年意走上前，仰视着这个已经在她面前高大起来的人。
“温凡，别这样说，你有足够得有去恨他，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事情，我不做评价，是尊重你的选择。”
年意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凌山……他应该不会放过你，你只有回到法国，才是最安全的，对你的身体也好啊。”
温凡目光重新温柔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像是守护着一件珍宝。
他在利用别人，别人也把他当成棋子。
只有年意，会一直希望他好。
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你说得对，我该走了。”
温凡的声音极其安静温柔，年意忍住了心头的哽咽，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保重。”
温凡点了点头，最后的那一面，他坚定的把她抱进了怀里，“年意，你要永远开心啊。”
……
温凡离开了凌氏大楼，都没有人去阻止。
年意一直看到他上车了才放心回去。
如果不是温凡执意阻止，她甚至都想把他直接送到机场去。
回到了办公室，安琪儿在门口看到她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年总，你总算是回来了，凌总都在这里等了你将近一个小时了……”
年意微微蹙眉，这么说，从他离开会议室就开始在这里了？
他搞什么？
“好，我知道了。”
“等等，年总，我刚刚听同事们说起网上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凌氏集团是不是已经渡过危机了？”
年意看着安琪儿按捺着激动地心情询问，她笑了笑，“对，告诉大家，安心工作吧，凌山不会输的。”
安琪儿激动地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年意推门进去，里面安静的很，凌山就坐在她的位置上，转着椅子看着窗外。
“恭喜，凌总。”
年意的语气平静。
凌山侧目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难得的笑意。
“年意，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名单。
正是年意跟那个记者交换得到的名单。
年意微微蹙眉，连忙走上前，“你怎么偷看别人东西？”
她分明记得自己放在抽屉里了。
凌山毫不在意，也没有任何的羞愧感。
“整个凌氏都是我的，你的东西也是我的。”
凌山用两根手指夹起了那张纸，眯了眯眼睛。
“人找的还挺准确的，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不会输了？”
凌山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年意目光微微一顿，“我并不知道，我只是顺手要了一份名单而已。”
“要？管谁要的？”
“一个记者。”
凌山的眸子瞬间就意味深长。
他知道那个记者是谁。
“怎么要的？”
年意蹙眉，他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只是拿着娱乐圈里的八卦，交换的这份名单。
反正我也不在圈里混了，那些东西留着也没用，干脆就跟别人换了，有什么问题吗？”
凌山嘴角的笑意逐渐的扩大，第一次，他能用这么温暖的目光看着她。
“好，非常好！”
年意被这目光看的浑身难受，如芒在背，她眉心紧蹙着，“凌总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想跟她庆祝她胜利的时候。
当时在会议室内，他极力的忍住了自己的目光，但是他无数次都想去主意她的表情。
是不是跟他一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