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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走,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继续沿着刚才的方向朝前走。

    “滴滴——”

    白色的宝马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盛新凯那张笑眯眯的脸。

    童昔冉皱眉,不理,继续走。

    盛新凯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追了上来。

    “童昔冉,你好像不喜欢我。”盛新凯挡住童昔冉的去路,含笑问道。

    “我不认为挡住女士的路直白的说她不喜欢自己是一位绅士应该有的举动。”

    童昔冉说的很随意,她对盛新凯肯定是不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又不是生活中必须要接触的人,她更多的时候会选择漠视。

    盛新凯笑了起来,却没有让开身子:“我虽然是绅士,但是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我自认为很值得。”

    童昔冉不语,等着盛新凯继续往下说。

    这话非常的有歧义,换个人或许会自恋的想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但童昔冉刚刚看了一出戏不会自恋的认为盛新凯是在对她表白。

    “你怎么那么冷漠,我说的这种话女孩子听了不是应该会脸红心跳吗?”盛新凯仔细观察着童昔冉的表情,发现对方除了不屑就是不耐烦,就跟面对他是一件多么糟心的事情。

    童昔冉挑眉反唇相讥:“我有老公肚子里还有个娃,我对你的话能有什么反应?”

    盛新凯失笑,目光自然的移到了童昔冉的肚子上,轻叹:“怀孕了啊,那真是可惜了。”

    童昔冉眉头轻蹙,这样一个油腔滑调说话不着调的人怎么就让骆如岚上心了呢?

    她很担心骆如岚是不是真的能hold住眼前的人。

    “好了堂嫂,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拦住你是想告诉你,我和李薇没有什么,她是我的追求者,我们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但亲密接触仅限于拉手拥抱。”

    盛新凯突然正色道,突然间一个油腔滑调的人变得正经,这种转变令童昔冉很不适应。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童昔冉很诧异盛新凯对自己的态度,看盛新凯的样子估计上次在慈善宴会上也是想和自己说这些来着,结果因为自己对他先入为主的不喜硬生生拖到现在。

    “小岚说自己很喜欢你和你关系很好,我想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少一些阻力,总要让她重视的人先接受自己。”

    盛新凯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笑意消失,给人一种非常认真的感觉。

    童昔冉微有些动容,不是为盛新凯的态度而是那句“让她重视的人接受自己”,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三言两语便能哄骗的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女,以前的骆烨轩好听话说的比他还要多,结果呢?

    话说太动听难免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有话对如岚说就行,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童昔冉说完转身就走,既然不能上前那就回头呗。

    逛得有点久了,这样走回去也得用半个钟头,到家洗洗澡骆子铭也该回来了。

    “堂嫂!”盛新凯唤了一声顺手去拉童昔冉的胳膊。

    童昔冉随后一甩躲开盛新凯的手,就算穿的比较厚她也不想和别的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小冉。”熟悉的声音。

    盛新凯微愣回头看去。

    童昔冉已经心中一喜朝着声音来源处小跑着过去,扑倒在熟悉的胸膛中。

    “慢着点,慌里慌张的没个稳重。”骆子铭一面张开手臂将童昔冉给抱在怀里一面出声埋怨她。

    童昔冉窝在骆子铭的怀里翻白眼,要死了,这个男人的龟毛又开始发作了。

    “你拉我老婆做什么?”骆子铭搂着童昔冉大大咧咧的面对着盛新凯,嘴角的笑容肆意又邪魅。

    盛新凯面对这样的骆子铭一愣,眼睛移到他怀里的人,看到了她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

    嘴角抽了抽盛新凯笑着自我介绍:“我叫盛新凯,我……”

    “我知道你在泡我妹子,我今天就搁句话给你,泡妞也得有资本也要有道德底线,有些人不是你能玩弄的,不然你怎么栽的都不知道。”骆子铭说完拥着童昔冉朝街边走去。

    在在盛新凯的白色宝马车对面车脑袋对着车脑袋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奥迪,那黑漆亮的可以堪比某个龟毛男的眼睛。

    骆子铭倚在打开的车门旁让童昔冉坐在副驾驶座上,伸手爱怜的摸了摸车顶的同时手护住童昔冉的头顶免得她撞到头。

    等童昔冉坐好他探身子进去为童昔冉扣上安全带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

    车子启动,喷出两管子雾气潇洒的摆尾飞走了。

    盛新凯的嘴角又抽了几抽,他抬手虚摸自己的额头将垂下的三条黑线甩到一边。

    骆家的骆子铭怎么那么奇葩?和他所了解的人一点都不符合。

    “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骆子铭在车上便开始声讨童昔冉。

    “我吃撑了闲着无事就走着玩,反正翔叔也有派人跟着我,索性就往远处走走指不定能遇到你呢,这不,还真的让我遇到了,省了我再走回来。”

    童昔冉笑呵呵的答,忽略了骆子铭的语气,反正骆子铭龟毛的时候比之前那种死缠烂打的模样顺眼,她也更加的适应。

    骆子铭腾开手揉了揉童昔冉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是不想和林穆待在一个空间吧?怎么,她今天又用语言捅你了?”

    “还行,她和我玩语言攻击能剩的了我么?别的不敢说就嘴皮上的功夫我可一点都不弱。”

    童昔冉是真的没有将林穆给放在眼中,但骆子铭说的也是实话,她确实不想和林穆待在同一空间,觉得烦。

    “那你躲什么躲?”骆子铭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着童昔冉,将车子停好准备开车门下车。

    童昔冉柳眉一挑伸手揪住了骆子铭的衣角:“我说骆子铭,你诚心找茬的是不是?”

    骆子铭一看童昔冉毛了,立马舔着脸过来凑到她跟前笑:“老婆我哪里敢呀,我这不是随口和你说道找话题聊天的么。”

    “一边去,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来气!”童昔冉伸手将骆子铭的脸推到了一边,打开车门气鼓鼓的进了家门。

    林穆独自一人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手中端着一碗葡萄在吃。

    童昔冉进来后林穆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让让,直接就当做没有看见。

    没看见就没看见,童昔冉也懒得理她,直接上楼。

    骆子铭随后进来看到林穆在吃葡萄,再一抬眼老婆已经没了踪影听到了二楼的关门上,摸摸鼻尖他走到林穆跟前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二婶,二叔回来了?”

    “还没。”林穆看了骆子铭一眼,答了话继续看电视。

    “听说小茹出门了她和烨轩还没有回来吗?”骆子铭自然的伸出手将林穆手中的碗接了过来,拎起一颗葡萄吃进嘴里。

    林穆瞪着眼睛看着骆子铭一颗一颗吃她的葡萄,气结。

    “没回来!”冷冰冰的说了这三个字林穆将电视一关离开了客厅。

    骆子铭将剩余的葡萄都丢进嘴里嚼了起来,空碗往桌子上一丢也起身上楼。

    在屋里没有看到童昔冉,骆子铭找了一圈才听到浴室传来水声。

    拧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开不动。

    骆子铭叩了几下门,笑呵呵的问:“老婆还生气呢?”

    童昔冉正在泡澡,听到骆子铭的声音坚决不理他,继续美滋滋的洗自己的。

    骆子铭摸摸鼻尖想:老婆大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琢磨着怎么哄老婆比较好,好像每次死缠烂打的时候老婆的脸都能阴转晴,看来需要继续尝试这种模式。

    童昔冉洗过澡将头发披散着就走了出来,她怀孕了不能用吹风机吹头发,只能等自然晾干。

    骆子铭看到童昔冉头发滴着水就出来非常的不赞同,直接就数落了起来:“头发不能吹总能擦吧,这样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天刚刚立春,还冷的不行,就算屋里暖气足也不能这样不注意,毕竟是有身孕的人。

    童昔冉翻眼看了骆子铭一眼:“我擦了,没擦干。”

    她那么多头发想要擦到不滴水得擦好多遍,擦三遍她就觉得累,索性就不擦了。

    骆子铭抿唇,这个女人真够懒的,也不说她了,直接去拿了一条干毛巾来将童昔冉的头发给包了起来。

    用发卡将毛巾的结合处一夹固定住,头发捂在毛巾里,这样就不会滴水了。

    骆子铭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童昔冉从镜子里看到骆子铭的表情没好气的翻白眼,这个男人真是够了,她是觉得将头发都堆在头顶一会儿湿透了毛巾会头痛还得来回换才没有这样弄,怎么骆子铭会一脸非常嘚瑟的表情?

    这种举动真的有那么值得称赞吗?

    “子铭,你再去给我拿条毛巾来。”童昔冉倚在床头看杂志,春季服装上市就算不能穿看看潮流也是好的。

    骆子铭挑眉,心想你在床边你怎么不去拿?

    乖乖的下地穿上拖鞋为童昔冉拿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童昔冉不接,将顶着湿毛巾的脑袋往骆子铭的方向移了移:“换一条。”

    骆子铭抿唇,怎么那么多事儿?头发干了就散开换一条多费事?

    乖乖的为童昔冉解开头上的毛巾,触手的湿度让他忍不住眉头皱的更狠了。

    “别包了,你往床边坐,如果累的话躺在床边也可以,我帮你将头发擦干净。”骆子铭不愿意再给童昔冉包头了,这个方便是方便,看起来不滴水了可是毛巾湿的狠都压在头上,捂也会捂感冒。

    他老婆肚子里还带着个小祖宗呢感冒了不能吃药多受罪。

    童昔冉很听话的挪动屁股将头对着骆子铭,任由他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擦头。

    骆子铭擦了三遍才擦好,胳膊有点酸,难怪童昔冉之前不愿意自己动手擦头发,怎么那么费事,干脆剪了算了。

    好不容易等到童昔冉头发完全的干了骆子铭的脸也已经黑了。

    看着枕着他的大腿呼吸匀称的女人,骆子铭忍了好久才克制着自己的手去掐上她的脖子。

    为什么头发湿的是她而负责弄干的人是他?

    擦头发也就算了怎么最后他还得当枕头让人舒舒服服的睡觉?

    腿被压麻一点感觉都没有,骆子铭艰难的抬起童昔冉的头移动她的身体让她枕在枕头上。

    童昔冉被人乱到睡的不是很稳,翻个身将自己的腿缠在了骆子铭的大腿上,姿势非常的不雅。

    从骆子铭的角度看到了隐藏在睡衣下的小内,身体温度直线攀升。

    骆子铭吞咽了一口口水别开眼睛,将被子盖在童昔冉的身上,把童昔冉的腿扒拉开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骆子铭的眼睛酸涩,眼眶下面一片乌青。

    他对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捧冷水才勉强清醒,耳朵里嗡嗡的响。

    回屋看到还在熟睡的童昔冉,骆子铭磨着牙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