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的桃花期》 不得不參加補習班的灰色暑假 真是個糟糕的暑假!坐在教室裡夏實心裡今天第十次感歎,好想穿越時空回到在考試前,把在玩遊戲的自己打一頓。夏實從小到大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學生,成績不好不壞,長相也不上不下,這樣的學生在哪個班裡都有那麼幾個,哪怕是記憶力最好的老師等畢業後幾年也會記不起他們。當然那是這次期末考試之前的事,夏實在升入二年級後迷上了網路遊戲,成績從中游直接掉到了倒數,在班主任宮原老師心裡成為了最近需要重點關照的物件。 考試倒數5名的同學暑假要來學校補習,此時連同夏實在內的5個B班的倒楣蛋和同是二年級的其他4個班的倒數TOP5像是路旁被曬蔫的花花草草,無精打采地撐在課桌前,做著剛發下來的數學練習冊。 夏實已經盯著練習冊二十分鐘,卻什麼也沒做,幻想著自己躺在家裡捧著手機玩陰陽師,玩累了就吃片冰冰的西瓜,一整天也不用出門。 咚咚兩下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美好的想像,夏實抬頭一看,松井君站在課桌旁。今天講課剛到一半,宮原老師就被校長叫走了,於是宮原老師留下了練習冊和學生會副會長松井君,讓大家先做練習題,有不懂的可以先問松井君。此時松井居高臨下,語調倒是很親切:“小松君,哪題不會做嗎?”夏實仰著頭,覺得脖子有點酸,“沒有,我做題比較慢。”“哦。”松井轉身走回前面的位置。警報解除,夏實仍舊沒有幹勁,繼續神遊天外。 十分鐘後,宮原老師終於回來了,擦著汗宣佈因為明天學校要舉行和秀明高中的足球友誼賽,補習暫停一天,大家把今天發下的練習冊帶回家做好,後天交。聽到現在放學幾個字,蔫了的花花草草們瞬間精神百倍,夏實內心歡呼一聲,利索地收好文具書本。作為補習班裡僅有三個女生之一,夏實和另外兩位建立起了一同回家的友誼。此時C班的淺香和D班的久留米忙不迭地招呼夏實一起走。 “哇,剛才松井君對著小松君說話的樣子超凶哎,不虧是白麵鬼二號!”淺香誇張地學著松井斜眼的表情。 “雖然那張臉是很俊俏啦,表情真是太可怕。”久留米點頭表示同意淺香。 “受害者”夏實一副沒太大所謂的樣子,“還好吧,他只是眉毛比較濃吧。不過怎麼他的外號變得更可怕了,白麵鬼二號是什麼啊?” “咦?你這都不知道啊,本高中的名產學生會的白麵鬼一號和白麵鬼二號在別的學校都很有人氣噢。”久留米一臉鄙視。 “學生會會長櫻野君和副會長松井君啊,兩個人都是看起來好可怕又好帥,皮膚又白,所以有了那個外號。”淺香補充到。 “本人知道嗎?”夏實好奇。 “誰敢在他們面前說啊,不怕被眼神殺死麼!”淺香又開始誇張地模仿。 拐角處,不巧聽到對話的白麵鬼一號學生會會長櫻野凜同學和白麵鬼二號松井澤同學此時的臉色都黑得像鍋底,互相看了一眼後,默默往不同方向走開。 夏實到鞋櫃換好鞋子,淺香問要不要去卡拉OK玩,夏實擺擺手剛要說話,就見淺香和久留米一臉驚恐丟下句BYEBYE,兩個人跑了。莫名感到了一陣涼意的夏實回頭一看,松井君站在身後,夏實趕緊讓到一邊,作為一名普通學生讓副會長先走。 目送松井踏著瀟灑的步伐離開視線後,夏實才邁開步子快速朝家走去。五分鐘後,走到家附近的小公園,又一次看見了扭成S型的松井站在路邊,夏實一拐走進公園,不打算經過副會長面前,背後卻傳來了松井的聲音。 “小松君。” 夏實無奈只好停下來,對著松井應了一聲,“松井君,有事嗎?” “想抄數學作業嗎?”松井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白皙。 “啊?我自己會做。”夏實儘量表現得像一個熱愛學習的上進學生。 “哦?自己會做?”松井挑了挑眉毛。 夏實在心裡盤算了下,今天把作業抄完,晚上和明天就能盡情地玩遊戲,“松井君那麼好心,那我就抄一抄。”熱愛學習的態度蒸發得和鐵板上的水珠一樣快。 “可不是白借你抄,走吧,到我家去。” 夏實跟在松井身後,一路思考著學生會是否已經窮到要靠副會長賣作業來籌集資金,該怎麼順利抄完作業後賴帳等等問題,還沒有想出個頭緒松井家就到了。說起來夏實的家離松井家其實很近,不過走路5、6分鐘的距離,但是松井家所在的住宅區就豪華多了,見到的淨是外國品牌的高級轎車,還能看見敞篷的跑車大大咧咧停在路邊。 轉眼夏實就坐到了松井臥室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得益於最新的通風系統,室內的溫度保持在27度,夏實很滿意這個抄作業的環境。 松井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冊子,“是這本吧?”夏實伸手去接,對方一縮手,不讓她拿到。 “說了不是白借的。” 等了十幾秒不見有下文,夏實剛準備坦白自己兜裡只有一百元硬幣,希望副會長看在往昔同班同學的面上打個一折,就看著對方形狀完美色澤紅潤的嘴唇動了動,“和我做一次就給你抄。” 和我做一次就給你抄作業 “和我做一次就給你抄。” 夏實沒有理解對方的話:“啊?做什麼?” “H。” “嗯?什麼?”總覺得對方的話很難理解。 “做愛,聽懂了沒?” “哦,懂了。是要做完後再給我抄嗎?” “嗯,不然你會賴掉吧。” “那好吧,先做。” 既然雙方達成了共識,夏實立刻被松井抱到了床上,對方的嘴唇貼上了夏實的,松井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接吻的時候一直掃到夏實的臉。夏實並沒有穿制服,T恤加五分褲很容易就被脫掉了,露出了白色的內衣包裹著的胸部,松井的喉結動了動,隔著內衣揉捏起來。不一會便不滿足地深入內衣裡,握著夏實並不豐滿的胸部,捏了幾下便覺得內衣是個阻礙,伸手到背後去解內衣扣。 夏實發現松井的動作並不熟練,費了一會功夫才解開,胸部完全展露出來,左邊被舔吻著,另一邊則被手揉捏。親吻和撫摸從胸部到腹部一路往下,松井的手指和嘴唇到哪裡哪裡的皮膚就發燙,身體裡彙集起一股熱流。 夏實坐起來半靠在床頭,內褲被脫掉,雙腿打開,松井修長白淨的手指揉弄著花穴,身體裡的熱流找到了出口,透明的體液滲出花穴。 “變得濕漉漉的呢。”松井脫掉自己的內褲,從床頭抽屜裡拿出一小片花花綠綠的塑膠,撕開包裝,小心地拿著避孕套往早已抬頭的肉棒上套進去。 夏實湊過去伸手幫他,松井的皮膚白,肉棒也是白白粉粉的,“好可愛”,夏實小聲嘟囔。 “你這裡才可愛。”松井半跪在夏實的腿間,對準花穴,慢慢將肉棒送進去,只進入了前端便很難再插入。 “有……一點……疼”夏實的眉頭皺了起來。 “放鬆一點,我也疼。”松井的表情也不輕鬆。 “算了,你用力進來。” 松井一鼓作氣頂了進去,低頭看夏實的表情,眉頭還是皺著,“疼嗎?” “還好。”夏實拉起松井的手放到自己的胸部,對方配合地揉捏起來,夏實稍微抬起頭親吻了松井嘴唇上方的小痣,兩人再次接起吻來。 松井試著緩緩擺動腰肢,淺淺地抽插著,夏實感到身下湧出了更多的體液,滋潤著那個鑽入自己身體內的東西,每一次進入和抽出都帶出更多的體液,所有身體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兩人結合的地方。夏實閉著眼睛無意識地抓住床單,抽插的力度漸漸變大,頻率漸漸加快,伴隨著咕啾咕啾的水聲,花穴深處被肉棒反復撐開又閉合,麻木的感覺代替了鈍痛,又生出一點快感,希望他停下又希望他繼續。 “牙白。”松井急促地喘息,“哈……”最終激烈地衝刺後停了下來。夏實起身看到松井把避孕套取下,上面沾染了自己的血跡。 “你怎麼不說是第一次?”松井看著手上沾到的血,拿起紙巾轉過身遞給夏實。 “你也沒說你是第一次。”夏實接過紙巾,背對著松井擦了擦下身。 “……”松井一時語塞沒有接上話,接著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我去洗手,你快抄吧。” 夏實穿好衣服,坐到矮桌旁打開練習冊,動起筆來。一會兒松井拿了兩杯果汁進來,在夏實身旁坐下,看她寫字,看了一會又看她的臉,目光又從臉移到了腿。 夏實頂著這種目光實在寫不下去,停了筆,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你不用做暑假作業嗎?” “噢,做完了。” “優等生不是該看書嗎?” “不想看。” “要不你看電視吧,我一會就抄完了。” “電視不好看。” “還可以打遊戲和上網。” “你不用管我,繼續抄啊。” 夏實拿起筆加快了抄寫的速度,只求早一秒擺脫那好似探照燈一樣的目光。 “明天你來學校當友誼賽的啦啦隊。這裡抄錯了。”松井伸手指了指一個公式那裡。 “……我幹嘛要去?” “明天補習課不是停課嗎?” “我有事!” “你的事是不是打遊戲?” “……”副會長大人的外號應該叫麻煩鬼,實在無法溝通,夏實只得含糊地答應。對於夏實的順從非常滿意的松井副會長,大概是說得口渴了,喝著果汁趴在一旁看夏實抄寫,倒是沒再多說話。 花了十分鐘抄完,夏實心裡惦記著遊戲,趕緊告辭。 “我送你回去。”松井伸手拿起夏實的書包。 “不用了,你大概不記得了我家很近啊。”夏實拿回書包。 松井沒說什麼,送夏實到玄關,開了門,目光望向遠方,突然問:“還疼嗎?” “啊?不疼了。”夏實覺得臉要紅起來了,便推開松井小跑著走了。 回到家,媽媽已經在做晚飯了,夏實打了個招呼便往樓上跑。 “你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中暑了?”媽媽放下手裡的胡蘿蔔。 “我沒事。太熱了要先洗個澡。” 夏實進了浴室,脫衣服時發現內褲上有一點血,洗掉了內褲,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這才去洗澡。夏實一切如常地在飯桌上和爸爸媽媽聊天,吃好後說要做作業回了房間。趴在床上沒玩一會兒遊戲,眼睛就睜不開了,夏實睡著前腦子裡最後想到的就是H這件事對於宅女真是個耗體力的活。 我才是累的那個 第二天早上,夏實睡得正香,先是手機的鬧鐘如常響起,迷迷糊糊間想起來昨天忘記把鬧鐘關掉,今天不用去學校補習。 沒料想媽媽以不同尋常的速度沖進了房間。 “夏實怎麼還在睡,快起來,澤君在等你。”媽媽推了推夏實,轉身打開衣櫃翻找著什麼。 “什麼澤君?”夏實坐在床上打哈欠。 “你不是和他約好了去看足球賽嗎?還沒有睡醒?穿這套衣服,限你十分鐘內下來。”媽媽如龍捲風般又跑出了房間。 夏實呆了幾十秒,想起昨天松井叫她去足球賽的事,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下樓到客廳就看見松井挺直著背脊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其樂融融地和媽媽聊天。 “夏實!你怎麼那麼慢,讓澤君等了那麼久!” 夏實瞪大眼睛,媽媽你是怎麼回事,一大早擦著玫紅色的唇膏,那個茶杯不是不讓我和爸爸用的那個英國皇室專用品牌的嗎?當然只是心裡吐槽,嘴上說著:“對不起,松井君,讓你久等了。” 松井站起來,對著夏實媽媽微笑:“茶真好喝,謝謝阿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轉頭對著夏實挑眉。 本想問早飯在哪裡的夏實只好跟著松井出門,媽媽在身後又擺手又滿面笑容說著路上小心,讓夏實有一種松井才是媽媽的孩子的錯覺。 “說起來你幹嘛跑來啊,突然跑到不熟的同學家很奇怪哎。” “不跑來,你就放我鴿子了。” 松井瞪了夏實一眼,又補了一句:“昨天果然是敷衍我的。” 夏實不去看松井的臉,低下頭說:“鬧鐘壞啦,所以才起晚了。” “我是很想相信你,你看下你的黑眼圈再說話。” “黑眼圈一直都有啊,昨天太累了,我遊戲都打不動。” 松井壓低了聲音:“你哪裡累,我才是累的那個。” 夏實岔開話題,“在學校你不要來找我說話啊,會惹人懷疑的。” “那把你的LINE告訴我。”松井拿出手機。 夏實告訴了他,松井邊在鍵盤上按著邊說:“去便利店買早飯吧。” 兩人拐去學校附近的便利店,夏實挑了熏肉三明治和咖啡歐蕾,松井說自己在家吃過了不用買,結帳時,走進來兩個男生向松井打招呼,其中一個夏實認識是同班的和葉,另一個臉尖尖的好像沒什麼印象。 和葉好奇地看著夏實,“澤,這是誰?你們班的嗎?” “她是B班的小松。”松井覺得和葉大概是被熱暈了,連自己同學都認不出。 “和葉醬估計是看著小松君穿私服一時沒認出來啦。我是C班的四之宮。”尖尖臉的男生對著夏實笑得一臉純良,夏實倒是沒覺得尷尬。 “對啊對啊,我記得嘛,小松同學。哎呀我們快去足球場吧!”和葉也完全看不出尷尬,笑得一臉燦爛露出的牙齒比他的耳釘還閃亮,一手搭著四之宮一手搭著松井,邊往外走邊側過頭問松井,“你怎麼和她一起來了?” 松井一臉平靜地說:“小松君說非常想看足球比賽,又不好意思來,我就帶她來了,當個啦啦隊嘛。” 和葉聽了之後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夏實走在他們三個後面仰望天空,在心裡說日本的神明們這裡有人撒謊,快點打雷。 足球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本校和秀明館的足球隊隊員混在一起做熱身運動,旁邊圍著一圈啦啦隊、老師以及閒雜人等。松井四之宮和葉走過去加入了隊員那群人,夏實成功隱身在圍觀人群中,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興奮的談話聲。 “啊,松井君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是來看松井君的!”這個是興奮的秀明館女生。 “快幫我一起喊武田君,秀明館帥哥真多。”這個是蘭高女生。 “我要多看幾眼櫻野君,高三了他都不參加比賽了呢。” “大倉君,啊啊啊啊啊~~~~”這位同學激動過頭已經只會尖叫了。 “哎呀,松井君在和武田君說話,果然是表兄弟,長得好像啊!”八卦的人也不少。 大概是距離產生美,本校女生覺得秀明館帥哥多,秀明館的女生羡慕蘭高女生福利好。比賽雖然還沒開始已經可以預見本次友誼賽的大成功,開場前觀眾就一臉滿足嗓子都要叫啞了,場面十分火爆。 夏實溜到看臺上邊吃三明治邊在高處看著雙方教練開始把各自隊員集合到一起,分配上場人員,說是教練其實就是學校的老師。蘭高這邊是宮原老師,不知為什麼明明暑假一直在室內上課,宮原老師的膚色比隊員們都要黑,而明明是隊員的松井和櫻野都白得發亮。他們倆還都染了頭髮,松井是挑染了金色,櫻野則是整頭的金髮,夏實又想起和葉的耳釘,嗯,本校的校規還真是寬鬆。 在熱鬧的加油聲中,比賽開始了,太陽也來助興,盡情散發著光和熱,夏實見松井上場應該看不見自己,偷偷溜到看臺背陰面,蹲著打開手機上線玩遊戲。 不僅花穴的形狀,連撥開花瓣時通紅的甬道都 “你玩陰陽師?” “嗯。”夏實抬頭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轉回遊戲畫面,是四之宮不知什麼時候蹲在她旁邊很有興趣的樣子看著。 “我都只玩單機遊戲呢,這種要氪金的遊戲太貴了。”四之宮對夏實冷淡的回答毫不在意,繼續搭話。 夏實抬頭看了看四之宮的黑眼圈,似乎比自己的還深一點,頓時覺得有點親切感,“是啊,我的零花錢都用來氪金了,還是抽不到茨木童子。” “哎,下次你要抽的時候讓和葉幫你點,他這方面一直有狗屎運。”四之宮出賣起和葉那是相當順手。 “哦。”夏實不置可否,“你幹嘛不去看比賽?” “女生的尖叫吵死了。” 四之宮話剛說完,遠處就傳來了女生的尖叫,“啊,四之宮君,好帥啊,蹲著都有型。” 四之宮立刻站起來擺了個一手插兜造型,朝那幾個路過的女生擺了擺另一隻手,夏實默默地挪開三步,在心裡鄙視他。 和葉笑呵呵地抗著飲料箱跑過來,“MIYA,你找到小松君啦,我們去分飲料吧。” 雖然看不出自己能幫什麼忙,夏實也只得退出遊戲,和他們一起去送飲料。到了地方,只是把飲料拿出來分給場邊隊員而已,三人各自拿了幾瓶分發給隊員和宮原老師。 和葉左轉右轉,抓了個隊員問“RIN醬呢?” 那人回答:“好像去廁所了。” 松井已經被換下場,也坐在場邊加油,夏實不好故意避開他,遞給他一瓶,兩人的手指碰到了。指尖的觸感讓夏實控制不住回憶起昨天,肌膚相貼的觸感,高潮之前松井閉著眼睛的表情,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現在似乎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花穴還殘留著被撐開的感覺。 不能再想下去了,夏實快步走開,感到腿間有東西流出來,糟了,今天穿的淺綠色褲子,要是還在流血就慘了。 保健室裡櫻野蹲著往腳上噴了點扭傷用的噴霧,聽見有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外面的房間。透過玻璃移門,看見是個穿鵝黃衣服的女生。她張望了下房間內,便反鎖了門。走到床邊快速地褪下褲子,看了看內褲,接著半躺到床上,岔開腿,小心翼翼地撥開花瓣,仔細去看,確認了什麼之後穿好褲子便離開了保健室。 她的腿心正對著玻璃移門的方向,櫻野的視力很好,不僅花穴的形狀,連撥開花瓣時通紅的甬道都看得一清二楚。有過經驗的櫻野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下半身也跟著起了反應,平復了半天才壓下去那股衝動。 櫻野回到比賽場地,和葉過來搭著他的肩,扭頭叫了聲:“小松君,給RIN醬拿瓶水。”剛才在保健室的女生不緊不慢地遞過來一瓶飲料,櫻野這回才看清她的臉,並不是很起眼的長相,兩個黑眼圈倒是很明顯。 和葉拉著櫻野討論起籃球隊什麼時候也和秀明館來個友誼賽,保證和足球隊一樣受歡迎。櫻野聽他說著,借著喝水餘光觀察那個叫小松的女生,她坐到飲料箱旁邊一副快睡著的模樣,倒是和場邊的宮原老師表情很同步。直到比賽結束,她和宮原老師雙雙醒過神來,又同步換上了好想回家的表情。 夏實曬得熱死,比賽一結束就隨著人群退場,直接回了家。大部分觀眾走了後,雙方隊員、教練還一起拍了大合照,接著才道別。松井櫻野是最後回更衣室的,四之宮和和葉雖然不是足球隊的也跟著去了。 更衣室裡男子高中生們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哪個女生漂亮,另一邊秀明館的大巴上也討論著同樣的話題。 “哎呀,合照的時候小松君怎麼不在?”和葉突然想起夏實也算今天的工作人員。 “你根本沒想起她吧。”沒有外人,四之宮立刻戳穿他。 “小松君是個好人,就是胸部不夠大。”和葉沖著四之宮眨了眨眼睛。 松井慶倖自己沒在喝水,櫻野一臉疑惑,“你們說的是管飲料的那個女生?” “就是她,說起來她到底是來看誰的?”四之宮發現了關鍵問題。 “當然是來看我的,我可是她初中時的同桌。”要是被小松聽見松井的回答,大概又要望天無語。 “不是啊,你上場的時候她跑去打遊戲了,根本沒看你,倒是後來看了好幾次你表弟。”四之宮摸摸下巴回憶道。松井立刻決定下次借作業給夏實抄要多要些報酬。 櫻野沖著松井說:“我還以為是你們新找來的足球隊馬內甲。” “沒錢她不會來的,她玩的那個遊戲很費錢哦。”四之宮插話道。 “要多少錢?” “她想抽到的那個角色,搞不好花十萬都抽不到。” “去我家吃麻婆豆腐吧。”和葉招呼著,大家紛紛應和。一群剛比賽完饑腸轆轆的足球隊員奔向了和葉家的中華料理店。 夏實幫媽媽收完衣服,看見手機有新通知,打開看見一條LINE消息,寫著:我是松井,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夏實回了一條:知道了,下次會說的。 松井回過來一條:要抄作業記得提前發消息給我。夏實把手機放下,呆呆地望著窗外,直到聽見媽媽叫她吃飯,才匆匆回了條“知道了”,下樓去了。 飯桌上媽媽開心地問東問西,一會問松井君有沒有女朋友啊,一會問足球賽嵐高贏了沒啊,夏實應付的回答也沒有讓媽媽的興致降低。 “你不要整天窩在家裡,多和松井君出去約會!” “媽媽,說了好幾次了沒有約會。” “夏實,要把握機會,和松井君談一場戀愛多好。” 向來無條件服從媽媽的爸爸立刻附和,“媽媽說得對,高中生的戀愛多美好,不要浪費青春。” 夏實很怕接下來媽媽就要跳到和松井君結婚多好的話題,不得不潑個冷水降降溫:“我和松井君表白被拒絕了。” 一瞬間爸爸媽媽的表情凝固住了,媽媽恢復過來:“不要傷心,學校裡有的是帥哥。”隨後爸爸開始說起前段時間碰見的奇怪客戶的事,夏實得以安靜吃飯。 吃完飯洗完澡,夏實躺在床上,難得不想玩遊戲,抱著手機看了半天,終於發了條LINE給松井:數學練習冊再借我抄一抄。那邊立刻回了過來:明天下課了來我家,知道地址吧?夏實回了:知道。看消息變成已讀後,夏實上線繼續努力抽茨木童子到半夜才睡去。 吃吃西瓜抄抄作業複習H 暑假進入了後半段,宮原老師和年級主管西田老師聊起補習班的情況時誇獎了夏實,說小松同學最近的作業完成得很不錯,真是在努力,連黑眼圈都變得更深了。西田老師說這種類型的孩子往往最後一年進步會很大,會考上個好大學,說著開始回憶起某個以前的學生。 而此時宮原老師眼裡的的潛力股小松同學正在松井副會長家裡抄著當天的作業。松井端著一盤西瓜放到桌上,夏實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放進嘴裡,邊嚼邊稱讚,切得好均勻,造型比車站前甜品店的還漂亮。 松井哼了一聲,鄙視夏實就只會打遊戲,夏實才不怕他的白眼,繼續邊吃瓜邊寫字。寫了沒兩行,就感覺到松井把手伸進了她的T恤裡,熟練地找到內衣扣啪地解開扣子,繞過身側握住兩團軟肉,輕輕地揉捏,時不時用指腹摩挲乳尖。 夏實儘量集中精神在抄寫上,不去理會松井,乳尖在刺激下卻老實地給出了反應,挺立起來。松井的手放開了胸部,又摸上了大腿,夏實的大腿內側部分很怕癢,被松井一摸,夏實就扭著想避開他的手。那雙手不肯就此甘休,伸進裙子裡更隱秘的地方,隔著內褲撫摸著敏感的腿間。 夏實忍無可忍,回頭就要痛斥這種搗亂的行徑,松井搶先一步開口:“你怎麼不專心,怪不得抄那麼慢!” “你把手拿開我馬上就能專心!” “我做準備工作,你就管好你自己。”松井說得好像在預習功課一樣理直氣壯,手指已經撥開內褲邊緣淺淺地戳弄著濕潤起來的花穴。 夏實索性把筆一丟,轉過身撲到松井身上,對著兩片豐潤的嘴唇咬了下去,松井也不甘示弱立刻咬了回來。舌頭緊緊纏在一起,沒人注意掉到桌下又滾出一段距離的筆,終於結束這個帶著西瓜甜味的吻之後,兩人的衣服已經扔了一地。夏實被抱著放到沙發上,擺出趴跪的姿勢,隨後一個火熱的物體從背後插入了花穴。 “……嗯……,松井……君,你、你戴套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夏實覺得自己是真心實意地稱讚對方,松井卻不領情,不搭她的話,只是一次次地進攻到花穴深處。 只是這樣還不夠,那個地方那個一被松井的肉棒摩擦到就會舒服得腳趾都蜷起來的地方一直沒有得到滿足,松井好像故意不去碰那裡。“澤……君……澤……要那裡……” “只有這種時候你才會說點好聽的。”松井俯下身去吻夏實的背,身下進出的速度加快了,這回每次都頂到那塊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聽見了更甜美的呻吟。不一會抱著的柔軟身體就顫抖起來,甬道好似吮吸著他的肉棒似的一陣陣的收縮,松井暫時停止動作感受著肉棒被緊緊吸附的快感。 一陣陣的快感讓夏實頭腦空白一片,似乎連心臟停止了跳動,唯一還有感覺的是和松井結合著的部位。等到這陣快感過去,夏實才回神發覺自己被擺成了仰躺的姿勢,松井從正面進入了她,慢慢地淺淺地抽插著,隔幾次才會深入一次。夏實伸手去摸松井乳頭旁邊的痣,看到一滴汗從修長的脖子流過喉結旁邊流到胸口,心裡癢癢的,“澤……君……還要……”。 松井用舌尖去舔弄夏實的乳尖,身下加快了深入的頻率,很快就變成每次都深入到底,研磨著敏感點再退出只剩前端,下一次繼續深入到底。夏實的身體很誠實地給了反應,花穴流出了更多的蜜液,隨著抽插的動作滴到了地板上。雙腿纏上少年人纖細卻有力的腰,夏實也抬高了腰配合著松井的動作,好讓肉棒達到更深的地方。 “……啊……嗯……再……快一點……澤君……要到了。”甜美的呻吟鼓勵著對方。 “嗯……呼……”松井做著最後的衝刺,裹著自己的甬道好似要把他絞斷似的痙攣著,自己的欲望也終於釋放,兩人同時到達了頂點。 夏實又一次感受到那瀕死般的快感,下意識的抱緊了伏在她身上的松井,感受著餘韻。兩人好一會都沒說話,只是抱在一起。夏實懶懶地看了眼牆上的鐘,推了推松井,松井這才從她身體裡退出來。夏實穿好衣服,邊找筆邊抱怨,做過之後手都在抖字要寫不好,松井清理完了走過來看她的作業說最後一題不用寫了,老師肯定會專門講的。夏實巴不得不寫,和松井一起把西瓜吃完了,總算趕在媽媽回家之前到了家。 前輩,還想再看一次?(H) 幾天之後松井隨著家人去洛杉磯度假,臨走之前的週末,兩人趁著松井家中沒人,一整天都膩在一起,松井劃出了補考可能會考的題,叫夏實好好背出來,當然還“練習”了好幾次不同姿勢的H課程。 等松井走了,夏實每一天都過得舒心極了,有了松井留下的練習冊,再也不擔心作業。最重要的是那天松井幫她抽到了茨木童子,雖說代價是被迫寫下了“小松夏實欠松井澤五十次H”這樣的欠條。 補習班照常開課,宮原老師照常的黑,碰上遊戲的活動期間,夏實恨不得分出一個自己來打材料,養她的茨木童子。課上到第二節,夏實已經扭來扭去坐不住了,索性舉手說要去保健室。宮原老師擔心地看著夏實蒼白的臉和沒血色的嘴唇,沒有懷疑就同意了。 夏實一離開老師的視線就小跑進了保健室,佔據了一張床鋪拉上圍簾,掏出手機登錄遊戲,一氣呵成的動作絲毫看不出熬了好幾天夜。趴在床上,手指飛快地點著螢幕,夏實玩得興起,沒聽見周圍的動靜。等到發現圍簾動了,夏實轉頭一看,嚇得手一滑差點沒拿住手機。 櫻野會長表情嚴肅,站在床尾,“二年B班的小松夏實,裝病蹺課。” “……櫻野前輩,對不起。”夏實意識到自己還趴著,趕緊起來,站到床的另一邊,“我下次不會了,不要告訴宮原老師。” “宮原老師?你還是擔心風紀委吧。” 夏實回想了一下早上碰見櫻野會長時他如常的沒什麼表情,心情應該不是很糟,鎮靜下來,“那個……前輩,不要告訴風紀委,我保證下次不會蹺課了。 ” 櫻野瞪她,“我就是風紀委委員之一,你不知道?” 夏實傻眼了,只能老實低下頭:“那我馬上回去上課。” 櫻野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足球比賽那天我在保健室看見你。”看著夏實驚訝地抬起頭,“男朋友?” “啊,不是。”夏實下意識地否認了。 “炮友?援交?” 夏實搖搖頭否認,看櫻野的表情並不信她,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說:“前輩,放過我這次吧,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櫻野居然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說來說去只會這一句?” 夏實打量著他,假裝鎮靜地說:“那,前輩,還想再看一次?” 櫻野抬起下巴朝著鐘的方向點了點,“10點鐘三宅醫生就開完會了,你要抓緊時間哦。”說著開始脫褲子,又補充到:“你也只要脫下面就好了。” 夏實照辦,從口袋裡拿出了避孕套,走過去給櫻野,自己用手指揉著花蒂好讓蜜液快點分泌,虧得這段時間生理課著實學得不錯,夏實一看櫻野的尺寸和松井差不多,要是蜜液不夠多開始的時候會很辛苦。 “櫻花味?”櫻野撕開避孕套的漸變粉色外包裝,做好了準備,也不著急,坐在那裡看著夏實的動作。夏實抬起眼瞄了一下櫻野的腿間,跨著半坐到櫻野腿上,蜜液並不太夠,一點一點吞入火熱的肉棒,和松井……不一樣的形狀,摩擦到甬道,引起一陣酥麻。 櫻野眯著眼看著花穴吞入自己的一部分,伸手撥開花瓣,還未充血的甬道是肉粉色的,不時有蜜液滲出。花穴似乎並不能容納那麼大的外來物體,不斷抗拒著,直到全部吞入,穴口已經被撐得變了形狀。 夏實搖擺著腰部,好讓體內那個外來物體觸碰到深處的敏感點,在摩擦的刺激之下帶來快感和源源不斷的蜜液。潤滑足夠後,夏實抬起腰又坐下去,吞吐著變得更加粗大的肉棒。松井不在幾天,夏實疏於“鍛煉”,只重複了十幾次動作腰就開始酸了,想攀住櫻野的肩膀借力,結果這位前輩是個溜肩不太好抓牢,只好把手伸得更長抓住椅背。 又做了十幾次,這回聯手都開始酸了,就聽櫻野用比剛才低沉不少的聲音說:“太慢了。”夏實正琢磨著這聲音聽起來並不像不高興,語調反倒透著一絲興奮,就感到身體騰空了,對方根本沒退出去就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後才退出去,叫她側躺著,又把夏實的雙腿屈起併攏放在同側,這樣花穴就展露出來。 櫻野站在床邊,沉下腰去,再次進入花穴,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腰部不斷挺動,幾乎是整根抽出再整根沒入,激烈的動作讓花穴的媚肉都被翻出來。夏實死死壓抑著喊叫出聲的欲望,和剛才的角度不同帶來了強烈的快感,沒多久就達到了那個頂點,身體和櫻野接觸的部分只有兩人連接的地方,想要轉移一點注意力,便去摸離得最近的櫻野的手。 櫻野有雙漂亮的手,修得乾淨的指甲,分明的關節,粗細適中的手指。察覺到夏實的不專心,櫻野稍微調整了角度,用力進到更深的地方。 “啊…………不要……那裡……不要……”夏實幾乎要跳起來,被櫻野按住。 “噢?哪裡?”櫻野稍稍退出,又一次進入到同樣的地方,“這裡?” 夏實身體軟了下去,求饒道:“前輩,不要……這裡不行……”之前松井也碰到過那裡,總覺得被進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又酸又麻又痛,心都跟著提起來。 “這裡沒有被人碰過?” 夏實猛搖頭,“會壞掉的。” 櫻野稍微鬆開手,夏實忙不迭地脫離他,翻身向前爬,被抓住了腿拉了回來,又被從背後進入。櫻野沒有再碰那個地方,握著腰臀相接的位置一味進攻深處的敏感點,邊感受著肉棒被甬道吸附的快感,邊看著被帶出的媚肉變成深紅色,帶來雙重的享受。 “前輩,快下課了。”雖然花穴深處擴散開來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身體也渴望再次體會絕頂的快感,夏實還是不得不提醒似乎完全不打算結束的櫻野。 “嘖……”學生會會長兼風紀委員露出了不良學生的表情,不過夏實背對著他完全看不到。 感覺到櫻野加快了擺腰的頻率,夏實緊張地看著鐘的指標,對方像計算好一樣,打鈴的同時才釋放出來。 櫻野前輩的誘惑香氣H 宮原老師惦記著夏實的身體(好像有哪裡不對),下課後夾著教材就趕去保健室,正好看見夏實開門出來。 “小松同學,你身體怎麼樣?” “我休息了一下,好多了,老師我回去上課了。” 宮原老師看著夏實紅潤的臉,放心了,叮囑到:“也不要學習到太晚了,補考都是練習冊上的題目,放學了就好好休息。” 看夏實答應了,宮原讓她回教室,自己轉身往辦公室走,沒走幾步就有人叫他。 “宮原老師。” “是櫻野同學啊,今天也在圖書館嗎?” “是的,過幾天我來幫您批補考的卷子吧。” “這樣不會麻煩你嗎?”宮原對這個行事滴水不漏的學生會長擺不出老師威嚴,不自覺地就用了敬語。 櫻野的表情和剛才壓著夏即時完全不同,一臉正直:“不麻煩,看書間隙正好轉換心情。” 宮原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直到櫻野走遠了,宮原察覺到櫻野來的方向似乎是保健室,他沒有對這種小事上心,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夏實回到教室,吃著久留米和淺香給她的草莓味POCKY,決定最近要認真上課,離補考也沒有幾天了,今天開始回家後把松井劃得重點題目全部學會,鬥志滿滿的結果往往是因為持久力不夠而敗下陣來。 補考結束後意味著暑假也只剩個尾巴,夏實坐在安靜的舊校舍生物教室,看著LINE消息,遠遠傳來操場上的一兩聲喊叫加油聲,近夏處大樹上蟬鳴陣陣,偶爾刮來的風帶來一點涼意。 補考的結果夏實比宮原老師都知道得早,對於差5分到補考及格線80分這個結果到底是打遊戲導致複習時間不夠還是太過信賴自己的記憶力只草草背了一遍松井給劃出來的重點題目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本人是完全沒有在反省的。 從代替老師批卷子的櫻野那裡聽到不及格這個消息,夏實的第一反應是大概得到茨木童子用光了她所有的運氣,先是蹺課被前輩抓住,後是只差一點分數就及格。 夏實聽見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在LINE上回復翠:“煙火大會爸爸和媽媽要約會,正好我們一起去。”打完字按下發送,正好教室門被人推開。夏實站起來,露出討好的笑容,來人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搶先說:“你不是躲著我麼?” 夏實笑到一半,抽了抽嘴角,“我幹嘛要躲著前輩?” 櫻野停在夏實面前,臉湊得很近盯著她看,“又說謊。” 夏實退了兩步,拉開點距離,“這次謝謝前輩了。” “讓你補考變及格這種事可不要謝謝我。”櫻野靠在試驗桌邊,“你有覺悟了吧,50次,給我寫個欠條。” 不愧是會長和副會長,默契十足,腦回路都是一個套路,難道真是因為太凶交不到女朋友嗎?夏實想開導一下他:“櫻野前輩,你在秀明館的女生裡很有人氣。” “哦。”櫻野拿出櫻花花瓣形狀的便條貼和圓珠筆扔到桌子上,“用這個寫。” “前輩可以去那裡找個女朋友。”夏實看見櫻野臉色沉下來,還是不放棄掙扎,“在本校也很有人氣,很多人只是不敢向前輩告白。” 櫻野又掏出一張考卷,上面赫然寫著夏實的名字。這個威脅效果立竿見影,夏實立刻拿起筆飛快地寫好了欠條,並且雙手奉上。櫻野確認了內容沒有問題就把那張便條貼收起來,貼近夏實一把托起她讓她坐到實驗桌的邊緣,又從夏威夷風7分褲的口袋裡掏出個盒子扔過去:“你喜歡的櫻花味。” 夏實接住一看是一整盒的避孕套,外包裝還貼著限定字樣的貼紙,又翻過去看背面的說明,餘光看見櫻野正脫褲子,慢吞吞地撕開包裝盒上的塑膠封,再打開盒子,假裝沒注意櫻野已經站到跟前,翻翻撿撿裡面一共才五片的內容物,挑出一片撕開包裝,一點點往已經硬起來的物體上套:“前輩還可以去網上找找,很多可愛的女孩子。” “你就是在網上找的炮友?”櫻野並不在乎夏實的拖延行為,利索地解開她的裙子,褪下印著各色蝴蝶結的內褲。 “……對呀,很方便,前輩也試試。”夏實實在很想擺脫這個問題多多的前輩,“啊!不要突然進來。” 櫻野一手托著夏實的臀部,一手扶著肉棒刺入乾澀的花穴,夏實只覺得下身硬生生被撐開,這可不是講骨氣的時候,求饒才是正確的選擇:“不要……饒了我……前輩……” 櫻野看著夏實皺起來的臉,仍舊慢慢推入直到花穴吃下整根肉棒,才停下動作,伸手去解夏實上衣的扣子,“你放心,我不去碰那裡。” “真的?”會長大人也不是完全不能溝通。 “嗯。就因為這個躲著我?”櫻野回想這段時間,夏實基本上看見他不是繞道走就是躲起來或者逃跑。 “絕對沒有躲著前輩。”絕對不能承認,夏實勾住櫻野的脖子,用親吻堵住他的嘴。這個親吻好像點燃了空氣,對方的鼻息變得明顯,讓人厭煩的蟬鳴聲漸漸遠去,耳邊只有嘴唇相碰輾轉吮吸得聲音,還有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直到胸前的柔軟被握住,夏實才清醒了點,離開櫻野的嘴唇。 櫻野捏著那兩團凸起,上次看都沒看一眼,現在手心裡傳來軟乎乎的觸感,想到和葉對夏實胸部的評語,確實不算很豐滿,握在手裡剛剛好而已,長年曬不到太陽的部分肌膚格外白嫩,和略微曬黑的手臂形成了對比,莫名地叫人興奮。 夏實還是頭一次那麼近距離看著會長大人的臉,對方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胸部,那雙大眼睛垂著時更顯示出深深的雙眼皮褶,剛才親吻過的嘴唇下唇特別豐厚泛著潤澤的水光。線條柔和的眼睛和嘴唇,只有眉毛上揚的角度顯得淩厲,哪有久留米她們說的那麼凶,這樣的眼睛這樣的嘴唇明明時刻都散發著誘惑的香氣。 嘗過禁忌果實滋味的身體怎麼能抵抗這種誘惑,深處分泌出足夠的蜜汁發出邀請的訊號,肉棒立刻感受到了,變得更加興致勃勃。 櫻野的動作不像上次那樣急切,進入和抽出都十分從容,仔細體味著花穴的每一處地方。夏實看自己的衣服基本上被脫光了,只剩襪子還穿著,櫻野的T恤倒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就伸手撩起T恤,從胸膛一直摸到腹肌,突然在肚臍那裡摸到個硬硬的東西。抬眼一看是個閃亮的臍釘,夏實十分好奇,又摸了摸,就聽見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櫻野拉起T恤隨手一甩,隨即加速進攻起來,可憐的花穴剛剛適應了外來的龐然大物,又被搗弄得急速收縮與擴張,很快就痙攣起來。夏實沒法分心去看別的了,低頭看著肉棒進出自己的身體,實在抵不過襲來的快感,又仰頭望著天花板大口呼吸。 櫻野見夏實已經高潮過一次,把她抱下桌子,讓她壓低身體背對自己站著,從背後再次進入,繼續毫不留情地進攻。高潮之後夏實的腿都軟了,哪裡撐得住,整個上半身趴到桌子上,這樣就完全不用力氣,專心等待下次登頂的來臨。 “這麼快沒力氣了?好久沒有見炮友?”櫻野知道夏實應該並沒有太多的經驗,卻故意這樣說。 真是討厭,幹嘛這時候又不緊不慢起來,“快一點……前輩……”很快就要達到頂峰了。 “哪個前輩?三年級的?” 麻煩鬼二號會長大人永遠不忘炮友這個話題,“沒有炮友,只是和網友一夜情。”夏實想反正松井不會聽到,應付了眼前這個麻煩才是最要緊的。 櫻野忍住想要釋放的感覺:“不要叫前輩,叫名字!” 夏實從善如流,喊著櫻野君快一點,櫻野沒有再壓抑自己,把夏實再次送上頂峰的同時自己也釋放了。 “幹嘛要去一夜情?”會長大人穿褲子的同時不忘繼續刨根問底。 “交不到男朋友,又想試試H是什麼滋味。”夏實希望這個答案可以過關。 櫻野覺得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十分討厭,摸了摸口袋裡的欠條,咳了一聲,“以後別去找網友了,不安全。” 夏實伸出三個手指,保證再也不見網友了。櫻野表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叫她坐下,給她講了一遍考卷上那道她解了一半的題目,這題正是松井提醒她要特別聽老師怎麼解的那題。 翠的暗戀與花火大會 之後的幾天是夏實這個暑假過得最懶散的日子,沒有補習班和補考,也沒有松井和櫻野,不過就是聽媽媽差遣在網上找些今年花火大會的資訊啦,和爸爸媽媽一起去選浴衣啦,和綠醬在LINE上聊天啦,時間就隨隨便便地流過去,一下子就到了花火大會的日子。 夏實和爸爸吃著小松家最常吃的西式早餐-----火腿煎蛋全麥吐司配加了牛奶和糖的紅茶,媽媽接到宮原老師打來的電話正在寒暄,准是來告知補考成績的。早就知道結果的夏實自然不會緊張,咽下最後一口茶,拍拍手上樓換浴衣,早早出門和翠醬匯合。 自從上了高中翠搬走了以後,就只有在假期裡才會見面,因為這個暑假夏實又不爭氣地蹲在補習班,兩個人已經快半年沒有見過。夏實拖著木屐踩著點到了車站的金色大鐘前,周圍到處是人,特別是年輕的女孩子穿著各種各樣的浴衣,櫻色、萌黃、若草色、紺色的底色上大多印著櫻花、梅花、蝴蝶等圖案,看得人眼花繚亂,還是翠先看見了夏實,跑過來拉著她,往車站裡的藥妝店去。 “NATSU你又賴床了吧?” “沒有啊,我按時到了。” “你不知道日本人都是需要提前5分鐘到達集合地點的嗎?” “知道,因為我是B型血呀。” 兩個人都笑出了聲,好久沒有和對方聊著這樣無意義的話題了。藥妝店裡的各大品牌的彩妝櫃檯前三五成群聚集著女高中生,女初中生,還有少數的小學女生,夏實和翠加入進去。 翠駕輕就熟地挑選出幾樣東西,讓夏實先試在手上,選出合適的用到臉上,這一切都不用花錢,只需要用店裡提供的試用品,哪怕失敗了也有免費提供的卸妝液和化妝棉來幫忙,藥妝店真是女孩子的聖地。 翠給夏實化了半小時,還邊講解重點,結果夏實就記住了一條在眼睛下面的區域使用腮紅不僅可以顯得可愛還可以遮蓋黑眼圈。 告別了素顏,從藥妝店出來的兩人繼續前往下一個女孩子的聚集地,拍大頭貼!對於時下流行敏感度極高的翠向夏實推薦了最新機種,拍出來的效果眼睛比本人大了三倍,與其說變漂亮了還不如說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大家都在吐槽加工效果過頭,可排隊的人一點沒有少,拿到照片的都在嘻嘻哈哈的打鬧。從人群裡擠出來,穿著木屐的腳也開始疼了,翠帶著夏實去吃午餐,順便休息。 坐在舒適的沙發裡,夏實喝著翠推薦的據說是最近大人氣的臺灣珍珠奶茶,連這樣的美式咖啡店都有出售,可見是很受歡迎。翠翻出手機裡的一張照片指著其中一個人說:“NATSU,你說說四之宮君是不是很帥?”夏實看見照片上四之宮穿著髒兮兮的棒球服,陽光照射下他的瞳孔呈現琥珀色,顯得水汪汪的。 前幾天在LINE,翠說起了自己暗戀著蘭高一個叫四之宮奏人的男生,夏實便略微講了講足球賽見到過四之宮的事,當然故意跳過了松井那段緣故。 “大概很帥吧,有別校的女孩子朝他尖叫。可是他的黑眼圈比我還過分!” “你也太冷淡了吧,怎麼看四之宮君都是帥哥,成績也好,又是學生會的會計,打棒球也很厲害……”翠放下了手機,提起四之宮的話題雙眼閃閃發亮。 夏實打斷了她:“他是學生會的?” “果然NATSU一點也不關心學校的事,不能對你抱有期待。” “可我知道他和我們班的和葉君關係很好。”夏實反擊道。 “他們兩個是親友啊,和葉君家裡是開中華料理店的,就是在你家附近三丁目商店街的翡翠樓。”翠一副我永遠知道得比你多的樣子,“對了,聽說四之宮君與松井關係也很好……” 夏實祭出殺手鐧打斷了翠:“只是看了照片而已,說不定你見到四之宮君就不喜歡他了。” 翠想都沒想反駁道:“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根據常理,真人往往比照片更帥!”接著就對四之宮的五官臉型身材性格大加讚美,順帶也誇獎一下和葉,以證明一個真理:帥哥的朋友也是帥哥。 夏實喝完第三杯飲料,吃下一整個草莓松餅,翠對四之宮的分析才剛剛進行到一半。鑒於接下來的計畫,翠不得不暫時停止對四之宮君的讚美,說服夏實一起去翡翠樓在花火大會夜市的攤位逛逛。 逛夜市本就是花火大會的必備項目,順帶去翡翠樓完全可以接受,不過有件事夏實覺得必須提醒翠:“翠醬,你要記住偷拍是犯罪!真看見了四之宮君也不要衝動。” 翠一臉鬥志滿滿:“我要合照!偷拍才不能滿足我。” 事實證明不管是化妝技術還是運氣,夏實都要認輸,翡翠樓的春捲攤子裡,和葉和四之宮都在幫忙,翠開心得跳起來,拿出錢包要買春捲。和葉笑容依然閃耀,招呼夏實:“小松君,春捲送你們啦,不用錢。”說著遞過來一盒子,夏實忙說不用客氣,那邊翠已經把錢遞給了四之宮,四之宮溫柔地笑著說要不就打個折吧,算了一半的錢。翠對和葉和四之宮說我們去別處逛逛,拉著夏實拎著春捲就走。 “哎?這就走了?你不多看幾眼四之宮君?” “嘿嘿,我有計劃了,去前面買個飲料什麼的等下回來送給他們做回禮。” 再加一句,不管是化妝技術還是運氣還是謀略,小松夏實都要向宮裡翠低頭認輸。 試膽與花火大會 前天更文烏龍了,跳了一章發,昨天已經把漏的一章更新並按正確順序排列,請漏看的親移步 整條街上兩邊是各式各樣花火祭的攤子,賣棉花糖的、撈金魚的、賣團扇的、賣刨冰的……,供大家在賞煙花前吃喝玩樂,夏實和翠在賣刨冰的攤子前要了四杯刨冰,兩杯藍色夏威夷兩杯草莓味。 “啊,我要吃蘋果糖。”夏實遠遠看見蘋果糖的招牌,邊跑邊回頭和翠說。 “哎,你快點回來,我一個人拿不下啦。”翠在身後喊道。 蘋果包裹在蜜糖裡,好像女孩子化了妝一樣顯得格外美味,明明平時也不怎麼愛吃蘋果,夏實偏偏就很愛吃蘋果糖,買了兩個趕緊回去找翠。兩個人提著刨冰回去翡翠樓的攤子那裡, 翠笑眯眯地把刨冰遞過去:“四之宮君,和葉君,謝謝你們的春捲,很好吃,這個刨冰請你們吃。”翠本來就長得甜美可愛,笑起來就更甜了。 四之宮和和葉接過刨冰說了謝謝,一旁那位從長相上就能認出是和葉媽媽的女性發話了:“不用你們幫忙了,自己去玩吧。”與和葉的家人打過招呼,四人去旁邊擺了椅子的臨時休息區坐著吃刨冰。 和葉舀了一勺刨冰,放到嘴裡,大歎工作之後吃碗刨冰爽口又解渴,誇讚夏實和翠買的好,還說自己最喜歡藍色夏威夷了。四之宮漫不經心地打斷他:“刨冰上用的糖漿都一樣,只不過顏色不同罷了,都是一個味道。” “哎?” “哎?” 和葉和翠同時驚訝,和葉的嘴嘟起來:“MIYA不要破壞藍色夏威夷在我心中的形象嘛。” “不信你閉上眼睛,我給你嘗一勺,看你能不能分出來是草莓還是藍色夏威夷。” 和葉真的閉上眼睛,四之宮轉過身,舀了一勺夏實碗裡的刨冰,喂到和葉嘴裡。 “哎?讓我想想。”和葉看看四之宮,又看看夏實,再看看翠,表情很是疑惑。 “讓我也試試。”翠跳過了和葉,從四之宮碗裡舀了一勺,閉著眼吃了,又舀了一勺自己的,閉著眼嘗了,“完全分不清。” “是草莓?”和葉還在苦苦思索,“不對,還是比較像藍色夏威夷。”似乎怎麼也不肯接受現實,“RIN醬!這裡這裡,RIN醬~”和葉眼尖,瞥見了路過的櫻野,朝他揮手。 和葉一喊,其餘三個人也朝人群裡看去,櫻野聽見了喊聲,和四五個差不多年紀的男生女生一起往這邊過來。四之宮、和葉看上去和他們很熟悉,把翠和夏實介紹給他們,那幾個和櫻野一樣都是三年級的前輩,夏實只說了句:“我叫小松。”就退到一旁。 翠絲毫沒有不自在,“我是宮裡,在禦茶之水女子高上學,剛才和葉君請我們吃了翡翠樓的春捲呢。”那邊一個女生拍了拍手,也說翡翠樓的名產一定要嘗嘗,大家紛紛同意,又討論起等下去哪裡找個好位置看煙花。 櫻野也在裡面不時地插話,順勢挪到四之宮對面,正好可以看見四之宮身後的夏實舉著蘋果糖。 其實櫻野在和葉叫他時就一眼看見夏實站在那邊,今天她穿了印著紫色和黃色蝴蝶的水色浴衣配了淺蔥色腰帶,頭上還帶著紫色繡球花的發飾。現在離得更近,就見她舔著蘋果糖外面那層糖霜,嘴唇的顏色格外鮮豔,不止嘴唇,臉頰和眼睛下面也粉粉的,黑眼圈也不見了,顯然化了妝,頭髮有一撮紮了個辮子發飾就戴在辮子上,有幾分嬌俏可愛。 夏實察覺到櫻野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下,櫻野便把目光挪開了,轉身和別人聊天。 等夏實吃完蘋果糖,大家也約好等會去多摩神社的後山涼亭那裡看煙花,據說這個地方很少有人去,但是看煙花能看得很清楚。 櫻野對四之宮說自己先和三年級的幾個一起逛逛,余光瞥見夏實把刨冰推給和葉,和葉接過去大口大口吃起來。三年級的學長們一走,和葉提議在夜市逛逛買些東西吃。 天色漸漸黑了,四個人的肚子陸續被炒麵、烤雞翅、季節限定的蜜瓜大福填滿。翠提議既然去神社那裡,就玩一下試膽,兩個人一組,只開一個手機的燈,去搖神社的響鈴。和葉很捧場,說著就拉著四之宮走,四之宮倒是一言不發。 到了神社的山腳下,翠開了手機的燈光,對著自己的臉照,學著電影裡的女鬼的語調:“看看誰才是膽小鬼~~” 和葉依舊很捧場,叫了一聲,“不要嚇人!” 翠抿嘴一笑,說“要不就按浴衣顏色分組吧,正好黃色一組藍色一組。”說著就站到四之宮一邊,四之宮也沒有反對,直接說:“那我們先走了。” 前輩,今天我是生理期不能做 天已經完全黑了,不用多遠的距離就看不見四之宮和翠的身影了,和葉左看看右看看,說道:“小松君,你怕不怕?” “還好。” “你要是怕,可以抓著我。” “謝謝。應該不用。” “小松君,你靈感強不強?” “不知道,沒測過。” “我靈感有點強。不過你不用怕,哎?”和葉感到有個黑影,“那是什麼?”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鳥。” 夏實希望四之宮也能像和葉一樣入戲,這樣翠的計畫才不會落空。聽到遠遠傳來一陣搖鈴聲,知道四之宮他們已經到了,夏實登上臺階,側頭一看入戲很深的和葉目光非常堅毅,只是步伐有點沉重。 “和葉君,你可以抓著我。” “哎,可以嗎?”和葉的眼睛一瞬間閃閃發亮,不過漆黑的背景降低了如同小狗一般眼神的殺傷力。 在神社那邊,四之宮和翠搖完響鈴,躲到屋子側面,想要嚇一嚇和葉和夏實。安靜的夜晚裡,山裡吹起了涼風,翠靠在四之宮身邊,聞到他身上的香皂香味,側面看過去黑暗裡四之宮的鼻子挺拔,下頜的輪廓精緻,果然比照片更帥氣,想問他有沒有交往的物件,想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交往。 翠笑眯眯地問:“四之宮君,往年你們也是來這裡看煙花嗎?” “只是去年來過,是櫻野君帶我們來的。”四之宮的聲音涼涼的,說起了去年的情景。除了和葉被石頭絆倒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翠聽得津津有味。 櫻野和三年級的同學早一點的時候已經爬到了涼亭,他不願等在那裡,就一個人下來走走,看見神社的側面有亮光,繞過來發現四之宮和翠蹲在那裡聊天,叫了聲奏人,兩個人回頭朝他噓了一聲。櫻野過去靠在一起,原來他們想嚇唬和葉和夏實。 聽到有腳步聲和說話聲漸漸接近,三人都把手機電筒關掉,等待時機。 “哎,你輕一點,很痛啊。” “弄痛你了?對不起,我太用力了。”和葉有點沙沙的聲音傳過來。 “不要捏那裡。” “NA醬你忍一忍,馬上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和葉對小松的稱呼變了。 “那你換個地方捏,這裡快腫了。” “哦好。” 蹲著的三個人一頭黑線,實在聽不下去了,四之宮跳出去,和葉果然嚇了一跳,差一點踩到夏實。翠捂著肚子在笑,櫻野過去搭著和葉的肩,笑著罵他丟男生的臉。 和葉鬆開夏實的手臂,一手抱著櫻野一手把四之宮拉過去一起抱著,說太好了還能一起看煙花。四之宮打了和葉的頭,說你去年摔跤不會也是嚇的吧。 夏實和翠走到前面,三個男生走在後面,到了神社再往上不遠就是涼亭了。 夏實小聲問:“剛才你們躲在後面?” “嗯,可是沒說幾句話,那個三年級的就來了。”翠聽見後面腳步聲近了,便換了話題:“要是我趕不上終電,就睡你家哦。” 夏實點點頭:“也好,爸爸媽媽今天不會回來的。” “你爸爸媽媽真浪漫,丟下你去約會呢,我家從來不會,爸爸就是個ATM,只要拿錢回來就好。” “因為我們全家都是B型血啊。” 和葉從後面搭話:“我是AB型呢,我們有一半一樣,好親切。” 凡是和葉說了什麼,四之宮總要來吐槽他,兩人好似相聲搭檔,你一句我一句。等到了涼亭,果然這個地方沒什麼人知道,只有他們一群高中生。 第一個三連發的煙火升上天空,炸開三朵顏色各異的大花,大家紛紛拿出手機,對著天空拍,手機拍攝的效果遠不如肉眼所見,夏實拍了兩張就放下了手機,跪在涼亭的椅子手扶著靠背看著天空。 翠拉她起來,背對著煙花自拍,裝在手機上的自拍燈發揮了作用。有個三年級的女生靠過來看效果不錯,也加入了自拍。拍了幾張,男生們受到感染也要求加入。大家擠在一個鏡頭裡,做著各樣的表情,夏實不擅長搶鏡頭,早擠到了後排角落。櫻野看她站不穩,拉了她一把,夏實轉頭對他說了句謝謝,翠正好按下了拍攝鍵。 煙火一發一發的射向天空,還可以聽見下面河岸邊人群發出的歡呼聲,這邊涼亭裡翠忙著問LINE號,把大家組到一個組裡,發剛才的照片。櫻野看夏實完全沒有講話,依舊恢復剛才的姿勢看煙火,浴衣下擺裡露出的小腿在黑夜裡白得顯眼。 翠向大家道歉說要早一點走,因為家比較遠要趕車子,夏實站起來要送她去車站,也向大家告別。四之宮溫柔地笑笑說了句路上小心,倒是和葉拉著夏實說NA醬走了自己下山很害怕,又被四之宮吐槽了。 夏實把翠送到了車站,一路上雖然翠不像剛才那樣不停地說話,但是夏實知道翠的心情很好,一天玩下來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送走了翠,夏實走出車站,冷不防櫻野站在面前。 “我送你回家。”櫻野還是那樣沒什麼表情。 夏實沒有說話,隨著他走過熱鬧的主街,拐到僻靜的支路時,才趕上去和櫻野並排走,小聲說:“那個……前輩,今天我是生理期不能做。” 兩個吻(微H) 夏實小聲說:“那個……前輩,今天我是生理期不能做。” 櫻野斜了她一眼,“我說了要做嗎?”頓了頓,“你腳怎麼了?” 夏實低下頭,“鞋子磨得有點疼。” 櫻野停下腳步半蹲著,“上來,我背你。” 夏實不客氣地趴到櫻野的背上,手環住他的脖子,“謝謝前輩。” 櫻野背起夏實,手托著她的大腿,往前走,“都做過兩次了,還叫前輩?” “噢,那櫻野君。” “叫名字。” “噢,凜君。” 兩人一陣沉默,還是櫻野先開口:“今天的煙花很好看。” “嗯。” “你拎著什麼” “……忘了把蘋果糖給翠醬了。” “這不是你喜歡吃的麼?剛才一個勁地吃。” “夏日祭的定番就是蘋果糖和撈金魚啊。” 說了沒幾句話,又沒得可聊了,夏實看著櫻野的脖子,在心裡計算著到家還有多久,又聽見櫻野開口:“夏實,你家和松井家離得很近。” 夏實手心裡出汗,“嗯,好像是的。那個……凜君,突然叫名字感覺還是很奇怪。” “和葉叫你NA醬你不是很開心的嘛。” “……我讓他不要叫,他不聽。” 雖然兩人的聊天進行得很不順利,夏實卻感覺轉眼家就到了,想向櫻野道謝,看著汗珠從他的脖子滑落,說出口的謝謝又多加了一句要不要去家裡喝杯飲料。櫻野沒有客套,跟著夏實進了門,夏實讓他坐到沙發上,自己去開冰箱。 “要喝檸檬汁還是烏龍茶?” 櫻野打量著房間內的美式裝飾,隨口答道:“檸檬汁。” 夏實端來兩杯加了冰塊的檸檬汁,遞給櫻野一杯,也許是口渴了,兩人一度安靜地喝著檸檬汁,只有冰塊碰撞到杯壁發出的清脆響聲。 夏實盯著杯子裡的冰塊出神,突然聽見櫻野說:“我喝完了,該走了,記得加我的LINE。” “哦,今天謝謝了。”夏實站起來送櫻野,到了玄關,櫻野穿上鞋,夏實想起什麼說等一下,回去客廳把蘋果糖拿來遞給櫻野,“當謝禮。”櫻野沒有動,夏實猶豫著該不該收回手。 櫻野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的嘴唇,才接過蘋果糖說了句BYEBYE開門走了。 夏實忘了說告別的客套話,只記得他忽然靠近時的表情和他的睫毛落在臉頰上的陰影,呆了半天才去洗澡。等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發現好多提示資訊,除了翠發來的LINE以外,還有櫻野、四之宮、和葉發來的加好友資訊以及松井發來的在加州迪士尼樂園的照片還有說自己明天下午到家,加完好友後,夏實把自己拍的煙花照片發給了松井,時差的關係等他看見應該到明天早上了。 櫻野好不容易從末班電車擠上車又擠下車,走在車站的地下通道裡聽見手機提示音,打開看見LINE好友已通過驗證,把手機放回口袋,拿出蘋果糖邊吃邊走回家去。 松井在開學前的兩天回到了日本,回來的當天晚上就約夏實到家附近那個公園見面。附近住宅窗戶透出燈光,白天在公園裡玩耍的孩子們已經回家,還不到晚歸的上班族來坐坐的時間,公園迎來了一天中的安靜時刻,松井早到一步,打破了這裡的冷清氣氛。 他坐在長椅上翻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原本絢爛的煙花被拍攝人糟糕的攝影技巧影響,照片裡糊成一團,他把照片局部放大,專注地看著那團紅紫相間的煙花。 夏實跑到公園入口,放慢了腳步,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徑走去,無心欣賞兩旁的芭蕉,看到那個瘦長的身影時,停了一停,放輕腳步悄悄靠近。 “嚇我一跳!”松井感到有黑影靠近,英氣的劍眉皺了起來,抬起頭,“幹嘛!” “是我發給你的照片。”夏實瞄到了手機螢幕。 “拍得太差了。” “噢。” “你那是什麼態度!”松井的耐心似乎已經耗盡了,他一把拉住夏實,讓她坐到自己腿上,捧著她的臉吻了過去。夏實乖乖伸手圈住松井,他應該是剛洗過澡,一身清爽的肥皂香味,頭髮還略微有些濕意。這只是夏實一瞬間意識到的事,下一瞬對方火熱的雙唇就奪去了她所有的心神。 松井感覺到夏實的順從,放鬆了力氣,手漸漸下移從衣領開口伸入,沒有去解內衣扣子,直接擠進內衣裡,握住一團柔軟,捏著軟肉,又找到頂端的突起,兩個手指夾住,反復地摩挲,直到它挺立起來。 不知誰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松井猛然清醒,這才放開夏實,臉上有些懊惱的神色。夏實邊整理衣服邊說:“哎,加州的特產呢?” 松井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掏出個迪士尼包裝的盒子:“你就只知道惦記禮物。” 夏實接過盒子,打開看見是條銀色手鏈,鏈子上掛著黛西、愛心、蝴蝶結形狀的琺瑯飾件,有些意外:“真巧,我喜歡黛西。” 松井假裝惡狠狠的態度一秒變成了得意臉:“還不是我選得好。” 夏實頓了一頓:“我想你了。” 松井的眉毛快挑出額頭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夏實猛地站起來:“啊,忘了。”,說著掏出一個小瓶子,對著松井噴了幾下,“害你被蚊子咬了。” 松井摸到臉頰上鼓起一個包,但他對夏實的細心毫不領情,礙於良好的習慣,說了句走了,就氣鼓鼓地獨自跑掉。 早起與午餐 夏實的父母大概是寬鬆教育世代的模範家長,還帶著美式的奔放和法式的浪漫,再加一點義大利式的胡鬧,女兒的課業突然糟糕到要補考,也沒並沒有沒收她的手機,倒是關心她在補習班裡有沒有交到新的朋友。 像是今天往常都在8點15分左右去上學的夏實突然7點半前就出門,媽媽也沒有問原因,只是說著來不及準備便當。趁著人少,夏實一路跑去學校,在鞋櫃那裡左右看了下沒有人後,找到寫著松井名字的櫃子塞了一袋東西進去。 到了教室裡才覺得出了一身汗,拿出手帕擦擦,打開窗戶趴在窗邊吹吹風,往下望去樹木綠得濃重,隨著學生陸陸續續的到來,整個校園才像是從睡夢中被喚醒了一樣,生機勃勃起來。 夏實看著這景色感覺新鮮,清晨的涼風吹走了汗液和瞌睡,不像松井回來的那個夜晚那樣悶熱。公園小路的路燈,草叢裡偶爾的蟋蟀叫聲,隔著單薄夏衣傳過來的體溫,松井身上混合著柑橘沐浴露的香味,還有他炙熱多情的嘴唇,一一閃現在腦海裡,摸摸手腕上的黛西手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校園裡人越來越多,在穿著同樣制服的人群之中,夏實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松井跑了幾步搭上了前面人的肩。看到那人的肩膀,夏實認出是櫻野,花火大會之後櫻野一個勁地發來LINE消息,開始是天氣預報、熱點新聞、自己最近在看的書等等等等,好比是雅虎的新聞推送一樣,搞得夏實完全摸不著頭腦。 隨後話題一轉,櫻野突然問起夏實對升學的考慮,得到答案後就開始分析夏實目前的偏差值、本校的偏差值水準及夏實理想大學的歷年的偏差值。夏實提前體驗了升學選擇的面談,區別大概在於面對宮原老師要輕鬆的多,不用絞盡腦汁回答那麼多的問題。 不過也只是在LINE上聊天而已,櫻野並沒有約她出去履行欠下的H。夏實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松井和櫻野,櫻野抬頭往這個方向看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夏實還是縮回了教室。 “NA醬,早啊!”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和葉,班上的同學對於突然關係好起來的兩人並不在意,和葉和誰關係都很好,要是誰和他關係不好才會成為新聞。 和和葉說了早安後,夏實坐回位子上打開手機,翻著LINE,隨著鈴響英語老師岡山走進教室,用純正的倫敦腔開始講課。直到上午最後一節的下課鈴響,LINE上還沒有新消息,夏實把手機放進口袋,準備去便利店買午飯。 “哎?NA醬今天沒帶便當嗎?”和葉擋住了她的去路。 “嗯,沒帶。”夏實繞過他走。 “來一起吃啊,我家的中華料理。”和葉不等夏實答應,拖著她走向反方向。 “我要去買全家的炸雞便當。”夏實比不過和葉的蠻力,只好採取口頭說服的戰略。 “他們都在啊,別客氣。” 他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只有相葉能回答,但夏實放棄了與和葉對話,任由他拖著自己來到了掛著學生會字樣牌子的房間。這個位於舊校舍頂樓的一間教室被改造成了辦公室的樣子,貼上了明亮的藍色牆紙,掛了白色的窗簾,幾張辦公桌和一組沙發都是黃色和橘色的,像是哪家時髦的咖啡店。 夏實是第一次來學生會的辦公室,跟著和葉進了房間,除了四之宮,櫻野和松井也坐在沙發上。 “呀,大家都在了啊,NA醬沒有帶午飯,我把她也叫來了。”和葉一屁股坐到四之宮旁邊,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筷子。 夏實硬著頭皮坐到靠近和葉的單人沙發上,在心裡吐槽他幹嘛話只說一半,要是知道櫻野和松井也在,她才不來。櫻野朝夏實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松井說少了雙筷子站起來去旁邊矮櫃的抽屜裡翻找。 四之宮還是那麼和氣,笑著說:“正好是澤的生日,菜很多。不過全是翡翠樓的菜,現在跑還來得及。” 和葉放下筷子去掐四之宮,“你不愛翡翠樓了嗎?” 茶几上滿滿的擺著餃子、青椒肉絲、糖醋肉、麻婆豆腐、炒什錦還有一大盤堆得高高的炒飯。四之宮倒了一杯烏龍茶放到夏實面前,松井從抽屜裡翻出筷子,回到座位。 櫻野四之宮和葉舉起了杯子,夏實也趕緊舉起來,跟著他們對松井說生日快樂,喝了一小口茶。松井笑著說了謝謝,和葉招呼著說趕緊吃吧,不然菜涼了體現不出他爸爸的手藝。 本就餓了,大家也不再客氣,紛紛舉筷。和葉很是關心夏實的口味,對每一道菜都解釋了一番,比如他家的麻婆豆腐,用的香料可是特別從橫濱中華街買來的四川花椒,口感特別麻,是最有人氣的一道料理。 怎麼辦呢?NATSU很想要呢,內褲都濕了 夏實邊聽和葉的介紹邊點頭,實際一直在看四之宮,他吃得很少,幾乎只夾放在面前那道炒什錦,坐他對面的櫻野則相反,輪換著夾每一道菜,每一道都說好吃。 “哎呀,你家的菜也就麻婆豆腐比較好吃,所以大家去了才都點。”四之宮照例是要吐槽和葉的。 “上次的春捲也好吃。”聊到食物櫻野也插話了,“和普通的春捲餡料不一樣,放的是紅豆沙。”後面這句是對著松井說的。 松井故意看著桌上的料理,問和葉:“今天怎麼沒有?” 和葉笑得很曖昧:“有什麼好事我媽媽一定給你煮紅豆飯。” 櫻野大聲咳嗽了兩聲,四之宮好似在憋笑,松井的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他把筷子一放,喝起茶來,夏實的眼珠轉來轉去想從他們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四之宮踢了和葉一腳,和葉笑得很欠揍,轉過來看著夏實:“宮裡君不也說春捲好吃嗎?” “翠醬也很愛吃麻婆豆腐。”夏實看看四之宮,後者直直地和她對視,看不出情緒。 “真的?那下次請她吃。”和葉拍了拍四之宮,“MIYA太挑食啦,就只喜歡吃漢堡薯條。” 吃飯最認真的櫻野已經把自己碗裡的飯吃完了,又倒了一杯烏龍茶,說起下個月學園祭的事。看四個人討論得起勁,夏實沒有特別去聽,吃好飯就打個招呼先回教室了。 在LINE上向翠報告了四之宮喜歡吃美式速食這個消息,參加這頓危險的午餐總算還有點收穫。翠很快回了過來,除了感謝夏實的友情之舉,又問了一大堆問題:四之宮君今天是什麼髮型?四之宮君今天長得和上次見面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四之宮君說了些什麼?四之宮君有沒有提起我?等等。夏實努力回想每個細節,可惜還是無法全部回答出來。 另一邊四個人對學園祭組織工作的討論也告一段落,松井拿出嶄新的聖羅蘭手帕擦擦並不存在的汗。四之宮隨口說:“今天很熱嗎?怎麼老是擦汗。” 和葉得意到:“被麻婆豆腐辣的吧?NA醬的嘴都辣紅了。” “呵呵。”松井對這群遲鈍的傢伙無語,自己掏進掏出好多次的生日禮物都沒有人注意到!算了,反正心情好,不和他們計較。 櫻野摸摸下巴,沖著松井說:“把小松叫來當足球隊的經理吧。” 松井疊起手帕扇風,“她什麼都不會,麻煩死了。RIN醬要叫就叫吧。” 和葉從沙發上跳起來:“不行不行,NA醬要來籃球隊當吉祥物的。” 四之宮坐在一旁,眼睛轉來轉去,難得一個字也沒說,看著和葉被松井白了一眼,轉去扯著櫻野吵,櫻野加大音量說讓小松君自己決定吧,及時保住了自己的襯衫袖子。 一下午的課和葉都沒有好好聽,想了一整套說辭,等放學鈴一響今天第二次把夏實拖走,這次夏實可沒有那麼配合,說自己要回家。想好的甜品誘惑作戰派不上用場,和葉菱形的嘴唇撅起來,顯得更委屈了,嘟囔著問NA醬是要參加籃球隊還是去足球隊當經理。 沒想到夏實一點猶豫也沒有就選了籃球隊,和葉笑得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拿出一張入部申請非要夏實立即填好。夏實三兩下寫好自己的名字,扔給和葉就跑。和葉托著這張入部申請不去籃球館,拐彎去了足球場,看了一圈櫻野和松井居然都翹掉了練習一個都不在,只好拐去棒球場找四之宮炫耀。 夏實跑到圖書館地下一層的藏書室裡,打開LINE按松井說的找到了隱蔽的休息室。松井整個人圈在藤條休閒椅裡,看見夏實進來,嘖了一聲。夏實蹭到他身邊,把被和葉拉住的事說了一遍。松井攬過夏實把她抱到腿上,鬆開她制服的領帶,一顆一顆解開襯衣扣子,倒也沒忽視夏實說的話,手裡揉捏著那兩團柔軟,抬起頭問:“幹嘛選籃球部?” 夏實被那手指撩撥得忍不住,也去解松井的襯衣扣子:“我哪個都不想選,只想參加歸宅部!” 松井笑出聲來:“就知道你懶。”頓了頓,又說:“不來足球隊也好,要是做不好,RIN醬真會生氣罵人的。” 夏實咽了咽口水:“會長大人好凶啊,中午我都沒敢看他。” “你怕他?我看你搶了他本來想吃的最後一塊糖醋肉。”松井指指夏實的書包,“把那個櫻花味的拿來用吧,我忘了帶。” 夏實在書包裡翻找一陣,又摸了摸制服的口袋,“糟了,大概丟在家裡了。” “不要急,要是被發現了,我去和阿姨說我們在交往。”松井掏出手帕給夏實擦汗。 “不用不用,我想起來了應該放在抽屜裡了,媽媽不會翻我的抽屜的。”夏實抱著松井的脖子,“那現在怎麼辦?” 松井的手伸進了夏實的裙子裡,隔著內褲沿穴口的形狀揉了一圈,“怎麼辦呢?NATSU很想要呢,內褲都濕了。” 澤君的精液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嘛H 松井說著露骨的話,又去捏挺立起來的乳尖,按著自己的喜好把柔軟的胸肉捏成不同的形狀。夏實看著松井吮吸著她的一邊的乳尖,一隻手半握著另一邊的胸部,手指撚、搓頂端,柔嫩的乳尖微微發疼,腿間卻湧出了更多液體。 松井抱著夏實起身又把她放回椅子上讓她坐好,掀開裙子扒掉內褲,兩根手指揉捏著花蒂,又用舌頭去舔花穴,卻並不將手指插入已經露出了入口的花穴。 之前幾次松井都沒這樣做過,那舌頭和手指巧妙地輪換著撫慰花穴和花蒂。夏實只能看見松井的頭埋在自己的腿間,看不到他的動作,快感放大了數倍,被溫柔對待的地方快感積累得比之前都快,感覺到靈活的舌尖探入花穴裡,夏實一瞬間停止了呼吸,接著下意識跟著那舌頭進出的節奏開始呼吸。一邊的花瓣被輕輕咬了一下,夏實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渾身軟了下來。 松井驚訝地站起身,向夏實展示自己臉上和手上的水漬,“這麼快?” 夏實滿足了一回,瞪人的眼神完全沒有殺傷力,倒像是在撒嬌一樣:“你好煩。”起身去拉松井的褲子拉鍊,內裡的小松井示威似得一下就跳了出來。夏實捧著棒身,含住了頭部,接著就不知道怎麼做了,抬起頭看見松井漂亮的巧克力色眼睛不停地眨著。 “舔一舔。”松井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好似蜜糖裡又摻了奶油,甜得發膩。 夏實領會了這簡短的命令,和吃冰淇淋一樣舔起淺色的肉棒,聽見松井的呼吸聲變得明顯,索性吞入了肉棒,留在外面的部分用手撫摸,口中的物體很快膨脹得更大,不得已退後一些。那個物體的主人很不滿意,不依不饒地又塞進了一部分,接著像是得到了要領,先緩緩地抽動,之後抽送得越來越熟練。 夏實舉一反三,馬上吞吐起肉棒來,前端的小孔溢出了透明的液體,帶有一點鹹澀的腥味,用舌頭一舔。松井似乎是抖了一下,接著壓住夏實的頭,不依不饒地抽送起來。 松井在最後一刻抽了出來,還是有一點白濁射到了夏實的臉上。夏實隨手擦掉臉上的痕跡,看著手上沾染的液體,嘗了嘗:“澤君的精液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嘛。” 松井好不容易單手抽了張紙巾出來擦手,怒道:“你這個才初體驗過的人,下流話倒是說的順口,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嘗過多少呢。” 夏實湊過去就著松井用過的紙巾也擦了擦手,“哦,就嘗過一個。” 松井的臉皮比不過夏實,轉過身去,揚揚手帕,“生日禮物,謝謝。我想當面說比較好。” 夏實從背面抱住他,“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另一個禮物呢。” 松井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哈?有誰會送洗手液當禮物嗎?” “可是上面貼了你最喜歡的船梨精貼紙呀。” “笨蛋!算了,看在你花了不少錢的份上原諒你。” “那可是我養茨木童子的錢。” “我去練習了,你快回家。” “和葉媽媽為什麼要給你煮紅豆飯?” “閉嘴!” 松井頭也不回地走了,夏實整理完衣物,坐下想了好幾個藉口,諸如套子丟了、洗衣服的時候沒注意洗破了等等,又一一否決。正苦苦思索對策時,手機提示LINE有新消息,打開看見是櫻野發來的。 【你不喜歡喝烏龍茶嗎?】 夏實回復:【也不是不喜歡,喝了會胃痛】。 櫻野沒有回復,夏實定了定神,心中有了計畫便不再耽擱,起身離開圖書館。她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去車站繞了一大圈,逛遍了藥店、便利店才往家走去。 第二天下課,夏實搶先找到和葉說要請假,無視了對方如同被棄養的小狗般的眼神,背起書包從教學樓出門一拐穿過圖書館到了舊校舍的後門。 找了間沒人的教室,從書包裡翻出鏡子和上次和翠一起買的CANMAKE唇頰兩用腮紅膏,在眼睛下方和嘴唇上各塗一點,用手指拍開,再捋了捋眉毛。學著電視劇裡的不良少女那樣把制服裙子的腰那裡卷起來,裙子就變短了,露出更多的大腿。 最快速度修飾了一下後,徑直朝頂樓去,找到那個房間,敲門進去,果然只有櫻野一個人在。 櫻野端坐在桌前盯著電腦螢幕,手上飛快地打字,頭也沒抬:“找我有事?” 夏實靠在櫻野面前的桌子邊,笑著問:“凜君,不想做嗎?” 這裡的小嘴最喜歡吃櫻花味的了,對不對H 櫻野合上電腦,站起來,手撐在夏實靠著的地方兩側,盯著她的嘴唇,不慌不忙地說:“做什麼?說說看。” 夏實也學著他的語氣,輕輕說:“做H的事。” 櫻野從夏實的小腿一路往上摸到大腿,“原來是H的事,小松君的制服裙子那麼短,我還以為是要找風紀委來量一量。” 夏實學著櫻野上次親吻她的樣子,抬起他的下巴,把嘴唇貼上去就立即離開,看著他的眼睛說:“裙子短只是想勾引凜君。”說著去拉櫻野的褲子拉鍊,會長大人的語調波瀾不驚,男孩子的身體到底很誠實,腿間那個鼓起的大包說明了一切。 櫻野按住夏實的手,“別著急,放學了有的是時間。” 夏實納悶前兩次到底是誰急啊,會長大人的性格還真是捉摸不定。這次櫻野耐心地親吻著夏實的嘴唇、脖子、胸口,又回到嘴唇反反復複舔吻,在夏實耳邊低聲說:“擦了什麼?嘴唇的顏色很好看。” 夏實覺得內褲都濕透了,才被櫻野從背後抱在懷裡脫掉了內褲,分開腿,花蒂被伸進來的手指揉捏,一邊胸部的頂端被另一隻手捏著,脖子被親吻著,對方呼出的熱氣加深了感官的刺激。花蒂一直被或輕或重的揉捏,這個佈滿了神經的地方持續被刺激,除了帶來了強烈的快感,還有一種感覺漸漸明顯起來。 “凜君,我……我要去洗手間。”夏實想掙脫櫻野的懷抱,對方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裡力度刺激花蒂。 “放輕鬆,那不是要上廁所,相信我。” “好奇怪……還是不要了……”夏實忍不住那個感覺,咬著嘴唇想熬過去。 櫻野看夏實快要達到頂點了,輕輕咬了她的耳朵,手指在花蒂重重一按。夏實只覺得哪裡失控了,腦子空白了一陣,回過神來看見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大灘水漬,不敢回頭去看櫻野。 櫻野把手伸到她面前,給她看沾到的透明液體,“別害怕,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實沾了一點液體,確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轉頭問:“這是什麼?” 櫻野笑得門牙露了出來,眼睛也彎成月牙兒狀,和不笑的時候判若兩人,“女孩子興奮的時候也會射出液體哦。”又補充到:“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夏實很厲害呢。” 夏實剛想說話,櫻野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把抱起她,走到裡面的房間反鎖上門,輕聲說:“有人來了。” 外面有敲門聲,夏實佩服櫻野的聽力,剛才她是什麼都沒聽見,又想起櫻野的手被自己的體液打濕了,剛才他用手指碰了嘴唇,那不就碰到了那些水,憋著笑聽外面的動靜。外面的人喊了幾聲櫻野的名字,沒人應,大概等了一會兒,接著聽見一聲撞到什麼東西的類似響聲,外面那個人罵了一句:“哪個混蛋把水打翻了,滑死我了。” 聽到這裡夏實憋不住笑了出來,回頭一看,櫻野正在沙發床邊套避孕套。剛才櫻野從包裡拿的大概就是這個吧,還沒忘把夏實的內褲給順手拿進來,不得不再次佩服那一瞬間會長大人的行動力和敏捷度。 夏實自己脫掉了裙子,坐到沙發床上,雙腿大張,雙手抱著腿彎。 “不要叫太大聲,外面那個人還沒走。”櫻野把自己的欲望一點點送入花穴,“這下足夠濕潤了,不會疼了吧?” “嗯……不疼”夏實看著敏感的穴口被進入的肉棒摩擦,心跳加快。 “夏實這裡的小嘴最喜歡吃櫻花味的了,對不對。”等到全部進入,櫻野開始抽送,好久沒有被撐開過的花穴,熱情地吮吸著他的欲望。 夏實想叫松井來聽聽,這才是下流話,配上櫻野扯著一邊嘴角的笑容,哪裡像個優等生。轉念一想松井也沒好到哪裡去,抄個作業還要威脅純良的同學和他H。還有腦回路奇特又特別怕鬼的和葉,嵐高的學生會是不是只有四之宮比較正常。 櫻野不滿夏實分心,要她抱緊自己,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托著她的臀部站直了,大力地抽送起來,和剛才溫柔的動作完全不同,全力進攻。夏實好像樹袋熊那樣,雙手勾住櫻野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連續被撞擊的腿心傳來酥麻的感覺,心跳得更快了,沒幾下花穴深處就痙攣起來,把臉埋在櫻野的胸前防止呻吟漏出。 這個姿勢很耗體力,足球少年也堅持不了太久,櫻野喘著氣放下夏實,躺到沙發床上,用眼神示意夏實坐到他身上。兩人十指相扣,夏實努力擺動腰肢吞吐著粗大的肉棒。享受了一會服務,櫻野恢復了體力,頂胯加快速度,室內回蕩著越來越激烈肉體拍打的聲音。 凜君,避孕套給我一個 夏實顧不上擔心被門外的人聽見,配合著櫻野的動作,一次次深深吞入他的欲望,看著他漂亮的眼睛專注地盯著交合的地方,再次達到了高潮,同時櫻野長出了一口氣釋放出來。 激烈的交合之後,夏實躺著不想動,看櫻野取下套子包在紙巾裡扔到垃圾桶,這才掙扎起來,調整了一下表情說:“凜君,避孕套給我一個,我喜歡這個包裝。” 櫻野歪著頭,頓了一下,“夏實,不想說的事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不要對我說謊。” 夏實低下頭:“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媽媽讓我帶著避孕套,用來保護自己的。”這是實話,只是媽媽給的不是櫻花味的。 櫻野愣了幾秒:“原來這樣。怪不得……算了,那次是我不對。”說著把夏實圈在懷裡 夏實親了親櫻野的臉,把衣服整理好,“我先回家了,省得被和葉碰見又要拉我去部活。” “你要是想考個好學校,部活記錄也是要有的,籃球部和足球部都是嵐高的招牌。”櫻野切換到了會長專用表情。 夏實擺擺手:“今天就不要了,好累。對了,昨天和葉說他媽媽給松井君煮紅豆飯是什麼意思?” 櫻野維持不住表情,吸了一口氣才開口:“擺脫童貞也算是件大事,自然是要吃紅豆飯的。” “啊?”這麼重要的知識媽媽怎麼沒說過。 “澤還沒有交往的物件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會長也是會八卦的。 “呃……現在知道了。”夏實的表情也快維持不下去了,趕緊和櫻野告別,繞過體育館回家。 夏實幫媽媽一起準備好晚餐,擺盤子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了,打開一看LINE上松井發來的消息:“找到了就找到了,幹嘛突然發圖片,差點被旁邊的人看見,笨蛋!”附送敲頭的表情一個。 夏實哼著歌,擺完盤子,爸爸推門進來笑著問夏實有什麼事那麼開心。夏實告訴爸爸明天開始要參加籃球隊了,大概是當經理人。爸爸立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慶祝女兒的部活出道,媽媽一邊說著紅酒配咖喱有些不著調,一邊端出了非節假日不用的白銀雕花包邊醒酒瓶和水晶高腳杯。 和葉在快放學時就戒備起來,就等鈴聲一響起立、轉身、衝刺截住夏實,沒想到夏實自覺地朝自己走過來,幸虧急刹衝刺練得扎實才沒撞上她。兩人去了體育館,館內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各個社團瓜分掉了,年年在都內比賽出場的籃球隊佔據了中間的位置。十來名籃球隊員一字排開正在做熱身運動,和葉向隊員們介紹夏實是新上任的籃球隊吉祥物,隊員們熱身動作不停,整齊地吼了一聲你好,聲音之雄壯驚起了外面樹上的鳥。 有個男生從隊伍裡走出來,和夏實握了個手,說自己是隊長,名叫山田,和樸實的姓相反,他長著混血兒特有的華麗面孔。和葉不去練習,和山田打了招呼,拉著夏實去籃球隊的更衣室參觀。 和葉打開門:“歡迎NA醬,這裡很少女孩子來呢,都是男孩子的汗味。”說著打開了窗戶,新鮮空氣湧了進來。 夏實打量房間,沒什麼可看的,就是一圈更衣櫃,櫃子右上方都貼著各人的名字標籤,中間放了兩條長凳。“很乾淨呢。” “山田那傢伙很愛乾淨,老拉著我打掃衛生。”和葉靠在窗邊,風吹起他的劉海,“週末潤的生日會你去的吧?” “嗯,他有叫我和翠醬。” “太好了,好久沒有見到翠醬了。” 夏實思考了下不到半個月算不算好久,回到:“上次好像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是呀,翠醬很喜歡春捲呢。” “對了,我到底要做些什麼?你還沒告訴我。” “嗯……這個嘛,等你先熟悉了再說,這幾天就先看我們練習吧。” “那現在回去球場吧,這裡也看完了。” 和葉拉著夏實的袖子讓她坐到長凳上,從某個櫃子裡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她:“不急不急,你喝。” “我不渴。” “那我喝,我有點渴。” 夏實無語看著和葉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飲料,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套出點四之宮的情報,和葉倒先開了口:“週末我們一起去車站接翠醬吧。” “啊?不用吧,翠醬認識路。” “去吧,反正也沒事,NA醬你不用上補習班吧。” 對於暑期補習班心有餘悸的夏實猛搖了兩下頭:“我家沒有那麼多錢去外面的補習班。和葉君你幹嘛那麼關心翠醬?” “哎?有很關心嗎?我覺得和你關心MIYA的程度差不多呀。” 夏實一瞬以為和葉看穿了她的心思,嚇了一跳,回過味來才說:“噢,我只是和四之宮君完全不熟,所以才多問了一點他的事。” “我懂的,隨便問問。”和葉笑得很可惡。 夏實覺得沒必要和和葉一般見識,催他回去球場練習,自己在滿場運動男兒的吼叫背景音裡玩遊戲。和葉似乎就此認定了兩人之間的默契,也不再掩飾,每天都翹掉前面一半的練習,拉著夏實蹲在舊校舍的後門交換情報。 學生會的人會對你好感度上升,其他同學我就 “我沒有騙你啊,MIYA他真的說交往的物件要是女的,會說日語。”和葉解釋得滿頭大汗,又不能告訴夏實,看AV的時候四之宮倒是說過他是胸部派的。 “算了算了,看你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我回去了。” “哎,其實我是覺得MIYA對……”和葉硬生生停住,夏實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去,四之宮從拐角走出來,夕陽給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光,光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和葉氏,籃球隊的吉祥物借我了。”也不等和葉回答,對著夏實說:“走吧。” 夏實看了和葉一眼,後者臉上溢滿了興奮的表情,邊後退邊說:“好啊,我回去練習了。”以山田看了會稱讚的速度跑走了。 夏實耳邊回蕩著和葉的聲音,眼睛卻盯著四之宮沒動,四之宮的表情和平時那副溫柔的面孔不同,淡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想問什麼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哦,那等我列個問題清單給你。” “先幫我做事,做得好再回答你。”四之宮揚起的得意笑容。 夏實看著神氣活現的四之宮,心裡歎氣學生會果然沒有正常人,一定要和翠告狀才行,也許她就此清醒,至少自己可以立刻擺脫和葉和四之宮這兩個麻煩。 四之宮不等夏實回答,沖她抬了抬下巴:“快點過來,邊走邊說。” 夏實慢慢蹭到四之宮身邊:“去哪裡?” 四之宮毫不客氣地扯住她的袖子:“今天就先去田徑隊、網球隊、弓道隊好了。” 夏實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邊聽這位學生會的會計簡略講了講各社團在學園祭所要用的活動道具都由學生會出經費購買,擔任學生會會計的四之宮必須在半個月之前把所有社團提前購買的物品全部審核報銷完畢,未通過審核的全部由社團自行承擔費用。而她要做的就是幫四之宮清點和記錄資料。 “去年是誰幫你做的?”夏實一臉不情願。 “哦,是和葉,我看他今年挺忙的,就不叫他了。”四之宮摸摸下巴,“忙著和你交換什麼情報呢?” “我們快點走吧,早一點把今天的份做完。” 四之宮達成了目的也不再逼問,二人先到了田徑隊。還沒走進更衣室兼社團辦公室就迎面撲來混合了球鞋、幾十人份的汗味、止汗劑的複雜氣味,夏實吸了沒幾口就感到有一點暈眩,看了看四之宮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禁懷疑他的鼻子自帶過濾系統。 田徑隊負責採購的是他們的經紀人,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子,她也同樣對氣味很不敏感,拖了兩張椅子讓四之宮和夏實坐下,倒了兩杯茶給他們,眼睛望著天花板開始報買了哪些東西。 夏實努力把鼻子放在茶水冒起的熱氣範圍之內,對於最後聽到的10萬這個數字驚異了一下,嵐高有幾個社團,20個嗎?而且這還不包括食物和飲料。 “嗯……你是,一年級的,山本君吧。我記得去年買過100把扇子了,這項可以去掉。”四之宮的語速突然慢了很多,聽起來像校長在訓話的腔調,“另外把東西都拿出來清點一下。” 山本拖出兩個大箱子,又把隊旗從角落裡抗出來,討好地說:“去年的已經舊了,都是在百元店買的,也不貴。” 四之宮示意夏實清點,自己打開角落積灰的櫃子,嘩啦一堆雜物倒下來。他挑出一把舊扇子看了看,對山本說:“完全可以用,新的去退貨吧。”轉身又扯開隊旗仔細研究上面的刺繡,“嘖,這個繡工也要3萬,這家店還真敢要價。NA醬,數量對嗎?” 夏實點點頭,四之宮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去掉扇子總共8萬9千,下個星期五來學生會交發票,到時領錢。” 山本嘟囔著嘴送他們出門,在背後說了句小氣鬼,音量足以讓他們聽見。夏實瞄了瞄四之宮,後者的臉色表情毫無變化,向著網球隊的活動室前進。網球隊的經紀人是二年級的高個子大美人,大概去年就碰過釘子,她看見四之宮的一瞬就沒有了笑容。另一個一年級的經紀人十分怕生,戰戰兢兢地遞上清單,被四之宮說得眼淚快要滴下來又被嚇回去,惹得一旁的不少隊員對四之宮怒目而視。 四之宮對於今天的效率以及搭檔的配合感到滿意,至於田徑隊、網球隊、弓道隊的各位滿不滿意不在他的工作範圍。結束了實地調查就領夏實去學生會辦公室,交代她用那裡的電腦錄好資料。 “你有什麼要問的?”四之宮看著夏實試著輸入密碼打開電腦檔。 “沒了。” “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在想做完這個,是不是會影響我在同學中的好感度。”夏實的餘光看見四之宮沒看電腦螢幕,盯著她的側臉。 “學生會的人會對你好感度上升,其他同學我就不清楚了。”四之宮湊得更近了。 夏實往後靠到椅背上,拉開了和四之宮的距離,說道:“你要去部活了吧,我把這些錄完就可以回家了?” 四之宮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走的時候把門關上就行了,這個是自動落鎖的。” 四之宮剛離開視線,夏實就摸出手機,發LINE給翠告狀。 松井的生日會 週六,翠一早起床,按預想好準備妝容和髮型,一步一步上好妝卷好頭髮,換上昨晚熨燙過的衣服,在預定的時間準時出門,登上的電車準時發車。一切都在計畫之中,翠知道草莓色的腮紅會顯得她皮膚更白,在粉色的唇膏外面塗上一層帶藍色亮片的唇蜜會使自己的嘴唇呈現完美的嬰兒粉色又顯得嘟嘟的,復古的大翻領襯衣不會過分突出豐滿的胸部,配上五分南瓜褲露出線條漂亮的小腿,是她一如既往甜美的風格。 翠總是知道恰如其分地裝扮自己,就如她知道如何禮貌地拒絕對自己有意思的男孩子一樣,早就駕輕就熟。夏實發來的消息證實了和葉對她有好感,雖說和葉和四之宮是好朋友這點會比較尷尬,翠還是很有信心不會把事情弄糟。 夏實口中的四之宮讓翠更感興趣了,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捉摸不透的少年。還有夏實和松井似乎有了點進展的樣子,就算松井沒有邀請她,她厚著臉皮也要想辦法參加這個生日會。 電車准點運行,按平時的步速走到卡拉OK所在的那棟商業大樓,正好看見電梯門快要關上,翠稍微提高音量說到:“啊,不好意思,請等一下。” 裡面的人按了開門鍵,翠進去笑著點點頭:“謝謝。”一眼看見夏實,身邊還站著個男生有些眼熟,“哎?NA醬,早上好。”對那個男生也點了點頭。 夏實往她這邊靠了靠:“早上好。” 那個男生也對翠點了點頭:“早上好,宮裡君。” 翠才想起他叫櫻野,此時電梯裡悅耳但機械的女聲響起:“三樓到了。” 三人走出電梯,來到0830包廂門口,時間正好提前了五分鐘。 翠沖著夏實眨眨眼:“難得NATSU也會和普通日本人一樣早到,哎,果然是要看赴什麼約嗎?” “你們先進去,我在門口站一會,以免破壞B型的形象。”夏實的心裡叫苦不迭,被會長大人提早叫出門,害得她沒睡醒。 櫻野紳士地撐著門,示意她們先進,翠拉起夏實的手進去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松井。倒不是因為松井濃麗的眉眼和輪廓,而是他頭上戴著一頂亮閃閃的紙尖角帽以彰顯壽星的身份。來的人還真不少,翠認識的就有松井的表弟武田、秀明館的足球隊長大塚、還有上次花火大會見過的嵐高的幾個三年級都在。 翠提起紙袋,從裡面拿出包著裝飾紙的盒子遞給松井:“松井君,生日快樂!” 一邊的夏實也跟著說了句生日快樂。松井接過禮物說了句謝謝,翠見夏實沒有拿禮物的動作,就補了一句:“這是我和NA醬一起送的。”松井並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讓她們隨便坐。 等櫻野來找松井說話,翠拉著夏實走開,低聲問:“你沒準備禮物嗎?” “在學校的時候給過啦,免洗洗手液。”夏實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看哪裡。 翠剛要吐槽洗手液算什麼禮物,和葉笑嘻嘻地過來打招呼,身後還跟著四之宮。翠耳邊聽和葉描述翡翠樓的麻婆豆腐有多麼美味,注意力全放在一旁的四之宮身上。 四之宮穿著淺藍色T恤和紺色的短褲,腳上是白色的球鞋,如同夏夜裡的清風一般清爽。琉璃珠一樣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水汪汪亮晶晶,比T恤上的米老鼠圖案更可愛。 翠的全部心神都被奪走了,被夏實掐了一把手,才拍拍手說:“下次大家一起去翡翠樓吃吧。”眼睛不自覺地看了看四之宮。 薄博的嘴唇翹了翹,茶色的眼睛望了過來,翠聽見四之宮說:“好啊,讓和葉爸爸做個十倍辣的。” 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翠又聽見夏實抱怨普通的就已經很辣了,自己卻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聲音發顫,索性拿出手機去拍桌子上的大蛋糕。 武田手上拿著一捆彩色的蠟燭,數量是松井年齡的好幾倍。他分出一些給大塚,兩人準備裝飾出一個不適合密集恐懼症欣賞的蛋糕。 音樂換成了舞曲,翠聽不清和葉對她說了什麼,只得擺擺手指指耳朵。和葉湊到她的耳邊大聲說:“等會兒回家我送你去車站。” 翠也靠近和葉說:“四之宮君是不是也要去車站?大家一起走。” 和葉用力點了點頭,露出潔白的牙齒:“對!等下你別先走了哦。”轉過去湊到四之宮那裡說了什麼。 翠看著和葉的側顏,他也是很好看的,笑起來彎彎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和雜誌模特一樣的小小的臉。 音樂聲戛然而止,武田脫了鞋站到了沙發上,大聲說:“關燈關燈,請潤君吹蠟燭!” 大家圍著桌子站成了一圈,唱起了生日歌,松井閉上眼睛許了個願,面對著密密麻麻的蠟燭有些哭笑不得,在笑聲中分幾次才全部吹滅。 那麼四之宮君有喜歡的人了嗎?有啊,翠醬。 松井好不容易吹滅所有的蠟燭,武田又第一個起哄:“潤君許了什麼願?”被松井狠狠瞪了,才縮回去,沒兩秒就嬉皮笑臉拉著和葉吵著玩真心話大冒險。 一抽籤,翠成了第一個,和葉對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翠站到房間一角放著高腳凳的小檯子上,對著松井笑笑:“我唱首歌送給松井君,畢竟我們可是中學時代的老交情了。” 夏實幫她點好了,是一首輕快活潑的偶像歌曲,翠看著角落裡的四之宮,初見的緊張感已經消失了,翠又成了平時那個元氣少女。她的手穩穩拿著麥克風,清脆的聲音唱出告白之後愉快心情的歌詞,那架勢不輸給電視上的少女偶像。 翠的歌聲剛響起,武田、和葉一班男生就開始喝彩,夏實跟著音樂節奏拍手,而翠心中的那個少年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櫻野為首幾個三年級申明不參與遊戲,武田不敢去鬧他們,盯住了夏實這個生面孔。夏實沒有推脫,選了真心話,武田開心地一連聲說:“真有勇氣啊,選了這個,厲害哦。那我問了啊,有喜歡的人嗎?” 翠輕笑一聲,武田一定是達不成目的的,果然聽見夏實沒有猶豫就回答:“有啊。” “哦哦,是誰是誰?”武田滿臉的期待。 “翠醬。” “……” 大家都在憋笑,翠靠在夏實身上,後者一臉我很認真的表情。 武田嚷嚷起來:“不算不算,要說異性。”再度感受到了松井殺人般的眼光之後,小聲宣佈遊戲繼續。 後面有人選什麼,翠都沒有留意,只是隨著眾人的笑聲揚起嘴角,吃著松井遞過來的生日蛋糕,心裡算著什麼時候才輪到四之宮。 “和葉君,你有喜歡的人嗎?是誰?”問話的是一個女孩子。 和葉撓撓頭:“是翠醬。” 聽了這個答案,一半人在笑,一半人在起哄,要和葉趕快告白。 四之宮開了口:“我是最後一個吧,趕緊玩,我選真心話。” 大塚把話筒遞到四之宮嘴邊:“那麼四之宮君有喜歡的人了嗎?” 四之宮漫不經心地說:“有啊,翠醬。” 夏實站到翠前面:“不要和我搶啊。”翠從背後抱住夏實:“對對對,我是屬於NA醬的。” 雖說是真心話的遊戲,可誰都沒有當真,大家嘻嘻哈哈地開始玩互相抹奶油的遊戲了。 去車站的路上,翠和夏實、四之宮、和葉一起,櫻野站起來說和他們一起走。走著走著,翠在四之宮和和葉的中間,夏實和櫻野稍微落後。 翠的理智告訴自己剛才四之宮是為和葉解圍才說了喜歡,他們的關係還只是剛剛成為朋友,不能太過心急。可是情緒卻因為那短短幾個字而高漲起來,與和葉一路討論嵐高的學園祭、自己就讀禦茶水女子高有比男孩子更帥氣的前輩這類話題。四之宮還是老樣子,大多數時候只是溫和地笑笑,偶爾吐槽一下和葉,並沒有多說話。 到了車站,不用坐車的夏實、和葉目送其餘三人過了檢票口就原路折回。翠問了四之宮、櫻野坐哪條線,四之宮乘總武線,櫻野則是山手線,惋惜著過了檢票口就得和他分開了。翠沖著四之宮、櫻野揮了揮手,三人轉身各自融入了車站不同方向的客流之中。 和葉一臉意猶未盡的興奮模樣,剛開口發了個NA的音,夏實打斷了他:“和葉君,我有事先走啦。”也不管和葉在身後的叫喊聲,就三拐兩繞走了和來時不同的路。 夏實饒了近路,一口氣跑到松井家,拉開沒有鎖的門,站在玄關稍稍喘口氣,抬頭看見松井滿臉笑意:“慢死了。”雖是抱怨的話,一點也聽不出對方有任何不開心。 夏實什麼也沒說,撲進他的懷裡,聽到他的心跳一點也不比自己的慢。 國中的同桌 “我和你們說,澤哥那個初中同學超可愛,臉蛋不用說了,身材也是一級棒!”武田手舞足蹈地對著大塚等人描述,還暗示地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松井並不驚訝武田的反應,武田說的可愛女孩子顯然是指宮裡,自動忽略了自己說的第一個名字。 大概是從初中二年級開始吧,隔壁班裡出現了一對情侶,大家忽然都開竅了一樣,閒聊時的在棒球、足球裡摻雜了越來越多的雜誌上哪個偶像可愛這類話題,聚在一起時必定有人帶來泳衣寫真,所有人都會傳閱。只要有人開了個頭,關於女孩子的話題就會一直持續到結束,其間也必然會討論學校裡的可愛女孩。 整個年級裡宮裡的名字是被提到次數最多的,夏實雖然整天和宮裡粘在一起,但在男生當中的存在感基本為零。松井意識到他對夏實的看法和別的男生完全不同就是在這個時期。 在別的男生目光被宮裡牢牢吸引住時,他總是專注地看著宮裡身旁那個小小的身影。他也認同宮裡有一張漂亮臉蛋,可無論對比看多少次,總覺得夏實的臉更可愛,甚至覺得比雜誌上那些女演員或者偶像還要可愛。 在同學中找不到共鳴讓松井有點困惑,武田來學校玩時,也趁機指給武田看,這位常被說和自己長得像的表弟也興奮地大叫宮裡醬好可愛,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夏實。 在松井還沒有擺脫困惑時,新學期換座位,夏實成了他的同桌。他想去和老師商量,換個座位,藉口也想好了,走到教師辦公室門口又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敲門。 自此在意的那個人離自己更近了,每天早上看見她眼睛裡帶著睡意,有時還打個哈欠,眼角滲出一點點淚,抵不過困意就把課本豎在面前,垂下頭睡覺。老師們似乎從不會注意她,自己倒是經常被點到名回答提問。這時他就會用手肘推一下她的再站起來,回答時用餘光看見她醒過來,仰起頭看著自己,做出一直在認真聽課的表情。 被大塚拍了肩膀,松井才拉回思緒,大塚問他:“真有那麼可愛?”包括武田在內,其他男生也都一齊望過來,個個帶著期待的表情。 松井笑了笑:“等會就來了,自己看!” 眾男不敢對壽星表達不滿,紛紛質疑武田。武田委屈地去拉和葉和四之宮:“你們兩不是見過?MIYA你這個胸部派來評價評價。” 松井看看和葉,後者表情自如正和四之宮在討論某個遊戲的哪一關要怎麼通過,兩個人好像都沒聽見武田說的話。 四之宮聽見被點名,摸了摸下巴:“穿了浴衣我可看不出來。” 眾男切了一聲,疊羅漢一般壓著武田要他拿出證據,武田呼喊和葉要照片來看,哪知和葉搖搖頭說:“哎呀,不小心給刪了。” 松井對武田的微弱求救聲充耳不聞,在手機鍵盤上按得飛快,打完字還不忘加上各種顏文字再發送資訊。對方回過來的消息可比自己的短多了,而且也只在文末加上了個表情符號而已。 夏實那個笨蛋還是毫無改變,毫不掩飾自己的懶惰。她也只有在感興趣的事上會突然執著,像是突然喜歡上的漫畫或者小說,必定是日日熬夜直到看完,又或者想要買什麼稀奇古怪的能量石就無視學校的規定偷偷跑去打工幾天,可等買到手戴了一周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這些事都是他聽夏實和宮裡聊天時知道的,作為同桌,夏實雖然每天也會和他說話,可也僅限於“早上好”、“明天見”。 有時夏實會問他一些問題,比如“剛才我睡著了?”右邊的臉頰上常常有被書本壓出來的痕跡。 壓抑住想要伸手摸摸那條壓痕的想法,點點頭當作回答。 “松井君,我等一會交作業可以嗎?”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哦”一聲移開目光。在不自覺的時候,目光又落在夏實的側臉上,看她拼命趕著昨天的作業。 男生群裡有一陣小小的騷動,武田得意地哼了一聲,把松井從回憶里拉了出來,他轉頭看見夏實和宮裡朝自己走來。夏實穿著圓領連衣裙,頭髮也有好好用緞帶紮起來,斜背著包,看著自己的眼睛說生日快樂。這最動聽的生日祝福是給他,那溫柔的眼神是只屬於他的。 松井對於自己的裝扮和夏實很相配感到非常滿意,松垮的牛仔褲和人字拖很時髦,手腕上還纏著夏實送的手帕當作首飾。略帶得意地瞥了一眼牆上的鏡子,松井差點吐血,自己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上了一頂閃亮的纸质尖角帽,配上笑得咧開的嘴,傻到了極點。 兩個人的二次會 趁著男生們忙著對宮裡獻殷勤的空檔,松井順勢把帽子扣到了武田頭上,溜到一旁整理了一下髮型。 櫻野走過來拍了拍松井的肩,遞過一杯飲料:“怎麼站在角落裡?” 松井接過飲料喝了一口:“翔太吵死了,早知道不叫宮裡了。” 櫻野笑了起來:“不止翔太君,男生們都很開心呢。” “還是凜醬冷靜,不過也對,畢竟前女友是超級美人。” “剛才在樓下碰見了小松君和宮裡君,花火大會的時候也沒注意,今天猛一看見,真是很可愛。” 松井剛想打聽一下花火大會他們是怎麼湊一塊的,大塚擠過來拖著他去蛋糕前面站好。 許願的時候他思考了一秒鐘,認真地在心裡默念,堅持自己吹滅那堆密密麻麻的蠟燭。後來聽見夏實選真心話的問題是喜歡的人是誰,以為自己剛許的願就要實現,猛地站了起來,聽到答案伸手拿了袋沒拆封的薯片坐了回去。 拆了半天沒拆開包裝袋,仔細一看還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松井又把薯片扔回桌上。 “和薯片也能生氣?”櫻野調侃道。 松井撐不住也笑了:“沒有,不喜歡那個口味的。” “可惜和葉現在沒那個心思,不然他肯定帶個你喜歡的口味。” 雖然櫻野說得很隱晦,松井一聽就明白指的是什麼,摸了摸嘴唇:“那個就不用了,晚上我有事做。” “今年要辛苦你了,晚上就別想著學園祭的事了,和翔太君他們去玩玩也好。” “嗯……”松井含糊地答應。 櫻野也沒再說什麼,兩個人看著眾人玩遊戲。 松井很喜歡和大家聚在一起玩鬧,在學校時有社團、學生會,武田也常常帶著大塚等人來他家玩,今天卻盼著生日會早早結束。 他推脫了武田一干人的二次會邀請,徑直回了家,把早上就整理過的床鋪又用吸塵器吸了一遍,打開電子熏香儀。鑽進浴室沖了個澡,刷了牙,整理好髮型,看看時間估計了一下大概夏實他們才剛走到車站。 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擺弄了一會手機,看看牆上的鐘,去廚房倒了兩杯果汁,往杯子裡放了少許冰塊。看著玻璃杯的外側凝結出的水滴,抽出紙巾擦了擦。 門鈴響起,松井見夏實跑得有點喘,本要裝作生氣的樣子卻笑了出來:“慢死了。” 抱住了撲進他懷裡的女孩,聞到熟悉的香味,不自覺地柔聲問:“熱不熱?要喝果汁嗎?” 對方什麼也沒說,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一旦嘗到了甜蜜的滋味,便再也不想分開,兩個人抱在一起,變換著角度接吻。 松井想抱起夏實去臥室,她卻掙開了,轉身撩起了裙子,還撅起了可愛的臀部邀請他。 松井伸手拉下了那濕漉漉的內褲,“NATSU真心急!”其實自己也等不了了,掏出口袋裡的避孕套,套上後抵住不斷流出蜜液的穴口一入到底,被一片溫暖滑膩包圍。 無論他多麼努力地擺動著腰進攻,進入越深,力量就像被甬道吸走了一樣,那裡溫柔地迎接他,再給予他快樂的感覺,使得他想要更加深入追求極致的快樂,周而復始。 松井看不見夏實的表情,她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臀部高高翹起迎合抽送,內裡越來越熱這些訊息都訴說著對方和他一樣沉迷于欲望,樂在其中。 只是還不夠,想要聽她叫出聲來,插入的時候刻意偏了一點方向,幾次之後又壞心眼地故意避開那個敏感點。 果然她扭過頭,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澤君,那裡……還要……啊……啊!” 不等她說完就對準那個敏感點進入,每一次抽插都能感覺到被吸附得越來越緊,蜜液越來越多進出得更加順暢。 她像是沒了力氣,那纖細的腰肢軟了下去,踮起的腳尖也放了下去。松井卻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提起她的腰讓她雙腳離地,加快速度大力衝撞。 “嗯……嗯……啊……”她的脖子向後仰起,身體顫抖起來。 松井知道夏實進入極樂的時刻了,一挺腰進入到最深,他喜歡分身被咬緊一吸一吸的感覺,放鬆自己,任由欲望吐露。 等夏實洗澡的時候,松井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又把沒喝的果汁放到冰箱裡再冰一冰。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便把果汁再取出來,端到臥室裡。 等夏實出來,一口氣喝了果汁,連頭髮都沒吹,就又抱在一起滾到了床上,再次進入夏實的體內時,松井看著夏實的臉,想起剛剛櫻野的暗示,又回想起幾個男生一起看過的AV,如今看來片中女優的表演太虛假了。而此刻夏實的表情是如此誘惑而真實,迷人的表情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誘惑的身體只有他一個人能擁抱,這使他感到異常滿足。 早晨的健康運動H “松井君,對不起,我喜歡上了別的人。” 松井站在櫻花樹下等了好久,夏實才慢吞吞地走過來,臉上帶著害羞的微笑,卻不是向他告白。 松井心裡著急,拉住她:“你不是要向我告白的嗎?你喜歡上了誰?” 夏實笑得很開心:“本來是喜歡你的,可是你總不理我,我要和RIN醬去約會啦,BYEBYE!”說著就跑開了,松井想問個清楚,追在她身後,可總也追不上。 心裡又委屈又著急,一翻身醒了過來,旁邊夏實呼吸平穩還在睡夢中。松井看著她的睡臉,聽著她的呼吸聲,被夢驚醒的討厭情緒略微消散了一點。 中學三年級最後的夏天,他站在保健室窗邊聽見宮裡問夏實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偷聽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大腦命令他走開,腳偏偏不聽大腦的指揮,停留在原地。 至此之後在每個夜裡他都會反復想起夏實的那句“等考上了蘭高,我就向松井君告白。”回想夏實說那句話時的語調語氣,前後對話的內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任何一個詞。 夏實不再遲到,也不再拖交作業,上課的時候專注盯著黑板,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模擬考試的成績一次比一次高。夏實的努力是為了自己嗎?松井一時暗暗高興,一時偷偷擔憂。 蘭高公佈錄取榜的那天,松井一早趕去看榜,盯著一排排的准考證號,尋找的並不是自己的號碼,直到看見那個代表著夏實的號碼時,半年來積累的複雜情緒瞬間轉變成了狂喜。 松井設想的場景是開學之後夏實在櫻花樹下向他告白,如同少女漫畫的情節一樣,可直到八重櫻(花期較長的櫻花品種)都謝了,夏實也沒有來找他。 一起去看花火大會,在漫天煙火之中告白也不錯,可暑假裡連夏實的影子都沒看見。開學後很快是自己的生日,去隔壁班晃了幾次,夏實穩穩地坐在位子上,連站起來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進入了學生會後,擔任了對外聯繫的角色,加上足球隊的活動,高中生活充實又有趣。夏實又回到了老樣子,不參加社團活動,課間總在發呆,早上掐著時間到學校。除了同校以外,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線,毫無交集。 松井用手撐著頭,看著熟睡中的夏實,不知不覺呼吸的頻率變得和她一樣。她翻了個身貼了過來,穿著的T恤卷到了胸部以上,看不見T恤上印著的米妮圖案,兩團軟軟的肉隨著呼吸起伏。 松井的呼吸變重了,伸手輕輕握住其中一團,大拇指摩挲著乳尖,得意地想多虧自己的果斷行動,現在才能抱著她。至於告白,也是遲早的事,隨便夏實什麼時候告白都行。 乳尖在反復的揉捏裡立了起來,松井索性把夏實抱過來,讓她睡在自己身上,柔軟胸部貼著自己的,手一下下拍著她的背。 像哄嬰兒睡覺的動作卻把夏實弄醒了,她費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臉,松井咧著嘴沖她笑:“早上好!” 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姿勢,自己的內褲好像不翼而飛,並且腿間貼著一個熱乎乎硬邦邦的物體,夏實無法像松井一樣笑得如朝陽般元氣:“你不累嗎?” 松井笑成了一朵向日葵:“男孩子早上都這樣,你不知道吧?”手指已經悄悄探入夏實的腿間,昨夜先是在客廳做了一次,後來又在床上折騰了好久,花穴被幹得又軟又滑,此時裡面還濕潤著,很容易就納入了兩根手指。 手指在甬道裡摸來揉去,夏實這下徹底清醒了,在松井身上扭來扭去:“要做就快點做,我餓了。” 松井也就不客氣地用火熱的分身代替了手指,在花穴裡長驅直入,頂著跨一下深一下淺,逼迫著內裡分泌出更多的蜜液,讓他進出地更快。 等覺得花穴完全能順暢地吞吐分身後,就每次都進入到最深,一下比一下快,感到她的心跳和呼吸隨著自己的動作變快。 “舒服嗎?” 松井沒有聽見回答,夏實的胸部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底下花穴又咬得他很緊,小手也不老實摸著交合的地方。 松井抓住白嫩的臀部兩側,提起夏實的身體,次次只留分身的頂端再一口氣整根插入,反復十幾下之後又問:“舒服嗎?” “嗯……舒服的。”夏實胡亂親著松井的脖子和臉,手指勾著他臉頰旁邊的頭髮。 松井又放慢了速度,一寸寸地研磨著內裡的嫩肉,比起昨夜的激烈,這場情事綿長糾纏。 縱欲的結果 等到纏綿的情事結束之後,松井親了親夏實的眼睛,起身套上褲子:“你先休息一下。” 直到浴室裡響起淋浴發出的水聲,夏實才翻身從包裡找出手機,打開電源,查看收到的資訊。 除了翠醬和櫻野,四之宮也發來了資訊,內容非常簡要:週一下午4點。回復瞭解,又回復了翠醬,再點開櫻野昨天發的消息,是問她到家了嗎,十分鐘之前還發了一條,說自己去補習班了。 夏實拿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聽見浴室水聲停了,快速打出了“昨天打遊戲沒看見,很早就到家了”按下發送,打開遊戲的介面。 松井換了舊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走出來,看見夏實趴著打遊戲,摸了摸她的頭:“洗完來吃早餐。” 夏實應了一聲,等松井走出臥室才把手機放回包裡。等她洗完澡換上了昨天那身衣服,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兩個盤子裡放著一樣的烤吐司、煎培根香腸、炒蛋,旁邊擺著調味瓶、小罐草莓果醬和黃油。 松井端著兩杯綠色的飲料遞給她一杯:“這個青汁對身體很好。” 夏實看著這杯看似健康實則有損味覺的飲品,脫口而出:“我還是喝昨天那個果汁吧。” 抬眼一看,對面那位眉毛已經糾結起來,顯然是不接受她自由選擇。夏實咬咬牙一口氣喝了,對面的人瞬間變成天使:“喝那麼急幹嘛,慢慢喝,那邊還有。” 夏實無福消受:“再喝就吃不下別的東西了。”趕緊拿起烤得香脆的麵包咬一口,壓住討厭的青汁味。 除了飲料,早餐的味道很不錯,特別是炒蛋嫩嫩的比媽媽做的更可口。 “好吃,手藝很好嘛。”要是別把青汁端上來就完美了。 “姐姐上大學後也不常在家,有時會自己做飯。”松井放下了刀叉,“NE,這次的學園祭主要由我來負責辦。所以……今天不能出去玩了。” 夏實把香腸切成一段一段,頭也不抬:“我打遊戲。” “我看你就是換了個地方打遊戲。” “哎,要幫忙嗎?” “不要!” 松井捨不得讓夏實回家,就算她一直打遊戲,無所事事發呆、睡覺,在旁邊看看她也好。算不上完美的約會也是二人世界,等學園祭結束了再好好計畫一下約會,補償她。 週末縱欲的結果是夏實腿間柔嫩處紅腫了起來,整個腰和大腿都酸得要命。週一下午的體育課夏實想請假休息一下,瞥見櫻野進了保健室,只得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放學後剛想對四之宮編個謊話好早點回家,看見四之宮身旁站著櫻野,又把話咽了回去。今天補習班沒有課,櫻野說要參加一下訓練,轉換下心情。 只要有四之宮在就還算安全,夏實強打起精神,跟著他們先去了足球隊。足球隊沒有經紀人,新任的隊長同樣二年級的村上君接待了他們,櫻野和村上打了個招呼就去練習了,臨走看了夏實一眼。大概因為正副會長坐鎮,足球隊的各種物資井井有條,帳目清楚,四之宮讓夏實點數、核對,自己和村上聊起天來。 夏實聽見兩人的話題是學園祭的準備活動,村上說起正在物色合適的工廠,這周就要定下來,拖到下周時間就太緊了等等,村上語速很快,講得囉裡囉嗦,連和工廠聯繫的電話內容都一一複述。 夏實看了眼四之宮,他一反在其他社團時的尖刻態度,面帶微笑聽著村上講話,不時插入“嗯”、“對”之類的單音節詞語,鼓勵村上繼續講下去。 夏實只花了幾分鐘就點完了,向四之宮示意。他沒有打斷村上,村上自己停止了話題,帶著好奇的神色向夏實點頭致意:“小松君,辛苦了。”又問四之宮:“和葉君去哪裡了?” 四之宮看了一眼夏實手邊的物品:“他有別的事忙。那我們走了。” 等從足球隊出來,夏實就藉口下午體育課曬得頭暈要回家,四之宮剛才已經覺察到她坐不住的樣子,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順利溜回了家,夏實往沙發上一躺,打開手機看見了櫻野的消息讓她等會在學生會的辦公室等。 夏實拍拍胸口慶倖自己早早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回復頭暈已經回家休息了。 消息剛剛變成已讀,有電話打了進來,顯示的名字是“櫻”,夏實跑上二樓自己房間,按下接聽鍵。 突然的工作調動與夏實一家的決定 “是我,去三宅老師那裡看過病了嗎?”從電話裡聽到的櫻野的聲音比平時低沉。 “沒有,大概是社團活動室的味道太不好聞了,回家坐一會兒就好了。”夏實半真半假地回答道,也不知道棒球隊的更衣室是有多無敵,四之宮的鼻子簡直太強大。 夏實又敷衍了櫻野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下樓看見爸爸提早下班已經在廚房裡幫忙了,這天開飯也比往常早了些許時間。 一家人坐到飯桌旁,夏實發現爸爸面前沒有啤酒:“我去幫爸爸拿啤酒吧。”說著去冰箱取了一罐標注著糖分0的朝日啤酒,放到爸爸面前。 爸爸沒有立刻打開啤酒罐,而是看了媽媽一眼,開口說:“夏實,下周開始爸爸就要去京都上班了,可能要去幾個月。” 夏實放下筷子:“爸爸,你要單身赴任嗎?”說完看向媽媽。 媽媽皺著眉頭:“你也覺得爸爸單身赴任很可憐吧?所以媽媽決定和爸爸一起去。” 夏實脫口而出:“那我呢?” “我下午打了電話,好像這個時候轉學不太行呢。”話雖那麼說,看不出媽媽有任何困擾的情緒。 夏實點點頭:“我也不想轉學,一個人沒問題。” 媽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明天我會找宮原老師談談。夏實就當是大學生獨居生活的演習吧。” 爸爸抹了抹眼睛:“剛剛出生的時候明明就只有小貓那麼大,夏實真的長大了……” “工作結束你們不就回來了嗎?” “這倒也是,進展順利說不定1個月就回來了。”爸爸從感慨人生的情緒裡醒過神來。 第二天放學,夏實想拜託和葉去告訴四之宮,自己要先去宮原老師的辦公室。和葉一邊喊著來不及了倒著退出教室,一遍舉手向夏實示意抱歉。夏實只得去隔壁找四之宮,四之宮涼涼地來了一句:“你倒是比澤還忙,那我在美術社等你。” 夏實心裡暗暗記下他的惡劣態度,準備以後找翠吐槽,拉低四之宮的印象分。來到老師辦公室,媽媽穿著家長日專用的香奈兒套裝,和宮原老師寒暄,離的稍遠一些的地方,松井站在西本老師面前,正說著什麼。 夏實放輕腳步走到媽媽身邊,聽宮原老師說:“雖然事情很突然,不過我會盡力幫助小松同學。” “那這次真是給老師添麻煩了,親戚們都在老家,幫不上什麼忙。” “如果生活上有什麼不方便和老師說的,要不要找一位PTA的女家長來幫忙?” 媽媽擺擺手:“也不必麻煩那麼多人,如果有事我週末可以回來解決。” “那我安排一位B班的同學和小松同學結對吧,這樣也方便一些。” “您費心了。”媽媽向宮原老師鞠躬致謝,夏實也跟著鞠躬。 宮原老師趕緊鞠躬:“沒什麼,沒什麼。” 經過一番日本式互相感謝儀式之後,媽媽向宮原老師告辭,和夏實一起走出辦公室。媽媽惋惜沒能和松井打個招呼,接著又提出去看看籃球隊,夏實扯了一堆“學園祭大家都很忙、突然跑去會影響練習”等,努力把媽媽往校門口的方向帶。 也許因為家裡還有一堆行李需要收拾,媽媽沒有像往常那樣堅持自己的主張,很快離開了學校。夏實慢悠悠走去美術社找四之宮,小道兩邊種的金木樨樹幹不粗,樹葉長勢卻很茂盛,陽光從樹葉間隙溫柔地漏下來,有了些許秋天的意境。 櫻野穿著蘭高的西式制服迎面走來,染成金色的頭髮意外地和深藍色的西裝搭配和諧,那光景宛如高校招人的宣傳畫。夏實加快了腳步,兩人擦肩而過時,櫻野停下了腳步,夏實側過頭望著他。 “頭暈好了?”櫻野望著前方,他眨了眨眼睛,眼尾長長的睫毛跟著顫動。 夏實輕輕點了點頭:“嗯。” “你媽媽來學校了?” 夏實轉過頭正式前方:“等會LINE上聊。” 櫻野抬手看了看手錶,“也好,你要去找四之宮吧?” 夏實以為櫻野要走,點了點頭便準備邁步繼續前進,餘光瞥見櫻野沒動,為表示對會長大人的尊敬,夏實刹住了那條邁出去的腿。 “過一分鐘去小花園的迷宮。”櫻野下達完指示後就快步走開。 夏實在原地看了會地上光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也轉身去小花園。花園的中央是一片修剪平整的灌木叢,以一個“回”字型套著一個“回”字型排列,因為灌木有一人多高,進入其中仿若迷宮一般。櫻野所說的迷宮是大家對這裡的通稱,還有一個不知是哪個學生編出來的校園傳說,據說情侶從不同的入口進入,找到對方就能永遠相愛。 會用嘴做嗎H 從週邊沿著灌木組成的狹窄小路走進去,找到裡層灌木間的缺口再往裡走,就這樣走了七層到達中心地帶。四面都是灌木叢,中間一小塊地方正好可以容納兩個人以比社交距離稍微近一些的距離站著。 這裡是告白的熱門地點之一,據說成功率非常之高。稍微仔細一想也不難明白成功率高的原因,如果不是心存好感誰會願意擠在這裡聽對方的告白。 櫻野顯然不是為了告白才把她叫來的,夏實很有覺悟地貼近櫻野站好。 櫻野俯身和她對視,手指摸著她的嘴唇:“會用嘴做嗎?” 櫻野的耐心看上去很有限,夏實隨即點點頭,下蹲到平視制服褲子拉鍊的位置。櫻野修長靈巧的手指解開了拉鍊,解放出包裹在褲子裡相當有份量的分身。 夏實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個數次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的東西,它的顏色比松井的略深一些,現在還沒有耀武揚威起來,軟軟的垂著十分無害的樣子。單手握著根部,將肉紅色的前端含入,舌頭舔著頂端小孔周圍。 舔了幾下口中的物體瞬間膨脹成硬硬的肉棒子,塞滿了口腔,動用舌頭變得困難起來。夏實暫時吐出了肉棒,喘口氣,肉棒直直挺立著,棒身上的血管也都膨脹起來拼命輸送血液。 怠慢的行為招致櫻野的不滿:“不要停下!”聲音明顯比平時更低沉。 夏實再度將肉棒含入口中,它已經變得比剛才更大,口腔被塞得滿滿當當。舌頭沒有空間發揮,夏實只得模仿抽插的動作吞吐肉棒,在吐出肉棒時再用舌頭去舔弄小孔。 “嗯……就這樣。” 夏實的努力得到了表揚,緊接著來了新的指示。 “舔舔這裡。”櫻野抽出了肉棒,指了指蘑菇狀的頭部與棒身連接處的那圈凹陷的地方。 夏實試著用舌尖舔了舔那凹陷的地方,肉棒似乎變得更堅硬了,頂部的小孔滲出黏糊糊的透明液體。 吞咽聲、淫糜的水聲、少年愉悅但壓抑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填滿兩人所處的空間。 累積的快感讓櫻野想要索取更多,他不滿足現在的速度,於是他按住夏實的頭,引導她按照自己的節奏吞入、吐出、再吞入,越來越快、越來越深。 夏實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嘴巴周圍的肌肉開始酸疼,伸手阻止櫻野的動作反而被按住不能動彈。口中的肉棒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跳動起來,一股男性的獨特氣息充滿了口腔。 半軟的肉棒退了出去,留下了白濁的液體,夏實倒是沒有太討厭那股味道。再看了一眼重新老實起來的肉棒,棒身上有個明顯的牙印,夏實一驚把口中的精液咽了下去,假裝鎮定地站起來,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櫻野也掏出手帕,似乎沒注意到牙印,隨意擦了擦腿間,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對夏實說:“我去補習班了,你等一會兒再出去。”大概是因為得到了滿足,櫻野的語氣柔和了很多。 宮原夾著檔冊奔走於他擔任指導的10個社團之間,說起來這份課後指導的工作並非義務勞動,課後忙碌2小時,一個月便可以拿到600日元的鉅款,可以在自動售貨機裡買到4罐咖啡。 今天因為小松同學的媽媽來拜訪的緣故,宮原比往常晚了10分鐘左右才前去各個社團點名,從美術社出來後,遠遠看見學生會長從小花園方向走出來,再往前走了幾步又看見小松同學從小花園的另一頭晃出來。 這個場景似乎在哪裡也見過,宮原來不及細想繼續趕往下一個社團。 夏實不緊不慢來到美術社,四之宮在社團門口低頭玩著手機,他有所感應似的抬起頭來:“來的真是時候……”斷句到一半,他沒有再往下說,盯著夏實的嘴唇好幾秒,才移開了目光,“走吧。” 夏實心虛地又拿手帕擦了擦嘴角,一聲不吭地跟在四之宮後面去了茶道社。茶道社佔據了兩間教室之廣,在活動的社員一眼看去不超過10個人,全部都是穿著和服的女生。 安靜的活動室和那些體育社團截然不同,進入其中會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專注於觀看泡茶人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位穿著菖蒲紋樣和服的女生站起,邁著小碎步迎上來向四之宮和夏實點頭致意,引他們去隔壁活動室。 那女生一舉一動都十分優雅,還帶有幾分超出年齡的成熟感,夏實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彎眉圓眼,嘴唇豐厚,女生長的一副柔美面孔,配上她的舉止,頗有大和撫子的感覺。 四之宮君,你有交往的對象嗎? 四之宮行了個禮:“請多指教,二階堂前輩!”恭恭敬敬地端坐到蒲團上。夏實跟著行了禮,坐到四之宮旁邊,跪坐總是不太舒服的,為了調整位置,動了動腿。 被四之宮成為二階堂前輩的和服美人與他們面對面,穩穩地坐下:“哪裡,請二位多指教。”微微低頭向兩人行禮。 夏實看四之宮有低頭的動作,學著他也行了禮。 二階堂拿起木制的茶勺,打開茶葉罐舀出兩勺茶葉,倒入茶碗中。接著她換了一把舀水的木勺從一旁金屬的水壺裡取出熱水,一勺一勺不緊不慢地注入放著茶葉的茶碗裡。拿起長得像掃把的茶掃之後,二階堂的動作一下子變得敏捷,她用茶掃快速攪動著茶碗裡的水和茶葉,茶掃掠過茶碗內壁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 二階堂不停歇地攪動,直到茶湯製作完成,她把茶掃倒放在茶碗旁,用布擦了擦茶碗沿邊,將茶碗推到四之宮面前,又將茶碗在原地轉了兩圈。 四之宮向二階堂再次行禮,端起茶碗,轉過頭對夏實說:“那麼我先喝了。” 夏實猜測這是茶道的禮儀,回到:“您請。” 二階堂繼續剛才那一套流程,為夏實也送上了一碗茶。夏實端起茶碗,茶湯只有淺淺一層,呈現鮮豔的綠色,味道是抹茶特有的苦味。濃重的味道把留在口腔裡櫻野的味道全部驅走了,初嘗雖苦,喝完之後卻有一絲甜甜的回味。 二階堂等四之宮放下茶碗,兩人友好地就茶道社準備在學園祭搞的茶具展示會交談起來。夏實喝完茶,沒有插話,靜靜聽著那二人聊天。二階堂越來越放鬆的表情讓夏實不得不承認,四之宮要是想討人喜歡那絕對是易如反掌。 “嗯……還有件事……”二階堂的臉頰浮起了紅暈,音量小了不少。 四之宮略往二階堂那邊靠了靠,二階堂卻看了一眼夏實。 “四之宮君,我去外面等你。”夏實看懂了二階堂的眼神,站起身告辭,沒有預料到跪坐發麻的小腿不爭氣,讓她踉蹌了一下。 夏實慶倖自己一向面無表情,無視了四之宮不知是鄙視還是嘲笑的眼神,退出了活動室,關門時,耳邊飄來了二階堂的聲音:“櫻野君和女朋友……” 夏實跑到外面靠著牆望著暗下來的天空一直發呆,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看見四之宮站在她身旁。 “幹活了,把美術社的資料輸好。”四之宮遞過幾張紙。 “茶道社的不是還沒看?” “茶道社一直是自籌資金的,嘛,其實也就是二階堂前輩家的贊助啦。” “噢。那我去輸資料。”夏實接過紙,看也沒看四之宮,轉身就走。 “你想問我什麼來著?”四之宮提高了音量,見夏實停了腳步,走上去放低音量又問:“清單列好了嗎?” “還沒。”夏實轉過去看著四之宮。 “最想問什麼?”四之宮的語氣像是在哄騙小孩子。 夏實努力把剛才二階堂的話擠出腦海:“四之宮君,你有交往的對象嗎?” “哎呀,剛剛二階堂前輩也問了差不多的問題呢,不過不是問我的情況。”四之宮眼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交往麼,現在是沒有。” “還有呢?”四之宮見夏實遲遲不開口,追問道。 “想好了再問你。”夏實揮了揮紙,“做完我要早些回家。”不給四之宮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轉身跑了。 櫻野比平時晚了幾分鐘到達補習班,以東大為目標的這個班級聚集了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雖沒到上課的時間,大部分學生都在看書或者寫作業。旁邊位子的佐藤是青山私立高中的,他湊過來輕聲說:“你來晚了,你女朋友剛來過。” 櫻野不置可否,打開書包,拿出書和文具。 佐藤見他不搭腔,有些討好地說道:“我說錯話了,是前女友……” 櫻野打斷他,站起身:“我去廁所。” 佐藤自討沒趣,等櫻野走開幾步,小聲嘀咕:“脾氣那麼臭,八成是被甩了。還好那樣的美人醒悟得早。” 櫻野倒是沒聽見佐藤背後的議論,也不是藉口走開,剛才等待夏實又在迷宮裡胡鬧花了不少時間,為了不遲到,連買晚餐和上廁所的時間都犧牲了。 他計畫趁補習班上課前上個廁所,課間休息時去便利店買個麵包。上廁所時,他發現分身上有個明顯的牙印,罪魁禍首是誰不用明說。櫻野恨不得馬上就好好“懲罰”夏實,想到要上補習班又很不爽,打定主意週末一定要抽時間做到夏實求饒。 靠近門口座位的女生們圍成一圈小聲議論著“櫻野君真是被甩了嗎?”“臉色好可怕哦!”“我剛才在聽英語,沒看見他前女友,好可惜。” 這回跨進教室的櫻野聽了個清清楚楚,不過想到週末就能壓著夏實做個夠,心情愉悅,對旁人的議論充耳不聞。雖然櫻野自認心態良好,佐藤等人卻覺得他臉色黑如鍋底,一副隨時要爆炸的樣子。還有部分女生覺得櫻野看起來傷心欲絕,對前女友癡情未改。 老師抱著一堆考卷宣佈進行臨時測試的時候,大家都把心思收了回來,繼續為考上東大各自努力。 三位少年的來訪 “夏實,醒了怎麼還在玩手機?吃完早飯要幫忙收拾行李!”媽媽在房門外探出半個身子說道,不等夏實回答就跑下樓去。 夏實揉了揉頭髮,拿著手機去洗手間,邊刷牙邊在LINE上繼續回復櫻野。上次忘了把媽媽找老師的原委告訴櫻野,早上收到他邀約見面的消息,不得不原原本本把事情講一遍。從櫻野發來的一連串問題,諸如:“怎麼當天不告訴他?”“為什麼忘記了?”“第二天怎麼也沒想起來?”等等,夏實只能絞盡腦汁給出回答。 會長大人當然不會滿意,但是補習班不管刮颱風還是地震,都是準時開課的。夏實從感謝補習班這一偉大的制度,能讓櫻野暫時離開LINE。 夏實把臉打濕,跳過了使用洗面乳的步驟,直接用毛巾擦乾臉,就算洗完了。沖到樓下,爸爸媽媽已經對坐在餐桌前,吃著火腿煎蛋、茄汁煮豆的早餐,她的座位上也放了一模一樣的一份。 “晴美,辛苦你了,這幾天又要兼職又要整理東西,等下你就指揮,讓我和夏實來幹。”爸爸一臉心疼看著媽媽。 夏實坐到位子上,仔細看了看媽媽的臉,確實有幾分疲憊之色。 “店裡一下子請不到人,再說工作也不辛苦。”媽媽難得沒有喝紅茶,換成了美式咖啡,她兼職的是家二手瓷器店,平時上門的客人不多。 “只是幾天就瘦了,哎……”爸爸很是自責的樣子。 “是嗎?有這麼明顯?到了京都我要好好去泡個溫泉。”媽媽摸了摸自己的臉。 夏實把盤子裡單面煎蛋戳了一下,半熟的蛋黃流了出來,想起翠常說父母關係冷淡,去翠家留宿時,翠的父母客氣而疏離,飯桌上從來沒有人講話。父母那麼多話,自己偏偏不愛說話,而翠的父母倒養出了個熱情大方的翠,遺傳的不確定性讓夏實覺得很有趣。 小松家熱鬧的早飯吃完後,夏實被分配了洗碗加打包帶去京都的廚房用品的活兒。水嘩嘩地從水龍頭流出,沖在盤子上瞬間帶走泡沫,夏實聽見門鈴響了,媽媽出去開門,一會兒好幾個人走進客廳,談笑聲夾雜著腳步聲。 夏實聽見來人的聲音就覺得不妙,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松井、和葉、四之宮這幾個大麻煩。 “夏實,快給客人倒茶!”媽媽高興地招呼爸爸來見見夏實的同學,“這個是和葉君,宮原老師讓他和夏實結對的。” 和葉鞠躬行禮:“我是和葉,兩位請放心,宮原老師和我還有B班的同學一定會照顧好小松君的。”附上他招牌的露牙閃亮笑容。 四之宮第二個行禮:“我是C班的四之宮,今天冒昧前來,打擾了。小松君在社團做了很多事,我想著搬家應該需要人手,就擅自來了。” 松井最後發言:“好久不來拜訪,蘭高的學生會的職責就是在各方面幫助同學,小松君的事學生會也做了安排。” 爸爸媽媽的嘴角越來越向上翹,露出的牙齒也越來越多,寒暄了一番再引三人坐到沙發上,夏實也把茶泡好了,用託盤端了過去。 “喝茶!” “喝茶!” 爸爸媽媽殷勤地招呼著,夏實一言不發,被媽媽瞪了,才擠出一個笑容。 喝了兩口茶,松井對媽媽說:“先幹活吧,一會兒再喝。” 四之宮附和道:“是啊,不用客氣,馬上開始吧。” 和葉乾脆站了起來。媽媽把物品清單給松井看,兩人商量了一下,分配好工作,大家各司其職,搬紙箱的、整理物品的、分類打包的,忙碌起來。 夏實按媽媽整理的單子挑出碗、茶具、鍋等廚房用具,用舊報紙一個個包起,松井過來拿起平底鍋,抽了張報紙也開始包裝。 “你不是要忙學園祭的事嗎?”夏實壓低聲音問松井。 “噢,不急!”松井響亮地回答。 夏實想捂住他的嘴,奈何兩隻手都沒有空。媽媽頂著剛補好的妝容,走過來問:“澤君,中午想吃什麼?喜歡壽司嗎?”直接忽視了夏實的存在。松井站起身,和媽媽商量午飯食譜去了。 原本計畫週六一整天來整理行李,在多了3個勞動力之下,半天就輕鬆完成。松井幫媽媽做法式咸派,和葉、四之宮合力把所有打包完的紙箱都搬到了爸爸借來的小貨車上。明天爸爸媽媽就要開著這輛車出發去京都了。 有和葉在,午飯吃得比平時更熱鬧,爸爸中午就喝起了白葡萄酒,還說等松井他們成年了要請他們喝酒。三人很有分寸,飯後就提出告辭,結伴走了。媽媽推著夏實出門要她去送客人。 夏實小跑幾步,跟上三人,對走在後面的松井說:“我送你們。” 和葉回頭對夏實笑:“我們走到車站再回來吧。”接著轉回去和四之宮說道:“哎,凜醬不喜歡別人說起她的事呢。” 四之宮回答:“所以呀,我也不好和二階堂前輩多說什麼。” “凜醬真得很受傷吧,畢竟是初體……”和葉突然停了一下,“咳……” 夏實聽和葉閉口不談,心裡著急,見四之宮回頭看了她一眼,裝作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看向另一邊。 “你不願意嗎?怎麼不講話?”松井氣呼呼地撅起了嘴。 夏實根本沒聽見松井講話,此時趕緊說:“嗯,可以的。”糊弄過去。當然了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幾天之後又被松井罵。 讓我內射一次好不好?微H 櫻野今天格外煩躁,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熟人也需小心對待的氣場,補習班的老師都不敢點名讓他回答問題。平時佐藤都會和他打個招呼,總要找點話題聊幾句,今天看見他的臉,連招呼都省了。 櫻野人在教室,半點課都沒聽,一味轉著筆,還沒有把和父親的爭吵帶來的負面情緒消化掉。櫻野的父親難得在家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問起櫻野的成績,父親誇獎了幾句,提醒要他不要放鬆,寒假裡要帶他見見相熟的東大醫學院教授。 櫻野記得,在他委婉地表達了萬一考不上,想去讀別的學科時,父親臉上閃過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後交談升級為爭吵的部分,櫻野都懶得回憶,他很納悶,無所不能的父親怎麼就變成了無法溝通的頑固中年人呢? 出身在琦玉縣普通家庭的父親,靠著天賦與努力考上了東大醫學系,畢業之後進入帝國大學附屬醫院工作。前途無量、相貌又英俊的父親是醫院裡最受歡迎的鑽石王老五,經醫院院長介紹認識了母親——大律師的獨生女。 父親總是很忙,手術、研究課題、帶學生、學術研討……,父親的手帳本每一頁都記錄著滿滿的工作安排。半夜被叫去急診也是常有的事,醫生的工作大都如此,醫生的太太通常成為令人羡慕的全職主婦,在五星酒店裡喝英式下午茶。 櫻野的母親選擇婚後繼續工作,這在醫生太太的圈子裡十分罕見,父親對於旁人議論的有力回擊就是支持母親的決定。櫻野對此一直十分驕傲,覺得自己父母與眾不同。 當早上從父親嘴裡聽見“長子必須繼承家業”這種話時,櫻野失望透了,父親的形象在那一刻俗氣了起來,和電車裡喝得醉醺醺抱怨老婆的大叔也沒什麼區別。無論是補習班還是家裡都讓他感到窒息,他想要透透氣。 夏實不知道櫻野的心情,接到他的邀約時,下定決心要把事情說清楚,索性請他到家裡來。 冰塊倒入玻璃杯的聲音,檸檬水加入後冰塊融化的聲音,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櫻野看著夏實取冰、倒檸檬水,緊繃著的神經漸漸放鬆。 “你父親母親什麼時候走的?”櫻野環顧四周,覺得比上次來時,少了些東西。 “早上走的。”夏實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到櫻野對面的沙發上,“凜君,那個……” 櫻野喝了兩大口檸檬水,站起身:“我想做,去你房間吧。” 夏實摸著玻璃杯上凝結的水珠:“不太好吧,你女朋友知道了該怎麼辦?” 櫻野不解:“你說友梨?已經分手了啊。”看夏實沒有起身的意思,坐到了她身邊。 夏實本來低著頭,櫻野靠過來後,她抬起頭看著櫻野,誠懇地建議:“分手了也可以追回來的,不要總在心裡惦記。” “誰告訴你的?”櫻野手扶腦門,頓了頓:“別在那裡亂想俗套的少女漫畫情節!我們是和平分手的。” 夏實還要說話,嘴唇被櫻野的嘴唇堵住了,轉頭想逃開他的吻,整個人被壓住,嘴唇又被堵上。不夠力氣推開他,只能閉著嘴唇表示不配合。 櫻野抓著她的手腕,停止了親吻:“還有噢,沒有什麼狗血的替身情節,你和友梨長的沒有半點相像。” 夏實暫時發不出聲音,大口喘著氣,但不妨礙她怒瞪櫻野,用眼神殺人。 櫻野笑出了聲,抱起夏實上了二樓,問夏實哪間是她的臥室,夏實依舊不配合。二樓一共也就四個房間,一找就找到了。 櫻野把夏實放到床上,自己也擠到夏實身邊躺著:“從來沒在床上做過呢。” 夏實背對著他:“還剩四十六次,會長大人。” 櫻野摟著夏實:“讓我內射一次好不好?算十次。” “要是懷孕了,困擾的人是你吧。” 櫻野已經不客氣地動手脫夏實的衣服了,嘴上也沒忘記回擊:“知道了,夏實想多做幾次。”把夏實扒光了,掰開她的大腿,邊欣賞緊閉的入口,邊用手指揉弄花蒂。小小的花瓣緊閉的時候看不到縫隙,一會兒湧出了透明的液體,像一張小嘴張開了一點點。 不像水龍頭那樣一開就不停地流出液體,而是隔一陣才吐出一點,這畫面像有魔力,喚醒他的分身。櫻野不是有耐心的人,他最快速度裝備好自己,將肉棒緩緩推入溫暖的花穴,花穴內部還未完全濕潤,可以感覺到阻力,但佔有的快感更剩些微的疼痛,櫻野看著肉棒盡根沒入才停下。 在家的激H 感到花穴被填滿,夏實深吸了一口氣,櫻野俯下身,撫摸著夏實皺起的眉毛。嘴唇相貼,舌頭糾纏在一起,吮吸也好、舔咬也好,越來越讓夏實想要索取更多,雙手環住櫻野的脖子,身體不老實地扭來扭去。 櫻野的手往下移握住一團柔軟,只捏了兩下頂端的部分,乳尖就挺立起來,圓圓一粒硬硬的,與周圍的軟肉形成了對比,在掌心裡滾來滾去。女孩子的身體真是不可思議,柔軟又有韌性,小小的花穴能夠容納他的分身,緊緊吸附著沒有一絲空隙,好似量身定做一般。 緩慢地抽出一點分身,再慢慢推進去,每次進出都感到甬道變得更濕潤,抽插的動作更為順暢。手肘撐在床上,腰部用力漸漸加快進出的速度,一邊輪流吮吸兩邊的乳尖。 櫻野忘記了補習班,忘記了與父親的不愉快,專心重複擺動腰部,一次次體味著身下少女的花穴深處,舔弄充血的乳尖,鼻尖充滿了少女身體的味道。 蜜液越來越多,從結合的地方流到床單上,櫻野支起身,將夏實的大腿像青蛙那樣分的更開,暴露出兩人身體連接的地方。分身上的血管鼓脹,進入花穴時把入口撐開成O字型,抽出時隱約能看見內裡充血的穴肉。隨著抽插的節奏,花穴好似一張小嘴,一張一合。 櫻野抽出分身,頭部離開花穴時,發出“啵”的一聲,就像是花穴給了分身一個響亮的吻。 夏實領會要換個姿勢,起身背對著櫻野跪著,翹起臀部。感到肉棒再次插入時,臀部往後退了退,更深地吃進肉棒。 後入的姿勢插入更深,櫻野的動作幅度大了很多,握著夏實的臀部全力進攻,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顯示著交合的激烈。抽出時只留肉棒的頭部,進入時恨不得連囊袋都塞進去,蜜液不斷滴下,開始是透明,在反復地摩擦之後變為白色的泡沫狀,散發出情欲的味道。 體內的敏感點被反復摩擦、衝擊,快感層層疊疊積累,衝破了極限,夏實控制不住地顫抖,花穴一縮一縮痙攣著達到了高潮。 櫻野感到分身被那張小嘴咬得死緊,似乎想帶著他一起飛向極樂。只是他還不想那麼快就離開這片溫暖,於是他用手指強行分開花瓣,減少阻力以方便他繼續用力抽插。 夏實正在享受之中,突然覺得花瓣被扯開,肉棒比剛才更用力地插入,佈滿神經的穴口被狠狠刺激,每次抽插帶來的快感比剛才放大了幾倍。夏實聽見自己發出無意義的呻吟,心跳如擂鼓一般。 “叫得那麼大聲小心鄰居聽見。”櫻野說著把花瓣分得更開,抽出分身,一味用分身的頭部戳弄穴口。 夏實低頭從兩腿見望過去,想看肉棒是怎麼進出自己身體,讓她話都說不出來,無法回嘴。 櫻野察覺夏實的意圖,出聲刺激她:“真下流啊,被插的不夠還想看!”還故意放開了花瓣,忍著欲望,不緊不慢地淺淺抽送起來。 這好比從大魚大肉換成了清淡的肉粥,夏實只想再次品嘗剛才那種濃厚的性交滋味,顧不得羞恥,自己用手掰開花瓣:“凜君……快點……用力地插……” 淫蕩的邀請讓櫻野也快到極限了:“再掰開一點……嗯……”不再保留體力,做最後一波衝刺。在溫暖滑膩的甬道裡進出了上百下之後,才長出一口氣,釋放了自己。 櫻野喘著粗氣取下灌滿精液的避孕套,回頭看夏實正用紙巾擦拭腿間,便湊過去,抽了兩張紙巾幫夏實擦。 “開心嗎?”櫻野邊擦邊觀察剛被蹂躪過的花穴,兩片花瓣像耗盡了力氣一般垂著,花穴還沒有完全閉合,露出裡面的媚肉,紅得像要滴血一般鮮豔。 “嗯。”夏實想了一想,也用紙巾為櫻野清理,“你最近不開心?” 櫻野用紙巾包住避孕套,看了一眼夏實:“和家裡吵架了。” 在夏實追問的眼神下,又補充到:“我不想去東大,也不想當醫生。” “你是長子吧?怪不得有這些煩惱。”夏實想了個餿主意:“假裝考砸不就好了。” 櫻野沖過去壓住夏實,用食指插入花穴,惡狠狠地說:“這個主意不錯,下次就獎勵你……就獎勵戳爛這張小嘴吧。” 夏實趕緊求饒,表示自己再也不亂出主意了,櫻野想到了什麼,把手指抽了出來,放過了夏實。 “床單都濕了,哎。”夏實把床單收起,從櫃子裡拿出新床單鋪好,櫻野一直坐在書桌前若有所思。 和葉的提醒 沒有人歡迎週一的早晨,特別是必須比平時更早起,晾曬床單的這個週一早晨。夏實被定時的洗衣機吵醒,揉著眼睛掙扎著起床。今天開始正式一個人生活了,打破了原本的生活習慣,手忙腳亂是必然發生的事。 洗漱、做早餐、吃早餐、整理書包,把來不及洗的盤子放在水槽裡,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夏實看了看時間。小跑幾步從洗衣機裡拿出洗好的床單,捧著到院子裡,架到晾曬用的杆子上。 圍牆後探出半個腦袋,即便沒看見下半張臉,夏實也能自動腦補出和葉露出白牙的笑容。 “早上好,NA醬!” “早上好!”夏實扯著床單,儘量讓它平整一些。 “要幫忙嗎?” “不用,已經弄好了。” 圍牆後的腦袋消失了,夏實回到屋子裡檢查了一下烤麵包機的電源和煤氣灶的開關,背起書包,走出去鎖好了大門。 “喲!”和葉靠在前門圍牆邊,嘴角翹起的角度和夏實腦補的一模一樣。 “有事嗎?” “接你上學呀,我要擔起責任!” “……不用了,你這不是繞遠路嗎?”夏實邊說邊往前走。 “那有什麼,我已經參加完籃球隊的晨練了!”和葉跟上來。他像是洗過澡了,身上一股肥皂的香味。 這段時間打交道下來,夏實知道和葉的腦回路和她不在一個頻道,拒絕也沒有用,只能寄希望於他過幾天就自動放棄這個計畫。 “週六你想吃翡翠樓的菜嗎?”和葉從不怕對方突然沉默,“我爸爸研究了新菜譜,口水雞,一點點辣,可好吃了。” “不用了,我和翠醬約好了。” “哎哎哎?翠醬也來嗎?” “為什麼是也?” “週六不是在NA醬家裡做學園祭的道具嗎?”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那天你不是和澤醬商量好了嘛。”和葉疑惑地看了看夏實。 “……”夏實搜索著記憶裡關於這件事的資訊,一無所獲。 “就是搬家那天呀,我們送MIYA去車站。”和葉好心幫夏實回憶,“太好了,翠醬除了春捲還喜歡吃什麼?” 夏實有點感激和葉,不是有他提醒很可能會被松井臭駡,於是決定小小回報一下和葉:“翠醬呢,最近很喜歡珍珠奶茶。” 和葉放慢了腳步,掏出手機開始搜尋珍珠奶茶的資料,網路上熱門的奶茶店有不少:“NE~翠醬喜歡哪家的?”抬頭才發現夏實早就甩開他,走遠了。 和葉這個結對夥伴真是盡職盡責,午休時居然掏出兩個便當,喊(半強迫)夏實一起吃午飯。這次沒有去學生會的辦公室,順道去C班叫上了四之宮,去天臺吃露天午餐。 “以後不要帶我的份啦。”夏實沒多說客氣話,直接打開便當開吃。飯盒裡裝了幹燒蝦仁、厚燒蛋捲、築前煮等菜,米飯上還撒了海苔絲,家常的味道吃起來很安心。 四之宮搶在和葉之前說:“沒關係的,有段時間和葉媽媽也給我準備便當。” 和葉猛點頭:“我家開飯店的啦,一點也不麻煩。” 夏實想想要準備便當確實也挺麻煩的:“那我付食材費吧,不能白白吃飯。” 四之宮又搶先說:“他求你的事多著呢,不用付。” 和葉嘿嘿傻笑:“不用付,不用付!等會告訴我哪家珍珠奶茶好喝就行了。” 夏實無語,有點同情和葉遲早要受打擊,猶豫著該怎麼暗示他。 四之宮今天話格外多:“說起來統計的事得抓緊了,今天要去5個社團,你下課早點過來集合。” “噢。”夏實看看四之宮,再看看他身邊的和葉,至少在她心裡和葉的分數要高那麼一點。 下了課,夏實沒整理書包就跑到C班,和她有補習班情誼的淺香和她打了個招呼,壞笑著問她是不是來找四之宮的。夏實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她是被籃球部借給學生會做臨時工的。淺香很敷衍地表示明白了,顯然她自己心中有一套答案。 松井和四之宮從夏實背後冒出來,松井哼了一聲顯示存在感,淺香見到兩人立刻溜之大吉。夏實展現出一貫的強大神經,和兩個男生兩眼對四眼。 四之宮好似不怎麼在意,沖松井點點頭,就帶著夏實往各社團去了。路上他突然變了主意,讓夏實先去柔道社,拍幾張社員活動時的照片,四之宮自己則按計劃前往網球社。 夏實到了柔道社想找經紀人,問了社員,場地裡有近百人的社團居然是沒有經紀人的。塊頭很大的副社長外表看起來超過三十歲,鑒於他在本校就讀那麼應該不超過二十二歲。夏實向他說明來意後,他爽快地表示配合。 拍了十來張照片後,夏實登入LINE,問四之宮是否需要幫忙。四之宮讓她待在柔道社等他。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夏實和翠聊完了週末的安排,四之宮才姍姍來遲。 櫻野的狗而已 “本來不必麻煩四之宮君跑一趟的,我老早就去找過櫻野君,不巧他不在。” “分內之事而已,不是說學生會的幹部就只能坐在辦公室裡等彙報,本就該多替老師分擔社團事務。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野田君?” 四之宮前腳剛到,柔道社的正牌社長就立刻出現,兩人用敬語把寒暄的句子說得越來越長。 “這位是?”野田好像是才發現跟在四之宮後面的夏實。 “臨時工。”四之宮回答得簡單扼要。 “……”野田見夏實垂著眼,一副沒有做自我介紹的意思,一時間有些冷場。 四之宮好像全不在意,四處張望,隨口稱讚道:“柔道社真是人員興盛,不愧是蘭高第一社團。” “棒球隊也不錯呢,四之宮君明年就能作為主力投手了吧。” “那可難說。還是談談學園祭的事吧。” “是該說正事了,長話短說今年不需要經費。炒麵的廚具副社長家裡帶來,從業務超市採購的話食材費花不了幾個錢,這點錢我自己想辦法。噢,還有,招牌拜託美術社幫忙做。” 聽野田說了一大通,四之宮臉上堆滿了笑容:“都像野田君這樣能幹就好了,松井君就能歇口氣,現在他可是忙得足球隊的練習都沒法去呢。” 送走了四之宮和他的跟班,野田臉露不屑:“櫻野的狗而已,神氣個屁!” 另一邊,夏實在剛才野田和四之宮說話時,想起了在學生會辦公室和櫻野做的時候,闖進來那個人就是野田。當時只聽見了他說話的聲音,沒見到他的人,現在才對上號。 夏實和四之宮到學生會辦公室把資料登錄電腦,除了今天的資料以外,夏實缺席的幾天四之宮獨自完成的部分也一併輸入。夏實把拍攝的照片也上傳到電腦裡,另外發送了一份到四之宮的手機。 “走吧,拿好書包,去商業街的家庭餐廳。”四之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 “還有事?”夏實關閉電腦,切斷插座的電源。 “你打算自己做飯?去那裡吃完飯再回家,雅宏和澤也去。” 夏實有些後悔沒有未雨綢繆,早就該先與和葉打好招呼,避免這種全方位的結對照顧。 今天回家晚了,來不及寫很多,比平時字數少,抱歉。 剛才就想幹你下麵的小嘴了(微H) 這家名為“義大利媽咪”的家庭餐館以平民價格提供優質美食為賣點,開了十幾年,受到附近居民的歡迎。蘭高的學生們常常光顧這裡,下課之後來這裡做一會兒功課,喝杯蜜瓜汽水,不過最近好多客人轉為支持珍珠奶茶店了,多少影響了一些生意。 夏實和四之宮推開店門,和葉揮著菜單叫他們:“這邊!這邊!” 落座之後,夏實接過和葉遞來的厚厚一本菜單,翻著翻著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看功能表的圖片哪樣都好吃,最後決定點牛肉千層面的套餐。四之宮點了芝士漢堡和可樂,和葉點了檸檬牛排套餐。 點完了餐,和葉和四之宮拿出作業本安安靜靜開始做功課,夏實見到他們好學生的一面,有些新鮮、又有點意外,轉念一想,可能在旁人眼裡他們就該是這個形象吧。 餐食還沒上桌,松井到了,他見三人都低頭做著功課,便在收銀台點好餐食,再走到座位。夏實見松井來了,往裡面略挪了一下,給他讓出更多的空間。 餐食陸續上桌,幾個人放下筆,收好書本,這才開始聊天吃飯。牛肉千層面的套餐附贈南瓜湯和一小碗蔬菜沙拉,分量十足,夏實吃得十分滿足。四之宮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松井,夏實瞄了一眼,松井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過去,好像在看一張張圖片。 “確實有問題呢。”四之宮摸摸下巴。 和葉伸著脖子看松井拿著的手機:“噢噢,是那件事吧。” 松井把手機還給四之宮:“和猜想的差不多。” 夏實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喝著南瓜湯,眼神在和葉、四之宮身上轉來轉去。一隻手摸上了她的大腿,慢慢移到大腿內側,又伸到她雙腿之間,隔著內褲戳著花瓣。 夏實歪頭瞟了松井一眼,他一面對自己做著下流的事,一面鎮定自若地談著聯絡畢業的前輩拉贊助的事。夏實不敢亂動,任由那只手在腿間動作,蜜液漸漸滲透了內褲。直到服務員過來收盤子,那只手才停止了惡劣的行徑。 吃完飯,夏實這一桌再次安靜,店裡的談話聲、小孩子的哭鬧聲、服務員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收銀機發出的“叮”一聲,都無法影響幾個人專心做功課。天徹底黑了,路燈按時亮起,夏實合上本子,抬頭發現和葉下巴抵在桌上睡著了,那清秀的眉眼和上翹的豐厚嘴唇像個女孩子。 大腿內側被擰了一下,夏實反應很快,擰住罪魁禍首的手背。松井受限於單手行動,在互相擰來擰去的遊戲裡落了下風,暫時先將手收了回去。 四之宮大力拍醒和葉,四人結帳出了餐廳,在夏實的強烈要求之下和葉同意讓她自己回家。四之宮去坐電車,和葉往翡翠樓方向,四人互相告別,分三個方向回家。 松井牽住夏實的手,夏實手縮了縮,回頭望瞭望,已經看不到另外兩人的身影。 “擔心什麼,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 “嗯……不要吧,我連翠醬也沒告訴。” 松井自動理解為夏實在害羞,不再堅持這個話題,直奔目的地——夏實家。 松井熟門熟路地進門、換鞋、倒水喝,還不忘把熱水電源打開。 “你一個人害怕嗎?”松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到沙發上,鬆開制服領帶。 夏實搖搖頭:“我又不是小學生。” “嗯,對,小學生可不能做這些。”松井把手伸進夏實制服上衣裡,解開內衣扣子。把肩帶往上扯了扯,隔著夏季制服單薄的襯衣隱約可見胸前的兩粒紅點。隔著襯衣玩弄那兩顆小小的果實,果實下的軟肉顫了顫,似乎在邀請他品嘗。 夏實按住松井的手:“不要在這裡。”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媚意。 松井猛親了夏實一口,拉著她蹬蹬蹬跑上二樓,把她推到臥室的床上,壓了上去。 “剛才就想幹你下麵的小嘴了。”松井大膽說著從AV裡聽過的臺詞,手伸進夏實的裙子裡,摸到下麵內褲還是濕漉漉的,“NATSU下麵好濕,你剛才真的有在寫功課嗎?” 夏實解開松井的褲子拉鍊,隔著內褲摸了又摸鼓起來的半硬肉棒:“明明是澤君不讓我好好寫功課。” 松井急切地脫掉衣褲,夏實仰躺著,分開雙腿,撩起裙子,也不脫內褲,只把內褲往旁邊拉了拉露出小穴:“澤君不是想幹我下面的小嘴嗎?” 松井哪還經得起挑釁,直接把肉棒一插到底,把小嘴堵得嚴嚴實實。 H要在晚餐後(激H) 肉棒在小穴柔軟濕潤的內部仿佛魚兒入水般自得,一時淺淺試探,一時深深入底,內壁的褶皺在每次抽插時把肉棒伺候得舒舒服服。松井只憑擺動腰部的力量,一次次將肉棒送入夏實體內,眼睛緊緊盯著夏實的臉。 身下的女孩頭髮散開來蓋住了半邊眼睛及臉頰,咬得發紅的嘴唇、隔著布料挺立起來的乳尖,像女妖一般牢牢吸引他,身下蜜洞緊緊咬著他,每次拔出都需要毅力與力量。 淫糜的水聲不斷從兩人的結合處洩漏出來,刺激著松井更加賣力地抽插,只是進攻再猛,蜜洞全數化解,只得積蓄力量再次攻入。 夏實被松井頂得不斷往另一邊移動,直到頭碰到床靠著的牆壁。她用手撐著起來,半靠著牆壁,雙腿分到極限,低頭可以看見肉棒進出,帶出的汁液打濕了松井的毛髮。 松井越插越覺得內褲是個阻礙,可肉棒一旦進入蜜洞就不願離開,深吸幾口氣,狠狠戳到深處搗弄幾下再拔出來,把礙事的內褲褪下一扔,急切地再次插入,一直到蜜洞吃下全部的肉棒為止。 夏實體內的敏感點被這一插狠狠地戳到,瞬間就被帶上了巔峰,語無倫次地呻吟:“澤……嗯……君……”。 松井暫停了動作,享受著內壁急速收縮、顫動帶給肉棒的快感,等肉棒不再被絞得那麼緊時,又開始往深處抽插,好叫夏實多舒服一會兒,叫得更動聽一些。 夏實從巔峰回過神,主動示意松井換姿勢。松井不肯拔出肉棒,握著夏實的腰引導她慢慢換成後入的姿勢。肉棒和蜜穴像擰緊螺絲那樣摩擦,產生不同于普通抽插的刺激,讓兩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啊……” “啊……”松井也隨著夏實的呻吟低低喊了一聲,趴在夏實背上,貼著她的耳朵說:“那樣好舒服啊。” “嗯。”夏實見松井還沒起來繼續的意思,提醒他:“澤君,繼續!” 松井直起腰,卻不動,撒嬌道:“你來動嘛!” 夏實伸手到濕的一塌糊塗的結合處,掰開兩片花瓣,前後移動著吞入吐出肉棒。少了花瓣那一點阻擋,肉棒直入直出,別有一番滋味。現在兩人只有結合之處肌膚相貼,制服的裙子還時不時擋住,松井心頭像有小貓爪子在撓。 他略微俯下身,一手抓住一團胸部軟肉,揉捏起來,重點照顧乳尖,腰部配合夏實的節奏,不費力地就一次次進入到蜜穴更深處,帶出更多的蜜液。 “你哪裡學來的?”松井掀開裙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夏實的手掰開蜜穴吞吃肉棒的淫糜模樣,肉棒進出之間還能看見鮮紅的媚肉。 “……不告……告訴……你。”夏實喘息已十分辛苦,還得分神回答問題,有些不滿。 松井同樣不滿,一隻手移到夏實的花穴,狠狠揉搓摩擦花蒂,蜜穴立刻痙攣抽搐,肉棒頭部被緊緊咬住,吐出了液體。 “不……”夏實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到肉棒抽離,擦過敏感點,接著她就控制不住了。 松井的手被蜜穴噴出的大量液體打濕了,他舉起手,舔了一口那透明的液體,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手伸進夏實腿間,摸了一把蜜穴,稱讚道:“真是個寶貝。” 夏實癱在床上,小聲抱怨:“裙子全濕了,又要洗!”昨天的床單還晾在外面呢。 松井拉她起來:“快脫下來,去洗澡,我幫你放到洗衣機裡去。” 夏實洗完澡吹著頭髮,看見桌上手機震動,顯示櫻野的來電。此時走廊傳來浴室門拉開的聲音與腳步聲,夏實把手機往被子裡一扔,躺到床上。 “晚上你要是害怕就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不靜音。”松井進來親了親夏實的額頭,“我得走了。” “嗯,那我不送你了。”夏實握了握松井的手。手機在被子裡不斷震動,夏實把手機壓倒大腿下麵。 松井戀戀不捨地又親了夏實的臉好幾下,重複道:“我走了。” 等松井走出房門,夏實松了一口氣,把手機抽出來,踮腳走到房門口,等待一樓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調整了一下心情,回撥電話,那邊很快有人接起,夏實以平常的語調說:“我剛才在洗澡。” 據說養成一個習慣需要21天,不知道有夥伴的配合是不是能縮短這個時間,一周下來夏實已經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新的作息。每天早上與和葉一起去學校,下課後與四之宮一起去各個社團轉悠,結束之後去家庭餐館吃飯、做功課,最後回家與松井做愛,送走松井之後才是唯一的獨處時間。 熱鬧的週末 B班召開了學園祭主題的班會,經過提議、投票,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決定本次B班將打造一個喪屍主題的鬼屋。經過一輪亂哄哄的討論,每個人都被分配到任務,諸如扮演喪屍、講解人員、道具製作、化妝等等。夏實早被和葉通知任務是製作小道具,一直坐在位子上放空發呆。 班會後宮原老師詢問夏實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夏實口頭表示不需要,在心裡默默對比了高一時的生活,現在可以說得上充實忙碌,即便手機頻頻跳出遊戲內活動的推送,連遊戲介面都沒有登入過。現在最大的煩惱是絕對不能找老師相談的,也不能讓雙親知道,連翠也不能告訴。 週六早上接到媽媽的電話時,夏實剛剛起床。 “夏實,是媽媽。一個人生活感覺怎麼樣?今天休息有計劃嗎?” “嗯,還好。”夏實簡單報告了上周的生活,今天翠會來家裡過夜等等,媽媽不時問到松井他們幾個,爸爸在旁邊小聲要求和夏實通話。 “夏實,有沒有想爸爸?”爸爸終於獲得了通話的權利,聽上去有幾分委屈。 “嗯,爸爸工作順利嗎?” “目前還順利,但還不知道幾時能回家。” 在夏實和父母通話時,翠提著旅行手提包坐上了前往夏實家的電車。到站後,翠出了車站檢票口,把月票票夾仔細放回斜跨的小包,抬頭看見和葉靠在出口的柱子旁,對方也看見了她。 “早啊,翠醬。”和葉身材修長,長腿一跨,幾步就到了翠的面前。 “早啊,和葉君。”翠笑眯眯地開口,“今天要做道具吧,我也可以幫忙。” “喝奶茶。”和葉從紙袋裡拿出一個杯子,“我來拿包。”順手就接過大手提包。 “謝謝,專程去買的嗎?”翠看看杯子上的LOGO,認出是在澀谷新開的臺灣奶茶店的標誌。 “也沒有啦,早上籃球隊晨練跑步順便路過的。”和葉有些緊張,“別在意。” 第一澀谷裡這裡有5站,第二首次聽說去商業中心晨練的籃球隊,第三那家新開的奶茶店人氣超高,排隊需要40分鐘以上。翠沒有戳穿這明顯的謊言,順著和葉的話聊起了天,漸漸把話題引到四之宮身上。 “你和四之宮是國中同學嗎?” “從幼稚園開始就是同學了,以前他家就在翡翠樓附近,國中畢業才搬走的。” “唉……我和夏實也差不多,可惜我不如夏實聰明,沒有考上蘭高。”要是考上了,說不定能和四之宮君同班,翠在心裡想到。 “是啊,啊,不不不,翠醬很聰明!”和葉怨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道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夏實的頭腦本來就很好,我和她一起長大,最瞭解她了。她平時根本就不認真學習,只要考試前突擊一下,就能考個好分數。初中的老師說她運氣才考上蘭高,其實才不是!”翠驕傲地說,“不是我吹牛,夏實就算是想考東大也一定考得上。” 和葉被翠的表情逗笑了,腳步跟著輕快起來,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達了夏實的家。四之宮、松井已經到了,圍坐在客廳的茶几旁,看著手提電腦螢幕討論著學園祭的整體佈局。 “給你們帶了奶茶。”和葉把紙袋放到電腦旁,拿出奶茶分給大家。 “嚯,一大早你就去澀谷排隊了?”四之宮看著奶茶杯子說。 和葉從茶几下伸腿踢了四之宮一腳,眼神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晨練!晨練!”緊張地回頭看看翠。翠拿著奶茶遞給夏實,似乎沒注意四之宮說什麼。 松井看了一眼和葉,湧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大聲嚷嚷:“真好喝!下個星期還想喝!雅君,下個星期也拜託了。” 和葉快被他們兩個氣死,以前喂他們的翡翠樓飯菜都白白浪費了,這個時候來搗亂,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兩個,每個人1000日元。”回頭對翠和夏實微微一笑:“女孩子不用。” 四之宮攤手:“你暑假問我借過勇者鬥惡龍玩,欠著我租金呢。” “是打怪物的遊戲嗎?”翠快于和葉,開口問到。 “你玩玩看就知道了,不收你租金。” 和葉決定不和四之宮計較,興致勃勃向翠介紹那款遊戲,還推薦了好幾款自己有的遊戲。夏實看不下去了,把文具剪刀塞給和葉,讓他趕緊開始做鬼屋用的小道具。 打鬧了一陣,大家終於開始幹正事,四之宮、松井依舊坐在茶几旁畫布局圖,剩下三人移到廚房,在餐桌上攤滿螢光筆、彩色紙張、尺子等文具。 少男少女的心事 和葉熱心地向夏實和翠介紹鬼屋的整體氛圍,當然主要是面向翠,“這次的鬼屋是現代化的,不是那種黑漆漆的長頭髮女鬼,設想是把教室弄成實驗室那樣,裡面有喪屍、怪物出沒。” “那幹嘛不直接叫生化危機啦?”夏實說完,朝四之宮看了一眼,不知不覺之間好像被他傳染了“吐槽和葉病”。 和葉抓抓頭髮,解釋說:“要讓大家吃驚嘛,以為是鬼屋,其實是喪屍,是不是很驚喜?” 夏實盯著和葉幾秒,用眼神告訴他這個構思非常無聊,和葉氣憤地說:“班會的時候誰都不提……” 翠拎起一長條粗粗的棉線,打斷和葉:“這個是要做成腸子嗎?” 和葉氣憤的臉一秒轉為笑臉:“是呀,用紅色的顏料泡一泡就可以了。” 夏實有瞬間眼花,看見和葉背後鋪滿了少女漫畫那種花朵和星星的背景。翠找到紅色的顏料,擠出半管到調色用的小碗裡,加上一些清水攪拌均勻。 和葉拿著那根半成品腸子,高聲說:“我來我來,不要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道具組,你們吵死了!”四之宮吼了一句,松井也抬頭往廚房方向望了一眼。 和葉與翠同時看向四之宮,回頭相視一笑,夏實在一旁無聲地表示自己很無辜。和葉拿著刷子蘸取顏料往“腸子”上刷,將上完色的部分小心轉移到舊報紙上,再刷下一段,等上色的部分晾乾再補一補顏色。 翠用螢光筆在夏實裁好的紙板大箭頭上塗色,這不需要多麼精細的描繪,反復塗勻即可,她可以時不時分神看看和葉的進度。和葉穿著深藍色的復古直筒牛仔褲,黑色T恤上有噴射狀的彩色印記,像是被顏料濺到那種感覺,左手帶著彩色手繩。翠在心裡給這身打扮打了一個高分,簡單又有時尚的細節,並且很適合展示主人修長的四肢。 被四之宮一吼,大家總算是埋頭工作了一陣子,珍珠奶茶消化得差不多了,到了該吃午餐的時候。櫻野提著披薩及時出現,受到了幾個人的熱烈歡迎,除了夏實。 夏實不知道櫻野會來,開門的時侯見到櫻野嚇得呆在原地,還好松井跟著過來,小聲說了句抱歉忘了告訴你,夏實的心跳才恢復正常。 吃完午餐櫻野就接著去上補習班了,或許是因為吃飽的緣故,兩組人員懶懶散散地繼續工作,在休息的間隙不忘互相干擾,好在成果還不錯,道具組做了一堆粗糙的腸子、眼球、指示牌等等小道具,另一組完成了可修改的電子佈局圖。 男生三人自行回家,松井家離的最近,到了公園他與另外兩人告別,往另一邊回家。四之宮提出要和葉陪他走到車站。 四之宮單刀直入地發問:“你是不是在追求翠醬?” “哎?我以為奏人早就看出來了呢。” “我問過澤了,翠醬男人緣很好。”四之宮思考了一下,換了個和葉能接受的說法,“也不是說有很多男朋友,就是八面玲瓏的性格。” 和葉的臉上失去了笑容,他停下腳步看著四之宮:“那有什麼不好?” “你覺得她會看不出來你在追求她嗎?為什麼不拒絕你?” “奏人,你想太多啦,我又沒有告白,翠醬沒機會拒絕我啊。翠醬和NA醬是青梅竹馬,我和你也是青梅竹馬,這是不是就是緣分?”和葉溫柔的口吻叫四之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每次叫我奏人准沒有好事,不要把我扯進來。” “那你臉紅什麼?下次要找什麼藉口讓NA醬每天放學來找你?” “……我不管你了。”四之宮丟下和葉跑走了。 和葉在他身後喊:“NA醬那麼遲鈍你這樣不行啊……”四之宮跑得更快了。 翠和夏實像以前留宿對方家那樣,晚飯後早早洗完澡,回臥室擠在單人床上夜談。夏實好好告了四之宮一狀,數說他如何性格古怪,陰晴不定。 “NA醬,你真的不喜歡四之宮君呢。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帥嗎?” “和葉也很帥啊,還比四之宮高。”夏實很想幫和葉爭取一點分數。 “要是按臉來看,今天來的四個都很帥,可我就是對四之宮君著迷。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因為他總是有點冷淡吧。”翠望著天花板,“不要老說我的事了,對了,櫻野君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和松井一樣都是正統美型。” 流言四起 夏實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翠來了興致,津津有味地分析起來:“我看他老在你面前晃悠,在補習班還抽空跑來,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就是有原因的。松井那個傲嬌的脾氣你應付不了。” “四之宮不也是傲嬌?” “那怎麼一樣!情侶就是要互補嘛,NA醬你不是說過上了高中就要向松井告白嗎?到今天也沒開口過吧。松井更是差勁,國中的時候明明就對你有意思,硬是憋到現在都不開口。” 翠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基本上接近了事實,見夏實沉默,再接再厲繼續說:“櫻野君看上去溫文爾雅,像個貴公子。他今天拿來的披薩是代官山那家義大利餐廳的吧,有品位。” 夏實想起那個她跑遍了附近的便利店和藥店都買不到的櫻花味避孕套,表示同意翠的觀點:“聽說家境不錯。”其他部分就不能同意了,會長大人的脾氣可不比誰小。 “所以呀,你要不要告白試試,反正他都三年級了,馬上就畢業。”翠的言下之意是即使被拒絕了,櫻野畢業之後也見不到面,不會尷尬。 “可按你說的互補,和葉才是最適合的吧。” “NA醬要是喜歡和葉,也可以啊,高中不談戀愛,豈不是荒廢青春?” “翠醬,你說的好像隨我挑選哪個,他們都會同意似的。” “NA醬頭腦好,又沉穩可靠,男生都比不上你。還有不用防曬也很快白回來的皮膚,牙齒白又整齊,頭髮濃密順滑,手腳小小的很可愛……”翠誇獎起夏實就停不下來,最後總結:“我要是男生現在就去求阿姨,讓我和NA醬結婚。” 遠在京都的夏實父母如果此時在家,一定會加入討論的行列。巧的是此時媽媽和爸爸正為開朗的和葉、機靈的四之宮、媽媽最喜歡的松井這幾人哪個最適合女兒展開分析。 夏實沉默了許久,久到翠以為她睡著了,才輕輕開口:“要是,要是都喜歡呢?” 翠被問住了:“嗯?一、一腳踏兩船?”女孩子從小被少女漫畫、戀愛連續劇、戀愛小說包圍,那些故事裡會有男配角追求女主角,但最終女主角都是和男主角幸福地生活下去,腳踏兩船的可都是反派人物。 “等感情深入了,應、應該就會知道哪個是真愛了吧,嗯,應該是的。”一向伶牙俐齒的翠搜索了大腦裡存有的全部戀愛故事結結巴巴地拼湊出了一個答案。 “我只是突然想到,隨便問問。”夏實握住翠的手,“翠醬真好,從來不會敷衍我。” 翠也握住夏實的手:“要是我也考上蘭高該多好。” 夏實等翠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抽出手,爬下床,鑽入早就鋪在地板的被子裡沉沉睡去。 短暫的週末轉眼即逝,夏實幫手的採購統計工作已經完成,終於再次去籃球隊報到,時間在上課、社團、學園祭準備等日常活動中滑過。 無論多麼充實的學校生活都是無法滿足一群精力過剩的年輕人的,他們總是在尋求新奇的事物、獨特的體驗,還有……能夠釋放荷爾蒙的一切。在國中時尚有一部分男生對女孩子還不敢興趣,到了高中,異性戀的男生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體驗戀愛的滋味,對女孩子的一舉一動十分在意。 那些還未交到女朋友的男生對夥伴的感情生活好奇到了極點,他們喜歡起哄著讓誰去告白,對於曖昧的氣息嗅覺十分靈敏,不管是不是誤會都一哄而上想要圍觀熱鬧。 四之宮和夏實交往的流言在蘭高男生中間一夜之間流傳起來,像每個流言一樣,當事人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和四之宮要好的和葉等人也被蒙在鼓裡。 四之宮覺得最近幾天周圍的人不太對勁,總有人在他路過時開始竊竊私語,開始他以為和去年一樣,是為學園祭採購統計的事被人背後說壞話,漸漸地感到不是那麼回事,明顯在議論他的人男生占絕大多數,大都帶著曖昧的笑容。 四之宮觀察了一陣,又問了和葉等人,他們都說不知情。流言一再發酵,終於先傳到了和葉耳朵裡。 籃球隊的更衣室,隊員們在訓練前換運動衣。山田的更衣櫃緊挨著和葉的,他隔著櫃門遮住半個臉,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問在脫衣服的和葉:“奏人和NA醬在交往?” 聲音實在太小,和葉沒聽清:“聽不見,大聲點。” 山田靠近和葉,稍微加大音量又問了一遍,和葉表示沒有這回事。其他隊員團團圍住和葉,差點把山田擠進櫃子,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 “你不要替四之宮君保密啦,全校都知道了。” “他不是每天帶著小松君去學生會辦公室約會嗎?” “我也聽說了,學生會那麼多人,怎麼偏偏找小松君幫忙?” “他們每天還去義大利媽咪約會呢。都去小松君家見過家長了。” 和葉哭笑不得,解釋說無論在是義大利媽咪還是小松家自己都在場。這一天,因為籃球隊新任經紀人的戀愛流言,推遲了10分鐘訓練。 流言消散 體育課上,老師先讓男女生各圍成一個圈做準備運動。松井認真地按照老師的口令壓腿、前屈、轉腰,在他右邊位置的有田趁老師沒注意遞過來一個紙條。 松井接過紙條,見有田焦急地想要回去,就瞪了他一眼,對方的手縮了回去。 打開紙條看見上面寫著:四之宮與B班小松熱愛中。文字的周圍還畫了幾顆愛心。 松井皺著眉,一摸運動服的口袋什麼都沒裝,拍了拍有田的肩膀:“有筆嗎?” 有田順從地掏出迷你圓珠筆奉上。 松井接過筆,在紙條那行字上打了個大叉叉,重重寫下兩個字:胡說。寫完後,把紙條和筆都還給有田,用兇狠的表情示意他把紙條傳回去。 男生一個接一個看了紙條,剛才還嘻嘻哈哈的人,都不安地望瞭望松井的表情,一個個都蔫了。 松井左邊就是四之宮,剛才松井那番舉動包括紙條上的字他都看見了。他面不改色地繼續著準備運動,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櫻野按約定間來到教師辦公室,敲了兩下門,他的班主任五十嵐老師讓他進去。櫻野說明來意,毫不意外地從老師臉上見到了驚訝地神色。 “這件事有和父母溝通過嗎?” 櫻野早有準備:“他們知道這件事,讓我自己決定。” 五十嵐有些擔心事關升學,萬一出了岔子,櫻野的父母告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便勸說櫻野:“這事關係到你的將來,老師想還是讓你母親來學校再做一次三方面談再決定也不遲。” 這和櫻野的預料差不離,他沒有立刻放棄,繼續說服老師:“推薦我入學一橋與我考東大不矛盾,我也是想多一個升學的保障。如果老師是擔心我父母那邊,那大可不必,我的決定我自會負責,包括與父母的溝通。” 五十嵐雖沒有立刻被說服,但看著這個學生會長沉穩冷靜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已經下定了決心。大部分孩子在這個年紀還是懵懵懂懂,完全由家長來控制他們的未來,顯然櫻野屬於自我規劃的那一小部分。 櫻野從教室辦公室出來,心裡有了底,感到自己邁出了實際的一步,對接下來的計畫更有信心。回到教室,整理書包準備去補習班,同班的有馬湊過來小聲問:“聽說學生會的會計戀愛了?” 櫻野有些迷惑:“奏人和誰戀愛?” “就是最近天天跟著他的那個女生,也是二年級的吧。” “沒這回事,小松君只是臨時幫忙。”櫻野看了看時間,甩下一臉八卦欲未得到滿足的有田就走。 這一天在學校,夏實也覺得怪怪的,縱然她對周遭發生的事情不太敏感,但走到哪裡都有人看她,這樣的事可不會天天發生。有些男生的行為格外明顯,跑來B班門口張望,小聲嘟囔著是哪個是哪個,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夏實身上,帶著滿意或者不滿意的表情跑走。 問和葉,他也是不明所以的樣子,夏實只能不變應萬變,無視那些探究的目光。放學後,和葉讓她別參加部活,直接去義大利媽咪等他們。夏實連連答應,把文具書本胡亂一塞,趕往目的地。 一路左思右想,沒有頭緒,夏實前腳到,後腳四之宮也來了。 “你怎麼沒去練習?” 四之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到:“你有沒有聽說什麼?” 夏實搖搖頭:“今天有很多人圍觀我。” 四之宮攪了攪覆盆子汽水,看著杯子裡泡沫升起破碎,慢慢說:“學校裡在傳我們兩個在交往。” “什麼嘛……”夏實擦了擦汗,慢條斯理地掏出作業本,拿出筆。 “你還真淡定。”四之宮托著腮,看夏實寫字,窗外有一片落葉飄下。四之宮在心中想:夏天結束了呢。 和葉、松井、櫻野作為四之宮最要好的朋友反駁之下,流言如一陣煙般消散了。男生們的話題變成了擦了某種香水之後女生會對你神魂顛倒,女生們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普遍反應是哈哈大笑,還有追著男生要香水來試的。 和葉瞞著四之宮他們買了這個香水,偷偷拿給夏實聞,問她的感想,夏實第一次對和葉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學園祭開始了 經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準備,蘭高的學園祭終於開始了,這是一年一度屬於學生們的盛會。從策劃到實行全由學生們自行完成,老師僅作為監督,這個原則是蘭高的傳統。作為一所以高升學率著稱的學校,學生們的壓力不言而喻,學園祭算是大人們默許,僅有的狂歡時間。 松井去年輔助櫻野,今年則由他來主導,他性格之中嚴謹細緻的部分很適合規劃這樣的大型活動,加上櫻野不時的提示、老師和同學會成員的幫忙,所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開園日當天,松井並沒有因此放鬆,坐鎮臨時搭起來的調控中心,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除了蘭高本校的學生外,家長、附近學校的學生、立志考蘭高的國中生、商店街的店家、純粹湊熱鬧的路人等等都湧入了這片名為學園祭的樂園,收穫快樂時光,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和熱情,反過來為樂園增添了新的活力與光彩。 夏實作為B班道具製作組的成員,早早就完成了自己份額的工作,計畫著等翠來的那天帶她一起玩,其餘時間嘛找個清靜地方躲起來摸魚。然而這個計畫被四之宮無情地粉碎了,連事先通知的步驟都省了,早上直接發了LINE,叫夏實到舊校舍的天臺集合。想到這裡夏實狠狠瞪了一眼四之宮的後腦勺。 空曠的天臺擺了一張課桌和兩把椅子,四之宮正坐其中一張椅子上拿著SWITCH猛打遊戲,課桌上放了一個透明立牌,裡面插了一張紙,上面列印著三個字:看手相。 夏實靠著攔網翻看著學園祭的手冊,小冊子比手掌略大,封面是手繪的帳篷、小丑、氣球等馬戲團元素的圖案以及2019年學園祭的字樣,內容包含地圖(標注著各個遊樂項目、餐飲,唯獨看手相這個項目沒有標注)、完成每個項目的蓋章處,最後一頁印著任務獎勵。 遠遠地傳來了吹奏音樂聲及混雜在一起的人聲,夏實眺望校園,通往新校舍的主幹道上兩邊排列著各個社團的攤子。已經有校外人員進入了校園,在主幹道行走時,兩邊的各社團人員極力推銷自己的產品,每個客人前進的速度都十分緩慢。 樓頂離現場太遠,只能看個大概,夏實略微看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轉身坐在四之宮的對面,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四之宮沒抬頭:“正式開始了?” 夏實盯著手機畫面,也沒抬頭:“嗯,有不少人已經進大門了。” 四之宮拿著遊戲機站起來,走到剛才夏實待過的位置。夏實瞥了他一眼,以為他也去看熱鬧,結果四之宮一上午都沒離開那個位置。 地圖上沒有標注四之宮看手相項目的位置,其他所有的項目都集中在新校舍,因此一整天也沒有第三個人來到天臺。夏實中途去買了一次午飯,光顧的是柔道社的炒麵攤子,大塊頭的副社長一手拿一個鏟子賣力地炒著面,麵條飛到了不尋常的高度再落到鐵板上。“飛行炒麵”面如其名,順帶展示了柔道的力量,客人絡繹不絕。 副社長還記得夏實,給她裝了滿滿的兩份面,加上一大撮紅薑,還塞了兩瓶葡萄果汁給她。等炒麵的途中,和葉路過看見夏實,還沒來得及講話,就被一群話劇社的人拖走了,其中一個對著手機喊著找到稻草人了。托了四之宮的福,夏實現在對每個社團都有些瞭解,還能認出不少面孔。 夏實順帶張望了一下調控中心,被眾人圍著的松井和櫻野雖然忙碌,臉上表情遊刃有餘。捧著打包好的面和果汁回到天臺,四之宮仍舊站在原地,招呼他吃飯,他讓夏實先吃。等夏實吃完了,四之宮讓她替自己站一會兒:“要是看見有人往舊校舍來,你告訴我。” “是要控制得獎的人數嗎?”夏實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算命攤子搞得那麼神秘兮兮,還得監視來玩的人。 “嗯……反正你看見有人告訴我就行了。”四之宮大口吃著炒麵,一手在手機上輸入。 夏實漫不經心地看著樓下,盤算著翠來的時候帶她玩什麼。老師們幾乎都集中在學校門口和主幹道,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客流都往新校舍去,舊校舍周圍連只小貓都沒有。 不對,有個穿著成套運動衫高大的男人,穿過了小花園的“迷宮”,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後,往舊校舍快步走來。 “有人來了。”夏實向四之宮報告。 四之宮一下竄到了夏實身旁,指了指樓梯通往天臺的鐵門:“你去守著那門,有人來告訴我。” 夏實過去打開門,探頭看著樓梯,等了5分鐘,沒見有人來。回頭對四之宮喊:“沒~人~來!” “嗯,你盯著那邊。”四之宮的聲音飄來。 又過了5分鐘,夏實再次彙報沒人來,四之宮讓她不必再盯著了。 夏實往回走,見四之宮邊走向椅子邊正搗鼓著手機,她小跑到監視的位置,往下張望,舊校舍附近一個人影也沒有。 “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四之宮的敷衍語氣十分欠揍:“已經走了。” 夏實知道追問也沒用,便板著臉提出後天翠醬會來,她要請假陪翠醬玩。四之宮的目光終於從手機螢幕移到了夏實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翠醬到底是來看你還是看別人?” 少女的告白 翠特意穿著自己學校的制服來蘭高,進了蘭高的大門,兩側站著不少老師引導客流,一個小丑迎上來,向翠坐了一個西式禮節動作,再遞上一本小冊子。 “是宣傳冊嗎?” 小丑並不說話而是大幅點頭,做手勢讓翠向前走。 往前走一段面前出現一條大路,道路兩旁佈滿了西洋馬戲團帳篷樣子的攤子,翠一路逛過去,發現賣的東西倒是日式的,大多是章魚燒、鯛魚燒、汽水一類的小吃飲料,工作人員當然都是蘭高的學生了,除了穿著制服的還有不少人穿著各自社團的衣服。校園廣播中傳出甜美的女聲,一遍一遍重複播報著話劇演出的資訊和注意事項。 翠走到這條路的一半,看見夏實喊著她的名字迎面跑來。 “松井君很能幹啊,搞的那麼華麗。”翠搭著夏實的肩膀調侃道。 “他就坐在那邊噢,你當面誇獎他吧。”夏實指指調控中心的方向。 “才不要呢,我們先去鬼屋吧。” B班的鬼屋人氣還不錯,已經是學園祭的最後一天了,門口還有人排隊,可以自由選擇2~6人一組。翠表示嚇人的道具她都見過了,果斷選擇了和夏實2個人一組。等了20分鐘輪到了她們,一位小個子女生領她們進了一個僅能容納6、7人的小房間,講解了注意事項之後就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翠摸摸房間的牆壁,發現是塑膠泡沫做的,笑著說:“這個應該不怎麼牢吧。” “嗯,聽說修補了很多次了。” 吱呀一聲,另一扇門開了個縫,透過縫隙可以看見裡面的房間燈光一閃一滅,翠推開門,夏實緊跟著她。 10分鐘後,兩人走到出口,夏實拿著迷你玻璃瓶交給工作人員,換到了兩支棒棒糖,翠的小冊子上得到一枚蓋章。 翠撒嬌地扯著夏實手臂:“我們去執事女僕咖啡屋治癒一下吧。”那些腸子啊眼球啊明明就是見過的,可一放到那個明暗不定的房間,仿佛帶著血腥味似的恐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喪屍都是夏實的同學扮演的,耳邊總是聽見自己的尖叫聲。最後還是靠著鎮定的夏實才走出去。 夏實安慰地拍了拍翠的手:“他們排練的時候演得還完全不像喪屍呢,這兩天下來進步神速。” 翠不想再回憶與喪屍共度的10分鐘,換了個話題:“怎麼沒看見和葉君?” “他很忙哎,哪裡缺人手都會來叫他,我只在前天見過他。”夏實現在毫不懷疑和葉的人氣。 萌萌咖啡店力求集中所有人的萌點,執事、巫女、貓耳女僕、眼鏡管家……總有一款會是客人的心水,還貼心地提供合影服務,翠拿著手機拍了不少照片才坐下來喝飲料。 “哎,那你前兩天一直坐在天臺啊,太無聊了吧,要是換成我,倒是不會無聊。”翠的臉色恢復了紅潤,和剛才那一看就是從鬼屋出來的樣子判若兩人。 外面沖過一道人影,隨即又倒了回來,沖著夏實喊:“小松君,來幫忙修補一下鬼屋。” 夏實應了一聲,對翠說:“我去一下。”站起身。 翠眼睛轉了轉:“你去吧,我去把看手相的章蓋了,天臺等你。” 夏實想說什麼,外面那人又催促她快一點,她只得作罷,跟著那人去了。鬼屋裡有一面牆倒了,還壓倒了很多小道具,男生們正合力把牆立到原來的位置,講解注意事項的那個小個子女生在門口向等待的客人解釋。夏實和別的兩個女生把破損的小道具替換成備用的,再把房間恢復成原來的佈置。 夏實一邊配合別人做著,一邊惦記著翠,心裡有些擔心,一弄好所有的道具,就往舊校舍跑。一口氣爬到7樓,通往天臺的樓梯口有個人貓著腰躲在門後,正在張望天臺。 那人聽見夏實的腳步聲,回頭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原來是和葉。 夏實走到和葉身邊,墊起腳,越過和葉的頭頂,也往天臺張望。 四之宮正對著夏實兩人的方向,他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神情有些飄忽:“哦,謝謝。”語氣非常冷淡。 夏實一看就知道四之宮對面的女生是翠,只是翠背對著他們,看不到翠的表情。 “哎?這就是四之宮君的答案?” “對啊,不然要怎麼樣?”四之宮還是冷淡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宮裡君不也知道和葉喜歡你嘛,也並沒和他交往呀。怎麼你一告白我就非得答應呢?” “你!” 翠說話的同時,夏實已經沖了出去,和葉也跟著沖了出去。 夏實心疼地抱著翠,氣憤地沖著四之宮嚷嚷:“不用說的那麼過分吧!” 翠看看夏實,又看看和葉,突然甩開夏實跑了,和葉追著翠也跑了。夏實也想追出去,跑了兩步被四之宮拉住了。 “你幹嘛!”夏實怎麼也掙脫不了,氣得想臭駡四之宮。 此時天空中傳來了響雷,烏雲在頭頂翻滾,看來免不了一場大雨。 少女心碎 翠不顧一切地沖出去,飛快地跑到舊校舍的一樓,穿過小花園,一路往學校大門跑去。和葉眼看就要追上她,被半路殺出的話劇社員糾纏住,眼睜睜看著翠又跑遠了。 “總算找到你啦,趕緊化妝!”其中一個社員大聲吼著。 和葉雙手合十:“抱歉,我有急事,你們找別人吧。” “沒時間了,哪裡去找人。”另一個社員急的直扯頭髮。 和葉余光瞥見山田優哉遊哉地路過,一把拉住他:“就他了!” 抓到救命稻草的話劇社員一哄而上,團團圍住山田,和葉順利脫身飛快地往前奔去。 烏雲越來越密集,雨點開始落下,主幹道兩旁的社團攤位裡亂哄哄的,大家忙著在雨下大之前把東西收好。松井站在路中央,指揮足球隊的幾個男生搬運桌子等大件物品,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讓人生氣的是撞他的人連道歉也沒有,往大門口跑去了,那人穿著白百合學園的制服,背影有些眼熟。 幾秒鐘後,松井確信那人是宮裡,想著找她算帳不難,就繼續繼續分配搬運任務。沒過一會兒又差點被人撞倒,這回是和葉,他頭也不回喊了句抱歉,留給松井一個越跑越遠的背影。 “在搞什麼!”松井被壞天氣和壞運氣搞壞了心情。 櫻野過來安撫他:“差不多好了,走吧,雨大起來了。” 翠察覺到雨越下越大,她沒有帶傘,想就這樣直接跑到車站。大雨嘩嘩落下,沒跑多遠,衣服頭髮全濕了,鞋子裡進了水,跑也改為了走。翠垂頭喪氣地慢慢前行,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卻不再落到身上。 翠抬頭看見和葉焦急的臉,他撐著便利店常見的透明雨傘替翠擋住了大雨,自己半個身子在傘外。 “這樣會感冒的。去我家,啊不不不,去找個地方把衣服吹幹吧。” 翠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和葉耐心地勸著她,還拿出手帕讓翠擦臉。 “總不能去情人旅館吧,還是你家吧。”翠終於開口了。 和葉小心地舉著傘,護著翠往前走:“我家有後門,從那裡悄悄去我的房間,不會被人發現的。” 和葉帶著翠,專往僻靜的小路走,路上幾乎沒有碰到行人。兩人繞到翡翠樓的後門,果然如和葉所說的,看不見半個人影。 剛才還沒感覺,現在翠覺得濕掉的衣服貼在身上難受得要命,凍得打哆嗦,跟著和葉上了二樓,有些年頭木制的樓梯和地板呈現出溫潤的光澤,翠慶倖襪子還沒有很濕,不至於在地板上留下明顯的水漬。 借用了浴室,翠用熱水沖洗身體,總算感覺身體恢復了暖和。和式的浴室,淋浴與泡澡的浴缸設置在一個房間的隔間內,磨砂玻璃移門的另一邊是放著洗衣機和洗臉台的地方。 “我把你的衣服放到烘乾機,我沒有女孩子的衣服,將就一下穿我的衣服吧。”和葉抱起翠的制服,補充說:“衣服都是新的,我沒有穿過。浴巾也是新的,放在外面。” 翠答應了一聲,聽見和葉出去了,稍微沖了會淋浴,出去擦乾換上衣服。 和葉拿著一塊嶄新的毛巾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見翠推門進來,把毛巾遞給她。 “吹風機在這裡。” 翠用毛巾擦著頭髮,看著和葉忙忙碌碌,插好吹風機的插頭,把熱茶端到矮桌上。 翠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和葉君,對不起……還有,今天謝謝你。” 和葉笑了起來,感到不妥,收住了笑容,輕輕說道:“別放在心上……”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翠接起來之前,和葉退出了房間,關上門。 “翠醬,你在哪兒?”夏實說話的音量比往常大很多。 “你放心,我沒事,已經回家了。”翠壓低聲音說。 “我來陪你!” “真的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你不要逞強啊。” “我想說話的時候馬上就會打電話給你的。” “那好吧,你發LINE給我也可以。” 翠掛了電話,打開LINE看了看,夏實已經一連發了十幾條消息給她,翠一一看過,給夏實回了個微笑的表情。 和葉敲門之後進來,手上拿了一把梳子遞給翠,猶猶豫豫地開口說:“其實奏人……他本意不是要傷害你。” 翠聽見那個名字,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從未體驗過的失戀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痛苦。她打開吹風機吹著頭髮,假裝沒有聽見和葉的話。 和葉不敢再開口,心裡暗罵自己嘴笨,邊偷偷注意著翠的臉色,邊把茶又換了一杯新鮮的,一會兒又跑出去看衣服有沒有烘乾完成。 兩人一直無話,等衣服烘乾,翠換上自己的衣服,向和葉告辭,謝絕了和葉相送。按原路走出翡翠樓,雨勢漸小,天空還是暗的。 和葉看看翠喝過的茶杯,用過的毛巾和穿過的衣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他的心情並不比翠好多少,第一次見到開朗的翠露出脆弱的表情讓他的心揪了起來,他甚至寧願四之宮能夠答應翠的告白,也不想見到翠失去笑容。 他們的另一面 收到翠發的表情圖,夏實稍稍放下了擔心,站起來舒展筋骨,一直在天臺樓梯間蹲著,小腿發麻。 “和葉八成和她在一起。”四之宮一直和夏實待在一塊兒,見夏實臉色稍微放鬆,便把與和葉聯絡的消息與她共用。 夏實聽見四之宮不冷不熱的話,心頭氣未消,怒瞪他一眼,轉身下樓。 四之宮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你生氣是因為我沒順你們的意?” 夏實剛才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儘量不去理會四之宮,他一句話就挑起了心頭未滅的怒火:“我從沒見過誰把拒絕的話說的那麼刻薄。” 四之宮不慌不忙地反駁:“那你說說看,雅宏向宮裡君表白的時候,宮裡君會怎麼回絕啊?” “翠醬當然會在不傷害和葉君的情況下,委婉地說啊。”夏實可沒見過翠醬拒絕過的哪個男生講過她的不是。 “哼,她還不是早就知道雅宏的心意,一直裝傻。” “翠醬當然不如四之宮君完美了,小氣鬼、守財奴可都是大家的評價,要我說呢,再加個腹黑就更對了。” “原來NA醬是這麼看我的。”四之宮停下了腳步。 夏實不由地跟著停下來,轉頭看著四之宮,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似乎在生氣。夏實想到翠傷心的樣子,便不再和四之宮多說什麼,轉身走了,而這一次,四之宮沒有再跟上來。 夏實試著與和葉聯繫了一下,對方雖然沒有明說翠在哪裡,但保證會保護好翠。校園廣播裡巴赫G大調第一大提琴組曲換成了歡送客人的感謝語與集合通知,夏實按通知回到了B班教室。 宮原老師找不到和葉,委派另外的班級委員組織人員把佈景拆除,沒有任務的同學可以提前回家。搭起來很費事的佈景拆起來卻很快,產生的垃圾由幾個男生分批抬去垃圾房,夏實待了沒有多久就回家了,路上買了7-11的炸雞便當作為晚飯。 夏實對四之宮說了狠話,心裡沒有出了氣的感覺,反而更鬱悶,很喜歡的炸雞便當吃在嘴裡不像往日那樣美味。把吃剩的便當按分類倒入不同的垃圾筒,隨手擦了飯桌,洗了手習慣性地登入遊戲,覺得沒勁,退出了遊戲。 門鈴響起,夏實開門見是四之宮,也不請他進門,板著臉說:“你來幹嘛?” 四之宮臉上表情也不好看,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口吻說:“帶你看場好戲。” “沒興趣。” “不管你看上了櫻野君還是松井君,你都會有興趣的。” 夏實不說話與四之宮僵持了幾分鐘,對方居然笑了起來,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好奇心占了上風,夏實拿上鑰匙鎖好門,跟著四之宮出了門。 兩人一路互不理踩來到學校,四之宮帶著夏實繞到沒有警衛的側門,那裡裝了電子鎖,四之宮居然有鑰匙,打開了門。夏實總覺得這就是偷偷潛入學校,行動變得謹慎起來,時不時四處張望,看走在前面的四之宮倒是大搖大擺的。 四之宮帶她來到了禮堂,裡頭亮著燈,顯然有人在。這時四之宮放輕了動作,帶著夏實從後門上了二樓半的放映間。這裡說是禮堂,也兼具放電影的功能,放映間裡就有播放電影用的投影儀等設備,從這裡的小窗望出去可以見到禮堂內部的全貌。 一樓有300個左右的座位席,正前方有一個舞臺,現在那裡站了10幾個男生,呈扇形包圍著當中一個男生。 “野田君,你有什麼說的?” 夏實聽出是松井的聲音,仔細一找人,發現松井和櫻野坐在第一排觀眾席中央的位置。 這次夏實很快認出舞臺中間被包圍的那個高大男生就是野田,他高聲嚷嚷:“是新垣那傢伙撒謊,八成是和田中串通好了,我早就看出來田中想頂替我的位子!” 旁邊的一個男生有些弱弱地開口:“我沒撒謊,是你硬拉我加入柔道隊的,說什麼當幽靈部員也沒關係……” 野田沖那男生揮了揮拳頭,打斷他的話,對著觀眾席喊:“學生會不能冤枉人,沒有證據的事!” 松井和櫻野兩人坐著一動不動,等野田不喊了,松井慢悠悠地開口,卻不是對著野田說:“他要看證據就給他看。” 人群中有個人拿出一疊東西,扔給野田,野田沒能全部接住,紙片散落了一地。離得太遠,夏實只能判斷那些是照片,看不見照片的內容。 四之宮壓低聲音說:“那些是我拍到的,野田把柔道服賣給校外的人的證據。” 夏實的憂慮 柔道隊的訓練照片、登記人數與訓練人數的差異、奇怪的看手相地點、新垣的說辭,夏實將記憶裡這些片段串連起來,拼湊出了事情的大概真相。四之宮在一旁靜靜看著夏實,沒有打斷她的思考。 舞臺上野田憤怒地撕碎了手上的照片,用稱得上是野獸嘶吼般的音量喊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拿錢不就解決了。學生會的經費不也不清不楚的,一個一個的都心裡有鬼,呵,四之宮那小子怎麼不在,他不是你們的狗嗎?” “幾十萬日元夠得上刑事案件了,你拿錢解決?留著和警察說吧。”松井的語氣非常輕蔑。 野田突然爆發,朝松井沖過去,田中比他更快,一個背摔把野田放倒,其餘人一哄而上,場面猶如橄欖球賽一般混亂。從夏實這個地方只能看見七八個人疊在一起,野田被壓在最下面,只伸出了一隻手。 一直沒說話的櫻野站起來,走到舞臺上,讓疊在一起的人分開,只留了兩個人壓住野田。櫻野一腳踩在野田的臉上,“哎?怎麼踩到狗屎了。澤,你看看怎麼回事?” 櫻野的腳剛離開野田的臉,松井又一腳踩上去:“真是礙眼的狗屎,交給警察算了。” “哎呀,聽說野田君剛拿到日本體育大學的內定推薦呢,好可惜。” 櫻野和松井一唱一和,野田已經筋疲力盡,事關自己的升學前途,他嘶啞著喉嚨開口道:“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也不想為難你,把貪污的錢退回學生會,給柔道隊每人贊助一套新比賽服吧。”松井把腳從野田臉上挪開。 四之宮見夏實的臉色越來越差,貼著她耳朵說道:“走吧,沒什麼可看的了。” 兩人按原路走出校園,夏實內心忐忑,一言不發。 四之宮倒是一派輕鬆的神色:“平時看你膽子很大,怎麼這樣就嚇到了?”見夏實仍舊低著頭走路並不搭話,接著說:“罵我腹黑,你喜歡的人又如何呢?” 四之宮並不知道夏實此時內心的感受,看到有過親密關係的人展現出陌生的另一面,冷酷、算計、腹黑,簡直要懷疑他們好學生的面孔都是演出來的,這才是他們的本性。要是……要是被他們發現自己的欺騙……夏實不敢往下想。 “在想什麼?”四之宮想要看清夏實的表情,可她一直低著頭。 “在想不關我的事。”夏實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四之宮的眼睛,“也不關你的事。就算我告白了,對方也不一定會答應,所以四之宮君不用擔心你的朋友們會困擾。” “我不是這個意思……被你喜歡不會困擾的……”四之宮急切地解釋,可夏實已經甩開他跑遠了,後半句只是他的喃喃自語。 第二天上學,和葉照例來接夏實,路上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他最近有一些私人事情需要處理,因此放學後不能和夏實一起做作業、吃飯了。夏實對他的私事毫無興趣,問了他許多翠的情況,和葉拍胸脯保證翠離開的時候情緒穩定。 “這麼說來,你後來一直和翠待在一起?” “嗯……你別誤會,我只是擔心翠醬,她在我家烘乾了衣服走的。”和葉一著急就會抓頭髮,這下早上剛吹好的髮型毀了。 “翠醬會想通的,四之宮有什麼好。” 和葉不能說四之宮好,也不能說四之宮不好,只能保持沉默。 放學後參加部活時,夏實才知道,和葉連籃球隊的訓練都請了假,改成了單人早間、午間的練習。已經和籃球隊的人混了臉熟,和葉不在,夏實也沒有躲起來打遊戲,幫著做些訓練輔助的工作。最不滿和葉的人是山田,他對夏實吐槽:“昨天雅宏就拉我頂缸,演什麼稻草人,一動不動站半個小時,好累啊。今天連練習都翹了,神神秘秘的,你知道他在搞什麼嘛?” 夏實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問問四之宮君知不知道,你和他關係好。” 夏實連連擺手:“只是臨時幫忙而已,沒有很熟。” “那松井君呢?聽說你們是國中同學。” 夏實感到自己的社團活動總離不開聊天這項內容,只不過今天的對象換成了山田。離開學校時,夏實看了一眼佈告欄,上面貼著一張新的通知,寫著:因社長野田同學轉學,學生會暫時任命副社長田中同學代行社長職務,擇日選舉新社長,特此通知。 被山田惦念的和葉放學後就徑直去了白百合學園,隔著馬路一直望著從學校正門,由於白百合學園是女子高中,走出來的都是女生,高個子的和葉成了醒目的存在。 多變的少女心 開始路過的女生們只是偷偷望一眼和葉,竊竊私語,大概是和葉面目和善的緣故,有女生上前問他在等誰,好幫他叫人。和葉怕給翠造成困擾,微笑著謝絕了,意識到自己站位太過醒目,挪到了稍偏的位置。 “聽說學校門口有個蘭高的男生在等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學校門口常年有男生呀。” “當然是帥到值得大家議論的程度嘛。” 翠正走在人群之中,本來無意去聽別人的談話,聽到蘭高兩個字才留意了一下,心裡產生了一個預感。走到學校門口四處張望,果然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翠立刻給和葉發了LINE,約他去禦茶水站的花丸咖啡廳見面。 和葉看見翠從學校大門走出來,與其他女生一樣身著白色連身裙,翠的身材略高,統一的制服她穿著格外曲線玲瓏。百合花一般的身影讓他有一瞬間看呆了,聽到手機的提示音才醒過神,按翠的要求,在地圖上搜索指定的咖啡廳,按線路找了過去。 翠坐在較裡面的高背沙發位置,面前只有一杯水,和葉坐下,先道歉:“對不起,突然跑來。翠醬很困擾吧。” 翠垂著眼睛,思考了幾秒鐘,開口道:“不是困擾,我知道和葉君擔心我。”但我的心情好像沒法對和葉君說,這句話翠只在心裡默默想了一想。 “但我忍不住想來見翠醬,這樣顯得我企圖趁虛而入也沒關係。”和葉自顧自地說起來,中途服務生端水過來也沒有停止,繼續說:“翠醬不想和我說話也沒關係,我只是來看看一天比一天開心的翠醬。” 翠歎了一口氣,面對和葉的直球好像也沒什麼辦法,抬起眼看著和葉那狗狗一般怕被拋棄的眼神,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心裡話:“其實我沒有非常傷心,真的不用擔心我。” 昨天聽見四之宮直白的拒絕,那一瞬間覺得面子全丟光了,後來一淋雨就更覺悲慘,連老天也和她作對,要不是和葉在,她准要大哭一場。從和葉家出來,她確實也準備回家之後在自己房間裡大哭一場,可真到了家,心碎的感覺已經殘存無幾,自然也哭不出來了。 失眠呀、做夢都是四之宮之類的常見少女漫畫情節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有發生,在學校聽課也完全沒有受影響。自己表現太過冷靜,以致於翠懷疑自己被夏實感染了“哪怕天塌下來也要好好吃飯睡覺病”。後來發生的這些事,和葉自然是不知道的,看他大大的黑眼圈,大概他才是本次天臺告白事件的最大受害者。 和葉眼睛有點濕:“翠醬,你太溫柔了,太堅強了。”同時在心裡說了一萬遍我要守護翠醬的笑顏。 “昨天忘了還給你。”翠把手帕遞了過去,“你來的正好。” 和葉接過手帕猛擦了兩下眼睛:“明天我還來看你好不好?” 翠心裡的話是:“和葉君當然可以來,因為我們是朋友。”可說出口的卻是:“那別站在學校門口,在這裡等我吧。” 和葉放下手帕,眼睛亮晶晶的,忽然笑了起來。 “咳。”服務生第三次走過來,盯著和葉:“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和葉慌忙打開菜單,掃了一眼說:“芒果沙冰。” 翠插話道:“我也要,再要一份草莓撻。” 和葉準備聊些開心的事逗翠開心,對方已經拿出了作業本,還問他怎麼不做功課。 “所以和葉君就傻乎乎地看著你做功課?”夏實接到翠的電話,聽到她七分元氣的聲音跟著開心起來。 “怪不得和葉君人緣那麼好,他就像蜜瓜汽水一樣,沒有人會討厭。”翠穿著滾在床上,腦海裡想到如果和葉是蜜瓜汽水,四之宮大概就是摻了糖的苦藥水。 “學園祭的時候,好多人喊他幫忙,算是個老好人吧。”夏實確實從沒聽見過對和葉的惡評。 “NATSU,你要是告白失敗了會難過幾天?” “……為什麼要假設我那麼慘?”夏實難得吐槽翠,這個問題真是無法回答。 “啊,不是,該怎麼說呢?”翠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我沒有很難過是不是不正常?難道我對四之宮君的感情不夠深嗎?” 夏實覺得翠八成是與和葉交流太多,導致腦筋有點靠攏那個天然,再次吐槽她:“我沒有經驗,你可以問問和葉君。” 翠很認真地聽取了意見:“是嗎?那我明天問問他。” 掛了電話,夏實還沒轉身,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握住了她左邊的胸部,手的主人還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嗯……總算打完了?” 不讓我內射,射在嘴裡總可以吧H 夏實穿著的軟乎乎的gelato pique睡褲連同素色內褲早在通話時就被櫻野扒下扔到床角了,上身倒還穿著與睡褲成套的睡衣。櫻野的手伸進睡衣裡,捏捏胸部,摸摸肚子,手到哪裡睡衣就被拱起一塊地方。 光看衣著還是夏實較為體面,好歹上半身還算穿著整齊,櫻野早脫得光光的,大大咧咧坐在夏實書桌前的椅子上。哦,也不能算全裸,透明小雨衣已經穿好了。 夏實被拉著坐到櫻野腿上,臀縫裡卡了個硬硬的傢伙,睡衣被撩起,會長大人正輪流吮吸兩邊的乳尖,發出嘖嘖的聲響。等到乳尖微微發疼才被放過,兩團柔軟每一寸地方都被細細舔吻,酥癢難耐。 臀縫裡硬硬的傢伙越來越燙,夏實推開櫻野的頭,站起來背對著他,從兩腿之間伸手扶住肉棒,對準花穴坐了下去。雙手撐著櫻野的大腿,坐起之間吞吐肉棒。 櫻野被套弄得十分舒服,就由夏實動作,自己坐著享受。白白的臀瓣在面前一上一下,輕輕拍了它一下:“今天很主動!”感覺到花穴內裡還未完全濕潤,如果是以前,夏實一定叫疼,今天倒是賣力的動作不停。 夏實閉著眼睛感受肉棒在體內摩擦的快感,並不理會櫻野的調情。活塞運動不過十幾下,蜜液就順著肉棒打濕了櫻野下身的毛髮,嫌夏實吞的不夠深,櫻野扣著她的腰,自己同時往上頂弄,深入後故意在敏感點重重磨了一下。 “啊……哈……” 快感一下上了一個等級,刺激得夏實渾身顫抖,停止了吞吐的動作,身體裡的肉棒好像又粗了一圈,花穴不受控制地緊緊咬住它。櫻野一點一點把肉棒拔出,倒不是他又故意使壞,肉棒被柔嫩的內壁吸住似的,想要退出需要克服重重阻力。棒身慢慢出來,到了最粗的頭部,一下竟然沒有拔出來,櫻野停了一下,再用力一拔。像瓶塞被拔掉一樣,花穴內裡的蜜液一下子湧出來,順著夏實的大腿流下去。 “貪心的小嘴,怎麼也吃不夠?” 夏實腰一軟,跪坐在地板上,被櫻野一把撈起來放到床上側躺著。 櫻野中意這個姿勢,伸手就能夠到剛才被蹂躪到發紅的乳尖,低頭能看見花穴吞吃他的肉棒,夏實的腿折著更顯得她小小一隻,格外想欺負,深深頂入做到她求饒。 “NE~不讓我內射,射在嘴裡總可以吧。” 櫻野的下流話幾連攻總算遇到了反擊,夏實蹬了他腰部一腳。 這下反而更來勁了,櫻野伏在夏實身上,快速又猛烈地抽插,訓練會累,看書會累,這單調的擺動腰部的動作卻不會帶來疲勞,上癮一樣反反復複將花穴內部每一寸地方探索。花穴深處越來越熱,櫻野確信要是肉棒有自己的意識,它一定想永遠住在這裡。 最後櫻野並沒有射在夏實嘴裡,老老實實釋放在套子裡面。他清理好自己,撲過去阻止夏實穿褲子,頭埋到她腿間,撥開充血的花瓣看到裡面同樣紅得要滴血的內壁。 “真可憐,被操得要出血了。”櫻野含著花瓣,舌頭輕輕深入,裡面並不是光滑的,有些像魚的鱗片,逆著方向舔上去,一片片立起來。 夏實任由溫熱濡濕的舌頭安慰著花穴,腦海裡想起櫻野兇狠地踩在野田臉上的場景,現在溫柔是海市蜃樓,隨時都會消失。 櫻野抬起頭:“今天真得格外安靜呢,還在擔心宮裡君?” “嗯……怎麼說翠醬也是失戀了。” “我稍微聽四之宮提了一下。”櫻野把不適合說給夏實聽的內容過濾掉,“說因為他說的太過分了,連你也一塊兒得罪了。” “他居然有在反省嗎?我可看不出來。”哪怕看起來翠醬情況還好,夏實也氣不過四之宮那個態度。 櫻野沒有替四之宮辯解,反問道:“那你覺得奏人是個薄情的人嗎?” 夏實沒有冷靜思考,衝動地說:“對!我不想再理他。”說完也不看櫻野,自顧自拿起換洗的衣服走去浴室。 櫻野看夏實氣鼓鼓的樣子,準備了一籮筐的話來說服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和父親爭吵時,也是如此不冷靜,倒是暫時拋開了四之宮夏實的矛盾,坐在書桌前思考起來。無論如何應該再與父親還有母親溝通一次,雖說是自己的人生,可說到底父母也是人生中的重要一環。 櫻野隨意掃了一眼書桌上的文具,一張被壓在本子底下寫著“櫻”字的紙露出了一角,他掀開本子,看見底下那張寫滿了“松”和“櫻”兩個字的紙。 鬧別扭的兩人 聽見走廊傳來的腳步聲,櫻野迅速把本子恢復原位置,將椅子轉了一個方向,若無其事地等夏實進來。 “你要洗澡嗎?” “嗯,借用一下浴室。” 櫻野昂首闊步地走出臥室門,夏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心情那麼好,那個笑容傻得有點像和葉。想起明天有英語小測驗,夏實打開筆記本準備複習,看見本子下壓著的紙,隨手撕了扔到垃圾桶裡。 櫻野用了夏實的洗髮水,有點不習慣這種超市販賣洗髮水的人工花香味,被熏得打個了噴嚏。稍微吹了吹頭髮,不等全吹幹就回到臥室,見夏實在書桌前做功課,就近坐到地板上。 夏實聽見櫻野進來,過了一會兒還沒有動靜,便問:“你還不走?” “嗯,馬上走。”櫻野背靠著床,打量起這間臥室來。房間不大,放下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櫃,剩下的空地站三個人都有些擠。床單是海軍藍白條紋,被子、枕套也是同樣花紋,是在電視廣告裡見過的NITORI品牌的。窗簾也是簡單的花樣,說不定也是NITORI的商品。床頭放著幾本恐怖題材的漫畫,剛才看過的書桌上有寥寥幾本考高中用的參考書。 總得來說房間裡見不到蕾絲、蝴蝶結、布偶、粉色等等普通少女喜愛的元素,也缺乏流行時尚的氣息,稱得上是間樸素的日本平民臥室。 夏實放下書本,把椅子轉了半圈正對櫻野說:“給我看看你的肚臍?”等櫻野點頭,竄到他身邊,挨著他坐,撩起他的上衣,湊近了看。 兩端為一大一小兩個圓球的銀色臍環穿過肚臍,在燈光下顯現出金屬的光澤。用指尖從臍環一端摸到另一端,想像著這個臍環在自己的肚臍上穿過的感覺。 “洗澡該怎麼辦?” “……”櫻野忍住了想打那只亂摸小手的衝動,還是告訴了夏實:“要取下來清潔,不然可能會發炎的。” “噢。”夏實越湊越近,手也不停地摸臍環穿過的肉。櫻野聞到她頭髮散發出的同樣的洗髮水味道,但夏實頭髮的味道卻柔和,不覺庸俗,甚至還覺得蠻好聞。 等到耐心達到了閥值,櫻野撥開她的手,把衣服放下,粗聲粗氣地告別:“我走了。” 夏實還沒摸夠,不過她可不打算挑戰櫻野的脾氣,訕訕的收回手:“噢,明天見。” 學園祭結束之後,松井就開始參加足球隊正常的訓練,以為能從繁忙的事務裡擺脫出來稍微輕鬆一些了,朋友們一個一個都不省心。櫻野突然非要申請一橋大學的推薦升學名額、和葉每天不見人影、四之宮和夏實兩個鬧別扭,每一件都讓他操心不已。 來到老地方義大利媽咪,夏實坐在老位子正在看書,松井打算趁著四之宮還沒到,先聽聽夏實怎麼說,等人到齊了就說幾句好話,勸他們和好。 松井觀察了一下夏實的臉色,略微壓低了聲音:“你和四之宮吵架了?” 夏實的眼睛沒離開書,漫不經心道:“沒有。”說完兩個字的回答就緊閉著嘴,一副不打算再開口的模樣。 松井喜歡夏實的安靜,但這種時候真是要急死人,他只得挑明瞭說:“宮裡君生奏人的氣也就算了,你怎麼比她還氣?” 夏實把筆往桌子上一拍:“他討厭我,難道我不能討厭他嗎?” “沒聽他說討厭你啊,怎麼會呢,要是討厭你,幹嘛天天跑來陪你。” 松井見夏實往店門口瞟了一眼,也回頭看了一眼,四之宮正向他們這個位置走來。 四之宮毫無異樣地和兩人打招呼,夏實重新把頭埋在書本裡假裝沒看見四之宮這個大活人,松井趕緊回應四之宮,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在心裡盼著和葉能來幫著一起撐場面。晚餐也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松井和四之宮聊得再熱鬧,夏實也絕對不搭腔。四之宮當然覺察了,賭氣一樣在松井和夏實聊天的時候也不插話。 松井點了最喜歡的檸檬牛排,楞是沒嘗出滋味,他看著拒絕一切溝通包括眼神交流的兩人,不僅頭痛,胃也有點痛,看來壓力大會導致胃痛一說不是騙人的。松井構想了新的調解方案,提議早些回家,然後單獨找四之宮聊聊,夏實那塊硬石頭過後再說。 那兩人對提早解散這個提議毫無意見,默不作聲地收拾好書包,就分別走出了餐館。松井先跟著夏實走,和她說自己要去書店拐一下,讓她先回家。隨後轉身去追四之宮,用同樣的去書店的藉口,讓四之宮陪自己去書店。 四之宮自然明白松井的目的,無奈地說:“你也看見了,是小松君在生氣。” 並未起效的調解(微H) “她就那個脾氣,頑固起來什麼都不說。我問了MASA,他說不知道後來你和小松是怎麼吵起來來的。”松井聽四之宮稱呼夏實為小松君,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邊走邊說吧。”四之宮把翠的告白、自己的拒絕、夏實的發怒基本上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然去掉了禮堂的偷聽事件。 “宮裡還是那麼受歡迎啊,嗯……”松井慎重地補充道:“前段時間你問起我宮裡的事,原來是為MASA打聽的。怪我沒說清楚了,宮裡沒和哪個男生正式交往過,國中的時候就是天天和小松粘在一起。我的表弟也喜歡宮裡,那小子才見第二次就向她告白,被一口拒絕了。” 四之宮注意到松井對翠的稱呼省去了敬語,趁著松井講話的空隙插話道:“我也沒說錯吧,宮裡君絕對是知道雅宏的心意的。” “MASA也沒表白吧,女孩子嘛,裝作不知道也沒什麼。奇怪,平時你對拒絕女生的告白不是很有一套嗎?這次不像你的作風。”松井心裡納悶四之宮怎麼和夏實較勁,以前碰到難應付的人,四之宮都有辦法將對方哄得不知方向,按櫻野的評價就是把人賣了還能幫他數錢。 四之宮咬了咬嘴唇:“小松君可沒少罵我。” “別人在背後對你惡言惡語,你不是當他們放屁麼。”松井意識到把夏實也罵了進去,趕緊糾正:“咳、我從沒見她和人吵架過,應該也是為了宮裡一時失言,你就道個歉,女孩子嘛都是等我們給臺階下的。” 兩人一路聊著,已經到了書店,四之宮對松井剛才的話不置可否,跑去漫畫書架找書。松井轉身去了參考書的書架,讓四之宮冷靜地想一想。另一邊四之宮壓根沒有在考慮向夏實道歉,反而堅定地認為夏實該向他道歉。 兩人各自都很快選好了書,結帳走出店門,一陣冷風迎面吹來,四之宮心裡想著雖然松井的調解沒有什麼用,還是得給他些面子,縮了縮脖子說:“這事我心裡有數。” 松井當和事佬的經驗不足,以為四之宮做好了低頭的準備,一切很快可以圓滿解決,心情大好地和四之宮道別,徑直往夏實家去。 到了門口按門鈴,略微等了幾分鐘可視螢幕才出現夏實的臉,她有些慌忙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在二樓才聽見門鈴。” 松井進門將書包和外套放在沙發扶手旁,把印有三省書堂的塑膠袋遞給夏實:“這本化學參考書是補習班老師推薦的,很有用。” “謝謝,你特意去買的?” “正好我自己也有東西要買啦。”松井呈大字型坐在沙發上,不提是與四之宮一起去的。 他對夏實輕佻地勾勾手指:“就這麼謝我?” 無論有沒有送書這回事,最終兩個人都是要滾到床上去的,經過了諸多次體驗之後,松井最近最喜歡的體位,就是讓夏實跪趴著,他從後面插入。因為他發現夏實臀部和腰部連接的地方,有一對大“酒窩”。抽插時撞擊臀部,隨著節奏臀肉抖動,如波浪一樣,也像平靜水面蕩起的漣漪,這臀浪到酒窩那裡就會停止。 今天松井也看到了這絕妙的私人美景,從正面擁抱淺淺地試探進入,到側面深深地進攻,再換到背面深淺不一地加快節奏。夏實漸漸無力支撐,軟倒在床單上,海軍藍色的床單將少女的皮膚襯托得格外細膩潔白。松井提起夏實的臀部,繼續著一波快過一波的攻勢,最終和夏實緊緊交疊在一起,共同喘息、呻吟、低語,奏出美妙無比的和絃。 松井賴在溫暖的秘部裡不肯退出,緊緊抱著夏實,頭蹭著她的背,發出撒嬌的嚶嚶聲。好一會兒才退出來,正要處理快滿出來的套子,夏實一把抱住了他。 “要是我和你吵架了,你會原諒我嗎?”夏實臉埋在松井的肚子上,聲音發悶。 松井小心地托著還套著套子的半軟肉棒,以防精液漏出,隨口答道:“會、會。” “你回答得一點也不認真。” 松井把套子褪下來包在紙巾裡,只當夏實是為宮裡失戀的事鬱悶了,耐心地說:“我們怎麼會吵架?你這種個性還真難吵起來。我聽見你居然和四之宮吵架還吃驚呢,真是為了宮裡什麼都能做。” “因為是翠醬呀,我還要和翠醬上一個大學!”夏實放過了松井的腹肌,抬起頭看著松井的眼睛說。 “為什麼不和我考一個學校?嗯?”松井假裝生氣。 兩個人打鬧著又滾到了床上。 可麗餅與街頭SNAP 可麗餅與街頭SNAP 和葉在起初幾天每次都忠實執行翠的說過的話,在那家咖啡廳等她。感謝東京多變的天氣,一天放學時突然下起一陣大雨,和葉藉口送傘,光明正大地等在學校大門外。這次的試探並沒有讓翠不高興,從此之後和葉便直接在學校門外等待。年輕的情侶們不知低調和隱忍,四季變換學生們換了一撥又一撥,從不缺少外校的男生在附近等待心愛的女孩,和葉的加入成了新的風景。 更讓和葉高興的是,翠似乎已經走出了告白失敗的陰影,甚至可以毫不在意地提起四之宮的名字。有次翠與夏實通話時並沒有回避和葉,他聽見翠還勸夏實不要再和四之宮鬧別扭。這件事讓他興奮得好幾天都睡不踏實,山田看見他的黑眼圈認為是勞累過度引起的,勸說他中午休息不要再練習。和葉表示自己渾身都是能量,加上快要與保善高中進行練習賽,保證練習量才能拿出最佳狀態。 翠每天都在明示暗示她已經恢復了元氣,可放學時總能在門口見到滿臉笑容的和葉,無法說出拒絕的話,總要和他閒逛一會兒才回家。這天和葉提議去原宿逛逛,去嘗嘗最近INSGRAM上大人氣的可麗餅,翠毫無異議,兩人坐電車到了原宿站,出站往竹下通逛去。 “國中的時候我經常和朋友來那家店買衣服呢,耳洞是在另一家店打的。”和葉一路指給翠熟悉的商店,和她聊著時尚、裝扮的話題,“其實我很怕痛,奏人陪我來的呢。” 說著和葉像說錯話一樣,不安地看著翠:“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他。” 翠越看和葉越像某種大型犬,尤其是這樣睜圓了眼睛看人的時候,仿佛在說:“摸一摸我的毛吧,我很乖。”忍住了去摸摸和葉頭髮的衝動,翠笑笑說:“不用道歉,我沒事的。現在比較慘的是四之宮君吧,被NATSU討厭了,我都有點同情他呢。” “有這麼嚴重嗎?我看NA醬很冷靜,沒有發火。”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冷戰比吵架還可怕。” 可麗餅店遠離了竹下通的主要人行步道,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沒有預想中的生意興隆,門口只有小貓一隻,這大概是過於依賴網路的人最容易陷入的行銷陷阱。翠點了一份名字十分拗口,想來是法文的生硬翻譯的可麗餅,價錢略高於剛才路過的那些可麗餅店。拿到手倒不覺得失望,草莓、藍莓、樹莓、薄荷葉的鮮豔顏色拍出的照片十足誘人。 “給你。”翠單手握著紙幣和硬幣遞給和葉。 “不要不要不要。”和葉跳開兩步,連連擺手。 “別動來動去的,可麗餅要掉了。” “打擾一下。”正當翠與和葉一個要給錢,一個要躲的時候,一個高個子女性攔住他們搭話。 翠、和葉異口同聲地回答:“有什麼事嗎?” 看起來30多歲的女性雙手遞上了名片:“我是SEVENTEEN雜誌的編輯高橋,正在為雜誌專欄尋找高中生拍攝照片……” 她十分老道,等翠與和葉確認完名片上的內容後才繼續說下去:“不知二位是否已經加入了事務所。” 比自己年長的人用敬語,讓翠有一種已經成為大人的錯覺,只不過一手拿著可麗餅形象稍微有些受損,她用敬語回答:“我是宮裡,並沒有加入。”和葉也做了同樣的回答。 “二位看過本雜誌的《街頭SNAP》嗎?” SEVENTEEN是本面向女高中的流行服飾雜誌,翠自然是看過的,和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過。街頭SNAP這個主題的照片拍攝的都是並非雜誌模特的普通高中生,體現最近在女高中生裡的流行裝扮、話題等等,當然有潛力的人說不定就會被發掘,從而走上星途。 高橋看出翠的躍躍欲試,鼓勵道:“不會耽誤你們時間,就在這裡拍攝,雖說沒有報酬,也是不錯的經歷。” “請稍等,我們商量一下。”和葉拉了拉翠的衣服。 兩人離開高橋幾步,和葉小聲說:“翠醬如果不想拍,我去拒絕她。” “和葉君的想法呢?” “我?全聽翠醬的。” “那我們拍吧。” “好。” 高橋帶兩人到另一條小路,向他們介紹了正呆坐在路邊石頭凳子上的大鬍子攝影師大久保。拍攝過程非常簡單,按攝影師的要求兩人邊說笑邊走了小一段路,大久保則一改剛見面時的呆滯,靈活地跑前跑後地按快門,最後他看看相機裡的照片說OK,只花了10分鐘就拍完了。高橋向兩人做了些後續事情的說明,大久保仿佛空調切換了省電模式一般,又茫然地坐在石凳上。 新一期雜誌10天之後發行,此時翠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因為一張照片而一夜成名,她開心地拉著和葉拍了慶祝的大頭貼。 偶遇前女友 週末的新宿LUMINE格外擁擠,這裡是少女們的綠洲,彩妝、服飾、雜貨、香氛、咖啡廳……時下流行的全能在這裡找到,這裡也是少女們的戰場,髮型、妝容、衣服、手機掛飾、光療指甲統統齊備才有踏入戰場的資格。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到了今天,時尚大都與討好男性無關,是女性取悅自己,放鬆身心的一種調劑品,是女性社交的話題,當然也不能否認其中包含著對自身外表的焦慮與不自信,像世上任何事物一樣,有積極的一面必然伴隨著消極的一面。 櫻野作為男性獨自走進LUMINE需要極大的勇氣,顧客群中幾乎全是母女或女性朋友這樣的組合,連情侶都不算太多,櫻野懷疑自己若是中年大叔,搞不好會在別的顧客的審視目光中落荒而逃。幸好他所需要的商品在一樓就能找到,如果需要踏上更高的樓層,他寧願選擇網路購物。 整個樓層充斥著化妝品的甜蜜香味,幾十個品牌各據一方,櫃檯裝飾著大幅廣告宣傳照片,無論是外國品牌還是日本品牌照片中的模特不知什麼原因大都為白人女性,美容顧問們個個妝容精緻、髮型整潔、笑容親切,力求讓顧客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櫻野大概掃了一眼,發現要快速找到目標品牌的專櫃還得靠樓層平面圖,先去了相對人較少的樓梯口,對著地圖看好路線,再次出發。 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走向了JILL STUART的櫃檯,櫃檯最外面像結婚蛋糕那樣陳列著三層商品,粗略過目後他對化妝品有了一些概念,那就是作為男性從外包裝上很難猜測這些商品是作何用途的,只覺得華麗包裝的光亮切面在燈光的映射之下閃亮到炫目。櫃檯裡7、8個美容顧問正各自一對一向顧客提供服務,旁邊還有幾個顧客在等待,一位美容顧問鞠躬送走了顧客後,詢問櫻野是否需要領取等位號牌,以便排隊獲得服務。 櫻野向她說明自己僅需要購買一套白色包裝的洗髮水和護髮素之後,對方請他稍等,去裡面取商品。這2、3分鐘的尷尬時間,櫻野既不想觀察其他顧客也不想看陳列樣品,他選擇看著自己的鼻尖度過。拿到商品,迅速確認完封條完好,他用現金支付了貨款。美容顧問熟練地將商品裝入印有品牌LOGO的粉紅色紙袋,並放入了兩小包試用品,用同色的膠帶粘住紙袋開口,雙手將袋子遞給櫻野,恭送他離開櫃檯。 “衷心感謝您的光臨,本店等待您的再次光顧。”美容顧問在櫻野身後說出一連串的感謝長句,速度快得像是從喉嚨裡滑出來的。 櫻野提著紙袋像來時一樣穿過人群,原路返回。 “凜君?”柔柔的女聲音量不大,卻足以讓櫻野聽清楚。 他循著聲音的方向,看見了曾經的女友——西園寺友梨,對方一如既往帶著完美的大小姐式笑容向他走來。 “好久不見,友梨。” “真的是好久不見呢。”友梨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紙袋,“凜君趕時間嗎?” “倒是沒什麼急事,要去喝杯茶嗎?” “這裡的店恐怕需要等位子,不如去小田急?” 小田急百貨就在不遠處,兩人步行前往,因為有著超過各自性別平均水準的身高以及遠超過平均水準的外貌,一路上收穫了無數的目光。高級百貨店的顧客人數相對要少一些,幾乎見不到高中生模樣的人,位於6樓的英國茶屋剛好還有最後一組座位。 櫻野紳士地替友梨拉開椅子,等她就坐後自己再坐下,叫來服務生點單。友梨點了女士伯爵茶,櫻野不喜歡英式紅茶,選了路易茶。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友梨率先開口:“上次去補習班時沒見到你。” “那天正好晚了幾分鐘到,認識你的人告訴我你來過。” “不知道凜君怎麼想,我是有些想見見你的,今天見到了,果然變得不一樣了。” “我想聽聽哪裡不一樣?” 服務生端上了茶,並為兩人倒入茶湯,茶具上的花紋是手繪的,想比貼花的工藝更顯靈動,薄胎茶杯格外襯托茶湯的色澤。 友梨等服務生走開才回答櫻野的問題:“該怎麼說才貼切呢,變得更有男子氣概了,可以毫不在意地擠到LUMINE去為女朋友買化妝品。” 櫻野笑了起來,抿了口茶,沒有否認:“是嗎?不是變得更差勁了就好。聽說你也有了新的男朋友,相處得好嗎?” “交往還沒有多久,到現在為止還不錯。”友梨用銀質小勺慢慢攪著茶湯,“真高興凜君還關心我。” 櫻野看著友梨放下了小勺,抬起頭平靜地與自己對視,思緒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了交往時的點點滴滴。 回憶與秘密 對國中三年級時的櫻野來說,與友梨的交往是順理成章的事。學習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級前三,同時還是足球隊的隊長,無需參加升學考試,早早內定了兩所高中的推薦名額。家中經濟寬裕,至少從沒有為錢發過愁,唯一還未體驗過的就是戀愛的滋味。 情人節時不是沒收到過巧克力和情書,櫻野對那些女生不感興趣,他承認自己是有些爭強好勝的,對於戀愛的對象他自有標準,外表、頭腦、性格、家世缺一不可,不然怎麼能與自己相配? 隔壁班的西園寺君進入了他的視野,她不僅是全校有名的美人,學年成績前十,還是社長千金,加上溫柔可人的性格,不僅是同年紀的男生視她為理想的女友,聽說還有高中生追求她。櫻野不費什麼工夫就與友梨開始了交往,顯然對方早就對他有些好感,旁人稱讚他們是“完美的一對”,櫻野心裡並不太在乎,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平等,顯然他屬於被老天眷顧的那一少部分人。 櫻野想到以前的自己,與現在相比,確實對不少事物的看法都變了。友梨喝茶的動作優雅,頭髮比之前長了不少,做成了尾部內卷的髮型。與自己有過最親密接觸的人,只是半年沒見,就有了陌生感,似乎完全看不透對方的想法。櫻野轉念一想,他對夏實的想法和舉動也無從猜測,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 “我約了人,該走了,下次再聊。” “那好,我再坐一會兒。” 友梨伸手拿帳單,櫻野壓住了帳單,笑著說:“怎麼能讓LADY付帳呢?” “那就謝謝凜君的茶,再見。” 櫻野目送友梨走出店門,從背影看像位真正的淑女。友梨接受的良好教育不僅體現在舉止,早已融入了她的思想靈魂,並非裝腔作勢。交往的時候節制有禮,經過1年的時間才有了初體驗,因為兩人就讀不同的高中,互相都以學業為重,保持著一週一次約會的頻率。友梨像春天的暖風那樣讓人舒適與放鬆。櫻野同樣對她尊重體貼,不像青春期的男孩子普遍急切粗魯,初次探索對方的身體,他表現得足夠耐心。性事就像解題一般,不是多困難的事,之後櫻野也沒有過度索求,完全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櫻野覺得一切都順利得如同以自己為主角的電影劇本,但友梨提出了分手,他記得她保持著完美的微笑說:“凜君,我覺得你其實並不喜歡我,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他當時愣住了,腦海裡有兩個念頭,一個是挽留友梨,而另一個則是就按友梨說的做,矛盾的念頭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他知道這樣顯得無禮,拼命想說出些體面話來。 友梨按住了他的嘴唇:“想好了再來找我。” 所有人都以為是友梨甩了他,他的心裡卻因為擺脫了這場戀愛關係覺得越來越輕鬆,友梨一定早就察覺才會提出分手,想通之後除了對友梨有些歉意之外他的情緒毫無波動,每日與後輩松井幾個人湊在一起,投入在學生會的事務中。 每當松井他們問起是否還忘不了友梨所以沒有開始新的戀情時,他總是否認,他意識到如此完美的女孩帶來的戀愛體驗都無法填滿自己的內心,有什麼必要再找一個給自己添麻煩呢,哪怕是在男子更衣室內被描述得爽到忘記一切的性事,以他的經驗來看隨著體驗的增多滿足度是遞減的。 櫻野按照父親的要求開始參加東大升學補習班,有時躺在床上沒睡著時,他會冷靜地構思自己的未來,像父親那樣成為一名外科醫生,由家裡安排相親娶一位才貌雙全的女性,生2個孩子。他害怕自己的冷靜,某一天要和葉陪他去打了臍環,企圖為自己的生活掀起波瀾。但這沒有多大作用,穿上了衣服蓋住臍環,他還是乖乖去補習班上課。 直到在保健室遇見夏實這個意外,讓他連續好幾天做了春夢,最終他做出了人生中最出格的事,更出格的是他千方百計把本該一次結束的關係延長了,甚至考慮今後讓夏實繼續參與自己的人生。 正當櫻野悠閒地喝著路易茶時,四之宮結束了棒球隊的訓練剛剛回家,在玄關他看見一雙鑲著水鑽的高跟鞋。 四之宮走進客廳,他的父親、繼母、妹妹都在客廳,當然那雙高跟鞋的主人也在,放眼看去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我回來了。”四之宮打完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聽見父親在身後責怪他不陪大家聊聊天。 四之宮的房間是這套房子最小的一間,他脫下訓練服,換上半舊的T恤和家居褲,半躺著看新一期的少年JUMP雜誌。有人不敲門就闖進房間,直接坐在他的床上,對著他說:“怎麼又一個人悶在房間裡,早和你說了,適當討父母歡心沒壞處。” 四之宮毫不吃驚這人的闖入,懶洋洋地說:“抱歉,姐姐,我現在不想說話。” “爸媽又不在,叫惠美就行了,我們可沒血緣關係。”惠美靠在四之宮身上,“還沒交到女朋友嗎?想做的話怎麼不來我公寓?” 和好 “因為不想和你做。”奏人推開惠美,再次拿起漫畫書翻起來。 惠美並不生氣,反而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是嗎?看來是有了喜歡的女孩了。”邊說邊站起來觀察臥室內的陳設和物品,“真無情,我還有點想你呢。” 奏人用餘光注意著惠美的一舉一動,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還是看緊未來的姐夫,別讓他跑了,不然你就當不成社長夫人咯。” “阿奏是在吃醋嗎?”惠美咯咯咯地笑起來,“還是在擔心我?好開心啊。” 咚、咚,有人敲了兩下門,門外傳來妹妹美貴的聲音:“媽媽叫你們吃飯啦。”緊接著腳步聲顯示美貴離開了門前。 惠美打開門先走了出去,奏人跟著到了餐廳,這一次他加入了他們的表演,上演了一出再婚家庭的幸福日常戲碼。惠美的演技比父母還高明,儼然是個懂事貼心的長女,關心弟弟妹妹的溫柔又不失威信的姐姐,將來的模範妻子。 “明天阿奏可以去我那裡,和健司君聊聊,他的哥哥認識不少大學的教授。”惠美對著一家之主四之宮彰說道。 惠美的親生母親——四之宮智子幫腔道:“惠美和奏人感情就是好,鄰居們都說像親姐弟呢。” 奏人微微一笑:“明天社團有比賽,學生會的成員必須到場。好可惜啊,去不了姐姐那裡,替我向姐夫問好。” 四之宮彰對親生兒子的表現比較滿意,打圓場說:“奏人你記得打個電話給健司君,人家可是為你費心了。” “是的,父親。”奏人嚼著肉眼牛排,懷念起義大利媽咪的漢堡肉套餐來。 第二天四之宮連早餐也沒吃就借著籃球隊練習賽的名義出了門,呼吸著略帶涼意的空氣,坐上了開往蘭高的電車。周日的這個時間電車裡空空蕩蕩,隨著車廂搖擺的節奏,睡意困住了他。昨晚他睡得不好,整夜夢見一個女人,她用柔軟的胸部蹭著自己的身體,在他耳邊低語,女性潮濕的呼吸如同真實感受到的一樣清晰,雖然看不見女人的臉,四之宮知道她就是惠美。 車廂裡響起報站聲,四之宮迷迷糊糊打著盹,猛然聽見報站,揉了揉眼睛。下車後,他慢悠悠踱出車站,接著加快了腳步,最後變成了小跑到夏實家,按了好幾下門鈴。 夏實半眯著眼來開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四之宮請進了客廳,但沒對他問好。 四之宮調整了一會兒呼吸,靠近夏實說:“NA醬,我知道我很讓人討厭,對不起。” “我也說了過分的話,請你原諒。” 四之宮睜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夏實的神態:“你不生氣了?”他本來想好要說的是,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夏實視野裡,以免討她的嫌。 “主要是翠醬不生你的氣了,還幫你說話。”在四之宮開口道歉的瞬間,夏實的氣就消了。 “嗯……我打電話向翠醬道歉了。如果你……討厭我,也沒關係,我可以……” 四之宮琥珀色的眼睛濕漉漉的,難得露出不設防的表情,看起來像某種小動物,還有些像和葉常有的神情。 夏實不習慣見到這樣的四之宮,打斷了他:“我不討厭你。” 四之宮從夏實的表情才終於相信她的話,自然而然帶上了笑容。 夏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神氣的樣子才像四之宮君。” 離集合坐球隊大巴的時間還早,四之宮索性留在夏實家等她一起去學校。兩人吃完四之宮做得馬馬虎虎的早餐,從容地出發到學校門口。 和葉見到他們結伴而來,原地跳了兩跳,想大笑又中途克制住。這迷惑的行為讓山田以為和葉在為比賽緊張,拉他到一旁做深呼吸。 蘭高的籃球隊實力不算強,從未打入過全國大賽,最好的成績也只是東京都第八名,保善高中則是傳統籃球強校,與蘭高的比賽只當是熱身。這本應是場氣氛輕鬆的比賽,來觀戰的除了四之宮這種拉來湊啦啦隊人數的,還會有幾個別的隊伍派來探查對戰雙方實力的,假如沒有明星球員,普通球迷到場人數不會超過10個。 蘭高的大巴駛入保善高中的大門時,車上的隊員們感受到了與平時練習賽不太一樣的氛圍,下車時,穿著不同學校制服的幾十個女高中生鼓掌歡迎蘭高的隊員,山田與和葉出現時還收穫了尖叫聲。 夏實下車後四處張望,尋找翠的身影,還是四之宮的眼神更好用,他指給夏實翠的位置。兩人擠出人群,與翠匯合。 翠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笑了笑說:“籃球隊人氣真高呀。” “先進去找個好位子吧,看這個架勢不止來了幾十個。”四之宮提議。兩個女生沒有異議,讓四之宮開路。 “昨天我勸你的時候你還不肯鬆口,今天和好了?”翠悄悄問夏實。 “他道歉了,我就大度地原諒了咯。”夏實腦海裡晃過四之宮憂鬱的眼神。 館內前3排的座位全都被占滿了,3人選擇了靠近教練席那面的位子,翠提出去買飲料,四之宮知道她們要說悄悄話,獨自留著占座位。 夏實和翠走出籃球館外尋找自動售貨機,不想被3、4個辣妹攔住了。為首的那個上下打量翠,氣勢洶洶:“你就是宮裡小姐?” 沒有那張臉應該不行 辣妹們打量著翠,同時夏實和翠也觀察著辣妹們。在美黑沙龍曬出來的小麥色肌膚,貼著三層假睫毛的眼睛,染成銀白色頭髮,穿著緊身迷你裙,腳蹬厚底鞋,這年頭辣妹快要成稀有動物,特別是這種安室奈美惠時期打扮的黑辣妹。 翠大方地回應:“是我,有何貴幹?” 夏實抬頭挺胸在氣勢上不輸給對面的辣妹們,慶幸自己有張面癱臉還能唬一唬人,給翠撐腰,擔心的是要論起武力值來,基本為負。 為首那個辣妹抱著胳膊,繼續發問:“你在與和葉君交往嗎?” 夏實也學著辣妹抱起胳膊,和翠眼神交流了一下,那意思是問翠需不需要去搬救兵。翠好像沒有領會,反而大聲說:“是又怎樣!” 夏實準備趁對方一擁而上的機會,跑去拐角,假裝有人路過被她喊來幫忙。她緊張地盯著為首的辣妹,計算著起跑的時機。 “你們真是太相配了!祝你們幸福!”為首的辣妹雙手合十,另外幾個辣妹也附和她的話,還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謝謝。”翠擺出營業性的微笑,雙手合十,帶著夏實徐徐走開。 “怎麼回事?”夏實聽見背後辣妹們大音量的笑聲和稱讚翠可愛的議論。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了雜誌照片?” “我是問,你和和葉君在交往我怎麼不知道?” 夏實看見翠的臉一下子紅了。 翠結結巴巴地解釋:“沒……沒有,剛才我就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別人嘛。” 夏實搖了搖頭,她很想拿面鏡子給翠照一照,看看眼睛亂轉臉頰緋紅做著嬌羞表情的是誰。 剛才的插曲讓她們兩忘了原先要談的事,匆匆買了飲料回到會場,比賽已經開始了。 夏實把一罐果汁遞給四之宮,三個人喊起了為蘭高加油的口號。場上形勢比較一邊倒,蘭高沒有特別高大的球員,最高的山田是183公分,對手則有190以上的球員,先天條件的差距在技術不出色的高中籃球中很難彌補。蘭高配合很默契,依靠傳球撕開對方防線取得分數,但防守不住對方,屢屢被得分。 場內的觀眾見蘭高落後越來越多,開始鉚足了勁頭給蘭高加油,雖然大多數喊的是和葉、山田的名字。 “和葉的人氣蓋過山田了啊,看來登過雜誌確實不一樣。”四之宮摸著下巴又盤算起了什麼。 “你也看到那個照片了?”夏實轉頭問四之宮。 “學校裡有沒看過的人嗎?我看到校長都捧著那本雜誌。” 對面看臺傳來一陣響亮的女中音:“為了翠醬加油啊,和葉!”一下子蓋過了其他的加油聲,大家都停下來,往聲音發源處看去。 四個辣妹站在看臺最前排,拿著一面橫幅,上面寫著和葉與翠的名字,兩個名字中間還畫著愛心。 不止觀眾,場上的隊員們也都看見、聽見,和葉腳下一滑,迅速掃了一眼看台,沒看見翠。山田上前提醒他專心比賽,和葉將精神拉回場上。 看臺上,翠看起來比較鎮定,夏實捂住了臉,四之宮轉過身,從他肩膀抽動的幅度看,他一定在狂笑。 觀眾們的情緒被調動了,紛紛給蘭高加油,一時間竟成了蘭高的主場。 和葉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觀眾的加油聲仿佛在很遠的地方,他的面前只有攻擊、防守以及取得分數。他與山田本就是默契的搭檔,很快做出了幾個漂亮的配合,以速攻得到了不少分數,分差一步步縮小。 觀眾們看見精彩的進球表演,加油得更加賣力,夏實在人群中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保善高中不是沒有還擊之力,依靠身高優勢搶佔籃板下的有力地形,拖慢蘭高的節奏,打破和葉、山田的連續得分的氣勢。 最終保善高中還是憑藉雄厚的實力獲勝,蘭高的隊員們則獲得了對手的尊敬和觀眾的掌聲。散場之後,夏實、翠和四之宮等人群散去,到更衣室找和葉,哪知更衣室門口被幾十個女生團團圍住。 四之宮敏捷地上前幾步,向女生們說:“感謝大家前來支持蘭高,學生會將很快推出籃球隊的寫真集,請大家互相轉告,具體消息會發佈在蘭高學生會的TWITTER。” 女生們立刻包圍了四之宮,紛紛詢問帳號,四之宮在手機螢幕上打出帳號,向每個人展示。 “關注完成的人請先回去,請給隊員們私人空間,謝謝。” 女生們很聽話的排隊關注TWITTER帳號,而後一個個離開。 在一旁圍觀的夏實問翠:“我想聽聽你現在對四之宮君的評價。” 翠皺了皺眉:“沒有那張臉應該不行。” 心想事成 女生們全部離開之後,四之宮敲門表明身份,夏實和翠跟著一起進到更衣室。隊員們早就換好了衣服,和葉沖著翠擺擺手,搖搖頭,擠眉弄眼的。 “警報解除,大家可以出去了。”四之宮對山田說。 其他隊員看見翠,吹口哨的、發出奇怪的叫聲的、學大猩猩捶打胸部的……和葉阻止了一個,阻止不了其他人,急得大喊:“別這樣!別這樣!” 當然沒人理會和葉,反而鬧得更起勁。山田站到凳子上大吼一聲:“都給我去大巴集合!”眾男生才消停下來,有幾個還委屈地看著山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和葉攬著山田的肩道謝:“我就不坐大巴了,自己回去。” 山田背對著翠,向和葉悄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若無其事地說:“嗯,知道了,那我們先走了。”走的同時用眼神示意夏實跟上。 四之宮握著門把手,對夏實說:“走了!” 夏實先不動,看了看翠,停住幾秒鐘後,跟著四之宮走出門,順便把門關好了。 房間裡只剩下和葉與翠,和葉不停地冒汗,圍著翠又不敢太接近,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有人會誤會。” “剛才那幾個辣妹問我是不是在和你交往……”翠故意停住了不往下說。 和葉伸長了脖子等翠的下文,又生怕聽見不願聽見的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翠看著和葉的臉,雖然經過簡單的擦拭,頭髮上和臉上還留有汗水的痕跡,慢吞吞地說:“我回答她們,和葉君並沒和我告白呀,怎麼交往?” 和葉的反應從來沒那麼快過,翠還沒說完整個句子就說了一大串:“我喜歡翠醬,從第一眼看見翠醬一直喜歡,最最最喜歡,請和我交往!”說罷鞠躬九十度,伸出右手。 翠雙手握住了和葉的右手,輕輕說:“請多指教。”她看見和葉唰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隨即圓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和葉想要抱起翠,考慮自己身上肯定有汗味,握住翠的手不停地親吻,發出意義不明的自言自語。 蘭高的大巴上,四十分鐘的比賽不足以消耗完隊員們的體力,打遊戲的、聽音樂的、和女朋友LINE聊天的……夏實和四之宮坐在同一排座位,四之宮看著窗外,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夏實說:“看來和葉要心想事成了。” “你後悔了?” “怎麼可能。”四之宮轉過頭,看見夏實捉弄人的壞笑,哼了一聲又轉過去看車窗外樹葉開始變黃的行道樹,不解恨地補了一句:“笨蛋!”沒等到夏實的回應,轉頭發現夏實正邊打電話邊走向後排空位。她彎腰撿什麼東西時,修身的褲子顯出了臀部和大腿的線條,四之宮轉了回去沒有再看夏實。 當夜四之宮整晚反復做同一個夢,夢裡他的面前有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女,她背對著自己跪趴著,搖擺著臀部發出邀請。他毫不猶豫地將分身插入,溫暖滑膩讓他欲罷不能,忘記了技巧只一味地重複著抽插的動作,直到氣喘吁吁也不肯放慢動作。他似乎能聽見少女愉悅的喘息聲,感受到柔軟的肌膚觸感。少女回過頭來,卻是惠美的臉,他生氣地推開惠美。惠美很委屈地哭了起來,說我是夏實呀。他仔細去看少女的面孔,還是惠美,他氣地大吼:“我只操NA醬!” 早上醒來,四之宮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內褲,在淋浴頭下沖著水回想起荒唐的夢,不知道該不該把賬算到夏實頭上。 天氣越來越冷,女生們在長袖襯衫外面加上了開衫,抵擋早晚的寒意。戀情順利進行中的和葉仿若與別人不身處一個季節,還穿著短袖的制服襯衫。趁課間休息他跑到C班把松井和四之宮叫出來,賊頭賊腦地說:“中午有NA醬在,不方便說話,下午社團活動結束之後到我家集合,慶祝凜醬被一橋錄取。” 四之宮鄙視道:“和葉君,你還記得我們嗎?我們每天替你照顧B班的結對同學。” 松井點頭:“山田君投訴到學生會了,要求換個副隊長。” 和葉雙手合十,點頭致意:“所以這次好好謝謝你們,嘿嘿。” 松井和四之宮無奈地相視一苦笑。 午餐時間,難得集齊了夏實、和葉、松井、四之宮、櫻野五個人,和葉表示今天男生們放學後都有事要早點回家,夏實不在意地說:“沒關係,我也要早些回家收拾行李,明天要去京都。” “哎?去看爸爸媽媽?” 雖然是和葉問的問題,四之宮停下了筷子,聽夏實的回答。另外兩人早聽過這個消息,不甚在意。 “嗯,據說新開的店鋪問題很多,媽媽都在幫忙。” “要是變成長期工作了,NA醬會不會轉學?” “那倒不會吧,馬上就3年級了,轉學不利於考試。” 夏實發完言之後,再也沒人講話,大家安靜地吃完飯,之後各自回了教室。 暴露 這個年紀的男生聚在一起慶祝會做些什麼,眾多答案之中一定會有看成人電影這一項,法律規定18歲以上才可以觀看這類電影,但沒有人會真正遵守,反而如果有人在高中階段還沒有看過,那他八成不善於男生間的社交。某位男性大作家都寫過,男孩子青春期那股衝動可不是能夠忍得住的。也因此他們常常將得不到滿足的性欲轉化為暴力和破壞,這便是大人口中的叛逆期,等成年之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後代時,又會完全忘記自己的黑歷史,對孩子的叛逆期大為頭疼。 和葉把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得意地向松井、櫻野、四之宮三人展示從表哥那裡借來的AV碟片封面,清純面孔的女優上半身一絲不掛,下半身穿著蕾絲T字褲,大字標題為端莊OL下班後的淫亂生活,小字寫著4P等吸引眼球的字眼。 “慶哥說這個絕對好看,不是封面欺詐。”和葉把碟片放進機器裡,按下播放鍵。 開頭的部分是展示OL的生活,女優的獨白臺詞講得十分生硬,聽起來有種獨特的做作感。 四之宮瞅都沒瞅一眼畫面,盤腿坐在墊子上,覺得不夠舒服,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見隔著茶几坐著的櫻野也沒在看投影螢幕,就和他聊了起來。 “你的父親能同意你不當醫生真是開明。” 櫻野想起四之宮一向與家裡關係冷淡,有心提醒他現在卻不是時機,只能挑重點說:“老頭子一開始也不同意,還吵了一架,這種事要找對突破口,最重要的是有同盟軍。我媽和爺爺都站在我這邊,小透站出來說以後她要當醫生,老頭子沒法和全家作對吧,我又給了他臺階下,這才點頭。” 四之宮聽出櫻野話裡的勸告意味,有些賭氣地說:“等上了大學就自由了,我想幹嘛就幹嘛。” “我家倒還好,可能老爸對我沒抱太大希望吧。”松井也過來插話,認真看AV前段劇情的就只有和葉。 “你姐姐已經去律師事務所實習了?”櫻野記得松井的姐姐是個強勢的美人,對弟弟非常寵愛。 “嗯,還是個大事務所,跟著有名的老師。” “到關鍵時候了!你們怎麼還在聊天!”和葉敲了敲茶几。 三人往螢幕看去,畫面中女優已經換掉了通勤時穿的白襯衣和及膝黑色直筒裙,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高開叉的連衣裙,長著猥瑣面孔的男優隔著衣服撫摸她高聳的胸部,女優陶醉地發出呻吟。通常在生活中你很少能見到長著如此大胸部的女性,在成人影碟區能輕易見到一群這樣的女郎袒胸露乳,如果是租賃的影碟那價格低到任何階層的男性都可以消費得起。 女優很快就一絲不掛,對著鏡頭展示她豐滿潔白的胸部,嬌羞但堅定地岔開腿,按日本法律腿中間的性器官打上了薄薄一層馬賽克。接著男優上陣,用各種姿勢、花樣讓女優欲仙欲死,期間女優銷魂的呻吟撐滿全場。 “咦,這個女優有腰眼。”四之宮在乏味的活塞運動畫面裡發現了看點。 “什麼什麼?”和葉滿臉的求知欲。 “就是臀部上方那兩個像酒窩一樣的凹陷,據說只有2%的人有噢。”四之宮想了想,“她的G CUP幾率應該更小。” 櫻野來了興趣:“這麼說整個學校只有40人左右有腰窩,一半是女生就是20個。” “哇哦,那豈不是很走運?”松井往前挪了一點,離螢幕更近,後入位鏡頭正對著女優的臀部特寫。 “誰走運?你……”和葉猛地湊到松井面前。 “你啊,宮裡君被你追到了,我表弟氣得要找你決鬥呢。”松井好險說漏了嘴,幸虧有和葉擋槍。 和葉爽朗地笑起來:“我和翠醬是純純的戀愛,讓他來吧,他破壞不了我們。” “純你個頭,我怎麼記得你舅舅是雜誌社編輯。”四之宮翻了個白眼。 “噓……”和葉撲倒了四之宮,騎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你不要亂說,萬一讓翠醬知道了。” 松井和櫻野很識相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洩密,對於四之宮被壓倒採取袖手旁觀的姿態。 櫻野看著哈哈大笑的松井,突然想起那張寫滿松和櫻字的紙,松……和櫻……。 碟片放完了,和葉提議大家打會兒遊戲,櫻野在茶几底下悄悄踢了松井一腳,站起來說妹妹找他輔導功課,要早些回家。松井接著站起來表示自己也得早點回家,四之宮不願那麼早回家便留下打遊戲。 從和葉家出來,松井笑嘻嘻的,忍不住問:“什麼事要瞞著他們?” 櫻野不接話茬,直接問道:“你交了女朋友了?” “嗯……也不是要瞞著你們,就是……就是……”松井看著櫻野嚴肅的表情有點說不出撒嬌的話了。 “她有腰窩?” “咳……”松井不明白櫻野怎麼突然這麼沒禮貌。 “算了,我直說吧,是夏實?” 松井總算意識到了事情似乎不太單純,收起了笑臉:“對,是她,你怎麼知道?” 得到了確認的櫻野,反而冷靜了下來,組織好語言說:“你是怎麼知道她有腰窩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 松井覺得所有的血液一瞬間沖進大腦,太陽穴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動,他忘記了繼續往前邁步,雙拳緊握站在原地。 揭穿 “你在看什麼?快過來玩。”和葉沖著站在窗前的四之宮揮了揮遊戲手柄。 四之宮走到剛才坐的位置坐下:“好像要變天。” 和葉按著手柄上的按鍵,無所謂地說;:“下雨就住下吧,等會兒我給你拿睡衣。” 兩人玩了一陣子怪物獵人,直到和葉媽媽敲門喊他們吃飯,兩人才放下手柄,揉了揉眼睛,起身下樓。路過樓梯旁的窗戶,和葉往外看了一眼,窗外靜悄悄的,平靜無風,沒有下雨的徵兆。 和葉想吐槽,發現四之宮已經走下了樓梯,他跟了上去,想再開口時又被四之宮搶了先。後者一個勁地恭維和葉媽媽,說自己是多麼想念這熱乎乎的高麗菜肉卷。 餐桌上擺放著整齊的餐具,每個湯盤裡盛著一個胖胖的高麗菜肉卷和琥珀色的湯汁。外層的高麗菜葉在燉煮之後吸飽了高湯,略微發黃,和葉光是看著就能回想起肉卷軟嫩多汁的口感,吃下去之後胃裡暖暖的感覺,把吐槽的話忘到了腦後。 “等會兒奏人帶點回家,我特意多做了幾個。”和葉媽媽對著四之宮笑眯眯地說完,轉頭問和葉:“怎麼也不留櫻野君、松井君吃飯?” “他們兩有事,我攔不住。”和葉聳聳肩,坐到餐桌前。 “那也沒辦法,帶去給小松君當午飯吧。” 夏實在週一午休時就嘗到了和葉媽媽的這款拿手菜,由於是便當,肉卷是冷的,湯汁凝成了果凍狀,比起熱的時候,能品嘗到另一番風味。菜葉的甜味更為突出,肉汁被牢牢鎖住,“果凍”在舌尖融化帶來鮮味。夏實吃完一個分量扎實的高麗菜肉卷,暫時放下了便當盒和筷子,拿出幾盒點心。 “京都的特產,你們嘗嘗。”夏實依次遞給午餐小組的成員每人一份紙盒包裝的點心,最後輪到和葉,她遞過去兩盒:“還有一份是給和葉媽媽的,辛苦她為我準備便當。” 和葉笑得眼睛都快沒了,雙手接過點心:“NA醬下次帶我們去京都吧,肯定很好玩!” “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我爸爸可能要在京都待到明年春假。” “哎……延長了嗎?”松井看著夏實問。 “好像是的。”夏實夾起一筷子牛蒡,眼光不看向松井。 “那你媽媽也是繼續留在京都?”松井追問。 “嗯……大概吧,還沒最後決定。”夏實把牛蒡送進口中,垂著眼望櫻野那邊瞄了一下,後者正大口吃著學校小賣部的炒麵麵包。 “呐,NA醬去了清水寺嗎?” 和葉的插嘴沒有遭到四之宮的吐槽,夏實感到意外,瞥了四之宮一眼才回答和葉的問題。接下來的午餐時間,變成了和葉與夏實的京都著名景點的一問一答。櫻野專注於眼前的食物,松井似笑非笑地聽著對話。而四之宮始終一言不發觀察著眾人,讓夏實總覺得有點違和感。 接下來的一周和這次午餐的氣氛差不多,夏實總覺得四之宮哪裡怪怪的,又不好直接去問他。和葉與翠沉浸在戀愛中,時時刻刻在LINE上聊天,足球隊的訓練日程排得緊湊,松井和櫻野除了在午餐時間出現外,課外的時間都獻給了訓練。夏實仿佛回到了高一的懶散時光,除了心中深處那道還沒有答案的選擇題有時會蹦出來困擾她幾分鐘之外,每日過得輕鬆自在。 週六早上快接近吃午飯的時間,夏實才慌慌張張地出門赴約,松井提早到了集合地點,見到她也沒抱怨,心情很好地說先去吃韓式烤牛肉。 新大久保是個韓國人聚集區,那裡集中了正宗的韓國料理,老闆和店員往往也是韓國人,夏實和松井來的這家店正藏於商業街的小巷內,以好味道出名。 附送的一大堆各式泡菜、薄餅等小菜上來後,操著帶有口音的日語的店員將拌牛肉絲均勻鋪到桌子中央的鐵片上翻炒,底下有瓦斯爐直接加熱,等到牛肉發出奶油般的香味時,店員將火關小,把肉絲、蔬菜撥到鐵片周圍的凹槽裡,以便客人隨時享用。 松井起先一直看著店員熟練的操作,等店員離開後,為夏實夾了一盤牛肉和蔬菜,以平常的語氣問道:“我說,什麼時候告訴他們我們在交往?” 夏實頓了一下,立刻回答:“突然說在交往也很奇怪吧。” “我是沒覺得和葉、宮裡交往很奇怪麼,你連宮裡也沒告訴?” “……嗯,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夏實不安地和松井對視了一下,“還是再等等吧,有合適的機會再說。” 松井一歪頭,嘴唇撅了撅:“再等等吧。” 夏實松了一口氣,補充道:“你也先別說。” “知道啦,等下我們去情人旅館吧,好久沒做了。”松井湊近了點小聲說。 夏實吃著帶些甜味的牛肉,表示默認。 這一帶有許多學生情侶會到訪情人旅館,夏實和松井兩個高中生並不算很顯眼的存在,網上付完房費後,在無人前臺拿到房間密碼就可以入住,十分隱蔽。松井讓夏實先進電梯,他去辦手續,夏實按著快門鍵,眼睛左右打量著電梯內部,有些失望地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或者廣告。 松井引著她來到3層的一個房間,用密碼開了門,讓她進房間。夏實走進去視線就被正中間一張圓形的粉色大床所吸引了,惡俗且充滿了暗示意味。再往裡走幾步就看見床的左邊牆壁有一塊凹進的空間,擺放著一組黑色的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等夏實意識到坐在沙發上的是櫻野後,她轉身想跑,卻被松井擋住了去路。三人都沒有說話,櫻野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夏實,你有什麼想告訴我們的?” 夏實不敢看他們兩人,低著頭說:“我……喜歡你們。” 懲罰(3P慎入) 夏實說完了這句話也一直沒有抬起頭,室內再度陷入了沉默。 “那也不錯。” 夏實聽見松井這樣說,猛地抬起頭,急切地想要讀懂他的表情。長長的睫毛蓋住巧克力色的眼睛,卻蓋不住瞳孔裡透出的戲謔光芒,像是貓戲弄獵物時的神情。 “不……,我是認真的……”夏實越說聲音越小,她頂不住松井的眼光,轉頭望著櫻野,希望年長的櫻野能夠聽進去她的辯解。 後者與她對視,臉上完全沒有笑容,冷冰冰的樣子讓夏實想起他們在禮堂裡踩著野田臉的模樣。 “對不起……”即便知道道歉於事無補,夏實卻只能說出簡單的句子,一堆心事無從說起。 “不用道歉,既然你喜歡我們兩個,總得證明一下吧。”櫻野的語氣聽上去很溫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扭曲,“過來,把這個短效避孕藥吃了。” 夏實順著櫻野指的方向看去,沙發前的茶几上放著一瓶水和一盒藥。被松井推了一把,夏實才慢騰騰地走過去,拿起藥盒,從裡面取出一板藥片。 “別擔心,只是今天不用套子而已。”櫻野體貼地把瓶蓋擰開,把水遞給夏實,很有耐心地等夏實接過去。 夏實磨磨蹭蹭地吞下了白色的藥片,喝了一口水。 櫻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去戳穿夏實磨蹭時間的小心思,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松井沒有那麼多耐心,大步走過來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命令道:“自己把衣服脫了。” 夏實沒有注意松井的聲音微微發抖,為難地看了松井一眼,先把羊毛長外套脫了,接著脫掉了條紋長袖衫,露出了鵝黃色的BRA。坐著的兩人舒服地靠在沙發背上,既不催促她也不發出新的指令,僅僅是盯著她。 這反而讓夏實更為不安,她猶豫著把靴子和長筒羊毛襪脫了,接著是厚實的五分褲。身上只剩下了內褲和BRA,夏實抱著手臂停止了動作。 櫻野有節奏地拍著沙發背,一下接著一下。夏實盡力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歉意,不過對面兩位不領情。松井沖著她努了努嘴,夏實慢條斯理地脫掉了BRA和內褲。赤身裸體地站著讓她感到羞恥,用雙臂遮擋住胸部。 松井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拖著往圓床那邊走,櫻野也站了起來緊跟其後。 夏實被推到在床上,剛才的不安化為了切實的恐懼,她掙扎著想起身,喊了起來:“我們談談……” 櫻野捂住了她的嘴,壓住了她的手,嘖嘖道:“等我們操完你了再談,沒看澤都等不及了麼。” 夏實聞言看向松井,那腿間的肉棒已經勃起,他不耐煩地甩掉了衣服,擠進她的腿間,也不管她濕潤沒有,握著肉棒直接插入了花穴。大概是感受到了內裡的抗拒,松井插到底便停止了動作,喘著氣盯著夏實的臉。 “怎麼了?”櫻野看著松井。 松井不再盯著夏實,抬頭回答:“她還沒濕,有點緊。” 櫻野冷笑:“那沒關係,我每次幹她都是先插進去,操幾下就濕了。”低下頭看著夏實的眼睛繼續說道:“夏實說說看,對不對?” 松井被櫻野的話刺激到,沒等夏實回答就挺腰抽插了起來,果然如櫻野所說,不過十幾下,原本乾澀的花穴內部就開始分泌蜜液,抽插起來一次比一次順利。 “不戴套子還真舒服……嗯……”松井盡情享受著夏實的身體,少了那一層薄博的隔閡,更能感受濕熱的花穴內部的每一寸。 夏實好像在很遠的地方聽見松井的喃喃自語似的,聽不真切,肉棒在花穴內橫衝直撞,每一寸褶皺都被撐開撫慰,又酥又癢。櫻野感到夏實不再抵抗,呻吟聲越來越大,便不再壓著她,雙手繞到她的胸前,揉弄著乳尖,夏實配合著他把胸部往他的掌心裡挺了挺。 櫻野調整姿勢讓夏實靠在自己懷裡,手一刻不停地玩弄著柔軟的胸部和硬起來的乳尖,邊對松井說:“無套做當然舒服,看在夏實讓你那麼舒服的份上,是不是送個禮物給她?” 松井一時沒領悟櫻野的意思,疑惑地看了看對方。 櫻野盯著眼前兩人交合的地方,輕輕地說:“左邊。” 松井立刻明白過來,往左邊深處進攻。 “不要……啊……”夏實立刻激烈地掙扎起來,花穴深處又酸又麻,連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櫻野早料到夏實的反應,死死抱住她。 “放過我,凜君……”夏實苦苦求饒。 櫻野不為所動,好聲好氣地說:“別怕,那裡是子宮口,多操一會兒夏實會喜歡的。” “不要……那裡……”夏實轉而向松井求饒。 松井壓根不回答她,一次次戳弄花芯的同時,用大拇指按壓花蒂,很快深處的花芯仿佛有一張小嘴吮吸起肉棒的頂端來,這快感讓他迷戀不已,拋開了所有念頭,現在他只想進入更深處。 內射X2(3P慎入) 夏實的身體起了變化,松井每次頂入戳到的地方還是又酸又麻,但酸麻之外還有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仿佛那裡直接連通了心臟,暖流彌漫到整個身體。夏實覺得自己大概是壞掉了,甚至盼著松井狠狠地戳弄子宮口。 櫻野敏銳地覺察夏實已經適應了松井粗暴的動作,他托著夏實的後腦和肩膀,讓她上半身略微抬起。 櫻野捏著夏實的臉:“小騙子,好好看著,現在是誰在操你?” 松井本來專注地盯著蜜液四濺的交合之處,此時抬起眼看著夏實通紅的臉,下身頂住宮口,問道:“快說,是誰?” “……嗯……嗯……是澤君。”夏實的聲音小得聽不真切。 初體驗的女孩裸著身體半躺在好友的懷裡,乳尖被好友的手指玩弄到硬挺充血,這畫面讓松井加快了擺動腰部的頻率,最後重重頂入直達宮口,射精的感覺和往常不同,自己使了一半力,還有一半是被深處那張小嘴吸出來的。 完全釋放之後,松井抽出半硬的肉棒:“凜醬,你來吧。” 櫻野探頭看了看那還在吐蜜液的花穴,嘖了一聲:“夏實果然喜歡宮交,床單都打濕了。” 夏實發不出聲音趕緊搖頭,另外兩人視而不見她的反對。 “床上太濕了,沒法做。澤,你站起來抱著她。” 松井從背後抱起夏實,把她的身體折疊起來,兩手分別握在腿彎處,將大腿打開,露出不斷流出蜜液和精液的花穴。這羞恥的姿勢讓櫻野十分滿意,他托住夏實的屁股以減輕松井的負重,堅硬的肉棒找到位置,一挺身插入充血的花穴。 “避孕藥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呢,澤都射到你子宮裡了,我幫你弄出來吧。”櫻野低聲說。 夏實咬著牙,承受著櫻野一點也不溫柔的進攻,這個姿勢借助了夏實的體重,讓對方不必用力就每次進入到最深處。 “呐,騙我好玩嗎?”松井在夏實耳邊輕輕說,“原來你喜歡這樣,看鏡子,你就可以看見凜醬怎麼幹你了。” 夏實不由看向牆上掛著的大鏡子,她被松井和櫻野夾著中間,腿間的花穴紅紅的,正貪婪地吞吃著尺寸可觀的肉棒,肉棒每次抽出都會帶出泛著白沫的液體。 “看見我射進去的精液被幹出來了嗎?”松井咬牙切齒地問。 夏實哪裡敢惹他,這個時候回答什麼都是錯的,乾脆裝沒聽見。 櫻野示意松井把夏實放下,自己靠坐到沙發上,命令夏實:“過來!” 夏實走了幾步,腫脹充血的花瓣在走動時摩擦到腿部的肌膚,有一種奇異的感受。她面對著櫻野坐到他身上,如同在保健室初次H時一樣的姿勢。那時是又驚訝又好奇,還帶著點勾引的意味,現在則頭腦一片亂麻,只是機械地服從著兩人的命令。 櫻野托著她,引導她按自己的節奏來吞吐肉棒,時快時慢,偶爾也自己用力往上頂,感受深處柔嫩的花芯。 “哎?這樣夏實就看不見自己是怎麼被幹的了。”松井說完就想出了個主意。 茶几上放著的手機震動,櫻野一手攬著夏實的腰,一手去拿電話。夏實抱住櫻野的脖子,肉棒剛剛插到最深處,正是難受的地方。 接通視頻電話,櫻野把手機螢幕轉向夏實,讓她看手機裡的畫面。夏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畫面裡大半是雪白的臀部和腰部,腰上那只手是櫻野的。夏實扭頭一看,松井正調整著他手機的位置,對著他們交合的地方拍攝。 櫻野扭身把手機放在沙發靠背和牆壁之間,螢幕正對著夏實,接著就讓小穴繼續吞吐肉棒。 “澤對你多好,快謝謝他!” 夏實看見手機裡的畫面比剛才更淫糜,撐開到極致的小穴暴露在螢幕中央,吞吃和吐出肉棒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清晰,周圍的毛髮被蜜液打濕,泛出水光。櫻野還故意放慢了速度,以便讓她把肉棒如何蹂躪小穴的動作看得更清楚。 松井靠過來一起欣賞這香豔淫糜的畫面,他捏了捏夏實的胸部,問道:“謝謝呢?” 夏實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說完了謝謝這個詞,腿間已經開始麻木,原本甬道裡升起的快感能夠抵消一些花芯被反復戳弄的影響,現在身體深處那隱秘的部分開始微微發燙。幸虧肉棒一抽一抽地開始射精,夏實的心才落了下來。 櫻野也是第一次不用套子,並不比松井更能堅持,嘴上是不會繞過夏實的:“抱歉,射了更多進去呢。” 松井等櫻野射完,把夏實抱起放到沙發上,食指和中指插入花穴內攪動:“太深了,弄不出來呢。”轉身詢問櫻野:“到浴室去弄吧。” 分手(3P慎入) 松井抱著夏實走進浴室,放她站好,拉起她的一條腿,從側後方再次進入她的體內,毫不留情地整根沒入再抽出到只剩龜頭留在花穴內。隨後跟進來的櫻野看見這一幕,走到夏實前面,把她的頭壓到半軟著的肉棒前,拍拍她的臉頰。 夏實順從地含入帶著白濁的肉棒,回憶著櫻野的喜好,舌頭不停地舔弄肉棒的前端小孔和連接棒身的凹陷處。臀部被松井大力撞擊,臉都要埋到櫻野的腿間了,夏實不得不扶住櫻野的大腿,稍微逃離他身體的味道。 “凜醬,你看!”松井把夏實的腿拉得更開,向櫻野展示因過度充血而腫脹了一倍的花瓣,“快操出血了吧。” 夏實往後退了退,想吐出肉棒。 櫻野安撫地摸了摸夏實的後腦勺,又按住她,繼續服務肉棒:“不會的,夏實快樂得要命,陰蒂都漲得那麼大了。” 松井伸手捏住花蒂,甬道突然夾緊,內壁收縮仿佛想把肉棒擠出去。 “……可惡。”松井硬生生拔出了肉棒,“換個位子,我還不想射。” 櫻野和松井對換了位子,夏實利用短暫的時間喘了幾口氣,她不打算再求饒,任由兩人發洩怒火。不過她沒預料到射精之後再次勃起的兩人會操弄那麼久,開始還記得兩人大約會各抽插兩百下後互換的規律,高潮了太多次之後,一直處於暈乎乎的狀態,她甚至分不清哪個在身後撞擊,嘴裡含著的又是誰的肉棒。 恍惚之間以為自己浮在半空,直到聽見誰在很遠的地方說:“居然操潮吹了。”接著聞到了精液的腥味,體內的肉棒也一抽一抽地跳動著。夏實心想:終於結束了。 這顯然是夏實單方面的美好願望,下一秒她就被水沖醒了,花灑噴出的水流直接對著腫脹的花穴噴射,令她一個哆嗦意識回到這間浴室。她看見松井正用手指摳出穴內的精液,櫻野則拿著花灑。 沖洗一段時間後,小穴內不再流出精液、蜜汁的混合物,松井接過花灑,幫夏實沖洗了其他部位。櫻野拿著浴巾裹住夏實,推著她走出浴室。 夏實裹緊了浴巾,坐著看兩人穿衣服,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可以談談嗎?” 櫻野穿上了衣服,恢復冷靜的優等生模樣,他蹲下與夏實平視:“這個不作數了,再見,夏實。”說著把一張疊好的便條貼放在茶几上,站起來轉頭對松井說:“我和小松君談完了,外面等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松井輕輕歎了一聲氣,他站在離沙發較遠的地方,對夏實說:“分手吧。 夏實猛搖頭:“能不分手嗎?” 松井幾乎要笑出聲:“不對,你沒有和誰說過我們在交往,那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夏實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想拉住他說對不起,但松井動作很快,丟下一句再見,他也離開了房間。 夏實呆呆地坐了幾秒,打開櫻野放下的那張便條貼,重新讀了一遍欠條的內容,之後突然想快點離開這個令她不愉快的房間,利索地起身找吹風機吹幹頭髮。 松井和櫻野沒有立刻離開,他們到情人賓館對面的7-11便利店各買了一罐熱飲料,靜靜坐在店內的飲食角。 大約過了15分鐘,他們看見夏實從賓館的大門走出來,她走得很慢,臉埋在圍巾裡。 等她走遠了,櫻野瞥了一眼松井,問:“心疼嗎?” 松井捏扁了飲料罐,反問道:“凜醬呢?” 櫻野聳聳肩笑了笑:“我當然不在意,再多睡幾次也就睡膩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太在意,世上沒有幾人能和初戀走到最後的。” 松井不解地看著櫻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就此各自回家。松井回憶櫻野最後那些話,心裡吐槽:凜醬你不用勉強,你真的不知道,這是我見過你笑得最難看的一次。 夏實慶倖自己的本能,引導著她沒有坐錯車,這是人生頭一次,越思考頭腦越混亂,理不出任何頭緒。身體也達到了極限,平時從車站到家不過7、8分鐘的步行時間,今天花了1倍的時間。 熟悉的家就在眼前,夏實想趕緊躺在床上,等待明天的到來,畢竟亂世佳人裡斯嘉麗說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過有位不速之客正準備打斷她的計畫,夏實慢了幾拍才發覺家門口那坨陰影是個蹲著的人,他正站起身沖她打招呼。 夏實回應道:“四之宮君,你有什麼事?” 病倒(微H) 四之宮捂著肚子連聲說:“先借個洗手間再說。” 夏實拿出鑰匙開了門,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四之宮說了句失禮了便往裡沖,那樣子不像是作假。 夏實沒有倒茶,疲憊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四之宮出來。 沒過一會兒,四之宮從洗手間出來,不打招呼就坐到夏實旁邊,伸手摸她的額頭,皺著眉說:“怪不得臉那麼紅,你好像發燒了。” 夏實往後退讓了一下:“四之宮君還有別的事嗎?” “凜醬和澤沒有發覺你不舒服嗎?我聽他們說今天找你出去的。” “……我沒見到他們。” “是嗎?奇怪了,我一個人都找不到,以為他們在你家。” 夏實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抽疼,擺擺手:“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你走吧。” “那怎麼行,你病得不輕,父母又不在。” “沒事,我睡一會就好。” “要是和葉他們你就不會那麼防備吧?”四之宮坐得離夏實遠了一些,“你發燒需要人照顧,你想叫誰來我幫你打電話。” 四之宮茶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他又刻意放軟了語氣,人畜無害的模樣。夏實比剛才更加昏昏沉沉,沒力氣與他糾纏,低聲說:“我去睡覺,你想待著就待著吧。” “你頭暈嗎?我扶你上去。” 四之宮紳士地伸手只拉著夏實的胳膊,引著她一步步走上二樓,到了臥室門口就放開了夏實,說:“藥放在哪裡?” 夏實告訴他醫藥箱在廚房,看他跑下樓去,便進臥室換睡衣鑽進了被窩裡。 一會兒傳來敲門聲,四之宮在臥室門外問:“我可以進來嗎?” 夏實應了一聲。 四之宮端著託盤進門就說:“先吃個藥再睡。” 把托盤放在書桌上,拿起水杯和一片藥片遞給夏實。夏實起身接過去,吞下藥片,喝了兩口水,躺回被窩,剛閉眼,感到額頭上涼涼的。 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看四之宮趴在床頭對她微微一笑:“貼上退燒貼,睡起來就會好的。”說完站起來,拿起空調的遙控器擺弄了一下,拉了拉窗簾,就拿著託盤走出臥室,輕輕關上房門。 夏實闔上眼皮,昏昏睡去。 四之宮再次來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冷冷清清,除了礦泉水、半瓶蛋黃醬和幾個雞蛋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又查看了米桶,這裡倒是裝得滿滿當當,舀出幾勺米,淘洗後放入電飯煲內,加入礦泉水。按下了煮飯按鈕後,他從客廳的茶几上拿了夏實的鑰匙,出門將大門反鎖。 “哎……這位……該怎麼稱呼呢?你是夏實醬的同學吧。” 四之宮剛鎖好門,轉身便被一位大約40多歲的女性叫住了,她全身穿著著冬季優衣庫廣告裡的新款冬衣,手裡拿著一根長蔥。 四之宮點點頭:“您好,我是小松君的同學四之宮。您是她的鄰居吧?” “是呀,我叫三田,就住在那裡。”三田太太指了指隔了幾步的房子,“蘭高的校風真好,上次我就看見你和另外兩個男生來幫忙搬東西。” “只是順便幫忙而已,小松君平時在學校也幫了我們不少。” “我看你們幾個經常來,是擔心夏實醬吧,我們這裡治安還是很好的。這年頭這麼熱心的孩子不多了,一個個只會盯著手機玩。”三田太太對四之宮耐心聆聽的態度非常讚賞。 “我也來得不多啦,應該是小松君同班的高個子男生來的最多。” “高個子?噢,對,他經常早上來,和你們一起搬家的那個男生經常放學之後來,還有個眼睛大大的男生也經常放學之後來。”三田太太邊回憶邊列舉。 閒聊了5分鐘,三田太太終於想起還有奶油燉菜在煮,告別了俊俏的高中男生。 四之宮走路去近處的超市,買了冰凍雞胸肉、白蘿蔔、舞茸、大蔥等食材,並且仔細選擇了小包裝的產品。提著買好的食材回到夏實家中,先將蔬菜洗乾淨,大蔥切成小段,白蘿蔔削皮,舞茸掰碎。再拿出器具,把白蘿蔔磨成泥。處理完蔬菜後,雞肉稍微解凍,不再是硬邦邦的狀態,把雞肉切成適口的小塊,在清水裡稍微煮一會兒就撈出。 四之宮忙完了煮雞肉粥的準備工作,看了看時間,走上樓,輕輕打開夏實臥室的門。室內昏暗,他躡手躡腳地接近床頭,慢慢蹲下,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夏實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她的臉頰通紅,眼睛緊閉,呼吸平穩,平時經常缺乏血色的嘴唇此時紅紅的。四之宮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對方毫無動靜。他聞了聞夏實的頭髮,又湊近去聽她的呼吸聲,耳朵幾乎要碰到夏實的嘴唇。 確定夏實毫無醒來的跡象之後,四之宮轉身挪到床尾,小心地掀開被子的一角,爬上了床。 他手腳並用,一點點挪動、換成跪坐的姿勢,不讓自己的動作導致床墊震動。等穩定重心後,他將被子掀開更多,把夏實的腿慢慢分開,終於,他接近了少女腿間的秘密部位。 夏實為了方便換了一件睡裙,這也方便了四之宮,他把裙擺往上推,屁股下面壓住的部分就不去管了,露出整個內褲之後,他略微卷了卷裙擺邊緣防止下滑。 白色的內褲中央半濕,四之宮用手摸了一下,感到秘部那裡肥厚且帶著濕氣。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射,另一隻手撥開內褲的襠部布料。有了光源一下看得清楚,花瓣充血腫脹,微微分開,露出的一點媚肉鮮紅誘人,花蒂也腫得不像話,可見剛才的性事激烈。 四之宮關掉手機照明,抬起頭對著夏實頭的方向無聲地說:“NA醬的下面被操腫了呢。”他又埋下頭,這次一手撥開內褲,另一手探入花穴內部,中指輕鬆地插入了花穴內,他轉了轉手指,感到沾上了液體之後抽出來,聞了聞味道。他又對著花穴做口型說道:“他們沒有內射嗎?”他在心裡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夏實的頭髮有不同於家中洗髮水的香味,精液也一定清洗掉了。 四之宮側耳聽了一陣夏實的呼吸,坐起來,拉開了自己的褲子拉鍊,掏出已經勃起的肉棒。和他清秀的長相不同,胯下的物體十分可觀,稱得上是巨物,頭部尺寸更是驚人,此時正分泌出透明的體液。 他把夏實的腿架起在自己的兩側,再次撥開內褲,用肉棒代替手指插入花穴,每個動作他都小心翼翼,不時停下來以防弄醒夏實。即便花穴剛剛經受了蹂躪,吞下他仍然十分困難,他出了一背脊的汗才剛剛把肉棒頭部推入,這是肉棒最敏感的部位,因為發燒花穴內部溫度異常得高,好似進入了溫泉,舒服到不做他想。 四之宮忍住立即抱著夏實操幹的念頭,耐心地繼續插入,探索花穴內的每一寸,還沒有全部推入他就感覺到了盡頭。左右上下一探,很快找到了隱藏其中的花芯,本該緊閉的地方現在正張著嘴一般吸住肉棒。他趕緊拔出一點,多待一秒就得繳械投降,深呼吸了幾次,才冷靜下來。 四之宮又對著夏實用口型說:“凜醬和澤還真是沒留情,宮口都被操開了。”在黑暗裡獨自無聲地笑了起來,一邊慢慢撤出夏實的體內,復原她睡覺的姿勢,蓋好被子,像來時那樣輕輕退出。 他去廚房拿起感冒藥的說明書,再看了看時間,在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看看自己還硬著的分身,就去洗手間自慰,回味著夏實花穴的感覺,想像著用什麼姿勢進入她,不多久就射了出來。 夏實睜開眼,望瞭望窗戶方向,窗簾沒有透出光,天似乎全黑了。身上出了許多汗,頭腦似乎清明了一些,也有些饑餓感,她摸到遙控器打開房間的燈,起床披上一件外套。開門發現樓下燈光亮著,走下去發現四之宮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夏實一靠近,四之宮就醒了,他一骨碌爬起來:“你醒了?要喝粥嗎?” 夏實摸了摸肚子,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鐘,問:“我自己來吧,你快點回家。” 四之宮已經走到了廚房,頭也不回:“末班電車早就沒有了,你去躺著,我把粥熱一熱。” 離最早一班電車也還有好幾個小時,夏實看了一眼四之宮忙碌的背影,乖乖回床上躺著。 不一會兒,四之宮端著托盤在臥室門口停住,雖說門沒有關,他仍舊發出聲音當做敲門:“咚咚,可以進來嗎?” 夏實放下手機,請他進來,坐直了拿起託盤上的勺子舀粥喝,蔥香和雞肉的鮮味刺激了食欲,味道清淡,容易入口。 “很好吃,謝謝你。” “感覺好點了嗎?” “睡得很香,頭也不疼了。” “嗯……我特意選了幫助睡眠的藥。”四之宮的笑容溫柔如水。 夏實不得不承認,四之宮很會照顧人,要不是他對翠態度太差,她也會支持翠繼續追求四之宮。 “你去哪裡玩了,怎麼突然就感冒了?” 夏實被四之宮的問題拉回了思緒:“……逛街。” “噢。”四之宮似乎接受了這個答案,端著空碗起身。 夏實想到了什麼,看著書桌說:“你不要睡沙發了,把櫃子裡的床墊和被子拿出來,睡地上吧。” 四之宮自然地回道:“嗯,是這邊的櫃子嗎?” 夏實指給他看,四之宮拿著餐具往樓下去了。夏實跑到爸爸媽媽的房間,翻出一套新的男式睡衣,四之宮和爸爸個頭差不太多,應該能穿,把睡衣放到浴室再回自己房間。 四之宮打掃完廚房之後,去浴室洗了澡,穿上有些肥大的新睡衣,悄悄打開夏實房間的門,燈沒有關,夏實已經睡著了,地上鋪好了被子,他鑽進去,關掉燈,側身對著床的方向躺好。 坦白 夏實睡到自然醒來,昨天沉重的感覺不復存在,窗簾縫隙透出的光線表明是個好天氣。四之宮大概早就起床了,地上鋪著床墊和被子已經不見了。平時夏實總要賴一會兒床,今天出過汗的身體不斷提醒大腦,有清洗的需求。夏實拉開窗簾,太陽已經升起到很高的位置,拉開衣櫥拿出家居服,去浴室沖淋浴。 洗澡、洗漱完,換上乾淨的衣服,精神為之一振,自覺完全康復了。下樓見四之宮圍著圍裙正擺放餐具,桌上放著雞蛋捲、醃蘿蔔等幾碟小菜。 “吃飯了。”四之宮把圍裙脫掉,掛在牆上。 “我開動了。”夏實端起碗,裡面乘著白粥,她瞄了一眼,四之宮的飯碗裡是米飯。 小菜的味道有些熟悉,想必是從便利店買來的成品,醬湯是現做的,放了一點蛤蜊肉在湯裡。每家媽媽做的醬湯、奶油燉菜、燉牛肉這類被稱為“老媽的味道”的菜時,都有些自己的配方,夏實家的醬湯裡是不放蛤蜊的,這想必是四之宮母親的菜譜。 夏實食欲恢復得不錯,喝完了一碗粥有點不夠,站起身想再乘一碗。 四之宮站了起來:“你坐下。”伸手接過夏實的飯碗,轉身去添了半碗粥放到她面前。 “謝謝。”夏實攪了攪粥,“我沒在發燒了,你早些回家吧。” “嗯,冰箱裡有便當,你不用出門。”四之宮漫不經心地用筷子攪著醬湯,“明天要我幫你請假嗎?” 夏實考慮了一會兒,她還沒做好準備明天就與櫻野、松井見面,便接受了四之宮的提議。吃完這頓早午餐,四之宮很快整理完,提著自己的包,往玄關走去。夏實跟著他,等他穿好鞋,不知道該怎麼坦率地表達,最終也只是說了謝謝而已。 四之宮看上去態度自然多了,他用手掌貼住夏實的額頭幾秒,放下手笑著說:“看來好的差不多了。那我走了。” 轉眼屋子裡只剩下夏實一人,昨天松井和櫻野提分手的話語在腦海裡回蕩不去,夏實決心努力挽回他們,或者只是其中一個也好。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書桌前,拿出紙和筆,準備列出作戰計畫。可惜這不是數學題,冥思苦想了1個小時,作戰計畫只得兩個字:告白。 對少女漫畫和戀愛小說儲備不足的夏實,面對自己的計畫成果,乾脆地放棄了獨自做計畫,向自己的軍師——翠尋求幫助。在電話裡簡略說了一部分事情之後,翠安慰夏實不要著急,她馬上就過來,當面和夏實談。 翠成為了同盟軍,夏實不再是孤軍作戰,帶來積極的心理暗示,似乎一切馬上就要好起來了。等待翠的時間,夏實煮了一壺肉桂蘋果茶,少了媽媽烤的小餅乾,用小熊餅乾代替,翠在小松家有專用的杯子,是一套翠色滾金邊的英式茶杯和小碟。 翠一秒鐘沒耽誤趕到夏實家,一進門就聞到了肉桂的香味,見她還有閒心煮蘋果茶,便放心地抽出餐桌下的椅子,坐著等夏實把茶點端上桌。 “NATSU,你從頭說一遍?”翠喝了一小口蘋果茶,喉嚨得到滋潤就立刻發問。 夏實握著茶杯,慢慢把事情說完整:“嗯,你還記得你分析過松井君是喜歡我的,我對你說過上了高中就要向松井君告白的事嗎?本來我是那麼打算的,可在新生歡迎大會上,櫻野君代表學長們發言,我見到了他就動搖了。那時我只是遠遠看著他們,想比較出哪個才是我真正喜歡的。” 翠憋住提問的欲望,先聽夏實繼續往下講。 “到了這個暑假,松井君突然來找我,我很開心……沒多考慮就答應了。後來他出國旅行的時候,發生一件偶然的事,和櫻野君有瓜葛,我沒法拒絕他,當時我覺得他是一時興起,只要很快結束就不會有問題。花火大會那天他送我回家,我就再也不想主動結束了。從開始就瞞著他們兩個……現在被發現了,他們都提了分手。” “那你現在想挽回哪一個?” “兩……兩個都想挽回。”夏實弱弱地發言。 “我確認一下,兩個你都一樣喜歡?” 夏實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NATSU你受苦了!”翠抓住夏實空著的那只手,“肯定獨自苦惱了很久吧?都怪松井那個傲嬌的傢伙,他要是早點和大家說你們在交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也沒有說……” “那怎麼一樣,他是男生,公開的勇氣都沒有嘛?”翠忿忿不平,“算了不說他了,誰讓NATSU喜歡他呢。總的來說呢,倒追男生最主要是引起他們的注意,不要先表露心跡,但這對那兩人已經不適用了。” “我想來想去只能試試正式告白?” “把這個辦法放到最後吧,先試試我想的幾個。”翠完全忘記了對四之宮告白失敗的事,滔滔不絕地向夏實描述她的妙計。 第一个计策(简/繁) 和往常一樣,宮原老師比上班時間提前10分鐘到達學校,和葉前來報告,小松同學發燒在家休息,需要請假1天。他搓了搓週末釣魚曬得和漁民一樣的手,叮囑和葉不要忘記把當天上課的筆記和作業帶給小松,就讓和葉回教室。開教師會議時,宮原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同僚,選定陪同家訪的候補,等教導主任宣佈會議結束,他叫住了教音樂的年輕女老師——星野。 “星野老師,請留步。” 星野把頭髮往耳後撥了撥,白皙的手和宮原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有什麼事嗎?宮原老師。” “是這麼回事,我班上的小松同學請了病假,她的父母都不在家,所以我想放學之後去一趟。我一個大男人去好像不妥,有女老師在場會比較好。星野老師有沒有時間?” 星野好脾氣地答應下來,“那麼放學後,麻煩宮原老師來音樂教室找我。” “太感謝了,那就到時見。”宮原有些笨拙地揮了揮手中的資料夾。 和葉跑到三年級A班的教室門口,自以為音量很小地叫了一聲凜醬。處於考前最緊張的時候,全體考生都恨不得一天擠出48小時來學習,即便是課間,教室裡也安靜得像在上課。和葉這一聲叫喊搞不好隔壁班都聽見了,起碼有10個人回頭對他怒目而視。他毫無自覺地沖櫻野招手,櫻野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外面。 “凜醬,你不要買午餐了,今天NA醬沒來,吃她那份吧。”和葉一隻手一直藏在背後,此時拿出便當袋子遞給櫻野。 櫻野沒有接:“中午老地方見吧,你一起拿過去。” “也好。”和葉拎著便當又冒冒失失地跑了。 櫻野搖搖頭,有時他不明白和葉的腦回路,比如這事發個LINE就能聯繫上,為何要特意跑來。如果這樣問和葉,他八成摸著頭哈哈哈地一笑,說自己沒想到。一般人會順帶告訴夏實沒來上學的原因,和葉硬是能跳過這個重要的消息。 櫻野在LINE上問了松井是不是知道夏實請假,對方立刻回復說不知道。 到了午餐時間,四個男生聚集在學生會的辦公室,和葉感歎好久沒有四個人一起吃飯了,然後突然一拍腦門,對著櫻野和松井說:“抱歉,你們還不知道NA醬生病的事吧。” 櫻野看了一眼松井,後者和他對視了一下,說:“她怎麼了?” “發燒了,放學後我們買個蜜瓜看她吧。” “你去就行了,我和澤足球隊訓練走不開。”櫻野搶先說,“禮物錢你買好算一下,平分就是。” 四之宮見松井默認櫻野的說辭,涼涼地開口:“我也要訓練,你自己去吧。 夏實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了,這大概要歸功於及時吃了退燒藥加上休息得當,不請假也沒關係。她請假的本來目的就是避開那兩人,翠對她的這個決定大加讚賞,稱之為以退為進的計謀。首先生病能夠引起大家的憐愛與關心,那兩人再怎麼說對夏實都有些感情,說不定一擔心就跑來探病,再哭一哭、道個歉,就能重新挽回他們的心。 夏實聽了翠的分析感覺到這確實是個機會,打了一大張草稿全是如何向兩人道歉和表白的話語,再對著鏡子練習表情反復背誦,只等兩人上門。門鈴響了,夏實幾步跑到對講機前,看畫面裡只有和葉一人,按下開門按鈕,去玄關打開第二道門,不死心地問剛進門的和葉:“只有你一個人?” 和葉把蜜瓜舉得高高的,笑著說:“很有精神嘛,他們都要訓練,我向隊長請了假的。” 夏實泄了氣,懶懶地回到客廳。和葉抱著蜜瓜進廚房,找到合適的刀具,切了半個蜜瓜,另一半包好保鮮膜放進冰箱保存。他端著切好的半個蜜瓜,放在茶几上,招招手:“NA醬來吃蜜瓜。” 夏實不忍拒絕他的好意,拿起一塊嘗了嘗,總覺得沒什麼滋味。 “今天好像大家情緒都不高。”和葉嘟囔了一句。 “翠醬沒和你說嗎?”夏實轉念一想,翠肯定是會保密的,不過和葉遲早要知道,還不如自己告訴他,“我生病是因為和凜君、澤君分手了。” 和葉聽了夏實前面的話搖搖頭,聽到後面一半嘴巴張成了O型,保持了好幾十秒後,突然蹦出一連串的話:“哎?真的嗎?腳踏兩隻船?啊,不對,我不是責怪NA醬,我是覺得NA醬好厲害啊,踏到他們兩個頭上去了。分手了嗎?好可惜啊,仔細一想澤醬不用說,凜醬確實也很關注NA醬呢,上次還抽空跑來給我們送披薩,原來是托了NA醬的福。” 夏實按住和葉的肩膀:“和葉君,你冷靜一點。” 和葉舉起雙手:“啊,好的,我知道了,總之我很佩服NA醬。” “……佩服什麼?” “要是我是女孩子,絕對不敢招惹凜醬和澤醬,八成會選奏人。” 夏實懶得和他多說,邊吃蜜瓜邊發呆。和葉在一邊偷偷觀察夏實,腦補她八面玲瓏地應付櫻野和松井,不自覺地帶上了崇拜的神情。 門鈴第二次響起,夏實彈起來跑去對講機那裡。和葉想提醒她估計是宮原老師來了,話沒來得及說夏實已經沖去了玄關。 夏實第二次失望了,宮原老師和星野老師站在門外,他們的開場白與和葉差不多:“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和葉到廚房泡茶,宮原老師跟著去幫忙,星野老師讓夏實坐下,悄悄問了她生病有沒有不便的地方。這個她沒有太多印象的女生話不多,表示明天就能去上學。星野看她的臉色還好,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想來是發燒帶來的後遺症,便叮囑她這幾天晚上早些休息,不要喝冰水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宮原老師給夏實講完今天上課的重點知識,三人便一起告辭了。夏實早早吃完星野老師送的松屋外賣便當,打開和葉給的筆記,先抄筆記後做作業。門鈴第三次響了,夏實扔下筆,蹬蹬蹬跑下樓,對講畫面裡仍舊不是她想念了兩天的面孔。 翠的第一個計策失敗了。 分割线 和往常一样,宫原老师比上班时间提前10分钟到达学校,和叶前来报告,小松同学发烧在家休息,需要请假1天。他搓了搓周末钓鱼晒得和渔民一样的手,叮嘱和叶不要忘记把当天上课的笔记和作业带给小松,就让和叶回教室。开教师会议时,宫原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同僚,选定陪同家访的候补,等教导主任宣布会议结束,他叫住了教音乐的年轻女老师——星野。 “星野老师,请留步。” 星野把头发往耳后拨了拨,白皙的手和宫原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有什么事吗?宫原老师。” “是这么回事,我班上的小松同学请了病假,她的父母都不在家,所以我想放学之后去一趟。我一个大男人去好像不妥,有女老师在场会比较好。星野老师有没有时间?” 星野好脾气地答应下来,“那么放学后,麻烦宫原老师来音乐教室找我。” “太感谢了,那就到时见。”宫原有些笨拙地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夹。 和叶跑到三年级A班的教室门口,自以为音量很小地叫了一声凛酱。处于考前最紧张的时候,全体考生都恨不得一天挤出48小时来学习,即便是课间教室里也安静得像在上课。和叶这一声叫喊搞不好 隔壁班都听见了,起码有10个人回头对他怒目而视。他毫无自觉地冲樱野招手,樱野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外面。 “凛酱,你不要买午餐了,今天NA酱没来,吃她那份吧。”和叶一只手一直藏在背后,此时拿出便当袋子递给樱野。 樱野没有接:“中午老地方见吧,你一起拿过去。” “也好。”和叶拎着便当又冒冒失失地跑了。 樱野摇摇头,有时他不明白和叶的脑回路,比如这事发个LINE就能联系上,为何要特意跑来。如果这样问和叶,他八成摸着头哈哈哈地一笑,说自己没想到。一般人会顺带告诉夏实没来上学的原因,和叶硬是能跳过这个重要的消息。 樱野在LINE上问了松井是不是知道夏实请假,对方立刻回复说不知道。 到了午餐时间,四个男生聚集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和叶感叹好久没有四个人一起吃饭了,然后突然一拍脑门,对着樱野和松井说:“抱歉,你们还不知道NA酱生病的事吧。” 樱野看了一眼松井,后者和他对视了一下,说:“她怎么了?” “发烧了,放学后我们买个蜜瓜看她吧。” “你去就行了,我和泽足球队训练走不开。”樱野抢先说,“礼物钱你买好算一下,平分就是。” 四之宫见松井默认樱野的说辞,凉凉地开口:“我也要训练,你自己去吧。 夏实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了,这大概要归功于及时吃了退烧药加上休息得当,不请假也没关系。她请假的本来目的就是避开那两人,翠对她的这个决定大加赞赏,称之为以退为进的计谋。首先生病能够引起大家的怜爱与关心,那两人再怎么说对夏实都有些感情,说不定一担心就跑来探病,再哭一哭、道个歉,就能重新挽回他们的心。 夏实听了翠的分析感觉到这确实是个机会,打了一大张草稿全是如何向两人道歉和表白的话语,再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反复背诵,只等两人上门。门铃响了,夏实几步跑到对讲机前,看画面里只有和叶一人,按下开门按钮,去玄关打开第二道门,不死心地问刚进门的和叶:“只有你一个人?” 和叶把蜜瓜举得高高的,笑着说:“很有精神嘛,他们都要训练,我向队长请了假的。” 夏实泄了气,懒懒地回到客厅。和叶抱着蜜瓜进厨房,找到合适的刀具,切了半个蜜瓜,另一半包好保鲜膜放进冰箱保存。他端着切好的半个蜜瓜,放在茶几上,招招手:“NA酱来吃蜜瓜。” 夏实不忍拒绝他的好意,拿起一块尝了尝,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今天好像大家情绪都不高。”和叶嘟囔了一句。 “翠酱没和你说吗?”夏实转念一想,翠肯定是会保密的,不过和叶迟早要知道,还不如自己告诉他,“我生病是因为和凛君、泽君分手了。” 和叶听了夏实前面的话摇摇头,听到后面一半嘴巴张成了O型,保持了好几十秒后,突然蹦出一连串的话:“哎?真的吗?脚踏两只船?啊,不对,我不是责怪NA酱,我是觉得NA酱好厉害啊,踏到他们两个头上去了。分手了吗?好可惜啊,仔细一想泽酱不用说,凛酱确实也很关注NA酱呢,上次还抽空跑来给我们送披萨,原来是托了NA酱的福。” 夏实按住和叶的肩膀:“和叶君,你冷静一点。” 和叶举起双手:“啊,好的,我知道了,总之我很佩服NA酱。” “……佩服什么?” “要是我是女孩子,绝对不敢招惹凛酱和泽酱,八成会选奏人。” 夏实懒得和他多说,边吃蜜瓜边发呆。和叶在一边偷偷观察夏实,脑补她八面玲珑地应付樱野和松井,不自觉地带上了崇拜的神情。 门铃第二次响起,夏实弹起来跑去对讲机那里。和叶想提醒她估计是宫原老师来了,话没来得及说夏实已经冲去了玄关。 夏实第二次失望了,宫原老师和星野老师站在门外,他们的开场白与和叶差不多:“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和叶到厨房泡茶,宫原老师跟着去帮忙,星野老师让夏实坐下,悄悄问了她生病有没有不便的地方。这个她没有太多印象的女生话不多,表示明天就能去上学。星野看她的脸色还好,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想来是发烧带来的后遗症,便叮嘱她这几天晚上早些休息,不要喝冰水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宫原老师给夏实讲完今天上课的重点知识,三人便一起告辞了。夏实早早吃完星野老师送的松屋外卖便当,打开和叶给的笔记,先抄笔记后做作业。门铃第三次响了,夏实扔下笔,蹬蹬蹬跑下楼,对讲画面里仍旧不是她想念了两天的面孔。 翠的第一个计策失败了。 交换秘密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杂音,显示已经接通,门却迟迟未开,四之宫对着镜头说:“好冷啊,快点开门。”低矮的铁栅栏门这才打开。 前来打开玄关大门的夏实,看上去没有很欢迎四之宫的到来。 “打扰了。”四之宫挤进玄关,自顾自换了鞋,走进客厅。 “我的病已经好了。”夏实跟在四之宫身后小声说。 “嗯,看出来了。”四之宫走到冰箱那里,拿出一瓶宝矿力,不客气地打开,一口气喝了好几口之后,冲夏实举了举饮料瓶,“那天我买的。雅宏把作业带给你了吧?” “嗯……我正在做作业。” “有不懂的地方吗?” “宫原老师也来过了,把重点给我都讲解了一遍。” “晚饭吃了什么?” “星野老师买的松屋便当。”夏实咬了咬嘴唇,“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我脚踏两只船被发现了,樱野君和松井君甩了我。” 四之宫慢慢走到夏实身旁坐下,认真地说:“不,我不知道。你对翠酱、雅宏说了?” 夏实点点头,想到那两人顾及面子说不定还真没告诉别人,和叶虽然看上去很粗心,在对待女孩子方面是很温柔有礼的,一定不会在背后随便议论。 “嗯……我是朋友里面最后一个知道的呢。”四之宫叹息了一声。 夏实自觉对四之宫态度是敷衍了一点,他在生病时那么尽心照顾自己,确实不该太冷淡。辩解道:“生病那天就是被要求分手,我……心里很慌张,不敢对你说。” “没关系,我明白的,NA酱是把我当朋友的,不然不会吵得那么凶之后还敢在晚上和我出门。”四之宫安慰般地朝夏实笑了笑,把话题一转,“怪不得中午说起这事,他们两个说什么也不肯来探病。” “是吗?他们是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夏实想多知道些他们的消息。 四之宫摸着下巴回忆,说道:“看不出什么,只是说忙着训练。对了,那天他们一起约你出去说的分手?” “嗯。” “说的时候他们是什么表现?” “……就是很生气。” “噢……那往后你怎么打算?” “翠酱帮我出了不少主意,我……我要挽回他们的心。” “行啊,我也可以帮忙,雅宏八成也站在你这一边。” “哎?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你不站在他们那边。” 四之宫摇摇手指:“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如果站在他们那边,那不是要和你划清界线了吗?朋友们分崩离析可不是我愿意看见的,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你们和好了这才是我希望的。” 听上去很合理,夏实试探地说:“可我是……是想……两个都挽回,你也支持吗?” “你这么恋恋不舍,是因为和他们都做过了?” “…………我可以不回答吗?” “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就算你和他们都做过了,我也支持你。”四之宫靠近了一些,“这是交往的必然阶段。” 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话他说得很慢:“我有件事,连雅宏都不知道。我,和我法律上的姐姐以前发生过肉体关系。” 夏实对四之宫有点刮目相看,可以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令人震惊的话,只是知道了对方埋藏心底的秘密,该回应些什么呢?你真厉害,和年长的姐姐恋爱?这话听上去欠打。你父母知道吗?这个问题肯定不能问。为什么不告诉雅宏?废话,这又不是能嘻嘻哈哈分享的事。 四之宫欣赏了一会儿夏实纠结的表情,才慢悠悠地问:“你不会因为这事就不再和我做朋友了吧。” 夏实一连摇头5、6回,小声说:“你猜得对,做……做过了。” 四之宫凑得更近才听清夏实的话,他耐心地等夏实说完才开口:“我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他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夏实站起来想送他,被他按住了肩膀。 “不用送了。” 四之宫出了大门,往车站方向走去,初冬的夜晚已经非常寒冷,呼出的热气变成了淡淡的白色烟雾,消散在秋风之中。他中途停下眺望了一阵月亮,今晚的月亮弯弯的,散发出冷冷的白光。他喜欢月亮,因为总有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处。雅宏和翠就像太阳,发出的光芒耀眼,他喜欢他们,但如果太过靠近会灼伤,需要保持安全距离。 自己的秘密只会对夏实说,无论是雅宏还是亲生父母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秘密,而她的秘密、她的一切迟早都会属于自己,只要凛和泽不丢掉无聊的自尊,那么很快他就能独占夏实。等价交换才能使他安心,哪怕感情也一样,天平的那一头必须是贪心的夏实才能平衡。 分割线 交換秘密 對講機裡傳來沙沙的雜音,顯示已經接通,門卻遲遲未開,四之宮對著鏡頭說:“好冷啊,快點開門。”低矮的鐵柵欄門這才打開。 前來打開玄關大門的夏實,看上去沒有很歡迎四之宮的到來。 “打擾了。”四之宮擠進玄關,自顧自換了鞋,走進客廳。 “我的病已經好了。”夏實跟在四之宮身後小聲說。 “嗯,看出來了。”四之宮走到冰箱那裡,拿出一瓶寶礦力,不客氣地打開,一口氣喝了好幾口之後,沖夏實舉了舉飲料瓶,“那天我買的。雅宏把作業帶給你了吧?” “嗯……我正在做作業。” “有不懂的地方嗎?” “宮原老師也來過了,把重點給我都講解了一遍。” “晚飯吃了什麼?” “星野老師買的松屋便當。”夏實咬了咬嘴唇,“可能你已經知道了,我腳踏兩隻船被發現了,櫻野君和松井君甩了我。” 四之宮慢慢走到夏實身旁坐下,認真地說:“不,我不知道。你對翠醬、雅宏說了?” 夏實點點頭,想到那兩人顧及面子說不定還真沒告訴別人,和葉雖然看上去很粗心,在對待女孩子方面是很溫柔有禮的,一定不會在背後隨便議論。 “嗯……我是朋友裡面最後一個知道的呢。”四之宮歎息了一聲。 夏實自覺對四之宮態度是敷衍了一點,他在生病時那麼盡心照顧自己,確實不該太冷淡。辯解道:“生病那天就是被要求分手,我……心裡很慌張,不敢對你說。” “沒關係,我明白的,NA醬是把我當朋友的,不然不會吵得那麼凶之後還敢在晚上和我出門。”四之宮安慰般地朝夏實笑了笑,把話題一轉,“怪不得中午說起這事,他們兩個說什麼也不肯來探病。” “是嗎?他們是不是很生氣的樣子?”夏實想多知道些他們的消息。 四之宮摸著下巴回憶,說道:“看不出什麼,只是說忙著訓練。對了,那天他們一起約你出去說的分手?” “嗯。” “說的時候他們是什麼表現?” “……就是很生氣。” “噢……那往後你怎麼打算?” “翠醬幫我出了不少主意,我……我要挽回他們的心。” “行啊,我也可以幫忙,雅宏八成也站在你這一邊。” “哎?他們也是你的朋友吧,怎麼你不站在他們那邊。” 四之宮搖搖手指:“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如果站在他們那邊,那不是要和你劃清界線了嗎?朋友們分崩離析可不是我願意看見的,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你們和好了這才是我希望的。” 聽上去很合理,夏實試探地說:“可我是……是想……兩個都挽回,你也支持嗎?” “你這麼戀戀不捨,是因為和他們都做過了?” “…………我可以不回答嗎?” “別誤會,我只是想說,就算你和他們都做過了,我也支持你。”四之宮靠近了一些,“這是交往的必然階段。” 他頓了頓,接下來的話他說得很慢:“我有件事,連雅宏都不知道。我,和我法律上的姐姐以前發生過肉體關係。” 夏實對四之宮有點刮目相看,可以這麼面不改色地說出令人震驚的話,只是知道了對方埋藏心底的秘密,該回應些什麼呢?你真厲害,和年長的姐姐戀愛?這話聽上去欠打。你父母知道嗎?這個問題肯定不能問。為什麼不告訴雅宏?廢話,這又不是能嘻嘻哈哈分享的事。 四之宮欣賞了一會兒夏實糾結的表情,才慢悠悠地問:“你不會因為這事就不再和我做朋友了吧。” 夏實一連搖頭5、6回,小聲說:“你猜得對,做……做過了。” 四之宮湊得更近才聽清夏實的話,他耐心地等夏實說完才開口:“我說過了,無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無論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幫忙。”他站起來,拍了拍手說:“你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夏實站起來想送他,被他按住了肩膀。 “不用送了。” 四之宮出了大門,往車站方向走去,初冬的夜晚已經非常寒冷,呼出的熱氣變成了淡淡的白色煙霧,消散在秋風之中。他中途停下眺望了一陣月亮,今晚的月亮彎彎的,散發出冷冷的白光。他喜歡月亮,因為總有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處。雅宏和翠就像太陽,發出的光芒耀眼,他喜歡他們,但如果太過靠近會灼傷,需要保持安全距離。 自己的秘密只會對夏實說,無論是雅宏還是親生父母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秘密,而她的秘密、她的一切遲早都會屬於自己,只要凜和澤不丟掉無聊的自尊,那麼很快他就能獨佔夏實。等價交換才能使他安心,哪怕感情也一樣,天平的那一頭必須是貪心的夏實才能平衡。 受挫 夏實懷揣著一肚子的計畫早早到了學校,出門時她還對著鏡子拍了拍臉頰給自己打氣。以往她總能偶遇松井或者櫻野,今天她上課前、課間一直跑出去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那兩個人,課間不在教室,學生會的辦公室大門緊鎖。她當然沒有那麼快就灰心,只是一鼓作氣卻無法發揮,有些小小的失落,等午間休息時,和葉總能把他們叫來吃飯吧。 夏實想的太簡單了,午餐時出現的只有和葉、四之宮。她問和葉:“松井君他們怎麼沒來?” 和葉雙手合十:“對不起!我聽翠醬說了,我沒找到他們,說不定他們過幾天氣就消了,要不然NA醬你耐心等一等,明天我先問問他們?” 夏實知道翠會督促和葉幫忙,他們都是一片好心,回道:“謝謝你,和葉君!這事還是得靠我自己表現誠意。”說著合上了便當盒,站起來:“我先走一步。” “哦哦。”和葉沖著夏實喊了一句:“別著急!” 和葉忠心耿耿地發LINE向翠彙報情況,四之宮探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畫面,說:“過幾天氣就消了?” “NA醬需要安慰嘛。”和葉手指不停地打字。 “你家翠醬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 “就是勸勸他們兩個咯,對了,我們下午去找他們談談?” “不要扯上我,先不說澤,凜君要是知道我們幫夏實說話,你猜會怎麼樣?” “好像,不,鐵定會更火大。” “所以……” 和葉想像了一下櫻野發火的樣子,打了個哆嗦:“先觀察一陣子吧。NA醬真是大膽,我們完全都沒看出來呢。” 你的眼睛都長在翠身上了,又怎麼會看到別的呢。這句吐槽被四之宮隨飯團一起咽到了肚子裡。 夏實拎著便當盒在校園裡到處閒逛,天臺、體育館、保健室、舊校舍……哪裡都沒有兩人的影子,校外附近的便利店、零食店逛了一圈,依然沒有收穫。想來他們存心避開她是很容易的,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夏實才往教室走去。路過C班,松井端坐在座位上看書,想喊他,上課鈴聲偏偏這時候響起,夏實憋著一肚子話不情不願地回到自己教室。 下午的課間,夏實沒有莽撞地到處找人,坐在座位上思索對策,她想到有個地方櫻野和松井必定要去,出現的時間很容易掌握。和葉不時來夏實的座位晃一晃,講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會小聲說些安慰她的話,比如讓時間來解決問題啦、不要想太多啦這類沒什麼效果的話。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夏實背起課上就偷偷整理好的書包,就往操場方向跑。背後飄來和葉的聲音:“你去哪裡,等下老地方見!” 夏實舉高手做個OK的手勢,頭也不回。跑到操場旁一排如集裝箱般的房子,認准掛著足球隊招牌的那間屋子,再附近找個粗點的樹躲在背面。陸陸續續有學生拿著運動背包,在這一排房間進進出出,夏實小心地探著頭查看,沒有讓她久等,目標就出現了。 櫻野和松井聊著天結伴前來,看上去兩人心情似乎都還不錯,夏實探出半個身子,一群肌肉發達的壯漢喊著口號齊步跑來,夏實又縮了回去,眼見著那兩人進了更衣室。那群肌肉男穿著制服,袖子鼓鼓囊囊,魚貫進入了橄欖球隊的更衣室。 夏實踢著腳邊的小石子,等待著兩人出來,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身旁,夏實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個穿著棒球制服的男生。他指指操場的另一邊:“女生的更衣室在那邊。” “啊?” 對方一臉看智障的表情:“這裡是男生更衣室,女生的在對面。” “噢,知道了,我只是路過。” 那男生卻不走,盯著夏實,眼神很警惕。夏實挪了幾步,胳膊被誰拉住了。 “不是說了在老地方等嗎?怎麼跑來了?”四之宮冒出來,他也換好了棒球服,“三輪君,你先去吧。” “別看了,他們早走了。”四之宮在夏實眼前揮了揮手,“在你和三輪君說話的時候。” 夏實垂下頭,早晨滿滿的鬥志,一天下來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說他們躲著我,該怎麼辦?” “雅宏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給他們時間想一想,才能好好談。”四之宮循循善誘,“你也是一樣,冷靜一點。” “好吧,那我先去義大利媽咪。” 夏實沒精打采地來到餐廳的老位子,心不在焉地打了會遊戲。和葉、四之宮來了還沒坐穩,夏實就問他們:“我是不是很過分?所以他們連看見我都不願意。” 對面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和葉小聲開口:“我不瞭解全部的事情,但是我相信NA醬不是有意騙他們的。” 四之宮接著和葉說:“都叫你別多想了,雅宏不是說了,過兩天他們說不定氣就消了。” 分割线 夏实怀揣着一肚子的计划早早到了学校,出门时她还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以往她总能偶遇松井或者樱野,今天她上课前、课间一直跑出去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那两个人,课间不在教室,学生会的办公室大门紧锁。她当然没有那么快就灰心,只是一鼓作气却无法发挥,有些小小的失落,等午间休息时,和叶总能把他们叫来吃饭吧。 夏实想的太简单了,午餐时出现的只有和叶、四之宫。她问和叶:“松井君他们怎么没来?” 和叶双手合十:“对不起!我听翠酱说了,我没找到他们,说不定他们过几天气就消了,要不然NA酱你耐心等一等,明天我先问问他们?” 夏实知道翠会督促和叶帮忙,他们都是一片好心,回道:“谢谢你,和叶君!这事还是得靠我自己表现诚意。”说着合上了便当盒,站起来:“我先走一步。” “哦哦。”和叶冲着夏实喊了一句:“别着急!” 和叶忠心耿耿地发LINE向翠汇报情况,四之宫探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画面,说:“过几天气就消了?” “NA酱需要安慰嘛。”和叶手指不停地打字。 “你家翠酱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就是劝劝他们两个咯,对了,我们下午去找他们谈谈?” “不要扯上我,先不说泽,凛君要是知道我们帮夏实说话,你猜会怎么样?” “好像,不,铁定会更火大。” “所以……” 和叶想象了一下樱野发火的样子,打了个哆嗦:“先观察一阵子吧。NA酱真是大胆,我们完全都没看出来呢。” 你的眼睛都长在翠身上了,又怎么会看到别的呢。这句吐槽被四之宫随饭团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夏实拎着便当盒在校园里到处闲逛,天台、体育馆、保健室、旧校舍……哪里都没有两人的影子,校外附近的便利店、零食店逛了一圈,依然没有收获。想来他们存心避开她是很容易的,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夏实才往教室走去。路过C班,松井端坐在座位上看书,想喊他,上课铃声偏偏这时候响起,夏实憋着一肚子话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教室。 下午的课间,夏实没有莽撞地到处找人,坐在座位上思索对策,她想到有个地方樱野和松井必定要去,出现的时间很容易掌握。和叶不时来夏实的座位晃一晃,讲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会小声说些安慰她的话,比如让时间来解决问题啦、不要想太多啦这类没什么效果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夏实背起课上就偷偷整理好的书包,就往操场方向跑。背后飘来和叶的声音:“你去哪里,等下老地方见!” 夏实举高手做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跑到操场旁一排如集装箱般的房子,认准挂着足球队招牌的那间屋子,再附近找个粗点的树躲在背面。陆陆续续有学生拿着运动背包,在这一排房间进进出出,夏实小心地探着头查看,没有让她久等,目标就出现了。 樱野和松井聊着天结伴前来,看上去两人心情似乎都还不错,夏实探出半个身子,一群肌肉发达的壮汉喊着口号齐步跑来,夏实又缩了回去,眼见着那两人进了更衣室。那群肌肉男穿着制服,袖子鼓鼓囊囊,鱼贯进入了橄榄球队的更衣室。 夏实踢着脚边的小石子,等待着两人出来,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身旁,夏实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个穿着棒球制服的男生。他指指操场的另一边:“女生的更衣室在那边。” “啊?” 对方一脸看智障的表情:“这里是男生更衣室,女生的在对面。” “噢,知道了,我只是路过。” 那男生却不走,盯着夏实,眼神很警惕。夏实挪了几步,胳膊被谁拉住了。 “不是说了在老地方等吗?怎么跑来了?”四之宫冒出来,他也换好了棒球服,“三轮君,你先去吧。” “别看了,他们早走了。”四之宫在夏实眼前挥了挥手,“在你和三轮君说话的时候。” 夏实垂下头,早晨满满的斗志,一天下来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说他们躲着我,该怎么办?” “雅宏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给他们时间想一想,才能好好谈。”四之宫循循善诱,“你也是一样,冷静一点。” “好吧,那我先去意大利妈咪。” 夏实没精打采地来到餐厅的老位子,心不在焉地打了会游戏。和叶、四之宫来了还没坐稳,夏实就问他们:“我是不是很过分?所以他们连看见我都不愿意。” 对面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和叶小声开口:“我不了解全部的事情,但是我相信NA酱不是有意骗他们的。” 四之宫接着和叶说:“都叫你别多想了,雅宏不是说了,过两天他们说不定气就消了。” 新的軍師 夏實馬馬虎虎地寫完作業,與和葉、四之宮道別回家,路過公園時,她想起了受到松井邀請的那一天。3個多月前的事,似乎離現在已經很久,想到松井在夏日陽光下的側臉,她忽然振作起來,裹緊圍巾快步往家走去。 清晨草地上結了一層霜,夏實在公園入口附近徘徊,身上貼了3、4個暖寶寶,手裡握著1個迷你取暖器,公園入口有個賣熱飲的自動售貨機,不怕被凍感冒。 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公園的另一側,橫穿過中心空地,逐漸往這邊靠近。夏實深吸了一口氣,跑到松井的面前,伸手攔住他。 “澤君,對不起!”夏實低頭道歉。 “……”松井繞開她,往前走。 夏實麻利地跟上,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真的喜歡你們。” 松井甩開夏實的手:“你要說的就是這個?知道了,請你離我遠一點,還有小松君,以後請喊我的姓。”他步子邁得越來越大,就差跑起來了。 夏實正在醞釀翠教的“平地摔”的技能,怎麼也摔不下去,眼見松井的背影越來越小,她想跑上去跟近一點再表演。腳踩到了不大不小一個石塊,扭了一下,這下不用表演她就叫了一聲。再抬起頭,不見了松井,倒是路過一條卷毛的小狗,過來蹭了蹭她,跑進了公園。 夏實試著活動了一下扭到的腳踝,沒有疼痛的感覺,就老老實實上學去。在松井這裡碰了釘子,到櫻野那裡也差不多。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道歉和解釋,櫻野對她禮貌地一笑:“是二年級的小松君吧?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記得有需要你道歉的事呢。”接著帥氣地走進了男性洗手間。 今天也是挫敗的一天,夏實妄圖以汗水蒸發心中的失落與沮喪,主動跑去籃球隊幹活,輔助隊員訓練、統計資料、打掃衛生……和葉被老師叫去幫忙搬新書,沒人能阻止夏實。 山田和夏實混熟了,現在隨著和葉叫她NA醬。他今天對於格外賣力的夏實有些害怕,奪過夏實手中的球說:“NA醬,這球很乾淨,不用再擦了。”有些心疼地摸摸球,經費可不能浪費在突然變大力的經理人身上。 “籃框要不要擦擦?” “不用不用,你看四之宮君都來找你了。”山田連連擺手,沖四之宮感激地一笑。 “走吧,我把你書包拿來了。”四之宮拍了拍蹲著的夏實的肩膀。 夏實去體育館外的水池洗手,洗完拿出手帕擦乾,伸手接過四之宮手裡的書包。 四之宮遞給夏實一瓶暖暖的柚子飲料,坐在操場邊的板凳上,“翠醬都教了你什麼,說來聽聽。” 夏實想到不能總這樣魯莽行事,該聽聽男性的意見,一股腦向四之宮介紹了“平地摔博同情法”、“雙眼含淚道歉法”、“定時發送LINE法”、“社交媒體統統點贊法”、“持續不斷解釋法”等等核心內容是時刻引起對方注意,最好能引起對方回憶過去甜蜜時刻。 “不能說這些辦法沒用,對他們的成功率大概是1%吧。” “那你覺得買個昂貴的禮物賠罪怎麼樣?” “金錢的力量嗎?他們認為的昂貴,你一定買不起。” “那就是無路可走了。” “不,你把翠醬教你的辦法全部用一遍。” “賭1%?” “當然不是,最後你要按我說的辦。”四之宮搖頭晃腦,眼角一撇,“在被他們拒絕之後,你心灰意冷,移情到我身上,和我假裝交往,然後就等著成功吧。” “什麼?行得通嗎?”夏實很懷疑。 “如果這時出現一個女孩子正和松井交往,你會怎麼做?” “要努力搶回來。” “那不就行了,男孩子只會反應更激烈,你也不用苦苦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天天道歉了。” 夏實喝光了飲料,“我明天就繼續行動!”站起來拍拍裙子,“走!” 四之宮在心裡對夏實說:“要是他們無動於衷,那就說明他們不再喜歡你了。” 夏實聽從了新軍師獻上的計謀,不再懼怕松井和櫻野的冷臉或諷刺,一有機會就糾纏兩人,她不善於言辭,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和社交媒體上時刻顯示存在感,恨不得在頭上頂個箭頭讓兩人一眼就能看見自己。即便每一次都被拒絕、無視,她再也沒有沮喪的感覺,心裡小小的疼痛只是暫時的,那個完美計畫指向的光明未來才是最終的結果。 夏實沒有忘記把這個計畫告訴翠,翠沉默了好一會兒,承認這個計畫肯定會有效。既然得到了翠的肯定,夏實覺得不該再打擾戀愛中的好友太多,此後基本上一直向四之宮匯報進展,等待著放大招的那天。 新的军师 夏实马马虎虎地写完作业,与和叶、四之宫道别回家,路过公园时,她想起了受到松井邀请的那一天。3个多月前的事,似乎离现在已经很久,想到松井在夏日阳光下的侧脸,她忽然振作起来,裹紧围巾快步往家走去。 清晨草地上结了一层霜,夏实在公园入口附近徘徊,身上贴了3、4个暖宝宝,手里握着1个迷你取暖器,公园入口有个卖热饮的自动售货机,不怕被冻感冒。 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公园的另一侧,横穿过中心空地,逐渐往这边靠近。夏实深吸了一口气,跑到松井的面前,伸手拦住他。 “泽君,对不起!”夏实低头道歉。 “……”松井绕开她,往前走。 夏实麻利地跟上,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真的喜欢你们。” 松井甩开夏实的手:“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知道了,请你离我远一点,还有小松君,以后请喊我的姓。”他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就差跑起来了。 夏实正在酝酿翠教的“平地摔”的技能,怎么也摔不下去,眼见松井的背影越来越小,她想跑上去跟近一点再表演。脚踩到了不大不小一个石块,扭了一下,这下不用表演她就叫了一声。再抬起头,不见了松井,倒是路过一条卷毛的小狗,过来蹭了蹭她,跑进了公园。 夏实试着活动了一下扭到的脚踝,没有疼痛的感觉,就老老实实上学去。在松井这里碰了钉子,到樱野那里也差不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道歉和解释,樱野对她礼貌地一笑:“是二年级的小松君吧?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记得有需要你道歉的事呢。”接着帅气地走进了男性洗手间。 今天也是挫败的一天,夏实妄图以汗水蒸发心中的失落与沮丧,主动跑去篮球队干活,辅助队员训练、统计数据、打扫卫生……和叶被老师叫去帮忙搬新书,没人能阻止夏实。 山田和夏实混熟了,现在随着和叶叫她NA酱。他今天对于格外卖力的夏实有些害怕,夺过夏实手中的球说:“NA酱,这球很干净,不用再擦了。”有些心疼地摸摸球,经费可不能浪费在突然变大力的经理人身上。 “篮框要不要擦擦?” “不用不用,你看四之宫君都来找你了。”山田连连摆手,冲四之宫感激地一笑。 “走吧,我把你书包拿来了。”四之宫拍了拍蹲着的夏实的肩膀。 夏实去体育馆外的水池洗手,洗完拿出手帕擦干,伸手接过四之宫手里的书包。 四之宫递给夏实一瓶暖暖的柚子饮料,坐在操场边的板凳上,“翠酱都教了你什么,说来听听。” 夏实想到不能总这样鲁莽行事,该听听男性的意见,一股脑向四之宫介绍了“平地摔博同情法”、“双眼含泪道歉法”、“定时发送LINE法”、“社交媒体统统点赞法”、“持续不断解释法”等等核心内容是时刻引起对方注意,最好能引起对方回忆过去甜蜜时刻。 “不能说这些办法没用,对他们的成功率大概是1%吧。” “那你觉得买个昂贵的礼物赔罪怎么样?” “金钱的力量吗?他们认为的昂贵,你一定买不起。” “那就是无路可走了。” “不,你把翠酱教你的办法全部用一遍。” “赌1%?” “当然不是,最后你要按我说的办。”四之宫摇头晃脑,眼角一撇,“在被他们拒绝之后,你心灰意冷,移情到我身上,和我假装交往,然后就等着成功吧。” “什么?行得通吗?”夏实很怀疑。 “如果这时出现一个女孩子正和松井交往,你会怎么做?” “要努力抢回来。” “那不就行了,男孩子只会反应更激烈,你也不用苦苦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天天道歉了。” 夏实喝光了饮料,“我明天就继续行动!”站起来拍拍裙子,“走!” 四之宫在心里对夏实说:“要是他们无动于衷,那就说明他们不再喜欢你了。” 夏实听从了新军师献上的计谋,不再惧怕松井和樱野的冷脸或讽刺,一有机会就纠缠两人,她不善于言辞,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和社交媒体上时刻显示存在感,恨不得在头上顶个箭头让两人一眼就能看见自己。即便每一次都被拒绝、无视,她再也没有沮丧的感觉,心里小小的疼痛只是暂时的,那个完美计划指向的光明未来才是最终的结果。 夏实没有忘记把这个计划告诉翠,翠沉默了好一会儿,承认这个计划肯定会有效。既然得到了翠的肯定,夏实觉得不该再打扰恋爱中的好友太多,此后基本上一直向四之宫汇报进展,等待着放大招的那天。 W約會 松井最近一直低氣壓,周圍的人包括老師在內和他講話時都充分注意保持客氣。那場激烈的分手性愛並沒有讓他多解氣,憋屈的感覺倒是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濃,因為無法對四之宮他們訴說,他變得越加黏櫻野,有事沒事就跑去三年級的教室待著。 對於夏實近乎騷擾式的行動,他採取了各種對策:把她的社交帳號統統加入黑名單;改變了上學的路線,繞遠路從車站那裡到學校;在學校裡雖不能完全避開她,視而不見或者冷冷地諷刺幾句。 大概從前天開始,他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到今天疑慮越來越大。午休時,他照例與櫻野一起吃飯,聊起他這兩天的感覺。 “凜君,這兩天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如果你是指夏實突然老實起來這件事,你的感覺沒錯,她兩天沒有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煩死了,不知道又要搞什麼新花樣。” “總是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吧,她以前就那麼……執著嗎?” 松井想到那些能量石、漫畫什麼的,點點頭:“就是個固執的傢伙,想要什麼就馬上要得到。” “呵,膽子也很大。”櫻野本想說夏實是個瘋子,考慮到松井的心情改了說法,“她是沒在害怕,大概覺得和葉他們會幫她吧。” “別提了,宮裡還打電話來罵我!”松井說起這茬,氣得眉毛立起,“明明都是那傢伙的錯!”是誰害得他吃飯都不香,每天做些亂七八糟的夢,明明自己和凜君才是受害者。 下午課間,松井去四之宮位子上,想要向他打探夏實的下一步行動,好有個防備。他打好了腹稿,先閒聊一會兒,再不經意地問一下。沒等進入正題,同班的淺香打斷了他。 “四之宮君,聽說……你和B班的小松君在交往?” 松井剛想反駁這個過期的謠言,沒想到四之宮卻點了點頭,說:“沒錯啊,在交往哦。” 旁邊幾個男生聞言,立刻團團圍住了四之宮,把淺香擠到圈外,起哄著要四之宮講述確定交往的經過。 “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四之宮不管起哄聲多大,一副你們奈我何的霸氣坐姿。 松井像頭上挨了一大錘,腦袋嗡嗡作響,他艱難地擠出包圍圈,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 這次的緋聞傳得比上次還快,不過10分鐘,連一年級的學生都開始發LINE給外校的朋友。櫻野聽說後的反應很平靜,打開看了看四之宮的INS帳號,上面顯示的簽名已經變為“最喜歡NA醬(愛心)”,他皺了皺眉,順便向同學否認了自己故意隱瞞四之宮交女朋友的事,表示毫不知情。 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們感到失望,沒什麼有趣的爆料可以發社交網站。 托上次流言洗禮的福,夏實這次更沒什麼表情波動,按照四之宮的劇本,在他訓練時坐場邊發了一會呆,再和他一起離校,無需演技輕鬆完成。 棒球隊最吃驚的就是三輪同學,他紅著臉向夏實道歉:“對不起,上次不知道小松前輩是在等四之宮前輩,請原諒我的粗魯。”說完鞠了個標準60度的躬。 夏實擺擺手:“沒關係。” 三輪的臉快要冒煙了,一溜煙往更衣室跑去。 和葉到達義大利媽咪的時間比夏實他們晚,他對服務生說:“我等下點單。”轉頭迫不及待地問夏實:“怎麼樣?有什麼效果沒?” “澤主動來找我聊天,我猜他是想問這兩天為什麼沒看見NA醬。”回答的人是四之宮。 “噢噢,那就好,後來呢?” “被我們班那幫猴子們打斷了,不過他遲早會再找我打聽的。” 和葉不著痕跡地觀察夏實的神色,儘管她面無表情,和葉還是覺得今天夏實有了開心的神色,便把和翠商量好的提議說給兩人聽。 “……所以我們趁熱打鐵,來個迪士尼W約會怎麼樣?” 四之宮和夏實並排坐著,聽見她嗯了一聲,笑著說:“聽起來你為了NA醬,把耶誕節的約會提前了。” “大家開心地玩一天!就這麼決定了。”和葉說完對服務生招手。 迪士尼已經開始聖誕期的活動,這個時期情侶遊客數量激增,為這個獨立于現實世界的夢幻王國更增添了幾分浪漫的色彩。 為趕上第一批進園的時間,夏實在天沒亮就起來,還需要換成2次電車,迷迷糊糊的眼睛睜不開。夏實打量四之宮,他起得更早,堅持要先趕到夏實家,兩人一起出發。此時他頭髮有些亂,眼睛也有些腫,帥哥也無法保證自己每一秒都是帥氣過人。 直到換上迪士尼裝飾的車,氣氛就完全不同了,廣播也換成了卡通角色的聲音,給人一種即將離開真實世界的感覺。兩人在之前的車上打了盹,此刻瞌睡沒那麼嚴重,閒聊著等待到達目的地。 在車站檢票口外,兩人順利與和葉、翠匯合,一起往樂園入口走去。和葉與翠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和葉在淡咖色連帽衫外套了件紫色外套,寬鬆的淡色褲子配深棕休閒鞋。翠紮了蓬鬆的單邊辮子,藍色的闊腿連衣褲內搭木耳花邊針織衫,保暖對策是短款棕色羽絨衣,腳上穿著柔軟的金色淺口鞋。 夏實佩服他們早起的能力,兩人臉上一絲困倦都沒有,精神抖擻地走在前面。 W约会 松井最近一直低气压,周围的人包括老师在内和他讲话时都充分注意保持客气。那场激烈的分手性爱并没有让他多解气,憋屈的感觉倒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浓,因为无法对四之宫他们诉说,他变得越加黏樱野,有事没事就跑去三年级的教室待着。 对于夏实近乎骚扰式的行动,他采取了各种对策:把她的社交账号统统加入黑名单;改变了上学的路线,绕远路从车站那里到学校;在学校里虽不能完全避开她,视而不见或者冷冷地讽刺几句。 大概从前天开始,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到今天疑虑越来越大。午休时,他照例与樱野一起吃饭,聊起他这两天的感觉。 “凛君,这两天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如果你是指夏实突然老实起来这件事,你的感觉没错,她两天没有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烦死了,不知道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总是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吧,她以前就那么……执着吗?” 松井想到那些能量石、漫画什么的,点点头:“就是个固执的家伙,想要什么就马上要得到。” “呵,胆子也很大。”樱野本想说夏实是个疯子,考虑到松井的心情改了说法,“她是没在害怕,大概觉得和叶他们会帮她吧。” “别提了,宫里还打电话来骂我!”松井说起这茬,气得眉毛立起,“明明都是那家伙的错!”是谁害得他吃饭都不香,每天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明明自己和凛君才是受害者。 下午课间,松井去四之宫位子上,想要向他打探夏实的下一步行动,好有个防备。他打好了腹稿,先闲聊一会儿,再不经意地问一下。没等进入正题,同班的浅香打断了他。 “四之宫君,听说……你和B班的小松君在交往?” 松井刚想反驳这个过期的谣言,没想到四之宫却点了点头,说:“没错啊,在交往哦。” 旁边几个男生闻言,立刻团团围住了四之宫,把浅香挤到圈外,起哄着要四之宫讲述确定交往的经过。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四之宫不管起哄声多大,一副你们奈我何的霸气坐姿。 松井像头上挨了一大锤,脑袋嗡嗡作响,他艰难地挤出包围圈,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 这次的绯闻传得比上次还快,不过10分钟,连一年级的学生都开始发LINE给外校的朋友。樱野听说后的反应很平静,打开看了看四之宫的INS账号,上面显示的签名已经变为“最喜欢NA酱(爱心)”,他皱了皱眉,顺便向同学否认了自己故意隐瞒四之宫交女朋友的事,表示毫不知情。 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们感到失望,没什么有趣的爆料可以发社交网站。 托上次流言洗礼的福,夏实这次更没什么表情波动,按照四之宫的剧本,在他训练时坐场边发了一会呆,再和他一起离校,无需演技轻松完成。 棒球队最吃惊的就是三轮同学,他红着脸向夏实道歉:“对不起,上次不知道小松前辈是在等四之宫前辈,请原谅我的粗鲁。”说完鞠了个标准60度的躬。 夏实摆摆手:“没关系。” 三轮的脸快要冒烟了,一溜烟往更衣室跑去。 和叶到达意大利妈咪的时间比夏实他们晚,他对服务生说:“我等下点单。”转头迫不及待地问夏实:“怎么样?有什么效果没?” “泽主动来找我聊天,我猜他是想问这两天为什么没看见NA酱。”回答的人是四之宫。 “噢噢,那就好,后来呢?” “被我们班那帮猴子们打断了,不过他迟早会再找我打听的。” 和叶不着痕迹地观察夏实的神色,尽管她面无表情,和叶还是觉得今天夏实有了开心的神色,便把和翠商量好的提议说给两人听。 “……所以我们趁热打铁,来个迪士尼W约会怎么样?” 四之宫和夏实并排坐着,听见她嗯了一声,笑着说:“听起来你为了NA酱,把圣诞节的约会提前了。” “大家开心地玩一天!就这么决定了。”和叶说完对服务生招手。 迪斯尼已经开始圣诞期的活动,这个时期情侣游客数量激增,为这个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梦幻王国更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 为赶上第一批进园的时间,夏实在天没亮就起来,还需要换成2次电车,迷迷糊糊的眼睛睁不开。夏实打量四之宫,他起得更早,坚持要先赶到夏实家,两人一起出发。此时他头发有些乱,眼睛也有些肿,帅哥也无法保证自己每一秒都是帅气过人。 直到换上迪斯尼装饰的车,气氛就完全不同了,广播也换成了卡通角色的声音,给人一种即将离开真实世界的感觉。两人在之前的车上打了盹,此刻瞌睡没那么严重,闲聊着等待到达目的地。 在车站检票口外,两人顺利与和叶、翠汇合,一起往乐园入口走去。和叶与翠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和叶在淡咖色连帽衫外套了件紫色外套,宽松的淡色裤子配深棕休闲鞋。翠扎了蓬松的单边辫子,蓝色的阔腿连衣裤内搭木耳花边针织衫,保暖对策是短款棕色羽绒衣,脚上穿着柔软的金色浅口鞋。 夏实佩服他们早起的能力,两人脸上一丝困倦都没有,精神抖擞地走在前面。 真與假 檢票進園後,和葉向元氣滿滿的工作人員要了兩份地圖,一份遞給四之宮。翠提議先去商店買頭飾,四人進了最近的商店。店內播放著聖誕音樂,除了各種玩具、文具、服飾等常規商品外,還在入口處堆放著聖誕限量商品和新年限量商品,想把自己的家打扮成迪士尼風格,來這裡購買就行了。 店裡人們說的最多的單詞就是“可愛”,無論哪個商品都只得一個評價,就是可愛,如果有外國人在場,怕是要誤會日語只剩那麼一個形容詞。 四之宮眼尖,指給翠掛著著各種頭飾的貨架,米奇、米妮耳朵的發箍數量最多,另外還有唐老鴨的帽子、黛西的蝴蝶結等等,翠挑選了聖誕限量款的一對米奇、米妮耳朵發箍,在普通版的耳朵上加了一頂小小的聖誕帽。四之宮手上拿了一對普通版本的米奇、米妮耳朵發箍,與和葉一起去結帳。 店員看見頭戴發箍的和葉笑容止不住地擴大,手一抬說:“這位客人,請先把商品給我。” 和葉趕緊取下來遞給店員,爽朗地說:“不用袋子,請幫我把標牌剪掉。” 等輪到了四之宮,他指指和葉:“和他一樣。” 走出商店,一人分到一個頭箍,和葉熟練地往頭上一戴,舉起手機給翠拍照片。 “給你錢。”夏實掏出錢包數錢。 “等結束了一起算錢,一次次給太麻煩了。”四之宮毫無負擔地戴上了發箍。 “嗯,也好。” “拍個合照吧。”四之宮舉起手機,“等下傳到INS上,他們肯定能看見。” 夏實點頭,頭靠到四之宮肩膀上,拍了幾張。 四之宮低下身子,臉貼著夏實的臉,迅速按了幾下拍攝鍵,就立刻拉回正常的社交距離。他把手機遞給夏實:“你選一張。” 夏實滑了幾下螢幕,覺得自己靠著四之宮的幾張都有些不自然,就選了貼著臉的其中一張,指給他看。 四之宮把這張照片上傳到自己的INS帳號,那邊和葉與翠也拍完了照片,過來商量先去玩哪個專案。在熱門專案中,刺激驚險的加勒比海盜、太空山、巨雷山都是常常需要排隊1小時以上的,沒有搶到快速通行票的話,一天想要玩遍這三個專案需要相當好的體力。四人一致同意先去排加勒比海盜,果然專案門口提示需要等待1小時,普通隊伍的旁邊不斷有人從快速通行口進入。 在夏實他們排隊的時候,松井剛到櫻野的家,氣急敗壞地給櫻野看四之宮與夏實的合照。 “居然去迪士尼了,他們是真的!”松井來回地走,“奏人不會也被她騙了吧。” 櫻野放下手機,說:“澤,你先坐下。”等松井坐下,才繼續說:“這肯定不是真的,照片就是給我們看的,夏實還是挺有一套的。” 一時沖上頭的熱血冷卻了下來,松井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激將法?就是賭我們會吃醋。” “你會嗎?” “哼,才不會上這種低級的當。”松井拿回手機,“我只是擔心奏人。” “那就好,夏實沒有死心,這次不成功,肯定還有下次。” “我有數。”松井看著手機螢幕暗了下去,心裡有點酸澀,他和夏實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不過,是有必要和奏人談一談了。”櫻野邊看自己的手機邊說。 四之宮先跳上木船的最後一排,把手伸給夏實:“小心點。” 夏實握住他的手,道了聲謝,穩穩地上了船。和葉與翠坐在他們前面一排,翠還回頭對夏實笑笑。 船緩緩往前漂,越往裡越黑,底下是真的水流,可以感受到些微的濕氣,夏實隨著解說東看西看,四之宮靜靜地待在黑暗之中。 在排隊時,和葉去買飲料,夏實去洗手間,有那麼十幾分鐘,只剩四之宮和翠待在一起。 翠握著手機翻看各個社交網站,貌似隨口一問:“四之宮君是認真的吧?” 四之宮也拿起手機,隨意流覽,回到:“真的又怎麼樣?” “真可惜,NATSU心裡沒有你。” “呵,難道你認為凜君和澤君會回到夏實身邊?” “櫻野君我不熟,松井君可不一定。” “噢,那也很好,夏實會高興的。” 之後兩人再沒有交談。 四之宮見夏實往後靠了靠,頭垂下去一點一點的,居然打起了瞌睡。他故意往夏實那邊擠了擠,她的頭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四之宮想:我才不是和葉那種正人君子,趁虛而入有什麼不好的? 真与假 检票进园后,和叶向元气满满的工作人员要了两份地图,一份递给四之宫。翠提议先去商店买头饰,四人进了最近的商店。店内播放着圣诞音乐,除了各种玩具、文具、服饰等常规商品外,还在入口处堆放着圣诞限量商品和新年限量商品,想把自己的家打扮成迪士尼风格,来这里购买就行了。 店里人们说的最多的单词就是“可爱”,无论哪个商品都只得一个评价,就是可爱,如果有外国人在场,怕是要误会日语只剩那么一个形容词。 四之宫眼尖,指给翠挂着着各种头饰的货架,米奇、米妮耳朵的发箍数量最多,另外还有唐老鸭的帽子、黛西的蝴蝶结等等,翠挑选了圣诞限量款的一对米奇、米妮耳朵发箍,在普通版的耳朵上加了一顶小小的圣诞帽。四之宫手上拿了一对普通版本的米奇、米妮耳朵发箍,与和叶一起去结账。 店员看见头戴发箍的和叶笑容止不住地扩大,手一抬说:“这位客人,请先把商品给我。” 和叶赶紧取下来递给店员,爽朗地说:“不用袋子,请帮我把标牌剪掉。” 等轮到了四之宫,他指指和叶:“和他一样。” 走出商店,一人分到一个头箍,和叶熟练地往头上一戴,举起手机给翠拍照片。 “给你钱。”夏实掏出钱包数钱。 “等结束了一起算钱,一次次给太麻烦了。”四之宫毫无负担地戴上了发箍。 “嗯,也好。” “拍个合照吧。”四之宫举起手机,“等下传到INS上,他们肯定能看见。” 夏实点头,头靠到四之宫肩膀上,拍了几张。 四之宫低下身子,脸贴着夏实的脸,迅速按了几下拍摄键,就立刻拉回正常的社交距离。他把手机递给夏实:“你选一张。” 夏实滑了几下屏幕,觉得自己靠着四之宫的几张都有些不自然,就选了贴着脸的其中一张,指给他看。 四之宫把这张照片上传到自己的INS账号,那边和叶与翠也拍完了照片,过来商量先去玩哪个项目。在热门项目中,刺激惊险的加勒比海盗、太空山、巨雷山都是常常需要排队1小时以上的,没有抢到快速通行票的话,一天想要玩遍这三个项目需要相当好的体力。四人一致同意先去排加勒比海盗,果然项目门口提示需要等待1小时,普通队伍的旁边不断有人从快速通行口进入。 在夏实他们排队的时候,松井刚到樱野的家,气急败坏地给樱野看四之宫与夏实的合照。 “居然去迪士尼了,他们是真的!”松井来回地走,“奏人不会也被她骗了吧。” 樱野放下手机,说:“泽,你先坐下。”等松井坐下,才继续说:“这肯定不是真的,照片就是给我们看的,夏实还是挺有一套的。” 一时冲上头的热血冷却了下来,松井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激将法?就是赌我们会吃醋。” “你会吗?” “哼,才不会上这种低级的当。”松井拿回手机,“我只是担心奏人。” “那就好,夏实没有死心,这次不成功,肯定还有下次。” “我有数。”松井看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心里有点酸涩,他和夏实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不过,是有必要和奏人谈一谈了。”樱野边看自己的手机边说。 四之宫先跳上木船的最后一排,把手伸给夏实:“小心点。” 夏实握住他的手,道了声谢,稳稳地上了船。和叶与翠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翠还回头对夏实笑笑。 船缓缓往前漂,越往里越黑,底下是真的水流,可以感受到些微的湿气,夏实随着解说东看西看,四之宫静静地待在黑暗之中。 在排队时,和叶去买饮料,夏实去洗手间,有那么十几分钟,只剩四之宫和翠待在一起。 翠握着手机翻看各个社交网站,貌似随口一问:“四之宫君是认真的吧?” 四之宫也拿起手机,随意浏览,回到:“真的又怎么样?” “真可惜,NATSU心里没有你。” “呵,难道你认为凛君和泽君会回到夏实身边?” “樱野君我不熟,松井君可不一定。” “噢,那也很好,夏实会高兴地。”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谈。 四之宫见夏实往后靠了靠,头垂下去一点一点的,居然打起了瞌睡。他故意往夏实那边挤了挤,她的头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四之宫想:我才不是和叶那种正人君子,趁虚而入有什么不好的? 許願 船行進了一圈,回到了起點的地方,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大家下了船。四個人都不是第一次來迪士尼,熱門的項目早就玩過,不過身邊的玩伴不同,眼中見到的景色也不盡相同。 和葉牽著翠的手走在前面,討論著看沒看過加勒比海盜系列電影。 夏實打了個瞌睡,精神了很多,一路隨意看看。一個中年男性筋疲力盡地坐在長椅上,那架勢如同是坐在末班電車上。夏實捂著嘴笑,四之宮轉頭問:“在笑什麼?” 夏實不說話,悄悄指給他看那個中年男人,四之宮的嘴角翹起:“大叔大概寧願去上班。” 在太空山幸運地拿到了快速通行票,看看排隊的時間,四人決定再玩幾個小專案,趁餐廳高峰時間還未到,悠閒地吃完飯再來太空山。 太空山項目也是黑漆漆的一片,燈光模擬的滿天星光很逼真,遊客乘坐的軌道車時而急轉彎、俯衝直下,星星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太多蛋包飯的原因,和葉從太空山出來一臉虛弱地說頭暈,要坐一會兒。大家陪他坐在休息區的圓凳上,翠握著和葉的手,擔心地看著他。 “我坐一會兒就好了。”和葉反握住翠的手。 “等會先不要去礦山那裡吧,隨便玩點別的。”四之宮拿出地圖招呼夏實一起看。 夏實看和葉的臉色還好,就和四之宮研究起下個遊玩專案。 和葉恢復得挺快,他拿起地圖的一角,準備讓翠看看,撕拉一聲,地圖裂成了一半。 “笨蛋!”翠從和葉的大腿下面抽出另一半地圖。 夏實抱著肚子笑得很痛苦,四之宮捂住眼睛低下頭,肩膀不斷抽動。 和葉苦著臉站起來,四下尋找工作人員,打算再要一份地圖。 下午到晚上,幾個人玩累了就到甜品店休息,或是去商店購買紀念品,吃完晚餐,隨著人群往城堡前聚集,等待煙花大會。兩個男生走在前面,翠挽住夏實的胳膊,撒嬌似的說:“NATSU,等考試之後,我們去京都吧。” “好。我爸爸媽媽也很想你。” 和葉與四之宮找了個角度略偏的花壇,花壇的水泥邊可以坐人,他們各自拿出手帕墊著。 “還有15分鐘開始。”和葉看看手機裡的活動公告,確認了一下。 “翠醬,還有暖寶寶嗎?”夏實有些冷了。 “啊,沒了呢。” 四之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給了夏實。冷風一陣接一陣地吹來,隨著開演時間的臨近,人群越來越安靜。 還有5分鐘,廣場的大喇叭裡傳來了停演通知,因風過大,出於安全考慮,今日的煙花大會取消。人們發出了失望的“哎”聲,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場。 四之宮第一個站起來:“那就回家吧。” 夏實有些失望,本打算對著煙花為戀情許個願,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四個人被退場的人群擠散了,夏實跟著大部隊走了一會兒發現四周的面孔都很陌生,視線所及都沒有看見其他三個人。夏實正想著大概要獨自回家了,冷不防手被拉住了,回頭發現是四之宮。 “翠醬他們呢?”夏實問。 “沒看見,人太多了,我們先出去吧。” 手機的信號不好,最終沒有找到翠與和葉,他們坐上了回家的電車。在電車上,夏實終於聯絡上了翠,各自報了平安。 “和葉送翠回家,他們也坐上車了。”夏實向四之宮簡短地說明了情況,順便提了一句:“等下轉車,我去洗手間。” 四之宮點頭,不著痕跡地在擁擠的電車裡把夏實護在一個角落。 到了夏實家附近的車站,夏實仰頭對四之宮說:“我下車了,你直接回家吧。” “我去公園有點事。”四之宮笑眯眯地回到。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電車到站,四之宮催著夏實下車,兩人出站後,夏實又問了一遍。 “你跟來看就知道了。” 公園裡連貓咪都沒蹤影,四之宮走到小孩子們玩沙子的地方,從背包裡拿出幾樣東西。 夏實跟著看他搞什麼花樣,一點火花亮起,是四之宮點燃了一根線香花火。夏實也過去拿起一根,湊近那根燃燒著的棒子。 “你剛才去買的?” 四之宮又點了兩根,“沒看到煙花有點不甘心。” 他的臉在煙火的映襯下忽明忽暗,夏實忽然能夠明白翠對四之宮的外貌一見鍾情的原因了,他與浴衣、煙花、月光這類元素特別相配,不是時髦現代的感覺,反而有些舊時光的纖細感。 燃燒放出美麗花朵的棒子越來越短,最終都燃盡了,顯得公園比剛才更冷清。 夏實許好了願望,四之宮同樣許了願,主管戀愛的神明會聽誰的就說不準了。 许愿 船行进了一圈,回到了起点的地方,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大家下了船。四个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迪士尼,热门的项目早就玩过,不过身边的玩伴不同,眼中见到的景色也不尽相同。 和叶牵着翠的手走在前面,讨论着看没看过加勒比海盗系列电影。 夏实打了个瞌睡,精神了很多,一路随意看看。一个中年男性筋疲力尽地坐在长椅上,那架势如同是坐在末班电车上。夏实捂着嘴笑,四之宫转头问:“在笑什么?” 夏实不说话,悄悄指给他看那个中年男人,四之宫的嘴角翘起:“大叔大概宁愿去上班。” 在太空山幸运地拿到了快速通行票,看看排队的时间,四人决定再玩几个小项目,趁餐厅高峰时间还未到,悠闲地吃完饭再来太空山。 太空山项目也是黑漆漆的一片,灯光模拟的满天星光很逼真,游客乘坐的轨道车时而急转弯、俯冲直下,星星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太多蛋包饭的原因,和叶从太空山出来一脸虚弱地说头晕,要坐一会儿。大家陪他坐在休息区的圆凳上,翠握着和叶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和叶反握住翠的手。 “等会先不要去矿山那里吧,随便玩点别的。”四之宫拿出地图招呼夏实一起看。 夏实看和叶的脸色还好,就和四之宫研究起下个游玩项目。 和叶恢复得挺快,他拿起地图的一角,准备让翠看看,撕拉一声,地图裂成了一半。 “笨蛋!”翠从和叶的大腿下面抽出另一半地图。 夏实抱着肚子笑得很痛苦,四之宫捂住眼睛低下头,肩膀不断抽动。 和叶苦着脸站起来,四下寻找工作人员,打算再要一份地图。 下午到晚上,几个人玩累了就到甜品店休息,或是去商店购买纪念品,吃完晚餐,随着人群往城堡前聚集,等待烟花大会。两个男生走在前面,翠挽住夏实的胳膊,撒娇似的说:“NATSU,等考试之后,我们去京都吧。” “好。我爸爸妈妈也很想你。” 和叶与四之宫找了个角度略偏的花坛,花坛的水泥边可以坐人,他们各自拿出手帕垫着。 “还有15分钟开始。”和叶看看手机里的活动公告,确认了一下。 “翠酱,还有暖宝宝吗?”夏实有些冷了。 “啊,没了呢。” 四之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给了夏实。冷风一阵接一阵地吹来,随着开演时间的临近,人群越来越安静。 还有5分钟,广场的大喇叭里传来了停演通知,因风过大,出于安全考虑,今日的烟花大会取消。人们发出了失望的“哎”声,陆陆续续离开了现场。 四之宫第一个站起来:“那就回家吧。” 夏实有些失望,本打算对着烟花为恋情许个愿,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四个人被退场的人群挤散了,夏实跟着大部队走了一会儿发现四周的面孔都很陌生,视线所及都没有看见其他三个人。夏实正想着大概要独自回家了,冷不防手被拉住了,回头发现是四之宫。 “翠酱他们呢?”夏实问。 “没看见,人太多了,我们先出去吧。” 手机的信号不好,最终没有找到翠与和叶,他们坐上了回家的电车。在电车上,夏实终于联络上了翠,各自报了平安。 “和叶送翠回家,他们也坐上车了。”夏实向四之宫简短地说明了情况,顺便提了一句:“等下转车,我去洗手间。” 四之宫点头,不着痕迹地在拥挤的电车里把夏实护在一个角落。 到了夏实家附近的车站,夏实仰头对四之宫说:“我下车了,你直接回家吧。” “我去公园有点事。”四之宫笑眯眯地回到。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电车到站,四之宫催着夏实下车,两人出站后,夏实又问了一遍。 “你跟来看就知道了。” 公园里连猫咪都没踪影,四之宫走到小孩子们玩沙子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几样东西。 夏实跟着看他搞什么花样,一点火花亮起,是四之宫点燃了一根线香花火。夏实也过去拿起一根,凑近那根燃烧着的棒子。 “你刚才去买的?” 四之宫又点了两根,“没看到烟花有点不甘心。” 他的脸在烟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夏实忽然能够明白翠对四之宫的外貌一见钟情的原因了,他与浴衣、烟花、月光这类元素特别相配,不是时髦现代的感觉,反而有些旧时光的纤细感。 燃烧放出美丽花朵的棒子越来越短,最终都燃尽了,显得公园比刚才更冷清。 夏实许好了愿望,四之宫同样许了愿,主管恋爱的神明会听谁的就说不准了。 坦白 茶色系的桌椅,暖色的燈光,金色古董鐘,在這家名為“羽當”的店內,時光好像放慢了流動的速度。 夏實與一位年約60歲的老先生對面而坐,店內沒有其他人。 “我收到了你母親寄來的明信片,她的字還是那麼的漂亮。” “家母一直受您照顧。” “哪裡的話,我才是一直受到她的照顧。”老先生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年末正需要人手,夏實醬能來幫忙真是太好了。” “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夏實坐正略微低了低頭。 “快要期末考試了吧,時間上沒問題嗎?” “沒問題,我會安排好的。” “那麼今天開始,請多指教。” “我才是,請您多指教。” 蘭高的學生會成員每週這個時間進行例會,進入12月份,月底進行期末考試,接著就是新年假期,假期完了就是學生會的改選,是特別忙碌的月份。通常三年級的委員在改選後卸任,櫻野在例會上提出,讓二年級在下周例會就開始逐步接手,在新年假期之前就交接完成。 三年級的委員幾乎全拿到了大學的推薦升學,沒有高考壓力,心思早就在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早些卸任反而是好事,因此都舉雙手贊成櫻野的提議。一、二年級的則想著少了前輩的管束能更自由些,也沒有理由反對。 會議按時結束,大家魚貫而出。 櫻野叫住了四之宮:“奏人,你等一下,有點事問你。” 和葉回頭看看櫻野,又看看坐著不動的松井,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誰也沒對他解釋什麼。他只得對四之宮說:“我先走了。”隨著眾人走出學生會辦公室。 櫻野打開里間的門,松井站起來跟著進去,四之宮隨後跟上。 進入里間,四之宮隨便找個位子翹著腿坐下。 櫻野關上門,轉身就問:“你和夏實真的在交往?” “嗯,是的。雖然沒當面和你們說,不過你們看見照片了吧?” 松井坐到四之宮旁邊,插話說:“你應該知道之前我們躲著她的原因吧?” “知道呀,她和你們交往被甩了。”四之宮的語氣毫無波瀾。 松井聲音大了起來:“你明不明白?她是同時和我還有凜君交往,她騙了我們!” “嗯!所以我支持你們甩了她。”四之宮拍拍松井的肩,“別生氣,澤,是她不對。” “你……你不知道……”松井說不下去了,站起來煩躁地走來走去。 “那你為什麼和夏實交往?”櫻野盯著四之宮的眼睛問到。 “因為我喜歡她,無所謂她以前和誰交往過。”四之宮毫不猶豫地與櫻野對視。 “噢,哪怕我和澤都上過她也無所謂?” “嗯,無所謂。” 松井聽見四之宮這個回答停住了腳步。 “我和澤一起上過她也無所謂?”櫻野的臉色十分陰沉。 四之宮站起來,走到櫻野面前,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一點都無所謂。” 室內的空氣凝固了一般,三個人一動不動。 四之宮突然笑了:“別那麼緊張。”他一手攬住櫻野,一手攬住松井,“你們肯定討厭死夏實了,放心,我不會讓她出現在你們面前的。” 松井像卡殼了一樣結結巴巴地說到:“你、你怎麼一點不介意?” 四之宮噘嘴考慮了一會兒,說:“過去的事也沒辦法了,既然知道她的脾氣,以後我看得牢一點就行了。” 櫻野冷笑:“那你得小心些,別戴了綠帽子。” “謝謝凜醬提醒,我會把她做到腿軟,沒空去看別的男人。”四之宮拍拍兩人的肩,“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一步。” 松井好像剛剛從夢裡醒來一般,跳起來大叫:“奏人,你發什麼瘋?”一看四之宮的人影都沒了,櫻野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奏人一定在演戲吧,在幫夏實吧?”松井想從櫻野那裡聽到肯定的答案。 “以你對奏人的瞭解,可能嗎?”櫻野揉著太陽穴,“那也好,我們能清靜點了。” “奏人那個傢伙!八成早就在策劃要把夏實搶過去了。”松井恨得牙癢癢,“居然來撬牆角!” 櫻野有種想要敲打松井的衝動,只要扯上夏實,松井的智商就直線下降,要不是他談戀愛這麼不靠譜,自己也不至於被學妹給騙了。這到底是松井的初戀,給他留下陰影可是一輩子的事,櫻野壓下火氣,耐心地說:“夏實不糾纏你了,該高興才對。” 松井一瞬間消沉:“嗯……這樣最好,讓她去給奏人戴綠帽子。” 坦白 茶色系的桌椅,暖色的灯光,金色古董钟,在这家名为“羽当”的店内,时光好像放慢了流动的速度。 夏实与一位年约60岁的老先生对面而坐,店内没有其他人。 “我收到了你母亲寄来的明信片,她的字还是那么的漂亮。” “家母一直受您照顾。” “哪里的话,我才是一直受到她的照顾。”老先生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年末正需要人手,夏实酱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夏实坐正略微低了低头。 “快要期末考试了吧,时间上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会安排好的。” “那么今天开始,请多指教。” “我才是,请您多指教。” 兰高的学生会成员每周这个时间进行例会,进入12月份,月底进行期末考试,接着就是新年假期,假期完了就是学生会的改选,是特别忙碌的月份。通常三年级的委员在改选后卸任,樱野在例会上提出,让二年级在下周例会就开始逐步接手,在新年假期之前就交接完成。 三年级的委员几乎全拿到了大学的推荐升学,没有高考压力,心思早就在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早些卸任反而是好事,因此都举双手赞成樱野的提议。一、二年级的则想着少了前辈的管束能更自由些,也没有理由反对。 会议按时结束,大家鱼贯而出。 樱野叫住了四之宫:“奏人,你等一下,有点事问你。” 和叶回头看看樱野,又看看坐着不动的松井,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谁也没对他解释什么。他只得对四之宫说:“我先走了。”随着众人走出学生会办公室。 樱野打开里间的门,松井站起来跟着进去,四之宫随后跟上。 进入里间,四之宫随便找个位子翘着腿坐下。 樱野关上门,转身就问:“你和夏实真的在交往?” “嗯,是的。虽然没当面和你们说,不过你们看见照片了吧?” 松井坐到四之宫旁边,插话说:“你应该知道之前我们躲着她的原因吧?” “知道呀,她和你们交往被甩了。”四之宫的语气毫无波澜。 松井声音大了起来:“你明不明白?她是同时和我还有凛君交往,她骗了我们!” “嗯!所以我支持你们甩了她。”四之宫拍拍松井的肩,“别生气,泽,是她不对。” “你……你不知道……”松井说不下去了,站起来烦躁地走来走去。 “那你为什么和夏实交往?”樱野盯着四之宫的眼睛问到。 “因为我喜欢她,无所谓她以前和谁交往过。”四之宫毫不犹豫地与樱野对视。 “噢,哪怕我和泽都上过她也无所谓?” “嗯,无所谓。” 松井听见四之宫这个回答停住了脚步。 “我和泽一起上过她也无所谓?”樱野的脸色十分阴沉。 四之宫站起来,走到樱野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点都无所谓。”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一般,三个人一动不动。 四之宫突然笑了:“别那么紧张。”他一手揽住樱野,一手揽住松井,“你们肯定讨厌死夏实了,放心,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松井像卡壳了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到:“你、你怎么一点不介意?” 四之宫噘嘴考虑了一会儿,说:“过去的事也没办法了,既然知道她的脾气,以后我看得牢一点就行了。” 樱野冷笑:“那你得小心些,别戴了绿帽子。” “谢谢凛酱提醒,我会把她做到腿软,没空去看别的男人。”四之宫拍拍两人的肩,“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一步。” 松井好像刚刚从梦里醒来一般,跳起来大叫:“奏人,你发什么疯?”一看四之宫的人影都没了,樱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奏人一定在演戏吧,在帮夏实吧?”松井想从樱野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以你对奏人的了解,可能吗?”樱野揉着太阳穴,“那也好,我们能清静点了。” “奏人那个家伙!八成早就在策划要把夏实抢过去了。”松井恨得牙痒痒,“居然来撬墙角!” 樱野有种想要敲打松井的冲动,只要扯上夏实,松井的智商就直线下降,要不是他谈恋爱这么不靠谱,自己也不至于被学妹给骗了。这到底是松井的初恋,给他留下阴影可是一辈子的事,樱野压下火气,耐心地说:“夏实不纠缠你了,该高兴才对。” 松井一瞬间消沉:“嗯……这样最好,让她去给奏人戴绿帽子。” 打工 棒球隊的訓練結束後,四之宮來到商店街,從頭走到尾也沒發現名為“羽當”的店鋪,再去支路上尋找,終於發現了店面。一眼望去目光會被玻璃櫥窗裡陳列的各色瓷器吸引,很難注意到不起眼的招牌。 推開泛著溫潤光澤的木門而入,門上掛著的鈴鐺叮鈴作響。 “歡迎光臨。”夏實穿著學校的制服迎上來,“是四之宮君呀,隨便坐。” 四之宮掃視了一圈店內,只有6個座位,3張桌子,他選擇了較為靠近吧台的位置。暗紅色的真皮沙發有著恰到好處的支撐力,一塵不染的桌面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有著琥珀般的色澤,無論哪樣傢俱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 一位打著領結的老先生從後面走出來,對四之宮微微一點頭:“歡迎光臨。”舉手投足活像西洋電影裡的執事。 “這是我的同學四之宮君,古田先生,我來招呼他就行了。” “四之宮先生,您請自便。”古田推開吧台後的門,走了進去。 夏實給四之宮端了一杯冰水,回到吧台,擦著銀質茶匙。 四之宮四下打量著店內的陳設,吧臺上排列著幾個虹吸咖啡壺,背後的像酒吧的酒櫃那樣的櫃子,放著花色各不相同的咖啡杯、碟,數量絕對有100套以上。店內還有6、7張西洋高腳櫃,都擺放著茶壺、茶杯、咖啡杯等瓷器。 “阿姨以前就在這裡兼職?” “嗯,所以我認識古田先生。” “嗯……我從來沒來過這家店。” “要不是我媽媽,我也不會到這家店裡來。”夏實把茶匙收到抽屜裡,“這裡主要是賣茶杯、咖啡杯的,因為古田先生經常在店裡沖咖啡喝,客人也想喝,才兼賣些咖啡。” “難怪了,你家的茶杯很特別。你也喜歡?” “媽媽很喜歡,聽她說著說著就記住了。”夏實指指綠色鑲金邊的高腳櫃上的瓷器,“這些都是古董咖啡杯,價格高得嚇人。” 這類店鋪生意冷清,又是小松家的熟人所開,安全係數高,疲勞係數低。四之宮站起來隔著吧台對夏實說:“沒事,我先回去,你把鑰匙給我。” “……” “交往總得裝個樣子吧,再說和葉那傢伙哪有空管你。” “哦。今天他們有找你嗎?”夏實蹲下去從櫃子裡拿書包。 “有,回去詳細和你說。”四之宮接過夏實給的鑰匙,“我先走了,感謝款待。” 夏實把四之宮喝過的水杯洗乾淨,擦乾,倒扣在玻璃茶托上。 夏實一直看店到古田吃完晚飯,期間有位中年上班族買了一套價格適中的美濃燒咖啡杯,除了包裝稍微花了些時間以外,夏實做得很順利。 等古田再次現身吧台,夏實向他彙報了銷售物品和金額。 古田拿出帳本用鋼筆記錄,用老年人特有的慢悠悠的語調說:“今天就到這裡,肚子餓了吧?” 夏實背起書包,對著古田微微一鞠躬:“那麼我先走了。” “你辛苦了。”古田戴著老花鏡,端坐在吧台後。 在回家的路上,夏實在心裡計算著到耶誕節前打工所能拿到的收入,加上存下的零花錢差不多剛剛夠買兩件禮物。住宅區裡家家戶戶亮著燈,眺望過去自己的家也不例外,呼呼刮著的寒風催著夏實趕緊靠近透出溫暖的地方,鑽進被爐喝一杯熱茶。 按下門鈴,對講機裡傳來四之宮的聲音:“開門了噢。” 夏實推開門,幾步跨進去,四之宮推開玄關的門,笑眯眯地迎接她:“歡迎回家。” 一進客廳,被風吹得緊繃的皮膚舒展開來,夏實搓搓臉:“好香啊。”望著餐桌,“是暖鍋嗎?” “嗯,豬肉泡菜鍋。”四之宮解下圍裙,“開飯了。” 夏實迅速坐到固定的位置:“我開動了!”心急地舀了一小碗湯,夾起一片豬肉片放入口中,再喝了一小口湯,“好吃!”身體立刻就暖了起來。 “是嗎?超市買的半成品。”四之宮看夏實吃得香,這才端起碗,舀了一碗給我自己。 “他們找你說了什麼?” “問我們是不是真的在交往,我說是真的,他們應該是相信了。” “然後呢?” “就說了這些。” 夏實用筷子攪著碗裡的湯,失望地問:“就這些?” “等他們想明白了,就會來找你的。”四之宮給夏實舀了一勺肉片和泡菜,“你要沉住氣,讓他們相信你是真的變心才能刺激到他們。” “希望他們能快點想明白。” “嗯,會順利的。要米飯嗎?”四之宮站起來去盛飯。 夏實想是不是該給四之宮也買一份禮物,感謝他出點子又出力。 打工 棒球队的训练结束后,四之宫来到商店街,从头走到尾也没发现名为“羽当”的店铺,再去支路上寻找,终于发现了店面。一眼望去目光会被玻璃橱窗里陈列的各色瓷器吸引,很难注意到不起眼的招牌。 推开泛着温润光泽的木门而入,门上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 “欢迎光临。”夏实穿着学校的制服迎上来,“是四之宫君呀,随便坐。” 四之宫扫视了一圈店内,只有6个座位,3张桌子,他选择了较为靠近吧台的位置。暗红色的真皮沙发有着恰到好处的支撑力,一尘不染的桌面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着琥珀般的色泽,无论哪样家具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一位打着领结的老先生从后面走出来,对四之宫微微一点头:“欢迎光临。”举手投足活像西洋电影里的执事。 “这是我的同学四之宫君,古田先生,我来招呼他就行了。” “四之宫先生,您请自便。”古田推开吧台后的门,走了进去。 夏实给四之宫端了一杯冰水,回到吧台,擦着银质茶匙。 四之宫四下打量着店内的陈设,吧台上排列着几个虹吸咖啡壶,背后的像酒吧的酒柜那样的柜子,放着花色各不相同的咖啡杯、碟,数量绝对有100套以上。店内还有6、7张西洋高脚柜,都摆放着茶壶、茶杯、咖啡杯等瓷器。 “阿姨以前就在这里兼职?” “嗯,所以我认识古田先生。” “嗯……我从来没来过这家店。” “要不是我妈妈,我也不会到这家店里来。”夏实把茶匙收到抽屉里,“这里主要是卖茶杯、咖啡杯的,因为古田先生经常在店里冲咖啡喝,客人也想喝,才兼卖些咖啡。” “难怪了,你家的茶杯很特别。你也喜欢?” “妈妈很喜欢,听她说着说着就记住了。”夏实指指绿色镶金边的高脚柜上的瓷器,“这些都是古董咖啡杯,价格高得吓人。” 这类店铺生意冷清,又是小松家的熟人所开,安全系数高,疲劳系数低。四之宫站起来隔着吧台对夏实说:“没事,我先回去,你把钥匙给我。” “……” “交往总得装个样子吧,再说和叶那家伙哪有空管你。” “哦。今天他们有找你吗?”夏实蹲下去从柜子里拿书包。 “有,回去详细和你说。”四之宫接过夏实给的钥匙,“我先走了,感谢款待。” 夏实把四之宫喝过的水杯洗干净,擦干,倒扣在玻璃茶托上。 夏实一直看店到古田吃完晚饭,期间有位中年上班族买了一套价格适中的美浓烧咖啡杯,除了包装稍微花了些时间以外,夏实做得很顺利。 等古田再次现身吧台,夏实向他汇报了销售物品和金额。 古田拿出账本用钢笔记录,用老年人特有的慢悠悠的语调说:“今天就到这里,肚子饿了吧?” 夏实背起书包,对着古田微微一鞠躬:“那么我先走了。” “你辛苦了。”古田戴着老花镜,端坐在吧台后。 在回家的路上,夏实在心里计算着到圣诞节前打工所能拿到的收入,加上存下的零花钱差不多刚刚够买两件礼物。住宅区里家家户户亮着灯,眺望过去自己的家也不例外,呼呼刮着的寒风催着夏实赶紧靠近透出温暖的地方,钻进被炉喝一杯热茶。 按下门铃,对讲机里传来四之宫的声音:“开门了噢。” 夏实推开门,几步跨进去,四之宫推开玄关的门,笑眯眯地迎接她:“欢迎回家。” 一进客厅,被风吹得紧绷的皮肤舒展开来,夏实搓搓脸:“好香啊。”望着餐桌,“是暖锅吗?” “嗯,猪肉泡菜锅。”四之宫解下围裙,“开饭了。” 夏实迅速坐到固定的位置:“我开动了!”心急地舀了一小碗汤,夹起一片猪肉片放入口中,再喝了一小口汤,“好吃!”身体立刻就暖了起来。 “是吗?超市买的半成品。”四之宫看夏实吃得香,这才端起碗,舀了一碗给我自己。 “他们找你说了什么?” “问我们是不是真的在交往,我说是真的,他们应该是相信了。” “然后呢?” “就说了这些。” 夏实用筷子搅着碗里的汤,失望地问:“就这些?” “等他们想明白了,就会来找你的。”四之宫给夏实舀了一勺肉片和泡菜,“你要沉住气,让他们相信你是真的变心才能刺激到他们。” “希望他们能快点想明白。” “嗯,会顺利的。要米饭吗?”四之宫站起来去盛饭。 夏实想是不是该给四之宫也买一份礼物,感谢他出点子又出力。 等待 四之宮把餐具一收,拿到水槽,卷起袖子洗碗。 “我來洗碗。”夏實去搶四之宮手上的碗,碰到了他的手臂。 “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護。”四之宮牢牢地拿住碗,用占滿洗潔精泡沫的海綿擦洗,“你把洗好的碗擦乾吧。” 夏實找到乾淨的小塊方巾,等四之宮將餐具上的泡沫沖洗掉,拿起來擦乾表面殘留的水。 “你打工的時候,我能先到你家來嗎?” “嗯?” “我姐姐最近經常在家住,我不想和她見面。” “姐姐?哦……是那個姐姐。”夏實有些慌亂,“那我把備用鑰匙給你。” “作為報答,我來做飯。”四之宮關上了水龍頭,歪著頭笑眯眯地看夏實把餐具放到抽屜裡。 “太麻煩了吧。” “不用太期待我的手藝,全是超市、便利店買的。” 夏實耐心地等待著,在學校裡那兩個人不再避開自己,可也僅此而已,有很多次她想主動搭話,想起四之宮教她要沉住氣,硬生生忍住了。幸而打工幫她分散了一些注意力,讓等待的時光不那麼漫長。 許多商店的玻璃窗貼上了聖誕圖案的貼紙,門口放上聖誕樹,一派過節的氣氛。“羽當”保持著平時的樣子,不過世間的熱鬧終究影響了這裡,前來挑選聖誕禮物的顧客變多了,不少人會順便喝上一杯咖啡,與古田先生聊聊瓷器。 從媽媽那裡聽來的瓷器知識起了很大作用,夏實憑這些就能與客人聊上幾句,推薦商品。笑容沒那麼甜美,客人也不會計較,反而覺得她一本正經介紹的樣子很有趣。 每天工作完回到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吃,到了休息天,四之宮甚至整天都待在夏實家裡。 離耶誕節越近,學校裡戀愛的酸臭味就越濃,等不及情人節告白的人都蠢蠢欲動起來。夏實正好和大家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那點期望的小火苗越來越暗。 這天,她按照時間表下課後去打工,路過便利店拐進去買了一瓶汽水,出來迎面撞見松井。 夏實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沉住氣!沉住氣!一面就假裝鎮定繼續走。 松井攔住了她的去路:“你真的和奏人在交往?” 夏實沒敢看他的眼睛,點點頭。 “你喜歡他?”松井抬起夏實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說。” “……喜歡。”夏實看著松井的眼睛又說了一遍,“我喜歡奏人君。” 松井盯住夏實幾秒,隨即移開了目光,鬆手,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走開了。 夏實和他一樣,往原先的方嚮往前走。拐到了商店街的支路,她左右看看沒有人,開心地原地跳了一下。 和往常一樣的時間結束工作,古田拿著一個信封遞給夏實:“快要耶誕節了,薪水提前給你。” “謝謝!”夏實雙手接過信封,“那麼我先走了。” 古田被夏實的笑容感染,笑著回到:“今天你也辛苦了。”直到夏實推門而出,他自言自語起來:“年輕真好!是交了男朋友吧。”接著小聲哼起了山下達郎的名曲《平安夜》。 夏實在回家路上也哼起了歌,西洋歌手唱的聖誕曲,別的歌詞記不得了,她反反復複哼著: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回到家,她立刻告訴四之宮這個好消息,四之宮皺著眉頭說:“澤懷疑了。” “那是不是說明他還在乎我?”夏實試探著問。 “嗯,可如果他不信就前功盡棄了。”四之宮敲著桌子,“回到原先的狀況,你繼續追,他們繼續躲?” “我都說了喜歡你了,還要怎麼樣他才信?”夏實趴在桌子上。 “你是怎麼說的?” “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就回答……” 四之宮拉著夏實站起來,“當時是面對面說的?像這樣?”他緊緊盯著夏實。 “對,就是這樣。”夏實仰著頭看著四之宮的眼睛,“我就說了,我喜歡奏人君。” 四之宮轉過身,“咳,再演一齣戲給他們看。” “你有什麼主意?”夏實湊過去,緊緊挨著四之宮。 第二天中午,和葉與以往一樣準備去叫四之宮吃午餐,夏實拉了拉和葉:“我去叫吧。”兩人走到C班的後門,夏實沖著裡面喊:“奏、奏人君。” 和葉不解地看看夏實,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對四之宮改了稱呼,更奇怪的是四之宮跑出來,牽住了夏實的手,大搖大擺地往前走。旁邊有人起哄,路過的松井面無表情,連自己和他打招呼都不理。 天臺太冷,最近他們把吃午餐的地點換到了舊校舍空置的教室。 “你剛才叫我的時候聲音在發抖。”四之宮恨鐵不成鋼,對夏實說教,“走路也不自然,怎麼同手同腳。” “……我努力了。”夏實自知演技不行,“可你突然拉我的手,我就有點慌。” “下次就習慣了,總之這幾天不能放鬆。” 和葉處於圍觀的狀態,此時終於明白過來,“NA醬,我剛才看見澤臉色很差,你們的計謀還是起了作用的!” “真的嗎?”夏實想了想,“會不會太過頭了?” 和葉看了一眼四之宮:“這樣好……NA醬也能早些等到結果。” 等待 四之宫把餐具一收,拿到水槽,卷起袖子洗碗。 “我来洗碗。”夏实去抢四之宫手上的碗,碰到了他的手臂。 “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护。”四之宫牢牢地拿住碗,用占满洗洁精泡沫的海绵擦洗,“你把洗好的碗擦干吧。” 夏实找到干净的小块方巾,等四之宫将餐具上的泡沫冲洗掉,拿起来擦干表面残留的水。 “你打工的时候,我能先到你家来吗?” “嗯?” “我姐姐最近经常在家住,我不想和她见面。” “姐姐?哦……是那个姐姐。”夏实有些慌乱,“那我把备用钥匙给你。” “作为报答,我来做饭。”四之宫关上了水龙头,歪着头笑眯眯地看夏实把餐具放到抽屉里。 “太麻烦了吧。” “不用太期待我的手艺,全是超市、便利店买的。” 夏实耐心地等待着,在学校里那两个人不再避开自己,可也仅此而已,有很多次她想主动搭话,想起四之宫教她要沉住气,硬生生忍住了。幸而打工帮她分散了一些注意力,让等待的时光不那么漫长。 许多商店的玻璃窗贴上了圣诞图案的贴纸,门口放上圣诞树,一派过节的气氛。“羽当”保持着平时的样子,不过世间的热闹终究影响了这里,前来挑选圣诞礼物的顾客变多了,不少人会顺便喝上一杯咖啡,与古田先生聊聊瓷器。 从妈妈那里听来的瓷器知识起了很大作用,夏实凭这些就能与客人聊上几句,推荐商品。笑容没那么甜美,客人也不会计较,反而觉得她一本正经介绍的样子很有趣。 每天工作完回到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到了休息天,四之宫甚至整天都待在夏实家里。 离圣诞节越近,学校里恋爱的酸臭味就越浓,等不及情人节告白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夏实正好和大家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那点期望的小火苗越来越暗。 这天,她按照时间表下课后去打工,路过便利店拐进去买了一瓶汽水,出来迎面撞见松井。 夏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沉住气!沉住气!一面就假装镇定继续走。 松井拦住了她的去路:“你真的和奏人在交往?” 夏实没敢看他的眼睛,点点头。 “你喜欢他?”松井抬起夏实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 “……喜欢。”夏实看着松井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喜欢奏人君。” 松井盯住夏实几秒,随即移开了目光,松手,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开了。 夏实和他一样,往原先的方向往前走。拐到了商店街的支路,她左右看看没有人,开心地原地跳了一下。 和往常一样的时间结束工作,古田拿着一个信封递给夏实:“快要圣诞节了,薪水提前给你。” “谢谢!”夏实双手接过信封,“那么我先走了。” 古田被夏实的笑容感染,笑着回到:“今天你也辛苦了。”直到夏实推门而出,他自言自语起来:“年轻真好!是交了男朋友吧。”接着小声哼起了山下达郎的名曲《平安夜》。 夏实在回家路上也哼起了歌,西洋歌手唱的圣诞曲,别的歌词记不得了,她反反复复哼着: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回到家,她立刻告诉四之宫这个好消息,四之宫皱着眉头说:“泽怀疑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还在乎我?”夏实试探着问。 “嗯,可如果他不信就前功尽弃了。”四之宫敲着桌子,“回到原先的状况,你继续追,他们继续躲?” “我都说了喜欢你了,还要怎么样他才信?”夏实趴在桌子上。 “你是怎么说的?”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就回答……” 四之宫拉着夏实站起来,“当时是面对面说的?像这样?”他紧紧盯着夏实。 “对,就是这样。”夏实仰着头看着四之宫的眼睛,“我就说了,我喜欢奏人君。” 四之宫转过身,“咳,再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你有什么主意?”夏实凑过去,紧紧挨着四之宫。 第二天中午,和叶与以往一样准备去叫四之宫吃午餐,夏实拉了拉和叶:“我去叫吧。”两人走到C班的后门,夏实冲着里面喊:“奏、奏人君。” 和叶不解地看看夏实,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四之宫改了称呼,更奇怪的是四之宫跑出来,牵住了夏实的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旁边有人起哄,路过的松井面无表情,连自己和他打招呼都不理。 天台太冷,最近他们把吃午餐的地点换到了旧校舍空置的教室。 “你刚才叫我的时候声音在发抖。”四之宫恨铁不成钢,对夏实说教,“走路也不自然,怎么同手同脚。” “……我努力了。”夏实自知演技不行,“可你突然拉我的手,我就有点慌。” “下次就习惯了,总之这几天不能放松。” 和叶处于围观的状态,此时终于明白过来,“NA酱,我刚才看见泽脸色很差,你们的计谋还是起了作用的!” “真的吗?”夏实想了想,“会不会太过头了?” 和叶看了一眼四之宫:“这样好……NA酱也能早些等到结果。” 放棄 縱然人們喜愛過耶誕節,法定假期裡卻沒有它,今年的聖誕並非週末,大學生們可以蹺課徹夜狂歡,高中生們是只能乖乖上課去的。互贈禮物是少不了的,這天早到的學生特別多,在某個人的鞋櫃裡或者課桌裡悄悄放進包裝好的禮物,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自己的心意。大人們總愛回憶學生時代的暗戀物件,不僅是時光美化了記憶裡的那個人,還有對自己純真感情的懷念。 “哇,這個小鹿好可愛,和葉阿姨好厲害啊。” 夏實打開便當盒,對用迷你番茄、雞蛋、海苔拼出的麋鹿讚不絕口,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呐,晚上要不要去澀谷SKY逛逛?翠醬也去的。”和葉擔憂夏實情緒,前陣子夏實一直是有心事的憂愁模樣,今天突變成情緒高漲話很多。 “要預約買票的吧,好麻煩。”夏實嘗了一口雞蛋,多汁鮮甜,“好吃!對了,我決定放棄了!” 和葉沒有跟上夏實的思路:“現在約還來得及,不用放棄。” 四之宮停下筷子,看著夏實。 “不是說這個。你們和櫻野君、松井君是好朋友,應該很早就明白他們是不會原諒我的吧。不用解釋,和葉君,聽我說完。我對他們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松井君和櫻野君,他們都是驕傲的人,不能容忍我的謊言。這些天我翻來覆去想了很久,現在他們不會原諒我,以後更不會。所以我要把事情做個了結,我給他們各寫了一封信,和禮物一起放在他們的課桌裡了。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他們,你們也不用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夏實說完,等待對面二人消化自己的話。 “哎?”和葉抱著頭,“哎?哎?” 四之宮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要講話。” “啊,對了,四之宮君,我們不用再假扮情侶了。”夏實補充完,暫時忽略腦袋宕機的和葉,沉著臉的四之宮,自顧自吃起便當來。 和葉自己在腦子裡鬥爭了半天要不要恭喜夏實走出失戀陰影,同時對四之宮計畫受挫表示同情,最終他決定不去觸碰別人的傷口,不說點什麼氣氛又怪怪的,憋出一句:“那你們去不去澀谷SKY嘛?” “去啊,怎麼不去?”四之宮看著夏實,拿出手機,“我來預約。” “噢,那就去吧,我打工也辭掉了。” 松井把書包放進課桌的抽屜裡時,感到有東西在裡面,他伸手摸出來一個方形盒子,外麵包著一層淡紫色的包裝紙,看得出包裝的人手藝不太好,包的不是很服帖,介面的地方貼著一張唐老鴨貼紙。他心裡猜到是誰送的,猶豫了一下,扯開包裝紙,打開大盒子,裡面裝著一個小盒子和一個信封。 小盒子裡面是一枚銀戒指,松井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在雜誌上見過的名牌裝飾戒指,他曾經隨口說過喜歡這個戒指。他匆匆把盒子放回抽屜,帶著信封去洗手間。在廁所隔間裡,他讀完了那封信。 信不長,只有一頁,寫著:暑假裡松井君來找我說話,當時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從國中的時候就喜歡松井君了。對不起,我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現在我不能再次欺騙你,喜歡松井君的同時,我也喜歡著櫻野君,我無法解釋為何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沒有辦法彌補我犯下的錯,這個戒指不是賠禮,只是代表我的心意不是假的。我保證今後不會做任何讓你們困擾的事。那麼就按松井君說的,當一切從沒有發生吧。 “就當沒發生過嗎?”松井輕輕自語,摸了摸落款處夏實的名字,他把信紙折好放回信封,塞進制服外套的口袋。 回到教室,別人都在談著晚上去哪裡玩的話題,他覺得這些都和自己沒關係,心裡空蕩蕩的,沒想到夏實那麼輕易地將他們的關係畫上了句號。 茶道社有很多社員為了平安夜的約會翹掉了社團活動,以嚴格著稱的二階堂社長爽快地答應所有的請假申請,社團活動室比平時更為安靜。 她如往常一樣冥想之後,製作抹茶,閉上眼睛都能完成的制茶流程,今日稍微動作稍微急了一些。 “請品嘗。”她把灰撲撲的茶碗遞給對面的人,那人有一雙好看的手,手指細長,皮膚白皙。 那人接過茶碗,說完禮儀上的客套話,端起茶碗,慢慢品嘗。 二階堂有些著迷地看著他的臉,被茶碗擋住了眉眼,輪廓分明的下巴和豐潤如女孩兒的下唇依然很惹人注意。 等那人放下茶碗,二階堂微微一笑:“還沒向櫻野君祝賀升學呢,恭喜。” “謝謝,二階堂君是決定了去上智?” “是的,比起禦茶水,還是男女混校更適合我。” “恭喜了。” “謝謝。要是沒內定,我們也不能悠閒地在這裡喝茶。”二階堂捂了一下嘴,“不過今天大家都沒有心思看書了吧。” 茶湯苦得剛剛好,把不快沖淡了一點兒,櫻野見到松井的苦瓜臉就知道對方一定也收到了夏實的信。二階堂的邀請救了他,他正好找個藉口避開松井,以免談論那個令人惱火又揮之不去的對象。 放弃 纵然人们喜爱过圣诞节,法定假期里却没有它,今年的圣诞并非周末,大学生们可以逃课彻夜狂欢,高中生们是只能乖乖上课去的。互赠礼物是少不了的,这天早到的学生特别多,在某个人的鞋柜里或者课桌里悄悄放进包装好的礼物,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自己的心意。大人们总爱回忆学生时代的暗恋对象,不仅是时光美化了记忆里的那个人,还有对自己纯真感情的怀念。 “哇,这个小鹿好可爱,和叶阿姨好厉害啊。” 夏实打开便当盒,对用迷你番茄、鸡蛋、海苔拼出的麋鹿赞不绝口,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呐,晚上要不要去涉谷SKY逛逛?翠酱也去的。”和叶担忧夏实情绪,前阵子夏实一直是有心事的忧愁模样,今天突变成情绪高涨话很多。 “要预约买票的吧,好麻烦。”夏实尝了一口鸡蛋,多汁鲜甜,“好吃!对了,我决定放弃了!” 和叶没有跟上夏实的思路:“现在约还来得及,不用放弃。” 四之宫停下筷子,看着夏实。 “不是说这个。你们和樱野君、松井君是好朋友,应该很早就明白他们是不会原谅我的吧。不用解释,和叶君,听我说完。我对他们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松井君和樱野君,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能容忍我的谎言。这些天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现在他们不会原谅我,以后更不会。所以我要把事情做个了结,我给他们各写了一封信,和礼物一起放在他们的课桌里了。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他们,你们也不用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夏实说完,等待对面二人消化自己的话。 “哎?”和叶抱着头,“哎?哎?” 四之宫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讲话。” “啊,对了,四之宫君,我们不用再假扮情侣了。”夏实补充完,暂时忽略脑袋宕机的和叶,沉着脸的四之宫,自顾自吃起便当来。 和叶自己在脑子里斗争了半天要不要恭喜夏实走出失恋阴影,同时对四之宫计划受挫表示同情,最终他决定不去触碰别人的伤口,不说点什么气氛又怪怪的,憋出一句:“那你们去不去涉谷SKY嘛?” “去啊,怎么不去?”四之宫看着夏实,拿出手机,“我来预约。” “噢,那就去吧,我打工也辞掉了。” 松井把书包放进课桌的抽屉里时,感到有东西在里面,他伸手摸出来一个方形盒子,外面包着一层淡紫色的包装纸,看得出包装的人手艺不太好,包的不是很服帖,接口的地方贴着一张唐老鸭贴纸。他心里猜到是谁送的,犹豫了一下,扯开包装纸,打开大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盒子和一个信封。 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戒指,松井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在杂志上见过的名牌装饰戒指,他曾经随口说过喜欢这个戒指。他匆匆把盒子放回抽屉,带着信封去洗手间。在厕所隔间里,他读完了那封信。 信不长,只有一页,写着:暑假里松井君来找我说话,当时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从国中的时候就喜欢松井君了。对不起,我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现在我不能再次欺骗你,喜欢松井君的同时,我也喜欢着樱野君,我无法解释为何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没有办法弥补我犯下的错,这个戒指不是赔礼,只是代表我的心意不是假的。我保证今后不会做任何让你们困扰的事。那么就按松井君说的,当一切从没有发生吧。 “就当没发生过吗?”松井轻轻自语,摸了摸落款处夏实的名字,他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塞进制服外套的口袋。 回到教室,别人都在谈着晚上去哪里玩的话题,他觉得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心里空荡荡的,没想到夏实那么轻易地将他们的关系画上了句号。 茶道社有很多社员为了平安夜的约会翘掉了社团活动,以严格著称的二阶堂社长爽快地答应所有的请假申请,社团活动室比平时更为安静。 她如往常一样冥想之后,制作抹茶,闭上眼睛都能完成的制茶流程,今日稍微动作稍微急了一些。 “请品尝。”她把灰扑扑的茶碗递给对面的人,那人有一双好看的手,手指细长,皮肤白皙。 那人接过茶碗,说完礼仪上的客套话,端起茶碗,慢慢品尝。 二阶堂有些着迷地看着他的脸,被茶碗挡住了眉眼,轮廓分明的下巴和丰润如女孩儿的下唇依然很惹人注意。 等那人放下茶碗,二阶堂微微一笑:“还没向樱野君祝贺升学呢,恭喜。” “谢谢,二阶堂君是决定了去上智?” “是的,比起御茶水,还是男女混校更适合我。” “恭喜了。” “谢谢。要是没内定,我们也不能悠闲地在这里喝茶。”二阶堂捂了一下嘴,“不过今天大家都没有心思看书了吧。” 茶汤苦得刚刚好,把不快冲淡了一点儿,樱野见到松井的苦瓜脸就知道对方一定也收到了夏实的信。二阶堂的邀请救了他,他正好找个借口避开松井,以免谈论那个令人恼火又挥之不去的对象。 是我就不行嗎? “今天能請到櫻野君,我有些意外呢。”二階堂滅掉了煮水小爐子的火,“總覺得所有人都去約會了。” “倒是正好清靜地喝個茶。” “歡迎常來,我也喜歡安靜,習慣了每天到這裡坐一會兒。說起來,四之宮君那樣冷淡的人對女朋友倒是很溫柔,之前來的時候,我見過那個女生,是叫小松君吧。” “校園戀情都差不多吧。” 二階堂有些吃驚櫻野的冷淡,心想他大概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朋友,轉換了個話題說:“聽說櫻野君的母親是上智的教授,不知道能不能拜訪伯母,有些問題想討教。” “這倒不難,你讀哪個系?”櫻野知道剛才自己的語氣不算好,這都要怪那封信太讓人生氣,一開頭就是“雖然和櫻野君的開端是個錯誤”,什麼叫錯誤,難道和松井的就是美好的回憶?禮物他沒打開看,直接揣在外套口袋裡,無論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彌補她的所作所為。 二階堂心中如開了花般喜悅,面上仍是端莊的大小姐樣子,淡淡地和櫻野說起大學的話題來。 夏實三人下課後就坐車到達澀谷,與早到一步的翠匯合,走到哪裡都是出來過節的年輕人。一路找了幾家流行的飲食店,都需要排隊1小時以上,擔心趕不上預約的看景時間,最後私人只能妥協,去麥當勞買份漢堡汽水作罷。 澀谷SKY所在的大樓直通車站,客流十分可觀,電梯滿載著運送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不少人是沖著澀谷新地標的名頭前來。 45層觀景台取名為澀谷SKY,收費2000日元可以前往觀景,價格不能說便宜。四人來到位於6層的入口,未預約的隊伍看不見隊尾,工作人員聲嘶力竭拿著喇叭喊:“非常抱歉地通知大家,現在入場需等待3小時以上,現場人員混雜,等待期間請保管好自己的財物。” 和葉拉住一個工作人員詢問已預約的在哪裡排隊,面顯疲憊的女性工作人員馬上帶著營業笑容帶他們穿過隊伍,到另一邊預約入場的隊伍。 “啊,幸虧預約了。”和葉望著那邊基本不動的長隊感歎。 “新聞天天說少子化,我看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用到處擠。”翠用手帕擦了擦汗。 15分鐘後,他們坐上了直通45層的電梯。電梯內的天花板是整塊的顯示幕,播放著炫目的特效畫面,令人頭暈。幸虧其它幾面是正常的金屬,容易暈車的客人可以選擇不抬頭。 到了45層先存完隨身攜帶的包,才能進入露天觀景台。天已經黑了下來,東京各處燈火通明,這座大樓的附近沒有遮擋視野的高層建築,一眼望去,蛛網般密集的燈光早就超過了星星的亮度,連月亮都黯然失色。 觀景台僅在必要的電梯、臺階等地方設置了照明,情侶們都一對一對分散在光線較暗處。四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組,翠與和葉跑到了上層露臺,夏實與四之宮在出入口附近逗留了一會兒,才踏上電梯去上層。 “冷嗎?”四之宮注意到夏實把圍巾系得緊了一些。 “風好大。” “暖寶寶在包裡,我去拿吧。” 夏實阻止了四之宮:“不用了,也不會待太久。” 上面一層四周全是玻璃圍牆,東京塔仿佛伸手可及,天空樹在遠一些的地方,從這裡拍一張照片,誰都能認出背後的城市是東京。夏實抱著到此一遊的心態,快速拍了幾張照片,挑了一張上傳到INS。 “咦?你還沒有把簽名改掉呀?”夏實看到四之宮的INS狀態還是“最喜歡NA醬”。 “本來就是真心話,為什麼要改?”四之宮幾乎要靠到夏實身上,“是我就不行嗎?” “哎?你……不是喜歡你姐姐嗎?” “我只說過和她做過,沒有說喜歡她吧?” “那是我誤會了,對不起。”從沒有被告白過的經驗,夏實有點懵,後面的話說得猶猶豫豫:“讓、讓我想……” 四之宮打斷了她:“你是不是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夏實猛點頭,想想看最近四之宮做的事似乎超過了友誼的範圍,一口拒絕他有點不忍心。 “那就確定一下。”四之宮握住夏實凍紅的手,搓搓揉揉,“這樣會討厭嗎?” “不討厭。”夏實回握住四之宮溫暖的手,“我會好好考慮完答覆你的。” 四之宮嘴角翹了起來,“你的手太冷啦,我去拿暖寶寶。” “我想回家了,景都看過了。”夏實看了一圈沒找到翠與和葉的身影,“我發給LINE給翠,就說我們先走。” “好。” 翠躲在和葉懷裡,點開夏實發的LINE看了一眼,小聲說:“這樣真的好嗎?” 和葉知道她是指把夏實往四之宮那裡推是不是合適,安慰說:“要在一起的總會在一起的。” 翠聽見和葉難得說句有深意的話,往他懷裡靠了靠:“好冷啊,我們也走吧。” 是我就不行吗? “今天能请到樱野君,我有些意外呢。”二阶堂灭掉了煮水小炉子的火,“总觉得所有人都去约会了。” “倒是正好清静地喝个茶。” “欢迎常来,我也喜欢安静,习惯了每天到这里坐一会儿。说起来,四之宫君那样冷淡的人对女朋友倒是很温柔,之前来的时候,我见过那个女生,是叫小松君吧。” “校园恋情都差不多吧。” 二阶堂有些吃惊樱野的冷淡,心想他大概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朋友,转换了个话题说:“听说樱野君的母亲是上智的教授,不知道能不能拜访伯母,有些问题想讨教。” “这倒不难,你读哪个系?”樱野知道刚才自己的语气不算好,这都要怪那封信太让人生气,一开头就是“虽然和樱野君的开端是个错误”,什么叫错误,难道和松井的就是美好的回忆?礼物他没打开看,直接揣在外套口袋里,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弥补她的所作所为。 二阶堂心中如开了花般喜悦,面上仍是端庄的大小姐样子,淡淡地和樱野说起大学的话题来。 夏实三人下课后就坐车到达涉谷,与早到一步的翠汇合,走到哪里都是出来过节的年轻人。一路找了几家流行的饮食店,都需要排队1小时以上,担心赶不上预约的看景时间,最后私人只能妥协,去麦当劳买份汉堡汽水作罢。 涉谷SKY所在的大楼直通车站,客流十分可观,电梯满载着运送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不少人是冲着涉谷新地标的名头前来。 45层观景台取名为涉谷SKY,收费2000日元可以前往观景,价格不能说便宜。四人来到位于6层的入口,未预约的队伍看不见队尾,工作人员声嘶力竭拿着喇叭喊:“非常抱歉地通知大家,现在入场需等待3小时以上,现场人员混杂,等待期间请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和叶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已预约的在哪里排队,面显疲惫的女性工作人员马上带着营业笑容带他们穿过队伍,到另一边预约入场的队伍。 “啊,幸亏预约了。”和叶望着那边基本不动的长队感叹。 “新闻天天说少子化,我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到处挤。”翠用手帕擦了擦汗。 15分钟后,他们坐上了直通45层的电梯。电梯内的天花板是整块的显示屏,播放着炫目的特效画面,令人头晕。幸亏其它几面是正常的金属,容易晕车的客人可以选择不抬头。 到了45层先存完随身携带的包,才能进入露天观景台。天已经黑了下来,东京各处灯火通明,这座大楼的附近没有遮挡视野的高层建筑,一眼望去,蛛网般密集的灯光早就超过了星星的亮度,连月亮都黯然失色。 观景台仅在必要的电梯、台阶等地方设置了照明,情侣们都一对一对分散在光线较暗处。四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组,翠与和叶跑到了上层露台,夏实与四之宫在出入口附近逗留了一会儿,才踏上电梯去上层。 “冷吗?”四之宫注意到夏实把围巾系得紧了一些。 “风好大。” “暖宝宝在包里,我去拿吧。” 夏实阻止了四之宫:“不用了,也不会待太久。” 上面一层四周全是玻璃围墙,东京塔仿佛伸手可及,天空树在远一些的地方,从这里拍一张照片,谁都能认出背后的城市是东京。夏实抱着到此一游的心态,快速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一张上传到INS。 “咦?你还没有把签名改掉呀?”夏实看到四之宫的INS状态还是“最喜欢NA酱”。 “本来就是真心话,为什么要改?”四之宫几乎要靠到夏实身上,“是我就不行吗?” “哎?你……不是喜欢你姐姐吗?” “我只说过和她做过,没有说喜欢她吧?” “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从没有被告白过的经验,夏实有点懵,后面的话说得犹犹豫豫:“让、让我想……” 四之宫打断了她:“你是不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夏实猛点头,想想看最近四之宫做的事似乎超过了友谊的范围,一口拒绝他有点不忍心。 “那就确定一下。”四之宫握住夏实冻红的手,搓搓揉揉,“这样会讨厌吗?” “不讨厌。”夏实回握住四之宫温暖的手,“我会好好考虑完答复你的。” 四之宫嘴角翘了起来,“你的手太冷啦,我去拿暖宝宝。” “我想回家了,景都看过了。”夏实看了一圈没找到翠与和叶的身影,“我发给LINE给翠,就说我们先走。” “好。” 翠躲在和叶怀里,点开夏实发的LINE看了一眼,小声说:“这样真的好吗?” 和叶知道她是指把夏实往四之宫那里推是不是合适,安慰说:“要在一起的总会在一起的。” 翠听见和叶难得说句有深意的话,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冷啊,我们也走吧。” 試一試(H) “我的英語筆記是不是在你家?”上了電車,四之宮突然問。 “我沒有看見,你忘了拿走?” “那去你家找找吧,反正時間還早。” 下一站更多的人擠上來,夏實被推到了四之宮懷裡。 “你靠著我吧,沒關係的。” “嗯。”夏實抓不到扶手,索性抓著四之宮的外套。 “到站了,你跟著我。”四之宮牽起夏實的手,邊往前擠邊說:“請讓一讓。” 出了車站,四之宮也沒有放開夏實的手,一路說些剛才看見的夜景等話題,夏實默不作聲。 四之宮停下腳步:“如果討厭的話,放開手也沒關係。” “嗯……不討厭。” 到了夏實家,四之宮拿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之後,他先把地暖打開,接著燒水泡茶。夏實在雜誌和漫畫堆裡翻了翻,沒發現四之宮的英語筆記本。 “好像沒有。你是不是忘在學校了?” “不是在學校上課用的那本,是我複習時自己整理的。我來找吧。”四之宮端了兩杯麥茶放在茶几上,在客廳裡找起來。 夏實雙手捧著茶杯暖手,小心地喝了一小口茶水:“好燙!” “怎麼了?”四之宮走過來,抬起夏實的下巴,摸了摸她的嘴唇,“沒什麼事。” 手指卻不肯離開兩片剛剛紅潤起來的嘴唇,輕輕摩挲。 四之宮輕輕地說:“試試這樣討厭嗎?”說完捧著夏實的臉,輕吻她的嘴唇。 夏實給自己找藉口,捧著茶杯沒法推開四之宮,慢慢閉上了眼睛,嘴唇上傳來溫暖氣息。 “討厭嗎?”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四之宮放開夏實問到。 夏實低下頭,看著茶杯冒出的熱氣。茶杯被四之宮拿走,放到了茶几上。 夏實聽四之宮小聲嘟囔著“腿也凍紅了”,小腿被他抱住,攬在懷裡又是被手撫摸又是被哈熱氣。 “呐,和我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四之宮坐在地板上臉埋在她的小腿中間,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十足無害的乖巧模樣。 暖洋洋的房間,讓夏實漸漸犯困,迷迷糊糊地就點了點頭。 等夏實感覺身上有些涼,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著到膝蓋下面的羊毛襪。抬頭一看剛才無害的四之宮君脫得光光的,腿間那個大的誇張的物體正得意地翹著頭。 夏實往後縮了一縮,脫口而出:“怎麼這麼大?” 四之宮無辜地問:“是和誰比?”拉開夏實的腿,用手逗弄了一下花蒂,“不會讓NA醬疼的。” 說著他低頭含住花瓣,等花瓣濕潤不再緊閉,舌頭一下鑽入裡面,手指同時靈活地揪著花蒂揉捏。夏實好久沒有做過,經不起這樣的挑逗,叫出了聲。這無疑是對四之宮的鼓勵,他用舌頭模擬性交的抽插,用嘴唇吮吸花瓣,越來越多的蜜液顯示他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夏實不自覺把腿分得更開,腿間那條濕滑又狡猾的舌頭舔到哪裡,快感就如電流一般竄上大腦,不過幾十下,她就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見花穴一縮一縮的,四之宮輕輕咬了一下花瓣,一大股蜜汁就湧出來。 “NA醬好久沒做了吧,別急,馬上就吃大餐。”四之宮握著肉棒,分開花瓣,沾著大量蜜液把最粗的頭部推了進去。 夏實想辯解一下,撐起身體,正好看見小穴把尺寸大許多的肉棒頭部吃進去,“不、不行吧,大太多了。” 四之宮握著肉棒,“別害怕,不會馬上插進去。” 他說話算話,只是用肉棒頭部淺淺地進出。他忍得辛苦,夏實倒是舒服得不想動,穴口神經分佈密集,蘑菇頭一樣的肉棒前端大到把穴口撐到極致,每次進出都能照顧到所有的敏感點。夏實覺得大概四之宮不必插進去,她就又能高潮了。 穴口在四之宮努力的開拓下鬆軟了不少,他漸漸每次往裡多插入一點,等感覺頂到了柔軟的宮頸,他的肉棒還有一點露在外面。 “嗯……好漲……”夏實感到下身被塞得滿滿當當,想想剛才看見的那個可怕尺寸,自己居然全部吃進去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松井和櫻野的尺寸已經足夠可觀,她偷偷瞄了一眼四之宮的臉,和那個大棒子真不相配。 “在看什麼?”四之宮插入就感到小穴比上次更緊,於是找點話聊聊轉移她的注意力,小幅度抽插著讓她的身體適應自己。 “沒什麼,四之宮君,請溫柔一點做。” 四之宮捏著夏實的胸部,像按摩一樣不輕不重的力度撫摸揉捏,對待柔嫩的乳尖就更慎重,只用指腹摩擦。等夏實的身體從緊繃到放鬆,四之宮不再客氣,身下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猛,找到夏實體內的敏感點就立刻毫不留情地侵犯佔有。 夏實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蜜液如美酒從酒瓶裡流淌出來一般源源不斷,喉嚨擅自發出呻吟聲:“啊啊……啊……嗯……”小穴按自己的節奏吞吃吐出肉棒,胸部挺得高高的往四之宮手裡送。 四之宮在她耳邊問:“NA醬喜歡被戳子宮口嗎?” 宮口被肉棒抵住,夏實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種可怕又極致的快感,以及……帶給她那種快感的人。 试一试(H) “我的英语笔记是不是在你家?”上了电车,四之宫突然问。 “我没有看见,你忘了拿走?” “那去你家找找吧,反正时间还早。” 下一站更多的人挤上来,夏实被推到了四之宫怀里。 “你靠着我吧,没关系的。” “嗯。”夏实抓不到扶手,索性抓着四之宫的外套。 “到站了,你跟着我。”四之宫牵起夏实的手,边往前挤边说:“请让一让。” 出了车站,四之宫也没有放开夏实的手,一路说些刚才看见的夜景等话题,夏实默不作声。 四之宫停下脚步:“如果讨厌的话,放开手也没关系。” “嗯……不讨厌。” 到了夏实家,四之宫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之后,他先把地暖打开,接着烧水泡茶。夏实在杂志和漫画堆里翻了翻,没发现四之宫的英语笔记本。 “好像没有。你是不是忘在学校了?” “不是在学校上课用的那本,是我复习时自己整理的。我来找吧。”四之宫端了两杯麦茶放在茶几上,在客厅里找起来。 夏实双手捧着茶杯暖手,小心地喝了一小口茶水:“好烫!” “怎么了?”四之宫走过来,抬起夏实的下巴,摸了摸她的嘴唇,“没什么事。” 手指却不肯离开两片刚刚红润起来的嘴唇,轻轻摩挲。 四之宫轻轻地说:“试试这样讨厌吗?”说完捧着夏实的脸,轻吻她的嘴唇。 夏实给自己找借口,捧着茶杯没法推开四之宫,慢慢闭上了眼睛,嘴唇上传来温暖气息。 “讨厌吗?”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四之宫放开夏实问到。 夏实低下头,看着茶杯冒出的热气。茶杯被四之宫拿走,放到了茶几上。 夏实听四之宫小声嘟囔着“腿也冻红了”,小腿被他抱住,揽在怀里又是被手抚摸又是被哈热气。 “呐,和我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四之宫坐在地板上脸埋在她的小腿中间,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十足无害的乖巧模样。 暖洋洋的房间,让夏实渐渐犯困,迷迷糊糊地就点了点头。 等夏实感觉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着到膝盖下面的羊毛袜。抬头一看刚才无害的四之宫君脱得光光的,腿间那个大的夸张的物体正得意地翘着头。 夏实往后缩了一缩,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大?” 四之宫无辜地问:“是和谁比?”拉开夏实的腿,用手逗弄了一下花蒂,“不会让NA酱疼的。” 说着他低头含住花瓣,等花瓣湿润不再紧闭,舌头一下钻入里面,手指同时灵活地揪着花蒂揉捏。夏实好久没有做过,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叫出了声。这无疑是对四之宫的鼓励,他用舌头模拟性交的抽插,用嘴唇吮吸花瓣,越来越多的蜜液显示他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夏实不自觉把腿分得更开,腿间那条湿滑又狡猾的舌头舔到哪里,快感就如电流一般窜上大脑,不过几十下,她就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见花穴一缩一缩的,四之宫轻轻咬了一下花瓣,一大股蜜汁就涌出来。 “NA酱好久没做了吧,别急,马上就吃大餐。”四之宫握着肉棒,分开花瓣,沾着大量蜜液把最粗的头部推了进去。 夏实想辩解一下,撑起身体,正好看见小穴把尺寸大许多的肉棒头部吃进去,“不、不行吧,大太多了。” 四之宫握着肉棒,“别害怕,不会马上插进去。” 他说话算话,只是用肉棒头部浅浅地进出。他忍得辛苦,夏实倒是舒服得不想动,穴口神经分布密集,蘑菇头一样的肉棒前端大到把穴口撑到极致,每次进出都能照顾到所有的敏感点。夏实觉得大概四之宫不必插进去,她就又能高潮了。 穴口在四之宫努力的开拓下松软了不少,他渐渐每次往里多插入一点,等感觉顶到了柔软的宫颈,他的肉棒还有一点露在外面。 “嗯……好涨……”夏实感到下身被塞得满满当当,想想刚才看见的那个可怕尺寸,自己居然全部吃进去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松井和樱野的尺寸已经足够可观,她偷偷瞄了一眼四之宫的脸,和那个大棒子真不相配。 “在看什么?”四之宫插入就感到小穴比上次更紧,于是找点话聊聊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幅度抽插着让她的身体适应自己。 “没什么,四之宫君,请温柔一点做。” 四之宫捏着夏实的胸部,像按摩一样不轻不重的力度抚摸揉捏,对待柔嫩的乳尖就更慎重,只用指腹摩擦。等夏实的身体从紧绷到放松,四之宫不再客气,身下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找到夏实体内的敏感点就立刻毫不留情地侵犯占有。 夏实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蜜液如美酒从酒瓶里流淌出来一般源源不断,喉咙擅自发出呻吟声:“啊啊……啊……嗯……”小穴按自己的节奏吞吃吐出肉棒,胸部挺得高高的往四之宫手里送。 四之宫在她耳边问:“NA酱喜欢被戳子宫口吗?” 宫口被肉棒抵住,夏实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种可怕又极致的快感,以及……带给她那种快感的人。 自慰(H) 最後那次H,他們是為了懲罰她才肆意發洩,粗暴的行為卻讓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夏實清晰地記得,宮口被抵住時候那種仿佛懸在半空的感覺,小穴被做到麻木又從麻木裡生出的快感,生出那種再也離不開肉棒的幻覺。 四之宮見夏實愣住,眼睛眯了起來,腰部用力挺動把肉棒送到小穴深處,頂弄柔軟的宮口,俯身含住乳尖又咬又舔。 夏實被刺激得一個哆嗦,求饒到:“啊……不行,奏人君,輕一點。” 四之宮重重吮吸了一下乳尖,抬起頭一臉無辜地說:“可是NA醬下面的淫蕩小洞開心地在唱歌呢。”他故意加快了抽插的節奏,進出小穴時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蜜液隨之四濺。 夏實被頂得從半躺著變成了半坐著,看著被幹得鬆軟的小穴歡快地吞吃著巨大的肉棒,每次宮口被頂到身體就一陣痙攣。 “啊……啊……太深了……好舒服……” “原來……NA醬喜歡粗暴一點的,那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把你的小穴幹得再也合不攏。” 四之宮下流的調情,讓夏實興奮地攀上了頂點,甬道夾緊了肉棒熱情地吮吸。 “高潮了?再讓你多舒服一會兒。”四之宮也不變姿勢繼續抱著夏實操幹,頂到宮口的時候刻意旋轉了一下肉棒,包裹著他的媚肉像瘋了一樣,讓肉棒動彈不得,深處的那張小嘴猛吸著肉棒頭部,要不是有避孕套隔著,說不定只要吸一下就射精了。他多堅持了一會,享受這極致的快感,才釋放了自己。 四之宮抽了幾張紙巾包住半軟的肉棒,又抽了幾張遞給夏實。他背對著夏實取下套子,擦了擦肉棒,把套子包在紙巾裡。轉身看見夏實揉揉花穴,自言自語一般說著:“也沒有合不攏嘛。” 他撲倒了夏實,手玩弄著兩團軟肉,笑眯眯地說:“那等休息日做一整天試試。” “不用了。” “別客氣。”四之宮抱起夏實,“去洗澡吧。” “我自己走。”夏實掙脫他的懷抱,跑上樓。 對於共浴這件事夏實是拒絕的,然而裸體在浴室門口與四之宮辯論很可能導致感冒,最後折中為一起淋浴,不泡澡。洗澡的過程中免不了親吻、撫摸,探索對方的身體,這一洗就洗了半個多小時。 夏實倒了一點化妝水在掌心,輕拍到臉上,從鏡子裡偷偷觀察四之宮。他認真地給夏實吹著頭髮,穿著上次留宿時穿過的那套睡衣,臉上帶著紅暈。性愛真是奇妙的東西,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外面很冷,你早些回家吧。” 四之宮關掉吹風機,摸摸夏實的頭髮:“真無情啊,做完馬上就趕我走。” “不是這個意思。”夏實本想說句體貼的話,被噎了回來。 “我不走,好不好?” “嗯,家裡沒問題嗎?” “我說在和葉家過夜就行了,我父母離婚打官司的時候,我一直住在和葉家。”四之宮打開吹風機繼續擺動夏實的頭髮。 松井在學校碰到櫻野時,後者擺著一張心情極差的臉,八成也是因為夏實的信。他沒有心情安慰對方,匆匆回到家,拒絕了表弟武田煩人的邀請,什麼單身聖誕趴體統統和他無關。 不想社交,不想打開書本,躺在床上把信拿出來,想撕掉。再想了想,又讀了一遍,氣得想直接晃晃夏實的腦袋,問問她為什麼就那麼死腦筋。就不能說只喜歡他,和櫻野只是一時糊塗嗎?如果夏實那麼說,再好好反省認錯,說不定,說不定自己就原諒她了。 他翻出裝著戒指的盒子,銀質的戒指躺在裡面,泛著冷冰冰的金屬光澤。真是好樣的,考試之前去打工就為了買這個,給櫻野買的一定也不是便宜貨。 他想起了什麼,在衣櫥了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了那件夏實穿過的T恤,舉起衣服聞了聞,雖然洗過了,但還留有那個討厭鬼的味道。 松井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個變態,隨手把T恤扔到床上。一會兒他做出更變態的事,拿著那件衣服裹住下身,自慰起來。回憶著夏實做愛時的表情,柔軟火熱的身體,最後那次苦苦哀求的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幻想著從後面進入那緊致的小穴,狠狠干進宮口,射在了T恤上。 他做著事後清理,自暴自棄地想:也許自己真是個變態,盡然回味起夏實在櫻野身下高潮時泛起潮紅的臉孔。 自慰(H) 最后那次H,他们是为了惩罚她才肆意发泄,粗暴的行为却让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夏实清晰地记得,宫口被抵住时候那种仿佛悬在半空的感觉,小穴被做到麻木又从麻木里生出的快感,生出那种再也离不开肉棒的幻觉。 四之宫见夏实愣住,眼睛眯了起来,腰部用力挺动把肉棒送到小穴深处,顶弄柔软的宫口,俯身含住乳尖又咬又舔。 夏实被刺激得一个哆嗦,求饶到:“啊……不行,奏人君,轻一点。” 四之宫重重吮吸了一下乳尖,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可是NA酱下面的淫荡小洞开心地在唱歌呢。”他故意加快了抽插的节奏,进出小穴时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蜜液随之四溅。 夏实被顶得从半躺着变成了半坐着,看着被干得松软的小穴欢快地吞吃着巨大的肉棒,每次宫口被顶到身体就一阵痉挛。 “啊……啊……太深了……好舒服……” “原来……NA酱喜欢粗暴一点的,那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把你的小穴干得再也合不拢。” 四之宫下流的调情,让夏实兴奋地攀上了顶点,甬道夹紧了肉棒热情地吮吸。 “高潮了?再让你多舒服一会儿。”四之宫也不变姿势继续抱着夏实操干,顶到宫口的时候刻意旋转了一下肉棒,包裹着他的媚肉像疯了一样,让肉棒动弹不得,深处的那张小嘴猛吸着肉棒头部,要不是有避孕套隔着,说不定只要吸一下就射精了。他多坚持了一会,享受这极致的快感,才释放了自己。 四之宫抽了几张纸巾包住半软的肉棒,又抽了几张递给夏实。他背对着夏实取下套子,擦了擦肉棒,把套子包在纸巾里。转身看见夏实揉揉花穴,自言自语一般说着:“也没有合不拢嘛。” 他扑倒了夏实,手玩弄着两团软肉,笑眯眯地说:“那等休息日做一整天试试。” “不用了。” “别客气。”四之宫抱起夏实,“去洗澡吧。” “我自己走。”夏实挣脱他的怀抱,跑上楼。 对于共浴这件事夏实是拒绝的,然而裸体在浴室门口与四之宫辩论很可能导致感冒,最后折中为一起淋浴,不泡澡。洗澡的过程中免不了亲吻、抚摸,探索对方的身体,这一洗就洗了半个多小时。 夏实倒了一点化妆水在掌心,轻拍到脸上,从镜子里偷偷观察四之宫。他认真地给夏实吹着头发,穿着上次留宿时穿过的那套睡衣,脸上带着红晕。性爱真是奇妙的东西,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外面很冷,你早些回家吧。” 四之宫关掉吹风机,摸摸夏实的头发:“真无情啊,做完马上就赶我走。” “不是这个意思。”夏实本想说句体贴的话,被噎了回来。 “我不走,好不好?” “嗯,家里没问题吗?” “我说在和叶家过夜就行了,我父母离婚打官司的时候,我一直住在和叶家。”四之宫打开吹风机继续摆动夏实的头发。 松井在学校碰到樱野时,后者摆着一张心情极差的脸,八成也是因为夏实的信。他没有心情安慰对方,匆匆回到家,拒绝了表弟武田烦人的邀请,什么单身圣诞趴体统统和他无关。 不想社交,不想打开书本,躺在床上把信拿出来,想撕掉。再想了想,又读了一遍,气得想直接晃晃夏实的脑袋,问问她为什么就那么死脑筋。就不能说只喜欢他,和樱野只是一时糊涂吗?如果夏实那么说,再好好反省认错,说不定,说不定自己就原谅她了。 他翻出装着戒指的盒子,银质的戒指躺在里面,泛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真是好样的,考试之前去打工就为了买这个,给樱野买的一定也不是便宜货。 他想起了什么,在衣橱了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那件夏实穿过的T恤,举起衣服闻了闻,虽然洗过了,但还留有那个讨厌鬼的味道。 松井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随手把T恤扔到床上。一会儿他做出更变态的事,拿着那件衣服裹住下身,自慰起来。回忆着夏实做爱时的表情,柔软火热的身体,最后那次苦苦哀求的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幻想着从后面进入那紧致的小穴,狠狠干进宫口,射在了T恤上。 他做着事后清理,自暴自弃地想:也许自己真是个变态,尽然回味起夏实在樱野身下高潮时泛起潮红的脸孔。 期末 吹完頭髮,夏實拿出書本,專心複習了一會兒功課,沒有注意四之宮下樓了一趟。 “總算找到了,我就說應該在你家。”四之宮把一本國譽筆記本扔到矮桌上。 夏實回頭瞄了一眼那本筆記,“在哪裡找到的?” “客廳的沙發下麵。你要看嗎?可以免費借你。”四之宮坐到矮桌旁,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書本、文具。 “等一會兒借我看看,我現在正複習物理。” 兩人停止聊天,各自對著書本。理科對夏實來說並不難,倒是文科類需要平時積累的部分對她這種臨時抱佛腳的選手十分不利。她看完之前幾次小測驗時做錯的題目,就算複習得八九不離十了。 夏實沒有打擾四之宮,自己去矮桌那裡取了他的英語筆記,回到書桌前翻看。 四之宮的字跡清秀,筆記整理得整潔直觀,文法點、例句、重點單詞一一羅列,信息量堪比參考書。 過了11點,夏實站起來伸個懶腰,四之宮把矮桌上的東西收回書包。 “睡吧。”夏實拉開衣櫃,給四之宮準備被褥。 “別拿了,好麻煩。”四之宮鑽進了夏實的被子,側著身,拍拍空出的地方,“睡得下。” 夏實關上衣櫃,把空調設定成睡眠模式,脫掉家居服,穿著舊T恤和短褲躺倒四之宮旁邊,用遙控器把燈關掉。 四之宮貼上來,從背後抱著夏實,頭蹭著她的脖子:“好喜歡NA醬。” “嗯……可我……” “噓,我知道NA醬想說什麼?”四之宮手指摸著夏實的嘴唇,打斷她的話,“心裡想著凜醬和澤醬都沒關係。” 夏實翻身看著四之宮,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為什麼?” “我已經很開心了,今天確認了NA醬喜歡……和我做愛,如果心裡很抗拒,是沒辦法讓我抱著的吧?換了雅宏或者山田,NA醬會願意嗎?” “你真奇怪。”夏實想到自己,笑起來,“我也很奇怪。” “奇怪有什麼不好嗎?”四之宮找到夏實的嘴唇,吻了下去。 考試期間學習氛圍濃厚,1、2年級的學生們都向3年級的應考生看齊,拿著書本猛學習,成績好又好說話的人比如和葉成了人氣王,走哪裡都有人追著借筆記或者問題目。面對考試,夏實一向不太緊張,理科的題目只要同類型的會解答,考試也八九不離十,文科的知識哪些沒背下來心裡有數,更沒什麼好慌的。托四之宮英語筆記的福,這次的英文應該是考得不錯,夏實對他另眼想看,他對老師出題的方向把握很准。 等到全部考試結束,學生們終於可以放飛自我,哪間教室都吵鬧不堪,相約去玩的、談論流行音樂的、談戀愛的、組樂隊的……有幾個不隨波逐流的厲害人物開始預習下學期的功課。學生會在最後一個上學的日子,開了個會,放學後委員們需要留下來協助老師檢查衛生。櫻野講完會議的主題,大家稍微討論了一會兒,各自領完任務,閒聊起旅行的話題。蘭高學生會有個傳統,哪個人去旅行度假,回來會給大家派發紀念品。 “和葉君,你去哪兒?”1年級的大前也是籃球隊的,與和葉很熟。 “和奏人一起去京都。”和葉雖是回答大前,卻看了一眼松井。 “哎?兩個男人一起去?” “誰要和他兩個人獨處啊。”四之宮擺出嫌棄的表情。 “是啊,才沒那麼噁心。”和葉拍了一下大前的頭。 大前捂著頭,恍然大悟的樣子:“這麼說是帶著女朋友去了,真羡慕啊,和葉君的女朋友那麼漂亮。”說罷覺得禮貌上也該誇誇四之宮的女朋友,可那個女生實在很普通,乾脆閉嘴不提。 “不是不是,小松君的父母招待我們去的,小松君你知道吧?” “知道。這麼問可能有點失禮,可我實在很好奇,四之宮君喜歡小松君什麼呢?” 大前的這個問題大概在場的人都想知道,其他人停止交談,都等著四之宮的回答。 四之宮晃晃腦袋,“當然是全部都喜歡,從外表到性格,全!部!” “哇!好帥氣的回答。”大前被四之宮的氣勢鎮住。 櫻野冷不丁插話:“連茶道社的二階堂君都說,一向對女孩子冷淡的四之宮君對小松君倒是溫柔細心。” 四之宮不以為然地笑笑:“喜歡就是要表現出來,不然被人搶走了,哭著唱失戀的歌嗎?” 松井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好大的聲響,“我先回教室了。”不理會旁人的目光,一路快步往教室走,在走廊裡碰到了站著的夏實。 “讓開!”松井皺著眉命令到。 夏實背對著他,被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讓出路。 一旁有人小聲議論:“松井君怎麼了,殺氣騰騰的樣子。” 期末 吹完头发,夏实拿出书本,专心复习了一会儿功课,没有注意四之宫下楼了一趟。 “总算找到了,我就说应该在你家。”四之宫把一本国誉笔记本扔到矮桌上。 夏实回头瞄了一眼那本笔记,“在哪里找到的?” “客厅的沙发下面。你要看吗?可以免费借你。”四之宫坐到矮桌旁,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书本、文具。 “等一会儿借我看看,我现在正复习物理。” 两人停止聊天,各自对着书本。理科对夏实来说并不难,倒是文科类需要平时积累的部分对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选手十分不利。她看完之前几次小测验时做错的题目,就算复习得八九不离十了。 夏实没有打扰四之宫,自己去矮桌那里取了他的英语笔记,回到书桌前翻看。 四之宫的字迹清秀,笔记整理得整洁直观,文法点、例句、重点单词一一罗列,信息量堪比参考书。 过了11点,夏实站起来伸个懒腰,四之宫把矮桌上的东西收回书包。 “睡吧。”夏实拉开衣柜,给四之宫准备被褥。 “别拿了,好麻烦。”四之宫钻进了夏实的被子,侧着身,拍拍空出的地方,“睡得下。” 夏实关上衣柜,把空调设定成睡眠模式,脱掉家居服,穿着旧T恤和短裤躺倒四之宫旁边,用遥控器把灯关掉。 四之宫贴上来,从背后抱着夏实,头蹭着她的脖子:“好喜欢NA酱。” “嗯……可我……” “嘘,我知道NA酱想说什么?”四之宫手指摸着夏实的嘴唇,打断她的话,“心里想着凛酱和泽酱都没关系。” 夏实翻身看着四之宫,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为什么?” “我已经很开心了,今天确认了NA酱喜欢……和我做爱,如果心里很抗拒,是没办法让我抱着的吧?换了雅宏或者山田,NA酱会愿意吗?” “你真奇怪。”夏实想到自己,笑起来,“我也很奇怪。” “奇怪有什么不好吗?”四之宫找到夏实的嘴唇,吻了下去。 考试期间学习氛围浓厚,1、2年级的学生们都向3年级的应考生看齐,拿着书本猛学习,成绩好又好说话的人比如和叶成了人气王,走哪里都有人追着借笔记或者问题目。面对考试,夏实一向不太紧张,理科的题目只要同类型的会解答,考试也八九不离十,文科的知识哪些没背下来心里有数,更没什么好慌的。托四之宫英语笔记的福,这次的英文应该是考得不错,夏实对他另眼想看,他对老师出题的方向把握很准。 等到全部考试结束,学生们终于可以放飞自我,哪间教室都吵闹不堪,相约去玩的、谈论流行音乐的、谈恋爱的、组乐队的……有几个不随波逐流的厉害人物开始预习下学期的功课。学生会在最后一个上学的日子,开了个会,放学后委员们需要留下来协助老师检查卫生。樱野讲完会议的主题,大家稍微讨论了一会儿,各自领完任务,闲聊起旅行的话题。兰高学生会有个传统,哪个人去旅行度假,回来会给大家派发纪念品。 “和叶君,你去哪儿?”1年级的大前也是篮球队的,与和叶很熟。 “和奏人一起去京都。”和叶虽是回答大前,却看了一眼松井。 “哎?两个男人一起去?” “谁要和他两个人独处啊。”四之宫摆出嫌弃的表情。 “是啊,才没那么恶心。”和叶拍了一下大前的头。 大前捂着头,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是带着女朋友去了,真羡慕啊,和叶君的女朋友那么漂亮。”说罢觉得礼貌上也该夸夸四之宫的女朋友,可那个女生实在很普通,干脆闭嘴不提。 “不是不是,小松君的父母招待我们去的,小松君你知道吧?” “知道。这么问可能有点失礼,可我实在很好奇,四之宫君喜欢小松君什么呢?” 大前的这个问题大概在场的人都想知道,其他人停止交谈,都等着四之宫的回答。 四之宫晃晃脑袋,“当然是全部都喜欢,从外表到性格,全!部!” “哇!好帅气的回答。”大前被四之宫的气势镇住。 樱野冷不丁插话:“连茶道社的二阶堂君都说,一向对女孩子冷淡的四之宫君对小松君倒是温柔细心。” 四之宫不以为然地笑笑:“喜欢就是要表现出来,不然被人抢走了,哭着唱失恋的歌吗?” 松井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好大的声响,“我先回教室了。”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一路快步往教室走,在走廊里碰到了站着的夏实。 “让开!”松井皱着眉命令到。 夏实背对着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让出路。 一旁有人小声议论:“松井君怎么了,杀气腾腾的样子。” 假期 成田機場迎來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時期,飛往國外特別是夏威夷的登機口排起長長的隊伍,旅客們大都是輕鬆閒適的神態,有秩序地排隊,等待隊伍慢慢移動。松井一家選擇了關島作為度假地,松井久美子的弟弟武田一家也一同前往,明年松井澤要參加大學考試,恐怕就不能悠閒地度假了。久美子希望兒子在這個假期好好玩玩,回來後投入緊張的高三學習。 久美子婚後選擇繼續當法官,工作時使用原來的姓氏“武田”,這免不了被人議論。不服輸的個性讓她咬著牙堅持兼顧工作與家庭,欣慰的是長女松井愛是個可靠的孩子,讀書、工作全然不用大人操心,還能照顧弟弟。兒子松井澤雖然有些任性愛撒嬌,總得來說沒有讓家長頭疼的地方,青春期的男孩子容易叛逆,兒子似乎有點晚熟,對女孩子還不感興趣,要好的同學基本上都是社團和學生會的。 從出發來機場開始,久美子就發現兒子有些魂不守舍,往常總是和侄子達也打鬧不停,今天過於安分了。 辦完CHECK IN手續,過了安檢和海關,大家四散開逛免稅商店,或者直接去登機口附近休息。久美子拉著兒子,悄悄問他:“是誰惹了你了?看見姐姐都沒個笑臉。” 武田達也過來挽住久美子的胳膊:“阿姨,我知道澤哥為什麼不高興。和葉哥和四之宮哥帶著女朋友去京都旅行了,澤哥還是個光棍。” 松井澤請達也吃了一記重拳,警告他:“少胡說!我只是累了不想講話。” 久美子安慰兒子:“去休息室待一會兒,不用陪我逛。” 達也嘴甜:“阿姨我陪你逛。” 松井澤樂得一個人,他跑去休息室找個角落,拿了罐可樂。明明想要靜一靜,大腦擅自指揮手點開了社交軟體的介面,找到四之宮的帳號,看到他沒有更新任何照片和文字,有點失落。再去看和葉的,更新了一張山田投籃的照片。放下手機,松井澤猛地灌了幾口可樂,仰頭靠著沙發。 上了飛機,松井澤拿出耳機打開降噪功能,戴上商務艙機上套裝裡的眼罩,隔絕外界的打擾。久美子反而不太擔心了,真如達也所說是為了女孩子煩惱倒不失為一樁好事,人生總要經歷這一遭。 放假第一天,夏實就坐上新幹線去了京都,整個假期都會和父母待在一起。公司租下供外地員工住宿的公寓較為狹小,夏實和媽媽忙碌半天,用些百元店買的裝飾品佈置屋子,看著頗有新年氣氛。爸爸買了高級和牛肉,做成壽喜鍋,三人圍坐在被爐旁邊看紅白歌會,邊吃著熱乎乎的鍋料理。 吃完晚飯,紅白歌會剛剛播完上半場,爸爸又端上來橘子、蜜瓜等水果以及一瓶香檳。夏實剝個橘子,把橘子肉一瓣一瓣掰下來慢悠悠地吃。砰的一聲,爸爸打開香檳,倒在高腳杯裡,與媽媽乾杯。 “澤君怎麼不來呢?”媽媽感歎完電視裡出現的中年男歌手年輕時是多麼的帥氣之後,突然想起了松井。 “松井君家裡好像很有錢,假期都是去國外度假的。”夏實正努力從媽媽的描述裡想像那個男歌手年輕的樣貌。 “哎,只好買貴一點的禮物給他了。”媽媽再次往杯子裡倒入香檳。 爸爸正在給紅組投票,等到結束時哪一組的票數多就是哪一組贏得勝利的旗幟。 紅白歌會結束代表著1年的結束,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穿上和服去寺廟祈願,希望新年萬事順利。京都寺廟眾多,本地人口僅是百萬級,新年時不像東京那樣擠得恐怖,夏實一家順利地拜完神,回家吃年糕雜煮,之後繼續圍著被爐看書的看書,喝茶的喝茶,玩遊戲的玩遊戲,除了地方不是東京,和往年幾乎一樣。 到了新年的第三天,夏實一家早早起來,爸爸媽媽再次穿起和服,打扮妥當前往JR京都站。與京都古樸的建築風格相反,京都站的建築是一種鋼筋水泥的現代感,玻璃頂的大廳即便在陰天也顯得敞亮,給人好心情。 和葉、翠、四之宮三人乘坐的新幹線準時到達,夏實很快在出口見到了他們。 一碰面,大家先互相鞠躬、問好,一時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早上好、新年好、好久不見等問候聲,花了幾分鐘寒暄後,所有人坐上夏實爸爸租的商務車,開始京都三日遊。 假期 成田机场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期,飞往国外特别是夏威夷的登机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旅客们大都是轻松闲适的神态,有秩序地排队,等待队伍慢慢移动。松井一家选择了关岛作为度假地,松井久美子的弟弟武田一家也一同前往,明年松井泽要参加大学考试,恐怕就不能悠闲地度假了。久美子希望儿子在这个假期好好玩玩,回来后投入紧张的高三学习。 久美子婚后选择继续当法官,工作时使用原来的姓氏“武田”,这免不了被人议论。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咬着牙坚持兼顾工作与家庭,欣慰的是长女松井爱是个可靠的孩子,读书、工作全然不用大人操心,还能照顾弟弟。儿子松井泽虽然有些任性爱撒娇,总得来说没有让家长头疼的地方,青春期的男孩子容易叛逆,儿子似乎有点晚熟,对女孩子还不感兴趣,要好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社团和学生会的。 从出发来机场开始,久美子就发现儿子有些魂不守舍,往常总是和侄子达也打闹不停,今天过于安分了。 办完CHECK IN手续,过了安检和海关,大家四散开逛免税商店,或者直接去登机口附近休息。久美子拉着儿子,悄悄问他:“是谁惹了你了?看见姐姐都没个笑脸。” 武田达也过来挽住久美子的胳膊:“阿姨,我知道泽哥为什么不高兴。和叶哥和四之宫哥带着女朋友去京都旅行了,泽哥还是个光棍。” 松井泽请达也吃了一记重拳,警告他:“少胡说!我只是累了不想讲话。” 久美子安慰儿子:“去休息室待一会儿,不用陪我逛。” 达也嘴甜:“阿姨我陪你逛。” 松井泽乐得一个人,他跑去休息室找个角落,拿了罐可乐。明明想要静一静,大脑擅自指挥手点开了社交软件的界面,找到四之宫的账号,看到他没有更新任何照片和文字,有点失落。再去看和叶的,更新了一张山田投篮的照片。放下手机,松井泽猛地灌了几口可乐,仰头靠着沙发。 上了飞机,松井泽拿出耳机打开降噪功能,戴上商务舱机上套装里的眼罩,隔绝外界的打扰。久美子反而不太担心了,真如达也所说是为了女孩子烦恼倒不失为一桩好事,人生总要经历这一遭。 放假第一天,夏实就坐上新干线去了京都,整个假期都会和父母待在一起。公司租下供外地员工住宿的公寓较为狭小,夏实和妈妈忙碌半天,用些百元店买的装饰品布置屋子,看着颇有新年气氛。爸爸买了高级和牛肉,做成寿喜锅,三人围坐在被炉旁边看红白歌会,边吃着热乎乎的锅料理。 吃完晚饭,红白歌会刚刚播完上半场,爸爸又端上来橘子、蜜瓜等水果以及一瓶香槟。夏实剥个橘子,把橘子肉一瓣一瓣掰下来慢悠悠地吃。砰的一声,爸爸打开香槟,倒在高脚杯里,与妈妈干杯。 “泽君怎么不来呢?”妈妈感叹完电视里出现的中年男歌手年轻时是多么的帅气之后,突然想起了松井。 “松井君家里好像很有钱,假期都是去国外度假的。”夏实正努力从妈妈的描述里想象那个男歌手年轻的样貌。 “哎,只好买贵一点的礼物给他了。”妈妈再次往杯子里倒入香槟。 爸爸正在给红组投票,等到结束时哪一组的票数多就是哪一组赢得胜利的旗帜。 红白歌会结束代表着1年的结束,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穿上和服去寺庙祈愿,希望新年万事顺利。京都寺庙众多,本地人口仅是百万级,新年时不像东京那样挤得恐怖,夏实一家顺利地拜完神,回家吃年糕杂煮,之后继续围着被炉看书的看书,喝茶的喝茶,玩游戏的玩游戏,除了地方不是东京,和往年几乎一样。 到了新年的第三天,夏实一家早早起来,爸爸妈妈再次穿起和服,打扮妥当前往JR京都站。与京都古朴的建筑风格相反,京都站的建筑是一种钢筋水泥的现代感,玻璃顶的大厅即便在阴天也显得敞亮,给人好心情。 和叶、翠、四之宫三人乘坐的新干线准时到达,夏实很快在出口见到了他们。 一碰面,大家先互相鞠躬、问好,一时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早上好、新年好、好久不见等问候声,花了几分钟寒暄后,所有人坐上夏实爸爸租的商务车,开始京都三日游。 京都遊 通往清水寺的山路兩旁是一家接著一家店的店鋪,茶肆、雜貨、甜點等等用吆喝或是富有古味的裝飾抓住遊人的注意力,讓人停下腳步賞玩、休息一番。換了平時,翠一定會停下來看看這些小店,今天大約是顧及夏實的父母在場,與夏實一直跟著他們在坡道上走。和葉與四之宮都有些拘謹,偶爾小聲聊幾句。越接近寺廟則越安靜,剛剛還為小吃和紀念品興奮的人們自覺地停止聊天,被周圍的人影響,夏實連呼吸都放輕了。 大家脫了鞋,進入大殿內部,夏實等人很快在人群裡分散開來。這座建築完全以木頭建造,從遠處看如同在山上懸空搭了個舞臺一般,因此也被稱為清水舞臺。光滑的木地板完全是木頭的原色,被擦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灰塵。 夏實很快地在殿內走了一圈,還是回到“舞臺”那裡眺望山景,山間大片光禿禿的樹和殘留的雪,也許詩人看見這景色能寫出些優美的詩句,夏實呼吸著山間冰冷的空氣,望著蕭瑟的冬景心裡一片平靜。 “NATSU……和四之宮君相處的還好嗎?”翠悄悄來到夏實身旁。 “還好。翠醬在擔心嗎?” “那就好,我……”翠見和葉過來,沒有再往下說,拉著夏實去買禦守。 “等一等奏人吧,一起去買。”和葉只穿著T恤和薄薄的夾克衫,一副不怕冷的架勢。 三人去參拜的地方找四之宮,正好輪到他上前參拜。他扔進10日元,拍掌兩次後雙手合十,低著閉著眼睛許願了好一會兒。 夏實在四之宮許願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看,長相柔和的四之宮有個高挺的鼻樑,側面看去比平時多了英氣的少年感。他許完了願,轉頭對夏實他們一笑,走過來說:“久等了。” 四人去買禦守,和葉先把所有種類的禦守都各拿了一個,說回去分給親戚們。 “有懷孕的親戚?”翠從和葉手裡抽出一個安產祈願的禦守問。 “有呀,是媽媽的表哥的兒媳剛檢查出來懷孕了。”和葉還在計算著哪種禦守需要幾個。 夏實拿起藤編小盒子裡裝著的櫻鈴,鈴鐺是一個鏤空的金屬圓球,圖案是粉色的櫻花花瓣,稍微搖動就發出清脆的聲響。 “很可愛。”四之宮也拿起一個,“買一對吧。” “嗯。”夏實點點頭,拿了錢給四之宮,讓他一起支付。 等和葉挑完禦守,四人結伴去找夏實的父母,他們早就在寺內的茶館邊喝茶邊等待。 出了清水寺,一行人又去了金閣寺和二條城,夏實在上次假期的時候已經來過一次,這次充當起導遊,熟門熟路地帶著其他三人在景點穿梭。錯開午飯高峰時間,夏實父母帶他們去吃京都的特色料理。京都的菜色較東京更為清淡,湯豆腐這樣的特色菜,在年輕人嘗來不過淡而無味,勝在新奇而已。 傍晚,夏實父母拉著一車人往有馬溫泉而去。車程大概1個半小時,路上大家都睡著了,夏實媽媽輕輕哼著松任穀由實的歌,爸爸在後視鏡裡看見夏實身上蓋著四之宮的外套,跟著媽媽哼起了歌。 夏實父母大手筆地預定下兩晚高級溫泉酒店,不過只有四人份的,他們吃了晚餐便出發回京都。媽媽晚上喝了一點點酒,臉上帶著紅暈,站起來宣佈:“接下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盡情地玩吧。”爸爸扶住媽媽,向大家點點頭:“我們就先走了。夏實,好好招待同學噢。”拿起外套扶著媽媽走出去。 媽媽回頭沖著眾人揮手:“拜拜。” 翠坐著也揮揮手:“路上小心,叔叔阿姨。” 和葉、四之宮站起來和夏實一起送到門口,向夏實父母道謝,目送他們離開。 夏實沖著爸爸的背影說:“到了給我發LINE。” 爸爸沒有回頭,舉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到停車場找到車子,爸爸先把車子發動,隨後打開了空調,將外套披在媽媽身上,幫她把座椅調低,低聲說:“路上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媽媽回答的聲音輕不可聞,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三人回到吃飯的包廂,和葉舒展了一下筋骨,提議到:“我們先去泡溫泉,然後打乒乓球,好不好?” 翠已經替代了四之宮的角色,成為吐槽和葉的主力,此刻她很自然地接著說:“好,好,打完乒乓球你就可以吃拉麵了。” 和葉嘿嘿一笑:“免費的宵夜當然不能錯過。” 四之宮做了個投降的姿勢:“10分鐘之後集合。” 夏實和翠到房間,換好旅館提供的藍色條紋浴衣,提上裝著毛巾的竹籃,出門正好見到和葉、四之宮從隔壁房間出來。四人往浴場走去,走廊的燈做成大正時代的樣式,地板上鋪著榻榻米,出了側門,再走一段露天的石板路就是溫泉大浴場。 一邊掛著藍色布簾寫著男湯,另一邊的入口掛著紅色布簾寫著女湯,四人分兩組各自進入。女浴室的內部人很多,裸露著身體走來走去,毫不害羞,夏實和翠脫了衣服放到衣物保管箱,拎著竹籃先去淋浴的地方。 這裡是傳統的日式淋浴,坐著沖洗,提供木盆和洗髮水、護髮素、沐浴露,夏實和翠坐在相鄰的位置。 “NATSU,你用我帶的洗髮水,這個味道很好聞。”翠阻止了夏實伸向免費洗髮水的手,遞給她一個小瓶子。 夏實已經淋濕了頭髮,用毛巾擦擦眼睛,一看洗髮水的瓶子,和櫻野送給她的一模一樣,恍惚了一下,說:“嗯,這個我用過,是很好用。” 翠看她呆呆的樣子,舉起木盆,從夏實頭上倒下去,給她來了個瀑布式沖洗。 夏實舉起木盆反擊,翠握住她的胳膊,大叫:“不要給別人造成困擾啦。” 旁邊面目和善的婆婆笑眯眯地看著她們胡鬧,好像看見了自己的青春時代。 京都游 通往清水寺的山路两旁是一家接着一家店的店铺,茶肆、杂货、甜点等等用吆喝或是富有古味的装饰抓住游人的注意力,让人停下脚步赏玩、休息一番。换了平时,翠一定会停下来看看这些小店,今天大约是顾及夏实的父母在场,与夏实一直跟着他们在坡道上走。和叶与四之宫都有些拘谨,偶尔小声聊几句。越接近寺庙则越安静,刚刚还为小吃和纪念品兴奋的人们自觉地停止聊天,被周围的人影响,夏实连呼吸都放轻了。 大家脱了鞋,进入大殿内部,夏实等人很快在人群里分散开来。这座建筑完全以木头建造,从远处看如同在山上悬空搭了个舞台一般,因此也被称为清水舞台。光滑的木地板完全是木头的原色,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夏实很快地在殿内走了一圈,还是回到“舞台”那里眺望山景,山间大片光秃秃的树和残留的雪,也许诗人看见这景色能写出些优美的诗句,夏实呼吸着山间冰冷的空气,望着萧瑟的冬景心里一片平静。 “NATSU……和四之宫君相处的还好吗?”翠悄悄来到夏实身旁。 “还好。翠酱在担心吗?” “那就好,我……”翠见和叶过来,没有再往下说,拉着夏实去买御守。 “等一等奏人吧,一起去买。”和叶只穿着T恤和薄薄的夹克衫,一副不怕冷的架势。 三人去参拜的地方找四之宫,正好轮到他上前参拜。他扔进10日元,拍掌两次后双手合十,低着闭着眼睛许愿了好一会儿。 夏实在四之宫许愿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长相柔和的四之宫有个高挺的鼻梁,侧面看去比平时多了英气的少年感。他许完了愿,转头对夏实他们一笑,走过来说:“久等了。” 四人去买御守,和叶先把所有种类的御守都各拿了一个,说回去分给亲戚们。 “有怀孕的亲戚?”翠从和叶手里抽出一个安产祈愿的御守问。 “有呀,是妈妈的表哥的儿媳刚检查出来怀孕了。”和叶还在计算着哪种御守需要几个。 夏实拿起藤编小盒子里装着的樱铃,铃铛是一个镂空的金属圆球,图案是粉色的樱花花瓣,稍微摇动就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可爱。”四之宫也拿起一个,“买一对吧。” “嗯。”夏实点点头,拿了钱给四之宫,让他一起支付。 等和叶挑完御守,四人结伴去找夏实的父母,他们早就在寺内的茶馆边喝茶边等待。 出了清水寺,一行人又去了金阁寺和二条城,夏实在上次假期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这次充当起导游,熟门熟路地带着其他三人在景点穿梭。错开午饭高峰时间,夏实父母带他们去吃京都的特色料理。京都的菜色较东京更为清淡,汤豆腐这样的特色菜,在年轻人尝来不过淡而无味,胜在新奇而已。 傍晚,夏实父母拉着一车人往有马温泉而去。车程大概1个半小时,路上大家都睡着了,夏实妈妈轻轻哼着松任谷由实的歌,爸爸在后视镜里看见夏实身上盖着四之宫的外套,跟着妈妈哼起了歌。 夏实父母大手笔地预定下两晚高级温泉酒店,不过只有四人份的,他们吃了晚餐便出发回京都。妈妈晚上喝了一点点酒,脸上带着红晕,站起来宣布:“接下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尽情地玩吧。”爸爸扶住妈妈,向大家点点头:“我们就先走了。夏实,好好招待同学噢。”拿起外套扶着妈妈走出去。 妈妈回头冲着众人挥手:“拜拜。” 翠坐着也挥挥手:“路上小心,叔叔阿姨。” 和叶、四之宫站起来和夏实一起送到门口,向夏实父母道谢,目送他们离开。 夏实冲着爸爸的背影说:“到了给我发LINE。” 爸爸没有回头,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到停车场找到车子,爸爸先把车子发动,随后打开了空调,将外套披在妈妈身上,帮她把座椅调低,低声说:“路上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妈妈回答的声音轻不可闻,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三人回到吃饭的包厢,和叶舒展了一下筋骨,提议到:“我们先去泡温泉,然后打乒乓球,好不好?” 翠已经替代了四之宫的角色,成为吐槽和叶的主力,此刻她很自然地接着说:“好,好,打完乒乓球你就可以吃拉面了。” 和叶嘿嘿一笑:“免费的宵夜当然不能错过。” 四之宫做了个投降的姿势:“10分钟之后集合。” 夏实和翠到房间,换好旅馆提供的蓝色条纹浴衣,提上装着毛巾的竹篮,出门正好见到和叶、四之宫从隔壁房间出来。四人往浴场走去,走廊的灯做成大正时代的样式,地板上铺着榻榻米,出了侧门,再走一段露天的石板路就是温泉大浴场。 一边挂着蓝色布帘写着男汤,另一边的入口挂着红色布帘写着女汤,四人分两组各自进入。女浴室的内部人很多,裸露着身体走来走去,毫不害羞,夏实和翠脱了衣服放到衣物保管箱,拎着竹篮先去淋浴的地方。 这里是传统的日式淋浴,坐着冲洗,提供木盆和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夏实和翠坐在相邻的位置。 “NATSU,你用我带的洗发水,这个味道很好闻。”翠阻止了夏实伸向免费洗发水的手,递给她一个小瓶子。 夏实已经淋湿了头发,用毛巾擦擦眼睛,一看洗发水的瓶子,和樱野送给她的一模一样,恍惚了一下,说:“嗯,这个我用过,是很好用。” 翠看她呆呆的样子,举起木盆,从夏实头上倒下去,给她来了个瀑布式冲洗。 夏实举起木盆反击,翠握住她的胳膊,大叫:“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啦。” 旁边面目和善的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胡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青春时代。 溫泉H 夏實、翠沖洗完身體,和別人一樣,赤裸著走向露天的溫泉池。這裡的溫泉池由天然的石塊搭成,竹子製成的引水管把帶著硫磺味兒的溫泉水源源不斷地引入池內。她們找了無人的一角,坐在水中突起的石頭上,頭靠著池邊的石頭,抬頭就能看見天空的一彎月亮。 “四之宮君……”泡了一會兒,翠猶豫地開口。 “怎麼了?翠醬在擔心什麼?”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NATSU,會不會有勉強的感覺?我只顧著自己的事,一直沒有好好關心你,才讓你獨自煩惱那麼久。四之宮君雖然很好,但如果你不喜歡,再好也是不行的。”翠急切地說了一堆話。 “那翠醬覺得與和葉君算不算勉強?”夏實不緊不慢地問。 “哎?他?他就是脾氣好,我才勉強答應的。怎麼說起他了?”話裡嫌棄,翠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容。 “噢,那我也是勉強才答應的。”夏實調侃到。 “喂!我可是關心你耶!”翠伸手擰了夏實腰上的肉。 夏實拉住翠作怪的手,貼著她的耳朵說:“我和四之宮君做過了。” 翠的臉刷地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 “咦?和葉君那麼守規矩嗎?”夏實對和葉有點刮目相看。 翠看看四周,挑了挑眉毛,壓低聲音說:“才不是,我們早就做過了。” 想到笨蛋因數大概會傳染,夏實憋不住笑起來。翠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一個勁撓夏實的癢癢處。 說笑完了,在池子裡泡到全身熱乎乎的,兩人去挑戰旁邊的高溫池,牌子上寫的溫度是42度,泡上幾分鐘,心臟砰砰地跳,皮膚紅紅的,頭上冒汗,這才從池子裡起來。 吹頭髮、穿衣服弄好之後,浴池裡的人進去的少出來的多,空間漸漸空曠起來。兩人出門,在門口的大桶裡拿了個冰凍的優酪乳棒,吃完慢悠悠往運動室踱去。 和葉與四之宮已經在打乒乓球,見她們進來,自然分成了和葉、翠一組,四之宮、夏實一組做雙打。運動不在行的夏實拖了後腿,和葉嘴裡說抱歉,專往夏實這個弱點那裡扣球,四之宮連連救球擋不住配合默契的和葉與翠。 打了幾局都是和葉、翠組合贏球,剛到供應宵夜的時間,和葉就吵著肚子餓。 “我困了,先回房間,你們去吃吧。”夏實把球拍和球放回一邊的盒子裡。 “嗯,那我們去了。”翠說完,與和葉一起往外走。 四之宮看了夏實一眼,沒有說話,也跟著他們走了。 夏實獨自回到房間,和式的房間,榻榻米上已經鋪好了被褥,躺進去就闔上眼皮。泡過溫泉之後格外容易入睡,從很遠的地方傳來LINE的提示音,響後過了一會兒,夏實才慢慢醒過來,摸到床頭的手機打開一看,是翠發來的,寫著:我和四之宮君換個房間,可以嗎? 夏實回復:OK。看了下時間快到午夜,她放下手機捂緊被子繼續睡。 四之宮拿起行李走出房間後,翠沖著和葉吐了吐舌頭:“阿姨和叔叔在,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話。” 和葉撲倒翠,委屈地把頭埋進翠的胸部:“我想你,都快一周沒見了。翠醬,翠醬……”順勢拱開浴衣的衣襟,親吻露出來的白嫩胸部,發出嘖嘖的響聲。 翠解開內衣,抱怨說:“笨蛋,好癢。” 和葉抬起頭,找到翠的嘴唇,親吻上去。兩人著急地探索對方的身體,把衣服扯得亂七八糟,和葉等不及了,偏偏摸不到避孕套。 “別找了,我有吃藥,今天……可以直接做。” “哎?真的?好開心!”和葉說著已經進入了翠的體內,動了幾下,才喘著氣說:“為什麼吃藥?” “嗯……調整經期用的,夏實也有在吃。” 和葉只聽了個大概,全部注意力都在身下那個火熱的部位,他掀開翠的浴衣下擺,緊緊盯著交合之處,握住彈性十足的臀肉,用足了力氣抽插著一張一合的肉紅色小嘴。 “啊……嗯……舒服……”翠感到肉棒的火熱和堅挺,不斷呻吟。 “噓……翠醬輕一點,小心被NA醬聽見。”和葉沒有減輕力道,找到翠的敏感點,不斷攻擊著,騰出手揉捏著翠豐滿的胸部。 翠害羞地捂住嘴,掩蓋自己發出的叫聲,和葉十分可惡,猛攻著她的敏感點,不停地問:“這裡舒服嗎?這裡好不好?呐,翠醬怎麼不回答?是要我再用力一點嘛?” 翠點頭又搖頭,房間裡滿是抽插發出的撲哧撲哧聲,讓人臉紅心跳。 可惡的和葉又來了,擰住乳尖旋轉,繼續問:“翠醬喜歡被欺負乳頭吧?這樣可以嗎?翠的下面已經變成我的形狀了,真高興啊。” 翠報復地咬了一口和葉的乳頭,和葉叫了一聲,狗狗眼看著翠:“不要嘛,我差點就射出來了。” “警告你,不許射在裡面。”翠狠狠搓著和葉剛被咬過的乳頭。 “哇哇哇……知道啦,放過我,翠醬。”和葉喊得震天響。 夏實睡夢中聽見有人拉開移門,進入房間,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有個溫暖的物體擠進她的被窩。手腳沒有一點力氣,也不想起來,夏實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四之宮見夏實睡得迷糊,浴衣大開,半個胸部都露在外面,像幼年的動物一般沒有防備,憐愛地親親她的頭髮。麻利地脫掉了夏實的內褲,手指探入略有些潮濕的花穴內,輕輕抽插了幾下,花穴內部就吐出了一股蜜液,在手心裡積起一小灘。 戴上避孕套,四之宮捏著花蒂,把肉棒慢慢推入花穴,兩片花瓣像迎接他一般自動分開,隨著肉棒的進入,花穴被撐開成圓形,花瓣在肉棒的推擠之下也幾乎看不見。火熱濕潤的內部擠壓著肉棒,卻阻擋不了它的前進。 身體被侵入,夏實用力睜開眼,面前是四之宮放大的臉和欠揍的笑容,啪啪啪的肉體拍打聲不絕於耳。 “NA醬今天好冷淡啊。”四之宮的手撩開浴衣,直接摸上夏實的大腿。 意識的一半還在夢中,夏實摸著四之宮的臉,其他的感官都還很遲鈍,只有肉棒的抽插帶來的快感沖上大腦。 “要做嗎?” 夏實聽見四之宮的聲音,卻覺得他在很遠的地方,她望瞭望身下,反問:“不是在做嗎?” 四之宮露出了如同見到食物的狐狸一樣的笑容,夏實圈住他的脖子,吻上那有著美妙弧度的嘴唇。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小穴緊緊咬著肉棒,難分難舍。 隔壁傳來了和葉的大叫,四之宮一改剛才的溫柔,手指撐著花穴,把肉棒抽出只剩巨大的頭部,反復研磨著花穴口,穴口再無抵抗,變得鬆軟之後,整根進入再整根抽出,進入時毫不客氣地一插到底。四之宮的肉棒輕易就可以達到花穴最深處的子宮口,子宮口被戳得分泌出透明的液體,夏實早就抵抗不了,收縮著小穴高潮了。 四之宮還沒有滿足,高潮帶來的大量的蜜液為他的進攻提供了更好的潤滑,整根抽插的速度更快,他感歎到:“NA醬能完全容納我了呢,真好。” “我夠了,那裡不要再戳了。”夏實的汗打濕了頭髮,顫著聲求饒。 “好啊,那就依NA醬的。”四之宮拔出肉棒,讓夏實翻個身趴睡著,翹起屁股,從後面幹入花穴,撞擊著臀肉。 夏實仰著頭,感受著角度不同帶來的新刺激,嘴裡叫著:“奏人君……嗯嗯……那裡,小穴要合不攏了……” 四之宮記住她敏感的方位,用肉棒不停地摩擦,恨不得把夏實做壞掉,深深沉浸於這場性愛。 在四之宮釋放之時,隔壁和葉也結束了戰鬥,拔出肉棒,射在翠的大腿上。 温泉H 夏实、翠冲洗完身体,和别人一样,赤裸着走向露天的温泉池。这里的温泉池由天然的石块搭成,竹子制成的引水管把带着硫磺味儿的温泉水源源不断地引入池内。她们找了无人的一角,坐在水中突起的石头上,头靠着池边的石头,抬头就能看见天空的一弯月亮。 “四之宫君……”泡了一会儿,翠犹豫地开口。 “怎么了?翠酱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NATSU,会不会有勉强的感觉?我只顾着自己的事,一直没有好好关心你,才让你独自烦恼那么久。四之宫君虽然很好,但如果你不喜欢,再好也是不行的。”翠急切地说了一堆话。 “那翠酱觉得与和叶君算不算勉强?”夏实不紧不慢地问。 “哎?他?他就是脾气好,我才勉强答应的。怎么说起他了?”话里嫌弃,翠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 “噢,那我也是勉强才答应的。”夏实调侃到。 “喂!我可是关心你耶!”翠伸手拧了夏实腰上的肉。 夏实拉住翠作怪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和四之宫君做过了。” 翠的脸刷地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咦?和叶君那么守规矩吗?”夏实对和叶有点刮目相看。 翠看看四周,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说:“才不是,我们早就做过了。” 想到笨蛋因子大概会传染,夏实憋不住笑起来。翠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一个劲挠夏实的痒痒处。 说笑完了,在池子里泡到全身热乎乎的,两人去挑战旁边的高温池,牌子上写的温度是42度,泡上几分钟,心脏砰砰地跳,皮肤红红的,头上冒汗,这才从池子里起来。 吹头发、穿衣服弄好之后,浴池里的人进去的少出来的多,空间渐渐空旷起来。两人出门,在门口的大桶里拿了个冰冻的酸奶棒,吃完慢悠悠往运动室踱去。 和叶与四之宫已经在打乒乓球,见她们进来,自然分成了和叶、翠一组,四之宫、夏实一组做双打。运动不在行的夏实拖了后腿,和叶嘴里说抱歉,专往夏实这个弱点那里扣球,四之宫连连救球挡不住配合默契的和叶与翠。 打了几局都是和叶、翠组合赢球,刚到供应宵夜的时间,和叶就吵着肚子饿。 “我困了,先回房间,你们去吃吧。”夏实把球拍和球放回一边的盒子里。 “嗯,那我们去了。”翠说完,与和叶一起往外走。 四之宫看了夏实一眼,没有说话,也跟着他们走了。 夏实独自回到房间,和式的房间,榻榻米上已经铺好了被褥,躺进去就阖上眼皮。泡过温泉之后格外容易入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LINE的提示音,响后过了一会儿,夏实才慢慢醒过来,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是翠发来的,写着:我和四之宫君换个房间,可以吗? 夏实回复:OK。看了下时间快到午夜,她放下手机捂紧被子继续睡。 四之宫拿起行李走出房间后,翠冲着和叶吐了吐舌头:“阿姨和叔叔在,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话。” 和叶扑倒翠,委屈地把头埋进翠的胸部:“我想你,都快一周没见了。翠酱,翠酱……”顺势拱开浴衣的衣襟,亲吻露出来的白嫩胸部,发出啧啧的响声。 翠解开内衣,抱怨说:“笨蛋,好痒。” 和叶抬起头,找到翠的嘴唇,亲吻上去。两人着急地探索对方的身体,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和叶等不及了,偏偏摸不到避孕套。 “别找了,我有吃药,今天……可以直接做。” “哎?真的?好开心!”和叶说着已经进入了翠的体内,动了几下,才喘着气说:“为什么吃药?” “嗯……调整经期用的,夏实也有在吃。” 和叶只听了个大概,全部注意力都在身下那个火热的部位,他掀开翠的浴衣下摆,紧紧盯着交合之处,握住弹性十足的臀肉,用足了力气抽插着一张一合的肉红色小嘴。 “啊……嗯……舒服……”翠感到肉棒的火热和坚挺,不断呻吟。 “嘘……翠酱轻一点,小心被NA酱听见。”和叶没有减轻力道,找到翠的敏感点,不断攻击着,腾出手揉捏着翠丰满的胸部。 翠害羞地捂住嘴,掩盖自己发出的叫声,和叶十分可恶,猛攻着她的敏感点,不停地问:“这里舒服吗?这里好不好?呐,翠酱怎么不回答?是要我再用力一点嘛?” 翠点头又摇头,房间里满是抽插发出的扑哧扑哧声,让人脸红心跳。 可恶的和叶又来了,拧住乳尖旋转,继续问:“翠酱喜欢被欺负乳头吧?这样可以吗?翠的下面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真高兴啊。” 翠报复地咬了一口和叶的乳头,和叶叫了一声,狗狗眼看着翠:“不要嘛,我差点就射出来了。” “警告你,不许射在里面。”翠狠狠搓着和叶刚被咬过的乳头。 “哇哇哇……知道啦,放过我,翠酱。”和叶喊得震天响。 夏实睡梦中听见有人拉开移门,进入房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有个温暖的物体挤进她的被窝。手脚没有一点力气,也不想起来,夏实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四之宫见夏实睡得迷糊,浴衣大开,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像幼年的动物一般没有防备,怜爱地亲亲她的头发。麻利地脱掉了夏实的内裤,手指探入略有些潮湿的花穴内,轻轻抽插了几下,花穴内部就吐出了一股蜜液,在手心里积起一小滩。 戴上避孕套,四之宫捏着花蒂,把肉棒慢慢推入花穴,两片花瓣像迎接他一般自动分开,随着肉棒的进入,花穴被撑开成圆形,花瓣在肉棒的推挤之下也几乎看不见。火热湿润的内部挤压着肉棒,却阻挡不了它的前进。 身体被侵入,夏实用力睁开眼,面前是四之宫放大的脸和欠揍的笑容,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NA酱今天好冷淡啊。”四之宫的手撩开浴衣,直接摸上夏实的大腿。 意识的一半还在梦中,夏实摸着四之宫的脸,其他的感官都还很迟钝,只有肉棒的抽插带来的快感冲上大脑。 “要做吗?” 夏实听见四之宫的声音,却觉得他在很远的地方,她望了望身下,反问:“不是在做吗?” 四之宫露出了如同见到食物的狐狸一样的笑容,夏实圈住他的脖子,吻上那有着美妙弧度的嘴唇。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小穴紧紧咬着肉棒,难分难舍。 隔壁传来了和叶的大叫,四之宫一改刚才的温柔,手指撑着花穴,把肉棒抽出只剩巨大的头部,反复研磨着花穴口,穴口再无抵抗,变得松软之后,整根进入再整根抽出,进入时毫不客气地一插到底。四之宫的肉棒轻易就可以达到花穴最深处的子宫口,子宫口被戳得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夏实早就抵抗不了,收缩着小穴高潮了。 四之宫还没有满足,高潮带来的大量的蜜液为他的进攻提供了更好的润滑,整根抽插的速度更快,他感叹到:“NA酱能完全容纳我了呢,真好。” “我够了,那里不要再戳了。”夏实的汗打湿了头发,颤着声求饶。 “好啊,那就依NA酱的。”四之宫拔出肉棒,让夏实翻个身趴睡着,翘起屁股,从后面干入花穴,撞击着臀肉。 夏实仰着头,感受着角度不同带来的新刺激,嘴里叫着:“奏人君……嗯嗯……那里,小穴要合不拢了……” 四之宫记住她敏感的方位,用肉棒不停地摩擦,恨不得把夏实做坏掉,深深沉浸于这场性爱。 在四之宫释放之时,隔壁和叶也结束了战斗,拔出肉棒,射在翠的大腿上。 嫉妒H 晚上做完,兩人懶得洗澡,略微擦拭了一下就擠在一起睡著了。等夏實醒來時,浴衣的帶子扯開了,半個身體露在外面,手裡抓的是四之宮的浴衣帶子。她睡在四之宮的懷裡,只動了一動,四之宮就被驚醒。他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浴衣鬆鬆垮垮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不像成年男人那樣厚實,留有少年的纖細感。 夏實不敢去看胸膛以下的部分,掙扎著起來紮起頭髮,去洗臉台刷牙。四之宮從背後抱住夏實,親吻她的脖子和後背,把浴衣扯得越來越松。夏實扭著身體以防浴衣徹底散開,碰到某個堅硬且有膨脹得更大趨勢的物體,識相地穩住不動。 “還沒有吃早飯。”夏實嘴裡含著牙膏,說得含含糊糊。 “啊?NA醬餓了?”四之宮放開夏實,轉身走了。 夏實繼續刷牙,平靜的時間不過幾十秒,臀部被抬高,火熱堅硬的物體闖進體內。她收縮穴口,想把不速之客擠出去,表明自己的強硬態度。 “抱歉,我才知道NA醬餓了,別客氣,好好吃早餐。”四之宮被夏實擠了一下,後半句說得一字一頓。站立的時候小穴更緊,四之宮抬起夏實的一條腿,深吸一口氣,全力操幹起來。 夏實差點摔了漱口杯,無論小穴怎麼推擠,肉棒都會再次插入,把小穴撐得滿滿的。忍受著身後的激烈撞擊,她堅持漱完口,隨意用毛巾擦了擦嘴,扔到一邊,雙手撐著洗臉台,放棄抵抗,承受四之宮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交合之處蜜液不斷滴落,在地板上積起一小灘液體。 “小聲點噢……旁邊的人會聽見。”四之宮在夏實耳邊提醒。 洗臉台離露臺很近,相鄰房間的露臺僅用了一塊木板隔開,能聽見隔壁有人在露臺走動的聲音。 夏實往前一動,讓肉棒滑出自己的身體,轉過身推了四之宮一把:“我來。” 四之宮在另一張整齊的被褥上躺好,看著夏實脫掉了浴衣,腿間的蜜液還在往下滴,在被褥上留下水跡。平時沒有表情的少女臉龐此時帶著紅暈,大膽地朝他岔開腿,自己扶住肉棒,坐下去,肉棒一點點消失在她的腿間,進入那溫暖的甬道。 夏實努力地一下下吞吐著肉棒,力氣耗盡,軟下腰抱著四之宮。兩人下身相連糾纏著,四之宮釋放後也不願離開,死死抱著夏實,底下堵著不肯拔出去,他的肉棒頭部驚人的大,輕易就能卡在穴口不出去。夏實沒力氣推開他,只能嘴上抗議。 四之宮親親她的嘴角,嘟起嘴說:“我去叫人送飯。”起身離開夏實的身體,肉棒一拔出,小穴吐了一大口蜜液。他戀戀不捨地挪開目光,拿紙巾給夏實,取下盛滿精液的避孕套。 夏實去浴室沖洗,鏡子裡的自己雙頰緋紅,眼尾那裡都帶上一點點紅,隱約聽見四之宮打電話叫餐的聲音。 不到20分鐘有人敲門,四之宮打開門接餐,隔壁和葉探出頭來,從和葉還穿著浴衣的樣子來判斷,他和翠也沒有起床。 等服務人員在走後,和葉小聲說:“等會兒怎麼安排?” “沒事別來叫我。” 和葉咧著嘴做個OK的手勢,兩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拿了餐食,關上房門。 夏實和四之宮不分晝夜地繼續在床榻上糾纏時,松井一家已經入住關島的海景酒店幾天,除了松井澤以外,松井家的人正享受假期。再次趕走跟屁蟲一般的達也,打發他去搭訕金髮美女後,松井澤在手機上查看四之宮、和葉的社交網站更新。繼清水寺的風景照之後,和葉發了和翠的大頭照,背景裡有一盞燈籠,四之宮發了一張女性的背影圖,松井一眼認出那是夏實的背影,照片的一角有與和葉他們一樣的燈籠,還有木制的浴桶,像是在溫泉酒店。 松井澤猛地站起來,走到涼快的樹蔭下,冷靜了幾秒,拿起手機切換另一個帳號,這個帳號不常用,沒有把夏實拉黑,搜索到她的帳號。顯示最新一張照片是一對櫻鈴,沒有添加文字說明。松井澤並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瘋狂地搜索櫻鈴來自哪個地方,燈籠的樣式是哪個酒店,一想到四之宮可能正擁抱著夏實,隨心所欲佔有著夏實,就覺得火大,他不知道這是名為嫉妒的火焰。 嫉妒H 晚上做完,两人懒得洗澡,略微擦拭了一下就挤在一起睡着了。等夏实醒来时,浴衣的带子扯开了,半个身体露在外面,手里抓的是四之宫的浴衣带子。她睡在四之宫的怀里,只动了一动,四之宫就被惊醒。他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浴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不像成年男人那样厚实,留有少年的纤细感。 夏实不敢去看胸膛以下的部分,挣扎着起来扎起头发,去洗脸台刷牙。四之宫从背后抱住夏实,亲吻她的脖子和后背,把浴衣扯得越来越松。夏实扭着身体以防浴衣彻底散开,碰到某个坚硬且有膨胀得更大趋势的物体,识相地稳住不动。 “还没有吃早饭。”夏实嘴里含着牙膏,说得含含糊糊。 “啊?NA酱饿了?”四之宫放开夏实,转身走了。 夏实继续刷牙,平静的时间不过几十秒,臀部被抬高,火热坚硬的物体闯进体内。她收缩穴口,想把不速之客挤出去,表明自己的强硬态度。 “抱歉,我才知道NA酱饿了,别客气,好好吃早餐。”四之宫被夏实挤了一下,后半句说得一字一顿。站立的时候小穴更紧,四之宫抬起夏实的一条腿,深吸一口气,全力操干起来。 夏实差点摔了漱口杯,无论小穴怎么推挤,肉棒都会再次插入,把小穴撑得满满的。忍受着身后的激烈撞击,她坚持漱完口,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嘴,扔到一边,双手撑着洗脸台,放弃抵抗,承受四之宫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交合之处蜜液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积起一小滩液体。 “小声点噢……旁边的人会听见。”四之宫在夏实耳边提醒。 洗脸台离露台很近,相邻房间的露台仅用了一块木板隔开,能听见隔壁有人在露台走动的声音。 夏实往前一动,让肉棒滑出自己的身体,转过身推了四之宫一把:“我来。” 四之宫在另一张整齐的被褥上躺好,看着夏实脱掉了浴衣,腿间的蜜液还在往下滴,在被褥上留下水迹。平时没有表情的少女脸庞此时带着红晕,大胆地朝他岔开腿,自己扶住肉棒,坐下去,肉棒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腿间,进入那温暖的甬道。 夏实努力地一下下吞吐着肉棒,力气耗尽,软下腰抱着四之宫。两人下身相连纠缠着,四之宫释放后也不愿离开,死死抱着夏实,底下堵着不肯拔出去,他的肉棒头部惊人的大,轻易就能卡在穴口不出去。夏实没力气推开他,只能嘴上抗议。 四之宫亲亲她的嘴角,嘟起嘴说:“我去叫人送饭。”起身离开夏实的身体,肉棒一拔出,小穴吐了一大口蜜液。他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拿纸巾给夏实,取下盛满精液的避孕套。 夏实去浴室冲洗,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眼尾那里都带上一点点红,隐约听见四之宫打电话叫餐的声音。 不到20分钟有人敲门,四之宫打开门接餐,隔壁和叶探出头来,从和叶还穿着浴衣的样子来判断,他和翠也没有起床。 等服务人员在走后,和叶小声说:“等会儿怎么安排?” “没事别来叫我。” 和叶咧着嘴做个OK的手势,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拿了餐食,关上房门。 夏实和四之宫不分昼夜地继续在床榻上纠缠时,松井一家已经入住关岛的海景酒店几天,除了松井泽以外,松井家的人正享受假期。再次赶走跟屁虫一般的达也,打发他去搭讪金发美女后,松井泽在手机上查看四之宫、和叶的社交网站更新。继清水寺的风景照之后,和叶发了和翠的大头照,背景里有一盏灯笼,四之宫发了一张女性的背影图,松井一眼认出那是夏实的背影,照片的一角有与和叶他们一样的灯笼,还有木制的浴桶,像是在温泉酒店。 松井泽猛地站起来,走到凉快的树荫下,冷静了几秒,拿起手机切换另一个账号,这个账号不常用,没有把夏实拉黑,搜索到她的账号。显示最新一张照片是一对樱铃,没有添加文字说明。松井泽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疯狂地搜索樱铃来自哪个地方,灯笼的样式是哪个酒店,一想到四之宫可能正拥抱着夏实,随心所欲占有着夏实,就觉得火大,他不知道这是名为嫉妒的火焰。 迷茫 松井愛有段時間沒有怎麼回家,自從內定了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之後,大都住在事務所附近的公寓裡。不像有些臨近畢業的同學東奔西走參加面試會,好容易定下來工作,又要面對房租、生活費的壓力,她知道自己的幸運,並不在學校顯露優渥的家境。母親悄悄對她說,弟弟似乎為了女孩子的事在煩惱,她觀察了幾天,以往只會和表弟達也瘋玩的弟弟,這次安靜得不尋常,日日擺弄著手機。 松井家年輕的一輩晚上聚在一起吃了頓BBQ海鮮餐,達也被松井澤冷落,到處拉人去夜間叢林探險。松井愛邀請澤晚餐之後一起去游泳,後者雖然答應,她沒有忽略掉弟弟臉上一閃而過不耐煩的表情。 酒店的游泳池望出去就是一片大海,景色絕佳,不過晚上沒有光線,只剩一片漆黑和遠遠傳來的海浪聲。游泳池裡稀稀落落幾個住客,愛遊了一個來回,澤姍姍來遲。 “澤醬,下來陪我遊一會兒。”愛在水裡沖弟弟招手。 澤將手機和浴巾放在躺椅旁的桌子上,下到池子裡游向姐姐。 愛沒等弟弟游到旁邊,喊了一句:“比比誰先到邊!輸的人買冰淇淋!”說完一頭紮入水中,衝刺著往前遊。愛盡了全力,仍然輸給了弟弟,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弟弟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了。 “我要巧克力口味的。”澤捋了一把頭髮,度假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愛大笑起來,弟弟那驕傲的表情透著熟悉的孩子氣,身體與成年人已經差不多,舉止和思想還沒有成熟。 池邊設有冰淇淋車,愛要了一份薄荷巧克力冰淇淋,澤選了巧克力味的,走回躺椅。 “還是只吃巧克力味的呀,不換個口味嗎?” “嗯,就喜歡這個。”澤為姐姐的躺椅墊上浴巾。 愛躺在躺椅上,望著前方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大海,舔著冰淇淋含糊地說:“真是個專一的孩子。” “冰淇淋我只吃巧克力的而已。”澤對這甜中帶一絲絲苦味的味道感到安心。 “你的好兄弟們都交了女朋友?” “姐姐,你別聽達也亂說,凜君就沒有女朋友。” “嗯……那就是說和葉君、四之宮君都有交往的對象了。”愛甩了甩頭髮,“是覺得玩伴少了,有點寂寞嗎?” “沒那回事。我每天忙著學生會和社團的事呢。” “是呀,假期都整天看著手機處理事情。”愛調侃到,“以前擔心你太不開竅,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中學那個叫松島的女孩子,天天圍著你轉,你都沒發現她喜歡你,最後人家哭著換了班級。現在也該輪到你煩惱啦。” “什麼嘛,姐姐盡幫著別人講話。我又不喜歡松島君,哪怕察覺了最後一樣要拒絕她。” “我說,你和櫻野君他們那麼要好,有沒有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啊?” “沒有。” 愛見弟弟臉沉了下來,回答很生硬,大概自己猜對了,她沒有戳穿,裝作不經意地說:“好可惜,好想看我弟弟橫刀奪愛的英姿啊。” “……最近的少女漫畫有這樣的情節?” “少女漫畫?對啊,漫畫裡最重要的守則是——女孩子的心,只要你贏得了她的心,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愛見弟弟不再說話,滿意自己及時的開導,大口吃完已經化掉的冰淇淋,轉身走了,留下弟弟獨自吹著海風思考。 澤對著城市裡看不到的滿天星空,迎著涼爽的海風,絲毫不覺得鬱悶有半點消散。姐姐說什麼女孩子的心,夏實那傢伙的心那麼善變,之前百般的欺騙、糾纏,只是被四之宮勾引了一下,就拋下了他。他在這邊輾轉反側睡不著,他們在那邊開心地泡溫泉,自己的痛苦他們全然不知,這算什麼。澤捏扁了盛冰淇淋的紙杯,決心忘記他們。 假期的最後兩天,澤帶著達也瘋玩,叢林探險也去了,跳傘也玩了,衝浪也沒落下。這種拼命的玩法讓愛以為弟弟想通了,向母親邀功。達也曬成了小麥色,和當地人沒區別,澤繼承了母親的白皮膚,不太受陽光的影響。在回日本的飛機上,達也的膚色成了主流,等回到日本,這一身膚色就是金錢的象徵。 那邊,夏實他們四個經過溫泉的洗禮和無節制的性愛,個個腳步虛浮,外加一對黑眼圈,疲憊地互相告別回家。夏實回京都隨父母住到假期結束,迎接高二最後一個學期。 新學期第一天,松井整理好情緒,走進教室,笑著與四之宮打招呼,後者眼珠一轉,也笑著說早上好。課間松井去找四之宮聊天,說些假期的趣事,還給了後者關島買的紀念冰箱貼,一切似乎回到了以前。 迷茫 松井爱有段时间没有怎么回家,自从内定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之后,大都住在事务所附近的公寓里。不像有些临近毕业的同学东奔西走参加面试会,好容易定下来工作,又要面对房租、生活费的压力,她知道自己的幸运,并不在学校显露优渥的家境。母亲悄悄对她说,弟弟似乎为了女孩子的事在烦恼,她观察了几天,以往只会和表弟达也疯玩的弟弟,这次安静得不寻常,日日摆弄着手机。 松井家年轻的一辈晚上聚在一起吃了顿BBQ海鲜餐,达也被松井泽冷落,到处拉人去夜间丛林探险。松井爱邀请泽晚餐之后一起去游泳,后者虽然答应,她没有忽略掉弟弟脸上一闪而过不耐烦的表情。 酒店的游泳池望出去就是一片大海,景色绝佳,不过晚上没有光线,只剩一片漆黑和远远传来的海浪声。游泳池里稀稀落落几个住客,爱游了一个来回,泽姗姗来迟。 “泽酱,下来陪我游一会儿。”爱在水里冲弟弟招手。 泽将手机和浴巾放在躺椅旁的桌子上,下到池子里游向姐姐。 爱没等弟弟游到旁边,喊了一句:“比比谁先到边!输的人买冰激凌!”说完一头扎入水中,冲刺着往前游。爱尽了全力,仍然输给了弟弟,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弟弟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了。 “我要巧克力口味的。”泽捋了一把头发,度假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爱大笑起来,弟弟那骄傲的表情透着熟悉的孩子气,身体与成年人已经差不多,举止和思想还没有成熟。 池边设有冰激凌车,爱要了一份薄荷巧克力冰激凌,泽选了巧克力味的,走回躺椅。 “还是只吃巧克力味的呀,不换个口味吗?” “嗯,就喜欢这个。”泽为姐姐的躺椅垫上浴巾。 爱躺在躺椅上,望着前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大海,舔着冰激凌含糊地说:“真是个专一的孩子。” “冰激凌我只吃巧克力的而已。”泽对这甜中带一丝丝苦味的味道感到安心。 “你的好兄弟们都交了女朋友?” “姐姐,你别听达也乱说,凛君就没有女朋友。” “嗯……那就是说和叶君、四之宫君都有交往的对象了。”爱甩了甩头发,“是觉得玩伴少了,有点寂寞吗?” “没那回事。我每天忙着学生会和社团的事呢。” “是呀,假期都整天看着手机处理事情。”爱调侃到,“以前担心你太不开窍,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中学那个叫松岛的女孩子,天天围着你转,你都没发现她喜欢你,最后人家哭着换了班级。现在也该轮到你烦恼啦。” “什么嘛,姐姐尽帮着别人讲话。我又不喜欢松岛君,哪怕察觉了最后一样要拒绝她。” “我说,你和樱野君他们那么要好,有没有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啊?” “没有。” 爱见弟弟脸沉了下来,回答很生硬,大概自己猜对了,她没有戳穿,装作不经意地说:“好可惜,好想看我弟弟横刀夺爱的英姿啊。” “……最近的少女漫画有这样的情节?” “少女漫画?对啊,漫画里最重要的守则是——女孩子的心,只要你赢得了她的心,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爱见弟弟不再说话,满意自己及时的开导,大口吃完已经化掉的冰激凌,转身走了,留下弟弟独自吹着海风思考。 泽对着城市里看不到的满天星空,迎着凉爽的海风,丝毫不觉得郁闷有半点消散。姐姐说什么女孩子的心,夏实那家伙的心那么善变,之前百般的欺骗、纠缠,只是被四之宫勾引了一下,就抛下了他。他在这边辗转反侧睡不着,他们在那边开心地泡温泉,自己的痛苦他们全然不知,这算什么。泽捏扁了盛冰激凌的纸杯,决心忘记他们。 假期的最后两天,泽带着达也疯玩,丛林探险也去了,跳伞也玩了,冲浪也没落下。这种拼命的玩法让爱以为弟弟想通了,向母亲邀功。达也晒成了小麦色,和当地人没区别,泽继承了母亲的白皮肤,不太受阳光的影响。在回日本的飞机上,达也的肤色成了主流,等回到日本,这一身肤色就是金钱的象征。 那边,夏实他们四个经过温泉的洗礼和无节制的性爱,个个脚步虚浮,外加一对黑眼圈,疲惫地互相告别回家。夏实回京都随父母住到假期结束,迎接高二最后一个学期。 新学期第一天,松井整理好情绪,走进教室,笑着与四之宫打招呼,后者眼珠一转,也笑着说早上好。课间松井去找四之宫聊天,说些假期的趣事,还给了后者关岛买的纪念冰箱贴,一切似乎回到了以前。 爆發 下午學生會為選舉期間各項事宜開會,長桌上堆滿了溫泉饅頭、比利時巧克力、蛋黃薯片等等各國特產。大家邊吃邊討論,說完正題,還互相交換旅遊地的情報,一派和氣的新年景象。 會後眾人散去,和葉、四之宮拿出在清水寺求的護身符送給櫻野、松井。櫻野拿到的是“交通安全”符,松井的是“學業順利”符。 “凜醬馬上要學車了吧?”和葉略帶羡慕地問。 “謝謝,春假的時候去。”櫻野把護身符放進上衣口袋,轉身去里間。 松井舉起裝著護身符的小紙袋說:“THANK YOU。” “沒其他事,我們先走了。”四之宮示意和葉走人。 “等一下,帶上禮物再走。”櫻野手上提了一個大紙袋走出來,把裡面的幾樣東西攤在長桌上,讓和葉、四之宮自己選。 兩人一件件看過去,是大象圖案T恤、木雕小擺件、成套書簽等有泰國元素的物品,四之宮選了T恤,和葉挑了書簽。 “澤人呢?”櫻野左右看看,沒見到松井。 “哎?剛才還在。”明知道松井人不在,和葉還是掃視了一遍房間。 “沒事,他肯定一會兒就回來的。”櫻野揮揮手,“明天見。” 松井在廁所隔間裡,揉揉自己的臉,裝太久的笑容,臉部肌肉都發僵了。不多久,隔間外傳來腳步聲和兩個熟悉的聲音。 “真羡慕你,NA醬是一個人住呢。哎,又要等到週末才能和翠醬約會。” “少來了,你家裡沒人,從溫泉回來之後這幾天,沒放宮裡君回家吧?嘖嘖,一定是日以繼夜地做!什麼約會,八成就是去情人旅館混一天。” “噓,小聲點,當心有人。” “這一層除了學生會的誰會來啊。” “那倒也是。不對,奏人,大家都是男人,在溫泉你也沒少做吧?難道你等會去NA醬家就是寫作業?切!” “別管我的事,你肯定是等不及寫完作業的。” “反正我就是慘,不能每天抱著翠醬。呐,NA醬那麼小個子,怎麼能受得了你?” “滾一邊去,別靠過來,噁心死了。” “你不說,我就去當電燈泡,讓你做不成!” 二人打鬧著走出廁所,松井漸漸聽不見他們後面聊了些什麼,腦中有根弦崩斷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只一秒鐘就掀起風浪。 櫻野正看書,就聽見有人踹開門,抬頭一看,松井和炮彈一樣沖進來大吼:“氣死我了,我受夠了!憑什麼奏人天天抱著她想做多久做多久?” 櫻野站起來按住松井的肩:“澤,冷靜點!他們本來就在交往。” “凜君,我沒法冷靜,我、我從中學的時候就喜歡……夏實。老實說吧,我沒法放下她。也許你是隨便玩玩,可我不是,就像我只喜歡吃巧克力冰淇淋一樣,見過那麼多女孩子,我只喜歡她。”松井連珠炮一樣說完,急躁地來回踱步。 “那麼,你想怎麼辦?”櫻野抱著手臂,始終看著松井。 “怎麼辦?我要把她搶回來,她本來就是我的。”松井握緊了拳頭。 “你想好了?” 松井停止踱步,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說:“嗯!你也聽到她說過,中學的時候就暗戀我,初體驗都是和我!” “你……”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懲罰也懲罰過了。凜君討厭她也沒關係,等你上大學,她就徹底消失在你面前了。” “你不用考慮我的心情,對我來說也一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奏人願不願意退出才是你該關心的。” “他說了不算,夏實的心在我這裡。”松井背起書包,“我要去找她。” 櫻野堅持到松井關上大門的一刻,才泄了氣一般,一屁股坐回椅子,自言自語到:“對,我是隨便玩玩的,不過是個性欲發洩的對象,早就玩膩了……早就玩膩了!”伸手摸到口袋裡護身符以外的一樣東西,冰冷的金屬質感讓他的手抖了一抖。 門鈴響起時,夏實奮力掙脫四之宮的糾纏,從沙發上爬起來,說:“我去開門。” 四之宮裸著上半身懶洋洋地撐著頭,不滿到:“假裝沒人在家不就好了!” 夏實正和內衣扣子搏鬥:“萬一是鄰居呢?” 門鈴又響了幾聲,看得出來人不太有耐心,夏實跑到玄關,一眼看見顯示幕裡松井不耐煩的臉,腳下一滑,手指按到開門按鈕,外面的鐵門打開了。 夏實做了一次深呼吸,把第二道門打開,松井站在門外,雖然皺著眉頭,卻沒有了那種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打擾了。”松井繞過夏實,自己進了門。走到客廳,看見四之宮披著制服襯衣,扣子沒有扣,後者正眯著眼打量著他。 爆发 下午学生会为选举期间各项事宜开会,长桌上堆满了温泉馒头、比利时巧克力、蛋黄薯片等等各国特产。大家边吃边讨论,说完正题,还互相交换旅游地的情报,一派和气的新年景象。 会后众人散去,和叶、四之宫拿出在清水寺求的护身符送给樱野、松井。樱野拿到的是“交通安全”符,松井的是“学业顺利”符。 “凛酱马上要学车了吧?”和叶略带羡慕地问。 “谢谢,春假的时候去。”樱野把护身符放进上衣口袋,转身去里间。 松井举起装着护身符的小纸袋说:“THANK YOU。” “没其他事,我们先走了。”四之宫示意和叶走人。 “等一下,带上礼物再走。”樱野手上提了一个大纸袋走出来,把里面的几样东西摊在长桌上,让和叶、四之宫自己选。 两人一件件看过去,是大象图案T恤、木雕小摆件、成套书签等有泰国元素的物品,四之宫选了T恤,和叶挑了书签。 “泽人呢?”樱野左右看看,没见到松井。 “哎?刚才还在。”明知道松井人不在,和叶还是扫视了一遍房间。 “没事,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的。”樱野挥挥手,“明天见。” 松井在厕所隔间里,揉揉自己的脸,装太久的笑容,脸部肌肉都发僵了。不多久,隔间外传来脚步声和两个熟悉的声音。 “真羡慕你,NA酱是一个人住呢。哎,又要等到周末才能和翠酱约会。” “少来了,你家里没人,从温泉回来之后这几天,没放宫里君回家吧?啧啧,一定是日以继夜地做!什么约会,八成就是去情人旅馆混一天。” “嘘,小声点,当心有人。” “这一层除了学生会的谁会来啊。” “那倒也是。不对,奏人,大家都是男人,在温泉你也没少做吧?难道你等会去NA酱家就是写作业?切!” “别管我的事,你肯定是等不及写完作业的。” “反正我就是惨,不能每天抱着翠酱。呐,NA酱那么小个子,怎么能受得了你?” “滚一边去,别靠过来,恶心死了。” “你不说,我就去当电灯泡,让你做不成!” 二人打闹着走出厕所,松井渐渐听不见他们后面聊了些什么,脑中有根弦崩断了,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只一秒钟就掀起风浪。 樱野正看书,就听见有人踹开门,抬头一看,松井和炮弹一样冲进来大吼:“气死我了,我受够了!凭什么奏人天天抱着她想做多久做多久?” 樱野站起来按住松井的肩:“泽,冷静点!他们本来就在交往。” “凛君,我没法冷静,我、我从中学的时候就喜欢……夏实。老实说吧,我没法放下她。也许你是随便玩玩,可我不是,就像我只喜欢吃巧克力冰激凌一样,见过那么多女孩子,我只喜欢她。”松井连珠炮一样说完,急躁地来回踱步。 “那么,你想怎么办?”樱野抱着手臂,始终看着松井。 “怎么办?我要把她抢回来,她本来就是我的。”松井握紧了拳头。 “你想好了?” 松井停止踱步,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说:“嗯!你也听到她说过,中学的时候就暗恋我,初体验都是和我!” “你……”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惩罚也惩罚过了。凛君讨厌她也没关系,等你上大学,她就彻底消失在你面前了。” “你不用考虑我的心情,对我来说也一样,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奏人愿不愿意退出才是你该关心的。” “他说了不算,夏实的心在我这里。”松井背起书包,“我要去找她。” 樱野坚持到松井关上大门的一刻,才泄了气一般,一屁股坐回椅子,自言自语到:“对,我是随便玩玩的,不过是个性欲发泄的对象,早就玩腻了……早就玩腻了!”伸手摸到口袋里护身符以外的一样东西,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的手抖了一抖。 门铃响起时,夏实奋力挣脱四之宫的纠缠,从沙发上爬起来,说:“我去开门。” 四之宫裸着上半身懒洋洋地撑着头,不满到:“假装没人在家不就好了!” 夏实正和内衣扣子搏斗:“万一是邻居呢?” 门铃又响了几声,看得出来人不太有耐心,夏实跑到玄关,一眼看见显示屏里松井不耐烦的脸,脚下一滑,手指按到开门按钮,外面的铁门打开了。 夏实做了一次深呼吸,把第二道门打开,松井站在门外,虽然皱着眉头,却没有了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打扰了。”松井绕过夏实,自己进了门。走到客厅,看见四之宫披着制服衬衣,扣子没有扣,后者正眯着眼打量着他。 協議 “澤,你打擾到我們了。”四之宮沒有扣上扣子的意思。 松井挑眉,嘲笑到:“那我來的正好!奏人,你好意思說雅宏麼?現在不該是做作業的時間?” 悄悄跟進來的夏實,試探著叫了一聲:“松井君?” “哈?夏實,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那不是你讓我以後都稱呼松井君麼,夏實默默吐槽,面對心情貌似非常不錯的松井,她選擇順毛摸:“澤君,你……” 松井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沖四之宮揚了揚,打斷夏實說:“你寫給我的信收到了,鑒於你表白喜歡我,我想與其回信不如當面回答你。我松井澤,也喜歡小松夏實。”大聲說完之後,松井看夏實咽下口水,半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覺得那定格的表情傻得可愛。 旁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涼涼地提醒:“那信是去年的事吧,現在夏實是我的女朋友。”特別把重音放在“我的女朋友”這幾個字。 松井不服氣地爭辯:“才一個多星期,還沒過時限,你少攪混水。” “拿來我檢查一下,不能你說寫了什麼就是什麼。”四之宮一攤手向松井要信。 “夏實給我的信,幹嘛要給你看?” 夏實聰明地閉嘴不提信裡最後寫著就當一切從沒發生過,不惹人注意地挪到沙發的一角坐下。 “呵,我再重複一次,你表白晚了,NA醬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呵呵,我和夏實可是彼此的初戀,外加初體驗!”松井走到夏實身邊,一把拉起她,“一切取決於夏實的心意,告訴奏人,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我?” “……喜歡。”夏實低頭看自己的襪子。 不去理會一臉得意的松井,四之宮握住夏實另一隻手,盯著她溫柔地問:“NA醬喜歡我,對不對?” 夏實沒有看四之宮,對著地板點頭。 四之宮挑釁地沖松井一抬下巴,松井還給他一記白眼,抬起夏實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夏實,你選誰?別怕,說出來。” “選就選,你別恐嚇她!”四之宮拉開松井。 兩人互相戒備著,等待夏實的答案。 夏實看看神采飛揚的松井,再看看秀氣精緻的四之宮,閉著眼睛說:“選不出來,都喜歡!” “好了,澤你可以走了。” “我幹嘛要走。” “因為我可以支持NA醬的任何決定,你不是接受不了NA醬喜歡別人嘛。” “誰說的?我完全接受!”松井動動屁股,準備在沙發上生根,“我想好了,多你一個也無所謂,夏實選了你,我沒意見。” 剛才還算鎮定的四之宮坐不住了:“你怎麼不堅持自己的想法呢?” “哦,原來你只是嘴上說的好聽,你接受不了,喏,大門在那邊,不送了。”松井翹起二郎腿,在沙發裡陷得更深。 四之宮歪頭一笑:“你要留下來也可以,可不要中途退出,我不想NA醬再傷一次心。” “……絕對!不會!”對於四之宮的一針見血,松井第二次被氣得想吐血,“上次……我是過分了一點。” 夏實再遲鈍也感到空氣中的火藥味,趁兩人吵得熱鬧,溜去廚房泡了三杯茶。中間聽了個大概,等端著茶回到客廳,正好看見四之宮伸出手,對松井說:“那麼請多指教!”松井握住前者的手,回到:“請多指教。”活像新聞裡兩國首腦簽協議的樣子。 兩人同時轉過來,一起說:“NA醬(夏實),請多指教。”夏實趕緊回禮。 “那麼來談談細則吧。”松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同意,大家都知道我和夏實在交往,避免麻煩,這一點維持現狀。”四之宮怕燙,往茶杯裡吹氣。 “嗯,只告訴雅宏和宮裡就行了,凜君那裡不用管。你有意見也說提出來哦。”後一句松井是對著夏實說的。 夏實答應了一聲,松井接著說:“H要公平,除掉生理期,每人一天。” 四之宮轉了轉眼珠,說到:“按次數比較好算,一人一次,我要求,NA醬每天的第一次是我的。” “按次數算可以,後面那條是什麼無理的要求?” “不是有人炫耀初體驗這回事嗎?而且名義上我才是NA醬的男朋友,不過分吧。” 眼看有吵架的苗頭,夏實雙手捧著茶杯,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喂,我的初體驗是夏實的,你呢?不是和別的女人嗎,有什麼資格要求啊?” 四之宮難得吃癟,馬上反擊到:“一人一次要怎麼保證?” “這要什麼保證?讓夏實記著就行了。” “我擔心有些人恐嚇NA醬,擅自多做。” “我還信不過你呢!” “你家離得近,什麼時候不能跑過來?”四之宮聳聳肩,“最好就是做的時候互相監督!” 松井明白了四之宮的意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瞪著他說:“行啊,就怕你受不了。順便一說,今天我還沒做呢。” 夏實沒抬頭也感受到兩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掙扎著該不該放下茶杯,請他們手下留情。 协议 “泽,你打扰到我们了。”四之宫没有扣上扣子的意思。 松井挑眉,嘲笑到:“那我来的正好!奏人,你好意思说雅宏么?现在不该是做作业的时间?” 悄悄跟进来的夏实,试探着叫了一声:“松井君?” “哈?夏实,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那不是你让我以后都称呼松井君么,夏实默默吐槽,面对心情貌似非常不错的松井,她选择顺毛摸:“泽君,你……” 松井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冲四之宫扬了扬,打断夏实说:“你写给我的信收到了,鉴于你表白喜欢我,我想与其回信不如当面回答你。我松井泽,也喜欢小松夏实。”大声说完之后,松井看夏实咽下口水,半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觉得那定格的表情傻得可爱。 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凉凉地提醒:“那信是去年的事吧,现在夏实是我的女朋友。”特别把重音放在“我的女朋友”这几个字。 松井不服气地争辩:“才一个多星期,还没过时限,你少搅混水。” “拿来我检查一下,不能你说写了什么就是什么。”四之宫一摊手向松井要信。 “夏实给我的信,干嘛要给你看?” 夏实聪明地闭嘴不提信里最后写着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不惹人注意地挪到沙发的一角坐下。 “呵,我再重复一次,你表白晚了,NA酱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呵呵,我和夏实可是彼此的初恋,外加初体验!”松井走到夏实身边,一把拉起她,“一切取决于夏实的心意,告诉奏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喜欢。”夏实低头看自己的袜子。 不去理会一脸得意的松井,四之宫握住夏实另一只手,盯着她温柔地问:“NA酱喜欢我,对不对?” 夏实没有看四之宫,对着地板点头。 四之宫挑衅地冲松井一抬下巴,松井还给他一记白眼,抬起夏实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夏实,你选谁?别怕,说出来。” “选就选,你别恐吓她!”四之宫拉开松井。 两人互相戒备着,等待夏实的答案。 夏实看看神采飞扬的松井,再看看秀气精致的四之宫,闭着眼睛说:“选不出来,都喜欢!” “好了,泽你可以走了。” “我干嘛要走。” “因为我可以支持NA酱的任何决定,你不是接受不了NA酱喜欢别人嘛。” “谁说的?我完全接受!”松井动动屁股,准备在沙发上生根,“我想好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夏实选了你,我没意见。” 刚才还算镇定的四之宫坐不住了:“你怎么不坚持自己的想法呢?” “哦,原来你只是嘴上说的好听,你接受不了,喏,大门在那边,不送了。”松井翘起二郎腿,在沙发里陷得更深。 四之宫歪头一笑:“你要留下来也可以,可不要中途退出,我不想NA酱再伤一次心。” “……绝对!不会!”对于四之宫的一针见血,松井第二次被气得想吐血,“上次……我是过分了一点。” 夏实再迟钝也感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趁两人吵得热闹,溜去厨房泡了三杯茶。中间听了个大概,等端着茶回到客厅,正好看见四之宫伸出手,对松井说:“那么请多指教!”松井握住前者的手,回到:“请多指教。”活像新闻里两国首脑签协议的样子。 两人同时转过来,一起说:“NA酱(夏实),请多指教。”夏实赶紧回礼。 “那么来谈谈细则吧。”松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同意,大家都知道我和夏实在交往,避免麻烦,这一点维持现状。”四之宫怕烫,往茶杯里吹气。 “嗯,只告诉雅宏和宫里就行了,凛君那里不用管。你有意见也说提出来哦。”后一句松井是对着夏实说的。 夏实答应了一声,松井接着说:“H要公平,除掉生理期,每人一天。” 四之宫转了转眼珠,说到:“按次数比较好算,一人一次,我要求,NA酱每天的第一次是我的。” “按次数算可以,后面那条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不是有人炫耀初体验这回事吗?而且名义上我才是NA酱的男朋友,不过分吧。” 眼看有吵架的苗头,夏实双手捧着茶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喂,我的初体验是夏实的,你呢?不是和别的女人吗,有什么资格要求啊?” 四之宫难得吃瘪,马上反击到:“一人一次要怎么保证?” “这要什么保证?让夏实记着就行了。” “我担心有些人恐吓NA酱,擅自多做。” “我还信不过你呢!” “你家离得近,什么时候不能跑过来?”四之宫耸耸肩,“最好就是做的时候互相监督!” 松井明白了四之宫的意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瞪着他说:“行啊,就怕你受不了。顺便一说,今天我还没做呢。” 夏实没抬头也感受到两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挣扎着该不该放下茶杯,请他们手下留情。 三人的初次(3P H慎入) “我剛開始做,被你打斷了。”四之宮脫掉襯衣往沙發上一扔,朝夏實招招手,“NA醬,來我這邊。” “這次就讓你。”松井抱著手臂坐到沙發的另一邊。 裝不存在悠閒喝茶的時間結束,從沙發這頭到那頭長度有限,夏實一步分成兩步走也就多了幾步而已。四之宮也不催她,等她磨蹭到面前,俯下身和她平視,笑嘻嘻地說:“要KISS。” 夏實對準四之宮嘟起的嘴親上去,後者立刻伸出舌頭,伸入她的口腔。 松井斜著眼看他們親吻,唇舌糾纏之間,像是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夏實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脫下,露出松井熟悉的曲線。 “NA醬,我準備好了,去躺下吧。”四之宮脫掉內褲,戴上避孕套。 夏實躺下,抬起雙腿分開,自己抱著膝蓋,偷偷瞄了一眼松井。四之宮伸手揉揉花瓣,手指上沾到透明的蜜液。“NA醬也準備好咯。”說完,四之宮扶著肉棒,對準花瓣中間,沒有像以往那樣慢慢推出,而是一口氣插入到底,然後立刻抽出,用肉棒粗壯的頭部研磨穴口。 松井是第一次見到四之宮一絲不掛的樣子,櫻野同是足球部的,訓練、比賽一起淋浴過,彼此都見過對方的裸體,心理上有些準備。現在猛一看到四之宮胯間的肉棒,對松井的衝擊不亞于第一次見到夏實的裸體。 穴口本就是夏實的弱點,肉棒還左右旋轉,夏實無法抵抗快感從腿間擴散,加之知道松井在一旁觀看,身體比平時更快進入興奮的狀態。 “奏人君……裡面也要……啊……啊……” “我不會拒絕NA醬的任何要求的噢,馬上就進來。”四之宮挺腰深入花穴,花蜜充滿了甬道,他知道不需要再試探,直接整根進入又整根抽出,想儘快把夏實帶上高潮。察覺松井走近,他調整姿勢,從跪坐在夏實腿間,變為單腿站立,另一條腿跪在沙發上,好向松井展示肉棒如何進出花穴。 “你溫柔一點,小穴要被你做壞了。”松井心疼地摸著被擠得看不見的花瓣,順便安撫一下花蒂。 夏實被這句話刺激得高潮了,不僅花穴,身體也顫抖起來。 四之宮埋在夏實體內被緊緊咬住暫時動不了,喘著氣說:“哪裡會壞,夏實都被我插到高潮了。” 松井轉過身,俯下去看夏實的臉。她的臉蛋上泛起紅暈,雙唇顏色嬌豔,眼神沒有焦點。松井忍不住含住她的嘴唇,每親吻一下就小聲叫她的名字一次。夏實漸漸被喚醒,她伸出舌頭任由松井吮吸。 四之宮感到甬道不再緊緊吸附住肉棒,可以動彈了,就按照三下淺一下深的節奏繼續抽插。已經聽不見夏實的呻吟,松井正和她吻得難捨難分。四之宮用力挺入,衝破層層褶皺,肉棒頭部抵住子宮口。 即便肉棒馬上就後退,夏實整個人還是抖了一抖,松井摸到她背上出了許多汗,抬頭問四之宮:“你在搞些什麼?” 四之宮深吐出一口氣,回答:“在讓夏實快樂呀。” 松井一聽那欠揍的語氣就確定了四之宮在搞鬼,探頭看看,兩人交合處濕噠噠的,花蒂充血膨脹了一倍,四之宮的手指正玩弄這花蒂,肉棒連根部都埋入了花穴。 夏實又抖了一下,斷斷續續地喊:“太、太深了……奏人……” 松井坐回去,揉捏夏實的胸部,分散她的注意力,對四之宮笑了笑:“原來你也發現了啊,那個弱點。” “你幹嘛一副前輩的語氣。”四之宮不爽,再次用力挺入,這次肉棒稍微停留多了一秒,結果被宮口的小嘴吸住,在夏實的喊叫聲中,還不到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射出了全部精液。 松井半抱著夏實,等她不再顫抖,讓她躺平,忍住笑說:“到我了?” 四之宮還埋在夏實體內,咬著牙說:“再等一會兒。” 松井站起來,轉身去了二樓。 夏實拉了拉四之宮,讓他俯下身,親親他的嘴角。四之宮吻了夏實的額頭,起身拔出肉棒,含著充血的花瓣,含糊地說:“辛苦你了。” 松井拿著浴巾回到客廳,示意四之宮讓開,給夏實擦完汗,在沙發上鋪好。哄著夏實說:“夏實喜歡後背位,站得起來嗎?” 夏實點點頭,站起來背對松井,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四之宮也不穿衣服,坐著看他們。 松井從後面進入夏實,握著她的腰,一進一出。花穴的水多得滴到地板上,與其說插入,不如說是滑入。松井進入的時候用力撞擊夏實的臀部,發出響亮的啪啪聲。操幹了幾十下,他瞥了四之宮一眼,後者手托著下巴,一副無聊的模樣。 三人的初次(3P H慎入) “我刚开始做,被你打断了。”四之宫脱掉衬衣往沙发上一扔,朝夏实招招手,“NA酱,来我这边。” “这次就让你。”松井抱着手臂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装不存在悠闲喝茶的时间结束,从沙发这头到那头长度有限,夏实一步分成两步走也就多了几步而已。四之宫也不催她,等她磨蹭到面前,俯下身和她平视,笑嘻嘻地说:“要KISS。” 夏实对准四之宫嘟起的嘴亲上去,后者立刻伸出舌头,伸入她的口腔。 松井斜着眼看他们亲吻,唇舌纠缠之间,像是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夏实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露出松井熟悉的曲线。 “NA酱,我准备好了,去躺下吧。”四之宫脱掉内裤,戴上避孕套。 夏实躺下,抬起双腿分开,自己抱着膝盖,偷偷瞄了一眼松井。四之宫伸手揉揉花瓣,手指上沾到透明的蜜液。“NA酱也准备好咯。”说完,四之宫扶着肉棒,对准花瓣中间,没有像以往那样慢慢推出,而是一口气插入到底,然后立刻抽出,用肉棒粗壮的头部研磨穴口。 松井是第一次见到四之宫一丝不挂的样子,樱野同是足球部的,训练、比赛一起淋浴过,彼此都见过对方的裸体,心理上有些准备。现在猛一看到四之宫胯间的肉棒,对松井的冲击不亚于第一次见到夏实的裸体。 穴口本就是夏实的弱点,肉棒还左右旋转,夏实无法抵抗快感从腿间扩散,加之知道松井在一旁观看,身体比平时更快进入兴奋的状态。 “奏人君……里面也要……啊……啊……” “我不会拒绝NA酱的任何要求的噢,马上就进来。”四之宫挺腰深入花穴,花蜜充满了甬道,他知道不需要再试探,直接整根进入又整根抽出,想尽快把夏实带上高潮。察觉松井走近,他调整姿势,从跪坐在夏实腿间,变为单腿站立,另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好向松井展示肉棒如何进出花穴。 “你温柔一点,小穴要被你做坏了。”松井心疼地摸着被挤得看不见的花瓣,顺便安抚一下花蒂。 夏实被这句话刺激得高潮了,不仅花穴,身体也颤抖起来。 四之宫埋在夏实体内被紧紧咬住暂时动不了,喘着气说:“哪里会坏,夏实都被我插到高潮了。” 松井转过身,俯下去看夏实的脸。她的脸蛋上泛起红晕,双唇颜色娇艳,眼神没有焦点。松井忍不住含住她的嘴唇,每亲吻一下就小声叫她的名字一次。夏实渐渐被唤醒,她伸出舌头任由松井吮吸。 四之宫感到甬道不再紧紧吸附住肉棒,可以动弹了,就按照三下浅一下深的节奏继续抽插。已经听不见夏实的呻吟,松井正和她吻得难舍难分。四之宫用力挺入,冲破层层褶皱,肉棒头部抵住子宫口。 即便肉棒马上就后退,夏实整个人还是抖了一抖,松井摸到她背上出了许多汗,抬头问四之宫:“你在搞些什么?” 四之宫深吐出一口气,回答:“在让夏实快乐呀。” 松井一听那欠揍的语气就确定了四之宫在搞鬼,探头看看,两人交合处湿哒哒的,花蒂充血膨胀了一倍,四之宫的手指正玩弄这花蒂,肉棒连根部都埋入了花穴。 夏实又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喊:“太、太深了……奏人……” 松井坐回去,揉捏夏实的胸部,分散她的注意力,对四之宫笑了笑:“原来你也发现了啊,那个弱点。” “你干嘛一副前辈的语气。”四之宫不爽,再次用力挺入,这次肉棒稍微停留多了一秒,结果被宫口的小嘴吸住,在夏实的喊叫声中,还不到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射出了全部精液。 松井半抱着夏实,等她不再颤抖,让她躺平,忍住笑说:“到我了?” 四之宫还埋在夏实体内,咬着牙说:“再等一会儿。” 松井站起来,转身去了二楼。 夏实拉了拉四之宫,让他俯下身,亲亲他的嘴角。四之宫吻了夏实的额头,起身拔出肉棒,含着充血的花瓣,含糊地说:“辛苦你了。” 松井拿着浴巾回到客厅,示意四之宫让开,给夏实擦完汗,在沙发上铺好。哄着夏实说:“夏实喜欢后背位,站得起来吗?” 夏实点点头,站起来背对松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四之宫也不穿衣服,坐着看他们。 松井从后面进入夏实,握着她的腰,一进一出。花穴的水多得滴到地板上,与其说插入,不如说是滑入。松井进入的时候用力撞击夏实的臀部,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操干了几十下,他瞥了四之宫一眼,后者手托着下巴,一副无聊的模样。 和諧(3P慎入) 松井拉住夏實的雙臂,迫使她的上半身往後仰。少女算不上大的胸部高高挺起,隨著身後的撞擊節奏,搖晃顫動,像兩顆水蜜桃般誘人。四之宮坐著欣賞了一會兒,走上前松松握住兩團柔軟細膩的肉,任它們在掌心裡一跳一跳,這樣的觸感從來沒有感受過,棉花糖、馬卡龍無論用什麼形容都不足夠表達。那圓潤的臉蛋上浮起的潮紅,半張著的嘴唇,不時漏出的呻吟,近距離看來更加色情,直觀的反應是剛剛釋放過的肉棒又有抬頭的趨勢。 “誰的肉棒在操你?”松井感覺到四之宮一加入,小穴夾得更緊了些,不滿地問到。 “是……是澤君……”夏實回答得很快,乳尖被四之宮含住,還被壞心眼地輕咬,身體的快感加上心理上多人性愛的刺激,高潮很快再次到來。 小穴歡快地吮吸肉棒,纏住它,咬緊它,渴望它的釋放。松井沒打算這樣就投降,他放開夏實的手臂,用手分開花穴,幫助肉棒繼續快速抽插。等穴肉縮得沒那麼厲害,騰出手專門照顧花蒂,時輕時重,捏起、揉搓。這是他和櫻野學的,現在用來向四之宮炫耀。 在與四之宮交合時,花蒂已經膨脹得很大,稍微一碰就有電流竄過身體,更不用說被松井這樣蹂躪,高潮還沒過去,花穴被肉棒持續摩擦,胸部掌握在四之宮手裡。所有的敏感點被攻擊,夏實如同浮在半空往下掉那樣,心快從喉嚨蹦出來,下身越來越漲,達到頂點時意識空白了一陣。 四之宮猝不及防被夏實噴了一身,透明的液體還有不少濺到了浴巾上。夏實一停止了呻吟,松井感到肉棒仿佛泡在蜜液裡一般,花穴內被大量分泌的蜜液一下充滿,等到夏實再次大口喘氣,他一下把肉棒送到宮口,讓那隱秘的小嘴親吻肉棒,吸出精液。 被頂到宮口的夏實腿一下子軟了,四之宮托住她,安慰到:“馬上就好了,NA醬再忍一忍。” “是爽的站不住,沒看見都被我操潮吹了?”松井覺得自己贏了一局,瀟灑地取下避孕套,大方地說:“我先去洗澡,你陪夏實休息一會兒。”抱著自己的衣服往二樓去了。 四之宮對松井的幼稚發言無奈地搖搖頭,抱起夏實圈在懷裡,用浴巾替她擦汗和水漬。 “冷嗎?”四之宮見夏實搖頭,親了一下她的眼角,溫柔地說:“休息一會兒再洗澡。” 夏實看他的神色,似乎看不出半分不高興,忍不住問:“這樣沒關係嗎?” “不是很好嘛,我和澤的關係也會更親近。要是NA醬擔心我,不如背著他和我多做幾次。” “……”夏實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把浴巾裹在身上。 松井把積累的情緒一起洗掉,神清氣爽,下樓宣佈他要開始做晚飯。夏實站起來往二樓走,每走一步,充血肥大的花瓣互相摩擦,不知該說是太舒服還是不舒服,走姿總有些別捏。四之宮抱起衣服跟著她,一起進了浴室。 “是疼嗎?怎麼走路有些不一樣。”四之宮細心地發現夏實的異樣。 “不是疼,沒什麼關係。” 四之宮蹲下用手指撥弄重新緊閉的花瓣,甚至拉開花瓣看了看,說:“可憐的小嘴被做腫了,還好沒有流血。”站起身,拿過花灑先幫夏實清洗。 兩人沒有磨蹭,洗完澡,把頭髮吹到半幹就下樓,松井已經做好簡單的晚餐,拿波里意面和洋蔥湯,還有罐頭三文魚做的沙拉。耗體力的事做完,飯桌上誰都沒有說話,夏實也吃得不少,不得不承認,廚藝還是松井比較厲害。 往常四之宮都會待到9、10點才回去,今天吃過晚飯,就和松井一起告辭。夏實分別親吻他們的臉頰,看著他們走出鐵門之後,鎖上大門。 松井本該在公園的地方與四之宮分道揚鑣,他停下腳步叫住正超過他的四之宮:“奏人,你什麼時候打夏實的主意的?” “應該比你認為的早一點。” “你這傢伙真不坦率。” “那我問問你幹嘛不早說和夏實在交往?” “……是我太要面子,行了吧?” “結果讓凜君鑽了空子?” 松井別過臉去:“你真奇怪,硬要湊上去。” “如果我不和你搶,你也不會那麼快回心轉意。”四之宮跺跺腳,單方面宣佈聊天結束:“好冷,我先回去,你有什麼話發LINE給我好了。”留下松井一人,沿著熟悉的小路往車站走去。 松井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給四之宮戴了綠帽子,一時又得意起來,哼著不知哪裡聽來的歌往家走去。 和谐(3P慎入) 松井拉住夏实的双臂,迫使她的上半身往后仰。少女算不上大的胸部高高挺起,随着身后的撞击节奏,摇晃颤动,像两颗水蜜桃般诱人。四之宫坐着欣赏了一会儿,走上前松松握住两团柔软细腻的肉,任它们在掌心里一跳一跳,这样的触感从来没有感受过,棉花糖、马卡龙无论用什么形容都不足够表达。那圆润的脸蛋上浮起的潮红,半张着的嘴唇,不时漏出的呻吟,近距离看来更加色情,直观的反应是刚刚释放过的肉棒又有抬头的趋势。 “谁的肉棒在操你?”松井感觉到四之宫一加入,小穴夹得更紧了些,不满地问到。 “是……是泽君……”夏实回答得很快,乳尖被四之宫含住,还被坏心眼地轻咬,身体的快感加上心理上多人性爱的刺激,高潮很快再次到来。 小穴欢快地吮吸肉棒,缠住它,咬紧它,渴望它的释放。松井没打算这样就投降,他放开夏实的手臂,用手分开花穴,帮助肉棒继续快速抽插。等穴肉缩得没那么厉害,腾出手专门照顾花蒂,时轻时重,捏起、揉搓。这是他和樱野学的,现在用来向四之宫炫耀。 在与四之宫交合时,花蒂已经膨胀得很大,稍微一碰就有电流窜过身体,更不用说被松井这样蹂躏,高潮还没过去,花穴被肉棒持续摩擦,胸部掌握在四之宫手里。所有的敏感点被攻击,夏实如同浮在半空往下掉那样,心快从喉咙蹦出来,下身越来越涨,达到顶点时意识空白了一阵。 四之宫猝不及防被夏实喷了一身,透明的液体还有不少溅到了浴巾上。夏实一停止了呻吟,松井感到肉棒仿佛泡在蜜液里一般,花穴内被大量分泌的蜜液一下充满,等到夏实再次大口喘气,他一下把肉棒送到宫口,让那隐秘的小嘴亲吻肉棒,吸出精液。 被顶到宫口的夏实腿一下子软了,四之宫托住她,安慰到:“马上就好了,NA酱再忍一忍。” “是爽的站不住,没看见都被我操潮吹了?”松井觉得自己赢了一局,潇洒地取下避孕套,大方地说:“我先去洗澡,你陪夏实休息一会儿。”抱着自己的衣服往二楼去了。 四之宫对松井的幼稚发言无奈地摇摇头,抱起夏实圈在怀里,用浴巾替她擦汗和水渍。 “冷吗?”四之宫见夏实摇头,亲了一下她的眼角,温柔地说:“休息一会儿再洗澡。” 夏实看他的神色,似乎看不出半分不高兴,忍不住问:“这样没关系吗?” “不是很好嘛,我和泽的关系也会更亲近。要是NA酱担心我,不如背着他和我多做几次。” “……”夏实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把浴巾裹在身上。 松井把积累的情绪一起洗掉,神清气爽,下楼宣布他要开始做晚饭。夏实站起来往二楼走,每走一步,充血肥大的花瓣互相摩擦,不知该说是太舒服还是不舒服,走姿总有些别捏。四之宫抱起衣服跟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是疼吗?怎么走路有些不一样。”四之宫细心地发现夏实的异样。 “不是疼,没什么关系。” 四之宫蹲下用手指拨弄重新紧闭的花瓣,甚至拉开花瓣看了看,说:“可怜的小嘴被做肿了,还好没有流血。”站起身,拿过花洒先帮夏实清洗。 两人没有磨蹭,洗完澡,把头发吹到半干就下楼,松井已经做好简单的晚餐,拿波里意面和洋葱汤,还有罐头三文鱼做的沙拉。耗体力的事做完,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夏实也吃得不少,不得不承认,厨艺还是松井比较厉害。 往常四之宫都会待到9、10点才回去,今天吃过晚饭,就和松井一起告辞。夏实分别亲吻他们的脸颊,看着他们走出铁门之后,锁上大门。 松井本该在公园的地方与四之宫分道扬镳,他停下脚步叫住正超过他的四之宫:“奏人,你什么时候打夏实的主意的?” “应该比你认为的早一点。” “你这家伙真不坦率。” “那我问问你干嘛不早说和夏实在交往?” “……是我太要面子,行了吧?” “结果让凛君钻了空子?” 松井别过脸去:“你真奇怪,硬要凑上去。” “如果我不和你抢,你也不会那么快回心转意。”四之宫跺跺脚,单方面宣布聊天结束:“好冷,我先回去,你有什么话发LINE给我好了。”留下松井一人,沿着熟悉的小路往车站走去。 松井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给四之宫戴了绿帽子,一时又得意起来,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歌往家走去。 調整 “填完選票的同學可以先交上來。”B班的同學在選票上寫寫畫畫時,和葉站在講臺上說到。 各個班級都在做同樣的事,而投影螢幕裡播放著競選人的演講。選票上的欄目有學生會會長、副會長、體育委員、藝術委員、衛生委員、會計等職位,在對應的欄目空白處填上競選人的姓名即可,蘭高的規則規定,也可以自由推選未參加競選的人。 班長們收集完選票,將每班的選票箱遞送到臨時充當唱票地點的放送室,由競選委員會暫時保管。接下來,由電腦隨機從全校學生中抽選出10名唱票人員,兩人一組,分為5組統計所有選票箱內的選票,這些過程,包括選票箱全程處於攝像機鏡頭之下,即時轉播給每間教室和教師辦公室。 辛苦的唱票工作並非人人願意擔當,被抽到的學生裡有感歎倒楣的,有討厭上鏡頭的。坐在教室的小部分人也並不認真觀看唱票過程,沒有鏡頭的監督更加肆無忌憚,偷偷做功課、玩手機、小聲聊天……夏實屬於神遊一族,對於這類集體活動缺乏熱情,選票是認真填的,後面的環節沒有自己參與的份,發發呆等結果就好。 代替老師坐在講臺上的和葉少見的也在發呆,表面上他扭過身體對著螢幕在關注唱票,其實他不過是眼望前方,腦子裡一直在思考松井和四之宮是怎樣達成協議共同和夏實交往的。從四之宮那裡聽說這事之後,他沒法不懷疑自己對朋友的瞭解,隱隱約約有種唯獨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自從翠和夏實出現在生活中,他以為不過是在好友圈多了兩個人,頂多再加上一點親密的關係,實際上每個人之間的關係都微妙地改變了。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爽朗少年和葉為此煩惱不已。 長達2小時的唱票和統計結束,和葉沒能通過思考解決自己的煩惱,只等來了自己當選學生會體育委員的消息,松井和四之宮同樣順利當選。選舉結果一出來,大家紛紛收拾書包,幾個與和葉關係不錯的男生圍住他,表示恭喜。和葉感謝了他們,把書往書包裡胡亂一塞,追趕第一個走的夏實,一路上不時有人恭喜他連任,他不得不停下寒暄,好不容易追上夏實。 “NA醬等等我。” 夏實聽見和葉的喊聲,停下轉身等他跑近,問到:“什麼事?” “我、我有事相談。”和葉跑得急,氣息不穩,“陪我去趟卡樂星吧。” 夏實調轉方向,與和葉往車站走,見他表情嚴肅,與平日大相徑庭,問:“出了什麼事?” 和葉敲敲頭,猶豫地說:“NA醬,翠醬和我戀愛,與你聯繫少了,你會擔心你們越來越疏遠嗎?” “不會,我們上了不同的高中還是和以前一樣。” “那以後呢?上了大學呢?工作之後呢?” “應該和以前一樣吧。” “噢。”和葉沉默了。 夏實見他垂著頭走路的樣子,像只垂著耳朵的大型犬,默默推測他是和翠吵架才如此消沉。 學生會辦公室裡,新任會長松井和新任會計四之宮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事情。櫻野在里間把自己剩下不多的東西整理好,準備帶走。 “澤,以後就交給你了。”櫻野拿著一袋物品,在兩人對面坐下。 “離3月還早,不用那麼著急。”松井習慣於依賴櫻野,並不想他早早抽身。 櫻野不置可否,打算聽聽他們對接下來學生會工作的討論。 四之宮見櫻野似乎有留下的打算,便提醒說:“凜醬,我們沒在說正事,是關於小松君的。” 松井這幾天喜形於色,中午吃飯都跑去找四之宮、夏實,不難推測出發生的事。櫻野認為松井對戀情的決定很荒唐,大約是分手時手段太極端,導致後面的反彈。他要吸取教訓,對夏實徹底脫敏,於是他聽見自己開口說:“你們接著說,在我面前不用避諱她。” 松井和四之宮對視了一下,一個佩服櫻野的灑脫,一個譏笑說話人的故作大方。 四之宮對松井說:“接著剛才說的,放假的時候才可以宮交,NA醬第二天走路姿勢會不一樣,做完也沒法寫功課,太耗體力。” “我沒問題,這週六開始我要上補習班了,就不過去了,不許讓夏實太累。周日要留給我,單獨。” “也就這學期吧,到三年級就不能安排這麼密集了。” 櫻野聽著他們討論做愛的時間表,手指點在手機螢幕上半天沒有動,在他的腦海裡,有個聲音不斷提醒他要牢牢記住,對面坐著的兩人已經一起操過夏實,並且以後也會繼續操她,那個討厭的騙子躺在他們身下張開腿,被幹到路都走不了。所以不要過分在意,不要重蹈松井的覆轍。 调整 “填完选票的同学可以先交上来。”B班的同学在选票上写写画画时,和叶站在讲台上说到。 各个班级都在做同样的事,而投影屏幕里播放着竞选人的演讲。选票上的栏目有学生会会长、副会长、体育委员、艺术委员、卫生委员、会计等职位,在对应的栏目空白处填上竞选人的姓名即可,兰高的规则规定,也可以自由推选未参加竞选的人。 班长们收集完选票,将每班的选票箱递送到临时充当唱票地点的放送室,由竞选委员会暂时保管。接下来,由电脑随机从全校学生中抽选出10名唱票人员,两人一组,分为5组统计所有选票箱内的选票,这些过程,包括选票箱全程处于摄像机镜头之下,实时转播给每间教室和教师办公室。 辛苦的唱票工作并非人人愿意担当,被抽到的学生里有感叹倒霉的,有讨厌上镜头的。坐在教室的小部分人也并不认真观看唱票过程,没有镜头的监督更加肆无忌惮,偷偷做功课、玩手机、小声聊天……夏实属于神游一族,对于这类集体活动缺乏热情,选票是认真填的,后面的环节没有自己参与的份,发发呆等结果就好。 代替老师坐在讲台上的和叶少见的也在发呆,表面上他扭过身体对着屏幕在关注唱票,其实他不过是眼望前方,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松井和四之宫是怎样达成协议共同和夏实交往的。从四之宫那里听说这事之后,他没法不怀疑自己对朋友的了解,隐隐约约有种唯独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自从翠和夏实出现在生活中,他以为不过是在好友圈多了两个人,顶多再加上一点亲密的关系,实际上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微妙地改变了。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爽朗少年和叶为此烦恼不已。 长达2小时的唱票和统计结束,和叶没能通过思考解决自己的烦恼,只等来了自己当选学生会体育委员的消息,松井和四之宫同样顺利当选。选举结果一出来,大家纷纷收拾书包,几个与和叶关系不错的男生围住他,表示恭喜。和叶感谢了他们,把书往书包里胡乱一塞,追赶第一个走的夏实,一路上不时有人恭喜他连任,他不得不停下寒暄,好不容易追上夏实。 “NA酱等等我。” 夏实听见和叶的喊声,停下转身等他跑近,问到:“什么事?” “我、我有事相谈。”和叶跑得急,气息不稳,“陪我去趟卡乐星吧。” 夏实调转方向,与和叶往车站走,见他表情严肃,与平日大相径庭,问:“出了什么事?” 和叶敲敲头,犹豫地说:“NA酱,翠酱和我恋爱,与你联系少了,你会担心你们越来越疏远吗?” “不会,我们上了不同的高中还是和以前一样。” “那以后呢?上了大学呢?工作之后呢?” “应该和以前一样吧。” “噢。”和叶沉默了。 夏实见他垂着头走路的样子,像只垂着耳朵的大型犬,默默推测他是和翠吵架才如此消沉。 学生会办公室里,新任会长松井和新任会计四之宫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事情。樱野在里间把自己剩下不多的东西整理好,准备带走。 “泽,以后就交给你了。”樱野拿着一袋物品,在两人对面坐下。 “离3月还早,不用那么着急。”松井习惯于依赖樱野,并不想他早早抽身。 樱野不置可否,打算听听他们对接下来学生会工作的讨论。 四之宫见樱野似乎有留下的打算,便提醒说:“凛酱,我们没在说正事,是关于小松君的。” 松井这几天喜形于色,中午吃饭都跑去找四之宫、夏实,不难推测出发生的事。樱野认为松井对恋情的决定很荒唐,大约是分手时手段太极端,导致后面的反弹。他要吸取教训,对夏实彻底脱敏,于是他听见自己开口说:“你们接着说,在我面前不用避讳她。” 松井和四之宫对视了一下,一个佩服樱野的洒脱,一个讥笑说话人的故作大方。 四之宫对松井说:“接着刚才说的,放假的时候才可以宫交,NA酱第二天走路姿势会不一样,做完也没法写功课,太耗体力。” “我没问题,这周六开始我要上补习班了,就不过去了,不许让夏实太累。周日要留给我,单独。” “也就这学期吧,到三年级就不能安排这么密集了。” 樱野听着他们讨论做爱的时间表,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半天没有动,在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要牢牢记住,对面坐着的两人已经一起操过夏实,并且以后也会继续操她,那个讨厌的骗子躺在他们身下张开腿,被干到路都走不了。所以不要过分在意,不要重蹈松井的覆辙。 會面 卡樂星的黃色星星LOGO很顯眼,漢堡的分量實在,饑腸轆轆的體育社團男生們很愛來這裡。夏實直接到二樓找了一排面對窗戶的座位,往下望去是各色行人:行色匆匆的主婦、外賣送餐人、打鬧的學生、穿著西服的銷售人員……每個人都是組成紛繁街景的元素。和葉端著託盤,坐到夏實左邊的位子,把一杯蘋果汽水放到她面前。 通常和葉是帶動氣氛的人,不用別人主動找話說,就能引導話題。今天見他反常地一路沉默到現在,夏實決定說點什麼,引他開口。 “和翠醬吵架了?” “哎?”和葉與夏實對視,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有啊,翠醬說的?” “不是,我以為你和她吵架才不開心。” “奏人現在不怎麼到我家住了,什麼事都是最後才告訴我,還有澤,還有凜醬。”和葉打開了話匣子,語氣激動,眼淚汪汪看著夏實,“是不是他們顧及我有了女朋友,刻意疏遠我?” “有、有嗎?我沒覺得他們疏遠你。”夏實對於安慰脆弱的少年心不在行,汗都滴下來,“大家都喜歡你。” “可他們戀愛的煩惱都沒有找我相談,NA醬不是都告訴翠醬了嗎?”和葉透過乾淨的玻璃窗眺望天空。 “大概是不好意思說吧。”夏實有點口渴,偷偷吸一口蘋果汽水。 “我想和大家一直一直一直做好朋友,不想他們改變。”和葉把幾個一直說得很用力。 “人都會改變,可你們還是朋友,就像我和翠醬一樣。” “是這樣就好了,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你,對著NA醬好像心裡想什麼都能說出來。”和葉拆開漢堡的包裝紙,有些冷掉的漢堡吃起來也不賴。 夏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幫和葉解除煩惱,大口吃著漢堡的和葉看上去和平時無異。 第二天中午,櫻野再度出現在午餐團體之中,夏實吃了一驚,前者甚至對她友好地笑笑。四之宮和松井神色如常,和葉把昨天的煩惱忘到腦後,握著櫻野的手不放,被四之宮吐槽噁心。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上學期的開學,和葉說說笑笑,四之宮吐槽他,松井不時插話,夏實主要在吃飯。櫻野與夏實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不過分關注她,也不忽略她,在她偶爾發言的時候認真傾聽,表現得如同一個親切但不算太熟的前輩。夏實沒有讓他失望,除了剛打照面的時候她多看了他幾眼以外,之後鎮定如常,絲毫沒有慌亂。 就這樣,幾個人的小圈子從這天起恢復了正常交往,和葉與翠聊起來,將此評價為:愛戰勝了恨。這話不是他的原創,是他從某本小說裡看見的。翠反問他:難道不是本來就沒有多少愛的緣故嗎?和葉只替櫻野辯解了一句,翠便沉默了,兩人再沒有說起這個話題。 週六的早上,夏實家門口停了一輛BMW牌汽車,四之宮從車裡走下來,按了一下門鈴,用身體擋住車裡其他人的視線,悄悄用鑰匙開了門。夏實已經走到了玄關,見四之宮進來,拿起門邊掛著的鑰匙,說:“我準備好了。” 四之宮拉住她:“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和他們說你身體不舒服就行了。” “不用,走吧。”夏實推開門。 鎖好家門,夏實和四之宮走到車門旁,她向裡面的兩個人問了早安,和四之宮一起坐進後排座位。開車的是奏人未來的姐夫——道端健司,副駕駛坐著的自然是奏人的姐姐惠美。惠美見夏實樣貌普通,穿著只是大眾的DAZZLIN而已,有些意外,她看了一眼奏人,後者正細心地幫夏實系好安全帶。 道端和惠美都是健談的人,頻頻逗夏實講話,問她有沒有打過網球之類的。夏實不過答上1、2句,他們能接下去講上5分鐘。奏人不怎麼說話,一會兒給夏實遞個果汁,一會兒拿紙巾,忙著照顧她。沒有堵車,半小時不到就到了一家運動俱樂部,門口穿著西服的服務生,走過來與道端打招呼。 四人下車進入門廳,服務生將車開去停車庫。門廳不大,裡面的服務人員都穿著緊身運動衣,見他們進來,迎上來領著他們分別往更衣室去。每人單獨的更衣室裡還配備香薰,不像普通的健身房整日播放熱鬧的音樂,這裡和圖書館一般安靜。夏實換好耐克牌的連身網球裝,打開門,剛才領路的工作人員就等在門口,向她微微一鞠躬:“您辛苦了。”把房門關上,將電子鑰匙雙手遞給她,隨後再領著她到休息室。 道端、奏人已經等在那裡,奏人遞給夏實一支網球拍,說:“這支你試試,不順手再換。” “奏人,我們先去熱熱身!”道端沖夏實點點頭,“小松小姐先休息一會兒。” “這裡有飲料,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回來。”奏人小聲叮囑。 “噢,沒事。”夏實選了離網球場較近的位置。 服務生送來了菜單,夏實翻看,飲料有各色咖啡、紅茶、果汁、碳酸飲料等,還有些迷你三明治、蛋糕等點心。 “我來晚了。”惠美款款走到夏實身邊,沒有選擇夏實對面的椅子,而是緊挨著她坐下。 “他們去打球了,我們過去嗎?”夏實放下菜單。 “不急,先看他們玩一會。”惠美拿起菜單,隨意問到:“你,真的是奏人的女朋友?” 会面 卡乐星的黄色星星LOGO很显眼,汉堡的分量实在,饥肠辘辘的体育社团男生们很爱来这里。夏实直接到二楼找了一排面对窗户的座位,往下望去是各色行人:行色匆匆的主妇、外卖送餐人、打闹的学生、穿着西服的销售人员……每个人都是组成纷繁街景的元素。和叶端着托盘,坐到夏实左边的位子,把一杯苹果汽水放到她面前。 通常和叶是带动气氛的人,不用别人主动找话说,就能引导话题。今天见他反常地一路沉默到现在,夏实决定说点什么,引他开口。 “和翠酱吵架了?” “哎?”和叶与夏实对视,露出疑惑的表情,“没有啊,翠酱说的?” “不是,我以为你和她吵架才不开心。” “奏人现在不怎么到我家住了,什么事都是最后才告诉我,还有泽,还有凛酱。”和叶打开了话匣子,语气激动,眼泪汪汪看着夏实,“是不是他们顾及我有了女朋友,刻意疏远我?” “有、有吗?我没觉得他们疏远你。”夏实对于安慰脆弱的少年心不在行,汗都滴下来,“大家都喜欢你。” “可他们恋爱的烦恼都没有找我相谈,NA酱不是都告诉翠酱了吗?”和叶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眺望天空。 “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吧。”夏实有点口渴,偷偷吸一口苹果汽水。 “我想和大家一直一直一直做好朋友,不想他们改变。”和叶把几个一直说得很用力。 “人都会改变,可你们还是朋友,就像我和翠酱一样。” “是这样就好了,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对着NA酱好像心里想什么都能说出来。”和叶拆开汉堡的包装纸,有些冷掉的汉堡吃起来也不赖。 夏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帮和叶解除烦恼,大口吃着汉堡的和叶看上去和平时无异。 第二天中午,樱野再度出现在午餐团体之中,夏实吃了一惊,前者甚至对她友好地笑笑。四之宫和松井神色如常,和叶把昨天的烦恼忘到脑后,握着樱野的手不放,被四之宫吐槽恶心。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上学期的开学,和叶说说笑笑,四之宫吐槽他,松井不时插话,夏实主要在吃饭。樱野与夏实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过分关注她,也不忽略她,在她偶尔发言的时候认真倾听,表现得如同一个亲切但不算太熟的前辈。夏实没有让他失望,除了刚打照面的时候她多看了他几眼以外,之后镇定如常,丝毫没有慌乱。 就这样,几个人的小圈子从这天起恢复了正常交往,和叶与翠聊起来,将此评价为:爱战胜了恨。这话不是他的原创,是他从某本小说里看见的。翠反问他:难道不是本来就没有多少爱的缘故吗?和叶只替樱野辩解了一句,翠便沉默了,两人再没有说起这个话题。 周六的早上,夏实家门口停了一辆宝马汽车,四之宫从车里走下来,按了一下门铃,用身体挡住车里其他人的视线,悄悄用钥匙开了门。夏实已经走到了玄关,见四之宫进来,拿起门边挂着的钥匙,说:“我准备好了。” 四之宫拉住她:“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和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就行了。” “不用,走吧。”夏实推开门。 锁好家门,夏实和四之宫走到车门旁,她向里面的两个人问了早安,和四之宫一起坐进后排座位。开车的是奏人未来的姐夫——道端健司,副驾驶坐着的自然是奏人的姐姐惠美。惠美见夏实样貌普通,穿着只是大众的DAZZLIN而已,有些意外,她看了一眼奏人,后者正细心地帮夏实系好安全带。 道端和惠美都是健谈的人,频频逗夏实讲话,问她有没有打过网球之类的。夏实不过答上1、2句,他们能接下去讲上5分钟。奏人不怎么说话,一会儿给夏实递个果汁,一会儿拿纸巾,忙着照顾她。没有堵车,半小时不到就到了一家运动俱乐部,门口穿着西服的服务生,走过来与道端打招呼。 四人下车进入门厅,服务生将车开去停车库。门厅不大,里面的服务人员都穿着紧身运动衣,见他们进来,迎上来领着他们分别往更衣室去。每人单独的更衣室里还配备香薰,不像普通的健身房整日播放热闹的音乐,这里和图书馆一般安静。夏实换好耐克牌的连身网球装,打开门,刚才领路的工作人员就等在门口,向她微微一鞠躬:“您辛苦了。”把房门关上,将电子钥匙双手递给她,随后再领着她到休息室。 道端、奏人已经等在那里,奏人递给夏实一支网球拍,说:“这支你试试,不顺手再换。” “奏人,我们先去热热身!”道端冲夏实点点头,“小松小姐先休息一会儿。” “这里有饮料,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奏人小声叮嘱。 “噢,没事。”夏实选了离网球场较近的位置。 服务生送来了菜单,夏实翻看,饮料有各色咖啡、红茶、果汁、碳酸饮料等,还有些迷你三明治、蛋糕等点心。 “我来晚了。”惠美款款走到夏实身边,没有选择夏实对面的椅子,而是紧挨着她坐下。 “他们去打球了,我们过去吗?”夏实放下菜单。 “不急,先看他们玩一会。”惠美拿起菜单,随意问到:“你,真的是奏人的女朋友?” 姐姐 “想好了再回答。”惠美揚手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蔬果smoothie。 夏實在車上喝了果汁,只要了一杯檸檬水,等服務生走遠,就對惠美說:“是的。” 惠美長著上翹的嘴角,像是時刻都在微笑,語調溫柔如同親切的姐姐一般問到:“噢,你和奏人喜歡的類型完全不同呢,是你追求的他吧?” 服務生如同完全沒有聽見惠美的話那樣,端著託盤,給她們面前都放了一杯水,杯子邊緣插了檸檬片做裝飾,靜靜退下。 夏實考慮了一會兒,發現無法簡潔地表達假戲真做的來龍去脈,就回答:“也不是,總之不知怎麼回事就交往了。四之宮君喜歡的類型是什麼?” 惠美望著遠處打球的兩個身影,聽見夏實的回答皺了皺眉,說:“奏人呀,喜歡高個、胸部豐滿、長相可愛的女孩子,性格開朗的那種。” 根據惠美的描述,夏實想到符合這些形容的人選就是翠,脫口而出:“人都是會改變的。” “說的真好!男人呢,不管到幾歲,都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樣,這點是不會變的。” “這我不太懂。” “哎呀,是我說了無聊的話。我們也去打球吧。”惠美站起來,戴上遮陽帽。 夏實跟著站起來,看了一眼端著綠色飲料走過來的服務生,提醒到:“四之宮小姐,你的飲料來了。” “沒關係,等下回來再喝正好。” 夏實不懂網球,不知道奏人和他的未來姐夫水準如何,道端大冬天裡仍然一身小麥膚色,肌肉鼓鼓,形象上和網球選手很接近。奏人跑動十分靈活,身為投球手臂力不差,雙方你來我往,黃綠色的球飛來飛去,在空中劃出不同的曲線。 見她們進場,奏人接下球沒有打回去,沖著道端說:“姐姐來了,你們打吧。”說著就跑下場,把球往惠美的方向輕輕一拍,在一旁拿了個新的球,帶著夏實去旁邊的場地,學揮拍和對著牆壁連續打球。 “她說的全是屁話,別當真。”奏人眼看著前方,做揮拍的示範,“你別停下,繼續揮。” “其實沒太懂她想說什麼。”夏實的動作不很流暢。 奏人輕笑了一聲,沒有放鬆對夏實的監督:“要用些力揮。” 還沒練習幾次,道端走過來拍拍奏人的肩膀說:“我來教小松小姐,你去和惠美打球。” 道端教夏實用腰部的力量來帶動手臂,這樣能更好地控制擊球的角度,學完基本的正反手揮拍姿勢之後,試著接住被牆壁反彈回來的球,打回去。夏實對運動不在行,明明聽懂了,一揮拍就變形,打不上3個回合球就會飛出去。幾次下來,打球並不累,倒是撿球跑得氣喘吁吁。 “第一次打,這樣算不錯了,慢慢來,不要急著擊球,可以站遠一些。”道端觀察著夏實的動作,給出相應的建議,一遍遍演示正確的動作。 專注於某件事時間就會過得很快,夏實覺得沒過多久道端便招呼她休息,惠美手裡拿著飲料,和奏人坐在場地邊看他們,兩人看上去聊得很愉快。 “健司君,我和夏實醬去換衣服。”惠美站起來朝夏實眨眨眼,“打得太猛,手臂的線條會不好看的。” “是啊,以後慢慢練。” 為了讓女士們有充足的時間,奏人與道端再打了幾個回合,才去洗澡,洗完換好衣服後只等了幾分鐘,夏實、惠美也從更衣室出來與他們匯合。仍舊是道端開車,載著他們前往位於白金的公寓。 一看就是新建的高級公寓,正門都用上了指紋加聲紋驗證鎖,房間的鎖也同樣設計。電梯帶著他們來到頂樓,一進門,惠美從隱藏的鞋櫃裡拿出兩雙客用拖鞋,帶著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客廳,這套房間佔據了整個頂層,客廳一整面牆全是玻璃,想必夜景十分華麗。 道端招呼他們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走出客廳。夏實坐在奏人身旁,扭身看外面的景色。她拍拍奏人,指著遠處說:“可以看見東京塔呢。” “下次我們登上去玩玩。”奏人握住夏實的手。 道端拿著一顆棒球回來,笑著說“奏人君,給你這個。”把棒球拋給奏人,“要不是我出差,早就想給你了。” 奏人接過,看見棒球上寫著:TO 奏人和大谷翔平的簽名。“多謝姐夫,我會好好珍藏的。” 夏實見他愛不釋手地摸著棒球,反復看那個簽名,出於好奇,打開手機搜索那個人名。 惠美端著託盤出來,帶著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招呼眾人:“請用茶。”見奏人拿著棒球,“是健司君特別拜託了認識的記者朋友拿到的呢。” “咦,是香蘭社的茶杯。”夏實拿起茶杯,欣賞杯身上栩栩如生的綠羽小鳥。 “夏實醬喜歡瓷器?”道端來了興趣。 “只是在一家賣古董咖啡杯、茶杯的店打過工。” “在哪裡的?我母親喜歡這些,總是到處找古董款。” 夏實把店名和地址告訴了道端,後者欣喜地表示有空要去逛逛。 姐姐 “想好了再回答。”惠美扬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蔬果smoothie。 夏实在车上喝了果汁,只要了一杯柠檬水,等服务生走远,就对惠美说:“是的。” 惠美长着上翘的嘴角,像是时刻都在微笑,语调温柔如同亲切的姐姐一般问到:“噢,你和奏人喜欢的类型完全不同呢,是你追求的他吧?” 服务生如同完全没有听见惠美的话那样,端着托盘,给她们面前都放了一杯水,杯子边缘插了柠檬片做装饰,静静退下。 夏实考虑了一会儿,发现无法简洁地表达假戏真做的来龙去脉,就回答:“也不是,总之不知怎么回事就交往了。四之宫君喜欢的类型是什么?” 惠美望着远处打球的两个身影,听见夏实的回答皱了皱眉,说:“奏人呀,喜欢高个、胸部丰满、长相可爱的女孩子,性格开朗的那种。” 根据惠美的描述,夏实想到符合这些形容的人选就是翠,脱口而出:“人都是会改变的。” “说的真好!男人呢,不管到几岁,都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这点是不会变的。” “这我不太懂。” “哎呀,是我说了无聊的话。我们也去打球吧。”惠美站起来,戴上遮阳帽。 夏实跟着站起来,看了一眼端着绿色饮料走过来的服务生,提醒到:“四之宫小姐,你的饮料来了。” “没关系,等下回来再喝正好。” 夏实不懂网球,不知道奏人和他的未来姐夫水平如何,道端大冬天里仍然一身小麦肤色,肌肉鼓鼓,形象上和网球选手很接近。奏人跑动十分灵活,身为投球手臂力不差,双方你来我往,黄绿色的球飞来飞去,在空中划出不同的曲线。 见她们进场,奏人接下球没有打回去,冲着道端说:“姐姐来了,你们打吧。”说着就跑下场,把球往惠美的方向轻轻一拍,在一旁拿了个新的球,带着夏实去旁边的场地,学挥拍和对着墙壁连续打球。 “她说的全是屁话,别当真。”奏人眼看着前方,做挥拍的示范,“你别停下,继续挥。” “其实没太懂她想说什么。”夏实的动作不很流畅。 奏人轻笑了一声,没有放松对夏实的监督:“要用些力挥。” 还没练习几次,道端走过来拍拍奏人的肩膀说:“我来教小松小姐,你去和惠美打球。” 道端教夏实用腰部的力量来带动手臂,这样能更好地控制击球的角度,学完基本的正反手挥拍姿势之后,试着接住被墙壁反弹回来的球,打回去。夏实对运动不在行,明明听懂了,一挥拍就变形,打不上3个回合球就会飞出去。几次下来,打球并不累,倒是捡球跑得气喘吁吁。 “第一次打,这样算不错了,慢慢来,不要急着击球,可以站远一些。”道端观察着夏实的动作,给出相应的建议,一遍遍演示正确的动作。 专注于某件事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夏实觉得没过多久道端便招呼她休息,惠美手里拿着饮料,和奏人坐在场地边看他们,两人看上去聊得很愉快。 “健司君,我和夏实酱去换衣服。”惠美站起来朝夏实眨眨眼,“打得太猛,手臂的线条会不好看的。” “是啊,以后慢慢练。” 为了让女士们有充足的时间,奏人与道端再打了几个回合,才去洗澡,洗完换好衣服后只等了几分钟,夏实、惠美也从更衣室出来与他们汇合。仍旧是道端开车,载着他们前往位于白金的公寓。 一看就是新建的高级公寓,正门都用上了指纹加声纹验证锁,房间的锁也同样设计。电梯带着他们来到顶楼,一进门,惠美从隐藏的鞋柜里拿出两双客用拖鞋,带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厅,这套房间占据了整个顶层,客厅一整面墙全是玻璃,想必夜景十分华丽。 道端招呼他们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走出客厅。夏实坐在奏人身旁,扭身看外面的景色。她拍拍奏人,指着远处说:“可以看见东京塔呢。” “下次我们登上去玩玩。”奏人握住夏实的手。 道端拿着一颗棒球回来,笑着说“奏人君,给你这个。”把棒球抛给奏人,“要不是我出差,早就想给你了。” 奏人接过,看见棒球上写着:TO 奏人和大谷翔平的签名。“多谢姐夫,我会好好珍藏的。” 夏实见他爱不释手地摸着棒球,反复看那个签名,出于好奇,打开手机搜索那个人名。 惠美端着托盘出来,带着露出六颗牙齿的笑容,招呼众人:“请用茶。”见奏人拿着棒球,“是健司君特别拜托了认识的记者朋友拿到的呢。” “咦,是香兰社的茶杯。”夏实拿起茶杯,欣赏杯身上栩栩如生的绿羽小鸟。 “夏实酱喜欢瓷器?”道端来了兴趣。 “只是在一家卖古董咖啡杯、茶杯的店打过工。” “在哪里的?我母亲喜欢这些,总是到处找古董款。” 夏实把店名和地址告诉了道端,后者欣喜地表示有空要去逛逛。 往事 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打斷眾人的閒聊。 “是外送的壽司,健司君麻煩你去拿噢。”惠美站起來,“我去準備味增湯,夏實醬要不要一起來?” 道端應了一聲,往玄關走去。 奏人按住想起身的夏實,對惠美說:“夏實是客人,不用了吧。” “我廚藝一般。”夏實倒不是謙虛或者推脫。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要考察兒媳的婆婆,我怕夏實醬坐著無聊,健司君這裡沒什麼女孩子喜歡玩兒的,茶具倒有不少。”惠美捂著嘴笑到。 “我想看看道端先生的收藏。”夏實看看奏人,示意他放手,起身隨惠美往廚房走去。 “夏實醬家裡的味增湯是放什麼食材的?”惠美系上圍裙,往湯鍋里加水,按下電子爐的按鈕。 “沒什麼一定會放的,有什麼材料放什麼。” 惠美打開冰箱,取出一包冷凍的貝類,說:“健司君家裡呢,蛤蜊是一定要有的。”她打開一個胡桃木制的櫃子,裡面擺滿英式茶杯,招手讓夏實過來看,“只是一小部分,大多在健司君的老家。” “已經很多了。”夏實掃視一遍就發現有世界名窯、名牌產品,著名的Meissen、Sèvres、royal copenhagen等赫然在列,有些款式在羽當也沒有見過。她轉身看了一眼惠美,後者不再搭理她,正專心煮味增湯。望著那窈窕的背影,夏實想起前夜與奏人在被窩裡說的悄悄話。 奏人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慢慢地告訴她一些往事。 “……父母剛離婚時,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既然在一起很勉強,不如分開,我還是他們的兒子。父親爭取到我的撫養權,和以前一樣不怎麼回家,我就住到雅宏的家裡。等他決定和繼母結婚之後,賣掉了原先的房子,搬進新家,每天都回家吃飯。” “母親比父親更早再婚,並且很快和新的丈夫有了孩子。她對我說:對不起,奏人,我沒有精力再管你了,你是能幹的孩子,能照顧好自己。母親的臉色很疲憊,在不算年輕的時候生了一個孩子,我想她必定很辛苦。” “惠美,就是繼母的女兒,她大概也很寂寞,或者單純地只是想要逗弄我,什麼原因都無所謂。我並不喜歡她,可是她拉著我的手摸到她的胸部時,我有了反應,之後是我主動壓倒了她。記得她對我說:奏人,你比大學生還厲害。她披頭散髮的樣子真醜。我每次見到雅宏,就在想我已經和他不一樣了,和別人也不一樣了,他們無憂無慮,而我背地裡面無表情地和不喜歡的人做愛。” 那個時候,奏人的音量很輕,呼出的熱氣噴在脖子上有些癢,講的也毫無條理,想到哪裡就講哪裡,都是些生活的片段,一些地方說得很模糊。 惠美轉身看到夏實直愣愣地盯著她發呆,用力關上抽屜,笑著說:“看到茶杯驚呆了?” “惠美小姐喜歡奏人君嗎?”夏實像沒聽到惠美拍在抽屜上發出的聲音似的,呆呆地問。 “呵,奏人是我的弟弟,我當然喜歡他。”惠美再次轉身背對著夏實,把做好的味增湯盛到碗裡。 餐廳裡,道端把外賣的壽司放在餐桌中央,奏人過來趴在餐桌上看壽司的種類。 “惠美說你喜歡這家的壽司,特別多加了海膽。” “多謝了。” “夏實醬很不錯,看得出來很沉得住氣,對年輕女孩子來說很不容易。” 奏人看著到道端曬得微黑的臉笑了:“都說她的外表配不上我呢。” “哈哈哈,我看也沒有哪裡長的不好,上了大學好好打扮一下不會差的。” “話雖這麼說,姐夫可是選了公認的美人呢。” “這我不否認,惠美是才貌雙全,還很有分寸,配我是有些浪費,哈哈。” “哎呀,健司君在亂說些什麼。”惠美端著四人份的味增湯,走過來正好聽到道端的話。 “都是實話!來,大家吃飯。” 飯桌上,道端又與夏實討論起古董茶具,惠美也加入了討論,奏人發覺氣氛比剛見面時更好,便自顧自吃壽司。飯後,他以送夏實為由頭,與夏實一起告辭。這附近都是高級住宅區,路上極少見到行人,兩人手把手往車站走去。奏人滿足地想,夏實不介意他的過去,真是太好了,只有她聽到那些骯髒的事不會露出厭惡的神色,還緊緊擁抱他。 二月份最重要的節日情人節很快就要到來,職場上送給男同事義理巧克力成了不成文的規定,宮原老師心裡暗暗祈禱能收到本命巧克力,雖然幾率和小行星撞地球的概率差不多,但人生總要有希望,不是嗎?男學生們都抱著期待呢,這不,上課時有人傳紙條被他發現,紙條上寫著:票選!最希望收到哪個女生的巧克力。後面有許多不同的筆跡寫著女生的名字和票數,被提名的自然是漂亮女生,比如3年級的二階堂同學。在排行末尾,宮原意外看見了小松同學的名字,雖然票數不多,總歸是上榜了。 宮原搖搖頭,把紙條還給紅著臉的1年級男生,提醒他:“上課的時候不要傳這些!” 往事 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打断众人的闲聊。 “是外送的寿司,健司君麻烦你去拿噢。”惠美站起来,“我去准备味增汤,夏实酱要不要一起来?” 道端应了一声,往玄关走去。 奏人按住想起身的夏实,对惠美说:“夏实是客人,不用了吧。” “我厨艺一般。”夏实倒不是谦虚或者推脱。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要考察儿媳的婆婆,我怕夏实酱坐着无聊,健司君这里没什么女孩子喜欢玩儿的,茶具倒有不少。”惠美捂着嘴笑到。 “我想看看道端先生的收藏。”夏实看看奏人,示意他放手,起身随惠美往厨房走去。 “夏实酱家里的味增汤是放什么食材的?”惠美系上围裙,往汤锅里加水,按下电子炉的按钮。 “没什么一定会放的,有什么材料放什么。” 惠美打开冰箱,取出一包冷冻的贝类,说:“健司君家里呢,蛤蜊是一定要有的。”她打开一个胡桃木制的柜子,里面摆满英式茶杯,招手让夏实过来看,“只是一小部分,大多在健司君的老家。” “已经很多了。”夏实扫视一遍就发现有世界名窑、名牌产品,著名的Meissen、Sèvres、royal copenhagen等赫然在列,有些款式在羽当也没有见过。她转身看了一眼惠美,后者不再搭理她,正专心煮味增汤。望着那窈窕的背影,夏实想起前夜与奏人在被窝里说的悄悄话。 奏人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慢慢地告诉她一些往事。 “……父母刚离婚时,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在一起很勉强,不如分开,我还是他们的儿子。父亲争取到我的抚养权,和以前一样不怎么回家,我就住到雅宏的家里。等他决定和继母结婚之后,卖掉了原先的房子,搬进新家,每天都回家吃饭。” “母亲比父亲更早再婚,并且很快和新的丈夫有了孩子。她对我说:对不起,奏人,我没有精力再管你了,你是能干的孩子,能照顾好自己。母亲的脸色很疲惫,在不算年轻的时候生了一个孩子,我想她必定很辛苦。” “惠美,就是继母的女儿,她大概也很寂寞,或者单纯地只是想要逗弄我,什么原因都无所谓。我并不喜欢她,可是她拉着我的手摸到她的胸部时,我有了反应,之后是我主动压倒了她。记得她对我说:奏人,你比大学生还厉害。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真丑。我每次见到雅宏,就在想我已经和他不一样了,和别人也不一样了,他们无忧无虑,而我背地里面无表情地和不喜欢的人做爱。” 那个时候,奏人的音量很轻,呼出的热气喷在脖子上有些痒,讲的也毫无条理,想到哪里就讲哪里,都是些生活的片段,一些地方说得很模糊。 惠美转身看到夏实直愣愣地盯着她发呆,用力关上抽屉,笑着说:“看到茶杯惊呆了?” “惠美小姐喜欢奏人君吗?”夏实像没听到惠美拍在抽屉上发出的声音似的,呆呆地问。 “呵,奏人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喜欢他。”惠美再次转身背对着夏实,把做好的味增汤盛到碗里。 餐厅里,道端把外卖的寿司放在餐桌中央,奏人过来趴在餐桌上看寿司的种类。 “惠美说你喜欢这家的寿司,特别多加了海胆。” “多谢了。” “夏实酱很不错,看得出来很沉得住气,对年轻女孩子来说很不容易。” 奏人看着到道端晒得微黑的脸笑了:“都说她的外表配不上我呢。” “哈哈哈,我看也没有哪里长的不好,上了大学好好打扮一下不会差的。” “话虽这么说,姐夫可是选了公认的美人呢。” “这我不否认,惠美是才貌双全,还很有分寸,配我是有些浪费,哈哈。” “哎呀,健司君在乱说些什么。”惠美端着四人份的味增汤,走过来正好听到道端的话。 “都是实话!来,大家吃饭。” 饭桌上,道端又与夏实讨论起古董茶具,惠美也加入了讨论,奏人发觉气氛比刚见面时更好,便自顾自吃寿司。饭后,他以送夏实为由头,与夏实一起告辞。这附近都是高级住宅区,路上极少见到行人,两人手拉手往车站走去。奏人满足地想,夏实不介意他的过去,真是太好了,只有她听到那些肮脏的事不会露出厌恶的神色,还紧紧拥抱他。 二月份最重要的节日情人节很快就要到来,职场上送给男同事义理巧克力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宫原老师心里暗暗祈祷能收到本命巧克力,虽然几率和小行星撞地球的概率差不多,但人生总要有希望,不是吗?男学生们都抱着期待呢,这不,上课时有人传纸条被他发现,纸条上写着:票选!最希望收到哪个女生的巧克力。后面有许多不同的笔迹写着女生的名字和票数,被提名的自然是漂亮女生,比如3年级的二阶堂同学。在排行末尾,宫原意外看见了小松同学的名字,虽然票数不多,总归是上榜了。 宫原摇摇头,把纸条还给红着脸的1年级男生,提醒他:“上课的时候不要传这些!” 義理 各個男子體育社團的更衣室裡少不了討論情人節巧克力的話題,有女朋友的男生或是得意洋洋或是假裝不在意,那些從未受到過女生青睞在帥哥圈外的男生則哀嚎著、祈禱著,最少有一份義理巧克力撐面子。 足球隊更衣室裡,三個隊員就該不該厚著臉皮找青梅竹馬要一份義理巧克力討論了5分鐘,其中一個光頭隊員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松井和櫻野,抱著頭大叫:“啊!我要是有澤醬的臉就不用煩惱了!女生還不是看臉!” “哈?你看女生不也是看臉,有什麼資格上目線?”松井毫不客氣地戳穿他,好幾個隊員跟著附和,沖著光頭發出噓聲。 光頭漲紅臉,辯解到:“哪有只看臉,之前票選的想收到哪個女生的巧克力,我可是選了2年級的小松君!” “是四之宮君的女朋友吧?”一個隊員補充了一句。 “是啊,以前挺普通的,最近總覺得很……很有色氣。” “那是四之宮君有眼光,等你發現?早就晚了。” 大家哄笑起來,光頭向說他沒眼光的人展示臂力,用武力值說話。松井的眉毛越皺越緊,嘀咕:“明明是我有眼光,怎麼我一和夏實好上,挖牆角的就越來越多了。”櫻野假裝沒聽見松井的話,清了清嗓子,對大家說:“差不多該練習了。” 眾男高呼一聲“是”,陸續走出更衣室。櫻野和松井最後走,在他們前面的是光頭,另一個2年級的男生和他說:“最近很紅的模特長的和小松君有些像,說是什麼厭世顏。” 不僅是光頭,櫻野和松井也是一頭問號。光頭感歎:“真是搞不懂女生看的那些雜誌。” 往常練習結束後,松井常和櫻野去咖啡店或者自習室做功課,現在松井承擔了小松家買菜做飯的任務,兩人在學校門口就分道揚鑣。櫻野準備徑直回家,路過車站附近的便利店,他拐進去,走到雜誌的架子前,離門口最近的是時政、財經類雜誌,封面大都是政治家、企業家等頭像或者群像,黑壓壓的一片。中間的架子是時尚女裝類雜誌和漫畫刊物,封面花花綠綠,色彩亮眼。最裡面的架子則隔著一塊醒目的【面向成人】標識牌,提醒未成年人不要閱覽。 在一片女演員、偶像、歌手的時尚雜誌封面裡,櫻野看見了一張具有個性的面孔,五官分明,沒有笑容,帶著冷冷疏離感的女孩面孔。要他評價,夏實是沒有那麼美的,只有眼睛有一點像,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他沒有拿起雜誌,只盯著看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松井到夏實家的時候,在玄關就聽見四之宮在問夏實巧克力的數量夠不夠,他邊脫鞋邊喊:“我回來了,來幫我拿東西。” 四之宮出來接過他手裡的塑膠袋,隨口問:“怎麼買了這麼多?” “有一本雜誌又重又大。”松井換了脫鞋,走進客廳,看見夏實正掰著手指,面前是幾盒明治巧克力,問她:“在幹什麼?” 四之宮搶先回答:“全是我們去買的義理巧克力,在算夠不夠呢。” “其實……我在想,要不要送櫻野君一份,畢竟中午在一塊吃飯……”夏實剛才就在苦惱這個問題,索性問問他們的意見。 “噢……這個問題啊,送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是義理的,凜君不會不給面子。”松井爽快地回答。 四之宮眼珠滴溜溜地轉:“我來幫NA醬轉交也行喲。” “謝謝,我自己交給他吧。” 松井彎腰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本雜誌,拆掉附送的化妝包贈品,舉起雜誌,看看封面再看看夏實,又把雜誌放在夏實臉的旁邊對比。要是夏實是漫畫人物,松井准能看見她的額頭出現了三條黑線。 “哎……真的,有那麼一點相像。”松井做出結論。 “什麼?”夏實不明白。 松井把雜誌塞到她手裡:“你看看,學校裡有人說你和這個模特長得像。” 四之宮擠到夏實身邊,半摟著她:“我看不像,和NA醬沒得比。”松井發動用鄙視眼神攻擊四之宮的技能,後者毫無知覺地摟緊了夏實。 “好像只有面無表情是像的。”夏實翻開內頁,想看看這位模特的其他照片。 “我做飯去了。”松井沖著四之宮露出勝利的微笑,提著菜去了廚房。 四之宮放開夏實,見她還在翻雜誌,說:“不是要包裝嗎?我去拿剪刀來。” 夏實放下雜誌,點點頭:“是要早些包好,剪刀和膠帶在我書桌上。” 义理 各个男子体育社团的更衣室里少不了讨论情人节巧克力的话题,有女朋友的男生或是得意洋洋或是假装不在意,那些从未受到过女生青睐在帅哥圈外的男生则哀嚎着、祈祷着,最少有一份义理巧克力撑面子。 足球队更衣室里,三个队员就该不该厚着脸皮找青梅竹马要一份义理巧克力讨论了5分钟,其中一个光头队员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松井和樱野,抱着头大叫:“啊!我要是有泽酱的脸就不用烦恼了!女生还不是看脸!” “哈?你看女生不也是看脸,有什么资格上目线?”松井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好几个队员跟着附和,冲着光头发出嘘声。 光头涨红脸,辩解到:“哪有只看脸,之前票选的想收到哪个女生的巧克力,我可是选了2年级的小松君!” “是四之宫君的女朋友吧?”一个队员补充了一句。 “是啊,以前挺普通的,最近总觉得很……很有色气。” “那是四之宫君有眼光,等你发现?早就晚了。” 大家哄笑起来,光头向说他没眼光的人展示臂力,用武力值说话。松井的眉毛越皱越紧,嘀咕:“明明是我有眼光,怎么我一和夏实好上,挖墙角的就越来越多了。”樱野假装没听见松井的话,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差不多该练习了。” 众男高呼一声“是”,陆续走出更衣室。樱野和松井最后走,在他们前面的是光头,另一个2年级的男生和他说:“最近很红的模特长的和小松君有些像,说是什么厌世颜。” 不仅是光头,樱野和松井也是一头问号。光头感叹:“真是搞不懂女生看的那些杂志。” 往常练习结束后,松井常和樱野去咖啡店或者自习室做功课,现在松井承担了小松家买菜做饭的任务,两人在学校门口就分道扬镳。樱野准备径直回家,路过车站附近的便利店,他拐进去,走到杂志的架子前,离门口最近的是时政、财经类杂志,封面大都是政治家、企业家等头像或者群像,黑压压的一片。中间的架子是时尚女装类杂志和漫画刊物,封面花花绿绿,色彩亮眼。最里面的架子则隔着一块醒目的【面向成人】标识牌,提醒未成年人不要阅览。 在一片女演员、偶像、歌手的时尚杂志封面里,樱野看见了一张具有个性的面孔,五官分明,没有笑容,带着冷冷疏离感的女孩面孔。要他评价,夏实是没有那么美的,只有眼睛有一点像,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他没有拿起杂志,只盯着看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松井到夏实家的时候,在玄关就听见四之宫在问夏实巧克力的数量够不够,他边脱鞋边喊:“我回来了,来帮我拿东西。” 四之宫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随口问:“怎么买了这么多?” “有一本杂志又重又大。”松井换了脱鞋,走进客厅,看见夏实正掰着手指,面前是几盒明治巧克力,问她:“在干什么?” 四之宫抢先回答:“全是我们去买的义理巧克力,在算够不够呢。” “其实……我在想,要不要送樱野君一份,毕竟中午在一块吃饭……”夏实刚才就在苦恼这个问题,索性问问他们的意见。 “噢……这个问题啊,送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是义理的,凛君不会不给面子。”松井爽快地回答。 四之宫眼珠滴溜溜地转:“我来帮NA酱转交也行哟。” “谢谢,我自己交给他吧。” 松井弯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本杂志,拆掉附送的化妆包赠品,举起杂志,看看封面再看看夏实,又把杂志放在夏实脸的旁边对比。要是夏实是漫画人物,松井准能看见她的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 “哎……真的,有那么一点相像。”松井做出结论。 “什么?”夏实不明白。 松井把杂志塞到她手里:“你看看,学校里有人说你和这个模特长得像。” 四之宫挤到夏实身边,半搂着她:“我看不像,和NA酱没得比。”松井发动用鄙视眼神攻击四之宫的技能,后者毫无知觉地搂紧了夏实。 “好像只有面无表情是像的。”夏实翻开内页,想看看这位模特的其他照片。 “我做饭去了。”松井冲着四之宫露出胜利的微笑,提着菜去了厨房。 四之宫放开夏实,见她还在翻杂志,说:“不是要包装吗?我去拿剪刀来。” 夏实放下杂志,点点头:“是要早些包好,剪刀和胶带在我书桌上。” 本命 西洋古董鐘的鐘擺像幾十年前一樣擺動著,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它仿佛一個老人,安靜地看著櫻野家的一切。以港區來說,相當大的客廳裡,擺放著一組紅棕色沙發,二階堂與櫻野母子對面而坐。 “今日冒昧登門拜訪道重教授,謝謝您抽出寶貴的時間。”二階堂低頭行禮後,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笑意吟吟留意對面兩人的神色。凜全身美式學院風打扮,穿著深色休閒襯衣外面套著tommy hilfiger針織衫,紺色的直筒法蘭絨長褲。他的母親臉型瘦長,眉眼間距略寬,眼睛細長,薄嘴唇。她穿著白襯衣與刺繡針織開衫,搭配灰色直筒褲,加上蓬鬆的短髮,顯得精神十足。從母子兩並不相像的相貌可以推斷,凜大概率長的像他父親。 “二階堂小姐是凜的同學,不需要那麼客氣,凜在學校一定也受您照顧了。”在職場堅持使用舊姓的櫻野夫人,也就是道重教授,同樣也在打量這位已經內定要來自己學校的女孩子。她穿著法式連衣裙和羊毛開衫,與她女性化的面容氣質非常合拍,看得出來是位教養良好的大小姐。 家政阿姨端上咖啡與二階堂帶來的閃電泡芙。凜端起自己的那份仔細端詳一番,對二階堂說:“二階堂君,你還特意繞了遠路去買,太客氣了。” “只是一點小心意,畢竟我可是來請教教授的。”二階堂擺擺手,隨即將手交疊放在身前。 “是選專業的事吧,不知道我能不能答得上來。” 聽出對方在開玩笑,二階堂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我對英語是很感興趣的,成績算過得去。在大學想選德語作為專業,再選一項第二專業。主要是考慮,我以後想繼續在茶道一業,向外國人介紹茶道,外國語言是必需的。” “這樣考慮也不錯,不過我認為語言不過是工具,不如將語言作為第二專業,而第一專業可以考慮具備國際視野的綜合國際專業或者……” 道重教授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談吐為她的容貌增色許多,讓人信服魅力這樣東西確實與外表沒有太多的相關度。二階堂不再客套,認真與對方交流起來。甜點吃完,咖啡見底,家政阿姨又添了一次咖啡,端上時令的草莓。 等到天色漸暗,兩人才討論完,凜中途去拿了一本雜誌在一旁閱讀,聽見母親留二階堂吃飯,並給他派了招待客人的任務,便站起來準備帶二階堂在家裡溜達一圈。 “抱歉,我要回書房處理些郵件。”道重教授拍拍凜的肩膀:“凜,你好好招待二階堂小姐。” “外面太冷,我帶你在房子裡四處看看吧。” “麻煩櫻野君了。”二階堂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能不能參觀櫻野君的房間?” “可以是可以,嘛……我的房間有點亂。”凜引著二階堂往二樓走去。 凜臥室位於二樓其中一條走廊的盡頭,並沒有非常大,一張雙人床就佔據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書桌上散亂地放著書籍,足球椅子下面,床頭櫃上滿滿當當的漫畫。他把球踢到書桌下,把椅子轉了個方向,沖似乎不知道該坐在哪裡的二階堂說:“坐這裡吧。” “還真是有點亂。”二階堂捂嘴笑著,“我還是第一次參觀男同學的房間。” “那我很榮幸。” “今天來拜訪,除了見教授以外,還有一件事。”二階堂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東西,“這個……送給櫻野君。” 凜接過二階堂遞來的東西,體積不大,外層的包裝紙印著大紅、粉紅、巧克力色的愛心圖案,不難猜到是巧克力。 “啊,巧克力,你費心了。”凜看見二階堂的臉微紅,那片紅迅速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櫻野君的制服第二顆扣子,能不能留給我?” 凜把巧克力放在書桌上,半側身對著二階堂,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也許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人。” “我想知道櫻野君是怎樣的人。”二階堂一步一步靠近凜,“或者櫻野君有喜歡的人?” “沒有,只是覺得我們並不合適。”凜立刻否定。 “能告訴我哪裡不合適嗎?” 凜仰著頭深呼吸一次,平靜地望著不停眨眼的二階堂:“你喜歡我?”見她緩緩點了頭,繼續說:“我不喜歡你,可我有生理需要,現在可以讓我操一次嗎?”面前的女孩仿佛見鬼一樣,睜大了眼睛。 “走吧,去客廳坐坐,一會兒就該吃飯了。” 凜轉身邁步,腰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二階堂靠在他背上,顫抖著說:“我可以。” “那好,你幫我脫衣服。”凜掙脫她的手,往床上一坐。 二階堂走到凜的面前,一下脫掉他的針織衫,接著從上面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這次做完之後,在學校和以前一樣,沒事不要和我說話。我什麼時候想做,會找你的。” 二階堂聽見凜的話,無心觀看心上人勻稱的胸肌、腹肌,解扣子的速度越來越慢,不經意瞥見凜肚臍上的紅色寶石,拼命忍住的眼淚掉了下來:“不對,你不是這種人。” “抱歉,我就是這種人。”凜握住她的手,“二階堂君,我們不是一類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二階堂用手背抹掉眼淚,站起來輕聲說:“我要借用洗手間。” 凜帶她去二樓的洗手間,告訴她自己去樓下等她。開飯之前,她從二樓下來,又成了平時那個美麗大方的二階堂同學,不,比以前更增添了堅強這個優點。 本命 西洋古董钟的钟摆像几十年前一样摆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它仿佛一个老人,安静地看着樱野家的一切。以港区来说,相当大的客厅里,摆放着一组红棕色沙发,二阶堂与樱野母子对面而坐。 “今日冒昧登门拜访道重教授,谢谢您抽出宝贵的时间。”二阶堂低头行礼后,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笑意吟吟留意对面两人的神色。凛全身美式学院风打扮,穿着深色休闲衬衣外面套着tommy hilfiger针织衫,绀色的直筒法兰绒长裤。他的母亲脸型瘦长,眉眼间距略宽,眼睛细长,薄嘴唇。她穿着白衬衣与刺绣针织开衫,搭配灰色直筒裤,加上蓬松的短发,显得精神十足。从母子两并不相像的相貌可以推断,凛大概率长的像他父亲。 “二阶堂小姐是凛的同学,不需要那么客气,凛在学校一定也受您照顾了。”在职场坚持使用旧姓的樱野夫人,也就是道重教授,同样也在打量这位已经内定要来自己学校的女孩子。她穿着法式连衣裙和羊毛开衫,与她女性化的面容气质非常合拍,看得出来是位教养良好的大小姐。 家政阿姨端上咖啡与二阶堂带来的闪电泡芙。凛端起自己的那份仔细端详一番,对二阶堂说:“二阶堂君,你还特意绕了远路去买,太客气了。” “只是一点小心意,毕竟我可是来请教教授的。”二阶堂摆摆手,随即将手交叠放在身前。 “是选专业的事吧,不知道我能不能答得上来。” 听出对方在开玩笑,二阶堂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对英语是很感兴趣的,成绩算过得去。在大学想选德语作为专业,再选一项第二专业。主要是考虑,我以后想继续在茶道一业,向外国人介绍茶道,外国语言是必需的。” “这样考虑也不错,不过我认为语言不过是工具,不如将语言作为第二专业,而第一专业可以考虑具备国际视野的综合国际专业或者……” 道重教授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谈吐为她的容貌增色许多,让人信服魅力这样东西确实与外表没有太多的相关度。二阶堂不再客套,认真与对方交流起来。甜点吃完,咖啡见底,家政阿姨又添了一次咖啡,端上时令的草莓。 等到天色渐暗,两人才讨论完,凛中途去拿了一本杂志在一旁阅读,听见母亲留二阶堂吃饭,并给他派了招待客人的任务,便站起来准备带二阶堂在家里溜达一圈。 “抱歉,我要回书房处理些邮件。”道重教授拍拍凛的肩膀:“凛,你好好招待二阶堂小姐。” “外面太冷,我带你在房子里四处看看吧。” “麻烦樱野君了。”二阶堂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能不能参观樱野君的房间?” “可以是可以,嘛……我的房间有点乱。”凛引着二阶堂往二楼走去。 凛卧室位于二楼其中一条走廊的尽头,并没有非常大,一张双人床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书桌上散乱地放着书籍,足球椅子下面,床头柜上满满当当的漫画。他把球踢到书桌下,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冲似乎不知道该坐在哪里的二阶堂说:“坐这里吧。” “还真是有点乱。”二阶堂捂嘴笑着,“我还是第一次参观男同学的房间。” “那我很荣幸。” “今天来拜访,除了见教授以外,还有一件事。”二阶堂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东西,“这个……送给樱野君。” 凛接过二阶堂递来的东西,体积不大,外层的包装纸印着大红、粉红、巧克力色的爱心图案,不难猜到是巧克力。 “啊,巧克力,你费心了。”凛看见二阶堂的脸微红,那片红迅速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樱野君的制服第二颗扣子,能不能留给我?” 凛把巧克力放在书桌上,半侧身对着二阶堂,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也许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我想知道樱野君是怎样的人。”二阶堂一步一步靠近凛,“或者樱野君有喜欢的人?”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凛立刻否定。 “能告诉我哪里不合适吗?” 凛仰着头深呼吸一次,平静地望着不停眨眼的二阶堂:“你喜欢我?”见她缓缓点了头,继续说:“我不喜欢你,可我有生理需要,现在可以让我操一次吗?”面前的女孩仿佛见鬼一样,睁大了眼睛。 “走吧,去客厅坐坐,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凛转身迈步,腰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二阶堂靠在他背上,颤抖着说:“我可以。” “那好,你帮我脱衣服。”凛挣脱她的手,往床上一坐。 二阶堂走到凛的面前,一下脱掉他的针织衫,接着从上面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这次做完之后,在学校和以前一样,没事不要和我说话。我什么时候想做,会找你的。” 二阶堂听见凛的话,无心观看心上人匀称的胸肌、腹肌,解扣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不经意瞥见凛肚脐上的红色宝石,拼命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不对,你不是这种人。” “抱歉,我就是这种人。”凛握住她的手,“二阶堂君,我们不是一类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二阶堂用手背抹掉眼泪,站起来轻声说:“我要借用洗手间。” 凛带她去二楼的洗手间,告诉她自己去楼下等她。开饭之前,她从二楼下来,又成了平时那个美丽大方的二阶堂同学,不,比以前更增添了坚强这个优点。 胡來(3P慎入) 2月14日,男生們打開學校的鞋櫃時,總帶著些許期盼,希望打開櫃子就有包裝可愛的手作巧克力,奢望就是外加一封告白信。漫畫裡那種帥氣男主角一開櫃子,嘩啦嘩啦掉下來好多巧克力的情景,現實裡是不會發生的,被星探挖掘去當明星倒是有可能。女生們心裡自有一套送禮的標準:臉長得好過分傲嬌的不行,比如二年級的松井,總覺得要是不合他心意,不管是男生女生都會被瞪,也難怪他還沒交到女朋友;那些剛剛分手的不行,說不定還在糾纏不清,比如三年級的櫻野,聽說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四肢發達頭腦不開竅的更不行,籃球隊的山田就是代表,說的不客氣一點就是個籃球笨蛋,大概這輩子都要抱著籃球過了。本校女生的陽光和葉君,不巧已經有了美人女友,簡而言之,今年大部分女生的幹勁要比往年差一些。 別說男生們,男老師們之中不少人特意打扮了一番,只為今晚的約會,另一些單身的則等待著奇跡降臨,因此晨會的氛圍比平時要更輕鬆一些。會後,大家各自回到辦公位子,星野穿梭在各個辦公桌間,分發巧克力,收到的人大都回答一句費心了。明知是義理巧克力,宮原還是有些緊張,手在在褲子上搓了又搓,不時回頭張望星野離自己還有多遠。 終於星野微笑著把巧克力遞給他,宮原猛站起來,雙手接過猛一鞠躬:“非常感謝!” “宮原老師,不用這麼客氣,只是超市貨。”星野眨眨眼,往下一個目標走去。 宮原小心地把手中小小的紙盒放在電腦顯示器的左邊,一抬眼就能看見。 午飯時,夏實把準備好的巧克力送給和葉、櫻野,隨處可見的超市品,但是花了心思包裝。和葉拿到巧克力,看見包裝,差點把飯噴出來,大叫到:“NA醬,不需要那麼大的標注!” 櫻野接過一看,金色巧克力色條紋的包裝紙上貼著兩個醒目的字:義理。他微微一點頭:“THANK YOU!” 和葉沒那麼容易放過夏實,壞笑著擠開四之宮,挨著夏實:“送給他們兩個也是這樣的?” “嗯,也是買的,比這個貴。”夏實偷瞄了櫻野一眼,後者專注于LAWSON的麻婆豆腐便當。 “是貴很多!”四之宮搶回位子,“順帶一提,你的這個,包裝是我弄的。” 夏實心虛地補充:“我的手藝不行。” “是不行,真要手工做巧克力,八成還得我來做。”松井最近徹底沒了顧忌,在和葉他們面前也毫不掩飾地捏夏實的臉。 吃完飯,夏實帶著剩下的巧克力準備送出去,櫻野回自己的教室,兩人有一段同路。 “還有的給誰的?”櫻野隨口一問。 “是給籃球隊的山田君。”夏實又解釋到:“平時他很照顧我。” “噢,那很好。他就在我隔壁班。”櫻野說完就沒再開口。 到了三年級那層教室,他徑直走到隔壁班,把山田叫出來。夏實向他道謝,他舉起義理巧克力揮了一下,轉身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宮原迎面走來,一眼看見櫻野手中的巧克力,往後一看,隔了幾步遠山田正從夏實手裡接過一模一樣的盒子。宮原不由地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拍拍櫻野的肩膀,小聲說:“我們一起加油!” 不管宮原腦補了多少學生會長暗戀平凡少女,愛在心頭口難開的劇情,自己晚上的約會安排還是一片空白。下午有課要上,還有監督課後大掃除的任務,幸好和葉這個班長和衛生委員都十分盡責,老實說,不需要老師在場也沒問題。 下午的課全部結束後,衛生委員帶著大家開始打掃教室,一部分人去B班分配到的公共區域,夏實去教室後方的工具櫃領掃帚,往常的大掃除,她的任務都是掃地,好處是這項工作的順序比較靠前,做完可以早些回家。 校內廣播再次響起,剛才是宣佈大掃除開始,甜甜的女聲重複了兩遍:“二年B班小松夏實同學,請速到學生會辦公室!” 教室裡鬧哄哄的,夏實壓根沒有聽見廣播,和葉跑過來,抽走她的掃帚:“快去,叫你呢。等會兒你回來扔垃圾,我幫你掃地。” “去哪裡?” “廣播叫你去學生會辦公室,八成是叫你幫忙整理會長辦公室的東西。” 來到舊校舍的頂樓,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開著,往裡一看好像沒人。夏實在門上敲了兩下:“有人嗎?”沒有人回答,她走進房間,哐的一聲,門關上了。動作慢吞吞的夏實想轉身還沒行動,眼睛就被一雙手捂住。 “乖乖的別動。” 夏實聽出是四之宮的聲音,問:“這是什麼整人遊戲嗎?” “是遊戲,不是整人。” 這是松井的聲音,夏實被套上個眼罩,他們其中一人拉著她的手,為她引路。走了幾步,夏實暗暗估摸他們的意圖,這屋子就那麼兩個房間,想來是要去裡面那間。 被引導著坐在寬大柔軟的物體上,夏實用手摸料子,這是里間的沙發床。她感覺沙發的坐墊更陷下去了一點,這是有人也坐在了上面,不,他爬上了沙發床,從背後把她的制服外套脫掉。眼罩邊緣透出的一點點光被遮住一部分,這是另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感到他呼出的熱氣,他一定離的很近。 背後那人挪走了外套,讓夏實往後靠在他身上。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夏實分辨不出他是四之宮還是松井。面前那人手伸進了她的制服裙子裡,摸到內褲的褲腰部分,試圖往下拉。夏實抬起臀部,好讓內褲順利脫離。 背後那人又分開她的雙腿,面前那人鑽進裙子裡面,很快一個濕軟的物體在花穴入口蹭來蹭去,是誰的舌頭在舔她。花瓣在滋潤之下很容易就分開了,舌頭深入在花瓣內側,一會兒又一路舔到花蒂,發出令人羞恥的水聲。後面那人湊進了她,嘴唇被吻堵住,這豐厚的嘴唇和香草一樣甜的氣味是松井,鑽在她裙子裡的自然是四之宮了。 “比平時濕得更快呢。”四之宮改用手指進攻。 “一點反抗也沒有,這樣更舒服嗎?”松井捏捏夏實的胸,要她回答。 “嗯……舒服的。”夏實早有心理準備,說是遊戲,還能玩些什麼呢? “呐,NA醬說對我們兩個的喜歡是一模一樣的,對不對?不用那麼用力點頭。怎麼說呢,想看看NA醬下面的小嘴是不是也一視同仁。”四之宮見夏實準備好了,便撤出了手指。 “等會你選個喜歡的姿勢,我們輪流插10次,你要猜第一個是誰,並且要說原因,說不出原因或說錯等同於答錯。不可以摸我們,不可以偷看,答不出來或者答錯,可以有兩次再體驗的機會。三次全錯的話,就要受罰。”松井讓夏實坐正,自己離開了沙發床。 “……”夏實在心裡吐槽:終於知道你們平時在琢磨些什麼了。不問受什麼罰,她就點頭,自己趴跪在沙發床上,擺好姿勢,把裙子撩起。想必他們也等不及了,夏實剛撩起裙子,就有粗大的物體試圖擠進花穴,肉棒的前端是最粗的部分,哪怕潤滑足夠,第一下也是需要用些力才能進入的。夏實原想等用力那一下來分辨,四之宮肉棒的前端要比松井的略大一點,進入阻力更大,但這差距非常微小。今天的避孕套有些怪異,似乎進入的阻力比平時更大。而肉棒只進入了前端加半個棒身左右,淺淺地快速插了十下,就退了出去。 花穴撐開的時間太短,隨著肉棒的退出,恢復原來的形狀。第二個人插入也是一樣,阻力很大,淺插十下就退出。 “猜不出來,今天用了別的套子?”夏實沒換姿勢,扭頭問。 “很靈敏嘛,這都感覺出來了。”松井用手指點了點花穴,花穴立刻一縮,真像一張小嘴。 第二輪,夏實感覺是左邊的人先過來,這次更惡劣,那人只把前端插入,再整個拔出,這樣迴圈了十次,拔出時還在穴口旋轉一下。右邊的人有樣學樣,也是如此十下。這次夏實回答得很快,肉棒剛離開身體就說:“第一個是松井君。”回應她的,是臀部被手指畫了個叉。看來用聲音來辨別方位的方法失敗。 第三輪,夏實要求插入深一些,他們用手輔助掰開花穴,都插入大半個棒身,已經被抽插了幾十下,快感早就勝過理智,更沒法分辨哪個稍大一些了。 “猜不出來,我輸了。”夏實選擇投降。 回應她的是肉棒一插到底,松井推著夏實的臀部,把剛才沒用力的份全補上,操幹了幾十下,才喘著氣說:“我看你根本不想猜,只想做,水都流到地板上了。” 夏實扯下眼罩,回頭看一旁的四之宮,他穿戴整齊,只拉開了褲鏈,露出肉棒。肉棒上的套子是帶著花紋的。松井讓出位子,四之宮讓夏實站到地上,扶住沙發床,抬起她的一條腿,從後方插入。松井抬起夏實的臉,展示肉棒:“呐,你要看就仔細看看。”肉棒上的避孕套花紋是立體的凸點,即便以前沒見過,一看見就知道這個東西很色情。 平時做愛,他們都是一人一次,完事才換人。今天是插幾十下就換人,足足做了整個大掃除的時間,夏實喘的和跑完百米賽跑一樣,那兩人還意猶未盡,半軟的肉棒上掛著盛滿精液的避孕套,在夏實面前晃蕩。 胡来(3P慎入) 2月14日,男生们打开学校的鞋柜时,总带着些许期盼,希望打开柜子就有包装可爱的手作巧克力,奢望就是外加一封告白信。漫画里那种帅气男主角一开柜子,哗啦哗啦掉下来好多巧克力的情景,现实里是不会发生的,被星探挖掘去当明星倒是有可能。女生们心里自有一套送礼的标准:脸长得好过分傲娇的不行,比如二年级的松井,总觉得要是不合他心意,不管是男生女生都会被瞪,也难怪他还没交到女朋友;那些刚刚分手的不行,说不定还在纠缠不清,比如三年级的樱野,听说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四肢发达头脑不开窍的更不行,篮球队的山田就是代表,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个篮球笨蛋,大概这辈子都要抱着篮球过了。本校女生的阳光和叶君,不巧已经有了美人女友,简而言之,今年大部分女生的干劲要比往年差一些。 别说男生们,男老师们之中不少人特意打扮了一番,只为今晚的约会,另一些单身的则等待着奇迹降临,因此晨会的氛围比平时要更轻松一些。会后,大家各自回到办公位子,星野穿梭在各个办公桌间,分发巧克力,收到的人大都回答一句费心了。明知是义理巧克力,宫原还是有些紧张,手在在裤子上搓了又搓,不时回头张望星野离自己还有多远。 终于星野微笑着把巧克力递给他,宫原猛站起来,双手接过猛一鞠躬:“非常感谢!” “宫原老师,不用这么客气,只是超市货。”星野眨眨眼,往下一个目标走去。 宫原小心地把手中小小的纸盒放在电脑显示器的左边,一抬眼就能看见。 午饭时,夏实把准备好的巧克力送给和叶、樱野,随处可见的超市品,但是花了心思包装。和叶拿到巧克力,看见包装,差点把饭喷出来,大叫到:“NA酱,不需要那么大的标注!” 樱野接过一看,金色巧克力色条纹的包装纸上贴着两个醒目的字:义理。他微微一点头:“THANK YOU!” 和叶没那么容易放过夏实,坏笑着挤开四之宫,挨着夏实:“送给他们两个也是这样的?” “嗯,也是买的,比这个贵。”夏实偷瞄了樱野一眼,后者专注于LAWSON的麻婆豆腐便当。 “是贵很多!”四之宫抢回位子,“顺带一提,你的这个,包装是我弄的。” 夏实心虚地补充:“我的手艺不行。” “是不行,真要手工做巧克力,八成还得我来做。”松井最近彻底没了顾忌,在和叶他们面前也毫不掩饰地捏夏实的脸。 吃完饭,夏实带着剩下的巧克力准备送出去,樱野回自己的教室,两人有一段同路。 “还有的给谁的?”樱野随口一问。 “是给篮球队的山田君。”夏实又解释到:“平时他很照顾我。” “噢,那很好。他就在我隔壁班。”樱野说完就没再开口。 到了三年级那层教室,他径直走到隔壁班,把山田叫出来。夏实向他道谢,他举起义理巧克力挥了一下,转身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宫原迎面走来,一眼看见樱野手中的巧克力,往后一看,隔了几步远山田正从夏实手里接过一模一样的盒子。宫原不由地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拍拍樱野的肩膀,小声说:“我们一起加油!” 不管宫原脑补了多少学生会长暗恋平凡少女,爱在心头口难开的剧情,自己晚上的约会安排还是一片空白。下午有课要上,还有监督课后大扫除的任务,幸好和叶这个班长和卫生委员都十分尽责,老实说,不需要老师在场也没问题。 下午的课全部结束后,卫生委员带着大家开始打扫教室,一部分人去B班分配到的公共区域,夏实去教室后方的工具柜领扫帚,往常的大扫除,她的任务都是扫地,好处是这项工作的顺序比较靠前,做完可以早些回家。 校内广播再次响起,刚才是宣布大扫除开始,甜甜的女声重复了两遍:“二年B班小松夏实同学,请速到学生会办公室!” 教室里闹哄哄的,夏实压根没有听见广播,和叶跑过来,抽走她的扫帚:“快去,叫你呢。等会儿你回来扔垃圾,我帮你扫地。” “去哪里?” “广播叫你去学生会办公室,八成是叫你帮忙整理会长办公室的东西。” 来到旧校舍的顶楼,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开着,往里一看好像没人。夏实在门上敲了两下:“有人吗?”没有人回答,她走进房间,哐的一声,门关上了。动作慢吞吞的夏实想转身还没行动,眼睛就被一双手捂住。 “乖乖的别动。” 夏实听出是四之宫的声音,问:“这是什么整人游戏吗?” “是游戏,不是整人。” 这是松井的声音,夏实被套上个眼罩,他们其中一人拉着她的手,为她引路。走了几步,夏实暗暗估摸他们的意图,这屋子就那么两个房间,想来是要去里面那间。 被引导着坐在宽大柔软的物体上,夏实用手摸料子,这是里间的沙发床。她感觉沙发的坐垫更陷下去了一点,这是有人也坐在了上面,不,他爬上了沙发床,从背后把她的制服外套脱掉。眼罩边缘透出的一点点光被遮住一部分,这是另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感到他呼出的热气,他一定离的很近。 背后那人挪走了外套,让夏实往后靠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夏实分辨不出他是四之宫还是松井。面前那人手伸进了她的制服裙子里,摸到内裤的裤腰部分,试图往下拉。夏实抬起臀部,好让内裤顺利脱离。 背后那人又分开她的双腿,面前那人钻进裙子里面,很快一个湿软的物体在花穴入口蹭来蹭去,是谁的舌头在舔她。花瓣在滋润之下很容易就分开了,舌头深入在花瓣内侧,一会儿又一路舔到花蒂,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后面那人凑进了她,嘴唇被吻堵住,这丰厚的嘴唇和香草一样甜的气味是松井,钻在她裙子里的自然是四之宫了。 “比平时湿得更快呢。”四之宫改用手指进攻。 “一点反抗也没有,这样更舒服吗?”松井捏捏夏实的胸,要她回答。 “嗯……舒服的。”夏实早有心理准备,说是游戏,还能玩些什么呢? “呐,NA酱说对我们两个的喜欢是一模一样的,对不对?不用那么用力点头。怎么说呢,想看看NA酱下面的小嘴是不是也一视同仁。”四之宫见夏实准备好了,便撤出了手指。 “等会你选个喜欢的姿势,我们轮流插10次,你要猜第一个是谁,并且要说原因,说不出原因或说错等同于答错。不可以摸我们,不可以偷看,答不出来或者答错,可以有两次再体验的机会。三次全错的话,就要受罚。”松井让夏实坐正,自己离开了沙发床。 “……”夏实在心里吐槽:终于知道你们平时在琢磨些什么了。不问受什么罚,她就点头,自己趴跪在沙发床上,摆好姿势,把裙子撩起。想必他们也等不及了,夏实刚撩起裙子,就有粗大的物体试图挤进花穴,肉棒的前端是最粗的部分,哪怕润滑足够,第一下也是需要用些力才能进入的。夏实原想等用力那一下来分辨,四之宫肉棒的前端要比松井的略大一点,进入阻力更大,但这差距非常微小。今天的避孕套有些怪异,似乎进入的阻力比平时更大。而肉棒只进入了前端加半个棒身左右,浅浅地快速插了十下,就退了出去。 花穴撑开的时间太短,随着肉棒的退出,恢复原来的形状。第二个人插入也是一样,阻力很大,浅插十下就退出。 “猜不出来,今天用了别的套子?”夏实没换姿势,扭头问。 “很灵敏嘛,这都感觉出来了。”松井用手指点了点花穴,花穴立刻一缩,真像一张小嘴。 第二轮,夏实感觉是左边的人先过来,这次更恶劣,那人只把前端插入,再整个拔出,这样循环了十次,拔出时还在穴口旋转一下。右边的人有样学样,也是如此十下。这次夏实回答得很快,肉棒刚离开身体就说:“第一个是松井君。”回应她的,是臀部被手指画了个叉。看来用声音来辨别方位的方法失败。 第三轮,夏实要求插入深一些,他们用手辅助掰开花穴,都插入大半个棒身,已经被抽插了几十下,快感早就胜过理智,更没法分辨哪个稍大一些了。 “猜不出来,我输了。”夏实选择投降。 回应她的是肉棒一插到底,松井推着夏实的臀部,把刚才没用力的份全补上,操干了几十下,才喘着气说:“我看你根本不想猜,只想做,水都流到地板上了。” 夏实扯下眼罩,回头看一旁的四之宫,他穿戴整齐,只拉开了裤链,露出肉棒。肉棒上的套子是带着花纹的。松井让出位子,四之宫让夏实站到地上,扶住沙发床,抬起她的一条腿,从后方插入。松井抬起夏实的脸,展示肉棒:“呐,你要看就仔细看看。”肉棒上的避孕套花纹是立体的凸点,即便以前没见过,一看见就知道这个东西很色情。 平时做爱,他们都是一人一次,完事才换人。今天是插几十下就换人,足足做了整个大扫除的时间,夏实喘的和跑完百米赛跑一样,那两人还意犹未尽,半软的肉棒上挂着盛满精液的避孕套,在夏实面前晃荡。 沉迷(3P微H) 松井和四之宮制服穿戴得整整齊齊,只有掛著避孕套的肉棒從褲子襠部伸出,實在有些滑稽,夏實左瞄瞄右瞄瞄,腦海裡的小人已經笑得打滾了,臉上沒有一點顯露。這是她常年上課走神練出的技能,看似一本正經地聽課,實則腦海裡遊天下。 “怎麼辦呢?NA醬分不清我們,好傷心啊。” “今天還是情人節呢,真過分!” “說是喜歡,只是這樣的程度而已。” “奪走我的身體和心,自己卻漫不經心。” 兩個人一唱一和,松井捂住眼睛,嘴裡發出做作的嗚嗚哭聲,四之宮擦眼淚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是眼睛裡進了灰塵在揉眼睛。 “……”夏實站起來,一邊一個拉住他們的手,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受罰!” 松井不哭了,四之宮手也放下了,兩個人同時開口: “就用上面的小嘴好好分辨一下吧。” “下面分不清,上面總該弄弄清楚。” 心裡的小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夏實蹲下,先取掉松井下身掛著的套子,包上紙巾放到一邊。整個肉棒都沾到了精液,用嘴含入頭部,把殘留的精液舔掉,再用手扶住棒身,一點點把整個肉棒舔乾淨。最後盡可能地吞入整個肉棒,再吐出,反復幾次。輪到四之宮也是同樣的步驟,他是第一次被夏實這樣服務,舒服得耳朵都紅起來,肉棒又硬起來。 鑒於夏實的認罪態度較好,加上大掃除時間快過,兩人塞回再次蠢蠢欲動的小兄弟,滿意地拉上褲鏈。夏實趕著回教室,有袋垃圾等著她倒,松井和四之宮手插在褲兜裡,跟著她回到B班教室。 櫻野向圖書館管理員要了鑰匙,打算待到校門關閉的時間再走,閱覽室的窗外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其中一個他認出是松井的聲音。他靠近窗邊,往外望去,松井和四之宮抬著一大袋垃圾往垃圾房走來,夏實跟在後面拿著一個透明的垃圾袋,裡面裝滿了空的塑膠瓶。三個人聊些什麼聽不清楚,從表情和語調判斷,總是令人開心的話題。夏實的臉頰氣血充盈,嘴唇顏色鮮豔,眼睛裡的媚色還未褪乾淨,這是他熟悉的做愛後的夏實,與平時那略顯木訥的臉孔差別很大。看來情人節讓他們的膽子都變大了,居然在學校裡胡鬧。 腿間某個部位膨脹起來,被褲子阻礙很不舒服,四下無人,櫻野不做處理,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繼續看起書來。 那邊三人處理完垃圾就回到夏實家,一進門,松井和四之宮又開始了表演。 兩人癱在沙發上,一個歎氣一個搖頭,抱怨些什麼不能出去約會啦、沒有收到手工巧克力啦、想要情書啦……夏實泡了一壺紅茶,每人一杯,她就邊喝茶邊聽他們講話。等到兩個人說的口渴,開始喝茶時,她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說:“還有禮物。” 一雙巧克力色的眼睛和另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同時望著她,眼睛的主人們一齊問:“什麼禮物?” “就是……不用套子做一次。” 那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真的?” 夏實點頭。 興奮之余,四之宮略一思索,說:“吃藥不太好吧。” “醫生開給我治病的,療程快結束了,以後就不用吃了。” “聽醫生的!”松井從沙發上彈起來,搓搓手:“我去做飯!吃完洗澡!然後……” 四之宮拉住夏實問了個仔細,什麼藥、什麼病,只差把病歷拿出來研究研究了。松井在做飯的間隙,插嘴說了一句,要是不放心讓櫻野的父親介紹個好醫生看看就是了。四之宮不置可否,推著夏實先去洗澡。 最近松井天天做飯,廚藝大有長進,蛋包飯做得像模像樣,味道比店裡的都不差。四之宮負責洗碗,松井去洗澡,夏實見他們分工有序,顯然已適應這種生活,一時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松井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徹底,特別照顧小兄弟,仔仔細細地洗了兩遍。他最近越來越放肆,洗完也不穿衣服,光溜溜地跑去夏實的房間,鑽進被子裡。夏實進來,不經意看見被子外面露著黑黑的頭髮,嚇了一跳:“你怎麼躲在這裡?” “來躺一會兒。”松井掀開被子,張開雙臂做歡迎狀。 “……衣服呢?” “反正等下也要脫掉的。” “那你幹嘛吃飯,吃了也會餓的。” 夏實躺下,裹緊被子,松井笑嘻嘻地側過身,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說:“我吃你就夠了。” 四之宮進來就看見兩人各拿著一個枕頭在打鬧,松井還是裸體。他反手把臥室門關上,在椅子上坐好,抱著手臂做出看戲的姿態。 沉迷(3P微H) 松井和四之宫制服穿戴得整整齐齐,只有挂着避孕套的肉棒从裤子裆部伸出,实在有些滑稽,夏实左瞄瞄右瞄瞄,脑海里的小人已经笑得打滚了,脸上没有一点显露。这是她常年上课走神练出的技能,看似一本正经地听课,实则脑海里游天下。 “怎么办呢?NA酱分不清我们,好伤心啊。” “今天还是情人节呢,真过分!” “说是喜欢,只是这样的程度而已。” “夺走我的身体和心,自己却漫不经心。” 两个人一唱一和,松井捂住眼睛,嘴里发出做作的呜呜哭声,四之宫擦眼泪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眼睛里进了灰尘在揉眼睛。 “……”夏实站起来,一边一个拉住他们的手,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受罚!” 松井不哭了,四之宫手也放下了,两个人同时开口: “就用上面的小嘴好好分辨一下吧。” “下面分不清,上面总该弄弄清楚。” 心里的小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夏实蹲下,先取掉松井下身挂着的套子,包上纸巾放到一边。整个肉棒都沾到了精液,用嘴含入头部,把残留的精液舔掉,再用手扶住棒身,一点点把整个肉棒舔干净。最后尽可能地吞入整个肉棒,再吐出,反复几次。轮到四之宫也是同样的步骤,他是第一次被夏实这样服务,舒服得耳朵都红起来,肉棒又硬起来。 鉴于夏实的认罪态度较好,加上大扫除时间快过,两人塞回再次蠢蠢欲动的小兄弟,满意地拉上裤链。夏实赶着回教室,有袋垃圾等着她倒,松井和四之宫手插在裤兜里,跟着她回到B班教室。 樱野向图书馆管理员要了钥匙,打算待到校门关闭的时间再走,阅览室的窗外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他认出是松井的声音。他靠近窗边,往外望去,松井和四之宫抬着一大袋垃圾往垃圾房走来,夏实跟在后面拿着一个透明的垃圾袋,里面装满了空的塑料瓶。三个人聊些什么听不清楚,从表情和语调判断,总是令人开心的话题。夏实的脸颊气血充盈,嘴唇颜色鲜艳,眼睛里的媚色还未褪干净,这是他熟悉的做爱后的夏实,与平时那略显木讷的脸孔差别很大。看来情人节让他们的胆子都变大了,居然在学校里胡闹。 腿间某个部位膨胀起来,被裤子阻碍很不舒服,四下无人,樱野不做处理,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继续看起书来。 那边三人处理完垃圾就回到夏实家,一进门,松井和四之宫又开始了表演。 两人瘫在沙发上,一个叹气一个摇头,抱怨些什么不能出去约会啦、没有收到手工巧克力啦、想要情书啦……夏实泡了一壶红茶,每人一杯,她就边喝茶边听他们讲话。等到两个人说的口渴,开始喝茶时,她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说:“还有礼物。” 一双巧克力色的眼睛和另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同时望着她,眼睛的主人们一齐问:“什么礼物?” “就是……不用套子做一次。” 那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真的?” 夏实点头。 兴奋之余,四之宫略一思索,说:“吃药不太好吧。” “医生开给我治病的,疗程快结束了,以后就不用吃了。” “听医生的!”松井从沙发上弹起来,搓搓手:“我去做饭!吃完洗澡!然后……” 四之宫拉住夏实问了个仔细,什么药、什么病,只差把病历拿出来研究研究了。松井在做饭的间隙,插嘴说了一句,要是不放心让樱野的父亲介绍个好医生看看就是了。四之宫不置可否,推着夏实先去洗澡。 最近松井天天做饭,厨艺大有长进,蛋包饭做得像模像样,味道比店里的都不差。四之宫负责洗碗,松井去洗澡,夏实见他们分工有序,显然已适应这种生活,一时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松井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彻底,特别照顾小兄弟,仔仔细细地洗了两遍。他最近越来越放肆,洗完也不穿衣服,光溜溜地跑去夏实的房间,钻进被子里。夏实进来,不经意看见被子外面露着黑黑的头发,吓了一跳:“你怎么躲在这里?” “来躺一会儿。”松井掀开被子,张开双臂做欢迎状。 “……衣服呢?” “反正等下也要脱掉的。” “那你干嘛吃饭,吃了也会饿的。” 夏实躺下,裹紧被子,松井笑嘻嘻地侧过身,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说:“我吃你就够了。” 四之宫进来就看见两人各拿着一个枕头在打闹,松井还是裸体。他反手把卧室门关上,在椅子上坐好,抱着手臂做出看戏的姿态。 無套(3P慎入) 松井揮舞著枕頭,像個小學生似的嚷嚷:“你就在我面前嘴硬,在奏人面前乖得像只兔子,撅著屁股挨操。” 夏實手腳並用頂住枕頭,努嘴:“奏人君,在後面。” 松井邊和夏實角力,邊回頭對四之宮說:“快來幫忙!這傢伙想賴帳呢。” 夏實努力伸長脖子大叫:“我沒有!” “謝了,我坐這裡就好,三個人該塌了。”四之宮紋絲不動。 比力氣,夏實投降只是時間問題,很快她就放棄抵抗。松井丟開枕頭,壓住她的手,咬了她的臉頰一口,咂咂嘴:“味道還不錯,就是吃不飽。”說完把夏實毛茸茸的睡裙脫了,一口含住乳尖,吮吸、輕咬,感受柔軟的乳尖逐漸挺立的過程,等到一邊的乳尖膨脹堅硬,就去照顧另一邊。 聽見夏實輕微的呻吟,四之宮自言自語:“那我來檢查NA醬的小穴吧。”他輕手輕腳爬上床,分開夏實的腿,花瓣緊閉,略有些充血,用手指探入,花穴的內部水淋淋的,一抽出手指,蜜液就順著流淌出來。 “真是喂不飽的小穴,咬著我的手指不放呢。” 夏實是不會回答他的,松井抽空抬起頭,對他神秘一笑,說:“讓你先做,你是第一次無套做吧?” “不用你說,我也打算先做!”四之宮不去理那個幼稚鬼,脫掉衣服。肉棒從褲子裡解放出來,硬邦邦地彈跳了一下,前端已經滲出透明的液體。 夏實的視線被松井擋住,只覺一個碩大的物體突然進入了身體,啊地叫了一聲。肉棒生生插入,與內壁緊緊相貼,不過少了那一層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保護,感覺就完全不同。 四之宮沒料到只是插入而已,就爽到快射出來,他硬生生忍住不動,適應這種被內壁緊緊吸附的刺激。身體停住不動,嘴上沒停:“NA醬在咬我呢,別急,馬上就把你的小穴幹成我的形狀。” 松井改用手握著柔軟的乳肉,嘴終於空閒下來,於是提醒四之宮:“別太猛,很容易射出來的,生做就是那麼刺激。” 雖說是一個年級,年紀也一樣,松井還比四之宮要大上2個月,但平時相處,松井倒像是弟弟。此時,松井終於找回了做哥哥的感覺,四之宮按他說的,慢慢地擺動腰部,讓肉棒充分感受小穴的滋味。他清晰地感到每次插入,花穴裡分泌的蜜液都會增加,不費任何力氣,肉棒進出就很順滑。但是敏感的頭部一進入花穴,腦海裡就有操翻夏實的念頭,四之宮只靠著僅存的毅力忍耐著。 緩慢而扎實的抽插照顧到內壁的每一絲褶皺,渾身每個毛孔都舒服得舒展開,夏實無意識地發出呻吟,小穴不自覺地收緊。 四之宮又被夾了一次,他大叫了一聲,卡住夏實的腰,猛力衝刺起來。 松井見他們漸入佳境,自己的小兄弟也快爆炸了。他拍拍夏實的臉頰,嘟著嘴說:“我要上面的小嘴。”把肉棒湊到夏實嘴邊。 夏實艱難地抬起頭,毫無章法地吮吸已經勃起的肉棒。花穴已經痙攣起來,快感一波波襲來,她顧不上松井,甚至胡亂舔到了囊袋。 松井並不想射在夏實嘴裡,對她的敷衍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反正等會輪到他再給她好看。 四之宮根本沒去碰宮口,夏實一高潮,肉棒被夾得更緊,花穴一抽一抽地吸著棒身,一下子就忍不住射了。他來不及抽出肉棒,還是射了一點在裡面,剩下的全射在了夏實的肚子上。 松井立刻就頂替了四之宮的位置,以同樣的姿勢插入花穴,內部的溫度很高,他也暫時不動,耐心地適應。余光瞥見四之宮坐在床邊不說話,有點不開心似的,故意說:“第一次我也沒有忍多久,實在太舒服了,和戴著套子一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四之宮轉過來,拿著紙巾擦掉夏實肚子上的精液,盯著眼前交合的部位,花穴現在被撐成了松井的形狀,冷笑一聲:“那我看看你能多久。” 像對他示威一般,肉棒快速抽插起來,松井一定是用力抽出的,因為連內壁的嫩肉都會翻出來一點,充血的,鮮紅的,色情的嫩肉。 猛做了上百下,松井抽出肉棒,準備換個姿勢。他惡劣地拉開花瓣向四之宮展示被操幹地充血膨脹的穴口嫩肉。接著抬高夏實的雙腿,墊了個枕頭在她的腰下,好叫四之宮看得更清楚,肉棒如何一次次將小穴撐開。 被人觀賞的羞恥感,加上不同的肉棒刺激,高潮過一次的身體敏感異常,夏實緊緊捏著枕頭,承受著不斷襲來的快感。這時花蒂被捏了兩下,腦袋瞬間空白。 “啊,現在那麼容易潮吹了?”松井開心地抱著夏實的腿做最後的衝刺,他也沒有內射,最後拔出來射在了夏實的大腿上。 无套(3P慎入) 松井挥舞着枕头,像个小学生似的嚷嚷:“你就在我面前嘴硬,在奏人面前乖得像只兔子,撅着屁股挨操。” 夏实手脚并用顶住枕头,努嘴:“奏人君,在后面。” 松井边和夏实角力,边回头对四之宫说:“快来帮忙!这家伙想赖账呢。” 夏实努力伸长脖子大叫:“我没有!” “谢了,我坐这里就好,三个人该塌了。”四之宫纹丝不动。 比力气,夏实投降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她就放弃抵抗。松井丢开枕头,压住她的手,咬了她的脸颊一口,咂咂嘴:“味道还不错,就是吃不饱。”说完把夏实毛茸茸的睡裙脱了,一口含住乳尖,吮吸、轻咬,感受柔软的乳尖逐渐挺立的过程,等到一边的乳尖膨胀坚硬,就去照顾另一边。 听见夏实轻微的呻吟,四之宫自言自语:“那我来检查NA酱的小穴吧。”他轻手轻脚爬上床,分开夏实的腿,花瓣紧闭,略有些充血,用手指探入,花穴的内部水淋淋的,一抽出手指,蜜液就顺着流淌出来。 “真是喂不饱的小穴,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呢。” 夏实是不会回答他的,松井抽空抬起头,对他神秘一笑,说:“让你先做,你是第一次无套做吧?” “不用你说,我也打算先做!”四之宫不去理那个幼稚鬼,脱掉衣服。肉棒从裤子里解放出来,硬邦邦地弹跳了一下,前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 夏实的视线被松井挡住,只觉一个硕大的物体突然进入了身体,啊地叫了一声。肉棒生生插入,与内壁紧紧相贴,不过少了那一层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保护,感觉就完全不同。 四之宫没料到只是插入而已,就爽到快射出来,他硬生生忍住不动,适应这种被内壁紧紧吸附的刺激。身体停住不动,嘴上没停:“NA酱在咬我呢,别急,马上就把你的小穴干成我的形状。” 松井改用手握着柔软的乳肉,嘴终于空闲下来,于是提醒四之宫:“别太猛,很容易射出来的,生做就是那么刺激。” 虽说是一个年级,年纪也一样,松井还比四之宫要大上2个月,但平时相处,松井倒像是弟弟。此时,松井终于找回了做哥哥的感觉,四之宫按他说的,慢慢地摆动腰部,让肉棒充分感受小穴的滋味。他清晰地感到每次插入,花穴里分泌的蜜液都会增加,不费任何力气,肉棒进出就很顺滑。但是敏感的头部一进入花穴,脑海里就有操翻夏实的念头,四之宫只靠着仅存的毅力忍耐着。 缓慢而扎实的抽插照顾到内壁的每一丝褶皱,浑身每个毛孔都舒服得舒展开,夏实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小穴不自觉地收紧。 四之宫又被夹了一次,他大叫了一声,卡住夏实的腰,猛力冲刺起来。 松井见他们渐入佳境,自己的小兄弟也快爆炸了。他拍拍夏实的脸颊,嘟着嘴说:“我要上面的小嘴。”把肉棒凑到夏实嘴边。 夏实艰难地抬起头,毫无章法地吮吸已经勃起的肉棒。花穴已经痉挛起来,快感一波波袭来,她顾不上松井,甚至胡乱舔到了囊袋。 松井并不想射在夏实嘴里,对她的敷衍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反正等会轮到他再给她好看。 四之宫根本没去碰宫口,夏实一高潮,肉棒被夹得更紧,花穴一抽一抽地吸着棒身,一下子就忍不住射了。他来不及抽出肉棒,还是射了一点在里面,剩下的全射在了夏实的肚子上。 松井立刻就顶替了四之宫的位置,以同样的姿势插入花穴,内部的温度很高,他也暂时不动,耐心地适应。余光瞥见四之宫坐在床边不说话,有点不开心似的,故意说:“第一次我也没有忍多久,实在太舒服了,和戴着套子一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四之宫转过来,拿着纸巾擦掉夏实肚子上的精液,盯着眼前交合的部位,花穴现在被撑成了松井的形状,冷笑一声:“那我看看你能多久。” 像对他示威一般,肉棒快速抽插起来,松井一定是用力抽出的,因为连内壁的嫩肉都会翻出来一点,充血的,鲜红的,色情的嫩肉。 猛做了上百下,松井抽出肉棒,准备换个姿势。他恶劣地拉开花瓣向四之宫展示被操干地充血膨胀的穴口嫩肉。接着抬高夏实的双腿,垫了个枕头在她的腰下,好叫四之宫看得更清楚,肉棒如何一次次将小穴撑开。 被人观赏的羞耻感,加上不同的肉棒刺激,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敏感异常,夏实紧紧捏着枕头,承受着不断袭来的快感。这时花蒂被捏了两下,脑袋瞬间空白。 “啊,现在那么容易潮吹了?”松井开心地抱着夏实的腿做最后的冲刺,他也没有内射,最后拔出来射在了夏实的大腿上。 過激(含失禁內容,慎入) 《Himno del Centenario》的旋律響起,松井隨手拿起床頭放著的浴巾,披在身上,接起手機:“嗯,姐姐……什麼事?”邊說邊走出臥室。 四之宮用紙巾幫夏實擦了擦腿上沾到的蜜液和精液,花穴濕得一塌糊塗,擦乾淨了,穴口立刻又吐出一股蜜液。 四之宮摸摸夏實的頭髮,憐愛地說: “拿紙巾墊著,去洗澡吧。” 處於高潮餘韻的夏實還不想動,含糊地說:“躺一下,馬上就去。” 四之宮不再催促她,躺到她的身邊,把被子蓋上。 松井開門進來,他已經穿好衣服,手裡拿著手機,對兩人說:“我要先走,姐姐不知道有什麼事,在家等我。” “OK。”四之宮支起身,比了個OK的手勢。 “路上小心。”夏實懶洋洋地說。 松井關上門,有些不放心,再推開門,伸著脖子對四之宮說:“你也早點回去哦!”暗暗帶上警告的語氣。 “囉嗦!”四之宮眼皮都懶得抬。 等松井走後,四之宮拉著昏昏欲睡的夏實的手臂,搖了搖,輕聲說:“洗完再睡,好不好?” 夏實在被窩裡舒展了一下身體,掀開被子,套上睡裙,往浴室走去。四之宮只套了上衣,跟在後面。 “要一起洗?”夏實歪頭看著跟到浴室的四之宮。 “你不是累了?我幫你洗。” 四之宮打開花灑,調整到水溫合適,讓出位置給夏實。他按壓沐浴露的壓嘴,擠了少量在手心,搓出泡泡從夏實的脖子一路往下揉搓,碰到腿間時,夏實躲了一下。 “啊、我自己洗。”夏實側過身,手指順著腿間的細縫輕輕揉搓。 四之宮一把抱住夏實,吻她的肩膀、脖子,勃起的下身緊貼上去,嘟囔:“我用這個給你洗。” 浴室裡水汽氤氳,淋濕的肌膚相貼,朦朧中琥鉑色的眼睛流動著細碎的光芒,夏實的意志力稀薄到不存在,反身抱住四之宮,咬他的乳頭。 四之宮等她玩夠了,抬起她的腿,插入濕潤的花穴,一改剛才可憐兮兮求歡的態度,兇狠地整根沒入,全力抽插,手指還不斷地揉捏還未消腫的花蒂。 “呐,背著澤和我做,是不是很舒服?” “唔……嗯……”夏實雙手撐著牆,以抵抗一次比一次劇烈的撞擊。 “潮吹舒服嗎?” “……舒服的。” “我也可以讓NA醬舒服噢。” 浴室的回聲效果放大了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呻吟聲,敏感的花穴經不起太多刺激,就痙攣著達到高潮。四之宮維持著高速抽插的頻率,手指也繼續刺激花蒂。 “等、等一下……不行了……”夏實的小腹很漲,熱氣令她呼吸困難,艱難地求饒。 不知是不是花灑的水聲蓋過了她的聲音,四之宮沒有聽見,依然在奮力衝刺,夏實準備再次開口時,花蒂被狠狠捏住,隨著花穴的再次痙攣,身體失控了。等到從高潮那瞬間的空白回過神,夏實意識到自己失禁了,不好聞的味道彌漫開來,她無法忍住,身下還在噴出液體。 “沒關係喲,只有我在,沒有別人看見。”四之宮取下花灑,對著夏實腿間沖洗,肉棒卻依然在花穴中進出,“NA醬好色啊!失禁了還咬著我不放。” 水流很快沖走了讓夏實羞恥的液體,但四之宮將花灑對著花蒂噴水,水流替代手指,可憐的花蒂依然遭受著折磨。腿根處的皮膚被摩擦到漸漸麻木,花穴吃力地配合著肉棒一吞一吐。四之宮將花灑移動一點,對準兩片花瓣噴灑,一面發狠似的操幹,不講技巧,憑著本能發力。 溫熱的水流讓夏實一時分不清,是肉棒太熱,還是水太涼造成的錯覺,等到四之宮射在她的身體裡,她的體力也到了極限,被幹得站不住,蹲在地上大口呼吸。 最後還得四之宮扶著她,把小穴裡的精液清洗乾淨,擦乾身體,再把她抱回了臥室。 夏實滾進被窩,看看四之宮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不解地問:“你都做了三次,不累嗎?” “……如果明天有比賽,大概就跑不動了吧。”四之宮穿戴整齊,俯下身在夏實的嘴唇上輕吻一下,“我走了,你要是累就先睡覺,明天早點起來做作業吧。” “嗯……”眼看著四之宮快要走出房間,夏實又叫住了他:“奏人君。” “我在。”四之宮轉回來,蹲下麵對著夏實。 “不要,不要……和他說。” 四之宮故作不明白:“和誰說?說什麼?” “……” “說NA醬第一次被插到失禁了?”四之宮一遍遍摸著夏實的臉頰,“我會替NA醬保密的,NA醬也要替我保密哦,今天是我第一次內射。” 过激(含失禁内容,慎入) 《Himno del Centenario》的旋律响起,松井随手拿起床头放着的浴巾,披在身上,接起手机:“嗯,姐姐……什么事?”边说边走出卧室。 四之宫用纸巾帮夏实擦了擦腿上沾到的蜜液和精液,花穴湿得一塌糊涂,擦干净了,穴口立刻又吐出一股蜜液。 四之宫摸摸夏实的头发,怜爱地说: “拿纸巾垫着,去洗澡吧。” 处于高潮余韵的夏实还不想动,含糊地说:“躺一下,马上就去。” 四之宫不再催促她,躺到她的身边,把被子盖上。 松井开门进来,他已经穿好衣服,手里拿着手机,对两人说:“我要先走,姐姐不知道有什么事,在家等我。” “OK。”四之宫支起身,比了个OK的手势。 “路上小心。”夏实懒洋洋地说。 松井关上门,有些不放心,再推开门,伸着脖子对四之宫说:“你也早点回去哦!”暗暗带上警告的语气。 “啰嗦!”四之宫眼皮都懒得抬。 等松井走后,四之宫拉着昏昏欲睡的夏实的手臂,摇了摇,轻声说:“洗完再睡,好不好?” 夏实在被窝里舒展了一下身体,掀开被子,套上睡裙,往浴室走去。四之宫只套了上衣,跟在后面。 “要一起洗?”夏实歪头看着跟到浴室的四之宫。 “你不是累了?我帮你洗。” 四之宫打开花洒,调整到水温合适,让出位置给夏实。他按压沐浴露的压嘴,挤了少量在手心,搓出泡泡从夏实的脖子一路往下揉搓,碰到腿间时,夏实躲了一下。 “啊、我自己洗。”夏实侧过身,手指顺着腿间的细缝轻轻揉搓。 四之宫一把抱住夏实,吻她的肩膀、脖子,勃起的下身紧贴上去,嘟囔:“我用这个给你洗。” 浴室里水汽氤氲,淋湿的肌肤相贴,朦胧中琥铂色的眼睛流动着细碎的光芒,夏实的意志力稀薄到不存在,反身抱住四之宫,咬他的乳头。 四之宫等她玩够了,抬起她的腿,插入湿润的花穴,一改刚才可怜兮兮求欢的态度,凶狠地整根没入,全力抽插,手指还不断地揉捏还未消肿的花蒂。 “呐,背着泽和我做,是不是很舒服?” “唔……嗯……”夏实双手撑着墙,以抵抗一次比一次剧烈的撞击。 “潮吹舒服吗?” “……舒服的。” “我也可以让NA酱舒服噢。” 浴室的回声效果放大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呻吟声,敏感的花穴经不起太多刺激,就痉挛着达到高潮。四之宫维持着高速抽插的频率,手指也继续刺激花蒂。 “等、等一下……不行了……”夏实的小腹很涨,热气令她呼吸困难,艰难地求饶。 不知是不是花洒的水声盖过了她的声音,四之宫没有听见,依然在奋力冲刺,夏实准备再次开口时,花蒂被狠狠捏住,随着花穴的再次痉挛,身体失控了。等到从高潮那瞬间的空白回过神,夏实意识到自己失禁了,不好闻的味道弥漫开来,她无法忍住,身下还在喷出液体。 “没关系哟,只有我在,没有别人看见。”四之宫取下花洒,对着夏实腿间冲洗,肉棒却依然在花穴中进出,“NA酱好色啊!失禁了还咬着我不放。” 水流很快冲走了让夏实羞耻的液体,但四之宫将花洒对着花蒂喷水,水流替代手指,可怜的花蒂依然遭受着折磨。腿根处的皮肤被摩擦到渐渐麻木,花穴吃力地配合着肉棒一吞一吐。四之宫将花洒移动一点,对准两片花瓣喷洒,一面发狠似的操干,不讲技巧,凭着本能发力。 温热的水流让夏实一时分不清,是肉棒太热,还是水太凉造成的错觉,等到四之宫射在她的身体里,她的体力也到了极限,被干得站不住,蹲在地上大口呼吸。 最后还得四之宫扶着她,把小穴里的精液清洗干净,擦干身体,再把她抱回了卧室。 夏实滚进被窝,看看四之宫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不解地问:“你都做了三次,不累吗?” “……如果明天有比赛,大概就跑不动了吧。”四之宫穿戴整齐,俯下身在夏实的嘴唇上轻吻一下,“我走了,你要是累就先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做作业吧。” “嗯……”眼看着四之宫快要走出房间,夏实又叫住了他:“奏人君。” “我在。”四之宫转回来,蹲下面对着夏实。 “不要,不要……和他说。” 四之宫故作不明白:“和谁说?说什么?” “……” “说NA酱第一次被插到失禁了?”四之宫一遍遍摸着夏实的脸颊,“我会替NA酱保密的,NA酱也要替我保密哦,今天是我第一次内射。” 心境 情人節放縱欲望之後,夏實的身體越來越依賴松井和四之宮,連著做幾次第二天仍然能輕易被挑起情欲。比如這節體育課,因為外面下著大雪,B班和C班一起在體育館做集體跳繩練習。只是遠遠與他們對視了一眼,夏實就回味起昨晚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情景,走神了那麼幾秒,腿間就開始分泌液體。 “加油!” “小松君,加油!” “不要怕!” 此起披伏的鼓勵聲讓夏實回過神,排在她前面的同學已經跳過去,她呆呆站在原地,讓大家誤會是害怕飛舞的繩索不敢跳。心裡默數著繩子的節拍,她輕巧地跳了過去。 後半節課是自由活動,和葉帶著一群人打起了籃球,其他人有打羽毛球、乒乓球的,也有玩跳箱的,少數幾個趴在窗前看雪景的,趁老師不注意偷偷溜回教室做功課的,摸魚只看別人玩的。夏實應淺香的邀請,練習下周考試的體操動作。 老師吹響哨子,等大家重新集合後,大聲宣佈:“體育委員把器材收好,其他人下課。”同學們作鳥獸散,和葉找到夏實,要她幫忙一起收器材:“我們收完去找凜醬吃飯。”男生拿墊子、跳箱等大件,夏實抱著籃球、羽毛球等小件。四之宮走過來拿走夏實懷裡的器材,有幾個男生發出怪叫,大概是一點點的嫉妒混合在大量的羡慕裡的意思。 從器材室的窗戶望出去,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不知誰嘀咕了一句:“這樣的天氣就該出去玩兒,還上什麼課。”大家都笑了起來。 和葉說櫻野在圖書館,夏實幾個人冒著雪跑著來到圖書館,閱覽室裡卻不見櫻野的身影。夏實、松井、四之宮、和葉分散開,在各個書架之間找人。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好多人跑出去玩雪,室內裡空空蕩蕩。夏實半蹲下來通過書架的間隙望過去,看看前方哪排書架前有人。 這樣檢查了幾列書架,夏實聽見右前方隱約有人說話,她往前小跑幾步,走廊裡站著一男一女,他們頭頂上掛著洗手間的牌子。男生是櫻野,女生她不認識。 “不是第二顆紐扣也沒關係,哪顆都可以,我一定會珍惜的!” 夏實聽見這句想刹車已經來不及,對面那兩人都看見了自己,靈機一動拐進洗手間。 櫻野瞥了一眼溜進洗手間的人影,對面前的女生說:“抱歉,我剛才沒說清楚,紐扣我不打算給任何人,哪怕是女朋友也不給。” “……是這樣啊,我只是想櫻野君能記得我。”女生頭垂了下去,越說聲音越小。 “一年A班的橋本君。” “嗯……這樣我就滿足了。”雖是這樣說,女生的表情和滿足沾不上邊,她轉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櫻野敲敲女洗手間的門:“出來吧。” 夏實開門,和櫻野往外走,直到碰見和葉他們,她都閉緊嘴巴,一個字不說。幾個人去校外便利店買點麵包、關東煮等,就在店裡的飲食角吃。雪漸漸小了,地上積起白白厚厚一層,像蛋糕上的奶油。他們往回走時,校園裡玩雪的人更多了,在路上走隨時會被飛來的雪球擊中。幾個老師聲嘶力竭效果甚微,管得了這個管不了那個,松井、櫻野身為風紀委立刻幫老師勸阻同學,和葉一向熱心,冒著雪球沖上去。 四之宮護著夏實回教室,夏實中了“流彈”,幸虧身上的是運動服,本就要換成制服。 “NA醬今天老盯著凜醬的衣服,在看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發呆。” “沒有嗎?NA醬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包括凜醬的事哦!”四之宮緊緊拉住夏實的手。 “嗯……只是在圖書館撞見有人和櫻野君告白。” “哦,三年級的快畢業了,想告白的只有這一個月了。”四之宮拍掉夏實身上的雪花,“以後想見就難了。” 午休時間都用在勸阻同學打雪仗上,松井、櫻野、和葉對此並不抱怨,習慣於這類額外工作。三人身上落滿了雪花,和葉最慘還被圍攻,雪從脖子裡灌進去,凍得他直哆嗦。他抖著回教室換衣服,松井、櫻野在社團更衣室有備用制服,便與和葉分開,結伴去更衣室。 脫衣服時,松井見櫻野肚臍上閃亮一點紅色,湊近看了看:“換了新的臍環?” “啊,這個啊,嗯。”櫻野套上襯衣,遮住那點紅色,扣完第二顆扣子手停住了,轉頭問:“你和奏人相處的好嗎?” “奏人?”松井與櫻野對視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比預料的容易多了。” “是嗎?在學校裡,只有奏人能光明正大地拉著她的手。你想過以後嗎?” 松井關上衣櫃門,坐到長凳上,手指交叉,平靜地說:“沒想過,明年怎麼樣,上了大學怎麼樣,全部都沒想過。奏人像牛皮糖一樣我也得接受,不然我難受得連今天都過不下去。再說了,奏人不也一樣得忍著我,算起來我還是他前輩呢。” “你倒是想得開,還排日程操那個小騙子。” “現在不用排了,反正都是一起做。說起來我們不也一起做過麼。夏實對你一直小心翼翼的,也別氣她了,那傢伙就是看臉,誰長的好點勾引她,她八成是要上鉤的。” 櫻野對松井的脾氣瞭若指掌,松井看似在抱怨夏實好色,其實一點沒有生氣,還有些喜滋滋的。於是他不再和松井繼續談論這個問題,以免懷疑自己是非正常人類。 心境 情人节放纵欲望之后,夏实的身体越来越依赖松井和四之宫,连着做几次第二天仍然能轻易被挑起情欲。比如这节体育课,因为外面下着大雪,B班和C班一起在体育馆做集体跳绳练习。只是远远与他们对视了一眼,夏实就回味起昨晚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情景,走神了那么几秒,腿间就开始分泌液体。 “加油!” “小松君,加油!” “不要怕!” 此起披伏的鼓励声让夏实回过神,排在她前面的同学已经跳过去,她呆呆站在原地,让大家误会是害怕飞舞的绳索不敢跳。心里默数着绳子的节拍,她轻巧地跳了过去。 后半节课是自由活动,和叶带着一群人打起了篮球,其他人有打羽毛球、乒乓球的,也有玩跳箱的,少数几个趴在窗前看雪景的,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回教室做功课的,摸鱼只看别人玩的。夏实应浅香的邀请,练习下周考试的体操动作。 老师吹响哨子,等大家重新集合后,大声宣布:“体育委员把器材收好,其他人下课。”同学们作鸟兽散,和叶找到夏实,要她帮忙一起收器材:“我们收完去找凛酱吃饭。”男生拿垫子、跳箱等大件,夏实抱着篮球、羽毛球等小件。四之宫走过来拿走夏实怀里的器材,有几个男生发出怪叫,大概是一点点的嫉妒混合在大量的羡慕里的意思。 从器材室的窗户望出去,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不知谁嘀咕了一句:“这样的天气就该出去玩儿,还上什么课。”大家都笑了起来。 和叶说樱野在图书馆,夏实几个人冒着雪跑着来到图书馆,阅览室里却不见樱野的身影。夏实、松井、四之宫、和叶分散开,在各个书架之间找人。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好多人跑出去玩雪,室内里空空荡荡。夏实半蹲下来通过书架的间隙望过去,看看前方哪排书架前有人。 这样检查了几列书架,夏实听见右前方隐约有人说话,她往前小跑几步,走廊里站着一男一女,他们头顶上挂着洗手间的牌子。男生是樱野,女生她不认识。 “不是第二颗纽扣也没关系,哪颗都可以,我一定会珍惜的!” 夏实听见这句想刹车已经来不及,对面那两人都看见了自己,灵机一动拐进洗手间。 樱野瞥了一眼溜进洗手间的人影,对面前的女生说:“抱歉,我刚才没说清楚,纽扣我不打算给任何人,哪怕是女朋友也不给。” “……是这样啊,我只是想樱野君能记得我。”女生头垂了下去,越说声音越小。 “一年A班的桥本君。” “嗯……这样我就满足了。”虽是这样说,女生的表情和满足沾不上边,她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樱野敲敲女洗手间的门:“出来吧。” 夏实开门,和樱野往外走,直到碰见和叶他们,她都闭紧嘴巴,一个字不说。几个人去校外便利店买点面包、关东煮等,就在店里的饮食角吃。雪渐渐小了,地上积起白白厚厚一层,像蛋糕上的奶油。他们往回走时,校园里玩雪的人更多了,在路上走随时会被飞来的雪球击中。几个老师声嘶力竭效果甚微,管得了这个管不了那个,松井、樱野身为风纪委立刻帮老师劝阻同学,和叶一向热心,冒着雪球冲上去。 四之宫护着夏实回教室,夏实中了“流弹”,幸亏身上的是运动服,本就要换成制服。 “NA酱今天老盯着凛酱的衣服,在看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发呆。” “没有吗?NA酱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包括凛酱的事哦!”四之宫紧紧拉住夏实的手。 “嗯……只是在图书馆撞见有人和樱野君告白。” “哦,三年级的快毕业了,想告白的只有这一个月了。”四之宫拍掉夏实身上的雪花,“以后想见就难了。” 午休时间都用在劝阻同学打雪仗上,松井、樱野、和叶对此并不抱怨,习惯于这类额外工作。三人身上落满了雪花,和叶最惨还被围攻,雪从脖子里灌进去,冻得他直哆嗦。他抖着回教室换衣服,松井、樱野在社团更衣室有备用制服,便与和叶分开,结伴去更衣室。 脱衣服时,松井见樱野肚脐上闪亮一点红色,凑近看了看:“换了新的脐环?” “啊,这个啊,嗯。”樱野套上衬衣,遮住那点红色,扣完第二颗扣子手停住了,转头问:“你和奏人相处的好吗?” “奏人?”松井与樱野对视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比预料的容易多了。” “是吗?在学校里,只有奏人能光明正大地拉着她的手。你想过以后吗?” 松井关上衣柜门,坐到长凳上,手指交叉,平静地说:“没想过,明年怎么样,上了大学怎么样,全部都没想过。奏人像牛皮糖一样我也得接受,不然我难受得连今天都过不下去。再说了,奏人不也一样得忍着我,算起来我还是他前辈呢。” “你倒是想得开,还排日程操那个小骗子。” “现在不用排了,反正都是一起做。说起来我们不也一起做过么。夏实对你一直小心翼翼的,也别气她了,那家伙就是看脸,谁长的好点勾引她,她八成是要上钩的。” 樱野对松井的脾气了如指掌,松井看似在抱怨夏实好色,其实一点没有生气,还有些喜滋滋的。于是他不再和松井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以免怀疑自己是非正常人类。 小偷 前幾天下的雪幾乎都融化了,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隨時會再下雪,校園花壇的一角有個化了一小半的雪人歪倒著。蘭高的值班室內,門衛正對著煤油取暖器暖手,在這樣天氣不算太好的周日幾乎沒有人來學校,反過來說這時候還來學校自習的學生的毅力不可小覷。 夏實背著空空的書包,來到學校,門衛大叔打開值班室的窗戶探出頭來。 “早上好,你是哪個班的?” “早上好,我是二年級B班的小松。” “好勒,你進去吧。啊,宮原老師,早上好。” 夏實轉頭看見宮原老師夾著公文包走過來,便行禮問好。 宮原分別向門衛與夏實問好,與夏實一同走進校門。 “小松同學今天來自習?” “啊……我去圖書館看看書。” “老師也去那邊查資料。說起來雖然還沒正式通知,下個月預定進行三方面談,你母親能參加嗎?” “應該可以參加。” “那好,我和你母親先在電話裡聊一下。” 宮原不知該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聊些什麼,問了些學習上的事,和夏實一問一答,總算到了圖書館。兩人分別拿出學生證和工作證刷卡進入,宮原進到辦借閱手續的那個櫃檯裡,打開電腦,查詢書籍之前,他順手點進管理介面流覽了一下,發現櫻野先他們一步到。他抬起頭看看夏實正穿梭在書架之間,會心一笑。 夏實走到裡宮原所在櫃檯稍遠的書架,觀察宮原的動作,見他一直在電腦前坐著,從書架上隨手抽出一本書翻起來。這是本她從未看過的外國小說,名為露西的少女在旅行遇上當地一名叫喬治的青年,書裡描繪的義大利風光吸引她一口氣看到在一片紫羅蘭之間兩位主人公接吻的情節。 在翻到下一章前,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宮原已經不在電腦前。放回書本之前,她看著封面記住書名《看得見風景的房間》,打算以後將這本書讀完。環顧四周,這裡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放心地走出圖書館,往體育館走去。 櫻野本來是打算待在家裡的,但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索性跑來圖書館,這種凍死人的天氣果然只有門衛大叔在。在二樓找些古舊的怪談隨意看看,誰知竟有後來者,宮原老師也就罷了,夏實的書包明顯是空的,怎麼看都不像來自習或者看書的。果然,等宮原老師走了之後,過了一會兒她就溜了出去,櫻野悄悄跟著她來到體育館,見她進到器材室又出來,這回她穿過操場,往那一排社團更衣室走去。櫻野遠遠地跟著她,等她進到其中一間房間,他狂奔過去,貼著牆邊接近足球隊的更衣室。 他沒看錯,唯一開著門的就是足球隊的更衣室,趁著夏實背對著大門,他越過門,躲在窗戶下方。透過窗戶的一角,他看見夏實正在看衣櫃。每個隊員都會分到一個帶鎖的衣櫃,在鎖孔的上方貼著各自的名字,想必夏實正在確認名字。 她在找什麼?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蠢,可他沒辦法停下。 夏實看完了對著門和窗戶的那一排櫃子,轉過身來。櫻野縮回頭,聽見櫃門被打開,金屬摩擦發出聲響,是了,大部分人並不會把衣櫃上鎖,他也一樣。再次探出頭,小心地從窗沿邊緣露出一隻眼睛查看,櫃門打開遮住了夏實一半身體,櫃門上寫的名字清晰可見。 房間內,夏實對著櫃子那套男生制服盯著看了一會兒,剛才緊張到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恢復了正常的跳動節奏。她從書包裡掏出筆型可擕式剪刀,打開蓋子,一手捏住制服外套上的第二顆扣子,卻遲遲沒有動手剪下。 “以後想見就難了。”四之宮說過的話回蕩在她腦海裡。她放開紐扣,往後退了幾步,坐在長凳上,仍舊盯著制服,喃喃自語:“再也見不到了。”第二顆紐扣是最接近它的主人心臟的,可偷了它並不能接近它的主人。 櫻野看見夏實呆坐一陣,什麼也沒做,仍舊關上櫃門,就從窗邊溜走躲到側面的牆後,等夏實鎖好門離開,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她做的事更蠢,費了那麼大周章來偷一顆紐扣,最後居然放棄,實在可笑又可憐。已經有兩個男朋友,還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實在可恨。他剛才就應該當面揭穿那個騙子加小偷,狠狠羞辱她一番,現在也不晚,她一定去了體育館還鑰匙。 他像個膽小鬼,什麼行動都沒有付出,最終在當夜的夢境裡,他如願以償教訓了夏實,當然是以另一種方法,以致於醒來很久他都沒有再入睡。 小偷 前几天下的雪几乎都融化了,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再下雪,校园花坛的一角有个化了一小半的雪人歪倒着。兰高的值班室内,门卫正对着煤油取暖器暖手,在这样天气不算太好的周日几乎没有人来学校,反过来说这时候还来学校自习的学生的毅力不可小觑。 夏实背着空空的书包,来到学校,门卫大叔打开值班室的窗户探出头来。 “早上好,你是哪个班的?” “早上好,我是二年级B班的小松。” “好勒,你进去吧。啊,宫原老师,早上好。” 夏实转头看见宫原老师夹着公文包走过来,便行礼问好。 宫原分别向门卫与夏实问好,与夏实一同走进校门。 “小松同学今天来自习?” “啊……我去图书馆看看书。” “老师也去那边查资料。说起来虽然还没正式通知,下个月预定进行三方面谈,你母亲能参加吗?” “应该可以参加。” “那好,我和你母亲先在电话里聊一下。” 宫原不知该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聊些什么,问了些学习上的事,和夏实一问一答,总算到了图书馆。两人分别拿出学生证和工作证刷卡进入,宫原进到办借阅手续的那个柜台里,打开电脑,查询书籍之前,他顺手点进管理界面浏览了一下,发现樱野先他们一步到。他抬起头看看夏实正穿梭在书架之间,会心一笑。 夏实走到里宫原所在柜台稍远的书架,观察宫原的动作,见他一直在电脑前坐着,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翻起来。这是本她从未看过的外国小说,名为露西的少女在旅行遇上当地一名叫乔治的青年,书里描绘的意大利风光吸引她一口气看到在一片紫罗兰之间两位主人公接吻的情节。 在翻到下一章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宫原已经不在电脑前。放回书本之前,她看着封面记住书名《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打算以后将这本书读完。环顾四周,这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放心地走出图书馆,往体育馆走去。 樱野本来是打算待在家里的,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性跑来图书馆,这种冻死人的天气果然只有门卫大叔在。在二楼找些古旧的怪谈随意看看,谁知竟有后来者,宫原老师也就罢了,夏实的书包明显是空的,怎么看都不像来自习或者看书的。果然,等宫原老师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她就溜了出去,樱野悄悄跟着她来到体育馆,见她进到器材室又出来,这回她穿过操场,往那一排社团更衣室走去。樱野远远地跟着她,等她进到其中一间房间,他狂奔过去,贴着墙边接近足球队的更衣室。 他没看错,唯一开着门的就是足球队的更衣室,趁着夏实背对着大门,他越过门,躲在窗户下方。透过窗户的一角,他看见夏实正在看衣柜。每个队员都会分到一个带锁的衣柜,在锁孔的上方贴着各自的名字,想必夏实正在确认名字。 她在找什么?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蠢,可他没办法停下。 夏实看完了对着门和窗户的那一排柜子,转过身来。樱野缩回头,听见柜门被打开,金属摩擦发出声响,是了,大部分人并不会把衣柜上锁,他也一样。再次探出头,小心地从窗沿边缘露出一只眼睛查看,柜门打开遮住了夏实一半身体,柜门上写的名字清晰可见。 房间内,夏实对着柜子那套男生制服盯着看了一会儿,刚才紧张到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节奏。她从书包里掏出笔型便携式剪刀,打开盖子,一手捏住制服外套上的第二颗扣子,却迟迟没有动手剪下。 “以后想见就难了。”四之宫说过的话回荡在她脑海里。她放开纽扣,往后退了几步,坐在长凳上,仍旧盯着制服,喃喃自语:“再也见不到了。”第二颗纽扣是最接近它的主人心脏的,可偷了它并不能接近它的主人。 樱野看见夏实呆坐一阵,什么也没做,仍旧关上柜门,就从窗边溜走躲到侧面的墙后,等夏实锁好门离开,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她做的事更蠢,费了那么大周章来偷一颗纽扣,最后居然放弃,实在可笑又可怜。已经有两个男朋友,还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实在可恨。他刚才就应该当面揭穿那个骗子加小偷,狠狠羞辱她一番,现在也不晚,她一定去了体育馆还钥匙。 他像个胆小鬼,什么行动都没有付出,最终在当夜的梦境里,他如愿以偿教训了夏实,当然是以另一种方法,以致于醒来很久他都没有再入睡。 回頭 睡眠不足導致眼睛裡佈滿血絲,左邊腦袋上那搓豎起的頭髮怎麼也壓不下去,櫻野一大早起床就一肚子火,早餐的吐司是甜的塗上果醬味道發膩,牛奶的淡腥味兒讓他幾欲嘔吐。到了車站,刷卡時排在前面的人餘額不足堵在通道,就差幾秒錯過了一班電車,真是個糟糕的早晨。 在學校門口偏偏碰見了二階堂,與她互道了早安,對方的表情有些微妙,昔日那一點曖昧變成了尷尬。二階堂小跑幾步搶先走了,櫻野放慢腳步故意和她拉開距離,四之宮從後面竄出來。 “早,二階堂前輩怎麼和見了老虎似的,跑得那麼快。” “你這麼閑?好好安慰你的前輩去。” “看來凜君不喜歡這種類型的,正巧,我也不喜歡。” 櫻野想反駁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類型,四之宮真的跑去找二階堂,講了幾句話後者就被逗得面露笑容。 渾渾噩噩上完上午的課,午餐時他晚了幾分鐘,推開門見幾個人都不是平時那種輕鬆的表情,夏實拉著臉坐在沙發的一頭,四之宮坐在另一頭若有所思,松井眉頭緊鎖盯著夏實,和葉面露愁色獨自坐在一邊。見他進來,幾個人坐回慣用的位子,整頓飯在沉悶的氣氛中度過。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英文老師走進來就宣佈進行臨時小測驗,讓櫻野監考。終於等到下課鈴響,只要把收上來的卷子交給老師,他就準備回家,這不令人不快的一天終於要過去了。 抱著卷子來到教師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不在,只剩宮原老師在打電話,櫻野找到英語老師的辦公桌把卷子放在那裡。 “確實是這樣,差不多是京都最好的高中之一,能轉學進去是非常好,京都大學的錄取率非常高。……我和小松同學聊了一點,具體還是等您來學校的時候再詳細談。那麼到時請多指教。” 夏實說的再也見不到了、午餐時幾個人明顯不高興的表情、宮原老師的電話,這些片段在腦海裡聯繫在一起,一瞬間得到了可靠的推論,看來糟糕的一天還在繼續。櫻野行禮退出了辦公室,走回教室,機械地拿起書包,走出校門往車站去。 他一遍又一遍回想著夏實說那句話時傷心的表情,胸中翻湧的情感讓他喘不過氣,腳步沉重,越走越慢。他在心裡問自己:就這樣再也不見嗎?與那個可恨又可愛,可愛又可恨的小松夏實,就這樣再也不見。 行人一個接一個超過了他,他毫無知覺地站在路中間。幾分鐘之後他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奔向心中牽掛的那個人。 夏實聽見門鈴響以為是四之宮,沒有打開對話畫面就按下開門鍵,回到客廳繼續整理媽媽這次回來要帶走的衣物。聽見四之宮進了客廳,卻沒說話,她覺得奇怪,抬頭一看,櫻野站在那裡緊緊盯著她。夏實嚇了一跳,站起來,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總之先打個招呼:“櫻野君!” 松井系著檸檬圖案的圍裙從廚房跑出來問:“凜君,找我有事?” 櫻野沒有理睬松井,從制服上扯下紐扣放在掌心裡,對夏實說:“你不是想要這個嗎?送給你。” “哎?我……”夏實接過紐扣,暫時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什麼也不對我說就轉學走?” “轉學?我沒有轉學。” “……”櫻野知道烏龍了,一拍腦門,轉身就要走。 夏實從來沒反應那麼快過,踩著沙發一跳,抱住櫻野的腰,忙不迭地說:“我喜歡櫻野君,紐扣我不要,只要櫻野君原諒我。” 櫻野低頭看著抱住他的小手,輕輕一下就能掙脫,可他沒有動,任由這雙小手困住他。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夏實見他沒有動,抱得更緊了。 “凜君!”松井喊了櫻野一聲,“你是來幹嘛的?你想過以後嗎?” 櫻野好像如夢初醒,他一手攬著夏實,轉過身對松井說:“我努力過了,還是忘不掉。” “你不是玩玩的嗎?” “我不想再騙自己。” 櫻野解開制服外套和襯衣最下麵的幾顆扣子,露出肚臍。夏實放開手,撥開衣服摸那顆閃亮的紅色寶石:“這是我送的……” 松井洩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背上,看著地板賭氣一般地說:“夏實你自己看著辦。” 夏實蹭過去拉著松井的手,慢吞吞地說:“澤君,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松井扭過頭。 “你和奏人不是相處得很好,難道和我就不行?” “不行!我不同意!”四之宮走進客廳,琥鉑色的眼睛挑釁地盯著櫻野,露出嘲諷的笑容。 回头 睡眠不足导致眼睛里布满血丝,左边脑袋上那搓竖起的头发怎么也压不下去,樱野一大早起床就一肚子火,早餐的吐司是甜的涂上果酱味道发腻,牛奶的淡腥味儿让他几欲呕吐。到了车站,刷卡时排在前面的人余额不足堵在通道,就差几秒错过了一班电车,真是个糟糕的早晨。 在学校门口偏偏碰见了二阶堂,与她互道了早安,对方的表情有些微妙,昔日那一点暧昧变成了尴尬。二阶堂小跑几步抢先走了,樱野放慢脚步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四之宫从后面窜出来。 “早,二阶堂前辈怎么和见了老虎似的,跑得那么快。” “你这么闲?好好安慰你的前辈去。” “看来凛君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正巧,我也不喜欢。” 樱野想反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类型,四之宫真的跑去找二阶堂,讲了几句话后者就被逗得面露笑容。 浑浑噩噩上完上午的课,午餐时他晚了几分钟,推开门见几个人都不是平时那种轻松的表情,夏实拉着脸坐在沙发的一头,四之宫坐在另一头若有所思,松井眉头紧锁盯着夏实,和叶面露愁色独自坐在一边。见他进来,几个人坐回惯用的位子,整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度过。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英文老师走进来就宣布进行临时小测验,让樱野监考。终于等到下课铃响,只要把收上来的卷子交给老师,他就准备回家,这不令人不快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抱着卷子来到教师办公室,其他老师都不在,只剩宫原老师在打电话,樱野找到英语老师的办公桌把卷子放在那里。 “确实是这样,差不多是京都最好的高中之一,能转学进去是非常好,京都大学的录取率非常高。……我和小松同学聊了一点,具体还是等您来学校的时候再详细谈。那么到时请多指教。” 夏实说的再也见不到了、午餐时几个人明显不高兴的表情、宫原老师的电话,这些片段在脑海里联系在一起,一瞬间得到了可靠的推论,看来糟糕的一天还在继续。樱野行礼退出了办公室,走回教室,机械地拿起书包,走出校门往车站去。 他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夏实说那句话时伤心的表情,胸中翻涌的情感让他喘不过气,脚步沉重,越走越慢。他在心里问自己:就这样再也不见吗?与那个可恨又可爱,可爱又可恨的小松夏实,就这样再也不见。 行人一个接一个超过了他,他毫无知觉地站在路中间。几分钟之后他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奔向心中牵挂的那个人。 夏实听见门铃响以为是四之宫,没有打开对话画面就按下开门键,回到客厅继续整理妈妈这次回来要带走的衣物。听见四之宫进了客厅,却没说话,她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樱野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她。夏实吓了一跳,站起来,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总之先打个招呼:“樱野君!” 松井系着柠檬图案的围裙从厨房跑出来问:“凛君,找我有事?” 樱野没有理睬松井,从制服上扯下纽扣放在掌心里,对夏实说:“你不是想要这个吗?送给你。” “哎?我……”夏实接过纽扣,暂时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什么也不对我说就转学走?” “转学?我没有转学。” “……”樱野知道乌龙了,一拍脑门,转身就要走。 夏实从来没反应那么快过,踩着沙发一跳,抱住樱野的腰,忙不迭地说:“我喜欢樱野君,纽扣我不要,只要樱野君原谅我。” 樱野低头看着抱住他的小手,轻轻一下就能挣脱,可他没有动,任由这双小手困住他。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夏实见他没有动,抱得更紧了。 “凛君!”松井喊了樱野一声,“你是来干嘛的?你想过以后吗?” 樱野好像如梦初醒,他一手揽着夏实,转过身对松井说:“我努力过了,还是忘不掉。” “你不是玩玩的吗?” “我不想再骗自己。” 樱野解开制服外套和衬衣最下面的几颗扣子,露出肚脐。夏实放开手,拨开衣服摸那颗闪亮的红色宝石:“这是我送的……” 松井泄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背上,看着地板赌气一般地说:“夏实你自己看着办。” 夏实蹭过去拉着松井的手,慢吞吞地说:“泽君,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 松井扭过头。 “你和奏人不是相处得很好,难道和我就不行?” “不行!我不同意!”四之宫走进客厅,琥铂色的眼睛挑衅地盯着樱野,露出嘲讽的笑容。 決心 櫻野將解開的衣服扣子一顆一顆扣回去,嘖了一聲:“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事,奏人。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現在退出完全來得及。” 四之宮不接他的話茬,走到松井身邊,把手裡的塑膠袋遞過去:“生薑買回來了。” “噢。”松井接過袋子,仍然站在原地。 夏實直觀感受到什麼叫做空氣裡充滿火藥味,咽了口水,小聲說:“不如坐下來好好說。” 四之宮搶先一步佔據三人座的沙發,松井選了他旁邊的座位,櫻野繞過他們坐在側面的單人沙發上。夏實頂著三道火辣辣的目光,端正地跪坐在另一側單人沙發前面的地板上。 松井收回了目光,轉向櫻野:“凜君,之前你還勸我,怎麼也回心轉意了?” “我也想知道,該不會是有人奪走了NA醬,氣不過才想搶回來吧?”四之宮看看櫻野又瞥了松井一眼。 松井立刻表示:“我不是!你們別忘了我才是最早喜歡夏實的!” 夏實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等待櫻野的回答。 櫻野不慌不忙地說:“除了夏實,你們都見過友梨吧?你們是不是覺得和夏實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夏實看向並排坐著的兩人,他們都點了點頭。 “是友梨提的分手沒錯,可因此我發覺其實自己並不喜歡大小姐類型。我喜歡什麼類型,現在有了答案。”櫻野說著目光灼灼盯著夏實。 四之宮立刻發問,打斷櫻野的眉目傳情:“好,就算你比較遲鈍才發現自己的感情。第二個問題,你馬上就要去大學,見到別的人說不定就會變心,這本來沒有什麼,可你已經讓NA醬傷過一次心了,我可捨不得她再傷心。” “這我同意,我比你更捨不得傷她的心。你一樣也可能變心,這點來說澤也有同樣的概率。” “我不會,NA醬知道我的秘密。” “這你就弄錯了,這樣的理由可阻止不了變心。我們進入的多角關係才是穩定的,你和澤都試過了,兩個人做比較爽還是三個人做比較爽?” 四之宮擺出拒絕回答的姿態,松井和夏實都若有所思。 “你看,我們誰都離不開誰。”櫻野下好結論,只等另外三個人接受。 四之宮還沒放棄抵抗:“3個人正好,你再加入,NA醬受不了怎麼辦?” 夏實舉手:“我、我……大概可以。” “對!你可以,你以為和宮裡君一起考個禦茶水很輕鬆是吧?”四之宮本來中午的氣就沒消,白了夏實一眼。 夏實挺了挺身子:“我可以說幾句嗎?我一直,沒有考慮過將來,沒有什麼理想,翠醬說想考蘭高、想去禦茶水大學,我想陪她也不錯,永遠和好朋友在一起。但是,我明白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和葉君會擔心翠醬,澤君和奏人君中午生氣也是因為我沒有認真考慮,凜君很久以前就問過我想考什麼大學。所以我會好好考慮自己的將來,認真對待和你們的關係。” 這段話夏實是一邊思考一邊講的,中途停頓時間有些長也沒有人插話。三個男生等她講完了,松井首先表態:“我和夏實是認識最久的,你們兩個和我是好朋友,老實說現在我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面子算個屁。” 見松井難得說了髒話,櫻野忍不住笑了:“我還有一句要說的,三位,今後請多指教。” “我沒得選擇,在你們兩和我之間做選擇,NA醬一定選你們。” “我會選奏人君,因為奏人君會幫我把澤君和凜君追回來。” 四之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抄著手站起來:“說了半天連杯茶都沒有,渴死了。” 松井也站起來:“耽誤我做飯,讓開讓開,得多準備一個人的食材。” 夏實讓出路來,跟在他們後面:“我煮蘋果茶給你們喝吧。” “沒有買蘋果。” 櫻野把書包放在角落,對著三人說:“我去買蘋果吧。” 雖然夏實很期待(?)但是天氣預報有大雪,電車可能停運,櫻野他們吃完飯就各自回家。無法平靜下來看書的夏實,與媽媽爸爸通了電話,討論升學方向。掛了電話後,媽媽對著爸爸感歎起來。 “看起來獨自生活對夏實影響不小,在認真考慮將來呢。” “夏實的那些朋友看起來都是可靠的孩子,這就是近朱者赤。” “我像夏實這麼大的時候,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呢。” 之後的幾天是夏實的生理期,加上每天下雪,大家都得忍著。和葉得知櫻野步松井的後塵這個爆炸性的新聞時,大概是被刺激過兩次了,不僅不驚訝,還樂呵呵地送上祝福。他倒是覺得大家吃飯的速度他有點跟不上,每天午餐他剛吃了一半,其他幾個就吃完躲進會長辦公室去。他正為白色情人節的回禮苦惱,每天捧著手機看最近女孩子中間流行的物品,沒空羡慕膩在一起的四人。 决心 樱野将解开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啧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奏人。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现在退出完全来得及。” 四之宫不接他的话茬,走到松井身边,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生姜买回来了。” “噢。”松井接过袋子,仍然站在原地。 夏实直观感受到什么叫做空气里充满火药味,咽了口水,小声说:“不如坐下来好好说。” 四之宫抢先一步占据三人座的沙发,松井选了他旁边的座位,樱野绕过他们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夏实顶着三道火辣辣的目光,端正地跪坐在另一侧单人沙发前面的地板上。 松井收回了目光,转向樱野:“凛君,之前你还劝我,怎么也回心转意了?” “我也想知道,该不会是有人夺走了NA酱,气不过才想抢回来吧?”四之宫看看樱野又瞥了松井一眼。 松井立刻表示:“我不是!你们别忘了我才是最早喜欢夏实的!” 夏实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等待樱野的回答。 樱野不慌不忙地说:“除了夏实,你们都见过友梨吧?你们是不是觉得和夏实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夏实看向并排坐着的两人,他们都点了点头。 “是友梨提的分手没错,可因此我发觉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大小姐类型。我喜欢什么类型,现在有了答案。”樱野说着目光灼灼盯着夏实。 四之宫立刻发问,打断樱野的眉目传情:“好,就算你比较迟钝才发现自己的感情。第二个问题,你马上就要去大学,见到别的人说不定就会变心,这本来没有什么,可你已经让NA酱伤过一次心了,我可舍不得她再伤心。” “这我同意,我比你更舍不得伤她的心。你一样也可能变心,这点来说泽也有同样的概率。” “我不会,NA酱知道我的秘密。” “这你就弄错了,这样的理由可阻止不了变心。我们进入的多角关系才是稳定的,你和泽都试过了,两个人做比较爽还是三个人做比较爽?” 四之宫摆出拒绝回答的姿态,松井和夏实都若有所思。 “你看,我们谁都离不开谁。”樱野下好结论,只等另外三个人接受。 四之宫还没放弃抵抗:“3个人正好,你再加入,NA酱受不了怎么办?” 夏实举手:“我、我……大概可以。” “对!你可以,你以为和宫里君一起考个御茶水很轻松是吧?”四之宫本来中午的气就没消,白了夏实一眼。 夏实挺了挺身子:“我可以说几句吗?我一直,没有考虑过将来,没有什么理想,翠酱说想考兰高、想去御茶水大学,我想陪她也不错,永远和好朋友在一起。但是,我明白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和叶君会担心翠酱,泽君和奏人君中午生气也是因为我没有认真考虑,凛君很久以前就问过我想考什么大学。所以我会好好考虑自己的将来,认真对待和你们的关系。” 这段话夏实是一边思考一边讲的,中途停顿时间有些长也没有人插话。三个男生等她讲完了,松井首先表态:“我和夏实是认识最久的,你们两个和我是好朋友,老实说现在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面子算个屁。” 见松井难得说了脏话,樱野忍不住笑了:“我还有一句要说的,三位,今后请多指教。” “我没得选择,在你们两和我之间做选择,NA酱一定选你们。” “我会选奏人君,因为奏人君会帮我把泽君和凛君追回来。” 四之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抄着手站起来:“说了半天连杯茶都没有,渴死了。” 松井也站起来:“耽误我做饭,让开让开,得多准备一个人的食材。” 夏实让出路来,跟在他们后面:“我煮苹果茶给你们喝吧。” “没有买苹果。” 樱野把书包放在角落,对着三人说:“我去买苹果吧。” 虽然夏实很期待(?)但是天气预报有大雪,电车可能停运,樱野他们吃完饭就各自回家。无法平静下来看书的夏实,与妈妈爸爸通了电话,讨论升学方向。挂了电话后,妈妈对着爸爸感叹起来。 “看起来独自生活对夏实影响不小,在认真考虑将来呢。” “夏实的那些朋友看起来都是可靠的孩子,这就是近朱者赤。” “我像夏实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之后的几天是夏实的生理期,加上每天下雪,大家都得忍着。和叶得知樱野步松井的后尘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时,大概是被刺激过两次了,不仅不惊讶,还乐呵呵地送上祝福。他倒是觉得大家吃饭的速度他有点跟不上,每天午餐他刚吃了一半,其他几个就吃完躲进会长办公室去。他正为白色情人节的回礼苦恼,每天捧着手机看最近女孩子中间流行的物品,没空羡慕腻在一起的四人。 談話(4P慎入) 啪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頭金髮的少年握著渾身赤裸只穿著深色高筒襪的少女的腰肢用力抽送,肚臍上深紅色的寶石一閃一閃,粗大的肉棒毫不客氣地操幹著充血的小穴,插入時兩片花瓣被擠得看不見,抽出時翻出的媚肉鮮紅欲滴。奇怪的是如此激烈的性交,卻聽不到少女的呻吟,不是她克制能力特別好,她的嘴也被肉棒堵住了,只能斷斷續續發出嗚嗚的聲音。挑染頭髮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前,捏著她的下頜,試圖把肉棒塞到更深的地方。還有一個黑髮的少年在少女的身旁捏著她的胸部和花蒂,胯間的肉棒翹得老高。地板上這裡一灘,那裡一點全是少女腿間花穴流出、噴出的體液,空氣中彌漫著淫糜的氣味。 一會兒黑髮少年提醒到:“凜醬,5分鐘到了。” 金髮少年停了幾秒拔出肉棒,和黑髮少年換了位置,拍拍少女的背:“換奏人操你了噢。” 夏實發出嗚嗚的聲音並非表示同意或者知道了,而是他們能快點結束。之前的生理期禁欲了幾天使她心裡是有那麼一點期待,但一回家就被按著猛操也太過分了,肚子餓的咕咕叫,他們三個人輪流著高速活塞運動已經1個小時了,幾次高潮她已經被喂得飽飽的,可以選擇的話,她比較想滿足食欲。 最敏感的穴口已經被插到麻木,但宮口被頂住還是讓夏實抖了一下。 “奏人你幹嘛?”松井不滿地抽出肉棒,被夏實的牙齒碰到還是不太好受的。 “啊,抱歉,忘記了宮口也是NA醬的弱點呢。”四之宮笑得毫無歉意,頂住宮口不動,“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NA醬!” “……回答什麼?” “呐,完全沒有認真聽我在說嘛。”四之宮稍退了一點,再頂入,用肉棒頭部去親宮口的那條小縫,“升學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不回答呢?” 夏實咬著牙等待那陣酸麻過去,善良的神明們可以作證,這個問題是四之宮問的,可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了,她根本沒空回答,上下兩張嘴都被填得滿滿的,哪有機會說話。為了明天還能起得來床,夏實決定不吃眼前虧,老實回答:“東京工業大學,知能情報科。” 四之宮緩緩動起來,暫時放過弱小可憐的宮口:“比禦茶水的偏差值要高一點呀,NA醬努力了。” “你想學電腦學科?怎麼不選東大?”問歸問,櫻野沒有停止玩弄立起來的乳尖,夏實的胸部不大,乳頭小小一顆,摸到乳頭最中間那一點點地方,胸部就會自動貼上來無聲地要求被玩弄更多。 夏實默默吐槽,要是櫻野的肉棒不立得那麼高,他的問話會更嚴肅一些。嘴上自然是態度很好:“怕考不上。” “做的時候能不能專心一點!”松井很不滿意,扶著肉棒再次讓夏實含住,“吃飯的時候再說嘛。含深一點,嗯……” 這下沒人再說話,三個人又插了小穴一輪,終於釋放出來。夏實的肚子響了一聲,三個男生都聽見了,櫻野忍著笑:“飯馬上就送來,先吃點心吧。”說著把套子取下,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指指沾滿精液的肉棒。 夏實蹲在櫻野兩腿中間,從肉棒的頂端開始舔,腿間又湧出一股蜜液。松井用紙巾替夏實擦拭,蜜液像是永遠也滴不完,他就把紙巾團成一團塞住穴口。舔完整根肉棒,夏實又整個含進去,吮吸了一下。櫻野爽得罵了句髒話:“這誰教的?” “不用客氣,要謝就謝我們兩。”四之宮手一揮。 要不是有賢者時間,櫻野現在就想再來一輪,他穿上自己帶來的家居服,不時看看夏實舔四之宮肉棒的色情模樣。 門鈴響起,櫻野往玄關走去:“披薩來了,我去拿。” 等他提著披薩回來,夏實已經把松井的肉棒都舔乾淨了。幾個人乾脆不去餐桌坐,把披薩放在茶几上,直接坐在地板上開吃。夏實是真得餓了,拿起披薩也不等飲料,直接咬了一大口。櫻野和松井家教比較嚴格,吃得斯文,四之宮對食物一直都比較冷淡,吃相冷靜。話題回到了夏實的升學問題。 櫻野的提問又來了:“你怎麼會想要學電腦?” “我喜歡玩遊戲,以後可以做相關的工作。” “東大你可以努力一下。” “……我家沒有錢去補習班。” 松井白了夏實一眼:“你的努力不就是突擊一個學期?我可以把補習班的資料給你,新學期我就要開始上東大的補習班了。” “……那不太好吧,侵犯了補習班的智慧財產權。” 松井捏住夏實臉頰上的肉不鬆手:“你就是懶,不要找藉口。” “NA醬,你的偏差值現在是多少?”四之宮拍掉松井的手。 “大概72……” “有把握提高到78嗎?” “嗯……理科應該可以,國文和英文不太行。” “那就好辦了,這兩科都是需要平時積累的。就把東大作為目標,工大作為保底吧。” 在不久的將來,夏實和媽媽參加三方面談之時,宮原老師問了幾乎一樣的問題,態度比那三人和藹幾倍,心裡也就認同了考東大。現在的夏實當然不知道之後的事,只覺這三人床上兇狠床下霸道,有些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感歎。 谈话(4P慎入)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头金发的少年握着浑身赤裸只穿着深色高筒袜的少女的腰肢用力抽送,肚脐上深红色的宝石一闪一闪,粗大的肉棒毫不客气地操干着充血的小穴,插入时两片花瓣被挤得看不见,抽出时翻出的媚肉鲜红欲滴。奇怪的是如此激烈的性交,却听不到少女的呻吟,不是她克制能力特别好,她的嘴也被肉棒堵住了,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呜呜的声音。挑染头发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前,捏着她的下颌,试图把肉棒塞到更深的地方。还有一个黑发的少年在少女的身旁捏着她的胸部和花蒂,胯间的肉棒翘得老高。地板上这里一滩,那里一点全是少女腿间花穴流出、喷出的体液,空气中弥漫着淫糜的气味。 一会儿黑发少年提醒到:“凛酱,5分钟到了。” 金发少年停了几秒拔出肉棒,和黑发少年换了位置,拍拍少女的背:“换奏人操你了噢。” 夏实发出呜呜的声音并非表示同意或者知道了,而是他们能快点结束。之前的生理期禁欲了几天使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期待,但一回家就被按着猛操也太过分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们三个人轮流着高速活塞运动已经1个小时了,几次高潮她已经被喂得饱饱的,可以选择的话,她比较想满足食欲。 最敏感的穴口已经被插到麻木,但宫口被顶住还是让夏实抖了一下。 “奏人你干嘛?”松井不满地抽出肉棒,被夏实的牙齿碰到还是不太好受的。 “啊,抱歉,忘记了宫口也是NA酱的弱点呢。”四之宫笑得毫无歉意,顶住宫口不动,“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NA酱!” “……回答什么?” “呐,完全没有认真听我在说嘛。”四之宫稍退了一点,再顶入,用肉棒头部去亲宫口的那条小缝,“升学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不回答呢?” 夏实咬着牙等待那阵酸麻过去,善良的神明们可以作证,这个问题是四之宫问的,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她根本没空回答,上下两张嘴都被填得满满的,哪有机会说话。为了明天还能起得来床,夏实决定不吃眼前亏,老实回答:“东京工业大学,知能情报科。” 四之宫缓缓动起来,暂时放过弱小可怜的宫口:“比御茶水的偏差值要高一点呀,NA酱努力了。” “你想学计算机学科?怎么不选东大?”问归问,樱野没有停止玩弄立起来的乳尖,夏实的胸部不大,乳头小小一颗,摸到乳头最中间那一点点地方,胸部就会自动贴上来无声地要求被玩弄更多。 夏实默默吐槽,要是樱野的肉棒不立得那么高,他的问话会更严肃一些。嘴上自然是态度很好:“怕考不上。” “做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松井很不满意,扶着肉棒再次让夏实含住,“吃饭的时候再说嘛。含深一点,嗯……” 这下没人再说话,三个人又插了小穴一轮,终于释放出来。夏实的肚子响了一声,三个男生都听见了,樱野忍着笑:“饭马上就送来,先吃点心吧。”说着把套子取下,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指指沾满精液的肉棒。 夏实蹲在樱野两腿中间,从肉棒的顶端开始舔,腿间又涌出一股蜜液。松井用纸巾替夏实擦拭,蜜液像是永远也滴不完,他就把纸巾团成一团塞住穴口。舔完整根肉棒,夏实又整个含进去,吮吸了一下。樱野爽得骂了句脏话:“这谁教的?” “不用客气,要谢就谢我们两。”四之宫手一挥。 要不是有贤者时间,樱野现在就想再来一轮,他穿上自己带来的家居服,不时看看夏实舔四之宫肉棒的色情模样。 门铃响起,樱野往玄关走去:“披萨来了,我去拿。” 等他提着披萨回来,夏实已经把松井的肉棒都舔干净了。几个人干脆不去餐桌坐,把披萨放在茶几上,直接坐在地板上开吃。夏实是真得饿了,拿起披萨也不等饮料,直接咬了一大口。樱野和松井家教比较严格,吃得斯文,四之宫对食物一直都比较冷淡,吃相冷静。话题回到了夏实的升学问题。 樱野的提问又来了:“你怎么会想要学计算机?” “我喜欢玩游戏,以后可以做相关的工作。” “东大你可以努力一下。” “……我家没有钱去补习班。” 松井白了夏实一眼:“你的努力不就是突击一个学期?我可以把补习班的资料给你,新学期我就要开始上东大的补习班了。” “……那不太好吧,侵犯了补习班的知识产权。” 松井捏住夏实脸颊上的肉不松手:“你就是懒,不要找借口。” “NA酱,你的偏差值现在是多少?”四之宫拍掉松井的手。 “大概72……” “有把握提高到78吗?” “嗯……理科应该可以,国文和英文不太行。” “那就好办了,这两科都是需要平时积累的。就把东大作为目标,工大作为保底吧。” 在不久的将来,夏实和妈妈参加三方面谈之时,宫原老师问了几乎一样的问题,态度比那三人和蔼几倍,心里也就认同了考东大。现在的夏实当然不知道之后的事,只觉这三人床上凶狠床下霸道,有些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叹。 織網(4P慎入) 夏實連吃兩塊,一塊Margherita,一塊咖喱披薩,肚子填飽,捧著熱巧克力小口啜飲。松井坐在夏實的對面,少女潮紅未褪的臉龐,水潤的眼睛,滿足地舔著嘴唇的樣子帶著十足的誘惑,怪不得隊友評價有色氣。書裡都愛將女孩子比喻成花朵,將未開的花苞調教成開放的花朵真是美妙的過程,夏實現在像是半開的花兒,還不能窺見花蕊的全貌,弄得人心癢癢的。 “吃飽了?過來運動!”松井站起來坐到三人座的沙發,擼了兩下肉棒。 夏實往後縮了一縮:“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 “謔,你的動作能有多激烈?坐地上不利於消化,來,坐這裡。”松井指指豎起的肉棒。 迫于淫威,夏實放下喝到一半的巧克力,靠近松井。質地柔軟的家居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被扯掉,小穴還夾著剛才墊著的紙巾,此時紙巾已經變成濕漉漉的一團。 “吃飯的時候在想什麼啊,濕成這樣。”松井用手指勾出紙巾。 四之宮和櫻野喝著熱紅茶圍觀。 夏實背對著松井,扶著肉棒慢慢坐下去,以自己的節奏一抬一坐吞吐肉棒。松井大部分時間半躺著享受,有時會按住夏實的腰讓肉棒深入到宮口。其他兩人雖然看不見交合的地方,但是看著夏實半張著嘴的淫蕩模樣,不失為另一種視覺享受。 做了百來下,夏實速度再慢大腿肌肉也開始酸了,松井讓她轉過來面對自己,還是女上位,托著她的屁股輔助抽插。這樣一來,四之宮和櫻野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見肉棒操幹小穴,雖然剛剛才被狠操了一小時,穴口的肉仍舊緊緊吸著肉棒,每次吐出就像撅著嘴一般翻出一點點內壁。 夏實做不動了,抱著松井,完全依靠他的手臂力量繼續吞吐肉棒。 松井不滿她的偷懶,扒開臀肉,用手指點了一下陷在中間的菊穴,警告到:“好好操!”坐在身上的人立刻賣力起來,小穴也收縮得更緊,肉棒如同被一隻手緊緊握著那樣。 四之宮和櫻野都看見了這一幕,笑著聊起來。 “原來NA醬的弱點還有一個呀。要不要開發一下?” “浣腸還是太麻煩了,不然真想讓夏實嘗嘗兩穴同入的滋味。” “啊,那樣的話,NA醬就能同時和我們三個做了呢。” 松井發現夏實雖然沒有回應半個字,但是小穴內卻多了一大股蜜液,八成在想像四之宮他們說的下流事。剛才她擺出一副吃飽了的樣子,挑逗幾句就興奮起來,咕啾咕啾,底下貪婪的小嘴不停地吮吸著肉棒。前幾天他們三個私下裡說了些什麼來著? “學校裡覬覦夏實的還是有那麼幾個的。你們兩就算了,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 “誰受得了?那個看臉的傢伙一點節操都沒有!” “與其天天擔心被挖牆角,不如想個辦法永絕後患。” “不如弄到棒球隊去當經紀人,籃球隊還是太危險了,我們足球隊也不行,有個隊員說過喜歡她。” “又不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總有漏掉的時候。” “呐,你們懲罰她的時候做了幾次?那次回到家她就發燒了,應該就是極限。” “沒錯,把她喂飽就不用再擔心了。” 對了,幹到夏實再沒力氣去和別人胡搞就行了,松井想到這,握著夏實的腰往下按,自己挺腰往上頂。見他的動作激烈起來,四之宮和櫻野拍拍手,站起來加入,他們從兩側分別抱著夏實,同時咬住胸前那對柔軟的肉。 等松井完事,他和四之宮把夏實抬起來,一人抬一條腿,各托半邊臀部。分開的腿中間暴露出剛剛才高潮過的小穴,充血的兩片花瓣略微分開了一點。櫻野聯手都不用,肉棒直接頂入,有另外兩人的助力,他不用費什麼力氣小穴就自動迎上來,每次的方位都有微妙的不同。小穴的主人臉漲得通紅,大概也是感覺到淩空姿勢的妙處,隨著插入的節奏呻吟得越來越大聲。穴內的每寸騷肉肉棒都照顧到了,這種把小穴給操透了的感覺著實讓櫻野舒爽,這不僅是身體上的快感還有心理上的優越。 不過還不夠,要把夏實操到再也不會偷瞄別的男人才行,櫻野抽出肉棒。夏實不解地看著他。 “想要就好好求我。”櫻野扯起一邊的嘴角,看著小穴抽動。 “想要凜君!” “要我做什麼?” “要凜君疼愛我。” “怎麼疼愛你?” “……要凜君操我下麵的小嘴。” “你們把花瓣拉開。”櫻野對另外兩人說。 松井和四之宮各自翻開一片花瓣,露出穴口和紅通通的媚肉。 织网(4P慎入) 夏实连吃两块,一块Margherita,一块咖喱披萨,肚子填饱,捧着热巧克力小口啜饮。松井坐在夏实的对面,少女潮红未褪的脸庞,水润的眼睛,满足地舔着嘴唇的样子带着十足的诱惑,怪不得队友评价有色气。书里都爱将女孩子比喻成花朵,将未开的花苞调教成开放的花朵真是美妙的过程,夏实现在像是半开的花儿,还不能窥见花蕊的全貌,弄得人心痒痒的。 “吃饱了?过来运动!”松井站起来坐到三人座的沙发,撸了两下肉棒。 夏实往后缩了一缩:“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 “嚯,你的动作能有多激烈?坐地上不利于消化,来,坐这里。”松井指指竖起的肉棒。 迫于淫威,夏实放下喝到一半的巧克力,靠近松井。质地柔软的家居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扯掉,小穴还夹着刚才垫着的纸巾,此时纸巾已经变成湿漉漉的一团。 “吃饭的时候在想什么啊,湿成这样。”松井用手指勾出纸巾。 四之宫和樱野喝着热红茶围观。 夏实背对着松井,扶着肉棒慢慢坐下去,以自己的节奏一抬一坐吞吐肉棒。松井大部分时间半躺着享受,有时会按住夏实的腰让肉棒深入到宫口。其他两人虽然看不见交合的地方,但是看着夏实半张着嘴的淫荡模样,不失为另一种视觉享受。 做了百来下,夏实速度再慢大腿肌肉也开始酸了,松井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还是女上位,托着她的屁股辅助抽插。这样一来,四之宫和樱野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见肉棒操干小穴,虽然刚刚才被狠操了一小时,穴口的肉仍旧紧紧吸着肉棒,每次吐出就像撅着嘴一般翻出一点点内壁。 夏实做不动了,抱着松井,完全依靠他的手臂力量继续吞吐肉棒。 松井不满她的偷懒,扒开臀肉,用手指点了一下陷在中间的菊穴,警告到:“好好操!”坐在身上的人立刻卖力起来,小穴也收缩得更紧,肉棒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样。 四之宫和樱野都看见了这一幕,笑着聊起来。 “原来NA酱的弱点还有一个呀。要不要开发一下?” “浣肠还是太麻烦了,不然真想让夏实尝尝两穴同入的滋味。” “啊,那样的话,NA酱就能同时和我们三个做了呢。” 松井发现夏实虽然没有回应半个字,但是小穴内却多了一大股蜜液,八成在想象四之宫他们说的下流事。刚才她摆出一副吃饱了的样子,挑逗几句就兴奋起来,咕啾咕啾,底下贪婪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肉棒。前几天他们三个私下里说了些什么来着? “学校里觊觎夏实的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你们两就算了,再来一个我可受不了。” “谁受得了?那个看脸的家伙一点节操都没有!” “与其天天担心被挖墙角,不如想个办法永绝后患。” “不如弄到棒球队去当经纪人,篮球队还是太危险了,我们足球队也不行,有个队员说过喜欢她。” “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总有漏掉的时候。” “呐,你们惩罚她的时候做了几次?那次回到家她就发烧了,应该就是极限。” “没错,把她喂饱就不用再担心了。” 对了,干到夏实再没力气去和别人胡搞就行了,松井想到这,握着夏实的腰往下按,自己挺腰往上顶。见他的动作激烈起来,四之宫和樱野拍拍手,站起来加入,他们从两侧分别抱着夏实,同时咬住胸前那对柔软的肉。 等松井完事,他和四之宫把夏实抬起来,一人抬一条腿,各托半边臀部。分开的腿中间暴露出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充血的两片花瓣略微分开了一点。樱野连手都不用,肉棒直接顶入,有另外两人的助力,他不用费什么力气小穴就自动迎上来,每次的方位都有微妙的不同。小穴的主人脸涨得通红,大概也是感觉到凌空姿势的妙处,随着插入的节奏呻吟得越来越大声。穴内的每寸骚肉肉棒都照顾到了,这种把小穴给操透了的感觉着实让樱野舒爽,这不仅是身体上的快感还有心理上的优越。 不过还不够,要把夏实操到再也不会偷瞄别的男人才行,樱野抽出肉棒。夏实不解地看着他。 “想要就好好求我。”樱野扯起一边的嘴角,看着小穴抽动。 “想要凛君!” “要我做什么?” “要凛君疼爱我。” “怎么疼爱你?” “……要凛君操我下面的小嘴。” “你们把花瓣拉开。”樱野对另外两人说。 松井和四之宫各自翻开一片花瓣,露出穴口和红通通的媚肉。 落網(4P慎入) 不知緊張和興奮哪個情緒多一些,小穴一張一合抽動著。櫻野視之為邀請,撲哧一聲肉棒整根沒入,停留1、2秒之後,他抽出肉棒,蘑菇形狀的頭部拔出穴口時發出響亮地啵的一聲。之後他的每次進攻都如法炮製,整根一口氣插到底,再整根抽出,啵、啵的聲音好像穴口一直在親吻肉棒似的。每次拔出,穴口的媚肉拼命吸住蘑菇頭,本來只想這麼搞幾下,櫻野爽得不行,索性後半程都用這個方式。 夏實結結實實挨了這麼幾十下操,開始還啊啊地叫,後來沒力氣了,眼睜睜看著肉棒一次又一次進入、離開,肉棒粉色的頭部被穴口吮吸得發紅。熟悉的小腹漲漲的感覺又來了,又一次肉棒抽出時,心臟狂跳身體被抽空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進步了呢,只是小穴被抽插就能潮吹。”櫻野說著再次進入夏實的身體,托住臀部,示意松井他們放手。懷裡的人軟得像團熱乎乎的蒸年糕,他就這麼抱著再操了幾十下才射精。 三人把夏實抬到浴室,先把她清洗乾淨。暈乎乎像是飄在半空的夏實此時才清醒過來。 “NA醬去泡澡吧。”四之宮抱起夏實小心地讓她浸入放著熱水的浴缸裡。 櫻野在架子上找到一瓶AYURA的入浴劑,搖勻之後往浴缸裡倒了一點,透明的熱水變成了淡綠色,好聞的森林系香味讓人放鬆。 四之宮淋浴完擠進浴缸,與夏實相對而坐。 泡在熱水裡酸疼的肌肉舒展開來,腿間被幹得燥熱不已的地方反而得到了降溫,夏實發誓寧靜的時光不過2、3分鐘,對面垂著的肉棒就硬了起來,直挺挺地指著她。四之宮的肉棒勃起和平時相差不太大,真想問他帶著這麼個大傢伙是不是很不方便。 假裝沒看見也不管用,四之宮笑得和狐狸一樣往夏實這邊挪過來。 “NA醬還想要嗎?” 松井和櫻野都做了兩次,四之宮必定是要再做一次的,夏實明白拒絕也沒用,很識相地說:“要的。” 她話音未落,肉棒的頭部已經分開花瓣,插了進來。 四之宮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咬得我很緊呢。” 夏實起身跪趴著,手扶住浴缸的邊緣,等待四之宮的插入。 松井和櫻野沖完淋浴,無奈浴缸太小,容納不了第三個人。他們就在一邊看四之宮的肉棒慢慢插入充血的穴口。 “裡面也要好好洗乾淨呀。”四之宮挺腰以不算快的頻率抽插,帶起的水流沖刷著穴口。 他沒有戴套子,夏實被操了幾十下才想起來:“奏人君,你還沒有戴套子。” “啊,我忘了,我不射在裡面。”四之宮一用力頂住宮口,手摸到夏實的小肚子,“現在我在這裡面喲。” 泡得發熱的肉棒碰到嬌嫩的宮頸口,夏實勉強支撐著才沒栽到浴缸裡。 四之宮抵住宮口,肉棒左右旋轉著研磨。一直圍觀的櫻野上前,在夏實肚子上一按,按進去一點確實可以感覺到柔軟的肚子裡有異物。強烈的刺激之下,夏實手一軟,眼看就要倒在水裡。幸虧松井架住她,嘟囔了一句:“有那麼爽?”不需要得到回答,看夏實的樣子就知道了,身上出了一層汗,臉漲得通紅,眼神沒有焦點,一副被操翻的媚態。 四之宮還算節制,知道再用力抽插的話,恐怕嫩穴要磨破了,不如玩會兒宮口。少女的宮口十分狹窄,別說是肉棒,就是棉簽也插不進子宮。那個小口十分有趣,肉棒的頭部一靠近就會緊緊吸附上來,比起嘴或者花穴前端,這裡的體溫更高,怪不得嘗過這個滋味的都愛宮交呢。一旁櫻野和松井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苗來了,八成也在回味幹到宮口的極致體驗。 被研磨得狠了,花穴拼命咬緊他,大概是想要他快點射出來,已經釋放過一次的肉棒輕易沒那麼容易再射,被咬得緊了,他就略退一點,隨意抽插幾下,再頂入回到老位置。 享受了好一陣子宮口的吸力,四之宮最後還是拔出來,射在夏實的背上。 足足操了兩小時,夏實覺得自己徹底被榨幹了,從浴缸裡爬起來都十分吃力。最後還是靠他們給擦乾身體、穿衣服、吹頭髮,最後的意識大概是頭靠在枕頭上那一瞬。 以往做完,夏實總愛說幾句廢話,櫻野見她今天眼皮都懶得抬起來,躺到床上就乖順地睡著,想必她的身體再也離不開他們,心中一片柔情。 “看來是真的累了,居然沒說小穴被操得合不攏啦這種話。”松井小聲說著把房門關好。 “還是有問題,做兩個小時,還有什麼時間看書?”四之宮眼睛滴溜溜地轉。 三人下樓,邊討論邊打掃房間,最後終於決定要在新學期前把夏實調教成能邊挨操邊看書,絕不能耽誤升學。 落网(4P慎入) 不知紧张和兴奋哪个情绪多一些,小穴一张一合抽动着。樱野视之为邀请,扑哧一声肉棒整根没入,停留1、2秒之后,他抽出肉棒,蘑菇形状的头部拔出穴口时发出响亮地啵的一声。之后他的每次进攻都如法炮制,整根一口气插到底,再整根抽出,啵、啵的声音好像穴口一直在亲吻肉棒似的。每次拔出,穴口的媚肉拼命吸住蘑菇头,本来只想这么搞几下,樱野爽得不行,索性后半程都用这个方式。 夏实结结实实挨了这么几十下操,开始还啊啊地叫,后来没力气了,眼睁睁看着肉棒一次又一次进入、离开,肉棒粉色的头部被穴口吮吸得发红。熟悉的小腹涨涨的感觉又来了,又一次肉棒抽出时,心脏狂跳身体被抽空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进步了呢,只是小穴被抽插就能潮吹。”樱野说着再次进入夏实的身体,托住臀部,示意松井他们放手。怀里的人软得像团热乎乎的蒸年糕,他就这么抱着再操了几十下才射精。 三人把夏实抬到浴室,先把她清洗干净。晕乎乎像是飘在半空的夏实此时才清醒过来。 “NA酱去泡澡吧。”四之宫抱起夏实小心地让她浸入放着热水的浴缸里。 樱野在架子上找到一瓶AYURA的入浴剂,摇匀之后往浴缸里倒了一点,透明的热水变成了淡绿色,好闻的森林系香味让人放松。 四之宫淋浴完挤进浴缸,与夏实相对而坐。 泡在热水里酸疼的肌肉舒展开来,腿间被干得燥热不已的地方反而得到了降温,夏实发誓宁静的时光不过2、3分钟,对面垂着的肉棒就硬了起来,直挺挺地指着她。四之宫的肉棒勃起和平时相差不太大,真想问他带着这么个大家伙是不是很不方便。 假装没看见也不管用,四之宫笑得和狐狸一样往夏实这边挪过来。 “NA酱还想要吗?” 松井和樱野都做了两次,四之宫必定是要再做一次的,夏实明白拒绝也没用,很识相地说:“要的。” 她话音未落,肉棒的头部已经分开花瓣,插了进来。 四之宫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咬得我很紧呢。” 夏实起身跪趴着,手扶住浴缸的边缘,等待四之宫的插入。 松井和樱野冲完淋浴,无奈浴缸太小,容纳不了第三个人。他们就在一边看四之宫的肉棒慢慢插入充血的穴口。 “里面也要好好洗干净呀。”四之宫挺腰以不算快的频率抽插,带起的水流冲刷着穴口。 他没有戴套子,夏实被操了几十下才想起来:“奏人君,你还没有戴套子。” “啊,我忘了,我不射在里面。”四之宫一用力顶住宫口,手摸到夏实的小肚子,“现在我在这里面哟。” 泡得发热的肉棒碰到娇嫩的宫颈口,夏实勉强支撑着才没栽到浴缸里。 四之宫抵住宫口,肉棒左右旋转着研磨。一直围观的樱野上前,在夏实肚子上一按,按进去一点确实可以感觉到柔软的肚子里有异物。强烈的刺激之下,夏实手一软,眼看就要倒在水里。幸亏松井架住她,嘟囔了一句:“有那么爽?”不需要得到回答,看夏实的样子就知道了,身上出了一层汗,脸涨得通红,眼神没有焦点,一副被操翻的媚态。 四之宫还算节制,知道再用力抽插的话,恐怕嫩穴要磨破了,不如玩会儿宫口。少女的宫口十分狭窄,别说是肉棒,就是棉签也插不进子宫。那个小口十分有趣,肉棒的头部一靠近就会紧紧吸附上来,比起嘴或者花穴前端,这里的体温更高,怪不得尝过这个滋味的都爱宫交呢。一旁樱野和松井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火苗来了,八成也在回味干到宫口的极致体验。 被研磨得狠了,花穴拼命咬紧他,大概是想要他快点射出来,已经释放过一次的肉棒轻易没那么容易再射,被咬得紧了,他就略退一点,随意抽插几下,再顶入回到老位置。 享受了好一阵子宫口的吸力,四之宫最后还是拔出来,射在夏实的背上。 足足操了两小时,夏实觉得自己彻底被榨干了,从浴缸里爬起来都十分吃力。最后还是靠他们给擦干身体、穿衣服、吹头发,最后的意识大概是头靠在枕头上那一瞬。 以往做完,夏实总爱说几句废话,樱野见她今天眼皮都懒得抬起来,躺到床上就乖顺地睡着,想必她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他们,心中一片柔情。 “看来是真的累了,居然没说小穴被操得合不拢啦这种话。”松井小声说着把房门关好。 “还是有问题,做两个小时,还有什么时间看书?”四之宫眼睛滴溜溜地转。 三人下楼,边讨论边打扫房间,最后终于决定要在新学期前把夏实调教成能边挨操边看书,绝不能耽误升学。 滿百章打賞——無內容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約定 夏實到車站接來週末小住的翠,回到家剛進門,翠就和夏實的媽媽親熱地抱在一起。 “好久不見,阿姨!” “翠醬,好像又長高了呢。辛苦你經常來陪夏實哦。” “NATSU都沒發現我長高呢!” “那個孩子粗心!來,有錫蘭紅茶和巧克力曲奇哦,翠醬的專用茶杯!” 媽媽口中的那個粗心的孩子默默端上茶壺茶杯,在一旁做聽眾。 “啊,早就想吃阿姨烤的曲奇了,好好吃。”翠把整塊的小曲奇一口吃下。 “夏實就是學不會,哎,還是要靠翠醬來繼承我的配方!現在開始你們都要備考,沒有什麼時間,等上了大學,阿姨來教你。” “好啊。叔叔還待在京都嗎?” “再待上一個月左右,4月開始就調回來了。” 夏實刷地一下看向媽媽:“我怎麼不知道。” “哎呀,沒告訴你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們回來,你也可以好好備考。說起來還得去拜訪和葉君的父母呢,多虧他們讓你蹭飯。對了,翠醬要一起去嗎?” “不了,天天看見他也沒勁。” 接下來媽媽和翠就談起了雜誌登載的洋裝、再次開業的雜貨店SWIMMER、最近流行的YOUTUBER等等話題。下午媽媽盛裝帶著一份紅茶禮盒出門拜訪和葉一家,夏實和翠拿出功課,遲遲沒有動手做,摸魚玩手機聊天。 “和葉君最近在學校都沒什麼精神。” “是他在鬧彆扭啦。……說什麼四之宮君要和你考一個大學,他很羡慕之類的傻話。” “原來和葉君那麼粘人,他想說服你考同個大學。” “應該是這個意思,雖然他沒明說,總是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知道,像金毛犬那種眼神!” “隨他去,過幾天就會好了。總之我只想考我喜歡的學校!不然我也要和NATSU考同個學校,實現考高中時的約定。” 夏實放下手機,挪到正對著翠的方向,跪坐著鄭重地說:“對不起,翠醬,我沒能按照約定!” 翠撲哧一笑:“幹嘛這麼嚴肅,我們還有很多個約定,總會有實現的。再說,NATSU的頭腦那麼好,本來就該去更好的學校。” “哎,升學真得好難啊。”夏實癱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翠對這位青梅竹馬瞭解得不得了,這樣亮晶晶的眼睛表明夏實對某樣事情非常感興趣,可惜的是夏實本人看不見拿出幹勁的自己有多麼的迷人。 媽媽回來之後,一個勁兒地誇獎和葉一家和氣有禮,特別是雅宏君外表和脾氣都沒話說,順帶表揚翠有眼光。寫完功課,夏實和翠幫助媽媽一起準備晚餐,都是翠喜歡的小松家料理,牛油果沙拉、肉醬千層面和暖身的洋蔥湯。飯後,夏實去放泡澡水,翠則與媽媽在廚房洗碗。她們進行流水線般的方法,媽媽沖洗盤子、翠接過盤子擦乾放回抽屜。 “翠醬,上次和你們一起來的四之宮君是不是在追求夏實?”媽媽壓低聲音問。 “這個……NATSU沒有說嗎?” “果然就是這麼回事!” 翠覺得夏實媽媽的神情活像連續劇裡的偵探,不過那明顯在腦補的樣子與夏實無比相似。 如果說女高中生有什麼特權,在家中優先泡澡可以算得上一個,像以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夏實和翠先進浴室洗澡,然後一起泡澡。 “阿姨剛才問我,四之宮君是不是在追求你呢。” “……忘了告訴她了。” “我有點好奇。” “什麼?” “就是……那個……NATSU不會很辛苦嗎?要應付三個人。” “翠醬。” “唉?” “你的臉很紅!” “……我是關心你!” “嗯……大概就是習慣就好?” “說了等於沒說。”翠趴在浴缸邊,泡得太熱,讓心臟離開水面透透氣。 “翠醬想聽什麼?色色的部分嗎?” “NATSU!”翠突然湊近,“其實我超想聽的!三個人要怎麼做啊?” “……你是被和葉君帶壞了嗎?”夏實在浴室中呼喚和葉還她一個純純的翠。 這之後的一周,夏實十分忙碌:週一進行學生、家長和老師的升學三方面談;週二開導和葉;週三送走媽媽;週四把爸爸即將調回東京的消息告訴三位元男朋友,因彙報太晚接受“懲罰”;週五、週六、周日連續進行邊看書邊挨操的訓練。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滑過,進入三月春天真正到來了,白色情人節是男生們的DEADLINE,相比和葉的團團亂轉,松井幾人顯得胸有成竹,只待夏實驗貨。 约定 夏实到车站接来周末小住的翠,回到家刚进门,翠就和夏实的妈妈亲热地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阿姨!” “翠酱,好像又长高了呢。辛苦你经常来陪夏实哦。” “NATSU都没发现我长高呢!” “那个孩子粗心!来,有锡兰红茶和巧克力曲奇哦,翠酱的专用茶杯!” 妈妈口中的那个粗心的孩子默默端上茶壶茶杯,在一旁做听众。 “啊,早就想吃阿姨烤的曲奇了,好好吃。”翠把整块的小曲奇一口吃下。 “夏实就是学不会,哎,还是要靠翠酱来继承我的配方!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备考,没有什么时间,等上了大学,阿姨来教你。” “好啊。叔叔还待在京都吗?” “再待上一个月左右,4月开始就调回来了。” 夏实刷地一下看向妈妈:“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没告诉你吗?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们回来,你也可以好好备考。说起来还得去拜访和叶君的父母呢,多亏他们让你蹭饭。对了,翠酱要一起去吗?” “不了,天天看见他也没劲。” 接下来妈妈和翠就谈起了杂志登载的洋装、再次开业的杂货店SWIMMER、最近流行的YOUTUBER等等话题。下午妈妈盛装带着一份红茶礼盒出门拜访和叶一家,夏实和翠拿出功课,迟迟没有动手做,摸鱼玩手机聊天。 “和叶君最近在学校都没什么精神。” “是他在闹别扭啦。……说什么四之宫君要和你考一个大学,他很羡慕之类的傻话。” “原来和叶君那么粘人,他想说服你考同个大学。” “应该是这个意思,虽然他没明说,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知道,像金毛犬那种眼神!” “随他去,过几天就会好了。总之我只想考我喜欢的学校!不然我也要和NATSU考同个学校,实现考高中时的约定。” 夏实放下手机,挪到正对着翠的方向,跪坐着郑重地说:“对不起,翠酱,我没能按照约定!” 翠扑哧一笑:“干嘛这么严肃,我们还有很多个约定,总会有实现的。再说,NATSU的头脑那么好,本来就该去更好的学校。” “哎,升学真得好难啊。”夏实瘫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翠对这位青梅竹马了解得不得了,这样亮晶晶的眼睛表明夏实对某样事情非常感兴趣,可惜的是夏实本人看不见拿出干劲的自己有多么的迷人。 妈妈回来之后,一个劲儿地夸奖和叶一家和气有礼,特别是雅宏君外表和脾气都没话说,顺带表扬翠有眼光。写完功课,夏实和翠帮助妈妈一起准备晚餐,都是翠喜欢的小松家料理,牛油果沙拉、肉酱千层面和暖身的洋葱汤。饭后,夏实去放泡澡水,翠则与妈妈在厨房洗碗。她们进行流水线般的方法,妈妈冲洗盘子、翠接过盘子擦干放回抽屉。 “翠酱,上次和你们一起来的四之宫君是不是在追求夏实?”妈妈压低声音问。 “这个……NATSU没有说吗?” “果然就是这么回事!” 翠觉得夏实妈妈的神情活像连续剧里的侦探,不过那明显在脑补的样子与夏实无比相似。 如果说女高中生有什么特权,在家中优先泡澡可以算得上一个,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夏实和翠先进浴室洗澡,然后一起泡澡。 “阿姨刚才问我,四之宫君是不是在追求你呢。” “……忘了告诉她了。” “我有点好奇。” “什么?” “就是……那个……NATSU不会很辛苦吗?要应付三个人。” “翠酱。” “唉?” “你的脸很红!” “……我是关心你!” “嗯……大概就是习惯就好?” “说了等于没说。”翠趴在浴缸边,泡得太热,让心脏离开水面透透气。 “翠酱想听什么?色色的部分吗?” “NATSU!”翠突然凑近,“其实我超想听的!三个人要怎么做啊?” “……你是被和叶君带坏了吗?”夏实在浴室中呼唤和叶还她一个纯纯的翠。 这之后的一周,夏实十分忙碌:周一进行学生、家长和老师的升学三方面谈;周二开导和叶;周三送走妈妈;周四把爸爸即将调回东京的消息告诉三位男朋友,因汇报太晚接受“惩罚”;周五、周六、周日连续进行边看书边挨操的训练。 时间就这样飞快地滑过,进入三月春天真正到来了,白色情人节是男生们的DEADLINE,相比和叶的团团乱转,松井几人显得胸有成竹,只待夏实验货。 禮物(微H) 遇上節日哪裡都是人潮,平時生意冷清的店都擠滿顧客。翠有些羡慕和葉的神經,喝著飲料還一副口乾舌燥樣子的和葉明顯就是在緊張,對於擁擠到嘈雜的周圍環境他仿佛渾然不覺。從書包裡掏了好半天才找到什麼,接著微微顫抖的手遞過來一個粉色的信封。 “情人節回禮?”翠打開信封,露出來的一部分顯示是印刷的紙製品,莫名心跳就加快了幾分,抽出來一看,是世界的終點樂隊的演唱會門票。 翠捂住嘴巴,睜大眼睛看向和葉:“你怎麼買到的?” 和葉的緊張消除了,傻乎乎地笑:“運氣好,一下子就買到了啦,沒什麼大不了的。”以零花錢誘惑弟弟一起搶票,結果還是敗給別的粉絲,熬夜在TICKET流通不停刷新,終於買到的經歷實在是太不帥氣了,說出來會影響他的形象。 “謝謝,我們一起去看!” “當然!”和葉端起杯子猛喝幾口可樂。 翠看著和葉好脾氣的樣子,之前因為升學對他產生的抱怨情緒煙消雲散,柔聲說:“和葉君,我不和你考一所大學不代表沒有考慮我們的未來。” “給你壓力是我不對,翠醬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我才會開心。”和葉開始嘮嘮叨叨,說起冷戰的時候他有多麼的鬱悶,如何被四之宮他們嫌棄等等。 翠認真地聽他訴苦,倒是忘了剛才想要早點離開這家吵鬧的店。 同樣的時間,夏實在家中客廳看到三份白色情人節的回禮內心毫無波瀾,禮物的體積都很大,堆在地板上。櫻野的腳邊是一堆書和筆記本,松井的腳邊是另一堆書,四之宮的腳邊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我所有的複習筆記和參考書都在這裡的,不少人問我要都沒給,原版的全部給你。”櫻野帶著能讓夏實察覺到的得意口吻。 “補習班建議購買的參考書,我給你也買了一份,書店搬回來可累了。”松井一副要表揚的模樣。 “我猜他們兩個會買書,既然NA醬不去補習班,那麼這個IPAD就能派上用處了,到時把上課的視頻發給你,很方便就能學習。”四之宮賊兮兮的笑容很欠揍。 “謝謝!”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麼呢?之前有些期待能從幾位富家子那裡收到什麼貴重禮物的自己,實在太俗氣了! “NA醬看起來不太滿意呀。”四之宮開始挑事。 “滿意!我非常滿意!”夏實對訓練心有餘悸,每天身體被榨幹是件辛苦的事,現在苗頭稍有不對,需要避免風險。 松井抱起他那一堆書往樓梯走去:“放在你的房間吧,空閒的時候可以慢慢整理。” “嗯,那就拜託你們。” 另外兩人各自提起東西,也跟著上樓去。 一會兒他們就從下樓,松井見夏實坐在沙發上沒動,眉毛皺了起來:“不要摸魚了,快點做功課。” “我有個提議。”夏實端端正正坐著,等三人都走下樓梯,說到:“訓練是不是可以停止了?我父母回來之後,你們就不能每天到我家來了。” “你在說什麼呢!當然不能停,這是為了鍛煉你的體力和注意力。”松井把夏實的書包放到她的腳邊。 “等叔叔阿姨回來,我也已經上大學了,訓練就改到週末。”櫻野拉了夏實一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伸進裙子裡隔著內褲逗弄花瓣,“會排個時間表出來的。先看哪一科?不如英語吧,讀一遍課文。” 夏實彎腰從書包裡摸出一本課本,翻到今天課上學過的部分,開始默讀。 “地理也可以噢。”櫻野的手指鑽入內褲裡面,撫摸花蒂。不一會兒,他抽回手,拍拍夏實的屁股,轉頭對松井、四之宮說:“差不多了。” 夏實上半身趴在沙發坐墊上,拿著書本看,腿跪在地板上,臀部高高翹起。 櫻野拉下她的內褲,手握著肉棒,用蘑菇般的頭部順著肉縫來回摩擦幾次,撲哧一聲沒入小穴,內部已經濕潤,令他的動作很順暢。他沒用全力,幾下深幾下淺地插了那麼幾十下,乾脆地退出去,位置讓給下一個人。四之宮、松井也是如此,像是要彌補沒有前戲一般,插入和抽出都十分輕柔。 夏實盡力集中注意力在書本之中,小穴被漲得滿滿的,酥酥麻麻的滋味其實不壞,但他們不會永遠如此溫柔。兩輪之後,她的裙子和襪子就被脫掉了,下半身光溜溜的,小穴不自覺收縮了一下,預感他們最近喜愛的操弄方法要來了。 礼物(微H) 遇上节日哪里都是人潮,平时生意冷清的店都挤满顾客。翠有些羡慕和叶的神经,喝着饮料还一副口干舌燥样子的和叶明显就是在紧张,对于拥挤到嘈杂的周围环境他仿佛浑然不觉。从书包里掏了好半天才找到什么,接着微微颤抖的手递过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情人节回礼?”翠打开信封,露出来的一部分显示是印刷的纸制品,莫名心跳就加快了几分,抽出来一看,是世界的终点乐队的演唱会门票。 翠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向和叶:“你怎么买到的?” 和叶的紧张消除了,傻乎乎地笑:“运气好,一下子就买到了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以零花钱诱惑弟弟一起抢票,结果还是败给别的粉丝,熬夜在TICKET流通不停刷新,终于买到的经历实在是太不帅气了,说出来会影响他的形象。 “谢谢,我们一起去看!” “当然!”和叶端起杯子猛喝几口可乐。 翠看着和叶好脾气的样子,之前因为升学对他产生的抱怨情绪烟消云散,柔声说:“和叶君,我不和你考一所大学不代表没有考虑我们的未来。” “给你压力是我不对,翠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我才会开心。”和叶开始唠唠叨叨,说起冷战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郁闷,如何被四之宫他们嫌弃等等。 翠认真地听他诉苦,倒是忘了刚才想要早点离开这家吵闹的店。 同样的时间,夏实在家中客厅看到三份白色情人节的回礼内心毫无波澜,礼物的体积都很大,堆在地板上。樱野的脚边是一堆书和笔记本,松井的脚边是另一堆书,四之宫的脚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我所有的复习笔记和参考书都在这里的,不少人问我要都没给,原版的全部给你。”樱野带着能让夏实察觉到的得意口吻。 “补习班建议购买的参考书,我给你也买了一份,书店搬回来可累了。”松井一副要表扬的模样。 “我猜他们两个会买书,既然NA酱不去补习班,那么这个IPAD就能派上用处了,到时把上课的视频发给你,很方便就能学习。”四之宫贼兮兮的笑容很欠揍。 “谢谢!”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呢?之前有些期待能从几位富家子那里收到什么贵重礼物的自己,实在太俗气了! “NA酱看起来不太满意呀。”四之宫开始挑事。 “满意!我非常满意!”夏实对训练心有余悸,每天身体被榨干是件辛苦的事,现在苗头稍有不对,需要避免风险。 松井抱起他那一堆书往楼梯走去:“放在你的房间吧,空闲的时候可以慢慢整理。” “嗯,那就拜托你们。” 另外两人各自提起东西,也跟着上楼去。 一会儿他们就从下楼,松井见夏实坐在沙发上没动,眉毛皱了起来:“不要摸鱼了,快点做功课。” “我有个提议。”夏实端端正正坐着,等三人都走下楼梯,说到:“训练是不是可以停止了?我父母回来之后,你们就不能每天到我家来了。” “你在说什么呢!当然不能停,这是为了锻炼你的体力和注意力。”松井把夏实的书包放到她的脚边。 “等叔叔阿姨回来,我也已经上大学了,训练就改到周末。”樱野拉了夏实一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伸进裙子里隔着内裤逗弄花瓣,“会排个时间表出来的。先看哪一科?不如英语吧,读一遍课文。” 夏实弯腰从书包里摸出一本课本,翻到今天课上学过的部分,开始默读。 “地理也可以噢。”樱野的手指钻入内裤里面,抚摸花蒂。不一会儿,他抽回手,拍拍夏实的屁股,转头对松井、四之宫说:“差不多了。” 夏实上半身趴在沙发坐垫上,拿着书本看,腿跪在地板上,臀部高高翘起。 樱野拉下她的内裤,手握着肉棒,用蘑菇般的头部顺着肉缝来回摩擦几次,扑哧一声没入小穴,内部已经湿润,令他的动作很顺畅。他没用全力,几下深几下浅地插了那么几十下,干脆地退出去,位置让给下一个人。四之宫、松井也是如此,像是要弥补没有前戏一般,插入和抽出都十分轻柔。 夏实尽力集中注意力在书本之中,小穴被涨得满满的,酥酥麻麻的滋味其实不坏,但他们不会永远如此温柔。两轮之后,她的裙子和袜子就被脱掉了,下半身光溜溜的,小穴不自觉收缩了一下,预感他们最近喜爱的操弄方法要来了。 畢業(4P慎入) 本來後入的體位有臀肉阻礙肉棒不能完全進入,與正常體位相比,插入刺激到部位不同,帶來不同的體驗。有三個人在場就不同了,一個負責把夏實的臀肉掰開,另一個人就能長驅直入,一插到底,還有一個人能監督夏實看書。 後入加上深插,身體很容易高潮,只有高潮的時候會被允許暫時不看書,可是高潮之後的餘韻時間也無法集中精神在書本上,這讓夏實很苦惱。再加上女孩子不存在不應期,高潮一次之後身體變得更為敏感,那三人都已經非常熟悉她的身體了,很容易被操到第二次、第三次高潮。夏實強烈懷疑這不過是他們的惡趣味,根本不想讓她專心看書或者好好做愛。 今天也一樣,四之宮扒開她的臀肉,櫻野毫不費力地深深插入滴著蜜液的小穴,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松井邊捏著花蒂玩弄,邊從探頭監督夏實。 “夏實有進步,花蒂都勃起了還能看書。”松井仔細觀察確認夏實的眼睛焦距是落在書本上,隨著一行行字移動。 “了不起!”四之宮隔著襯衣親吻了一下夏實的後背。 櫻野加快速度,操得媚肉往外翻,松井放過花蒂,摸了摸被操出來的媚肉。夏實正在臨界點,這一刺激就提前達到了頂點,手緊緊捏著書本,花穴內部和身體都顫抖不停。 “嘖,澤你搞什麼,害我那麼快就要讓位子。”櫻野不滿地拔出硬邦邦的肉棒。 四之宮跳起來擠開櫻野,不等松井幫忙掰開臀肉,就急急插入,小穴還在收縮,他趁機插著不動享受了一會兒。櫻野摸摸夏實的後腦勺:“差不多了吧,繼續看書。”四之宮比夏實先動,他不像櫻野那樣喜歡幾乎整個拔出再整根沒入的插法,而是左戳一下、右戳一下,變換著角度進入。 夏實舉著書本半天沒動,體內的敏感點一一被照顧到,舒服地享受還來不及,書本上的字越來越模糊,注意力被拉到下半身。等輪到松井的時候,夏實連樣子也懶得裝了,書本扔到一邊,屁股越翹越高,迎合身後的衝擊。 松井拍了一下臀肉:“不看書就好好夾緊,穴口不用張那麼大。”夏實身量不高,小穴自然也是小的,要吞下松井他們的巨物需要撐開很大,況且太緊男方也會有點疼。松井卻喜歡被緊緊咬到有點疼的狀態,這樣他全力衝刺時有層層撐開內壁的快感。 輪換的活塞運動持續了一小時,三人終於全部釋放,櫻野還做個訓練的總結。 “有20分鐘在看書,比前幾天還是進步了一點。” “考試的時候又不用邊做邊考……”夏實說得很小聲。 “NA醬好色啊,考試的時候都想做!”四之宮做出驚訝的表情。 夏實已經學會無視這類調戲,起來把內褲和裙子穿上,撿起書本繼續看。反正父母就要回來了,他們囂張不了太長時間,特別是櫻野馬上就要脫離高中生的身份。 櫻花還沒有開,三年級的畢業典禮早一步舉行了,過了這一天他們就將離開待了三年的蘭高,去往不同的大學或短期大學。櫻野作為學生代表發言,台下只有三年級的學生和家長,他讀著早幾天寫好的稿子,發現有幾個女生抹眼睛,也許自己的發言稿寫得太過感人,惹得她們掉眼淚。 等到他從校長手裡接過畢業證書時,對自己即將離開這件事有了切實的感受,向來冷靜的他也不免有了幾分離愁別緒。照例家長們穿著正裝與手拿畢業證書的孩子們在學校大門口合影,櫻野帶著母親隨其他學生和家長往學校門口浩浩蕩蕩走去,以家庭為單位排隊拍照。 等待的時候,有幾個女生圍上來。 “櫻野君,請給我制服紐扣!” 櫻野認出她們是一年級的女生,是了,也只有一年級才會那麼大膽直白地告白。 “對不起,我……”他本想說不打算給任何人,中途變了主意,“已經送給別人了。” “啊?一顆也沒有了嗎?” “是的,全部都沒有了。” 女孩子們失望地離開了,櫻野的母親目睹了一切,並沒有追問他,倒是二階堂往這邊看了一眼。 “教授,早上好!”松井、四之宮、和葉跑過來問好,他們都曾經與櫻野的母親見過,因此稱呼她為教授。 “早上好!”夏實從他們身後探出頭來,也做了問候。 櫻野的母親微笑著回了禮,幾個人圍住櫻野,祝賀他順利畢業。有家長在,大家都比較拘謹,稍微聊了幾句,幾人就走開了。 拍完照片,櫻野讓母親先走,說自己還有些事,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離開了。 櫻野轉身往校園內走,並沒有看見母親的表情,他的腦海裡滿是回憶,如同翻看相冊一般,一頁一頁翻過。 毕业(4P慎入) 本来后入的体位有臀肉阻碍肉棒不能完全进入,与正常体位相比,插入刺激到部位不同,带来不同的体验。有三个人在场就不同了,一个负责把夏实的臀肉掰开,另一个人就能长驱直入,一插到底,还有一个人能监督夏实看书。 后入加上深插,身体很容易高潮,只有高潮的时候会被允许暂时不看书,可是高潮之后的余韵时间也无法集中精神在书本上,这让夏实很苦恼。再加上女孩子不存在不应期,高潮一次之后身体变得更为敏感,那三人都已经非常熟悉她的身体了,很容易被操到第二次、第三次高潮。夏实强烈怀疑这不过是他们的恶趣味,根本不想让她专心看书或者好好做爱。 今天也一样,四之宫扒开她的臀肉,樱野毫不费力地深深插入滴着蜜液的小穴,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松井边捏着花蒂玩弄,边从探头监督夏实。 “夏实有进步,花蒂都勃起了还能看书。”松井仔细观察确认夏实的眼睛焦距是落在书本上,随着一行行字移动。 “了不起!”四之宫隔着衬衣亲吻了一下夏实的后背。 樱野加快速度,操得媚肉往外翻,松井放过花蒂,摸了摸被操出来的媚肉。夏实正在临界点,这一刺激就提前达到了顶点,手紧紧捏着书本,花穴内部和身体都颤抖不停。 “啧,泽你搞什么,害我那么快就要让位子。”樱野不满地拔出硬邦邦的肉棒。 四之宫跳起来挤开樱野,不等松井帮忙掰开臀肉,就急急插入,小穴还在收缩,他趁机插着不动享受了一会儿。樱野摸摸夏实的后脑勺:“差不多了吧,继续看书。”四之宫比夏实先动,他不像樱野那样喜欢几乎整个拔出再整根没入的插法,而是左戳一下、右戳一下,变换着角度进入。 夏实举着书本半天没动,体内的敏感点一一被照顾到,舒服地享受还来不及,书本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注意力被拉到下半身。等轮到松井的时候,夏实连样子也懒得装了,书本扔到一边,屁股越翘越高,迎合身后的冲击。 松井拍了一下臀肉:“不看书就好好夹紧,穴口不用张那么大。”夏实身量不高,小穴自然也是小的,要吞下松井他们的巨物需要撑开很大,况且太紧男方也会有点疼。松井却喜欢被紧紧咬到有点疼的状态,这样他全力冲刺时有层层撑开内壁的快感。 轮换的活塞运动持续了一小时,三人终于全部释放,樱野还做个训练的总结。 “有20分钟在看书,比前几天还是进步了一点。” “考试的时候又不用边做边考……”夏实说得很小声。 “NA酱好色啊,考试的时候都想做!”四之宫做出惊讶的表情。 夏实已经学会无视这类调戏,起来把内裤和裙子穿上,捡起书本继续看。反正父母就要回来了,他们嚣张不了太长时间,特别是樱野马上就要脱离高中生的身份。 樱花还没有开,三年级的毕业典礼早一步举行了,过了这一天他们就将离开待了三年的兰高,去往不同的大学或短期大学。樱野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台下只有三年级的学生和家长,他读着早几天写好的稿子,发现有几个女生抹眼睛,也许自己的发言稿写得太过感人,惹得她们掉眼泪。 等到他从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时,对自己即将离开这件事有了切实的感受,向来冷静的他也不免有了几分离愁别绪。照例家长们穿着正装与手拿毕业证书的孩子们在学校大门口合影,樱野带着母亲随其他学生和家长往学校门口浩浩荡荡走去,以家庭为单位排队拍照。 等待的时候,有几个女生围上来。 “樱野君,请给我制服纽扣!” 樱野认出她们是一年级的女生,是了,也只有一年级才会那么大胆直白地告白。 “对不起,我……”他本想说不打算给任何人,中途变了主意,“已经送给别人了。” “啊?一颗也没有了吗?” “是的,全部都没有了。” 女孩子们失望地离开了,樱野的母亲目睹了一切,并没有追问他,倒是二阶堂往这边看了一眼。 “教授,早上好!”松井、四之宫、和叶跑过来问好,他们都曾经与樱野的母亲见过,因此称呼她为教授。 “早上好!”夏实从他们身后探出头来,也做了问候。 樱野的母亲微笑着回了礼,几个人围住樱野,祝贺他顺利毕业。有家长在,大家都比较拘谨,稍微聊了几句,几人就走开了。 拍完照片,樱野让母亲先走,说自己还有些事,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樱野转身往校园内走,并没有看见母亲的表情,他的脑海里满是回忆,如同翻看相册一般,一页一页翻过。 尾聲 早春的天氣還冷,校園裡的樹木花草已是青蔥一片,多數畢業生們會和朋友或者家長在校園裡走一走,最後看看度過了三年的地方。社團的熱血男兒們愛哭鬼不少,對著自己的更衣櫃默默擦眼淚。櫻野去了保健室,三宅醫生與他聊上幾句,就自顧自繼續寫東西。 兩張床都空著,他拉過凳子在其中一張床邊坐下,暗自慶倖見到夏實的那個夏日是獨自待在保健室,要不是和葉跑開了准會跟著自己來。又有一絲後悔,第一次是那麼倉促和草率。 三宅醫生在工作的間隙抬眼往櫻野那邊看了一眼,不舍回憶的畢業生每年都能見到,這就是青春啊。他臉上帶上了和櫻野一樣的笑容,埋頭繼續工作。快到下課的時間,櫻野把凳子放回原位。 “醫生,借剪刀用一用。” 櫻野用完後將剪刀還給三宅:“三宅醫生,謝謝您三年的照顧。” “櫻野君,上了大學也要努力噢,啊,這是班主任的臺詞,哈哈哈,總之有空回來玩,我是不會跳槽的!” “是,那麼,再見!” “嗯,再見!” 櫻野來到二年級B班教室門口,下課鈴響起,老師先走出教室。他打開教室的後門,在眾人的眼光中走到夏實的位置,拍了拍渾然不覺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夏實。 “給你的。” 夏實不明所以地看著櫻野的臉,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低頭看他伸過來的手,掌心裡躺著一枚紐扣。周圍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 夏實拿起那顆紐扣,心中了然,對櫻野微微一笑:“謝謝,我會好好保管的。櫻野君,恭喜畢業!” 櫻野點點頭,沖一旁的和葉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學校。教室裡像爆炸了一樣,有好事的男生立刻跑去隔壁班散佈消息,接下來的大半天成為了學生之間最熱門話題。從前學生會長櫻野凜將制服第二顆紐扣送給了四之宮奏人的女友小松夏實開始發散,四之宮疑似戴綠帽啦、四之宮已分手啦之類的猜測不斷,還有誤傳為櫻野把第二顆紐扣送給四之宮的。這場風暴的中心夏實像是身在颱風眼般風平浪靜,和葉成為最大受害者,走到哪裡都被人圍住想要打聽八卦消息,連上洗手間都不得安寧。 待到櫻花開放之時,夏實的父母回到東京,學校裡紛紛擾擾的議論已經平息了,也意味著夏實與三人短暫的半同居生活告一個段落。春假裡,松井和四之宮抽出一天時間約夏實出門。三人來到神保町,這附近各式書店林立,據說不起眼的舊書店裡藏著不少珍貴的初版書,店齡幾十年的咖啡館隨處可見,保留了舊日東京的一角。 松井和四之宮似乎目標明確,走過那些書店和咖啡館看都不看一眼,拐進小路,領著夏實來到一棟半新不舊的住宅樓裡。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夏實見電梯快到最頂層的4樓,忍不住問到。 “馬上就到。”四之宮拉著她出了電梯,左邊一拐。 松井按門鈴,夏實已經看見門牌上寫著“櫻野”二字,對來應門的人是櫻野並不意外。 “凜君,SURPRISE!”松井做了個鬼臉。 櫻野忍著笑:“進來吧,有些亂,還沒全整理好。” 三人進入這個單人套間,玄關很窄,四個人站著已經非常擁擠,裡面的房間倒是寬敞,地上堆著好幾個大紙箱,裡面都是些生活用品、書籍。 “你一個人住?”夏實好奇地四處看看。 “這裡離大學很近,我不想住學校的宿舍。”櫻野找出幾個顏色不同的馬克杯,等水燒開。 四之宮席地而坐:“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週末的時候可以來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夏實無視四之宮,繼續問櫻野:“這裡租金高嗎?” “是有些貴的,夏實喜歡這裡嗎?” “嗯,喜歡。”夏實透過窗戶眺望安靜的街景。 櫻野上前抱住她:“明年,我在這裡等你們!” 廚房裡水壺的電源鍵自動跳開,松井把咖啡泡好端出來,四之宮把矮桌上的物品挪開。四人各自端著一杯咖啡圍坐在矮桌邊,相視而笑。 而後正式升上三年級,夏實的生活變得非常規律,無論是不是週末都在早上7點起床,晚上11點睡覺,將每天的時間排好計畫表學習,這是和松井、四之宮完全一樣的作息時間。他們會將補習班老師講解的內容給夏實一份。週六的夜晚是唯一放鬆的時間,在櫻野的公寓裡,四人盡情享受性愛,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實愈發感到身與心都無法離開那三人。 轉眼又到了櫻花開放的季節,鄰居三輪太太在超市碰見夏實媽媽,商量合買1公斤一捆的特價大蔥。 “話說回來,真是羡慕小松太太,夏實醬考上東大,又有個那麼帥的男朋友。” “哪裡哪裡,也是運氣好,不過總算是沒有枉費她的努力。” “女孩子嘛,關鍵是將來找個好丈夫,夏實醬很有男人緣,比什麼運氣都重要。” “東大的孩子們都很努力,夏實對著書和手機的時間比對著奏人君還多,說不定以後就不用什麼丈夫妻子,大家對著手機就能活。” “呵呵呵呵呵,夏實醬已經搬出去了?” “對,在神保町租了房子,說是那邊的書店多。” 身在新租公寓的夏實打了個噴嚏,松井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是不是花粉症?” “不是。” “大概是有人在議論你吧。”四之宮正把衣服從打包的紙箱裡一疊一疊拿出來。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松井去開了門,櫻野拎著一袋子東西進來,展示給另外三人:“喏,蕎麥面!今晚慶祝一下。” “晚飯還想吃些什麼?”松井問夏實。 夏實抬頭發現三人同時望過來,他們的眼神溫柔繾綣,笑容裡的暖意足以融化冰雪。她的生命裡出現了松井、櫻野、四之宮,她將和他們迎來絢爛多彩的明天。 尾声 早春的天气还冷,校园里的树木花草已是青葱一片,多数毕业生们会和朋友或者家长在校园里走一走,最后看看度过了三年的地方。社团的热血男儿们爱哭鬼不少,对着自己的更衣柜默默擦眼泪。樱野去了保健室,三宅医生与他聊上几句,就自顾自继续写东西。 两张床都空着,他拉过凳子在其中一张床边坐下,暗自庆幸见到夏实的那个夏日是独自待在保健室,要不是和叶跑开了准会跟着自己来。又有一丝后悔,第一次是那么仓促和草率。 三宅医生在工作的间隙抬眼往樱野那边看了一眼,不舍回忆的毕业生每年都能见到,这就是青春啊。他脸上带上了和樱野一样的笑容,埋头继续工作。快到下课的时间,樱野把凳子放回原位。 “医生,借剪刀用一用。” 樱野用完后将剪刀还给三宅:“三宅医生,谢谢您三年的照顾。” “樱野君,上了大学也要努力噢,啊,这是班主任的台词,哈哈哈,总之有空回来玩,我是不会跳槽的!” “是,那么,再见!” “嗯,再见!” 樱野来到二年级B班教室门口,下课铃响起,老师先走出教室。他打开教室的后门,在众人的眼光中走到夏实的位置,拍了拍浑然不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夏实。 “给你的。” 夏实不明所以地看着樱野的脸,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低头看他伸过来的手,掌心里躺着一枚纽扣。周围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夏实拿起那颗纽扣,心中了然,对樱野微微一笑:“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樱野君,恭喜毕业!” 樱野点点头,冲一旁的和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学校。教室里像爆炸了一样,有好事的男生立刻跑去隔壁班散布消息,接下来的大半天成为了学生之间最热门话题。从前学生会长樱野凛将制服第二颗纽扣送给了四之宫奏人的女友小松夏实开始发散,四之宫疑似戴绿帽啦、四之宫已分手啦之类的猜测不断,还有误传为樱野把第二颗纽扣送给四之宫的。这场风暴的中心夏实像是身在台风眼般风平浪静,和叶成为最大受害者,走到哪里都被人围住想要打听八卦消息,连上洗手间都不得安宁。 待到樱花开放之时,夏实的父母回到东京,学校里纷纷扰扰的议论已经平息了,也意味着夏实与三人短暂的半同居生活告一个段落。春假里,松井和四之宫抽出一天时间约夏实出门。三人来到神保町,这附近各式书店林立,据说不起眼的旧书店里藏着不少珍贵的初版书,店龄几十年的咖啡馆随处可见,保留了旧日东京的一角。 松井和四之宫似乎目标明确,走过那些书店和咖啡馆看都不看一眼,拐进小路,领着夏实来到一栋半新不旧的住宅楼里。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夏实见电梯快到最顶层的4楼,忍不住问到。 “马上就到。”四之宫拉着她出了电梯,左边一拐。 松井按门铃,夏实已经看见门牌上写着“樱野”二字,对来应门的人是樱野并不意外。 “凛君,SURPRISE!”松井做了个鬼脸。 樱野忍着笑:“进来吧,有些乱,还没全整理好。” 三人进入这个单人套间,玄关很窄,四个人站着已经非常拥挤,里面的房间倒是宽敞,地上堆着好几个大纸箱,里面都是些生活用品、书籍。 “你一个人住?”夏实好奇地四处看看。 “这里离大学很近,我不想住学校的宿舍。”樱野找出几个颜色不同的马克杯,等水烧开。 四之宫席地而坐:“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周末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实无视四之宫,继续问樱野:“这里租金高吗?” “是有些贵的,夏实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夏实透过窗户眺望安静的街景。 樱野上前抱住她:“明年,我在这里等你们!” 厨房里水壶的电源键自动跳开,松井把咖啡泡好端出来,四之宫把矮桌上的物品挪开。四人各自端着一杯咖啡围坐在矮桌边,相视而笑。 而后正式升上三年级,夏实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无论是不是周末都在早上7点起床,晚上11点睡觉,将每天的时间排好计划表学习,这是和松井、四之宫完全一样的作息时间。他们会将补习班老师讲解的内容给夏实一份。周六的夜晚是唯一放松的时间,在樱野的公寓里,四人尽情享受性爱,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实愈发感到身与心都无法离开那三人。 转眼又到了樱花开放的季节,邻居三轮太太在超市碰见夏实妈妈,商量合买1公斤一捆的特价大葱。 “话说回来,真是羡慕小松太太,夏实酱考上东大,又有个那么帅的男朋友。” “哪里哪里,也是运气好,不过总算是没有枉费她的努力。” “女孩子嘛,关键是将来找个好丈夫,夏实酱很有男人缘,比什么运气都重要。” “东大的孩子们都很努力,夏实对着书和手机的时间比对着奏人君还多,说不定以后就不用什么丈夫妻子,大家对着手机就能活。” “呵呵呵呵呵,夏实酱已经搬出去了?” “对,在神保町租了房子,说是那边的书店多。” 身在新租公寓的夏实打了个喷嚏,松井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是不是花粉症?” “不是。” “大概是有人在议论你吧。”四之宫正把衣服从打包的纸箱里一叠一叠拿出来。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松井去开了门,樱野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展示给另外三人:“喏,荞麦面!今晚庆祝一下。” “晚饭还想吃些什么?”松井问夏实。 夏实抬头发现三人同时望过来,他们的眼神温柔缱绻,笑容里的暖意足以融化冰雪。她的生命里出现了松井、樱野、四之宫,她将和他们迎来绚烂多彩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