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小滿除妖日常》 一 小孩別亂看 小滿姑娘碰一聲推開大門,兩手插腰,指著屋裡的四個男人「聽好,本姑娘要拜師!」 小滿姑娘拜師的動機,要從她前幾日不小心發現她爹收藏的春宮畫冊這件小事說起,她眼睛盯著一頁頁畫裡的男人,挺著下頭一根粗粗長長的玩意兒,對姑娘正面督,後面督,抱起來督,躺著督,站著也督,她的眼睛瞬間閃過一絲光芒,對於男女間橫亙千古的奧秘饒富興味。如果身為一個姑娘家,橫豎都要被督,與其隨便被嫁出去,最後不知給什麼魔鬼蛇神亂督一輩子,那還不如親自出馬找個中意的來督,所謂『自己的命運,自己上』說錯,是『自己掌握』。 於是,本來漫無目的過著每一天的小滿姑娘,突然有了一個目標,喔,不,說正確一點是四個目標,就是鎮上傳說中最帥的四個人。 她住的梅蘭鎮,有一間除妖萬事屋,剛開始前幾年的時候,本來叫做除妖坊,但由於近年來除妖的需求大減,為了經營下去,更名為除妖萬事屋,因為除了除妖,他們也開始接各式各樣的委託,其實這間除妖萬事屋真正能經營下去的原因,是因為萬事屋裡的四個除妖師,他們不但長得帥,帥的方向還各有千秋。說更準確一點,鎮上姑娘都心知肚明,這間除妖萬事屋,其實更接近除妖牛郎店,為了接近哥哥們,姑娘太太們無不奉上銀兩,連院子要澆花這種鳥事也要拜託他們。 要上,當然就要上最好的! 於是,她直接自己找上門來,踹開大門,然而一屋子悲傷氣息跟她霸氣登場一點都不搭。四個帥哥除妖師身邊圍著啜泣少婦們,她們不約而同看向囂張的小滿姑娘,然後直接無視她,繼續哭訴「師父,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兒子。」「是阿,師父,我兒子一定是被妖怪抓走了。」「不然無緣無故,人怎麼會消失呢。」 「這......」四個帥哥除妖師之中最年輕的少年面露難色「恐怕有些難辦。」 這個萌少年便是除妖萬事屋的當家,大師父呂忘,儘管看起來很幼齒,笑起來的時候不只有小酒窩還會露出小虎牙,然而實際年齡不詳。 「算算時節,是到了黃鼠狼給雞拜觀音的時候了。」壯碩魁梧的男子點點頭。 這個肌肉男是二師父尹立,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肩膀、高出所有少婦一顆頭的身高、標準倒三角,是除妖屋的體力擔當。 「是拜年......」戴狐狸面具的男子吐槽「聽說一百年前黃鼠狼妖拜年,犧牲不少除妖師。」 三師父化肖臉上戴著狐狸面具,原因是他的臉是凶器,看到的人會被帥死,儘管如此,白皙頎長的身形加上輕柔的聲音,仍不減他的魅力。 「那師父們這趟去,應該很兇險吧。」帥得很平凡的路人徒弟尤絳覺得擔心。 少婦們一驚,又哭了「師父,拜託。」當其中一個從懷裡掏出荷包的時候,呂忘壓抑住閃著光芒的眼神「只要師父們能救回我兒子,多少錢我都願意」少婦們一個個掏出荷包「是阿是阿,師父,要我們付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她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白花花的銀子倒出來。 呂忘輕輕咳嗽,銀子一碇一碇放到他掌心「當然,為民除害本來就是身為除妖師該做的事。」他自然而然地全部塞進衣襟,然後神色一轉,指著站在門口的小滿姑娘「那邊那個,不是要拜師嗎?」 「你還記得我要拜師阿......」 「今夜子時,至梅蘭鎮銀山下桃花樹旁的洞穴,收集黃鼠狼妖的情報,此事若成,我們便答應收妳為徒。」呂忘雙手交叉在胸前,對於賺了一大筆,然後又有個拜師冤大頭去送死覺得滿足。 當晚,梅蘭鎮銀山下桃花樹洞。 三更半夜,荒郊野外,黑漆抹屋,一個洞穴,哪有什麼黃鼠狼妖,難不成那個死愛錢的不想收她為徒趁機耍她?小滿繞著洞穴前看後看,最後蹲在洞穴前,說什麼也要抓一隻真的黃鼠狼,拿牠毆打呂忘也好。 她的手伸進洞穴,說也奇怪,小小的洞穴看起來不深,然而她的手卻探不到底,她另一手扶著洞口,連身子也探進去,仍不見底,她起來朝裡頭看,又把身子更側進去,好死不死撐著身子的手一滑,重心不穩,連人帶頭整個滾進去。 這小小的洞穴,為啥她那麼大一個人像掉進大洞一樣,她滾了幾圈後疼的爬起來,才起身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大紅燈籠高掛的市集熱鬧的就像梅蘭鎮的夜市一樣,真是名符其實的別有洞天。 她好奇的四處張望,路上很多婀娜多姿的姑娘,掩嘴嬌笑,悄聲議論,媚眼流轉,鶯聲燕語,絕對是男人流連忘返之地,然而,她卻沒發現半個男人,正覺得奇怪,前方剛好走來一個,這個男人低頭快步,很害怕的樣子,迎面而來經過她身旁時,她突然驚覺,這個男的居然沒有眉毛......男子身影很快淹沒在姑娘中,消失在紅豔豔的燈籠光影裡。 看似跟梅蘭鎮如出一轍的世界,卻又瀰漫著古怪的氣氛,這時小滿才想起黃鼠狼妖這件事。所以這就是黃鼠狼妖的巢穴?此時一陣風吹來,家家戶戶屋簷掛滿的紅燈籠搖搖晃晃,不知從何處灑下的瞞天紛飛白紙特別顯眼,好幾張白紙翻過腳邊,其中一張貼上她腳踝,她撿起來,上面寫著『公主選婿,賞金十萬,請洽當地省城報名。』 這下可以交差了吧。很好,師父們,尤其是那個大師父呂忘,等著看本姑娘把你們全部推倒。 二 不要在奇怪的事情上做筆記 「公主選婿......果然。」呂忘把小滿姑娘從黃鼠狼妖巢穴帶回來的宣傳單,丟給旁邊的尹立。 「終究還是避不開......」尹立語氣沉重,臉上表情卻莫名興奮,嘴角一直抖動。 「從古至今,要阻止無辜少年繼續受害,也只有這個辦法。」化肖搖搖頭。 「呃......師父,請問是什麼辦法?」尤絳入門才一年,摸不清頭緒。 「報名選婿!除妖萬事屋的全體人員聽著,一概相關人員都要報名選婿,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呂忘雙眼炯炯有神,露出小虎牙「賞金十萬,就由我們除妖萬事屋拿下!」 果然某人只是為了錢...... 「選婿......感覺會失敗。」尤絳覺得擔心,畢竟黃鼠狼妖是前幾名的妖界大國,應該吸引不少厲害的妖材報名,一旦奪得統籌妖界的公主青睞,就如飛上枝頭的鳳凰。 「的確,要入選不是件易事,一百年前,除妖師協會為了保護人類少年落入黃鼠狼妖公主之手,派了很多除妖師參加,從鄉試、會試到殿試,一路死了不少除妖師。」化肖默默地說。 什麼?選不上就算了,還會賠上小命?尤絳面露懼色「怎麼會......是都考些什麼?」 尹立正色「考雞.....」 「徒兒別怕!為師幫你。」不等尹立說完,呂忘趕緊插嘴,猛拍尤絳的背「走,我們現在就出發。」人越多機會越大,萬事屋全員一個都不能少。 「師父,我也要去!」被晾在一旁的小滿姑娘趕緊舉手,我我我的在呂忘面前揮來揮去。 原來她還在...... 「師父是妳叫的嗎?」呂忘挑眉。 「我已經照你說的帶了黃鼠狼妖情報回來,通過拜師考驗,你不許耍賴。」小滿姑娘喬好飛踢姿勢。 「幹什麼幹什麼,又沒說不收妳,只是妖界光怪陸離,一旦拜了師,進了除妖圈,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妳願意放下......一切?」呂忘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她。 「我願意!」她喜孜孜地像在做結婚誓詞。 「呂忘,別為難她,這次選婿,我們也需要她幫忙,收她為徒也挺好的。」化肖幫小滿說話「畢竟報名也需要女性推薦者。」 「那就這次任務先試用,表現好再說。」呂忘清清喉嚨,還好有軍師化肖提醒「試用期間,萬事屋不支付薪晌。」 這個死愛錢......「好啦。」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梅蘭鎮銀山下桃花樹旁的洞穴前,呂忘懷抱著選婿賞金吹著口哨滾進洞穴,尹立則是蓄勢待發,輕功一躍,帥氣俐落的跳進洞穴,化肖無奈的蹲下身,知道此行兇險前途未卜不得不走進洞穴,尤絳則是一臉呆滯,只能聽從師傅的命令跟進洞穴。 而小滿,則是露出下流的表情,管他什麼任務,反正襲擊師父就在今晚,她吆喝一聲鑽進洞穴。 黃鼠狼妖的世界,紅豔燈籠與標緻姑娘的景色與上次小滿來的時候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所有姑娘的目光全部眉開眼笑集中在四位帥哥除妖師身上。 走在最後頭的尤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禁加快步伐,化肖則是慶幸臉上的狐狸面具遮住自己的臉,還能抵擋一些姑娘炙熱的眼神攻擊,至於尹立,他跟本沒把飢渴的姑娘們放在眼裡,因為他一心惦記選婿比賽,熱血沸騰,另一個心心念念選婿比賽的人,正是呂忘,眼裡只有錢的他,還可以自在地跟姑娘們微笑點頭。 上次來過的小滿走在最前方帶路,一行人在這一片詭異氣氛中前往鄉試會場。 走著走著,尤絳心裡冒出與當初小滿同樣的疑惑,這一路上除了他們四人,怎麼不見其他男人「師父......這街上似乎有些古怪。」尤絳忍不住開口。 「是吧,我上次來也這麼覺得,一條大街,沒見半個男人。」小滿已經見怪不怪,突然間鷹眼發現目標,她指著前方「有了有了,那邊好像爬出一個。」 一個男人衣衫不整地從一群姑娘裙襬間爬出上半身子,他朝小滿五人巍巍顫顫伸出手,抬起臉的瞬間,讓尤絳赫然倒退幾步。枯槁凹陷的面容,說不出話的嘴一張一合,如果只是這可憐模樣並不足以嚇人,駭人的是那人沒有眉毛! 儘管對小滿而言並不是第一次,再見一回仍是很具衝擊性,她不禁唔一聲,然而這對見過大風大浪的除妖師父們來說不算什麼,化肖搖頭嘆口氣,呂忘僅止挑挑眉,至於尹立,除了淡漠的看一眼,根本沒有其他反應。 「他的眉毛.....」 尤絳話沒說完,一個姑娘從姑娘群們中大搖大擺走出來,她朝旁邊啐掉一口毛,從衣襟掏出手絹子擦擦嘴角的白濁液體,雙頰紅潤,千嬌百媚,扭著腰枝離開現場。 小滿姑娘的注意力全在那些被吐在地上的細毛「師兄......你說,她吐那是什麼毛?」 在尤絳跟小滿還搞不清楚那女人咬掉的是男人的眉毛還是其他毛,姑娘們已經無趣的一哄而散,本來只爬出上半身的男人終於支撐不住昏厥在地,他的下半身被脫個精光不說,兩腿間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楚是雞還是蛋。 化肖體貼的上前遮住小滿的眼睛。 「三師父,我沒事,你要擔心的可能是師兄。」她聽見尤絳狂乾嘔的聲音。 「都做了一年還能吐,也算一種才能。」呂忘嫌棄地拍拍尤絳的背。 「......你還敢說,不都因為你,這一年他不是澆花就是除草,根本沒見過世面。」化肖替尤絳說話。沒錯,無良呂忘只負責收錢,接一些五四三的雜務後全丟給徒弟。 「身為除妖師,大驚小怪是一種錯」呂忘用力地給尤絳背上一掌,本來稍微好一點的尤絳又吐了「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尤絳。」呂忘的歪理向來比除妖的境界還高深。 「男人被輪姦然後羞恥的咬掉毛,很稀奇嗎?討論那麼久」尹立不耐煩的抱怨,大家因為嘔吐的尤絳耽擱在半路「鄉試去是不去?」 「強上男人羞恥咬毛play果然不算什麼,除妖師真有趣,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小滿筆記。 「......」對於三觀扭曲的呂忘、尹立、小滿三人,化肖實在無力吐槽,他拍拍尤絳的肩「辛苦了,等一下鄉試,也要加油。」 他堅信,鄉試時這三人會更歪...... 三 黃鼠狼喜歡吃什麼 鄉試會場的小房間內。 尹立脫掉上衣,露出壯碩的胸膛與寬厚的臂膀,小麥色肌肉從人魚線到子彈肌,線條分明,他彎腰準備脫褲子,緊繃的肩頰骨呈現誘人的弧度。 呂忘鬆開腰帶,上衣滑落至胸部下,少年肌膚光滑細嫩,粉紅色乳頭精緻小巧。 化肖才剛拉開衣襟,露出白皙精實的肩頭,從背頸到鎖骨微微發紅。 「為什麼要脫光?」尤絳嚇得把領子拉緊「重點是,師妹她還在這裡!」 尤絳緊張地看向小滿,當然下流的她才不會遮住眼睛,她瞪大雙眼,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彷彿有人被關在她心臟裡面,瘋狂敲門大喊『開門放狗』。 肌肉男、萌少年、花美男,她都可以! 「快脫阿,不然怎麼進去。」呂忘不耐的皺眉。 「師父,要進去什麼......」尤絳像是誤入叢林的兔子,聲音發抖。 尹立已經乾脆的脫個精光,毫不避諱轉身面向尤絳,垂在兩腿之間的東西晃來晃去「進去那裡阿,快脫。」他可是對選婿期盼已久,就差這臨門一腳,所以更加猴急。 尤絳不忍直視,尹立垂著的那根居然跟他自己下面站起來的時候一樣長,他求救的眼神轉向已經脫掉上衣的化肖。然而卻有一個視線,打從尹立一脫,就沒放過他沉睡的雄雞,還用說是誰的視線,下流小滿只差沒有伸手去摸。 「三師父......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尤絳想哭。 「不行!」回答的是也脫光光的呂忘,明明是不知道幾歲的千年老妖,一副青春永駐的少年身材與娃娃臉就算了,為什麼那話兒卻是成人的尺寸......而且還十分不合理的比平均大上許多。 這下尤絳不僅不想脫,還不敢脫「三師父......我其實...其實還是......拜託,至少讓我第一次給我喜歡的人。」他只差沒有掩面哭泣。 化肖還算含蓄,他背過身子才脫褲子,然後用衣服遮住重點部位才回身「尤絳,你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這沒用的傢伙,虧你還是師兄,你看你師妹,多跟她學學。」呂忘指前方盯著自己下面的小滿。 尤絳明明在除妖萬事屋工作不是在牛郎店「......參加可不可以不要脫。」他垂頭喪氣。 「你知道黃鼠狼妖最喜歡什麼嗎?」化肖試著鼓勵他。 尤絳想起被黃鼠狼妖化身的姑娘們圍攻的無眉男子「不是男人嗎?」嗚嗚嗚,他不想被強姦。 「不是。」 「咦?」尤絳似乎看見一道曙光「那黃鼠狼妖喜歡......」 「你知道黃鼠狼喜歡吃什麼嗎?」 「如果說是真的黃鼠狼喜歡吃的東西,是雞」尤絳還是有點悟性「所以黃鼠狼妖喜歡的......是雞?」這樣他就更搞不懂為什麼要脫衣服。 「你只答對一半,黃鼠狼妖喜歡的東西......」化肖比出兩根手指頭,修長又漂亮「要重複兩次。」 「雞......雞。」 「還不快脫,大家都脫了,再不快點,我們全都要遲到。」呂忘威脅加利誘。 尹立雙手交叉在胸前,腳尖拍打地板「怕什麼阿你,難不成你那邊很小?」 「才......才不是,是正常的大小。」只是跟師父的三十公分一比,就顯得小了。 「那就跟我們一樣嘛,這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呂忘嘖一聲。 「你們的大小一點都不正常!」師父們的長度分明是肉文裡才會出現能穿透子宮的大小。 「比我們小?那真的很小,師父們都是大人,沒幼稚到因為你小就瞧不起你,你就脫吧。」呂忘想著賞金,放低身段。 化肖知道,呂忘的歪理一點安慰作用都沒有,他幫忙勸說「尤絳,你可以像我一樣,先用衣服遮著。」 尤絳看著三師父化肖的狐狸面具,他也好想弄張面具來戴...... 折騰半天,尤絳帶著恥感與見怪不怪的師父們走出小房間,小滿亢奮的跟在一旁,一行人進會場大廳,裡頭人山人海,大家無論高矮胖瘦,正歪帥醜,全裸著身子。參加者各自佔據場地裡的一處,像是運動比賽教練帶選手,紛紛圍一小圈說話,還不時偷瞄附近對手。 當他們經過在門口說話的一群人,本來窸窸窣窣的討論突然安靜下來,看一眼呂忘跟尹立下面晃動一條加兩坨東西,又嘰嘰喳喳討論起來「是人耶」「八成又不知道是哪個妖從人界抓來的」「是嗎?看起來不像,那個推薦的姑娘好像也是人阿」「人來參加,不是被拐來,就是除妖師」「真的假的,除妖師一百年前不是死了一堆,還敢來呀。」 還討論的真大聲.....小滿好奇地看向他們,正好與其中一名男子四目相交,下流小滿當然不自覺地下移目光,不看還好,一見驚人。 「師父,那人的雞雞有四顆頭。」小滿興奮的想要跟大家分享新發現。 好下流的師妹......尤絳遮臉。 呂忘看了一眼「針鼴妖也來了。」 「什麼針眼?」 「是針鼴,一種鼴鼠。」化肖機會教育「妖就算化成人形,妖根仍然不會改變,所以妳看到的雖然是人的樣子,可是下面卻是針鼴。」 這樣一說,小滿環顧會場,這還是她長那麼大,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裸男與光怪陸離的雞雞。有佔身長三分之二的蝙蝠雞、可以拿在手上的章魚雞、帶刺的蟲雞、一直勃起的獅雞......簡直在逛動物園。 一陣鑼響,全場安靜下來,小僕打開大廳正門,玉面書生一身潔白長袍,袖裡交握雙手拱在胸前,白髮綠眼獨樹一幟,斯文中隱隱散發霸氣震攝全場,他優雅從容的進屋,氣氛莊嚴肅穆,站定位置後,用他魔性般低沉嗓音宣布「公主選婿,鄉試第一階段,『吟詩路』現在開始。」 四 吟詩路 『吟詩路』比的重點當然不是詩詞,只是為了節省時間,希望推薦人能在短短25字五言絕句中,道盡參賽者特點,然後憑藉考官第一印象,決定晉級還是淘汰,因為初選人數眾多,所以必須以快篩法大量縮減候選人。 參賽者與推薦人已經一字排開,鄉試主考官正是去年拔得頭籌的瓏陽公子,就是剛剛進門那位風度翩翩的玉面書生,一襲白袍雪髮還有碧眼,彷彿天上謫仙人,說錯,是謫妖怪。如此玉樹臨風的公子,不知道在黃鼠狼妖公主床上是什麼樣子。 「小滿!」呂忘忍不住大喊,小滿才從意淫瓏陽公子梨花帶淚的說『請姑娘放過我』中回神。 「五言絕句,妳沒問題嗎?」化肖也有些擔心,每年選婿都由公主親自制定題目規則,即使有一百年前留下來的考古題,仍無法預測。 她什麼不行,下流歪詩最會「師父們放心。」她胸有成足。 然而除了他們三人,另外兩個人心思完全不在『吟詩路』上,一個是二師父尹立,另一個是師兄尤絳。 讓尤絳分心的事很簡單,他滿腦子都在擔心拿掉遮羞布後,要怎麼面對考官赤裸裸的眼神,是不是應該摩擦一下讓下面至少雄偉一點,然而他一緊張,雞雞連蛋蛋縮得更小。 至於尹立,自瓏陽公子進門以來,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公子身上移開過,眼底盡是快要融化的懷念神色,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原本以為要等到殿試才能在黃鼠狼妖公主身旁見瓏陽一面,現在,他終於見到瓏陽了。沒錯,尹立等不及選婿的原因,除了他自己本身是喜歡參加裸體競賽的暴露狂外,就是為了再見瓏陽。 瓏陽公子從最前頭一個個打量,垂眼聆聽推薦者的佳句,大部份搖搖頭,偶有點頭就會聽見推薦者的驚呼尖叫。為了受到矚目,各種妖類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有以速度見長,快速進攻兼多次射出,讓小穴高速震顫後淹沒在源源不絕的洪流,也有以體力見長,把對方做昏了還要繼續把對方做醒,也有以奇形怪狀見長,倒鉤的絨毛的凸刺的,相較起來,人的雞雞真不算什麼。 瓏陽公子來到他們面前,對小滿微笑點頭。 小滿信心滿滿站出來,先從師兄尤絳介紹起「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甜汁絕不少。」此人汁多肥美,不吃可惜。 好羞恥......尤絳好想遮臉大叫逃跑,他發現瓏陽公子目光來到自己那處,騎虎難下,手顫抖的微微掀開遮羞布。 瓏陽公子笑了,點點頭。 然而尤絳的重點完全不是在自己入選這件事。瓏陽為什麼笑......笑我很小嗎?嗚嗚嗚,可是人家明明才是真正存在世界上的真實尺寸。 瓏陽拋下沉浸在被害妄想的尤絳,來到軍師化肖面前,小滿一蹦一跳跟上來繼續介紹「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堅硬蓑笠翁,獨挺寒江雪。」此人非常硬,不能錯過。 化肖大方地放下下面布條,粉紅凝脂如玉勢,不偏不倚,呈色均勻,光澤飽滿。垂涎欲滴的漂亮樣子,沒有理由不入選。瓏陽也點了頭。 接下來,瓏陽公子才在尹立跟前站定,不經意的對上尹立千言萬語道不盡的眼神,瓏陽玉臉愣了一下。小滿在旁邊,見這兩人天雷勾動地火的目光交集,不禁起雞皮疙瘩,為啥硬漢二師父,眼睛像少女一樣水汪汪....... 為了阻止這浪漫場面,小滿趕緊大聲朗誦「君自妖界來,不知人間事。每日綺窗前,高舉垂落未。」此人持久,絕對是無數日夜翻雲覆雨的良伴。 瓏陽公子對尹立點頭表示通過「尹師父,祝您選婿一路順利。」他禮貌欠身,避開尹立的眼神,走向下一個人。 「瓏陽......」 尹立站出來,欲言又止,卻被化肖拉住「尹立,不可,選婿途中,私情太過,不妥。」 肌肉男尹立少女心受挫,黯下神色。下流小滿腦補俊美瓏陽x健體尹立一發不可收拾。 「姑娘。」瓏陽等不到小滿吟詩,喚她。 她還在腦補中。 「小滿!」呂忘火都到頭頂了。 「嗯?」呂忘眼神兇狠,她吐舌頭「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嚐千里柱,更爽一層樓。」此人很長,九彎十八拐什麼點都督得到,錯過可惜。 「嗯。」少年身大人雞,的確新鮮,瓏陽公子點頭通過,離去前側頭對小滿微笑「姑娘真是好才情。」笑容如冬日朝陽,溫暖又療癒。 萬事屋四人鄉試第一階段全部晉級,心中紛紛放下『萬一初選被刷掉怎麼辦』的大石,現在總算朝拯救無辜受害少年邁近一大步......嗯,應該是說朝選婿賞金邁進一大步。接下來鄉試第二階段是在明日,大家正因為今晚可以放鬆一下而開心,卻有一個人悶悶不樂。 尹立的腦海,不斷重覆撥放他與瓏陽過去的快樂時光。 五 師兄洗洗睡 月黑風高,正值酣眠。客棧裡,有一人鬼鬼祟祟。 夜晚,正是她小滿活躍的時刻。 她站在師兄尤絳的床邊,然而精神上被恥感折磨一天的尤絳,累得萎靡,絲毫不查有人早已偷偷潛入。看來白天的事對他打擊很大,睡夢中還不停冒汗囈語,一下伸出手,一下搖頭說不要,一下從喉頭擠出呻吟,小滿靜靜盯著他,像看一隻貓在路邊自己玩耍。 沒錯,就是今晚,她要攻略萬事屋的除妖師帥哥四人組,師兄與三位師父。她決定採循序漸進的方式,先從小雞雞開始(師兄:我是正常的,不是小雞雞!(吼)),所以她才躡手躡腳先來師兄房間。 尤絳夢中一掙扎,踢開被子,小滿的目光停在他一柱擎天的褲檔上面。這人到底是做惡夢還是春夢.......於是小滿得到一個結論,她師兄是M。 「不要...嗯...師妹...不要...師妹...不可以...」他雙眼緊閉,奮力的左右搖晃腦袋。 這是夢見她了嗎...... 「阿嗯,師妹!」瞬間抖了一下。 小滿沒看錯,尤絳褲檔濕了一片。 他這才悠悠從夢中轉醒,罪惡的用手遮住眼睛「怎麼會做這種夢......」想要翻身再睡,發現雙腿間濕濕黏黏的觸感,驚覺不妙瞬間清醒,才要坐起身就被站在床邊的人嚇一大跳「嚇!師......師妹?」難不成還在做夢...... 「師兄,你剛剛夢見我了?」小滿的下流笑容令他毛骨悚然,斜睨他褲檔。 證據確鑿,百口莫辯。 「既然如此,我就來讓你美夢成真吧。」小滿爬上床。 尤絳馬上龜縮到床角,一手拉棉被遮身子,一手阻擋她「等等,師妹,妳要幹什麼?」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剛剛你自己不是已經在夢裡做了一回嗎。」她笑瞇瞇的爬向他。 「才沒有,那......那種事......我不曾做過。」他躲開小滿偎近的臉。 「正好,我也不曾。」她嫣然一笑。 「那妳更不該隨便,這事應留給喜歡的人。」他推開她的臉。 「師兄,你不喜歡我嗎?」小滿眨眨眼。 被誘惑的尤絳縮起腳,手枕在膝蓋上,像躲地洞一樣把臉埋進去,仍遮掩不住紅透的耳朵「不是不喜歡......」都做那樣子的夢,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喜歡。 「那我們就來做吧。」她柔軟的身子靠上他。 這個邏輯實在是......「男女之情,應該循序漸進,不是那麼輕易就......就......」 小滿思考了一下「喔,我知道了。」她跪坐在尤絳面前,手撐著床探出身子,脖子一伸,越過他膝上,湊到他鼻子前,微微側頭,輕輕在他嘴上啾一吻,然後退開「是要先這樣嗎?師兄。」 尤絳滿臉通紅遮住嘴。 她猛羊撲虎(?),出其不意推倒他,看見他濕褲檔裡的東西又立了起來「看起來好像是耶。」 對於這三觀詭異的師妹,他精神上已經放棄勸退她,他的肉體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尤絳無力的躺在床上任她宰割。 師兄既然默許,她小滿也就不再客氣,她哼著歌唰唰解開褲頭,輕鬆褪下他的褲子,翹起來的棒子上面還有剛剛春夢殘留黏呼呼的白色液體,她伸出小手上下套弄一下,前端還不停分泌透明的東西弄得她掌心滑溜滑溜。這還應驗了她的歪詩,多汁肥美,不吃可惜。 尤絳已不敢看,他臉側向另一邊,深深覺得與師妹苟且有辱師門,明明應該感到愧疚,下面卻興奮到不行,棒子甚至在微微顫抖。他真得覺得自己的身體是世界第一大人渣。 小滿掀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抵著他的肚子,一手扶著棒子,扭扭屁股對準小穴。 尤絳也感受到溫軟濕滑的穴口在他敏感處刷來刷去,如今木已成舟,他遮住臉「唔......」他悶哼一聲,炙熱的感觸已不止侷限在前端,滲進他骨子裡。 相較於尤絳的悶哼,倒是有一人已經罵了一連串髒話「操...幹...馬的...雞掰...你娘卡好...痛!」小滿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深坐進去。這還只是師兄的小雞雞(師兄再度跳出來聲明,才不是小,是正常!),看來要征服師父們的巨雞需要一番工夫。 兩人合體後,就這樣靜止了有一分鐘之久「師妹......」老實說尤絳有點難受,就好像螞蟻在身上爬,癢爽癢爽但是又撩不到點,他終於忍不住啟齒「妳要不要......稍微動一下。」 「嗯。」小穴總算稍微適應師兄的大小,她扭扭翹臀,發現其實如果撐著他的肚子,讓棒子在裡面轉換角度,倒還滿舒服的,嚐到甜頭的她,開始扭來扭去。 「唔...喔...喔...等等....夠了...夠了...師妹...太多了...妳動太多了...」小滿越扭越興奮,小穴也越夾越緊,尤絳快憋不住了,他像個肉文女主一樣抓住棉被。 舒服的小滿哪有空鳥他,變本加厲。 尤絳掙扎「住手,妳給我停下來,不要,不要,不行!」他猛然坐起把小滿推開,小穴波一聲與棒子分離,雞情四射好幾秒鐘,第一發先鋒隊,遠遠的噴在她臉上,接連幾發射程減短,濃稠的濺在她屁股上,最後幾發水壓不夠,急流湧奔,灑得兩腿與床墊都是。 尤絳好想死......把客棧的床弄髒成這樣要怎麼解釋。 「師兄,它變得好小。」小滿意猶未盡的抹抹臉。雖然剛剛有爽,總覺得還少些什麼,想要再來一次時,發現小雞好像去了骨一樣,變成一坨小軟肉。 尤絳趕緊為自己正名「正常來說,結束後都會這樣。」 小滿挑眉。 接受到小滿質疑的眼光,他急忙解釋「真的,真的,這是正常男人的反應。」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師妹正確的性知識,免得她被師父們金槍不倒、一夜百次郎的巨雞所惑。 總之,師兄洗洗睡吧,她準備去找師父了。 六 妖錯了嗎 四人的尺寸分別是這樣子:師兄尤絳lt;三師父化肖lt;二師父尹力lt;大師父呂忘。 攻略完新手村,便進入下一個階段,初級Boss。 漫漫長夜,她小滿輕輕推開化肖的房門,月光自窗外灑落,映照在狐狸面具上......三師父連睡覺也戴面具? 視線有些昏暗,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棉被直挺挺拱起,小滿很快就聯想到白天那只無可挑剔的模範玉雞,伸手才要掀被褥,暗處一個身影現身,從背後靠近直接撂住她肩頭「不准動。」化肖輕柔的聲音搔著她耳際。 咦?身後的人是三師父,那躺在被子裡的是誰「三師父你不是......」 他沒有解釋,輕嚙她耳墜。化肖早料到她會來,面具與棉被也只不過是引她上鉤,好讓他從她背後出其不意突襲。 柔軟的舌,溫潤雙唇,漫長綿密的耳朵挑逗,她敏感的縮起身子「唔......」 他緊貼她的背,一手圈住腰際,一手撩起裙擺,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發燙的大腿內側,游移至下體輕巧撥開肉瓣,一下就找到藏在裡頭發腫的小核。 「唔嗯......」小滿皺眉,下身一股熱潮。 化肖修長漂亮的手指沒有打算放過她,順著濕潤的穴瓣後探,來到早已一片濕溽的穴口,輕而易舉進入。手指在裡頭如盲人在黑暗中摸索,又摸又壓不時磨蹭,越深入探索,越惹她呻吟,她忍不住緊抓抱在腰際上他的手,荳蔻指尖捏出指痕,就在她承受不住刺激而釋放下身那股熱潮之際,他鬆開手。 小滿一時站不住腳,扶住床沿軟在地上,微微喘氣。 化肖背著她,乾淨的一手戴面具遮住上半臉,露出口鼻伸舌舔了另一手濕漉發亮的指尖。好甜...... 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居高臨下瞅她「妳是妖吧。」他早已不動聲色觀察小滿整日,她不合常理的下流分明就不像一般姑娘,他大膽推測她是妖,而她發甜的淫液證實他的假設。女妖跟男妖一樣,儘管化為人形但是妖根不會改變,只是女妖不像男妖顯露在外,通常得靠觸覺得知穴型及親嚐淫液的味道才能確定是不是人「說,接近我們,目的為何?」 三師父把她當成好色的黃鼠狼妖?「我爹爹是人,我怎麼可能是妖呢。」 「怎麼不可能,只要妳娘是妖。」 小滿噤聲,深吸一口氣「......那又如何,怎麼?你要殺了我嗎?我娘說的果然沒錯,人就是這樣,只要與他人有異,不是打壓就是剷除。」當初她娘又何罪之有,嫁給了爹爹,安分守己的過生活,也不礙著村裡的人,但就是有好事之徒,硬是把底掀了,又有那三姑六婆說三道四暗地霸凌,逼得她娘不得不離開。 『小滿,妳不是妖,今後就算有人懷疑妳,妳也絕對不是妖,知道嗎。』無奈的聲音,不捨的觸碰,憐惜的神色,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她親娘。 「我娘是妖,錯了嗎?」小滿紅了眼眶。 化肖心軟的放開她的手,戴好面具嘆口氣「我不會殺妳。」半人半妖,既非人既非妖,人當她是妖,妖當她是人,不過是個沒有容身之處的可憐蟲。他遞絹子給她擦眼淚「妳走吧。」 化肖知道,妖遇到除妖師,只會發生不幸,尹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要......我要跟師父們在一起。」小滿委屈哽咽,一聽要被趕走,急得亂說一通「明明講好要推倒全部師父......」 「......誰跟妳講好的?」原來她靠近他們是這個目的,小滿不過就是隻色妖罷了。 「跟我自己......」她抽噎。 化肖真是敗給她「我不留妳,但妳若執意留下,我不會說出妳是半妖,但是我要提醒妳,我們是除妖師,除的是妖,不是對錯是非。」小滿的處境太特別,難說以後不會有立場對立刀劍相向的時候,為了她好,其實雙方還是不要有所牽扯較妥當,但是又覺得她可憐,無法選擇出身的她又有什麼錯呢。 小滿破涕為笑,三師父表明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來只要她死皮賴臉,便可留下,騎師有望! 看她原本可憐兮兮,瞬間變成鬆一口氣,然後逐漸轉換成下流的表情,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拍她的頭「妳那三觀不正的目標,不包括我,知道嗎?」 「怎麼這樣......」她也想試試玉雞。 「好歹妳也是個半人,妳爹沒告訴妳一般姑娘家什麼樣子?」放任野性慾望的小滿可說是一點矜持也沒有。 「唔......」她絞盡腦汁,想起剛剛推倒師兄的經驗「三師父,你不喜歡我嗎?」她由下往上瞅他,眨眨眼。 這丫頭片子嫩得很「這檔事,哪天我愛上妳,再說吧。」他抓住她後頸上的衣襟,像拎小貓一樣把她丟到房門外「明天還要鄉試,別浪費大家體力,給我乖乖睡覺去。」門闔上,把她關在門外。 那還不簡單,就讓你愛上我! 小滿帶著些許沒玩弄到玉雞的遺憾,秉持越挫越勇的精神,走向二師父房間。 七 有老鼠! 老鼠般毛茸茸的黑影從窗戶溜進來,在黑暗中迅速移動到床腳,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門外的黑影也小心翼翼的移動到床邊。 因為剛剛在三師父的房間吃悶虧,這回小滿學聰明了,她先確認二師父本尊躺在床上睡覺,才伸手掀被褥,沒想到指尖都還沒觸到,尹立瞬間睜眼,反射性跳起攫住她的手腕,裸睡尹立胸肌冒青筋,雞雞擺來擺去。 二師父的裸體她已經看一整天,所以不算什麼,反而被他驚醒的大動作嚇一大跳,逮住手腕一陣疼痛,然而這全都不算什麼,讓她崩潰的是「啊啊啊啊啊!二師父,有老鼠!」一隻毛茸茸的動物從尹立背後竄上肩頭。 「什......」尹立還沒反應過來,毛茸茸尾巴滑過他脖頸,這熟悉的觸感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小滿不知從哪弄來鞋子,凶狠舉起,就要砸他肩上像是老鼠的動物。 「住手!」他在頭頂擋開她拿鞋的另一隻手,然而脖子突然一陣撕裂劇痛,他放開小滿,痛苦的摀住脖子,鮮血從頸項滲出他的指縫,汨汨流出。 小滿見狀隨即握緊手中的鞋,毫不猶豫就朝要溜走的一團黑影亂打一通,就在第十下啪一聲,正中那團毛茸茸的東西。然而這一打,反而把那團東西打成人形。 「可惡......」瓏陽公子摸著後腦杓,惡狠狠的瞪著小滿。 什麼阿,這是早上那個玉樹臨風的瓏陽公子?這惡毒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而且他嘴角還殘留血跡,尹立正是他咬的。 「我就知道是你......可是為什麼......」失血過度,尹立有些暈眩站不住腳。 「你還問我為什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瓏陽好恨。 「我不知道......」尹立真的不知道,明明他們曾經這麼要好,他無辜地望向瓏陽。 「你不知道?好,我告訴你,十年前,把我打成重傷,然後裝好心養我,卻暗地算計,把我耍著玩的人不就是你嗎?」瓏陽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尹立愣住,這些怎麼跟他的印象完全不同。小時候一場大病,道士說他人世緣淺,此生必須與妖魔相伴才得以留下,於是便領他做了徒弟,道士深居簡出,對唯一的徒兒傾囊相授拳腳功夫及除妖術法,他的身子在山居生活與勤奮鍛鍊中不但不再發病甚至亦發健壯,然而,沒有同齡朋友陪伴的他,一直在孤獨中長大。一天,他在路上救起一隻受傷白毛花栗鼠,而牠成為他唯一的朋友,牠待在他肩上,用毛茸茸的尾巴搔搔他的脖子、耳朵、鬢髮、鼻子,有時他走路的時候,牠會跳到他頭上,撐起前腳望著前方,像是他的探路雷達,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玩耍。那天,他躺在樹下,秋風捲起一地楓紅,幾乎掩蓋住他的臉,一張俊美男子的臉龐遮住眼前的藍天白雲,倒著看他『尹立,我是瓏陽。』瓏陽背後樹影搖曳颯颯作響,這一幕他永遠難忘。白髮碧眼的瓏陽與日夜做伴白毛綠目的花栗鼠如出一轍,尹立興喜又困惑『你......是妖?』 「我沒有......無論你是妖與否,我向來真心待你」尹立已經硬撐到極限,嘴唇發白額頭冒汗「......我尹立絕無虛言。」他為自己辯解完最後一句話,支撐不住,倒臥在地。 「二師父!」小滿著急上前,尹立脖側的鮮血沒有止住,她急得雙眼發紅,直覺用手蓋住傷口,鮮血沾滿雙手「才第七集,你不能領便當......」 瓏陽咬著下唇,喃喃自語「休要騙我,我再不會像當初那麼傻地信你......」他扭頭,正要奪窗而出,房內突然亮起燈火,桌上燭芯燃起火焰,橘帶藍搖曳一下,上升一縷黑煙,像是有人拿著墨筆在空中描繪,勾勒出人形,少年不知何時現身在窗沿上,正擋住瓏陽的去路,手比結印,口誦經文,黑煙形成的人型憑空生成包裹黑衣的男人,一個、兩個、三個...... 念經就能變出這麼多男人,感覺好方便(?),小滿暗自下定決心必學此招。 可以辨識妖物的黑衣人漸漸圍住瓏陽,部分在小滿身旁兜轉,屋內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呂忘卻沒有住口的趨勢,不一會兒小房間彷彿巔峰時間擠滿上班族的車廂。 尹立渾身結實肌肉,根本不是小滿負荷得起的重量,她只能不斷推開周圍的黑衣人,以免二師父被踩扁,她在被淹沒的黑衣人中大吼「大師父,別召了,太多了!」 「好像真的有點......」每次使出誦經咒,沒有一次控制得當,站在窗戶上的呂忘,在茫茫黑衣人海中幾乎看不見原先的目標。他一躍而起,踮著黑衣人的頭頂,尋找瓏陽「瓏陽,你在哪,我要殺了你。」 還沒找到瓏陽,倒是先發現小滿與尹立「呂忘......別傷他......」尹立奄奄一息。 「既然他送上門來,我就好好跟他算這筆帳。」呂忘幫他餵藥丸。 「不要這樣......」那是他心愛的花栗鼠。 「妖就該除,你這樣還算除妖師嗎?」呂忘冷血無情的這番話聽得小滿冒冷汗,看來她半妖的身分得好好保密。 「沒錯,除妖師就是這種人,不分青紅皂白,無論手段,我不會信你,再也不信!」轟一聲窗邊的一群黑衣人被打飛,屋頂開了大洞「希望上天保佑你們,不會死在選婿途中!」一團毛絨黑影一溜煙消失在窗邊。 然後...... 「大師父,那麼多黑衣人好擠。」小滿像沙丁魚一樣周圍全是黑衣人。那是當然,她是半妖阿,花栗鼠妖瓏陽跑了,自動探測妖物的黑衣人目標當然剩小滿,他們團團圍住她。 多虧小滿的急救措施,尹立的血已經止了,呂忘幫他包紮完後,幫熟睡的尹立蓋上被子。 「大師父,你可以把黑衣人收回去了吧。」既然戰鬥都結束了。 呂忘看她,聳聳肩「怎麼收回去?」 不會吧......「你不知道怎麼收回去?」 他搖頭「不知道阿,我只負責叫出來。」以往他除完妖之後就跑了,從來沒管這些黑衣人流落何方。說完他打個哈欠,轉身要回房。 「等等,大師父!」 「好啦,時候不早了,妳也快去睡吧。」他對她揮揮手。 這樣根本動彈不得,她在黑衣人當中伸手掙扎「大師父,別走。」現在二師父受傷,基本上也不能騎了,總得讓她騎騎大師父吧。沒錯,她的重點只有下流的事。 「不然,妳色誘他們,或許有用。」呂忘眼皮有些沉「用元神幻化的人形,大部分消耗完精力就會消失,妳試試吧,晚安。」 雖然她很色,可這未免也太多隻了....... 八 多睡會兒吧,色丫頭 早晨,客棧。 三師父化肖一人在飯廳吃早餐,他向來是萬事屋裡最早起的。 樓梯有個少年伸懶腰走下來,呂忘向來是萬事屋裡最晚起的,但是一遇到跟錢有關的事,他就會很早起,比如像是今天,為了選婿賞金的鄉試第二階段。他來到化肖旁邊,拉張椅子坐下,化肖叫來小二,幫呂忘多點了幾道。 就在小二點頭稱是準備離開時,呂忘叫住他「小二,等等,剛剛點的那些各多加一份。」小二應允後離開。 「怎麼回事?」化肖知道平常呂忘不吃那麼多,也不曾管別人的膳食。 「昨晚瓏陽來了,咬了尹立一口,你等會兒去看他,順便把吃的送去他房裡。」呂忘無所謂的手捻幾顆花生米到嘴裡「我昨晚稍微幫他處理了,你醫術厲害,等會兒幫他整整,無論如何都得讓他今天繼續參加鄉試。」肌肉男尹立可是萬事屋的強棒,比賽怎麼可以少得了他。 化肖皺眉。昨晚可真是個多事之秋......他有股不祥的預感,依照呂忘的性格,送上門的妖不能不除「所以瓏陽被你殺了?」 「沒,誦經咒困不住他,給逃了。」小二送上一盤盤小菜與熱騰騰的饅頭,呂忘拿一粒咬一口。 化肖扶額「誦經咒你不是還沒法掌控,又給召出一屋子黑衣人?」他向來淺眠,無路可去然後在客棧四處流竄的黑衣人沒道理不把他吵醒,可昨晚沒有絲毫動靜。 「就是不能掌控才要練習。」呂忘拿筷子在化肖眼前揮一揮,示意他不用擔心「瓏陽逃走時,打飛了一群黑衣人,把屋頂弄了個洞,剩下的都纏著小滿,應該沒有給客棧帶來其他麻煩。」 果然,黑衣人必定感應出小滿是半妖,難不成小滿被黑衣人困了整夜?糟糕.......化肖趕緊起身,準備要走。 「等等,幫尹立帶點吃的上去。」 正好尤絳滿臉通紅,遮遮掩掩地從樓上下來。 「你讓徒弟送吧,我先上去。」化肖不等呂忘喊他,匆匆忙忙離開,上樓梯與尤絳擦身而過。 「三師父......」尤絳低著頭要打招呼,早字都沒說完,化肖腳步連頓也沒頓。為什麼三師父臉色那麼難看?該不會昨天跟師妹的事......啊啊啊阿,死定了。尤絳懊惱的遮臉,他後悔昨晚沒有奮力抵抗。 呂忘吃著花生米,看著徒弟尤絳在樓梯上一下抱頭,一下遮臉,一下搖頭,一下嘆氣,一下抓頭髮。這人是看到鬼喔? 尤絳就這樣瘋瘋癲癲來到飯桌旁。 「你臉怎麼那麼紅?」呂忘挑眉,連昨天露出小雞雞,也沒見尤絳這麼慌張過。 「沒有,我才沒跟師妹......」 「客官,要點些什麼嗎?」 小二插話,尤絳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差點不打自招。 「這傢伙隨便給他吃吃就好。」呂忘不耐煩的把小二打發走「你剛說跟小滿怎樣?」 「阿,是不是要送吃的到二師父房間?我馬上去。」尤絳手忙腳亂拿了幾碟小菜要走。 「你拿那盤空的幹嘛。」呂忘用筷子比一比尤絳的左手。徒弟他是鬼遮眼不成...... 尤絳放幾顆饅頭包子在盤子裡,心虛逃離現場。 此時,化肖已經在小滿房門口喊她好幾回,見沒人回應便急忙開門進去,門一推開,地上到處都是白色不明黏液,還有很多黑衣服,他跨過一地凌亂來到床邊,衣衫不整的小滿呼呼大睡,旁邊還躺好些個同模子印出來的裸體少年,娃娃臉、幼嫩的身子、不合理的成人尺寸,簡直就是呂忘的分身,實際上,這些的確是呂忘的分身,因為他們就是昨晚呂忘元神幻化的黑衣人扒光衣服的樣子。 小滿翻身,腳一勾,在旁邊呂忘分身上磨蹭,滿足的繼續打呼嚕。 化肖看一眼小滿亂糟糟的髮上黏著乾掉的白濁,睡在裸男們懷裡肉慾橫生的樣子,嘆一口氣。這丫頭沒上到本尊,倒是跟分身玩得很開心,虧他還擔心她被黑衣人困住,結果倒是讓她用消耗『精』力這種方式邊玩邊解決了,也還好呂忘神經夠大條,沒有追究黑衣人纏住小滿的原因,整件事這樣落幕也不算太壞。 化肖手一揮,裸體萌少年們瞬間化做金粉憑空消失「多睡會兒吧,色丫頭......」他幫她蓋好被子,離開房間闔上門。 九 大丈夫能屈能伸 呂忘他忍。他真想當場直接斃了瓏陽,不過他沒有傻到在妖的地盤上撒野,更準確地說,他不會笨到在妖目睽睽下做掉選婿主考官。 沒錯,昨夜偷襲咬傷尹立的瓏陽,像個沒事人兒,依舊玉樹臨風的站在會場最前方,文質彬彬的發表鄉試第二階段內容『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次考題測的是控制力,作為一位優秀的公主床邊候選人,若娘子想要夫婿硬,那夫婿就得硬,若娘子想要夫婿射,那夫婿當然要射,若娘子想要夫婿再硬個三回,那夫婿當然要再硬個三回送一回。所以這一階段,主考官一個指令,參賽者一個動作,只要全部完成就能通過鄉試,拿到會試資格。照例,參賽者全身光溜溜的排排站,推薦者在一旁待命。 昨晚還凶狠咬人的花栗鼠妖瓏陽,現在溫文儒雅的朝呂忘一行人看一眼,對他們點頭微笑,緩緩張開玉口「請在十秒內勃起。」 此令一出,絕大部分的參賽者都趕緊握住棒子上下套弄,尤絳也不例外,然而跟師父們比,他的動作顯得很猥褻,首先大師父呂忘根本連指頭碰都沒碰,一聲令下不到三秒舉棒子就像舉手一樣簡單自然,而尹立與化肖則是握住棒子,才稍稍用力在敏感處一捏,也在五秒內振奮雄風,然後這三人加上師妹小滿,四雙眼睛盯著他尤絳一人。他尤絳到底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尻槍...... 「別停下來。」呂忘看尤絳手的動作有些遲疑,眼看就剩三秒「要不要師父幫你。」 「住手,呂忘,他會軟掉」化肖急忙阻止「讓小滿來。」 化肖會這樣說不是沒有原因。今早,他看過小滿後,去幫尹立治療傷口,肌肉尹立體力向來復原得快,除了脖子綁著布條,倒沒大礙吃著徒弟送去的饅頭小菜,反而是送菜來的尤絳很有事,像是中邪一樣,一下遮臉,一下搖頭,一下抓頭髮,一下甩頭,就在尹立開玩笑說『動作真多,處男發春?』,尤絳臉色發紅奪門而出,敏銳的化肖輕易就猜出原因,看來昨夜小滿連師兄都沒放過。 尤絳一聽到小滿要幫忙,馬上喚起昨夜棒子在小穴裡的總總,手裡的小雞像吸水海綿膨脹起來,生氣蓬勃。 很多還沒硬或在十一秒才硬的參賽者,紛紛被請了出去,會場裡頓時減少一半人。 「接下來,保持這樣的狀態」瓏陽從背後變出一盅香壇,一支線香不偏不倚插在裡頭「一炷香時間。」香頭閃爍細微火光,一縷輕煙裊裊。 萬一這香燒了三天三夜怎麼辦?師父們倒是游刃有餘的樣子,到底都是些什麼金槍不倒的怪物阿...... 有個師父比尤絳本人還擔心,化肖拉住雞婆呂忘「小滿,去站在妳師兄旁邊。」 小滿乖乖站到尤絳身邊,側頭剛好與身旁的尤絳四目相交,由絳趕緊撇開視線,眼神不經意掠過她微開的衣襟,小滿站得靠近他一步,輕輕碰上他的手臂,若有似無的體溫透過袖子,她撥撥長髮,淡淡香甜。尤降低頭看自己翹棒子的前端,光澤浥浥,看來要他靠意淫硬個一天也沒問題。 呂忘不滿「他是我們徒弟,為師有指導責任,你為什麼一直叫小滿?」論經驗跟技巧,做師父的一定更勝一籌。 又是呂忘的歪理大全「你還知道你有責任,請你有空好好指導徒弟除妖術,其他事就免了。」化肖吐槽。 「我知道為什麼化肖一直讓小滿幫忙。」尹立恍然大悟,對小滿咧嘴笑「昨晚,尤絳跟妳做了吧。」 尤絳突然噎到口水,拼命咳嗽。 「什麼!?」呂忘發火「居然把精力耗費在跟比賽無關的事上,尤絳,你這孽障。」 呂忘的重點好像錯了......無論如何,化肖怕追究下來小滿半妖體質色慾太過之事會曝光,趕緊緩頰「無妨,這也挺好的,你看,尤降他那兒很有精神。」 四雙眼睛不約而同盯著尤降的雄風,他頂天立地的小雞顫抖一下。 陸陸續續有陽痿妖離開會場,然而會場最前方鳥瞰所有參賽者的瓏陽,視線只集中在吵吵鬧鬧的萬事屋五人身上,裸體的四個男人棒子翹得高高的,正經八百你一句我一句,也算是一大奇觀。 瓏陽聽不清他們談話內容,只見尹立對小滿露齒而笑,本來風度翩翩的模樣瞬間散發寒意,冰冷視線來到尹立脖上纏的布條,那就是他瓏陽昨日的傑作,而尹立那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他後悔當時沒咬大口一點。 沒關係,他自有折磨人的辦法。 十 身為正常男人到底為什麼要跟肉文男主比賽 瓏陽斜睨一眼燃燒的線香,上揚嘴角,呼出一抹輕風,線香頭隱隱光火先是閃爍,後來突然冒出熊熊火焰燃燒,一時半刻化為香壇裡的灰燼。 「時間已到,接下來,三十秒內射出後勃起,開始。」 握草,會不會太突然了點,三位師父一握,輕輕一動,白色液體呈現完美的弧度落在地上,巨雞們軟都沒軟,仍是一條好漢,相較之下,尻槍尤絳真的很想死,身為正常男人的他到底為什麼要跟肉文男主一起比賽。 歷經二十秒猥瑣套弄,硬漲的棒子終於射出「唔......」尤絳喘了一聲,小雞照例軟成一坨。 「別停下來。」呂忘看得著急,剩下的十秒內要硬起來。 然而說得容易做得難,射過一次後要在硬起來,需要更多刺激。小雞不見起色讓尤絳有些緊張,只見東西越慌縮得越小,他不知所措抬頭,對上小滿的眼神,眼看剩下三秒,小滿二話不說直接伸出小手,溫熱的掌心蓋住小雞頭,纖纖玉指包裹他的手。 正當眾人見尤絳重振雄風,欲鬆口氣時,瓏陽看好戲般接著開口「二十秒內射出後勃起,開始。」 還來?師父們擔心的只有一件事,輕而易舉灑完第二道白汁到地上抬頭挺胸後,全都轉向尤絳,剛剛好不容易驚險通過,這次要求不但比剛剛少十秒,還是敏感度大為降低的第二次。 「小滿試試吧。」化肖曉得,這回不可能靠尤絳一人過關。 小滿軟軟的手接過尤絳的棒子,快速搓揉「唔嗯......」尤絳低喘一聲,瞬間她的手心全是滑溜溜液體,順著手腕流下滴了一地。射倒是很快,只是要再站起來就...... 小滿本來只是好心幫忙,黏呼呼的手讓她想起昨晚大戰黑衣人,她開始口乾舌燥,身子發熱。小滿春心蕩漾看著尤絳,羞愧的他忍不住嚥口口水,蠕動喉結十分性感,她彷彿身體裡有開關被打開,立馬蹲下直接含入嘴裡。 師父們屏息,第二十秒,小滿吐出棒子,晶瑩玉液牽絲在小滿嘴角與硬棒子之間。算是達成了...... 瓏陽實在忍不住邪惡笑容「十秒內射出後勃起,開始。」對他來說,重點不在阻擋他們晉級,而是在於折磨。三次快速射精勃起,以一個正常人類男性而言,不是折磨是什麼。 然而,這個故事裡正常人類男性,只有尤絳一人,要三位肉文男主師父射三次後還不變軟並無難處。不過,尤絳也不算太苦逼,他師妹幫他吸得舒舒服服。 她手配合小嘴來回,在他兩腿間吸吸吐吐,股著腮幫的紅嫩小臉,與昨晚騎在他身上一樣色慾薰心「嗯......」尤絳皺眉,手忍不住壓住小滿的頭。就在第五秒,小滿的嘴角流出白色液體,她這師兄還真不簡單,射了三次量還是很足。 剩下五秒,小滿對可憐的小軟肉吸吸舔舔,射完還很敏感的尤絳忍不住悶哼,小雞卻依然垂頭喪氣,呂忘在旁邊看不下去,不顧化肖阻止,就在剩下三秒的時候,狠捏尤絳乳頭。 「呀!」尤絳痛的護住激凸跳開,棒子硬梆梆的彈上彈下。 師兄果然是M...... 瓏陽冷哼一聲,看來他太低估他們了,他意味深長瞅著小滿讓化肖擦拭嘴角的身影,剛剛她吸男人棒子的淫蕩模樣他全看在眼底「好了,鄉試第二階段到此為止,各位通過了,請推薦者來前面領會試通知。」 化肖幫小滿整整衣襟,偷偷在她後頸施了寒術,降她燥熱淫火,恢復正常(?)後,她生龍活虎一蹦一跳跑到會場前頭,擠入領通知的妖群中。 尤絳鬆口氣,馬上眼前一黑,昏厥過去,尹立及時撐住他,化肖上前把筋脈按穴道,呂忘在一旁說風涼話,三人注意力都在寶貝徒弟身上,沒發現所剩無幾的晉級者領完通知後一個個離開,頓時會場只剩他們四人。 手忙腳亂好一陣子,尤絳總算悠悠轉醒「我......我睡了多久?」映入眼簾是他最敬愛的三位師父,在參加選婿前,的確是最敬愛的,然而選婿後,絕對是最變態的「師妹還沒領到通知?」 一語驚醒夢中人,三人趕緊往會場前頭看,說也奇怪,明明通過鄉試晉級會試的妖寥寥無幾,為什麼會場前方卻是妖山妖海,再環顧四週,早已妖去樓空,三人暗道不妙。 化肖手一揮,妖怪們如泡影散成金粉消失在空中,徒留一片空蕩.......小滿呢? 十一 寵物與主人是清白的 樹林,陽光正好。樹影光線交錯,一男一女交疊身影穿梭在林間。 明明是他瓏陽把小滿拐走,為什麼這丫頭泰然自若的騎在他肩頭,她伸長身子隨手折下一段低垂細枝,撓他耳朵。 「喂,給我安分點。」瓏陽嘖了一聲「真搞不懂尹立到底喜歡妳哪裡。」他還對尹立在鄉試上,朝小滿傾城一笑耿耿於懷,那分明是他專屬的笑容。樹林子、陽光、他站在尹立的肩上......與現在多麼相似。 「二師父喜歡我?」小滿壓他額頭,他不禁後仰與她對望。 「別亂摸。」他撥開她的手。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被綁架了。 什麼玉樹臨風的瓏陽公子,這惡劣的樣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二師父哪是喜歡我,是喜歡你,而你居然還咬他,真是過份。」她還記得很清楚,昨晚尹立開口閉口都在袒護瓏陽。 「咬一口還算便宜他,他對我做過比這還過份的事。」瓏陽臉色蒙上陰影。 窩喔,更過分的事耶,小滿腦海都是肌肉帥哥捅斯文美男屁屁的畫面,她迫不及待的問「你被二師父上了?」 「才不是!」瓏陽激動轉身,小滿當然不在身後,騎在他肩上的她分明在頭頂,他覺得自己很蠢,裝作若無其事清清喉嚨「我跟尹立之間很單純,才不像妳跟他那種下流關係。」 「還不都你昨天把他咬傷,害得我跟他下流不成。」她仰頭看向上方傳來的樹林摩娑聲「而且,那種事是自然的真理,才不下流,裝清白的人才下流。」 「誰裝清白,我們是寵物與主人間的夥伴情誼。」他解釋。 「寵物與主人?」肌肉帥哥牽著繩子,另一頭項圈綁住裸體美男的脖子,小滿腦裡小劇場越演越烈「超下流!」 「是妳腦子下流!」瓏陽終於忍不住抬頭抗議,卻發現小滿仰頭不知在看什麼,他順著視線看去,頭頂茂密枝葉蠢蠢欲動。 「你說,這些樹,是不是有點斜?」小滿眨眨眼。 瓏陽張嘴還沒回答,頭頂枝葉加速度朝他們逼近,他睜大雙眼,抓穩小滿,拔腿就逃,高聳入天的樹幹紛紛朝他們倒下,儘管他已經採用s型閃跑,那些樹還是碰乓碰乓依依與他擦身,好像他是一把斧頭,跑到哪樹就倒到哪。 小滿兩手扯著他頭髮,怕從他肩上掉下來,突然間她被一股力量狠狠甩出去,她身手矯健在空中翻滾幾圈完美落地,姿勢十分,然後有個人直接正面朝地跌個狗吃屎,瓏陽姿勢保證零分,最後一棵樹在他身旁啪咚倒下,玉樹臨風的公子形象蕩然無存。 還沒弄清楚好端端的樹紛紛朝他們倒下的原因,空氣中隱隱震盪低吼「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小滿靠近瓏陽。 瓏陽爬起來,惱羞成怒「妳少烏鴉嘴......」雙眼瞬間瞪大,與老虎四目相交,老虎張嘴扭脖子長吼。 小滿眼尖發現身旁茂密灌木叢底部有個小洞「瓏陽,躲這裡。」她靈巧的鑽進去。 他也學她鑽過去,雖然他不是尹立那種肌肉男,上半身輕而易舉過去,可惜屁股卡在洞口,小滿在另一頭拉住他的手,就在老虎撲上來千鈞一髮之際,總算把瓏陽拽過去,老虎只來得及咬下他一只鞋,不爽的刁鞋甩來甩去,爪子在灌木叢上亂撲,他們趕緊趁隙朝反方向逃跑。 十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 逃跑的一路上,先是跌進泥坑,後來天降鳥屎,又被藤蔓纏住,然後不知從哪冒出大石,接著又追了他們一路......最後兩人氣喘吁吁逃到湖邊,水天一色偶有禽鳥飛過,寧靜祥和,瓏陽扶著一旁的楊柳,小滿倒臥在草地,兩人喘得一時半刻說不上話。 「果然除妖師沒一個好東西......」瓏陽惡狠狠地瞪小滿。 小滿一頭霧水。 「全是你們算計好的」他快步來到小滿身邊,朝她俯下身子,雙手拄在她耳側,把她困在兩手之間,她平躺在草地上動彈不得「故意在今日鄉試冷落我與妳親近,讓我拐妳走,路途再趁我不備,藉機害我,我說的沒錯吧,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他想起十年前,與尹立也是像這樣在樹林逃竄,各種九死一生。那時他養好傷,化做人形後仍如往常與尹立一起在林子裡悠晃,然而集所有荒謬與各種要命於一身,日子從未安生。直到一天,他恍然大悟,當尹立在河邊用法術抓魚烤來吃,那九短一長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就與當初把他打成重傷,奄奄一息前聽見的節奏一模一樣。 「蛤?」瓏陽這人有被害妄想症。 「設計圈套,把我耍得團團轉,手法與當年一模一樣」他苦笑「你們還真是毫無長進,我不會再上當了。」打從一開始,先是啪啪啪把他打成重傷,然後裝好心救起他,得到他信任後再暗地一連串陷害,會把尹立這種陰險小人當成夥伴,也就只有他瓏陽這種傻子...... 突然間小滿也明白了「......我告訴你,根本沒人害你,全都是因為你自己衰,我和二師父還被你帶賽。」剛剛好歹也是她把他拖進樹叢,不然他屁股早就被老虎吃了。 「不可能,當初我親耳聽見啪啪啪,打從一開始,尹立就要除我。」再回憶起,仍很受傷「難得公主允假,我到山間遊玩,又礙著誰?難道就因為他是除妖師,而我是妖嗎?若是如此,他一開始打死我便是,何必傷我又救我......」 「一定是你太衰,路過不小心被他啪到」對衰人瓏陽來說,這樣的遭遇十分合理「打從一開始,二師父根本無意傷你,說不定只是場誤會。」 「你們除妖師,全是滿口胡言!」 小滿心裡升起一個疑問,既然她是半妖「......妖可以當除妖師嗎?」她眨眨眼。 瓏陽若有所思瞇起雙眼,溫文儒雅的玉臉眉間微蹙,他曲起手肘,欺近她,低眼瞧她的唇,用手指輕掠過後側頭吻她。湖面如鏡,草地上兩人交疊的身影,微風徐徐,楊柳依依。 「唔......」小滿稍微掙扎,下身輕觸到他的膝蓋,他一腳壓在她兩腿之間,又緊吻她不放,她除了用手推以外,根本無法動彈。師父都還沒收集完畢,怎麼可以跟配角亂來。 他的舌翻攪她的,濕潤雙唇沒有空檔吐息,深吻柔軟綿密又漫長,她幾度無法呼吸,全身發燙,終究屈服於激情。他的手探進裙裡,撥開穴瓣,在穴口逗弄後探入,磨磨蹭蹭採了一指尖的蜜。 他放開她,起身,伸舌舔舔指尖,挑眉「妳接近除妖師,有什麼目的?」 怎麼每個人嚐過她淫汁都要問她什麼目的。騎師正夯,不行嗎? 「我們才想問你,把小滿拐走有什麼目的?」 一陣風吹來,柳枝搖擺中三人翩翩現身,正中間少年雙手交叉在胸前,陰森的俯瞰瓏陽,左手邊男子高挑頎長,白袍隨風搖曳,看不透的狐狸面具陰冷詭異,另一側魁梧壯碩的男子,沉著臉,寒面肅嚴。 還有一人氣喘吁吁從後頭的樹林匆忙趕來,他一臉著急「師妹。」 「你我之間,不干她的事。」瓏陽再怎麼傷他尹立,他都可以原諒,但是波及別人,真心惹怒他。 「你現在是為了她在對我生氣?」瓏陽冷哼一聲,毫不避諱迎上尹立的冷眼,舔舔嘴「你心愛的小徒兒,很甜呢。」 化肖打斷瓏陽,手一揮,狂風捲落葉,四處紛飛,呂忘打結印,才要召喚,尹立已先一步衝向瓏陽。 好啊,這回尹立要來真的,那他瓏陽也就不客氣了。他回身直接把小滿旁邊的尤絳踹開,拽住她臂膀,輕功一躍,飛上湖面,蜻蜓點水,朝湖心去。 尹立急起直追,兩人腳尖踏點湖面,掀起圈圈漣漪交集又散開,弄皺雙方追逐的倒影。 尹立提氣,掌心一推「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瓏陽閃過,尹立的攻擊鏗鏘有力摧毀湖面上兩人足跡,水花在身後紛紛濺起。 九短一長的節奏是多麼熟悉,一開始傷他的啪啪啪,後來讓他恍然大悟的啪啪啪,如今變成要置他於死的啪啪啪,瓏陽內心五味雜陳,他面無表情一步併兩步躍上湖心高台,在最高點舉起拽著小滿的手,她的手腕早已發紅,甚至摩擦出血跡,搖搖欲墜「你會繼續打我呢?還是救她?」瓏陽鬆手。 「哇阿。」小滿筆直從高處落下。 在後頭追趕的尹立二話不說,立馬方向一轉,直接朝小滿要落下的水面飛奔而去,就在要抓住她掙扎小手那一霎那,噗通,他錯過她的指尖,小滿沉入碧綠湖底,尹立兩手在頭頂合攏,如條魚也撲通一聲躍進湖中。 十三 頭腦簡單,哪邊發達? 小滿動動眼皮,耳邊有燒柴火的劈啪聲,烤魚香縈繞鼻尖,她突然喉頭一陣發嗆,側身朝旁咳出一口水,撫胸口大口呼吸,咽腔因吸入湖水而微微發酸。 夜晚湖邊,藍綠交襯湖光水色已不復見,徒留一片漆黑深沉不見盡頭,柴火噴出點點星火,彷彿灑了滿天繁星,火焰在涼風中散發溫熱如沙灘腳邊柔軟的浪襲。 小滿最後的記憶是在湖心高台,瓏陽把她從高處丟進湖裡,落水那一刻全身被水打得刺痛,然後吸入滿鼻子的水,她拼命朝湖面的光線掙扎,卻越抓越遠遙不可及,視線逐漸迷濛,就在她無力地垂下手那一刻,彷彿有東西捲起她的身子,溫暖有力,糢糢糊糊中好像看見一張嚴峻的臉......似乎很帥。 看來她已經睡了一會兒,頭髮衣服都已半乾,她在篝火旁翻身,魚串排列整齊倚火而烤,微焦肥美,視線穿過晃動的火焰與烤魚,篝火另一側,還躺著一個人,二師父尹立呼吸均勻,睡得正熟,小滿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他,不經意發現火堆附近有一本小冊子。 二師父的東西?她好奇拿起來翻了翻,第一頁寫著『艾路』兩個大字,毛筆正楷端正俐落,第二頁開始,詳細條列每日瑣事,比如像是花了幾兩銀子,吃了什麼好不好吃,在哪裡遇見誰又跟誰說話。本來前面還沒什麼趣味,後面越看越有意思,就像在偷窺別人的日記一樣,她看得如癡如醉,還順手拿串烤魚,邊吃邊讀。 尹立在烤魚香中轉醒,起身見小滿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冊子,手拿烤魚吃的津津有味,他也不疑有他,伸手要拿一串烤魚。 小滿嘴饞想再吃一隻,剛好與尹立握住同一串,她抬頭「二師父,你醒拉?」她把魚讓給尹立。 尹立遞給她另一串,兩人各自咬一口熱騰騰的魚,香味四溢,篝火映在小滿的臉蛋,看她沒什麼大礙,他也就放心了。 「二師父,十年前,在葛山,你真的啪啪啪一隻老鼠?」小滿把冊子收進胸前衣襟。 十年前,他就是在葛山遇見瓏陽,如今兩人徹底反目,他們之間已無法挽回「你是說瓏陽?我從未傷他。」這丫頭怎麼會知道葛山「還有他是花栗鼠,不是老鼠。」萌度差很多。 「我就說嘛,他一定是不小心被啪到,自己衰還怪我們陷害他」不但咬尹立一口,連她小滿也被丟進湖裡。 「不小心啪到?怎麼回事?我誤傷他?」若是如此,那所有事情就兜起來了,或許一開始他真的無意間打傷過瓏陽,導致後面一連串的事件,都遭瓏陽誤解。其實他不怪瓏陽,因為事情真心奇怪,在瓏陽養好傷化為人形後,倒楣事接二連三的發生,若說是巧合,未免牽強。 「是阿,不過瓏陽他真的很衰,不是被樹砸,就是被老虎追,還有什麼泥坑鳥屎落石......」 「你們也遇到了?」此事似乎不單純,現在不只他尹立,可能還會波及到整個萬事屋,到底是誰,如此挑撥究竟有什麼好處,他得趕緊帶小滿與呂忘他們會合討論這事。要不是有篝火,早就伸手不見五指,看來今晚只能露宿荒郊野外「早點睡,天一亮,我們就離開。」 「二師父知道路?」 「天亮,應該就知道了。」如果軍師化肖在有多好,他尹立根本不會觀星象定方位,做事都憑本能,講白一點,就是不用大腦「小孩別管那麼多,快睡。」他催她躺下。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怎麼可能睡得著,她鑽到尹立旁邊「二師父,我睡不著。」 她的頭髮輕搔他的下顎,微涼的夜裡兩人體溫特別溫暖「如果妳今晚還想睡覺,就別靠我那麼近。」除了萌花栗鼠這點,他尹立可是野性的真男人。 小滿趴在他胸口仰望他,媚眼含水。她不想睡覺。 「別後悔。」他摸摸她春心蕩漾的臉龐。 如果頭腦簡單下面發達的師徒二人能多放點心思,思考是誰升的篝火或懷疑是誰烤的香魚,或許就會發現,後方陰暗的角落,還有一位打盹的人悠悠轉醒。 十四 筋開腰軟特技團 「阿...阿...阿...嗯...阿...」 肉體撞擊與淫蕩嬌聲真是惱人,他從睡夢中轉醒,夜晚的星空一望無際,他坐起,一片黑暗中只有燃燒篝火那一處特別明亮,旁邊一個姑娘衣衫不整跪趴在地,身後男人抓著她的嫩臀,每每用力衝刺,肌肉僨張,光影下條理分明。 為什麼他會目睹狗男女在荒郊野合這種事,還有......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太陽穴隱隱作痛,腦袋一片混沌。 「阿...師父...又是那裡...不行...那裡不行...呀啊啊啊...饒了我...」 師徒?恬不知恥。他面露不屑,煩躁的揉揉眉心,不經意發現手心上的字『冊子』,再翻看另一隻手心『艾路』,什麼意思?他起身拍掉身上的雜草,拾起旁邊一把黑色的紙傘。咦?他為什麼要拿起這個東西?這是他的東西嗎?他沉思了一下,怎麼回事,什麼印象都沒有,而且......自己是誰?。 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手心上的字,摸摸衣袖跟衣襟,看有沒有冊子之類的東西,遍尋不到又來回翻看四周草地,烏漆抹黑仍什麼都沒有,淫聲嬌喘與抽插活賽的節奏在耳邊縈繞不去,就像是高跟鞋來回走動叩叩叩的聲音一樣惱人,倒提醒了他,若冊子不在身上,也沒落在附近,那就是給人偷了。 他在暗處觀察那個姑娘,美目半闔,眼角勾心,紅唇微啟,騷色撩人,她承受不住埋頭,灑落一頭亂髮,身後男子見狀,將她長髮朝後束起,擱至一邊肩頭,肩頸鎖骨上的吻痕在雪白肌膚上特別顯眼,男人身下的動作更加激烈進行,屈身索吻,她伸出靈巧小舌交纏「嘖,嘖,唔.....」她吸對方的舌,隨加快速度蹙眉呻吟。 在遠處冷眼觀看一切的他眼尖發現,姑娘快掉出衣襟的美乳縫隙中露出小冊子一角,因身子猛烈撞擊一震震晃動越來越明顯,他冷著一張臉,毫不懷疑走過去。 他走到如癡如醉的兩人面前「冊子,給我。」 小滿離開尹立的嘴,無奈的把頭埋進草地「怎麼又來了......」尹立舔著小滿的背,身下動作沒有停止。 又來?這不是第一次見嗎?走近一看,連身後棒子帶出穴瓣嫩肉,恥毛上淫水的光澤都清晰可見,他嫌惡的斜睨她乳溝裡的冊子「給是不給?」 「算了,二師父,我們還他吧。」正在爽一直被打擾真的很煩。 「不行,還得讓他天亮幫我們帶路。」尹立摸摸她臀瓣,往內夾。 小穴貼緊棒子摩擦「嗯......」她蜷起腳趾,握緊掌心。 「狗男女。」那人喃喃冷語,握穩手上的紙傘,就伸向小滿的衣襟,尹立見狀,抬起小滿的一條腿,向煎魚一樣俐落翻身,從跪趴轉成側插,傘尖撩落她半邊衣襟,硬挺的粉紅乳尖鮮嫩欲滴的在外頭彈晃,冊子露出半本。那人橫目,毫不遲疑,挑起傘又往小滿胸口的冊子去,尹立拉起她的手,躲過那一揮,只見那傘又順勢畫圈朝她刺,尹立從背後抱住她一起後仰閃躲,兩人仰臥交疊,棒子插小穴的畫面正對著那人,根本挑釁「下流。」那人握緊傘,凌厲傘勢的目標已經不是冊子,而是人,那人決定直接把人打昏搶走冊子。 小滿跟尹立像筋開腰軟特技團,不管是尹立從背後插她在草地翻滾,躲過咚咚咚咚打在草地上追他們戳的傘尖,或是讓她坐在身上插,順著傘勢從背轉正轉側,又或是兩手抓住她的腳,往兩邊張開,朝中間合起來,弄到側面,再九十度舉起其中一隻腳,然後抬高一百八十度,躲過憑空刺來刺去的攻擊,不變的是,兩人從沒分離,棒子在小穴裡以各種體位的離奇角度轉來轉去。 這樣躲下去不行,最後尹立扶腰把她轉向自己,輕而易舉拉入懷裡,傘掃過她的髮尾。尹立像在火車上賣便當,讓小滿一隻玉腳掛在臂上,撐住她屁股一手抱起,她摟住尹立脖子,雙腳嵌住腰,瞬間騰空重量集中在交合處,插得更深,她忍不住在尹立耳邊悶哼。 尹立提氣,空出的另一手一推「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 黑傘撐開,打在傘上的掌風像滂沱大雨劈哩啪啦,勉強撐過去,那人自覺捱不過第二掌。 尹立還沒遇過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啪啪啪,再怎麼說,對方的目的是冊子,尹立抱小滿輕功躍到篝火旁邊,抽起小滿乳溝夾的冊子,在篝火旁晃動「一邊睡覺去,天一亮,帶我們離開,自然還你,否則......」尹立堅持,因為他是大路癡,他有信心,只憑他一人可能三天三夜還繞回原地。 「二師父......這都折騰幾次了,那人每次醒來都不記得,又要鬧一回。」小滿好無奈,她好想爽快的中出,沒錯,那人整晚找碴,一開始她與師父親親摸摸好不容易脫了褲要進入正戲,這人就來要冊子,好說歹說把他勸去睡了,師徒兩人開始翻雲覆雨,體力很好的尹立插得她汁流滿地波波高潮,就在尹立好不容易開始衝刺,準備登頂時,這人又來了,剛剛約定好的全不記得,這次威脅加利誘,硬是把他壓去睡,總算兩人又嗯嗯啊阿繼續搞起來,就在全身痠爽酥軟,師父也準備好把小穴餵飽時,這人又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 「章魚妖都這樣嗎?睡個覺就什麼都忘了。」小穴餓,小滿忍不住扭扭屁股。 那人噤聲,的確,他什麼都不記得「沒錯,我是忘了,就連要離開這裡的路也沒有印象,就算天亮,我也無法可幫。」 「那你怎麼來的?」 對阿,是怎麼來的......看來那本冊子是關鍵,冊子在尹立手上,能讓尹立鬆手,就只有一種方式。火車便當,最怕就是打翻便當。 那人輕功一躍,來到尹立後頭,對付尹立很難,但是對付小滿不難,他伸傘挑開小滿抱住脖子的手,她支撐不住,重心後傾,尹立見狀,冊子隨手一丟,雙手急忙抱住小滿。 啪滋,冊子掉入篝火。 深夜,湖畔,一片寂靜,徒留紙張在熊熊燃燒的柴火中逼啵逼啵的響。 十五 首城告示 早晨,首城客棧,飯桌圍坐三人,桌上除了饅頭清粥小菜,還有一個籠子,裡頭有一隻花栗鼠。 呂忘臉色非常難看的啃饅頭,化肖不發一語默默夾菜,尤絳則是愁眉不展拿幾粒花生米放進籠子,花栗鼠搖搖柔軟尾巴,兩三步跳過去,拾一粒在手心啃。 今日就是會試,尹立和小滿自從掉入湖裡後,仍下落不明。 呂忘放下饅頭起身「今日會試,就我們三人,走吧。」 那天去救被瓏陽拐走的小滿前,以防中途出差池,呂忘已經事先交代,無論發生什麼事,最後都要在首城會合參加會試,果然不出所料,尹立與小滿雙雙落湖,隨後趕上的呂忘氣得差點劈死瓏陽,在化肖的阻止下瓏陽被打回花栗鼠原形關進籠裡,即使如此,他們等到天黑仍不見尹立與小滿兩人蹤影,天色一亮,尋遍湖邊也毫無所獲,眼看再不啟程會趕不上會試,無能為力下,他們帶著花栗鼠前往首城,若是那兩人有不測,便拿花栗鼠抵命。 對尤絳來說,擔心那兩人的安危多過其它事,他甚至認為應該直接放棄選婿,立刻出發去找失蹤的二師父與師妹,萬一他們真的受困於何處,拖越久越不利,但是身為區區一介徒弟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擔憂的望向化肖,但願化肖也有相同想法,開口勸退呂忘。 但是化肖並沒表示什麼,他放下手上的筷子「尤絳,走吧。」以尹立的身手,那兩人照理來說不會有事,化肖希望他們遲遲沒出現是因為尹立是路癡......但願如此。 尤絳垂頭喪氣,提起籠子,跟著師父們走出客棧。 首城不像梅蘭鎮單純以黃鼠狼女妖為大宗,龍蛇混雜,尖嘴猴腮,凸眼凹頰,詭異老人,陰森小孩,男不男,女不女,各式各樣的妖好不熱鬧。 告示前擠滿了妖,大家對上面貼的某張公告指指點點「選婿會試延期拉。」「說是考官病了。」「那是推託之詞,聽說實際上是失蹤。」「失蹤?真的假的,那會試要延到何時?要是公主怪罪下來可不得了。」「這會試考官,似乎來頭不小,為人冷情,卻跟上回選婿冠軍的瓏陽公子一樣得寵,若不是長得特好看,刁蠻任性的公主怎麼可能事事由他,連會試都給延了。」「笨蛋,你小聲點,想被五花大綁裸體遊街嗎。」 呂忘停下腳步,與化肖對望,似乎是跟會試有關的事,兩人不約而同圍近妖群,尤絳也抱著花栗鼠籠子昂頭墊腳跟上,他們身後剛好匆匆走過兩男一女,分別是肌肉男、臭臉男、色丫頭。 肌肉男、臭臉男、色丫頭三人經過妖聲鼎沸的告示前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拐入一旁巷子裡的青樓區。 十六 畢竟是章魚 「你家到了。」小滿指向傳來姑娘嬉鬧聲的小樓,清風徐徐、珠簾輕搖、幃幔蕩漾、花香百里。 艾路臉很臭。沒錯,左手手心上的字,就是他的名字艾路,右手手心上的字,冊子是他的腦,身為每睡一覺就會失憶一次的章魚妖,就必須仰賴日記維持記憶,可是如今冊子已經燒的灰飛煙滅,他能依靠的只剩最後一個閱讀那本冊子的人,偏偏那人就是腦袋亂七八糟不正不經的小滿,正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根據小滿的說法,他叫艾路,是一隻章魚妖,家住首城,至於詳細從事什麼行業冊子並沒寫明,他的興趣是游泳(畢竟是章魚),一日他根據冊子裡紀錄的路線,像往常一樣來湖裡游泳,正巧遇見掉落湖中的小滿與她師父尹立,順手救起他們後便是這場悲劇的開端。當天夜裡發生這樣那樣的事後,隔日清早,根據小滿斷斷續續的記憶及他潛意識的直覺,三人順利離開湖邊森林,好死不死他家在首城偏與那兩人同路,沒羞沒臊閒來幹幾炮的師徒兩人硬是纏他一起走,由於沒了冊子,他不敢輕易睡覺,每晚聽那兩人咿咿阿阿簡直煎熬,總算在今日來到首城......然而,像他這樣正氣凜然的帥哥,怎麼可能住在邪門歪道的青樓。 一位姑娘,纖腰羅裙,手搖團扇,掀起珠簾,自小樓內玲瓏走出,見門外三人,目光停在艾路身上,圓扇子遮住吃驚微張的小嘴「唉呀,艾大人回來了。」 嬌聲一出,小樓裡姑娘們紛沓而來,你一聲我一聲,艾大人叫得親暱。 平常裝得正派的模樣,原來家裡是這麼回事,小滿跟尹立交頭接耳。 「你們兩個最沒資格議論我!」今早還是他去把淫亂師徒連體嬰給硬分開,才有辦法繼續趕路。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我等您等的好苦。」從姑娘堆裡走出一個小男孩,明眸皓齒,雙眼咕溜,他感動得差點哭了,用袖子擦眼。 不只養女眷還孌童,小滿跟尹立竊竊私語。 他黑一張臉「誰是你主子,小鬼給我說清楚這怎麼回事。」 「主子,我是阿福阿,您又忘了嗎?」小男孩阿福伸出雙手,艾路下意識把手中黑紙傘遞給他,彷彿每日必行公事般順手。 艾路感覺到自己的自然反應,看來這小男孩真是他身邊的人。 「您的冊子呢?您沒讀冊子?」阿福抱著傘,在艾路身上左看右看。 艾路斜睨身後的小滿一眼。 「是主子的客人?阿福這就去準備茶水。」 「不用。」艾路一把抓住小滿的手腕,直接拖進小樓「準備紙筆,這丫頭要把冊子內容一字不漏全寫下來,沒招出來不准走。」 尹立見狀要阻止,他跟小滿可也沒時間拖延,既然靠艾路抵達首城,他得趕緊帶她去與呂忘他們會合,然而姑娘讓開一豁口讓艾路拉著小滿進樓後,那口子又被姑娘們擋起來,他被團團圍住,輕煽的扇子送來陣陣胭脂香,朱紅粉紅桃紅各式荳蔻指尖對他又摸又戳,鶯聲燕語「公子身材真好。」「公子長得好俊。」「公子體力該當不錯。」「公子必能整夜不睡。」「公子還會金槍不倒。」「公子定是一夜百次。」眾姑娘嘰嘰摸摸笑成一團。 這些妖孽,尹立只要使出啪啪啪,一定立馬全被啪飛,然而卻提不起氣,他這才發現那些胭脂香粉不尋常,然而已經太遲了。 此時樓內,阿福已研濃墨,白宣紙平整的擺在桌上,遞給小滿小楷毛筆。 她握住毛筆,用筆尾戳戳頭「要寫什麼?」 艾路站在她身後,一掌越過她肩頭,啪一聲打在桌上,氣息吐在她耳邊,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冊,子,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全,寫。」 小滿縮縮腦袋「這樣憑空我想不起來。」 「那我就盯到妳想起來為止。」艾路表示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反倒是阿福有些急,他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您是不是該先處理,柔雪公主一事。」 「柔雪公主?」艾路瞇眼看小滿「什麼事?」 「嗯......」小滿轉轉小腦袋瓜,似乎曾經在冊子上看過這個名字。 阿福不等小滿想出答案,畢竟這事已經延宕了「主子,那日出門後您毫無音訊,我今日對外宣稱您急病,將事暫緩幾日,但事不宜遲。」 有這等大事,小滿居然隻字未提,艾路瞪一眼小滿,小滿無辜地聳聳肩。 「主子別怪姑娘,此事一向機密,您當初擔心走漏風聲便沒有寫下,叮囑我刻刻牢記,如今,萬事俱備,就等您一聲令下」阿福欠身「柔雪公主選婿,身為會試考官,請您下示會試日期。」 十七 心無二致 會試當天。 當艾路看見魚貫進場的候選人與推薦者中,有一個噩夢般的身影蹦蹦跳跳進來,再加上他已好幾夜沒睡,頭又開始隱隱發疼,他揉揉眉心。 那天,儘管小滿看過冊子,但是她連個屁都寫不出來,於是艾路後來下定決心,身邊留阿福一人就夠了,便把小滿跟尹立打發出小樓,從今以後徹底與這兩個變態師徒劃清界線,沒想到......這段孽緣還沒結束,他上輩子到底欠他們什麼。 遠遠的小滿就看見艾路「艾路。」她開心的揮手。 艾路臭一張臉,眼皮跳了跳,撇過頭裝作沒聽見。 這一切當然看在師父們眼裡,詳細情形呂忘與化肖都聽尹立說了,當然不包括那陣子二師父尹立與徒弟小滿活色生香的夜生活。 化肖上前拉下小滿的手「小滿,艾路是考官,我們是參賽者,不宜套近。」他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一些日子不見,小滿身段比以往增添撫媚,看她跟尹立的舉止互動,多半已經猜到兩人有些什麼,不過這也不意外,小滿的妖慾與尹立的野性不擦槍走火也難,儘管如此,至少她還是向著他們人這邊,但是現在見她朝艾路熱情招呼的樣子,總有些害怕半人半妖的她最終走入妖道,離開他們。 他這是怎麼,當初他還勸她離開,怎麼沒一會兒功夫倒變成他想留住她。 反觀呂忘,露出久違的酒窩與小虎牙,尹立強勢回歸,趕上延期的會試,發展至今選婿倒還算順利,只要小滿不要影響會試考官公平公正性就好「妳別作怪,離考官遠一點,少影響人家情緒。」他把她拉到尤絳旁邊「一邊去顧籠子,尤絳,把老鼠給她。」 尹立逗弄花栗鼠,手指在籠子裡被暴躁花栗鼠咬住不放「是花栗鼠不是老鼠。」他抖抖手指,甩開花栗鼠。 尤絳滿臉通紅,低頭把籠子遞給小滿,自從小滿回來,他始終不敢正眼看她,因為夢裡的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現,讓他覺得很不習慣。沒錯,人家尹立是在野外跟小滿夜夜活色生香,而他尤絳則是在夢裡跟小滿夜夜活色生香。 「公主選婿,會試開始。」阿福有模有樣站在艾路身旁宣示,正氣凜然的艾路站在大廳正中央,頭髮後梳不落一根雜毛或絲毫斜逆,穿著講究,燙金黑緞簡單隆重,衣襟由左蓋右,內裡三層,露出每一層依序與下一層間格一公分,腰帶與袍子必須是一套,佩飾也呼應衣服上的圖樣騰色,袍擺不見絲毫皺褶,離地完美十公分,露出黑鞋,白底嶄新的發亮,英姿挺拔。 之前在外遊蕩那幾日,野外露宿整日趕路,跟隨便梳理的尹立與小滿比起來(沒辦法,每晚上都弄得亂七八糟),他艾路仍舊一絲不苟衣冠楚楚,看起來已經夠完美的艾路,沒想到今日還能比當時更勝一籌。 「本次會試項目『心無二致』。」艾路冷漠的眼神橫掃全體參賽者,在尹立旁邊的呂忘、化肖、尤絳身上多停一秒。當然,他對路人尤絳平凡的帥沒有太多想法,倒是呂忘跟化肖讓他有點在意,小虎牙酒窩少年實在很萌,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而他旁邊的狐狸面具倒是讓他更耿耿於懷,優雅之姿頎長身形,身上緞匹與配飾雖低調,但是明眼人細看便能覺出其中不凡。 「公主有言,再強健再能幹終究比不上一心一意」艾路點頭,大廳一側的屏風後羅裙翩至,每個姑娘端著一盞茶走到參賽者旁邊,艾路攤開手,阿福也遞上一杯茶「姑娘奉上的茶水內,每杯都有動情蠱,飲下後,根據動情程度不同,露出奇態也不一。」 一說茶內下蠱,頓時大家倒抽一口氣,氣氛變得緊張。 「我們姑娘會請各位在小樓住幾日,因胭香而無力飲食寢居實屬正常,也請不用擔心,我們姑娘會將一切服侍得好好的。」艾路一口飲下茶水「當然,誘惑當前,動情難免,此試就以我為借鑒,凡動情程度在我之下,便可晉級,請各位用茶。」 此話一出,會場內議論紛紛,這分明是囚禁play,對手居然是睡一覺就什麼都忘記的冷情大魔王。 艾路把空杯遞還給阿福,眼角餘光瞄到小滿一行人。化肖稍稍側身,低頭與身後抱著籠子的小滿說話,她小嘴喃喃,朝狐狸面具漾起笑容,瞬間艾路覺得十分煩躁,目光移到旁邊的路人帥哥,尤絳滿臉羞澀地盯著小滿,又見萌少年對她訓斥幾句,她對呂忘吐吐舌頭,然後尹立緊貼在她後頭,臂膀越過她肩膀手指伸進籠裡,艾路忿忿移開目光。雖然他已經看過好幾次小滿與尹立的活春宮,但是見她不只與一個男人親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暗暗咒罵,下流! 如果,艾路有順著尹立的手繼續看下去,就會發現籠子裡有一隻花栗鼠發瘋似的又叫又跳,瓏陽在籠子裡拼命吶喊「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艾路,是我,我是瓏陽,我被變態抓住了,救我,快來救我!) 可惜艾路沒有發現。 十八 軟禁Play 『心無二致』比的是對美色誘惑的抵抗力。 首先把參賽者關在小樓,施以使人軟綿無力的胭香,再由訓練有素的姑娘照顧起居,美色當前,血液裡增加的動情激素會誘發蠱毒,此動情蠱由蟻類精釀,蠱毒會使人幻化成蟻,動情越深外型變異越多,至於幻化成什麼程度會遭到淘汰,端看考官艾路動情到什麼程度,只要在他之下便可過關。 眾人飲下蠱茶後,參賽者紛紛尾隨羅裙翩翩的姑娘們各自帶開,艾路也跟著其中一位進了小樓。 掀開珠簾,脂粉胭香撲鼻,一聞便讓人心蕩神馳,發燒般全身軟乎,姑娘身姿裊裊,訓練有素的點燭火、褪掛袍、奉茶水,根據阿福的說法,為了這次會試,他艾路跑遍城鎮精挑細選幾位水靈的妖姑娘,並親自訓練好些時日,無論是服侍飲食、打點起居、歌舞床第、一顰一笑,都經過嚴格縝密的軍事化教育,舉手投足就能抓住男人弱點,讓人一見傾心。 這樣的比賽當然不公平,姑娘是他訓練的,怎能誘惑得了他,其實應該說,就連他忘了這些全是出自他手,再完美的姑娘也不可能誘惑得了他,冷情艾路不是浪得虛名,所以把自己當作比賽標的,喝蠱茶聞胭香軟禁play他也絲毫不顧忌。 姑娘讓他在一張椅上安頓好,繞到他身後「爺,好生待著。」手自肩上一路撫至胸膛,在耳邊輕笑「奴婢先給您弄點吃的。」纖指墊墊他的唇,回眸一笑翩然離去。 胭香讓人四肢無力,艾路只能癱在椅上任人宰割,幾日未睡他有些昏沉,然而,就在他正要打盹點頭的下一秒,一個身影在門口絆一腳,湯菜灑了一地,飛出去的一碗米飯不偏不倚蓋在他頭上。 這下瞌睡蟲全飛了,這真是他親手調教的姑娘?素質真卑劣「妳......」 小滿吐吐舌頭。 「妳為什麼在這裡?!」碗從艾路頭頂框啷掉到地上,米粒黏滿臉。 「送飯阿。」小滿從袖裡掏出帕子,就往他身上抹「我幫你插插,說錯,我幫你擦擦。」 「走開,別碰我。」由小滿服侍可以說是大(貞)禍(操)臨(不)頭(保),可惜渾身無力的艾路只能出一張嘴「我房裡的姑娘,叫房裡的那個姑娘來。」 「妳說芝白?真過份,派她服侍你居然還不記得人家名字」不虧是章魚妖,睡過就忘「還好她昏倒了,這幾天就由我替她照顧負心漢。」 「開什麼玩笑,阿福,阿福!」 「阿福去巡房了,你忘記他負責記錄參賽者的狀況嗎?說的也是,你腦袋不好使。」 「我知道,我沒忘!」 「除非他巡到這裡,不然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小滿用眼珠子細數他臉上的飯粒。 他好想罵髒話「......把我臉擦乾淨。」他壓下性子。 「喔。」小滿站在他兩腿之間,扶起他下巴,細心的捻下一顆顆飯粒。 要是讓人看見一個姑娘在他胯下站著,還給抬下巴微張嘴,實在丟臉,儘管根本沒人看見。她眼神專注,眼睫毛不時眨動,更添他心煩「快點。」 「你睫毛沾上了,閉眼睛。」她捧著他英挺的臉。 煩躁從腳升到頭頂,他不耐的閉上眼。小滿手指輕柔的抹抹他眼皮,一股溫熱的氣息吐在眼瞼上,又抹抹眼皮。 這一刻,他真的好討厭她...... 十九 你才不會忘記我呢 「好了。」小滿白嫩指尖撿起艾路嘴邊最後一顆飯粒。 艾路渾身不對勁,揮之不去的煩悶「我要睡覺,扶我去睡覺。」最好睡一覺全忘掉,他突然慶幸自己有這種能力。 「現在?你忘記你還沒吃飯?」 「我沒忘,我記憶力不是只有七秒好嗎?快扶我去睡。」他沒好氣的說。 之前同行時,小滿早就見識過他的龜毛與固執,知道拗不過他,幫他撐起身子,不小心摔了他幾次後,總算送上床,艾路不敢想像後面幾天拖油瓶會把他害成什麼樣子。她小手摸摸他的衣襟。 「做什麼,別亂摸,還有我警告妳......」她赤裸坐在尹立身上扭腰的樣子浮現在腦海「沒有我的允許,我真的會殺了妳。」身為章魚妖,他下面不是好惹的。 小滿知道艾路的意思,因為化肖提醒過她。 時間回到幾個時辰前,那時在會試大廳化肖與小滿咬耳朵,就是在說這事,初出茅廬的尤絳在姑娘的誘惑下一定會把持不住,因動情蠱變成螞蟻,於是化肖交代小滿趁亂混進艾路的小樓,代替原本的妖姑娘服侍艾路,想辦法讓艾路動情變成螞蟻,然而什麼方法都行,唯獨不能騎,因為章魚妖可以恣意把棒子部分留在對方體內,不僅取不出來,還會依照章魚妖的意志震顫,輕則讓人腿軟不良於行,重則失去意識。 不能騎,又要動情,真的很難攻略。小滿也毫無頭緒「你不是要睡覺?幫你換衣服。」她的小手好像摸到什麼伸進衣襟。 「免。」 他吃力的要揮開她的手,小滿已經從他衣襟裡掏出一根黑炭似的筆狀物「這是什麼?」 「放回去」他不想解釋,闔眼要睡「阿福來了,叫我一聲。」 她舉起他一隻手,與肩同齊平放在床上,當成枕頭躺下,像條小貓面向他「你醒來以後還會記得我嗎?」 「不會。」他冷冷地說,眼睛睜都沒睜。忘得一乾二淨最好。 她有些失望翻過身背向他,好不容易才跟艾路交上朋友(她單方面以為),結果他睡一覺後一切歸零重頭開始。他手心上的字『冊子』兩個字還在,她靈機一動滾過去,用手上像是黑炭的筆在他手心上塗塗抹抹「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她喃喃自語,滿意的捏捏他手心。 然後...... 哪有奴婢比主人先睡著的.......小滿在他身邊發出規律的呼吸,這下他不能睡了,他不能錯過阿福來巡房的機會,得讓阿福把這討厭鬼攆走。 他使盡吃奶的力氣把手從她懷裡抽出來,隨即發現手心上除了冊子,還多了兩個字。他懷裡那枝是咒筆,可以在身上任何部位畫法圖或寫咒,只有用法術才抹得掉,沒想到被小滿從衣襟裡摸出來,還給她在他手上亂寫一通,本來看到歪歪斜斜的字覺得很火大,打算抹掉那兩個字,法施到一半....... 「艾路......呼嚕......」小滿抹口水,翻個身,天使般的睡臉。 他看一眼她超差的睡相,對照手心上她留下奇醜無比的兩個字,忍不住皺眉。真沒看過這種渾身缺點的女人...... 她毫無防備的抱住他,軟綿綿的臉擠進他胳肢窩,腳跨上他肚子蹭一蹭。 想起剛剛法才施一半.......算了。 「.......主子。」阿福愣在門口。 「阿福,你來的正好,給我把這討厭鬼拖出去,快點。」艾路如獲救星。 阿福躊躇,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解釋。 「阿福?」 他這才囁嚅回應「芝白姑娘不知什麼原因,現在仍昏迷不醒,我實在找不到其他姑娘,就請小滿頂替一會兒。」 誰不請,偏偏請他最討厭的人,實在是...... 「主子,我真的不知她會讓您動情,現在該如何是好......」阿福緊張的拼命擦汗。 「......」因動情蠱變成螞蟻頭的艾路,頭上觸鬚與口器因為生氣快速顫動。 二十 你好變態 他到底哪裡動情了,到底哪裡! 阿福說這是他艾路當初自己一手調製的動情蠱,不可能出差池,但是他明明最討厭她,怎麼可能動情。 「目前巡房結果,有幾位完全化成蟻貌的參賽者自願棄權,剩下的其中有三位沒有變化,其他皆只有局部蟻態,其中又以......主子您的蟻頭,中蠱最深。」 聽完阿福的報告,又讓他繼續巡房去了。於是,艾路就這樣失眠了....... 隨情緒平靜下來,血液中動情激素恢復正常,蠱毒消退蟻頭也隨之消失,然而,只要小滿還在旁邊,考驗就沒有結束的一天。通常失眠到一半都會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廁所。一陣尿意襲來....... 可惡。胭香讓艾路行動困難,根本不可能自己解決,現在他只有兩種選擇,尿在床上或叫小滿幫忙。他英明一世,怎麼可能尿在床上,但是想到小滿幫他脫褲子,小手捧他下面簡直羞恥,重點是他金貴之軀,怎能讓下流的小滿褻瀆......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尿意一點一滴累積。 睡夢中的小滿跨在他肚子上的腳動一動,突然朝下腹部狠狠一踹。 「掯!」艾路忍不住飆出髒話般的語助詞。 那聲大叫,小滿一下驚醒,她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我怎麼睡著了......要吃飯嗎?」記憶還模模糊糊停在剛剛送飯的時候。 艾路滿臉通紅撇過頭,多虧她那一腳,尿在雞上不得不發。 小滿注意到他手捏著下檔「怎麼了?想上廁所?」 艾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小滿伸手解他褲帶。 「做什麼,別碰我。」艾路痛苦的頻頻冒汗,全身無力只能嘴巴上誓死抵抗。 「明明這麼難受,解一解吧。」小滿看著不忍,機靈的從床底摸出一個盆子,在床邊擺好,脫男人褲子很熟練的她,沒三兩下就脫褲完畢。 「我殺了妳,我要殺了妳,我一定會殺了妳......」艾路全身發抖,生理上是因為憋尿,心理上包含羞恥、侮辱、氣憤。他是一個多麼完美、無懈可擊、高高在上,由自尊心組成的一個男人,就算要照顧他,也得是一個美若天仙無可挑剔的姑娘才對。 小滿不顧艾路嘴裡嚷嚷,扶他坐在床沿,張開他的腳,把盆子推近他腳下,蹲在他面前,眼與他那邊同齊,像蹲在噴水池邊等整點噴水秀一樣,手撐膝蓋拄著下顎,眼巴巴望著他兩腿之間。 艾路雙手遮住重點部位,沒有要屈服的意思。 小滿伸手「我幫你。」她也有點好奇章魚雞長怎樣。 「滾,妳滾。」兩人在他兩腳間拉拉扯扯,終於忍不住,艾路扯嗓大吼「叫妳滾聽見沒有!」 嘶一 她正好扯開他的手,整點噴水秀直接澆在她臉上。 他眉間因舒爽微蹙,胸膛起伏,喘粗氣,滿頭汗「我早就叫妳滾了......」 小滿像隻落湯雞,皺皺鼻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冷眼看她,總算讓討厭鬼嚐點苦頭,看奇怪的液體顏射在她臉上,心裡漫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驚覺不妙,趕緊遮住下體。 當然,這一切都躲不過看遍百雞的小滿法眼,她用袖子擦擦臉,抬頭望向他,眨眨眼「你好變態。」 二十一 主子的脫序演出 居然莫名其妙的勃起,這算哪門子的冷情艾路,他滿腔煩悶,比賽什麼的也不想管了,只求趕緊找個出口宣洩結束這一切。他真心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渴望小滿這種瑕疵品,欲求不滿?積壓太久?新鮮好奇?既然壓不下擋不住,那就狠狠的做吧,滿足後一定什麼都解決了。 艾路不再遮掩,像大爺般張開兩腳,手撐在身後,兩腿間棒子堅硬的前端散發光澤,莖部有大小不等的吸盤「配下流的妳,剛好。」 雞不可失,動情有望。小滿把他壓倒在床,身上還有他剛剛釋放的騷味,讓他下身漲得更大,她手指從他的眉心沿著高挺的鼻梁來到鼻尖,最後停在他唇上,他瞇眼伸舌舔一圈她的指尖,看得她一陣心跳。這男人平常正經八百的樣子,怎麼在床上這麼騷...... 小滿低頭,就在碰到鼻尖的距離時,畫面好像有些不對,嘴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很惱人,當她發現要接吻的不是薄唇,而是一直竄動的口器,她臉色一陣發青,她直起背,映入眼簾的不是剛剛那張欲求不滿的絕美俊臉,而是黑得發亮的蟻頭,頭上觸鬚不停上下搖擺。 這算是成功了......但是她到底該哭還該笑,艾路變成這樣證明他已經百分之百發情,看來會試是十拿九穩,對師父也算有個交代,只是明明到嘴的東坡肉,在肚子正餓的時候,卻瞬間變成蟲蟲大餐。 小滿鍥而不捨,決定眼不見為淨,轉身背對蟻頭,跨坐在他肚子上,棒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立在那裡,還好下半身還是正常的,她小手握住棒子,吸盤黏在她掌心,如果是小穴不知道有多爽,她下身忍不住縮一縮,就在她抬起屁股,準備上陣的時候,畫面又開始不對...... 她吞一口口水,默默地移開屁股,放開章魚雞,從他身上下來。 艾路用螞蟻的前肢勾住她的後領「怎麼了?」頭上觸鬚在她頭頂搔來搔去。 她真的無法上一隻螞蟻.......「沒事,我累了,晚安。」她在他旁邊躺直,拉起被子,緊閉雙眼。 他艾路可是做好被操翻(?)的準備,現在反悔門都沒有。 被子被粗魯的丟到一旁,裙子被掀開,兩腿被抬起,她可以想像身上的巨型螞蟻,上仰身子,頭頂的觸鬚前後擺動,搓搓前腳,用鐮刀般的絨毛前肢翻開她的嫩穴,逗弄她的敏感處,然後撐開她的穴口。肉文女主真命苦...... 棒子頂進去,章魚雞的吸盤愛撫著內壁「唔嗯......」或許被螞蟻上了也不算太壞,只要閉上眼睛就好。 他稍微往外退,吸盤在壁上拖行,牽動著小穴裡所有神經,刺激前所未有,讓小滿忍不住尖叫「嗯啊......」她伸手抓頭頂上的枕頭。 他深入,又是一陣摩擦,刻意放慢的速度,讓每次吸盤磨蹭時特別糾結,來來回回,分不清是爽還是折磨,身上的是螞蟻還是章魚,她像小貓嗚嗚嗚的叫,眼角擠出淚水,意識不清間,彷彿看見艾路一張嚴峻好看的臉,冷眼看著她。 「艾路......嗯......」幻覺也好,艾路好帥。 他欣賞她如癡如醉的模樣,一覺醒來他就會忘記這張臉嗎?突然他興起一個念頭,乾脆把下面一部分留在她身體裡,他真的覺得自己瘋了,小滿果然是討厭鬼,老讓他變得很不對勁......他加快身下的速度。 「嗚...恩...嗚...恩...」她嗚噎。 反正也不會記得,就當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盡情用力的折磨。 這時巡房回來的阿福,才靠近門口就聽見滿屋淫聲,他尷尬的在門口徘徊,遲遲不敢進屋,就這樣候了一夜,直到終於安靜下來,他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一隅,從縫隙中看見床上躺平兩具昏迷的屍體,阿福真心不知道比賽要不要繼續進行,解蠱藥跟抗香散的瓶子靜靜躺在床邊,滿屋子恣情縱欲後的痕跡,分明主子已經完全棄賽。 他默默闔上門。主子的脫序演出,讓他六神無主,他不知道等明天他主子醒來,該怎麼解釋這段喪失的記憶...... 等艾路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天已發白,環顧四周,一床凌亂,滿屋騷腥,身旁姑娘還在熟睡,衣衫不整,下體翻紅,他嫌惡的皺眉。 如此齷齪,絕對不是他這般潔身自愛的正派人士所為,到底是哪個變態幹的好事。 他揉揉眉心,無意間發現手心的字,其中有個筆跡特別醜,『小滿』是什麼意思? 二十二 章魚那個混帳 比賽宣布結束,寥寥無幾的參賽者聚集在會試大廳,都已經服過解蠱丸跟抗香散,接過晉級殿試資格三三兩兩離開,唯獨呂忘、尹立、化肖與尤絳四人,整個會場就是遲遲不見小滿與艾路的身影。 不安的阿福與狐狸面具對上眼,阿福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為難的開口「嗯......小滿姑娘她人不太舒服,正在床上歇著,可能一時半刻無法下床。」 「領我去看看。」自然而然呂忘、尹立、尤絳三人留在大廳候著,懂醫術的化肖隨後跟著阿福離開。 小樓早就已讓阿福打掃乾淨,絲毫不見一夜凌亂的痕跡,乾淨被褥,窗外鳥語,滿屋花香,床上躺著一個姑娘,被褥齊蓋至肩,面色紅漲,雙眼緊閉,唇畔乾涸。 化肖在床沿坐下,手才觸碰她的額,她身子縮了一下,不明囈語「唔嗯......」指尖全是她的汗水,用手背輕撫她的臉頰,熱得發燙,又惹來意識不清的呻吟「嗯......」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有不祥的預感,掀開被褥,白皙肩頸一片紅潮,衣裾已與昨日不同,這袒胸露背的樣示分明就是小樓姑娘用的衣裳,顯然是讓人刻意給換套乾淨的,他一手執起她的手腕,脈象果如預料中紊亂,另一手直接探進裙裡,兩腿間滿是濕滑,再往上摸,穴瓣腫脹,一片黏糊的荒唐,他撥開嫩肉,手指滑進去,雖然裡頭沒有他預料中的異物,可是凹凸不平的穴壁很不對勁,他之前為了確認她是妖有探過一次,然而這回觸感與上回大相逕庭,他按撫圓盤狀的凸起物。 「阿嗯......」小滿小嘴微張,蹙眉喘氣,額又開始頻頻冒汗,小穴微微收縮,輕夾他的手指,那些凸起物也隨之黏上他手指,他驚覺有異,那些東西在壁上隨著小穴收縮,像是吸盤一樣跟著頻率夾撫。艾路那個混帳....... 化肖退出她身體,幫她蓋好被子起身,轉身的瞬間陰風惻惻「昨晚,到底發生何事?」他今早還納悶,怎麼才過一天比賽就結束了,雖然有想到可能是小滿起了作用,可是他不覺艾路會那麼快淪陷,除非......這丫頭,明明交代過她不能騎。 雖然阿福無法分辨狐狸面具後的表情,但是仍覺背脊一陣寒冷,事情發展成這樣他也是又驚訝又無奈。 這時有個人從屏風後的側屋走進來,兩手扎腰帶,寬鬆的寢袍露出緊實的胸膛,黑髮微濕,剛沐浴完後神清氣爽,艾路醒來後跟阿福打過照面,聽阿福自我介紹便得知阿福是自己下手,隨即命令阿福更衣沐浴直到剛剛,至於跟一個姑娘躺在床上還一屋腥臊他並不想深究,因為他打從心底認為這一切與他無關。 「把留在小滿裡面的東西退出來。」本來化肖輕柔嗓音,此刻聽起來如鬼魅般駭人。 艾路挑眉,想起手心裡歪歪扭扭的字,小滿指的是這姑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繫好腰帶「阿福,他是來帶那女人走的?那最好,快讓他們兩個出去。」 「不用裝傻,你這等妖輩,將下體部分留在對方身上恣意玩弄,意欲獨佔某人時,更是把吸盤黏附其內,以宣主權,別以為我不知道。」會試前聽尹立說考官艾路是章魚妖,軍師化肖早就對此通盤徹查一番。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這種女人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全世界沒有一個姑娘有辦法入他艾路的眼「姑娘誰都能上,東西誰都能留,裡頭是不是真有東西,誰又知道呢,除非你嚐過,說不準是你自己的無恥喜好。」 「東西退是不退?」化肖四周陰風蠢蠢欲動,殺氣漸盛。他知道艾路有睡過就忘的毛病,照理來說,那些東西一旦沒有主人意志便會自行剝落,睡一覺忘了後,不可能還緊黏不放,難不成艾路潛意識要獨佔她,無論忘了幾回都不願放她走?若是如此,要除掉小滿體內那些東西,就只有一個辦法「不退,只好殺了你。」 桌上的瓷杯陶壺應聲碎裂,濺一桌的茶水彷彿萬針,直接朝艾路射去,機靈的阿福見狀,一旋手憑空喚出一把黑傘拋給艾路,艾路毫不遲疑接過張傘,兩人默契極佳,不消一刻黑傘面插滿無數冰晶細針,艾路臉色一冷,傘面一轉,細針從反方向朝化肖噴回去,化肖手一揮,細針化回茶水濺了一地。 「唔嗯.......」小滿呻吟,在被褥裡難受蜷成一團。 小滿的狀況分明受艾路情緒波動牽引,化肖更確認她體內的東西是艾路留下的,這樣的戰鬥拖不得。化肖使出全力,周身捲起狂風,他像是暴風眼,袍裾翩翩,髮尾飄飄,兩袖清風,而周遭的凳椅四散狂亂,朝艾路亂砸一通,艾路闔傘,打掉朝他比直射過去的銅鏡妝台,一扔一揮,飛出去的私家把樓頂打出東一個坑西一個洞。 化肖怕波及小滿,把艾路引到屋外。 二十三 千錯萬錯三師父一定不會有錯 如此大動靜,尹立與呂忘也紛紛趕來,尤絳抱著花栗鼠籠跟在後面,見艾路跟化肖在院子裡對峙,呂忘二話不說直接打結印召喚妖獸,既然開打就要贏,尹立見狀也提氣,啪啪啪一掌就朝艾路拍去,千錯萬錯化肖一定不會有錯,說什麼也要義氣相挺。 化肖還是有點擔心小滿的狀況「尤絳,去顧小滿。」交代完便對尹立與呂忘點頭,他們也點頭回應,凡事只要化肖點頭,就表示此妖必除。 尤絳抱籠子,進了轟出半個洞的小樓,小滿在棉被裡捲著身子不停發抖,哼哼哈哈喘氣,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他嚇一大跳,趕緊靠到床側,籠子放到一旁,手足無措「師妹......」 「嗚嗯......好熱......」她一頭亂髮,側臉紅撲撲。 尤絳趕緊幫她掀開被子,一掀他傻住了,衣襟已經幾乎退到胸前,露出美美嫩嫩的小白兔,裙襬已被她雙腳踢掀,捲至腰上,臀部至白玉小腳的曲線微勾,交錯開來的兩腿之間一片晶瑩,淫液不斷接二連三湧出,像潺潺小溪流繞被榻溝壑,濕了床與裙裾。 甜香濃郁,像是打翻蜜罐子。 「這裡怎麼流出那麼多......」尤絳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又很焦急。 「想幫她嗎?」不知何時床側多了一個女人,一身紅裙及地黑髮彷如鬼魅,但那臉龐卻如天上謫仙不食人間煙火,靈氣逼人,這人比他看過的任何一個姑娘還要漂亮。 花栗鼠籠啪咚一聲倒在尤絳腳邊,裡頭花栗鼠發神經的又跳又叫,不時攀著籠子上的竹藤拼命咬,尤絳要扶起籠子,女子上前彎腰伸手,溫婉的握住他拾籠子的手,尤絳趕緊抽回。 她抿唇一笑,拾高籠子,盯著裡頭的花栗鼠,花栗鼠手攀在竹籐上凝望她「小兄弟,如果你把花栗鼠讓給我,我就告訴你幫這位姑娘的方法。」 當初帶著花栗鼠就是為了師妹與二師父,如今兩人平安歸來,若能再用此幫師妹一把,倒也值「好。」他手輕放在竹籠上頭,念了呂忘特製的咒,法術解了只不過是普通的竹籠罷了。 「謝了,小兄弟,至於那個辦法......」女子點點他的鼻尖,笑彎眼角生百媚,附在他耳邊「是秘密。」一眨眼她已經提著籠子站在洞外「我很中意你,殿試別讓我失望,下次見囉。」再眨眼已經消失,留下被騙的笨蛋尤絳。 此時艾路的黑傘已經被啪啪啪弄凹了半邊,妖獸咬著他的袍擺,化肖舉起手,狂風捲落葉像捲棉花糖一樣,漸漸聚成長戟,就在朝艾路快狠準射過去之時,一束黑髮像藤蔓一般從樹上垂掛下來,像根毒針扎他後頸,艾路變回章魚原形,隨即被黑髮捲上枝頭,長戟空打在艾路身後一睹牆,頓時落葉紛飛。 呂忘、化肖、尹立三人抬頭一看,紅衣長髮女子站在樹梢,她把章魚塞進花栗鼠籠裡「我說你們幾個除妖師,參加選婿就算了,還敢在妖的地盤上撒野,為何三番兩次針對我夫婿。」 瓏陽跟艾路是她夫婿,那她八成就是柔雪公主,軍師化肖殺氣一歛,彬彬有禮「我們無意冒犯,先是瓏陽拐我徒兒,後又有艾路傷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拐你徒兒?十年前,是誰先拐我夫婿?」柔雪抬高籠子,笑裡藏刀的看著花栗鼠「打傷他後居然養著他,不讓他回來,要不是我弄個落石鳥屎坑洞,我夫婿還會回來嗎?」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花栗鼠晴天霹靂,原來兇手是柔雪公主,他真的誤會尹立了,他愧疚含淚抓著竹籠子看著尹立,她所幸把籠子拿起來搖一搖,花栗鼠直接暈昏在章魚身上「先是你們除妖師誘我瓏陽在先,後有你徒兒勾我艾路在後,今日她受罪,也是應得。」 似乎柔雪沒有要救小滿的意思,化肖周圍又開始陰風陣陣。 「選婿至此,你們居然還能活到殿試,我很意外,其實我是喜歡你們的,若是納除妖師為夫婿,我想對妖界來說會成為千古佳話。」女子不懷好意的上揚嘴角,讓除妖師伺奉妖物,想起來就很爽「三天後,我在殿試等你們,撐過比賽,成為夫婿,到時自然讓姑娘好端端地回去。」 「還望公主說話算話。」化肖話中帶刺。 「阿,別這麼生氣嘛,我這就告訴你,這幾日讓姑娘好過一點的方法。」她興味盎然的看向呂忘「反正妖嘛,哪個除妖師不知道怎麼降妖慾呢。」 化肖握緊拳頭。 尹立也聽出話中有話,他突然想起那幾晚跟小滿一起的時候,舔她時總覺得沁香甘甜,他本來沒做多想,現在搭上女子這番話,小滿是妖錯不了。 連不用大腦的尹立都聽出話中玄機,更不用說呂忘,呂忘低頭動也不動沒有做聲,看不清他的表情。 「哎呀,看來有人不知道這件事,不虧是習慣互相欺騙的可悲人類呢。」她輕輕一躍,黑髮紅衣在藍天白雲下飄盪「不但爭做妖的夫婿,還讓妖來當除妖師,第一次看過這麼有趣的除妖師,殿試別逃跑喔,我親愛的除妖師們。」消失後只留下一抹燦爛笑容,如一朵盛開的玫瑰,鮮豔卻螫手。 冗長的沉默彷彿一世紀這麼久,尹立終於忍不住看一眼呂忘,又看化肖「化肖,小滿......」 「我會救她。」化肖直接打斷尹立,他沒有理會呂忘直接朝小樓被打穿的洞走去。 「化肖,等等,呃......」尹立遲疑的看向呂忘,卻發現呂忘頭也不回,直接朝化肖反方向離開小樓「等等,呂忘,呂忘,你要去哪裡?」 二十四 你愛上我了嗎? 小樓裡,自從艾路被打昏後,小滿的症狀也歇停一會兒,雖然不再難受掙扎,卻像熟睡般也沒醒來,尤絳又是幫她擦汗又是抹腿,見化肖進屋,趕緊起身「三師父,打完了嗎?師妹這是怎麼了,剛剛她體內一直流出......嗯......」害羞的尤絳不好說下去。 化肖一把抱起她,她偎在他懷裡「我先回客棧。」 客棧房內,床上,化肖幫小滿擦拭身體,換上乾淨衣服。說起來他有些自責,小滿變成這樣他也要負一半責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章魚妖本來就不好對付,只是他沒料到艾路會貪戀小滿到此地步,簡直是最糟的狀況。 熟睡的小滿突然皺皺眉頭,開始扭著身子,又來了......他把寒術聚在指尖,像上回一樣壓在她後頸,她的眉心才稍稍舒緩開來,弓起的背才放鬆下來,他手摸摸她乾澀的唇,從旁邊端茶水,上抬面具露出口鼻,喝一口,放進一顆補身的藥丸,吻在她唇上送入嘴裡。 然而後頸的寒術並不能撐太久,沒多久小滿又開始嚶嚶低鳴,隨後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直到再也檔不下妖慾,小滿開始蜷縮身體,下體氾濫濕溽,身子開始忍不住發抖。 她迷濛的睜眼「三師父......」 她居然醒了,看來補丸、寒術還有艾路昏迷那會兒,有讓她稍做喘息。他撥撥黏在鬢上的髮,幫她收到耳後。 「唔嗯......好熱......」她求救似的望著他。 他本來有個方法,又覺得不妥,但見她如此實在不忍,他嘆氣背過她,螁下外衣,露出玉般白皙精實的肩胛,順著微翹好看的臀線下去,男人倒三角的長腿與有稜有角的腳踝多麼好看,他運氣,彷彿冰塊遇到熱氣,身上絲絲寒煙,他回身在床沿坐下,把小滿抱進懷裡。 她的手才觸到他肌膚,便覺得冰冰涼涼十分舒適,貪戀他的肌膚般,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他,蹭蹭身子,衣料給她磨來磨去都亂了。 像隻撒嬌的小貓,拼命往他懷裡蹭,他忍不住失笑,冰涼指尖撫過她後頸,體貼的幫她脫去衣物。像大熱天動物園裡趴在冰塊上去暑的動物一樣,她光溜溜的纏住他,怎麼都不知道三師父的身體如此沁涼入脾。 就這樣兩個人面對面抱著,像無尾熊抱樹的小滿突然夾緊繞在化肖腰上的雙腳,皺著臉埋進化肖的脖子裡,咬唇悶哼。 小滿下面貼著他腹部,有股溫熱的液體汨汨流出,看來裡頭的吸盤又在作怪了。化肖撐起小滿的胳肢窩,稍稍把小滿抬起來「小滿,來......」他調整姿勢,昂揚的棒子頂著她流汁的小穴,然後緩緩把她放下。 炙熱的小穴吃進冰涼的棒子,小滿忍不住深吸幾口氣,肚子呈波浪狀前後起伏,壁上不等的吸盤在裡頭吸吮遇到寒意總算減緩下來,終於能從持續高潮中稍微喘口氣,她放鬆無力的趴在化肖肩頭「三師父......」 「嗯?」他從她身體反應,知道她應該好受些。 「你愛上我了嗎?」她想起之前夜襲化肖時,他說過的話『這檔事等哪天愛上妳再說。』 「傻丫頭。」他輕拍她的頭。 二十五 上等牛肉不該炒辣椒 然而遇到寒氣消停的吸盤,沒過一會兒彷彿垂死掙扎般,突然前所未有的激烈收縮。 「唔嗯......」小滿埋進化肖的肩頸,兩手緊箍住他的肩胛,在他背上留下指痕,雙腿也禁不住還住他的腰壓向自己,腳趾扭曲。 化肖也忍不住喉頭梗一口氣,吸盤強烈愛撫刺激,小穴收縮甜汁汨汨,纂住棒子吸得又密又猛,儘管兩人都沒有動作,裡頭蠕動卻像是已經插過百回高潮千回,連歷經選婿千錘百鍊擁有數一數二自制力的化肖,都幾乎要繳械。 「嗯...三師父...阿...」她顫抖,無處發洩的妖慾將他往死裡摟。 小穴吸吮得越發強勁,簡直就是吸不到奶的娃,不餵點汁液便不罷休,那樣的索取已經遠遠超越舒服的程度,取而代之是疼痛折磨,他額頂冒汗,吃力的輕拍她嫩臀,在她耳邊隱忍粗氣「乖,放鬆點......」 小滿試著放鬆,效果卻很有限,小穴不自主痙攣緊咬棒子不放,她悶哼「嗯.......」 化肖本想匯聚寒氣在棒子上,一鼓作氣壓下作怪的吸盤,才運氣,充血棒子在她體內增大,吸盤彷彿預知自己死期將至,變本加厲急遽收縮,兩人變得更加難受。化肖咬緊牙關,氣一運到底。 因高潮腫脹更加窒礙難行的甬道,含納逐漸粗大的棒子,撐得她難受「嗚嗚嗚...三師父...不要了...三師父...」小滿承受不住,流著眼淚求饒。 「再忍一下,再一下。」他不比她好受,但仍細心的哄她,吻吻她耳聒子。 然而就在下一秒,吸盤狂亂毫無章法的收縮顫動,做出最後一搏「嗚...嗚...嗚...」小滿呻吟伴隨無助的哭泣。 化肖覺得不忍,一個分神,快感突然襲來,不妙......到了這地步,精神根本無法集中,滿腦子只想射精,他僅存絲毫理智還在抵抗,他不想內射徒兒。 「三師父......」她淚眼迷離「救我.....」 「唔.....」化肖理智瞬間斷線,趕緊一把推開她,小穴像是要一口吸乾鋁箔包裡的果汁,他終究敵不過身體的誠實,強行退出的棒子被吸出一半汁液,最後攙和她的淫蜜潺潺流出。 兩人筋疲力竭喘氣,他低頭發現閃著晶瑩體液的棒子上黏滿圓盤物,他輕易撕下一塊,用指腹捏了捏,確認是吸盤殘存的屍體。辛苦總算有些代價...... 「沒事了。」化肖幫她抹掉泛紅眼角的眼淚。 「三師父......」她一身妖豔,不自覺夾夾腳。 「怎麼了?」他目光集中在她兩腿之間,不祥的預感讓他不禁皺眉,難不成吸盤沒有全部剝落「小滿,讓師父看看。」 小滿軟綿綿的任他擺布,他手指探入濕滑的小穴,沿壁撫摸,她扭扭身子,裡頭早已恢復柔嫩,直到觸到軟肉,熟悉的吸盤觸感按摩他的指腹。 他聚寒指尖,輕輕按壓,打算依樣畫葫蘆把吸盤凍下,卻不見起色,終極魔王吸盤依然規律夾撫,無絲毫多餘反應,此舉倒是又讓小滿嚶嚶悶哼洩出淫液,濕了他滿手。她喘息,媚眼微瞇看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裡頭掏弄,奄奄一息的模樣,顯然今日已受太多折騰,他不得不憐惜的退出手指「先休息吧。」至少已除去大多吸盤,剩下一個雖然冥頑,但還是可以承受的範圍。 他扶她坐在乾淨床沿一側,好讓她倚著床坎,蹲在她面前,手捧起她白淨的小腳踩在自己肩上,細心替她抹淨下半身子,隨手掀起他剛脫去的衣物,裹住她嬌小粉紅的身軀。 她臉埋在他寬大的袍裾衣襟,有三師父的味道「三師父,如果我好了,可不可以跟你再做一次?」剛剛大部分時間都被吸盤搞得七葷八素,根本沒嚐到玉雞的滋味,就像上等牛肉炒了一堆辣椒一樣,滿嘴辣哪有什麼肉的香甜。 都什麼時候,她的小腦袋瓜還在想這個,平日下流的話,現在聽起來卻有些苦澀,化肖在她身邊坐下,摟她入懷「不是如果,妳一定會好。」他暗暗發誓,選婿無論如何都要贏,他絕對會拿到解藥。 二十六 錢與除妖 對呂忘來說,他活下去就為了兩件事,錢與除妖。 自他懂事以來,大部分的記憶是在一間破廟裡挨餓,瘦小的他做不了苦力活,衣衫襤褸的乞丐模樣沒人願意收留他,就在他幾乎餓死那日,搖搖晃晃來到後院找東西吃,兩眼昏花中發現一株果樹,吃蟲拔草剝樹皮為了填飽肚子他哪一樣沒做過,破廟能吃得早就讓他拆吃入腹,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朝氣蓬勃結實累累的果樹。儘管突然冒出的樹必有蹊蹺,橫豎都是一死,他寧願做個飽死鬼。 大快朵頤後,他滿足的在樹下打盹,半夢半醒間,一片葉子落在他鼻尖,他拈下仔細一看,葉脈紋路像幅動畫繪成一隻小人,栩栩如生在葉面上跑跳,那小人手打結印,樹上便又飛出另外兩片葉,像摺紙一樣各成小妖獸,一隻猛虎面目猙獰朝他張嘴,另一只如蛟龍,蠕動身軀朝他眼珠子飛,他趕緊閉眼,再睜眼便醒了。 一睡經年,此後他少顏永駐。 然而帥並不能當飯吃,村鎮裡的人見他仍是避之唯恐不及『想要錢是吧?三妖懸賞,去除妖吧。』死馬當活馬醫,他上南山,依照夢境打結印,收了白虎,而後下長橋,再收蛟蛇,這兩妖眾所皆知,他回鎮上打聽第三妖,無意發現村民在慶賀『官老爺真是好主意,送妖去除妖,這下三妖全滅還省下一筆賞金,話說那破廟得拆了吧,免得又有乞丐死在那化作妖怪。』 原來他們口中的第三妖就是自己,真是好笑。他手打結印,猛虎出閘,蛟蛇奔天,滅了全村,拿走賞金。他要證明,他不是妖怪,他是除妖師。 當初一場機緣,得以跟化肖和尹立一起經營除妖坊,無論各自背負什麼,最後皆因除妖目標一致而聚在一起,如今這個目的不再相同,該是分開的時候。然而心頭煩悶揮之不去,他覺得麻煩不願細想,就怕像當初滅村一樣,一氣便殺光他們。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可靠的關係,人的情感薄的像張廁紙,浸水就化,火燒就燼,擦了糞奇臭無比,不如再抽張新的,所以他從小被遺棄在破廟,所以村民把他當成妖怪隨意斬除,一旦變得不被需要,就該丟入馬桶沖掉。現在他是除妖師,他的生存終於有了價值,多的是人捧著大把銀子求他幫忙。 他的人生只要錢與除妖就夠了,其他都是多餘的。 呂忘走進選婿殿試會場。尹立為了瓏陽,化肖為了小滿,尤絳則是為了師父們,一行人都現身在殿試上,唯獨呂忘姍姍來遲。 「很好,到齊了。」柔雪公主朝門口嫣然一笑,紅裙裾如紅玫瑰般鮮豔,笑容帶刺。 尹立、尤絳聞聲紛紛轉身「呂忘。」「大師父。」 化肖把小滿遮在身後,小滿探出半顆頭看呂忘,事情的經過她都聽三師父說了,她妖的身分已經曝光,她擔心呂忘會殺她,但是幾日不見又有點想他,她好懷念大師父欺負師兄吵吵鬧鬧的日子。 呂忘充耳不聞,餘光注意到化肖護著小滿,一股火上心頭。他火什麼?火化肖好歹也是幾年夥伴,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妖女跟他對著幹?火自己的無能,沒早點看出妖女小滿跟化肖的姦情?火同樣是師父,明明他才是老闆付錢包她吃穿住,她卻親暱地跟著化肖?管他一肚子火是因為化肖還是小滿,總之先把現場夷為平地洩憤,順便除妖拿錢就對了。 呂忘手打結印,召出白虎,再打結印,喚出蛟龍。白虎與蛟龍在呂忘身邊朝柔雪公主張牙舞爪怒吼狂嘯。 「這是要拆我大殿不成?」柔雪公主氣定神閒,背上陰風陣陣,及地黑髮四處紛飛,宛如鬼魅。 「呂忘,你瘋了嗎?快住手!」化肖出聲阻止,語帶怒氣,呂忘總是意氣用事,從不顧大局,也不想想他們身處何處,根本不可能是柔雪公主的對手,再加上他還沒跟柔雪公主拿到小滿的解藥。 「你才瘋了,現在連黃鼠狼妖都要袒護嗎?不除妖就給我滾。」 白虎與蛟龍已經朝柔雪公主奔去,柔雪花容淒厲一笑,黑髮千絲萬縷筆直射出,被緊勒住的兩只妖獸發狠掙扎仍無法逃脫,柔雪公主享受凌虐快感,面露猙獰笑意。 「......三師父,黃鼠狼妖都這樣?」小滿以為黃鼠狼妖只是色而已,這柔雪公主以虐待為樂的S氣場著實恐怖,她以為黃鼠狼應該要更溫馴可愛一點「我看更像蜘蛛妖,還是最毒的那種。」那頭髮簡直是蜘蛛絲,結網困物,凌虐食之。 化肖發楞的看她一眼。不好,事情有些古怪「尹立,你帶尤絳跟小滿先走,我隨後帶呂忘跟上。」 「要走?休想!」柔雪公主興奮的瞪大雙眼,幾束黑髮射出直接要拽他們腳踝,尹立機警輕功一躍,化肖攔腰拎起小滿就躲,尤絳來不及反應,雙腳倒楣的被揪住,黑髮一收,直接被拖進髮中,不斷冒出的髮絲像滾蠶繭,逐漸淹沒他的身影。 「何必抓他,公布選婿結果,自然有人留下。」化肖自知憑他們幾人之力根本打不過,能盡量全身而退便全身而退。 「那我就公布了,我要的人......」柔雪公主杏眼掃過叛逆少年呂忘,等著幹架的尹立,與試圖講理的化肖,最後目光停在化肖身邊的小滿「是她。」 「開什麼玩笑,她根本沒參賽。」呂忘不服,除妖不成,至少也要拿到賞金。 「不干她的事。」這回化肖與呂忘倒是站成一線。 「很好,談判破裂。」柔雪公主嫣然一笑,黑髮開始飛舞。 「等等。」小滿從化肖旁邊站出來「我留下來,妳放師兄走吧。」 「不可以。」化肖沉聲。 「反正我是妖嘛......」小滿不敢對上狐狸面具的眼睛,撇開視線轉向呂忘「本來就不適合做除妖師,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誰准妳拿賞金躲在這裡,跟我回去,到時候我要殺妳一千遍一萬遍。」呂忘焦躁的跺腳吼她。 「打吧,最多死在這裡。」尹立站到小滿面前,轉向柔雪公主,一掌啪啪啪已備在腰際。化肖跟呂忘也接著站出來。 師父們好囉唆...... 身為半妖,一點小法術她小滿還是懂的。一陣花香,眩人耳鼻,晃人神智,盈滿甘甜,沁人心扉。 二十七 不要欺負我 小滿用香迷昏師父們後,便讓柔雪公主把師父三人與蟲繭師兄丟出妖洞送回人界,還要求摧毀梅蘭鎮的出入口,以表她留下的決心。 其實只要順著毛摸,柔雪公主比想像中的好相處得多,就像跟隨大姐頭一樣,雖然有時有點強勢,外加些許任性,佐以陰晴不定外,只要不要按到S開關,倒也相處愉快。 對柔雪來說,這幾日跟小滿相處下來,她似乎有點懂了,為什麼那些男人會喜歡小滿,因為連她自己也不自覺地被吸引,小滿不像艾路一板一眼毫無情趣,還睡過一晚就都忘了,也不像瓏陽,表面上百依百順,私底下個性其實很惡劣。小滿是真心像朋友待她,說過的話,穿過的衣服,喜歡吃的東西,都放在心上,這對活了千年看盡世間百態情感淡漠的妖來說,是多麼可貴。 柔雪這人與呂忘剛好相反,呂忘越是喜歡越是害怕,明明想一起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柔雪則是越喜歡越緊抓不放,想要一起便死都要一起,就像女高中生,結伴同行上廁所,一個在裡面尿尿,一個在外面照鏡子,然後伴隨噓噓聲聊天。這種推心置腹感覺就像吸毒,上癮了就很難戒掉,而柔雪這個吸毒犯根本沒有戒的打算,還越吸越大口,於是她更加肆無忌憚的纏著小滿,命令小滿一同起居。 這天兩人像往常一樣就寢,並肩而躺,小滿感覺下身有些不對勁,扭扭身子。 「怎麼了?又發作了?」柔雪已經習慣小滿因為吸盤三不五時需要扭一下,就像小孩發熱,挨過去便無大礙,其實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幫小滿排除,甚至還想利用這點控制她,只是最近小滿就睡在她旁邊,難受的樣子讓她有些看不過去。性冷感的艾路,下藥才肯跟柔雪公主上床的傢伙,到底為什麼要留這種東西在小滿身體裡...... 「嗯......」小滿背向她,蜷起身子。 柔雪嘖一聲,起身披上紅披肩,到一旁妝台抽屜取出一束頭髮,拉出其中一根拋向空中,髮絲圈成人的輪廓,迸出一個明眸皓齒雙眼咕溜的小男孩「阿福,去把你家主子叫過來。」 「是的,公主。」 「等等。」柔雪叫住他「我問你,你家主子跟小滿是怎麼回事?」柔雪為了預防艾路跑掉,隨時收集他的頭髮,頭髮裡艾路元神不但可以幻化成阿福幫她監控,還能協助艾路記憶。 阿福有些緊張的擦擦汗「那日......那日小的在外頭候了整晚,並不清楚屋裡詳細發生什麼事,等小的進屋兩人便已是這等狀況......」 柔雪擺擺手,阿福趕緊行禮退出去。這兩人八成做了,柔雪也跟艾路做過,可是艾路不曾有留東西在她身體裡。 「公主。」不久後艾路現身在房門外,畢恭畢敬行禮。 「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柔雪知道艾路生性多疑,一定會再三確認阿福的身份,還會向阿福問清楚狀況。每次他一睡醒,總是要花好一番功夫跟他解釋,他仍不信還步步防她,兩人就像情報局諜對諜的關係,不過也多虧他記憶不好,好幾次他幾乎揭穿她的身份,還好他睡一覺就不記得了。 「臣猜測,大概與小滿有關。」這次艾路的記憶始於在自己的寢宮,當然他不記得之前在會試被柔雪打成原行抓回家的事,身為他元神的阿福也早就消失了,他只能看著掌心上的冊子、艾路、小滿六個字發呆,後來柔雪進屋跟他解釋,表明公主身份還有他身為夫婿的責任,他聽是聽了,潛意識對此人的極度不信任讓他只持保留態度。剛剛見了阿福,聽到小滿兩個字,看看自己的掌心,他決不能讓這一絲線索溜走。 「沒錯,你留了東西在她體內,去把東西拿出來。」她領他進內屋,小滿可憐的背影縮在床的一角。 艾路瞄柔雪一眼,退在柔雪身後的陰影裡,掩蓋他嘴角的笑意「請公主給臣一晚的時間。」 「一晚?要這麼久?」柔雪皺眉,她有些不放心讓這兩人獨處「無妨,我等著。」 「公主在這裡可能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你什麼我沒看過。」 艾路臭一張臉,走到床側,看見小滿緊閉雙眼,紅撲撲的小臉在發抖,嘴吐熱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他不自覺嚥口口水,心跳得慌。這就是小滿?他身體這不尋常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小滿感受到視線,以為是柔雪,側身轉而平躺,意想不到的人映入她眼底「艾路......」每次在意識矇矓的時候見他特別帥,有如楚王在夢裡與神女相見一般。 小滿無力的傻笑,伸手摸他的臉。艾路一時愣住,好熟悉的感覺,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他跟她之間鐵定有什麼,他勢必要好好問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把柔雪趕走。 艾路邊思考著邊兩腳跨坐到小滿身上,脫下衣服俯身親她,吻又濕又深,啾啾嘖嘖,手撥開小滿的衣襟,搓揉胸部撫弄尖頭。 這艾路向來不主動取悅別人,憑一隻章魚雞就足夠名揚江湖,怎麼對小滿就做全套服務阿。柔雪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表演。 艾路另一手探進小滿的裙底,老早濕滑一片,才摸上腫脹的前蒂,放開堵住小滿的吻,淫叫劃破屋內寂靜「呀......」淫水噴濺灑在艾路臉上,他深舌舔唇側上的淫汁,煽情無比。 小滿裡頭的吸盤與主人同步,興奮的不停愛撫,她手足無措的一下抓棉被一下抓枕頭,哭喪著臉「不要欺負我......」剛剛明明不是柔雪讓艾路來把吸盤拿出來嘛,為什麼吸盤不但還在體內還無比興奮是怎樣,她有搞錯嗎? 這句求饒打開了某人的開關。柔雪倏地起身,匆促離開。 二十八 跟挖鼻屎一樣的惡習 歪打正著,莫名奇妙的成功趕走柔雪,注重形象的潔癖艾路直起身子,拿出收在衣襟裡折得整齊的白巾子,抖開後抹淨臉上淫水,把垂下的髮絲順回髮束裡,回復整齊不苟的紳士模樣,冷情嚴肅居高臨下俯望她「我跟妳,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在小滿身體留下自己的東西? 「哈...哈...哈...蛤?」吸盤還在裡頭收縮,維持在高潮狀態的小滿呈半恍惚狀態。 想要問的事情堆積如山,明明是釐清現狀的關鍵時刻,他提這什麼無關緊要的爛問題,艾路皺眉「算了,不用回我。」他對上她神智不清的眼眸,曉得這種狀態也問不出什麼,先幫她解決身體那東西吧。 他依照阿福口中問出的方法,低下身子兩手撐開她大腿,臉湊近神秘地帶,伸舌撥開肉瓣,湧出淫蜜香甜誘惑,味蕾刺激讓他舌尖不停鼓譟,最終如章魚觸腳般勢如破竹往深處窺探伸長,粗糙舌苔在穴壁四處刷弄。 「唔嗯......」進化得肥軟粗長的溫舌在小穴裡吸盤四周不斷勾挑,唾液混著淫液自艾路嘴角流下,小滿狂亂一把抓住埋首於兩腳之間的他,又推又拽把他整齊髮型弄得一片凌亂。 艾路不顧狼狽模樣,變本加厲用舌尖撥弄吸盤。小穴攪得越緊,舌尖動得越烈,這場戰爭他絕不服輸。 終於,吸盤棄守據點,被他的唾液軟化在舌尖,才要捲出來,小滿扯他的髮,拱起身子,陰精如潮水「阿嗯......」艾路生平第一次被口爆。他鎮定的從她兩腿中抬頭,啐一口吐掉吸盤。 小滿全身是汗的喘息,先是被艾路摸一摸噴了一次,現在又被他舔一舔噴了第二次,還好現在小穴總算脫離吸盤折磨,風平浪靜的感覺真好......她望艾路一眼,亂七八糟的頭髮,嘴邊像吃了油雞便當一樣發亮,他抬眼抓住她的目光,抹抹嘴角的蜜水,滿是情色的舔舔指尖。 每次他舔嘴或手指的時候,都表示他正興奮當頭,小滿有股不祥的預感。艾路手解開褲頭,露出佈滿吸盤的章魚雞。 不會吧....... 他從後抱住她,撐開她的雙腳,又紫又脹的章魚巨雞閃閃發亮頂在小穴口。 好不容易才把吸盤清乾淨,他又要把章魚雞放進去,留下一堆吸盤在裡面不就又回到原點了嗎?小滿像被釣上岸的魚死命掙扎,小穴在棒子上磨蹭「好不容易才清乾淨,別插進來!」 反正他已經確認吸盤可以用自己口水溶下來「我再幫妳舔掉就好。」既然如此勾引他,對準後挺腰。 熟悉的吸盤觸感黏上內壁,小滿欲哭無淚......混帳艾路! 小穴一點一滴吃進棒子,粗長的棒子無法全部進去,頂到底還有一半在外面「我問妳」他從後環抱住她,體溫隔著不整的輕薄衣衫發燙,他附在她耳邊「我真是柔雪公主的夫婿?」 頂的酥麻,小滿不禁扭屁股。 「喂,妳有沒有聽我說話?」他捏她屁股。 「好痛。」 「回答我。」 要做的是他,要聊天的也是他,邊做邊聊天簡直是跟挖鼻屎一樣的惡習,然而棒子長在他身上,小滿也無可奈何「是拉......」 他看著小滿委屈的小臉。既然柔雪是他妻子,為什麼他身上的人是小滿......所以小滿跟他是情婦關係?他艾路如此正派怎麼可能有情婦,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為什麼思緒又繞回小滿身上......他整理一下腦袋「柔雪真是黃鼠狼妖公主?」 「你是在問我的意見嗎?」小滿回頭眨眨眼。 「不然這裡還有誰?」裝什麼可愛。 「你啊,你曾經懷疑過她的身份。」小滿想起為什麼柔雪這名字這麼耳熟,因為她早在艾路的冊子上見過「我也覺得她不像黃鼠狼妖。」 「......妳是笨蛋嗎?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而且,這很重要嗎?」她現在覺得下半身的事比較重要。 柔雪果然很可疑,只是他需要更多線索,他想起手心另外兩個字「冊子呢?妳知道冊子的事嗎?」 小滿自動略過冊子被她跟二師父燒掉那一段「知道阿,關於你的所有事都在裡面,雖然現在冊子不見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內容我全都看過。」 現在他懷裡這個人,握有與他有關的一切,這樣的一個小滿對他來說儼然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原來小滿跟他是這種關係,正好,如此一來吸盤留在她身體裡更加順理成章,他要霸佔她,從裡到外,從頭到腳。 「你如果想知道柔雪的事,等我們做完,我們可以一起去問瓏陽......對了,記得要先把吸盤拿出來。」小滿撐腰。 他壓住她的腿「瓏陽是誰?」 「咦?師父說柔雪把他跟你一起帶回來啦,你沒見到他?難道老鼠還在竹籠裡?」 艾路想起他醒來時,寢宮竹籠裡有一隻很吵的花栗鼠,成天不是唉聲嘆氣就是鬼吼鬼叫。艾路二話不說退出章魚雞,起身穿褲子整理儀容。 什麼狀況?連一半都沒上...... 他拉直衣領,一本正經睨她一眼「發什麼呆,衣服穿一穿,我們去見瓏陽。」 「不做了嗎?」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望著他。 他挑眉,這下流的傢伙今天不是已經噴了兩次,還不夠?無所謂,反正吸盤在穴隨他控制,讓她爽只是舉手之勞。 小滿臉色一變,兩手夾在雙腿間,在床上滾來滾去哀號「不是這種的,把吸盤給我拿出來!」 他逮住她,冷眼瞧她「會怕就好,給我乖乖聽話。」 月亮高掛,柔雪寢宮溜出兩個人影,鬼鬼祟祟朝艾路寢宮去,小滿跟艾路並沒有發現外頭窗櫺下躲著一個人。 那人喘著氣,倚著牆,紅衣襟敞開幾乎掉出半個酥胸,裙襬掀起修長美腿外露,她的肌膚在月色下晶瑩透亮,滲出微微汗水,黑髮貼黏在鬢,美目微瞇,盯著白牙月興奮的呵呵笑起來。 小滿求饒的樣子真可愛。反正柔雪公主的身份也有些膩了,這次要扮成誰呢?那張一成不變的狐狸面具,緊牽小滿進殿試大廳,將她護在身後的模樣浮現腦海。 纖手裡棒子又充血挺立起來,落在腳邊紅披肩上的白濁是她,不對,是他蜘蛛妖根留下對小滿的依戀。 二十九 救救老殘窮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譯:艾路,這女的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怎麼在一起?尹立也來了嗎?快帶我去見他!看什麼看,快點!) 艾路冷眼盯著竹籠裡跳上跳下跺腳大吼的花栗鼠「瓏陽在發什麼神經?」要揭穿柔雪還真困難重重,有證據的冊子丟了,唯一的證人又不講人話。 小滿聳聳肩。 「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你才發神經,混蛋!) 小滿蹲低,觀察怒咬竹籠的花栗鼠「難道瓏陽想出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對對對,快打開籠門。) 看花栗鼠點頭如搗蒜,艾路想到一個法子,既然無法做申論題,那就改成是非題或選擇題「瓏陽,我問你,這個柔雪根本不是黃鼠狼妖公主對不對?」 激動花栗鼠突然停下動作,愣在原地「吱吱吱吱?」(翻譯:什麼意思?) 「別一直吱,沒人聽得懂,給我點頭或搖頭。」艾路壓下性子。證人不但不講人話,好像還是個蠢蛋。 花栗鼠托腮沉思,今日細想一番,柔雪公主的確有很多古怪。百年前他自選婿脫穎而出,跟隨柔雪公主左右不下十餘年,十年前,他跟柔雪公主告假上葛山遊玩,意外被尹立打成重傷,然後讓尹立撿回家治療,直到痊癒化為人形後,開始諸事不順,原來那些意外是柔雪公主有意分開他與尹立從中作梗的陰謀,然而古怪就古怪在這,柔雪公主向來貪好男色遊戲人間,執著於他一隻小小花栗鼠大動干戈實在不像她作風,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心一意直指尹立謀財害命,而壓根都沒懷疑到柔雪公主頭上。 對阿,他怎麼沒想到,那趟回去後,柔雪公主老愛拉著他閒晃,他常常得陪笑臉,同樣是玩樂,他就覺得不如跟尹立一起有趣,那時他總覺得一切都是尹立害的,現在想起來,柔雪公主根本不是這種黏人類型。突然各種古怪湧上心頭,強制熄燈的房間、限定腰部以上的觸碰、異常乾澀狹小的甬道.......不會吧...... 花栗鼠臉色慘白的跪臥在竹籠裡。艾路腦殘就算了,他瓏陽還是個眼殘,上那麼多次屁眼居然都沒發現。 「瓏陽,瓏陽,你怎麼了,醒醒,你不能死!」小滿一緊張,趕緊拿起竹籠搖晃。 本來只是精神上受到打擊,現在頭部遭到撞擊的瓏陽真的昏了過去。花栗鼠奄奄一息躺在籠子裡「艾路......」小滿看花栗鼠一動也不動,都快哭了「瓏陽他怎麼了......」 「如果他死了,一定是妳害的。」艾路無奈的打開竹籠,抓出垂死花栗鼠,攤開小滿的掌心,給她捧著「拿好,別亂晃。」 軟軟熱熱的毛茸茸小傢伙在小滿掌心上昏睡,可以感受到他呼吸均勻起伏。 從瓏陽的反應來看,可以確定目前這個柔雪確實不是真的柔雪公主,雖然不知道假扮柔雪公主的正體是什麼,他艾路身為夫婿,有責任教訓假柔雪找回真柔雪「阿福。」 阿福進屋「是的,主子。」 他下意識伸手,阿福手旋一圈憑空變出一把黑紙傘遞給他,兩人默契十足。 「艾路,你要去哪?」小滿認得艾路專用戰鬥傘「是柔雪也好,不是也罷,她只是一心想要人陪伴而已,我們可以跟她好好談,不須大打出手。」跟柔雪相處的這些日子,小滿隱約感覺出來柔雪眼底的落寞,黏人任性只是一層糖衣,含在嘴裡化開後,裡頭全是對情感渴求的酸澀,笨拙地令人牙疼。 艾路皺眉「不許妳幫她說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若世界上什麼行為都可以被同情,那只是造就更多傷害與悲劇的藉口。 「這麼堅持,是因為真柔雪嗎?你擔心她?」 艾路冰冷的瞪她一眼「那是我的責任,我艾路不會對任何人上心」他俐落舉起黑傘直指她的鼻尖「包括妳。」 被艾路這樣一說,小滿不爽回嗆「幹嘛特別針對我,我看分明是把我放在心上了。」 這丫頭明明笨的差點弄死花栗鼠,跟他艾路吵架卻很伶牙俐齒,他冷哼一聲「我要做的事,輪不到妳插手。」撇傘轉身就走。 小滿見狀要跟上,心中一驚,小穴裡的東西又開始作怪,該死,她都忘了艾路那超沒水準的混蛋,剛剛留下新一批吸盤在裡面,現在他頭腦清醒倒是運用自如。她顫抖著忍不住在原地蹲下,淫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眼睜睜看艾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艾路離開寢宮後,交代阿福協助小滿離開妖界,這假柔雪對小滿似乎異常執著,直覺告訴他小滿不宜在此地久留。不管是身為柔雪夫婿的責任還是為了小滿的安危,他都不能放過假柔雪,雖然能假扮柔雪這麼多年的妖一定不好對付,也不知道正面交鋒勝算有多少。 他回望寢宮最後一眼,頭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三十 三十公分 尤絳拿著勺子,朝院子裡的盆栽灑水,晶瑩剔透的水珠子聚集在翠綠的葉面上,乘載過多一滑溜全都落進泥裡,葉尖顫一下不留痕跡,跟師妹的離開一樣俐落,他忍不住嘆一口氣。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 自從他們被送回來,日子又回復往常的平靜,據說那些失蹤少年多半在鄉試失利後回家了,上門來的委託都剩些澆花除草跟除妖無關的牛郎蒜皮小事,然而萬事屋卻盤旋著一股奇怪的氣氛,這低氣壓來自於呂忘與化肖,而尤絳則是夾在這中間的可憐人。 化肖一回來後,便即刻井井有條展開調查,從當初通往妖界但已經被封起來的樹洞,一直到黃鼠狼妖公主等等相關事情全不放過,為了更有效率也找來尤絳幫忙,意圖再明顯不過,尤絳心裡也贊成三師父把師妹帶回來,主動配合積極參與,可是這大動作很快就被呂忘發現,像是故意唱反調般,呂忘不知道從哪硬生出一堆不重要的委託工作塞給尤絳,讓他累得跟狗一樣,根本沒多餘的時間幫三師父。 就在昨晚,化肖冷冷的交代要回老家一趟,包袱款款不等呂忘應允就頭也不回離開萬事屋,呂忘氣個半死,三更半夜大吼大叫說他呂忘這一生與妖勢不兩立,化肖帶回一個他殺一個,來兩個他殺一雙,於是倒楣的徒弟尤絳活生生讓呂忘用白虎與蛟蛇訓練(虐?)整晚,然後一大清早又被挖起來澆花...... 嘆完一口氣,尤絳接著打了哈欠。難得睡眠不足不是因為春夢。 這時有另一個人也跟著打了哈欠「二師父,你今天怎麼那麼早起,要上哪去?」 「不會被颱風尾掃到的地方。」現在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尹立伸懶腰拍拍尤絳的肩「交給你了,我盡量在天黑以前回來。」 不等尤絳反應,尹立已經輕功一躍,出於野獸活命的本能逃之夭夭。看來今天所有委託又會全落在他尤絳身上..... 尤絳打開萬事屋大門,兩手拿起盆裡的剩水,無奈的朝屋外一潑,門外剛到的兩個身影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阿!對不起對......」尤絳急忙要道歉,話才到一半突然傻在那裡。 阿福的身體漸漸透明,仔細看腳已經消失了,他摻扶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小滿,兩人來的沿路都是水痕「好險即時趕到,時辰已至,小滿姑娘就交給你了。」他把小滿稍稍挪開,尤絳趕緊上前摻住她。 阿福從口袋拿出一根紫紅軟黏三十公分的棒狀物,遞給尤絳「這是主子的東西。」 主子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阿。尤絳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像是雞雞的東西,選婿都已經結束了,過往羞恥不堪回首,如今他還要握住來路不明的雞雞嗎。 「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也不等尤絳取走,阿福突然人間蒸發,謎之棒狀物就這樣啪咚一聲落在尤絳腳邊。 「師兄......」小滿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好久不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裡,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師父們跟師兄了,沒想到那麼快就回來了「大家都還好嗎......」 大家阿......三師父離開了,二師父跑去躲起來,萬事屋只剩脾氣很差的大師父,那個說見一個妖殺一個妖的大師父......糟糕「先到我房間去。」 「嘻嘻,師兄,想再跟我做一次?」 尤絳從脖子紅到耳根,急忙解釋「妳如果被大師父發現就慘了,先躲我房間。」 「吶,師兄。」小滿指著他腳邊的三十公分撒嬌「陪我玩那個。」 三十一 平凡的幸福 尤絳自認自己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連(夢裡)喜歡的體位也是最普通的傳教師式,沒有特殊性癖,像正常男人一樣,勃起後只有十五公分,射完之後大多時候會軟掉,除了精液的量跟帥度高於平均,其他都不超過正負一個標準差。 他原本以為平凡無奇的自己,人生大概也像路人一樣,除妖學徒見習完後,回家繼承除妖師家業,娶妻生子,然而現在突然迸出一個師妹小滿,見習都還沒結束就在某個花好月圓的晚上被她先上了車,之後每每(夢裡)與她翻雲覆雨讓他越來越喜歡她,娶回家補票的打算也不是沒有,只要小滿好好學習,成為出色除妖師幫助家業,他相信家裡不會反對娶她進門。 只是事情發展得好像有點奇怪......他也不是沒想過在萬事屋見習這段日子,跟師妹小滿先過上小倆口的日子,工作結束拉小手,在無人街道親小嘴,偶爾晚上心血來潮在房間那個啥,但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會有現在這番場面嗎....... 小滿衣襟整齊裙裾卻往上撩到腰際,光著下半身的小穴裡插著三十公分的棒狀物,露在外面那一截跟著她的小屁股一起微微顫抖「嗯...嗯....師兄...」她回望他,棒狀物隨她扭腰左右擺動,像是搖尾巴的小貓,還滴滴答答流下液體。 他看自己的掌心,黏黏稠稠,是剛剛把棒狀物塞進小滿時留下的,他真的不知道那雞雞形狀的棒狀物到底是艾路的什麼,摸起來像舌苔觸感還一直分泌口水般液體,整隻濕濕軟軟......都是些什麼奇怪的玩法,他只想普通的做....... 三十公分在穴內的觸感就像艾路那時候伸舌進去舔掉吸盤一樣,不停在小滿體內撥弄,她滿臉潮紅從後握住棒狀物,稍微往外拉「嗯...阿...阿...阿...」才稍微移動,穴裡黏住的吸盤幾乎快被溶下,拉扯內壁掙扎,彷彿遭抽插好幾十回,她臉埋進自己的肩頭喘氣「哈...哈...哈...」 師妹色情的樣子看得他尤絳直臉紅,半天說不出話。 小滿咬下唇,又將棒狀物往外拉一點,引來更多呻吟「嗯...阿...阿...阿...」她受不了放手,雙手握拳,指尖陷進掌心。 看她要拿出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師妹,要幫忙嗎?」 「嗯......」她屁股移向他,棒狀物在他眼前搖晃一下,翹起小嫩臀,臉埋進臂膀為下一波襲擊做準備。 尤絳不得已只好又握住那濕黏黏的東西,往外拉。 「阿嗯...師兄...阿...嗯...嗯...」嬌聲滿屋。 「尤絳,你在哪?」呂忘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尤絳情急之下趕緊摀住小滿的嘴,淫聲鎖在喉頭悶哼。一陣腳步聲匆匆走近停在門外,接下來是粗魯的敲門聲「尤絳,你在裡面嗎?」 尤絳一手執棒,一手掩她嘴,頻冒冷汗動都不敢動,吸盤餘韻讓小滿還在嚶嚶嗚咽。 「臭小子澆完花滾哪去了,今天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尤絳!」終於呂忘喊著尤絳的聲音漸行漸遠。 他鬆一口氣,若是讓大師父知道,大概不只小滿會被殺掉,可能不只殺掉這麼簡單,千刀萬剮都有可能。他放開摀住小滿的手,她無力倒下,胸口隨喘息起伏,棒狀物退出體外,上頭全是大小不等的吸盤屍體。 天啊,這些是什麼......尤絳戳戳吸盤屍體,全是些無法分辨的噁心東西。 清掉吸盤,小滿如釋重負,突然輕鬆起來的小穴變得些空虛,她渴求的爬向他「師兄......」攀住他的肩膀,眼睫毛輕輕覆上下眼瞼,嘟嘴索吻。 跟夢裡比起來,本人超級可愛......尤絳霎時臉紅,他想起第一次小滿要推倒他時那調皮一吻,心跳忍不住加速,他羞澀輕啾一口在她嘟起的小嘴。糟糕,好喜歡。 「師兄好純情......」她微微歪頭,撒嬌甜笑「可是人家更喜歡下流的那種。」她唇湊近,舌尖撬開他的嘴,側頭順勢吻進去。 「唔......」尤絳被突如其來的進攻嚇一跳,一張開嘴她的舌竄進,挑逗輕吸他的舌尖「唔嗯.....」小滿軟軟的小舌吻得他舒服,喚起他內心深處的雄性本能,他從被動轉為主動,壓住她的後腦勺加倍回應,交纏深吻,稍稍離開喘口氣,舌尖彼此唾液連成一線還未斷,換個角度又繼續吻上去。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尤絳摟小滿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忙碌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隻快被壓扁的花栗鼠從袖口探頭喘氣。本來差點讓小滿在竹籠裡搖死,昏迷的他從籠裡被撈出來放進她袖子,好不容易現在醒來,又差點被她跟尤絳摟摟抱抱輾得一命嗚呼。 而且,幹,他瓏陽可不想長針眼......花栗鼠俐落跳出袖口逃走,他當然認得尤絳,身為師父的尹立一定就在不遠處,想到等一下就能見到尹立,他鼻酸紅了眼眶,發現牆角小洞一溜煙鑽出去,然而,他天生註定命運多舛,一出洞口馬上被逮住,少年的手緊勒住牠,是喜歡昆蟲的死小孩不知輕重幾乎把蟲捏死的力道。 毛茸茸花栗鼠拼命在呂忘手裡掙扎,他呂忘當然認得這隻花栗鼠,當初還是他親手打回原形,出手之重導致瓏陽到現在還無法恢復,而現在居然從尤絳房裡溜出來,原來徒弟藏了妖躲在房間,難怪四處找不到人,他的眼神呈現完全變態,化肖的事已經夠讓人抓狂,現在連徒弟也為了妖要跟他作對? 不需打結印,他怨念之深足以直接喚出白虎與蛟蛇,乓一聲轟掉尤絳半間房。 本來尤絳還覺得欣慰,終於可以用正常傳教師體位甜甜蜜蜜正面上師妹,卻在千鈞一督之際,半路殺出咆嘯白虎、猙獰蛟蛇與變態少年,看來他尤絳想與小滿過上平凡的小日子,路途似乎還很遙遠...... 三十二 如果除妖是一種信仰,那妳便是我信奉 小滿與尤絳同時看向呂忘,尤絳臉瞬間慘白,小滿則是見到故人的欣喜之情,語調微微上揚「大師父。」 呂忘雙手交叉在胸前,臉色一沉,白虎蛟蛇同時朝小滿與尤降飛奔過去,先是蛟蛇把尤絳從小滿身上捲走,綁到一旁纏成大便狀露出一顆頭,白虎隨後跟上撲向小滿,肉墊虎掌壓制住小滿的肩頭,對身下的小滿威猛扭頭一圈長嘯,血紅牙齦下白色利牙發光十分駭人。 糟糕,師妹要被妖獸吃掉了,尤絳慌張地看向大師父,呂忘沉著臉,一點都沒有要制止白虎的意思。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突然和樂融融的景象讓尤絳跟呂忘下眼皮不禁抽動,愛心眼小滿伸手揉揉白虎的下顎「好可愛喔。」原本還威風凜凜的白虎瞬間變成一隻大貓,敖嗚一聲舒服的蹭進她懷裡。 「白虎,你這叛徒!」小滿果然是妖女,連他呂忘的妖獸都要搶!他心裡一把火,餘光發現牆邊斜倚一把劍,二話不說丟掉手中花栗鼠,直接上前抄傢伙,刷一聲拔掉劍鞘,劍峰閃爍光芒,疾步走向小滿,一腳踹開白虎。 「大師父,不可以!」尤絳急得大叫,那是他家祖傳誅妖劍,因為他每天不是澆花就是打掃,根本沒有拿出來用過,不過他有看他爹使用,多少妖在誅妖劍下魂飛魄散,不是純粹打回原形那麼簡單「師妹會死,她真的會死。」尤絳拼了命想掙脫蛟蛇的束縛,可惜徒勞無功。 呂忘揮劍速度之快,劃破空氣後硬生生停在小滿脖側三公分處。 小滿沒有閃躲,靜靜的看著呂忘「大師父,妖對你而言是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除妖?」她不能理解他的執著。 除妖是他呂忘生存的意義,他握著劍柄的手捏得更緊,立起劍峰離小滿脖子只剩兩公分......可惡他到底在動搖什麼,不除妖,他就只是個乞丐,一無是處的廢柴。 「如果你不討厭我,到底為什麼要殺我。」其實死一點也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另一件事「還是......你根本一直以來都很討厭我?」如果討厭她,為什麼一開始要接受她,為什麼嘴上毒舌還邊照顧她,過去呂忘脾氣差很難伺候的往事歷歷在目,想到這裡小滿覺得很受傷,她是這麼喜歡大師父,原來只是她一人自作多情...... 她到底在說什麼討不討厭,休想挑戰他呂忘的信念,他才不會心軟,心一橫,決定快刀斬亂麻。 說時遲那時快,劍鋒在靠近脖子一公分處被黑髮硬生生拉住。若除妖是呂忘的人生信仰,那小滿就是他蜘蛛妖信奉的圭臬。柔雪公主模樣的蜘蛛妖,手捏花栗鼠,黑髮飛揚。 幾個時辰前,他躲在屋外幻想小滿才撸幾輪,艾路就殺氣騰騰的跑來找他幹架,總算把不聽話的章魚解決後,四處找不到小滿,只好又叫出阿福,起先阿福還說主子交代不能透漏,痛打一頓終於招出艾路命人把小滿送回萬事屋,這才翩翩趕來,才在門口就發現被呂忘丟掉後趁機逃跑的花栗鼠,逮住拷問隨即殺到現場,果然危急時刻救了差點命喪劍下的小滿。 一束髮牽制劍,另一束髮飛出拉住小滿腳踝就拉向自己,蜘蛛雪伸手攬腰摟住她「小滿,妳沒事吧。」小滿沒有回答,她還沉浸在打擊中,剛剛呂忘不但沒否認還朝她揮劍,看來她在大師父心中不過爾爾...... 「師妹,柔雪是假的,那人不是黃鼠狼妖公主,是蜘蛛妖。」這件事早讓化肖調查出來,那時還跟尤絳討論過,這也是他贊成三師父把師妹帶回萬事屋的原因,假扮成柔雪公主的蜘蛛妖潛伏在黃鼠狼巢穴,根本可疑。無論是柔雪還是呂忘,兩邊都很危險,尤絳再度掙扎,蛟蛇緊纏仍絲毫無動於衷。 「是誰,是人,是妖,那又如何,她就是她,至少我真心待她,她也真心待我。」小滿暗下決心,不會再來萬事屋了「帶我回去吧。」她輕拉蜘蛛雪衣角。 「妳根本不知道這蜘蛛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師妹,妳真的不能跟她走。」尤絳快瘋了,三師父快回來吧。 小滿愛的大告白令蜘蛛雪一陣興奮,嘴角上揚不停顫動,沒錯,這就是他尋找千年的東西。 蜘蛛妖生來就沒有名字也沒有樣貌,以扮演別人過活,觀察對象然後結網把自己編織成對方,然後取代那人生活下去,幾千年來他什麼都扮過,連高高在上統領妖界的黃鼠狼妖公主也扮了一回,只是怎麼那麼無聊,因為利益各取所需的人際關係,真的好無聊......直到現在這一刻,他享受前所未有的顫慄,有一個人不管他的樣貌,不論他的身分,真心待他,只因他就是他,連自己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的他,第一次好想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聽她喊他。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蜘蛛雪放聲狂笑,黑髮四竄越長越多。 小滿還搞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按到蜘蛛雪的S開關,她的脖頸手腕腳踝已經被流竄的黑髮纏住。 「做,好想做,已經忍不住了,嘻嘻嘻。」伴隨蜘蛛雪如鬼魅般的笑聲,烏黑髮海吞沒小滿掙扎的身影。 呂忘趁蜘蛛雪分神的空檔,運氣劍柄一轉,切斷拉纏黑髮,髮絲飄盪落地,他輕功跨上白虎,三步併兩步衝向蜘蛛雪「不准動她,她是我要殺的人,還給我!」 三十三 無法逃走的獵物 小滿緩緩睜開眼睛,被褥柔軟包裹著她。咦?是柔雪的寢宮?睡著了?被頭髮纏住後不知捲進了哪,只覺得呼吸困難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她眨眨眼,熟悉的感覺彷彿前些日子,每日跟柔雪形影不離,並肩而息,偶爾夢見回去了萬事屋,跟師父們以及師兄過上和樂融融的日子,然後清晨天沒亮她就已先含淚醒來,才發現自己在作夢。 大師父翻臉不認人簡直是場惡夢,她一陣鼻酸。呂忘嫉妖如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她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三師父也提醒過她,是她自己執意留下,不能怪呂忘無情,要怪就怪自己傻。 「醒來了?」柔雪像往常一樣在她身邊,她側臥慵懶的捲玩髮梢,被褥服貼她嫵媚身形,香肩誘骨,豐乳美胸,黑髮如瀑四散在床,纖指捲起兩束髮,兩人頭髮交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她動動指頭,髮絲順她指尖滑落。 「嗯。」小滿點點頭拉起棉被,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沮喪的樣子。難不成真的是夢嗎?其實那天柔雪沒讓艾路來治她,艾路也沒硬把她送回萬事屋,自然也就沒有呂忘與她刀劍相向那段......如果不是夢,那艾路呢?小滿急忙坐起,四處張望。 床邊竹籠,蠕動章魚纏住花栗鼠,艾路一看見小滿從床上坐起,觸手像是綁鞋帶一樣瞬間緊緊一拉,花栗鼠慘叫「吱!」沒辦法,章魚不會講話,只能用這種方式吸引小滿注意。 艾路單挑假柔雪一事失敗,他能盡到最大的努力,就是硬撐著不許自己昏死過去,他要記得柔雪,喔不,蜘蛛妖那晚所有呈堂證供,當時完全S狀態的蜘蛛雪火力全開,興奮的用蜘蛛絲般黑髮纏繞艾路的黑傘、手腕、身軀,另一束黑髮鬼魅的伸進他後頸,打算注入毒液逼回原形『嘻嘻嘻嘻,這也不是第一次告訴你,對後,你自己也不記得,每次在床上被我玩弄昏死過去,醒來就都忘了,那我就好心再告訴你一次,沒錯,我根本不是什麼黃鼠狼妖公主,我是蜘蛛妖』蜘蛛雪越說越興奮,睜大雙眼『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作為柔雪公主的我已經膩了,我找到更有趣的玩具,不過你放心,我不像你那麼膚淺,留噁心東西佔有她的身體,我要的是她的靈魂,我要她一點一滴打從心底屈服,然後哭著求我』髮如毒針刺進艾路的後頸,他咬牙忍耐滿頭大汗,蜘蛛雪最後得意的一句話讓他憤而咬唇滲出血來『身為一個男人,真好。』開什麼玩笑,小滿是如他腦一般的存在,就算死也不會讓變態蜘蛛侵犯他的腦,他要保持清醒,絕不能忘! 小滿果然發現一旁的竹籠,裡頭花栗鼠還在慘叫「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艾路,你這隻臭章魚,放開我,我快死了!)這些人是腦子有問題,小滿干他瓏陽屁事啊,為什麼每個要找小滿都要順手虐他一下...... 「在想什麼?」蜘蛛雪癡迷地看著小滿坐起後的裸背,伸出手指撫過她的背脊。啊,他本來是想要忍耐的,兩人單純的來往,開心的陪伴,輕鬆的相處,讓她慢慢習慣他,依賴他,甚至開始渴求他『是誰,是人,是妖,那又如何,她就是她,至少我真心待她,她也真心待我。』小滿真情流露讓他似乎要到極限了..... 艾路看見蜘蛛雪游移在小滿背上的手,只能在心裡吶喊『放開那女孩!』用女人的外表讓小滿放下戒心,其實下身早就勃起了,真是他媽的卑劣,章魚觸手往死裡握,花栗鼠繼續慘叫。 被打回原型了嗎......小滿跟籠裡的章魚四目相交,可惜凸凸的章魚眼看不出什麼。 「吶,小滿」蜘蛛雪起身從後頭抱住小滿,柔軟的身軀與胸脯貼著她的後背「留在我身邊好嗎。」 如果幾天前問她這個問題,她可能還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只要願意付出真心,得到相對回應是多麼自然地事,然而現在她猶豫了,如果眼前的柔雪不是柔雪,那又是誰,會不會有天她小滿的存在又與原則相悖,往日真心化為一雙手狠狠在她臉上摑巴掌,她不傻,不會再毫無保留,於是小心翼翼試探「......我想看妳原本的樣子。」 「只要妳喜歡,我可以為妳變成任何樣子」蜘蛛妖才沒有什麼原本的樣子,他下巴靠上小滿的肩頭「妳喜歡什麼模樣?化肖嗎?」他記得殿試上她依賴化肖的眼神,正是他所渴望羨慕的關係。 說到化肖,去萬事屋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三師父,呂忘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連三師父也不管她了嗎,她不相信......「我想見三師父,柔雪,妳帶我去見他。」 「在那之前......」柔雪舔她的背「得先讓妳記住,我的樣子。」 「柔雪?」小滿不自覺想躲開,她們向來是閨蜜關係,雖然親密卻不曾像這樣肢體接觸,柔雪加緊手上力道,不讓她掙脫,下身更貼向她,有根又熱又脹的東西往下身塞進來,十分奇怪。小滿扭著身子「柔雪,有個東西,有點奇怪,等等......」 竹籠裡花栗鼠鬼吼鬼叫十分吵鬧,柔雪挑釁的對章魚邪惡一笑,踢籠子一腳,籠子倒下連同花栗鼠和章魚一起滾到床底「不奇怪,這就是我原本的樣子。」他搓揉她的乳尖,捏得又立又挺「我是個男人,上了妳之後如果不喜歡,大可殺了我,然而現在,我非上妳不可。」不等她反應,他粗魯的掐住小滿後頸,壓在床上,撅起她屁股。 小滿吃痛的回頭,看見那美乳纖腰下,如女人般光滑白皙長腿間居然立起一根紫紅發腫的棒子。真的是個男人......他居然一直忍著,裝沒事與她同床共枕那麼久。 棒子在小穴上摩娑一陣,頂入窒礙的通道,在他眼皮底下進進出出,看著小穴的肉不時被翻出來,交界處漸漸因淫液濕亮,搭配小滿不受控制的悶哼,掌握小滿的快感讓他更加興奮。小穴開始收縮,他加速衝刺嘴角激動得不停顫抖,就在那一刻,抽出棒子後精液如撒網,濃稠成絲黏滿她的臀背頸髮。 晶瑩剔透的精網上,小滿是他蜘蛛雪的美食,永遠無法逃走的獵物。 三十四 所有奪走妳的人,都該死 京城最大間的客棧,裡頭其中一桌坐著兩位女子正在吃飯,除了一桌飯菜還擺著一個竹籠,竹籠用黑布遮著不知裡頭裝什麼東西,桌邊兩名男子已經站了一會兒,一個尖嘴猴腮一個滿肚肥腸,色瞇瞇的打量她們,滿口暗示。 「京城為當今大城,不比其他村鎮,人多也雜,與其隻身遊蕩,不如就跟爺們一道吧。」 「多謝爺的好意。」其中一名女子一身紅衣黑髮披肩,將剛送入朱唇的筷子拿出來,抵在唇上,媚眼一抬,風情萬種。 男子徘徊在兩女身上的眼光頓時集中在她一人身上「是是是,只要小娘子願意,爺好生等著,這飯錢爺也包了。」 「......」小滿看一眼千嬌百媚的蜘蛛雪,內心替那兩個色狼哀悼。要是他們知道這個美女不但有大雞雞,在床上還是個變態,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昨晚被表明身分的蜘蛛雪,壓著督,綁住督,吊起來督,S魂折騰一晚總算退駕,其實不是S狀態的蜘蛛雪對她小滿還是滿好的,睡一覺後還開開心心說已經打聽到化肖回京城老家的消息,熱心的帶她來找她的三師父。 表面上搔首弄姿笑臉盈盈的蜘蛛雪,其實心裡盤算如何挖出這兩人的眼珠,敢在他面前視姦小滿,一定要那人的眼睛不得好死,還想活命就快滾吧「爺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我們不敢勞煩爺,兩位請回吧。」 「怎會勞煩呢。」說著兩男便拉了椅子坐下「要不陪爺倆喝幾杯吧。」 好煩,當這裡是陪酒的嗎,小滿準備回絕。 「嘻嘻嘻,喝酒是吧?好啊,喝酒,爺不喝醉我不走喔。」蜘蛛雪嘴角顫抖,嘻嘻嘻的笑,看在那兩個色狼眼裡嬌笑誘人,看在小滿眼裡,只覺背脊發涼,她有經驗知道這是蜘蛛雪打開S開關的徵兆,沒錯,他蜘蛛雪很興奮,他就想把那兩個色狼拉進無人暗巷壓在牆上,手指插進眼珠享受攪動時色狼的哀求與慘叫。 「......你們還是快走吧。」小滿勸他們。 「別害羞,妳的好姐姐都答應了。」小滿雖不比御姊系蜘蛛雪,但也算是蘿莉系萌妹子,正是尖嘴猴腮的菜,他伸手要搭小滿的肩。 蜘蛛雪鬼魅的黑髮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像蛇般伸長偷偷竄上椅腳,準備攀住色狼手腕好切了那支鹹豬手時,小滿身後突然出現一名男子,先一步逮住那人手腕「這位客人,如果本客棧飯菜還算和您胃口,我請人送一桌酒席上花樓,那邊有的是姑娘陪您吃的痛快」用力甩開鹹豬手「還請您別在這裡打擾其他客人。」 尖嘴猴腮與滿肚肥腸一看到此人先是面露驚訝,趕緊摸摸鼻子陪笑臉「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小姑娘們嫌悶,陪她們吃酒而已,既然杜大少爺親自出馬就沒有我們的餘地,小的這就走,這就走。」京城有誰不知杜家,擁有京城最大客棧,富可敵國,橫行政商兩界的杜家可是不好惹的,連政商大老都不敢得罪更何況是一般人,而杜老爺的長子杜大少爺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但身家顯赫,長得又俊美如花,嗓音溫潤如玉,凡見到他的姑娘沒有一個不傾心,可惜神龍見守不見尾,杜大少爺近年鮮少露面,如今一現身便嚇阻色狼,想必很快就成為大街小巷的新聞頭條。 杜大少爺本來就很帥了,英雄救美更是帥到不行,客棧所有女客人心跳全撲通撲通作響,愛心眼射擊杜大少爺,當然也包括小滿。白瓷玉臉,英目薄唇,消顎鼻挺,骨頸寬肩,頎長身形,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她內心激動吶喊,不騎簡直對不起自己! 蜘蛛雪笑盈盈的起身,婀娜多姿的站到杜大少爺的面前,擋住他看向小滿的視線,直勾勾對上他的雙眼「謝謝公子幫忙。」 杜大少爺眉心微蹙,稍縱即逝,很快恢復和善笑意,歛下眼神作揖「姑娘在我們客棧遭受騷擾,實屬我們不是,以表歉意,若姑娘們有意在京城待下,我們願意提供上好廂房招待姑娘們留宿。」 好啊,別以為沒人看見,他柔雪勾引男人從來沒失敗過,這杜大少爺居然皺眉頭,不只如此,那看向小滿瞬間變得柔軟的神情,他可是一個不差全看在眼裡「既然公子一番美意」他接下戰帖般,挑逗的纖指輕劃過的杜大少爺的唇。 杜大少爺神色一凜,一把抓住柔雪的細手。 柔雪挑釁的邪惡一笑「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所有可能奪走小滿的威脅,都該死。 三十五 她的三師父 「少爺,已經安頓好了。」小僕畢恭畢敬的報告。 杜大少爺揮揮手遣走小僕,他疲累的揉眼。這不是很好嗎,他一直掛心的小滿,至少在今日親眼確認她平安無事,可是為什麼全部事情偏偏一下子同時找上門,自從選婿後他致力著手調查黃鼠狼妖公主一事,確認了是蜘蛛妖假扮之後,還在想法子要怎麼把小滿帶回來時,京城老家捎來疾書,說老爺病了,他這才匆匆趕回,沒想到不久便接到尤絳來信,說小滿逃回萬事屋,呂忘與蜘蛛妖為了她大打出手,最後蜘蛛妖又帶人逃走,這信看得他只能乾著急,然而老爺仍病著,客棧現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全都得他作主,根本抽不出身...... 當初他志在除妖堅決離家,化名化肖在外闖蕩,不就是抱著斷絕一切的決心嗎,結果一聽家裡一老病危,便匆匆趕回,客棧所有事情沒人發落,看著他們一雙雙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眼神,他就還是一肩擔起,根本放不下。 他真心厭倦這種身不由己的生活,他又何嘗願意含金湯匙出生,以為逃跑便可以甩開金湯匙,換來孑然一生的自在,然而他根本沒有跨出任何一步,只是閉上眼睛不願正視而已,甚至......他還替自己上了另一副名為小滿的手銬腳鐐,無論身處何處都惦記著她。他根本不想當什麼杜大少爺,他只想當她的三師父,這樣的束縛,他心甘情願。 只是柔雪把她帶來京城到底想做什麼......柔雪挑釁的笑容浮現在腦海,總覺得事情不單純。他趕忙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拉開抽屜,睜圓眼瞪著空空如也的抽屜,粗魯的急忙翻找,不禁頭皮一陣發麻,他終於知道柔雪的目的...... 此時,小滿在屋裡睡得正甜,睡前她本來還擔心柔雪晚上會煩她,想著想著,一天趕路加上昨晚的激烈運動讓她躺在床上沒三秒鐘就昏迷不醒,她做了一個美夢,呃,正確的說是一個春夢,白日那個杜大帥哥先是在她耳邊細語,用他那輕柔的嗓音說『我喜歡妳』,然後耳鬢廝磨,柔軟溫熱的舌尖沿著耳後一路來到胸前,最後在她胸上吸吮舔舐,她舒服的悶哼,身體輕輕顫抖。 「唔嗯......」小滿的睡臉已經漲紅,不自覺的咬著手指。 她淫蕩的模樣特別可愛......他其實本來只是打算叫醒她,喊了幾聲都不醒,吻了幾次也不醒,拉開她衣襟這樣弄那樣弄,把她弄得舒舒服服,結果睡得一臉享受。他邪惡的上揚嘴角,扯開裙襬分開她兩隻腳,手指在她下身撫弄,挑逗前蒂,撥撥唇瓣,指尖全是淫水,穴口充血微微發紅,小洞像呼吸般收縮,含著透明汁液起伏。期待進入攪弄的樣子,讓人怎能受得了。 他脫下褲子,棒子彈出,脹得硬又挺「我這就滿足妳。」他扶小滿翻身,貼在她背後躺下,棒子頂著她的小穴口摩娑。 「唔嗯......」這麼大動作小滿迷迷糊糊的醒了。好真實的春夢...... 當堅挺的棒子頭從後撐開小穴,整顆沒入,小滿頓時清醒,這觸感絕對不是在作夢。 他舒服的在她耳後悶哼,手環抱住她揉捏她的乳尖,小穴興奮的收縮把棒子一點一點吸著吃進去。男人喘粗氣一聽就不是柔雪,天啊,是誰?她扭著身子想要掙脫,他從後抱得更緊「小滿,怎麼,不認得師父了?」 「師父?」哪個師父?怎麼會在這裡?小滿回頭,是熟悉的狐狸面具「三師父!」她揉揉眼睛,真的不是在做春夢嗎。 「從今天開始,別離開我了。」他把狐狸面具上台,露出口鼻,嵌住她下巴,輕吸她的櫻桃小嘴,用舌尖撬開她的雙唇,勾著她的軟舌。 兩人啾啾嘖嘖濕吻,他下身前頂後退又前頂,手又是捏她的乳,又是按摩前蒂。 「唔嗯...師父...恩...恩...」這就是玉雞嗎,超級爽,小滿完全陶醉。 門碰一聲打開,杜大少爺氣喘吁吁地衝到房裡,小滿乳頭已經被捏得硬挺紅腫,雪白胸前還有許多暗紅色吻痕,全身潮紅眼神迷離心神蕩漾,身子插得一震一震不停呻吟,她肩後面無表情的狐狸面具彷彿在嘲笑他,面具下露出的鼻口得意的咬住小滿香肩,彷彿在告訴他『你就去當你的杜大少爺吧,小滿的三師父我來當。』 三十六 自相殘殺真有趣 蜘蛛雪,喔不,現在應該叫做蜘蛛肖取代三師父計畫正逐一進行,先是假藉帶小滿找三師父的名義來到京城,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在客棧遇到化肖本尊英雄救美還招待他們住下,偷了面具結網扮成化肖,先取得小滿信任再來就是回萬事屋,沒錯,他要徹底取代原本的化肖,成為真正的三師父。 小滿本來不想回萬事屋,但是三師父執意帶她回去,她也莫可奈何『別擔心,呂忘若敢對妳如何,我殺了他便是。』向來溫柔地三師父,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鬧彆扭。 這時萬事屋的院子內,尤絳手往空中一拋,信鴿展翅帶著腳上的紙條飛向天際不見蹤影,他擔心的嘆一口氣。自從告知三師父呂忘跟蜘蛛雪的事已經好幾日了,卻遲遲不見回音,之前明明每日都有書信往來...... 「這第幾隻拉?化肖有沒有說他哪時回來?」尹立從屋裡走出來,正好看見信鴿飛離尤絳掌心,消失在天際。自從小滿差點被呂忘殺掉那次,他尹立就不敢隨意離開萬事屋,以免呂忘哪天又發瘋,三腳貓尤絳阻止不了而鑄下大錯,但是萬事屋的低氣壓十分難熬,呂忘變本加厲的暴躁脾氣實在讓人受不了,頭腦簡單的他又束手無策,只能殷殷期盼化肖早日回來。 尤絳才要回答,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早上呂忘才因為好幾日沒客人上門對尤絳他發脾氣,這下總算可以少挨一頓罵,尤絳點頭示意後,便急忙前去開門。 門一開,看到門外人,尤絳簡直感動得要哭了「三師父......」人家等你等的好苦...... 一聽到尤絳的聲音,尹立飛奔到門口,推開熱淚盈眶的尤絳「化肖,你終於回來了!」 「二師父,師兄......」小滿從蜘蛛肖身後怯怯地探出一顆頭。 「小滿!」尹立露出前所未有的陽光笑容,摸小滿的頭,把她的頭髮弄得一團亂。好久沒見到這個小色胚了。 「師妹......」尤絳終於忍不住眼淚,用袖子拼命擦「你們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小滿上前伸手把尤絳的頭埋在她肩上,像安慰大型犬一樣,笑著說「師兄是愛哭鬼。」 總算鬆一口氣,尤絳把這幾日所有憂心忡忡的壓力一次宣洩出來「嗚嗚嗚......」他止不住眼淚。 這有如一家人團聚的光景,馬上被一個殺氣騰騰的少年破壞殆盡「我說過,妖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陰沉呂忘手打結印,白虎蛟蛇現身張牙舞爪的衝向蜘蛛肖。 蜘蛛肖暗嘖一聲。是被這傢伙發現了嗎?他怕使用頭髮作戰會讓蜘蛛妖身分曝光,並不打算出手,才要閃躲尹立倒是跳出來啪啪啪直接打飛白虎與蛟蛇「呂忘!」這下尹立終於怒了,本來對呂忘的行徑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現在居然對化肖出手,實在太超過。 呂忘沒有把尹立的警告放在眼裡,眼神陰冷瞪向蜘蛛肖,恨不得千刀萬剮,這分明是妖,化肖是不是出了意外。然而頭腦簡單只有蠻力的尹立根本沒有發現,更不用說功力尚淺的徒弟尤絳了,在他們眼裡,只有發瘋少年呂忘,因為不滿化肖帶了小滿回來,正拖著一把劍凶神惡煞朝化肖走去。 先是尤絳挺身而出,把化肖跟小滿護在身後「大師父,你不能這樣做。」 尹立又站到尤絳前面「你若執意要傷化肖與小滿,別怪我不客氣。」掌心提氣備在腰上。 呂忘一躍而起,舉劍,尹立衝向前,出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劍被打飛,在空中畫圈落地旋轉,少年稚嫩的身軀在空中成拋物線彈了出去,狠狠摔落地上。打得真好,呂忘正希望有人可以狠狠揍他,因為他最氣的人就是害死化肖無能為力的自己。 「大師父!」尤絳見狀擔心的奔過去,到底為什麼事情演變成這樣。 「我警告過他......」尹立握緊拳頭,眼神黯然。 小滿抓著化肖的衣角捏得更緊,大師父居然如此恨她,不惜一死也要對護她的三師父出手,她果然不應該回萬事屋。 大家各有心思,籠罩在一片烏雲中,沒人注意到狐狸面具後上揚的嘴角。自相殘殺的除妖師,真有趣。 三十七 流浪狗 呂忘達到他人生最深的一次自我厭惡,他吃力的睜開眼皮,尤絳因為照顧他累得趴在旁邊睡著了,為什麼他呂忘還活著「救我做什麼,怎麼不讓我去死......」 說是什麼都不需要,然而卻一點做不到瀟灑離開,他大可拂袖而去,萬事屋的下場與他何干,結果他死命留在這裡,成天發脾氣,斬妖又下不了手,就是一個廢柴,到底為什麼要救他,他恨不得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不需要除妖,也不需要他。 被人唾棄的乞丐,卻又渴求人的情感,既可恥又可悲。跟自己過不去真的好累,為什麼就不能放下自尊接受一切,管他是人是妖,卑微的乞求他們施捨一點愛是那麼簡單,只要放棄自己,偏偏他不服氣,不願朝多數人搖尾乞憐與自己背道而馳,他明明沒有錯,為什麼所有人卻背過身將他一人留在原地,就像以前身為乞丐餓昏在地那樣,淒涼孤單。那不是很好嗎,淒涼孤單本來就是他的人生,很適合他,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生氣,氣得止不住眼淚。 就像一隻流浪狗,給人帶回家養一陣後又被拋棄在路上,明知當初就是被拋棄才成為流浪狗,回到流浪狗也是早晚的事,為什麼他還躺在紙箱裡嗚嗚哭泣,他不適合溫暖的家,因為對流浪狗來說,那只是一場美麗的騙局。 「大師父......」尤絳醒來,發現呂忘憤怒的眼裡全是淚「很痛嗎?」 「痛到我想殺人。」呂忘用手臂遮住臉。 尤絳嘆一口氣「大師父你放心,三師父說你很快就會好了。」 呂忘心一驚,才要提氣愕然發現全身筋穴真氣凝滯,無法集中。那個冒牌妖怎麼可能替他治傷...... 尤絳擰了毛巾替他擦汗「大師父,其實三師父知道你介意妖,之前便派我調查師妹的身分,我去了趟她家,雖然沒見到她娘,不過她爹的確是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這趟回來什麼都不提,不過三師父他一直都顧及你......」尤絳還記得那時小滿的爹握住他的手『小滿就交給你們了,她一定會成為出色的除妖師。』儘管擔心又思念,她父親無條件支持女兒的夢想,讓尤絳才到嘴邊的真相又嚥了下去。 「你閉嘴......」想到化肖下落不明呂忘他更想死,除不了妖,也保護不了人,他果然是個廢材。 尤絳沒有再說下去,乖乖的洗了手上的毛巾。 可惡,那個冒牌貨化肖到底想幹嘛「尤絳。」 愁眉苦臉的尤絳趕緊回神「是,大師父。」 「去帶你師妹過來。」 尤絳一臉驚慌,急忙解釋「大師父,師妹不完全是妖,她也算半個人」他都沒得到三師父許可,就把暗地調查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招出來,怎麼還是無法挽回呂忘除掉小滿的決心。 呂忘露出『你討虐嗎』的臉「叫你帶她過來就帶過來。」 好學生尤絳只好垂頭喪氣把水盆跟毛巾端出去,才出門口就看見小滿躲在門外。 「師妹?妳怎麼......」 「噓。」小滿趕緊遮住他的嘴。 「妳什麼時候來的?」尤絳的聲音在她手心搔癢。 人就是犯賤,明知對方討厭自己,卻無法阻止自己靠近對方,小滿塞給尤絳一盆乾淨的水跟毛巾,接過時還是溫的。 三更半夜,她一直待在門口等大師父醒來嗎「妳會著涼。」尤絳放下手中的東西,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回屋吧,大師父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就算可能會被大師父打死,他還是想保護她。 他拿起水盆,腦袋快速地轉著無數師妹沒空的藉口,就算死馬也要當活馬醫,還沒轉身就聽見背後少年稚嫩的聲音「磨蹭什麼,全給我進來。」 尤絳嚇得一身冷汗,急忙轉身,呂忘雙手交叉在胸前倚著門口,目光穿過尤絳停在小滿身上,小滿低頭迴避呂忘的眼神。 呂忘面無表情轉身進屋。 「......師兄。」小滿猶豫地看一眼尤絳。 「不會有事的。」尤絳牽起她的手。 「......你在發抖嗎?」小滿看向他們拉緊的手,尤絳手心很熱不停出汗,她的手跟著他一直抖。 沒錯,她師兄比她還緊張「不用怕,我跟妳一起死。」他的人生就在今晚以殉情的姿態畫下句點。 呂忘忍著不適,滿頭大汗的倒回床上,見那兩個人不知道還在門口龜毛什麼,不耐煩的吼「死屁啊,你們的爛命值幾毛錢,快給我滾進來。」 三十八 天使少年臉孔,毀三觀魔鬼心腸 尤絳在身後握住小滿的手,一前一後來到呂忘床榻旁。大師父『誰要你們的爛命』的口吻,是不打算動手的意思?難道呂忘不是為了除妖才要他帶小滿過來,他會錯意了? 「脫衣服。」呂忘倚在床頭,手扶著腰部的傷口。剛剛走動果然太勉強了。 這陣子他尤絳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儘管滿頭問號,他還是解開腰帶。 「誰說是你。」呂忘真想一腳踹飛他的呆子徒弟。 咦?尤絳敞開的衣襟露出胸膛,轉頭與小滿對望。為什麼要師妹脫衣服......哇啊啊啊,儘管他選婿後已經習慣在別人注目下露雞雞,但是在大庭廣眾看女人裸體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對象還是師妹,這樣他會......他會...... 等尤絳回神過來,小滿已經脫得精光,可愛的胸部在眼前晃來晃去。尤絳趕緊轉過頭遮住臉,什麼阿,他都忘記他這師妹比他還下流。大師父到底想幹嘛...... 「尤絳,你看清楚了。」呂忘把小滿拉向自己,扯動到傷口咬了咬牙,滿頭大汗壓住她後腦勺吻她,另一手把她乳尖捏得又立又挺。 「唔嗯嗯......」她大師父不是討厭她討厭得要死嗎,這是啥超展開,算了,這種除妖方式沒節操小滿樂得投降,被吻得暈暈呼呼,她扭扭腳。 大師父是要他尤絳看清楚什麼?吻技嗎?兩個舌頭軟綿綿的像兩條蛇在口腔交纏,唇上嘴角都是口水,還是玩弄奶頭的方式?粉紅色捏起又壓進去,手指戳揉又彈一彈。什麼阿......他尤絳要娶她耶,這是什麼婚前馴妻系列。 呂忘牙齒一個用力,小滿痛得叫出來瞬間飆淚,他放開她,盯著她流血的唇畔,兩手拇指壓住血珠,打結印,突然間小滿背上的微血管開始泛紅,像是刺青浮出圖騰,一眨眼跟春天盛開的花一樣,肩胛冒出一簇粉紅杏花。 「這是還妖術,給我記好了。」呂忘喘氣著,汗水濕透衣襟,要不是那個冒牌化肖不知讓尤絳餵什麼藥,讓他筋脈瘀滯,剛剛法一施,早讓她這隻半花妖在他身下毫無保留為他綻放,法術逼不出來,只能讓她自己現妖型了「妖在興奮的時候妖性越明顯,還妖術逼出原形的作用越強。」呂忘捧住花發現摘不下來「去拿誅妖劍給我」自從上次呂忘擅自使用尤家祖傳誅妖劍後,就一直放在自己房間占為己有。 尤絳有些猶豫,對上呂忘陰沉的瞪視,只好乖乖取劍奉上,儘管如此,他也不能讓師妹死在尤家祖傳誅妖劍下,如果等會兒大師父真的動手,正面刺殺就挺肚而出,迎頭痛擊就兩手在頭頂夾住,側面腰斬就徒手握刀阻止。他在自己的腦內小劇場死了一百遍。 呆子徒弟實在令人火大,呂忘沒好氣直接拽過劍,不等尤絳反應,呂忘已順手俐落一揮,小滿背上杏花被劍鋒割下,粉紅花瓣四散,飛在空中飄飄蕩蕩「如果她真是半妖,再興奮也只能生出這些花,但是相反的,如果她變回花的原形......」劍咻咻咻的把花瓣全切的粉粹「我就會讓她像這樣。」 尤絳頻冒冷汗......師妹應該真的是半妖吧。 這回呂忘丟開劍,拉過小滿趴在自己腿上,捏住她翹起的小屁股朝向尤絳,毫不猶豫往兩旁掰開,小穴跟小菊清晰的嶄露在尤絳面前「既然你說她不是,你來證明,看她興奮的時候到底是人是妖。」 被大師父硬壓在腳上,還掰屁股給師兄看,好下流......小滿興奮的縮縮小穴,涓涓淫水氾濫在兩腿之間。 「......」剛剛不是還要殺人嗎,怎麼瞬間變成這麼汙的play,呂忘真的是貨真價實『天使少年臉孔,毀三觀魔鬼心腸』,跟大師父扯上關係他尤絳休想過上正常生活...... 「來,讓妳師妹更興奮一點。」呂忘擠擠小滿的臀瓣,發出噗機噗機的聲音,白嫩屁股開始泛紅浮出圖騰,接著也冒出一簇花「還沒開始就這麼興奮。」 聽著淫水跟小穴裡的空氣發出聲音,再加上不知何時會被師兄抽插,很難不興奮,可是屁屁一直晾在那裡好羞恥......「師兄,快點......」 大師父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態度好變態,尤絳無奈解開褲帶彈出色情硬雞雞,上前抓住小滿小屁股,堵住洞口。再見了,平凡的人生......為了證明小滿的身分,重建和樂融融萬事屋,他拋開節操在呂忘面前推進去。 「阿恩...恩...恩...恩...」隨著尤絳的節奏,小滿臂上、肩端、頸子、髮梢、腰際、腿側、踝間、指頭冒出一簇一簇花,幾乎把她淹沒。 呂忘唰唰唰用劍削下好幾朵,花開得速度漸漸比斬的還快,不知不覺粉紅花瓣翩翩飛舞包圍三人,視線攪得模糊,在花雨縫隙中呂忘默默注視小滿紅嫩的小臉,人的模樣無絲毫改變,她真的只是半妖,這個結果對天人交戰的呂忘簡直是種救贖。 小滿眼神迷濛,抬頭正巧對上呂忘的目光,呂忘彎身靠近她耳邊「妳太興奮了。」才說完,耳墜冒出一朵嬌滴滴杏花。呂忘笑了,露出久違的小虎牙,親吻那朵花。 以後就像這樣,定期來除妖花吧。 三十九 還妖術 天啊,累死了......尤絳滿身大汗往床上倒,淹沒床榻的杏花隨之飛揚,其中有一片飛得特別高,小巧的粉紅花瓣像小滿一樣頑皮,在空中悠悠哉哉盤旋許久,最後輕飄飄落在他發汗黏膩的鼻尖,他捻起那枚花瓣,腦子一片空白......射了又軟,軟了又硬,硬了又射,射了又軟,到底做了幾次......算了,反正都是為了師妹......他把花瓣貼回鼻尖。身為除妖牛郎店的一員好艱辛......說錯,是除妖萬事屋...... 小滿回味剛才師兄變換角度,觀察冒出最多花的地方突擊她,忍不住呵呵傻笑,阿,她真的好喜歡師兄。她滿足的在他臉頰輕啾一口,鼻息不小心吹落他鼻尖上的花瓣,像小貓一樣溫馴可愛窩在他身邊,他身軀散發熱氣,赤裸的燙著她肌膚。 這兩人放什麼閃,呂忘在一旁散發情人去死的怨念。剛剛他忙著除花,忍著傷口撕裂的疼痛埋頭苦幹,結果這兩人在那邊卿卿我我,他一腳把尤絳踹下床「別賴在我床上。」 尤絳掉到床底,噴起一地花瓣,沒想到周圍早已全成一片粉紅色。小滿到底開了多少花......尤絳揉揉屁股,簡直就是全身都要散了的老頭,扶腰坐起「好痛......」 這臭呆徒弟到底有沒有把還妖術學起來阿,他呂忘可不是讓尤絳專程帶小滿來房間打炮,小滿的事是其次,首先要解決的還是那個假化肖,目前已經被那妖占得先機,幾乎癱了他呂忘的法術,再拖下去不知道那妖會幹出什麼事來,傷未癒的他只能寄望在徒弟身上,能讓化肖有機可趁,決不是好對付的妖,他得步步為營謹慎行事「耳朵過來。」 「大師父,今天就饒了我吧......」尤絳摀住耳朵,呂忘有揪他耳朵的犯罪紀錄。 「把手給我放下來。」街頭惡霸不良少年呂忘死拖活拉,不願意繳保護費的可憐小嫩嫩尤絳搏命抵抗。 小滿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看大師父坐在床沿跟地上的師兄拉拉扯扯,懷念的笑了。真是久違的畫面......目光停在呂忘的背影,之前這個人還拿刀抵著她,那一刻簡直心都涼了,他是這般傷她的心,讓她再也不想回萬事屋,但是目睹他被二師父啪啪啪成重傷又心軟了,看他一動也不動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讓他追殺一輩子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活蹦亂跳就好......發生這種事,她消沉的打算以後都躲著他,要不是因為師兄握緊她的手,她才沒有勇氣面對大師父的冷屁股。 大師父真的好狡猾,做事再怎麼過分、固執得再怎麼令人翻白眼、脾氣再怎麼糟糕,卻讓人無法丟下不管,明明該討厭他,又討厭不下去......小滿小心翼翼伸出手,輕輕摸一摸呂忘露在床上的衣角「我們是不是和好了......」她喃喃自語,眼皮漸漸沉重。不是妖,真是太好了...... 打打鬧鬧那一頭,終究還是地痞流氓獲勝,呂忘揪起尤絳的耳朵附在他耳邊「去你三師父房裡,劍帶著,不管還妖術還出什麼妖,全斬了聽見沒。」 「三師父房裡?只有三師父阿。」被這麼一捏尤絳痛出眼淚。 「他才不是化肖,你去用還妖術就知道了。」 這番話讓尤絳連痛都忘記了,他愣愣地看著呂忘「怎麼會......」說實在話,三師父一直都戴著面具,要是面具底下真換了個人,的確沒人知道。 呂忘鬆開尤絳紅通通的耳朵,隨手拿劍就丟給尤絳「事不宜遲,趕快去。」 「等等,大師父,那個......那個還妖術......」尤絳回想了一下,剛剛那一整大段,到底哪裡開始是還妖術阿,舌吻跟玩乳頭那些也算嗎? 「結印需要妖氣最盛的血來引,妖興奮的時候敏感部位妖氣最烈,像是嘴阿乳頭雞雞這一類的都可以咬,因為你才剛學功力可能不夠,如果無法直接還出原形,你就像剛剛那樣,讓他更興奮一點,妖便會自己現出原形。」 「......」今天他尤絳願意跟師妹嘿咻是因為喜歡她,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跟路邊阿貓阿狗嘿咻阿,大師父到底在想什麼......他冒著忤逆呂忘然後被慘虐的危險,艱難的開口「大師父,我真的沒辦法跟男人......」 「你這下流胚子,滿腦齷齪思想,身為除妖師,你還管妖是男是女嗎。」呂忘不滿的瞪他一眼。徒弟接近師父最自然不過,自是卸下對方戒心的保險方式,如果尤絳不願意,還有另一個人選「你不做就算了,讓你師妹去。」 此時小滿睡得正甜,臉上掛著安心的笑容。 四十 加一 尤絳一陣為難,這麼危險(變態)的事真該讓師妹去做嗎,想到結印前要引血,無論是親嘴、吸奶頭或含雞雞都讓他覺得頭痛,他寧願當受阿......啊啊啊阿,這什麼奇怪的結論。 尤絳還在躊躇時,呂忘突然神色一凜,跳下床滾進床底,抓住尤絳唰的一聲把他也拉進去。 「大師.......」 「噓。」呂忘遮住他的嘴,對床底縫隙看出去的地方使眼色。 尤絳一陣納悶,順著呂忘視線一齊望過去,一雙黑鞋緩緩走近,踏著一地杏花沙沙作響。是誰? 「小滿。」 這輕柔的聲音是三師父無疑,只是他三更半夜跑來大師父房間做什麼?真如大師父所說,他是妖假扮的冒牌貨?尤絳內心有好多疑惑,轉頭看著呂忘,呂忘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這陣子煩心的事總算告一段落,再加上激烈運動,小滿睡得極沉,蜘蛛肖站在床畔凝視她安眠的小臉。 那日他帶著小滿,以三師父的身分在杜大少爺眼皮底下,挑釁似的感謝杜大少爺對小滿的照顧,甚至離開客棧前還讓小滿親自向杜大少爺道別,而這化肖本尊居然也沒說什麼,只是冷一張臉祝他們一路順風。他知道化肖這人認真起來其實非常陰險,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所以特意藏匿頭髮在客棧四處作為媒介,待夜晚施法化做人型收集情報,然而今晚他用盡各種方法卻遲遲無法感應元神,這些天觀察客棧分明沒有異常,不知為何全部元神卻在今晚一鼓作氣消失,彷彿遭人暗算,不祥預感油然而生,想帶小滿離開,去她房裡卻找不到人。她最喜歡的人不是她三師父嗎,為什麼三更半夜睡在呂忘房裡。 當初他蜘蛛幻化成化肖,就是希望能得到小滿依賴的眼神,但是自從在正牌化肖身上見到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儘管他已經變得跟化肖如出一轍,卻得不到那樣的情感,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她臣服於他一人。 他視線沿著她身上不整的衣衫,劃過她裸露的白皙胸前,經過曾經在他懷裡浪動的纖腰,最後停留在濕亮亮的大腿內側,小滿睡得哼哼唧唧,曲起雙腳,白色東西從小屁股縫緩緩流下來,好淫蕩.......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顫抖,無論哪種方式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如果她喜歡這種方式,就從這種方式開始吧「說妳喜歡我,小滿。」他手探入她的胸。 這是怎樣,做個夢也要被騷擾,求放過,小滿半夢半醒的睜開眼「唔......三師父......」 他捏起小滿的胸,對早已讓呂忘玩得紅腫的乳頭又吸又舔。 「唔嗯...三師父...不要再弄了......」過於敏感的刺激讓小滿忍不住皺眉,伸手推他並沒有效果,實在是痛得難受「三...三師父...饒了我...你如果想做,我幫你就是了......」 蜘蛛肖停下動作起身,小滿便自動的靠到他兩腿之間,幫他解褲頭,她沒睡醒的腦袋仍昏昏沉沉,是做夢吧,三師父平常才不會那麼猴急,不對,三師父不會騷擾她,不對,三師父根本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做這種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含的這根棒子是誰的?師兄的?大師父的?也不對,跟他們不是才剛做完嗎?到底是不是在做夢阿......小滿吐出嘴裡的棒子,視線稍微集中了一下,紫色的棒子頭尖尖的,稍稍右偏十五度浮出好多青筋,好陌生......這是誰的雞雞?小滿抬頭,映在她瞳孔裡是最熟悉的狐狸面具。 「怎麼了?小滿。」輕柔的聲音因為興奮喜悅地顫抖著,狐狸面具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小滿突然瞌睡蟲全醒了,低下頭,握住後上下擠了擠,用力一捏。 他抖了一下「小滿,妳太大力了,會痛。」 不是在作夢!玉雞色澤如玉,粉紅飽滿,不偏不倚,眼前這根絕不是玉雞,狐狸面具聲音都跟三師父一模一樣,就是沒有玉雞......小滿選婿時所有偷窺玉雞的下流畫面如跑馬燈般在腦裡不斷重複撥放,到底從何時,玉雞被掉包了...... 蜘蛛肖見她盯著棒子發呆,遮住她眼睛壓在床上,抬起她的腳,他知道再怎麼幻化妖根並不會改變,或許小滿已經察覺了,看來他得趕緊速戰速決,做暈她然後帶走。 此時床底下的那兩個人,正聽著床板規律撞擊嘰拐嘰拐的聲音,尤絳覺得煩躁,如果真如呂忘所說化肖是冒牌貨,那師妹不就被來入不明的妖欺負了嗎,他終於忍不住想現身阻止,轉頭看呂忘一眼,剛剛為了不打草驚蛇而勉強沉住氣的呂忘,除妖計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不良少年火已燒到頭頂,結印打完最後一手勢。 「等......」上次呂忘轟掉的房間他尤絳都還沒修好。 白虎蛟蛇轟一聲冒出,掀了床板與屋頂。 「......」尤絳遮臉,唉,慘不忍睹。 呂忘拿劍到處揮,蜘蛛肖拼命躲,翻桌椅,砍櫥櫃,砸窗戶,鑿牆洞......尤絳欲哭無淚。血汗工廠老闆呂忘為了省錢,這片殘局一定全叫他尤絳收拾。 被吵醒的尹立打哈欠抓抓肚子走過來,尤絳一見到他彷彿看見救星「二師父!」終於有人能阻止災情擴大。 尹立環視現場。三更半夜,露雞雞的尤絳、露屁屁的偽化肖、汗流浹背的呂忘、衣衫不整各處謎樣液體的小滿......尹立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加一。」 才不是群批Play! 四十一 萬事屋的早晨 微涼的清晨,天色漸漸發白,日出從山後探出,一束陽光劃破山間清晰氣息,伴隨鳥鳴雞啼明亮了萬事屋一棟斷垣殘壁。 鏡頭拉近那棟沒有天花板的屋子,崩塌的床板上有一個人蜷著身子睡在那裡,尤絳因為射太多身累,想到要替呂忘收拾殘局心累,呂忘與蜘蛛肖打來打去的畫面漸漸朦朧,等著等著就這樣窩在角落無奈的睡著了。 鏡頭往對面破一個洞的牆角,也有一個人大字型睡在那裡,呂忘手握誅妖劍不時抽蓄一下,嘴裡還在磨牙,皺眉頭的睡臉看起來很生氣,他帶傷追殺冒牌化肖根本撐不了多久,殺到後面劍成了拐杖,拄地板硬撐身子邊拖邊叫囂,最後不支倒地,當然他以為他沒有昏倒,夢中仍在爆走三百回合。呂忘旁邊三公尺處,光屁股側睡的狐狸面具是蜘蛛肖,他不願洩漏身分便沒出手,雖然呂忘帶傷,白虎跟蛟蛇卻十分難纏,再加上整晚搞不定潛伏在客棧的元神,幾回合下來也是氣喘吁吁,最後同時跟呂忘一起不支倒地。 畫面再轉到屋後,男子赤裸胸膛連睡覺仍渾身肌肉,懷裡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他怕她著涼裹住自己的上衣,讓她枕在臂上摟在懷裡,肌肉暖爐搭配涼爽晨風讓小滿特別好睡,彷彿回到之前她與尹立跟艾路回首城打野炮的那段日子。距離上次他尹立已經好一陣子沒碰過小滿,昨晚見她一副玩到一半的媚樣,確認呂忘過半個時辰就會昏倒不能傷人後,就別有心思的把小滿拉到屋後,身為彼此肉體契合度百分百的最佳炮友,把她壓在牆上親親摸摸後,雙方身體便很快憶起當初爽快的點滴,也不管前頭呂忘與蜘蛛打的哼哼哈哈,他抬著小滿在後頭做的嗯嗯啊啊,像以往一樣玩得累後雙雙摟著睡。 一片祥和寧靜(下流淫亂?)的早晨中,一陣敲門聲開啟了萬事屋嶄新的一天。 一向負責開門的尤絳自然反應醒了,他下床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跨過睡得如死豬般的呂忘與蜘蛛肖。一大清早是誰啊,話說現在到底幾點了?他穿過院子打開萬事屋大門。 門外的男子容貌清麗,衣著低調典雅襯托他的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公子,那他身後站著一個包得跟忍者一樣密實的男人必定就是他的保鑣了,全身上下只露出冷漠雙眼,裹黑布條的手提一只黑布遮擋的竹籠。 杜大少爺看見睡得一頭亂髮的尤絳不禁抬一下眉梢,但是很快便又壓下來,他畢恭畢敬作揖「小師父您好,在下為京城的杜大少爺,有除妖一事的委託相求於萬事屋。」低下的目光正好對上尤絳兩腿之間縮成一團的東西......急忙忍住抽動的下眼角,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這群笨蛋到底在幹嘛...... 尤絳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幹,急忙來開門都忘了昨晚激烈運動後就沒穿褲子。 化肖在心裡嘆口氣,卸下披肩給他「小師父先擋著吧。」 「謝謝,謝謝。」尤絳慌慌張張綁在腰上,尷尬得趕緊帶他進門「杜大少爺快請進,請進。」 經過院子,跟在尤絳身後的化肖已經機警地把四周全掃一遍,觀察是否有絲毫異樣,當他瞄到一棟沒有屋頂的房子,害他幾乎壓不住眼角抽動。 尤絳領杜大少爺在前廳坐下,遞杯水「您稍坐會兒,我這就去叫師父過來。」匆匆忙忙進後屋,出後門跑進內院,果然在破一個大洞的牆旁邊發現呂忘「大師父,大師父,快起來,有客人。」 「去死。」呂忘驚醒,坐起劍一揮,蹲在旁邊的尤絳頓時被削掉三根睡翹的頭毛。 「......大師父,有客人委託除妖。」 沒有什麼比錢更重要,呂忘劍一丟,就往大廳飛奔,尤絳也跟了上去,這時睡在一旁的蜘蛛肖立即睜開雙眼,其實剛剛尤絳在叫呂忘的時候他就醒了,他並沒有忘記要帶小滿離開的事,起身後果然在另一側找到窩在尹立懷裡的小滿,他上前伸手要掰開尹立,尹立運動神經向來比腦快一步,都還沒碰到已經動物性直覺抓住蜘蛛肖手腕。 尹立這才睜眼「什麼嘛,原來是化肖......」他鬆開手,緊繃肌肉放鬆下來往後躺。 小滿也醒了,她揉揉眼「唔......」 蜘蛛肖不想曝光真實身分,所以不能硬來,可是尹立在這裡他也沒辦法把小滿帶走「前廳來了客人,呂忘要你過去。」他隨便編個理由打算支開尹立。 「喔?好。」尹立起身拍拍褲子,準備離開。 蜘蛛肖在狐狸面具下上揚嘴角,正打算拽住小滿手腕,尹立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你不用過去嗎?」通常與客人商討除妖計策,怎麼會叫上頭腦簡單的尹立卻少了軍師化肖,一般來說他尹立負責出任務比較多。 「我也要去。」小滿也想湊熱鬧。 蜘蛛肖收回差一點拉住小滿的手。看來錯過時機了......「那就一起過去吧。」 小滿蹦蹦跳跳地跑到尹立旁邊,尹立揉揉她頭髮,兩人並肩有說有笑往前廳去,蜘蛛肖一人被拋在身後,狐狸面具面無表情注視小滿的背影。 四十二 想妳 想她,很想她。 化肖還記得小滿在客棧跟他告別,轉身背過他回到蜘蛛肖身旁,開開心心的偕同她三師父一起離去的身影,她跟著走的人不是他,卻也是他。他與她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像隻鳥展翅飛來,停在他肩上的枝枒,銜了一顆心就又翩然離去,徒留啾啾鳥鳴與蹭著他臉龐的撒嬌回憶。 不管是呂忘跟她拌嘴,尹立捏她臉頰,尤絳讓她欺負,四處悠悠晃晃後還是回到他化肖身邊,繞在他身邊轉,不經意牽他的手,調皮地窩在他懷裡偷吃豆腐,安心的笑臉、傻氣的笑臉、淘氣的笑臉......想見她,好想見她。 化肖坐在前廳等待,盯著後屋的方向,彷彿下一刻她就會探出頭來喊他『三師父,你回來啦,我也想你。』,當然現在從後屋走出來的不是小滿,而是尤絳與呂忘,而他是個叫做杜大少爺的陌生客人,並不是萬事屋的三師父化肖。 自從蜘蛛帶小滿離開後,客棧接連發生一連串怪異事件分明就是妖在作怪,柔雪留下竹籠那兩隻都被打回原形,基本上不可能是肇因,另一個可能就是蜘蛛為了防他,對客棧做手腳,果不其然讓他發現半夜化為人形四處走動的蜘蛛元神,按兵不動調查幾天,果然發現客棧四處角落結網般留下的頭髮,他推測蜘蛛打算回萬事屋取代他的身分,於是留下這些元神監視本尊行動,然而卻有一點他想不透,蜘蛛為何要對客棧不利,其實這些元神只是打探情報並不會那麼早洩漏行蹤,就是因為客棧怪事才讓他著手展開調查而讓蜘蛛臥底曝光。今天一鼓作氣找上門便是要弄清楚真相,以委託者的身分,採取試探姿態伺機而動。 算計蜘蛛要順利,首先,要先打發常常脾氣一來就破壞所有計畫的呂忘,呂忘才坐下還沒開口,杜大少爺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在下位處京城的客棧近日頻頻發生住客一睡不醒的怪事,大夫看過說查不出異常束手無策,上回在客棧與貴屋的化肖師父打過照面,聽聞萬事屋專門解決疑難雜症,在下希望各位師父能來客棧一趟,這點錢瞭表心意,還請師父們收下。」先發制人,難纏的呂忘這關過了後面就好辦。 呂忘看一眼一疊白花花的銀票,那是他經營萬事屋歷年來見過最多的一次,事情都還沒辦就送上一疊鈔票,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他抬頭與杜大少爺對看,杜大少爺面露微笑,態度柔軟似水卻堅定的足以穿石,呂忘盯著他,眼底打量,手已經摸過去捏住大把銀票。這彷彿可以讓步卻絲毫不妥協的眉宇好眼熟...... 「看來師父是接下委託了。」杜大少爺滿意地將手輕輕抬起。 這輕柔的聲音一出,呂忘彷彿驚醒過來「化......」 「呂忘,你找我?」尹立跟小滿從後屋說說笑笑走進來。 他化肖終於見到她了,只是.......袒胸露肌的尹立跟衣衫不整的小滿,兩人亂七八糟連袂出現,再加上早上沒穿褲子的尤絳,還有狼狽的呂忘......半妖小滿沒節操就算了,這些群人面獸心的師父師兄趁他不在也隨她亂搞。 小滿的帥哥定位雷達馬上抓住杜大少爺,眼睛發光「杜大少爺。」帥哥到哪裡都光芒四射。 「你們認識?」尹立眼光掃過杜大少爺,瞄過杜大少爺身後的忍者保鑣,最後停在那人手上黑布蓋著的竹籠。 化肖壓下教訓禽獸的衝動「這竹籠是姑娘落在房裡的,今日順手帶來。」他側頭示意,保鑣把竹籠擺在桌上。 呂忘看一眼竹籠,最後與杜大少爺四目相交『你就是化肖吧,幹嘛裝模作樣,這竹籠不是那蜘蛛妖的東西嗎,到底怎麼回事』,杜大少爺回他一個『給我在一旁靜靜待著』的眼神,然後悠悠往屋後看,狐狸面具面無表情站在那裡。 「咦?柔雪沒有帶走嗎?」那天她三師父急匆匆要帶她走,遲遲等不到柔雪道別,還請杜大少爺留話。 「自那日與妳及柔雪姑娘在飯桌上見過一面,直至妳與化肖師父離開客棧,便沒再見過她,竹籠也就落在招待妳們夜宿的房內。」杜大少爺這話說得特別清晰。 尤絳突然意會過來,心一驚,冒牌三師父,消失的蜘蛛雪,狐狸面具下是誰不就很明顯了......尤絳不小心與面無表情的狐狸面具對望,嚇得趕緊看向呂忘,呂忘頭也沒抬,暗嘖一聲,也已經猜到怎麼回事。 全場只剩兩個笨蛋沒有意識到,小滿與尹立眨眨眼注意力全在籠子上。小滿拿起竹籠,尹立掀開黑布。 「吱......」(翻譯:嗚......)重見天日的花栗鼠抓住竹欄杆,又黑又圓的大眼睛全是淚水,他瓏陽百轉千迴終於見到尹立一面。 尹立打開籠門,花栗鼠飛奔而出,眼淚成河,飛撲黏在尹立胸肌上「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譯:尹立,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要離開你!) 花栗鼠最可愛,尹立覺得幸福。 小滿看一看空竹籠,伸手進去撈,又拿起來倒一倒。應該還有一隻章魚才對。 竹籠瞬間被抽起,狠狠被丟在一旁地上,上下彈一彈滾到角落,蜘蛛肖拽住小滿手腕拉進懷裡「我與徒弟還有事,各位慢慢談吧。」 尤絳急忙往前一步,呂忘與杜大少爺猛地起身「站住!」 劍拔弩張的激動氣氛瞬間戳破一旁的粉紅泡泡,本來還沉浸在主人寵物大團圓的尹立與花栗鼠滿頭問號看著他們「化肖,你跟小滿有什麼事?話說,呂忘,你不是叫我們過來談委託的事嗎?」 「沒錯,杜大少爺,我們決定接下你的委託,現在馬上啟程上京,大家都要去,一個也不准少。」呂忘上前從蜘蛛肖懷裡拉走小滿,直視狐狸面具那雙眼睛「沒有意見吧,萬事屋的三師父。」 四十三 妳就是欠推倒 「恩...恩...恩...恩...」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小滿還記得她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從萬事屋出發前往京城客棧,一路上只要三師父稍微靠近她,就會冒出大師父、師兄或是杜大少爺把他們隔開,一路你追我擋抵達後隨即展開調查,大家跟著杜大少爺進去廂房觀察一睡不醒的活屍,杜大少爺問三師父怎麼回事,大師父在旁邊嚷嚷『你知道怎麼回事吧,你知道吧你知道吧你知道吧』吵吵鬧鬧猶在耳邊......接下來的片斷去哪了,怎麼會接到現在這個情形,兩腳被左右掰開成一字馬抬高,棒子上上下下戳來戳去。 「恩...恩...恩...恩...」等等,不要再戳了,思緒無法集中的小滿伸手推他肚子,他兩手跨到她腹部兩側,匐在她身上,像是短跑選手預備姿勢,等待鳴槍聲般的指示響起「等一下。」他奮而抬頭全力衝刺。 殘喘的恩恩聲變成激昂的阿阿聲,夾雜殘破的「杜...杜...」大少爺?真的假的,她終於上到他了,從第一次見面那一天起,下流小滿就成天意淫他。可是,他們是從哪個環節搞上的?不行,怎麼想都是剛剛掰成一字馬,雞雞翻進翻出的畫面...... 衝到一半,選手轉轉雞雞,喬喬角度。 好不容易得了個空,小滿氣喘吁吁「等等,杜大少爺,我們為什麼......咦?」 他抓住她遲疑的眼神,準備好施力的姿勢。 「等一下。」鳴槍開始衝刺,小滿腦子只剩下哇哇哇哇哇。中間的劇情到底怎麼回事,肉文是這樣演的嗎...... 正當腦子裡的哇哇哇逐漸離她遠去時「師妹?師妹?」 「......哼?」她才從恍恍惚惚的意識中逐漸被拉回來。 「怎麼了?很痛嗎?」一字馬中間的臉,是尤絳。 「......師兄?」不是杜大少爺嗎?她看錯了?她被幹到連人都認錯了? 她眨眨眼「是不痛......」可是為什麼會跟師兄...... 「那我繼續喔。」他放下她的腳讓她躺平,像條魚一樣下半身直挺挺的貼住她,是師兄最愛的傳教師式。 「師...恩...師兄...恩...」滿腔疑問化成嗯嗯啊阿根本說不清一個字。 尤絳感覺一來,臉埋進她脖子,緊緊抱住她,加快速度,粗喘的鼻息搔著她耳邊,喉底壓抑的低哼特別性感。 腦裡一堆疑問早就拋到九霄雲外「阿...阿...一起...師兄...阿...一起...」 「恩......」他屁股抖了幾下,兩人雙雙癱軟下來,緊貼的胸膛還可以感到彼此起伏。 結束了,這下可以問了吧「我們怎麼......」 他撐起身子,抬起她一隻腳壓到與另一隻同側,儘管身子跟著腳側過去,小滿的脖子連轉都沒轉,她瞪大雙眼看著眼前壓住她雙腳的人,不禁眨眨眼「師......師......」她不知道要叫師兄還師父,明明尤絳剛剛才在耳邊喘氣,怎麼起來換個姿勢,連臉都換了,這少年的樣子分明就是...... 「看什麼看。」呂忘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等等,大師父,不要遮我眼睛。」幹,她到底是在跟誰做啦......小滿無法拉開力氣很大的手。 他故意壓緊雙腿,讓棒子跟小穴夾得密不透風,每次後退就像抽真空罐一樣,吸得特別爽,再深推進去頂到底,帶著淫水噗機噗機抽插聲音特別響亮。堆疊的爽感讓人好想趕快高潮,眼睛上那雙手隨加快抽插壓得越來越大力,蛋蛋猛力打在屁股蛋上變成噗機啪噗機啪。 當液體在體內噴射四處流竄,沿棒子流出把毛跟腿弄得到處黏呼呼,小滿把那隻射後鬆懈的手硬掰開,果不其然......「三師父......」 狐狸面具壓過她肩膀,讓背朝向他,兩手摟住她的腰,前前後後,戳戳嘟嘟,插插抽抽擦擦。她像鴕鳥一樣縮著頭,她以為不要看就不會換人。 洩了一屁股淫水之後,無預警的腳從後面被抓起來,半個身子懸空像台手推車一樣「呀阿......」幾乎要倒立的小滿尖叫,反射性回頭又趕緊收回眼光,然而太遲了,推車的老漢已經換成尹立。 她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姿勢讓她腦充血,還是一直做腦充血,或是搞不清對象腦充血,無論是哪個原因,腦充血都讓小滿呈現神智不清的狀態,最後回復意識的時候,是瓏陽抱著她,兩人面對面她坐在他身上。 她無奈的埋進他肩膀,任憑棒子在小穴穿梭,她已經不管是誰了,就當做被輪姦一輪「恩...恩...恩...恩...」頂到舒服處她配合的扭腰,快感來襲,她抬頭抓住他的肩,與一個臉色蒼白的病氣少年視線相交。 少年低頭,抱著書在上面寫字,小楷毛筆桿動了動後,將本子拿到她眼前『很爽吧,把噩夢給我吃,就可以許妳一個一直做愛的美夢喔。』 四十四 接納與包容 「許妳一個一直做愛的美夢......什麼阿,好蠢」一直在杜大少爺身後的忍者保鑣不知何時現身在病氣少年身後,冷漠地盯著小滿「趕快拒絕阿,這還需要猶豫?妳是白癡嗎。」她夢想中的世界就是一直做愛?簡直超廢的。 拋下俗事一直做愛不是很好嗎?在溪壑沐浴,躺在石台做上一輪,在樹林奔跑,壓在杉木上插上一回,在草原上翻滾,倒在藍天白雲下幹得淋漓,臥在如鏡的湖邊,伴隨微風吹拂的漣漪撞得纏綿。春,隨乘風飛舞蒲公英旋轉,夏,伴夏蟬日夜鳴叫,秋,徜徉楓紅搖擺一地枯黃,冬,細雪蝕骨化在發熱身軀與汗水交織成霜...... 少年拿著本子飛快動筆,然而好像寫不出東西一樣,一直塗抹,臉色蒼白警戒的回頭。 「你改不掉的,因為我根本不是你筆下的人。」 少年又低頭動筆。 「沒用的」忍者保鑣亮出黑傘,傘尖俐落的從少年手中縫隙一戳,書被挑起後一把接住「我沒有記憶,沒有噩夢當然也不會有美夢,自然你那點妖術對我一點用也沒有。」 沒有記憶的屬性跟戰鬥傘......「艾路?你也要做嗎?」小滿回想了一下輪姦的確少了一人。 忍者用黑傘指著她「艾路?誰啊,別做夢了,妳這沒節操的,趕快給我醒來。」 少年從懷裡掏出一本新的,埋頭苦寫。 「可惡......」忍者見狀,心一急,纏著黑布條的手上前扯住小滿,就往外拉。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醒過來......一定不能讓救命恩人杜大少爺失望。 救命恩人這件事是這樣子的,他艾路清醒時渾身密密麻麻包裹黑布條,腦袋一片空白,身邊出現一個自稱杜大少爺的人救了他,這人精通醫術,交代他頭部有傷不許睡覺也不能隨意拆布條,潛意識對此人不排斥也就乖乖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是從那裡來要去哪裡,杜大少爺好心收留,見他身手好便讓他跟在身邊。這條命既然是杜大少爺給的,他也就為那人賣命,同時他也暫時觀望,希望能找到關於自己來歷的線索,包括這次,他也是奉杜大少爺的命,藉由萬事屋除妖師父呂忘的結印,送他前去妖捏造的夢境裡救人,因為他是唯一沒有記憶,不能編造任何夢境的人。 說也奇怪,一切好像天意一樣,他的出現,好像就是為了拯救她。 小滿盯著他的手,看不見他纏黑布條手心上的字「艾路,你又都忘了嗎?」 他將她拉出房外,碰一聲將她壓到牆上,目光冷冽「這不是重點,妳知道妳在做夢嗎?妳是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杜大少爺交代過,一睡不醒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沒有發現自己在作夢,第二發現做夢卻不願意醒來。 「如果真的都是美夢,為什麼要醒來?」 「那終究是夢阿,是假的,是捏造的,所有美好的人事物全是想像的,就因為都是妳想像的,所以才順著妳的意思,沒有紛爭,沒有爭執,沒有衝突,到頭來只是一場空,裡面只有妳一個人,妳到底在害怕面對什麼?為了逃避什麼要躲在這裡?」 小滿低下頭。如果娘是人就不會拋下她,如果她是人就不會被趕出萬事屋......如果這些如果都可以實現,是不是就會比較快樂「如果可以,你難道不希望,自己不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嗎?如果在夢裡,你不是什麼一睡就忘的章魚妖,只是一個普通人,過你想要的生活,就算是作夢,有什麼不好?」 她怎麼知道他沒有記憶,一睡就忘的章魚妖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只是一個腦袋受創武功高強的人嗎?內心浮出很多疑問,可是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那就更好笑了,如果夢裡就可以輕易實現,我在現實中努力找什麼記憶不就很蠢?」他想盡各種辦法尋找蛛絲馬跡,就為了找尋自己,再多缺陷的人生,都不能擊倒他。 有些人選擇共存,也有些人選擇逃避「再怎麼努力掙扎,有些事實就是不會改變,就算你接納了,身邊的人又怎麼想,當你付出真心與人交往,到頭來卻因為那些不完美變成一場空......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不離不棄,只有在夢裡才能完美無缺,只有在夢裡才不會.......」 「小滿。」他強硬的打斷她。 「......」她膽小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他蹲下拉住她的手,由下朝上攫住她不安的雙眼「小滿,從今天起,只要我還有記憶的一天,就不會丟下妳,妳不需要成為完美無缺的人,從夢裡醒來吧。」現實比夢境更美好的事就是,明明不完美,再多的哭泣,再多的傷痛,再多的瘡疤,再多的醜陋,卻堅持走在一起的彼此。 四十五 趕十年進度 小滿動動眼皮。 「醒了嗎?」 小滿睡眼惺忪揉揉眼睛,不知道在誰的懷抱裡,溫熱柔軟。 「太好了......」抱著她的手一縮,讓她緊貼在他心上,輕柔的聲音在胸膛裡迴盪,傳入她耳裡。 小滿抬頭「杜杜杜大少爺......」要死了,近看更帥。 他珍惜的吻她的額,她的鼻尖,最後輕輕落在唇上「夫人,我好想妳。」 怎麼回事,都還沒摸就全身酥了.....等等「夫人?」 「嗯。」他溫柔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妳還欠我一個洞房。」 她差點嗆到「蛤?」 「我等了妳十年。」他鬆開她的衣襟。 什麼?!她還記得剛剛在夢中艾路說她在作夢,那樣做一次夢就過了十年?真的假的「我睡了十年?」 「嗯。」他珍惜的撫摸她的背。 十年......萬事屋呢?師父呢?艾路呢?還有杜大少爺的夫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成親了?怎麼一切變得這麼陌生,這不是穿越阿......想念的熱度透過他的手染上她的肌膚,她的思緒開始飄忽「嗯......」腦海只剩三個字『好想做』。 他細細舔著後頸,吻上她的背。 先做再說,剩下的事結束再慢慢問吧。她變成他懷裡的一灘爛泥,所有的理智融化在他身體裡,然而他的身體似有一種永無止境的魔力,任憑她予取予求,她騎在他身上,像是脫韁野馬,一直奔馳沒有盡頭,直到她失去意識從馬上摔下來,他溼透黏膩的身軀攬住她,笑著親吻她。 每次先做再說,做是做了可是根本沒有機會說......小滿懊惱的醒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下流,一直做都不跑劇情...... 「夫人,醒了?」 小滿睡眼惺忪揉揉眼睛,他的懷抱依然溫熱柔軟「......我們成親了?」 「嗯。」他吻她的額,她的鼻尖,然後落在唇上。 哇,慘了,淫蟲身體又開始不對勁「......別一直親我。」 「妳的身體不是這樣說的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小滿記得他與杜大少爺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娶我,我們根本......」 他吻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她像溺斃一樣在情潮裡掙扎,那一絲絲理智彷彿像水面的陽光,她沉得越來越深,伸手怎麼抓也抓不到。 然後...... 馬的,她又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被做昏過去,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這回她氣呼呼地醒來,掙脫他的懷抱。話說回來,為什麼每次醒來都在他懷裡「你不是客棧老闆嗎?都不用做生意?不要成天在床上鬼混。」 他拉住她的手笑著說「老闆娘,妳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問你,那天我跟師父們到客棧,要......」 他把她往懷裡拉,又是一陣綿密的吻。 小滿推他,他抱得更緊。 然後...... 這絕對是陰謀!又被做暈的小滿不敢睜開眼睛,她決定裝睡,等杜大少爺不在的時候開溜,她決定要自己弄清問題。 他撥撥她額上的髮絲「多睡會兒吧,什麼都不要知道,就這樣待在我懷裡,讓我寵妳就好。」他黯下神色,在她額前印上滿腹心事的吻,幫她蓋好被子熄了燈火,悄聲離開。 四十六 林子裡光著屁股的男人 十年後的京城與記憶中的沒有兩樣,儘管小滿也只來過幾次,本來就不是很熟悉,她在市集上東逛西晃,看幾眼捏糖人,盯著人家在路邊攤吃麵,瞄過姑娘絡繹不絕的珠花首飾,觀眾叫好的雜耍團,商人吆喝的南北貨......恩,所以,她跑出來幹嘛?她都差點忘了,從客棧偷溜出來就是要去找師父們。 她邁開步子出了京城,前往梅蘭鎮途經郊區一片林子,沒錯,第一個她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萬事屋,那時為了杜大少爺的委託上京,大夥兒吵吵鬧鬧路過這片林子好像昨天的事,本來還過著師父們你爭我奪、輪流騷擾、(爽到)半死不活的日子,怎麼轉眼間她就突然變成杜大少爺一個人專屬的妻子...... 十年後的萬事屋不知變得如何,想起來有些興奮也有些害怕,千年老妖大師父就算過了一百年應該還是一樣,至於三師父的狐狸面具除非他換了一副新的比如說大象面具,不然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二師父如果肌肉沒有下垂,應該已經進化成遛花栗鼠的猛男大叔,至於師兄嘛,十年後感覺是揹著打掃器具為大師父打雜,說錯,揹著誅妖劍為民除妖的新好男人......就像頭頂上御劍飛行的那個人一樣。 「姑娘小心!」那人鬆開頷下繫帶,頂冠飛起,順手一拉像抽鞭子一樣,冠帽有如奪魂環順勢飛出,直接掃平她身後的樹叢,躲在裡面蓄勢待發的小妖怪們一驚,被削的頂上無毛四處亂竄,速度堪比迅猛龍「別跑!」他踩劍低飛抽掉腰帶,鞭子般再揮,飛鏢一齊飛出,插中五隻小妖怪的眉心,其他小妖怪急忙往反方向逃竄,他見狀金蟬脫殼褪下曲裾,捕魚一樣往上拋,天羅地網又蓋住五隻,除妖咒特製內襯下妖怪連掙扎都無法掙扎,剩下的見無處可逃,張牙舞爪跳起奮力一搏,他深衣一解,鐵布衫隨即擋住朝他咬的小妖怪,他踢起腳下的劍,手握緊唰一聲橫劈,鐵布衫與妖怪同時被切成兩半。 樹枝吊著男人的腰帶,灌木叢掛著男人的冠帽,地上蓋著男人的外衣,腳邊是劃成兩半的男人內袍,小滿看他用盡渾身道具華麗打趴所有妖怪,安然落地的同時卻光著屁股.......小滿目光停在他兩腿之間,在肉文男主裡尺寸那麼實際的只有一人...... 「師兄?」 「師妹!真的是妳?妳醒了?」尤絳臉紅夾緊雙腿,用誅妖劍遮住下面,他像螃蟹橫向移動到外衣旁邊,彎腰撿時結實的兩片小屁股後還隱約可以看見蛋蛋晃來晃去,他趕緊隨意披上。 小滿墊腳拉下一旁樹梢上的腰帶,貼心的遞給尤絳。 「謝謝師妹......呃,不對,謝謝杜少奶奶。」 尤絳拿過在腰上綁好,小滿的手仍愣在半空中「......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尤絳撿起鐵布衫「我家是除妖世家,祖傳製造除妖武器與道具,這是我家生產的防妖鐵布衫,向來是當內衣穿在最裡面的深衣,這外衣內襯的布料是經過除妖咒煉製,凡妖碰到就會化作灰燼,加上這個腰帶可以暗縫各式武器,從飛鏢暗箭到短刀」他拿下灌木叢上的冠帽「這帽是以環狀武器為構想製造,冠沿鋒利凡掃過必不留......」 「師兄......」小滿的怎麼回事當然不是針對這些一打架就會脫光光的武器「那次我們跟師父上京替杜大少爺除妖,怎麼後來我會跟杜大少爺......這十年到底發生什麼事?」難道是杜大少爺好感度最高,所以進了杜大少爺結局線。 「杜大少爺沒告訴妳嗎?」 小滿搖頭。 尤絳嘆了口氣「他想保護妳吧,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或許比較好。」他將劍一拋,劍飄浮在地,他踩上去。 「等等,師兄,真相是什麼意思。」小滿見狀趕緊無尾熊抱。 「杜少奶奶,請放開我。」小滿黏在尤絳身上,兩人在剛起步的劍上搖搖晃晃。 「給我說清楚,真相是什麼?」她手往下伸,捉雞威脅。 「等等,師妹快住手,妳嫁人了,不可以這樣。」軟軟的手,熟悉的觸感,十年來守身如玉青燈古佛瞬間變成獸身如慾精燈雞佛,尤絳知道再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好好好,我說我說。」 「嗯,說呀。」小滿把手裡的小東西左右晃一晃,被威脅的可憐小雞雞哭泣兼顫抖。 尤絳沒轍「我們到客棧後,妳被施了妖術一睡不醒,為了救妳,我們跟妖大戰三百回合,後來......」 「後來怎樣?」小滿見尤絳黯下神色欲言又止。 「妖是除了,妳依然沒醒過來,杜大少爺說要照顧妳一輩子,用冥婚的方式娶妳進門......」 小滿聽出尤絳只撿好的部份說「然後呢?師父們呢?」 尤絳深吸一口氣「......死了,二師父三師父死了,大師父病了,待在萬事屋根個瘋子沒兩樣,成天說要救回二師父跟三師父......」 小滿抱著尤絳的手在顫抖「......你騙人。」 尤絳忍住鼻酸,堅強的吸一口氣「師妹,妳放心,我繼承了家業,也很努力除妖,一有空就會回去探望大師父,萬事屋那邊有師弟照顧大師父起居,妳不用擔心,更何況妳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這樣的結局再好不過......」 「......你騙人」這樣的結局到底好在哪裡......小滿不可置信的雙眼裡淚水不停打轉,鼻頭紅的跟麋鹿一樣。 尤絳安慰似的回抱住她。 她把臉埋在他胸膛,聲音闷在哽咽的喉頭「師兄,我想去萬事屋,帶我去。」 四十七 陽光下的海市蜃樓 不知道是心境的不同還是歷經十年風霜,萬事屋顯得有些滄桑,近鄉情怯的小滿躊躇不安地站在尤絳身後,想來萬事屋確認事實的是她,害怕目睹真相的也是她,眼裡閃爍的情緒全是對過往的眷戀,尤絳每一個咚咚咚的敲門聲用力敲擊在她心上,或許門打開的一霎那,她就會看到師父們一如往常坐在大廳,許多姑娘假借委託圍著他們,彷彿第一次她遇見他們一樣。 門咿呀從裡頭拉開,映入眼簾卻是一個病懨懨的身影.......萬事屋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物? 「師弟,師父的狀況還好嗎?」尤絳熟絡的打招呼,進屋沒幾步卻發現小滿還愣在門外「師妹,怎麼了?」 小滿視線從尤絳身上移到他旁邊那個臉色蒼白的師弟身上「師兄,他是......我們有師弟?」她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師弟。 「我們大家一起去參加黃鼠狼妖的比賽,妳忘了嗎?」尤絳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怎麼可能忘記雞雞比賽,可是她就是不記得有看過師弟的雞雞,過雞不忘的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難道她十年睡傻了? 「是誰!章魚妖來了嗎?我要砍了他,把尹立跟化肖從他肚子裡挖出來!」一個少年的身影從屋後騎著白虎衝出來,頭頂還跟著一條蛟蛇,蒼白師弟熟練地從袖子裡拿出肉乾,白虎二話不說衝過去緊急剎車,差點把背上的呂忘甩出去。 「不准吃不准吃!」不良少年呂忘生氣的拉扯虎皮。 「大師父,師妹醒了,她來看你。」尤絳向毆打白虎的呂忘報告。 呂忘放棄沒救的白虎,身手俐落從虎背上跳下來,帶著蛟蛇快步朝尤絳走去,搶走他的誅妖劍後,目光一下抓住還站在門外的小滿,來勢洶洶到小滿面前用劍指著她的鼻尖「說,妳跟吃掉尹立和化肖的章魚妖是什麼關係。」 小滿這才從師弟餵白虎吃肉乾的畫面回神,她滿腦子還搞不清楚為什麼大家習以為常的師弟只有她一人覺得陌生,眼前劍峰反射光芒映在她眼底。章魚妖是在說艾路?艾路怎麼可能吃掉二師父跟三師父....... 「大師父,別這樣,師妹好不容易醒來,而且自從她嫁給杜大少爺之後就一直待在京城,不可能跟章魚妖有關係。」尤絳好說歹說,勸呂忘停手。 「那個章魚每次來都說要找小滿,你覺得他們沒有關係?」呂忘仍咄咄逼人「就是因為我們一直大意才會害死尹立跟化肖,你還不懂嗎。」 小滿越聽越糊塗。什麼阿,艾路沒理由要殺掉師父阿,而且艾路來夢裡勸她醒來,不是就是奉師父的命令...... 鏗鏘一聲打斷小滿的思緒,她眼前的誅妖劍被黑傘架開「艾路。」 艾路挺身將小滿擋在身後「我就知道妳會來這裡,總算讓我等到妳了。」 「艾路,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說你殺了二師父與三師父,你不是才奉師父的命令來夢裡救我......」 小滿話沒問完就被渾身殺氣的呂忘打斷「很好,說曹操曹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拿誅妖劍朝艾路一陣亂砍。 劍與傘撞擊聲鏗鏗鏘鏘從這一頭火熱的打到那一頭,鏡頭轉到旁邊,白虎趴在地上吃肉乾,病氣師弟閒適的靠著白虎的肚子,一手拿本子一手握筆快速在紙上移動,鏡頭再拉回小滿,尤絳脫個精光站在小滿面前,把暗藏除妖道具的衣服遞給她「師妹,跟我們一起殺了章魚妖。」 「師兄,艾路不可能吃掉師父,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小滿試圖向尤絳解釋。 「師妹,妳不該幫害死二師父三師父的妖說話。」尤絳哀傷的眼神深沉不見底。 小滿感到不對勁,心理不祥的預感讓她有些害怕。 「師妹,妳相信我,除掉章魚妖就沒事了,之後妳可以跟妳喜歡的杜大少爺在一起,如果妳不滿足,我跟師父有空也可以去陪妳,幸福快樂的日子要多少有多少。」 說的好像做場美夢般容易,突然間小滿醒悟過來,她看向倚著白虎疾筆振書的體弱師弟,這個畫面跟上一場夢境重合了。 尤絳上前一步,想要摸摸她耳側的髮絲,小滿連忙後退幾步躲開他「我們根本沒有師弟......」目光移向在不遠處跟呂忘纏鬥的艾路,他的身影就像汪洋中的一根浮木,在分辨不清夢境與現實的世界裡,沒有記憶沒有夢境的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小滿拔腿跑向他「艾路,我不想作夢,讓我醒來。」 他答應過她,只要還有記憶的一天就不會丟下她,就算陽光下有數不清的海市蜃樓,他也會一個一個帶她出來。 四十八 吵 小滿?小滿!小滿......小滿。 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微微弱弱傳到她耳裡,她覺得身子好像沉在水裡隨波逐流搖搖晃晃,越晃越猛,越晃越大力,別晃了別晃了,快吐了...... 她猛地坐起往旁邊就是一陣子吐「噁.......」 背上溫柔地撫觸讓她回頭,是一張狐狸面具。 「三師父!太好了,你沒......」本來還慶幸二師父跟三師父死掉的噩耗只是一場夢,但是想到已經困在夢境兩次了,讓她不禁有點起疑。應該醒來了吧? 他看著她臉上表情細微的變化,不容她多想,摟她入懷。 她撞在他溫熱的懷裡,上一次三師父抱她是之前除吸盤的時候,之後又發生了好多事......小滿懷念的回抱住他。 「我所做的一切,果然沒有白費。」他收緊雙手,害怕一不小心她就會像細沙一樣匆匆流逝「從今以後,妳就是我一個人的。」 小滿突然僵住,本來攬緊他的手遲疑了一下。要不是之前被夢境耍了兩次,她也不會連毛細孔都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戰戰兢兢。三師父會說『妳是我的』這種話嗎?馬的,那傢伙又在亂寫什麼東西,根據艾路的情報,問題似乎出在那個病氣少年的筆記本上,她上回可是把那傢伙的臉記得一清二楚。 她從他懷裡坐起「我要見艾路。」上回艾路帶她從夢境裡逃出來時有交代過她,只要那個少年沒死很有可能又會把她困在另一個夢裡,只要她發現任何不對勁,想辦法跟他艾路會合就對了。 狐狸面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我在,妳不需要見任何人。」 「好痛。」她扭著手,面無表情的狐狸面具看起來好扭曲「你才不是三師父。」一定又在作夢。 「小滿......」他任她在他手裡掙扎,沒有鬆手,語氣卻近似哀求「妳教我,怎樣的我妳才願意跟我在一起。」 「如果我會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為我選擇了『你』,所以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需要改變,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了從她身上求得一份溫暖,就能讓他如此卑微的改變自己,令小滿覺得不甚唏噓。 「做我自己......」他牽起小滿的手,引領著她兩手捧著臉上的狐狸面具「就由妳來告訴我,我是誰。」 她的手緩緩掀開狐狸面具,削尖的白玉下巴、細緻的薄唇、高挺端正的鼻子、英氣凜然的眉目「杜大少爺!」不對,這是三師父的聲音,仔細一想,杜大少爺與三師父的聲音的確近乎神似......好複雜,她一定在作夢「你是杜大少爺?」 他手撫上小滿呆住的臉龐「我不是。」 「......那你是誰?」 「不知道。」他捧住她的臉。 「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把她小滿當笨蛋,她不滿地反握他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他吻她,終於身為蜘蛛妖的他不用戴面具,不用扮演任何人。 小滿掙扎,終於從一陣啾啾啾中逃開「可惡,寫筆記的,給我出來。」她受夠這些荒唐的夢了。 「死了。」他從襟口拿出筆記本靠在嘴邊,露出詭異笑容「憑他也想帶妳走。」 小滿先是一陣高興,總算不用被那傢伙編的夢耍得團團轉,然而下一秒她意識到危險性,這個無名氏能除掉那個寫筆記的,顯然更難纏。 他看她的小臉先是開心後來又皺眉的樣子十分可愛,心裡漾起一份莫名的衝動,他想要從此佔有她所有的模樣,無論是快樂的、難過的、生氣的、忌妒的、羞怯的、調皮的、特別是欲罷不能的渴望神情,想到這裡他就特別興奮,但是他知道迷煙撐不了多久,那群有毛病的瘋子除妖師醒來發現客棧裡睡美人滿失蹤,一定不惜把京城掀了也要找到她「小滿,跟我走。」只要小滿跟他回妖界,他有的是辦法。 「阿?」她都還搞不清楚這人是誰就要私奔,肉的節奏會不會太趕了一點,她不記得有認識不知道名字的人,還長得跟杜大少爺一模一樣,還要戴狐狸面具裝成三師父......啊啊啊,什麼阿,好複雜,就沒有什麼能辨識身分的方法嗎...... 小滿才低下頭準備沉思,目光不經意的停在他胯下,然後抬頭一臉誠懇「可不可以給我看你的雞雞?」 四十九 雞 蜘蛛妖嘴角詭異地揚起,雖然稱她的心就地正法也不錯,只是好不容易那群難纏除妖師的注意力從他這個冒牌化肖身上轉移到獏妖上,他才有辦法下迷煙,用他自己的辦法奪走小滿。 他跟艾路相反,他的記憶長得很,儘管他有記憶足夠讓獏妖改寫或編織,但是獏妖無法把他困在夢裡,因為他沒有欲求,只有千年的寂寥,然而現在不同了,他有一個很小的夢想,然而獏妖仍無法把他困在夢裡,因為他認為他不需要作夢,就可以得到她。其實獏妖擅長的是心理弱點,如果動真格並不難對付,而對小滿的執著使他根本沒有動搖,於是他拿了幾根小滿的頭髮,很快潛入小滿夢裡,輕而易舉的滅掉獏妖,還搶走那本改夢書當作戰利品。當然事後也順路帶走小滿。 小滿也不管他什麼反應,直接伸出抓雞龍爪手。 這下可好,他本來還打算忍耐趕回妖界,現在先把她拖到旁邊草叢解決一下再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一旁的樹叢,從後把她壓在樹幹上,拉開衣襟手探入衣內,揉捏兩團軟肉,臉偎在她的後頸。小滿的觸感,小滿的味道,在這一刻全都屬於他。 「等等......」又硬又挺的棒子像一把槍一樣頂著她,從後面來是最遭的狀況,被人戳到爽卻無法憑雞辯人,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小滿急忙脫口而出「前面,從前面,我要看。」 他激動的嘴角顫抖「成全妳。」他把小滿轉過來,胸前白皙雙乳已經從敞開的衣襟彈出來,乳尖已經被捏得又紅又挺,他一手扛起她一隻腳,裙擺順勢退至腿跟,一手解自己的褲頭,瞬間紫紅的棒子映入眼簾。 這是誰的雞雞?小滿努力收尋腦裡的雞檔案。 小滿都還沒辨認清楚,他已經迅速拉掉褻褲,棒子對準直接深入。 「恩......」到底是誰......棒子稍稍退出又頂得更深「 阿恩......」到底是誰......這次棒子整隻往後退,只剩前頭在裡面摩娑,彷彿等著看好戲「恩......」小滿濕潤的雙眼低頭看身下的棒子,努力集中思緒。 「這麼想看自己被上?真淫蕩。」他深深插入,又緩緩拉出,隨著棒子翻進翻出的嫩肉,因體液散發光澤,他故意的慢動作進出,彷彿要展示給她看,她這小騷貨下面是如何纏著他的棒子「我很喜歡。」他舔舔嘴唇,這回用力插進去。 「阿......」一陣酥麻讓她幾乎軟腳。 他讓她倚著樹幹,抬起兩隻腳「有記住嗎?我的樣子。」 這句話好耳熟,然後沒有名字,也沒有模樣......是蜘蛛妖? 小滿這才恍然大悟,然而一陣快速抽插讓她很快抹去理智,他享受的看著小滿軟在他懷裡,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 突然他發覺不對勁,一股勁將粗長的棒子全推進去,抱住小滿就往旁邊一躍,一把黑傘剛好打在樹幹上,落葉紛紛落下。 「唔嗯......」緊貼的下身讓小滿喘氣的皺緊眉頭。 「放開她。」艾路凌厲的眼神彷彿殺人不眨眼,一身冷血。他一開始是奉杜大少爺的命,穿梭來往在夢境之間將小滿帶出來,照理來說獏妖被除夢境結束,他應該第一時間回去跟度大少爺稟報才是,儘管已經不是在夢境裡,他還是想找到她。 嘖,又來一個礙事的「不用白費力氣,你打不過我。」那次艾路為了柔雪的是來找他蜘蛛妖算帳,過程中艾路可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打回原形。 艾路這才看清楚那個猥褻小滿的背影,居然是杜大少爺「主人?」 蜘蛛妖認得艾路身上的黑衣,知道他是杜大少爺身後的保鑣,看來這艾路睡醒後給杜大少爺化肖灌了迷湯,蜘蛛妖邪氣一笑「是啊,既然如此,你還要違背主人我的命令嗎?」 「他不是,他是蜘......」見小滿要揭穿身份,蜘蛛妖急忙吻住她的嘴,下半身加速猛攻「恩...蛛.....恩...阿...阿...」 五十 白(完) 事情十分古怪,小滿說他不是杜大少爺,可是卻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剛剛又說打不贏他,彷彿他們以前曾經也有如此對立過。艾路有些動搖的緊握黑傘,到底該不該出手。 連艾路都追到這裡,此地不宜久留,蜘蛛妖把小滿壓在地上,撐開她的腿往上壓,一陣啪啪啪快速響亮的抽插聲,低頭在小滿耳邊細語「妳認出我了,我好高興。」隨後送出一份滿滿的大禮,退出時白色的濃稠液體弄髒了她的裙擺。 「嘻。」他開心的把無力的小滿抱起,轉身要走。 「等等。」艾路覺得不放心,追上去擋住他的去路「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你。」他不捨地看一眼偎在蜘蛛懷裡虛脫的小滿,不知道要給自己什麼理由攔下他,其實他根本一點都不在意這人到底是誰而且打不打得贏,為了她,就算打不贏他也會出手,因為他承諾過不會丟下她。 「我知道的還不只這些」蜘蛛妖微彎的眼眸睨一眼艾路裹著黑布的手「我還知道你手心上面有六個字,艾路,冊子......。」蜘蛛妖吻一把小滿的額頭「小滿。」 艾路也不管什麼杜大少爺交代過的事,急急忙忙把手心的布條卸下,果然看到歪歪斜斜的『小滿』兩個字,胸口漫開一股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你也不用裝什麼人類了,老實告訴你,你是章魚妖,我也不是你那什麼杜大少爺,我是蜘蛛妖,而小滿是花妖,我們都是一路的,那些除妖師就要追過來殺光我們,你就留在這裡,替我們斷後路吧。」杜大少爺模樣的笑容特別陽光。 「你果然是蜘蛛,你放我下來。」小滿在蜘蛛懷裡扭來扭去,看見艾路皺著眉頭盯著自己「艾路,你幫我。」她朝他伸出手。 艾路才要拉住小滿,蜘蛛妖一個側身擋住他們「要敘舊等你解決那些除妖師再說吧。」 「不用等!我會先解決你!」少年嗓音劃破天際。 「師妹!」「小滿!」尹立與尤絳不約而同地趕上來。 呂忘直接抽走尤絳的誅妖劍往前衝,來勢洶洶背上冒出白虎與蛟蛇,但是很快就被一個人拉住領子「呂忘,等等。」沉穩冷靜的嗓音多麼溫柔。 兩個一模一樣的杜大少爺,一個原本還戴著三師父的狐狸面具,突然小滿明白過來,杜大少爺就是三師父化肖,蜘蛛妖冒充了他...... 「等什麼等,快,讓我殺了他,我要滅掉他!」小滿在蜘蛛妖懷裡還衣衫不整的樣子,看了就有氣,呂忘被尹立跟尤絳拉住,在空中又踢又踹。 化肖向前幾步,看蜘蛛妖,又看艾路,最後視線落在小滿身上「小滿,由妳來選擇吧,留在這裡當除妖師,還是跟他走。」化肖背後的草木不安的沙沙蠢動「如果妳選擇留下,我就算豁出性命,也會把妳奪過來,然而如果......」化肖神色變得溫柔帶點哀傷「如果妳選擇離開,我們也不會阻止妳。」半人半妖的小滿,她有權利選擇她要跟人過日子還是和妖一起生活。只要她能幸福。 「嘻嘻嘻。」蜘蛛妖忍耐的渾身顫抖,然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小滿,妳看見沒,這就是人對待人的方式,他們命太短,所以對他們來說分離是家常便飯,他們總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一個人,他們不去爭取不去珍惜在一起相處的日子,總是輕言放棄、輕言離開、輕易地丟下任何人不管,只要他們高興。」 小滿黯下神色,蜘蛛妖說的沒錯,她也曾經經歷過,因為一個身分、一個想法甚至是一句話,就可以讓曾經的惺惺相惜化為烏有,人總是隨意地離開、放手、消失,學不會珍惜得來不易的情感。 蜘蛛妖抱緊她「妖跟人不同,只要下定決心跟誰在一起,就會永遠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找到妳,我不會放開妳,死也不會讓妳離開。」 「化肖,你幹嘛讓他說什麼屁話!」呂忘發飆大吼,蜘蛛妖說的一字一句太刺耳,因為他就是蜘蛛妖說的,因為不高興就可以翻臉不認人的那種人。 小滿有些膽怯,她真的不想再經歷那種隨時身邊的人會離開的感覺,每發生一次,她總覺得很受傷,假裝不在意,但是她又放不下那些曾經,她真的不理解,有什麼事能比人相遇相知還要重要,相遇不易,相知更難,這世道狗屁倒灶的事太多,相處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到底為什麼要把生命浪費在很多無關痛癢的事情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再受傷幾次。 「小滿,對不起。」化肖無奈地微笑。的確,他們太不懂得珍惜。 「三師父......」小滿紅了眼眶,不停掉眼淚,抽抽噎噎的像個任性的小孩「我要跟大家在一起,誰都不想分開。」 -- 於是,梅蘭鎮上的除妖萬事屋多了三個牛郎。 小滿養的三隻妖獸很受婆婆媽媽姊姊妹妹的歡迎,雙重人格的花栗鼠妖瓏陽,只要不露出他個性很差那一面,文質彬彬的樣子還是可以欺騙不少無知少女,一睡醒就什麼都忘了的艾路,半拐半騙的讓他出去接客,雖然他常常不情願臭臉,很帥的臭臉也成為領一種賣點,再來就是頂著小滿模樣的可愛花美男-蜘蛛滿,他拿了小滿的頭髮化身成小滿的樣子,一開始是為了躲過呂忘的追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女扮男裝在萬事屋殺出一條血路(雞雞不用裝)。 「我們是萬事屋,不是牛郎店!」呂忘每天都很生氣,要不是那三隻妖怪是用保護小滿的妖獸的名義留下來,他早就全把他們殺光「尤絳,來我房間,我要除妖花!」 「大師父,昨天不是才除過嗎。」快被榨乾的黑眼圈尤絳覺得要死了,師妹越來越難纏。 「我不管,過來。」呂忘頤指氣使,他就是看那個蜘蛛滿不爽,又無處發洩。 「大師父,我真的不行了,你去找二師父或三師父。」尤絳轉身要溜。 呂忘拉住他的衣領「你家三師父太囉唆,你家二師父陪他家老鼠沒空。」 「不然你找艾路,找蜘蛛,蜘蛛一定很願意,而且他絕對可以戰到你除到滿意為止。」尤絳有一部分精盡人亡的原因,就是呂忘不砍個好幾個時辰不會爽。 「就是要除你師妹的妖性,你找妖怪來給她吸妖氣,你頭腦有問題嗎?」尤絳被呂忘拖進房間。 小滿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悠悠哉哉地進房間。 8p的萬事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