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与鱼》 花落钓人头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鱼玄机 高二八班教室。 池藻藻有些紧张地站在那张原木色的课桌旁,桌上只有一张孤零零的试卷,洁白如雪,但密封线内却又有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字——陈醉。就像他的人一样,即使懒懒散散的斜着,也比别人多出几分挺拔,像一棵杨柏。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不由痴笑自己,确实是有些醉了,为着那字,也为着那人。 所有人都去观看校庆节目。空无一人的教室像个扩音器,将她略略加快的心跳声无限放大着,绵延着。整个教室都在呐喊着她对他的痴迷。 尽管好友沈佳就坐在他前面,她却从来没有勇气借着寻她的由头跟他搭个话。她每次来,都会站在走廊的另一边,找一个缝隙,斜斜的,让她可以稍微那么肆无忌惮观察他、肖想他。 他的刘海时常会被汗水浸湿,头发会被随意地抹到头顶,斜飞出一缕,滴着汗,滑落到旖旎的喉结,掉下去。性感又放肆。细长的眼尾上翘,羽睫半垂,遮住眼底的傲慢。绯红的双唇时常偏向一方,扯出对这世界大多数的嘲弄。课桌,走廊。他或是趴着,或是撑着头,或是斜倚,肆意又随性。 这个世界都是他的道具。 陌上少年郎,浑身兰麝扑人香。 他的样子,都刻在了她的心里。 可是他不知道她。 池藻藻又想起起那日同袍对她这场迟迟停滞不前的暗恋的怒其不争。 “你就算是暗恋,至少也得让别人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你就算是当备胎,也得有个可以排队的号码牌啊!” “你不争,自然有别人会争。后来居上,你甘心吗?” 后来居上? 联姻么? 如果有人和她抢,她就杀光那个人全家,然后砍断他的手脚,把他束缚起来,永远别想离开她。 打住! 镇静! 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让池藻藻心头有些烦躁,想吃棒棒糖,偏偏又没有。 只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旗袍更加紧绷,她顺手解开两颗盘扣,深吸一口气,准备拿了沈佳的相机就离开,她还要给沈佳拍照。 忽的,卷进一阵风,竟将那张卷子拂落在地,池藻藻一惊,立刻弯下腰去捡。 陈醉一进教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开了中间一排的白炽灯,明亮又昏暗,有一只裹着碧水色旗袍的细腰,弯曲着,像一根在风中摇摆的芦苇,搅合着碧水缎面的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到他心里去。 一瞬间喉咙有些发紧,他突然想化作一阵风,想试试要大力到几级,才能将它狠狠折断 。 嗬! 陈醉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走过去,长臂一伸,揽住那根芦苇,大手情不自禁比划着。 好细! 好想折断她! 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在往下涌,顾不上怀里人的僵硬,陈醉继续将自己已经开始滚烫的下体贴进那根芦苇最挺翘的地方。 蜜桃臀!肏起来一定很爽。想要狠狠撞击的冲动像火山爆发无法控制。 “呵,狐狸精?” 陈醉低下头,凑到芦苇耳边,哑着声音问。轻嗅着,说不清楚的,淡淡的清香,让他不由想到平时那些狐朋狗友在酒吧里胡咧咧说的处女香。 余光扫到那双洁白小手上的试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紧了紧揽着的腰,腾出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耕耘一样,缓缓滑上去,落到起伏的山丘上,轻轻捏了一下—— 真他妈软!!! 想咬! 想让这对小兔子在他手下泛起波涛! 池藻藻僵住了。 陈醉? 身后传来的某种木头的气息让她鼻头发酸。她曾无数次听过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夸张的形容他身上那股木头的香气,雪松么?。如今,她终于也能闻到了! 她忍不住又吸了一下,带着贪恋还有小心翼翼的虔诚。嗯,那雪松上一定还压着雪,有些清冽。耳畔低沉的声音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做一场遥不可及的春梦,可是明显被温热嘴唇含住的耳垂传来的酥麻感又真切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有点发软。 “偷我东西?” 池藻藻只觉得喷薄到她耳边的鼻息烫的吓人,快要将她融化了。 “不是,我……” 池藻藻试图去掰开那只放在她腰上的大手。 看着怀里的人愈来愈红的耳垂,陈醉愉悦起来,松开她。 池藻藻立即转过身去,退了一步,捂住胸口,这个坏蛋,居然在放开她的时候又捏了她的胸。 “流氓”。 声音软软的,有点娇气,明明满含着恼怒和羞意,但毫无威胁力,倒像是勾引。 陈醉仔细的看着那张脸,她皮肤很白,有点像瓷器,湿漉漉的小鹿眼瞪着他,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发颤,像抖动翅膀的蝴蝶,全是惊慌。玫瑰色的嘴唇微微翕合着,像条鱼,一条要任他宰割德鱼。 有点眼熟。 心脏发软。 “偷我东西?” 陈醉逼近她,又问了一遍。 “不是。” 池藻藻回过神,有些慌乱,抓住他的衣角,急急地解释着。 “沈佳有表演,我来给她拿相机,你卷子被风吹走了,我就……” 此刻陈醉根本听不进去池藻藻的有些混乱的解释,他只觉得眼前的雪白让他发昏——两粒解开的盘扣松松地搭在一边,没了她双手遮掩的,那片雪白更加坦荡地漏出来,甚至可以隐隐看到一条暗暗的幽壑。 更渴了! 那件碧水色的旗袍瞬间变得碍眼无比。刚才停留在手中柔软的触感根本不够,他想要剥开她,想要更确切了解那里的触感是不是像他想的那么滑腻。 艹! 这他妈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 送上门来给他肏的吗? ------------------------------------------------------------ 薛涛、鱼玄机、李冶,我都很喜欢。 鱼饵 陈醉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欲望。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挑起了他的欲望,她就要负责灭火。 眼神一黯,没有丝毫犹豫,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长腿勾过课桌,掉了个头,将她放在课桌上,抵住。 “啪” 灯灭了。 “你干什么!” “干你!” 明明粗鄙十足的话,却让她心口发烫。她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映,只是发傻的看着他,看着他在昏暗中亮的惊人的眼睛,还有那抹染在那双招人桃花眼眼尾的,代表情欲的红色。 圆润的髌骨抵着他有力的大腿,硌得他有些不舒服。 “撕拉” 旗袍的开叉瞬间拉高,她的大腿像弓一样被拉开,一包滚烫贴近她的腿心,她不由地一哆嗦,下意识,撑着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拖了回来。 贴得更近了。 “你想要我么” 染着情欲的暗哑,像不知疲倦的风,不再只是凑巧路过她荒芜的平原,这一次,终于为她停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生发出来,不可抑制。 “我……” 陈醉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细细啃噬着,将她的话悉数吞下。 她想不想要他,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他想要就行。 舌头在她贝齿前抵了抵,像打招呼一样,却不管主人欢迎与否,就着捏住她下颌制造出的空间,登堂入室。与那条青涩的软嫩纠缠在一起。 “乖,夹住我。” 没有动。 不听话。 抓住她的大腿,摁到他的腰上, “不夹,我就肏死你。”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压迫感,陈醉不由心底喟叹了一声,按住池藻藻的头,吻得更加用力。 别想逃。 而另一只因为常年打篮球而略显粗粝的大手,则攀沿着她光滑的小腿,顺着旗袍高开的那条缝,一路向上,一路点火。 池藻藻觉得好烫。这股热度不只是来自对面隔着两层单薄布料的肉体,还有,她自己体内的。 隐秘,羞耻,而又兴奋。 一声细细的呻吟,从他与她胶着在一起的唇舌中泄露出来。 体内喷薄而出热量让她有些无措。可是她的舌头、头皮、大腿,他含弄她时那黏黏腻腻的水声,还有他愈来愈重的呼吸,都让她浑身酥麻,战栗不已。那些被他引起来的火焰,汇聚到一起,像岩浆,滚滚而下,汇聚于她羞于启齿的娇嫩之处,滑落出来。 恨不得此生就从此停住。 大腿! 池藻藻瞬间清明,急急地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上。 可惜,晚了。 陈醉退出她温热的口腔,眼底跳跃着明明暗暗的火苗,为着食指勾住的那条弹性十足、停在她腰间的带子,兴奋不已。 “丁字裤,嗯?” 池藻藻瞬间满脸通红。避开他的眼睛,堪堪停在他清晰的喉结上,造物主对他好像格外偏爱,那么一个小小的物件都要日日夜夜精心打磨。 真好看啊。 “旗袍有些紧,穿普通的,有印子。” 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会不会就此把她彻底从自己的领地驱逐出去? 那些关于他偏好清纯挂女生的传言踩着拍子,在她脑子里环绕不去。 紧张。 她看见那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了一下,却又像被什么滞住了。他没开口。 患得患失。 不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终于,有什么酸酸的东西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泛溢出来,泛滥到鼻头,泛滥到眼底。 水汽迅速氤氲,蓄积到眼下,浅浅的一湾,不堪重负,重重地砸下。 砸到他心里。在他那看似光怪陆离,实则早已燃烧殆尽,焦土一般的世界,像雨一般,下了起来。 刚才的旖旎一下消失。陈醉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以为她是想要他的。 松开她,退后一步。 小小的一步,像是在宣判什么,在她心头撕开了一条好大的口子,她有些不能呼吸了。好疼。 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来。 碎碎的呜咽声,让心里的那场雨更大了。 艹。 像瓷器,明明还没碰到,就从底下生出裂缝,仿佛要讹住他一样。 烦躁。他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喜欢女人哭,但仅限于床上。这种需要哄的小娇娇,他敬谢不敏。 他果然还是喜欢耐肏的,好打发,省事得很。 只不过,她到底不一样些。虽然他此刻也没弄懂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或许是漂亮的不一样。 他弯下身子,捧着她的脸,纹路明显的指腹轻轻试过水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别,我害怕。” 像小猫。 不知道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呵,他精虫上脑了。 “乖,别怕。” “我……”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池藻藻的话。 “喂,老师……什么?……我?……好,我现在过来。” 她跳下桌子,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又有些不甘心,回过身,问, “我有节目,你来吗?” 陈醉眯着眼打量着她,刚才她转身就走,干净利落,想想自己刚才良心发现班的温柔连个感谢都没捞着,无名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她要是敢这么走了,他不保证会不会把她抓回来,强行要了她。可是偏偏她又突然转身,用小心翼翼而又虔诚的希冀的目光,讨好地看着他。 毫无章法的情绪波动让他想笑。 他承认,他被取悦了。 “来。” 长手一伸,系上她胸前的盘扣。 果然很滑。 得到肯定的回复,池藻藻不再犹豫,迈开步子,小跑而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狐狸精,他本来想就此打住的。可是看着那因着他而过分拉高的开叉,一开一合的吞吐着那片雪白时,他的下身更紧了,算了,对于美人,他就耐心些。 放开裤中的滚烫,哬,更大了。忆着刚才她滑腻大腿的触感,借着前端分泌出来的液体不慌不忙的上下撸动着。 “喂,校庆上那个穿旗袍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艹,刚才居然忘记把手伸进去抓一抓那两团柔软。 欲求不满啊。 池藻藻一路向下跑到一楼,余光瞥到一楼的花坛,不禁顿住脚步。 脑海里浮现当时树下的陈醉,明明灭灭,亏了那阵风,她真切地听到他说他一会儿要回教室。 关于甘心与否的疑问终于在那一刻有了答案。 她不甘心啊。 她喜欢他,不言不语,像海藻,明明努力向阳而生,却还是不被问津。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漫长到她忘记了时间的长度。若是后来者居上了,那份低到尘埃的喜欢还要怎么盛开? 她不能甘心,不能像路人甲一样在他的世界雁过无痕。 所以,她把自己做成了一个饵,站到他桌旁,想试试能不能钓上那条叫陈醉的鱼。 还好,鱼咬钩了。 出乎意料,咬的还挺深。 抚了抚仍旧有些湿润的眼角,轻笑,她再也不会为了那些不清不楚的传闻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有颜,他好色。 多好。 呀,相机忘了! 俗世呀 池藻藻急忙赶到后台,才弄明白,原来是主舞——张若兰腰扭了,舞蹈里那个曲曲折折,杨柳枝一样摆动的wave做不了,想要她临时替上。 跳舞的人都是从班里各种威逼利诱哄骗来的,几乎零基础。却因为学校70周年诞辰的缘故,花了大力气请了校外一个舞蹈工作室的老师特意排的。都是些好看却又简单的动作。论起来,确实只有那个wave要难一些,而且最吸人眼球——是一个只有十几秒小独舞,性感的紧。原本老班是想让她们放弃这个动作,可是舞蹈老师却一直在用这个动作极其出彩的由头争取着,甚至还用上了她练习这个动作很久,本来就是预备选手的谎话。 学校70周年校庆,老班也是发了狠想要带着这个除了分数一无是处的火箭班闪瞎隔壁对头的狗眼! 既然有个可以亮瞎隔壁狗子的动作,怂个屁,就是上! 迟藻藻确实心动了。她不是预备役,但她确实反复练习过这个动作,她把它当做热身动作来练,缠着老师给她指导。 这个用臀画波浪的动作,对于保守的二班女同学来说其实有些许超出接受范围,显得浪荡。而作为保守中的保守,她对这个动作的热情,出乎所有人意料。其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羞,顶着周围人的不解,坚持着的。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为她的不甘心做铺垫。 她想他能看到她。 机会来的恰到好处。 “藻藻,谢谢你了。”张若兰坐到池藻藻旁边,拉着她的胳膊,紧咬着下唇,眼带梨花,言辞恳切,“都怪我。” 楚楚可怜呢! “没事,也不能怪你。” “对呀,对呀。”跟班小白莲立刻凑上来。锦上添花,却从不雪中送炭。哪儿哪儿都有她。“再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陈醉要来哦。” 小白莲挤眉弄眼,笑得谄媚兮兮。 “哎呀,你不要这么讲。” 张若兰嘴上否认着,可是脸上的娇羞衬得她像个司马昭。好像陈醉就是特意为她而来一样。还一点也不遮掩的打量池藻藻的表情。 蠢得可爱。 也真相了。 关于陈醉喜欢清纯简单的,厌恶搔首弄姿的的传言,在这个学校喧嚣尘上。明恋暗恋他的女生仿佛结成了默契,统一老老实实穿着校服,却又暗搓搓地折腾着各种清纯素颜妆。但还真有几个人入了他的眼,传出了类似于一起吃饭、KTV,甚至开房的八卦。 明明就是为了得到陈醉的青睐,才放弃这个动作。 她不会放弃,只会争取。所以一直以来她敛着心思,装出一副两耳不闻陈醉事的样子。 又或许是在期待着她若盛开,清风自来。 可惜,清风不识她。 吐槽别人,也觉得自己恶毒。 可是,还是想骂人。 陈醉走到礼堂第三排央。 第一排领导,第二排离领导太近,不自在。第三排,刚刚好。 “醉哥,你怎么来了?” 小酒窝搓着手,有些兴奋地看着陈醉。刚才他接电话就听出来了,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和暗哑又性感的嗓音,没点八卦事简直是对不起他硬盘里那10个G。 “艹,景灿,你离老子远点!”一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猥琐样,熏得他脑仁儿疼。 还是小宝宝身上香香的。 “穿旗袍里面最漂亮的是谁?” 说起来,脑仁儿更疼了。他不知道她的小宝宝叫什么。还真是个凭空出现的小狐狸精?芦苇精? 景灿一愣,哦豁,原来是为了她呀。思索一番谁最漂亮。 “张若兰” 景灿想起那姑娘之前篮球赛给他递过两次水,便忍不住安利一波,“那姑娘长的确实挺漂亮,不穿校服的时候,就穿个白裙子,还挺清纯,完全是按照传言在勾搭你啊。” “嗯” 他对白裙子没什么特殊感觉,但是那句按照他传言中的喜好勾搭他的话却让他舒服得紧。 教室里,她对他的喜欢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可爱,想日。 陈醉把手里的粉色的微单递过去,“多拍几张。” 粉色! “小嫂子的?” “她朋友的。” 居然破天荒没否认称呼! 嚯嚯嚯,小兰兰,看不出来啊,这是在闷声发大财呀! 景灿赶紧掏出手机,兴奋的编辑着,往推翻陈醉做老大的群里发消息。 这他妈激动地手都在抖了! 艹,贱的,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大家有什么特别想看的节目吗?” “张若兰!” 景灿的声音突地冒出来,吓女主持人一跳。 节目里各种诗歌朗诵,舞蹈也都是些千篇一律的挺胸、日地板的动作,真的腻,激情昂扬到最后全剩下枯燥。她明显看到校长的坐姿都不再端正。所以才走过场想要互动一下,她甚至设计好了自己自问自答的话术。 想有什么用,反正也没有。 张若兰在后台听到自己的名字,明显一惊。她认得这个声音,是他的圈子里的人。 他在!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有节目,所以才……! 疯狂的喜悦席卷着他,透过幕布间的缝隙,一眼就能看到他。 漫不经心、轻蔑傲慢。 突然他的目光扫过来,张若兰立即拉拢幕布,心脏狂跳,完全静不下来。 “若兰,最后一个动作,你要加油表现出妩媚哦。” 寻着声音,张若兰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池藻藻。眼中的狐疑越来越大。池藻藻一直都很低调,但是那张白净无暇的脸总是在提醒自己的校花名号是偷来的,是她池藻藻不感兴趣才轮到她的。 她清晰地记得,当初学校论坛校花评比的时候,眼前这个人,凭借那张像是打过柔光的眉眼,甚至有些模糊的偷拍照,力压她精修过的写真照。一直到评比结束的前一天,才被她用刷票的手段赢得比赛。而在此之后,池藻藻更加低调,一副查无此人的样子才让她放下心来。 最后一个动作是她背着观众,转过身子,需要她极尽媚态。 陈醉不喜欢娇媚的,嫌脏。虽然…… 心下立刻有了决定。 “藻藻,最后一个动作也你来吧。我怕我扭不过身,惹笑话。” 怀春的少女总爱犯傻,蠢而不自知,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好,那你做别的动作时候注意安全。” 池藻藻转身走去。 果然,一遇上陈醉,脑子是什么,完全不知道。但凡他喜欢的,她都要做,他不喜的,自然也要避如蛇蝎。 心思太透明,太好摆弄。 其实她也听出那句“张若兰”是景灿喊的。一开始她确实心口发酸,但一想到他还不知道她是谁,这股子酸意便被她按捺下去。 没事,来日方长。 “溪中卵石,谁踩到了它,水润光滑,你觉悟了吗……” 池藻藻在舞台上挽着手花,随着音乐,思绪飘远。她初次听到这首歌,是学校的大触剪辑的一个陈醉个人向的视频里的BGM,视频里他那些慵懒、嘲弄、不屑、轻慢的模样,在滤镜的美化下,痞得不像话,诱人得不像话。 那一刻,她就像他手中烟,明明灭灭,袅袅升腾起类似于初次读《马丘比丘之巅》时的兴奋,澎湃地将她浇了个透顶。 这个少年,用一个视频,便勾起了她对这俗世的渴望。 见色起意。 趁着机会看了看他,目光撞在一起,心头发痒。 他是她愿意与外界沟通的桥梁,是她漫漫黑夜中所有的天光。 真好。 这俗世终于开始变成能令她流连的世界了。 轻盈绿腰舞 红红绿绿的短款旗袍排成一溜,即使是都背对着他,陈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池藻藻。 旗袍很短,又窄,所有人都穿着令人扫兴的安全裤。她没有。对,她不仅没有,还穿着让他鸡巴发硬的情趣小裤裤。 她的叉开得比她们要高,稍微迈开步子,能隐晦的看到圆润的弧度。 她前面站着个领舞,那个人姿势似乎要标准些,却要一直咬紧嘴巴,一副放不开的样子。想看他,又很快别过眼。像在害羞,又像在装纯。 会偶尔挡住她。 碍眼得很。 旁边还有几条狗,疯狂地在那里喊着什么“张若兰,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更燥了。 “都他妈闭嘴!” 别妨碍他! 能不能安静的欣赏他的小宝贝。 毕竟以后这些狗再看见他光彩夺人小宝贝的机会不多了。 他的小绿腰不一样。她的姿势没那么标准,但她很认真。 很认真的在诱惑他。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低回莲破浪,凌乱雪廪风…… 他想到这句诗,可惜没记全。 他外公爱读诗,偏爱诗经。他不喜欢,什么国仇家恨、抑郁不得志,他都瞧不上,酸唧唧,又牙疼。情情爱爱更是其中最无趣的。生育之恩要报,朋友之义要守。下半身满意了,还要什么爱情。 女人的身体很美妙,可是爱情最无用。 “……巫山雨大,少年郎,俗世呀……” 那抹绿腰,画着圈,波浪一样,一顿一顿的,缓缓升起。背在身后的手指,像朵风中摆弄的兰花,勾弄着。 她转过头,直直的看他,眼里光芒也只为他一个人闪耀着。 她在勾引他。 陈醉第一次见到池藻藻这样的勾引,带着妩媚,笑得青涩又直白。纯粹的仿佛她就是为他而生的一样。 他又硬了。 家世的缘故,他见过很多水蛇腰的女人,或为财,或为色,在他面前左摆右摆,让自己看起来像媾和的水蛇,总是极尽勾引之所能,贴和他的胸膛,用翘起来可以放高脚杯的肥臀,上上下下蹭弄他的鸡巴,想让他贯穿她们。 他好细腰。双手像钳子一样箍紧,可以让他的长长的肉刃捅开任何穴道。 他享受这些挑逗,但不会全部接受。 他重欲,但不会夜夜新郎。 但是,她好像在逼他发疯…… “……芭蕉开花,夜夜春梦由得他……” 女生们绕出一个圈,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围着池藻藻,衬托着她。 池藻藻微微斜站着,像柳枝,折出好看的弧度。她转过身,眼波流转,像秋天湖泊上氤氲的雾气,笑得朦胧又妩媚,刹那勾起了台下所有雄性蠢蠢欲动的荷尔蒙。 “……巫山雨大……” 她完全转过身子,笑了起来,却不见舞中的妩媚,又甜,又张扬。抬了抬远山般的眉毛,全是得意。 整个人都在发光。 池藻藻扔下手中的团扇,缓缓抬起手臂,做打枪状,瞄准陈醉, “砰” 你好,陈醉。 你好,执念。 台下的掌声起起落落,像潮水,还夹着一些意味不明的口哨声,有些吵。 节目效果很好。 他在看她。 如愿以偿的感觉很好。 陈醉坐在那里,低着头,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手微微颤抖着。 纤腰,翘臀,酥胸。 勾引和欲望让他兴奋得要炸开了。 他就像饥饿良久的雄狮,利齿扎破猎物柔软的脖颈的触感,满溢出来的香甜的血液,让他沸腾,无法控制。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绝世小妖精! 陈醉出生头一遭,对一个女生生出怜惜。 他有个很奇怪的偏好,不好处女。在那一堆围满讲究干净和莫名其妙初次占有欲的畜牲圈子里,简直像个怪物。他只是懒得哄。还没完全捅进去就开始哭唧唧叫疼。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根本不在意对方是否舒服,他只要发泄了就行。初夜的姑娘最多能承受住他两次的进攻,完全不能让他纾解。 可是,现在他好她,愿意在床上哄哄她,给她他为数不多的温柔。 陈醉吐出一口浊气,想要缓一缓,他不想顶个帐篷去见她。 “明天给她买束玫瑰。” 景灿捧着心口,沉浸在池藻藻的“狙击”中,觉得要飞起来了,有些没听清。 “我去看她。” 景灿有点晕,横空出世的池藻藻,艳丽逼人。炸得他头脑不清也就算了,还来个似乎转性的陈醉。面对池藻藻那样的大美人居然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张若兰,又是送花,又是后台安慰。 哭唧唧,他不再是醉哥最宠爱的狗子了。 不过看见陈醉裤裆里的一大包,他又有些同情他的小嫂子。 后台。 “池藻藻,你什么意思!” 张若兰兴师问罪的样子让池藻藻想笑,她抱着胸,语气淡淡,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改动作!” 张若兰气炸了,她看的清清楚楚,池藻藻所指之处分明就是陈醉。陈醉是她的。难道她没有听到陈醉身边的人在为她喝彩吗!她现在的行为跟小三有什么差! “我高兴。” 池藻藻仔细观察张若兰期的五颜六色的脸,居然有了快感。 “陈醉是我的!”张若兰尖声喊起来。 声音太大,周围打量的目光变得不太友好。 “哈,我要去告诉老师。”心底的愉悦更大了,池藻藻凑近张若兰,低下声音,“然后告诉你爸妈。你早恋。看他们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张若兰后退一步,震惊的看着池藻藻,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带着獠牙的她,碰到就要流血。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是吗?”池藻藻叉着腰冷哼一声。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副自持隐忍的暗恋蠢透了,她甚至连七寸都不用打,光光打个草就能清扫大部分障碍。 张若兰虽然嘴上否认,心底却开始相信池藻藻的话。池藻藻不是一般意义的的好学生,基本是已经预定了省状元。偏偏人长得还漂亮,学校宣传片里把她拍得像特意下凡的仙女。她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更是其中的翘楚。学校把池藻藻捧到了天上,只要她跑到学校对着领导动动嘴皮子,学校一定会相信她,而她的父母…… 张若兰打了个哆嗦, “你这个变态。” 变态?哈,无聊的太久,她都快忘了有个人曾经歇斯底里这样咒骂过她。 她有点想要承认,又怕吓坏张若兰。她还不算太坏,不用毁了她。没有特别的踩到她底线的人,她不会动一丁点儿心思。 而且她还有用。 “我劝你别惹我。” 她好像又开始坏掉了,在陈醉亲她的那一刻。 但她又好像开始变得完整了。 再也收不住了。 她在黑暗中孑孓而行太久。把所有的孤单、痛苦、不幸都点成了火把。可是没用,天太冷了。黑暗把她的眼泪都冻没了。火光照耀的范围太小,她看不清前方,所以她走得缓慢又谨慎。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一颗星星,亮的惊人。她想要靠近,想要据为己有,又害怕自己会把它从天上拖下来。所以她小心翼翼。可是现在,她突然没有顾忌了。 只是,她不能再掉进泥沼,不会有人拉住她。 她不会把那颗星星拱手让人。 陈醉,是她的。 充气娃娃 陈醉来了有一会儿了,倚在墙角听她跟别人拌嘴。 当那个跳舞时一直站在他小宝贝前面的女生尖声说自己是她的人的时候,他瞬间懵了! 他本人怎么不知道!谁给她的错觉! 紧接着他又听到小宝贝,有嗲又得意地说,她要告诉老师。 声音畅快得完全没有意识到告老师这个行为有多幼稚,又有多可恶。 可爱惨了。 连吵架都这么甜,这他妈到底是怎么长的! 看着她渐渐走近的身影,陈醉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住。 她刚卸了妆,脸上的水还没干,有水滴顺着脖颈滑落到他肖想了一晚的胸口。 想舔。 想用鸡巴把她的奶子肏得又红又肿。 “过来。” 池藻藻停下,看着他,瘪瘪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他有些淡下来的笑意,她想她的不满应该是传递到了。 框框撞大墙,谁撞?他么? 可恶。 陈醉看着池藻藻又一副转身欲走的样子,舌尖从脸颊内壁滑过, “啧。” 不哄。 “过来。” 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命令的意味。 池藻藻有点犹豫。心下叹气,算了,她还没变成他喜欢的的样子,在没完全试探出他会在心底给她留多少地方,不能轻易拿乔。 装顺从,她最会了。 看着她乖乖巧巧地走过来,陈醉觉得很满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早就准备好的休息室,反锁,她抵在门上。 大手急不可耐地插进起旗袍下摆,使劲捏住她柔嫩的小屁股,恨不得把手嵌进她的臀肉里。 终于捏到了。 “疼。” 池藻藻疼的眼泪花都冒了出来,一个疼字被她喊的颤颤巍巍,招人疼爱。 “乖,还会有更疼的。” “嗯?” 陈醉看着她突然惊慌起来的表情,心里升起异样的快感,一口咬住她的脸颊,又弹又甜,舌头打着圈,舔舐着。 艹,嘴巴不够用! 池藻藻双手撑在他解释胸膛,脸上又疼又痒,那股熟悉的岩浆又开始汇聚,她禁不住扭了扭身子。 “背疼。” 陈醉被她扭得那两下差点擦枪走火,额头抵着她,吸了口气, “夹住我。” 大手抓住那只可爱的小屁股,向上一举,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她往休息室沙发走去。 池藻藻双手环住陈醉的脖子,挪动着身子,想要滑过她身下的滚烫,她知道那是什么,但她还是想要跟陈醉贴的更紧些。 “要坐断我吗。” 被她用小嫩逼滑过的鸡巴,兴奋得抖动了两下。 “不是。”池藻藻看着陈醉眼里为她产生的不加掩饰的情动,十分欢喜。 他有所求,让她安心, “我来例假了。” “嗯。” 他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要了她。 “体能怎么样?” 他要操练她,倒不是要养成体育生那样的体力,至少初夜要能承受住他鸡巴。他都不要求她受得他两次,至少别刚进去就疼晕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吸引,他怕自己过火。奸尸。 “啊?”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池藻藻有点生气,她没搞懂陈醉的意思。不应该这样的,她应该是他肚子里眼神示意就能秒懂的小蛔虫! “怕你不耐肏啊。” 陈醉看着她倏地瞪大的双眼,全是迷茫。两颗黑葡萄滴溜溜的左转右转,像解数学题一样极其认真的在思考他这个问题。小模样招人疼爱的紧。 “哦。” 池藻藻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原本束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带着微微的卷,像海藻,扫着他,有点痒。 胸口的绵软因为她的靠近,压得更紧了。好像有两粒硬硬的小肉球在无济于事地抵抗他的侵入。 陈醉的呼吸仿佛滞住了。 “你要把我变成你的充气娃娃吗?” 池藻藻抬起头,问他。 陈醉仿佛没听到,死死地盯着她因为紧绷的旗袍而鼓鼓的胸脯,有两粒小坚挺仿佛要穿破旗袍的束缚破土而出。 她居然没穿内衣。 “小骚货。” 他低下头,舌头在凸起的小肉粒上打着圈,嘴中的津液将衣服泅出色情的水晕。用力吸了一口,却只含住了小肉粒,旗袍影响他发挥啊。叼着乳头,才想起她的问题。 “那你做吗?” 他不否认,他就是有把她做成专属性玩具的想法。当然,他对跟着他的女人一向大方,她想要什么,给就是了。 被咬住的乳头传来一丝疼痛,哪怕是他给的疼痛,她都喜欢。 他的回答一点也不让她意外。她追随了他五年,这样汲汲营营的爱情都没换得他的一瞥,怎么又会因为教室里的惊艳而一见钟情。 她更相信见色起意。她相信本能,本能驱使欲望,欲望产生冲动,冲动是想要得到的动力。 只是,她要把他对他的冲动转化成别的东西。 “你要,我就是。” 语气坚定,还带着无限的宠溺。 陈醉放开那颗乳头,低低的笑着,连带着胸腔都发出颤动。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口吻有多宠溺,仿佛他只是在要一颗棒棒糖。他堂堂陈家大少爷,居然被一个小女生宠爱了。认识她以后,世界越来越魔幻了。 在她没有回答他之前,他才注意到充气娃娃的定义似乎有些恶劣。她这么乖,至少可以给个女朋友的名头。肏起来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 可是,还没开口,她就答应了。顺利得让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知道她喜欢他。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掌控。一时间连虚荣心都满足了个彻底。 池藻藻很喜欢陈醉对自己欲望的坦诚。 从她刚开始发育,这副身体就像日渐成熟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她的身体在吸引黑暗,在勾人犯罪。 所以她吃了这副身体的苦。不过,罪恶的人就应该去罪恶的地方,必须十倍百倍地赎罪。碰了她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场。 当初居然有人想用几框破果篮以此来摸一摸她。甚至还有人想给钱直接包养她。 哼,她是那对狗男女的人身意外保险的直接受益人。几百万,够她过活了。 她想起那只被她用水果刀捅了个透彻的手掌,鲜血淋漓,那个男人放声尖叫,正要打她泄愤时,被破门而入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无父无母的绝色少女,衣衫不整,眼底通红。谁都会可怜她。强奸未遂,猥亵幼女。就在牢里蹲到死吧。如果出来了,就再弄进去。 不想要手,她就帮帮忙。要在花下死,她通通不拦着。 “宝贝,衣服脱掉。” 那就脱掉。她没有欲望,他是她暗淡无趣生活中唯一的所求。 他想要,她就给。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命都可以给。 她只想要他。 全部。 是海水里的池藻藻 池藻藻抿着唇,一粒粒解开盘扣,一直到底,脱掉。争先恐后跳出来的大白兔,羞怯的摇晃着。 她紧张,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是继续环住他,还是遮住,欲拒还迎些? 陈醉舔了舔唇角,坏笑着,一个起身,将池藻藻放倒在沙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就算害怕,她眼里也全是他的倒影。好像只要他在,她就只剩下勇敢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他这样的畜牲? 心脏被填的满满的。 雪白而又硕大的的奶子,被她环住的双臂挤出一条沟,好深,应该可以裹住他的鸡巴。平坦的小腹,隐隐有两条马甲线。 “脱,脱小裤裤吗?” 池藻藻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缓慢解开衬衣的扣子,坦露出的胸膛,白皙结实。她渴了。下半身变得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经水又回潮了。大概这两天下边就干净了吧。她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有点想夹住双腿,不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虽然里面已经有了一根卫生棉条。 “不用。” 她不会骗他,她来例假了,说不肏她就不肏她。陈醉自信的想着,继续看她。 黑色蕾丝的丁字裤,勒的下面鼓鼓的,不知道是没有阴毛还是修剪过,一切都覆盖在那块黑色的小三角下。 线条分明的手臂上攀附着一条条青色的脉管,伴着心跳,小小的跳跃着,陈醉咬了咬后槽牙,强忍着不去撕掉那块蕾丝一探究竟。 浴血奋战,小宝贝怕是要死在他身下。 双腿笔直修长,正面肏的时候把住,肯定很爽。 她生出来就是被他肏的。 陈醉扔掉衣服,跨骑到池藻藻身上,松开她的手臂,放到她的头顶,双手捏住豆腐般雪白的半圆,挤压出一条深渊,粗粝的舌头在那条沟里上上下下舔弄着。灼热的呼吸喷薄到她发冷的胸口,像聚积起来的蒸汽,烫的她发慌。这感觉太陌生,她想抓住些什么,来转移这股不安感。 “陈醉……” 听出她的不安,陈醉没有松开她的乳肉,挺上身,亲吻她,安抚着。这个吻太温柔,像羽毛,温柔又缱绻,落到她水平如镜的心湖上,涟漪荡漾开去,有水溢出来,她浑身都湿了。双手情不自禁搭到他肩上。 “我在。” 温柔,可靠。眼角发烫。 一如当初他在漫天飞雪中举到她头顶的伞,为她撑住了当时快要压垮她的铅色的天空。 “我知道。” 眼前这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也曾瘦削过、落寞过,可是他仍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单薄的身上,明明嘴唇已经冻得青紫,仍固执的陪着她这个陌生人,走过一生中的最肃杀的时刻。 他给她的温暖,他不记得了,没关系,她全都记得。 口唇间细细的银丝,闪着暧昧的光。断掉,掉到她脸上。陈醉又俯身上去,渡了一口自己的口津给她。 “甜吗?” “甜。” “我要吃你奶子了。” 心脏狂跳了一下,陈醉觉得自己是真疯了,这他妈有什么好打招呼的。吃了就吃了,她还能拒绝不成。全世界都拒绝他,她都不会。不用飘柔,也这么自信。 要是被家里老头子知道他居然这么懂礼貌,再来一辆迈凯轮指日可待。 池藻藻的胸很大,盈满了他整个手掌。像捏住了一团面粉,可以揉出他想要的各种模样。他抓着大奶作怪的摇了摇,放开,居然像波浪一样翻滚开去。 陈醉看红了眼,多加了几分力气,想牢牢抓住那些涌开的潮水。埋下头,舔了舔粉嫩的小葡萄,含住,吮吸着,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吸出来。 灵魂被烫的蜷曲起来。池藻藻觉得自己像跳到河岸的鱼,氧气挤不进她的鱼鳃,也挤不进她的嘴巴。下边好空虚,陈醉的滚烫的男根还抵在那里,窒息感更强烈了。 池藻藻不禁想要分开被陈醉压得不能动弹的腿,尝试着让一些冰凉的氧气挤进去。 好想要。 “嗯。”呻吟从檀口逃逸而出。 像小猫一样,挠了挠陈醉的心。本就躁动不已的下身被她不安分的扰动了两下,更加肿胀。 忍不了了。 他手搭到西裤上,解下,准备释放出自己饥渴难耐的粗长。 池藻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羞得赶紧捂上眼。却漏出细细的指缝,想要看清楚刚才那个硌得自己难受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不像她认识的任何柱状体。像香蕉,弯弯翘翘,却又粉粉嫩嫩。乌龟头一样的前端连接着后面的粗粗的棒身,又有点像杏鲍菇,缠绕着弯弯曲曲的肉络,增添了几分狰狞。 又粗又长又粉。 “好看吗?” “好看。” 陈醉自信极了,他的鸡巴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标致。当初他们一群垃圾围坐一圈,说着各种荤话,无聊到极点,要比谁的家伙最好看。掏出来,按住一群外围的脑袋,不准掺假,仔细比较一番,就他的最符合女性审美,贼他妈好看。 陈醉将身体覆上去,狠狠地压住那对大白兔,恶毒的想着要压扁那对勾引他的骚奶子。放任肉棒抵在她的肚脐处,想要在她肚子上烫出一个他肉棒的样子,像黥刑,到时候再染黑。 她就只能是他的了。谁都别想肏到她。 他对着池藻藻小巧的耳朵吹了口气,感受到她的颤抖,满意的移动着舌头,打着圈,从她的脖颈,一直到薄薄的锁骨,啃了啃,又是一阵轻颤,好骚,到处都是敏感点。顺着平坦小腹的白线,到了那片隐匿之地。 陈醉稳了稳呼吸,把头埋进去,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有些血腥气,想着以后他给她破处,不知道要流出的多少血。 艹,他妈还要忍好几天。 泄愤的隔着布料咬了一口。 “呀。” 池藻藻忍不住挺了挺下半身,阴道里流出来的东西更多了。到底是什么。 “宝宝,我难受。” 陈醉声音发紧,双臂撑在她两侧,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两侧的青筋也开始跳动起来。 看上去很不舒服。 “怎么了” 池藻藻有点着急,小手抚上他的额角,想要把他跳动的难受压下去。 “太烫了”,陈醉指着自己肉棒,“要你用骚奶子搓一搓才会好。” “好。” 虽然不懂原理,照做就是了。 陈醉取过一个靠枕,扔到地上, “跪上去。” 坐在沙发上,张开腿,露出绷紧到极点的肿胀,捏过池藻藻的下巴,狠狠吮吸着,吸出她的甜津,淋到自己鸡巴上,像旱地乍逢甘霖,“呲”的一声,仿佛能看到蒸起的雾气。 “捧着骚奶子,夹我鸡巴。” 池藻藻挺直了背,捧着自己肥大的乳房,夹上去。 她的胸有点凉,压迫着他滚烫的阴茎,一冷一热,陈醉舒服的出了口气,有力的窄腰上下挺动了两下。 “宝宝,照着做,给我撸出来。” 有她唾液的湿润,滑动起来更为便利。黏黏腻腻的声音让她想到湿漉漉的下半身,好羞。 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撸出来了。她瞧着倒像是越来越有活力了。前端的那个小口还吞吐出不知名的液体。 要不要舔掉? 回去以后要好好补一补做爱方面的知识。 手酸。 陈醉舒服的仰坐在沙发上,大手插进她浓密的秀发,暗自思忖着要不要捅进她嘴里,肏得她呕吐不止,嘴角破裂。 不过她的胸也好舒服。 陈醉稍微立起身,看着池藻藻。 跪坐的少女,赤裸,雪白。因情动而微微泛粉的奶子挤出深深的沟,夹住他的巨大,上上下下耸动着。硕大的龟头偶尔还会顶到她柔软的红唇。想进去。 算了,下次再教她口交。 陈醉意乱情迷。想射。 “舔一舔,兰兰……” 池藻藻一顿,看着陈醉半眯的双眼,停下手里的动作,松开双乳,柔软无骨的小手恶意地按住那个想要打开的小孔。 他叫错人了。 想要释放的欲望突然被堵住,陈醉不由闷哼一声,双手一动,想要抓住她。 “别动。” 池藻藻笑得有点坏,身子向前,咬了咬陈醉胸前的小红果, “嘶。” “我是池藻藻,海水里的池藻藻。” 是浸渍着海水的水藻,又咸又苦,又黑暗又绝望。 满意的看到他的错愕和羞恼,真可爱呀。 跪下,继续夹住的那个粗长,伸出舌头,细细舔弄那个即将咆哮的小孔。 陈醉不敢说话,只觉得那根柔软的小舌头快要从自己的马眼钻进去,触电的酥麻感从下半身一直传到他的头皮,好爽,浓浓的精液像加压的消防栓,直直的射进池藻藻的咽喉。 “呼……” 陈醉喘了几口气,没顾上射精的快感,扯出抽纸,伸到她面前, “藻藻,吐出来” 池藻藻立起身,歪着头,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咕咚” 一口吞下他的精液,咸咸的,还有点腥,确实有点像石楠花的味道。手指擦掉下巴上漏出来的精液,模仿刚才他鸡巴的动作,伸进嘴里,前前后后的进出着,还故意放大手指搅动唾液时淫靡的水声。 看着他再次猩红的双眼,开心到不行, “下次可别肏错人了。” 去他妈的大姨妈,他现在就要肏死这个不知死活乱撩的小骚货! 看着他抓狂的样子,池藻藻有恃无恐, “活该。” 她自信他现在不会动她,他比他想象中还要疼爱她些。 早知道这副令自己厌恶的身体可以让他抓狂若此,她就应该在中意他时来勾引他。 管他什么礼仪廉耻,世俗道德,跟他比起来,都是狗屁。 既然如此,就先用身体绑住他吧。 ---------------------------------------------------------------------------- 肉真是太难了。磨了五个小时写出来的可怜巴巴三千字,头皮都抠烂了。各位就将就看吧,别吐槽我,我也不容易。 感谢。 玫瑰无刺 高二一班门口。 “张若兰,你出来下。”站在门口的景灿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原本埋头认真做题的学霸,土拨鼠般抬起头,看着那个始作俑者怀里抱着两捧玫瑰。 白墙,红花,艳丽的刺眼。 玫瑰花的花语明确,家喻户晓。 哪怕是在学业繁重枯燥如他们的精英班,这样的目标鲜明又露骨的桃色事件,不多听两句,都对不起六要素这么齐全的八卦。 窸窸窣窣的言语,打量的目光,起哄的口哨,娇媚的玫瑰花,怀春少女幻想中所有虚荣的画面开始变得可以触碰,只差那个英俊的王子了。但是没关系,可以完美传达王子旨意的小跟班也不是行。 景灿门口看着张若兰磨磨蹭蹭的扭过来,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心里急的想骂人,却还得因为她是自己小嫂子而拼命忍耐,真操蛋。 “给,我哥让送的。” 递过花,交代完毕。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走。 张若兰心里有些发飘,还想多问两句,却见景灿捧着另一束玫瑰花,走向她的宿敌——池藻藻,隔着窗户,笑眯眯地说, “池藻藻,我叫景灿。” 池藻藻转过头,笑得柔和,他身边的人,她都可以好好对待。 景灿忽的涨红了脸,竟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下一句。 “你是想说,这花是你送我的?跟陈醉没关系?” “对对” 景灿看着池藻藻甜甜的笑,像清晨的露珠,简直就是小仙女在线索命!他不配,他只想做她的腿部挂饰!跟他醉哥可没有半毛钱关系,跟他才是有大几张毛爷爷的关系, “跟我有关系。” 这个景灿怎么有点傻呢。 “是因为昨天的舞?” “嗯。”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走吧。” 说完便接过花,随意放到地上,低下头,继续写竞赛题。 景灿一愣,搓了搓胳膊,小仙女施雪花咒了吗,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傻兮兮一笑, “仙女,你要是缺挂件就说一声,我要做第一个!” “景灿。” “啊,缺挂件?” 景灿赶紧扑过来,像只狂摇尾巴的大金毛。 “你今天请假回家吧。”池藻藻顿了顿,好心的提醒到,“我怕陈醉打死你。” “啥?” 景灿见池藻藻不再言语,便回身往八班走。虽然不知道小仙女什么意思,但他可是醉哥最宠爱的狗砸。果然藻藻才是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哼哼! “陈醉送的?”小白莲最先尖声喊出来, “天哪,醉嫂?” “叫你家陈醉请吃饭。” “喜糖!喜糖!” 起哄的声音就像被打了太阳穴的郑关西的脑子,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池藻藻只觉得此刻连竞赛题都像是郑屠染坊一样的眼眶,青青紫紫,烦躁的不行。她索性放下笔,准备闭眼冷静一下。 偏偏那抹艳丽的红色就像生出了意识,不放过她,在余光里肆意舔着火舌,灼得她双眼通红,一副要将她的肺叶烧焦的驾驶。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被刺激得双手发颤。握紧拳头,试着用掌心传来的尖锐的疼痛使自己平静下来。 呵,池藻藻,你可真没用。 她理顺呼吸,站起身,向张若兰走去。 池藻藻冷着眼扫了周遭一圈。原本吵闹的教室就像打开了静音按钮,突然静的连针掉落都能听见。 “你们打扰到我写竞赛题了。” 池藻藻是几乎封神了的大学霸,林城九个高中只要是个要学习的,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长得漂亮,却又低调,一进校门连个校花的名号都不捞,一心一意的读圣贤书,从不干恃靓行凶的事。学习好,还从不藏私,每次大小考都会帮同学划重点,即使是对面八班的的学生跑来问题,一道题讲八遍,她也不会叫烦。 好像永远都这么柔和。可是她突然就冷了脸了。心下突然愧疚的不行。 “藻藻,对不起。” “对不起。” 稀稀拉拉的道歉声伴着翻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她一过来,就看见张若兰下意识把玫瑰花往背后一藏。 哼,再藏,她就要抢了! “兰兰,可以回家再庆祝吗?先好好学习吧。” 回家去,是哭是笑她都没兴趣。只要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刺激她。 明明是笑得阳春白雪,张若兰却觉得池藻藻的眼神淬了毒,阴狠、恶毒,形势逼人,只得压着不满同意了。 “大早上不学习,一个个仰着头,是天上下饼子了,还是都保送京都大学了!”许班主任佩戴着小蜜蜂,一进门就看见好几个人不学习,装出一副翻书样,头却伸得跟抢食的王八似的,顿时气从中来。又看见他的大宝贝直挺挺站在中间,语气又不禁柔和下来, “藻藻,干什么呢?” 池藻藻转过身,双眼弯成小月亮, “帮班长维持纪律。” 周围同学心中大定,学神就是学神,绝不干出卖同学的事儿。 老班点点头,满意的看着笑得恬淡的池藻藻。年级第一觉悟就是不一样,不仅要自己学得好,还要帮同学创造好的氛围。他对池藻藻的真是不能再满意了。 忽的,一抹红色跳进他眼中,玫瑰!许老班只觉得右边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早恋? “张若兰,玫瑰花是怎么回事?” 张若兰咽了咽口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隔壁班同学觉得我们昨晚的节目很棒,今早特意送来我们班的。”池藻藻瞥了眼面色泛白的张若兰,继续道,“可是我跟兰兰觉得还是老师您的功劳最大,这束花应该送你才对。” 说完从张若兰怀中拽过那束玫瑰,捧着,走向班主任。 这个彩虹屁吹得许老班舒服极了,昨天池藻藻一个比枪,连他这个年过半百的的老头子的心脏都给击中了。隔壁对头的那个屁唱歌节目连个校内热门话题都没上! 哼哼。 “老师,在我荒凉的原野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哟,聂鲁达! 许老班瞬间反应过来,也没不好意思,接过那束花,咳了一声, “平时就叫你们多积累,偏不听。前几天缴获了几个情书大户,十封就有八封里说别人怎么怎么装饰了自己的梦,怎么怎么人间四月天。写个情书都撞词,真没用。” “来来来,再来几句跟玫瑰有关的诗。语文课代表先来!” “那你的玫瑰花呢!” 张若兰突然大叫起来,指着被池藻藻放在地上玫瑰。她不服气,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她算什么仙女、天使,明明就是个变态,是个魔鬼。 她要拆穿她! “哦,下课以后分给一起表演的同学。好几百呢,也不能一人一束吧。” 池藻藻淡定地看着张若兰,挤在她眉间的怨恨仿佛要滴了下来。 一模一样。她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依旧是那个被娇宠坏了女孩子,不分对错,只顾自己。 池藻藻心口一滞,有些疼。 眼前似乎又看到那个脏脏的小男孩,笑得傻呼呼,像对待珍珠一样笨拙地讨好当时大院里最可爱的女孩子——张若兰。 却直到死都没有得到期待的友谊。 从来都只有恶毒的嫌弃。 她不认错,她不忏悔。 呵,既然她想要玫瑰花,那她就给她一把。只盼着,到时候她能拿得稳。 唯有见你时 “藻藻!”沈佳踢踢踏踏跑过来,趴到窗旁,晃了晃手中的相机,十分开心,“藻藻,你好厉害,拍的简直大师级别了,那光线,我都快认不出是自己了!明儿我请人修几张出来……” 嗯?道歉的话噎在喉中,池藻藻疑惑了。昨晚她压根就没碰到相机,是谁帮忙拍的? “话说你怎么不找人给你拍几张?相机不在我这里,又不让带手机。”沈佳努努嘴,有些不高兴,“你昨天那么漂亮,结果我翻了整个学校论坛,就只找到一张你最后定点的动作的照片。都瞎了吗,明明话题那么热……。” “嘿,还有更有意思的。”前桌的林凯突然转过头来凑热闹,“昨天晚会结束,陈校霸的小兄弟就‘请’那些带了手机、相机的人留下,一个一个地翻相册,找东西。” “这不是侵犯隐私权吗?”沈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她的相机虽然不是什么高高大上的长枪短炮,但也是她的宝贝,除了池藻藻,她谁也不让碰。况且相册那么隐私,让不熟悉的人翻来翻去,简直讨厌死了。 “一人给了两百的辛苦钱——感谢他们用心拍出来的作品。”林凯比了个二,“怎么也有五六十人吧。别说校霸还挺会做人。再说,哪儿有闲情一个一个翻,是直接插一台电脑里面,好像里面有什么搜索程序,最多一分钟就找到了。” 池藻藻听着,莫名觉得是跟自己有关系。 这个念头就沸水上翻滚的小泡,化开了一罐蜂蜜,浇到了她的心上。 陈醉脱下西装外套,扯出纸袋里的校服,急急忙忙往身上套。 “陈叔,晚上我自己回去。” 昨晚被池藻藻硬撩,本来都已经压到沙发上准备不顾后果地大干一场,结果家里老头子一个召唤电话要他立刻回去看一份企划。熬了大半夜,看得他眉棱骨胀痛。本来计划第二天就去找池藻藻,求安慰。结果他爹又要他去公司汇报一下那份企划。一来二去,居然就到了下午。事情一结束,他就往学校赶,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学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他累得发昏,但是不去这一趟,他心里又空落落的,莫名其妙虚的发慌。 要见她。 交完卷子,池藻藻拧上教师办公室的门。 实在是无事可做了。找不到再呆下去的理由。 他一整天都没来找她。 心就像窗外的渐渐西沉的太阳,坠入到冰冷的湖泊里。 从朝到暮,相思一日,蜉蝣的一生。 难道昨天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春梦? 暗恋他时,也没觉得想他是这样苦。 “嗯。” 池藻藻被额角柔软的冲撞唤回了神,她居然撞墙了!鼻尖与墙壁堪堪隔了一两厘米。抬起头,一只宽厚的手掌正护着她的额头。 福灵心至。急急地转过身,那个人正笑得肆意张扬,挑着眉,问她, “走路不看路,是要撞南墙吗?”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池藻藻扑进陈醉怀里,揽住他精瘦的腰,闷闷的说 “就撞你……都放学好久了。” 不知道他来不来。 呆着,怕他不找她;不呆,又怕他找不到她。 陈醉看着几乎暮色四合的学校,当时他在几个同学的的注目下,狂奔着穿过操场,心里就在想着,自己这么狼狈,要是她不在,明天他就去一班找她要“赔偿”,然后像个正儿八经的校霸,把她欺负哭。 可是她在,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在等他。 明明没有约定过什么,两个人却都是一副今天要是不见一面就不罢休的样子。 哒哒的马蹄声不是美丽的错误。他不是过客,他是归人。 “才忙完。” 池藻藻心里一惊,抬起头,看着陈醉。 他的意思是他一忙完就来找她了吗? 是吗? 陈醉看着池藻藻的睁得大大的小鹿眼,一副小心求证大胆假设的模样,心头发软。牵着她走到一边,困到墙角一个监控盲点。 低头吻住她。 他的舌头有些粗粝,缓缓的勾弄着她的娇嫩,偶尔滑过细腻的上腭,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呻吟。 池藻藻仰着头,被舔弄的上颚痒得难耐,只觉得浑身发软,他就像一只猫科动物,卷着水,唾液淙淙地流进她的嘴里,她吞的有些慢,有一些顺着她弧度精致的下颚流进胸口。 陈醉把手伸进她宽大的校服裤子里,用手背感受着池藻藻小腹的细腻,借着那片平坦,想要伸进那片黑色的森林。 没有森林。 陈醉兴奋起来,要不是地方不太好,他真恨不得扒开她的裤子,看一眼他的小森林是被砍伐掉了,还是压根就是不毛之地。 去他妈的大姨妈。 他明明是个畜牲,靠着动物本能肏天肏地,却一直顾念着她不舒服,把身上的人皮绷得紧紧的,他都快不认识自己。 心下生出一股戾气,找到那个凸起的小点,重重的捏了一下。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惊得池藻藻想往后退,腰却被他牢牢禁锢着。 他生气了?为什么? 池藻藻疼痛的惊呼让陈醉恢复了一些清明,卸下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按那坨小软肉。 “想肏你啊。” 陈醉声音很沉,像挂了个铅球,带着她的心一直坠到那个被他揉按的地方。异样的触电感让她阵阵发软,她站不住,只能靠着他,挂着他。 “在外面……” “陈醉,我还是个宝宝啊” 陈醉搂紧她的腰,阻止她的下滑,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他想起他手机里关于池藻藻的一些资料。突然意识到池藻藻原本应该是他完全不会染指的人——祖国的花朵,哦,不对,确切的说是前途明确的栋梁!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烂人。他做事全凭心情,但凡眼前换个人,学校、监控、女孩子的脸面,他统统不会考虑,他只会掏出鸡巴肏进去,让自己爽。 但是,池藻藻不是别的人,她很优秀。他混账,但是又有原则。再恶毒的资本家也不会乱动能给自己产奶的绵羊。大多数类似池藻藻这样的寒门子弟(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在他眼里都是贫困户),就像矿石,经过高考、大学的打磨,一跃龙门,将来就会变成他们这种资本巨鳄手里的一把刀。就好比用山脉圈养的家禽,可以物竞天择,但别想冲出围栏。 池藻藻也将成为各大资本争夺的杀器。 所以,他有个底线,不碰好学生。璞玉的路走歪了,将来谁来给他的公司添砖加瓦、保驾护航。 杀鸡取卵的傻事,他不做。 况且,寒门子弟的母亲一旦哭起来,不要钱,不要命,吵得烦人。 他不是在为她降低底线,是在打破。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一旦有了开头,就会变得危险,但只要是池藻藻,他又自信的觉得一切风险可控。 “所以,给肏吗?” “宝宝——” --------------------------------------------------------------------------- 下章是个肉渣,不知道又要磨几个小时~ 我发现我醉哥事业心还挺强,我怀疑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给他立了霸总人设。 心爱的大大更新了,普天同庆,我也要日更几天! 求收藏、评论、珍珠,素质三联啊!!! 嚯嚯嚯~ 万家渔火(微h) 池藻藻看着陈醉。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揉碎了的星光,撒到他深潭的眸中,万家渔火都在里头。 这样好看的眼睛,此刻波光粼粼,在向她询问。 语气温柔。 之前他说要睡她,话里话外或多或少都带着上位者的骄傲,轻佻、轻蔑,无视她的爱慕,是在压着她臣服。 可是此刻,还是一如既往自信的口吻,却多了些对她的珍视。 他在询问她,做女朋友吗。 “做的呀。” 他的藩篱,好像在为她,一点点破溃。 陈醉笑得无声,放过她。亲了亲她的发顶,揽着,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你好,女朋友。” 小妖精,怎么这么对他胃口。 池藻藻有点激动,但这种激动消失得很快。就像柳宗元的的鱼,俶尔远逝,往来翕呼,只咕噜噜冒了串气泡,就消失不见。 不够,她要的跟多。 她没有回应。只是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来回馈、取悦他,语言诠释不了她的欲望。 身体可以。 她解开他西裤拉链,在那片冉冉的黑色草丛里画着圈。耻毛有些长,生出了意识般,卷上了她的手指,像湖里的海草,要拽她沉沦。 她知道自己身体有多诱人。而这副诱人的身体在某些时刻仿佛拥有自己的想法——天生就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男人。 她狡黠的看了眼陈醉,像给吉他调音一般,绷紧了那几根耻毛,疼痛来得突然又尖锐。 却让他气血翻涌。 陈醉不再抱她,拉开她的校服,两根手指走路一般,从她的小蛮腰,慢吞吞地向上行进。 她要折腾,他就陪着。 别求饶就好。 一阵阵的酥麻从他的手指震荡开去,池藻藻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腰,想摆脱掉。抬头发现陈醉眼里的得意,心下莫名其妙生出了好胜心,强行忽略掉身体的难耐。 两根葱白班的手指,夹住那个约莫她两个大拇指粗细小肉笋,往上一抬,软趴趴,无精打采地掉了下来, “好小啊。” 明明昨天还那么大的。 “宝宝,摸摸它,会变大的。” 单手解开胸衣,释放出那两坨沉甸甸的肉球。拢了拢,隔着那件紧身T恤,手指像树根一样稳稳地盘踞在她圆润的椒乳上。按压住那颗圆圆的小茱萸,摩挲着,感受着它在指腹下的挣扎着挺立。 这样“温柔”的抚摸,反而让她难耐,池藻藻不禁挺了挺胸,想让陈醉的手掌跟自己的乳肉更贴合些。 “小骚货,叫出来。” “叫出来,我就用力些。” 池藻藻咬着唇,不叫,就不叫。 一边恼怒他的作弄,一边又羞耻自己的淫荡。 手中的小肉笋开始胀大,一只手有些握不住,索性不握,就让它挺翘的暴露在冷空气中。指目沿着虬龙般的肉络缓缓滑到前端,指甲轻轻刮蹭了一下马眼。 “嗯。” 舒爽的呻吟从陈醉鼻中溢出。 陈醉的声线不是那种少年音,不清冽,不活泼,反倒像缓缓演奏《殇》的大提琴,烟波浩渺,低沉、醉人。 明明是他的满足,却听得池藻藻心头一痒,忍不住嘤咛一声。 她要(妖)精。 他要命。 “宝宝,喜欢听哥哥叫吗?”陈醉咬住池藻藻莹白的耳朵,蛊惑着,“帮哥哥撸出来,哥哥叫给你听。” 池藻藻着了魔。一只手紧拽着陈醉的衬衣,另一只手在那根粗壮上生涩的撸动着。肉棒狰狞,偏偏外边的那层肉膜光滑细腻得像抹了层珍珠粉,她甚至不敢用力,对待珍宝般,小心地上下移动着。 “呼” “宝宝,下面的阴囊也要。” 池藻藻仿佛置身于大火炉,整个人发软,被陈醉重新搂进怀里才没勉强站稳。缓缓将毛绒绒的囊带从裤子中取出来,盛满了小蝌蚪的囊袋温度要比肉棒低些,像灌了水的气球,池藻她忍不住揉搓起来。 囊袋是他的敏感点,陈醉觉得鸡巴涨得厉害,大手覆盖住池藻藻的柔荑,快速的撸动起来,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捏住池藻藻的奶子,要把她捏爆。 “宝宝,叫哥哥。” “陈醉?” 一个犹疑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炸起,池藻藻浑身一震,不敢动弹。 小白莲! 艹,这他妈是遇鬼了不成!陈醉暗骂一声,顾不上快要炸开的阴茎,脱下校服,搭到池藻藻头上,确认包裹严实,才愤怒的转过头,发现站在五米开外的小白莲。 “滚!”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染着情欲的味道,听不出来愤怒,倒听出来几分性感。 明明光线昏暗,她什么都看不真切,却依然觉得自己看清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小白莲心脏狂跳。她回到家才发现没带手机,只好摸黑回来。却没想到遇上陈醉!她捂住心口,直觉此时的陈醉跟平时不太一样,澎湃的性感让她头脑发昏。 “你在干什么?” 靠,关你屁事。 “老子打个飞机还要跟你说一声!” 小白莲害羞极了,她没想到陈醉竟然在学校做那种事。心头发颤,忍不住走上前去。 “别过来!”说完,安抚地揉按了一下那颗硬挺的茱萸,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陈醉突然得了新的乐趣。 小白莲手足无措的顿住脚。 “找我有事?” 心脏仿佛要从喉咙跳出来。小白莲稳住心神,痴迷的看着陈醉背对她的身影。 “陈醉,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陈醉充耳不闻,撩开校服,果然看到捂住嘴巴,一脸愤怒瞪着他的池藻藻,像隔壁邻居家被狗惊吓得乱跑的垂耳兔。 他一手摩挲着她可爱的腰窝,一手拉扯着茱萸。欣赏着池藻藻一副快被情欲淹没,又要拼命忍住的样愤怒模样。 他之前听一位圈中好友说过自己偏好一边面上镇定地开会,一边让自己秘书含住自己鸡巴深喉的事情。绘声绘色的给他描述人前行媾且事,那种隐秘的刺激。这几年,他也试过各种姿势,却几乎没有在人前这么淫靡过。 身后是跟自己表衷情的女孩子,身前是自己想要宠爱的女孩子。 格外助兴。 偏偏又不能尽兴。 “憋着不太好,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 “你太丑了。”陈醉的语气冰的吓人,嘲讽着,“张若兰我都瞧不上,更何况你。” 软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更何况是一个自荐枕席还被拒绝的未成年少女?小白莲崩溃,一秒钟也不想多呆,哭着跑了。 陈醉从鼻中发出不屑的冷哼,勉强将性器塞进裤子,横抱住已经云里雾里的池藻藻,随意进了一间教室,关门,打开一盏应急灯。 “吓到了?” 池藻藻缓缓摇了摇头。纵然被陈醉的手指玩弄的云里雾里,她还是听到小白莲表白之中对她那个闺中好友——张若兰的贬低。 虚伪。 人性就是有趣,到处都是可以让人摆弄的弱点。 陈醉不满此刻池藻藻的沉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 “你在同情情敌?” “我有病啊?!”池藻藻抱住陈醉,似有不满,“哼,狐狸精。明明家里有人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陈醉觉得满意,回抱住她,“藻藻,你千万别圣母,我可受不了。” 因为家里经商的缘故,什么东西在陈醉眼里都是靠利益维系的。所以对于错综复杂的人性,他一向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圣母婊是少数能令陈醉反感的一类人。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干巴巴的安慰,好像全世界就她是个进化成功的人,别人都是冷血动物。 板子没打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 恶心透了。 “宝宝,身上干净了吗?” “嗯。” 得到回复。陈醉也不多说,将池藻藻压在门板上, “宝宝,给哥哥看看小嫩逼。” 哈? 陈醉利落地扒下池藻藻的内裤,俯下身子。 得偿所愿了。 手背抚过鼓鼓囊囊的阴阜,白净无毛,顺滑的像是丝绸。手指戳弄了一下,脂肪饱满。想到冲撞时,弹性十足的反馈,陈醉觉得鸡巴又胀大了一圈。 “剃了?” 池藻藻扭捏着大腿,不好意思撇过头,“我体毛比较少,刮腋毛的时候,顺便就一起……” 陈醉手掌插进紧闭的大腿里,手指挑开粉嫩的贝肉,看见那颗圆润的珍珠,捻了起来。 好可爱。 想插进去。 被捻住的地方,痒得惊人。 迟藻藻有些害怕,抓住陈醉的手,阻止着。 “陈醉……” “叫声哥哥,我就停。” “哥……哥哥……” “乖妹妹。” 对于让自己可以完全属于他的这件事,池藻藻是期待的。然而一想到陈醉的巨大,她就觉得下身发疼。 她以为就算叫了哥哥他也不会放过她,却没想到,他给她穿上了裤子。 明明他的狰狞依旧挺立着。 自己撸出来? 看着池藻藻一脸震惊,陈醉想笑,他当然想肏她,想的鸡巴疼。但是,她的初夜,怎么也要在一张床上。 他扯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将校服折起来铺在地上。向池藻藻勾勾手, “跪下。” 又跪?倒像是小时候的每日一跪,只不过那时候是长跪不起。 陈醉将池藻藻的头按在自己裤裆前, “给哥哥口出来。” 池藻藻双手齐握住灼热的棒身,好长,居然还余出一截来。她舔了舔红润的双唇,含住多出来的那截,伸出舌头,在硕大的前端打着转舔弄着。 味道有点腥,但她好喜欢。 陈醉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大手插进池藻藻的卷曲的头发里,她居然有点自然卷,还是那种很受追捧的渣女大波浪。 沿着那些如虬龙盘绕肉棒的的青筋舔弄下去,一路留下自己晶莹的唾液,就像是小动物用体液标记自己的配偶。舌头勾弄着着,让肉棒口中打了个旋儿,展露出另一边。 陈醉被那一卷激得好像脑髓也跟着池藻藻的卷弄在颅骨里打了个旋儿,他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好舒服” 那一声呻吟,就像是夸奖,池藻藻不禁想要夹住双腿。 “囊袋也要。” 囊袋上有些耻毛,微微卷曲着,她舔弄着觉得有点不舒服。狠下心,用力一吸,将大半个阴囊吸进口腔,舌头拨弄着,像小猫跳起来抓挠逗猫棒,她的舌头追逐着阴囊里的那个小圆球,像是被筷子戏弄的蛋黄。 陈醉挺了挺腰,恨不得让池藻藻把整个子孙袋都吞进去,就像泡到温泉水里,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畅快,他有点想射了。 暧昧的唾液声勾起了她的尿意。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她的心里反应还是生理反应,只觉得害臊极了。 她要尽快给他口出来。 重新含住那根肉棍,拼命往下压,动作太急,不小心戳到了会厌,池藻藻忍不住吐了出来。 竟然深喉了。 那一阵猛烈地吸入,让陈醉猩红了眼。 看着池藻藻眼角的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引起他的怜惜,反倒激活了他的暴虐因子。 他一把抓过池藻藻的头发,狠狠地往身下按,直直地顶到她喉咙深处,享受着她因为呕吐而产生的强大的吸力,快速的抽插着。 池藻藻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但是陈醉急促的呼吸又好像是一个暗号,暗示着他此时的畅快。 她想要他舒服。 只得拼命忍住不适,配合着吞吐他的欲望。 红色的欲望浪潮在陈醉眼底咆哮的翻滚着,陈醉看着池藻藻上翻的白眼,快速冲刺了十几下,退了一些出来,低吼一声,白浊在她嘴里喷射而出。 爽! 射的太快,池藻藻来不及吞咽,精液顺着下巴溢出来。她急忙用手胡乱的擦拭着。 “藻藻,吐出来。” 陈醉手掌伸到池藻藻嘴下。却见她摇着头,吞了下去,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发光,在求表扬。 “傻瓜。” 陈醉拿着纸,轻柔的为她擦拭干净。 “啊” 池藻藻吃痛的缩回了手。 “弄疼你了?” 陈醉拉过她的手,细细翻看着,发现柔嫩的掌心有几个月牙血痕,还带出点外翘的表皮。 掐出来的? “怎么弄的?” “玫瑰花上有刺。” 陈醉深深地看了池藻藻一眼。 她没说实话。 “嗯,那下次小心些。” 池藻藻看着蹲在眼前温柔的为自己清理的男人,眼底汹涌着黑暗的浪潮。 好想拥有他全部的温柔。 总有一天他眼中的万家渔火,只会成为她一个人的灯塔。 ----------------------------------------------------------------------------一个肉渣,从上午磨到凌晨。 so,男主可以骂,女主不可以骂,作者不可以骂。 多么美的一颗星 “砰”书本和课桌强烈的碰撞,像平地一声炸雷,惊得池藻藻心头一跳,转过头去,看着骚扰来源。 白姗姗明显被吓住了,但很快怒气就占了上风, “你有病啊。” “你跟陈醉表白了!”张若兰顾不上场合,面色铁青。 “公平竞争而已!” 白姗姗嗤笑一声,拨弄着指甲,已然撕破脸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她受够了眼前这个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吐槽自己品位差、穿着土。那又怎样,都是不被陈醉看上的人,谁又比谁脸上好看些。 池藻藻惊叹学校的八卦网,她不过是在卫生间提了句白姗姗很爱学习,昨天学到很晚才走。就有人帮忙补了句看见了陈醉。大家一起缝缝补补,竟然还大致拼凑出了真相: 白姗姗缠着陈醉表白,结果被拒绝,哭着离开学校了。 都是侦探。 来自朋友隐晦又自卑的暗恋催生出的嫉妒真可怕啊。 崩坏吧。 不知道白姗姗附在张若兰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愤怒的跑出教室,池藻藻心生无趣。她有点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放过这样一个几乎唾手可得的猎物。 或许就是因为猎物太无聊了。 看完了戏,池藻藻拿起竞赛卷子,走出教室,准备去找数学老师对对答案。 “陈醉!” 哎,这两个字就像带着魔力,总是第一眼就吸引住她的注意。 陈醉看着眼前拦住他的女生,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是因为最近没有作威作福逞凶作恶,所以陈校霸的威名下降了吗? 一个个都敢来拦着他表白了! “我是张若兰,你不记得了吗?” 嗯,名字有印象,人没印象。 “你昨天还给我送玫瑰花了!” “谁?” 玫瑰花,他猛然想起池藻藻手心的那几个破皮的月牙印。 所以,他家小宝贝是耍了个小心眼儿暗示他给她买玫瑰? “景灿当时说:替他哥给的。”张若兰看见陈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努力描绘着昨天的画面,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周围人打量的目光满含嘲笑,她有点后悔这么冲过来找陈醉对峙。 “那狗东西见谁都叫哥!” 陈醉理清眼前的状况,但是他绝不承认这件乌龙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搞错了名字,毕竟他的小宝贝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种被“捉奸在床”的即是感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是景灿他爹。” 陈醉绕过张若兰准备追上池藻藻,却见她一脚迈进了办公室。 “啧”。 生气了?吃醋了? 池藻藻刚踏出办公室门,就看见陈醉倚在墙角等她。逆着光,灼灼其华,风华正茂。 陈醉看见她,迈开长腿,走过去,俯下身,想吻她,却忽然停住。 他张扬惯了,但是她要不要低调点? 池藻藻微微一笑,踮着脚,无所畏惧的亲了上去。 如一泓清泉的双眼,全是他的倒影,全是勇气。 “不怕被别人看见?” “不怕。” “哦”尾音微微上扬,欺身上前,坏笑着要去抓她的胸,“这样呢?”。 “怕的。”池藻藻微微嘟着嘴,捂着胸口警惕地退了一步。 “傻瓜。” 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摸了摸池藻藻的头。 递给她一个手机。 水果机。估计是新款。手机壳上是个小男孩儿,手里拽着几簇海藻。 Q版的陈醉? 池藻藻歪着头望向陈醉,摊开手,想要看他的手机。 果然,他的手机壳是个Q版的小女孩,小脸通红,手里拿着个酒瓶。 情侣款。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池藻藻抱着陈醉的手臂,像只抱着桉树的树袋熊,全是依赖。 陈醉笑着捏了捏池藻藻精致的下颔, “那就好好上体育课。”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今天有事,不送你回家了。最近都会比较忙,之后会抽出时间来陪你。” “okay.” “手机是备用机,不是让你上交学校的,你要经常联系我。” “okay.” ‘“走了” “嗯” 池藻藻看着陈醉渐渐远去的身影,笑容渐渐消失。低头看着那个手机壳,眼底流动着阴鸷。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多少次? 像刚才那样的心动,又有多少人曾跟她一样感同身受。 本来以为不在乎的。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傍晚。 “我到家了。” 池藻藻刚踏进小区,就决定报平安。不知道他现在忙不忙,还是发微信保险。 “阿吉。” “阿吉。” 一个苍老的声音,焦虑的呼喊着。像幽灵,在老旧的大院里盘旋。 “藻藻啊,你看见我们家阿吉了吗?”一只枯如树皮的手牢牢地抓住池藻藻的手臂,像鹰爪,抓得她手臂生疼。 “阿婆,你忘了吗?”池藻藻忍着疼,耐心的安慰着,“阿吉在学校住呢。要考试,阿吉在努力复习呢。” “啊,对。阿吉住校,不回来了。”太婆不住的点头,神志恍惚,“藻藻,阿婆今天又做了鲜花饼,你帮我带到学校给阿吉好不好。” “好。” 一路搀扶着,将她送回家。 房间的灯有些暗,池藻藻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取出一支备用灯泡,搭了板凳,拧开,再挂上。 “哒。” 突然明亮的白光让她眼前一花,不禁用手挡了挡,一张黑白照片透过指缝,钻进了她的眼睛。 照片上的少年笑得很甜,很纯真,好像这世上的污秽从来没有染指到他。 那双更加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有点像陈醉,却没有他的张扬放肆,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只是岁月彻底停滞住了。 他在怨她? 池藻藻只觉得喉头发紧。不敢再看,匆匆关上门,逃一般的离开。 “我看见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转过头,果然看到张若兰,张着嘴, “你跟陈醉搞到一起了。” 多有趣的表情,明明是一副嫉妒得要死,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抓到她把柄的得意意洋洋。 “陈醉那种垃圾……” 池藻藻眸光暗下来,一些阴暗的想法像藤蔓一样滋生出来,紧紧缠住她。 看着池藻藻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畅快。 比起陈醉,她更痛恨池藻藻。明明应该是阴沟里的虫子却偏要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那张脸就让人恶心。 “砰” 池藻藻猛地将张若兰撞到墙上,反拧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抵住,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不禁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心头有一只猛兽咆哮着要破笼而出。 谁都不准侮辱陈醉。 “福吉跟陈醉长得真像啊。”顾不上后背传来的疼痛,张若兰咧着嘴,“哈哈,你居然把陈醉当替身!陈醉知道吗?……” “唔。” 空气被阻断在喉间,所有的话都被堵住,窒息让她忽略掉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张若兰不禁猛烈挣扎起来,却不能撼动池藻藻半分。 看着池藻藻染着墨一般的眼睛,觉得恐惧, 她是真的要杀她! “救…救…救命……” 看着张若兰渐渐上翻的白眼,池藻藻觉得涌起的愤怒得到了些许安抚,松开了手。 “咳咳……” 张若兰跌倒在地,手臂撑住上半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这个疯子!” 池藻藻蹲下身,手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划过,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鬼魅, “你再激怒我试试。” 张若兰怨恨的看着池藻藻,却不敢多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开。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那扇漏出些光的窗子,明亮,美好。 阿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压着她来看你,好不好? “嗡嗡嗡——” “喂,宝宝。” “陈醉,我想你了。” 这世界太黑暗。 她只是想要一颗专属于自己的星星而已。 公告 以后就会忙起来。没办法再一天一更了。 真的超级感谢愿意看我小说的小可爱,尤其是收藏了我小说的小伙伴。 一开始因为想找肉吃,所以才写文的,结果节奏控制啊,人物表达啊,逻辑啊什么的,写的时候考虑的很多,跟写叙事文完全不一样,真的挺难的。 特别感谢三教九流小可爱,如果不是你的支持,我真的完全不想写了。恨不得直接甩大纲。 归期不定。 但绝不会相忘于江湖。 我一定会让大家看到我池小变态。 感恩。笔芯。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哇哇哇,大新闻。”林凯兴奋地从前门跑进来,跨坐到座位上,“藻藻,要不要听?” 池藻藻一脸平静地看着林凯,觉得他有些反差萌。 平时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好学生,此刻却一副吃到真瓜的八卦样子,像个追星boy。 “小心自家房子塌了。” 林凯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池藻藻,“只要你不谈恋爱,我就吃不到自家的瓜” 池藻藻要是谈恋爱,别说他要疯,学校领导都要吓得哆嗦几下。 “哦……” 池藻藻憋住笑,不再说话。 嗯,眼看他楼塌了…… “你听不听嘛?” “求求你听一下!” 从她打定主意给那个人打了电话以后,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基本都在她的规划内。 “讲。” 得到池太后的首肯,林凯小太监再也不压制,倒豆子一样,哔哔啵啵说起来, “今早张若兰和白姗姗都被叫到教导办公室去了。你还记得前两天早上嘛,俩人儿回到教室的时候一人脸上一个巴掌印,头发还乱糟糟的。原来是白姗姗把张若兰堵学校门口,两个人拉拉扯扯到旁边小巷子打了一架……” “听说是论坛里白姗姗作风问题的照片就是张若兰发的。” “哦……” 白姗姗主动转学,张若兰也主动转班…… “哦。” “你完全没兴趣!” 林凯见池藻藻兴趣缺缺的样子,顿时哑然。 张若兰跟池藻藻不和的事情在一班基本人尽皆知。虽然从各方面看起来,只是张若兰一厢情愿的独角戏,但是有个人明里暗里的酸自己,现在那个人“遭报应”,自己就没点而波动? “你都没有一丁点泄愤的快感吗?” “快感?” 池藻藻回忆起那天她掐住张若兰脖子时,看着她挣扎时的痛楚,上吊的白睛,那种全身沸腾的感觉,应该才是快感吧。 “无聊。”池藻藻推了推林凯,“体育课,还不快去。” 说完便趴在桌上,她有点累,不想去。 林凯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看不懂池藻藻,他一直觉得池藻藻只是看上去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结果人家还真就表里如一了! 算了,仙女哪里是他这种凡人能看懂的。 八班。 陈醉手里的笔摔得啪啪响,浑身冒着寒气,周围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陈醉没心思顾念那几个人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烦躁。 复合以后他让池藻藻多跟他联系,乖得很,确实是多联系了,吃什么、做什么事无巨细的都汇报了。但是,他现在人回来了,不忙了。人也在教室了,就算是要避嫌不过来见一面,好歹这会儿也要发短信问问他午饭要不要一起吃吧? 没有! 艹,电话里的他能比真人帅? 最令他糟心的就是明明她已经罪无可恕了,他居然还在疯狂纠结要不要去找她! 这种不上不下的别扭使他的烦躁更上一层楼。 长期接受的精英教育不允许他因为一个女人出现这样的情绪波动。可他…… 没容他继续想下去,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周良,又去找池学霸啊?” 池学霸?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几个数学题不太明白。课代表又不在。” 问题就问题,还娘们儿唧唧脸红个屁。 陈醉更加不爽了。 鞋尖踢了踢景灿的桌子,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周良,“什么情况?” 那一脚仿佛梅西的大力一射,踹到到了景灿心上,再看着陈醉阴晴不定的脸色,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周良经常去一班找藻藻小仙女问题。” 藻藻小仙女? “池藻藻很受欢迎?” “那是”景灿突然挺直了腰杆,“藻藻小仙女学习巨好,长的巨漂亮。可是我们学校的宝贝。男男女女都爱她。” 爱个屁,关键时候连她上没上学都不知道。 “嗷”冷不丁被陈醉踹了一脚,景灿疼的想打滚。 暴君! “那你他妈还给我说最漂亮的是张若兰!” 他还没因为玫瑰花的事情跟他算账,居然叫自己宝贝小仙女!一天到晚乱卖安利,还高考什么,去卖保险啊。 陈醉觉得自己已经身处青青草原了,再不做点什么,一夜过后就能头上草长两尺高! 从景灿桌上抓了一张卷子,也不看, “走,我们也去问题。” “哈?” 景灿几个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看着自己前面被陈醉用眼神死死锁定的而步态僵硬的周良,小鸟脑子都快想爆了也没明白, 陈校霸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他醉哥从来不欺负好学生,一朝转性就算了,还一来就要欺负好学生中的金字塔尖尖——池藻藻!到时候藻藻小仙女哭了怎么办。陈校霸就真要变成陈恶霸了。那自己要不要去英雄救美,可是他又打不过。 好纠结。 好痛苦。 六七个人浩浩荡荡,居然走出了古惑仔出街的气势。一时间还没走光的一班人也忘了体育课的事情,只呆呆看着陈醉一路走到池藻藻课桌旁,弯着腰。 她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睡得不安稳,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心就像被蜂鸟啄了一下的湖面,也跟着颤起来。 “宝宝。别再这儿睡,会着凉。” 景灿离得近,他现在脑子有点晕,不,他应该是今天没带脑子,不然怎么幻听又幻视! 宝宝是什么情况! “唔”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眼前放大版的陈醉,以为在梦里,吸了吸鼻子,娇娇的像找粮仓的小奶猫,一头扎进陈醉腰间, “陈醉,手麻,好疼啊!” 对于这一头扎进来的小脑袋,陈醉突然想到乳燕还巢,无奈又心疼,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揉了起来。 突然加强的针刺感一下子扎醒了池藻藻,反说抓住陈醉的手,一脸惊喜, “回来了?” 还想多问些什么,突然发现周围人有点多,一下子放开了手, “有事?” 失去手臂的柔软,陈醉眉头一蹙,暗忖着要不要清场。 “来问题。” 到底怎么说是呆子呢?现在这场面还问什么题,没看见周围人都在吃鸭蛋了吗?景灿觉得此刻自己积聚起来的吐槽能量能把周良从里到外烧个透彻。 “好,你坐这儿。” 池藻藻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她同桌出国了,后来大家老来问题都顺势坐那个位置,方便得很,一来二去许老班也没再给她安排同桌。 招呼着这个坐下,那个坐下,到后来反而是陈醉还站着了。 池藻藻憋着笑,看陈醉那一脸不爽却还要忍住以维持自己冷漠校霸形象的样子,像小时候的他,一脸嫌弃她丑,却还是把手里的糖给了哭得一脸鼻涕的她。 一如既往的可爱少年啊。 “你坐我这儿。” 说完站起身,拉着陈醉坐下。 “我给周良讲了题,再……” “我也是来问题的。”陈醉硬生生打断池藻藻,拿出衣服兜里皱的不像样的卷子,摊开,随手一指,睨着池藻藻。 才不管什么先来后到,池藻藻就应该什么都以他为先! 池藻藻看了眼陈醉,决定回去再研究陈醉闹情绪的原因。 是吃醋还是占有欲? 池藻藻看了眼试卷,一首诗,不知道是哪个机构的题。 “陈醉。” 如鸣佩环。 风有点凉,带着她的体香,丝丝缕缕。 她笑着,那个花瓣一样的双唇,带着朝露,一张一合,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起着漩涡,一点点将他吸进去。 漫天都是她缤纷的想念、喜悦,他在有她的世外桃源。 耳尖,羞耻的红了。 想亲。 —————————————————————————————— 差不多从下章开始,池小仙女就要下线,黑化成池小变态了。 好激动。 她即深渊 虽说是想亲没亲上,但关于“云胡不喜”引起的八卦,各方乐此不疲的脑洞,硬是烧坏了林城一中学校内网的服务器,还引来隔壁枫城高中的拈酸吃醋。 一时间横空出世的“双大佬”CP搅得每个人躁动不已,就像被龙卷风搅动下的海底,就差一点点就可以闹个天翻地覆。 可惜,身为池藻藻的班主任的许志成,注定不能呆在海底享受平静。 “滴——” 明明绿灯已经亮起,但是前面的车子却挪动的连蚂蚁的速度都比不上。 许志成急躁的狂按了几下喇叭。今早没课,但他想尽快到学校看看他的学生——池藻藻。却没想到堵成这样。 昨天市里有一个优秀青年教师大赛,许班主任做评委去了。从坐上评委席的那一刻,他的右眼皮就狂跳起来,于是他秉着驱吉避灾的想法,忍着肉疼找了个代驾,自己坐地铁回去了。然而大概七点灾难还是降临了——来自池藻藻的短信: 我跟陈醉在一起了。 许志成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他先是抱着侥幸心理在百度上疯狂搜索在一起的含义,毕竟是年轻人,万一是什么时代新用语,误会了他爱徒的意思可怎么好。结果每一个词条都清楚地表达着:在一起不用于纯纯的男女友谊。 后来,他又开始幻想是不是陈醉终于做了一把强抢民女的富二代,欺负池藻藻了。 还没等他多想,现实就照进了他的幻想,几个学科的老师迅速成立了一个群聊——棒打鸳鸯小组。 态度很明确,池藻藻不能被陈醉这种人毁了。 看着那几个老师热火朝天的讨论,许志成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池藻藻对自己这个恩师的坦白,还是应该先破口大骂这个脑子不清楚的爱徒。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一宿都没睡着。 踏进办公室门,池藻藻坐在那里,一边翻着书,一边慢条斯理的端着水喝着。教导主任也在,已经发胖的脸气的通红,一起一伏的肚子更是彰显出他的愤怒。 办公室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你跟陈醉必须分手!” “啪!” 一只紫砂杯顿时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教导主任没料到池藻藻的突然发难,指着池藻藻,气得发抖, “池藻藻,你……” “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学校辛苦教育你,不是为了让你忤逆……” “枫城高中昨天又联系我了。”池藻藻不疾不徐的说着,又拿了个杯子,准备给自己再倒杯水。 教导主任果然没说话了,他懂她的意思,隔壁死对头枫城高中一直想挖池藻藻过去。 “利益在前,各取所需。”语气真挚又嘲讽,完全不是平时那个乖乖巧巧的好学生,“老师,何必呢?”。 她帮林城一中稳住状元的名号,林城一中就应该对她跟陈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志成害怕池藻藻再说出来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教导主任,嘀咕了两句。 “朽木不可雕也!”教导主任撂下句话,往外走,临走时又泄愤的摔了个杯子。 看着地上两只死无全尸的紫砂杯,许志成觉得心尖痛。叹着气坐到池藻藻对面,一时没有开口。 池藻藻一笑,放下书,推过紫砂壶的杯子,“老师,喝水。” 清冷、淡定,还带着命令。 许志成被池藻藻的陌生惊了一跳,眯着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还是一样的脸,可是却又不太一样了。 就像换了个芯子。 “哼”池藻藻冷笑了一声,歪着头,像突然被折断脖颈的布娃娃,双眼蓄着冰棱,看着他。许志成心头一跳, 想起来了,这种冰冷、嘲弄、漠视的冷笑。 林城一中作为一个老牌重点高中,在林城几个高中里一直是龙头老大的地位。可是隔壁枫城高中新校长跟京都教育部关系好,拿到了两个亿的资助,扩校区、抢老师、夺生源,一时风头无二,还真就在两年前追平了他们的一本率,甚至还抢走了省状元的名号。 一时间整个学校领导如临大敌,发誓一定要抢到那一届甩开第二名好几十分的中考状元,天才少女——池藻藻。 恰闻池藻藻父母因车祸去世,打着人道主义关怀的旗帜和那么点儿趁人之危的小心思,许志成带着一个临时成立的小组第一次进到池藻藻的家。 她的家里摆满了酒。 出名的,没名的酒摆的到处都是,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酒香。是的,是酒香,不是那种醉鬼失态乱吐整的到处都是臭烘烘的酒臭味儿。 当时他以为是父母双亡刺激到少女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忘却悲伤。 惜才之情、怜惜之情更是汹涌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好话说尽,池藻藻都没松口要进林城高中,只是说要看到全部的招生名单。 那时候的池藻藻冷清又疏离,好像全世界都被隔绝在外了。他把这些情绪全都归结于她父母双亡,整个人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 直到她父母过了头七的第二天。 当时招生工作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校领导方面已经隐隐有了放弃池藻藻的想法。虽然可惜,但只要池藻藻不被枫城高中的抢过去也挺好。 但是刚拿到了招生名单的许志成还想最后试一把。 门没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冲了进去。 那时她正穿着一条纯白的裙子,拿着水果刀,一刀一刀切割着墙上她父母的婚纱照,仿佛是在分解那俩人的尸体。明明满脸都是泪痕,嘴角却噙着疯狂的笑,念叨着, “去死吧。” 似有所感,她突然看向他,眼里全无悲伤。而是冰冷、淡漠、嘲弄,好像全世界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是她可以逗弄的玩具,好像他们的生杀予夺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哐” 风大力地把门关上,惊得许志成哆嗦了一下。 池藻藻站起身,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着阴冷的笑,走向他。 此时他才注意到她的手被割伤了。 白色的裙摆上一条条晕开血迹,凌乱的海藻般的长发,她像个幽灵,带着一地的血花,带着一把试图杀死她父母的刀,向他走来。 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猩红着眼,一身仇怨,要毁天灭地。 “哼。” 他觉得窒息,自己就像是被绑在试验台的动物,非死不可。 池藻藻拽过他手里的招生名单,翻了两页。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身上那股阴鸷明显消散很多。 然后让他坐下,缓慢的讲了一个近乎惨烈的故事: 她的亲生父亲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娶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结果得知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居然怀了自己的骨肉,便义无反顾的回到了她身边。结果在她出生的那天,母亲因为难产而死,父亲因为车祸而死。本来以为不幸开始即结束。结果远远不够。照片里的女人接回了她,开始了对她长达十五年的虐待。悲惨不仅没有尽头,还可以反复叠加,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再婚了。嫁了一个强奸犯。那个男人企图强奸她。而她的继母却将一切归咎于她。这样的痛苦持续了终于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结束了——他们死了。 她把这个故事讲得很简单,平淡的像一杯白水,但是他知道这杯水其实很苦。 八点档的故事再狗血,人们都可以看的乐呵呵又痛心又惋惜,可是当悲剧在现实中真的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许志成无法描述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看着许志成,眼里蓄着晶莹的泪花,全是绝望、痛苦,讲了一句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她告诉他: 世人皆在凝视深渊,她即深渊,却无人救她。 所以她坏掉了。 池藻藻眼里的惨烈让许志成震惊了,她就像在金陵台上啼血的杜鹃,拼了命,却不被理睬。 她在向他求助。 她在向他求救。 所以,他以人民教师的荣誉发誓,要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池藻藻最终选择了林城一中,他做了她的班主任,悉心教导她,指引她。她很争气,成绩上一骑绝尘。与人相处上也看不出纰漏。真的很乖,乖到让他忘记这个看上去包容了全世界的少女,其实一开始是想跟这个世界决裂的。 不对,或许不是一开始,而是一直都在决裂,只是被她藏起来了。 “老师,我是不是又要坏掉了。”她眼角有些泛红,语气里带着惊恐,“我害怕……” 许老班突然明白当初她为什么非要看招生名单,为什么只翻了两页就不再看下去,按着名字首字母排序,Chen可不就在前面吗。 “你其实是想确认招生名单里有没有陈醉的名字吧。”没等她回答,许志成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不会。藻藻,做你想做的吧,老师信你。” 他怜惜她,相信她,她不仅是他心爱的学生,更像他的孩子。 他会一直救她。 许志成看着池藻藻退出去的背影,想到到当初特意为她请的心理医生在综合评估里留下的那句话: 美丽的皮囊下,藏着个魔鬼,可救人,亦可杀人。 “藻藻,下周学校会请心理医生来疏导高三的学生,我帮你要个名额”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句,“姓陈。” 她多喜欢那个男孩子,chenzui,跟着他名字发音沾亲带故的,就能夺取她的好感。他自己也是,许志成,cheng。 “好。” 池藻藻走出去,低着头,擦着眼角的泪花,笑着,她就是农夫怀里的蛇,蛇怎么会感恩,蛇只有本能。 眼泪真是一个很好的武器,可以淹没她所有的邪恶,只让人看到她的纯良、脆弱。 万物皆可利用,皆可摆弄。 哈。 ----------------------------------------------------------------------------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又更新了~~ 相较于写肉,我写剧情真的快好多。 钢钎与有点甜 “池女神下线,冲冠一怒为蓝颜。” “池大佬怒摔紫砂杯硬杠曹大肚,大获全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学霸在线黑化” 景灿趴在桌上,点不进去帖子,只能看着手机上各个飘红的标题,再一次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己右后方是神色懒散的少年。他承认他醉哥很帅,唇红齿白桃花眼,宽肩窄腰大长腿,家底还硬得很,虽然平时一副纨绔模样,可是三观比不少人都正,招人喜欢很正常。 可是他的藻藻小仙女也是天上来的啊,怎么就为了他醉哥下凡下到这地步了呢。 因为脸吗? 可怜他花骨朵都还没结上的少男情怀,好心酸。 陈醉随手翻着《经济人》,有点受不了景灿怨妇一样的目光,摔下杂志,不爽的说, “有屁快放。” “你跟藻藻小仙女是真的吗?” 艹,还他妈小仙女! “你该改口了!” 景灿不想顺陈醉的意,难得硬气几回,嘟囔着,“你哪里好了。” 陈醉看着景灿那不服气的模样,气极反笑,挑衅的说, “哪儿哪儿都不好,就是在你藻藻小仙女心里天下第一好。” 想哭。 拒绝狗粮! “女宠男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说什么!” “哼,”景灿把手机摔到陈醉面前,控诉着,“小嫂子都哭了。” 陈醉掠了眼标题,看着那幅不甚清晰的偷拍照:她低着头,头发遮掩着,只看得见漏出来的侧脸,指尖捂着眼尾。整个人明显情绪不佳。 她在哭! 陈醉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很不舒服。 这是学校欺软怕硬,觉得他陈醉家底硬惹不起,所以就从软趴趴的池藻藻身上下手? 陈醉又生气又心疼,抓着一个纸袋,离开教室。 另一边—— “池藻藻!”林凯疯狂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终于忍不住,苦唧唧的说,“我家房子塌了。” “你赔!” 林凯觉得世界疯魔了,他的小仙女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被一个二世祖拉下凡了也就算了,还成了池大佬!。 都给他哭! “噗。”池藻藻被林凯委屈的样子逗乐了,“那我给赔”。 说完,抽出一张演算纸,模样认真的描画起来。 林凯见池藻藻不否认,还一副要补偿的样子,心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往外冒,羡慕死了,嫉妒死了。 “砰”一个纸袋不客气地出现在她桌上,池藻藻转过头,就看见陈醉皱着眉看着她,不像生气,但是情绪明显不对。 “出来。” 她立刻放下笔,把画交给林凯。 “海景房”,想了想交代了一句,“老师问起就说我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这是要翘课了! 林凯呆愣愣地看着池藻藻被陈醉牵住离开的背影,低下头看着他的海景房:一个长方体里有个小长方体,还有波浪线代替的小河。 真是又酸又苦又甜。 天台。 上来以后,陈醉没有说话,只看了池藻藻一眼,就背过她,点了支烟,却没怎么抽。放任它自己燃着,好像风会带走灰烬,顺便再带走他的烦躁。 他心里真是烦躁到了极点。 他原本去找校长,想把一切都担下来,让他们有什么事情找他,少他妈去碰池藻藻。却一下子被那个自己私底下要叫叔叔的校长点醒: 他那副为了池藻藻样子,气势汹汹,毫不讲理。 他为了池藻藻失控了! 不是没发现自己最近的反常,的确有点太在意池藻藻。 他浪荡惯了,有过几个女朋友,都是走肾不走心。每次抽身而出的时候潇洒的像扔一个旧手机。 拜拜就拜拜,新款更可爱。 至于那些姑娘哭哭啼啼在分手时候的喜欢之说,他也根本不在意。 玩具的喜欢,有什么值得上心的。哭的最凶的就再用钱砸,物质够了,也就可以认清现实了。 爱别离,众生皆苦,爱情算个屁。 但是池藻藻不一样,他特么现在是上心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就沦陷了。 这跟他最初的定位有点偏差——把她当做一个小宠物。 本来想要再整理整理思路,却看到她和前面那个眼镜儿说说笑笑。 更气了。 他还没彻底睡到她,就开始护着她,一点儿委屈也不想要她受,现在又开始为她吃醋。 亏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抽了根烟,艹,他是真不认识自己了。 明明此刻碧空无云,阳光明媚,池藻藻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大雪挟裹住,冷到她有点忘记要怎么呼吸。 眼前那个猛吸着烟的少年和当初为她撑伞的少年明明已经重合起来,此刻却在彼此排斥,似乎要分离开。 她有点慌,陈醉向来比同龄人果断,很少有这样犹疑不定的模样。 所以他在纠结什么。 一定跟她有关。 “藻藻,我们……” 他欲言又止像根矛,狠狠地往她心里捅,可是她却拿不出盾牌。 “是要分手吗?” 陈醉觉得自己就像一本书,被她翻的透彻。 池藻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掩盖住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有一条缝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底迅速裂开,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了。 痛的要命。 “你们他妈今天是赶着趟来气老子的吧。” 陈醉摔下说中的烟,瞪着池藻藻,艹,居然敢不看他! 两乳头间第四肋间隙。 第五肋间,左锁骨中线内0.5~1厘米——心尖搏动处。 五步开外有一根布满了铁锈的钢钎,但锋利依然。 扎进去,这个心跳就永远是她的了! “老子真想劈开你小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那么,分手都敢说。” 还喜欢自己,骗子! 钢钎! 鲜血! 心跳! 杀了他! 深渊里正探出一只手,要拖住她。 “那我先走了。” 还他妈要走!陈醉气得狠了,捏起池藻藻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陈醉,疼!” 池藻藻声音发颤,再不走,那只手就要抓住她,她就要崩坏了。 “哪儿疼?”陈醉卸了手上的力,她刚才满眼的决绝,就像阳光下的碎冰,扎得他眼睛疼、心也疼。 “心疼,唔……” 陈醉心墙塌了一片,吻上去,他跟她是一样疼。 这一吻下去,他就再也不是那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了。 从此以后,满楼,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只绿腰。 他的吻又急又重,就像涨潮的大江,带着翻滚的一线白色浪潮,将她浇透,湿了个彻底。 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他勾着舌头尝了尝,又咸又苦。 也不知道她下面的水是不是也又咸又苦。 “池藻藻,老子没想跟你分手。我就是……” 开不了口,要他怎么说,说他糊里糊涂玩儿了十八年,连喜欢个人还要别人提点?提点也就算了,他还他妈在那里矫情,紧张,甚至还有些纯情小处男终于要做男人的兴奋、暗喜?!!! 甜蜜? 艹,他还做不做人了! 陈醉揽住池藻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情窦初开的傻逼样子,头窝到她颈窝里,一只手有些煞风景地伸进她的裤子,他没想做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亏了,不能再亏下去。 下面的小嘴他也就碰过一回! 亏大发了! 池藻藻侧过头,蹭到他颈动脉的搏动点,真有力。 像鼓。 “咚,咚,咚。” 那只手被吓跑了。 “陈醉,我好喜欢你。” 陈醉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了一下,倏地抬起头,压住心底的得意,傲娇地别过脸, “我知道,池藻藻,我也……是……虽然……可能……没你多。” 瞥到她因为惊喜而越瞪越大的眼睛,心下又气起来,喜欢还敢说分手,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瞬间消失,变得凶狠起来, “但是,你不能让老子亏了,一厘都不行。” 说着,为了印证他的话,手下一点温柔也没有,中指硬生生挤进那个小花道一小截。 好紧。 池藻藻还来不及喜悦,便被突如其来的异物感,疼得往后一仰。 这个坏蛋! “阿醉,我不会的。” 不会让他吃亏。 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她有可以撸顺他的每一根毛的本能。 身心愉悦。 声音软软的,听的他下身发硬。 她还不够湿。 退出手指,找到那个软软的花蒂,用指甲搔刮着。再缓缓滑下去,像漂流,在那个小缝里肆意的拨弄着。 酸的要命。 股四头肌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嘶” 陈醉觉得有点疼,退出手,看着手腕上的那段红印,又看看箍住她细腰的裤子,皱着眉,他除了挨他爹的揍和偶尔打个架拉伸筋骨以外身上基本没红过。 “疼。”陈醉扬了扬手,给她看,无赖的说,“都赖你,得赔!” 他要抓住一切机会让她割地赔款。 “嗯?” 池藻藻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体,耳尖泛红。 幼稚鬼,满脑子黄色废料,可是他真的好可爱,喜欢的要命。 “明天穿我买的裙子。” “嗯?” 她居然理解错了! 真是爱死她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了! 乖得很。 陈醉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尽量让下面不显的那么膨胀,他记得她下节是许志成的课,不能翘。牵住她准备走。 “等下。” 池藻藻蹬蹬跑过去,拿出纸巾,包住那根钢钎,递给陈醉, “太危险,拿下去扔了。” 艹。这是开始使唤上了! 居然他妈有点甜! ----------------------------------------------------------------------------作者有话说:陈纯情,你差点小命就没了~ 本来这章应该写的深刻点,但是我家猫在骚扰我……以后想起来再重修吧。 疼吗?(已修) “要多夸奖对方,要适当娇嗔示弱,要找共同兴趣爱好……” 陈醉大刺刺坐在车上,看着手机,仔细的思考着论坛里面的恋爱技巧。对于里面的娇嗔示弱他百思不得其解。 艹,什么破攻略,也不写个具体操作方法。 烦躁。 扔下手机,转过身,对着坐在他旁边的正认真看着新闻的男人说, “哥,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蒋淮扔下手中的平板,捏了捏眉心,他想打人。从早上跟这个小混蛋坐在一起他耳边就没消停过。 不是什么恋爱甜甜圈小技巧,就是如何让自己在女朋友面前更有魅力,再不然就是这句话: 哥,我今天怎么样。 “很帅。” 自家弟弟,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又不能真打死。 “真的?”陈醉又抓了抓头发,今天他要去接池藻藻上学,有点小紧张。 “陈少爷,到了。” “谢谢张叔。”临下车,又回过头,“哥,下周我生日,攒个局……” “陈少爷,您老人家两个月前才过了十八岁寿诞!” 没搭理蒋淮的阴阳怪气,陈醉笑的得意,“就是找个由头给你们介绍下我的小宝贝……” “顺便再让人家小姑娘往自己脖子上戴一蝴蝶结,打包成礼物送您床上。”蒋淮也不客气,直接戳穿陈醉这个小畜生。 “正中下怀。”陈醉也没不好意思,坦率的承认了。 他喜欢池藻藻,想得到她的心,自然也想得到她的人。 灵肉合一。 池藻藻扯了扯还未及膝的短裙,她好久没穿过裙子,腿上凉飕飕的,有点不适应。挤了点手霜,闻了闻,栀子花味儿,一边涂抹着,一边往跟陈醉约好的地方走。 陈醉要来接她,好开心。 空气里都是栀子花和雪松纠缠在一起的味道。 甜的要命。 还未走出小区花园,池藻藻就停下脚步。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又是这种目光。 各式各样的色中恶鬼看多了,她对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有种本能的敏感。 又有个不要命的跟踪她。 她直接弯下腰,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原本膝盖上十公分的白色的百褶裙瞬间上拉,近乎逼到了大腿根,双腿绷得笔直,白的像结晶了的蜂蜜,无声的招摇着。她不着痕迹地看向身后,那双腿毛纵横交错的腿果然也停步不前。 上个月的露阴癖? 那天早晨她起的有点晚,路过树丛时听见里面有声响,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就见到一个头发打结成缕的男人,掀开风衣,裸露出下体,对着她上下撸动着性器,嘴里还发出粗重的吭哧吭哧的喘息声。池藻藻当时急着上课,没有搭理那个变态,只是径直跑掉了。 是觉得她比较好欺负? 呵,是戳瞎他的眼珠子还是直接踩爆他的命根子?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距离跟陈醉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要速战速决。 前面巷子里有一段路面因为长期不堪重负的碾压坏掉了,物业也没出资维修。倒是街边的修车行就隔三差五的在上面立玻璃渣,赚补胎钱。 而且没有监控。 她看了眼鞋底厚度,寻思着找一片玻璃踩上去,嵌到鞋底,做个简易冰刀,再趁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转身给那个变态一脚,最好是赤身裸体的,那她就仁慈地给他个痛快。 用“冰刀”从上剖到下。 开膛破肚。 她还没见过肠子哗啦啦流一地,想想觉得还挺有意思。 池藻藻微微一笑,眼底闪着死神镰刀般阴森森的光。她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一路蹦蹦跳跳到那条巷子,余光观察着那个性变态的移动状态,估算着他的灵活度。 到了。 池藻藻瞅准一块玻璃,踩下去,往下一跺,尖角顺势扎破她的鞋底,隔着薄薄的鞋垫,微微硌着她的右脚。 “操你妈!” 熟悉的声音惊雷一样划破巷子的寂静,一股子被大雪压弯身子的雪松味儿冲进她的鼻子,池藻藻怔在原地。 陈醉! “咵——” 声音就像庖丁解牛的最后一刀,整只牛都骨肉分离地瘫软在案板上。 迟藻藻急忙回过头,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被踹倒在路面。捂着肚子,头上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他已经痛得叫不出来。 脾脏破裂? 陈醉复而补上一脚,那个男人滋溜往后滑行了一米多。满是沙石的地面像砂纸,硬生生刮下来一层皮肉…… 一米…… 再一米…… 那个男人仿佛一坨沙袋,被踹得节节后退。 眼底的泪光仿佛一片放大镜,她隐隐看到那株雪松上围绕着地狱般的漆黑。 “陈醉。” 陈醉恢复些清明,努力压制住怒火,看了眼那坨蜷在一起的死肉。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 回到池藻藻身边,呼吸很粗,像是被火焰灼烧着,前前后后的翻看着, “你有没有受伤?” 池藻藻没有说话,只呆愣着看着陈醉,看着他眼里为她燃起的烈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要烧光她周身浓稠的黑暗。 “池藻藻,说话!” 陈醉感觉自己灵魂都在颤抖,搞不清楚是气的发颤,还是心疼的发颤。 当时他刚拐过街角,就见自家小宝贝一路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他还没来及张开双臂拥住她,就看见她的脚一下子踩上了一块玻璃碎片,心也跟着扎了一下,结果心脏还没来得及流血,他又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脱下了风衣,赤身裸体的要往她身上扑。 心脏突刺三连击! 操他妈的,他要把那个男人剁了! “陈醉。” “陈醉” 池藻藻扑进陈醉的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曝晒的裂开的瓷娃娃,只有眼泪可以湿润她快要龟裂的身体。 “别怕,我在。” “陈少。”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匆匆赶来。看了一眼一边倒的现场,大概了解了情况。 “嗯。”陈醉冷冷的点了点头。 “处理掉。” 不再多说什么,横抱起池藻藻便往外走。 耳边的惨叫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商场的晨间动员歌。池藻藻已经止住了眼泪,有些好奇的探出头,发现自己已经在某个品牌鞋店里了。 “帮我女朋友拿双鞋,36,白色,谢谢。” 陈醉放下怀里的池藻藻,交代她坐好。便蹲下身,脱她鞋子。 池藻藻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下颔绷紧的线条,像闪着寒光的刻刀。他在压抑着情绪,试探的喊他, “阿醉?” 不理她。 “陈醉?” 还是不理她。 “醉哥?” 陈醉脱掉她的袜子,捏住池藻藻的右脚,仔细观察着, “陈醉哥哥?” 没有伤口,稍微放下心,才抬起头, “藻藻,疼吗?” 她,疼吗? 不疼的。 她疼习惯了。 池藻藻想起小时候自己被那个女人打得狠了,楼上一对夫妻瞧她可怜,偶尔会出来帮忙劝两句或者给她一顿饭。后来她越来越漂亮,那位妻子的目光就变了,总是用一种疑神疑鬼的眼神盯着她,再后来更是恨不得帮那个女人再在她身上添一棍子。 她越疼,她们就越开心。 各种肮脏的话不分是非、不辩真假就往她身上压,就只是因为她丈夫帮她扔垃圾的时候多看她一眼。 所以她把她推下了楼,让她瘫痪在床。结果她的老公没多久就跟她离了婚,另娶他人。 听说两个人暗度陈仓很久了。 多可笑。 明明不是她的错,明明跟她没有关系。 恶毒的污蔑就像石头一样往她身上砸。 无人听她哀鸣。 无人顾她清白。 她听过很多恶毒的话,挨过很多的打,也受过很多隔靴搔痒的同情,可是没有一个人像现在这样,将她的脚抵到心口,带着铺天盖地的心疼,问她疼不疼。 “池藻藻,我会护着你。” “别怕。” 眼角发烫。 他再次赋予她哭泣的能力,让早已干涸的灵魂,再度挤出水来。 以黏合她身上所有崩坏的裂缝。 像一线天光。 好亮。 -------------------------------------------------------------------------------这章写的好烂,有点没找到感觉。晚些时候会重修一下。 PS:我大学时候遇到过露阴癖,我没池大佬这么厉害,还想着打击报复。我被当场吓哭了。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我都有阴影,根本不敢走那个那个小路。 所以这个情节,基本就是我遇到露阴癖的情形。 土星的光环 卧室—— 厚重的窗帘没拉严,泻出银白的晨光。 心房里充满了迎着阳光的雪松的味道,暖暖的。 池藻藻有些痴的看着陈醉白净的脸,好嫩,像是被玉净瓶里淌出来的杨枝甘露,一点点湿润过。 想尝。 昨天陈醉替她请了假,就一直陪着她,她知道他守了她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 傻瓜。 区区一个性骚扰而已。 她哪儿有那么脆弱。 但是真的好开心啊。 池藻藻稍微挣开陈醉环住她的双臂,凑上去,伸出舌头,细细地舔着。 有点甜。 陈醉觉得脸上有点痒,像是蒋淮家的小母猫,总是跑到他床上,将他舔醒。只不过现在脸上的舌头没有倒刺,更嫩,更细。 小妖精。 他掐住池藻藻的腰,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看她呆愣了两秒,才因羞赧而捂住脸颊的双手,冰肌玉骨。像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男朋友还可口吗? 水莲花羞得更厉害了。 昨天他特意给做心理医生的堂叔打了电话,知道女性在被性骚扰后或多或少会对异性感到排斥,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他就一直很克制,只是抱着池藻藻睡了一晚,旁的都不敢干。 偏偏她—— “藻藻” 陈醉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微凉的唇贴上她的指尖。 你男朋友硬了。 每唤一声,就换个地方亲吻,低沉的大提琴声,如泣如诉,裹着他舌头的湿润,一点点将她浸湿。 滚烫的粗大像根烙铁悬在她小腹上,灼灼地散着热气,像是要把她蒸干。 灵魂仿佛变成了一张纸片,飘荡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上,呼啦啦地发出愉悦的声响。 “藻藻,怕我吗?” 陈醉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像土星的光环,落着冰雨和尘埃。 “昨天,我会不会吓到你。” 她就像水晶,又纯粹,又不纯粹,但他不允许这颗水晶因为害怕自己而出现裂缝。 “不怕的。” “阿醉,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嗯。” 满意。 她总是让他很舒服。 他们连灵魂的每个不完整的齿痕都可以严丝合缝的契合。 陈醉低下头,嘴唇停在池藻藻漂亮的锁骨上,啃噬着。忽的用力一咬,牙齿刺破她白皙的皮肤,腥甜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 池藻藻疼的脖子向后一缩,扶着他瘦腰的双手也不禁抓紧, “阿醉……疼……” “知道疼就好。”陈醉舔了舔牙齿上的鲜血,有些喜怒无常,带着几分暴戾,“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逞强。” 他发现了?池藻藻不再说话,讨好地看着陈醉,装乖巧。 陈醉昨天心疼得发懵,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细想——她怎么会踩到那么大的玻璃片,结果意识到:她是在自卫,搞不好还想反杀那个狗东西。 气得肝都疼了。 不想哄她。再疼也不哄。就该让她长记性。 “啪”陈醉拍了拍池藻藻的屁股,“起来。我让小王送了早饭过来。” “我去洗澡。” “可是你……” 池藻藻指着陈醉平角裤下的鼓鼓囊囊,心情复杂。 他晨勃了,却完全不用她。 明明她表现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你就不会趁人之危吗?” 声音纤细的像夜风中的茎干柔软的谷莠子,被夕阳染了个通红,挠得他耳朵发痒,心也发痒。 “乖,今早是你许老师的课。”大掌抚到她身下的柔嫩,居然湿了,笑得更加邪魅,“等下周哥哥生日的时候就喂饱你。” 羞死个人。 “我发现你很尊重许老师。” “嗯,他人很好。” 其实那天他出了校长办公室还被许志成半道截住了,然后被许大班主任用眼神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透彻,却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在最后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池藻藻过得很苦。 像她的娘家人。 陈醉快速地冲了个冷水澡,没穿上衣,只随意地把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倚在门框上,看着池藻藻从微波炉里取出早餐,再细心地装盘。 心软的一塌糊涂。 蓝色格子的围裙居然也能被她穿出前凸后翘的感觉,陈醉舌尖碰了碰后槽牙,突然想到了厨房play。 想肏她。 走到池藻藻身后,圈住她,用已经蔫吧下去的下身顶了顶她的腰。 “今早真有许志成的课吗?” “有。”池藻藻摸了摸他有些凉的胳膊,推着他,“厨房有油烟,快出去。” “要不今天也不去了。”陈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他不想忍到下周了,现在就想要她。 池藻藻觉得陈醉此刻像一只幼虎,奶声奶气的嗷唤着要抱抱。踮起脚,咬了咬他的下巴,“学霸也不能天天请假啊,而且今天有我国旗下演讲。” “行。” 陈醉不再纠缠,退出去。就当给她娘家人一个面子。随手拿起一个陶罐,摇了摇,有哗哗的液体声。 “桃花酿。” 昨天进她家的时候,他就隐隐闻到了酒香,一格一格的陶罐、瓷瓶、玻璃瓶,他还以为是什么独具匠心的装饰,没想到还真是酒。 “吃饭了。” “怎么有这么多酒?” 她又不像个贪杯的。 “陈醉啊。” “嗯?” 池藻藻看着他怔住的样子,粲然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醉心于他、沉醉于他。 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陈醉不由舔了舔嘴角,笑得得意。 他爱死她的直白了。 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拿起一个汤匙,舀了勺清粥,吹了吹,喂给她, “张嘴。” “下周你还要过生日啊?”明明两个月前才过了生日。 “嗯。” “你之前生日我也偷偷给你送了生日礼物。”池藻藻咽下一勺粥,撇撇嘴“一本书,《红字》,结果第二天就在学校垃圾桶里看见了。” 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些委屈。 陈醉咬了咬她的耳垂,哄着,“乖,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以后的,我都放保险柜里收着。”声音带着钩子,像打在芭蕉树上的雨滴, “这次礼物我想要你。” 要命,她又湿了。 校门口—— “同学,你头发不合格。” “同学,校牌!校牌!” “同学,你裙子太短了。” 纪检部的A同学套着红袖章,站在大门底下,苦着脸,觉得自己又要被各路人士拖进黑名单呆几天了。 难做人啊。 其实学校没逼着穿校服已经挺仁慈的了。怎么就…… 嗯?! 前方有敌情! 纪检A眯着眼睛,有些亢奋,雷达般锁定五十米开外的一对男女。 男的白T恤黑裤子,女的黑T恤白裙子,胆儿挺大啊,穿情侣装! 光天化日,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纪检的脸面往哪里放! 如临大敌。 纪检ABCD迅速站成一排,撸高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纪检部的尊严由他们守护! ABCD看着那两张越来越清晰的脸,原本脸上的斗志昂扬也逐渐垮下来,像晌午的冬瓜叶,皱皱巴巴。心中燃烧的大火也逐渐变成小火苗,直至完全熄灭。 双大佬! 陈醉微微低着头,听池藻藻认真背诵着的英语短文。揽着她圆润的肩头,神色慵懒的往学校走着。 即使到了门口也全无收敛之意,径直走了进去。 “诶,不公平,你们怎么不拦他们!”因为头发有些长被拦下的同学不满的喊道。 纪检A拍了拍长发同学的肩,“惹不起。” “男的,陈醉,校霸。” 又指了指头顶,校门上滚动着池藻藻名字的LED灯牌,“小仙女,池藻藻,全校第一。” 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好心酸。 “怦怦。” 池藻藻拍了拍话筒, “大家好,我是池藻藻。” 扬起唇角,笑得肆意又张扬,竟然有几分陈醉平日傲慢的神态。 “我今天演讲的主题是:作为全校第一的我,是如何为所欲为的。” 言下之意:大佬谈恋爱,别人管不着。 炸了! 全校沸腾! ---------------------------------------------------------------------------- 注:土星的光环:光环由无数形状、大小不等,直径在7.6厘米~9米之间的冰块组成,以很快的速度围绕土星运转,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各种颜色。 谷莠子:狗尾巴草。 作者有话说: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一个成绩变态的学霸,他们虽说不至于为所欲为,但是有的行为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中考时候,我高中母校和一个贵族学校在争夺中考状元——男的。然后那男状元就提了一个要求,他要带上女朋友。他女朋友成绩真的不是一般烂,只能进比较差的高中。。 结果就是我母校就抢到了状元,他女朋友在后来文理分班还跟我一个班了。 不过进了高中没多久,他俩就分手了。状元那叫一个痴情哦,明明读理科更有优势,非要选文科,就是怕她小女友以后有什么不会的…… 这个故事真的挺狗的,状元完全舔狗状态。 他带了保镖 医务室。 池藻藻往纸杯里添了点水,虽然是挑挑捡捡地说,但还是感觉讲了好多。 渴。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白大褂——陈医生。 明明已经交流完了,却还在继续翻看她之前的病例,不让她走。 好像借着那几页纸就能把她研究透彻。 天真。 “池同学。”白大褂最后看了一眼池藻藻的心理评估量表,开口,“综合你目前的情况,我建议你最好是退学,接受治疗。” “还有和你男朋友分开。” 无聊。 “理由。”池藻藻没有生气,继续喝着水,眼神却已经往笔筒飘去。 没有裁纸刀。 “你会杀了他。” 有趣。 “哦。” 继续漫不经心地答复着,目光又落在白大褂脖子上斜斜的肌肉处。 用钢笔? “池同学,我觉得你应该重视自己的疾病”池藻藻的不配合让白大褂有些生气,“童年阴影让你有反社会倾向。你自己其实也清楚一旦受到刺激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学校从哪儿请的你,午夜情感专栏吗?” 又看了眼白大褂脖子上因激动而贲张的血管,动脉血可以喷到天花板上。 像喷泉。 想陈醉了。 “翁嗡嗡——” 陈醉瞥了眼手机,是黄三儿。面色阴沉,也不理会任课老师的脸色,径直走出教室, “说” “少爷,您昨天让送过来的人,我们查清楚了。还真有案底。强奸了一个姑娘,蹲过几年。出来以后学聪明了,又去骚扰人家,没留下什么证据,硬生生把那人给逼疯了。现在到处露鸡儿,警察也只能用影响治安关几天。” 陈醉听着,目光瞥见操场下一个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姑娘,正慢吞吞移动着。 他家小宝贝。 “听您吩咐,还留着口气。您看是剁了还是怎么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太炙热,迟藻藻似有所感,望过来,朝他甜甜地嘟着嘴,远远的亲了下。 心都化了。 “少爷?” 陈醉看着那抹白色渐渐消失,收回目光,眼下一片冰凉, “送进去。这么喜欢露,就找个人给他上下都松松,让他漏成筛子。” 记起来她现在是去接受心理辅导了。看了眼时间,还早,晚点再去接她。 医务室气氛一度凝滞。 池藻藻百无聊赖地又看了眼那个医生的胸牌——陈柏。 陈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让池藻藻吃些苦头,“我会在你综合评估里写清楚这件事情……” 原本散漫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池藻藻幽幽地看着陈柏小人得志的幼稚样子,逼她就范? 呵,到底是哪个广播频道的。 嘲讽地勾起唇角,扯开T恤,露出雪白的香肩,带着哭腔, “陈医生,你想做什么!” 眼眶红红的,捂着胸口,像受了委屈的幼兽。 陈柏的表情一下子裂开,不复刚才的得意。紧张的站起身来, “你要做什么!” 教你做人。 池藻藻又抓了抓头发,带着令人误会的凌乱,笑的一脸无辜,“只是想让老师不要乱写而已。” 学校的请来的心理辅导,既没有录像也没有录音。 刚刚好。 白大褂看着池藻藻那副假装柔弱的样子,咬了咬牙,“好。” 他没证据,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他不占优势。 “你不也一样受了刺激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真的没做什么,这个人却上杆子找气受,有点奇怪。 池藻藻目的达到,也懒得停留,提起步子往门外走。 “你迟早会害死他!” 胡说八道。 “我也会杀了我自己。” 池藻藻平静地回了一句,就像只是回复了一句吃过了那般简单。继续走着。 谁都不能伤他,即使是她自己。 陈醉已经在走廊那边等她。 如倚东风。 池藻藻看了眼紧闭的医务室门,有些恼怒自己的冲动。 最近泡在陈醉的蜜罐子里,她确实有些不谨慎。 越来越不想装了。 “想什么呢?”陈醉走过来,捋了捋她的头发,有点乱,“饿了吗?” 他没听到什么。池藻藻暗暗松了口气。 “去外面?” “累。”池藻藻头抵在陈醉手臂上,软软的说,“食堂。” “懒得你。”陈醉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喜欢她软绵绵的样子,“下周五我跟你们班篮球友谊赛。” “嗯?”圆圆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那我今天就要开始吃多点,攒着力气,好给你加油。” “你每天都该多吃点。” 食堂—— “小嫂子,你多吃点。”景灿犹豫着要不要给池藻藻夹一块儿排骨,又瞥见他醉哥半威胁的眼神,果断放弃,把排骨放进自己碗里。 打个电话都要监视!醋缸! “小嫂子,我太难了。”景灿憋不住,想告状,“醉哥让我对你发情,又说不让我送礼。搞不懂。” “笨,是发乎情,止乎礼。池藻藻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陈醉,昨天好像一直有电话找他,但是都被他掐断了。他好忙。 “阿醉他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池藻藻往景灿碗里放了个核桃,盼着能给他补补脑子。 “小嫂子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核桃!”景灿脸上的小酒窝更深了,吃下去,想了想,“迈凯伦或者房子吧。” “迈凯伦我哥已经有一辆了。嘴里嘎嘣嘎嘣地响着,今早听我哥打电话说想买套学区房。” “不过有点麻烦。他想要至少一百平的复式。一中附近基本都是老社区,新楼盘又要至少一年才能交房。到时候都毕业了,我哥也不会住了。” 扒了口饭,又有点遗憾地补充道,“谁能想到学区房现在这么紧俏,有价无市。早知道就让我妈买几套摆着,我就不读书了,天天打游戏,月月收房租。” “书还是要读的。”池藻藻是真心觉得读书有用,书读的多了,就不会在杀人的时候留下太多纰漏。 看景灿变浅的酒窝,似乎被吓到了,池藻藻又解释着,“我意思是,如果你想要保护自己,除了直接用刀砍,还可以伪装成当事人自杀啊一类的…… “哦。”景灿觉得嘴里的排骨好像没那么好吃了。 “聊什么呢?”陈醉已经挂了电话,走过来坐下,却看见池藻藻只吞了半碗饭,皱了皱眉, “难吃?” 如果不合她胃口,他以后就让人送午饭过来。 “等你嘛。”池藻藻扯了扯陈醉的衣袖,“糖醋小排哪儿有你好吃!” “行 ,那你就再多吃半碗饭。”陈醉心情愉悦,往池藻藻碗里夹了块肉,“不然对不起我的美色。” 景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粉红泡泡满天飞的小情侣,所以他醉哥现在是身体力行地给他解释啥叫秀色可餐吗? 他要绝食以示反对! “池藻藻同学!”处在变声期的粗哑居然盖过了吵闹的食堂,“你昨天在国旗下的演讲内容让我很振奋!我从来没意识到原来优异的成绩可以带来那么多好处!” 诶,林凯二号? “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然后追求你!”男生梗着脖子,瞥到陈醉越来越差的脸色,加快语速,“你就是我想要的为所欲为!”说完便跑了。 跑了?! 糟了,哄不好了。池藻藻只觉得心塞,这是哪门子表白,踢了踢陈醉的裤腿,撒着娇,“都赖你。” 哼,还倒打一耙。陈醉掏出手机,不想看她,继续编。 “陈醉的名字还没有池藻藻好用。” 还行,转过头来看她了,虽然脸色更差了。 “别人知道陈醉的女朋友是池藻藻,就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往上凑。” “可是你呢,明明是校霸怎么还有人敢跟你女朋友表白。” “你不是能一挑十嘛,他们怎么不怕你。” 高一的时候,隔壁职高有几个混混,天天拦着林城一中的人要钱,气焰嚣张到敢直接拉女生进小巷子。恰巧那个女孩子是陈醉班里的。中二爆棚的陈同学二话不说单枪匹马就去救人,具体打斗经过她不知道,但是陈醉一打十的传说却流传下来。经此一役,名声大噪,校霸之名也是无人撼动。 “什么一打十,醉哥当初带了保镖……”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陈醉喝了口汤,看见池藻藻揶揄的表情,破天荒的觉得难为情,嘟囔着,“我有保镖干嘛自己上……” “陈醉!”又是一个突兀的女声,尖得很, “我喜欢你!” “……” “啪” 池藻藻手中的筷子应声摔到那个女生脚下。 哈,他真爱她这霸道的占有欲! ---------------------------------------------------------------------------- 终于要写到送你一座恐怖屋了,我池姐暗搓搓给陈纯情准备生日礼物,顺便开个大,想想就刺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陈纯情睡到池小仙女,好纠结,池大佬的初夜涉及到后头的一波虐点,还有反杀。 不知道是让池大佬一夜间崩坏,还是多睡两回再崩坏。 脑壳疼。 有花堪折直须折,老子偏不折。 深夜十一点。 “也就是说我现在哪怕倾家荡产甚至押上在‘追风’的股份,也买不起迈凯轮,更不要说一百平的学区房。” 池藻藻不由咬了咬唇,她难得觉得自己这么缺钱。 “是,而且现在学区房属于有价无市。”电话那边的男人半开玩笑着,“除非有人转赠你。” “转赠?”池藻藻不由望了望天花板,想起楼上那个瘫痪在床的女人,“那遗产转赠也行咯。” “什么?” “没什么。方叔叔,那你帮我联系一个比较好的养老院,”池藻藻不禁把手指放在水杯中搅弄着,“我准备资助一个老人。” “好。” 池藻藻挂掉电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水纹连成一片,竟隐隐像个死字。 这个房子大概有六十平,楼上的户型跟这里是一样的,装个楼梯,勉强也算是一百平的复式了…… “咚咚咚”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池藻藻警惕的盯了一眼大门,踮着脚走过去,捻出插在门缝的刀片,绷紧肌肉,防备着, 透过猫眼—— 陈醉。 放松下来,把刀片插回去,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酒气吓了她一跳。 雪白的衬衣有点皱,扣子已经被解开,漏出因为酒精微微泛粉的皮肤,眼底眉梢全是倦意。 池藻藻觉得心疼。 他好累。 陈醉上前一步,压在池藻藻身上,拥着她, “吵到你睡觉了?”手臂微微收紧,有点孩子气的说,“吵到也要受着,老子明早八点的飞机。” 池藻藻心下一沉。他要去哪儿? “要不要去洗个澡?” “嫌弃老子?” 真是不能跟酒鬼讲道理! 陈醉抬起头,看她一副河豚样,戳了戳池藻藻的脸颊,不再逗她,“去睡,我一会儿过来。” 池藻藻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变成嗡嗡的吹风声,睡不着。 又心疼他那么疲倦,又生气他突然要走。 心里头乱得很。 陈醉掀开被子,揽住池藻藻,闭上眼,声音透着倦意, “几个老东西,被多吃了几个点。憋着气,趁老头子走了,灌我。” 酒精麻痹的他脑子像被棍子搅来搅去,翻江倒海的难受,来的路上他已经吐了两回,但是不想让她知道。 “你要去哪儿?” “法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我爸让我过去练手。” “多久?” “一周左右。” “哦。” 有点委屈。 东八区,东一区,时差七小时…… 耳后传来平静的呼吸声,池藻藻压了压按在胸口的手,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数着。 “翁——” 闹铃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狰狞。 她数了一万多下,他也才睡了三个小时左右,要走这么早吗? “要……要走了吗?” 声音哽咽,要命,明明以为忍得住的。 好想哭。 池藻藻掐住自己的大腿,想让生理上的疼痛分走这种难以言喻的心理上的酸楚。 陈醉拉开池藻藻的掐住大腿的手,十指紧握着,亲了亲她的脖子, 小笨蛋。 “没,定了个闹钟”另一只手顺着她睡裙敞开的领口伸进去,捏着那坨乳肉,说“好起来哄女朋友。” 指尖微悬着,有意无意的撩拨着那颗渐渐起立的小肉粒, “哭了?” “没。” 小骗子! 那只握着她柔荑的手掌,移到一侧腰际,一个使力,池藻藻一下子睡到了陈醉身上。 “别哭。” 松开她的手,将睡裙撩高,露出不着一缕的下体。 自从他们进入半同居状态,在家的时候,陈醉就没让她穿过内衣。 没有衣物的遮掩,她的翘臀严丝合缝的卡在他的小腹处。 “肉床”有点窄,又有点烫,池藻藻有些不安的扭了扭。 陈醉掰开她的一条腿,屈膝,在她双腿间分开一条小路。挺了挺身,将已经滚烫的肉棒挤进那条小路,却只是礼貌地跳动了一下,扣了扣紧闭的花门,便不再靠近。 “我很快回来。” 胸口小朱果传来的酥痒和花门外传来的滚烫,仿佛会认路般,直直的齐聚到她心口。 “陈醉。” 如果挺身,乳肉就可以跟他的手掌离得近些,可是又会远离下身的滚烫。如果往肉棒贴近,乳肉又会与手掌离得远些。 不上不下,好难受。 “叫陈醉哥哥。” “陈醉,有花堪折直须折。” 池藻藻堵着气,双手抓住那只只是选水果般挑挑剔剔的手掌,狠狠地按住,压到胸上。 好烫。 “那哥哥就”陈醉往她耳后吹了口气,像送了一尾小鱼,绕着耳蜗的纹路,打着旋儿,带着痒,钻到她心里,“采花了。” 手掌虚握着在她腹部那个小洞,轻轻点了点,顺着毛茸茸的白线,缓慢向下。 手指就像打火石,一路带着火花,她的灵魂都被电得颤抖起来,不由抓紧那只按在胸上毫无动作的手。 好想他的手动一动。 “嗯,痒。” 声音婉转又带着娇媚,勾的他的鸡巴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一下。 “宝宝,自己揉奶子。”翻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贴到她一只大奶上,带着她的手,揉按起来。“那边自己揉。”声音又低又色气,“想多用力就多用力,” 被蛊惑了,池藻藻挪动着手缓慢覆到那支孤单的乳房上, “只是别揉烂了。” 奶子被揉动着,泛着波,像莲花下鱼儿摆尾的波动,翻滚着,一路游到她心里。 不够。 不够。 陈醉额头微微冒着汗,拨开两瓣花肉,中指勾到阴蒂,刮了一下。 “嗯。” 好像没那么痒,又好像更痒了。 那条被他唤醒的鱼在她下半身横冲直撞着,想找个洞口跳出去。 “想我就打电话。”感受到她的颤动,陈醉放开她的手,接替那两只撑开门户的手指。 湿了些。 “别傻呼呼憋着。” 三指并拢,沾了点花液,搓弄着,润滑着, “宝宝的淫水好粘。” 空出中指,食指无名指并拢,找到那个幽深的通道,试探着钻进去。 “疼!” 陈醉咬了咬她的肩头,“哥哥鸡巴更粗,会肏的你更痛” 她的花穴洞口有点窄,最近他一直有在试着拓宽些,生怕到时候捅进去伤到她。 手指慢慢伸进去,感受着细腻的花壁,有点像被玫瑰花瓣吸咬住。 又在咬他。 手指不再深入,堪堪进去一个指节,像寒鱼的尾巴,在那个浅潭里游动起来。 另一支手则捏起那颗小珍珠,搓捻起来。 太痒了,好难受。 池藻藻扭了扭腰,想把那条摆动的小鱼挤出去,。 “宝宝,视频的时候不准穿衣服。”陈醉引诱着,食指无名指微微用力,撑开,中间开辟出来的小路,居然吐出来一汩溪流,顺着她的臀缝,流到他浓黑的草丛中。 艹,要命。 想要不管不顾地插进去,肏烂她的淫穴,肏到她流不出水来。 “小骚货,流了好多水。” 狠了狠心,试着把中指从那条溪涧里挤进去。 “要裂开了!” 陈醉按住池藻藻疼的弓起了身子。有点心疼。 “乖,不弄了。” 池藻藻一下子抓住陈醉取出来的手, “不疼的。” “阿醉,我不疼。” 不想等了,一想到他要走,心就像被一只手死死拽住,痛得要命。 “大不了就痛昏过去。” “啪”陈醉略用力的拍了池藻藻的圆润的屁股,“然后我又把你肏醒。” 骚货,居然更湿了! 中指逆着水流,滑进去,又嫩,又软。贴着她的玫瑰花瓣,轻轻抽插着。 “初夜被男朋友肏到昏死过去。结果一朝醒来,男朋友居然提上裤子不见踪影。心里埋怨的要死还要装懂事地憋着不给我打电话。最后等老子从法国回来就开始往死了闹别扭。” 艹,磨人精! 来了气,指甲狠刮了一下她娇嫩的内壁。 又疼,又痒。 “我不会的。” 有点心虚。 “可是我不想你委屈。” 陈醉叹了口气,他重视她的初夜。对她的第一次有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就像道士拜三清,要扣齿三通、沐浴焚香。 正想着,一滴花液恰恰好的落到陈醉紧闭的马眼上,陈醉被滴得麻了一下。 “给哥哥洗洗鸡巴。” 肉棒在花门外的泥泞中胡乱润滑了几下,翻身将池藻藻压到身下。拨开那两片贝肉,鸡巴顺着臀缝挤进去,让阴唇吸住性器。 艹,外面都那么会吸! “给老子夹紧。” 陈醉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池藻藻身上,明明呼吸都有点阻滞,却让她产生一种满足感,好像她可以嵌进他的身体里。 肉棒很烫,在臀缝和被他搓捻得充血肿大的珍珠形成的弧度间来来回回抽插着,偶尔还会顶到珍珠。 又酸又痒。 咕噜噜冒泡的小鱼,在洞口撞来撞去,要出去。 “啊……呃……”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溢出来,“阿醉……” 陈醉抽插的动作不停,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头,狠狠地亲下去,吞掉她的呻吟。 “小骚货,叫的那么浪,是不是想让哥哥肏烂你”陈醉慢下动作,在她臀上研磨着,画圈。看她微微湿润的杏仁眼,心里满意的要命。 “给我。”池藻藻快哭出来。 下半身的鱼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空的要命,随便来个什么塞进去,堵住它。 “我想要。” “不给!” 陈醉发了狠,更用力操弄起来,角度胡乱,偶尔还会戳到那个小洞。 阴唇在吸,小洞在吸。 黏黏腻腻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滑。 “呜……”池藻藻细细地哭出声来。 他的鸡巴烫得要命,烫到了阴唇,烫到了阴蒂,却偏偏不愿意烫一烫她空虚的花道。 陈醉在池藻藻身下抹了一把,翻过她的身子,粗暴地把溢出来的白浊混着她的花液涂到她嘴上。 依然在那条缝里卖力滑动着。 “想不想要老子的鸡巴进去” “想的。”眼泪淌出来,脚胡乱地踢着。 陈醉这个讨厌鬼。 “要是再喊痛……。” “再痛也给肏。”不上不下的快感快把她折磨疯了, “戴不戴扩阴器” “都听哥哥的,都听哥哥的。” 陈醉找到红肿起来的阴蒂,死死压下去。 “啊!” 池藻藻尖叫着,彻底哭出声来。 小鱼终于跑出来了!!! “小浪货。” 腰眼一麻,射了出来。 吻下去,混着各种暧昧不明的液体,在她口腔里游弋着,搅弄着。 又腥又甜。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给她戴扩阴器了。 ------------------------------------------------------------------------- 我好喜欢小鱼乱游的这个意象,以后可以多用。鱼戏莲叶间。 标题纯属恶趣味,不折我陈纯情就真成陈和尚了。 回国就安排上! 所以我到底啥时候能写上恐怖屋。变态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感觉这章有点问题,明天抽空修改。 小丸子来捉虫玩儿啊。( ^ω^) 小九,快看,你的肉渣安排上了。 送他一座恐怖屋:钓鱼(中秋快乐) 陈醉走的第一天,才不要想他。 “她今天情绪怎么样?”陈醉扯了扯领带,对着正捧着一堆资料等着他的秘书指了指门。 “少爷。”门外一米九几的大块头捧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回答着,“应该还好吧。” “应该?!” 注意到电话对面的不满,大块头有点委屈,急忙道,“池小姐,今天都没出过门,我们又不方便进去。” “对了,她的理财顾问方学丞来过”大块头努力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职业,难道是会计?反正是管钱的,“池小姐父母去世后,留下的财产和保险金是全权委托给方经理打理的。” “听方经理的意思,池小姐好像想资助一个孤寡老人。”说到这里,大块头脑补出一幅骤然失去父母的少女在人生绝望无助之时收到了各界人士的爱心,最后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开始回报这个社会。 真人美心善! “把手机给她。”燥得慌,她居然不接他电话。 “诶,”大块头犹豫了,他不敢说池藻藻从昨天陈醉走后就跟他打了招呼,不准打扰她,也包括陈醉各种形式上的“打扰。” “陈一!”陈醉揪了揪眉心,怒了。 敲就敲!反正被拒之门外的又不是他。 “卡擦” 门突然打开,池藻藻走出来,看着屏幕上快暗下去“少爷”两个字,笑得狡黠,接过手机,对着话筒, “你告诉陈醉,说池藻藻一点都不想接他电话,一点都不想他。” 声音很甜,像沾了槐花蜜。陈醉都可以想到她嫣红的嘴唇湿湿润润,一开一合,“让他赶紧忙完回来。” 停顿了一下,算算了时间,他那里正好是中午,说了句, “好好吃饭” 说完便挂了电话,挑着眉看着目瞪口呆的陈一。 这是什么神仙秀恩爱方式? 陈一觉得自己真心是个文盲,完全不懂! 陈醉扶着额,遮住眼睛,笑得无声,她在笑,一定又笑得像朵开在山野的蔷薇,带着刺,又香,又娇。 对着那边嘟嘟的忙音,回了句,“好。” 想她的最好方式就是赶紧忙完,回去。 拉开门,让秘书进来,取下一份资料,又翻阅起来。 池藻藻双手抱胸,倚着门框,目光熠熠地看着陈一,像个狐狸, “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醉走前不放心,给她派了两个保镖,说她想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陈一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少爷临走前说,让我跟陈二听您吩咐。” “杀过人吗?” 陈一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正常操作不应该是问他,他家少爷有过几个女人这种话吗?再不济也应该是标准客套话,吃了吗? 长的这么甜的仙女,怎么张嘴就是杀人? 一旁的陈二先反应过来,接过话头,“少爷说,原则上不能杀人放火。” 用词委婉,也就是说,可以打破。 “逼良为娼会吗?” “啥?!!!” 他们虽不是啥好人,但是也是有原则的。 “逗你们的。”池藻藻面上一乐,却觉得果然还要再装下去。不过,两座小山一脸“山崩”样,也挺好玩儿。 晃了晃手上的几页纸,“钟方欠我钱,你们帮我撑个场子。” 帮她钓个鱼。 “吓死了!”陈一小山蒲扇般的大手,在胸脯前拍了拍,“小事。” 陈二则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这个池小姐,不简单。 “那现在就去。” 钟方家门口。 “啪。” 酒瓶破碎的声音即使隔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银瓶乍破水浆迸。 真好听。 “你个没出息的,孩子学费没着落,你居然还去打牌。”女人愤怒的声音尖锐的像在割玻璃, “老娘命怎么这么苦。跟你之前,被人指着脊梁骨被骂小三儿”女人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要哭出来,“现在又跟着你受穷。” “我打牌可以赢钱的。”男人着急的解释着,语气有些卑微,貌似还在哄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听不清了。 池藻藻心情愉悦,根据方学丞给她的资料,钟方的儿子钟磊今年该升小学,他妻子想把小孩子送到贵族小学去,可是凭借他公司小会计的职业既付不起学费又交不起择校费。所以,他选择去打牌“小赌”赚钱,他数学还行,会算牌,居然连赢了七天,估摸着能交半学期学费了吧。 “敲门。” 一旁的陈一听着话,把右手上的水果全换到左手上,“砰砰砰”地敲起门。 “谁啊?”一个围着有点油渍围裙的女人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眼前壮得像头熊一样的男人。 “阿姨,您好。”池藻藻探出身,言辞礼貌,“我是池藻藻,就是以前住钟叔叔楼下的那个。钟叔叔帮过我不少忙。” 说着,指了指陈一、陈二手上的礼物,“听说小磊要升小学了,我来说声恭喜。” 女人看了眼两个人手中的水果、熟食礼盒,合计着,稀稀拉拉一堆快小一千了,脸上登时一喜,连声说,“快请进,快请进。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一边接过礼盒,一边回过头。朝屋里喊,“老方,藻藻来看你了。” 客厅灯有点暗,池藻藻觉得有点不舒服,闭了闭眼, “东西放完,你们先出去。” “可是……” “有意见?” 陈一还想说什么,却被陈二拉住, “池小姐,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说着,陈二暗含威胁地盯着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的钟方,“您喊一声。” “嗯。” 看着陈一陈二关上门,池藻藻端着水,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钟叔叔,好久不见。” 钟方看着灯光下笑颜如花的少女,只觉得冷汗直冒,像是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放屁的感谢、恭喜,他确实帮过她。 帮她过得更惨。 想着门外的两个壮汉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拧断他的脖子,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男人异常的情绪影响到女人,她不由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觉得她笑得虚伪又冷漠,开始努力在脑海里翻找关于她的信息。 “听说小磊小学想在英才外国语学校就读,挺好的。”果然一提起孩子,两个人脸上的防备就瓦解了不少。“英才的初中部、高中部在省内也是出了名的。” 的确,进了贵族学校的小学部,哪里还有人会将孩子再接出来回公立学校。 “我们确实是想过让孩子直升英才的初中、高中,可是……”女人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觉得在一个外人面前承认家里供不起孩子念书,有些丢人。 “我算过,大概三十万,我出。” 钟方和妇人都惊呆了,这算什么馅儿饼。 钟方是个做会计的,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松润园的房子。” 松润园就是池藻藻现在住的小区,他的房子刚好就是她的楼上。 “不行。”钟方不加思索的直接拒绝。松润园是学区房,现在已经炒到五万一平,将来还会涨。三十万就想买到,做梦。 “觉得我给少了,”池藻藻觉得嘲讽,明明可以为财而活,偏要为财而死,“钟叔叔不会以为整个房子都是自己的吧。” 钟方顿时哑住。松润园是他跟前妻一起出钱买的。离婚本来可以拿走一半儿,可是他出轨了,跑了关系,才拿到法院给他房子百分之四十的产权。十多平。而且,他前妻瘫痪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根本赶不走。当年他一说卖房子分钱的事情,她老娘就出来哭闹,骂他猪狗不如,让他没脸做人。只能搬出来。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万一那个臭婆娘死了呢。那就是五十几万!他现在打牌赚的钱加上工资攒一攒,一学期一学期的给儿子付,应该也能撑下去。 不能卖给她。 “不好意思,藻藻,我……” “那就算了”听到拒绝的开头,池藻藻也懒得再虚情假意的寒暄下去,直接起身离开。 车上。 “池小姐,您要回了钱吗?” “没有,不过快了。”池藻藻掏出一张卡,交给陈二,“里面有十万。钟叔叔最近迷上了打牌,我担心他被高利贷找上,你们就从卡里边划钱借给他。” “那您不是更亏了吗?”陈一趁着红灯,转过头,对着池藻藻说。 “不会。” “要借到什么时候?”陈二接过卡,恭敬地问。他心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借到他不得不把房子抵押给我。” “那他要是不抵押呢?”陈一真困惑,他不明白池藻藻怎么这么自信。 “腿打断。” 好吧,打断过很多条腿的陈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 “他万一不向咱们借钱怎么办。” “他会的。” 连赢七天,早就是庄家案板上的肉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数学天才。 都不需要她动手。 她只需要催化一下。 “阿醉回来前把这件事搞定吧。” “是。”陈二看着池藻藻胜券的样子,觉得她像极了当初设局坑人的陈醉。 真般配。 池藻藻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快速闪过的灯光。 礼物已经准备好一半了。 闪烁的灯光,像陈醉眼睛里的渔火。 想他。 --------------------------------------------------------------------------- 首先:祝三教九流(第一个夸我文笔)、丸子大杂烩(最近新宠)、樂此不疲(悄咪咪陪我走到现在)、阮阮(第一个夸霸气,开心死了)、蜡笔灯灯(我怀疑你是我第八十个收藏)、宝宝游泳(第一个连用三个超字表达喜欢)、缱绻月光下(第一个让我坚定要虐一波)、5566、ACA、花雕酒(第一个让我意识到要认真丰满陈醉的形象)、壹壹贰O、powan(第一个珍珠)、hhhhhhh(我的第一个留言),还有那八十九个悄咪咪收藏我的小可爱, 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感谢你们的珍珠和留言,让我能够坚持写下去。 不管你们后来还有没有继续看下去,我都心怀感激的。 然后,没想到恐怖屋要写至少两章!!! 话说走过路过的小伙伴,能不能给个收藏?我卡在收藏八十九心里难受,能不能好心的再来一个收藏? 钓鱼打断腿的小前菜先给你们开开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恐怖小说《我有一座恐怖屋》。 这个标题勉强当做是对恐怖屋作者的致敬,小说好棒,吓死我了。 过节加上外公生日、我自己生日,最近就缘更。(明明以前就说要缘更的。) 送他一座恐怖屋:高级动物(已重修) 陈醉不在的第二天,她没有那么多衣服要洗,但也没空想他。 大课间跑操。 排成长龙有序前进的队伍终于因为有人陆陆续续的体力不支,而堵塞起来。 池藻藻趁着这个空隙,掏出手机,往松润园定了个外卖。 印象里好像是人不吃饭,可以活20天,可惜她没时间实验。 那母女俩也该三天没吃了吧。 队伍再次通畅了起来,池藻藻迈开步子,继续跑了起来。 有点喘。 低低头,能闻见衣领上淡淡的雪松味儿。就好像他在身边一样。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衣服和她的挂一起。 他在。 跑操结束后还剩个十分钟。 池藻藻单手支着脑袋,瞥了眼店家发来的确认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嗯,要不要给陈可爱发个短信。 算了算时差,他应该才睡着。 林凯转过身,看着扎着辫子的池藻藻,额头上微微出汗,突然想到拆桐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 单纯美好的惊心动魄。 “有事?” 林凯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再次沦陷于池藻藻的美貌,瞅见她桌上的两个手机,“大佬,你怎么带两个手机!” 池藻藻拿起手机指着手机壳上抱着酒瓶的小姑娘,“陈醉”; 陈醉专属通信工具。 又指了指另一个手机“其他人。” 非陈醉,全世界都是其他人。 Okay,这盆狗粮他干了。 “话说你今天居然参加跑操了。你不是最讨厌运动那个了吗?” 他始终怀疑池大佬中考92分的体育成绩有黑幕。 “陈醉让我多运动。” 林凯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显得那么酸唧唧。 “今天放学,我们物理兴趣组有一个交流会,来不来?” “不要,我最近要给陈醉准备生日礼物。” “……” 所以到底是英语不够骚,还是数学不好玩儿,他非要转过来做狗! 放学。车里。 “钟方的事儿怎么样了。”池藻藻系好安全带,开始问陈二。 “吃下去的都开始往外吐了。” “好。” “我今天要去跟钟芳谈谈,你们不用跟着。”看着陈二有点不解的表情,解释着,“钟方的妻子也叫钟芳,草头方。” “嘿,还真是夫妻啊。”陈一乐了,说完又撇撇嘴,“名字配也没用,还不是恩断义绝,分的难看。” “我们还是跟着吧。”陈二不放心,陈醉走前交代过,最近不太平,怕对方从池藻藻下手,要他们寸步不离。 不跟着上课已经是失职了。 “不用。她都瘫痪了”池藻藻压住不耐烦。 有人帮忙做事固然好,但也确实让她有些束缚。 “她再生气,还能从床上跳起来打我不成?” “可是,少爷他……” 聪明了,知道用陈醉压她。池藻藻不禁多看了一眼陈二。 “今晚我主动给陈醉打电话。” “成交!”陈一不等陈二犹豫,急忙答应了。 这小俩口的情趣,偏偏要他俩兄弟夹在中间,Q6h地受着陈醉的大少爷脾气。 他俩今天连学校门都没进去,怎么能知道池小姐在做什么?就靠那副望远镜吗? 憋屈。 池藻藻站到门口,敲了敲门, “钟婶婶在吗?” “吱呀。”铁门裂开一条缝。 屋里漆黑。 “哎呦,藻藻啊。又要去看钟芳?”刚跳完广场舞的大妈,拦住她,盯了眼池藻藻手里的食盒,比了比大拇指,“真是个好孩子。” “要说,钟方两口子,真不是好东西,当初那么磋磨你……” 又来了。又要开始夸她以德报怨。她一点也不高兴。既然可以花这么多口舌夸奖她,为什么不为他们当初的人云亦云向她道歉? “钟芳也是,人都瘫了,还隔三岔五地骂人。还逮着你骂,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听不下去最后不也听下去了吗。 虚伪。 “阿姨,”池藻藻面笑心不笑的打着招呼,“饭菜快凉了,我就先进去了。” “行,你去忙。阿姨走了。” 广场舞大妈也没多想,准备上楼。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忍不住多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造孽啊。” “池小姐,您来了。”一个烫了头发的家政阿姨迎过来,搓了搓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奶奶吃了吗?” “跟以前一样,喂得不多。” “好。”池藻藻推开卧室门,走向那个耷拉着脑袋,头发花白的老人。 “阿姨。您走吧。” “行。”家政面露喜色,又可以下班了。 她觉得这个钱真好赚,一个月来个两三回,就打扫打扫卫生,给老人家和床上躺着的那个擦擦身体,喂饭也简单,就喂汤。 她活做得糙,池小姐也不会生气,钱照给。还会给她准备外卖,都是好菜,顶香。 “我今早翻身子的时候,发现她长褥疮了。”说着,怒了努嘴,示意隔壁的瘫子。 “好,我知道了。”池藻藻弯了弯嘴角,觉得好玩儿。 那个瘫子长褥疮挺久了,现在才发现。 呵。 “钟婶婶的弟弟跟我说最近会把奶奶送到疗养院去。所以您就……” 池藻藻没把话说全,家政人精,立刻会意,“行,那我就走了。” 说着解下围裙,把衣兜里的钥匙递给她,“池小姐,再有这样的差事,您再找我。” “好。” 确认家政走了,池藻藻关上门,回到房内。手指按琴键般,戳了戳那个低垂着的脑袋,动作轻灵。 脑袋侧偏过去,又僵又软。 只要她再用点力,脑袋就可以像个皮球,可以咕噜噜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池藻藻缓缓蹲下,试了试老人的鼻息,命硬,还活着。 “奶奶,我带你过去见芳芳啊。” “芳芳……”老人仿佛注入了灵魂,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声音粗噶,“我还要给芳芳做饭。” 辘辘的车辙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耳。还未靠近那扇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欢声笑语,还夹杂些呜呜声,扑哧扑哧,很急促。 呀,居然还有力气骂她? 池藻藻戴上口罩,穿上外科手套,拧开门。 房间很闷,死气沉沉。 她还是可以闻到褥疮那股死老鼠的味道,还有长期卧病在床的人身上的屎尿味儿。 窗户被关的严丝合缝,黑色的遮光布让住在里面的人不辨天日。雪白的墙面上投映着钟方和他的新家庭享受着天伦之乐的VCR。 “爸爸最爱小磊了。” “来,再亲亲妈妈。” 躺在床上的女人死死地盯着墙面,恨不得用目光在那一家子身上烧出几个洞来,让那三个人血流不止而死。塞在嘴中的布团被无法出声的恶语浸湿,淌到枕头上。 还是那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样子。 池藻藻觉得有些无趣。 暂停住投影仪,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酒精。 “钟婶婶,我给您的褥疮消消毒吧。” 床上的女人回过神,看见池藻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疯狂摇晃着头,竟带着了那副已经肌肉萎缩了的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沙沙地响着,像是要凭借头部的摩擦力挪开,逃掉。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像条受了伤翻滚着的蠕虫。 恶心又有趣。 池藻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拧开酒精瓶盖,微微用力,掀转过来那副还能呼吸的骨架子,暴露出那块约莫她拳头大小的黄绿色腐肉——像裂开的岩石,高低不平。 淌着水。 好臭。 她皱了皱鼻子,倒了约莫一瓶盖的酒精下去。 果然,那个身子开始疯狂颤抖,剧烈收缩的肌肉压榨出身体最后的水分,豆大的汗珠从毛孔中渗出来,迅速汇聚成小溪,藏青色的被子颜色更暗了。 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消毒效果就是好。 因剧痛而发出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夹着咒骂,夹着求饶。 模糊不清,像是某种和声。 这声音让她兴奋,可是不够。 池藻藻随手摁开音响,放出歌, “矛盾 虚伪 贪婪 欺骗 ” “幻想 疑惑 简单 善变 ” 高级动物。 窦唯的声音磁性又迷幻,和着女人的痛苦的哀鸣。 好听的要命。 “地狱天堂皆在人间。” 她忍不住跟着抓耳的鼓点,脚尖轻点起地板,打起了节拍。手中的酒精瓶也因为身体的摇动溢出多少不一的液体。 一曲未毕,酒精就洒没了。 池藻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也只能关掉音乐。 她带她见识了地狱,自然也要带她见识天堂。 扯开钟芳口中的布,居然还带着些血丝。 “贱人,来啊,你不就是喜欢折磨我吗” 哟,中气十足,看来没疼够呀。 “你有本事杀了我!” “你妈在门外面。” 钟芳果然住了嘴,像个戳破了的气球。 嘴唇上的干壳上下碰撞着,就像金属在交锋,铮铮地响着,嘴唇裂开,流出血来。 “藻藻,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妈喂点饭,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池藻藻歪着头看着钟芳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几乎干涸掉的眼泪,哀求她。 乌鸦反哺? “我妈身体撑不住的……” 钟芳这是什么动物行为? “哈哈哈……你求我?” “畜牲。” 池藻藻理解不了她带着悔恨的祈求,只觉得她可笑。再也抑制不住,笑起来。 银铃般的声音听在钟芳耳朵里却像从地狱飘过来,催着命,嘲讽、可怕。 她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就是个畜牲。母亲重男轻女,偏袒弟弟,她嫉妒、怨恨。明明自己家里条件更差,明明她把养老金都给了她弟弟,却偏要住到自己家里,要她跟钟方给她养老送终。凭什么!她咒骂、埋怨,要不是碍于周遭邻居的嘴巴,她恨不得捶死那个老东西。 可是后来她瘫了,丈夫也跑了,弟弟又靠不住。那个被自己诅咒了半辈子的母亲却开始不辞辛劳地照顾自己这个瘫子。 结果在给她倒尿盆的时候摔厕所里,身子坏了,脑子也不清楚。 她又看了眼笑的花枝招颤的池藻藻。 这个少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她可以随意吐口水,掐骂的小姑娘了。 她变成了个怪物,藏在皮囊下,在某个时候撕下面具,向所有人复仇! 突然,池藻藻止住了笑,一把攥住钟芳的头发,毛囊也跟着拔地而起,锥形凸起,像个流星锤。提起那颗头,逼迫她继续看投影中那家人笑得其乐融融的样子,附到耳边,像个魔鬼, “我把你妈送到疗养院去。”说完,她又指了指墙上的投影,“顺便帮你把他家搞得家破人亡。” “你把房子给我。好不好。” “否则,我就把你老母亲的头做成灯笼,挂在这个房间里。” “好。求你放过我妈。” 这过分迟到的孝心啊! 池藻藻松开手,捻开附在手套上灰仆仆的头发,看了眼这间屋子。 开心。 礼物,就要完成了。 ---------------------------------------------------------------------------- 恐怖屋可能要写到四章左右。 好长啊。家里小猫哼哼唧唧,可爱惨了,都找不到写变态的感觉。估计明天又要重修了。 这章就当是迟来的月饼了。 送他一座恐怖屋:小剧场 池藻藻不在的第二天,胆儿肥了,还不给他打电话。他发誓回国后一定要打烂她的屁股! 法国。下午四点 会议室气氛胶着。 站在PPT面前的男人,浑身崩得笔直,面色在光下更加苍白了,时不时瞥着陈醉冰山一般的脸。 他快要在陈醉的隐含怒气的目光下被凌迟致死了。 顶着有些油亮头发的男秘书快速挪动着,圣旨般捧着一只呼吸灯疯狂闪烁的手机进了办公室。 他来“劫法场”了。 “陈总。” 秘书憋着气,观察到陈醉春寒料峭的脸在瞥见来电显示后瞬间暖春,才放下心来。 赌对了。 这个“小宝贝”还真是个大宝贝。 要供着! “会议暂停十分钟。”陈醉拿过手机,对着秘书说,“安排下午茶。” 说完起身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陈醉哥哥。” 嗲的他心尖发颤。 “哼。”陈醉冷哼一声,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过关,“仙女舍得下凡来普渡众生了。” 阴阳怪气=快哄他。 “我好想你啊。” 陈醉望着窗外蓝丝绒般的天空,企图用羡慕鸽群的自由来解释自己此刻上扬的唇角。 他这么好说话? “我今天有好好吃饭哦。” 陈醉不喜欢池藻藻的饮食习惯,太糙。 吃什么无所谓,好不好吃也无所谓,更不要说食物的颜值,完全不在意。甚至靠着一根棒棒糖就可以过活一整天。 过分好养活了。 他的小宝贝就该活得像公主一样精致。。 “吃什么了?” “……额……” 果然又是随便糊弄了一顿,搞不好压根儿没吃。 “我今天也有认真去跑操,人家好累……” 转移话题无效。 “明天让景灿陪你去吃饭。” “哦……” “怎么不让陈一陈二跟着?” 陈醉担心池藻藻觉得别扭,并没有让那俩人24小时地跟着她,汇报她的行踪。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每天就见她一次,还没出息地被打发走了。 “好夸张啊。不喜欢。”她有些心虚,往杯子里添了些“天子笑”。 “阿醉,我好想你啊。” 她不敢打电话,怕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哭。 他一向不喜欢看她掉眼泪。 太想他了。 “乖,我尽快回来。” 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池藻藻一直不想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对了,我今天去探望了楼上阿姨。阿姨说她很感激我长期以来的照顾,想把房子作为遗产送给我。” “然后呢?” 陈醉觉得有些小骄傲,全世界都该爱他宝贝。 “我想要。”池藻藻又舔了点酒,“就是好像手续有点麻烦。” “嗯。我找人安排一下。” 既然她想要他就帮她拿到。 池藻藻不太能喝酒,一点点酒就可以让她助兴到神游太空。她取出一件陈醉的衬衣,抱着,倒到床上。 “陈醉哥哥,妹妹好想你啊。” “嗯,我也想你。” “下面的妹妹也好想你啊。”池藻藻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要哥哥的大鸡巴。” “……” 她眼神有些涣散,声音委屈,“哥哥为什么还不来肏我?” 谁他妈教她发浪的。 “妹妹都好湿了。“ 陈醉紧紧捏住手机,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嗯……唔……陈醉哥哥……啊……” 她在自己玩儿? 鸡巴居然在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语言挑逗中,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可是你——” “肏不到!哈哈哈…… 去他妈的!欠肏的小骚货! “池藻藻,你给老子等着。” 咬牙切齿。 陈醉捏着手机,他发誓,回去要往死了肏她,肏到她哭。 --------------------------------------------------------- 哈哈哈,写个小剧场调剂一下恐怖屋气氛。 醉酒的藻藻小仙女真是什么都敢说啊。O(∩_∩)O哈哈~ 送他一座恐怖屋:灯笼。 陈醉不在的第四天。他好像被她撩起了火,生气了。昨天都没电话查岗。 一班。午休。 “小嫂子,吃饭去。” 景灿顶着两个小酒窝,趴在窗口,笑眯眯地看着正翻书的池藻藻。 “嗯,等我把这一页看完。” “好嘞。” 要不怎么说是学神呢,能天天看书看的废寝忘食,厉害大发了。 说起来景灿也是有点心虚,听人说小嫂子昨天去找他一起吃午饭,结果他翘课人不在。 摸摸小心心,还好他醉哥正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清点他。 “诶,我也去。”刚起身准备离开的林凯,一听到景灿说要一起吃饭,顿时收住了脚。 他听说了,昨天他家大佬赏脸要和景灿吃饭,结果那臭小子不在,害得他家大佬被陈醉几个迷妹给酸了一把。 嚯,他今天要给大佬把场子找回来! “你去干嘛!”景灿顿时不高兴了,警惕起来,莫不是个挖墙角的? “我是大佬的挂件,她在哪儿我在哪儿。”林凯昂着头带着点得意地说。 他可是池藻藻的头号迷弟,仙女后援会里也是挂了名的。虽然当年他年少轻狂,对于自己一直是年级第二这个事情也是对池藻藻生出过不满。 但是日子久了,真香。 他M了。 “嘿,臭不要脸的,我还是奉旨陪吃呢!” “说谁不要脸呢!倒数第二!” “呀,打一架!” 池藻藻合上书,站起来,看着一个年级第二和一个年级倒数第二斗鸡似的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觉得很有意思。 “我饿了。” 全体都有,闭嘴! 三个人并排走着,池藻藻掏出一张卡,递给景灿, “阿醉说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凯觉得陈醉做的很对。以前他们仙女后援会试图总结出一份仙女喜好柱状图。结果,大佬吃东西随机的要命。 要让他大佬选,搞不好人手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嘿。 “还是醉哥了解我。要说咱们学校校内校外,哪个犄角旮旯有美食就属我最清楚。”景灿随手翻看了那张卡片,觉得这张黑色镶金边的卡有些眼熟, “这不是我哥的卡吗?” “嗯,阿醉说随便刷。” 景灿和林凯对视了一眼。 柠檬树下他和他,这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经典剧情他们也想有。 “陈醉不在,就跑去勾搭他兄弟,真不要脸。” 顺风,正好够她听到。 池藻藻转过头,果然看到几步外的张若兰,靠在墙边,咬着唇,好像刚才那种无中生有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做作。 看来在家反思一周的时间远不够她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谁了。 池藻藻走过去,拉住张若兰的手,柔声解释着, “阿醉怕我不好好吃饭,才让景灿陪我的。” 炫耀! 她在炫耀! “不要脸,”张若兰气不顺,想甩开她的手,“你放开我。” 却发现挣脱不开,突然想到那天夜里这双手也是这样钳住她的脖子的,她停下挣扎,想到了什么,有些得意, “陈醉知道吗?” 手自由了。 张若兰翻转了两下手腕,看着池藻藻眼底的幽深,没觉得害怕,反而升起了一丝快感, “陈醉知道你是个变态吗?” 很好,下跪道歉不是她的归宿了。 她别想活了。 “咯咯……”池藻藻笑出了声,轻轻地帮她捋着耳边的头发, “你想要玫瑰花吗?” 张若兰愣住,没反应过来,觉得池藻藻笑得讥讽。 忽地,她想到起那天被池藻藻强行抢走的玫瑰花,心里生出一股恶气,举起手就想扇, 池藻藻后退一步,躲过去。 “你干嘛!” 景灿一个箭步闪过去,抓住张若兰的手,心里一阵后怕。他早就觉得张若兰自从被处分以后精神方面就不正常了。 这巴掌要是真招呼到池藻藻脸上,陈醉回来怕是真要打女人了。 “神经病啊你!”林凯赶过去,站到池藻藻身前。“藻藻,没事儿吧?” 他是好学生,虽然八卦,但是又宅,乍看到张若兰高举的巴掌实在是没反应过来。看着池藻藻捂着脸,有点懵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仙女又在为陈醉那个混蛋受罪了! “我没事儿。”池藻藻安抚了林凯,又向前去,拉住景灿的衣袖,“我没关系的。” 声音微微发颤。 明明害怕还要安慰他们! 景灿要炸了。 “我他妈……” “走啦。我又没怎么样。”池藻藻拉住景灿,生怕他说出什么要收拾张若兰的话来。“我快饿死了。” 张若兰的人头,她要自己收割。 池藻藻走到中间,一边一个,推着景灿和林凯往前走,又向后看了一眼,对着张若兰做了做口型: 没完。 午饭吃得两个迷弟郁郁寡欢,但池藻藻还挺愉悦的。 陈一给她打了电话,房子转赠需要的各项手续、人员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她下午三点左右走个过场就行。 她有点等不及了,请了假,赶过去。 松润园3-2-302。 池藻藻的手在钟老太太的脖子上缓缓移动着,没碰着她的骨头,就挨着那么点皮。 她试探着在老太太脖颈上做出要掐死她的动作,然后满意地接收到钟芳惊恐、哀求的目光。 池藻藻笑了,她就是要钟芳知道,她那对着满怀愧疚之心的老母亲骨质疏松到只要她用力就可以碾成粉末。 两个人的命都在她手里,别想耍花招。 陈醉安排得滴水不漏。精神科的权威医生证明钟芳意识清楚,法院来的公证人证明她未受胁迫,一切自愿。甚至还帮她请了律师,做好了视频遗产记录。 可是困兽之斗,不得不防。 钟芳还算乖,中途只加了要求池藻藻每个月去探望她母亲一次的要求作为附加条件。 可以理解,她答应。 一切手续齐全且合法,办理起来很快。 房子就快是她的了。 “钟婶婶,你放心,我会去探望钟奶奶的。”不想把话说的太好听,她只会做她答应的。“我答应过你的,都会完成。” 钟芳说了声谢谢,闭上了眼。 事毕。 楼下。 “方叔叔,找养老院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池藻藻把推着的轮椅交给一旁的陈一陈二,“钟奶奶后续的生活费、看护费就从‘追风’的红利里面走吧。” 除了“追风”的股份她不会动,她所有的财产都会用到遗产所得税的缴纳还有楼上楼下的装修费用上。 她马上就要成穷光蛋了。 “池小姐,你就放心吧。”方学承不敢深入去想他前几天刚说了转赠,就真有人转赠房屋给池藻藻这件事。 这种馅儿饼,怕是从黑作坊里出来的。 “陈一、陈二,麻烦你们就把钟奶奶送到养老院。我再去看看钟婶婶。” “有的人心愿一旦了了……”池藻藻没把话说透,只是用忧心的目光抬头望着楼上。 “是。”陈一觉得池藻藻心思太细腻了,什么都能面面俱到。 可不是嘛,那个钟芳搞不好就要自杀了。 又回到那间捂得严严实实的屋子。 池藻藻有点兴奋。她戴上手套,压抑住体内那个快要冲出来的魔鬼,俯下身,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询问正闭着眼,一脸疲态的钟芳, “你想怎么死?” 钟芳猛地睁开眼,看着池藻藻波澜不惊的样子,想要嘲笑自己的天真,她以为给了房子,她就会放过自己。 “一命抵一命,你已经很划算了。” 房子是要以遗产的形式给池藻藻,她不死,哪儿来的遗产。她还给了她妈一条活路。 她应该笑的。 “笑得真难看。” 池藻藻用手指扯开钟芳的嘴角,想做出个类似小丑的笑脸来。有点遗憾不能在用刀把她嘴角割开。 无趣。 在她头周围垫上吸水巾。 虽然她更乐意割断她的动脉。可惜场过于壮观,装修起来又太麻烦。 只有放弃了。 池藻藻拉开抽屉,取出里面一个类似于阴道冲洗器的东西,灌上水,固定住钟芳的头。 “嘴张开。” 一个狭长而又坚硬的管子瞬间捅进钟芳的喉咙,还没有迟钝的呕吐感受器迅速做出反应,难得被充满的胃开始翻滚,试图挤出胃里面的食物。 不等她吐出来,从管子输注进来的液体带着可以抗衡她胃内容物的压力,又拼命挤压进来。 一个向下,一个向上。 “呕——” 难受。 水没了。 池藻藻松开手,又灌了一壶水。冲洗器有点小,她只能多灌几次。 不够,好在还可以多折磨她一会儿。 “呼呼呼——” 钟芳得了空隙,吐出水来,大口呼吸着。还没顺过气,管子又捅了进来。 压力更大了。 水堵到了胸口那里。 难受的要疯了。 “呃呃呜呜” 水太多, 她吞不完。 水速太急 她吐不赢。 只能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从眼角逼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滑落到耳朵里,翁起来,就像被人按到了海里。 固定钟芳脑袋的手上鼓出了更加清晰地青筋,池藻藻歪着头,眼底带着一丝懵懂,仿佛她只是在观察鱼是怎样吐泡泡的。 钟芳嘴张得更大了,可是没用。 救命。 被堵住了,到处都被堵住了! 听不到,看不到。 她不能呼吸了! 她要死了! 池藻藻加大了挤压冲洗器的力度,观察着钟芳嘴里涌出的水。 当初她往自己身上泼的脏水,她也要用水还给她。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都要付出代价。 “咳——” 突然钟芳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整个胸腔也跟着一震,像是要把肺刻咳出来。脑袋陷进枕头里,不再动弹。 好像死了? 第二灌水还差点才挤完。 池藻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掰开钟芳的眼睛,照过去。 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 颈动脉搏动消失。 她死了。 池藻藻敲了敲钟芳的胸腔,听着震动反馈给她的浊音。 水好像跑岔路了,流到了气管里头。 呛死了。 “死的挺快。” 池藻藻取开吸水巾,又把冲洗器里剩下的水挤出来,让液体自然流到枕头上。又把一旁的饮水机的软管塞到钟芳嘴里。 这个饮水机做了专门针对瘫痪病人的改造——有点像自动浇花装置,只要患者吮吸,水就能出来。 不过机器故障了呢。 池藻藻打开通讯录,点到了殡仪馆, “喂,江城。我又有尸体做灯笼了。” 这盏灯笼要做的像陈醉的眼睛一样好看。 ---------------------------------------------- 收藏破一百加更啊!!! 池藻藻的变态同袍——江城同学终于出场了。 我要补充一句,池藻藻是个神志清楚高智商的变态,不是杀人狂魔,所以对于杀人她很淡漠,对于“复仇”,她也只是觉得该做这件事。(我会在江城正式出现的那一章点一下这件事。) 一旦她在杀人中体会到快感…… 虽然我确实想过要这样写,但是陈纯情真的要疯。我还是挺心疼我男主的。。 最近电视剧里好多灯笼梗。电视剧里有的,我池小变态也要有。 恐怖屋终于写完了。 她必须干干净净 池藻藻不在的第四天。陈醉是真的有点忙。 法国。夜十一点。她应该还没醒。 电脑发出微弱的荧光,动态壁纸上一片海藻在黑黢黢的海底摇晃着。 陈醉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因为长期端着酒杯而有些僵硬的手。 他遇到麻烦了。 法国的问题他已经加班加点地解决了,本来计划明天回国。没料到秘书无意间递过来的财报,牵扯出来一个人。 一个他始料未及的人。 有点烦。 陈醉原本以为所谓豪门名流风平浪静下的血腥倾轧,自己不会遇到的。 是他天真了。 谁让他一出生就在“罗马”。 什么都有,也应该什么都没有。一切丑陋也都是应该的。 他的内心是罩着海市蜃楼的焦土,散发着恶臭的烟,迷乱了世人的眼。 “嗡——” 手机响了。陈醉皱了皱眉,她失眠了? “藻藻,想我了?” 声音嘶哑又沉闷。陈醉喝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龙舌兰,想润润嗓子,不然她又要多想。 “陈醉哥哥。” 像阵风,吹散了他心底的雾霭。 “楼上的婶婶呛死了,我给她做了心肺复苏,但是好像惹祸了。” 她的哽咽,让陈醉心里的海市蜃楼都碎成一片。 “把电话给陈二。” 池藻藻将手机递给陈二,手指竖在唇上做嘘声状: 别乱说话。 陈二会意,接过手机,转身去了隔壁,他不想让池藻藻听到。 “少爷。” “很麻烦?”陈醉声音有点冷。 “没有。”陈二吸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 他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对于凶杀场面格外敏感。 跪趴在钟芳身上为她做心肺复苏的池藻藻,有问题。 钟芳肋骨根根折断,全数扎进肺里。 池藻藻那么谨慎的人在第一根了肋骨折端的时候就应该停下,可是她没有! 这不正常! “就是警方介入了。”陈二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模棱两可的味道。 警方介入也可用于谋杀。 他小小地撒了谎,警察确实来了,但是好像跟池藻藻很熟,过来以后都不怎么勘探现场,反而跑去安慰池藻藻,然后在她哭得通红眼睛下,走了个过场,就结了案: 饮水机故障,水流过多,钟芳自己喝水呛死的。 是意外! 陈醉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突然想到池藻藻那天指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说, 他就是她唯一的一盏灯。 “陈二。意外死亡而已,警方介入了就介入了。”陈醉的低垂着眼,酒杯折射的光落到他眼里,明明灭灭,“那个女人时候到了,池藻藻就算拼了命也救不回了。” “明白了吗?” 真相不重要了。 池藻藻必须干干净净。 “是,少爷。”陈二抿了抿唇,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拉开门,池藻藻站在那里,笑得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走,却被池藻藻一把拽住手臂。 她力气好大! “阿醉,你早点睡呀。” “嗯。陈二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陈醉柔下声,哄着,“你乖乖去睡觉。” “嗯,晚安。MUA。” “晚安。” 池藻藻挂断电话,仰起头,看着陈二, “阿醉很忙,你别给他找事情。” 声音像是从防空洞里飘出来的,带着丝丝冷气。 “好。”陈二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神不由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飘去. “这里,”池藻藻踮起脚,指尖虚点着陈二的嘴巴,又点了点他的眼睛,“还有这里,都是可以用线缝起来的。” 她说的太淡定,表情又太认真,绕是他这种在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也不由得呆愣住。 “当然也可能缝不上。” “但是运气一定很差,”池藻藻看向门外,像是看穿了这栋楼的钢筋混凝土,“有楼梯。会摔下去,会摔断腿,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又滚下去。” “坏运气当然有尽头的,摔到脑浆炸裂,就结束了。” “死的方法千万种,你想要哪种?” “呛死也行!” 陈二的心脏扑通通跳起来。 她承认了?! “小陈夫人真会开玩笑。” 这个少夫人,他认了! ---------------------------------------------------------------- 心肺复苏压断肋骨是正常的,但是我池是直接肋骨插进肺里…… 好气,没有一百收藏我还是更新了。╯^╰╯^╰ 这章当小剧场看吧,写的不顺手。 池藻藻情感认知障碍,只要陈醉。但是陈醉会因为亲情而心慈手软。 钥匙与怪物 陈醉失约了。他没能在一周内回来。连陈一也被调去了法国。她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只是不想告诉她。 所以她要更乖。 “我去领钟婶婶的骨灰。你别跟着我。” “是,池小姐。” 自从池藻藻跟陈二亦真亦假地摊牌以后,两个人结成了某种默契——她更自由了。 殡仪馆地下。 白炽灯亮的刺眼。通风系统虽然做的很好,仍旧有福尔马林和消毒液的味道交缠在一起。 讨厌。 池藻藻忍不住用衣袖捂住鼻子,衣服上雪松的味道淡了好多。 更讨厌了。 突然,一座肉山挡住了池藻藻, “哟,妹妹哪儿去啊?” 头发油腻,眼下青黑,神情猥琐,精虫上脑, Okay,找死的。 手臂有刀疤,肌肉遒劲,比她高一个半头。 糟心,打不过。 池藻藻,抿了抿唇,扬起头,捏着嗓子。 “哥哥,我迷路了,”她揉着眼睛,要哭,像个天真无知的稚子,“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傻乎乎的。 “哟,傻子!”刀疤摸了摸下巴了,他才从牢里出来就进了“殡仪馆”,好久没开过荤了。 眼神肆无忌惮地从池藻藻胸前滑过,又溜到她光着的腿,来回梭巡了两三遍。 漂亮! “知道啊!哥哥带你去!” 傻子也没关系,有洞就成。 “人家不是傻子”池藻藻一把拦住刀疤伸向她胸部的那只衣袖。 恶心。 要宰了他! “哥哥快带我去,”池藻藻拽着刀疤的衣袖,扭了扭身子,“我有好多糖果,分给你。” 刀疤舔了舔唇,这傻子声音真他妈奶,床上得多好听啊。 “行,哥哥带你去。”说完顺势又要去捏池藻藻的胸。 池藻藻一下子蹦开,护着胸,脸鼓成小气球,“坏人!” 她恼怒的准备转身就走,察觉到刀疤准备拽住她的动作,立刻转过身, 指着前面的一间屋子, “你是坏人”,说着红着眼睛咬着手指,“医生哥哥那里有好多绳子,我要绑住你!” “交给警察叔叔。” 绳子! 可真是个傻子!谁绑谁还不一定。 “小傻子,你哥哥是谁?” 刀疤不放心的多问了几句,他出来以后就进了“殡仪馆”,还没几天,不熟悉门路,但是也知道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万一这个小傻子是这里哪个变态的家属…… 没必要为了个女人惹上神经病。 “嗯,记不起来了。”池藻藻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大家都爱叫他清洁大叔!” 扫地的! 刀疤没了顾虑,跟上池藻藻,盯着她的腰,想着一会一定要把她吊起来艹。 池藻藻一边警惕着身后,一边观察着周围又没有让她一击致命的东西。 走廊干净过头了。 江城那个假洁癖, 池藻藻握住门把手,迅速打开门,闪进去。 速度快的刀疤没反应过来。 他上前拧了拧门把手,锁住了! 小傻子! 他正准备卸掉门把手,门打开了。 他有点发昏,但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没来得及思考,也跟了进去。 空调呼呼地吹着,有点冷。 操作台上摆了很多医疗器械,在灯下闪着明晃晃的光。 一具明显被福尔马林泡过几天的女性尸体大字型挂在架子上。 血被放干了。 “小宝贝,在哪儿?”刀疤搓了搓手,喊着。 “这儿。” 声音在背后,刀疤转过身,看见小傻子穿着隔离服,手里拿着一把斧子,格外带感, “小……” “咔嚓!” 一颗脑袋滴溜溜从大概十年树龄的脖子上掉下来,肉皮翻开,皮球般滚动了几下。两颗些微染黄的眼珠子瞪着,还定格在她挥过斧子砍向他的那一刻。 震惊又恐惧。 鲜红的血瞬间飞溅到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上,像喷泉,染红了灯,落下血腥的光。 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渐到池藻藻脸上。 糟糕透了。 她走过去,想抠出那两颗眼珠子。看着地上的血,又收回了手, “脏脏!” 阿醉会不喜欢的,要洗干净。 洗手台的水哗哗的流着, 池藻藻对着镜子,揉搓着脸,反复确认自己脸上还有没有残留的血迹。 好气哦。 “操!操!操!谁干的!滚出来!” 一个清润的男声气急败坏的在刀疤尸体旁边大喊大叫着。 “谁干的!滚出来!” “江扒皮,你吵什么呀。” 池藻藻站出来,看着江城穿着白大褂,头发乱成鸡窝样,像是几天没洗了,一直在那里叽叽呱呱,像只鸭子。不明白枫城高中怎么会有人把他当校草。 还是阿醉最好看了。 江城转过头看见池藻藻手里拎着滴着血的隔离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你大爷,池藻藻,砍人砍到老子无菌室来了!” “老子这可是无菌室啊!”江城清俊脸庞挤成一团,气的原地打转,“还有老子的手术刀,都他妈要重新消毒了!” 又扑到那把插在刀疤胸口的斧头前,泫然欲泣, “老子的斧头!这可是当年汉尼拔削脑袋用过的!” 吵死了! “他摸我!”池藻藻指着刀疤的尸体,告着状。 江城哑住,他最见不得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当初他差点就在这张脸上吃了亏。 “行吧。”江城压住火,拽住那颗头,投篮般,扔进了角落的黄色垃圾桶,按下通话机, “0107需要彻底消毒!” 转过头,看着池藻藻那张清纯又明媚的脸,滑溜溜的两条大腿,血腥又艳丽,像大丽花。 嗜血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想把她捆住,摆成大丽花的样子。 想着,修长的手指不禁摸向一旁的手术刀。 “你又想杀我?”池藻藻皱了皱眉望向江城,嘴唇猩红,得,又想杀她! “哼,”池藻藻鼻中喷出一丝不屑,捻起一把柳叶刀,走向那具被驾着的裸尸,从腋中线最高点扎进去,拉下来。 连点脂肪都没有。 “操,你他妈给我住手!”江城急了,猛地往前一扑,夺过池藻藻手里的刀,“谁让你这么剥皮的!” 江城怒了,自己江湖上人称一刀切,扒皮完整,不带多的补刀,人送外号江扒皮,一世英名就要毁到池藻藻手上了。 “切。”声音又短又调皮,指了指尸体背后的那个被泡的翻白的褥疮,“我是要做灯笼的,你得给我扒完整了。” “是,池变态吩咐的,我怎么敢不听!” 不要命了! 那年池藻藻被继母毒打了一顿,从家里逃了出来。雨很大,又没吃上饭,新伤旧伤凑一起,她居然伤口感染,晕倒了。 然后就被他撞见了。那晚她淋了雨,曲线毕露,带着血,美得惊人! 他疯了一样想扒下她的皮收藏起来。所以他把她带回了“殡仪馆”。怜惜她的那身皮,把她放手术台上的时候也没绑住她。 结果,她就悄无声息地用一把刀片抵住了他的脖子。 差点死了! “我以为你不想杀她的。”江城对着尸体,摸着下巴,想着怎么弥补。 “阿醉说想要学区房。我又没钱,只有要她命了。” “陈醉?” 她因为他想要一样东西,杀了一个人。 江城挪开视线,看向池藻藻,再次打量着她。 粉色卫衣,格子百褶裙,套着帆布鞋的小脚上还贴着卡哇伊的小猫袜子。 青春靓丽,还有点潮! 池藻藻没有这审美! “裙子?” 池藻藻因为长期被性骚扰,有些PTSD,一般是不会把自己皮肤露出来。 “阿醉搭的。” 池藻藻回忆着衣橱里衣服,衣柜上都明确标着1——7,代表一周七天。每个数字下有两个衣架,是两套厚薄不一的衣服,一套晴天穿,一套气温下降时候穿。 超级贴心。 好喜欢他。 “好看吗?”池藻藻转了个圈,绽放着。 江城没回答,从一个烤箱里端出一盒锡纸烤脑花,递给池藻藻一个勺, “尝尝,我刚学的烤脑花。”自己舀了一勺吃下,“搞IT的,脑子转得快,就是好吃。” “不要。”池藻藻拒绝的干脆,“阿醉给我安排好三餐了的。” 景灿不带着她吃饭的时候,陈醉也叫了阿姨到她家给她变着花样做饭。 哪样不比人脑子好吃。 她只抿过了一点她继母的脑子,恶心的要命。 她的衣食住行基本被陈醉包办了?! 江城皱着眉,没错过池藻藻眼里的嫌弃。 她明明是个完全不挑食人。饿疯了的时候她连麦当劳的厨余垃圾都能吃! “你们睡过了?” 池藻藻捧着脸,有点羞, “差不多了。” 江城走过去,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低着声音,带着些怒火, “陈醉在改变你。” “嗯?”池藻藻楞了一下,很快又绽放出向日葵般的笑容,“陈醉是光,我要靠近他。然后慢慢变好。变得像光一样暖。” 才一个多月,她居然离他这么远了! 江城没控制住,抓准池藻藻的肩膀,吼着, “你已经够好了!” 他居然碰她! “放开!”池藻藻倏地冷下脸,不带感情,字字冰冷,“不然我宰了你。” 江城看着池藻藻眼睛里的暗潮,心脏抽搐了一下,有点痛,松开她,勉强笑出来, “陈醉果然是你的钥匙啊。” 他晚了一步,就晚了一辈子。 钥匙? 这不是池藻藻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上次是谁? 哦,陈柏,那个轮廓有点像陈醉的心理医生,他说陈醉是一把通往她心底的钥匙,可以随时把她变成一个怪物! “小变态,他知道你真正的样子吗?” 他不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自己枕头边睡着个可以随时跃起杀人的怪物! “他不会知道的!” 她会控制住自己的。在他发现之前,变成他喜欢的发着光的池藻藻。 他喜欢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 无菌室一阵安静。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是来拿钟芳骨灰的!” 江城不想惹她不高兴,识相的从一个桶里舀出一勺白色粉末,装进骨灰盒,交给池藻藻。 “半期,老子肯定考过你!” “来啊!” 池藻藻伸进骨灰盒,搓了搓粉末,有点糙,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骨头渣子。 “走了。” 又转过身,“皮给我处理好了,我到时候要来做灯笼。” “你难道不想知道陈醉在法国遇到了什么!” 不甘心,把她拖进来也好! “你们还要拉拢我啊?” 她知道陈醉肯定发生了什么,下课后准时到达的电话或者照片是另一种含义的报平安。 她斜睨了眼一脸紧张的江城。 这个殡仪馆面上是殡仪馆,暗地里其实是狂热崇拜汉尼拔的变态俱乐部。他们一直想吸收她进来,说是她有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杀人本能——无惧无畏,可以不动声色的靠近猎物,面色不改的杀死猎物,还有一张可以轻易博取人好感的脸。 多完美的杀人机器。 “不要,阿醉会愁死的。” 又是陈醉! 池藻藻懒得跟他多说,挥了挥手,走了。 江城望着池藻藻的背影,真轻快,像只百灵鸟。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美好的样子。 原来不甘心的感觉这么难受! “仙女走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直接用手抠了一坨脑花,含进嘴里。 看着江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 “你小子还是太嫩了。不够狠。”男人舔干净那根手指,指着门,仿佛池藻藻还在那里,“那姑娘心里有盏灯。” “灯熄了,人就是你的了。” “要不要试试?” 灯熄了,她就和他们一样又在黑暗中徘徊,永无出路。 永远堕落。 试试? ———————————————————————————————— 江城到底会不会拖着池藻藻再入地狱。陈纯情在法国又遭遇了什么?提醒一下,这章有反派出现哦!是他,是他,是他,他又出现了!到底是一个反派还是两个三个? 惊堂木! “啪!”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哪两个小可爱给我凑够了一百的收藏,笔芯,么么哒。 立个小目标,珍珠满一百,加更! 这章写的倒是顺手,但是好像忘记伏笔了。明天想起来再补上。 伏笔应该埋上了。这章又快到四千字了! 小剧场:陈纯情→陈霸总→陈??? 法国。金卡病房。 夜十点。 手机里播放着来自小宝宝发来的小视频: 两坨雪白的肉挤做一团,拉出一条深深的沟,越挤越深…… 像乳沟,又像臀沟。 陈醉迷了眼,忍不住把手探进宽大的裤子里,握住滚烫的肉棒。 “陈醉哥哥,深吗?” 深! 深得他觉得肉棒能够直接捅进去,给她再凿个洞出来。 “陈醉哥哥……” 声音又娇又媚,一股子狐狸精的风骚劲。 陈醉借着那声哥哥撸了起来。 小浪货。回去就把她办了!都他妈一天学什么了。 两团雪白小小的紧缩了一下,又舒缓开,像是被什么拱了一下。 “唔~” 带着喘,她还咽了着水儿…… 陈醉也跟着哼了一声, “宝宝”。 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镜头拉远,缓缓露出两根手指,捏着她雪白的手肘窝,前后揉搓着…… 鬼的乳沟,臀缝!居然他妈是个手肘! “咯咯咯……活该” 耍他! “坏蛋。” 视频戛然而止。 “池藻藻!” 陈醉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再搭理池藻藻这个小混蛋,他就是狗! “咚咚咚。陈先生,该换药了!” 陈醉忍着欲火,拉过被子遮掩住自己膨胀起来的下身。 “进来!” 女护士放下手中的换药碗,“陈先生,我来给你换药。” 说着准备解下他的病号服。 “不用,我自己来。” 陈醉拍开女护士伸向他衣服的手,解着扣子。 “陈先生,还是我来吧。” 护士挺了挺胸,弯下身,露出两只豪乳。 他明天就要走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做什么!” 陈醉黑着脸,一把抓住护士的手。想爬他的床? 女护士一愣,顺势一倒跌进陈醉怀里, “陈先生,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从种花家来到法国,不是只想做个被人使唤的小护士。连来金卡病房都只是因为她会说中文。 她要爬上去! 陈醉一把推开女护士,嫌恶的拍了拍衣服。嗅了嗅,他明天就要回国了,要是在外面粘上野狐狸精的骚味儿, 他回去估计又要被往死了晾着。 “陈先生!” 护士不信邪,解着制服扣子。男人谁不爱女人胸前四两肉! “喜欢我?”陈醉玩味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胸,是挺大,林城谁喜欢大胸来着…… “是!我好喜欢你,第一眼就迷上了你……”护士爬过来,企图抓住陈醉的裤腿。 “证明一下,”陈醉勾着唇角,笑得冷情。 “陈先生,你就算叫我去死,我也去。” “跟周董睡一觉。”陈醉打断她,这种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有个合作卡他手里了……” “好!” 护士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盘算着,这个周董听起来也是个人物,就算钓不上陈醉,跟着这个周董也能呼风唤雨了。 “行。明天跟我走吧。” 那个姓周的不仅爱大胸,还爱性虐待…… 但是口碑好,睡了就能签合同。 “陈先生,我一定好好表现!帮您拿下那个合作。” “少爷。”陈一走进来,瞥了眼陈醉腿边的护士,衣衫不整的,脑中敲响了警钟! 跟池小姐抢人?! 看着护士的眼神也变的凶狠起来。 护士明白自己不适合再呆下去,急忙站起来,退了出去。 “明天给她也买张机票。” “少爷!”陈一急了,“池小姐怎么办!” 陈二在他面前夸过好几次池藻藻,他不太聪明,但是陈二省事。连陈二都赞不绝口的人,肯定很好。池小姐就是! “瞎想什么呢!”陈醉朝陈二扔了一袋没拆封的消毒棉签,“快给我换药!” “那个女人有用!”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到手的钱不要他就是傻逼了! 要挣很多钱给小宝贝买裙子。 买公主裙!买断!买空! “你要是敢在池藻藻面前多说两句,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陈一放下心,池小姐还是他们的小陈夫人! “少爷,那两个人怎么处理?”陈一用棉签沾湿碘伏,在陈醉背上那条粉嫩的伤口上消着毒。当初陈醉挨了一刀,怕池藻藻看了要哭,就推迟了行程。现在伤口愈合好了,池小姐应该不会哭吧。 “老的直接剁了!” 少爷这股子六亲不认的劲儿真他妈帅气! 陈醉滑开手机,手指悬在小宝贝那一栏里,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那……小的呢?”陈一停下手,小心翼翼的问着。 陈醉关了手机,脑海中放闪过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小男孩,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 “送到澳洲吧。” 终究是下不了手。 “是,少爷!” “出去吧!” 陈醉又点亮手机,小宝贝的通话界面欢快的闪烁起来。 陈醉别过脸,他才不想打过去! 都是手滑! 手滑! 汪! —————————————————————————— 某个小可爱忙完三次元就回来看我文章,开心。于是加更个小剧场! 汪汪汪的陈纯情可爱不? 明天陈纯情就回来了!!! 走完过渡章就该是我池小变态的初夜了,我都紧张!!! 相思渺无畔:爱她。 陈醉回国当天。在路上。可是池藻藻不知道,于是…… 一班。课间。 整个一班考试般安静,悄咪咪,生怕惹了那个窗边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少女。 “生理期”的大佬真可怕。 林凯慢动作的整理着刚收上来的试卷,绷直了身子站起来,害怕碰到后方仙女的桌子。 从昨天起,仙女就开始处于一种要暴走的状态。 陈校霸,你可快点回来吧! 教师办公室。 数学老师边走边正了正自己的假发,径直往自己办公位上走,突地瞅见八班班主任高出一摞试卷的电灯泡脑袋,想了想,脚尖打了个转,走过去, “王老师,你们班陈醉什么时候回来?” 王青嘴中的水差点没喷出来,皱着眉,看着数学老师。 亏了陈醉,最近他成了办公室红人。 校霸他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怎么会知道! 果不出其然一办公室的老师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眼神炙热,尤其是有在一班任课的老师,眼睛亮的跟激光剑似的。 “所以年级第一又干啥了?” “诶……”数学老师努力回想着自己上课时的情景。 当时他正板书完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例行公事一般询问学生有没有不懂得地方。结果池藻藻突然冒出来一句,“返回。” 他不解,看向池藻藻,可惜人家连头也没抬,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返回。” 熟悉池言池语的林凯立刻起了身,解围, “池同学的意思是让您从答案那一步倒回去,往上走。” 数学老师其实还是没太懂,但还是依言往上移了一个步骤, “返回。” 池藻藻终于给了个眼神。 顺利理解了圣意。 “返回。” “返回。” “变型。” 尬住。咋变? 林凯作为数学课代表立即以身作则奔赴讲台,重新变换了公式,演算了起来…… 原来是另一种解法。 “诶,也没干什么……”数学老师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 池藻藻就是用质疑加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她可能是在怀疑自己的教师资格证有水分。 “你们又在说我藻藻坏话!”许班主任走进来,挥了挥手中的排名表,一脸得意,“看我们年级第一,纵然受了绝情花的毒,也还是全市第一!枫城高中的江城又没考过!” “恭喜恭喜!” “恭喜” 王青看着许志成一脸得瑟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跟着年级第一混,我们班陈醉怎么就没提升提升?”说起来他就一肚子火,陈醉这个小王八羔子不管大小考,门门都可以给他卡到及格线上,就算题目再刁钻,他也能及格!算的稳稳当当,一分都不多写! 但是他又不是只要求陈醉能及格! “这次半期陈醉不是没参加嘛。”许志成耸了耸抬头纹,安慰着。 “哼~” 得瑟! “仙女又是第一?”林凯抱着教具踏进办公室,语气欣喜得像他是第一。 “哟哟哟!池仙女的头号迷弟来了!”一个烫着梨花头的年轻女教师不禁调侃着。办公室除了几个顶梁柱的老教师,基本都是她这样的青年教师,没那么多条条款款,“池仙女这么好,林凯你怎么不去追啊?” 林凯立刻站直了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严肃的说,“首先,我是凡人;其次,我打不过校霸!” “哈哈哈……” “还别说,池藻藻那长相自带楚楚可怜滤镜。我也喜欢。”女老师又打趣的说了一句,“我以前还以为她会跟江城在一起。” 林凯顿时觉得不服气,肥水不流外人田!站陈醉! “仙女跟陈醉在一起以后,多有人味儿啊,”想了想,又坚定地补了一句,“谁都别想插进去。” 林凯是真的觉得池藻藻变化特别大。他做她前座快两年了,可是从来没觉得她有对他真心的笑过。像个木偶,强颜欢笑,让人觉得又冷又心疼。 但是跟陈醉在一起后,她就像有了灵魂。偶尔还会跟他开玩笑。虽然笑话又冷又酸~ “嗯,这倒是。”许志成停住笑,想到池藻藻最近的表现,有点老泪纵横,“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刚接手她的时候,每天都睡不着。” “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惨呢。”许志成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每天都在担心她学坏了。” “我儿子还以为她是我私生女呢。” “老许,藻藻是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她。你放宽心吧。”另一边的教师给许志成递了纸,安慰着。 池藻藻的身世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大家几乎都默契的从来不提。 许志成摸了摸那套崭新的紫砂壶茶具,想到之前那个心理医生给池藻藻写的评估: 全世界都该爱她。 陈醉坐在车上,一会儿拿起玫瑰,一会又放下。纠结着要不要带上。他记得他还欠她一束玫瑰。但是他前天给池小混蛋打电话,她居然没有接!虽然想到她睡着了,但是他还是生气! 算了,放车上。花太大,影响他抱她。 受了伤就没敢跟她视频,不知道她瘦了没有。 靠,好他妈激动! “我帅不帅!” 他要迷死她。 她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他想把她填满,又不得其法。好在,老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好在她先喜欢他。 真好。 “少爷,帅得很!” 黄三憋着笑看他家少爷对着镜子抹头发。能不帅吗?下了飞机随便跟老爷汇报了进度,就开始扎进衣柜,往死了捣腾,花了三个小时,现在连头发丝都在闪着$_$金光。 第三节课。英语老师终于受不了了,让池藻藻去“放松”一下。 空旷的篮球场上,池藻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篮球,跳起来, “哐!” 没投中! “哐!” 还是没中! ‘“砰。”篮球猛地被砸到地上。 她心慌得厉害。陈醉连着两天没给她电话,她昨天还去找了黄三,对方就回了一句一切平安! 燥得想杀人! 真笨,还发飙了。 陈醉远远地看着池藻藻不得章法的投篮,想笑,他还以为池学霸各项技能满点呢! 侧脸白白嫩嫩,嘟嘟的,好像胖了点,像蜡笔小新,真可爱。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好想她。 想抱她,想亲她,想占有她。 陈醉迈开长腿,走过去,抓起掉在一边的篮球。 “投篮都不会。”把球塞进池藻藻怀里,“真给你男朋友丢脸。” 说完,也不管她一脸呆呆傻傻的震惊样,蹲下身,抓着她的腿,托举起来,让她坐到了他肩上! 骤然失去土地的支撑,池藻藻不由晃了一下,脑子发空,只是傻傻紧抱怀里抱着球! 他回来了? 陈醉驮着她走到篮筐下,等着她把球投进去。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还是那么滑。 “宝宝,扔进去!” 没动作。 还傻着。 陈醉不想催她。只是没忍住,侧过脸,亲了口手下的嫩滑。 靠,要硬了! “啊!”腿间突然传来的酥麻,池藻藻惊得叫出了声,手里的篮球滑落下来。 她身子发软,不知该抓什么,就要往后倒。 陈醉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她的腰,稳住,缓缓蹲下身,放下池藻藻, “吓到了?” 陈醉捧着她的脸,有点后悔。明明一个月都忍下来了。 “你回来了?” 池藻藻抓住他的衣领,像怕他消失了一样,抓的紧紧的。 “嗯,想哥哥吗?” 陈醉喜欢死她紧张自己的样子,笑着,凑过去想要亲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嗯? 这个坏蛋! 看陈醉笑的坏,池藻藻有些生气,转过身,大踏步离开。 “宝宝,我腿好疼啊!” 撒娇。 口吻又贱又无赖。可是池藻藻最吃他这招!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立刻停下,在原地跺了跺脚,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转过了身,看向他。 他不一样了。还是那么好看,但是好像气质更深沉了。 他向她张开双臂,像是背对着世界,背对着天光,笑得温柔, 站成了一座山脉, 宽厚、可靠。 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小脑袋恼怒地的怼了怼他的胸,抱住他,还是那么暖。 “我好想你啊。” 陈醉抱住他,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说不清楚此刻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自己空无一物的世界突然就被填了个满满当当,五光十色。 “池藻藻,是你了。” 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这世间万种风情, 都在他的怀里。 他好像爱上她了。 ---------------------------------------------------------------- 从这里开始陈纯情对池小变态的感情就算是升华了,他认定她了。 至于陈狗今天有多帅,参考穿了西服的肖战、吴亦凡、陈伟霆吧,我想懒一把。 至于初夜,我卡肉…… 不过初夜之后,小变态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初夜:吃掉她(又名:初探仙女洞) 某加长车后座。 铺天盖地的肯尼亚玫瑰,猩红、浓烈、馥郁。 都是她的。 好喜欢。 池藻藻跪坐在地上,好奇的拍了拍铺满地毯的玫瑰,像床,又厚又软。 想打个滚。 陈醉大张着腿坐着。他第一次觉得这种有些血腥的玫瑰这么美,她就那样跪坐在花海里,开心的捧着玫瑰,墨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白色的裙摆大大的盛开着。 这玫瑰莫名的衬她。 性感,色情。还带着些隐喻的脏。 要吃掉她。 紧盯着她,舔了舔再次干燥的唇,陈醉扯开身上领带,解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勾出里面的珍珠项链,墨绿色,像深渊。 “小混蛋,过来。” 他口中的小混蛋先是一愣,也没有起身,拽着他日思夜想的肉屁屁,东晃晃西晃晃的爬过来,像条小母狗。 又他妈在那里不知死活瞎撩。 池藻藻双臂交叠着放在陈醉大腿间,端正的跪着,像个小学生,捏着朵玫瑰,仰起头, “陈醉哥哥,花好大!” 足有她手掌那么大,都半开着,没露出蕊,好看极了。 “有哥哥鸡巴大?” “啊?” 看着陈醉扯开衣扣的动作,池藻藻假惺惺地遮住眼睛,心脏也随着衣扣逃离衣襟束缚而发出的喜悦欢呼,一起跳动着。 “咚、咚、咚……” “小混蛋,别遮了。” 她的视角刚好。 一排漆黑的英文字母,斜斜地刺在线条流畅的人鱼线上—— CHIZAOZAO。 刺青下的雪白的皮肤还泛着红,刺痛了她的眼,轻抚上去, “阿醉,疼吗?” 他怕疼。她知道。 “疼死老子了。” 心脏又软又疼。 他在最隐秘的地方给自己上了黥刑。 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唯一的欲望。 池藻藻吻上去,舌尖在那排黧黑上缓缓滑动, 舔一舔就不痛了。 “阿醉,我也……” 把他刺到心口。 “不准!”陈醉捞起她,身骨柔软的像只猫。“你身上不准有伤口。” 吻了吻她的头顶。 她的身上只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从前没护住她,今后绝不会让她受伤害。 把她放到两腿之间,撩起裙摆,夹紧。 “咔哒” 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某种呻吟,让她发颤。 陈醉释放出早已昂首的分身,没有任何阻碍的贴着她。 她皮肤好滑。 肉棒又长又硬,抵着她的骶骨部,太烫了,完全不能忽略,她不敢乱扭,只能紧紧捏住裙子。 “抱你的时候就硬了。” 是气音,带着他毫不掩饰的欲望,裹着干燥的风,要让她皲裂。只能泌出些水来湿润着。仿佛山洪前先被破开而泻出的小水流。 陈醉拉过她的手,伸到裙下,握住他的滚烫, “摸摸,”带着她的手在肉棒上轻轻揉捏着,“鸡巴有多硬,我就有多想你。” 她的手有点烫,带着些汗,撸动的不流畅。 “知道哥哥有多想你了吗?” 想的鸡巴发硬,却无法纾解,都快成了幻肢。 “嗯。”池藻藻咬着唇,回应带着满足,从鼻中羞涩地吐出。 紧张又期待。 “呼。” 陈醉故意贴在她耳后喘息,感受着她的僵硬而又微微发颤的身体。轻笑着,叼住她后背上的拉链,向下,冰凉的鼻尖顺着被吐出来脊椎拱出来的路,带着滚烫的鼻息,一路往下。 又凉又热。 “嗯~” 池藻藻脑子仿佛被烫了一下,一片空白,她有些慌乱的收回了手。 那个东西跳了! 乳罩被解开了。胸前的两坨雪团子离了束缚,争先恐后的跳出来。陈醉盯着那两团上上下下蹦跳着,喉咙发紧,呼吸也急促起来。 “宝宝,低头。” 池藻藻晕乎乎地低下头,陈醉的手已经穿过她了的腋下,筋骨分明的手托起她的胸,推得高高的,然后猛地松手放下,眼见得那团雪白不争气的上下抖动着,荡漾出羞耻的波纹。 “奶子好会摇!” 太色情了! 池藻藻别过脸,不想看。却一下子被陈醉咬住了耳朵,逼迫着, “小混蛋,不准躲。” “看哥哥怎么玩儿你奶子的。”陈醉捏住乳肉,像抓着一团雪丽慈,想要硬生生从里面挤出夹心来。 又疼又舒服。 “发视频的时候喘得那么厉害,是不是自己在玩儿奶子。” 鼻息喷到她耳朵里,炸得她整个头皮发麻。 性感的要命。 她不禁呻吟出声。 “玩儿奶子都能出这么多水,真淫荡啊。” 陈醉晃了晃被解开蝴蝶结的蕾丝内裤,手指上还沾着水渍,要探到她鼻下,逗她, “快闻闻。” “陈醉!” 池藻藻伸手要枪,却被陈醉躲开,舔了舔她的脖子,长手勾着那团黑色蕾丝,团成一坨,凑到她耳边,猛嗅一口,吸入的声音很大,勾的她耳尖发红, “好香。” “又腥又骚!” “别说了。” 池藻藻羞恼,她根本扛不住他那些直白又淫秽的言语,那些粗鄙的字眼儿好像带着翅膀,往她身下扇着凉风,试图钻进去。 想要夹紧。 陈醉提起她的腰,将她悬空的架在自己大腿上,分开腿,微微弯曲的肉棒,贴着菊穴,顺着那条肉缝的弧度,遮掩住洞口。 “宝宝,珍珠是怎么来的?” 陈醉拈着那颗黑珍珠,沾了些淫水,顺着那个交合口,找到了那粒还被包裹着的花蒂。 将珍珠按上去。 “啊~” 大腿猛地抽搐了一下,下身突然传来的酸痒感,让她禁不住叫了出来。 池藻藻扭了扭腰,想摆脱阴蒂上的硬物。 太酸了。 “不对,继续说。” 陈醉不满她的挣扎,又用珍珠重重的碾压了一下阴蒂。 池藻藻又抖了一下,上半身不由得弯下去,想要蜷缩住自己,却被抓着乳肉的那只手拦住,手下用劲,掐住她。 这阵疼痛反而解了点身下的酸意,池藻藻挺了挺胸,想把乳肉再送的多些到他手里。想让他再抓得重些。 “贝……壳……。” 再重些呀。 下身蓄积起来的山洪已经崩下了山石,砸得她发麻。 “不对。” 又是重重的一碾。 好酸。 “珠贝母!” “不对。” 声音带着施虐的暴戾,再次碾压过她的柔软。 “不知道。” 池藻藻带着哭腔,尖声喊出来。她就像一只贝壳,被强行打开了蚌壳,翕和着身下的柔软,却只能吐出水。 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小穴与肉棒不停地摩擦着,发出黏腻的声音。已经顾不上羞了,只想往那个粗硬的铁棒上撞,再磨磨她的小穴, 瘙痒难耐。 受不了。 “陈醉哥哥……” 她后仰着头,嘴唇被咬出小小的牙印,愈发殷红,讨好的求着他。 “仙女洞。” 他也憋得难受,不再为难她,陈醉含住她主动送上来的小嘴,伸进宽厚的舌头,像一根木棍,不管不顾地搅弄着,吮得很凶, “吸溜吸溜”, 她像个果冻,让他恨不得把她柔嫩的舌头吃掉。 陈醉顺着那条湿答答的小缝,找到那个已经蓄出一个小湖泊的小洞,猛地一推,将那颗珍珠送了进去。挺了挺身,用棒身堵住花穴。 “嗯~” 池藻藻有些惊恐,眼晴瞪得大大的。 有东西进去了! 甚至在往里面钻! 她摆动着肉臀,想要把那个东西挤压出来,偏偏陈醉又按住那个让她发酸的开关,捻起,按下。 大腿不听使唤的再次哆嗦起来。 手掌覆上去,连着两片媚肉,发了狠的揉搓、拍打。 “啪啪啪啪啪——” 频率很快,像是要把那颗小肉粒硬生生搓下来。 “小母狗水好多啊。” 细碎的呻吟和厚重的喘息混在一起,荡漾在车里,暧昧又色情。 太热。 太酸。 浑身都在抽搐,山洪凶猛的推压着快感,却被他压着,只能弯成一座拱桥,将身体送到他嘴边。 “呜呜——”细碎的哭泣声从她的嘴中传出来。 无力又媚惑。 陈醉停下手,把已经软成泥的池藻藻放到地毯上。 墨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抽动着的雪白的身体,被他啃得红肿的双唇微微张合着, 黑色、红色、白色,刺激的他浑身发抖。 珍珠进去了,只留下还在外面的一小截皮革绳子。 居然自己吞进去了! 果然欠干! 陈醉咽下口水,双眼发红,扯出一点绳子。黑色绳子上粘附着她的淫水,晶晶亮亮。 妈的,他还没有进去过。 弓着身,肉棒刚刚抵到已经红肿不堪的花蒂上,握住她的乳肉, “池藻藻,没有床。” “嗯?” 她有些委屈,这个坏蛋,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想着之前看过的小黄片,用腿勾住陈醉的腰,往下压,眼神娇媚。 “阿醉,天为庐,地为铺,你何不入我小穴中?①” 就是欠肏的小母狗。 去他妈的前戏。 现在就要肏翻她! 扯过一个靠垫,放在臀下,抓住她的两条玉腿,扶着肉棒在花穴口润滑了一下, “藻藻,疼就喊出来。” 但是,别想着他会停下来。 陈醉分开那两片贝肉,居然有些紧张,扶住肉棒抵在小穴口,被紧紧吸住,她微微抖动的双腿让他有些犹豫。 “阿醉,”池藻藻尽量放松自己,抓住身下的玫瑰花, “我想为你疼。” 她眼睛里装着大海,汹涌着有些残忍的爱意,裹住他,奔向断崖,却又生生停下,只温柔地与那块棱角分明的巨石打了个招呼。 凶残、炙热、浓烈。 她总是让他觉得自己被这世界深爱。 “小蝌蚪是在哪里找到妈妈的?” “什么?” “扑哧”一声。 捅进去了! ------------------------------------------------------------- ①:原文: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禈衣,诸君何为入我禈中!刘伶是竹林七贤之一,常常酗酒狂放,有时竟在屋内一丝不挂。有人见了讥笑他。刘说:“我把天地当作房屋,把居室当作衣裤,诸君为什么钻到我的裤子中呢!” 这个典故我记了好久,觉得刘伶好绝一男人! 陈纯情啊,这辈子都栽在我池小混蛋身上。 可惜,将来她会为他伤痕累累,他会为她痛彻心扉。 哈哈哈哈………… 然后他为她成为真正的陈霸总,她为他成为带点黑心肝的池仙女。 (暂时计划是这样写的。不会太虐的,不然我自己都受不了。) 至于为什么要虐这一波—— 大FFF。 初夜:吃掉她(又名:仙女洞寻宝)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红色的血液和清稀的淫水被挤了出来,流到墨红的花瓣上。 淫靡、下流。 四面八方的肉墙,带着遍布的爬山虎,晃着绿叶,挤压过来。 太紧了! 咬的他差点缴枪弃械。 陈醉不敢动,俯下身,温柔的舔舐着她额角的香汗。 “宝宝,疼吗?” 湿软像一根兔尾草,拂拭过她所有的紧张和疼痛。 池藻藻喘着气,看着一滴汗从他下颌跌落,砸到她心口。 星河滚烫。 轻微撕裂的疼痛被填塞的满足感盖过。 “不疼。” “陈醉哥哥,动一动嘛。” 像春药,浑身的血气都沸腾着聚集到肉棒上。 陈醉不再压抑,食指勾住皮革绳子的一端,掐住她的腰,借着重力将还赤裸在洞外的肉棒强行挤进去。 “哈~” 池藻藻呼吸一滞。 进的太深了。 甬道里的所有的褶皱都被他的粗大抻平,她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他贲张的脉络和跳跃的脉搏。 又撑又烫。 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被抽调到下身,试图浇熄这种难以忍受的炙热。 他的肉棒顶着一个圆滚滚的硬物抵在她的穹窿般的子宫。 一下,又一下。 像个打桩机,想要戳破她。 “慢……慢点……” 他顶的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张着嘴急促的呼吸。 “小逼这么会咬!” 陈醉狠狠地撞在那层肉膜上,想给她在子宫再生生凿出一个洞。 “是不是早就想哥哥这么肏你了。” 小穴里粉嫩的肉被鸡巴的抽插带出,翻飞着,像一朵月季,不断地绽放又合拢。 陈醉看红了眼,越发用力。小穴里分泌出的花液像鸡蛋清,被他的肉棒操弄着,打发出了绵密的泡沫。 四溅开。 “要坏了。” 池藻藻晃着头,身体不停地摆动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好不容易挣扎着离远一点,又被他猛地拖回来,更凶狠的捅进去。 “是不是欠肏。”陈醉啪的打了池藻藻的肥嫩的屁股,白瓷的肌肤顷刻泛红。 “还跑不跑。” 又是一巴掌 “不敢!” “不敢了!” 池藻藻抽抽搭搭,像是要哭。 快感像刚刚悬在她头顶的山洪,让她又紧张又兴奋。 要决堤了! “扑哧扑哧”的抽插声带着某种蛊惑,搅乱了两人的心神。 疯了。 陈醉晃动着劲腰,像条公狗,凭借着本能在那个妖精洞里乱撞。掐住她细腰的双手也箍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折断。 “说老子肏不到!” “今天就肏死你!” 肉穴里那粒圆滚滚的东西与他肉杵捣入的方向相反,硬是拉出另一个弧度。硬物就像是从鸡巴上生出的,还会拱弄,弯曲之处,把她撑得更开。 太胀了。 挤出去! 把它挤出去! 双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灵魂像一张被揉皱了的宣纸,被浸湿,又被铺开,再揉皱,再铺开……开始变得毛糙。 真的要烂了。 手心的玫瑰似乎也受了他的捣杵,被榨出更多殷红的汁液。 “自己抓奶子!”陈醉掰开她的大腿,折成两座连绵的山峰状,俯下身,“快点!” 臀下的靠垫空置良久,顿时生出某种反抗的弹性。 他强它就弱。 靠垫被压得扁平,又弹起,将她发大水的骚穴送到他的肉棒下,陈醉如鱼得水,抽插的更加痛快。 眼泪都被挤出来了。 池藻藻看着他身上刺着她名字的地方,沾染着他和她的体液。 她似乎更脏了。 偏偏兴奋。 那液体的滚烫可以烧光她的一切! 不甚熟练的揉着双乳,挤出山竹般瓣瓣白肉。玫瑰的汁液在她身上画出了粉嫩的红痕,发出诱人的味道。 邀请他。 “把奶子喂给哥哥吃!” 双峰拔地而起,挺立着,像两只竹笋,陈醉穿过她双腿空隙,将腿挂在自己手臂上,双手覆盖住她的柔荑,用力挤压,乳肉顿时挤作一团。 身下动作不停。 张嘴包裹着一坨滑腻,宽厚的舌头顺着她胸上的红色水痕,带着她渴望已久的水分色情的舔弄着,滋润着她的乳肉,留下湿淋淋一片。 “奶子好甜!” 玫瑰味的。 又戏弄起乳肉来。吞吞吐吐,像只大猫,想要用倒刺刮蹭行下她的乳肉,然后吞掉。 另一只手则疯狂的点按着那颗红樱桃,柔软的乳房像灌了水的气球,不争气地荡漾出色情的波纹。 “噗。” 堵住她山洪的肉棒被拔出,洪水反而不再倾泻而下。 空虚。 她有些羞涩的用玉足在陈醉腰间摩擦着,暗示着。 “小母狗,这么欠肏。”陈醉空出一只手揉按着花蒂,安抚她。 扯出湿答答的珍珠链子,扔到被放倒的座椅上,抓了一把玫瑰, “宝贝,吃玫瑰酱吗?” 陈醉痞笑着,薄唇翘起,眼底闪动着情欲的光,有点坏。 他又在勾她! 却还是那么好看。 她被迷得五迷三道,只能傻乎乎点头。 趁着空隙,陈醉将手中的花瓣一股脑的塞了进去!依然昂首挺立的鸡巴瞬间堵住穴口。 “呀!” 池藻藻惊呼一声。整个身体都悬空了,只留下脑袋作为一个与地球接触的支点。有点害怕,只能死死环住陈醉的腰。 他又进去了! “小母狗,哥哥鸡巴大不大!” 肉棒在她体内跳了跳。 她尽量放松花道,吞进他的欲望。 “大。” 玫瑰花瓣被推得遍布她的花径,紧贴着肉墙。花瓣很软,但是有些卷曲的边缘,跟着他的抽插,刮着她的肉壁。 痒的难受。 被填塞了花瓣的通道更紧了。肉墙上的爬山虎掉转了方向,吸盘攀附住他的肉棒,死死地咬着他。 带着吸力,他抽插的有些困难。 陈醉进的有些慢,退的却很快。 池藻藻被磨得有些着急。 “哥哥,快点。” 还扭了扭腰,阴唇上的白色泡沫,蹭到了他的耻毛上、小腹上。 又滑又腻。 “骚货!” 陈醉咬着后槽牙,把她的腿扛到肩上,拔出肉棒,龟头堪堪停在花穴口,像把肉刃,劈了进去! “天生欠肏!” 又捣进去。 灵魂仿佛也被撞了一下,像支捣药杵。 他算哪门子的兔子! 池藻藻有些怨念的目光被陈醉精准锁住, 嫌弃他活儿不好! 恼怒起来,狠下心,陈醉掐住她的腰,用力的上上下下摇晃着,翻滚着,在他的摇晃中汹涌的波浪的样子。 “嫌弃老子!” 龟头榔头般,带着恼怒凶猛地凿进去,凿得她骨头都要碎掉了。 “肏烂你的骚逼!” 幽深的花道似乎被凿出了火花,噼里啪啦,越来越热,要把她烧焦。 “轻点……哥哥……轻点” 脑子里求饶的意识无济于事的像一滴水,被烘烤着,只冒着烟,便消失殆尽。 “要坏了。” 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她就像坐到了秋千上,一会儿被送到云端,一会而被拉入了地狱。 却舒服的要命。 “一天到晚撅着屁股在老子面前晃,不就是想要大鸡巴干你!”陈醉嘶吼着,粗喘着气, “母狗!” 粗暴的荤话将灵魂都点燃了,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彻底烧焦,化做齑粉,从身下泉水般涌出,喷到陈醉紧实的小腹上。 “啊——” 脑子里有无数烟火绽放,星星在眼前环绕,池藻藻脱了力,眼泪和清涎无意识的流出来。软在那里,像坏掉的布娃娃。 潮吹了? 龟头被花液当头一淋,爽的他头皮发麻。 快感被堵在了水管般的输精里,一拱一拱,要喷出来。 陈醉强忍着射精的欲望,低下头,看着他们性器交合的地方, 花液混着粉红色的玫瑰花液,随着小穴的吞吐,一汩一汩的涌出来。 红成一片。 陈醉掬了些花汁,喂到池藻藻嘴里。 太渴了。 嗓子都在冒烟。池藻藻伸出舌头,一点点汲取嘴唇上味道特别的水源。 “藻藻。” 陈醉趴下身,轻柔的吻着她,将自己口中的津液也渡给她,合着花液温柔的搅弄着。化作一阵细雨,滋润着她。 像飘到了云端。 真软。好舒服。 池藻藻累的睁不开眼,全凭直觉,嫩藕般的双臂揽住陈醉的脖子,想让他更贴近些。 再多给她些水。 “宝宝。” 陈醉离开了些,却被她嘟着嘴追逐着。 看来是恢复意识了。 “嗯?” 声音里居然带了些餍足。 “哥哥鸡巴胀的要炸开了。” 说着鸡巴在池藻藻花穴里打了个转,整个人双臂支撑着,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背对着他。 更像小母狗了。 拍了拍她的屁股。 “乖乖趴好。” 长臂绕过她的腰,握住那两只已经开始上上下下甩起来的大奶子,继续抽插起来。像个钉子,将她嵌在那里,挣脱不开。 “啪啪啪”, 像是飞鱼拼命拍打着水面, 她咬的他发狂,恨不得将阴囊也塞进那个妖精洞里。 “哥哥肏的你爽不爽!” 淫秽到了极致。 池藻藻已经叫不出来,只有大口大口的喘着。 子宫被他干得凹进去,顶出一个个凹陷的蘑菇。反弹回去,又凹下去……里面好像也装了一泡水,哐哐啷啷要倒出来。 她被撞得有点受不住,手臂受不住劲,整个人往前倒,陈醉抓着奶子就止住了她的下跌。 又疼又爽。 反折过她的手,像是抓住了两条缰绳, “喜不喜欢这样哥哥骑你!” 腰部快速耸动着,完全不给池藻藻思考的时间,她像水里浮萍,被他颠簸的浮浮沉沉,要被掀翻在水里。 爽到不知所云,只能哼哼唧唧的说喜欢。 “那哥哥就骑死你!” 这么句荤话像阵闪电,劈开了一个豁口,悬在头顶的山洪彻底冲刷下来。 她又湿了。 鸡巴就像泡到了温泉里,舒服的要命。 陈醉也不再忍着,奋力冲刺了几十下,射了出来。 精液又多又烫,灌满了她整个子宫。 池藻藻尖叫着蜷住脚趾,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感受陈醉对她的宠爱。 情欲的汗水从他身上划落,像流星,坠落到那个漆黑的刺青上,点亮黑暗,为她汇成一片银河。 繁星闪烁。 好喜欢。 他的一切都好喜欢。 --------------------------------------------------- 没有描写处女膜、阴道瓣那种东西,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设定。膜有什么重要的。(仙女流的血纯粹是纯情太大了,搞了个阴道口撕裂。) 而且就凭池小变态那种强度的生活,处女膜存在了反而有点不合理。 再说纯情是绝对不会因为池藻藻没有那个膜就想东想西。 最后,肉就算不好吃,也给我忍着。我估计我不会腾出时间重新丰满一下。累! 不接受批评,反而求表扬!求表扬!!! 分两章发,显得我超厉害。 而且人家今天还考过了一个证!超开心!!! 小剧场:他来了 “第七天”地下停车场。 满车厢的麝香味,即使开了车门也依然浓郁。 又腥又甜。 陈醉站在车外,舌头顶着脸颊,一脸玩味地等着池藻藻下来。两颗隔着布料却依然挺立的乳头还在不知羞耻的勾引他。 鸡巴又硬了。 不够。 但是不急。 他在等她求他。 池藻藻抿着唇,看着他向她伸来的手,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火热。 她浑身紧绷着,像只受了惊吓的鹌鹑,扯了扯身上的薄毛毯,试图遮掩自己的不舒服。 下面的小穴一直在往外吐东西。 有些夹不住。 “宝宝,怎么了?” 她咬了咬牙,张开腿,下车—— 掉出来了! 池藻藻瞬间涨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羞耻了。 稀烂的玫瑰花酱砸在地上,粉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开始往下流。 夹不住! 她一咬牙,快速迈了出来,而后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池小狗,要哥哥帮你抠抠小骚逼吗?” 大庭广众之下! 他,他怎么说得出口! 池藻藻惊慌失措,水汪汪的眸子瞪着陈醉。结果对方完全不在意,径直撩开她的裙子,食指在她小穴里抠了一下,色情的含在嘴里,砸吧着, “玫瑰奶昔。” 下身汹涌的更厉害了。 “陈醉!” 又羞又恼,还带着一丝丝欲拒还迎的渴望。 “好好好,”陈醉走向她,张开双臂,试图抱她,“哥哥不抠小骚逼。” 等着。 如果不弄出来,又要往外流,万一被人看到…… 不想要他抱! “要流出来,难受。” 她摩擦着大腿,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就不让它流出来”,掀开长裙,“堵着它!”挺着腰,将早已饥渴的欲望再次插入。 堵住了?! 池藻藻把头埋到他胸口,不想看他。 她以为只做一次的。 陈醉捏了捏她的肉屁屁,稳稳地抱着。 还是小穴里暖和。 满足。 整理了池藻藻身上的毛毯,确认彻底遮住了她,陈醉才往前走。 边走,边轻轻颠着她的身子。 “宝宝,你好像长胖了。哥哥都抱不住了!” 装作她要滑下去,捏着小屁股往上一抬,让龟头停在花穴口,又松开,让肉棒更深的捅进去。 肉棒撞进去,仿佛它才是止住她跌落的支撑。 “怎么打扫的,到处都是垃圾。” 说着,抬了抬腿,踢着根本不存在的垃圾。斜斜地捅了花穴一下。 “嗯。” 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受不住这样的大力的抽插,池藻藻咬着唇,呻吟出来。 “池小狗,叫出来,哥哥爱听。” 这个停车区是当初修建“第七天”的时候单独设计的——他的小型车库。 “你才是小狗!” “那刚才是谁在车上浪叫……” “陈醉!” “小醉!” 靠!这他妈的逆言灵。陈醉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这个停车场偶尔会有别人用,比如—— 蒋淮。 陈醉一脸淡定的拉高毛毯,盖住池藻藻的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是我哥。蒋淮。” 嗯,她知道。在他的圈子里,除了景灿就属蒋淮存在感最强。 蒋淮走过来,吐着烟圈,一脸戏谑, “新宠物?” “女朋友!” 陈醉沉下脸,有点严肃。紧了紧手臂,宣示着她的不同。 “行,我先走了。” 蒋淮也不在意,挥了挥手上的烟,准备走。 “哥,”陈醉叫住蒋淮,眼神在他和怀里那个已经咬住他乳头的小狗间移动,暗示着,“你刚才没听见什么吧?” 他料着蒋淮是没兴趣听墙角的习惯。 果然, “我刚下来。” 下一秒嘴下无声—— 我听得还少吗? 乳尖一凉,陈醉居然觉得遗憾。 “那我走了。” 不再一步三颠,陈醉快速摁开电梯,进去。 听着身后电梯门闭合的“叮”声。 蒋淮停下脚步,转过身,一直看着那紧闭的电梯。 像隔了两个世界。 低下头意味不明的看着手中的烟,良久, “出来。” 角落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男人爬了出来。 浑身赤裸。皮肤在灯下呈现出病态的白,红色的鞭痕纵横交错,清稀的口水从咬着口塞的嘴里,滴滴答答淌下来。 高昂的性器上套着绳子,不断地抖着。 像条下贱的野狗。 蒋淮面无表情,垂下手,将手中的烟按到男人的背上。 “呲——” 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腾起,有袅袅的烟,让蒋淮一瞬恍惚。 蒋淮扯过赤裸男人脖子上的项圈,看着那张脸,轮廓跟他好像。 一脸欠肏样,却不是他。 “贱货,听个声音就兴奋成这样。” 心中生出暴戾,提起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甩到那辆加长车旁,将头压在尚有余温的车前盖上,掏出性器,插进那个有些渗血的菊穴里。 “呜呜——” 男人像是得到了什么赏赐,兴奋的扭动着屁股。 “贱狗!” 蒋淮咬着牙骂着,扯出皮带,抽到男人身上,洁白的背部瞬间添上一道新的血痕。 “嗷——” 身下的男人因为疼痛反而更加兴奋,口水淌到车上,滴下来,与他身下的血汇到一起…… 欲火非但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让蒋淮更加愤怒。 他勒住男人的项圈,挥动着皮带,骑着他,顶得车身警报不断。 目光落到地上几个暗下去的原点,有点红,像血。 眼神一黯,解开口塞,掰过那张三分像那个人的脸,疯狂的亲吻着。 像是亲他。 像是肏他。 身下用力,蒋淮咬着牙,吼了出来 “小醉” 大屌在菊穴里抖动了一下,射了…… 那么多人像他,却都不是他。 —————————————————————————————— 他来了,他来了,我池小变态的情敌来了! 现在脑洞真的是越来越大~ 今天可是我生日,我还爬起来更新了个小剧场。 杀死他,吃掉他(已修) 浴室。 “呜……” 细碎的呻吟声,像哭,与迷蒙的水汽萦绕在一起。 花洒中的水流聚成一束,像一座虹桥,稳稳地架在那个已经充血而显得晶莹剔透的花蒂. 搭在男子双肩上的玉腿筛子般不停地抖动着。 “池小狗,还要不要哥哥肏?” “你才是陈小狗。” 池藻藻抗议着,扭了扭腰,硕大的乳房也跟着抖动起来。 真骚。 “嗯,”陈醉舔了舔唇,语气有点贱,“我是陈泰迪。” “陈泰迪专肏池小狗的骚穴!” 这个人太不要脸了! “骗子。”池藻藻红着眼,还打着哭嗝,“刚刚在……在电梯……” “嗯。”陈醉关掉花洒,搂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甲轻轻的刮过花蒂,“电梯里肏穴?” 连这种dirty talk 都带了温度,烫的她要化掉,像块芝士,滚动着,要黏住他,吸住他。 池藻藻有点害怕,撑着身子想往后退。 “想在浴室里肏你。”陈醉说着,坏心眼儿的把手指伸进那个花穴里,又变滑了。 怎么这么敏感。 “更想在落地窗那里肏。” 弯曲了指节。通道被开得更大。 “从后面压着你,”指甲的边缘刮过里面的嫩肉,“大奶子被挤得又扁又平”。 疯了。 “你被肏得一直浪叫。” 光是听他描述,花穴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不住收缩着。 “再要一次好不好?”池藻藻幻想着化被动为主动,勾住陈醉的腰,“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她求着他的样子真可爱。 陈醉沉吟一声,开口, “还能自己走吗?” 池藻藻被他眼里火热吓得脑子糊住,以为陈醉答应了,撑着想要从盥洗台上下来, 啧,还挺灵活。 看来是没肏够,居然还能自己走。 提起她,抓住她的臀肉,直接捅进去。 去他妈的最后一次,不肏到她下不了床,他就不信陈! “慢点——” 满室旖旎。 水床上两句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像媾合的巨蛇,不分彼此。 体内的汹涌拍打的池藻藻受不了,玉白的双手抓住薄被,手中似乎有一缕细线,缠在她手指上。 这个坏蛋,刚才扯着她的头发就从后面进去了。 借着水床被他掀起的巨浪,陈醉迎上去,低声嘶吼着,将一身欲望射进她的身体里。 池藻藻累得不行,胸脯不断起伏着,她闭着眼,轻轻捻动着手里的发丝,好粗。 困到不行。 陈醉餍足,环抱住她, “池藻藻,”雪松被寒风摧残过,声音好哑。 她太累了,意识在梦境与现实里来回飘荡,他的声音也在飘荡。 “我好像爱上你了。” 入梦。 “杀了他!” 声音像闷雷,很短暂的在她那脑海中炸起。 好讨厌。 “把电视关了。” 陈醉哑然失笑,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屏幕,低下头亲了亲已经阖上了双眼的池藻藻。 像朵雨疏风骤后的扶桑花。 她在做什么梦呢? “宝宝,晚安。” 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天花板上投影出来的蓝色星辉,在慢慢旋转着,企图驱走黑暗。 就凭那么点光么? 星河尽数落到一双睁开的琥珀色眸子里,像是遇到了黑洞,被封存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可笑。 黑暗中,红肿着的嘴唇翘起,扯出嘲弄的弧度。 赤裸着的纤细肉体,从床上坐起,无声息的走进浴室。 池藻藻一点点解开缠在自己手指上的发丝,对着灯, 橘红色,像在滴血。 不是她的头发。 又是他的一个过客。上一个躺在那张床上的女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捡起过一根陌生的头发。 她是不是也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路人? 发丝蜿蜒成了一条发怒的毒蛇,倏地咬进她的心里。 好疼啊。 “哈。” 笑声短促,像是夜枭,从她喉中迸出,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 嘴角微微抽搐着,强行上扬,撕裂开,滴着血。 她在嘲笑她。 手指碰触到那一行冰冷的晶莹,镜子里的自己又在哭泣。 她不解,自己到底为他掉过多少眼泪? 以后都不会了。 镜子里的人又笑了起来,带着与世界决裂的怨憎。 池藻藻立在床旁,手指在闪着冷芒的刀尖指点着,一下一下,刀刀都扎在了她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看着床上被她用红缎带绑起来的陈醉。 他明明是她世界所有的风景,为什么还要去装饰别人的梦! 多可恨。 爱“上”自己?他也只是偏爱这具身体而已。她最终也会像那个头发的主人一样,只是短暂的拥有过他。 幽暗的眼底里想要要摧毁一切的浪潮更加汹涌澎湃。 “嘶” 血珠从指尖冒出来,她含进嘴里。 好苦的血。 死亡是另一种永恒。 她要他停在说爱她的这一刻,不管是不是情浓之时的助兴之语。 她要他成为永恒。 “嗡——” 黑暗中,冰冷的刀尖闪着幽蓝的光,在破风声中,以一种决绝的弧度,撕裂了她的心, 还有他的心脏。 血液渐到她的脸上,渐到心口,像是岩浆,生生烧出了几个洞来…… 陈醉被剧烈的疼痛强行唤醒, 他试着喘气,却发现肺仿佛被什么挤压着,只能很少的进去一点。 血液汩汩的往外冒,带走他所有的温度。空调中的冷气争先恐后地灌进他胸口的裂缝,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也挤出去。 四肢冰凉。 他放弃挣扎,直直地看着那个立在床旁的,那个他刚表白过的女孩子。 一身雪白,明明那么纯洁,偏偏又那么脏。 她满脸泪痕。就像刚从黑暗中爬出来怪物,刀尖上的血液在滴滴答答的宣告着胜利。 笑得痛苦又绝望。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漆黑雪亮。他突然明白初次见面时为什么会觉得她不一样。 是她的眼睛。 像个打着旋儿的黑洞,爱慕至极,吸引他,又要毁灭他。 她在发抖。 她在害怕。 原来爱他让她这么痛苦。 心脏更痛了。 陈醉手指伸直,试图碰碰池藻藻,想告诉她别怕。 可是太远了,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肺被冷风戳成了筛子,漏着风,不足以支撑他发出声音。 “池藻藻,” 雪松干裂,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哀鸣, “我不爱你了。” 爱他这么痛苦,就别爱了。 所有的贪嗔痴恨都是为了她,也再不会为了她。 断了吧。 “哐当” 刀掉到地上,发出铮鸣,像一把没有开刃的的锯子,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的星星不见了。 好黑。 “陈醉!”池藻藻哭泣着跪到他身旁,想要碰碰他的脸,又害怕他别过去。 “我吃掉你好不好。” 吃到肚子里,他们就彻底融为一体。他就永远是她的了。 滚烫的眼泪砸到他脸上。 真暖 “好。” 他再最后爱她一次。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众生皆苦。 怪物被放出来了。 ———————————————————— 终于写到爱你爱到杀死你的变态经典桥段了。哦,我唯一能剧透的一波是,头发这个事,纯情是被陷害的。 看到你们受到惊吓,我就再画个重点——“杀了他”、“怪物”。池藻藻突然失控要杀纯情的真相估计要到大结局几章才会解开。好想告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章铺垫了好久的坏人就要被点出来了,搞不好你们能提前触碰真相哦。加油!!! 哈哈哈~ 最近缘更。 国庆快乐! 她的小英雄 “阿醉!” 池藻藻心脏剧烈的抽搐着,痛得快要死掉了。 眼前一片血红。 她不敢睁眼。 “宝宝。”身后传来温润的嗓音,池藻藻浑身一抖,有点不敢相信。 一只滚烫的手在她胸前轻轻的揉捏着,“怎么了?” 活过来了! 池藻藻睁开眼,转过身去,那双桃花眼正潋滟着柔光,生机勃勃。 他还活着! “阿醉。” 她紧紧的抱住陈醉,像在漩涡里抱住一块浮木。 好暖,像春光,是有温度的陈醉。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制着自己风暴般莫测的情绪,害怕怀里的他也是一场梦。 “这么主动?” 陈醉轻笑着,回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好像在害怕。 拉过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将巨大挺进去,她下面还有点干涩。 “嗯。” 身下有点疼,但是这种疼痛却让她欢喜,小腹往陈醉身上靠了靠,想让他更进去些。 “宝宝。”陈醉缓缓的抽插着,动的很慢,他昨晚给她换了药,外面有些撕裂, “我昨晚做了个梦。” 池藻藻心里咯噔了一下,花道也猛的收缩起来,夹得他有点疼。 一巴掌拍到她肉屁屁上, “别夹!” “我就是想起来些事。” “嗯?” “你家附近是不是有个小红花幼儿园?”陈醉有点兴奋,捏住她的屁股往身体里送,“我六岁在那里呆过一个月!” “你还记得?” “只记得一个小姑娘。”陈醉翻过身,将她压到身下,“每天都吊着个鼻涕,哭得脏兮兮的。瘦的跟个猴子似的。脸也经常红一块儿紫一块儿。看着还挺可怜。” “那天,有几个小屁孩而把她围着,欺负她。”说着往花道里狠狠地已一顶,仿佛在应和他嘴里的欺负,“然后你从小就一身浩然正气的小哥哥——我,勇敢的帮她赶跑了那群小青豆子!” “不过没想到那姑娘居然是想要保护一个小傻子。” 一旦想起记忆就变的特别清晰,就像胶片机一样,每一帧竟然都印在他脑海里。 那个小姑娘真的很瘦,头发像干巴巴的枯草,一看就是营养的不良的样子。可是眼睛特别大,又黑又亮,特别神气。那天她哭的脸蛋通红,张着手臂,颤颤巍巍护着自己身后那个跟她一样吊着鼻涕的男孩子,一边发抖,一边哭着让他们别欺负人。 特别勇敢,特别可爱。 “然后我还奖励给她一只棒棒糖。”陈醉觉得有点骄傲,在她身体里画着圈,碾压着,“结果那姑娘居然一直揣兜里留着没舍得吃。” “就是你卧室里那个牌子的棒棒糖。都是荔枝味。”说起来陈醉又想气,又想笑。 池藻藻的生活,说好听点叫做简单,说难听点就是枯燥乏味。他永远记得他那天他抱着她回家,打开衣柜,只有两件校服昭示着她的青春活力,其余都是些土了吧唧连广场舞大妈都不会买的内衣。审美真是一言难尽。 而这样一个对什么都冷淡的人,居然特别中意棒棒糖,还非得是那个牌子的。偏偏又不舍得吃。那天他忙了点就没陪着她,结果小混蛋居然就抱着那罐糖,舔着一根就过了一整天。 一根垃圾糖稀棒子能比的上他巨大无比的香喷喷的大肉棒?! “最后你走了。那个小姑娘还哭兮兮地跑到你家里,想去送送她的小英雄。” 那声小英雄明显取悦了陈醉,他扛着池藻藻的腿准备正式进去今天的晨间运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 毕竟她就是他嘴里那个吊着鼻涕脏兮兮的小姑娘。那个时候的小陈醉漂亮得像个娃娃,整天都穿着整齐的小西装,还梳着个油头。噘着红嘟嘟的嘴,睨着眼睛,高冷的要死,一张嘴就是什么:切,你们这些小屁孩。切,这都不会,笨蛋! 可爱惨了! 陈醉盯着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两双眼睛重合起来, “艹,池藻藻你他妈那么小就暗恋老子了?!” 陈醉得意起来,狠狠地往里面一捅。 “禽兽!老子那时候才六岁,池藻藻你还是人吗!” 陈醉高兴惨了,感觉自己就像泡到了叫做池藻藻的蜜罐子里,他妈甜的要命,溺死在里面才好。 “陈醉!” 这个人要不要这么自恋。 “我要在上面!” “行。”就着那个姿势,掐着她的腰,就变换了体位,“乖宝贝,尝尝哥哥的大肉棒好不好吃!” 他刚才好像吃了自己的醋! 哼!得让她补偿自己受了伤的小心心。 池藻藻气得脸红,这个坏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突然陈醉手腕上的一圈红仿佛活过来 ,窜进她眼里。吓得她愣在那里,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 池藻藻抓着他的手腕,声音发颤, “你手怎么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她又是怎么停下来的? “池藻藻你他妈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陈醉气惨了,狠狠地顶上去,撞得她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昨晚上非得要骑老子,还硬是要绑着!” “玩儿完人家你就装失忆了?” 是吗? 她都不记得了。 陈醉提着她的腰,就往下按,手上动作和腰的方向相反,上上下下的楔进她的身体,左右两边的阴囊像两个小巴掌,啪啪的打在她阴唇上。 “自己骑!” 池藻藻抓着陈醉的手腕,揉臀像安装了电动马达,坐的很卖力,像是要把陈醉嵌到她身体里。硕 大在她胸前上下跳动着,牵扯着,荡漾出波纹,晃到她心里。 他还活着,真好。 她没杀死他,真好! “宝贝再快点。” “小骚逼好会吸!” 陈醉倒吸一口气,她咬的他好爽,恨不得被她坐死,死在她身下! 水床剧烈晃动的声音和她花液搅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陈醉腰眼一麻,在池藻藻的小狗般的尖叫声里,释放出欲望。 嗯,晨间运动正式列入他每日生活必做健身项目。 池藻藻喘着气,趴在他胸口, “你还没跟我讲你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瞒住? “不都是你的杰作!” “啪,”池藻藻一巴掌打到他胸口,“我是说刀伤的那个。” 不是她挠的那些。 “争家产。”陈醉尽量描述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些虾兵蟹将,哥哥动动手指头就搞定了。” “可是,你受伤了。” “又不是挨枪子儿。” 池藻藻没说话,手指在那条凸起的疤痕上缓缓描绘着,声音有点冷, “是谁?” 陈醉一笑,把她楼上来些,“怎么,要去拔他气芯?” “嗯。” 缺胳膊短腿断腿的车祸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她要把那个人从上数三代人,往下数三代人,活着的就全部剁成肉馅儿,死了的就坟里拖出来,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小笨蛋。”陈醉没往心上去,但还是多说了一句,“池藻藻,你不能学坏了。” “那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大清早探讨个已经死了的人,有点晦气,陈醉岔开话题, “你之前护着的那个小傻子去哪儿了。” 他记得那个小男孩儿 好像智力方面有问题。 危机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哼,还好脑子不好使,不然他就是她的青梅竹马。那就没他陈醉什么事了。 “死了。”池藻藻声音低下来,“校园暴力。” 陈醉眼神一黯,皱了皱眉,那个智力缺失的男孩子对他而言终归是个陌生人,他只关心她, “那你呢?”陈醉抱着她,有点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关于她的资料早就躺到了垃圾箱里,他一直等着她亲口告诉自己,但是当她要开口了,他却又有点害怕了。 “不明摆着吗?后妈继父,不会有人给我撑腰,我最好欺负。”池藻藻知道他心疼了,但是却想让他更疼她些,“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送我读书吗?” “是为了让我知道有父母的小孩子是如何如何幸福的,而我,世上亲人死绝,永远都不会有人爱我。” “我生来就该受罪。” 在那个女人眼里,她生来就带着罪过。她的出生是她不幸的源头。她怨恨她的父母,就要她被这世界孤立,永远呆在地狱里替她素未谋面的父母赎罪。 凭什么。 “池藻藻,你有我。” 他知道。她亲生父母那边把她视为败德的恶果,根本不认她。更不要说继父继母那边,他甚至不知道当初法院那边是秉承着怎样的公平公正把财产全判给她的。 下次去上门拜访感谢一下。 顺便把这里的片警也感谢了。 “几点了?” “今天周六。” 陈醉知道池藻藻还是很重视自己学业的,所以他算着日子,特意赶着周末回来肏她。 池藻藻没搭理,她就知道这个日天日地的陈校霸根本不知道从这学期开始,他们高二周六都是要上课的。 大少爷哟。 抓过那个手机壳画着小女孩的手机,按下指纹,解开锁,瞥见最近联系人是黄三,也没多想,哒哒哒地发短息给许志成请假。想了想,还是在短信后边添了话: 许老师,上次学校找的心理医生——陈柏,还可以再联系一下吗?我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昨晚的梦那么真切,还有那个脑子里响起的那个声音。 她人格分裂了? “陈醉哥哥,下午陪我去买笔吧。” 池藻藻咬了咬陈醉的下巴,伸出手为他抚平他为她心疼的直皱着的眉。 他的心也一定都皱缩起来了吧。 那就再心疼她些。多疼疼她,就不会离开她了。 嗯,今天是她可爱的小英雄的“受难日”! 她的苦难她要一点点告诉他。 ----------------------------------------- 恶人全员到齐。 后面几章都是小甜饼吧~ 陈爸爸与池闺女 “乖,再吃点。” 盛着肉粥的勺子稳稳停在那张紧闭的小嘴上前,还试探着往前怼了怼。 “陈醉,你是我爸爸吗?” 池藻藻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怨念地嘟着嘴,真的吃不下了。 “嗯,叫爸爸。” 可不就是个养了个女儿吗,衣食住行都要关心着。不多看着点儿,就被坏人拐跑了。 “不要!” “我又不是没有。” “哼,他能像老子这么宠着你?” “万一呢?” 如果的事情假设一下有什么关系。 “哐当” 勺子和碗激烈的碰撞着,惊得池藻藻抖了一下。 陈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承认听到那声万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她是不是也会偶尔渴望一下亲情,如果那些所谓的亲人不长眼睛来跟他抢怎么办。 她只能有他。 “陈醉哥哥?” 池藻藻在他腿上画着圈,看着他沉下去脸色,有点忐忑,这是在吃哪门子醋? “嗯。” 陈醉给了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拿起那个在桌上嗡嗡嗡的直滑动的手机, “乖,好好吃饭。我去处理点事情。” 放下她,往书房走去。 看了眼来电人。 呵,黄三现在是搞不清楚吃着谁的饭了吧? “爸。” “还活着呢?”电话对面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厉害啊,差点死在个女人床上。” 黄三这个孙子! “你别管!” “哼,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老子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陈父瞬间气急败坏,“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你能耐了,睡女人睡到个精神病,还一梦游就拿刀……” “不定时炸弹啊!” “她不是!”陈醉深吸了口气,压制住体内的怒火,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自己亲爹,不能杀,“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 别说她是不是梦游。她就真是个变态,他陈醉也要定了! “你处理?!怎么处理?”骂着骂着,陈父就忍不住翻帐,“法国那事儿你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那个小崽子你怎么不一起处理掉!” 陈醉不耐烦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紧闭着的门,昨晚他确实被绑起来了。眼睁睁看着她拿着把刀晃晃悠悠走过来,什么都没做,就看着他。然后就晕倒在床上。 吓得他当时魂都飞了。还好刀没割到她。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昨晚差点对他做了什么,搞不好这个小笨蛋就要不声不响地离开他。 妈的! 想了想,摁下内部电话, “黄三,来拳室一趟!” 电话那头—— 看着黄三僵住的身体,陈一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 “早跟你说了,池小姐是少爷心尖尖,你还敢打她小报告。” “去吧,少爷现在功夫见长,保证拳拳到肉,让你浑身舒爽!” “去你大爷!”黄三忍不住踹了一脚陈一。这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分明是催命鬼! 理了理衣服,视死如归的上楼去拳室。 “宝宝,我出去一趟。”陈醉亲了亲她的脸颊,“马上回来。” “好。” 池藻藻乖乖的点了点头,送他出了门。 低下头看了眼昨天就发过来的短信: 小老板,紧急!速回! “徐风,是我。” “小老板?是这样,我们最近研发出一个新的防火墙,”池藻藻虽然控股了“追风”,但是从来不管追风的运营更不用说产品研发方面,完全甩手掌柜,所以他尽量说的简洁明了,“有个公司打算买断。不过他们还想入股我们公司。” “你们又不会答应。” “还是小老板了解我们。”徐风乐了。 “追风”当初刚建立就有人来投资,那时候他们几个大学生连象牙塔没出去过,以为对方真的可以让他们的软件走向世界,结果对方不仅拿走了他们的成果,还要他们倒赔几百万,不然就送他们坐牢。走投无路间居然遇上了“冤大头”池藻藻。 “前期没控制好投入……”徐风顿了一下,“后期就……” 她就知道,这群人搞起软件来没日没夜不要命,而且还不要钱。 一心一意的要推动世界的进步。 理想主义者。 “资金回笼也快……” “大概要多少!” “五百万就行。”徐风有点忐忑,其实他也不确定。 “等着吧。” 等她把自己器官凑把凑吧,卖了,就能凑齐钱了。 徐风听着嘟嘟的忙音,张了张口,其实他还想说件事儿,算了,反正对方还没答应。成了再说。 池藻藻手指敲击着桌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陈醉给她的银行卡。陈大少爷的生活费零花钱几乎是帮他爹跑合同签单子一笔一笔赚来的。 工资卡。 怕是属于他个人的全副身家都在里头了。 看上去很有钱的陈醉小哥哥哟, 那就花了吧。 “咚咚咚”陈二捏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外。 “怎么了?” “松润园那套房子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说完,陈二把手里的文件交给池藻藻。 “钟方呢?” 她答应过钟芳也要让他家破人亡的。 “他借您的钱后就抵押了房子,但是贪心不足,还借了另一家高利贷。追债的要了他一只手。” “妻子也跟他离婚了。”想了想,陈二又补充了一句,“钟芳的弟弟来闹过,少爷已经处理好了。” 难怪,没来找她麻烦。 “少爷让你安心做包租婆。” “……” 真是…… 贴心死了。 “叮——” 陈醉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眼转账记录,没管。灌了口水。 “现在知道是谁给你发工资了吧!” 说着把一瓶水扔给对面那个嘴角青紫,正吐着血的男人。 黄三接过,漱了下口,定睛看着他家少爷前一秒还一脸狠戾像个修罗,这一秒又变成了个人畜无害的温润少年。 御下之术啊。 “知道了。” “这段时间你就别跟着我。去查一下跟池藻藻沾亲带故的还有多少人。懂事的就再送远点。” “不懂事的,就教到懂事为止。” 别他妈要结婚了就闻着味儿跑过来认亲戚,分走她的注意力。 “是。” “再去联系一下管这片的公安局局长还有法院的人,设个饭局。” “是。” 陈醉之前派他去清理了一遍曾经“欺负”过池藻藻的人,发现这个片区的警察对池藻藻尤其关照,基本一报警就立刻出警、立案。速度之快,比陈家当初为了洗白主动“投诚”卖给警方的“盈利场所”还要迅速。 想了想,陈醉一脸嫌恶的补了句,“还有那个狗屁公司的要求直接回绝了。” 听到这里,黄三也顾不上嘴巴痛,扑哧笑出了声。 那个小公司居然提出要让陈大少爷陪他家老板一夜。 可惜了那几个亿。 当真男色当道啊。 “没挨够啊你!”陈醉作势要再补上一拳。 “少爷,池小姐还等着你呢!” 看在他没在老头子面前多嘴,陈醉决定就先放过他。 “别忘了找心理医生啊。” “是是是。” 一遇上池小姐的事少爷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半天交代不完。看来他也要改口了。毕竟少爷已经为了池小姐那什么了~ 老爷知道了怕是要发疯吧。 修罗场呀修罗场~ 话说池小姐才16吧。少爷真不是人的。 禽兽啊禽兽! ------------------------------------------------------ 又是个铺垫章。 在纯情心里,池小变态不管做了什么都巨无霸可爱。 我感觉越写越多,好着急啊。写都写不完。 会有一段超长时间的断更。 最让我无语的是我居然忘了给我池仙女搞个意像,一提起雪松就能立刻想到纯情。可是我池却没有,搞得我都想返回去重新写了。 没时间。 考试去了。 小剧场:女朋友最可爱! 星光广场。 陈醉放慢步伐,配合着池藻藻慢悠悠的闲逛着,看着那颗黑珍珠停在她两支锁骨围成的小坑里,发着光。 仙女洞出品,必属精品! “A new park for children has been set up to wee the ing of Children ‘s Day…… ” 时刻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事业心爆棚的女朋友—— 棒棒哒。 陈醉翘起唇角,一脸骄傲,揽着池藻藻的肩,手指又在她胸前那个翡翠绿的小酒瓶刺绣上摩挲着,不尽兴,又捏了捏,完全没注意到她对他的怒目相视。 女朋友的胸也是软软的—— 可爱。 手继续不老实的缓缓下滑,戳了戳她被牛仔裤包裹着的肉屁屁,女朋友就算是普通白T配牛仔裤也漂亮惨了。 喜欢。 喜欢的要命啊。 “哎呀,痒死了。”池藻藻受不了了,像个泥鳅,扭动着身子抗议着。 女朋友发小脾气的时候也巨乖! “宝贝儿,哪儿痒,”陈醉抓回她,继续色情的捏了捏她小屁股,有些不正经,“哥哥帮你挠挠。” “讨厌。” 池藻藻耳尖泛红,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又开始犯浑了! “喵——” 池藻藻觑了一眼一脸荡漾的陈醉,从挂在他胸前的小包里掏出手机,低头一看,是林凯给她发的短信——周末作业。 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好吧,每科都有一张卷子。 “这周作业好多啊。”池藻藻嘟囔着,又把手机扔进挂那个女包里,作业这个没脸没皮的个小三,占用她时间,搂住陈醉的腰, “今天还要再买两本物理练习册,两本数学周刊。” 陈醉觉得无奈又甜蜜,校霸这个名头带给他的最大便宜就是不用作业。 捏了捏她的手心里的小肉肉, “不用给我买。” 连买习题册这种东西都要给他一份,女朋友真贴心。 “谁要给你买啊。”池藻藻松开他,瞥了眼陈醉,有点嫌弃,“我是买来一本放学校,一本放家里的。” 打脸! 陈醉吃瘪,有点恼,非要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开脱, “那你干嘛都买双份的!” 机会来了! 攻略陈大少爷的日常任务:让他心疼! 池藻藻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略微停顿,才支支吾吾的说, “以前回家就会被赶去做家务,做完家务就挺晚了,” 只要她一讲到自己以前的事情,陈醉就会一脸严肃,果然他此刻已经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用灯久了会挨打,没完成作业请家长也要挨打。运气再不好点作业会被那个女人撕掉,然后请家长,继续挨打。我就尽量在学校做完,结果回家晚了还是会挨打。反正她就是有借口打我。所以作业我就分成两部分做。” “你要是回去看我小学时候的试卷,大多数都是撕成两半然后黏起来的。” 感受着他愈握愈紧的手, 日常任务1:为她心疼,已完成! 陈醉心揪得不行,挨打两个字仿佛有了实形,化作当年打在她身上的棍子,一下下打在了他身上。 他半垂着眼帘,没说话,尽量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暴戾, 他想挖坟、鞭尸。 如果没有尸体就把骨灰往化粪池里撒。 “还好他们死了。” 不然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池藻藻敏锐的感受到陈醉身上即将呼啸而起的风暴,今日成就get! 她踮着脚,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抚着, “你来了啊。” 他来了,来救她,像小时候一样,站在她前面,撑开自己,成为她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 “走啦,今天还有好多事。” 扯着他就往前走。 “池藻藻,”陈醉猛地从身后抱住她,“我会对你好的。” 他会豁出性命的对她好。 “嗯。” ------------------------------------------------------ 甜不了多久了。 小剧场:陈书童与池公主 某书城。 “我的天,那个男孩子也太好看了吧,比小赞还帅。”一个女孩子拿着本书,试图遮住自己的脸,眼睛却不时往前面那个穿着白T的男孩子身上瞟。 “哪有,”他身旁的一个女孩子本来还赞同的疯狂点头,结果一听到好友居然夸那个人比小赞帅,瞬间黑了脸,“还没江城帅呢。” “你瞎成这样?”拿着书的女孩子一脸不可思议,“哇,他可比江城酷多了。你看那刘海优雅中透着帅气,还有一丝丝匪气,啊……” “醒醒吧,你看看他女朋友,”女生昂了昂下巴,“脸小,眼睛大。关键是,你看看人家那胸,有C了吧,还有那屁股……” “话说她长得好眼熟啊。”拿着书的女生若有所思的盯着池藻藻的背影,仔细的在脑中搜索者,“卧槽,是池藻藻!” “WTF,那我们江校草怎么办?”女生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盯着,惊了,真的是!前段时间论坛里就有有帖子说池藻藻有男朋友了,都以为捕风捉影的。 居然是真的! 但是,池藻藻应该跟江城在一起才对啊。 “难怪江城申请要去林城一中做交换生,感情是去抢人的啊!” “刺激了刺激了,快拍下来,po上去。” 那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这边被讨论着的男女主角却浑然不觉。 陈醉跟在池藻藻身后,一本本接着池藻藻从书架上拿下来塞到怀里的书,温顺的像个任劳任怨的书童。 他倒是没觉得无聊,就是抱着书,不太方便抱着她了。 看了一眼挂着“心理学”牌子的区域,目光恰好对上一个灰衣男人,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笑了笑,陈醉皱了皱眉,别过眼,继续跟着池藻藻往前走。 “我们去结账吧。” 池藻藻转过身,恰好看见陈醉转过头有点嫌恶的样子,循着刚才他视线,成功捕捉到一个男人,很壮硕,肌肉块磊在一起像个装甲车,还对着陈醉笑得很痴, 看来陈醉除了招女孩子喜欢,也很招男人的传言也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 哼。 池藻藻也不管方不方便,晃着陈醉的胳膊,撒着娇, “哥哥,想回去了。” 她撒起娇来就像一只在地上露肚皮翻滚着的小猫,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小鱼干都给她。 “嗯,乖,再去拿几支笔。”陈醉忍住抱起池藻藻就开始撸的冲动,“我先去收银台排队。” “记得拿彩色的。” 陈醉自己一直用黑色的钢笔,却一直诟病池藻藻用黑色的签字笔。按照他的说法,他们班那些女孩子都在用那种笔帽上带羽毛或者是小猫猫的那种粉粉嫩嫩的签字笔,他女朋友就更加应该用那种象征着宠爱的彩色笔! “好。”池藻藻也不啰嗦,径直往文具区在走去,临走前又多看了一眼心理学区域,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还好不在了,他要是再多看几眼,她会忍不住想抠掉他的眼睛。 池藻藻随便抓了一把挂着店长推荐的牌子的笔,回到陈醉旁边,他正在填地址,看样子是要把书寄回去。 “填松润园的。”对于“第七天”她有些发怵,不知道自己那个异常的梦是不是因为受了环境变换的影响,让她潜意识里失去了在自己家里的控制感和安全感,才会在梦里变得偏激。 “行,不过得明天回去。”陈醉依言填了松润园的地址,转过头,笑得暧昧,“你家没有落地窗!” 池藻藻发了懵,犹豫着明天要不要找个装修公司来看看,看能不能安个落地窗? 小笨蛋! 陈醉从身后拿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蝴蝶结发箍戴到她头上。 天鹅绒质地的蝴蝶结,很大,不是正红,而是泛着黑色幽光的暗红色。 她像是从黑暗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陈醉弯下身,伸出手,像个绅士,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护送您回家,我美丽公主殿下。” 护送到落地窗旁,肏她! 他的池藻藻,即使出生在地狱,也永远是他最闪耀的小公主。 陈长工与池富婆 “陈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梳理了林城新兴的网络科技公司,但是没有找到符合咱们陈氏要求的……” 黄三站在一边,看着他家少爷的助理蜷缩住身子,极力减少存在感,又看了一眼陈醉一脸阴霾。心里不由为王思凡捏了一把汗。 要不怎么说倒霉呢,锅都背王思凡一个人身上了。 明明是他家少爷惹出来的风流债。 陈家往上数几代都是黑道出身,陈太老爷脑子灵光,知道混黑这条路走不远就开始向政府投诚,走上洗白的路子,一直到陈醉这一辈基本已经能见光了,剩下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也都留给他家少爷练手。 洗白就意味着陈家必须另起炉灶。 等陈家几乎将自己的势力血洗了一遍,有了喘气儿时间,回过头却发现林城的金融版图几乎被几个世家瓜分干净。万幸陈家底子厚,又跟政府关系好,东夺西抢居然也在林城有了一席之地。 不过,陈家网张得太大,各行业都有一点,却各个都比不上另外几家精,没有竞争力。最能赚钱的居然是陈醉开的公馆——第七天。 所以陈家瞄上了信息技术。 陈家未来发展几乎是建立在成功收购那家网络公司的基础之上,可惜那家公司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 本来他们趁着那家公司后续研发经费不够,打算趁虚而入,没想到人家居然有了后续资金! 还硬要陈醉去陪着他们的女老板睡一觉! 这他妈什么破要求! 陈醉顾念着池藻藻,直接回绝了,决定退而求其次再找另外一家,没想到, “一个想睡老子,一个想招老子做女婿。” “这么欠肏,老子给他们送个假鸡巴要不要!” 陈醉气的忍不住想摔东西,望了一眼门,想着池藻藻还在外面看书就忍下来了。 “你再去跟追风的人谈一谈,他们要还是不答应……”陈醉眼神突然从暴躁变得狠厉,像只嗜血的豹子,“就创造条件逼他们答应。” “再去查一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挖我陈家的墙角。” 居然走虚拟账户注资,那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刨出来。 王思凡明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就相当于“此诚为危急存亡之秋也。”使绊子的是陌生人还好,要是熟人…… 追风那种小公司,现在看着前途无量,就像一根带着肉的骨头,迟早会被吞掉。 不是陈氏,就是蒋家。 “你先出去。”陈醉挥了挥手示意王思凡出去,“出门轻点儿。” 王思凡长出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 “黄三,你继续……” “小陈夫人,我走啦。”王思凡开了门,原本猫着腰打算溜出去,却被池藻藻一把拦住。看见睡眼迷蒙的池藻藻,剪水双瞳,红唇水润,忍不住感慨着,大佬的女人就是美得非同凡响啊。 “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王特助急忙摆手,要是被陈醉知道他的“小宝贝”出去送了一个男人,呵呵,醋坛子一翻,不需要讲道理,直接扣奖金! “阿醉心情不好吗?” 池藻藻盯着这个被陈醉圈出来用做书房的地方。她在“第七天”住了两天,陈醉就给她换了一张床,顺便还腾出了原来的客房做了他的临时办公室。 他这两天很忙,晚上陪她吃完饭就钻进去办公。一点也不愧对陈氏接班人的头衔。 认真工作赚钱的陈醉哥哥好帅哒。 今天她看书看的有点晚,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却一下子被陈醉的骂声惊醒,没听确切,但是也知道跟自己有关系。 她好像给陈醉添麻烦了。 “您去了就好了!”王特助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池小姐,我们小陈总,是这个!”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陈醉在法国是他一直跟着的,做了哪些手术他也一清二楚。说实话,陈醉年纪小,说动刀就动刀,魄力完全不输给那些在商海里浮沉了几十年的老油条。 是个真爷们! 池小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遇上小陈总这样绝好一男人的吧。 池藻藻叮了杯牛奶,打算端进去,正遇上出来的黄三,没开口,点了点头就当是打了招呼。 完全没注意到黄三敬佩的眼神。 “咚咚,陈醉哥哥。” “进来。” 黄三还没走远,那声陈醉哥哥让他鸡皮疙瘩稀稀拉拉掉一地。不习惯啊,不习惯。 少爷怎么会是哥哥呢,怎么着也该是大哥啊! 池藻藻进来的时候,陈醉已经摁灭了刚点起的烟。他没有烟瘾,很少抽烟。脑子里又想起方才在门外听到的类似受罚的字眼儿。 心里难受。 “阿醉,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池藻藻放下牛奶,瞥了眼桌上被盖住一半的收购计划,就窝到陈醉怀里。 “没。”陈醉分开她的腿,背对着书桌,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手掌探进裙底,抚摸着她凸起的脊柱,另一只手则再次翻阅起桌上的收购计划。 “陈醉哥哥,我不该乱花你的钱的。” 池藻藻后悔死了。她花了陈醉五百万,居然就刷掉了陈醉这几年大部分的血汗钱。工资卡就是工资卡,卡片是黑色的也不代表它就是传说中不限额的百夫长黑卡。 嘤嘤嘤,小说里都是胡说八道,她的陈醉哥哥就算真的帮陈氏签下几个亿的大单子,也顶多能分到几百万。但是,几个亿的大单子也很少会落到陈醉手上。 这下好了,因为她,光鲜亮丽的陈大少爷直接变成了穷困潦倒的陈长工! “笨!”陈醉一下子笑出来,放下手中的案子,手指滑向那条小缝隙,轻轻揉捏着那粒小豆豆,“本来就是给你用的。” “就怕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池富婆嫌弃我。” 黄三彻底调查完了池藻藻那群狗亲戚,顺便还扯出了池藻藻的经济来源。他的小宝贝靠着继承遗产成了个不显山露水的小富婆! 她继父继母那边能够跟她争家产的血亲全赶在那对狗男女车祸前先死了。 而且都死于车祸。 多巧! 所以他的小宝贝不是继承了两个人的全部遗产,而是继承了两个家族的全部遗产! 巅峰时刻她的名下就有四套商品房!还不包含那边已经被政府规划起来只是一直没拆迁的两套。 “拆迁大户啊。”陈醉调笑着,舌头顺着她优雅的颈线一点点向下。 脑子里回忆起刚才黄三对池藻藻的评价:天选之子! 想笑。 哪里有那么多好运气,不过是他的小宝贝脑子转的够快,手脚也够干净。 叼住胸前的那颗小红果,不疾不徐的画着圈。 “小变态,想喝你的奶。” 那句小变态让她有些兴奋,池藻藻仰着身子,将乳肉送进陈醉嘴里。 他都知道了。 呻吟着。 “我从十二岁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嗯,轻点儿~”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池藻藻颤了一下,手指插进陈醉浓密的头发里,“要么天灾、要么人祸。” 陈醉按住她的背将乳儿往嘴里压,恨不得将整个胸都吞进去。 他知道,年纪大的适合碰瓷儿,碰着碰着,就碰到了利益,碰到了人心,假车祸也变成了真车祸。儿女都能拿到赔偿金。 四个人的死亡,四个人的狂欢。 “嗯,别咬那么凶……” 年纪轻的也适合车祸。单身汉喝高了被车撞死,没关系,妹妹来伸冤,又是一笔赔偿金。 至于狗男女,长期不睦,最受不得刺激,情绪失控,车子撞出山崖死了。 她这个最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了最后的赢家。 “我已经让黄三把证据链再断的彻底些,”陈醉看她湿的差不多了,将下半身顶进去,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就往卧房走。 “池富婆,”陈醉将池藻藻放到床上,抓着她的两条玉腿,架在手臂上,看着她环抱住胸,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不给老子发工钱,就肏穴抵债!” “不给!”池富婆蹬着腿,试图挣脱开,却被抓的更狠,“活儿那么差还想要工钱!” “去你妈的,”陈醉此刻化身为穷凶极恶饱受不公的长工,直直的捅了进去,“老子活儿好不好,肏了就知道!” 顶的太凶,硬生生把她往床里推进去了几分,感受着花道里的那个硬物,池富婆慌了神,急忙求饶, “我给钱……啊……你要多少都给……!” “老子肏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 踮起脚,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肉棒上,再次重重的插进去, “人都是我的了,还怕钱不是我的?” “不过是给我打工的,”池富婆被爽到,却死鸭子嘴硬,激怒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救命!” “轻……啊……不要了……” “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癞蛤蟆的屌到底有多大。”说着,拉着那两条腿,就开始上上下下的捣弄着,“贱人,就他妈欠肏!” “肏死你!” 大床里的弹簧推着她的身子死命贴合住他的下半身,退弄着,咯吱咯吱发出声响,配合着他的抽插,捣得口是心非的池富婆花液横流…… -------------------------------------------- 突发奇想搞了个角色扮演…… 大家都爱小变态。 肖战哥哥生日快乐啊!!! 把追风捧得高点,就是为了让池老板进陈家更有资本,(然后方便我蒋淮哥哥进场!!!)大家耐心等等哦。 肖战生日快乐,要和弟弟一起走花路啊!!! 把他拽下来(已重修) 林城一中。 晨间语文课课后。 许志成走到池藻藻桌前,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 “吱啦”广播里传来尖锐的电流声。池藻藻捂住耳朵,盯着音响。 “通知通知,下面播送一则全校通报。高一×班曾××,在校内使用日本武士刀,严重违反学校校规,予以全校通报批评,留校察看。望全校同学引以为戒。” “哎呦呦!”许志成听的眉头直皱,“这些孩子一天在干什么哟,伤到自己可怎么得了。这处分背上至少要一年才能消。” 又看了一眼池藻藻,除了早恋,自己的得意门生什么都让自己省心。 “藻藻啊,巧的很,那个心理医生啊,前段时间去了澳洲交流,上周才回来。我给你请了假,你下节课就去啊。” “嗯,谢谢许老师。” “怎么突然就压力大了啊?”许志成搓着手,不放心,“是不是陈醉那小子欺负你了?”他听说陈醉他爸不是个好相处的。 “怎么会,陈醉哥哥对我很好的。” 哎呦喂,牙疼,五十多岁还要被硬塞狗粮。 “行,你快去。别让人家医生等太久了。” 医务室。 “陈医生。” “你终于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池藻藻从饮水机里接着水,听见她进来也没回头,只是随意的招呼着,“小怪物。” 她在他眼中是个怪物。 池藻藻垂下眼帘,她就不该来找这个讨厌自己又想要研究自己的人来做她的心理指导。 “哼”池藻藻嗤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去,打量着陈柏。 他胆子很大,居然敢背对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像戴了眼镜的陈醉。 真想把他的脸皮扒下来。 “澳洲呆了几天,陈医生倒是脱胎换骨了。”池藻藻探出身子,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 好巧,居然跟陈醉的笔是一个牌子的。 她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微动。 想拿回去? 啧,随手一拿就拿了他的宝贝。 “我以为你再来找我会是因为杀了不该杀的人,”陈柏拿起玻璃杯,喝着水,“倒是没想到你能控制住自己。池同学对陈醉同学真是用情至深啊。” 她还没开口,就那么确定她要杀的人就是陈醉? 池藻藻旋开笔帽,在纸上反复写着陈醉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还会画上一颗十字架般的星星,闪烁着。 “陈醉可不是星星。” 那种受着万般宠爱的成长的世家大少爷,是太阳。 发着光,真刺眼。 恨不得炸毁他。 陈柏跟初次见面时不一样了,内敛、沉稳,像潜伏着的蛇。 他在看她的笑话。 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激情杀人还是随机杀人!” “多久了?你想要得到他的想法有多久了?”陈柏站起来,弓着身子,看向她,兴奋起来,“像你这种杀人怪物居然能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欲望没有动手。这种感情绝对不止一年,三年?五年?还是更久?” 陈柏暗暗算着池藻藻的年龄,多可怕,当她还在十岁或者更小的时候就已经躲在深渊里用那双肮脏的眼睛凝视一个太阳。 “你观察他,觊觎他,却迟迟不动手,根本不是暗恋!”陈柏坐下去,看着池藻藻的那张具有迷惑性的脸,指节继续规律地敲击着桌子,“而是因为你怕自己失控。” “他离开你,你会杀了他;他爱你,你还是会杀他。” 陈柏舔着唇,观察着池藻藻她依然镇定的样子,作为一个变态,她真的太完美了。 他毫不怀疑,在某个瞬间她会突然暴起杀了他。 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多想激怒她。 “池藻藻,我说过你会害死他。” 池藻藻一直盯着陈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奔腾的黄河水,“咚咚咚”的想要冲破堤围,淹死她! 她承认,他全说对了。 她太渴望陈醉,欲壑难填。 在那段“暗恋”的日子里,这种噬人的渴望将她从里到外蛀了个通透,那个时候世界上所有人的目光对她而言都是凛冽的寒风,恶意地从她灵魂的每个罅隙穿过。 难以忍受的痛苦终于在她养父母死后爆发——她监视了他。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她的星星正在照亮别人。 哈。 她舍不得杀他,于是选择杀掉那个在她星星怀里取暖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亲自动刀,那个女人一直挣扎,伤了她的手,血流到白色的裙摆上。可是愤怒和痛苦却得不到平息,她就着那把扎进女人胸口的刀,疯狂的切割着继父母的结婚照,直到她看见录取名单上他的名字。 瞬间治愈。 他让她失控,又让她平静。 他是钥匙,可以放出牢笼里的怪物,也可以关住它。 “我不想失去他。” 池藻藻双眼通红,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她前倾着身子,抓住陈柏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无视他眼中一如既往对她的厌恶, “陈医生,我还有救吗?” “把他拽下来。”陈柏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像是在说着某个恶毒的咒语,“同处地狱,他就永远都是你的。” 她就会变成他唯一的火把。 多诱人。 拽下来?池藻藻突然觉得比起自己眼前的陈柏更像怪物,他连希望都没有,只想要拉着所有人跟他一起下地狱。 那就把他先拽下来! “砰!” 电光火石。. 办公桌受到陈柏上半身的冲撞,吱啦一声朝前移动了一厘米,上身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行,锋利的笔尖瞬间扎破锁骨下单薄的皮肤。 “你动动试试。” 池藻藻扯住陈柏,压住他不让他动弹。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吧?”陈柏转过头,盯着池藻藻的眼睛,像是观察坟地里夜枭,就是不知道她吃不吃人肉。 她太小看他了。这种疼痛他完全可以忍受。 “你准头不行啊。” 还嘴硬,看来不够痛。 “切。”池藻藻撇了撇嘴,轻笑,握着钢笔的手很稳,轻轻滑动笔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层筋膜,“我要是扎进去几厘米,再拔出来。” 她捻了捻手中的笔,在他的皮肤里打着圈,往里钻。 “听说气胸很难受的。” 陈柏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120到这里很慢的,你会窒息而死哦。” 只要那支钢笔再往前推进,笔尖就可以扎破他的胸膜,抵达他的肺,到时候那些混着尘埃的空气就会争先恐后的往里头钻,从里面撕碎他。 让他无法呼吸。 陈柏本来以为池藻藻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看他老实了,池藻藻松开他。 “光天化日杀人,我还没那么肆无忌惮。扎的不深,你简单包扎就可以了。” 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她到这里一无所获,反而还在心里埋下了焦虑的种子。 糟心。 “为什么?”陈柏喊住她,他不相信池藻藻会放过他,他都帮她想好了借口—— 陈医生一时不察摔倒在地,结果钢笔扎进胸口。她又不懂医药知识,一时情急拔出了钢笔,导致气胸…… 再加上陈家的势力,池藻藻会被摘得干干净净,搞不好还能得个见义勇为的锦旗! “阿醉说我不能学坏了。” 她走白道,陈醉会为她铺路,就算是真走黑道了,他也会护住她。 可是她不能学坏。学坏的界限很模糊,但是她知道杀陈柏这件事一定是画在“坏事”的集合里的。 她会很乖,很听话。 伤不到他的人,她统统不会动手。 愚蠢。 陈柏看着池藻藻的背影,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她舍不得,他就帮个忙,把所有人都拽进地狱。 是夜。 某公寓卧室。 “总裁,姓周的名下的旭日网络的收购已经接近尾声。” “嗯。” 男人微微点着头,陈醉很厉害。两手准备,送了个女人,差点就用最低廉的价格换来了陈氏的未来。 “追风那边还要监视着吗?” “不用。” 那群大学生,激情创业,不过是空有抱负的草包而已。妄想不倚靠资本就走向国际,做什么白日梦。 “但是不能让陈氏接洽到那边。” 他要等到陈家无路可走,再去雪中送炭。 挂了电话,揽了揽身边那具光裸的身体,食指在锁骨下的纱布周围灵活的打着圈,良久,转过头, “疼吗?” “不疼。”陈柏身体微颤,眼前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心头发颤,他往那个人怀里缩了缩,试探的喊着, “阿淮,我不疼。” 就像是风,从左耳朵钻进去又从右耳朵钻出去,没有停留。 “嗯。你刚才说那个小宠物是个变态?” “嗯!”陈柏见他来了兴致,想要再跟他多说两句,“是很特殊的偏执型精神分裂。” “伤人吗?” 岂止伤人,还会杀人。 “会伤到小醉吗?” 那声“小醉”像一盆凉水浇灭了陈柏心头的激情。 在蒋淮心里,陈醉永远是第一位的。自己也不过是仰仗着长得三分像他,才被他从澳洲救回来。 他嫉妒的发疯却又必须掩饰住。 好想被他放在心里,他不贪心。只要一点点位置就好。 “应该不会。” “应该?”蒋淮眼神瞬间凛冽起来,像一把刀,扎的陈柏心头一哆嗦,又怕又痛。 “那杀了她?”陈柏小心翼翼的看着蒋淮,他爱他,也怕他。 “不用。小醉不会把一个心理变态的小宠物放在心上。” 况且,还有什么比死去的爱人更加永恒。 他没义务帮池藻藻在陈醉心里添加砝码。 “殡仪馆那边有人接触你了?” “江城想要池藻藻。” “哼,她还挺抢手。”蒋淮冷笑一声,翻过身,把陈柏压在身下,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就帮他。” 他心里清楚,以陈醉和他的身份,两个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但是那又怎样,他爱着他,可以看着陈醉荒唐放纵,换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但是决不允许他心里装下一个人。 他兴致很好。 舌头舔过陈柏的脸,就像是以前在清晨将他唤醒。大手握住陈柏白净的性器,轻轻抚摸着。 “宝贝儿,给我。” “阿淮,再给我一支笔吧。” “骚货。”蒋淮伸出手臂,从床头柜那里抓过一只黑色的钢笔,对着那个已经开始收缩的菊穴,捅了进去。 “阿淮,我爱你。” “我知道。” 可惜,他不爱他。 蒋淮抓过他的头发,按到自己双腿中间。 “舔射我。” 他要陈醉,他要池藻藻。 刚刚好。 ---------------------------------------------- 收假前,修罗场可能写不到了,但是让你们闻闻味儿也好。 一直到现在其实蒋淮都没把池藻藻当做对手。 坏人联盟才有意思。 这章会重修。 陈枭雄和池侠女 林城一中校门五十步开外。 “叮——”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的响起意味着早自习已经结束了。 艹! 陈醉暗骂一声,眼疾手快,立刻捂住池藻藻耳朵。 要命! 池藻藻浑身僵硬,立在原地。已经不想要吐槽他掩耳盗铃的样子有多傻,捂住耳朵就能够掩盖她今天又迟到的真相吗? “我又迟到了!”池藻藻转过身,拍开陈醉的手,恼怒的瞪着他,“你讨厌死了” 这个人趁着她在“第七天”给她家里换了张床,巨大无比,巨高无比,然后花样百出的提出要抱她上床,或者是检查她柔韧性为理由进行不可描述的事! “我答应过你晚上只要一次的。我也办到了。”陈醉甚至觉得自己该受表扬,戳了戳她脑袋上的丸子头。 她羞羞恼恼的样子,特别勾人。 小狐狸精! “一次?!”池藻藻瞳仁的黑洞旋转地更大了,“是!晚上超长待机,早上雷打不动!” 一吼完,她就后悔了,看着陈醉眼角眉梢的得意,耳垂红的滴血,地洞在哪里! 看着她急得团团转,像个找地洞的土拨鼠。 陈醉心软的不行,抱着她, “好好好,怪我。”陈醉抚摸着她的后脊,贴在她耳边,“怪我晚上待机时间太长。” 那个“机”字被他拉的特别长,像是生害怕她听不出此鸡非彼机,“怪我又长又持久。” “陈醉!” 池藻藻彻底恼了,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个流氓! “不要脸!” 陈醉特别喜欢池藻藻骂他不要脸,三个字被她拉的又长又婉转,像是一只粉嫩嫩的猫爪垫子,拍在他的肉棒上。 喜欢的要命。 “嗯,我不要脸!”陈醉咬了咬她的耳朵,“可是到底是因为谁才逼得我晚上那一次超长待机的?” “你!”池藻藻气到不行,她就知道不管她理由多么义正言辞,他都会拐弯抹角赖到她身上。 那该死的五百万让他每天疲于工作,疲惫到只能要她一次! “哥哥,”池藻藻眨吧着大眼睛,她选择撒娇,一撒娇陈醉就束手无策,“我不能再迟到了。作业都没怎么动。” 陈醉知道她的意思。她已经连续一周迟到了。最近的作业也没有一科是完成的,都是挑挑拣拣的做,老师都以为是她换了学习方法。 他跟她的学习方法不一样,他很忙,就算真要做题也只会选那些看上去有意思的做。但是他家小宝贝对于学习真的是一丝不苟,每张试卷每道题都会做,就算做语文试卷也都会把作文的大纲写下来,开头段落和结尾段落也都会写下来让许志成批改。 工工整整。 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基础题可以保持手感的。” 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眨起来,他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不就是个黑卡嘛,他自己也挣的回来。 “晚上不做,但是早操必须有!” 大不了早上早点起来肏她。 一样不亏。 “嗯嗯嗯!”池藻藻小鸡啄米的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压根没争取到什么福利。 去上课! 陈醉在后面看着池藻藻蹦蹦跳跳的身影,摸了摸鼻子,他家宝贝真挺耐肏的,早上哭成那样,下了床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脑海里又闪过那些从她家床垫下抖落出来的刀片,片片锋利,眼神一黯。 扫了一眼身后,没人。 但,有鬼! 真他妈会躲。 “找死!”掏出手机,“陈一,出来干活。” 真当陈家没落了,谁都敢来踩一脚。 “又迟到啦——” 许志成站在讲台上打趣的看着池藻藻满脸羞愧地鼓着脸,望着他。 她双手抱拳,像个要妙鲜包的招财猫,可爱啊。 “我错了我错了,明天肯定不会迟到了。” “行行行,快站上来。”许志成做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指着讲台旁的地方,示意她上来。 一时间教室像平静的油锅里滴进了水,哗啦啦响成一片。 “老班今天居然要罚站池藻藻!” “会不会太严厉了。” “她不也一直不上晚自习嘛。” “我天,她穿的是‘盖娅传说’的新款吧,好漂亮!” “啪啪啪。”教鞭在多媒体铁质保护箱外敲击着,许志成梗着脖子,“大清早吵什么吵。” “你们英语老师跟我说了,上次半期英语作文考我国传统服饰,你们人均十三分。中山装、旗袍、上下五千年那么多朝代,写汉服啊,还写不出来东西。真给我丢脸!” “都给我看着池同学!” “来,藻藻啊,转个圈……” “池同学今天穿的是改良版的魏晋服饰。魏晋时期有魏晋风度之说,衣冠承于东汉,追求繁华、奢丽,尤其是女子服饰,长裙曳地,大袖翩翩,讲究优雅、飘逸……” 池藻藻乖乖地转着圈,好羞。 白驹过隙。 “叮——” 放学。 池藻藻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上的课本,不时望着窗外,等着陈醉来接她。 “小嫂子!”景灿探过头,拿出一支荔枝味儿的棒棒糖,给她,“我哥说晚点儿来接你。” “嗯?”池藻藻接过棒棒糖,“他有事?” 这下子把景灿问住了,他挠了挠头,“哥没说,就让你在学校等。别乱跑。” “让你陪着了吗?” “让了啊!”景灿感叹着池藻藻对陈醉的了解,“还让我寸步不离!” 池藻藻咬住那颗棒棒糖,基本确定陈醉去处理了一件可能是针对他的事情。并且担心她冲动还特意派了景灿来限制她。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个鬼鬼祟祟的“装甲车”。 从书城回来,她就一直觉得有个人在跟着他们。 那个人并没有每天都在跟踪,如果不是今天陈醉单独离开,她可能都没办法确定那个人的目标—— 陈醉。 反侦察意识很强,行动也相当隐秘。 难怪,陈醉这几天偶尔会变换回家路线,或者一个人外出。无非就是在确定那个人的目标。 黄三他们都被他派出去做事了,她不确定陈醉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呵,挺会挑时候。 “你在这儿是要陪我写作业吗?”池藻藻瘪着嘴,表示嫌弃,“你还是回去玩儿游戏吧。你那个什么游戏比赛不是要开始了吗?” “但是……”景灿是心动的,比赛要到了,他跟队友约好了要打配合的。 “哎呀,”池藻藻推了推景灿,“走你的吧。你不在我还能多做两张卷子!” “那我走了~” 打发走了景灿,池藻藻直接走出教室,向着德育处的方向走去。 如果跟踪他们的人真的是那辆“装甲车”,那就不是她一支钢笔能够戳穿的。 她需要一个工具,最好是西瓜刀那样的,既锋利又足够长,可以让她刺穿他。 德育处办公室门外。 池藻藻左右观望着,确定周围没有人,掏出铁丝,顺着推拉窗间缝隙,勾开锁,翻身进去。 德育办公室里有一个“小型武器库”——全都是从学生手上收缴来的管制刀具。 那把武士刀也在里面。 池藻藻将武士刀裹在校服里,掏出了手机查看着陈醉的位置,庆幸当初陈醉硬是要在她在手机里安装一个共享位置的软件,还设置了秘密强制开机的权限,就是为了防止她遇上坏人。 倒是没想到,他先用上了。 是个废弃工厂。 一刻钟的车程,不远不近,的确够他回来接她。 计程车上。 “哎呦,小姑娘漂亮啊!跟仙女儿似的。”顶着一口大渣子粥味道的东北司机,热情的很,“你穿的这是个啥汉服,咋还配个日本刀?” “今天星光广场有漫展,刀是另外小伙伴的。叔叔,前面停就可以了。” 以防万一,前面的路她就骑车过去。 “那你可要小心点,再往前面就是郊外了,乱。” “谢谢叔。” 废弃工厂。 落日余晖,墙面斑驳,野草荒芜,不见一人。 的确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那辆“装甲车”一定是算准了陈醉是一个人才会决定“富贵险中求”跟他到了这里。 池藻藻握紧手中的武士刀,要是陈醉受了伤,她一定把那个装甲车的零件一样一样卸下来。 “砰!” 有什么重物撞击到废弃的铁框上。 “阿醉!” 池藻藻慌了,循着声音就跑过去。 “说,谁派你来的!” “装甲车”被两个人驾着,抵在墙上。 陈醉倚靠着一架废弃的铁栏杆,指间夹着一只寿百年,黑色的烟管缓缓燃烧着,升出一缕白烟,模糊了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上扬,轻蔑傲慢,势在必得。 有种很别致的匪气。 陈家的男人,无论怎么压抑,骨子里还是沸腾着枭雄的血液。 他没事。 陈一揪着“装甲车”的衣领,一记左勾拳砸过去。 “装甲车”头偏了偏,吐出血,冷笑一声, “姓陈的,老子就是想肏烂你屁股……” “你再说一次!” 清冽的声音像是料峭的寒冰,四处的荒草仿佛都蒙上了严霜。 陈醉站直了身子,望过去。 她立在余晖里,如血的残阳滴到她眼睛里,汹涌着嗜血的杀意。 白裙翩翩,猎猎飞扬。 素白的手上还拿着把刀。 是哪里来的女侠。 果然都瞒不过她。 “怎么来了?” 池藻藻要走过去,却被陈醉拦住,宽厚的手掌悬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视线, “乖,太脏了,别看。” 池藻藻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走到“装甲车”前。 他真的很壮硕,八块腹肌像是八块砖头垒在一起,似乎坚不可摧。 腹部有一个纹身,黑色的长方体,像口棺材。 呵,殡仪馆的人。 拔出刀, “铮——” 开过刃的刀锋兴奋地尖叫着,和着凉风直直捅进那个人的棺材纹身里。 “我不在乎你是谁派来的。” 池藻藻扭动着刀柄,细长的刀身旋转着,在那个被剖开的伤口处残忍的画着圈。 肌丝寸寸断裂。 “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 池藻藻害怕血溅到身上,退开,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那人腹部,鲜血像趵突泉一样汩汩的涌出。 “把刀从他肛门插进去。”她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陈一,“眼珠给我抠了。” 肖想他的人都得死。 “是……是是。” 陈一舌头打结,求求老天爷派个人来告诉他现在是在做梦,他人美心善的小陈夫人去哪儿了? “阿醉,手脏了。” 池藻藻把手伸到陈醉面前,像只立起身邀功的小狗。 “真笨。” 陈醉掏出手帕,从水瓶里倒出水,蘸湿,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感谢池女侠出手相助。” “少爷,”陈一走过来,“咽气了。” “嗯。” 陈醉没太在意,应了一声,牵住池藻藻就往外走。 草木枯败,即使世界荒凉,他的手心永远温暖。 不用在他面前躲躲藏藏,真好。 她是完整的池藻藻。 “宝宝,今晚自己睡,我要回趟老宅。” 池藻藻楞了一下,抱住他,不想让他走,“一定要回去吗?” “法国的事情不是处理的很好吗?” 她不明白,陈父为什么要罚他。 “你听到了?”陈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皮,思考着回去以后重新安装书房的隔音装置,“不回去挨这顿打,你将来怎么进陈家啊。” “那我不进了!” “你再说一遍!”陈醉急了,揪住她嘟起来的小脸,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紧张的样子,又软下来,“乖,那晚上准备好药水。” “陈醉哥哥……” 一串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 陈醉扳过她的身子,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指着前面, “池小狗,看那边。” “什么呀。” 眼泪让她的视野变得有些窄,她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摇着屁股,癫癫的走着。 “你看那只小狗,”陈醉贴在她耳边,“像不像昨晚你摇着小屁股求我肏你的样子。” 不要脸! 不哭了! ------------------------------------------- 会重修 他的小公主 陈氏主宅。 正屋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关云长像,横刀立马,义薄云天。黑檀木桌案上,数十盏莲花长明灯闪烁着,像双目,与关公的虎目交辉,豪情又慈悲。老沉檀倒流香倾泻而下,烟雾袅袅,柔和安静。 “啪!” 破风声中,烟雾尽数散去。 高扬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拍打到那具红痕纵横交错的背部。 七! 陈醉咬着牙,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默数着。 “结扎!你居然跑去结扎!陈醉,你给老子抬起头看看,”陈父愤怒至极,举着戒尺指着那几排乌黑的排位, “是不是我陈家的先祖对不起你,你要断了我陈家的香火!” “啪” 一摞医院缴费清单被摔到陈醉脸上, “觉得我不懂法文是吧!” “真要是个男人,要护着那个姑娘,你就该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不是打我孙子的主意!” “复通率百分之八十!” “啪!” 八! 终于又打下来了。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百分之二十!你是觉得自己人模狗样,药王菩萨要多怜悯你些,好事都往你身上跑!” 菩萨怜不怜悯他,他不知道,池藻藻今天肯定是要哭晕过去了。 艹! “我冷冻了精子。” “啪!” 九! 快点。 “畜牲!你还想跟我说你做了两手准备,万无一失是吧!” 陈父握着戒尺的手直哆嗦,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 他们陈家几代单传,庞然大物的陈家枝叶稀缺,被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分支虎视眈眈。陈醉身上倾注了不只是他个人的全部心血。整个陈家能否就此东山再起,就指着陈醉和他这两代的有所作为。 他不是生气陈醉结扎,有可能因此断了陈家的香火,他是愤怒陈醉为了一个小姑娘行事越位、不顾后果。 “我要你跟那个姑娘断开!” “不可能!”陈醉昂起头,眼神坚毅,“陈家我背的起,她,我也背的起。” “啪!” “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今天不会打死你!” 陈父又扬起手臂,准备打下去,却被一个为蔚蓝色的身影死死拦住。 陈醉看了眼那个蔚蓝色旗袍,松了口气。 救兵来了。 “你要打死我儿子,就先打死我!” 陈母护着陈醉,向他挤了挤眼,泪珠子滴滴答答就开始往下掉。 影后!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结扎是对那个小姑娘负责,到底哪里做错了。”哭着哭着,就指着在那边已经放下戒尺,束手无策的陈父, “不像你。你个没良心的,让我十六岁就有孩子。” 突然被指名没良心的陈父瞬间垮下了脸,这不是不讲道理嘛。他哪里没良心了。 “哎呦喂,祖宗,我不是把你八抬大轿娶进来了吗,还跟个天仙似的供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娶我委屈你了!” 天,来个人救救他。 陈母拉起陈醉,抚了抚端庄的云鬓,收住眼泪, “陈家家法,戒尺罚不过十。你骂也骂,打也打了。既然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我就跟我儿子搬出去住!” 说着,拉着陈醉就往外走。完全不管后面那个已然苦着脸的陈父。 “祖宗,快回来啊。” “哼。”陈母撇过头,笑得挺贼,拉着陈醉的手臂,“我儿媳妇儿怎么样。” “巨漂亮,巨乖!全省第一!” 陈醉瞬间觉得后背也不疼了,挺了挺胸, “妈,你就放心吧。我家池藻藻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公主。” “听名字就可爱。”陈母又看了眼陈醉后背的伤,心疼不已,“你先走。我去拦着那个老东西。” 陈醉得了话,快速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已经搂住自己老妈伏低做小的陈父,正哄得不可开交。 “爸,我儿子只会从池藻藻的肚皮里钻出来!” “混账东西!” 一只拖鞋嗖的打到一盆花上, “我的花!”陈母尖声叫着,“陈立,你今天别想进老娘的房!” 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车上—— 陈醉倒在车座上,疼的龇牙咧嘴, “谁他妈把医院账单甩给我爸的。” “不是少爷你嘛,”陈一抠了抠头,“那个金卡病房一天一千欧,你说要给小陈夫人买那颗黑珍珠,私帐还差点,干脆走公……” 艹! 难得节约一回,按流程报账,还他妈撞枪口上了! “嘶……” “那个少爷啊,”陈一又抠了抠头皮,欲言又止,“小陈夫人不会跟‘殡仪馆’有关系吧。” 池藻藻握刀手稳,准头极好,偏偏好巧不巧直接就捅进那个棺材纹身里,还巧的很的直接毁了那个刺青。 蹊跷。 “不会。” 就算有,他也会把关系斩断。 不管黑道白道,池藻藻想怎么疯,他都会陪着。唯独殡仪馆这种邪乎的地方,他不准她沾惹。这世界,连盗贼都有自己道义,偏偏殡仪馆没有。 一群无恶不作,罔顾伦常的人渣。 “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个专家提案说建议女性结婚年龄提前到十八岁。” “推一把。” “啥!”陈一脑壳疼,抠了抠耳朵眼儿,没听错吧,他们陈家不经商改从政了? “又没说非得要成。”陈醉也觉得这个早婚提案阻碍重重,不过, 万一呢。 “让司机开快点!” 松润园—— “呲溜——” 安静的卧房里,只有女孩子吸溜鼻涕的声音。 陈醉趴在池藻藻腿上,手指在大腿上的白腻上画着圈,一点点探到她可爱的浑圆小屁股上。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她手指上的薄荷创伤膏的冰凉抚慰着, “嘶……” 以前只觉得她在床上哭的时候可爱,没想到这种时候也这么招人疼。 “哇……”池藻藻听见陈醉疼的倒吸气,哭的更凶了,“嗝……叔叔……叔叔嗝……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 小笨蛋,还哭打嗝了! “叫什么叔叔,那是你爸!” “他不是……嗝……他……嗝……讨厌!” 池藻藻看着陈醉背上的伤,心疼的要死,如果陈立不是他父亲…… 手下微重。 艹,小混蛋!陈醉心头一震,不用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啪。” 狠下心,打了池藻藻的屁股,也顾不得装疼,把她压到身下,义正言辞, “池藻藻,他是我爸!” 居然有点头疼。 “我知道啊!” 她眨着满是水雾的眼睛,樱桃唇微红,有点委屈。 陈醉捏住池藻藻下巴,一脸严肃,眼中所有的渔火都汇聚成一座灯塔,只照亮她一个人。 “池藻藻,你可以不爱这世界。但你必须爱我。” “我来教你。” 她不分这人事是非,他就教她分辨是非。 她不留恋这个俗世,他就教她学会留恋。 她十六岁以后所有的荆棘坎坷,他都替她先一步尝遍,为她披荆斩棘,移山倒海。 他来教她接受这世界,包容这世界,爱上这世界。 “宝宝,暑假跟我去见见我朋友。” 他的小公主啊。 --------------------------------------- 正儿八经地断更啦! 一直断到十二月。 当然期间搞不好能更新一两章。 下一章就会是小变态和蒋淮正式对上。并且你们期待虐点就正式来了! 等我哟! 男性结扎风险必然是小于女性结扎的,只不过最好是已育再结扎。所以纯情才做了两手准备。 我越来越爱他了。 绿油油的池藻藻 浣花溪公园。 汉服游园会。 五花八门的长裙,在那群女生嬉笑声中画着圈,掀起风,吹得池藻藻心烦意乱。她坐在许愿池边,守着那几箱矿泉水。 水池里的硬币,银光闪闪,就像是那些人的心愿,越是明亮,越是迫切。 “他今天真的会来吗?”池藻藻坐在水池旁,拉了拉有些贴紧胸口的白T,有点不相信。 “当然会来啦!”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大,“小老板,你这样就有点侮辱人了!我徐风亲自黑进他助理电脑里边,亲眼看到他的行程表,楷体,小四,加粗:周六9点整,浣花溪公园。不是我吹,全国上下,我这技术都是排的上位的,要不是生不逢时,没遇上当年的‘华美’大战,红客榜上……” 池藻藻把电话拿远了些,听得漫不经心。自从那天和陈醉在学校分开,她已经有一周没见到他了。而那个所谓要联系他的手机也没亮起来过。 他说他会很忙,她就不敢发消息。 可是真的好想他啊,就…… “他为什么要来这儿啊?” “咳……”刚还在口若悬河的人瞬间收声,有些心虚,“陈醉将来要继承家产的嘛,有奶奶辈的客户毛病多想在公园谈,顺便跳个广场舞应该也算正常吧。” “哦。” 池藻藻就当是被说服了,四下张望着。看见远处一片熟悉的橙色荧光正弯腰,拿着扫把清扫着地上的垃圾。她立刻站起身,拿了瓶水走过去,“程叔叔,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嗯?”男人立起身子,放下手中的扫把,抹了抹眼睛上的汗水,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楚眼前的少女。接过水,灌了一大口,又望了望四周,“你怎么又来了?高二今天不上课?” “我……” “也对,我们小池啊全省第一,不上课也比那些混小子考得好。” “嗯。”池藻藻点着头,指着水池旁边的几箱矿泉水,“我买了好多,您一会儿忙完叫其他叔叔阿姨过来喝。还有牛奶我也放到保卫科的大哥那里了。” “你又乱花钱!”程叔取下头顶的草帽,有点无奈,“你自己还在长身体呢,而且将来还要念大学,还要嫁人。到处都要花钱。” “我钱超多!” 池藻藻扬起头,指着那个水池,和程叔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行行行。我们池同学钱超多!” “老程,老程!“对讲机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出来,“许愿池旁边的厕所堵上了,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被叫做老程的男人面上闪过一些不自然,“藻藻啊,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去看书。小心……” “老程,你过来了吗?”对讲机里又传出催促的声音。 “来了,来了。我去取工具箱!” 池藻藻看着程叔远去的背影,觉得无聊,要是可以在陈醉身上安个GPS就好了。 “徐风,你们不能黑进天眼看看陈醉在哪里吗?” “!” 陈醉立在导游牌前,查看着离自己最近的洗手池。 烦躁不已。 他那个见惯了各路妖艳贱货的老妈,也不知道是被金家的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陪金清儿来参加这个什么汉服交流会。金清儿那个女人也是他妈脑子有毛病,硬生生地将胸口那两坨肉从襦裙里挤出来就算了,还自作聪明的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真他妈油腻。 他看上去这么缺女人吗? ”老程,那个姓池的小妞又来给你送水了。”一个中年男子胳膊肘捅了捅旁边拎着工具箱的男人,语气猥琐,“那胸大的,老程你艳福不浅啊!” “你别乱说话!”老程脸涨得通红,却又碍于是同事,不敢撕破脸,“人家池藻藻是正经的好学生,将来是要念京都大学的!” ”切,“男子更加不屑,“读大学怎么了?现在大学生跟个大白菜似的,到处都是。我上回去洗脚,那女的还不是说自己是大学毕业的。有屁用,还不是撅着屁股被老子肏!我看那个池藻藻将来也就是个拜金的……” “张伟,你再胡说八道!就自个儿去通厕所!” 张伟看见老程真一副要撂挑子走人的样子也有些慌,他之所以喊老程跟他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他人老实,他才不是真心要去通厕所,他只是想趁着机会去瞧瞧隔间里的大白屁股,能看一个是一个。 “行,我嘴贱。”说着啪啪的在嘴巴上扇了两下当是赔罪,又故意找话题,“那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没啥!” 老程还有些气,瞪了张伟一眼。要说张伟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仇富。自己没有的就觉得别人的来路也不正经。所以刚才他才催着池藻藻回去,就是不想她被张伟看见,省得又听到他嘴里不干不净。 哼。老东西。还给脸了。 张伟又扭头望了望许愿池边的池藻藻,眼神在胸口停留了一秒。 又大又挺! “你要是还想要命就赶紧走!” “什么意思?”张伟来了兴趣,上前拉住老程,不让他走。“说清楚!” 老程心下一狠,觉得应该以绝后患,哪怕是吓吓张伟,让他涨涨记性也好,他看了眼四周,就看见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拉着张伟就往树林茂密的地方走。 “你来得晚,但你总知道几年前许愿池里发现一具男尸的事情吧?”老程盯着张伟的脸,看着他没再不正经,心里稍微放松些。 “就是被剁了命根子塞嘴里,眼珠子也被扣掉,血染了一池子都是的那个?” “就是那个!”老程压低了声音,“那男的死的头天,摸了小池的脸!” “姓池的干的?” “怎么可能!”老程声音拔高了些,“是一个追小池的小混混干的!” “那不也被抓起来了嘛,怕啥!” “哼,你怎么知道真的是小混混干的,不是他老大拉出来顶罪的?再说,你不也觉得小池长得漂亮吗?这么漂亮的姑娘,就你有眼睛看!别人看不见?” “小心哪天眼珠子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张伟一下子噎住,没说话。就这么被老程拽着往前走。 陈醉从树后走出来,一脸阴沉。 哼,眼珠子没不没他不知道,手肯定是要没了。 陈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乖乖巧巧坐在那里的池藻藻。她就穿了个普通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在一群盛装打扮的汉服娘里头显得格格不入。 她真的很漂亮,明明一脸清纯,却长了一对手感极好的奶子。 又纯又骚。 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就像是比着他的审美长的。 他最近的确有事,不至于忙到没空和她联系,会想到她,就是不愿意联系她。 嗯,就是没放在心上。 她倒是很乖,也不会发微信打扰他。 是一个很乖的小宠物。 “陈醉!” 声音是那种廉价红房子里头的妓女,贪婪谄媚的让人掏腰包的嗲。 闷得人想吐。 陈醉有些不情愿的侧过身,看见一件金色刺绣的古装,还是叫广袖来着,反正就是一块儿布裹着两坨肉球圆滚滚的跑过来,还上上下下的颤动着。 这会子怎么没有八卦记者了?标题他都帮忙想好了:落魄豪门千金为挽救家族事业对神秘男子投怀送抱。 眼见得金清儿又要制造巧合扑进他怀里碰瓷了,陈醉不耐烦的往边上站住,也懒得跟她多废话。 “金小姐,与其制造那么多巧合和我肌肤接触,想勾引我上床。你不如直接张开腿,让我把钱塞进你逼里。” 金清儿愣住了,脸逐渐涨红起来。很早就知道陈醉荒唐,目中无人。哪怕心里有准备,但是这种粗鄙的话蓦然砸到她身上,也未免太羞辱人了吧! “陈醉,你!” “我怎么了?资本逐利,”陈醉轻蔑的笑出了声,手指落到金清儿胸上,滑动着,“想让陈家给金家做白衣骑士,逃避收购。陈家出了钱,那你们金家打算付出什么?你么?” “金清儿,你值那个价吗?” 陈醉懒得看金清儿的脸,戏谑的在她的胸上比划着,保养品没白花,皮肤还算滑。比起池藻藻就差的远了。 余光一瞥,蓦然发现几步开外,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池藻藻。 陈醉心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勾了勾手,让她过来。又回过身,继续放毒, “你们金家一向以卖女儿出名。金世是看不起我吗?让你来。如果是你姐姐,金宝宝,我们两家可能还有的谈。” 金清儿再也绷不住,眼泪刷的掉下来,直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在乞求他能够怜香惜玉些。 可惜—— 伸出的手还没被握住。 她还没过来? 陈醉歪过头,看过去。一粒皮球撞到她腿上,旁边的女人拉住小孩子向她道歉,她也没有反应。 不疼吗? 她就只是呆立在那里,看着他。 池藻藻立在原地,看着他的手指在那个女人身上游移,看着他对她笑,看着他不厌其烦的跟那个女人说话。 然后呢? 他们又要去做什么? 她又算什么? 撕裂的感觉像闪电把她从头劈到脚,不肯放过她身上的一个地方。 到处都在密密麻麻的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把她往外扯,要撕得她血肉模糊才罢休。 撕裂了要做什么? 可以拖着他一起死吗? 陈醉也觉得自己行为不大好,抬高了手,示意池藻藻过来。 池藻藻觉得自己真贱。 那个人前一秒还在肆无忌惮的践踏自己,下一秒朝自己招手,她就忍不住想要跑过去。 一步、两步。 再快一点,自己就能追的上。 再快一点,他就不会跟别人离开。 追上去! 陈醉一把搂住池藻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身上真的是香香的。 “乖,今天来做义工吗?” 池藻藻紧紧捏住陈醉的衣服,像是要把它绞烂。深深的吸了一口雪松里的凌烈,平静下来,碎掉的五官再一次严丝合缝的粘合在一起。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陈醉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闪着泪花,没有他意料中的愤怒,明明和金清儿一样带着乞求看他,她却让他的心猛烈抽搐了一下,疼的厉害。她眼里的喜欢隐忍又热烈,喷薄而出的依赖、害怕裹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没有。她是我妈的朋友。” “你们会结婚吗?” 这个问题很突兀。可是她就是想知道。 “不会。” 如果她问他喜不喜欢她,他可能会犹豫一下,但是,关于金清儿他都可以回答。 “陈醉!” 金清儿再也忍不了,她好不容易打听到陈妈最近在为推广汉服文化筹划酒会,百般委屈讨好,才用看场地的名头让陈醉出来。 现在半路上杀出来的小狐狸精是哪里来的贱人! “金小姐,如果你还有事,就去找我爸谈。几个亿的烂摊子,我没那个本事帮你收拾。”陈醉故意在池藻藻面前模糊了一下这个事情,“至于想要靠卖肉拉钱的事情,等你比的上我女朋友的小拇指再去做吧。” “宝宝,走吧。” 一路无话。 是夜十二点。 “叮咚。” 陈醉点开手机,发件人是池藻藻—— 分手。 呵。 ------------------------------------------- 就是单纯补充几章。陈醉不能稀里糊涂的喜欢上池藻藻,必须得加点东西。 这次冒泡回来,主要是想把这里完善了。 之后就可以跑修罗场了。 哦,你们猜,那个男尸是不是池藻藻干的…… 分手那件小事 分手后的第一分钟。 “第七天”顶层。 呵。 陈醉有些不屑,真新鲜。他居然被分手了。 又看了眼手机上那两个硕大的中文—— 分手。 嘴角上扬。还挺佩服她,居然舍得跟自己提分手。 扔下手机,再一次翻开财务报表。 无所谓。 下一个更乖。 他还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陈大少爷。 分手后的第三个小时。 睡不着。 就像是有什么发着白色亮光的东西在他眼前一直晃,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怎么也抓不着。心脏也跟着这股无法掌控的失控感一直往下坠,无法触底。 操! 陈醉滕的从床上坐起来,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 口干。 起身。 “哗哗”的流水声,在注入水晶杯的瞬间翻滚着噤了声。 一杯。 两杯。 “砰” 水杯砸向墙角,与雪白的墙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碎裂。 像那时池藻藻抱着他,眼里的破碎的泪光。 他又看了眼收件箱,很好,她没有发短信求复合。 小看她了! 分手后的第一天。 莹白的手机灯光将陈醉那双原本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中的裂痕暴露的更加清晰。 “低电量警告,本机将于五秒后自动关机。” 黑屏。 连带着那两个字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结束了? 陈醉把手机摔向一边,疲惫的闭上眼。 好干。 眼睛很干,嘴巴也干。 连心里都干的冒烟。 可是那两个字仍然在他脑海跳动。 凌迟他。 艹。 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雪白的蜜袋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摊开手掌,它就会义无反顾的落到他手上,亲近他,依赖他。 就像池藻藻。 可是,那天他没接住它…… 他有些抵触这种以命相托的依赖。 很不舒服。 他却阻止不了。 “小陈总,黄氏的人已经在‘听雪‘等着了。” 一旁的助理看了眼时间终于忍不了,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雕塑般静坐良久的陈醉。 “知道了。“ 陈醉简单洗漱了一下,拿起沙发一角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扯掉手机壳,扔进垃圾桶。 他更喜欢裸机。 分手后的第三天。 林城一中。 六班。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语文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所以说啊,你要是费尽心机去找她,你可能找不到。但是你要是转个身,她可能就在你身后。” 讲台下一片哗然。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调调,有点伤感,又有点甜蜜。 几对搞地下的小情侣也不在乎被发现了,隔着层层叠叠的桌子的阻碍,彼此遥望…… 放他妈的狗屁! 陈醉此刻恨不得钻进书里,把柳永从坟里揪出来,暴打一顿。 去他妈的人在背后。 池藻藻躲他躲得都人间蒸发了! 陈醉认为就算池藻藻跟那些没有眼力见儿哭着喊着求复合的玩具不一样。她肯定也是不能免俗的沉醉于自己的魅力对自己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百般不舍,只是碍于气节不愿意低头服软,所以只能日日夜夜凄凄惨惨戚戚独自疗伤。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五好青年,不能够让一个祖国花朵为了自己以泪洗面寻死觅活而耽误大好前程。于是他各种借口去巧遇池藻藻。 结果—— 他从每节课课后绕远经过一班去卫生间的频率上升到每节课课间也必去一次,整的景灿都怀疑他是前列腺出了问题。真是个智障,尿频跟前列腺有屁的关系。 没有人! 哪怕他破天荒用问题的借口去了办公室、用找资料的借口去了图书馆…… 还是没有人! 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要不是目标太显眼,他都恨不得蹲守在女厕所旁边。 好容易屈尊降贵去问他们班上的人,一个个居然都不知道这么个大活人一连三天没来上课了! 操! “不过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不求回报的一直等呢。” 语文老师一脸得逞的看着这群少男少女,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年轻就是好,以为世界很好,真以为世界都愿意为他们停留。 陈醉愣了一下,看着语文老师镜片上的白光,心口一窒, 那只没有接住的蜜袋鼬, 死了。 分手后的第七天。 松润园。 月黑风高。 “少爷,真的要开吗?” 一个男人拎着一箱开锁工具,犹豫地问着正一脸眉头紧锁的陈醉。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没搭对,这几天自己消极怠工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大半夜来开一个姑娘家的门。 他也是道上的一位爷,居然被叫来干这个,就因为祖上有人做过锁匠? “快点!” 陈醉到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去查,才知道原来池藻藻去参加数学竞赛了。 她明天回来。 比赛加往返时间是三天。 她却消失了七天。 她在躲他。 可他想见她。 男人拿出工具,却看见锁孔里面有一根细长的头发,捏出来,在陈醉眼前晃悠着,笑出声, “还别说,池小姐还挺有防贼意识的。” 陈醉看着那根有些柔软的发丝,眼神更加阴沉。 一个人的防备意识很重,要么是有人教导,要么就是阅历够多…… “咔哒。” 陈醉只身走进去。 房间有很淡香气,像是酒,又有点像是苦橙花,有点像她的味道。 原本如堕深渊的心脏瞬间滞空。 没那么不舒服了。 客厅里除了玄关上摆放着一个个青白釉的小瓶子做装饰,只有一张餐桌,一把椅子,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他一眼就能够洞悉全部的布局。 极简主义。 冷冷清清。 陈醉皱了皱眉。他知道池藻藻是一个人住,但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空旷。 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热爱生活。 推开卧室门。 很大的一幅海报,占据了整面墙—— 他的海报。 是那天他刚冲完澡从篮球更衣间走出来,只围了浴巾,裸着上身被景灿抓拍的。陈醉撩起上衣,对比着海报上的腹肌。 还好,虽然他最近疏于管理身材,但好歹底子硬。 陈醉不想去管池藻藻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他只觉得稍稍安心。 海报还在。 他就还在她心里。 不管是出于歉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是发了疯地想见她。 “啪” 薄脆的玻璃制品在陈醉脚下碎开。 陈醉蹲下身,仔细查看着—— 好像是一只被掰开了的瓯瓶。 里面已经没有液体了。 分手后的第八天。 松润园。 “嚓嚓。” 印着药品成分分析的化验单因外力挤压而微微变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观察着陈醉紧绷的下颌线,小心翼翼的说,“少爷。各大医院还有周围诊所我们都派人去看过了,没有池小姐的就诊记录。”男人看着被陈醉紧握而有些扭曲的化验单折痕微微伸展开,心里也松了口气,“陈二那边看着池小姐六点就上了回林城的大巴,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嗯,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儿等她。” 陈醉倒进沙发里,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还好,她没出事。 ----------------------------------- 前列腺癌会不会压迫尿道什么的?额,我不想动脑子,就这样吧。 小剧场:过渡章 云顶山—— 某别墅内。 陈醉半裸着上身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大张着腿。低头看他腿间蹲坐着的少女——认真学习。 不该打扰她的,可是手又要犯贱,忍不住在她斜飞的锁骨上缓缓滑动着。 好滑。 “翁——” 手机震动着,疯狂的催促着他, “母后大人!” “哼,终于舍得放下你的小公主,来搭理搭理我这个黄脸婆了。”陈妈在电话那头有些吃醋,“放假了也不回来看看。我还以为你被你爸派到非洲挖金矿去了。” 声音有点大,池藻藻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妈妈在怪她? 陈醉抓过桌上的耳机,戴上。俯下身子,揽住池藻藻的肩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安抚着她。 “这不是给你跟我爸能有独处的机会吗。我这么大一电灯泡,多碍眼。” “哼。谁要跟他那个老男人独处。”陈妈傲娇地哼了一声。“我问你。我刚微信你,让你看几条链子,你怎么不回复我。” 陈醉愣了一下,松开池藻藻,滑开pad,果然看到他老妈一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说她在商场里,看上几条梵克雅宝的链子。让他选选,有没有适合池藻藻的。 真救命。 陈醉用一只胳膊抬起池藻藻因为失落而低下的头,从身后拿出已经黑屏的手机,放到池藻藻面前,捏起她的食指,解锁,点开屏幕。 果然池藻藻在看了信息以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陈醉也跟着松了口气。 “在帮我女朋友选专业。”陈醉瞥了眼池藻藻的笔记本,“京都大学夏令营名单”几个大字印入眼帘。 “那可要好好选。”陈妈一听见是关于学习的事情,也一下正经起来。 “嗯,等她夏令营回来,差不多录取通知书也到手了。”说起来陈醉就觉得小骄傲,女朋友怎么这么优秀呢! 等她保送了,就有大把时间跟他……。 “女朋友年级第一,自个儿就是个及格线,还挺好意思。” “我就乐意吃我家池小狗的软饭!”陈醉忍不住贫上两句,“你之前不还说狗饼干好吃!” 考上京都,他基本是没希望了。不过他已经计划好等池藻藻去了京都,他就跟着去上那个花钱买文凭的——“总裁班”。 陈妈有些晕,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狗身上去了。 “懒得跟你讲。我要逛街了。你选好了跟我说一声。我让人送过来。” “开什么玩笑,能够被林城第一贵妇的目光多停留几秒的东西那都就是被开了光了。我还能嫌弃不成。都要!” 当聘礼。 “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 “恭送母后。” 摘下耳机,一低头就看到池藻藻一脸纠结。 “阿醉,你要不要回趟家看看。” 有点不安。她期末考刚结束,陈醉就一直陪着她。 他确实没回过家。 虽然很舍不得。 “回什么回,我爸还巴巴的等着我妈难耐寂寞的跟他去‘过暑假‘。我要是回了家,我妈哪儿还会再多看我爸一眼?” 想到陈爸幽怨的眼神,陈醉就不禁打了个寒战。耽误他爸的好事,他可能会真的被送到非洲锻炼锻炼。让他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池藻藻必然也会跟着的,偏偏她又晕机。不然现在他跟她可能已经在芬兰的林间木屋野战了。 “我不会的。”池藻藻微微侧着身子,趴到陈醉膝头,一手摸着肚子,其实她有点没明白明明他们做的那么频繁,为什么她还没怀孕。 她是不是因为吃了药所以坏身体? “嗯。”陈醉没理解到池藻藻的意思,他的注意力都被池藻藻胸前的绵软吸引走了。 她要来例假了,这几天胸口涨的疼。偏偏他在床上又喜欢抓着她奶子做爱,肏得疯了,池藻藻自己都没搞清楚是痛还是爽,只是第二天,指着胸口眼泪汪汪的喊疼。 她疼了几天,他就素了几天。 已经有三天没碰过她的大奶子了。 陈醉伸出手指,滑进她白色蕾丝的罩衫,轻轻的捻动着小朱果。 “痒。” 池藻藻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往前挪了挪,却被陈醉握着奶子拉回来,大腿用力。夹的她更紧了。 这是陈醉最近比较喜欢的姿势——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到地毯上。他的活动范围是沙发,她的活动范围是他的两腿之间。 “疼。” 池藻藻仰起头,有些埋怨的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嗯,我的错。” 陈醉低下头,含住她微微嘟起的红唇。 “翁——“ 又来电话! 借着这个空档,池藻藻赶紧挣脱陈醉的魔爪,起身,往厨房走去。 陈醉有点燥了,接起来一看,美国那边的,他的开裆裤兄弟——魏时。如果说蒋淮当初一把屎一把尿地没少给陈醉擦屁股,那那些祸事的另一边也一定连着魏时。 不气了, “哟,找人喂食找到我这儿来了?“ 一听到找人喂食,电话那头的人果然炸开了锅。 “陈狗,老子说了多少遍,老子姓魏,不姓找。” “哦。”陈醉不在意,掏了掏耳朵。把手机离远了些。 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池藻藻捧着水杯,一点一点的咽。 她今天穿的是绣着雏菊的蕾丝镂空罩衫。很透,两粒小朱果刚好顶在量多雏菊的花蕊镂空上,随着她胸脯的起伏,忽红忽白。 上衣很短,甚至遮不住她的小肉臀,白色的小裤裤也只能堪堪挡住那条缝,大片的雪白肆无忌惮的裸露出来。 骚的要命。 好渴。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后天回来!你给老子过来接驾。“ “几点?“ “九点。“ “不行,太早了。我家公主要睡美容觉。“陈醉有心在魏时面前显摆池藻藻,口吻更加黏黏糊糊。 “什么公猪?“魏时觉得美国佬腐朽的资本主义不仅荼毒了他的中文,还强奸了他的认知。国内开始流行养猪了? “你等着,我让我家池小狗跟你打个招呼。“ 魏时忍不了了。 又是猪又是狗的,陈家是打算搞养殖业了? 陈醉捏着手机,大步走到池藻藻面前,却看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穿那么骚,还想跑! 陈醉一把捏住池藻藻的腰,拦住她,食指在那条缝里前后勾动着, “乖,叫一个。” 池藻藻瞪大了小鹿眼,咬着牙,不叫,就是不叫。这个人太坏了,老是小狗小狗的叫她,之前也就是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叫,现在好了,在他朋友面前也不收敛。 陈醉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从小在女人堆里打滚的魏时要是还不明白陈醉此刻的状态,觉得自己也真是白长了根屌。 “陈醉,你他妈居然玩儿人兽。操,你个狗东西……你他妈玩儿的也太大了。对着狗你都硬的起来。shit!shit!shit……” 魏时一连喊了几个shit,感觉都无法宣泄自己的震惊。 那句对着狗也能硬起来的话直直的钻进池藻藻耳朵里,她又羞又气,整个人泥鳅般在陈醉怀里扭来扭去以示抗议。 “乖,跟魏时打个招呼。” 池藻藻看着陈醉打趣的表情,噘着嘴,狠下心,软软的喊了一声。 “魏时哥哥。” 娇!软!美!人! 魏时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放下心来。原来陈醉是搞了个小性奴啊。 “可以啊,陈狗。兄弟一场,你也得给老子弄一个跟你家小母狗一模一样,光是发嗲就能让老子硬的那种!” “你听到没有!” “喂!” “魏时哥哥?”陈醉冷哼一声,挂断手机,扔到一边,将池藻藻怼到墙壁,大手对着那粒豆豆毫不怜惜地揉搓起来。 力道很重。 痒得慌。 池藻藻身子发软,跌到陈醉怀里。 “是不是我没把你肏明白?” 完了。 惹祸了。 —————————————————— 我好像回来了。 求复合 池家楼下。 微雨。 池藻藻收起伞,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来自陈醉的消息。 微微叹气。 果然在对待陈醉的事情上,不管是用上所谓的陈醉数据评价作为行为预判,还是她一心算计步步为营——还是算不准他的心思。 分手这件事她着急了。 好烦。 雨丝很细,飘到她脸上。凉飕飕的。 一点也不想回去。 偏偏又无处可去。 缓缓上楼,看了眼锁孔。 头发还在。 开门—— 陈醉站在门口。 他其实好生气。 他气池藻藻居然搞失踪,让他以为她自杀了,让他整天都在魂不守舍,整天都在自责。 整天都在想她。 他以为见面时候他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让她知道他陈醉从来不会被人威胁,别说是搞失踪闹自杀放迷雾弹的行为,就算是真的在他面前割腕自杀血溅当场他也不会多给她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 从此两不相见。 偏偏现在见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整个心脏的跳动突然都变得鲜活了。 扑通扑通—— 陈醉? 池藻藻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歪着头,又看了一眼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里的的确确倒映出一脸失魂落魄的她。 好逼真。 “好烦,又出现幻觉了。” 她以为自己是幻觉? 陈醉的眉心微微聚拢,陌生的酸涩感从心脏爬到喉咙,突然如鲠在喉,责备的话说不出口。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再加上那些是是非非的家底富可敌国的传闻,他就像行走的金钱一样——“惹人喜爱”。 陈父永远以一副资本无情的态度对待他,就好像是在教育一个价格极其昂贵的工具人。而陈母却希望陈醉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明明应该合二为一,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偏差,他越来越像他父亲期待的那样发展——成为陈家杀回首都东山再起的基石,冷酷、虚伪。 他本来以为世上无人爱他。 偏偏出来一个池藻藻,纯粹无比地喜欢他这样一个人。 热烈又绝望。 池藻藻放下伞,绕过陈醉,随手点开投影仪,抱着膝盖窝进沙发里。 “I’ve been watching you for sometime,can‘t stop staring at those ocean eyes……” 池藻藻看着幕布里面一帧一帧地放映着陈醉的剪辑视频,想哭。 她有整整一个T的陈醉的视频,她记得里面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我?”视频里的陈醉挑了挑眉毛,好看的唇角缀着不可一世的嘲讽,“我又不会爱人。” 陈醉握着吹风机的手一滞,他看了眼视频里的自己,又看了眼头埋在膝盖里的池藻藻。视频里他的声音和她的声音像两股丝线交缠在一起,绞紧。 视频不全,他还清晰地记得下一句, —— 宠物只要乖乖撅起屁股被他肏就好了,为什么要爱她? 微微湿润的头发更加卷曲,热风带着扇叶的轰鸣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后蔓延到腰际,池藻藻不禁扭了扭身子,企图摆脱这种痒痒的感觉。 转过身,有些恼,对着脑海里的陈醉说,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去看心理卫生了。” 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被陈醉一把拉住。 “嘶。” 池藻藻不禁倒吸一口气,捂住左手臂,瞪了眼陈醉。却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手臂,心道不好,想赶紧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拽住,拉高衣袖——手臂肘窝处一片青紫,鲜红的针眼尤其刺眼。 “怎么弄的?” “比赛前一天我发烧了。” 池藻藻满不在乎的拉下衣袖,转过身,往厨房走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得意的微微一笑: 有的话真假掺半其实并不是为了真相,而是为了看出被试探的那个人的态度。 打开气阀,烧水。 池藻藻围上围巾,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冻馄饨。 “duang——” 保鲜盒像个烫手的山芋,被猛地摔到流理台上,池藻藻赶紧打开热水阀。 冲洗着自己有些发木的手指。 她以前碰了太多冷水,手伤着了,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生冻疮。 江城说她这是心理作用。 手生了冻疮,陈醉会不喜欢的。 “我也要。”陈醉追到厨房,看着她从橱柜里拿食材,“我要海味的。” 池藻藻没接话,也没多给陈醉一眼。她其实没太把准陈醉的心思,但是好像有一条线在指引她怎样行进下一步才能够达到她的利益最优化。 女性第六感? 其实陈醉的喜好真的很难把准,一方面是他自己有意隐瞒,一方面是他身边的人也在故布疑云。就好比他偏好清纯挂女生的这件事,他自己没否认,甚至连景灿都瞒过去了。 好多都真真假假。即使有人真的成功投其所好了,那位成功人士也不见的会把那个操作视为可复制操作。 所以说啊,人心的复杂也不是电脑可以计算的。 撒虾仁、紫菜。 淡蓝色的海盐咔嚓咔嚓的随着调料罐的拧转掉落。 大海的咸味儿瞬间盈满整个厨房。 陈醉倚着门框,不想再追究她撒谎这件事,静静地看着池藻藻在厨房里忙上忙下。陈妈是标准的名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他爸过生日,她也只是简简单单在现成的蛋糕胚上抹一层奶油,就这样他爸还感动的泣涕涟涟。 他还从来没想过有个人会为自己洗手作羹。 这种感觉居然有点棒。 盛汤,端碗。 池藻藻端出两碗馄饨,又反身回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径直坐下。 依然没有多看陈醉一眼。 紫菜好滑,轻轻一啜,就溜进她的嘴巴。 陈醉全程被忽视。如果不是多出的那碗馄饨,他都快以为现在的池藻藻是他梦见得。 突然想笑,所以池藻藻故意端两碗馄饨却只拿一个勺子其实是在暗示他其实他也没多受她的欢迎? 好样的。 陈醉拉过一张椅子,硬生生挤到池藻藻身旁,抢过她手里的勺子,舀出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咸香的汁水瞬间溢满他的口腔—— 梧桐花。 他为数不多但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爱好。 陈醉看了眼低着头没有看他的池藻藻,不断搅动这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局促不安。 她真的好乖。 陈醉揽住池藻藻,附在她耳边, “池藻藻,你跟她们不一样。” 她们也会费尽心机的捕捉他的喜好,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子身体力行的感受着他。 “所以,”陈醉顿了一下,抱住她的双臂收紧—— “求复合。” ----------------------------------- 陈狗真的挺会装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一路绿灯 “咚咚。” 陈醉背靠着墙,懒洋洋的站着,反着手,指节轻叩着卧室门,想象着池藻藻在里面手忙脚乱的化妆的样子。 看了眼表,哟呵,居然捣腾了两个小时了。 “宝贝儿,好了吗?” 他的池宝贝居然为了这个小聚会打扮了整整两个小时。 又高兴又生气。 高兴是因为池藻藻的重视,生气是因为她还没为他这么打扮过。 等了几秒,无人应答。 推门而入。 她在打电话。 渐变的星空蓝裙摆泛着微微的白色鳞光,又恰到好处的掐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乌黑的头发带着柔和的弧度遮住背部的大片雪白,像是静谧星空下的雪山。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之前心理医生跟他说,池藻藻应该是有一定的创伤应激反应,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有些病情被掩盖住了。比如肌肤上的裸露。 她因为他变得无比勇敢。 他自然会做她的盔甲。 池藻藻转过头,望向他,唇红齿白,微微一笑,像朵玫瑰花,去尽了一身的刺,招摇地勾引他。 她牵起裙摆,就让他心里的银河泛起波浪。 陈醉舔了舔唇,嗯,ELIE SAAB也可以列入池藻藻的婚纱候选之一。 “嗯,许老师再见。” “许志成找你干什么?”陈醉走过去握住池藻藻的手,把玩着。另一只手则拉开发饰的展柜,取出一只珍珠发夹在她头上比划着。 脖子上是黑珍珠的chocker,好像元素有点重复。 又换了一只红宝石的发夹继续比划着。 “夏令营的事,”池藻藻抿着唇,“学校想让我放弃保送。” 如果这件事让许志成为难的话,她也可以放弃保送,选择高考。 “嗯。”陈醉靠坐到梳妆台上,环抱着池藻藻,吻了吻她光洁的裸背,“许志成怎么说?” 一中想让池藻藻高考冲状元的计划准确说是从她入学就计划好的,虽然属于口头合同,但是一旦毁约,又确实会动到一部分人的蛋糕——有状元和没状元的学校得到的资助是不一样的,最重要是影响生源。 之前他叔叔私下也找过他,想让他劝池藻藻放弃保送。 “许老师说如果这次京都大学放出来的保送专业里面有我感兴趣的,就不用放弃名额,如果没有就考上去。” 果然。 许志成这样子也算是顶着学校方面的压力硬着头皮给池藻藻撑腰了。他是真的把池藻藻当闺女儿看。 不过没关系,许志成撑不了的腰,他来撑。陈家在京都也不是完全没势力的。 陈醉微微一笑,下巴抵着池藻藻的颈窝,“宝宝,认许志成做干爹吧。” 婚礼的时候他不可能让她自己从红毯那里走过来。 况且许志成是真正的名师,正儿八经的桃李满天下,本人又护短。认了他做干爹还可以帮池藻藻积累人脉,怎么样都很划算。 “嗯?” 池藻藻转过头,有点不理解,只是,陈醉说的她就照做吧。 “好。“ “哒。” 另一只蓝宝石的发夹稳稳当当的卡在她发侧。 陈醉掰过池藻藻的身子,端详着镜子里的她。盘算着问陈妈要几个珠宝商的电话。 第七天—— “砰!” 房间门被毫不留情的踹开,一个戴着黑色钻石耳钉的男人跳着出现在包厢的门口。 “老子回来了!” “……” 蒋淮抬起头,看着他,灭了手里的烟, “阿魏。” 魏时觉得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操,陈狗呢? 没良心,不去接驾就算了。迎驾也迟到! “魏少。” “魏少。” 魏时鼻头一酸,感觉这个有些跋扈的称呼居然有那么点儿好听。高傲的点了点头,径直向沙发上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走过去。 “淮哥,陈狗呢?” 魏时吊儿郎当的走过去,凑近看,果然看见蒋淮还没来得及舒展开的眉头,他离开林城两年,要说物是人非事事休,可蒋淮对陈醉的宠爱还是一如既往啊——叫声陈狗都要生气。明明他也叫他一声哥的。 “在路上了。”蒋淮淡淡地回答着,顺便递给魏时一支烟。“在美国怎么样?” “就那样呗。跟坐牢似的。一个个都搁那儿装逼,吃个牛肉一个比一个生,还不如滚去宰牛场直接啃现杀的。有病。”魏时拿过烟,瞅着黑色的烟管。 “反正老子是打死也不回去了。” “寿百年?淮哥你不是抽雪茄的吗?” “想换个细的。” 魏时登时就不正经起来,“那选择范围就广了。除了陈醉,我看这个包厢里的都比你细!”魏时说着还一边用烟管猥琐的点了点蒋淮的腿根,想想那个长度和粗度,忍不住啧啧两声,“我想起来了,我被丢到国外,还被断绝了跟你们所有的联系,没知道下文——当初日本那边不是送了你们一个能开双龙的女人吗?你俩没比比谁比较厉害?” 蒋淮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魏时,“还没开始,小醉就被扔进军队了。” “额……”魏时挠了挠头,当初陈醉被扔到军队里修理,也没少他的功劳。 陈醉在十五岁之前,在他们圈子里也是有名的别人家的孩子。除了偶尔有些行事出格,其余简直堪称完美。一切就转变就是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他送了个女人给他破处。陈醉就像是迟到的青春期叛逆突然爆发——玩儿的太过了。一时不查,居然被仇家搞了小动作——让一个女人在身上抹了“粉”,企图让陈醉上瘾吸毒。还好被陈父及时发现,杀伐果断,直接出手把对方弄死。然后陈醉就被丢到了军队里。 魏时尴尬,只得扯开话题,“我上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陈醉的加长啊。他不会在用吧?” 他们这几个都不太喜欢劳斯莱斯,林肯,迈巴赫那种商业气很重的车型。一贯的纨绔子弟做派,更偏爱超跑。陈醉就更出格,偏好保时捷。理由居然是创始人睡了自己弟妹,他觉得够味儿。 简直禽兽! 不过这也不能阻碍陈醉有一辆加长的防弹级别的奔驰。 陈家这规矩有挺长历史了。 往上两代人,陈家计划“洗白”,自然会动到别人的利益,对家也是个猛的,居然直接搞枪战。而雄风不灭陈氏家风的陈醉爷爷就是坐在一辆定制的防弹级别的奔驰车上镇定自若的指挥,捡回来一条命。一时间在京都名声大噪,威名极盛。从那时起,陈家的家庭成员只要到了需要用车的年纪,哪怕只是要小学上学代步,也必须有一辆防弹级别的奔驰。 “好像吧。”蒋淮想到那天停车场里,陈醉从那辆车里下来,眼神一暗,“他说今天要介绍他女朋友给我们认识。” “什么?”魏时被呛到,抽出纸巾猛烈咳嗽两声,想到电话里的那句魏时哥哥,“不至于吧。我还以为是他新搞了个小宠物。” “你见过?” “没,”魏时还处于震惊状态,拍了拍脑袋,没道理啊,“陈醉这个小畜生怎么会有女朋友呢?这女的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试试不就知道了。“ 魏时摸了摸鼻子,有点跃跃欲试,不过他也知道陈醉的脾气,只得假模假样的看着蒋淮,试探地咳嗽两声。 “行啦,我顶着。“ 完美! 魏时把腿大刺刺放到茶几上,不满的喊着,“老子是去美国深造,又不是做和尚。给我找几个女人过来。“ 最好是对陈醉念念不忘的那种。 看戏! 蒋淮看了眼魏时,嘴角轻扬,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盯着包厢门,眼底闪动着觊觎的光。 猎物要来了。 半小时后—— 包厢外。 池藻藻捏着陈醉的食指,小狗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哥哥,紧张。” “别怕。” 露个脸,让那群人长长眼力,她才能在林城一路绿灯。 陈醉把池藻藻拥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旋开—— 池藻藻,欢迎来到他的世界。 看他的繁华。 也看他的荒凉。 ———————— 这章好像少写了什么。太久没有写,笔力更差了~还在找感觉~ 话说你们知道12/13/14章是新增的吧? 试探 “嗯……啊……” “骚货,屁股再动快点!” 女人的呻吟声毫无遮掩的从门内倾泻出来,陈醉眼疾手快的关上门,又看了眼包厢号,魏时这个狗东西! 陈醉深呼吸,努力告诉自己魏时今天回来,他要给个面子,冷静!转过头看着因为羞涩而小脸鼓起的池藻藻, “宝贝儿,打个招呼,呆几分钟,我们就走。” “嗯。”池藻藻乖巧的点了点头,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海天盛筵?天上人间?俄罗斯转盘?群P?” 靠! 陈醉大窘。 咬了咬池藻藻的脸颊,俯身贴在她耳边,故意低着声音, “我没提前练过,你怎么爽。” 不要脸。 “湿了吗?” 陈醉坏笑着看着池藻藻,经过他日夜不懈的调教,池藻藻已经敏感到只要他低着声音在她耳后说两句骚话她就开始湿哒哒。 池藻藻捂着脸,紧闭着眼,不想理他。未免他再说些什么撩拨她,她选择自己直接进去。 额,还行—— 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女人贴着一个戴着耳钉的男子下半身不停的扭动着肥臀,而男子则一脸戏谑的看着,情动之时就啪啪打上两下,惹得女子呻吟连连。 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则拿着钢笔在签什么。 陈醉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穿了衣服的。要是真开成什么淫乱派对,保不准池藻藻脑子一灵光就要翻旧账。 只是,为什么池藻藻从来不吃他这方面的醋? 陈醉牵着池藻藻,简单的给她做着介绍。 她不用认识他们,他们能一眼看出她是谁就行。 “女朋友,池藻藻。” 魏时看着躲在陈醉手臂后的池藻藻愣住了,话不过脑子地附和着陈醉的话。 这个姑娘未免太纯了点儿吧。 他原本以为能把陈醉迷住的团团转的女人怎么着应该是个狐狸精,大胸细腰翘臀,两个眼珠子里也应该全是精明世故。 但是—— 这个姑娘怎么长了一双滴溜溜转的的小狗眼睛? “操,人家小池还没成年吧!” 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陈醉也下得了手! 禽兽! “嗯。”陈醉拿起魏时身后的软垫,放到地上,扶着池藻藻坐下。“今年该高三了。“ “我他妈……“魏时说不出口了。这么软乎乎的小姑娘,眼珠子水汪汪的跟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他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你老牛吃嫩草啊!” 陈醉忍不了了,“她高三,我也高三。老子风华正茂好吧!懂不懂!” “哼,留了一级还好意思。” “老子留了一级还不是怪你。”说着陈醉锤了魏时胸口一拳,“要不然我也是正经大学生了。” “切。”魏时揉着胸口俯下身子,凑到池藻藻面前。“小池,你知不知道当初陈醉为什么留了一级?” “军训。” 嗯,知道的还不少。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被送到军队去?” 知道啊。亏了他的“福”,陈醉差点染了毒。要不是陈父手段厉害,陈醉指不定现在会怎么样。如果不是当初魏时他爹撵他去美国撵得快,她可能也不会放过他。 “知道你功不可没。” 魏时被噎了一下,快速瞥了一眼陈醉,笑得不安好心, “不准……” “因为一个姑娘。” 陈醉扶额。 完了。 他其实也没那么想看见池藻藻吃醋。 “那件事之后一个月他才被丢进军队。那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中间会耽误一个月之久?”魏时满意的看着池藻藻被他的话吸引的样子,“你陈醉哥哥善心大发,林城几十年一见的大雪,他还非送一个漂亮姑娘回家,又是撑伞又是送衣服的,结果自己回来以后大病一场。醒过来以后连那个姑娘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就是反复唠叨那个姑娘长得巨漂亮。” “他还一副纯情小处男的找过一段时间……” “池藻藻,你听我说……” “我不知道你找过我 。”池藻藻歪过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陈醉放浪形骸的日子,池藻藻却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被江城按在病床上打镇静剂——因为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会想杀人,会想自杀。 “还好你留了一级,不然我还要跳级,好辛苦啊。” 陈醉愣住了,没太反应过来。 “多谢哥哥撑伞之恩。” 人生难得两次大发善心,居然全用在池藻藻身上了。 她果然就是上天派下来治他的。 只是—— “哦,原来是小美人鱼回来报恩啦。” 魏时幸灾乐祸观察着陈醉的瞬间暗淡下去的表情,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别以为他不知道陈醉就是带着这个姑娘来炫耀的。 就是要给他添堵! “阿醉?” 池藻藻晃了晃陈醉的腿,她注意到他明显面色一沉,只是她还没明白为什么。 “乖。” 陈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喂到池藻藻嘴里。 池藻藻站起来,勾住陈醉的脖子,坐到他怀里, “你不高兴了?” 陈醉搂着池藻藻,看着她漆黑的的眼睛,没有说话。 之前心理医生说从她的资料上看,她除了PTSD以外,应该还有情感认知障碍。她要是分不清楚报恩和爱情就颠颠地跑来招他,他怀疑自己要掐死她。 而且—— 当时陈父雷霆之怒收拾了那个企图让他毒品上瘾的老货,却漏始终找不到那个被当做毒引子的女人——直到一周后在郊区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是过量服用海洛因。 她是从哪里拿到那么多的海洛因? “不知道池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蒋淮端着酒杯,意味不明的看着在陈醉怀里的池藻藻。 那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她不配。 池藻藻探出脑袋,看着蒋淮被透明玻璃杯偏折而有些扭曲的眼神。 同类的味道?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完美!” 陈醉转过头替池藻藻回答着。 她没爹没妈才好,她只要有他一个人就行了。 “嗯。”蒋淮挑了挑眉,指尖在玻璃杯的边缘移动着。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收了一家糖厂?”蒋淮挑了挑眉,示意着池藻藻手里那只棒棒糖,之前他还一直在想他陈醉怎么会想到收一家没什么前途的糖厂。 没想到,这么宠她。 “嗯。”陈醉应着,看了眼池藻藻发懵的小眼神,内心挫败,他就知道,在池藻藻这里就不能够默默付出,“就算没注意到口感不一样了,包装变化那么大总发现了吧?” 求表扬。 “发现了啊。”这种时候否认她就是傻了,“包装上生产厂家写的是:小陈同学amp;小池同学……” “噗。”魏时本来被硬塞口粮心里还在冒酸水,现在终于忍不了,捧着肚子,笑出声,嘲笑,“醉啊,你多大了,还小陈同学,小池同学。你这么纯情我都不敢认了!” “你有意见?”池藻藻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眼魏时。 萌死了。 像吉娃娃。 魏时摸摸心脏,好想揉揉池藻藻的小狗头啊。 “哼!” 池藻藻收回眼神,突然瞥到对面有个女人在看她,脏橘色的头发。 她最讨厌的颜色。 呵。 搞了半天这不是一个接风局,是个鸿门宴啊。 蒋淮盯着池藻藻,她的那种乖巧的眼神在魏时“嘲笑”陈醉瞬间就变得尖锐起来,很凶狠、激烈,但是下一秒她又瞬间收敛。跟陈柏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其实很容易失控。 要怎么样打破她的平衡点? “金家的事你怎么看?”蒋淮移开目光,看着陈醉的精致的喉结,好想咬一口。 “对啊。金家老二的那个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干的?”魏时八卦的不行,“感觉不像你的风格啊。” “谁?”陈醉无语,怎么什么坏事儿都往他身上联系。 就因为祖先做过土匪? “我一回国就听说了了!”魏时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陈醉,又看了眼他怀里的池藻藻,这是君王沉迷美色不早朝的节奏吗? “金清儿啊。就那个胸大的跟个足球似的那个。跟你‘相亲‘以后,金家立刻被陈家吞了也就算了,老二没过多久还被查出来什么皮肤病,哪儿有病不好,偏偏就长胸上了。听说前段时间跑去把胸割了。现在在医院寻死觅活的。你别告诉我跟你没关系。圈子里都在传是你的杰作。” 陈醉敏感的捕捉到“胸”的字眼儿。 池藻藻那天撞见了他碰了金清儿的胸。 他戳了戳池藻藻的软软的脸蛋,居然没反应。 心虚了? “嗯。她想爬我的床。” “哟,那你现在真是‘男女通杀,百无禁忌‘了。”魏时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陈醉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只是一堆死人。”蒋淮懒懒的说着。“小醉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他的目光继续在池藻藻和那个橘色头发的女人间游移着。 挺厉害啊。 好想亲眼看看她的杀伤力。 “哥哥,我想去那儿坐。”池藻藻指了指那边的卡座,再不过去,她觉得那个女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去吧。” 陈醉拍了拍池藻藻的屁股,瞥了眼她要去的地方,是一群穿着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买到手的香奈儿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标好了价格。 挺好。 赶紧让池藻藻发现金钱的魅力吧。 他钱烧得慌。 ———————— 登不上po。 眼睛、耳朵 陈醉看了眼空落落的大腿。 后悔了。 就不应该让池藻藻坐过去。她什么人都不认识过去干什么。 偏偏自己又没过脑子的放走了她,只能巴巴地转过身,盯着池藻藻纤细的腰肢晃来晃去。 看她坐落的地方,全是女人。 瞬间放心。 池藻藻感受着身后占有欲极强的视线,抿着唇憋笑,故意不转过去看他。 提着裙子,缓缓坐下。等了几秒。 嗯,好吧。她要是再不转身看他一眼,他可能就要过来捉人了。 好可爱啊。 池藻藻微微侧过脸,手掌贴在脸颊边,娇气地竖起三根白白嫩嫩的手指,示意他一切安好。一边又拿出手机,敲着字,发送给他。 陈醉低头看着池藻藻发过来的消息: 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可是过来打听你的风流韵事的。 哼。 ╭(╯^╰)╮。 陈醉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池小狗越来越可爱了。 他才没什么好怕的。那群女人都是人精,要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没搞明白,就别出来混了。 “呕……淮哥,你看他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魏时指着陈醉打趣着,又看了眼坐进了狼窝的池藻藻,期待。 “这么可爱的小狗我也喜欢。” “滚!” 池藻藻看完了一集《早餐华国·红油抄手》,心里暗想着明早就能吃这个了。不过陈醉不太能吃辣,还是让他们直接把材料运过来,她来煮好了…… “怎么没陪着阿醉?”脏橘色头发的女人受不住周围人的怂恿,终于忍不住,坐了过来,带过来一阵花果调的香水味儿,不刺鼻。 阿醉? 池藻藻不着痕迹的瘪了瘪嘴,又看了眼那个女人宛如马里亚纳海沟般的乳沟。 讨厌。 “陈醉哥哥有事要和蒋淮哥哥他们讲,说我听不懂让我过来自己玩儿。” 池藻藻侧过头,乖巧的回答着。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一笑,“男人嘛,私下聊的东西无非就那几样。觉得我们能不能听懂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让我们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暗示意味十足。 池藻藻来了兴致,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一边说她没见识,一边又说陈醉压根信不过她。 综上所述就是:陈醉没把她池藻藻放在眼里。 她现在应该作出什么样的表现,是气得给她一巴掌还是装柔弱哭唧唧? 好难啊。 “妹妹是第一次来吧?”女人看着池藻藻拿着桌上的飞镖手指拨弄着尾翼,“要姐姐教你吗?” 飞镖是女人进这个圈子接触到的第一个乐子。当时她一踏进这个圈子就被眼前的灯红酒绿迷住了眼睛,她看着那些和她一样的女孩子欲拒还迎的扭来扭去,被那群世家子弟搂着腰,投掷飞镖,只要投中就能拿彩头——都是些她听都没听过的牌子的首饰。 上流社会的奢靡淫乱让她跃跃欲试。 从那时起她就决定即使削尖了脑袋,她也要挤进这个圈子。 “我的飞镖就是阿醉教的。那天啊,他搂着我的腰,一点点向上,我浑身就像着了火一样……” 池藻藻看了眼背对着她的陈醉。他知道自己过去履历不太好看,所以一直有给她打预防针,教她要看现在,看未来。不要回头。只不过—— 他虽然大大方方没有遮掩过去,但也从来没有详细描述。 今天一听,还真是“精彩”啊。 “阿醉的口味倒是没变,一如既往喜欢胸大的。”女人看着池藻藻明显绷紧的下颌,又看了眼她的胸,她身上这款高定不显胸,但是想来应该也挺有料的。“不过说实话阿醉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床上厉害啊。” “你是不是很爽?”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胸口画着圈,又伸进那条沟里,感受着双乳之间所夹着的那张卡片圆润的边角。 钱是她的底气,给她钱的人那个人更是。 “阿醉的下面,真的好大。” “又粉。” 池藻藻觉得有乌黑的烟雾蒙上了她的眼睛,她想要撕开它。 “这个场子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跟阿醉睡过。”女人凑过去,指着包厢里的人群,“那个穿白裙子的、红裙子的……” 叮叮当当。 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池藻藻抬起头,看了一圈在场的女人。她手指每点一下,那个被点到的女人就似有所感的看池藻藻一眼。 一眼。 两眼。 每一眼都含着嘲笑和怜悯,还有嫉恨。 “没有一个人能在陈醉身边呆的长久。” 她也没呆多久。 女人得意地看着池藻藻身上的星空裙被扯起一条条涟漪。虽然有点心疼那条高定,但更多的是不屑:年轻女孩就是禁不起激,一个个都在幻想着陈醉那样子的纨绔子弟会对为了她们悬崖勒马死心塌地。 幼稚。 她又望了眼正笑得开怀的魏时,想到早些时候他找到她,让她激怒池藻藻,说是想看看她的战斗力。 什么样的战斗力? 小女生无非是扯扯头发,再不济就是甩她一个巴掌。 这十万块,也太好赚了。 最重要的是他说陈醉对池藻藻很上心。 好嫉妒。 嫉妒到恨不得能毁掉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所有美好。 叮叮当当。 池藻藻觉得有点吵。微眯着眼看着女人,果然看到她耳朵上坠着一串巨大的扇形耳环,蓝色的珠宝,带着流苏,看上去好重,针眼儿大的耳洞被扯出一个更加漆黑的小洞。 在灯光下闪的她眼睛疼。 好想给她扯掉。 注意到池藻藻的目光,女人撩起耳畔的头发,让那串耳环暴露的更加完整,炫耀着, “宝格丽家的,我生日那天阿醉特意陪我去买的。”又望了眼池藻藻脖子上的黑珍珠,”蓝宝石的,比什么珍珠值钱多了。” 池藻藻摸了摸脖颈上的黑珍珠,眼神一凛,她想起陈醉为了给她买这颗珍珠身上的那些红痕…… 她生气了。 “可惜阿醉只会疼人,却不会爱人。” 疼。 仿佛一根钢针扎进了池藻藻的脑袋。 连呼吸都疼的窒住了。 池藻藻深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飞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 “你要,跟我抢?” 女人看着神情骤变的池藻藻,皱眉,她也是在龙蛇混杂的场子里混惯了的。一个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要攀附像陈醉那样的人,而在其中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好像要—— 杀她。 不过——池藻藻发脾气才好,骂她都不够,动手才好,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陈醉面前,扫了他的面子。 “那也要你护得住才行。” 池藻藻歪着头,看着女人。她不爱说话,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舌璨莲花的主,她很羡慕小说里那些三言两语就把情敌气的一佛升天的女主角。 不过,她一向是个行动派。 “那我们打个赌。”池藻藻看着女人,“陈醉就是赌注。” 女人没想到池藻藻会说这种话。她只觉得池藻藻被爱情冲昏了头看不清楚形势,不管陈醉现在对她多有新鲜感,多宠爱她,他的骄傲都不会允许池藻藻将自己视作一个奖品。 所以无论输赢,池藻藻只会有一个下场——被甩掉。 稳赚不赔。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痛哭流涕被甩的样子。 一定很惹人怜爱。 “就用飞镖。”池藻藻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我们两个头上顶着苹果,轮流做靶,谁正中苹果谁就赢。” “你先,还是我先?” 女人放下了心。她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赌局。活靶子她就做过好几回。她快速扫了一眼池藻藻的手腕,纤细无比,仿佛一折就断,更不要说发力投掷。 况且镖头都是塑料的。伤不到人。 只是,为什么要顶个苹果? 算了只要让陈醉知道他被当了赌注就好了。 “那我先让让你。” 女人拿着苹果,大大方方站到镖靶下。余光瞥见她的小姐妹穿过人群去陈醉那里通风报信。 一切犹如探囊取物。 池藻藻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水果刀,冰冷的不锈钢带着纷繁的水波纹,就像是眼泪滴落在上面,有一种破碎的狰狞。 指尖在刀刃上滑过,好锋利。不愧是大马士革锻造的。 她又抬头看了眼女人,看着她嘴角势在必得的笑意在那抹银光的反射下渐渐下垂,然后绷直成一条直线,再然后哆嗦成一条波纹。 叮叮当当。 蓝宝石的耳坠晃动的更加璀璨了。 哈。 她害怕了。 “啊——” 有女人在尖叫。 “叮——” 沉重的蓝宝石的耳坠借着刀刃破开的肉缝,径直砸落在地。 终于消停了。 “滴答,滴答” 红色的血珠终于连成一条线,像南方屋檐的雨水,细细地倾注下来。 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耳坠,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耳朵,好像还在,又好像不在了。 回过神,尖叫着——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像一头被割喉放血的猪。 “池藻藻!” 陈醉的声音带着怒火,像是惊蛰的雷,连暗地里的蛇都惊醒了。他快步走过来,拉起池藻藻的手,反复查看有没有伤口。 他整个胸腔起伏着。脑子里关于心理医生说她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的话像复读机一样环绕着他。 她失控了! 他站在外围,看着她手里的刀笔直而又快速地划出一道银线,割开那个女人的耳朵。 他看着周围那群人的目光由最初的恐惧变成憎恶,一点一点围拢她。就好像要吃掉她。 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池藻藻要怎么办?她会多伤心,多绝望。 她会失控成什么样子? 她要和这个世界决裂吗? 池藻藻越过陈醉低伏的肩,望向一脸兴奋的魏时,又望向向她举杯的蒋淮。 微微一笑。 不知道她的表现他们满不满意。 池藻藻抽回手,看着陈醉,其实她有点怕。 陈醉一直都在教她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 而她刚才的行为一定算不上友好。 “魏子,处理一下。” 他觉得有必要再给池藻藻上堂课了。 魏时看着陈醉牵着池藻藻出去,只觉得越来越兴奋,手肘捅了捅蒋淮, “哥,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其实小池一开始是想摘了那个女人的眼睛吧。” 她的刀尖在最后投掷出的那一刻偏了方向。 “操,陈醉是从哪儿找的这个小变态!那眼神……” 蒋淮没出声。 他有点想杀了她。 --------------------------------------------------- 会重修。 还有感谢那个花钱订购的小伙伴,好激动啊。一下子写作动力嗖嗖的! 不死不休 卫生间。 安静得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 池藻藻屏着呼吸,抿着唇,不安的看着陈醉抿着唇给她揉搓着手上的泡沫,冲洗。 全程都没跟她讲过一句话。 “那个女的故意招我。所以我才……” 悄悄抬眼看了眼冷着脸的陈醉,没有理她。 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陈醉为什么生气。 陈醉之前仔细分析过她以前下黑手的案例,得出了她能够成事的最大原因是她很会观察利用,几乎都是联合她能找到的所有天时地利人和,再难听点就是心理素质强又气运加身……一旦丧失其中之一的优势,尤其是在绝对力量压制面前,她很可能就会被反扑的很惨。 所以他一直要求她,万事以保命为主。 哎。 眼看着吸水纸吸干她手上最后一点水渍,池藻藻急忙抽出手,也顾不上文不文雅, ”我要尿尿。“ 转身就想要冲进一个隔间避难,却被陈醉一个箭步跟了上去,拦腰抱起,将她放到隔间里的置物台上。 落锁。 摁开了置物台的升温开关。 池藻藻扶着陈醉的腰,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盯着他的喉结,小声的抗议着, “我要尿尿。“ 尿遁术在他面前可没用。 “你又不是没往老子身上尿过。“ “你……“ 池藻藻涨红了脸,羞耻的看着陈醉,粉嫩的嘴唇嗫嚅了半天, “我要脸。“ 陈醉叹了口气,正了正声, “池藻藻,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讲的?“ 严肃得像德育主任。 “PEACE AND LOVE。“ 蚊子叫。轻的要死。 放屁! 陈醉有点火了,感情他耳提面命这么久,她特么就记住了她家楼下墙上刷的涂鸦? 那要他有个毛用! “你说要是有人惹我不高兴了,就跟你讲。“池藻藻眼看着陈醉黑了脸,急忙拉住他的手,”不准我自己动手。“ “真是难为池仙女还记得。“ 池藻藻觉得有点委屈,凑过去,头埋在陈醉臂弯那里,不敢说话。 她知道陈醉最不喜欢别人叫她仙女,一旦他自己这么叫了,就代表他生气了。 “池藻藻,你那样我会害怕。”陈醉掰开池藻藻拉着他的手,捧着她的脸,声音放柔,“害怕你应付不了,害怕那些人蓄意报复你。“ 陈醉从小就暗算别人,深知一个人若是铁了心要报复,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两方相争,一死一伤。 他要她万无一失。 “初三那年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去干什么了?” 池藻藻怔住,不敢回答。 “我……额……就是生……生病了……” 把她惯的,还他妈敢撒谎了! 陈醉当初对于池藻藻在初三时候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件事情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又是去参加什么比赛,就在刚才他才反应过来,她初三那年,他正是荒唐至极胡搞乱搞的时候。池藻藻那么强的占有欲没道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样的病要打一个月的镇静剂!” 陈醉生起气来,就像带着刀子的火球,即使看见池藻藻明显哆嗦了一下,他就算心疼也不会收敛。 她就是欠教训。 “你跟我闹分手那次,手上的针眼根本不是打退烧针打的,是你自己打了镇静剂是不是。” 陈醉回忆起那天兴起查看了镇静剂相关副作用,看着什么共济失调、成瘾性,手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在抖。 打傻了怎么办? 抛开剂量谈中毒都是耍流氓。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 “嗯。” 不够这种时候就是要老老实实认错。 “那个也不算嗑药吧。” 还他妈敢跟嗑药比! “急什么,老子还没提到海洛因。” 池藻藻怂了,缩了缩脖子,她今天完全在踩雷。 “你还有多少月力西?” 他突然得发现池藻藻对自己真的挺狠的,为了达到目的她其实什么都敢做。 “没有了。那天是最后一只。有你在,我很乖的。” 陈醉眯着眼睛睨着池藻藻,冷哼一声, “承蒙仙女看得起。” “哥哥……”池藻藻急了,感觉自己今天是过不了这关了,伸脚去勾陈醉的腰,“我以后不敢了。” 脚踝讨好的上下蹭弄着他的敏感处——腰骶。 陈醉气笑了,池藻藻脑子转的挺快啊,连色诱都用上了。 看了眼池藻藻身后的瓷砖墙,眼神微微一暗,又看了眼在装柔弱的池藻藻。 心里暗笑,放心,免不了一顿肏。 “殡仪馆为什么要给你提供那么大量的海洛因。” 殡仪馆! 巨雷来了! 池藻藻脑中警钟大作,一下子慌了,摇晃着头,拼命否认着,“他们想拉拢我,可是我没有答应……” 陈醉面色瞬间黑的可以滴出水。 “他们倒是想的挺美。” 尤其是现在池藻藻跟他的关系,一旦池藻藻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他很可能就会因为维护她而被掣肘,而殡仪馆还可以进一步控制陈家。 他倒是没料到殡仪馆的那群神经病这么会算计。 “不准再跟他们扯上关系!”陈醉想了想应该让池藻藻彻彻底底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撒个谎也没关系。“池藻藻,我四十岁以后很可能会从政,所以你不能有污点。懂不懂?” “嗯嗯。” 池藻藻没有反应过来陈醉嘴巴里四十岁的事情,只觉得这件事已经跟陈醉未来挂上钩了。只是小鸡啄米的点着头,算了,就放过那个“装甲车”身后的人。 “江城呢?” 跟江城有什么关系? “他应该算是核心成员吧。” “那你跟江城什么关系?” 咦,吃醋了? “没有关系。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陈醉勉强满意,其实他还挺在意魏时的那句报恩的,“江城是不是也救过你?” “才没有,那天要不是我醒的快,就被他做成标本了!” 这种时候疯狂踩江城才有活路。 “标本!” 陈醉声音提高了些,他开始考虑扫射了整个殡仪馆会不会给陈家带来什么麻烦。陈醉在池藻藻面前从来不掩饰情绪,比如现在释放的杀意—— “没……没有……他就是太喜欢我了……”眼见得陈醉脸更黑了,池藻藻觉得自己真是嘴巴笨。只能捏住陈醉的衣服,晃了晃,“他说我很完美。” “哼。” 他的女人当然完美。 陈醉稍微冷静了一下。池藻藻明显是不想要他动江城…… 算了,她难得有个“朋友”,他就大度些,反正池藻藻心里也只有他。 “沈佳跟他比谁重要些?” “?” 陈醉一看池藻藻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忍不住扶额,虽然也猜到池藻藻当初就是利用沈佳来刺探他的“军情”,但是这种用完就抛弃的习惯也…… 不过。 他爱死她这种无情了。 “哥哥不生气了吧?” “屁股冷不冷?” 嗯?池藻藻挪了挪身子,意识到屁屁下的瓷砖像电热毯一样散发着温度。 “不冷。” 陈醉搂住池藻藻的腰,伸出手臂,稍微用力按压了一下池藻藻身后的一块瓷砖,打开暗格,取出一个粉色的乳胶小兔子,一只农民揣的兔子。 好可爱。 “池藻藻你该讨好我了。”陈醉扬了扬手里的粉兔子。 池藻藻没搭理,转过身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小洞,眨了眨眼睛,暗格? 又回过头看陈醉往那个小兔子上抹洗手液。 隔间里为什么要放洗手液? “宝贝儿饿不饿?” “嗯?不饿。” “嗯,可是下面的小嘴饿……”陈醉贴进池藻藻,咬住她的耳垂,手伸进她的裙摆,“先吃个兔子。” 说完,陈醉坏笑着,趁池藻藻没反应过来,直直的把那只粉兔子的胖身体塞进池藻藻的小穴。 “第七天”本质上是个情趣酒店。只要有心,到处都能发现肏穴的工具。 有点凉。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池藻藻有些不舒服,她收缩着小腹,想把兔子挤出去。 “哥哥……”池藻藻扭着腰,那只兔子竖起的耳朵好巧不巧的夹住了她的小豆豆,有点酸。 “乖,会爽的。” 陈醉手指勾开池藻藻的衣带,低下头,含住她胸前的小兔子,牙齿轻咬着那枚红果。 躲在裙下的手指则使坏的捏了捏兔子耳朵。 捏一下是低档。两下是中档。三下是最高档。 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开到了最高档。 “啊!” 突如其来的酸麻让池藻藻反应不及,叫出声来。 小洞里的兔子疯狂的震动着,似乎还有什么在吮吸着她的阴核。 太快了! 偏偏陈醉还作怪的不断调整着兔子的方向,东戳一下,西碰一下,整个花道因为那只兔子而兴奋起来,发了疯地想要咬住什么。 “咳咳……” 隔壁隔间传来一阵男人的咳嗽声。 有人! 还是个男人! 池藻藻整个僵住,小穴下意识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只兔子被咬的更紧了。 兔子太小了。 跟陈醉的肉棒比起来太小了。 空。 “哥……哥……”池藻藻抱住陈醉埋在她胸口的头,艰难的讨饶着,“有……人……“ “别怕……“陈醉含着乳头,有些口齿不清,“他们听不到。” 猛地一吸,大半个乳肉被他含进嘴里。舌头贪婪的搅动着。 像泡进了温泉里。 池藻藻脖子拉出优美的直线,挺了挺胸,想让陈醉吸得跟多点。 好舒服。 但是不够啊。 第七天的厕所里的“情趣”隔间做了特别的隔音处理,外面没办法听见里面的声音,不过里面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只是池藻藻不知道。 陈醉放开池藻藻的胸,嘴角拉出一丝淫靡的银线。看着她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眼角还有些湿润。 又在勾引他! 他脱下裤子,掏出已经虬龙满部的肉棒,在那个已经湿漉漉的小洞前滑来滑去。 池藻藻敏锐的感受着那滚烫的圆头。 “哥哥……”池藻藻羞涩的抬了抬臀,臀缝间有一条小清溪,有点凉。“进来吧……” “进哪里?” 陈醉又坏心的按住那颗兔子头,让它更加贴合池藻藻的花核。 “啊!”池藻藻因为巨大的快感冲击,难以自制的想要弯腰,整个小腹触电般痉挛着,“不要了……不要了……” 要高潮了? “乖,你要的。” 陈醉伸出粗厚的舌头,色情的舔弄着池藻藻的脖子,感受着她身子的颤动,陈醉拿出还在摆动屁股的兔子,触手摸到上面的湿滑, “小骚货!” 一个挺身,塞了进去!堵住了淫水的源头。 小兔子的嘴巴死死咬住了池藻藻的花核,湿漉漉的花穴又被陈醉的肉刃狠狠地堵着,前前后后不知疲倦的抽插…… “太……太凶了……轻点……” 她有点受不住这样双重刺激,故意叫的更加娇媚些,想让他快点射了…… “哥哥,好厉害……不行了……快点儿……再快点……” “哗” 隔间传出水流的冲刷声。 还有人! 池藻藻懵了,一想到刚才自己淫言浪语,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陈醉还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样子。 池藻藻一狠心,努力收缩着花道。 “别咬那么紧。”陈醉喘着粗气,额头的青筋夲出,“小骚货,是不是想把我夹断!” “啪!” 陈醉一巴掌拍在池藻藻屁股上。 “乖,轻点儿咬,” 屁股上传来的类似于疼痛的刺激让池藻藻有些兴奋,她喜欢陈醉粗暴的操弄,只得仰着头叫出声。 不想管了。 她只想要他。 “哼……啊……阿醉……再重点……” 好爽! 好像有无数的小嘴在吮吸着他的肉棒,听到池藻藻动情的呻吟,陈醉更加兴奋。 陈醉扣住池藻藻的肉臀,低吼着,冲撞的更加卖力。 “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密闭的隔间回响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彼此交缠。 事后。 别在池藻藻头发上的发夹已经脱落下来, “裙子湿了。” 池藻藻嘟着嘴,不满的踹了踹陈醉光裸修长的大腿。 “我裤子不也被你尿湿了。” “你……” 陈醉捏住池藻藻的下巴,晃了晃, “刚才还爽得要死,这会儿就不认账了。” 陈醉把池藻藻身上已经揉皱的长裙扔到垃圾桶里,从另一个暗格里掏出一套干净衣服。 “哼。” 池藻藻傲娇地转过头,却也只是乖乖的由着陈醉给她穿衣服。 “‘第七天’就是个大淫窟。” “嗯,这个大淫窟可是让你爽了好几次。” “池藻藻。”陈醉声音透出些认真,“‘第七天’每个厕所隔间的藏着小玩具的暗格里还有一个暗格,” “嗯?“ “里面都有一把枪。” ! “啊?”池藻藻好奇,伸出手就去按,果然又打开了一个暗格。 陈醉抓住池藻藻的手,亲了亲,一脸郑重, “有人伤害你,就杀了他。我给你顶着。“ “哦,“池藻藻抬起头看着陈醉眼里的星星,好深邃,”知道了。“ 在他怀里蹭了蹭,真的好有安全感啊。 陈醉哥哥全世界最棒! “你先回去,我自己过来。“ “还没尿够?“陈醉笑得淫荡,伸手就要把住池藻藻的腰,”要不要哥哥给你把尿?“ “讨厌鬼!“ 池藻藻推开陈醉就把他往外撵。 “行!不过我在外面等你。“ 他可不放心。池藻藻现在一脸含春的样子诱人得很。 第七天这种销金窟,难保有狗吃了豹子胆,没长眼睛。 池藻藻斜靠着洗手台,看着手上一滴乳白的液体,犹豫了一下,含进嘴里,又腥又甜。 叹了口气,喜欢这种甜的人果然不只她一个人。 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看着那个倚靠着门框的男人一脸平静的摘下耳机,眼神像条蛇,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吞咽。 毒蛇? 那她要做老鹰才行啊。 “倒是没想到堂堂的蒋大总裁居然喜欢听墙角。” 蒋淮冷漠的勾起唇角,扔掉耳机,似笑非笑的走向池藻藻,“毕竟池小姐叫的那么销魂,很难让人舍得离开啊。” 说着,抬起手臂,拇指抚摸着池藻藻红艳的嘴唇,看着她晕开的唇妆,手下逐渐用力。 这个地方,被小醉吻过。 “嘶。” 池藻藻吃痛,歪过头,也不愿意再跟蒋淮虚与委蛇,“你不喜欢我?” “陈伯父也不喜欢你。” 蒋淮嘲笑的看着池藻藻,绕过她,把手伸到感应器水龙头下,清洗着。 “你身子坏成那样,不会有孩子了吧。”蒋淮扭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池藻藻,“没有孩子,就等于把小醉逼出陈家。” 孩子? 池藻藻不由摸了摸肚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蒋淮的后脑勺,好黑,就像是稠密的乌血堆积到了一起,生出了痂。 枪可以打穿的吧。 “理由呢?” “你不可能不懂啊”蒋淮反问着。 爱一个人自然是不希望他身边有旁人。她不准他身边有人,他不准他爱上别人。 他们两个都在用各自的手段铲除着障碍。 干手机哄哄的响着。 让人焦躁。 “我们来打个赌。” 蒋淮深深的看了眼池藻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没料到池藻藻这么有胆量,也没料到她这么愚蠢。 她拿什么跟他斗。 于公,陈家当初初来林城,蒋家没少帮扶,陈蒋两家还有一个友好协定。于私,陈父当年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陈母身上,是他在陈醉人生道路上扮演了守望者的角色。 他于陈醉,亦父亦兄。 她要怎么样在不伤到陈醉的前提下跟他斗? 正中下怀。 “不死不休。” 他不死,她不休。 —————————— 五千字了,求夸奖。 会重修。 估计还有十章左右就大结局。 开不开心。 开始了 包厢。 陈醉搂着池藻藻慢悠悠的走进来,一脸餍足痞里痞气的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 只剩下魏时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喝着酒。 “哟哟哟,才一个小时啊。”魏时放下酒杯,抬起手腕,指尖敲击着Tudor的表盘,嘲笑着,“我还以为陈大少爷怎么着也要奋战到天明啊!” “去你妈的!”陈醉把池藻藻按到怀里,揉了揉她发红的耳尖,“别在我女人面前开黄腔!” “啧啧啧。” 魏时满不在意的翘起腿,眼神不由自主的池藻藻身上流连, 陈醉牌事后衣。 倒是把池藻藻包裹的玲珑有致。 心里不由赞叹,这个身材,这个脸,也难怪能把陈醉迷成这样。 “看你妹!”陈醉啪的将一个枕头扔到魏时的脸上,口吻里是掩不住的得意,“眼珠子掉了也不是你的!” 他就喜欢全世界都羡慕他有个巨乖的女朋友。 “操!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魏时扔掉枕头,揉搓着脸,心中不忿,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教训教训陈醉。 “谁借你的勇气敢跟老子打。来啊!” 陈醉扭动着脖子,扳动着手指,做出热身的样子。 魏时急刹车,童年时被陈醉压着打的血泪史在脑海里一幕幕重演。 心里头不服气,小时候挨揍,长大了还是要挨揍。 人生就不能有点起伏吗! 不过,魏时梗着脖子,撇了撇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样! “我哥呢。”陈醉扫了一圈,没看到蒋淮。 “你后边。”蒋淮从他们后面走过来,勾住陈醉的脖子,一脸亲昵,拖着他就往前走,“臭小子吞了老子的地。” “这不你教我的吗,资本无情。”陈醉嘻嘻哈哈的打着诨,转过头,手指朝后勾了勾,想让池藻藻跟上。 “小混蛋!“ “要不我给你打个折,租你几年?” 陈醉矮了下身子从蒋淮的手臂下绕了出来,走向落了他们两步远的池藻藻, “腿软了?” “哼!” 池藻藻嘟了嘟嘴,看着陈醉就那样跟着蒋淮走了,她心里酸的要死。 陈醉是个讨厌鬼。 她跟女人抢完现在还要跟男人争。 “不高兴了?” 蒋淮看着陈醉小心小意的哄着池藻藻,架在鼻梁上的镜片闪过一片雪光…… 落座。 “爱丽丝生了几只小猫崽子,你要不要?”蒋淮翘着腿,看着陈醉挑着池藻藻的下巴轻声细语的哄着。 想起他小时候缠着自己吵着嚷着要学车。 那时候的陈醉好乖。 Round 1 ? 池藻藻拍开陈醉的手,有点生气, “不要。” 塞情敌? 管它什么小崽子,陈醉有她一个崽子还不够吗?还要来一个小动物跟她抢?那只猫吗? “男不养猫!”想了想又补充来一句,“狗也不行!” 好讨厌。 爱丽丝是金渐层,特别乖。陈醉难得看到池藻藻这么凶巴巴的样子,起了逗她的心思,小奶猫还要踩奶…… “池小狗不可爱吗?”池藻藻委屈巴巴地努了努嘴,手指在陈醉胸口一下一下的戳着,不要脸,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不要! 池藻藻又重复了一遍,心里越想越委屈一时气不过还掐了陈醉一把,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副他敢答应就跟他没完的样子。 陈醉玩味地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池小狗真好撸。 可爱。 “那把今天的燕窝喝了。” 池藻藻扭过头,喝就喝,不准养就是不准养! “不了,每次去你家睡,她都能舔我一脸口水。”陈醉摸了摸脸,突然怀疑爱丽丝那只小母猫是不是在对着他发情。 一脸口水? 池藻藻抬起头,视线跟蒋淮在空中相撞。 什么样的猫能舔人一脸口水? 池藻藻看着蒋淮一脸回味的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 陈醉是他的美味。 想杀人。 “啪!” 一枚盾牌里圈着宝马的钥匙被扔到了陈醉面前。 保时捷? 陈醉拿起钥匙,疑惑地晃了晃,“给我?” “上个月的生日礼物。” “卧槽!”魏时一把抢过陈醉手里的钥匙,对着蒋淮大喊着,“淮哥,你也太偏心了吧!陈狗过一次生日送一次保时捷。还上个月,他特么一年能过几回你就送几回!” “都能开保时捷专题展了。” 蒋淮笑笑,没说话。 Round 2? 比谁财大气粗还是比谁对陈醉更上心? “我也有准备生日礼物的。” 池藻藻晃悠着陈醉的手臂,输人不输阵,她虽然不懂车的行情,但是她知道房价啊。 晃了晃手里的被折成豆腐块的房屋转赠协议。 还好她忘在了手包里,没有拿出去。 魏时手快,抢过那张皱了巴巴的纸,打开, “我去!两套学区房!”魏时不可思议的看着池藻藻,他知道她家境一般,这怕是她全部家底了吧。 酸了。 “倾家荡产,这么大手笔!” 陈醉皱眉,拿过来。一眼就看出这是松润园的那两套房子。 “千金散尽买陈醉哥哥一笑,可还行?”池藻藻调皮的眨着眼睛。“小户型,大用途!临近百年名校,京大敲门砖。升值空间可观……” 陈醉看着池藻藻的小嘴一直嘚不嘚的叭叭着,嘴角疯狂的上扬, “我先收着,给你做嫁妆。“ “那我以后没地方住了。“ “那麻烦池公主住到我心里来。地方小了点,但是装个你足够了。“ 嘴巴甜甜的陈醉哥哥好喜欢。 “喂喂喂,就你们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魏时有点看不下去了,开始感叹人生不公,“小池啊,我出生的时候所有人都羡慕我含着金汤匙出生,后来我遇上陈醉,特么的,他居然出生在金山上!“ “比不过啊,比不过啊。“ 陈醉白了魏时一眼,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欠揍样。看着手里的车钥匙觉得有点遗憾,他现在很少开车了。 池藻藻看着那把钥匙,心神一转,凑到陈醉耳边,小声的说,哥哥,我想要一条ZUHAIR的裙子。 陈醉捏了捏池藻藻的脸,没想到她连他哥的醋都吃。 那就把车卖了给她买裙子。 池藻藻闻了闻刚被端上来的燕窝羹,滑不溜秋,还有一股很淡的药味儿。往后一仰,有点嫌弃。 “烫吗?”陈醉问了一句,端起碗,喝了一口,“不烫,快喝。” 药味儿? 蒋淮前倾着身子,扇着风闻了闻,“益母草?” “助孕?” 池藻藻整个人僵硬了一下,从蒋淮一开始说陈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那句话开始,他就往她心里埋了一根刺,现在只要他想,她就能随时被刺痛。 避无可避。 江城很久以前带她看过中医,医生说她外强中干,内里早就亏空了…… 陈醉也是一愣,打哈哈的想混过去,给池藻藻找医生这个事情完全是背着她的,心理医生还好,他可以讲讲病史。老中医就惨了,望闻问切,也就只能从照片里望一望勉强一观。罗列了很多温补的方案,陈醉最后选了燕窝、西洋参还有益母草蜂蜜。 “她还小,慢慢养着,不着急。“ “那池小姐就好好养着,陈叔还指着小醉给陈家多添几个小陈醉。” “放心,给他生一窝!” 蒋淮挑着眉,看着池藻藻一声不吭地吞着小盅里的燕窝,心里有几分畅意。 一切才开始,她跟陈醉之间的障碍从来就不只一个他而已。 她最好是识时务自己滚。 魏时敏感的察觉到蒋淮跟池藻藻间有些不对劲,淮哥是个弟控,怕是池藻藻入不了他的眼。插嘴道, “小池将来想做什么?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玩儿玩?人设我都替你想好了——资本大佬的金丝雀,为与爱并肩,从工具人转换为资本家的励志人生。现在那些小粉丝就爱这种又虐又甜的剧情。虐粉知道吗?虐得越凶,他们就越舍得花钱。” “有陈狗给你兜着,你在娱乐圈横扫一大片。” “还能帮你陈醉哥哥挣得盆满钵满。” 池藻藻放下勺子,聚精会神的听着魏时的话, “可是我不会演戏。” “没事,你长得漂亮啊!营销你够努力就好了。”魏时见池藻藻来了兴趣,瞬间觉得一切可行,“再加上小池你又是学霸,我再找几个演技丑到死的科班出身一番拉踩,小池你这演技就能被吹成艺术家了! ” “不用。池藻藻将来要做医生。” “嗯?”魏时眼睛一转,突然想明白了。看池藻藻刚才收拾人的架势不像是第一次。陈醉这是要给池藻藻定个圈子,搞修身养性赎罪洗白那一套,“小池医生,救死扶伤。成了你们陈家人做慈善的活招牌。高招啊!” 洗的真白。 “看池小姐拿刀的架势,开肠破腹的外科医生倒是个好专业。” 蒋淮眼底闪过精光,池藻藻下手干净,又加上小醉给她清场,其实什么都查不到。不过,什么都查不到才能让人“合理猜想”。 “听到没,以后不准你随便动刀!”陈醉捏了捏池藻藻的手,警告着正瞪圆了眼睛看他的池藻藻,“还不服气了?” “哪儿有。” 这个蒋淮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让她不舒坦。 混蛋! “小醉,明天我要去澳洲,你不是一直对蒋家对CZ酒店的运营感兴趣嘛,要不要一起去。” 池藻藻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松开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啊。 陈醉要是拒绝,冷不丁传到陈父耳朵里,那对她就不只是不喜欢而已了。 况且, 池藻藻的视线在空中与蒋淮交锋—— 陈醉不走,她怎么入蒋淮的局。 “去啊!哥哥去的。”池藻藻晃了晃陈醉的胳膊,“夏令营我自己去就行。” “那我怎么办!”,魏时着急了,站了起来。“你们都走了,我回国干什么啊!” “那你也去啊!” 都走! 这样她们两个动起手来都没有顾忌。 ———————————————— 2333这章本来是要挖一个伏笔出来的(虽然你们可能一早就看出来了。),忘记写了。 明天补。 她不见了! 夏令营结束当天。 池藻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疼啊。 浑身就像被数万根细针反复刺扎着。 想吃止痛药。 那些绿树都好像飘浮在空中。 “小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二看见池藻藻从京都大学出来就立即迎过去。却看见她小脸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伸手便想去扶。 “不用了。”池藻藻敏感的避开,她不喜欢除了陈醉以外的人碰她, “阿醉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说三天后就回来。让我送您回云顶山。” “同学,快上车了!”司机从车窗探出身子大声催促着。 “小夫人,要不坐我们的车回去……” “藻藻。” 清亮的男声打断了陈二的询问,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男生大步走过来,揽住池藻藻的肩,“司机在催了,我们走吧。” “好。” 池藻藻只想早一点坐着休息,她有点撑不住了。 “等一下,请问你是……” 陈二伸手拦住,一脸不善的看着男子揽着池藻藻肩膀的手,心里想着要是少爷在指不定会让他把他的手指掰折。 “江城。我朋友。” 池藻藻咬着唇,嘴里缓缓蹦出这几个字,不想再多讲,转过身就要跟江城走。 “我没事的。” 她不想坐陈二的车,万一疼晕过去,阿醉肯定会很担心。 这次怎么会这么疼。 “是。” 江城小心翼翼的扶着池藻藻的圆润的肩头,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她奶油草莓般微微发白的嘴唇,发出病态的香味。 想吃。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放到怀里,藏在衣兜里。 无法掩饰的兴奋使他瞳孔发颤,就差一点点了。 她就要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谁也别想找到。 “藻藻,乖,再喝点红糖水。” “好。” …… “喂,三儿,少爷在吗?” 陈二双手把着方向盘,盯着前面车牌号为233的大巴,询问着黄三。 池藻最近藻总给他一种精神恍惚的感觉,他不放心。 “嗯?” 黄三转过身看了眼正背着手视察酒店的陈醉,拽的二五八万,不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把自己搞得跟皇帝出巡似的,也就他家少爷了, “巡查着呢,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小夫人好像不大舒服……” “不舒服?是不是生理期啊?”黄三音量提高,有点紧张,立刻捂住话筒,“那你让小夫人按时吃那个调经药了吗?我告诉你,少爷走的时候千叮万嘱的让你监督小夫人吃药,你别是忘了!” “哪儿能啊!” 陈二紧张的捏了捏方向盘,手心微微出汗。他怎么能知道池藻藻到底哪天生理期啊!她不讲,他也没胆子问。 回想起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应该是生理期没跑了。等回了云顶山他再神不知鬼不觉补上,再请小夫人瞒一瞒…… 松了口气,既然是生理期的不舒服,他也就放心了。 “对了,你再跟小夫人说说,能不能求求她多跟少爷说两个字儿?一天到晚都是我好困……” 黄三一想到晚上自家少爷对着手机咬牙切齿跟个怨夫似的。 池鱼变烤鱼,他委屈! 加薪!加薪!加薪! “他俩就那样,我都习惯了。不跟你说了,我跟车呢!挂了啊。” 陈二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辆,看着前面的红灯,心里感叹着,他现在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当当司机了。 想想小夫人以前多乖巧,硬是被陈大少爷养出了一些小毛病,就比如池藻藻坐不惯跑车。他头发都快挠秃了也没想明白都是四个轮子,都是八位数起步,小夫人怎么就能觉得保时捷比不上那辆奔驰加长? 哎…… 起步。 加速。 马路旁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鬼探头! 急转, “砰——” 两天后。 墨尔本CZ酒店。 在往后的很多年,陈醉都不敢回忆这一天—— 陈醉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捧着手机,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路上滑,全是——我好困。 池藻藻这个小混蛋,两天前夏令营就结束了,也不多跟他视频视频,就知道发这三个字。 而两天前就更简洁了,还是短信:晚安! 就跟个定时短信似的,要是被发现发现她敢敷衍他—— 哼,小屁股就别想要了! 撒娇装乖也没用。 没良心的! 转过念头一想,会不会是例假来了? “嗯,好。”黄三放下手机,走到陈醉面前,“少爷,没找到陈柏少爷。我们前脚刚把他送过来,后脚就有人把他接走了。” “嗯。” 没想到他在这里还有熟人。 算了,只要不惹事,就放他一马。 “嗡——” 手机欢腾的在茶几上蹦跶着。 哼,知道打电话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晾她三秒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三秒化作一秒,陈醉手速快出重影迅速抓住手机,一看,居然是他母亲大人—— “喂,妈,想儿子了?”陈醉舒展着身子躺倒沙发上。 “儿子啊……”陈妈的声音明显充满了迟疑。 陈醉身子一僵,他老妈很少露出这么犹豫的样子。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陈妈情绪有点压不住,泄露出一丝哽咽。 “小池……没了……” 嗡——仿佛有一口大钟在疯狂的撞击着他的脑袋。 没听清,一定是没听清。 有点疼, 不知道是脑子在疼,还是心脏在疼。 “妈……什么叫……” 那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没了……”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尖锐的刺,艰涩的卡在他的喉咙里,每往外蹦一个,都能带出血丝, “儿……儿子……”陈妈有点哽咽,努力控制着情绪,“陈二出了车祸……小池也失踪两天了。妈妈已经派人……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要赎金……” 没有人要赎金,不是绑架。 失踪两天。 寻仇? “我知道了。” 陈醉的手控制不住的发颤,哆哆嗦嗦的挂掉电话。 陈二被他派给池藻藻,他出车祸,她失踪,一定是同时发生的,但是消息却延迟了整整两天…… “叮咚。” 有短信进来——池小狗最乖: 晚安。 有人在故意牵制他。 “安排飞机,回国。” —————— 我发誓这章一定会重修的。 自己最近笔力有点狗,请原谅。 东风恶 池藻藻失踪后的第五天。 第七天地下。 幌白的灯光照得整个房间白昼不分,冰冷的墙壁散发着生冷的血腥味。 “说,你把小夫人藏哪儿了!” 男子没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看着坐在对面俾睨天下样子的陈醉。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裂开嘴, “跪下,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找死” “砰!“ “求我啊!“ 他像一只木偶,被再次狠狠地砸到坚硬的墙壁。 “求我……“ “咔嚓!“ 骨骼碎裂。 “停。” 陈醉摆了摆手,示意黄三停止。陈柏现在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明了要是不给他足够吸引力的诱惑,他绝不会多说几个字。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像条狗一样跪下求我!” “继续。” “砰!” “有本事你就让人往死了打我!对了,你不敢杀了我……” “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陈醉眼神冰冷,就像看着一只阴沟的老鼠,“杀你这样的杂种只会脏了我的手……” 又来了,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目光,他看不起他,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宠着他,他想起陈醉曾经用这样的眼神施舍给他的礼物…… 他不需要! 不需要! “脏手?哈哈哈,你们陈家早就一身恶臭了!我五岁就被陈家收养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吗?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有一个爱我的父母,可是你们陈家是畜生!”陈柏挣开黄三的束缚,愤怒指着陈醉,状若疯癫, “畜生!陈醉你看我跟你长得像不像!”陈柏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这张脸,你看看这双眼睛。像不像!” “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可能会长得这么像!” “他们压着我去整容,逼我做你的替身,逼我替你死!我比你大五岁,为了让我跟你的身形更像,他们给我切胃……“ 陈家确实有给后代准备替身的传统,必要时候李代桃僵。只不过—— 陈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冷漠的起身。 要他内疚吗? 不可能。 这世界本就无情。生而利用,总好过此生无用。 “她死了!” 陈柏看见陈醉顿时停住的身体,突然兴奋,对,她越是不好,他就越是难受!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自杀!” ”不可能!“ 不可能!他说过让她遇到任何事情要保命为主。她那么听他的话,不可能自杀! 他不信! 陈醉完全没有犹豫的回答让陈柏兴奋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陈醉快裂开的表情,会像龟裂的土地,风一吹,灰头土脸的陈醉!多新鲜! 陈家加注到他身上的不公,他统统要在陈醉身上讨回来! “轮奸!“ “哈哈哈……夏令营那几天江城一直在给她喂药,诱导她。你都没看到当时的样子,她手脚被绑着,一直挣扎啊,挣扎啊,哭着喊陈醉,陈醉……手腕、脚踝全是血……” “你知道的,她越是挣扎,越是叫喊,那些人就越是兴奋!一整夜,她被人整整轮奸了一晚上……” “不过她比我想象中坚强。我以为她会立刻自杀的。你不准她死,她就不敢死!“ 陈醉看着陈柏逐渐癫狂的表情,看着他渐渐扭曲,扭成一条荆棘藤。 啪地抽打到自己身上。 一道血痕。 再扯开,生生剌开一道道口子,带着血,带着肉。 ”陈醉,你再看看我这张脸,你看啊!“陈柏突然抓挠着自己的脸,仿佛里面生满了驱虫,需要被他抠开一样,“多像!” ” 所以我装作你的样的子。跟别的女人做爱,故意被她看到。“ “然后我说,不对,是陈醉说,是陈醉对池藻藻说—— 你!好!脏!“ “哈哈哈,然后……然后她就崩溃了!割腕自杀!一床单全是血……多美啊……“ 陈醉第一次觉得冷,比云顶山上的泉水还要刺骨,好像有一把剔骨刀在他的骨缝里钻来钻去,疼得要命…… 他的池藻藻该有多绝望。 喉咙里有铁锈水一直往上涌,压都压不住…… 噗 “少爷!”黄三顿时就上前扶住陈醉,“快叫医生,快!” “哈哈哈,她死了……她的尸体被扔到了清江水库……你没发现最近水好甜吗……哈哈哈……“ “去二级市场收购百分之九点九蒋家的股份,联络各银行,问问他们有没有蒋氏的抵押,全给我收了……” 他让他痛,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可以,陈醉!他是你哥!你以前是他带大的……” 陈柏瞳孔突然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醉,然后疯了一样爬过来,试图抓住陈醉的裤腿。 “蒋淮那么爱你!你不是一直把他当亲哥哥吗?” 他不是! 从他决定动池藻藻的那一刻,他就不是了。 “陈蒋两家有友好协定,陈家不能动蒋家……” 陈醉嫌恶地看着抓住自己苦苦哀求的陈柏,嘴角扯出残忍的弧度, “痛吗?” 他也是。 那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痛。 “那我就不做陈家的人!” …………………… 七天后。 陈醉出走陈家,以雷霆手段收购了蒋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挟持董事会,取得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票数,罢免了蒋淮的总裁身份。 整个林城腥风血雨,在瑟瑟发抖中迎来平静。这次收购,也让各世家彻底看清楚了陈家的实力——早在第三代就完成了原始积累的陈家,是个完全动不得的庞然大物。连首都的那几家人都闻着味儿了。 林城第一人民医院。 金卡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肯尼亚玫瑰浓烈的香气,就像她一样,即使绝望,依然盛开。 “她的身上没有水味儿。“ 没有清江水库那么冰冷的水腥气,她身上本来应该是香香的,混着他的味道。 不是尸体的味道。 声音不复往日的醇厚,就像是没被保存好的红酒,发了霉,就剩下腐朽木头的味道。 陈醉轻轻地念着这个连名字,手指不断地抚摸着她的照片,翻开一张她扎着小辫子的照片,指给陈母看,”妈,你看小时候的池藻藻也长的好可爱。“ 她小时候的照片好少,没有人给她照相,没人爱的小姑娘连童年都不配拥有。 她下巴很尖,偏偏左脸颊极不和谐的有些肿。 陈妈看着陈醉已经干燥的起皮的嘴唇,心疼不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儿子,你别这样……“陈妈端着一碗水饺放到陈醉面前,”吃点东西好不好。妈妈亲手给你做的,你最喜欢的梧桐花……“ 梧桐花? 他记得他们分开的那天早上应该是要吃红油水饺的。她把那些饺子冻了起来,笑得好甜,说要等他回来再一起吃。 “妈,池藻藻一点也不喜欢做饭。那个女人老是说她做饭难吃,总打她。所以她也怕冷,夏天也要用热水洗手。可是我喜欢她给我做饭时候的样子。特别乖。“ 她悄无声息地给他创造了一个他可以随便任性耍赖的世界。 从来都不拒绝。 陈醉挑开饺子皮,看着里面雪白的梧桐花。她第一次给他做饭也是梧桐花的饺子。 速冻的。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他用自己来逼着她爱自己。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儿子,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置若罔闻。 “池藻藻不喜欢小孩子。” 她连小动物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会和她抢走他注意力的小东西。她初夜第二天还偷偷吃过一次避孕药,但是又自己停了。做贼心虚的扔到垃圾桶以为他没发现。 “可是,陈家不可能不要子嗣的。陈家的传承在逼她,我爸的讨厌在逼她,我也在逼她。她妥协了。” 他固执地希望世界上能再多一两个人去爱她。所以他要求她生孩子。她很乖,没拒绝他让她吃的所有药。 “你们都以为我很宠她,不是的,是她一直在惯着我。” 她把所有的不喜欢都变成迁就他。那条发给许志成的请假短信静悄悄躺在他的发件箱里,从好久以前她就开始自己看心理医生。却偏偏找上了自己的仇家。 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再早一点发现。 “妈,你知道我爸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池藻藻吗?连金家那种垃圾一样的家庭生出来的女儿他都能多看一眼,偏偏那么不喜欢池藻藻,不喜欢到压着她失踪的消息整整两天不让我知道!” 让他错过了救她的最佳时机,让她孤零零的在清江水库里整整泡了两天。 陈母低下头,不敢看陈醉的眼睛。 “我们家的每辆车都有追踪器,陈二出了车祸,就算是在京都出了事,陈家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收到消息。” 是,当时陈家一收到车辆事故警告时,就立刻派人前去营救了。那个时候陈二还有意识,明明白白的说了池藻藻可能遇到劫持…… “儿子……你爸爸他……” “因为他不想我像他那样,爱上一个女人,被一个女人一辈子牵制。“ 连喜怒哀乐都掌握在那个人手里。 陈妈震惊的看着陈醉,嘴唇微微发颤,“我跟你爸爸……“ 我知道 他知道当初陈父对陈母一见钟情,偏偏陈母已经芳心另许。于是陈父恩威并施逼迫她就范…… 在所有人面前恩爱非常的伉俪情深,其实一直都是他父亲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不爱他。 “妈,你要是不爱我爸,不用为了我,分开吧。“ “放过他。“ 也让他放过他。别再揪住池藻藻。 “儿子……“陈母眼圈一红,有点受不了自己亲儿子这种指控,她让自己的丈夫不安,而她的丈夫把这种不安完全强加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你不要妈妈了吗?” “妈,别哭。“陈醉拿过纸,缓缓擦拭着陈母的眼角。 “我爸真的会打死我的。“ 或许死了才好。 陈醉看着陈母缓缓滑落的眼泪,他在想当初她那么绝望的时候有没有人给她擦过眼泪。 应该没有。 池藻藻是不会哭的小孩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强大的人,天塌下来他都可以给她撑住,可是他突然发现,地陷了,他根本拉不住她。 “是我害死了她。“ 是他过分自信,是他刚愎自用。 东风恶,欢情薄。 他终于懂了。 其实到最后他还是没能给她报仇。 “儿子,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不好……“ 灰飞一样的陈醉让陈母害怕,她捧着他的脸,逼迫他看她,却看到他眼里的死寂般的释然。 “妈,我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了。“ 看什么都会想到她,看什么都会心痛。现在他已经痛的都不会呼吸了。 他不知道怎么活了。 是夜。 陈醉最后一次确认了追风的注资计划书,然后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封存到自己的遗产分配里。 当初发现池藻藻居然是追风的小老板,他就开始以池藻藻的名义继续注资,他原本计划让追风顺利孵化度过潜伏期,成为全国最有价值的小创企业后。再让池藻藻拿着这份可以扼住陈氏未来方向的资产正式入主陈氏…… 只是……她不在了。 她不在,他也会帮她守好她的资产,帮她护住追风那几个人。 陈醉望了眼窗外的月亮,挂在树上,像一把刀。 刀锋冰凉,就像此刻平静躺在他手里乌黑的枪。 上膛。 打开保险。 “池藻藻。“ ———————— 抱抱纯情,可怜了~ 收购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我设定的是购买股份超过百分之十就需要向证监会备案。陈醉要突然发难打蒋家个措手不及,只有这样悄咪咪地搞。 不准死 “少……少爷……”黄三没敲门,急匆匆地闯进去。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刚耕完地的水牛, “江城来了。” 陈醉顿了一下,缓缓放下方才瞄准自己的脑袋的枪支,双眸中的死灰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激烈。 暴虐。 黄三被陈醉眼里的杀意惊得浑身一震。整个人有些激动,还有些心疼。 这几天陈醉一直在压抑自己——他为了给池藻藻报仇,突然狙击蒋家股价,不但破坏了他长期以来要重返京都的计划,甚至把自己的实力也彻底暴露 。 偏偏代价这么大,却一个人都没死。 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杀一个江城,总好过陈醉完全不顾后果的扫射了整个蒋家。 “消音器。” 陈醉淡淡地说道,平静得像夜空下大海。 拿过衬衣,一粒粒扣好。 是池藻藻没见过的沉稳,衿贵。 仿佛刚才那个要毁掉全世界的人不是他。 陈醉从来没想过要和江城见面,于他而言,就算江城比大多数的同龄人优秀,但是在他面前依然不够看。 或者说即使见面也不会只是他们两个人,在他的设想里,应该是他搂着池藻藻,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江城面前。 而不是这个男人以一副罪人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他不要他赎罪。 他不配! 你背叛她! 陈醉红着眼,愤怒的浑身哆嗦。这个人居然想用摧毁她意志的手段得到她。 畜生! “对不起!” “对不起你妈!” 陈醉暴怒,抬起手臂, “噗。” “噗。” 连打两枪,两发子弹分别嵌进江城结实的大腿。绽放出的血花连根带泥的涌出来。浸湿他的裤腿,在米黄的大理石地砖上蔓延开…… 不够,就算放干他一身的血,也不够给池藻藻偿命。 江城没有吭声,直勾勾地盯着陈醉,看着眼里疯狂拍打的浪潮。 忍不住自嘲,不甘心有什么用。 大腿不吃力,整个人就要跪倒在地。 “砰。” 陈醉当胸飞踢一脚,看着江城整个人飞出去。 他不准他跪。 他没资格跪。 江城艰难的爬起来,手撑着地,强行掰着自己的膝盖,贴着地面,跪下。 缓缓抬起头,看着陈醉,眼底写满了懊恼的痛苦, “你救救她。” ………………………… 江城说房间刷了米黄色的漆,米黄色的窗帘,米色的床单。 带着很刻意的温暖。 可是池藻藻不喜欢。 她喜欢山上的房子,外面有一株很大的蓝花楹,下面有一个小温泉,她在里面游来游去。有一个人笑得很柔和,像风一样,拿着一条三文鱼,隔着水面,说要钓美人鱼。 三文鱼是什么味道的? 池藻藻觉得有点冷,她转过头看着一条透明的塑料管跨过她手上厚厚的纱布,连接着她手上的血管,强行把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挤压进她的身体。 镇静剂?止痛药?安眠药? 他们又再给用药! 又要害她! 池藻藻突然扯掉手上的输液针,神经质的看着血管里流出来的液体,一点点滴到床单上。 黑色的血。 她伸出手指,在那个凸起的青筋处抹了一下,放进嘴里。 没有味道。 还是说这种没有味道的味道就是血的味道? “池藻藻。” 真好听。 就像是有人在夕阳下拉着大提琴,可是那把大提琴好像坏了。 沙哑,哀怨。 他为什么那么悲伤?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立在自己床前的男人——他瘦了,像被风剥掉了一层。可是眼睛依然那么好看,有好多星星点点的碎光。 她认识他。 “陈……醉……” 她好久没说话了,空气滑过声带的时候像带了小勾子,有些疼。 “我……没脏。” 陈醉心都碎了。 他不介意,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我也不干净。” “不,阿醉是最干净的。”池藻藻摇了摇头,不再看他,嘴里默默的念着,“阿醉是干净的。” “我看不见了,到处都是灰灰的。我也尝不出来味道了。医生说我在自我封闭。” 她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她不知道什么叫器官关闭,她只是不想跟这个世界接触。只是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就不会呼吸了。 池藻藻又狐疑看着眼前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他还是不抱她。 他又不要她了! 他就像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到她的心脏。 好痛! “你是假的!假的!滚!” 池藻藻突然把枕头扔到陈醉身上,尖叫着大喊。抓起一旁空悬着的针头,猛地扎进自己的手里,“快点醒过来,快点!” 陈醉不会不要她的。 不会。 “快点醒啊!” “池藻藻!“ 陈醉扑过去抱住她,抓着她不停伤害自己的手,心里痛得完全没法儿呼吸。 “我来了。别怕。“ “我来了。“ 他抱得很紧,就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是他不对,是他瞎鸡巴心软。 “对不起。对不起“ 池藻藻不停地喘着气,揪住陈醉的衣服,眼泪滑进陈醉的颈窝, “陈醉……陈醉……“ “我不敢吃饭,我害怕他们又往里面放安眠药。我也不敢睡觉,睡着了我就分不清,我分不清了。“ 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她不知道眼前的陈醉是不是真的,可是她真的好留恋这个怀抱。 他身上肯定是木头的味道。 我还掉了好多头发。 她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就像摘除发黄腐烂的叶子,或许一阵风,就能把她的头发全部薅走。指尖轻轻地捻着那几根有些干燥发枯的头发。 我不漂亮了。 她要变成光头。 你就算是尼姑,老子也要。 庙他都敢拆了。 “他们喂了我好多药。” 小剂量的安眠类药物让她昏昏沉沉,降低了警惕性。又大剂量地使用了阿米托品进行药物催眠。 损伤了她的神经。 池藻藻抬起头看着陈醉,指着自己的头,“这里好像坏掉了。” “乖,不怕,我们找医生。”陈醉有些虔诚地吻了吻她手腕上的纱布,江城说她意识紊乱,分不清楚哪个是真正的他,每天都在现实和幻觉里反复崩溃,终于没撑住,自杀了。 不怕,有他在。 国内不行就去国外。 再不行他就给她修个疗养院。就算真的神经受损了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他就一直护着她。 “我不准你死。” ———————————— 没有互动,我这样干写,好无聊啊。 求收藏,评价,珍珠啊! 额,要不这章就当大结局看了? 反正陈醉跟池藻藻在这件事上互为boss,就是代价有点大。 学校风波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肉中肉,骨中骨 据可靠消息,陈醉和池藻藻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所有人都等着他们分手。这就好比自己心爱的顶流突然官宣了恋情,双方的唯粉都看不上对方,各开了一个等分手的微博号,天天打卡,企图路过的各路神仙能听到他们善男信女的呼声。 而吃瓜群众则纯粹因为那个池藻藻堕胎的流言而对此事倍感关注。 成绩好怎么了,还不是烂人一个。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陈醉则压根就没把那个流言听进去。池藻藻堕胎了?能堕谁的?还不是他陈醉的。他甚至觉得这个流言彻底给池藻藻打上了自己的标签。 挺好的。 要他命的是另一件事。 体育馆篮球场。 篮球比赛的口号喊了一周,还有大帅逼陈醉的名头,人人奔走相告的以为是科比来了。结果—— 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热血沸腾的比赛此刻却像慢镜头回放一样,每个人都软着骨头,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假动作也虚伪得跟镜面教学似的,生怕一班的那群瘦麻杆看不出来,防不住,赢不了。 至于一班,最初还自信满满以为自己进步神速,想着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结果打了几分钟就察觉出了不对味,一下子也没了兴致——送来的第一有什么好骄傲的,还不如直接宣布他们班赢了得了。 没意思。 而本来应该是焦点的陈醉此刻浑身正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红着眼睛瞪着场边的空座—— 池藻藻没来。 她没来,他就没上场。 他跟她吵架了。或者是说他单方面的在跟她闹,因为以那个小王八蛋现在的思维模式搞不好觉得自己才是这场争吵中的受害者,以为自己还在委曲求全的哄着他。 操! 三天前他发现了池藻藻的的日记本。是从她回到云顶山开始记的,每一页都写着池藻藻要爱陈醉。 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就好像在强行克制着什么。 他越看越不是滋味,什么叫要爱他? 这种带着强迫性又委屈的遣词造句是怎么回事?那她以前就不爱他了吗? 他气得要命,整个人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拿着日记本跟个发现自己男人有了小三儿的怨妇似的,跑去问她,结果人家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没再说话,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对,他们确实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而现在她居然连比赛也不来了,摆明了要甩了他。 妈的。 他很早就发现池藻藻有心事,准确说是在膈应他。她听从着日记本上的指示,机械地强迫自己回应他。表面上装的风平浪静,其实内里不知道怎么汹涌翻滚着。就好像是化学反应,肉眼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微观下的离子分子早就你死我活的激烈撞击着。 有时候他在想,池藻藻是不是想让他死。 操! 好得很,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陈醉气极,泄愤地把手边的矿泉水瓶砸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炸开水花,晶莹的水流漫了一地。 场上的人被声音一惊,你推我让的友好互助产生了卡顿,互让着球的两个人竟然撞到了一起…… 有点滑稽。 “啾——” 哨声一响,实打实的“篮球友谊赛”上半场就这样兄友弟恭地结束了。 一比一。 林凯叹了口气,看着六班的人呼啦啦跑向低气压的陈醉,又默契十足的留出了一小片区域没去招惹那个魔王。 其实他也挺想过去的,六班这么明显的放水,摆明是看在陈醉的面子,只是——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是陈醉很早以前就让人给池藻藻留好的,绝佳观赛点。 按照全校同学的说法,他就坐在那两个人前面,就是立在了地震中心,立在了核爆之间,立在了欧亚板块和太平洋板块之间。 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吵架了呢。 苍天在上,他怎么能知道! 不过这回他是站陈醉的。 别人都说池藻藻这次生病回来,高考和陈醉父亲让她压力倍增,所以她不爱说话了。在他看来不是,他觉得池藻藻这次回来根本就是性情大变,完全的换了个芯子。 她现在就像是一潭死水,看什么都是死的。看花是死的,看草是死的,连看人都是一副身处乱葬岗的样子。 就像世上没有东西能够牵绊住她一样。 无论陈醉做什么,她都完全不给他反馈,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全盘接收。 换他他就受不了,这完全就是冷暴力呀! 还是陈醉厉害。 池藻藻来了。 抱着一瓶水,一路小跑进来。额头蒙上了一层薄汗,刘海也黏在了一起,向陈醉跑过去。 陈醉觉得自己没出息,池藻藻出现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白嫖了八年的鸭子,终于在今天让女恩客发现万花丛中还是他陈醉那一片叶子的技术巨鸡儿好——她终于要来赎自己了。 好他妈高兴。 都给他笑! 陈醉跑过去。看着池藻藻小喘着气,一时半会儿居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起伏太大,他也忘记换掉自己绷得死死的表情。 “我去买水了。” 陈醉看了眼被她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EVIAN,他想起来学校的小卖部没有这个牌子的矿泉水,一般的便利店也不会卖这个,要去两条街远的商超。 “你说你喝不惯。” 他没有喝不惯,他就是那天大少爷脾气发了随口说了句他嫌弃普通牌子的矿泉水太硬。 结果她居然记住了。 陈醉没说话,看着她头顶因为奔跑儿微微翘起的头发,抬手想给她捋平,又想起她还是不喜欢别人碰她,手就那样有些尴尬地悬在她头顶—— “噗” 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泡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在风里和云接触。 柔软又热烈。 她踮起了脚,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送到了他的掌心。 一下,一下的顶弄着,像一只撒娇卖萌的小狗。 那一瞬间陈醉仿佛看到米开朗琪罗的《创世纪》,亚当和上帝那惊心动魄的手指交接,轻轻一下,生命诞生。 他的肋骨也诞生了。 肉中肉,骨中骨。 “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在哄他! 孙子才在生气。 陈醉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揉搓着,仿佛要把这两个月以来欠下的云撸狗补回来。 “赢了给亲吗?” 陈醉直勾勾的看着她柔嫩的双唇,他好久没亲她了。 哪怕能轻轻碰一下也好。 池藻藻没说话,只是微微向后倾斜了身子,沉默的拒绝。 没关系,她只要不是要甩了他就行。 慢慢来,不着急。 陈醉褪下手腕上的头绳,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搂起她的头发,聚拢,扎了一个低马尾。 “没出汗了,就把头发放下来。” 头发扎久了,会扯得她头皮疼。披着头发,也不会冷到她脖子。 她还是这么怕冷。 池藻藻点点头,把手递给陈醉,往观赛席上走去。 她能感受到到背后的视线,她知道他的失望,她知道她现在最好是应该迎合他,可是她做不到。 光是要控制住杀他的念头,她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的脑海里每天都不受控制的闪现着他趴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情景,一脸情欲,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她好脏。 他背叛她。嫌弃她。 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陈醉,可是脑子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她自欺欺人。 她还是分不清,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分不清现在的陈醉是不是她的陈醉。 她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陈醉抓着篮球,看着对面的池藻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精气神三宝齐全,马上就要三花聚顶大圆满了。 扭过头对六班的那群人说, “老子肋骨回来了。”又看了眼分数,“操,你们怎么拿了一分。” “快去跟裁判说你们刚才犯规了,那一分不算。” !!! 不想跟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恋爱狗说话! “真不要脸。都被轮了还缠着陈醉。”观众席上一个女生看着池藻藻主动把头顶到陈醉的掌心蹭弄的样子,心里的嫉妒被放大到极点,所有的丑恶都试图藏在人群中散发出去。 “她被轮了?不是流产了吗?” 被轮奸得流产了?! 不明所以的观众A不可思议的看着女生。 劲爆啊! 就像一颗小型炸弹,即使没有被弹片重伤,也能闻到火药味儿。 台下劲爆,台上也火爆。 确切说是陈醉的个人篮球秀很火爆。 运球,过人,滞空,灌篮。 女生都疯了。 男生也疯了。 池藻藻不懂篮球。 她对所有的球类运动都一窍不通,无论她多么仔细研究规则,就好像是猫捉老鼠,老鼠不能捉猫一样,天生不对付。 她注意着比分,快速的计算着。 一分。三分。三分。 三分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陈醉就像一个太阳,热烈恣意。随时随地都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真好看。 现在的他是真的陈醉吗? 比赛结束的好快。 52:1。 勉强凑了个我爱你。 陈醉满头大汗,撩起球衣就往脸上揩,漏出结实的腹肌,还有腹股沟那里漆黑的O。 球衣刚沾上脸,他就停手了。他想要池藻藻用白白嫩嫩的小手给他擦。 望过去。 小混蛋,还不过来。没看到那群女生一副跃跃欲试要把他吃掉的样子吗? 危机意识呢! 池藻藻已经泪流满面。 她分清了。 那个在别的女人身上气喘吁吁的男人不是她的陈醉,他身上没有她的名字。 就像旭日东升,蒸发掉了所有的雾霾。 她一下就清醒了。 她想起了她对他的冷漠。 陈醉等的有点烦了。喝光了她给的水,她还没过来。随手接过一个女生的水,往头上浇,他不能一身汗臭的走过去。 她不过来,他就过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 池藻藻站在人群外,没进得去。周围的女生就像是故意给她造了一堵墙。 “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女朋友让个道。” 人群分开。 带着点不情不愿。 “池藻藻被轮奸了!” 人群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 又瞬间沸腾。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所有的眼神都变得肮脏。 像一团黑雾。 她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她的鼻子被陈醉的胸膛撞疼了,他把她抱进了怀里,肌肉鼓起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耳朵,力气大的就想要把她的耳朵亚碎掉。 试图为她隔绝掉所有的恶意。 她听到他说, “别听。” “别怕。” 或许是她的眼泪吓到他了。又或许是她的颤抖吓到他了。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在心疼她。 池藻藻没在乎,柔顺的趴在陈醉的怀里,手指移到他的腹肌处,在那个刺着她名字的地方,轻轻抚摸着, “阿醉,我回来了。” 她分清楚了。 …………… 脑袋都写晕了,想大结局。 彻底虐完了。 玫瑰有刺 张若兰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人想要活命的本能在激发她所有的潜能挣扎自救。 一周,整整一周她都躲在房间。她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出门。害怕脑袋伸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就被咔嚓一声,身首异地。 只是她没有等来想象中的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没有人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也没有人抬起脚往死了踹她肚子,也没有人给她下毒。 但是,她等来了一张法院传票还有一个以她为女主角的性爱视屏。 陈醉要以诽谤罪告她,告到她身败名裂,告到她坐牢,告到她家破人亡。 她以为只要躲在人群中,她捏着嗓子喊的那一声谁都不会发现,结果,她还是被揪了出来。 但是,她不怕,她开了视频直播,只要陈醉的人敢碰她,全国人民都会为她喊冤——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的权杖私自用刑。 对方律师今晚就要来。 池藻藻摁响了门铃,接过陈二递给她的一束艳红的野玫瑰,密密麻麻的刺布满了长长的茎梗。 很扎人。 香气浓郁。 张母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池藻藻,一时觉得恍惚,当初那个一脸巴掌印的小姑娘居然出落的这么好看。又看见旁边一身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律师,竟吓得忘记叫他们进门。 “不请我们进去吗?” 张母侧开身,让他们进去。她撩起围裙擦着手上的汗,端起水壶就要给他们倒水,想要套近乎, “藻……藻啊,阿姨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她的名字念起来充满了疏离和拗口。 “您不会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吧?”池藻藻懒得跟她客套,看了眼随行的律师,让他跟她谈。 张母捧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中,她知道她的女儿胡乱说了话,人家要告她诽谤罪。陪笑着, “兰兰还小,还是个孩子。她就是随便说说,跟你闹着玩儿的,话也不过脑子。你大人有大量……” “我国《刑法》第十七条规定,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怎么就扯到犯罪了呢?”张母一听刑法两个字就急了,哐当一声放下手里的水壶,扯大了嗓门,“别欺负我没文化啊,我看电视里说了,杀人放火那样的才叫犯罪!” 律师微微一笑,知道点法律又不懂法的人总是喜欢走钢丝。况且,他想起了陈醉给他的交代:对待泼妇可以恶霸。 “是,已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八岁,刑事责任从轻处罚,不过——”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您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首都大英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您可以理解为,全国第一里的第一。您要是想找律师跟我打官司,建议您先去国外。国内我独孤求败。” 看着张母微微张大的嘴,心里顿时生出几分骄傲,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子介绍自己。 有点爽。 “我的当事人会以‘诽谤罪’对您提起诉讼。我相信您已经收到了传票。” “根据我国刑法第246条诽谤罪只得是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 “别跟我提那些没用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母握紧了拳头,哪里有原告律师跑上门来解释法律的,他们就是想吓吓她。 “私了。” “私了到我高兴为止。” 池藻藻看着那扇一直紧闭着的房门,她想张若兰一定是贴着耳朵在那里听。 “从我进门到现在,张若兰还没出来跟我道个歉。” “道歉有什么难的。”张母又在身上的围裙上搓了搓手,松了口气,道说个对不起有什么难的,又不是少块肉,只要不坐牢,不赔偿,让她给她们跪下都行。 张母进去了一分钟,才揪着张若兰的头发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出来。 “别扯我头发!” 张若兰护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埋怨着张母明明在房间里说好了,只是演个戏,怎么就真扯上了! 疼死了。 “还不跟人家道歉!”张母强行押着张若兰想让她跪着,但是她一直反抗着,一番拉扯,竟然直接跪坐在地上。 “这孩子从小就倔。” 演个戏也不配合。 陈醉没来。 张若兰心里有几分庆幸。那天篮球场上陈醉杀人的眼神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让她不寒而栗。 她仰着头,看着灯光下盈盈微笑的池藻藻,虚伪!她一瞬间感到无比的愤怒。 她有什么错! 年少慕强。 她向往陈醉那样的天之骄子有什么错,她阴谋阳谋想尽不过就是想跟池藻藻争一争。为自己谋前途有什么错! 人本来就是向往权势和金钱的。 微博和直播里的那些网红不也跟她一样?谁不是金钱的奴隶? 她池藻藻争赢了就能比她高尚点? 如今她坐着,她跪着,无非是成王败寇而已。 将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还不跟人家道歉!” 张母看着自己女儿半天不吭声,眼神甚至变得越来越怨毒,啪的一巴掌就打到她脑袋上。 “对不起。” 律师嗤之以鼻。 大英律师事务所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法律援助,他也曾接手过几次校园霸凌的案子,像张若兰家里这种态度的他见多了——打人的反而成了大爷,仗着年纪不够判罪,态度蛮横无理毫无悔改之意。而那些受害人家庭往往连一句道歉都等不到。 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母见池藻藻没说话,心里觉得可能要下一剂猛药。狠了狠心,手掌高高扬起,就打到张若兰身上。 第一巴掌下去,张若兰没反应过来,看着她妈挤眉弄眼的样子,瞬间明白,配合着嗷嗷的叫唤着。 池藻藻有些嫌弃,这么假的一出戏,是把她当傻子了吗? “桌上有玫瑰花。“ 张母看着桌上细如荆条的玫瑰花束,会意,拿起花就往张若兰身上招呼,几下下去,玫瑰花瓣都没掉几片。 “可以了吗?“ “你说呢?“ 还有完没完! 张若兰咬着牙,怨毒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纠缠不放的池藻藻,她一直都很讨厌她,天生讨厌。这种厌恶伴随着她脑袋囟门的闭合越来越致密,越来越浓烈。 没错,她们幼儿园时期就是同班同学,一直到小学毕业。她是院里最漂亮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捧着她。她说跟谁玩儿,大家就跟谁玩儿。看着每天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池藻藻跟那个嘴巴豁着一个口子的傻子同进同出,是她每天最大的乐子。 丑八怪配残废,天生一对。 但是丑八怪没有来讨好她,不愿意把她包里的棒棒糖给她。她没抢过,还被摔了一跤。 她记下了那个仇。 “玫瑰花不是我带来的。” 她想干什么! 张若兰吓得一哆嗦,心惊胆战的看着她一脸疑惑地母亲,不能被她妈知道, “不是你拿来的,难不成还是自己长脚跑我们屋里来的不成?“ “我在门口捡的。你男朋友对你真痴心!“ “男朋友!你居然早恋!“ 张母声音拔高,抓着玫瑰花的外包纸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接着她看着律师从信封里拿出的照片—— 男生个个不同,女主角倒是同一个,赤身裸体。 爬满细纹的脸,青红交加,她愤怒的浑身发抖。 “我打死你个小兔子崽子!“ “啊!“ 张若兰尖声喊着,玫瑰花的刺扎破了外层的包装纸,扎到了她的肉。 好疼。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才多大!” “妈,我错了。别打了。” “啊!” 池藻藻撑着脸看着纷纷落下的玫瑰花瓣,真好看。她特意在花店挑选了好久。 而那些让花店挑选的,在那一学期风雨无阻送到张若兰手里的玫瑰花,终于值了回票价。 她有点高兴了。 密密麻麻的血点从张若兰的衣服上渗出来,柔韧的花茎也打断了。 池藻藻看着陈母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吭哧吭哧喘气声,想到当年张母也这样打过她,两巴掌。 原来她也没忘。 “砰。” 张若兰在闪躲中,脑袋一下子撞到了茶几上,磕出了血,晕了过去。 真晕还是假晕。 她不想追究。 “把这个照片贴到她卧房的墙上去。我要她跪三天三夜。” 池藻藻撂下话就走了。 陈母好奇的打开那张巨大无比的照片,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摔在了地上—— 黑白照。 男孩子嘴巴咧成了三瓣,笑得一脸怨毒。 福吉。 三天后。 就像孙悟空突然顿悟了菩提老祖打他三下是让他三更过去学本事。张若兰在装晕时听到的三天三夜就知道了她的死期。 她要逃。 夜。 雨滂沱。 张若兰拼命狂奔着,夜色和大雨可以遮掩住她所有的踪迹。只要逃出林城就可以了。 陈醉也抓不到她。 “嘭。” 一声闷响。 后脑勺一阵刺痛,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晕过去了。 醒来。 一映入眼帘就是一张莹白的死人照,豁开的三瓣唇露出黑色的牙龈—— 爱孙福吉之墓。 坟地! 啊—— 张若兰尖叫着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却被池藻藻一把抓住头发,拖拽着,跪在碑前。脸颊被生生按在冰冷的墓碑上。 白肉和黑岩抵死相压。 痛得要命。 偏偏她不得动弹。 “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张若兰吓疯了,口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喊得含糊不清。 救命。 快来个人救救她。 “他是自己摔死的!” 还不承认! “他是被你推下去,然后活活饿死的!” ”是被野狗咬死的!“ 电闪雷鸣。 池藻藻的话被分割的四分五裂,把她的表情也割裂得明暗不清。 像个恶鬼。 她在意他的死,在意的要命。 ”砰!“ 池藻藻提着她的脑袋,狠狠地撞击着黑色的墓碑。 你为什么不道歉! 砰! 你说啊! 砰! 对……不……不起。 池藻藻松开手,看着瘫软在地的张若兰,觉得她就像一条在尸体里翻滚的蛆虫。 去死吧。 她要她死! 血水在墓碑上流淌,淌进泥土里。 他会安息的吧? 阿吉,我让她陪着你好不好。 …………………… 写不下去了,求完结。 他不姓陈了 篮球赛那件事后,池藻藻的精神状态出乎他意料的居然越来越好了,有点像当初两个人在云顶山度假的状态,乖得像个找奶的小兽崽子,这两天还会往他怀里钻。 就是—— 他不好了。 当了快三个月的和尚,池藻藻这块香喷喷的小狗肉,每天在他面前穿着个小裙子若有似无的勾引他,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啃了。 亲不知道怎么亲,摸也不知道怎么摸了。更不要说找到那个小洞往里头钻了。 现在他们还在分房睡。 去他妈的! 他不会是憋出问题了吧。 松润园。 陈醉皱着眉,看着刘海蒙了小水雾的池藻藻,跟个落了水的流浪小狗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骂她还是心疼她。 只得先一记眼刀甩到跟在她后面,半身湿透,已经快把头缩到衣服里的陈二。 恨不得把他戳个稀巴烂。 伞都打不好,要他有什么用。 “今年的奖金别想要了。” 陈二没敢应声,弄丢池藻藻之后,他明年的工资都没了,哪儿还有奖金给他扣。 好在小夫人没出什么意外,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死。 “陈醉。”池藻藻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扑到陈醉怀里,“冷。” 像个粉嫩嫩的玄信晃了又晃,透透的,招的他想咬一口 “知道冷还瞎跑。”陈醉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一手搂着池藻藻的腰,一手脱着她的针织外套。 从架子上捞了条狐狸毛,搭在她身上。 池藻藻打了个冷战,抱得更紧了。 “她死了。” 声音有点闷。语气很淡,不像是要安慰的样子,但也绝不是大仇得报的那种高兴。 “嗯。” 陈醉不敢动,只能手掌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做出安抚的样子。喉结上下移动着,企图将唾液腺分泌出的那点点液体挤到自己下半身,灭灭火: 她因为寒冷而凸起发硬的小朱果,跟着她的呼吸,忽轻忽重的在他胸口按压着。 蹭的他想发疯。 妈的, 早不硬晚不硬,偏偏在这个时候抬头了。真他妈畜生本畜了,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池藻藻感到小腹一热,又很快一凉。抬头看着陈醉,他顶到她了,还退什么退?他不知道自己的尺寸吗? “你干脆离我半米远好了!” 池藻藻一恼,踩了陈醉一脚,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浴室。 她发现陈醉照顾她照顾的人都傻了,她都起反应了,他还就在那里拍拍拍。 有什么好安慰的?是真把她当闺女儿了? 当就当,她又没有多想要。 “诶,小狗!” 陈醉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起的小帐篷,气急败坏的指着小陈醉, “你个没出息的!” ………………………………………… 夜十二点。 书房。 “哥哥,轻点儿……啊……哈……再快点儿……不行了……不要了……” 陈醉听着池藻藻的声音,手掌熟练地在血脉贲张的阴茎上下撸动着。 靠! 陈醉骂出声,出不来。 掀开被子,大张着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那个浑身涨红憋得难受的小兄弟,彼此居然都有点绝望。 池小狗刚才是什么意思? 给碰还是不给碰? 碰的话,能给碰到什么程度? 陈醉气闷,还是以前好,想肏就肏,肏一次没爽就肏两次,反正她也由着他。 “陈醉,我要听睡前故事。” “啊……不要了……阿醉……” 陈醉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被自己女人撞到打飞机。 猥琐至极。 他觉得池藻藻在用她那双天真单纯的小狗眼睛审判他。一会儿看他的手机,一会儿看他,期间也不落下他的小兄弟。 他是什么淫棍吗? 他是。 他居然在她视线的刺激下臭不要脸的更硬了,张得发疼。 绸缎的吊带睡裙贴着她胸口,划出一道淫荡的弧度,又贴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畅通无阻。 浑身雪白。 “你什么时候录的啊!” 这种东西怎么能留下来呢!亏她还想…… “陈醉你做个人吧!” “宝宝!” 要跑? 不把她抓住说明白,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别说眼前了,以后的肉都没了。 氛围有点尴尬,姿势有点奇怪—— 陈醉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硬是好几分钟没说话。 池藻藻觉得陈醉现在就是发情期的泰迪,脸上做得委屈一副要她还他清白样,下半身却不由自主的蹭蹭蹭…… 哼,就不给他吃。 “流氓。” 陈醉看着她整张脸躲在被子下面,就露出两只眼睛,眼睫毛蒲扇般的刷的薄被沙沙响,也刷的他心痒痒的。 “咕咚。” 池藻藻看着陈醉控制不住的吞口水的样子,躲在被子里偷偷笑,她的陈醉哥哥怎么能这么可爱又别扭呢? “池藻藻,你没良心。” 陈醉气闷,把头埋到池藻藻的颈窝,蹭了蹭,他一天到晚的顾着她的感受,现在倒还觉得他流氓了。 “你都好久没喊我哥哥了。” 连阿醉也不喊了,整天就是陈醉陈醉的。 她最近就这样,看上去有点乖,但是又总是在抗拒着什么。 挠着他。 但是她又不说她想要什么。 “别的女人叫过了,我才不要叫。” 池藻藻心里发酸,第七天那个女人一口一个阿醉,她要不是顾着那是他的场子,就直接让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没有人喊过。” 陈醉放下心,感情是发酵了三个月的醋终于决定在这几天拿出来搅动搅动。 “只有你。” 陈醉低沉着声音,决定色诱她。 拇指在池藻藻薄唇上轻轻的扫过,抬了抬下巴,亲上去, 好软。 “我也只亲过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第一次见她就疯了。 “哦。” 池藻藻嘴唇弯弯,开心的不得了。伸出玉臂,挂在陈醉脖子上。 “我冷。” 池藻藻一听也没再顾上高兴,扯开被子就把陈醉放进来,本能就往他身上靠。 她的这个动作让陈醉一下子就愉悦起来。 “你也好久没说喜欢我了。” 他想听。 以前池藻藻几乎三天一表白,整的他小心肝砰砰砰的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一表白,他都能多吃一碗饭。 “你不也没有吗?” 自己都没做好,还要个女孩子天天主动说。 池藻藻不高兴了,推开陈醉要放到她胸上的手,转过身,不看他。 他就在她面前说过一回有点喜欢她,哼,委屈死了。 “怎么就没有了?我不是一直宠着你吗?” 话一出口,陈醉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看惯了陈母和陈父吵架的场景,他深知女孩子说一就是一,哪怕一等于二,他也不能瞎鸡巴扯二。 这就好比,A明明说B在情人节给妻子买了礼物,你却回答说,C也没买。 他应该是脑子有毛病。 “宠着我又不代表喜欢我!这不过是你能力范围内的事。这是你的思维惯性,是顺水而下自然而然的事情。” 池藻藻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你以前也有那么多女朋友,不也一样买这儿买那儿吗?” “你喜欢她们吗?你没有!她们能得到你的这种‘宠爱’,纯碎是因为她们冠上了你陈醉‘女朋友’的名号,你的宠爱只是‘女朋友’的一种权益。” “谁知道你对我的宠爱是不是只是一种习惯。” 或者是面子。 陈醉眯着眼睛看着嘟着嘴使性子的池藻藻。 翻旧账! 要不怎么说谈恋爱的女人是逻辑鬼才。这小嘴叭叭叭的还挺可爱。 陈醉是真服了。 “池藻藻,我不姓陈了。” 他不仅不姓陈了,还把那个对他如兄如父的人逼进了医院。他不信她比较不出来。 “嗯。” 池藻藻软下来。她就是想作,就是很想听。 他一直忌讳言语的巨人,行为的矮子。倒是没想到…… 但是他确实有说过—— “我说过的。” 陈醉一把搂过池藻藻,让她贴住自己。 声音很轻,摆明了在哄她 “你初夜那晚。” 他说了他爱她。 陈醉敢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显得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池藻藻不高兴的扭了扭肉屁屁,烦得很,手指在陈醉纹身的地方戳戳戳。 “你再多说一次怎么了。” 她以前不踏实,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就想听了。 “我爱你。” 懵了。 她想听,他就告诉她。她不安心,他就让她安心。 “我想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和你订婚,二十岁的时候跟你结婚,” “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和你生很多孩子。把那群臭小子养大了,我就能有大把时间陪着你。” “我要跟你白头到老。” 他在告诉她,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甚至于孩子都可以拴住他。而他是心甘情愿被她拴住。 而这些能拴住他的东西也都不是他要跟她在一起的理由,连孩子都只是为了跟她在一起的工具。 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生女孩子。” 那种小棉袄一定会跟她抢,她不要。 “嗯,只要臭小子。” 池藻藻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哥……哥哥……” “公主高兴了吗?” 他不喜欢她做仙女,也不允许她受那么多苦,他就是要在这俗世绊住她。 陈醉抱着她,手探到她裙子里,轻抚着。 哭吧,哭吧。 “还听不听睡前故事了。” 她生病以来他每天都给她念故事,安徒生,格林,一千零一夜,讲到最后他决定自己编。 “听……听的……。” “大灰狼和小红帽在森林里不得不说的故事?” “啊?” “公主与豌豆自慰棒的故事。” “?” “陈醉和池藻藻的golden shower。” 那就是非肏不可了。 那你别那么凶。 ……………… 纯情的gloden shower就等着番外写吧。不然磨一个肉,就只有就等到春节大结局吧。 我一直着急完结,主要是因为肩周炎都磨出来了。就有点烦躁。 求珍珠,收藏,留言啊!!!下一章就是真相了。 完结:鱼上钩 在所有人眼里,陈醉把她宠上了天,他为她善了所有的后,让她成了林城一中的不可说,甚至是林城的不可说。她在他的羽翼保护下,几乎可以在整个林城呼风唤雨。 但是她不要这些。 她偏执地要陈醉把对女人的习惯性的宠爱和对她的宠爱,切割开。 所以,她铤而走险,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好在,他终于爱上她了。 嗯,一切都是她故意的。所有的代价都在她都能够承担的范围。 至少在见蒋淮之前她是这样认为的。 他说要见她。 林城医院。 窗明几净。铁观音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病房。 怡然自得。 池藻藻提着一个灯笼好整以暇地看着蒋淮左右手各自执黑白象棋,对弈着。 “蒋先生好兴致。” 蒋淮转过头,看着穿了一身白裙子的池藻藻,单纯美好的像雨后的茉莉花。 他知道为了守住她的一身雪白,陈醉在里面付出了什么。 但是她好像不知道。 他迫切的想看见当她得知真相时崩溃的表情。 “比不上你跟小醉红泥小火炉地让人羡慕。” 他还是叫他小醉,没有一点怨恨。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池藻藻坐下来,把灯笼放到几案上,推过去—— 一盏六角宫灯。 细木的骨架将淡黄的绢布绷得纹理尽显,一条裂痕横跨了整盏灯,带着怨恨像是要劈开他。 这盏灯让他不舒服。 “给你的。” 池藻藻把他的转瞬即逝的失态收入眼底,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棋盘,黑方被白方杀得节节败退,颓势净显。 “池小姐也懂象棋?要不要来一局。” 蒋淮稳住心神,不去看那盏灯。让出了白棋那方的位置,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陈醉的外公好品茶,好象棋,所以她特意去学了茶艺、点香、还有象棋。 可惜老人家前年去世了。 她象棋实战机会少,下得不太好。 “没必要,我赢了。” 他们的赌局,她赢了。 她不想在这里花太多时间,下个月就是一模了。她还得好好复习呢。 “垂死挣扎前能让对方不痛快,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池藻藻微眯着眼,眼底的黑洞越来越清晰,这个人又要故伎重演给她扎根刺。 躲不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棋盘—— 小卒过河了。 “一开始我真的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蒋淮看着池藻藻手腕上的伤痕,他没想到陈柏会让人去轮暴她,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去刺激她、打垮她。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么下作的手段他也不会用。 “我原本计划催眠你后,让你把江城当做小醉的替身,主动离开他。” 没有什么能比她另投江城怀抱,主动离开陈醉更能让他死心的。以陈醉的自尊心,只要她表现出一丝丝背叛,陈醉就会头也不回的与她彻底切割。 “但是我没想到江城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夏令营结束那天,江城被池藻藻的反抗刺激的要对她用强,偏偏又在她的眼泪下停手。 “池小姐的驭人之术真是让人佩服。” 千算万算,谁能想到江城居然是她的舔狗,唯她是从。 池藻藻看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那晚的确是有人被轮奸了,但不是她。江城找了一个和她身形相似的妓女替代她。那个女人很敬业,化妆技术也很高超,神似她。 于她而言,这盘棋最大的变数就在于药物催眠确实对她起了作用。所以陈柏跟那个女人拙劣的激情戏码把她逼疯了。 后来的那段时间,她没有装,她确实分不清了。 蒋淮伸手,小卒上前,兑掉了她的马。 “倒是要感谢蒋先生没对我赶尽杀绝。” 池藻藻以牙还牙,白车横过,换掉小卒。 剑拔弩张。 他想干什么? “自然比不上池小姐心狠手辣,一箭三雕。”蒋淮话头一转,长期身为上位者的气势顷刻爆发, “你居然把他当做了一把刀!” “你将计就计入了我的套,又瞒天过海,做了一出无端枉死的好局。接着使了一招反间计逼他和我反目,和他父亲反目,最后再来一出大难不死的戏码,让他失而复得,从此对你患得患失。” “池小姐真是好深的心机!借刀杀人、声东击西,一环扣一环!” 真是个人才。 池藻藻咬了咬牙,绷紧了下巴,盯着蒋淮,手指摩挲着那个小卒的象棋。动蒋淮从来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其实剑指陈父。 他一直不认可她,偏偏她又不能杀了他,所以她只能让陈醉自己动手。 她知道陈蒋两家的友好协定,动了蒋淮,陈父一定会从中阻挠,而陈醉为了两全,就一定会出走陈家。 这就是她要的:断绝父子关系。 她要他身边只有她,她要做他的唯一。 谁都别想阻碍。 只是…… “你陷陈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还给他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让他成了林城的笑话!” “我没有被强奸!” “那你敢说吗?” “你有这个信心吗?” 蒋淮咄咄逼人,每说一句就才能踩到她的痛脚。是,她不敢,她不敢让陈醉知道她做了什么。 “池小姐,我知道你无父无母。不知道父母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但是陈醉不是。陈伯父大病三月,他一眼都没去看过。他真的一次都没去过吗?怕是趁着你睡着了,他偷偷摸摸去的吧。” “你知道他为了收了蒋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底?你知道他的抱负吗?在你孤注一掷要跟我你死我活的时候,你想过他的立场吗?” 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她不能不在乎陈醉的感受。 “池藻藻,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其实是想要陈醉的命!” “什么意思?” 蒋淮再上前一小卒。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她终于松动了。 “你就没想过,你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而无端枉死的。这样的死亡其实可能逼死他。” 池藻藻手脚发凉。她想过,所以她害怕,从来不敢问。 “我真佩服你,你居然能狠下心,枪口都对上了他的脑袋,你才喊停。就差半分钟,陈醉就自杀了。” “啪!” 玉石制的象棋突然四分五裂。 “你见过他的遗嘱吗?他的遗嘱上全都是你。“ 分崩离析。 心脏完全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难受的要命。 “哐当。“ 蒋淮突然将棋盘上的剩下的棋子扫落在地,只留下黑白双方的老将。唯独白方多了一个以身护主马前卒。 他跟她之间的战役,从来就取决于陈醉的态度,取决于谁能够狠下心逼迫陈醉。 池藻藻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挺起身,转动着那盏宫灯,逼迫他直视—— 烟头烫起的疮疤整整齐齐的围出了一个“C” 陈。 蒋淮瞳孔颤动,下颌因为僵硬的紧绷而微微发颤,手指抚上灯面,不是绢布,是人皮。 “小白。” “池藻藻,你疯了!” ”谁都不是好人,就别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池藻藻身体前倾,像一只后腿蹬地,身子微弓的猫。 正面进攻。 “陈醉在短短七天就收购了蒋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那些姓蒋的韭菜早就圈在了陈家的菜园子里了! 陈醉一直在防着他。 池藻藻看着蒋淮对着灯笼出神,言尽于此,不愿意多呆。 她扶着墙壁,走的很慢,蒋淮对她的诘问就像一根钢钎插到她的心脏。痛得她根本不敢想,陈醉会不会后悔。 二楼病房。 池藻藻走向那个坐在轮椅上了无生气的男子, “江城,我要殡仪馆。” “好。” 男子死寂的眼中终于闪亮出几许微光。她要,他就给。 她的原谅,是他穷其一生的救赎。 松润园。 “宝贝儿,鱼好吃吗?“ 陈醉抱着池藻藻,紧张的询问着。这是他第一次做鱼汤,他尝过觉得还行,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池藻藻没吭声,她满脑子都是那份藏在陈醉书桌下的遗嘱。蒋淮没有骗他。 他差点就死了。 凶手是她。 “我不要你死。“ 池藻藻埋进陈醉的胸口,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衣, “我不要你死。“ 他死了,她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那她还活着干什么? “谁说我要死的?我死了你不也就死了?“ “我舍不得。“ 他还没陪她看尽这世界的美好,怎么舍得先走。他在一天,池藻藻就在一天。 ”对不起。“ “我再也不敢了。“ 她再也不敢拿命去赌。她根本赌不起。让陈醉陷入险境的代价,她根本承担不起。 陈醉猜测到池藻藻是知道了遗嘱的事情,撸猫一样抚摸着她微微发颤的后背。 “那你以后乖一点。别让我操心。“ 鱼终于钓上来了。 ———————— 完结撒花。 从八月份到现在,整整四个月。非常感谢那几个固定小伙伴的偷猪和留言,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我池和纯情的happy ending。 真的超级感谢了。 会再写几个小番外,让我池拿下陈爹。而且我得让你们知道我纯情的手段。 隔壁新开绿袖招,请多多关照。 番外:小狗尿尿 在律师函抵达张家的当晚,张若兰自杀了。警方是这样判断的。自杀动机或许是心怀愧疚,毕竟她的遗属上还原了福吉死亡的真相,毕竟她死亡的地点是福吉的墓地。年纪轻轻的她身上居然背了人命。 众人唏嘘不已。 而张家在群众的嘀嘀咕咕中,不堪其扰,放弃尸检、上诉,远走他乡。 至于我们已经进入高三的池藻藻同学,因为反复的请假,在这场兵荒马乱的万人过独木桥大赛中也没能做到稳如泰山。 在拼命冷落陈醉狗一样的啃咬作息中,她终于刷完所有的五三。 累惨了。 进入高三以后,两周放一次假,周六少上两节晚自习,休一天,周一上课。 周六夜九点。 只有高三一班仍旧灯火辉煌。 陈醉看了眼手碗上的绿水鬼,又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池藻藻,捂着她的耳朵,脸上的宠溺翻书般瞬间变得凶狠,转过头对着那几个磨磨蹭蹭还在相互比较谁走的晚的学生, “还不走,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啊!” 要是多呆一分钟就多考一分,他就在这里把板凳坐烂! “要不要我友情提供睡袋!” “嗯……” 池藻藻似乎被打扰到,有些不舒服的呓语了一声。 陈醉盯着那几个人的眼神更凶狠了,凶神恶煞得像个土匪。 剩下的人其实心早就飞出去了,一直呆着不愿意走无非是为了让心里踏实,拿了几本书急急忙忙就往外走。 “关灯!” 一室漆黑。 约莫过了一刻钟,池藻藻手臂发麻,醒了,看着黑漆漆的教室里像狼一样眼睛发亮的陈醉,甜甜一笑, “哥哥,抱。” 陈醉踢开书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从她的双腿穿过,抱住她, “回家睡了好不好?” 陈醉有点心疼,但是也能理解她这么刻苦。 “嗯。” 她其实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混沌一片。 “我想尿尿。” “嗯,我陪你去。” 她其实没什么尿意,就是习惯使然地想去。 自然而然。 等池藻藻发现不自然的时候,她已经被陈醉脱了裤子,掰开了腿,小穴正对着蹲坑。 要命! 挣扎了一下, “你干嘛呀。” “给你把尿啊。“陈醉不正经的掂了掂池藻藻,两条白生生的腿晃得更厉害了,蹭的他鸡巴疼。 ”我不……不了。“ 她整个人悬在空中又没有着力点,被他那样一掂,本能的发慌,往前一倾,按在了冲水箱上,姿势刚好。 陈醉发笑, ”小狗,想要了?“ 一手掐住她的腰,一边扯开裤绳释放出自己饥渴许久的下半身,膨胀的欲望翘起打到她微微发凉的小穴。 “学校……我不要……“ “不要什么?“ 陈醉沿着她弯曲的脊柱,俯下身,湿热的舌头在她的小巧的耳廓里缓缓蠕动着,手伸到她的胸口,肆无忌惮的揉捏着。 “尿……尿不出来……“ 她被捏的身子发软,又被强行勒住,他的肉棒在那条小缝前前后后缓缓移动着。 有点湿了。 池藻藻晃着屁股,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回……。” 回去做。这里她放不开。 “肏尿就行了。“ 陈醉抓住她的乳肉勾着她的身体贴向自己,腾出一只手揉搓着她的花心,忽轻忽重,她果然开始双腿发颤, “哥哥肏尿你好不好?“ 池藻藻有些喘,好像有无数蚂蚁从她的下半身往上咬,心里也是痒痒的。 好像有点尿意了。 “肏尿我的小狗好不好?“ 她是他一个人的池小狗,他也是她的唯一。 “嗯?“ 他低沉着声音,轻佻地尾音上扬,心口一烫。 断了—— 羞耻的线断掉了。 淫荡的蜜汁从小洞汩汩的流出,无声息的邀请他。 “你快点。“ “噗嗤——“ 话音刚落,陈醉急切地扶住鸡巴捅了进去,紧致的小穴箍得他头皮发麻。熟门熟路的找到那块湿漉漉的软肉,顶住,研磨起来, “什么快点?“ 他老是要她说那些羞死人的话。 池藻藻咬住唇,翘起屁股,悄悄的迎合他的碾压,小弧度的晃动。 “操,小骚货!“ 把他当自慰棒了? 陈醉察觉池藻藻动作,眼里一热,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她的雪白的屁股, ”这么欠肏?“ 掐住她腰,狠狠撞击着她的敏感点,又顶住,耍流氓, “说不说。” 一把捏住她的阴蒂,上下夹击,又是狠狠一撞, 好舒服。 池藻藻忍不住呻吟出来,无数的致痒因子发了疯地往外窜,腿不住地哆嗦,花穴不受控制的收缩,往死了夹住他的鸡巴。 见她还在忍,陈醉直接按住那个已经涨大的花珠,快速揉搓着。 又痒又舒服。 “哥哥……“池藻藻哭出声,晃动着屁股,试图让阴蒂脱离他的控制,却更痒了。 ”哥哥肏我吧。” 勉强及格。 “趴好了,小狗。” 陈醉满意,收紧手臂,掐着她的腰,将那个已经泥泞不堪的小洞往鸡巴上怼,大开大合的操干。卵袋疯了一样啪啪拍打着池藻藻的肉臀,雪白开始渐渐变粉。 世界好热。 尿意开始聚集。 礼义廉耻都见鬼去吧。 “慢……慢点……哥哥……我受不住……” 酥麻感一下子遍布全身,铺天盖地的热浪从她小腹涌起,又席卷而下,淫水哗啦啦往下流。泡的陈醉的鸡巴又大了一圈。 “再快点……肏烂小狗的骚穴……啊啊啊……肏死我……就是这里……啊……” “操!“陈醉被池藻藻的淫词浪语刺激得红了眼,像个见天几夜没吃饭的野兽,角度刁钻,发了疯地摩擦着敏感的嫩肉, ”肏烂你!老子今天就肏烂你的骚逼!” “哼哧哼哧” 陈醉喘着粗气,手下用力,恨不得捏爆她的奶子,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尿啊!” 分不清楚是什么液体,聚拢,挤压。 疯了。 “尿啊!” “哥哥,我要……要来……来了……” 陈醉捏住那个快要滴血的花珠,往死了捣弄,感受着她花穴的痉挛,快速冲刺,才在一声低吼中射出来。 “嗞。” 清稀的尿液从小洞里像放闸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进蹲坑…… 世界之巅。 “哼哼……” 陈醉扶住池藻藻的腰大喘着粗气,伸出舌头,舔掉她的香汗。 “乖小狗。老子爱死你了。” 池藻藻心里一暖,转过身抱住陈醉,娇滴滴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快快快……” “拿出来。” 厕所出口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掏兜声音,很快,一股浓重的烟味儿四散开来。原来是几个住校生趁着今天放学早,跑到这里来吸烟了。 陈醉没理,拿着池藻藻的小内裤在她下面揩了一把,又胡乱在自己鸡巴上抹了抹。当着她的面极为淫荡的闻了闻, “好香。” 无声的做着口型,在她的羞愤的目光中,收好内裤,揣进裤兜。 “你们说张若兰到底是自杀还是被陈醉灭了口啊?” “警察说是自杀。” “警察有屁用!谁给钱谁就是亲爹!“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池藻藻到底是不是被强奸了。“ 陈醉血气上涌,想冲出去打死那几个嘴巴放屁的狗东西,却被池藻藻一把拉住,摇着头。 没关系。 池藻藻抓住陈醉的手,放到脸上。 她没关系的。 可是陈醉不能再为她动手了。他为了她都快被自己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陈醉脱离了陈家,最近一直在被刁难,他干脆彻底收敛起来,像个安分守己的二世祖翘着二郎腿吃蒋氏的分红。 她知道这不是他要的。 他志不在此。 “陈醉那种富二代怎么可能要个被肏过的。” “切,肏过怎么了。池藻藻那样的,被人肏烂了,我也想来一炮。” “老子倒是没发现这么多人想跟我抢女人。” 陈醉砰的一声踹开厕所门,像个杀神,带着冲天的怒气,走了出去。 一秒、两秒、三秒…… 池藻藻没听到哭天抢地的求饶声,探出头,只剩下陈醉一个人立在那里余怒未消。她兔子一样蹦过去,抱住他的腰, “陈醉哥哥好厉害。未闻其声知其人,天下无敌。” 池藻藻收拢手臂,头抵在陈醉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他因为自己起伏的呼吸、心跳。眼睛微微湿润,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蒋淮所说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所有的谩骂、侮辱她都担得起,她不怕。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她不喜欢这个世界,她冷漠的、不近人情、虚伪的处理和所有人的关系,甚至连许志成她也只是利用,她让自己和这个社会切割、分离。 但是陈醉不可以。他有父母,有兄长,有朋友,他是太阳,应该在天上,而不是陪着她在地狱,无尽的厌恶这个世界。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就算装,她也要会装一辈子。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去见见你爸爸。” 他所热爱,便是她所爱。 他所厌恶,便是她所恶。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见山是山, 见海是海, 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你, 云海开始翻涌, 江潮开始澎湃。 你无需开口, 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妈的,池藻藻你……”陈醉声音有些暗哑,喉头滚了又滚,极力压制着,“能不能换个地方表白。” “哦。” “池藻藻,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她从最污秽的地方爬起来,却永远纯洁。 她厌恶这个世界,又要为了他跟这个世界百般牵连。 好他妈爱她。 …………………… 跨年礼物。 番外:添砖加瓦 高考结束后一个月,约等于一年后。 池藻藻同学经过为期三个月的地狱式复习,轻轻松松薅走740分,问鼎中原。 一班吊车尾的陈校霸则在池学霸的各种威逼利诱下超常发挥考了全省一千三百一十四名,傲视整个林城二代圈,本人口出狂言,他之后林城二代中后不见来者。 而对于整个林城金融版图。陈醉和蒋淮握手言和,两个人虚情假意虚与委蛇百般过招,陈醉阶梯式卖出股票,一来二去,轻轻松松赚走蒋淮二十个亿。 陈蒋两家的关系随之冰融雪化,陈家两父子关系也逐渐转暖。 可是,陈爹还是很讨厌池藻藻,讨厌到老脸都不要了。 这他妈算个什么事? 许志成人逢喜事精神爽,满面红光。 整个一班的一本率是百分之百。 好他妈的扬眉吐气!谁说公立的学校就比不上私立的?放狗屁! “哎呀,藻藻啊,明显的嘛。” “林凯?林凯那臭小子也是沾了藻藻的光。” 全班都是沾了池藻藻的光。 而今天是表彰大会,他更高兴,因为他含了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的得意门生从西月城平调过来,做了林城的副市长,他要他给池藻藻颁奖。 早就看陈醉不顺眼了! 一脚踢开。 哦打—— “以上就是我的一些学习经验,希望能够给给位学弟学妹一些启发。”林凯一眼扫到台下狼一般盯着他的陈醉,犹豫了一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除了我的父母,还有老师,我也想感谢一下池藻藻同学和……和她的……未……未婚夫陈醉。”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卧槽……“ “啾——” 林凯一脸黑线的看着沉下脸的黄校长和死盯着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恩师许志成。 委屈。 他也不想的。 时光回溯—— “咚。“ 陈醉长臂一伸,手掌抵在墙壁上,结结实实的拦住了刚从厕所解放出来的林凯。 好大一个壁咚。 林凯吞着口水,有点惊吓, “有事?“ 其实他对陈醉感情还挺复杂,这个人强取豪夺走了他的女神,要说没点情绪,那是假的,偏偏陈醉对池藻藻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比不过,抢不过。他又有点佩服他。 “演讲的时候打算感谢谁啊?“ “父母,老师,学校,祖国……“ “我呢?“ “啥?“ 林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定定地看着陈醉,确定他不是开玩笑。 但是为毛线要感谢他? 凭他长得帅?脸皮厚? “你好好想想。“ 威胁!摆明了威胁!还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 他不就是在池藻藻复习期间差不多成了个第二许志成,就是两个人之前差了一个小蜜蜂。在人为高压下,逼着整个一班好好学习以给池藻藻提供一个愉快的学习环境。 对,不只是一班,只要是要从窗边经过去卫生间的,都必须把自己当做了一个贼,一个个鸟悄的给他踮脚过。 林凯突然又想上厕所了。 识相! 陈醉翘着二郎腿,有点示威性质的微抬着下巴看着许志成,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副市长?大了池藻藻十几岁,再添几年都能喊他爹了,还他妈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屁的年轻有为,敢打池藻藻主意,随便找个由头,就算不让他双开,也能让他政治生涯就此打住。 “哎呀,你别晃。” 池藻藻闭着眼睛发牢骚,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她压根没休息好。 “好好好。一会儿去给你干爹打个招呼。” 顺便认个干哥哥。 表彰大会结束。 “藻藻啊,快过来。” 许志成拉着市长,朝池藻藻挥手,一脸灿烂得像朵快炸开瓜子的向日葵,不用点痣都是远近闻名的许大媒人。 切。 要不是许志成是除了他以外对池藻藻最好的人,他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瓜子一颗一颗掰下来,通通吃掉。 “等下,我给你扎个头发。” 现在他扎马尾,丸子头那可是手到擒来。顺利了,他还能给她编个蜈蚣辫。 “不喜欢扎头发。疼。” 她头发现在也就正常发量,还经不起他在床上抓几把。 “乖,精神。” 不扎起来,怎么让那两个看见他的杰作——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看不到他种的草莓! 不战而屈人之兵。 “许爸爸。” “诶!” 许志成激动地应着,摸了摸池藻藻的头,真乖,一想到她将来就要去念大学,还要嫁人,心里无限感,突然有点想哭。 愣了一秒。 选择性眼瞎。 “来啊,一鸣,这是我宝贝干女儿,池藻藻,今年的省状元。就你刚才颁奖的那个。” 李一鸣点点头,礼节性地伸出手,却被陈醉一手握住,微微用力, “陈醉,池藻藻未婚夫……” “未婚夫!”许志成老脸一下子垮下来,当场拦截了陈醉,一脸嫌弃,“八字还没一撇。” “没一撇总有一捺吧!” 陈醉忍不住回嘴,就不明白了,在许志成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年,他可是夹起尾巴做人,牵小手手都是藏在桌子下面偷偷摸摸搞的,连他想了很久的教室play都没真的实现过。 绝对正经乖巧的三好学生! 他怎么就这么入不了许志成的眼呢! “小陈总。久仰大名。” 李一鸣笑得柔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醉,相互传递着信息, 他和传闻中一样嚣张霸道,又有点不一样。 “听说,李副市长和我岳父情同父子……” 许志成不承认他,那他就往上凑呗,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嘴巴上让一让又怎么了。 “谁是你岳父。” “爸。” 许志成指着陈醉说不出话,捂着心口,觉得陈醉就是个臭流氓、土匪!。 “我宝贝儿是岳父的干女儿,那也得叫你一声哥。宝贝儿,喊人。“ “哥?” “嗯,义妹。” 李一鸣哑然失笑,陈醉这样先发制人,他老师怎么能是对手。 “说起来,林城的经济的增长还得感谢像陈氏集团这样的……” “老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 行吧,他闭嘴。 “老师,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陈醉啊?” 李一鸣看着陈醉搂着池藻藻离开的背影,他老师不是不讲理的人,连他第一眼都能看出陈醉对池藻藻的在乎,他不信他老师没看出来。 “哼!大资本家瞧不上藻藻。” 他爸不给池藻藻好脸色,他就不给陈醉好脸色。 “哎呀,老师,你真是……”李一鸣笑出声,一点儿也不像个省级干部,揽住跟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许志成,“你就是多虑了。” “你知道我刚到林城,先听到的第一个名字是谁吗?” “陈家的混世魔王?” “哪有。林城不可说——池藻藻。” “要想仕途顺利,就不能招惹池藻藻。要想企业发展顺利,也不能去招惹池藻藻。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提及、不谈论。简直就是行走的‘文字狱‘。” 这个陈醉啊,硬生生将池藻藻从一个孤女宠成了公主。 况且,刚才握手间,他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共识,他助他平步青云,而他, “老师,池藻藻永远都会是我的池小妹。“ 希望副市长义妹的身份能给池藻藻添砖加瓦,助她顺利入主陈家。 “老师,我给你带来峨眉山的竹叶青。“ 这世上恐怕是再也找不到能够比陈醉对池藻藻好的了。 他就不行,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连前途都赌上。 ———————— 新年礼物第二弹。 下一章就是跟陈爹的巅峰对决了。今天争取双更。期待。 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开文:《绿袖招》。欢迎关注收藏。 番外:杀他才圆满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他爸这个老顽固没有把对池藻藻成见的藩篱架得那么高,别说一个村,他还能创出一个新世界来。 事业上吧,从蒋淮那里空手套白狼得了二十亿,追风后续资金都能凑个天使二轮投资。 爱情上吧,再也没有比池藻藻更可爱的女朋友了。 就是家庭上稍微不太顺,他们老陈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池藻藻就算真生不出来,也可以找个代孕啊! 臭老头子! 云顶山。 卧室。 “小狗。“陈醉闭着眼睛,伸着手就要去捞池藻藻。”今天滚什么啊?” 他们两个把两季的《早餐华国》吃了个遍,最终池藻藻选了几样,馄饨啊、生煎包啊,这周就该吃生滚粥了。滚猪肝、滚鱼片…… 超级香。 幸福。 摸了一把,没人。 又摸了一把,被窝是凉的。 陈醉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十点了。随便套了个花裤衩就往外走, “小狗?“ 厨房没人,庭院也没有。 人呢? 陈醉从砂锅里舀出粥,一手端着碗,没什么形象的吸溜吸溜地喝着,摘下锅盖上的便利贴—— 我去见你爹了。你别来。净添乱。勿忧。爱你。 落脚还画了个简笔的小狗,吐出一嘴巴的小心心。 操! 火星撞地球了! 陈醉哐地把碗扔桌上,满脑子都是池藻藻往他爸脑袋上拍板砖,而他爸也不示弱的捏断了池藻藻的小细胳膊的画面。 他得去劝架! 慌里慌张就往身上套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换正装吧,比较有气势。 “少爷。“ 陈一一进来就看见陈醉脚下踩着个运动裤,下半身穿着个夏威夷大裤衩,上身套着T恤,白衬衣半搭着还没穿进去。 “你干什么呢!“ 陈一上去就搭了一把手,心里嘀咕着他家少爷别自己把自己绕死了。 ”池藻藻现在到哪儿了?“ “现在十点多了,估计见上面了。“ “你知道不把她拦着!“陈醉收拾利落,飞起一脚就往陈一身上招呼。 ”哎呀,小夫人就是让我把你拦着。说你去添乱!“ 陈醉不动了,俩眼珠冒出的火唬得陈一缩了缩脖子, “您去不捣乱嘛。“陈一看陈醉没动作,接着说,”我看老爷跟小夫人的关系就像是电视剧里婆婆看媳妇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是到了陈家,反过来了。变成公公怎么看儿媳妇儿怎么不顺眼。“ “你越是护着小夫人,老爷就越讨厌小夫人。你说是不是。” “继续。” “所以你就别去了。影响小夫人发挥。“ 陈醉捏住手机,坐到沙发上。心里越想越不踏实。 “臭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说话不算话,不要脸。“ 当初池藻藻生死未明,陈醉趁着陈爸心里还有些歉疚,趁热打铁地就去找了他爸,两个人做了笔交易——只要他帮他爸搞定他妈,他就不能再对着他和池藻藻的事说三道四。 老头子当场就同意了。 后来他生病三言两语点醒了他妈,老头子守了半辈子活寡终于抱得美人归。结果,就在他回家提了句要带池藻藻回去,他爸当场就吹胡子瞪眼摔碗,说当初是同意死了的池藻藻才能进陈家的门! 活人免谈。 也不知道他爸到底是想池藻藻死还是他儿子死。 不行。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老头子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喂,妈。我爸欺负我……“ 陈氏集团待客室。 紧张。 紧张到浑身都在冒冷汗。 池藻藻握紧了拳头,脑子里反复演练着见面的画面,到底是要叫陈叔叔还是叫陈伯父,露齿笑还是抿嘴笑。 她今天穿的白色裙子,老人家年纪大了,会不会觉得白色不吉利? 完了。脑子一片空白。 早知道就让陈醉陪着了。 “池小姐是吧?“ 陈父趁着池藻藻胡思乱想,坐到了她对面。 长得是好看,眼睛也透澈。当初知道她出身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姑娘眼睛里全是污秽,还行,他儿子眼光随他。 “叔……叔叔喝水。“ 池藻藻立刻站起来,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拿紫砂壶的手都在抖。手放在腿上端坐着。 陈父低垂着眼帘,没看她,倒茶的时候,嘴不对人,七分满,左手持耳右手托盘。 礼节还行。 池藻藻悄悄的打量着陈父,他跟陈醉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就是陈父的眼神更加凌厉,冷冽,陈醉要柔和很多,很炙热。 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叔叔,我是池藻藻。是陈醉的女朋友。“ “嗯。“ 陈父随意应了一声,手背一拂,推开了眼前的水杯,媳妇儿茶他还喝不上。 “我就直接说了吧,我们两个之间除非死一个,否则我是不会准你进陈家的门。“ 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 仿佛全身的肌腱都崩断了。 那些演练好的讨好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上,划拉的生疼。一股说不清楚的愤怒、悲怆陡然窜出胸中,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忍住。 要忍住! “我不明白。是因为我出生不好吗?“ “不是。其实讲道理池小姐你已经很优秀了。省状元、追风的实际控股人、副市长的义妹。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足以甩掉一大帮人。只是,我们陈家用不着。” “那是为什么?” “我就是想要你死!” 有一只野兽在她心里咆哮着,冲了出来。 真想杀了他。 “呵,”陈父鼻中喷出不屑,冷声说着,“池小姐,我不信你没想过杀了我?“ 陈父心里升起一股火,自家小兔崽子为了眼前这位,没少搞小动作。没有直接证据,那就猜,光是想想那些可能性,他就觉得这姑娘不适合陈醉。 迟早会把陈醉拽下去。 “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想过。 “你倒挺有胆色。“ 这脾气其实还挺对他胃口, “要不,你吃个亏,我认你做个干女儿!” “啪!” 紫砂杯子摔得稀碎。 胆儿挺大。 陈父觑了池藻藻一眼,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陈母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摔东西。 “你杀我儿子两次,我总得杀你一次吧。” 陈父往后一仰,靠住沙发,盯着池藻藻一脸震惊的样子,小兔崽子,居然还瞒着她, “他从法国回来那回,你梦游差点捅了他一刀。还有这回,那小兔崽子差点饮弹自裁。” “回回都是为了你。你可真厉害。” 池藻藻浑身发抖。她想到那天他还笑嘻嘻地跟她讲是两个人做爱时候弄伤的。 陈醉骗了她。 “对不起。” 哭了? 陈父心里头不高兴了,哭哭啼啼的别人还以为他怎么她了。也就这么点本事。 “所以,我要你死一回。“ 陈父让秘书进来,端进来一杯黄澄澄的液体,推到池藻藻面前, “你喝了它。“ 池藻藻端起来,闻了一下,瞳孔骤缩, 草铵膦。 俗称农药。 “只倒了一瓶进去。我帮你算过了,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洗胃,血灌,透析,运气好,你就死不了。” 或许七天内是死不了。就算抢救过来,也会腐蚀她的肠道,后期能不能活下来又是一个问题。 能把她翻来覆去折腾死。 好狠。 “爸。” 陈醉急匆匆闯进来,朝池藻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会儿救星就来了。 “哥哥,累了吧。” 池藻藻深深地看了陈父一眼,带着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起身端起那杯草铵膦走过去,递给陈醉, “喝水。” 陈醉接过,闻了一下,觉得味道有些冲鼻,但是也没说什么,仰头就打算喝。 “小兔崽子!你给我住手!” 陈父急红了眼, 电光火石,池藻藻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你……” 陈父手指着池藻藻倒扣着一滴不剩的杯子,气得说不出话。 打了大半辈子的鹰,今天居然被小鸡崽子啄了眼睛。 她居然敢跟他示威! 陈醉看见这两个人的动静,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脑袋嗡地一声响个不停, “你刚才喝的什么!” “你让她喝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陈父憋屈。这个池藻藻,好手段啊!直接抓重点: 陈醉的命捏在她手上。但是她也可以替他死。 他根本动不了她。 “我敢让她喝什么!我还不得看她脸色!” 他就是找人配了一个类似于敌敌畏的东西倒进去,就是味道像,又不能真毒死草。池藻藻没倒,他倒是要被气死了。 “叔叔,你同意了吧。“ 能不同意吗?敢不同意吗? 小王八蛋死了搞不好还要哭兮兮跟池藻藻说对不起。 没出息! ”陈立,你王八蛋,你个骗子!“陈母突然走进来,哭哭啼啼的指着陈父就开始骂。全无之前的清新淡雅的名媛样。 “小兔崽子,你坑我。“ ”活该。“ 陈醉没管,糟老头子坏得很,拖着池藻藻就往外走。 “哥哥,去哪儿啊。“ “医院。“ 他也回过味儿了,肯定不是什么毒药,但是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好不容易养胖点,要是出什么毛病…… 操,刚才应该在他妈面前多说说他爸坏话。 “叔叔就是想帮你报个仇。” “报什么仇?“ “没有,他就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池藻藻拉住陈醉,抱着他, “叔叔很爱你。“ “我也爱你。“ 除了她,谁都别想动他。 “呕……” —————————— 元旦礼物第二弹。 以后不定期更新番外,大学,结婚,怀孕…… 完美。 番外: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是江城。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小姑娘。她眼睛很大,澄澈清凉,笑起来全世界都被治愈了。 我总是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巧的姑娘,这个世界又是怎么狠下心,那样子去伤害她,折辱她。 可是她不治愈我。 她不会对我笑,因为她心里住了一个人。 她靠着那个人的存在活下去。 我总是阴阳怪气的鼓励她杀了那个人,可是她一直不动手。 我不明白,明明死亡才是永恒,她为什么不愿意。 看看我实验室里的标本,安静,永恒,多美。 后来我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她,她行动了。 他们两个就像是天生吸引,她眼里那种叫幸福的光芒刺激的我脑子发蒙。 嫉妒、不甘,像长满荆棘的藤蔓,在我心上,一点点收紧,收紧,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于是我也行动了。 我派出了一个人,让他杀了他。 很明显失手了。 她给我打了电话,说不会放过我。 放过我? 她跟那个人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没有放过我! 她说她心里住了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放过我! 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杀死我千千万万遍。 但是我不想惹她生气,于是我选择跟一个人联手。 好得很,那个人的计划是杀了陈醉。 他说,他会把她催眠了,然后杀了他,一番洗脑,她就会爱上我。 致命的吸引力。 我没有犹豫,答应了。 事情一开始进展的很顺利,她对我很信任,顺从的吃了药。就在我以为一切要成功的时候,她清醒了。 她在我身下哭泣,在我身下挣扎。她让我放过她,说她不在,那个人会很担心、会难过。 难道我就不会难过吗! 她哭得太痛苦了,以致于我忘记了动作。 眼泪好烫。 我突然觉得我不快乐。 我决定带她回去。 可是她说她还有事情没做完,她想知道那个人利用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都答应。 可是事情开始超出控制, 她崩溃了。 鲜血从她手腕上流淌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我恨她。 恨她无情。 恨她的利用。 我由着那个人把她扔进水库,看着因为她的跌落儿掀起的浪花。 她死了才好,她死了我就不痛苦了。 去死! 去死! 都去死! 可是,我也好爱她。 爱到如果可以触碰她的趾尖,就足以灵魂战栗。 我偷偷的把她救起,用那个妓女的尸体代替。为她死,那个女人应该感到荣幸。我让人把她的衣服通通换掉,还有她脖子上那颗黑珍珠。 我知道尸体迟早会被验出来,但是我可以多和她呆几天,或许她就会发现我的好,愿意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侥幸的想更或者是他死心了,甚至是自杀了…… 她就彻底是我的了。 后来我听说在见到那具假尸体的时候,他心态崩了,晕过去了。 我高兴极了。 一切都按照我希望的在发展。 老天还是可怜我的。 可是她一点都不乖。 她不吃饭,不说话,拒绝我。 没有关系。 我有很多营养液,输进去,全部输进去,只要她不死就行。 不说话也没关系,她可以听我说。 我想告诉她,我也很爱她,我也愿意为她死。 直到—— 她又自杀了。 我才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在反复崩溃,修复,崩溃…… 我知道我输了。 她不属于我。 我要把她还回去。 让她活下去。 我被打了两枪,在医院里呆了好久。我听说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好,我好开心。 比拥有新鲜的尸体还要开心。 只是,如果她愿意来看看我就好了。 我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她来了。 眼里带着泪花,她说她想要殡仪馆。 我想她是原谅我了。 突然天光大亮。 我会保护她。也可以保护他。 我要守着她。 无论她要什么。 池藻藻,我为你千千万万遍。 —————————— 大晴,快来看。水库那块儿看明白没。 知道我池为啥要殡仪馆了吧。 其实我池遇难那块儿本来是要详细写的,但是写着写着,把我自己搞哭了。舍不得我池啊。所以就删了。 哦。隔壁《狐狸啃兔头》也更新了。多多支持哦。感谢。 番外:随便甜一下 陈妈一开始不太喜欢池藻藻,毕竟自己儿子为了她遭了大罪。 但是,女人之间的友谊可以在八卦里面产生。也可以在疯狂购物中产生。 尤其是陈妈这样的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的贵妇,多了一个池藻藻,花钱的感觉更爽了。 而且,穿什么都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恨不得把商场搬空了送给她。 “叮咚。” 陈醉放下手里的文件,抓过手机。 看了一遍短信,觉得有点不真实,又看了一遍。 神奇了。 “嗬 。” 他家小公主居然把他卡刷爆了。 肯定是他老妈带的。 “喂,哥哥。” 陈醉勾起唇角,明明就离开她半天,居然就想的不得了。 “怎么了。” 池藻藻看了眼还坐在金店的陈母,有些羞, “阿……妈妈带我来买九金……” “什么阿妈妈,是妈妈,再叫一次。”陈醉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就想捏捏她。 池藻藻那天半威胁着让陈父松了口,没过几天,陈醉就领她上门,直接改了口。 这么久了,勉强算是喊顺口了。 “嗯,妈妈。” 虽然很乖,但是隔着话筒这样叫他果然会觉得有些怪异。 “本来很便宜的,但是妈妈说克数不够,让定做。结果妈妈没带卡……” 她本来就没什么要买的。她前段时间才知道,从很早起,她的衣服基本都是陈妈亲自准备的。至于生活其他方面,也基本被陈醉包办了。 基本就不需要花钱了。 “那你喜欢吗?” 池藻藻回忆着那个复古妆奁盒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梳子、金鞋子……心口有一股热热的水流淌过。 结婚的那些讲究,她都不懂,都听爸爸妈妈的就好。 “喜欢。‘ 真乖。 这么乖得池藻藻他可太喜欢了。 ”喜欢的话就都买了。报我名字。“ “嗯?这个商场也有陈家的份?“ 陈醉哑了一下,当初他混的很,为那些女人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林城各个商场都是记了他名字的。 ”老子厉害。“ “嗯嗯。哥哥最厉害。“ “喂,陈醉呀。“陈妈直接从池藻藻手上抢过手机,”你怎么做人的,卡里才两百万。娶不娶媳妇儿了。这么小气。“ “是是是,母亲大人说得对。明天我就给我媳妇儿搞个黑卡。“ 池藻藻听着那句媳妇儿,脸一下子就红了。 都还没结婚呢。 晚九点。 池藻藻实在是累了,告了饶,陈妈才舍得把她放回来。 云顶山。 “哥哥,我回来了。“ 池藻藻踢了一下门口的购物袋,只觉得商场的动作好快。吃个饭功夫,东西就送来了。 ”好累啊,求抱抱。“ “跪下。“ 声音冷硬的很,吓的池藻藻一哆嗦。 陈醉于她,床上是爸爸,床下也是爸爸。不单是金主爸爸,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他都似乎扮演着那样一个角色,谆谆教导、诲人不倦。所以她此刻明白了那些逃课一时爽,回家火葬场的熊孩子。 莫名觉得屁股疼。 她又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陈醉,一副君临天下的凶悍样,还有双眼里蕴含的风暴。 这个跪下应该跟平时在床上的跪下性质不一样。 生什么气呢? 好凶。 池藻藻走过去,小脸可怜兮兮的放在他膝盖上, “哥哥……“ 陈醉神色复杂的看着腿上一脸无辜的池藻藻,心里又乱又气。还有些后悔。 他好像吼了她。 只是—— 陈醉拿过手边的账单,递给她, “为什么殡仪馆会帮你结账。“ 池藻藻前脚离开商场,后脚殡仪馆的人就上去给她结了账。 “为什么他们会派人保护你。“ 前段时间,陈二就报告说有人一直跟着池藻藻,不是跟踪,更像是保护。 池藻藻捏着账单,看着上面江城的署名,明显不是他的笔记。 也对,要是江城亲自来,陈醉这个醋会吃得更凶。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离那帮变态远些。“ 这下理亏了,池藻藻嘟着嘴, “他要保护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殡仪馆那么多钱,不用白不用。“ 殡仪馆倒卖器官,各种暗杀,还交换黑白两道的消息,赚的盆满钵满。比第七天赚的多多了。 “况且现在他们也没再搞那些脏了吧唧的事情,只是买卖消息。” 陈醉愣了一下,没明白,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只收购了蒋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 “你嫌老子穷。“ “哪里有啊!“池藻藻急了站起来,坐到他腿上,”我陈醉哥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应该直接致人死地。“ 她一直对陈醉当初没能百分之一百收购蒋家这件事耿耿于怀。她大概能想象到收购一家上市公司需要的资金不是她能想象的,但是,能往他的资金池了加一道小溪流,那也不错。 “再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得让他保护你。“ 陈醉自杀那个事真的是让她教训深刻。那一刻她一下子明白,不管她多么步步为营,都会有棋差一招的时候。 有江城做后手,她很放心。 “呵,老子还得谢谢他保护我女人。“ “工具人啊。“ 声音清脆,毫无负担。 陈醉微怔。这种时候他不知道怎么让池藻藻明白她不能利用别人的喜欢。 爱情让人疯魔,让人卑微。 他也只是比较幸运,一直被她喜欢。 纵使那个人是微不足道的情敌。 “我不让他做什么,他怎么赎罪,怎么活下去。“ “哥哥,我很乖的。“ 她如果什么都不做,江城就废了。 ”嗯,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哼。“ 池藻藻哼哼唧唧,食指在他的胸口戳来戳去,她就知道陈醉没理。 ”你刚才好凶啊。“ 跟个包青天似的,要是来个狗头铡,他没准就真收拾自己了。 ”是我不对。“ 他忽略了江城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池藻藻不原谅他,那个人这辈子就真的永堕黑暗,无出头之日。 ”该夸你对不对。“ “是啊!“ 陈醉笑了,捏了捏她挺翘的的小鼻子, ”那哥哥送你小礼物当赔罪好不好。“ “宝宝,先订婚好不好。“ 池藻藻觉得无名指一凉,低下头,是一只镶满了细碎粉钻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好看吗?“ “嗯嗯。“ 池藻藻小狗头忙不迭的点动着,“喜欢。“ 陈醉给的都喜欢。 只不过居然不是五六七八九十克拉的戒指,不是陈醉的作风啊! 太低调了。 “不影响你戴外科手套。“ 池藻藻望着他一脸求表扬的嘚瑟样,突然明白了。他是怕钻戒太大,划破手套。 比起标记她的身份以免又不开眼的狗东西朝她扑,防范职业暴露更加重要。 只不过,隔行如隔山,刷手的时候她肯定是要摘戒指的。 “哥哥,想的真周到。“ “今天跪着肏好不好?“陈醉咬住池藻藻的手指,色气的舔舐着,”进的深。“ “爽得很。“ “讨厌。“ —— 我池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我心甚慰。 隔壁狐狸今天有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