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境》 大师姐x 小师弟1:亲吻 你数不清第多少次挥刀砍向秘境的墙壁,然而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效果。 你被困在秘境里三天了。 整个秘境构成特别简单,一条小溪,一片竹林,没有妖兽,没有天才地宝,也没有通关线索,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 虽说你早已辟谷,不必担心食物与生理问题,但这个秘境实在太无聊了,你再呆下去,要疯了。尤其还和那个家伙一块,对,那个家伙,你那讨厌的小师弟。 三日前,你们跟着师父去无妄崖除妖兽,妖兽数量有点多,你渐渐体力不支,一只妖兽从背后向你袭来,等你察觉时,妖兽巨大的兽掌已朝你面门直劈而来,你来不及闪躲,眼看就要命丧妖兽手下,你的师弟飞扑过来,揽过你的腰,将你扯走,顺手一剑斩断了妖兽的兽掌。 你又被师弟救了,每次都是这样。 “小心——”耳畔传来师父的呼喊。 你低头看,原来你和师弟已到无妄崖边,师弟刚刚动作太大,你们直接飞出了崖边,直直朝谷底坠落。 “啊——”你的尖叫声被风吞没。 你的腰被师弟紧紧搂住,你们没有坠入谷底,而是意外地坠入这秘境。 你一进入秘境马上甩开你师弟的手,四处找出口,然而没有结果。 而你的师弟却一点都不急的样子,最初跟你一起找过一圈后,他就放弃了,竟然就在小溪边坐下了,闭目打坐,再没跟你说过一句话。 你实在忍不住了,气冲冲地走回小溪旁,用剑柄戳了戳正在闭目打坐的小师弟。 小师弟睁眼看你,目光不悦。 “你也起来找出口。” “我不。”师弟扫了你一眼,拒绝你。 你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都怪你多管闲事,害我们跌到这破秘境。” 师弟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多管闲事?师姐你要是没有我多管闲事,早就死在妖兽手下不知道几回了。”师弟毫不客气地回你。 “我不用你多管闲事,谁要你救了,你多此一举!” 你声音越说越高,到尾音竟然有点抖。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师弟静静地盯着你,你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撇过头。 他悠悠讽你:“师姐,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出于同门情谊,毕竟有个这么弱的师姐,做师弟的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师姐你有跟我吵架的这功夫,不如多花点时间提升功力,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弱,也让师弟我少操点心。” 你瞪着他,手摁在剑柄上。 “师姐,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你打不过我。” 你气结,长吐一口气,跟他相处不超过三秒,你就要跟他吵架,吵又吵不过他,作为一介剑修,那就用武力说话,然而论武力你也干不过他。虽然他是你师弟,比你晚入门三年,但你却是各方面被碾压的那个。人家的师弟又乖巧又听话,而你的师弟却是这般讨人厌,天赋高了不起啊,说话这么毒,难怪没朋友! 你气呼呼地转身,背对着他打坐。 好,不急,看谁熬得过谁。 半个时辰后。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明明你和师弟隔着不近的距离,可你觉得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是师弟的气息,你甚至能闻到他头发的香味。 太奇怪了。 你睁开眼,算了,你认输,先出去再说。 师弟素来聪明,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法子,只是为了故意看你着急的样子,不告诉你。 你挪到师弟身边,扯他袖子。“小尘,对不起,谢谢你又救了我,是师姐不知好歹,不懂感恩,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师弟偏过头,不理你。 你继续哄:“已经过去三天了,师父还找不到我们,会以为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小尘,你这么聪明,想想看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们一起想办法,早点出去,你也不想让师父担心我们对不对……” 你凑在他耳边哄了很久。 师弟终于配合你,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丢给你。 “我在竹林里捡到的。” 你心里暗骂,捡到竟然都不告诉你,看你干着急很好玩吗,嘴上却不敢再挑他,毕竟你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 你接过玉石,低头查看,玉石背面用篆体刻着三个大字——鸳鸯境。 你将玉石翻转过来,正面刻着—— 你怀疑你看错了。 只见玉石正面用小字写着: “女方主动亲吻男方,舌吻,不少于一刻钟。” “开、开什么玩笑。”你像丢开烫手山芋般将玉石丢在地上。 师弟自然早就知道玉石上写着什么,你夸张的反应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蹭地站起身,瞪了你一眼,跑进了竹林。 亲、吻、师、弟,太可怕了!你忽然觉得就这样呆在秘境里也挺好的。 然后三天后,你还是将人堵在了竹林里。除了玉石,你没有其他线索,你只能试试。不就亲吻嘛,师姐亲一亲自家师弟怎么了,很正常……个鬼! 你左手握着玉石,右手抵在师弟胸膛上,将他摁靠在树干上。 你跟师弟打商量:“小尘,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别动,你就闭上眼,让我亲一下,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 师弟看你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放开。”师弟咬牙切齿道。 “别动。”你不放,你好不容易堵住他的,你生怕他跑,贴近他,将他压得更紧些。 你好像忘记了,师弟的功力远在你之上,他轻轻松松便可挣脱你的桎梏。师弟似乎也忘了这一点。 你将唇凑过去。 你忽然发现,师弟其实长得挺俊的,他的眼睛很黑,睫毛很长,瞳孔里全部都是你。 你闭上眼,亲上了他的唇。 你并没有看到师弟通红的耳朵尖,还有他藏在身后的、紧握成拳的手。 师弟的唇比你想象中的要软,软软的,凉凉的,你的唇瓣停在他的上面,你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你有点紧张,师弟竟真的配合了你,你有点意外。 你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看他。 他闭上了眼,睫毛轻颤,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 你的心跳得有点快。 你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师弟的手忽然搂住你的腰,从你压他,变成你被他压进他怀里。 唇舌相依。 你像一只笨拙学步的鸟,师弟的唇变成了你的大地,你的舌尖勾着它陪你一起蹒跚学步。 你们亲吻了很久,远不止一刻钟。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受,你第一个亲吻的人竟然是你最看不顺眼的师弟,还、还挺不错的,你觉得下次找别人试试,也许会更美妙,你恍恍惚惚地想着。 小腹处抵上一坚硬,你昏昏沉沉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反应过来的你猛地推开小师弟。 你震惊地看着他。“你!” 他面色酡红,嘴唇微张,眼睛似含着水,雾蒙蒙的,显然思绪还没从刚刚的亲吻中抽离。 他顺着你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下,脸瞬间变得通红,神色有点慌张,语无伦次道:“我、我……” 你手中的玉石忽然变得滚烫,你举起看,只见玉石正面的小字消去,慢慢涌上一行新字,写的是—— “女方用手,帮男方射出来。” 大师姐x 小师弟2:疯了 你来不及遮挡,你的师弟也看到了玉石上的新字。 你觉得这个秘境肯定是哪个魔修大能留下的专门用来调戏入境者的,你竟然还着了套,傻乎乎地按着玉石上的要求去做。 你决定安心等着师父来救,不再折腾了。师父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你飞速给自己方才的失智找台阶下。 “哈哈哈,我就猜这是一个圈套,刚刚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嗯,是圈套无误。” 你等了几秒,等你的师弟讽刺你,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会放过,这次他说什你都不反驳,毕竟是你主动堵的他,还强吻了人家。 师弟没有说话,他眼中的雾气散去,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你被他看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女性的直觉告诉你接下来也许要发生不太妙的事。 “哈哈哈,”你干笑几声,“好啦,别玩啦,既然从内部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应该是要从外部才能打开,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等师父来救我们吧。” 你边说边徐徐后退。“我、我去溪边洗个手。”说完,你扭头便跑。 手腕却猛地被师弟扣住。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你的挣扎。位置调换,换你被师弟摁靠在树干上。 师弟的手指抚上你的脸,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没有往常讽刺的意味,反而藏了几分委屈,像在跟你撒娇。 “师姐,你不能总是这样对我。” 你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吻已落了下来,这回是他主动吻你。 如果说方才你吻他的时候,你们的亲吻像是两个人在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那此刻的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你的唇仿佛成为了他的战场,他带着生涩的狠意,扫荡你的唇舌,侵占你的呼吸,像要把你揉进他的身体里。 “呜呜呜——”你的抵抗微不足道,换来的是他更凶猛的攻城掠池。 他根本不给你换满气的机会,每在你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给你几秒的自由,然后马上攫住你,继续亲吻你。 你半个身子都软在他怀里。 你从师弟的亲吻中感到了他汹涌而出的、再也藏不住的……爱意,透过他的唇舌,他的躯体,他的一呼一吸,如决堤的河流般,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你。 你觉得要么是你疯了,竟然会生出师弟爱你爱得无可救药的错觉,要么是师弟疯了,毕竟那个总与你针锋相对的师弟,竟然喜欢你,怎么可能! 你的师弟忽然离开你的唇,呼吸滑过你的颈侧,一口咬上你的耳朵尖,真用了几分劲。 “嘶——”你疼得直吸气。 “师姐。”师弟一边舔你的耳垂,一边低低地唤你。 他握住你的手腕,以强硬地不如分说地姿态,引导着你的手,挑入他的亵裤,覆上了他的炙热。 你被师弟的炙热烫得发抖。 “师姐,你不是一直想打败我吗,现在我最脆弱的地方在你手里,”他顿了顿,声音又欢愉又痛苦,“任你处置。” 大师姐x 小师弟3:哭了 玉石从你手中滑落,你被师弟的话砸晕了,你的大脑充满了回声——任你处置,你处置,处置…… 那话语堪比一道魔咒,将你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让你呆呆地任师弟握着你的手帮他自渎。 师弟的衣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衣襟大敞着露出健硕的胸膛,亵裤半褪,性器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你上半身还贴在他怀里,头抵在他胸膛上,他一只手紧紧搂着你,一只手握着你的手,手掌包住你的手背,带着你抚摸他的性器。 师弟的性器偏粉色,性器顶端不时冒出一些液体,弄得你的掌心黏黏的,整个柱身坚硬而滚烫,你被他带着从性器的根部抚摸到顶部,再回到根部,如此反复。师弟的动作并不快,你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你的抚摸,他的性器好像越发大了。 你觉得你的脸颊着火了,滋滋地冒着气。 而你的师弟似乎很痛苦,他一直在你耳边深呼吸,滚烫呼吸洒在你的耳后,到后面你觉得他已经不是在呼吸而是在大口喘气了,让你生出一种他可能要死在你手里的错觉。 “师姐。”他忽然喊你,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黏糊糊的,竟带了几分哭腔。 你抬头想看他的脸,却马上被他摁下头。 他又开始亲吻你,急切地追逐你的唇舌,与此同时,带着你手的动作越来越快。你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更紧地包住,他不允许你哪怕丝毫的反抗。 你怀疑你的手要被烫化了,直到你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他的性器,然后你听见他闷哼一声,你被射了满手。 你僵住了,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师弟性器的顶端还在冒乳白色的液体,液体顺着你的指缝流过你的手掌。 你终于反应过来,用另外一只手猛地推开师弟。 师弟一个踉跄,几欲跪倒在地,但他到底没倒,先倒的反而是你,你双腿早就软了,忽然离了师弟的支撑,躯体顺着树干滑落在地。 你坐在地上,抬头看师弟,他撇过头,不看你,可他的性器却还硬挺着,大刺刺地指着你,提醒你刚刚对它犯下的罪行。 你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于是,你索性闭上眼,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也许都是幻觉,不然你和你的师弟怎么可能会做了如此亲密的事。 师弟却又不给你独自冷静的时间,他又贴了过来,跪坐在地上,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手帕,举着你的手,给你擦拭,连指缝都给你擦得干干净净。 你不理他。 片刻后,你装不下去了,因为师弟开始舔你的手,在你的掌心印下一个个濡湿的吻。 “你是狗吗?”你睁眼骂他,却看到了他身后的尾巴。 等等,尾、尾巴? 你没有看错,师弟的身后长出了一条黑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尾巴一甩一甩的,见你看过来,尾巴直接甩到了你手里。 你用力捏了捏,师弟闷哼一声。 “呵,你以前还说我是猫的。”师弟委屈地说,你看到了他眼角未干的泪痕。 “你!”你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大师姐x 小师弟4:不满 在江尘成为你师弟之前,其实你特别渴望能有个师弟。你是你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他收了你之后,迟迟没有再收徒。 你很羡慕师叔的弟子弯歌,明明她跟你同一天拜的师,但她师父就很争气,三年的时间就给她收了两个师弟。两个师弟成天跟在她后头,师姐长师姐短地喊她,她受伤了有师弟嘘寒问暖,犯错了有师弟帮忙分散师父怒火,而你呢,除了一个酒鬼师父,一无所有。 弯歌还时不时要来你面前炫耀一下。 “来吃吃我师弟给我做的小糕点,好吃吧?有师弟真好呀。” “我师弟昨天给我……” …… 于是你恳求你师父让他再收几个徒弟,师弟不行的话,师妹也可以啊。 对此,你师父的回答是—— “我教你一个已经很累了,再收几个徒弟,你是想要累死为师吗?” 如果说话人不是斜躺在卧榻上,睡眼惺忪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跟你讲话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后来你基本断了有师弟的念想,毕竟你师父这么懒,就还是不要再收徒祸害人家了吧。 结果有一天你师父忽然让你收拾一下准备出远门。 “这次是出什么任务?”你问。 “不是。” 你满脸问号。也无怪乎你疑惑,你的师父不仅是个酒鬼和懒鬼,还是个山里蹲——除非有任务打死不下山的那种。 “去接你未来师弟。” 你再三确认你的师父没有骗你。 被你问烦了,你师父敲了一下你的脑门,懒洋洋地开口:“为师也不想收啊,可你这师弟十几年前就被塞给我了,算算到时间了,得去取货了。” 虽然语气很欠扁,但看样子应该是真的了。你一下来了兴致,飞快收拾好,跟你师父下山。 要去的地方很远,你和师父从通路符到飞舟到御剑到骑马,最后再到步行,几乎将所有修真界常用的出行方式都用了一遍。 路上无聊了,你就跟你师父聊天,畅想有了师弟之后的生活。 “师父,师弟来了,你别欺负师弟了,怪不容易的。” “你是指责为师欺负你?”师父一脸惊讶。 你不说话,眼神却写满了肯定。 “……好,既然如此,那你做师姐的就连师弟那份一起担了吧。”师父笑眯眯地看着你。 “不了不了,”你连连摆手,“还请师父多给师弟一些锻炼,不够的话我的那份请随意拿走,不用客气。” 三个月后,你们终于到了目的地——藏在漫山的绿里的一座木屋,宅前是一大片茂盛的花海,屋后是成片青翠欲滴的竹林。 木屋前站着一对宛若神仙眷侣般的男女,男人剑眉星目,黑衣黑发,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飒,女人穿着一身绿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手挽着男方的胳膊,神色温柔。 女人快步朝你走来,半蹲下身,一把揽过你,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你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你之前御剑摔了几跤,还没来得及清洗,现在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你不想弄脏她的衣服。 “我是你母亲的好友,呜呜呜……”她哭着说。 你怔住了。母亲,你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词。 你的母亲和父亲死于凡人间的政治斗争,你师父找到你时你正要被处斩,师父救下你,替你杀了你的仇人,收你为徒,带你离开人界。 你才知道你的母亲原来是修真人士,却爱上了你的凡人父亲,自愿舍弃修真界的生活,只为跟你父亲相守。 你的父亲是温文尔雅的大医官,本不会卷入政治斗争的,奈何政治的漩涡旋转起来毫无道理,你的父亲被拉下水,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一切来得太快,你的父母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万箭射杀,当时你恰好外出玩耍,幸免遇难,你的奴仆得了消息带着你潜逃,没多久还是被捉住了。 你被关进牢里的时候,一滴泪没落,你觉得一切就像梦一样。出门前你还拥有和睦的家庭,疼你宠你的父母,怎么忽然就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呢。你的父亲明明素来与世无争,怎么就忽然变成乱臣贼子了呢。你的母亲明明温柔果敢,怎么忽然就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狐媚妖姬了呢。 你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你上了修真界后干脆把人界的人与事都刻意遗忘了,你沉浸在修炼中,不再去想你的父母,不再去想那突然的变故,人界的一切就像你做过的一场梦。 好在你的师父也再也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你的母亲。 你都以为自己快要忘了,可母亲的名字却再在别人口中提起。 她絮絮叨叨地跟你讲你母亲的旧事,你的母亲年少时的恣意,你母亲与你父亲是如何相识的……那些不为你所知的故事通过她的讲述倾倒给你,使你重新拼凑出你父母的模样,你窝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你和师父在木屋呆了大半个月,期间一直没见着未来师弟的影子,在你们要走的那天,你的师弟才出现在你们面前。 第一次见面场景很是诡异。 你师弟像一个炸开的刺猬,浑身上下都在表达对你的不满,眼神控诉,肢体戒备,万分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师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喊仇人。 你不知道师弟为何如此……抗拒你,你们此前分明没见过面的。 你告诉自己,师弟比你小,你要让着他,你小心翼翼示好数次,师弟的反应都是淡淡的,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你实在受不了这种态度,大声问他,你到底是哪里惹了他。 师弟却也不告诉你,只是恨恨地看你一眼,然后撇过头去,从鼻腔冒出一个不屑的哼。 去他的让着他,谁还不是个宝宝了,你生气了,干脆不理他了。 一回到师父的山头,师弟便被师父领去参加新入门弟子的闭关修炼,你乐得清净,每天去隔壁山头玩,到后面你干脆住在隔壁山头了,师弟什么时候出关的还是他找上门来时你才知道。 那时你正在跟弯歌下棋,她的两个师弟一边站一个,给你俩喂葡萄,忽然一道剑气横空而来,棋盘瞬间化为齑粉,你们跳着躲开。 你看清来人,骂道:“你什么毛病!” 弯歌的师弟拔出剑护在你身前,然后师弟便和他打了起来。 起初,你还抱着肩膀看着他两人打,想着师弟这么放肆,才刚入门就敢动手跟老人比剑,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师弟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弯歌的师弟被打得节节败退。 你看不下去,一个闪身,将弯歌的师弟挡在身后,说道:“够了,小尘,别打了。” 回应你的是师弟的剑。 你们动起了手,打得不可开交,你暗暗心惊,你自认为剑法提升速度已经算是很快的了,三年便已筑基,是门派同批新人中最快的了,然而你的师弟他只是完成了新人修炼,就、就已经筑基了? 你不服气,喊退想上前帮忙的弯歌。“别插手,我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你还真不可以,你被师弟的剑打趴在地。他当着弯歌和她师弟的面将你扛走了。 初战便败给晚入门三年的师弟,你觉得你没脸见人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此后,你们开始吵架,师弟起初吵不过你,被你气得面红耳赤,吵得次数多了,慢慢被你激发了潜能,从开始反唇相讥到将你气得哑口无言。 你气极了就跟他打架,然而打又打不过他,不止打不过他,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剑术进步速度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你越来越快地败在他手下。 你打不过他就算了,更可气的是,出任务的时候,你还经常被他救。 就、就很烦。 你们一直吵吵闹闹的,你也忘记再去细想第一次见面时师弟对你的不满到底从何而来。 你看了看师弟的尾巴,吞了吞口水,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你想你知道原因了。 似乎为了证明你心中所想,师弟凑过来亲了亲你的嘴角,捂住了你的眼睛。 几秒后,你再睁眼,内心一排“完了完了我完了”呼啸而过。 大师姐×小师弟5:撸猫 一只巨大的黑豹站在你面前,它全身漆黑,黑色瞳孔闪着幽光。它的尾巴还被你握在手里。 眼前的黑豹无疑就是你师弟,你才发现与你朝夕相处的师弟是豹妖,无怪乎你师弟最擅长打妖兽,通灵智的兽妖对上蒙昧的妖兽,本就拥有天然的等级压制。 你觉得自己实在眼拙,那么多蛛丝马迹,你都没发现就算了,可笑的是,你当年竟然能把黑豹错认成黑猫,你大概早就已经瞎得无可救药。 你当时的所作所为,如果对象不是普通的黑猫而是通灵智的兽妖,那简直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难怪师弟第一次见你时表现得那么戒备。 但这也不能全怪你,你哪里知道它是兽妖。 你当时跟师父去你母亲好友那接师弟,虽然在那呆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到未来师弟的影子,但你第一天就捡到了一只“猫”。 那天你在你母亲好友的怀里哭完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一个人跑到小屋后面的竹林散心。 竹林茂密,午后的阳光穿过枝叶,光影斑驳。 你拔出别在腰间的剑,剑意起,剑风扫过,群叶飞扬。 你在竹林里舞起了剑。 你沉醉在剑道中,直到你的剑尖不小心划过一棵竹子,那竹子的竹身瞬时拦腰而断,一道黑影从上直坠而下。 你来不及多想,飞扑过去,将黑影接在怀里。 你双臂牢牢箍住黑影,身子被黑影坠落带来的冲击撞倒在地。 怀里的黑影不安地挣扎,你把它举起来,细细打量它,原来黑影是一只黑色的猫,全身乌黑,连眼睛也是黑的,不注意看真以为是一团黑影,这要放晚上,就完美地阐释了什么叫与夜色融为一体。 它乌黑的瞳孔映着你的影子,仿佛将你整个人都浸染在无边黑暗里,这黑暗使你感到安全,不久前的悲伤消逝,温暖涌上来,一层层地将你包裹。 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你就爱上了它的眼睛。 可是黑猫见你看着它,惊慌极了,颈旁的毛都快炸成一个球,它挣扎得更厉害。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轻声说,然后小心地缓慢地摸了摸它的耳朵,触感十分柔软,你满足地喟叹一声,忍不住又摸了几把。 黑猫似乎被你的举动惊呆了,它停下挣扎,一动不动地与你对视,它那被你摸到脑后的耳朵又弹立起来。 你趁它在发呆,又摸了摸它的鼻子,它的鼻子略湿,弄得你的指尖有点痒。 黑猫依旧呆呆地看着你,猫瞳圆溜溜的。 它忽然打了个喷嚏,嘴巴因为打喷嚏张而大张,露出嘴里粉色的舌头。 你实在忍不住,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捏黑猫的舌头,在它牙齿要咬到你之前,你及时收回了手。 趁它没有反应过来,你又飞快地亲了亲它湿漉漉的鼻子。 “小猫,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怕我。”你看着它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小猫是不是听懂了你的话,它眨了眨眼睛。 你等了几秒,见它并没有挣扎,你就当它同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抬起它的爪子,把它摁在你另一只手的掌心上,算是你们击了一个掌。 你将它抱回屋。 你跟师父说你在竹林里捡到了一只野猫,你很喜欢它,请师父一定要准许你养它。 师父盯着你的猫看了好久,眯着眼睛问你:“你说这是猫?” 你当时还气势汹汹地反驳:“虽然它比寻常猫胖了点,黑了点,但师父你不能因此就说它不是猫!” 你的猫也就比寻常猫胖了好几倍,过分黑了些,但那又怎样,怎么能因为人家胖和黑,就质疑人家的物种呢。 可你的猫不买账,它蹬出一只猫腿,狠狠地踢向你的脸。 你被踢得偏过头去。 你抓住它不安分的腿,说:“小黑,你乖一点。”小黑是你给它起的名字。 你怕它再乱动会掉下去,将它抱得更紧一些。 “小黑,我不嫌弃你胖和黑。”你跟它解释,好像它真的听得懂你说话似的。 师父轻咳一声,朝你摆摆手,说:“这为师可做不了主,既然你是在木屋的地界捡到的,那你还是去问问木屋主人吧。” 说完转过身去,背对你,肩膀颤抖,你当时还以为你师父是哪里不舒服,问他有没有大碍。 现在想来,大碍他个大头鬼啊,以你现在对师父的了解,他那分明是在憋笑!他早就知道了!他却不告诉你! 你还真傻傻地抱着小黑去问木屋的两位主人。 女主人当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以为她是不赞成你将一只野猫养在身边。 你在人界的时候,曾捡到一只受伤的鹧鸪,它折了一只翅膀,你给它包扎,悉心照料它,一个月后,它终于康复,你想把它留在身边,可你的母亲告诉你,它属于自然,它应该回到它所属的地方。 你怕女主人也让你放它回去,就像你母亲之前让你做的那样。 于是你赶在她开口之前,说了很多话,你要说服她,一定要说服她。 你说它一只小猫流落在野外很危险,外面现在妖兽这么多,它在你身边,会过得更好。 你说你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想养它,说它让你感到温暖。 你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你会照顾它一辈子。 …… 说着说着你都快要哭了。 好在女主人没有阻拦你。 她笑了笑,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将你连你的猫一起揽在怀里。 她在你耳边说:“知道了,那就托付给你了。” 她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十分郑重,郑重得如同立下了一个承诺。 你现在回想,你当时的行为跟求亲有什么区别啊!可你并不知道你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野猫而是她的崽啊!她跟你的师父一样,也没跟你讲清楚! 男主人还甚为贴心地告诉你一个养猫诀窍:“它不听话你就摸它尾巴。” 你的猫胃口很好,早已辟谷的你每天都要进山里给它打猎,为了让它吃得更好,你找师父借了鼎,换着法子烹饪它的食材。 你从未多想为什么一只小猫能吃下体型是它数倍的野兽,你当时还心疼坏了,觉得它明明食量这么大,却身躯还算是“娇小”,肯定是它遇到你之前,从来没吃饱过。 你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的猫。 你喜欢把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尾巴,躺在花海里晒太阳。 偶尔你也会把它当成树洞,跟它讲你在人界时的事,讲你眼中的剑道,偶尔吐槽一下你的师父,讲讲弯歌那两个懂事的师弟…… 当然你也没忘记你未露面的师弟,你时不时问他们师弟什么时候才出现,你说你很想见他。 “我儿子比较害羞。”女主人总是这么回你。 “他还没长好。”男主人说。 “时机到了,就会出现。”你师父说。 你觉得你师弟还怪神秘的。 于是你一边养着猫,一边等那害羞的、据说还没长好的、要踩着时机才会现身的师弟。 眨眼大半个月过去。 一日,你带黑猫去山里打猎,黑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撒开丫子去追,你怕你的猫出什么意外,情急之下,拖住它的尾巴,让它停下。 黑猫一个急刹车,刚好那天下了雨,路很滑,你们又在下坡,一人一猫直接摔进了沟里,滚了一身泥。 黑猫变成了泥猫,你变成了泥人。 你和猫去溪边,一人一猫简单清洗一番。 你看你的猫在抖水珠,心痒痒的。 你还不知道你的猫的性别,你之前想看,然而你的猫一察觉到你的意图就会一溜烟跑掉。 连自己猫的性别都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给它找配偶。 你好奇死了。 你有了个主意。 小溪拐弯处汇聚了一弯潭水,你假装玩水,慢慢朝那挪去,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个猛子沉下去。半晌过去,你都没有冒出头。 你听到你的猫叫了几声,你忍住不去回应它。 又过了一会,见你还没上来,它似乎着急了。 你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你的猫在向你游来。 你屏息等着,在它靠近你的瞬间,猛地站起身,一把把它捞过来,将它翻了个肚皮。 你如愿以偿。 嗯,好像是公的。 为了确认,你还摸了一下它那里。 不对,其实是摸了好几下…… 它的性器在你的触摸下缓缓冒出了头,你原来并不知道猫的性器长什么样,你觉得你的猫的性器很可爱,粉粉的,嫩嫩的。 你伸手捏了捏它的顶端,点评道:“就是有点小,小小黑要再长大点才能找到配偶。” 一道液体喷射而出,你看着手中的液体,惊讶极了。 “小黑,你发情了?”你当时还问道。 黑猫气坏了,它拼命蹬着腿,拿爪子挠你。 它从没抓你抓得那么狠,你吃痛,放开它。 它一挣开你的手,便慌不择路地扎进了树林里。 你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很糟糕的事。 你等着你的猫回来,你要跟它道歉。 但你没有等来你的猫,却等来了你那从没露过面的师弟。 你的猫不见了。 你们要走了。 你翻遍了小屋,翻遍了山头,都没有找到你的猫。 女主人安慰你,说它也许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你失去了你的猫。 你难过了很久,自责了很久。 你真是个大傻子。 你看着眼前的黑豹,又惊又怕又喜,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黑豹叼起地上的玉石递给你,玉石上的文字又变了,变成——女方给男方的原形洗澡。 你都要怀疑这幻境是师弟造的了。 你知道你完了,你意识到接下来不管玉石要让你和师弟发生什么,你都会照做。 你甚至有点隐隐的期待。 黑豹又变大了些,它竟是可以随意变幻体型的兽妖。 它轻轻咬着你的后领,将你甩到它背上。 它载着你往小溪的方向走去。 大师姐x 小师弟6:洗澡 这弯小溪拐弯处也汇聚了一弯潭水,师弟将你轻轻推下水,然后它也滚了下去。 激起的水花溅到你脸上,你抹了把脸。 黑豹恢复到原来的大小,浮在水面上,正对着你。 你有点犯难,这样还是好大啊,这么大不好洗呀,你不知从何下手。 你示好般地摸摸黑豹的耳朵。“小尘?” 黑豹耳朵抖动了一下。 “小尘,你可以变幻大小的话,你可不可以,”你握住它甩过来的尾巴尖,“可不可以变成最开始的样子呀?” “就是、就是小猫时那样的大小。”你接着说完。变小一点,你就好洗了,而且你好想再抱一抱你的小黑,把它抱在怀里摸它的尾巴,长成大黑豹的小黑你抱不动了,它抱你还差不多。 你期待地看着黑豹。 黑豹收回它的尾巴,伸出一只前爪拍你的脸,你被它厚厚的肉垫拍得偏过头去。 熟悉的招式。面对明晃晃的拒绝,你只能死心,毕竟你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抓住它的爪子,然后将它抱得更紧些。同一招式,体型不同,威力完全不一样。 黑豹见你迟迟不动作,干脆再游近了些,借着水的浮力,半立起身,两只前爪扒拉一下,使你的上半身全都埋进它毛茸茸的胸前,这下你真的是被它抱在怀里了。 你决定从头开始。你掬起一捧水,洒在黑豹耳朵上。你轻轻搓它的耳朵。黑豹眯上了眼睛。 你觉得这场景似曾相似。你想起了,你曾是给师弟洗过澡的。 那时你第一次作为负责人出任务,带着一串小辈们去除树魑——一种寄生在林间的妖,附身在林木中,吸取林木生气,会使林木枯萎。你们的任务是清除完委托地的树魑,还森林生机。 这是一个并不算难的任务,本不会出差错,坏就怀在这群树魑中已孕育出一只树魅,它能附身在人身上,将寄身之人变为傀儡。 一只树魅悄无声息附在弯歌的一位师弟上。 你们清理干净所有树魑,你低头擦掉剑身上树魑的血。“大家干得不错。”你说。 你不知道,一把利剑从你身后飞速朝你刺来,直戳你心口。 站你身前的小辈们大喊“小心”,可凌冽的杀气锁住你让你无法动弹,你躲不掉了。 剑尖停在你心口的前一寸。 你回头,一只手替你抓住了剑,那手骨节分明,剑刃扎入手掌,鲜血喷薄而出。 这是你师弟的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嘴唇紧抿,握着剑的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他在附近出任务,做完任务过来找你汇合,却碰巧救了你。 这是你师弟第一次救你。 他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剑,一剑砍断弯歌师弟的剑。 弯歌师弟踉跄后退,仿若大梦初醒,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我……” 逃脱的树魅被师弟当场斩杀。 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师弟像要连他也杀掉,你挡在弯歌师弟面前,“小尘,快让我看看你的手。” 师弟死死地盯着你,眼神幽暗到让你心惊。 “师姐,你这么弱,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是少替别人操点心。”师弟说完,收剑,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当着一众小辈们的面,被亲师弟如此讽刺,你的脸有点挂不住,但人你还得追,谁叫他救了你的命,还因救你受了伤呢。 师弟的伤口很深,师父说伤及筋骨,要好生照顾,若恢复不好,可能以后都拿不了剑了。 你愧疚坏了,师弟惯用右手,而他伤的正是右手,如拿不了剑,还做什么剑修。 你捧着师弟的手默默流泪,眼泪打在纱布上,晕染成一团。师弟虽然脾气坏了点,讨人厌了点,但他毕竟是你师弟,刚刚还救了你,你想,你得对他好点。 “别哭了,丑。”在你泪眼婆娑中,你的师弟皱着眉说。 算了,你收回之前的话。 受了伤的师弟是大爷,你惹不起,也躲不起。 所谓好生照顾,除了每天给师弟换药、换纱布,你还要尽可能满足师弟的需求,让他保持愉快的心情,因为师父说,心情不好会影响伤口愈合。 师弟要吃葡萄,剥了皮的那种,他一只手剥不了皮,好,那你来,你剥了皮,还得送到他嘴边,喂他吃,因为他不喜欢葡萄的汁液弄脏他的手。 师弟的胃就像一个无底洞,任你喂他一天的葡萄都不见饱,你握着发酸的手,小声嘟囔道:“都是辟谷的人了,少贪点口腹之欲不好吗……” 被耳尖的师弟听到了,“也好,那我跟三师伯说,以后不必再给师姐留食材,师姐要虔诚践行辟谷之道。” 你捏碎了手中的一颗葡萄。“不用了。” 师弟养伤期间,你们师门都没再接任务,因此不必再出山门。 师父是个山里蹲,只要酒够,他几年不出山都行。但你不行,你喜欢热闹,喜欢去其他山头串门,跟他们嬉笑玩闹,你的人缘不错,不管同辈还是小辈,都喜欢跟你玩。 然而你师弟不喜欢热闹,他跟你的师父一样,也是个山里蹲,只是师父山里蹲是为了喝酒和睡觉,他是为了修炼和修炼。 师弟人缘还不太好,或者说,挺糟糕。师弟没入门前,其他山头的人也会经常来你们山头串门,师弟入门后,慢慢没有了,因为师弟是一个十分凶残的主人,毫无待客之道,他不准除你和师父之外的任何人进来,客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一次打一次,把人家打得抱头直跑,直到再没人敢来。 你为这没少跟师弟打架,然而你打不过他,师父觉得无所谓懒得管,这事你只能听师弟的。 哎,真无聊,你长叹气。可你总不能抛下为救你而受伤的师弟自己一个人出去玩。 师弟手受伤不能练剑,他便翻出藏书阁里的各类剑谱学习,他一只手翻书不方便,便让你帮他翻。 你坐在他对面,他看书,你双手撑着脸双目放空发着呆,昏昏欲睡。 许久师弟才让你帮他翻一页书,你迷迷糊糊地想,师弟终于有一件事不如你了,他看书没你快,哈哈哈,想着想着你笑出声。 然后,师弟说:“师姐,你口水流下来了。” 你觉得不能怪你,你真无法跟他好好相处。 过了几天,师弟说:“师姐,我要洗澡。” 你当时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的。“那你去呀,不用跟我讲。”你不耐地挥挥手。 “师姐,我要洗澡。”他又说了一遍。 你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嗯?” 他视线看向自己受伤的右手。“你帮我。” 你:“?” 他又转身就走,临走前说的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你耳朵里—— “既然师姐不愿,那我自己洗,若不慎伤口沾到水,也没办法。” 水!师父叮嘱过伤口不能碰水!你一个激灵清醒了,扯住他衣袍,“等等。” “等伤好再洗不行吗?”你问他。 “我不。”师弟拒绝。 “那我去找师父,让他帮你。” “不要。” “那我去请弯歌师弟帮忙。” 师弟扫了你一眼。“师姐是不敢给我洗澡?” 你觉得他这话说得哪里有问题,但你不愿让师弟看轻你的想法占了上风,你脱口而出:“胡说!” 逞强的结果就是你用黑布蒙着眼睛,半跪在池边,给泡着澡的师弟搓背。 你跟师弟商议只洗上半身,下半身过过水得了,就不搓了。 视线被屏蔽,触觉就变得格外敏锐,你的指尖碰到师弟的背,你觉得他的背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你忍不住碎碎念:“看吧,让你练功太狠,经络不通了吧,所以说,不要心急,急不得。” 师弟难得没有怼你,竟然还低低应你一声“嗯”。 大概被搓背真的很舒服,连师弟这么不肯示弱的人,也会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唧声,像猫爪子挠在你心上,痒痒的。 “还要多久啊?”你手好酸,眼皮好重。 “……嗯……快了……” 那之后的记忆如同被雾漫过一样,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你只记得当你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床上了。 你问师弟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满地说:“师姐答应帮我洗澡,自己却睡着了,还得我抱你回去。”顿了顿,他补道:“只用一只手。” 你觉得丢脸,实在丢脸。还好之后师弟没再让你给他洗澡。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你好生照顾下,师弟的伤总算完全恢复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连伤疤都没留,你长舒一口气,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出山浪了。 可不要再被师弟救,再欠他人情了,你想。 然而,事与愿违,之后出任务,你和师弟总被安排在一起,你被师弟一救再救……人情越欠越多……你越来越气…… 你觉得自己好像串联起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你忽然伸出食指,狠狠点在黑豹鼻子上。 “江尘,你是不是喜欢我?” —— 作者有话说:好多留言好开心,于是悄咪咪再来更一章! 大师姐x 小师弟7:心悦 话问出口前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年你第一次败在师弟剑下后,弯歌曾问你:“你对你师弟有意思吗?” 你乍一听还没太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弯歌白了你一眼,说:“什么意思,男女之情的意思,你喜欢他吗?” 你吓得口中的葡萄都喷了出来,那时你还在气头上,恨不能跟江尘撇清关系才好,被她这么猜测,你拍着弯歌的肩骂她:“你别瞎说,眼睛有问题赶紧去找四师伯看看。” 弯歌被你拍了也不恼,顺手揽过你的肩,笑嘻嘻地看着你,长长地“哦”了一声,摆明了她不信。 你急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江尘,我只当他是我的师弟。” 弯歌:“哦。” 弯歌是整个门派的万事通,她要以为你喜欢师弟,那过不了多久,整个门派都会以为你喜欢师弟,你可受不了这样的误会,你摇着弯歌的肩,抓狂道:“我真的不喜欢他,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瞎说,听到没有呀!” 为了坚定地表明你的立场,你甚至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我讨厌他,我、我……” 在你还要说出更多话之前,弯歌捂住你的嘴,不让你说了。“好啦,我知道啦。” “你刚刚怎么会那样以为?” “既然你对他没意思,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怪吓人的。” “好啦。” 之后弯歌再也没提过,你也就慢慢忘记这件事了,现在想来,弯歌当时分明是在暗示你,她说话经常只说一半,那天话补完整应该是—— “你对你师弟有意思吗,他对你可有意思得紧!” 师父也是,师弟父母亲也是,弯歌也是,这些人一个个的,有话就不能直说吗,拐弯抹角的,你又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不过你也真是太迟钝了,你怎么就没早一点发现呢?这都怪师弟太别扭! 他明明就是小黑,却不告诉你。 他明明喜欢你,却就是不说。 他明明担心你,一次次以命护你救你,却不承认。 …… 这人真是别扭死了,你想。 所以你现在也没指望师弟会乖乖回你,但你就是想问他,想看他被当面被戳破心事后是什么反应。 他要是挣扎要跑,你就摸他尾巴,拖住他。 他要变回人形跟你辩驳,你就亲他,亲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 你在脑子里预想师弟可能的反应和你可以采取的对策,自认准备齐全,可你万万没想到,师弟既没跑,也没变回人形跟你吵,他盯着你看了几秒,然后偏过毛茸茸的兽头,张开嘴,一口咬在你的手腕上。 黑豹咬得不深,但也真用了几分力,你的手腕被黑豹咬出两排牙印,没出血,但是疼。 你看看手腕处的牙印,捶黑豹的胸口,怒道:“江尘,你又咬我!” 黑豹闻言,兽头一偏,又叼住你另一边手腕,也咬了一口,这回咬住还干脆不松口了,边咬着,边拿一双黑漆漆的兽瞳瞥你,像在说“我就咬你,你奈我何”。 你抽不开手,也说不动黑豹松口,一时这么僵持着,人眼瞪豹眼。 上次江尘咬你,可比这回狠多了。那次你手腕被师弟的两颗小虎牙扎了两个深深的孔,血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尽数被你师弟吞进口里。 他一只手抓着你咬,一只手使剑,斩杀还敢近你们身的魅妖。 等你在疼痛中恢复清明,发现你衣裳凌乱地被师弟抱在怀里,师弟唇角沾着你的血,面如罗刹…… 你叹口气。 闭上眼睛,凑过去亲黑豹的鼻子。 亲一下,说一句—— “是我愚笨。” “一直以来让你操心了。” “你别恼了。” “对不起。” “小尘,我、我亦心悦于你,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 最后一句话你说得很轻很轻,几不可闻。你对师弟的喜欢就像春天的种子,这边洒一点,那边洒一点,在你不知不觉时,心上早已开满了名为“江尘”的花。 花因你绽放,你却以荆棘为借口,不去触碰。 你惶恐这花,只是因为你怕这花不愿意认你。 黑豹不知何时松开了你的手,又不知何时变回了人形,等你再睁开眼时,只见师弟定定地看着你,一双眼睛亮得出奇,眼里有溪有竹还有你。 而后是师弟铺天盖地的吻,小心翼翼地,吻在你眉心,吻在你眼尾,吻在你唇角,似是要用唇勾勒你的形状。吻你的时候师弟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你偏过头,他又追上来。 你被抵在岸边,避无可避。 “是你说的,师姐,话出口了,可再不能反悔。”师弟在你耳边呢喃。 他眼尾又湿了,好像是你欺负他把他欺负哭了一样。 你想起弯歌送你的那些话本中写的:佳人美目含情,将泣未泣,任身上的公子为所欲为…… 你想若把那佳人换作师弟,师弟双目含情,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弱弱的,乖乖的,任你予取予求…… 你忽然心痒得厉害,趁师弟不察,使了个巧劲,将你们姿势对调了一下,换你把他压在岸边。 你伸出手,颤抖地去解师弟的衣服,余光瞟见落在岸边的玉石上的字俨然已变为—— “男女于水中欢好。” 大师姐×小师弟8:欢好 师弟的衣服被水浸湿了,贴在身上,不好脱,加上你手不停地颤抖,你解了半天,也才解开他的领口。 他双手撑在岸边,头微微后仰,露出的修长的脖颈,颇有一番引颈就戮的意味。 只是他的视线仍牢牢粘在你身上,你被他盯得越发紧张,索性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 “闭眼,我不说不准睁开。”你霸道地命令,如果你声音没有发颤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欢好”两个字像烙铁一样烙在你心上,带来兴奋的同时也让你感到害怕,可你不能露怯,你做师姐的,比师弟年长好几岁,做这种事,理应比师弟更胸有成竹,也理应由你主导。 你已经没有耐心慢慢地解他衣服,毕竟勇气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你索性用撕的,指尖凝气,一下子撕裂了师弟的上衣。 衣帛的碎料声让你面色发红,你觉得自己像是饿狼扑食,为了掩饰心中奔腾不息的羞耻心,你俯身含住师弟的喉结。 师弟的身体骤然僵硬,他挣扎着要起身,你将他摁了回去,手压在他胸膛上。 “不要乱动。”你口齿不清地说,开始轻轻舔舐他的喉结。 水下,你的双腿紧紧缠着师弟的,你是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师弟的坚硬。 你顺着师弟的喉结一路往下吻,慢慢地吻,一寸挪一寸,从师弟的锁骨到他胸前的凸起。 你越吻越热,纵使溪水微凉,你的身体却在发烫。 然而师弟的身子比你还烫,你像在吻一块滚烫的铁,那铁的热度灼得你嘴唇发麻。 你的吻终于扫过他的小腹,然后你停住了。再往下,再往下就是,就是—— 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刚刚都摸过了,他都射在你手里了,你告诉自己。 你将手伸进水下,摸索着脱师弟的裤子。 当你终于将师弟剥光时,师弟捉住了你的手。他没听你的话,睁开了眼,他也没乖乖地不乱动,反倒对你乱动起来,几乎是一瞬间,你便被他反压了,他的吻落下来。 “放开呀,让我,让我……”你偏头避开他的吻,瞪他,然后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闭了嘴。 你被师弟的样子惊到了,他眼尾通红,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往下淌,睫毛还挂着泪珠。 不再只是未干的泪痕,这次是师弟真真切切地在你面前哭,他的脸上写满了渴求,他是如此专注的看着你,仿佛你是唯一可以救赎他的光。 你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师弟,他的眼泪让你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你对将要发生之事的紧张,你深藏的对未来的不确定,你难以名状的好胜心,直接全部被他哭塌了,你的心中似有什么轰然解体,又有什么悄然滋生,如大火飞速蔓延,吞并你为数不多的理智。 “师姐,我好难受,让我来好不好。”师弟含着你的唇朝你撒娇,声音如同浸了蜜,黏糊甜腻,给在名为“江尘”的蜜池里做最后的挣扎的你最后一击。 你知道你彻底完了,败了,投降了。 “好。”你说。 于是,那为所欲为的变成师弟,任他予取予求的成了你。 师弟的动作可比你快多了,他吸取你的经验,放弃了解你繁琐的衣物,他将你抵在岸上,召来一旁的佩剑,手腕翻飞,剑花飞舞,你的衣物便悉数化为碎片,纷纷扬扬,落进水里。 几息之间,你两已赤裸相见。 你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胸。 师弟一边勾着你亲吻,一边拿开你的手,覆住你胸的手由你的变成了他的,他的手缓缓揉着你的胸。 他将你的身子往上托了一些,然后低头含住你的乳尖,吸了一下。 你觉得自己身下涌出了热流,陌生又悸动。 师弟的唇在你胸前流连。 你觉得自己身子已经跟他一般滚烫了。 你的双腿早不知何时被他抵开,他的性器紧贴你腿心,随着水流的晃动不时擦过你的穴口。 你身下涌出越来越多的液体,空气中仿佛都能闻到你情动的气息。 你觉得自己脑子化作了一团浆糊。只见师弟正握着自己的性器,性器顶端对着你的穴口。 你双手抱住他的肩,他的性器一点点插入你体内,你暗暗咬牙不吭声,柔软的水流并没有减轻你的不适,绕是作为剑修的你早已对疼痛的觉知淡了不少,你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终于师弟的性器全部进入你体内,你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与此同时,指甲深深掐进了他肩膀的肉里。 他搂住你,一时两人都没有动。 你跟师弟做了天下最亲密的事,你内心酸涩,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只内心满涨到不可思议。 你头靠在他颈旁,轻轻喊“小尘”,声音说不出来的委屈。 师弟忽然唤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从他嘴中被喊出,你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喊过你的名字,他最开始并不称呼你,后面终于肯称呼你了,都是唤你师姐,这还是他第一次喊你的名字。 他开始浅浅的抽插,你努力压住嘴边的呻吟,去适应他的动作。 你们在水波中欢好。 “跟我结道侣契。”师弟说。 你花了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然后呆呆地看着师弟。 你的迟疑似乎让师弟感到不满,他的性器猛然抽插得变得又快又急,全部拔出,再整根没入,你的呻吟再也压不住。 “啊。”你被顶到最深处,眼睛浮上生理性的泪水,师弟的撞击迫使你头微微后仰,泪眼婆娑中,你看到师弟眉头微皱。 在他接连毫无章法却猛烈的抽插下,你的疼意竟也慢慢化为爽意,你爽得直哼唧。 爽是好的,让你舒服极了,只是这爽意未免来得太多了,师弟不知疲倦地绝地顶弄着你,你觉得你受不住那么多了,你拍师弟的肩,示意他停下。 师弟不理你。 你带着哭腔道:“不要了,我不要了。”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师弟不但不理你,动作却越发凶猛了。 你的挣扎被师弟尽数压下,力量的悬殊让你落泪,原来师弟若是铁了心不愿,你根本奈何不了他。 你嘶嘶直吸气,你没办法,再回避,你怕你要爽死过去。 “好好好。”你连声道,结就结罢,只要他结束。 师弟得了你的回应,猛地抽插了数十下,最后一下,你跟他一起攀上高潮,这回,他射在你体内。 你被射得一阵发抖,瘫软在他怀里。 师弟并没有将性器拔出去,而是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与你十指相扣,额头相抵,与你结了道侣契。 从此,共进退,同生死,命运牢牢交织在一起,永不可解。 你撑不住,睡了过去。 大师姐x 小师弟9:小奶豹 你做了一个梦,梦里你站在翠绿的竹林中,一只浑身乌黑的小豹朝你奔来,你好奇地看着它,觉得它奔跑的姿势甚是可爱。 它离你越来越近时,弯歌忽然出现在你面前,邀请你去她那看她从集市新淘来的小玩意。 “那它怎么办?”你指着不远处的小黑豹,“它就要过来了啊。” “别管它,我们快走。”你半推半就地被弯歌拉走。 小黑豹停下奔跑,蹲在原地,漆黑的瞳孔看着你离去的背影,落寞极了。 小黑豹一次次朝你奔来,每次都离你更近了一点,但总在就要触碰到你时,眼睁睁看你被忽然出现的其他人拉走。 它的瞳孔越来越黑,身形越来越大,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小黑豹变成了大黑豹。 它终于成功抢在其他人出现之前来到了你跟前,将你扑倒在地。 它的两只前爪牢牢地踩在你的肩膀上,毛发竖张,警惕地四处打量,生怕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将你从它身边抢走。 它把你叼回它的窝,然后,黑豹摇身一变,在你的注视下,变成了师弟的模样。 你与师弟缠绵欢好。 你怀孕了。 你要生了。 师弟将你刚生下的孩子抱到你眼前,那是一只小奶豹,跟它父亲一样浑身乌黑。 小奶豹前爪摇摇晃晃地抱住你的手指,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 直把你叫醒了。 你被师弟抱在怀里,他握着你的手,专注地看着你,目光灼灼,见你睁开眼,他不太自在地别过眼去。 他的耳尖又红了。 这般害羞的样子,跟欢好时任你怎么着求饶也不放过你,把你折腾到晕睡过去的人真是判若两人。 你想起这就气得牙痒痒。 他此前被你扯散的头发已重新束好,身上已换了一件衣裳。 你身上也穿好了衣服,昏睡过去的你是不可能给自己穿衣的,那只能是师弟给你穿的。 虽然你和师弟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你们已经结为道侣,但那都是在你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生的,你知道当时自己在做什么。 而想到在你毫无意识时,乖乖地任凭师弟摆弄你的身体,帮你清洗,给你穿上衣裳……这下脸红的变成了你。 你身下那处的不适全都消失,师弟可能还给你那里上了药…… 你的脸要爆炸了! 你转过脸,把脸埋进师弟的胸膛,闷闷道:“江尘。” “嗯?” “江尘。” “在” “江尘……” “……我在。” 你有很多话想与师弟说,但师弟的名字一从你嘴里喊出,那些话忽然就失去了出口的必要,因为你觉得,不必说,他都懂。于是,你跟他讲你刚刚做的梦。 师弟与你十指相扣。“师姐做梦了?”你没察觉他话里的紧张。 “是啊,我梦见我跟你生了孩子,孩子却是一只跟你一样的黑豹。人族跟兽妖的孩子不还是人么,在梦里,我生下的竟是一只小奶豹,真神奇。”你挑了有趣的部分讲,没说梦的前半段。 师弟没做评论,却突兀地问道:“师姐喜欢吗?” “什么?” “我们的孩子。” “喜欢呀,它比你当时小多了,眼睛还没睁开,却抱着我的手不肯放,小小声地叫着,可爱得我心都化了。” 师弟握着你的手指紧了紧。 “可惜我还没看清它性别就醒了。” “是男孩。”师弟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 “我是豹妖。”师弟第一次在你面前直言坦承他的身份,虽然你们早已心照不宣。“豹妖一脉只有男孩,所以我们的伴侣都是异族人,但豹妖与伴侣的孩子只会是豹妖,数千年来一直如此。” 师弟低头亲吻你的嘴角。“你喜欢他,我很高兴。” 你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你猛地坐起身,盯着师弟的眼睛。“我会生下一只小奶豹,”你顿了顿,“而不是人?” “成年后能化作人形。”师弟小声说。 你抓住重点:“成年前都是小奶豹?” “嗯。” 你现在懂了为何当年师弟是以豹而不是人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为何师父会说“时机到了,就会出现。” 原来是师弟当时尚未成年,还不能化作人形。 虽然你很喜欢毛茸茸,喜欢师弟的原形,但你无法想想自己以后会生一只小兽出来,并且十几年都是兽的模样。 你觉得自己心里暂时还接受不来。还好修真人士不易有子嗣,你还能慢慢缓,不必着急。 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等出了这秘境,我要找四师伯要药。” “什么药?” 你瞪了师弟一眼。“避子药。” “……没有用了,”师弟小小声说,“已经有了。” “什么?”你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豹妖第一次欢好就会有孩子,”师弟又凑过来亲吻你,黏糊糊地问你,“师姐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了吗?” 喜欢你个大头鬼哦!你推开师弟的头。 “我剑呢?”你问他。 师弟从他的储物戒里取出你的剑递给你。 你站起身,剑指师弟:“来比剑。” 说完一剑击出,几息间,剑花扭转,已使数招。 师弟拔剑应对,只做防守,不做攻击。 “怎么,瞧不起我,觉得我实力不济,不值得你认真?还是你不行了?” “师姐……” 你憋着一股气,而让你生气的罪魁祸首就是师弟,你迫切地想把师弟打趴在地。 “比剑,”你说,“我不信我打不过你!” 师弟没法,开始回击。 起初你还能勉强应对,随着时间过去,你越发吃力,节节退走,直到你的剑被师弟击落,师弟的剑架在你颈边。 像此前无数次的比剑那样,你输了。你连打他一顿出气都做不到。 你楞楞地看着师弟。好气啊。 师弟弯腰捡起你的剑,插回剑鞘还给你。剑鞘上刻着竹叶的图案,它是去年你生日师弟送你的礼物。 “江尘,你好讨厌。”虽然之前你们无数次争吵打闹,你无数次在心里把他称作讨厌的师弟,但这还是你第一次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你没料到师弟对这句话反应那么大。 他身形晃了晃,手瞬间握成拳。“师姐,不要这样对我。” 话里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 好呀,你莫名其妙就怀孕了,还要生下一只小豹子,你都还没委屈了,他竟然先委屈上了,你可还气着呢。 “你个心机鬼!” “大坏蛋!”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嘴唇紧抿,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梦中小黑豹的身影闯入你的脑海,它日复一日地守在原地等你,一遍遍地看着你离去的背影。 哎。 “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你踮起脚亲吻师弟。 师弟抱紧你,回吻你。 秘境开始崩塌。 小溪干涸,竹林隐去,天空露出一角。 你们在崩塌的秘境中相拥而吻。 你仿佛听到了师弟内心深处满足的叹息。 ————————————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么久才更,作者前段时间三次元繁忙且糟心,实在无心码字。 大师姐*小师弟这个故事预计还有两章完结,下一个故事我想写师徒,实体心魔梗。你们有喜欢的梗也可以在文下留言,我没准就会写出来! 最后,作者翻墙网速太慢打开新窗口很吃力,留言就没有一一回复,但各位的每一条留言我都有看(看了好多遍)! 大师姐x 小师弟10:赌约 秘境持续崩塌,你隐隐能看见外面有两道人影,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我去那边看看。” 是弯歌和她小师弟的声音!你兴奋地跟师弟讲:“我们要出去了。” “嗯。”师弟神色淡淡,没太大兴致的样子。他只是握紧了你的手。 你挥着另一只手朝外面大喊:“我们在这,在这!” 可他们好像听不到你也看不到你,但人影和声音越来越清晰。 终于,秘境的最后一块碎片消失,你们从秘境显现出来。 弯歌的小师弟第一个看到你,他朝你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目光盯着你和师弟十指相交的手。 “是我,”你说,“你们怎么在这?弯歌呢?” 他上前似乎想要触碰你,被师弟的剑逼停。 师弟半挡在你面前,剑已出鞘。 “不要靠近她。”师弟警告道。 你扯师弟衣角。 师弟极轻地冷哼一声,脸部线条紧绷,一袭黑衣衬得面色愈发冷。 “小尘。”你无奈地喊师弟名字。 师弟不情不愿地收了剑,挽过你的手。你的手指自然而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弯歌的小师弟目光震惊又茫然。“你们……” 话没说完却被忽然出现的弯歌打断,她推开她师弟。 “可算找着你们了!”弯歌张开胳膊就要朝你扑过来。 师弟带着你躲开她的拥抱,然后像母鸡护崽一样挡在你面前。 弯歌瞪着你和师弟紧握的手。“你们……”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这回是一波人涌上来。 师父、师伯们、师叔们、你平时交好的朋友们竟然都在,他们听到动静都过来了。 你没来由地心生紧张,下意识地躲在师弟后头,避开众人的目光。 师父左手还托着寻境盘,看到你和师弟,第一反应竟然是拍了拍寻境盘,骂道:“没用的东西。” 三师伯踹了你师父一脚。 师父轻咳一声,正色道:“人没事就好。”然后顺着三师伯的目光看到了你和师弟紧握的手。 师父看看你,又看看师弟。 你冒出一颗头,冲师父笑笑:“师父。” “你们结契了?”师父一语道破关键,还这般直白地问了出来。 你又将头缩了回去。你觉得你要被大家炙热的眼神淹死了。 虽说没有同门弟子不能结为道侣的规定,但不跟师长禀告便擅自结契,你总归有点心虚。而且结契对象是素来与你不对付的师弟,你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是,我与师姐已结道侣契。”师弟回道,十分理直气壮。 “你个猫崽子!”师父指着师弟怒骂,抬脚要踹师弟,被四师伯拉住。 四师伯解下师父的酒囊,收入怀中。“师弟,要愿赌服输,你日后再不能饮酒。” 师父眼神悲戚,像是被人夺走了最爱的崽,他心都要碎了。 师父扭头骂你:“你太不争气了。” 弯歌却朝师弟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一时,众人中有人高兴,有人叹息。 高兴者望着师弟,目光是跟弯歌一般地赞赏。 叹息者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你。 你不明所以,一脸懵。 物品在众人中传递,银两、丹药、法器…… 给的人愁眉苦脸。 接的人喜上眉梢。 “你们在拿我和师弟打赌?”你咬牙切齿道。 _______ 据说加更是求留言的好办法,我也来试试。 本周开始,一周两更,珍珠满50加更。 大师姐x 小师弟11:醉酒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你一句话都没跟他们说。 直到坐上回门派的飞舟,你的气依旧未消,抱着剑背朝众人站在船尾。 师弟倒是很高兴,他紧贴你身后站着,立成一堵隔绝你和其他人的墙。 他亲昵地从后搂住你的腰,凑在你耳边喃喃低语,以粘腻的音调不断诱哄你—— “师姐,我替你打他们一顿,把他们的剑赢过来给你折着玩,怎么样?” …… “师姐,我们不要他们了,我们去南境,找片森林,盖座木屋,好不好?” 越说越离谱,你算是明白师弟的小心思了,他巴不得你跟其他人都闹翻了,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才好。“你怎么不说把我变小了装在你口袋里,走哪都可以揣着?”你没好气道。 “可以吗?我问问父亲有没有这种法术。” “想都别想!” “明明是师姐先说的。”师弟委屈道。 “闭嘴。” 背后传来一阵轻笑声。 你刚刚都气到忘记布隔音阵了,修真之人本就听觉敏锐,那帮人肯定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你们的对话自然都被听了去。 你回头一看,不管师长们还是弟子们都抱剑而立,站得笔直,衣袍随风翻飞,皆是一派正经的样子,只是那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 数师父要笑得最开心,他嘴巴都快笑裂了。 这帮人太过分,拿你和师弟打赌不说,还偷听你们谈话,偷听了还要笑你们。 “小尘,我觉得把他们的剑赢过来折着玩,听起来不错。”你大声说。 师弟闻言,松开你,提剑走向人群,不顾还在飞舟上就跟人比起了剑。 飞舟是大师伯为纪念门派成立五百年,专门请好友器修大能叶子弦打造,用的是上好的玄木,船头刻着门派门徽,船体可变换大小,速度可快可慢,上一届剑修大会时被大师伯拉出来,载着全门派弟子,嗖地出现在众同行面前,给门派撑足了门面。 此时,眼见作为门派门面支撑的飞舟被比剑时嗖嗖乱飞的剑风狂割,大师伯痛心疾首地大吼:“别打了!” 然而,没人理他。 大师伯看向师父:“管管你徒弟。” 师父收了笑,摸摸鼻子,手习惯性地去取酒囊,才想起酒囊已被四师伯没收,他跟酒的缘分从此已尽。 又看了一眼正跟自家徒弟比剑的那位,那不正是四师伯的弟子么。 师父叹道:“徒大不由师啊。”摆明了不想管。 四师伯笑嘻嘻地插嘴:“大师兄,弟子们本就应该多切磋切磋,你拦他们做什么。” 又扭头跟你师父讲:“师弟,我们再来打个赌,赌谁赢,如何?” 不等你师父开口,紧接着说:“我赌你徒弟赢,赌注就……” 弯歌看着自家师父又开始卖徒弟,狠狠踩了四师伯一脚。 四师伯:“嗷。” 换来弯歌的一个白眼。 三师伯见此悠悠开口:“五师弟说得对,果然徒大不由师啊。” 那边比剑越发热闹,众人围立成一圈,看师弟和人对打,输了就换下一个人上。师弟就像那守擂的擂主,把每一个敢上来挑战的人打趴,然后收走对方的剑。 你远远看着,觉得师弟说赢剑过来给你折着玩,也许真的不是开玩笑。 弯歌趁机走到你跟前。 你抱着胳膊,目光依旧放在师弟身上,假装没有看到她。 弯歌戳戳你肩膀。“还在生气啊?” 你不想理她。原来全门派都知道师弟对你的意思,就你傻傻地不知道,弯歌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却都不告诉你,还跟大家一起打赌! “那日你们坠崖后,五师叔独自下到崖底找了一天一夜。我们刚巧在附近做任务,收到传音符后马上赶过去,跟五师叔一起寻找,翻遍了整座无妄崖,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你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一丝影子。后来,我师父说你们也许是掉入了某种神秘秘境。我们又拿着寻境盘把整座无妄崖翻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五师叔不肯放弃,带着我们又开始搜第二遍,这时,你们忽然出现了,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我和师弟就在你们附近都没有丝毫察觉。”弯歌也不管你听不听,娓娓道来你坠崖后外界发生的事。 “结果,才过去短短数日,你和你师弟出来时竟然已经结了道侣契,你们到底在秘境里发生了什么?从实招来。”弯歌话锋一转,食指戳着你的肩问你。 你拍开她的爪子。你才不会告诉她。 “让我猜猜,”弯歌顿了顿,“你们欢好了?” 你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你闭嘴。”这些人是会读心么,一说一个准。 “哇,”弯歌夸张地惊呼,眼睛朝你师弟那看了一眼,“他终于忍不住对你下手了。啧啧啧,没想到这么快,大家赌的是一年内,现在半年都没过呢,你们真没让我失望。” “半年?”你晃着弯歌肩,“赌约的事快给我交代清楚!” “别晃别晃,”,弯歌勾过你的肩,跟你勾肩搭背,“门派五百年诞辰那晚,你喝醉了,记得吧?” 你当然记得,那天诞辰,四师伯将埋了一百年的桃花酿挖出来,足足五十坛,分给大家喝。那时正是春天,练剑场四周的桃花开得正茂,门派所有人都在,大家盘膝而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平时大家没任务时,都是在各自的山头呆着,鲜少有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机会,难得这么热闹。你心情很好,举着酒碗跟每一个人敬酒,饮下一碗又一碗桃花酿。 埋了百年的桃花酿清甜可口,入口清爽,后劲却绵延悠长,你喝着喝着,不知不觉便醉了。 你醉倒在满地桃花里,醒来时已是一天后。 那是你第一次醉酒。 “你醉后做了什么,你记得吗?” 你疑惑道:“我醉后就睡过去了,还能做什么?” “非也,非也。”弯歌摇头。“你醉倒后,你师弟要抱你回去,你却忽然睁开眼,从你师弟怀里挣脱,跑到酒坛边倒酒,我们拦着你不让你喝,你推开我们说你没醉还要喝。” “……” “你抱着酒坛挨个跟人敬酒,谁不跟你喝你就跟谁急。敬酒就算了,你还要拥抱每个人,亲每个人的脸……” “你骗我,我没有!”你打断弯歌。 弯歌不管你,继续说下去:“谁不给你拥抱、不让你亲,你就提剑要打人家。你师父想要偷偷打晕你,被你察觉,一溜烟爬上了树。” “那不是我。”你捂脸道。 “你一口气爬到最高处,坐在树枝上,抱着树干,不肯下来,也不准我们上去。你师弟铁青着脸,提剑就要砍树,你看了便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 “你师弟被你吓坏了,他手足无措地抬着头安慰你,说他不砍树了,让你别哭了。你从树上跳下来,你师弟接住你。而你呢,你一把夺过你师弟的剑,跑到锻剑坊,举起割石,生生将你师弟的剑砸断了。” 你震惊地看着弯歌。难怪第二天见到师弟时,他剑不见了,你问他,他只说旧剑不好使,被大师伯融了去给他锻造一把新剑。你当时还奇怪怎么忽然就不好使了。原来旧剑是被你砸断了。那可是师弟的第一把剑,师弟平时有多爱惜它你是知道的,每日擦剑,时不时拿去锻剑坊保养。你无缘无故把他心爱的剑砸断了,他竟然没跟你生气,醒后没有质问你,甚至还瞒着你? 弯歌继续说:“我们当时都呆住了,大师伯怕你师弟一气之下将你打死了,安抚他说会给他打一把新剑,更好更锋利,你师弟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一言不发地盯着你。你猜猜你接下来做了什么?” “什么?” “你大喊一声‘江尘,我错了,别打我’,然后冲上去,猛地将你师弟抵在墙角,压着你师弟的胸膛,踮着脚,抱着他的脸狂亲。可不是亲脸哦,你直接亲的人家嘴,跟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地啄,你松开的时候,你师弟的脸,”弯歌顿了顿,看了你一眼,“就跟你现在一样红吧。” “……”救命,你脸没了,你脸真没了。 弯歌还继续点火:“你松开人家后还舔了舔自己嘴唇,笑眯眯地说了句‘真好吃’,然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你无力道,“后来呢?” “大家都觉得你可能真要被你师弟打死了。然而你师弟只是摸了摸唇,红着脸上前抱起你,说带你回去休息,走前他还回头威胁我们,让我们谁都不许跟你说当晚发生的事。大家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你师弟对你的感情了。” “我连瞎子都不如。”你捂脸。 “你们走后,我们炸了,热烈地讨论你师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大家互相分享之前没注意的细节。这时,我师父要跟你师父打赌,若你们一年内能在一起,五师叔就从此戒酒,若不能,我师父便从此包了五师叔的酒。五师叔同意了。我师父又撺掇大家都参与进来,于是,我们每个人都下了赌注,入了局。” 最后,弯歌总结道:“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师父,都是我师父挑起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想得美。”沉默片刻,你小声说:“跟我讲讲那些细节。” ________ 珠快满200啦,满200就这周日还有一更! 大师姐x 小师弟12:夫妻 你跟弯歌谈话的功夫,师弟已经打完一圈。 他赢了一堆剑,摆在一旁,邀请你折着玩。 你摇摇头:“我现在不想折。” 师弟打开储物戒,将剑都收了进去。“那回去再折。” 你仿佛听到一地心碎的声音。 弯歌的两位师弟忍不住开口,说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就原谅他们这次吧,要怪都怪四师伯,是四师伯诱哄着他们打赌,他们受了四师伯蛊惑才参与的。 弯歌点头道:“就是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四师伯被从天而降的一口口大锅砸得头昏眼花,食指指着众人颤抖道:“好呀,你们……” “师父,”弯歌唤道,笑盈盈地迎上前,伸手将四师伯的食指指压了回去,然后双手握住他的手,十分诚恳地说,“您就别抵赖啦。” 四师伯挣开弯歌的手,跳脚道:“你你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弯歌眨了眨眼睛,又喊了一声:“师父。” 四师伯气得转过身去,两只手都拢进了袖子里,不言语了,到底把锅接下了。 弯歌正要笑,却忽然感到脊背一寒,只见江尘的目光幽幽地盯着她手中的剑。 “我不跟你比。”弯歌如临大敌,双手护剑,徐徐后退。 师弟提剑步步紧逼。 弯歌扭头没骨气地朝你大喊:“救我!” 你叹气。“小尘,算了吧。” 师弟收了剑。 弟子们见状,纷纷向你使眼色,跟你求情。 你强装冷漠道:“是江尘打赢的你们,又不是我,你们看我做什么。” 弯歌见危机解除,又忍不住贱兮兮地插嘴:“你们夫妻俩就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胡、胡说什么呢。”你被“夫妻”二字说得脸热。在修真界,两人若是心意相通互结道侣契,叫做结为道侣,而不是叫结为夫妻。事实上,夫妻一词在修真界更像是带有情色色彩的字眼,常出现在话本小说里,用来描述男女之间情欲流动的关系。你想,弯歌这人就是话本看多了,嘴上都没句正经话! “师姐,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师弟双手环住你的腰,又黏了过来, “你们都结为道侣了,当然是夫妻。”弯歌替你答道。 师弟闻言竟轻声笑了笑,看起来此刻心情很愉悦。 其他人赶紧趁热打铁,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师姐你以前在人界生活过,听说人界都是叫夫妻的,你们结了道侣,用人界的话来说可不就是结为夫妻了吗。” “你是他的妻,他是你的夫。” “话本里都写了,妻为夫纲,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妻子永远是对的,丈夫要听妻子的,不听妻子话的丈夫是要被写休书的。” 看来大家都看过弯歌收藏的话本。你在人界生活了数年,怎么就没听过妻为夫纲的说法?这些人竟然还把话本里写的当真了? “师姐,”师弟凑在你耳边小小声说,“我听你的。” 你:“……” 你实在听不下去众人越发诡异的发言,让师弟把剑还给了他们。 可他们还越说越来劲了。 一位弟子道:“话本里,两人结为夫妻,都是要办酒宴的,你们既然做了夫妻,也不能少。” 马上另一位接道:“对对对,不能少,让掌门办个酒宴,大家一起给你们庆祝。” 弯歌拍手道:“大师伯,办酒宴!” 大家一起朝大师伯嚷了起来:“酒宴!酒宴!” 你师父也跟着大喊:“喝酒!喝酒!” 在修真界,结为道侣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并没有办酒宴跟大家一起庆祝的习俗。众人这样嚷,其实就是想借着庆祝的名义聚在一起聊天喝酒。见大家这般热烈,再加上自己心里实在高兴,大师伯无奈妥协道:“好好好。” 说罢,却扭头严肃地看着你师父:“我们喝酒,你喝水。” —————————— 珍珠满200的加更。 照这个投珠速度,我马上要隔日更了TVT(痛并快乐着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