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集》 恶魔与女仆 《恶魔与穿越女》 by Monrina 镇上来了马戏团,今天酒馆的生意就没以往好了。 天还没黑,海伦按照酒馆老板娘的嘱咐关了大门。 她回到酒馆的小阁楼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而是从角落拿出她的小提琴。 半个月前她拎着小提琴穿着大衣出现在这个小镇外的森林里,上一秒从演奏厅出来雪花和狂风狠狠的拍在脸上下一秒就看见夏夜的星空和树林外灯火阑珊的镇子。 海伦住的阁楼常年照不到太阳,她有两条棉布裙子,都是老板娘给她的。裙子又大又长,上面有许多补丁,可她非常非常感激。她能在这里活下去都是老板娘的功劳。老板娘心地十分善良,给她包吃包住的工作,送她衣物。 这个世界没有进入第一次工业革命,没有电,有国王有公爵有骑士和公主,有教堂有圣经有神父和修女。所有人信仰上帝,相信有地狱魔鬼吸血鬼和女巫。 海伦在镇子里最大的酒馆上班,天天刷盘子洗被单打扫卫生。她随镇子里的人做过两次礼拜,在别人问到名字的时候会说出第一天遇见老板娘时现编的名字。 “海伦。海伦·派奈斯特,叫我海伦就好。”海伦的确是她的英文名,至于Pinaster,镇外的树林里大多都是松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海伦对于怎么回去毫无头绪。她时常去镇外的树林里摘蓝莓回去给厨子做蓝莓派,每每走到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酒馆里有5个人,老板维克多和老板娘安妮,厨师比尔和厨师的老婆凯瑟琳,海伦。 凯瑟琳夫妻二人都在酒馆工作,海伦没来之前,只有安妮与凯瑟琳打扫酒馆的上上下下。 后来安妮与凯瑟琳双双怀孕,海伦的出现解了燃眉之急。 “你看上去很小。”凯瑟琳对二十三岁的海伦说道,“有十六岁吗?”凯瑟琳扫了眼海伦的胸。 “当然啦。”海伦对打量着她的安妮说,“我满十六岁了!”这不算说谎,海伦告诉自己,“我什么都能干!收留我吧!让我试一试,不行再说,如果觉得我不好我马上就走!” 安妮看着海伦反季节的厚衣服和手里拎的箱子以及幸好在演奏厅后台匆匆卸了妆的脸,勉勉强强同意了。 夏季人们出行方便,酒馆天天人满为患,海伦每天都兢兢业业的端菜送酒洗碗擦桌子,生怕自己干不好流落街头风餐露宿。 海伦拿着她的小提琴坐在床沿,她半个月没碰琴了。酒馆里除了海伦,每个人都有家。每天酒馆关门后,只有海伦一个人呆在酒馆,按理说她完全可以拉琴,可是从起床忙到深夜,海伦几乎爬到阁楼眼皮就要合上了 今天多亏了马戏团,偷得浮生半日闲。海伦决定拉会儿琴找找手感,然后早早休息。 《国际歌》拉的正开心听见有人砸窗户。 海伦:“……扰民了?”说着打开窗,望见一个青年男子站在酒馆外抬头看,他手里还有石子。 海伦扒着窗户喊:“有事么?先生。” “我需要住宿。”男子回答。 海伦眨眨眼,成为女仆以来第一个住宿的客人。这个镇子不大,酒馆有两三家,能住宿的却只有维克多经营的这间。“我马上下去!”海伦对男子喊道。 海伦下楼开门迎客,夕阳只有余晖,朦胧夜色中海伦注意到男子身型高大健壮。 “您好,先生。”海伦点了蜡烛,“抱歉,镇上来了马戏团,大家都去看戏了。店里只有我一个留下看店,厨师明天早上才能到。” “我不需要吃饭。”客人应该有一米九了,他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就着烛光海伦注意到客人一身华贵的衣服和一张英俊的脸。 海伦继续说道:“店里有五间普通房和两间贵宾房。普通房一天20铜币,贵宾房一天50铜币。两种房间都提供免费送餐送热水……先生?” 客人往楼上走,“我要一间贵宾房,你把热水准备好就送过来。” 海伦跟在客人身后,“好的先生,贵宾房在三楼,这边走。” 等水开的功夫海伦用来偷着乐。这个客人出手大方,说他要住七天后便付了房钱和一笔丰厚的小费。 “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客人盯着海伦的眼睛,“早晚按时送水,不需送餐,想吃我会找你的。” 海伦发现客人盯着她看时就移开了视线, “好的,先生。” 送完水后,海伦回到阁楼。想着这位客人未来几天还会不会给小费,慢慢睡着了。 每天早上醒来海伦都会问自己未来该怎么办。穿越前海伦的未来是努力当乐团首席,现在呢?靠拉琴发家致富明显不可能。难道要在这个酒馆干一辈子?如果离开这个镇子自己又要去哪里?这片陆地幅员辽阔,大大小小的国家有二十个,白种人是主要人种,科技近百年没有发展,上帝的信徒到处惩恶扬善诛杀女巫狼人吸血鬼和恶魔,父系社会男权至上,女人可以选择的职业有家庭主妇、修女、女仆和妓女。 海伦毫无头绪,安慰自己先干着,肯定会有安生立命的未来。 “先生,您的热水。”海伦敲了敲门。 门开了,客人让海伦进屋。 男人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他看着海伦倒水。“你是什么族?” 海伦倒水的动作一顿。“汉族,先生。” 她准备告辞却被男人的话拦住。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民族。”男人站起来,走近海伦。“我去过许多地方,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 海伦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人们在知道她是所谓的汉族人就不再对她的模样有疑虑,他们应该都脑补了什么偏远地区人口稀少的民族。 男人在海伦目前站定,“我姓艾伯特。” 海伦看着男人具有诱惑力的脸,牵起裙子浅蹲行了一个女士礼。“您好,艾伯特先生,我是海伦·派奈斯特,叫我海伦就好。” 艾伯特微微欠身还礼。 海伦见艾伯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告辞离开。 海伦下楼,看见老板维克多和厨师比尔已经到了。她连忙告知老板有客人入宿,并把昨晚收到的房钱上交。 “他说要住七天,不让人打扰。”海伦向维克多转告,“是个年轻人,穿的很好。”长得也好。 比尔凑过来,“他现在吃早饭么?” 海伦一愣,刚刚送水一打岔忘问了。“我这就去问他。” 敲门询问后得知他吃,海伦又转身下楼去通知比尔。以前没人住宿不知道,现在有人住宿真的是要一趟趟的跑,一会儿酒馆就会来客人了,希望艾伯特除了三餐和早晚的热水再没别的吩咐了。 早饭是老板送到楼上的,海伦想他是要去探探客人的底。 当初海伦在酒馆工作了三天就被正式应聘上岗。三天试用期是在安妮和凯瑟琳的监督培训下度过。那时安妮的肚子已六个月了,而凯瑟琳的胎还没坐稳,刚两个月。前阵子凯瑟琳不知道自己怀孕,一个人在酒馆里忙前忙后差点流产。后来找了医生,吃药休息。酒馆便又失去了一个劳动力。海伦从天而降一个顶俩,别看人面黄肌瘦,为了生存什么都一学就会。从演奏家变成女仆眼都不眨。镇子里很快就传出维克多酒馆新雇佣的少数民族女佣可怜又勤快。 来喝酒吃饭的人见海伦又矮又瘦穿满是补丁的衣服多多少少给些小费。 海伦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大写的惨。这个镇子民风淳朴,人均消费水平不是很低,来这里半个月她没见过乞丐,也没听说有什么坑蒙拐骗。海伦因为人种特点和身体发育以及审美标准等和当地人有较大差别。在现代的海伦是身高近一米七,走贫乳性冷淡风的知识女性,在这里是比所有她见过的女性矮小瘦弱,穿不合身裙子的童工。 感谢上帝赐予自己在异世听说读写能力,海伦第一次随镇子上的人进教堂做礼拜,想的就是这个。 迫切融入社会的海伦声称自己信仰上帝。 “谢谢您。”今天依旧是忙碌的一天,同以往一样她会时不时受到小费。外国人这个习惯真是太好了。 维克多突然出现,打断海伦对食客感激的微笑,“该去给艾伯特先生送午餐了。” 海伦点头答应。“好的,我现在就去。” 端着餐盘的海伦进入贵宾房,看见艾伯特在看书。 “先生,这是你的午餐。” 艾伯特放下书,“听口音你不是这个镇子的人。”语气矜持,吐字标准没有口音,走路昂首挺胸,极难捕捉的冷漠表情和沉静的眼神。还会拉小提琴。不像一个出生于下层的女仆。 海伦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客人看起来居高临下却喜欢和服务员聊天。 “是的,我来这里不久。” 海伦看见艾伯特颇有兴趣的表情。 他的眼睛形状精致,但海伦不喜欢他琥珀色眸子里仿佛在燃烧的光亮。他也很可疑不是吗?来这镇子做什么?海伦相信整个镇子都不会有第二个穿的像他这么好的人。 “海伦,你来自哪里?”艾伯特微笑着说出他的问题。 海伦垂着头,不在看着男人亮晶晶的眼睛,“很远的地方,先生。” 艾伯特笑出了声,可海伦却莫名出了冷汗。“我很满意你的服务。”艾伯特给海伦两枚银币,“这是你应得的。” 海伦觉得这小费太多了,但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抬头看这个出手大方的贵客,此刻面前这双眼睛是那么温润柔和,海伦把这种感觉归结于她见钱眼开。 海伦把小费都放在小提琴盒里,两枚银币在零散的钱币中闪闪发亮。 海伦合上琴盒,脱下围裙和棉布裙子。现在是夏天,她可以裸睡,但在天冷之前她一定要有钱买厚衣服和睡裙。穿越前穿的大衣里面是演出时穿的礼服,她现在连胸衣都没有。每天都是穿个内裤就套上裙子再穿上围裙,一马平川,两颗乳房怎么晃都不会撞到彼此。貌似这个时期的女性裙子里都有衬裤,反正也没人掀她裙子,海伦并没有把衬裤列入购物单。 艾伯特最近干了票大的。有人类召唤他,这个人类想把灵魂献祭给魔鬼,只为复仇成功。无聊的家族仇恨,可是这个人却拥有丰盛的灵魂,看在这个灵魂痛苦、饱满、充满生机和愤恨的份上,艾伯特先生和人类签订了契约。弄死了人类的复仇对象们,吸干了他们的灵魂,最后享用了这个充满力量的灵魂。 艾伯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很好,他辛勤工作,获得酬劳,决定给自己放假七天。 他来到那个人类的家族发家的小镇,距离那个家族发家已有一百多年了,他想看看族谱里记载的和谐美好的家乡。 当然,他是来放松的,不会搞事情。偶尔扮演人类还是蛮有趣的。上次他这样玩还是50年前,他去海边某个村子出差,装模作样打听一家人的下落,吃了热情村民用来招待客人的饭菜,把全村人拉下地狱。 面前这个女人长得有点特别,穿的破,举止倒是文雅……落魄家族的后裔?混到当女仆?正是惨。 她的灵魂嘛,有点才气,不是很多。智慧机敏这方面普普通通吧,肉体也是很一般,可怜的姑娘,要什么没什么。 艾伯特看着她,转念一想,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要什么没什么,她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下午看太阳要落山了,艾伯特准备出门转转,散散步,看看这个镇子的人。 世上难有优秀的灵魂。艾伯特在镇子上晃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看头。山是普通的山,树是平常的树,人是常年不变的乏味。艾伯特开解自己,撞大运和一个不错的灵魂签契约就不错啦,难得放个假就不要老盯着人家的灵魂,又不是在上班。 回到酒馆,老板和厨子都不在了。艾伯特扬扬眉,那个女仆现在看来应该是镇子里最有趣的灵魂了。虽然没有常人那样善良,但胜在自私。非常理智,一点也不聒噪,不信仰上帝……哦!不信仰上帝!他怎么早没注意到!哈哈!她会下地狱的。看她的样子,下地狱应该不会被吞噬吧,也不好说…… 艾伯特饶有兴致的在房间转了转,决定去窥视海伦。 他躺在海伦乘他外出散步的时候换好的床单上,看见海伦有条不紊的脱衣服。 先是脱下围裙,然后又脱掉裙子。艾伯特发现她裙子里只穿了一个贴合屁股的布料,其他什么也没穿。 厉害了,艾伯特想。他可不会认为海伦没钱买贴身衣物。活到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裙子里面这么穿的女人,妓女都会因为要穿性感内衣而穿的比她多。艾伯特在地狱的床伴有好几个,她们的衣橱里各种花样的内衣比裙子还多。 艾伯特看着海伦近乎赤条条的身体,她的灵魂里看不到淫欲……七宗罪,简直是人类的原罪。魔鬼可以看见灵魂,就等于看见思想和欲望。艾伯特看不见海伦对淫欲的追求,相反,海伦是处女,吸血鬼的完美追求对象。 色即是空?艾伯特盯着海伦熟睡中的脸,她白天穿着裙子里面几乎裸着的时候,都想什么呢? 她没有信仰……在不信上帝的情况下其他的什么也不相信。艾伯特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类。 恶魔与女仆 艾伯特先生入住的第三天,海伦在做完礼拜后去了裁缝店。 酒馆的工资一月一结,可是昨天维克多先生却提前给了工资。“去买双合脚的鞋子吧,海伦。”海伦穿的是凯瑟琳送的鞋子。“这些天你做得很好。马上凯瑟琳就能来和你一起工作了,听比尔说她这些天休养的很好。” 维克多先生是个人到中年发迹线后移的老板,话极少,精明又倔强。听凯瑟琳说他与安妮青梅竹马,很早两人就结婚了,但一直没孩子,十年前他们开了这家酒馆。 “谢谢您,先生。”海伦有些激动,虽然倒霉穿越时空,可她来到这里遇见的都是好人,“非常感激您能收留我……您和安妮都是善良慷慨的人,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工资和小费加起来也不是很少,她买了急需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剩下的钱都存起来了。 穿的是最便宜的亚麻裙子,可穿新衣服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海伦回到酒馆,充满干劲的忙来忙去。安妮送的裙子和凯瑟琳给的鞋子海伦都拿到裁缝和鞋匠那里改了,一切从简,什么都不能浪费。 礼拜天酒馆的客人没有以往那么多,艾伯特先生头一次下楼在酒馆里的餐桌上吃饭。有人和他攀谈,很快他所在的桌子坐满了人。 海伦偶尔路过,听见他们在聊镇上多年前的一家人。 进厨房端菜的时候,海伦看见在洗盘子的凯瑟琳。 没想到凯瑟琳这么快就重新上岗了,“你好,凯瑟琳。”海伦有些担忧,“你确定不在多休息几天?” “不了不了,我现在很好。”凯瑟琳笑着说。“现在有孩子了,更加需要钱啊。” 海伦点头,拿着餐盘准备离开厨房。 每次在酒馆穿梭忙碌的时候海伦都会察觉到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已经有些习惯了。毕竟她是镇上唯一的黄种人,而且还留着短发。有些男人都扎着低马尾,她的头发比男人还短的确有些怪异,七岁的小姑娘都有一头精心编织的长发。海伦安慰自己她那又短又直的头发总有一天会长长,那时候她就和这个时代的女性有了除服饰外第二个外貌相似处。 安妮今天也出现在酒馆里,她去树林里摘了些蓝莓和草莓,送到这来给厨房增加菜肴。维克多先生心疼的责备她不应该到处乱跑,应该呆在屋里休息。海伦拒绝吃狗粮,看没有客人招唤就钻进厨房,然后看见比尔和凯瑟琳在灶台前接吻。虽然洗碗池里有些脏盘子,但现在冲过去洗碗显然不合时宜。海伦只好到后院的水井旁呆着。 坐在水井边盯着新鞋的鞋尖愣神,海伦突然感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看见三楼的窗户开着,艾伯特先生冲她礼节性的微笑致意。 海伦站起来,朝着艾伯特行了个礼。“先生,有什么需要的么?” 艾伯特摇头,离开了窗台。 夏日午后的阳光让站在后院的海伦有些躲闪,她没有抹防晒霜,于是连忙回到酒馆。 护肤品……海伦收拾狼藉的餐桌时想到,这个时代有护肤品么?恐怕只有重铅的化妆品吧。 小镇有山有水气候宜人,但没有护肤品仍是十分糟糕的问题。这个问题海伦老早就注意到了,可她束手无策。每天早晚拿热水的蒸气蒸脸,利用夏季水果三天两头做晚安面膜……冬天到了该怎么办? 海伦想到这里便开始嘲笑自己,没时间练琴,可早晚的简陋护肤回回不落。 晚餐是比尔做的,酒馆里的五个人以及艾伯特先生一起在餐桌上用餐。 海伦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晚餐,之前一直是比尔简单的做了一些饭给海伦,便和维克多离开酒馆回家吃饭。 海伦一直认为这里有什么女人不能上桌或是阶级分明老板不和厨子及佣人一起吃饭。但看凯瑟琳神色坦然的坐在餐桌旁就知道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海伦认为封建思想还是存在的,但这个地方民风粗放不拘小节或者老板维克多平易近人。 万般思绪一闪而过,海伦面容平静的入座。她注意到艾伯特先生在受到这样的用餐邀请时坦然接受,毫不介意。 有客人住宿,老板和厨师便不会离开酒馆,这几天比尔住在厨房后面的小屋里,那间小屋可以直达后院。维克多则住在后院里的一间大房子里。 晚饭后天彻底黑了,维克多不让安妮回家,“今晚就住这里吧,安妮。”维克多对拉着安妮的一只手,“天这么黑,你不能走。” “亲爱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妮抚摸着肚子回答。 说实话,海伦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和谐甜蜜的中年夫妻。她收拾完餐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还在座位上的一对爱侣。 拿着抹布回到厨房看见凯瑟琳坐在洗碗池的边沿上和比尔拥吻,两条腿盘在比尔的腰上。 海伦:“……”秀恩爱都是约好一起秀么? 凯瑟琳看见站在厨房门口面露尴尬的海伦,连忙推开比尔。“哦,海伦。盘子一会儿我来洗,艾伯特先生晚上要用的热水比尔会负责的。你可以去休息了。” “好的。晚安凯瑟琳,晚安比尔。”她点头微笑。 “晚安海伦。” “晚安海伦。” 她不仅按时去教堂做礼拜,在有人的情况下吃饭也会随众人一起餐前祷告。 表情到位,严肃端庄。艾伯特看着有良好用餐礼仪的女仆,认为她虚伪的样子过于真实,非常有趣。恶魔当然不知道,中国人没有信仰,但最擅长临时抱佛脚,对待各路神仙也非常尊敬。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中华人民贯彻落实《国际歌》歌词。虽然不相信,但偶尔路过寺庙教堂什么的也会进去转转,许个愿什么的,万一实现了呢? 艾伯特注意到今天的海伦穿了一身新衣服,除了围裙是旧的,她从头到脚都是崭新的。艾伯特打赌她买的都是店里最便宜的,但这条剪裁得体的墨绿色长裙非常适合她,完美凸显她冷淡凉薄的气质。 吃午饭的时候不仅只有自己在看她,周到的服务并不能掩盖她的气场。过耳的短发和乌黑安静的眼睛并不是她引人注目的全部原因。 “你也注意到这个女仆了吧。”在他旁边一直好奇的问东问西的男人突然转移话题,“这个小姑娘才来这里不久,帮了这里大忙了,一个干两个人的活。” 艾伯特挑眉,“是吗?她哪里人?” “不知道。”又一个人插话进来,“听说是少数民族,从很远的地方来。” “她看样子不像是做女仆的啊。”艾伯特判断插话的人是这里的常客,因为刚才他对海伦说他的菜单是老规矩。 “是不像,可哪有怎样呢?现在还不是干这个谋生。”男人说完哈哈大笑,看上去对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听说你是从皇城那边来的?” “是的。”艾伯特好脾气的回答今天第七个这样的问题。 “讲讲吧,那边什么样?” 艾伯特从善如流:“很大,非常繁华……”他余光瞥见海伦进了厨房。 晚饭后艾伯特回到他的房间,不久便听见海伦上楼的声音。 艾伯特躺在白天新换的床单上,他头一次住每天都会换床单的酒馆。今天下午海伦抱着新床单来敲他的门,那时他在看风靡皇城的贵族诗人出的新诗集。诗集没什么新意,讴歌国王赞美皇后,详细描述诗人情妇令人惊叹的美貌以及二人肝肠寸断的爱情。 艾伯特把书随手放在桌上,看海伦弯腰铺床。墨绿色的长裙垂在脚踝处,背后用来绑围裙的白色蝴蝶结细细长长,脚上是双棕色的软鞋。 他在楼上看见海伦坐在水井旁,日光照耀在她黑色的头发上。她的裙子非常保守,仅露出锁骨,亚麻面料裹住她小巧的乳房、细软的腰腹和笔直修长的双腿。见过她的身体,她穿衣服反而让艾伯特不断回想她在阁楼暗淡的烛光里柔弱瘦小的肌体。 她坐在后院休息,然后很快发现他的注视。那双仰视他的、宛如黑夜的眼睛,瞬间勾起他的性欲。 他离开了窗户,觉得欲望来的莫名其妙。他从来没有对人类产生欲望,人类在他看来是低级动物、是食材、是取乐对象。 邪恶生物向来是毫不压抑自己的欲望,艾伯特承认。吸血鬼一边进食一边操干他的食物,食欲和性欲同时满足,而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类往往也沉迷于吸血鬼带来的高潮里。狼人好杀戮,喜欢生吃,喜欢听哀叫和怒吼,喜欢红色的鲜血铺满他走过的每一条路。巫师肆意妄为,奸淫掳掠想干就干。至于魔鬼……艾伯特看着在勾起他欲望后堂而皇之来到他房间的女仆,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尝尝人类的味道。 艾伯特先生有固定的床伴,对一夜情也不是很介意。但他绝不是来者不拒的魔鬼。 他和女巫睡过几次,觉得不过尔尔,也许女巫制毒下咒很在行,但在床上怎么留住男人显然没有认真做过功课。艳鬼叫床非常棒,但也只是叫床棒。吸血鬼冷冰冰的,也挺紧的,可惜不会出水,每次都要依靠润滑油,非常没有成就感。狼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畜生,碰都不会碰。 综上所述,他的几个固定床伴都是魔鬼。个个经过历史检验,长得漂亮放得开,花样百出胆大心细。而且磨合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对方的爽点和性癖都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决定试一试人类后,魔鬼艾伯特先生接受了酒馆老板的晚餐邀请。 客人都离开了,六人入座就餐。艾伯特不露痕迹的观测他未来的一夜情对象,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叫凯瑟琳的女仆,在餐桌地下脱鞋,用脚趾慢慢摩擦厨师的小腿。然后厨师的脸渐渐变红,呼吸也变得粗重。凯瑟琳上半身坐的过于端正,叉子上的肉迟迟未送进口中,右脚倒是按在厨师的裤裆中央,一点一点的晃动。 坐在艾伯特身边的维克多目光紧盯在他妻子露出的半截乳房上。这位孕妇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吃饭,发现丈夫赤裸裸的视线后连脖子都红了。她瞪了维克多一眼,眸光带水。 艾伯特看见海伦坐在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一板一眼的进食,对身边的波涛暗涌毫无知觉。 魔鬼忽然发现,海伦对自己的样貌和财富并不感兴趣。她对自己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一句废话都没有。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怎么把她弄上床? 如果不能两情相悦的和谐发生关系,艾伯特不介意通过别的方式让海伦知道情欲的快感。 艾伯特听见阁楼上传出悠扬动听的小提琴声,第一次听见时他砸窗打断,这一次他可以完整的听完。 音乐温柔哀伤,艾伯特第一次听到这个调子,他以为海伦会拉很久,可现实是乐曲很快结束,然后阁楼再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恶魔意犹未尽,二话不说开始窥视海伦。 收了小提琴的海伦脱下长裙,她今天去买衣服时知道女士内衣就是短裤和塑身衣,而塑身衣的主要作用不是收拢胸部而是让腰收缩到最细。 成衣店的售货员女士说大家用布条裹住胸部,但现在没几人这样做了,因为女人们都在穿露出半个乳房的裙子。 “你买的这种裙子是很早以前的款式。”售货员女士慢悠悠的说,“制作衣服的裁缝以为这样的裙子会再度流行,但很显然他估计错误。” 海伦对露出自己的胸没什么兴趣,“我以后都买这种过时的款式……所以,能便宜些么?” 于是海伦放下对胸罩的执念,坦然的裸着上半身穿裙子。 艾伯特看见海伦脱下长裙后只有短裤的身体,表示一回生二回熟。 昏暗的烛火照亮她未经人事的肉体,然后白色睡裙再次遮盖住海伦温软的身躯。艾伯特看着海伦吹熄蜡烛,躺进被窝。 敲门声打断恶魔的窥视,艾伯特开门,看见厨师拎着热水站在门口。 竟然没有腥味,艾伯特看厨师倒水时默默想到,他以为吃完晚饭厨师和那个女仆就会迫不及待的干起来。 不过马上就会干起来,送热水应该是他最后一项工作。艾伯特目送厨师离开,毫不意外的看见厨师隆起的裤裆。 他可真能憋啊,艾伯特兴致缺缺的想: 在这间酒馆里,除了自己,另外两个男人都能在想操人的时候操到人。我身为魔鬼居然被人类比下去,最迟明天晚上,我要把海伦上了。 从来没见过人类交媾,应该和魔鬼的差不多吧,艾伯特不太确定。女巫也算人类,当初和她弄,也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去观摩一下吧,学无止境。 恶魔的视线跟随厨师来到厨房后的小屋。小屋不大,可床倒是比阁楼上的那张床的一倍多。女仆凯瑟琳脱光坐在床上看厨师脱衣服,目光和餐桌上的维克多有的一比。 恶魔自然在看见凯瑟琳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怀孕了,虽然没显怀,但孕妇的灵魂没有常人稳定,一体两魂,灵体动荡。自古孕妇就比一般人特别,不仅人类会特殊对待她们,邪恶生物也把她们当作特殊的载体、药材、媒介什么的。 厨师还没上床,凯瑟琳就看着男人赤裸的身体开始用手揉弄乳房抠挖下体。 厨师站在床边,伸出双手捏住他妻子的奶子,性器高高的翘着。 凯瑟琳叫了一声,“你轻点,我最近胸在长,涨痛的很。” 比尔当作没听见,他知道凯瑟琳在性爱中感到些微痛苦会更爽。 艾伯特也是这么猜的,他看见比尔一点没放轻力道,可凯瑟琳却双手捧着面前的肉棒吃了起来。 凯瑟琳做了一会儿深喉,就让比尔躺到床上,然后她跨到他身上,扶着肉棒慢慢坐下。二人彻底结合后都舒服的叹了口气。 凯瑟琳自己动了起来,哦哦啊啊的叫着,看上去蛮爽。比尔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又是揉又是捏,玩得不亦乐乎。 艾伯特实在觉得无趣,没什么看头。他现在可以肯定人类交媾和魔鬼差不多,而且花样还没魔鬼多。 本着彻底调查的心态,艾伯特去看维克多和安妮的情况。 后院的屋子和三楼的贵宾房差不多大,艾伯特现在可以肯定海伦住的是酒馆最小的房睡的是酒馆最窄的床。 安妮趴在床上,屁股朝天撅着,两手抱着大肚子,眼角有泪,嘴里不停喊着:“天啊……哦!哦!太、太深了!……慢点!啊!啊!……我不行了……啊!好快!” 她的口水滴落在床单上。艾伯特听她叫了会儿,觉得叫床功夫也就一般。 维克多趴在安妮背上,两手撑着床,腰动个不停,时不时亲吻安妮的肩膀和脖子。他和比尔不同,比尔做爱不出声,而他操个女人声音喊得比他老婆还大:“爽!……哦!我亲爱的!……好宝贝!绞得好紧!……啊!” 艾伯特瞧不上在床上大喊大叫的男人,除非这个男人是被干的那个。女人怎么样叫都好说,但一个绅士是绝不会在床上多话的……他年轻时喜欢一边干一边问被干那个的爽不爽,后来就不问了。他逐渐成熟,事业蒸蒸日上的同时他在男欢女爱的问题上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女人在做爱时为了照顾男人的情绪,一般会假装高潮,叫的声音又尖又嗲。但如果一人真的爽到不行,那个让她快乐的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是极好的。 恶魔觉得自己还是别看了好,他现在有十足的信心,他一定可以和人类有一次愉快的欢爱。 艾伯特躺在床上等待睡意降临,睡着前想海伦交媾时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恶魔与女仆 来到这里后,每天早晨海伦都伴着清脆的鸟鸣声起床。 海伦醒来后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掀开被子穿衣洗漱,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知道叫的这么好听的鸟叫什么名字。她知道今天会重复过去半个多月的每一天那样,扫地烧水擦桌子洗盘子端菜收小费……以前听过一句话:有人活了一百天,有人活了一天,重复九十九次。当时笑说现在的鸡汤越写越深刻,但还是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每天都在努力生活,每天都在憧憬未来。如今遭遇不测来到异世,依靠毫无技术含量没有升职空间不能拓宽视野的服务员工作勉强度日。这是生活吗?这是活着。 未来在哪里?还能有理想吗?演奏世界名曲的手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摸抹布? 我该怎么办?海伦洗脸时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阁楼里没有镜子,海伦已经习惯把水面当镜面。 生命不息,欲望不止。两周前的海伦想活着,现在的海伦想活出高度。 给艾伯特先生送早上要用的热水时,海伦已经结束每天早上的自我反省和人生规划。脑海中新的问题以及未知的挑战让海伦脸色凝重。 魔鬼自然注意到这位神秘女仆的谜之沉重,加之因为想睡她的而产生讨好心理,艾伯特没有像以往那样贸然开口。 可是今天我特意打扮了啊,衣服都是新的呢。恶魔想要女仆注意到自己,“早上好,海伦。”恶魔亲切的问候,附赠友好的微笑。 海伦马上提裙行礼,“日安,先生。”紧接着艾伯特收获到了女仆正经的注视,他很满意。 请务必为我倾倒。艾伯特在心中默念,我不想使用别的方法,诱奸和强奸没有太大区别。房事和谐依靠单方面的努力是不够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人类睡,某种意义上我和你一样未经“人”事,初夜留下遗憾是糟糕的事情哦。 绿裙子的女仆主动开口,“先生,您知道这些天在早上鸣叫的鸟是什么鸟么?” “……是画眉,海伦。”艾伯特回答。 女仆对他笑了,“谢谢您,先生。我想知道这个很久了。” “早餐马上给您送来。”她说完就轻轻合上门。 艾伯特战无不胜的笑脸随着海伦下楼的脚步声垮了下去。 问题有些棘手,艾伯特陷入沉思。 以前他都是怎么和那些女巫女鬼女魔头滚到一起的?互相认识,客气寒暄,聊聊天气和艺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些似是而非的对话,一些时有时无的肢体接触,然后约个时间约个地点翻云覆雨直捣黄龙……他看人类也是这么好上的啊,有些还没他这么含蓄呢。不过也是,艾伯特先生自誉为老派人士,和那些精虫上脑就不管不顾的年轻人有很大差别。 女人就是麻烦。恶魔皱着眉感叹。 艾伯特回了趟地狱,在他的储藏室里翻箱倒柜找一份不知道多少年前女巫炮友送他的生日礼物。他记得两人完事后,女巫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跟他说碰巧得知今天是他生日,就送个礼物好了。礼物是一瓶叫做迷情剂的药水,听女巫说制作这瓶药水需要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的心头血……“听名字这是一种春药吧。”艾伯特搂着女巫,漫不经心的笑着。 “当然不是。”女巫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春药就是春药,没人闲着给春药取名字。喝了迷情剂的人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下药人,至死不渝。” 艾伯特早就忘了这位炮友的身材相貌,可这份有些特殊的礼物他倒是一直有印象。他终于在一个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他的礼物。 “这药不会坏。”不知怎么他记起女巫有些感慨的声音,“因为真爱从不过期。” 恶魔拿过小瓶子随手放在一边,欺身压向女巫准备再来一次,也算是向这份生日礼物表达感激。他轻咬女巫的脖子,声音有些含混,但还是可以清楚听见他语气里的不屑:“是啊,不过期的真爱依靠的是女巫的魔药。” 盒子里的血红色魔药如同当年那样拥有晶莹剔透的质感,而制作它的女巫说不定都已经化成灰了。 艾伯特面无表情的把药水放进口袋,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用到这个小瓶子。 魔鬼把药水倒入海伦晾着热水的杯子里,鲜红色的液体入水失色,水杯上升腾的水蒸气模糊了魔鬼不存于人世间的精致完美的脸庞。 艾伯特也曾想过用春药算了,但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否决了。想要干一个水淋淋的洞,他大可以找炮友灭这个火。但现在他就是想看看海伦不同寻常的样子,而不仅仅是看一个女人雌伏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面孔。 月亮出来后,海伦给三楼的贵宾房送热水。 “请进。”艾伯特先生低沉的声音在门那头响起,海伦的脑子更乱了,脑海中闪现出大提琴的样子。她甚至出现了幻听,《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是那么美好。 海伦努力平复呼吸,推开了门。整整一天,她脑海里全是艾伯特先生的音容笑貌:他棕色的头发茂密而柔顺,像好莱坞明星那样精心打理;英俊帅气的面容摄人心魄,高大挺拔的身姿与近乎完美的礼仪教养为什么之前自己毫不在意呢?他待人真诚友善,一点都没架子,这在封建社会里简直万里挑一!他腰缠万贯的同时也慷慨大方,他低沉华丽的音色令人沉醉其中…… 海伦知道自己陷入了不可思议的爱恋里,她耽溺于艾伯特先生伟岸潇洒的美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救。 整整一天,她耳边响起的是无数奏鸣曲、小夜曲、舞曲和各种各样的爱情歌曲。从《梁祝》到《小河淌水》,从《我心永恒》到《白月光》,一刻不停,她好想冲到三楼不管不顾的表白。 终于熬到天黑,她可以有正当理由去看看艾伯特先生。 海伦进屋不敢乱瞥,巴赫在耳边演奏,倒水时热水的蒸汽掩盖住海伦因为激动和害羞而涨红的脸颊。 她没有看艾伯特先生,她担心自己眼里汹涌澎湃的感情会被他一眼发现。海伦在知道自己爱上艾伯特先生后,便决定让这份炙热的爱变成一个秘密。没有比这个更绝望的了,她是一个女仆,而对方一看便知出身富贵。艾伯特没有爱她的理由,她异于常人的肤色和模样,她贫穷潦倒的身份……何必让他知道后令他苦恼或者被他讥笑呢? 三天后艾伯特先生就要离开,今天她不知道因为想到这点而偷偷掉了多少次眼泪。《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女主能够和男主做爱,为男主生了一个孩子,还每年在男主生日那天送花。《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男主是女主初恋,为她在夜里拉小提琴以表相思,50年后还和女主在一起了!海伦的脑海里不停闪现各种小说和影视剧以及活了二十三年看见听见的所有爱情故事……她觉得没有哪个人像她一样毫无出路满身凄凉! 艾伯特先生走到海伦跟前,关心的询问她:“海伦,你还好么?你的脸好红。” “哦,没事的。先生,我很好。”海伦抬头看着艾伯特,她注意到艾伯特是那么高,她从来都是在仰视他。“谢谢您的关心,先生。” “你太客气了。”艾伯特温和的说,“你可以叫我弗兰克,我的名字是弗兰克·艾伯特。”你挚爱一生的名字,魔鬼把后半句话含在嘴里。他满意的看到女仆水光洌滟的眼眸和故作镇定的模样。 瞧啊,泫然欲泣的黑眼睛让你多么可口。恶魔一副担忧的样子,“你看上去不太好,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了,先生。”海伦拒绝这个让她心神荡漾的提议。 “叫我弗兰克,海伦。”恶魔耐心的纠正坠入爱河的女仆。 女仆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弗兰克。” 恶魔喜欢女仆失控的心跳声,他一下子抱住女仆,“我想你留在这里,海伦。” 他是想和我做爱么?!海伦难以置信的仰头看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弗兰克是她第一个爱的人,在他的怀抱里海伦已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喜从天降!海伦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更何况是这种水乳交融的幸事。 海伦在这一瞬间想到很多。今晚能够做避孕措施么?这个时代有避孕措施么?会怀孕吗?上完床之后怎么办?有了孩子该怎么办?等等。然后这些可怕的问题在弗兰克伏下身子亲吻她嘴唇的时候统统灰飞烟灭。 恶魔在亲吻时撕下了自己伪善的面具,他的吻是极富侵略性的,霸道蛮横。在高超的吻技下海伦丢盔卸甲,忘记今昔是何夕,回过神时,人已经躺在床上。 海伦看着地上的衣服和鞋子,想起今天她人恍恍惚惚都忘了给弗兰克换床单。弗兰克的脸埋在海伦的脖颈处吸吮啃咬,发现了她的走神后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大动脉。 “啊……”海伦吃痛出声,然后看见弗兰克仿佛在燃烧的眼睛。多么漂亮的眼睛啊,海伦凝视着恶魔长长的睫羽和让人沦陷的眼眸,忘记前一刻这双眼睛的主人让她痛到喊出神。 海伦抬手搂住恶魔的脖子,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然后用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慢慢封住他的嘴。海伦从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也就没有吻技一说。她学着弗兰克刚刚的样子含了含他的嘴唇,温柔的用舌头顶开他的嘴,安静的接触他温热的口腔。 她舔舐他的牙齿,她知道牙齿是他身上最坚硬的地方;她扫过他的上颚,感受他与她不同的口腔触感;她纠缠他的舌头,好奇动人的音色是如何发出。上帝创造万物,我之所以存在,是为了感知什么是爱,然后倾其所有告诉你我的感受。 海伦一吻终了,看见她的爱人怔怔的看着她。她用手摩挲他的脸庞,想铭记烛光中心上人的容颜。 “我一直认为吻可以代替情侣间所有的语言。我爱你,对不起,我想你,早安,晚安,没关系,别担心,我等你……”海伦歪头笑了,“为什么这样看我?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幼稚……” 弗兰克没有听下去,他吻住了这张带给他战栗的嘴唇。 她有魔鬼见过的最小的乳房,圆圆的软软的,躺下后几乎没有。魔鬼却埋首在她的胸部不断烙印标记,每个亲吻都携带着呼之欲出的独占欲。男人含住她的一边乳房,他嘴里的乳头被大力的吸吮和舔咬,弗兰克听见身下的女人紊乱的呼吸声,他看了她一眼。她含泪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身体因为动情与快感微微颤抖。 魔鬼又含住了另一边乳房,同等对待的同时用手抚上被冷落的那个,搓动捏揉。 身下的女人泪水沾湿了枕头,抿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感到内裤湿透了。 弗兰克舔了她的肚脐,毫无防备的她终于开口,无助的呻吟刚泄出就用手捂住。魔鬼不准备说爽就喊出来这样的话,他想知道海伦能忍到什么时候。 遮住下体的布料被撕碎,滴水的内裤让恶魔分神思考迷情剂有没有春药的成份。 弗兰克头一回怎么近的观察女人的下体,他从来没有为别人口交过。哪怕再喜欢一个床伴他都没有破过例,现在他决定为这个不断隐忍着的女人破例一回。正在兴头上的魔鬼没有意识到这种破例意味着什么。 海伦的下面没有毛发,弗兰克觉得他猜测的年龄应该再往前推……所以她应该十四岁? 被包裹被舔弄的感觉过于刺激,海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思维,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流,她无力抗拒,任由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欲望掌控自己。 弗兰克还没大显身手呢,这小妮子就丢盔卸甲放弃抵抗,他不由自主的产生很大的成就感。海伦的下面湿的不行,估计床单下的床垫都要被浸湿。弗兰克觉得可以用手了,但第一根手指仅进入一个指节就受到阻力。 弗兰克耐下性子,慢慢的开拓海伦。而海伦则被疼痛从欲望的海洋里打捞起来,她恢复了神志,一声不吭。 小心耕耘的魔鬼看着海伦,之前爽的时候在忍,现在痛了还在忍,看谁熬得过谁。 弗兰克再次压在海伦身上,口中翻浪,大掌弄乳。磨了很久,海伦终于能够接受三根手指,弗兰克也磨没了性子,他的肉刃准备已久斗志昂扬。 海伦看着这根模样夸张的性器,心里特别害怕。她之前不知道在哪儿看的:被进入时要盯着男人的眼睛,要对视,让他牢牢记住在他身下绽放的这个人。不要大呼小叫哭哭啼啼……处女海伦当时还小,觉得这很酷,她下决心要在破处的时候这么干。 如今破处之事迫在眉睫,压在海伦身上的男人是欧洲人,两人尺寸本就不匹配,这位又天赋异禀身怀绝技超标成长…… 海伦叫的很惨很大声,眼泪是飙出去的,她太痛了,身体比头脑反应的快。弗兰克一杆进洞整根没入,他也快叫出来了。魔鬼认为这是诱奸幼女的惩罚,他的肉棒要被夹断了。 退出去显然不可能,弗兰克使出浑身解数动起来。海伦痛过之后意识到埋在她身体深处的是弗兰克,便放松了身体,尽量迎合着这场战争的引导者。 有一处地方弗兰克一顶海伦就会抖一下,他牢牢记住然后开始猛攻。水很快润湿了弗兰克的肉刃,大开大合间房里啪啪啪的撞击声和水量充足的咕唧声不绝于耳。 海伦在弗兰克怀里快化了,她知道弗兰克找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她还在控制自己不要出声,可她不知道她的喘息声已经让身上的魔鬼欲罢不能了。 弗兰克此刻舒服极了,他发掘的这个人类非常完美,穴紧水多体热肉软。胸确实是比其他人小许多,但弗兰克觉得一口吃下一整个乳房的感觉也挺好的。 魔鬼让穴道畅通后不再研磨那个敏感点,他抓住海伦的一只手按在她被日到隆起的小腹,向更深的地方前进。 海伦在摸到腹下弗兰克性器的形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弗兰克身经百战的嘴唇镇压,惊呼声被吞下。紧接着她感到身体里的肉棒竟然开始冲向更深的地方。 弗兰克撞开了海伦的宫口,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他放过了海伦的唇舌,一次次的灭顶高潮让海伦失去理智随着感觉呻吟。 恶魔欣赏着他一手栽培的艺术品,满满的爱意让海伦成为一朵只为他绽放的花。恶魔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中,与其让她在人间凋零,不如把她放在身边好好呵护…… 弗兰克把积攒数载的精液全部灌溉给了不知何时昏过去的海伦,热液喷撒在体内的感觉让失去意识的海伦条件反射的颤抖。魔鬼在喷精的时候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尾椎骨直达头顶,眼前一片空白脑内却又五颜六色。入睡前他回味着这种体验,这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快感。 弗兰克没有拔出性器,带着被湿热紧紧包裹住的安全感陷入睡眠。 海伦是被唤醒的,她睁开眼睛,看见爱人温柔的脸。 周围的景象是从未见过的。雕梁画柱,四柱大床,以及衣着华丽的弗兰克。 海伦看见弗兰克头上有一对弯弯的角,暗红色,看着比万圣节人人佩戴的魔角精致逼真很多。他的眼睛太亮了,仿佛在燃烧。 “……弗兰克?”海伦觉得自己在做梦。 恶魔看见被子滑落后,海伦身上遍布的痕迹,眼睛更明亮了。 耳后、脖颈、锁骨、乳房以及被被子遮盖住的腰腹和大腿,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吻痕生动展示了他对这具肉体的迷恋。恶魔喜欢海伦眼神中的爱慕与信赖,也喜欢她肌肤上的烙印。 “我有事要出门,饭在那边的桌子上。”恶魔让海伦坐直,然后弯腰含住她右边的乳房。“果然可以一口吃掉全部呢……” 海伦认为这个梦太真实,她可以感受到乳房被口腔包裹时湿热的触感。她直起身跪在床上,被单再一次滑落,海伦感受到从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液体顺着大腿滴在床上。 海伦不是很在意,她勾着恶魔的脖子令他弯下腰来,然后亲吻他。“早点回来。” 这是梦。 海伦清楚的认识到。 她目送弗兰克离开这间富丽堂皇的卧室,然后走到房间的那面大镜子前,每一步都伴随着汩汩泻下的白浊。 镜子里的女人不着寸缕,吻痕遍布非常密集,她的嘴被咬烂了,眼睛里有潺潺水光,腿无法合拢,身体还记着被填满的感觉。 也许下面的穴现在还张着,海伦无所谓的想着。她转身走向摆着饭菜的桌子,这些精致的菜肴冒着热气,可她没多少食欲,随便吃了些。 她又躺回床上,摸着肚子想精液可能流到胃里了……有这个可能吗?……她一点也不饿啊……或许因为她现在在梦里。 海伦又睡着了。 恶魔与女仆 海伦清晰的感觉到弗兰克的双手在自己身体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好像都燃起熊熊烈火,这种滚烫到战栗的快感让海伦荒唐的认为他触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灵魂。 恶魔时不时亲吻身下敏感脆弱的女人,他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身体,简单的碰触都让她水流如注意乱情迷。他只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而她却没有坚持到最后,行至半路便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快感而沉入昏暗。弗兰克第一次和人类交媾,也第一次把雌伏在他怀抱里的交配者操到昏迷。弗兰克想到这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满意。 恶魔用出神入化的吻技捉弄毫无经验的海伦,海伦每次都觉得他要把自己的灵魂从嘴里吸出来,可是每次又都可以感受到弗兰克在肆虐掠夺后温柔而怜惜的安慰。弗兰克吻到最后总是会慢下来,用舌头轻轻舔着海伦感到酸麻的口舌,他缓慢坚定的抚慰海伦狼藉的口腔,把在酒馆的床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爱意回复给她。 她说吻可以代替言语表达感情,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在无声无息的交融中察觉到他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语。 弗兰克居高临下的看着海伦轻泣的脸庞和汪洋一片的洞穴,由衷感到担忧。她怎么会有那么多水?他现在还没有进去呢。人类会因为脱水而死,她不会因为失水过多而休克吧? 海伦知道弗兰克准备进入了,她再一次看见他硕大健壮的性器。与之前酒馆暗淡的光线不同,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十分明亮,海伦清楚看见恶魔与人类男性有别的肉棒,这根利器粗长坚硬,紫红乌黑,上面有勃起的青筋,龟头轻颤。海伦在第一夜就明白她爱上的人不是什么娃娃兵而是征战沙场的情场高手。 她感到迷惑,如此真实的感觉不像在梦里。可是如果不是梦,这一切又怎么解释?为何会躺在这样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她又为什么会看见弗兰克头上的犄角,以及他琥珀色眼眸里沸腾的光芒? 恶魔抓着女人绵软的大腿,把肉刃刺进她体内。在女人喘息娇泣的呻吟里弗兰克不再掩饰自己。 海伦在弗兰克攻进来的时候再一次高潮,她早已放弃控制她的泪水和声音,在床上吟出支离破碎的音节。快感让她的眼睛失去焦距,世界是模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弗兰克赐予她的……海伦低泣着,忽然看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爱人背后有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随着节奏拂动,他的背后有一根细长柔软的鸦青色尾巴在兴奋的挥动,尾尖上还有锋利的倒钩。他凝视海伦震惊的面孔,继续大力抽动着,紧接着他感到肉棒因为女人突如而来的惊吓被大力推挤收缩……弗兰克享受极了,嘴里发出舒爽快慰的音色。 海伦十分震惊,但毫不停息的戳刺让她没有空隙思考。很快,她再度沦陷在情欲的海洋里。 也许是因为受到惊吓,海伦这一次没有昏过去,她被喷涌的精液刺激得痉挛。 弗兰克一直看着海伦,他的羽翼和尾巴因为身体强烈的快感而激动的挥舞着。弗兰克射完后没有拔出性器,他喜欢海伦赋予他的紧密的感觉。恶魔侧躺在床上,原形毕露,深埋在女人体内的性器还恶劣的不时挺动着。 恶魔等待着女人的反应。 海伦觉得小腹特别撑,但她一点也不想弗兰克离开她的身体。她因爱而性,性爱给她如此巨大的快乐是因为和她结合的人是她的心上人。海伦随着弗兰克移动,为了不让肉棒离开她一点点,她也是侧卧,面朝弗兰克,被子下的腿放在恶魔身上只为了更紧密的结合。 “……是恶魔吗?”海伦抱着他,埋首在他的胸肌里。 弗兰克现在真的开始钦佩迷情剂的威力,他回抱住海伦,承认了他的身份。 海伦听着弗兰克胸膛里的心跳声,感到安心和困意。“我现在在地狱里吗?” “是的,这里是我的家。”弗兰克让海伦为之倾倒的声音从胸腔传来。海伦感受着弗兰克轻柔抚动她头发的动作,觉得困意让人无法抗拒。床是如此绵软,她的体内有弗兰克的一部分,爱人温热的体温和富有节奏的心跳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手在抚摸她的发,耐心回答她的问题,她在弗兰克的家里被疼爱……种种令人温暖和安心的原因让海伦任由甜蜜的黑暗降临。 弗兰克第一时间发现海伦睡着了,她的呼吸平缓,脸上还有泪痕,毫无防备的沉睡在恶魔的怀抱里。 困意好像会传染,弗兰克紧拥着海伦。他从没有和旁人一起入睡的经历,每次和别人发泄完就各回各家。地狱可没有在家约炮的情况,带不熟的人到老巢简直是找死,他一直有一个固定地点和床伴共赴云雨,那家在地狱备受好评的酒店常年给他留有房间…… 他把人类偷渡到地狱,自然不能住酒店。弗兰克对海伦非常放心,且不说她服用了迷情剂,一个人类,在地狱里能翻出花吗?简直不要太脆弱,这间卧室还是他检察了一遍才让她住进来的。 人类与黑暗生灵交媾,灵魂会被玷污,灵与肉都打上了邪恶的烙印。无法对人类的食物产生食欲,只能依靠黑暗生灵的体液维持生命力,死后下地狱。 弗兰克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他活到今天除了海伦外从没有染指过人类。许多在人间作恶的黑暗生灵奸污人类后便抛弃,被黑暗侵蚀的人类无法进食,饥渴交加的死去然后堕入地狱。 从来没有人类被黑暗生灵圈养……弗兰克亲了亲海伦的额头,他会一直供养她,如果她死了,他会在地狱的亡灵里找到她。 海伦醒来时看见了睡的安稳的弗兰克,他们两个睡觉都很老实,下体如同入睡时那样结合在一起。 弗兰克慢慢的呼吸着,眼睫毛纤长浓密,海伦闲的无聊数他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穿的是西方玄幻世界啊。海伦的手轻轻放在酸胀的腹部,隆起的部位可以摸出弗兰克肉刃的形状。 弗兰克不在家的时候,海伦会拉琴和阅读。 她兴致缺缺的翻看手里这本弗兰克给她搜集的小说,皱着眉感受到了弗兰克留在她体内的精液慢慢流出,打湿了裙子。海伦迷恋弗兰克带给她的一切,她从来没有在结束后导出精液,可精液总是会自然流出。弗兰克知道后送给她一根按摩棒,坏笑着让她堵住穴口,她摇摇头说不想让旁的物什呆在身体里。 海伦懊恼的把书撂下,开始拉琴。左手手指练习、右手弓法练习……烦躁的时候拉不好曲子,海伦从小都是利用枯燥的基本功练习让自己静下心,老师说这是扎实基础平复心情一石二鸟的好方法。 魔鬼弗兰克·艾伯特先生在吸血鬼詹姆斯伯爵的古堡里参加这场大型娱乐聚会。他是詹姆斯伯爵的挚友,自然是座上宾。现在,这位尊贵的客人躲在宴会厅里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窗外血红的圆月。 “哦!弗兰克,终于找到你了。”一位同僚端着红酒笑着走到魔鬼身边。 弗兰克牵起嘴角,举杯示意,然后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 同僚是也个恶魔,脾气相当好,朋友遍地跑。“最近你推了许多聚会啊,忙什么呢?” “没有。玩累了,想歇歇。”弗兰克不动声色的回答。 弗兰克与同事交流地狱最近的新闻,谈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不久,同事就被人叫走了。 魔鬼归心似箭,但好友的派对他不好走这么早。弗兰克担心没有按时做爱海伦会瘦,她本来就一副小身板,再瘦弗兰克怕找不到她的洞了。 弗兰克这次回来的很晚,海伦呆在屋里睡了三回觉他都没回来。 海伦躺在床上,醒来后看不见恋人的脸让她失落,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她觉得自己有些虚弱。海伦盯着床缦,她思考自己之所以会非常在意弗兰克的精液也许不是爱他爱到疯魔而是因为她全指着这些高蛋白活着,身体本能的爱惜“食物”。 弗兰克皱着眉上下摸了摸海伦柔软的躯体,他看到海伦的脸有些苍白。 海伦坐在床上抚摸他的脸,有些好笑的想他真的做到把做爱这件事变成【交公粮】。“弗兰克,如果你把精液射进我的嘴里而不是身体里,吸收的是不是可以多一点。” 魔鬼摇摇头,“没什么差别。”他不再多言,欺身吻住海伦的嘴唇,一边搅动海伦的舌头,一边去除彼此身上的衣物。 海伦等到底裤被扯碎后,突然反客为主将舔咬她耳朵的魔鬼压在身下。弗兰克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有些怔忪,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脸上有少见的坏笑,她软滑的乳肉因为方才大幅度的动作而弹跳晃动。 “试试啰。”目光狡黠的海伦跃跃欲试,以前看av和肉漫对口交这种事情简直无法直视,深喉吞精什么的完全是爽了别人恶心了自己。但是现在,她好像有一点理解了。性爱中男性通常处于主导地位,用各种方法手段把女人搞得欲仙欲死,可是自己却游刃有余……口交是女人少有的掌控主动权的方法呢。 海伦不喜欢处于被动,对于她所热爱的一切她都在尽其所能的努力追逐着,例如音乐、梦想、金钱、永远不能满足的欲望……人类与魔鬼的差距让呆在华丽金丝笼里的她充满危机感,而危机感在任何时刻都能给海伦带来无穷动力。 魔鬼的肉棒被一双绵软细长的手握住,平日拉奏提琴的手指在摆弄性器的时候显得极有天赋。囊袋与肉刃的方方面面都被照顾的很好,善于揉弦和换把的左手套弄捏揉手中粗到无法单手握住的柱身,运弓平稳弓法扎实的右手逗弄冒水的马眼和两团鼓鼓囊囊的肉袋。 弗兰克呼吸粗重急迫,他感到全身血液汇聚到了下身,明明坚硬无比的性器在女人的手中脆弱不堪。海伦灵巧的手让弗兰克无非自控,魔鬼自认为手淫是低端性爱,可现在瘫软在床上的他看着海伦小巧精致的脸庞近乎失神。 多么壮观的场面啊,海伦眯着眼笑了。弗兰克努力把持精关不让自己这么快泻在女人的手中,可他已经爽到伸出翅膀和尾巴,那根黑色的长尾随着海伦的节奏不停摆动,巨翼的扇动带来微风。 海伦俯身吻上颤抖的肉柱,弗兰克忍不住的呻吟。魔鬼不知被多少美丽的妖怪服侍过,她们都是一上来就又舔又吞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而海伦却只是轻轻吻住他,他便可以感受到克制的爱意和欲拒还迎的刺激。 女人扶着肉棒,仔细舔去从马眼滴落的液体。 “啊……海伦……”魔鬼受不了的红了眼眶,他双手紧紧攥住被单,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慢慢流进耳蜗。 舌尖钻入马眼,唾液顺着肉棒下滑。海伦十分满意弗兰克的泪水和脆弱,她开始吞咽,时不时轻咬这根带给她无尽快乐的利刃。弗兰克知道自己在床上被女人搞哭了,他低泣着,海伦没有再看他,她专心温柔的和他的性器接吻。 魔鬼抬起一只胳膊遮住双眼,想遮盖他哭红的眼睛,他张着嘴巴,无助的呼唤女人的名字。 “哦……啊~海伦、海伦……不~嗯~~嗯啊……海伦、求你~~啊……” 魔鬼挺起腰身左右晃动,不知道是想摆脱还是想深入,他两腿大张曲立在床上,脚趾蜷缩夹起一点丝软的床单。 海伦听着身下弗兰克的喘息,蜜穴吐出露水。她更加卖力,口中的性器被喉咙挤压、被舌头舔舐、被牙齿轻刮。 手指狠狠按压囊袋,肉棒急不可耐的喷出股股热流。海伦的嘴紧紧裹住龟头,白浊射进她的口腔,她不断吞咽,一滴不落。 精液很腥,海伦皱着眉用舌头舔舔马眼,见它真的再流不出什么,便咂咂嘴巴放过了它。 海伦爬向还在感受余韵的弗兰克,确定嘴里没有精液后吻住了他的唇。魔鬼在女人的嘴里尝出自己精液的味道,他的呼吸还没有平稳。 弗兰克看到海伦的嘴巴红肿,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脑还没有从刺激中缓和过来。海伦亲吻他泛红的眼眶,弗兰克的心一下子软了。 算了,他想,被她搞成这样也没什么。 海伦斗志昂扬,安慰完男友后觉得自己还能再战。她的屁股从弗兰克的腹肌上抬起,留下一滩小小的水渍。 魔鬼此时找回了神志,以他的观察和经验,海伦这样的体质和毅力根本无法完成女上位。但他不会打扰爱人的探索和努力,毕竟失败会让人印象深刻不是么?弗兰克眼中出现了笑意,他马上就可以把场子找回来了。 海伦腾空的穴口滴滴答答流水,她扶着肉棒找位置对准。龟头慢慢挤入,海伦的额头却开始冒汗。 好大啊……女人的呼吸有些不稳,嘴巴可以拼命张大,可是肉穴只能靠东西捅开。 “呃……”她忍不住出声,坐下去了肉柱的三分之一,大腿不停打颤。 弗兰克两手枕头,好整以暇的观赏海伦通红的双颊。 海伦看着弗兰克高枕无忧的模样有些赌气,瞧不起人啊?你等着。她狠下心一口气坐下去,然后哭了出来: “啊~~怎么会这么大!” 女人盛气凌人的模样烟消云散,颤抖的声音让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一分。这个姿势让肉刃捅进很深的地方,海伦骑虎难下,轻轻晃动自己的腰肢和屁股,体内的肉棒也随之左右冲撞。 “不行……太深了!好大好长……”海伦的眼泪滴在身上,她不敢再动,抽泣着看向弗兰克。 弗兰克脸上有得意的笑容,他坏心眼的挺动几下。 “啊!哈啊~~别!嗯啊~~~嗯啊~~”海伦再也受不了的倒在弗兰克身上。弗兰克掰揉她软乎乎的小屁股,啪啪的拍了两下。 “嗯~弗兰克~~别这样……” 魔鬼抱住女人一滚,二人转换了位置,海伦身体里的粗棍让她不断呻吟。 “啊~~好快啊!嗯啊~~好深~~呃嗯~~太快了!” 恶魔用力碾压她的花心,大力的操干让她开始挣扎。“嗯啊~~不可以!轻点!哦~~你轻点~~不要~~” 海伦没想到自己也有哭着说轻点不要的一天,她来不及多想,身上的弗兰克刺进她的子宫口,狭小的宫口被粗大的阳具顶开后便不断的收缩。巨大的龟头一次次的进入抽出,海伦的肉壁被不断扩张摩擦,高潮喷溅的蜜水滋润着粉红的穴道和紫黑的阳具,撞击产生的水渍声仿佛在耳边炸开。 女人绵软娇嫩的乳房被魔鬼捏揉亵玩,小粒的奶头被吸吮到破皮,她扬起的脖颈上到处是新新旧旧的吻痕,锁骨和胸部的模样更是淫靡糟糕,腰腹不仅有斑驳的吻痕还有青紫的指印,都是弗兰克握着她的纤腰产生的。 海伦的小腹隆起,仿佛已经孕育着魔鬼的小孩,弗兰克的雄根让她扁平的肚皮鼓涨不已。 “嗯~~弗兰克~~不要~~好涨啊~~嗯啊~~太重了~~轻、轻~啊~~嗯啊~~好大嗯~~~嗯、嗯、慢~~呃啊~~弗兰克~~” 她搂着魔鬼的脖子,头顶扇动的巨翼产生阵阵凉风,沾着液体的私处感到冷意。海伦的双腿缠住弗兰克精瘦的腰肢,他甩动的尾巴会偶尔轻蹭女人的脚心,这种不定时的搔痒会让海伦无力再架着弗兰克,她会无法控制的笑出声,接着忙着种草莓的魔鬼就会抬头亲吻她,并把滑落在床上的双腿再次安放在腰部。 他们的性爱总是让彼此感到充实和幸福。弗兰克和海伦在一起时从不会炫耀床技、使用各种姿势和道具,他是在海伦身上知道交媾不仅仅是释放欲望沉溺快感,和爱的人肌肤相亲能从心底感到温暖和踏实。遇见海伦后,弗兰克再也没有在一场激情褪去后觉得空虚,他怀里的女人不仅包裹住他的生殖器,还包裹住了一个游荡千年的生命。 恶魔轻轻抚摸海伦粉色的脸颊,每次结束后海伦的脸色总是非常好,皮肤白里透红。 “不会痒么?”海伦在弗兰克的怀抱里触碰他的犄角。 弗兰克亲吻她的额头,“不会。” 海伦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魔鬼,略微有些不甘心。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可是弗兰克的皮肤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人类不可能在魔鬼身上吸出吻痕,弗兰克简直刀枪不入。 “怎么了?”弗兰克注意到海伦的情绪波动。 海伦摇摇头,亲了亲他的嘴巴,然后咬住厮磨。 弗兰克被她磨的起火,按着海伦的脑袋在她嘴里胡搅蛮缠。 他动了动埋在她体内的阳具,“还想要?嗯?” 海伦吓得不敢乱动。“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恶魔没有留下人类的痕迹,但我已经干过。——海伦·派奈斯特。 弗兰克彻底没了脾气。 命都是你的了,这位太太。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说: 【全文完】三个字真的好爽。 但还是要开始第二个故事( ̄ー ̄)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她还留着爱人的书信》 by Monrina 盛夏的午后蝉鸣聒噪不止,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校门口到处是放学回家的少男少女,他们穿着深色的校服,青春洋溢的笑闹声让一刻前还十分安静的街道充满了活力。 一个女生在人群中十分扎眼,虽然和其它学生一样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但她如太阳般耀眼的头发和浅绿色的眼睛让她灿烂的笑容不断吸引众人的注意。她早就习惯旁人似有似无的打量,毫不在意的和身边的女伴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再不喝完这杯冰镇西瓜汁,它就要变成常温的了!”铂金色长发的女生想要做出严肃的表情,可很快就被女友在她腰部作乱的手挠的笑出眼泪,“哈哈哈哈哈,快住手!” 女友听见她的话后竟然真的住了手,女友瞪大了眼睛,“娜斯佳!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在她们的不远处有个高大俊美的Alpha,强大的信息素让四周的人退避三舍。他模样冷峻,金黄的卷发和湛蓝的双眼让他像是谪仙的天神,可挺拔坚毅的身姿又仿佛出鞘的利剑。虽然他一身常服,可军人凛然伟岸的气质无不说明这位年仅二十岁脸庞还未褪去青涩的青年极有可能是帝国军事国防大学的在校生。 唤做娜斯佳的少女在看到青年的时候瞬间涨红了脸,她连忙把手里的饮料放进路边的垃圾桶,留给女伴一句明天见后拔腿奔向她朝思暮想的恋人。 “安德烈!!!”少女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青年的身上。“你怎么来啦?我好想好想你啊!你放假了是不是?集训结束了对不对?” 青年嗅到少女身上清爽甜美的气息和覆盖在她Omega信息素上自己浅淡的信息素。安德烈湛蓝色的眼眸暗了暗,他在她十四年的时候就占有了她,自此以后她的身上总会有自己的味道,他总是按时的标记她,不让她的身体褪去自己的印记……她还没有长大,无法和自己结婚,安德烈自然不能非法永久标记她。 还有半年,她就十六岁了。一旦她达到Omega法定结婚年龄他就和她举办婚礼……到那时,她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青年仔细的抱住少女,让她牢牢固定在他身上。“是啊,我们集训结束了。我有了整整一周的假期,一从学校离开就来找你啦。” 少女闻言嘿嘿嘿的笑起来,一脸的满足和喜悦。她终于注意到在大街上缠在一个人身上有些不妥,红着脸吐吐舌头从青年身上滑下去站好。但也只是站好,她的两条胳膊还紧紧搂在青年的窄腰上。“那我就请一星期的假!我要陪着你!”女生仰头看着比她高许多的爱人,自从安德烈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后,她一秒钟都不想把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不可以,娜斯佳。你的学业不可以落下。”安德烈皱着眉拒绝这个提议。 娜斯佳飞快的摇着她的小脑袋,紧紧的抱着安德烈,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青年的血肉里。“我没有!我没有落下学业!安德烈,我这次期中考试考了年级第十五名呢!” “我知道,我知道。”安德烈俯身吻了一下他怀里的小恋人,嘴唇碰触到的甜暖让他发出一声叹息,“你忘了你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我了吗?” “同意我吧!亲爱的,我期末一定考得更好!”娜斯佳恳求道,嘴唇嘟嘟的模样让安德烈的呼吸有些紊乱。 安德烈只是装模作样的否决她,他一向如此,看似他们之间是娜斯佳不断的主动,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推动者。他从一开始就在不断引诱引导他这个比他小四岁的青梅竹马,从小娜斯佳就追着他跑,现在的她更是在他的精心策划下一点点点按着他设定的道路走去。 当年十四岁的娜斯佳连发情期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十八岁的Alpha推倒。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的狼子野心和腹黑狡诈,只有深爱着他的娜斯佳觉得这个大哥哥是自己辛辛苦苦追到手的。 安德烈自然不会让娜斯佳在自己难得的假期里到学校上课,他这次集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他早就在渴求着他的娜斯佳……未来七天他们都会在床上度过的。 “我要给妈妈打电话说我不回家了。”娜斯佳在书包里翻找着手机。 安德烈制止了她的动作,“我跟阿姨说过了,她看我从学校回来就知道你会和我到我的公寓里。” 娜斯佳眼睛亮晶晶的,她得意的说:“看吧!连妈妈都默认了我的请假!就只有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嗯啊……”娜斯佳的眼泪涌出来,好久没有做爱,她现在非常艰难的接受安德烈的进入。 安德烈亲亲小姑娘的嘴唇,一手握住她滑嫩白皙的绵乳,一手不断搓揉她下面小小的豆子。 “啊~~哈啊~~都进来了……嗯、嗯啊~~好硬呐~~~”娜斯佳摇晃着她的小屁股,努力适应身体里庞大异物的入侵。 安德烈被她淫荡的样子惹红了眼,臀部用力的抽送,吞咽阳具的肉穴汁水四溅,女孩的阴唇紧紧裹住他硕大的欲望。 娜斯佳承受青年大力的冲撞,受不住的哭泣呻吟,安德烈狠狠的撞击她的敏感点,剧烈的快感让她陷入疯狂。 “啊啊啊……安德烈~~~嗯啊~~嗯嗯~~呃啊……要到了!呃啊~~嗯啊啊啊~~好深啊~~好舒服啊~~~安德烈~~安德烈~~~”娜斯佳迎来高潮,喷出的淫水被死死堵在肚子里。安德烈的肉棒依然十分坚硬,一点要射的意思都没有,他被温热的蜜水刺激的又涨大了几分。然后安德烈咬上娜斯佳的腺体,空气中猛然炸开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催情剂。娜斯佳知道安德烈要再次标记自己,她激动的绞紧了体内的肉棒,四周满是安德烈浓郁的信息素,她被这Alpha的霸道气息刺激的再次高潮。颈后的腺体被爱人咬上,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吸收到了安德烈独有的味道……她又一次喷出蜜水,娜斯佳双眼失神,仅仅是临时标记就让她高潮不断,等到彻底标记时自己会不会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到晕倒? 娜斯佳抽泣喘息着,她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安德烈将阳具送入更深的地方,体内被刺开的花心不断吸吮着粗大的龟头。 “天啊~~~好深啊~~~好粗啊~~嗯~嗯啊~~哦!嗯!嗯啊~~受不了~~呃啊~~大~~太大~~顶开了啊~~~哈~~哈啊~不~~停下~~求你~~啊!嗯啊~~” 娜斯佳崩溃的哭出来,“哥哥!安德烈!啊~~要疯了~~” 安德烈亲吻小恋人的双唇,每次在床上受不住时娜斯佳都会像小时候那样喊他哥哥,好像那个从小保护她照顾她总能让她破涕为笑的大哥哥不是现在这个干得她全身酸痛的人似的。 看在她已经开始喊哥哥的份上安德烈意犹未尽的射了精。 “呜呜呜……哥哥……”娜斯佳被大股滚烫的浓精射得又喷了水,然后她感到自己的尿液也从两人的交合处喷了出来,淅淅沥沥的打湿她的股沟。 “啊啊……哥哥……我、我尿出来了……哥哥,哥哥……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哥哥……”娜斯佳哭得脸都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操尿的,她委屈又恐惧。 安德烈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没事,没事啊……不怪娜斯佳的,不要怕……没事啊,哥哥在这儿呢……哥哥最喜欢娜斯佳了。” 简单收拾后,安德烈抱着娜斯佳喂饭。 娜斯佳坐在青年的怀里,只穿着男式白衬衫,光裸的肉屁股置于健壮的大腿上,往她口中送饭的Alpha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停揉弄她发育良好的奶子。 “嗯……别捏啊……”娜斯佳想把放在她胸上肆无忌惮的手推开,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青年笑迷了眼,低头用脸蹭了蹭少女粉嫩柔滑的小脸蛋。 “安德烈……”女孩没由来的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她转过身子,紧紧抱住青年。“别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我求你了!别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啊!”她泪流满面,语气凄惶。 “怎么了?!怎么了?!”青年深深的拧着眉,“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他看着怀中哭的肝肠寸断的恋人,不知道如何安抚她。“我答应你!娜斯佳!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离开你!我爱你!娜斯佳!我永远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女孩置若罔闻,她绝望的抱住她心爱的人,汹涌的泪水洗刷她的脸颊,她愿意为她的大哥哥死去,她不能没有他。 “不要离开我!安德烈!请不要离开我!哥哥!我求您!我求求您!”娜斯佳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深爱的人,她的爱人有世界上最最英俊的脸庞,他温柔的蓝眼睛总是充满爱意的望着她,他一直保护着她,爱着她,他怎么能够离开她呢? “不要————”床上的女人猛然惊醒,睡梦中的惊恐还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湿漉漉的,枕面上大块的深色水迹让她的脑袋感到湿冷。 女人坐在床上,把脸深埋在手心,隐隐的抽泣从她嘴里发出。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道光线照在她微微颤抖的瘦弱身躯上。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7:45,还有五分钟它就将按时响铃。 一只素白纤弱的手按掉了闹钟,女人不再呆在床上,她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主卧里有卫生间,三分钟后女人站在莲蓬头下,热水冲刷掉她脸上的泪痕。 女人挤了些洗发膏抹在头发上,白色的乳液随着女人轻柔的搓动变成细密的泡沫。这些泡沫清洁着女人铂金色的长发,很快浴室里充盈着洗发膏甜腻芳香的气味。一些泡沫随着水流和重力往下流淌,它们慢慢滑过女人细嫩的脖颈,饱满的乳肉,平坦的腰腹和白皙的背部。它们分为两路,一部分流进女人腿间淡色的毛发里,然后因为无法吸附在这些细软的毛发上而滴落到地板上,被地板上的水洼稀释,一部分在女人细长的双腿上蜿蜒向下,离开她绵软的大腿,离开她伶仃的脚踝,然后依依不舍的躺在地表的水面上。 浴室的门被打开,女人穿着浴衣出来。潮湿的水汽凝在镜面上,然后被白嫩的掌心抹去,镜子倒映出女人淡绿的眼瞳和美丽柔弱的脸庞。女人一丝不苟的开始洗漱,刷牙,洁面,护肤,吹干头发。 早餐是简单的牛奶燕麦,女人安静的吃饭,她穿着高领的毛衣和修身的长裤,一个人坐在两百平米的房子里。每天早上她都会开着电视吃早饭,让电视机喧嚣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今天,她需要出一趟门。 首都理工大学今天惊现一位风姿绰约的Omega,校园BBS置顶的帖子上有她的数张照片,都是广大学生群体在偷拍后无私贡献在网络上,他们团结一心的想要知道美人是谁,来自何方。可惜虽然帖子飘红,但除了引来更多的人惊呼女神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下午4:03分,一个回帖一石激起千层浪:女神在四号教学楼的千人大讲堂当客座嘉宾,讲历史。超美美美美美美!!!!!【附图】【附图】【附图】 下午4:10分,刚才那个回帖人又出现了:女神结!婚!了!左手无名指上大钻戒闪!瞎!眼!啊!!!【附图】【心碎表情】 “各位同学,大家好。很高兴来到首都理工大学的讲台上和大家聊一聊历史。”女人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微笑,“我叫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娃·彼得洛夫娜,是俄区后裔,今天我要讲的是古蓝星的苏联历史概论。” 女人铂金色的长发精致的挽起,淡绿色的眼睛仿佛夏日清凉的湖泊,她美丽清雅的脸庞令人遐想。她对于那些早已封尘的历史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如果说在座的各位学生之前沉醉于女人风度娴雅的气质,那么现在他们已经随着她生动的语言走进那个曾经辉煌的时代。 讲座结束后女人便匆匆离开了讲台,那些想近距离接触女神的学生们无不恼恨自己为何不在最后的提问时间踊跃发言,起码能够多看一会儿美人。 在停车场取车时,女人被一名女性Beta拦住。这位Beta面目和善,用一双睿智沉静的褐色眼睛注视着她。 女人知道她是谁,这位Beta前不久获得大星际时代终身文学成就奖,是一位纪实文学的创作人。女人家里的书房里有她写的所有书,她非常崇拜她钦佩她。 “您好,女士。我叫周之璇,是一位记者,同时也是一个作家。”Beta的语气里有一些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惋惜,“您是在抗击虫族战役里壮烈牺牲的英雄安德留沙·谢尔维奇·彼得罗夫的遗孀,对么?” “是的,我是安德烈的妻子。”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即便是坐落于繁华商业区的咖啡厅,在工作日的午后客流量也不是很多。 一位模样清秀的男服务员在给周之璇送咖啡的时候眼都不眨的看着坐在桌子旁的Omega,他微红着脸:“您确定只要温水?” “是的。”这位仿佛画中人的女人对他微笑,“如果有别的需要我会找您的。” 服务员的信息素不能控制的在空气里蔓延,留下一句慌乱的抱歉落荒而逃。 周之璇有些戏谑的看着这一幕,但在服务业离开后便及时收敛了表情。 “是这样的,我准备写一本关于战地爱情的书。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收集了一些资料,我采访过士兵的恋人、军官的夫人、战场上的军医和护士以及许多战士……我会忠实记录被采访者的事迹,不会篡改和捏造任何东西。我一直以来都是在撰写纪实文学,我认为真实的故事比人们编造的故事跟能打动人。如果您同意我采访您,写下您的故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当然,在关于您的故事公之于众前,我会把文章给您过目,在您同意后才会发表。” 女人安静的聆听Beta的话,最后点点头。“我愿意结束您的采访……如果您觉得我的故事值得发表,我也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我和安德烈的爱情。安德烈没有给我一个孩子,我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人好奇我和他的故事……您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圆满了我。” 周之璇在女人开口前就按下了录音笔,她的笔不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对面的女人意识到采访已经开始,在她面前的周之璇已经不再是她喜欢的作家,而是采访她的记者……虽然她不清楚她这段话有什么好记的。 “您是我喜爱的作家之一,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您可以为我签名么?我的书房有您的所有书,您的文字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周之璇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面前这个美丽柔弱的Omega是她的忠实读者。周之璇的脸有点泛红,“啊,当然!谢谢您的喜爱。” 气氛不再那么严肃。 “我和安德烈的故事……没有多么与众不同。”女人的眼睛好像在看着远方的什么东西。周之璇早就注意到女人身上忧郁的气质,她不知道这气质是否是她与生俱来。女性的直觉向来敏锐,这和她是哪一种性别或职业没有关系,周之璇有预感今天的采访会让她的书收获一个重要的素材。她再一次确认录音笔在正常工作,然后投入在这次的采访中。 “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我就特别喜欢他。”女人仿佛沉浸到回忆里了,她的脸上浮现羞涩而柔软的笑容。“安德烈和别的Alpha小朋友不一样,他喜欢和我这个爱哭又任性的Omega小姑娘玩。我比他小四岁,是住在他家旁边的邻居。他对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妹妹特别有耐心,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个想到我,陪我玩过家家,口袋里总是有为我准备的糖果。” “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了,然后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我现在还记得婚礼上的翻糖蛋糕有多好吃。” “那个时候你应该上高二吧?”周之璇看着女人亮晶晶的双眼。 “哦,是这样没错……我结婚太早了,现在都在提倡让Omega从婚姻与家庭中解放出来……我的结婚年龄简直就是一个世纪之前的Omega平均结婚年龄。”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非常幸福,没有觉得婚姻是禁锢之类的。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安德烈的新娘……当然,我依然继续着学业。” 女人喝了一口温水。 “在大学我读的是历史系。安德烈不希望我大着肚子上学,也不希望我因为怀孕而终止学业,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要小孩。” “说说你们在一起时都做些什么吧。” “嗯……我们一直非常甜蜜,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认识我们的朋友都觉得我们两个太肉麻了,现在想想真的可以理解他们。只要他放假了,就马上回到我身边……我们两个就一直呆在房子里面。”女人的脸红红的,“后来他从学校毕业,正式入伍。我们相聚的时间比以前更少了,只要见面就如胶似漆的……呃,我们像每一对平凡的情侣那样去新开的餐厅吃饭,看电影,读同一本书,去游乐园玩,偶尔旅游。” “你们吵架的次数多吗?” “哦,不不,我的印象里我和安德烈从没有争吵过。他最怕我掉眼泪,而我一直都非常崇拜他,几乎什么都听他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主见,不论是在生活里还是在爱情里。安德烈包办我的一切,我和他在一起时什么都不用想……”女人说到这里变得腼腆,“况且,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战争开始后你们的生活是怎样的?” 女人闻言垂下了眼睑。 “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和虫族之间就战火不断,安德烈是帝国培养的优秀战士,我钦佩他的同时也做好了他有可能会奔赴战场的准备。他在为全人类做贡献,自从知道他考上军校后我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 “但我没想到战争爆发后他是第一批上前线的。”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我在星网上知道战争开始了,可那个时候他在部队,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后来,我收到了他寄给我的信。当初他在部队,全封闭,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多久回来,可是他上了前线,却可以一封封的给我写信。” “想他的时候我就看我和他的合影和录像,他上了战场,我便又多了一样可以睹物思人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信。” “信里写的东西很多,他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他说他的觉总是不够睡,说顿顿都是喝营养液喝得他火大,他说星河特别美,说他无时不刻的在思念我……他什么都说,就是没有提到战争。有一回他说他在驾驶全军最棒的机甲,这是我在他的信中知道的关于战争的唯一的一件事。我当时还想在网上搜索,可又想到军事武器是国家机密,搜不到的。” “他的信寄得很频繁么?” 女人摩挲着玻璃杯,“不算频繁,一个月大概就有一封信。” “你现在还记得那些信的内容么?” “我可以把每一封信背下来。我大一刚入学,战争就开始了。没课的时候,我会一遍遍的看他的信。” “他在战争期间回来过吗?” “回来过一次,那天我快高兴疯了……他看上去不错,虽然他的气色不是很好,可他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我面前……他有四天的假,因为他立了一个二等功……”女人顿了顿,“刚好他的生日快到了,我为他提起庆祝生日。” “四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我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没有和他说,可他必须要走了……我哭的不行,他安慰我,说他一定会按时寄信。” “于是我又开始过没有他的日子。他的信真的非常有规律,每个月的月末我都会收到他的信……信的开头都是致我心爱的娜斯佳,信的结尾都是等我回来,你的安德烈。” 周之璇看见女人绿宝石般的眼睛上有一层薄薄的的水光。 “大三的冬天,我快要过生日了。安德烈在信里说他的下一封信肯定无法在生日当天寄到,只能提前祝我生日快乐。信里竟然有一盘磁带……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你知道磁带么?老电影里出现过,播放磁带需要一台收录机……我特意在星网上买了一台。磁带里全是一首首俄罗斯歌曲,都是安德烈用手风琴拉的,安德烈会拉手风琴。小时候我弹钢琴时安德烈就在一旁用手风琴伴奏,他拉的特别好……” “生日的前一天,五个军人敲响了我的家门……他们抬着一个小小的金属棺材,安德烈……我的安德烈是个大个子,他身高一米八八,有时候他为了逗我开心,不坐电梯,从楼底下一直把我抱到家里面……他们对我敬礼,告诉我我的丈夫在前线光荣牺牲……五个军人里有一个我认识,他叫乔治,是安德烈的好朋友。乔治哭了,他抱歉的说他们只找到了安德烈的右小腿……” 女人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周之璇的眼眶也红了。周之璇采访了很多人,她听到了许许多多催人泪下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是那么甜蜜,又都是那么撕心裂肺。 “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非常抱歉。”女人看见她对面的Beta也在用纸巾擦拭双眼。 “哦,没有关系!”周之璇的声音带有哭腔。“请继续。” “后来,后来就是葬礼。没什么好再说的了,我失去了我的丈夫,很多人都失去她们的丈夫,战争依然在继续……然后我们取得胜利,再次迎来和平时期……” “您参加过烈士家属见面会么?” “不,我从不参加类似的活动。我没有办法坐在一个屋子里,听别人讲我的丈夫是个英雄,然后大家对着哭,聊一聊彼此的过去和现在。我做不到,我不需要别人的安慰或者是鼓励……” “我采访的烈士遗孀中,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改嫁了。您还那么年轻,又十分美丽……” “您可以闻到我的信息素么?”女人的话里带着笑意,泪水沾染过的面庞好似雨后初荷,美不胜收。 “只能隐约嗅到一点。”几乎不能闻见,她身上笼罩着霸道的Alpha信息素,看见她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她已被一个强大的Alpha永久标记。 那个赋予她永久烙印的人已经死在六年前的冬天,可他的气息却一直包裹着她,仿佛从未离开。 “我有一个女友,通过安德烈认识的,她叫伊丽莎白,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伊丽莎白是安德烈战友朴振安的妻子,以前安德烈他们集训、出任务、作战的时候,我和伊丽莎白都会约出来见见面聊聊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安德烈牺牲,我深居简出,几乎与世隔绝,和所有人都没了联系。去年春天我偶然遇见了伊丽莎白,她怀孕了,肚子特别大,她身边的Alpha抱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她看上去非常幸福……我没有上前打招呼,上一次看见她是在朴振安的追悼会上,那时候安德烈还活着……我没办法……我做不到……家里还是他在的时候那种摆设,我一点也没有改动……如果连我都忘记他,安德烈就真的死了!……我不会洗去标记的……” 女人沉默下来,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见笔划在纸张上沙沙的声音。 “如果您的故事被写在书上,可以署上您的名字么?” “不了,署名娜斯佳吧。安德烈一直这么叫我。” 采访直到夜里的路灯亮起才结束,女人和周之璇在咖啡店门口告别。 女人回到家里才意识到因为今天意外的采访,她没有按时吃药。 规定的药量就温水服送后,女人换了一身家居服,打开星网在维拉星的一家超星级酒店预订了一间套房。 维拉星,一颗位于帝国边疆的美丽星球,风景优美,旅游业发达。它是安德烈旅行规划的最后一站,按照原计划,维拉星是他们两个养老的地方。 大星际时代,人类开发和占有了数以万计的星球,帝国的版图不断扩大。安德烈说要带她去世界上每一个美丽的地方,他食言了,只留给她一份他永远无法兑现旅游计划。 这六年来,她一个人去了本应该他们一起去的每一处风景。马上,她就将踏上他们旅途的终点。 哥哥是大骗子。 女人关闭了星网。 在酒店的套房里可以看见蔚蓝的大海,女人仰躺在床上,耳边是浪涛拍击沙滩的声音。 女人手上那本纯手写的旅游手册,被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苍劲的字: 维拉星,到处逛逛,买一栋娜斯佳喜欢的房子,养老。 到处逛逛,那就把这颗小星球的景点都看看好了。 女人把手册放到行李箱中,换了一身适合去沙滩玩的薄纱连衣裙。 连衣裙是半露背的设计,胸前的布料延伸出两条在颈后系成蝴蝶结,淡紫色的碎花让女人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她穿好裙子,正准备把披散着的头发束起,房门突然随着一声巨响被人踹开。 “啊——”女人猛的坐到地上,她尖叫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空气中强烈的信息素让她浑身瘫软。 她发情了。被永久标记的Omega不会突然发情,除非是被她的标记者刺激。 忘尘为了躲避雇佣兵的追杀,随便找了一间屋子踹开门。他想好了,如果房子里有人就二话不说杀了,乔装成住店的旅客。三个小时后他的部下就会到达维拉星,到那时他就彻底安全了……而这些雇佣兵,他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空气中弥漫着Omega发情后热烈而芬芳的信息素,一时间忘尘站在门口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忘尘不自觉睁大他的眼睛,他闻到瘫倒在毛毯上的女人身上笼罩着自己的信息素。AO标记后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在闻见他的被标记者后产生强烈的性欲。 他竟然标记过人?忘尘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陷入发情期却哭的像个孩子的女人,是他在失忆前标记的。 “安德烈!!!”娜斯佳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跌倒在地。她的下体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汪洋一片,全身一点力也使不上。 门口的男人在凄厉的哭喊声里缓过神来,他走进房间,锁上了门。 忘尘的下体高扬,他走近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漂亮Omega。“安德烈?”他重复女人嘴里的名字,他的名字是叫安德烈么? 随着男人的靠近,娜斯佳甚至无法让渴望狠狠进入的身体保持正常的呼吸。“哥哥……” 娜斯佳不敢置信她的丈夫还活着!安德烈的气质不再如从前那样正气凛然浩然大气……他左眼戴着眼罩,周身散发邪恶而黑暗的气息,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他曾经如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如今变得狠戾又危险,他身躯高大魁梧,四肢健全……他还活着! “哥哥……”娜斯佳被男人从地上抱起,肌肤碰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到感到从接触的地方传来一股电流,直直刺进心脏。 她被压在床上,嘴唇被狠狠吻住,进入口中的舌头不断掠取肆虐。娜斯佳好像回到了从前,她身上的安德烈,她所熟悉的霸道的吻……忘尘搂住娜斯佳脑袋的手,感到滴落在其上的热泪。他离开她甜软的唇舌,看见女人被泪水浸湿的绿眼睛,心脏不可思议的抽痛。 “别再哭了,娜斯佳。”忘尘听见自己这么说,声音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我的心快要碎了。”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 到美丽的地方 文坛巨匠周之璇再创佳绩,新书《她还留着爱人的书信》一经上市,各大书店持续售罄! 终身文学成就奖获得者周之璇全新力作《她还留着爱人的书信》,面世以来获得各方关注,人们首次将目光投向战火中的爱情! 周之璇新作斩获年度最受读者喜爱奖、年度图书销售冠军奖两项大奖! 近日,各大媒体纷纷报道纪实文学领军人周之璇的新书自发布以来所引起的社会轰动。 无数人震撼于文章中壮烈瑰丽的情感。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的小护士偷偷在失去双臂的战士枕头下塞巧克力;枪林弹雨中的士兵爱上同是Alpha的战友;决心自爆来歼灭敌人的军官,在最后的时刻呼唤爱人的名字;一出生便失去爸爸的孩子拥有和父亲一样的名字……太多太多催人泪下的事迹,这些真实的故事打动了每一个读者的心。 其中最让人揪心的是书里第一个故事,一位柔软美丽的Omega与她丈夫的爱情赚足了所有人的眼泪,同时这本书的书名也是因她而起……著名作词家为书中令人心碎的爱情填词,这首名为《娜斯佳》的歌曲由人气天王演唱,采用苏联风格的曲调。《娜斯佳》问世以来便广受好评,翻唱者无数。 周之璇在首都皇家图书馆结束她的首场签售会后,被记者团团围住,长枪短炮紧紧围绕着这位令世人瞩目的作家。 “周之璇,能说说你包揽两项重量级大奖的感受么?” “周之璇,所有人都好奇书里的每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周之璇,你的新书获得了无数关注,可以谈谈你现在怎么想的吗?” “周之璇,你的书曝光了许多人的隐私,书里的一些人如今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可以说说你的看法吗?” “周之璇……” “周之璇……” 这次的签售会是周之璇在发布新书后的首次公开亮相,无数家媒体想要获得她的第一手资料,这些记者此刻恨不得把话筒塞到她的嘴里。 周之璇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她默默摘下墨镜,脸对着离她最近的一台摄像机。周遭的记者见她有话要说纷纷安静下来,先前嘈杂的休息室此刻安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娜斯佳自我采访她之后便再也无法取得联系,距离我和她见面已过去了近四个月。我两个月前便已经报警,警方到了她家后发现屋里已经三个多月没有住人……娜斯佳失踪了,如今生死不明。我希望借助媒体、借助群众的力量,找到她。” 在距离帝国首都星数千万光年外的星海里,这里遍布无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战舰。 这片唤做死亡之海的星河,是星际海盗的总部。死亡之海漂泊不定,没人知道下一次这片象征掠夺和残杀的海洋会出现在茫茫宇宙中的哪个角落。 半小时前,忘尘结束了总调度指挥中心的每周例行大会,他回到了自己的战舰,拒绝部下饮酒作乐的邀约,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娜斯佳?你在哪里?”忘尘一进门没有看见扑过来抱住自己的小女人,一时有点不习惯。呼唤一声后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有太在意,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非常少。她很可能在看书,沉进去了。 忘尘脱下了海盗高级将领的黑色制服,只穿着宽松的灰色运动短裤,他肩宽腰窄,身材极佳。也许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也许是即将看见心爱的女人。他的气质不再像进门前那样肃杀,柔和了许多。 门口的全身镜里倒映出男人摘去眼罩后泛着金属光泽的左眼,他上半身错落的疤痕,和他安着义肢的右小腿。 忘尘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然后略皱着眉走进屋内,进门后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看见娜斯佳让他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书房的门被打开,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女人。 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即走向正在揭下口罩的医生。 “池田君,她怎么了?”男人紧盯着医生的眼睛。 “低血糖,轻度贫血,顽固性睡眠障碍。”医生皱着眉头,“仪器显示她患有长达五到六年的抑郁症。” 医生现在觉得他面前的男人不像传说中那样陷入热恋。“听说你带她回来快四个月了,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吗?” 忘尘的脸色非常糟糕,在遇见娜斯佳后他就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开始的时候娜斯佳几乎天天哭,她不让忘尘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在娜斯佳面前就变回安德烈的忘尘也尽量顺着她。大概过了两个星期,娜斯佳缓了过来,不再日日夜夜哭着抱紧她的安德烈。她不再轻易流泪,柔顺又安静,只是当安德烈回到她身边时会一直黏在他身上。娜斯佳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好动,忘尘以为是岁月改变了她。 池田君开了抗抑郁的药物以及安眠药,叮嘱忘尘要时刻注意娜斯佳的情绪变化,如果她无法按时入睡,必须服用药物助眠。 “Omega本就十分脆弱,她长期患病,身体状况令人堪忧。我会定期检查她的。”医生的话自古以来不容置否,“她现在不能有一点差池,少食多餐,保证睡眠,定期服用药物。” 娜斯佳躺在床上,被子里有哥哥的气息,久病成良医,她一看吊瓶的样式就知道这瓶点滴补充糖分有助睡眠增加人体血量。这是她在医院最常打的药水。 安德烈送走医生,来到床边替娜斯佳掖了掖被角,他不想冲脸色苍白的妻子发火,他知道她的病和自己的离世有直接关系。但她为什么隐瞒病情?!如果今天她没有晕倒,她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安德烈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妻子毫无血色的小脸。 “不是什么大病。”娜斯佳对丈夫笑笑,她看得出他生气了。他的信息素不像他的表情那样温和克制。 以前的娜斯佳连穿了新的袜子都要告诉自己,他俯身亲上她的额头,“睡一会吧,我陪着你。” 安德烈看着娜斯佳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他恢复了记忆,也看见了他以前写的旅游计划。他在他们计划的终点遇见了娜斯佳,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呢?他没有在娜斯佳的行李里面看见任何药物…… 晚饭后,安德烈抱着娜斯佳躺在床上。娜斯佳亲过安德烈的嘴巴后,就不停的吻他那只失明的左眼。安德烈已经习惯了,如果娜斯佳主动吻他,在最后肯定会去亲他的眼睛。 她的手摸上安德烈的胸膛,然后被制止住。 “不可以,你在生病。”安德烈不赞同的说。 娜斯佳咬上他的耳朵,小声说,“看得见吃不着,我会病重的哟~” 安德烈闻言眼睛一眯,翻身压住不想病重的娇妻。 他今天不想做前戏,一口咬住身下人的腺体。 “啊……”娜斯佳闻见自己甜腻的信息素,但很快,安德烈的信息素就疯狂的涌入自己的鼻尖。令她安心的、强大而霸道的信息素是最有效的催情剂,她的阴唇一呼一吸,吐出一滩水。 安德烈拽下裤子,将肉棒狠狠捣进她下面的小嘴。 “啊~~~”女人的敏感点被一下子击中,她身下的小嘴不断收缩,快乐的吸吮着插进来的大家伙。 安德烈感受到他的阳具被层层叠叠的软肉热烈欢迎。他看到娜斯佳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染上红晕,她粉嫩的脸颊是那么惹人怜爱,于是他咬了上去。 娜斯佳从小就习惯安德烈时不时的啃咬,小的时候她会被他偶然流露出的奇怪的饥饿吓到。后来她长大,明白了安德烈对她恨不得拆骨入腹的欲望……这种独占欲令她安心,她能够感到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意……她也想把她的大哥哥咽到肚子里,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她好想保护他。 “嗯~~好棒~~好舒服啊~~安德烈~~就是那里~~嗯~嗯啊~~~好厉害~~安德烈~~被填满啦~~嗯~~唔~~好快啊~~嗯~~顶到了~~啊~~~深啊~~唔~~真大~~嗯~~” 安德烈吻着她的身体,留下一个个印记。他心爱的宝贝,他美丽的妻子,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啊~~都吃进去了~~满满的~~唔~嗯~~好快~~嗯~~这么大~~唔~~好舒服~~安德烈~~嗯!啊~~好快呀~~啊~~啊~~嗯!要到了~~嗯~~好大~~啊~~到了~~啊~~~” 男人吻着娜斯佳的嘴,更加用力的操干着。呻吟被堵住,快感只能用眼泪宣泄,娜斯佳高潮后肉壁猛烈收缩,她想让安德烈射精,可惜如意算盘被打翻,安德烈不满足于现在的深度,他开始冲撞更深的地方。 娜斯佳的私处淫靡不堪,肉棒的挤进让囊袋拍打在她的臀肉上,肉棒的抽出又带出飞溅的水花。屋里只能听见啪啪啪的声音。 她开始感到事情脱离她的预料,她摇摆着小屁股想撤退,但被大肉棒牢牢钉在床上。 密集的快感让泪水决堤,当她浸湿了枕头,安德烈的精水才倾倒在娜斯佳的子宫里。 “唔……”浴缸里的女人想制止在她腿间作乱的手,不是帮她清洁身体么?为什么又开始了? “嗯~~哥哥~~”娜斯佳红着眼睛,刚才她在床上被欺负的太狠了。“哥哥,别……够了……” 含住她乳尖的男人挑眉看她,“适当疲惫有助睡眠。”然后用牙齿磨了磨她发硬的奶头。 安德烈让妻子坐在他腿上,她的两条小细腿自动盘在他腰部。他的脸埋在肥软的乳肉中,性器再次挤入她的穴道内。 “唔……”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导出,随着大肉棒的进入,一些水灌了进来。 娜斯佳头靠着丈夫的肩膀,努力适应这个体位,可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安德烈就握着她的腰动了起来。 “嗯!啊~~好重~~”娜斯佳想抬起屁股,却被安德烈拉着狠狠坐下。“啊~~轻点~~快了~~太快了~~安德烈~~” “呜呜……有水进来~~嗯哼~~安德烈~~好胀啊~~你慢点~~~疼!啊~~深!好深~~顶到子宫……里!嗯……有水~~啊~~~出来了~~~到了~~天啊~~别顶了~~求你~~啊~~好涨啊~~” 娜斯佳看见她的小腹鼓起来了,她有点害怕。温热的水没有让坚硬的肉刃变得柔弱,体内的阳具又硬又大,还特别长,一下子就戳开了花心。她的花心不断收缩,紧紧包着壮硕的龟头,可龟头立马抽出,在花心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又深深捅进,如此反复。娜斯佳又爽又痛,眼泪滚滚而下。 “哥哥!好了~~够了~~轻点啊~~~好长~~哥哥~~嗯嗯~~太深了~嗯啊~~太大了~~别顶了~~肚子好涨啊~~” 以前安德烈听到娜斯佳喊哥哥后就不敢再耍狠,他怕娜斯佳受不了。可是自从安德烈死而复生回到娜斯佳身边,她嘴里的哥哥就再也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相反,安德烈听到这两个字会更兴奋。娜斯佳和她的大哥哥重逢已有三个多月了,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每次都被脔得快要晕过去。 安德烈见她哭得两眼通红,还是不忍心,速度慢下来,挺到最深处射出精液。 娜斯佳被射得跟着高潮,意识模糊的软倒在丈夫怀里。 “娜斯佳?”安德烈抱着他的珍宝。 “嗯……”娜斯佳哼哼唧唧,大肉棒还没有从她身体里抽出去。 男人摸着她的小脑瓜,声音低沉,让娜斯佳回想到小时候给她讲题的白衣少年。 “娜斯佳,我不再是帝国的军人了。现在的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海盗……” 娜斯佳闻言想抬头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放在脑袋上的手按住。 “失去记忆的时候,我在死亡之海摸爬滚打的做到了高级将领。这六年多来,我一个人活在浩大的宇宙里,我到过很多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有的荒芜、有的繁华,但更多的是美丽。有许多风景都不在我以前写的旅游手册里,那些你没有看过的美好,我以后都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你要相信我。” “好。”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说: 都说不写古风不知道自己是文盲。 我准备好了。 下个故事见(●°u°●)? 」 英雄救美 《瀚海傲雪》 by Monrina 宝瑞十年夏,泰庆帝伐北疆叛军,大胜。帝携众将归,至大岭,内贼谋刺,帝遂与大军失散。 白凌霜是条成了精的白蛇,她能变成人全是靠误食了修炼已久的兰花,误打误撞踏入精怪的世界。白凌霜没什么天资灵性,也对求仙问道没有兴趣,贪吃嗜睡,淫性难改。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有了人身后,一点点奋发向上修身悟道的念头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偶尔玩一玩人兽play,可谓烂泥扶不上墙。 后来她的地盘偶尔有猎人或药师之类的男人路过,她变成人与他们浪荡几日后抹去他们的记忆,继续盘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吃喝玩乐自在逍遥。 泰庆帝李翰及他的御林军来到她这里的时候,白凌霜刚巧在四天前碰到一个进山采药的小郎中。她变了一个小院子,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脑门就让他以为白凌霜是他娘子,一人一蛇在床上滚的好不开心。 这天小郎中王仲梁和他的美娇娘白日里描眉点唇吟诗作对,晚上笙歌曼舞颠鸾倒凤。圆月高悬,他与白凌霜酣战结束双双睡去,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小娘子被吓到,急忙让他开门瞧一瞧。 王仲梁一边穿衣一边纳闷,他家安在这群山幽谷内,能有什么人来? 他一开门,好家伙,夹枪带棒二十多号人。为首的一个看上去雄壮威猛,见面就是一个抱拳作揖,客客气气的问能不能借宿一晚? 王仲梁哪敢说不,惨白着脸请他们进来。 草民夫妻的小院内勉勉强强的塞进所有人,王仲梁被为首的那个大个子塞了一锭金元宝,让他将小屋给那个坐在院内石凳上的男人。 坐在寒酸小院里的李翰打量着这个破地方,他看得出屋子虽简陋,但陈设倒是淡雅别致。男主人一看便知是个秀才,书读不下去改作郎中,院子里晒着各种药材。 院里就一间屋子,屋里亮着灯,窗户纸倒映出一个晃动的人影,那人影绰约,瞧着是个女子。 白凌霜此刻特别慌,她是被一股霸王之气激醒的,这霸气里带着无尽祥瑞。院子里那个男人身上奔腾四溢的紫气,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妖精现在看什么都好像是紫的。 白凌霜幸好没犯过杀虐堕入魔道,不然此刻的她必然原形毕露生不如死。天道护体的帝王之气可不是开玩笑的,魑魅魍魉通通遁形,奸邪妖孽无法近身……可怜她一条蠢萌白蛇,现在用尽毕生功力维持人身,维持幻境,维持施给郎中的小把戏。 “作孽啊作孽,我以后再也不睡男人了……”白凌霜悔不当初,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自然可以听到看见院子里的一切,皇帝怎么可能打地铺,这床一定是要给他睡的。鬼知道皇帝不老实在皇宫里呆着来这里干嘛,明天天一亮求他赶紧走! “娘子,”小郎中苦着脸进屋,“你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咱们这屋得给人腾出来,唉,你说这大半夜的倒不倒霉啊……” 屋外的人没一个不是武艺高深,连李翰的大总管郑东满都在两个时辰前杀了六个反贼。二十八副耳朵将屋里的所有动静听的清清楚楚。 “相公,我害怕。”白凌霜是真害怕,眼里包了两泡泪。 所有人都被这娇中带怯的小嗓音晃了心神。 不一会儿,白凌霜和郎中收拾完屋子从中走出,皎洁的月光照在白蛇世间难觅的颜色上,屋外的人都以为看见了九天仙女,又因为身在老山密林中,内心直呼遇到了美女妖精。 白凌霜对着众人拜了拜,她可以感觉到这些从天而降的灾祸们的视线汇聚在她身上。 白凌霜现在扮演一个吓破了胆的山野村妇简直就是本色出演,她躲在郎中身后,那象征着权势财富震慑四方的紫气弥漫了这一片的树林。 美女蛇和郎中呆在院子的角落,看到皇帝进了屋,不一会儿,蜡烛被吹灭了。跟着进去的绝对是皇帝的贴身太监,白凌霜窝在郎中怀里想。她和郎中拿了床被褥铺在墙角,选的位置离院子里的煞神们尽可能的远。 东方吐白,熬了一夜心惊胆战的废蛇终于在惶恐不安中昏睡过去。 李翰遭遇逆反身处险境,他身边只有二十几人,谁也不知道先找过来的是忠臣还是反贼。躺了一宿也没想到什么对策,李翰见天亮了便起床,郑东满伺候他洗漱。 一踏出门,皇帝便看见歪在郎中肩上睡觉的白凌霜。阳光让李翰看得更为清楚,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想他后宫三千佳丽,无一人出其右。 这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却不属于他……李翰握紧拳头,在这种危机存亡之时他竟然会想这些东西!美色误国古人诚不欺我……但,若是他脱离险境,这美艳村妇的滋味他也不妨一试。 王仲梁在厨房里做早饭,他厨艺极好,自从白凌霜把他迷住后顿顿都吃得满嘴流油。小郎中一表人材宜室宜家,白凌霜挺舍不得放他离开的,她和他在一起什么时候都特别开心。 “怎么到厨房来了?不怕油烟再呛着你,快出去,我马上就弄好了。”小郎中皱着眉,赶白凌霜出去。 美女蛇老大的不情愿,攥着他的衣角不撒手。“我不!外面都是坏人!”说着就又要哭,“我好怕呀,相公,他们怎么还不走?” 白凌霜撒完娇就黏黏糊糊的抱上了,锅旁边五个碗碟两双筷子,可是一共有三十张嘴。 虽然知道小郎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白凌霜就是觉得有他在心里踏实。 “别怕,我看这些人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估计是遇上什么事了,等事情过去他们自然就走了。”王仲梁手上脏,不好拍抚娘子,只能温温柔柔的哄她。“等他们一走我就下山给你买漂亮衣服和首饰,你且忍忍。” 白蛇明白他俩如今只能好好伺候外面那位爷。她叹口气,盛了米饭和菜端出去。 李翰坐在餐桌上,身旁立着毕恭毕敬的郑东满。御林军总统领安排人在附近警戒,又拨了两人去林子里打猎,这户人家根本不够他们吃的。 郑东满接过白凌霜手里的饭菜,先是拿银针试毒,自己又拨到另一个碗里吃了点,见没什么反应,才开始伺候皇帝用饭……也没什么好伺候的,一碗米饭一碟野菜一碟鸡肉,陛下何时用过这样简陋粗糙的饭! 李翰吃的面不改色,这对夫妇倒是有意思,妻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丈夫的反而烧的一手好饭菜。两人粗布麻衣,行为举止语言谈吐却十分优雅得体,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蛮夫野妇。若不是话本子里的山野精怪,他们弄不好就是私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间陋室里有不少乐器,墙上还有好些书画,品味工笔皆属上乘。别看住在杳无人烟的深山中,夫妻两日子过得倒是风雅。 李翰听男子说自己叫王仲梁,可半句不提他的娘子,只道:愚妇粗鄙,无需言及。昨晚李翰在屋外,听见郎中唤妻子凌霜。好个凌霜,人如其名,孤高清冷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俏丽模样让李翰心痒难耐。可偏偏这个看上去冷淡矜贵的妇人,四下无人时对着郎中百般依赖,千种风情。 刚才她默不作声的送了饭,又转身回到厨房找她相公去了。 皇上吃完饭,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开始吃早饭。 正值盛夏,山林里树影重重松风习习,反而凉爽快意。 院里高树下,李翰和王仲梁竟然对坐聊天。这位潜龙倒是好心情,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和小郎中聊的尽兴。 “你谈吐不凡,年纪轻轻可学问不少,为何居深林住陋室,不去考个功名谋个前程?”李翰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这个俊秀异常的青年,“真甘心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界?” “多谢贵人抬举。”王仲梁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微红的俊脸看了眼白凌霜所在的小屋,“我志不在此,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 李翰也随着郎中的目光瞥了眼小屋,唇角微扬,换了个话题。 正当二人就一副药方讨论不休时,一片金戈铁马之声由远及近。李翰众人出了小院,只见扛着皇家旗帜的兵马眨眼便至。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翻身下马,跪在李翰跟前高声道:“请皇上息怒!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翰笑着扶起大将军,道:“爱卿快起!你救驾有功,何罪之有?反贼情况如何?” “回皇上!林贼胆大包天!竟敢逆反!臣等昨夜将他们诛杀殆尽后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救驾!” “好!”李翰说,“林毅武身为护国大将包藏祸心,以下犯上其心可诛!当满门抄斩!爱卿护驾有功,封神威将军。” “谢陛下!”神威将军话音刚落,只听前方小院内一声怒吼:“你们在做什么?!快放了我娘子!!!” 李翰闻言,眉头一皱,阻止了想去查看情况的精兵强将,和余下十几个御林军转身进了小院。 院内形势严峻,郑东满奉圣上吩咐绑了白凌霜,三个御林军对着王仲梁刀剑相向。 郎中乌黑的大眼此刻愤怒的看着神定气闲的李翰。“我们夫妇好心收留你!你却恩将仇报!强抢民女!” 白凌霜此刻被反绑着双手嘴巴被布条缠了好几道,她早已不见了平日冷漠疏离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挣扎着想要回到她夫君身边,嘴里的哭喊被牢牢封锁仅发出呜呜的闷响。 真是倾国之色,我见犹怜。李翰不答王仲梁的质问,只是看着白凌霜,志在必得的模样。 美女蛇此刻三魂吓掉七魄,她可以看到皇帝身上奔涌的紫气不断朝自己扑来,缭绕的紫气仿若锁链缠了她一身。 王仲梁不再质问怒吼,他想要扑过来救下他的小娘子,却被李翰一箭射进心窝,倒在方才和皇帝谈笑风生的树下。 李翰放下不知何时拿在手上的弓箭,面上波澜不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朕的,何况是女人。 白凌霜泪如雨下,她没想到小郎中会因为自己而送命。他俩不过是露水姻缘,她从没想过害人……是她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于非命! 变化就在白凌霜快被皇帝身上的王气淹没时发生。地上青年的尸体化为一只死去的公狐狸,温馨的小院仿佛被日光蒸腾,一切都烟消云散。白凌霜身上粗糙的衣裙不见了,她挽起的妇人头髻披散下来,青丝上没了木头簪子而是插着一根玉钗,浅色的绫罗绸缎着在少女曼妙多姿的身段上。 所有人都被以前的一幕怔住,公狐狸精诱拐了大家闺秀,皇帝陛下降妖伏魔。 李翰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他看着白凌霜这一身待字闺中的打扮眸色更深了。 白蛇没想到王仲梁会是只狐狸,她从未察觉,他的修为定在自己之上……狐狸不像传说中那样多情,相反,这个种族对感情非常忠诚,一辈子只会找一个伴侣……她哭的不能自己,王仲梁一直都知道!他陪着她演了出戏,可他的心是真的!白凌霜任紫气包裹住自己,平常人沾上一点这天下唯一的王气都会改运换命,高楼起富贵有。她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妖,在漫天紫气里仅能勉强稳住身形……什么院落什么痴迷,这些都是狐狸的功劳。 李翰解了白蛇的束缚,他看不到自己的紫气,自然不知道白凌霜摇摇欲坠的样子皆因自己而起。皇帝爱怜的看着她,以为她吓坏了。 白凌霜被戴上了一面细纱蒙住脸庞,她被年轻的帝王抱上骏马。李翰抱着美人,携十万精兵班师回京。 大军越过群岭,皇帝不必再骑马赶路。驰往京城的銮舆里,李翰开始享用可以迷住狐狸精的少女。 白凌霜倒在锦缎软垫上,皇帝坐的轿子特别大,铺满了华丽精美的绸缎。她知道皇帝喜爱自己,不然这紫气也不会在她身上缭绕难散。此刻的白蛇只求帝王会厌弃自己,她不能到人才济济的京城,万一遇到厉害的道士她就死定了!风水极佳、保四方平安、惠万千国土的皇宫说不定会让自己死相难看。 少女流着泪摇头,想推开解她罗衫的皇帝,“求你、求你……不要这样……”龙根入体她会现原型吧,他的白华留在身上她会灼烧而死么?不管怎样,她都会被这个男人杀了吧…… 李翰不想她哭,虽然她泪水涟涟的样子也美极了。他擦拭着她的眼泪,不容拒绝的剥光了她的衣服。 倒在黄色锦缎上的女人美丽又无助,她全身的肌肤都莹白如玉,青丝如同泼洒在绸缎上的墨水。 他俯身吻住她,舌头探入她嫣红的唇瓣。白凌霜被迫吞咽着他的唾液,泪水滑落在散开的发丝中,她注意到自己没有变回蛇身。 满目紫色的雾气,身上的男人有英俊潇洒的面容,他离开她的唇,双手握住她的浑圆饱满。 “你说好,你说要。”帝王看着少女清澈湿润的双眼。 白凌霜看着这双黑沉沉的眸子,她的乳房被揉弄,她的下体被男人的手指搅动得流水。面前翻涌的紫气好似散去,她回到了她的家,她被那只狐狸温柔的压在身下。 乳头被男人含住,他吸吮了一会儿,看到白凌霜又在掉泪。 “你说好,你说要。”他将龙根挤进她湿漉漉的小穴。 耳边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头顶是小床上水绿色的床帏,狐狸笑着问她:“娘子,可舒服?” 身体逐渐有了快感,狐狸笑眯眯的再次吻住她的唇,舌尖被吸得发麻。 李翰听见少女轻轻的声音。 “好,要。” 西园 李翰脔着身下绝代风华的女人,他所触之处皆柔若无骨,入的是终身难忘的销魂窟。食髓知味,他射了白华后还想再来一次,正欲重振雄风,突然被蛇妖翻身压下。 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已不见了哀哀欲绝的模样,她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李翰更为清楚的看到她肥硕的乳肉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高傲与娇媚的模样让李翰的下体高扬。 从没有人敢骑在他身上,神情还这么冷淡。后宫的妃嫔无不柔顺恭敬,白凌霜却是这么大胆难驯……他的手被白凌霜抓着放在浑圆的奶子上,手感细腻软滑,他不禁忘了冲到嘴边的训斥。 “你握好了,”白凌霜红唇轻启,“它们好重。” 李翰闻言呼吸都乱了,他腿间的龙根涨痛难忍。 白凌霜被皇帝的白华烫的打了个激灵,身体更酥软了。她没有被打回原形,也没有因为王气入体而七窍流血而死。这些包裹在她身上的紫气看着吓人,但也从没有带来任何伤害,相反,她开始觉得神清气爽。龙精果然是个好东西,李翰内射后白蛇感觉自己被滋补的全身通泰,皮肤白的好似在发光。 真龙天子果然是人间至宝,既然他伤不了我,那又有什么可怕的?白蛇老神在在的看着捏着她的乳房玩得不亦乐乎的皇帝,他说到底不过凡人一个,而自己则是活了千年的妖精,谁能耗得过谁呢?况且美色侍人能有多长久?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东西,等他过了这个新鲜劲,这些禁锢着她的紫气自然就没了,到那时她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白凌霜扶着龙根坐下,充实的感觉让她非常舒服,她仰着脖子叫了出来。体内的肉棒因为这声娇吟又涨大几分,白凌霜上上下下的起落着,她的乳房被皇帝照顾的很好。交媾中的白蛇媚眼如丝,李翰被眼前的美景迷得神魂颠倒。 白凌霜摇摆着细腰,怎么爽怎么来。她睡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将身下的这位视为泄欲工具有何不可?龙精可以强身健体滋补养颜,看在这份上让她卖个乖也没什么亏的。 李翰的阳具确实比一般人要大的多,白凌霜很满意。她自顾自的玩了许久,下面的水快淌成河了,可皇帝还没出精的意思。白凌霜喘着气,想把男人夹射,可刚才玩得太过,夹了两回看还没成功就不乐意了。 “怎么还不射出来?”白蛇亲吻皇帝的嘴角,“我累了,你动吧。” 李翰看着伏在她身上的女人,用力挺了挺,果然又听见她勾人的小嗓音。白蛇捧着男人的脸讨好的轻轻蹭着,“你真的好厉害啊,求你啦,给我吧。” 李翰抱着白凌霜狠狠撞了几十下,再一次缴了存货。 耳边是车轮碾过土地的声音。马蹄声浩大,全副武装的军队严密的保卫着天下最尊贵的人。 李翰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他的怀里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这女人枕着他的手臂,手里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皇帝看着白凌霜安适自在的侧脸,得意于世界上没有人会拒绝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臂弯里以前从未躺过任何人。 男人看见白凌霜玩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后便塞到嘴里咬了咬。“大胆!”二字还未脱出口,又看见女人拿出发丝,抬头望着他说:“和平常人一样,可以咬断的。” 那双不谙世事的大眼睛让皇帝的心都软了。 白凌霜对皇帝的头发失了兴趣,翻身坐了起来,胸前硕大的乳房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晃动不已。 李翰被白花花的乳浪闪到眼,怕这两团暖肉被晃疼了,连忙用手扶住。又看见女人全身赤裸的呆在车厢里,抽出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白蛇细软的青丝从肩上滑下,扫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陛下要带我去京城么?”见皇帝摸着自己的乳肉不放,白凌霜也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抬手抚上李翰的胸膛。 李翰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妖精嫌撑着上半身说话太累,又躺下了。男人手里没了绵软,倒是凝了神想仔细听听美人准备说些什么。 “皇上要让我去哪里、做什么,凌霜自然不敢有丝毫违背……”白蛇侧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只是陛下要怎么安置我呢?”她侧过身子,雪白的乳房紧紧贴着皇帝的胳膊,葱白的柔荑轻轻捏着皇帝的耳垂。“如果带凌霜入宫,凌霜可以活多久呢?能不能把凌霜放到宫外的房子里?等陛下腻了烦了随便宰杀了就是……”白蛇将嘴唇送到男人的脖颈处漫不经心的啄吻着,“这样凌霜就可以明白了:活多久,便是皇恩延续了多久,而不是挡住别人的路多久。” 李翰没有言语,他一下下的抚摸着她丝滑的长发。 白凌霜没有等到一个答案,倒不再纠结,搂着男人的胳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以前和那些男人折腾完都是要睡觉的,这次也不能例外。 反正到京城还有几天的路程,白凌霜睡着前淡定的想着,他说不定明天就腻了我。 京城的城西有个园子,前朝贵胄游玩取乐的地方,如今早已荒芜。可是最近里面开始修缮了,因为当朝皇帝把他从北方带回的女人安置在这里。 大街小巷城里城外的都在传,有的说住在园子里的是个异族美人,高鼻深目发色火红;有的说那美人曾是别人的妻妾,皇上看中了她强行虏来,身份地位不好入宫就只能放在外边;还有的说园子里住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群貌美男童,皇上断袖了…… “皇儿,”太后和皇帝用完午饭后,二人坐着聊了会儿天,现在她终于要说重点了,“你在外养人的事情是真的吗?现在满城都在传你从北边带了人回来,就放在城西的园子里……” 李翰看母后磨了半天终于开口说正事了,倒没急着回话。他慢悠悠喝了口茶,回京已有两月,这段日子他频繁出宫,现在白凝霜那里才透出风声,他已经对这保密时长很满意了……毕竟纸包不住火。 “朕确实在城西养了个女人。母后放心,等到明天城里再也不会有任何关于皇室的传言了。” 太后一听就急了,“唉呀,我的好皇儿!你要女人,这宫里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呢?就算你在外面看中了什么人,带到宫里就好了,你是皇上,没人会说什么的。可你为何要把人放在外边?惹的满城风雨!” 李翰也不恼,“母后息怒,朕自有理由。您瞧这后宫里的妃嫔个个背景深厚,朕之前的皇后是护国将军的妹妹,可这护国大将军却想取朕首级。朕废了后,底下的女人心思全活络起来,朝堂上再立新后的声音从没消停过。朕的儿女中,有哪一个的母亲出生高贵?朕十五岁即位,在位十年间不断从那些把持朝政的奸臣手里收回政权,这些年颇获成效,但仍有不少贼子胆大包天将手伸进后宫妄想掌握皇嗣。” “朕不会再立后,朕的子嗣也不会由那些奸臣之女生出。有生之年,朕势将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奸邪之辈再不能为非作歹!只是如今局势还未稳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后宫乌烟瘴气……宫外那位天真懵懂,在宫里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众人以为朕爱其容颜,其实朕更爱她孤冷,凌霜茕茕孑立,能存活于世全是因朕。最晚明年,朝堂与后宫皆会重新洗牌,到那时朕才能真正为江山社稷做贡献……而那个时候,朕的凌霜才能安全的呆在后宫。” 皇帝离去,太后默默的看着先帝留下来的鎏金香炉:先帝在时,王室式微。先帝力排众议立翰儿为太子,也许就是知道翰儿有能力扭转乾坤给王朝带来新的生机……翰儿即位后,一改其父温和的政治作风,强势霸道的整顿朝野上下,而情况真的开始好转……李氏家族的男子向来痴情,开国皇帝专宠阮贵妃,先帝对先皇后念念不忘几十年,翰儿如今为了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费尽心思。 只可惜世间万物盈满则亏,情深不寿。阮贵妃替黎太祖挡箭,逝世时年仅二十三岁,而先皇后死于难产……也许帝王的真爱太贵重,自古以来得到它的女子总是早早被上天收去。 宫外那位名唤凌霜?哀家倒要看看她有没有福气活到入宫。 皇帝在宠爱白凌霜的时候并没有冷落宫里的女子,反正已经选入宫中,难不成让她们处女至死?那才是真的残忍。 只是皇帝没有细想他为何总在宫里找和白凌霜某个地方相似的女人宠幸。今夜的柳昭仪有和白凌霜相像的红唇,但李翰没有睡她,只是让柳昭仪给他口交,泄了一回后就让人走了。 皇帝唤来暗卫,问他今天白凌霜都做了些什么。这是李翰新添的癖好,自返回京城和白凝霜各居一处,他就明里暗里安插了无数人手在白凝霜身边。每天晚上都让人汇报这一天里,白凝霜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饭,是喜是悲,都和哪些人说了哪些话,事无巨细他都想要知道。 暗卫跪在皇帝面前说倒:“今日李夫人又是正午时分起的床,穿的是水红色的衣裙。一天用了两次饭,午饭是一碗米饭三口蘑菇一口酒糟鸭半碟青笋半碟红烧排骨,晚饭是一碗鸡丝粥四粒咸菜一碗豆腐汤半碟蜜渍梅干。午饭后一直在看本朝编写的国史,晚饭后散了半个时辰的步就到湖边喂鱼了。臣回来时,李夫人翻了三页国史便睡去了。” 皇帝点点头:“你差事干得不错,退吧。” “郑东满,几更了?”李翰不想再批折子了。 郑东满答:“回陛下,亥时三刻了。” “去西园。” 深夜京城,十来匹马匆匆从皇宫出发,朝着城西奔驰。 城西沿街。民宅中半夜惊醒的小儿啼哭不已,父母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这是皇上又来西园了。 西园太监杨嘉撑了盏气死风灯引着陛下往后宅去。他浑身冷汗,只因此刻李夫人还未就寝,陛下之前都是白日里来看看夫人,怎么今儿半夜里来了? 李翰远远看见湖中央的亭子里灯火通明,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在跳舞。舞姿轻盈,身形灵动,仿若仙女下凡醉舞人间。丝竹之声飘飘渺渺,瑶筝之音清清琅琅,大晚上的她倒是好兴致! 郑东满瞥一眼杨嘉:自求多福吧。 走的近了,李翰听见白凝霜的贴身婢女说:“夫人,夜深了凉,回去吧。” 白凌霜边舞边笑,“清菡,等会呀,还没到子时呢。天还早呢。” 白蛇自从被王气从头裹到脚,只能勉强稳住人身,五感被封,妖力全无,与寻常女子无异。 白凝霜忽然感到王气愈浓,夹杂着她从未见过的怒气,那缠身的紫气狠狠的绑住她。白凝霜惊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时被李翰牢牢抱住。 “大晚上不睡觉,你倒是风雅!”李翰怒视白凌霜吓得发白的脸庞,“你这样多久了?嗯?”跳舞给别人看,还没见你给朕跳过舞呢! 白凌霜看是皇帝,叹口气搂住他的脖子。怎么连跳舞都要管?上回她问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怎么养花,多聊几句笑了一下,第二天那侍弄花草的小可怜就不见了。 “第一次跳啦,以后一定按时睡觉。”紫气稍缓,白凌霜继续说,“史书上写阮贵妃善舞,宠冠后宫。我想,谁不会跳怎的?……不过好灵验啊,一跳舞,皇帝就抱上了!” 李翰抱着她回房,破天荒的睡在了西园。 白蛇脱去襦裙,皇帝这次是隔了四天才来的,他以前从没隔这么久才来。她倒没多想,因为她身上的紫气一点没少。这两个月以来,她身上的王气就没减过,反而越来越多……她才不怕,皇帝总归要死的,大不了陪他睡个二十年,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李翰一边吻她一边说:“你啊,除了睡就是吃,全身都是肉。” 白凌霜偷偷翻了个白眼,老娘是条蛇,自然哪哪儿都软!而且这都秋天了,要是在山里我都开始囤膘准备过冬了,还不都是因为你!我现在为了像个正常女人连饭都不敢多吃……等到冬天天天睡觉急死你! 李翰揉揉她的腰,触手一片幼嫩绵软,他怕用点力气就会把白凌霜的腰捏折,但嘴巴却幼稚讨厌:“柳昭仪比你瘦多了。” 白凌霜笑道:“你闭嘴。” 她拿起自己的乳房塞到李翰口中。 李翰推倒她,手指在洞口打圈就是不进去:“怎么了,粗腰身不准说?” “黎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 “胡说,哪里有饿死的。” “我就快饿死了。冤家。” 做完事后,李翰抚摸着她的身体。通体光滑,嫩白透亮,这凌霜二字她名符其实。 君向潇湘兮我向秦 入冬后,白凌霜每日睡觉的时间长的吓人,皇帝以为她生病了,找了不少的御医给她治。这些御医当然看不出个什么,都说李夫人身体康健,为何如此嗜睡乏力,他们毫无头绪。每个御医问诊看病后都摇头,“夫人没有生病,也无任何中毒迹象。微臣无能,对夫人的嗜睡之症无从下手。” 李翰又急又气,不晓得摔了多少东西。 白凌霜醒了后发现是夜里,李翰抱着她,看上去一直都没有睡。 “失眠了?”白凌霜浑身没劲,蜷在皇帝怀里懒洋洋的问。 窗外是呼啸的雪声,和宫里听上去并无二致。李翰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她之前吃圆了的小脸,如今都瘦出尖了。他摸着白凌霜睡得泛红的脸庞,想冥冥中是否自有定数,李家的男人难道真的注定爱而不得? 白蛇没听到皇帝的回答,抬头亲亲他的嘴巴,“我只是冬眠,你不用担心。开春就好了。” 开春?她这样不吃不喝成天躺在床上,能活到开春么?李翰皱着眉,他调查了那么久,没有发现什么投毒人……是慢性毒药么? “唉,说了多少遍你都不信。”白凌霜看着皇帝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是很无奈,这男人看来是动真心了。原先没顶的王气自白蛇开始冬眠,便霸道浓重的铺盖在她身上,每每醒来看见这浓度惊人的紫雾,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升仙了。 既然醒了就榨点龙精补一补,白凌霜起身坐在皇帝身上,“我特别健康,现在我就开始睡服你。”她说罢便伸手拉扯捏揉自己身下的小豆子,又塞了根手指到甬道里,很快就湿得让蛇妖觉得空虚。 她拿出了手,看到皇帝因为观赏自己的自渎而性致勃勃。白凌霜用手撸了撸龙根,觉得它长得挺好看的,“我能全部吃掉哦~” 龙根直挺挺的翘着,白凌霜非常满意皇帝的表现,她把胸前的长发都撩到身后,盯着皇帝的俊脸笑着舔了舔嘴角。 “愣着干什么?快抓着我的胸啊~”白凌霜捏着阳具找洞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它们有多沉,总是坠得我难受~” 李翰托着她波澜壮阔的乳房,熟悉的美好让他情不自禁的开始搓揉把玩。 “嗯~~你好会捏啊~~改天我拿着这两坨肉给你弄……嗯~~~全吃掉了~~呼~~啊~~” 白凌霜最爱这个体位,坚硬的大棒子随着她的心意又戳又捣,平日里碍事的奶子在这种时候总是被照顾的很好,上下一起爽,白凌霜最喜欢交媾啦。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事情呢?白凌霜一边纵情的享受一边思考,还好对妖族来说怀孕生子是可以控制的,想生才会受孕……只不过她不喜欢所谓后代,自己玩自己的多好,血脉相连什么的麻烦又无聊。 皇帝怕正在生病的小美人累到了,没顾着自己爽,见白凌霜差不多了就射了精。 白蛇没有多想,以为今晚二人舒服到一起了。她肚里的龙精被吸收后,又有了睡意,于是万事随心的白凌霜抱着暖烘烘的皇帝又睡着了。闭眼前还得意洋洋的问:“怎么样?我厉害吧?有没有感受到我的活力?”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皇帝寿辰,因为挨着年关,李翰不爱折腾,总是和新年一起过。百姓大赞皇帝节俭。 寿辰这天下了早朝,李翰到太后那里吃长寿面。说是不过生日,可贵为天子怎么会真的含混自己的诞辰,只是李翰不搞那些大排场罢了……两日后就是大年三十,要忙的事多了去了。 如往年一样,收到朝野上下无数贺礼,皇子皇女祝李翰福如东海,后宫嫔妃卯足劲儿表现自己。 李翰坐在高位上看底下姹紫嫣红的女人们争奇斗艳,他神色冷淡,瞧上去颇有白凌霜的一点味道。 皇帝收到的礼物皆是些奇珍异宝,后宫哪个女人不是绞尽脑汁的想送个特别的,好换一些帝王的怜爱。只有西园那位,平时爱答不理的,就床上热情似火。每次他去看她,白凌霜都是一句淡淡的:来了?和李翰对送到龙塌上的妃嫔说的话一模一样! 敢情朕从宫里跑来看你就是为了给你睡么?!李翰每每听见她这句招呼就窜出一股无名火,还没发出来就被蛇妖急吼吼的推到床上,然后这火气就用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周而复始,皇帝也被磨没了脾气。就先这样吧,李翰想,先床上热情也没什么不好。 如今他过寿辰,那小妮子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昨天晚上他拉下面子问她都准备了什么礼物,人细眉一挑,说天下都是您的了她还能准备什么呢?气得李翰想打人,白凌霜的屁股打上去又软又弹,没揍几下屋里气氛就变了,二人滚在床上玩妖精打架。白凌霜榨干了他的白华还不解气,非要在他屁股上拍几下还回来……两人闹到很晚,郑东满怕皇帝耽误早朝,提了一句,李翰和白凝霜才睡下。 白凌霜的嗜睡之症渐渐消失了。李翰高兴的同时又拿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没办法,病好了后白凌霜闹的呀,又是要看冰雕又是要逛街,说她都没见识过,要好好看看……胡说八道!就是为了折磨朕! 底下的妃嫔和皇子看见皇帝笑意盈盈,以为他满意这次的寿宴,没成想皇帝转眼就离开了。 太后喝了口汤,她猜到皇帝要去哪儿,但她什么都不想说。 白凌霜被称为李夫人安置到西园那天,皇帝给她取了字。 “傲雪吧,傲雪好么?”皇帝看着白蛇又梳上了妇人头,“女人的字都是丈夫取的。” 蛇妖无所谓,一个代号罢了。可看皇帝挺开心的,他从没有唤她凌霜,有时两人在床上,皇帝会一边脔她一边叫她傲雪。白蛇爽的直哼哼的同时,会在心里笑皇帝就是文雅:那些猎户郎中高兴了只会说什么好妹妹大宝贝,狐狸唤她娘子,也只有皇帝才会为了在床上叫的和别人不一样专门给她取个字……蠢蛇在跳舞吟诗男欢女爱上造诣颇深,可那些风花雪月至情至爱她却一点也参不破。关于这点,前有狐狸尸骨未寒,后有皇帝赴汤蹈火,他们都不明白。 李翰从寿宴上离开,到了西园,坐在椅子上给白凌霜剥橘子。 橘子被剥皮时,在空气中可以嗅到橘子酸甜的味道。 白凌霜看着眼前这个干了丫鬟工作的皇帝,心里不是不触动,他过生日撇下妻妾孩子跑她这儿来专心致志的剥橘子……她这么讨他喜欢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朕就不来了。”男人把橘子一瓣一瓣的分开,“明年过年我们一定一起过。” 白凌霜接过橘子慢慢嚼着,点点头。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呗,说不定下个月她就能回山里了。 白蛇见皇帝剥了那么久一口也没吃,就凑过去亲他,想让他尝尝橘子什么味儿。 橘子味的舌头的确好吃,李翰欲罢不能,吃着吃着就把白凌霜按在床上。 蛇妖抱着在她身上不停律动的帝王,想仔细看看他的样子。大概十天前,白凌霜发现自己可以抗拒皇帝的王气,虽然只有一瞬,但她燃起了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够抵御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练习的缘故,她也不再冬眠。 龙精射在她体内,那种感觉很舒服。白凌霜这些天一直在想是什么带来了转机,说不定就是这些补品一般的龙精……以子之矛 攻子之盾。 第一场春雨,是李翰在西园和白凌霜一起见证的。 很快草地就会变绿,花也会长出来,树开始抽芽……等天气再暖和一点,李翰拉着白凌霜的手想,朕就带你去踏青。 白蛇喜欢闻雨后空气中湿润的气味,她今天心情特别好,她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抵抗那些包裹了她半年多的王气。 朝堂之上的奸佞之臣现已所剩无几,后宫也快被自己完全掌控。李翰看着白凌霜的侧脸,他不久就能把她接进宫里,给她个贵妃之位吧,他没有皇后,没人可以欺负到她。 “陛下,”白凌霜今天给李翰的感觉有些不同,她好像郑重了许多。“您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黎民百姓都爱戴您。” “又想做什么了?”夸人都不会夸,一句话就说完了。 白凌霜把皇帝拉回屋子里,“我想再来一回。” 她笑着将帝王压在身下,高傲又娇媚的模样让李翰想到那辆銮舆上带给他震撼的妖精。 全文完 夕阳 《初恋》 by Monrina 周二是清明节,姜晔陪着舍友去眼镜店配眼镜。 “姜晔,你看这个我戴着怎么样?”舍友嘴里问着,脸却朝着落地镜,“唉,不行不行,显得我脸太短!”她摘了眼镜,高高兴兴的找下一个喜欢的样式。 姜晔刚才在舍友测度数的时候找了自己喜欢的镜框和墨镜戴着玩了会儿,现在对这些已没了兴趣。她坐在凳子上,没玩手机,眼镜店随处可见的镜子倒映出她素面朝天的脸。 姜晔懒,一学期都不一定化一回妆,出门别说口红了,美瞳都不怎么戴。财经大学女生多,姜晔这样的没几个。 “连面膜都不爱敷!”室友们恨铁不成钢,“你不单身谁单身?” 今天出校逛街,姜晔为表示她郑重对待的态度戴了隐形眼镜,然后被妆容精致的室友嫌弃:“化妆品买了放那落灰。” 室友终于选好了镜框,二人坐在沙发上等眼镜装好。杜润秋趁微博更新的功夫撇了眼姜晔,然后就服了。“逛街还带本书啊?” 姜晔笑着解释,“这几天网上的连载小说都不怎么好看。” “看得什么呀?”杜润秋拿过书,“《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厉害了,我现在连你看的书的书名都读不懂了!”她把书还回去,觉得还是微博比较平易近人。 眼镜店的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他背着一个黑色书包,人看上去很结实。 杜润秋凑到姜晔耳边,“省重点的校服。”杜润秋是省城人,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不像姜晔,在一个小县城呆了十八年来了朋友都不知道该带她们去哪儿玩。 姜晔闻言点点头,她看见男孩白嫩光滑的皮肤和浓眉大眼的模样。 杜润秋交代完情报就继续沉迷手机。姜晔合上书,她凝视着男孩的身影,恍如隔世。 四月的阳光很明媚,眼镜店里一片光明。男孩注意到姜晔的视线,也没有躲闪和不好意思。他大大方方的看回去,然后发现看他的人虽然表情平静,但眼里包含了太多感情。 男孩没有再看下去,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他姑姑从配镜室里出来,招呼他,“呦,来了?中午吃的什么呀?” “火锅。” “闻出来了。看你,袖子上滴到油了。” 姜晔没有注意听男孩的声音,她看着他的背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远去。她回到那间学校,在食堂吃完晚饭要回教室上晚自习。但晚饭时间还算充裕,她会在碰见他后偷偷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他进教室。姜晔总是一边骂自己痴汉一边注意周围的环境,她穿着高二的校服,而教学楼的三楼以上都是高一的教室。 她是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遇见他的。学弟一个人坐在她桌子的斜对面,夕阳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安静乖巧的模样。他的校服很新,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片阴影,高挺的鼻子和白皙的肤色让姜晔想到素描书上的人物速写。 “吃着饭你脸红什么?”朋友不解。 男孩听到声音抬头,姜晔看见他漆黑的双眼,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姜晔回过神来,那一秒,灵魂大概已卖掉。 她打探出学弟的姓名,知道了学弟家在农村,读文科班。姜晔的高中高一第一学期就分文理,姜晔想当外科医生,她念的是理科。 那是四月初的夕阳,姜晔十七岁,疯狂的喜欢上一个男生。 学弟住校,偶尔姜晔会在学校的超市或者小卖部碰见他。也许初遇就是在食堂里,姜晔总会在吃晚饭时看见一个人吃饭的学弟,然后她就会在晚饭后变态的尾随他。 年少的爱情总是炙热,哪怕只有她一个人燃烧。 “姜晔,最近你怎么老在食堂吃啊?嫌食堂难吃的人不是你啊?”朋友对姜晔办了食堂饭卡这件事非常疑惑。 “我最近和家里吵架,零花钱少了,只能在食堂吃。” “你还把校裤改细了!” “……这不是大家都改了么?” “我们高一就改了,你都高二了才开始凑热闹?” “……是啊,我反应迟钝。脱离群众是不对的,我要和大家共进退!” “你好好说,是不是恋爱了?!”朋友眯着眼睛,“你最近变化很大!” 姜晔看快要上课了,推着朋友回座位“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恋爱了你能不知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忍住暗恋的苦涩,姜晔想要和学弟有所改变。她在某天的晚自习结束后拦住学弟,把他拽到角落里告白。这种毛遂自荐的莫名表白当然不被接受,姜晔哭着回家,第二天醒来依旧记得那双闪闪发光的黑眼睛。 姜晔读过很多书,但这些书一点也帮不到她。她知道自己一见钟情的喜欢很肤浅,她在不知道学弟是怎样的人的情况下就冲过去表白也十分愚蠢……姜晔会在放学后躺在床上自我拉扯,道理她都懂,只是她初入情关,即便心里再明白,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犯傻。 盲目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姜晔放弃在人群中寻找那双黑色的眼睛。岁月如流,她高三了,高考了,没有去学医而是读财经大学,大一,大二……这个夏天过去,她就要大三了。 只是偶尔会梦见那个穿校服的干净男孩,他对她笑,眼里是璀璨的星光。 时光是一分一秒的逝去,可是回忆往往只需一瞬。 配镜师让她侄子坐柜台写作业,店里又来了客人,杜润秋被告知要等四十分钟才能好。 “我们先去吃饭吧!”舍友不想等了,“吃完再过来拿。” 配镜师听了也赞同,“可以的,小姑娘,别忘了把票拿上。票在柜台。” 杜润秋在收拾她的包包,姜晔帮她拿票。男孩还没打开书包,他坐在柜台后的皮椅上,看见姜晔又在看他。漂亮的丹凤眼倒映着他的身影,她的目光太明显了,男孩从没有被这么凝视过,他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有点说不上来的享受。他猜测姜晔比他大,又不太确定。姜晔身上有很浓的书卷气,看得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她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泛红的脸颊和柔软的目光好像在告白。 男孩想到这里就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姜晔看着男孩,说不上是想记住他的样子还是想在他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他们两个太像了,不论是黑亮的大眼睛还是安静乖巧的气质。 姜晔的动作很慢,转身前她看见男孩的卷子。 《生物综合模拟第三卷(A)》 骆绎,高二(17)班 能看得出这份卷子是学校老师自己出的,姜晔和杜润秋离开前想,纸张大小和油墨字体都很特别。 出了眼镜店,杜润秋感慨万分,“省重点的男生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啊。” 姜晔好奇,“真的啊?” 杜润秋想了下,“当然也有长得一般的吧……可省重点的学生随便挑一个放到别的学校,成绩都会在上游的。而且每次我看见的穿省重点校服的男孩子长得都不错!” 姜晔点点头,“你想吃什么?” “披萨!”杜润秋语气坚定,“上次和董家鹏约会,披萨店里人太多就没吃,这回说什么都要吃上!”董家鹏是杜润秋的男朋友,两人连家长都见了。 清明节放假,商场到处是人,披萨店也爆满,姜晔和杜润秋坐在角落吃饭。 姜晔喝着玉米汁,她的意面已经吃完了,而杜润秋的披萨还有一半。杜润秋戴着耳机和男友视频通话,董家鹏回家祭祖去了,他现在正在跟杜润秋抱怨家里的熊孩子。 披萨有些凉了,杜润秋没有注意到,她正被男友的段子逗的哈哈大笑。 姜晔看到旁边的一桌坐着四个高中生在点菜,他们穿着校服,两男两女,嘻嘻哈哈。 “看到他们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杜润秋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我高中的时候也会穿着校服和董家鹏在外面约会。” 杜润秋吃了口披萨,“学生时代的恋爱超纯洁。”她顿了顿,“程澄应该已经和她的牙医男友滚过床单了,那天她抽屉没合上,我看见避孕药了。” 姜晔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对周遭的一切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她的观察力还是及格的,她知道现在宿舍里除了她人人都有情趣内衣。上个星期她晾衣服,看见一条她从未见过的丁字裤,那么小的码也就程澄穿的上。 “现在的人谈恋爱都绕不过sex,”杜润秋老生常谈,“哪像以前啊,告白这事儿都要琢磨半学期。” 姜晔站起来,“吃好没?我们去取眼镜。” 男孩还在店里,不过看上去要走了。他身边有一个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快跟你姑说再见。” “姑姑再见。”男孩看见了姜晔。 配镜师在配镜室里喊,“哥,先别走!来一下,我这有东西给你!” 男人走进配镜室。 姜晔看到杜润秋在和一个配镜师聊天,她走到男孩身边,说:“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么?” “给孩子吃的。”骆新惠说,“你和嫂子都不住这里,他一个小孩自己一个人住怪可怜的。” “没事儿!”骆新民满不在乎,“我每个月都给他好多钱!” “他是你和代孕生的,嫂子从来没管过他,你又成天忙,只知道给钱给钱!孩子没长歪就不错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他?!” 骆新民不耐烦了,“我不是今天中午带他吃饭了么!唉,水果我给他带回家,走了啊!” 他提着一袋子水果从配镜室出来,看见儿子背着书包站着等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感慨。骆新惠说的对,他没怎么管过这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像他妈,白皮大眼的,个子也高,一点也不像骆家人。 “听你姑说你考试考的好。怎么样,最近钱够不够花?” “够花。” 骆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走路回家,而是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走进饭店之前,他透过橱窗看见自己的模样。衣服干净整洁,头发今天早上洗过,脸上没长痘,书包里的卷子都是他满意的分数……虽然她不可能翻他书包,但他还是在学校里挑了一会儿。 今天是他和她第六次约会,前五次约会分别是电影院、新华书店、水族馆、动物园和游乐园。 之前他都穿着他觉得最好看的衣服鞋子,可今天的约会太突然,他穿的是校服,唯一能好好准备的是他的卷子。 骆绎很喜欢这个大他三岁的女生。他喜欢她的模样,喜欢她的书卷气,喜欢她看到他时亮晶晶的眼睛。 和女大学生坠入爱河……骆绎想到这点就会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年十七岁,从小到大都是老老实实的乖孩子,谁都不相信他会早恋,对象还是大学生。 骆绎一点都不觉得姜晔比他大,她从不化妆,穿着也不成熟性感。她只是在开始问他要了电话号码,可是前五次约会都是骆绎提出和策划的。 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也是骆绎定下来的,他在水族馆牵了她的手,然后告白了。 骆绎知道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可他不想控制自己。每次看到姜晔柔软的目光,他都从心底感到满足,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呼之欲出的爱意……没有人这么看过他。骆绎不否认自己缺爱,他不想放过这个女生。 姜晔看见服务员领着骆绎走过来,她合上书,对着男生笑。 “对不起,约的这么突然。”姜晔看着男生入座,“我的稿费到了,就第一时间想到你。”六月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男生的脸庞和校服上。 “稿费?”男生觉得阳光刺眼,拉上了窗帘。 “嗯,我写稿子投给杂志社,也有在网上写连载……但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姜晔说到这里有点害羞,“我已经成年了,要学着赚钱。” 灯光让女生的羞涩无处可藏,骆绎知道姜晔在想什么,她认为和未成年人谈恋爱是错误的。 “听同学说这里的饭很好吃。”姜晔把菜单递给骆绎,“你点吧,我第一次来。” 骆绎过生日的时候请同学来过这里,他点了招牌菜。 服务员离开后,骆绎脱掉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让他看上去像是漫画中的少年。近两个月的美少年之恋让姜晔圆满了对初恋的幻想和遗憾。 随着和骆绎的相处,姜晔发现少年沉静乖巧下的敏感和聪慧。这是一个很棒的男孩子,他会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也值得更好的女孩。她不应该自私的介入他的生活……他还没有成年,姜晔不敢贸然说分手,怕影响男孩的成绩。 也许他很快就对我失去感觉。姜晔觉得让男孩把自己甩了是最好的结果,她撩的人,她应该负责到底。 “在想什么?”骆绎注意到女友的沉默。 姜晔看到男孩黑色的大眼睛,心跳漏了一拍。“我还是觉得自己太莽撞……吃完饭我送你回家好么?你作业肯定没写完,明天学校还有课呢。” 骆绎拒绝,哪有女生送男生回家的,今天的晚饭他没理由付账,怎么还能让她送他回家。“肯定是我送你啊,你宿舍有门禁对不对?” 姜晔摇头,“我今天不回宿舍,你忘了我爸在省城买了套房么?” “那就更要送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骆绎皱着眉,态度坚定。 最后还是姜晔送骆绎回家,她不放心小男孩一个人在夜里跨越整个城市,而骆绎没办法拒绝她的恳求。 “你今天睡我家吧。”骆绎看出租车快到目的地了,“天太晚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现在的学生太过分了。 姜晔倒是相信骆绎是真的出于担心,没别的意思。骆绎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从幻想中走出的完美初恋,特别纯洁,仿佛没有生殖器。 “也没有那么晚啦,”姜晔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我们吃的很快啊。” 车停在骆绎家的单元楼门口,姜晔笑着说了再见。 骆绎目送姜晔乘着车离开他的视线,转身进楼,等电梯来的空隙,他看见电梯门倒映出的自己。 穿着校服的男孩没有了乖巧文静的模样,他黑色的眼睛仿佛是深渊,宽松的校裤隐约的显示出他的勃起。 ……………………………………………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姜晔:我的男朋友,是个小白兔。 骆绎:你的男朋友,有根大萝卜。 同居 骆绎的家一室一厅,装修很简单。客厅没有电视、沙发、茶几,但卧室和卫生间该有的都有。姜晔期末考一结束就带着行李到骆绎家里,她跟家里人说她的放假时间在四天后……她觉得住男朋友家不太好,但骆绎委屈地说她放假后两个人就好久不能见面,他想她多陪他几天,姜晔就妥协了。 他还这么小,姜晔躺在骆绎的床上想,爹不疼娘不爱的,我身为女友要尽力满足他的愿望啊……肯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他还未成年呢。 姜晔越想心里越踏实,拿起枕头旁的书看起来。她早上考完最后一门就听话的来到骆绎家里,现在骆绎还在学校上课呢。 “中午你点外卖,晚上我放学后给你带好吃的。”昨晚骆绎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激动,他说自己特别开心。 姜晔翻过一页纸后,思绪又飘到男朋友那里,毕竟她生平第一次到男生家里,书看得进去就怪了。 书又被扔在一边,姜晔能在床上嗅到小男孩身上温暖柔和的味道,她睡着了。 第一次有人在家里等他,骆绎一整天都特别兴奋,他下午到教师办公室领卷子时还被老师调侃要考试了还这么高兴。 帮着抱卷子的班长出了办公室笑着说骆绎这个学习委员真的是当之无愧。 骆绎点点头笑纳了。 挨到放学,骆绎去一家很有名的饭馆打包了粥和炒菜,兴冲冲的回家。 开了门,室内一片漆黑。骆绎愣住:姜晔没有来? 他打开灯,看见了放在门口的帆布鞋和客厅里的行李箱。家里只有一双拖鞋,而这双拖鞋还像早上他离开时那样摆的端端正正。 骆绎把饭菜放到了餐桌上,走进卧室。 客厅的光线通过被打开的门照进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有一双崭新的嫩黄色拖鞋。万籁俱寂,骆绎听见了姜晔的呼吸声,他关上门,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被子隆起小小的弧度,骆绎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他可以看见他枕头上披散的黑发。 姜晔猛的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她没有尖叫 ,因为骆绎的皮肤和黑暗格格不入。 “你回来了。”姜晔坐起来,然后被男生搂进怀里。 “……嗯。”骆绎闻到了姜晔发间的香气。 醒来就有抱抱让姜晔有点晕乎乎的,长时间的睡眠让她有点使不上劲,姜晔轻轻回抱住她的小男孩。 晚饭后高中生开始写作业,大学生则躺在床上玩手机。 按理说为了营造学习氛围,姜晔应该端坐着看书,可是她在这个极简的屋子里实在静不下心。 还是想当然了,姜晔举着手机什么都看不进去,就一张床啊……天越黑心越乱!姜晔你要把持住!强奸未成年人是犯法的!骆绎他还是个孩子!孩子! 姜晔坐起来穿拖鞋,卧室不能再呆了。 “你去哪?”骆绎听到动静回头。 “喝杯水吃个苹果。”姜晔头也不回的离开。 骆绎写完所有作业后姜晔都没回来,他收拾完书包,看见床上散落着书和手机。 骆绎皱眉,什么都没带在客厅干什么呢? 姜晔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写了删写了删,心乱如麻什么事都做不好。 文档一片空白,姜晔啪地合上电脑,一抬头就看见骆绎站在餐桌旁。 “该睡觉了。”他说。 姜晔不敢直视他,“你先洗。”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让姜晔更加不知所措,来之前她担心骆绎乱来,来之后她害怕自己乱来。 骆绎摸摸姜晔湿漉漉的头发,“这样睡会感冒啊。” 姜晔抚平男孩皱起的眉头,“你这里没有吹风机啊,没关系,我刚刚有仔细擦干。” 他们两个盖一条被子,牵着手躺在床上。墙上的空调吹着冷风,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 骆绎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生,此刻他丝毫没有想要吞噬占有她的邪念。 “等我醒来后,可以第一眼看见你对不对?”男孩的眼里有破碎的星空,安静的房间只有他略带青涩的低音。 姜晔那双让骆绎着迷的凤眼微微弯起,像树梢上的月亮。 “我保证。” 她的嘴覆上他的唇。 “晚安。” 大清早男孩就起床去上学,姜晔模糊的听见他说什么面包牛奶在餐桌上,她不确定额头上温软的触感是真实还是梦境。 醒来时已是正午,姜晔拉开窗帘,七月初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 她吃了饭桌上的早点,穿好衣服出门。 今天回家后一眼就看见了姜晔,骆绎感到满足。 “你在吃沙拉?”骆绎卸下书包,“我回来太晚了是不是?今天老师拖堂了。” 姜晔咽下嘴里的水果和蔬菜,“没关系的。今天我出门买了些东西。你要吃沙拉么?我做得还可以……我买了些厨具,你这儿连菜刀都没有。” 骆绎说:“你要是一直和我住多好。”他拉开书包拉链,“我买了吹风机。” 姜晔拿过吹风机,国际名牌,她听说过。 骆绎的家底很好,哪怕姜晔不认识牌子也可以看出他吃穿用度都非常有品质。他的房子离他学校很近,寸金寸土,不论是租还是买都很贵。他举止很有风度,为人矜持温和,家庭的伤痛无法在他身上看到……典型的中产阶级子弟,如果没有意外,他会一生顺遂的生活在他所处的阶层,读名校,好工作,门当户对的婚姻;如果他有野心,也有资本和能力跳到更高层次的阶级,豪宅名车,香槟美人,古玩字画…… 姜晔想到她今天买的安全套和避孕药,他们的未来太渺茫,爱一秒是一秒。 姜晔决定不再去想什么未来,他们在相爱,相爱是简单的事情。 不管最后他们会走到哪一步,她都不会后悔。 骆绎有姜晔的一切联系方式,他从没有在社交软件上看到姜晔晒过什么。微博、微信、QQ,姜晔都有,可人们无法从中窥伺到她生活的一星半点。姜晔不自拍不摄影,不分享音乐和图书,不发段子不诉悲喜。骆绎曾阴暗的猜想姜晔是不是给他小号,后来发现不是的,姜晔是安静的,不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互联网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恋爱了?不看好我么?”骆绎有问过她,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骆绎将姜晔的照片当作头像、背景、屏保、壁纸,除了老师和家长,所有人都知道他恋爱了。 姜晔是怎么回答他的? “恩爱只秀结婚证。” 骆绎闻言哼了一声,倒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要把我公之于众的,骆绎很有信心,你还能和别人结婚不成? 现在姜晔住在他家,和他睡觉,骆绎更是坚定了他们的未来。 姜晔要考研到北京去,他也要到北京念大学,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骆绎从没有想过如果,如果姜晔考研失败,如果他最后去了上海,如果他们感情破裂……姜晔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他将所有的爱意和期许都倾注在她身上。 “你以前谈过恋爱么?”骆绎那次在游乐园问姜晔。 “没有,但我有过喜欢的人。”姜晔实话实说。 骆绎不敢问姜晔喜欢了那人多久,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会让他开心。姜晔没有和别人牵手亲吻过已经让他惊喜了,他不应该奢求太多。 “我、我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骆绎紧紧抓着姜晔的手,“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游乐园特别吵,但骆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但你别担心,我会对你很好的。对人好需要发自内心,经验不重要对不对?” 姜晔站着摸不到骆绎的头发,除非他们两个都坐着。她只有摇晃他的胳膊,笑着说:“傻话,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像昨天晚上一样,姜晔没有在卧室,而是在餐桌上敲击键盘。但和昨晚不一样的是她在正儿八经的赶稿,可能是因为心定下来了,让恋情顺其自然的同时她也让灵感顺其自然了。 骆绎从卫生间出来时有些不自在,姜晔没有发现。 “洗完了?”姜晔看见沐浴后的男孩脸红红的。 “……嗯。”骆绎害怕让姜晔看出什么,马上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时,骆绎觉得仰躺还是可以看出来,他侧卧着闭上眼睛。昨天还什么都没有呢……今天就……唔,白色的内裤啊……骆绎忍不住回想他在厕所看见的小布料。姜晔洗好的衣服已经干了,她忘了收。那条三角内裤前面晾着吊带后面晾着热裤,可是十七岁的少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然后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的脸好红。”姜晔已经吹干了头发。她准备关灯,但骆绎的状态让她有点担心,“你哪里不舒服么?” 骆绎缩在被子里,手握着小骆绎,“没有,我挺好的。” 姜晔听他声音都变了,走到床边准备好好问问,鼻子却闻见一股腥味。 “……”姜晔不再上前,“我去喝杯水。” 喝完水回来,床单被罩都换了,男孩也穿着一身她没看见过的新睡衣。 “对不起。”骆绎觉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他害怕姜晔走人,更害怕姜晔因为这件事说分手。 他越想越害怕,眼睛水汪汪的。 姜晔受不了他的眼神,她可以理解,她甚至做好了准备。“没关系的。” “你还愿意抱我么?”骆绎害怕姜晔因此疏远嫌弃他。 姜晔二话不说抱住了他,然后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骆绎:“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它突然起来了!” 姜晔叹口气,松开胳膊坐到床上。“关灯睡觉吧,明天你要上课。” 骆绎关了灯后爬到床上,姜晔看见了他星辰般的眼睛。 “你生气了吗?”男孩的声音中有显而易见的忐忑,“我……我让你和我住,只是想和你多呆几天,没有别的意思。” “嗯。”姜晔相信他,他是一个乖孩子。 男孩下面还在立着,“我喜欢你,但我不会欺负你的。” 姜晔看着男孩柔软的嘴唇,听见他说,“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姜晔没有说话,她问自己开不开心,又问自己喜不喜欢。告诉自己不会后悔,但真的不会后悔吗?也许少年的喜爱在得到后就化为灰烬,也许他们的爱情到不了秋季。 姜晔的眼睛有点湿,她抚摸男孩俊朗的脸庞,然后亲了上去。 “我爱你。”姜晔被男孩搂的有点疼,她没有制止,抵着男孩的双唇诉说。 骆绎第一次听到姜晔说爱,他不知道怀里的恋人是在感动,还是在同意,或者二者皆有。他激动又快乐,爱让人幸福,他活了十七年,头一回感到幸福。 男孩把手伸进女生的睡裙里,他触摸到纤细的腰身和柔软的乳房,男孩挑逗着女生的唇舌,他的双手凭借本能在柔弱的躯体上游移。 压在身上的人很重,但姜晔却有一种满足感。她要和她的男孩彻底在一起了。 骆绎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着寸缕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时的温度让心脏剧烈跳动。 男孩突然哭了,眼里滴在女生的肩膀,他们即将结合,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骆绎的手来到姜晔的下面,然后停住了。 “能开灯么?我找不到。” 姜晔亲亲男孩的脖子,松开了攀着他的胳膊。 光明重现,姜晔看见男孩肉粉色的性器,又粗又大,模样倒是出乎意料的乖巧,安静的朝天翘着。 骆绎看见姜晔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精致的眼睛看着他的下体,他的呼吸乱了节拍。他咽下口水,准备上床却看到姜晔起身打开床头柜。 抽屉里原来空无一物,现在却躺着药盒与安全套。 “我今天出门买的。”姜晔把安全套递给骆绎,又拆开药盒按照说明书吃了药。“我怕怀孕,两手准备。” “别多想,”姜晔看骆绎愣在原地,又把安全套拿回来,撕开包装。“我知道你原来没有别的想法,可还是要有准备啊,你看现在就用上了。”姜晔帮小骆绎穿上雨衣。 “开始吧。”姜晔躺下。 骆绎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竟然没有想到避孕,他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要珍惜她。 “对不起。” 姜晔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没关系啊,你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后就好了。” 骆绎深深的吻着姜晔,她总是在说没关系…… “傻瓜,哭什么?”姜晔微笑着问她身上红着眼圈的男孩。 骆绎没有说话,他在姜晔白白嫩嫩的下体不断爱抚,然后将手指伸进去。 姜晔感到不适,皱着眉想要后退,可身体却被牢牢固定住。 男孩的手缺乏技巧,姜晔觉得疼,但她还是出水了。 骆绎怎么弄都觉得姜晔的穴不够大,他抽出手指,对着狭小的缝隙刺进去。 “啊!!!”姜晔疼的受不了,可身体里的东西却动了起来。 “唔……好疼……嗯……骆绎……轻点……骆绎……”姜晔逐渐有了快感,她叫着男孩的名字,身体里奇怪而舒服的感觉让她有点害怕。 骆绎第一次做爱,很快就射了精,他趴在姜晔身上,想要再来一次。 姜晔却不同意,“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骆绎抱着姜晔,不停的吻她。姜晔没他这么精神,她现在觉得困。 灯再一次关上,骆绎看着熟睡在他身旁的姜晔,不舍得睡去。 他们牵着手,男孩轻轻吻上女生的脸颊。 如果有背叛,他们就一起下地狱。 男孩也睡着了。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说: 这文我憋了好久,想不出他们的将来。万万没想到校园文会是我的黑洞。皇帝与妖精写完后我就处于懵的状态,未成年性爱我是写不出来的,所以让姜晔成年上大学。可是大学生活在我看来并不是多么校园化,然后我让骆绎读高二……他们还是睡了…… 期待这篇文的小天使真的对不起,师生play、教室play、补习play、保健室play……我、我做不到,所以我也写不出来,因为连意淫这些都困难。 写文案的时候想写类似校园恋人青梅竹马,等我开始下笔后发现我高看自己了。我写不出来,两小无猜偷尝禁果什么的……瞧着既温馨浪漫又唯美可爱。但我写不出十八岁不到就睡了他小女朋友的男主,也写不出半推半就又怕又爽的小萝莉。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让大家失望的同时我也是又愧疚又自责。 说多少对不起都不能表达我的歉意和羞愧。 在此鞠躬,万分抱歉。 【性爱是成年人的事情】 下篇文见。 第一夜 《破例和月亮》 by Monrina 一个乌发雪肤的女孩坐在吧台上喝热牛奶,纵然这个开在影视基地的酒吧里有数不胜数的貌美小年轻,但她还是能从人群里脱颖而出。 “明天我就没办法陪你了,我明天有场戏。”坐在女孩旁边的姑娘终于不再玩手机,她长着一张标准的网红脸。“刚刚我朋友给我介绍的。”姑娘的面前什么也没有,她怕晚上喝东西第二天早上会水肿,“不好意思啊,说好要带你玩的。” 女孩把牛奶一口闷,看架势还以为她在喝酒,“没事没事,工作重要。”她又吃起了薯片,“说不定明天你苏妍就会被大导演相中呢。” 被女孩叫做苏妍的小姑娘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啊……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了怕长黑眼圈。那什么,高靖雅,你知道回酒店的路吧?” “知道知道,赶紧走吧!”女孩做驱赶状,“明天加油啊!” 苏妍走了。 高靖雅一个人呆酒吧里也没什么意思,她提高了吃薯片的速度,想赶紧回酒店。高靖雅是个画画的,业内小有名气。她最近有闲有钱,来扬安镇这个全国最大的影视基地找朋友玩。苏妍是她高中同学,两人是老朋友。 扬安镇当旅游景点还是很有意思的,这里什么建筑都有,简直就是浓缩的地球村。没事干坐那儿看路人也能玩半天,刚刚路过的是民国女学生,这会儿迎面走来的是一群丧尸。 高靖雅来这里两天,看到不少明星,听了好多八卦,玩的超开心。苏妍带着她吃这个吃那个,她们去的每个地方苏妍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奇闻逸事业内传闻张口就来。苏妍还在淘宝高价出售明星签名,生意兴隆。 “小姐……”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对高靖雅微笑。 “不约。”高靖雅脱口而出,身经百战的笑容让拒绝也变得动人。 男人遗憾的耸耸肩,“好吧。”他转身离去。 周围暗暗窥伺的人看到条件这样好的男人也铩羽而归,纷纷歇了心思。 高靖雅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身姿挺拔优雅的男人推门进来。男人个子很高,骨肉匀称,大晚上戴个帽子进酒吧。 高靖雅的心跳有点失控,她绝不会认错。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他出演的电影和关于他的视频,她以前的娱乐项目之一就是把他画在纸上,各种神态,各种姿势。她高三到大三的私密素描本上全是这个男人。 大学室友曾翻看过她的一个本子,“不堪入目!” 她一把抢过素描本抱在怀里,“不许看!他是我的!” 室友还在揉眼睛,想把她刚刚看见的东西忘掉,“平时也没见你说喜欢那个明星,藏的太深了你。” 高靖雅把素描本放到抽屉里,“我一向低调。”她叹口气,“睡不到乔鹤勋,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室友白眼一翻,“差不多得了啊,你都把文学院院草给睡了,多少男女恨你恨得咬牙切齿。” 高靖雅嘿嘿一笑,“景朔是心上人,鹤勋是天上月~” 后来心上人成了梦中人,天上月也被她遗忘在似水流年里。 二十五岁的高靖雅,在南方的夏夜里遇见了她青春时代的一轮皓月。 乔鹤勋是下午到扬安镇的,他的新电影要在这里开拍。剧本快被他翻烂了,可他还是不能对他要扮演的角色有十足的把握。乔鹤勋心情烦躁,他想离开酒店喝杯酒,助理看他脸臭的不行也不敢阻拦。 这个男人坐在酒吧角落里灌酒,周围是迷离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没人知道身价千万的巨星也会下凡尘。 乔鹤勋一向敏锐,感觉有人在看他,他压了压帽檐,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嘴角含笑的女人朝他走来。 她看他的眼神里有温柔和怀念,男人不禁思考起他是否和她有过交集,否决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他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美丽动人又风情万种的女人,他见过就不会忘。 乔鹤勋看着她走来,她的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心上。风吹过她的黑发和裙摆,吹到男人的眼里,他隐隐嗅到的一点香气刹那后便消失。步步生莲,乔鹤勋突然明白了这个词。她考虑过出道么?乔鹤勋不合时宜的想,他愿意提携她,她一定会红的…… 女人走到他身边,乔鹤勋再次捕捉到那淡薄的香味,他的脑海闪过无数个香水瓶,最后一片空白。 她弯下腰,长发从腰侧滑落,红唇贴在男人的耳畔。 “操粉么?” 乔鹤勋听见女人压低声音后性感蛊惑的声线。他不禁转头,然后望见她眼里黑色的潭水。 乔鹤勋牵着高靖雅的手来到他的房门口,他用房卡开门时有一点恍惚:她什么时候牵上他的手的?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操粉?他真的要这样么? 房门刚关上,乔鹤勋就被按在门上亲吻。他的粉丝惦着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将舌头伸进他口中四处游荡。她的吻技太好,激情里透着缠绵,乔鹤勋忘了一切,他抬手搂着她的腰肢。 不盈一握……乔鹤勋呼吸变重,他搂得更紧了。女人很轻,他轻易将她抱起,灯没有开,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 高靖雅被他流露出的温柔打动,房间的窗帘透不出一点光,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可以听到男人站在床边脱衣服的动静。 乔鹤勋压在女人身上时清晰感受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他吻上她的嘴,唇舌纠缠时他觉得有点可笑,这辈子感觉最棒的亲吻,竟然是和送炮的粉丝。 高靖雅把手插进他的头发,发丝缠绕手指的感觉很亲密。她的乳肉被滚烫的双手握住,身上的男人很喜欢它们,胸部传来的刺激让她娇吟。 乔鹤勋把手放在女人的穴口,那里光滑细嫩而且湿漉漉的,他没有了熟悉的毛茸茸的触感……没毛…… “啊~~~”高靖雅没想到乔鹤勋没有用手指开拓直接撞进来了! 她听见身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松一点……要被你夹坏了……” 高靖雅听着他的声音更激动了。 “啊!不是让你松一点么?”乔鹤勋忍着痛说道。 高靖雅试着放松,她搂着男人的背,感受男人的撞击。 “啊……嗯……嗯~~唔嗯~~~啊~~嗯~~嗯~~”高靖雅如在云端,不愧是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的天王巨星,身手不凡。 乔鹤勋在黑暗里脔红了眼睛,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遇见传说中的名器。吸咬着他的小嘴让他沉沦在情欲的海洋,他想让身下的女人快乐,这样他就会更快乐。 “啊~~轻点~~~呼~~嗯~~~啊~~~慢点~~~嗯啊~~嗯~~啊!别撞那里!啊~~啊~~~太快了~~啊~~别撞那里~~天啊~~~嗯~~嗯~~啊~~慢点~~嗯~~” 高靖雅两眼失神,快感淹没了她,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喊些什么。 “唔~~饶了我~~嗯~~啊~~嗯!好深!别~~~啊~~~嗯~~” 乔鹤勋把这段时间的焦虑和烦躁都抒发在高靖雅身上,他用力的干着,恨不得撞烂她的肚子。 “啊~~~太深了~~~要命~~啊~~嗯~~~不要了~~嗯~~子宫~~撞到子宫里了~~啊~~求你~~天啊~轻点~~”高靖雅受不住了,她觉得疼,但更多的是爽。她能感受到乔鹤勋的凶狠,为什么?是因为她是个送上门的,还是因为他在床上一贯如此? “啊~~受不了了~~好、好难受~~啊~~嗯~~啊~~轻点~~” 他的肉棒捅进身体深处,高靖雅被他操得泪流满面,声音好像无助的猫咪。她迷迷糊糊的想:这就是和偶像的性爱?他确实如她想象般的器大活好,她也完成了她少女时期的梦想……可为什么她会失望?她在失望什么呢? 龟头钻开了宫口射精,精液被避孕套全部兜住。乔鹤勋趴在高靖雅身上,感受余韵。 高靖雅抱着她的偶像,她的手慢慢抚摸男人健壮的背部,这些肌肉摸起来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开灯好吗?”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我想看看你。” 乔鹤勋拧亮了床头灯。 高靖雅被光刺的再次流泪,她抹了一下眼睛,看见她喜爱了多年的人。算一算乔鹤勋今年二十八岁,他十七岁出道,十一年来不曾改变少年的模样。他精致美好的脸庞让无数人为之心折,十一年前惊艳时光的国民初恋,在今天依然斩获前仆后继的观众。 他从未拍过裸露的照片,他的肉体一直被高靖雅猜测幻想。现在玉体横陈,他从他的画布里走出来。 乔鹤勋看到灯下的美人身上零星散落着他的痕迹,女人如水的黑眸闪烁着光芒,他的欲望再次被勾起。 高靖雅被乔鹤勋压在床上,她的手摩挲他的脸庞,她看着他的眼睛,妄图知晓他的思想。 “正面上我。”高靖雅说完就攀着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温柔点好吗?我喜欢你好久了……” 乔鹤勋没有回答,他安静的挤入她的穴道。媚肉似推挤似迎合,乔鹤勋细细的感受着,他深深浅浅的动起来。 “啊~~~好舒服~~~啊~~嗯~~好棒~~~啊~~啊~~鹤勋~~啊~~嗯~~”高靖雅浑然忘我,她沉迷于男人的温柔,她一向无法抗拒床上的温柔体贴。 乔鹤勋听见女人喊他的名字,心情复杂,他是个保守的人,从来都是先恋爱再上床。圈子的确很乱,但他有坚守自我的资本,而今天他打破了多少他的准则:不操粉、拒绝一夜情、工作期间不搞男女关系……他甚至带陌生人到剧组安排的酒店! 高靖雅注意到男人的分神,在她喊了他名字后。身体里的肉棒依然坚硬,高靖雅觉得自己有点贪婪。她为什么嘴贱喊他名字? “对不起。”高靖雅觉得他们做不下去了,想推开身上走神的男人。 乔鹤勋闻言一愣,赶忙把女人钉在床上。 “啊~~”高靖雅毫无防备的被捅到花心,身体一下子软了。 乔鹤勋在女人的脖子上吸出一个吻痕,既然已经发生,没道理停止享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破例,也没什么好后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高靖雅却不再喊他了,她不停的低泣娇喘,让乔鹤勋又爱又怜。可直到他们双双陷入沉睡,乔鹤勋都没听见女人叫出他的名字。 冯杰是乔鹤勋的助理,他在乔鹤勋身边呆了三年,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乔鹤勋挺满意他的。 今天他照例给他的Boss送早餐,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冯杰有点慌了,乔哥昨晚出去喝酒,别是没回来吧!坏了坏了!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找人的时候,门开了。穿着睡衣一头乱毛的Boss出现在他面前,冯杰这下真慌了,他哪见过这样的乔哥,他会不会被灭口?! “乔、乔哥……”冯杰颤颤巍巍的开口,手里的早饭被他的乔哥拿走。 乔鹤勋揉揉太阳穴,明显是刚刚被敲门声吵醒。“你再买一份早餐,顺便买套女式内衣和衣服,码数我一会儿发给你。” 门啪的一下合上了。 冯杰现在可以确定,真的出事了。 乔鹤勋走回房内,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饭被随手放在桌上,一夜荒唐,现在的他满地找衣服看码数。 乔鹤勋发完短信,浴室里的人也走了出来。 高靖雅穿着酒店的浴袍,头上裹着毛巾,未施粉黛的脸完美无瑕。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大明星,说:“我马上就走。” 乔鹤勋不再凝视她的脸,“吃了饭再走吧。你的衣服穿不成了,我让助理去买新的。” 乔鹤勋说完就去洗澡了。 高靖雅打开饭盒,煮鸡蛋、蔬菜沙拉、鸡丝玉米粥。她挑眉,这就是男明星的早餐? 冯杰在商场停车时,手机再次发出短信提示音。 一秒后他看见今早来自Boss的第二个指示: “买裙子。” 后来 那条新裙子她穿上很好看,硬挺的布料被繁复的蕾丝覆盖,她的身体被他送的衣服覆盖。高靖雅坐在乔鹤勋身上,他刚洗完澡就被她推在沙发上。男人的脖子上有从发梢上落下的水珠,他穿着浴袍,手伸进裙子里抚摸。女人不再亲吻他,而是难耐的扭动屁股,地毯上是一条被撕碎的内裤。 乔鹤勋抽出手指,觉得肉穴已经准备好了,他解开浴袍的腰带,一抬头看见女人被牙齿轻咬的嘴唇。 她松开嘴,对着肉棒慢慢坐下,眼睛润润的。 “嗯……鹤勋……” 乔鹤勋睁开眼,在床上愣了会儿便起来换裤子。 他在卫生间洗内裤时,冯杰来敲门。 “乔哥,要开始拍了。” 穿戴整齐的乔鹤勋点点头,现在正值黄昏,他有夜戏,估计要拍一整晚。 到片场换好戏服,化妆师给乔鹤勋上妆。扬安镇的戏份半个月前就拍完了,现在乔鹤勋跟着剧组在上海拍戏。 “乔哥,脸往左偏一点。”化妆师说道。 男人不再对着镜子想台词,他偏过头,看见化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化妆品。 高靖雅化了妆一定更漂亮,乔鹤勋想。也许是工作的强度和压力都很大,乔鹤勋偶尔梦遗,梦见的都是高靖雅。那天她换好衣服准备走,乔鹤勋问她要了名字和电话号码。 高靖雅被电话吵醒,她昨晚参加了一个派对,天快亮了才回的家。 “喂?你好?”高靖雅闭着眼睛接电话,声音干涩暗哑。 电话那头顿了顿,“高靖雅,我是乔鹤勋。” 女人有点醒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睡觉。”电话里的声音和电影里的声音没有什么差别,高靖雅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事?” “我现在在上海,你在哪?” “北京。”高靖雅有点明白了,但不是很确定。 电话那头又停顿了一会儿。乔鹤勋从没有干过这种事,他有点说不出口。那天早上高靖雅听到询问时并非惊喜的表情让他没有多少信心,他在她心里已经不在是明星而是一个睡过的男人……也许吧,他不知道。 高靖雅迟迟听不到来自上海的声音,她的房间那么安静,可她却失去了睡意。值得吗?她问自己。月亮在白天没有光芒,或者月亮早已没有了光芒……她二十五了,有性无爱对她来说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 去了就明白了吧,高靖雅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手机传来男人的呼吸声,他终于开口:“你能来吗?” “能。” “能来多久?什么时候来?” “都可以。” 男人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存一下。” “好。” “路费我给你,包吃包住。”乔鹤勋说完后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平稳。 高靖雅笑出声,“我睡完回笼觉再去找你。” “……好。”乔鹤勋不再站着,他坐下来。刚拍完戏回来,挂了电话后他也准备睡觉。 上海不管什么时候都比北京湿润,高靖雅到了酒店后便换了一身居家服,她倚靠阳台的护栏,看外滩日落后的夜景。 冯杰为她接机,房间的门也是这个助理刷开的。“乔哥在拍戏。”他把行李放好后就去片场了。 她没房卡出不去,慢悠悠的洗澡护肤完就没事做了。高靖雅不想画画,她拿了本中国美术史看。 乔鹤勋回来的时候看到高靖雅盖着被角躺在床上睡觉,床上散落着书、笔、电脑、数位板,床下还有一个文件夹。她开了扇窗,乔鹤勋听见黄浦江上的轮船汽笛声,窗外灯火通明的景色和屋内的凌乱美相映成趣。 乔鹤勋走进卫生间洗漱,然后看见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他的东西和她的东西摆在洗手池的两侧,泾渭分明。浴室外的架子上除了乔鹤勋白色的浴衣,还有一条黑色的浴衣和一个紫色的干发帽。 乔鹤勋刷着牙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没有说让她住几天,她也没问。他在网络上搜索过她,她拥有自己的百度词条,上面罗列着她获得的各种奖项和荣誉,却只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获奖人的集体留念,她面目模糊的站在人群里,照片下标着:一排中间,高靖雅。 他搜不到她的微博、推特和Facebook,他看到那些评论家说她极有天赋,前途无量。 乔鹤勋站在莲蓬头下洗澡,他知道自己不是在操粉而是在约炮。 他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不知悔改,甚至把人叫到跟前,哪怕他在工作。 高靖雅醒来,然后听到乔鹤勋在浴室里的动静。她把床上的东西挪到桌子上,现在这个时间,她不知道他是要睡觉还是要睡她。 二十四小时内睡了两回,高靖雅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若是他要睡觉,那她就去工作。 乔鹤勋出来了,他拿毛巾擦着头发。高靖雅在桌子前看他,这男人都奔三了,身上仍然有少年的气息。他花瓣状的嘴唇娇艳欲滴,高靖雅走过去抱住他。 乔鹤勋再次嗅到那浅淡的香气,他将她抱起,两人上了床。 他的浴袍掉在地上,男人看着女人脱下衣服。她雪白的肌肤让他渴求,他把她压在床上,低头含住那抹嫣红。 高靖雅张开腿,她湿了。可男人不知道,他在她身上不停的亲吻,她的乳肉被重点照顾,高靖雅不爱她身上这个俊美的男人,可她却在他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享受。 男人进入时啃咬着她的脖颈,高靖雅被填满,她环住男人的背,轻轻的哼出声。 “嗯……” 乔鹤勋在她体内捣了一会儿,看她高潮了就把她翻了个身。高靖雅跪在床上,乔鹤勋不复刚才的温柔,他撞的又凶又狠。高靖雅算是知道了,他在床上就这个样子。 “啊~~轻点~~~啊~~嗯~~啊~~嗯~~嗯~~啊~~”高靖雅跪不住了,乔鹤勋一手按着她的小腹把她往自己身上抱,一手抓着她的乳房。 他想起第一夜她的倔强,“喊我的名字。” 硬棒捅着软肉,高靖雅的眼泪流了出来,“轻点啊~~嗯~~啊~~求你了~~啊~~~嗯~~”高靖雅被温柔对待时会化作一滩春水,她受不住霸道强横的撞击,这让她崩溃。 “唔~~嗯~~饶了我~~轻点~~啊~~”高靖雅哭出声,痛苦夹杂着不能忽视的快感。 “喊我的名字。”他按着她的腹部,女人柔软的小腹被他操的鼓起。 “鹤勋!鹤勋!“高靖雅喘着气,囊袋打在她的臀肉上,啪啪的声响里有水渍的音色。“嗯~~鹤勋~~轻点~~” 男人感到满意,他不再发狠。他让高靖雅侧躺在被子上,他掰着她的大腿进进出出,觉得尽兴就射了出来。 乔鹤勋剥了避孕套扔到垃圾桶里,他抱住还在掉泪的女人,抬手擦擦她额头上的细汗。她眼角的水光让人怜爱,乔鹤勋捧着她的脸亲吻起来。 高靖雅被亲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被握住乳肉。 她的耳垂被人含了会儿,听见他说:“睡吧。” 前戏事后都挺周到,高靖雅疲惫的想,奶子就让他抓着吧。 乔鹤勋睡的很好,他在闹铃响了一声后就按掉。高靖雅没被吵醒,乔鹤勋看了看她身上的吻痕,帮她盖好被子。 刷牙的时候给冯杰发了条短信,说早饭在车上吃。乔鹤勋打理好自己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下午茶时间,高靖雅坐在咖啡厅喝棉花糖热巧克力。她系了条丝巾遮住脖子上的痕迹,手里的书没翻几页,她思绪飘荡。 空窗期……高靖雅放下杯子,她真的是寂寞了,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扬安镇的散心在那一夜的疯狂后就匆匆收尾,她现在又因为疯狂而出来散心。 就当放假吧,高靖雅告诉自己。她从来没有真正休息过,旅游也带着采风的心态。上海这个城市没有她想要的风景,她现在可以暂时抛开工作,沉沦肉欲,放空大脑……等这一切结束,她会和他断了联系。 她应该起床了吧,中场休息时乔鹤勋摆弄着手机。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对劲,他对她的感觉不像是对待所谓的炮友。乔鹤勋收起了手机,思索他是否把逢场作戏这四个字刻进骨子里了……或者他是真的不对劲。 导演喊他讲戏,乔鹤勋把手机给了助理。 二人在酒店已共处了七天,这部电影即将杀青,乔鹤勋还是每晚都和高靖雅躺在一起。 他们偶尔一起用餐,高靖雅察觉到他们之间有点奇怪的氛围,明明并不熟悉可彼此的相处却太过自然和谐。 就像是在恋爱。乔鹤勋知道事情有点脱离掌控,但他不想停下。 剧组很快就要解散,他们也会分开,可是每夜的缠绵总让人忘记一切。 到了第十天,乔鹤勋再一次在高靖雅体内释放时终于看清了一切。这一回的快感像是一个迟来的答案。 既然不想停下,那就不要停下了。乔鹤勋抱着高靖雅,他没有抽出埋在她体内的阳具。 高靖雅温顺的呆在他怀里,她在床上一向乖巧可人。乔鹤勋喜欢她,他觉得她哪哪儿都好。 他亲亲她的额头,“我们在一起吧。”他抱紧她,“我喜欢你。” 高靖雅愣住。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说: 停在这里就好。 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