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无归》 第一章:娶你为妻 诺大的厢房内,外表与普通的下人房无异。 可萧国公府内众人皆知,世子爷的四处收集来的所有宝物皆归于此。 在世子爷萧琰的眼里,那些所谓的宝物皆不及他的宝儿一分重要。 所以只要听闻什么值钱的,好玩的,好看的,皆搜罗过来送进她的厢房。 因此房内极具奢华精美。 初初这不显端倪的荒唐的行径,在萧琰不知收敛的情况下越发不可理喻。 最后惊动了萧国公萧慎,动用了家法,萧琰被狠狠地鞭笞着,直到小厮偷偷去公主府送信。 那位向来端庄优雅的公主再不顾形象,扑了上去抱着半死不活的萧琰痛哭流涕的时候,高大勇猛的萧国公才吓得抖着双手,落下了手中的藤鞭。 毕竟萧慎是正直壮年习武之人,加之被萧琰大逆不道的行径,气的理智全无。 且萧琰也无论如何也绝不松口处死那卑贱的奴婢,完全不知悔改,力道不自觉得的一下比一下更重。 等公主到了,只看到被鲜血染透依旧挺直脊背的萧琰。 听到公主痛哭声,萧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她的怀里,立刻死死握紧公主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母亲,不…要…伤害宝儿,否则儿子绝不独活!” 说完便彻底晕死过去。 他等的就是公主,否则他一旦晕过去,下一刻死的便是他的宝儿,萧慎刚刚的言语明显是决不允许她活下去的。 就这样萧宝儿从原来世子爷的屋内转到了下人房。 这也是公主的底线。 可世子爷一时半刻都离不得萧宝儿,也随之搬到了下人房。 受不了萧琰的软磨硬泡,公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而萧国公萧慎,好不容易看到爱妻,又再一次把爱妻惹得痛不欲生,便彻底忘了萧琰这一茬,把所有的心思都留在哄爱妻的身上,求着她让自己进公主府。 夜色如凉。 此刻的厢房内,浓烈的膻腥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奢华的帐内传来阵阵娇媚的呻吟声,声声入骨,叫人闻之颤抖。 榻下是撕扯的碎衣,亵裤…… 突然那精美的丝帐被紧紧的攥住,勾起了榻上的玉珠发出清脆响声。 配着美人的喘息声,一高一低,滑动出极为悦耳的乐章。 那只玉白纤细的小手,可怜兮兮的刚抓住丝帐,又被粗粝的大手抓了回去,放在萧琰的嘴里来回细细舔弄,极为色情,而后又死死摁在了床上。 刚吃完美穴的萧琰俊美如斯的脸庞沾满了萧宝儿的淫水,他痴痴的望着满是情欲媚眼如丝的萧宝儿。 那张平日里绝美清冷的脸庞此刻娇媚入骨,活像一只小妖精,日日勾的他神魂颠倒。 萧宝儿软瘫在躺在凌乱的塌上,雪白的酮体一览无余,真真是满足了视觉上的巅峰享受。 被“蹂躏”的美人全身上下斑斑驳驳的青痕,深深浅浅。 还没淡下去便又添上新的吻痕。 萧琰心中的火越烧越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那性感的又喉结吞咽着,上下滚动,身下的那粗壮且颀长的欲根更加暴涨起来,疼的他不住流汗。 一滴一滴的落在萧宝儿胸前的浑圆上。 而萧宝儿亦神色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男子,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盛京里的第一美男子萧琰,是她的。 她一个人的。 她骄傲得意的忘了刚刚的疼痛,因无力垂在他劲腰两侧的玉腿再次勾住了他精壮的臀部。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腹部似有若无的往下滑,在他茂密又极为旺盛的丛林里轻轻打转,忽的一下子握住他的孽根。 “嗯!”他忍耐不住仰着脖子哼出了声。 可她接下来的话又差点要了他的命。 “阿琰,我的这双腿,就是为了勾住你的腰,这辈子它也只为你一个打开,心甘情愿。” 身心彻底得到极大满足的他再也忍耐不住,极为性感的呻吟声再次从他薄唇里传出。 萧琰彻底失去理智啃咬着本就红肿的娇唇,流连忘返的从唇角不停往下。 高潮后的萧宝儿已经被他热情融化,彻底失去了力气,任由他折腾。 “宝儿,宝儿,爷的宝儿,爷的骚妖精,你怎么这么骚,骚的爷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你长大了,爷真的快被你憋死了,等爷这次回来,一定要娶你为妻,也要彻底占有你,贯穿你,把爷的鸡巴捅到你子宫的骚心里,将精水都装到你的骚心里,日日夜夜给你灌精,让你给爷生儿育女,就算你求爷,爷也不会放过你。” 萧琰的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极为嘶哑,明亮的俊眸透着压抑后的狰狞,可语气却异常坚定温柔。 说完便狠狠地捏着因自己无数个日夜揉搓而变得硕大的双乳。 “啊!” 因为疼痛,萧宝儿绝美潮红的脸蛋瞬间露出一抹痛色。 可是她的心脏却像被猛地抓紧,急切狂烈的跳动着。 是无边无际的幸福。 因为心爱的人要娶她为妻,不是所谓的通房,也不是妾。 是可以和他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妻。 对萧宝儿而言,他是高不可攀的神袛,而她只是卑贱如尘埃里的一粒沙。 可是他却救了她。 给了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将他全部的温柔与宠爱都给予她一人! 更给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他教还是懵懂的她明是非,辨善恶,识好歹,知良莠。 他耐心且温柔的教她认字、写字,更甚教她骑马射箭。 好像遇见他之前所有的痛苦都只是为了历劫,都只是为了历经一切的痛苦得到他。 思及此,萧宝儿更加热情的抱着不停流连在她胸口舔舐啃咬的萧琰。 因着两人身高差距太大。 萧琰一如既往的弓着腰,压着心爱的女子。 一只大掌紧紧的握着硕大的双乳,不停的左右啃咬,舔舐,口水顺着乳头不停的流下。 另只大掌拎着萧宝儿纤细白嫩的两只脚环压在胸前两侧,他粗壮的欲根摩擦柔软的腿心,耻骨相贴,做最后的冲刺。 低沉嘶哑的喘气声从双乳传来。 又痛又痒。 交粘之处勾的她春液四溅,她已经被萧琰彻底榨干,微弱的声音几乎低到不可察,像一只发情的小幼猫,却也异常勾人。 良久。 意识模糊的萧宝儿再次被刺激得仰着绝美玉白的天鹅颈,抱着他的头部,绷直了小脚尖,狠狠泄了身。 她的身下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 就在她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时,萧琰又猛地抬起头,捏住她的下巴,粗野狠戾的吻着她,从外到里,将她舔舐的干干净净。 萧琰总是这样霸道的将她里里外外布满了只属于他的痕迹与味道。 只是这样阴暗的心思只有萧琰自己明白。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私下里不择手段的解决了多少个令他厌恶的情敌。 萧琰深情迷离的看着身下因自己而彻底沦陷在情欲里的女子,边啃吻,边飞快的挺动着胯部,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终于在萧宝儿要窒息时,吸着她的软舌,射了出来。 可他依旧没有放过萧宝儿,不停的撞击着她最柔软的腿心,持续射精的快感。 性感的薄唇也没离开过萧宝儿柔软香甜的娇唇,依旧不停的里里外外的吃着。 只是比刚刚稍微温柔点,给了萧宝儿一些呼吸的空间。 被压了整整两个时辰,狠狠泄了五六回的萧宝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抽泣起来。 软软糯糯,微微浅浅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会就晕了过去。 痛,好痛。 不过哪怕全身上下再痛也抵不过浓烈的困意来袭! 萧琰添了添她的泪水,便俯身分开她的双腿,检查她红肿的腿心,里里外外被他舔舐啃咬的早已经不复原样。 这么一看,那根肉棒又不自觉的高高耸起。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摧残”下去了,否则真真是要命了。 他只能苦苦硬撑着大孽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药膏,轻轻的涂抹,一边涂一边哄道,“乖宝,不哭了,真是爷的宝儿太美,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再者爷明日就要出远门了,一个月有余见不到你,所以爷才会失控的,下次,下次爷一定……“ 后面的话他自个也说不下去,因为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到。 他尴尬的抬头想看小姑娘的反应,结果那小小的人儿早已呼呼大睡。 萧琰满是宠溺的笑了笑,抱着软软的小姑娘一起进入木桶清洗,而后命人进来换了床褥。 清洗干净后,抱着心爱的女子走向榻上。 将小小的她紧紧裹在怀里,把直立的大肉棒放在她的腿心,而后圈住她的细腰。 薄唇吻着她的发顶,低声说到,“宝儿,等爷回来娶你。” 而后挺着高耸的孽根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章:前路漫漫 思恋是一种蚀骨的毒药,能让人肝肠寸断。 这世间,除了萧琰,再无药可医! 他不在的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对萧宝儿来说都异常难熬。 每天只有在焦灼中等待,除此之外,她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 萧琰离开后的日子,萧宝儿少言寡语的躲在房里几乎不出门。 一如他每次出远门那般,害了相思病,整个人蔫蔫彻底失去了活力。 唯一的盼头就是看着自己贴在墙上,黑白分明的纸,那上面写了萧琰离京日子的总数,每过一日,她便划一笔。 等着、盼着他早日归来。 萧琰离开的半个月后,恍恍惚惚的萧宝儿才骤然想起来,在他刚开始告知她要离京时,曾要求她练字,其实她知道,萧琰只是怕她等的太过煎熬才有此要求的。 他说,“乖宝,每日百字,叁千字时,爷定归来。” 那日,他原本也是在好好的教她练字。 就在她勾写完最后一笔,看着漂亮工整的字体等着萧琰夸奖时,不知何时,自己的腰带已落,衣衫已褪。 等她回过神时,上半身已经彻底春光乍泄,那双常年握剑的粗粝大掌立刻紧紧抓住了她的奶子,不停的揉搓、拉扯。 萧琰的薄唇咬着萧宝儿软软的耳朵舔舐,低声嘶哑道,“乖宝,奶子怎么这么软,这么粉嫩,这么挺翘,爷都快爱死了。” 说着就毫不费力的把她拎起来转了个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头埋在萧宝儿胸前的浑圆上。 一只大掌握住左边的奶子,薄唇不停的啃着吸着奶头,好像要把她的奶水吸尽。 另只手也不停的揉着捏着右边倍受冷落的奶子,以示公平。 最后将两个硕大的奶子挤在一起,齐齐的将两个奶头一起含入嘴里,裹着,吸着。 萧宝儿低头看着胸前黑乎乎的脑袋,心中五味杂陈。 得到的越多,她越贪心,她想独占这个高冷倨傲的盛京第一美男子。 她越来越不能承受,将来的一天,他会有别的女人,哪怕他承诺过,可她的身份终究太过卑微,这条路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光明。 越长大,越恐惧。 而她唯一的资本就只有这身子,思及此,她更加迎合萧琰。 “啊……阿琰,别…嗯…不要…慢…慢点…啊!好痛,求…求你了…嗯、嗯…慢点……” 嘴里说着拒绝,可萧宝儿妖娆的身段却很诚实,更加的挺着奶子,将自己的双乳送进他的嘴里,好让他吃得更深,那双小手也紧紧的抱着萧琰的头,不让他离开。 这些年,她的身子早就被萧琰调教的极为敏感。 再加上她这样万里挑一的尤物,有着让人欲仙欲死的名穴,更是让她比常人更加妖媚。 “嗯…嗯…阿琰,穴穴好痒,宝儿的穴穴好痒,爷吃吃,求爷吃吃嘛,吃吃宝儿的骚穴……” 萧宝儿纤细的双腿勾着萧琰精壮的腰部,腿心不停的磨蹭他坚硬紧绷的大腿,企图寻求一丝快感,可骚穴却越来越空虚,越来越痒。 淫语浪词刺激的萧琰欲火焚身,动作更加粗鲁,啃咬的力度不由的加大,恨不得咬断这粉嫩的小奶尖,日日含在嘴里。 “啊!好痛!”萧宝儿疼的泪水都流出来了。 萧琰则被她勾引的彻底的红了俊眸,不舍的离开了红肿的奶头。 看着她这副浪荡样,愤恨的咬牙切齿道,“欠操的妖精!爷恨不得立刻捅了你这骚逼,干进你的骚心,干死你这荡妇!” 说着他一把扯下萧宝儿的亵裤,狠狠地捏着花蒂。 “啊!”萧宝儿被刺激的立刻泄了身,滴滴答答淫水都落在了萧琰的衣服上。 可怜兮兮的萧宝儿此刻像只小幼猫般整个人无力的贴在萧琰的肩上,眼角都沁出水了。 她撅着嘴,表示不满,就知道欺负她,明明她要的是吃她的小穴。 这些年,萧宝儿早就被萧琰惯坏了。 她想,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让他“好过”。 想着立马捧起萧琰俊脸,猝不及防的猛地亲了几口,然后伸出香甜的软舌,顺着他的唇角往下舔,最后停在了萧琰粗犷性感的喉结上,小小的舌尖不停的绕着喉结打转,温柔的啃咬。 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萧琰的喉结也在她软舌中上下滚动,而后她猛地一吸,将他的喉结全部放在嘴里舔舐。 “嗯!”萧琰难耐的深深低吟了一声。 大掌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萧宝儿仰着优美的脖颈,接受着他的爱。 萧琰的大舌卷着她的软舌在空气中缠绵打转,晶莹剔透的口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滴,而后又被萧琰舔进了她的嘴里,深深地喂了下去。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萧琰一边用高耸的鸡巴不停激烈撞着她柔软的腿心,一边继续在她嘴里翻江倒海的搅弄着,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贝齿,两人色情的气息不断纠缠成一团,越吻越深,书房内啧啧的口水声不断。 萧宝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的缠吻,好像要把她吞了,她才惊觉哼哼唧唧从唇角溢出娇吟,小手不停的锤着他的胸膛。 萧琰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红肿的唇,看着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萧宝儿,忍着高耸的鸡巴,不停的吞咽口水,痞痞坏笑道,“爷这就来满足你这淫妇!” 说完他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迭好,铺在书案上,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刚铺好的衣服上。 骚穴奇痒难耐的萧宝儿,还在不停的喘息着,斑驳红肿的奶子也随之起起伏伏。 她白嫩的腿不由自主的对着萧琰打开,而后双脚垫着桌边,抬起丰满的臀部,将阴户彻底的对着萧琰展开。 洁白无瑕的花穴是不可多得名器,没有一丝杂毛,天生不可多得的白虎穴,异常粉嫩。 萧宝儿用小手分开两瓣紧紧闭合的花唇,打开了所有春光,一张一合细缝,小的几乎不可见,却不停的吐露着淫水,顺着臀缝不停的往下流,最后滴在了他铺在书案的衣服上。 “呜呜…爷…快吃吃宝儿的骚穴,求求你了,吃一吃嘛,宝儿好痒,宝儿好痒,救救宝儿,呜呜……” 可怜兮兮的哭声又软又娇,真真是欠操。 萧琰看着她软语撒娇的淫态,脑子的那根弦彻底的崩了,猩红的俊眸充满了阴暗且疯狂的情欲,高耸着的鸡巴又涨了一倍,疼到发紫。 失去理智的萧琰掰开她光滑如玉的双腿架在肩上,迫不及待的蹲下,俯身埋进了她的腿心,掰开花户,对着不停流着淫水的细缝狠狠地吸了一口。 “啊!” 萧宝儿的魂都被他吸没了,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在了书案上。 而他就像是沙漠中抓住源泉的饥渴者,疯狂的舔舐汲取着香甜的甘露。 粗粝炽热的大舌,舔着挺巧的花珠,又舔又吸又咬那个肿的越来越大的珠珠。 “啊啊啊…嗯……” 萧宝儿被他吸的欲仙欲死,崩溃的扯着他的头发,蹬着玉足试图将他挤出去,却被萧琰一把死死的扣住丰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宰割”。 “阿琰…救救我…啊…啊……” 最后萧琰将玉珠含在嘴里猛地一吸,她被情欲“折磨的尖叫连连,一双玉腿不停的在他两肩乱蹬,最后彻底憋不住喷了出来。 而萧琰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薄唇立刻堵住了细缝,不停的喝下了她的淫水。 萧宝儿好似彻底沦为淫物,淫荡不堪的躺在书案上,几欲昏厥。 啧啧的水声、吞咽声不断。 格外的甘甜、美味。 就在萧宝儿以为要结束时,突然察觉萧琰大舌使劲的往穴缝里钻。 而她臀部又被死死固定,动弹不得。 吓得她抖着声,颤颤巍巍的哭道,“阿琰,阿琰,好哥哥,吃鸡巴,宝儿要吃鸡巴,宝儿要吃哥哥的鸡巴。” 猩红的俊眸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抱着他的宝儿转几圈。 长大后,除了宝儿,这世间再也难有东西能吸引住他了。 以前无论如何哄骗,她都不愿吃自己的鸡巴,的确是因为自己的鸡太大了,第一次把她的嘴撑得撕裂了,导致她有了心里阴影。 可现在宝儿竟然又要吃了,兴奋的他连着高耸的鸡巴都抖了抖,龟头上的马眼处吐了好多精水。 他抱着宝儿下来,让她坐在藤椅上,把直立大鸡巴送到她红肿的小嘴唇上,不停的撞着她柔软的唇。 “嗯,宝儿,好宝儿,你不是说了要爷吃鸡巴吗!快张嘴,给爷吸吸,爷快疼死了,好宝儿,爷的心肝,爷的宝贝,快点张嘴。” 萧宝儿蹙眉的看着眼前发紫的鸡巴,没有硬时也是粉粉嫩嫩,可是一旦硬起来就会发紫。 她的两只手才握住,舔了舔龟头马眼上的精水,差点把萧琰舔射了。 “哦!”萧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干净的,没有别人的味道,只是她萧宝儿一个人的鸡巴。 她低着眉眼,叫人看不清心思。 她想彻底的吞了他,让他永远只能和自己结合在一起,不允许任何女人觊觎他。 第三章:得意忘形 半月后。 屋内,萧宝儿正在勤勤恳恳的练字。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萧宝儿看到远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绕着书案跑了上去。 “远芳,是不是爷回来了?” 远芳看着兴奋的宝儿,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宝儿,爷…他……” 萧宝儿看着面色难看的远芳,吓得一下子愣住了,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腿一软差点跌倒,幸亏远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萧宝儿抓着远芳的衣袖,脸色霎时苍白,哆嗦着唇问,“是…是不是爷受伤了,严重吗?不行!我要去看看……” 说着还没等到远芳的回答,便推开她,飞快的跑了出去。 远芳担忧的看着越跑越远的宝儿。 敛下不安的思绪。 只求一切平安无恙。 原本世子爷回信给宝儿,归期明明是要再晚半个月的。 可不知为何? 今日听小厮说,世子爷昨夜突然回来了,却是冲冠眦裂的闯进了公主府。 今日再从公主府出来时,整个人颓废的好像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虽然面容上没有变化,依旧俊美如斯。 可好像换了个魂魄般。 思及刚刚看到的世子爷,凌厉阴鸷的眼神,透着噬血如冰的寒意,不禁让远芳再次不受控的打颤。 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她那么近。 ……………… 萧宝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萧琰的院子。 刚要冲进去,就被徐翎给拦下来了。 她面色痛苦的看着徐翎,张了张苍白的唇,气若游丝的艰难道,“徐翎,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阿琰他伤的很严重?求求你让我进去看一看吧,求求你了……” 她的祈求还没说完,徐翎便打断了她的话,恭谨道,“宝姑娘不必担忧,爷的伤已无大碍,但此刻需要静养,还请宝姑娘回去吧。” 不知为何? 听完徐翎的话,她的心跳的更快,猛烈地几乎能蹦出胸腔。 有种不祥的预感紧紧的困住她,压抑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萧宝儿只能再次请求他,哽咽道,“徐翎,求求你了,就让我进去吧,我只看看他,不说话的,我保证,我保证只看看爷,看一眼就行了,看完了立马出来。” 看着那双可怜兮兮充满乞求的泪眼,徐翎的唇抿成一线,默不作声,眉宇之间的纠结立刻让萧宝儿丧失了最后一分理智。 她痛苦的怒吼道,“你骗我,肯定是阿琰的伤很严重,我今日必须进去……” 说着就快速的往里面冲。 徐翎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道,“宝姑娘,我没骗你,世子爷真的没事,只是桂嬷嬷也在爷的房里,你还是不去为妙。” 萧宝儿被吓得瑟瑟发抖,立马不出声了。 那桂嬷嬷原本是公主的奶妈,伺候公主的老人了。 不论在萧国公,亦或公主府,威信还是挺大的。 当年,萧琰被萧国公执行家法后,因伤势过重,彻底失去了意识后,公主本不愿再将他留在府里的,可他的伤太重,更不宜乘坐马车去公主府,便随之留在了国公府,之后哪怕萧琰恢复了意识,依旧被困在卧榻之上。 而萧宝儿也就顺势被送进公主府学规矩,那短短的一个月,对一向被萧琰宠惯的萧宝儿而言,简直是人间地狱。 直到她的阿琰伤彻底痊愈才把她夺了回去。 以至于现在只要听到桂嬷嬷叁个字,她就吓得浑身发抖。 “宝姑娘,爷若真的有事,公主也不会让他回来的,所以你不必再担心了,你还是快回吧,这一时叁刻的,桂嬷嬷是不会离开的。” 萧宝儿恋恋不舍的望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失魂落魄的根本没有听到徐翎说了什么。 满脑子都是。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他的伤痊愈了。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像从前那般,冲到她的厢房抱着她,亲吻她,缱绻缠绵呢? 互诉相思之苦。 甚至连他回来的音讯都不知。 本来就缺乏安全感的萧宝儿,此时此刻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猫儿,充斥着恐惧、不安、烦躁…… 就在她转身之际。 房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 一位容貌甚美的妙龄女子走了出来。 鲜艳的红唇轻启,柔软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萧宝儿,嬷嬷让你进来。” 如果说桂嬷嬷是她的心魔。 那么此时此刻那道矫揉的声音便是难缠的女鬼。 当年在公主府里,学规矩的一个月,明里暗里给她使了太多绊子,被萧琰养的天真无邪的萧宝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知道因为这个女子,她被桂嬷嬷惩罚了多少次,还因她的设计,差点淹死在了池里。 对桂嬷嬷是畏惧。 对她却是彻骨的恨。 萧宝儿转身,对上了她那得意忘形的又面露嫉妒的嘴脸,气得紧紧的握住了袖子里的小粉拳,咬着牙走了上去。 她的心像被泡在醋缸里,都快酸死了,又像被劈了两半,疼的撕心裂肺。 为何她不可以进阿琰的房间。 盈双却可以出去自由。 看着眼前款款走来的萧宝儿。 实则,盈双嫉妒的都快疯了,完美无瑕的玉肌,丰满的身姿,再配上那清冷中又揉杂着妖媚的绝美容颜,又媚又纯,可真真是人间尤物。 第四章:誓言在侧 房内。 萧琰正襟危坐在案几旁,修长的指节漫不经心的敲在案几上。 他戾气未散的俊美轮廓依稀可见的阴恻骇人,但在对上萧宝儿担忧的视线时,又本能的收敛了。 可即使这样,萧宝儿依旧心头一颤,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琰,那样的漠然置之,薄凉寡淡…… “阿…爷……” 她没有等到萧琰的回应,却被桂嬷嬷充满愤怒的语气打断啦了,“简直是放肆,世子还在房里休息,你竟然敢在外面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看来老身教你的规矩是忘的干干净净了。” 随即,桂嬷嬷转身又对萧琰恭敬的道,“世子,此等婢女实在不宜再放在世子身边伺候主子,还是交由老奴调教好了再送回来吧,老奴保证……” 桂嬷嬷的话还没说完,萧琰就骤然出声,“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既然知晓尊卑有别,又何来越矩管起主子的人了?” 他幽幽的声音,如噬血的蛊毒森森的爬满她的全身,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她身体咬空。 吓得桂嬷嬷抖成筛子,立马匍匐在地,哆嗦的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如果换作以前,桂嬷嬷定不会这么恐惧。 在她眼里,她一手带大的萧琰永远都是那个温文如玉的世子爷。 可是昨夜。 当她亲眼看见萧琰屠杀了公主府里的暗卫,奴才之后,单脚踩着血肉模糊的尸体,神情却依旧倨傲,漫不经心的擦拭掉面上溅染的鲜血。 他勾着赤红唇角,露出了一抹染着血腥嗜杀的狂野冷笑时,彼时的桂嬷嬷才骤然发现,原来嗜血成性才是世子爷的本性。 “不敢?那滚吧!” 低沉的声很是淡漠,却格外的瘆人威压。 几个婢女吓得扶着软着腿的桂嬷嬷就出去了。 刚刚进来,眼里心里只装满萧琰一人的萧宝儿这时才发现,原来他的房里竟还有叁个她不认识的女子,个个身材丰腴,五官娇好。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月,竟有如此的变化。 萧宝儿柳眉紧促,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她的那点所谓的自尊,好像不允许自己在萧琰面前哭。 可是鼻尖忍不住酸了又酸,本就是湿漉漉的眼角彻底的红了,她索性便垂着小脑袋,低低的抽泣。 萧琰再也忍不住,大步向前,把小人抱在怀里,迈向床前,将她温柔的放在榻上,死死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宝儿!” 修长的指尖捏起她的下颌,迫使萧宝儿与他四目相对,可萧宝儿却抽泣的撅着红唇,侧着脸不看他。 萧琰看着那双漂亮的杏眸红的跟小兔子一般娇糯诱人,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汗味的雄性荷尔蒙强烈了刺激了萧宝儿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再加上久远的痛苦相思,此刻的她哪里还记得什么生气,委屈,难过。 立马抱住了萧琰修长的脖颈,尽情的回应他的热情。 萧琰一个月没有近她的身,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血肉不在渴望进入她,占有她。 真的恨不得立马就把暴涨的鸡巴捅进去。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 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萧琰一边含着她香软的红唇吸允、舔舐,一边隔着裤子用胯下狠狠地撞击她柔软的腿心。 “嗯…嗯……” 细微的呻吟声,从她与萧琰交缠的舌头之间溢出。 萧宝儿不禁抬起双腿,紧紧的箍住萧琰的劲腰,配合着抬起臀,迎着萧琰鸡巴猛烈的撞击。 “阿…琰,我要鸡巴,呜呜…宝儿要鸡巴插到穴穴里…啊……” 早已经沦陷在萧琰布织情欲里的萧宝儿,媚眼如丝的敞开腿,淫荡的扭着盈盈不握的细腰,乞求萧琰赶紧把鸡巴捅进她的骚穴里。 她的媚穴好痒,太想要那根又粗又长又壮的鸡巴。 萧琰浑身上下都快被眼前淫荡的她烧炸了,可是想到了她的身体。 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萧琰松开了她的软舌。 咬着牙,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粘在自己身上的萧宝儿推开,自己则飞快的跑了出去。 徒留下欲求不满,一脸茫然的萧宝儿张着腿躺在床上。 良久。 等萧琰再次回到房里时,却见萧宝儿失魂落魄的坐在榻上不停的哭泣。 可又在看到他的那刻,她就立马擦掉眼泪,笑了起来,什么都顾及不了,赤着玉足就跑到他面前。 萧宝儿茫然抬头,好像瞬间跌进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里,眸心透着清艳的薄雾,眼尾微微上挑,深邃,美丽,寂静。 吓得她心狠狠地一颤,哆嗦着双臂狠狠地抱住了萧琰。 “阿琰,你是不是不要宝儿了,求求你不要这样看宝儿,宝儿好害怕。宝儿哪里不好,宝儿立马改好不好……” 她的再也绷不住流了出来,沾湿了萧琰的衣服。 萧琰不是圣人,无法伪装到面对深爱之人痛苦还能铁石心肠。 他用力抱住萧宝儿,“宝儿。” 短短两个字像是早就被他含在喉间酝酿好久,绕过唇齿才涩涩发出。 萧宝儿还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可接下来,萧琰的话就将她立马打进了地狱。 “宝儿,爷的心里只有你,可爷的后院不能只有你一人,爷的身份注定了,这辈子没有办法只守你一人,更无法娶你为妻的。” 萧宝儿立马松开了环住他劲腰的手,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抖着红唇一字一句道,“这是…什…么…意思……” “宝儿,爷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心里也只会装着你。”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连带着呼吸都被抽离,失了魂般趔趄后退了几步。 言下之意就是,虽然只爱她,但也依旧会娶妻纳妾。 保证? 呵! 萧宝儿不禁自嘲。 他给了自己多少承诺,如今都要一一推翻,何来保证? 好半晌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落针可闻。 良久她才轻启红唇,“你说过,此生只会要我一人,你说过,等你回来就娶我为妻的,为什么突然毁诺?既然做不到当初又何必夸下海口,让我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为何现在又为何要收回去?” 萧宝儿紧绷的声线干涩嘶哑,她没有发怒,只是平静的陈述着既往的誓言,不停的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宝儿,你如今太小了,根本无法承欢,而爷也无法再等了,否则一旦公主央求皇上下旨赐婚,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宝儿,再等一年,等你及笄了,爷定……” 萧琰突然停了下来。 “纳奴婢为妾。” 萧琰眸子微微闪了闪,那双充满柔情的俊眸揉杂着乞求,款款的凝视着她,低低道,“不是奴婢,是宝儿啊!” 萧宝儿从来不知道有种疼能噬人心骨,让她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可萧琰做到了。 将她打进了无尽的深渊地狱。 是啊。 她这样卑贱的奴才怎么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谪仙。 终究是她妄想了。 “世子爷的厚爱奴婢受不起,奴婢也不愿与人做小,若世子曾真心爱过奴婢,就请等奴婢及笄后放奴婢离开吧。” 萧宝儿虽然外表纤弱,惹人怜爱,可是事实上,她的性子却比谁都倔,认定了的事和人便无比坚定。 既然不是完整的,那便弃之。 她无法看着深爱之人去幸一个又一个女子。 然后她在无望的等待中,日日期盼他的归来,直至枯萎。 她的话音刚落,柔软的身躯瞬间被束缚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萧琰啃咬着她的红唇,滚烫沉重且充满霸道的声音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离开?萧宝儿,爷告诉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爷的,都是爷一个人的,你萧宝儿此生注定要在爷胯下承欢,替爷生儿育女的,别在痴心妄想离开,爷不准,爷不准!!” 不论萧宝儿如何奋力挣扎,结果只是徒劳。 看着泪雨如下的她,最后萧琰收敛了粗鲁,温柔舔舐她的泪水,缓缓道,“乖,别再和爷闹脾气了,爷是不会放你离开的,爷给你准备了新的厢房,虽然没有原来的华丽,但胜在干净,原来的屋子不能住了,爷让远晴接你过去。” 只有萧琰知道,他所说的干净是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最后萧宝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好似魂不附体的任由远晴带走。 第五章:无孔不入 潇潇苑,一个很小的院落,坐落在萧国公府最不起眼的地方。 屋内的装饰没有原来她的厢房奢靡,整体布局异常简单干净。 但胜在舒适、安静。 “宝儿,你放心,爷说了,原来厢房里的那些宝物依旧是你的,没有人敢拿走的,只不过暂时不能动罢了。” 远晴看着萧宝儿冷清孤寂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着萧宝儿,絮絮叨叨地不停的安慰着她。 萧宝儿浑浑噩噩的看着陌生的屋子。 她想。 阿琰都不要她了。 她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名贵的东西啊。 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是送东西的人。 失去阿琰,对于她来说,就是彻底的失去了一切。 那些所谓的宝物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萧宝儿失魂落魄的走向床边,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紧的将自己抱住。 仿佛还能感受到萧琰温柔的怀抱,他数不尽的温柔。 可是此时此刻,她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在无情的昭示着,他温柔缱绻都像是微风一拂而过,徒留一地悲伤。 萧琰之于萧宝儿就是固封的死穴,自己永远都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 就在远晴看在眼里,又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远芳端着药走了进来。 “姐姐,药熬好了。” 这时远晴突然想起来世子爷的吩咐,急急走过去,喃喃道,“对,药,喝药。” 说着就端起碗走向床边,俯下身轻声的说,“宝儿乖,起来把药喝了。” 此时的萧宝儿还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着毫无反应的萧宝儿。 远晴对着还在发呆的远芳使了好几个眼色,远芳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扶起萧宝儿。 这药怕是今后日日都得给宝儿喝。 远晴骤然想起世子爷那双阴鸷的黑眸,不禁下意识的打颤,若是她们没有完成,怕是她们两都活不了。 被扶起的萧宝儿一脸疑惑看着她们两,神思恍恍惚惚,通红的美眸溢满了水光,却硬生生的憋着,没有在她们面前,流下一滴泪。 这是她最后的孤傲、清高、倔强…… 远晴看着昔日熠熠生辉的双眸彻底黯淡无光,不忍道,“宝儿,把药喝了吧。” 萧宝儿紧抿红唇,怔怔的看着远晴手里的拿那碗药,淡漠道,“什么意思?” “宝儿,这是爷的意思,爷说这药务必要你喝下。”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远晴、远芳那副坚定不移的模样,语气稍稍缓缓,“晴姐姐,药太烫了,你先搁在桌上吧,等药凉了,我自己喝,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远晴远芳对视了一眼,将药放在桌上,默默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闭时,萧宝儿立马下床,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药,冰冷的视线环绕着陌生的屋内,最后那道目光定格在那盆松柏盆栽上。 她走过去,无声无息的将药倒进了土里。 她虽不知为什么阿琰突然让她喝药,但她肯定不是毒药,这一切定是为了她好。 可她虽懂,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做。 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渗进土里,她并未觉得自己很畅快,反而胸口越来越闷,几近窒息。 她捂着沉闷的胸腔,转身缓缓走到桌前将碗搁在上面。 整个人瞬间如泄了气般,跌倒在地,她的心好痛,这样的痛像是无底洞般在她的心底一点一点的扩张。 萧宝儿只能狠狠咬着红唇,掐着自己的心口以图缓释疼痛。 可那里就像是有一道深渊巨口,不断的被撕裂,扩开,再狠狠的被撕裂,扩张…… 这世间唯有萧琰一人才能解救她。 可是她的阿琰不要她了。 “怎么办,阿琰,我该怎么办,我好痛,好痛,宝儿好痛,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宝儿……” 破碎的哭泣声从鲜血淋漓的红唇里溢出,无孔不入的疼痛顺着每寸血肉直达混乱的脑海,就好像将她整个人咬下,撕碎,啃噬。 最后被吞噬殆尽的躯体好似只剩一具空壳。 “阿琰,阿琰,阿琰……” 每一句“阿琰”,都是带着萧宝儿的血与泪。 …………………… 白日还晴空万里,夜里一阵狂风卷来,转眼间暴雨倾盆而下,不时夹着雷电连成一阵轰鸣。 萧宝儿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狂风吹起她的裙摆,那副单薄的身躯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她凝视着远方萧琰的院落,神思早就飘向了那边。 她一直都深知自己身份太过卑微。 她永远也无法企及,那胜过漫天星河,身姿修长如玉,宛如芝兰玉树的萧琰。 否则昔日,以萧琰宠爱她的地步,也不会让她日日惶惶不安。 这种自卑,就像是从地狱深处蔓延而来的魔草,时时刻刻缠绕着她,躲在她内心最软弱的部分,随时给她致命一击。 现在。 她还能守住什么,唯有那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罢了。 可是啊。 她早已爱萧琰成痴,就像个病态的疯子般,根本容不得别人觊觎一分。 想到萧琰今夜要幸别的女子。 她突然觉得那一丝自尊不要也罢。 她要去夺回萧琰。 对。 她要去试试。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 否则她会后悔终生。 思及此,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立马冲了出去,暴雨打湿了她的衣服,耳边是轰隆隆的雷声,她吓得浑身发颤,可脚步却越来越快。 白日,她魂不守舍的由远晴带回来,被痛苦折磨的不知今夕何日,更别提能知道有多远。 可现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飞快的跑去萧琰的院落才发现,原来她的院子离他那边竟那么远,那么远。 远到好像永远也到不了终点。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满脑子都是萧琰。 今夜萧琰的院落格外冷清,竟然没有看守的小厮,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进去。 就在她跑到门口,刚要抬起手推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时,房内突然传来阵阵娇喘呻吟。 “啊啊啊…爷…爷…求…求你,慢…点…鸡巴…太大了…啊…太深了…奴…要…被…捅破了…啊啊啊……” 萧宝儿不知,其实在她踏入院落的那一刻,正是萧琰将鸡巴捅进别的女人骚穴的时候。 那根原本只属于她的粉嫩鸡巴,正在别的女人穴里飞快的进进出出,两人的交合处不停的流下了处子血。 她终究是来迟了。 第六章:支离破碎 那一瞬间,萧宝儿的脑子像被炸开一般,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她满心满意的爱轰然倒塌。 而萧琰的爱从她灵魂深处,撕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身躯钻了出来。 他说。 宝儿,爷爱你,爷只爱你。 宝儿,爷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人…… 那些誓言,她还一直牢牢的铭记。 可现在。 昔日非卿不娶的人,却在别的女人身上挥汗如雨。 她的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她抛开最后一丝自尊来挽留他,可是他却放弃了。 以这种最决绝的方式,将她彻底的推开了。 痛苦像是潮水般,没有一丝征兆,猛地朝她涌来,瞬间将她吞没。 她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失去了。 整个人僵硬的如雕塑般立在那里。 狂风吹起她湿透的裙摆,也吹开了那道门。 可她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的一步也迈不开。 没有了那扇门的阻挡,里面淫靡的呻吟声更大了。 “啊啊啊…爷…爷…奴不行了……” 淫荡的尾音听得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淫妇,抱住腿。” 萧琰低沉嘶哑的声,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奢望。 随后萧琰将整根鸡巴肏进女子的穴里,直至硕大的龟头干进子宫。 “啊啊啊……” 萧宝儿立马捂住耳朵,死死的咬着红唇,逼着自己将破碎的痛哭声压抑着。 可是她无论怎么死死捂住,那越来越高昂的淫靡声,都像是从她心底长出了般,密密麻麻的盘虬在她每一寸血肉,无论如何也挥不开,避不了。 她痛到浑身发颤,满脑子都是逃离。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 闭上眼,睁开眼,无一是他,无一不是他。 萧琰就像蚀骨的毒药,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一点一点加剧不停的渗入了她的骨髓。 耳边依旧不断的呻吟声,让萧宝儿彻底的癫狂到极致,绝美艳丽的五官开始变得狰狞、扭曲…… 她疯狂的想杀了自己。 是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切,她就能杀了那个爱到失去理智的萧宝儿。 是的。 她要亲手屠杀那个爱到卑微的萧宝儿。 这样。 她是不是就可以无情无欲,不会再痛彻心扉了? 她颤抖着迈进屋里。 目光呆滞的一步一步走向前。 最终停在了拐角。 当她看清萧琰身下的女子是盈双时,萧宝儿彻底的疯了,那双眼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充满了憎恨与怨毒,他竟然幸了她最恨的人。 这个认知,瞬间牢牢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此时此刻盈双的每一句呻吟,都像萧琰亲自递的一把利刃,让盈双一刀一刀杀了她。 奢华的榻上。 萧琰紧抿薄唇,俊美的容颜冷厉邪肆,压着娇弱的盈双,疯狂的耸动臀部,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粗长的鸡巴涨成紫色,次次尽根肏入盈双的子宫里,两颗硕大雄伟的卵蛋,撞的她的花户啪啪作响。 噗呲噗呲的淫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传来,飞溅的淫液沾湿了萧琰茂密旺盛的黑毛。 整个屋内都是他们交合的腥骚味。 盈双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压在硕大的奶子上,淫荡的扭着腰,抬着臀,一次次的在萧琰鸡巴挺入骚逼的时候迎上去。 她想要把心爱男子全部都吃下去。 她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求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他了。 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看着身上陷入情欲的萧琰,俊美如斯的宛如一幅墨画。 即使与她在做这世间亲密的性爱。 气质依旧清贵干净,仿佛从未沾染俗世尘的谪仙。 她装着满心满意的爱意,承受着他凶猛的撞击。 她会慢慢的磨着他,总有一天,要将自己磨进他的心里。 哪怕只有萧宝儿的十分之一。 她也死而无憾了。 不过。 就算再爱萧宝儿又如何,他的鸡巴不照样进了她的美穴。 只要她想到他的鸡巴还在她的逼里进进出出,她就心满意足的疯狂淫叫着。 最后在她要撑不住,歪着脑袋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了萧宝儿的身影。 盈双忽而对着面色痛苦的萧宝儿,无声息的勾起红唇,那张欲仙欲死的脸笑得极尽昳丽。 “啊啊啊…爷…鸡巴…好大…奴要被…干死了…嗯嗯…好深…好舒服…奴要…奴要死了……” 极致的快感席卷而来,她不停的呻吟着,在萧琰猛烈的进攻下,泄了一次又一次。 而后盈双松开了抱着双腿的手,颤抖的双腿立刻紧紧的缠绕在萧琰精壮的腰部,死死的勾住,承受着暴风急雨的性虐。 盈双死死的夹着他,穴里的媚肉紧紧吸着鸡巴,不舍他离开一分。 “嗯!” 萧琰被她猛地一吸,爽的哼出了声。 他毫不温柔的用力扒开她圈在自己腰上的双腿,捏住双脚提起来,一顿暴肏。 动作极其残忍又寡情。 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肏死。 那瞬间,盈双感觉自己的脚骨快被捏碎了,脸色惨白的倒吸几口冷气,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痛苦的不停摇头哭泣,都没有换来他一丝温柔,最后受不住昏死过去。 就这样肏弄了最后百余下,最后萧琰将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入她的胞宫里。 盈双不断的挑衅。 萧琰不停的肏她。 最后连精液都射了进去。 目睹完这一切,萧宝儿已经不知被杀了多少回。 可是她还是咬着鲜血淋漓的唇看完了。 她想。 萧宝儿你该死心了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 萧琰用最残忍的方式,扼杀了一切其他可能性。 而她也成功了。 成功的杀了那个卑微的萧宝儿。 可是。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如此的痛。 最后残余的一分理智告诉她,离开吧,离开吧…… 给自己最后一丝体面。 萧宝儿离开的步伐,迈的很沉重,很沉重,每走一步,都牢牢的牵扯着心底最深的伤痛,整个人颓败的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萧琰的院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早已经痛的支离破碎了。 萧宝儿缓缓的抬起头,那双失去焦距空洞的眼神,静静看着漆黑的雨夜,任由冰冷的雨水砸在她绝美苍白的脸上,她的泪水和雨水融为一体,最后滴落在地。 原来。 原来她的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突然萧宝儿的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而后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她真的用尽了所有力量向他奔来,真的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整个人浸透在泥水里。 冰冷的寒意透过湿衣侵袭全身。 冷。 好冷。 她真的好冷。 萧宝儿吃力的爬起来,摔倒,再爬起来,摔倒…… 最后她拖着麻木疲惫的身躯,在风雨中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带着绝望、痛苦,逃离了这个让她恶心到极点的地方。 第七章:充耳不闻 萧琰一身墨黑色华袍坐在床榻上。 他满脑子都是宝儿的痛哭、指责、失望…… 他知道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被人死死捏着命脉。 他束手无策到唯有妥协。 昔日,终究是他太高傲自负了。 以为能冲破世俗,结果自己也淹没在其中。 但和她的性命相比,他宁愿娶妻纳妾。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她一次了…… 现在至少她还能陪自己走一生一世。 而不是和……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盈双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身轻薄如纱的粉裙长及曳地,松松垮垮的腰带更是露腰隐腿,若隐若现的奶头,在看到萧琰的那刻就坚硬的立刻起来。 她的身体在渴求着他,连带着腿心都湿润了。 能让公主挑选伺候萧琰的女子,容貌必定不俗,更何况是精心调教过的,那妖娆的身姿,走起路来也是曼妙的惹人怜,粉纱随着行走微动,纤长的玉腿半遮半掩,格外的引人注目。 自信的盈双扭着细腰丰臀,推门缓缓而入。 敏锐如萧琰,在门声响动时,目光沉沉的注视着缓缓走来的女子。 他剑眉紧蹙,略略沉思,漆黑的俊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转瞬即逝。 盈双不知等待她的未来是什么。 但她知道,她离自己祈盼的愿望越来越近了。 激动的迈着小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这一刻她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她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得到他。 那双写满了爱意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坐在榻上的萧琰。 伟岸挺拔的身躯,凛然出尘,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凉的红唇,俊美的令人发指。 他的一切无一不牵扯着她每一缕心魂。 以至于盈双整个人如着了魔般,沉溺其中。 被她痴迷目光死死黏住的萧琰,不悦的挑了下眉骨,忽的从薄唇里溢出一声冷笑,那双俊眸里说不尽的鄙夷与厌恶,完美的精致轮廓,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峻。 “爷是你这样卑贱的奴才能直视的?” 他突兀的冷笑声,震颤得盈双心头一紧,平淡清冷的话语间,布满了令人胆寒的凉薄阴狠。 盈双瞬间绷不住了,吓得立马跪了下去,那精美的五官别扭的颤了颤,连着柔弱的声音都在发抖。 “奴…奴不敢……” “爬过来。” 萧琰不容置喙的吐出这叁个字,那张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闻言,盈双如条狗般,飞快的跪爬到萧琰的腿间。 她本就松散的腰带也因爬行速度过快,从腰间滑落在地,轻纱散落在肩,露出了她大半个浑圆。 萧琰俯视着跪在眼前的女子,虽姿容不及宝儿的万分之一。 可他裤子里的鸡巴依然有抬头的趋势了。 他的性瘾又在作祟。 萧琰一直都有性瘾,而且非常重欲。 武艺超群、内力深厚的他,性瘾更是比一般人来的更频繁、也更厉害。 几乎时时刻刻都想把暴涨的鸡巴插进萧宝儿的穴里。 与她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否则,他也不会在萧宝儿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天天吃她的穴,哄着、骗着她吃自己的鸡巴。 虽然盈双姿色不及宝儿,可毕竟是选给萧琰的通房。 实则是容颜姝丽的女子,只不过有了萧宝儿那等绝色无双的女子做对比,瞬间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爷,奴来伺候你。” 她微微直起腰,抬起头想解开萧琰的华袍,却被萧琰猛地一把将她摔开。 被甩在地上的盈双脸色煞白,痛的她立马泪雨如下,散了鬓角的青丝落满了纤弱的肩头,她艰难的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萧琰,企图寻求他的一丝怜悯。 可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萧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拿着手帕,全神贯注的擦拭着刚刚触碰自己的那只手。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盈双,她就是一块破碎的脏布。 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是对他的亵渎。 长大后,除了宝儿与公主,萧琰没有碰过任何一位女子。 他在排斥。 心理上在排斥。 身体上在排斥。 盈双被羞辱的,意识混乱又异常紧张,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世子爷又后悔了,不要她了。 她咬着红唇,柔弱道,“爷。” 此时看着坐在榻上的萧琰,他颀长身影被盈盈烛光,勾勒的犹如神邸。 这样的画面美好的不可方物。 可是她身上的痛,又时时刻刻不断的刺激她,提醒她,他不属于自己。 一刻都不曾属于。 她充满了不甘。 疯狂的不甘心。 内心喧嚣着。 她要得到他。 一定要得到他? “除了爷的鸡巴,你哪都不能碰!否则爷断了你的手!” 眼前的一幕,让盈双紧张的呼吸一窒,脑海无法自控一般,忆起下午被世子爷阴恻骇人的面容吓走的一幕幕。 每一次。 没有一次不是。 只要萧宝儿出现,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装下她了。 别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都是那么无关紧要的。 他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萧宝儿。 甚至吝啬到,哪怕只是一瞥,都嫌多余。 她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酸疼的都快死掉了。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不恨萧宝儿的,明明她才是公主亲自挑给世子爷的通房。 结果却因为萧宝儿的存在,被世子爷如此嫌弃。 思及此,她恨的指甲不自觉掐入掌心,眸中一道幽深光芒,稍纵即逝。 她要亲手杀了那个该死的萧宝儿。 盈双怨毒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敛,正好撞上了他阴鸷的黑眸,浓浓的戾气横生阴狠,吓得她浑身一颤。 立马低下头,哆哆嗦嗦的解开萧琰的腰带。 远远的看,衣衫完整的萧琰面前跪着几乎赤裸的女子。 可只有盈双看的见,退下底裤后,那根巨大微翘的粉色鸡巴立马弹跳出来。 雄伟的屹立在茂密旺盛的丛林中。 盈双咽了咽口水,爷的鸡巴比书上的好看太多了。 唯一可惜的是,在她近乎赤裸了的情况下,他的鸡巴竟然还没有完全勃起。 羞愧又气愤的盈双,迫不及待的就将大鸡巴含在嘴里,一下子就吞进了一半,硕大的鸡巴随着她的舔舐立马暴涨,险些将她嘴角撑裂。 盈双为了萧琰,特意偷偷的学了各种淫术。 她将肿胀的龟头捅进喉管里,犹如珍馐美味般,痴迷的吃着萧琰的鸡巴。 “嗯!” 萧琰爽的闭上眼,咬着牙,享受着她的深喉。 听到萧琰性感而又低沉的呻吟声,盈双更加卖力的舔舐着他的大鸡巴。 同时更大胆的握着他雄伟的两颗肉囊,富有技巧的揉着。 湿漉漉的软舌又顺着鸡巴往下舔弄,将两颗躲在阴毛里沉甸甸的肉囊吸了一半在嘴里。 她急急的想要全部吞下去,奈何两颗蛋蛋实在太大,她将嘴张到最大,舔吸了半天,也没能把一个蛋蛋吃下去。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萧琰骤然起身,用力扯着她的头发,粗鲁的将鸡巴全部捅进她的嘴里。 劲臀不断发力,毫不怜惜扯着她的发根,在她嘴里的疯狂进进出出。 盈双刚刚用了全力也只能吞下一半的鸡巴,这会萧琰骤然将鸡巴全部捅进去时,她幽深窄小的喉管都被撑大了。 她痛苦的想要逃离,可头发又被萧琰死死扯住。 好痛。 嘴巴痛。 喉咙痛。 头皮痛。 而萧琰对她痛哭的呜咽声充耳不闻,无视她的痛苦,只顾着发泄性瘾。 在他眼里,此时跪在他面前吃鸡巴的女子,不过是一个泄欲的性奴罢了。 除了他的宝儿,他可不会将一分多余的心思花在别人身上。 全程只顾着自己爽。 就这样鸡巴在她嘴里疯狂进进出出上千次。 在盈双嘴角撕裂,喉管插穿的情况下,将精液全部射入她的喉咙。 盈双痛苦的簌簌流泪,可还是立刻不停的把他的精液吞咽下去。 她喜欢他浓厚的精液。 第八章:罪无可恕 盈双还在卖力的舔舐萧琰粗壮的鸡巴,想将他龟头里残余的精液全部吸出来,却被他倏地用力扯着头发,扔掉到了床榻上。 过程干净利落到没有给她一丝反应时间。 手法粗鲁更是到残忍无情。 登时,先前种种涟漪仿若是场梦,瞬间消散而尽。 “啊!” 盈双凄然的嘶叫声响彻屋内。 她虽是奴婢,可自从被公主挑选为萧琰的通房后,也算是千娇万养的,何曾被人这样虐待过。 一时之间痛的她屈身打颤。 可盈双都来不及顾及浑身的疼,就吓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皮。 她好怕被扯秃了。 那得有多丑。 她最怕的终究是萧琰嫌弃恶心的眼神。 她连一瞥都受不了。 可是看着自己从头上摸下的一撮头发。 她心瞬间碎成一片。 但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样的萧琰如同魔鬼般,反复无常的情绪令人无法琢磨。 看似灿廖夜空的潋滟眸光,却是藏着狠毒的刽子手。 她越想越心酸,明明是同一个人,可面对萧宝儿时却是天差地别。 他吝啬到没有一丝温度。 可她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只能默默的咬着红唇不敢再次痛吟,怕引起萧琰的反感。 盈双微微侧身,凄然的抬起头,柔美苍白的脸庞写满了惶恐不安,凝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伫立在床沿的萧琰。 身后的烛光从他身侧射过来,将萧琰的轮廓修成了一道伟岸挺拔的剪影,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与优雅。 可与之极为相反的是腿间高高耸立的大鸡巴,透着些许狂野又克制的别样风情。 明明已经有了高昂的欲望,又能极度的遏制。 彼时,萧琰是尝到了愉悦。 但他的心,却是淡如枯井。 不是灵魂合一的性爱。 而是满足私欲的性虐。 萧琰粗粝的指腹摸到手中残留着的凌乱发丝,嫌弃的随手一扔。 阴寒可怖,冰冷至极。 冷的盈双几乎下意识的身体发颤,整个人僵在那里目光悲戚的看着萧琰,娇柔的声音抖的一团乱,“爷…奴…好痛……” 萧琰只是微微侧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忍着或换人。” “不,不要,奴不痛了,不痛了,奴可以的……” 盈双被惧的心头一颤,急切地不停解释着,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祈求。 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到此刻卑微的只剩下,不停的重复一句不痛。 她太害怕了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了。 她太想要他了。 他的身体。 他的心。 可盈双不知,她握紧的只是一缕轻烟薄雾,转瞬即逝。 拿不走。 也抢不到。 “脱!” 萧琰面目表情的吐出这个字。 偏偏,对于盈双而言,却是幸福来势汹汹,她还没来的及应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剧烈情绪,就放任、庆幸着萦绕在心头来回回荡。 对她而言,刚刚所面临的所有难堪、屈辱、痛苦一一破灭,仿佛是在绝境逢生中。 盈双艰难的跪起来,激动的脱着纱裙的手都变微颤,硕大的奶子瞬间映入萧琰的双眼。 粉色的奶头坚硬的直直挺立,一副任君采撷的淫荡模样。 她想着平日嬷嬷的调教,整个人平躺在床,抬起双腿紧紧的抱住,压在硕大的奶子上,努力着让自己的腿心张到最大。 将完整的阴户呈现给萧琰看。 正待她羞涩的闭上双眼等着萧琰大鸡巴插入她的逼时,她赤裸的身体再次凌空,又一次在没有一丝征兆的情况下,被甩在地。 “啊!好痛!” 这一次,她痛的连张唇吐字,都牵扯着全身的酸疼。 可接下来萧琰极度冷漠的话,差点又让她几近晕厥。 “把你的逼毛剃干净,别脏了爷的眼。” 刚刚盈双张开腿的瞬间,有股令人作呕的感觉涌上萧琰的胸臆,差点将他看吐。 他只见过宝儿一个美穴,以至于他一直认为女子的穴都是那般,娇嫩的没有一丝杂毛。 可刚刚看到盈双杂乱的逼毛,足足恶心到了萧琰。 对盈双而言,此时此刻,身上的巨痛,都无法掩盖她心里的伤痛、羞耻、窘迫……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冷却的血液在回流,最终凝结在心脏,寒心彻骨。 眼泪如潮水般溺过眼瞳,顺着眼角流下。 盈双绝望又难堪的撑着手臂,艰难的爬起来,捡起连同一起被扔在地的红纱裙,穿在身上,踉跄的尽自己最快的速度,狼狈的离开。 她要尽快回来,一定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 一盏茶的功夫。 盈双就忍着身上的痛快速跑回来。 不解的看着负手而立,如屹立的巨山般,伫立在窗咎旁岿然不动的萧琰,痴痴的凝视雨夜。 那好像是萧宝儿别院的方向。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沉到让她发狂窒息的无底深渊。 她索性脱了自己的纱裙,再次躺在那个让她觉得害怕的床榻。 露出刚刚剃的干干净净的阴户,紧紧的闭上眼,柔弱的低低换了一声,“爷,奴剃干净了。” 他冷冽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占据她的一切感官。 也填满了她心底所有所有无形的沟壑与伤痛。 她瞬间睁开通红的双眼。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萧琰。 凛然的黑眸道不尽的邪肆…… 盈双痴迷的目光犹如,秋日横波,深情款款的凝视着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庞。 不管这是不是繁华一梦,她都心甘情愿将自己埋葬进去。 动作快过思维。 盈双不由自主的想献上香唇,结果刚抬起身子,就被萧琰猛地捏住下颌,死死的钉在床上。 她的喉间溢出阵阵低呜。 萧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微绷的唇侧勾起一丝及浅的弧度,似鄙夷、似讥讽。 明亮的烛光映在他的俊美冷厉的脸庞上,深耀的双眸流露出的阴鸷,徒添了几分恣睢狠毒,让人胆寒。 “爷的唇,可不是你这种卑贱的奴才可以碰的,记住,你只是张开腿给爷肏的性奴。” 阴恻恻的语气蕴含了太多她听不懂的薄凉。 随即萧琰将高耸的鸡巴插进了她的骚逼里。 “啊!” 深入骨髓的疼,让柔弱盈双仰起雪白的脖颈,整个人痛的像被人劈开一样,无意识死死的抓住床褥颤抖起来。 “嗯!” 紧致湿热的骚逼,销魂难言,让一贯冷漠的萧琰俊颜上,多了一些快意。 盈双痛得两腿在他精壮的后腰乱蹬。 “啊啊啊…爷…爷…奴不行了……” 萧琰低吼道,“淫妇,抱住腿。” 随后猛地用力将整个鸡巴插进了她的逼里,疯狂的进进出出,直至硕大的龟头干进她的子宫。 在鸡巴插入盈双身体的那刻,她虽然痛苦不堪,可更多的是心满意足。 好像萧琰终于从触不可及的神坛坠落。 昔日。 那俊美、睿智、才能无双到高不可攀的世子爷终于将他最私密的大鸡巴钻进了她的逼。 一下重过一下的往她的子宫里干,好像每一次都能捅进她的心里。 撑得只剩下他的鸡巴。 盈双被调教过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萧琰的鸡巴,不停的流着淫水,喷溅到萧琰的衣衫上,也打湿了他的阴毛。 他粗大的鸡巴在她体内疯狂的驰骋着、鞑伐着。 此刻的盈双已经如同淫物一般。 她面色潮红的仰着脖子不断大声的呻吟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腿根,撅着自己的屁股,让萧琰进入的更深,更顺畅。 她可不要什么九浅一深。 她要的是大鸡巴次次尽根末入她的逼心。 连带着他将鸡巴拔出时,穴里的媚肉都不舍的紧紧吸附着他的分身,紧随着他的鸡巴深入浅出。 盈双痴迷的目光垂涎欲滴,得到他后,她的贪心愈涨,恨不得他的鸡巴永远长在她的逼里。 一辈子只都属于她。 可是当她眼中的迷雾散去,朦胧间,好像也只看到了神色阴郁的萧琰。 明明他们正在做世间最亲密的事情。 骚逼里的媚肉正紧紧吸附着他的鸡巴。 可他紧蹙的剑眉、冰冷的眼神、粗粝的大掌,处处彰显冷漠与暴力。 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原来这场堪比暴力的交融,只有她一个人沉迷的深陷在他的情欲中 不可自拔。 而萧琰不知,在他的鸡巴疯狂肏女人骚逼的同时,他深爱的宝儿已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命运的齿轮早已轮转,任谁也无法控制,更无法更改。 后来才道,一切皆是命…… 悔与不悔,原来都是错…… 他的深爱成了原罪,同时也让他罪无可恕! 始于初见的爱情,相濡以沫的历经十个春秋,最终凋亡在这个冰冷的雨夜。 第九章:良辰美景 潇潇苑。 远晴端着药悠悠的贴着檐廊走,还是被狂风卷来的雨水打湿了裙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当远晴走至萧宝儿的门口才发现,她的房门是敞开的。 她急急的进入屋内四处张望,并未找到萧宝儿的身影。 不知何时,她早已经不见了。 远晴将手中的药搁在桌上,转头跑到耳房,拉起刚刚入睡的远芳。 远芳朦朦胧胧的开口,“姐姐,我好困啊,让我睡会?” 远晴吓得吼道,“快起来寻宝儿,她不见了,若是出了意外,别说睡了,我俩都得死。” 惊得远芳拿着衣服就下床边跑边穿。 两人急得像只无头苍蝇的乱找。 直至将整个潇潇苑翻遍了,才确定萧宝儿跑出去了。 正待二人准备出去寻找时,潇潇苑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浑身泥泞的萧宝儿如行尸走肉般站在雨里。 迎着凛冽的寒风,滂沱的急雨。 她单薄更脆弱的身躯好像屹立于万古洪荒之中,枯败的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目光呆滞的凝视着萧索的雨夜。 时而恸哭,时而喃喃自语。 她以为自己可以的。 可是她越是拼命的让自己淡忘,就越是无法磨灭这刻骨铭心的爱。 满脑子都是他们交媾的画面。 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便是山崩地裂。 更何况她还亲眼目睹了。 盈双得意淫荡的笑容就像是噬血的蛊虫,密密麻麻、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身体,不停的撕咬着她心脏,啃噬着她的鲜血,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 这世间,再无人可以救她。 那颗破败不堪的心一点一滴的溃烂成泥。 诚然,即使她亲手杀了那个卑微的萧宝儿,斩断了他们的一切可能。 可他依旧牢牢的掌控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的一举一动依旧会牵扯着她的悲与喜。 痛苦反反复复的拉锯着她的心房。 她的灵魂与肉体渐渐剥离…… 她的灵魂还徜徉在过去美好幸福的回忆里,久久不愿归来。 可是她的身躯却驻扎在这冰冷刺骨的雨夜,在这残忍的现实中不停的挣扎。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萧宝儿骤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可她颤抖的单薄身躯却更似在哭。 薄薄脆弱的声音夹杂着苦涩的泪水。 是悲凉更是绝望。 曾经的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最终换来的却是两行清泪。 她所有的信仰彻底崩塌。 远晴打着伞冲了过来,远芳紧跟其后,看着浑身湿透又脏兮兮的萧宝儿,既震惊又心疼,随即立马抱着她。 “宝儿,快跟晴姐姐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寒气入体容易生病。” 萧宝儿微微侧首,布满痛色的鲜红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远晴。 她长久以来坚持的伪装、她的自尊,通通败给他的薄凉、残忍、无情、冷血…… 也在远晴担忧的目光下轰然倒塌。 萧宝儿浑身颤抖的抱着远晴,撕心裂肺的恸哭起来,她的所有倔强都敌不过远晴眼中的心疼。 此时此刻,她太需要温暖了。 “晴姐姐,我的心好疼,它好疼啊,它好像被刀刺一样,好疼,好疼,晴姐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痛,好痛……” 她颤抖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而又可怜。 远晴心疼的流着泪,哽咽道,“宝儿,晴姐姐陪你,晴姐姐会永远的陪着你。” 毕竟一起长大又当宝看着的小人儿。 早已经当萧宝儿是自己的亲妹妹般看待。 她的疼,她感同身受。 “乖宝儿,听晴姐姐话,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 她的话还没说尽…… 萧宝儿便死死的捂着胸口,猛地推开了她。 几乎瞬间,鲜血猛地从萧宝儿的口中薄喷而出,沾满了远晴的脸颊,然后整个人软软的倒下。 那一刻,远晴脑子一片空白,吓得呆滞的纹丝不动。 幸亏远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随即她扔掉手中的伞,抱着萧宝儿进了屋。 “宝儿,宝儿,宝儿……” 恍惚间。 萧宝儿好似听闻远方传来肝肠寸断的悲痛声。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好像不顾艰难险阻,穿过亿万光年像她奔来。 一声更比一声坚定,爱意浓的似墨化不开、抹不掉。 像是在她心底、脑海里,甚像是在她的灵魂里,早已珍藏、盘旋过千千万万次的坚硬舒朗声。 蛊惑着萧宝儿的心神,让她神魂游离。 那一道道凄厉而又惨绝的哀痛声,缠绵而又悲怆,声声腐蚀萧宝儿的心骨。 瞬间。 积蓄、压抑在光年之外的感情仿佛立刻复苏一般,猛地的向萧宝儿席卷而来。 那一刻,爱意像是无边无际的野草,疯狂在萧宝儿心里蔓延滋生。 那么清晰。 那么深刻。 她抽尽最后一丝力气,拼了命的想睁开双眼,努力的清那人是谁? 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心疼他…… 为什么她会疯狂的想抱紧他…… 为什么他能牵动自己的所有情绪……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奈何良辰美景太短太短,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场幽梦就醒了。 对萧宝儿来说。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悉数凝结,日月星辰都被定格在这瞬间。 她。 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远晴,远芳焦急的盯着把脉的宋太医。 萧宝儿沉睡的每时每刻,对于她们来说,都格外的煎熬。 把完脉,宋太医将萧宝儿的手塞进被褥里,直摇头。 吓得她们两直哆嗦,抖着唇询问,“宋…太医,宝儿她…怎么…怎么样了……” 宋太医皱着眉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还请远晴姑娘赶紧去请世子爷过来,些许还能再她最后一面。” 因着萧宝儿体弱多病,所以萧琰仗着皇上的宠爱,特意要了医术最精湛的宋太医专门给她看病,是以宋太医深知萧宝儿对萧琰的重要性。 远晴被惧得失魂趔趄的后腿了几步,随即转身跑进了雨夜,直至被黑暗吞没。 远芳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颤抖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淋了雨而已,怎么会吐血,又怎么会危在旦夕,宋太医求求您救救宝儿,救救她,您的医术最好,求求您救救她吧……” 远芳爬到宋太医面前,不停的磕头祈求。 宋太医扶起远芳,很是可惜的低声道,“远芳姑娘折煞老夫了,实在是萧姑娘的病着实奇怪,别说老夫无能为力,怕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救治啊。” 远芳跌坐在地,吓得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十章:不知所措 偌大的别院墨竹轩传来一阵阵忽高忽低的淫语浪词。 “啊啊啊……爷…鸡巴…好…深…啊啊啊……呜呜呜…太……快了……” 剧烈的快感一次一次的向盈双袭来,身体里的浪潮不间断的淹没她残余的理智。 此时的她已经被萧琰肏的神志不清,彻底沦为情欲的淫物,硕大的奶子随着他又重又深的肏弄晃成一道道乳波。 次次深入的强势宫交让盈双不停的泄了又泄,勾在萧琰精壮后腰的玉白小脚尖绷得直直。 身下的被褥也已经被盈双的淫水打湿,他们交合处不停的飞溅淫液。 “啊啊啊……” 高潮后的骚逼更是紧致、温热、销魂,媚肉紧紧的吸着狰狞的鸡巴,让萧琰不禁发出一声淫靡的低叹。 “哦!” 萧琰俊美如斯的脸庞出现了一丝扭曲,顺应身体上的快感,龟头上的马眼一张一合再次将一泡浓精射入盈双的子宫深处。 积压多年的性瘾陡然爆发,让萧琰的鸡巴在射完了精后,依旧粗壮的撑在盈双的子宫里不停的进出,完全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爷…慢点…奴…快…不行……” 盈双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又被他就着滚烫精液疯狂的抽插,一时间理智全无的双腿不停乱蹬。 刚刚听话还次次淫荡的扭着腰迎合他鸡巴深入的性奴,再一次高潮后竟然有了些许反抗。 萧琰烦躁的将她的腿根死死的固定在床榻上,让她的腿心张到最大,再次迎接着他鸡巴凶狠而强势的贯穿。 盈双被他大鸡巴肏的一口气没提上来,魂不附体,差点晕死过去。 整个屋内都是他们“啪啪啪啪……”的交媾声。 随着他丧尽病狂的肏弄,两人交合处已经打成一片白浆。 萧琰茂密黏糊糊的阴毛几乎都粘在了盈双的阴户上,随着狰狞的大鸡巴每次快速抽离,黏糊湿透的阴毛在离开盈双的逼口时拉成一道白丝,几乎瞬间,又在鸡巴快速肏入子宫时,顺着鸡巴捅进了骚逼里。 他们水乳交融到难分彼此。 “啊啊啊…嗯…嗯嗯…爷…奴…爱…你……” 渐渐适应萧琰肏逼速度的盈双,再次勾着双腿紧紧的箍住他的腰,迎合着强悍的大鸡巴。 盈双目光痴迷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萧琰,俊美至极的脸庞仿若鬼父神工,蛊惑着她的心神。 时而因为她紧紧吸附着他的鸡巴,而发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光是他沙哑又性感的声音,就能让她的骚水不断的喷出。 她虽看不到鸡巴是如何进入她身下的穴里,可她能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时时刻刻被撑的鼓鼓的,一会在左,一会在右。 想到自己的子宫都是他的精液,她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透过世俗的枷锁,她在幻想自己的未来,有她、世子爷,还有他们不停交媾而来的孩子。 可盈双不知这表相有多令她欣喜若狂,未来得知真相便有多冷血无情。 他鸡巴粗暴疯狂的进进出出,在盈双眼里全都成了满心满意的爱。 她想要世子爷的全部,也想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他。 可是他除了肏逼,都不碰她别的地方。 下体越是被他激烈的占有着,两只倍受冷落的奶子越痒、越空虚。 她不甘心的揉着自己的奶子,将奶子挤出各种淫靡的形状,露出挺立的奶头,淫荡的叫着,“爷…吃吃…奴的…奶子…啊啊…求…求爷…咬一口…奶子…啊啊啊…求爷…揉一揉…啊啊啊……” 萧琰看红了眼,咬牙切齿道,“荡妇!” 随即俯身咬着早已经挺立的奶头,似惩罚般差点把盈双的奶头咬掉。 “啊!爷好痛…求求爷慢点……” 盈双痛浑身发颤,苦苦哀求着萧琰。 可萧琰仿若未闻,直至将两个奶子咬的血迹斑斑才松开薄唇。 清晰明了的疼。 对于盈双而言,却是另翻景象,此刻的萧琰仿佛卸尽冷血无情,终归世俗,与她共赴缠绵。 她来不及顾及奶子的疼,疯狂的扭着腰提着臀迎合着萧琰的鸡巴,感受着他龟头穿过她的花心,直直钻进子宫。 将他全部吞下,都吞在自己的逼里。 一下重过一下。 一下深过一下。 她的逼肉绞着鸡巴,吸着鸡巴,不停的挽留鸡巴。 盈双神志不清的淫靡呻吟道,“坏…了…穴…操…坏了…啊啊啊…尿尿…爷…奴要…尿尿……” 萧琰骤然将自己高高耸立的鸡巴从盈双紧缩的子宫口拔出,将她甩在一边,猩红的双眸略带嫌弃的看着紧缩的尿口,淫荡的喷出一道黄色的水柱。 浓厚的腥臊味瞬间在屋内散开。 萧琰鄙夷的将软瘫成泥的盈双提起来,趴在被淫水和尿液浸透的被褥上。 提起她的双腿跪在床榻上,修长的大掌掰开两瓣红肿的肉瓣,对准她红彤彤的洞口,噗嗤一声,整个鸡巴被盈双的骚穴再次吞下。重新大开大合的疯狂前后挺着发达的臀操弄起来。 盈双整张脸浸透在自己的尿液里也浑然不觉,淫荡的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啊啊啊…爷…好舒服…啊啊啊……” ……………………… 远晴满脑子都是宝儿不行了,宝儿不行了…… 她没有看清是否有小厮守着别院,也忘记了要禀报,直接冲进了墨竹轩,来不及穿过长长的檐廊,直奔萧琰的屋内。 等她看到萧琰疯狂挺臀的背影。 听到盈双淫荡的呻吟声。 才想起来世子爷今夜找了通房伺候。 这一幕幕刺激让她不由的想到了魂不附体的宝儿。 整个人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可是想到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宝儿。 远晴低下头跪在地上,大声哽咽道,“爷,求求你,救救宝儿。” 萧琰正将他的大鸡巴干进了盈双的子宫,恍惚间听到了“宝儿”两字时,瞬间忘记了自己的性瘾,心脏蓦地疼了起来。 正待他要将鸡巴扒出来时,盈双骤然紧缩着自己的骚逼,死死的吸着鸡巴,恨不得绞的他的鸡巴永远在自己的逼里,不让萧琰拔出。 “哦!” 萧琰爽的难耐的溢出一声低吟。 远晴的哭声再次传来,“爷,求求您救救宝儿吧,宝儿快死了,求求你……” 随着远晴哽咽声越来越大,盈双将鸡巴吸的越来越紧。 萧琰的龟头死死的卡在盈双的子宫里。 进退两难。 盈双都快嫉妒疯了。 明明前一刻还他还沉沦在自己的情欲里,只是听到萧宝儿的名字而已。 先前的涟漪登时消散而尽。 取而代之的是他森寒冷冽的黑眸中布满了噬血的阴鸷,眼底横生浓浓戾气,越加疯狂,浑身散发着令人毛孔悚然的危险。 “松开!” 很是平淡的话语间,却充斥着阴恻薄凉。 盈双吓得浑身发软。 “啵”的一声,鸡巴从她的子宫里拔出来。 萧琰还来不及擦拭着占满盈双淫水的鸡巴,随意整理了一下几乎完整的衣袍,就运功而去。 远晴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开双腿,逼里不停流着浓精的盈双,随之也跑了出去。 第十一章:声嘶力竭 潇潇苑。 房门骤然被推开,速度之快,只现残影。 等远芳看清来人之时,萧琰已经将萧宝儿死死地抱在怀里。 环在宝儿细腰间的大掌,紧到指节都泛着可怖的白。 抱着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的萧宝儿,他的脑子已是山崩地裂,整个人不停的发颤。 萧琰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眼,挺翘的鼻梁,苍白的唇。 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萧宝儿那张命若悬丝的脸庞上。 每一滴流下的泪水都带着萧琰的恐惧与祈求。 恐惧失去。 祈求归来。 那种让他独自站在永远也看不到头的绝望之巅,满目苍痍,一次就够了。 他不能再次失去她。 他没有力量。 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一次。 他对她的爱已经是病入膏肓,而她是他唯一的救赎,是呼吸,更是他的心跳。 他清楚的明白,若是失去她,他会枯萎,会死,会坠入阿鼻地狱成为魔鬼。 “宝儿,乖,别睡了,乖宝,不要淘气,别睡了,嗯,醒醒,别吓唬爷……” 此时此刻,萧琰嘶哑的哽咽声,轻颤到破碎,没有一丝威严,只有浓浓的低廉的哀求。 谁又能想到。 盛京桀骜狂野、生性倨傲的萧琰,竟会为了一个卑微的奴婢,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多么简单。 只要那个人是她,只要是她萧宝儿。 他的高傲、冷血、愤怒、甚至是生命,通通可以无条件为她放下。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萧宝儿越来越冰冷的身躯。 恐惧蔓延。 几近窒息。 萧琰溃不成军的骤然转头,猩红的双眼阴沉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宋太医,撕心裂肺的怒吼道,“保她一个时辰!若是做不到,爷定屠你满门!” 宋太医吓得跪下去,哆嗦着道,“老奴,老奴……” 宋太医一脸为难的看着满身煞气的萧琰,那病态扭曲的红眸,眼底仿佛骤然炸开一隙妖艳的魔光,悚然又瘆人。 试想。 阴狠毒辣的杀人狂魔也怕不及他一分。 宋太医周身的力气如同被顷刻抽空般,失神的趴在地上,哆嗦道,“老奴知道。” 软着腿,爬到自己的药箱旁,抖着手到处翻找针灸。 当萧琰再次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萧宝儿时,他又本能的收敛了浑身散发的戾气。 那双溢满柔情的湿润俊眸,深情地凝视着她。 粗粝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仿若对待世间珍宝。 萧琰捧起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宝儿,重重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线条俊冶的下颌微垂,与她的脸极尽亲昵相贴,低沉的哽咽道,“乖宝,别怕,别怕,爷不是在凶你,爷只求你,等等我,等我回来好吗?求你不要放弃我,求你再我一次机会……” 最后他卑微的忘了自称,连连称“我”…… 说完他将萧宝儿轻轻地放在床上,那写满了魅惑情深的双眼,死死的凝视着她苍白的睡颜。 那一眼,好像承载了万年的相思,那么深沉,那么厚重…… “宝儿,等我!等我!等我回来……” 一声更比一声不容置喙的坚硬声。 实则不过是他一声更比一声卑微的祈求罢了。 随即,萧琰决绝的转身而去,铿锵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践踏出他的血与肉。 …………………… 深夜的盛京。 那条通往公主府的官路,传来战马急促的嘶鸣,犹如一阵狂风,所到之处,卷起阵阵尘埃。 公主府。 守夜的小厮正昏昏欲睡。 忽闻,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刚抬起头,就看到提着剑的萧琰从战马飞身而下,转瞬即至。 昨夜萧琰血洗公主府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吓得他抖着腿连连后退,踉跄的转身就跑。 实则。 在抱起萧宝儿冰冷的身躯时,萧琰就彻底的陷入癫狂。 他的所有伪装不过是不敢吓到萧宝儿,哪怕是她已经没有意识,他都本能的在她面前收敛所有戾气。 可此时此刻面对仇人的他,释放了压抑已久的痛与恨,再次满身杀气而来,那双血红眸子像是嗜血的猛兽,随时猎杀眼前的一切阻碍。 手持一柄利剑。 癫狂至极。 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就在他踏入公主府之时,黑夜中的暗卫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挡我者死!” 暗卫仿若未闻,齐身而上。 萧琰此刻如疯了般,仿佛已经沦为噬血狂徒的恶魔。 腾转挪移,剑光闪闪。 萧琰招招致命,动作干净利落却又毒辣无情。 嘶鸣划过天际,哀痛与剑影在深夜中绽开,不断倒下的尸体狰狞而恐怖,一时间公主府充满了冰冷的死亡气息。 血腥味在空中不断弥漫。 剩下的暗卫齐上,依旧近不了萧琰的身,对他束手无策,连连败退。 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看着他迈进了公主的寝室。 萧琰用力踹开了房门,一进屋内。 他拿着鲜血淋漓的剑,直指南宫黛。 撕心裂肺的痛吼道,“把解药给我!给我!给我!” 一声更比一悲痛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整个人哪里还有一分,昔日那般温文如玉的模样,此刻的萧琰就犹如疯子般,癫狂的失去理智。 南宫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满身鲜血,仿若坠魔的萧琰,“萧琰!你要弑母?” 这一刻他化身成地狱修罗,赤红的双眼如充满仇恨的看着她。 丧失理智的拿着剑到处乱砍。 “解药,解药,我要解药!我要解药啊!解药……” 眼前萧琰发狂的一幕幕,让南宫黛将所有的仇恨都归咎于萧宝儿身上。 都是因为那个卑贱的婢女。 该死。 罪该万死。 她极力的压抑心中的怒气,可是怒火随着鲜血不断的躁动。 她心下一片冰寒,咬牙切齿道,“萧琰,本宫告诉你,你越是在乎她,她就死的越快,死的更彻底,别妄想再用自己的命来要挟本宫,你伤自己一分,本宫就万分的在那个低贱的婢女身上讨回,本宫要让她生生世世永坠地狱,不得轮回,本宫要让你与她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你敢!” 眉宇间的暴戾,决绝的执拗几乎让南宫黛心头一颤。 在她几乎难以控制萧琰的那刻,萧琰忽然扔了手中的剑。 “咚”的一声,铿锵有力的跪了下来。 如丧家犬般,拖着膝盖爬到公主面前,卑微的扯着她的裙摆。 哽咽的恳求道,“母亲,求求你,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我已经听你的话纳了通房,也招了伺候,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求求你了,母亲,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宝儿快不行了,我不能没有她啊,求求你…求求你了……” 那般冷情倨傲、目下无尘的萧琰,纵使岁月任荏苒,岁月如梭,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阴恻薄凉。 可是他终究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苦苦的哀求着他的母亲,只为了能救他心爱的宝儿。 南宫黛心头一颤,既心疼又气愤,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 “子彧,你知道母亲最痛恨的是什么,宠妾灭妻,你也知道母亲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成家,你看看那些世家子弟,到了你这个年龄,哪位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子彧,你需要一位世子妃,更需要一位嫡子,你明白吗?” 萧琰几乎下意识的就开口应和着她的话,“娶!我娶!我娶!母亲,我都听您的,求求您把解药给我吧,求求你了……” 经年之后。 南宫黛看着风华绝代、英姿挺拔的萧琰。 在弹指间,他的青丝变白发,犹如耄耋之年,声嘶力竭的发出犹如猛兽般绝望的哀鸣时,才真正体会悔恨的滋味。 第十二章:里里外外 诺大的寝室,极具奢华。 可惜一夕之间被萧琰毁于一旦。 南宫黛怔怔的看着萧琰飞疾而去的身影,直至被黑夜吞没。 桂嬷嬷拿着雪白的绒毛大氅替她披上。 顺着南宫黛的视线看去,桂嬷嬷担忧道,“殿下,何必为了一个低贱的女子,将您与世子爷的关系闹得这么僵?” 南宫黛蹙眉未语,良久才道,“嬷嬷,暗卫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桂嬷嬷摇摇头,一筹莫展的道,“世子他们从未踏足过苗疆,而姜娘子更为殿下马首是瞻,不可能背叛殿下,此番下蛊又极为缜密,加之老奴也就叁人可知,按理说世子此生都不可能知道此事啊。” 南宫黛敛眉略略沉思,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再去查,一定给本宫查清楚,这次子彧在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老奴明白,殿下今夜还是移到偏殿休息吧,老奴着人将这里打扫清理。” 南宫黛回头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寝室,森森道,“可惜了,本来打算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枯死。” 她说这话时,眼底的柔情全部散去,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暗藏着诡异的光。 随即转身离去。 桂嬷嬷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那解药?” “呵!本宫怎会给他解药呢?不过是缓释蛊毒的药罢了,否则以子彧的性格,一旦拿到解药,本宫还怎么再拿捏他,届时本宫再想出手就难了。” ……………………… 偏殿。 南宫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小衣趴在床榻上,享受着新来的面首伺候。 初初,这新面首刚上榻时,看到玲珑有致几近赤裸的雪白身躯,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时,鸡巴瞬间涨的高高翘起,不停的吞咽口水。 可惜,没有得到公主的首肯,他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得先给她轻轻按揉,手法虽不算精准,但胜在足够舒服。 渐渐的,他看着公主没有一丝反感,便大着胆子,细长的手指从光滑的双肩滑过细腻的脊背,最终落在了她浑圆的翘臀上。 轻轻的反复揉捏着。 明里按摩。 暗里勾引。 那手指划过的每一处,都犹如万蚁噬心,让南宫黛浑身都痒的厉害。 “嗯……” 这一声淫荡的娇吟,差点让他直接喷了。 手指彻底不听他的指挥,挑起底裤,顺着柔软的臀缝往下滑,最终摸到了那道湿漉漉的销魂窟。 南宫黛趴在枕头上气喘吁吁的享受着他的抚摸。 可骚逼却越来越痒,越来越想要大鸡巴干进去。 此时此刻的她再也不满足玉势了。 她满脑子都是要大鸡巴,要滚烫的大鸡巴,要会喷精水的大鸡巴…… 她幽幽转身平躺在床榻上。 露出那张气若幽兰的绝代华容,湿漉漉的眼眸顾盼流离间,更是妖媚无骨的摄人魂魄。 早就听闻昭容公主的美貌,但未曾想公主竟是这般妖娆绝丽。 越看鸡巴越涨,涨的生疼生疼,快要将他的底裤撑破了。 南宫黛迷离的看着眼前充满色欲又不得而解的男子,忽而一笑,扯下自己的小衣,露出浑圆又粉嫩的奶子,又退下底裤,张开双腿露出她洁白无毛的逼口。 那里正一张一合不停的吐着淫水。 饥渴万分的他几乎想扑上去喝光她的淫水才能罢休。 “脱!” 不容置喙又太过娇柔的声音,没有一丝威信。 却正好应和了他的渴求,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松散的衣物彻底扒光。 粉嫩的大鸡巴瞬间展露在南宫黛湿漉漉的眼底。 粉粉的颜色。 她甚是满意。 南宫黛抬起脚,用珠圆玉润的脚趾拨弄着龟头上的马眼,那里早在看到南宫黛容颜的瞬间,就流出来一些精水了。 “啊……” 男宠被南宫黛迷的实在受不住的大声呻吟着。 可是在他要喷的前一刻,她又缩回了白嫩的小脚。 难耐的张开了自己修长的双腿,骚逼里太过空虚,也太过瘙痒了,像是有千百万只蚂蚁浑身撕咬般,燥热难耐。 又小又粉的逼口正饥渴的一张一合着,急待大鸡巴肏进来。 “快,快肏进来。” 男宠一听,握着他高高耸立的大鸡巴,连跪带爬的冲到南宫黛的腿间。 猛地就将自己的大鸡巴全部塞进了她的销魂窟,里面的逼肉瞬间把他的大鸡巴死死的咬住。 前所未有的快感吞没了男人,他本能的疯狂挺动着自己的鸡巴飞快的进进出出。 “啊……” 被别人的鸡巴肏进骚逼的那一刻。 南宫黛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床榻上。 她以为自己的报复能得到所谓的快感。 可是除了刺激,更多的却是痛,那颗破败不堪的心像是被狠狠挖了般,空洞的疼着。 可是一想到萧慎。 她心中的恨陡然再次爆发。 最终。 南宫黛还是选择闭上了双眼,把她的双腿张到最大,任由别人的鸡巴疯狂的进入专属于萧慎大鸡巴的逼里。 一旦她放弃了底线,仿佛内心的猛兽冲破了枷锁。 叫嚣着不够。 不够。 她还要别人的鸡巴进入萧慎专属的子宫。 进入只为萧慎一人生过孩子的子宫。 她不由的将腿紧紧箍在男宠的后腰,同时提着臀扭着腰,淫荡的迎合着他鸡巴的进进出出,方便他更加深入。 大鸡巴像是感受到了号召,龟头疯狂的肏弄着柔软的花心,像是要将它捣烂。 一次比一次更重。 一次比一次更狠。 一次比一次更深。 “啊啊啊…大鸡巴…好厉害…哦…嗯…要被…操死…了…好深…好厉害…啊啊啊啊……” 伴随着她的淫词浪语,大龟头终于捣烂了花心,冲破障碍,猛地进入了萧慎专属的子宫。 她想! 她也如萧慎那般,真的彻底的脏了。 里里外外都脏了。 “哦……” 男宠爽的不停的呻吟。 “啊啊啊……” 经久未被肏过的子宫嫩的如娇花般,一碰就碎。 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满脑子都是要大鸡巴。 要滚烫的大鸡巴。 大龟头像是被紧紧吸附在子宫里了,进出都异常艰难。 可是男人却用双手死死的固定南宫黛的细腰,猛地用力拔出,再狠狠地捣入,反反复复,速度之快只现残影。 他不仅要捣烂公主的花心。 更要捣烂公主的子宫。 “啪啪啪……” 整个人屋内都是啪啪的性交声、公主的淫荡声,更弥漫着膻腥味。 耻骨相抵。 淫液飞溅。 速度也快的打出白色黏腻的泡沫。 男宠的阴毛被南宫黛不停喷出的淫水浸透,粘在了她的阴户上,也顺着他们的交媾处流下,最终滴落在床褥上。 下体爽到极致,两个不停波动的奶子却格外的空虚。 她一手一只捧着自己的奶子,将两个奶头挤在一起,淫荡的叫着,“啊啊啊…吃奶…奶头…好痒…啊啊啊……” 男人早就想吃了,只不过他更想看到公主自己淫荡的求着他吃奶子。 闻言,他立马张大嘴,将两个肿硬的奶头含在嘴里,舔着、咬着、吸着。 舌头绕着奶头不停的打转,口水顺着乳肉就流了下来。 骚逼被别人的大鸡巴进进出出,原本细小的逼洞都被撑出他鸡巴的形状了,奶子也被他不停的吃着。 可是南宫黛还是觉得自己不够脏。 她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弄脏。 只剩嘴了。 她猛地松开了两只奶子,捧起男人的脸,鲜艳的红唇直接贴了上去,两人忘情的吻了起来。 远远望去,两幅赤裸的身躯迭在一起疯狂的激吻,两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打转,口水顺着他们缠绵的舌尖流入她的口中不停的吞咽下去,女人双腿圈在男人的后腰上,腿心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一根粗长的鸡巴不停的贯穿,鸡巴下的肉囊不停的拍打着阴户,就连两只奶子都被男人的大掌反复的揉捏、拉扯着。 南宫黛整个人被男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全面的疯狂占有着。 真好。 她彻底的脏了。 南宫黛此刻已经彻底的陷入了男人的情欲中,目光涣散游离在他的脸庞上。 “啊啊啊…不…不行了…慎哥哥…啊…放过…我吧…要被…操坏了…慎哥哥…啊啊啊……” 就这样被他反反复复不停的肏弄着子宫,南宫黛的小腹骤然缩紧,她浑身猛地发颤,突然从子宫深处喷出一道淫水,直接射在了男人的龟头上,连着男人张开的马眼也避无可避的被射进了淫水。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抖着身体又飞快的挺动着翘臀,将精水一股一股的射进了南宫黛的子宫里。 “啊啊啊…不要…不要…慎哥哥…慎哥哥…慎哥哥……” 南宫黛一声更比一声痴迷的唤着她深爱的男人。 她真的爱惨了他。 也真的恨透了他。 南宫黛摇着头,潜意识里不停的拒绝男人的精水,她后悔了,她的子宫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灌精呢? 可现实却是,她被自己挑的男宠的精水烫得疯狂的蹬着双腿,又被男人捧着脸颊不停的激情深吻着,男人的鸡巴依旧在她的骚逼里进进出出,以持续射精的快感。 偏偏,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踹开。 第十三章:爱恨绵绵 夜雨连风壑…… 萧慎提着剑骑着战马疯狂的在疾风骤雨中奔赴公主府,上一次萧琰血洗公主府差点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南宫黛拼死阻拦,他定亲手灭了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他以为是结束。 未曾想,秘密安插在公主府的小厮今夜再次前来偷偷禀报,那个逆子竟敢再次血洗公主府。 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止他。 他萧慎要亲手杀了那个逆子。 可是他终究是来迟一步。 萧琰早已被南宫黛安排从后门而出。 让心爱的女子,一而再,再而叁的受惊,他自然是非见不可。 可是桂嬷嬷却极为惊恐的看着他,拼命的阻拦。 睿智如萧慎,看着甚是恐惧的桂嬷嬷,他心中忽明忽暗的思绪,越来越清明,隐约有种燎原之势。 萧慎紧张到几乎不可控的颤栗起来,微沉厚重的呼吸都蔓延着几分焦灼,愤恨的看着眼前阻拦的桂嬷嬷,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滚!” 随即踹开了她,直接飞快的冲进了偏殿。 一门之隔。 “啊啊啊…鸡巴好大…啊…好深…操坏了…骚逼…要被肏坏了……” 淫荡的娇吟无孔不入的骤然传入萧慎的耳中,瞬间在他的心里炸开,让他顿时如遭雷击般,心神聚散。 娇吟婉转、喘息不止。 多么熟悉,熟悉到她每一声轻叹都仿佛刻入了萧慎的骨子里。 又多么陌生,陌生到他们之间的相濡以沫久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向来端庄高冷、嫉恶如仇、眦睚必报、心狠手辣的坏女人,只有也只会在他面前、在他身下才能羸弱的像朵娇花。 如今,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下,将独属于他的一面展现给了别人。 昔日他有多爱她的淫词浪语。 此刻他就有多恨。 犹如密密麻麻锋利的针刺般,扎向他的耳膜。 萧慎僵硬的伫立在萧索的寒风疾雨中,如雕塑般岿然不动。 可是那张狂傲的俊颜却格外的狰狞而恐怖,脖颈上的青筋因愤怒显得更加突显,猩红的凤眸像是要破裂般,死死盯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阴毒狠厉。 他像是在惩罚自己昔日的过错,也像是在赎罪,将自己钉在门口,未曾挪动分毫,内功深厚耳力极好的他,任凭她淫荡的呻吟一一化成刀枪剑戟,密密麻麻无情狠辣的向他刺来。 声声都在鞭笞他的灵魂。 直到那一声声痴迷更缠绵的“慎哥哥”传来。 萧慎彻底绷不住了,一股呼啸的愤怒骤然从心底爆发,他像头癫狂的野兽,满腔怒火、嫉妒都化作凶狠的力道,猛地踹开了那扇隔绝生死的大门。 袅袅的檀香都遮盖不住他们疯狂交媾的膻腥味,几欲让人作恶。 萧慎步履沉重的走来,每一步都是踩在南宫黛给予的刀剑上,疼的鲜血淋漓。 他死寂沉痛的眸底倒映着她淫荡得意的笑容。 南宫黛心中不禁快意连连。 她噬心蚀骨的痛,她亦要令萧慎身同感受。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在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也要拉着萧慎一起下地狱。 与同覆灭。 男宠被萧慎目眦欲裂阴毒眼神吓得立刻拔出来疲软的鸡巴。 就在这时,刚刚骚逼被男宠鸡巴堵住没有潮喷的淫水,在鸡巴抽离的瞬间立刻射了出来,正好全部落在男宠的鸡巴上。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私密的交缠。 她的腿被肏得合不拢,只能任由张开,逼里还不停的流着肮脏的精液,一双豪乳、玉腿,浑身上下几乎都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 画面极为淫靡放荡。 他想。 他终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怎能忍受心爱的女子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他怎么会允许别人听见她的低吟浅唱。 他怎么又可以让别人看见她的妖娆妩媚。 这些都是他萧慎的啊。 他是萧慎一个人的啊。 可是偏偏有人夺走了这一切。 他该死。 罪该万死。 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在不断反复刺激挑动着他的神经,一股煞气涌上心头,杀气毕现。 一道寒光闪来,萧慎的长剑划破空气瞬间逼到了男宠面前。 最终那柄斩杀萧琰的利剑干净利落的刺进了男宠的胸口,又阴狠毒辣的劈了男宠的头颅。 速度之快、动作之狠。 几乎一气呵成。 南宫黛反应过来时,头颅已经滚落在地,鲜血喷在了她赤裸的身躯上。 昏暗的烛光下,那张狂野的俊颜阴毒的格外残暴。 他幽幽转身,看着浑身肮脏不堪的南宫黛。 萧慎苍白的唇突然勾起冷冷的弧度,那靡丽的笑容癫狂而又凄凉,令人毛孔悚然。 “南宫黛,你不是想报复我吗,你不是想让我痛不欲生吗,你赢了,你赢了。”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 这漫长的岁月真的太过难捱了。 孤寂、悔恨、痛苦、思恋…… 每时每刻,度日如年。 他日日夜夜都在祈盼着她能回头,她能原谅自己。 他严防死守,甚至精密布局,秘密安插了那么多人在她的府邸,千防万防却还是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谁又能道得尽,谁输谁赢。 不过是相互折磨罢了。 精于算计、杀伐果决的萧慎在面对心爱之人时,也不过就是爱而不得的普通男子罢了。 哪还有什么骄傲、尊严可言,心甘情愿的任由她踩踏。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南宫黛身上,抱起她直奔浴池。 “萧慎你干什么,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滚,滚,你给我滚。” 南宫黛尖声怒叱,双手死死捶打他坚硬的胸膛,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胸中怒意沸腾。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他一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只用着无比冷漠的眼神伪装自己。 偌大的汤池里,水雾袅袅,朦朦胧胧。 汤池一角,有专设男女欢爱的朱锦厚毯,毯上两幅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女子的一双玉腿被男人架在肩上,一根色泽发黑的大鸡巴正在她的骚逼里进进出出。 野兽般的交媾,激烈又蛮横,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哦,黛黛的骚逼好紧,鸡巴要被小骚逼夹断了,嗯,黛黛你是我的,骚逼是我的,奶子是我的,嘴巴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萧慎的薄唇吃着南宫黛的唇不停的说着疯言疯语。 “不…不是…啊啊啊……” 每次南宫黛的否认都会遭到萧慎宫交的惩罚,大龟头疯狂的捣着子宫。 随即他的大舌深入她的口中,不再让她说出令人心痛的话语,他的舌尖不停的缠着她的舌根,深进她的喉咙,似乎要把别的男人的味道吸光,让她只能占满自己的味道。 在南宫黛要窒息时,他才离开她的嘴里,大舌依旧舔着她的唇,顺着唇角往下,吃着、啃着、吸着脖子,再到奶子,把所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一一掩盖。 他的唇有多温柔。 鸡巴就有多残暴。 让南宫黛狼狈的仿若置于暴风急雨的小船,摇摇晃晃,尖叫不止的沦陷在他的情欲中。 粗大无比的鸡巴一次次的破开红肿的大阴唇,以肏出残影的速度连连干着她的小子宫,挺翘的龟头在她的子宫里翻江倒海的肏弄着,几乎将逼口干的变形了。 骚逼潮喷的一波一波淫水被大鸡巴头堵了进去,整个小腹胀的高高肿起,最后被肏的整个人不停抽搐着,尿口一张,一道淡黄色的尿液直接喷在了萧慎精壮的腹部,腥骚的味道,滚烫的热度,直接将萧慎刺激的彻底发了疯,粗大的鸡巴瞬间又涨的很大。 “啊……” 南宫黛被粗鸡巴涨的生疼,受不住的想要把鸡巴夹出去。 可迎接她的却是一次比一次凶狠的肏干。 “啊…慎…哥…哥…救…救…黛黛…啊啊啊……” 终于听到她叫慎哥哥了,身心皆得到满足的萧慎,浑身舒爽的胯下依旧猛捣狠入,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薄唇温柔的咬着南宫黛的耳朵,粗喘低笑着不断的轻哄,“救你,慎哥哥这就来救我的黛黛……” 他修长的手指来到了两人的交合处,手指揉搓着充血的肉珠,胯下不停的深捣着,又快又狠,水声、啪啪声、她的喘息声相互交织成一篇淫荡的乐章。 没有尽头的交媾。 粗暴又蛮横。 就这样南宫黛被他一次次的送上了无上云端,萧慎也在她第七次潮喷时射了一泡浓浓的精水。 “啊啊啊……” 看着晕厥的南宫黛,萧慎像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潮红的脸颊,薄唇不停的吻了又吻,贴着她的眉心,低低道,“黛黛,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只知道将来会这么爱你,如果我能看透这一切,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黛黛,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黛黛我真的很爱你,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大掌慢慢往下移,最终停留在她小腹,悲痛道,“黛黛,我把珍珍还给你好吗?” 第十四章:惶惶不安 一株枯荣古树孤寂的屹立在万古洪荒之中。 他一身戎装伫立在树下,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苍松般无比坚韧。 身着银灰色的玄衣战甲,身系长长的黑色披风,随意束起的墨色长发,随风飘扬,左手执着鲜血淋漓的长剑。 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锋芒、肃然的令人不可逼视。 此刻。 看向她时。 剑眉下的一双星眸早已经蒙上了一层清雾,朦胧不清,长长的眼睫微微一颤,已是泪雨如下…… 忽而一笑,眸底盛载了璀璨星河,熠熠生辉,如落日星河般灿烂夺目。 可萧宝儿不知,她才是照耀他眼底万千星辰的一尊明月。 那一刻。 萧宝儿的心仿佛受到了召唤,在她还没有任何意识时,手已经提起裙摆疯狂的迈起脚步,一步一步的飞速的向他奔去。 可是这段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如同天涯海角般那么遥远,任她如何努力奔跑,却离他越来越远。 正待她要消失在这茫茫云山之中时,一声肝肠寸断的悲鸣骤然传入萧宝儿的耳膜,好像凝聚了他莫大的悲哀。 “宝儿……” 缭绕云雾瞬间散去。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密密麻麻的箭划过云霄一根一根的射进了他的胸膛。 可是他好像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仿若置身事外般,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高大威猛的身躯随之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滑落在地,而他也阖起眼眸,张开双臂缓缓的倒落在地。 她不住的颤抖着,声嘶力竭着,痛苦嘶哑的怒吼,嗓子都在撕裂,喉咙里溢出的哭声已经完全崩溃到极限,是那样悲惨的恸哭着。 那悲痛的嘶吼声,像是被困在磔刑地狱中被生生凌迟才发出的悲鸣。 萧宝儿疯了般冲过去,抱起满身是箭的他,鲜血从他的口中,胸膛喷涌而出。 她恐惧又无助的捂住他的胸膛和薄唇,仿佛这样就能止住血,不让他离开。 悲哀的抬起头,四处张望渴求帮助,极力的嘶吼道,“大夫,大夫,快救救他,救救他,救救我的阿野……” 而后低头温柔,痛苦的看着满脸笑容的他,低低说道,“阿野不怕,等大夫来就可以救你了,他们可以救你的……” 她嘶哑干涩的声音随着她哆嗦的身躯也不停的颤栗着。 那一刻,深深地恐惧,绝望没有给萧宝儿一丝喘息的机会,排山倒海般的立刻吞没了她。 当她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猛地砸在他温柔的眼里时,他仍然不敢置信。 死死的盯着她。 他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膛起伏的异常厉害。 用力掰开萧宝儿覆在他唇上僵硬的小手。 “宝儿!” 破碎的音调夹杂着鲜血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 他无比眷恋的看着萧宝儿,不敢眨眼,真的害怕这场美梦醒的太快了…… “宝儿…我又…梦见…你了……” 骤然涌上一股鲜血,可是他不忍让她恐惧、伤心、痛苦,便用力逼着自己咽下口中的鲜血,可丝丝血液还是顺着他的唇侧涌了出来。 他抬起手拭去她的不断流下的泪水,温柔低声的哄着,“乖…我…不…疼的…不要…哭…我会…心疼……” 萧宝儿颤抖的痛哭,不断的摇头。 随即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凌乱而又炽热,急切而又痴迷。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枉然,但那好像是她最后一丝希望。 随着他缱绻流连在她脸上的手渐渐地滑落。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他的离去,也带走了萧宝儿的魂。 她好像也葬在了那个寒风凛冽的大雪中。 万物枯败,将一切悲与痛、爱与恨都湮灭在这茫茫风雪中。 “阿野,不要……” 萧宝儿骤然从昏迷中醒来,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心脏不停的在抽搐的疼着。 她不知这股莫名的悲痛,从何而来,又该如何平息…… 只能任由疼一丝丝在心口蔓延…… 她捂着一抽一抽的胸口,空洞的眼睛看着帐幔,没有任何意识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的流下。 “阿野?” 蓦然多出来一道声音,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惊惶的转头看去。 面容憔悴、满脸胡茬的萧琰,坐在她的床沿,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萧宝儿。 他深暗的黑眸里簇起幽光,疯狂的好像能燃烬世间万物。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优美的轮廓,又一次重复道,“阿野!” 蓦地,没有一丝征兆,他用力捏她的下颌,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 “你竟然想他!你竟敢想他!萧宝儿你竟然还没忘记他!” 一声比一声癫狂的暴语,疯狂的嫉妒让他撕下所有伪装,病态又极为扭曲。 她昏迷的每时每刻,对于萧琰而言都格外的漫长,时间都仿佛被不断的拉长。 纵使有了所谓的“解药”,他依旧在惶恐不安中等着她醒来,唯恐她再有什么意外。 她的呢喃呓语本是世间对他最好的馈赠。 他的心也比窗外的暴雨来的更急、更烈,这样失而复得,好像瞬间拥有了一切,全部。 她,就是他萧琰的命啊。 而他也差点丢了一条命…… 如今,她醒了。 他的魂便归位了。 可是她最后的痛苦撕裂声却是一句,“阿野,不要……” 多么讽刺。 他终是在惶惶不安,恐惧的等待中彻底的疯了。 病态的扭曲早已经让他的爱癫狂至极,容不得一丝瑕疵,更遑论一丝一毫的背叛。 他要的是她的全部。 她是他的所有物,容不得别人有一丝觊觎,更别提她心中有别人。 此生。 就算是死。 他也绝不会放开她,一时一刻也绝不。 他以为已经将那个人在她心里剔除的干干净净。 结果呢? 她还是背着自己将那个罪该万死的人,留在了心底最深处。 萧琰骤然邪佞的笑了笑,捏住下巴的手用力一挥,将她重重的又甩在床榻上。 萧宝儿浑浑噩噩的刚刚醒来,又被他吓得不知所云的趴在床上。 她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满是戾气的黑眸。 登时,心尖一颤,心如擂鼓骤停,身上涔出丝丝冷汗。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的恐惧、怵惕…… 诡异多变、残忍冷血。 神是他,魔亦是他。 萧宝儿陡然闭上眼,那些她想疯狂忘记的交媾画面又再一次冲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死死的咬着唇,颤抖的双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挺起脊背。 平静的迎上了他猩红可怖的眼眸。 “我的确从未忘记过阿野,而且不止从前,从今往后的每一日,我都不会忘记,至于你,萧琰,从今日起,我要一点一滴的将你从心里剔除的干干净净。” 她冷漠疏离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他妈你敢!” 嫉妒烧的他面目全非,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绝望。 魔鬼终究是魔鬼,任他有千副面孔,在爱的发狂,濒临破灭之际,又将变成凶残的他。 他猛地的扑向了她,让他们身体契合到没有一丝缝隙。 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颌,疯狂的在她唇上辗转碾压,用牙齿咬她的唇、舌头舔舐牙齿,都无法让她松开死死咬住的牙冠。 萧宝儿虽然外表纤弱,格外的惹人怜爱,可是事实上,她的性子却比谁都倔,认定了的事和人便无比坚定。 她恨他的无情。 更恨他脏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他用肏过别的女人的身躯再来爱她。 除了恶心。 更多的恐惧。 唯恐他真的会要了自己。 萧宝儿紧闭嘴巴,拼命的与他撕打,萧琰失去耐心了,现在的他急需得吃下她的全部来证明她是自己的。 她是自己一个人的。 他扯下腰带将萧宝儿的两只不安分的手紧紧的系在床头,任凭她如何哭闹辱骂都充耳不闻。 满脑子都是吃她的奶子,吃她的骚逼…… 眨眼间。 她与他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 萧琰痴迷的吃着、舔着、吸着她的雪白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两个奶尖不停的揉弄,另只手插进了萧宝儿的逼里浅浅的抽弄。 他恨不得长个叁头六臂,将她每个地方都吃的死死的。 萧宝儿此时此刻恨自己淫荡的身体,渐渐与她的极度排斥萧琰的意志相背离,最终沉沦在他的情欲中。 “啊啊啊……” 萧宝儿弓起身体迎合着萧琰浅浅的抽插,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这么浅的抽插,逼口不停的一张一合的蠕动着,怎么办,她快痒疯了,骚心好痒,她想要更深、更粗的大鸡巴肏进骚心止痒。 她不知所措的疯狂摇着头拒绝着萧琰,可是身体却诚实的更加贴着他。 矛盾折磨她不生不死。 看着欲求不满的萧宝儿,萧琰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次笑容,他将大舌伸进她的嘴里,不停在里面翻搅,吃着她软舌,吞咽她的口水,低声哄道,“乖,再等等,等爷把解药拿来,爷就可以把鸡巴插进去逼里了,爷知道你馋了,先让爷吃吃你的小骚逼。” 随即俯下身,掰开双腿架在他的肩上,跪趴在她的腿间,将整张俊脸埋进她的阴户,像是吃着美味佳肴般格外的沉醉。 滚烫湿润的大舌在逼口来回舔舐,剥开两片大阴唇,含着藏在里面肉珠吃个不停。 萧宝儿被爽的不断淫叫,两腿在他的后脑乱蹬,穴里就好像失禁般不停的流着淫水,饥渴的他立马堵住了逼口,不停的舔舐吞咽她的淫水。 大掌慢慢上向一手一只握住奶子,舌头也伸进逼里,反复的抽插,撑大她的逼口。 整个人仿佛魔怔了般,反反复复道,“骚逼是我的,奶子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第十五章:毁天灭地 翌日清晨。 当一缕阳光穿过窗口投进屋内时,轻纱帷幔中,秀鬓凌乱不堪的萧宝儿才浑浑噩噩的从昏迷中醒来。 失去焦距的眼眸空洞无神,如死灰般,沉寂的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了,呆滞的看着上方的帷幔。 她混沌不堪的意识也在身体上的疼逐渐清晰时,越发明了。 昨夜那场极致淫靡的缠绵,对于萧宝儿而言,就是一场身心煎熬的酷刑。 一切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昔日的恩爱如今看来都令人作呕。 他最终不顾她悲惨的痛哭,还是将硕大的龟头插进了她的穴里。 初初,萧琰怜惜她身子刚好,只想吃着她的唇,她的奶团子,她的骚逼聊以解慰。 可他真的架不住她眼底的仇恨,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跟着身躯狠狠地一颤。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眼神,满是怨愤、倔犟、不甘…… 不甘什么? 不甘被他舔弄吗? 可是她明明就是自己的啊。 全部都是。 连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他的心口被她不加掩饰的敌对眼神深深地炸开了,血肉模糊,疼的他撕心裂肺。 是恨他要了别的女人? 还是恨他逼走了萧野? 思及萧野。 他瞬间像是被针扎了般,满身的排斥、憎恶。 像被最厌恶的人抢走了最心爱之物。 刚刚被萧宝儿刺伤的痛,这一刻全部转化为深深的嫉妒,他痛恨萧野趁着他进宫与皇子在上书房学书时夺了萧宝儿。 就连“阿野”这个称呼他都极其痛恨。 那是独属他们之间的称呢。 他依旧清楚的记得,自己嫉妒的快发狂,硬逼着她将“子彧”改为“阿琰。” 又极为倔犟的否认,那是学萧野的。 明明是他养大的人。 却日渐喜欢更依赖于萧野。 可恶。 可恨。 可憎。 那段时间,他整日惴惴不安。 生怕他的宝儿被萧野拐走。 也因此失魂落魄的几乎日日都被太傅责罚。 最终将他逼疯的是,深夜里他的宝儿竟然在睡梦里呼唤着“阿野。”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温柔的溢出“阿野、阿野……”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软唇也能如此伤人。 真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准确无误的砍在他的命脉上。 明明她还睡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们之间好像因为萧野产生了一道鸿沟。 他在害怕,也在恐惧。 他深刻的意识到萧野是个强大的对手。 不过月余,就在宝儿心中种下这么深刻的感情。 萧琰俊美如斯的脸陡然呈现出一道阴鸷扭曲的罅隙。 眸底流露出愈渐愈深变态的杀意。 他不能让这个潜在的危险,时时刻刻存在身边,与他争夺萧宝儿。 最终他不过使了一点苦肉计,就让萧慎动手逼迫萧野那个蠢货离开了。 若不是萧慎派去的死士暗中默默保护,他萧野最终的归宿,应该死在去边疆的路上。 只可惜,浪费了他那么多暗卫,竟然没有伤到萧野分毫。 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她的泪。 她的痛。 她的恨。 她的极力反抗。 他真的不甘。 明明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用命求来的啊。 明明她还自己身下。 可是他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骤然想起了上一世,了尘大师最后意味深长的劝导,“就算付出世子的生命,也愿意?” “何止愿意,我毕生所求不过一个她。” “哪怕结局还是一样。” “不会,下一次我一定,一定会保护好她。” 他终极一生,渴求的唯有一个萧宝儿罢了。 萧琰猛地捏住她的下颌,气急败坏到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疯了般道,“说你爱爷,快说,乖宝,说你爱爷,说你爱我,只爱我……” 萧宝儿死死蹬着他,咬牙切齿道,“我恨你!萧琰,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偏偏,她一开口,言语句句带刺,神情倨傲逼人,一点点消磨他的耐心,毫不犹豫也不甚在意的刺痛他。 萧琰眸子一凝,清艳的雾气一下子散去,眸底泛着漆黑、幽深、冰寒…… 他久久俯视着身下不着寸缕、满眼通红的萧宝儿,喉间蓦地溢出一声低笑,可铺天盖地的痛苦却向他席卷而来,撕心裂肺,痛到麻木。 似嘲讽,似无奈,又似悲痛…… 只是片刻,原本唇侧渗出的笑意,蓦然冰封,瞬间凝固,寒彻入骨。 “萧宝儿,你有没有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脸上,也砸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恨都加注在他的爱上。 爱的越深,恨的越深。 要将他从心底挖出来,谈何容易。 长在骨血里,根深蒂固,他与她一起活着,早已无法分离。 那是要带起一片模糊的血肉,生生的要了她的命。 偏偏这份爱夹杂着他身不由己的别样风流。 再继续下去,不过是相互折磨罢了。 萧宝儿低低的哽咽道,“阿琰,放过我吧。” 他看着她的泪水,眼眸中的痛渐渐破碎,最后一一化成幽怨。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呢?是不是只有得到你,你才不会妄想离开,还是只有孩子才能绑住你的心,嗯?” 恐惧吞噬了萧宝儿,她哆嗦着唇道,“不…不要…我不要……” 双手被他的腰带死死的勒在床头,她无力反抗,双眸近乎哀求看着萧琰,眼底积蓄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此刻萧宝儿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不仅没有得到萧琰一丝的怜悯,相反却更勾起他的骨子里凉薄病态。 他甚至享受着萧宝儿此刻薄喷而出的刻骨绝望。 他要她深刻的记住他给她的爱。 他要粉碎、摧毁她所有的反骨、倔犟。 让她永远都不敢再痴心妄想的逃离他。 萧琰握着肿胀充血的鸡巴,猛地送进了萧宝儿紧致的穴里,隔着她那层薄薄的膜,疯狂的挺臀肏弄着。 “啊啊啊…好痛……” 萧琰不过只进了大半个龟头,就将萧宝儿的穴口处的两瓣阴唇肏的红肿外翻,可怜兮兮的被逼着不得不吞着硕大的龟头。 “受着,给我受着,记住,这样的痛,只有我萧琰才能给你。” 被她紧致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滋味太美好了,一层层迭峦的软肉不停的蠕动,紧紧吸着他的鸡巴头。 每一次快速挺进,萧琰都恨不得捅了那层薄膜,直至硕大的龟头肏进她窄小的子宫,像上辈子那般,让里面的那团小肉珠再肏进他的马眼。 与深爱之人,真正的灵魂合一,欲仙欲死的交媾,舒爽的他神魂俱颤,这世间也只有她一人才能给自己人间极乐的感受。 只可惜,阴道口太短,才吞了他大半个龟头就抵到那层薄膜了。 太紧。 只含了半个龟头,就爽翻天了。 差点失去理智全部捅了进入。 他将萧宝儿的一双玉腿压在两团奶子上,一只手控制鸡巴进入的深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停的吃着、搅弄着她香软的舌头。 她的手还被萧琰死死的困在床头,无法挣脱。 下颌也被他的大掌死死固定住,被迫与他缠绵舌吻。 她十分抗拒的双腿,也被他压在自己的奶团上,腿心大张,被迫吃着他的脏鸡巴。 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唯一的反抗就是偶尔从呻吟的唇里溢出,“呜呜呜…拿…出去…不…不要……” 萧琰炽热的眼底一派猩红,连带着俊颜都开始变得扭曲。 目光死死的盯住面露痛苦的她,恶狠狠的道,“要,必须要,必须要吞爷的鸡巴,宝儿的骚逼就是留着给爷肏的,乖宝之前不是最爱爷的鸡巴吗,爷给你,鸡巴给骚逼吃,哦!才吃了大半个鸡巴头就爽死爷了,嗯!等宝儿身体好了,爷定日日用鸡巴肏宝儿的骚逼,日日肏弄这骚心,给乖宝的小子宫灌精,灌的满满的,给爷生儿育女,嗯,爽死爷了,好爽,骚逼怎么这么美,哦,爽死爷了……” 萧琰吃着她的软舌,而后又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粘在了他们的交媾处,看着她的骚逼吞着自己的鸡巴。 真是视觉的极致享受,心灵的莫大满足。 “萧宝儿,你记住,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都别妄想离开我,你的命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断断续续的嘶哑声,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执着。 萧宝儿从未觉得夜会如此漫长,她的痛,她的泪,她的崩溃,都不能激起他丝丝怜悯。 而她有的只是,心碎魂离,生不如死…… 第十六章:轻而易举 萧宝儿掀开厚褥,发现身体清爽干净,而且早已换好里衣,连身上的痛都减轻了不少,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她知道萧琰为自己清理过。 她艰难的撑着手臂坐起来,候在外间的莫芷听到动静,立刻吩咐莫雯去端药,随即推门进屋。 此刻的萧宝儿喉咙肿痛,发声都困难,一双眼眸红肿的几乎快睁不开了,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宝姑娘,你醒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异常陌生的声音,让萧宝儿一愣,等莫芷走近,她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远晴。 “你是谁?远晴呢?” 喉咙疼的厉害,她发出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奴婢莫芷,日后便由莫芷来照顾宝姑娘。” 萧宝儿眸心一暗,目光落在莫芷身上,心中警铃大作。 与远晴、远芳这样的娇柔之女不同,她明显是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习武者。 脑海里瞬间闪过,萧琰要囚禁自己。 良久。 缄默不言的萧宝儿再次开口道,“远晴呢?我要远晴,让远晴过来。” “奴婢不知远晴,奴婢只听从世子爷的吩咐,过来伺候宝姑娘。” 萧宝儿撑着床沿,忍着腿心的疼痛,踉跄着下床,光着脚跑到门口,正要拉开门,莫雯端着药推开门,走了进来。 萧宝儿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身后飞速过来的莫芷,一把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天冷了,宝姑娘身体刚好,得注意保暖。” 身为暗卫,性情冷硬如莫芷,在柔弱的萧宝儿面前,不得不放低声音故作温柔,可却显得格外的生硬。 说着莫芷转身端起莫雯端来的药就要喂萧宝儿。 可是萧宝儿却推开她,起身穿好衣服,平静的道,“除非远晴回来,否则这药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莫芷、莫雯相互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陷入死寂,她们两只能以不动应万变,因为不管如何选择,她们都是错。 萧宝儿的耐心消磨殆尽,语气平缓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需让我出去,放心,我只是去找世子罢了。” 莫芷沉默一会道,“那让奴婢跟着。” 推开门。 一脚迈出。 这个时候,阳光大好。 耀眼的日光一下子刺进了萧宝儿的眼底,炫目的让她红肿的双眼有些睁不开。 看着干净窄小的潇潇苑,高高的墙院,就像一座牢笼,将她死死的锁在里面,她好像再也走不出了…… 浓烈的窒息瞬间感吞没了她。 世俗有太多枷锁。 可是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她想逃出这座樊笼。 她要逃出这座囚笼。 ………………… 墨竹轩外。 盈双端着熬了大半日羹汤,愤恨的看着眼前顽固不化的徐翎,任凭她怎么说,都不让她踏入一步。 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世子了,她想他都快想疯了。 自从上次被该死的远晴唤走,他就一直不分昼夜的守在萧宝儿身边,一步都不曾离开。 那张蛊惑众生的天颜,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偏偏爱上和她一样卑微低贱的奴婢。 所以她才会不甘、嫉妒、愤恨…… 正待她要放弃离开之际,萧宝儿陡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停下离开的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食古不化的徐翎竟然很是恭谨的让开高大的身躯,大大方方的让萧宝儿走了进去。 不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吗? 不是谁都不见吗? 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进去? 握着托盘的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而她也只能止步于世子爷院外。 远远的,看着萧宝儿坚韧挺拔的背影,宛如仙子下凡般,孤傲、冷清,甚至举手投足之间,都隐隐约约的散发着清贵气息。 这就是被世子爷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区别吗?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他一切的温柔与爱,那好像是她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 直到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底。 气的盈双在原地直跺脚,又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身旁纹丝不动的徐翎,才十分不甘的转身离去。 书房里。 萧琰惊讶于萧宝儿的到来,立刻起身大步迈向她,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掌托着她的臀,而自己则挤入她的腿间,用炙热的身躯包裹她寒意未散的娇体。 转而抬头,冷冷的看着莫芷、莫雯,幽深的黑眸漫上了几分恣睢戾气,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莫芷、莫雯心领神会,立刻转身离开,去密室领罚。 可萧琰再次低头温柔凝视怀里软软糯糯的萧宝儿时,又本能的收敛了一身煞气,笑意藏不住的绽放于眉梢。 前一刻冰寒如霜,下一刻温柔似水。 温柔的好似能将怀里的萧宝儿溺毙。 “乖宝,怎么不多休息会?是不是又想爷了?” 他的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流连滑落在眉眼、鼻尖,最后辗转于萧宝儿的红唇。 越吻越深,痴缠着她的软舌,萧琰的大舌不停的在她嘴里兴风作浪,饥渴的吞咽她的香液。 相比于昨夜满身带刺的萧宝儿,此刻的她,乖巧的令萧琰恨不得吞了她。 高耸的鸡巴正好顶在她的腿心。 萧琰呼吸厚重的垂着大脑袋,挺立的鼻梁来回蹭着她的颈窝。 “乖宝,爷又想要你了。” 说完,炽热的舌尖一下一下来回舔弄着萧宝儿的颈窝,急躁的他每一下都将她玉白的肌肤吃出红痕。 只要这个人是她。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 光是看到她,甚至只要想到她。 他的鸡巴就会竖起来,就想肏她的逼。 萧宝儿紧紧的抱住萧琰的脖颈,心力交瘁的闭上双眼,刚刚看到站在院外的盈双时,她的胸口就像被堵住了般,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她知道今后的日日夜夜,他还会娶妻纳妾。 她要亲眼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 她要亲耳听着别的女人叫他夫君。 甚至看着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她如自虐般,脑海里不停的闪现那样的场景。 光是想想,便是山崩地裂。 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痛的支离破碎。 她该怎么办? 又该如何自处? 她无能为力的好像除了在漫长的绝望中等待着、煎熬着,好像什么也阻止不了,甚至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绝望至极,就是生无可恋了…… 萧琰察觉到她的失神,他的心酸疼不堪,在他的怀抱里想着谁? 萧野那个贱种吗? 他带着惩罚突然转攻,一下子咬住了萧宝儿极为敏感的耳朵,绕着耳蜗不停的舔弄,高耸的鸡巴不停的撞着腿心。 “啊……” 她思绪抽离,一下子陷入了萧琰的情绪中,痛苦的艰涩中,又似带着一分难掩的糜媚动人。 “别…阿琰…宝儿痛……” “阿琰”两次就像是兴奋剂般,差点让萧琰失控。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了。 这个世间,也只有她会这样唤自己。 “乖宝,腿心还疼吗?爷已经上过药了,怎么还会痛呢?” 萧宝儿敛眉,让人看不清思绪,声音却软糯无比,“阿琰的鸡巴太大了,撑的宝儿的穴穴还在疼。” 闻言,萧琰清脆悦耳的笑声如玉石相击般,穿透萧宝儿的耳膜。 萧宝儿忽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道,“阿琰,远晴、远芳呢?她们在哪?我习惯她们陪着我,你怎么把他们调走了,莫芷她们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一点也不习惯,你把远晴远芳唤回来吧。” 萧琰未语,修长的指节轻缓的摩挲着萧宝儿红肿的眼睛,凛然的黑眸说不尽的心疼。 可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底深处,却颤栗着变态的偏执欲。 “不过是两个低贱的奴才,怎么值得爷的宝儿如此费神,乖宝儿,你的全部心思都应该在爷的身上,更何况因为她们的粗心大意,差点让爷失去宝儿,就冲这点就罪该万死!” 萧宝儿的心猛地一跳,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紧张的猛地扯住萧琰的衣服,急切道,“不,不是的,阿琰,是宝儿偷偷把药倒了,宝儿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喝药,求你把远晴远芳她们还给我吧,宝儿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可以吗?” 说完她捧着萧琰的脸,亲了亲他鲜艳的薄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她潋滟的眸光如一潭秋水,摄人心魄。 萧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宝儿。 “阿琰,好吗?” 就连她甜美软糯的声音都在古惑着他。 向来极有原则的萧琰,下意识的开口道,“好!” 说完立刻抱起她,急切的大步迈向内室。 屋内靡丽的温情不断攀升。 第十七章:蚀骨灼心 阴暗可怖密室里,浓稠的黑暗好似薄雾般,昏聩的令人难以呼吸。 血腥的腐烂腥臭味裹挟着湿冷弥漫在密室里空气中,熏的令人做呕。 可宋宣却漫不经心地挑选着接下来的刑具。 他玩味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啧”的一声,很是嫌弃。 不过才几鞭下去,就昏死过去了。 着实没意思。 又满是厌恶鄙夷的看了一眼吓晕在地上的那个女子,还没受刑就晕死的废物。 他还是喜欢那些将死之人发自内心的恐惧、害怕、哭喊、求饶…… 看着他们垂死挣扎,享受着那种快感。 远晴的双手被铁链束缚,高高的吊起,牢内,密不透风,可残破不堪的身躯却在高空中游荡着,犹如一死尸。 宋宣最终还是选了一根带倒刺的细鞭,看似简单的鞭笞,实则每一下都能连带着能把人的血肉一起刮起。 狠、准、辣、毒…… 宋宣,萧琰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或许他比刽子手更可怕,因为他折磨人的手段及其恐怖。 比起死,更可怕的生不如死。 在痛苦与绝望中煎熬着,慢慢等待死亡。 他完美的学到他萧琰阴狠毒辣的精髓。 也因此格外受萧琰的青睐。 可从来没有外人见过他真实的面容,因为能落到他手里的都已经见了阎王,从无例外。 冰冷的盐水猛地灌在远晴的身躯上,慢慢又渗透到她皮肉绽开的血肉里。 她在疼痛中恍惚醒来,整个人恐惧的瑟瑟发抖。 “啊,好痛!”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知道离死也只差一步之遥。 眼前的男子眼里仿佛藏着万年冰山,化不开的寒意,冷眼旁观着他人的生与死。 看着他手里的刺鞭,远晴抖着唇寒战道,“求求…你…杀了…我吧……” 她企图奢求着一丝最后的仁慈。 可这一份“仁慈”的背后,她是罪无可恕的,因为她的失误差点让宝儿殒命。 以萧琰那样残暴薄凉的天性,怎么可能会让她痛快地死去,只会慢慢的折磨她,让她在痛苦与绝望中悄无声息的逝去。 远晴虚弱的祈求,在宋宣看来着实可笑。 她求错人了。 这样只会让他更享受折磨人的变态感受。 他眼底没有一丝怜悯,满是阴狠毒辣…… “痴心妄想。” 话落,那残忍的刺鞭就剜起她身上的一道道血肉。 “啊……” 深入骨髓的痛,让她疼的灵魂都在颤抖,刚开始的咬牙忍耐到痛苦的闷哼声,再到此时她连一声也发不出,只能微微张开嘴,断断续续的只剩微弱的呼吸声。 远晴的意识飘离,甚至有种彻底解脱感觉。 她低垂着脑袋,默默的接受者死亡的来临。 就在她以为要死去之时,她仿佛听到了那蚀骨灼心的熟悉声。 “住手!” 铿锵有力的声音,也掩盖不了那道声音的恐慌。 听到身后极速的脚步声。 宋宣勾着唇冷冷一笑,肆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刺鞭。 未料下一刻,他握紧狠狠的扬起,准备给远晴一个痛快。 只是他的鞭刚刚扬在半空时,徐翎便飞速的凌空飞起,空手狠戾极准的握住带着倒刺的鞭。 瞬间侧首,赤红的眼膜阴辣无比的扫着宋宣。 那一眼让宋宣心头一沉,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倏地,宋宣勾着唇笑道,“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我记得你好像从来都不屑于此,怎么胃口突然变了,也喜欢折磨人了。” 那倒刺深深扎入徐翎的手掌里,但他依旧保持着高高扯住刺鞭的动作,鲜血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流入手臂的衣袖里。 他的怒火早已高涨到极点,尤其在宋宣说完后。 他彻底的失去理智,像是疯了般,猛地向宋宣袭来,招招致命,狠辣无比。 而宋宣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攻击自己,便被他强劲的内力震的重重地摔在墙上。 但超强的意志让他本能的立刻飞身凌空,被迫接招,狠狠的吐了口嘴里的血,咬牙切齿道,“你他妈不知道我最恨别人打我的脸了,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可你别忘了,这是世子下的令。” 徐翎猛地提起宋宣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世子有令,放了她们,宋宣,送来之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等,先别下手,你他妈竟敢拿刺鞭。” 吼完立马松开手,急切的转身抱着远芳便冲了出去。 远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到徐翎远去的背影,她骤然发现身上的痛远远不及盘遒在心尖的疼。 宋宣看着眼前还吊在半空半死不活的远晴,很是头疼。 早知道刚刚不玩了。 一鞭子抽死算了。 省了落下个大麻烦。 这下好了,让他救人。 怎么救? 他只会折磨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从未救过人。 沉默良久。 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锁链。 可是因为没有任何支撑,“砰”的一声,远晴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宋宣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漠然置之的看着那副血迹斑斑的身躯。 最终,宋宣还是嫌弃的将地上那幅脏脏的身躯抱起。 第一次抱女人身体的他一愣,怎么这么软,没骨头吗? 第十八章:心头之恨 密闭的地室里,奢华无比。 装饰与他们新婚时的公主府寝室一模一样。 不知萧慎何时开始,动了这样阴暗的心思,要将她囚禁在这里。 日日夜夜无休止的交媾,仿佛要将那么多年欠他的一一还清。 自打上次在公主府的汤池里被萧慎硬生生的肏晕后,南宫黛就被他抱着躲过暗卫偷偷带走。 暗室内屋。 红纱幔帐层层迭峦,低垂曳地,罩在金丝楠木的大床上。 纱幔内,隐隐约约有一丝娇弱的呻吟,伴随着低泣、求饶显得格外糜烂…… 被下了软骨散的南宫黛浑身赤裸躺在床榻上,凌乱的秀鬓,香汗浸透,娇靥绯红。 大张的玉白双腿,被铁链高高的吊在半空,洁白的逼口大敞,娇臀下还垫了两个软枕,方便萧慎紫黑色鸡巴疯狂的肏弄着。 两人交合处,淫水、尿液与精液融合四溅,淫靡的腥臊味弥漫在红帐内。 南宫黛两只纤细的脚环处都被萧慎套着精巧的铜铃,随着萧慎鸡巴疯狂进进出出的肏弄,铜铃声与南宫黛的呻吟声渐渐的演奏出极为悦耳的篇章。 “慎…哥哥…啊啊…放过…黛黛…啊啊啊……” 被下药的南宫黛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萧慎“宰割”。 可是无论她怎么求饶,萧慎都没有放过她。 甚至于到后来,她求一次,他便更变本加厉的肏弄她红肿娇嫩的子宫。 他恨她。 恨她把属于自己的骚逼给别的男人肏了。 甚至默认允许那人肮脏的精液喷进她的子宫里。 那都是他萧慎的。 都是他一个人的啊。 更可恨的是,她是心甘情愿的敞开腿任人肏弄。 连嘴巴、奶子都没放过。 都是别人的味道,别人的痕迹。 他很后悔。 为什么当时没有剁了那个畜牲的鸡巴。 他应该将他剁碎成渣,再拿去喂狗。 不行。 他还得去晋祠寺找大师镇压。 让那个畜牲永生永世沦为畜道,不得再世为人。 可即使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爱疯了南宫黛。 他连南宫黛流连在别人身上的一个眼神都受不了。 更何况是她的身体。 本该都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只能选择囚禁她。 永远禁锢着她。 再也不会给她一丝一毫肆意妄为的机会,来践踏他们的爱情。 此时此刻,他再次听到她求饶,让他放过她。 萧慎森寒冷冽的凤眸骤然卷起肆虐的风暴,眸底横生浓浓戾气,越加阴鸷,令人窒息。 凭什么可以张开腿任别人肏。 到他这里就要放过。 萧慎强硬的捏着她的下颌,破使她看着自己,他要她全部的目光都在自己一人身上。 “放过?呵!南宫黛你给我受着,你长这个骚逼就是为了给我操的,这逼洞就少了我这根鸡巴来堵,天生就是给我肏的浪货,真真是浪荡至极,嗯!真爽,爽死我,鸡巴都快被骚逼夹断了,哦,骚货,真能吸鸡巴,里面的逼肉都快长鸡巴上去了,怎么放,嗯,你说怎么放,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他如濒临发狂的野兽,狠狠地挺腰加快速度、加快力度肏着。 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每一次鸡巴深入时,萧慎都狠狠的提起她的腰迎合自己的鸡巴插进,耻骨相撞,让龟头肏深深地碾压子宫。 哪怕他的大鸡巴已经插到底,可他仍旧觉得不够,还使劲的用鸡巴头往里钻,顶的南宫黛子宫都变形了,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把她永远操死在床上,钉在他的身下。 “啊…痛…痛…痛……” 面色潮红的脸颊满是泪水、汗水,甚至还有她潮喷时不自觉流下的口水,那双美眸已经涣散无神了,仍傻傻的抗拒着他。 萧慎那双充满色欲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满身伤痕的南宫黛,幽深炽热的目光好像刻在她身上般,再移不开半分。 子宫里里外外已经被他肏透了。 可是萧慎还是觉得,无论怎么肏她的逼,都洗不掉被人污染的痕迹。 好像已经种在他心里。 拔不掉。 忘不了。 五脏六腑都被她气的疼到移位,浑身好似要裂开一般,疼的蚀骨灼心。 唯有与她疯狂交媾,才能稍稍缓释他的疼痛。 “痛,就是要让你痛,竟敢让别人的鸡巴进去,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骚逼是我的,是我一人的,哦,不许夹,让慎哥哥的鸡巴给骚逼洗干净,将那个畜牲的味道洗掉。” 他寒沉癫狂的声音,蕴藏着狰狞的杀戮与心痛。 公主府里。 他伪装的不在意。 一味的软语温言装可怜、求同情、数不堪,不过就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备心,想肏她的骚逼。 更想把她逼里肮脏的精液全部捅出。 用他的鸡巴洗刷她的紧致甬道。 可是在踏入他萧慎领域的那一刻,他骨子里暴戾的因子骤然复燃,心底的嫉妒也彻底的爆发了。 仿佛整个人都被架在妒火上灼烧般,没有一寸皮肉是完好的。 满脑子都是他们在床上交媾的画面。 他要肏逼。 肏她的逼。 这些昏天暗地的日子里,他的大鸡巴就没离开她的骚逼。 哪怕是用膳时,萧慎也只是解开她的脚拷,死死地面对面搂着她,下体相连的走下床。 雄伟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娇小玲珑的女子,在坐到凳子上的那刻,又将残留在外的鸡巴,猛地全部肏入南宫黛的逼里。 两条岔开的白嫩双腿,难以自控的不住颤抖着,而后无力的垂在萧慎精壮的腰间,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他抽尽,软瘫的依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萧慎将饭菜嚼碎了再亲口渡进她的口中,大舌更是不停的在她嘴里乱搅一通,再逼着她咽下去,喂一口便用鸡巴肏弄几十下,狠狠地顶进子宫里,旋转碾压…… 如此反反复复…… 逼的南宫黛痛哭着求饶认错。 “慎哥哥…啊啊…放过…黛黛吧…黛黛…错了…再也…不敢了……” 桀骜狂野的萧慎满脸阴鸷扭曲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享受着她的淫荡、痛苦与绝望…… 甚是淫邪。 不够! 认错怎么能消他心头之恨。 他的宝贝已经被弄脏了。 认错就能干净了吗? 不管如何,她被弄脏了,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永远也无法更改。 他癫狂的反反复复自揭伤疤,陷入了死胡同,脑海里不停循环着她的背叛,好像永远也无法出来…… “我恨你!南宫黛我恨你!当初是你不顾我有婚约在身,拼了命要嫁给我的,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请旨下婚,也是你日日夜夜说爱我的,磨着我,慢慢的夺走这颗心的,你怎能在彻底得到后,又残忍的抛弃我,南宫黛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他每吼一句,鸡巴都带着发泄,强势的在她穴里进进出出,南宫黛崩溃到绝望…… “啊啊啊…不…不…要……” 可是她连抬手挠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贴着他的坚硬的胸膛任由他肏弄,一次次的绷紧脚趾不停的潮喷。 这种病入膏肓的爱,让他好像是坠入地狱修罗的魔鬼,变态又恐怖…… 甚至连如厕,他的鸡巴也没离开过她的逼里,任何她如何求饶、哭泣、辱骂,萧慎都充耳不闻。 只是解开脚链,抓着她的细腰,旋转大鸡巴,让她跪在床踏上,再从她身后顶入,一边狠狠地肏弄一边强迫她尿出来。 见她不肯,便用手指捻揉柔软的花核,再配合粗壮高耸的鸡巴不停的肏穴,彻底得逼的她意识全无,尿口一张,当着他的面一次次的尿出来。 一次次的将南宫黛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压,她崩溃的哭喊道,“萧慎…本宫…要…休…了你…休了你……” 这句话像是刺到了萧慎敏感又紧绷的神经,肏逼的动作猛地一停,他突然温柔起来,拔出鸡巴,轻柔的将她翻过来,再一次贴身压上去。 急切得吃着她的唇,揉着两颗硕大的奶子,耸立的鸡巴磨蹭着两瓣肿大的阴唇。 痴言痴语道,“不分开,绝不分开,死也不分开……” 似突然想到什么,萧慎猛地抬起头,邪魅一笑,几缕碎发拉耷在他的额前,也无法掩盖他桀骜不驯的俊美五官折射出来的锋利、冷硬。 邪佞的笑道,“这辈子,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好黛黛,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向先帝求得那道圣旨的,只要那道遗旨还在,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我,此生都得在我身下承欢……” 他森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离魂曲,瞬间抽离了她所有的思绪,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将她的双腿压在奶子上,露出逼口,猛地将暴涨的鸡巴再次送进去,像是惩罚般,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 “啊啊啊……” 是啊。 她忘了。 他用自己半生的丰功伟绩与萧家军的兵符,换来了她此生不得与他和离。 当年,她无意中发现萧野那个贱种的存在,痛失珍珍时,她也曾疯了般求父皇让她休夫,可父皇他终究是重利轻情。 写下了那道将她与萧慎捆绑一生的圣旨。 让她不生不死的活着。 哪怕至死,都得烙印上萧慎的痕迹。 她认命般,阖起了红肿的双眸,任由破败不堪的身躯承欢。 寂静的黑夜最容易滋生他心中的病态,那种癫狂还在不停的发酵,随着他的嫉妒、不安、痛苦,肆意生长,蔓延……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的耳边依旧是萧慎痴言缠语,“贱人,为什么要将骚逼给别人肏,为什么张开腿,为什么吻他,奶子为什么给他揉,荡妇,我恨你,恨你,这都是我的,肏死你,肏死你,骚逼是我的,奶子也是,嘴巴也是,哦!好爽……” 夜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 他们疯狂的交媾也没有尽头…… 萧慎将所有的嫉妒与痛恨,通通转化为肏逼。 因为他停下的每一刻,脑子里都是她的背叛。 第十九章:缕缕痛吟 南宫黛被救回时,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 被萧慎日日肏弄的她,残破的身躯不堪他无休止的索取,在被疯癫的萧慎病态扭曲折磨的第十日时,骤然昏过去就再也未曾醒来。 滚烫的娇体,冷汗涔涔,开始胡言乱语。 狂野不羁、杀伐果决的萧慎,纵使面对死亡都未曾有一丝胆怯,可那一刻,他真的慌了。 他猛地将深埋在南宫黛子宫的鸡巴拔出来,哆嗦着穿着衣服,整个人恐惧的路都不会走了,踉跄着连滚带爬的跑着,打开密室暗牢的门口,冲出去找太医。 南宫肆。 当今楚国的君主,楚帝。 在知道南宫黛失踪的当夜便命人寻找。 可暗卫秘密找了十日,都未曾找到蛛丝马迹。 这两人仿佛从世间消失般,无迹可寻。 实则是萧慎精于算计、太过狡猾。 谁能想得到,南宫黛一直都在公主府邸,未曾离开一步。 萧慎那狗东西,不知何时竟在公主府邸挖了地牢暗室。 十足的变态。 楚帝着实太高看了萧慎。 他何止是挖了地牢暗室。 他还买了一座四周环海的荒岛。 他的耐心已不足支撑南宫黛的无视、痛恨…… 他要将她偷走,将她带到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的地方,让她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不再分离。 公主府的地牢,不过是要满足萧慎病态扭曲的爱意,缓解他抓心挠肝的思恋之情。 以便于他夜夜都潜入公主府的寝室,摩挲亲吻着心爱的女子,那痴缠的目光如火般,模样像是中了邪。 疯魔得无可救药。 当然,这其中还要监督的意味,他害怕她招男宠。 那位曾经弑血天下的萧将军,最终沦为了他曾经最不耻的瘾君子,每每深夜都会躲在梁上,偷窥她的一举一动。 若是谁胆敢觊觎他的女人,他一定将人剁成肉泥。 看一眼都不行。 更别提摸了。 只是千防万防,没想到萧琰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 萧慎眼里的萧琰,仿佛就是他前世欠下的孽债,今世来找他报仇的。 所以楚帝终究是将昔日的袍泽故旧想的太好了。 不外乎他会这么想。 谁能想到满脑子只知道舞刀弄枪,不知风花雪月的男人,一旦爱起来会如此疯狂。 楚帝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宫黛,颇为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当年南宫肆还是太子之时,因先皇后生育南宫黛时不慎被算计,难产血崩,最终生下南宫黛便撒手人寰。 失去皇后庇护,在冰冷无情、充满算计的后宫,身为太子的南宫肆只能韬光养晦、敛其锋芒,等待着厚积薄发之时。 可随着元贵妃越来越受宠爱,聪明伶俐的叁皇子南宫耀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他的太子之位可谓岌岌可危,何况他还得分精力保护南宫黛。 真正让他一步一步爬起来的背后,是萧慎的势力,一支庞大战无不胜的萧家军。 在他被南宫耀刺杀谋害时,萧慎如神袛降临般救了自己。 在他出征讨伐蛮夷深陷圈套时,也是萧慎率领萧家军大破蛮夷,救了自己。 一边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萧慎。 一边是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养大的皇妹。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本不欲参与他们的爱恨情仇。 可当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宫黛时,他心中的天秤彻底的偏向了南宫黛。 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人,竟被他折磨成这样。 可他的圣旨还没下时,萧慎到先负荆请罪来了。 承前殿。 萧慎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凛然的凤眸没有一丝畏惧,坚硬道,“陛下想怎样惩罚臣都可以,但必须将黛黛还给臣。” 看着萧慎一副理所当然,强硬得不容拒绝,一副誓要得到南宫黛的模仿。 仿佛他不还,大有拼命抢夺之势,可真是无耻之极的行为。 楚帝简直被他气笑了,“萧慎!你还能再无耻些吗?把人折磨成这样,那也得有命还。” 南宫肆的话,让他胸腔里的心脏狠狠颤了颤,整个人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然松开了手中的荆棘。 干涸嘶哑的担忧声脱口而出,“黛黛…她怎么样了?” 楚帝的眉心不可见微动,一双龙眸略带嘲讽的看着他,“呵!你还好意思问?” 萧慎无奈的低下了头,喃喃道,“臣还能怎么办,爱不得,放不下,忘不了……” 他的语气带着叁分自嘲,七分无可奈何…… “萧慎,往昔的之事,朕不过问,并不代表朕不管,正是因为知道你爱她,而她也未放下你,才任由你们自己处理,可你真的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没想到昔日不屑情爱、不耻小人行径的萧将军,竟也玩起了囚禁凌辱这套,就算黛黛招了面首又如何,背叛一事,你与宋婉婚前暗地苟合多少次,你心里最清楚,黛黛不过才一次,你就受不了,那你可想过,她知道萧野存在的那刻得多绝望,更何况她还失去了珍珍。” 珍珍是两道疤,一刀割在萧慎心中,一刀刺在南宫黛的心里。 而萧野是一道刺,横在他与南宫黛的中间,谁也不能提,否则两败俱伤。 “臣无法掩盖过去犯下的错,可让臣放手也绝无可能,只求陛下让臣见见黛黛。” 什么尊严、什么骄傲,他通通毁的七零八落。 卑躬屈膝的只要南宫黛。 “人生一梦,白云沧衡,是非对错,恩恩怨怨,不过是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萧慎摇摇头,深邃的凤眸满是荒芜。 “能放手臣早就放开离开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告诉楚帝,“这里不行,除非死,否则臣永远也无法放手。”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失去她的光景。 ………………… 承光殿,昔日南宫黛的宫殿。 楚帝坐在床沿,看着刚刚苏醒的南宫黛,温声细语道,“黛黛,如果你真的想和离,朕有办法帮你。” 闻言南宫黛一滞,闹了那么多年,当初疯了般想休夫。 可真正要和离,想到要把他送给别的女人,她又千分不甘,万分不舍。 若是当年一冲动休夫也就罢了。 可是兜兜转转纠缠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得到他全部的爱了,这一刻再让她放手,她真的真的无法割舍。 可是让她心无芥蒂的与他重修旧好,她又跨不过心中的那道坎。 那道伤疤就算好了,可是痕迹永远也无法抹除,它就不痛不痒,永不磨灭的刻在南宫黛的心头。 南宫黛低着眉眼,不敢看楚帝,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可自尊又不允许她低头。 良久才嗫嚅着唇,缓缓说道,“什么办法?” 她沙哑的声音里暗藏着一缕缕痛吟,楚帝的眸光慢慢的黯淡下来。 “父皇当初之所以下那道圣旨,的确是被萧慎的条件所诱惑,可是其中不乏是怕你因太过冲动而后悔,黛黛,毕竟当初你太过年轻了,父皇亦怕你后悔,你有多爱他,谁都可以看出来,那道圣旨,其实是父皇给你们彼此最后的机会,若是成那便是一桩美事,若是不成……” 南宫肆话顿,南宫黛猛然抬头,心跳快的要蹦出胸腔,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成怎么样……” “那道圣旨写的是昭和公主,而不是南宫黛,南宫黛世间只有一人,而昭和公主的嘉号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你明白吗?” 他摸了摸南宫黛的头,怜惜道,“黛黛,考虑清楚,一旦放弃了,就再无机会了。” “他呢?” 她紧绷的声线有些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黛黛,你觉得他会如何?他的答案对你来说还重要吗?还是你的回答是要依据他的行动来定?黛黛,你们已经蹉跎了那么多年了,往后的岁月,皇兄希望你能看清自己最想要什么,不要再让自己后悔。” 楚帝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刚要踏出门时,目光却飘向了南方。 “黛黛,陆怀臻他……” “皇兄,我累了。” 她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像曾经爱萧慎那般,再疯狂一次爱上别人了。 甚至,可能连一点点爱都未必能挤出来。 ………………… 当萧慎冲进了时,南宫黛正坐在床榻上喝药。 而他则快速的走到南宫黛床前,抢过宫女手里的那碗药,目光紧紧的粘在眼前的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带着万分讨好的口吻道,“黛黛,我来喂你。” 南宫黛示意宫女退下的行为,兴奋的让萧慎整个胸腔都在猛烈的跳动,明亮的黑眸像是璀璨的星河,灿烂夺目。 他的薄唇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只是片可又被他掩饰的干干净净。 随即又可怜兮兮,甚为虚弱的坐在床边,刚端起碗准备喂南宫黛,就被她夺走,然后猛地一口气喝完。 “不是要见我吗,现在见到了赶紧离开。” 萧慎猛地抓着南宫黛的手,放在他的大掌里不停的摩挲。 只要能摸到她,就能缓解失去她的恐惧。 “黛黛…我…我只是嫉妒的疯魔了,你怎么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求你别回来吧,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分开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忏悔,日日都在惶恐中度过,哪怕有先帝那道圣旨,我依然害怕失去你,只有在得到你的那刻,我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不是行尸走肉。好黛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这么多年,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想得浑身都疼,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所以才会下作的在公主府挖地牢,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立马就把地牢填了。” 说完便不停的咳嗽,咳得好像整个胸腔都在颤抖,一点都不加掩饰剧烈咳嗽,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在南宫黛面前不断的放大。 好让南宫黛可怜他。 让他多一分挽留她的筹码。 其实他完全是故意的。 身强力壮的他,在寒潭里泡了一夜,又让小厮拿鞭子抽自己。 只是可怜了小厮。 战战兢兢的抽了一柱香就吓晕了。 看着脸色苍白又虚弱的萧慎,她终究不忍开口道,“皇兄罚你了?” 她在关心自己。 萧慎激动的下意识脱口而出,“没有。” 干脆利落的话,让南宫黛一愣。 既然没有。 那就是他自己作践自己。 他在惩罚自己。 难道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弥补往昔的过错了。 休想。 “你走吧,走,赶紧走,立刻、马上离开……” 她想,他再不走。 可能自己要心疼的改变主意了。 看着他俊美苍白的脸庞,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浑身都开始泛起极度的不适。 她真的憎恨这种感觉。 即使她再否认,也无法掩盖曾经连筋带骨的爱意,本就是被她虚掩而已,只要被稍稍挖出,就再也无法挥去。 “怎么走?走哪去?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黛黛,我已走投无路了……” 南宫黛讥讽的看着他,“国公府的宋姨娘没将你伺候好。” 他气急败坏的立刻道,“没有,我没有碰过她……” 说了一半,看着南宫黛讽刺恶心的眼神,像是被刺了一样,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的确无法说没碰过她。 他不仅睡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会他刚尝到女人的滋味,蚀骨销魂,要的厉害,几乎是日日夜夜的肏弄着宋婉。 哪怕这一切,最初是被宋婉下药算计的。 但以他强大的意志还是可以推开她的。 但是他没有。 与其说是被宋婉设计的。 不如说,是在他意识清醒、可控范围内,对那道赐婚圣旨无声的反抗。 他最终选择忠于欲望本能,肏了宋婉。 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南宫黛心里的恨意像无边的野草,疯狂的蔓延滋生。 她陡然尖声怒斥道:“说不出口了,萧慎你真的是脏透了,你凭什么怨本宫背叛,本宫才睡了一次,你呢,你脏了多少次了,你甚至允许她生下了你的孩子,真的是脏到不能再脏了,脏得哪怕你再世为人,本宫都恶心你的灵魂污秽不堪,滚吧,滚,滚,你给本宫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本宫的视线里,免得脏了本宫的眼……” 萧慎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长久以来,她从来都是选择无视自己。 他痛恨那样冷漠、无情、事不关己的她。 彼时他希望她至少怒骂,总好过对他无欲无求,不悲不喜,更无关紧要。 可而今当她真正说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萧慎颤抖的手缓缓松了力道,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比起她昔日波澜不惊的态度。 他好像更加无法面对这样的南宫黛。 赤裸裸的向他展示着,他给予的伤痕。 或者对于她来说已经结痂。 可是对于萧玦来说,却是残忍到鲜血淋漓。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快速的拿出怀里的匕首,拔出来握在南宫黛的手里,猛地刺进了他的胸膛,速度快的南宫黛都没看清楚,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身体里,鲜血猛地喷在了南宫黛的脸上。 可萧慎仿佛置身之外感觉不到疼,修长的温柔抚摸着南宫黛呆滞的脸庞,贪婪至极的看着她,一笔一笔的勾画着她的眉眼。 要将绝美的脸庞烙印自己的心尖。 缱绻涟漪的仿佛是在诉说最后的遗言,“黛黛,你说的对,我已经脏透了,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只要活着,每时每刻都想见你、爱你、宠你、疼你…活一日爱一日,黛黛,杀了我,只要能让你解恨,杀了我,只要杀了我,我就能彻底的放你离开……” 随即又握着她的手拔出匕首,再次狠狠的捅进了他的胸膛。 “不!” 南宫黛悲痛绝望声穿透宫殿,响彻云霄…… 第二十章:阿鼻地狱 淫词浪语、肉体激烈的撞击声,几乎渗透到墨竹轩的每个角落了,充满着淫靡,放荡不堪。 糜烂的一幕幕在这一个月内,几乎夜夜上演。 春宵不断。 萧琰的寝室内,微弱的烛光下,床榻上赤裸交迭的身躯摇摇晃晃。 鎏金鼎燃起的袅袅薄雾清香都被交媾的腥臊味、失禁的尿味淹没了。 “爷…啊…满了…奴…满了…啊啊啊…胞宫…满…了…爷…骚心…装不了…啊啊啊…好胀……” 萧琰不过才射了一次,那浓稠的精液就将盈双的肚子撑得鼓鼓的。 “装满了才能怀上爷的孩子。” 闻言。 盈双艰难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再次压在奶子上,用力将逼口最大的呈向上,好让萧琰粗壮高耸的鸡巴全部插进去。 这样的体位,不仅大龟头全部去肏进了子宫里,就连他的肉棒都被凶狠的力道肏进入了小一半,鸡巴头好像深深地嵌在子宫里了,反复的碾压柔软娇嫩的花心…… “啊啊啊…爷…爷…爷…鸡巴…好大…好深…啊啊啊……” 她色欲高昂的呻吟声,每一调都不加掩饰的饱含着浓浓的爱意。 太深了,也太涨了。 鸡巴好像要将她捅穿了一般,疯狂地向她的逼里进攻。 酸痛、暴涨得让她连呼吸都困难,穴道尽头最敏感的肉珠都被他捣碎了,强硬的胯骨狠狠拍打,媚肉裹着鸡巴深深的颤缩着。 一浪高过一浪,毁天灭地的快感吞噬了盈双的神志。 而她只能仰起雪白的脖颈,无助的不停摇头,早已不知今朝何夕。 她爱死了这样失控的萧琰。 不是别的女子,更不是萧宝儿。 是她盈双。 是她将萧琰从神坛拉入凡尘,与她共赴巫山。 让心爱的男子与她夜夜疯狂的交媾。 她爱爷粗大无比的鸡巴,让她欲生欲死。 更爱这样严丝合缝到没有一丝间隙的耻骨相抵,萧琰硕大的鸡巴填满了她空虚的子宫,也填满了她不安的心。 这一月,爷选择只肏她的逼,在盈双看来,就是萧琰给予她爱意最好的回应。 她边淫荡的呻吟着,边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肚子上高高凸起的巨痕,余光甚至能暼到黑红色鸡巴在她的逼口来来回回疯狂抽插的残影。 “爷…哦…嗯…奴…啊…好深…爷…奴好…爱你…奴爱你…爷…奴真的…好爱好爱你…啊啊啊……” 斑驳的阴影下,萧琰清冷的似寒冰,清隽俊美的轮廓格外深邃,幽深的黑眸深沉如渊的望不到底,隐忍而克制的抿紧薄唇,挥汗如雨的不停肏逼。 没有给她一丝回应,可她不在乎了。 至少这一个月,他都是在肏她,没有别的女人。 思及此,她又开始恐惧了,一旦她有了身孕,那么那些同她一起进来的妖艳贱蹄子肯定要趁虚而入。 她突然发现不能忍受爷再找别的女人。 想到这根大鸡巴再去肏别的女人,她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的灵魂发颤。 她想要这根鸡巴永远只属于她的骚逼。 也只肏她。 可她又深刻的明白这是妄想。 痴心妄想。 更何况爷一月前已经与定国公府的嫡女赵簌簌定亲。 白日,他深情的陪着赵簌簌。 深夜,他疯狂的肏干着她。 爱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爱他根本不可能。 她永远也逃避不开那种患得患失、忽冷忽热的痛苦。 就这样,她在极度矛盾、痛苦中徘徊,夜夜承受着萧琰的肏干。 既然得不到全部,那她的肚子里至少得有一个他的孩子。 她要精水。 她要爷的精水。 她要与爷血脉相连的孩子。 那个只属于他们俩疯狂交媾而来的孩子。 这样,他们之间就再也剪不断了。 她沉溺在萧琰给予的恩赐中不可自拔。 盈双从未想过他为何突然如此的温柔? 又为何突然停了公主的避子药? 满脑子都是爷要让她生下他第一个孩子。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满心满意的夜夜张开双腿,露出逼口,好让萧琰鸡巴深入她的身体,不停的交媾,疯狂变态的交媾…… 她甚至已经在构想他们的孩子。 他与她的将来…… “啊啊啊…爷……” 她再一次被萧琰干到潮喷了,淫液直直的射到了他的龟头上,他爽的不仅发出一声沙哑性感的低叹。 “嗯!” 萧琰旺盛茂密的耻毛都四溅的淫水被打湿了,两个相连的交合处混杂着精液、尿液、淫水齐齐飞溅,甚是糜烂。 盈双沉溺在高潮中还没反应过来时,萧琰提着她的细腰,让她转身趴在床上,暴涨的鸡巴随着她转身也在骚逼中旋转顶弄。 盈双被萧琰肏干了整整一月,身子早就操透了,她喜欢更习惯他变态的肏干。 就这一小会儿转身的工夫,她的逼肉就痒得很是难耐空虚。 她趴在抱枕上,高高的撅起臀部,更用双手扒开自己的屁股,将被萧琰肏的媚肉外翻的逼口,呈现在他的眼前,同时往后深吞他遗露在外的鸡巴,配合着他的顶弄。 她可不要什么九浅一深,她要萧琰的全部。 她要爷的鸡巴次次全部顶进她的身体。 她淫荡的扭着细腰,在他鸡巴捣进来的同时死死的往后顶,任由萧琰的巨大的龟头在子宫翻江倒海,紧紧的缩着逼肉,享受着他大鸡巴飞速的刮蹭着媚肉,两颗大肉球将她的阴户拍得通红,可是她却不觉得疼,爽的淫水一股股的喷出来。 盈双整张脸埋在抱枕里,她叫喊的声音,高昂而又淫荡,到最后只剩下嘘嘘弱弱喘气了。 可身后的萧琰精力旺盛的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健硕的臀部与发达的大腿肌肉还不停的往红肿的逼里捣,几乎每一次交媾,都让她有种错觉,他要肏死她。 她迷糊的流着泪,再一次一声尖叫着,失禁了。 一道黄色的液体对着床褥直直喷射出来,盈双好像被抽尽了全部的力气,软瘫的想要整个人趴在床上。 可是骚逼却被萧琰粗大的鸡巴继续顶弄着,无法彻底的趴下。 只能晕晕乎乎、哼哼唧唧的被迫继续承受他的捣干。 “嗯…嗯…嗯……” 这样无所顾忌只需要满足欲望的极致到变态的交媾,让萧琰格外的享受。 深受性瘾折磨的他不想再忍了,也忍不住了。 只想要女人紧致的甬道裹着他涨得发疼的鸡巴,敏感的媚肉不停的收缩蠕动着,死死的咬住他的鸡巴不松开,随着鸡巴快速的深入浅出,那媚肉时而被拉出来,时而又被肏进去,淫荡不堪的画面让他鸡巴更加暴涨。 鸡巴被吸的快感迭起,可是他的内心却格外的空虚。 肏的越狠,越不安恐惧。 “宝儿……” 一声低唤,点燃了他内心的盛火,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越发狰狞,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他心中焚烧着,让他五脏内府化为灰烬,理智尽失,只剩下暴怒,疯了般的进攻骚逼,抖着臀将浓稠黏腻的精液全部送进了盈双的子宫。 他按住盈双的屁股,拔出沾满她淫水的鸡巴。 拿着玉势堵住被肏得合不拢又流着精液的逼口。 没有施舍一丝目光给被他操的不成人样昏迷不醒的盈双。 他垂眸看着颜色变得黑红的鸡巴,拿起寑衣飞速穿上,极速的奔向浴池。 浴池中。 萧琰无所顾忌的撕下所有伪装,堂而皇之的展露着他的本心。 拼命的揉搓清洗鸡巴,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一身污秽清洗干净。 想着萧宝儿,手中的鸡巴越来越涨,渐渐高高翘起。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后,他的性瘾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想肏他的宝儿。 这世间唯有萧宝儿这一味解药,才能解了他这病态的性瘾。 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萧琰低头无奈的看着高高耸立的鸡巴,像是惩罚般狠狠地握住,咬牙切齿道,“不争气的东西,等等,再等等,就将你送进心爱的美穴里,爷知道你想她了,爷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 他情不自禁的忆起上辈子,他与宝儿日日夜夜笙歌,疯狂的水乳交融,只有他的宝儿才能给他那种身心合一到毁天灭地的快感。 萧琰仰起脖颈,阖起俊眸,粗粝的大掌紧紧的握住鸡巴,上下撸动套弄着。 动作说不尽的性感撩人。 “宝儿,爷肏的爽不爽,肏死乖宝儿好不好,嗯!宝儿的美穴好紧,夹死爷了,哦,爷要把精水都灌进宝儿的宫胞里,将宝儿肚子肏大好不好,叫宝儿给爷生孩子,只属于我们的孩子,让宝儿挺着肚子给爷肏,一边喷奶一边挨肏,宝儿的奶水也只能给爷喝,宝儿爷爱你,真的爱你,哦,宝儿的骚逼好紧,爷要死在你的身上了……” 他执拗的嘶哑声近乎丧尽病狂。 下一刻,萧琰骤然睁开双眼,阴沉的眸光裂开一隙魔光,浓稠的深情,饱含着病态的炽热。 孩子。 上一世。 他曾期待过。 因为那是他与宝儿相爱最好的证明。 只不过这一切,在威胁萧宝儿生命的那刻。 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他前所未有的憎恨萧宝儿肚子里的孩子。 为什么他要出现? 他凭什么要抢走他心爱的女子? 所以他亲手杀了一个又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然后伪装的深情又痛苦的安慰萧宝儿。 他的很辣无情、桀暴残忍超出了萧宝儿的认知与想象。 以至于她至死都不曾发现,她失去的孩子,都死于他们父亲之手。 萧琰的身体活在阳光之下,可是他的灵魂却在阿鼻地狱。 这一世,只要拿到解药。 他们就可以有孩子了。 可是对于萧琰而言,孩子不过是他的筹码,一个栓住萧宝儿的心,不让她逃离的牢笼。 第二十一章:功亏一篑 时间匆匆往往,恍惚之间,已过了一月。 当南宫黛得知盈双怀有身孕之时,彼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公主府。 南宫黛端坐在正堂,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萧琰,侧脸线条英挺冷硬,孤傲冷清,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她憋屈的怒火愈发高涨。 两个人暗自较量中。 南宫黛怒火攻心,愤恨的端看着萧琰。 而萧琰至始至终神情都淡淡的,好像这里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一个眼神也未曾给南宫黛,目光直视殿外,修长的指节不停的敲打桌面。 这场沉默的角逐,最终在萧琰的漠视中逼得南宫黛忍无可忍。 “萧琰,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解释?” 闻言,萧琰幽幽的收回了目光,撇了南宫黛一眼,语气冷清淡漠,没有丝毫起伏,“无话可说。” 死寂的空气中,冰冷的气息盘旋着。 南宫黛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砸在萧琰的身上,怒斥道,“萧琰,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本宫最恨的就是庶子庶女,你竟敢背着本宫停了盈双的避子药,在婚前弄出庶长子,你想报复本宫,你想让本宫难堪是不是。” 低沉的空气中骤然传来他一声低笑,却更像是讽刺。 慢慢的从他身上弥漫开浓烈的恣睢戾气,瘆人可怖。 他倨傲的眉宇间透着几分煞气,明明还在笑,可是他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柔和,目光深邃而又阴恻。 他随意的弹了一下衣服上的茶渣,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细细品味。 “母亲你恨的从来都是萧慎,而不是庶子庶女,他们可没有选择的权利,能掌控他们生死的从来都只有萧慎,所以母亲,您恨错人了,何况儿子的庶子嫡子对您来说有差吗?他们都是儿子的子嗣,生出来都得唤您一声祖母,所以母亲切勿将怒火牵涉到儿子的子嗣上。” 萧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扎进了南宫黛的心里,痛的她毫无反击之力。 这样的话,何曾不是在南宫黛的脑海里早就想像过千万次。 只不过由别人述说,那人还是她的嫡子,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刻,让南宫黛瞬间泄了所有的愤怒,连呼吸都凝滞了,单薄的肩膀微微一颤,然后整个人像寒流所袭,所有流光都在这一瞬间被冻成寒冰。 僵硬得纹丝不动。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才是罪魁祸首。 是她,抢了本该属于宋婉的萧慎。 是她,强硬到不留余地的挤进了他们之间。 生生的拆散了一对青梅竹马。 他们本来就该是夫妻。 这份没有尽头的痛苦,叁个人在深渊里挣扎。 沉默良久,最后南宫黛嗫嚅着苍白的唇,苍然道,“你…走吧……” 闻言,萧琰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挺拔决绝的背影,南宫黛低低的笑了起来,可这份笑意却带着她的泪与痛。 她用力握紧左腕,那里密密麻麻的针眼,都是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悲痛万分的时候自己亲手扎的。 她怕疼。 可是却忍着剧痛,心甘情愿的为萧慎诞下麟儿。 她怕疼。 所以她才会用针自残,因为只有身体上痛了,才能缓解她心中的悲痛。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是深陷在一片沼泽当中,不管她如何奋力挣扎,都无法逃脱,最后越陷越深,直到彻底被湮灭。 南宫黛缓缓起身踏出门外,迎着萧瑟的秋风目视前方。 良久才道,“嬷嬷你派人将子彧房里的另外叁个通房带回来吧。” “殿下……” 南宫黛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道,“本宫要是不收回那叁个通房,那个逆子定会在婚前,再弄出叁个庶子出来恶心本宫的。” “殿下,那盈双肚子里孩子怎么处理?” 这一次却换来南宫黛的沉默。 因为萧宝儿,她与子彧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了。 如果她再出手动盈双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她与萧琰将至冰点的关系会不会万劫不复。 她不敢再赌。 人性都是自私的。 更何况南宫黛这样冷心冷肺,阴险狡诈的坏女人。 她的确无法容忍萧慎的庶长子。 可她南宫黛也不会为了照顾赵簌簌心情再去惹萧琰不快。 正如萧琰所言,庶子嫡子对她来说的确没差,总归是要唤她一声祖母。 “不必管。” 就在这时,小厮快速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殿下,国公爷又在府外候着。” 这样冷的天气,他带着没有痊愈的伤痕日日站在公主府外等着她。 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怜悯。 那日他在皇宫里自残时,吓得南宫黛几乎魂飞魄散。 鲜血像是涌泉般从他身体里喷出,恐惧排山倒海的向她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她。 可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般置身事外,倒在她的怀里,原本强壮健硕的身躯,精力极为旺盛的男人,那一刻像是被掏空了,咳喘着鲜血,虚弱的只能喘息着粗气。 一味地贪恋的看着她,那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里写满了柔情与不舍。 仿佛是在告别般,柔情满肠的道,“黛黛…我思你至极…恋你至极…爱你至极…盼你至极…下辈子…我再干干净净的爱你……” 她清楚的知道。 他,在交代。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所有不舍与爱意通通交代清楚。 南宫黛抱着他疯狂的在摇头,从心底深处抗拒这样的告别,凄厉的恸哭着。 滚烫的热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他的脸上。 她撕心裂肺的抬头向殿门哭喊道,“太医,太医,快传太医,救救慎哥哥……” 宫女侍卫瞬间冲了进来。 看到满地鲜血,甚至将南宫黛的寑衣都浸透了。 吓得冲出去飞奔太医院。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她会彻底的失去萧慎。 过去所有的恨与不甘,都在这一刻全部褪去,深埋在心底的爱意被他的鲜血一层一层的剥开,就这样,赤裸裸的曝光与光天化日之下,深爱,再无所遁形。 那一刻,她才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不在乎萧野,更不在乎宋婉了,满脑子都是她不能失去他。 倘若这世间再也不无法寻觅到他。 这样的光景,便是假设,她已经崩溃到绝望, 她根本没有能力承受失去萧慎。 他想再说话时,南宫黛崩溃的捂住了他的薄唇,双眼充血猩红,恶狠狠的蹬着他,肝胆俱裂道,“萧慎,你凭什么这对我,凭什么在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后一走了之,徒留我一人,独自承受痛苦……”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你怎么舍得…萧慎…我恨你…我恨你……” 她咬着牙,死死的抱着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悲愤的嘶吼声,好像恨不得将他捏个粉碎。 桂嬷嬷看着南宫黛崩溃到极点模样,急忙伸出手将她拉开。 而南宫黛手一松,怀里的人瞬间支撑不住,整个人无力的跌回地面。 可萧慎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直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黛黛……” 南宫黛像失了心智般,又俯下身,急忙爬过去,用力抱起他。 “对不起,对不起……”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 否则。 她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萧慎…… 萧慎…… 南宫黛将脸贴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撕心裂肺的恸哭着。 她再试图唤起他的怜悯。 因为他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哭,让她难过。 不外乎,每一次都是,只要她掉一滴眼泪。 他就立马乖乖过来哄她。 她没有办法了。 她只能耍赖,让他心疼,让他不舍,让他不要再睡了,赶紧起来哄她。 而“昏迷”中的萧慎,听到她崩溃的痛哭声,心在抽痛,可更多的却是剧烈的兴奋着。 至少他知道她还爱着自己。 所以只能继续伪装。 这一刻,他需要她的痛哭来疗伤。 他痴迷的沉浸她这一份极为在乎中。 治疗这么多年被她抛弃的伤痕与恐惧。 同时他更需要她的眼泪来证明,她还深爱着自己。 所以他只能强装着昏死过去。 其则武艺高强的萧慎。 是刀刀完美避开要害。 却又刀刀紧紧贴着要害。 否则就会露馅了。 他在逼她,逼她彻底看清她的心。 他的计划很完美,却独独忽略了宋婉。 所以当宋婉出现的时候,南宫黛突然像是被狠狠刺了般,瞬间缩了起来。 不再出面,而是由陛下命人将他送回了国公府。 功亏一篑。 他只能带着伤,日日站在公主府外,博取她的怜悯。 小厮的话并未让南宫黛有任何反应,只是抬手以示了解让他离开。 天色渐黯,周围那样的安静。 她从始至终都岿然不动的站在门口,任由寒冽的风裹挟细雨,吹拂在她绝美的脸上,然后聚成水滴缓缓滑落。 良久,她才轻启苍白的唇道,“嬷嬷,本宫要进宫。” 然后大步迈向后门。 第二十二章:锦上添花 潇潇苑。 萧宝儿正在细细挑选从以前厢房里拿回来的宝物,莫芷端着药推门而入。 “宝姑娘,远晴又来了,她说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要不这次你见见她。” 萧宝儿黛眉紧蹙,不耐烦的样子溢于言表,连语气都带着厌烦之意,“让她进来吧。” 莫芷端着碗给萧宝儿笑道,“宝姑娘将药喝了,奴婢这就去唤她进来。” 她虽这样说,可是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一味微笑着盯着萧宝儿,就是一副她不喝,她绝不走的模样。 萧宝儿拿起药猛地一饮而尽。 看着莫芷莞尔一笑,“莫芷姐姐可以了吗?” 莫芷端着碗转身离去。 远晴拎着食盒与她擦肩而过,慢慢的走了进来。 当萧宝儿看到远晴的面容时,她震惊的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远晴,不过才一月未见,竟然消瘦苍白成那般,枯萎的好像随时都能逝去。 她艰难的张了张唇,哽咽道,“晴…姐姐…对不起……” 说着已是泪雨如下。 远晴笑着摇了摇头,那双晦涩的双眼承载着浓稠的痛色。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走到萧宝儿面前,平静的说道,“宝儿,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更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命,何况…得到的未必是福,失去的也未必是祸,冥冥中自有定数。” 那一刻,萧宝儿突然发现。 原来有些人,连痛的资格都没有。 她是那般的隐忍、克制、压抑…… 远晴不知,她越是这样推脱萧宝儿的错,她越自责、越心痛。 萧宝儿不语,只是红着眼圈痛苦的看着她。 远晴无奈转身,不欲与她再纠结这个问题,她看向门外,确定无人后,走到桌前,打开食盒最底层,拿起包裹,飞快的走到萧宝儿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她的手中。 “宝儿,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萧宝儿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裹,这样的时刻,她还在为自己着想。 明明她才是最痛的那个。 她彻底的红了眼底,痛苦的不断摇头,哽咽道,“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非要让远芳换你回来,他也不会认错人,晴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罪孽横生。 她在排斥远晴这样的安慰。 明明是自己的一己之私,让她痛失所爱。 愧疚与罪恶,交织在一起,转为深深的悔恨。 远晴骤然转身,牙齿咬的死死的,紧皱的眉宇间写满了痛苦。 那道伤疤被揭开,抽痛得她呼吸都凝滞了,那一窒息后,便是急促的喘息。 她一只手用力的扯住胸口的衣服,好像在抚平伤痕,那么急促。 过了不知多久,她的急促声才渐渐平息。 “宝儿,不是你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是他,是他说不会忘记我的味道,是他说记得我的手,我的脸,是他说不会认错人,是他说让我等他回来的,是他说回来娶我的,可是最后他食言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从她酸涩无比的喉咙里发出的,无孔不入的疼与恨顺着每寸血肉直达混乱的脑海。 可她却又那样的无能为力。 那样的无可奈何。 她只能被迫接受。 远晴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恨,这样沉重的打击,让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她隐忍已久的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她缓缓转身看着萧宝儿,凄然一笑。 “我可以告诉他的,可是宝儿,为什么偏偏那个人是我的妹妹,她说她爱上了徐翎,她说徐翎就像是一道光,拯救了她,她说没有徐翎她会死,她跪下来求我成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与他彻底无缘了,是我…是我…将他的玉佩给了远芳,也是我亲手推开他的…所以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她的声音有点木然,好像是被这样寒冷的天气冻的麻木了,喃喃自语的样子像是丢了叁魂七魄。 萧宝儿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远晴。 涟漪微荡,丝丝暖意沁入远晴的四肢百骸。 她微凉的手指蜷缩缓缓的蜷缩,用力的抱紧了萧宝儿。 好像是她生命中唯一温暖。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屋里的烛光,将两人的身躯打成一道阴影。 世世皆暗,唯有两个受伤的人互相取暖,那般孤绝。 “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亲手选择放弃的…我没有资格怨任何人……” 可萧宝儿明白,但凡徐翎认出了远晴。 哪怕只有一刻。 她也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手。 她痛苦的是徐翎没有认出她。 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 的确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娶了远芳。 她什么都做不了,更弥补不了远晴的伤。 她欠她的好像永远也还不了。 胸口憋闷着生疼,几欲破腔而出。 “晴姐姐,若是他将来知道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他会怎样?远芳会又会如何?明明一个人的痛,为何非要折磨成叁个人的?” 昏暗的屋内,萧宝儿的话像是一把最锋利,最冰冷的利剑,一下子捅穿了远晴的胸膛。 那双抱着萧宝儿的手渐渐滑落,死死的扣住萧宝儿的胳膊,怔怔的看着她。 远晴的声音很是沙哑,哽咽了一下,才幽幽开口,“宝儿你不会的,是吗!” 明明是在询问,却是肯定的陈述,她在乞求。 乞求萧宝儿保守秘密。 或许是徐翎至死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没有得到萧宝儿任何回应,她沉默不语的看着远晴,眼底的倔强与心疼让远晴的呼吸都在微微抽搐,半晌,慢慢说道,“宝儿,人这一生,不一定非要用感情来证明什么,实则感情之于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如果它来了,我会保护珍惜,可它要离开了,我也会从容告别,你…明白吗?” 此刻的萧宝儿怎么会明白。 她将萧琰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 所以她才会绝望到想去死。 或许,时间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可以抚平这一切伤害。 让曾经以为永恒的人和事,变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回忆。 但至少现在她不能,也做不到。 她还在…爱…… 她还在…痛…… 可是她宁愿远晴用最尖锐的语言发泄出来,也不愿她这样的隐忍不发,将所有的痛与苦,自己肚子吞下。 “晴姐姐你……” 萧宝儿眼底得了倔强再也维持不住了,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宝儿,这个时候可不是含情叙旧的好时机,更何况时候不早了,我得离开了,你赶紧将东西给我,等我弄好了,会像以前一样,将纸条藏在点心里。” 远晴打断她的话,她千疮百孔的心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她也需要时间。 萧宝儿一愣,想到天黑后所面临的人,她的心一沉,快速转身将细细挑出的来宝物藏在食盒最低层。 “宝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剩下的一切我来安排。” 就在远晴转身离开之际,萧宝儿骤然拉住了她的衣袖,认真说道,“晴姐姐,东西不重要,如果有意外,你记住一定要先跑,还有要去黑市,切不可去当铺。” …………………… 夜色已深,屋里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每个角落,袅袅清香熏烟淡淡的燃起。 沐浴完的萧宝儿魂不守舍的坐在妆奁前,镶嵌在黄花梨木中的大铜镜里,映出她绝美姝丽的容颜,云鬓间的朱钗被莫芷拿下,瞬间青丝散乱如水绸般垂下,妖媚冶丽的勾人心魄。 莫芷拿着胭脂正要涂在她的脸上,却被萧宝儿抬手挡下。 “爷等会要来,宝姑娘还是涂点更美。” 萧宝儿闻言柳眉紧蹙,贝齿紧咬,妖娆的美目瞬间泛起厌恶。 可是她还是抬起头微笑着对莫芷说道,“我自己会涂,莫芷姐姐先去休息吧。” 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萧宝儿瞬间卸下来所有伪装。 她太累了。 日日夜夜带着虚伪的面具。 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 她从未想过。 那个她最爱的,最思恋、最想见的男人,如今竟让她如此恐惧。 恐惧夜夜承受着他无休止的索取。 霸道强势的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第二十三章:狼子野心 萧宝儿坐在妆奁前,空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身体好像被困在这片看不见光明与未来的牢笼。 但她的灵魂却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游荡悬浮在空中。 看着那个苍白的女人,无力挣扎的女人,任人予取予求。 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眼眸再也映不出任何颜色。 看着她流下一滴一滴苍然绝望的泪。 最终,无能为力的被迫站在黑暗的最深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吞噬。 “乖宝,点心好吃吗?” 萧琰骤然出现在萧宝儿的身后。 他幽深的目光死死盯着镜中的萧宝儿,无法移开半分。 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女人是他的。 仅仅就是这样看着她,他底裤下的鸡巴就立马肿胀耸立起来。 纵使看不到她的模样,哪怕只是闻着她的味道,骨髓里依附隐忍的性瘾都无法自控的彻底释放,叫嚣着占有,肏进她的身体。 蓦然多出来一道低沉地声音,吓得萧宝儿的心都跳得漏了一拍,她仓惶地抬起头。 惊慌的视线瞬间与镜中那道充满色欲的目光相交。 他赤裸裸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般,一点也不加掩饰。 萧宝儿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紧绷着唇角,沉默不语。 理智告诉她,应该要继续装下去。 可是想到这段时间的夜夜缠绵,她真的无心招架。 她排斥他的触碰。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忍,继续忍下去…… 看着萧琰愈渐幽沉的目光好似一柄利剑,一层一层的剥开她掩藏在心底的秘密与计划,仿佛下一刻就呼之欲出的将之揭穿。 思及此,那些抗拒纠结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随即便被她掩饰的干干净净。 “自然是好吃的,阿琰要不要尝尝……” 说着萧宝儿忽而一笑,勾着香舌,引诱他,眼眸弯做新月,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眼波流转,妖气肆意,眼底却依旧那么清澈又无辜。 刚刚他审视的目光瞬间变了味道,被她迷惑得一时看的失了神,所有的猜忌、怀疑,瞬间被情欲掏空。 顺从心底的叫嚣,大步向她扑去。 几乎下一刻。 他颀长伟岸的身躯将娇弱的萧宝儿笼罩在阴影之下。 俯首间,他宽阔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俊美无俦的脸贴在她的发鬓间,眷恋无比的轻轻磨研着乌黑的发丝,属于她独有的清香若有若无的让萧琰沉醉。 高耸的鸡巴直直的顶着她的后腰。 他鲜艳的薄唇顺着发丝慢慢往下吻,最后流连在她的耳边,伸滚烫的大舌舔舐她极为敏感的耳蜗,炙热的呼吸、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栗。 “嗯啊…阿琰…不要……” 大掌顺着她的领口探入,揉捏她又圆又大的奶子。 “乖宝,要,必须要,只要爷给你的,你都必须受着……” 耳畔是他磁性沉厚的声音,带着无边无际的蛊惑。 有那么一刻,沉迷在其中的萧宝儿的确不可自拔。 这样冷情倨傲、目下无尘的萧琰。 睿智无双的盛京第一美男子。 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她想。 在这段感情里,她犯得所有的错,不过就是她深深爱上了萧琰。 将自己的心全部交了出去。 没有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才能伤害到她。 萧宝儿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最终她输得很彻底,很狼狈…… 一股从未有的烦躁、郁结从他心底升起。 萧琰不满她闭上双眼,他要她眼里、心里都是他。 他将萧宝儿拦腰抱起,放在梳妆台上。 “不是让爷尝尝味道吗,乖,睁开眼,张开嘴,让爷进去,嗯。” 他的尾调拖地慵懒而绵长,勾得萧宝儿丝丝恍惚。 她虚睁着双眸,迷离的水光浸满了眼眶,有难耐的情欲,亦有痴迷的失神。 下意识的张开了唇。 登时。 萧琰明亮的黑眸像是璀璨的星河,灿烂夺目。 他猛地俯身,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细腰,另一只大掌托住她的后脑,急切的将大舌伸进她的嘴里,胡乱又激烈的吸允着她的软舌,与她舌尖乱舞。 他的舌尖舔尽了她嘴里的每个角落,连贝齿都不放过,上上下下舔得都是他的味道,饥渴的大口吞咽下她每一滴津液,这是他喝过最醉人的琼浆玉液。 不知过了多久。 萧宝儿被他这样忘情激吻地呼吸都开始困难,连舌根都被他吸麻了,她难耐的不停地推他,舌头也开始缩着不给他吃。 萧琰却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将她抱得更紧,吃的更深,他的大舌更是带着惩罚般,顺着她的舌头舔,一直舔进她的喉咙,将她整张嘴吃透了,才罢休的勾着她的舌头在空气中继续缠绵打转,晶莹的津液顺着两人交缠的舌尖往下滴。 就这样萧琰一边激吻她,一边快速撕扯萧宝儿的里衣,硕大的奶子颤巍巍地刚露出来,就被萧琰捏在手中揉搓,肆意的捏成各种形状。 粗粝的指腹捏着、按着小小的奶尖来回打转,粉嫩的乳尖瞬间挺硬了起来。 高大伟岸的他俯身,娇小玲珑的她被迫仰头。 整个缠绵的画面淫荡不堪,却又美好的不可方物。 其实萧琰完全可以捏起她的下巴,强势的将大舌伸进去,可他最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而萧宝儿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她的每一次反抗,都会触及萧琰敏感的神经,好像要彻底失去她一般,将她的反抗,加倍疯狂的“报复”在她身上,极度的索取。 所以她只能忍着恶心去顺从。 “嗯啊…阿琰…奶子疼……” 她的娇啭轻吟,听的萧琰后背倏地窜起一股电流,鸡巴肿胀的青筋毕现,龟头都不禁流出一些精液。 他的大掌立刻托着她娇软的臀将她抱起,转身极速的奔向床榻。 很是温柔的将萧宝儿轻轻放在榻上,随即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埋头用力的吃着她圆润奶子,急切的一会吃左边奶子,一会又辗转到右边的奶子上。 最后用手将两只奶子挤在一起,舌尖顺着粉嫩的乳晕一圈圈的打转,牙齿轻咬奶尖,时而吸允,时而舔舐,时而拉扯…… 他灼热急躁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身上。 “嗯啊…阿…琰…疼……” 萧宝儿被情绪折磨的欲生欲死,难耐的张开腿夹着他健硕的腰上下磨蹭。 可萧琰却猛地推开了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面色潮红的她。 那魔怔猩红的俊眸,就像草原上最凶残的狼王捕捉到他最心爱的猎物。 恣肆光芒的视线,恨不得一寸一寸将她撕碎、吞下。 他急切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解开裤间的腰带。 动作说不尽的撩人性感。 萧宝儿被吓得抖着唇,颤巍巍的将头转了过去。 他火热赤裸的身躯再次覆在她身上时,这一次,他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她的双腿一分,架在宽阔的肩上,随即腰部一沉,便强势的将肿得几欲暴涨的鸡巴捅进了她的逼里。 “啊…痛…不…不要……” 萧宝儿痛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根本容纳不了他。 哪怕这段日子来,他夜夜都将鸡巴捅进她的逼里开拓。 可是她的美穴依旧紧如处子。 “嗯!” 萧琰又爽又疼的仰起头,享受着龟头被紧致的媚肉死死的咬住,吸得他尾椎阵阵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 适应了一会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他才咬着牙,嘶哑的低哄着萧宝儿。 “乖宝,平时床下你说什么爷都听你的,但在床上你必须满足爷,肏你逼这件事,没得商量。乖宝长这逼,天生就是为了给爷肏的,嗯,好爽,小逼太能夹了,呃!乖,忍忍,为了爷忍忍,逼肉真的太紧了,爷才操了半个鸡巴头你就受不住,以后怎么办,以后爷定是要将整个鸡巴都肏进去的。乖宝记住,你的逼爷是一定要肏得,不仅逼,连你的子宫,爷也要干,所以今后乖宝要日日夜夜含着爷的鸡巴睡,等乖宝的逼肉含出爷鸡巴的形状时,就不会疼了,乖,不要怕,更不要拒绝爷,爷只会让你爽,你会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就俯身吻了上去,堵住她嘴里、眼底的拒绝之意。 她呜呜的痛哭、抗议、指控都萧琰封进了嘴里…… 萧琰隔着她的处女膜,疯了般极速地挺着臀暴肏她的逼。 被架在他肩上的腿,颤抖的绷得笔直,无法反抗的承受着他鸡巴肆意的肏弄。 那微弱的呻吟声,从他们交缠的嘴里溢出,仿佛受了伤的小猫咪的淫叫,勾的萧琰差点失去理智将鸡巴全部捅进去。 夹在逼里的鸡巴头有多爽,遗露在外的鸡巴就有多痛苦。 可是为了她的身体。 他只能咬着牙忍着。 他的吻有多激烈,身下的鸡巴就有多残暴。 婚期越近,萧琰越紧张,越不安。 背地里,他将所有潜在威胁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么多年,萧野那个蠢货,觊觎宝儿的狼子野心从未停止。 他暗地里派出的人基本都被萧琰一一折磨而死。 刚刚他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厌恶与算计。 她是他亲手养大的宝贝,她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瞒得过睿智的萧琰。 他不是不知道她所有的迎合都是伪装的。 他不去揭开。 她在演,他也在配合。 一是为了安慰自己她没变,因为他无法直视她内心的厌恶与排斥,强势如他,她必须身心合一的接纳他。 二是他的身体真的太需要她了,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肏进她的身体里,这样不需要他强迫来的福利,他怎么可能不去占。 所以他选择无视真相,自欺欺人。 在萧琰看来。 她整个人就是为了他而生的。 她的恨、她的怨、她的怒…… 他何尝不知。 只不过萧琰觉得他们还有一辈子,等一切结束后,他会用慢慢余生弥补她,求得她的原谅。 她想怎么惩罚他都可以,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 前世血淋淋的教训,让萧琰这样与生俱来的高位者,深刻的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 她想要的东西,他萧琰可以给,但她不能主动索要。 否则南宫黛就会变本加厉、不择手段的对付她。 所以他得将一切错误与矛头都对准自己。 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婚礼在即,他要全面的掌控着一切,包括她反逆的心,他不允许有一丝意外发生。 他更不能有一丝失去她的风险。 他要她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陪自己走完这一生。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再分开。 第二十四章:求生不能 黄昏将落,晚霞满天。 初冬的雪越下越大,琉璃瓦砾连接幽静蜿蜒的路面,慢慢的积了厚厚的冰雪。 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定国公府。 赵簌簌的寝房里烧了暖龙,满室温暖如春,想是被清冽的檀香熏久了,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此刻。 赵簌簌正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假寐,跪在地上的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替她的纤纤玉手裹染豆蔻。 她淡淡的笑着,思及这两个月里萧琰陪伴的日子,仿佛像是在做梦般不真实。 以前的他有多冷漠残忍。 现在的他就有多温柔深情。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刻。 也是在冬日的初雪里。 上书房偏殿的梅园。 她身披着雪白的狐裘大氅站在梅树下,枝上的梅花在肃萧的寒风中傲然怒放,异常夺目。 温婉饶丽的背影几乎与这满天大雪融成一体。 她踩着积着雪的石头想要摘下那朵最美的梅花,努力踮起脚尖,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啊……” 随着那一声惊呼,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赵簌簌疼得小小的脸蛋惨白的如薄纸,脑袋摔得嗡嗡的,差点失去意识。 良久,她才缓过来,可是当她想离开时,才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那一瞬间,恐惧在她心底蔓延,环顾四周,曲径幽深的园林根本没有人。 大雪纷飞的早晨,天寒地冻,正是宫人最忙碌的时候,没有宫人会来这偏殿。 而祖父正在给皇子们上课,一时半刻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偷偷溜出来。 时间拖的越久,体温散得越快。 她抱着狐裘大氅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哭喊的嗓子都嘶哑了,都没有等来一个人。 就在她要绝望之际,突然看到白雪红梅中涌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身披名贵的黑色大敞,与之周围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踩着厚厚的积雪,气势凛冽的走来。 仿佛是一道光照进了她的心里。 当那张俊美到令人发指的脸映出她的眼帘时,赵簌簌彻底僵住了。 明亮痴迷的视线彻底缠绕在他身上。 天地万物再也融不进她的眼里。 寒冰碎雪落入他的眉眼,他如天山之巅独绽的雪莲,纵使落入万里红尘,骨子里的超然依旧与这世俗格格不入。 身在凡间,却似九天谪仙。 不容亵渎。 赵簌簌就在他面前,他铿锵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剧烈跳动的心尖上。 连苍白的脸庞都染上了一丝丝红晕。 她以为他会来拉自己一把。 她以为他会问候一声。 可这仅仅是她以为。 萧琰却仿若未见,像是隔绝在这世间之外,又仿若她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暼,冰冷的眼神目视前方,就从她身边大步而过。 实则,他已经被萧宝儿折磨的魔怔了。 昨夜,明明人还在自己的怀里深睡,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呢喃着“阿野、阿野……” 他在那个独属的黑暗中厮杀着,肆无忌惮的将他内心的阴暗不断放大,犹如暗域深渊,卷起铺垫盖地的风暴杀戮,一触即发。 既然那个野种敢觊觎他的女人,那就让他死在这个冬天。 他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谋划盘算着。 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向来深受追捧、高高在上的赵簌簌,根本无法忍受他如此的漠视。 她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刚微微站起来,就往他离去的背影上扑。 可是人还没靠近,就被萧琰一脚踹开。 他骤然转身,目光狠戾的睥睨着地上的女子,昨夜的怒气与妒火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未消停,早已焚烧得他理智全无。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爷。” 心底的嫉妒、愤怒让他对鲜血极度的渴求,让萧琰在转身之际,下意识的将内力积蓄到双手上。 赵簌簌被重重地踹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她艰难的抬头,却正好撞上了他阴鸷的黑眸,浓浓的戾气横生阴厉。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猩红的眼底蕴藏着杀意,吓得她浑身发颤。 几乎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 他绝对是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抖着唇道,“赵重贤乃我祖父,如果你救我,祖父必会重谢。” 赵重贤叁个字,让萧琰那双曾沾满鲜血,杀意毕露的大掌,一下子停住了。 最近因为宝儿与萧野的事情,折磨他总是魂不守舍、神思恍惚,也因此日日都被赵太傅单独留下来,监督宝儿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 他正愁怎么解决那个老顽固。 就有现成的蠢货送上门。 赵簌簌缠绵不休的仰视着面色缓和的他。 或许是因为太痛,或许是因为他收敛了杀意。 那双潋滟的水眸立刻溢了出来,涟漪的挂在脸颊上,欲说还休…… 萧琰步履沉重的走向她,峻挺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将摔在雪地的她,纳入他的阴翳之下,压迫而摄人。 呼之欲出的心跳几乎让赵簌簌眩晕,她羞涩得甚至不敢抬头看萧琰。 害羞的慢慢伸出手,等着他的大掌来搀扶她。 可是映出她低垂眼帘的却是他身上的黑色大敞。 赵簌簌疑惑的抬起头。 却跌进了一双没有感情的寒眸中,那眼底说不尽的鄙夷与厌恶。 他负手在背,岿然不动的矗立在她面前。 “爬上去。” 那等不耐烦的疏离话语,瞬间便叫她绷不住了脸色,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会搀扶她。 他更不会抱着她。 他要自己爬到他的大敞上,然后像是货物般,拖着自己回去。 从未被如此羞辱的赵簌簌立刻放声大哭了起来。 聒噪的哭声,吵得萧琰很是烦躁头疼。 同样是女人哭,这世间也只有宝儿的声音会让他心碎。 他萧琰可不会哄除宝儿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既然她这么不识相,那他也没有救她的必要了。 随即,他转身大步而去。 赵簌簌被他如此冷漠的行径,吓得陡然忘记了痛哭,大声冲着他远去的步伐呼喊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错了,我错了,我爬,我爬……” 她忍着胸口与脚腕的剧痛,艰难的爬到他的黑色大敞上。 那写满了爱慕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想要努力的为自己辩解,期盼那男人能转身看她一眼。 可那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未再看她一眼。 只是转身拉着大敞就回了上书房。 她生性高傲,多的是男人爱慕她,可她却不屑一顾。 独独是他,纵使冷漠无情,依旧让她恋恋不忘。 她甚至自动忽略了他眼底的鄙夷、厌恶,还有他不加掩饰的杀意。 就这样将他放在心尖,一刻都不敢忘记。 梦里。 都是他这两个月的好。 她忘记了他所有的残忍。 同样是摔倒。 当初高不可攀得无法触及。 却在他们采纳、问名、纳吉后。 他终于愿意为了她弯下腰,将大掌送在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有虎口与手掌因常年练武用剑几乎都磨成了硬茧,但这不仅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显得格外的苍劲有力。 那一刻,他的大掌像是有魔力般,牵扯着她的心魂,她鬼使神差的便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大掌里。 炽热、滚烫…… 一直烫到她的心底,她才恍然抬头。 视线相交的那刻。 那孤山寒月的黑眸似深渊,一个不慎便将她彻底的吞噬。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无法抵抗、无力抵抗、更无从抵抗他。 他将她扶起,低声询问,“还能走吗?” 沉稳性感的声音像是一股股电流般,滑过她的心弦,一时激起她心底的千层浪。 她娇羞的低下头,柔柔道,“嗯!” 她沉沦在萧琰编织的爱不可自拔,就这样一直一直沦陷下去…… 这时,素文掀开珠链,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幽幽睁开眼,甫一抬头,便露出一双盈盈动人的水眸,肤白胜雪,螓首蛾眉,温婉得楚楚动人。 闻言,面色不虞的抽回了手,抬手示意丫鬟出去。 最近疯言疯语的传言,让她很是不安。 她不得不着手让素文打听。 “说……” “国公府的下人嘴巴都很严,奴婢没有办法,最后买通了后厨的人,才打听到,世子爷最近几月,极为宠爱一个叫盈双的婢女,听闻…听闻……” 看着素文很是为难的表情,她温婉的五官都开始狰狞了,怒斥道,“继续……” “听闻世子爷夜夜宠幸此贱婢,为了这个贱婢,更是与昭和公主闹得不可开交,奴婢…奴婢还打听到,这个贱婢好像已经有孕了……” 赵簌簌闻言彻底失去了理智,心底骤然冒出的愠怒烧得她整个人都在疼。 她喃喃自语道,“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明明这段日子,他深情款款的陪着自己。 怎么可能转眼就让那个贱婢有孕? 赵簌簌不敢置信的猛地站起来,冲到素文面前,目眦欲裂的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样的赵簌簌,让素文内心发凉,只有她知道表面温婉的定国公嫡女有多恶毒,她被吓得浑身像是死一般的僵硬发麻,仿佛经历漫长的时间。 哆嗦着继续说道,“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奴婢确定,世子府上的血燕都赐给了那个贱婢,世子爷还派了亲信守着她,听闻世子爷还为了这个贱婢,与公主吵了一翻,事后不知为何,将其他叁个通房都送回了公主府,独宠她一人。” 赵簌簌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比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温柔。 原来他还可以为了一个贱婢做到这般。 她充满恶毒的眼神,表明了对盈双刻骨的恨,要手刃贱婢的愤怒,瘆的素文后背发凉。 前有该死的萧宝儿,后有不知廉耻的贱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嫉妒让赵簌簌变得面目全非,她疯狂地将屋里的东西都摔了,可即使这样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痛。 沉闷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盼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他了。 明明还有一月他们就要成婚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那个贱婢有孕。 为什么要在婚前让她如此的难堪。 他是有多爱她。 才会给她孩子。 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公主闹翻。 贱婢。 该死。 罪该万死。 她要杀了那个贱婢,那眼底全部都是憎恨怨毒之色,眼神癫狂的能将人粉碎。 忽然,她癫狂得笑了起来,可那双眼如同地狱爬出来恶魔,充满了恨、怨、毒…… 她赵簌簌要让那个贱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身败名裂。 第二十五章:忘乎所以 国公府最北边的一个院落。 哪怕站在屋外,都能听到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同时伴随着盈双恶毒的谩骂。 地下跪着的丫鬟悦彤瑟瑟发抖地低着头。 盈双使劲用尖锐的指甲掐着她,恶毒道,“废物,你个废物,让你去请爷过来,请了一个月都没见人影。” 悦彤忍着疼,委屈的讨好道,“小夫人开恩…求小夫人开恩…奴婢…奴婢真的尽力了,别说见着爷了,就连爷的院落,奴婢都无法靠近……” “小夫人”这叁个字对盈双来说实在受用,瞬间取悦了她,至少她的愤怒因此缓和了不少。 她想。 一个贱婢的确没有资格靠近爷的院落。 对比之下。 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还没突显的肚子。 别人不可以。 偏偏她不仅可以靠近爷,得了他的宠幸,甚至还怀了他第一个孩子。 思及那一个月她与爷疯狂的交媾,盈双的腿心都湿了。 孕后她的需求更加旺盛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 她都将食指扣进下体,想着爷俊美的脸庞、健硕的身体,凶猛强悍的撞击来聊解相思之苦。 可纤细的手指根本无法满足她。 她想要的是那个粗壮颀长的鸡巴。 欲求不满的她更加日夜思恋着萧琰。 自打怀孕后,他就将自己困在这偌大的别院。 再也没有看望过她。 名为保护她。 她也的确很害怕,爷的婚期在即,没有嫡子前,是不可能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庶子出生的。 按理,势必要一碗堕胎药落掉的。 偏偏爷给了她格外的恩宠。 她忘乎所以的瞧着地上跪着的悦彤,摸着自己的肚子,趾高气扬的道,“去把血燕端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悦彤忍着身上的痛,快速起身离去。 只是盈双没有看见,悦彤在转身的那刻,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怨与恨意。 …………………… 夜色朦胧,星辰满天。 屋外天寒地冻。 屋内却是热浪滔天。 盈双赤裸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格外淫荡地扭着细腰,挺着屁股在鸡巴撞进来的同时,狠狠地往后迎合着。 两人急切得都来不及上床,就把对方的衣服扒了。 一个弯着腰高高的撅着屁股,一个狠狠地掐了下花核,就把又丑又黑的脏鸡巴插进了。 “啊…爷…奴要…啊…深点…再重点…啊…肏死奴吧…啊啊啊…好深…好深……” 骚逼一个月没有含过鸡巴了,盈双早已饥渴难耐的恨不得鸡巴捅穿了空虚的骚心才能罢休。 身后的男子听着她的淫词浪语,瞬间红了眼,如一头野兽般在她身上飞速地驰骋。 “荡妇!操死你个荡妇,操死你,操死你!” 大鸡巴疯狂的在她甬道里进进出出,凶残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的骚逼插烂不可。 “啊啊…爷…逼…要捅烂了……” 盈双神志不清的趴在桌子上尖叫不断,享受着他疯狂的进攻。 “哦,真他妈的浪,浪得没边了,爷就没见过比你更浪的荡妇,看爷不干死你这个又骚又紧的逼。” 说着就抬起她的一条腿,狠狠地将鸡巴往骚心里撞,这屈辱的姿势像是路边的野狗撒尿般没有一丝尊严可说,可盈双已经彻底沉沦在欲望的快感里,满脑子都是大鸡巴。 一浪高过一浪。 “嗯…啊…奴要…到了……” 盈双尖叫一声,脑海里闪过一阵白光,灭顶的快感瞬间吞没了她,整个酡红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 逼肉也痉挛绞缩,死死的咬住男人充血的鸡巴。 “嗯,荡妇!爷的鸡巴都快被逼肉绞断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放过她,肉体相撞的拍打声越来越响,男人疯狂的抽插动作也愈发激烈。 媚肉着实太紧了,死死的绞着鸡巴,又吸又嘬,快意连连,爽的男人尾骨发麻,再也坚持不住了,精关一松,猛地射进了她的逼心。 “啊啊啊…好烫…烫死…奴了……” 泄过一次的男人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急切,他将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的盈双面对面抱起来。 一边揉着奶子,吃着她的香唇,一边狠狠地继续捅着她的骚逼,慢悠悠地往床榻上走。 “嗯…啊……” 盈双被他满嘴的臭味熏的想要吐,她挣扎着想要躲开。 “呵!你个小贱人,刚刚还求着爷给鸡巴,这会连嘴巴都不给爷吃,贱人,爷等着你求爷吃。” 说着他“啪啪”地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几巴掌,又猛地将鸡巴拔出来,把盈双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啊…痛……” 一次的性爱根本解不了她身上的淫毒,渐渐的逼心跟发大水似的,流出一股股淫液顺着股缝流在被褥上,甬道深处瘙痒难耐折磨的她不生不死,她不停的夹着腿磨蹭着。 “啊…鸡巴…要鸡巴……” 男人猩红的眼底满是淫邪的欲望,声音极为嘶哑,“要鸡巴,爬过来舔。” 他站在床下,挺着高高翘起的黑色大鸡巴抖了抖,等着盈双爬过来。 被淫毒折磨的盈双,如一条狗般,立刻爬过来,握住鸡巴就疯狂的吃起来。 浓厚的腥骚味混杂着长时间没有清洗的臭味,让盈双几欲作呕,可是被欲望折磨的她只能吃着鸡巴讨好面前的男人。 她深深的含着丑陋的鸡巴,嫣红的舌头一圈圈绕着龟头打转,然后舌尖舔开马眼往里面顶,将马眼里的浊精全部吸出来,最后舌头顺着鸡巴往下吸,淫荡的张开大嘴,将两个肉囊也吞进不停的吃着。 “哦!淫妇,给爷全部吃进去。” 男人猛地扯住她的头发,握着鸡巴凶残的肏进她的嘴里,摆着臀部,一下下的往她窄小的喉管里插。 男人沾满淫水的阴毛全都压在了盈双的脸上,可她只能跪在床上,张开大嘴忍着狠戾的肏干,紧紧的抱住男人肥大的屁股默默承受着。 肏嘴还是差了点感觉,男人还是喜欢肏着逼,摸着奶子,吃着小嘴才能解渴。 他猛地推开盈双,怒斥道,“把逼露出来给爷肏。” 仿若淫物的盈双立刻抱着自己的双腿压在奶子上,这个姿势,让她阴户大敞,露出湿的不能再湿逼心,被肏得深红的小洞口饥渴得一张一合,放荡的挺着屁股到处找鸡巴。 这一次,男人没有折磨她,猛地就将沾满她口水的鸡巴全部送了进去,一干到底,捅开了子宫口。 盈双满足的呻吟道,“啊啊…好…舒服……” 男人一边疯狂的肏干着,一边掰开她抱着双腿的手,提起她的腿紧紧箍在他的腰上,大掌揉着硕大的奶子。 沉声命令道,“张开嘴。” 盈双刚乖巧的微微张开嘴,男人就立刻俯身将大舌伸进去疯狂的搅拌吸允。 因此操穴的动作都缓慢了,盈双瘙痒难耐的提着臀主动的配合着他,吞着鸡巴。 男人受不了她的淫荡,勾着她的舌头,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肏干。 动作又狠又快,次次深入子宫,鸡巴尽根没入,又尽根拔出。 盈双被肏得像是风雨中飘摇的杨柳,无所依靠得只能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勾住他的腰,与之更加淫荡的接吻。 一时间,屋内只剩“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 ………… 翌日清晨,狂风夹杂着初雪如同咆哮的野兽,在狂妄肆虐着,仿佛要摧残一切。 寂静的院落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惊恐声,随即又湮灭在这茫茫白雪中。 华帷之下,床榻之上。 盈双瑟瑟发抖的看着压在自己赤裸身上的陌生男子,贼眉鼠眼、丑陋至极得让她想吐。 她恐惧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是熟睡的男人依旧一只手死死的握住她的奶子,另只手还摸着她的屁股,死死的将她固定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 盈双崩溃的想要痛哭,但她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咬着唇梨花带雨的抽泣着。 她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大大的张开腿,任这个丑陋无比的男人整整暴奸了她一夜,甚至男人累到体力不支昏睡过去都没把鸡巴拿出来,压着她就睡了。 放纵了整整一夜,男人本困得不行,但还是被她的尖叫声吵醒了。 鸡巴还插在她紧致的甬道里,爽得他意识还没恢复,身体就先肏干起来了, “滚蛋…滚…不要…啊…不要…啊啊啊……” 盈双被他猛地狠狠一肏,魂都丢了,微微张开嘴,好似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发懵了。 鸡巴被紧紧咬住,爽的男人彻底的清醒过来,清晨是男人欲望最强的时候,他脑子都是肏逼、肏逼…… 根本容不得盈双拒绝。 他趁着盈双嘴巴微张之际,臭烘烘的大舌一下子伸了进入,吃着她的小软舌。 他以前肏的女人,大多都是丑陋的寡妇,逼不够紧,奶子不够挺,嘴巴还臭。 何曾肏弄过这般美艳动人、肌肤若雪的柔弱美人,关键逼着实的紧又足够的淫荡,嘴巴更是甜的似醉人的酒酿,迷的他神魂颠倒。 男人粗大的鸡巴一下下的的凿开她的子宫,龟头狠狠地往里面顶着、研磨着、旋转着…… 盈双恸哭的摇着头拒绝,两只手捶打他,两条腿更是疯了般在他的腰后乱蹬。 她的拒绝,让男人心里异常不舒服,闷闷的想要发泄。 随即疯狂的提臀暴奸几十下,把她肏软了,才恋恋不舍地嘬着她的舌头辗转缠绵地吃了几口,又将自己难闻的唾液大量的喂进她的嘴里。 见她拒绝,就狠狠地掐她的奶尖,继续激烈地暴奸,硬生生的逼着她把自己的唾液全部咽了下去,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 男人不舍的舔了又舔才退出她的嘴里,又将湿漉漉的大鸡巴拔出来。 面色潮红的盈双哭着祈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银票,给你,全给你,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求求你放……” 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翻过身,趴在床上,下一刻,男人便覆在她身上,将充血的鸡巴狠狠地插进了逼里,激烈地律动着。 “啊…不要…不要……” 盈双痛哭的往前爬,她想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是身上的男人却用手死死的固定她的腰身,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侧头与他接吻,边湿吻着,边恶狠狠的道,“还敢躲,骚逼就得吃我的鸡巴,哦!真他妈的紧,告诉你,我肏定你了,以后也得天天含着我的鸡巴,叫你不停的给我生儿子,哦!骚货,逼怎么这么紧,我就没肏过比你更紧的,爽死我了……” 见她不再反抗拒绝,男人拿着软枕放在她的小腹下,将盈双的臀顶得高高的,方便他肏得更深。 男人一边狠狠地肏弄着盈双,一边痴迷伸出大舌的舔着她小巧的鼻尖,杏眼,柳眉。 他舔尽了盈双脸蛋的每一寸,连耳蜗都没放过,顺着脖子又往下舔,他想将她全身都涂满他的味道。 他一个人的味道。 盈双绝望如死灰般,趴在床榻上默默的承受着男人疯狂的索取。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专属于爷一个人的小穴被低贱的男人操了,就连她的初吻也被夺了。 她好恨。 真的好恨。 为什么会这样。 肚子越来越痛,身后的男人还不知满足的肏干着她的子宫,盈双摸着肚子才骤然想起来,她的子宫里还有爷的孩子,那是他们爱的结晶,她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的脏鸡巴进去伤害她与爷的孩子。 本来放弃反抗的盈双再次用力挣扎,却换来男人狠狠凶猛的肏干,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渐渐的陷入了昏迷。 第二十六章:最后留恋 杂乱的柴房。 盈双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空洞灰败的眼睛凝视着窗外,阳光甚媚,大雪被风吹的纷纷扬扬,或飞翔、或旋转,最后坠落在地。 寒风吹乱了她散落的头发,也吹落了她的眼泪,她扯了扯苍白干涩的唇,像是没有浮萍的根。 她突然羡慕这一片片雪花,至少它们是自由的。 可是她呢? 失去了她梦寐以求的孩子。 她还没见过他。 她还没有听到他的哭、他的笑。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胎动。 仅仅就在她腹中孕育了两个多月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她颤抖的双手一直停留在腹部,不舍离开。 她想再最后一次感受一下那残余的体温。 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死之前她只想再见一次萧琰。 只想再看一次他,哪怕是一眼。 她在等。 等他。 临近傍晚。 房门才被人从外推开,她死去的心才骤然的跳动起来,她知道他来了。 萧琰步履沉稳的踏进来,阳光照耀在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投下可怖的阴影,昳丽的俊颜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更摸不透。 死寂的空气中,寒冷的气息在盘旋。 她想,就算死,她也要亲口告诉她,她真的只爱他,她更从未想过背叛他。 她已经痛到站不起来了,索性就趴在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往前爬,直到爬到萧琰的脚下。 她双手死死的扯着他的衣服,艰难的抬起头仰望着她毕生所求的男人,“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啊,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奴婢爱的从来都只有你,绝不可能背叛你……” 她孱弱的声音极为虚缓,满是乞求。 祈求临死前,他的最后一丝怜悯,至少不要误会她。 萧琰缓缓的蹲下来,苍劲有力的大掌掐着她的下巴抬向自己,“爷知道,陷害你的是赵簌簌,只不过策划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本世子。” 他用最温和的语气阐述着最残忍的事情。 他的话振聋发聩的响彻盈双的耳膜,对她来说仿佛是天方夜谭。 她死死地蹬着双眼,难以置信的久久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此时天边的晚霞正艳,绚烂的霞光透过窗咎折射在萧琰雕琢分明的俊脸上,显得他完美的立体轮廓分外柔和,乍一看仿佛柔软的丝绸,温润细滑宛如玉石。 那一刻,他仿佛是九州的谪仙。 偏偏,却亲手渡她下地狱。 冰冷的寒气沁入她的肌肤,那是彻骨的寒萧。 盈双抖唇苍白的唇久久无法开口质问,最后也只是喃喃的问,“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奴婢?就算你再恨奴婢,可是奴婢肚子里的是爷的孩子啊!也是爷亲口留下的……” 她再也无法忍受,悲痛欲绝得死死的盯着萧琰,她想要探究,探究他是否会因为他们的孩子有一丝后悔。 可是她终究是高估了萧琰。 他像是从无间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桀暴残忍,无所顾忌的在她面前撕下伪装已久的完美人设。 萧琰放荡不羁的沉声一笑,邪肆的讥讽道,“孩子?呵呵,爷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宝儿与爷的孩子,你肚子里的不过是爷的棋子罢了,时辰到了,他就该死,爷可不会让他活到出生,日日来堵宝儿的心。”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原来他曾编织的温柔美梦,都是建立在他的一步步算计之上,用着世间最蛊惑的语言,给她杀伐果决的残忍。 可是她仍旧傻傻的奢望着,奢望着那一个月的水乳交融能让他有一丝恻隐之心。 盈双仰视着眼前心爱的男子,笨拙又颤抖祈求道,“不!爷,你明明说要他的啊,这都是假的对不对,你骗奴的是不是,你是想要他的对…吗……” 那双能让人溺毙沉迷的黑眸,也能杀人于无形。 盈双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阴狠的眼底只有凉薄。 以至于最后一个字,她说得很是万般无奈。 萧琰未曾有一刻的迟疑,几乎在她停顿的下一瞬间。 轻描淡写的说道,“多让他在你肚子里活一日,都是他的罪过,你该庆幸,没让爷的宝儿知道他曾存在过,否则,他死不足惜!” 盈双顿时如遭雷击,皮开肉绽、心神聚散…… 他的残忍毒辣已经超出了她恶毒想象,她单薄的身躯,在他病态扭曲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最终,盈双彻底的松开了紧紧扯住他衣服的手,她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满是绝望。 像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陈述,喃喃自语道,“因为奴婢曾伤害过萧宝儿,所以爷才会在众多通房中选中奴婢是吗?既然爷都知道了,又何必如此费神,一刀解决了奴婢不是更好。” 萧琰骤然无声息的勾起了薄唇,笑得极尽昳丽,深邃的眼眸泛着诡异的光芒,幽幽的道,“死是最容易的,本世子更喜欢让人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 何况他需要迷惑住南宫黛。 总是要有一个女人的。 那人是谁,对萧琰来说根本不重要,是谁都可以。 而盈双是他最好的选择。 既可以狠狠报复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可以用她来恶心南宫黛。 关键,也可以用她来逼南宫黛主动收回其他叁个通房。 顺便将所有矛头与错误都从宝儿头上转嫁到他身上。 最后,可以刺激赵簌簌,逼的她主动出手解决盈双,顺便让南宫黛与之亲自挑出来的儿媳产生隔阂。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亲手谋划的。 可萧琰却又将这一切撇的干干净净。 否则只要他明面一出手,南宫黛势必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萧宝儿策划的。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哈哈……” 盈双癫狂的笑了起来。 她以为临死前,再见他最后一面,是上天给她恩赐。 怎料。 怎料他竟是地狱修罗,是她的劫难。 他是故意的,故意来鞭笞她的身体与灵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她也不会告诉萧琰,萧宝儿曾亲眼目睹他如何疯狂的宠幸她最恨的人的。 他们之间,永远都会因为她而产生无法逾越的鸿沟。 “来人,将私通奴才的贱婢扔进红楼最下等的妓院,不分昼夜接最肮脏的客人,记住别让她轻易的死了。” 骤然闪现的暗卫立刻领命,“属下明白。” “不!” 盈双顿时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宁愿爷亲手杀了她,也不能接受是这样的结果。 他怎么能亲口下令送她去最下贱的妓院。 她的身体是他一个人的啊。 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一而再,再而叁的要她。 她疯了般爬起来想冲过来,可是还没有近萧琰的身,就被暗卫压在地上拖走了。 任她如何绝望的哭喊、挣扎,都撼动不了强悍的暗卫,一切都是徒劳。 她单薄的身躯在冰冷的雪地里拖出一道道痕迹,寒心彻骨。 她迎着萧瑟的寒风,隔着滚烫的热泪,呆滞茫然的目视着萧琰渐行渐远的背影,挪不开分毫。 脊背挺拔,如巍峨的雪山。 只可仰望,不可高攀。 终此一生,这是她最后留恋。 第二十七章:惟愿你好 半月后。 阳光明媚的早晨,萧宝儿刚刚用过早膳,听着屋外喜庆欢闹的动静,缓缓的走到门口,安安静静的看着忙碌的侍从侍女来过穿梭。 有的爬上高高的屋顶开始修葺,有的打扫房屋,粉刷梁柱屋顶,园中的花草也被工人拔了重新栽种。 看起来整个萧国公府应该都焕然一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欢闹,不过当侍女抱着那些鲜红的绸缎来回奔跑着时,萧宝儿才神思恍然,原来是他的婚期到了,要布置他与赵簌簌的新房。 她明白,以赵簌簌的身份定是要这么大阵仗,大张旗鼓的将她娶进门。 他,终于要娶亲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萧宝儿,柔弱的仿佛枝头上的露珠,颤颤巍巍,即将坠落。 莫芷不忍再次开口道,“宝姑娘,外面太冷了,你身子不适合久待,还是和奴婢回去吧。” 萧宝儿回头对莫芷道,“也好。” 回到内院,她好像更加倦怠了,躺在装着地龙的卧榻上就昏昏欲睡。 混沌间,她感觉到有道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她,太过火热的视线浓烈又粘稠,不舍离开她分毫。 可是她太累了,完全睁不开眼睛,最后一点一点被吸进黑暗。 当萧宝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火热的地龙,萧琰炽热的怀抱,让她浑身都湿透了。 他紧紧的搂着萧宝儿,微笑地吻了吻她,“乖宝终于醒了。” 她垂下双眼没有看他,“我饿了。” 萧琰瞬间将她压在身下,性感的喉结不停的滑动着,嘶哑道,“宝儿,爷也饿了。” 不等她回答,就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大舌不断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又将她上衣扯了,刚露出浑圆的奶子,他的大掌就覆上狠狠揉捏。 整个人强势的挤进她的腿间,高高翘起的鸡巴隔着底裤狠狠顶撞着萧宝儿柔软的腿心。 “嗯…不…阿琰……” 萧宝儿摇着头拒绝着,本就饿的没有力气了,此刻挣扎的她更加脱力。 “乖,再让爷吃吃,爷就让你用膳。” 鸡巴肿胀的实在受不住了,高高顶在亵裤里疼的要命,他失去理智的扯开腰带,并撕下她最后一层衣衫。 再次急切地覆在她身上,将充血的鸡巴狠狠地捅了进去,飞快的律动着。 “啊…痛…痛……” 小小的缝被他巨大的鸡巴撑得发涨,扩大了好几倍。 “乖…嗯…为爷忍忍,乖宝别吸了,真的太紧了,夹死爷了,哦……” 媚肉死死的吸着他的马眼,爽的萧琰头皮发麻。 此刻他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几缕长发从额头垂下,衬得他凛然出尘的深邃五官更加邪肆,蛊惑人心。 “饿…啊…慢点…慢点…阿琰…饿…我好饿……” 萧琰继续温柔的低声哄道,“乖,再让爷肏肏,再肏几下就好了。” 他揉着萧宝儿的奶子,吃着她的唇,肏着她的逼,狠狠地律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萧宝儿崩溃的痛哭起来,怒斥道,“啊…骗子…骗…子…啊啊……” 萧琰埋头在她胸部,啃舔她的奶头,模糊道,“乖,等会就好……” 说着抬起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宠溺的笑道,“小馋猫。” 他不舍的将粗壮高耸的鸡巴拔出来,很是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肿胀充血的鸡巴,狠狠地撸了几下,着实不舒服。 抬头再看着梨花带雨的萧宝儿,绝美的让他心神荡漾。 萧琰咬着牙,如瘾君子般,极为无耻的再次覆上她的身体,又将鸡巴捅了进去,极速地挺着劲腰的律动着。 他还怕她的责骂,所以封住了她的唇,低声哄道,“乖宝,让爷再爱爱你,让爷好好的爱你,嗯,乖宝的小逼太紧了,爷真的舍不得拿出来,爷真想将鸡巴全部捅进去,然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温暖的屋内满是他们疯狂交媾的膻腥味。 直到萧宝儿的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萧琰才尴尬的停下来。 可是他没有立刻把鸡巴拔出来,反而更用力的往里面肏了肏,狠狠地揉着奶子,舔了舔她的唇,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鸡巴拔出来。 他没有给萧宝儿穿衣服,就裹了一件他的里衣,抱着萧宝儿大步来到桌前。 萧琰浑身赤裸的坐在凳子上,将她面对面的抱在怀里,高高翘起的鸡巴不停的磨蹭萧宝儿湿润的腿心。 她吓得泪雨如下,一滴一滴滴在了他的胸膛上。 萧琰将所有的耐心与温情都赋予了萧宝儿。他舔尽了她的泪水,乖乖的认错哄道,“乖宝,不哭,爷错了,爷不碰你了,爷让你好好吃饭,乖,不哭了,爷都快心疼死了。” 虽然萧宝儿拗不过他,必须得坐在他怀里用膳。 但好在他还算老实,只是揉了揉她的奶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吃的也算安稳。 只是她刚放下碗筷,萧琰又急切地抱着她往床榻上奔。 这一次,他没有像刚开始那么急切。 只是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身来到床榻的另一边,在自己的衣袍里摸索着,良久他才再次压在她的身上。 拿起她的手,将连环玉镯套进了她的手腕。 萧宝儿疑惑的看着罕见又极为漂亮的玉镯,问道,“这是什么?” 萧琰凝视着她的双眼,忐忑的问道,“喜欢吗?” 他更在意她是否喜欢,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萧宝儿受不住他眼底的深情,佯装敛眉看着玉镯,随意道,“嗯,很好看。” 萧琰又惊又喜,俊眸格外的明亮,兴奋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他没有告诉她,这是他亲自挑的玉石,全程跟着匠工学了好久,雕磨出来的,连玉镯上的每一道花纹,每一个他与她的名字,都是他亲自雕刻的。 意遇着,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再分离。 看着玉镯牢牢的套住了萧宝儿。 萧琰那双明亮的黑眸,好像蕴藏了千种温情,万种温柔,深情款款的看着身下心爱的女子。 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缓缓的散开,“宝儿,爱你是一件事,可是我却想说千千万万,做一辈子爱你的事。” 登时,萧宝儿的脑海里仿若炸开般,一片空白。 四目相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已然有些发晕。 脑海里来回穿梭着他深情的话语,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回荡。 她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潸然而下。 “阿琰,我也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短短几个字,抽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萧琰心脏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重重的撞击着,狠狠的颤了颤,剧烈的幸福吞没了他,在他心尖不停的翻涌着。 他知道这是她发自肺腑的告白,不是为了迎合他而伪装的。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她深爱的告白了。 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以为她最后一次对他诉说的爱意还停留在上辈子。 萧琰滚烫的泪砸进了她的眼里,他哽咽祈求道,“宝儿,再等等爷,只要一年,求求你再等等爷,等爷一年,好吗?” 而萧宝儿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像是最后一次,抱得很紧很紧。 阿琰,明明我们那么相爱。 可是为什么我们偏偏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知道你所有所有的苦衷,你的逼不得已,你的无可奈何…… 可是阿琰,为了你,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我再也没有力量向你奔赴了。 阿琰。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阿琰,此生惟愿你好。 阿琰,此生惟愿你幸福、健康、平安、快乐…… 第二十八章:有备而来 接下来的几天,萧宝儿仿佛更加沉默了。 可是她的内心却倍受煎熬、痛哭…… 亲眼看着最深爱的人娶了别的女子,没日没夜的折磨她的身心,如虫蚁般慢慢一寸一寸的啃噬她的身体。 而这一切都让她那么无能为力。 她只能被迫默默的接受。 她想。 爱的背面到底是什么? 是恨吗? 还是遗忘? 或许她这辈子也恨不了萧琰。 高高在上的他,本来就是她这样卑微的奴婢一辈子也企及不了的。 他已经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深爱,足够自己回味一辈子。 可就是这样的深爱也让她怕了,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碰了。 除了疼! 真的真的很疼! 好像再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别的感受了。 所以她想选择遗忘。 而遗忘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 离开这片满是回忆,连呼吸都是痛的地方。 或许有一天,等她真正百毒不侵,心像一潭死水般荒凉时,她才可以真正的放下这一切。 院外,修葺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管天气如何恶劣,他们都没有丝毫懈怠,府内焕然新一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感叹。 这几天,府中也格外的嘈杂,应该是来了很多人。 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外甥与定国公府嫡女的婚事,两股势力的交织,聚集了太多人注目,盛京里的达官贵人固然要来捧场的。 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天,是他与赵簌簌成亲的日子。 即使她的潇潇苑有些偏僻,院外那些喧闹的声音却依旧遮掩不住,不断的在这府中回响着,一夜未眠的萧宝儿被喧腾嘈杂声吵醒了。 她很是迷糊的睁开眼,最先映入她眼底的,是萧琰微笑地脸庞。 那双极为漂亮的黑眸好像有星辰闪耀,如灿廖夜空,温柔的眼神能让萧宝儿溺毙其中。 她顿时愣住了。 这些日子,他虽然每天晚上都要留宿在她这边,可每天早上她醒来时都看不见他了,不是去处理大事,就是去会客。 但今天,是他大喜之日。 也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却反而留在了她的床上。 萧宝儿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琰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碎发,将俊美无比的脸贴在了她的鬓间,眷恋的轻轻磨研着乌黑的发丝,属于她的清香若有若无的勾得他迷醉。 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后来到她的唇,仿佛捧在手中的是世间易碎的至宝,温柔且轻轻的吻着。 他鲜艳的薄唇细细摩挲着她唇角的形状,“宝儿,今天我留在这陪你。” 他低沉的嗓音好似夹杂着一股被风沙磨砺过的暗哑。 萧宝儿紧绷着唇角,心中一紧。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温柔的劝道,“阿琰,今天不是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忙吗?” 他的眼睛写满了魅惑情深,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依旧不停地吻着他的宝儿。 可他,对待婚事的语气却很是轻描淡写,“没什么要做的。” “阿琰,成亲可是大事。” 闻言,萧琰面色难堪,胸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烧的他理智全无,面目全非。 他骤然将萧宝儿压在身下,狠戾的一字一句道,“萧宝儿,这世间谁都可以劝爷,唯有你不可以,绝不可以……” 剩下的话,他顿时说不出口了。 怎么说? 气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人明明是他自己要娶的。 他有什么权利再去怪罪于她。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忍受,她主动将自己往外推。 他宁愿她哭闹着,也不愿意她这样沉默寡言的不悲不喜。 将她置身事外,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她沉默不语。 他心慌意乱。 “乖宝,陪着你才是大事,其他的爷根本不在乎。” 他从未这么无力过。 对着萧宝儿,他重不得、伤不得、罚不得…… 除了爱,他简直束手无策。 可他的话对萧宝儿来说,像是沉重的枷锁,牢牢的困住她。 偏偏又在他要娶妻的现实中不堪一击。 看着他温柔的目光,萧宝儿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这样卑躬屈膝萧琰,简直卑微到了极点,道不尽的落寂…… 眼底根本无法掩饰他的急切、渴望、害怕…… 她知道,他耿耿于怀自己曾经说过要离开他这件事情。 所以他挑了两个武功了得的莫雯莫芷来囚禁她。 因为,他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了。 曾经是他全部的爱。 现在是离开、是自由。 “阿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她沙哑的声音里都藏着一缕缕痛吟,萧琰的眸光慢慢的黯淡下来。 从来都是,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从来没有人教他什么是放手。 他想,就算有人教他以何种方式放手。 他此生也永远学不会。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深爱了两世的女子。 “宝儿,不要看,不要想,就在这里,哪也不要去,哪也不能去,等爷一年,只要一年好吗?” 任世间再多华丽的辞藻,修饰再完美的巧舌如簧,最终也只是化成这干涩而又苍白的祈求。 屋外。 几个侍从焦急的走来走去,等了半天都不见世子爷出来,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小心翼翼的禀道,“世子爷,吉时快到了,还请爷赶紧回去。” 萧琰仿佛没有听到般,依旧岿然不动的覆在萧宝儿的身上,深深的看着她,不舍离开分毫。 看着纹丝不动没有一丝要走迹象的萧琰,就是一副她答应,他绝不走。 萧宝儿无奈吻了吻他的唇,笑道,“阿琰,我会在这里等你。” 而他则猛地扣住她的后脑,深深缱绻的吻了起来,在侍从的催促下,一次又一次的勾着萧宝儿的舌头百般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他倏地起身,决绝离去。 他怕再看一眼,就真的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而萧宝儿倦怠的阖起了双眼,她真的很累,心力交猝,她需要休息。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 躺在卧榻上熟睡的萧宝儿骤然睁开双眼,立刻迅速起身,将藏在柜子里的包裹翻出来,拿出里面的东西,飞快地扔进了香炉,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痕迹可寻。 不一会儿,莫雯拎着膳食进来,将美味佳肴放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 “宝姑娘?” 未见她人,未闻她声。 一般这个时候她已经醒了,莫雯她疑惑的进入内室,只觉屋里的味道熏得她越来越晕眩。 最后人刚走近床榻,便重重摔倒在地。 萧宝儿迅速起身,拖着昏迷的莫雯,将她塞进了柜子里,又用事先准备好的沾满迷药的布,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 她没有办法了,实在是她们两的武功太强,她必须得再迷晕她一次。 算着时辰,莫芷药也快煎好了,她得在她来之前做完这些事情,否则她永远也无法逃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 莫芷端着碗走进来,看着一直在用膳的萧宝儿,整个人一愣,放在平时,她早就吃完了,而且几乎吃的很少很少。 可今天她几乎把所有的佳肴的吃了一半。 她将药放在桌上,没有看到莫雯的身影,疑惑道,“宝姑娘看见莫雯了吗?” “刚刚我不小心弄湿了莫雯姐姐的衣服,她回去换衣服了。” 这时,原本已经人声鼎沸的府中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锣鼓唢呐一齐奏响,在府中交织成一片喜悦的音调。 萧宝儿将药端起来,猛地一喝而尽,笑道,“莫芷姐姐,新娘子快进门了吧,你不去看看吗?” 莫芷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萧宝儿,欲言又止。 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奴婢喜静,不爱凑热闹。” 屋内的味道好像更浓了,莫芷突然有些晕眩,她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用力地摇了摇头。 可是却越来越晕眩,越来越无力。 她惶恐不安的骤然抬起头看着萧宝儿。 视线里,她的身影已经分散成叁四道,摇摇晃晃。 她踉跄的想要去抓住她,可却被萧宝儿完美的避开了。 “莫芷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好休息吧。” 因为药物的作用,莫芷根本施展不开内力,只能凭借最后的力气,拿起身上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扎,试图保持清醒。 以她的武功,只要不是失去意识,哪怕内力全部丧失,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萧宝儿,还是绰绰有余。 偏偏,她怎么攻击抓捕,萧宝儿都能次次轻而易举的躲避。 渐渐地她失去了耐心,也开始力不从心,彻底地倒了下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宝儿脱下来外衣,露出里面的一身男装,扯下发簪,飞快地束发。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 萧宝儿动作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出来平时柔弱无力地的模样,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飞快地向门口奔去。 可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栓时,莫芷却骤然起身,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孤注一掷,奋死抓捕。 这一次,萧宝儿没有任何反抗,束手就擒地缓缓转身,冷冷的说了一句,“莫芷姐姐,我不想伤你的。” 四目相对。 她冰冷的眼神让莫芷狠狠一颤,那是她从未看过的阴狠,来自于她认为柔弱得不堪一击的萧宝儿眼里散发出来的。 实则,在萧宝儿转身的那刻,她已经将内力积蓄在手掌,在莫芷还没从反应过来时,猛然抬掌,狠狠地劈向了莫芷的胸膛,她瞬间失力,连连后退。 莫芷恐惧到难以置信,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 她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萧宝儿,不敢置信地一字一句道,“你!竟然会武功!” 萧宝儿幽幽一笑,冷漠残忍的模样好像换了一副灵魂,纯美的声音很是凉薄,“何止!” 第二十九章:十年大梦 是的。 她何止会武功。 她还擅长骑马、射箭…… 而这其中。 她最有天赋的就是射箭。 至于她为什么都会。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萧野。 从小到大,她被萧琰宠的无法无天。 根本不知尊卑为何物。 而认识萧野的时候,正好是萧宝儿最叛逆的阶段。 她讨厌萧琰什么都管着她,不让她出去,不让她看别人,不让她对别人笑,不让她与别人说话…… 她被萧琰压迫的都快疯了。 她讨厌他的霸道、强横、偏执、掠夺…… 他病态又扭曲的占有欲让萧宝儿喘不过气来。 所以萧琰不让她干什么。 她偏偏就要去干。 后来。 她在国公府最偏僻的院落认识了萧野。 相识、相知、相惜…… 他亲手教她练武、射箭。 最后他们偷偷溜出去骑马。 她真的喜欢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自由与快乐。 这一切,都比萧琰天天逼她练字、读书好玩多了。 就这样她背着萧琰偷偷学了一年。 后来这一切还是被敏锐的萧琰发现了。 在萧宝儿眼里。 阿野明明是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 可萧琰总是编出很多理由来污蔑他。 更是阻止自己和他见面。 最后竟然还威胁她,打她屁屁。 她明面上虽然被打怕了。 但不代表暗地里不去偷偷见萧野。 所以她趁着萧琰日日去皇宫里学功课。 女扮男装,偷偷地溜到阿野的院落。 让他带自己出去骑马射箭。 直到萧野离开了。 她都未曾再见他最后一面。 其实莫说,莫芷莫雯不知她会武功。 就连与她最亲密的萧琰也不知。 因为这是她与阿野之间秘密。 只不过她的武功不足以对抗莫雯、莫芷,所以她只能下药。 莫芷捂住胸口,连连后退,最后整个人不稳地晃了晃,失去力气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拼命强撑着意识,试图劝阻萧宝儿,做最后的挽留,“宝姑娘你逃不了的,天涯海角爷都会将你抓回来的。” 萧宝儿依旧冷冷的看着莫芷,平静道,“可我总要试试的,万一成功了呢,哪怕机会再渺茫,那至少还有成功的可能,若是我一旦放弃了,就真的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她一步步地走向莫芷,缓缓地蹲下,用力拔出她手里的匕首,握在手中,将锋利的刀刃贴在莫芷的脖子上。 萧宝儿潋滟的美眸寒光一闪,凛冽的声音镇定自如,“莫芷姐姐,我不想伤害你们的,可这个时候,我不希望有人背叛我,否则…我只能斩草除根了。” 院外还有萧琰派遣的侍从看守,她不能让莫芷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否则她将功亏一篑。 莫芷知道,今日她是非走不可的,而她也没有能力再去阻拦了,她放弃挣扎,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般,一具失了灵魂的牵线木偶,任人宰割。 她卑微的恳求道,“还请宝姑娘动手,给奴婢一个痛快,否则奴婢一旦落到爷的手里,那才叫生不如死。” 昔日的惩罚,还历历在目。 每次回想时,莫芷都恐惧的抖成筛子。 今日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只怕会折磨的她更加痛不欲生。 烛光燃尽,屋内骤然一片漆黑。 萧宝儿细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昔日,是他亲手戴上。 现在,由她亲手取下。 有始有终的结束这段感情。 她将手镯轻轻地放在莫芷的手中。 “莫芷姐姐,我只是想离开而已,但是如果我留下,那就是死,你…明白吗?” 话落,萧宝儿没有一刻停留,迅速起身离去。 她大步迈向房门,这一次莫芷没有阻拦呼喊,她只是默默的注释着她模糊的背影。 就在萧宝儿刚打开大门,迈出第一步时,莫芷突然说道,“宝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留给世子吗?” 萧宝儿没有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前院,听着锣鼓喧嚣的嘈杂声,一时愣住了。 她知道,他将所有的爱与温柔都给了她。 她也知道,他温柔的背后是道不尽的残暴与阴毒。 尽管在她面前,他收敛所有戾气,从未将刀锋对准她。 可是现实却是,她的所有痛苦,无一不是来自于他。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想。 无论她此时留下什么话。 都不是他希望的。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细的白雪,吹拂在她绝美的脸庞上,然后慢慢融化。 万物枯败,都湮灭在这茫茫的风雪中。 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道道鲜红到刺眼的红绸。 那是他与赵簌簌的新婚之夜。 那明明是她拼命守护的爱情啊,可是别人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如今。 十年大梦,一朝初醒。 萧宝儿握紧手中的包裹,哽咽道,“此生就到此为止,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阿琰…… 原来我们的此生已经结束了。 这一次,萧宝儿没有再停留。 飞快地来到她无数次踩点的地方,纵身一跃,干净利落的飞过高高地墙壁。 就在萧宝儿起身的那刻,她的身后骤然点起了烟花。 花炮升腾的瞬间将夜空映成了白昼,绚烂流光洒满天际,如浩瀚流星,美丽夺目,同时也将萧宝儿萧瑟的身影投在了白茫茫的地上,转瞬即逝。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往前走。 喜堂之上。 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很多人在呼喊、鼓掌,那声音虽然很远,可传到萧宝儿的耳边,却依旧清晰可闻。 她知道,他在与赵簌簌拜堂。 远远的传来司仪的大喊声。 “一拜天地。” 萧宝儿飞快地步伐陡然一停,她咬着牙浑身颤抖的看着前方,再也迈不开一步。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最后滴落在冰冷的雪地里。 她僵硬的纹丝不动,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他与赵簌簌的喜堂之上,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礼成的。 而司仪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二拜高堂。” 这一刻,萧宝儿颤抖地挺直脊背,如同一枝清雅坚毅的梅香,傲然地寒雪里绽放。 用所谓地孤傲与清高伪装自己的脆弱。 她依旧没有回头,咬着牙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抬起脚,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夫妻对拜。” “礼成。” 司仪的话落,又骤然炸开一连几声的巨响,宛若晴天惊雷,在天空中散落无数的洁白花朵。 她的胸口也像是被司仪的话炸开了,血肉模糊,疼的她撕心裂肺。 整个人痛到痉挛微颤,但她依旧拼命疯狂的压抑着。 烟火闪耀得仿佛照亮了国公府,乃至整个盛京。 却唯独没有照进萧宝儿的心。 只是刺得她眼睛很痛很痛。 她喃喃自语道,“愿君与新妇,从此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萧宝儿提起最后的力气,猛地打开了后院的一道小门,飞快地往远晴约定的地方奔去。 可她离开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双腿好像灌了铅,脚底满是荆棘,生生的撕扯着她的灵魂与肉体。 她迈出的每一步,好像都是在与过去的生命做告别。 她要离开了,不止眼前这一刻,而是永远。 而她离开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地方,而是她最美好的一段生命。 ……………… 柳叶湖畔。 等萧宝儿赶来时,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远晴一身淡蓝色长裙,袅娜的背影翩若惊鸿,孤寂的站在湖边,寒冷的风吹起她的裙摆飘舞,日渐消瘦的娇躯,仿佛下一刻,就随风而去了。 一人、一马。 格外落寞、孤独…… 萧宝儿的心猛地一缩,呼吸一窒,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远晴。 哽咽道,“晴姐姐,我逃出来了,我们赶紧走,赶紧离开,我带你离开,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远晴轻轻拍了拍萧宝儿的手,转身温柔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宝儿,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 萧宝儿失去理智的打断了她的话,她决绝道,“不,你必须和我一起离开,否则萧琰不会放过你的。” 远晴心疼得摸了摸她苍白的脸,笑着安慰道,“宝儿,没事的,真的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世子他绝对不会发现的,你信晴姐姐,好吗?” 萧宝儿红着眼圈拼命摇头,她死死的握着远晴的胳膊,祈求她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宝儿,真的没事,如今我已经脱了奴籍,已是自由之身,何况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而且我们分开走更安全,但你若带着我,那我必将是你的累赘,届时我们谁也逃不了的,宝儿,你快走吧,城门快关闭了,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更何况你失踪的事情,不会拖的很久,国公府那边很快就会发现的。” 看着泪雨如下却依旧纹丝不动的萧宝儿,远晴将手中的缰绳塞进了萧宝儿的手里。 猛地将她推开,怒斥地吼道,“宝儿,渡口那边我已经打理好了,疾风会带你去的,赶紧走,走啊,走!走!” 萧宝儿柳眉紧蹙,贝齿死死的咬着唇,她隔着泪,深深地看着远晴,不停的后退。 这一眼仿佛是永生。 更是诀别。 随即转身,牵着缰绳按着马身,凌空腾起,利落迅速的坐到了马背上。 她俯下身,抱着疾风,整张脸埋在雪白的长鬃里,像是从前与萧野那般肆意潇洒的驰骋,低低的对它说道,“疾风,带我走吧……” 疾风像是听到了她的召唤,瞳孔瞬间瞪圆。 霎那间,它平稳地腾空而起,萧宝儿夹着马腹,牵着缰绳,绝美挺拔的身姿,格外英姿飒爽,她仿佛与疾风融为一体,跟着疾风的节奏,仰起,与天平齐。 战马速度之快,如风、如电般,瞬间融在了雪白的天地间,最后慢慢地消失在远晴的视线里。 远晴久久的驻足在冰天雪地凝视波光粼粼地湖面,岿然不动。 任由寒风吹透她的身躯,大雪覆盖她的容貌。 时间没有淡化她的记性,也没有办法消磨她的伤痛。 她的身体好像是一具被吞噬殆尽的空壳,没有一寸是完好的。 她从怀里拿出徐翎送给她的匕首,那是他们坠入山崖后,他送她防身的。 当年,他们的感情以这把匕首为起点。 如今,用这把匕首结束她的生命为终点。 再没有比这更完整的感情了。 锋利的刀刃割开了她的手腕,鲜血顺着她的纤细的手指往下流。 可远晴仿佛感觉不到疼,依旧纹丝不动看着湖面,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第三十章:一一来还 远晴的手一松,匕首瞬间滑落在地。 宝儿远走…… 远芳幸福美满…… 她也了无牵挂…… 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冰冷刺骨的湖中。 随着她越走越远,河水渐渐漫过了她的腰身…… 她张开双臂、阖起双眼,倒在了冰冷的湖里,河水漫过了她温婉的玉颜。 她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的沉沦。 那一刻。 她没有恐慌、害怕…… 她甚至在庆幸。 她终于要解脱了。 她想将这一切孽缘永远的尘封在这冰河之下。 她没有任何挣扎。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如华美的丝绸优雅地涟漪荡漾在这温柔的湖底。 她青丝散落,随着水波宛若洪流,轻盈地飘动起来。 她迤逦身姿仿若无根的浮萍,飘散在这深不见底的湖里。 越陷越沉。 就在她要彻底失去意识时,腰身猛地一紧,瞬间被健硕的胸膛紧紧困住。 他强势的力量,滚烫、炽热…… 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她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胆颤的心跳…… 他,好像是一盏明灯。 在无底的深渊为她点燃了一束光,牵引着她走出黑暗。 那一瞬间。 他,是她的救赎。 她突然也抱住了他,随他逐流…… 她甚至能感受他狠狠地为之一颤。 宋宣将远晴抱起,飞快地跑到湖边,用内力逼出她体内的脏水,然后抖着手从怀里拿出药丸,掰开她的唇强硬地逼她吞下,又暴力地撕扯下自己干净里衣,替她包扎手腕的伤口。 远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幽幽醒来。 她醒了。 她终于醒来了。 这个认知传入了宋宣脑海里,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断了,狼狈的腿一软,半跪她面前。 他死死的盯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微颤片刻。 宋宣立马将她抱起飞身上马,来到最近的一间客栈。 檀香袅袅,水雾漫漫。 远晴衣衫完好的坐在浴桶里,就这样一直沉默不言的坐在那里。 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失去焦距的眼神空洞无神,滚烫的泪珠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因为太冷,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瑟瑟发颤。 隐忍的悲与痛,恨与悔都在她无声的泪水中爆发。 宋宣蹬着猩红的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为什么?” 远晴不明所以的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即使她再失神,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好像在憋着、压抑着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质疑让远晴很是迷惑。 她不理解更不明白他这样莫名失控的情绪。 她缓缓抬起目光,落至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上。 那样阴沉的表情牢牢的盯着她,让她心底的阴霾更加深暗了,她不由的想到了受刑的那一日,整个人更加不可控的颤抖。 他高大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让她眼前更加黑暗。 远晴好像陷入了沼泽,恐惧的无法动弹。 看出了她的恐惧与害怕,宋宣突然慌乱起来。 他鬼使神差的跪着前行了几步,来到她面前,尽量放低自己硬朗的声音,很是温柔的询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又要放弃自己?” 他炽热的目光都好像带着温度,生怕她再被寒冷侵袭。 远晴被他的情绪感染,很是平静的道,“我已了无牵挂。” 他的呼吸一沉,心口骤然一痛。 那是他从来没有的感受,原来人的心竟然会痛。 好一个了无牵挂啊! 原来这叁个月的日日相伴,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自己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随时可弃。 宋宣陡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他失控的完全控制不住力道,好像要将他的大掌死死的嵌进她的身体里。 远晴疼的皱着眉,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宋宣的暴行。 就听他吼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的生与死,你说了不算,这条命是我的,是我宋宣的,是我给你的!” 他第一次费心费力的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整整一个月她才恢复好。 可就是这短短的夜一月。 竟然让惯爱孤独的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更默许她就一直住在他的府里。 相比宋宣无厘头的疯狂暴躁,远晴的声音却很平静,甚至冷静的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 她淡淡的道,“我只是不想再落到你的手里了,与其再一次被你折磨而死,不如这样来的痛快。” 这样的话,像是一柄烧红的铁烙,瞬间灼烫得宋宣一下子收回了捏住她肩膀的手,他宽阔的肩膀微微一颤。 第一次,他逃避了她的目光。 他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起来,她的话仿若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他艰难的开口道,“你…恨我?” 像他这样薄情寡义,舔着鲜血活下去的冷血怪物。 从来都是刀枪不入的臣服于内心的阴暗。 格外执着于无休止的屠戮。 所以他成了萧琰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他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贪嗔痴恨爱恶欲,他好像摒弃了人世间所有的七情六欲。 他唯一的兴趣就是享受那些所谓“猎物”濒临死亡前的绝望与煎熬…… 他的血是冷的,心更是。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独树一帜的异类。 但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独立于世。 偏偏,这世间有这么一个入了他心的女子。 透过她静安温柔的眼睛,让原本他习以为常的一切看起来那么扭曲、诡异…… 她是他人生规划里,唯一不可控的意外。 骤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打乱了他全部的节奏。 他只能愣愣怔怔地跟着、学着她的方式生活。 他害怕她嫌弃。 嫌弃他这样变态的怪物。 她是一股清泉,清澈通透,缓缓流淌入他心中,又如同一段清雅坚毅的梅香,那份傲雪绽放的勇气和毅力深深震撼他。 耀眼的直击他内心的阴暗。 他得从幽暗的深渊里爬出来,才能真正的碰触到她。 他第一次自卑的发现,他配不上这样温柔美好的她。 可他也无法抵抗,更无从抵抗,就这样深深的被她吸引着。 一点一点心甘情愿的沦陷。 远晴淡淡地摇头,“宋宣,我从未恨过你,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你我本素不相识,你却救了我一命,算起来是我应该感谢你,只是我已经无力再还了……” 帮助宝儿出逃,就是死路一条。 爱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 偏偏让她生不如死。 这样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她不忍宝儿也被慢慢的消磨殆尽。 宋宣的大掌再次覆在远晴消瘦的肩上,那双通红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熠熠生辉。 他艰涩的开口,“远晴,既往发生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只是我…我会…弥补你的,你不需要感谢谁,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不要再离开了……” 他口是心非了两个月。 他不想再忍了,也忍不住了。 他真的害怕她再一次消失。 他要她完好无损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远晴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应对。 目视着她震惊的玉颜,宋宣的思绪仿佛被放空。 时间仿若被无线的拉长。 等待她回应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格外的漫长。 这样冷的天气,他浑身湿透了,可手心却紧张得不停冒汗,甚至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 最终。 她沉默不言的低下头了,她想,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温暖别人了。 她也不奢望别人来可怜她,只是希望她在自愈时,不要有人再来打扰她。 良久,她才平静的说道,“宋宣,这与我无关……” 他浑厚的呼吸一下子都停滞了,苦涩的笑了起来,“对,的确与你无关,这只是我一个的决定,一个人的妄想罢了。” 他冰冷的大掌透过衣衫传递到她的双肩,茫然恍惚的远晴渐渐恢复了神思。 看着衣衫尽湿却依旧半跪在地不肯离去的宋宣,她终究不忍劝道,“宋宣,你不必时时刻刻守着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你…你去将衣服换了吧,否则寒气入体伤身……” 她在担心自己。 她竟会担心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宋宣沉入深渊的心猛然一跳。 微弱的烛光下,他英俊清冷的俊颜显得格外温和,忽而一笑,那沉沉如渊的黑眸仿佛聚集了无数波光,星辰从眸底照耀出来。 宋宣微凝的眉渐渐舒展,他抓住她手紧紧握住,语气笃定,嗓音清冽,“远晴,我不曾妄想改变你,我尊重你,你也不能试图来改变我,感情之事,我无法收缩自如,远晴…我会好好学,学着去爱,学着好好的爱你。” 远晴眸子微微闪了闪,房间一时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可他那双慑人的眸子,此刻紧紧擭着她,无形中禁锢着她的全身,根本无所遁形。 她的沉默让他心急如焚,连微沉的呼吸都漫着几分焦灼。 可他依旧竭力平稳说道,“远晴,这世间欠你的温柔,我一一来还……” 远晴。 我会补偿我欠你的…… 我会弥补这世间欠你的…… 或许是紧绷的太久太久了。 那一刻。 他振聋发聩的话让她伪装已久的力量慢慢从她娇小的身体倾泻而出…… 后来。 他偿还了世间欠她的所有温柔。 却不知。 他才是远晴最大的劫难。 第三十一章:风驰电掣 这一世。 她好像一直在救赎别人。 可从来没有人来救赎她。 偏偏在她绝望之际。 又给她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位如此懂她、怜她、惜她、爱她之人。 要偿还这冰冷无情的世间欠她的所有温柔。 她死去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那一刻。 她好像要解脱了。 又好像被死死束缚了。 被他束缚。 她,终究贪恋世间颜色。 想要企及从未得到的温暖。 却是。 这样的迟,这样的慢…… 她怕还不起他的情深。 远晴哽咽的摇头,“宋宣,太迟了……” 世子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宋宣看出了她的动摇,他激动得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生怕控制不好力道弄疼她。 暗淡的黑眸瞬间燃起希望之光。 他灼热的目光都不敢眨一下,甚至连浑厚的呼吸都在克制。 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道,“远晴…你…你不用担心,我早已命人去追捕萧宝儿了。” 他想就算追不到,他也已经准备好替死鬼。 他会保护她。 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 这是他第一次背叛萧琰。 可是他不在乎后果,他只想要保护心爱之人。 “什么?你竟然派人追宝儿?” 远晴猛地推开他,嚯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她扶住桶边,快速踏出来。 扯下腰带,想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可就在她脱完外衫,扯开里衣时,似想到什么,她手一顿。 她惴惴不安的抬头,却见流着鼻血的宋宣,发愣得死死盯着她,纹丝不动。 浑身湿透的远晴,单薄的里衣让傲人丰满的曲线一览无余。 清水出芙蓉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宋宣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粗犷的喉结不停滑动着。 那双鹰隼般的黑眸,毫不掩饰火热的欲望,死死的粘在了远晴的胸部。 第一次,亢奋的冲动直冲他身下,底裤下的欲望在她起身的那刻,胯间凶神恶煞地猛然顶起一根巨硕无比鸡巴,很硬很硬。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欲望,突然很想很想强烈的占有什么。 涨得他很疼很疼。 远晴扯着里衣的手倏地一紧,她顷刻面红耳赤,但又强装镇定道,“宋…宣…你赶紧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带我去找宝儿。” 她皎如秋月的双眼刚刚被水雾氤氲着,湿漉漉的格外诱人。 就连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没有一丝力道。 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几近透明,没有一处不勾着宋宣的,高大的男人被撩动的燥热无比,连盘旋在脑中的亢奋,都冲动一股劲儿地往腹下冲去。 哪怕隔着一点距离,他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像是蜜桃,沉寂二十年的心开始溶入噬血以外的嗜好。 远晴对上那双满是情欲的黑眸,势在必得的强势如觅食的野狼,猩红双眼拼命的压抑着异样的情愫。 她的心不禁一沉,下意识的往后仓惶退去。 她轻颤得陡然提高声音,“宋宣…你…带…我…我去寻宝儿……” 此时已经陷入情欲的宋宣,浑厚的呼吸声极度紊乱。 吸着她的清香,听着她软糯的怒斥。 满足得他魂都飘了。 “宋宣!” 她扬起的尾音婉转盈盈,拨弄着他混乱无章的心弦。 宋宣的掌心都开始痒了起来,他用力握紧又松开,指腹细细地摩挲着掌心,好像那团奶子天生就该在他大掌任他揉搓。 超强的意志此刻也崩溃全无。 他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远晴,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被他隔绝在外。 极致贪婪的目光,好像扒开了那件衣不蔽体的薄薄里衣,从里到外将她扫视得干干净净。 蛊惑着他的心魂,已是神魂游离。 直到远晴忍无可忍,转身将床上的软枕砸到他脸上,他才有了一丝反应。 她假装镇定,强忍怒气,一字一句道,“去换衣服,立刻马上带我去找宝儿。” “哦…哦…哦……” 情欲渐起的沉声格外低沉性感,可他的反应却与之极为相反,傻傻的应和着她的话。 他高大矫健的身形,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的木偶,呆板、迟钝地没有一点主导能力。 很是木讷地同手同脚走着。 他呆愣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往昔阴狠森然的模样。 此时此刻,看起来倒是着实滑稽、可爱…… 他满脑子都是远晴袅娜的身姿,雪白的酥乳,挠的他心痒难耐,鸡巴涨疼要命,连掌心都格外的犯痒…… “碰”的一声。 额头一下子撞到了门上。 他却没有一丝反应,笨拙地打开了门,刚踏出去准备关门,又转身极为恋恋不舍的盯着远晴看。 那赤裸更恣肆的眼神好像又要冲进来把她吞了,灼热得烫人,深情更专注,看得远晴毛孔悚然。 远晴飞快地向他走过去。 登时,宋宣的心跳强烈地快蹦出胸腔,暗淡的黑眸瞬间明亮起来,像是耀眼的星空划过缕缕流光。 难道,她要将自己留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刚要踏进来,想离她近点。 却见她猛地阖起了门,“碰”的一声,再次磕到了他的额头。 他怔怔地驻足她在门口良久。 最终,捂着红肿的额头,一步叁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去。 ……………… 凛冽的寒风卷起雪沫不停的拍打在萧宝儿苍白的脸上,像是一个雪团砸在她的脸上,啪啪打得很疼,风大的更是吹得她睁不开眼。 也吹透了她厚厚的衣裳,如刀锋刺骨般的寒冷浸透到她的肌肤里。 她浑身冻得麻木了,整个人难以自控到瑟瑟发抖,可牵着缰绳的手,哪怕僵硬的没有知觉了,依旧死死握紧。 她要离开。 一定要离开。 谁也无法阻止。 身后的马蹄声、嘶鸣声越来越近,一边飞奔一边呐喊,“抓住她,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否则咱们都得死。” 周围的人一听,更是策马扬鞭,飞快地向萧宝儿奔驰。 萧宝儿心紧张的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她不断深呼吸,遏制即将崩溃的思绪。 孤注一掷的大喊道,“疾风,快点!快点!再快点……” 闻言,疾风迎着寒风极速奔腾,速度之快,如飒飒流星。 飞快地穿过漫长的丛林,前面就是渡口。 只差一步。 这一步。 她不能输。 决不能输。 那清明的船只,明明就在她眼前,可是却离渡口越来越远。 登时,萧宝儿的心沉入谷底。 船,离岸了。 寒风刺得她的双眼都无法睁开,视线中,那艘船的轮廓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只差一步。 最后一步。 她骤然俯下身,紧紧的抱着疾风。 恳求道,“疾风,求求你,带我走,带我离开……” 她知道,渡口就在前方。 她与那艘离开的船只,差一步之遥。 她不要被江水阻挡。 她要离开! 眼看渡口越来越近,远去的船只也越来越远。 这样的速度,如果不及时停下,那么下一步,奔向地便是深不见底的江水。 可疾风飞驰地速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就在临近江水的那一刹那。 疾风像是弓箭离弦风驰电掣,登时凌空腾起,飞向远去的船只。 风,比之前更加凛冽。 寒风呼啸掠过,仿佛要将一切席卷而空,也将萧宝儿彻底冻僵。 但她在疾风凌空而起的那刻,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成,她便彻底自由。 败,她就永葬江底。 那一刻,皎洁的月光洒下渡口,白雪掩盖了一切。 天地之间仿佛都静止了。 温柔娇弱的女子,迤逦挺拔的身姿与桀骜不驯的战马,划过尖锐的长空,合为一体。 远远的看去,像是飞翔的雄鹰翱翔天际。 越过长长的江水,最终稳稳地落在了远去的船只上。 落下的这一刻,疾风扬起长长的脖颈,久久的呼啸长鸣,雪白的马鬃随风飘扬,萧宝儿扯着缰绳与之共舞。 凛然出尘的身姿夹着马腹,坐落在马背上。 这时,岸边的渡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嘈杂不已。 萧宝儿骤然回头,凛冽的美眸平静地看着岸边沉重的马蹄,将渡口的江水震得都在打颤。 而暗卫却无计可施,只能牵着缰绳束手无策的远远着急地看着她离去。 船只越走越快,驶向前方。 越来越远。 第三十二章:穿透云霄 尘埃落定。 她终于逃出来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加之被寒风大雪浸透的身体,她也再难保持清醒,毫无征兆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地落在船板上。 疾风不停地用头温柔的顶她,试图唤醒萧宝儿。 “是萧姑娘吗?” 这时,从船舱里快速走来一位面容和蔼的老伯。 萧宝儿混沌了很久,才瑟瑟发抖地反手握住他伸来的手。 老人试着扶起四肢被冻的僵硬的萧宝儿。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都无法自主地完成。 两条腿僵硬的就像不是她的一样,根本不听她使唤,无法站稳。 疾风抵在她身后,托住她身体。 老人说道,“赶紧回船舱吧,外面太冷了。” 萧宝儿被冻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抖着苍白的唇不停的点头。 舱内。 萧宝儿换好干净的衣服,裹着狐裘大氅,缩在火炉旁,双手紧紧抱着手炉取暖。 老人将热腾腾的茶递给萧宝儿,她放下手炉,接过那杯热茶喝下去,才觉得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 老人略微拘谨道,“萧姑娘不要怪老夫没有等你,而是之前预订的那位姑娘,她叮嘱老夫一定要在亥时启航。”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宝儿的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响起了远晴的话。 她双手紧握茶盏,思绪早已离去。 如果不是晴姐姐有远见之明,只怕今日她早就被那些暗卫抓回去了。 船,必须离岸。 老伯看着沉默不语的萧宝儿,一时以为她为刚刚的事情不悦,局促道,“萧姑娘…萧姑娘……” 老人不安的话语拉回来了她所有的思绪,她抬头淡淡的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错之有?何况老伯还救了我一命,理应是我感谢老伯才是。” 说着她艰难的转身,从包裹里拿几锭银子,放在老伯的桌前。 老人立马起身,摆手拒绝,“之前那位姑娘已经付了足够的银钱包下老夫的船了,这间船舱也是她特意为你准备的,萧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老夫先离开了。” 她惊讶的愣住了。 可是很快又释然一笑。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晴姐姐总是这样面面俱到、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自己。 哪怕危险重重,一时半霎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 可是她还是做到了。 细致入微的连每一个细节都替她想到了。 只是,她如今去哪里了? 她,还好吗? 不知此生还能否再相见…… 门被老人打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白雪再次吹进了屋里。 萧宝儿下意识的不禁一颤。 就在老人刚要关门那刻,她骤然询问,“老伯,船要驶向何方?” “南方,不知萧姑娘还有何吩咐?” 萧宝儿喃喃自语道,“南方?也好…也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船不能停靠在任何渡口。” 跳跃的烛光将她的侧影照映的格外柔和,可眉宇间却写满了郁郁哀愁。 阿琰…… 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各自天涯,各自安好。 而今后,她的每一帧生命,都将由她来亲自续写…… 她再也不要受制于人。 他日重逢,或许是来世…… ………………………… 夜色的国公府被一段段鲜艳的红绸缎包裹着,仿佛在不断燃烧的火焰,刺眼又炙热。 伴随着外面那些宾客热闹的喧嚣,还有鼎沸的乐器,一切仿若置身于欢乐喜庆的新年中。 但府里有一处,却是格外的冰冷、寂静…… 萧瑟的寒风呼啸掠过,越发衬得内院安静如斯。 萧琰甚至还没来得及脱下一身红装,从来都是风度翩翩如谪仙般高大俊逸的男子。 此时此刻,狼狈且惊惶的迎着大雪,迈着沉重的脚步,飞快地往内院奔去。 漆黑的院落,寂静无声…… 他瞳孔骤然一缩,极速的步伐陡然一停。 那指节都惶恐地发颤,他害怕到力量失控,紧握的拳头青筋毕现。 她…走了。 她竟敢逃走…… 他像是被狠狠拿捏住命脉,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剧烈的心跳都停滞了。 整个人像是被炸开了,血肉模糊。 唯有脑海里还回荡着她不久前的笑语,“阿琰,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可是乖宝明明说要等他回来的。 她一定是骗他的。 她一定气自己娶了别的女人。 她一定是躲在里面等他哄她。 萧琰艰难的迈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门前。 昏暗寂静的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高大的身躯像是被突然刺激到一样,极度紧绷着,整个人仿佛是被拉到极限的弓箭,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了。 可是抬起的大掌却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他抖着唇,极为轻声道,“乖…宝…爷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静。 萧琰湿润的眼底渐渐变得一派猩红,连带着深邃的俊颜都开始变得扭曲。 他抖着手,猛地推开了那扇沉沉白雪的房门,融融暖意扑面而来。 丝丝缕缕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骤然吸入他的肺腑,他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可也仅仅只剩下了残余味道…… 他所面对的,是这空无一人的屋里。 “乖宝…别…躲了…出来吧…我求你,出来吧,不要吓我,乖宝,我错了,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什么都行,我只求你出来,乖,出来,好吗?” 他的声音一如往昔那般温柔,可此时却哽咽轻颤到几近破碎。 寒冽的空气裹挟着簌簌白雪打进了屋里,吹散了他所有的哀求,也打碎了他所有希冀。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被世间遗忘。 他所有的动作被定格,思维也停摆,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 整个人僵硬得好像屹立于万古洪荒之中。 一人独立在屋,红衣白雪,格外刺眼。 就那样岿然不动,不言不语…… 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卸尽了所有奢望。 忽然,一丝沙哑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溢出,他沉沉的笑着,可伟岸颤抖的身躯却更似在哭。 下一刻,他骤然仰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嘶吼,那声音撕裂的,如同陷入绝境的兽,发出最后绝望的哀鸣…… “萧宝儿!” 那是一头被伤了两世的狼王,终是在惶惶不安的痛苦中,褪去了人皮,露出了体无完肤的伤痕,骨髓里依附隐忍的魔鬼彻底释放。 而他那一声嘶吼仿佛泣着他的血,悲痛万绝,声嘶力竭的能湮灭世间万物。 甚至穿透云霄,传递到在千里之外的萧宝儿心里。 她骤然从睡梦中惊醒。 双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却依旧顶挡不住,那一阵阵不断袭来的钝痛,如一把利刃,不断割裂她的心,道不尽的痛苦与煎熬。 “宝儿,宝儿,宝儿……” 他的声音势不可挡的能侵髓蚀骨,将她逼到窒息。 而她的灵魂好像也被他腐心蚀骨的悲痛声,吸回来了,飘在潇潇苑的半空。 她眼睁睁地看着疯魔的萧琰,如病入膏肓的疯子,彻底失去理智,癫狂的嘶吼着。 时而癫狂大笑。 时而悲惨恸哭。 时而愤怒嘶竭。 萧琰幽幽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凌乱的被褥上是她今日所穿的衣衫。 他眼中的幽怨渐渐破碎,猛地跌跪在床边,死死地抱着她脱下来的衣服。 猩红的血色溢过眼底,他流着泪,深情的亲吻着她的衣衫。 与方才狂暴失控的模样,已是判若两人。 “宝儿,宝儿,宝儿,宝儿……” 一声声悲怆的呢喃,仿佛倾尽了他所有的心血与希望,凄厉惨痛…… “宝儿,回来吧,求求你,回来吧……” “宝儿,你怎么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涂满你的影子里,甚至涂满你的味道里,你让我怎么呼吸,每时每刻都浸泡在与你的回忆里,禁锢在你给的痛苦,永世不得再生。” 他如同疯了一般,抱着衣服喃喃自语…… 这时。 耳边骤然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娇语,那声音又好像是从他心底钻出来的。 “阿琰,我回来了……” 猛地传入耳畔,如五雷轰顶般震得萧琰瞬间耳鸣失聪,脑中嗡的一响,四周再无任何声音。 唯有胸腔里滚烫的血液不停的翻涌,直冲太阳穴,然后剧烈的撕开。 他猛地抬头,眼前倩影窈窕,姝丽魅人的女子粲然一笑。 “宝儿……” 他艰难的唤出她名字之时,泪水早已潸然而下。 萧琰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将她抓住,可是他越是拼命的想要抓住她,她的身影消散的越快,直至荡然无存。 最终痉挛的手指抽搐着,却只是慢慢的在空中收拢,然后握紧成拳。 而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管是她的人,她的灵魂,还是她的心。 这一夜。 萧琰如幽灵鬼魅般,沿着萧宝儿走过的每一步,来回穿梭在她屋里的每个角落。 空荡荡的潇潇苑。 只剩一个人杂乱无章的脚步。 只剩一个人悲痛欲绝的心跳。 只剩一个人急促紊乱的呼吸。 (我已经写哭了,怎么办,我好心疼萧琰) 今日字数3000+ 其实昨天我也码字的,但只写了1700左右,真的写不下去了,刚刚趁着孩子睡觉,把剩下的内容码了 我发现写作得持之以恒 一旦停下来 真的不仅没有灵感 而且写的很差 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了 脑子里也空空的 最后大家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我想像之前一样 点亮一颗星星就够了 谢谢了! 第三十三章:缘尽则散 她感觉身体晃晃悠悠地被水下的漩涡席卷着,身不由己的仿佛要被撕裂。 她,要死了吗? 她艰难的睁开双眼。 一道明晃晃的光芒刺进眼底,好像有人跳进了水里,溅起一片片水花。 阳光照进波光粼粼的水面,她脑子随着潋滟的水光一片混沌。 她累了,彻骨的疲惫,无法再挣扎,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般,最终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快要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一个黑影笼罩在头顶,飞快地俯下身靠近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温和又清朗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姑娘,姑娘……” 随后他抱起意识模糊的萧宝儿,将她放在一艘小船上。 她不知身在何处,又前往何方? 只听闻那道急切地声音,“别急,马上到村子里了,我会给你找大夫的。” 说完,她听见一阵木桨滑动的声音,水声随着木桨的划动哗啦啦的响起。 随着船只在江水中晃悠悠的前行,这种无忧无虑的摇曳,反而给她一种安逸、静好的感觉。 在潺潺的水声中,萧宝儿最终恬静的睡着了。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围的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再醒来时,映入萧宝儿眼帘的是白色蚊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有点破旧了。 萧宝儿混沌了很久,她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她记得自己怕走官道被萧琰发现,实在无路可走,才选择走进了大山里。 最后迷茫在深山中。 掉下山崖坠入江水中的那刻,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在那一刻就结束了…… 沉思良久。 她才掀开薄被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间破旧的小屋。 屋子不大,也没有什么装饰,光线也不甚明亮,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入目的一张简陋的桌椅,桌子上摆了几个破旧的杯子。 淡淡的桃花香、酒香充斥着她的鼻尖,倒是和这简陋的小屋有着奇妙的契合。 虽然她被萧琰娇养了十年,从未踏足过国公府以外的地方。 但这很陌生的地方,并没有让她有一丝不安,相反这样粗糙的破旧感,倒是很是让她舒适、安逸…… 好像,这就是她要找的隐居的世外桃源。 只是,当她想要下床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腿受伤了。 大概是坠落悬崖时被划伤的。 她张了张唇,想要说话,立刻感觉到嘴里的一阵强烈地苦味瞬间蔓延开,应该是她昏迷时,喂的药汁,连喉咙也因为太久没有发声干涩得发疼。 突然,她觉得很渴很渴。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异响。 萧宝儿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回来了,自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扶着床边站起来,想要当面道谢。 可是双脚刚落地,整个人如同失去牵引线的木偶,没有一点自主能力,瞬间摔倒在地。 “啊……” 几乎下一刻,外面的异响骤然停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昏迷的那么多天,沉睡在黑暗里。 强烈地阳光骤然刺进了她的眼里,她本能的眯起双眼。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高大健硕的身影被逆光勾勒的犹如神邸。 他快速向她走来,笨拙又紧张的将她扶起坐在床边,笑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映入她眼底的是一张俊朗憨厚的面孔。 男人脸庞端正,皮肤黝黑,眉眼浓密,鼻梁高挺,微微张开的红唇露出雪白的牙齿,虽然笑得非常腼腆羞涩,但却格外的阳光耀眼、朝气蓬勃…… 萧宝儿一双明亮清澈的美眸不加掩饰的打量他时,他憨涩的脸涨得火热,如果不是皮肤黑,恐怕此时此刻,脸庞已经彻底涨红。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哪怕只是一副睡颜,他也无法抵抗。 只叫他看一眼,就悄悄的在他身体里散开,慢慢地蔓延至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再也无法剔除。 他不知所措的扯着自己破旧的衣角,拘谨又慌张的结巴道,“姑姑…姑娘…你你…你感觉…好点…点…了没?” 萧宝儿感激的笑道,“好多了,谢谢你,你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只是还不知恩人尊称?” “啊…没…没有…尊尊…称…就崔…崔叁……”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都快没了。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难以启齿。 她莞尔一笑,“崔叁,很好听啊,崔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羽毛一般挠在他的心尖上,挠得他神魂颠倒、如痴如梦…… 任他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 他呆愣地站在她的面前,一时忘了所有反应,只有胸膛那强有力的搏动的心跳声震天动地。 看着他憨憨呆呆的样子,萧宝儿郑重其事道,“崔叁,我会报答你的,只是我身上的银钱都丢了,暂时无法回报你,现在这种状况,可能还要叨扰你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他一听急忙摆手,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顿时不知所措了。 不善言辞的不停重复,“啊,不不不…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不要钱,不要钱,姑娘你…你安心在我这边养着,我…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别有其他顾虑,安心休养就好……” 萧宝儿感激的看着他,盈盈一笑。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紧的拳头冷汗涔涔,拘谨又紧张,“还…还不…姑…姑娘…怎么称呼?” 闻言,萧宝儿骤然沉默下来。 春来,夏往,秋去,冬雪…… 缘起则聚,缘尽则散。 或许萧宝儿早就死了。 死在了潮湿阴暗的童年…… 死在了他招幸盈双的雨夜…… 死在了那破碎的誓言里…… 死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而今的她,不再是谁的附属,也没有软肋,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不再被世俗束缚。 不再被感情牵制。 不再被誓言捆绑。 过了好一会,她才对着眼前望眼欲穿的男子笑道,“我叫裴文。” 裴文,裴文,裴文…… 他在心底反反复复的默念着,他想一辈子都将她记住。 就在这时,萧宝儿肚子里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崔叁一拍脑袋,懊恼不已道,“裴…裴姑娘…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等我……” 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房间又剩下她一人。 她抬起头,看着门外,干净的院子一眼看不到头,种满了各种桃树,有的开花了,有的结果了,有的已经凋谢,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明明盛京已经是寒冬,这边却温暖如春。 目视一切,她想,这里虽然不富裕。 没有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的奢华房子,没有满屋的珍宝。 但她似乎更爱,也更容易接受这样简单、平和的生活。 ……………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住在崔叁的家里休养身体。 后来,她从他口中了解到,此地乃桃花村。 家家户户、世世代代都种着桃树,酿着桃花酒,做桃花饼,晒桃肉…… 如世外桃源般,地处极为偏僻,只有山间的一条小河才通往外地,但他们不轻易出去。 这里虽然生活贫困,民风却很淳朴,人们热情,简单,好客…… 对着萧宝儿这样陌生的闯入者没有一丝抵触和怀疑,很快便接受了“他”的存在。 女扮男装示人的她,对外只称,裴文。 如果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接下来,我遇到瓶颈了 很卡 不过我会努力梳理梳理的 再等等我 如果有空 麻烦大家给我投猪猪 特别感谢 喜欢的话,可以收藏 第三十四章:一念成魔 时光仍旧,可萧琰苍然的心却在飞逝。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至,整个盛京仿佛埋进了白茫茫的大雪里。 江畔渡口。 萧琰再次来到这里。 一如往昔,一人独自站在渡口,他背影挺直,如傲然挺立柏松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危险的冷冽。 萧瑟的寒风掠过他的眉眼,白雪点缀了他的容颜。 他的大掌紧紧握着当初赠她的玉镯,焦灼的目光沉沉地扫视着一艘艘来往的船只,一瞬不瞬。 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日复一日,地老天荒…… 孤独的背影格外苍凉。 随着时间流逝,那双明亮且焦虑的黑眸,渐渐暗淡下来…… 高大健硕的身躯都微微佝偻了。 “乖宝,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既往不咎,我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卑微沙哑的声音满是央求。 他们明明还有一生啊! 怎么会到此为止呢? 明明他的心里、眼里、命里都是她。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将他彻底抛弃。 这时,前来的暗卫瑟瑟发抖地跪在渡口,畏怯道,“世子…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找到……” 又是这句话。 那一刻,萧琰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炽热的血液在回流、在失温,最终凝结在心脏,寒心彻骨。 低沉冰冷的空气中,骤然传来一声薄薄的冷笑,像是在讽刺,又像是自嘲…… 慢慢地从他身上弥漫开,浓烈的恣睢戾气,瘆得暗卫头皮发麻。 那陡峭带雪的眉眼,好似化不开的千年寒冰,只剩一张苍白的清绝之色。 所有的乞求、奢望,都在她的绝情中,慢慢地酝酿成一丝怨毒。 萧琰朝着无边无际的江水疯狂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萧宝儿!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给我回来……” 他悲痛的声音被风吹散。 他仿佛是被她遗忘在寒风里,又被她抛弃在岁月里。 他还在原地等她。 可是她却从未留恋,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越下越大,可是他还傻傻的在渡口等。 只是他的双眼空洞的失去了颜色,只剩茫然、悲痛…… 他怕时间太快,她走的太快。 他又怕时间太慢,他找的太慢…… 这一年里,他怨过、恨过、疯魔过……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气味消散,渐渐地他所有的恨与怨,一一化成思念。 最终思念成疾…… 偏执扭曲的爱,让他敏感多疑的神经彻底分裂。 十年。 叁千多天,她如罂粟般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渗透在他身体的每一寸,一点一点加剧,一点一点深入骨髓。 那是长在他骨血里的,根深蒂固,他与她同生共死,早已经无法分离。 更遑论失去她。 那是要抽筋剥皮、撕裂灵魂、剜了他的血肉啊…… 失去她的每一天,他都如行尸走肉般,只剩一副没有魂魄的身躯,徒有人形的骸骨罢了。 努力活下去的每一刻,只为了萧宝儿。 除了她。 这世间万物,仿佛都不能再牵制他一分。 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枯萎,已经坠入地狱修罗,成为魔鬼。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的离去,又将他变为了冷血桀暴的怪物。 他眼中积蓄的狠戾绽放于眉梢,血色慢慢侵透眼底。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开始扭曲,面色狰狞道,“萧宝儿!你最好乖乖的,一个人乖乖的等着我去找你,否则……” 紧握的大掌,发出吱吱的声音。 否则,爷会亲手送觊觎你的奸夫下地狱,也会亲手毁了你。 得不到,就毁之。 ……………………… 潇潇苑干净的如往昔并无差别,没有因为萧宝儿的离去而杂草丛生,相反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多了很多她喜欢的花。 无一例外,全都是萧琰亲手摘种的。 就连打扫屋子,他都不假手于人,一遍遍细致地临摹她生活的所有轨迹。 深夜,大雪满天,路途漫长且艰难。 依旧没有阻止萧琰前来的脚步。 这不知是他第几百次来这里,四周一个侍从也没有,诡异的静谧透着让人窒息的寂寥,可是他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一些欣喜、急切的推门而入。 “宝儿……” 他刚推门而入,眼前的女子,面容逐渐和萧琰日日夜夜,思恋成疾的模样融合在一起,最后化成一体,几乎无异。 恍如隔世。 萧琰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轻启薄唇想唤她,明明在他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唇间更是辗转千万次的宝儿。 偏偏那一刻。 他所有声音都被遏在喉间,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哽咽声。 仅仅只是短短的两个“宝儿”而已,竟是如此困难。 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他很想冲过去抱住她,将她揉在骨血里,再也分不开,可萧琰双脚像是被禁锢般,一步也迈步出去,只僵硬的立足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生硬局促却又无比温柔的唤着,“宝儿……” 两个字在萧琰唇间模糊的重复着,每个音节低沉而又沙哑,缓缓的在昏暗的房间散开。 他握紧的双拳里渐渐湿润,汗水紧张的溢出来,可骨节处却泛着凉意,藏匿着克制与隐忍。 猩红的眸底泛起湿润,当他真正艰难的唤出她名字之时,泪水早已潸然而下。 可她除了一味地微笑着,再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就连那笑容都有一丝不一样。 她的眼睛依旧明亮而清澈,眉目如画。 但看向他时,那眼神乃至整个表情都写满了陌生、疏离…… 不对。 她看向自己时,那双眼睛总是集满了爱意和柔情。 而不是此刻的形同陌路,陌生的好像他们从未相识。 那眼神像是一根尖锐的刺,刺的萧琰的心生疼生疼,下意识的想要逃。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 他等了那么久。 她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又怎么敢离去,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只一味地死死盯着她看,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了。 多少次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已经数不清了,她连自己的梦里都不愿意来,那些被无尽的黑暗覆盖的无望油然而生。 疯狂的思恋像是藤蔓一般,一寸寸缠得他近乎窒息。 可是他又偏执扭曲的享受着这样的窒息,至少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分离,哪怕只有几步之遥。 萧琰猛地冲了过去,他刚抬起手想抱住她,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猛地后腿了几步。 那双抬起的双臂局促的垂在半空,良久,他才窘迫的放下。 萧琰垂眸,局促不安的看着不受控微颤的双手。 她是不是嫌弃他脏了,更厌恶自己触碰。 他缓缓的抬头,那双俊眸已然充血,赤红的可怕。 最终也只是轻声慢语道,“宝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一直都乖乖的听你的话,日日梳洗干净,真的,我洗干净了,我用力洗干净了……” 他骤然撕开自己的衣服,赤裸的暴露在她面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全部都是伤痕。 好像一层皮都被清洗掉了。 可怜兮兮道,“宝儿,我一直都乖乖的,你看看,我洗干净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明亮的眼神炙热更深情。 “乖宝,不要再走了,好吗?求你了……” 他蚀骨灼心的乞求声,让她泪如雨下。 不经意间。 岁月好像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痕。 满是凄凉…… 曾经目下无尘、风华绝代的盛京第一公子。 如今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凡人。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吗 我这章想表达的内容 是萧琰思念成疾 最终精神分裂 他看到的都是幻觉 如果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以后我更新不定。 第三十五章:朦朦胧胧 黄昏之下,暴雪肆虐,交相辉映连成一片绚烂的光景。 宋府别院。 自打一年前,远晴被宋宣救起后,新伤旧痕,寒气入体,一起复发,整整救治了一月有余,才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只不过,自此她的身体好像更脆弱了。 无法再受一点寒气侵扰。 宋宣软硬兼施、死皮赖脸地将她的留下后,特意为她屋里打造了地暖。 屋外,大雪漫天,天寒地冻。 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花花草草郁郁葱葱,温暖如春。 远晴坐在暖榻上,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信。 她是坚贞隐忍,贤淑大度,可不代表她刀枪不入。 良久,她才把信放下,推开了窗,寒冷的空气裹挟簌簌大雪扑面而来,阵阵缕缕剐蹭她的脸颊,她茫然的看着屋外的大雪。 轻盈地雪花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飘零,最后坠入人间,错乱重迭的迷乱人眼。 时间久了。 她渐渐地开始怀疑一切,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亲情在远芳那里动摇。 爱情在徐翎那里幻灭。 她还有什么可守的。 或许…… 能够轻易被取代的,总归没那么重要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呀,晴晴,你怎么又开窗了,你要是风寒入体,那混球回来又得担心了。” 老妪说着放下手中的药,上暖榻将窗户关了起来。 远晴转头,对着慈祥的老妪说,“宋姨,我…没…咳咳……” “哎呦,晴晴,你还是好好听话,别再开窗了,你的身体可受不得一点寒气啊。” 老妪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像是暖流一股股的注入她的身体,远晴鼻尖酸了又酸,藏匿星光的眼底,渐氤氲着几缕清雾。 她感激的看着老妪,用力点了点头。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赶紧把药喝了,凉了药效就没了……” 老妪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远晴捧起碗,喝着很苦很苦的药,心里却很甜很甜。 她面带微笑,明亮温柔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妪,一瞬不瞬。 远远看去,画面很是温情、和蔼。 或许越是缺少什么,她越渴望什么。 失去的一切,终将会以另种方式回馈给她。 而她也尝试着慢慢脱下坚硬的外壳,偶尔偷偷的尝试着体会下被别人爱的感觉。 一年前,她强撑着一口气,让宋宣带她到渡口。 当他们到渡口时,得知宝儿已经彻底逃的无影无踪时,她心底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 尘缘已了,再无牵挂。 那时的她一心求死。 因为她俨然已经成了痛苦的奴隶,无名无姓,彻彻底底被压垮、击倒…… 可宋宣就像是疯了般,日日夜夜守着她、看着她、跟着她…… 寸步不离。 看着她日渐好转的身体,他兴奋的像个孩子,抱着她不停的旋转。 只是他不知,远晴只是在等。 等她的心渐渐麻木,等那颗心死了,或许她便可以解脱了。 偏偏这世间,有宋宣这样的人。 在徐翎将她画在爱的固封牢里,再也不愿出去时,宋宣却毫无征兆的闯了进来拯救她。 就这样默默的一点点渗透到她的生命里。 她曾经一度以为那是永不可磨灭的伤,可是宋宣却不厌其烦的一点一点治愈了遍体鳞伤的她。 轻轻地抹去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伤痛。 她好像不再害怕了,现在的她想放下过去,彻底尘封徐翎给的伤疤。 她,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 夜深人静,整个宋府悄无声息。 唯有宋宣还拎着酒壶无声的晃荡着,他晕乎乎的根本不知方向。 可脚下的步伐却坚定不移的踏向远晴的别院。 踏向他不知走了千万遍的地方。 踏向他心之归宿的地方。 最终停在远晴别院大门前。 他猛地又灌下几口酒,脱下黑色的狐裘大氅,将剩下的酒陡然从头顶倒下,然后将酒壶一扔。 额前的几缕碎发,棱角分明的俊脸,衣衫都被酒水打湿。 颓废的同时又尽显可怜。 他轻轻的推开大门。 摇摇晃晃地踏进来,被酒浸透的衣衫几乎瞬间结冰,寒气顺着头顶,衣服慢慢渗透到他的肌肤里。 可他却浑然不觉,混沌的双眼几乎立刻清明,那道幽暗的视线死死盯着远晴的房门,没有移开半分。 明明恍恍的烛光将灭未灭。 那扇门里,住着他心爱的女子。 他在脑海里不禁慢慢临摹她赤裸的模样。 雪白的酥乳,深壑的乳沟,滑腻的双腿…… 粗大的鸡巴在想她的那刻,瞬间充血挺了起来,浑身发痒,尤其是那双大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掌心,恨不得立刻覆上她的双乳,狠狠地揉搓。 很是燥热难耐,连呼吸都开始焦灼起来,粗犷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残余的理智在一点点的被情欲瓦解,直至消失殆尽。 不过,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今夜的酒喝的太猛了,酒精溶于血液,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猛兽,像是逃离牢笼,振奋人心。 他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亟不可待的想将她要撕碎,撕碎了揉进骨血里。 猩红的血色爬满他的眼底,沸腾的欲望吞了他理智,他脚随心声,踉踉跄跄的向她屋子走去。 可厚厚的积雪绊住了宋宣的双脚,让他重重摔倒在地,冰冷的温度浇灭了他大半欲望。 他索性就躺在雪里,发起酒疯,高昂的喊道,“远晴,远晴,远晴,我醉了,我头好疼,心好痛,浑身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快出来瞧瞧我……” 他咋咋呼呼在雪地里狼嚎了很久,房里的人没有半分动静。 他心酸又难过。 极为狼狈窘迫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再摔倒,反反复复…… 良久。 他才磕磕绊绊地走到远晴的门前。 “咚”的一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门上。 可怜兮兮的絮絮叨叨,“远晴,远晴,不要走好不好,我把我的心、我的命都给你了,你不能不管我,就一走了之,远晴,远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远晴,我现在会做你喜欢的吃食了,也会给你暖被窝…远晴…远晴…见见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混了,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的……” 他可怜巴巴的声音,似哭非哭,明明粗犷的声音,听着却让人心碎。 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一边用额头不停地磕在门上,企图唤起远晴的怜悯之心。 他的话刚落,吱呀一声,他期盼的人终于将门打开了。 微弱的是烛光下。 远晴披着白色的狐裘大氅,只露出红彤彤的脸蛋,朦朦胧胧好不真实,她潋滟的双眸如潭秋水,摄人心魄,美的令他屏息。 而他的眼神痴狂而又缠绵,如一条毒蛇般,死死的缠绕她。 因为有小可爱喜欢远晴。 所以我打算扩写几章。 接下来,会写一段远晴的爱情。 不爱远晴的小可爱,请再等等。 既然我决定写了远晴。 就得有始有终。 对吧。 如果,有猪猪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第三十六章:神智昏聩 四目相对。 她仰起头深情的看着他。 他俯下身灼灼的凝视她。 刚刚还在外面咋咋呼呼狼嚎的男人,此时此刻却缄默不言了。 他的衣衫,碎发满是冰碎、白雪。 仿佛感受到她心软了,宋宣立刻满脸委屈哀怨的表情看着她,只是配上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倒是形成强烈的违和感。 远晴的心蓦然一疼,下意识道,“宋宣,你……” 可是她刚开口,宋宣就猛地倒在她的怀里,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在她能承受范围。 他真的太害怕她开口拒绝。 所以他得先发制人,直接装薄弱无力,扑向她。 他将脸埋进她修长的脖颈,高挺的鼻梁极尽亲昵的细细摩挲她光滑的肌肤,悄无声息的用尽嗅着她独有的体香。 那刻,他满足的呼吸都停滞了。 良久,他才找回厚重又紊乱的呼吸声,睁开的黑眸也越加深邃,完全看不出来刚刚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 偏偏,他一开口又是一副虚弱酸苦的口吻,甚是矫情,“远晴,远晴,我这里痛,那里也痛,而且特别冷,你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远晴被吓得抱着宋宣的双手一紧,整个人都开始惴惴不安了,“宋宣,快进来。” 一句话,让他黯然失色的黑眸瞬间熠熠生辉。 他无声息的勾着唇,笑得极尽昳丽,只是转瞬即逝,转而他又恢复了一副脆弱的模样,抬起头感激涕零的看着远晴。 实则,内心狡黠又刁滑计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面上却的道貌岸然道,“远晴,谢谢。” 房里。 花花草草的香味格外清爽,既不浓郁刺鼻,又不令人反感。 和她一样,温暖、清爽、干净的令他流连忘返。 宋宣甚是病弱的被远晴扶坐在暖榻上,看着她急急而去的背影。 立刻又振奋的像个二傻子般,喜不自胜的傻乐。 远晴在内室的柜子里找出他干净的衣衫。 这还是他当初为了照顾一心求死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图方便,末了,将他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搬进来。 最后演变成,赖在这里,赶不走了。 直至她彻底病愈后。 他才极其心不甘、情不愿被宋姨拿着扫把,追赶着连人带物的轰走。 他人虽走了。 可不知,是他的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远晴总是在这间屋里的各个角落找到他落下的东西。 大大小小,奇奇怪怪。 总之,他就这样一点点的渗透在她的生活里,再慢慢地悄无声息的渗入她的心里。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原来他已经如此重要了。 占据了她一半的生命。 时间,真是一味良药。 它淡化了爱与恨,悲与痛。 或许,与徐翎百般错过,都只是为了遇见他。 遇见一位心里、眼里都是她的人。 覆雪绵绵,烛光晃动。 等宋宣擦拭干净,换好衣服,喝完热茶,没什么大碍了。 远晴才发现,刚刚忙前忙后,她身上的大氅还没脱,整个人热的冒汗,脸颊通红。 她放下帽子,慢慢地揭开扣子…… 这番不经意的动作,倒是让“蔫巴”的宋宣眼前一亮,振奋人心的瞬间精神抖擞。 他看似规规矩矩的坐在暖榻上,实际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晴解下狐裘大氅的扣子,粗犷的喉结不停的滑动吞咽口水。 脱下后是什么? 是寑衣还是肚兜? 还是裸替? 宋宣全神贯注的看着远晴的胸部,脑子里却天马行空的补出了她大氅下赤裸的躯体。 一肚子邪火猛地往身下窜,窜得粗壮的鸡巴又不安分的挺起来了,直直的将他的底裤顶起来。 随着远晴慢慢地解开扣子,快要脱下大氅。 宋宣那双色欲满满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衣衫完好。 幻想落空。 瞬间,他就蔫了,堵在心口的浊气立刻散去。 他耷拉着大脑袋,一副甚是憋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不明所以的远晴,唯有腿间的孽根还高高翘着。 远晴看着宋宣精神萎靡,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他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放下手中的大氅,急忙走过来,神情殷切,忧心忡忡道,“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她清冽温柔的声音满含忧虑,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穿透他的耳膜。 可这时候的宋宣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只是感受着她兰芳香息暖暖的喷在他英俊的脸庞上。 而胸腔的燥意像是一团烈火,一路从胸口往下灼烧,最后将火种都洒在跨间的鸡巴上,涨得他浑身感官都在疼。 他完全不懂怎样才能缓解这样的疼痛。 只是本能的想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越近越痛,越痛越想靠近。 全身的每一寸沸腾的血肉,都在向他呐喊,她,是自己的解药。 唯有得到才能缓释痛苦。 他满脑子都快模糊成团了,神智昏聩,欲望勃发。 这种浇不灭的欲火折磨他不生不死。 “宋宣,你……” 两人的视线突然在他急促粗沉的呼吸中交缠。 他幽暗的黑眸像是要喷出火,隔着几寸空气都能狠狠地灼烧到她的身上。 远晴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知道,他又开始犯浑了。 这样焦灼的眼神,从不加以修饰,就那么直白的释放出来,呈现在他的眼底,却刻在了远晴的心里。 几乎时时刻刻的缠绕着她。 远晴不再看他,故作镇定道,“宋宣,我看你挺好的,并无大碍,你…还是回去吧……” 他难耐的吞咽着口水,吸着远晴的体香,她却骤然离开。 满脑子淫靡色乱的刚刚进行着,他就听到她勒令让他回去。 回去? 刚刚不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又让他回去了? 他思索着自己这回挺稳重的。 也没有什么过格举止。 难道不摸、不碰、不亲、不操…… 连看看都不可以吗? 那团郁结之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被气的蹬着红彤彤的双眼死死看着她。 可是远晴却选择无视。 最终。 还是他先低下头。 多么容易。 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却害怕她的漠视。 在她面前。 他的桀骜不驯、冷漠残忍通通被她温婉凌迟的干干净净。 再也拿不出一分。 宋宣用残缺的理智继续伪装可怜,“远晴,我又开始冷了,你摸摸我,是不是病了,若是我拖着这副病躯再回房,怕是要冻死在路上了,而且就算我能走的回去,可我的寝房与屋外并无差异,很是严寒,远晴,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我…我睡暖榻就行了,我保证乖乖的不出声,不乱动,一定不会打扰你睡觉的,否则此刻我若回去,定会风寒入体,病情加重,少不了又得麻烦宋姨千辛万苦的照顾……” 一边厚颜无耻的示弱、装可怜、装无辜…… 一边欲盖弥彰的直接倒在暖榻上,索性闭眼就睡下了,死皮赖脸地一定要留下。 完全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最后还把远晴最心疼的宋姨搬出来压她。 滴水不漏的处处击中远晴的弱点。 可怜远晴还心疼不已,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末了还担忧道,“若是哪里不舒服,千万别忍着,记得叫醒我。” 其实我昨天已经码了1700+了 完全可以发一章了 但自己读了几遍 总觉得缺了什么 所以今天码码停停的增到2400+ 觉得这才差不多了 如果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字数10万+了 刚开始写时 我以为大概十几万字就能完结 没想到,大概率才写了一半吧 第三十七章:心甘情愿 温暖的寝房内,清香弥漫。 可纱帐之内,却是另番景象。 迷迷糊糊间,远晴感觉有双微颤的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地不停地作乱。 可是她昏昏沉沉完全睁不开双眼,只是微微的侧过脑袋,又沉沉的陷入了梦里。 而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厚颜无耻到不仅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兴奋的想要她醒来。 黑夜,最容易滋生心中的黑暗,他试图掩藏的魑魅魍魉,到了这一刻,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骤然撕开了那层人皮,堂而皇之的展露内心的妖兽。 宋宣扯开她里衣的腰带,一点一点剥开她的里衣,直至衣襟大敞,露出瓷白细腻的肌肤。 她已衣不蔽体,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 那件淡青色的抹胸,对他来说,格外碍眼。 他没有犹豫,一把扯下抹胸。 蹦出来的两团玉乳,就这样直白的冲击着他的视觉。 一下子就将他的魂给吸没了。 这纷扰的世间被他摒除在外,唯有胸腔里心脏还在震聋发聩的狂跳着。 性感的喉结艰难的吞咽着,粗重的呼吸萦绕在他们之间。 远晴的衣衫骤然被全部撕开,冷气侵袭,两个粉嫩的小乳尖瞬间挺立起来。 奶尖盛情绽放,仿佛在引诱、邀请他,让他狠狠地去啃噬、去舔咬…… 他跟着了魔似的,下意识的伸出粗粝的大掌,不知力度的握上了那团乳肉。 本能驱使他俯下身,近乎痴狂地吸着咬着奶尖。 梦里,远晴颤着破碎的嗓音,扭着身体拒绝着,“嗯…不…不要……” 可宋宣却仿若未闻,一只大掌固定她的腰身,另只大掌覆在她的奶子上揉搓。 他的唇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吸允的毫无章法,可他却乐此不疲一直吃着她的奶子,唇舌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轮流吃着乳尖、乳晕、乳肉…… 每一寸都没放过。 小巧的奶尖在他炽热的唇里颤栗……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偏爱她的奶子。 可能是因为从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原因,从没吃过母乳,他在乞丐堆里长大,挨饿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直至被宋姨收养,他才真正的吃过一顿饱饭。 骨子里缺失的一切,最终都在最爱的女人身上全部得到了。 他的血液在沸腾、在颤抖,灵魂深处腐烂又残缺的人性,再伪装也不过是一滩烂泥。 他终究还是无耻至极地不顾她的意愿,今夜,一定要要霸占她、得到她…… 他,还是原来的他。 只不过。 昔日,他臣服于内心的黑暗。 而今,他心甘情愿归顺于她。 良久。 他才恋恋不舍的吐出红肿的奶子,大舌顺着她的乳沟、脖颈往上舔舐,最终停留在她的唇。 半是火热,半是冰凉。 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唇,紧接着湿漉漉的大舌试探性地添了一下她的唇,一触即离。 他猩红的眼底已经彻底被情欲掌控,失去自我。 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向来温婉静安的远晴,此刻被他搞得面色潮红,是他宋宣将她弄成这样的。 他想,自己不过才吃个奶子,若是等会他的鸡巴肏进了她的逼里,那会是怎样的蚀骨销魂呢? 对,他要将她调教他一个人的荡妇。 此刻,那张不修边幅的脸庞不显颓废,反而浪荡不羁的充满了几分野性。 他沉沉的笑着,凛然的黑眸说不出的邪佞,居高临下的盯着身下的女子。 一边急切地直接撕开自己的衣服,扯开底裤,粗壮的鸡巴傲人的直直弹出来。 他再次俯下身,大掌撕开她的底裤,大舌顺着她的耳蜗舔,幽幽道,“远晴,乖一点,让我好好疼你……” 低沉的嗓音好像夹杂着一股被风沙磨砺过的沙哑味道,撩人的紧。 而梦里。 远晴好像又回到了她与徐翎坠崖的那一天。 因为南宫黛给萧琰安排通房之事,萧宝儿一下子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萎靡的萧宝儿渐渐好转之际,萧琰决定带她去城北的树林转转。 若是再迟几日,怕是林中的树叶都快凋零了。 那日,正值秋高气爽,萧琰着手安排了很久,确保无恙,才带着萧宝儿出去游玩。 只是她们的马车行之半山腰时,不知从何处骤然闯来很多死士。 后面的侍卫还没来的赶来就已经在原地与黑衣死士开始厮杀,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拖住了救援的侍卫。 而面对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死士,前面的侍卫明显落入下势,渐渐力不从心,只能奋死抵抗。 马车里的萧宝儿瑟瑟发抖地被萧琰抱在怀里。 她知道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分萧琰的心神。 就在这时。 一阵风吹起车帷,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锐利的箭穿透马车直击萧宝儿眉眼,萧琰根本来不及思考,眼疾手快抱着她极速转身。 本能的用他伟岸的身躯挡下了这支箭,去阻止失去她的可能。 因为他怀里的是他此生的挚爱。 根本容不得她有一丝意外,哪怕只是个假设。 他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哼出来。 他害怕吓到怀里心爱的小人儿。 只是皮肉撕裂声却在萧宝儿的耳边响起。 萧宝儿刚要抬起头查看,却被萧琰猛地再度搂在怀里。 用力地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如濒临发狂的野兽,整个人泛着噬血的杀意,肆意弥漫,满眼阴鸷的盯着马车外的情况。 可是满身杀气的他,再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女子时,又本能的收敛了所有戾气,眼底溢满了数不尽的柔情。 他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鲜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深情地吻着她的发丝,温柔道,“乖乖,别怕,别怕,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好好的在这里等爷。” 可萧琰抬起头那一刹那,却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眼远晴,狠戾的模样让她浑身一颤。 聪明如远晴,她明白,这是让她老实闭嘴,隐瞒他受伤一事,不能在此刻吓着宝儿,并且身份互换的意思。 然后萧琰趁着萧宝儿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飞快地下车。 他拔了肩上的箭,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狼王,狰狞而又疯狂地杀戮着。 马车里。 远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催促着萧宝儿,“宝儿,乖,快将衣服脱下。” 萧宝儿拼命的摇着头拒绝道,“晴姐姐,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宝儿,别再耽搁时间了,你难道想让世子身陷囹圄,如今之计唯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快换下衣服,逃走,否则伤亡只会更多。” 事关萧琰,来不及让萧宝儿再多加犹豫。 她飞快地与远晴换下衣服。 远晴穿上萧宝儿的衣服,带着帷帽,架着马车飞快的前行。 她们的身后,是御马而来的死士,沉重的马蹄声紧随其后。 前面的弯道正巧是茂密高大的草丛。 远晴眼神一亮,她转头看着萧宝儿,低声唤道,“宝儿,快跳下去。” 她飞快地奋力一跳,躲进了草丛里。 隐藏得干干净净。 直至马儿的嘶鸣声远远而去,萧宝儿微微的打开草丛,深深的看了远晴的那辆马车一眼。 又愤恨的咬牙,无能为力的盯着策马扬鞭的大批死士,飞快的向远晴奔驰而去。 也仅仅只是一眼,随即她迅速转身顺着草丛,回头去找萧琰。 远晴不知要去向何方,她只想拖延时间,越久越好。 可身后的急促分马蹄声却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前方,她拼命冲向的不是光明,是死亡。 她紧握马鞭的手,瞬间僵住了,无法动弹。 仿佛被死神扼杀了身躯,除了恐惧的呼吸,只能慢慢等待着凌迟。 怔仲之间。 嗖嗖嗖,一支支带着火苗的箭射向了马车。 马儿仿佛也受到了惊吓,更加疯狂的冲向前方。 而她的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她的思绪空了,瞳孔在不停放大,温婉的眼底藏不住的恐惧、惊惶。 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这种等待死亡的滋味太煎熬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个痛快。 就在远晴绝望的松开马绳之际。 徐翎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车上,他单手将远晴抱在怀里,低低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会救你……” 徐翎。 竟然是徐翎。 远晴骤然睁开双眼,仰起头隔着帷帽震惊的看着他。 他俊雅温和的面上难掩担忧,柔和如水的目光带着安抚。 这个时候,她的身心彻底的放松下来。 死前还能见他一面,她已无憾了。 马儿已经无法控制了,身后还有大批奔来的死士,他一个人抱着女子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马车坠崖时,他抱着她躲在山崖里,只是一切还没来得及实施。 顷刻间。 山间骤然响起一声巨响,他们的马车被炸的四分五裂,震波直冲云霄。 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徐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抱着远晴,捂住她的耳朵,而他却被炸的瞬间耳鸣失聪,两人一起坠落悬崖。 有备而来的刺杀,完整到马车上都安装了炸药,难怪刚刚的箭都带着火苗。 远晴被徐翎抱在怀里极速的坠落。 她的神魂好像又被拉入了他的怀里,她痛的从胸腔里发出颤抖的悲鸣,腐心蚀骨…… “不!” 下一刻,远晴疼的骤然从梦中醒来。 今日字数3100+ 算是对大家的一点点弥补 如果可以,请大家投珠珠 谢谢! 第三十八章:千疮百孔 宋宣一只手固定她的腰,另只手握着胯下的勃然巨物缓缓用力顶开她腿心的两瓣粉唇,将那看不见的细缝撑到极致。 龟头刚刚陷进去,媚肉就四面八方的狠狠吸允嘬着,那等滔天快感,不禁让他销魂的喘息起来。 “额…嗯……” 他何曾体会过这样灭顶的快感,如登云巅之上,飘飘欲仙的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里面被媚肉死死挤压的龟头有多爽,外面青筋暴起棒身就有多痛,浑身的欲火一股脑的往鸡巴上烧,那鸡疼得好像不是他的。 本能驱使着宋宣,行动快过思维,他还没从那等半是销魂,半是痛苦的滋味中反应过来,胯部就强悍地往远晴的腿心砸去。 一下子就捅破了她的处女膜,鸡巴头瞬间就顶到了最里面。 层层媚肉死死地挤压着入侵的异物,试图将他的鸡巴排挤在外,却越挤越紧,紧的宋宣这样的愣头青完全没有自控力,销魂的大喊起来,“呃啊…啊…好紧……” 爽的他越发急不可耐的将鸡巴又猛地往逼里面使劲的砸,只是越往里逼肉越紧,紧的他的鸡巴卡在里面,进退两难,无法动弹。 刚开荤的宋宣根本受不得这样强烈的刺激,鸡巴被死死吸允的快意爽的他尾椎一阵阵酥麻,蔓延四肢百骸,健硕的腰臀部强烈的耸动几下,就一泄如注。 他覆在远晴的身下大口喘息着,那磁性的喘息声被情欲染得分外撩人。 欲仙欲死的第一次内射,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稍稍恢复理智,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这么快就交代了。 宋宣难堪的一张俊脸被烧的通红,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把里子面子丢尽了。 一时间,他窘态的抬不起头。 亏的她只是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还没醒来,他还能挽回男人的尊严。 尚未疲软的鸡巴在湿润的逼里渐渐坚硬,宋宣咬着牙享受着逼肉围剿着鸡巴,真她妈太爽了,叫他立刻去死都值了。 他低头看着鸡巴根部的血丝,脑子里几乎瞬间闪过,她的贞洁被他的鸡巴捅了,从今往后,她是他一个人的了。 而她的逼就是他鸡巴专属的归宿,他要日日夜夜的把她压在身下操弄着,把精水灌进她的肚子里,好叫她给自己生十个八个孩子,一直生到她断了离开的想法为止。 一辈子心甘情愿的向他敞开双腿,任他鸡巴奸淫。 等孩子生出来,再让她趴在床上给孩子喂奶,他从后面操弄。 不行,奶子是他的,绝不能让孩子碰一下,看一下也不行。 最好是一边操她的逼,一边喝她的奶水…… 天马行空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不停运转。 令他越看越兴奋,越想越变态。 屋内幽暗的烛光,光线透过纱幔隐隐绰绰的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已然变成了另幅模样。 神情迷醉的俊脸,浮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看似桀骜狂野,实则眼底已是鬼火憧憧,变态的令人不寒而栗。 一摊烂泥成就的魔鬼,终究还是魔鬼,任他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千幅面孔,披着人皮苟活于世,可骨子里的肮脏却永远无法洗尽。 他伪装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编织了温情脉脉的情网,牢牢的困住她。 怔仲间,完全勃起的鸡巴再次被逼肉疯狂的死绞,飘散的思绪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拉回原点,瞬间叫他饥渴的吞咽起来。 原来他长这个鸡不仅是为了尿尿,更是为了操进远晴的逼里。 他的鸡儿终于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了。 心在她的身上。 鸡巴在她的身体里。 他的人生终于完整了。 他难耐的用鸡巴将她的腿心狠狠贯穿,想把她操透了,操软了,操湿了…… 偏偏这个时候,远晴骤然醒来,蓦地睁开双眼,痛苦的哀鸣一声,“不!” 她的神魂仿佛还没附体,仍旧在徐翎的怀里,随着他极速坠落无底深渊。 可是她的肉体却躺在了宋宣的身下,任由他坚硬的性器插进了她最柔软的腿心。 思绪七零八落的飘散,睁开的双眼也是空洞无神,一具枯萎的躯体,给不了宋宣任何回应。 只是傻傻的看着覆在她身上的宋宣,脑海却无法自控的忆起她与徐翎在山崖底的点点滴滴。 她混沌的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心中的疼来的深,还是腿心被撕裂的痛来的重。 双重的痛苦,撕扯她的灵魂,冲破枷锁,丝丝缕缕地勾起了沉淀的情感,那份她以为已经埋葬的感情。 原来在不经意间,依然还会挑动她敏感的神经。 猝不及防的伤害到她。 那声“不”,传到宋宣的耳里,就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愤恨的咬牙,缓缓的抽出鸡巴,在龟头刚要拔出时,又是一记蛮干,再次狠狠地撞到最里面。 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报复,胯下不管不顾的猛捣,野兽般的交媾,蛮横又激烈,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不一会儿,远晴就被顶的受不住了,疼痛散去,只觉得下腹酸麻,情潮随着他猛烈的肏干渐渐被掀起。 “啊…啊啊…不要…宋…宣……” 她娇媚急促的喘息声完全跟不上他肏逼的速度,又急又猛。 只能在他身下扭着腰,想要把腿合起来,可是强悍如他,远晴根本无力抵抗,最后也只是无力的动了动,张着任由他猛肏。 她不愿意,他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鸡巴已经肏进去了,她已经是他的了。 放过她,那就是痴心妄想。 混不吝的劲头上来,不管不顾的咬牙切齿道,“你的逼就是给我干的,就是给我鸡巴操的,我的鸡就得在你逼里日夜泡着,额,好爽,远晴…别…别…夹了…啊…好紧,爽死了。” 他销魂的喘息着,而耳边却是远晴崩溃的求饶声、呻吟声…… 刚开荤的宋宣不得章法,只能用最原始的体位,压着远晴,弓着腰,狠狠地用鸡巴砸进她的逼,他身下娇小的女子,被顶得张着唇流着香甜的口水,一副似哭非哭表情,看得他越来越兴奋。 她的媚态呻吟、求饶,反倒成了他的媚药,更加暴力的冲击着逼心。 就这样,远晴含着他的鸡巴、颤抖着身躯,被他送上了无上云端。 紧致的肉壁剧烈收缩,瞬间泄出大鼓琼浆玉液。 宋宣仰头低喘,眼底一片猩红,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大掌掐住她的腰,继续又狠又重的戳刺她的逼心。 “啊啊啊……” 她还在高潮中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宋宣残暴的操弄着,她丢掉了全部的矜持,整个人崩溃的绝望哭喊着…… 两只硕大的奶子更是随着他凶狠的冲击不断上下波动。 这般淫荡的乳波冲击着宋宣敏感的神经,刺激得他猩红的双眼越渐扭曲。 “不…啊…不要…啊啊…不…要…看……” 受不了他变态的视奸,远晴用双手托住晃动的奶子。 可她的手刚碰到奶子,就被宋宣的大掌捏住,强势的按在床榻上,然后他俯下身狠狠的吃着她的奶子。 他放纵了他的大掌狠狠地按住了远晴的双手。 他也放肆了他的薄唇无情的辗转远晴雪白的奶子。 他更纵容了他的鸡巴重重的砸进她娇软的甬道。 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随着鸡巴捅进了她的逼里,都放纵在她身上。 无一处温柔可言。 铺天盖地的快感,不断消磨他残缺的理智。 直到那丝可怜的理智,被远晴给予的情欲吞噬而尽。 她唤不醒疯魔的宋宣,只能艰难的抬起腿,圈在他的腰后,挺着屁股迎合他的操干,软声细语的呻吟着,“啊…啊…奶子痛…好痛……” 她的柔顺与迎合,让他浑身一颤。 阴郁的眼中骤然炸开一缕魔光,流转着亢奋的柔情,浓稠而又甜腻。 他抬起头,大舌不停地舔着她的唇,卑微的乞求道,“远晴,远晴,不要离开好不好,我的心快要痛死了,救救我好吗?用你的身体救救我……” 微暗的烛火,明明灭灭的光影打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七分痴迷,叁分痛苦。 远晴根本无力拒绝。 或许潜意识里也根本不想拒绝。 梦里那场情与爱,不过是虚幻的,不管再重演多少次,结局都不会改变,终究还是会苏醒的。 幻境破灭,所剩的不过是千疮百孔的一地碎渣。 归于现实中。 她的情、她的爱终究偏向了宋宣。 是的,她早已经爱上了宋宣。 在他给予的欢爱。 疾风骤雨的快意一浪比一浪高,容不得她再多想,她如在惊涛大浪里一扁舟,只能随他逐流。 心甘情愿的张开双腿,包容着跪在腿心的男人,任由他覆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舔着、吻着、咬着,用他坚硬的鸡巴狠狠地贯穿她的逼心。 如果大家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2800+ 对不起,昨天感冒了 脑子昏昏的 写了一半 写不了了 刚刚硬着头皮写出来的 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这样吧 反正意思对了就行 第三十九章:情缘已了 冬至时节,徐府园林径旁,陡峭的寒雪点缀在傲然挺立的红梅上,娇艳欲滴的迎着寒风浓烈的绽放,白里透着娇红,着实惹人怜爱。 远芳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摸着显怀的肚子站在梅树前,指指点点的一会让小厮摘这朵,一会又让小厮采那朵,格外的挑剔。 丫鬟兰明亦步亦趋的扶着远芳,不停的低声关心道,“夫人还是回去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心伤身啊。” 远芳凝视着千姿百态、各种形态的梅花,怔怔的自言自语道,“她最喜欢梅花了,任严寒磨砺,她依旧清幽淡雅、苍古清秀地在寒雪里傲然绽放,那么坚韧,可不就是她么?” 清醒地困在迷茫里无法挣脱,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良久,她才收回了凝滞的目光,对兰明道,“把花包好了送去,顺便把信也带去,以后不仅送信,也要日日将新鲜采摘的梅花送去,一直送到她来为止。” “奴婢明白,夫人还是赶紧回屋吧。” 远芳缓缓地踏进屋里时,匆匆赶来的小厮大口喘息道,“夫人,您等得人终于来了。” 远晴前来时,刚刚停下的大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屋檐上,落在树上,落在地上,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夜纵欲过度,让她整个人异常疲惫。 可是经过昨夜的事情,反而让她更加清楚,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一直以为对徐翎的感情,只是被她藏在心底不愿想起。 可是宋宣的疯魔,却让她深刻的体会到,有些事情哪怕再重来一次,感情再复苏一次,她也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也,只剩遗憾了。 因为她释怀了。 她放过了那个刻在心里、命里的徐翎了。 她也放过那个困在爱里不愿自救的自己。 放过一切,才能有资格去接纳一个新的开始。 去接受只属于她的宋宣。 只有遗憾过的人,才知道遗憾有多遗憾。 这一次,她不想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了。 情缘已了,莫痴缠、莫执念…… ………………………… 屋里烧了地龙,很是温暖,远芳遣散了所有下人。 她喝完药,半躺在贵妃椅上,双手覆在突显的腹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等着远晴,思绪早已飘远。 远晴带着一身风与雪,踏进了这间无比陌生的屋子。 屋里既不奢华庄重,又不压抑束缚,很是清新闲逸,朴素典雅。 就如徐翎一般,永远一身白衣,翩然之姿,纤尘不染,温润玉如,尤其那双清澄的双眸,仿佛宁静的湖面,看向你时,温柔在湖里荡漾,惊艳了她整个灰暗的世间,搅的她心如止水渐渐心混乱如麻。 她第一次放纵了那些放肆的绮思,任由其在心里生根发芽。 只是后来。 她清醒的知道,不可能的事。 或迟或早,终究是要放弃的。 怔仲间。 远芳惊呼的坐起来,高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姐姐”,这一声称呼,她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自打一年多前,她把徐翎玉佩给她后,她与远芳再也不曾相见。 她刻意避嫌、隐瞒,而自己也完美的配合着。 她与徐翎成婚之时,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疼得死去活来。 得知她有身孕之时,她浑浑噩噩的把自己折磨到失去意识,犹如孤魂野鬼。 她无法把痛苦分等级,但她也尝遍了百态之痛。 就在悲痛里,反复的煎熬着。 这个过程有多难熬呢? 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就是死了又生,活了又死,不生不死的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只剩一副躯壳。 远晴错愕地看着远芳,有些吃惊,眼前的女子异常消瘦苍白,除了她突显的腹部,完全看不出一丝孕气。 沉默一会,她木然道,“徐夫人。” 远芳很是愕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姐姐,你怎么突然这般称呼我……” “何必要问?” 当初,她提防自己时,所使用的手段可谓六亲不认。 就连刚刚进徐府,都是小厮从偏僻的侧门引进的。 她一来,屋里遣退的下人又是为何? 一目了然的心思,昭然若揭的让她有些不适。 “姐姐,我……” 相比她沙哑的哽咽声,远晴的声音倒是异常平静,甚至冷静的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淡淡道,“既然要隐瞒、要避嫌,就应该彻底点,你我之间最忌优柔寡断。” 她呼吸一沉,哭道,“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看远芳哭哭啼啼的样子,远晴一时语塞。 她不是圣人,无法违心说从未怨过她的话,更不知如何劝她不必为此伤心。 徐翎认错她时,她完全可以否认,毕竟那会她的心思还在世子身上,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 究其错,她不无辜,自己也不清白。 不知多久,远晴淡淡的摇了摇头,凝视她突显的腹部好久,才慢慢地移开视线。 她幽幽开口,“人这一生,无法永远只做正确的决定,偶尔误入歧途了,只要迷途知返,未尝不是一回放纵,只愿徐夫人珍惜当下,不负彼此。” 远芳复杂的看着远晴,一时难以置信,“姐姐,你原谅我了?” “人总要向前走,没必要总是回头去伤感过去,如今我很好,能活着已属不易,何必再去纠结是否恨。” 远晴转身不再看她,可她的视线突然被屋内的一幅画吸引。 画上之人,带了轻纱帷帽,身着的衣衫正是当初她坠落悬崖的穿着。 虽然看不见面容,可气质、形态、神韵与她几乎无异。 每一笔勾画都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震惊的很久很久都没有从画中回神。 她无法想象,徐翎是怎样在失明、失聪,甚至不能言语的情况下,勾画出这副画的。 一定是沥了他太多心与血。 是那一个个严寒的夜晚,他们赤裸的互相依偎吗? 还是她睡着了,他依旧傻傻的细细临摹着自己。 她一直相信。 徐翎当初对她说得话是真的。 许下承诺是真的。 一腔热血也是真的。 她与徐翎之间,谁辜负了谁,谁脱离了谁。 谁也无法说清…… 她也从未因为结局惨败,而否定了他们的过去。 时至今日,她也坚信他当初的情是真的。 只不过,那份情从她身上转给了远芳。 在远晴看不到的地方,远芳眼中的愧疚骤然变得异常恶毒。 可她在看到了远晴眼底的痛色时,又觉得异常痛快。 是你的又如何? 最终属于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 这副画原本是放在徐翎的书房。 只是听闻她要来了,她才命人拿过了的。 明明她已经在徐翎面前了,他也认了自己救了他。 可是为什么他总是去书房,对着这副画发呆。 时间久了,她的嫉妒变成了怨恨。 收敛眼底的恨,她又变成了柔弱的妹妹,“姐姐,那我与你信中说的……” 提及信中的内容,远晴骤然打断她的话,“徐夫人,你大可不必这般,从我将玉佩赠予你那刻,我就再也没有动过一分心思,你的孩子,你的夫君,都是你的,与我无关,从前我从未觊觎过,今后更不会染指半分,你…也不必再试探我了……” 远芳有些扭捏的摸着肚子,心虚的不停摇头,“姐姐,我没有……” 远晴蓦地感觉身心疲惫,她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远芳,戴上这副面具和我说话不累吗?还是你从来都如此,是我从未看清过你?” 远晴审视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远芳,心下一片冰寒。 记忆里,父亲母亲因为她体弱多病总是纵着她,而她也是处处包容,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了忍让。 只要远芳喜欢的。 她再不舍,也会放手赠予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从十岁那年。 父亲一如往年,会带她出去游玩的一月,每次她都会异常高兴的给自己带很多新奇的玩意。 偏偏那次回来后,她骤然像是变了一副面孔。 她第一次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恨意,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依旧震撼至今,难以忘怀。 “言尽于此,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说着就转身离去,从进屋到离去,远晴都没有脱下自己的大氅,这里的一切她都有些排斥,一时一刻她都不愿多待。 可她刚踏出门外时,屋内骤然传来远芳痛苦的声音。 “姐姐,等等…啊…好痛…姐姐…我…怕是…要生了……” 如果有珠珠可以投给我吗? 谢谢。 抱歉失算了 徐翎没出来 下一章一定出来 主要我有点困了 想睡一会 所以就不继续写了 等会还得接孩子 明天努力更新 第四十章:无影无踪 灯火通明的徐府。 侍女端着一盆盆热水急急的奔进房里,又端着一盆盆血水陆陆续续的跑了出去。 屋里,远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高高低低、断断续续。 一声一声像是潮水猛地向远晴耳边涌来,她呆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看到那一盆盆血水,才恍然发现,她的心依旧会为了远芳疼。 千疮百孔的心像是被粗糙的墙面来回使劲摩擦,刺辣酸痛。 屋里,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她想。 那些痛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她除了担心,更多的是乞求,乞求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屋里的人骤然没有了声音,只听闻产婆不停的说,“夫人不能睡啊,用力,用力……” 远芳双手死死抓着汗水浸透的床单,湿漉漉的头发乱作一团贴在脸上,嘴巴一张一合,急促的喘息着,骤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啊啊啊…姐姐…姐姐……” 那声姐姐,是亲情的召唤。 远晴脑子一下子就懵了,下意识的就向房里奔去。 她抖着手掀开纱幔,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着奄奄一息的远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回流。 她惨白如纸的脸庞,静悄悄的仿佛逝去般,没有一点生息。 远晴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慢慢地蹲下来,摸了摸被汗水浸透的脸,哽咽道,“远芳,不要睡…好吗?远芳,姐姐原谅你了,原谅所有的亏欠、算计…远芳,姐姐只愿你好,只愿你好……” 远芳虚弱的睁开双眼,浸透在泪水中的黑眸幽幽的盯着她,蠕动着双唇,却一个字也无力说出,只能艰难的呼吸着,满是乞求。 远晴立刻会意她信中所言,可她摇头拒绝,“我知道,可我不能,徐翎需要的是你,孩子更需要你,远芳活下去,活下去,好吗?” 她在交代。 可是远晴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应了。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再不求生了。 她得逼她。 逼她活下去。 想到优雅如冠玉的男子,远芳骤然蹬着双眼,咬着牙,倾尽全身的力气,再次仰着脖子狠狠地生着。 她怎么舍得离他而去。 她真的舍不得他啊。 若不是她天生体弱,生不了孩子,又怎么可能将孩子托付给远晴。 可偏偏这世间只有这个傻子,自己最恨的人,对自己最好。 这时候,产婆突然高兴的喊道,“哎呀,夫人看见孩子头了,用力,再用力啊……” 远芳急促分喘息着,仿佛受到了鼓舞,整张脸因为过度用力,开始变得扭曲起来,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着,恨不得将其咬碎。 瞬间,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滑出来,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 紧接着就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是个小公子啊!” 远芳混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死,她活了过来。 “孩子,孩子……” 产婆抱着孩子清洗,放在她的床榻上,远芳一瞬不瞬的盯着皱皱巴巴的小人儿看,泪水渐渐氤氲眼眶。 “哎呀,夫人,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哭啊,伤眼睛,现在应该多笑笑,你瞧瞧小公子多可爱啊,等公子回来知道了定会很开心。” 想到徐翎,再看着孩子,远芳突然觉得她的此生也算圆满了。 她低头温柔的看着孩子温柔的笑着。 包裹里的婴儿对着她咿咿呀呀。 这副温柔的画面,那般岁月静好。 猝不及防的闯进了远晴的眼里,恍惚的亦真亦幻。 一时倒显得她格格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知道。 她该离开了。 离开这只属于她与徐翎的天地。 瞧着她远去的背影,远芳突然开口道,“姐姐……” 远晴转身看向她时,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深入骨髓的憔悴与担忧,嗫嚅着唇,欲言又止。 她忽而一笑,“远芳,后会无期……” 穷途末路时,她需要远晴来拯救她。 柳暗花明时,她又希望她彻底消失。 不管怎样,她再一次赌赢了。 远晴,此生,永不相见。 ……………………… 推开门,外面天寒地冻,远晴骤然从温暖的房里出来,冻的一哆嗦。 她抬头看着满天白雪。 雪花簌簌,漫天飞舞。 她喃喃自语道,“天黑了……” 她看向东方,虽然一片漆黑,可她仿佛能越过那千山万水,看到灯火阑珊的宋府,在那里,宋宣会为她亲手点亮每盏灯,照耀着她。 而这里虽然明亮,但每一盏灯火都不是为了她点亮的。 想着宋宣,她突然归心似箭,迫切的想要看见他。 她带起帽子,对身旁的小厮说道,“不必跟着,我记得来时的路。”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飞快的走着。 绕过九曲檐廊,等她看到侧门时,便火急火燎的往外冲。 可她走的太急,飞快地一步一步踩在雪地里又太滑,等快到侧门时,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摔去,却被前来的人抱个满怀。 “啊!” 远晴的头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脑子嗡嗡的,刚要摔倒,却被他抱住,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胸膛上,吓的惊魂未定,还不停的喘息着。 “谢谢……” 温婉的声音,潺潺如水,直接穿透他的耳膜,不知在他梦里流转过千千万万次。 他曾千万次去追寻,想扯开那层面纱任。 可任他如何挣扎,却永远都是朦朦胧胧的始终无法看清。 奈何良辰美景太短太短。 他一次次的从幻境中破灭。 又一次次的沉沦在虚缓的梦里,久久不归来。 可此时此刻,她的味道,她的体温,瞬间让他豁然开朗。 “抱歉……” 夜色太黑,远晴看不见那人的面容。 只是她能感受到,那只手不松不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微微颤栗,好像在控制自己的力道,生怕捏得太紧,会弄疼她,又怕握的太松,一溜烟就不见了。 她贴近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浑厚剧烈的心跳声,震聋发聩。 两人如同对峙一般,这样相对着。 远晴摸不清他的用意,趁着他神思游离间,奋力挣开他的禁锢,迅速离开…… 徒留他一人,依旧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呆滞的站在原地。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约约要浮出水面的真相,不停在他脑海里冲撞,乱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恍惚间,他口由心声,呢喃着,“远远……” 话一出口,他震惊的涣散的瞳孔骤然聚拢,等他疯了般追出去。 可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四十一章:逆风而行 皑皑白雪随着飒飒寒风,纷纷扬扬的洒下,她披着白色的狐裘大氅,轻盈地在雪地里一步一步飞快地跑着,远远看去,好像也将她也埋进了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里。 听风,沐雪,不及想他、恋他、思他…… 唯有加快脚步,奔向他…… 远晴刚刚到宋府大门,就见宋姨拎着灯笼焦急地在门口来回徘徊。 她疾步上前,“宋姨,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宋姨抬头一见是远晴,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哎呦,晴晴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快!快回去!” 腿脚不利索的宋姨,到这个时候也麻利起来,她牵着远晴飞快地进去。 看着面露担忧的宋姨,远晴急急询问,“宋姨,怎么了。” 这一问,倒是让宋姨顿时语塞。 想起今早一事,哪里还好意思说出口,脸都快被他丢尽了,没出息的东西。 今日一早,宋姨一如往常端着药去远晴房里,只是她刚踏入院子,就见宋宣急吼吼的推开门,赤裸着身体就往外跑。 浑然不觉自己一丝不挂,外面天寒地冻的有多冷。 跟丢了魂一样似的,很是狼狈的一边飞快地往外跑,一边喊道,“远晴,远晴,远晴……” 宋姨实在没眼看,索性直接闭上眼,可嘴巴却没停,“造孽啊,你个混小子,衣服怎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了…唉,不对啊,这是晴晴的房间啊,好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晴晴了,唉!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还往外跑啊,还不赶快给我回来,你想让整个盛京的人都看到你赤身裸体样子啊,成何体统呦……” 被乱棍揍回来的宋宣,急得像只无头苍蝇,脑子里混乱不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他崩溃的抱着头,失魂落魄的跪瘫在地上,魔怔的跟个疯子一样,不知所措道,“远晴跑了,她跑了,她怎么能跑了,不,她…她一定是生我的气躲起来了,可是她躲哪去了,她要是不回来了,我怎么办啊,宋姨我要死了,没了她,我怎么活,不行,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没有她……” 看他疯疯癫癫的喃喃自语,宋姨一脸无奈,但转念又想,不管如何,他总算有个人样了。 褪去了往日的阴沉,变得有温度、有情绪、知疼痛…… 而不是,一个冰冰无情的刽子手,残缺的灵魂堕落在地狱的怪物。 或许远晴,就是他缺失的另一半魂魄,完整了他的生命,也治愈这二十年来的伤。 她的善良与温柔,也在无形之中,慢慢地渗透他的残忍、冷漠,拯救那颗冰冷的心,与之心神同体。 宋姨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他,“我问过前面的小厮了,晴晴只是出去见一位故人而已,等会就回了……” 不知还好,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心疼。 可一听去见故人,宋宣立马炸毛,气急败坏道,“故人?什么故人?男的女的?肯定是男的,否则她怎会瞒我,他想干嘛?那个畜牲一定是想把远晴抢走,不行不行,她是我的,我要去杀了他……” 此刻,宋姨嘴里的故人,到了宋宣的耳里就是觊觎窥视他的远晴小畜牲。 他连别人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偏偏自虐般,那副要他命的画面,几乎下意识的就展现在他面前。 那个人捧着远晴的脸,吻着她,将舌头伸进去翻江倒海。 那双脏手抚摸着她细腰、奶子…… 最后掰开她的腿…… “啊啊啊…不……” 一股焦躁的怒意骤然爆发,他脑子都要炸了,只要一想到有人觊觎着远晴,寄生在血液里杀意,蠢蠢欲动地顷刻间冲破血脉,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极端又幼稚的占有欲,令他一碰到远晴,聪慧的智商就即刻痴傻,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杀了他,杀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一边疯癫又魔怔的说着,一边拿着自己的佩剑大步往外走。 “你个混账东西,又开始犯浑了,还不给我回来,你知道远晴在哪吗?你就给我去,回来……” 可是任宋姨怎么劝都没用,他好像已经入魔了。 铺天盖地的桀暴杀戮,一触即发。 没办法,她只能拿着刚刚揍他的棍,再次把他打晕。 思绪回笼归位原点,宋姨有些为难的说道,“还不是那个混账东西…今个一早发现你不在了,发了疯似的鬼哭狼嚎跑出去找你,这不,没找到躲在房里偷偷哭呢,也不嫌丢人现眼……” 看着远晴震惊的模样,一时拿不准她的想法。 宋姨不免悲戚又落寞起来,她哀求道,“晴晴…宋姨知道你个是好孩子,宋宣那孩子的确配不上你,可是远晴,你是他第一个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人,我本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他开窍了,孤僻冷漠的让人望而却步,我从未看过他哭,哪怕当初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了,他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是他今日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远晴…宋姨求你,求你,能不能稍微疼疼他……” 远晴心蓦地揪紧,落寞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牵扯着她沉闷的心脏,很疼很疼,为他而疼,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一滴一滴的流下。 她哽咽道,“宋姨,我前半生总是在取舍中不停的错过、遗憾,可对于宋宣,我不想、不舍、更不愿有任何遗憾……” 宋姨激动的轻轻拍了拍远晴的手,流着泪笑道,“好孩子,好孩子,宋姨此生无憾了,去见他吧,去吧,他在等你……” ……………………… 瑟瑟寒风吹向远晴,削弱了她飞快的步伐,也只是慢了一点而已,可却阻挡不了她奔向他。 她在为宋宣逆风而行,吹向她心中的那盏明灯。 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前所未有的向他笑道,“宋宣,我回来了……” 我,回家了…… 一个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家。 一个你给我遮风避雨的家。 可宋宣却一言不发,颓废的站起来,一双又红又肿的双眼死死地蹬着她,狼狈的毫无形象,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缓缓的张开双臂,晦暗的烛光下,他的身形紧绷着,好像被拉到极致的弓箭,下一刻就要崩溃断裂。 只有微微颤抖的手,透露着他有多不安、彷徨、害怕…… 他需要她来解救自己。 远晴遵从内心,飞快地向他奔赴过去。 当她抱住他的时候,宋宣浑身一震。 然后蓦地死死抱住远晴,就那样紧紧的搂着,一时一刻都不敢松开。 生怕下一刻,她又消失了。 那指节都惶恐的发颤,害怕到力量失控,那修长的指节好像要嵌入她的骨血里。 湿润的眼底一派猩红,连带着俊颜都开始变得扭曲。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衣衫上。 感受到他的惶恐不安,远晴忍着痛,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又一下,温柔的说着,“宋宣,我回来了。” 人已经在他怀里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低声哀求道,“远晴,我生来不知什么是爱,更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才算是爱,也不知道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离不开你,我病得有你就能活,无你生不如死,远晴,救救我吧,救救我……” 一字一句,道不尽的心酸与乞求…… 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往日还能企图欺骗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今日他死活非得要远晴一句话。 一句可以让他安心的话。 远晴未语,但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宋宣。 她也爱上了他。 她踮起脚尖急切地吻着宋宣冰凉的唇,又飞快地扯下自己的腰带,一件一件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无声的告诉他,她愿意用身体去接纳他。 当宋宣的鸡巴再次闯进远晴的身体里时,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将所有的不安、惶恐、害怕都化成了狠戾的力量,用鸡巴一下一下的砸进她的逼里,深深的占有身下的女子。 远晴双腿盘住他的劲腰,挺着屁股一下一下艰难的迎合着他凶狠的力道。 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大胆又深情地伸出舌头与他的大舌疯狂的缠绵。 两团奶子任由他的大掌蹂躏、揉搓…… 两人沉沦在着疯狂极致的性爱中,都恨不得将对方吞下。 发浪的后果就是,远晴完全跟不上他肏干的频率,她淫荡的呻吟声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咿咿呀呀的一会高一会低。 最后,只能无力敞开双腿,任由他鸡巴暴力抽送,挺着两个奶子给他轮流吃着。 疯狂地不停撞击着她最柔软的逼心,直到将龟头干进了她娇嫩的子宫。 他才长长发出一声喟叹。 宋宣被紧致的子宫箍得腰眼发麻,咬着她的奶头嘶吼着,将浓稠的精水全部射进了她的子宫。 毁天灭地的快感席卷而来,他边射精,边继续疯狂捣逼,持续射精的快感。 余温过后,他痴情又热烈的看着身下的女子。 不停的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 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彼时。 他以为抱住的是一生、是全部…… 可他不知。 原来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最终,都需要孤独来偿还。 3100+字数 大概还有一两章就结束了。 我会尽量一章赶完 然后接下来 就是萧琰与萧宝儿的主场。 第四十二章:不止一次 大概是这一年多内,她都把自己闷在宋府内,甚少出门,近来盛京的雪落愈发的大了,闲来无事,远晴便喜欢出去走走。 那雪踩在脚底吱嘎吱嘎的作响,这种响声好悦耳,她喜欢的紧,一步一步轻快地踩在没有痕迹的雪上,心情格外的好。 身后是她凌乱的脚印,宋宣亦步亦趋的踩着她留下的脚印跟着她。 开过荤的他已经彻底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勾的五迷叁道。 完全没有一丝主见,自然是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跟着、缠着、黏着、霸占着…… 癫狂的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融为一体,连在一起,不再分开。 可是之前因为远晴的忽冷忽热,他消沉萎靡了很久,耽误了很多的正事,这几日倒是忙了起来。 不知何时开始,炼狱里那位恐怖如斯的恶魔褪去阴霾,逐渐也学会用柔情温暖她,就连他的眼睛也不再混浊,格外纯净明亮。 俯下身定定的凝视她时,满眼只装得下她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非黑即白,靡靡灰暗,他究竟带着怎样的一副面孔来爱她,或许只有剥开他内心,才能剖析。 可是,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是她,见或不见,都思恋牵挂之人。 他是她,在或不在,都爱慕执恋之人。 爱意随他起,余生也将终止于他。 轻盈欢快的步伐,踩着积雪,目视美景,脑海里却都在慢慢回放她与宋宣的点点滴滴。 时而轻展峨眉,时而愁云紧蹙。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当初坠湖的柳叶湖畔。 彼时,她万念俱灰,一心想死。 当下,她枯木逢春,朝气蓬勃。 冬日里漫长的寒冬,天寒地冻,人烟稀少。 看着结了冰的湖面,安安静静让她陷入其中,阴阴郁郁的又让她想要逃离,一时间,复杂交错的思绪涌上心头。 缠绕在思恋里痛苦的那些时光,终究逝去了。 她久久凝视着才悠然转身。 像是在告别,告别过去的一切。 那一刻,她在心里默念。 再见了,徐翎…… 再也不见了…… 我放下了…… 我彻底的放下你了…… 往后,她空白的余生都将由宋宣亲手的续写。 踩着厚厚的积雪返程,吱嘎吱嘎的声音不停的响着。 大抵是她神思恍惚了,竟听出了两个人踩雪的声音。 节奏出奇的一致。 只是相对于她欢快的步伐,后者的脚步倒是迈得异常沉重。 远晴无声息的勾着唇,明亮的双眼都带着笑意。 她想,她的宋宣来接她回家了。 正准备转身,只是身后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远远……” 他干涩得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猛然传入她的耳畔,有一丝陌生,却又一瞬间拉回来她全部的回忆。 久违的心跳,还是像当初一样,漏跳了几拍。 过往一帧帧、一幕幕翻涌的回忆,一一呈现在她眼前,久久不归来。 久到她都忘记了,她早已经失去他了。 他蒙上时间的影,模模糊糊,真真假假,好不真实啊…… 纷纷乱乱的回忆,芜杂的一涌而入,一片一片归位完整的身影。 她的鼻头忍不住酸了又酸,几次没忍着眼角的湿润,只能仓惶的闭上双眸。 “远远,我…回来了……” 无比熟稔的话语,早已经在徐翎唇齿间酝酿过千千万万次。 夜深人静,辗转反侧。 思她至极,念她至极。 睁开的双眼早已蒙上了一层清雾,朦胧不清,长长的眼睫微微一抖,便泪如雨下…… 当初在悬崖之下,身受重伤的他,嗓子刚刚恢复好,就迫不及待的问她,“你…的…名…字……” 远晴轻轻牵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手上,缓缓的在他掌心里,写了一个“远”字。 他嘶哑的声音异常温柔,“远。” 当她再次落下手指,想写下“晴”字时,救援的侍卫终于来了。 她一时激动的抱着他,向外呼喊。 浑身是伤的徐翎,强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轻轻的对她道,“远远…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远远”。 第一次听到这样特别的称呼,那时,她以为是美好的开始。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结束。 后来。 她以为此生再也听不到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已经放弃,他已娶妻生子时,她再次听到了,他深情的呼唤自己“远远。” 她怔怔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敢转身。 徐翎却急不可待的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怀里的人,她的味道、她的身体…… 都蚕食着徐翎的灵魂。 让他的心跟着狠狠地颤抖。 归来后所有的疑惑、不安、焦虑、忐忑…… 在这一刻,都被怀里的她治愈了。 安静如斯的雪景,她只能听到身后那人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震天动地。 远晴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所措的被他紧紧搂着。 他,终于找到自己了。 可遗憾的是,在她最爱他的时候,他认错了她。 后来啊,她彻底释怀了,他却找到了她。 是这样的迟,这样的慢…… 迟的,他们错过了最好的彼此。 慢的,他们错过了一生。 他们之间所有的爱与恨,都寄存在斑驳的回忆里。 或许终有一日,会随着时光流逝变得稀薄,直至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 远晴才恍惚的笑道,“徐翎…好久不见……” 梦中的靡靡之音,终于清晰的绽放在徐翎的耳边,却让他心脏狠狠地颤了颤,痉挛的重重紧缩着。 她温婉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说的那么轻巧、淡然、平静…… 好像只是遇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她当初明明在他手心里写了无数遍,心悦他,心悦他…… 她甚至心甘情愿的脱下了衣服,赤裸着身体在他身下承欢。 他们之间除了那层膜,做了所有夫妻之间的情事。 他恐惧的手在颤抖。 那一刹那,悲与痛频落指尖。 “远远,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他的玉佩送给别人,模糊、转移、阻止他的寻找她。 远晴低头看着他颤抖的手,心蓦然的疼了起来,哽咽道,“徐翎,爱你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这个过程真的很幸福,即是结果不尽人意,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参与我的人生,谢谢你曾经来过,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段时间,他日日躲在阴暗的地方,心如刀割般,不停自虐的看着她与宋宣的点点滴滴。 他深刻又清晰的明白,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但是却又不由自主的贪恋着她。 明明来之前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不要再执拗的妄想下去。 可是今日发现她一个人出来,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他心中的贪婪疯狂作祟,极度的渴望瞬间压抑了所谓的理智。 他的心。 再一次无休止的动了起来。 根本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冲上去就抱住了她。 那一刹那,他想,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啊。 或许越是濒临破灭,越是极度强烈的渴求着、叫嚣着。 她的体温,焚烧了他所谓的“冷静”。 他开始放纵、开始奢望…… 孤注一掷的想将她带走。 可是她呢? 却再一次的将他打入深渊。 他何止是想要她的曾经啊,更疯狂的想要她的未来啊。 他悲凉的问道,“因为宋宣吗?” 哪怕已经知晓一切,他依旧不死心,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哪怕他痛的鲜血淋漓,他仍旧想让她亲手再去撕开。 这一次远晴没有逃避,她缓缓转身,怔怔的抬头看着他。 他依旧是清风霁月的翩翩君子,风华清贵。 只是眼底沉痛又凄凉的神色,不经意间又透着些许慌乱,道不尽的落寞,让她瞬间泪如雨下。 她哭着,却坚定的笑道,“是,我爱上了宋宣,不止一次。” 是一次又一次的爱上他。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瞬间空了,被她硬生生的挖了。 鲜血淋漓。 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温柔的刀刀致命。 他选择放空脑子,失聪般,什么都听不到了。 远远,你可知,没有你,我也无法活下去…… 幸福过,绝望过,失而复得过,最终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痴妄。 现在如梦初醒。 徐翎的心中铺天盖地的卷起一场海啸,可却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没有让她察觉到。 沉默…… 无尽的沉默…… 徐翎盯着她的脸,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绝望的低笑,“远远,你教教我,我该用什么方式释怀对你的爱与思恋……” 教教我,你是怎样做到遗忘,又怎样做到爱上别人的。 半晌,她木然的开口,“时间可以消磨一切……” 原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困局。 只困住他一个人。 他们缺失的这一年,在这段不曾交汇的时间里。 让他们产生了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明明她就在他眼前,只有几步之遥,却像隔了一生那么遥远。 他,终于失去她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这几天我有点累 所以今天才开始码字 有些卡 只能这样了 将就看看 意思没变 我真的尽力了 一章写不完 废话太多了 下章不结束 我是小狗 第四十三章:一朝一夕 夜深人静,本该是万籁俱寂的徐府。 只有一个人,浑身湿透到结冰,他依旧不急不缓的沿着小路慢慢地往里走。 他推开门,满屋都是凌乱的画像。 墙上、地上、书案上、桌椅上,处处都堆满了远晴的画像。 一幅幅画像的主人终于揭开神秘的面纱,有了温婉的五官。 每幅画像各有不同。 她明媚的笑容、她灿烂的笑容、她温柔的笑容…… 在悬崖之下时,他曾想,她的笑容一定很温柔。 只可惜,当初对他绽放时,他听不到,更看不到。 当他真正看到时,那些本该属于他的笑容,却一一对着别人绽放。 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徐翎,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借着月光,怔怔的看着墙上的画像。 满眼皆是她。 大抵是思念成疾了。 他仿佛看见,她从画像中走来,温柔的浅笑,像月光般温柔。 有些魔怔的神志不清,觉得吹拂而来的风,略过他的耳边,都是她的声音。 温柔缱绻的唤他,“徐翎……”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抚摸,可手指却蜷缩在半空,抽搐的痉挛着,最后什么也没把握住…… 什么,都没碰到…… 徐翎恍然的笑了笑,可空荡荡的眼底却什么都没有了,连高大的躯体也被掏空了,整个人笼罩在悲恸中,久久无法自拔。 脑海里一遍一遍回荡着宋宣扎的刀,凌迟他的灵魂…… “宋宣,把她还给我,求你!把她还给我吧……” 徐翎的话未落,宋宣额头上的青筋就狠狠地跳了跳,几乎瞬间,带着劲风的拳头瞬间砸在了他的脸上。 宋宣愤怒、嫉妒、憎恨到了极点,甚至忘记了动武,就那样没有章法地一拳一拳疯狂的往他身上砸。 而徐翎硬生生的承受着,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还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这样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无力又破碎。 一直到将他打倒在地,宋宣还不解气的使劲踹了几脚。 等他打够了,徐翎忍着痛,缓缓的站起来。 徐翎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打够了就把她还给我……” 宋宣立刻暴跳如雷,眼底的杀意毕现,那张放荡不羁的俊脸也开始变得扭曲。 “我去你妈的,那是我的,我的,我宋宣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娶妻生子了,还大言不惭说还给你的,她是老子日日夜夜守着救回来的心肝,你他妈竟然还敢觊觎……” 说着又是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昔日的情分,在提到远晴时,格外的不值一提。 原来,原来她所有的痛、所有的泪都是为了徐翎。 而他却像个傻子般一无所知。 酸涩的心,像是被重重碾压,沉闷的让宋宣发狂。 他清楚的知道。 她曾经有多爱他。 那个只属于他们两的过去,是真是存在过,也是无比鲜活。 就算他再不甘、再嫉妒…… 也是他永远无法触及、把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曾经。 他无法阻止、更无法参与。 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嫉妒、疯狂的嫉妒一一化为拳头,拼命的置徐翎于死地。 杀了他,杀了他。 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他亲眼目睹,她为徐翎痛不欲生的样子。 在知道徐翎的存在后,他开始恐惧,害怕…… 唯恐远晴抛弃他,再选择徐翎。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他死了,远晴才会永远属于他。 这一瞬间,他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杀了徐翎。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就算曾经属于你又怎样,那个爱你的远晴也早就死了,死在了炼狱,死在了你娶妻那日,死在了柳叶湖畔,现在的她是我的,是我宋宣的,是我宋宣救了她,她合该就是属于我宋宣的,身心都是!” 他的拳头随着他高昂的话,不停的加重。 当远晴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满身是血的徐翎猛地倒下了。 她抖着声线,呐喊道,“宋宣,住手!住手!” 远晴飞快地跑过去,抱着徐翎,擦拭他脸上的血,她的泪一滴一滴砸在徐翎的脸上,也砸进了他的心里。 他一边贪婪着她的泪,或许他表现的越脆弱,她就越心软,争取得到她的机会也会加大。 一边心又疼了起来,那一滴滴泪都化成利剑,精准无比的刺穿他的心脏。 他已经让她疼了、哭了那么久那么久,又怎么舍得再让她哭呢。 他抬起大掌抚摸思之欲狂的脸庞,声音轻柔到紧绷,“远远,我没事,我没事…乖,不要哭了……” 这幅缱绻的画面直接冲击着宋宣的大脑,好像他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而他们才是难舍难分的一对。 刺激的他双眼猩红的像只恶魔,整个人骤然失去了温度,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凉薄。 他猛地粗鲁的将远晴提起来,转过她的身体,死死的抱在怀里,俯下身,当着徐翎的面,不顾她的意愿,扣住她的后脑,疯狂的吻了起来。 亢奋的血液在躁动,病态的扭曲让他又恢复成往昔的模样,幽暗的红眸如狼一般,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吞进腹里,再容不得别人窥视。 宋宣强势地撬开她的唇,不容她反抗的将大舌伸进她的嘴里,胡乱又迫切的勾着她的舌头翻江倒海,听着她细微的呜咽声,他越发动情的吃着她的舌头,吞咽她的香液,舔尽她嘴里的每个角落。 去他妈的大度。 他就是心眼比针还小的人。 容不得她的眼神停留在别人身上半分。 直到远晴踮起脚尖,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愿意的,她是愿意的。 这个认知传入脑海,宋宣才稍稍恢复一丝清明,可他还需要远晴解救,将他从不安、彷徨、恐惧中解救出来。 他微微松懈了手中的力度,退出大舌,拉出长长的淫靡的透明银丝,却被远晴舌头一舔而尽。 登时,宋宣猩红的眼底仿佛承载着日月星辰,灿烂夺目,他呆呆萌萌的看着远晴,本能的散尽了所有戾气。 “宋宣,我心悦于你……” 着了她的魔、入了她的蛊,早已经孽障难除。 只有远晴深情地呼唤才能唤醒他。 她第一次深情地说出口,突如其来的表白,剧烈的幸福来势汹汹,心脏在胸腔炸开了花,连呼吸都找不到了。 可下一刻,他感动地哭得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格外的可怜,“远晴,远晴,我爱你,我爱你啊!” 徐翎心如死灰的看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痴痴的,带着迷恋注视着对方,似乎这天地之间,只剩彼此,谁都融不进去,那么久、那么深…… 这样极恸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连脑子空荡的没有一丝情绪,只是微微张开唇,痛苦的失去了表达能力。 才发现原来,他早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撕成碎片,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一点慢慢的撕扯着,体无完肤。 只留着残躯的肉身,遥遥无期的等着远晴的归来。 而所有掩藏在骨子里的痛,在他们相爱的面前彻底爆发,支离破碎。 他仿佛也听到了,她在悬崖下,温柔的对他说,“徐翎,我心悦于你,心悦于你……” 他的世界满目疮痍,却还痴心妄想的做着绮丽的梦…… 远晴亲了亲宋宣的唇角,温柔的想说服他,“乖,在这里等等我,我只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回了,好不好?” “不行!想都别想!” 远晴继续亲着他,软软糯糯的撒娇道,“今夜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嗯?好吗?” 此话一出,宋宣脑子瞬间天马行空起来,把最近看得春宫图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个遍,那些她羞涩不愿尝试的姿势,他今夜势在必行。 他不情不愿,十分勉为其难道,“就在我面前说,一盏茶的时间,多一刻都不行。” “好。” 正当远晴转身,宋宣突然从身后死死的抱住她。 又当着徐翎的面,厚颜无耻舔了舔她的耳朵,流里流气的粗痞道,“我后悔了,就在我怀里说,一步都不准向他靠近。” 远晴无可奈何的连挣扎都显得多余,她知道,他犟起来,软硬不吃。 看着眼前满身是血却依旧翩然绝世之姿,温文如玉的徐翎。 远晴缓缓开口,“徐翎,我不是一朝一夕就突然变了,回想这一年多,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不到任何希望,日日在绝望中带着一丝丝期盼苟延残喘的活着……” 徐翎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任世间再多华丽的辞藻,修饰再完美的巧舌如簧,也无法掩饰他曾经残忍的行径。 她依旧淡淡的道,“徐翎,我真的从未怪过你,因为我们都没错,错的是命运,它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却不允许我们拥有彼此…到此为止吧,徐翎,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远晴每说一句话,宋宣手中力道就不由自主的加深,最后他咬牙切齿道,“乖,既然讲清楚了,那就回去,回去给我肏。” 说着就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回去。 竟敢在他面前说爱徐翎,他狂躁的恨不得立刻暴奸她。 回去,他定要将她的腿干的合不拢为止。 “远远,我能再抱抱你吗……” 徐翎的声线带着罕见的慌乱,甚至在微微发颤。 宋宣耐心彻底消磨殆尽,气急败坏道,“我去你妈的,白日做梦呢……” 徐翎却趁他发怒之际,瞬间飞移到他身边,随手割下了远晴的一缕青丝,紧紧的藏在手心里,随即转身离去。 宋宣说的没错。 他这样的渣种怎么还有资格拥有她。 他早就已经失去资格了。 在归来他认错她时。 在炼狱漠视她,选择救远芳时。 在娶妻那日,她生不如死躺在床榻时。 在她心如死灰坠入柳叶湖畔时。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无声控诉着他愚蠢的背后,是踩着远晴鲜血淋淋的痛。 柳叶湖畔。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寒冷的冰湖中,河水没过腰身,他就冻僵了,他无法想象,当初远晴是怀着怎样的绝望,选择坠湖赴死的。 直至整个身躯都没在河水中,他才缓缓阖起双眼。 他走过了远晴走过的路。 他受过了远晴受过的痛。 我是狗。 真的狗。 旺旺旺旺…… 祝大家2022年,旺旺旺旺旺旺…… 原谅我吧。 我也不知为什么一写就成这样了。 虽然我很想很想快点结局。 但我觉得既然写了还是有必要写的清楚点。 今日3600字 是我想结局的最大铁证 其实我为了加快结局。 真的已经省略了很多很多了。 很多细节还没来得及写。 而且大家知道的,只要一放假我是不写的。 但他们放寒假了,一个月呢。 我也不能弃文。 我真的只能抽空写。 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做。 下一章真的真的结束。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真的真的对不起。 别气哦 生气伤身体哦 第四十四章:爱而不得 在爆竹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屋外热热闹闹的场景、绚烂的烟花,她,大概是看不到了。 回想每年这个时候,远晴都会给她准备一套新衣,再偷偷塞给她一个红包,而她自己却永远穿着旧衣。 每每守岁之时,她总是困觉,而远晴也只会温柔的说,让她眯会,等时辰到了,她会叫醒她。 到这个时候,她反而格外的思恋远晴。 贪恋她的温柔与包容。 想想这个世间,也唯有她一人剖开真心对自己最好。 可是她偏偏弄丢了那个对她最好的姐姐。 远芳坐在冰冷的床榻上,蜷缩着身体,看着映在墙上斑驳的月光,回想着昔日的点点滴滴…… 怔怔的呢喃着,“姐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正是徐翎。 她到现在还能记得,当初在炼狱时,他一身白衣,从灰暗的光线下,飞奔而来,似天神下凡,如同谪仙一般,拯救了绝望的她。 这样温文如玉的男子,是世间多少女子的遥不可及的梦啊。 开始的确是为了报复远晴,可后来她也是真的深陷泥足。 远芳掀开被褥,赤着脚跑下床,她跑过去跪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哭泣的恳求道,“夫君,孩子,孩子,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徐翎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一个被算计而来的孩子,一个永远得不到期盼的孩子,有存在的必要吗?” 远芳吓得蹬着双眼,恐惧的连呼吸都找不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徐翎依旧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与他没有一丝关系,他淡淡道,“我已经将他送入一个专门培养死士的地方,进入那里,生死由命,看他造化。” 远芳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明明还是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庞,连目光都一如往昔带着温柔。 可是他说出的话,却句句残忍的不含一丝温度,冰冷刺骨。 她一时难以消化他的震聋发聩话,震惊之极下便是汹汹盛怒,嘶吼道,“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他送入那里,徐翎,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才刚刚满月啊!” 她一边发疯的怒吼,一边愤怒的拍打他。 任她的撒泼,徐翎都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犹如泼妇,没有一丝端庄、贤淑、文雅的样子。 他悲凉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笨拙…… 而她的泪与痛,此刻在他的眼里,也显得格外的可笑,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啊!” 徐翎毫无征兆的骤然狠戾地捏起远芳作乱的手,腕间一股剧痛,瞬间拉回了她凌乱的思绪,低头看着他捏着自己的手,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徐翎……” 她刚痛斥他,可当她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眼底的沉痛与恨意,吓得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连带着呼吸都被抽离,失魂趔趄的后退。 他踩着她后退的脚步,步步紧逼。 讽刺的笑意漫上他的唇角,“对你,我曾愧疚过,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睁开眼看到你那刹那,曾经所有的爱意都消失了,我曾逼着自己试过,可是无论如何那颗心都动不了,为此我内疚过、自责过、后悔过,我想尽我所能弥补你,当你拿着玉佩逼我娶你时,我说过我能给你的只有徐夫人的头衔、尊重,其他的我真的给不了……” 他的话语很是平淡,远芳却惶恐不停后退,大脑混乱的厉害,不知所措的攥紧了裙摆,直至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探究的目光,瘆得她脊背生凉。 抖着身体,想解释什么,可苍白的唇嗫嚅着,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苍白无力的解释,在真相面前是多么可笑、无耻…… 他已经不需要了。 他需要的是赎罪。 这个时候,徐翎的耐心依旧出奇的好,声音温柔似水。 云淡风轻的继续说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穿着你姐姐的衣服,带着她的味道,给我下药,你哭着求我留下孩子,我默认的前提也是因为愧疚,愧疚我突然变心,也羞愧当初的承诺,可后来发现,我才是那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的蠢货,你,可以这样对我,但绝不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你最亲最爱你的姐姐,用她的善良来成全你的自私,用她的痛与泪,来满足你无耻的贪婪。” 又是远晴。 又是她。 为什么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别人永远看不到她的存在。 萧宝儿信任她、依赖她。 徐翎也是这样恋恋不忘。 那一刻,她心底的嫉妒、憎恨掩盖了恐惧,她尖锐的怒吼道,“那是她欠我的,她欠我的,她的母亲害死我的姨娘,就该让她来偿还,只可惜当初在炼狱时你来的太早,没让她死掉……” 她的话还没说完,徐翎就捏着她的手,将她重重地扔倒在地。 “啊!” 远芳浑身疼的只觉骨头都被摔碎了,她咬着牙,蜷缩着身体,一时间疼的脑子都在发麻,恍惚的好像失去了意识。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就即刻回去。” 休缓良久,远芳才不明所以道,“回…回去?回哪去?这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孩子。” “呵,你忘了,一月前,我已休了你。” 他突兀的冷笑声,震颤得她心头发紧,平淡清冷的话语间,充斥着凉薄。 她惨白的脸庞写满了惶恐,看着他向她走来,那微缩的瞳孔都是对他深深的恐惧。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徐翎沉稳的脚步声踩在地上并无多重的声音,可对于她,却如听见催命符般,一步一步踩在她的心脏上,漫长又煎熬的凌迟着她。 最终停在她面前,缓缓的蹲下,捏起她的下巴,动作说不出的狠戾,却又恰到慈悲的说道,“从哪来,回来哪去,回你该回的地方,日子就定在远晴出嫁那天,好好享受炼狱的滋味,也好好享受当初你给远晴的痛……” 他一向如此,看似温柔至极,实则杀伐果决,只是她沉迷他的温柔,看不清,摸不透。 她颤抖的哀哭着,透着水光的双眼写满了恐惧,怵惕的看着眼前颜冠如玉的男子。 “不不不,徐翎,我姐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知道后,绝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却温柔的笑道,“安心去吧,我已找人临摹了你的字迹,信中你已随我离去,她永远不会知道你已…死去……” 原来真的对一个人死心,还是要靠对方的绝情。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的碎了,也死了。 她也看清,那张看似温柔的脸庞下,看似慈悲为怀,却包藏狠戾苍凉。 或许是临死前的恐惧,最后的挣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徐翎,飞快地往外跑去。 满脑子都是,逃,逃,逃…… 逃离这个魔鬼,她要去找远晴。 这世间,也唯有她还会救自己。 可是她刚刚推开院落的大门,就被小厮拦下,按在地上。 身后,徐翎不急不缓的如同鬼魅的走来,她寒颤的眼眸瞪圆欲裂,吓懵的她抖着唇尖声呼救,“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颤栗的声线凝结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无助、可怜。 可是任由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静寂的院落,都不曾等到她渴求的人来救她。 最后她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男人,她哭着恳求道,“徐翎,我去求我姐姐,我把姐姐还给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想到远晴,徐翎一双星眸溢满了细碎的笑意,像极了黑夜里的流光,注定转瞬即逝。 他长长的叹息道,“太迟了,拜你所赐,我失去的何止是一段感情,我失去的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生……” 她是我认定的全部,也是我的余生…… 她痛苦的嘶叫声凄然可怜,但唤不起他一点怜悯。 徐翎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雪落在了他的眉眼上、雪落在了他的青丝上、也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他喃喃呓语,“我们欠她的,总要一一偿还的……” ……………… 国公府。 书房内,徐翎刚踏进门槛,入目的就是一位貌美的女子顾盼生姿的凝视着萧琰。 他一愣,当看清女子面容时,随即又了然。 萧琰抬手示意她离开,女子咬了咬唇,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他的心蓦然一疼。 坐在案前的萧琰思绪彻底放空,薄唇抿成一线,清朗的目光也变得幽幽深沉。 看似阴冷的面容下,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暗殇。 女子痴痴的看着萧琰俊美无俦的脸庞,依依不舍的流着泪,最后不甘的扭着腰,妖娆的转身离去。 良久,他才开口,“你要回去?” “是的,早该回去了,只不过迟了两年。” 萧琰点点头,“南阳家主的位置本就是你的,是该拿回来了。” ………………… 正月初九,宜嫁娶,宜乔迁,宜远行…… 宋府门前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客人川流不息,向来喜静,不爱热闹的宋宣,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娶了心爱的女子,左右邻居,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一请了个遍。 他一身红袍,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骑着马,不停的回头看着身后的花轿。 除却一人,他一身白衣下穿着鲜艳的红袍,如谪仙般的身姿,也掩盖不了他萧条的背影。 一身风霜,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在不近不远处,一路跟着远晴的花轿,亲眼看着宋宣将她抱进门,就止步于此。 他想,他再也没有力量去观礼了。 直至他们消失在眼前。 他的心蓦地被眼前喜庆的一幕幕绞得很疼、很疼…… 他捂着胸口,在不生不死的绝望中偷偷苟活。 真正放下她的时候,就像一把以爱为名的利刃狠狠的扎进心脏,又不得不亲手拔出来,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同样是一场大雪 。 同样是在盛京。 这场雪,像是思恋、像重逢,更像爱而不得…… 他手里握着的是远晴与他结发的一缕青丝,穿着鲜艳的红袍。 听着喜堂之上司仪的声音,在他心里跟着司仪默默念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他想,已经娶了他最爱的女人了。 周围的喧闹声格外嘈杂,唯有他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路上。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思她,恋她、爱她…… “远远,放弃你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却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这几天没写 因为我又第n次开始自我否定了 我已经没有信心再写下去了 我想是不是写的真的很差 所以真的难坚持下去 给我点回应好吗? 否则我真的很难写下去。 不投用猪猪,就把猪猪投给你们自己最喜欢的作品。 给我留言,我也开心。 至少让我知道有人看。 我已经无法再说会写到大结局。 真的抱歉 大家也不必投猪猪了 浪费了 远晴的前半生完结了。 对我来说。 虽然浪费了很久的时间。 但这样的结局是我认为完美的。 第四十五章:相思太重 两年后。 虽然已经是正月里了,但厚厚的积雪还没融化,压在了枝头上,堆在了屋檐上,散在了地上。 夜深悄悄降临时,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一轮明月高高挂起的那刹那,萧琰手中的笔蓦地掉落在宣纸上,他猛地用力捂住胸口,那里好像有千万只噬血的蛊虫啃噬般,痛的他浑身颤抖,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了般,跌倒在地上。 唯有胸腔里滚烫的血液不停的翻涌,直冲太阳穴,然后剧烈的撕开。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要冲破他的脑子一般,整个脑袋仿佛要彻底炸裂般,膨胀到极致。 “啊!” 那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短促痛苦的嘶吼声。 随着脑海里的那一道道娇声软语越来越近,连带着他每次呼吸都是痛不欲生的。 整个人痛的蜷缩着,在地上打滚,他痛的已经无意识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直至灵魂吞噬了灵魂。 他才恍然睁开了双眼,阴鸷森冷的瞳孔渐渐变得温柔起来,转而又变得空洞无神,如死灰般,沉寂的像是被掏空了,呆滞的看着上方…… 一滴一滴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滑落,最终落在冰冷的地上。 他缓缓的站起来,像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如行尸走肉般混沌的走着。 打开门,寒风卷着树上的白雪拂过他的脸庞…… 他空洞的眼神,目光所及之处,无一是她,无一不是她…… 她消失这叁年,带走了他眼底所有的光。 最后连气味都消散而尽。 就好像他们的曾经,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他从未拥有过她…… 唯独那屋里,她曾用过的东西,依稀证明她曾经来过他的生命。 而他,也只能躲在那间她曾经住过的阴暗的屋里,靠着她用过的东西来续命。 萧琰魔怔的喃喃自语道,“宝儿,又下雪了,你该回家了……” 他犹如被萧宝儿丢在了旧时光里的孤魂野鬼,在一个个数不清的西风凉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游荡在国公府里。 而他的终点,永远都是潇潇苑。 夜里有虚幻的梦,梦里有他心爱之人。 岁月只是偷偷的在他青丝上点缀了几缕白发,可却永远无法磨灭他心底最深的人。 呼啸的寒风越发衬得内院安静如斯,他一个人沿着林间小路走着,越靠近那个院落,他的步伐越急促,呼吸也越沉重,连心跳都在不断加速…… 明明那个等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明明已经来过千千万万次。 明明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可是也只有这里了,能让他活着度过一个一个漫长煎熬又孤独的深夜。 潇潇苑。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被定格在叁年前,不曾有什么变化。 若一定要说什么,那就是少了最重要的人。 “宝儿……” 他习惯推门而入前,便轻声温柔的呼唤她。 屋里的陈设一成未变,也未染一丝灰层,他总是亲自细细打扫每一个角落。 此时,屋里是一片沉重的黑暗,他没有带上夜明珠,而是摸索着点燃了蜡烛,不至于太过明亮,也不至于太过昏暗。 刚刚好,能看见她就足够了。 他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沉闷寂静的屋内有些让人窒息。 她,还是没有回来…… 还在生他的气。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折磨自己,又像在惩罚自己。 她似乎真的放下了,没有恨他,更没有挽留他,只是悄悄的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决绝的没有给他们之间留下任何一点机会。 寒冷的空气,从轩窗的缝隙间偷偷钻了进来,源源不断…… 一如他的心,无以复加重迭的疼着、痛着、反反复复。 她不在的日子里。 萧琰依旧没有改掉收集宝物的习惯。 他习惯了把所有好的都给他心爱的女子。 桌上,梳妆台上,都是萧琰给萧宝儿准备的各式各样的新年物件,堆的满满当当。 都是她喜欢的颜色、款式…… 看着满屋的宝物,他带着梦呓般的混沌,呢喃道,“我的宝儿,又长一岁了……” 木纳的俊脸像是丢了魂般很是颓废,可他的声音却出奇的温柔缱绻。 层层帷幔刚刚被他进来时,灌进的风吹得微微飘扬,这个时候也慢慢的落下,他穿过一道道帷幔,来到内室。 书案上,摆着一张张萧宝儿从小到大的画像,她的哭、她的笑、她的调皮、她的可爱…… 她成长的过程中,每一个神韵、风采都被萧琰展现的淋漓尽致。 失去她的叁年里,他只能靠着她的画像,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温只属于他们那十年。 自她走后,他再也画不出她的容颜,他想,她的五官应该长开了,也更美了,到底有多美呢,他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来形容,大概世间所有颜色都不及她一分。 萧琰凝视着书案上的画像,纹丝不动,可眼中那近乎嗜血的神情越发的深重,最后所有的不甘、痛恨、狠毒一一化为酸楚与乞求。 他有多想她啊,每时每刻,疯狂的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思恋与痛。 深入骨髓,无声无息…… 看着看着,他的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崩溃的祈求道,“乖宝,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出来见见我,求你!快出来见见我,我真的快坚持不了,宝儿,我已经快要痛死了……” 他一声声颤抖的哀求满目苍痍,卑微又凄凉。 或许是思念太深,相思太重。 他仿佛听到了萧宝儿在身后轻声呼唤,“阿琰,我回来了……” 等会再更一章 第四十六章:争不过命 或许是思念太深,相思太重。 他仿佛听到了萧宝儿在身后轻声呼唤,“阿琰,我回来了……” 她清冽的声音,甜美的直达他的心底。 萧琰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不敢转身,他怕了…… 他怕身后的人,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 他的气息格外的沉重,好像是被拿扼住了喉咙,让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艰难起来,高大健硕的身躯抖得一颤一颤的。 萧宝儿嗔怪道,“阿琰,你怎么不回头看我?” 萧琰咬着牙,死死的握着拳头,蓦然回首,空洞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将萧宝儿燃烧殆尽。 她纤长的玉指撩开了颊畔的青丝,黛眉娇妩轻挑,登时粲然一笑,也不知她在思忖着什么坏心思,美目间清波流转,惊鸿绝艳。 “宝儿!” 他沉重的呼喊声在房里响起,仿佛一下子震得整个屋子颤抖起来。 “阿琰,我回来了。” 入了眼,才觉得她是真的回来了。 萧琰呼吸一沉,猛地冲了过来,因为走的太急,都惊起一阵风,吹得萧宝儿青丝都飞起来了。 他用力死死的抱住她,就像是溺水者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她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的孱弱,仿佛一捏就碎了。 踮起脚尖,一双雪白的玉臂,才堪堪勾住萧琰的脖子,娇声软语道,“阿琰,你怎么哭了……” 他弓着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委屈的低声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骗我,明明答应我夜夜都来的,可这一次你消失了足足两月,你这个小骗子,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折磨而死。” “阿琰可是在怪我。” 萧琰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捧起她的脸,凌乱的吻着她唇,湿润的黑眸极尽痴缠,迫切的解释,“不!不不…不怪你,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就够了,宝儿,别再走了,不要再离开我,留下来吧,留下来,求你留下来……” “好,我不走了,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永远? 她也曾说过,要生生世世陪着自己,可转眼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永远,这样昂贵的誓言,他看不见,也握不住,最后只能在岁月的蹉跎里化为掌心沙。 失神片刻,他才哽咽道,“真的?” 眼前的女子莞尔一笑,狡黠的像只小狐狸,“自然!” 帷幔之内,床榻之上。 萧琰将她压在身下,铁一般的臂膀将她箍的紧紧的,好似要将她融入他身体,她很痛却无力挣脱,他带着无限的缱绻痴迷,睁着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已经一个时辰了。 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 她被他勒得无法动弹,忍不住开口道,“阿琰,你不必守着我。” 沉默一会,他忧心忡忡道,“我…只是害怕……” 看着他那副委屈哀怨的表情,配上那副英俊凉薄的面孔,着实违和,甚是可爱。 萧宝儿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调侃道,“哦?阿琰还有害怕的事情吗?” 他看痴了,也看傻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发自内心开朗的笑容。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没有见她能笑的那般轻松盈盈,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她总是将自己隐藏的太深太深。 “我…我只是害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不知你何时来,又不知你何时走,更不知你身在何方……” 她又怎知,她消失的这两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萧宝儿用力抱了抱他,安慰道,“阿琰,不要害怕,我会夜夜来陪着你的,我不会再走了……” 虽然她信誓旦旦的说着。 可这样苍白的语言,并不能打消萧琰失去她的恐惧。 这种恐惧,在她消失的这两月,已经深深扎在他的心底,成了他的心病。 即使她回来了,人已经在他怀里了,他依旧害怕。 怕一眨眼,她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清晨的一缕阳光,穿过轩窗投进来时,黑色的轻纱帷幔中,她的身影在消散,慢慢的变透明。 这样的爱,不能窥见天光,只能在沉寂的黑夜里苟延残喘。 萧琰知道,她又要走了。 潋滟的美眸黯然失色,她身不由己道,“阿琰,我要回去了。” 他被吓得整个人狼狈的从床上摔下来,又立刻起身,再度看向她时,满眼悲戚绝望。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在不停的重逢,不停的道别…… 也只剩道别了。 相思太瘦,指缝太宽,他再也握不住她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消散在眼前。 叁年前那种失去她的恐惧与绝望再次侵袭而来,整个人像是被炸开了,没有一寸完好,但寸寸都在单独的疼着,撕扯着。 他按住快要停止的心脏,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看着她,惨然一笑,明亮的光照在俊美冷厉的脸上,徒添了叁分不甘,七分苦涩。 良久,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卑微的询问,“那…乖宝什么时候回来?” 萧宝儿的离去,碾碎了他的一身傲骨,也碾碎了他的桀骜不驯。 她拉着一夜未眠的萧琰再次上榻,趴在他身上,手指缠着他的发丝来回折腾,细碎的声音满是温柔,“阿琰,睡吧,睡吧,等天黑了,我就回来了。” 他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苍白的重复着,“宝儿,不要再骗我了,我也不知还能再撑多久……” “阿琰,宝儿绝不骗你。” 这样的告别几乎夜夜都在上演,对萧琰而言,是结束,亦是新的开始。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了那张床上,半梦半醒间,他的指尖仿若有了温润的触感,他贪婪的抚摸着。 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相思太深的幻觉,他清楚的知道,只是他不愿意、也不能接受罢了。 至少这样,他还能撑下去。 撑到他亲手将萧宝儿抓回来。 只要把她抓回来,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他与她,再也不会分开。 他要把她锁起来,日夜操弄,当他一个人的性奴,断了她的羽翼,控制她的思想,叫她再也生不出离开的想法。 所以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是她,只要是她就行。 从那以后,他都不敢再醒来。 因为他的挚爱在梦里、在他敏感又分裂的病态里…… 一睁眼,他的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可人,终究只是凡人,他争不过命,更斗不过天。 前世注定的孽,今世依旧不会改变。 白日的萧琰和黑夜的萧琰是两种人格 两种人格自由切换 天一黑 他就开始恐惧 恐惧当初萧宝儿是深夜离开的 恐惧没有她的深夜 最后思念成疾才导致的病态 萧宝儿是他的解药 摸不着,看不见她 这病态的人格是好不了的 我理解为,精神分裂 第34章,我写的是萧琰精神分裂的开始 第45章、46章也是 都是他思念萧宝儿成疾,导致精神分裂 出现幻觉 关于剧情 其实萧琰睡女配这事 我可以不详细写的 大家也就没那么反感他了 可是我觉得睡了就是睡了 不管我是否写出来 都否认不了 有些读者说 如果没有写出来可能更容易接受 我觉得已经发生的事情 就是发生了 不详细写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何必自欺欺人 就算是不细写 我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还有我再替萧琰辩解一次 上辈子萧宝儿死的很惨 他已经疼了一世了 也为了救萧宝儿 他用自己的命换萧宝儿重生 已经死了一次 再来一次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让她活下去 他重生归来之时 正是他最弱的时候 他反抗不了南宫黛 更何况南宫黛身后还有皇上 那次远晴坠崖就是皇上安排的刺杀 我应该在文中没有细说 其实皇上的手法更简单 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 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封建等级,尊卑有别 他们不可能让萧琰为了卑微的奴婢疯魔如此,还娶她为妻 萧琰也就只有萧宝儿这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失去过一次 所以他怕了 妥协是最快最安全的办法 而且他睡女配有他的目的 还有他的报复 他觉得这样的办法 能对萧宝儿伤害降到最低 他觉得 他们还有一辈子 余生他会尽量弥补 还有他本身就有性瘾 在这种情况下 他一直在为了萧宝儿守身如玉 毕竟他比萧宝儿大了几岁 一直在等她及笄 上辈子没等到她及笄就睡了 这辈子也应该是这样的 但他重生回来了 为了救她 听从了南宫黛安排 而南宫黛已经被他设计了 他已拿到解药 南宫黛大家也应该有所了解 典型阴毒很辣的坏女人 当初也只有萧慎能收服她 萧琰也算是个直男了 他情商低 但智商应该是大佬 最后 我之所以不断的隐晦剧透 是因为我怕最后的结局 大家接受不了 让大家别把我想的太好 我写的这两章 也非常隐晦的剧透了大结局 第四十七章:活着固然重要 桃花村,这里没有四季,分不清时间,永远都温暖如春。 此乃,真正的世外桃源,悠闲自在,宜居。 自打叁年前来了这里,萧宝儿再也没有踏出此地一步。 伤好了后,她就被崔叁留下来了。 为了报答善良的村民,她当了此村第一位夫子。 教目不识丁的孩子们认字、读书、射箭…… 将萧琰教她的一切,都倾囊而授。 不可否认,萧琰给了她世间最美好的幸福、快乐、甜蜜与爱。 可那种幸福,好不真实啊,像是让她飘飘欲仙的踩在云端,不知什么时候会毫无征兆的坠落地狱。 日日夜夜患得患失,恐惧失去他,害怕失去他。 最终真的失去了他。 实在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一位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一位卑贱到尘埃里的奴婢。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 就算有,也是以她的痛为代价。 可她疼怕了,那种滋味她再也不敢去尝试了。 纵使世事难料,万事不能皆如愿。 至少,曾经那位冷清倨傲、目下无尘的盛京第一公子满眼都是她,也只有她一人。 恰好,她也是这般,如此便足够了。 而这里,桃花村。 让她十七年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平等的幸福、自由、快乐。 她想,她需要的就这份简单的幸福,一份踏实、平静的温暖。 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算计、阴谋、恐惧……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暂了,短的,她一眼就可以看见她生命的终点。 可即使再短暂,她也愿意用余生去换。 桃花书院。 一座建于叁年前的小院落,由崔叁带领一众村民建起的几间小屋子。 院里,响起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朗朗上口。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裴文拿着书卷慢条斯理的教着孩子们读书,细心的一一教导。 崔叁为了不打扰到她,拎着食盒,远远的守在外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即使她粗衣布履,也掩盖不了她温润的风姿,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直到铃声响起,孩子们陆陆续续回家,裴文才收拾好书籍走出来。 她脸色苍白,费劲的扯着温柔的笑容,看着眼前高高的男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守着她、等着她,从未缺席。 “叁哥。” 崔叁见她走来,立马上前搀扶,她的胳膊瘦的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这几日,他已经很小心照顾她了,可是她还是越渐消瘦。 他盯着瘦小的她,心疼道,“不是说好了,近日休息吗?怎么又来授课了。” 裴文摇摇头,笑道,“做事得有始有终,何况孩子们非常喜欢,我不能耽误他们的功课,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崔叁握着她的胳膊的手一紧,吓得失去了力道,“裴文,不会的,我……” “叁哥,我饿了。” 她不愿再与崔叁再继续这个话题,总归每次提起来,他都会很难过,不管如何安慰,只会让他越来越焦急。 她知道,他在乎自己的程度已经超乎了友情。 人的爱,没有那么神秘,凡是能让人看的出来,一定有过。 别院里,崔叁扶着裴文慢慢坐下,打开食盒,将她喜欢的食物都放在她面前。 最近因为她的事情,他愁的寝食难安,吃的很少,倒是把菜都夹到她的碗里了。 裴文为了让他安心,没有拒绝,一边让他多吃点,自己也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他夹的饭菜。 盯着她将饭菜吃完,崔叁才稍稍宽心,叮嘱她,“午后的射箭授课你就别去了,我去教,反正我也学会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又要发作了,便不再坚持,“也好。” 裴文知道她的大限要到了,没有萧琰的药,能撑到现在,她也算幸运的。 只不过,每个月都要熬过身体里蚀骨灼心的啃噬,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虫在咬自己的血肉。 可她咬着牙,熬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在第叁年倒下了,崔叁求了一次又一次鬼谷神医,可是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这世间无人能解,除非寄生的那只母蛊。 可能是大限将至,她最近蛊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 夜深人静,她再次被蛊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她怕睡在隔壁的崔叁听到声音。 只能死死的咬住被褥,苍白的脸庞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巨大的折磨疼的浑身都在发颤,整个人像是要被硬生生的不断撕裂,甚至丧失了意识。 最后连呼吸都开始艰难,眼前的一切,仿佛彻底颠倒了一般,天旋地转,重重的摔落在地。 崔叁听到动静,心急如焚的连鞋子都忘了穿就冲了过来。 他抱着瘦到只剩骨头的裴文,紧紧的搂在怀里,气急败坏的第一次冲她喊道,“裴文,裴文,告诉我,解药在哪?解药到底在哪里!我去偷,去抢,哪怕豁出去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总好过在这等死啊!裴文,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在这漆黑的夜里,她紧紧的缩在崔叁的怀里,抓着他的衣服,手上青筋暴起,整张脸扭曲起来,牙齿咯吱咯吱的咬着,恨不得将自己咬碎,或许就可以解脱了。 在他怀里,在这份最后的温暖里忍受着酷刑。 而他所有的情绪,一下子都湮灭无踪了,余下的,只有心疼。 她仿佛也感受到他因痛哭而颤抖的身躯。 他们互相紧紧的抱着,都像是在对方身上寻找救赎。 良久,等到刺骨钻心的疼散去,她的衣衫已经疼的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也粘在脸上…… 她紧紧闭着眼睛,人还在发颤,脸色苍白的像是死去般没有一点生息。 崔叁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她的脸上,她虚弱的睁开双眼,通红的双眼浸满了泪水。 看着满脸绝望的他,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猝不及防的疼了起来。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牵绊他的心,她宁愿叁年前就死在河里。 至少他还是原来那个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崔叁。 而不是如今这般,日日为她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她抬起手擦掉他的眼泪,忽而一笑,轻轻的说道,“叁哥,不要哭了,你看,我没事,我又活过来了……” 崔叁眼底仿佛失去了焦距,说不尽的茫然,他沉默不语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疼着、痛着,却束手无策。 良久,他才嘶哑着嗓音恳求道,“告诉我,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好吗?” 裴文绝望的苦笑道,“叁哥,活着固然重要,可这世间还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东西,自由、快乐、尊严对我来说更重要,如果只为了活着而被禁锢在暗无天日的樊笼,那我宁愿生命终止于此。” 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对死亡如此释然。 第四十八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昏暗的屋内,微弱的烛光明明灭灭。 他步履沉重的走来,直到整个人笼罩在他投下的阴翳中,他才缓缓的蹲下来。 微凉的手指抓住萧宝儿小巧的下颌抬向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湿漉漉的美眸,大拇指轻缓摩挲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略是玩味。 她如羽翼般长长的睫毛惊恐的抖动着,红着眼圈怵惕的看着他。 他带着令人悚然的笑容,凛然的黑眸说不出的邪侫,凉薄、妖异。 “宝儿……” 他森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异常诡异。 因为过于压抑,她纤弱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被他扫视的每一刻,都让她通体发寒。 他的手缓缓的顺着下巴往下摩挲,犹如死死缠绕在身的毒蛇,蓦地扼住萧宝儿颀长的天鹅颈,毫无征兆的将她提起来,动作说不出的狠戾。 萧宝儿双脚离地,疯狂的挣扎,她用力掰着他的扼住喉咙的大掌,可却无法撼动他一分,小脸惨白的如薄纸般,秀美的眸仁圆瞪欲裂,写满了惊恐,艰难张着嘴努力的呼吸着。 他睥睨众生已是习以为常,杀人更是弹指一挥的事。 他咬牙切齿道,“萧宝儿,你竟敢逃!你该死!” 就在她快要窒息,以为必死无疑时,他又猛地将她扔在了地上,突然摔出的力度,让她云鬓间的木钗瞬间话落,如瀑青丝散乱如水绸,摊在了地上,凌乱柔弱的依旧能夺人心魄。 可却唤不起他的一起温柔,萧琰只是微微侧首冷冷的睥睨了她一眼。 倨傲的缓缓擦拭修长的手指,仿佛碰到的是什么令人恶心的脏污,摇曳的烛光下,他勾着妖异薄凉的赤红唇角,露出了一抹染着血腥嗜杀的狂野冷笑。 “你该死,而他,更是罪该万死!” 萧宝儿骤然抬头,跌进了一双阴鸷森冷的黑眸中,如同狰狞的野兽,释放獠牙,仿佛下一刻便葬入虎口。 他单脚踩着崔叁的尸首,肆意讥笑。 “不!” 她猛地睁开双眼,坐立起来,她被吓得不轻,仍在心悸的大口喘息着。 那惊魂动魄的一幕幕,让她受惊不浅,颊畔血色尽失,紧蹙的柳眉间惶恐不安。 一场荒缪至极,却又那么刻骨铭心的梦。 一时间,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只是胸口的疼一点点在放大,不似蛊毒的疼,倒像是叁年前失去萧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连梦中都不曾有过。 不知为什么,突然梦见他,想起关于他的回忆,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并没有刻意去忘记他,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面容、声音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 而今,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突然闯进她的梦里,裴文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离她这么遥远了。 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千山万水,连那颗初心都背道而驰了。 她希望,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再与他相见。 裴文抬起头扫视着熟悉的房间,下意识的喊道,“叁哥,叁哥,叁哥……”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寂静,一股焦躁不安莫名袭来,她骤然开始恐惧起来。 她撑着手臂下床,这个时候,伴随着女子兴奋的声音,门骤然被人从外推开。 “裴公子,你终于醒了?” 裴文看着扭着腰冲过来的女子,瞬间愣住了,几乎不作他想,脱口而出,“晚娘你怎么来了?” 两年前,裴文一身白衣从天而降救了她,自此她便情根深种。 她缠了裴文快两年了,都没把他的心给捂热,最终心灰意冷的躲他远远的。 可是崔叁来请她照顾裴文时,那些她试图掩盖的情欲,又再一次卷土而来,焚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劝诫自己只看一眼,就看一眼。 可她真正看到裴文睡容时,又开始贪心起来。 她,再一次想得到他。 她千盼万盼他醒来看到自己的神情,没想到还是如此伤人。 晚娘凄凄艾艾的看着裴文,哭哭啼啼道,“我…不能来吗?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还是你就恨不得我永远消失才好是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仍在哭哭啼啼的列举裴文种种“罪行”,裴文颇为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奈。 早知道当初多此一举会招来如此大的麻烦,她想,她绝不会出手帮她。 可自己弄哭的,必然还得自己哄,裴文笨拙的说道,“晚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哭了。” 此话一出,晚娘哭的更凶,不可置信的指着他说道,“你凶我!还嫌弃我!” 裴文被她突如其来的指责,又是弄得一愣,“不是,晚娘,我没有……” “呜呜呜呜……” 接下来,任裴文如何道歉,都盖不住她尖锐嚎啕的哭声。 “晚娘,叁哥呢?他在哪?” “呜呜…你凶我……” “晚娘,我没有嫌弃你,没有凶你,你就原谅我吧。” “呜呜呜…你凶我,你凶我,你还嫌弃我……” 最后,裴文无奈的仰天叹了一口气,深呼吸,才故作轻柔的说,“晚娘,对不住了,刚刚我的态度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那般口气对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听着他真诚的道歉,晚娘才虚虚地睁开了双眼,迷离的水光浸满了眼眶,透着水光痴痴的看着他。 又是那种如蛆蚀骨的眼神,看得裴文脊背一凉,瘆得慌,本能的后退几步。 裴文避开她的深情的目光,眼神到处乱飘,心慌意乱道,“晚…晚娘,叁哥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 晚娘仍旧沉浸在他沉沉如渊的黑眸中难以自拔,不假思索道,“叁哥出桃花村给你寻药了。” 她的话,吓得裴文心脏几乎骤停,她想到那夜,崔叁说要去抢解药,万一,万一遇到萧琰,他必死无疑。 她的眉骨狠狠一跳,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扣住了晚娘的手腕,严词厉色询问,“寻药?去哪里寻药?” 习惯了他俊雅温和的模样,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阴云密布的脸色满是寒意,吓得晚娘一抖一抖,捂着小嘴,低低呢喃,“啊!坏了,又说漏嘴了。” 突然觉得 就让宝儿蛊毒离世 永葬桃花村 未尝不是个美好的结局 然后完美的大结局 大家觉得怎么样 第四十九章:好久不见 “这个…那个…裴公子,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晚娘一边说着,一边挣脱裴文的手,想逃避他的问题。 可挣脱了半天,她的手腕依旧被裴文死死捏住。 裴文目光执着且冷冽的看着晚娘,固执的不容她退缩,“晚娘,今日我必要知道。” 那种执拗在他体内膨胀,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 晚娘被他严厉的眼神逼迫的不得不开口,“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我害怕,我说,我说,就是鬼谷神医说…说……” “说什么!” 裴文的声音气急败坏,耐心已经被她消磨殆尽。 “叁哥在鬼谷神医屋前跪了两天两夜,那厮才告诉叁哥,在太阴山顶,有一种黑色的花,可以延缓你体内的蛊毒发作,他就傻乎乎的一个人去了,可是太阴山那种有去无回的地方,去就是送死嘛,可他跟疯了一样,谁劝也没用,否则叁年前鬼谷神医就告知他了,之所以瞒着他,就是不想他白白去送死……” 还好,还好不是去盛京,只要不是去找萧琰就行。 她抿唇思量,“我睡了多久?” “叁天,他已经走了一天了。” 听完裴文就拿起衣衫,边走边穿。 晚娘知道劝不了他。 一个一个都倔得跟个驴似的。 她跟着裴文身后,追着他劝道,“就算你要去,也要填饱肚子啊,以你目前这副虚弱的身体,就算找到叁哥,也只会给他拖后腿。” “把食物给我吧,我路上吃。” 她一刻都等不了,若说她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之人,除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远晴,也唯有崔叁了。 他,是世间最好的人。 与她,未必是爱,但他一定是裴文心中的一盏明灯。 他陪伴自己的这些年,不管再难,再苦,再痛,她都可以咬牙坚持下去。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早就死了。 ………………… 裴文乘着船夫崔爷爷划的小船,悠悠的使出岩洞。 叁年来,她第一次离开桃花村。 穿刚刚驶出窄小的洞口,天地之间都变了另副模样。 仿佛穿越到另个世间,小船在山水中摇曳,山中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漫长的寒冷,毫无预知的白雪纷飞,落叶覆雪飘零,已是一派深冬萧瑟之景。 “原来已是深冬了……” 寒风凛冽的袭来,将她那张憔悴的小脸冻的通红,她裹紧身上的斗篷,可能身子骨真的坏了,瑟瑟发抖的身躯始终没有回温,唯有以蜷缩的姿态,努力积攒一丝热气,躲在小船的角落里来取暖。 裴文从怀里掏出冷硬的饼,用力的咬着,艰难的吞咽,连水都是冰冷的,可她连眉头都没皱,就直接喝了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保持体力,有力气找到叁哥。 ……………… 太阴山高耸峻拔,常年烟雾缭绕,远远看去不见山身,好像云雾般不断飘移的帷帽,而她也置身其中,晃了她的眼,迷乱不清。 船移近了。 她才清楚的看见,险峻的山间着实诡异,不同于周围的枯败萧条的山景。 太阴山却是树木翁郁,风光壮丽,鸟儿在山间嘶鸣的悲叫,郁郁哀愁回荡在空山。 听者凄厉惨绝。 船夫崔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万分小心,她点点头,随即立刻转身钻进了绵延的大山。 在偌大的太阴山,想要找个人,简直难于上青天。 陡峭的山岩,常人根本无法攀爬,若非有些武力在身,恐怕她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也不知爬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站着的山脚,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从怀里掏出食物,一口一口咬着,艰难的吞咽下去,补充消耗的体力。 这个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缭绕的烟雾好像一下子坍塌下来,越往上爬越浓密。 看不清,这意味着她无法再攀爬了。 填饱肚子,她一刻都不敢休息,再次起身,沿着陡峭的山岩慢慢地走着,她的手贴着山岩绝壁摩挲着,试图寻找继续攀爬的办法。 可摸索了半天,光滑的岩壁让她进退两难,她开始烦躁、焦灼、不安…… 她慢慢地扶着岩壁转身,对着茫茫的山间呐喊,“叁哥,叁哥……” 她撕裂的喊声,一遍遍的回荡在空洞的山间,来回徘徊,最后消弭在渺渺薄雾中。 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眼泪像是从心里涌出般,一下子将喉咙哽住了,她哽咽的说不说话,眼圈疼的通红。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滚落。 他原本的生活是那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可却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变得惶惶不安,日日担惊受怕。 他为了救她,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事外,只身来到这里。 她欠他的,好像这辈子也还清不了。 她来到这里,与其说是想要找他,不如说是,找回生命的支柱、救赎。 焦灼不安的内心五脏俱焚,就在她绝望之际,她的手突然碰到了藤条。 裴文惊喜不已,为了确保安全,她用力扯了扯粗壮的藤条,很结实。 不再犹豫,她抓着藤条纵身一跃,飞快地顺着藤条往上爬,昏暗的视线中,淡的几乎难以察看山壁的危险,她只能踩着岩壁,顺着藤条不停的爬。 可是这般攀爬太消耗体力了,加之她被蛊毒折磨的病躯早已经被掏空,最终昏昏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松开了紧握藤条的那双鲜血淋漓的小手。 ……………… 当裴文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中骤然醒来之时,她被吓得惶惶不安,香汗淋漓,整个人如同泡在水里一样,浑身湿透了,许久许久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有一丝反应,只是她一动,浑身都在痛,她咬着牙坐起来,才发现,她的腿也受伤了,缠着一圈圈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 想来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救了她。 她无奈的自嘲讽笑,叁番四次被人救回,她是没事了。 那叁哥呢? 他在哪里? 他会没事的! 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边安慰自己,边下床,那只脚不能站立,她就跳着蹦出去,只是她还没跳到门口。 就蓦然多出来的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吓得她仓惶抬头。 “萧宝儿,好久不见。” 最近卡文卡的要死 卡的我都开始反感了 一想到码字 我就难受 浑身排斥 我大概是太高估自己了 以为写文很简单 不知是不是瓶颈期了 真的写不了了 估计你们看的也烦 磨磨唧唧的 几天才更新一章 其实,我更烦自己磨叽、懒惰 但就是没灵感了 写的很困难 麻烦大家多多包容 第五十章:为此,你,失去了什么? “萧宝儿,好久不见。” 裴文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仿若隔世那般不真实,各种情绪错综复杂涌上心头,久久才开口,“盈双?你怎么会在这里?” 盈双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模样,嘲讽的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在世子的后院吧,呵呵…你觉得他会在我一次次的伤害你后,还能容忍我活着。” 裴文抿唇未语,在她看来,这一切早已经与她无关。 既然已经无关,那么他为她做的事情,在她眼里就没有意义了。 她不关心,更不在乎。 盈双好奇的盯着一身男装的萧宝儿,满脸不解。 “其实,相对于你的疑惑,我更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世子那样的疯子,怎么会放手,放任你离开他?” 对于盈双的疑问,她缄默不言,她现在还分不清她的用意,毕竟当初两人是死敌。 她多次的想致自己于死地。 她与盈双之间的纠葛,绝对谈不上她能救自己的份上。 相比于裴文满身的戒备、警惕。 盈双倒是很随意的扫视了她一眼,一身粗衣麻布,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颜色。 可只要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哪怕只是男装示人,不加任何修饰,依旧美的震颤人心,令人久久不能回神。 可凡事过犹不及。 美到萧宝儿那等程度的,对一个只是卑微的奴婢而言,绝不是恩赐,而是灾难。 等待她的,也只会是任人宰割。 盈双看着她满脸警戒的模样,淡淡的一笑,心随口出,“还是你逃出来的?” 面对她的咄咄追问,裴文目光凌厉,幽幽开口,“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想,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不是现在。 叁哥还没找到,她必须找到他,把他完好无损的送回去,才能心安理得离开。 盈双看着她那双犀利探究的眼神,狠戾的格外过分,仿佛只要她有不安的动作,下一刻她就会扑了过来,杀人灭口。 她脑海无法自控般,几乎瞬间想到了萧琰。 真不愧是他亲手养大的人,连发怒的模样都像极了他。 只不过容颜俊美无匹,气质清贵无双的盛京第一公子,手段之残忍可怖,比魔鬼还令人胆寒。 她可不及他一分。 盈双不禁发笑,无奈的摇摇头,“我究竟想要怎么样?你觉得我想要怎样?” 她神色并无异常,可裴文却看出了千种变化。 她是盈双,又不是盈双。 她说不清哪里变了,可就是不一样了。 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温柔,也可能是她的笑容太过真诚。 裴文看不到曾经的算计、虚伪、矫揉造作…… 她是否与自己一般,真的释怀了,也放下了以前的种种。 面对沉默不语的裴文,盈双再次开口,“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备,若我想置你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救你,若有,你应该早就死在谷底了,你放心,我也没有别的龌蹉心思,就算要折磨你,那条腿断了岂不是更好,我又何必给你上药包扎,所以你不必对你的救命恩人,有这么大的敌意。” 裴文敛着眉头,更加疑惑,“为何要救我?” 盈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为何要救?我也不知为何?就是看到了便救了,未曾想过,非得要有一个原由才去做,只是做了便做了。” 这个时候,她的话也多了,也愿意多和裴文说说。 “如果非得要一个理由,我更相信,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或许是为我们之间的孽缘做了一个最后的了断吧,把当初欠你的一一还清,才算了结。” 裴文震震的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女子,好像换了一副灵魂,一时难以消化她的话。 她们好像都变了。 变成了另副仁慈的模样。 “盈双,不管如何,谢谢你救了我……” “萧宝儿,盈双早就死了,叁年前就死了,如今的我,无名无姓,若一定要有个称呼,便唤我刘夫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抚摸隆起的腹部,柔和的目光溢满了细碎的希望。 裴文顺着她的目光定定一看,再次被震惊到,“你有身孕了?” 她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很奇怪吗?我终究也要嫁人生子的,何况这是我求了两年才盼来的。” “你…真的放下了萧琰?” 提到萧琰,盈双也只是淡然的看着她,眼底并无太多情绪。 “爱一个人太久太久了,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爱来的深,还是执念来的更深,更何况他从未爱过我,我一刻也不曾在他心底停留过,我…不过是他手中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用完就弃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可他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放过我,他所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我最好的结局……” “你……” 她下意识的想开口安慰盈双,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能是两人之前的关系,太过剑拔弩张,突然过于亲密,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也可能是因为她们所爱、被伤皆为一人缘故,谁也劝不了谁。 裴文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厉的眼神都散尽了,有一丝同情、不忍,看在眼里的盈双却觉得很可笑。 昔日,为了萧琰,也算斗得你死我活。 谁能想到,终有一日,她们两也会静下心来,平淡的述说过往。 “你呢?怎么在这里?” 看裴文这副模样,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紧张的气氛,随着她们的剖析长谈悄然消散。 裴文也慢慢的放下了戒备心,她的身体也极度疲惫了,无法再站立。 刚刚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既然说开了,她也就蹦着来到旁边的凳子坐下。 她看着盈双轻轻一笑,那一笑说不出的轻松、洒脱,淡的好像春风拂过不留一丝痕迹,“正如你所说,逃出来的。” 这回轮到盈双一震,一时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觉得惋惜。 羡慕,她穷极半生都得不到的温柔,萧宝儿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了他的一切。 惋惜,她求而不得,她却可以随手丢弃。 不得不说,就算曾经她再恨萧宝儿,也唯独承认了她特立独行的性格,不屈不挠,敢爱敢恨。 “萧宝儿,就算再嫉妒,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敢爱敢恨的性格,世间罕见,你逆天改命的格局,更是闻所未闻,你可知,你随意放弃唾手可得的,也是别人毕生不可拥有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也是个俗人,正因为足够贪心,所以才会走到如今这步……” 如果不是贪心,想要得到萧琰的一切,她又怎么可能会离开。 她就应该做好奴婢的本职,收敛所有的脾性,学会宽容、忍让,恭喜萧琰成婚纳妾生子。 在他来时,温顺的等着他临幸。 在他走时,从容的等着他归来。 不哭不闹,不争不抢,不怨不艾…… 可是她终究做不到,她根本无法忍受他有了别的女人。 更无法接受,他会让别的女人替他诞育子嗣。 她啊,可以爱的失去理智,为爱成疯,但绝不能连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的都丧失了。 盈双静默地听着,似若有所思,然后点头,她突然很想知道,值得吗? “为此,你,失去了什么?” 闻言,裴文的眸心闪了闪,她的声音徐徐地散开在屋内。 “失去了一切本不该属于我的,又得到了一切我想要的。” 盈双这个局,我早就安排好了 所以大家不必惊讶 下一章会揭晓 其实前面我已经剧透了一点点 第五十一章:毕竟,谁能管的住自己的心呢? 失去了一切本不属于她的,得到了一切她想要的。 她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听到她的话,盈双有一阵恍惚,安静的看着裴文良久,不知怎的,她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你可真是让人恨不起来,更爱不起来……” 她羡慕萧宝儿的超然洒脱,与她不同,她抛下良知,放弃尊严,疯了般的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最终是惨败收场。 当然,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萧宝儿到底熬过了怎样的痛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叁年,裴文在生生死死里挣扎了太多次了,她早就看淡了也释怀了,她轻轻一笑,“既然无能为力,那不妨顺其自然。” 沉默一会,盈双才幽幽说道,“萧宝儿,你总有本事,让我哑口无言。” 裴文撑着桌角,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盈双拱手行礼,“刘夫人,在下裴文。” 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都藏着细碎的“调侃”,心领神会的突然同时笑了起来,明媚而又灿烂。 盈双欠了欠身,故作娇羞的说道,“裴公子。”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奸夫!你竟敢勾引我夫人!找死!” 他失去理智的拿起旁边的斧头,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失去理智的疯子是没有办法与他解释的,裴文刚要站起来应对,就被站在身前的盈双挡住了视线。 盈双转身蹬着圆碌碌的双眼,恶狠狠的看着他,“刘奎,你敢!” 刚刚还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莽汉瞬间就蔫了。 他目光哀怨的看着盈双,可怜又委屈,自打他的夫人看过这个小白脸后,便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守了他一天一夜。 他一边嫉妒、酸涩的快要憋出内伤了,面上还得装作没事伺候着,就没有比他更窝囊的窝囊废了吧。 他只能愤愤的盯着盈双身后的裴文,恨不得将他凿出个洞。 那张脸好看又如何,娘们唧唧的,身子骨柔弱不堪,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健硕。 盈双看着刘奎那副幼稚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当初为了将自己从红楼救出来,他失去了半条命,瘸了一条腿。 好不容易熬到他活下来,她也爱上他了。 她怎么可能舍得凶他。 裴文说的没错,失去的不过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了。 她走上前拉起刘奎的大掌,用力握着,他登时双眼一亮,憨憨的模样如一条乖顺的大狗狗,若身后有条尾巴,大约已经翘到天上了。 “奎哥,你误会了,他只是我之前见过的一位故人罢了,有几分浅交,倒并不相熟。” 盈双的声音轻柔像一缕清风,缓缓划过他的心,悠悠然然的荡漾着,抚平了他所有的委屈哀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给盈双再添麻烦。 裴文有些滑稽的蹦着来到刘奎面前,再次拱手行礼,“在下裴文,多谢刘大哥相救,还请刘大哥放心,在下绝无他意,只是救命之恩,恩德如山,自然要一一拜谢。” 这回轮到刘奎莫名的一喜,“你说你叫什么?裴…裴文?” “是,在下裴文。” 他激动的说道,“夫人,那…那…那个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嘴里念叨不就是裴文嘛?咱们赶紧把他还给裴公子吧。” 这个时候,刘奎倒是积极起来了,恨不得赶快将这两个碍眼的人送走。 这叫什么事啊,叁天两头的往下掉人,还都被他捡到了。 他的话炸的裴文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的身体在颤抖,浑身冷的血液都在回流。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破碎的声音,“他…在哪?” 侧屋,原来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崔叁面色灰败的躺在床上,安静的好像悄无声息的逝去般,再也看不到原来那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盈双怜悯的看着像丢了魂一样的裴文,不忍开口道,“当初奎哥带他回来时,已经快要不行了,是奎哥请了郎中,郎中说好像碰到了脑子,也喂了药,依旧昏迷不醒,最后郎中也没有办法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不行了,可他却又活了一日又一日,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想大概是他深爱之人,他放不下她吧,所以才不忍离去……” 说到这里,盈双再次看向裴文,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谁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裴文的喉咙发梗,几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声了,却依旧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他手里的那朵黑花上,彻底绷住了,眼泪从她的眼眶里不断的涌出,带着她的温度一滴一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悄然消逝。 盈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疑惑的说道,“不知道这花对他有多重要,就是至死他都没有放下,拳头紧的谁都拿不下,生怕别人偷了。” 他手中的那朵黑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搅碎了她的心,也搅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濒临死亡的剧痛,疼的她整个人在抽搐。 她艰难的来到床前,坐了下来,拉起他遍体鳞伤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手心,不轻不重的握着。 她哭着说道,“叁哥,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紧绷的哭声很是干涩嘶哑,好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努力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 她的依靠倒下了,她不能再倒下了,她得等他醒来。 她继续喃喃自语道,“叁哥,我这个样子,想来是没有办法带你回家的,你…快点醒来好吗?还像从前那般,背着我回去,好不好?” “裴…文…文……” 破碎到几乎不可闻的呢喃,裴文却听到了,她再也忍不住,咬着牙撕心裂肺的恸哭。 “叁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凝结在这冰冷的屋里,是那么无助、可怜。 盈双悲切的看着痛哭到身体都佝偻起来的裴文,举手投足之间再无昔日那般孤傲、清高,万般愁绪一时涌上心头。 她选择转身默默离去。 她想,这个时候,裴文需要的绝不是苍白华丽的安慰,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她的痛与苦。 能渡她的,也唯有她自己。 寂静的夜晚,她撕裂的哭声好像是从她心底薄喷而出,穿透了黑夜,仿佛直达云霄。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夜,她的生命再次走进了死胡同。 这位刘奎就是当初赵簌簌找来陷害盈双的地痞无赖 其实,我在描写那章盈双与刘奎的肉肉中 细微粗略的写了关于他的心理活动 就是为此做铺垫 还有一会写萧宝儿,一会写裴文 是因为盈双并不知道她已经改名换姓了 所以在盈双知道前 我都会用萧宝儿 在她知道后 我会改裴文 第五十二章:尘缘未断,岂敢撒手 这些日子,裴文更加沉默了。 其实她这副破败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来的郎中或许是医术尚浅,根本查不出什么病症。 但她就是日渐消瘦,她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熬干了,透尽了才肯罢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焦灼的已经五脏俱焚,崔叁沉睡的每刻,对她来说都格外的煎熬,心一直在滴血。 盈双端着食物缓缓地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她抬头看着坐在床前一动不动裴文,叹了一口气。 她来到裴文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 “连放弃世子这样的事情,你都撑过来了,难道要再为另一个人,把命送了?” 裴文仿佛听不到般,仍旧呆滞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崔叁,对她的话没有一丝回应。 人就算活得再通透又如何,终究还是有烦恼、苦闷、痛苦之事。 这几日,盈双已经习惯她这样了,她再度劝道,“你就算为了他,也应该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难道你要他刚醒来,再拖着疲惫的身体照顾你?” 裴文的泪仿佛已经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了,眼睛干涩得很疼很疼,连闭上眼睛都困难。 她还能怎么办? 她只想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为什么会这么难? 她死死的咬着牙,几乎将舌尖都咬破, 血腥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 那种滋味刺激得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盈双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下子的扶住了裴文,她恨铁不成钢的愤恨道,“裴文,你要明白,人只有活着,只有活下去,一切才皆有可能发生,但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裴文咬着牙将口中的血都咽了下去,慢慢地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她。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本以为孤独终老是我最好的归宿,可偏偏让我遇到了他,他嘴巴笨,憨憨厚厚的,不会说,但他会默默为我去做,他本来应该是这世间最无忧无虑的人,却因为我的存在日日惶惶不安,他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也是唯一一个我放不下的人了。” 说到这里,她悄无声息的流下了眼泪,哽咽道,“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失去他了。” 这一刻,那种熟悉的绞痛再次袭来,裴文不得不佝偻着身体。 盈双张开双手用力抱住了浑身颤栗的她,将她搂在怀里。 她的泪泣着鲜血,凄厉的呓语道,“我只有他了……” 盈双被她惊的有些错愕,未曾想到,他对她已经重要到唯一了。 那瞬间,她脑海里闪现的都是盛京那位清风玉树,雍容淡雅的公子。 不知萧琰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女人,在为别的男人痛不欲生时,该是怎样一副毁天灭地的景象。 她不否认心中的确快意连连。 她曾经遭受噬心的痛,她也想让他身同感受。 什么叫,爱而不得。 她垂眸看着裴文,伸手轻轻理了理她凌乱的青丝,低声哄道,“我若没猜错,他是为了你才这般的吧,你要是再不好好善待自己,那就是给他添乱了,我不说你也明白,你要是不行了,他怕是一刻都不会耽搁,定随你而去了。” 盈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好好活下去,他才能好好的。” 她又何曾不知。 可她不是神,做不到断情绝欲,总归会有为自己最在乎的人失去理智的时候。 如果,她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人与物值得她牵挂了,也不能牵制她了。 她也真正的能放下一切。 偏偏遇见了他,裴文转身,再度温柔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崔叁。 她摇摇头,轻声说道,“尘缘未断,岂敢撒手。” 盈双下意识的点点头,被牵绊之人,怎舍得离去。 “你能想开最好,毕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别人渡不了你,唯有自愈。” 她拍了拍裴文的肩膀,让她去吃点饭,她这副身体再不好好善待,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盈双扶着她,来到桌前,她逼着自己,将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 “盈双,我这几日,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不是你救了他,我该怎样去赎罪?我真的无数次庆幸你救了他,盈双……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 裴文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让盈双不禁感到悲呛。 她前十几年为了萧琰而活,看似自由散漫,但心里、眼里装的都是他。 飞得再高再远又如何,始终被萧琰无形中死死的捏住在手心。 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以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却再一次被束缚了。 人的命运,说起来都是人的事情,却从来不由人做主。 这一夜,困意像是潮水一般涌来,裴文趴在崔叁的床前,慢慢地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 “裴文……” 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他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了许久,直到那双布满伤痕的大掌握紧了她的手,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了崔叁。 她抖着唇,激动的不知所措,一时都找不到她的声音了。 “叁……叁哥……” 崔叁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稍稍不慎就消散而尽。 他嘶哑的声音像是被风沙磨砺过,格外的低沉,“这是不是在做梦?” 一股猛烈的酸楚涌上心头,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裴文拉起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感受自己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笑着说道,“叁哥,这不是梦,是真的,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费劲的抬起另一只手,想抹去她的眼泪,可一抬手,那粗糙的大掌,一道道结痂的伤痕格外恐怖,他立马又放了回去,他怕弄伤她娇嫩的皮肤。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似想到什么,他又气又急的立马坐起来,忍着浑身的剧痛,龇牙咧嘴的焦灼喊道,“花…我的花不见了……” 他啊,真的傻得要命,自己都快不行了,还在担心她的死活。 裴文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汹涌而下,流不尽,也止不住。 她按住他的双肩,哭着说道,“叁哥,花还在,还在,你别再动了,会疼的……” 她转身去将桌子上的那朵黑花拿过来,放在他手心里。 令人惊奇的是,除了下面绿色的叶子有些枯萎了,那朵花竟然还娇艳欲嫩的绽放着。 崔叁小心翼翼的捧着花,嘴里呢喃着,“还好,还好没有枯萎……” 忽的抬头,焦急的看着裴文,催促道,“快,快把它吃了。” 为了不让他再担心,裴文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将那朵花瓣吃完。 她拼了命的忍着泪水,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她怕他会担心,可她却怎么也止不住。 “叁哥,你看我吃完了,你就别再担心我了,余下的时间,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带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 “是啊,回我们的家。” 他的眼睛瞬间明亮的像是盛载了璀璨星河,熠熠生辉。 清晨的晨曦透过窗户,照射在他们身上。 他们相互看着彼此,这样的画面,美好的不可方物。 若是,若是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未尝不可。 可这世间,总有离别。 经年之后,萧宝儿总是在想,如果那叁年偷来的幸福,是需要以惨痛的惩罚为代价,她宁愿从未来过人世。 第五十三章:我享受了那三个字的福气 约莫七日后,崔叁能站立独行之时,裴文向盈双辞行,她也不再挽留。 终有一散,或早或晚罢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目视远方,积雪早已经融化,满目枯枝败叶,遍地荒凉,触及近景,他们的几间小屋子有些破落,但胜在格外的温馨,是历经长路跋涉、千难万险的归途。 裴文拿着盈双准备的干粮,扶着崔叁向他们一一道谢,然后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台阶,盈双一动不动站在院门口,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底有些沉闷。 人的心,真的很奇怪,当初恨不得亲手杀之的人,再次相遇分别时,竟然会有一丝不舍。 她下意识的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也仅仅就是几步,她就停了下来,隔着很远的距离,用尽全力的力气,对着裴文的背影大声喊道,“萧宝儿,对不起!” 裴文扶着崔叁猛然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她有一刻是愣怔的,随后有释然的微微一笑。 她转身对着山上的盈双用力的挥了挥手。 在离去的这刻,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让崔叁和刘奎都茫然不解。 一位疑惑地看向裴文,一位审视地看向盈双。 只有她们两明白,她在对过去那位萧宝儿所做的卑鄙之事道歉,而今的裴文也替当初的萧宝儿原谅了她。 她们俩没有谁欠了谁,不过是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罢了。 谁都不比谁高贵。 ………………………… 自打回到桃花村后,裴文能察觉崔叁的消沉与逃避,他虽然没有明显表达出来,但她就是敏感的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一时间,倒是让裴文有些不知所措,向来都是崔叁主动她被动的,这几日倒是反过来了。 她都积极主动的哄着、说着,而他也只是随意敷衍的附和着。 她不知为何突然这样? 她绝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让他与她之间产生嫌隙,尤其在这个时候。 正当她想敞开心扉与他交谈之时,这边憋了几天的崔叁终是忍不住了,他快被脑子里蹦出的胡思乱想折磨疯了。 因为回来的路上太过颠簸,导致他内伤复发,回来后一直躺在床榻上修养。 他目光缱绻依恋又格外复杂的看着忙碌的裴文,良久才嗡里嗡气的说,“你…不是裴文?萧宝儿才是你的名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怨气,裴文听到先是一怔,随后无奈一笑,原来这几日的心结在这里。 她将手中的木盆放在桌子上,转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坐在床榻边的崔叁,四目相对,他焦灼的眼神里透着迫切、疑惑。 而他的解惑对象,却沉思不语。 在她幽深的目光下,崔叁鼓足的勇气瞬间蔫巴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问她,意识到这点,那些他试图掩藏的酸涩几乎将他吞没。 就在他以为她拒绝解释的时候,裴文幽幽开口说道,“一个称呼而已,很重要吗?难道我改了称呼就不再是你眼里的裴文了,叁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叁年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而不是由一个称呼而定的。” 好一个解释,真是强词夺理,明明他在乎的是为什么骗他。 可他嘴巴笨,不会正面表达自己的意思,又怕说出来惹她生气。 而她却把话题扭曲了。 崔叁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的郁结不仅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不安莫名袭来,那种让人无法宣泄又无法驱散的患得患失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她的好,她的笑,桃花村所有的人都享有过。 他,不是唯一。 他也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要求与他人不同,来独占她什么。 最终,他还是狼狈的避开了与她交汇的视线,僵硬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极力克制着心酸与不甘。 这次回来,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好像安排好了一切。 她要离开了,离开他,离开这里。 是想再次放逐自己吗? 求而不得的痛苦与疲惫,永远失去她的不安与惶恐,齐齐向他涌来,几乎将他健硕的脊背都压垮了。 崔叁握紧湿湿的手心,第一次质问她,可他质问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力量,苍白又无力。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所以才选择隐瞒,这叁年…你…有没有一刻,哪怕一刻,想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你的曾经?哪怕…只有一刻……” 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卑微到尘埃了,男人的尊严随着日复一日的爱意,早就碎的一塌糊涂。 裴文的胸口毫无征兆的剧烈的疼了起来,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挽留萧琰,让本就在尘埃里的挣扎的她,为了所谓的爱,被碾压的寸缕不生。 她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而后慢慢地走到他的床前,缓缓地蹲下,仰起头看着他晦涩的眼神,她看出他的落寞惶恐。 她用最轻松的语气,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概括了她用生命去爱的十年。 “萧宝儿是别人赐予的,她不属于一个向往自由、尊严,一味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奴婢,裴文容不得爱情里参杂着一丝污痕,萧宝儿却不得不去承受着身不由己的爱情,她太沉重了,我享受了那叁个字的福气,就得承受来自她千倍百倍反噬的痛苦。” 那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人生,所有的痛苦、快乐都与她无关。 她的每个字、乃至每句话,都在挑拨崔叁的心弦,疼的久久不能归位。 “叁哥,你眼前的裴文是鲜活的,是一个随时随地不用顾忌有笑有泪的人,她可以放肆而为,随意潇洒,可萧宝儿不行,她不过是别人饲养的提线木偶罢了,她的尊严是别人赐的,她的幸福也必须依附在他人身上,没有独立的思想,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日又一日没有希望,看不见光明的日子,与她不同,裴文是可以的,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相对于崔叁翻涌的心,她的心底倒是很平静,大概是真的放下了萧琰,也放下了那十年。 她的眉眼是柔和的,她的声音更温柔似水,“叁哥,你还问吗?” 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无法揭开的痛与伤,可今夜他亲手逼着她再次将那道疤痕撕开,他已经无耻之极,怎么有脸再去问。 除了心疼她,剩下的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也不在乎。 他羞愧的低下了头,声音模糊的都快听不到了,“对不起!” 裴文拉起崔叁手,略是调皮的扯了扯他的手指,试图将他从愧疚的思绪里拉出来,笑道,“叁哥,你何曾欠我?” “是我欠你太多,此生怕是还不清了……” 崔叁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有些气恼又有些难过,“你还记得第一次与你相见时,我说的话吗,我不需要,从始至终我都不需要你的偿还,我要的是……” 快要冲破喉咙的话终究如鲠在喉,生生被他又咽下去了。 他怎么有资格去觊觎她,亵渎她。 他所求的不过是,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不要离开他。 数不尽的心酸,道不尽的难过,他盯着她,终是把他的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了,“你…要走了?” 裴文微怔,眼中的惊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松,离别的开口有多难,想过默默离去,想过亲口道别,但不管怎么做好像都会伤害到他。 她很是艰涩的开口,“嗯,是时候离开了。” 盈双说的对,她要是死了,他怕是一刻都等不了就随她去了。 这叁年她受蛊毒的折磨时,他又何曾好过。 她不过才受了点痛,他就无法忍受,拼了命的替她寻药。 有了药又如何,她,终究难逃一死。 与其让他再度惶惶不安几年,情之深重,还不如立刻挥断。 她现在只想把他还给桃花村,还给叁年前那无忧无虑的崔叁。 而她只需要一方小小的角落,了此残生。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裴文,隐忍中带着一丝迷茫,“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是这里不好吗?还是你腻了?” 她动了动手,却被他握的更紧,生怕她会消失,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他猩红的双眼里浓烈的情欲在翻涌,视线落在裴文的脸上,像是要将她灼热。 她坦然的迎着他赤红的目光说道,“这里很好,真的很好,大概是人间理想了,可是叁哥,我不能再伤害你了,余生我唯愿你好,唯愿你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崔叁面色铁青,陡然提高声音,很是愤怒,“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所想,所思,所求,凭什么这么自私的就替我做决定,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你,可我要的……” 她却在他话冲出口时,立刻打断了他,“叁哥,命不久矣之人没有资格谈情爱。” 第五十四章:她想将她的余生,都写满他的足 自那夜的交谈后,她与他之间好像更加沉默了。 两人很是默契的不言不语。 这一日,鬼谷神医再次前来给崔叁把脉,她默默的站在神医的身后,神医摸着脉象摇了摇头,“凡事不可郁结于心,否则再好的药也治不好。” 说完也不再看极为别扭的两人,起身离去。 裴文出来的时候,神医正站在院门口等着她。 “不知裴公子可有时间随老夫出去走走。” 她点点头,默默的跟在老人的身后。 “近日蛊毒可有再发作?” “自打服了叁哥摘的花后,从未发作。” 神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你拿到的那朵花是鲜艳的吧。” 她点点头,看着神情突然严肃的老人,她的心不知为何猛地一紧。 “你可知保存那朵黑花不败不枯的办法是什么?” 她很是紧张的摇了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是血,必须得摘之前用他的血滴在花蕊上续着,否则摘下后就立刻枯萎了,可这也仅仅是第一步,摘下之后还需要继续用血供着,这可能就是他坠崖的原因吧,失血过多,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那朵花鲜活以此将药性发挥到最大。”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可她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尖锐的疼猝不及防的绞杀着五脏六腑。 她难以置信的压抑道,“他的…血…他怎么会这么傻……” 这几日她冰冷无情的行动可谓是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她不想在走之前拖泥带水,可老人的话再次把她伪装的盔甲打碎,将那颗贫瘠的心压榨的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她的泪崩了,猛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老人添油加醋的调侃道,“那傻子跪在我屋前的强硬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老夫,再瞅瞅他在你面前的怂样,老夫也算解气了。” 她蹙着眉眼,强忍着莫大的痛苦与愧疚。 她一直都知道他爱她,可她无法用这副破败的身躯去报恩。 她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婚嫁,去回报别人的恩情。 这在她看来就是欺骗。 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嫁给他,然后继续恬不知耻的享受他的无私付出后,却无法用同等的爱意去回报他。 难道她要去骗一个曾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然后伪装一副深爱他的模样嫁给他。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偏偏都不是他想要的。 而她能做的却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 她以为离开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这一刻,在老人看似轻巧的话语下,他说的每个字,都重重的落在裴文心上,如千斤鼎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愧疚、痛苦…… “老夫知道你不爱他,可是人哪有生来就会爱的,感情之事更不是一蹴而就的,或许你可以试试,试试打开心扉接纳他。” 这个时候她已经说不说话了,他逼她,而自己也在逼着自己。 看着那双翦水秋瞳再也无法平静,暗流汹涌,不停的撕扯着,老人继续说道,“你不会以为离开了就万事大吉了吧,还是你觉得离开这里,消失在他眼前,他就可以当你从来没有来过,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活下去?” 她被逼的不禁反问道,“那难道要他继续惶恐不安的为我担心、忧虑,甚至失去性命才是算好吗?” 老人却语出惊人道,“或许这就是他所求呢?” 这短短的几个字,像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震得她连连后退。 她几乎瞬间想起几日前,两人最后一次谈话。 他说:“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所想,所思,所求……” 老人精明锐利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头能吞噬万物的野兽,直直的看透她眼睛最深处,“你可知,你的一句话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 今日老人像是有备而来,猝不及防的一步一步紧紧逼着她,句句坎在她的命脉上,她的心乱不停的挣扎纠缠,彻底无法思考了。 “裴文,他不是你唯一的选择,可是,他却非你不可!” 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两只手在撕扯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几乎要将她硬生生的撕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逼得她根本无路可逃。 “老夫并不是在逼你做什么决定,但至少不要选择离开。” 是的,离开已经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她内心的防线,几乎被老人一一突破。 那该死的原则、底线大概也所剩无几了。 “你在这里叁年多了,应该认识崔晚娘吧。” 提及她,裴文略是尴尬的点点头。 “她自小就与崔叁有婚约,可那傻小子轴的愣是一根筋不开窍,他娘临死前都没等到他松口答应,你可知道为何?” 裴文很是惊讶的看着老神医,这件事情她从未听两人说过。 老人继续道,“因为他逼不了自己的心,就像你逼不自己的心一样,所以你放心,他绝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他宁可自己疼着,也会笑着告诉你,他很好。” 她安静的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只是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黑的如同永夜。 回来的路上,她脑子里还不停的回荡老人最后的话, “那傻子每每谈及你时,眼睛里一闪一闪都是星辰的余晖。” 他告诉老夫,“她有多美,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她很爱笑,而我只爱她的笑,只要是她,只要她站在那里,谁都无法再入我的眼。” …………………… 远远的,她就看见崔叁焦急的扶着拐杖走出来,他四处张望,心急如焚的好像丢了魂一样。 直到裴文的一句“叁哥”,传到他的耳边,他才停下急促的脚步,可下一刻,他又拄着拐杖动作滑稽的向她奔去。 她胆战心惊的喊道,“你别过来,我去你的身边。” 说着她就向崔叁跑去,轻盈的脚步如同飞起来一般,一步两步叁步…… 她用力扑进了崔叁的怀里,而他毫无防备的被她撞的连退几步,下意识的用力抱住了裴文。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哽咽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裴文,我不会阻止你离开的,我只求你,带我一起走吧,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我就在你身后静静的守着,我保证绝不会给你添乱,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学着怎么在外面生存……” 他的声音卑微又小心翼翼,满心的彷徨,满眼的无措,让裴文的心不停的发酸、发涨。 那一刻,她听到心中最后一道防线,随着他这一声声低喃,嘣的一声,彻底的断了。 裴文仰起头看着他,那漆黑的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一字一字道,“叁哥,你娶了我吧……” 她想将她的余生,都写满他的足迹。 抱歉还是没能写到萧琰 应该下章吧 他就能出来了 因为写文这事 我得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了 不能遗漏 之前告诉过大家 除了前世,我不写任何番外的 所以我得反反复复思考有没有漏洞 写到我心中满意的程度 不会为了赶剧情、写主角,而忽略配角 我希望每个人物都尽量饱满丰富 第五十五章:那场刻骨铭心的爱,也于此刻终 她出嫁的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没有奢华的布置,没有繁琐的礼仪,但全村老少都提着自家的礼品前来贺喜。 以漫天桃花为聘,他一身红袍,风度翩翩,俨然成了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 他从阳光之中缓缓向她走来,温柔的目光似清风,让人不知不觉就沦陷在其中。 她曾经想过千万种婚嫁的可能,这里面唯一不变得是男主永远都是萧琰。 除了他,也再无可能。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目视眼前走来的男子,她才恍惚的发现,那是一场空欢喜。 她这一生,那场刻骨铭心的爱,也于此刻终止。 崔叁牵上裴文的手时,她才发觉他的手心都是汗,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她用力紧紧握住,对着紧张不已的崔叁,莞尔一笑。 今天的风好像也来沾沾他们的喜事,格外的大,将她一身红衣吹得飘扬起来,在空中猎猎作响,与漫天飞舞的桃花交相辉映。 他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在这茂密的桃林,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举行了属于桃花村特有的嫁娶仪式。 她,终于把自己嫁了。 因为嫁给了她的东明,这个世间最好的人,所以她的眼泪和笑容再也藏不住了。 礼成的那刻,崔叁才真正的感受到,她真的是自己的。 一扫之前的忧虑、惶恐,他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狂喜的笑容。 ………………………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为了庆祝他们的大婚,崔叁大开宴席,把全村老少一起请来,见证他娶了心爱的女子。 屋外摆了长长的流水席,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与外面的喧嚣热闹不同,布满红绸的屋内,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她的夫君归来。 不知等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股猛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她紧张的捏了捏手指,一时间脑子乱成团了,心脏跳的快要冲破胸腔。 他一步一步沉稳的向她走来,直到他的双靴映入她的眼帘,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揭开她的红盖头,可她等了很久,眼前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仰起头探究时,他陡然揭开了她的红盖头,他们的视线瞬间交汇。 微缩的烛光下,他的眼睛很亮,鼻梁高挺,唇色鲜红。 他就定定的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的人,将她的魂,甚至连影子,都烙进他的眼中,他的心里,一辈子都不再放开。 那一刻,她的心罕见的一跳。 他小声的开口,“这不是在做梦,对吧?” 本来这新婚之夜,他一身红袍格外的俊俏,两人缠绵的目光格外厮磨,可他陡然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一下子就将这种温馨的氛围打乱了。 那股憨直的傻劲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裴文却听出了无尽的心酸,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及褪去,一阵酸涩就涌上心头。 她拉着崔叁粗糙的大掌,放在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笑着说道,“夫君,这不是梦,我真的嫁给你了,从今往后,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他一下子激动的都不会站立了,僵硬着身躯直直的立在那里,整个样子格外的滑稽可爱,结结巴巴道,“……夫…夫…夫君……” 他那个样子像是裴文第一次见他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歪着脑袋略带戏谑的说道,“呆子,可不是夫君嘛。” 他整张脸已经红透了,仓惶的移开视线,很是羞涩的说道,“娘…娘子……” 可裴文却突然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干净利落的拿下珠钗,扯下腰带,一件一件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随后踮起脚尖,裸着身体直接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格外灵动,活像是一只妖精,说着没有男人能拒绝的话,“夫君,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甜腻的撒娇几乎痒进他的骨头里了。 一位二十几岁还没有开过荤的童子鸡哪里经得起她这样勾引,下腹直接高高翘起,顶着她的腹部。 两个奶团子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挤压他的身体上,他艰难的吞咽着,粗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两只手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 就在这时,她突然伸出小软舌,毫无征兆的添了他的喉结。 他浑身一颤,整个人都酥了,麻的他差点就泄了。 他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不争气的低下了头,如饿狼般死死盯着那对丰满又诱人的奶团子,几乎被她挤的变形了。 什么理智,什么温柔,什么克制,通通抛在脑后,内心像是奔腾了万只野马,疯狂的叫嚣着,欲火焚身的他猛地抱起心爱的女子压在床榻上。 毫无章法更没有一丝技巧的吻了上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在啃、在舔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脸…… 他虔诚的像是在舔着佳肴美食,捧着她的脸,一寸都没有放过。 等了半天,裴文都没见这憨货进一步动作,他就一味的吃着她的脸,她索性主动到底了。 她的双手绕过他的双臂,滑到他的腰部,扯开他的腰带,拉下的衣服,他先是一愣,后懵懵愣愣的配合着她,最后她咬着牙扯下了他的底裤。 狰狞的巨物一下子跳了出来,忽略棒身上缠绕的青筋,大龟头粉粉嫩嫩的,甚为可爱,马眼已经兴奋渗出了浊精。 她躺在床榻上,眉眼勾成丝了,对着崔叁妖媚一笑,涟涟漪漪的在他眼底荡漾着,那一眼、一笑差点让崔叁的魂都飘了。 接下来她的动作,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她张开双腿,完完整整的把最神秘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甚至主动的用手将两条腿扒开,以此让他看个彻底。 与他旺盛的阴毛不同,她那处娇花嫩蕊,洁白无毛,两片又嫩又粉的阴唇间有一点点小的几乎不可察小缝。 他心中的欲火越烧越重,呼吸急促的都跟不上他心跳的频率。 本就渴她渴的紧,更不论此时此刻,她如妖精般挑逗折磨他。 脑子也跟不上他的行动,当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覆在她的身上,再次吃着她的唇,一只手揉着浑圆的奶子,一只手扶着鸡巴挺着腰往小缝里面顶。 他们最私密的地方明明已经完全接触了,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可奈何他的鸡巴太大了,她紧闭的逼缝又太小了,着实不匹配,以至于他顶了很久都没能进去,硕大的鸡巴得不到她逼的慰藉,涨的越来越疼。 他急得满脸是汗,额头青筋暴起,她不禁伸出舌头与他的大舌缠在一起,更加亲密的深吻。 她白皙的小手指来到他们交合处,忍着羞耻心,分开两瓣阴唇,露出小小的缝隙,挺着屁股把逼心往他鸡巴上套,而他也顺势的挺着腰往她腿心砸去。 “啊!” 媚肉一下子就含住了他的龟头,勉强将他的龟头全部吃进去。 撕裂般的痛,直冲脑门,疼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嫣红的脸蛋瞬间就白了,泪水疼的无意识的顺着眼角往下流。 小小的逼口可怜兮兮的几乎被撑到泛白,颤颤巍巍的含着外来的异物,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紧一紧收缩着,一时不知是想把这根鸡巴吃进去,还是挤出去。 里面的逼肉紧紧嘬着、吸着、咬着他的龟头,爽的他的尾椎骨一阵阵酥麻,这等欲仙欲死的感受,让他理智瞬间崩溃了。 正在他想不管不顾的把遗露在外的鸡巴捅进去时,他身下的女子骤然哭了起来,“不…夫…夫君,好疼……” 明明她在哭,可却疼在他的身上。 他俯下身贴着她,伸出舌头将她的眼泪舔得干干净净,宠溺道,“乖,夫君不操了,嗯…呃…夫君就这样浅浅的插插,乖,松开点,太紧了,紧死我了……” 他一边低低的诱哄着,一边挺着腰腹往她腿心砸去,紧致的逼洞吸得他头皮发麻,娇嫩的软肉裹着龟头狠狠吸允,他还没来得及冲破那道处女膜,马眼就被嘬的张开,露在外面的鸡巴震颤着将他的精水喷了进去。 这么快射完精的他尴尬得脸瞬间涨的通红,可这时,他骤然想起神医说的话,吓得他脸都白了。 “她的身子不能受孕,一旦有孕,她体内的子蛊便会发动,吸取她的血气、精气,直到把她整个人掏空了,待她生育那日,就是血崩之时,届时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切记切记不可让她有孕。” 思及此,刚射完精又立马高耸的鸡巴瞬间蔫了下去,他紧张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逼心溢出来的精水。 他想都没想的立马俯下身,将头埋进她的腿心,张开嘴包裹住她的花户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精液与淫水尽数吞下。 “啊…不…不要……” 她根本受不了,两条玉白的双腿死死的夹住他的脑袋,在他双肩上不停得了乱蹬,却被崔叁抓住,强势的分开,狠狠地压在床榻上。 他伸出大舌舔着不停流着淫水精液的逼口,一直舔到逼口张开,大舌立马插进穴里,被媚肉死死绞住。 “啊…不要…不要…救救我…啊啊……” 长夜漫漫,月色如霜,星河之下,僻静的小院里,屋内激荡着别样风情。 他挺着高耸的鸡巴,忍着痛,大舌将她的花户,里里外外舔、咬、嘬得干干净净。 伸着舌头在她逼里翻江倒海,让她潮喷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液被他吃尽了,最后她被搞得神志不清,射出一道黄色的尿液,他才罢休,紧紧的搂着心爱的女子睡了。 ………………… 善良的村民们没有抱怨责怪她隐瞒女子身份之事,在她嫁给崔叁后,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她教育孩子。 她的夫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而她也一如往常,日复一日的去学院教学,傍晚归来。 不知为何,今日回去的路上,她总觉得过于冷清,一股烦躁不安莫名袭来,又不知如何平息。 回到家院里时,她的心猛地一颤,太过安静了,静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急急的走上前推开门,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的血都冷了。 第五十六章:思之如狂,思之如狂,思之如狂 崔叁浑身是血的靠在墙上,他低垂着脑袋,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脸色苍白如纸,好像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用力的咬着牙,脸颊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滴。 听到推门声,他无力抬起头,在看到她的那刻,他心都碎了。 他猩红的眼里满是恐惧,拼了命的对她摇头,含着鲜血对她说,“跑!快跑……” 萧宝儿呆滞的站在门口,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明明温暖如春的气候,可是她却寒意渗骨,连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怎么会这样? 甚至有一刻,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否则今日清晨还抱着她又亲又吻,活蹦乱跳的叁哥,怎么会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里。 那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她抖着唇将恐惧吞下,嗫嚅了好久才听到自己颤抖着声线,试图唤醒这场可怕的梦。 “……叁……叁哥……” 正当他虚弱的张开嘴,还要说什么时,而这一开口,彻底按捺不住,只听见“噗”的一声,从他的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一下子喷洒在地上。 那些鲜血化成一把把锋利的箭,猛地扎进她的眼底,她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梦,那个垂死挣扎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 她几乎被吓疯了,整个人完全失控的不停哆嗦,踉踉跄跄的向他奔去,可当她站在地上血泊时,腿一软陡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张开双手,却不敢贸然的碰他,她甚至不知道他伤在哪里? 她呆滞的声音里全是茫然、无挫,“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为…为什么这样?叁哥……” 崔叁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可他依旧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拼命努力的将目光都凝结在一起。 他一边喘息,一边竭力的将她推开,沙哑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被吞没殆尽,“走,快走……” 猛地被推倒在地,萧宝儿茫然的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那一刻,她好像失聪了,什么都听不到,甚至失去了感知,也失去了该有的反应,呆滞的盯着他一张一合满是鲜血的嘴。 要失去他的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根本没有给她留存任何思考的时间。 失去他? 不! 绝不! 那股呼啸的力量陡然冒出,一下子将她从那茫然无知的洪荒世界里拉了回来。 她狼狈地爬到崔叁的身边,神志不清的有些疯魔的自言自语道,“叁哥,我们去找神医爷爷,去找神医爷爷,让他救你,对,去找神医,让他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强逼着自己不能害怕,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已经倒下了,她必须要成为他的支撑。 她不能,也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跟他一起倒下。 可他却再次推开了她,猛地对她吼道,“滚!” 对他骤然的愤怒,她置若罔闻,他越这样推开她,她的内心越狂躁煎熬。 萧宝儿咬的牙咯咯作响,一字一字道,“我的夫君还在这里,他的娘子怎么走?你告诉我,该怎么走?” 他绝望又崩溃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听着她的告白,心都快疼死了。 可这次,他真的无能为力了,唯一能为她做的,只有不拖她后腿。 他好像要把牙齿都咬碎一般,强忍压抑着蚀骨的痛,用微弱的声音温柔的哄道,“来…不及了……乖……你先去好不好…求你!走…快走……” 话还在嘴里没有说尽,突然一口鲜血涌了出来,一下子洒到了他的脸上,也喷到了她的身上,她吓得大叫了一声,急忙抓起手边的绢帕去擦拭他脸上的血。 “叁哥!不要!不要这样!” 他一边流着血,一边贪恋的抚摸着她的脸,像是最后的留恋,将她的脸刻进他的灵魂,永生永世不再忘记。 萧宝儿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落出来,立刻沿着他的手不断的往下滑落,滚烫的温度让他也有了一丝颤栗。 他突然后悔了!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留下她。 如果当初放她走,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了。 往后这漫漫余生。 她该怎么办? 她这样长情的小娇儿该会多痛苦。 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她余生的痛是因自己而起。 他想要她好好的活着。 他不想就这么离开。 他舍不得! 他怎么舍得! 可是身体上的痛却时时刻刻刺的他无比清醒。 他不得不离开的事实。 渐渐地,他又开始控制不住,拼命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吐出鲜红的血来。 炼狱般的折磨后,他整个人像是被碾碎了般,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咬着破了皮的唇,喘息着说道道,“我没事…乖…不要害怕…不要担心……” 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是他生命的终点,他还在担心她。 短短的几句话,几乎将她打入地狱。 她怀里的这个人,曾经是她全部的依靠,也曾经给了她一生中最平静幸福的时光。 可现在,她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折磨,忍受剧痛,甚至一步一步的往向死亡。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心都快被他掏空了,彻底的崩溃失去理智,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痛的嘶吼。 “你既娶了我,就绝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们走,去找神医……” 她不管不顾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抓着,几乎连指甲都要掐进他的肌肤里,眼睛充血通红。 用力,用尽全身的力量扶起崔叁,他虚弱的整个人失去力气,将全部的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就是硬生生的抗下来了。 她要,带他一起离开。 可她刚将崔叁扶起,迈出一步时,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他逆着月光走来,阴冷的寒风吹得桃树哗哗作响,芳华暗绽的人影倒映在地,身如鬼魅,似从一片幽暗的夜色中化形而来。 一身清霜盛雪的白衣,又似踏着澹澹月色而来的谪仙,潋滟眸光中魅惑狂肆,清冷出尘,不染半点凡俗。 可看在萧宝儿的眼里,他是从地狱里幻化出来的幽灵,亲手渡她下地狱的,一步一步踩的不是冰冷的地上,而是她的心。 她只觉得通体发寒,心如擂鼓几乎停顿,面色陡变,惨白如薄纸,牙齿死死的咬住唇,碎满水光的瞳孔不断收缩,充满震恐、绝望…… 油然而生的恐惧,甚至令她灵魂都在颤抖…… 她脚步惊颤,本能的扶着崔叁后退了几步。 明明无比的排斥,连呼吸都在排斥,可他就是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只要他站在那里,她的目光根本就挪不开分毫。 黑夜中的萧琰似一尊清风玉树,芳华暗绽,翩然绝世之姿,如孤山寒月不容亵渎。 他面上端的是霁月风清,可她无意识后退的几步,便叫他伪装的温柔瞬间破碎,那深邃的眼底尽是鬼魅狰狞。 他等了叁年,念了叁年,疯了叁年…… 思之如狂,思之如狂,思之如狂! 疯魔的无可救药。 等来的就是,他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不要他了。 极端扭曲又极度变态的心理,让萧琰森冷的面孔渐渐变得阴鸷,幽怨的眼底颤栗的变态的偏执欲。 可他仍旧在克制,他在给她机会。 他还在等她认错,亲口告诉他后悔了。 他翻涌的眼底蕴藏着阴毒的暴戾、狰狞,却张开双臂,从容的对着萧宝儿邪肆魅惑一笑。 “乖宝,过来!” 那低沉的声音异常醇正,沙哑的余音摄人心魄,仿佛能蚕食她的灵魂。 可萧宝儿却觉得,他潋滟无双的笑容背后,裹藏的是鬼厉的妖兽,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撕开人皮,露出地狱烈火,将她吞没。 她本能的再度后退,直至猛地撞到墙背,退无可退。 我开始用萧宝儿时 代表从今往后 再无裴文 那个自由自在的裴文会被萧琰亲手扼杀 我对自己写文的预测从来都不准 又没写到 很抱歉 最近是不是真的写的不好 独角戏唱的已经没意思了 好累 我又没有道德绑架你们 我之前就说了不要猪猪嘛 就给我吱个声 吱个声行不行 让我知道有人看 如果看得不多 我下一章暂时就不写了 因为疫情,孩子都在家 我就留着时间教他们学习练字了 第五十七章:我们之间最没得谈的就是感情 他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养了十余年的心肝,从头到尾,都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可至始至终她都不曾松开那个乡野村夫,他们身体相互依偎在一起,警惕、戒备的看着他,不断后退。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这就是他爱了两世,用生命拯救的女子。 胸腔里隐忍的怒火,从胸口蔓延至全身,烧得他面目全非,生疼生疼。 可他依旧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已经等了叁年了,不在乎多这一刻。 而她,已经在他手心里了,逃不了、更躲不开。 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更何况,他格外享受她这一刻薄喷而出的刻骨绝望、恐惧、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可怜模样,多有意思。 他喜欢亲手,慢慢地一根一根拔掉她身上的尖刺,一点一点掌控她的喜怒哀乐。 他要将她所有的倔犟、反骨、尊严通通碾碎、摧毁。 让她永生永世都不敢再妄想逃离他的手掌。 他要囚禁她,永远禁锢着她,再也不会给她一丝一毫肆意妄为的机会,践踏他的爱。 他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才慢慢地放下了双手,负手在背,沉默的盯着她,阴鸷的眼神似淬了毒的刃,一点一点撕碎她的刚烈。 下一刻,那张原本布满阴霾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点笑容,唇红齿白阴森森一笑,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你,在害怕?” 他阴冷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两股声线相互交迭,好像两具灵魂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撕扯,鬼魅如斯的声音里重迭了一丝温柔。 瘆得萧宝儿头皮发麻,她像是看着变态的怪物一样恐惧的盯着萧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他无形中死死扼住了,所有的心跳都变成了挣扎。 强大的压迫感,逼的她喘着粗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萧琰无声息的勾着唇,一派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怎么会害怕?你,真的不应该害怕。” 看着她咬着牙强撑着,梗着脖子,伪装的满眼尽是不屑,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不免又是沉沉的一笑,笑得极尽妖魅摄人,可惜这股笑意并未达到眼底,那幽深的黑眸中散发的阴鸷正在加重。 “你胆敢迷晕莫雯莫芷,逃出国公府,就应该能想到,总会有这一天。” 她强忍着惶恐,终究还是服软了,“萧琰,求你,放了我吧?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之间早已经是死局,谁都救不了,注定是悲剧。” 明明是在求他,萧琰却听出了百般疏离。 他们,分开不过叁年而已。 对她来说,曾经的悲欢爱恨都已成为唏嘘过往。 可她不知,这叁年他只活在过去,思之如狂,度日如年。 可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下了他。 将他从她生命中剔除的干干净净。 萧琰眉眼彻底寒凉,澹澹眸光一片晦涩阴冷,带着绵绵哀怨,甚至透着一缕怨毒之色看向萧宝儿。 他轻轻低呵讽刺道,“放了你?呵…你,凭什么?” 所有的怨恨、悲痛,都化成了一抹噬血的狂热,绽于萧琰眉梢眼角,潋滟妖冶,芳华绝代。 “凭什么让我放过你,还你自由,徒留我独自悲伤,然后让我用一生去缅怀你。” 她忍下心中的酸涩,哽咽道,“我们之间最没得谈的就是感情,我也不愿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一分感情,萧琰,爱你太疼了,我真的疼怕了,不敢再尝试那种滋味了。” 可他却无视她的脆弱与隐忍,轻蔑的笑道,“萧宝儿!你,太高看我了,我怎会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我宁愿别人痛万分,也决不允许别人负我……” 那种绝望的无力感几乎吞噬了她,萧宝儿无助的闭上双眼,这一次,她不再选择退让。 因为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也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妄想了。 他这样暴戾嗜血、阴狠毒辣的魔鬼,怎么会放过她。 此生,大概是,不死不休了。 再睁开眼时,她已然不再害怕,只是平静的说道,“你,终究还是不愿放过我,为什么呢?难道你连我的尸体也要?” 听到这句话,他呼吸猛然一沉,微眯着双眼死死的看着她,冷硬的眉眼间皆是暴戾的狰狞。 潺潺月光下,她狼狈不堪的紧紧扶着崔叁,而他似一尊清风玉树,不彰不显的伫立在那,纹丝不动。 他们就这样相对着,如同对峙。 “你在威胁我?” 她无可奈何的苦笑道,“萧琰,你要我回头,我该怎么回头呢?你已经亲手毁了我的爱,让我根本无法回头了。” 她流着泪,艰涩的继续说道,“你又何必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勉强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在我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从几乎渗血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低鸣,“那你的爱呢?给了谁?” 他鬼魅的身影如一缕清风,风驰电掣的瞬间飞移到她面前,映在萧宝儿的眼底速度之快,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就粗暴的将她猛地按在墙上。 痛得她整个人抽搐了一下,后背微微的佝偻起来,艰涩的呼吸。 一切来的太快了,她还沉浸在惊恐的呼喊中,萧琰就轻而易举的将她与崔叁分开,待她看清楚之时,崔叁已经重重的甩落在地。 奄奄一息的他几乎瞬间昏死过去,那一刻,她的心几乎都被搅碎了,仿佛濒死的剧痛让她不停的颤抖,抽搐。 “啊!不要!” 她拼了命的想要去救他。 可强悍如萧琰,在他面前,一切都是无谓的徒劳。 异常高大伟岸的身躯,居高临下的以绝对压制,投下可怖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 她拼了命的撕打挣扎,却被大掌狠狠地扼住她的脖颈,令她再也无法动弹,就像被一股刺骨的寒意狠狠攫住。 任他宰割。 他缓缓的俯下身,如痴如醉的与她平视,森然的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的尸体我也要!” 他已经身在地狱了,势必要拉着她,与同覆灭。 隐隐卓卓的烛光下,她恐惧的瞪着双眼,颤栗的看着眼前桀暴的恶魔,阴柔俊美的面孔之下,带着嗜血的兴奋,猩红的眸光潋滟绝色,如在地狱中徘徊的厉鬼,流转着黑暗、狂野…… 我尽力了,只写了一小半内容 因为孩子在家,一堆破事 下一章的可能会好点吧 我怕你们等得太急了 所以先写了一点 第五十八章: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在原地等你 萧琰俯下身,神色痴迷,极尽亲昵的贴着她冷汗淋漓的髪鬓,鲜艳的薄唇蹭着她的耳朵。 扼住喉咙的大掌缓缓松开,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地往下滑,最终停留在她的心口。 嘶哑的声线格外的性感,从她的耳边一直钻进她的心里,“乖,告诉爷,你的心给了谁?” 他森然一笑,薄唇鲜如血,被他掌心和指腹带着薄茧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摸过,她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好像被毒蛇缠绕着。 萧宝儿梗着脖子瞪着他,嘲讽之意溢于言表,眼里毫不掩饰的鄙视与厌恶,更是深深地刺得他的心狠狠地一颤。 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僵硬的绷在脸上。 可下一刻,他又放浪不羁的伸出湿热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她的双眼。 湿润的触感让萧宝儿格外的恶心,胸臆间作呕的几乎让她想吐。 她咬牙切齿咒骂道,“疯子!魔鬼!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的心?” 萧宝儿被他舔得不得不闭着眼睛左右躲闪,却被他捏着下颌,气的她浑身发抖,最后抵抗不了,索性就屏息敛气的一动不动。 那一副任宁死不屈的模样,他不禁勾着唇狂肆一笑。 宠溺又温情的在她耳边说道,“宝儿,爷是爱你这双勾人的眼睛,但爷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爷。” 他低醇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但萧宝儿知道,那温柔不过是压抑的表象而已,这层温柔的背后,裹藏的是滔天暴怒。 她根本没有任何心思与他在这里互诉情长,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才好。 她的心时时刻刻为崔叁揪着,目光更是恋恋不舍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他。 他的胸膛还在起伏,但她却不敢再贸然行动,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变态的疯子会怎样对付他。 她只能忍。 察觉到她偏移的目光,他神色泛凉,幽幽的声音有些诡异又扭曲。 “你最好祈祷这颗心只是烂在肚子里了,没关系,我再次养活她一次,宝儿,我们重新开始,我用一生把欠你的通通偿还给你,好吗?” 他深情的话语,入了萧宝儿耳里,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所有的愤怒和憎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尖锐讽刺的话瞬间脱口而出,“重新开始?怎么开始?是要我忘记从前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可事实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幸了盈双,萧琰,你知道吗?那夜的雨很大很大,我不顾一切像疯了般跑去找你,我自私、善妒,只想你属于我,我怎么能忍受你拥有别的女子,可是我来的太迟了,迟到刚刚好看到你如何幸她的,我亲眼目睹了你是怎么要她的,一次一次在她身上不停的蠕动、撞击,整个屋内都是你和她交合散发的淫靡之味……” 时至今日,再次提及时,她好像依旧做不到平静,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嫉妒,那种无法发泄的憋屈。 让她想用世间最恶毒的话,将他曾经加诸给她痛苦,统统还给了他。 萧琰被她的话,震得像是五雷轰顶般,整个人晃了晃,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连连后退。 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她通红的眼底,倒映着他死寂、惨白的脸。 他似乎被定格成了一尊雕像,垂下眼帘,面容苍白俊秀,纤长的睫羽遮掩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以为的来日方长,原来在她心里,早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他抖着唇,竭力的想要说着什么,又想迫切的解释什么。 可最终发现,任世间再华丽的辞藻都无法掩盖他曾经残忍的行径。 他无法替自己狡辩。 他的声线带着罕见的慌乱,甚至在微微发颤,“为…什么……” 她冷冷嗤笑道,“因为我要亲手杀了那个爱你如命的萧宝儿,我要让那个蠢女人亲眼看着她挚爱的人,是怎么一次一次临幸别人的,我要让她死!让她死!” 一声更比一声坚定,恨意浓的化不开,无所顾忌的用最尖锐的话语刺伤他。 一字一句犹如魔音,几乎将他逼到绝境,让悲怆孤绝的身影不可控的颤了颤,连着他的心脏都狂跳不止的痉挛起来,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曾经日日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儿娇态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用最疏离陌生的一面,嘲讽他所谓的深爱。 “萧琰,何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副痛苦的表情呢?给我看吗?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我辜负了你,可是,是这样吗?” 说完她便转身不再看他,仿若眼前之人,是多么污浊之物,生怕脏了她的眼。 “萧琰,你已经脏了,脏透了,脏到你即使再世为人,我都觉得你的灵魂是肮脏的,你若放手,一别两宽,永不相见,我们之间,不谈原谅,更不提亏欠,若强逼我回头,就永远别想试图抹去这些事实,而我更永生无法释怀。” 几乎是泄愤的说完这些句话,她的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再叁压抑着,她不想,也不愿,再为他浪费一分不该有的情绪。 可一旦揭开血淋淋的事实,那种酸涩的疼与痛,依旧能让她失控。 清冷的气息突然在她身后涌来,他仓皇伸手,猛地抱紧了她。 这个时候的他,恐慌的样子与刚刚那副阴鸷森然的模样,已经判若两然。 他沉痛又愧疚的央求着,“宝儿,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只是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只是想让你平安健康的陪我到老而已……” 那般残忍噬血的萧琰,此刻温柔的声音嘶哑几乎不成调。 他的高傲、尊严几乎都被她的绝情碾碎了,卑微的乞求道,“我把的心,我的命,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萧宝儿连与他在一个房间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他的怀抱,她奋力挣扎,却被他箍的越来越紧,仿佛只要一松开,就会彻底的失去她。 他惶恐的失了力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碎了,揉进他的骨血中。 她累了,疲倦了,也懒得再动了,只是冷硬的拒绝道,“萧琰,别再痴心妄想了,终此一生,我都不会再回头,我只会往前走,永不回头。” 他沙哑的声音轻颤到破碎,没有一丝威严,只有浓浓的低廉的哀求,“宝儿,不会了,不会再有别人了,只有我和你,只有我们,好不好?” 除了哀求,他已经慌乱到束手无措。 她惨然一笑,泪水潸然而下,晦涩的说道,“萧琰,太迟了,如果我真的能做到不介意、不在乎,甚至忘记,今日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对峙了。” 萧琰迫切地将她转过身来,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微沉的呼吸都漫着几分惶恐、不安。 颤抖的哀求道,“宝儿,我不好的地方,都会改,我会用一生去补偿你,我会把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补偿给你,宝儿,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苦苦哀求,并未动摇萧宝儿坚定的决心。 她恍若未闻,很是平静的说道,“萧琰,你要做什么,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这一切与我无关。” 他的呼吸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半晌,才不敢置信低喃道,“与你无关?” “萧琰,你没有权利要求在将我伤的满目苍痍后,还要我保留一颗真心,一如既往的去爱你,而我更没有义务,一定要在原地等你。” “所以,你想怎么做都与我无关。” 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她决绝的狠心几乎将他压垮,他死寂的眼底尽是茫然,无助又可怜的问她,“我们那十年呢?你要否定我们的全部吗?” “昔日,我最想要的时候,你给不了,现在我想要的,你,再也给不起了,就算给的再好又如何,我都不再稀罕。” 大概已经有人发现了 我改了文案了 提前剧透了一些前世 萧琰是怎么救宝儿的 第五十九章:至少我的灵魂,到死都是自由的 黑色薄雾弥漫之处,幻化出一株暗夜幽魂,丝丝缕缕勾镂成影,他一身窄袖黑袍,从暗影中沉稳走来,神色邪侫的双眼,一片血色,妖异又鬼魅。 他红眸幽寒的睥睨着,另一个抛下所有高傲、尊严,卑微的不断乞求,却得不到一丝怜悯的自己。 优雅的勾着薄凉的红唇,邪魅一笑,蔑视的看了另一个软弱的自己,“真是个极度缺爱的可怜虫啊!” 萧琰脸色猛然一僵,脖子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显得更加凸显,猩红的黑眸狰狞的像要破裂般,死死的看着眼前另一个自己,阴毒且狠厉。 “不!她只爱我,她说了生生世世只爱我!” 他竭力的嘶吼声,像是在极力的说服自己,又像是拼命的力证那一切都是假的。 “收起这副痛苦的模样,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再痛,再疼,她都不会在乎了。” 他随意的摊开手,很是惋惜道,“萧琰,你已经没有牵制她的筹码了。” 萧琰目眦欲裂的看着他,狰狞道,“不!不!她只是在生我的气。” “她已经不要你了……” “她不爱你了……” 他的话犹如魔音,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回荡,洗涤他的灵魂,萧琰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如那幻化而来的魔鬼般,一片血色。 他用最温柔的语言在萧琰耳边催眠,“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她……” 他仿佛在无限的释放骨髓里依附隐忍的黑暗,试图吞噬另一个自己。 拉着另一个所谓“清白”的灵魂,一同下地狱。 浑身透着瘆人死气的萧琰,跟着他喃喃自语道,“毁了她,毁了她……” 剥离的两具灵魂,渐渐重合。 ……………………… 他痛苦的低垂着脑袋,那张绝美的面孔渐渐狰狞扭曲,剧烈的疼痛,令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 浓密纤长的睫毛遮盖了他眼底的情绪,阴暗中只能看到他慢慢勾起唇角。 未料,就在下一刻,他乌黑睫毛一颤,毫无征兆的抬起头,桀骜的笑容尽是不屑,所有的怨与恨,都绽放于眉梢。 那是萧宝儿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澹澹目光下不再温柔,藏匿血腥,诡异阴森的令人毛孔悚然。 他猛地掐住萧宝儿的脖颈,轻而易举的将她提起来,野兽般的瞳孔里尽是嗜杀之意,森然怒吼道,“贱人,去死吧!” 纤细的脖子,在他掌心里稍一用力就会被掐断。 他倨傲的冷笑着,漫不经心的加重手中的力道,略是玩味的看着她,像是要慢慢折磨将死的猎物。 萧宝儿被迫双脚离地,整个人所有的支撑都在,想置她于死地的手里。 她没有挣扎、哭喊、求饶,只是缓缓地闭上双眼,认命的等待死亡。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可偏偏,萧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松开手,将她甩开。 他痛苦的单跪在地,捶打脑袋,拼了命的在撕扯什么,悲戚的仰天嘶吼道,“不!” 突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戾气,萧琰跪着爬到意识模糊的萧宝儿面前,颤抖着双手,将她轻轻抱起,搂在怀里,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 他的泪一滴一滴砸在萧宝儿的脸上,带着哭腔,一个劲的道歉,“宝儿,宝儿,原谅我,原谅我,好吗?我错了,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萧宝儿幽幽的睁开双眼,却像是看个变态的疯子般,讥讽的将他推开。 他理亏在先,自然不敢再贸然强逼她什么,只顶着一张俊美无匹的容颜,委屈巴巴的看着心爱的女子。 可她直接无视他,艰难的用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点缓慢起身,摇摇晃晃地重新挺直脊背。 “萧琰,你还是杀了我吧,不过是一具尸骨而已,就算我死了,也绝不是你的,至少我的灵魂,到死都是自由的。” 她一字字说着,没有半点退缩。 萧琰突然走向她,两只颤抖的手用力的抓住了她肩膀,凄然的看着她。 他喉咙苦涩嘶哑的像是被沙铄磨砺般,“我就那么不可原谅,你,宁死,也不愿回来?” 她决绝的没有一丝犹豫,“是。” 他的胸口像是突然被炸开一样,剧烈的疼痛,甚至让舌尖都尝到了涌上来的血腥味。 他咽下口中的鲜血,含着泪,轻轻一笑,“你,走吧!” 突如其来的惊喜,倒是让萧宝儿飘飘的难以置信,她有些茫然的问,“你,要放了我?” 泪水顺着他的脸庞一滴一滴的落下,他靡丽的笑容癫狂而又凄凉,好像失去了一切。 他沉重的说道,“你不是要自由吗?我给你,萧宝儿,你,自由了。” 这一章的开头部分 是他被萧宝儿毫不留情的话,逼的人格分裂了 两个人格在相互厮杀 大家等会 我还在写 等会再更新一章 连在一起看哦 第六十章:在他胆敢觊觎你的那刻,就注定这 害怕他出尔反尔,萧宝儿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到崔叁面前,她要带他一起离开。 她心急如焚,一边害怕萧琰突然后悔,一边又担心崔叁的伤势。 可她试了很多次,几乎已经竭力了,都没能将崔叁扶起,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人,他的重量比清醒时,来的更重。 就在她再次奋力扶他时,萧琰森然开口,“爷可没说,你可以带走他。” 爱而不得的痛苦与绝望,让萧琰迫切的需要一个释放口。 那是一种对鲜血的极度渴求的天性,钻心疼得他想要无休止的屠戮。 而眼前的崔叁,乃至整个人桃花村,都是他发泄嗜血的“天堂”。 萧宝儿闻言,猛地转身,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无所顾忌随性地摇了摇头,轻轻低呵,潋滟的眸光带着狠毒。 “呵!在他胆敢觊觎你的那刻,就注定这辈子不会善终。” 更何况,他说放她走,也只是在他眼底活动而已。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再次消失的干干净净。 想要放过她! 除非他死! 他的话,让萧宝儿莫名的惶恐不安。 刚刚他要杀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害怕,却这一刻,他阴森森的话语,让她毛孔悚然。 他步履沉重的走来,用力一扯,将挡在崔叁面前的萧宝儿甩开。 猛地撞到桌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她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可当她睁开眼之际,却清清楚楚的看到,萧琰已经将剑刺进崔叁的身体里,鲜血猛地溅出,甚至喷到了他的脸上。 可至始至终,萧琰神色慵懒寡淡,并没有因为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而感到不忍。 手段之阴毒狠戾,堪比妖魔。 萧琰用力握住剑柄旋转,锋利的剑峰在崔叁身体里硬生生的凿出一个洞。 理所应当的模样,好像他脚下的人,只是一个低贱的畜牲。 崔叁咬着牙,痛苦的闷哼着。 这一幕,刺的萧宝儿双目通红,心几乎都被炸开了。 一股呼啸的仇恨骤然从心底爆发,她抖着唇,几乎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萧琰,住手!” 他单脚踩在崔叁的身体,倨傲的缓缓擦拭掉面上溅染的鲜血,潺潺月光下,他勾着妖异薄凉的红唇,露出了一抹染着血腥桀暴的狂野冷笑。 诡异、瘆人。 她尖声怒叱,愤怒地死死地盯着他,胸中怒意沸腾,“你若杀他,我一定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萧琰毫不在意她的怒视,喉头滚动间,舔了舔唇角鲜血,妖异的弧度阴森恐怖。 他淡淡的语气中透着戏谑,“爷,拭目以待!” 甚至,还在对萧宝儿微笑,可是她却在他眸底看不到一丝柔和,深沉而又阴鸷,他握着剑柄的手,残忍地再次用力,几乎要将崔叁穿透。 凄厉绝惨的声音,让萧宝儿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她拿起桌上的匕首,冲向萧琰。 而萧琰,在她拿匕首纵身跃起的那刻,就拔出了剑。 他想亲眼看看,他亲手养大的姑娘,会不会为了这个乡野村夫,杀他! 可是他输了。 彻底的输了。 静寂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滋”的一声,很轻微,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 但萧宝儿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刀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衣衫,扎进了他的胸膛里。 鲜血瞬间溅到她的脸上。 血腥味刺激得她,浑身发抖,几乎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世子!” 屋外冲进来的侍卫,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他们几乎怒吼的冲上来要缉拿萧宝儿。 萧琰眼睛都没抬,只一味沉痛的盯着心爱的女子,抬手示意他们下去。 他站在萧宝儿的对立面。 同样也站在刀尖的另一端,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好像扎进的不是他的身体。 他甚至完全感受不到疼。 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破碎不堪的心在疯狂的嘶吼、呐喊…… 他猩红的血眸满是悲痛,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眼前思之如狂的女子。 一股莫大的悲哀,绝望从心底涌出,沉重的让他难以呼吸,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调,“你要杀我?” 这样说着,他又往前挺进了一步。 而刀锋,刺得更深了一些。 她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在拿起匕首的那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 更没有想到会不会杀了他。 她只知道,如果她不出手。 那么,死的就是叁哥。 她绝不能让叁哥有事。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匕首扎进他的身体。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更没有想过,她亲手要杀的第一个人,曾经是她生命里的唯一,也是她的挚爱。 他的心跳和呼吸,甚至每一分痛楚和战栗,都随着那冰冷坚硬的刀身传到了她的手里。 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像是被狠狠拨动了般,猛地松开了手,踉跄的退了几步。 而那把匕首,还原封不动的扎在他的身体里。 他嘶哑的声音被极度克制、压抑在喉,连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再度开口,几乎是从灵魂里力竭的哀鸣,“你,要杀我?” 其实,匕首已经扎进他的身体里了,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就是要杀他。 可萧琰依旧不死心,想听到她亲口出来。 哪怕自己已是痛鲜血淋漓,他仍旧想让她亲手再去撕开。 只有刻骨铭心的疼,才能配得起他的深爱。 看着他脸上那抹苍凉中又透着一丝悲痛的牵强笑容。 萧宝儿慌乱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她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她拿起匕首的那刻,身体做出的意识,的的确确就是要杀他。 他踩着她凌乱的步伐,再次逼问,“用萧野教你的武功,来杀我,只是为了,救这个不相干的人?” 迎着他血红的双眼,混乱不堪的萧宝儿,根本没有任何思虑,就脱口而出,“他不是不想干的人,他是我的夫君。” 夫君这两个字,直接刺中了萧琰的逆鳞。 隐隐绰绰的月光下,他再次变成了另一副瘆人的模样。 像发了疯的野兽,满腔怒火、嫉妒都化成凶狠的力道,彻头彻尾的失去了控制。 近乎丧心病狂。 他已然癫狂到了极致,死死掐着萧宝儿的脖颈,目眦欲裂的看着她,“贱人,你,竟敢嫁人!” 终于写到高潮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酝酿这一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 反正我是觉得挺爽的 不过,下面萧宝儿就会很惨 最好两章合起来再看一次 因为有点多 所以我分开写的 我怕你们一目十行 看得不够透彻 不更新是因为我很忙 真的很忙 望体谅 疫情结束后 孩子上学,就没这么累,这么忙了 所以疫情期间,就缘更吧 第六十一章:何来理智? 脑海里无法自控,想象着她的洞房花烛夜,她是怎么浪荡的在别人身下承欢的。 专属于他的销魂洞是如何被别人的鸡巴撑开,狠狠地捅进去,撕开那层膜,一点点包容他人疯狂索要的。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疼得都快炸开了,尖锐的疼,让他连呼吸都是一颤一颤的痛着,好像浑身的血肉都给一寸寸剥离、撕碎,疼的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缓解这样的痛苦。 萧琰梗着嗓子,极力克制掐断她脖子的想法,咬牙切齿道,“你,被他操了?” 他可以接受她逃了,大不了他再抢回来。 他也可以逼着自己接受她不爱他了,往后这漫漫余生他日日磨着她,总会将他再磨进她的心里。 可他绝对绝对不能接受,他亲手养大的姑娘,被人捷足先登,里里外外肏透了。 反观萧宝儿,她整个人因为刚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惊颤的蠕动了吓失血色的唇瓣,瞪着双眼,惊悚的看着他,艰难的吞咽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落在萧琰的眼里,就是心虚的不敢回应他。 那一瞬间,他紧绷住的神经,嘣得一声,彻底断了。 血气翻涌,那些试图压抑的怒火、妒火交杂在一起,噌噌往上冒,他的喉咙猛地涌上一阵腥甜,从口中喷出鲜血。 他的血,几乎全都溅在萧宝儿的脸上,甚至喷进了她瞪直的眼里,她被吓得愣在那里,一时失去了反应。 叁年压抑的所有痛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癫狂的模样似要毁天灭地。 “萧宝儿,你,很好!” 他拔了身上的匕首,随手一掷。 单手粗暴的将萧宝儿压在墙上,另只手蛮横地撕扯着她的裙摆,扯下她的小亵裤,粗鲁的直接将食指捅进了她干涩得穴里。 他在疯狂的肆虐间,魔怔的问道:“他是不是就是这么对你的,是不是!” 他疯了般反反复复的逼问,一声声,几乎要将她逼上绝境。 任她如何奋力挣扎、疯狂撕打,都无法撼动他一分。 在绝对力量与武力面前,所有的一招一式都不过是个可笑的花架子,更何况武力深厚的萧琰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此刻的她,如案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啊!不,不要!” 这一声痛苦的求饶,不仅没有得到他一分怜惜,却反而更助长了他的怒火。 他衣袍不整,发丝微散,几缕长发从额前垂落,衬得那俊美如斯的面容,狰狞鬼魅。 仿佛有一团火在内心焚烧着,让他五内俱化为灰烬,理智尽失,只剩下了暴怒,他禁锢住她的身子,用力的扯着她的衣带,厉声道:“不要?他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说了不要?嗯?回答我!” 他的声音陡然变厉,透着浓浓的幽怨和扭曲,“回答我,是不是!是不是!” 一边疯狂的质问,一边凶狠地往她最娇嫩的腿心捅,甫一进去,就被媚肉死死的吸住,进退不得,她有多嫩,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样不管不管的继续捅,定会弄痛她。 这次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从南宫黛手里抢过来的姜娘子。 一位因为给萧宝儿种蛊,而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苗疆女子。 他已经计划好了,等把她体内的子蛊逼出来,再狠狠要了她。 偏偏,他被妒火冲得面目全非,何来理智。 他迫切的,只想知道她的膜还在不在,食指粗暴的直接往里面捅,直到碰到那层膜,他才停了下来。 最坏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但他也没有就此放过疼的冷汗淋漓萧宝儿。 男女交媾的方式有很多种,他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他扯着萧宝儿破碎的衣服,将她拎起来,直接抛在了床榻上。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摔倒了床上。 好不容易逃开他的手掌,她岂敢懈怠。 强逼自己恢复清明,几乎瞬间她翻身而起,又恨又怒的瞪着双眼,恨不得以目光化为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可在下一刻,她又怂了。 他不疾不徐的大步跨来,修长的腿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边走一边抽去腰间的玉带,锦缎的底裤悄然掉落在地上,肌肉紧绷的胯间瞬间显露出狰狞硕大的鸡巴,凶狠的对着她叫嚣着。 他从容的对着她微笑,狂色的眼神异常骇人,赤露的目光格外色欲,好像粘在了萧宝儿身上。 “把衣服脱光,张开腿,让爷肏。” 长着一副令人倾倒众生的脸,却说出让人倒尽胃口的话。 等会再更一章,等等我 第六十二章:你有什么资格 萧宝儿无能为力亦无可奈何,痛恨又悲哀,她的目光甚至不敢越过萧琰,去看他身后的叁哥,因为她不知道疯魔的萧琰会干出怎样变态的事情。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唯有妥协。 她跪在床铺上,痛哭的哀求道,“世子,求求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叁年前,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没有碰过我,我是干净的,我还是干干净净的。” 她悲痛万绝的乞求他,可眼前的男人却没有一丝动容。 她不懂,她越是为别人的男人表现出一丝不应该展露的情绪,越适得其反,加重萧琰对崔叁的恨意。 在萧琰眼里,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应该来自于他。 “萧宝儿,你不该,也不能,在爷面前,替别人的男人求情,这么甜的嘴是留给爷吃的,也是留着吞爷的鸡巴的。” “今后,若让爷听到,从你嘴里多说一句关于那个乡野村夫,我就便将你付诸给我的痛,加倍的还在他身上。” 随之欺身而上,用高大结实的身子压住软绵娇小的她。 袅娜的曲线在他伟岸的身下颤抖,他强硬地分开她的腿,不急不缓却极为放肆用鸡巴撞她的腿心。 她抖着双腿想把他挤出去,却被萧琰一把抓住不安分的脚环,脱去丝袜,把玩着手中珠圆玉润的小脚,又嫩又白,完美的简直长到他心坎里了。 好像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就是为他萧琰量身定制的,一份不增,一分不减,刚刚好,都长进他眼里,心里了。 “萧琰…啊……” 他竟变态的张开口,含住了她的脚,湿润滑腻的触感,让她恶心的尖叫起来。 吓懵的萧宝儿张着殷红的嘴儿连话都说不齐整,连连喘息道,“我…我…回去,我…再也不逃了,我乖乖听你的话,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好吗?” 他倨傲的眉宇间并无太多神色,可讽刺的笑意却漫上了唇角。 “你在用自己和我谈判?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还是你认为,你有本事能从我手里再逃一次?” 萧琰抓住她小巧的下颌抬向自己,看着她湿漉漉的美眸,大拇指轻缓摩挲在她苍白的唇瓣上。 邪侫又温柔说道,“别再让我重复,乖乖把衣服脱光,张开腿,让爷操。” 他的话刻意说得很低,亲密的凑在她耳畔,灼热的强大气息烧得她羞愤的耳红面赤。 美貌,大概是这个世间上最不讲理的东西了,她拥有了,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萧宝儿敛着柳眉,低下头不再看他,似乎认命了,乖巧地扯下腰带,却在放下青丝的那一刻,拔下头上的木钗,力道极重,直接刺进雪白的脖颈里,鲜血顺流而下。 坚定的看着他,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在央求他,“萧琰你说的对,我是逃不了,可是我的命,我自己可以做主,如果…如果你不想千辛万苦得来的是一具尸体,那就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会乖乖和你回去,若你要动他,我会把命赔给他。” 她没有选择鱼死网破,而是再一次选择妥协,时隔叁年,她也不确定自己在萧琰心中的位置。 她只能赌一次。 他轩昂的剑眉一挑,略是玩味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医治。” 几位侍从迅速进来,将崔叁拖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再次关起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比谁都知道,绝望漫上眼底,却不得不妥协。 她呆滞地坐在床上,松开了手中的木钗,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失了焦距的眼睛空洞无神,豆大的泪珠不住的滑落眼眶。 “萧琰,你不会毁诺的,是吗?你不会的是不是,你不会骗我的,是吗?” 她一遍遍不确定的重复询问,颤抖的声音低的无助,却又带着几分坚强。 萧琰俯下身,线条俊冶的下颌微垂,紧贴着萧宝儿的脸颊,炽热的呼吸间,漫着一股让人悚然的情欲。 他舔着她的泪,露出森森笑容,温柔的说,“乖,爷怎么会让他轻易地死呢?死,太容易了,下贱的东西,爷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萧宝儿气到浑身发抖,想都没想,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咒骂道,“无耻之极!卑鄙小人!” 她不知,实则,是她亲手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可即使他化为妖魔,失去理智,都不舍取她性命。 他要的,不过是她全心全意的爱而已。 萧琰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的脸颊,魅色幽幽,一瞬不瞬看着怨愤的萧宝儿,他云淡风轻撩起她额间的碎发顺到耳后。 用世间最温柔的语气,述说着最残忍的事。 “爷不过是亲手在他身上剜了几个洞,把爷养了几年的噬心蛊赐给了他,他疼、他痛,只是因为蛊虫刚进入一个新环境,需要倒腾倒腾新的住处罢了,不必害怕,等那畜牲安定下来,会慢慢从他心脏那边,一点一点轻轻地啃噬,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刚刚好,疼的他痛不欲生又求死不能为止。” 他要把这叁年,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千倍百倍的还在崔叁身上。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萧琰反手甩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下颌,粗暴的捏开她的嘴,将硬的发疼的鸡巴最准她的嘴,狠狠地捅进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嗯,告诉爷,一个敢私逃的下贱玩意,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胆子,一而再,再而叁的替他求情,甚至用性命威胁爷,让爷放过他,你有什么资格,贱人!” 萧琰扯着她的头发,挺着健硕的腰腹狠狠地往她嘴里砸,不过才进了小半根鸡巴,就爽的他差点灵魂出窍。 仿佛脱缰的野马,疯狂的在心爱的女子身上挞伐。 “好好含着,伺候好爷的鸡巴,否则那个下贱的东西会因为你的不乖,承受更多的痛苦。” 用曾经进过别的女人身体的鸡巴,来羞辱她,这比杀了她,来得更难以接受。 她浑身都在排斥,甚至恶心的想要吐。 可叁哥还在他手里,她又不得不放弃无谓的挣扎。 她被粗壮颀长的鸡巴撑得面色青白,眉间灰败、绝望、痛苦…… 可萧琰却轻蔑一笑,对她的痛苦、哀求通通视而不见。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第六十三章:证明给爷看,你是怎么爱爷的 刻骨的屈辱顷刻湮灭了那一丝可怜的自尊。 是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私自潜逃的卑贱奴婢。 怎么有资格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主人的权威。 与他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萧琰曾经给她的娇宠,他若不愿,自然可以随时收回,是她自己认不清形式,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若是自己再无半分用处,她的下场又与盈双有何区别。 倒不是畏死,但她不能让无辜的叁哥甚至是整个桃花村,为她所谓的自尊陪葬。 她别无选择。 萧宝儿目光涣散,绝望的失去了颜色,温顺的握着粗黑的鸡巴,忍下几欲反胃的恶心,乖巧地张开嘴含住了满是腥味的鸡巴。 没有任何技巧,很是笨拙地含在嘴里慢慢地吞吐着,她甚至能感受到棒身暴起的青筋与舌头不停地摩擦,牙齿总是在不经意间咬到硕大的龟头。 萧琰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喉咙间发出阵阵低叹。 这叁年,他拿着她留下来的亵裤裹在鸡巴上撸了无数次,撸的鸡巴都快废了,却完全解不了他的性渴,折磨的他几乎快疯了。 以至于当这一切真正发生时,恍惚的就像梦一般不真实,心颤着感受着鸡巴被她嘴里嘴里吸允着。 疼,但更爽。 只要那个人是她,哪怕她做的都不对,仅仅是被含着龟头,身体渴望萧宝儿的快感都会无限放大,爽的他浑身的毛孔都舒张了,喘息不止,难耐地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不可否认,她这样青涩又稚嫩的表现,极大地取悦了萧琰,她的逼是干净的,嘴也是。 但这样的速度,对性瘾发作地萧琰来说,简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完全解不了他的性渴。 浑身上下痒的犹如上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他的身体,而跪在眼前的女子,是这世间唯一的解药,他急需迫切地想要肏逼。 但在此之前,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逼他要,嘴甚至是后庭,她身上所有的洞,他都要操。 他要鸡巴捅开她的喉管,弄脏她的嘴。 让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为自己而绽放的。 这样想着,便立刻付诸行动,萧琰单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在茂密的阴毛间,摆着臀疯狂地进攻,鸡巴在她嘴里凶猛的撞击,硕大的龟头粗暴地捅着她娇嫩的喉管,速度快得她根本无法呼吸,晕眩地翻着白眼,合不拢的嘴角丝丝拉拉流着口水。 爽的他低沉而又性感的喘息声完全找不到调。 猩红的眼底色欲滔天,淫邪肆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痛苦的干呕,惊恐的乞求…… 如廉价的妓女没有一丝尊严的跪着,被迫仰起头,摇尾乞怜的吃着贵客的鸡巴,企图唤醒他一丝怜悯。 她可怜与委屈,萧琰通通视而不见,他邪恶的勾着唇,冷冷的笑着。 享受着一波高过一波快感袭来,他只想用鸡巴在萧宝儿嘴里粗暴地逞凶。 暴戾的操干越来越快,像是发了狂,失去了力道,扭曲的心理不停的叫嚣着,干烂她的嘴,干烂她的嘴…… 直到喉管被鸡巴头捅开了,甫一陷进去,娇嫩的软肉死死咬着他的龟头,突如其来地极致死绞,爽地他几乎灵魂出窍。 棒身跟着囊袋的抖了抖,鸡巴震颤着张开马眼猛地喷进了她的食管。 腥臊味十足的精液浓的几乎堵住她的喉咙,难以下咽,多的甚至从她鼻子里呛出来。 此等恶心的东西,令萧宝儿浑身排斥,本能的作呕。 满脸嫌恶的表情,仿佛他是多么肮脏之物,刺他的心狠狠地疼着,面上却依旧不彰不显,不容反驳的说道,“咽下去。” 他不仅要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连她的身体里,也不放过。 等他的精液进了她的肚子里,那就是里里外外彻底被他操透了。 反观萧宝儿,的确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她一边干呕,一边又被鸡巴强势地精液捣进食管里。 一点一点将这恶心的东西吞下去。 待萧琰将射完精水还高昂挺翘的鸡巴拔出来时,萧宝儿已经近乎奄奄一息了。 她满脸都是萧琰的鲜血与精液,衣衫不整,狼狈地跪着倒在了那张属于她与崔叁的新婚床上。 凌虐的快感并没有让萧琰空洞的心得到安慰,他无法释怀她敢私自出逃,更无法接受她竟敢嫁人。 哪怕她的处女膜还在。 可他还是该死的介意,偏偏,这又是他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那是她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叁年,他永远也无法参与的过去,鲜活的存在过。 而他呢,却被她遗忘在过去的西风凉夜里,需要靠着她留下来的东西,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他被困住了,大概是难以走出来了。 如烫在心口的烙印,永不磨灭,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的女人被人觊觎过,更沾染过。 既定的事实在他心中拧成死结,越想越乱,越想越痛。 反反复复无限迭加的折磨他,疼的他头昏脑胀,可此刻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审问上。 这样下去,不过是在他的伤口上不停的撒盐,折磨自己罢了。 他现在最急需的是一个释放口来转移注意力,缓解如蛆蚀骨的身体渴望她的疼,那就是她的子宫。 加上这几年他压抑的性瘾,日夜累积,一日比一日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他疯狂渴望她的身体,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渴望了整整两世,不断聚集了两世的性瘾,都积蓄这副已经破败的身体里,撑破了他的理智,达到了顶峰,叫嚣着与她灵魂合一。 肏进去,射满她,干烂她的逼。 看着她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试图用残破的碎衣破布来掩盖裸露的肌肤,真是诱人又可怜,瞬间勾起了他凌虐的欲望。 他的声音冰凉且沉重,“乖,现在告诉爷,你的爱给了谁?” 萧宝儿撑起瘦弱的手臂,几乎匍匐前行,卑微地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仰起头看着他,尽可能的装出深情款款的模样。 被鸡巴撑得又累又疼的嘴巴,似乎已经合不拢,不受控地流着夹杂着些许精液的口水,喉管更是嘶哑的要命,“你,是你!从来只有你!因为深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恨。” 她岂敢再逞能,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无放纵的资格。 他们斗不过这个魔鬼。 更何况,现在她完全摸不着萧琰的性格,他好像不停地在切换人格。 温柔是他,凶残是他,多变也是他…… 目前,她只想稳住萧琰,不要再伤害叁哥了。 她承受不起失去他。 她想要他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可不爱就是不爱了,再难做到表里如一,她坚持不了多久虚伪的柔情蜜意,脸就僵硬的差点绷不住了。 又恐惧萧琰瘆人的手段,她害怕地低下头,卑躬屈膝的伏趴着,做尽奴婢该有的分寸,她怕时间一长,眼里的恨与悔藏不住,尽可能的做到温顺。 萧琰却不给她机会,一把用力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攥在手心拉起来,强迫逼她抬头直视自己。 那张看似人畜无害清隽淡雅面容,在她恐惧的眼底不停的放大。 他咧开嘴,唇红齿白,放浪不羁的笑道,“乖,证明给爷看,你是怎么爱爷的,有多爱?” 眼睛不会骗人,更何况自己养大的小姑娘,爱与不爱,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假的又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她嘴里说出爱,他就欢喜,心就没有那么疼了。 不仅身体需要她,他还需要用她嘴里的爱,来治疗这叁年多惶恐不安、千疮百孔的心…… 他自信的想着,还有一辈子,他总会让她再爱上自己的。 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了。 的确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带孩子没有精力去更新。 最后也劝大家不要熬夜,真的伤身体,免疫力低下容易引起很多疾病。 到目前为止,我还在吃中药调理。 真的很坑爹。 第六十四章:你,要学会认命! 她痛苦的想哭,可眼睛疼的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只悲凉一笑,悲壮的如同奔赴断头台的死囚,颓丧的没有一丝生气了。 既悔恨当初自己没有把不算干净的处子给叁哥,最后白白便宜了这个魔鬼,又庆幸这一层膜还在,否则她的叁哥只会死的更惨。 可她真的不想,只要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恶心的要死,浑身抵触。 现实却是,她不得不垂着脑袋,乖巧的跪在萧琰面前,抖着手一点一点解开破碎的衣服,以此来拖延时间,可慢下来的每一刻,对她都是煎熬。 直至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她才仰起头,抬起双手,攀附在萧琰脖颈,献上红唇贴在他冰凉的嘴上,很冷很冷,一直冷到她的心底。 对上萧琰那双色欲滔天的黑眸,她湿润的睫毛跟着一颤一颤的,鼓起勇气,她伸出香甜的小舌头,不停的舔着他的唇,试探性的想伸进去讨好他。 可下一刻,萧琰便如同疯子般将她扑倒在床上,萧宝儿惊恐的尖呼被他吞没在口中,只剩下细微的呜咽声。 高大巍峨的他强势压着娇小玲珑的萧宝儿,远远看去,几乎已经被他完全笼罩,看不出她的身影,唯有夹在萧琰两侧腰间的白嫩小腿,无助的在空中乱蹬。 他粗粝霸蛮的舌头勾住她的软舌,湿腻的缠绕狠狠用力吸嘬,然后迅速带着她的舌探入她的嘴里,掠夺占据她整个口腔。 “呜呜呜……” 她痛苦的摇头,一时又不知是想要拒绝什么,两只奶子被他大掌蹂躏成各种形状,她娇嫩的腿心被粗壮的鸡巴强势地撞击着,辗转在她唇齿间的力度也在加重。 每一次无声的拒绝,换来了的是他更加粗暴的动作,萧宝儿轻咛着,被迫只能挺着腰迎合他暴力的侵犯。 几乎每个角落都涂满了他的气息,她狼狈的吞咽着他渡来的口液,身体叛离她坚定的意识,瘙痒难耐夹着他精壮的腰磨蹭着。 她一如从前般,乖的像是软糯的小白兔,而他也溺在她这份柔情里发了狂。 这一刻,他等了真的太久太久了,就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连每一寸浑厚的呼吸都跳跃着亢奋与占有欲。 今夜,他要撕碎她的灵魂,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属于谁。 情难自禁间,他几乎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萧宝儿的裸体上,滚烫的肌肉碾压着她的奶子,像是一块巨石,压的她难以喘息,闷热的几乎要窒息了,鼻息间全部都是他浓厚的情欲,意识逐渐模糊的她,扑腾着双手想推开他,却被萧琰顺势囚困在一起,拉高钳制在了头顶。 直到肺部的最后一口气被他吞噬,他才“慈悲”的退出了她的口中,薄凉的唇转战一遍遍逡游在她的额间、眉心、颊畔,将她脸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沿着脸颊顺势而下,仅仅就是浑浊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脖颈,就令她浑身酥麻颤栗,羞愧的她想夹住湿润的腿心,一用力却将萧琰夹的更紧,鸡巴与嫩逼也贴地更密切。 爽的萧琰受不住的闷哼一声,伸出滚烫的舌头又舔又吸啃着她优美的脖颈,瞬间雪白的脖子就被咬出一道道红痕。 抵不过他赐予的滔天情欲,萧宝儿难耐地眼神逐渐迷离,就连那颗坚定的心都在随之动摇,让她不禁婉转嘤咛,“嗯……啊……不……不要……” 嘴里呻吟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仰着脖子迎合他蛮横的吸允,双腿更是紧紧的夹住他的腰。 如同猫儿叫春般娇啼哀婉,入了萧琰的耳,格外的淫荡骚动,他狠狠地咬着她的脖子,同时用手握住她的细腰,鸡巴狠狠地顶撞她的湿润的腿心,粘腻的拉出丝来。 他亲手调教出来的淫娃娃,自然清楚的知道她所有敏感点,那些刻在骨子里试图被萧宝儿遗忘的欲望,随着他一寸一寸凶残的占有,死灰复燃夺走了她全部的理智。 他松开了钳制萧宝儿的双手,双手辗转临幸她起伏的椒乳,微凉的指腹带着凌虐的野蛮蹂躏,剐蹭着挺立的奶尖,薄唇也顺着精致的锁骨流连到雪嫩的乳肉,灵活的大舌贪婪地吃着左边的奶子,又狠狠地用手揉着右边倍冷落的奶子。 这点疼在又酥又麻奇痒难耐的欲望中显得微不足道,萧宝儿被情欲折磨的微张红唇,眼神迷离的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挺着屁股把腿心往萧琰鸡巴上贴。 可压在她身上的萧琰却突然离开,萧宝儿虚虚地睁着双眸,迷离的水光浸满了眼眶,有难耐的情欲亦有绝望的失神。 欲求不满的淫荡又可怜模样,令萧琰猩红的眼底几乎是血脉喷张。 他急切又迅速的将里衣撕成一块大大方帕,大掌提起萧宝儿的莲足,将白布方帕垫在她的屁股下面,便急不可耐地大力分开双腿,扑在她的身上,手顺着她细白的大腿一路抚摸至湿润的腿心。 他垂眼看着花般的粉色嫣红小穴,紧闭的阴唇,随着她的扭动而一颤一合,萧琰用鸡巴顶着几乎不可察的小洞,神情迷醉,双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随即附身在她耳边,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记住这刻骨铭心的疼,只有我萧琰才能给你!” 话音刚落,恐怖微翘的大龟头就着她的淫水粗暴地直接插进了她的小穴,狠狠地捅破了那层膜。 “啊啊……好……痛……不……要……” 萧宝儿疼的脸色发白,整个人痛的差点背过气,双脚蹬被褥勾得死死的,恨不得杀了身上的男人。 她悲呛哀婉地哭喊挣扎,不仅没有得到怜惜,反而都悉数成了催化萧琰欲望的引子,更刺激地他神经亢奋,他掐着她的细腰,再次狠狠地捅了进去。 鲜红的处子血顺着鸡巴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方帕上。 看得萧琰猩红的眼底愈渐不正常了,疯狂又变态。 滚烫紧致的幽穴绞地鸡巴很痛,却也让他兴奋得浑身发颤,紧得他发狂了,狠狠地挺腰疯了般往她子宫口捅,他深知那里才是极乐的天堂。 这样撕裂的剧痛,想来是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的,她身体疼的无意识颤抖,浑身冷汗淋漓,蜷缩的手指死死抓着被褥,痛苦的哭泣着。 而始作俑者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面色寒凉带笑,眼中带着噬血的狂热,骨子里暴戾的基因被唤醒,他越肏越狠,越肏越狠…… 爽的他紧绷的声线诡异又嘶哑,“哭吧,这世间谁都救不了你。” 或许是伪装的太久了,那一刻,她坚定已久的力量慢慢地从身体里倾泻而出。 是的,这世间谁都救不了她,所以她躺在了他的身下,张开腿任他予求予取,红肿的眼瞳开始涣散,空洞洞的落着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 看着她乖顺认命的模样,凌虐的快感令萧琰失了狂,除了狠狠地将她贯穿,解不了他的渴。 一下又一下的想把遗留在外的鸡巴全部送进去,他掐着她的脖子,狠戾的说道,“萧宝儿,你,要学会认命。” 在这张属于她与叁哥的婚床上,本该是他们水乳交融的幸福之地,却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她撕裂的哭喊声,悠远而凄凉,在这漆黑的夜色里,传得很远很远。 下一章不出意外,是肉 萧琰会睡萧宝儿是写文之前就定下来的 他们之间还会有更多的牵绊 所有的发展都是按照我最初的设定去写的 不会去改变 所以如果大家无法接受 可以省去这一段内容 第六十五章:那我们就纠缠至死吧! 昏暗的屋内,那张喜床随着萧琰猛烈的操干,吱呀吱呀声就没停下来过。 这一步,他走了整整两世才得到。 却与前一世天差地别,那一世他们相爱到水乳交融,这一世,他明明进入了她的身体,与她亲密地连在一起了,可萧琰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如天堑,难以逾越。 他突然恐惧起来,哪怕人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可他就是没来由的害怕。 他抗拒这样的存在,哪怕只是个念头,他把内心的恐惧害怕,一一化为凶狠的力道,疯魔般将鸡巴往她身体里捣鼓,仿佛只要全部进去了,她就是他的了。 可这样的性爱,对于初次承欢的萧宝儿根本没有快感,她只能清晰的感受到圆大如蛋的龟头疯狂地进攻她的子宫。 为了讨好他,也为了缓解疼,她将两条白嫩的腿圈在萧琰的腰上,迎合着,两只纤细的莲足被他后腰顶得一颤一颤的无助晃动着,直到无力垂下。 稚嫩的花穴青涩的完全承受不住这样凶狠的肏干,颤缩着死死咬着他粗壮的棒身,想阻挡他的进攻,却被更凶狠的力道顶地满满当当,连内壁上的褶皱都被蛮力撑平,契合地像是长在他鸡巴上的套子。 萧宝儿咬着唇轻咽,“疼…啊…啊…慢…慢点…求求…求…你…不要…不……” 下体疼的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这不是爱,是折磨,是对她逃走的惩罚,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脱离了这副肮脏的身躯。 她嘴里“不”这个词,在萧琰耳里几乎成了禁忌。 他敏感又胆小的听不得她一个“不”字,仿佛只要他答应,他就会彻底的失去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凌迟着他的心脏。 此时此刻,她一声声婉转哀求,无异于挑动了萧琰敏感又脆弱的神经,牙齿气得咯咯的响,令他处于失控边缘,眼睫狠狠地跳了起来。 咄咄逼人的质问萧宝儿,“疼?萧宝儿你有我疼吗?你可知这叁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日日夜夜没有希望的等着、熬着,而你呢?可曾有想过我?嗯?你想过我吗?不!你没有,所以你选择嫁人,心安理得甚至愿意与一个畜牲活下去,也不愿意回头救救我,你忘记了在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在等着你!” 每一句质问,鸡巴都带着发泄的意味,他用强劲结实的腰腹力量,全方位的摩擦她的阴道,是惩罚,每一个动作都全力贯穿,目的就是要让她疼。 疼到她不敢再肆意妄为,疼到她永远不敢再背叛他。 而事实的确是,她疼到似乎麻痹四肢百骸的痛觉,疼的她生理性的不停流着泪,不是一滴一滴,而是蜿蜒的犹如流水。 心的疤痕再次被揭开,萧宝儿身体里仿佛勃发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汹涌而来的恨意。 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死死地咬着他的肩膀,鲜血顺着牙齿流进了她的嘴里,她在他身上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报复的痛快还没来得及品尝,又被萧琰高频率的操干,野兽一样的交媾,激烈又蛮横。 萧宝儿歇斯底里的吼道,“是你…把…我…推开…的…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成灰的情绪,那种痛苦带着仇恨一个字一个字震颤着萧琰的耳膜。 他似乎忘了,他才是罪魁凶手,是他毁了他们之间的诺言。 后悔,他早就会后悔了。 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不能保证就做的很好。 因为她死去的模样,就像刻在他骨子里,不间断的在他脑海里闪现,也因此在他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明明人还在他怀里,生命却一点一点在流逝。 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看着心爱的女子死在怀里,束手无策,他救不了她。 他救不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只能死。 绝望、悲哀、无助、恐惧,他没有能力再去体会一次了。 穿回来的时候,他如无头苍蝇般没有理智可言,满脑子只有救她,救她,救她…… 他只是想把所有风险降到最低,用最简单的办法去救她。 那种失去她的日子,他一日也活不下去。 她不是躲在哪个角落,而是从这个世间消失了,无影无踪,仿佛她从未来过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除了他一身因为深爱而留下的伤痛,证明她曾经存在过,余下的仿佛都只是梦。 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可放过她,能吗? 那骚红的逼肉还死死咬着他的鸡巴往里吸,吸允的力度能让他发狂,萧琰粗喘着浑浊的气息,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虚睁的湿润双眼像只麋鹿般令人心疼,糜烂淫荡中又透着清纯的模样,足矣要了他的命。 能放过吗? 他扪心自问,大概是死,也得拉着她陪葬。 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沾染她分毫。 一寸也不让。 大概是他眼底的痛太过深沉,又或是他的泪太过滚烫,透过水雾浮光掠影,萧宝儿仿佛看到了沉沉如墨的眼眸温柔似无底深渊。 她渴望唤醒他的良知,认清现实,放过自己。 可他接下来的话,碾碎了她可怜的一丝希冀,他太过吝啬了,连一丝可能性都将之毁了。 仿佛幻想都是罪过。 他俯下身温柔的贴着萧宝儿,浑身上下像是一团火,迅雷不及掩耳地燃烧着她的皮肤,进入血液,一直烧到心里,那么缠绵而缱绻。 浑厚的情欲洒在她的脸上,细碎地吻着她的唇,他的眼那么温柔,可吐露的话却冰冷的没有温度,“那我们就纠缠至死吧!” 不等萧宝儿咒骂,他就提起她的双腿抗在肩上,扯着她的两团奶子,下身犹如打桩般,挺腰强悍猛肏。 “啊……” 这样的体位,鸡巴几乎进到了极致,但也只进去了一半。 毫无防备的嫩壁被突然的进攻弄得措手不及,死死绞着鸡巴,爽的萧琰仰头连连呻吟,更加狂抽狠插,翘起的鸡巴头更是到处乱撞,一直撞到她的敏感点,喷出一股淫水打在他的龟头上。 刺激地萧琰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交合处,性器激烈的摩擦,渐渐陌生的快感吞没了她,微微张开嘴难以自控的娇啼着,迷离的看着红色的帷帐,那是她亲手挑的新婚帐子。 她羞耻的侧过头,闭上了双眼,想躲开那片红色,更想逃离这无尽的欢爱,被强势折迭的身子扭来扭去,想把鸡巴挤出去,可嫩逼却把鸡巴吞的更深,萧琰一个猛肏,终于又送进去一小半。 酸胀到极致,还没把他的鸡巴全部吞进去,她惨烈的痛吟道,“啊!涨!好涨……” 进入的鸡巴被嫩逼吃的有多爽,留在外面半截鸡巴就有多疼,他不管不顾拿掉了沾着她处女血的方帕,拿起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色欲滔天的眼底一派猩红,魔怔的架势,对她的痛哭哀求通通视而不见,今日势必要捅进她的子宫。 不管她如何哀求,他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受着!给我受着!” 可萧琰似乎忘了,上一世他前前后后操了一个月才干进她窄小的子宫,原因无他,不过是她的甬道太短又太紧,与他粗壮的鸡巴完全不匹配。 那一世,感情上他们是灵魂伴侣,但身体上却存在着巨大差异,无法真正契合,所以萧琰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把粗长到可怕的鸡巴全部插进去她的身体。 第六十六章:渴望就成了掠夺 摇曳的烛火挣扎了很久,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支撑不下去,烛心扑的一下,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最终熄灭。 昏黑的屋内,似痛非痛的娇吟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 “啊……不…要…不要…好深…疼……” 也许是因为萧琰苦苦压抑了太久太久了,终于在这一夜如同山洪暴发一般的倾泻,积攒的渴望就成了掠夺。 他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地释放压抑的欲望,从今往后,他再也不需要近乎自虐的勒住疯狂的性欲。 身下浑身乱颤的娇人儿,不断被他推向失控的巅峰,徘徊在浪尖上。 “嗯…啊…不……” 铺天盖地的快感向袭萧宝儿来,身体上的痛被无尽的欲望取代,背离萧宝儿坚定的意志。 在萧琰强势地操干下,泄了一次又一次,粘腻的水声打湿了他的阴毛,连硕大的囊袋都被淫水打湿了,性器激烈地捣磨间,糜烂成白色的粘稠状,糊两人的交合处。 她的双腿被压在圆润的奶子上,腿心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底,被插到几乎变形的嫩逼,瑟瑟缩缩的含着大半根鸡巴,绞得恨不得能把鸡巴咬断,猛然一入他的眼,极大地冲击了他的视觉。 粉嫩的软肉好似被他肏的箍在了鸡巴上,死死的咬着吸着棒身,极度的吸允力道令他脸上的青筋都暴起,咬着牙忍不住咒骂一声,随后发了狂似的重重肏着失声尖叫的萧宝儿。 颤颤巍巍的小逼被狰狞的鸡巴不停的贯穿、侵犯…… 泪水与口液混杂,她拒绝的声音被身上突然袭来的男人吞没在口中。 他放纵了手掐着奶尖拉扯蹂躏,也放纵了薄唇撕咬她的嘴,更放纵了鸡巴肆虐她的腿心。 屋内只剩下肏逼肉搏声。 她被这种粗鲁地侵犯肏地魂不附体,布满红痕的身躯轻颤到痉挛,崩溃的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淫水止不住乱喷。 娇弱的身体仿佛都快被他狠戾的力道撞碎了,如果刚开始她是怕疼小野猫,这会已经是欲仙欲死的说小淫娃了。 他们之间不再剑拔弩张,原始的本能驱动着彼此疯狂的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的交媾。 仿佛只要停下来便会天崩地裂。 萧宝儿神志不清的挺着腰迎合萧琰鸡巴疯狂的贯穿,这一举动无疑取悦了他,挺动臀部越来越快插逼,强悍的重重肏着淫水乱喷的小逼。 她开始无意识的浪叫起来,“要…要鸡巴…要鸡巴…啊…嗯嗯…疼…疼……” 这一声声淫荡呻吟,差点要了萧琰的命,鬼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才等到这句话。 硕大的龟头狂暴地撞着子宫口,忍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将今夜第一泡浓精喷进她的子宫里,可那心蕊被他捣烂了,才堪堪只撞开了一点小口,与马眼一般大,刚刚好只够把精水射进去。 子宫口死死嘬着马眼,被肏地骚红的逼肉咬着棒身,双重刺激,让萧琰再也忍不住了,鸡巴猛地暴涨,马眼镶嵌在子宫小口,囊袋跟着鸡巴根部狠狠颤动,滚烫的精液就直直地射了进去。 灭顶得快感席卷萧宝儿,如在云端,飘飘然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湿透控制不住地痉挛,被萧琰压在头两侧的小脚蜷缩着,绷得紧紧的,再次迎来高潮,“啊…嗯…烫…好烫…涨…好涨……” 射完后马眼立马撤出那道孕育生命之门,子宫口瞬间恢复原状,紧紧闭合,将他射进去的精液全部含在里面,她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起来。 或许是射过一次,也或许是萧宝儿态度的转变,他似乎温柔起来,慈悲的松开了她的双腿,放在他的后腰,但身下肏逼的动作却没停,射完精依旧生龙活虎的粗壮鸡巴在逼里不停抽插,微翘的龟头一下一下磨蹭她的敏感点。 大掌慢慢地覆在她鼓鼓的肚子上,温柔地抚摸。 那里面是他攒了很久很久的精水,才射了一点就鼓起来了,要是囊袋里的全部都射进去,那这个小肚子能承受吗? 越看眼睛越红热,红得仿佛能滴出血,连阴郁的眼底颤栗着令人毛孔悚然的偏执欲。 不够!不够! 他要把她肏暴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渴。 这样想着便立刻付诸行动,精壮的腰腹飞快的耸动,对着骚穴就一阵猛干,里面的媚肉好像被肏开了,立刻饥渴的缠着他的大鸡巴不肯松口,刺激地萧琰越肏越猛,鸡巴在甬道里暴虐的驰骋、鞑伐……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的萧宝儿又被他拉进了第二场性爱,她双腿缠住萧琰的腰,迎合黑紫色的鸡巴不断地扭摆。 什么羞耻、痛恨、恶心,都抵不过这滔天情欲,她止不住的浪叫,“嗯…呃…鸡巴…啊….要鸡巴…深点…啊……” 不过才堪堪一会儿,白嫩的小腿就无力的垂下来,她的身体臣服在萧琰肏逼的快感里,神志更是飘离到九霄云外,张开腿心,任凭黑色的鸡巴奸淫粉粉的嫩逼。 她被萧琰困在情欲的牢笼里,身心皆是。 挺着大肚子,子宫里都是他浓稠的精液,被他肏逼,乍一看,仿佛是浪荡的孕妇在求肏。 他眼底含笑,看着骚得没边的女子,紧绷的声线嘶哑的不成调,却格外的性感,“淫妇!” 萧琰提起她的双腿,屁股腾空,让鸡巴与逼口齐平,狠狠地贯穿她的逼,本来就鼓鼓的小腹,又被鸡巴撑得高高的,消失、顶起,快的几乎看不出变化。 肏的太过激烈,让萧宝儿渐渐有了尿意,她连连哀求,“不…不要…啊…不行…呜呜…不…要了…尿…尿尿…啊…救命…救救…我…尿……” 闻言,萧琰几乎被她的淫荡勾疯了,仿佛化为野兽,模样癫狂的失去了理智,蛮横的暴奸,连胯部的阴毛都被肏进去了,狠狠地折磨她的敏感点,嘶哑命令道,“尿出来!” 萧宝儿忍了又忍,最终迷失在这极乐的快感里,浑身抽搐的尿了出来,直接射在了萧琰精壮的腹部。 或许是憋的太久了,黄黄的骚味十足。 萧琰却格外贪恋,看得他鸡巴陡然暴涨,差点被刺激地射了。 可他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胯部重重耸动,高速猛肏上百下,直到她再次高潮,一道滚烫的水柱打进了张开的马眼里,刺激龟头抖了抖,直接射了出来。 这一次,萧琰没有选择冲破子宫,而是射在了她的逼里。 大概是射了两次,欲望没有那么急切了,他将萧宝儿抱在怀里,两只大掌托着小屁股,将骚逼套在他的鸡巴上温柔的顶弄。 黑夜里,他的视线也极佳,萧琰神情迷醉地垂眼看着他们深入厮磨的私处,精液、淫水、尿液混杂,整个房间都充满他们交媾的淫靡之味,他深吸一口,神情迷醉,热欲翻腾的狭目微眯,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良久,他才抬头温柔的吻着萧宝儿的唇,胸口抵着她浑圆的奶子,健硕的腹肌贴着她鼓鼓的小肚子。 她扭着身体想要想抬起来,逃离可怖的鸡巴,她根本吞不下去,可鸡巴却几乎成了她的支撑点,“唔唔……好深……” 萧琰缠绵的吻着她,大掌脱离了她的小屁股,并未对这一行为进行阻止。 她心中一喜刚要提起身,可下一刻,双腿几乎累的没有知觉,根本无法支撑她的身体,一软就重重的又将鸡巴套进逼里,比上次吞含的还要深,直直的顶在了子宫口。 她痛苦的惨叫一声,“啊……” 萧宝儿疼的冷汗淋漓,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双手死死的环住他的脖颈,试图将提起身体,缓解疼痛。 萧琰捏起她的下巴抬起来,一边用鸡巴肏着她的逼,一边温柔又宠溺的说道,“乖,睁开眼,看着我!” 她颤颤巍巍的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靡丽又纯真,真是令人想要忍不住蹂躏。 他紧紧的拥着她,还在不停索取的轻吻着:“叫我的名字,乖宝,叫我。” 她的唇瓣轻颤着,可喉咙却有些失控,只发出黯哑的呼吸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嘶哑的声音越加沉重,强势的说道,“叫我!” 萧宝儿茫然的睁着空洞红肿的双眼,盯着那沉沉如墨的温柔似漫天星辰黑眸,一个不慎便将她吞噬。 哆哆嗦嗦的呢喃着,“阿琰……” 萧琰的眼中透出了近乎狂喜的神情,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就着这样的拥抱她,捧住她的臀肉,狠狠顶弄欲根,急切的说道,“继续,不许停!叫我,乖乖,快叫我!” “阿琰…阿琰……” 他继续哄道,“我的心肝,乖宝,继续,继续叫我!” 萧宝儿觉得她的灵魂出窍了,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想不了。 唯一剩下了只有他魔咒般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响起,催促自己喊着他的名字。 而她失神的睁大着茫然的眼睛,乖乖的一遍又一遍麻木的叫着,“阿琰、阿琰、阿琰……” 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胯下重顶,可怜怀里的小人瑟瑟发抖地抱着他的脖子,咿咿呀呀妖媚的乱叫,企图逃离这可怕的鸡巴。 可左躲右躲,鸡巴还在逼里,只不过没有那么深了。 萧琰并不阻止,反正鸡巴也在她的逼里,还能享受被她需要的感觉,他很喜欢她依赖自己,躲在自己的怀里。 一举两得,肏逼越凶狠,她抱的自己越紧,贴的越密切。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小屁股,恣睢邪肆的继续说道,“告诉我,谁在肏你,快说!谁在肏你!” 纤弱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哽咽的道,“阿琰,阿琰在肏宝儿。” 可他依旧没有放过她,依旧用鸡巴恶意顶弄肿的不成样的嫩逼,咬着她的耳朵,缠绵的低笑着,“肏宝儿哪里?” 她羞耻的躲在他的怀里,迟疑了一会,才结结巴巴说道,“肏…宝儿…的逼……” 他亲了亲她的唇,诱哄道,“乖宝的逼是谁的?” 一边问,一边故意大力重重地狠肏了几下。 萧宝儿双眼无神的看着他,黑夜几乎看不清什么,可他炽热浑厚的喘息声隔着空气都能烫到她。 在他给予的惊涛骇浪的欢爱中沉沦,她几乎没有犹豫,本能的脱口而出,“阿琰的!” 第六十七章:在她生命里划过那么重的色彩。 第二天清晨,桃花村罕见的没有出太阳,整个天地被一片银灰色的雾幕笼罩,显得压抑而低沉。 萧琰赤裸着胸膛坐在桌子旁,身旁的暗卫莫锋正替他上药,胸膛的刀伤并不严重,可经过一夜的剧烈的运动,又被扯开了,斑斑血迹从胸口蜿蜒至腰腹。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亮的黑眸带着无限的缱绻温柔,温柔的几乎能溢出水将人溺毙其中,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昏睡的萧宝儿。 这一夜,或许更早,从他踏进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似乎睡的很不安,满脸的病容与倦态,时而黛眉紧蹙,时而流着泪。 莫锋包扎完胸膛的伤口,无意中瞥到萧琰肩上的血肉模糊的齿痕,正要上药包扎时,他却云淡风轻的说道,“无需包扎。” 他很喜欢这个伤口,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喜欢她亲口咬出来的疤痕,她在他身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他怎么舍得将这抹的干干净净。 莫锋刚包扎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大步走向萧宝儿,冰冷的声音不含一点温度,“退下。”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 他坐在床前,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 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那种骨子里畸形扭曲变态占有欲又开始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哪里都没放过,似乎怎么吻都吻不够,更爱不够这软软糯糯的小人。 渐渐地,思绪偏离,明亮的眸中鬼火时隐时现,性感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裤子里沉睡的巨物高高翘起,一身燥热难以平息。 他身体里的饥渴,绝不是肏一夜就能解决的,如果不是这个小东西刚刚被自己破处,下体肿的不成样子,他一定一定会直接掰开她的腿,肏进逼里。 这样想着,他的笑容便藏不住了,绽放于唇角,如神袛般魅惑人心。 可这样平静安宁的幸福,只短暂了一会儿,就被萧宝儿的哭声打破了。 好短,短暂到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嘎然而止。 床上的萧宝儿突然毫无征兆地低声呜咽起来,声音小到不可察觉,在这寂静的屋里,落入萧琰的耳里却被无限放大。 那痛苦又无助的哭声,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就扼住了他的心脏,直中他的要害。 萧琰不知她的哭与泪里,夹杂着对那个乡野村夫多少感情,能让一个深度昏迷的人依旧放不下的,想来也绝不是她所说的只是救命恩人那般简单。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了崔叁,就能解决的。 他更在意的是,原来那个狗杂种在她心中已经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了,甚至在她生命里划过那么重的色彩。 他无法将这段鲜活的过去抹去。 而他,也不再是唯一。 现在的他,需要拼尽全力的去抢、去夺,才能堪堪入她满是怨恨的眼,更别提爱,他不敢去丈量曾经她口中的爱还有多少。 或许他爱的有多深、多疯狂,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有多远。 耳边她的哭声犹在,事实很残忍,一遍遍的提醒他,他所失去的,那个狗杂种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曾经属于他的一切。 萧琰渐渐开始觉得无力,好像被死死捆绑住扔在海里,被淹没、不停的沉沦在黑暗里等待死亡,无尽的恐惧、窒息、绝望压地他快喘不过气来。 凡事皆有代价,他失去的何止是这叁年,是十年的情与爱。 她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那是一种灭顶的痛,像潮水一样,从脚漫到头,快到他还来不及感受,就疼起来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令人生不如死。 萧琰紧紧的抿着嘴唇,麻木的看着她的泪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骨骼捏的咯咯的响,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努力克制着毁天灭地的想法。 大概是从她走后,他就变了,不再是盛京清贵无双、风华绝代的第一公子了。 他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带着无数面孔苟活,暴怒的、绝望的、脆弱的……万劫不复的堕落下去,直到分裂出第二人格。 那种呼之欲出的罪孽在心底弥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灵魂,他知道那个人要出来,该死!该死! 他绝不能让“他”出来,绝不能让“他”看见宝儿。 萧琰痛苦的抱住头,疼的好像要爆炸,为了不伤到萧宝儿,他连连后退,愤怒的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砸了,所有的动作都歇斯底里到无法控制。 可他越是愤怒,另一个“他”的意志就越强,仿佛要撕破他的灵魂,彻底的将他取而代之。 他疯魔般突然拿着东西就往头上砸,如同病入膏肓的疯子,一下一下嚣张的力道格外狠戾的。 此刻于他而言,他只想把这副身躯里东西挫骨扬灰,碾压成齑粉。 这骇人的一幕格外诡异,看得莫锋汗毛立起,他想阻止,可人还没靠近萧琰的身,就被他猛地一脚踹落在地。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莫锋,怒吼道,“滚,今日谁也救不了他!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一直砸到头破血流,随着萧琰低吼一声,“他”才脱离了他的灵魂,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鬼魅幽幽。 他浑身透着瘆人死气令人胆颤,忽的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莫锋,把那个贱女人带过来!” 莫锋抖着声线说道,“属下明白。” 在萧宝儿逃离的第二年,他终于从南宫黛手里抢到了姜娘子,他把这么多年的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折磨的不人不鬼。 如果不是她,他的宝儿怎么会惨死,任他有通天的本领又如何,不管他如何努力,求尽了天下名医,都救不了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日渐消瘦,最后浑身上下瘦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绝美的容貌,只剩一层皮肤包骨头了,模样似鬼,异常恐怖。 体内的蛊虫榨干了她所有的精气、血气,只能苟延残喘的一日日等死。 每每折磨姜娘子时,萧琰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前一世,还是重生到了第二世。 大底是两世的恨持平,他根本不纠结于此,因为手刃凶手的心一刻没有停止。 门再次被打开,莫锋拖着一个不人不鬼的女子走进来,只见那女子像是个阴阳人,右半身保持着完好的人身,可左半身从上到下,只剩半截,左半边的头皮被烙印上荡妇二字,眼睛被剜了一只,左脸是一道道深到见骨的伤痕,左臂齐肩砍断,左腿是一节节慢慢地砍断地,一直到腿心。 这一笔笔都是萧琰亲手的杰作。 他一次次的将她折磨到濒临死亡,又一次次的将她救回来,周而复始循环地给了她一丝希望又在下一刻亲手毁灭。 她永远猜不透下一刻等待她的是什么痛苦的惩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日复一日变态的惩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煎熬着。 在姜娘子眼里,他就是炼狱爬出来的魔鬼,恐怖如斯。 以至于她现在只要看到他,就条件反射的浑身发抖。 “治好她,你就可以解脱了。” 她悲哀的想,真的可以解脱了吗? 她不确定,这一切结束的时候,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第六十八章:你所贪恋的东西从来不在你生命 整整十日,她如没有根基的浮萍,浮浮沉沉的随着海水流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可就算是睁开眼睛,脑子里也都是幻想,似乎有人一直在呼喊她,又似乎没有。 梦里,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在牵引她的灵魂,她拼了命的跑,冲破沉沉浓雾,想追寻那道身影,可是当她剥开那层纱雾,看到的却是崔叁的尸体,或许连尸体都算不上,整个人除了脑袋还完整的存在,脖子以下只剩血淋淋的骷髅骨。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离开了这个世间。 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她,他不悔,不悔遇见、不悔娶她…… 怎样的惊涛骇浪、地裂天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如死灰,她的信仰全部崩塌,绝望如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她崩溃的在梦里哀嚎,凄厉惨绝,能蚀人心骨,“叁哥…叁哥…不要丢下我!” 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向他奔去。 可下一刻,突然嘣的一声,一切飞灰湮灭。 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萧宝儿突然睁开通红的双眼,极恸打击令她的脑子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她眼底却是恨意翻腾,昏昏沉沉地分不清梦与现实。 恍惚中,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叫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思绪慢慢回笼。 空旷的屋子里,仿佛有寒冷的风穿堂而过,那么飘渺而绝望。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空气,陌生的令她连吸气都觉得难受,她捂着胸口,喃喃道,“叁哥…叁哥……” “宝姑娘,宝姑娘……” 女子的声音不算温柔,却一声声的将她拉出恐怖的梦魇,屈服于内心卑微的渴望,她一下子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委屈的像个孩子,大声的哭道,“叁哥,不要离开我,不要……” 可当泪水流尽,女子的容貌映射在萧宝儿的眼底时,她握着女子手腕的手开始发冷,从指尖渗慢慢地透到心里,像是被狠狠刺到了,疼的猛然收回了手。 所有的希望、贪念似乎被现实的残忍挫骨扬灰。 萧宝儿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带着泪的笑容是那样的凄凉。 “宝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并不想看到眼前的人,更反感听到她的声音,应该是与萧琰有关的一切她都排斥,她想转身面向床里,可浑身累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全身骨头都被移位般,无法动弹。 索性就狼狈的闭上眼睛,她不想再看到这无望的人生,更不想看到肮脏的自己,最不敢的是要面对现实。 莫芷恭敬地站在萧宝儿的床边,像没有一个感情的物件,表情很麻木,扯开嘴唇,机械的面容没有一点灵动的姿态叙说着,“宝姑娘,奴婢叁年前就说过,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世子也会将你抓回来,所以何必呢?何必费劲心思地折腾自己,多了那叁年又如何,一切也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是啊,为什么要逃呢? 为什么就不能不能认清现实,守住一个奴婢该有的本分,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妄图得到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早就后悔了。 在看到萧琰的那刻,从绝望到麻痹,她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他像是个极端又残忍地刽子手,将她和叁哥的那些羁绊斩的血肉模糊。 她甚至不敢露出一丝担忧叁哥的情绪,此等“罪孽”,在萧琰眼里是罪无可恕的死刑。 萧宝儿整个人痛苦的痉挛起来,蜷缩在床上,凄婉的嚎啕大哭,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一种深刻的悔意深入她的骨髓。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明明该死的人是自己,为什么伤害的却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为什么谁都可以死,她偏偏不行。 她就是罪孽,原罪本身。 身后的莫芷坐在床边,看着萧宝儿像只没有安全感的惊弓之鸟蜷成一团,一点一点轻轻捋拍着她蜷缩的后背,声音很平和,“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宝姑娘你该在的地方,你所贪恋的东西从来不在你生命的范畴之内,宝姑娘,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要将那个错误的代价将到最低,忘记不该存在你生命里的人,他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执念越深,他就会死的越惨。” 莫芷的话似乎点醒了她,令她有了些反应,越是这样消沉下去,叁哥越危险,最好是再爱上萧琰,叁哥才能活下去,可是,还能再爱上吗? 她不知道。 萧宝儿转身看着莫芷,像个迷了路的小孩,眼里充满了茫然,想着这浮生如梦的叁年,不过是个绮丽的梦,醒了就没了。 好像没有那么反感莫芷了,渐渐地放松身体,可也没到能让她开口与莫芷交流的地步,她心底还是厌恶所有贴上萧琰标签的人或物。 察觉到萧宝儿似乎没有那么排斥了,莫芷趁热打铁耐心地继续说道,“奴婢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你昏睡了十日没有进食,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宝姑娘,你也不想拖着这副虚弱的身体,去争取你想要的东西吧。” 莫芷的确善于攻人心,一步一步放松了萧宝儿的警惕,降低了她的厌恶。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萧宝儿,又转身来到桌前,从食盒里拿出刚刚做好的膳食,如一位忠厚的仆人慎微地服侍着萧宝儿吃饭。 解蛊昏睡的十日让她体力消耗殆尽,她吃的有点费力,细嚼慢咽,吃了一半就摇头拒绝,看着莫芷忙碌的身影,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些年…你…还好吗?” 她似乎忘了,其实莫芷也是一位被她牵连的受害者。 莫芷一愣,没想到她开口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在关心她,她扯着不算温柔的笑容,低声说,“奴婢很好。” 那恍惚的声音里带着她听不懂的遗憾。 说完又是无尽的沉默,萧宝儿抬头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低下头,嗫嚅着问道,“那莫雯呢?” 莫芷淡淡的说道,“她死了。”语气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不悲不喜地仿佛死的不过是只猫狗。 反观萧宝儿仿佛瞬间泄了气,一下子就颓废了,脸色惨白,错愕地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呢喃,“…死…了?” “是的,叁年前就死了。” 她喉咙干涩的很疼很疼,发出的声音都是晦涩的,“因为我,是吗?是我害死她的。”因为愧疚难忍,她低下了头。 莫芷神色平静的看着她,从容淡定的再次语出惊人,“是我亲手杀了她。” 萧宝儿震惊的陡然抬起头,满眼的不敢置信,讷讷的问,“为…为什么……” 莫芷低头自己看似白净实际沾满鲜血的双手,满含泪水,却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有什么比用这双手杀了至亲的惩罚来得更深刻更痛,杀人诛心,给我们的惩罚就是自相残杀,我与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萧宝儿突然觉得很无力,浑浑噩噩的靠在床头,她的身体仿佛被消耗到了极限,没有力量再去承受了,放空的想麻痹所有感官,可前所未有的悲痛与悔恨一波高过一波地吞没了她。 “莫芷…对不起……” 她知道这叁个字是多么地苍白无力,在她所犯下的罪孽中,甚至是可耻。 莫芷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像是枯竭的井,艰难的发声,说的很慢,“身为暗卫,是我们的疏忽职守,不管这人是谁,都难逃一死,所以姑娘你不必自责,更何况世子能让奴婢活下来已是恩赐了。” 这恩赐吗? 明明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日日带着忏悔苟活于世。 可造成这样结果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是自己,那个口口声声为了所谓的自尊、自由而活的一个卑贱奴婢。 到头来却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她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再次陷入了死胡同里,她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第六十九章: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你 夜深人静,高檐寒影,苍柏耸立,万籁俱寂。 她幽幽的走到窗前,迎着萧瑟的寒风,推开了一扇窗,冷的浑身一颤,似乎习惯了桃花村温暖的气候,虚弱的身体一下子矫情起来,受不了这样的寒气。 寒风略过她的眉眼,撩起丝丝缕缕的长发,远远望去,单薄的背影清冷又孤寂。 残忍地事实一遍遍提醒她,认命吧、屈服吧,她永远也斗不过萧琰,别在做无谓的反抗了,不要再让更多的人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牺牲性命了,难道血流的还不够多。 可施暴者永远也不会知道承受的人有多痛苦,或许对于天下的女子来说,能得到他的怜爱是上天的恩施,可偏偏她感受的只有痛苦。 更可笑的是,她连死都不怕,却怕这肮脏的爱情。 她要不起。 那么错综复杂的爱与恨,在这漫长的十几年里,从清晰深刻到逐渐模糊,用生命去爱,用生命去恨,最后用那么多鲜血反复纠缠。 她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学会认命。 只要低头、服软,她想要的也不是不可能,可她骗不了自己,更怕骗不了萧琰。 欺骗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神思游离间,背后突然贴上了一具灼烫的身躯,她乖顺的一动不动,不敢拒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迫切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炽热绵软的吻连连落在她的耳朵,那么缱绻而温存的声音,绝望中又带着庆幸,“宝儿…宝儿…宝儿…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吻带着泪,舔湿了她的脖颈,痴迷而又急切,“为什么沉默,为什么?” 他需要她的回应,哪怕她做不到同等的爱意,但也绝不是现在这般,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把自己置身事外,看着他卑微的乞求怜爱。 明明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怀里的人好像丢了魂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萧宝儿垂下眼睛,平静的说道,“说什么呢?” 萧琰猛地拉着她转身,固执的盯着那张麻木的脸蛋,空洞的眼睛找不到光点,寡淡地像看陌生人般不带一点情感,绞地他的胸口痛得翻江倒海,可依旧对着她笑着,只是这笑容满含凄楚,“说这一辈子,说我们这一辈子。” 因为完全不在意了,所以她不愿再小心翼翼剖析他的意思,有些木然的回答,“我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 她是回来了,可她的心却远在千里之外,冰冷漠然的样子,让萧琰觉得还不如能幻觉里的“萧宝儿”来的更真实,至少“她”会笑、会哄着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戴着萧宝儿的皮囊,却能杀人于无形冰木头。 他痛恨这种不可预测又无法自控的感觉,可他们空白的这叁年产生的沟壑,不是一下子就能填满的,现在最需要的是耐心,萧琰极力遏制即将崩溃的情绪,连浑厚的呼吸都在极力克制,诱哄道,“宝儿,不够!不够!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心我更要,可现在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心在哪里?把心还给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光是想想就令她崩溃,她本能的想逃离、后退,像自嘲一样叹息道,“你想要以前,可以前我从来都不快乐,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你,所以日日在惶惶不安的恐惧中度过,害怕失去你,恐惧失去你,最后真的失去你了,从生到死,我没有一日是真正快乐的,萧琰,你想要的以前,全都是我的噩梦啊!我甚至不敢去回忆,我害怕再过上那种压抑绝望没有尽头的日子。” 她像是个残忍地刽子手,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毫不留情地彻底亲手抹杀了属于他们过去的缠绵与牵绊。 原来在她眼里,连同他在内,什么都不是。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濒临死亡的野兽,临死前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偏执到扭曲,发了狂地一声声质问道,“就只有恐惧,只有绝望,就只有这些?萧宝儿你告诉我,我呢?我算什么?” 萧宝儿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悲伤,没有情绪,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看着他脸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显得更加凸显,猩红的双眼像是要破裂般,狰狞且狠厉。 她说出的话更是冷淡的近乎绝情,“阿琰,你看,得到我又如何?你还是很痛苦,我们这下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吗?” 萧琰突然大笑起来,那靡丽的笑容癫狂而又凄凉,令人毛孔悚然,万念俱灰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那你要我如何?放过你吗?萧宝儿,如果放过你,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你,我的心里眼里,全部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萧宝儿被他的话震撼地愣愣的站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应,就算再怎么否认,都掩盖不了蚀骨的疼如同灭顶的灾难将她吞没。 她声音哽咽的几乎发不出声来,“阿琰……”,只说了两个他最爱听的字,就哽住了。 萧琰突然抱住她,弯下腰脑袋在她怀里磨蹭,像耍无奈的孩子,很是委屈的央求她,“宝儿不会了,不会再有别人了,从今往后,只有我们,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爱我一次,好吗?” 他身上的温度灼烫着萧宝儿飘渺的灵魂,让一时沉沦的她有了几分清醒,她隐忍着哽咽,拼了命的想要收回凶猛地眼泪,一字一句地反问他,“当初你也曾口口声声的说这辈子只会要我一个女人,可到头来你睡了几个呢?你让我怎么再信你,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诺言,挥霍了我所有的爱意,却可笑的反过来逼我去遵守,凭什么呢?就因为我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吗?” 她的每个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狠狠刺进萧琰的心里,猝不及防地痛的萧琰毫无还击之力,他并没有忘记那日被嫉妒冲昏头脑时,是怎么羞辱她的,他无力的替自己辩解曾经说过的话,只能急切的反驳道,“不是…不是奴婢……” 萧琰害怕搂的越来越紧,恨不得永远不要分开,他们靠的那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可丑陋不堪的过去,却让他们的心犹如天堑那么遥远。 她像是被抽尽了所有力量,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倦,“萧琰,我回来了还不够吗?不要再逼着我去爱你了,你让一个心死的人怎么再跳动呢?给我时间好吗?至少我现在做不到。” 在深爱他的时候,她忍着痛委屈自己,不爱的时候,她便做不到为委曲求全了。 他整个人紧绷的像是被拉满快要折断的弓箭,颤抖着抱着萧宝儿,嘶哑的声音带着忏悔与央求,“宝儿,我用一辈子去证明好不好,从来都不是奴婢,从来都不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第七十章:她的心不是没有动容,但也只限动 深沉的夜晚,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喧嚣不停,她瑟瑟地缩在萧琰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急切的步伐,他抱着她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没有尽头。 月光透过婆娑的苍柏显得影影绰绰,这是她今日醒来后第一次出门,这时她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盛京,而是环绕在绵延起伏山脉。 萧宝儿不解地抬起头,望向他,黑夜里他的轮廓看得并不清晰,清隽的俊颜似笼罩着一层阴翳,凝结在这死寂的空气中。 她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哪?” 萧琰微抿着唇,漆黑鬼魅的双眼如同永夜般深沉,看着远处耸立在云台寺北面山涧深处的巍峨神山,低沉的声音如暮钟般沉闷的令人窒息,“云台寺。” 竟然是寺庙,她不明白为什么萧琰要带她来这里,这里对他,或者是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可她记忆里却没有这一段存在,毕竟那十年里,她一直都在国公府里。 她甚至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下意识地也跟着萧琰喃喃一句,“云台寺……” 接下来的一路,是无尽的沉默。 他背影挺直的抱着萧宝儿,如傲然挺立柏松一般,整个人似乎被悲伤笼罩,散发着冷冽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人在萧琰沉稳的步伐中昏睡,她是那么的安逸舒心,那种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他的心脏瞬间被她甜美的睡容填地满满的。 “乖宝,醒醒,我们到了。” 萧宝儿懵糊的抬起头来,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 那是一座很古老很古老的宫殿,庄严肃穆地屹立在山腰,澹澹月光似乎都格外的偏爱它,独独铺洒在那座宫殿上,给巍峨宏大的宫殿洒下一片朦胧神光,显得格外的神秘而幽远,令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山势险峻,磴道陡峭,绵延不绝的蜿蜒盘旋至那座宫殿大门,萧琰将怀里的萧宝儿轻轻地放下,拉起她的手虔诚的一步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庄严神圣的宫殿。 她的心绪也不禁随着那斑驳的石阶,飘向了遥远而又古老的年代,步伐越来越沉重,好像有人在她耳边泣着血在呐喊,他苍凉更悲怆的哭声,似乎是从他胸腔传出的绝望哀鸣。 撕心裂肺的声音凄惨地能震碎她的灵魂。 震得萧宝儿头痛欲裂,好像又什么要冲破脑袋,然后剧烈的撕开。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连带着呼吸都被抽离,浑身发抖,失魂的趔趄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后就是万劫不复,还好萧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乖乖,再忍忍,这石阶必须我们俩一起走上去。” 哪怕她几乎将所有重量都依附在了萧琰的身上,依旧累的快要虚脱了,他心疼的半搂着她的腰身,似要将一辈子的温柔都对她掏空了,不停地鼓励她,“乖乖,忍忍,马上就到了……”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每一刻都格外的漫长,就在萧宝儿晕乎乎坚持不住时,萧琰突然在她耳边轻声说,“到了。” 他抱着虚弱的快要站不直的萧宝儿,大步向大殿的正前方走去,朱红的大门虽然有些破旧却格外的庄严肃穆,他单手推开道宫门,沉闷的声音仿佛历经了无尽的沧桑与孤独。 一眼望去,整个宫殿宏伟肃穆,布局严谨。 他们走过长长的河桥,穿过曲折的檐廊,踏出茂密的丛林、石阶,便来到大殿前,走进就看见这座空旷的大殿内几乎没什么陈设,四根粗壮的大柱,周围垂下了无数的轻纱帷幔,随风微微的飘飞着。 那些藏在轻纱帷幔后面的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像,贴满了整个宫殿,一一呈现在萧宝儿的眼底,每一帧的表情都不一样,有哭有笑…… 她的心魂好像被那些鲜活的画面牵引了,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过去,纷乱的记性模模糊糊,真真假假,被时光鞭笞地支离破碎的画面,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闪现,一半熟悉,一半陌生。 萧宝儿的身体好像不受控一般,突然回头对着身后的萧琰痛苦的喊道,“阿琰……” 她的声音好似破碎成了两半,模糊地重迭在一起,蒙上时间的影,好不真实,却深刻的刻在了萧琰的骨子里,那一世她临死前就是这般一直一直呼唤他的。 那时,萧宝儿瘦的几乎只剩形容枯槁的骨头了,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丑陋的容颜,她把头裹在厚厚的轻纱里,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才敢躲在他怀里,贪恋他的味道,汲取他的温暖。 她的喉咙溃烂的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却依旧张着嘴,奄奄一息一声又一声坚持不懈的喊着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年过古稀的妇人,“阿琰…阿琰…阿琰…阿琰…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 她并不怕死,她怕的是他彻底的遗忘自己,她更怕他以后会被别人拥有。 她恨时间为什么这么短,短到她刚刚在最美好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她忍着蚀骨的灼痛,倾尽身体所有的力气,付诸在喉咙里,一遍遍地将自己的声音刻进他的骨血里,“阿琰…阿琰…阿琰……” 萧琰茫然无助的抱住萧宝儿,他的泪水像洪流般,没有尽头,流不尽更止不住,她喊一句,他就温柔的答一句,“宝儿我在,我在,我在……” 他压抑着痛苦的唏嘘,像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缕缕地抽出来,徐徐地散在屋里,编织成一曲曲哀鸣。 他们各自痛苦,却又相互掩盖,害怕伤及对方,又害怕不够表达深爱,她紧紧蜷缩在他的怀里,而他紧紧搂着她,用无声的行动来诉说,对方的在乎与深爱。 躲在层层轻纱之下的萧宝儿永远也不知道,曾经容貌俊美如斯的盛京第一公子,早已不复存在,他在萧宝儿用面纱遮住脸的那天,就用匕首亲手毁了自己的脸,他没有告诉她,害怕徒增她的愧疚。 他想如果有一天,她愿意掀开面纱看自己的那刻,就不用再自卑了。 她觉得自己丑的话,他会陪着她一起丑。 只要她别嫌弃自己就好。 可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终会走,缘起缘灭,从不由人。 萧琰仿佛被定格成石像,岿然不动的抱着她,一直到嘶哑虚弱的声音消失在他耳边,他才骤然有了反应。 如同疯子般搂着只剩枯骨的萧宝儿,仰天怒吼,他的嘶吼泣着鲜血,悲痛万绝,声嘶力竭的仿佛能穿透云霄,湮灭世间万物。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了一切。 此时此刻。 站在萧琰对面的萧宝儿是鲜活的,不再是一具枯骨,他们之间可以有无数种可能,但绝不再是分别。 若时间能悉数凝结,他甚至希望日月星辰,万古洪荒都定格在这一刻,她的眼底有着他求而不得的爱意。 他泪如雨下地看着萧宝儿,哽咽到声音都在颤抖,“宝儿…你回来了吗……”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萧宝儿却突然清醒,她甚至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目光怪异看着泪流满面的萧琰,本能不停后退。 她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璀璨的光在她退后的瞬间灰败暗淡下来,她的心不是没有动容,但也只限动容而已。 他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明明知道她已经放下了,可是他却永远也无法停止对她的爱,放不过她,更放不过自己。 执念太深,早已经入了心魔。 先写一半吧,废脑子,写不下去了 这里的画像全部都是上一世,萧琰与萧宝儿生活的点点滴滴 因为她还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性,所以她觉得陌生 还萧琰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 我不会无缘无故写这些地方 但如果现在写原因会与剧情冲突 也牵强太突兀了 将来会以萧宝儿的视角写为什么 其实萧琰也是个可怜人 但并不妨碍我虐他 总是都在给自己挖坑,也不知道结局时候填不填的满 第七十一章:我找,情在,我来,缘起 萧琰在她惶恐的后退中停下了脚步,像是被人遗弃的,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双手依旧保持着张开的姿势。 唯有那双黑眸沧桑的像是历经万年越渐枯竭殆尽的井,流尽了血与泪,最终破碎成一片片,凄厉地在空旷的殿里流转。 被风吹的烛火时明时暗,她的双眼明明装满了模糊的他,可她的心却是空的,那些肮脏的过去就像回流的水,没有任何征兆,一下子就将她淹没。 她不敢再碰了,好疼好疼,就好像他亲手用刀将她摘胆剜心,挑断了她每根神经,回肠百转千万遍折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疼到麻木。 她能忍过一次次蛊毒发作时痛彻心扉的疼,却再也没有勇气,去碰一下他口中的爱。 最终,萧宝儿在他无声的哀求中低下了头。 他,终究是妄想了。 明明她主宰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只要她一句话,哪怕一个笑容就能救他,可是此时,看着自己痛不欲生,她却吝啬的选择无视,她不愿怜悯他,哪怕就一下而已。 渐渐地他开始无力,好像一切还来的及,却又显得那么地无能为力。 他无法抹去曾经做过的龌蹉之事,连牵强的解释不过都只是再次揭开恶心的过去,徒增一次又一次厌恶与憎恨…… 萧琰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最后流进嘴里,又苦又涩,不禁惨然一笑,“宝儿……” 短短两个字而已,就像是从他灵魂艰难地里抽出来的,在他喉咙里酝酿了很久,才绝望从嘴里溢出。 然后无比清晰地在这座空旷巍峨的宫殿里不停地回响着,从远拉到近又从近扩散到远处,一遍又一遍,直至消弭,他都未能得到她的任何回应。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他可以逼别人,却逼不了自己。 如今,爱对他来说已经太过奢侈了,他不敢奢求,只盼着她的心有一天能再次被他捂热,哪怕对他只有几分怜悯之意。 萧琰缓缓地走向前她,小心翼翼抬几次握紧成拳的手,良久才鼓起勇气去牵起她的手,走向内室。 萧宝儿始终低着头,不敢再去看那些画像,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扭转,忽明忽暗,忽近忽远,在她脑子不断膨胀,遗忘似乎在叫嚣着,不知要冲破什么,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潜意识里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告诉她,那些画里的每一笔勾勒,藏着的全部都是她成长的痕迹。 一个她记忆里从未参与过的年代。 她恍惚的跟着他走了很久很久才来到一间屋子,推开门,屋里的陈设震惊她久久不能回神,与国公府那间厢房一模一样。 恍如隔世有点不真实,她缓缓走进去,却被桌子上的一堆堆剪纸吸引了。 萧宝儿抖着手拿起一张剪纸,瞳孔像是受到了刺激骤然收缩,久久不能回神,她像是被萧琰一步步逼上绝境,而她却毫无还击之力,心底的一道道防线被他决胜的雷霆手段攻破。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一刻的心情,大概是疼,却不知道哪里疼,原来那些她曾经已经忘记的美好回忆,甚至是已经忘记的人,此刻就那么清晰的在她脑海里盘旋。 彼时,她不知从哪个情情爱爱的话本子里学来的,话本里的男女主成婚时,他为了心爱的女子亲手剪了一堆囍字,贴满了整个府院,到处都是他爱她的痕迹。 她感动的痛哭流涕时,便要求萧琰也为她剪,待到他们成婚时,也将他亲手为她剪的“囍”字,贴满整个国公府。 当时的萧琰直接拒绝了,信誓旦旦的说,这种娘们唧唧的事情,他是决不会做的。 实则第二日,他就偷偷让徐翎去找了盛京最有名的剪纸师傅,找来了便让人不停的在房间里剪,虽然搞得剪纸师傅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有怨言,因为这次给的银子是在太多了。 而萧琰明面上端的是何等的高贵,背地里却干了他这辈子最丢人、最不耻的事情,就是躲在房梁上偷偷跟着师傅学,那认真刻苦的模样,就是进宫跟着赵太傅学习时都不曾有过。 高大伟岸的身体蜷缩在矮小的房梁上,瞪着双眼一会伸长脖子看看下面的人,一会笨拙地拿着剪刀剪手中的红纸,一次次的剪破手指,却从来没有放弃。 他虽放不下自己高贵的面子,但他却愿意为了萧宝儿去学。 现在他剪的基本上与那盛京最出名的师傅一般无二了。 她的泪再也藏不住了,一滴连着一滴往下流,滚烫的泪水浸透了她手中的那张“囍”纸。 几乎瞬间,她柔软的身躯被束缚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萧琰小心翼翼的眼神带着无限讨好,看着怀里的女子,紧张又不安的问道,“宝儿…喜欢吗?” 萧宝儿哭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低的“嗯”,终于舍得回应他了。 他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忐忑不安的心也不再悬浮半空,抢着继续说道,“宝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的去学、去做,为你学一辈子,做一辈子……” 她喃喃道,“一辈子太远了……”,远到她摸不着也看不见。 萧琰急切的转过她的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固执的否定道,“不远,它就在你手里,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她怎么会愿意呢? 他说的一辈子又是指什么?回去当他的妾吗?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不再有别的女人呢? 他的妻,永远都只能是那位明媒正娶的赵簌簌。 透过破碎的烛光,萧宝儿缓缓地抬起头仰望着他,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凛然出尘的深邃五官,俊美如斯到令人一眼就能沦陷。 比起当初的年轻气盛、乖张狠戾,更多了一份沉稳内敛,加上他这样的身份,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异性力。 这是他们相遇以来,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岁月似乎没有善待他,不过短短叁年而已,就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他的鬓角已经有了几缕白发。 这几缕白发又是为谁而生? 心,再一次不可控的颤栗起来。 她害怕地收回了视线,他总是有本事将自己逼无处遁形,然后毫无防备的再次被他勾住。 可她疼怕了,害怕那颗破碎的心再次被侵犯,固执己见一层层的将自己武装起来,试图用这铜墙铁壁来保护自己。 等待的过程对萧琰来说有多煎熬,就像是五脏六腑被放在热油上反复煎烤,不生不死的永远得不到一个痛快。 他焦灼地扣着她的肩膀,修长的指节都惶恐的发颤,害怕到力量失控,好像要嵌入她的骨血里。 像是再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服她,他哽咽道,“宝儿,你是愿意的,对吗?” 萧宝儿的肩膀好像快要被他捏碎了,她无力挣脱萧琰的桎梏,疼的她脸色苍白,连额头都渗出丝丝冷汗。 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非要不留余地的逼着自己,难道那颗心非要不可吗? 她忍着疼,怒极反问,“我是否愿意对你来说重要吗?我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中,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我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谁会真正的听我的想法?所以萧琰,我的答案重要吗?” 他的心时时刻刻被她情绪所掌控,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反反复复的被捏揉搓扁,他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如果我非要你说呢?” 绝不能交出自己的心,这是她唯一能守住的底线了,可他要的偏偏就是这个心,萧宝儿毫不退让地看着他,坦然的说道,“缘起缘灭终有时。” 萧琰显然被她这种不悲不喜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到了,脸色铁青的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可他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伤害她,实则就是在双倍的惩罚自己。 他像撞到头破血流也学不会放弃的偏执狂,无论疼成什么样依旧不死不灭,他自嘲的讽刺道,“这就是给我的答案!呵呵……萧宝儿,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没有选择,因为我从来打算让你选择,我就是要你。” 盛怒之下的口不择言,说出口是快意,可也最伤人,但他不悔这样对她,因为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当他看到萧宝儿嘲讽了然的眼神,无声的控诉他罪行时,他又不由得一下子泄了气。 萧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无比笃定,“我们之间永远不会缘断,就算情缘已断又如何,我找,情在,我来,缘起,我会一直一直向你奔赴的,情不断,缘不灭。” 第七十二章:不想我们的姻缘背负一条无辜的 她的心和面容一样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目光更是漠然到荒凉,淡淡的说道,“有缘终长聚,是孽总分离,萧琰,我们把一切交给时间吧,让它去证明一切。” 萧琰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陌生的让他惶恐,好像是她,又不是她。 那淡到看不清的目光,仿佛在嘲讽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她反反复复地消磨他的耐心和忍受程度,似有若无地挑衅他的底线,他明明都知道,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 从没有像这一刻,令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或许比恨更残忍的是漠不关心,是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能再激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甚至想,是不是此刻他死在她面前,都不能得到她一滴泪。 萧琰缓缓地松开了捏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力的垂下,一动不动的立在她面前,漆黑的双眼空余一片悲怆茫然,苦涩的悲笑,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宿命般无限的苍凉,“萧宝儿,你明明什么都懂,明明什么都懂,却不愿意宣之于口,你的心空了,那你的眼睛呢?能不能有一刻,哪怕一刻,有过我存在,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吗?” 他的声音痛苦的快碎成渣,模糊的成一片连在一起,徐徐地散在这深沉的黑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萧宝儿疲倦的眸心闪了闪,似乎有了一点涟漪,可那与爱毫不相关,面无表情的与他隔空相望。 两人近在咫尺,连他浑厚的呼吸都能洒在她的脸上,可是陌生的距离感像是陡然相隔千里,遥远到那么触不可及。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永远也无法忘记满身是血的叁哥痛苦的模样,他滚烫的鲜血至今都能灼烧她的皮肤,她更无法释怀带给他无尽痛苦的根源是她本身。 仿佛只要她一开口,就是对叁哥的背叛。 对着倔犟的萧宝儿,他好像永远都是失败者。 萧琰花了很久的时间平复内心无限的空洞与痛苦,下意识的抬手拂过她脸颊的碎发,指尖带着恨意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他面沉如水,不见喜怒,只沉静地看她,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像极了暗夜中的枯井,平静地说道,“你就仗着我爱你,仗着我非你不可,肆无忌惮的伤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 她满身是刺,几乎已经将伤他来保护自己当成一种本能,轻描淡写地再度开口,往他心窝里戳,“你,并不是非我不可,盈……” “萧宝儿!” 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女人,真是毫不手软地哪里痛就往他哪里戳,他陡然爆发出一股怒气,嘶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音。 这次她识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再惹怒他,温顺的低下了头,俨然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萧琰硬生生的被她气笑了,那笑音里蕴着无可奈何,她那副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令他觉得再多说一句苛责的话,都是罪过。 自己宠出来的,自然要自己受着。 蓦地,他突然向前走一步,在萧宝儿的惊呼中将她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大步来到书案前,而后坐下,轻轻地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封红笺放在了她的手中。 他缱绻的湿吻着她的耳,湿漉漉的触感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阴冷冷的粘在了她的耳朵上,无端的令萧宝儿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了十天没有碰她,身体的性瘾几乎忍到了极限,已经到了随意一瞥鸡巴就能瞬间勃起,耀武扬威的顶了顶她的阴户,怀里的萧宝儿被吓得僵硬的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他嘶哑低沉的声音像是被风沙磨砺过般格外的性感,“乖,打开看看。” 她不明所以的接过红笺,待看清楚红笺上的内容,整个人震惊的一愣。 竟是他亲手写下的婚书。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叁更见日头。 落款处还有他与她二人的生辰八字。 夫君那一栏,赫然写着他的名字,萧琰。 而不是代表着他世子身份象征的冰冷印章。 而新妇那一栏的落款处还是空白的。 当初她求而不得的,迟到了叁年,兜兜转转,才落在了她的手里。 只是,她早已经没了当初那份该有的喜悦与兴奋了。 她甚至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了。 除了刚刚震惊那一会,她几乎没有任何留恋,甚至是丝毫犹豫,随手“啪”的一声合起红笺,不明所以地转头,寂静的看着他,幽幽的说道,“世子怕是给错人了,世子妃她才是你的妻。” 意料之中,他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与喜悦有关的情绪,当初求着他的那个小娇儿早已不复存在了。 或许,那个娇娇糯糯满眼满心都是他的萧宝儿,叁年前就被他亲手扼杀了。 对于这件事情,他无法为此狡辩什么,这也是他最亏欠她的地方,无法改变既往事实,只能用余生加倍的去偿还。 他目光沉痛又心碎,仓惶的将她搂得更紧,紧抿着唇,良久才苍然道,“我的确与她拜过堂,但我从未与她签过婚书,宝儿,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 萧宝儿怔怔的拿着婚书,他的情话还续续在耳,可她脑子里想的却无关情爱,不外乎又是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拿着自己去换取叁哥的安全,思绪流转万千,思索良久才她突然答非所问说着其他的事,“阿琰放过他吧,好吗?” 短短几个字好似能索萧琰的命,血液逆流一股脑子往脑子里冲,疼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整个脑袋疼的快要爆炸般一片凌碎,积蓄已久的委屈和痛楚通通爆发了出来,此刻他只想置她于死地,将她撕得粉碎,一滴都不剩。 他眼圈渐渐发红,带着恨意看着她,质问道,“萧宝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可懂我在说什么?” 此时的萧宝儿与之前那副或是剑拔弩张,亦或是清冷如斯的模样,已是天壤之别。 她目光里带着他梦寐以求的柔情,甚至主动拉起他的大掌,紧张不安地摩挲着,流着泪央求着,“我知道阿琰在说我们这一生的大事,而我却在说无关紧要的人,可是阿琰……” 说到这里,她就哽咽的停住了,良久才继续哭着说道,“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姻缘背负一条无辜的人命,阿琰,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就当为我们积福,放过他,放过他吧,把我欠他的还给他,我才能彻底的了无牵挂了……” 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明明声调是那么温柔,甚至带着恳求的意味,可是听到萧琰耳里却觉得她说出的不是话,而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又残忍的割着他的血肉。 瞧瞧,之前还冷漠的将自己武装起来,竖起了全身的刺,甚至是尖锐的防备来对付自己,冷漠地置身事外的看着他在痛苦绝望里疯狂挣扎着,摇尾可怜的乞求她的爱,依旧不悲不喜,不愿意给他一丝怜悯的女人。 此时此刻,却愿意为了一个下贱的东西,费尽心思地说着违心的话来糊弄他。 更可笑的是,她说的,都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拒绝不了。 他可以允许她在自己面前耍心机、玩心眼,哪怕用匕首伤害自己,他都觉得无伤大雅,他愿意宠着、爱着、疼着…… 可他绝对无法接受,他已经被萧宝儿规划在她人生之外了,她把一个下贱的狗东西与她归为一类,同仇敌忾的对付他。 甚至不惜为了一个狗东西,来杀他。 浑身疼的他想毁天灭地,他骤然后悔了,当初就应该直接宰了崔叁,将他挫骨扬灰,碾压成齑粉,不留痕迹的消失在这世间都不能解他心头只恨。 觊觎她本就是罪该万死,更何况那狗东西还偷窃本该属于他的。 不够!不够!他要让那个无耻的贼活下去的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来过这人间。 萧琰痛苦的表情诡异又狰狞,手上的骨骼捏的咯咯的响,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拼命地压抑歇斯底里杀意,却被萧宝儿突然握住了,抱在怀里。 她痛哭到已经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了,拼命地摇头喊着他,“阿琰不要…不要这样,求你,我不爱他,从未爱过,我只是欠他一条命,还了就彻底两清了,仅此而已。” 她的泪烫得满是杀戮的萧琰恢复了几分理智,猩红的眼底有些挣扎、压抑,萧宝儿像是抓到了希望,猛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着他的唇,可怜兮兮的乞求着,“阿琰,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那我欠下的债,你帮我偿还好吗?” 她循循善诱地蛊惑,令他的气息沉重,好像被什么东西一把扼住了喉咙,连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艰难了起来,他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飘渺的声音,似从天上传来,“宝儿,你爱我吗……” 简单的叁个字而已,可萧宝儿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萧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带着审视的眸光格外锐利幽暗,似要一层一层剥离着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要将它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那道侵略性的目光,压迫的她快喘不过气了,她无奈地说着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我爱你!” 明明知道这就是骗他的鬼话,可他却自欺欺人的相信了。 他终究还是需要用这个自己最不屑地筹码,彻彻底底的留住她,幽幽的说道,“萧宝儿,我们赌一次吧。” 他的话无端的让萧宝儿心头一紧,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赌?赌什么?拿什么赌?” 他像极了等猎物进入狩猎圈的狼王,一步一步引诱猎物上钩,“以一个月为期,拿那个下贱的东西做赌注,如果你能怀上我的子嗣,我便给他解药,待你生下孩子的那日,我就放了他,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是他命贱该死!” 第七十三章:我有的是时间肏你,日日夜夜加 她至今都清楚的记得,当初她要离开时,叁哥卑微的乞求带他一起离开的模样,他向自己保证会乖乖的听她的话,会学着怎么在外面生存…… 那个傻子啊,终年不出桃花村,他几乎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更何况是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生存下去。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还落在了萧琰的手里。 那个傻瓜该怎么办? 那些人又会怎么对付他? 只要一想到叁哥,她浑身疼的像是被人用刀一层一层残忍的剥开,连血带肉地削皮剥骨,直至被削成一具血淋淋的人骨,灭顶的疼令她浑身都在抖。 不过才堪堪一月光景而已,昔日美好的生活已经零碎成一片片,来来去去都拼凑不成完整的回忆,物是人非的仿佛已经过了一世。 萧宝儿紧紧的抿着唇,抬起头看着萧琰,他盛势逼人的凛冽感,让她眼底几乎绝望成灰,似乎在为自己做最后一丝可怜地无望挣扎,苍白无力的说道,“一定要这样吗?” 萧琰敏锐地一眼就能洞察她内心的想法,他淡然如水的对着她微微一笑,心安理得没有一点负罪感,卑劣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宝儿,你可以不做,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那副漫不经心的作态,仿佛是个十足通情达理的慈悲者,第一次正视并尊重她内心的想法,不再野蛮掠夺。 实则,他不过是不想再度因为那个狗杂种,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与仇恨,权衡利弊之间,选择一个稳妥的方法安抚她罢了。 对萧琰来说,她同不同意根本不重要,他有的是卑鄙的手段让她怀上孩子,直到乖乖生下来为止,这个结果永远不会变,她一定会是他孩子的母亲。 要是有了孩子,一个融入了他们两个人的血缘小生命,那么他们之间的纽带就更加紧密,那个鲜活的生命将永远会束缚住她,深刻的血缘成为羁绊,一旦拥有就再也无法斩断,就算在千里之外,这种羁绊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将她牢牢的锁死。 萧宝儿盯着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孔看了半晌,蓦然扯出一丝讥讽悲凉的笑意,她这一生,何时有过选择的权利,不过只是案板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被他按在床上的那刻,她就知道,躲不过这个劫,她曾暗暗发誓,就算怀上他的孩子,她也要做掉,大不了一尸两命罢了。 她绝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她不想在这无望的人生里添一份累赘。 可是如今这也成了奢望,他真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已经穷途末路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把一切归位原位。 她整个人像是被围攻陷入绝境般,呈现出一种与他对峙的状态,冰冷的眼神坚定看着他,语气更是冷的刺骨,“我赌!但是我要再见他一面,确保他还活着。” 萧琰却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让他苟活已经踩了我的底线,萧宝儿,若不想他死的太快,就要用脑子好好记住,此生别在我面前提他,最好想都不要想,否则你再多说一句,他身体就会少一个部位。” 萧宝儿被他无耻之极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脸和脖子都因为怒气而憋的泛红,她咬着牙齿怒目地瞪着他,恨入骨髓的眼神真想立刻扑上去将他撕碎。 可事实上,她连恶毒的咒骂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她怕萧琰把所有的恨都转嫁在叁哥身上。 萧宝儿选择缄默,她身后再无依靠,害怕自己崩溃,只能强逼着自己平复怒气,从愤恨到不甘,然后慢慢颓废下来,垂丧个脑袋低着头不再看他,像朵枯萎蔫巴的花儿没有一点生息。 可萧琰没有因此放过她,他像是残忍又狡猾的恶狼,锲而不舍的在她身后步步紧逼,出其不意的攻击弱小的猎物上钩,薄唇贴着她的耳边,边吻便哄,“乖,把婚书签了。” 萧宝儿拿起笔,在半空中顿了顿,才在空白处落笔,短短叁个字而已,就像百斤重的巨石,艰难的写得弯弯扭扭的。 反观她身后的萧琰,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性瘾者,几乎时时刻刻都能对着萧宝儿发情,他的鸡巴就没消停过,一直顶着她的阴户,断断续续的撞击,他近乎痴迷的一边隔着衣服揉着她的奶子吻着她脖子,一边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她写下名字。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那就没有再压抑欲望的必要了。 拿着她签下的婚书,萧琰便急不可耐地去吻她的嘴,萧宝儿却本能的侧过头躲过去。 他剑眉一挑,略是玩味狂肆一笑,这一次不再逼迫,而是随意的摊开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宝儿,从你签下婚书的那刻,我们的赌约就生效了,少这一刻也无妨,我有的是时间肏你,日日夜夜加倍的肏回本,可那个蠢货只有一个月,你要想清楚,拖下去的每一刻,都代表着他要多承受一刻蛊毒的痛苦与煎熬。” 她认命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刚主动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就被萧琰猛地抱起来,放在了书案上。 他俯下身与萧宝儿平视,低沉嘶哑的声音里浓浓的情欲中都是偏执占有的意味,“乖,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立刻脱光衣服,扒双开腿,把逼露出来,求我肏你。” 他的卑鄙无耻龌蹉真的一次次的刷新了萧宝儿对他的认知。 屈辱的令她觉得自己就窑洞里最廉价的妓女,没有一丝尊严,只需要日夜张开腿,等着一个又一个脏鸡巴来肏逼就行了。 就算再坚韧的意志,也无法抵抗他致命的摧残,能熬到现在她已是心力交瘁,生理和心理都在逐渐顺从。 她已经脏的没救了,可是她的叁哥还有,她要救他。 萧宝儿偏过头,红着眼眶含着泪,坐在书案上扯开腰带,一件一件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撑着手往后坐,再慢慢躺下,抬起屁股双腿张大踩着书案,将洁白无毛的嫩逼露出来,两瓣又粉又白的阴唇将小的不可察的骚洞遮的几乎看不见。 那里有多销魂,光是看一眼就让萧琰后背倏地窜起一股电流,骚逼美到足矣要了他的命。 萧琰急不可耐地单手解开腰间的玉带,性感地动作又欲又撩,落地的繁琐饰物不断发出清响,须臾间,便敞露出他精壮紧实的胸膛。 凛然的黑眸说不出的邪侫色欲,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把逼洞露出来,求我肏你!” 她几乎没有犹豫,小手穿过腿心来到阴户,用手指分开两瓣阴唇,露出骚洞。 她绝望的流着泪看着屋顶,艰难的开口,哽咽的哭道,“求你……肏我……” 硕大的鸡巴瞬间暴涨成黑紫色,他喘着粗气,再也按耐不住了,失控地猛地向她扑过去,鸡巴顶着小洞撞击,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他的舌头掠过她的牙齿,急切地吸着她的舌头不断在她口腔中搅拌,两人口水沿着下巴流下来,那股狠劲像是要把舌头伸到她喉咙最深处。 今天本来打算写肉的,但我又想偷懒了 所以下章继续吧 顺便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不知有多少人喜欢南宫黛与萧慎这对 如果看的人不多,我会大致的写一下他们 不会拉出来像远晴那对CP特意细节描写很多章 主要渣作者很拉夸,写文很费时间 而我又想尽快结局 但是喜欢的人多,我会尊重你们的意见,专门写他们 如果写是会放在萧野回来之前,把他们两的爱恨写了 所以要及时问问你们得意见 第七十四章:就是要肏烂你的骚逼,肏烂透了 昏暗的屋里,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被高大伟岸的男人托举架在脖子上。 他笔直的伫立在地,而她身体悬空,岔开双腿坐在他的两肩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则强势地扒开她的屁股,整张脸都埋进她的腿心,薄唇在她穴口不断的狂吻吸舔,将流出来的甜液全部吞进嘴里,饥渴的像是快要枯竭殆尽。 她昂起纤细的脖颈,猛地一看,若不是她的腿心还有男人吃着逼,优雅的倒像一只高贵的天鹅,凌虐的媚叫着,“嗯……嗯……阿…琰……” 被舔得神魂飘荡的萧宝儿抱着萧琰的脑袋,两只脚毫无章法的在他健硕的脊背乱蹬,她的灵魂仿佛已经与肉体割裂,形成一种绝色又惨烈撕裂感。 她的坚韧、倔强、痛恨通通被萧琰捏个粉碎,最终丧失了所有理智,跟着他强悍的韵律,被欲望侵蚀,沉醉地沦为他的胯下淫荡之物。 一句深情款款的“阿琰”,令萧琰激动的鸡巴翘得更高,舔逼更是又狠又戾,承受不住他强悍的蹂躏,逼口剧烈收缩,全身紧绷的不停哆嗦,骚洞跟失禁般猛地喷出来一股股淫水。 “啊……不要…不要……宝儿…要……死了………” 她湿漉漉的双眸像是可爱的麋鹿,小嘴微微的张开,流着口水,那副娇艳动人的媚态就算是清心寡欲的神仙来都得扒开她的腿,狠狠地肏烂她的逼。 萧琰早就想吃她的逼了,如果不是鸡巴涨得太疼了又太想肏她的骚洞了,早就在第一次给她破处时,他就应该啃烂她的骚逼。 她还沉浸在这波高潮里不停的颤抖,又神志不清的被萧琰拉入下一场更狠戾的蹂躏中,他掐着她夹紧的双腿再次扒开,直到两瓣粉嫩的阴唇被吸咬地红肿外翻,他才伸出舌头去咬着肿大阴核,反复裹吸挑逗着她的敏感,最后大发慈悲的施舍给早已经一张一合饥渴难耐的淫穴。 娇媚的声音开始变得宛转悠扬,忽高忽低,“嗯……嗯……嗯……” 破完处的逼口依旧非常小,粗粝的舌头堪堪只能挤进去一点,就立马被穴肉死死绞住,寸步难行,而萧琰就着一点距离,凶狠的快速来来回回戳插。 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她的小穴变得极为的敏感,舌尖刮的里面嫩肉又骚又痒,她不禁抱着萧琰的脑袋,淫荡地扭着腰将腿心往他嘴里送去。 可这点距离根本解不了钻到骨子里的骚痒,那些曾经被她压抑住,如今又被萧琰残忍撕开的欲望,喷薄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崩溃的哭道,“求求你……进来……要鸡巴……插进来……” 听着心爱女子的浪叫,他猩红的双眼几乎红的滴出血,翘着高昂充血的黑鸡巴,托举着她的屁股,一边吃逼,一边大步迈向内室的床榻。 萧琰将萧宝儿放在床上,不顾她奋力挣扎,强悍地按住她的腿根,粗粝舌头狠狠地猛肏几十下她的骚洞,才不舍得拔出来,又对着她整个腿心,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一处落下地舔了个便,才离开她的腿心。 他抬起身体覆在她娇躯上,两人的性器饥渴的立刻难舍难分的紧紧贴在一起,骚洞难耐地一张一合想要吞下他张开的马眼,奈何他的尺寸太大,不借助他凶狠的力道,以她的力气根本吞不下。 泪眼婆娑的萧宝儿,抱着双腿张得大大的,淫荡地扭着腰撅着屁股,用骚洞去撞他的鸡巴,可刚插进去一点又被里面紧致媚肉挤出来,反反复复多次又不得章法。 又急又气的呻吟道,“嗯……好难受……救救宝儿……救救我……” 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空虚,抽丝剥茧地一点一点渗入她的体内每个角落,无助地仰着脖子,整个人被欲望侵蚀如同淫物,身下更是湿的不像话,不停流着饥渴的淫水。 得不到任何缓解,最后竟直接伸出纤细的手指,插进自己的逼里,浅浅的抽插。 借着微弱的烛光,萧琰看着她这副浪荡的淫态,视觉冲击之大,延伸到全身感官,足矣能要了他的命。 他忍着情欲暴涨的剧痛,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调,“乖,求我肏你!” 她面色潮红,脑子一片混乱,没有理智再去辨别什么,只能被他慢慢引导,“肏我,求求你,肏我!” 他依旧不急不慢用粗壮的鸡巴磨蹭她饥渴空虚的骚穴,大掌蹂躏拉扯她的奶尖,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身下的她,冷声逼问,“说清楚,求谁肏你的骚逼?” 比起身体上的满足,萧琰更在乎精神上的慰藉,他的心空洞了叁年,他需要萧宝儿来将这里填满。 她哭哭啼啼道,“阿琰,我要阿琰肏逼,求求你,救救宝儿……” 萧琰爽朗的沉沉一笑,吻了吻她的小嘴,无耻的说道,“乖,鸡巴这就来救宝儿的骚洞。” 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仿佛前来拯救萧宝儿的救世主,用卑鄙的方式挑起她浑身的欲火,又龌蹉的逼着她求着自己。 说着便猛地挺腰沉入她的销魂洞,“啊啊啊……”,欲望得到满足的那刻,她高昂的声音被萧琰的鸡巴撞地七零八碎。 刚肏进去,滑腻蠕动的媚肉立刻死死绞杀着外来的鸡巴,贴合的完整度仿佛是天生就长在鸡巴的,随着他凶狠肏逼力道,骚肉裹在鸡巴上飞快地深入浅出。 他眼底燃烧着滔天情欲,心里叫嚣着不够不够,要把鸡巴全部肏进去,把她的逼捣烂,肏透她的子宫。 萧琰紧抿薄唇,近乎疯狂的粗暴狂捣,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她被他带入了飘渺的云端,他们以羞耻的方式紧密地连在一起,她的身体包裹着他的欲望,体验着互相给对方带来的快感。 她的灵魂随着他凶残的进攻起起落落。 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啪啪啪肏逼的声音,她的淫乱声交织成一曲曲绵延婉转的乐章,传的很远很远。 凶残的肏逼,带来的快感是萧宝儿难以承受的,她的身体里仿佛炸开了美丽的烟花,随着他猛地肏进子宫里,痛苦又快乐的蹬着腿,尖叫着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淫水猛地打进了暴涨的马眼里,刺激地萧琰浑身发麻,鸡巴暴涨颤抖着囊袋就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可他并没有因为鸡巴正在射精而停下,反而是借着射精的快感肏逼速度越来越快,快的几乎看不到鸡巴拔出来的残影,欲望勃发,性瘾难解,他至少得再泄两次,才能恢复正常肏逼的速度。 上一世的萧宝儿就是来月事时,都会去满足萧琰强悍的欲望,下面的洞不行,她就用嘴。 实在是他的欲望太强了,性瘾症让他的鸡巴日日夜夜离不开女人的逼,而她又怕萧琰找别的女人,所以她全身上上下下都被萧琰开发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萧宝儿高潮了多少次,浑身湿透了躺在他的身下,奄奄一息的哼哼唧唧,两人的交合处被捣成黏糊糊的白沫,床单更是湿的能拧出水来,萧琰才堪堪将第二泡浓精射进子宫。 开发了两个时辰,也没有把鸡巴全部塞进去,但已经比上一次更深一点了,他知道这事急不来,但遗留在外的鸡巴涨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急需她的逼绞着。 别无他法,只能拿起萧宝儿的手,握住肏不进去的鸡巴,缓解他的欲望。 到底泄了两次,他的欲望得到了一些缓解,也没有那么急色了,痴痴地看着身下的美人青丝散乱,美目涣散,媚意横生的柔弱淫物,得意的俊颜不禁多了一抹嗜血的狂热。 她身上的每一笔都是自己的杰作,这世间,只有他萧琰才能给她这样的爱意。 虽然肏的不像刚开始那么疯狂,可他这样的速度依旧不是萧宝儿所能承受的,她的身躯像是暴风雨夜的娇花,不停的在他身下颤抖,似乎在控诉他粗暴的罪行。 “不……要……痛……好深……啊……太……深了……” 他听不得她的拒绝,一下子疯狂的往她身体里捣,癫狂的吼道,“要,你必须要,就是要肏烂你的骚逼,肏烂透了为止!” 整个人像是魔怔了般,一会粗暴,一会又异常温柔吻着她,喃喃自语,“宝儿,你知不知道这叁年,我有多想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想的每根骨头都在钻心的疼。” 他拿着萧宝儿的手放在胸口,“这里疼的快碎成渣了!” 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又开始变得急躁不安,恐惧害怕不断被放大,他急切地在她耳边催促,“宝儿,叫我!” “快,叫我名字。” 她释放的灵魂刚刚徜徉在半空,就被萧琰抓了回来,不停的堕落再次堕落,直到被囚禁在他的身下,不得不被他引诱喊出一声,“阿琰……” 他继续诱哄道,“乖乖,再叫,继续!” 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想不了,耳边不停的回荡着他魔咒般的声音,让自己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琰……” “阿琰……” “阿琰……” 耳边是她情深呼唤,他捧着她的脸,哽咽道,“心肝,你知道这叁年我怎么熬过来的吗?一边闻着舔着你留下的亵裤,一边拿着你的亵裤裹在鸡巴上撸,乖乖,爷的鸡巴都快撸废了。” 本来打算一半写肉,一半写剧情的 结果写了3000+的肉 可我好像一写肉就停不下来了 我想着细节的肉更能表达他的爱 剧情得等明天 第七十五章:再见将会是她余生奢侈的想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们交迭的裸体上,他仿佛是头困兽,被压抑的太久,释放的那刻鸡巴就没离开过她的逼,整整操了一夜,萧宝儿被迫仰头任由他在颈间吮啃亲吻。 她身体疲累的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每每被肏晕厥后,又被萧琰暴肏至苏醒,身体无尽的迎合着,任他占有。 她的灵魂反反复复在他凶狠的肏弄中被狠狠地抛向巅峰,而她的肉体却情欲的熔炉中被熬练。 极致地交媾,爽到骨子里的快感,令她的叁魂五魄抽离,被他轻而易举的掌控,堕落下坠,同时又不停的上升。 理智上,萧琰清楚地知道他应该立刻停止,她初初破处,根本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索取,可这具身体却一直在背离他的意志,根本停不下来,他只想肏她的逼,不停重重肏逼。 身下的女子面色发白,几近奄奄一息,累的连微弱的声音都哼不出来了,微张着被他咬肿的小嘴虚弱的喘息着。 明明已经肏了一夜,萧琰却觉得怎么也解不了他的性渴,越肏越疯狂,他抬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摁住她的胯根,暴风疾雨般每次都强悍的捅进子宫最深处,像骑马一样在她身体里最娇嫩的地方疯狂的驰骋。 这样的名穴,他肏的越狠,逼里越紧,恨不得将鸡巴咬断,他忍不住呻吟道,“骚逼怎么越肏越紧,快绞死爷了…呃……” 暴涨的鸡巴被她高潮时的淫水打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受不了深深镶嵌在子宫里,龟头震颤张开马眼狂喷出来。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像是快要道渴而死的人吸取赖以生存的水源,紧紧的抱着她,深深汲取她身上的气息,闭眼战栗,许久才缓下来。 萧琰面颊潮红,长发汗湿,阴魅容颜妖媚餍足,他低低笑着,捧起她的脸撩起粘在脸上的头发,寻着她的嘴不知疲倦的吻着,手掌覆上她鼓鼓的小腹,温柔轻抚,那里兜着他射了一夜的精水。 “宝儿,我已经请大师算过,后日叁月初九乃黄道吉日,宜嫁娶,宜乔迁,宜远足,我会在那日娶你为妻。” 浑身软烂如泥的萧宝儿早就被他炙热的精水烫的晕厥了,对他说的话更是一概不知,但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接下来的一天萧宝儿几乎没有下过床,连尿尿都是被他重重肏弄,逼着尿在他身上的,更别提吃饭了,鸡巴就没离开过她的逼里,整个房间都是他们疯狂欢爱的腥臊味。 按习俗来说,成婚前一日是不能相见的,可萧琰的鸡巴实在是离不得她的骚洞,所以拖拖拉拉肏到第叁日,他们成婚的那日,他才不情不愿的从她身体里退出。 萧宝儿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莫芷抱着她来到一处花园,虽然这个时候已是初春,但气候依旧寒冷,没想到园中早已有鲜花绽放,只是香味没有那么浓郁。 绕过茂密繁盛的花园,穿过假山便来到了用大理石铺成的巨大浴池,里面满满一池乳白色的汤水,上面还漂浮着各色花瓣,汤水似乎加入了药物,花香中也有一丝淡淡的药香。 莫芷将她放在汤池畔旁一张软榻,刚要脱她的衣服,就被萧宝儿拒绝了,她以一种自保防御的方式蜷缩在一起。 她不想让人看到这副浪荡又肮脏的身体,声音因为这两天浪叫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了,“不要脱,直接把我抱进汤池里。” 汤池的温水刚刚好,正好舒服的熨帖着她皮肤,缓解她的疲劳。 这时站在一旁的众多侍女立刻上前服侍,有的人替她轻轻的梳理浸润在水中青丝,有人替她修剪指甲,有人替她轻轻的揉捏肩膀…… 可穿着衣服终究不好沐浴,有胆子大的侍女刚要准备去脱她的衣服时,却被萧宝儿猛地推到在地,愤怒吼道,“别碰我!” 莫芷见状使了个眼色,让侍女全部退下,她走上前,温柔的劝道,“吉时快到了,还望夫人不要耽误时辰。” 萧宝儿冷冷的反问道,“夫人?莫芷你叫错人了,你们的夫人可不是我,而是世子妃赵簌簌,我算什么,妻不妻,妾不妾,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罢了。” 莫芷摇了摇头,恭谨道,“奴婢只听从世子的吩咐,世子认定的妻便是妻,至于世子妃,她福薄,两年前就去了。” 萧宝儿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她那样高贵的身份怎么会才嫁给萧琰一年就离世,她与萧琰到底发生了事情,她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感慨人生命太脆弱了,“死了,怎么会这样……” 莫芷缄默不言的看着她,再次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她倒是乖顺很多,任由莫芷服侍。 别院屋内,梳妆台前有着一个巨大的铜镜,她穿上华贵的鲜红喜袍,上面用金线细细的绣着祥云和飞凤,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尾裙长摆曳地,她身姿迤逦挺拔,高贵冷艳,身段婀娜又显得优雅。 一头青丝绾成朝凰髻,带上艳绝的凤冠,插上一对火凤步摇,双鸾点翠步摇在耳畔玎珰作响,耀眼夺目犹如熊熊烈火灿烂璀璨。 连少言寡语的莫芷都不禁发至内心的感叹,“夫人真的太美了,奴婢从未见过比夫人更美的人,不像这世间该有的仙女。” 这时萧宝儿才忽然抬头,蹙眉看着镜中那张绝色艳丽陌生的脸。 一个陌生的自己。 这样绝美的容颜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原罪,昔日她有多得意忘形的感恩老天给了她这副面容,可以把萧琰迷的神魂颠倒,一颗心栽到自己身上,现在她就有多痛恨。 兜兜转转,她终于等到他娶自己,可她的心早已经变了。 失去的不再完整,归来的也不是她想要的了。 她已经不敢奢求什么了,为什么命运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在偏差,她拼了命想要的总会慢她一步,最终离她而去。 原本觉得她的余生不够用,短短的几年,怎么陪叁哥一生,可现在的每个时辰对她来说都格外的漫长煎熬。 似乎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直到大红盖头遮住了她呆滞茫然的视线,她的心在那一刻,死了。 她又要嫁人了,可她明明还是叁哥的妻子啊,却不得不以萧宝儿的身份再次嫁给别人。 那个傻子如果知道了,他会不会哭,不,他怎么舍得让自己难过,他只会忍着疼,笑着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平安健康,他会替她开心。 她的心疼地快要碎成渣了,这一切来的太猝不及防了,他们之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再见将会是她余生奢侈的想念。 她在心里默念了千千万万遍,“叁哥…叁哥…叁哥……” 莫芷扶着她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越走越偏,曲径通幽,最后才来到萧琰布置的喜堂,在这神秘庄严的宫殿里成婚,仿佛是对神灵的亵渎,一切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对着巍峨的神山,周围的参天巨树垂着千万条红绸缎,随风飘飞,上面也飘扬着绯红的绸缎,在风中猎猎作响,在眼前形成了一片火红的海洋。 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日月交辉的时刻,萧琰牵起萧宝儿的手微微一颤,随即紧紧握住,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他们的对着巍峨的神山,虔诚的一拜天地,二拜神山,夫妻对拜。 萧琰没有在盛京与萧宝儿成婚 选择在这寺庙这样的地方 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他与萧宝儿的姻缘导致,不得不在这个地方 当然这也是他用生命求来的 等以后会解释 第七十六章:欠肏的淫妇,一肏就尿 礼成的那刻,天边突然炸开了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芒,无数朵姹紫嫣红的烟花像是从天堂流泻下来的瀑布,将周围的一切推向美好的幻境,迷离而又璀璨。 这是他为自己创造的一片惊世奇景。 这样的场景,一瞬间将她拉回了尘封的记忆里,当初萧琰与赵簌簌成婚时也是这般,寂静的夜空中仿佛爆开了,绽放出绚丽多姿的烟花仿佛把整个盛京都点缀成一片花海。 她的十年大梦,也随着纷纷坠落的烟花,一朝破灭。 时隔叁年,她的心境一如从前没有变,烟火照亮了整个巍峨的宫殿,却独独没有照进萧宝儿的心。 同样是刺得她的眼睛很痛很痛。 她从命运那里偷来了叁年的自由、幸福,最后要加倍用余生的孤独痛苦来偿还。 …………………………… 他与她的洞房。 整间屋子垂挂着无数的红绸缎,随着窗户灌进的凉风,轻轻的飘动起来,一时间的眼前都乱了,只剩下如火焰一般的红影不断的腾影,就好像一片火海。 婚床上铺着吉红色鸳鸳戏水锦被,在锦被四周放置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取其早生贵子之意。 萧琰手持玉如意将红盖头轻轻掀起,那张绝色璀璨之姿美的令他心神都在荡漾,完全失去了呼吸。 前一世未完成的遗憾,终于在这一世圆满了。 他,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女子。 痴缠如火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生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幻泡影,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静。 怕耽误良辰,莫芷在一旁适时提醒,“爷,该喝交杯酒了。” 他们手持金杯相互交缠喝下了交杯酒。 随即莫芷又恭敬地拿出一把喜剪奉上,萧琰接过喜剪,剪了一缕他与萧宝儿的尾发,用金线死死的缠在一起,然后放进了他腰间的荷包里。 说来他们两人第一次成婚时,都是一未结发,二未喝交杯酒。 虽然这是两人第二次成婚,可这样完整的礼仪都是第一次做。 门“吱呀”一声再次被合上,萧琰大掌握着萧宝儿的细腰,猛地将她提起来抱在怀里,俯下身贴着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异常脆弱,“宝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或许一切来的太快了,又或许他等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以至于他抱着萧宝儿还恐惧的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他的声音那样遥远又仿佛尽在耳边,恍惚得让萧宝儿几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她用沉默来代替心中的伤痛,用平静来掩饰她所有的怨愤。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从来都是被迫承受的萧宝儿,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竟然缠着他,主动骑在他的鸡巴上向他索取,一次一次的压榨他,用最娇嫩的子宫绞着他的鸡巴,那样肆意快活的交媾,身心合一的极致地顶入,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魂都吸没了。 直到骚逼夹着鸡巴又尿又喷,她倒在了他的怀里,才被萧琰压在身下爆肏,她食髓知味,主动敞开大腿任他鸡巴奸淫。 酣畅淋漓地射了叁次精水在她子宫里,将她肚子肏的犹如孕妇,又无耻地把鸡巴插进合不拢的骚洞里缓缓地挺动,他的性瘾才得到缓解,恢复一些理智。 心满意足地摸着她鼓鼓的肚子,抱着昏厥的萧宝儿,色情地一会伸出舌头乱舔,一会又撬开她的嘴巴吃她的舌头。 就在这时,屋内蓦地有些昏暗,萧琰下意识抬转身看着去,只消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睛几乎和周围的阴暗合为一体,那种阴云密布的压迫感,如同天轰然坍塌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红帐外,龙凤烛,凤烛竟然燃烧一半就熄灭了,而龙烛仍旧熊熊的燃烧着。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困难了,一只手用力的捶着胸口,不断喘息着,却仿佛一口气都吸不进去一样,脸色越来越阴沉。 上一世大师说的话,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萧琰哆哆嗦嗦的摸着床上的花生,指尖飞速一弹,龙烛也跟着熄灭了。 他们本就应该是一体的,萧琰无法想象没有她,他该怎么活下去,他这一生就算是把自己燃烧成灰烬也绝不会松开她的手。 而后他转头看着怀里昏睡的萧宝儿,贴着她的眉间,低低喃语,“发同青,鬓同雪,生同寝,死同穴。” ………………………… 第二日,萧宝儿是在萧琰狂野的肏干尿醒的,人还昏昏沉沉没睁开双眼,就扭着腰挺着屁股往他鸡巴上撞,他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淫荡勾引,猛地提起她的双腿跟打桩似的狠插蛮干,几乎把她的逼口都插的变形了,操的她抽搐着尿了出来,“啊……太深了……不……不能…再进了……” 可怜兮兮的模样,令萧琰看一眼性瘾猛地暴涨,就想把她往死里肏,骚逼肏烂了为止。 他亢奋的吼道,“欠肏的淫妇,一肏就尿!” 就这这个姿势,他整整奸淫了一个时辰,才撞进她子宫最深处,射出今日的第一泡浓精,可这也缓解不了刚刚被萧宝儿勾起的欲火。 床上一片狼藉,精水、尿液、淫水…… 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萧琰索性托住她的小屁股,面对面地把她抱在怀里走下床,鸡巴一刻也舍不得抽出逼里,他们连在一起一边走一边插。 不仅下体连在一起,两人的舌头缠地难舍难分,同时倒在软榻上,他疯狂的捣弄她泞泥的腿心,将她的股间撞的通红,两只奶子似兔子般上下晃动。 本来打算今日清晨启程回盛京,硬生生的被萧琰拖到了晌午,婚床上、软榻上、桌子上、地上、窗台边都是他们疯狂欢爱的痕迹。 早膳热了又热,只闻屋里高昂的浪叫声,却等不到传膳的指令,午膳热了又热,萧琰才嘶哑的说道,“送进来。” 莫芷低着头推开门,一股浓郁刺鼻的腥骚味扑鼻而来,随之入耳的是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她明显一愣,脸瞬间爆红,拎着食盒有些不知所措。 萧宝儿吓得骚肉死死绞着鸡巴,躲开他痴缠的大舌,哼哼唧唧道,“嗯…啊…不要了…有人…有人来了……” 萧琰爽的浑身发麻,突然对着莫芷怒吼,“还不赶紧放下,滚出去!” 这顿饭显然又用的不安稳,她叉开腿坐在他的鸡巴上,捅到子宫深处都没有办法把鸡巴全部吞进去,撑得实在受不住了,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翘着屁股把鸡巴往外移一点再移一点…… 萧琰嘴里温柔的哄着说不动她,可吃着吃着他就浑身痒的忍不住肏几下,最后动作越来越大,又怕萧宝儿饿着肚子,索性把饭吃进自己的嘴里,嚼碎了吻着渡给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这扇大门终于打开了,萧琰衣衫完整的抱着萧宝儿走了出来,不顾她反抗,将她赤裸的抱在怀里,只用了一件宽大的狐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鸡巴还深深陷在她的子宫里,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肏弄。 他曾尝试着把鸡巴抽出来,可刚抽出来那刻,鸡巴就像被她的身体召唤一般,完全不受控地猛地一下子又捅进骚穴里了。 对着心爱的女人,他真的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浑身都被欲望侵蚀殆尽,一刻都忍不了鸡巴不被骚洞包裹的滋味。 而他怀里的萧宝儿,本就被萧琰调教成了荡妇,这段时间又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他狂肏的欢爱,现在已经是随便肏肏就敏感的不行,这会她死死的绷着脚趾,马上又要泄出淫水了。 可萧琰却低下头,在她头顶卑鄙无耻的说道,“不准泄,更不准浪叫,给我忍着,否则等会到马车上,爷肏死你。” 他怎么会允许别人窥视她的呻吟,她的淫水,这些只能是他萧琰一个人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七十七章:恬不知耻地露出那副淫贱的模样骑 回京的这一路,萧宝儿从未出过马车,几乎都是在他身上度过的。 马车里,萧宝儿双腿夹着他的腰,无力的垂了下来,她的身体被萧琰的鸡巴顶得一颤一颤的,浑身软弱无力的瘫在了他的身上,连哼哼唧唧的声音被他吃进了嘴里。 他不允许她的呻吟声被别人听到,从后肏她时,就拿着干净手帕塞住她的嘴,正面肏弄她时,就低下头吻住她的嘴。 萧琰将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情感,通通都放纵在了她的身上,而萧宝儿也心甘情愿的承受他激烈的抽捣,极致的顶入,满脑子都是孩子…… “乖乖,低头看看,爷的鸡巴都快被吞进去了。” 他声音发颤,汗水顺着发丝滴落,浑身坚硬如铁,最后射出的都是淡淡的稀精了,还贪得无厌的把鸡巴插进去继续肏弄。 她眉间微蹙,虚睁着双眼,迷离的水光浸透了眼眶,神色茫然,似欢愉又似痛楚,只溢出低低的鼻音,红肿的嘴唇刚要动了动,半晌也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 萧琰把她抱起来压在车内宽阔的软榻上,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逼着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他狠狠肏弄得。 她抬手一挥,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知何时,当年她离开时,被她留下的玉镯,再次套进了她的手腕。 就如同她这个人,再次被萧琰囚禁。 他不是束缚住了她羽翼。 而是硬生生,折断了她的羽翼。 …………………… 回到盛京后,萧宝儿非常抗拒住进那间她生活十年的奢靡华贵厢房,那里承载了太多太多她与萧琰相爱的味道,可惜她心境早已变了,无法再去面对曾经的深情。 当然,她更拒绝了住进萧琰的别院,那肮脏的屋里,是她噩梦的开端,不知萧琰在里面幸了多少女子。 最终她选择留在那间不起眼的潇潇院。 眼看临近一月赌约的日期越来越近,她的肚子还没动静,日日惶恐不安,她不得不用身体缠着勾的萧琰神魂颠倒,两人的就如同连体婴儿般,下体就没分开过,鸡巴一直泡在她的逼里。 这天雨夜,清风带着细雨撩动了花窗下的排排珠帘,女人哀婉的浪叫声戚戚哀哀地传出,夹杂着男人兴奋的粗喘,愈演愈烈。 庞大的鸡巴兴奋的在骚洞里不断深入,试图将遗留在外的根部全部塞进去,萧宝儿被撞的剧烈起伏,两条细腿紧缠着萧琰的劲腰一抖一抖的。 下体酸涨的她痛苦的呻吟道,“呜唔……夫…君……太…深了……” 萧琰被湿润的骚肉绞地爽得头皮发麻,震颤的他的魂都在抖,他死死咬着牙齿,喘着粗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偏执又阴冷的低沉道,“给我受着,今日非要把这个骚洞给捅穿不可,肏了快一个月了,骚逼连根鸡巴都含不住。” 说着,他抓住萧宝儿胸前晃荡不止的奶子,像是骑着心爱的小马,挺着腰重重地狂风暴雨的肏弄起来,幽幽的穴道贪婪的吞噬着巨大的鸡巴,全方位一丝不漏的包裹着青筋暴起的棒身,空虚难耐地生怕它拔出去。 她哭哭滴滴的撒娇娇吟,“呜唔……夫君……啊啊……” 这种疯狂的性交几乎夜夜都在上演,可这样刁钻的角度,粗鲁的力道,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饱涨感,有那么一刻,萧宝儿觉得萧琰今夜要将她肏死在床上。 肚子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直到她彻底晕了过去。 …………………… 萧宝儿悠悠的虚睁双眼,恍惚间有一道火热的光注视着自己。 她疲惫地眯了眯双眼,想再次阖起。 耳边却传来一道极为嘶哑却又格外温和的声音,“乖,别再睡了。” 她神思恍惚循着那道声音,侧过头的看着颓废又憔悴的萧琰,那脆弱的模样,有种他们分开很久很久的错觉。 当萧琰凝视着她时,仿若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 他湿润黑眸里像是深藏着一泓清波,荡漾着她撑承受不了的深情。 她敛下眼眸不再看他,低低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他的手缓缓移到萧宝儿的腹部,深邃的眼眸渐渐失了温度,诡异妖娆,那里流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 “宝儿,你有身孕了。” 对于这个孩子,萧琰的心情是复杂的,当初要孩子,是因为出于害怕失去萧宝儿的恐惧,不得不要。 可真正有了以后,他并没有多少欢喜,这个孩子,不过只是留住她的一颗棋子罢了。 像他这样薄情寡义的变态,终此一生,能从他冷血的骨子里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大概就已经抽尽了心底唯一的良知了。 很难再对这个来和他争夺宠爱的生命,产生除了厌恶以外的感情。 倒是萧宝儿陡然惊呼一声,“孩子!” 突然从女子升为母亲,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没有初为人母的兴奋,就算这一刻是高兴的,也是因为终于可以用孩子,去给叁哥换解药了。 她来不及隐藏的喜悦在萧琰眼底格外刺眼,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却是为了别人。 为什么谁都可以,偏偏他不行。 那张本就阴郁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阴狠的可怕。 可他不知道她的喜悦无关孩子,所以萧宝儿接下来说的话,像是一道震撼的惊雷响彻在头顶,劈散他体内最后一丝良知。 她如可怜兮兮的小猫儿,一点底气也没有,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深深的吸一口,鼓起巨大的勇气,胆战心惊的说,“阿琰……我……我有孕了……你…可不可以把解药给他…兑现诺言……” 她一句简单的话,一下子激发他血液里沉睡的暴戾,轻易将他的伪善撕开,露出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一面,那俊美到极致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 他缓缓的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萧宝儿,苍劲有力的大掌粗鲁地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羞辱道,“萧宝儿,这就是你这个月淫荡的如同妓女勾引我的原因?日日夜夜不知羞耻地敞开腿任我肏弄,甚至恬不知耻地露出那副淫贱的模样骑在鸡巴被我肏,就是为了救他。” 他恶语相向的每一句都狠狠地刺在她脆弱的心上,刀刀致命,可她别无选择,强忍着疼,提心吊胆地,双眼近乎哀求的看着萧琰,忍着眼底的泪水不敢流下,生怕自己不适宜的举动会激怒他。 “回答我,是不是!” 他的怒吼声像是魔咒挑动了萧宝儿最脆弱的神经,她条件反射的浑身发抖。 她不敢说,说什么呢?只要提到叁哥,什么都是错,说的越多他会把所有痛与恨都发泄在叁哥身上。 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卑微到尘埃了,吓得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悲哀的想,除了求她再爱自己一次,他何曾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难以想象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子,如今却为了一个狗杂种,把那副对付他的高傲姿态践踏的一文不值。 麻痹的手开始发冷,这冷从指间一直渗透到他的心里,心脏被一种突如其来如潮的痛楚淹没,他几乎要疼得不能呼吸,猛然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大掌。 萧琰紧握着拳头,手上的骨骼握地咯咯的响,明明是怒极了,却突然惨然一笑,“好,如你所愿!” 他怕自己会歇斯底里到无法控制,会忍不住伤害她,随即起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此后的一个月萧琰都没有再出现过,没有他的日子,萧宝儿一边提心吊胆担心叁哥的安危,一边又觉得格外轻松。 这样矛盾的情绪,终止于叁天后的一个雨夜,萧琰浑身湿透地突然闯进来,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撕开她的里衣,没有任何前戏,猛地将鸡巴肏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奋力挣扎都无法撼动他一分,痛苦的哭喊道,“阿琰……不要…不要…孩子……” 他像脱缰的野马在她年轻的身体里驰骋,挥发着身体里的汗水,似乎在惩罚她,他肏逼地动作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子重,恨不得将她捅穿,狠戾地质问,“你在乎吗?不!你根本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有那个狗杂种。” 萧宝儿仿佛被他钉在了床上,不得动弹,哀求的哭道,“求求你……啊……不要这样……我要孩子……” 他被萧宝儿伤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地从里到外破碎的没有一处完好的,整个人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梦魇里,偏执癫狂地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残忍无情说着恶毒的话来羞辱她,“你以为这个月我为什么要一直给你喝药,嗯?就是为了养这副淫荡地身体,肏这个贱逼罢了。” 她凄婉的惨叫声在这个雨夜传的很远很远,回荡在萧琰的耳里,却是别有一番让人狂热的韵味。 …………………… 第二日,萧宝儿还在昏昏沉沉地深睡,却被萧琰猛地掐住了脖子,那凶狠地力道几乎能折断她的脖子,满脸不屑鄙夷的看着她,“贱婢,你是谁?竟敢爬爷的床上。” 他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突然闪了下来,震地她一下子怔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琰,他的眼里毫不掩饰地厌恶愤怒,那种愤怒是带着冷血的杀意。 她毫不怀疑,此时此刻,萧琰想杀她。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恐惧地根本无从招架。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七十八章:永远也不会去勉强一个因为她而 苍劲有力的大掌狠戾地掐住萧宝儿的脖子上,那样近的距离,他嗜血的表情清晰明了的呈现在她恐惧的眼底。 萧宝儿恐惧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空气越是稀薄,她的手无助地在空中乱挥,口里含含糊糊的哀求,“不…孩子…不…要…求…求你……” 最是姝丽绝颜在他手中恐惧的颤栗着,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惜,满是阴毒、残忍。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哪怕经过一夜欢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却瞬间激发出她体内巨大的力气,平整的指甲硬生生的把他的手划破了。 可这样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疯魔,反而激怒了萧琰,眼积蓄的狠戾绽放于眉梢,狂野蔑视道,“贱人!竟然反抗。” 他手中的力道不断的加重,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子,那双黑眸渐渐涣散失去焦距,断断续续溢出颤栗的声音凝结在寂静屋里,带着无边的绝望,仿佛下一刻就会逝去。 死亡前,她唯一的感知就是,脖颈的骨头好像被他生生捏碎了,完全陷入黑暗,失去了呼吸,她挣扎的手垂落下来,象征着死亡。 杀人如麻的萧琰却仿佛被定格般,明明他的脑子里喧嚣着杀了这个贱婢,可这副身体却像是在和他作对,行动已经先于意识,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 为什么会这样,他给不了自己答案。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扭断的脖子,可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这副身体,根本下不了手。 他厌恶所有一切让他无法掌控的人或事。 萧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体内勃发的怒气与焦躁汹涌错杂,他倏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着奄奄一息的萧宝儿,厌恶的道,“还不快滚。” 萧宝儿张着嘴大口吸着缺失的空气,她似乎还没从死亡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浑身发抖地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处鼓噪。 萧琰不屑冷笑,蔑视的扫了一眼这个淫贱之极的贱婢就移开了眼,厌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她是极其污秽之物,根本无法忍受与她同榻,猛地将她从床榻上踢落在地。 萧宝儿捂着肚子痛苦的惨叫着,她整个人痛苦的痉挛起来,蜷缩在地上,像野兽一样凄婉的哀鸣着。 闻声推门而入的莫芷首先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痛苦哭喊的萧宝儿,那样凄凉的声音,听得莫芷灵魂都跟着在颤抖,惊呼一声,“夫人!”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怎么会变成这样,满脑子都是救萧宝儿,她对身后的侍女说道,“快!快去请宋太医。” 萧琰不急不缓的穿着衣服,面冷心更冷的他,从始至终都未再看她一眼,冷血到令人发指。 倒是莫芷的一句夫人,让他穿衣的动作一愣,他讽刺的勾起唇角幽幽的鄙夷道,“夫人?” 又似想到什么,他剑眉一挑,冷冷的勾着薄唇,俊美的面庞上一片晦暗不明,随即步履沉稳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顿的从生死未卜的萧宝儿身边擦肩而过。 ………………………… 萧宝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叁日后的事情了,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眼窝深深的陷进去,满脸病容和倦态,沧桑憔悴的像是个老妪,喃喃呓语,“孩子…孩子……” 莫芷放下手中的药,激动的上前安慰道,“孩子在,还在的。” 亏得她一直喝保胎养身子的药,否则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世子那力道。 闻言,萧宝儿反而沉默了。 期初,对于这个费力心机算计来的孩子,她并无多少喜悦,更多的是惆怅、烦躁、甚至是厌恶……她害怕自己会爱上他,会被他深深束缚牵绊,更害怕他会成为她逃出樊笼的绊脚石。 可萧琰将她踢下床时,肚子里就像有一把刀在翻搅,她没法动,甚至没办法呼吸,疼的身体每个角落都在疯狂叫嚣。 那一刻,她突然害怕了,害怕失去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感情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清晰的呈现在她的心里。 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算计也好,筹码也罢,她终究是舍不得。 舍不得一个在她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的小东西就这样突然没了。 她想要他。 萧宝儿摸了摸腹部,那里还没凸显,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热热的能灼烫她的手心,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娘亲,不要放弃我。” 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串珠,一滴一滴落在枕边,沾湿了枕面,涟涟漪漪把枕头浸的斑驳。 一种深刻的悔意深入她的骨髓,侵入她的血肉,她怎么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与小人儿身上呢?明明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同时她又万分庆幸他还在,心底默默的告诉那个小人儿,“谢谢你还在。” 莫芷以为她还在为世子的事情伤心,不免开口劝道,“夫人,您也别怪世子,自打叁年前你离开后,世子他突受打击颓废了很久,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反复无常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时好时坏的,也不知是在谁较劲,之前厌恶的事情,竟也一一都做了,就连世子妃她……” 说道赵簌簌,莫芷突然像是突然失声,一下子哽住了,吓得脸色一白,敛下眉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她不说,萧宝儿自然也不会问,她永远也不会去勉强一个因为她而弑亲的可怜人。 确认孩子没事,她更关心的的确是萧琰,他的爱,是她救叁哥的唯一方法。 之前她可以仗着萧琰爱她,肆无忌惮地为威胁他,胆大包天的伤他,而他更无底线的纵容宠爱自己。 可如今,没有了他的爱,她什么都不是。 他眼底说不尽的厌恶与鄙夷,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第二次。 她突然开始迷茫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去救叁哥? 这个孩子他会不会残忍地打了? 太多太多不确定,让她日日诚惶诚恐寝食难安,那种压抑沉闷的像是心底被千斤巨石碾压,胸闷心慌的使她精神恍惚,整日郁郁寡欢。 生怕下一刻他突然森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俯下身对着她,唇红齿白的露出诡异悚然的笑容,光是想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如果之前对萧琰是痛恨、是厌恶,那么现在也只剩莫大的恐惧了。 就在她着急迷茫不知如何之时,莫锋突然传她去书房。 第七十九章:你得让爷看到你能留在这里的价 萧宝儿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房已经两个时辰了,她静默垂着脑袋,竭力做出老实本分的模样,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实则体力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本来就因为怀孕格外嗜睡能吃,这会儿,累的浑身酸胀无力,头晕得厉害,饥饿难忍又恶心想吐。 双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她赶紧抱住旁边的柱子,微微不动声色地往柱子上靠着。 可这点微弱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正在看书的萧琰,他不满的抬起头,那幽森的眼神似正似邪,似温似怒,令人捉摸不透,冷声道,“果然是贱婢,连最基本的日常侍奉都做不到尽心尽力。” 萧宝儿毕恭毕敬地立马跪下来,分外惶恐:“奴婢知错。” 她越是这样卑贱懦弱的诚服他,越让萧琰觉得轻贱,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蠢货为什么就非她不可,除了容颜姣好以外,真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若是以往,他可不会浪费心思去刁难一个女人,可她偏偏是萧琰的挚爱,那就怪不了他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蠢货在知道心爱的女子被自己折腾愚弄后,会有什么反应,他倒是第一次期待他能醒来,不过得在他收拾完眼前这个贱婢之后。 接下来的一天,萧琰那张欠扁的嘴就没停过,对一个怀了他的孩子,甚至还没坐稳叁个月胎的孕妇呼来喝去。 “贱婢,替爷磨墨……” “贱婢,爷渴了……” “贱婢,你想烫死爷不成……” “贱婢,过来替爷捏捏腿……” “贱婢你是没吃饭吗?用点力!” 明明是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却用最蛮不讲理的态度,说着恶毒的话,“贱婢…贱婢…贱婢……”的,可着劲的折腾她。 最后以萧宝儿累晕,结束了这一场拙劣又幼稚的闹剧。 第二日,当莫锋再次来传萧宝儿去书房时,莫芷将他挡在门外,愤怒地朝他吼道,“你是死了吗?都不知道阻止一下,让爷这么折腾夫人,你不知道夫人还怀着身孕吗?” 莫锋凉凉的看了一眼莫芷,适时提醒恼怒的失去分寸的她,淡淡道,“莫芷,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去置喙主子任何决定,服从命令才是我们的本职。” 莫芷气到发抖,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最终只说道,“今日我和夫人一起去。” 不给莫锋反驳的机会,她继续说道,“要是世子哪日想起夫人了,今日我们的袖手旁观,他日就是我们不可饶恕的罪行,世子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莫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反正世子也没说不准莫芷前去。 书房里。 萧琰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案前,修长的指节轻敲在案,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那声音沉闷的像是敲打在萧宝儿的心上,强有力的脉搏跟着他敲打的节奏一缩一紧,她紧张的不自然攥紧裙摆。 他冷冽而狭长的俊眸闪过一丝狠绝,沉沉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萧宝儿,冷傲的质问道,“知道惭愧二字怎么写吗?不中用的蠢东西,连侍女最基本的日常侍奉都能累晕倒,你还能干什么?” 他越是生气,她越恭敬,“奴婢不会了。” 她姿态放的够低了,可萧琰却不满意,他冷笑道,“最好是这样,从今日起,你就是爷的贴身奴婢,就不要妄想再回潇潇院了,一个贱婢怎么有资格住在一个独立的别院。” 其实住哪里对她都一样,她当然也不会傻到去反驳什么,更何况今非昔比,眼前的萧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完全不认识自己,她还得细细琢磨,正好机会送上门,她哪有拒绝的道理,“奴婢明白。” 萧琰语气傲慢继续讥讽道,“就你这副身子,国公府后院的伙房侍女都比你强,至少她们还能劈柴生火,你呢?爷可告诉你,国公府可不养闲人废物,你得让爷看到你能留在这里的价值,明白吗?” 萧宝儿连连点头附和道,“奴婢明白。” 看着她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性模样,阿谀奉承地完全不似莫锋口中说的那般张扬、活泼、坚韧、顽强…… 一时倒让萧琰意兴阑珊,提不起继续讽刺她的兴趣,他懒散的说道,“爷饿了。” 莫芷立马附和道,“那奴婢立马传膳……” 萧琰蹙眉不满地打断她的话,指着萧宝儿漫不经心的说,“爷吃要她做的。” 不管他如何刁难,萧宝儿仿佛都能一一化解,她欠了欠身道,“奴婢这就去做。” 桃花村的叁年,她也跟着叁哥学了很多家常菜,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吃食,但也拿的出手。 莫芷侧着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萧宝儿,纠结再叁,还是惶惶不安的说出口,“爷,夫人还怀着身孕,不宜……” 萧琰突然起身大步而来,猛地将莫芷踢跪在地,阴森冷冽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违抗爷的指示。” 萧宝儿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看着萧琰那副森冷骇人的表情,吓得立马折返,小跑到莫芷面前,侧身将她挡在怀里,扶住快要晕厥的她。 她倏地抬起头,柳眉紧蹙,妖娆的美目瞬间泛起了水雾,满是哀求的看着萧琰,哽咽的恳求,“求世子饶了莫芷,奴婢这就去做。” 软糯哀求的眼神,竟然令他的怒气没来由的一下散了,怕她看出自己不自然的表情,他立刻转身,负手在背,用挺直峻拔的背影来掩饰刚刚的窘态,不耐烦的吼道,“还不快滚。” 萧宝儿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立刻扶着莫芷起身,行云流水地退了出去。 ………………………… 萧琰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极为挑剔地用早膳,嫌弃地道:“这个太咸了……” “这个太淡了……” “这个太辣了……” “这个太甜了……” “这是给人吃的饭吗?如同嚼蜡,简直难以下咽。” 嘴巴里说着万分嫌弃,可加菜吃饭地动作一刻没停,悠哉悠哉的吃着,只见一桌子饭一会就吃的差不多了。 他冷淡地扫她一眼,吃完了不忘继续挖苦讽刺她,“蠢婢,还不赶快跪谢爷赏你脸了,把你做的这么难吃的鬼东西全吃了。” 称呼直接从“贱婢”升级为“蠢婢”了,听着大底他对她做的饭似乎是满意了一分,但也不影响他继续厌恶此女。 萧宝儿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谢世子赏脸。” 这话说得平心静气,半点怨怼都没有,倒是真的仿佛有那么几分真挚的感激。 可萧琰并不领情,阴沉着脸看着这个在他眼里无趣至极的蠢货,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索然无味道,“滚出去。” 这个萧琰也会虐的 大家不必替宝儿难过 第八十章:似乎就是故意给她下的套 接下来的日子,萧宝儿打足了精神,因为萧琰似乎遣退了所有侍从,前前后后只有她一人忙碌,几乎所有的杂事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磨墨是她,端茶倒水是她,洗衣做饭是她,拎着食盒传膳的依旧是她…… 一天下来,她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几口,更别提吃饭了。 一到了饭点,萧琰都像是在和她作对,掐着点的一样,每次都是她刚吃一小半,就被他喊出去做事。 这个黑心肝的坏东西,还不如不给她吃呢,专门命后厨做了一大堆她最爱的美食,勾着她,却只让她吃一半。 结果就是她更饿了,而且饿的更疯狂,馋到完全不能忍受的那种。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美食的诱惑,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东西,好几次馋的她心痒难耐地想破罐子破摔了,可是为了这条小命她还是忍下来了。 这会,她是又累又渴又饿,头晕眼花浑身没劲,这个黑心肝的特意“大发慈悲”的让自己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在吃喝享受。 美味的糕果点心、新鲜水果、冰镇果茶……都是她最爱的。 他就是故意的,吃的极为缓慢,在她面前显摆,边吃边连连称赞,那副贱嗖嗖的嘴脸完全就是来恶心她的。 她能逼着自己低着脑袋不去看,但离得那么近,她的鼻子根本挡不住香气四溢的食物,那种滋味,难受的她想哭。 索性放空思绪,目光呆滞地杵在那里,什么都不关注。 就在她刚刚好受点时,黑心肝的魔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蠢婢,过来替爷磨墨……” 他简直就是来克她的,一刻都不让自己消停,她难受的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排斥。 萧宝儿抬头看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又低下头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糕果点心,整个人魂都飘了。 她又饿又馋的快要崩溃了,眼瞅着旁边放着的糕点,手先于思想行动,等她意识到不对,已经鬼使神差地抓住了糕点。 她强作镇定安慰自己,她不吃可以,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行,为了孩子偷几块糕点又如何,她根本不怕丢人,只想填饱小肚子。 实则,整张脸早已经涨的通红,飞快的又拿了几块糕点藏在袖子中,就捧着小肚子飞快跑出去追萧琰,生怕他发现。 大底是袖口里有了她最爱的存货,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眉开眼笑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借着萧琰高大伟岸的背影,萧宝儿偷偷地掏出一块糕点,喜笑颜开地悄悄地往嘴里塞,太香了,简直能香死她了。 就在萧宝儿暗暗享受美食时,萧琰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她,那张俊脸在她面前不断放大。 萧宝儿被他吓得一口吞下嘴里的糕点,噎得直翻白眼,一时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狼狈的再顾不得形象,直捶着胸口拍打顺气。 她毫不怀疑,他,就是成心让她难堪的。 萧琰玩味的剑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拿出来!” 这种丢人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承认,装作完全听不懂,一脸懵圈的看着他,从容道,“世子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他微眯眼睛,言简意赅,咄咄逼人,“你真的不懂?”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凌厉,似乎要扒开她的人皮将丑陋的灵魂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她底气不足的结巴道,“奴婢……奴婢……” 萧琰可没耐心听她磨叽,直接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往他身上一拽。 她猝不及防地扑撞在他的胸膛上,再次狼狈窘迫的倒在他的怀里。 最让她局促尴尬的是,因为他拉扯力度太大,一块糕点从她袖子里飞出来,在半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落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那一刻,萧宝儿满脸涨红的站在原地,难堪的失去了所有反应,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耻感,齐齐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消化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偏偏,萧琰一刻也不肯不放过她,继续将她内心的窘态不断放大,毫不留情地戳着她致命的尴尬点,让她加倍的难受。 他对着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很是优雅出尘,却不带一丝温度,似乎就是故意给她下的套,“是自己主动拿出来,还是要爷搜呢?” 萧宝儿认命的低下了头,论心计智谋,她永远不是萧琰的对手,在他面前,她就是被扒了皮的小丑,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她羞愧地掏出袖口里的糕点,一块一块。 她以为萧琰会就此放过她,可她终究太过低估萧琰的卑鄙无耻了。 他突然冷冷的吩咐道,“莫锋,去把焱烈带来。” 莫锋看了一眼萧宝儿,正犹豫,刚想开口阻止时,就避无可避的被萧琰带着一丝悚然的笑容吓得脊背发凉。 他立刻回答道,“是,属下这就去。” 萧宝儿不明所以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还要怎么对付自己。 就在她失神之时,突然冲出来一只体型庞大健硕的藏獒,它狰狞着凶残的面孔向她冲来,萧宝儿被吓得魂都没了,整张脸惊恐到扭曲,失声尖叫的想要逃。 “啊啊啊啊啊………” 却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萧琰,牵制的无法动弹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巨大的藏獒向她奔来。 他勾唇薄唇森森的笑着,凛然的黑眸说不出的邪佞,俯下身贴着她的发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睁开眼,把手张开,否则爷便让这个畜牲吃了你这个蠢货。” 萧宝儿浑身发抖的快软成一滩泥了,她瑟瑟地捂着肚子,侧着头,睁着那双清澈纯透的大眼哀求地看着萧琰。 哽咽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盈盈水光满溢眼中,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那眼泪,却始终只在眼里含着,硬是没有落下。 这似乎非哭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可这人,却不包括冷血薄情的萧琰。 他薄凉的唇勾着盎然的笑意,冷漠地眼里透着戏谑,不容反驳的说,“张开手,看着它!” 萧宝儿不得不转头,用怯怯的目光看着眼前凶狠的藏獒,缓缓地张开了捏碎糕点的那只手,只见獒犬俯下大大的脑袋,湿润的大舌几下就将她手里的糕点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绕过她,又来到萧琰的身边温顺的卧下。 那模样,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凶残,如同一只猫儿一般,温顺的任他抚着。 有那么一刻,萧宝儿觉得,那犬吃的不是糕点,而是她的心,碎成了一地。 萧琰摸着獒犬的大脑袋,故意在萧宝儿面前,宠溺的对着它说道,“乖,好吃吗?只可惜太脏了,等会爷让这蠢婢亲自喂你新鲜出炉的糕点。” 这天差地别待遇,简直让萧宝儿瞠目结舌。 他这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碰过的就脏了,还是说她还不如这个小畜牲。 等等,为什么要她去喂这个獒犬。 解释一下宝儿的幼稚行为 孕妇很馋的,(我就是整个孕期长了40斤,胖到亲妈都不认识了) 想吃的那样东西得不到的话 就会寝食难安 心痒难耐的非要吃到嘴不可 所以宝儿的行为可以理解 而且孕妇心情非常容易波动 我就会大哭特哭,然后让我先生哄我 这个“萧琰”他就是故意收拾萧宝儿的 因为“他”喜欢和那个萧琰作对 萧宝儿就倒霉成了他的出气筒 第八十一章:你不服气?不服气也给爷忍着 两个月后的一个雨夜。 重重的纱帐之中,萧琰纹丝不动的背对着她侧卧在床上,整个房间,严肃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她小声嘀咕,“世子?” 确认他睡着后,萧宝儿会蹑手蹑脚的来到在间的软榻上睡觉,守夜实在是太为难她了,挺个大肚子白日不停的被使唤,累的她夜夜睡的格外深沉。 萧琰沉静地如幽灵,一点声音都没有来到她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盯着她软乎乎朦胧睡颜看了很久,视线又落在了她的鼓鼓的肚子上,如炬的目光突然败下兴致下来。 那些原本很自然脱口而出责怪辱骂的话,像是被哽在喉咙,僵硬的张开嘴都觉得困难。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向内室。 静默地久久站在内室里,微弱的烛光投下的斑驳光影落到他身上,一身苍凉。 …………………… “蠢婢,你想谋杀爷不成!” “不!啊!” 萧宝儿猛地从睡梦里惊醒。 或许是这两个多月被萧琰折磨的有些神经兮兮了,他冰冷的魔音仿佛能如耳随行,以至于她夜里做梦时,都躲不过他的挑剔找茬。 她摸了摸肚子,刚缓过神转头就见萧琰做在凳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亮得吓人。 “啊!”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结巴道,“世子!奴婢……” 可她还没说完,萧琰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大步离开。 萧宝儿有些震惊的盯着他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突然觉得他苍凉的背影有种惊心动魄的孤独,露湿重衣,华美如斯。 接下来的一天,萧琰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萧宝儿倒是乐得自在,悠闲自得的躲在值房里,给肚子里的宝宝做小肚兜,虽然丑的没眼看,但她却乐在其中。 这两个月,事务虽劳累,但她却觉得和这样的“萧琰”相处很轻松,至少他不会强迫自己做那种恶心的事情,她的心无比放松。 聪明如萧宝儿,通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当然发现了“萧琰”的变化,她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萧琰,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身体还是那副身体,只是身体里的那个人换了芯。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潜意识里矛盾地既希望他能醒来,又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 就在她失神时,莫锋敲响门扉,试探着问,“夫人,属下有事相求。” 萧宝儿放下手中的针线,走上前打开门,笑道,“不知莫暗卫有何事?” 莫锋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夫人还是去看看世子吧,世子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她听得分明,却拒绝的摇头道,“莫锋,夫人,这个身份我担待不起,还是唤我萧宝儿吧,至于世子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也看到他有多厌恶我了,我去了大概也只会给他添堵,惹他更加不快。” 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看的莫锋很着急,一时有些口不择言,“夫人,世子他从未这般幼稚过,你对他来说太特别了,他也只对你一人而已……” 萧宝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嘲讽道,“合着你的意思,我应该感到荣幸他只这么针对我一人找茬挑刺。” 莫锋一听,不知所措的急切解释道,“不!不是的,夫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你是与众不同的,对世子而言他……他可能就是不懂得表达喜欢……所以才……” 他没和女人打过交道,说起话来直来直往,结果就是越解释越乱。 萧宝儿根本不在乎萧琰的事情,更不欲与莫锋再继续说这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话锋一转,严肃又紧张的盯着莫锋询问,“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我,叁哥他还好吗?莫锋,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既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也没要求你做叛主之事,只是一个简单的能让我安心的消息而已。” 莫锋沉默思忖片刻才道,“他……还活着……” 萧宝儿猛地松了一口气,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水,她万分庆幸的在心里祈求老天善待他,喃喃哭道,“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 重重灯影里,萧琰宛若神祗,高不可攀,一双带着冰火之色的乌黑双眸冰冷如霜,在看到她的那刻,眼睛先是一亮,又觉得格外变扭,立刻端的是冷漠无情。 说出的话更是刺耳难听,“蠢婢,耳朵聋了吗?爷的吩咐你是当耳旁风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萧宝儿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尖酸刻薄,平静的说道,“世子一天没有用膳了,奴婢特意做了最拿手的菜,伺候世子用膳。” 她那副毕恭毕敬地模样,相当敷衍地完成奴婢应尽的职责,更别提什么替主担忧了。 萧琰猛地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向桌面,没来由的愤怒道,“你以为你是谁?爷离了你就活不了吗?难不成这天下就只有你一人会做这难吃的鬼东西?” 萧宝儿抿嘴微眯双眼,凌厉挑眉,漆黑的双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转瞬而逝,不过还是被萧琰捕捉到了。 他立刻暴跳如雷的吼道,“蠢婢,你什么表情?” 面对他的咄咄质问,她缄默不言,选择低下头躲避对方狠戾的目光。 强势有权的人永远都认为自己有理没有错,所有错误都是别人的,她就算再愤怒,也压不过这滔天的权势。 看着她那副不服气的模样,他愤怒,可她露出那副卑贱的奴性模样,他更是愤怒到想立刻上前掐死她。 他气急败坏的突然站起来,冲到她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不服气?不服气也给爷忍着。” 萧宝儿立刻跪下,低下头,卑躬屈膝道,“奴婢服气的很。” 第八十二章:不是萧琰悲痛万绝时衍生出来的 自打那一日后,萧琰心情又雨过天晴了,对萧宝儿的态度似乎再次有了些缓解,称呼又从“蠢婢”别别扭扭的升为“那个婢女”。 刚从他嘴里说来时,萧宝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婢女”是叫她的,她抬头盯着萧琰看了好一会。 或许是她疑惑的目光过于执着,萧琰的耳根透出一抹薄红,恼羞成怒地抬眼瞪她:“大胆婢女,竟敢窥视主子的容颜,该当何罪?” 对于他这种突然莫名其妙的挑刺找茬,萧宝儿早已经应对自如了,不过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只要顺着他的毛捋就行了。 她平静的立马跪下,低下头,很是恭敬的认错,“奴婢知错。” 这段时间,他让莫锋打听了萧宝儿那十年的生活状态,一个被萧琰宠上天的女子,她在他怀里得多任性、多娇散……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动不动就下跪的奴性模样,死气沉沉的,任由他怎么折腾都没脾气。 她越是拿出一副恭敬疏离对着他,他的心情越是忿恨,简直糟糕透顶,他分不清到底是不甘什么?还是讨厌什么?那些隐隐约约刚要冒出的一些令他无法掌控的念头时,他便惶恐的立刻扼杀。 可那些念头就像疯草一样,顽强地蔓延生长,就算他斩草除根,它也会在其他贫瘠之地再次苏醒旺盛的狂长,直至枝繁叶茂。 总之,她就是一颗毒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深入他的血肉,他曾试图挣扎,可结果显而易见,他不行,他做不到。 仅仅才没有见到她一天而已,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他第一次体会那种沉闷的滋味,就像被人扼住喉咙根本无法呼吸,浑身上下都在渴望她。 他很痛苦,他无名无姓,更无父无母,拼了命的想摆脱萧琰的束缚,他想证明自己不是萧琰悲痛万绝时衍生出来的一个怪物,更不是谁的附属品,他也可以有着一个独立健全的人格。 可最终,却败给了那个属于萧琰的萧宝儿。 她的存在仿佛在提醒自己,这具身体、思想都逃不过萧琰原本的既定规律。 那曾经努力改变的意义又何在? 他茫然若失的顽抗过,也曾想亲手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他骗不了自己,他不仅下不了手,甚至痛恨自己竟有这种卑劣想法的存在过。 看着她低着脑袋,泰然自若的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萧琰忍无可忍,红了眼,火气十足,语气也变得格外急躁,“蠢货,谁让你跪的!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爷的眼……” 萧宝儿一只手扶着后腰,另只手护着肚子起身,依旧毕恭毕敬的很,“奴婢这就滚。” 挺个小肚子,退出的步伐却利落干净,当真是行云流水不留痕迹。 萧琰死死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后背凿出两个窟窿。 他那模样气愤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像被捅的忽上忽下的怒气,赌的他胸口沉闷异常狂躁,凭什么他难受的要死,她却悠然自得,凭什么?他不好过,也绝不让她好过! 就在萧宝儿一只脚刚踏出门槛,他突然虚张声势的吼道,“滚回来!” 他性子烈,气性大,又格外的骄傲,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萧宝儿从容转身,再次走进来,看着他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实在不明所以,她左右寻思,也没干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何他要一副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 既是无法把控之事,她自然要更加恭顺,淡定自如的询问道,“不知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话把萧琰噎的一下子有些挂不住脸,刚刚只差一步,她就要离开了,哪里来得及想用什么缘由抓她回来泄愤。 他爱面子,自然不能让她发现,心虚的目光四处乱飘,最终定格在书案上的茶盏,立刻找茬挑毛病,掩人耳目地将茶盏摔在地上。 他怒气勃发的刁难道,“你想谋杀害爷不成,这什么破茶,简直就是牲畜喝的泔水。” 萧宝儿蹙眉微微沉思,目光坦然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这茶都是奴婢亲自烧的,与往常一样,并无不妥。” 这茶的确没问题,入口清香,他一连喝了几口,有问题的是,他烦躁郁闷需要发泄的心情。 像是当面被人戳破了糗事,他瞬间尴尬的挪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恼羞成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爷。” 萧宝儿再次跪在地上,匍匐着身体,小心恭顺道,“奴婢不敢。” 看着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烦躁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反而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疼。 这算什么惩罚,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他作不下去了。 萧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难过,他好像突然无法忍受她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却又死要面子,别扭地装做忿忿的样子,口是心非的吼道,“还不快滚下去,免得污了爷的眼。” 萧宝儿被他莫名其妙的折腾弄地郁闷到极点了,不由的大起胆子,状似无意的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那奴婢这就退下,以免污了世子的贵体,委屈了世子的贵眼。” 萧琰抬眼看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似有若无憋屈道,“你委屈的岂止是爷的眼睛……” 他的声音里有着萧宝儿听不懂的感情,但,这与她何干,恭顺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当她的一只脚踏出门槛时,萧琰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了两个不着头尾的字,“还有……” 萧宝儿憋屈的脸都涨红了,越看他越不顺眼,这个阴险恶毒的家伙,他就是故意的、特意的。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能有什么办法,不得不再次转身回屋,微笑道,“不知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他严肃的板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说道,“重新上一壶新茶。” 她咬着牙微笑道,“是!世子可还有其他的吩咐,奴婢一并替您分忧了。” 那人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她。 …………………………………… 拖拖拉拉的一个时辰后,当萧宝儿端着茶汤再次踏进萧琰的书院时,却被莫锋拦下了。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莫锋,笑道,“莫暗卫可是有什么事?” 莫锋急得满头是汗,一脸为难地耐着性子和她商量,“夫人这会还是别进去为好,世子他很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萧宝儿笑容不变,再次说道,“莫暗卫还是别为难我了,这壶茶汤如果不送进去,等会世子又该找我麻烦了……” 她的话还没说话,屋里便传来了嘤嘤媚媚的女人哭声。 第八十三章: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萧宝儿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抖,时隔近四年,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时,她仍然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她的心还是猝不及防地被他牵动了,复杂的揉成一团,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大概是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如释重负。 至少她不会疼到想去死,不会疼到像是浑身的骨头被硬生生的与血肉剥开一样,那深入骨髓的痛,她终身难忘。 大底上,是可以平静的接受了。 她深深地将胸口的浊气呼出,抬眼凝滞的目视前方,呆愣了一会,才转身把托盘递给了莫锋,咧着嘴笑的很苍白,“那就有劳莫暗卫了。” 莫锋端着托盘,焦急的满头是汗,笨嘴拙舌的解释道,“夫人,你别误会,世子不是在宠幸谁,他…他……” 不善言辞的莫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世子与那位女子的瓜葛,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屋里再次传出女子痛苦的质问声。 赵蔓蔓用尽浑身的力气死死的抱住萧琰,痛苦的问,“姐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蔓蔓?” 她想了几年也想不明白,当初明明是他说要娶自己为妻,可一转眼,就设计陷害她。 这几年,她从未怪过他,她日夜提心吊胆也只是害怕他另娶罢了,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爱到没有了自己,失去原则底线。 萧琰猛地将扒拉在身上的女子甩开,冰冷的声音如凛冽寒冬,冷的能让人血液凝固,“赵蔓蔓,别逼我对你动手。” 她的眼圈再次红透了,湿漉漉的眼角泛着水光,满是不甘的看着他,微颤的身体显然被他刚刚的举动吓着了。 他就像是摸不着也看不见的清风,总会在给她恰到好处慈悲的同时,也给她杀伐果决的残忍。 赵蔓蔓自动忽略他嫌恶的表情,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根本不重要,他怎样对自己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偏执到永远也学不会不爱他。 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不得萧琰,那她的余生有什么延续下去的意义。 她仰起头再次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前,拉着他片缕衣角,嘴角苦涩的难以开口,声音带着那么多委屈,“姐夫,蔓蔓什么都不求,只要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就好,做什么都好,没有身份也好,婢女也好,只求你别再赶我走了,好吗?求求你!” 他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恶毒诛心的话从薄唇里说出,毫不留情地羞辱她,“青楼女子尚且还有几分傲骨,也不至于低贱如此,这就是你们定国公府的教养,嫡女下贱非要与人为妾才甘心。” 仿佛一下子泄尽了浑身的力气,扯着他片缕衣袖的手滑了下来,赵蔓蔓脆弱地垂下头,无声流着眼泪,全盘接受他恶毒的羞辱,没有做声,只是紧绷身体没有动。 她抖着唇,脑子里空白一片,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困扰她几年的事情,“当初……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萧琰悚然一笑,微微侧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讥讽的说道,“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是颗废棋,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从未有过的绝望碾碎成灰在她体内弥漫,原来这叁年多的念念不忘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是她一个人可笑到极点的局,那些曾经为他流的泪都像是在讽刺她的痴心妄想。 赵蔓蔓怔怔的站在那里,她还没从萧琰残忍无情的话语中缓过来,便再次听到他冰寒如窖的声音,恨不得用狠毒的语言置她于死地。 “立刻滚出去,永远别出现在我视线里,有你在的地方,令我无比恶心。” 这一刻,这样羞辱到极点的话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刻,她就像是从里到外被扒的干干净净扔在大街上任由奸淫的妓女,丧失了一切的尊严。 她的心像是被一种突如其来如潮的痛楚淹没,疼得她不能呼吸,捂住胸口连连后退,难以置信的呢喃着,“恶心……就只有……恶心……” 她与姐姐一般,容貌艳丽,身材妖娆,生性更是高傲的很,多的是爱慕者,可她们姐妹两,却偏偏都栽在他身上了。 萧琰深沉的目光格外阴鸷,对她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对,只有恶心,收起你的眼泪,立刻滚出去,别脏了我的书房。” 他那样的眼神似乎也在验证他的话,让赵蔓蔓觉得她是这个世间最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她死死捂着胸口,那里好像被他挖空了,好痛好痛,痛有如锥心,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疼、有多无助、多彷徨…… 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平等的,注定谁先爱上,谁就会更受伤。 就如此刻,哪怕他这样的毒骂她,她依旧没有骨气,做不到立刻转身离开,她姿态太卑微了,卑微到她自己都开始鄙视不齿。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就是贱,贱到他如何辱骂都离不开他。 她没有办法了,只能拿出杀手锏,“姐夫…这世间也只有我…只有我才会真心的对御儿……” 她的话刚说一半就被萧琰猛地踢飞撞到墙上,然后重重落下。 “啊……” 就在这时,萧宝儿突然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愣住了。 看到萧宝儿的那刻,萧琰体内陡然勃发出极度的恐惧,他眉睫狠狠地一颤,阴狠的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杀意,森冷的声音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没有怒吼只是平静的让人发怵,极具威胁性的警告赵蔓蔓,“你若还想要这条命,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你的嘴。”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实则心里已经在盘算她悲惨的死法了,他绝不会允许一个潜在的威胁活在这个世上。 赵蔓蔓疼的浑身蜷缩在一起,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呻吟,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见萧琰的表情,但他冰冷的声音却无异于就是在一刀一刀刮了她。 身体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间尖锐的疼,那疼痛的感觉直从心间蔓延至全身,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连呼吸都没有了。 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流着泪,不知心疼还是身体疼。 看着她,萧宝儿仿佛看到了曾经卑微的自己,她不忍,刚要上前扶起赵蔓蔓,就被“萧琰”从身后猛地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是“萧琰”第一次与她这么亲密地接触。 不知道为什么,“萧琰”突然非常害怕萧宝儿知道那件事情,也突然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当初萧琰为什么非要费尽心机,抹杀了那人存在的原因。 现在的他,迫切的只想带萧宝儿远离这个地方,这个人。 第八十四章:是他!把我的爱,熬成了灰烬。 萧琰逆着夜风走的很急,他的表情虽然依旧是冷漠的让人捉摸不透,但眼神却是惶恐愤怒的,甚至还带着一种失控地疯劲。 萧宝儿有些不安,她猜不透,他是否会乱来。 这个时候,她觉得顺从是最好的办法了,轻轻说道,“世子,这不合规矩,还是放奴婢下来吧。” 可那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挺直脊背抱着她狂奔,他踢开寝室的门,抱着她就往床榻奔去,萧宝儿心一颤,害怕地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力气完全挣脱不了萧琰强悍的力道。 “世子……” 剩下的话都被萧琰吞在口中,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她的反应完全跟不上萧琰敏捷的速度,只能被迫无法动弹地躺在那张令她无比恶心的床榻上。 萧琰不知道如何平息内心的不安惶恐,只能服从内心里被他压抑已久的欲望,本能的把萧宝儿压在身下。 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舌头在她嘴里肆虐扫荡,粗暴地勾着她的舌头吃着、舔着、咬着,激烈的程度像是要把萧宝儿吞进肚子里。 他的唇一刻也离不开她的嘴里,大掌也没停,蛮横地撕扯着她的衣服,萧宝儿反抗不了她,只能愤恨地死死咬住他的舌头,让她躺在这张恶心的床上被他宠幸,她宁愿去死。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理智去想得罪他的后果,满脑子只有恶心、排斥、痛恨…… 鲜血顺着两人交缠的舌头流了下来,萧琰并不觉得舌头有多疼,可当他看到她眼底的嫌恶的表情时,他的心像是被突然扎了一下,猛地松开了她。 萧宝儿立刻拉扯破碎的衣服,满身戒备的往后退,缩到床角,警惕的盯着萧琰,一刻也不敢松懈。 明明通红的眼睛满含泪水,可她没有哭,只是努力地让自己镇定着,紧绷的声线异常干涩,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抽出来的,“奴婢身份卑贱,没有资格爬世子的床,还请世子放过奴婢。” 她拿当初他辱骂她的话,来讽刺他今日反常的行径。 就像是万箭齐发的箭矢,猝不及防地一支支射穿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紊乱了。 “不……” 他轻启薄唇,刚想反驳什么,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当初他甚至差一点,只差一点就亲手杀了她,如今他的确无法恬不知耻地解释什么。 她强装平静的模样,映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浑身颤抖地像如履薄冰的踩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她的身后没有退路,更没有依仗,她失去了所有的依傍。 那副隐忍的可怜模样,疼的他的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他突然好想上去抱抱她,也许抱着她就不会疼了。 她明明那么害怕,连瞳孔都紧缩起来,可她依旧强撑着,“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妄想得到世子青睐,只求世子放过奴婢,求你!” 他不明白到底曾经的自己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怕成这个样子还在强撑,孱弱的几乎不堪一击。 明知道此时此刻不该、也不能再逼她,可他还是听到了自己贯穿耳膜的声音徐徐地在房间里散开,“萧宝儿,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萧宝儿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一双潋滟的红眸此刻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声音淡的没有温度,“与我签下婚书的是萧琰,可你是吗?你不仅不是他,甚至想抹杀所有曾经属于他的痕迹,你今日若动我,就代表曾经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为了一个卑贱的奴婢,值得吗?” 萧琰震惊的看着她,整个脑袋都麻痹了,无法思考,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萧宝儿凄惨一笑,隐忍在眼眶的泪水再也兜不住流了下来,她眼里清楚的呈现着比绝望更甚的悲凉,“奴婢自然知道,毕竟我深爱了他那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了,就算我不想承认,可那种爱他的本能骗不了自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泣不成声了。 萧琰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心空洞洞的像漏了风,疼的发麻,他忍着喉咙间的颤音,“你的爱只能给他吗……” 一句模棱两可话,他终究问不出,就不能分一点给我吗? 萧宝儿痛苦的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帧帧一幕幕芜杂的一涌而入,她陡然爆发出一股呼啸的怒气,突然睁开眼,通红的双眼满是怨怼,仿佛淬了毒。 她呼吸变得格外急促,失控地像个疯子,撕心裂肺的把所有压抑的痛苦都向他发泄出来,“爱的确有千万种,从来不被定义,但也绝不是伤害、痛苦,可他给我的爱偏偏只有疼,疼像是被抽皮扒骨,折磨的我想去死,是他!把我的爱,熬成了灰烬。” 她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一句,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向他吼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就是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不爱他,才苟且的活了下来。” 萧琰被她自然流露出来的恨意蛰伤,她否定了关于萧琰的一切,哪怕是另一个不相关的灵魂。 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灰的悲伤灰暗,拳头不自觉攥紧,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要成为罪恶的牵连者,他不甘心,苦涩的问道,“那我呢?” 萧宝儿像是个丧失感情的冷血怪物,将那些可笑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语调平缓而苍凉,可说出的话残忍的没有温度,“你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根本不在乎,如果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宁愿死在小时候的乞丐窟里,那里虽衣不裹体、食不饱腹,可是我是自由的。”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这副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恨意,宁愿去死,也绝不妥协,他抖着唇不敢置信问道,“他就这样罪不可恕吗?” 他怎么会有错呢?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别说他娶妻生子,就算再纳一百个妾,站在他立场身份都没错。 错就错在,他们有着不可跨越的云泥之别,她还妄图独占他。 可在她与他的爱情里,他的确罪无可恕,是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是他亲手杀死了那个满眼是他的萧宝儿。 她把心都掏给他了,可是他却亲手将那颗心捏碎了,拼凑的每一个碎片都带着她的绝望无助…… 第八十五章:他的爱还没开始,就被她判了死 那一夜就像一道分水岭,既扒开了萧宝儿的伤,也揭开了萧琰脆弱的一面。 他们相互刻意的躲着对方,可这样的方式只持续了短短十二个时辰,一个昼夜而已。 夜空繁星点缀,那缺了一角的月牙隔着一层云雾缭绕的薄纱,郁郁葱葱的将整个国公府笼罩在金辉之下。 静谧的屋内,微弱的烛光下,萧宝儿正低着头吃劲地缝着小兜衣,萧琰突然醉醺醺地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着他,橘色烛光洒在她绝美的脸庞,精致的轮廓显得她更加朦胧柔和。 那一刻,他疼了那么久的心被这副看似平淡又温馨的画面一一抚平,她就像是个等待他归家的小妻子。 他温柔的目光几乎刻在了她的身上无法挪开,轻启薄唇,下意识平缓又缱绻的呢喃道,“宝儿……” 这是“萧琰”第一次当面这么清晰的喊出她的名字,而不是贱婢、蠢婢、那个婢女…… 萧宝儿并不打算去回应他这莫名其妙的深情,她偏过头,凉凉的说道,“夜深露重,世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这样的冷漠在他意料之中,可他的心还是沉闷的喘不过气来,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他想学着去爱,可那人却极度敏感的像是被侵犯一样,将自己一层层的武装起来,抗拒任何人,本能的自我防备着,将她自己困在狭隘的世界里。 萧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痛苦的吸着气,苦涩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我试过了,一天十二个时辰而已,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萧宝儿,再多一刻,我也做不到了。” 萧宝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疑惑道,“世子做不到什么?” 他说出的话,比梦还不真实,虚幻又模糊,“做不到不见你,做不到忘记你,做不到不想你,更做不到这辈子要失去你。” 这是萧琰第一次诚实地面对了自己心底最原始的反应。 他知道萧宝儿已经不知不觉地驻扎进了他的心里,不管他再怎么抵抗再怎么不承认,事实就在摆在那里。 那些他原本别扭、恶心的话语在说出口的那刻,他竟然觉得无比畅快,似乎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萧宝儿,如果为了证明一个莫须有的身份而失去你,那我宁可什么都不要,这一天,我想的很清楚,非常清楚,我,只要你,只想要你!” 他像是猝然从梦中醒悟一样,一切变得那么顺其自然,越说越激动,猛地向她走去,自动忽略她抵触后退的步伐。 直到她的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她低下头,疲倦的叹了一口气,那声音里仿佛隔着沧海桑田,“世子,不要逼我。” 她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抬头就能看到他眼底浓烈深情,可是她选择漠视。 萧琰第一次这样的喜欢一个人,他哪里知道用什么方式去爱,此刻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焦躁不安地突然扑向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用力钳制住她反抗的手,咬着牙咄咄逼人道,“我这短短的一生里,也只逼过你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如此忐忑的心情,面对萧宝儿,他再也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萧琰了。 她抬起头苍然的看着他,自嘲的反问道,“那你要我如何呢?” 他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坚不可摧,语气更是强势地不容反驳,“我要你接受。” 她忽而一笑,可悲可悯的叹息道,“高高在上的世子深情的对着一个卑贱的奴婢告白,这样的话,说给十四岁的萧宝儿听,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热情回应,哪怕是要那颗心,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掏出来给你。”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哽咽了,那双眼睛涣散的一点神采也没有了,空洞的只剩下一片死寂。 停顿片刻,她飘渺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只可惜,你遇到的偏偏是四年后的萧宝儿,她的心已经死透了。” 他满眼悲伤,连气息紊乱了,抓着她的手的力道都失控了,越来越紧,他的爱还没开始,就被她判了死刑。 “死了?” 短短两个字而已,他却用了那么悲伤的语调。 萧宝儿忍着手腕的疼,拒绝的果断坚决,毫不拖泥带水,“世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不要逼我什么了,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枯骨而已,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他固执又尖锐像个疯子,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感情一事,怎么可能收放自如,不死心的问,“如果,我一定要逼你呢?” 她无力一笑,“如果世子一定逼我,那我就只能不往心里去。” 萧琰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整个人一颤,呆滞的看着她,半晌,才听见他木然的声音,“不往心里去?” 她目光坦然的看着他,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平静的说道,“是的,世子想说什么是世子的事,奴婢无法拒绝,但奴婢的心是自己的,不会把不重要的人或事,放在那里徒添烦恼。” 他沉沉一笑,像是把喉咙撕裂了,悲痛的声音从心底抽出来的,嘶哑的不成调,“萧宝儿,你说的没错,你的心的确死透了,所以冰冷无情的像个怪物。” 不管他怎样哀求也好、讽刺也罢……她都出奇的平静,给不了他任何反应。 这样的冷漠渲染在这个深夜,刺的萧琰那个偏执扭曲的心开始癫狂,绝望到孤注一掷,“既然得不到这个心,那你这具枯骨我要了。” 他突然将萧宝儿横抱起来,速度快地她懵懵的脑子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她奋力用双臂捶打他,“你干什么?” 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绝望的疯劲,口气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肏你!” 萧宝儿气的浑身发抖,是她高看了他,还以为与萧琰有什么不同,实则一般无二,都是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 她仰着脖子,梗着头,毫无畏惧的直视他的目光,讽刺道,“强扭的瓜不甜,世子难道也要做那庸俗的男人?” 萧琰狂野不羁地森森一笑,邪侫的说道,“只要能的到你,庸俗就庸俗,总好过我一个人生不如死活着。” 说着他就用力强迫萧宝儿的嘴分开,带着浓重酒气的吻自然的落在了她的嘴里,他的舌头像个强势的侵略者,在她的嘴里搅出滔天欲火,把她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吸光了。 在她快要晕厥时,萧琰突然大发慈悲的将舌头退来,他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颤抖解着自己的裤带。 急不可耐地一把撕碎她的衣服,将涨的已经青筋暴起的鸡巴直接捅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萧宝儿痛苦的喊了一声,就疼的断了气息。 而始作俑者在拥有她的那刻,他发出了沉重而缠绵地叹息,伴随着酒精的气息在她身体里烧出了弥天的罪孽。 逼口长时间没有得到鸡巴的疼爱,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粗暴的肏干,一下子被鸡巴插的扭曲变了形状,可怜兮兮的含着半根鸡巴。 萧琰爽的灵魂都飘了起来,所有理智都被情欲瓦解,此时此刻他只想肏逼,他提起萧宝儿的双腿,卖力不知疲倦地肏干。 他销魂的喘息着,连连赞叹,“小宝的逼好紧,好美,鸡巴都快被夹断了……” 这一夜,她凄惨的声音在通通化为兴奋剂,诱惑着萧琰越肏越猛,他喘着粗气,伸出舌头又舔又咬她的脸、脖子、奶子、双腿……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一边舔咬,一边深情的对她诉说着爱意,“小宝,我爱你,我爱你……” ………………………… 第二日,当萧宝儿刚醒来时,就撞上了他阴鸷的黑眸,浓浓的戾气横生,吓得她浑身发抖。 阴寒可怖,冰冷至极。 冷得她几乎下意识心头发颤。 让萧宝儿整个人僵住了。 那一瞬间,好似全身的血液被毫不留情的抽空了。 萧琰愠怒的面色诡异的有些变态,深邃的眼眸仿若融进了无尽的黑暗一般,冷冽执拗的嗓音堪比寒冷冰川,“萧宝儿,你和他做了?” 本来还有一些关于这个“萧琰”的剧情要写,但为了快点写到萧野,就舍弃了 下一章或下下章就把两个萧琰的事情结束 不再多写了 第八十六章:反正已经脏了,还在乎一个两个 他们的身体还紧密的连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做着这世间最亲密地情事,粗壮的鸡巴受不了紧致甬道的吸允,本能的又往她的身体里肏了肏,可他冰冷的声音,却那么让她身心疲惫,“萧宝儿,你和他做了!” 萧宝儿在他身下扭了扭身体,想把他那根脏东西挤出去,却被他猛地压住,狠狠地一肏,她疼的仰起脖子,“啊……” 她瞪着通红的双眼,趁机顺势死死咬着他的肩膀,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她恨他,更恨自己这副肮脏的身体总是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动。 泪蓄满了眼眶,可她一点也哭不出来了,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冷的像是寒霜从心底抽出来的,红的像血,铺满了悲伤,彻底麻木了。 萧琰任由她发泄咬着自己,他甚至把宽厚的肩膀往她嘴里送,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双臂紧紧的搂着她,鸡巴也狠狠地顶进她的身体里,远远看去,两个人几乎已经密不可分的合为一体了。 面对着心爱的女子,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位运筹帷幄的第一公子了,他开始变得懦弱的,惶恐难安。 明明已经找到她了,明明她就在怀里,明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子嗣,可那种没有来由恐慌与害怕却时时萦绕心头,不知来由,又无法平息。 他是那么地无力,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焦灼不安的像个疯子一样。 唯有一而再,再而叁不厌其烦的确认她是自己的。 她自己一个人的。 萧琰湿润的舌头舔着她的脖子,挺着健硕的腰,把鸡巴往她腿心里砸去,一下比一下狠,动作粗暴的能将她肏飞了。 可身体上的极度快感也无法平息萧琰内心的空洞,他固执己见得非要得到她的回答不可,“宝儿…宝儿…宝儿…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不是自愿的,是吗……” 她被蹂躏的模样太刺眼了,他无法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偏偏那个人是他又不是他,他也只能自个儿和自个在那里变扭的拼命较劲。 萧宝儿闭上眼,想逃避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可无论她怎么逃,这副浪荡的身体最终都会屈服于他,她憎恨这具身体,甚至以她为耻,下贱到令自己感到恶心。 明明已经不爱他了,身体却依旧能为他绽放。 细碎的呻吟声从她紧闭的嘴里偷偷的溢出来,她越是压抑沉默,萧琰的肏逼的动作越狠,那副凶狠的模样,不得到她的回答誓不罢休。 就像是个变态的疯子,轻轻地将她的长发被捋在耳后,刚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又舔又吸,动作是那么温柔,“回答我,宝儿…” 萧宝儿像是丢了魂样,虚虚的睁开眼睛,眼底空灵的可怕,看上去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深沉的呢喃道,“有什么区别吗?” 她的心很小,没有那么坚强伟大,一个、两个神经有问题的变态,总是对着她发疯,抢着挣着拼了命的要榨干那颗贫瘠的心,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萧琰猛地将鸡巴往里肏了一下,就停了下来,焦急的道,“宝儿,你知道他不是我。” 萧宝儿突然笑了起来,满眼嘲讽的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道,“萧琰,你有什么好介意的,不管他是谁,都是用你这副身体要我的,你并不亏,如果这样你都不能接受,那你又凭什么让我去接受你呢?” 萧琰仿佛一下子颓废了,唯有这件事情,他永远欠她的,无论如何也洗不清、更还不了,他目光澄澈的看着她,坚定的说道,“你不是自愿的。” 萧宝儿却嗤笑一声,连连摇头,不欲解释什么,反倒尖锐的说道,“萧琰,你错了,我是愿意,正因为知道他不是你,所以我自愿张开腿任他肏,在我看来,至少他的灵魂比你干净。” 情绪一上头,便难以控制,说出的话往往都是直戳对方的痛点,恨不得将其捅烂,比刀枪更加令人疼痛,宣泄出口的话,最快意,也最伤人。 萧琰怔怔的看着她,有那么几秒,他试图在这样满脸不屑的面孔里看出一丝什么奇迹。 可他连一闪而过的愧疚都没捕捉到,有的只是恨意与厌恶…… 他浑身发冷,连欲火都被她冰冷刺骨的寒意泼灭,绝望的从她身体里滑出。 萧琰不知所措的紧紧抱住她,咬着嘴唇,一丝丝痛的感觉就着血腥涌入他的口腔,脆弱的模样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凄凉的好像永远也看不到他们的未来。 他挫败的碾碎了一身的高傲自大,只剩下卑微,哽咽的声音在发抖,“宝儿,求求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原谅我……” 萧宝儿冷漠的扯着嘴角,用不屑到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萧琰,你不是一直想重新开始吗?可以啊,只要你让时光倒流,回到从前,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我们之间只有彼此,把你的鸡巴变成当初的粉色,我们就重新开始,可是,你能吗?” 她继续鄙夷的讽刺挖苦他,“萧琰,你也不看看你的脏鸡巴都黑成什么样了,你怎么有脸说重新开始,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恶心。” 既然真正的萧琰已经回来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委曲求全了,仗着他爱自己,一个劲的发泄着被两个神经病折磨地憋屈。 萧琰沉默的从她身上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无助的逃离了这个令他窒息的房间。 ……………………………… 书房内,萧琰已经呆坐一天了,满脑子都是萧宝儿的话,没有逻辑顺序的,杂乱无章的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他放不过别人,更放过不过自己。 他何尝不知自己病态扭曲偏执的可怕,如果让他放过萧宝儿。 那么谁来成全他的爱呢? 失去她,他又该靠什么活下去。 倒是他面前的莫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听到萧琰的吩咐,差点惊掉了下巴,尴尬又为难的道,“世子,这实在是为难属下了,属下…这…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那…那里…也还是粉的,这也没法去找太医治啊……” 入了萧琰的耳,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抓心挠肝的直接击中萧琰“脆弱”的心。 他抬手就将手中的书册砸在磨莫锋的脸上,气愤地咬牙切齿,“那就去给爷去睡,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叁次,一直睡到黑了为止。” 莫锋本以为会躲过一劫,可依着世子的态度,是万万不能了,只是这种丢人的事情,宣之出口简直太丢人了。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世子…属下实在是囊中羞涩……” 话音未落,萧琰再次将一堆银票砸在他脸上,将他无力的狡辩堵的死死的。 临了萧琰还不忘叮嘱他,“这段时间就不必来了,爷刚刚的话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做不好提头来见。” 莫锋颓丧着道,“属下明白”,他刚想转身退下,突然想到什么,又恭敬地询问道,“世子,关于那件事情,一定要那么做吗?到时候夫人那边该怎么交代?” 萧琰突兀的冷笑一声,震的莫锋头皮发麻,森冷的话语间尽是阴狠毒辣,“反正已经脏了,还在乎一个两个吗?更何况他敢趁机跑出来,甚至敢碰她,就该死!爷不好过,那就让他彻底消失。” “那夫人那边……” 萧琰喃喃的自嘲道,“她在乎吗?她根本就不在乎!” 抱歉,最近又消失了七八天 我想大家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八十七章:你,到底在怕什么? 早上才下了一场雨,初晴空气里添了几缕土腥味。 这几日没有萧琰的打扰,萧宝儿也算乐得自在,无事便对着院子里茂盛的花草修修剪剪,她拿着剪刀,提着篮子,推开大门,却撞进了萧琰深邃的眼里,他满脸胡茬,就如同一条乖巧的大狗儿,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眼中浮动着无限爱意、贪恋与委屈…… 只消一眼,萧宝儿就知道,“他”又回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她低眉垂眼,恭谨的屈身行礼,理智到了极致便只剩下冷漠,“世子。” 短短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划在他的心上,一下子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那么陌生又遥远。 大概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爱,可是他却不能停止对她的喜欢,反而与日俱增,不可自拔。 他委屈的眼睛隐忍的通红,眼眶渐渐湿润,眼神软的一塌糊涂,卑微里带着可怜,温柔的哄道,“小宝…你回来后应该没出过门吧…我…我…带你出去转转……” 害怕她再次拒绝,说完便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步把她抱起来,大步而去。 这对萧宝儿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诱惑,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出国公府的大门了。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里的最边上,离萧琰远远的,可那个人她挪到哪,他就跟着她移到哪,寸步不离的贴着她,又搂又抱,那双手也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萧宝儿挣脱不了他,索性撩起车帷,托着腮一瞬不瞬的看着热闹的集市。 眼睛是清静了,可耳朵避无可避的总是传来他没头没脑的聒噪絮叨声,“小宝,你好香,好软,小宝,怎么办,它又起来了,涨的好疼,它想进去,小宝,小宝,你摸摸它,摸摸它……” 直到车停下来,萧宝儿才忍无可忍的推开身后的变态,挺着小肚子,飞快地直接下了马车。 西江月酒楼乃盛京第一豪华酒楼,此乃高官贵人专用之地,吟诗赏月,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萧琰跟着她的脚步下了马车,又立刻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俯下身,薄唇贴在她耳边,小心翼翼的讨好道,“我听莫锋说,你自小就喜欢这家的吃食,尤其是点心,今日我已将酒楼包下,小宝,你想要的我都会奉在你面前。” 萧宝儿挑了挑眉,勾着唇,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吗?” 萧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 萧宝儿转身抬起头直视他,坚定的目光带着审视、探究、警惕,冷的没有温度,说出的话更是让他心寒,“如果我要你放了叁哥呢?你会吗?” 他在说爱,可她却在他爱意满满的时候,说着无关紧要的人。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连无关紧要的人都不如,至少那人一直留在她的心里,是他从未得到过的。 萧琰答非所问道,“你喜欢他?” 萧宝儿被他神奇的脑思路弄得气结,却也不敢有所迟疑,害怕他胡思乱想又把气撒在叁哥身上,坚定的否决,“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萧琰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迷茫的说道,“不是我不放他,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与萧琰只是共用一个身体,可记忆并不相通,崔叁在哪里,只有他一人知道。” 萧宝儿反应好像有些迟钝,听了他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精气神,整颗心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刺的萧琰眼睛很疼很疼,疼的好像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样,又酸又妒噎的不上不下的。 他与萧琰不同,萧琰可以仗着他与她的十年,逼着她回头重新开始,可是他不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最开始的相遇,他都在伤害她。 所以,他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 唯有,低下头妥协。 他抱起萧宝儿直接走进事先准备好的厢房,那里准备了她所有喜欢的吃食。 推开厢房门,入目的便是一扇山水双绣屏风,简洁典雅。 绕过屏风,红木雕文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她最喜欢的点心、菜肴…… 萧琰刚将萧宝儿放下,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赵蔓蔓狼狈不堪的扑进了萧琰的怀里,她放声大哭道,“姐夫,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绝情,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萧琰浑身像是炸了一样,脸色紧绷的厉害,明明惶恐的意识里是甩开赵蔓蔓,可他却本能的先行陡然转头看向了萧宝儿。 萧宝儿没有避开他慌乱的眼神,她看向萧琰的目光,算不上平静,只是那寥寥无几的复杂神色掀不起任何波澜,安静的好像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萧琰内心的愤怒与杀意突然像是被无底洞吸纳一般,剩下的,是随之而来的不安。 她越是乖巧平静,他越加阴鸷,如濒临发狂的野兽,整个人泛着噬血的杀意,肆意弥漫。 不再给赵蔓蔓开口的机会,他的大掌猛地掐着她的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扭变会彻底断了。 他凶狠地力道不留余地的想置她于死地,空气稀薄几乎令她无法呼吸,可比身体更痛的是心,像是被他剜了,空洞得她根本无法去承受这样的痛楚。 撕心裂肺的爱,最终都成了肝肠寸断的绝望。 赵蔓蔓睁着大大的眼睛,流着泪,茫然抬头,断断续续的问,“姐夫……既然要杀我……为什么……又让莫锋救我……如果真的想救我……为什么又要杀我……我…到底…算什么呢?” 萧琰冷冷的睥睨她,眼底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屠戮了她最后一丝奢望。 他说出的话就像毒药,不会立刻致命,却能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对你,从始至终我都没想留活口。” 他的话麻痹了赵蔓蔓所有的痛觉,她眼底蒙上了一层比绝望更甚的悲凉,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她那么安静的闭上了双眼,静的好像死亡一样。 令萧琰没有想到的是,他身旁的萧宝儿会突然对他出手,她身形一闪,将内力灌入掌心,猛地朝他发力,柔中带刚的力道,刚刚好迫使萧琰放手。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萧宝儿的心似乎硬了,她本不打算出手相救,可有么一刹那,她好像能感同身受赵蔓蔓的悲伤,触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心弦。 眼前高大的身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令萧琰始料未及的是萧宝儿竟然会武功,更让他猝不及防地是她竟然出手伤他。 他脑子里像有一座钟,毫无防备的被人猛地拿着木头撞了一下,撞的他神魂飘离。 他嘶哑的声音颤抖的模糊成一片,“你要伤我?” 萧宝儿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世子,奴婢的这点力道不足以伤害到你,倒是你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奴婢只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渣作者真的尽力了,下章一定一定结束。 第八十八章:她死于最好的年华 赵蔓蔓神色呆滞的看着扶起自己的女子,那双眼睛空灵的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泉,可眉梢却折射出一抹妖意,未见媚态,妩然天成又矛盾地散发着清气,丰肌秀骨,秀色空绝的令她一个女子都无法移开眼睛。 她温柔的声音沉静的像是海一样那么飘渺,“你,没事吧。” 赵蔓蔓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向来娇纵的她从来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满眼的悲痛几乎能从她眼底薄喷而出,她的喉咙被萧琰掐的几乎说不出话,嘶哑的模糊不清,“你,是谁?” 她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清冷,不卑不亢的宛若一幅画卷,潺潺的声音拂过赵蔓蔓的耳边,“萧宝儿。” 一个横在赵蔓蔓心上,令她辗转反侧不知痛恨了多少次的女子,熟悉的连她的一笔一划都能闭着眼临摹的人。 赵蔓蔓自嘲的一笑,那一刻她瞬间释然了,也忽然理解萧琰为什么会疯狂爱上她的原因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缓缓转过身,隔着滚烫的眼泪,虚幻的看着她深爱了叁年的男子,心脏疼的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抓着,空气变得稀薄,每吸一次气,灵魂都会跟着抽痛。 眼泪落下的那刻,所有的浮光都破碎了,虚空的如同她的爱彻底破灭,她努力咽下所有的痛与泪。 对他的怒气,对他一直以来疯狂的感情,对他的偏执,这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荒凉起来。 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她想,至少在这一刻,她也算长大了。 看看,明明此刻胸口已经痛得翻江倒海,她却依旧能对萧琰笑着。 赵蔓蔓死死的握着拳头,不再卑微,似乎重新捡起她的骄傲,仰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萧琰,流着泪惨然一笑,“萧世子,我还是无法控制对你的爱意,可是我不会再爱你了,从今日起,我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幻想了,单相思的怀恋也该到此为止。” 她继续沉着气,逞能的说道,“叁年了,就算我再蠢也该蠢到头了,萧琰,我赵蔓蔓付出了叁年的爱,在你那里贱的一文不值,不是我的爱肮脏下贱,是你廉价的虚伪配不上我的爱,我对得起自己的真诚,哪怕最终没有得到,至少我曾经疯狂的努力过,那一切都是真诚的,从始至终肮脏的都不是我的一颗真心,我的爱是干净的。” 萧琰倨傲的眉宇间满是不耐烦,冰冷的声音里更不乏厌恶,“既然已想明白,那就滚回你的赵府。” 明明失望彻底,心底已经做好了万全的防线,不再对他有任何奢望,可当萧琰冷漠地声音徐徐散在寂静的屋里时,那种绝望到麻痹地感觉避无可避的让赵蔓蔓浑身都在抖。 她忽而想起姐姐临死前,死死的攥着她的手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痛苦的一声声嘶喊着他,被痛苦的折磨整整一个昼夜,才艰难的生下御儿,姐姐形容枯槁的像老妪的模样她至今还记得,一直到她咽气,她都睁着眼望着门口,盼着萧琰出现。 可最终,她连她期盼了七个月的孩子都没有力气抱一下,就闭上了双眼。 带着遗憾、不甘、不舍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死于最好的年华。 她这一生从不曾后悔。 只是有两桩遗憾。 一是,未能守着稚子成人。 二是,未能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 这些年赵蔓蔓不是没有胡乱的猜测过,只是爱蒙蔽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或许更准确的是她不愿意去看清,她看到的一切都是萧琰编织的美好的梦,哪怕后来他陷害她,自己依旧醒不过来。 可今日,在这一刻,她好像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力量,或许得到答案的那刻,她心里应该可以释怀了。 赵蔓蔓紧紧的握着拳头,仰起头再次看向了她爱了叁年的男子,质问道,“萧琰,你爱过姐姐吗?如果不爱,那当初为什么要深情款款的给她希望,如果爱,又为什么要在喜之日抛下她头也不回的跑了,让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连回门之日都不曾陪她,令她成为全盛京的笑话。” 或许害怕萧宝儿误解,萧琰没有一丝犹豫,在她话还未落尽便脱口而出,“从未爱过。” 这个答案真是让赵蔓蔓触目惊心啊,她难以置信的再次质问,“那御儿呢?他不是你爱姐姐最好的证明吗?如果不爱,为什么你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姐姐那么好,撩拨的姐姐不可自拔,她的笑容骗不了我,她是幸福,这是不爱吗……” 赵蔓蔓聒噪的声音还在萧琰耳边响起,可向来从容倨傲的他,却下意识的陡然转头看向了萧宝儿,举足无措的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惶恐不安眼神漂移不定的看着她,一向灵活的脑子忽的空白一片,一种深刻的悔意深入他的骨髓,侵入他的血肉。 那一刻,他心中思绪千万缠绕,却始终绕不开心尖上的萧宝儿。 而萧宝儿的眼底除了刚开始一闪而过的震惊,转而代之淡的没有一丝波痕,几乎自然流露出来事不关已的模样,平静的可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可是他们叁人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平静。 对于萧琰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难熬,那种爆棚的无力感,令他近乎枯槁,仿佛真的已经失去了气息一般,木然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一幕看在赵蔓蔓眼底,才发觉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她自嘲的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泪却缓缓地流了下来,满是咸涩的滋味。 她已经得到答案了,不爱就是不爱,无论她做什么,有多伤心,多难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甚至不如萧宝儿的一个眼神来的重要。 她似乎可以稍稍释怀了,释怀这叁年日日夜夜疯狂的思念与爱意。 赵蔓蔓转身缓缓地走到萧宝儿面前,刚想开口,可喉咙突然像是被哽住了,沉默了良久才把泪咽下去。 她力图保持冷静,可说出话的还是沙哑的带着破碎,“名满盛京的第一公子,皇上最疼爱的外甥,他能怕什么呢?不过是怕你知道他与姐姐的往事,更怕你知道御儿的存在罢了,可事实就是他的确给过姐姐宠爱,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接连的打击让赵蔓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说出的话是清晰的,可她的魂像是飘远了,连她自己的声音都从耳边消失的干干净净,说完便与萧宝儿擦肩而过,摇摇晃晃地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当手扶在门框上时,赵蔓蔓还是停下了脚步,她仰起脸,可眼泪却更加汹涌落了下来,真正要离开的那刻,却是如此艰难,像是藏在血管里隐痛丝丝缕缕的汇入心脏,猛地炸开了。 她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萧琰,那双眼睛仿佛失了焦距一般,说不出的茫然,叁年了,身边的人与物都在变,可他似乎没有变,还是熟悉的轮廓,依旧的容颜,甚至和最初的记忆中一样,容颜俊美如斯,气质清贵无双。 她看过千千万万次,可依旧能惊艳她千千万万次。 只消一眼,抽身离去,“来日并不方长,一别再无归期……” 最近不更新是,真的没时间,太累了 因为孩子幼升小的事情,搞得我寝食难安,不是最好的学区房,就要到处托人找关系,然后还得给她补课,没有给她报幼小衔接的班,是我给她补课,我知道她的薄弱点在哪里,一对一进行辅导,学的很快,所以导致我一直没有时间更新,每天累的和狗一样,有时间就想睡觉 这一章我每天找一点时间码的,码了好久,大家将就看看吧 剧透一些,下一章应该会写到南宫黛 第八十九章:可事实是,她说了,他却永远也 萧琰试图想说什么,可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他无奈地扯着嘴角,却是异常僵硬,连声音都越发沙哑,“小宝……” 萧宝儿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看似清冷如斯、淡然如水,实则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厌恶、抵触猛地涌上心头,反胃作呕的令她觉得与他在一个房间内都难以忍受。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萧琰仓惶的刚上前一步,萧宝儿却像是惊弓之鸟,猛地连退叁步,她气息不稳的对着萧琰吼道,“不要过来!” 他瞬间停下了脚步,抬起双手,温柔哄道,“好,好,我不过去……” 萧宝儿转身扶着墙就吐了,似乎要把所以的浊气与恶心,一泄而空。 “小宝!”,萧琰吓得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了她。 他的手刚碰到萧宝儿的身体,她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异常僵硬的竖起浑身的刺,恨不得将浑身的戾气都发泄在对方身上,她毫无征兆地忽然转身,倾尽浑身的力气,将萧琰推开。 萧宝儿情绪波动很大,睁着大大的眼睛,浑身难受的发抖,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应当守好奴婢的本分,不能与主子闹得太僵,可感情上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恨意,甚至已经到了无法与他逢场作戏的地步了。 她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厌恶与恶心溢于言表,像是凶猛的小兽,张开獠牙,咬着牙朝他再次吼道,“别碰我!” 萧琰就像是个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被她猛地一吼,果然乖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睁着通红的眼睛,痛苦又渴望的迎着她满是厌恶的眼神。 他由萧琰悲痛万绝时衍生而来,可他却从未体会过万念俱灰的疼与痛,在这一刻,他才第一次感受到疼,就像是撕开他的血肉从心底抽丝剥茧地顺着每根血管钻出来的,疼的他的灵魂都跟着颤动。 不过仅仅就是她的一个眼神而已就把他击的零散稀碎。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狗,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那双深情的眼里充满了仓皇无措与绝望,脸色异常苍白,精气神好像猛地一下子就散了。 他低沉嘶哑的哽咽声,有着宿命般的悲凉,“小宝,对我公平点,好吗?” 萧宝儿突然扯着嘴角,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视,近乎决绝的眼睛里只剩冰冷,她反问道,“何为公平?” 萧琰眼睛红的像是从心里滴出的血,一点点从眼里流淌出来,渲染了整个房间,他卑微的恳求道,“当初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不可以拿对萧琰的那套标准来对我,在你之前我的确有过别的女人,可在你之后,我从未碰过别人,小宝,如果我知道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这样的爱着一个女子,我绝不会碰赵簌簌,更不会让她生下孩子。” 她的眼瞳像是被撕碎成一片片,折射出妖艳凄厉的美感,迎着萧琰晦涩痛苦的目光,那种逼人的凛冽感摄人十足,近乎残忍的说道,“世子,我与你之间没有公平可言,我不曾招惹你,也不曾许诺过你,更不曾爱过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没有曾经,更无未来,又何来公平对待?充其量不过主仆一场。”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隔了两个世界,永远也无法触碰到彼此。 萧琰神思鬼魅敛下了双眼,脸上的表情狰狞又痛苦,额头青筋暴起,像是被侵蚀了灵魂,掏空了身躯,颠叁倒四的重复着,“没有曾经…更无未来……” 他好像痛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抽搐着,咬牙的声音在这空旷屋里,透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 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猩红的眼中全是压抑的痛苦,他咧开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诡异,扭曲又癫狂地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声不大,但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幽灵声,震颤的萧宝儿心神都在颤抖。 那副模样太过恐怖,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灵,看得萧宝儿浑身发抖,本能的连连后退,双手抱着肚子,转身就飞快的往外跑。 只剩下萧琰一人独自厮杀。 ……………………… 自那日之后,萧琰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没有一丝征兆突然就遗忘了很多事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唯一越加深刻的,也唯有萧宝儿。 那好像是一种对于生命本能的渴望、执着…… 整个人像是一下子散了,对于这具身体的控制也越发孱弱,像是大限将至,灵魂不停地被蚕食。 萧琰大底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又怕再次吓到萧宝儿,从那之后便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日复一日的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定定的看着她。 他就像是个无声无息的幽灵般,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的跟着萧宝儿,那距离刚刚好够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她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便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一切变得那么地空洞、茫然。 这一夜,那种蚀骨的疼好像千千万万只蚂蚁啃咬他的灵魂,整个人像是要被撕碎了,痛苦的他全身痉挛,搐动地蜷缩在地,一声声压抑的唏嘘声,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沉重的散布在屋里,编织成一曲凄婉的哀鸣。 他的记性迅速衰退,就连他最爱的女子也开始变得模糊。 萧琰疼的已经没有意识了,或许思念太过沉重,凌驾于意识之上,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潇潇院。 摔倒了他就瞪着腿,用双臂撑着身体再次爬起来,一次次的摔倒再爬起,手掌因为过度用力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生命的尽头,只想去见他心爱的女子。 他步履维艰,却一步不偏,他所有认定的终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坚定,也唯有他一人而知。 ………………… 这边萧宝儿刚刚脱下衣服准备就寝,房门就被人撞开,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实在是那日萧琰疯狂的样子太过恐怖,以至于她有了心理阴影。 隔着屏风珠帘,萧宝儿隐约看见他高大的身影有些不稳的晃动,却没有再进一步,就刚刚好止步于屏风之外。 在这夜色中,萧琰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那么的孱弱,仿佛随时会在风中摇曳的烛火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甚至沙哑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了,“小宝,如果当初我没有伤害过你,如果我们的相遇是美好的,如果我没有碰过赵簌簌,像他那样对你好,你是不是就会爱我。” 此时,萧宝儿并不想得罪他,她害怕会再度刺激他,可她也不愿意在与他虚与委蛇了。 她很是平静温婉的说道,“世子,爱情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东西,没有天道酬勤,不是你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回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是你千般好,我就会爱你,也不是你付出所有的感情,我就应该去爱你。” 她叹了口气,继续劝道,“真诚没有错,你的爱也没错,只是你对错了人,不该是我,也不会是我,世子,放下执念吧。” 她的每个字都扎在了他的心上,油然而生的绝望到令他麻痹,一股噬心的委屈像要把他吞灭了,萧琰的脸剧烈痉挛着,肌肉不断抖动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睁到最大,似乎要隔着屏风珠帘将她看清。 可命运没有眷顾他,他来没有来得及再见她最后一面,眼前的黑越来越浓厚,意识也越来越薄弱,身体仿佛被撕咬的散架了,恍恍惚惚的,最终他还是倒下了。 隔着屏风珠帘,萧宝儿看到他痉挛的蜷缩在地片刻就不断挣扎向她爬来,或许是太疼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变得有些扭曲,红通通的眼睛凝满了泪,深深地望着她,全是浓烈绝望的悲痛。 他嘶哑的声音飘渺的像是沉重的暮钟,昭示着死亡,一遍一遍颤抖的喊着她的名字,“小宝…小宝…小宝……” 许是悲痛太浓郁了,在这个深夜被染的分外凄凉,让她下意识的也跟着莫名的痛。 萧宝儿脑子空空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可双腿却本能的走向前,缓缓地跪在他面前,轻轻地将他抱在怀里。 她怀里的人瞬间停止了颤抖,那么高大炽热的身躯,此刻,冷的像一座冰雕,僵硬的没有一点温度。 那种寒意沿着她的手臂,一直渗透到她的身体,萧宝儿整个人像是被突然炸开了,一动不敢动就那样抱着萧琰,胸口也跟着他疼了起来,滚烫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猛地砸在萧琰眼里,分不清是为了谁而流,抖着唇问,“阿琰,你怎么了?” 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耳也在倒下的那刻瞬间失聪,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了,他的眼睛蒙上一层灰白,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了。 可他仍旧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然后用干涩得几乎已经快要发不出声的嗓子卑微如斯的说道,“小宝,你爱过萧琰,有过崔叁,那我呢?你可曾有一刻不舍?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他听不到她凄厉的哭声,连她用力抱住他都感受不到,她泣不成声的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 可萧宝儿并不知他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了,就连萧琰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双耳已经失聪了,他迟迟没有等到她的一句不舍。 他至死都以为她是恨自己的,以至于他恳求了那么久,都得不到她的一句话,哪怕是谎言。 可事实是,她说了,他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他带着痛苦与遗憾闭上了眼睛,至死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这一生很短很短,无名无姓的一个怪物,短的还没有在心爱女子的心中停留一刻,就被她判了死刑。 随她而来,因她而去。 却从未得到她片刻的真诚。 就消弭在这茫茫世间。 仿佛从未来过一样,没有一样属于他的东西,能证明他曾经来过这个世间,曾经这样深爱过一位女子。 他,甚至还没来的及再看她最后一眼。 嗯,衍生的第二人格死了。 以后也只会有真正的萧琰了。 不知道大家还恨不恨他,我已经写哭了,其实他也很可怜。 我本来是打算写南宫黛的,可是时间根本不够,我都是趁着孩子午睡,紧赶慢赶写的,加上今天晚上熬夜。 下一章一定能写到。 不知大家有没有看懂 当初萧宝儿逃跑后,萧琰就没有再碰过女配 后来萧琰衍生出的第二人格想取代真正的萧琰 便事事与他作对,专干恶心他的事,想取而代之 与女配赵簌簌做了,还有了孩子 后来赵簌簌死了(前一章说她死的时候已经形容枯槁了,她是被真正萧琰折磨而死的。) 为什么又勾引赵蔓蔓,是因为赵簌簌死了 那这个衍生出来的“萧琰”,为了继续恶心萧琰,便对赵蔓蔓深情款款许下承诺娶她为妻。 然后又把这个麻烦丢给真正萧琰,一而再再而叁的逼真正萧琰。 这个“萧琰”没有心,大家可以看到,哪怕刚开始萧宝儿那等美女裸体在他面前,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差点杀了她 真正的萧琰也没有办法,因为杀了这个“萧琰”的唯一办法,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何而衍生出来的,就得用何灭了他。 所以这个“萧琰”必须得被萧宝儿伤的痛彻心扉,他的人格才会慢慢消失。 顺便再回答大橙子的问题 真正的萧琰被衍生的“萧琰”取代了 所以当他醒来发现第二人格时,赵簌簌已经怀孕了 而且真正的萧琰在知道的那刻,就已经动手了,就像对盈双一样 他不会允许孩子生下来,恶心萧宝儿的 所以赵簌簌被他折磨地形容枯槁不成人样了 你肯定会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孩子 因为有南宫黛,她以那个孩子为筹码换取解药 萧琰明面上虽同意,但还是给了赵簌簌下了毒药 所以导致赵簌簌难产,七个月就生下来孩子,关键那毒药也能毒害到孩子,就算生出来也活不了太久。 对他来说,这个孩子就是救宝儿的一颗棋子,生下来也不过多让他活几个月罢了,他根本不在乎 (上一章我已经写了一些伏笔,比如赵簌簌为什么会七个月就生下孩子,比如为什么她生下孩子的时候被折磨地形容枯槁) 后来孩子被南宫黛抢走,而且萧琰也一直在派人暗杀(这个我曾经以“萧琰”的口吻说过,他从未放弃追杀萧御),因为萧琰害怕萧宝儿知道萧御的存在。 这也是南宫黛不在盛京的原因。 最重要是因为这个孩子,萧御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第九十章:你要的爱不过就是用我来成全你的 这一夜,随着烛光熄灭,深沉的没有一丝光亮,这样深重的黑色几乎让人感到茫然,甚至绝望。 如果不是莫锋突然闯进来,将萧琰从她怀里扶起,萧宝儿才有一丝正常的反应,她那副模样似被抽空了魂魄只剩一具空壳,悄无声息与她怀里的人一般无二,死死的抱着萧琰不撒手。 那么用力抓住他的胸膛,几乎要将手指都扎进胸膛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里面还有跳动的痕迹,身体里的一切好像都凝结成了冰。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绝望的恐惧没有给萧宝儿一丝喘息的机会,排山倒海般的立刻吞没了她。 她根本措手不及,她从未想过那个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会突然倒在她面前,而她只能束手无策的眼睁睁的看着萧琰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冷。 这样极恸的打击,如濒临死亡的剧痛,搅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掏空了她的身体,是一种她从未承受过的精神痛苦,远远凌驾于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整个人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会被崩断。 莫锋急急赶来时,并未发现萧宝儿的异样,只铭记梵婆吩咐,一个时辰内必须将世子带回去,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他冲进房间,刚俯下身要将萧琰扶起的那刻,萧宝儿木然的抬起头,眼泪从她布满血丝的眼眶里不断涌出来,却不闻一丝哭声,整个人机械的像个提线木偶,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活态。 她的喉咙像是被刀割的一样,撕裂地不成音,勉强才挤出一句模糊的话,“不要碰他!” 莫锋被她眼底涌出绝望成灰的悲痛狠狠一蛰,那种无助的绝望感隔着远远地距离都能让他感到窒息。 莫锋面带悲怜的看着萧宝儿,立刻解释道,“夫人不要担心,世子他没事,但现在属下必须立刻带他离开。” 听到他这话,萧宝儿勉强挺起脊背,鲜血从磕破了的唇瓣上流淌下来,她悲切的凝视着莫锋,喉咙梗的几乎已经发不出声了,张着嘴,心急如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莫锋看出了她的急切,目光直视她,再次说道,“世子还活着!但属下必须立刻带世子去救治,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再次确认后,听到他无比坚定的话,萧宝儿一下子绷不住了,她猛地松开了手,终于从渗着血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撕裂的哭声,那哭声说不尽的崩溃、委屈又庆幸……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跟上去,可踉踉跄跄的脚步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断的发软,刚勉强站起来又软的直接倒了下去,最后只能呆呆的望着前方他们消失的背影。 她颓丧的佝偻着后背,傻傻的坐在地下,她还没从差点失去他的阴影里走出来,像是有后遗症,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久久不能释怀。 撕裂的哀鸣,在这个深夜蔓延,传的很远很远…… 她不知道,人会不会诛心而亡,可失去他的那刻,她的确撑不下去了。 她这半生,几乎为他,流尽了眼睛。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 整整一夜,她萧宝儿低垂着脑袋,坐在昨夜摔倒的地方一动未动,苍白的脸色如一张薄纸,只觉得自己仿佛也经历了一场炼狱般的折磨。 不管她再怎么否认,可是潜意识爆发出的情感根本骗不了人,她舍不得萧琰死。 她,终究只是个凡人,无法做到不为他痛苦难过,更没有办法逃避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她,还是那么地在乎他。 她甚至自私的庆幸过无数次,还好,还好,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或许一切变得也不那么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 “宝儿……”浑浑噩噩的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下萧琰的惊呼,那双原本已经疼到发涩的眼珠,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顺着冰冷麻木的脸上滑落下来。 萧宝儿的脖子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可她还是忍着疼,慢慢的抬起头来,迎着刺眼的阳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模糊中只看到一个黑影,向她奔来。 她知道,他来了。 她完全冰冷的身子一下子被萧琰抱在怀里,猛地感到一阵滚烫的温度,才惊觉,原来自己不是没有感知,只是已经冷得麻木了。 有那么一刻,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贪恋的感受他炽热的体温、他的气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昨夜只是一场梦,他还在,还在…… 萧宝儿甚至不敢明目张胆的抱他,她不想给他一点希望,更不想给自己退路,只是偷偷地攥紧他的衣角,那种失而复得的紧张与害怕让她一刻也不敢松手。 萧琰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却没有坐下,而是缓缓地蹲在她的面前,认真的看着她,那双澄澈的黑眸只装下她一人,不厌其烦的叫她的名字,“宝儿,宝儿……” 萧宝儿始终低着头,看着萧琰两手抓着她的膝盖,那好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再次把她逼进了他的世界。 她骤然发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没有逃出他的魔掌。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地抬起头,安静的望着他,明明经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她看着萧琰的神情却平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像是受伤的大狗狗摇尾乞怜的等着主人的安慰心疼,可最终,他等来的却是她一句冰冻刺骨的质问,“这就是你的目的,他死了,你满意了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质问太过刺耳,以至于萧琰的心态瞬间崩了,一时间根本无法扭转,他愣在那里久久,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她的话。 她说的每一个字里,都没有他的存在,似乎对他只有恨,恨他什么?恨他杀了另一个灵魂。 萧琰沉重的气息带着说不出的压抑,错愕的一直看着她,显然还没有对她的话有正确的认知,难以置信的问她,“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天知道,莫锋对他说,他的宝儿抱着自己悲痛欲绝时,他有多激动兴奋,他以为终于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心了,她还是爱他的,可最终等来的却是,她再次亲手把他推入了另个更深的地狱。 萧宝儿慢慢的拨开了他的手,冷冷的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萧琰,难道你忘了,是你用叁哥性命威胁我,不顾我意愿一次次的凌辱我,你,还在奢望什么,妄想在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后,还觉得我会爱你吗?” 其实,真正到了人死如灯灭的那刻,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那一刻,他们之间没有盈双,没有赵簌簌,更没有萧御…… 可既然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随之而来的过往的一帧帧又瞬间在她心里复活,他们就像是叁座大山,层层迭峦地横跨在她与萧琰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 萧琰定定的看着她,只是她每说一句话,他的气息便弱一分,那双原本就充满了倦怠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整个人暗淡像是被抽走魂魄。 他就默默的蹲在她的面前,不知所措写满了他整张脸,就连呼吸和心跳都仿佛停滞了,像是在被审判的犯人,等着她最后残忍的宣判。 这一幕,看得萧宝儿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一样,原本就脆弱的伪装一旦被撕裂,她连坚持下去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褥上。 她连忙转过头不再看他,可心如同在承受酷刑,疼的在滴血,她与他之间只剩一条死路,她给不了他任何希望,也唯有丧心病狂的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她继续用最平静温和的声音一刀刀剜他血肉,“萧琰,你要的爱不过就是用我来成全你的感情,让我的余生成为你爱的祭品。” 他整个人像是被炸了一样,条件反射地一下子从她的面前站了起来,他的身形太急太快,都惊起了一阵风,吹得她额前的青丝飘飞了起来。 萧琰癫狂地突然大笑起来,脚步踉跄着在这空旷的屋里中连退好几步,那跌跌撞撞的身影像是被抽尽了主心骨的木偶,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惨然又悲凉呓语着,“祭品……祭品……哈哈哈哈………” 他呼吸急促的似乎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再次来到她面前时,那双狰狞的猩红的眼睛如同他的心被她折磨地面目全非,他绝望的说道,“萧宝儿,你,够狠!” 她平静而又枯槁的声音仿佛在死寂的古墓里回荡,幽远流长,“阿琰,你忘了吗,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相比于她的平静,萧琰颤抖得厉害,原本矫健的身形这个时候也像是随时会在空中碎裂,他低下头久久不再言语。 不知他在想什么,实则他整个脑袋都处于麻痹地状态,连同身体都僵硬的无法做出反应。 其实,她与他都一样,内心早已坍塌了,腾起滔天巨浪,可脸庞却冷静的毫无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他仰着头,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道,“所以你爱上那个怪物了,你才和他相处多久?昔日,你为了崔叁要杀我,如今,你还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再杀我一次吗?” 她的沉默几乎将他压垮,他抖着唇,半晌,才僵硬的挤出一句话,“萧宝儿,是不是谁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可她的反应可谓冷漠至极,没有回答是,更没有回答不是。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妥协,更没有原谅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绝望…… 他猛地抓住萧宝儿的肩膀,几乎崩溃的完全控制不了力道,双眼红的好像恨不得将她捏个粉碎,一声声的逼问,“你说啊,为什么不说了,难道我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她疼的脸色煞白,却一字未言。 她没有告诉萧琰,自己有多高兴,他还活着。 她也没有告诉萧琰,这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他一人而流的。 她更没有告诉萧琰,她的心里还有他。 她不想给他一丝希望,因为她无法委屈自己忘了曾经的痛苦与伤害。 她把那份深爱、连同那个爱他如命的萧宝儿,一同葬在了四年前的那个雨夜。 萧宝儿睁着眼睛看着他,滚烫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她用从未有过的悲怜望着萧琰,温柔的说道,“阿琰,你不疼吗?阿琰,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放过我,你会活的更好。” 萧琰表情虽然冷漠无痕,可眼神却带着一股子绝望的疯劲儿,冷冷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在她耳边阴森森地道:“疼,算什么,只要能得到你,哪怕这辈子只有痛苦折磨,我也甘之如饴,萧宝儿,我们至死方休!” 这一章描写萧宝儿的心理活动,实际是告诉大家,经历一场死亡,她也看清了,其实她的内心里还是有萧琰的,她完全做不到无视 也正因为这样,她潜意识里的态度是已经慢慢去接受了 尤其是在孩子生下后,她会因为孩子慢慢的去认命 因此后来萧野回来后,在她内心里已经快要接受萧琰的情况下,她突然面对一场致命的打击,那种伤害比之前的更甚千千万万倍的,她与萧琰会在那个点彻底结束。 第九十一章:他不来,我不走 潍洲岛,坐落在云海极端,整座岛屿被大海包围,岛的东面起伏迭峦的山峰拔地而起,山上长满了果树、松柏,是造物者的天堂,这里不仅环境优美,物资丰富。 这里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宜居的世外桃源,可对南宫黛来说,更重要的是有一位隐姓埋名的神医。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这里叁年多了,她呆滞的对着铜镜呆坐了整整一夜。 镜子里的那张脸仍旧绝美,只是双眼黯然无神,瞧着比七十岁的老妪都要沧桑憔悴。 她的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痛苦。 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南宫黛才有一些反应,她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房门,可前来的身影却不是她思之念之的人。 那双澄澈的双眼一下子就暗淡成灰了,她怔怔的问道,“嬷嬷,他来了吗?” 桂嬷嬷摇了摇头,这时从她身后走来一位妙龄女子,她走向前,直接将手里的木盒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看向南宫黛,不冷不淡的说道,“南夫人,这是我们主子给你的解药,这是最后一颗,服下去那孩子便会痊愈,还有离开的船约莫一日后就会来岛,届时还望南夫人信守承诺立刻离开,否则就算你拿到解药,我们主子照样有办法要了那孩子命。” 相比于桂嬷嬷气的浑身发抖,出言训斥,南宫黛倒是格外的安静。 只是,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喉咙梗的几乎发不了声了,却还是咬着牙问,“这是他的意思?” 那女子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下子愣住了,下刻便发怒瞪着南宫黛,阴阳怪气讽刺道,“昨夜你不是亲眼看到他与我们主子拜堂成亲了,他已经是我们主子的夫君,夫妻一体,自然也是他的意思。” 南宫黛苍白冰冷的脸色近乎透明,深邃眼里仿佛融进了无尽的黑暗,浑身散发着死寂的气息,有种妖艳凄厉的美感。 她神思鬼魅的盯着那个女子,冷冽执拗的嗓音堪比寒冷冰川,“你去告诉陆怀臻,想要我离开,可以,亲自来告诉我,否则他不来,我不走。” 那女子越发感到害怕,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姑爷主子这会还没起床呢……” 她还想再讽刺南宫黛一些,可南宫黛肆意恣睢的眼神过于恐怖,好像能将她一寸寸撕碎,吓得她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完整,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那一夜,南宫黛都在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无论她如何刻意逃避,那声声淫荡的喘息,都仿佛是从她的心里生出来般,密密麻麻的盘虬在她的血液里,挥不开,也避不了。 无孔不入的疼痛蔓延至每一寸血肉中,被吞噬殆尽的躯体好似只剩一具空壳。 那颗破败不堪的心早已溃烂成泥。 她仿佛置身于其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别人的女人压在身下,一次一次凶狠撞击着,满屋都是他们情动淫靡之味。 桂嬷嬷心疼的安慰着她,而南宫黛的耳边却是陆怀臻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回忆里传来的,又好像从她心底钻出来的,从模糊到清晰,能侵髓蚀骨,将她逼到窒息。 “黛黛,我一直在你身后……” “黛黛,为什么你永远也看不到我……” “黛黛,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黛黛,我要走了,如果你想留下我……” 南宫黛麻木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泪水汹涌的从空洞的眼睛流下,眼前的一切在泪水的浸透下开始变得扭曲,最终归于黑暗。 她只能一路踉跄着扶着一边的墙壁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走下去,麻木的蹒跚,失魂落魄的好像梦游般,踉跄着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陆怀臻为她亲手置办的,昔日她有多不在意,现在她就有多疼。 她试图从这里找寻他留下的痕迹,可是入目的无一是他,又无一不是他。 她太贪心了,她想要的何止是这些,她最想要的是他,是他陆怀臻。 最终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后院的秋千旁,当初陆怀臻为她做时,她还嗤之以鼻的讥讽着,这等小女儿姿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喜欢。 可后来的岁月里,她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她几乎日日都会抱着御儿坐在这副秋千上荡呀荡呀。 身后的那个人总是带着笑宠溺的看着她,轻轻张开双臂,一边护着,一边推着。 她终究是太过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现在的她疼的快要死了,整个人都痛得抽搐了一下,后背微微的佝偻起来,用力大口呼吸。 整了人狼狈的直接跌倒下去,重重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那个人满眼心疼的会将她抱起,她疼的蜷缩着不停的簌簌发抖,面色煞白,她真的真的太想他了。 桂嬷嬷心疼的大哭起来,“夫人啊……” 南宫黛似乎也不想再压抑了,控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嬷嬷,我的心好疼啊,我真的好疼啊,嬷嬷,我该怎么办?我早就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我想要他,我不想把他给别的女人,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啊!” …………………… 唯一值得南宫黛安慰的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 萧御小小的手捧着南宫黛递给的药,抬起头渴望的看着南宫黛,稚声稚气的答道,“祖母,是不是吃了这药,御儿就好了,可以回去见爹爹了。” 萧御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南宫黛,那张可爱稚嫩的脸蛋,白嫩嫩肉嘟嘟的,乖巧的令南宫黛的心都疼化了。 他还不知道,那位他思念已久的父亲追杀他四年了。 南宫黛心疼的看着眼前小小的稚童,软软糯糯的乖乖,缓缓地蹲下,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里,亲亲了的圆乎乎的脸蛋。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伤恸与悲怜,压低声音说道,“当然了,等我们的御儿好了,就可以回去见爹爹了。” 听到南宫黛夸他,他有些羞涩的脸蛋一红,咧着小嘴开心的笑着,可下一刻又有些拘谨起来,戳着小手,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南宫黛,“祖母,爹爹会不会不记得御儿?他……会不会不喜欢御儿?” 南宫黛一下子哽住了,她捂着心口,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对着萧御摇了摇头,温柔的哄着,“不会,我们的御儿这么乖,这么可爱,他怎么会不喜欢,他……他一定会喜欢御儿的……” 他听着高兴的再次红了脸,秋水般的大眼睛藏了许多疑问,“那爹爹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御儿呢?是不是御儿小时候不乖,惹他生气了?” 南宫黛捧着他的小脸,亲了亲,一脸疼惜,“怎么会呢,爹爹只是太忙了,等我们的御儿身体好了,祖母就带你去找爹爹。” 闻言,萧琰扑闪扑闪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耀,兴奋道,“真的吗?真的可以见到爹爹了?” 南宫黛抱着他,目视前方,喃喃道,“会的,终有一天,自会相见。” ………………………… 陆怀臻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黑,斑驳的阴影下,他清冷的似寒冰,清隽俊美的轮廓嵌着幽黑的瞳孔,深沉如渊的望不到底。 南宫黛一直望着陆怀臻,满眼的悲痛,什么自尊、傲慢、清高,她通通不想要了,她的心里眼里也只剩眼前这个人,她抖着唇问,“怀臻,你与她洞房了!” 听见她这样说,陆怀臻绝望的苦笑了一声,“黛黛,你,在乎吗?” 他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把所有刻骨的爱意都熬成了灰烬,大约不再对南宫黛抱有幻想了,曾经沸腾的那颗心也随着时光消逝逐渐冷却。 平静的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黛黛,你忘了吗,你以婚换药早已将我卖给了别人了?” 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我更了两章 算弥补 我已经是31的老阿姨了,真的不能熬夜,上次为了更新熬的我第二天差点死掉 好久才缓过来,所以这两章我断断续续写了很久 这个陆怀臻就是当初南宫黛被萧慎囚禁后,楚帝口中刚刚宣之出口的,却被南宫黛叫停的人(在第19章里,我提过一句,名字我改了) 陆怀臻与南宫黛就写这么点了 因为大家不喜欢她 所以就不写他们的前因后果了 之所以在结尾加一点南宫黛,是因为要说明萧御为什么会活下去的原因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用陆怀臻去换萧御的解药 当然以陆怀臻那样的本事,只要他不想,谁都逼不了他,可偏偏求他的又是他最爱的女子,他无法拒绝,便接受了 再说最后一次吧 其实我原本的计划里,正文里是没有番外的 因为我定的结局刚刚好 所以大家别期待,正文里的结局后会加上番外,真的不会写呀 第九十二章: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待在里面 把鸡巴肏进她的身体里,或许是萧琰唯一能感受到萧宝儿还属于他最直接的证明。 她,也是这世间唯一能解他性瘾的人,这种让人一肏进去就完全停不下来的性爱,像是有瘾毒般,时时发作,日日都想把她压在身下作弄。 自萧琰醒来的那日,他期待的希望亲手被萧宝儿粉碎了,他便破罐子破摔的留在了潇潇院,肆无忌惮的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性瘾,如瘾君子般厚颜无耻的日日夜夜肏弄着他心爱的小孕妇。 深夜,萧琰熟练老道的肏着她的逼,鸡巴刁钻毒辣的一下比一下深,撞击摩擦着她的敏感点,骚红的逼肉紧紧绞着他的鸡巴,那吸允的力度能让他发狂,好似粘在青筋暴起的棒身上,他插的越狠,逼肉裹的越紧。 萧宝儿在他身下呻吟着,脸颊潮红,迷离的双眼蒙上一层难耐的情欲,因为无法承受他粗暴的撞击,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另只手捧着鼓起的肚子。 压抑的呻吟、低喘,伴随着淫荡交媾的水声,密密麻麻的盘遒在屋里每个角落。 情欲之上,萧宝儿根本不是萧琰的对手,她被萧琰肏的死去活来,渐渐地忘了本心,忘了痛苦,迷醉在萧琰制造的欲望囚笼里无法自拔。 本能的遵循欲望,媚眼如丝的把腿张的大大的,挺着小屁股扭着腰,一下一下迎合他的肏弄。 而她身上的萧琰,就像是色情狂一样,完全不见平日里冷情的模样,他的双眼红的像是能滴出血一样,呼吸浑厚的能喷出火,舌头强硬的从她紧闭的唇缝里钻了进去,咬着她的舌头舔着吸着,把她的口液与呼吸都吞咽下去。 他的大掌上上下下把心爱的女子摸了个透,哪里都没有放过,若不是鸡巴一刻都离不得她的骚逼,这会他真恨不得能把她逼扒开看个够。 萧宝儿的舌头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拔出来,呻吟着喘了几口大气,娇娇媚媚控诉他,“不…不要……孩子……太深了……会撞到……孩子的……” 可身上的萧琰像是被情欲瓦解所有理智,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发了狂的只想把留在外面的鸡巴也肏进去,得到她这么久,他从未体会过整根鸡巴被她逼肉裹绞的感受,那留在外面的一半,涨疼的好像要爆炸一样。 哪里还顾得了她肚子里的东西,满脑子只想肏她的逼,强悍的胯部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毫不怜惜的往骚逼里插,越肏越狠,他想撞开那道宫口,那里才是释放灵魂的天堂。 沉沉浮浮的呻吟渐渐变了味,萧宝儿断断续续的嘤咛道,“呜呜……啊……进的……太深了……满了……阿琰……阿琰……孩子……” 她飘渺的泣哭尾音婉转盈盈,听了只会让萧琰忍不住想要将她往死里肏。 他抓着萧宝儿的手放在遗露在外的棒身上,声音哑的不成调了,“怎么会深?今日还没肏进子宫里,乖,摸摸,还有一半没有肏进去,这剩下的一半也该在你骚逼里。” 萧琰边说边恶意的顶弄,肏的频率越来越快,紧致的甬道好像都要被他插烂透了,里面的逼肉也跟着猛地收缩,快感强的麻痹了他亢奋的神经,那等吸允的力度差点能将茎身夹断,吸的鸡巴瞬间暴涨起来。 她拼命地捶打萧琰,又哭又喊道,“啊……不要…变大……好痛……痛……” 萧宝儿这样娇小的身体,无疑是无法与他粗壮颀长的鸡巴相匹配的,能插进去半根鸡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怀着身孕。 可床事上,萧琰从不会给萧宝儿讨饶的机会,在他眼里,她的逼天生就是为了自己的鸡巴而长的,他要肏,她必须张开腿给。 他厉声呵斥道,“不许躲,不许拒绝,给我受着,受着,骚逼是一定要把鸡巴全部吞下去的,怎么可能只吃一半!” 本来容纳他的尺度就已经是极限,茎身突然又暴涨起来,萧宝儿疼的蹬着双腿想要逃,却被萧琰抓双腿扛在肩上。 他另只大掌抓着她的小屁股,固定在自己的胯下,整个人往她身上压,鸡巴蛮横地抽送着,顶撞的力度越来越失控,直到鸡巴又陷入一小寸,龟头猛地震颤,马眼跟着茎身剧烈抖动着源源不断的往阴道深处射精。 交迭在一起的身躯,几乎被高大的萧琰遮盖了,唯一能看到萧宝儿存在的,也只有萧琰肩上的两只纤细的莲足绷得紧紧的,难受的在空气中无助晃动。 经历了一次次九霄极乐的高潮后,萧宝儿的灵魂舒爽的像是遨游在云端,久久无法归回肉体。 她神志不清晕乎乎的刚要睡着之时,萧琰又再次开始了在她身上征程,连在一起的性器一刻也没分开过,猛地又深深撞进阴道里。 很快,她微弱的声音就被他凶狠的肏逼力度撞的支离破碎,她无力再去反抗,只能被他摆布成各种姿势,满足他变态的性欲。 对着心爱的女子,他的自控力荡然无存,每每深夜的前几次性爱,几乎雷同,萧琰都会不管不顾的先疯狂肏弄,等性瘾发泄的差不多了,再扒开她的腿压在奶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交合处,看着粉嫩的逼是如何被他的鸡巴插的。 粉与黑的鲜明对比,视觉的冲击力并不比真实的肏弄来的弱,相反他亲眼看到逼口被鸡巴插到变形了,还可怜兮兮的不得不含着的样子,极大满足了他空洞的心。 阴户的淫水越流越多,床单早已湿透了一层又一层,两个人的交媾处被鸡巴快速撞击的起了白沫,连他沉甸甸的囊袋上都滴着她的淫水。 这样强悍的性爱,根本容不得萧宝儿昏睡过去,她一次次的溺在了他凶狠地力道里,一次次的抽搐着潮喷,直到把她逼的不得不尿出来,他才再次射精。 射了两次,欲望似乎没有那么急切了,萧琰放下萧宝儿的腿,抓住白嫩的奶子揪起来,喘着粗气,俯下身弓着腰饥渴的含着粉嫩的奶头拼命地吸。 身下依旧猛烈作弄不停,直到肚子里的小东西踢到了萧琰,他才阴沉着脸吐出她的奶子。 萧琰双手撑在她两侧,肏逼的速度不减,只是他深邃的眼眸渐渐失了温度,诡秘妖娆,那里流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思绪。 目光阴鸷的盯着她鼓鼓的腹部,这东西像是和他作对一样,每每深夜他肏逼时,都动的厉害,时不时的踢肚子。 当然更让萧琰难受的是,萧宝儿对这东西的重视程度,还没出来就抢了只属于他的爱,那出生后,这东西岂不是要占据她全部的心。 真是个令他厌恶又棘手的麻烦! 如若不是为了让他与萧宝儿之间有着永远也斩不断的羁绊,他绝不会让这鬼东西这么早出现。 萧琰阴暗的眼底流露出逾渐逾深变态占有欲,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透着一丝威胁的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待在里面,若是胆敢让你母亲受到一丝伤害,我便立刻杀了你。” 萧琰的鸡会不会治好变成粉色,以后会说道 下下章,萧野会回来了 萧琰与萧宝儿的剧情就不再多写了 我知道大家等的很烦,因为我经常断更 但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每天带他们学习,做饭,打扫卫生,再给他们补课,还要送他们去好多补课班,真的已经累成狗了 有时间我就想睡觉 我承诺更到结局,不弃文,更不会收费 就是要麻烦大家等等 看了一个小可爱问远晴和宋宣 关于他们是和萧琰与萧宝儿一样,都不写番外 至于远晴结局是什么样的,我早就定好了 远晴是导致大结局最关键的人物 没有办法改写哦,很抱歉 第九十三章:这东西对你上瘾 密不透风的牢房里,萧琰由阴暗潮湿的黑暗中步履沉稳的走来,由远及近,又暗到明,身姿挺拔的如一尊玉树,芳华暗绽,若不是那一身鲜血太过刺眼,清隽淡雅倒像是临世间的仙人。 只可惜,他偏偏是送人下地狱的魔鬼。 他右手的刀尖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血鲜血,沿着他的步伐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冷的地面。 跟在萧琰身后颤颤巍巍的主簿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他也经历了很多,可每一次跟着萧琰审理案件,整个人都会吓到浑身发抖精神恍惚。 主簿内心无数次的鄙夷道,“这哪是什么名满盛京第一公子啊,简直就是披着完美人皮的魔鬼,太他娘的吓人了。” 实在是萧琰审问的手法太过变态残忍了,连他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都不禁胆寒。 萧琰才来了不过短短两年而已,就把他折磨的从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废成了花甲之年的老头了。 每次审问犯人时,主簿总有一种错觉,他认为萧琰不是在给犯人上刑,而是用他变态的手段折磨自己正常的神经,可怜自己每次轮值都要经历一场血腥浩劫。 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六部之中,这个活祖宗偏偏选择进了刑部。 跟着萧琰身后的主簿神思魂游的在不断调节内心的恐惧,突然听到萧琰凉凉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他本能的浑身一颤,立刻道:“回大司寇,亥时了。” 萧琰冷冷的,“嗯!”了一声。 轮值的侍从一如往常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萧琰漫不经心的洗着双手,神色浅淡的看着那一盆瞬间被染的鲜红的血水,就好像是清洗污垢那么稀松平常。 这个时候莫锋匆匆赶来,拎着西江月酒楼刚刚出炉的点子,道:“爷,点心做好了。” 萧琰刚要抬手拿,可想到满身血腥味,便道:“你先送回去,凉了影响口感……”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了什么,连阴冷的眼睛都溢出温柔的光,不禁宠溺一笑,又道:“省的那个馋猫等急了……” 那样的笑容,看得主簿又是浑身一颤,莫不是见了鬼了。 ……………………………… 回去的路上,他骑着白驹,不停的挥动着马鞭,恨不得立刻飞到萧宝儿的身边,这样想着他的宝儿,底裤下的鸡巴就不受控地变硬。 被他肏弄了几个月的萧宝儿完全熟透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魅劲儿,捧着肚子走路都妖娆起来,实则为了方便萧琰随时随地的插进去,裙子里从未着亵裤,日日夜夜都得被撑鸡巴撑得逼口都合不拢了。 深夜,窗外月明星稀,虫鸣簌簌,晚风透过微微敞开的窗子吹了进来。 萧琰匆匆赶回来,便立刻奔去汤池洗浴,匆匆洗完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潇潇院。 他急不可耐地推着朱门,那扇门却纹丝未动,他愣了一下,这是萧宝儿第一次将他关在门外,以往他回来之时,朱门敞开,屋里总是亮着烛光,今夜朱门紧闭还真是第一次。 他在外轻扣两声,温柔的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乖宝,我回来了。” 屋里的人迟疑了一会,才为难的开口:“阿琰,我肚子越发了,总是起夜,会打扰你休息的,所以我们……我们先分开几个月好吗?等我生下孩子……我们再住一起,好吗……” 萧琰似被满心欢喜的人迎头破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面颊僵硬的微微抽动,眼神慢慢渗出冰冷的寒意。 “分开”这两个字在萧琰这里就是禁忌,根本听不得,尤其还是从他心爱的女子口中宣之而出,遂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萧宝儿,你是选择自己开门,还是我踹门?” 软软的声音无助又急切,“阿琰……” 萧琰哪里还愿意听她诡辩什么有的无的,萧宝儿说了那么多的话,入了他的耳里,也只堪堪听到她要和他分开。 蛮横的话几乎是从他胸腔里冲出来:“想都别想。” 话落,忽觉态度太过冷硬强势,遂又软下声音半哄半委屈,道貌岸然的道:“乖宝,你快开门让我进去,鸡巴想你想得快炸了,这东西对你上瘾,我没有办法控制,更何况它已经一天没有进你的身体了,这东西若是碰不到你,绝没有办法软不下来……” 此时此刻,若是主簿在这看到萧琰低声下四的在这哄人,肯定瞪直了双眼,以为见了鬼了。 房里的萧宝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床事上他对她从不手软,整个孕期,除却刚开始那会两个人格厮杀,没有一夜躲得过他肏弄的,她也知道今夜不过多此一举罢了,可现在这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宝儿急得捧着两团硬的像石头的奶子疼的浑身都湿了,脑袋晕晕的直打转,其实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起来后就发现胸部突然发胀,奶头慢慢变硬。 刚开始她以为是昨夜被萧琰肏弄太狠的缘故,并没有太在意,可用完午膳,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胸部有些湿漉漉的,不仅越涨越大硬的像石头,而且疼的厉害,碰都不能碰。 她把莫芷撵了出去,一个人躲在房里,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竟然溢奶了。 萧宝儿虽然第一次有身孕,但她也知道,正常的有母乳至少也要等到孩子生下以后才会有,而不是她这副浪荡的身体,才七个月就开始溢奶了。 无比的恶心、厌恶达到顶峰,前所未有的自暴自弃的嫌弃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 她想了好多办法,却疼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奶子还在涨,最后疼的她的脑袋都跟着快炸开了。 别无他法,她忍着痛用手轻轻地挤,却又不得章法,只能努力学着萧琰平时揉她奶子的手法,笨拙的挤出来的乳汁,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又猛地更涨了。 这会,萧琰在外面催促她开门,她急得咬着牙猛地一用力,忽的从嫣红的奶尖上喷出一道奶,直接射在了萧琰的脸上。 萧宝儿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道:“啊……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萧琰刚从窗台跳进来,走进内室,猝不及防地被射来的奶汁迎面喷了一脸。 他呼吸都没了,眼前这一幕太过香艳了,随着萧宝儿一声尖叫,暴涨的奶子一起一落的晃动着,萧琰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肉棒却是很诚实的又暴涨了一圈。 萧琰那双浓稠色欲的眼里,饱含了病态的柔情,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风沙磨砺般,喉咙干得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来,“心肝……” 他猩红的像着了魔似的,吓得萧宝儿失了力道手又是一挤,再次喷出一道奶汁。 下一刻,那人似一阵风,快的连身影都只在萧宝儿眼瞳里忽的一闪,就抱着她扑在了床上。 萧琰把她压在身下,一把扯下半挂在她身上的肚兜,他跪在她腿心,用硕大的鸡巴顶撞,隔着大大的肚子,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大半白皙滑腻的奶子,边粗鲁的吸着,边伸出舌尖娴熟的对着粉嫩的奶头扫弄。 将堵了好久的奶尽数吸入嘴里,大口大口的吞咽声格外的性感色情。 一侧被堵的奶子通畅了,疼痛也在消失,这样对比之下另一边的奶子涨的好像更疼了,萧宝儿哭哭啼啼的道,“阿琰……疼……疼……”,她推萧琰的脑袋,试图将奶头从他嘴里拔出来,让他再吃吃另边的奶子。 直到两边都通畅了,萧宝儿才眯着眼哼哼唧唧的呻吟着,疼痛消失了,可随之而来瘙痒难耐的欲望也不好受,她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挺着胸把乳肉往他口中送得更深。 她似乎被萧琰日日夜夜肏弄成了淫娃娃,只要一将她压在身下,她就像中了春药,阴道空虚瘙痒的想被鸡巴狠狠贯穿,主动敞开双腿,紧紧的夹着萧琰健硕的腰,用湿润的骚洞去蹭他粗大的鸡巴。 萧琰哪里受得了她勾引,浑身的血液好像烈火灼烧,异常亢奋,“浪逼又开始痒了,骚货,欠肏!” 他拿起专门为萧宝儿定制的软枕,提起圈在他后腰的小腿架在肩上,将软枕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骚穴被迫呈现在他眼里,初初还看不见的小缝,如今已被他肏成了一个圆洞,正一张一合难耐的吐着淫水,看得萧琰浑身像烧着了,快速粗暴撕扯下自己的裤子,就急不可耐的将肿得乌黑鸡巴操了进去。 萧宝儿既快乐又痛苦的仰起脖子,“啊……”,小脚丫绷得死死的,双腿不住打颤,这个姿势仿佛要被鸡巴顶穿了,她根本受不住,可阴道痒的又离不开大鸡巴,骚红穴肉死死夹住的鸡巴。 萧琰才堪堪插入一小半就被卡住了,阴道强劲的吸力与骚肉的挤压让他浑身发麻,害怕伤了她,他忍下爆肏的欲望,揉着她的奶子,舔着她的脖颈哄道,“乖乖,放松些,让爷进去……” 萧宝儿敏感的不行,一下子泄了好多淫水,她一放松,萧琰便忍不住猛肏起来,“啪啪啪啪”,白花花的小屁股被撞得通红。 萧宝儿受不住那疯狂的撞击,身体本能的挺直了腰身迎合他的抽插,她张着小嘴急喘着尖叫道,“啊…啊…啊……不行……慢点……”,才将将肏了几十下,阴道猛地紧缩,随即喷出一股火热的汁液,浇灌在萧琰的龟头上,高潮的快感加上他粗暴的插抽,舒爽的她飘飘欲仙,骚肉紧绞着鸡巴不停的颤抖。 萧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舌头强势地在她口中翻搅打转,拽住她的香舌使劲吸吮,似乎要将她吃了,他的舌不断模拟着身下冲刺的节奏,反复在她嘴里插抽,晶莹的唾沫顺着纠缠地双舌滑落。 萧宝儿失了神智,目光迷离,脸上布满了红晕,闷哼一声,淫荡的扭着屁股给他糟蹋肏弄。 她咿咿呀呀的都叫不出声了,只能哼哼着,“嗯嗯嗯……” 不过才操了几百下,她突然浑身抽搐尖叫着哭出了声,大股淫水在萧琰的抽插下猛地从骚逼里狂泄出来,尿孔一张和奶水一同喷了他一身。 萧琰惊愕的愣了一下,又是喷奶又是喷尿还泄了他一身,激动的鸡巴又涨了一圈,随即暴风骤雨的肏起来,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肏死她,肏烂她的逼,他喘着粗气吼道,“浪逼,爷今日要肏死你这欠干的骚货。” 这一章不小心写多了 下一章写萧宝儿生产 大概是写不到萧野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这什么妖魔鬼怪,竟有如此法力 昏暗的床帐内,萧琰强势地将萧宝儿压在身下,炽热的薄唇含住她的左耳,色情的舌头绕着耳朵的轮廓打圈,牙齿不时轻咬,她浑身酥麻的一抖一抖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嗯……阿琰……别……不行……” 他灵活的舌尖滑过耳廓,对着耳洞不断戳刺,模仿着插穴的强烈动作,一股股快感从耳朵蔓延全身,让她的身子发烫发软一颤一颤的。 她的小手无措的攀在萧琰的肩上,不知是要推拒还是搂紧,“嗯……嗯哈……阿琰……还有几日就生了……医女说……嗯嗯……不可再房事了……放了我吧……” 萧琰微微喘了喘,喉中溢出几声难捱的煎熬,他的大掌也不安分地轻柔慢捻,上下扯拉她的奶子,嘶哑的声音被情欲染得格外性感,边舔着她的耳朵边诱惑道,“乖宝,乖宝,你真的不要我吗?” 萧宝儿虚睁着双眸,迷离的水光浸满了眼眶,有难耐的情欲亦有痴迷的失神,夹紧的腿根渐渐敞开,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两条嫩白的大腿如藤蔓一般快速的缠到了萧琰的身上。 硕大的鸡巴一下子钻进了湿润的腿心,涨的紫黑的圆头重重地碾压在两瓣花唇之间,裹着她流出来的靡液,无耻又放肆顶弄着,随即狠狠地一顶,毫不留情的刺穿,深深地插入骚洞最深处,敏感的穴肉挤压着茎身,强烈的收缩不停。 许是一下子肏的太猛了,她娇媚的蜷缩成一团,流着泪低泣着,“呜呜……萧琰……太深了……” 她的甬道娇嫩的似乎一朵花的确受不住他粗暴的肏弄,可他的鸡巴又何尝好过,他性欲本就异常旺盛,日日有肏逼的瘾。 可整个孕期因为萧宝儿格外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讨好她,萧琰也不得不表面上伪装顾忌孩子,在她装的一把好手,格外的“疼爱”孩子,也因此没有一次肏进她的子宫,半截棒身还在外就肏进了她最深处的花心。 想到还有几日便要生,届时鸡巴要好一段时间无法肏进骚洞里,萧琰烦躁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阴柔的眼里扭曲又狰狞,嘶哑的声音不由拔高几分,“忍着!给爷忍着,今夜爷必须要肏进子宫里。” 说着便抬高她的小屁股,狠狠地将鸡巴粗暴的往她子宫口砸。 萧宝儿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蹬着腿踢他,却被萧琰抓着小腿抬的更高,挨肏了那么久,她自然知道那姿势会让他鸡巴捅的更深,吓得她怒骂道,“你疯了……” 可愤怒的话连同满腔火气全部都被他吞进嘴里,他的舌头强势地缠在她嘴里,卷住妄想逃窜的小舌狠狠吮弄,从舌尖到舌根,在潺潺津液中不停纠缠。 小屁股被大鸡巴狂插的一抖一抖的,完全跟不上他暴风骤雨般肏干的频率,只见颀长黑紫的茎身插在肉缝间猛进猛出,硕大的龟头凶狠刮着穴肉,饱满的囊袋飞快不停撞击翘臀。 起初,她还能守着本心抬手捶打他,可随着萧琰疯狂的摆动健硕臀部,胯部鸡巴凶狠的往她腿心砸,龟头更以刁钻的角度戳干宫口,那种粗暴的变态抽插,快感强烈到麻痹了她所有神经,最后她完全被他操昏了头。 她在萧琰身下又是喷奶,又是漏尿、潮喷,两人的交媾处黏糊糊的被鸡巴捣成了白色的泡沫,身下的深色床单更是湿的不能再湿了。 她双眼迷乱的淫叫着,那副欠肏的骚浪模样,一看就是彻底臣服在他胯下了。 萧琰双眼猩红地盯着她,那死死的目光诡异到吓人,恨不得把她的逼肏烂了,捅穿了为止。 这样变态的想着,那种深入骨髓的性瘾不断递增,他面目狰狞喘着粗气,抓着她的小屁股狠劲往他胯下送的同时鸡巴又重重地往腿心压。 他那样的姿势,胯部几乎都骑在了萧宝儿的逼上,暴虐般的一次比一次深,深到仿佛有种干到子宫的错觉。 萧琰肏的发了狂,鸡巴的冲击力太大了,大到紧紧闭合的子宫被他一点一点捣烂了,不得不张开小口一点一点含着他的鸡巴头。 这就在这时,她身下的萧宝儿低低的哭喊道,“阿琰……我好痛……” 初初,萧琰以为是肏的太狠的缘故,并没停下来,直到他闻了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才发现,萧宝儿红彤彤的脸蛋,不知何时惨白的像一张薄纸,吓得他鸡巴瞬间萎了。 “宝儿!” …………………… 寂静的深夜,潇潇院内不时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痛苦的声音仿佛被撕裂成一片片,像钝刀不断划在萧琰的心上。 正屋内忙作一团,医女给萧宝儿扎针,产婆抱住她的脚让她用力,侍女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 那血色看得萧琰直接倒了下去,明明他的双手占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可亲眼看见萧宝儿的血时,才恍然发现,原来血色竟也能如此的刺目,刺的他整个人绝望又恐惧。 他衣衫不整的跪爬到萧宝儿的床前,恐惧地攥紧她的手,也只感到她的身体因为太过用力而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可他从不知道“悔”一字,可在这一刻,他后悔了,他害怕自己的罪行报复在她的身上,他不断祈求神明,庇佑他心爱的女子,不要再抢走他心爱的女子。 “宝儿……”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萧宝儿的力气殆尽,双眼渐渐涣散,鼻翼一张一翕,呼吸都变得微弱了,她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在身体里一点点碎裂,吃力地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觉得好冷好冷,冷的她睁不开眼,昏昏的只想睡去,大底真的疼怕了,她好想直接睡过去,就在她快要闭上眼睛时,忽的听到萧琰痛苦的嘶吼声,“杀了他,杀了他!” 他的声音像是从野兽喉间迸发出来的,凄厉惨绝。 萧宝儿突然睁开眼,抓住他的手,咬着牙道,“不要,不要杀他,阿琰,他没错,我要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不要杀他……” 萧琰迅速翻上了床,整个人压在萧宝儿身上,他眼里只剩恐惧无助,却抖着唇威胁她,“萧宝儿,活下来!活下来!他安然无恙,否则我让他陪葬……” 可下一刻,那强硬的语气又立刻软了下来,他怎么舍得凶她,滚烫的泪一滴一滴砸在萧宝儿的眼里,他哭着哀求道,“宝儿,活下来,求你,活下来……”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叁哥在对着她微笑,那样憨厚的笑容好遥远,仿佛是上辈的事情,她想,她还没亲眼看着他安全离开,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她怎么可以死! 她没有权利去死! 她要救叁哥! 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几乎耗尽了她的生命。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萧宝儿气若悬丝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已经只剩微弱的呼吸了,那双眼因为太过用力布满血丝,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一刹那,前一世失去她的痛苦瞬间复活迭加今夜的恐惧,天崩地裂的绝望一下子将萧琰打成了灰烬。 他嘴里不停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整个人好像处于癫狂状态,突然抬头,红着眼对莫芷吼道,“立刻把尘空大师找来!” 萧琰深深地吻着她的苍白的唇,颤抖着声线凄婉的哀求着,“宝儿,乖,不要睡,求你,不要睡,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宝儿,我不要孩子了,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不能丢下我,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抛下我,我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他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萧宝儿冰冷的脸庞。 她艰难的睁开双眼,抽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对着不断发抖的他笑着。 她在告别。 萧琰丧心病狂的抱着萧宝儿咆哮,“宝儿,不准,我不准,你给我活过来,活过来!” 那些声嘶竭力的哀嚎,最后都变成了一声声卑微的哀求,“宝儿,求求你,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求求你……” 他多想她只是在骗自己,等他疼够了,她突然睁开眼。 可是她没有,她仍是安安静静的。 弹指间,叁千发丝白如雪。 萧宝儿只感觉身体慢慢变轻,然后一寸寸的剥离身体,飘荡在半空,她望着那具她用了十几年的肉体,苍白的像一具死尸。 她看着萧琰崩溃地跪在床前撕心裂肺到绝望的哀鸣,她心疼的想上前安慰他,可一瞬间魂魄就被远方的一道道悲痛的声音卷入了黑暗里。 她的魂魄好像被什么牵引,那么坚定的一直往北方飘,最后来到一座府院,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就如同幽灵一般,飘呀飘呀,在府里到处游荡。 这里的一切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可是她绞尽脑汁回想,在她斑驳的记忆里,都找不到一丝它存在的痕迹。 她日复一日的飘呀飘呀,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她真的好想孩子,她孕育了十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却一眼未见。 她也好想……好想那个人,虽然她不想承认什么,但那种思念,抽丝剥茧的在她心里慢慢衍生,忽而一想,便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是她回不去了,更准确的说,她出不了这座府邸,也不知这个府里到底有什么魔力,竟将她困在这里了,她试过很多次,每次飘到门口就会被无形中的一道壁垒拦住,无法再踏出一步。 这一日,这里突然下起来大雪,那场雪很大很大,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屋檐上,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树枝上,唯独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好像被这个世间遗忘了,永无止境的到处游荡。 闲暇无聊时,她伸出手到处抓雪花,虽然什么也抓不到,但她实在是憋的太闷了,不知玩了多久,累了又飘了起来,她伸个懒腰,刚眯着眼睛时,她好像听到很嘈杂的声音,好像谁回来了,又好像谁身受重伤,快要不行了…… 是谁呢? 萧宝儿也不知道,但她十足的好奇。 就在她疑惑之时,忽闻有人叫自己的的名字,她猛地又被吸了过去,穿过一道道围墙,最终来到一间屋子前,里面传来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位女子声声泣泪控诉。 她又再次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进去,穿过房门,穿过屏风。 那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里似一潭死水,生冷呆滞。 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听闻一位女子哽咽的怒斥道,“她死了叁年了,你也自暴自弃的虐待了自己叁年,还不够吗?你根本不欠她的啊,她的死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她从未爱过你,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为她付出。” 又是一个爱而不得傻子! 为什么这世间总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爱情呢? 不过此时此刻,她更疑惑,这人到底是谁?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府里? 来了这么久,她早就把院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转了无数次,也没有找到答案。 或许,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解释。 听着她的声音,刚刚好像就是这位女子叫她的名字的,她飘过去,围着那个哭泣的女人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端详个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子。 索性又飘到床边,她想看看床上的人是谁? 她睁着滚圆的眼睛,飘上前,凑近了一些,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他竟一突然伸出手,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能摸到自己,那温热的触感骗不了人。 可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人竟然还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宝儿!” 他沉沉的声音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空洞,好像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而是从一个无底的深渊里传来的。 萧宝儿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啊啊啊!!!”,随即摔掉他的手,狂飙而飞。 可她刚飘到门口,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拉回到那个男子的身边。 萧宝儿浑身一抖,窘迫的脸都红了,想她一个堂堂正正的鬼,哪有怕人的道理,她表面装的镇定自若,气鼓鼓的嘟囔着嘴,“我倒要看看,这什么妖魔鬼怪,竟有如此法力!” 她再次慢慢的凑上前想一探究竟时,他再度开口,“宝儿,不要走……” 好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好像刻在了她的魂里,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在她要看清那人模样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摄人心魄的呼唤,“回家吧!” 她眼睛一黑,魂魄瞬间被萧琰所请的大师招回。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九十五章:在那场爱与恨的较量里,两败俱 若说盛京近日的奇闻异事,绝对当属萧国公的萧世子莫属,听闻其娶了一位低贱的奴婢为妻,震惊朝堂,百官痛斥,可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宠妻如命。 当然令人更震惊的是,坊间传闻那位女子难产而死,萧世子悲痛欲绝竟一夜白了发,疯疯癫癫的整日抱着一具死尸不撒手,谁靠近就杀了谁。 楚帝听闻此事匆匆赶到国公府时,看到满头白发的萧琰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死死搂着一具死尸时,惊的当场失语,他身形不稳的连退几步,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血淋淋的。 萧琰凌乱的白发狼狈不复曾经风华绝代的模样,乍一看如耄耋老人,他抱着那具尸体,低下头吻着她,不停的给她搓手,深怕她体温消失。 楚帝忽的想起南宫黛离京之前,曾在他面前忏悔过,她好像错了,她在萧琰最需要的时候丢下了他,却还无耻的妄图操控萧琰的人生,最终适得其反,亲手把他推入了深渊。 ““子彧……” 萧琰浑身渗着的沉沉死气,他幽幽抬头,那双眼红的能滴出血,他用极其惨烈的仇恨目光去看楚帝。 楚帝的心不是没有痛,只是这一切好像太迟了…… 他对萧子彧的宠爱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子嗣,这世间也唯有他一人曾坐在自己双肩上嬉戏玩闹,可当初无忧无虑的稚儿在南宫黛发现萧野存在发生意外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 身为父亲的萧慎满心只想挽回南宫黛,根本无暇顾及萧琰。 而身为母亲的南宫黛恶心仇恨关于萧慎的一切,包括有着萧慎血脉的萧琰。 他们只活在对方的爱恨情仇里,自私自利的只为自己的爱恨而活,谁也没有在乎过那位无辜的稚儿还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他们。 小小的萧子彧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恩爱的父亲母亲要撕心裂肺的争吵?为什么珍珍妹妹会突然没有了?为什么向来宠爱他的母亲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萧子彧自出生以来就被宠的无法无天,上有楚帝的溺爱,下有南宫黛的疼爱,可就是这样在蜜罐里长大的小人,在经历突如其来的巨变之后开始沉默起来。 在那场萧慎与南宫黛爱与恨的较量里,两败俱伤的结局,也牺牲了萧子彧这个无辜的稚子。 他变得极度敏感起来,似乎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什么,用那种从未有过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爱的人。 他再不敢随心所欲的表露坏情绪,甚至连哭都不敢,他害怕南宫黛会嫌弃他。 萧子彧以为自己太过调皮的缘故,所以才惹得南宫黛生气,哭地红彤彤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她,很是乖巧的对南宫黛道,“母亲,子彧再也不调皮了,你不要生子彧的气了,子彧以后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绝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走,不要离开子彧,好吗?” 可南宫黛却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最后也只凉凉的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太像他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子彧红彤彤的眼睛满是局促,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噘着小嘴巴要哭不哭,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直到看见南宫黛上了马车,豆大的眼泪才一滴一滴砸下来,小小的人儿恐惧的浑身发抖,他害怕再也看不见她了。 萧子彧踉跄着小短腿立刻追了上去,边哭喊边追着南宫黛,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为追回他的母亲,可那辆马车越跑越快,最终消失在他眼前,他还在怪自己跑的太慢了。 他想,他要是再快点,是不是就能追上南宫黛了。 萧子彧不哭不闹甚至连情绪都失去了,直到几日后,宋婉带着萧野出现在国公府时,他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他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目光看着抢了他父亲的一对母子。 他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恨那个比他还高的孩子,可他更恨的是他的父亲萧慎。 是他们毁了他的幸福。 他猝不及防地冲上去撕咬那个孩子,捶打那个女人,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家仆们反应过来时,萧子彧已经被从小习武的萧野狠狠地摔落在地。 他疼的脸色煞白,也只呜咽了一声“母亲”,没有落一滴泪,咬着牙立刻爬起来,想再次冲上去把他们咬死时,就被家仆们抱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的萧子彧似乎被摔入了泥潭,失去了一切,时间久了,他的性格开始变得极其扭曲,阴暗的一面被不断放大。 他将自己屹立云端之上。 不再需要更不屑爱。 贪嗔痴恨爱恶欲,他薄情绝爱扼杀了所有的七情六欲。 偏偏,他遇到了乞丐堆里的萧宝儿。 那个浑身赃乱的小乞儿睁着圆碌碌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里的点心,使劲地吞咽口水,身边的侍从刚要把她赶走,就被萧子彧拦下了。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珍珍,如果珍珍还在的话,也该如她一般大了。 只消一眼,他便鬼使神差的将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带回了国公府。 这一入心,便是两生两世。 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垂暮之人,楚帝无论无何也无法将他与当初那个可爱的稚儿联系起来,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还魂丹放下,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罢了罢了,只要他喜欢,随他去了…… 几日之后,不知从哪里走漏的消息,那位难产死去的女子又突然复活了,这等奇闻怪事真真着实罕见,坊间各种传闻揣测那位女子的还魂大法。 盛京的男子听了嗤之以鼻的同时又不免禁幻想那女子得多美,竟值得那人冲破世俗沉重的枷锁非娶不可,最后落地这样的下场。 女人听了无不落泪感动,又恨又妒那女子为何不是自己,能得那样的人一心一意的爱护,便是死也值得了。 可这样浓烈的爱意羡煞旁人的同时,又不免让人唏嘘起来,实在是四年前那场丧事太过轰动,想当初世子妃赵簌簌同样也是难产而死,可身为她夫君的萧琰却还在各地寻找萧宝儿的下落。 可怜定国公一封封书信恳求他务必回来,最终却只收到了一封休书。 定国公不知道的是,随着那封休书一起入京的还有另一封秘密书信,简短的四个字而已,杀了萧御。 最可笑的是,诺大的灵堂、冷清的丧事竟然由萧慎的妾室宋婉一手操办的,不见一个能主事的正主。 最后定国公气的昏死过去,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赵簌簌带回了家,定国公这一生从未纳二色,一生一世只守着他夫人,也只得了赵簌簌赵蔓蔓这两个女儿,从小便捧在手心里长大,又怎么可能在她走后,任由人欺负。 若不是孩子被南宫黛带走了,怕是连孩子都得要回去。 这样太过鲜明的对比,无疑又再次刺激了定国公府一翻,他们气愤痛苦的同时又心疼早早离世的女儿,可怜她付出了一切乃至她的生命,都没有入萧琰的眼。 唯一值得他们稍稍欣慰的是,就算狼心狗肺的萧琰再喜欢又如何,那贱婢命该绝,死的好啊! 这样的情绪并没持续多久,令人觉得诡异的是,那女子死了几日又突然活了过来。 这场诡异又浩大的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依旧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正巧了,今日赶上那孩子的满月酒,萧世子大摆筵席宴请宾客,国公府外两边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想来这番热闹隆重的场景也唯有四年前萧琰娶妻那日可以相比肩了。 哦!又是个失约的渣作者 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准确的预测 不可能预测也就罢了,还瞎承诺 借口是:除了剧情走向不变,但内容上我写的随性,想到哪里写哪里,所以今日既然写到了这里,就交代萧琰小时候的事情,他是个小可怜,可怜虫! 第九十六章: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混沌的黑暗中,她只听闻那人在她耳边一直低低呓语,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缠绵悱恻的哀恸却一声声的牵动着她每一缕心绪。 她的心烂得一塌糊涂。 萧宝儿吃力的睁开眼,微暗的烛光下,隐隐绰绰间入目的却是满头白发,她有些恍惚,似乎以为自己进错了梦,又缓缓地闭上眼。 这时,她突然被人狠狠勒住了,那么凶狠的力道像是要把她蹂躏对方的身体里。 她疼的呜咽了一声,顿时感觉嗓子像是被火烧的一样疼。 他捧着她的脸,嘶哑的声音干涸的像年代久远的枯井,沧桑又幽远,“宝儿……” 慢慢地萧宝儿再次睁开眼,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那人。 他的头发…… 即使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她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斑驳凌乱的白发,满脸的胡茬,猩红倦怠的双眼…… 她几乎已经认不出眼前的这人。 萧宝儿知道其实萧琰挺臭美的,他也曾非常不自信,害怕自己的外貌吸引不了她,日日在她面前端的很,后来随着身体的变化,性瘾难耐,渐渐地他就开始耍起泼皮无赖了。 在这一刻,他的脸倒也算不上形容枯槁,但与从前风华绝代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 她的泪也如同她这个人麻木了,没有征兆的一滴连着一滴地往下落,然后无声无息,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了。 直到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脑袋,微热的掌心,像一簇火苗,熨热了她持续疼痛的心。 萧琰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眼泪,哄道,“宝儿,不要哭……” 半晌,萧宝儿才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只是轻轻地抚摸一下白发,手就像是被烫的一下子弹开了。 可这无意中的举动却狠狠地蛰伤了萧琰,他陡然慌乱的撇过了头,向来高高在上的萧世子突然自卑起来,他自惭形秽的不想让她睁开眼便看到他副丑陋的模样。 萧琰侧着头,她也只能看到满头白发,那颗心像是被刀锯上反复蹂躏拉扯硬生生的割成一片一片,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只觉得疼的难以呼吸。 一朝幽梦醒,他却已是青丝成雪。 那些本该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哽在她的喉咙里,难以咽下口中的酸涩,她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萧宝儿抬起手撩起他凌乱的头发,她想看清他的脸,却被萧琰再度躲开,他低头蹙眉不敢看她。 似乎连他沉沉的声音都苍老了很多,带着几分恳求,“宝儿,别看……” 萧宝儿有些颤抖的手明显在用力克制,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勉强他什么,躲避她的目光似乎成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了,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可让他立刻离开他根本做不到,更舍不得。 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舍不得松开丝毫。 这一切映在她湿润的眼底,几乎都成了浮光,她只是觉得心很疼。 她突然好想好想抱抱他,是不是抱抱他,心就不会疼了。 这样想着,她便也立刻付诸行动,她抬起双手攀上了他的后颈死死搂住,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小手摸着他的心口,声音已经哽咽的不成调了,“阿琰……你疼吗?”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疼吗? 萧琰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这一刻他扪心自问,疼吗? 自然是疼的,他的心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而活,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牢牢的栓在她的手里。 可这点痛比起前世永远失去她的绝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此时此刻他只是觉得庆幸,万分感谢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不会疼了。 “宝儿,这里不怕疼,只是……害怕失去你……” 那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扼住了萧宝儿的心脏,沉闷的让她无法喘息,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涌上心头的酸楚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似乎忘了曾经的痛与恨,看着他的白发,眼圈红的发烫,含着哭腔的声音说不出的压抑又沉重,“值得吗?” 前世,他心甘情愿为了萧宝儿毁了容,丢了命,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头发。 他,只是害怕她嫌弃自己。 在萧琰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他为此付出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法用值不值得来回答。 他在萧宝儿看不见的时候,才敢低头望着怀里的她,粗粝的声音温柔的似乎能揉出水,“宝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你问,我也只能答,我不会用是否值得去衡量我们的爱。” 萧宝儿的心越来越沉重,眼泪像是从心里涌上来,一下子喉咙也给堵住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泪水更如决堤一般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的心似乎有些动摇了,她不禁自问,那自己以前的坚持又算什么呢?复杂的心情猛地交织在一起,内心陷入一种难以言喻无法忍受的矛盾之中。 她的泪水很烫很烫,透过他的衣衫,一直烫到他的心里,烫的那颗快要烂成窟窿的心再次跳了起来。 这是重逢以来,萧琰第一次感受她的在乎。 萧琰拼命的抱住她,想感受她的在乎,他太需要,太需要了。 他,想靠着那些眼泪来救赎他破碎的灵魂。 萧琰就是这样,永远也学不会死心,只要萧宝儿给他一点甜头,他心里那些卑微的念头便如星星之火引发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眼下,她的拥抱,她的眼泪,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良药,他的声音软的一塌糊涂,带着乞求说道,“宝儿,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我弄脏了我们的爱……” 说到这里,萧琰一下子哽咽了,模糊的说道,“我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我只想赎罪,用我这一生向你赎罪,宝儿,我不好的地方,都会改,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过去受的所有痛苦,好吗?” 萧宝儿突然沉默起来,她缓缓地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手。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即使他养了她十年之久,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可她仍然记得叁哥被他折磨地痛不欲生的模样,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担心她的安慰,拼了命的让她逃。 她也没有忘记四年前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之间,有的不止是盈双…… 她在等,或许将来的某一日她真正能释怀这一切,她会亲口告诉他,阿琰,我们重新开始吧。 但这一刻,她无法心无芥蒂的说出来。 萧宝儿陡然的疏离让他一下子无所适从,刚刚得到些甜头,突然又被她收回,生不如死的感觉是这样空洞的难以忍受,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下巴抵在萧宝儿的头顶,喉间滚了滚,晦涩的哽咽道,“宝儿,回头的路我走了无数次,可是那里找不到你了,你早就不在原点等我了,我只能往前走,可我迷路了,不管我如何努力,也找不到原来的你了……” 萧宝儿抬手抚摸着他的白发,似乎他的每一根白发,都在向她证明,他对她的爱超过了生命。 她没有给他想要的回答,而是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如果我就此死去呢?” 萧琰说的很轻巧,仿佛是在叙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自然是陪着你。” 他早就把自己的心像贡品一样献给了她,能主宰他生命的,是她。 表面的平静似乎掩盖了她内心的喧嚣,她的心倾斜的可怕,刚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脱口而出去回应他了。 萧宝儿痛恨又鄙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骨气,没有原则,贱到他只要稍稍服软,她就控制不住开始心疼。 可最终,她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抬起头去看他,萧琰却再次躲开了她的目光,她喉咙一紧,心酸的不能自已,质问道,“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再看我吗?” “不……不是……宝儿……” 萧宝儿没有给他继续逃避的理由,仍旧逼他,“那就回头,看着我!” 萧琰乖乖的回过头,却没敢看她,萧宝儿挣脱他的怀抱,跪坐在他面前,执拗的捧着他的脸直面自己,“阿琰,我知道你介意自己的模样,但我想告诉你,你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在我心里,你还是当初的模样……” 萧琰俯下身额心小心翼翼地抵着她的眉间,软弱的问她,“你不嫌弃吗?” 这一次,她几乎没有犹豫,“不会。” 他眼睛一亮,好似星辰从眼里照耀出来。 她看他的模样,全都是他想要的爱。 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背叛、离心、分别、仇恨,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 可命运只短暂的饶了他,这样温馨的时光只停留了一会,她话锋一转,“阿琰,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如今我赢了,你该信守承诺放了叁哥。” 萧琰一下子愣在那里,显然还没有从她陡然转变的态度中缓过来,有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萧宝儿的狠绝果断,为达目的毫不拖泥带水。 他看似平静,可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隐忍的情绪,天知道他内心里已经燃起滔天妒火,嫉妒狰狞地他的心扭曲到畸形。 可下一刻,他薄唇微微勾起,忽的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混沌的音质像迟暮的老人很是浑浊,“愿赌服输。” 萧宝儿松了一口气,并不敢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忽的想起来什么,又道,“我想看看孩子……” 当她抱着软软糯糯的小人儿,那颗心都快化了,又白又嫩,她睁着圆碌碌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萧宝儿突然感觉好神奇,这是她的孩子,她竟真的当娘亲了。 她忍不住亲了又亲,摸摸这摸摸那的,好像怎么都爱不够。 萧琰淡淡的看了一眼孩子,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实则,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孩子,若不是为了讨好萧宝儿,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允许孩子进来打扰他们。 可宝儿喜欢,他也不会拒绝,他在萧宝儿面前装的一把好手,随意的拉着小人儿的手摇了几下,以示他这个做父亲对孩子所谓的“亲情”。 他对这个孩子,谈不上喜欢,毕竟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萧宝儿一人。 况且,当初要孩子的初衷,也不过是他留下萧宝儿的手段,一个棋子罢了,既然她还有用,那他赐她几分表面的宠爱,又何妨? 他抱着萧宝儿吻了吻,温柔的道,“宝儿,她的名字我一直都在等你取。” “我取?” “自然,她是你九死一生才换来的,这世间再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萧宝儿再次低头看了看怀里得小人儿,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安于长风里,自由自在,安风,萧安风……” 她愿她的女儿不要如她这般,一辈子被情所困,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快乐幸福安康的度过一辈子。 可终此一生,萧安风都没能如萧宝儿的愿,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了。 上一辈的债,在她出生的那刻埋下了悲情的种子,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道是天命不可违。 不管前世今生,萧宝儿命中注定一生无儿无女,萧琰违背天命用命换来的重生,也仅仅是再重演一次悲剧而已,反噬的痛苦只会不断加倍。 若强逆天命,必遭天谴。 而她所受的天谴才刚刚开始…… 第九十七章:只为了契合他鸡巴的尺寸。 今日正值萧安风满月之日,萧琰前脚刚从萧宝儿身上爬起来离开,她就火急火燎的让莫芷将安风抱来,抱着软乎乎的小人儿,亲的嘴巴都离不开安风的小脸蛋,她的心都化没影了。 萧宝儿低着头目光里全都是安风,那样安宁静谧的画面,仿佛浑身晕染了一层光辉,那么柔和。 只是这一眼,她的泪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流,她无疑是深爱安风的,可也正因为这份深爱,所以她心甘情愿的被再次困住了,她要释怀曾经背叛、痛苦…… 她要为了安风重新接纳萧琰。 安风在她怀里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撇了撇小嘴,没多久就哭了起来,心疼的萧宝儿眼睛也跟着红红的,抱着她又颠又拍,可安风哭声却越来越大。 这时,跟不上莫芷脚风的奶娘急急走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夫人……小姐……是饿了……还……还是给奴婢喂奶吧。” 一提喂奶这事,萧宝儿倒是来了精神,“不必了,我想自己喂。” 奶娘一脸为难,刚想说什么,瞥见萧宝儿抱着安风走进内室,只好忐忑的跟了上去。 萧宝儿把孩子递给莫芷,侧着身子背对着侍女,又慌又乱的解开衣服,脖子以下的皮肤又青又红斑斑点点的,显然是被萧琰狠狠疼爱过的。 萧宝儿脸皮薄瞬间羞耻的红了脸,她接过莫芷怀里的安风,笨拙地将红肿的奶头放在小人儿的嘴里。 这是萧宝儿第一次喂她,自打怀孕七个月溢奶后,她的奶汁全被萧琰霸占了,孩子未出生时就涨奶的厉害,更别提生完孩子后,奶汁充沛的肚兜就没干过。 月子里,为了给安风喂奶的事情,她没少和萧琰吵架,可他冷着脸寸步不让,任她软硬兼施,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最后竟无耻的将她看女儿的时间都缩短了,美名其曰,孩子太闹腾了,不利于她修养。 萧宝儿气的直瞪眼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实则这个衣冠禽兽比孩子还闹腾,日日夜夜在她身上就没消停过,月子里,除了鸡巴没进她的身体,也不妨碍他对自己做尽男欢女爱之事。 可她奈何不了萧琰,尤其是床事,他强势的自己根本没有求饶的余地,反而越排斥,他做的越狠,所以时间久了,她知道喂奶这事对萧琰而言,就如同床事一样,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后面她也就彻底放弃了。 此刻,她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安风,一只小手扒拉着奶子,小嘴吧唧吧唧蛮横地吸着,虽然有些痛,但受惯了萧琰吃奶粗暴的力道,倒是觉得这小奶娃的力气也算不得什么。 不知吃了多久,安风含着奶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吸着就睡着了,而萧宝儿今日被萧琰压在床上浑身上下又舔又咬的折腾够呛,她抱着安风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送完宾客回到潇潇院时已经深夜,萧琰打发了守夜的侍女,推开门快步走向内室,他边走边快速解开腰带、外袍……衣裳一件件的落在地上,等到他走到床榻时已是一丝不挂露出精壮的身材。 胯部浓密的黑毛中直立着又粗又壮的鸡巴,兴奋地已经涨的青筋爆起,缩在被子里睡着的萧宝儿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就看得萧琰欲火焚身,饱满的龟头涨到了极致,马眼时不时分泌着粘液。 谁又能想到,外表风光霁月、内在冷漠薄情的萧琰看似如谪仙不食烟火,竟会有性瘾,且欲望非常旺盛,日日都想压着女人肏。 如果他的生命里不曾有过萧宝儿的存在,那以他的身份地位,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鸡巴,自然是日夜都要肏女人的,至于那女人是谁,他根本不会在乎,也不会在乎有多少个女人。 毕竟一个女人的确没有办法满足他旺盛的性欲,大底只要逼够紧够深,绞的鸡巴够爽就足够了,这也是他原本应该享受的,当然也就更不会存在为谁去守身这样荒唐的承诺。 或许能把他鸡巴伺候爽了,他也不介意赐她几分怜爱,毕竟女人除了传宗接代,在他眼里也只有挨肏的份。 可偏偏,他的命里有了这个来要他命的女人,别说满足他可怕的欲望,连肏了大半年却吞不下他整根鸡巴,那是种欲仙欲死到灵魂上完美契合中又夹杂着几分躯体上的折磨。 之前因为顾及萧宝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放肆要她,最近又因为她坐月子硬生生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出月子了,他还能想什么,满脑子都是肏逼。 一双眼睛红的不正常,看着有些诡异扭曲,浓烈粗重的呼吸几乎烫的能燃烧起来,萧琰来的床前,扑上去掀开被子,刚想把她压在身下操弄时,却瞥见她怀里还有个吃着奶的小娃,一双色欲的眼睛顿时冷了下来。 看着被安风含在嘴里的奶头,心里又恨又妒,碍眼的东西。 若不是当初急于把宝儿的心拉回来,他也不会让这个东西来的这么快。 可眼下这个东西再碍眼,也来不及扔出去了,他的鸡巴一刻也等不了了,憋到了极致,硬的发疼发涨快要爆炸了,急需冲进她的逼里让骚肉紧紧的绞住。 萧琰不禁暗暗咒骂了一声,立刻把红肿的奶头从安风的嘴里抠出来,拎着裹被就将安风放在了床里。 转身便再次扑在了萧宝儿身上,萧琰一只手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另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分开她的嘴,长驱直入缠着她的软舌摩擦,舌尖的强烈刺激勾的睡梦中的萧宝儿喘息着哼哼唧唧的,软糯的呻吟声像只发情的小野猫,听的萧琰浑身骨头都酥了。 巨长的鸡巴直挺挺的立在她的腿心,兴奋地抖了抖,显然是回忆起了那致命的紧致感。 在梦里的萧宝儿只觉得被一块大石头压的快喘不过气了,她睁不开双眼无力的躲闪,只能左右歪着头避开,可那人却愈加狠厉,大舌死死咬住她的舌头狠狠地啃着、吸着。 就在萧宝儿要窒息的时候,陡然从噩梦中苏醒,她大口喘气,惊恐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又困又气,随即色厉内荏的喊道,“萧琰,你干什么?” 许是她刚醒神思恍惚似乎忘记了安风还在,又许是她从未带过安风,不知小人儿易受惊吓,这一高声没有唬住始作俑者,倒是吓着了睡熟的安风,惊的小东西浑身一抖,立刻撇撇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萧宝儿回过神来懊恼又心疼,想要推开还在身上作乱的萧琰,双手却反被他压在头顶牢牢将她的手腕绑在床头。 萧宝儿不明所以的瞪着眼睛向萧琰吼道,“你疯了,没有听到安风在哭吗!” 萧琰隐忍的双眼红的能滴出血,嘶哑的声音几乎快压抑到崩断,咬牙切齿道,“我没疯,但快死了,萧宝儿,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擅自将她带来,今日离开时我便说过,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肏你,许是一夜,两夜,叁夜……” 说完也不再看她那副惊愕的表情,强势掰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就去舔她的逼,一个月没有承欢,之前被他肏的小圆洞又成了不可察细缝。 他狠狠地一下子含住了她的逼,又裹又吸,强烈的快感直逼萧宝儿大脑,本能的淫叫着,双腿死死地夹着萧琰的脑袋,无助不停摇头。 “啊…不要……不要这样……安风……哭……啊啊……” 他的脑袋毫无章法的在她腿心粗暴乱拱,大舌蛮横地在小粉豆上舔磨、拉扯,敏感的骚穴刚微微敞开,舌尖顺势直接撬开了穴口贯穿,飞快摩擦骚红的软肉,这样强大的刺激几乎在萧宝儿脑袋里炸开了花,折磨地她瞬间失语,仰着脖子浑身一抖,阴道猛地喷出一股淫水,溅了萧琰一脸。 高潮后,淫荡的骚穴流着靡液,饥渴难耐一张一合的仿佛在邀请他,看得萧琰鸡巴上的血管都快爆裂了。 实在是太骚了,骚的他浑身的骨头都软了,掰开还在一颤一颤的穴口,扶着暴涨的鸡巴,猛地插了进去,两瓣花穴瞬间被粗巨的鸡巴撑地变了形。 “啊……疼……”,紧致的肉腔又烫又软,严丝合缝的死死吸住鸡巴,爽的萧琰魂都被吸没了,兴奋地低吼了一声,随即就是暴风骤雨般肏弄。 一个月没有欢爱,哪怕已经流了很多淫水,萧宝儿依旧受不了他的尺寸,实在是太大太长了,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几欲破裂,娇躯开始无意识的颤着,纤白的十指紧紧抓着床头的柱子。 萧琰早就被情欲折磨疯了,肏起来毫无技巧可言,昏了头一样要她,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插抽的频率越来越快,粗壮的鸡巴像根钉子蛮横地将身下的小人往死里怼,恨不得将她钉在床上。 肉体交合的“啪啪啪”冲撞声几乎盖过了安风撕心裂肺的哭声。 习惯被哄抱的安风,总是在哭泣的第一时间就被奶娘抱在怀里又哄又颠,那种被严密包裹、束缚的状态,能够给安风足够安全感,可现在她却被萧琰放在了宽大的床上,这种巨大的反差,给她带来了无限的恐慌,导致安风情绪越来越糟,哭声也越来越大。 可她不知她的娘亲正被她爹爹绑在床上,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张开腿被狠狠地玩弄,所受的痛苦与折磨一点也不比她少。 “阿…琰……啊……我错了……嗯嗯……安风……安风在哭……求求你……啊啊啊……”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萧琰吞进了可怕的情欲中,他捏住萧宝儿的下巴,堵住她的嘴凶狠地亲吻,舌头快伸进喉咙眼,两人的口水都流出来,激吻的程度不亚于粗暴的性爱。 直到嗓子哭哑了,安风撅着小嘴委屈的一抽一抽的都没得到一丝安慰,哭了累就歪着小脑袋昏昏睡去。 安风是消停了,萧宝儿却哭了起来,之前他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没有碰娇嫩的子宫,可今夜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丧心病狂地往里捣,粗壮的棒身拖着穴里的骚肉往外拽,又狠狠地砸进去,逼口被肏地如同惨遭蹂躏的娇花,又红又肿。 娇媚的哭声被撞的支离破碎,“不要……到底了…不要…再进了……好痛……” 她的哭声、求饶、哀求,并没有换来萧琰的一丝柔情,他残暴的享受着这副娇体给他带来的快感,欲仙欲死的紧致令萧琰有着毁天灭地的疯狂,他要肏死这个荡妇,对,肏死她,把她的骚逼肏烂。 烛火幽暗,火光隐隐绰绰,他陡然成了另一幅模样,万千银丝配上鲜艳的薄唇仿佛食人的妖孽,俊美如斯的五官渐渐变得诡异,狰狞到扭曲,那双凛然的黑眸说不出的邪侫,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她浑身发抖流着泪,似图唤醒他一丝怜悯,“啊啊……不要……求你……轻点……啊……轻点……” 这是一场几乎凌迟的性爱,在撑涨到极致中一次次的被撕裂,她绝望的想要挣扎,可却连主观意识都在崩溃,更别提她的双手还被捆绑在床头,这世间谁能救得了她? 没有,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她只能被迫敞开双腿挨肏。 情欲麻痹了萧琰所有的神经,他感受不到萧宝儿的痛与泪,野兽一般的疯狂交媾,粗暴又蛮横,鸡巴头疯狂的砸着子宫口,棒身一寸一寸的往里入。 可连肏了上千次,骚肉绞着鸡巴抖着泄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撞不烂子宫,他急得对着鲜红的花蒂上的珠核,又掐又扯,激得萧宝儿不断夹穴,绞的鸡巴动弹不得,就那么一下,夹的他的魂差点出窍了,仰着脖子,性感嘶哑的低哼声溢出喉间。 他抖着手解开萧宝儿手腕,突然将她抱起,让她坐在鸡巴上,提着她的屁股狠狠砸向鸡巴的同时,他再死命一顶,鸡巴头径直冲进了子宫里,她疼的惨叫一声差点晕死过去。 那里面仿佛还有一个小嘴,死死地吸住马眼,吸得他尾椎一阵一阵窜起快感,萧琰爽的长长喟叹一声,“唔!” 可这还不够,不够! 还有一截鸡巴在外没有享受被骚逼紧绞,他要插的更快,更深! 萧琰将她快速地抛起来再重重地往他鸡巴上套的同时,他又狠狠的往上顶,一下一下又一下毫无意外都肏进了娇嫩的子宫。 萧宝儿被折磨到神志不清,茫然的喘息,呆滞的流着眼泪,感受着巅峰的快意,痉挛、抽搐,尿液、奶汁,淫水股股喷出,泄了萧琰一身。 直到耻骨相抵,尽根没入的那刻,萧琰浑身颤抖将浓厚的精液射进了她身体最深处,他脸上浮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终于全部肏进去了。 他把鸡巴全部给她了,而她也被自己肏透了。 萧琰搂着疼晕的萧宝儿,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低着头寻到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宝儿,我爱你。” 他拿着专门为萧宝儿定制的软枕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鸡巴骑在红肿的逼上,狂乱的耸动着臀部,在小穴里重重的干进干出,次次尽根没入,在萧宝儿身体里凿开了进去前所未有的深度,只为了契合他鸡巴的尺寸。 这一夜,他旺盛的欲望占有着她最娇嫩子宫,粗暴又蛮横地在那里驰骋、跶伐,将精血全部灌溉给心爱的女子。 ………………………… 接下来的几日,萧琰的鸡巴就没离开过萧宝儿的骚穴,他荒唐的在房间里肏了萧宝儿整整叁天叁夜,紧闭的房门里时不时传出萧宝儿无助的哀求哭声,可下人除了送饭、送水,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只默默的做好份内的事情便立刻退下。 屋里,腥骚味浓重的刺鼻,萧宝儿一头长发瀑布般的倾泻而下,浑身赤裸的被萧琰抱在怀里,面颊粉红,神智不清,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玩弄的模样。 她的腿心还严严实实的插着鸡巴,萧琰一边肏逼,揉奶子,一边把饭吃进嘴里然后再渡给萧宝儿,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被肏的同时也能乖顺的张开嘴任他舌头在嘴里翻搅。 有时候都等不了萧宝儿吃饱,萧琰便急不可耐地把她压在桌子上就直接操了起来,他又哄又逼地让她抱着双腿敞开逼心任他操弄。 哪怕她尿急了都没有把鸡巴抽出来,不仅如此对着花蒂又拉又弹,逼着她对自己尿出来。 萧宝儿以为这样的折磨已经足够扭曲变态了,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萧琰竟然喜欢用她的子宫夹鸡巴,一次次的尿在她的身体里,她又疼又胀的哭着求他把鸡巴抽出来,可他却一次次的把精液、尿液、淫水再次捣进她的身体。 直到第叁日,萧琰解了饥渴的性瘾,才不甘不愿的把鸡巴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衣服一穿,似乎又变成了盛京那位冷清倨傲,目下无尘的第一公子。 不过这表面的伪装也仅仅局限白日,一到晚上,便又再次恢复本性,用尽各种姿势肏她。 这样粗暴变态的交媾,时间久了,骚逼的细缝渐渐地合不拢了,被鸡巴肏的成了一个小圆洞,就连穴口嫩嫩的粉色都因为长时间被插抽,都变成了艳丽的红色了,一看就是被男人日日插逼原因导致的。 而改变这一切的原因,这世间也只能由他萧琰一人所为。 对于这么久没更新,真的很抱歉,我本来打算等他俩开学再写的,结果刚开学几天,我女儿摔到脑袋了,脑袋里的骨头碎了好几段,太严重了导致吐了好多血,出院回家我就一直在照顾她,等我想更新时发现登不上po了 索性又落下来,我还想着应该是无缘登录了,到处找登上po的办法 哦,最后说一句,这大概可能是我写萧琰最后一顿肉了。 第九十八章:他带着半生沧桑走来。 今年盛京的第一场大雪来的格外早,琉璃瓦砾连接幽静蜿蜒的路面铺上了厚厚一层冰雪,潇潇院里满园盛开的梅花在寒风中怒放。 推开门,萧宝儿走出门口,走到外面的满天飞雪中。 她抬起头看着鹅毛飞雪,思绪早已经飘到桃花村,她想叁哥这个时候应该在忙着酿桃花酒。 这样一想,滚烫的泪像是从心底涌出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每年的这个时节就是村民最忙碌的之际,家家户户都忙着酿桃花酒,做桃花膏,做桃花饼…… 还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她正和叁哥在桃花村酿桃花酒,叁哥手把手的教她,告诉她桃花村世世代代祖传的酿酒秘方。 当初他们曾约定,半年后一起打开品尝的,只可惜,那么多相知相守的承诺还没来的实现,梦就碎了。 不知叁哥有没有忘记他们一起埋在后院的桃花酿,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他有没有好好的活下去…… 这样胡乱的想着,她的双眼仿佛失去了焦距,越来越暗淡,说不尽的茫然。 萧宝儿神思恍惚的继续往前走,绵密的雪落满了她的头发,双肩。 “宝儿!” 嘶哑的声音很陌生,仿佛是从遥远的回忆里传来的,像是被她封存在心底深处,正一点一点的,不可抑制的涌上来。 这时树顶上的一朵蓬雪,忽然被风吹的簌簌落了下来,正砸在萧宝儿的脸上,冰冷刺骨的雪贴在她的肌肤上,她才突然有些清醒,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去。 萧野一身戎装远远的伫立在她对面,高大挺拔的身姿如苍松般坚韧,银灰色玄铁战甲还没来得及脱,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了。 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锋芒、肃然的令人不可逼视。 可此刻看向她时,剑眉下一双星眸却是溢满了细碎的笑意,像极了黑夜里的流光。 他对着眼前的人说,“宝儿,我回来了。” 这样的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早已经在他唇间酝酿了千千万万次。 过去的一幕幕都在萧宝儿心里复活了,她想起了他所有的样子,他们在别院里相识相知,他教她骑马射箭武功,卸下了她身份的枷锁赤诚相待,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无拘无束的自由,她可以肆意而为潇洒的策马奔腾,一步步追随他的脚步而活。 年幼无知的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她想要的美好,萧野都有,他不会像萧琰一样偏执到将她压的无法喘息。 可这份心动还没来得及在她心里开花长大,他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找不到他了。 那好像也是个雪天,他们约定好第二日他带她出去骑马,次日等到萧琰进宫学习时,萧宝儿偷偷的溜出来,牵着疾风在长亭一直等他,可天黑了,都没能等到他出现,倒是她又冷又气又饿,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她想尽办法,背着萧琰到处偷偷地打听他的消息,可他就像是在这个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一样,连他住过的别院都空了,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因此她曾经恨过他,恨他骗了自己,可时间久了,心思也就淡了,那些懵懵懂懂的情爱更是早已不复存在了。 当她彻底忘记这个人存在时,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萧宝儿木然的看了萧野一眼,微微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尴尬的撇过头。 当初最想说的话,被时间洪流冲散了,如今再度相见连一句简单的问候寒暄都陌生的说不出口。 她就真实的在他面前,这样的场景,萧野不知道梦了多少次,她甚至什么都不做用,那抹倩影只要入了眼,就能牵引他的神魂,一步快过一步坚定地向她走来。 他在战场上拼了命的厮杀,一次次的立下赫赫战绩,只为了回到有她在的地方,而不再是天各一方,相见无期。 这一刻,他与她之间不过堪堪几寸距离,却是萧野带着半生沧桑走来的。 寒风还在呼啸的刮,大雪漫天而下,整个世界仍旧按着它原有的样子前进着,世事如流云,不会为任何人停止。 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保留这一点短暂的时光,可以享受最难得的平静。 她长高了,但在萧野的眼里,她好像还是当初的萝卜头,这样贪恋的看着下意识就抬起手,可当碰到她细软的发丝时,粗粝的手掌却久久僵在半空。 最终缓缓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萧野才轻轻地说道,“宝儿,对不起,我失约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不知怎么的,萧宝儿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连着心都开始变得格外敏感,这一年多所受的委屈与痛苦因为他短短几句话陡然爆发出来,有一刻她真的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抱住他,可最终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完全失控的不停流泪。 萧野觉得她流的不是泪,而是他的血,一滴一滴地能抽空他的骨血,疼的久久不能呼吸。 他突然向前一步,将萧宝儿抱了起来,用力的按进怀里,双臂如铁,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融进他的怀抱里,不断的重复道歉,“对不起,宝儿,我回来的太迟了,对不起让你受了那多委屈,对不起,对不起……” 第九十九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双天真爱 他没有错,他也不曾欠过她什么。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刚刚好,或是她早一步,他却晚一步,永远无法在一个恰巧的频率上相遇,这情爱之事大底都是遗憾收场。 躲在萧野的怀里,萧宝儿想,这样温暖宽大的怀抱真让人贪恋啊,可是她还有资格吗? 她早已经没有资格了。 萧宝儿挣脱着要离开,萧野并不勉强,立刻松开了手臂。 她低头擦掉眼泪,抬头对着萧野微微一笑,却在看到他脸的那刻,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左脸长长的刀疤从眼角蜿蜒而下,甚是恐怖。 她脸色很是苍白,目光盯着那道伤疤,心一颤一颤的,她并不想在萧野面前哭,可是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到不能自控,“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她的泪可真美,就如同她的人一般,更何况这一滴一滴滚烫的眼泪是为了他萧野一人而流的,他应该觉得庆幸,庆幸自己还能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可在这一刻,他的感受却只有疼,疼的心几乎被蹂躏成一团稀泥。 萧野抬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可当他的手刚要碰到她的脸时,又僵在那里久久,他的手太过粗糙了怕是会划伤她的脸,最终还是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轻轻地对她说道,“宝儿,你不要哭,我这一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在我面前哭……” 萧宝儿肩背微微抖动,无声的泪水好像流的更汹涌,她目光笃笃的看着萧野,几乎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空间,还是那句话,“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仿佛他不说,她决不罢休。 对于她的执着,萧野那张坚硬的脸庞不禁也变得温柔起来,他说的很是淡然,“傻丫头,不过是点小伤。” 与萧琰的清贵淡雅不同,经历过战争的不断洗礼,萧野早已不是当初那位善良的少年了,初初那颗悲悯之心如今坚硬如石,他坚韧强悍,野性更有张力。 漫长战争的岁月,早已将他变得像钢铁一样成熟了,在北疆人眼里他是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可站在她面前,再犀利蔑视的眼神也能被她软化。 萧宝儿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那么无所谓的口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她含着哭腔的声音很脆弱,“小伤?这都算是小伤的话,那对你来说什么算重伤呢?” 对萧野来说,脸上的疤痕的确不值一提,衣服之下身躯上烙印的疤痕才最致命,可他还是一次次的挺过来了,那些痕迹都是他拼了命为了回来见她,挣来的功勋。 当然今时今日,以他们之间的身份,他早已不再适合对她说那些出格的话了,他怎么忍心让她背负着莫须有的自责,更不能忍受因为他,使得她与萧琰之间再添不必要的误会。 他只愿她好,唯愿她好…… “意外,一场意外,总归都过去了。”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喃喃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雪越下越大,像是猛地一下子往下倾泻,几乎要将整个大地掩埋,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唯有她与他还久久地站在那里。 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了,萧宝儿已经无法从他那张坚硬的脸上找到记忆中那位少年了,那些过往如同当初的那个人一样变得虚幻而又模糊了。 意识到这点,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失态了,立刻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她像对待一位很久不见的旧友一样,既客气又疏离的寒暄了一句,“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很好……” 刺骨的冷积在萧宝儿的身上,寒气彻骨,她几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雪落在脚下,慢慢的堆积着,没过她的脚踝。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像一个魔鬼,扼住了两人的喉咙,过了许久,被冻僵的萧宝儿才缓缓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萧野低头看了她很久,才艰难的从喉咙里扯出一个字,“好……” 大雪没过萧宝儿的脚踝,冻的她浑身有些僵硬,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艰难,萧野就站在她的身后眼睛都不舍得眨,痴痴的盯着她的背影。 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拼了命的赶回来,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只有几寸而已,可萧野知道他和她,早已走到了尽头…… 萧宝儿并不想回潇潇院,漫无目的地就像一个幽魂在府里乱走,直到她的手腕被被一只温暖又粗粝的手握住了。 像一团火,一开始燃烧着手腕,后来渐渐滑落,那么缠绵而缱绻,交缠到了她的手上。 他失去了坦然的风度,声音哑的可怕,“那你呢?” 萧宝儿转身错愕的看着萧野,疑惑道,“什么?” 明明他们之间早已经没什么情分了,可是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让萧宝儿感到那么眷恋不舍。 他恍惚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遗憾,“我也想知道,这些年来,你到底过得怎么样?他对你好吗?你幸福吗?宝儿?” 她扪心自问,自己过的好吗?自然是好的,毕竟萧琰爱她如命,她也有了可爱的女儿,她应该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了,可是一张唇却是满嘴苦涩,扯着苍白的唇笑道,“他…对我很好很好,我也很幸福……” 她明明在笑,却那么悲伤。 深深的刺痛了萧野,浑身上下好像被掏空了,宝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双天真爱笑的眼里只剩破碎的麻木。 他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出她口中所谓的幸福,透过那具娇弱的身躯,他似乎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心。 或许越是濒临破灭,越是极度强烈的渴望着,叫嚣着,他终究还是对她说出尘封在心底的话,“宝儿,如果你不幸福,我可以放下一切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喧嚣的地方,你可以和以前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再会有人逼迫你,只要你愿意……” 多么诱人的话,如果四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萧野浪迹天涯,可是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一个叁哥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她不能再去害别人了,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安风,她被困住了,哪里也去不了。 萧宝儿抽回了被他紧握的手,摇摇头,“我不愿意。” “抱歉,我失态了……” “不,你不需要抱歉。” 说完不再看萧野失落的表情,又换上了那副冷淡又陌生的模样,“我该回去了。” 可她转身刚走几步,似想到什么,突然停下来,转头再次看向还在原地痴痴站立的萧野,整个人局促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她弱弱的问,“我可以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萧野觉得心口堵的喘不上气,他看不得萧宝儿那副卑微的表情,她明明是他心尖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她露出那样的神情,怎么舍得! 他很想告诉她,宝儿只要你开口,我求之不得,拼了命也会去做,可说出来又如何,只会徒添那个傻丫头的愧疚。 萧野点点头,“可以。” 说完后,她再次真诚的道谢,这世间也只有萧野能帮她了。 萧野站在原地痴痴的盯着萧宝儿离开的背影,直到那影子彻底消失。 他们没有告别,更没有说再见。 再见是太奢侈的梦,他不敢期待。 能活着回来见到她,已经是上天给他这半生悲苦,最大的恩德了。 他像个傻子一样,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萧宝儿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都不愿意离开,仿佛她的身影还一直在那里,又仿佛她的气息一直不曾消散。 我可能做不到每天都更,但不会像暑假那样让你们等那么久了。 下一章可能就是剧情的高潮了吧,大概就是萧宝儿和萧琰决裂的时候 当然我预测也可能不准 第一百章:滚烫的鲜血带着密密麻麻的爱穿过 今日是安风回到潇潇院的日子,可是萧宝儿回到那里并没有看到安风,她刚要转身去找奶娘时,正好撞上了萧琰阴鸷的黑眸,他倨傲的眉宇间并无太多神色,可萧宝儿还是下意识的浑身一颤。 他漫不经心的问,“去哪了?” “出去走走而已……” 闻言,萧琰不羁的沉声一笑,眯起寒光可怖的双眼,慢慢走近萧宝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幽幽的说道,“是吗?” 萧宝儿木然的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是。” 整个屋子都安静好像时间停滞一样,倒是萧琰粗重的呼吸声一下子打破了这样的平静,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炙热的呼吸吹在萧宝儿额头上,她没有仰头看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迫人的气息。 长久的沉默,并不代表就是平静,相反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东西,也许下一刻就会是狂风暴雨。 突然萧琰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萧宝儿的下巴,她觉得那两根手指如同铁钳一般,好像要将下巴捏碎了。 萧宝儿咬着牙被托起来,对上那双隐藏着狂风暴雨的眼睛。 他显然,在生气。 萧琰探究的眼神格外凌厉,缓缓道,“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 她疼的脸色惨白,却依旧还是那句话,“屋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萧琰怒极反笑,“还在撒谎,是要我把那个杂种找过来,让你们当我的面再重演一次相遇的情景,这张满口谎言的嘴才会说实话吗?” 面对他的咄咄逼问,萧宝儿唇间嗫嚅了几下,不知如何回答,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逼问她。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对他哭!” “你怎么敢让他摸你!” “你怎么敢与他互诉情长!” 他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几乎将萧宝儿逼到崩溃,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萧琰嫉妒到发狂的模样,脑子空荡荡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已经失去了自由,现在连思想也要被禁锢吗? 萧琰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酸到狂发,整个人嫉妒到完全失控,俊美的五官在满头白发的衬托下变得妖冶如鬼魅。 萧野回来了,她的魂也没了吗? 萧琰愤恨地咬破萧宝儿的嘴,滚烫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压在门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性侵犯。 他咬牙切齿道,“听着,我不喜欢有人碰你。” 萧琰的手沿着萧宝儿的下巴、脖子、锁骨一路慢慢滑下,所触碰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最后滑到了萧野刚刚握紧的那只手腕,他轻易的捏住猛地举起那只手,“哪怕隔着衣服,也不行。” 此刻的萧琰就如同阴狠毒辣冷血毒蛇,冰冷的双眼折射出诡异的光,目光死死的粘在萧宝儿身上,像是惩罚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舌尖沿着手指慢慢往上滑,一直舔到手腕,将萧野的味道、痕抹得干干净净。 他声音冷的像个刽子手,“萧宝儿!别忘了,你是我的妻,你若敢跟他有不轨,我会亲手一刀一刀就剁了他!” 萧宝儿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 萧琰眼角红的发热,眸中鬼火时隐时现,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萧宝儿,他现在可是楚帝亲封的一品大将军,他会有着大好的前程,千万别为了一己私心毁了他。” 她会毁了他? 她会毁了他!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萧宝儿被震的灵魂都仿佛飘离躯壳了,她空洞的眼睛睁的很大,那表情是那么绝望而疲惫,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完全地瘪了下去,再也不复最初的形状。 不知为何萧宝儿的眼前乍然浮现出萧野被万箭穿心的画面,她呼吸渐渐急促,骤然抬手抓住萧琰,失控的像个疯子,“不!不要!不要杀他!不要!不要……” 上一次见她这样失控是为了崔叁,她曾亲手将冰冷的刀刃扎进了他的胸口,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滚烫的鲜血带着密密麻麻的爱穿过振聋发聩的心脏快速地身体流出来…… 这一次,萧琰只是冷冷地看着萧宝儿,然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清醒了吗?” 萧宝儿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脑子还是空空的。 他生来就高高在上,世人于他而言如蝼蚁一般,蝼蚁的疼痛,自然是不值一提。 可是,痛就是痛,怎么掩盖? 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萧宝儿,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她一听,瞬间浑身僵硬,不可思议地抬头凝视他,“阿琰……” 萧琰低头看着她,脸庞隐在一片晦暗的光线里,可萧宝儿还是看出他明亮的眼里透着诡异的光,“你,为什么就是管不住你自己?” “我……没有……” “是吗?那你的泪是为谁流的?” 她被质问的突然哽到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真的管不住的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进俯下身,直直的逼向萧宝儿,“那我来。” 萧琰吻着萧宝儿的唇,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凌迟她的灵魂,“我不介意,让他也体验一次崔叁的感受。” 萧宝儿的心狠狠一跳,明明两人已经磨合了,可萧野一回来,一下子又把他们的关系打到谷底。 他神色泛凉,眉宇间的戾气太重了,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又一次凑到萧宝儿面前,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字的道:“你的泪很美,但不能为他而流,只能在我身下哭。” 萧宝儿还没来的说什么,萧琰又道,“别再让我发现,你为了他流泪,否则……” “你为他多哭一次,他将来,就会多挨一刀。”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从容的张开双臂,对着萧宝儿温柔的说道,“乖乖,我的心很痛很痛,用你身体来弥补好吗?乖!把衣服脱光了,爬过来……” 那副斯文清隽的模样与刚刚嫉妒到发狂的萧琰已判若两然。 萧宝儿呆滞的跪在地上,乖顺地扯下腰带、外衫、裙摆……浑身赤裸的如一条丧家之犬屈辱的流着泪,缓缓地向萧琰爬去。 她一如往日那样伺候他,娇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他的蛮横粗暴地操弄,却又不得张开腿,默默承受他疯狂的驰骋,任他玩弄。 ………………………… 萧野匆匆赶回来的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事了,那日莫约停了七八天的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了。 他踏进潇潇院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那种平静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他看了萧宝儿许久许久都没有开口。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谁也没有打破这样凝重的平静。 他似乎在等,又像是在给萧宝儿一个可以逃离的时间,让她多喘口气,多给她那么一刻的慈悲…… 因为现实往往太过残忍…… 他不知道那副小小的身躯是否承受得住。 萧宝儿浑身发抖,已经泣不成声,却迟迟不敢开口。 她只能看到萧野的唇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死了……” 今天预估了一下 下下章可能正式且正面决裂 然后会写到前世番外 会尽快结局,该省略的一律省略 但具体能写多少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没存稿 最后谢谢给我留言的小可爱 第一百零一章:滔天的恨意泯灭了她的人性 过了许久许久,漫长的好像已经过了一世那么遥远,她才从萧野嘶哑模糊的声音里听到,“他……死了……” 萧宝儿呆呆的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萧野,几乎已经失去了感知,也失去了反应,整个人陷入茫然无知的洪荒世界里。 叁个字而已,可她却完全听不懂萧野的意思,什么叫死了? 她无法理解,不能理解,浑身像是炸了毛一样排斥。 在萧野近似悲悯神情中,她平静的声音几乎没有一点起伏,“你,什么意思?” 萧野沉默一会才道,“宝儿,一年前他就已经……” 说道这里,他不忍再说下去了。 萧宝儿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好像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用力的咬着牙,脸颊都僵硬了。 似想到了什么,她混沌的眼睛像是回光返照般一亮,死死的抓着萧野的手,一遍遍的问道,“信,对,我的信呢?我教了叁哥那么久,那个呆子虽然笨,但叁年了,他已经会写很多字了,阿野你忘了吗,我让你给我带信的呀,信呢?信呢?给我!我的信,我的信,给我!给我!给我啊!” 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疯了般在萧野身上找那封信,似乎只要找到了就可以证明他在撒谎,“我求你,求求你,把信给我,给我,给我……” 萧野心疼的几乎连呼吸都在痛的,他一下子抱住失控的萧宝儿,“宝儿,你不要这样……” 他在说什么,萧宝儿都听不见了,他在做什么,她看得也很模糊,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的在脑海里回响着,信,她的信! 内心那种狂躁煎熬的感觉逼得她崩溃,她拼了命的捶打萧野,愤怒地向他吼道,“为什么不把信给我?为什么?是啊,我忘了你也姓萧,我就不该信你,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骗子,我谁也不信……” 说着她奋力的挣脱了萧野的怀抱,头也不回头,跌跌撞撞地往潇潇院门口冲去,“我要去找叁哥,我们明明约定了一起打开桃花酿的,我怎么可以失约呢?他一定还傻傻的在桃花村等我,我要去找他,我要亲眼看到他很好……” 可命运并没有饶恕她,她还没来得及踏出潇潇院,萧野便亲口抹杀了她的梦,他冲着萧宝儿凌乱的背影喊道,“宝儿,他死了,他一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盛京!” 他的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将她的胸膛刺穿,萧宝儿疼的整个人都在抽搐,再也跑不稳,狼狈地跌倒下去,重重的栽进了雪地里。 砰的一声,雪花四溅。 “宝儿!” 萧野惊呼一声,急忙飞快的跑过去想扶起萧宝儿,可当他抓住她的胳膊时,才发现她浑身僵硬的如一块石头,任他如何拉扯,她都做不了任何反应。 她的一切,包括生命仿佛都被抽尽了。 萧宝儿眸光四处涣散,意识越来越薄弱,耳边萧野的呼唤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虚幻又模糊,她灵魂好像在那一刻脱离了身体,整个人一下废了。 她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那副模样像是濒临死亡的枯藤,艰难的吸入人世间最后一口空气,天真明亮的眼睛蒙上了阴霾,慢慢变成了灰白色。 萧野沉默的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她僵硬的身体冷的与寒冰一般无二,“宝儿,你不能这样,你忘了吗?你还有安风,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母亲。” 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所有的声音都从她耳边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憨憨的对她笑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他第一次气急败坏的冲她喊道,“裴文,告诉我,解药在哪?解药到底在哪里!” 他可怜兮兮的抱着她哀求道,“裴文,我求你,带我一起走吧,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那缱绻又缠绵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直荡漾到她的心里,“裴文,裴文……” 纷纷扬扬的大雪砸进了萧宝儿空洞的眼里,然后瞬间融化在眼底,随着滚烫的泪水一滴连着一滴的落下来。 泪无声的在流,可她根本哭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一些反应,微微地张开嘴,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漫天雪地里显得有些虚无,好像一个苍老的幽灵在断断续续的哀鸣,“你不要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慢慢地,她抓住萧野的衣服,冷冷地声音又转为无尽的哀求,“萧野,就算你要骗我,什么谎言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你不能用他骗我……” “怎样都好……但,不能是他……” “不可以……不可以是他……” 说道这里,萧宝儿用力的抓着胸口,几乎要将手指都扎进胸膛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里面还有跳动的痕迹,身体里的一切好像都凝结成了冰。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撑直了背脊,推开萧野的怀抱,然后踉跄着扶着一边的墙壁才勉强从雪地里站起来。 “宝儿,你要去哪?” 她的双脚沉重而缓慢,脚步已经非常困难了。 “我要去桃花村找叁哥,那个傻子一定还在等我,我……不能再丢下他了,我要带他走……” 萧野向萧宝儿走来,抓住她的双肩说道,“萧宝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崔叁他死了,什么都没了……” 他每说一句,都像是滚烫的铁板烙印在她的心上,她疼的喘不过气,直到这一刻,她方才隐隐有些信了萧野的话。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她眼前坍塌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地裂天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如死灰,绝望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萧宝儿嘴唇微微开阖,绝望几乎从心底薄喷而出,“什么叫都没了……” “萧琰明明答应我会放过叁哥的,他明明答应我要给他解药的啊!” 萧野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萧琰答应你事的确做到了,他是把蛊虫逼了出来,但是这样不过只是为了更好报复,你逃了多少日,他就一日不多,一日不少,亲手在崔叁身上剐了多少刀,他给崔叁种了不死蛊,不到最后一刀,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她逃了叁年,一千多个日夜,一千多刀割在他的身上…… 那一刹那,所有麻痹的痛觉都齐齐涌向她的胸口,撑爆她的五脏六腑,她整个人像是饱受磔刑地狱的酷刑,被彻底碾碎,痛苦的浑身痉挛,然后彻底的癫狂。 她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满腔的恨意都化一股煞气,近乎丧心病狂地在萧野的怀里狂乱地挣扎,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两脚用力的在雪地蹬踏着。 那张苍白的脸狰狞到扭曲,伴随着凄厉撕裂的惨叫声鲜血猛地从她喷出,滚烫的血在冰冷的空气中划过长长的弧度,最终在洒在雪地里。 萧野惊颤一声,“宝儿!” 萧宝儿蓬乱的头发下,那双发红的眼睛几乎破裂,鲜血丝丝缕缕从她的嘴角流出,几乎染红了她半边脸,那种喊破了喉咙也唤不回的无力感,一声声泣着她的血,“他不能……” “他不能这样对我!” “他答应我会放过叁哥,他答应我的,他答应了的!” “他怎么可以毁诺!” 萧野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抱着她,任她发泄,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触碰反而越激发她的恨,她把萧琰的罪也归咎在了萧野的身上,他们缠在一起,最后演变成萧宝儿一个人的撕打,直到萧野差点没控制住她,一咬牙,用力将她压在了雪地里。 滔天的恨意泯灭了她的人性。 那么深刻,那么清晰。 萧宝儿目眦欲裂的瞪着萧野,狠毒的目光恨不得剜了他,一遍遍的重复嘶吼道,“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直到她浑身脱力,再也是使不出一点力量,瘫在雪地一动不动,萧野才缓缓地松开了她,她慢慢蜷缩在一起,凄婉的哀鸣从她渗着血的喉咙里撕裂的溢出。 这样的哀鸣像是死亡在召唤,不远处落满积雪的干枯枝蔓,犹如凌厉的鬼爪一般伸向天空,有未曾来得及飞去南方的孤鸟,凄厉悲鸣着从天幕飞过。 残破的命运啊,她无力抗衡,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崔叁的死,足矣让她诛心而亡…… 这个时候,萧野什么都帮不了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 陪着她一起痛。 他想,崔叁的死已经让她癫狂到了这种地步,他该怎么告诉她,桃花村也没了…… 那些曾经所有见证过她与崔叁婚礼的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全村几百人全部葬于萧琰的刀下。 就连那些证明他们成婚的桃树,都没逃过萧琰的狠毒,一把火将人与树全部都烧的一干二净。 萧琰抹杀一切她嫁与他人的人和物。 过去的一切仿佛只是绮丽的梦呓,开始的那么清晰,结束的却是那么模糊、痛苦…… 醒了,便再也无法证明他们曾真实鲜活的来过这个世间。 她,根本没有能力再去承受一次这样惨绝人寰的痛苦了。 他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 其实所有人的结局在开篇时我就定好了,不会改变。 可真正动手写时,发现这一章写的我快窒息了。 索性就停下来了 以萧琰的本性 他肯定不会放过崔叁的 这也在情理之中 第102章:在那之前,萧琰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亲 萧琰接到暗卫传音时,便放下了手中的事务,立刻匆匆赶回来。 漫天的雪飘混沌了天地,将潇潇院笼罩成银装素裹的美景,北风卷着白雪惊扰了残梦,也落满了相互依偎的人。 寒风凛雪没有让萧琰止步,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迷路了,他的脚步停在了离他们几步之遥的门外。 萧野半跪在雪地里,从萧宝儿身后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萧琰看不清他们的脸,却不得不承认,那画面说不上的静谧美好,只是刺得萧琰的眼睛很痛很痛。 他连别人多看萧宝儿一眼都受不了,又怎么能接受她被那个贱种抱在怀里。 萧琰僵硬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弥天怒火在内心焚烧,让他五内俱化为灰烬,理智尽失,只剩暴怒,戾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思绪被妒火烧的干干净净,可身体的本能行为却依旧能先于意识,驱使他冲过去将萧宝儿从萧野的怀里抢了过来。 只是,下一刻,在萧琰的目光落在萧宝儿的脸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头发蓬松凌乱,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双眼空洞呆滞,像是一个找不到归处的游魂。 唯有鼻吸间还剩下一缕游丝,证明她还活着。 恐惧与惶恐增倍地在萧琰僵硬的脸上不断放大,仿佛那副高大的身体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他双眼红的可怕,实则在看到萧野的那刻他眼底的杀意就越演愈烈,咬牙质问道,“你对她做了?” 萧野眼皮微微合拢,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松,沉声说道,“萧琰,你最应该问的是你自己,你,对心爱的女子做了什么?” 萧琰脸上陡然忽现罕见的慌乱,却又在下一刻用不顾一切的强势将那些飘渺的恐惧压了下去。 他拦腰抱起失去意识的萧宝儿,阴恻恻的垂眸,俊美的脸庞上一片淡然,可森冷的声音像淬了毒,“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萧野像是在讥讽,轻声一笑,一步一步地逼近他,连连反问,“你觉得我说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模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变故能把她折磨成这样?” 对上萧琰毫不掩饰的杀意眼神,萧野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下来去,“自然是,拜你所赐!” 萧野高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在萧琰的耳边一下子炸开。 “萧琰,你发了狂,所以,就要用那么卑劣残忍的手段对一位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崔三吗?甚至让整个桃花村几百条无辜的村民为了你自私的爱陪葬?” “你知道这么做,最痛苦的是谁吗?” “你发狂了,也要把她逼得和你一样发疯?拉着她一起地狱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她是否承受的住,她能撑下去吗?” 萧琰垂眼看着昏迷不醒的萧宝儿,冷漠的扯了扯嘴角,用不屑到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而已,杀了便杀了。” 一句没有温度且极其蔑视的话,就那样毫无愧疚地结束了他人的一生。 可这个在他眼里如蝼蚁的人,却是能撼动萧宝儿的生命,牵扯着她所有的七情六欲。 她像一朵浮雪,好像随时都会在他怀里消融,那副奄奄一息的身体似乎在耻笑他的傲慢,就算那人是蝼蚁又如何?再渺小的蝼蚁也差点要了萧宝儿的命。 这样的认知简直能颠覆萧琰高傲的阶级认知,他不是很难接受,而是根本无法接受,可他不悔杀了那些狗东西,挫骨扬灰都解不了他的恨意。 他怎么会有错? 他从不认为杀了那个狗杂种是错! 他只是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贱种癫狂至此。 那种疯狂的嫉妒几乎能逼的萧琰窒息,令他觉得吸气都那么困难,可他对这一切却又那么无可奈何,他能杀了崔三,却无法左右萧宝儿的心,可笑的是,他也唯有掠夺了…… 萧琰狼狈的转过身,森冷的目光里似乎燃烧着更疯狂的执着,不禁冷冷地嗤笑道,“他怎么值得?她又怎么敢这样?” 萧野知道他没救了,心肝都是黑的,从小就是各种阴招损招对付自己,阴毒狠辣招招致命,就连对付南宫黛他也毫不手软。 萧野突然对着萧琰离去的背影高喊一声,“萧琰!” 萧琰抱着昏迷的萧宝儿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大步地继续往前走,那些在他看来不屑一顾的话,却因为怀里的人,一声声划破他的耳膜。 “你以为崔三死了就万事大吉了,萧琰,你错了,宝儿只会把一切罪孽的源头都归咎在她自己身上,她会把仇恨对准你,但,她余生所受的痛苦不会比崔三少。” “萧琰,你杀的何止是崔三与桃花村几百条无辜的百姓……” “你,更亲手杀了萧宝儿!” 在那之前,萧琰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亲手断送了什么…… …………………………… 萧宝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那么熟悉的味道,她贪恋的吸了又吸,歪着脑袋,睡眼朦胧的虚睁眼睛,瞧了瞧那人的身影。 真的好虚幻啊,她竟然在模糊的光影中看到三哥的身影。 过去的每一帧都在她心里复活了,支离破碎的画面,一片一片的在她视线里拼凑成完整身影,最后在眼底鲜活地绽放,随着她滚烫的泪水静静的流淌。 微弱的烛光为他笼罩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破旧光色,真的!好不真实啊…… 他还是记性中憨直的模样,一脸认真的替她缝缝补补,笨拙的拿着针线穿来穿去,明明不是他擅长的,却为了她做尽了一切。 这样平静温暖的场景,在那么凄惨的真相下,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遥远的梦呓,开始的那么清晰幸福,可结束的代价却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贪婪的看着崔三,眼睛都舍不得眨,她害怕只要稍稍闭眼,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浮光,靠着脆弱的喘息,用眼睛一遍遍临摹他的模样。 只是这样看着,绝望的思念像是天崩地裂的海啸猛地卷地她的五脏六腑都碎了。 这短短的一会功夫,已经扎了几次手指头了,看着崔三皱着眉头,萧宝儿才猛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虚弱的身体脱离了她的意志,整个人像是抽搐猛地坐了起来,急促的喘息快的她根本无法正常呼吸,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剧烈到震聋发聩。 在一次次的打击下,她身体与精神崩溃的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可在看到崔三的那刻,老天似乎短暂的饶了她,受尽折磨的灵魂像是从眼睛里逃了出去,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飘了起来。 她太害怕了,紧张的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只能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刺破手心也不觉得疼,撑着手臂慢慢地起身,光着小脚一步快过一步,奔向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崔三猛然抬头,兴奋地立刻站起来,惊喜道,“裴文,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能将萧宝儿逼到窒息,她的喉咙一下子就哽住了,她站在崔三面前,还没开口,已是泪流满面……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崔三的模样,便猛地扎进了他的怀抱,死死的抱住他、勒住他、攥紧他…… 她想用行动告诉崔三,三哥,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我永远也不会放手了…… 闻着崔三的味道,那些撕心裂肺的疼与绝望在这一刻,在他滚烫的体温下被烧的一干二净,她是那样的竭尽全力,像是用生命在拥抱,抱着失而复得的惊喜!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一直都在!” 他炽热的大掌像是一簇簇小火苗,温柔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脑袋,熨热了她千疮百孔的心,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萧宝儿咬着牙,惨白的脸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她拼命的将眼泪收回去,她知道三哥最舍不得自己哭,每次她难过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心疼她了,她把眼泪收尽,才慢慢地抬起头对着崔三微微一笑,可那样凄厉的笑容,只堪堪嘴角微张,泪水便再次决堤。 她空洞的眼睛仿佛恢复了昔日的光彩,无声滚落着泪水,一颗连着一颗,贪恋的盯着崔三,好像要将他的人,将他的灵魂,甚至影子,都烙印在她的眼中,她的心里,一辈子再也不放手! 渴望到呆滞只凭借着本能一声声叫他,“三哥,三哥,三哥……” 像是要把那一年缺失的三哥全部弥补回来,凄凉的声音悠远让崔三忘记了呼吸。 尖锐的隐痛随着她一声声呼唤,加倍的在崔三身体里不断撕裂,他紧紧搂住萧宝儿,粗粝的指腹,以极大的耐心与宠溺,轻轻地拂去她的热泪。 他嘶哑的声音更是温柔的不可思议,她叫一次他便应一次,“我在,我在,我在……” 一盏孤灯,对影两人,似诉情长…… “三哥,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心里有你,不是感激,不是恩情,更不是亲情……” 说到这里,萧宝儿的喉咙一下午哽住了,她仰起脸,可眼泪却更汹涌的流了下来,“是爱……” 如果,她能早点遇到他就好了。 如果,她能早点爱上他就好了。 只可惜,她在错的时间遇上了最好的人,辜负了他的情深。 她抓着崔三的衣袖,忏悔道,“可是,我终究说的太迟了……三哥,对不起,对不起……” 崔三俯下身,两额头相抵,捂住她的嘴,不忍她再说下去,耐心的哄道,“裴文,不要难过,不要自责,更不要去恨,你没有错,那一切都是我求来的,遇见你、爱上你是我毕生所求,我无怨更无悔。” 这样沉重的话像是在告别,她该怎么再次承受失去他? 随着眼泪滚落,萧宝儿痛苦的情绪也被推到了顶峰,泣不成声的恳求,“三哥,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不能,我根本做不到,求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裴文,你不知道,我曾日日夜夜的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此生我已无憾了,只唯有一事仍无法放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就连体温都在渐渐消失,唯有那双明亮的黑眼一如当初见到她那样有神,“忘了我吧,忘了我……” 他怎么舍得让她余生所有的痛皆因他而起,永远活在愧疚与悔恨,他只愿心爱的女子幸福快乐! 萧宝儿胡乱的抓着崔三消散的身影,整个人陷入了癫狂,像是疯子死死地扯着、抱着、撕打着一缕青烟,用生命在挽留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可她抓得越紧,他消散的越快。 直至崔三彻底消弭于天地之间,萧宝儿整个人像是猛地被抽空了,一下子就废了,只剩一具空壳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用极其惨烈的目光盯着崔三消失的地方,声声泣泪的指控他,咆哮的哭喊道,“不准!我不准!当初你让我留在桃花村陪你,我做到了,现在该你留下来陪我,我不准你走!不准你走!你这个骗子!骗子!”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指责化为一声声哀求,“三哥,我好疼,好疼,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她撕心裂肺的恸哭,试图唤起他的怜悯。 她知道三哥最舍不得她哭了。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枉然,但,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可她什么也没有等到,他走了,她根本留不住他。 那个曾经她稍稍皱眉都会心疼的三哥,早就死在了一年前的深夜,尸首无存,一片片被割下的血肉喂了野狼,就连剩下的尸骨都被打碎了洒在了乱葬岗。 萧宝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唯有痛苦再不断加剧,她的心里,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的,从心里蔓延至五脏六腑,仿佛要将她全身的血液熬干了,直至整个人枯朽成灰烬。 到底要怎样道别才能不遗憾? 至始至终,她都不敢开口问,到底有多疼? 那一千多刀,他怎么熬过来的…… 第一百零三章:他,没有牵制她的筹码了。 梦里,她哀嚎的哭声从腐烂的心里沿着渗着血的喉咙喷涌而出,穿透黑夜,直上云霄。 这一夜,她的生命好像也走到了终点。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当她睁开眼的那刻,空洞的眼睛却一反常态,格外的发亮。 “醒了”,萧琰冰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谧。 他容貌俊美,神态高华,连那眉宇间都透着几分嫡仙之气,一身白衣坐在床边,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白衫上映出了淡淡的华光,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这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物,谁又能想到他变态毒辣的手段比妖魔还恐怖。 “睡了一天一夜了,该饿了,我吩咐了膳房准备了你最爱的甜点,我抱你起来尝尝。” 他冰冷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哪怕所有卑鄙的事情败露,毫无一丝愧疚感。 只是当这双手,曾经手刃三哥的大掌,碰到她的身体时,冥冥之中好像那些从三哥身体里喷溅而出的血沿着萧琰的手掌,一点一点回流到了她的身体里,然后在她灵魂深处堆积成一座空坟。 滚烫的血腥味渐渐衍生出来,闻的她几欲呕吐,就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突然尖声大叫一声“啊!”。 随即立刻推开了那双手,惶恐的模样似恶鬼在追命,她拼命的往床里躲,她根本无法忍受与这个变态的魔鬼在一间屋子里,目光防备地看着萧琰,嘴里神神叨叨呢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别碰我……” 萧宝儿陡然想起来那段时间萧琰每日回来时身上带的血腥味,他穿着沾有三哥鲜血的衣服回来惩罚她,然后再带着满身欢爱的气息向崔三宣示主权,他不仅要凌迟崔三的身体,更要诛崔三的心。 原来她是元凶,她才是罪魁祸首,她该死,她才是真正该死的那个人。 只是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似乎太便宜自己了,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萧琰还是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张开的双臂悬在半空,他紧抿薄唇,盯着萧宝儿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挪不动分毫,摊开的双手狠厉地握成拳头,负手在背,转头看了莫芷一眼,莫芷便立刻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莫芷将安风抱来时,萧琰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盯着萧宝儿,听到动静他才转身从莫芷的怀里接过孩子。 然后又换上了一副温文如玉的表情,他眉眼浅笑,如潺潺月色,不彰不显,却潋滟无双,能晃了人的神魄,可萧宝儿独独例外,现在的她只能从萧琰那张完美无瑕的人皮面具下,看到桀暴残忍、狠毒薄情…… 他实在藏的太深了。 这十年似乎都只是萧琰编织的假象,他从来不是她想象的模样,可笑这十年她都未能真正看清楚他,此人心性之狠绝,实乃平生罕见,怕是连地狱的恶鬼见了都自愧不如。 萧琰怀里的安风,此刻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上等的武器,一件可以攻破萧宝儿防备堡垒的利器。 这自然也是他当初急于要孩子的原因之一,一件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筹码,虽然他憎恨要通过一个外人来缓和换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在那样的情况下,面对决绝到要赴死也不肯回头的萧宝儿,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只要能再次得到她,卑鄙无耻又如何? 他只想要她。 萧琰完全无视萧宝儿眼里复杂的恨意,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温柔的对她笑,极有耐心的诱哄道,“宝儿,今日是安风来潇潇院的日子,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乖,过来,抱抱她,只要你乖乖过来,今夜就让安风宿在这里可好?你可以抱着她一整夜。” 萧琰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一步一步逼着她,逼她接受,逼她去爱,逼她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刻提醒她,盲目任性的代价她是承受不起的,无能为力的绝望一次次撑爆她弱小的身体。 她已经支撑不起这一刻心上的痛苦了,缓缓地闭上眼,颓废的低下头,慢慢跪坐在床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直到萧琰怀里的安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萧宝儿才抬起头,她神色恍惚的看向萧琰怀里的安风,眼底有着陌生的狰狞和痛苦,她的内心在挣扎、在煎熬,所有一切爱恨情仇,在这一刻要面临着最终的抉择。 而萧宝儿似乎认命了,缓缓地靠近萧琰,张开手从他怀里抱起安风,深深地亲了上去,那画面看起来是多么温馨美好。 就在萧琰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萧宝儿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举动。 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将安风扔在床上,然后猛地扑上去掐着安风的脖子,通红的眼睛里都是恨意,癫狂的模样像是换了一个人,恶狠狠的瞪着安风,指甲几乎已经刺进安风的脖子里。 “去死吧!” 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抱到安风的那刻达到了顶峰,这是她背叛三哥的证据,是三哥在冰冷的炼狱受刑之时她却张开腿躺在萧琰身下承欢的证据。 这种蚀骨的恨意成为灭顶的灾难,吞噬了她的良知与理智,她猛地掐着安风的脖子,怒吼道,“贱种!去死吧!” 所有的动作都歇斯底里到无法控制,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多么大的恨意,能泯灭她的人性。 她似乎忘了她原来有多爱安风,忘了安风是她用命换来的挚爱,真正要杀安风时,她下手的力道毫不手软,几乎下了死手,丧心病狂地只想置安风于死地,瞬间安风脸色煞白,哭声都没了。 萧琰一把从她身下夺过安风,在他看来,比起萧宝儿要杀安风,他更难以接受的是,她竟然为了一个贱种要杀了自己的女儿,她有多爱安风,萧琰比谁都清楚,可就算是这样,竟然也比不上那个乡野村夫。 他,没有牵制她的筹码了。 这样的认知让萧琰陷入了深深地惶恐之中,无论他再怎么压下去,那种没有来由的恐惧依旧挥之不散,隐隐之中一切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如果连安风都不行,那么他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他颤抖着说道,“萧宝儿,你疯了吗?为了那个贱种,要杀了你的女儿?” 萧宝儿给不了答案,因为她从来没有选择,只能痛苦的吸着气,她的眼神像淬了毒,是那么的怨怼疯狂,表情狰狞的突然大笑起来,她明明在笑,可流出来的泪比笑还多。 第一百零四章:我们之间可以有爱、有恨,但 萧宝儿的心如同断壁颓垣,只剩下一片狼藉,她护不了三哥,也无法再面对安风了。 这是她欠下的孽债,终此一生都无法偿还。 她深深地看了安风一眼,那一眼里有愧疚、有不舍、更多的是痛苦,直到泪水模糊了双眼,随着眼中泪水的转动一切变得扭曲而狰狞,她才转过头不再看安风,原本就颓废消瘦的背影,这个时候像是被压垮了,再也不复最初的形状。 萧琰将内力灌输在安风的小身体里,待她脸色稍稍好转,便委屈巴巴的撅了撅嘴,小嗓子刚刚受到极大地挤压,这会儿已经哭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不停地呜咽。 听到安风微弱的呜咽声萧宝儿紧紧揪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她是那么的深爱着安风,可现在这份爱背负着三哥的血债,她每多爱一分,痛苦就增一分,她无法背着罪孽坦然的去爱安风了。 只能逼着自己不看、不想、不念…… 那颗心脏好像负荷不了此刻沉重的痛苦,一阵更比一阵剧烈的绞痛让她死死地咬住牙、握紧拳头,她的声音干涸像一条枯竭的河流满目疮痍,“不想她死的话,就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就连话语间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相比刚刚发狂的她,这样的平静对萧琰来说太可怕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向灵活的脑子忽然空了。 他的眼神十分压抑,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萧琰,你可以心安理得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我没有。” 她缓缓地站起来走下床,然后越过萧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对屋外的莫芷说道,“莫芷,把安风带回去吧。” 莫芷早已经听到屋里的动静,可主子之间的爱恨纠缠容不得下人来置喙,她只能听从命令,看着脸色苍白的萧宝儿她面露担忧的点点头,便进屋将安风抱了出来,随即大步而去。 凛冽的北风夹着大雪向萧宝儿吹来,冷的好似有人用刀在切割她的灵魂般疼痛,可她仍旧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莫芷远去的身影。 “莫芷……”她的声音轻的近乎飘渺,像是从天上传来的。 莫芷停下脚步,抱着安风转身看向萧宝儿,她站在光里,光影众横交错的镀在她瘦弱的身上,莫芷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可那种沉重到压抑的悲伤像是从她身体最深处慢慢渗透出来,怎么也藏不住。 最终萧宝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长久的看着…… 安风,今后的路,娘不能陪着你了,更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因为娘不仅仅是你的母亲,也是三哥的妻子,原谅娘的自私,娘已经没有选择了。 安风…… 你,一定要幸福!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安风的名字,像是要把这辈子对安风的爱全部倾诉而尽,直到把心掏空了,她才一步一步倒退着,慢慢地合起门,把安风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人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大的痛苦,才会在面临这样巨大的变故时,还那么平静。 萧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他紧紧贴着萧宝儿的后背,慢慢俯下身,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舍不得,就把安风抱回来,宝儿,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限制你看她的时间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抱她。” 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屋里,萧宝儿僵硬的如一尊石像,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的眼睛像是无底黑洞,照不进一点光亮,“萧琰,是时候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闻言,萧琰脸色瞬间绷紧起来,他用力钳住萧宝儿的手臂,将她扯过来面对自己,力道大的失控,“我们的账?”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萧宝儿,你记住,我们之间可以有爱、有恨,但绝不会有账!” 萧宝儿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讽刺的笑痕,她幽幽讥讽道,“爱?萧琰,我与你的爱早就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我的仇人!” 她语出逼人,一下一下刺激萧琰的神经,他森冷的眼里有着扭曲的偏执,那种疯狂的偏执能灼烧世间万物,只闻他道,“萧宝儿,你是我的妻!就算要替他报仇也不该是你,你摆错位了。” 萧宝儿冷冷嗤笑,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昔日你娶赵簌簌为妻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十里红妆,高堂之上,互拜天地,声势浩大整个盛京无人不知,可是我与你是吗?既无三书,也无六聘,不过是一对无媒苟合的……” “萧宝儿!”,萧琰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原来自己苦心积虑的一切,在她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他该怎么告诉她,不是他不能给她这样浩大的婚礼,而是不能。 因为……他们八字相克。 不管前世今生,都无姻缘。 之所以在云台寺娶她,也是他向大师祈求用了十年寿命换来的逆天改命。 可最终萧琰什么也没说,他不愿让她为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担忧,在他眼里,与萧宝儿相比,似乎他的十年寿命确确实实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啊,只想要萧宝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