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从笔仙开始》 第1章：组团诈骗 2003年3月15日，京城。 上午10点，还未等清晨的炊烟散尽，便听见一声惊呼从胡同里的一间出租房中传出。 “什么？来真的？你酒还没醒呢？” 杂乱无章的出租房里，只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帅气大叔一脸诧异的看着一个青年道： “咱先前不是说好了么，钱到手就走人。” “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导演了？” 看着眼前这位帅气大叔那质疑的眼神，张牧心里也是郁闷之极。 “你当我想啊？” “你还好意思怪我？那陈总可是你找来的！” 张牧这话一出，那帅气大叔的气势顿时不由一挫，然后也忍不住愁眉苦脸的坐在门口抽起烟来。 随着袅袅的烟雾升起，出租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 张牧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糊涂了。 昨晚一顿大酒之后，他恍惚之间好像经历了另一个人的半生时光。 在梦里他叫曹安，家境殷实，从小顺风顺水，长大之后顺利的考上了北影导演系。 可以说和梦里的他相比，现在的张牧简直就是个渣渣。 不过梦里虽然是天胡开局，但是后半部分却是个悲剧。 虽然科班出身让他在各大剧组面试的时候有些优势，但做的都是一些打杂的活，压根没有实践的机会。 并且意外的遇到了一次潜规则事件之后，年少气盛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阻止了。 于是，他连打杂的活都没了。 本来张牧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毕竟工作没了，但是良心还在。 但是当几天后，他无意中看见那姑娘和导演笑着离开宾馆的时候，他就顿时抑郁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从那之后他便事事不顺，在圈子里蹉跎了将近二十年才混到副导演的位置。 虽然平时也没少指点妹子咽技，但是导演的梦却是早已经死了。 最后在一场三人游戏之后嗨皮过头，醒来便物是人非了。 不得不说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张牧醒来之后都不清楚，到底是曹安穿越到了他身上，还是他张牧重生一回。 对了，穿越重生这词也是他在梦中学的。 ……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顿时将张牧拉回了现实。 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中年大叔，张牧这才回过神来，自家还有一个烂摊子呢。 想到这里，张牧立刻不禁有些头疼。 和之前梦中的人生不同，如今的他就是一个横店群头。 因为老家就在横店，所以他可以说是看着横店从无到有建起来的，以前放假的时候没少在里面凑热闹。 大大小小的剧组他不知道见过多少，群演也不知道客串过多少回。 后来因实在没有读书的天赋，他索性便回影视城里混着，这才年纪轻轻就混上了群头的位置。 眼下和张牧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摄影师江平，就是这么认识的。 别看江平看起斯斯文文，一副文艺青年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就是草包老渣男一个。 平日里他干的最多的事情不是拍摄，而是靠着这个卖相在影视城勾三搭四。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糟蹋了多少娇花。 前不久这老家伙遇到了一个煤老板，于是便找上他准备攒一个剧组忽悠投资。 本来张牧没想和他同流合污的，可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五十万！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当然，梦里不算。 本来张牧和江平都算计好了，一百万投资到手之后就分钱走人。 可是万万没想到，金主爸爸虽然是个外行，但是也不傻。 他竟然直接从矿上叫了两个保镖整天跟着他们，这就让两人有些麻爪了。 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张牧终于咬了咬牙道：“拍！” 不就是喊“咔”么，谁不会啊！ 说罢看着江平那举棋不定的模样，张牧当即没好气道： “你还想个屁，钱你用都用了，还有退路么？” 此言一出，江平的脸色顿时不由垮了下来。 要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他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不过没想到赌债是还清了，却又招惹上了更狠的角色。 想到这里，老江顿时无奈的狠狠抽了一口大前门。 看着老江这幅德性，张牧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没好哪里去。 拿到钱后他就去酒吧嗨皮了一阵，而后就给老爹打了十万，没敢多打，怕吓着他。 在归拢了两人剩下的资金之后，张牧心中不由默默算了算。 “78万？省着点倒也够用。” 想到这里，他悬着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毕竟要是梦里是记忆是真的话，明年宁皓拍《绿草地》也不过花了50万而已。 …… 有了决断之后，江平揉了揉脸，也不再想其他了。 虽然他业务水平不行，但是到底还是个圈内人，于是当即便打起精神和张牧合计着。 “行，既然这样……咱就真拍。” “不过剧本呢？你不会真准备用原来那个《校花奋斗史》吧？” 虽然当初江平就是靠那个烂俗的故事，忽悠的金主爸爸为小情人砸钱。 可是江平心里清楚，那个故事是真烂，拍出来估计得惨不忍睹，到时候金主那里未必能糊弄的过去。 不过江平话语刚落，张牧的脑海之中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于是只见他拿起原来的剧本，将原来的名字划去，然后一笔一划的写上两个大字。 “《笔仙》？” 当看见这两个字之后，江平顿时糊涂了。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便看见张牧在原来的剧本上删删改改起来。 良久之后，当张牧终于将原来的故事大纲修改完成后，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江平，顿时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他有些纠结的说道：“你……你这能过审么？” 毕竟剧本都在广电备过案了，龙标也买了，改动的太多很容易过不了审的，更别说张牧的新本里还有些神神鬼鬼的存在。 见他这幅表情，张牧却是丝毫不慌的笑道： “是不是有校花？” “额……有！” “校花努力么？” “(⊙o⊙)…应该算吧！” “那不就结了！” 看着江平那茫然的眼神，张牧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老江，你要搞清楚主次！咱这电影不是拍给老百姓看的，只要陈总满意，过不过审不重要！懂么？” 张牧还记得当初酒桌上那陈总直接就撂下话，赚不赚钱不重要，只要能把他干妹妹捧红什么都好说。 至于张牧就更没想着要靠拍电影发财，别看去年老谋子一部《英雄》就把票房拉到了2.5亿，可那纯属个例。 往年票房七八百万就能上前十了，除了山西煤老板，没几个有钱人把钱往电影里投。 从这点来说，煤老板们确实是功德无量。 再者说如果眼前的这一关过不了，未来规划的再好都是空的。毕竟山西那黑煤窑不少，想要藏一两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被张牧这么一说，江平顿时恍然的拍了拍脑门，然后一脸佩服的看着他道： “还是老弟你靠谱！行，都听你的！” 说罢，他便果断的起身安排去了。 看着江平离开的背影，张牧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都是这老江害得！ 要不是他错把野狼当二哈，他眼下也不会这么狼狈。 现在他只能盼望着如今影视行业不要太拉胯，千万别把那群搞盗版的大爷给饿死了。 毕竟张牧可就指着他们把电影“发行”全国了。 …… 次日一早，张牧就带着改好的剧本找上了北影。当然，身后依旧跟着一个哑巴似的保镖。 在融合了曹安的记忆之后，他想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纠结了，反正他没吃亏就是。 别的不说，在完全消化了新的记忆之后，光是曹安当年在北影学习的记忆，便让他受益匪浅。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记忆中那位大名鼎鼎的神仙姐姐，现在就在里面上课。 想到这里，张牧不由咽了咽口水。 正好他还缺一个女主，嘿嘿，你说，这不是巧了么！ 在拿出了相关文件之后，不出张牧所料，很快他便看见了北影02级表演系班主任王金松。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有了曹安的记忆之后，张牧对王金松履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别得不说，在前年上映的那部《谁说我不在乎》里面，他演得那个精神病人弹弓手简直就是绝了。 扒女人裤子抽皮筋，然后就为弹别人玻璃……嗯，这想法就很赞！ 在看了龙标和广电的备案文件之后，王金松虽然不看好张牧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剧组，但还是好言好语的接待了他。 没办法，谁让如今国内全年上映的电影也不过才八十几部呢。 僧多肉少，有戏演就不错了。 不过当张牧开口说了名字之后，王金松现实眉头微皱，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刘艺菲前不久刚进了《天龙八部》剧组，张导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倒是可以打电话帮你问一问。” 听他这么一说，张牧这才回想起来，当初记忆里好像听人说起过这事儿，于是他顿时明白自家这回是没戏了。 毕竟他再怎么看好柳天仙，也不可能停工专门等她的。 于是在回忆了片刻之后，他顿时眼神一亮的问道：“王老师，你们高职班今年是不是有个叫张佳妮的新生？” —————————————— 已内投签约，可放心品尝。 (〃'▽'〃) 第2章：自己挖坑，自己填！ 因为老王不带高职班，所以直接叫了个学生带他过去了。 张牧定眼一看，呦？又是个熟人。 (⊙o⊙)…不对，应该是梦中的熟人。 要知道当初曹安读的是导演系，平时自然少不了交作业。 这时候表演系的学生自然就抢手了，因为他们不仅便宜还活好。 而朱垭文则是02级表演系里活最好的，当初曹安没少和他搭档。 想到这里，张牧顿时眼神慈祥的看着朱垭文道： “同学，想拍电影么？一男两女的那种哦！” 此言一出，朱同学顿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由惊呼道：“真的？那……多谢张导！” 虽然以朱垭文的业务水平也演过几部戏，但那都是电视剧，还大多是小配角。 如今能有机会演电影，朱同学自然要连忙把握住，这才连剧本都没看就答应下来。 于是双向奔赴的两人，顿时都满足的相视一笑。 不过在找人的路上，张牧还是把剧本大概的说了一下，在听完之后朱同学这才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心。 …… 北影03级高职甲班外，刚十七岁的张佳妮正一脸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 张佳妮出生于川蜀的一个普通家庭，七岁学舞，九岁孤身一人赴京接受专业训练。 所以别看她一幕婉约柔弱的模样，可实际上性格坚韧，心智也早熟的很。 不过她虽然和柳天仙同一年出生，但是比她还小的柳天仙，如今却成了她的学姐。 不得不说同人不同命！ 就在张佳妮认真听课的时候，忽然见上面讲课的老师和教室外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便回头看着她道： “张佳妮，你出来一下！” 顿时，高职班里不由小小的躁动了一下。 毕竟这样的场面他们实在见的太多了，可是每次大多都是发生在本科班，从来没有他们的事儿。 张佳妮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跑了出去。 看着乖乖站着不动的张佳妮，高职班老师甘鸿当即看向张牧道：“张导，你看怎么样？” 此言一出，张佳妮的心跳顿时又不由快了几分。 于是连忙又捋了一把耳边的头发，脸色微红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张牧，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稚嫩的小女生，张牧心中估量了一下，然后不由缓缓的点了点头。 虽然如今张佳妮还只是个新人，但是那标志的“凤眼”，还有那吹弹即破的肌肤倒是一点没变。 至于演技？完全不需要！ 呵呵！张牧会激发出她们最真实的反应的！ 在高职班老师的见证之下，张牧很快就和张佳妮与朱垭文在学校外的咖啡馆签了合同。 因为两人都是新人，所以价格都很便宜。 张佳妮2万，朱垭文8千。张牧也没有特意压价，直接按照行情给。 在关于学生接戏这方面，北影做得还是要比中戏到位的。 毕竟在童谣事件曝光之前，谁知道中戏那位黄主任靠这点潜了多少学生。 当张佳妮拿着合同回到教室之后，周围的同学顿时不由围了上来。 不过这小姑娘倒是稳重的很，也没有显摆，在拒绝了几个试图看剧本的碧池之后，便果断的翘课回去准备了。 …… 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导演，张牧自然要满足金主爸爸的要求。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女主的位置，也就是笔仙的位置留给了金主爸爸的干妹妹林红。 要知道电影的名字就叫《笔仙》，如此一来，还能有哪个角色比它还重要呢？ 张佳妮的年纪正好可以演个高中校花，从这点上来说完全是本色出演。 她的角色算是个双女主之一吧。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高中女老师及笔仙她妈这两个大配缺人。 这两个角色虽然比不上主角分量重，但也不是影视城里的群演可以撑得起的。 张牧想了想，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颜丹辰因为得罪了京圈的某导演，现在正处于事业低谷呢。 如果不出意外，她大概会闲了整整两年时间，直到04年才会在江文和刘小庆的提携下脱离这个困局。 想到这里，张牧当即便笑了。 有句话张牧一直颇为赞同，别管什么京圈、沪圈，最后在资本面前都只能成为花圈。 他没有冯导那么强大心性，舔狗这玩意儿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不乐意舔京圈。 这般想着，张牧回忆了一下，很快便拨通了颜丹辰的电话。 当电话接通了那一刹那，张牧越发肯定他脑海中的记忆不是虚无缥缈的。 “颜小姐么？” “对……嗯，是电影……你如果方便现在就可以过来！” “好……我在北影对面咖啡馆等你！” 在挂断电话之后，想着电话对面那雀跃的声音，张牧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有了颜丹辰在，美术女老师的人选总算是有了。 笔仙她妈也可以让她一并演了，这对她来说也不是问题。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是真便宜。 虽然如今京城里可能比她合适的大有人在，但是谁让张牧眼下手中的预算有限呢。 以他现在的预算，颜丹辰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选择了，而颜丹辰也不只是为了那点报酬。 毕竟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僵局一旦打破之后，她的环境便会好上很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快颜丹辰便赶到了咖啡馆。两人聊了不过几分钟之后，她便签了合同。 看着手中的剧本，颜丹辰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属于那种气质独特的古典美女，即便是在人均美人的北影都极有识别度。 不过美丽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去年在参与一次京圈某位黄姓导演的电影试镜时，她便被看上了。 不过潜规则这东西本就是双方的一种交易，很少有强逼的，于是颜丹辰便拒绝了。 她虽然想红，但是却还没有对自己狠到那种程度。 可是没想到那位黄导好像就看上她了，为此不惜使出了一些盘外招。 虽然这么做挺令人诟病的，但是那位人脉不小，所以这大半年颜丹辰完全处于失业的状态。 “张导……很感激你能给我这次机会，谢谢了！” 看着这么一个大美人言辞恳切的感谢自己，张牧自然心情不错。 “颜小姐你客气了！” 在笑着和颜丹辰寒暄了几句之后，张牧便告辞了。 毕竟眼下他的事情可多着呢，还没到他撩妹子的时候。 3月20日，在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之后。 张牧这个东拼西凑拉起来的草台班子，终于一窝蜂的坐上了大巴朝横店赶去。 …… 经过漫长的跋涉之后，剧组终于来到了横店。 因为一路上颠簸的够呛，所以张牧干脆给剧组放了一天假，恢复一下状态。 不过在安排好剧组的住宿之后，张牧顾不上休息，便直接打车朝影视城外赶去。 随着夕阳渐渐落下，当再次看见老街旁那座熟悉的二层小楼时，张牧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他感慨一番，一只熟悉的巴掌便唤醒了他。 “嘶~” 张牧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后脑勺，无奈的抱怨道： “妈，你轻点不行么！” 不过他这幅作态显然是做了无用功了。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妈丝毫不为所动的瞪了他一眼道： “哼！你还知道回来？” 说着便放下洗衣盆，准备抽出棒槌给他松松骨。 张牧见状顿时不由脸色一白，连连后退道： “妈，你冷静一下。” “哼！我让你离家出走！” “妈，你听我说……啊……你先听我说。” “冷静个屁！我让你不声不响玩失踪！” “嘶~……妈，杀人犯法的呀……啊……老爸，救命啊！” 随着夜幕降临，以往冷清的小楼之中，顿时再次传出了熟悉的惨叫声。 半个小时之后，只见张牧一脸讨好的坐在饭桌旁，不停的给老妈碗里夹着菜。看那样子，显然是又逃过一劫。 看着老婆再一次被儿子忽悠，饭桌对面的张建军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眼看老娘终于顺过气了，侥幸逃过一劫的张牧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他们家向来是严母慈父。只有搞定了老娘，他这回的算计才能糊弄过去。 饭毕，当老娘去洗碗的时候，饭桌旁张牧这才将他的打算一一道来。 当然，他没提设局套钱那一茬，而是直接说是朋友介绍凑了个剧组。 不过听他说完之后，张建军顿时不由眉头紧皱的担忧道： “你……你这不是胡闹么！你咋能做导演呢？” “爸，你咋这么看不起人呢！” 见老父亲质疑他的能力，张牧顿时不乐意道：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咱们影视城来来回回那么多剧组，我看都看会了！” 导演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当的，可是张牧实在不好解释，于是只能胡搅蛮缠。 还没等张建军同志继续表示质疑，张妈妈一边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一边也不住的点头道： “就是！小牧从小就聪明，肯定能学会！老张，你可别给我乱泼冷水！” 张妈妈一边满意的夸着自己的崽，一边不满的白了自家老公一眼。 被老婆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张建军顿时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会这样。 每次动手都是她打得最狠，可每次也都是她最惯着儿子。 就像之前高中毕业回影视城当群演这事儿，张建军本来是坚决不答应的。 可是没奈何自家老婆反水，结果才那小子得逞了。 于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随后在沉吟片刻之后，他方才道： “群演倒不是问题，不过学校影视城里还真没有，这得找你三太爷问问看。” 说罢，他便背着手带着张牧向老街深处走去。 第3章：老狐狸和小狐狸 横店本来只是东阳一处平平无奇的小镇子，在刚改革开放那会儿，甚至完全称得上穷乡僻壤。 它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以说完全是因为一个人——徐闻荣。 在那个年代，虽然老百姓的生活比不上现在富余，但是那时候的人们却有着一股独特的精气神。 那是一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自信！ 也正是因为这股精神，徐老爷子方才敢带着横店镇的老百姓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推平数座山头。 在曾经荒僻的土地上，令一座影视城拔地而起。 从1995年，因为谢晋导演拍摄《鸦片战争》而建立的广州街开始，横店便一直在变化着。 1997年，为了吸引陈诗人来横店拍摄《荆轲刺秦王》，徐老爷子又专门为此建造了一座秦王宫景区。 虽然，电影后来扑街了，但是徐老爷子却是丝毫没吃亏。 并且在隐隐摸清了其中道道之后，老爷子的手笔越发的大起来。 1998年，接连建成香港街、清明上河图、明清宫苑景区。 1999年，建成江南水乡景区。 2000年，为了吸引更多的海内外剧组前来横店拍摄，不仅相继建成两座超大型的现代化摄影棚，随后更是直接宣布影视城所有场景免收场租。 也就是那个时候，来横城的剧组越来越多，这才勾引的张牧无心读书，没事儿就在影视城里乱窜。 去年，在尝到甜头之后，影视城里又建成了12个影视拍摄基地，开发了浦江神丽峡等三个自然风景区。 或许是人老了，在去徐家老宅的路上，张建军不停的跟张牧念叨着，让他一定要念着徐老爷子的好。 张牧明白老爸的心思，从某种程度上也认同他的看法。 毕竟若不是有了这座影视城在，他爸也不会光靠一手木匠手艺，就能养活这个家庭的同时还供他读书。 当然，因为他家算是徐老爷子的远亲，所以也不免被照顾了一些。 虽然如今的张牧和从前已经截然不同了，但是这份恩情他得认，他也愿意认！ …… 当看见老爷子时，他正在院子里坐在逍遥椅上纳凉，那一晃一晃的，倒是惬意的很。 “三太爷，我回来了！” 在见到徐老爷子的时候，张牧乖乖的叫人，也没敢做什么特立独行的事儿。 毕竟个性归个性，礼不能废。 年过花甲的徐老爷子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年轻的多，反正那股精气神都比他爹还足。 在听张牧老爹说道了一通之后，老爷子不由诧异的看了张牧一眼，随后不由爽朗的笑道： “哈哈哈！好你个阿牛，出息了呀！” 张牧刚出生时其实叫张牛，只是因为老娘嫌弃这名字土气，才改名叫张牧，而这名字便被当做小名叫了下来。 不过张牧虽然一直在影视城厮混，但徐老爷子毕竟事忙，对他了解的也不多，于是便朝他招了招手道： “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牧见状便索性坐在老爷子身边的石板上，把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通，而后又将剧本简单介绍了一番。 不过在听完他的一番话之后，徐老爷子却是不由眉头微皱道： “你这剧本……怕是有些问题吧？” 虽然老爷子不搞创作，但是接触过那么多剧组之后，他也早已算是圈内人了，消息灵通更是远胜一般导演。 刚才只是听张牧这么一说，老爷子便感觉广电那关肯定过不去。 于是当即眼神深邃的看了张牧一笑，轻轻摇头一笑道： “我不信你个小滑头没看出来！说说吧，你是怎么想得！” 见老爷子似乎有插手的意思，张牧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实话实说道： “三太爷，我和您说实话，这电影我其实是抱着不能过审的准备的。” “不过我有信心它会是一部好电影！” 听张牧这么一说，徐老爷子不语眼神微眯，而后颇为欣赏的看了张牧一眼。 “不为利，那就是为名喽？也行，算是一条路子！” 说罢，在沉吟片刻之后，他便手指轻点扶手道： “摄影棚正好还有几个空着的，场租就免了，你第一次拍电影，还是留下钱多买点胶卷吧！” 此言一出，张牧顿时心中大喜，连忙道： “多谢三太爷，我就知道您老大气！” 就因为老爷子这一句话，张牧起码又能再多买几百米胶卷了，所以这马屁拍得他自然心甘情愿。 不过在占了便宜之后，张牧想起了日后的变化，不禁有些犹豫道： “三太爷，关于影视城，我有些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见他这幅模样，徐老爷子当即笑骂道： “还跟老头子我玩这套，磨叽什么，快说！” 张牧见状也不遮遮掩掩了，当即面色一正的眉头微皱道： “这次出去转了一圈，我发现咱们国内大大小小的影视城真不少。 光是北方就有‘镇北堡西部影视城’‘无锡三国影视城’等等。 虽然咱们横店影视城名头最响，吸引的剧组也最多，但是随着国内经济的不断发展，咱们面临的竞争肯定会越来越多。 如果现在不增强竞争力，日后我怕咱们未必能保持现在的优势了！” “增强……竞争力？” 虽然说得有些拗口，但是徐老爷子念叨了几遍之后，脸色也不由越来越凝重起来。 作为横店影视城的创始人，他的眼光自然是顶级的。 所以当张牧说完之后，他便知道此言不虚。于是老爷子也不靠着了，当即便从靠椅上起身带着张牧进了书房。 张建军见状就知道两人有正事要谈，于是也不打扰两人了，当即便径自回去。 在书房坐定之后，徐老爷子再无先前那样随意，当即一脸感慨的看着张牧道： “阿牛，你确实出息了！” 说罢，他便郑重的问道： “你既然看出这些问题，可有什么办法么？” 这一问却是代表着徐老爷子不再将他当晚辈看待。 张牧见状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当即直接说道： “三太爷，我觉得影视城不应该只靠摄影棚、古城这些硬件，软件也是必不可少的。” 说到这里，不等徐老爷子发问，他微微一顿，便解释道： “就拿这回我这个《笔仙》剧组来说，成员来自天南海北，都是我和老江东拼西凑聚起来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我和老江就是拉倒投资也没用。 所以我觉得咱们影视城最好能出台一些政策，吸引一批影视行业的幕后人员入驻。如果有必要，倒贴都行。 像灯光、化妆、场记等等这些幕后人员，虽然看起来远没有导演和演员光鲜亮丽，但却是一个剧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一旦咱们影视城有了大批的影视幕后人员备着，让导演们来了就能拍，那么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咱们都能站得稳稳的。 时间久了，影视城里甚至可以建立自己的培养机制。” 说到这里张牧忍不住吐槽道： “您那个横店科技专修学院想法倒是不错，就是没抓住重点！ 您培养什么演员呀？群演的演技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依我看您干脆把里面的表演系撤了，全改成幕后职业培训。 这样咱们影视城才算是内功大成！” 听完张牧这番不是很客气的长篇大论之后，徐老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张牧道： “阿牛啊！要不……你那电影干脆也别拍了。来公司里上班。只要你点头，现在我就能给你个副总当当！” 本来张牧自个攒出一个剧组，自己当导演就很让老爷子惊讶，觉得他长进了不少。 但是在听了张牧刚才的那番话后，老爷子越发觉得张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徐老爷子虽然爱才心切，但是张牧奈何却志不在此。 于是在张牧婉拒之后，老爷子当即不由可惜的长叹一声，感慨道： “也罢！老头子我也不勉强你了。” 随后他便在便签上写了一个电话递给了张牧。 “你电影拍好之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老头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说罢老爷子也不待张牧拒绝，便将他赶了出去。 看着手上那张写着电话的小纸条，张牧不由一阵苦笑。 本来他还想多少能还一些人情呢，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索性他也懒得多想，直接回到宾馆准备起后面的拍摄来。 第4章：绝技：调教女演员 趁着演员休息的时候，经过张牧的一通忙活，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也幸亏有徐老爷子提前打了招呼，否则他一个新人还真得未必能顺利开机。 虽然剧组里没有什么港台同胞，但是张牧还是按照后世养成的习惯准备了一个开机仪式。 其实开机拜神并不只是因为迷信，而是出于一种提醒。 经历这样一场严肃的拜神仪式，也是为了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提起精神，正式开工了。 虽然导演、编剧、制片、生活制片、现场制片、灯光师、道具师都是张牧，但是其他闲杂人等加起来也有不少，所以这开机仪式乍看起来倒也挺能唬人的。 不过快要开拍时，江平却有些拉胯了。 只见他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张牧道： “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那钱你还？” 张牧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次的事情说起来都是这老小子惹出来的。 也就是他穿越晚了点，否则他怎么也不会跳这个坑里。 不过他也知道江平虽然平时吹的天花乱坠，但实际上没有正经做过摄影师，最多也就是大助的档次。 所以张牧想了想，当即果断道： “你就当你还是个大助，摄影的事情你别管，听我吩咐就行！” 果然，此言一出，江平脸色顿时好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 不过看着一脸轻松离开的江平，张牧却不由的摇了摇头，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和他合作。 其实有时候不是你能力没到，而是你没敢想。 人如果不逼一逼自己，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 当初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全能，很多东西都是后来混剧组的时候学的。 但是江平显然是没有了这样的心气，选择彻底躺平了。 在调整好灯光色温、亮度、照度、光通量，安排好摄影机机位之后，张牧顿时神情一正，拿着扩音器道： “我宣布，电影《笔仙》正式开拍！ “各部门准备！” “演员就位！” “第一场，一镜，一次！” “action！” 因为经费有限，所以张牧尽量用得都是自然光。 只见随着昏黄的阳光之下，本来还明亮的教室顿时显得一阵阴森。 随着闲杂人等退场，只见张嘉倪和两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女配，身着港式女生校服，围坐在一张课桌周围。 “佳妮，算了吧！” “怎么？你们怕了？难道你们忘了她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么？” “……” “要怕你就回去，反正我是受不了了……我要她们死！我要她们彻底从我眼前消失！” “咔！” 随着张佳妮瞪着卡姿兰大眼睛狠狠的说出这句话。 监视器前张牧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果然没选错。 这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子里确实藏着一股狠劲，这种反差感正是他想要的。 “好，这一条过了！” 在讨了一个好的头彩之后，剧组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虽然幕后人员的水平参差不齐，合作起来少不得有些摩擦，但是在张牧的指挥之下，众人还是很快便渐入佳境。 见此情形，镜头之外旁观已久的颜丹辰，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没有对这部电影有多大的指望，但如果能参于一部好戏，她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而剧组中的其他演员在见识了张牧的调度之后，心态也不由端正了几分。 毕竟张牧虽然年轻，但是从刚才的表现看，完全不是新手，他们自然也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不过监视器前的张牧，却没有理会这些人怎么想的。 “第一场，二镜，一次” “action”。 虽然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阴暗下来，不过张牧只是打了一些蓝色冷光。 随着场记打板之后迅速退场，张佳妮伸出右手，与对面的女配合力握住一只圆珠笔。 当教室里一片死寂，张佳妮与两个女配在深呼吸放松身体之后，当即双目微闭，一起低声念道：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已经到来，请在纸上画圈！” 本来在这个点儿，教室里就有些阴森。 于是当三人反复念颂了几遍之后，原来死寂一片的教室之中，当即便回荡着这种声音。 顿时除了监视器外的张牧，一旁的工作人员当即都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直感到一阵渗人。 不过在三人念颂了几遍完之后，这一幕本来应该结束的。 但是迟迟没有听到张牧喊咔，一旁的工作人员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张佳妮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停下了，于是只能继续低声念着。 对面的两个女配本来想睁开眼的，但是见张佳妮还继续念着，于是也不敢擅自停下。 不过在念诵五六遍之后，只见本来静静立在白纸上，被两人握住的圆珠笔，竟然缓缓的动了起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见状，心中顿时忍不住一惊。 不过因为不知道这是真的见鬼了，还是导演提前吩咐演员的，于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而早有准备的张牧当即便将镜头推近给了纸笔一个特写，随后便立刻将镜头聚焦到张佳妮脸上。 张佳妮三人在圆珠笔动的时候，便立刻吓得一个激灵。 不过三人还以为这个镜头结束了，是工作人员动了圆珠笔，于是便睁开双眼，准备抱怨两句。 可是当三人睁开双眼之后，便看见那只圆珠笔明明就在她们的手中，可是竟然还在纸上滑动着。 顿时张佳妮与对面的女配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立刻便意识到不是对方做得。 于是，只见张佳妮当即便双目圆睁，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 看着监视器里张佳妮那完美的表现，张牧这才满意笑了起来。 “咔！”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冲了上去，安慰起已经被吓哭的三个小姑娘来。 看着张佳妮那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模样，颜丹辰在安慰了几句之后，当即忍不住眉头紧皱的为她打抱不平道： “张导，你这也太欺负小姑娘了吧！有机关不能提前说一声么？” 张牧闻言先是有些歉疚了看了张佳妮一眼，这小姑娘刚才确实吓得不轻。 不过随后他便轻轻的摇头一笑道：“机关？我可没钱弄什么机关！” 说罢，便转身检查其刚才的镜头来。 但是他这话一出，别说是颜丹辰了，便是剧组其他的幕后人员，心中都不由咯噔一下。 于是几个不信邪的工作人员大着胆子，围着课桌检查了几遍，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机关，那圆珠笔和白纸也都再正常不过。 不过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是不信，以为是张佳妮对面的女配，在配合张牧吓一吓张佳妮。 但是，当他们看见那个本来演技一般的女配，此刻依旧惊魂未定的模样，便明白了确实没有人做托儿。 想到这里，镜头旁的工作人员立刻汗毛直立，心中发毛起来。 若不是舍不得张牧开的工资，恐怕此刻就已经转身跑了，便是颜丹辰的脸色也不由一白。 看着众人这惊悚的模样，张牧心中顿时忍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的就是这氛围！ 他就不信了，在这个氛围下面，还会有演员无法入戏的！ 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调教女演员，还得看咱老张！” 第5章：先抑后扬 经历了第一天的戏份之后，张牧成功的将整个剧组带入了恐怖片的氛围之中。 不过如今毕竟是二十一世纪了，加上众人都知道剧本是张牧写得，所以即便众人心中被张牧吓得发麻，但好歹还保持着理智，这才没让张牧把戏玩砸。 便是被吓得不轻的张佳妮，在缓过神来之后，也因为张牧方反应认为是他捣的鬼。 因此虽然心中依然害怕，但却不至于被吓得弃演。 可是就在剧组拍摄渐渐走入正轨之后，让张牧没想到的是，群演反倒是出事了。 宾馆里，听完江平的解释之后，张牧有些苦笑不得挠了挠头。 他没想到主演没被吓到，女配反倒是被吓跑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叹这些女生也真够无聊的，竟然能在下戏之后大半夜玩笔仙。 因为那半路跳车的女配角色还挺重，演的是欺负张佳妮的女校霸，在电影也算是女四号。 所以她这忽然的不告而别，一时间张牧还真不知道找谁来顶替，毕竟这个角色还是要几分演技的。 想到这里，张牧便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他之前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人？ 亏他之前还以为横店群演圈里又要出一个角儿。 现在看来，那姑娘长得漂亮，有灵性是不假，可就是一个玩票儿的。 这般想着，张牧心中也不由暗自决定，一定吸取教训。 拍戏，赚钱，玩女人不香么？ 再特么瞎当伯乐他就是狗！ 就在张牧纠结着找谁来救场的时候，一旁的江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这倒是有个人选……也是北影的。” “哦？说说！” 张牧闻言倒是不由好奇起来。 毕竟据他了解，老江认识的美女虽然多，但不是少妇就是人妻。 他倒是没想到，这老渣男竟然还能有本事祸害到北影去。 面对着张牧那莫名的眼神，江平顿时没好气道： “别他么瞎想，我就是和那姑娘喝过几次酒。” 说到这里，江平忍不住心有戚戚。 毕竟那位妹子虽然看似柔弱，可却是真能喝！ 他们在酒吧小聚过几次，可每次一群大老爷们都让一个小姑娘给放翻了。 这事儿说出去都丢人！ 在江平翻出了那姑娘的照片之后，张牧顿时不由一愣。 “江壹燕？” 江平闻言顿时不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还是这小子会装。 张牧见状边明白这老渣男误会了，不过他这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他也懒得再说什么。 在看了一阵照片之后，张牧忍不住微微点头道： “这姑娘气质倒是能符合的上，不过……这角色可只是一个女四，人家能来么？” 江平闻言在思量片刻之后，便胸有成竹道： “如果是电视剧那还真难说，毕竟人小姑娘要愿意，还真的不难在电视剧里混一个女四女五。 但咱们是电影，她肯定愿意来！” 见他这么有信心，张牧便索性将这个事情交给他了。 不过在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江平想了想眼下剧组里面的气氛，还是忍不住说道： “牧子，要不你还是解释一下笔仙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 江平话一出口，张牧便果断的摇了摇头。 就因为他营造出的这股氛围，最近剧组大小演员的演技几乎都个个超神。 就是灯光、化妆团队，也都一个个灵感爆发。 张牧可舍不得打断这么好的状态。 于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他心中顿时有了个注意。 “这样，你明天去影视城里给我买一批平安符。 就说是在灵隐寺佛前供奉过的，然后一人发一个，这样应该能稳住一阵子。 等到后面快结束的时候……你再说平安符是市场批发来的，这样演员的状态估计会立刻回来！” 当听完张牧的安排之后，江平不禁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你……可真特么损！” 听他这么一说，张牧顿时不乐意了。 “损什么损，我这是帮助演员入戏好么！” 见张牧皮厚如厮，江平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去当帮凶去了。 不过因为群演的临时开溜，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于是张牧索性便给剧组放了半天假，让大家缓一缓，免得真魔怔了。 …… 《笔仙》原版的背景，是发生在棒子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其实算是一个bug。 毕竟在一个偏僻落后的村子里，怎么可能会有一座高中，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学生呢？ 所以张牧在魔改了一番之后，把背景换到了香江南丫岛上。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棒子和香江还是挺像的。 正好影视城里的香江街早已经建好了，完全不需要他跑外景，便足够他完成拍摄。 眼下剧组所在的这所学校，其实不是影视城里的实景，而一所实实在在的初中，只是因为初高中从建筑上看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张牧也没有太过较真。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是靠着徐老爷子的面子，学校才答应给他腾出几间教室。 毕竟整座学校都是老爷子捐的，自然要卖他的面子。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在调整了半天之后，张牧便连忙继续拍摄。 …… 经过张牧一番修改之后，如今的剧本和原来又有一些不一样。 女主张佳妮所在的南丫岛，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岛民生活还是比较原始，所以当地的居民一直拒绝和外界往来。 而作为南丫岛上的唯一一所高中，因为薪资待遇低，所以师资力量一直缺乏。 美术老师颜丹辰因为男友分到南丫警署当警长，所以自愿选择来到南丫高中任教。 不过颜丹辰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了学校发生命案。一年三班的女学生慧慧，竟然头套黑色塑料袋自焚而死。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美术老师颜丹辰本以为又是一起少女因为情感问题而导致的命案。 但是身为警长的男朋友朱垭文，却告诉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从警方的调查来看，慧慧属于那种在学校里混的开的小太妹，完全没有任何动机自杀。 于是颜丹辰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开始了她在南丫高中的教学生涯。 第6章：群体“调教” “第三场，一镜，一次。” “action！” 随着场记退场，颜丹辰很快便进入状态，开始点名。 “27号，李秀珍。” “到！” “28号，张佳妮。” “到！” “29号，金淑珍。” “……” “金淑珍？” “……到！” “金淑珍同学，你声音这么轻我听不见，下次请大一点！” 颜丹辰话音一落，顿时教室里一片死寂，而后所有的学生都尖叫的跑出了教室。 只有张佳妮和江壹燕还留在里面。 看着上面疑惑不解的颜丹辰，张佳妮神色复杂的望向空空如也的29号座位道： “……老师，这个班上没有29号金淑珍！” “咔！” 在看了一遍监视器后，张牧不由欣赏的看着颜丹辰赞道： “丹辰，你这无实物表演果然厉害，不愧是北影出来的！” “呵呵~张导过奖了！” 颜丹辰闻言不由谦虚了几句，不过随即便忍不住嘴角微翘，显然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热爱表演，她也不会选择上北影。 不过张牧在检查了几遍之后，却不由眉头微皱。 刚才那个长镜头无论是颜丹辰，还是初出茅庐的张佳妮，都发挥的很好，可是偏偏群演的表现太拉胯了。 那参差不齐的尖叫声和浮夸的表情，就算张牧想糊弄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教室里的这些女群演，已经是张牧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一批了。 作为影视城曾经的群头，张牧心里很清楚群演演技的上限。 毕竟，并不是所有群演都是王宝镪。 于是在思量一阵之后，张牧顿时有了办法。 只见他把江平叫来，然后轻声吩咐了一阵。 听完张牧的话之后，江平再次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算是服死你了！” 说罢，他便和几个化妆和收音，带着教室里的女学生离开了。 看着女群演都走了，张佳妮和颜丹辰顿时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张导，这……这是要转场么？” “没事儿！” 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张牧当即笑道： “老江在给她们做演技辅导，咱们先等一等！” 看着张牧那一脸淡定的表情，颜丹辰心里的疑惑不由更多了。毕竟北影毕业的她，深知演技这个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学会的。 不过在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看着女群演们再次回到教室，颜丹辰心中不由满是疑惑。 “第三场，一镜，二次。” “action！” 随着场记退场，颜丹辰再次开始点名。 “29号，金淑珍。” “……” “金淑珍？” “……到！” “金淑珍同学，你声音这么轻我听不见，下次请大一点！” 颜丹辰话音一落，顿时教室里一片死寂，而后所有的学生都尖叫的跑出了教室。 随即张佳妮便脸色复杂道：“……老师，这个班上没有29号金淑珍！” “咔！” 监视器前，再次检查了一遍之后，张牧不由满意的笑道： “perfect！这一条过了！” 讲台之上，颜丹辰也忍不住诧异的看着台下的群演。 她的视角刚才正好能将所有女群演的表现收入眼底。 在她看来，刚才的这些女群演的表演，与第一次的表现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此大的前后差异，顿时让这位北影高材生不会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颜丹辰终于拍完了一天的戏份。 不过下戏之后，实在心中好奇的她还是忍不住拦下了朱垭文。 因为剧组人手紧张，皮厚心黑的张扒皮自然不会放过朱垭文这个好苦力。 于是这几天没到他戏份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旁边客串剧组的幕后人员，帮些小忙。 “垭文，上午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群演的演技忽然提升了那么多？” 虽然颜丹辰已经毕业了，但是两人毕竟是校友。 于是朱垭文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小声道： “学姐，这事儿其实没那么复杂！” 一旁的张佳妮和江壹燕也正好奇着呢，于是闻言顿时也凑了过来。 于是四人索性在影视城里找了一处小餐馆，来了一场北影校友小聚会。 在被两位大小美人催促了几遍之后，朱垭文也不卖关子了，当即轻声道： “张导给了我们一盘《午夜凶铃》的碟片，然后找了一处漆黑的教室放给群演看。然后……” 说到这里，朱垭文微微一顿，而后不由眼神复杂的说道： “看完鬼片之后……又让群演都玩了一次笔仙。” 见两个美人那双眼圆睁的诧异的看着自己，朱垭文便双手一摊道： “最后，效果你们也看到了。” 听完朱垭文的揭秘之后，三位美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得是有多狗，才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 在想象了一番那些女群演的遭遇之后，前几天被吓得不轻的张佳妮顿时平衡了。 毕竟和她们相比，她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半晌之后，张佳妮还是忍不住嘟着嘴小声抱怨道： “张导也太缺德了，哪有这么拍戏的！” 听她这么一说，颜丹辰却忽然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轻笑道： “据说厉害的导演调教演员都有一套，咱们导演估计也是如此。只不过……手段可能稍微粗糙一点。” 见颜丹辰竟然给张牧这么高的评价，一旁的朱垭文和张佳妮顿时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毕竟这位学姐虽然最近处境不是很好，但却也是见识过不少大剧组的。她竟然这么看好张导，看来这部戏可能没他们想得那么悲观。 且不说朱垭文和张佳妮两个小菜鸟怎么想，此刻颜丹辰确实是心情不错。 在来之前她本来没有对这部戏抱有太大期望的。 毕竟张牧本来只是一个群头，一个草根导演加上一个七拼八凑的剧组，怎么看都像是扑街货。 可是来到横店之后，这个草台班子却不断给他惊喜。 颜丹辰现在慢慢觉得，或许这部戏会是她毕业之后最好的一部作品。 江壹燕在交际上也确实有些天赋，还没等几人吃完，便偷偷的去把账结了。没过多久，便成功融入进剧组之中。 第7章：新人演员的毛病 在张牧祭出了万事不决问笔仙的绝招之后，剧组上下便像打了鸡血似的，个个状态爆棚。 “第五十一场，三镜，一次。” “action！” 随着场记退场，朱垭文开始了渐渐感到了压力。 他没想到这位颜学姐大半年没拍戏，功力竟然不退反进。 加上如今的他才刚上大二，还不是日后的戏疯子，所以一时间不免有些接不住。 ……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 遮阳伞下，颜丹辰有些若有所思的轻声道。 因为她的声音太轻，朱垭文不由疑惑的问道： “什么？” 迎着男朋友那疑惑的眼神，颜丹辰好像回过神来，于是当即眼神认真的问道： “那个29号座位……听说在20年前，就是一个叫金淑珍女生的座位，你知道什么有关金淑珍的事情么？” 不知道为什么，颜丹辰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她这幅模样，朱垭文也不禁有些犹豫。 虽然他刚调到南丫警署当警长，但因为是本地人，所以确实知道一些往事。 不过在思量一番之后，他觉得应该是颜丹辰刚来到这里有些不适应，于是便道： “嗯……每个学校都有一些自己的鬼故事，这很正常，你不太担心。” …… “咔！” 随着张牧的话音落下，不待他再说什么，朱垭文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见此情形，张牧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急于求成了。 毕竟无论朱垭文日后的演技有多好，他现在终究还是个学生。 于是他也没有乱发脾气，而是将自己的要求剖开了讲，直接让他按照要求来演。 “待会儿你别管其他的，只要记着你是一个遵从父亲的命令回到家乡工作的年轻人。” “我不要那么多情感，你只要表达出你这个阶段的年轻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该有的反应就行！” 待张牧给朱垭文做了一番减法之后，他闭目感受了片刻之后，终于肯定的点了点头。 张牧见状便立刻再次开始。 “第五十一场，三镜，二次。” “action！” …… 经历了一天的拍摄之后，虽然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是张牧到底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 其实像朱垭文今天这样的问题，他在后世见得多了，这是大多数新人演员都会犯的毛病。 很多新人演员明明连情绪表达的基本功都没练好，偏偏脑子里还想的贼多。结果表现在外面的……简直就是不知所云。 最后被导演骂了之后，还怪导演不会欣赏，结果自然是烂片横行。 为什么后世的影视作品的水准越来越烂，其实就是因为这样的演员大行其道。 毕竟资本是急于求成的，于是乎国内年轻一代演员的基本功，就越来越越拉胯。 回想起他后来经历的那几个剧组，张牧莫名的感到有些幸运。 虽然如今的影视圈大环境有些艰难，也没有什么钱，但是却遍地都是好演员。 可以说世纪初的第一个十年，是导演最幸福的时代。 因为只要他们能找到剧本，拉倒投资，便不愁没有好的演员，老、少、中、青，随便你去挑！ 至于世纪初的第二个十年，便只能说是演员最幸福的时代。 可惜，在一场狂欢之后，内娱只剩下了一地鸡毛。 …… 5月3号。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因为几乎所有的外景都能在横店附近找到地方，所以很快张牧便完成了所有的实拍。 江壹燕因为提前杀青，所以已经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只剩下颜丹辰和张佳妮还是继续承受着张牧的摧残。 终于，在完成了最后学校复仇的戏份之后，张牧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就算是最便宜的胶卷，一卷36张，按24帧来算，一卷1.5秒也要4块钱。而《笔仙》光是最后的成片，也最起码要90分钟。 所以就算是他一刀不剪，直接上映，光胶卷也要花两万多块人民币。 可是就算是他胸有成片，但是演员拍戏终究是免不了ng的，再说《笔仙》原版也有不少bug，他也得修补一下。 所以他竭尽所能，最后也只能把成片率控制在百分之二十。要是再拍下去，他连买胶卷的钱都不够了。 看着教室里浑身的血浆的张佳妮和颜丹辰，张牧呆滞了片刻之后，终于拿着喇叭冲着众人笑着大喊道： “我宣布，电影《笔仙》……正式杀青！” 现场先是一愣，而后便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杀青喽~” “万岁~” “啊~终于结束了！” 看着张佳妮和颜丹辰在一起抱头大哭的模样，张牧忍不住尴尬的挠了挠头。 毕竟最近他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什么山村老尸、午夜凶铃、魔镜怪谈等等，几乎全给两位女演员招呼上了。 别说是张佳妮和颜丹辰了，便是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快要受不了了。 待两位美女终于发泄的差不多的时候，张牧这次舔着脸凑上去道：“两位美女要不先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吃顿好的？” 看着张牧那笑呵呵的模样，张佳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带着哭腔道：“哼！别想拿好吃的诱惑我！” 见小姑娘这般委屈的模样，颜丹辰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心的安慰起来。 不得不说还是大美人识大体，在她的安慰之下，张佳妮终于把心情平复了下来。 说起来张牧也算是横店半个地头蛇，所以这才杀青宴可以说是办得既实惠又便宜。 饭店里，在宣布开席之后，张牧专门向颜丹辰与张佳妮敬了一杯。 “丹辰，佳妮，这次确实是辛苦你们了。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说罢，便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看着张牧那诚恳的眼神，颜丹辰不由莞尔一笑道：“不过是演员的本分，张导客气了！” 说着也浅浅的喝了一口。 此刻张佳妮也没有先前那么情绪激动了，只见她那大大的眼眸轻轻一转，而后调皮道： “哼，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只要……” 见她还卖起关子，张牧当即调笑道：“只要什么？难不成是以身相许？” 第8章：假戏真做 “呸！” 张佳妮闻言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带着小傲娇道： “只要……你下次还找我拍戏就成！” 看着张佳妮那期待的小眼神，张牧顿时哈哈一笑道： “一言为定！” 张佳妮闻言，顿时笑靥如花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那若无其事的模样，显然又是一位酒场铁娘子。 张牧见状，顿时熄了灌酒的小心思，乖乖的找上江平拼起酒来，他可是对这个老渣男积怨已久了。 看着酒桌间张牧那放浪形骸的模样，颜丹辰忽然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一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影视城的群头竟然有这样的导演水准。 这样魔幻的经历，让她忍不住想起了94年戛纳金棕榈奖的得主昆汀·塔伦蒂诺。 据说这位米国导演就是中学退学之后，靠着在电影公司打工来学习各种影视知识，后来又改行在音像店做营业员卖碟片。 结果他在92年凑钱拍了首部电影《落水狗》之后，接着就靠着第二部电影《低俗小说》拿下了金棕榈。 现实有时候就是比小说还要荒谬。 想到这里，颜丹辰不由越发期待起张牧的未来。 …… 在一场狂欢之后，次日剧组众人就各奔东西了。 也没那么多舍不得，毕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经历的多了。 即便是年纪最小的张佳妮，那也是八九岁就离开父母来到京城学舞的狠角色。 所以在一一告别之后，张牧没有多想，便很快进入到电影的后期制作中去。 因为《笔仙》毕竟是恐怖片，虽然他尽量通过各种物理实拍，来表现里面的很多恐怖画面，比如笔仙几次出现的恐怖镜头。 但是终究还是有几个镜头需要特效渲染一下的。 幸好要求不高，如今横店新建的后期制作公司勉强能做，要不然张牧就只能去怀柔影视基地找中影下面的公司了。 不过真要到那时候，他肯定会被狠狠的宰一刀，以他手里剩下的钱是肯定不够的。 从5月3号开始，张牧足足在剪辑室里呆了整整两个礼拜，这才将最终的成片剪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当天完成所有的后期制作时，已经是六月初了。 没办法，虽然经过上次的交谈之后，徐老爷子也认同了张牧的想法。 但是徐老爷子设备是买的挺快的，但是幕后人才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招揽来的，于是张牧只能亲自上阵。 结果当成片出来之后，他险些没猝死，在大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勉强缓过劲来。 次日，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张妈妈顿时心疼道： “阿牛，要不……咱们还是别拍戏了？” 张牧闻言顿时搂着老妈的肩膀笑呵呵道：“没事儿，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先前一直反对张牧拍戏的张建军，这才反倒是认可起他来。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你用心做事，那做什么我都支持。 张牧知道老头子先前在担心什么，所以嬉皮笑脸的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不过这片子拍好了，也不是就万事大吉了。而且这次《笔仙》的拍摄，徐老爷子也确实对他帮助甚大。 所以刚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他便把徐老爷子请到了放映室来看看成果。 不过当徐老爷子下车之后，他发现还有一个国字脸的大叔跟在后面。看两人表情，貌似关系还不错。 他见老爷子没有介绍的意思，便没有多问。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把电影给拍出来了！” “哈哈哈~好样的！” 一边说着，老爷子还一边高兴的拍了拍张牧的肩膀。 张牧见状，也不谦虚，当即便笑着道： “这不都是跟您老学的么！” 说着，他便将两人迎了进去。 看着他那毫不客气的模样，徐老爷子也不禁一阵失笑。 “行了！你小子也别高兴得太早。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吧！” 说着他便毫不客气的和那国字脸的大叔坐下，等着电影开始。 张牧见状也懒得磨叽，当即便让工作人员开始放映起来。 …… 90分钟后，当电影进入尾声，小放映室的灯光终于再次亮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徐老爷子先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便朝着张牧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老爷子不是专业导演、监制，但是基本电影审美还是有的。 毕竟恐怖片的判断标准简直太简单了——只要能拍的吓人，那就是好的恐怖片。 他倒是没有想到，张牧第一部作品竟然就能有这水平，这让老爷子不禁有些惊喜。 不过随即他便转身看向身旁的那个国字脸大叔道：“怎么样？” 如果不是徐老爷子的另眼相待，张牧几乎都要将这位身材魁梧的大叔当做老爷子的保镖了。 可是显然，他不是。 在老爷子开口之后，只见这位微微沉吟片刻，便轻轻点头道： “不错，能卖！” 见他这么一说，徐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随后见张牧满脸不解，老爷子这才笑呵呵的指着这位道： “说起来阿雄也算是你前辈了！” 经过徐老爷子的介绍之后，张牧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貌似保镖的大叔，竟然是麦党雄！ 于是张牧当即不禁上前面露敬佩之色的握了握手。 “原来是麦导！久仰，久仰！” 他可不是假客气，毕竟和麦党雄调教演员的手法相比，他在拍摄时让演员看鬼片玩笔仙，简直算是小儿科了。 要知道这位在拍火车撞人的镜头时，直接就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朝火车扔了一句“尸体”，吓得火车司机猛踩刹车，差点害得火车出轨。 在香江中环拍戏的时候，直接让演员拿着枪冲进金店，吓得路人还以为真得发生了抢劫，连忙报警。 当然，警察他也不虚。 他曾经就在没有许可证的情况之下，带着剧组大摇大摆的冲进中环警署里拍戏。 因为他的态度太过理直气壮，结果直到他拍好离开之后，中环警署才知道他没申请许可证。 第9章：另辟蹊径 当然，麦党雄干过最有名的一件事，是在拍《省港旗兵》的时候。 其中有一场戏演员被绑在车里，汽车被点燃，这时候需要演员表露出极度惊慌的表情。 于是他在没有告知男演员沈威的情况下，直接真得淋汽油、点火，结果整辆车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事后虽然麦党雄得到了他想要的极度真实的惊恐，但是当演员被放出来之后，差点被火烧熟的沈威当即提着西瓜刀追着麦党雄砍了几条街。 要不是有工作人员拦着，估计多少要挨上几刀。 当张牧提起这些往事之后，麦党雄倒是丝毫不介意的哈哈一笑，开始讲起他“假戏真做”的拍摄理念。 在一番谈笑之后，张牧这才知道上次老爷子给他的电话，原来就是麦党雄的号码。 早年在香江电影的黄金时代，为了赚钱麦党雄拍摄了诸如《猛鬼出笼》《跛豪》《飞狐外传》《黑金》之类的经典电影。 可是随着香江电影的没落，麦党雄发现拍电影赚不到钱了，于是便索性息影来到内地经营农产品和房地产生意。 虽然他和老谋子只相差一岁，但是两人的电影理念却截然相反。 早期老谋子是坚信“电影即艺术”，而麦党雄的理念从入行就很明确——“电影即生意”。 他拍电影就是为了赚钱！ 努力拍出经典电影，则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当他发现拍电影没钱可赚的时候，自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门生意，另寻门路。 不过麦党雄虽然息影已久，但是在电影圈还是有些路子的。 当年他因为不忿嘉禾给的海外版权费太少，所以不惜亲自带着拷贝去东南亚各大院线一家一家谈发行。 可以说他的几部电影的海外发行，都是他辛辛苦苦跑出来的。 因为生意上的来往，徐老爷子与麦党雄的关系倒是不错。于是这次听说他来杭了，便索性把他请了过来。 想到这里，张牧心中顿时明白了徐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毕竟《笔仙》极有可能无法在内地上映，如此一来如果海外版权能卖些钱，张牧怎么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不过大恩不言谢，张牧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这份好意记在心里，然后便像麦党雄请教起《笔仙》的海外发行来。 麦党雄闻言下意识的抽了一口烟，在思量了片刻之后，方才缓缓道： “现在不比以往，东南亚的院线已经不是单枪匹马就能闯通的了。” 随后只见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道： “你要是信我，就把东南亚各国的版权和港澳台的版权打包卖了，中国星的向生我可以介绍你认识。” “不过棒子和东瀛的版权要留下单独卖，这两地的恐怖片市场还是很大的。” “至于欧美的版权，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跑一跑电影节、展会，或许多少能卖点。”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掏出便签写了一个电话递给了张牧。 “你可以先去东瀛试一试，那边盗版打击的严，如果票房不错你后面也好谈价钱。” 随即他又特别提醒道：“记住，棒子一定要放在最后，他们没信誉的！” 听完麦党雄的建议之后，张牧不得不承认这位虽然息影了，但是眼光却依旧犀利。 本来这部《笔仙》他都已经做好了不赚钱的准备，就当练手了。但是麦党雄的话，却让他有了另一个想法。 于是他当即感激的朝麦党雄道谢： “多谢麦生指点，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我必定义不容辞。” 见他这么说，麦党雄当即笑着点了点张牧，而后朝徐老爷子笑道： “老先生，您这个后辈不得了啊！” 毕竟有时候还人情也要看够不够资格的。 不过徐老爷子与麦党雄显然都颇为看好张牧的未来，于是两人又指点了他一番要注意的事项后，这才离开放映室。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放映室门口，张牧忽然莫名的笑了起来。 …… 因为最早金主爸爸的投资是江平忽悠来的，所以当成片完成之后，江平这个摄影师还得陪着他一同去见那位煤老板。 火车上，看着一直像个影子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保镖，张牧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那位陈总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奇葩，竟然真的一直跟到了现在，还一句话没说。 不过只要他不跑，有这两个保镖也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随着火车渐渐逼近大同，张牧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同时，他也准备和江平好好谈谈。 餐车里，看着面色严肃的张牧，江平不禁一脸疑惑。 毕竟电影都拍完了，眼看着他们的问题就要解决了，这还有什么要发愁的？ 张牧见状，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老江，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 “无论你开始怎么想的，这个项目毕竟是你拉来的，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迎着江平那茫然的眼神，张牧竖起两个指头正色道： “第一个选择：待会无论陈总给多少钱，都算你的。你之前还赌债的钱，也算你的分红。” 见张牧这么一说，江平不由得眼神微动。不过随后，便见张牧又道： “第二个选择：待会儿我会找陈总要《笔仙》的海外版权。我准备赌一把，你要是想加入，那后面的花销咱们平摊，最后利润咱们四六分成！” 说罢，张牧就目光炯炯的看着江平，等待着他的选择。 本来疑惑不解的江平，在听完张牧的话后，顿时明白了。 不过他没有思考多久，便面露苦笑的摇了摇头。 “牧子，这回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你，我现在估计都跑路了。” 随后江平便有些落寞的看着张牧道：“不过我年纪大了，实在没有精力再搏命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显然，他这是选了第一条路。 看着江平那离去的背影，张牧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江平的年纪在圈里其实算是正当壮年。 只是吃喝玩乐混了这么多年，把他的心气给彻底磨平了。这才刚过四十，就想着养老了。 不过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日后江平过得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了。 有些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日子混到最后，不免会让日子混了你。 第10章：“面憨心亮”与“阳谋算计” 到了大同之后，让张牧意外的是，来接他们的竟然是那位金主爸爸的干妹妹林红。 看着张牧诧异的眼神，林红忍不住掩嘴一笑道： “怎么？张导，才一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那无意间露出的媚态，令张牧忍不住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不过一想到这位的身份，张牧便冷静下来了，当即便客气的寒暄道： “呵呵~林小姐说笑了。你这么个大美人，我就是想忘了忘不了啊！” 看着张牧那副敬而远之的模样，林红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她也知道张牧在忌惮什么，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即转身领着他们上了一辆奔驰大g。 其实在拍摄《笔仙》的时候，林红的表现虽然比不上专业的科班演员，但是却当得起一句敬业。 再加上张牧那独特的调教之法，最后林红呈现在成片里的演技也没有拖后腿。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能做到这一点可以说是着实不易。 若是换做后世那些金主的小蜜，恐怕张牧早就被投资人给撤了。 不过张牧估计林红心里也存着向娱乐圈发展的想法，所以才任劳任怨不作妖。 从这点来说，张牧对她还是挺欣赏的，毕竟小蜜不能做一辈子。 能有这样的长远的眼光，她也算是小蜜届的佼佼者了。 如今有了《笔仙》在身，她日后再不济也能混个十八线演员。 如此一来就算是没有煤老板宠幸，想必她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这般想着，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座别墅前停下。 看着别墅里的装饰，张牧便明白光是这屋子里的家具，估计都够他拍几部电影的了。 那位陈总虽然面向粗鄙，但是做事倒是客气的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特佩服文化人。 因为投资了一部电影，所以这位还专门在别墅了又装修了一间放映室，可以说壕无人性。 “陈总，幸不辱命！” 在将拷贝交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后，张牧自信道： “陈总，这部电影只要能上映，我敢保证能进今年票房排行榜前十！” 这倒不是张牧胡扯，如果广电真敢让他过审的话，票房前十还真不是问题。 毕竟眼下票房有了八九百万，就能混进前十位了。 以如今国内恐怖片市场的饥渴程度，这个数字还真没难度。 见张牧这么有信心，陈总顿时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豪爽的笑道： “哈哈~好气魄！说得好，我就喜欢张导你这样干脆的人！” 不过随后他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令手下开始放映起来。 …… 随着电影的一步步深入，陈总的情绪也渐渐沉浸进去。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放映室的灯光再次亮起时，陈总这才恍然100分钟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只见这位在愣了片刻之后，便猛然拍了拍沙发的扶手道： “好！拍得好！” 随即只见他一脸感慨的朝张牧点了点头道： “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么够劲儿的国产恐怖片了！张老弟，你倒是真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这位陈总虽然不是圈里人，但是能混出头的煤老板，怎么可能是傻子呢？只是不想干出外行领导内行的事情罢了！ 对于张牧和江平的小算计，他先前不是没有察觉到，所以才派了两个打手到他们俩身边。 只要张牧和江平用心的把他的事情给办了，他其实并不在意张牧两人心里怎么想。 不过本来陈总只是当花一百万给小蜜过了一把演戏的瘾罢了，并没有真得抱有多大的期望。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张牧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与此同时，眼见陈总此刻心情正好，于是张牧想了想，当即便小心的在一旁提醒道： “不过陈总……这部片子可能在审核上有些麻烦。” 说着他还面色惭愧的低着头自我检讨道： “这都怪我，拍的时候只想着影片的质量，没有考虑全面。” 看着张牧那副一脸内疚的模样，一旁的江平心中当即不由一阵无语。 若不是在火车上知道了张牧的打算，他说不得还真得被张牧这幅作态给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在心中感慨，没想到这家伙的演技竟然还真不赖。 不过也幸亏张牧的演技精湛，陈总还真以为他是一心拍电影才疏忽了审核的问题。 于是当即大气的拍了拍胸脯道：“没事儿，老弟，这事不怪你！” 在他看来导演就该一心一意的拍戏，至于其他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张牧的活。 这叫专人做专事儿！ 他就是靠着这一手才把手中的矿企越做越大的。 所以他当即笑着拍着胸脯道：“张老弟你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不得不说这位陈总确实有几分手段。 前面他还毫不客气的喊着张导，结果看完电影之后，立刻一口一个张老弟的叫着，那转换的叫一个丝滑！ 说着，他便朝着一旁的手下轻轻点了点头。 “张老弟，这段时间让你多费心了。” 说着两个纸袋被陈总随手递了过来。 “不过你放心，我老陈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兄弟的。” “这钱你拿着，就当我给小林交的学费！” 不只是张牧，就连江平面前也有一个牛皮纸袋。 不过他的袋子里的分量看起来，显然就要比张牧少的多。 张牧将手搭在牛皮纸袋上轻轻一捏，虽然没有准确的数字，但是估计大概得有10万左右。 这让他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位陈总的果断和大气。 不过他心中终究还是另有所图，于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将纸袋退了回去。 见张牧掀都没有掀开就将钱退了回来，陈总顿时就愣住了。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张牧便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陈总，我能不能换一个报酬？” 见他这么一说，陈总顿时诧异道： “不要钱？” “嗯，不要钱！” 迎着陈总那疑惑的眼神，张牧顿时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我想要《笔仙》的海外全版权，不知道陈总能不能割爱？” 不得不说这位陈总虽然面如猪相，但是行事却比猴子还精明。 虽然他不懂文艺创作，但是当初《笔仙》拍摄的所有手续，都是靠着他开立的公司跑下来的。 所有即便张牧后来把《笔仙》拍出来了，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故此，当听张牧说起《笔仙》海外版权的事情后，他顿时不由神情一动道： “哦？老弟这是有什么想法么？要不……说说？” 张牧闻言也没有胡扯，当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就是想赌一把……反正我时间多，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跑下去，说不定就能多赚点呢！” 见张牧这么一说，陈总先是一愣，然后便嘴角一咧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倒是没有想到，张牧竟然真得把心底的打算告诉了他。 于是当即忍不住一脸感慨的拍了拍张牧的肩膀道： “老弟，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哥哥我开口就行！” 因为见识过太多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人，所以陈总对张牧这样坦诚的性子越发觉得难得。 不等张牧拒绝，便见他当即将那叠钱再度扔了过来，随后不容置疑道： “这笔钱你拿着，那什么《笔仙》的海外全版权也给你！” 说罢还按着张牧的肩膀霸气道： “别跟哥哥我客气了，这点小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说罢不待张牧拒绝，一边让手下将他答应的东西给张牧装起来，一边便拉着张牧参观起他的别墅来。 第11章：跌宕起伏 次日，在诚恳的感谢了一番陈总的款待之后，张牧终于踏上了归途。 不过江平不知怎么的又与陈总搭上线了。 当张牧离开之时，他反倒是留了下来，成为陈总麾下那家五行影视的总经理。 虽然这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人各有志，张牧也只能选择祝福他了。 毕竟以江平如今躺平的性格，或许留在这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不过当张牧从大同离开之后到达京城之后，看着满大街的口罩，闻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时，他这才恍然大悟。 随后张牧便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自家脑门——他竟然把非典这茬儿给忘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便一直忙着给前身填坑。所以别说看新闻了，他连电视都没有打开过。 《笔仙》开拍之后就更忙了，他几乎就没有出过横店。每次和人聊天，谈得也都是和电影有关。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竟然把这个2003年的大事件给忽略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要扇自己几耳光。 03年非典的影响，本来就主要集中在京、港、粤三地。 结果他倒好，不仅不躲还主动在撞了进来。 “唉！看来我果然不是主角的命。” 这令张牧意识到，他的人生毕竟不是电影，不会永远顺着的计划来。 于是在反省了一阵之后，张牧心底因为穿越而产生的一股浮躁之意，倒是慢慢散去了。 经此一遭，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毕竟人生如果只顾着抬头仰望那最终的目标的话，便很容易忽略沿途的风景。而人生，并不只是为了到达终点而已。 在醒悟过来之后，张牧也没像之前那么急着回去了。 毕竟眼下也算是疫情的高发期，与其冒着风险在外面奔波，他还不如就地找个地方住下来，这样还安全点。 因为对穿越众最喜欢的四合院，张牧丝毫没有感觉。 于是，在有了决断之后，他没有犹豫，当即便在北影附近找了一处酒店住下。 毕竟和连独立厕所都没有的四合院相比，宾馆那独立卫浴的条件却是要好上太多了。 其实张牧一直觉得四合院这玩意儿，就是针对富人的智商税罢了。 毕竟和苏州园林相比，京城的四合院无论的设计还是气候，都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它之所以能卖上天价，说起来其实与07年是的藏獒热一样，都不过只是一场操作罢了。 当潮水退去之后，除了少数优质的四合院之外，其他的恐怕只能空有一个天价之名砸在手里。 …… 翌日，四海酒店。 因为疫情的缘故，张牧没有选择出门，而是乖乖的待着宾馆里。酒店供应的饭菜虽然味道差了点儿，但是他也不挑。 不过虽然大规模防治之后，大陆地区的感染人数就急剧下降，但是距疫情彻底平息至少还有一阵。 不过很快选择在酒店自我隔离的张牧，便有些闲得蛋疼。 毕竟他的心里虽然不再浮躁，但是也不能这样干等着浪费时间啊。 于是在随后的几天里，他几乎整日都在酒店大堂里闲坐着，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自家接下来的规划。 不过在呆坐了几天之后，张牧便有些无奈的瘫坐在酒店的沙发之上。 “唉！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先搞钱呐！” 这几天他想到了不少好剧本，甚至连后面电影宣发都构思好了。可是规划的再好，也都是需要花钱的。 偏偏他口袋里现在只剩下陈总给的那十万，虽然看似不少，但拍电影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笔仙》的海外版权，他估计要等东南亚的这波疫情过去之后，才能卖的出去了。 而在此期间，如果他不想办法搞些钱的话，那么他就只能白白浪费这半年的时光了。 不过就在张牧为那些红彤彤的小可爱唉声叹息的时候，忽然却神情一怔，随后便耳廓微动的静静倾听起来。 “七月七日晴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 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从酒店前台的小灵通中传出，张牧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倒是忘了，如今正是国内彩铃风暴的起始之年。 有多少快要被盗版逼死的歌手，都是靠着彩铃的补血才熬了下来。 即便每一首爆火的彩铃歌曲都要被运营商分走大半的利润，但是即便如此，剩下的钱也是一笔不少的数字。 想到这里，张牧心头顿时火热起来了。 可是当张牧回到房间，信心勃勃的准备开始他歌神生涯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顿时让他无语了。 “卧草……这特么是嗓子？被狗啃过的么？” 当张牧一边哼唱着后世的彩铃神曲，一边扒谱子的时候，听到嗓子里那完全不在调的声音之后，张牧的脸色顿时就呆滞了！ 前世作为ktv麦霸的张牧，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真得有人能唱歌完全找不到调。 即便他有着后世的充分的麦霸经验，但是嗓子却总是慢上一步。就像先天手脚不协调一样，终究是缺少那一点天赋。 在反复尝试了高音、中音、低音各类歌曲之后，听着手机录音里那完全陌生的曲调，张牧终于彻底死心了！ 在像一只死狗般躺在地板良久之后，张牧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没有唱歌的天赋。 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张牧都忍不住哭了。 毕竟这简直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前一秒他还想着靠着彩铃实现财富自由呢，结果一转眼……能实现包子自由就不错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张牧还是不甘心只当一个词曲作者。 毕竟听众永远只会记住唱歌的是谁，却很少会关心歌是谁写得。并且在利益分配之上，国内更不可能有曲爹、词爹这样的存在。 即便是业内最负盛名的林夕和方文山，他们写词谱曲的报酬与歌手的收益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如此一来，张牧相当于明明发现了彩铃这个金矿，结果却只能空手而回，望而兴叹。 “唉！……我太难了！”o(╥﹏╥)o —————————— 抱歉，加班，还有一章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