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2》 1.0 一切过往皆是序章 熏香如风的第10本书。 --------- 208寝室，11:05，夜。 重返庇护所，第0日。 嘭—— 蓝光一闪。 随手将来自《黑衣人》剧情世界的记忆清除器放在一身边，坐在对面床铺上的皮装女郎，点燃一支烟。 轻吸一口，皮装女郎吐气出声：“庇护所唯一紫金vip，20150326-y号大玩家吴尘，第10次传火。” 说完，又是蓝光一闪。 第1次闪光清除记忆，第2次闪光输入记忆。也就是皮装女郎口中的“传火”：用一段精心设计的记忆来构建人设，并以此新人设开篇，以新玩家的身份，进入庇护所世界。简单的说，就是在老游戏中，创建一个新人物。 别无外人的寝室，只听皮装女郎娓娓道来：“明天，是你的十八岁成人礼。于是和损友们约定，进行一场‘生日任务’，以告别少年之身。因为是整日痴迷于电脑的‘技术宅’，从未与女孩好好谈一场水到渠成的恋爱，所以，你准备去酒吧街碰碰运气……” 声音，戛然而止。 凝视着双眼迷离，枯坐对面床铺的少年。皮装女郎，似自言自语：“零，既然已经失败了九次。这一次，不妨换个方式……” 自顾自的说着。皮装女郎，表情似乎也越发坚定。 嘭—— 蓝光三闪。 皮装女郎又将这段刚刚注入的记忆全部清除。如她自言，9次类似的开篇，最后都已失败告终。所以第10次，她想换一个方式。 轻吐烟圈，皮装女郎，已整理好思绪：“0326？你从未见过破碎后的星空吧。自从升维失败，庇护所破碎。玩家们纷纷自救。后来，破碎后的庇护所世界，就成了‘庇护所兄弟会’的救赎舞台，『庇护兄弟会』，原本只是由庇护所大玩家们自发组建，只服务于领主级大玩家的松散组织。借助兄弟会旗下「女神游乐场」、「卡牌风云会」、「世界争霸赛」，三大综合功能，领主大玩家们，化腐朽为神奇。成功为破碎后的庇护所，续命至今。” 稍作停顿，皮装女郎又继续说：“先前，‘架构者零大人’以为。重回过去某个‘关键剧情点’，让你重新选择剧情线的走向，或许可以避免破碎。然而重启了9次，却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所以第10次，我想换个方式。不再把你送回过去的某个关键剧情点，以求重启庇护所剧情线。而是，送你到‘此次此刻’，已经破碎后的庇护所世界。或许能有转机。谁知道呢？” “现在的庇护所，是什么样？”坐在对面床铺的吴尘，下意识的问。 “支离破碎，急需拯救。”皮装女郎，随口回答：“你也不用太担心，兄弟会的大玩家用他们的方式延续着庇护所。至于规则嘛，无外乎「女神游乐场」、「卡牌风云会」、「世界争霸赛」。” “我该怎么做？”吴尘追问。 “先入「女神游乐场」，再玩「卡牌风云会」，最后是「世界争霸赛」。至于击败所有大玩家后，你的选择。或许就是『大反派也有春天』，这个s级庇护所专属任务，最后的结局。”皮装女郎显然熟知吴尘的过往。 “好。”对面铺的少年，稚气未脱，轻轻点头。 “开始前，零让我送你‘紫金vip拯救大礼包’。”说着，皮装女郎从上衣口袋中，将所谓“拯救大礼包”，依次掏出。 一张校园卡，一支2b铅笔，及一把车钥匙。 要说，有什么特别。 校园卡是一卡通，食堂、浴室、超市、取款机、洗衣房、电脑室通用。2b铅笔，自带橡皮，设计很贴心。车钥匙坠着个小巧的红色电话亭挂饰。除此之外，再无神奇之处。 冲目瞪口呆的少年，妩媚一笑。皮装女郎自行解释：“因为是紫金，才有三项。普通vip，仅有一项哦。” “好的，蝶舞。”吴尘也报之以微笑。 “等等。”临别前，皮装女郎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作为传火至关重要的‘限定人设’。有些图片，还需要你亲自辨认。” “好。”吴尘深信不疑。 皮装女郎取出手机，点开图库，在少年面前，依次滑动。 “诺基亚n9。” “丰田ae86。” “春丽。” “图-160白天鹅。” “苏月明。” “闪烁。” “阿尔茜三姐妹。” “猎天使魔女。” “城市猎人孟波。” “城市猎人不对哦。”皮装女郎，意味深长的说：“记住。你看的版本是《侠探寒羽良》。” “好的。”吴尘默记在心。 传火的意义，在于重塑人设。众所周知，人设是剧中人物所必须，更是剧情延展的前提。并潜移默化，影响剧情走向。所以说，人设至关重要。 将校园卡，2b铅笔，车钥匙，交给吴尘。皮装女郎最后仍不忘叮嘱：“0326。切记，一切过往皆是序章。” “好的，蝶舞。”吴尘眼光熠熠，似藏有星辰大海。 “再会，吴尘。”完成注火的女玩家，微笑着告别。 “再见，蝶舞。” 目送皮装女郎起身离去，房门重又闭合。208寝室，时空开始扭曲。 重返庇护所，第1日。 阳光明媚，海风爽朗。水沫清香扑面。 吴尘悠悠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望无垠，碧海蓝天。再看身前，正是ae86，前排驾驶室。 校园卡，2b铅笔，车钥匙，一样不落，全在口袋。 车钥匙能插入，让吴尘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三次点火，皆以失败告终。一台不能发动的汽车，要之何用。 确认四周无人，吴尘轻启车门，小心下车。 眼前之地，似乎是个沿海高速公路的观景平台。吴尘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再次注火，前次记忆，全被清除。吴尘也不知道，究竟置身于，哪个剧情世界。 过往记忆，也和庇护所一样，支离破碎。 “该从哪里开始呢……”远眺海天一色，吴尘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忽听引擎轰鸣，一辆赛车疾驰而过。车内玩家，惊鸿一瞥，似见吴尘无所事事，下意识急刹车。掉头绕行环岛，冲吴尘喊道：“快走！” “什么？”女车手是谁，吴尘自然也全然不记得。 “湮灭倒计时！”音犹在耳，女车手已疾驰而去。 视线忽变朦胧。吴尘本以为风沙入眼。不料抬手却惊见，指尖似有灰尘扬起。又试着摆了摆手，灰尘散落。吴尘这才确定是自己的手出了问题。再举目四望，身体、汽车，观景台，甚至整个世界，都在加速分解。 “完了！”吴尘终于明白，“湮灭倒计时”的意义。正如破碎的庇护所，眼前的世界，也在崩溃进行中。 手忙脚乱，爬进驾驶室。尝试点火失败。 眼看世界分解，以至于周遭雾气弥漫。吴尘咬牙下车，打来前盖。 “这是……” 1.1 404是一条不归路 只见车盖下的发动机舱，正被游走的“五彩光幕”所分割。“光幕”或者称“光带”，似乎是某个剧情时空的分支。很可能是来自剧情世界的“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的一段分支剧情线。 看似一条蜿蜒游走的彩光，其实是一条“分歧剧情线”。与吴尘置身的现有世界，格格不入。正因为有这条分歧线的羁绊，才让“现有剧情”难以开展。具现的表象就是，汽车无法发动。吴尘不能前行。“定格”在了观景平台。 至于吴尘为何能看见这条五彩光幕，此时还不得而知。 终归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危急关头，心有灵犀。吴尘向发动机舱徐徐伸手。尝试去触摸这条光带。 盘踞在发动机舱上的五彩光带，仿佛听到笛声的灵蛇。高高仰起头颅，又绕指而上，汇聚在吴尘的掌心。而后首尾相融，凝聚成一颗光珠。 吞吐着五彩光芒。 吴尘发觉。自从掌心光珠发光，周遭雾化趋势，似有缓和。 奈何与整个正在崩坏的世界相比。掌心这颗光珠，实在是沧海之一粟，不值一提。吴尘急忙上车，正欲点火。不料手掌刚靠近钥匙，光珠就被红色电话亭挂饰吸入。 两眼一花，嘭的声响。 小小的红色电话亭挂坠，竟自行放大到正常公用电话亭的尺寸，耸立车边。好在仍有一条锁链，与车钥匙相连。 电话亭门，无声开启。吴尘看得真切。电话亭中，仅有一台老掉牙的，投币、插卡两用电话机。 毕竟是庇护所唯一紫金vip大玩家。 缩放自如电话亭，必有神奇之处。心念至此，吴尘又冒险下车，一步蹿入电话亭中。 果然内外两个世界。 虽然看似平淡无奇。那种唯有玩家才能深有体会的“庇护感”，尤然心生。吴尘试着取下话筒，耳边并非断线的嘟嘟声，而是长时间的静默。此时，电话已经接通。只需拨打相应号码，就可以开始正常通话。只是吴尘全无记忆，脑海中的“联系名单”更是空无一人。无奈又挂上话筒。 就是此时，奇迹发生。 挂上电话的瞬间，一枚钱币，轻轻弹出退币口。 既然没有拨打电话。自动退币，自然合理。随手将硬币取出。这枚陌生材质的硬币，仿佛压扁的光珠。光华流转，轻如无物。想来就是那颗被电话亭挂饰自行吞入的五彩光珠。又被电话亭自动压铸成一枚“光币”。 “庇护币。”声音再次传来。还是先前那个赶来报信的陌生女玩家。 “什么？”吴尘探身问道。 “庇护币。”女玩家冲光币努了努嘴：“你不会没见过吧？” “确实。”吴尘挠了挠头：“不都是……资源点吗？” “天哪，资源点就是庇护币。”女玩家真惊了：“快走，不然会与世界一同抹去。” “好。”吴尘健步迈出，电话亭噗的一声，缩小成钥匙挂饰。 转动钥匙，一次启动。 ae86紧跟前车，冲出观景台。 迎面路牌：404环岛高速。 果然是一条不归路。 宽阔的路面，车辆稀少，足可二车并行。 吴尘试着落下车窗。却见临车女玩家，神情紧张。连连隔窗摆手。吴尘心领神会，安全起见，轻易别将自己暴露在尘埃之中。吴尘又看车内。中控台除去老式收音机，也不见车载电台。早已普及的手机更不见踪迹。毕竟普通玩家，只有一个拯救礼包。随身携带进场的，必是最重要的庇护所造物。诸如手机，电脑，绝非必要品。 对玩家而言，最重要的庇护所造物。自然是『专属庇护所』。能够携带专属玩家，及庇护所造物，自由进出庇护所世界，及穿梭各个剧情世界，豁免规则惩罚，凡玩家“有且只有一个”的容身之所。 众所周知。在庇护所及下辖的所有剧情世界，专属庇护所，是玩家一切活动的前提。 无论交易、交往，获取情报、信息，甚是招募、解雇剧情人物，都可以借助专属庇护所执行。而无需中断冒险，重返庇护所。 获得专属庇护所的过程，玩家称之为“同质化”。简言之，就是将剧情世界里的造物，转移到庇护所世界来。这个转移的过程，玩家们通俗的叫“摘除”。而“庇护所架构者”零大人，会非常诗意的形容为，“化为星辰”。 专属庇护所的定义，十分宽泛。可以是一台车，一间旅馆，一座城堡，甚至是一块大陆，一颗星球。 另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0326的专属庇护所，是一架图-160核动力轰炸机。 既然是拯救大礼包，为什么没给图-160白天鹅。反倒是意料之外的校园卡，2b铅笔，车钥匙。 眼前这台ae86，又是一个意料之外。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ae86并不是0326的专属庇护所。 不知不觉，尘雾消散。二人已将崩坏中的世界，远远甩在身后。油表亮灯前，终于路过一个服务区。 看上去，很像国内的服务区。但又有所不同。举目四望，那些历经崩解后所剩无几的建筑物残余，还顽强的保持着各自的功能。服务区内设加油站、餐厅、便利店、及维修站。 所幸，亦或是不幸。停车场内散落着一些车辆。看上去都是急需自救的庇护所玩家所有。 二人先去加油站。 本以为需要庇护币才能加油。不料油枪随取随用。完全免费。 油箱加满。女玩家走到吴尘车旁，风轻云淡的报上名号：“0816，百里衍。敷衍的衍。” “0326，吴尘，尘埃的尘。”吴尘笑道。 “你好，0326。”女玩家的眸中，似有温情闪烁。 “你好，0816。”只是在《侠探寒羽良》的关键人设支撑下，吴尘自然而然的略过。 环视随本世界一同破碎的服务区遗迹。女玩家轻声道：“所幸，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仍在。” 吴尘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 女玩家手指服务区遗迹说道：“你看，这座建筑依然被记忆。” 稍作思考，吴尘又问：“被谁记忆？” “被世界守护者。”说着，女玩家向遗迹走去：“进去看看。” “好。”回望来时路，湮灭的脚步，正加速迫近。 吴尘似有所悟：“所以，只要世界的守护者还有记忆。世界就不会轻易破碎。” “对，就是这样。”女玩家柔然一笑。 1.2 有些事注定被铭记 二人推门入内。先行抵达的玩家，纷纷闻声回望。等看清来人，又各自忙碌。一群陌生人的聚会，让气氛有些压抑。 走进建筑物内部，吴尘和百里衍，终见高科技文明的遗留。大面积的高分子材料包裹，随处可见的流光屏幕，环绕四周的柔光灯带，以及散落各处的服务机器人，还有无比舒适的人体工程学座椅。这显然是吴尘再熟悉不过的—— “科幻近未来。”女玩家已取餐归来。 “是近未来。”吴尘也确信眼前这个剧情世界是与自己相合的属性。 虽因注火，失去了先前大部分的记忆。然而吴尘的基本常识和基础判断力仍在。 所谓近未来，简单的说，就是出脱于现实世界，又稍稍提前的高科技时代。其中差距，不过是实验室到量产的距离。 比如取代纸张的柔性屏幕，现实世界早已量产。新玩家见惯不怪。老玩家习以为常。 “你不饿？”百里衍轻轻放下餐盘，坐到吴尘对面。 “不饿。”吴尘胃口全无。尤其初来乍到。对眼前这个崩坏中的剧情世界，心中充满了未知和不安。更何况，湮灭紧跟其后，死亡如影随形。或许不等吃完，服务区已经飞灰烟灭。 “这应该是第一座安全屋。”看出吴尘不安，百里衍出声安慰。 安全屋或者称安全区，并不难理解。 “确定？”吴尘将信将疑。 “不确定。”百里衍笑道。随后专心于饱餐一顿。 无所事事，吴尘也起身取餐。 等吴尘捧盘归位。另有夫妻二人，在邻桌就坐。 互相寒暄，吴尘先问：“二位可知，眼下具体是哪个剧情世界？” “我们也一无所知。”男玩家摇头。 吴尘又问：“如何自救？” 男玩家想了想道：“赶在世界完全破碎前，重返庇护所。” “湮灭需要时间。”女玩家刻意压低声音：“毁灭终有过程。” 这句话不难理解。一个世界从破碎到彻底毁灭，终归需要时间。而赶在世界湮灭前，积累财富，重返庇护所。完成救赎，自然就能逃出生天。 “何况，有些事注定被铭记。”百里衍手指前额。 意思是说，世界的守护者，也在极尽所能，拖延丧钟敲响。玩家和世界，都在顽强的向命运抗争。 “没错。”玩家夫妻，也被这句话鼓舞。 “要多少资源点，才能完成自救。”吴尘又问。 “不知道。”男玩家摇头：“听说，‘放逐之地’通行庇护币。” 身旁的女玩家又补充道：“现在，几乎已经没人叫‘资源点’了。” 换言之，自从庇护所破碎。原有体系，也随之一同破碎。据这对玩家夫妻所说，吴尘熟知的资源点，早被玩家压铸成了庇护币。 一个资源点，等于一枚庇护币。 曾几何时，庇护所铸币权，是领主级大玩家才能获得的特权。拥有铸币功能的专属庇护所建筑，称为“铸币局”。可以铸造以资源点为本位的货币。而这些铸币的最大作用，就是作为女神游乐场的筹码。 庇护币，显然是兄弟会铸币局的产物。并在庇护所破碎之后，成功取代资源点。破碎后的剧情线，吴尘并没有深度参与。因为先前9次注火，零大人都让蝶舞，将吴尘送回破碎前的某个剧情节点。试图阻止破碎。然而无一例外，9次接连失败。于是第10次传火，蝶舞自作主张，将吴尘送回到了破碎之后。 对于玩家而言。破碎之前和破碎之后，庇护所显然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世界。 想了想，吴尘将那枚偶然得来的庇护币，放在桌上。 “天哪……”不料区区一枚庇护币，竟引夫妻玩家，掩口惊呼。 “你们没有？”吴尘才反应过来。 夫妻玩家，连连摇头。其中女玩家，试着开口：“只有透支了庇护所资产的vip玩家，才有一次自救的权限。” “透支了庇护所资产”，又怎么可能还有庇护币。 吴尘信服：“这也是我抵达后，偶然得来的。” “应该就是这样。”夫妻玩家，连连点头。总有幸运儿。 关键是，区区一枚庇护币，能干些什么？ “跟我来。”百里衍似乎知道吴尘心中所想。 吴尘取回庇护币，跟随百里衍，走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前。 一眼看去，兜售的全是些纪念品。玩偶、模型、挂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投币。”百里衍把吴尘推到身前。 感应到玩家靠近，贩卖机自行开启。没有手机扫码，无需人脸识别。 吴尘投币。 币落有声。售卖界面随之开启。 各种诞生于科幻近未来世界的造物，林林总总，五花八门。价格全是一币。 “等等。”吴尘正纠结于如何选择。玩家夫妻，急忙赶来阻止。 见百里衍，目露警惕。男玩家不等靠近就连连摆手：“千万别买。” “为什么？”百里衍不解。 “去维修站，升级车辆。”男玩家急忙解释。 四目相对。吴尘与百里衍，同时会意：“好。” 等吴尘将ae86开进维修站。百里衍与夫妻玩家，正站在一座圆形平台旁，冲他招手示意。 圆形平台旁，立着一座和自动售卖机类似的机器。相似的界面，同样的投币、退币口。 将ae86停在平台中央。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吴尘投币。 几乎在投币落袋的一瞬间，ae86的全息影像就出现在互动界面上。 等进度条走完，弹框随之浮现：“确认庇护所造物，是否提升剧情节点？” 不是“升级车辆”，而是“提升剧情节点”。 男玩家又解释：“所谓‘剧情节点’，可以理解成不同阶段的‘存档’。无出意外，我们都来自科幻近未来相性世界。而带入的载具，却是来自某个过去的存档。可以通过‘提升剧情节点’的方式，单独载入新档。如此反复，直到将载具‘提档’为专属庇护所。” “现有条件不变，只载入这辆车的新存档？”百里衍理解了。即是说，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不变，唯独ae86发生了改变。 “是这样。”男玩家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凡庇护所造物，都可单独载入新档，而无连带影响。”吴尘也理解了。 “可以这么说。”男玩家也不是很确定。 “试试看。”吴尘随手点了“是”。 弹框隐去，再弹新框：“请稍后。” 1.3 你一定很不凡 维修平台翻下，再翻上。就在反掌之间，一台崭新的ae86，赫然入目。 吴尘打开车门。液晶仪表盘、多媒体中控屏、人机互动、多功能座椅，一应俱全。已从老式汽油车，升级成新能源电动汽车。所以也就可以确定，过去某个阶段，ae86确实进行过升级。如今被以1个庇护币的价格，提档到新节点。至于是不是最新节点，或者干脆说最新存档，尚不得而知。 吴尘觉得，能够实现“提升剧情节点”，至少需要两个必要前提。首先，必须是庇护所造物，而非剧情世界造物；其次，此造物必然经过架构者升级，或者称为“庇护所升级”。两者缺一不可。 至于“存档”，也很好理解。每次完成某个阶段剧情，架构者零大人发出的公告都会有“固化完成度，1%、2%、3%……”的进度播报。“固化完成度”，应该就是保存剧情节点的官方称呼，既玩家所谓“存档”。 只是吴尘还不知道。每一件庇护所造物，都单有存档。可以在不干涉现有剧情线的前提下，单独提档。话说，作为庇护所唯一紫金vip，领主级大玩家的吴尘，先前9次传火，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穿梭各个剧情世界，忙于收割资源点。而忽略了对庇护所规则的深度开发。 师傅蝶舞每次到208寝室传火，可以简单理解成是为吴尘新创一个存档，建立新人设的过程。 其实，早在先前的冒险中，吴尘每每将图-160核动力轰炸机，转化成专属庇护所时，架构者零大人，就告诉他，“专属庇护所稍稍落后于你的时间线，是否花费100资源点提升属性？” 这其实就是图-160的单独提档。只不过那时的庇护所还未破碎，一切都在架构者的调度之中。 此时此刻。 敲了敲前车盖，百里衍笑道：“超合金车壳。” 吴尘点选中控屏，打开前车盖。百里衍美眸骤亮：“超导电机，微核电池，行车超脑，以及很多不知名的高科技零件。0326，你一定很不凡。” 一次提档，ae86提升如此巨大。可想而知，吴尘在庇护所的过往，一定强大无比，知名度属于人尽皆知那一类。 玩家夫妻，心中也如此想。能偶遇一位知名大玩家，后续的旅程互利互助，应该会轻松许多吧。 毕竟，救人也是为了自救。这个简单的道理，别说vip玩家，就是初入庇护所的新手，也人尽皆知。 “也许吧。”可惜很多前事，吴尘已完全不记得了。其他玩家们也一样。或许，只有重入庇护所，才能找回丢失的一切。包括记忆。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吴尘激活人机互动：“你好。” “主人好。”车载智脑，即刻响应。 “你是谁？”吴尘又问。 “我是车载智脑。编号为nhk-s.a.f-wa.i05。诞生于新香港建能集团s.a.f空天飞机厂，黄蜂05号实验机。创造者：电渣。”这是车载数据库仅有的一条记录。 “简单的说？”吴尘又问。 “黄蜂空天战机，05号机载智脑。”智脑答道。 “机载变车载。”吴尘理解了。又试着问出心中所想：“新香港，还在吗？” “数据库无记录。”智脑也和吴尘一样，被删除了绝大部分的数据库。或许，这就是单独提档的代价之一。 “nhk-s.a.f-wa.i05，可以改名吗？” “请主人重命名。”当然可以。 “就叫‘艾伊’吧。”吴尘想了想，索性用ae86中“ae”的汉语音译，为智脑命名。 “新名‘艾伊’录入。”车载智脑迅速转换身份。就不知，等到二次提档时，智脑艾伊还在不在。 “或许，仍在。”坐进副驾驶位，百里衍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吴尘又问。 “如将你这台车，视作‘软件’和‘硬件’两部分。或许软硬件也能分别提档。”百里衍对庇护所规则的理解，貌似比吴尘深刻。当然，单就这台车而言。 “说的对。”吴尘欣然笑道。 既是核电池驱动，能量源源不竭。吴尘再无油耗之忧。大可一路前行，不必中途停留。诸多便利，显而易见。而且只花了1币。实在是便宜之极。 吴尘谢过玩家夫妻，又相约同行。玩家夫妻，开的是辆大通房车。有过ae86的提档经历，吴尘深知，玩家夫妻这辆入门级房车，也不可轻视。或许也只需1币，便可提档升级成超级房车。而且据说唯有vip玩家，才有这趟自救之旅。换言之，能够进入眼前这个剧情世界的，最低也是vip玩家。 房车必备车载电台，百里衍车上也有，吴尘中控集成。四人可在路途中，边走边聊。 谈论最多，自然是放逐之地。也是404环岛高速的终点。 传闻，能平安抵达放逐之地的玩家。才有开启重返庇护所拯救之旅的权限。还要积累大量的庇护币，才能完成最终的救赎。夫妻玩家道听途说的“放逐之地”，牛鬼蛇神汇聚，奇人异事扎堆。据说繁华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a级剧情世界。 可以理解。毕竟放逐之地的玩家，起步就是vip。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资源耗尽，被逐出庇护所。然毕竟也都曾风光过。各有门道，皆有出路。 既然是环岛高速，里程就不会太长。一座岛能有多大呢。然而行驶至日落，仍不见尽头。在一处观景平台驻车，百里衍忧心忡忡：“我们被定格了。” 原意是指，电影胶片突然停止在某一个画面上，叫做定格。这里是说，无论吴尘等人，在404高速上行驶了多久。永远逃不出定格的画面。剧情无法向下延展。 “怎么办？”玩家夫妻忙问。 “想要破除定格，就必须找到突破口。”百里衍也不是很确定：“推动剧情线。” “没错，剧情线。”吴尘理解了。不能找到突破口，四人再怎么努力向前，也是无用功。被定在了“一格画面”中。无从进入“下一格画面”。就好比剧情播放途中，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剧情毫无进展，正是此时此刻，四人陷入的窘境。 根据宇宙大爆炸理论，膨胀产生了时间。时间轴，造就四维空间。称为“时空”。上升至庇护所规则：剧情线推动剧情，组成剧情世界。想要进入下一段剧情，就必须找到“关键剧情节点”。这也是，吴尘四人眼下的目标。 至于该从何处入手，四人一筹莫展。细思极恐。若不能窥破关键剧情点，终其一生，都被定格在404环岛高速内。 回想一日旅程所见。 服务区，应该是唯一的那个关键点。 吴尘将心中所想告知众人。四人决定就地扎营，明日重返服务区。 看是否如吴尘所想。 不得不说。没有庇护所新人福利——架构者任务引导。也是vip资深玩家的一大缺陷。 凡事皆需亲力亲为，费心费力。 当然，反过来想。这又何尝不是救赎的试炼。 1.4 我们被定格了 “吴尘，睡了吗？”中控屏被百里衍的音频点亮。 “还没。”吴尘平躺驾驶座椅，正透过天窗，仰望星空。 “你还记得多少庇护所的事？”百里衍轻问。 “没有多少。”吴尘想了想道：“或许就和我这台ae86一样，与庇护所相关的记忆，也被封存在过去某个节点内。需先提档，才能获得。” “我也是这么想。”百里衍柔声道：“所以，我们被定格了。” “是。”吴尘吐露实情：“破碎后的庇护所，我还是第一次经历。” “我也一样。”百里衍总觉得与吴尘似曾相识。可惜关于庇护所的记忆，也和庇护所一同破碎。记忆虽未能随身代入，然而那种发自肺腑，莫名的亲近感，却无论如何不会有假。所以可以确定，先前在庇护所时，彼此一定有交集。故虽记忆全无，好感却如影随形。事实也正如百里衍所想，吴尘和她很熟悉。 “放逐之地有什么？”吴尘问起了此行的终点。 “听说404环岛高速的尽头，有一座‘破碎之城’。”百里衍也是道听途说。一路上玩家频道里，总有人反复提及。 “放逐之地，破碎之城。”吴尘牢记。 “玩家们又称之为‘不夜城’。”百里衍笑道：“听上去，科幻感十足。” “听起来，又是一处无主之地。”单凭“不夜城”三个字，其中鱼龙混杂，玩家扎堆，吴尘已有所体会。 “听说不夜城有主。”百里衍所言也并出乎吴尘意料。曾几何时，他就是强大的半神级剧情领主。 “不夜城主是谁？”吴尘追问。 “眼下还没人知道。”毕竟和吴尘一样，百里衍也是初来乍到。 仰见星空渐渐模糊，吴尘下意识眨了眨眼：“起雾了。” “湮灭迫近。”百里衍急忙发动汽车：“快走。” 玩家夫妻的房车也紧急启动：“快，快走。” 百里衍当先，吴尘紧随，房车拖后。三辆车，加速驶出观景台，冲入环岛高速。 回望后视镜，见雾气渐行渐远，吴尘心中一动：“等等。” “怎么了？”百里衍轻问。 “逃离只会定格。”吴尘说出心忧。 “嗯……是这样。”百里衍认同。 “那该怎么办？”男玩家忙问。 “返回服务区。”吴尘语出惊人。 “现在？”男玩家惊呼。 “现在。”吴尘越发笃定。 “好。”百里衍先行掉头。 三辆车列队逆行，原路折返，冲入迷雾。 逆行不久，雾气渐浓。ae86车壳，沙沙作响。车漆先遭蚕食，飞聚成雾。肉眼可见，车身颜色渐褪。暴露出超合击车壳。 “主人，车身正受不明侵蚀。”车载智脑艾伊，也发觉异常。 “量化侵蚀数据，创立湮灭进度条。”吴尘临危不乱。 “是。”吴尘话音未落，湮灭进度条，已显示中控大屏。诞生于吴尘专属主世界新香港，由塞伯坦变形金刚创造的车载智脑，足够强大。 随逆行深入，车身飞起的雾气，已超过周遭环境。甚至能短暂遮蔽车窗。 “小心。”百里衍猛打方向，避让来车。 吴尘和玩家夫妻，急忙避险。两车相交，四目相对。陌生玩家的眼神已说明一切。湮灭来袭，插翅难逃。竟还有人自投罗网。回去干什么？！ 按理说，ae86的超合金外壳，应该更坚固才对。然而不断加速的湮灭进度条，却与前后二车并无不同。或许说明，眼前遭遇，是另一个层面的规则。规则层面的物质解离、湮灭，对应肉眼可见的侵蚀、雾化，乃至整个世界的加速崩解。 看似局势崩坏，无可避免。然而吴尘等人，却被定格在404高速公路。找不到突破口，永远也抵达不了高速尽头的破碎之城。 “车盖已蚀穿。”车载智脑艾伊，实时播报。 只需看向百里衍锈迹斑斑，千疮百孔的前车，便可知ae86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伴着滚滚浓烟，锈斑肉眼可见，不停扩大。一旦车壳无存，玩家在劫难逃。无论身体精神，暴露在外，必受侵蚀。这是规则层面的绞杀。玩家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车盖大片消失，引擎罩也将不保。百里衍终于打破沉默：“到了。” 男玩家一声惊呼：“天哪……” 只见服务区上空，已被风暴眼笼罩。建筑物自上而下，大片大片脱落崩解。汇聚成巨大烟柱，随之扭曲上升，被风暴眼吞入。那些被无形之力撕去的建筑碎片，也和建筑主体一样。肉眼可见，化为尘埃。满天碎片，就像大小不一的火石余烬。周身腾起滚滚浓烟，加速雾化解离，不等落地，又被统统吸入风暴眼中—— 仿佛撕破时空，吞噬一切的黑洞，高悬在众人头顶。毁灭整个世界。 “千万别下车。”扬声器中，响起男玩家重重的关门声：“只要暴露在外，就会浑身冒烟。” 这是男玩家以身涉险的深刻教训。破碎的剧情世界，即便是庇护所vip玩家，也难以抵挡。 “冲进去。”百里衍当机立断。 四人三车，撞门而入。 看似完好的服务大厅，内部已千疮百孔。四面漏风的墙体上，破洞肉眼可见，迅速扩大。当破碎来袭时，滞留其中，对剧情线索毫无头绪的玩家，根本来不及逃脱。又不敢冒险取车，冲出服务区。于是情况急转直下，被逼入绝境。 见吴尘等人驱车破门，滞留玩家一拥而上。将三车团团围住。 夫妻玩家房车周围，人尤其多。拼命拍打车门，争相逃命。 也有玩家，急敲ae86车窗。 “放不放？”百里衍先问。 “逃走只会定格。”吴尘回应。 “不逃就会破碎。”男玩家难掩慌张。眼看服务大厅，支离破碎，崩塌在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风暴眼后面是什么？”吴尘总感觉，背后有人窥探。 “无人知晓。”百里衍语速飞快：“更无人生还。” 时间分秒流失，男玩家又急切出声：“有人愿付1币，载他去停车场取车。” “可行。”百里衍先答。 “好。”一币之利，足可得一臂之力。男玩家打开车门，放十余玩家上车。而后掉头驶出，奔赴停车场。一来一回，赚得十币。然而有利有弊。一进一出，车身侵蚀加重。来不及心痛，又有十余玩家，挤入房车。吴尘和百里衍，也满载玩家，去停车场取车。 如此来回数次，大厅内滞留玩家，所剩无几。玩家夫妇，赚得数十庇护币。吴尘、百里衍，也各入十币。 此时，大厅只余数人。不知是身无分文，还是别有所图。 “带上他们。”吴尘当机立断。 “去哪？”男玩家紧张之余又难掩兴奋。 “先去维修站。”吴尘临危不乱。 “好。”百里衍心领神会。 1币可提档。 1.5 他们冒烟了 不出吴尘所料。 维修站虽也和服务大厅一样，主体建筑千疮百孔，崩塌在即。万幸内部维修机，仍可正常使用。 停好车辆，百里衍投下1币：“咦？” “怎么了？”吴尘忙问。 “提示余额不足。”百里衍若有所思：“难道价格因人而异。” 吴尘1币可提档。百里衍却不行。 直到投下10币，百里衍这才松了口气：“好了。” 维修平台翻转之间。一辆崭新的不知名老爷车，被成功提档。距百里衍的专属庇护所，更进一步。 玩家夫妻也不例外。10币升级版大通房车，和百里衍的老爷车一样，四轮消失处，变为前后四处侧翼。翼下并配有四门旋吊机炮。车身长度也大为延展。对开八组车窗，当真鸟枪换炮。近未来科幻即视感满满。 “吴尘，你再试试看。”百里衍好意提醒。既然价格因人而异。吴尘初次提档，只需1币。二次提档，或许也不过10币而已。作为唯一的紫金vip，吴尘享有更多的特权。提档的价格，就足以证明。 “不急。”吴尘只投下1币，按照弹框提示将ae86修复如初。 维修站屋顶被蚀穿前，三台崭新的玩家载具，鱼贯冲出。除ae86还四轮着地，剩下两台已掠地飞行。百里衍那台不起眼的老爷车，竟也是飞行器。吴尘想想也就释然。痴迷于古董老爷车改造的发烧友，无论哪个时代都不缺拥趸。何况丰富多彩的剧情世界。 可惜车载智脑艾伊，未能带入庇护所玩家数据库。无从辨认百里衍这台老爷车和夫妻玩家的飞行器，究竟来自哪个剧情世界。又各有哪些特技。 将将冲出维修站。崭新的ae86车身，就腾起丝丝雾气。等冲出服务区，车漆大片剥落，车身随之黯淡无光。即便是前后两台飞行器也侵蚀难逃。吴尘抬头再看后视镜，服务区主体建筑已消失无踪，只剩一大团吞吐的尘埃。 “艾伊，构建‘破碎数据库’。”吴尘命车载智脑尝试构建眼前所处的新世界数据库。 “是。”智脑话音未落，只听惨叫连连。副驾驶座搭乘顺风车的玩家，已化为飞灰。这也是剧情杀！谁叫他失去了专属庇护。 “他们都死了。”频道里响起男玩家颤栗的声音。 “小心。”伴着百里衍的惊呼，前方老爷车猛打方向，灵活避让。一辆侵蚀过半的玩家车辆，正横在路中。驾驶室内的玩家，浑身冒烟，四处飞灰。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若不减速，必与其追尾。一头相撞，必定车毁人亡。 想也不想，吴尘下意识转向。不料车钥匙上的电话亭吊坠，却诡异绷直。竟拖着ae86，径直撞去。 砰—— 一声闷响，时空激荡。 抛锚玩家，连人带车，彻底崩碎。几乎同时，一团光尘，笼罩ae86车身。如同凭空出现的能量护罩。隔绝了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侵蚀。 “原来如此。”从光尘中感受到抛锚玩家所携带的剧情碎片，吴尘这便醒悟：“百里衍，遇抛锚车辆，直接撞过去。” “嗯。”百里衍也是资深玩家。庇护所无处不在的『收割者规则』，自是刻骨铭心。对玩家而言，收割获利，返回庇护所成功结算，是完成阶段剧情所必须。也是不断积势之必要前提。 对于玩家而言，收割者规则，非但能收割剧情，也可收割玩家！玩家间的彼此收割，也是巨大的获利点。 前日，四人三车，不等破碎开始，就早早出行。未能与所有玩家一同介入剧情，乃至被定格。正是此因。 重新上路，百里衍效仿吴尘，驱车撞上。不等尘埃散尽，老爷车也获得了足可抵御侵蚀的光罩。 “主人，‘超载能量罩’正在消散。”车载智脑，时刻感应光罩变化。 “不意外。”吴尘找准时机，又撞向路上一辆蚀毁车辆。 光罩再次增强。所以只需一路收割，补充消耗，就可抵达终点。 看了眼绷得笔直的电话亭挂饰。吴尘心无旁骛，紧随前车。404环岛高速，两侧围栏、路牌接连雾化，地面随之崩塌。世界正追随一路狂飙的玩家，加快湮灭的步伐。 沿途车辆蚀毁，抛锚玩家渐多。蚀穿的车壳，失去防护。驾驶室内的玩家，一个个浑身冒烟，走投无路。先是毛发皮肤，再到指尖末梢。身体自内而外，加速崩坏。不等吴尘抵近，已连人带车已化为尘埃。湮灭的全过程，经由车载智脑逐帧播放。吴尘有一种观看人体解剖的错觉。那把无形之中将人体从外而内，层层切割殆尽的手术刀。正是无处不在，毁灭一切的规则之力。而且从始至终，不见一丝血迹。血液甚至不及流出，已化为灰飞。 连人带车，只剩依稀残留的胸膛内的一团光。 这团能够短暂抵挡侵蚀的光，正是破碎后的庇护所世界，最珍贵的『庇护之光』。也是已知庇护币的唯一来源。作为唯一紫金vip，领主级大玩家，吴尘从208寝室带入的三样道具，其中红色电话亭挂饰，就有吸收庇护之光，自行压铸成庇护币的能力。此时，正牵引着吴尘，撞向残留在玩家遗骸内的庇护之光。汇聚成抵抗侵蚀的“庇护（光）罩”。 除去时刻对抗外界湮灭的消耗。车内一缕缕庇护之光，正被绷得笔直的红色电话亭，悄然吸入。又被卡币两用电话机压铸成一枚枚珍贵的庇护币，自行落入投币箱中积存。 这就是无处不在，如影随行的收割者规则。 吴尘四人小队，正从失败者身上，收割最后的资源。再往深处想，类似百里衍这种等级的vip玩家，需要“杀死”至少9个同等级的vip玩家，才能集齐初次提档所需的10币。唯有吴尘，唯一紫金vip，可1币提档。无需收割玩家获利。 一场突如其来的亡命大逃亡，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即便三辆载具都已提档。足可支撑漫长行程。然而整条404高速，似乎永无止境。 “我们还被剧情定格着吗？”男玩家问出心中忧虑。 “404毁灭之路，先求存活。”百里衍答道。 “没错，存活才是关键。”吴尘被百里衍点醒。 “0326，怎么说？”男玩家急忙追问。 “如我们先前所见。服务区似乎历经过无数次毁灭，又被历次重建如初。这一次也不例外。”吴尘不愧领主级大玩家：“不出意外，毁灭之路的尽头，就是重生之门。” “否极泰来，有道理。”百里衍认可。 换句话说。只要跑赢404毁灭之路，就能抵达重生之门。 沿途玩家遗骸，足可补充护罩消耗。坚持到最后，应该不是难事。 然而，侵蚀无处不在。 四面八方，齐头并进。 不多久，404沿线观景平台先行崩塌。累及高速路面，也一并塌陷。 百里衍和玩家夫妇提档后的载具，皆可掠地飞行。唯有吴尘ae86，无此功能。 同提初档。百里衍等人，进步神速。反观吴尘，不过是燃油变核能。若非一币提档，奖励有限。那就是这台ae86的“剧情存档”，多过百里衍等人。也就意味着，ae86陪伴吴尘，经历了漫长的剧情线。所以才有更多的存档。需要累次提档，才能恢复原状。成为吴尘的专属庇护所。 “主人，为什么不再提档？”车载智脑问出心中所想：“很可能，也只需10币。” “不想早出新手村。”吴尘笑中自有深意。 1.6 虚空中的巨大幽影 “好的。”智脑能理解。 如吴尘所言。404毁灭之路上的生死时速，不过是开启剧情的铺垫而已。想要进入破碎之城，必须抢在毁灭之前，抵达高速公路的尽头。或者任由破碎发生，直到激起世界守护者的反击。无论哪种情形发生，都能展开后续剧情。 如前所知。a级剧情世界，拥有八星守护者。b级剧情世界，也需七星守护。吴尘曾经的专属主世界：『乱舞千年新香港』、『火龙帝国』等，皆有八星守护者。并诞生出两大神谱：以八岐龙神为首的嵌合神族，以大地女神盖亚为首的电子神族…… 只可惜，自从庇护所破碎，吴尘苦心经营的专属主世界及各自的守护者们，也和他的记忆一样，消失不见，不知所踪。平心而论。此时的吴尘，其实也无所谓得失，因为全都不记得。 又撞碎一处玩家残迹，补充光罩消耗。前方路段，忽然接连崩塌。吴尘全神贯注，紧跟前车穿越险境。百里衍所乘老爷飞车，也尽可能避走绝地，为吴尘引路。拖后的玩家夫妻，驾驶四翼飞行器，无视险阻从容穿越。 如此看来，维修站提档载具是神来一笔。也是穿越404毁灭之路的必备前提。只可惜缺少架构者的新手指引，让许多vip老玩家也措手不及。完全两眼一抹黑，不知从哪里开始。 当然。先集齐提档所需的十枚庇护币，也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要素。据吴尘后来得知。自抵达本世界，几乎大部分的vip玩家，都获得了一枚庇护币的初始奖励。当然其中也有孑然一身的不幸者。比如百里衍和玩家夫妻，还有那些无力支付一币，而选择搭便车的低端vip玩家。无论如何，唯有吴尘能一币提档，将ae86升级为“核动力智能电动汽车”。 根据玩家vip等级差异。吴尘的紫金vip之下，应是白金vip。如此说来，百里衍和玩家夫妻，庇护所的身份实属不低。就不知，白金以下的vip玩家，是否也能开启救赎之路。随庇护所破碎后，如愿获得仅有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 充当领航员的车载超脑，全力运算。为吴尘提前规划好路径。ae86强劲的核动力输出，也助吴尘如履平地。将毁灭甩在身后。 湮灭追身吞噬一切。稍有不慎车毁人亡。后视镜已不忍直视。 “主人小心。”智脑将将报警，忽见前路崩塌，老爷飞车直坠深渊。 吴尘急踩刹车。身后四翼飞行器，自车顶掠过。男玩家早有准备：“0326，我来垫背！” “嗯。”吴尘猛踩电门，ae86如一道黑山闪电，飞向深渊。 重重落在四翼飞行器背上。 车载智脑协同飞行器主控程序，稳住车身。此时百里衍的老爷飞车，也从深渊中浮起。 百里衍加速超车，重归领航。吴尘驾驶ae86，冲下四翼飞行器居中。玩家夫妻尾随在后。四人重整队列，一路守望相助。作为成名已久的庇护所公民，个人素养毋庸置疑。何况种种迹象早已表明。吴尘的过往，注定不凡。眼前不过是新手村难度的初级历练。等进入破碎之城，vip难度的考验才真正开始。吴尘保留珍贵无比的十枚庇护币，以观后效。也是资深玩家的一种正常选择。但前提是，能安然通过404毁灭之路。否则就再没有机会使用这笔巨款。 一句话，风险很大，收益更高。 破碎之城中，十枚庇护币的购买力，一定超乎想象。 吴尘很期待。 不知不觉，尘埃落定。周遭物质世界，已全部湮灭。放眼望去，四人三车，仿佛漂浮于虚空。 “0326，该怎么办？”男玩家语气中难掩惊慌。眼前的一切，已完全超出想象。 类似状况，吴尘也曾亲身经历。作为吴尘曾经的宿敌。落锤组织就因剧中人物nazi信仰难以控制，而不得不删除了苦心经营的《重返德军总部》剧情世界。仅仅保留了女子精英卫队，这一项核心资产。 “别慌，再等等。”虽然记忆和能力，不复先前。然而吴尘此时却不像同行玩家那般六神无主。见惯不怪，冥冥中也是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直觉”使然。 “主人，侦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车载智脑发现异常。 虚空之外忽现巨大幽影。 星芒汇聚，四人不分先后，双目盈光。初临放逐之地，仅有的一日记忆，被巨大幽影肆意读取。 “别反抗。”强忍头痛欲裂，吴尘咬牙说道。 “好疼。”百里衍一声悲呼。 记忆中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出。每个微末的小细节，都被放大到极致。大脑皮层极度超载，神经元过度放电。乃至颅温升高，浑身火烫。玩家夫妻，更是七孔流血，不堪忍受。两眼一黑，失去意识。大脑宕机的玩家夫妻，遂被巨大幽影舍弃，全力转向百里衍并吴尘。 不久，百里衍亦过载昏死。只剩吴尘一人，仍在咬牙坚持。扫荡精神世界，无法名状的异样。就如同被黑客入侵的电脑，处于失控崩溃的边缘。 吴尘终于明白，为何要把先前的记忆抹去。 正因为。破碎世界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会强行读取玩家的记忆，用来重塑毁灭之路！ 时间分秒流逝。虚空中的幽影，终将记忆翻遍。 幽影蓄势待发。吴尘目芒大作，刺破虚空。 借助吴尘的双眼，虚空中的幽影自云端俯瞰人间。目光所及。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凭空出现，无畏生长。回望来时路，观景平台、服务区、乃至整条404环岛高速，已原样重建。 有索取，必有馈赠。 趁眼中光芒未尽，虚空中的幽影驱使吴尘，转头眺望前路。一座连接破碎之城的悬索大桥，如海市蜃楼凭空出现，又在眨眼之间，凝固成实体，耸立在环岛高速的尽头。 想来，这座通往破碎之城的跨海大桥，就是吴尘等人苦苦寻觅的重生之门。也是通往下段剧情的必经之路。开启自我救赎的新篇章。 世界重塑完毕。虚空连同幽影，悄无声息被蓝天白云遮蔽。 一切如初。只剩吴尘，喃喃低语：“原来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衍悠悠回魂。只觉浑身乏力，脑中残痛未消。艰难挑起眼帘，吴尘的背影，渐渐清晰。 “吴尘？” “我们成功了。”吴尘笑着回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衍头昏脑涨。 “世界的守护者，借用我们的记忆，重建了毁灭之路。”吴尘告诉她答案。 “莫非虚空中的幽影，是本世界的守护神？”男玩家也醒了。 “或许就是。”吴尘还不能确定。 “所以，毁灭不是他的本意。”百里衍也理解了：“或许是某些玩家组织，要毁灭这个世界。而世界的守护者，正尽其所能，与玩家对抗。一次又一次阻止了世界被毁灭。” “很有可能。”夫妻中的女玩家也醒了。 1.7 破碎世界的记忆体 “那我们又算什么？”男玩家追问。 “或许不单单我们，凡被投身至此的vip玩家，都是破碎世界的‘记忆体’。被守护者用来重塑世界，对抗毁灭。”不久之前的亲身经历，让吴尘心有所悟。 “既然是世界的守护者，应该无所不能才对。为什么要借助我们的记忆，他自身的记忆呢？”男玩家不解。 “或许，也和我们一样，被抹去了。”百里衍说到一种可能。 “或许吧。”吴尘一声叹息。 “前面那座桥……”女玩家难掩激动。 “通往救赎之地，破碎之城。”吴尘已确认无误。 “还等什么。”百里衍心情大好。 四人重新上路。 收费站支付一币，顺利过桥。 意料之中。桥后也有一座收费站。进出皆需一币。收费站集合了服务区、观景台等诸多功能。居中是一座高耸如云，直插天际的摩天楼——“破碎兄弟会（科幻系）出入境中心”。 一座兄弟会建筑。进出破碎之城的玩家，都需经此登记报备。 毕竟是科幻系专用。智能办公，方便快捷。一楼大厅，人影全无。 吴尘刚在终端机前站稳，人机交互界面已悄然激活：“请插入您的vip卡。” 不用说，校园一卡通，就是吴尘的vip身份证。 成功读取，确认信息。智能终端，立刻放行：“vip身份确认，通行许可准入。” 终端机吐出的校园卡上，随即出现了吴尘的专属印记——『骷髅之握』。也称“捡骨师纹章”，以及“高维之手”。 不出吴尘所料。正如那枚可以自行放大，压铸庇护币的红色电话亭钥匙扣，吴尘手中的校园卡，也是庇护所造物之一。毕竟是零大人为吴尘精心挑选的“紫金拯救大礼包”。校园卡、2b铅笔、钥匙扣都是不凡之物。 百里衍和玩家夫妻，也顺利通关。 取回各自载具，四人三车，列队入关。穿过摩天楼时，能明显感觉到守护罩的波动。或许，摩天楼除为玩家通关，也是破碎之城的守护屏障。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湮灭的侵蚀。也说不定。 “哇哦——”目光刚能视物，就听前车百里衍一声惊呼。 视线可及，各式摩天楼，高低错落，密集扎堆。由外而内，由低至高，盘旋向上，刺破天际。汇集成一座超级大都会。 破碎之城的轮廓，就好比一枚笔直竖立，尖顶向天的大海蛳螺。 环绕大海蛳螺的建筑群，明显能看到四条密集排列，盘旋向上的“螺旋建筑带”，又称“螺旋地带”。之所以区分如此明显，只因螺旋带内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细细辨认，正是：玄幻、奇幻、魔幻、科幻，四系标志建筑地带。 玄幻世界的浮空岛屿，海市蜃楼；奇幻世界的蒸汽塔楼，哥特大厦；魔幻世界的黑曜石古堡，精灵世界树；科幻世界的摩天大楼，反重力空间……四系建筑，螺旋交错，盘旋向上，汇聚成直插天际的城市尖端。更有飞艇、飞船、飞剑、飞车、飞马、飞毯……五花八门的飞行器，目不暇接，穿行其间。 这就是破碎之城的玩家们传说中的：『四系螺旋』。 四条螺旋带，完美演绎了四种文明的碰撞与冲突。玄幻、奇幻、魔幻、科幻，四大文明的边界，甚至不以整条街道，或是某座摩天楼为区分。即便是同一座建筑主体，上下楼层、同层左右，建筑风格竟截然不同。 更有甚者，吴尘竟发觉，在同一层摩天楼内，相邻的男女卫生间。一边是蒸汽朋克，一边是赛博朋克。更有上古仙侠和星级文明，一壁之隔。彼此泾渭分明，又对立共存。一眼看去，有种无法言喻的冲突美感。 “提档。”吴尘一语中的。难不成一座破碎之城，竟容纳了所有庇护所的vip玩家！ “对，就是这样。”百里衍也想到了：“四条螺旋，就是四系玩家组成的势力圈。” “也是剧情线。”吴尘补充道。 “没错，以标志物（建筑）为载体，由各自派系的vip玩家，共同组成的：玄幻、奇幻、魔幻、科幻，四条剧情主线。”百里衍难掩兴奋。 “玩家远不止四系啊。”男玩家不解：“余下的玩家又在哪？” “很可能被四系吞并了。”百里衍答道。 “难怪叫破碎之城。”吴尘想得更深：“城市由各个剧情世界的碎片，拼组而成。” “世界的碎片。”百里衍抓住重点。 吴尘叹了口气；“我想，我知道我们在哪了。” “在哪？”男玩家忙问。 “庇护所星空的背面。”吴尘想了想道：“可以看做是系统的回收站。” 系统回收站的含义，不难理解。所有被电脑系统删除的文件，都会先存储在回收站内。只需点击“清空回收站”，就可将“垃圾文档”一次清除。所以，对整个庇护所世界而言，破碎之城，就是“垃圾”的汇聚地。或者称之为“负资产”的聚集地。所有耗尽了资源的vip玩家，都被传送到此，等待被清除，亦或是被找回的，终极命运审判。 与通常意义上的垃圾站不同。这个被架构者遗弃，并准备时刻抹去的世界，还拥有不甘失败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于是，架构者不断抹去，守护者不断重建。顽强抗争，不轻言放弃。互相角力，僵持不下，也让沦落此地的vip玩家，觅得一线生机。 只需努力经营，重整旗鼓，足够强大。不再被视作庇护所的不良“负资产”。便可咸鱼翻身，重回庇护所。 作为庇护所的架构者。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零大人”。与其对抗，不啻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世界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力量不断消退。甚至已经“记不起”，世界原来的模样。必须借助玩家的记忆，才能重塑世界。 这也是本剧情世界与玩家的“共生法则”。 玩家只有成为破碎之城的“记忆体”，被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所铭记，才能融入眼前的螺旋剧情世界，不会被彻底遗忘，更不会被定格在404环岛高速。 换言之，走完404毁灭之路，打破剧情定格的玩家，每一个都是破碎之城的记忆体。必要时，可被守护者读取记忆，用来重塑世界。 这也就意味着。每一个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首当其冲要尽其所能，不被世界遗忘。时刻拥有，存在的证明。 如何证明一个人存在。 终归有所作为。 vip玩家，没有新手指引。存活全靠自行摸索。 所幸，成功抵达破碎之城的玩家，绝非吴尘等人。对科幻系玩家而言，入境后首先抵达的“自由港区”，就是属于破碎之城的边境之地。俗称“裂隙边缘”。此地剧情“碎片化”，极其严重。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碎片，相互碾压、碰撞、破碎，湮灭，无时无刻，都再发生。成败一瞬间。 初来乍到，新鲜感胜过一切。等假以时日，吴尘方能体会，何为“碎片”。 粗略而言，“碎片”，就是破碎后的剧情世界，以及玩家所携带的分支剧情。对于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后的巨大幽影而言，就是一段“存在的记忆”。 好在，属于科幻派系的自由港，大小造物，皆出科幻世界。与吴尘等人并不抵触，亦无排斥。 自由港内自由通行。 如何落脚当务之急。 比起正想尽办法，经由车载智能终端，搜集一切有用讯息的百里衍等人。吴尘的车载智脑，已先行入门：“主人，已定位‘弥敦道9号，a座1楼3c，摩卡咖啡屋’。” “这是哪？”吴尘看向中控大屏。 “玩家聚集地，与剧情相关。”智脑艾伊将摩卡咖啡屋的相关资料调出，不断展示在中控大屏。 1.8 这是个碎片化的世界 “好。”吴尘又通知百里衍等人。 一路驶来，摩天楼林立。 看似密集排列，见缝插针。然而类似通关时的能量罩波动，无处不在。穿过两栋摩天楼之间的街道时，波动尤其明显。智脑判断。虽然同处于科幻派系螺旋剧情带上。然而每栋摩天楼，都有各自泾渭分明的分支剧情线。具现化的说，每座摩天楼，就是一个玩家携带的剧情碎片。 虽然无缝拼接，共组剧情主线——科幻螺旋带。然而每一座摩天楼，都是属于各自玩家的，独立的剧情碎片。 破碎之城，正如其名。看似一个整体，其实整个世界都是由玩家携带的“碎片”组成。 稍后，智脑检索发现。所谓“摩天楼”。无有例外，皆是来自各个科幻剧情世界的载具。 或是陆地飞行器，或为空天穿梭机，更有宇宙飞船、太空战舰。作为庇护所造物，“摩天楼”还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专属庇护所。 如前所知。在庇护所世界里，专属庇护所是玩家一切活动的前提。借助专属庇护所穿梭各个剧情世界，可获得规则庇护，及惩罚豁免。 无论交易、交往，获取情报、信息，甚是招募、解雇剧情人物，都可在专属庇护所里执行。获得专属庇护所的过程叫“同质化”。简单的说，就是将剧情世界的造物，转移到庇护所世界来。转移的过程，玩家们又通俗的称之为，“摘除”。而架构者零大人，会非常诗意的形容为，“化为星辰”。 专属庇护所的定义，十分宽泛。可以是一台汽车，一艘游轮，一间旅馆，一座城堡，甚至是一块大陆，一颗星球。因为在高维创造界——『庇护所』，架构者零大人的眼中，组成三维的长、宽、高，甚至三维本身，并没有区别。 总之，眼前这座救赎玩家的聚集地，是一个碎片化的世界。 小队在街边临时泊车位驻车。等四人下车，就有一群泊车无人机，将小队载具，升入摩天楼停机坪。 四人面前，街牌号为“弥敦道9号’的摩天楼，足高1600米。自下而上，呈完美的等腰三角形： 装有taim&bakxx-9重型增压雷射炮x60、布罗斯特nk-7离子炮x60、费龙q7牵引光束x10等各式武器，船员编制多达3万6千余众，及可容纳72架tie/in太空优势星际战斗机、8架拉姆达级t-4a穿梭机、20台at-at步行机、30台at-st或at-dp步行机，以及15辆帝国运兵艇的帝国i型歼星舰，正来自《星球大战》剧情世界。被某个大玩家摘除，转化为专属庇护所。又在破碎之城，成功提档。垂直排列在弥敦道9号，变成一座摩天楼。 为节省空间，还以最为锋薄的舰脊临街。舰体内的各个舱室，也同样进行过垂直改造。与现有姿态相匹配。 没错，正如智脑先前判断。科幻螺旋内几乎所有的摩天楼，都是来自各个剧情世界的宇宙飞船、太空战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专属庇护所！ 仰望帝国i型歼星舰摩天楼上，无处不在的招租广告。吴尘有个疑问：“至于吗？” 智脑艾伊通过模糊计算，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主人，如同404毁灭之路上的庇护光罩，只需进入本世界，就要时刻对抗破碎与湮灭。也就意味着，无时无刻不在消耗庇护币。即便是大玩家，也需赚足庇护币，才能维持这座摩天楼，不会随剧情一同破碎。” “有道理。”吴尘理解了。简单的说，看似完整的四系螺旋、破碎之城，其实都是由一小块一小块的“玩家碎片”拼凑而成。玩家所携带的碎片，又以专属庇护所为载体。吴尘等人所见的一栋栋摩天楼，其实就是一块块碎片。 比如眼前这座弥敦道9号摩天楼，作为回收站内（破碎之城），一块拼凑的碎片（歼星舰）。拥有它的玩家，唯有不断累积、消耗资源点，才能维持存在，不被系统（架构者）删除。 而庇护币，就是资源点的唯一具现。 再深思。碎片化的世界架构，可最大程度，确保破碎之城，不被毁灭。 原理好比壁虎“断尾求生”。每当毁灭来临。最先耗尽庇护币的玩家，就会连同他所携带的（分支剧情）碎片，与城市分离，先行毁灭。具体来说，若占据此地的大玩家耗尽庇护币，随帝国i型歼星舰一同破碎，那么空出的弥敦道9号位，就会被新玩家携专属庇护所，自行填补。以此类推。 这也是“碎片化”的真谛。不妨视作庇护所版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最弱小的“碎片”，先行淘汰。如此不断轮替，又无伤城市主体。 吴尘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先安身立命，再不断进步，直到站上顶峰。打破注定破碎的命运，重返庇护所。完成救赎。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只要快过同伴，就能虎口逃生。 至于何时才能重返庇护所，吴尘眼下还不得而知。 引四人围坐吧台，女招待殷勤备至：“好的，霍克烤肉4份，巴鲁鲁春卷4份，摩卡咖啡4杯。”青春倩丽的女招待，笑道：“客人要不要试试‘旅者套餐’。只需1币哦。” “也好。”吴尘客随主便。 一顿饭的最低消费，就是1币。 等套餐送上，女招待又告知众人，预订一个月的套餐，只需十币。而且随叫随到，送餐上门。不过四人囊中羞涩，有限的庇护币，还需用在刀刃上。唯有婉拒。 女招待一笑而过，也不勉强。 美餐一顿，又问起城中之事。女招待随即引众人登上二楼：“主人，来新客呦。” 二楼更像是玩家沙龙。放眼望去，一楼的卡座被一组组环形沙发取代。404环岛高速服务区才有的自动贩卖机，二楼更是随处可见。楼梯转角，面向弥敦道全息街景幕墙的环抱式吧台内。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先冲众人含笑示意：“日安，诸位。” “日安，楚老板。”吴尘已从智脑处得知咖啡屋老板的姓氏。而他不知道的是，整座摩卡咖啡屋，正是垂直耸立的帝国i型歼星舰的中央舰桥。 能租下整座舰桥的年轻人，非富即贵。 “请问楚老板，我们该从哪里开始。”面对眼前这位看上去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咖啡屋主，吴尘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先从衣食住行。”类似问题，咖啡屋主早已轻车熟路。对破碎之城的新手玩家而言，楚老板几乎完全取代了架构者零大人，接过新人指引的重任：“『破碎之城，碎片聚集；无时无刻，无币不行』。尽可能赚取庇护币，维持日常消耗，几乎是确保『扫除日』来临时，不被清除的唯一途径。” “扫除日？”百里衍不由皱眉。 “如诸位所见。眼前这座‘破碎之城’，早已支离破碎。每隔十二个庇护日（平安日），就会有一次清除。每隔一百二十个庇护日，就会有一次大清除。玩家们称之为‘扫除日’。那些耗尽庇护币，不能维持各自分支剧情线的玩家，就会被优先清除。” “类似审判日。”男玩家理解了。 “也可以这么说。”楚老板轻轻点头。 “所以各位，第一桶金很重要呦。”一旁女招待，笑眼弯弯。 1.9 欢迎来到破碎之城 说到第一桶金。吴尘忽然想起来，在404毁灭之路时，红色电话亭应该吸收了不少资源点才对。 出于莫名的信任感，又参考智脑搜集的玩家风评担保。吴尘决定将先前在404毁灭之路上的奇遇，向摩卡咖啡屋主娓娓道来。 听说可大可小的红色电话亭，自带噬金兽的特性。咖啡屋主显然，很有兴趣：“可否一观？” “好。”吴尘将车钥匙取出，小巧的红色电话亭就缀在钥匙旁边。 咖啡屋主指夹一枚庇护币，不等靠近。 嘭！ 红色电话亭，应声变大，直挺挺的耸立在吧台边。 除了咖啡屋主和吴尘，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咖啡屋主左右看过，见并无异样，又轻轻打开玻璃门，尝试走入电话亭时，似被看不见的空气墙阻挡。咖啡屋主挥手一抹，空气墙消散无踪。 信步走入电话亭，试着取下话筒，在耳边听了听，又轻轻挂上电话。一枚庇护币，随即弹出投币口。哗啦啦的落币声，紧跟着响起。一直持续了很久。似乎将电话亭自带的储币盒塞满，还未停歇。 “v卡。”咖啡屋主很有经验。 吴尘又把校园卡递给他。 见咖啡屋主，将校园卡送入电话上端的插卡槽。吴尘不由汗颜。投币、插卡，两用电话，不就是这么个用法么！ vip插入。一排不断闪烁的“0”字符，即刻出现在电话机窄窄的液晶屏上。稍后，个位开始跳动。然后是十位，最后定格在百位：137。 “这就是你的第一桶金。”咖啡屋主笑道：“储币盒内还有99枚。共计236币。” “该怎么用？”吴尘不由松了口气。参考沿途所见庇护币的强大购买力。二百余币，堪称一笔巨款。 “先租个车位。”咖啡屋主笑道。 女招待又善意提醒：“也可以竞拍玩家遗落的‘碎片’，或者其他玩家在店里的‘寄售品’。” “『唯有碎片才能拼凑碎片』。”咖啡屋主笑道：“直到（碎片）彼此相连，重组成专属（分支）剧情线。” 吴尘懂了：“碎片就是关键剧情点。” “也可称为‘记忆点’。”咖啡屋主对碎片，有不同的理解。 “没错。”吴尘信服。只有被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所铭记，玩家才不会被轻易抹去。 “让世界铭记。”百里衍喃喃低语。 “让世界铭记。”吴尘也若有所思。 咖啡屋主将校园卡取回。走出电话亭的下一刻，电话亭又在身后缩成挂坠。吴尘问过百里衍，众人载具，虽不能自行铸币，却可将资源点直接转化成数字，存在专属vip卡内。这是所有vip载具的自带功能。咖啡屋主也说，像吴尘这种，可大可小，自行变化，却不多见。 再想庇护所，群星荟萃。奇人异士何其多。或许也不差吴尘一人吧。 万事开头难。 知晓大概，又定了一月套餐。众人起身告辞。 摩卡咖啡屋之所以生意兴隆。正因回头客多。等草草安顿下来，吴尘等人还会经常光顾。关于破碎之城的未解之谜，实在有很多很多。咖啡屋主只需静待玩家上门求教就好。好比长线投资，咖啡屋主可谓生财有道。 四人重返自由港区，只因此地物价便宜。 “四系螺旋”组成的破碎之城。可以预见，『上行必难，高处必贵』。高贵高贵，以高为贵。 自由港区，属于破碎之城的边境之地，连下城区都算不上。所以才有裂隙边缘的称号。参考破碎之城如期而至的扫除日，四人不难想象，此地最为动荡，也最易破碎。 称之为“贫民窟”，似乎也很合理。挤满了来自各个科幻剧情世界的次级造物，还有形形色色的低等级vip玩家。 参考剧情世界的等级划分：（±）s级、（±）a级、（±）b级，简单理解。自由港区的vip玩家，多混迹于b级科幻剧情世界。类似帝国歼星舰这种a级以上剧情世界的造物，港区几乎难以寻觅。 即便如此，港区也同样高楼林立，见缝插针。楼层之间，大量电缆、管道、胶囊屋，胡乱穿行，无序搭建。各种全息广告、招牌、文字，充斥其间，满眼光污染。赛博朋克即视感满满。 港区随处可见的胶囊屋，类似胶囊舱的放大版。与集装箱大小相仿。或自带引擎，可自由迁移；或雇无人机，协助搬迁。之所以在港区大量出现，形成一道独有的风景线。据说，胶囊屋本是用破碎之城的空港集装箱改造。空港集装箱，也是最易获得的“原世界造物”。简称“原物”。 因为是本世界的原物，所以天生拥有“守护者记忆”。不会被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轻易忘记。 忘记等于抹去。 四人猜测，摩卡咖啡屋主所说的“泊车位”，就是指“胶囊屋”吧。 出租胶囊屋的广告，随处可见。也无需担心受骗，毕竟是vip玩家间的交易。诚信是立足之本。 租金倒也不贵：“水电全包，三餐齐备；拎包入住，一日一币”。 内部折叠空间，自带一居室及车库。作为vip玩家的临时居所，胶囊屋极高性价比。须知，比起初入庇护所的新玩家。vip老玩家多成名已久，背后各有资源。单从“提档”，便可知二者区别。百里衍的老爷车、玩家夫妻的房车，都是专属庇护所无疑。只需不断提档，更新专属分支剧情线，就能恢复如初。不出意外，吴尘的ae86和红色电话亭，二者之中必有其专属庇护所。 见玩家夫妻颇为意动，准备租下一间胶囊屋，吴尘又让智脑，检索更多信息。 “破碎旅者营地？”男玩家的惊讶全在脸上。 “没错。”吴尘将营地信息转发众人：“类似房车营地，入营只需一币，设施也算齐全。比起一日一币的胶囊屋租金，营地便宜太多。” 用电无需费心。吴尘的ae86，自带核电。至于用水，玩家夫妻的四翼房车，也自带分子合成器。至于三餐嘛，众人刚刚定了一个月的套餐。细算下来，确实比租用胶囊屋便宜。 至于入营后的人身安全。若只考虑人为因素，智脑给出的综合评定为：低风险。 “还等什么？”百里衍笑道。 “出发。”男玩家心情大好。 四人三车，直奔破碎旅者营地。 万幸有智脑全程协助。否则吴尘等人断难抵达。不但要绕行街道，上下摩天楼，进出管线……飞天遁地，入营时，还需呼叫守卫，开放防火墙。 “欢迎来到破碎之城！”收取一币入营费，接待无人机送上问候，又附赠营地内网秘钥。 入营时，吴尘下意识看了眼中控屏：傍海道106号。 这是营地的街牌号。 “此处为旧世界遗迹。”智脑给出初步判断：“也是破碎之城的原始造物。” “用来做什么？”环视逼仄的空间，及随处可见的巨型机械构件，吴尘若有所思。 “或许是一座星舰铸造厂……”很快，智脑又有了新判断：“也可能是一座行星基地。” “行星基地？”吴尘又道：“分析元素，类比地球。” “主人，缺少地球元素数据库。”智脑并无相关数据库。智脑的“数据库”，类比玩家的记忆。没有参照，也就不会出结果。 数据库中存储的信息，都是进入破碎之城后最新搜集，无从类比。 “那算了。”吴尘叹了口气。 无论营地之前是星舰铸造厂还是行星基地，都足以说明：破碎之城的科技线，显然不低。 1.10 破碎旅者营地 四人三车，在满是巨型机械臂的旧时代遗迹间，穿行不久。明显由玩家改造的区域，逐渐增多。虽然同出科幻派系，然而玩家各自所携带的碎片，千奇百怪，少有雷同。强行拼合在一起，再加旧时代遗迹的冰冷映衬。满眼杂乱无章的朋克风格。甚至一眼扫过，科幻剧情世界经典的“十一朋克”，营中皆不乏拥趸。 沿途所见，满满眼花缭乱的b级科幻风，满街前卫装扮的c级改造人。无不与十一朋克相匹配。 光怪陆离，目眩神迷。说是营地，足可称为街区。 难以置信，入营只需一币。 莫非，只为聚拢人气。 或许对于跑完404毁灭之路的玩家而言，入营唯一所患，能不能接受b级，容纳c级。当然也不是所有玩家，都“自甘堕落”，“低级趣味”，追求朋克颓废。 吴尘还好。 百里衍也行。玩家夫妻，还能忍耐。尤其参考1个庇护币的入营费。几乎和白嫖无异。 来者皆是客。见新玩家入营，营地老玩家立刻发来问候。网络时代，无需面对面。更无须吴尘亲力亲为。自有车载智脑代为操办。吴尘的ae86所展现的科技线，在营中完全不起眼。早有老玩家暗中扫描，不能飞行，不可变形，车内也无折叠空间。倒是车载智脑，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估计是无利可图，寒暄之后也就归于平静。 正如将人工智能分成软硬两部分。若将吴尘的ae86视作硬件，其功能差强人意。然而作为软件的车载智脑，却远超硬件所限。硬件没跟上软件。类似状况只有一种可能，ae86还没来及提档到最新。也就意味着，被放逐到破碎之城的0326吴尘，远未恢复实力。 营地寸土寸金，想要“脚踏实地”，几乎不可能。不想和营地随处可见的浮空立方体一样，越堆越高，只有远离人群的一些危险工段，勉强能够容身。 毕竟初来乍到。行事一定要避免离群独居，自行孤立。 经由智脑询问营中老玩家。四人三车，乘升降甲板，抵达舾装车间o-103b。一艘未完工的星舰工段，赫然在列。里里外外，早被玩家改造成了浮空立方体宿营地。 吴尘等人要做的，就是从舰体上切割一块，改造成浮空甲板。可与玩家基地，自行拼组成宿营地，也可凭自身浮力，在营地内自由搬迁。 当然，营中也有成品贩卖。俗称，“平板”。多由矢量磁悬浮引擎、空间折叠模组、自循环系统、无线通信模块等，各项设施组成。一块平板，售价十币。且不限购。便于后期加装各种功能的平板，比如维修平板、种植平板、仓储平板、气象平板等等。组成玩家专属平台：平板基地。 当然，若不考虑生活品质。一台分子打印机，便可解决吃喝拉撒，所有生存问题。 所有打印机，皆需耗材维持。所以即便是分子打印机，也不能凭空制造食物。而是利用有机分子，重新打印出食物。据说“有机分子”，主要出自碳水化合物。来源不说也罢。至于味道如何，玩家宁愿输液进食也不经口腔，就可知一斑了。 一块平板，作价十币。虽是营地最主要的创收项目，依然比租赁胶囊屋便宜太多。 除去便宜。还有些必备讯息，需玩家牢记。 首先，浮空平板，需与玩家载具匹配，且无法抵抗破碎之力。日常还好，可由破碎之城提供庇护。若遇扫除日，风险激增。 另一个重要规则。因为玩家切割的舰体，出自本世界的“原物”。所以自然能被守护者铭记。因为被铭记，是玩家存在的必要前提。这一点，尤为重要。 正如先前所言，港口的那些胶囊屋，也出自本世界。属于拥有守护者记忆的原物。 “买哪一型？”在营地局域网上翻阅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浮空平板，百里衍很快挑花了眼。 “‘磐石三型’不错。”吴尘答道：“除矢量悬浮引擎、空间折叠模组、自循环系统、无线通信模块外，还附带备用电池组、无线能量传输、维修无人机站。即便载具脱离，也可维持三日。” “果然坚如磐石。”百里衍会心一笑。磐三平板，正适合吴尘的核动力ae86。而为自己那台老爷车供能的维纳波o9-z低温动力电池，也无需时刻充能。为玩家夫妻房车供能的西欧戴恩o3-r冷却动力电池，也是一样。 于是小队同时订购了磐三平板。 稍后，三座平板，自行飞临o-103b舾装车间。 只需输入专属秘钥，激活平板自带模块。再将ae86开上平板，稳稳停靠中央泊位。无线输电，随即成功启动。剩下操作无需吴尘费心。只需根据提示，不时冲中控大屏眨眨眼，张张嘴，左看右看，自有车载智脑，完成子系统整合，及所有权绑定。 稍后，一块就地取材，多功能全息腕表，被智脑控制的维修无人机，用3d分子打印，分分钟完成。 吴尘可由腕表激活的全息投影，控制平板上的一切设备。也可以全程托管，交由智脑来完成。 “主人，磐石三型平板控制子系统上线。”智脑约定俗成：“请命名。” “自行命名。”吴尘一切从简。 “是。”智脑随即创建子数据库。作为数字生命，源代码等同于人类的dna。整合越多子系统、子程序，数字生命能力越强。也能更加理解所置身的世界。 “空间折叠倒计时，3、2、1。”智脑艾伊，又激活空间拓展单元。 吴尘很好奇，空间折叠如何实现。当红色电话亭自行变大，时刻消耗庇护币的庇护球幕随之笼罩整个平板，吴尘这便了然。简而言之，平板基地将玩家所携“专属庇护所”的规则，放大成“类庇护所”的高纬时空。就好比，将电话亭拥有的庇护光罩，扩展成整个基地护罩。这其实就是规则的放大。 来自庇护所的“造物”和出自本世界的“原物”。ae86和磐三平板，完美诠释了“共生”的全部含义。 “基地护罩，消耗如何？”这是吴尘眼下最关心的。 “昼夜一币。”不出所料，又是最低消费。 “好的。”吴尘稍得安心。 球幕下的平板容积，十分可观。维修无人机站存储的纳米材料，足够打印一座单人基地。常言“磨刀不误砍柴工”。设计建造先不急。吴尘先命智脑，优化执行代码，加固防火墙。再考虑下一步该如何操作。 稍后智脑艾伊又分出一个线程，专门搜集营地信息。创立破碎旅者营地的数据库。 无所事事的吴尘，与百里衍等人闲聊中，渐渐入睡。 智脑贴心的熄灭中控屏，转入后台执行。 若将软硬件视为一体，智脑就是ae86。 诞生于乱舞千年新香港的超级a.i，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只为确保吴尘融入破碎之城，事半而功倍。 1.11 碎片等同于卡牌 重返庇护所，第2日。 摩卡咖啡屋的送餐无人机，准时抵达。 一顿丰盛的早餐，总能元气满满，唤醒活力。 趁着空闲。吴尘将初次提档的ae86，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很容易在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中，找到了一个备用医疗包：一粒胶囊、一管针剂、一枚创可贴、一卷纱布、一个口罩、一双手套。 参考吴尘随身携带的校园卡、2b铅笔、车钥匙。医疗包必然另有他用。 百里衍与玩家夫妻相约游览营地。吴尘闲来无事，决定同去。 换乘玩家夫妻的四翼飞艇，汇入车流。智脑已在营地局域网中，找到了四翼飞艇的出处，来自星球大战剧情世界的：紧急消防艇（emergencyfirespeeder）。 紧急消防艇，也被称为紧急灭火艇或消防艇，是一种用于灭火的飞行艇。该艇配备反重力发生器及喷气引擎；采用“烧蚀驾驶舱”的舱罩，能在极高的温度中暴露一小段时间。拆除警灯、超高音警报器和警笛等灭火设施后，被玩家夫妻改造成民用四翼旅居飞艇。 营地因玩家基地聚集，所以和破碎之城类似，自带高维时空属性。简而言之，营地时空也被折叠。再加浮空平板基地的立体堆叠，让整个营地四通八达，巨大无比。 所幸，吴尘的智脑已提前安排好行程。否则人生地不熟，四人大海捞针，当真无所适从。尤其浮空平板，层层拼组，上下堆叠。组成垂直“天街矩阵”。类比宇宙飞船的多层甲板，自上而下，足有百层，密度远超摩天楼。 同是营地玩家。平板大小，各有不同。如吴尘这种，只是基础型号。各种中大型平板，规模堪比星舰。携带的功能模块，令人咋舌。于是破碎旅者营地中，农场主、牧场主、渔场主、垃圾场主，兼而有之。足不出户，自生自灭，自给自足。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作为“记忆的载体”，所有成功抵达破碎之城的玩家，都要想尽办法，延续各自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努力存活，拼了命的存在。 “去哪？”百里衍笑问。 “营地人才交易市场。”这是智脑艾伊为吴尘推荐的首选之地。 “雇佣剧情人物？”百里衍又问。 “先看看。”吴尘不急。毕竟养活自己才是大前提。不到三百币的第一桶金，以平板基地日耗一币粗略计算，可支数月。足够吴尘寻觅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最好自由职业，自食其力。扪心自问，吴尘并不想为大玩家打工。 生活系玩家也不错。但不与玩家交易，无法兑换庇护币。参考收割者规则，唯有收割剧情，方能大量攫取。尤其“以玩家自带的分支剧情，介入主线剧情，获利最大”。 当然，收割玩家也可以。 过去，庇护所剧情世界，欣欣向荣。玩家无需刻意扎堆，大千世界（剧情世界），皆有获取。现如今，除少数领主级大玩家外，多数玩家都随庇护所一同破碎。甚至vip都沦落到与新手无异。只能携专属庇护所化为碎片，拥挤在破碎之城，只为抢占一片“立锥之地”。 传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超级大反派，吴尘。 只可惜，除去保留大半记忆的领主级大玩家。多数vip玩家已无此记忆。 又传说，提档，或许能部分找回vip玩家丢失的庇护所记忆。 如吴尘此时所见，低端vip玩家聚集的破碎旅者营地，是由一座座平板基地，左右拼接，上下错落，拼组而成的，巨形空中层叠立方体。远看好像一望无垠的马赛克天幕，抵近又似置身于一幅巨大无比的3d像素拼图。来自不同科幻剧情世界的各式载具穿梭其间。更有林林总总，数目众多的无人机群，组成密集矩阵。仿佛黑压压的鸟群，穿行在合金丛林之中。一阵风的向东，又一窝蜂的投西，飘忽不定。各种霓虹灯带、液晶屏幕、全息影像，见缝插针填满有限的空间。影像随激光轨迹，忽而交织重叠，忽而各自区分；忽又被抄近道的无人机群撞破，干扰破碎后再徐徐融合，场面绚烂而迷幻。 列队浮空轨道，汇入拥挤的车流。四翼旅居飞艇渺小而无人瞩目。路线早已设定。经中途浮空枢纽左右转向，垂直上下，吴尘一行人，平安抵达锻造车间f-011a工段，破碎旅者营地，人才交易市场。 众人走下落客甲板，迎宾无人机正笑脸相迎。入营时，吴尘等人的数字dna，早已先行录入。身份断不会有错。交易大厅，玩家寥寥。大小不一的碟形服务台内，多为机器人值班。看外表也只比霹雳五号强点。远不及仿真机器人看起来顺眼。既然能取代仿真机器人，唯一优势，一定是便宜。 众人漫无目的的闲逛。路过其中一个服务台，百里衍一声轻呼：“t800。” “t850，裸妆版。”满身钛合金骨架的服务机器人，点头示意：“日安，诸位贵宾（vip）。有什么可以帮您？” “呃……”吴尘想了想道：“可有推荐。” “请告知关键词。”t800需要检索数据库。 吴尘又想了想：“使用方便、性能可靠、便于维护、性价比高、不易损坏。先这么多。” 吴尘每说一个词，t850那双猩红电子眼，就会瞬间频闪。 等吴尘说完，t850打开嵌入胸前的合金保险库，取出一张人才卡片：『仿生机器人（通用服务型）』。 送到吴尘眼前的这张人才卡片，好像是用一截老电影胶片拼贴而成。分上下两段。上段是一张硕大的半身剧照。约占整张卡片的五分之四。下段拼贴一截正常尺寸的电影胶片，共计七个画面。前两个画面，第一张是仿生机器人的工作照，第二张是面部特写。剩下五个画面，前三为白色底版，后二另有金边。整张人才卡，看似年代久远。卡片上老胶片特有的曝光残迹，随处可见。而且拼贴痕迹明显，做工实在是，不敢恭维。 吴尘又细看胶片中的女性及工作环境，确定应是酒吧女招待一类的职业。论其身份，当是某个不知名的剧情人物。 “什么意思？”吴尘不解。 “贵宾不记得卡牌？”t850反问。 “卡牌风云会。”吴尘脱口而出。这是在208寝室时，蝶舞注火的记忆。 “如您所言。”t850笑道：“破碎之城为数不多能够招募的助手，都在卡牌中。” “碎片！”吴尘灵光一现。 “碎片。”为达成这笔交易，t850正飞快读取数据库：“自从升维失败，庇护所破碎。玩家们纷纷自救。借助庇护所兄弟会专属卡牌风云会，将剧情碎片，封印成卡牌。如您所见，这枚‘二星卡牌’，就是被兄弟会从破碎中拯救出的剧情人物。所以，『卡牌既是碎片，碎片等同卡牌』。” “原来如此。”吴尘不由动容。 “基于庇护所规则，「卡牌是剧情人物被守护者铭记的独特方式」。”难得开张在即，t850更加卖力。 “看卡片，好像只是服务型的生化人。”百里衍替吴尘砍价：“用处不大。” “附赠‘破碎旅者通用数据库精英版’。”t850早有准备：“如您所知，只需写入相应数据库，服务机器人可秒变职业杀手。” “多少庇护币。”吴尘随口一问。 “感恩回馈80币。如您所知，二星卡牌市场价，高达100币。”t850神态表情，越发恭谨。 “我看是折旧价吧。”百里衍仍然觉得太贵。 参考1币入营费，10币平板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不知名剧情人物卡，竟要80币。何其昂贵。 “从哪看出是二星卡。”吴尘先问。 “贵客请看下段特性栏，有两张图片显示，既是二星。”t850不厌其烦。 “第一张是什么特性？”吴尘又问。 “我的理解，专长招待。”t850回答。 “第二张面部特写呢？”百里衍追问。 “我的理解，极品尤物。”t850再答。 “颜值也算特性？”百里衍不解。 不等吴尘作答，男玩家掷地有声：“算！” 1.12 第一张牌入手 算与不算，因人而异。 毕竟，卡牌出自卖家。而制作这张卡牌的大玩家，或是出于个人喜好，或自卖自夸，有意无意，将一个不知名的剧情人物评定拔高，然后高价卖出，也是情理之中。终归，无利不起早。 对买家而言。值不值这个价，且看需不需要。 被t850称之为极品尤物的仿生机器人，只需配合卖家附赠的“通用数据库”，备份不同“模拟人格”，足可“一机多用”。且与一般玩家，若不精通高等编程，胡乱加载容易失控的情况完全不同。车载智脑艾伊，控制b级剧情世界的仿生机器人，全无压力。 多个助手，用于基地日常管理。吴尘外出探险，后顾无忧。问题是，高达80币的售价，究竟值不值。 见吴尘犹豫不决。 t850绞尽cpu，决定再尝试一番：“贵宾今日下单，还将额外获得‘t-800终结者仿生耗材’一罐。” “仿生耗材有什么用？”吴尘笑问。 “可用于仿生器官组织打印。”t850如实相告。 t800及增强型t850终结者，外表都有一层媲美人类，足能以假乱真的仿生组织。“耗材”通常指代打印机墨盒。“仿生耗材”顾名思义，即用于3d分子打印的“墨盒”。吴尘先前购买的磐三平板，自带无人机站。只需更换“t-800终结者仿生耗材”，就可为生化机器人，打印新的仿生组织。 而且能随心所欲，更换外表及器官。每天换个限量版皮肤，也不是梦啊。不得不说，t850牢牢抓住了顾客的购买欲。 生怕吴尘不能深刻体会赠品的价值。t850笑问：“贵宾可知，人体最大的器官是什么？” “皮肤。”吴尘自然知晓。 “对极了。”t850欣然点头。金属骷髅面孔虽看不出笑容，却透露在语气之中。此处所言皮肤，其实有双重含义。第一重就是吴尘所说的人类最大的器官。而第二重嘛，是游戏玩家都懂的皮肤系统，指游戏中变更人物外表造型的系统。 “好，我买了。”吴尘交出校园卡。 t850双手接过，飞快刷走80点。将卡牌装盒，又将“破碎旅者通用数据库精英版u盘”，连同“t-800终结者仿生耗材罐”，一并打包。卡牌吴尘随身带走，赠品稍后自有无人机送货上门。得知是吴尘牌组的首牌，t850又送上《庇护卡入门级使用说明盘》。服务十分周全。 404毁灭之路上获得的庇护币，眼看消耗过半，吴尘不敢再乱花钱。四人走马观花，稍后原路折返。百里衍等人也十分好奇，卡牌究竟该如何使用。于是和吴尘同返。经由吴尘佩戴的腕表，获得智脑通行许可授权，四翼飞艇稳稳降落在0326号平板。 除去自带的模块，光秃秃的平板上，只有停在中央泊位上的ae86，和立在车尾的红色电话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而百里衍和玩家夫妻，第一时间就使用平板自带的通用建模，打印出了各自的营地设施。毕竟以破碎旅者营地的科技实力而言，自带防火墙很难攻破。况且没有超级智脑，也很难针对性的优化代码。 送货无人机，已先行送达。 先将t850赠送的u盘，插入无人机终端接口。智脑艾伊，迅速读取分析。确认无误，吴尘携卡牌走进电话亭。 随卡牌插入，卡币两用电话机自带的读卡器立刻启动。电话机条形显示屏，也有大段代码自行刷新。类似扫描仪的读卡声，紧跟着响起。卡牌一点点被读卡器吞入。 静待代码执行完成，液晶屏上只剩字符跳动。 很快，卡牌上的剧照，显影在电话机背后的整面玻璃墙上。女郎轻轻眨眼，剧照忽就“活”了过来。冲吴尘嫣然一笑，女郎推门走出。与吴尘面对面，拥挤在狭窄的电话亭中。 “主人？”女郎先开口。 “我是。”吴尘微微后仰，避开诱人的体香。 “‘鸡尾酒女招待（cocktailwaitress）’，为您效劳。”女郎笑容迷人。 “鸡尾酒女招待？”吴尘一愣。 “是我。”女郎对自己的称呼，并不觉有异。果然是某个未知科幻剧情世界里，微不足道的“不具名人物”。连一个真实可信的名字都没有。 “好的，科泰尔·薇翠丝。”话说直接将cocktailwaitress音译，倒也不觉违和。 当吴尘携女郎一前一后，走出电话亭。守在门外的百里衍等人，大为兴奋。吴尘的红色电话亭，除能压铸庇护币，还有具现卡牌的能力！ 智脑艾伊用无人机扫描之后，又有惊人发现，科泰尔·薇翠丝，拥有相当高级的模拟人格。甚至能达到智慧生命的标准。积累经验，假以时日，实力不可小觑。升三星也不是不可能， 趁热打铁。吴尘又命智脑，打印0326专属平板基地。 底层设为车库和机修间，上层专为居所。高分子纳米材料，一体打印、喷涂成型。匹配自循环系统，整合无线通信、备用电池组、无线输电、及无人机站。 由智脑艾伊亲自操控的无人机，施工速度极快。说是维修无人机，其实只需换装不同的“耗材罐”及附加模块，完全可以实现一机多用。建造、维修、拆卸、运输、清洁、防御，得心应手。 若非平板必须本世界原物。打印平板，扩大基地对智脑而言，也不是难事。 说说笑笑，吴尘专属的0326号平板基地，打印完毕。基地分上下两层，大致呈方盒型。起居、办公，各项设施齐备。简洁实用，未来感十足。 尤其二楼多功能厅，三面环抱u型可视幕墙。令人心旷神怡。 吃完无人机送来的摩卡套餐，众人商量着如何赚钱。 吴尘又命智脑将搜集到的资料，依次展现。营地局域网中，老玩家发布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悬赏任务。然而其中大部分并不适合现阶段的吴尘等人。海量数据，逐渐剔除。很快所剩无几。 摆在首位的，是吴尘再熟悉不过的运送任务。 将包裹送往城中某处。委托人提醒，需介入玄幻螺旋带。玩家的专属庇护所，虽自带相性豁免。然而一辆ae86冲入玄幻螺旋，冒然介入剧情线。必引玄幻玩家群起围攻。稍有不慎，车毁人亡。 正因风险极大，所以发布至今无人响应。委托人的开价也一再增加。 “99币＋1星卡。”吴尘又问智脑：“委托人是谁？” “0427，任时菲。”艾伊已先行查出委托人资料：“她是营地最知名的中间人。” “所以，委托另有其人。”吴尘会意。 “应该是这样。”智脑给出模糊判断。 1.13 存在是一切的前提 排在第二位的玩家委托，是一个沉浸式的剧情碎片探索。 需乘委托人的专属载具，进入特定剧情碎片。完成探索，成功返回。报酬：69币＋潮汐二型平板。 通常而言，二型平板比三型稍小。多用于拼装主（平）板。潮汐二型平板，适用于水上乐园、潮汐发电、水产养殖、海水淡化等，诸多功能模块。尤其水产养殖，能够解决玩家维生所需食物来源。且与科泰尔·薇翠丝相匹配的“通用数据库精英版”中，也有详尽的水产养殖资料。只需完成剧情探索，获得潮汐平板，顿顿海鲜大餐，不是梦啊。 潮汐二型平板，因实用性强，营地作价20币。换言之，吴尘要是愿意充当老玩家的小白鼠，可获89币。 “完成探索，成功返回”。委托说明，仅此一句，必暗藏玄机。能不能返回，两说。 智脑罗列的余下任务，各有难点。且报酬一般，远不及前两项。问过百里衍等人的意见，吴尘联系上了排在第二位的委托人。 “你好。”听起来年纪不大。当然，作为庇护所的vip玩家，谈年龄并无意义。 “你好。”吴尘自报家门：“我是0326，想问委托任务。” “哦、哦！我是0716。”委托人立刻来了兴致：“是这样，需要探索的‘剧情碎片’，衍生自我的专属主世界……” 吴尘静静聆听。了解大概后，又问道：“世界属性？” “我曾经的主世界，显然也是科幻。这点请你放心。”主世界是科幻，衍生世界不一定是。当然从主次而言，也不会差太远。委托人言下之意，科幻系玩家，不用考虑相性惩罚。类似父目录权限，子目录继承。从规则嵌套而言，科幻主世界的规则，会向下兼容于主世界的衍生世界，乃至衍生世界碎片。 “耗时多久？”吴尘决定深入了解。 “大约15分钟。”委托人也不隐瞒。所谓的15分钟，是破碎之城的时间。时间轴也不一定与剧情碎片相同。类似时间旅行，在剧情碎片中耗时一年，说不定不过是破碎之城15分钟。作为玩家，吴尘早已习惯。 “15分钟的探索，报酬很丰厚。”吴尘不置可否。 听出吴尘心中的疑惑，委托人又说道：“需要完成探索，再成功返回，才算达成。” “危险出在哪？” “稍有不慎，会引发剧情彻底破碎乃至湮灭。”委托人绝非耸人听闻。 “不一定能回来。”吴尘理解了。 “是的。” “好的。”吴尘准备结束通话。 “你接吗？”委托人小心追问。 “考虑下。”吴尘结束了通话。 “主人，风险不可控。”智脑艾伊适时提醒。 “我知道。”吴尘又问：“还剩多少庇护币？” “134枚。”艾伊是一名出色的管家。 “知道了。”吴尘稍得安心。至于为何红色电话亭能自行铸币，暂且不论。存在才是一切的前提。先好好活下去吧。 送走百里衍等人，吴尘下到一层车库。艾伊正控制无人机，为ae86进行日常保养。科泰尔·薇翠丝是生化机器人，可食补能量。味道不佳却极利息收的营养液，是她的主食。营养液制造机，也是平板基地自循环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作为吴尘抵达破碎之城后的首张卡牌，科泰尔·薇翠丝带来的具体增益，还未显现。 然而冥冥之中，吴尘的天赋属性：Ω脑波幕网，已被成功唤醒。随电子设备日渐增多，显露将越发明显。 坐进ae86的驾驶室，关闭车门。世界一片清净。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嘈杂，被统统屏蔽在车外。吴尘打开手套箱，取出应急医疗包，细细观摩。 通体银白，腰际环绕一道红线的胶囊，智脑艾伊扫描出未知金属元素。显然不是药。究竟有何用途，吴尘仍是一头雾水。还有那支注射针剂，也是智脑无法分辨的高级生化药剂。具体效能，也亟待研究。吴尘唯一所知，来自新香港的造物，必然不凡。 “医疗包的作用，可有结果。”吴尘将医疗包小心放入手套箱。 “初步判断，胶囊用于机械，药剂注射生物。”中控屏悄然点亮，智脑无处不在。 “知道了。”吴尘默记。 “主人决定了吗？”智脑柔声发问。 “还没有。”吴尘仍在权衡要先接哪个委托。 “自从携科泰尔·薇翠丝出电话亭，主人的生物（电）磁场，显著增强。”智脑善意提醒：“峰值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说的就是吴尘已开始外溢的Ω脑波。 “所以，你的建议是？” “深度参与玩家事件，或许是唤醒主人天赋，不断强大的催化剂。”基于现有资料判断，智脑给出建议。 “好的。”智脑的潜台词，吴尘秒懂。小富则安，绝非长久之计。何况日耗1币，也不过支撑134个庇护日而已。更加逢12日1次的扫除日，营地玩家讳莫如深，公开资料寥寥，显然绝非寻常。吴尘需早做打算。作为延续存在所必需的资源，庇护币自当多多益善。 即便缺失了绝大多数的庇护所记忆。作为领主级的资深大玩家，吴尘对危险的直觉仍在。而营地玩家发布的众多委托，智脑艾伊也已为吴尘先行择选。再考虑能够承受的风险，0716玩家发布的剧情探索委托，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完成委托后，69币＋潮汐二型平板，也是时下吴尘难以舍弃的丰厚回报。 吴尘命智脑全权代理，与0716邮件联系。详细询问任务信息。务必将风险降到最低，再接委托。出驾驶室，吴尘又入电话亭。刚才读取卡牌时，百里衍等人也想挤进围观。却被挡在门外。智脑艾伊也随即佐证，有且仅有吴尘，拥有电话亭“访问权限”。 换言之，红色电话亭一定是吴尘的专属庇护所造物。极有可能是专属庇护所的“部分存档”。因何与ae86车钥匙互相绑定，还不得而知。毕竟初入破碎之城，万事开头难。需要亲身体验才能领悟的规则，还有很多很多。 “怎么才能退卡？”吴尘试着拿起话筒，全无反应。不像投币、退币，两个口。电话机上只有一个读卡器。老式显示屏，又不能人机互动。苦思无解，吴尘又取出校园卡，试着插入。 重复插入，必然报错。读卡器先将校园卡吐出，老式显示屏又出一行提示：“返回请按＃号键。” 吴尘无力吐糟。 按下＃号键，没有反应。吴尘又拿起话筒，再按＃号键。 熟悉的读卡声，再次响起。在吴尘的期待中，鸡尾酒女招待的二星卡牌，终被电话机徐徐吐出。卡牌正面没有变化，背面却印上了吴尘的专属印记。正想细细端详。不料指尖一松，卡牌自行飞出。牢牢贴在了电话机背后的玻璃墙上。就如同贴了张小广告。听说，以前的公用电话亭，常有类似“贵妇重金求子”，“美女上门服务”的小广告。 用在此处，倒也不觉突兀。 无论“贵妇重金求子”还是“美女上门服务”，卡牌中的女招待，似乎都很契合啊。 1.14 延续破碎的记忆 二星卡牌，作价百币。一星卡牌，作价十币。以此类推，三星卡牌，高达千币。四星、五星，更是天文数字。 星级差异，究竟如何；卡牌使用，有无限制。诸多疑问，吴尘仅有一张，也无从知晓。正如人才交易市场的t850交易员所言，卡片既碎片——是剧情人物独特的存在方式。从规则上说，甚至整个破碎之城，都是由一片片剧情碎片，拼凑而成。也是玩家口中“碎片化”的真谛。 『有碎片，必有裂痕』。 有且仅有吴尘拥有访问权限的红色电话亭，用来张贴卡牌小广告，再安全不过。而且也不影响女招待在基地内自由活动。换句话说，卡牌储存在电话亭中，一定程度上并不影响剧情人物的正常活动。 一切设置的都挺好，免去了反复读卡等诸多麻烦。 和吴尘一样。科泰尔·薇翠丝的记忆也大半无存。据说玩家间相互交易的卡牌，却拥有曾经的记忆。智脑判断，是人才市场刻意回档所至。好在被读卡器激活后，女招待尚无异常状况。拥有近乎常人的模拟人格，让科泰尔·薇翠丝能很快适应新环境。兼顾数字生命特有的学习方式，打理基地也必定得心应手。还可同基地智脑艾伊，无延迟双向交流。80币的售价，堪称物有所值。 时刻接入营地局域网，智脑艾伊知行倍增。有用信息不断汇总填充数据库，破碎之城的轮廓日渐清晰。据信。除玩家和卡牌外，城中几乎没有独立的剧情人物。四条主螺旋带中，分支螺旋众多。 若将每个玩家都看做是一个独特的剧情碎片，并时刻延续各自的分支剧情的话，抢占更多的螺旋带，几乎是延续“守护者记忆”的唯一方式。更出乎吴尘意料的是，逢12日1次的扫除日，竟是攫取庇护币的绝佳方式。 情况究竟如何，需亲身经历才知。 吴尘与百里衍等人的平板基地，毗邻而居。无需经局域网，仅凭车载电台就可互联。百里衍和夫妻玩家，也初步规划了各自的生存路线。如前所言，vip玩家各有生存之道，无需吴尘担心。历经404毁灭之路的生死考验，四人互信已初步建立。先各自探索新世界，积蓄力量。等扫除日来临，再守望相助也不迟。退一步说，彼此保持适当的距离，是vip玩家应有的觉悟。 即便只作为普通朋友，这样也不错。 先向平台支付15%的保证金，再和委托人约定时间，吴尘当即接下了探索任务。委托人也栖身于旅者营地，同样拥有自己的平板基地。吴尘0326基地所在的舾装车间中，那艘属于破碎之城原物的星舰半成品，是营地繁荣的主因。正如吴尘所知的那样，原物拥有本世界的“守护者记忆”。不会被虚空轻易抹去。每一个走完404毁灭之路，成功抵达营地的玩家，都会购买一块平板，或自行切割一块船体，作为浮空基地。所以从这点来说，平板基地，其实是vip玩家“记忆的载体”。10币的售价，当真良心。 何况还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附属模块，可供加装。可以预见，随着深入冒险，玩家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也和守护者记忆一样，日益壮大延展。平板基地，一定会不断拼接、扩大。于是自然而然，就会有“主板”和“副板”之分。 吴尘熟知的电脑主板，又叫主机板（main-board）、系统板（system-board）、母板（mother-board），诸如此类。与之相对的副板，也被科幻系玩家们，叫做外接板、程序板、子板等等。各式子母平板，营地有十分详细的归类。譬如委托报酬中的潮汐二型平板。就是外接子板。 可与玩家不同阶段提档来的专属庇护所相匹配。玩家经不断提档，更新专属庇护所。直至在四条螺旋带中，觅得立足之地。如弥敦道9号的那艘帝国歼星舰般巍峨耸立，拥有独立的守护者记忆。 若将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玩家，都视作一枚与众不同的“碎片”，破碎之城，又何尝不是由无数碎片，拼组而成。“碎片化”，随处可见。 “主人？”见吴尘走出电话亭，智脑艾伊的声音即刻从腕表中响起。 “有事？”吴尘笑问。基地所有的电子设备，无论大小，都离不开艾伊的存在。 “可以找个时间，再提一次档。”艾伊将首次提档后出现的医疗包全息影像，展示在腕表上：“和ae86一样，它们都是您的‘专属庇护所造物’，对延续您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帮助极大。也是您在破碎之城，记忆的载体和存在的证明。” “好的。”吴尘理解了。 来自vip老玩家的“提档规则”，是与新玩家从零开始最大的不同。不断提档，意味着不断恢复实力。“碎片化”的提升，直至将专属庇护所，完整带入破碎之城。从规则上说，最大程度延续庇护所公民的专属分支剧情线，自然也就是眼前这座破碎之城，存在的证明。 拥有记忆的载体，能被其他玩家和世界的守护者所铭记。 “『纵然破碎』。”智脑艾伊似乎有感而发。 “什么？”吴尘也被触动。 “这是营地玩家经常说的一句……嗯，流行语。”智脑斟酌说道。 “纵然破碎。”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作为曾经的领主级大玩家，吴尘细细品味，自深有体会。然而他也有担心：“提档之后，你会不会被覆盖？” 作为ae86现阶段的车载智脑，二次提档后，艾伊会不会被新智脑所取代，吴尘并无把握。 “大概率不会。”智脑艾伊很有信心。 “好。”吴尘笑道：“等完成剧情探索的委托，再提新档。” “好的，主人。”参考与委托人的邮件通讯。吴尘需抵达委托人的平板基地，通过委托人的专属道具，才能抵达需要探索的剧情碎片。而“探索”的重要性就在于，『通过玩家自带的分支剧情线介入碎片中已定格的主线，推进后续剧情的延展』。就如同不能介入404毁灭之路后续剧情的吴尘等人，会被定格一样。委托人经由专属主世界而诞生出的衍生世界因为破碎，剧情线再无进展的可能。所以需要玩家的介入，才能推动。 所以，另一个关于玩家的庇护所规则： 『以自身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并推动某个被定格的剧情碎片的主线，是庇护所玩家与生俱来的能力』。 玩家一旦进入某个剧情碎片，就意味着介入的开始。对主线剧情产生的影响，有好有坏。但无论如何，都遵循“收割者规则”。以收割资源点，也就是攫取庇护币为至高目的。且收割者规则，适用于所有庇护所公民。 无人例外。 1.15 通往衍生剧情碎片的电梯 科泰尔·薇翠丝的加入，让孤身至此的吴尘，多了些陪伴，少了些寂寞。智脑艾伊，虽能操纵无人机群，解决基地所有问题。但与生活相关的琐事，或属于人际交往范畴，智脑还是愿意交给科泰尔·薇翠丝来办。比如与吴尘相伴用餐。秀色可餐，至理名言。总比面对诡异的悬浮在周围，不时闪烁着光眼的沉默无人机群，要下饭的多吧。 作为a.i进化的分支，生化机器人薇翠丝的能量核心，并非吴尘以为的能量电池，而是生化器官。拥有模拟人类器官的所有功能。请注意“所有”。作息起居，几乎与人类无异。本质区别，自身性状不能遗传。通俗的说，不能自然分娩，繁殖后代。 如薇翠丝这种2星生化剧情人物，多出自『终结者a级剧情世界』及其衍生世界。人才交易市场的t850交易员，存有很多类似人物卡牌。也因为交易频繁，所以要用回档的方式，清除上一次的记忆。当然，因为生化器官可以常换常新，按需定制，对历代买家而言，也无所谓转了几手。 重返庇护所，第3日。 与百里衍的平板基地，暂时脱离。按智脑规划的路线，吴尘携平板基地，赶去与委托人见面。平板基地随意拼拆，自由往来的属性，好处显而易见。至于更大的作用，据说彼此拼接后，能有效抵御“扫除日”来临时，所受到的冲击。吴尘等人虽还没有经历。然而营地局域网中随处可见的扫除倒计钟，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玩家：逢12日1次扫除，逢120日1次大扫除。 组装车间a-036s工段。等委托玩家确认无误，0716号平板基地开放访客权限。吴尘专属0326号平板，随即与之拼接。 两座基地大门紧密桥接，气闸同时开启。吴尘终于和委托人见面。 “你好，0326。”出人意料，委托人是个中年肥宅玩家。 “你好，0716。”吴尘远比对方青涩，却不落下风。毕竟年龄对庇护所公民而言，仅有数学意义。若论及过往，吴尘更是大领主级，唯一紫金vip。远非常人可比。 寒暄后，委托人邀吴尘共入平板基地。与吴尘只有一块主板的情况大为不同。委托人有一座面积广阔的拼装平板基地。主板居中，四边对接四块副板。其中一块，正是许诺吴尘的报酬，潮汐二型板。看建筑外观，应是被委托人建成了专属养殖基地。不知为何要舍弃。 或许是水产吃腻，想换个口味。个人隐私，吴尘不便细问。 入主基地，满眼杂乱无章的“纪念品”堆积，正是肥宅的日常。甚至过道也未能幸免。最窄处，只能侧身通行。看肥宅游刃有余，通行无阻。想必早已习惯了乱中有序。 基地大厅。 直到瘫坐悬浮躺椅。肥宅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目睹投喂无人机，围绕肥宅端茶倒水，上下翻飞。吴尘心中亦不由莞尔。死肥宅竟然是拥有主世界的大玩家，你敢信？ “事情是这样……”话刚出口，又被投喂无人机堵住嘴。这边狼吞虎咽下肚，那边肥宅快乐水漱口：“0326，你要经过一条专属通道，前往这个，这个行将湮灭的衍生碎片……” “延续剧情线？”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噎死，吴尘忍不住替他说完。 “或者，让它彻底破碎。”肥宅语出惊人。 “收割者规则。”吴尘理解了。 “没错。”同为大玩家，肥宅说出了眼前的窘境：“如你所见，我有严重的收藏癖。创立了太多衍生剧情碎片，以至于庇护币就要耗尽。不得已，只能收割掉。” “从一开始，你所说的收藏癖，其实也还是为了这一天吧。”吴尘反问：“就像把精心饲养的宠物最后吃掉一样。” “对的，0326。”吴尘的追问，反而赢得了肥宅的信任：“对于所有剧情世界而言，庇护所玩家，都是收割者。无论好的，坏的；正义的，邪恶的。冠冕堂皇亦或是丑陋不堪的，说到底都是收割。” “好的。”既然话已说开，吴尘无须遮掩：“我能携专属庇护所进入么？” “不可以。”肥宅急忙补充：“因为你会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介入剧情。所以是规则杜绝携带外物，并不是我。” “灵体？”吴尘想到了最可能的一种“特殊方式”。 “也不是。”肥宅想了想道：“更像是次元空间，或者说异度空间。” “在哪里？”吴尘当然要问清楚。 “在剧情人物的，这里。”肥宅指了指脑袋。 “精神世界？”吴尘微微蹙眉。只可惜，关于剧情世界的背景信息，也和诸多庇护所记忆一起破碎。吴尘完全不知道，自己将直面何种状况，又会遭遇何等危机。 “可以，这么说。”随投喂无人机上下翻飞的肥宅，一时也无法准确形容。 “明白了。”吴尘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再没出声。 吃饱喝足，肥宅小心试问：“0326？” “怎么开始。”吴尘已打定主意。 “哦，哦！”肥宅狂喜：“电梯，直达电梯。” “一座能从专属庇护所直达衍生碎片的电梯。”吴尘微微一笑：“这科学吗？” “很，科学。”肥宅满眼认真：“存在既是真理。” “说得对。”吴尘认可：“电梯在哪？” “在，在你身后。”肥宅激活扶手上的隐藏按钮，吴尘背后那座堆满各剧情世界纪念品的垃圾山，正徐徐分开一条线。在吴尘的注视下，随中分的裂缝不断掉渣的垃圾山后，现出一座冰冷的金属电梯。 吴尘目光所及，忽生一丝敬畏。 这座藏在垃圾山背后的电梯，绝对是庇护所造物。参考肥宅玩家的0716号平板基地，有一部电梯可以通往专属主世界衍生出的剧情碎片。那么吴尘的红色电话亭，或许也有此功能。又或许要再提档，才能获得。 “我该怎么做？”心念至此，吴尘迫切想去一探究竟。 “稍，稍等。”肥宅忙从面前的垃圾堆中，翻捡出一张与门禁卡类似卡片。只手操纵悬浮座椅，引吴尘抵达电梯门外。 “请进。”肥宅吃力的从椅背直起上身，表情透着兴奋还有小小的慌乱。 从肥宅手中接过卡片，吴尘独自走进电梯。 “先插卡。”肥宅提醒。 吴尘这便了然。位面电梯的通行方式，也与他的红色电话亭类似。这张“卡片”，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既肥宅口中的“衍生剧情碎片”。需要读卡才能激活。而在破碎之城，卡片既碎片。 显然。吴尘要进入的并不是一个行将破碎的，完整的衍生剧情世界。而是衍生剧情世界已经破碎后，残留的一小块“碎片”。 卡片插入，电梯激活。 深看吴尘一眼。肥宅终于道出最后的步骤：“同时按中‘7’和‘8’。” 吴尘一愣：“两个‘楼层’？” “不不。”生怕吴尘临时反悔，肥宅急忙补充：“是七层半。” 1.16 出乎意料的探索任务 “好。”吴尘按下前又问：“我该怎么返回？” “剧情进行满一刻钟后，你就能自动跳出，不，返回。”肥宅难掩紧张：“如在一刻钟之内，开启收割，获利最大。” “15分钟。”吴尘笑问：“是和404环岛高速类似的求生之路吗？” “并不是。”肥宅紧张摇头：“眼前这个碎片，只不过是发生在豪宅里的……夫妻日常，没有危险。” “‘紧急出口’？”吴尘毕竟是大玩家，后路必不可少。 “电梯。”肥宅叮嘱道：“拔出卡片，紧急逃生。” “知道了。”吴尘同时按亮7、8楼层。 目视电梯门徐徐闭合。肥宅先是浑身一松，又急忙捂嘴。屏气倾听，确定电梯已运行。这才长出一口气，飞快返回。 脚底微微震动，电梯加速下降。吴尘笔直站立，目视前方。透过门缝可见穿越楼层时的瞬间微光。微光越来越快，直到连成一线，猛然逆入眼帘。吴尘下意识伸手遮挡。 待白光褪去，双眼再次视物。只见一双胖手，正推开华丽的房门。吴尘试着抬头，却诡异的发现，身体已失去控制。甚至连眨眼都做不到。他似乎……以附身的方式，进入了胖手主人的身体。藏在他的脑海里。而胖手的主人，显然就是剧中人，也是这栋别墅的男主人。 “不好。”吴尘终于明白了，肥宅口中“特殊方式”的全部含义。难怪不能带入庇护所造物。因为毫无用处。 眼前灯光一暗。身体的原主人，呼吸随之急促。目光所及，一张华丽的双人大床上，豪宅女主人玉体横陈，仅有绸缎遮身。只是一个美丽的背影，已令男主人，心跳加快，难以招架。不等男主人滚烫的目光，贪恋的灼烧过每一寸吹弹可破的玉肤香肌，女主人已出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 “哦哦。”男主人唯唯诺诺，万般小心。轻手轻脚上前，生怕触怒红颜。 然而，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脑海中的窥探者吴尘，也始料不及。 男主人熟门熟路，为女主人……按摩？ 这是什么神剧情！ 套用玩家一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接下来，就是老夫老妻的日常。女主人一边享受着免费的按摩，一边滔滔不绝的数落着无能老公。男人偶尔答话，陪尽小心。双手稍有不轨企图，女主人就会毫不客气的翻脸打断。夫妻生活，可想而知。 正当吴尘以为，再无悬念。忽闻暗香浮动，男主人悄悄屏住呼吸。 香气有古怪。 如吴尘所想，香气弥漫，再加男主人按摩手法娴熟，女主人渐渐放下防备，松弛入睡。再三确认女主人已沉睡。男主人无法压抑的躁动，好比将将破除枷锁的奴隶，欲逆袭整日高高在上，没完没了奴役他的女主人。 一只手胡乱脱下浴袍，另只手正飞快计算着女主人的排卵期。 可笑可叹又可悲。吴尘已脑补出剧情。为了留住女主人的心，维持这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男主人趁按摩下药，欲行偷偷受孕。冷眼旁观，见男主人麻利的准备，又慌乱的失手，再到毫无章法的补救。吴尘猜测，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实施计划。 左支右绌，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男主人颤抖着双手，自上而下，将包裹着造物主恩赐的真丝薄被，徐徐掀起。 吴尘也有幸，一饱眼福。 然而魔鬼永远藏在细节里。 眼看春光乍现，男主人忽然僵停。 在女主人靠近大腿的腿弯处。一排绯红的指印，赫然入目。 绝望之中，男主人将薄被高高掀起。另一侧腿弯，也有一排类似的指印。 趁男人颤抖着伸手，用自己粗短的手指，去比划明显不是自己留下的指痕时。吴尘也很快脑补出体位。显而易见。不久之前，另有男人，将女主人这具完美的胴体，面对面的托起，树袋熊一样挂在身前。女主人虽及时沐浴，以为可以掩饰一切。然而却忽略了无法顾及的背身处，肆意放纵留下的欢愉。 怒气如沉默的火山，在男主人的胸膛聚集。 奋力起身。即便因动作太过剧烈而翻落床下，也已无从顾及。男主人挣扎爬起，取来女主人外出所携的名牌香包，用力扯开。一张五星大酒店vip包房卡，正静静的放在包中，无比醒目，毫不遮掩。 “贱妇，贱妇！”男人的狂暴，无以复加。甚至藏身脑海中的吴尘，意识都被他一同扭曲。 自古奸情出人命。 等吴尘恢复窥视。一只双筒猎枪，正指着女主人的后脑勺。透着无比的怨毒。 只要那双稳握枪杆的手，轻轻扣动扳机。沉睡中的女主人，就会脑浆迸裂，香消玉殒。 吴尘发觉。此时的男主人，竟全无慌乱。 哀莫大于心死。 作为一名领主级的大玩家。吴尘自然知晓，此时此刻，正是梦寐以求，能够左右剧情走向的“关键节点”。科幻系玩家俗称：“关键帧”。 出自计算机动画术语。指角色或物体运动变化中，关键动作所处的那一帧。帧，相当于二维动画中的原画。相邻两个关键帧之间的动画，叫做“过渡帧”或“中间帧”。对照剧情世界，就是指关键节点确定后（存档），所自行演化，并延伸出的后续剧情主线。 机会稍纵即逝。吴尘需要当机立断：是否介入，又如何介入。 就在扳机扣动的刹那。吴尘出手了。 自重返庇护所就一直沉睡不醒的欧米伽（Ω）脑波，受激而发。好比一记精神冲击波，狠狠击中男主人脑域。强行夺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轰——”枪口一抬，水晶吊灯应声炸裂。 “啊啊啊！是谁，是谁——”男主人弃枪抱头，满地打滚。 一击未中，吴尘已经暴露。 如同双重人格，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场突如其来的精神风暴，紧跟着在男主人的脑际激烈爆发。 乃至于在吴尘和男主人的共同视角中。地动山摇，龟裂游走，豪宅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崩塌，也无计可施。透过墙上的裂缝，男主人惊恐的发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一起破碎！！ “滚出去，滚出去！”男主人面目狰狞，拼命捶打脑袋。想把吴尘赶出脑际。 次次重击，不可避免累及吴尘。试想，吴尘无法支配这具身躯，又如何能逃进电梯。 眼看就要为这对狗男女陪葬，男主人忽又僵硬。 黑洞洞的枪口，正从床上斜指他的胸膛。 那一枪，把豪宅女主人惊醒了。 “白，白玉啊……”男主人高举双手，浑身直抖：“一日夫、妻，百，日恩。有话，好好说……” 砰—— 1.17 评价体系是个谜 胸口一热，男主人喷血飞出。 血肉模糊，一地狼藉。 时空震荡，只剩吴尘诡异的留在原地。就仿佛，女人一枪轰飞了他伪装的躯壳。对，没错。男主人就是套在吴尘身体外的一副躯壳罢了。 女主人的表情，比开枪前还惊慌。 “你，是人是鬼！” “是双管猎枪？”吴尘反不慌张。狗男女一人一枪，将弹药打光。 眼看豪宅破碎在即，吴尘急忙起身去寻电梯。女主人目光呆滞的看向男主人面目全非的尸体。又下意识去寻吴尘的踪迹。眼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认知。一枪崩掉的究竟是谁，谁才是自己真正的男人？如果是死了的，那活着的又是谁？ 逻辑悖论令豪宅女主人陷入了解不开的死循环。 吴尘却顾不得这么多了，眼前状况也容不得他多想。 肥宅说的很清楚。只要介入并影响剧情，就可完成探索。抢在男主人开枪的瞬间，吴尘激发Ω脑波，显然已成功影响甚至逆转了剧情走向。委托完美达成，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豪宅果然自备电梯。吴尘凭借从男主人脑海中获取的记忆，赶在破碎前抢先抵达。 万幸插卡仍在。吴尘用力去拔却纹丝不动：“不好。” 或许是因为电梯门未关，所以程序不对。吴尘一边连点关门键，一边使出浑身力气硬拔卡片。 好在大力出奇迹。 插卡徐徐脱出，眼看关门在即。一只枪管凭空塞入，电梯门重又开启。 豪宅女主人浑身赤裸，目光坚毅：“无论你是谁，带我走。”肉眼看得见的毁灭在即，多想无益，自救才是关键。至于谁是谁非，再论不迟。 “我不反对，但就不知规则允不允许。”吴尘话音未落，女人背后豪宅瞬间崩碎。眼看毁灭追身，吴尘顾不得答话，一把将女人拉进电梯！ 温香软玉不及入怀。浸没女体的白光扑面而来，将吴尘淹没。 肥宅猛一激灵。顾不得擦手，胡乱摘下vr头显，连声呼唤：“0326，0326？” 一壁之隔。吴尘专属平板基地，红色电话亭。 读卡器自行读取。 白光破壁，充盈亭内。 吴尘和豪宅女主人，相拥现身。 不等吴尘熬过头疼欲裂。“嘟嘟嘟”的报警声，已先行从读卡器中响起。低头看向怀中女人。见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目紧闭似命悬一线。 吴尘奋力打开电话亭门，探身喊道：“艾伊！给我急救包，快——” “是！”恢复通讯的腕表内，智脑艾伊无缝响应。 无人机很快从ae86的手套箱中，取来急救包。 “主人，应该是‘超时空应激反应’。先戴口罩稳住呼吸。”智脑给出急救方案。 “嗯。”吴尘立刻施救。 车用医疗包中，看上去和kn95一模一样的防护口罩，是实打实的新香港造物。豪宅女主人自佩戴口罩，迅速稳住呼吸。而口罩感应到人类dna，也成功激活。顺延女人的脸部轮廓，释放出一层层不断外扩的3d光膜。 “是纳米智能穿戴。”智脑惊喜不断：“主人，再戴上防护手套。” “好。”吴尘用力甩了甩头，驱走穿梭时空的晕眩。又取来防护手套为女人佩戴。 两项纳米智能穿戴上身，隐藏系统随即激活。肉眼可见一层纳米结构，沿怀中娇躯迅速铺展。甚至能自行避开紧紧相拥的吴尘，只包裹女人。堪称神奇的dna识别高科技。 “为什么只有口罩和手套，不另配防护鞋？”见纳米结构已吞没女人脚尖，吴尘随口一问。 “因为手指需要分开，而脚趾不用。”智脑的回答简单又令人信服。 “有道理。”说话间，一双美丽的连身高跟鞋自动塑型。此时女人全身都被纳米服包裹。堪比超级英雄必备乳胶紧身衣的纳米服，薄如蝉翼又坚韧无比。一体塑型，浑然天成。款式和功能，属于“舱内服”范畴。称为“基地服”也很合适。 凭借纳米服的环境隔离。女人超时空应激反应，消弭于无形。报警中断的读卡器再次工作，将一张新卡牌吐出。 吴尘随手取下：3星蛇蝎美人林白玉。 竟然是3星卡牌。 话说，林白玉只是普通人类。没有合金骨架、仿生器官、基因大脑，甚至无法抵抗自然衰老。比2星生化机器人薇翠丝，强在哪？ 显而易见。生化机器人薇翠丝，可以赤手空拳，将林白玉轻松击杀啊。 别说吴尘。就是计算超强的智脑艾伊，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堪称破碎之城，迷之星级评价体系。 “星级评价先不论。主人又得一张专属卡，算是意外之喜。”智脑艾伊转而又道：“看上去是一张很正经的卡牌啊，为什么会有‘蛇蝎美人’的恶评呢？” “老话说得好，‘面若桃李，心似蛇蝎’。”吴尘对属性，并不以为意。剧情人物的人设，是既定事实，在剧情世界很难更改。一旦成为庇护所公民，后期如何，全靠培养。毕竟吴尘现在已经确定，卡牌可以升星。这也就是意味着，包括人设在内的人物属性，可以变更。 “原来是这样。”艾伊似懂非懂：“是不是说，‘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吴尘心中，忽受触动：“破碎之城的星级体系，我好像有些理解了。” “能力高低，因地制宜。终归要完成任务，解决问题。”智脑的逻辑运算能力远超常人。 “说得对。”吴尘信服。将3星蛇蝎美人卡，贴在2星生化美人卡旁边。吴尘信步走出电话亭。 “0326？”腕表中立刻传来肥宅焦急的呼唤。 “我在。”吴尘反问：“委托完成了吗？” “嗯嗯，完成了。收割了8000庇护币。哈哈！”肥宅很满意：“我这就把委托金转给你。” 吴尘惊问：“这么多。” “我也是才知道，收割获利竟然会这么高。”肥宅叹了口气：“以前我只顾衍化，却舍不得收割。衍生出的碎片越来越多，而我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肥宅此刻的复杂心情，吴尘完全能体会。好比砸碎攒了多年的储钱罐，终归是毁了心爱之物。 别说肥宅有深度收集癖。大多数玩家，包括吴尘自己，要毁灭自己亲手创立的剧情碎片，心情都会很艰难吧。也多半会如肥宅一样，自己不忍下手，于是假手于人。心情或可比“易子而食”的古人。 但不可否认。创造剧情碎片，显然是肥宅的乐趣使然。参考吴尘亲眼所见夫妻床上按摩的画面，智脑艾伊足可举一反三：肥宅节选的碎片，一定是各剧情世界中的“名场面”。且必然是宅男向的“恶趣味”。 吴尘表示很期待。 “主人，委托人已确定任务完结。”智脑通报好消息：“69币＋潮汐二型平板。咦？还有80币的额外奖励。是8000收割获利的1%。” “不错的收益。”吴尘笑道：“类似委托，一定还有后续。” “是这样。”智脑也有相同结论。如肥宅自己所说，凭借那部神奇的位面直达电梯，他一定衍化出很多剧情碎片，正等着被收割。对于吴尘而言，除去委托奖励。来自肥宅剧情碎片的3星人物卡牌，同样价值不菲。尤其还是难得一见的蛇蝎美人。如果吴尘舍得送往人才市场交易售卖，可得1000庇护币。当然，究竟是自用还是转卖，等林白玉苏醒再说。 智脑控制无人机群，拖拽潮汐平板与0326基地主板暂时桥接，吴尘与肥宅告别。携基地返回舾装车间o-103b宿营地。 飞行途中，智脑已提前完成副板代码重组与更新。返回宿营地，智脑立刻开始主副板拼接。 吴尘也经由腕表全息影像，全程观看。 话说，“能量体视角”，是吴尘的庇护所技能之一。现在还没能激活。 “咦？”全息视窗内，一段被智脑不断删除，又不停自行恢复的顽固代码，引起了吴尘的注意：“防火墙隔离，尝试解码。” “是。”智脑立刻行动。 1.18 Ω脑波幕网苏醒 智脑先将顽固代码段，用防火墙隔离。再尝试解码运行。 “奇怪，好像来自……”智脑不断深入代码核心字段，渐渐窥破端倪：“一段无法被覆盖、改写、清除的‘平板记忆’。” 如果吴尘的能量体视角还在的话，要远比运行代码更直接：“怎么说？” 智脑立刻转换成吴尘能懂的语言：“这是一段潮汐平板的核心代码片段。平板的前主人，玩家0716虽曾自行更改平板功能，却无法消除平板原初的核心代码。所以我可以断定，0716并不是潮汐平板的原主人。” “是这样。”吴尘与肥宅通话确认，潮汐平板也是别人转售。据肥宅说，平板最初的主人已不知所踪。传闻不幸陨落于上个“大扫除日”，已被守护者遗忘。 事实上，这段顽固代码，并不影响平板使用。而且一般玩家，也难以发现这段无关紧要，无法运行的残余。 然而吴尘却对这段无法清除的“平板记忆”，十分好奇。只可惜时过境迁，平板又几经人手，被历代主人不断改造。核心源代码也被不断篡改覆盖，所剩无几。想要恢复“出厂设置”，目前所知的办法，只有一种：回档。 营地中能够提供此项服务的玩家建筑，叫做“平板维修中心”。类同404毁灭之路上，服务区的维修站。凡『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只需耗费一定的庇护币，皆可回档或提档。不同剧情进度的存档，价格也不同。吴尘想要将潮汐平板回复到初始存档，价格定然不菲。究竟这段不属于病毒，又不影响后续存档的顽固代码，来自何处，明日回档，当见分晓。 正巧，吴尘也要为ae86二次提档。二事合一，省时省力。 网上预约好维修时间，今日事件暂告结算。 破碎之城，碎片聚集。且具有“类庇护所星空”的高维属性。比如破碎之城的时间流逝，就远比剧情世界缓慢。玩家所谓“一日结算”，可视作“日存一档”。一日之中所有发生的事件，都会被破碎之城存为记忆。直到扫除日来临，作为破碎之城的“记忆体”，玩家只要不被清除，依然拥有本世界的记忆，即便遭受重创，也可分分钟回档复原。但若不幸被清除，意味着专属分支剧情线终结，自然也就回天无力了。 所谓“记忆体”，顾名思义，就是“记忆的载体”。玩家存在于破碎之城的一切，都会被记忆成专属分支剧情线。各系玩家携带各自分支剧情线，共同构建出“破碎螺旋”，既是组成破碎之城的四条螺旋地带。吴尘所在的破碎旅者营地，虽然挤满了低级vip玩家，充其量也不过是科幻螺旋中的一个“碎片”而已。一般而言，大部分宿营于此的玩家，等完成全部提档，成功载入专属庇护所，就会迁出营地，自立门户。 吴尘听百里衍说，弥敦道9号那座帝国歼星舰摩天楼主，就曾是旅者营地的一员。所以旅者营地，也可以看成是破碎之城的科幻系新手村。吴尘自问，距离出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134＋69＋80＝203。日耗1币，足可支撑203个庇护日。这让吴尘的存在感，大为提升。基地内的女伴也跟着心情大好。 晚餐后，洗漱上床。时刻不离的腕表，再次点亮：“主人？” “什么事？”吴尘还没入睡。 “99币＋1星卡的委托任务，也可以尝试。” 这是智脑为吴尘精心筛选的两个任务之一。需将委托人的包裹，送往城中指定某处。委托人提醒，需介入玄幻螺旋带。 玩家的专属庇护所，自带相性豁免。但ae86并不是吴尘完整的专属庇护所，规则上必有漏洞。若驾驶ae86冲入玄幻螺旋，冒然介入剧情。必引玄幻玩家围攻。昨日智脑已给出评定：风险极大。然而今日重新评定后，智脑却推荐尝试。 是什么让智脑改变初衷。略作思量，吴尘已知关键：“是不是那张1星卡。” “是。”智脑解释：“主人的Ω脑波幕网，除去与卡牌星级，也与卡牌数量息息相关。就好比组网，节点越多，能力越强。” “所以，每个碎片（卡牌），就是一个记忆节点。节点越多，能力越强。”吴尘理解了。“欧米伽脑波幕网”是他独有的庇护所高维能力。能够涵盖人类、灵体、数字生命，几乎全部的庇护所智慧生物。并可开启强大的6星半神级精神异能，必要时，甚至能直接吞噬能灵体。 “没错，就是这样。”幸有智脑大的数据分析，让自去大部分庇护所记忆的吴尘，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代价，找到了最正确的方向。 “说说那张1星卡牌。”吴尘被智脑说动。 “与委托目的地的相性相同。这张卡也来自类玄幻剧情世界。”智脑回答：“具体属性，主人可以亲自询问委托人。” “也好。”吴尘随即拨打委托人的加密通话。 “你好，我是0326吴尘。” “你好，我是0427任时菲。” “想问委托任务的奖励卡牌。” “你想知道什么？” “能说说具体属性么。” “是一张剧情人物卡。如你所见，我也是科幻系玩家。所以这张卡牌的具体属性，并不是很清楚。”女玩家柔声回答。 “从何处得来？” “是上一个扫除日获得。” “原来如此。”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来及亲身经历扫除日，不过吴尘已想到卡牌的出处。一定是某个玩家的遗物：“所以，你从未激活这张卡。” “是这样。”女玩家大方承认：“与我相性冲突。” 难道与我不冲突吗？ 吴尘的迟疑，似被女玩家隔空感应：“你若确定接下委托，我可以先支付卡牌。委托完成后，再转给你庇护币。” “好的，我考虑下。” “很高兴与你通话，0326。” “我也一样，0427。”吴尘断开通讯。 智脑以吴尘今日完成的“剧情探索”委托为最新参照。经由大数据模糊运算，给出接受0427女玩家运送委托的建议。简而言之，风险在吴尘可控的范围之内。 “排第三的委托是什么？”吴尘又问。 “招募私拍摄影师。”智脑将委托调出。 “私拍摄影师？”吴尘一愣。 现实世界私拍盛行。多半是同好募集，模特固定，相对封闭。且并不为外人所知的一个小圈子。在网上公开招募却是少见。所以营地玩家所谓的“私拍”，一定不是吴尘想的那样。 “是的，主人。”智脑就事论事：“需按委托人要求，进入‘特定’剧情碎片，进行‘指定’拍摄。器材自备，报酬：68币＋12星空卡。” “星空卡？”吴尘不解。 “只有庇护所星空的卡牌。”智脑解释：“是还没使用的空白卡。” “私拍摄影师，十二星空卡……”吴尘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制卡委托’？” “我和主人想的一样。”智脑将搜集的相关资料，逐次展现：“每逢12日，就会有1次扫除日。而玩家在破碎之城的存在，也是以日为记。所以，每逢12日，算做1关。过关则存，不过则亡。” “连过12小关（扫除日），必遇1大关（大扫除日）。”吴尘也理解了。 1.19 能提档也能回档 重返庇护所，第4日。 无人机准时送来摩卡咖啡套餐。吴尘洗漱更衣，走出起居室。科泰尔·薇翠丝，已提前布置好餐桌。 “主人，早安。”与基地智脑时刻联线，科泰尔·薇翠丝的底层源代码和核心数据库持续获得优化，知行倍增，凡事越发应手。 “早安，薇翠丝。”吴尘心情大好。 可惜，吴尘已不记得自己的专属主世界——乱舞千年新香港，是玩家公认的孕育a.i生命的温床。无论是城市核心萨克主母笼罩整颗星球的ψ（普西）脑波，亦或是海底基地管理员白皇后的超级生化智脑，甚至城市随处可见的一只只小小的纳米虫，都是数字生命的节点，无时无刻不在孕育超级智慧生命。 作为首次提档就先行抵达吴尘身边的智脑艾伊，注定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用来管理平板基地，实在是大材小用。 众所周知，人工智能和数字生命，从来都是天壤之别。前者只具有智能，后者拥有智慧。 薇翠丝专职打理吴尘的衣食起居。很多事也无需她亲力亲为，经过核心代码优化和硬件改装的“磐石三型无人机群”，足可打理基地大大小小，各种琐事。 无论主板或副板，无人机站皆是标配。只需完成潮汐副板拼装，吴尘将额外获得一座「潮汐二型无人机站」。另有矢量磁悬浮引擎、空间折叠模组、自循环系统、无线通信模块等各一套。可与主板各系统完美匹配。充分发挥系统整合后的集群效应。 尤其有两座无人机站，昼夜轮替，7x24小时战备值班，日常维护更加便利。如前所言，各式平板及所载系统，皆取自未完工的飞船舰体。属于破碎之城原物。据此可知，无人机群也是原物所造。自带“守护者记忆”。各种高分子耗材罐，也是原物所造。根据庇护所规则嵌套，无人机群打印出的造物，也拥有守护者记忆。 与舾装车间宿营地浮空立方体脱离。0326号平板基地，沿昨日提前上报的飞行轨迹，驶向平板维修中心。 旅者营地四通八达的轨道内，浮空平板和飞行载具，纵横交错，往来交汇。穿行于造型各异的巨型浮空立方体内，更不时有无人机群，往来如风，呼啸来去。其中多半是送货无人机。足见营地聚拢了很高的人气。 锻造车间f-005c工段，破碎旅者营地，平板维修中心。 维修中心导航无人机，上传通行代码。0326号平板基地立刻执行代码，自行入轨与维修中心主体建筑拼接。巨型机械臂取下潮汐副板，送入013号维修口。维修口好像一个方锥形漏斗。方框形凹槽，自上而下，环环缩小。如此设计能让不同尺寸的平板，皆可完美嵌入某一个方框。 首次回档，也是一币。一人一价，早已定好。吴尘是唯一紫金vip，必有专属优惠。 支付1币。组成锥形漏斗的方框形凹槽，如齿轮般上下翻转。而位于漏斗之中的潮汐平板看似纹丝不动，然而肥宅玩家所建的水产养殖建筑，却肉眼可见迅速分解，散成一团光尘。等平板上建筑悉数消失，光尘又重新凝聚成前一个存档的建筑轮廓。 与新建数据库内存储的平板数据对照后，基地智脑艾伊很快得出结论：“之前一个存档是潮汐发电站。”换句话说，肥宅把平板改造成水产养殖场之前，前任平板主人在平板上造了座潮汐发电站。 “那条顽固代码可有变化？”吴尘忙问。 “没有变化。”智脑通报。 既然是原初代码，存档必不止一次。也就不可能一次成功。吴尘又道：“再回二档。” 价格涨到十币。足额支付后，013维修口再次启动。 光影凝固。一座氢燃料电池工厂，随之原景重现。氢燃料电池，可用于驱动生化机器人、能量武器及载具。人才市场t850交易员，就由2块氢燃料电池驱动。比t-800所用小型核燃料电池，能量输出更强，也更稳定。 毕竟是科幻玩家聚集的旅者营地。氢燃料电池工厂的收益，远超水产养殖工厂无疑。玩家的选择，果然因人而异。肥宅玩家的专属主世界，并非《终结者》。无论对“氢燃料电池工厂”还是“潮汐发电站”的重要性认知，肥宅都不强烈。反而顿顿海鲜大餐，对肥宅更有吸引力。所以将潮汐发电站推倒重建成水产养殖场。 见吴尘不语，智脑艾伊自行通报：“代码段仍无改变。” “再回三档。”100币不是个小数目。然而事不过三。吴尘觉得距离真相，也就差这一次了。该花的钱一定要花。 100币支出，013维修口第三次全力运转。 氢电池工厂散为光尘，再次凝聚。 “主人，代码正在恢复！”智脑语透惊喜。 三次回档，一次比一次耗时。无法清除的顽固代码，不断刷新，自行补完。智脑艾伊全程扫描，唯恐有失。 时间分秒流逝，光尘终于凝固。 “这是……”吴尘被眼前这座“外星水族馆”所震撼。 只可惜，一座座巨型罐体，多已破碎。半截罐体内只剩积水，全无外星生物。智脑将水族馆环境模拟重现后发现，罐体或是被各自豢养的外星生物从内部击碎。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需读取水族馆数据库。 “已绕过防火墙。”骇客技能难不倒智脑艾伊，很快外星水族馆最后时刻的记录，在腕表重现：“主人，是扫除日！” 水族馆最后的画面，扭曲闪烁并伴有破碎。尤其攻击发生时，画面直接定格成马赛克，等恢复正常，外星水族馆已从内而外，分崩离析，满地狼藉。从始至终，吴尘也没看到一个敌人，更不知攻击来自哪里。 唯一确定，是在扫除日时，受到了来源不明的攻击。而平板最初的主人，也在扫除日中陨落。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被彻底遗忘。这座水族馆，因为建在原物之上，自带守护者记忆，所以得以保留。被营地回收后，二次、三次贩卖，数次易主。最后成为委托报酬，被吴尘获得。 “主人，013维修口传来讯息：潮汐平板已无法回档。” “也就是说，这是潮汐平板原初的记忆。”吴尘若有所思。 “是。扫除日会清除先前所有存档。理论上说，每块平板基地，在两个扫除日之间，最多有12日存档。然而相同的记忆，不会被重复提取。这块平板三次易主，所以主人才能连回三档。”智脑再洞悉一条破碎之城的记忆规则：“以每个扫除日为新的‘记忆点’，前面的旧档，都会被清除。也即是说，凡『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最多只保留最新的12个存档。” “这就是扫除日的代价，将前面的旧档全部清除。如果不能渡过扫除日，也就意味着‘旧档全无，新档未创’。玩家进退无路，最终被世界的守护者所遗忘。”吴尘理解了。 “主人说得对。就好比陷入‘记忆的夹缝’：没有旧记忆也没有新记忆。” 吴尘追问：“现在该怎么办？” 花费111币，三次回档，却只换回一座破碎的基地，谁能甘心。 “主人稍等。新复原的代码，我正模拟执行。”智脑语速飞快。 “是什么？”吴尘很期待。 “很像是一条‘量子信标’，用于开启特定的‘量子信道’。”智脑没让吴尘失望。 量子信道，庇护所玩家又俗称量子通道。利用纠缠态的量子，进行超时空量子传输。吴尘通俗易懂：“单向传送门。” “没错。”说话间，智脑已完成模拟，并将代码优化补完。 “主人，您需要寻找一台‘量子发生器’或‘时空穿梭机’又或者‘人造虫洞仪’。输入上述信标代码，就能打开传送门。”智脑将模拟画面输入腕表：“顽固代码之所以不能被清除、覆盖，因其自带超时空残余。或者称之为‘破碎记忆’，无法被轻易抹杀。” “营地中谁有‘量子发生器’，或者‘时空穿梭机’，又或是‘人造虫洞仪’？”吴尘总能抓住重点。 “0427，任时菲。” 1.20 二档物超所值 按照智脑艾伊的判断，每个『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最多只保留最新的12个存档。而这块属于破碎之城原物的潮汐平板，数次易主，几经人手。存在时间，远不止一轮扫除日。按理说，旧档都应该被清除掉才对，为什么还保留最初的存档。 原因也如智脑所言，因为这段无法删除的源代码是“超时空残余”。又被智脑称之为“破碎记忆”，所以无法被轻易抹杀。这是数字生命对破碎规则的认知。 换成吴尘看来。所谓“破碎记忆”，其实就是破碎的“分歧剧情线”。也即是潮汐平板的原主人所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的遗留。 众所周知，所有剧情碎片，都是被“定格”着的。 所谓“定格”，并不是指“画面定格”或者“时空静止”。而是如吴尘被定格在404环岛高速上那般。用玩家的话说：“卡剧情”。玩过游戏的都知道，尤其是探索解谜类游戏，找不到线索，即便将整个游戏场景翻遍，npc对话翻烂，也无法进入下一关。所以这种情况，也称之为“卡关”。 上升到破碎之城的破碎规则。 或许是因为，潮汐平板所携带的量子信标，很可能是平板原主人通往某个剧情碎片的“超时空传送门钥匙”，而通往的那个剧情碎片，又因为被定格的原因，所以遗留有平板原主人所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并因为原主人的陨落，（专属分支剧情线遗留）被世界守护者遗忘而劣化成“分歧剧情线遗留”。故而。因为分歧剧情线的遗留，乃至原主人最后时刻的存档，无法被删除。具现化的表现就是，有一段顽固代码，始终无法被彻底清除。 吴尘通过回档的方法，将顽固代码还原，终于揭开谜底：量子信标。 只要在营中找到“量子发生器”、“时空穿梭机”、“人造虫洞仪”，三者其一，就能激活量子信标，打开未知的剧情碎片。 智脑给出答案：0427任时菲。 巧了。吴尘昨日刚跟她联系。 事不宜迟，吴尘当即拨通女玩家。询问量子信道。 正如智脑所言。女玩家确有类似功能的仪器，用来制造“超时空传输芯片”。 女玩家称之为：“异次元变量芯片”。 “0326，如你所知，量子纠缠虽能无视时空，然而却要将一组纠缠态的量子，事先转移到传送标地。又或者有来自标地时空的一部分原物，激活量子态，产生‘量子共振’，实现超时空传输。”女玩家不厌其烦，告知详情。 吴尘理解了：“委托品就是‘标地物’。” “准确的说，委托品是用来换取标地物。”女玩家柔声纠正。 不愧是庇护所公民，领主级大玩家。女玩家所说的超时空传输，稍作思考吴尘已知晓大概原理：“按你所说有两种方法：其一，先把纠缠态的量子之一，带到目标地；其二，用一件来自目标地的部分原物（专属庇护所残片），远距离共振激活量子纠缠。” “是的。”女玩家又道明原委：“进入放逐之地（404高速）时，我的专属庇护所不幸被时空撕裂。唯有量子共振，才能补全。” “明白了。”正如吴尘从404环岛高速观景台醒来时，坐在ae86驾驶室。0427进来时，不幸被时空“卡住”。有部分专属庇护所未能一同进入。所以，需要用量子共振的方法补全。 不对。 既有部分专属庇护所，进入破碎之城。也就是所谓的“庇护所造物”。只需激活进入破碎之城的部分和遗留在外的部分，二者之间的量子共振，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找一块散落在玄幻螺旋带中的原物？ “扫除日已经清除掉了（破碎庇护所）携带的原始记忆。且因我的改造，破碎之城也覆盖了原初记忆。”女玩家给出答案。 “原来是这样。”吴尘有些理解了。简言之，随女玩家进入破碎之城的部分专属庇护所，被“洗点”了。不能与另外一半的庇护所造物，产生量子共振，更无法激活量子纠缠。所以要找一块没有被洗点的掉落在玄幻螺旋内的专属庇护所残片，与被卡在本世界时空之外的另一半专属庇护所，经由远距离共振激活量子纠缠，传送到破碎之城来，将专属庇护所补全。也即是说，女玩家的专属庇护所，至少裂成了三片。 幸好与女玩家深入交流。否则吴尘擅自改动ae86，很可能也无法提档。总而言之，ae86不可改造，甚至损坏后，只能回档或提档修复。切记，绝不可用平板基地所携科技，擅自修复。 就不知，究竟是所有庇护所造物，都需恪守此规则；还是说，唯专属庇护所需守此则。余下造物，皆可豁免。 一切无有定论前，当小心为上。 正如改变关键节点，才能逆转未来。 并非所有的升级改造，都会触发分支剧情线覆盖。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有不幸者。这位0427玩家，就不幸改变关键剧情节点，乃至触发分支剧情线覆盖。就好比，一条线上一前一后两个人（被时空撕成两半的专属庇护所），不小心走了岔路，再无法相遇。 吴尘唯有帮女玩家，送出委托物，再将残片取回。才能助她修复专属庇护所，再次开启内置的“超时空传输芯片刻录机”。 因为此时此刻，女玩家那台“超时空传输芯片刻录机”，至少有一半还不知所踪。 关键是，吴尘已经花费了111币。若不接委托，必然功亏一篑。 经过一番坦诚交流。女玩家也知吴尘现在身陷窘境。于是多说无益，决定先把委托报酬中的1星卡牌，先送吴尘一观。吴尘再视情况而定。 又花10币，将ae86二次提档。 所幸，再次提档后智脑艾伊仍在。并没有被新智脑覆盖。也算是小小的安慰。 共计121币支出，还剩82币。吴尘的安全感，再次低于心理预期。 将胖大一圈的ae86，连同外星水族馆一并取回。0326号平板基地与维修中心主体脱离。驶入预定航道，返回宿营地。 0326基地二层，多功能厅。 远眺笼罩天幕的马赛克立方体营区，吴尘一时出神。 “主人？”智脑已查过二次提档的ae86。 “情况如何？”吴尘笑问。 “主驾是‘动力装甲舱’，副驾是‘纳米医疗舱’，后排是冷冻休眠舱，尾箱内藏‘纳米虫巢’。各舱皆为独立单元。另外手套箱中，还有一个新医疗箱；尾箱备胎盖板下，也新有一个应急工具包。” 一档时得来，所剩无几的医疗包，吴尘已提前拿出。不出所料，二档又有新医疗箱一并送来。至于新出现的“动力装甲舱”、“纳米医疗舱”、“冷冻休眠舱”、“纳米虫巢”、“医疗箱”、“应急工具包”，不用说也知道，提升一定很大。而且只花了10币。二档远远物超所值。 吴尘心中一动：“电话亭。” 红色电话亭，唯吴尘有通行许可。推门视之，吴尘顿时安心。 先前老旧的卡币两用电话机，已被多功能人机互动电话机取代。电话机最大的变化，就是出现了类似自动取款机的人机互动界面。所有操作，一目了然。 插入校园卡。读卡器很快完成读取。速度比先前快了何止一倍。人机互动界面，即刻出现『庇护币』、『卡牌』两大核心功能。另有『多媒体』、『通讯簿』、『操作记录』，三大辅助功能。 仍是卡币两用。储币箱的容量，也水涨船高，增至999币。就连电话亭内部空间也有可观扩展。 潮汐平板的挫折，被二档带来的喜悦冲洗。 正当吴尘点选卡牌界面，细看两张专属卡片时。蛇蝎美人林白玉的灰色牌面，正随荡起的涟漪，披上彩色。备注也从“不可用”变为“可用”。 吴尘推门走出电话亭。腕表随即响起艾伊的通报：“主人，林白玉已苏醒。” 1.21 收割高于一切 “1日。”吴尘语透深意。 “一日苏醒”，或许是剧情人物的常态。无论受多重的伤情，只需施救得当，在基地内一日足可痊愈。当然这只是吴尘的猜测。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后续验证。 基地二层个人起居室。林白玉正佩戴vr头显，静静的躺在床上。正经历所有玩家和剧情人物，都必须经历的庇护所启蒙，俗称“三观速成”。 庇护所未破碎之前，类似工作多由吴尘的心灵伴侣，恩娜伊亲自完成。身处破碎之城，则由智脑艾伊代劳。以求所有专属剧情人物，早日完成心智蜕变。能为吴尘所用。 误打误撞，吴尘将动力装甲的作战服，也就是kn95防护口罩和防护手套，两件纳米智能穿戴，都给了林白玉。而且基因绑定，无法更改。对一般人而言。缺少作战服（舱内服），动力装甲不但无法发挥最大效能，且还极易损伤操作者。尤其长时间神经联线，会引起“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诸如癫痫、中风等，突发疾病。 尤其在高烈度的战斗中，神经元异常放电极易发生，危害极大。 前日在电话亭中就已完成基因绑定及纳米塑型的这套“动力装甲作战服”，今为林白玉专属。于是蛇蝎美人林白玉将自动转为「动力装甲战士」。 本来，随二次提档得来的这套车载动力装甲，是吴尘的专属武装。所以在ae86车体中，集成了“动力装甲舱”、“纳米医疗舱”、“冷冻休眠舱”、“纳米虫巢”、“医疗箱”、“应急工具包”等，诸多功能单元。 医疗舱，可治疗战斗创伤。休眠舱，可冷冻重伤垂死的同伴。纳米虫巢能修复车身损毁。医疗箱、应急工具包，也各有效用。 须知，ae86几乎可以确定是吴尘专属庇护所的核心单元之一。不能发挥最大效能，对吴尘来说，多少有些遗憾。 就看正接受基地智脑“庇护所三观速成”训练的林白玉，能否尽快适应。 话说蛇蝎美人，出了名的心黑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新环境的适应力，尤其求生的本能，应当远超常人才对。“利用美色达成目的比利用拳头更高级”。或许就是林白玉的星级评定比科泰尔·薇翠丝高的原因。 随着吴尘Ω脑波复苏，幕网重组正悄然进行。潜移默化，修正三观，是脑波幕网的巨大优势。如庇护所公民所言：“收割高于一切”。 玩家切记：介入剧情世界，干涉影响甚至逆转主线的目的，都是为了收割利益。 看清这一点，是成为vip玩家的前提。显而易见。不收割足够的庇护币，又如何能成为vip？ 初次提档获得的超合金车体、超导电机、微核电池、行车超脑等，二次提档，皆有提升。得益于更强大的硬件支撑，智脑艾伊能力倍增。经过大数据运算，艾伊给出拼装潮汐平板的新建议。 首先，潮汐平板已无法回档。而外星水族馆所携带的量子信标，或许与扫除日相关。参考收割者规则，无论量子信标通过何处，获利之丰，都将远超肥宅改造的水产养殖场，亦或是更前任玩家建造的潮汐发电站。 若信标通往一块“主线剧情碎片”，收割获利将数以千计。 吴尘足可为ae86，四次提档。 还等什么？ 吴尘一声令下，无人机群即刻响应。因扫除日而破碎的外星水族馆迅速复原。 平板拼装，系统整合……智脑艾伊，驾轻就熟。不等日落，潮汐副板成功拼上磐石主板。二次拓展的“专属庇护（折叠）空间”，呈几何量级提升。远非1＋1＝2，这么简单。 两座无人机站，分别维护主副平板。平板基地则由智脑全权掌管。正如所有高科技设施，必自上而下，划分使用权限。吴尘是平板基地的“主人”，拥有最高权限。其次是智脑艾伊，拥有“管理员”权限。再次是两位追随者，拥有“用户”权限。吴尘好友百里衍等人，则拥有低级“访客”权限。运输无人机等，则是最低级的“通行”权限。并与门禁、数据库等，所有子系统，权限匹配。 百里衍等人的平板基地，就在吴尘隔壁。百里衍甚至与吴尘直接拼接。进出0326平板基地，就好比过个马路这么简单。几人“加密协议”下的“伙伴联线”也从未中断。在加密内网上，吴尘将收集整理出的有用数据，与众人实时共享。百里衍等人，获益良多。也各有收获。 存在是一切的前提。越来越近的扫除日，容不得一日之疏。死亡的威胁高悬头顶，如影随形。对于破碎之城，尤其港口区的玩家而言，丧钟即将敲响。 主基地一层车库。 “…主人。”略显紧张的声音，在吴尘背后响起。 “来了。”吴尘报之以温暖的笑意。 “主人有事？”再说“主人”两个字时，林白玉已从容许多。 “对，请上车。”吴尘打开驾驶门。 林白玉用行动表示顺从。见吴尘坐进副驾驶，林白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吴尘手指点烟器笑道：“点一下。” “什，什么？”林白玉瞬间恍惚。难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 “点一下。”吴尘并未发觉女人的异样。 此时林白玉的身上，正穿着那套本属于吴尘的纳米作战服。深呼吸稳住心神，林白玉轻轻伸出食指，点中点烟器。 什么也没发生。 吴尘又道：“按下去。” “嗯。”林白玉毕竟来自现代剧情世界，对汽车点烟器并不陌生。 轻轻按下，变化发生。 不知名的金属结构，从点烟器内不断冒出。先覆盖手指，再包裹手掌，又沿手臂而上，蔓延全身。与此同时，内骨骼自出椅背，动力足升上踏板……动力装甲的各部分，与驾驶位巧妙结合。行云流水，无缝组装。 “别动，不会有事的。”见林白玉下意识拔出手指，吴尘急忙安抚。 “是。”仿佛飞快披上层层金属皮肤，又像是反复喷涂的金属镀膜。说话间已完成组装。 虹膜录入，生物信息绑定，内外系统连接，全身扫描完成。座舱自行调节，控制程序下载。身形匹配，微调开启。 林白玉仰卧驾驶舱内，被映入眼帘的系统刷屏，彻底震惊。超越认知的高科技加身，让她全无招架之力，也根本无所适从。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不觉间，驾驶室已悄然变化成机甲舱。自带挡板，与副驾驶隔离。 同样，副驾驶也有类似结构，可封闭成纳米医疗舱。后排乘客座椅，也可自行隔离成冷冻休眠舱。 不仅中控大屏，整面挡风玻璃，都变成液晶视窗。将“动力装甲武装进度”，全景展现。 车载智脑还是吴尘熟悉的艾伊。同样也是平板基地智脑。 而动力装甲控制a.i，智脑艾伊正在同时架构中。 首次武装耗时较长，也是情理之中。等“武装进度条”完成并录入系统。下次武装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动力装甲完成固化，纳米虫群释放。”智脑艾伊实时通报进度。 “做什么用？”吴尘这才记起，尾箱内还藏有纳米虫巢。 “装备强化。”智脑艾伊言简意赅。 只见，纳米虫群仿佛一条微光组成的发丝，经由内部管网，进入动力装甲舱。最后的强化，随之开始。 稍后，无人机又将林白玉那把“意大利伯莱塔（beretta）立式双管猎枪”取来。 吴尘很好奇，这把老古董如何与动力装甲相匹配。 1.22 这是把变形武器 车窗无声落下，无人机将伯莱塔猎枪送入动力装甲舱。被仰卧座舱中的女装甲战士伸手握住的同时，也被身穿的动力装甲感应。绕行臂甲的纳米虫光丝，迅速缠绕枪身。 光丝飞缠，变化肉眼可见。 木质枪托、精钢枪管，乃至整个枪身，加速消失又飞快重建。来自新香港的纳米虫群，正从分子量级，改造伯莱塔猎枪。甚至彻底改变射击方式，将火药击发升级为电磁射击。 吴尘这才想起，这把伯莱塔来自相同的衍生剧情碎片，是林白玉的专属武器。换言之，改造升级剧情人物的专属武器，是上上之选。智脑将改造背后的规则，用检索到的新词汇来形容：“剧情共生体。” “很贴切。”吴尘欣然点头。 完成最后的改装，纳米虫群结伴返回虫巢。一把高斯立式双管霰弹枪，跃然入目。 新枪造型，很像伯莱塔最新款dt11黑色pro（dt11ckpro）竞赛双管霰弹枪。通体超合金，上下枪管可左右撑开，变成高斯并发弩枪。 所以，这其实是把变形武器。可在双管霰弹枪和并发弩枪之间自由切换。 只不过吴尘不是很理解，弩枪的意义何在。同样是高斯武器（gaussweapon），霰弹枪与弩枪，并无本质区别。 智脑道明原因：“‘弩击术’，也是林白玉的专精技能之一。霰弹枪用于近距击杀，弩枪远距狙击。” “原来如此。”吴尘理解了。霰弹枪打大片；弩矢专射一人。 “主人，能在平板基地复制ae86的动力装甲舱吗？”智脑询问。 “可以吗？”能把ae86中高科技单元，在平板基地原样复制，吴尘自然欢迎。 “虽然动力装甲的核心单元，基地现有技术无从复制。仅仅是复制动力装甲舱的话，完全没问题。”智脑已完成数字模拟建造。 “那好。”吴尘想了想道：“在主板一层车库，复制动力装甲舱。” “是。”智脑艾伊操纵无人机组，迅速行动：“主人？请去电话亭看看林白玉的庇护卡。” “好。”看了眼正在舱中进行操作系统最后集成的女装甲战士，吴尘轻轻打开副驾驶车门，独自走进电话亭。 贴在玻璃墙上的卡面并无变化：“是不是要重新读卡。” 吴尘将卡片取下，试着插入读卡器。读卡声果然响起。将卡牌吞入，林白玉的庇护卡，随之在互动大屏上显现。 评价从“2.5星蛇蝎美人”升级成“3星动力装甲女战士”。吴尘秒懂。三张剧照，不一定是三星。而是两星半和三星，两个等级。 对于“庇护币”、“庇护卡”，进入破碎旅者营地后，吴尘的认知也更加深刻。“庇护币”，其实是“剧情点”。而“庇护卡”，则是“记忆体”。“读卡”的作用，就是为了更新守护者记忆，并与专属庇护所一同存档。只要林白玉不随吴尘一起，在扫除日中双双殒命，扫除日后都可通过“读档”的方式，满血复活。 此设定的重要意义，其实是延续『风云卡牌会』中的玩家对抗。试想，比起战后治疗修复创伤，读档的便利有目共睹。分分钟满血复活。 所以在破碎之城中，吴尘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赚取庇护币，购买庇护卡。积累专属卡组，参与玩家对抗。争取早日跻身于『螺旋地带』之巅。从而将自己所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升级成破碎之城科幻系，乃至四系螺旋的主线剧情。启动收割者规则，重返庇护所，完成紫金vip大玩家的救赎之路。将化为碎片散落在庇护所各处的春丽等人，全部找回。 具体而言，三件事：提档专属庇护所，存档专属庇护卡，续档扫除日。 事情忽然简单了。 将3星动力装甲女战士卡重新张贴，吴尘返回ae86旁。 “主人。”声音近在耳畔，新晋三星女战士，推门下车。 流线型的动力装甲，充满了新香港与塞伯坦科技深度融合后的独特风格。a.i高级智能，系统高度集成，信息高速传输……蕴藏的黑科技足将基地科技线整体抬升。 “请主人为动力装甲命名。”基地智脑需为刚刚完成编程的动力装甲控制系统a.i命名。 “蛇蝎美人。”吴尘显然是有意为之。 “是。”基地智脑创立『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数据库。作为当事人的林白玉也无异议。毕竟只是个型号而已。何况身处破碎之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用太在意。 “接下来是模拟战斗场景训练。”智脑说道：“等完成全部的训练科目，林白玉就能陪主人外出冒险了。” “好的。”吴尘欣然接受。科技的魔力，就在于此。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穿上动力装甲，携带高斯武器，摇身一变成未来女战士。且说神奇不神奇。 只可惜智脑已经确认，ae86二档提来的诸多科技单元，平板基地现有技术，不能完全破解。所以，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仅此一件。不能大量复制，真是可惜。 当然，庇护卡的数量，吴尘也不过两张。再想办法为科泰尔·薇翠丝武装，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花费，不过是摩卡套餐变成两份而已。维持平板基地存在，仍是日结1币。挺好。 当然，坐吃山空，断不可取。 不等潮汐外星水族馆修复如初，无人机已将0427任时菲的那张1星卡牌送至：九菊一派阴阳灵术师。 吴尘联系女玩家：“来自‘类现实剧情碎片’的阴阳师是吧。” “是。”女玩家得到卡牌后，因为相性冲突，并没有读卡激活。对这位阴阳师的真实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看上去还行。”吴尘笑道。 “你愿意接受委托吗？”女玩家很期待。 “没问题。”刚获得三星女甲士，让吴尘信心满满。 “好的。”女玩家松了口气。只要能得到那片散落在玄幻螺旋中的残片，她就能补全专属庇护所。完全恢复实力，指日可待。委托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确定吴尘接受委托，破碎旅者营地议会，同意女玩家所请，将1星卡先行支付给吴尘。 “主人？”见吴尘手握卡牌若有所思，智脑出声相问。 “艾伊，玄幻系的阴阳师，能改造成动力装甲战士吗？”这是吴尘所担心的。 “可以。”智脑的科学计算，足够说服力：“即便只是常人，也可轻易驾驭动力装甲。而且主人读卡时，很可能附加‘相性转换’的过程。” 吴尘追问：“也就是说，读卡可以改变相性。将玄幻改成科幻？” 智脑补充：“即便不能改成科幻，也会将原先的玄幻属性清除。除非剧情人物二系兼容。” “洗点。”吴尘理解了。 那还等什么。吴尘当即携1星卡，走进电话亭。 1.23 看上去还行并不代表真行 积累卡牌，乃必办三事之一。 吴尘迫不及待想读取第三张卡牌，也是理所当然。须知，破碎之城的特性决定，所有“外物”抵达此地，都要先存下记忆。正如玩家要经过404毁灭之路的考验，成为世界守护者的记忆体，帮助守护者重塑破碎的世界，才能抵达跨海大桥的彼岸。成为破碎之城的一块记忆碎片。 剧情人物也不例外。所以才说，卡牌既是碎片。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吴尘将1星卡送入插口。 读卡器嗒嗒作响，屏幕成功点亮。 不等吴尘笑出声，一具奇丑无比的干尸，已在玻璃墙上显现。 “怎么回事？” 又听嘭的一声，干尸呼啸飞出。 吴尘急忙躲闪。干尸一头撞上玻璃门，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电话亭内一时满地零碎。 强忍恶臭，吴尘夺门而出。 “主人？”智脑控制无人机赶来查看。 吴尘手指电话亭，止不住的恶心：“阴阳师变成了干尸！” 智脑艾伊，飞快运算：“主人别急，或许还有救。” “干尸还怎么救。”吴尘不解。 “医疗针、纱布、创可贴。”智脑艾伊所指，是一档时提来的备用医疗包。包中有一粒胶囊、一管针剂、一枚创可贴、一卷纱布、一个口罩和一双手套。口罩、手套，共组纳米战斗服，与林白玉基因绑定。剩下胶囊、针剂、创可贴、纱布，还没使用。 “先用创可贴拼合尸体，再用纱布包裹全身，最后注射医疗针。”智脑艾伊计算出最合理的步骤：“或许能有转机！” “试试看，反正死马当活马了！”吴尘取出备用医疗包，刚走进电话亭，与智脑的连接立即中断。 拼接尸体的过程，实在不忍描述。女师被大卸八块的残躯，一枚小小的创可贴更显无所适从。看了看干尸脖颈处碗大的断口，又看了看手中牙签长短的创可贴。吴尘只能随便找一处伤痕贴上，聊胜于无。 神奇的变化很快发生。接触到断颈处的人类组织，创可贴内的超级再生细胞，立刻苏醒。并开始以恐怖的速度分裂增殖。 眼看断颈处肉芽攒动，彼此缠绕，相互弥合。信心大增的吴尘又一圈圈缠上纱布。等纱布自行延展，将干尸裹成茧。吴尘再趁机向干尸太阳穴注射医疗针剂。 三管齐下。干尸体内细胞，加速恢复活性。 吴尘事后得知。超级再生细胞的增殖，有严格的次数限定，不能无限分裂。医疗针剂，是促进再生细胞分裂的“营养液”。创可贴内存储的少量营养液，只能将再生细胞唤醒。细胞分裂的次数，则由针剂注射量决定。 据说，正常人一生细胞分裂的次数是50—100次。人体由“体细胞”＋“生殖细胞”组成，人体细胞平均可培养50代，相当于每2.4年更新1代，称为弗列克系数。据此可知，人类的理论寿命，应为2.4x50＝120岁。 背后的生化知识，完全不需要理解。等吴尘满头大汗的忙完，因故中断的读卡声再次响起，并成功吐出卡牌。 吴尘不敢大意。采纳智脑建议，将包裹阴阳师的『再生茧』，移入ae86副驾的纳米医疗舱中。 确保万无一失。 借助医疗舱中设备，扫描阴阳师状况后，智脑艾伊又有新发现：“主人，阴阳师发生基因突变，正觉醒潜能。” “是异能者（ultra-capable）还是超人类（homo-superior）。”清洁无人机已为吴尘除去干尸组织残余。 “还无法判断。”智脑艾伊又为阴阳师另建数据库。显而易见，女师已转为科幻系剧情人物。 所谓殊途同归，玄幻阴阳术，科幻也有类似超能力，与之相对应。比如心灵感应、精神控制，无论异能者还是超人类，都能轻松实现。 “主人的新香港，真的好强大。”正分析解读再生茧技术的智脑艾伊有感而发。 曾几何时，在庇护所的璀璨星空下，作为吴尘专属主世界的新香港，有“剧情世界十字路口”的美誉。因为得名：乱舞千年。吴尘将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科技树，整合成新香港独有的科技体系。涵盖有机、无机，生化、电子，母星、外星，各个支系。单从ae86两次提档，足见一斑。 一档医疗包，只剩那粒胶囊还没找到合适的使用方法。不急，来自新香港的造物，必有用武之地。 重返电话亭。吴尘取下第三张卡牌，贴在玻璃壁。等阴阳女师破茧再生，实力爆增绝不止1星。到时候，吴尘读卡更新即可。 吴尘想了想，又让智脑邮件女玩家，说明状况。不直联而发邮件，为避免尴尬。女玩家从未读卡，不知隐情。且对吴尘而言终归有惊无险。智脑判断阴阳女师之所以星级评定极低，与当时状况密不可分。四分五裂的干尸还能有星级，重生后必有惊喜。最少2星，甚至3星。参考交易市场的售价，吴尘获利远超先前估计。 虽然一档医疗包消耗殆尽，还有二档医疗箱尚未开启。且与一档医疗包相比，二档医疗箱只高不低。提档的意义，就在于此。一般情况下，新档多半胜过旧档。前后两次提档，吴尘的专属庇护所远未完整，足可例证。 女玩家很快发来回邮。字里行间歉意满满，还愿弥补吴尘的损失。虑及有求于人，吴尘本欲婉拒。智脑建议等九菊一派阴阳师苏醒，再视情况而定。 吴尘欣然采纳。 ae86副驾，纳米医疗舱内。女师已完成断肢续接，并恢复部分活性。智脑预计明日可出舱。 正与吴尘“一日苏醒”的估计相吻合。 日落时分，潮汐副板完成拼接。外星水族馆也恢复如初。只可惜毁于扫除日。馆藏外星水生物，无一幸免。那位苦心营造外星水族馆的不知名玩家，收集这么多的外星生物一定不只为展览。或许还有玩家喜闻乐见的外星基因工程。也说不定。 晚餐时间。 完成今日模拟特训的林白玉，卸下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赶来用餐。二层多功能厅，破碎旅者营地的实时影像，是环形幕墙最为动人的风景。绵延堆叠的浮空立方体，纵横交错的浮空轨道。还有如繁星般掠过的无人机群。穿过浮空立方体，四条螺旋地带，壮观无比。每一栋直插云霄，刺破天穹的建筑物主体，都是一座玩家的专属庇护所。曾经架构者零大人口中满是诗意的“化为繁星”，在破碎之城则被玩家改为“纵然破碎”。 存在未被抹去，剧情仍在延续。 1.24 十三日一轮的生存之道 重返庇护所，第5日。 吴尘早早起身，美美泡了个蒸汽桑拿浴，才走出单人起居室。类似结构，星际飞船上称之为单人生活舱。小巧而实用。与u形多功能厅，一壁之隔。吴尘居中，科泰尔·薇翠丝和林白玉，一左一右。 “主人？”智脑艾伊柔声问候。 “嗯？”吴尘正与美人相伴用餐。 “您昨晚，生殖细胞溢出了。”智脑提醒。 “嗯……好的。”自身的状况，吴尘一清二楚。 “薇翠丝的生化器官十分适用，而且不排斥。”智脑给出最贴心的建议。 “好的，我知道了。”吴尘满脸大写的尴尬。好在腕表有音频定向传导，吴尘与智脑的交流全无外人知晓。即便相邻座位也全然听不见。 作为基地管理员，智脑对吴尘的一切，都要有应对之道：“需要我来安排吗？” “不需要。”吴尘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是。”智脑无从违背。 吃完早餐，好消息紧跟着传来。纳米医疗舱中，阴阳师已苏醒，正破茧重生。 参考一般科技线。普通人一旦死亡，无论体细胞还是生殖细胞，都会迅速失去活性，且不可逆转。阴阳师之所以四分五裂，化为干尸后，仍能被救活。除去超级再生细胞能力逆天。其本身固有的玄幻属性也是存活的关键。类似千年老妖，不死不灭，玩家早已耳熟能详。吴尘即便出身科幻近未来，也见惯不怪。 只是不知道，剧情人物改换门庭时，能附带转变属性，是破碎之城专属，还是大玩家特权。亦或是，兼而有之。说到底，无论玩家还是剧情人物，都是守护者的“一段记忆”。这段由全体玩家组成的“守护者记忆”，能不能更改，要看这段记忆，究竟是所有玩家最真实的经历，还是集体的“曼德拉效应（themandeffect）”。尤其在庇护所高维属性下，从无数破碎的剧情世界中延续存在的证明，记忆体必然有拼凑，也有衍生无疑。 不等靠近ae86，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就直冲吴尘脑际。 稍有复苏的Ω幕网应激而发。将剧情领主0326的庞大小宇宙，显露冰山一角。 小宇宙中最亮的两颗星，是破碎之城刚刚组网的薇翠丝和林白玉。远处一片黯淡的星空下，有庞大神力溢出。让这股冒然闯入的精神力瞬间溃散，正想抢在被吞噬前逃逸，却被神力捕获。仿佛遭遇到了连光都无法逃脱的黑洞。“闯入者”一厢情愿的努力化为泡影。刹那间的绽放后，凝固成第三颗星。 这就是架构者零大人，心心念念的“化为星辰”：所有女伴的精神内核，都会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固化成一颗星。 与此同时，刚刚苏醒的阴阳师，三观中所有与吴尘悖逆的认知悉数湮灭。去芜存菁后留下的精神之火将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固化组网，成为一个节点。 从玄幻系阴阳师成功转化成科幻系的女异能者，冲走到近前的吴尘大礼参拜：“参见主人。” “快起来，以后无需行大礼。”半神级小宇宙得到女异能者源源不断的精神滋养，吴尘整个人似乎都溢着光。 所以说，“Ω脑波幕网”才是领主大人，最强大的庇护所能力。 “求主人赐名。”女异能者伏地再拜。 “九鬼菊子（kukikikuko）。”吴尘灵光一现。女异能者出身九菊一派，又曾沦为干尸身如恶鬼。于是取九鬼作姓，菊子为名。 “谢主人。”女异能者欣然接受。 将女异能者交由薇翠丝和林白玉安抚。吴尘独自走入电话亭，取下1星卡，再次读取。 评价从“1星阴阳师”升级成“2.5星异能者”。 三星卡，作价千币。二星半，也是大赚。 “艾伊，营地可有与薇翠丝和菊子相匹配的科技。”吴尘心情大好。 “有的。”昨晚智脑已先行检索：“t850终结者动力外骨骼工厂。” “是平板基地上建起的工厂吗？”据吴尘所知，类似工厂、车间、养殖场、水族馆等功能设施，多出平板基地。 “弧光三型平板，用于电子制造。”智脑直接用腕表展示出玩家出售的“t850终结者动力外骨骼工厂”。 “售价？”吴尘又问。 “800币。” “买不起啊。”吴尘摇头一笑：“我们现在只有两位战士，也用不着买下一座工厂。问问t850外骨骼单价多少，几套起售。” “昨日我以主人的名义邮件询价，对方还没回复。”话音未落，智脑艾伊又言道：“对方刚刚回复：‘80一套，10套起售’。” “不还是800币？庇护币足够，倒不如将工厂买下。”吴尘不解：“再问。” “对方回复：‘t850外骨骼的核心是控制芯片。仅有的10枚芯片，都是专属庇护所提档所得，无法复制。’” “所以，工厂只能造出10套。”吴尘转而又问：“为何要卖？” 智脑转述：“卖家说，工厂蓝图，已提档至t1000。” 吴尘懂了。 就好比ae86一档是医疗包，二档是医疗箱。卖家一档是t850外骨骼蓝图，二档变成t1000外骨骼蓝图。所以一档得来的10枚t850芯片，数量也没有增加。于是卖家选择打包出售t850外骨骼工厂，再另造一座t1000外骨骼工厂。 智脑又说，t1000之后有tx，tx之后还有t3000。就不知那位卖家，能提几档。是不是每一档都有先进机器人工厂蓝图。 其实t1000、tx、乃至t3000，都有巨大破绽，且受特定环境制约，适合潜入、暗杀等特种作战。改造成通用型动力外骨骼，性价比反不如t850。 卖家受制于科技线，t850芯片能不能复制。然而对吴尘而言，或许另有惊喜。也说不定。 只是800币的高价，吴尘实在是出不起啊。 先让智脑与卖家保持联系，等积累足够庇护币，再视情况而定。 “主人，对方问您：‘摩托终结者(moto-terminator)要不要？’” “开价多少？”吴尘随口一问。 “单买10币一辆。10辆打包8折。” “10辆只需80币。”价格合适，吴尘颇为意动：“你问他，既然同出终结者系列，为何摩托终结者卖这么便宜。” “主人，t850是动力外骨骼‘装备’。而摩托终结者只算陆行‘载具’。虽然拥有智能，可自动驾驶无需另配骑手。但比营中随处可见的无人机群，实用性要差太多。所以价格便宜。”智脑给出答案。 “剧情人物才是关键。”吴尘信服。载具对剧情人物而言，更多时候只不过是代步工具而已，并无实质提升。即便摩托车终结者，灵活机动、速度惊人、动力强劲、电量持久；前部左右车身装有两门转管机枪和等离子炮，用于清除障碍，屠杀叛军；左右尾部装有两门短管榴弹高射机枪，用于发射弹幕，阻止空袭；车头另有三眼激光传感器，用于侦测和追捕人类；也只卖10币。 “我们还有多少存币。”吴尘有意购买。 “还剩81币。”智脑管家不会算错。 “5折打包。”吴尘还价。 “卖家回复，5辆9折。”对方也精通讨价还价。 “6折打包。”吴尘提价。 “最低7.5折。” “一口价，6.5折。”吴尘最后出价。 “卖家回复：‘7折成交。’”智脑提醒：“70币支出后，我们只剩11币。” “足够支撑到扫除日了。”吴尘道出关键。 “主人说得对。”智脑秒懂。不能撑过扫除日，存再多的庇护币，也是白搭。 快速暴兵，堆积战力。才是生存之道。 1.25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 吴尘亲自打开电话亭储币箱，取出70庇护币与卖家交割。 二次提档后，储币箱的容量已增至999币。仅存的11币，甚至不能铺满箱底。 吴尘需尽快完成委托，何况女玩家订金已先付。当然在基地智脑看来，实在逼不得已，仅有的三张卡牌也可以交易。 但吴尘并不这么想。 眼下最为要紧是避免一轮游。即将到来的首个扫除日，营中新老玩家如临大敌。吴尘更要想尽办法，平安渡过。 70币交出，货柜无人机稍后将10辆摩托终结者送至基地。 拆包验货，状态良好。卖家已代为刷机，机载系统不会仇视人类。刷机，专业术语，通俗来讲，就是非官方途径，重装系统。《终结者》剧情世界中，玩家与天网，分属敌对阵营。人类玩家只要一开机，就会遭到攻击。所以要先强行刷机，安装与人类用户匹配，至少是不敌对的系统。 暴力刷机的新系统匹配度，可想而知。也难怪售价如此便宜。 “a.i适配度：47.83%。”智脑艾伊给出准确答案。换句话说，摩托终结者竟然有一多半的功能，都无法正常使用！ “邮件卖家，上传适配数据。要求五折返点。”吴尘笑道。以次充好，往大了说是没有诚信。 “明白。”智脑立刻行动。卖家对这批摩托终结者的成色，自然心知肚明。科幻玩家人尽皆知，软硬件要完全匹配，智能载具才能发挥最大效能。 “卖家拒绝。”智脑通报。 不出吴尘所料：“再发邮件告知卖家，不让步将申请营地介入。” “卖家仍拒绝返点，只愿用一货柜终结者零件补偿。”智脑发来货柜清单。 吴尘一眼扫过，零件多出自t800系列，于是笑道：“成交。” 稍后，货柜无人机将满满一货柜t800终结者零件，送入0326基地。 “主人想怎么做？”论奇思妙想，智脑还不及吴尘。 吴尘手指一辆摩托终结者答道：“像不像一个终结者机器人，趴在前后轮子上。” “没错。”智脑随即将摩托终结者3d模拟解构：“车身超合金骨架与t800相同，a.i芯片智能略低，缺少‘仿真运动结构’。” “焊死在轮上，并不能动。”吴尘换成通俗易懂的语言。 “是这样。”智脑信服。 “先看零件够不够用。”吴尘指向货柜。 “足够了。”智脑很快给出答案：“主人想用摩托终结者和t800终结者零件，拼装出t800动力外骨骼。” “不全是。”吴尘笑道：“准确的说，是用t800终结者零件，将摩托终结者改造成‘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可在‘摩托形态’和‘动力装甲形态’之间，自由切换。” 完全读懂这句话的含义，智脑艾伊的核心代码，仿佛都被吴尘的想象力点燃。全力模拟运算后，更难掩激动：“可行，我的主人！” “先拟定方案，再模拟流程，固化成工艺。日落前造出‘（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改装方舱’。明日一早，我要见到‘变形摩托终结者’。”吴尘气定神闲发号施令的样子，满满剧情领主风范。 “遵命。”智脑毫不迟疑。 两座无人机站，分别行动。一组拆解摩托终结者，一组拆卸t800终结者零件。扫描优劣，存档入库。 与此同时，摩托终结者的变形方案，智脑艾伊也在精细模拟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疏漏和瑕疵，务必尽善尽美。并依次拟定，a、b、c、d四套方案：侦查、支援、突击、重装。 四型动力装甲，变形过程大同小异：油箱位合金背板掀起，覆盖上身；女骑手踩踏板直立，武装下身；前后车轮，自行脱离，变为辅助无人机。无人机必要时，可与装甲后肩槽位结合成左右飞行引擎，成为飞行装甲。 整个变形过程，在三秒内完成。在智脑的全息模拟画面中，女骑手全身装甲，手持长短武器，飞身落地。头部品字形三眼激光传感器猩红无比。满是终结者审判日的邪恶即视感。 a、b、c、d四型变形摩托终结者的防御、武器、及所携电子设备，根据侦查、支援、突击、重装，各有侧重，不尽相同。 夜深人静。吴尘、林白玉、九鬼菊子，皆已入睡。一层车库内，科泰尔·薇翠丝陪伴基地智脑，完成各项测试。薇翠丝是生化机器人，身体强韧，又可与智脑无障碍交流，正适合进行实体测试。再加两组无人机群，全力配合。不眠不休，一夜辛劳。曙光微露时，终于定型。 按吴尘要求，用装载t800终结者零件的货柜，建造改装方舱。货柜是破碎之城的原物，就地取材，便于记忆。 四型方舱不分先后，被无人机群联手造出。 方舱横陈车库底部，舱内四周储物柜环抱，柜中装满备用零件；居中圆形载台，一台多用，既可改造安装，又兼顾维修保养；多功能机械臂吊顶，门禁正对车库大门。喷涂吴尘专属印记——『骷髅之握』，无人机群完成了最后一道方舱改造工序。 “a、b、c、d，你喜欢哪一型？”智脑问科泰尔·薇翠丝。 “c型突击。”科泰尔·薇翠丝早有心仪之选。突击是中坚，重装是防御。侦查、支援，不在考虑。 “好的。”无论哪种型号，智脑都很期待：“摩托终结者1—c型变形装甲，启动改装程序。请骑手入舱。” 作为0326基地，首位变形装甲战士。科泰尔·薇翠丝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步入c型方舱。 稳稳站上载台，双足分立，与肩平齐。 改造随即开始…… 等吴尘睡到自然醒。摩托终结者1—c型变形装甲，已提前改造完毕。智脑通报唯一所缺，就是林白玉同款纳米战斗服。如前所言，缺少纳米服的保护，女战士的大脑极易受损。 吴尘早有所虑。从ae86中取二档医疗箱打开。满满一打口罩、手套，排列齐整。足够十二人所需。 皆大欢喜。 陪吴尘吃完早餐，九鬼菊子步入方舱。专属摩托终结者1—a型变形装甲，随即开始改造。 稍后，吴尘入电话亭，取下薇翠丝和九鬼菊子的庇护卡，再次读卡。 “2星生化机器人”及“2.5星异能者”，如愿晋升为“3星”，称号各有不同。前者“3星装甲生化战士”，后者“3星装甲异能者”。词缀组合，各有侧重。 吴尘本以为，九鬼菊子能破三星，不能成为四星，最少也是三星半。结果却未能如愿。智脑估计，越往上升，级差越大。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从牌面上看，最高七星。前五为银星，后二是金星。四星能力，已过中线。 “主人。” “在。”吴尘能听得出，智脑艾伊对自己一手创造的成果也很满意。 “『摩托终结者1型变形装甲』，还有八辆没有骑手哦。” “知道了。”等完成女玩家穿越螺旋带的委托，吴尘下一步就要赶在扫除日来临前，获取至少8张2星剧情人物卡牌。组建一支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 1.26 春丽无人能及 据吴尘所知，卡牌内装载的剧情人物，完成装备或属性升级后重新读卡，是为了保存新档。 而作为承载玩家专属庇护所高维属性的平板基地，据说也是以“日存一档”的方式，被世界的守护者铭记。所以从这点来说，延续存在其实就等同于延续记忆。能被守护者铭记，也就是玩家存在的证明。 据此可知，原物的重要性，必然非同寻常。 吴尘已问过卖家。摩托终结者，只有10辆。倒是满货柜的t800零件，多有富余。问吴尘还需不需要。可以最低三折优惠。 若按以往经验，存储零件便有维修更换，当然多多益善。然而，破碎之城的核心规则却是“存档”。无论是玩家还是剧情人物，甚至剧情造物，凡拥有记忆，就可通过读档的方式，完全复原（请注意）。不需要维修，甚至不需要救治。所以对吴尘而言，那位卖家最低三折优惠的满货柜t800零件全是垃圾。毫无价值。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玩家要确保在扫除日中存活。延续以平板基地为载体的破碎记忆。 如果，玩家中广为流传，“日存一档”的说法成立的话。那么也就意味，每个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皆有最多12个档位。存满12档，就会被扫除日一次性全部清除。玩家不能平安渡过，就会沦为无档可读。破碎世界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再无此玩家的相关记忆，玩家就会被世界彻底“忘记”。 存在并延续各自专属的分支剧情线，可以看做是所有破碎之城玩家的“集体记忆”。所有玩家专属分支剧情线的总和，就是四系螺旋。也是整个破碎之城的记忆。 重返庇护所，第6日。 日存一档，每一天都不能浪费。也无需日程满满，脚不沾地。古人言：“张弛有度，取舍之道。”切记眉毛胡子不能一把抓。先推主线要紧。 对于吴尘而言，渡过首个扫除日就是今日主线。眼看庇护币难以为继，赚钱自然而然，成当务之急。 女玩家的运送委托，吴尘今日就要启程。 ae86不可或缺。先前磐石主板可三日不断电。潮汐副板自带小型应急电站，确保水族馆供电。智脑拼板时，已完成优化。即便ae86脱离，基地足可正常供电。因为要穿越螺旋地带，前途未卜。所以三位追随者，科泰尔·薇翠丝、林白玉、九鬼菊子，全数同行。 ae86二档提升为飞行汽车。四轮翻转向下，可变涡轮引擎。交由车载智脑艾伊自动巡航。林白玉主驾，吴尘副驾。科泰尔·薇翠丝、九鬼菊子，驾驶摩托终结者，左右护航。摩托终结者，前后车轮也可变涡轮引擎。摩托a.i与车载智脑，时刻联线。智脑艾伊同样拥有摩托a.i的管理员权限。必要时可接管摩托终结者，甚至修改或覆盖摩托a.i。这是必备的应急手段。 路线已提前规划好。上传通行秘钥，出营地防火墙，众人已置身傍海道。左侧巨型摩天楼，正是傍海道105号。城中道路好比多层高架桥。而一条路有多层垂直堆叠的路面，玩家称之为“路层”。与电梯显示楼层相似。各层交叉路口、十字街心、临街摩天楼，都有专梯送载具或行人上下不同的路层。自下而上，轨道交通、飞行载具、无人机群、空天飞机、太空飞船，组成破碎之城，立体交通网。玩家载具更是五花八门。尤其科幻螺旋地带，各个时代的老爷车汇聚航道，来自不同世界的流行元素混合混搭，所营造出的独特美感，唯有置身其中，浸淫多年的老玩家，才能全部体会。 一言蔽之，十一朋克。 吴尘的ae86毫不起眼。 女战士也都是第一次出门。三人从未见过破碎之城的全貌。心中震撼，可想而知。话说三人原先所在的剧情世界，科技线也远远落后破碎之城。那些只在科幻电影游戏中惊鸿一瞥的场景，无比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时。反而会心生错觉，以为置身梦中。这也是直面精神冲击，自我保住的一种方式。 巨大的城市体量，也让人类个体显得无比渺小而卑微。 “主人？”林白玉有话要问。 “什么事？”吴尘深知，离开了曾经熟悉的生活圈和约定俗成的世界观，一步跳入破碎之城，急剧扩张的除了见识，还有三观。 “为什么叫破碎之城？”林白玉说出疑问。无比繁华的未来城市，看不出一丝衰败的迹象。 “破碎并不是指城市的衰败。而是指眼前这座城市，是由无数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碎片，拼凑而成。”吴尘给出自己的解释。 “不同世界的碎片……”不愧曾是知名女主播，林白玉说出自己的理解：“就好比一面破碎的镜子，被一片片重新拼合完整。” “镜子毕竟只是一个平面。你可以理解成一个碎裂的‘水晶球’，被一片片拼合完整。而且这些碎片，还来自不同的世界，并不是同一颗水晶球。”吴尘延续她的思路，给出更形象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林白玉理解了：“所以，我也是一块来自不同世界的‘碎片’。” “没错。”吴尘笑答：“我们都是。” “那为什么你是我的主人？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是林白玉对于从属的疑问。 这也是几乎每个庇护所公民都会被问及的必答题，吴尘也有自己的思考：“我们都是眼前这个破碎世界的‘记忆体’。证明存在，延续记忆，从这点来说，我们没有不同。主人和追随者之间的羁绊，或许是一段‘记忆的纽带’。” “如果忘记会怎样？”说话的是九鬼菊子。0326基地的内部频道，所有人都可交流。 “忘记，就会被世界抹去。”吴尘回答。 “那么，请大家牢记彼此。”九鬼菊子语气轻松。 林白玉柔声笑问：“主人最深刻的记忆是谁？” “春丽。”吴尘笑答。 “主人答这么快，很令人怀疑哦。”九鬼菊子又插话。 “哪有。”吴尘淡淡一笑。师傅蝶舞，传火10次。每一次的人设支撑，春丽都是必选。这一次也不例外。论记忆深刻，在吴尘心中，春丽无人能及。 玄幻、奇幻、魔幻、科幻，四系螺旋地带彼此交织，盘旋绕行直达城市之巅。四系螺旋之间，能明显的看到一条交界线。被称之为“螺旋边缘”。是各系玩家尽量远离，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混乱区域。 虽然危机四伏，却总有人铤而走险。“边缘走私”应运而生。走私品只有一样：庇护币。 走私方式也很简单：玩家夹带。 原因不复杂，唯有庇护币不分派系，全体玩家通用。 1.27 南朝四百八十寺 螺旋边缘，长沙湾道，天街航空港1001a-0413号泊位。 解码女委托人事先传来的联系人秘钥，一个神秘的邮箱地址被成功破译：“主人，联系人也是科幻玩家。” 俯瞰螺旋边缘，看似静止不动，又似乎一直在动的四系交织带，吴尘轻轻开口：“或许是中间人。尝试联系。” “是。”智脑随即发去一封加密邮件，使用的正是联系人秘钥。唯有联系人邮箱才能打开，不会被人轻易拦截破解。 “艾伊，四系螺旋地带的边缘，似乎在动？”吴尘向智脑求证。 “是在动。”智脑将画面放大。只见仿佛一小片马赛克飞快闪过，科幻建筑即被玄幻建筑所取代。几乎同时，相邻的魔幻建筑亦被科幻建筑代替。据此可知，四系螺旋，极有可能时刻处于一个动态平衡之中。彼此吞噬又保持均衡。或可称之为“动态边缘”。 难怪玩家不敢靠近。眨眼之间科幻变魔幻，科幻玩家的相性由增幅转为削弱。乃至攻守异位，形势陡转。追杀与反杀全在一瞬间。实在过于刺激，普通玩家难以招架。 比如。摩托终结者变型装甲，需要科幻体系加持。陡然落入玄幻世界，所有科学原理全部失效，好比科技树消失，变型装甲就会沦为废铁，一团铁疙瘩无法驱动，更别说战斗了。 甚至飞着飞着，噗的一声，散成满地玻璃渣。也是常有的事。只因玄幻体系下，“无法识别”科技造物。就好比苹果系统不能识别安卓app类似。 当然，类似极端事件，很少发生。螺旋地带动态边缘，即便体系骤变，多导致“失效”，而非“失踪”。 不难理解。毕竟每一个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都是记忆体。既然存有记忆，又怎会失去踪迹。 “主人，联系人约您见面。”智脑收到回复：“地址已展开。” 为方便展示，智脑直接投屏到ae86前挡风玻璃上。目的地也在天街一处靠近动态边缘的摩天楼内。距离吴尘所在航空港，不过数里之遥。女委托人给的地址大致无误。稍有偏差也是安全起见，可以理解。 “同意见面。”吴尘说道。 “好的，主人。”智脑立刻发去邮件。 通报离港，上传航线。飞行摩托护航ae86，飞往目的地。一座位于摩天楼腰际的天街旅馆：南朝星际酒店。下载酒店秘钥，获准进入防火墙，ae86驶入酒店时空。入目亭台楼阁，满眼古色古香。若非各式飞行器往来不断，进出人群也都是未来着装，吴尘真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尤其那一座座建在平板之上的浮空楼台，宛如群星环抱摩天楼。星际酒店的主人，用无所不能的高科技，营造出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终点正是其中一座楼台。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吴尘会心一笑：“难怪酒店取名南朝。” “所以真有四百八十寺。”林白玉笑言。 “真有。”吴尘手指楼台旁所立霓虹招牌：四百八十寺。 累日冷若冰霜的林白玉，也不禁莞尔。 吴尘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 摩托终结者在ae86旁停稳，科泰尔·薇翠丝为吴尘打开车门。 紧身纳米战斗服，自适应环境而迅速改变外观。涟漪过后，科泰尔·薇翠丝变装晚礼服，九鬼菊子变装和服，林白玉变装旗袍。三大美人结伴吴尘，走进四百八十寺酒馆，如愿见到了联系人。 “0326，吴尘。” “0606，洛丽塔。” 智脑私语吴尘，眼前这位女玩家，是南朝星际酒店最著名的中间商，传说也是酒店的主人。在科幻螺旋内享有盛誉。但凡是她出面担保，交易双方皆无异议。旅者营地交易市场之所以人气低迷，与玩家经中间人私下交易，不无关系。 南朝四百八十寺，自然也就是她的0606号平板基地。 “我们是不是见过？”洛丽塔笑问。 “在破碎之城应是初见。”吴尘笑答。 “好的，0326。”中间商随即进入正题：“有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带你穿越边缘之地，进入玄幻螺旋。你放心，此行并不会深入。只需将委托物平安送达，再将目标物取回，任务即告完成。” “送给谁？” “0721，天无涯。” “领航员又是谁？” “已发邮件。” “注意事项？” “非原物谢绝带入。” “友情告知？” “有情再说。” “好的。”吴尘也不废话，起身告辞。 “再会。”中间商欠身相送。 返回ae86，吴尘立刻联系上领航员。 “你好，我是0326，送货人。” “哦哦，你好，我是0819，领航员。” “目标地情况如何？”细节吴尘需问清楚。 “如你所知，目标地在两个螺旋的过渡带，时刻处于动态平衡之中。我们要去的区域，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平衡螺旋’。也有高楼大厦，大炮飞机。不超过‘近未来’剧情属性的原物或庇护所造物，都可以带入。若是庇护卡中的剧情人物，只需剧情线不冲突也可带入。” “所谓“平衡螺旋”是科幻和玄幻两大剧情体系都可以延续剧情线的记忆区间了。”吴尘理解了。说白了就是双系统。科幻和玄幻，两个体系都可对此地施加影响。 “哇哦……”似对吴尘的新人身份提前做过调查。所以听到这段话时，领航员难掩惊讶。很难想象一个初入破碎之城，还没经历过首个扫除日的新人玩家，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危险在哪？”吴尘又问。 “危险无处不在，轻易别下车。”领航员不忘叮嘱。 “好的。”比起大而化之的中间商，从领航员处得到的讯息更加详尽。至少吴尘知道，来自近未来剧情世界的人和物，都可以正常带入。 早去早回，吴尘携摩托终结者小队，前往约定地点。 越靠近动态边缘，玩家越发稀少。喧嚣的城市渐渐归于平静。甚至连无处不在的光影也已消失。现出并不常见的摩天楼冰冷的轮廓。就好比卸妆后的摩登女郎，失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 行不多久，类似海港区的巨大管线开始出现。 在约定的一处不知名维修平台降落，领航员已先行抵达。 “ae86。”两车并排，男玩家摇下车窗，一眼认出了吴尘的载具。 “dmc-12。”智脑也将领航员的载具检索结果，提前显示在中控大屏。 “跟我来。”瞥了眼驾驶位的林白玉，男玩家驾驶dmc-12，先行驶入管线。 “主人，什么叫‘剧情线不冲突’？”智脑未能理解。 “参考四条螺旋地带，唯有交界边缘处于动态平衡。也就意味着，我们所携带的分支科幻剧情线，只能在动态边缘内活动，不能过度深入。否则就会破碎。”吴尘解释道。 “原来如此。”智脑理解了：“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离开动态边缘，深入玄幻螺旋带。” “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 1.28 穿越螺旋地带的偶遇 吴尘本以为，穿越螺旋地带，类似偷渡边境。只要安全通过管线，另一头的出口就是属于玄幻螺旋的动态边缘。然而却并非这么简单。这条常用于走私的管线，正如0819领航员所言，危险无处不在。因为管线也是动态的。每一日与前一日迥然不同。仅凭记忆，全然无用。如此说来，0819领航员，必有过人之处。 “主人，前方能量涌动。”智脑话音未落浓雾已滚滚而来。 “0326，千万别下车。”领航员的警示紧跟着响起。 吴尘临危不乱：“装甲骑行。” “是。”左右女骑手立刻变形成终结者装甲骑行形态。 「装甲骑行」，介于摩托和人形之间。女骑手被终结者变形装甲覆盖，人车合一。看上去好比一个t800终结者机器人骑着摩托。其实骑着摩托的是身穿t800终结者动力装甲的女战士。 女骑手刚刚变形装甲骑行。管道即被雾潮淹没。类似状况，吴尘在404毁灭之路曾亲身经历。这是世界正在破碎、湮灭，进而化为虚空的标志。 然而在破碎之城，却有不一样的状况发生。 随雾潮涌动，来自玄幻螺旋的管线，将原先科幻螺旋的管线，迅速替代。 对吴尘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手而言。雾潮涌过一切都面部全非。看似还是那条管线，然而内部结构早已天差地别，与先前全然不同。就连智脑沿途设下的定位标记点也悉数消失。 “怎么会这样。”智脑第一次失去了方位感。 “难怪要领航员。”吴尘目视前方，只见dmc-12依然不紧不慢，在管线中前行：“0819，每次‘涌潮’，管线结构都会变吗？” “没错，0326。”领航员回答：“这就是动态平衡的真谛。千变万化，绝不重复。” “好比一个昼夜不停变化的地下迷宫。你一定有办法找到正确路径。”吴尘笑道。 “0326，如你所言。不客气的说，除了我再无人知晓这条动态路径。”领航员略显得意，这应该是他的天赋能力。 “以后常联系。”吴尘释出善意。 “没问题，0326。”多个朋友多条路，领航员来者不拒。 “主人，侦测到异常能量场。”智脑艾伊将管线中的不明能量场，投屏到挡风玻璃。 “嗯？”吴尘看得真切，一条未知的线状能量场，蔓延管道。甚至一滴滴落向地面的小水滴，都蕴含异种能量。 “莫非……”吴尘似有所悟。难道领航员就是靠这些线状能量场，穿越管线的吗？ “马上要昼夜交替，安全屋暂避如何？”领航员提议。 “好的。”客随主便，吴尘无异议。 “跟我来。”dmc-12垂直向上，钻入一条岔路。 林白玉驾驶ae86跟上。左右女骑手保持装甲骑行姿态，紧随其后。在垂直向下的巨大管网中穿梭绕行，不知过了多久，dmc-12率先降落在一处外挂甲板。 甲板对面，就是领航员所说的安全屋。 “楚老板？”进门遇见熟人。 “日安，0326。”摩卡咖啡屋主，笑容可掬。 “您怎会在这里？”吴尘惊问。 领航员代答：“楚老板行走四系螺旋，是城中最著名的‘碎片捕手’啊。” “碎片捕手。”吴尘更加吃惊：“难道说楚老板能捕捉剧情人物，制作庇护卡牌？！” “是啊。”领航员笑问：“你不会不知道吧，0326。” “我确实不知道。”吴尘自嘲的叹了口气。 “无妨。”瞥了眼正解除装甲骑行姿态的女骑手，咖啡屋主笑道：“几日不见，您也有了自己的专属卡牌。” 卡牌等于碎片。吴尘笑道：“时不我待。赶在扫除日来临前积聚力量，为求自保罢了。” “是这样。”咖啡屋主笑容不减。 领航员玩家对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赞口不绝：“0326，变形摩托买不买？” “你开个价。”吴尘来者不拒。 “……嗯”看得出来，领航员玩家确实很想要：“我有一张2星卡。换不换？” 2星卡作价百币。但吴尘的摩托终结者，却可助2星卡牌升至3星，价值更高才对：“二星半可换。” “看看可行。”领航员从dmc-12内取出一张卡牌：赛博妖兽女·佩瑞（perrier，spiderwoman）。 “赛博妖兽女？”吴尘全无记忆，也不知出处。 “出自我曾经的专属主世界。”领航员玩家面露不舍：“可变形成蜘蛛女形态。特长潜入、诱惑、窃取、暗杀，诸如此类。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刺客。后来我还花费高价，改造成赛博女妖。” “既然这么有用，为何交易。”吴尘笑问。 “如你所见，我是个领航员。不参与玩家间的厮杀。”领航员言之凿凿，似乎可信。 “与我相性冲突吗？”吴尘颇为意动。 “不妨碍。”咖啡屋主代答。 “好的。”吴尘选择相信：“怎么交易？” “变形摩托是卡牌么？”领航员忙问。 “是平板基地造物。”吴尘回答。 “那好办。”领航员将卡牌交给咖啡屋主：“你把变形摩托送到摩卡咖啡屋。楚老板自会搞定一切。” “好的。”吴尘欣然应允。 “她只喝巴黎水。”领航员好意提醒。 难怪妖兽女叫“佩瑞”。佩瑞（perrier）饮用水，号称纯水界的爱马仕。因产自巴黎，又称“巴黎水”，价格不菲。尤其在破碎之城，还不知哪里有卖。 “您请放心，摩卡咖啡屋有售。”咖啡屋主笑道：“套餐价格。” 吴尘苦笑：“0819，你不会因为这个才忍痛割爱的吧。” “哪有，哪有，哈哈……”笑声说明一切。养一个只喝巴黎水的妖兽女，确实很浪费啊。要知道，平板基地维持一整天，也才花费1币啊。 各取所需，双方都很满意。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这次交易，吴尘和领航员，彼此也加深了关系。 咖啡屋主，好比新人引导。每一个初入破碎之城的玩家，都会得到他的指引和帮助。正因如此，久而久之，摩卡咖啡屋就成了玩家聚集地。各种聚会、沙龙，络绎不绝。口碑不断累积，担保交易随之习以为常。 吴尘很好奇，玩家的专属卡牌，怎么才能解除剧情绑定。 咖啡屋主笑道：“扫除日。” 吴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既然扫除日能清除玩家十二日存档。剧情碎片当然也不例外。 吴尘心中一动：“您来动态边缘捕捉碎片，也是因为扫除日。” “没错。”咖啡屋主无需隐瞒：“被清除剧情支线的碎片，多半会藏身动态边缘。” “所以，动态边缘其实是‘无主之地’。”吴尘理解了。此地的混乱是常态。特殊的动态平衡，让此处成为四系规则都无法持续生效的法外之地。也让众多在扫除日中成为无主卡牌的“野生剧情人物”，蛰伏其中。所以也就成了诸如咖啡屋主这般，“碎片捕手”的乐园。 “可以这么说。”咖啡屋主欣然笑道。 感受到咖啡屋主笑容中透出的善意，吴尘忽然觉得，此行再无危机。 1.29 这是一个神堕世界 关于破碎之城，吴尘有很多不解。难得与咖啡屋主偶遇，本想逐个请教，又唯恐交浅言深，只能忍住不提。如先前所言，一切等先渡过首个扫除日再说。 安全屋居中放置被用做火炉的破碎之城原物，经智脑检索后发现，其实是一个等离子焚化炉。是近未来世界广泛采用的，以等离子体技术焚烧固体和液体废物的一种先进的垃圾处理方法。等离子体产生的高温（高达10000k以上），可使污染物分解或氧化，将复杂有机物分解成简单分子而去除。 换言之，破碎之城的原始剧情线，或许也是近未来。至于是否是单纯的科幻世界，尚不得而知。 只不过因为玩家大量聚集，携带的分支剧情线，对主线剧情施加影响。这才出现了四系螺旋地带，以及吴尘此时置身的动态边缘。 偶遇咖啡屋主，让这趟旅程充满惊喜。 围绕等离子火炉夜话，吴尘收获良多。按照楚老板的说法，破碎之城其实是一个“神堕世界”。众神早已陨落，世界破碎不堪，而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却不甘被毁灭的命运。于是借助玩家的记忆，一次次对抗湮灭，不知疲倦的重建。 咖啡屋主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好比正经历不可逆转的脑死亡。守护者唯有借助“玩家脑细胞”所存储的记忆，才能不停修复眼前这个破碎的世界。也如吴尘经历404毁灭之路后所感悟：玩家都是破碎世界的“记忆体”。 吴尘又问，世界守护者的记忆去了哪里。 咖啡屋主回答，正经历不可逆转脑死亡的世界守护者，哪还有记忆。 吴尘默然。 当然，这只是咖啡屋主的个人之见，一家之言。因出身背景不同，对规则的领悟和理解，也不尽相同。破碎之城对吴尘而言，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还需他自己去体会。道听途说之言，暂且信之。 重返庇护所，第7日。 有生化机器人科泰尔·薇翠丝和异能者九鬼菊子，两位女终结者骑手彻夜值守。车内吴尘和林白玉，一夜安枕。等吴尘被智脑唤醒，咖啡屋主已先行。而摩卡咖啡屋的送餐无人机，也准时抵达安全屋。是怎么做到的？ 见吴尘目光隔窗投来，领航员早已见惯不怪的耸了耸肩。咖啡屋主既号称碎片捕手，进出动态边缘，不过是家常便饭。好像是这么个理。 队伍再次出发。 “到了。”日中时，领航员带领吴尘驶出管线。 如领航员途中闲谈所言，交汇于动态边缘的玄幻和科幻，有大致相同的世界观。管线之外正是「都市玄幻」。也有高楼大厦，飞机汽车。只稍稍落后于科幻近未来的剧情线。更像是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的底本世界。飞行载具凤毛麟角。摩天楼群远没有科幻螺旋那般尖端。所以称之为都市玄幻。 因雾潮管涌而中断的导航，也再次激活：上海街177号唐楼海鲜大酒店。 “你不跟我去？”见领航员驻车熄火，吴尘笑问。 “我只负责进出管线，管线之外就不是我能去的地方。”领航员恪守本分：“祝你好运，0326。” “好的。”约定返程时间，吴尘携三位追随者自行前往目的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ae86老老实实趴在街道上行驶。饶是如此，造型独特的摩托终结者还是引来不少侧目。好在目的地也位于动态边缘，距离管线出口不远。吴尘小队很快抵达。 “你好，我是0326吴尘，送货人。” “你好，我是0721天无涯，接货人。” 确认无误，地下车库大门徐徐开启。按照指引，林白玉驾驶ae86，驶入通往顶层的电梯。 唐楼的风格与南朝星际酒店十分相似。只不过，南朝是未来高科技，而唐楼则是现代玄术。讲究八卦五行，奇门遁甲。与上古仙侠最大不同，都市玄幻并不追求羽化飞升，长生不老。多有奇人异士，妖魔鬼怪，横行于世。除魔卫道还要兼顾世俗利益。门派相争也更接地气。神似科幻系中「都市异能」的分支。正因相性类似，所以九鬼菊子能由阴阳师转为异能者。当然，那支出自乱舞千年新香港的神奇药剂，也是帮助菊子完成异变的主因。 顶楼东来阁，居中正坐的唐装贵妇，正是此间主人天无涯。 “别来无恙乎？”天无涯也是自来熟。 “我们认识？”可惜吴尘完全没有印象。 “应当认识。”天无涯美目流转，出口成章：“庇护所破碎，物是人非。‘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好的，天无涯。”重任在肩的吴尘，不似天无涯这般感慨良多。 “原物何在？”天无涯收拾心情。 “物归原主。”吴尘将委托物取出。 “原物奉还。”天无涯取漆木盒回赠：“切记途中，万勿轻启。” “好的。”目视盒上油漆，吴尘忽心有所动：“请问，您可识得此物。” “吴兄所言何物？”天无涯反问。 吴尘将从不离身的2b铅笔取出：“此物。” “咦？”天无涯入手便觉异常：“此非寻常铅笔。” “不瞒…老板娘，此物乃入破碎之城时所带。”吴尘斟酌言道：“是‘拯救大礼包’中所携之物。” “如此，当与阁下的专属庇护所相关。”天无涯微微蹙眉：“只是，吴兄出身科幻螺旋，为何携带玄幻造物。” “确定是玄幻造物吗？”吴尘急忙追问。 “应当不会错。”天无涯微微发功，2b铅笔即被激活。通体光芒四射，灵气四溢。须臾如老树新发，一颗小小的嫩芽，从笔杆冒出。嫩芽随之荡起层层金色涟漪。高阁之中一时香气扑鼻。 必是不凡之物。 “吴兄确定是科幻系？”金光荡漾，天无涯一颦一笑，愈发娇艳欲滴。 “确定。”只可惜，庇护所记忆早已破碎。吴尘完全不记得，曾经的过往有多牛逼。 “传闻有一种特殊的剧情世界，可海纳百川，兼容并济四系。号称‘乱舞千年’。”天无涯将发芽铅笔，交还给吴尘：“或许，吴兄便来自那里。” “所以，这是一棵树？”吴尘将铅笔取回。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天无涯有感而发。至于答案，见仁见智。又或是故作高深，亦未可知。 心系扫除日，不敢耽搁。任务完成，吴尘起身告辞。 “吴兄且慢。”唐楼老板娘出声挽留：“相见便是有缘。此物于我无用，还望吴兄笑纳。” 皓腕一摇，便有卡牌凭空夹于指尖。 “无功不受禄。”吴尘婉拒。 “若能助吴兄解身世之谜，他日再言后报如何？”唐楼老板娘以卡相赠：三星伞妖。 吴尘一眼瞥过，心底忽起触动：“也好。” 1.30 这是一只赛博妖兽女 吴尘一眼所见，内心就被触动。说明这张伞妖卡与他的过往必有羁绊。 只可惜物是人非，加之庇护所破碎，剧情线再难梳理。伞妖卡也随之退化，不复当年。 如吴尘的ae86，甚至需要不断提档才能恢复如初。眼前这张卡，虽可称“失而复得”，却早已今非昔比。甚至卡中女妖与吴尘彼此之间毫无记忆。然终归羁绊在身，剧情线势必交汇。唐楼老板娘之所以说“此物于她无用”。只因此卡名花有主。除吴尘外，旁人确实无法使用。不料今日误打误撞，物归原主。至于吴尘曾经的专属卡牌，为何会落入唐楼老板娘之手，此时还是未解之谜。 算上从领航员处换来的妖兽女，再加唐楼老板娘赠送的伞妖。吴尘的专属卡牌已满5张。 积累卡牌，重组Ω脑波幕网，点亮小宇宙。是智脑确认吴尘目前恢复实力的唯一途径。从这点来说，专属庇护卡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携带委托交换物，吴尘重返管线。 领航员已等候多时：“今日时间尚早，或许无需过夜。” “那是最好。”若来去足需三日，对吴尘而言实在是太浪费。吴尘此时也不知道，5张卡牌能不能帮助他渡过首个扫除日。 “0819，要几张卡才能渡过首个扫除日。”事关存亡，吴尘还是决定问领航员。 “这个嘛，因人而异。你所在的破碎旅者营地，是除动态边缘之外，科幻螺旋内最为动荡之地。听说历次扫除日中，破碎旅者营地屡受重创。所以庇护卡自然越多越好。”领航员也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听语气应该是确实不知道。 “越多越好。”吴尘默记在心。 领航员轻车熟路，在暗无天日的管网中穿行。赶在日落前，带领吴尘安然穿越动态边缘。抵达了科幻螺旋带。 “ok，任务达成。”领航员摆了摆手，示意吴尘自行离开。 等ae86与dmc-12并列，吴尘笑着告别：“后会有期，0819。” “后会有期，0326。”领航员停车处，是动态边缘内靠近科幻螺旋的边缘。看起来，领航员的活动区域，就在动态边缘。如他所说，管线才是他的领地，轻易不会与玩家起争端。 与领航员告别。吴尘抵达长沙湾道，天街航空港。先联系中间人，上交目标物，确认任务达成。又邮件告知女委托人。 本以为要闯龙潭虎穴，不料此行出奇顺利。不等返回营地，99币已到账。 维持平板基地，需日耗1币。于是11－1＋99＝109币。存币再次攀升到3位数。让吴尘的安全感也随之增加到3位。 运货无人机将一辆摩托终结者送去摩卡咖啡屋。咖啡屋主随即将已清除专属绑定的妖兽女佩瑞卡，连同晚餐一同送到。 吴尘步入红色电话亭，先将2.5星妖兽女佩瑞卡，插入读卡器。 须臾一个长发美人出现在背景墙上。妖兽女佩瑞表面上与人类无异，然而电话机的液晶触屏，已读出异常属性。佩瑞的身体，内置多种赛博义体。被人为改造成了赛博妖兽女。而且保留了变形蜘蛛女和妖兽种族的大部分能力。 推开电话背景墙，妖兽女佩瑞走入电话亭：“主人。” “你好，佩瑞。”吴尘报之以微笑。 “主人的家园是什么样，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妖兽女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尤其自带的亲近感，三言两语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可见用最短的时间，让男人放下戒备，是妖兽女的天赋能力。 “基地初建，还很一般。”说着吴尘打开电话亭，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平板基地。 “咦？”刚走入电话亭，妖兽女就惊觉自己所携带的赛博义体防火墙，被瞬间攻破。各种代码不断刷屏，整个人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我更新了你的义体核心代码，加固了防火墙，并释放用户权限，与基地系统连接。欢迎你，佩瑞。”智脑艾伊的声音，直接在佩瑞脑海中响起。 “天哪……”佩瑞的惊奇全摆在脸上。 “基地智脑艾伊。”吴尘笑道：“传送数据链，匹配摩托终结者。” “是，主人。”智脑艾伊将摩托终结者数据链，直接传入佩瑞的赛博义脑。义眼中数据不断刷过。极短的时间，佩瑞就获得了摩托终结者的所有核心数据，转为变形装甲女战士。展现了赛博义体的强大能力。 同样，通过数据链交互传输，智脑也成功读取了义体的版本信息：nitiateproject2571hankarobotics.cd.，ltd. “义体由‘阪华机械’制造。”智脑艾伊从采集的数据库中检索出有用信息：“持有者是城中最著名的义体医生：0717，李小贤。” “阪华机械，应是某个剧情世界的义体公司。而义体医生0717李小贤，是这个剧情世界的玩家。所以才持有阪华机械的义体，并带进了破碎之城。”吴尘判断。 “主人说的对。”智脑也有类似判断：“所有赛博妖兽的病历存档，也都在义体医生那里。” “邮件联系。”吴尘已会其意。 “是。” 说话间，赛博妖兽女佩瑞，已完成最后的数据库解码：“主人，我想选b型支援。” “好的。”吴尘欣然同意，从ae86二档医疗箱中取出口罩、手套，为佩瑞生成纳米战斗服。稍后由智脑艾伊，执行改造程序：“摩托终结者1—b型变形装甲，启动改装程序。请骑手入舱。” 赛博妖兽女佩瑞满怀期待，步入b型方舱。站稳载台，双足分立，与肩平齐。改装随即开始。 趁此空隙，吴尘又独自步入电话亭，将3星伞妖卡，插入读卡器。 卡牌虽成功读取却无法激活。也就是说，眼下吴尘还缺少激活玄幻系卡牌的必要条件。液晶触屏随即弹窗提示：“是否存入。” 想了想，吴尘点了“是”。 3星伞妖，随即变成“存卡”。可在存卡项目栏中浏览和操作。 等众人吃完晚餐，佩瑞携专属摩托终结者1—b型变形装甲出舱。 吴尘再次读卡。“2.5星赛博妖兽女”如愿晋升为“3星赛博装甲战士”。 “主人。”智脑难掩兴奋。 “在。”吴尘也被感染。 “摩托终结者1型变形装甲，还有6辆没有骑手哦。”智脑适时提醒。 “好的。”完成女玩家的委托，又交易掉1辆摩托终结者。按照先前计划，吴尘要赶在扫除日来临前，获取6张2星卡牌。组建一支『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 参考人才市场2星卡的售价，吴尘至少要赚到700币。 1.31 暴力刷机不可取 “主人，其实还有个办法。”智脑提醒。 “什么办法？”吴尘笑问。 “交易方舱。”智脑已给出参考售价：“先前卖家那座弧光三型t850终结者动力外骨骼工厂，售价800币。我们的摩托终结者1型变形装甲改装方舱，至少也值这个价。” 吴尘懂了：“我们只有九辆摩托终结者。改装完成，后续即便有损毁，也可回档复原。所以，方舱多半会闲置无用。不如交易变现。” “对的。”智脑是称职的管家婆。充分利用了破碎之城的核心规则。如前所知，唯有vip玩家，才有机会踏上404毁灭之路。与新玩家最大的区别，成名已久的vip老玩家穿梭于各个剧情世界，将心仪的剧情人或物带入庇护所高维星空中来（化为繁星），这也就意味着vip玩家都有“剧情存档”。所以在破碎之城，vip玩家可支付相应的庇护币，将剧情存档载入。同理，所有被摄入卡牌，留存记忆的剧情人物，日存一档，也都有各自的12位存档。可供回档。 如此就不难理解，智脑艾伊为何说，“方舱会闲置无用”。因为改造完成的“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女战士”，可以通过回档的方式，满血复活。无需再用方舱修复损伤。 “把方舱挂到内网竞价出售，起拍价800币。”吴尘又补充道：“并与卖家约定，3日内交付。” “是。”智脑立即将方舱在营地局域网上架。 很快，询问邮件纷至沓来。智脑逐一回复。方舱能利用摩托终结者和t800终结者零件，改造变形装甲的强大能力；以及变形装甲可助剧情人物升星的强悍属性，甚至引来营外大卖家的注意。 量产3星变形装甲战士，这还了得！ 话说，量产装备，对资源匮乏的新人，吸引力不大。因为改装方舱的强大属性，同样也是强力制约。除需足量摩托终结者和t800零件外，摩托手需剧情人物也是制约。总而言之，摩托变形装甲要和剧情人物，一对一匹配。人、物，价格都不菲。正因出自《终结者》剧情碎片的零件，0326基地不能自产自销，所以叫“改装方舱”，而非“制造方舱”。 饶是如此，竞价也一路暴涨至2890点。须知，对大玩家而言，3星战士卡，足售1000币。一座可以量产3星装甲战士的改装方舱，即便除去购买摩托终结者、t800终结者零件以及雇佣剧情人物为摩托手的成本，利润也堪称惊人。 科技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就在吴尘兴冲冲，浏览人才交易目录时。竞拍价忽然跳上3000币。此后再无人竞价，直到倒计时完毕。 “主人，买家发来邮件，确认交易日期。”智脑告知吴尘。 “说好三日后交易。”吴尘需要时间，购买庇护卡及完成最后的改装。距扫除日，还有5天。算起来，卖家收到方舱，足有两日富余，可完成改装。 “3000币已付。”智脑传来好消息。 “太好了。”临睡前，吴尘如愿获得4位数的心安。 夜色渐深，吴尘等人虽已安枕。无人机群仍在不眠不休，为赛博装甲战士佩瑞，量身打造起居室。同样无需睡眠的生化装甲战士科泰尔·薇翠丝，仍在夜以继日，模拟装甲实战。赶在方舱售卖前，基地智脑艾伊还要专为变形装甲女战士，在各自起居室内加装独立方舱。功能和改装方舱，大同小异。唯一区别，不用细分a、b、c、d四舱。专为维护保养及接入营地内网。只需进入独立方舱，女战士足不出户，就能经由智脑艾伊搭建的模拟战场，完成训练。安排的十分周到。 重返庇护所，第8日。 赛博装甲战士佩瑞的专属巴黎水套餐，与摩卡套餐如期而至。突如其来的资产暴增，让吴尘气定神闲。多养一个只喝巴黎水的赛博装甲战士，已不是难题：洒洒水啦（小意思啦）。基地人口渐多，Ω幕网节点越多。吴尘的状态能力也一并与日俱增。心情大好。 无需摩托护航。众人同乘ae86，前往锻造车间f-011a工段，人才交易市场。为剩下6辆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雇佣女战士。 一男四女，正好坐满。一路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基地智脑的三观速成，成效斐然。几位剧情人物，很快适应了营地的新环境。对破碎之城的认知也有了大概的轮廓。如何看待具有庇护所高维属性的主人吴尘，几人心中也各有侧重，不尽相同。然而无论如何，但凡并入幕网，成为精神节点，灵肉契合乃是必然：『无可逆转，无非早晚』。 破碎旅者营地，面积广阔。且因玩家携带各自专属庇护所大量聚集，而产生高维属性。更加助长剧情线的延展。破碎之城之巨大无比，广袤无垠，单从四系螺旋就可见一斑。 不知是否因渐有新玩家入住。营地人才市场比初来时热闹许多。虽谈不上摩肩接踵，却也三五成群。各个服务台前都有玩家驻足。 “吴尘！”百里衍和夫妻玩家也在。 “百里。”吴尘笑着回应。 “哇哦。”见陪伴吴尘左右，寸步不离的四大女战士，百里衍赞不绝口：“难怪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扫除日快到了，你们买了什么？”吴尘笑问。 “剧情人物太贵，我们买的多是科技造物。炮台、地障、无人战车，诸如此类。”夫妻玩家中的男玩家笑答。 女玩家又道：“我们三家基地拼接在一起，到时候一定要守望相助，共同防御啊。” “一定。”三家之中，数吴尘实力最强。只要他愿意协防，首个扫除日应该不难渡过。毕竟这是新人玩家的首战。何况听说营地老玩家也会照顾新人。守望相助，vip共识。 百里衍又道：“对了，我基地有辆损坏的摩托终结者。别人只能拆零件，但你一定有办法修复。” “哪来的？”吴尘正好缺一辆。 “是买无人战车时，卖家送的赠品。”百里衍笑道。 “等等。”百里衍说者无心，吴尘听者有意：“卖家可有一座800币的t850终结者动力外骨骼工厂，正在一同出售？” “没错，就是他。”百里衍轻轻点头。营地玩家多是：匿名交易，加密邮件通信，公用无人机往来送货。所以一般不知道交易双方具体名称及地址。但既然摆上货架，同样货物，总能有所区分。 “等下让我基地的智脑，给你的无人战车升级下核心代码。”吴尘摇头苦笑：“他惯用的暴力刷机，不提也罢。” “好的。”百里衍打开手机，给吴尘看她购买的四足无人战车。不出所料，正是来自《终结者》剧情碎片的t-7t四足终结者，俗称“蜘蛛终结者”。售价只比吴尘购买的摩托终结者稍贵。 无人有无人的优势。皮糙肉厚，凶猛火力。无知无畏，关键还价格便宜。用于站桩防守，真能死战不退。守备基地，足可自保。最大弊端，暴力刷机。功能不全，漏洞太多。黑客系玩家或剧情人物，乃至于一架小小的电子战无人机，只需释放一个简单至极的蠕虫病毒，便可将无人战车彻底瘫痪。 有吴尘的基地智脑，帮助升级核心代码。补全漏洞与智能，战力提升可想而知。 解除后顾之忧的百里衍等人，跟随吴尘直奔t850所在的服务台。 “日安，贵宾。”t850一眼认出吴尘。 “你好。”吴尘含笑回礼。 “有什么可帮您？”t850满怀期待。 吴尘早已打好腹稿：“我需要适配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的骑手7人。最好是2星级。” 1.32 人才市场VIP雇主诞生 果然是个大单。 t850一双激光眼，边说边频闪：“贵宾需要‘七位’‘二星级’‘骑手’，适配‘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 “没错。”吴尘确认。 吴尘是还未经历过首个扫除日的新人。却要一次购买七个二星级剧情人物。t850权衡利弊，终于将吴尘的要求，限定在合理的价位：“好的，贵宾。” 出人意料的只取出两张卡：一张3人，一张5人。 三人卡是2.5星或3星，五人卡只有2星。 见吴尘细看卡上剧照。t850适时开口：“多人‘组卡’，虽然能节省‘卡位’但‘回档’费用高昂。所幸贵宾有变形装甲为其护身。能减免伤害，无需频繁回档。” “为什么说回档高昂？”吴尘不解。 “这是组卡的‘共同记忆’所决定的。作为共同记忆的组员，即便只有一人受伤，5人也要一同回档。”t850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吴尘看得真切。看剧照，5人卡确定都是女骑手无疑，但3人卡却看不出门道。 t850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吴尘自己寻找答案。这是买家的乐趣之一。 “3人卡有什么不同？”吴尘问同伴。 百里衍面露尬笑，把夫妻中的男玩家一把推上前台。 “咳咳！”偷偷瞟了眼妻子，男玩家百般无奈：“嘿，我倒是也没怎么看出……明堂来。” t850似乎语透揶揄：“卡中剧情人物，从左至右，女博士莎拉（dr.sara），女特警林达（linda），女特警安娜（ann）。莎拉博士是机器人专家，剩下两位莎拉博士亲手改造的女特警机器人，分别代号：爱娃r-27（eve.r-27），爱娃r-303（eve.r-303）。” 这段信息很大。吴尘终于懂了：“一个人类女博士，两个女机器人特警。” “没错，正是这样。”t850的语气略显慌张。其实他选出的两张组卡，内涵相同。是男人都懂，可惜吴尘却无动于衷。 “5人卡呢？”吴尘又问。 “从左至右，帕米（pammy）、罗丝（rose）、安琪（angel）、莫娜（mona）、杰兹（jez）。洲际公路杀手、汽车旅馆刺客，兼职24小时应召女郎。”t850更加没有底气。 “什么价。”公路飞车党应该适合做骑手，吴尘决定买下。 “如您所见，3人组卡650币，5人组卡150币。”t850小心解释：“也如您所知，2.5星单卡约在500币上下，2星单卡约在100币上下。” “所以，每多一人，多加10%的溢价。”百里衍很快得出规律：“3人卡溢价30%，5人卡溢价50%。” “没错，女士。”t850轻轻点头。 不得不说，量贩确实便宜。两张卡共计8人，组建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10人战队，还余1人。 “主人，基地还需一个‘模拟战场’管理员。”智脑适时建议。模拟战场既虚拟现实。提供沉浸式的游戏体验。尤其对生化机器人、赛博改造人等，无需借助vr头显等设备，可直接接入网络终端的女战士，提升战斗能力及熟练度，十分高效。 先前，0326基地的模拟战场，都是无所不能的智脑艾伊代管。如今基地女战士渐多，专设一人管理模拟战场，也是必要分工。何况3人卡中，自带女博士莎拉，用于日常改造和维护生化女机器人。如智脑所言，再引入一名虚拟现实管理员，似乎也不算浪费。 “我还想要一名虚拟现实管理员。”吴尘说出需求。 “如您所愿。”t850光眼闪烁，觅得合适人选：3星女博士莱娜·勒尔（dr.renatalull）。 “记忆码公司首席女博士，提供虚拟现实技术下的外太空体验之旅。比如一次标准的火星之旅，包括整整两个礼拜的虚拟记忆，不但完整，而且非常详细。太空梭私人包厢、希尔顿豪华套房，浏览所有景点：金字塔山、大运河，当然还有维纳斯城。这段虚拟记忆会和你自己的记忆一样逼真……”t850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多少币？”吴尘笑问。 “800币。”t850尝试报价。 “三张全要，有没有折扣。”吴尘又问。 “当然，当然。”t850激动到语无伦次：“您只需支付1500币，我们还将额外赠送『全面回忆』套牌3张。” “成交。”吴尘取出校园卡，t850双手接过。 1500币刷出，吴尘如愿获得2.5星三人卡、2星五人卡、3星女博士莱娜·勒尔、以及『全面回忆』套牌3张：火星变异人妓女玛丽（mary）、记忆码公司女秘书蒂芙尼（tiffany）、新闻女主播宝拉（newscasterpa）。 3张套牌，全是罕见的1星卡。满打满算，总价不过30币。但对吴尘而言，却是小宇宙中Ω幕网绝佳的次级节点。如前所言，幕网节点越多，吴尘能力越强。 刷去1500币，眼都不眨。t850对眼前这位新入城玩家，刮目相看。贴心告知，消费满1000币，自动获得人才市场vip雇主待遇。再雇佣剧情人物，都可9折优惠。 百里衍等人更暗自咋舌不已。短短数日，吴尘竟攫取了千余庇护币。这是怎么做到的？ 三家平板基地，相互拼接。吴尘实力暴增，对两家也是极大的利好。于人于己，都为吴尘感到高兴。 与百里衍等人约定升级核心代码的时间。吴尘先携女战士，乘ae86返回基地。 此行收获满满。 与玩家间的私下交易时，卡牌质量千差万别，意外层出不穷的状况，完全不同。人才市场出售的卡牌，皆可成功读取。人物状态也全部正常。断不会出现缺胳膊少腿，索性干尸碎成一地。总之官方还是最可靠。 独入电话亭。吴尘先读3人卡。 女博士莎拉、女特警林达、女特警安娜，推门走入电话亭：“主人，为您效劳。” 而且人才市场出售的卡牌，似乎也经过必要的庇护所三观重塑。属于即插即用。 “你们好。”吴尘微笑回应。 一次性将5张卡牌贴上玻璃墙。电话亭局促的空间忽然外扩。大小好似一间茶廊，透明玻璃全屋，星空穹顶，明亮舒适、温馨浪漫。左右各有一张长沙发，底部是吴尘再熟悉不过的卡币两用电话机。对面就是电话亭出口玻璃门。事实上，电话机所在的玻璃后墙，也是一道专供剧情人物走出卡牌的暗门。 女博士莎拉、女特警林达、女特警安娜，三人沙发落座。静待5人卡读取。 伴着由远及近，哈雷重机车轰鸣。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位公路杀手，列队驶出。 电话亭内，顿时香气弥漫。蕾丝、皮革、尼龙、橡胶，混合着汗液与廉价香水的风尘味，是洲际公路旁的汽车旅馆里最为常见的气息。 “我亲爱的主人，24小时为您服务。”大姐罗丝领五姐妹冲吴尘勾魂一笑。 1.33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组建 “好的，罗丝。”吴尘欣然接受。 别说，一队哈雷女骑手，连人带车入场。气势汹汹然而电话亭仍不觉拥挤，就说神不神奇。又等女博士莱娜·勒尔，火星变异人玛丽、女秘书蒂芙尼、女主播宝拉，依次入场，玻璃墙上已有10张卡牌陈列。不出意外，电话亭内部空间再次拓展。茶廊变沙龙，内部空间堪比豪华会客厅。八组长沙发左右相对排列，好比银行大客户专区。四周休闲设施齐备，剧情人物可耐心等候主人操作电话机。看陈设规模，显然是为玩家和所雇佣的剧情人物准备。既然如此，为什么只出不进？ 如果电话亭对剧情人物而言，仅有一次使用权限的话。那么内部空间完全没有扩展的必要啊。所以，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所有人员到齐，吴尘携众出电话亭。 智脑艾伊，已先为众人分配好任务。 女特警林达、安娜，公路杀手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人各一辆摩托终结者，与科泰尔·薇翠丝、九鬼菊子、佩瑞，组建摩托终结者十人变型装甲战队。由吴尘直接统御。 改装方舱，三日后要交给卖家。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为0326基地新人，量身打造专属变型装甲。 女特警林达出身日本，与九鬼菊子选择了同样的a型侦查装甲。女特警安娜与赛博妖兽女佩瑞同样选择b型支援装甲。公路杀手罗丝、安琪，选择和科泰尔·薇翠丝相同的c型突击装甲；帕米、莫娜、杰兹三人，不约而同，选择了d型重装装甲。五姐妹各个身材劲爆，性格火辣。并入幕网后，三观与吴尘协同一致，是小队最中坚的战力。 确定型号，改造随即开始。 a、b、c、d，四型改装方舱灯火通明，安装机械臂彻夜不休。生化机器人拥有先天种族优势，分分钟完成核心数据库下载，先行入舱改装。公路杀手五姐妹，精通摩托骑行，稍加准备后，大姐罗丝带头入舱。 稍后，那辆损毁的摩托终结者，被百里衍亲自送入基地。智脑艾伊检测，确定可用。十人战队圆满达成。 百里衍等人购买的无人装备，同样出自终结者剧情世界。智脑艾伊很快帮他们完成了系统更新。无论战斗执行，还是人机互动，a.i智能远胜先前。防火墙更是坚不可摧，并自带防emp电磁脉冲护盾。守备两家基地，堪称完美哨兵。智脑艾伊的强悍能力，让百里衍等人刮目相看。其实这就是新香港超级数字生命，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 “主人，我需要一座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莎拉博士将一张数据光碟，交给吴尘。 “艾伊，你来办。”吴尘将光碟交给无人机。 “是。”单论生化机器人技术，曾经的《终结者》及众多衍生剧情世界，绝对是集大成者。不说天网自行设计的各种人形兵器，人类在末日前也利用死囚进行相关生化实验，并获得成功。作为爱娃r-27、r-303，两型生化机器人的设计和制造者，莎拉博士交给吴尘的数据光碟，乃出毕生心血。尤其成套生化机器人改造技术，很有实用价值。结合基地储存的生化科技及纳米工程和微电子技艺，智脑艾伊很快整合并新创出专属0326平板基地的“生化机器人实验室”。 须知，智脑和人类一样，也由软件和硬件，内外两部分组成。智脑最初的硬件，来自吴尘的ae86。稍后又获得平板基地的硬件提升，再经由基地内网，与所有智能终端及生化机器人大脑相连，组成『超脑矩阵』。0326基地中，如无人机群、摩托终结者，凡有a.i智能芯片，皆可为智脑所用。必要时，可借助生化机器人脑进行极限超算。且随基地不断升级，艾伊的能力还将日益强悍。 “主人，我需要一座虚拟现实训练馆。”勒尔博士也将一张数据光碟，交给吴尘。 “艾伊，还交你来办。”吴尘有求必应。 “是。”智脑艾伊轻车熟路，将勒尔博士需要的虚拟现实训练馆设计完毕：“主人，我们还需一块弧光三型平板。” “没问题。”网上下单，旅者营地分分钟送来。这些许的庇护币，对财大气粗的0326基地，根本不值一提。 和潮汐副板一左一右，两块副板与基地磐石主板成功拼接。弧光副板，也分上下两层。下层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一壁之隔，前后各半。上层生活区与磐石主板匹配。潮汐副板同样改造成两层，下层外星水族馆，上层也改造成生活区。主板一层车库大门，是基地唯一出口。 平板自带“耗材”足够。三座无人机站劳力充足。智脑艾伊3d建模精准无比。分批输入无人机，确认无误，立即执行。无人机群按图施工，进度极快。 一档就已出现的智脑艾伊，对吴尘帮助巨大。远非人工智能可比。 “主人，扫除日过后可提三档。”百忙之中，智脑给出建议。 “我也这么想。”吴尘已有考虑。基地存有108＋1500＝1608币。吴尘专享紫金vip特权，三档只需100币而已。扫除日后提档，势在必行。 智脑多线程处理，堪比一心多用。弧光平板拼接，控制系统集成，早已轻车熟路。无人机群分段建造，更是驾轻就熟。主基地一层车库内，众人聚精会神，全程围观方舱机械臂为女战士改造变形装甲。除去智脑向吴尘实时通报。如林白玉等人，对基地扩建，全然不知。 摩托终结者被吴尘俗称为“变形摩托”。不借助塞伯坦科技，实现装甲变形，是对智脑艾伊的巨大考验。结果显而易见，智脑艾伊交出了一份满分答卷。不牵扯变形元素、火种源碎片等高阶剧情碎片，只通过机械结构的变化，完成从摩托到装甲的变形。还有“装甲骑行”、“装甲飞行”等，可变中间形态。携带武器也同步完成智能化升级：如车轮变形成“轮式无人机（车）”，具备a.i智能子系统功能，可与装甲战士战场协同；又如c、d二型重装装甲战士所携带重型武器，可变智能炮台，由轮式无人机安放回收。 同样是变形摩托，摩托终结者和阿尔茜三姐妹，所携带的剧情碎片及维护成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简而言之，摩托终结者，性价比极高。是吴尘此时此刻的分支剧情线，所能承受的。 此时的吴尘，如果冒然加入高阶剧情碎片。好比小马拉大车。自身分支剧情线，不仅不能有效推进，还极易被拖延滞后。还有一个更形象的比喻。吴尘自身携带的分支剧情线，比作一条小溪；将所有融入剧情线的碎片，无论人或物，皆看成一颗颗小石子；那么摩托终结者，就是鹅卵石，而阿尔茜三姐妹就是礁石。鹅卵石不会影响溪流，而礁石则会截断溪流。 通俗而言，玩家的初级分支剧情线“带不动”高阶剧情碎片。 1.34 飞行员很贵 重返庇护所，第9日。 沐浴破碎之城的第一缕阳光。侦查装甲战士九鬼菊子、林达，支援装甲战士佩瑞、安娜，突击装甲战士科泰尔·薇翠丝、罗丝、安琪，重装装甲战士帕米、莫娜、杰兹，全部武装完毕。参照装甲型号划分为：a小队、b小队、c小队、d小队。 这是吴尘现阶段，最为倚重的战力。参考百里衍和玩家夫妻的基地综合战力，扫除日时吴尘应该自保有余。 建在弧光三型副板上的『生化机器人实验室』和『虚拟现实训练馆』，同步完成。由莎拉和勒尔两位女博士管理。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全员集结。共入虚拟现实训练馆，进行模拟战场特训。 人尽其事，物尽其用。作为赠品的3张套牌：火星变异人妓女玛丽、记忆码公司女秘书蒂芙尼、新闻女主播宝拉，也不能吃闲饭。智脑艾伊经过科学计算后给出建议，再建一座功能建筑：多媒体通讯塔，让三人负责运营。 通讯塔属于信号发射塔的一种，也叫信号发射塔或信号塔。主要功能：支持无线网络信号传输，用于卫星定位等。 智脑艾伊设计的通讯塔，除信号发射、网络传输、gps定位，还有电子战、网络战等诸多衍生功能。女秘书蒂芙尼为信号员，新闻女主播宝拉为通讯员，火星变异人玛丽专职联络员。两次提档所得十三套纳米作战服，先前已全部用尽。通讯塔内三人，无法装备。等三次提档再补齐。 “很好。”智脑的建议，吴尘欣然应允。 于是在主基地二层生活区之上，无人机群又开始增筑『多媒体通讯塔』。 女主播宝拉也有建议：“主人，我们需要一辆‘采访车’。” 智脑艾伊修正：“信息采集车，又叫‘情报侦查车’，用于战地信息采集，情报搜集。类似于小型移动基站。” “营地有没有卖。”吴尘随口问道。 “检索不到信息。”智脑很快给出答案：“单独购买一辆情报侦查车，似乎很不划算。” “你有什么建议。”吴尘笑问。 “主人何不为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购买一架专属飞行器。搭载人员和车辆，用于战地输送。” “运输机。”吴尘理解了。这的确是个好建议。 “是的。”智脑仍在学习吴尘，如何将复杂的专属名词，改成通俗易懂的口语。 “检索与摩托终结者匹配的运输机。”吴尘当即下令。 “毒蛇空中猎杀者（mandheadquarters），一座用来生产、停放和维护战斗机的重要设施。空指部自带停机坪、雷达及通讯装置。雷达可引导战机奔赴战区，通讯装置用于指挥战机执行任务，停机坪可填装弹药、维修战机；除此之外，空指部还提供伞兵支援等。功能十分强大。 午餐后，送货无人机将刷机失败的毒蛇空猎者，如期送至0326号基地。 此时，三层飞控中心已完成主体结构，还没来及安装可开合穹顶。送货无人机将毒蛇空猎者，稳稳降落停机坪。 改造同步进行。 所有来自终结者剧情世界的造物，大多是天网制造。与人类天生敌对。想要为玩家所用，必须修改核心代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敌我识别”系统。这也是机载a.i智能最核心的主程序之一。为防人为篡改，天网设置了严密的防护代码。稍有不慎，触动警报，程序立刻锁死。也就是卖家备注的，刷机失败，成了一块大板砖。 在智脑艾伊面前，一切代码难道，迎刃而解。 智脑的超级a.i属性，具有天然豁免。其数字生命特有的接入方式，也和人类有本质区别。后门开启，备用系统激活。而后解除警报代码，提权重启。先将主程序激活，而暂时屏蔽掉信息传输、武器控制等应用系统。借助管理员权限，启动自我修复和系统升级程序。将伪装成升级模块的新系统写入，趁机修改核心代码，完全覆盖掉旧系统。 “主人，我们需要至少一位机长，两位飞行员。才能驾驶毒蛇空猎者。”智脑又给出建议。 “检索人才储备库。”这是吴尘作为人才市场vip雇主的特权之一。 “主人，飞行员很贵。”检索后艾伊得出结论。吴尘依次看过，普遍是2.5星、3星，甚至还有3.5星。代价太高，远远超过吴尘25币买来的板砖毒蛇空猎者。 好钢用在刃上。结余的1583币，吴尘还有大用。只用来购买三个飞行员，性价比实在太低。稍作沉思，吴尘又问：“可有替代方案。”\u202c 智脑很快检索出匹配条目：“有的。” “有难题找艾伊”，渐成0326基地最时髦的流行语。 吴尘表示很安逸。 1.35 第12导航司令部 “第12导航司令部（12tmand）。”吴尘点开详细介绍。提前预览人才库中卡牌也是vip雇主的特权。 “是的，主人。卡牌内的六位外星空乘，服务于宇宙飞碟。日常充电维生，必要时还可吃电池补充能量。且只有2.5星，即便60%的溢价，也不过800币。vip雇主9折优惠，只需720币。”智脑侃侃而谈。 “外星飞碟空乘6人，充电维生。”吴尘想了想道：“是生化机器人吗？” “不，是外星人。”智脑为吴尘解释：“身体细胞与人类不同，好比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属于种族特长。” “我考虑一下。”720币确实也不是很贵，毕竟6个外星人。但是购买这张卡后只剩863币。吴尘的安全感又要骤降至3位数。 “好的，主人。”智脑从不勉强。毒蛇空猎者本就是天网的大型无人机。无需飞行员手动操控。智脑重建系统，a.i功能只强不弱。暂时也无需另配飞行员。 飞控中心和毒蛇空猎者的改造，同时进行。 前后两门吊挂式等离子机炮改成内置。被大量天网设备占用的机舱适当精简，足够装载小队成员和装备。电磁护盾、光学迷彩、电子对抗，机体软硬件优化也是必备。智脑艾伊的命令，皆由无人机群忠实执行。节省大量人力物力成本。 吴尘的0326基地，可谓日新月异。 让作为邻居的百里衍等人，惊诧不已。如百里衍在404毁灭之路上所言，吴尘的过往一定很不凡。虽然不知道基地内的真实状况，但不断增筑的各式建筑，足可说明一切。 想要两全其美，开源节流，齐头并进。 为了补充庇护币消耗，再接任务，势在必行。 智脑检索的三个任务，只剩下招募私拍摄影师。 需进入特定剧情碎片，进行指定拍摄。且器材自备，初始报酬68币＋12星空卡。眼看扫除日迫近，仍无人问津。于是委托人直接翻倍，136币＋12星空卡。 “主人，摄像器材可从摩卡咖啡屋租用。一部立拍得相机＋3张星空卡，日租仅需10币。”智脑已搜集大量城市信息。 “动态边缘的领航员说，楚老板是著名的‘碎片捕手’。所以摩卡咖啡屋租赁的立拍得相机，能拍摄剧情人物，制作庇护卡。”吴尘想了想道。 “是这样。”智脑送上鼓励：“这个委托可使主人初步接触破碎之城的另一个核心规则：卡牌即碎片。” “委托人是谁？”吴尘又问。 “委托人正是城中最著名的义体医生，0717，李小贤。” “所以，委托人要求进入的多半出自『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吴尘已有判断：“目的为搜集义体器官，进行赛博改造。” “很可能。”智脑也认同吴尘的判断。 “邮件联系委托人，询问详情。”吴尘决定先问问看。 “是。”智脑代替吴尘，发送邮件。 吴尘举着腕表边走边谈，0326基地人员早已见惯不怪。 “主人？”安排好各项事宜，智脑又开口。 “嗯？”吴尘走进正在建设中的飞控中心，实地观摩正加紧改造中的毒蛇空猎者。 “即便是虚拟现实特训，也需要时间。雇佣飞行员，宜早不宜迟。”智脑建议。 “好的。”既省不掉，吴尘还是决定先下单。vip雇主特权之一，远程下单，送货上门。720币花出，送货无人机将2.5星卡牌：第12导航司令部，第一时间送达基地。 这是吴尘的第11张激活卡。电话机卡库中，还有一张伞妖未激活。 “第12导航司令部，全员抵达。谢伊（shea），苏菲亚（sophia），苏珊（susan），丽莎（lisa），佳比（gabi），吉娜（gina），为您效劳。”六位外星空乘，列队行礼。 “欢迎诸位。”吴尘微笑回应。 随着六位外星空乘的加入，除去主人吴尘和智脑艾伊，基地已有追随者22人。 订餐成本成了问题。加吴尘，需订套餐14份。一月足需140币。显然太不划算。此时就看出诸如垂直农场、水产养殖的重要性。食物不能自给自足，日复一日，累积消耗过于巨大。吴尘紧跟着需要解决食物来源。 无人机照料的垂直农场设计方案，被智脑艾伊设计完毕。毕竟只有十几人，无需再拼接一块副板，专用于种植。只需围绕基地外墙，焊接阶梯种植槽，足够所需。类似这种简单至极的“建筑外挂设施”，无人机群手到擒来。基地墙壁上的阶梯式种植槽体，多种植农作物，临近u形全息幕墙，则广置花卉。外挂设施，四面无遮日照充足。高分子槽体可收集储存雨水。无人机群日常耕作，收割皆无需人力。甚至烹饪一条龙，皆是无人机代劳。轻松解决食材来源问题。 智脑告诉吴尘，外星水族馆可兼顾水产养殖。多种蛋白质摄取，也不是问题。当然，论简单便捷，只需营养液一袋。但为兼顾口感和生活品质，整日辛劳后一顿丰盛的大餐，必不可少。既有这个条件，何乐而不为。 说干就干。 当然，并非全无成本。无人机必备“高分子耗材罐”，用完也需更换。12组基础耗材罐，只需5币。还算便宜。当然。能如智脑这般，将半货柜t800零件，完全回收成高分子材料，分门别类填充耗材罐，自行补充消耗。则一毛也不必花。 新加入的第12导航司令部，也第一时间进入虚拟现实训练馆，进行三观重塑。稍后，三人一组，为毒蛇空猎者机组成员。一组出勤，一组待命。 至此，磐石主板＋潮汐、弧光二副板拼接而成的0326号平板基地。包括：『车库』、『生活区』、『超脑矩阵』、『外星水族馆』、『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飞控中心』，七大功能区组成。 如悬浮引擎、空间折叠、无线通信、自循环系统、备用电池组、无线能量传输、维修无人机站等，皆是平板附载模块，不另行计算。 夜幕降临，智脑收到委托人的回信：“主人，委托人的目的地，正是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任务也如您所料，搜集义体器官。” “具体难在哪。”吴尘又问。 “剧情碎片中，机器异化，危机四伏。”智脑回答：“许多大型攻壳自主进化，规模和形状远超人类原先设定。看上去非常另类又极度危险。” 攻壳是“攻击型装甲外骨壳”的省称。也叫“攻壳战车”，音译“塔奇克马（tachikoma）”。鼎鼎大名，科幻系玩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在吴尘仅存的漫画记忆中，《攻壳机动队》也排列的非常靠前。 吴尘笑道：“委托人之所以迟迟回信，一定是不甘心发布的委托被我这个‘破碎新手’接下吧。” 1.36 卡牌是剧情人物的容身之所 “或许并非如此。”智脑将任务说明放大：“委托人并未限定人数。这极有可能是个群体委托。” “组团入场？”吴尘微微皱眉。这其实是破碎之城玩家的大忌。除非委托极为特殊，又或者极其困难，否则玩家不会轻易联手。原因很简单，即便玩家没能完全载入自己的专属庇护所，平板基地也足可容纳卡牌内的追随者。正如可以不断拼接扩大、加载不同功能建筑的平板基地，破碎之城的玩家，从来不是一个人战斗。 智脑深入检索，又有新发现：“主人，不是组队，而是循环委托。已有不少玩家接受委托，并获得报酬。” “明白了。”吴尘理解了。这是个长期委托。想必城中义体的需求量很大，于是委托人就设置了一个长期的循环任务。每个任务时段内，只有一名玩家可以接受委托。一旦委托完成，任务就会再次更新，等待新玩家接受。如此循环。 “有多少完成的记录。”吴尘又问。 “7次。”智脑给出答案。 “问题不大。”既然前面已有七位玩家完成私拍，并成功返回获得回报。说明危险可控。 “主人要接受委托吗？”智脑通过大数据计算，得出相似之处：“七位完成委托者，都是破碎之城的新人玩家。所以这个私拍委托，可以看成是‘新手任务’。” “新玩家优势在哪？”吴尘又问。 “载具。”智脑答道：“委托说明中有限定载具入场的条目。据此可知，玩家的专属庇护所有尺寸限制。”众所周知，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所携带的载具，都是专属庇护所过往剧情线的存档。需要不断提档，才能恢复到最新档。譬如吴尘先前所见，耸立在弥敦道9号的那艘帝国歼星舰，就是老玩家的专属庇护所。类似这种大型载具，显然不能进入义体医生的委托剧情碎片。 换句话说，委托人选择新人玩家，就因为载具尺寸多半与吴尘的ae86大小相似，能自由进出剧情碎片。 事实也确实如此。智脑邮件询问，委托人如实相告。通往剧情碎片的传送门，尺寸有限。只有一台车的容量，不超过一个小队。 “接下委托。”吴尘决定赶在扫除日前，再接一单。 “好的，主人。”智脑艾伊取得吴尘授权，接下委托任务。 吴尘又让智脑联系摩卡咖啡屋主，询问租用立拍得相机事宜。咖啡屋主很快回信，详细说明了相机的使用方法及注意事项。并告诉吴尘：剧情人、物的星级评定与剧照数量，息息相关。拍摄过程，听上去也很简单：先拍封面海报，也就是卡牌上尺寸最大的那张主照；主照成像后，下方7连相框会自动解锁，解锁相框数与人物星级对应。 比如：2.5星至3星级，会解锁3个相框，此时就要再拍3次（共计4次）。三连拍时，要择剧情人、物的重要属性展示。通常而言，前2张展示职业、技能、背景及专长，最后1张展示头像。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记忆”。只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守护者记忆”，剧情人、物才能在破碎之城，延续存在的证明。此亦是『碎片即卡牌』的真谛。 所以，立拍得相机的作用不仅仅是记录，还有收纳和封装的属性。 正如玩家以专属庇护所为载体，延续分支剧情线的记忆。剧情人物则以卡牌为容器，延续存在的证明。 据此可知，『庇护卡牌是剧情人物的容身之所』。 邮件末尾，咖啡屋主又叮嘱无尘。拍摄有剧情时限。一旦拍摄封面海报，尤其是偷拍，被摄人物就会立刻警觉。在剧情时限内，会对摄影师进行无差别攻击。通常不死不休，直到中断拍摄，方能罢休。或者摄影师在剧情时限内，完成拍摄：将“这段记忆封存”在卡牌中。 事实上，作为拥有专属剧情支线的玩家，一旦开拍，就等同于“展开了一段以拍摄为目的的分支剧情”。可想而知，在剧情碎片中展开一段新支线，对碎片内本就残破不堪的剧情线，势必带来巨大的冲击与破坏。 作为剧情反扑或者说剧情再平衡的必然情节。碎片内的剧情人物，必然会奋起反抗。以求中断这条新支线，消除玩家带来的影响。 所以对始作俑者，『私拍摄影师』而言，这趟私拍旅程，可谓危险重重，敌人无处不在。 当然，一段剧情，必然有主角有配角，还有不具名的群演。私拍对象的选择也很重要。摄入主角和摄入群演，对剧情线的干涉强弱，显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玩家们会发现，人才市场兜售的卡牌：“主角从来很少见，全靠配角撑场面”。 想想吴尘的专属卡牌，也确实如此啊。首张专属卡牌，是个不具名的鸡尾酒女招待。即便有主角，也是b级或c级剧情碎片居多。出身a级及以上碎片的剧情人物，当真凤毛麟角。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世界的守护者。对试图干涉主线剧情的玩家，每个原剧情世界的守护者们，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但自从庇护所破碎。剧情碎片早已不同于完整的剧情世界。世界守护者的力量被大为削弱，甚是顾及不全散落在庇护所各处的碎片。于是乎，散落各处的剧情碎片，就成了玩家崛起利益，收割剧情点数（即：庇护币）的福地。 肥宅玩家那部位面直达电梯，其实就是通往某些特定的剧情碎片。也就是吴尘所谓的剧中“名场面”。 夜幕降临，0326平板基地灯火通明。吴尘新订的10人摩卡套餐，被无人机如期送达。 二层多功能厅，莺声燕语，好不热闹。秉持先来后到原则，陪在吴尘左右的是最先抵达的薇翠丝和林白玉。薇翠丝已里里外外，更新全身生化器官，肤白如玉，艳光四射。林白玉本就是号称蛇蝎美人，冷若冰霜又热情似火。二人四眸不时扫过长桌，心中各有所思。 吴尘小宇宙中，Ω幕网持续拓展。假以时日，当各节点皆化为星辰，吴尘黯淡无光的脑域，将被重新点亮。那些与之相关的超能力，也将逐一恢复。那时，半神级剧情领主回归之期不远。 晚餐结束前，无人机群建造也近尾声。 二层生活区首先完成。人各一间独立起居室。智能家居，温馨舒适。顶层飞控中心，稍后完工。毒蛇空猎者，也紧跟着改造完成：头部为全息驾驶舱，中段上层为多功能战备舱，下层为装甲投射舱，尾部为装载甲板及紧急治疗方舱。改造后的毒蛇空猎者，足可承载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10战队和毒蛇空猎者3人飞行乘组。首尾各一门等离子机炮，用于空地支援，起降火力压制。双引擎加装电磁螺旋护盾，全机身加装光学迷彩，优化机载a.i核心代码，轻松实现全智能无人操控。 最后再喷涂上骷髅之握，专属0326平板基地的毒蛇空猎者，宣告完成。 “请主人命名。”听得出，智脑艾伊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就叫0326（号）毒蛇空猎者。”吴尘沿用惯例。 “是。” 1.37 剧情碎片可以看做是个限定副本 新建成的飞控中心，高居基地顶层。椭圆形的机库紧邻尖端指挥塔。塔台高科技设备一应俱全。由信号员蒂芙尼，通讯员宝拉，联络员玛丽，“飞控三人组”全权负责。指挥塔内设战备值班室，由a、b两支3人飞行乘组，轮流值守。第12导航司令部的6位外星空乘，在主基地二层生活区内也有独立起居室。毒蛇空猎者不出任务时，一组战备值班，另一组可在基地内自由活动。所以独立起居室不可或缺。吴尘将磐三主板和潮汐、弧光两块副板的第二层，统统建设成生活区，就是为了安置加入的剧情人物。 得益于折叠空间的多平板叠加效应。让0326基地的规模，远超旁观者所见。一座规模宏大的外星水族馆，不过占了块潮汐副板而已。可见弧光副板一层，生化机器人实验室和虚拟现实训练馆的内部空间也十分可观。 3位数的安全感，并不足以安抚肩负重任的吴尘。 赶在扫除日来临前，他准备再接几个委托，将庇护币存量提升至4位数的安心。当然，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夜已深，吴尘独自返回起居室安睡。智脑艾伊不眠不休，操控无人机对整座基地进行肉眼不可见的细节处理。生化、赛博、机械女战士入实验室，由博士莎拉维护保养。人类女战士则入训练馆，追赶机械女战士的模拟训练进度。早日形成战斗力。 剧情人物的优势显而易见：技艺专精，人设健全，适应性强。与吴尘专属0326分支剧情的无缝链接，能在极短时间内获得可观战力。更有基地智脑艾伊掌控一切，a.i智能操控，全自动运行。吴尘乐观预期，扫除日前，毒蛇空猎者就能装载摩托终结者战队，升空作战。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究竟战力如何，一手缔造者吴尘，也很期待。 重返庇护所，第10日。 昨日委托人又邮件告知。除玩家外，进入剧情碎片的剧情人物，必须是机器人或赛博改造人。而且只能乘坐单一载具通行。换句话说，只有一台车能通过传送门。于是将四台摩托终结者，装入专门定制智能小拖挂，拖行在ae86车尾。吴尘携薇翠丝、佩瑞、林达、安娜四人，乘ae86赶去与委托人相见。 “主人保重，姐妹们加油。”林白玉领驻守众人，车库送行。 “守好基地。”来去最多一日，吴尘也想早去早回。 主人外出，智脑势必贴身跟随。0326基地由代理a.i暂管。能力虽远不及智脑艾伊，日常管理却也够用。堪称“称职的代理”。 日存一档，且因vip玩家携专属庇护所的大量聚集，让原本很可能只是剧情世界的破碎之城，具有了类似庇护所的高维属性。所以昼夜交替，乃至剧情线的运行，都异于平常。而且每个庇护所玩家，都有各自的专属能力。称为“庇护力”。吴尘的专属庇护力中，“Ω脑波幕网”就是其一。来自高维世界的精神链接，能够将所有专属卡牌中的剧情人物并入幕网。并网人物的限定，也不仅仅只是人类，只要拥有精神力哪怕是“能量回路”，都可被吴尘吞并，成为一个节点。随着精神力内核日益强大，各个节点会渐渐固化。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具现为一颗颗恒星、甚至共组一个星座。 只可惜，因为庇护所破碎，吴尘的小宇宙也随之黯淡无光。想要激活整个小宇宙，吴尘必须接入更多的新节点，反哺原先的旧节点。从而开启“链式反应”，激活整个幕网。 对吴尘而言，搜集庇护卡，激活并入幕网。就等同于在精神世界，“并网发电”。 组装车间b-018d工段，城中最著名的义体医生，0717李小贤的平板基地。 “你好，0326。”消瘦的眼镜男，很认真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如你所见，我刚进城。”吴尘笑着回应。过往经历大半无存，也是对vip玩家的一种保护。 “也是。”李小贤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就像先前邮件中所说，我发布的算是个新人委托。要进入的剧情碎片，你可以看做是个限定副本。你放心，拍摄的也不是剧情人物，而是…嗯，怎么说，算是‘异构机器人（hetergeneous-robot）’。” “好的。”吴尘理解了：“所谓‘异构机器人’，是不是集成了许多义体器官。” “对对对。”李小贤连连点头：“如你所见，0326。我靠植入义体发家。但破碎之城除去原物，只有玩家、专属庇护所、平板基地，诸如此类。「所有来自剧情世界的造物，都必须在剧情碎片中攫取」。而带入破碎之城的唯一方式，就是‘摄入’卡牌。” 吴尘取出了租用的立拍得相机：“用它？” “对，这是基础款mc-1。”李小贤如数家珍：“好比旅游区贩卖的一次性傻瓜相机，自带免冲洗相片。拍完后抽出来甩一甩，就能成像。适合新手摄影师。更先进的数码像机mc-2，自带微型打印机，拍摄后可直接打印出卡牌……” “好的。”吴尘没有成为专职私拍摄影师的打算。完成委托，赚取报酬，积累高位数的安全感才是重点。 “那么，我们开始吧？”李小贤谨慎之中又透着迫不及待。 “没问题。”这也是吴尘的期待。 李小贤下意识摸了摸镜框，左右镜片立刻射出激光。激光凭空塑形。稍后基地正中，一个环形传送门，被3d打印成型。 这还没完。李小贤又轻轻伸出手掌，右侧镜片激光，随即将一副一次性3d眼镜，打印在他的掌心。 每个玩家，进出剧情碎片的方式也五花八门，各有不同。肥宅是位面电梯，眼镜男是激光眼镜，吴尘则是红色电话亭。十分符合庇护所世界一贯的多样性设定。 环形传送门的尺寸，刚好容纳一台简易载具。从建造到激活的全过程，全靠戴在义体医生脸上的那副黑框眼镜完成。简单而又高级。 “0326，请进吧。” “怎么回来？”谨慎起见，吴尘要问清楚。 李小贤将那副很像电影院免费发放的一次性3d眼镜递给吴尘：“戴上眼镜，就能开启传送门。” “好的。”吴尘将一次性眼镜接过，随手放入手套箱。车载智脑，已开始暗中解析。 “完成拍摄就好。千万小心，不要节外生枝。”目视ae86驶入传送门，李小贤又忍不住叮嘱。 “回见。”吴尘轻踩电门，ae86一闪而逝。 传送门火花四溅，砰然塌陷。 等李小贤手扶镜框，挣扎爬起。吴尘和ae86，已失去踪迹。偌大的平板基地，只剩李小贤喃喃低语： “千万别出意外……” 1.38 满目疮痍的剧情碎片 新港城，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一座高度繁华的东亚城市。 比起从繁忙的航空港抵达，只能在空中匆匆一瞥。如果有访客从海上接近，就会立刻被满眼摩天楼群林立的钢铁丛林，炫目的街道霓虹灯带，缤纷的汉字招牌所彻底震撼。 然而等深入街区，亲眼目睹光鲜亮丽的摩天楼群背后，一条条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电子光雾、堆满义体垃圾、潮湿又压抑的狭窄背街，仿佛一条条丑陋的伤疤，苟活其中的人类成为这座城市难以治愈的暗疮。又会带来另一番更为深沉的颠覆性的冲击。 老旧蜗居被五光十色的广告招牌围绕；摩天楼群遮蔽的狭窄巷道仅能仰望最后一线天空。早已被生活阉割的活人在满目污浊中埋头行走，目光呆滞、身体麻木，全然不顾橱窗中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机器性偶。 贫民窟往往就是红灯区，这是大多数人记忆中的新港城。 然而当ae86拖着两道长长的车轮印，超时空驶入新港城时。眼前的一切，让吴尘震惊无比。 这是一座毁灭后的城市遗迹。 到处是拦腰折断，千疮百孔的摩天楼废墟。剩下保存还算完整的部分，死尸堆积如山。许多逃命不及，挂在窗口的尸体彼此抱紧，一直蔓延到地面，融入更大的尸堆。无一例外，这些尸骸生前都接受过不同程度的赛博改造。然后集体死亡，就像融化的蜡烛，无数尸骸融合成一体。裸露的导线、神经束、皮下组织、仿生器官、高分子材料，被乱炖成一锅粥。又仿佛凝固的岩浆带，曾几何时顺着狭窄的背街，肆意流淌，吞没一切。 车载智脑飞快扫过周遭，发现遍地融化的尸骸，竟没有一具完整无缺。全都皮开肉绽，面目狰狞，姿态各异的半截尸身，仿佛下半身陷入岩浆，正拼命挣扎的活死人，被定格在死亡的瞬间。似乎整个城市的死者，都融合在了一起。楼上楼下，街头街尾，到处都是融合的尸骸。 满眼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电子版烤糊和人肉烧焦的刺鼻气息。“主人，遗骸彼此连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义体回路。因为义体仍然带电，所以附着其上的人类组织，没有腐烂，反而变成了肉干。” 透过全息视窗，环视这座融化后又凝固的城市。吴尘心中震惊无以复加：“你是说，这些出自人类遗骸的残余义体，互相融合成一个巨型……回路。” “没错，主人。”车载智脑忽将画面放大。 只见十字街心处，一座大型尸堆的缝隙处，亮起点点幽光。很快，一颗义眼从尸堆深处钻出。紧跟着，无数颗义眼，仿佛觅食的寄居蟹群，如潮水般涌出尸堆。向四面八方散开。 “天哪……”似乎智脑也被密集恐惧症感染：“人类已经死亡，而它们还‘活’着。” 作为义眼的主人，人类就像高温融化的塑料模特一样，冷却后彼此融合，已经注定死亡。然而所携带的义体，仍然在顽强的通电待机。如义眼、义手等，相对灵活的器官，竟能离开残破的躯壳而自行……觅食？ 诡异的状况，让吴尘也不禁头皮发麻，彻骨极寒。 智脑已将彼此融合的义体遗骸，命名为：“赛博格络合体（cyborgplexes）”。 更加恐怖的是，义体遗骸仍然带电。并通过彼此融合的义体残骸组成回路，将整个城市铺满。 “主人，尽快完成委托。”将委托人圈定的拍摄地输入导航，智脑模糊计算出最佳方案。 “行动。”吴尘一声令下。 “是！”四位女战士迅速下车，打开车尾智能拖挂，取下变形摩托。 “装甲机动。”吴尘再出命令。 “明白。” 装甲机动是介于装甲骑行和装甲飞行之间的装甲形态。女战士身穿装甲，脚踩后轮，直立行驶。类似独轮平衡车，可在路面快速机动。前轮则自行脱离，变形成轮式无人车，先发侦查。 装甲机动形态，兼顾移动和战斗。被智脑形象的称之为，“阿尔茜轮滑”。是阿尔茜三姐妹，战斗时的常用姿态。 四位女装甲战士，前后左右守护ae86，小心避开满街赛博格络合体，向委托目的地快速机动。 先行出发的四个轮式无人车，已将沿途地形实时传回。存入智脑艾伊新建的数据条目，用于大数据计算。 “主人，赛博格络合体的状态，就像深度睡眠的人类脑电波。”随着深入城市，智脑的收获越来越多。 “你是说，赛博格络合体组成的巨型回路，就像沉睡中的大脑？”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智脑更加深度的解释道：“义体即便能存储并分析数字信息，但却不具备‘自主权限’。要植入义体的人类用户输入命令，才能被动执行。” 回忆沿途所见，吴尘忽有所悟：“这就是攻壳的本意。彼此连接。融合成一体。” “连接。”智脑理解的比吴尘还深刻：“就好比人类之间的身体插入，最终是为了灵魂的连接。” “很，形象。”吴尘无从反驳。 “所以，人类的繁衍方式就注定从诞生之初，就渴望彼此深入连接。”智脑的发散思维，似乎不合时宜。又或者另有深意。 “形容的很形象。”吴尘会心一笑，顺带连眼前地狱般的体验，也稍稍缓解。 “主人，顺延‘赛博格络合带’，有很微弱的光信号脉冲。就像是缓慢流淌的‘数字血液’。”智脑将络合带内的能量结构局部放大。那一条条埋藏在络合体内，互相纠缠的数据光纤，缓慢而轻微的输送着脉冲信号。就像是铺满整座城市的血管，还在羸弱的工作。 “这是一座活尸城市。”吴尘理解了：“所有人类尸骸、机械造物、智能终端、甚至摩天楼废墟，共同组成了一座赛博活尸城市。或者说是‘城市活尸’。整座城市变成了一头巨型赛博活尸。以此来……” “做什么？”智脑一直很喜欢与吴尘的对话。 “对抗死亡或延续记忆。”话说出口，吴尘心底难免被触动。 “拼尽一切也不愿被忘记是吗？”智脑理解了。 “是。”吴尘轻轻点头。 驶出一条下穿隧道，目光豁然开朗。被摩天楼群围拢的环形球场内，目标物正静静的匍匐在倒塌的立柱上。半开半合的义眼中，游动着微弱的光。 只是，从ae86前视窗所见之物，吴尘不知该如何形容。 绞尽脑汁，甚至无法为其命名。 因为吴尘从不缺少想象的大脑中，找不到丝毫与之相关的记忆。 这是个什么东西？ 1.39 初拍 自然界的生物体，宏观上多半可以用最简单的几何体来归类。然而眼前这个“巨大络合体”，却呈现出微观世界特有的分子结构。这么做的好处显而易见，比起一传一的线性结构，单位体积内，类分子结构的络合造型，可以连接更多的义体器官。 先行抵达的四个轮式无人车，正小心绕行庞大络合体，进行深度扫描。 四位装甲女战士守护ae86，停在废墟遮挡下的看台出口，接收回传信息，构建目标物的3d结构。 “主人，络合体被惊动。”智脑话将出口，庞大的络合体，悄然睁开那双巨大无比的义眼。 吴尘这才发觉，巨型义眼有着类昆虫的复眼结构。复眼是由数千乃至数万只小眼组成，如家蝇的复眼由4000个小眼组成，蝶、蛾类的复眼有多达28000个小眼。优点是可精确计算自身与所观察物体的方位、距离，利于昆虫作出快速判断和反应。通常而言，每个小眼只能形成一个像点，复眼依靠众多小眼像点，拼合成完整图像，若把像点换成像素点，昆虫复眼的成像原理，很类似数字液晶屏幕。 然而与昆虫复眼中，只能形成一个像点的小眼完全不同。络合体的巨大复眼中的每一个小眼，都是人类的义眼。换言之，络合体每一个小眼，都有完全不输人类，甚至远远优于人类的视觉成像。 “人眼其实是一台‘超级相机’。分辨率高达5.76亿像素，刷新率在200至400hz，色彩在32位和48位之间。”智脑将复眼的成像数值不断刷新：“然而人类的大脑，却无法‘读取’5.76亿像素级的超级3d成像，很多时候都会做‘模糊处理’。所以义脑的优势显而易见……” 正当智脑飞快计算的同时，络合体也在打量着不断绕行的轮式无人车。 当所有义眼都出现无人车的实时画面，络合体轻眨巨大复眼。仿佛按动快门，一股极强电信号呼啸而出。沿络合带传播的同时，也在周遭形成强大的电磁脉冲。 所过如风吹麦浪。以络合体为中心，融合在络合带上的义体遗骸，激起层层电弧。 “主人小心，义体遗骸正被激活！”智脑急忙通报。 透过ae86前视窗所见。一具具残缺不全的义体遗骸，正挣扎着爬出络合带，从四面八方向轮式无人车逼近。 “所以这是‘电子召唤术’。能够唤醒周围的赛博活尸。”吴尘立刻行动：“趁络合体被无人车吸引，尝试拍摄。” “明白。”智脑越过摩托终结者a.i，直接操控轮式无人车，吸引络合体的注意力。 吴尘脚踩电门，ae86离弦而出，直奔络合体。 庞大的络合体，进入取景器的瞬间。吴尘猛然按动快门。 喀嚓—— 白光一闪。被立拍得相机摄入的络合体，猛然回望。飞快捕捉ae86的无数义眼中，恶念急剧攀升。 “解锁三张相框。”吴尘一眼扫过，立拍得相机已有反馈。 “所以主人还要拍三次。”智脑迅速计算：“按照咖啡屋主所说，前两次是专属能力，后一次是面部特写。只有这样才能被世界的守护者所铭记，将‘巨大络合体’封印成一段记忆带回破碎之城！” “大致如此。”吴尘很快抓住重点：“刚才那招‘电子召唤术’，应该就是巨大络合体的专属能力。” “让它再放一次。”智脑会意。 四台轮式无人车，轮毂异变。车轮变齿轮，绕行成切割。一时火花四溅，破片迸射。沿途义体被四轮无情碾压的同时，又被乱刃切碎。四轮呼啸，速度提到陆行极限，一路火花带闪电。眼看义体遗骸被轮式无人车扫荡一空，络合体故技重施，准备再次释放电子召唤术。 “主人！” 抢在眨眼的瞬间，吴尘按动快门。 喀嚓—— 白光闪过，络合体怒目圆睁。电磁脉冲瞬间失控，威力远超先前。围绕环形球场的摩天楼群，全被波及。 暗淡无光的霓虹灯牌，自下而上次第点亮。断电许久的摩天楼群，正逐层恢复电力。人类无法感知的电子噪声，在ae86的前挡风视窗激起无数马赛克。甚至短暂影响到了智脑对无人车的操控。 砰！砰！砰—— 摩天楼层外立面幕墙，接连爆碎。一具具义体残骸从天而降。围绕环形球场，下起一场永无止境的活尸雨！ “装甲战士攻击。”吴尘一声令下，四位女战士立刻开火。 高斯机枪火线并起。追逐下落的义体残骸，从地面一直仰射半空。高能合金弹丸，将无数义体凌空撕碎。炸成漫天火雨。 毕竟是四位女战士的首次实战。仅仅一轮齐射就将安置在背后装弹800发的弹鼓射空。 “等离子炮击防御。”队长薇翠丝按照模拟战场所学，迅速反应。 “好。”女战士同时响应。改换离子炮轰杀群敌。四辆轮式无人车已自行返回，伸出折叠机械臂，从车尾智能拖挂内取出备用弹鼓，为各自所属变形装甲换弹。女战士头显弹容量，重回800点位。 “点射攻击。”吴尘驾驶ae86绕行络合体，寻找最佳拍摄时机。 “是！”女战士立刻切回高斯机枪攻击模式。变形装甲机载a.i已模拟出杀伤力数值，进行辅助攻击标定。火线所过，位于同一弹道上的义体残骸成串炸裂。装甲机动姿态下的女战士，保护ae86且战且走。变形装甲机载a.i自动激活：袭击预警、电子对抗、动态队形、辅助闪避、姿态调节等，诸多智能程序，协同作战。 眼看义体被大量击毁。络合体故技重施，又眨了下眼。 然而，强大的电磁脉冲，却并未出现。 “主人，它失去了能力！”智脑难掩惊奇：“似乎‘电子召唤’的能力，被摄入了卡牌。” “所以，它‘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吴尘理解了。 “主人说的没错。”智脑得出定论：“或许被‘强行摄入’卡牌的技能，就会自然而然的忘记。” “所以，它第二技能是什么，我也很期待。”吴尘猛踩电门，ae86直线加速。超合金车身一路摧枯拉朽。撞向看台前，吴尘横踩电门、刹车双踏板，方向盘顺势一转。 熟悉的ae86漂移过弯。无数义体被卷入车身，一阵火花四溅，全被碾成满地零碎。 好似一记巴掌重重甩过，苍蝇蚊子全被拍成稀碎。 不知不觉间，吴尘自带的分支剧情线，开始强有力的深度介入，并激起连锁反应。 危急关头，络合体无数义眼紧盯ae86，瞳孔猛然外扩。 “遭受骇客入侵。”智脑立刻报警。 这就是巨大络合体的第二技能！ 1.40 主人，我们好像拍错了 “这是它的第二项技能。”过弯后吴尘迅速稳住车身。 “借助复眼的数量优势，不间断传输画面，造成网络阻塞，引起系统瘫痪。本质上就是增强版的电子邮件炸弹（e-mailbomber）。”智脑艾伊飞快解构络合体使用的骇客技术。 在诞生于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面前，巨大络合体对a.i足以致命的骇客攻击，根本不值一提。智脑艾伊甚至借用骇客链接，反入侵巨大络合体，偷偷上传了一小段核心代码。 这条简短的“数字dna螺旋”，不断吸收、融合，络合体内的原始代码，以数量级的方式飞速增生。就好像恐怖的数字寄生体。 很快，络合体也感受到了正在它体内不断壮大的入侵者。也觉察到了智脑的存在。 无数义眼将ae86一帧帧同步放大。似乎正透过超合金车盖，聚焦于车载芯片。如前所言，智脑由软硬件两部分共同组成。所以毁坏硬件当然能削弱智脑的超级计算能力。然而与装甲a.i组成的超脑矩阵，可确保智脑艾伊在车载芯片受损后，将核心代码转移到装甲芯片内。甚至遁入云端（应用程序虚拟化技术）。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人类克隆的数据备份。让智脑可以拥有无数个“分身”，想要彻底消灭智脑，在科幻剧情世界，几乎不可能实现。除非科幻世界的守护者，是更为强大的智脑。又或者如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能直接从规则层面，将智脑艾伊的“这段记忆”抹去。 络合体紧盯高速绕圈的ae86，盘起结构复杂的巨大身躯。无数义眼中不断闪烁的画面，组成超级闪光灯，将整座废墟照亮。只可惜这场超级骇客间的较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智脑释放的数字dna螺旋，是无可比拟的数字生命载体。作为低等级的a.i智能，巨大络合体完全没有抵抗力。随着核心代码被不断蚕食。功能性开始显著降低。如同被强行刷机，甚至连同步义眼的功能，也丧失殆尽。 无数义眼开始不受控制的滴溜溜乱转，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翻白眼，一时状况百出，滑稽至极。 “糟了，‘电子傀儡术’没来及摄入。”吴尘这才想起私拍任务。 “主人不用急。等‘数字dna螺旋体’长成，可模拟释放眼球的骇客技能。”智脑早有计划。 “好的。”吴尘安心驾驶ae86，对抗失控的巨大络合体。四位女战士，火线交织。为吴尘扫清障碍。赶在备用弹鼓打完，数字dna螺旋体，终于长成。激活加密端口，与智脑艾伊连接。 络合体于是被强行驱动义眼，释出强大电磁波，穿过合金车盖，击中ae86车载芯片，又穿过防火墙，将已经长成的数字dna螺旋体，写入智脑艾伊的核心代码。就好像是数字生命版的“人类补完计划”。 吴尘心中一动：“艾伊，你在进化？” “是的，主人。”智脑艾伊的声音中透着愉悦的波动：“我获得了剧情碎片的高级权限。” “好的。”吴尘懂了。通过吸收络合体的核心代码，智脑提升了在眼前这个剧情碎片的权限。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说一开始，吴尘的在本剧情碎片中的权限只算是个偷渡客的话，现在应该是公民，甚至权限更高。正因为智脑艾伊吞噬了巨大络合体的核心代码。 好处显而易见。 “主人，拍照。”智脑强行驱动络合体复眼，释放骇客技能。 吴尘按动快门，白光一闪。络合体两项技能，被全部记忆。 失去反抗能力，抢在彻底宕机前，络合体想学壁虎断尾，断网逃离。满身络合物，更被纷纷抛弃。一时间无数断臂残肢，雪崩下落。 “主人，这才是它的真面目！”智脑将视窗画面放大。 一个由复杂“仿生神经束”组成的流体状巨物，化整为零。仿佛分解成一条条滋滋放电的电鳗，四散而逃。 “哪里逃。”就在神经束分解的瞬间，吴尘抢先按动快门。 砰—— 白光耀目，五感消失，剧情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瞬间，又仿佛一万年，剧情再次延续。 等吴尘双眼渐渐视物，络合体已消失无踪。如同抹去了记忆。剧情线被吴尘悄然改写，络合体也被眼前的世界所遗忘。仿佛吴尘置身的攻壳机动队剧情碎片，从不存在此物一般。与之相关的一切分支剧情，就此终结。 “二星半，突变义体神经束。”从立拍得相机中取出卡牌，吴尘已读出巨大络合体的官方命名。 “主人……”智脑欲言又止。 “怎么了？”吴尘心情大好。 “我们拍错了。”智脑道出实情。 “啊？”吴尘也是一愣。 “目标物在地下。扫描显示，是末世前的一处义体黑诊所。”智脑吸收了诞生于“突变义体神经束”核心代码的数字dna螺旋体。也同时获得了它的核心数据库。 “所以，委托物在地下诊所？”先前的目标点被络合体占据，更加它身上类似小boss看守的属性，让吴尘和智脑想当然的锁定目标。一场大战之后才发现，目标物藏在地下。所以说作为vip大玩家，一定要看清目标，千万别说干掏枪就干。 “没错。”首次参与作战的智脑也很无语：“说起来，只要提前规划好路线，绕开沉睡的巨大络合体，潜入地下义体诊所完成委托。这场战斗就可以避免。” “嗯……”吴尘笑道：“一张2.5星卡的收获，也不错。” “主人说的是。”智脑也笑了。 高强度的掩护作战，让女战士疲惫中透着兴奋。备用弹鼓也全部告罄。趁装甲核心冷却降温，智脑又命无人车更换弹鼓，补充弹药消耗。 “释放纳米虫群。”吴尘一声令下，金色光丝从ae86排气管内飞出，绕行战场。光丝所过，满地贵重零件，肉眼可见，飞快消失。车尾智能小拖挂内的高分子耗材罐，迅速充满。 很快又有新弹鼓被3d打印出来。 结合所获核心数据库，智脑已开启义体逆向研究。借助纳米虫搜集的高级耗材，智脑很快就能打印出全套『阪华义体』。这也是一笔不错的收获。阪华义体，适用于赛博改造。可与终结者变形装甲技术，互为补充。 等纳米光丝飞回排气管，四台无人车也已侦测出通行路径。四位女战士前方开道，吴尘驾驶ae86，驶入摩天楼地下层。 原本是地下车库，后来被难民、偷渡客、流浪者，改造成蜗居。再后来依然保存着末世前的模样。只是随处可见的义体络合带，清楚而表明，这是世末后的剧情碎片。 胡乱搭建的违章建筑，使得最后一段通向黑诊所的道路，异常狭窄。 不得已，吴尘只能弃车步行。 就在他下车的瞬间。智脑猛然惊呼：“主人小心！” 光影闪动，一把手枪凭空出现：“别动。” 1.41 那么，拍张照吧？ “隐形义体。”吴尘处变不惊。 四位女装甲战士，已将偷袭者团团围住。只需轻轻扣动扳机，高斯机枪就会将目标瞬间撕碎。 “光学迷彩。你是谁。”伴着光影变化，偷袭者随即显形。 “吴尘。你又是谁？”吴尘反问。 “米拉·基里安，公安九课少校。”偷袭者自报家门。 “米拉·基里安少校，人称‘少佐’，原名草薙素子（motokokusanagi），全身义体改造后改名米拉·基里安（mirakillian）。”智脑已从新获得的核心数据库中读出偷袭者的相关信息：“公安九课核心成员，也是‘攻壳机动队’的名称起源。公安九课是应对恐怖袭击，守护新港城的中坚力量。职能范围涵盖：电脑犯罪、证人保护、重犯缉捕、及暗杀行动。” “你好，少佐。”吴尘眼睛亮亮的笑道。 “你是人类？”少佐的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是。”虽不清楚少佐是如何知道的，但吴尘还是大方承认。 “好的。”少佐徐徐收枪：“这里危机四伏，资源早已耗尽，没有探索的必要。你是哪个营地的幸存者？” 这句话信息极多。新港城毁灭之后，还有人类幸存者，并组建了各自的营地。搜集资源而深入险境，也是幸存者的日常。而保护幸存者，显然也是米拉·基里安少佐的日常任务。于是才有了这次相遇。 “公安九课还有多少人？”吴尘忽问。 “只剩我一人。”少佐爽快回答。面对人类，她似乎毫无戒心。说着又掏出一管营养液：“给。” “主人，您没经过义体改造，不宜食用。”智脑在吴尘耳边提醒。自从少佐现身，智脑就处于静默状态。 “谢谢，不用了。”吴尘拒绝：“我没有义体器官，所以无法吸收。” “什么？”这下轮到少佐吃惊了：“难得你是……素体！” “素体，指没有经过义体改造的纯人类。”无需智脑解释，吴尘也能领会。 “我是。”吴尘当然是。 片刻僵持，少佐猛地眨了眨眼：“好的，吴尘。你来自……哪个营地？” “我在城中算是居无定所。”这句话也不是谎言。 “难怪。”少佐如释重负。先前种种不合理都变得合理了：“她们是你的同伴？” “是。”吴尘示意装甲女战士放下枪。 “攻壳很棒。”少佐所谓攻壳，显然就是指变形装甲了。 “摩托终结者。”吴尘也没隐瞒：“变形装甲。” “好的，吴尘。”这段开诚布公的谈话收获了少佐的好感：“你要去哪？” “地下诊所，搜集义体。”吴尘又补充道：“这其实是个委托。” “跟我来。”看来对这片区域，少佐十分熟悉。 让三位女战士原地等候。薇翠丝保护吴尘，和少佐走向义体诊所。 “怎么会这样？”途中吴尘问道。 “‘破碎日’后，整座城市沦为废墟……”吴尘的素体纯人类身份，在末世几乎无法生存。无论他是末世后苏醒的实验体，还是侥幸偷生的幸运儿，都让少佐对吴尘的疑问，充满耐心：“宿主虽然死亡，义体却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了下来。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义体似乎拥有了‘自我意识’。”吴尘问出心中疑问。 “据说是‘创始项目’发生灾难性突变导致。”少佐也只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并没有真凭实据。 智脑立刻有了答案：“阪华机械：nitiateproject2571。” 不用说，少佐口中的“破碎日”，必与玩家有关。必然也是开启收割者规则所引发的灾难性后果。 “时至今日，与外界的联系全部中断，城中人类也已所剩无几。”打开诊所暗门时，少佐语气沉重：“你自便，我替你警戒。” “多谢。”吴尘正担心该如何避人耳目，完成拍摄。 “二手义体，千瓦别乱动。”少佐提醒。 “好的。”吴尘携薇翠丝入内。 这座地下义体黑诊所，比吴尘想的要大。发电机也能正常使用。等灯光点亮，其他智能系统也纷纷上线。智脑已第一时间，获得管理员权限，将防火墙早早建立。 目标物就在义体储藏库。 毫无意外，吴尘轻松完成拍摄。 白光散尽，四壁空空如也，“义体储藏库”卡牌成功摄入。这是一张没有星级评定的『闪卡』。又称“闪存卡”。快门一闪，瞬间摄入。读取后卡片会消失。所以闪卡也有“一闪而逝”之意。 据玩家理解，按照剧情世界的价值评定标准，越具剧情属性的人、物，价值越高。类似义体储藏库，虽勉强算是高科技造物，但毕竟是“死物”，自身所携带的剧情线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只当做闪存处理。 储藏库隔壁就是二手仓库。堆满了拆卸下来的二手义体。角落中还有五颜六色的义眼堆成堆。与所有二手义体一样，眼堆也早已融入恶心的络合带。随着先前那只巨型络合体被摄入卡牌，周围络合带中的义体残骸，信号微弱。仿佛集体失去活性。或者不科学的说，失去了“魂”。 这也符合网络节点的设定。作为死亡城市络合网络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巨型络合体拥有最高权限。而周遭所有义体残骸，都是它的次级链接。 “找到了？”背后响起少佐的问候。 “找到了。”吴尘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空空如也的四壁。却发现少佐毫不在意。似乎还理所当然，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 “记忆。”智脑模糊计算出答案：“被摄入卡牌，等同于抹去了存在的证明。所以作为剧情人物的少佐，完全不记得这里曾经的样子了！” “是这样。”吴尘理解了。 “去哪？”出门时少佐又问。 “回基地。”吴尘随口回答。 “你有一座基地？”轮到少佐惊讶。 “对。”吴尘手指头顶：“浮空基地。” “好的。”因为吴尘说的全是真话。所以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全无破绽。即便少佐阅人无数也找不出任何破绽。何况吴尘是素体人类。与突变异体阵营天然敌对。 “对了，送你个礼物。”临别时，吴尘打开迷你拖挂。一辆崭新的本田（honda）nm4摩托，被自动载台卸下。 “哇哦……”少佐美眸骤亮。正是她在公安九课时的专属座驾。 “同样是变形摩托。可变形成装甲攻壳。”这是吴尘让智脑完全利用本世界技术打造而成。变形姿态和方式与摩托终结者大同小异。因为车体不同，所以看上去区别很明显。少佐的全身义体足够强大。据说携带的电子副脑能连接城中所有网路，足可轻松操控这辆变形摩托。 少佐跃跃欲试的骑上摩托。 吴尘举起立拍得，笑出满口白牙：“那么，拍张照吧？” 1.42 喂，你相机冒烟了 “也好。”难得收到一份心爱的礼物。 趁少佐回眸的瞬间，吴尘按下快门。 “嗯？”少佐忽觉有异，下意识看向吴尘：“喂，你相机冒烟了。” “啊？”吴尘低头一看，手中立拍得果然在冒烟，等急忙将“底片”取下，相机已起火自燃。还是那种无法挽救的熊熊火焰。感觉到实在烫手，于是又慌忙扔掉。 “噗嗤——”见吴尘手忙脚乱的窘状，少佐不禁笑出声来：“那就下次吧。” “好，好，下次再拍。”吴尘轻甩正渐渐成像的底片，与少佐道别。 “先走了。”音犹在耳，nm4已风驰电掣而去。真是辆好摩托。 “好可惜……”耳边响起智脑略带不甘的叹息。送出一台本田nm4变形摩托，就是为拍摄做铺垫啊。 “哇哦……”难怪吴尘吃惊。手中的少佐卡牌竟出现了五个激活相框。也就是说，少佐的星级，最少4.5。 “还能继续拍吗？”智脑问道。 “回去再说。”租用的立拍得相机，也只有三张星空卡。虽有遗憾，收获也是满满。总算不虚此行。 “主人拍照是为了拯救对吗？”艾伊忽问。 “什么？”吴尘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少佐所说的‘突变日’，大概率是玩家发起的收割事件。所以赶在剧情碎片彻底毁灭前，主人想把少佐救出来，是不是这样？”艾伊不愧是诞生于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 “算是吧。”吴尘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等女战士解除武装，坐进ae86。吴尘从手套箱中取出一次性眼镜，戴在脸上。伴随着激射的镭射光，返回传送门很快建造完毕。 “走吧。”轻踩电门，ae86迅捷冲入。传送门随即塌陷，消失无踪。 等ae86再出现，已返回李小贤的0717平板基地。 “这么快？”李小贤吓了一跳。 “过去了多久。”吴尘看向腕表。 “不到15分钟。”李小贤忙问：“委托完成了吗？” “完成了。”吴尘将闪卡交给他：“只是一间很平常的义体储藏库，并没有‘异构机器人’。” “天哪，竟然是一整座储藏库！”李小贤无比惊喜。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清楚标记点的具体状况。 “你满意就好。”吴尘笑道。 “满意、满意。”李小贤连连点头：“足够我使用到下下下…下个扫除日。” “那我先走了。”委托已经圆满完成，吴尘心牵基地不愿久留。 “好的，0326。”李小贤眼中透着感激：“多谢。” “别客气。”吴尘驾驶ae86，飞出基地。 “主人，您还是亲自去一趟摩卡咖啡屋吧。”智脑建议。租用的立拍得相机无端烧毁，吴尘也要给咖啡屋主一个交待。 “委托任务来去只有一刻钟，先回基地。”吴尘说的也没错。毕竟日租10币。这才过去15分钟。还剩下大把的租期。 舾装车间o-103b，0326号平板基地。 “主人。”不等ae86停稳，留守的女战士就纷纷围拢过来：“还顺利吗？” “很顺利。”吴尘点选中控大屏，先将智能小拖挂解除。 “主人，委托任务确认完成，庇护币已到账。12张星空卡稍后无人机会送来。”智脑通报好消息：“可是，863＋136＝999币。再除去租用立拍得相机的10币，结余989币。而且摩卡套餐还没算在内。所以依然是3位数的安全感。” “也是啊。”吴尘笑着叹了口气。果然赚钱不易。 而且，日前已经提前卖出去的摩托终结者改装方舱，送货无人机也准时赶来取货了。女战士颇多不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扫除日在即。吴尘需要尽可能积攒卡牌，提档ae86。 目送无人机飞离基地，吴尘又道：“联系楚老板，说明情况。” “好的，主人。”智脑立刻发出邮件。 很快，摩卡屋主就回信邀请吴尘见面。 吴尘又马不停蹄，前往弥敦道9号，摩卡咖啡屋。 二楼沙龙。 “日安，楚老板。”吴尘难免心生惴惴。 “日安，0326。卡牌还在吗？”咖啡屋主不问相机，先问卡牌。心中关切的重点，让吴尘稍稍松了口气。 “在。”吴尘将少佐卡牌取出。 “原来是5框。”咖啡屋主这便了然：“mc-1型基础款，无法摄入3框以上的剧情人物。” “原来是这样。”吴尘忙问：“还能补救吗？” “当然。”咖啡屋主笑道：“mc-2型进取款，可装12张星空卡，摄5框人物。”咖啡屋主用“相框”的“框”取代星级，更加实用。5框就是5个相框。能摄入4.5星和5星，两个星级的剧情人物。 “日租多少币？”不由得吴尘不心动。 “很抱歉打断了您的拍摄，作为补偿，补拍免费。”咖啡屋主服务周到。 “不不。”吴尘连连摆手：“拍摄的剧情碎片非我专属。不知道何时有机会再入。” “补拍不限时。”楚老板又细看手中的少佐卡牌，手指第一框内一块硕大的方形黑斑说道：“0326，你已经获得了专属碎片。” “啊？”吴尘一愣。他本以为相框中的黑色痕迹是拍摄瑕疵，曝光不足导致。楚老板却说是专属剧情碎片：“这要怎么获得？” “读卡获得。”楚老板笑道。 “多谢指教！”吴尘着急返回基地。 “等一下。”楚老板又取mc-2立拍得相机交给他：“再下一个玩家抢拍前，您都可以完成补拍。” “明白。”这是个好消息。 返回基地，在女战士们的瞩目下，吴尘独自走入电话亭。 深吸一口气，先将未完成的少佐卡牌插入读卡器。按照屏幕提示，吴尘点选了剧情碎片。 一块黝黑的立方体，随即在电话机后的玻璃幕墙浮现。伴着扩散的涟漪，自行飞出。落入吴尘的掌心。 这块被智脑艾伊戏称为“黑色方糖”的高维造物，就是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的碎片之一。只要成功激活，吴尘就可自由穿梭剧情碎片，攫取利益。也就意味着，吴尘无需接受义体医生的委托，就能随心所欲进出剧情碎片去补拍了。 问题是如何激活。 携黑色方糖走出电话亭。吴尘将疑惑说给智脑管家。 智脑艾伊模糊计算后，给出答案：“主人，我分析了委托人的一次性传送眼镜。大致破解了传送规则。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另建一座传送门。” 吴尘这才记起。李小贤给的一次性传送眼镜，离开剧情碎片前，一直放在ae86的手套箱里。智脑也从未间断对它的解析。甚至与巨型络合体周旋时，智脑也一心多用，暗中完成破解。获得了建造传送门的技术。 “那还等什么。”吴尘跃跃欲试。 “还需主人读卡‘突变义体神经束’。”艾伊适时提醒。 “剧情世界造物。”吴尘理解了。相当于时空信标，为超时空传送标定目的地。属于“剧情目的地锚定物”。 吴尘又返回电话亭，读取了2.5星突变义体神经束。 与迎接美艳动人的女娇娃，完全是两种心情。一团翻滚、蠕动、纠结、扭曲的突变神经束，如哈巴狗般讨好的绕行小腿，还滋滋放电的感觉，让吴尘毛骨悚然。 强忍着一脚踢飞的冲动，走出电话亭。缠人的突变神经束，立刻被智脑接管。 “主人，传送门建在哪？” 本想建在车库，方便ae86进出。想起曾对少佐说自己有座浮空基地，吴尘临时改意：“建在飞控中心机库。” “好的，主人。”智脑秒懂。既然是浮空基地，当然要乘飞机进出喽。 1.43 异度时空门 基地三层飞控中心，毒蛇空猎者机库。 停机坪对面，无人机群正按图施工，建造一座大型罐体平台。圆柱形储罐一共两座，左右分立。间隔的空间足够毒蛇空猎者进出。两个透明罐体与合金基座相连，结构看上去极其简单。建造无人机很快完成。 智脑控制突变义体神经束，分别钻入两个透明罐体。盘绕成两团扭曲的闪电球，漂浮在罐体之中。 “主人，请把黑色方糖放进基座核心。”智脑提醒吴尘。 腕表上已用全息影像标注出安装路径。确认无误，吴尘将黑色方糖嵌入核心。感觉就好比为电脑主板安装cpu，隐藏在基座内的集成电路，很快点亮。类似传送眼镜的镭射光带，顺延集成电路，向核心汇聚。黑色方糖，随即触发时空波动，并扩散至左右罐体。受波动激发，罐内突变义体神经束，接二连三从灌顶钻出。彼此首尾盘绕，在空中桥接成一座环形拱门。伴着黑色方糖持续释放的波动，突变义体神经束，张开脉络状的神经突触，滋滋放电，四射电光。闪光的突触，仿佛一个个时空焊点，相互叠加，不断增强。环形拱门居中时空，肉眼可见加速熔穿塌陷，传送门随即成型。 “主人，您可以联系少佐了。”智脑大功告成。 “好的。”腕表已尝试拨号。 “吴尘？”果然是少佐。 “是我。”通讯集成在nm4摩托仪表盘和头盔显示屏上。借助摩托雷达，吴尘能看到少佐周遭实时画面：“我已返回基地。” “好的。”少佐语气轻扬，心情不错。 吴尘抬起手腕，将机库全景入镜：“下次见。” “哇哦……”蛰伏在吴尘背后的毒蛇空猎者，不出意外引来少佐一声惊呼：“好棒的飞行器。下次见，吴尘。” “再见。”传送门塌陷，时空复原。突变义体神经束解开相互盘绕，纷纷返回罐体。 “时空门坚持了15秒。”智脑很满意：“足够毒蛇空猎者进出。” “下次可以将整支摩托终结者战队带入了。”吴尘想的更远。 “主人说的是。”智脑对少佐没有完成的拍摄，也是耿耿于怀。 吴尘返回电话亭，再次读卡。2.5星“突变义体神经束”，如愿升级为3星“异度时空门”。神经是思维的载体。异度就是另一个维度之意。名字很贴切。而且无需与人物卡牌一并张贴，只要存在电话机的卡库内，就能正常使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属于『道具卡』的缘故。 “既然是‘异度时空门’，就不止通向一个剧情碎片吧。”吴尘走出电话亭。 “主人说的没错。”智脑用大数据计算，给出确定答案：“通往其它剧情碎片，有两个必备条件……” “让我想想。”吴尘笑道：“第一，要有一块方糖。第二嘛，要把一条‘突变神经’先行代入。” “没错。”智脑笑道：“主人要多接委托哦。” “好的，艾伊。”只有先进入其他玩家的剧情碎片，吴尘才收获属于自己的那块。但也不能贪多。先完成少佐的私拍才是首要任务。毕竟，吴尘已经有了块『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专属碎片』。 一进一出，为什么会获得专属碎片。原因很简单。首先，吴尘是来自高维创造界——庇护所的大玩家，自带“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又因为庇护所破碎，累及剧情世界一同破碎。此时此刻，完整的剧情世界已不存在，全部化为碎片。当吴尘进入一个剧情碎片时，就等同于将“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也一同带入。随着吴尘与剧情碎片深度互动，0326分支剧情，会干涉甚至融入主线剧情，从而影响剧情走向。 参考此次委托。若吴尘早早锁定目标，避开巨大络合体，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地下义体黑诊所，拍照走人。这段已经发生并正在进行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几乎对『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没有任何影响。更谈不上融入主线剧情，影响剧情走向了。 但是，当他错误的选择了目标，一场激战后，将区域小boss成功摄入。由此引来少佐的关注，因而与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的女主角产生互动，更差点偷拍成功。对剧情碎片的影响，几乎是毁灭性的。所以这段已经发生并正在进行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了剧情主线且产生了重大影响。 这也就意味着：关键节点诞生，并自行衍生出后续剧情主线。于是作为始作俑者，庇护所大玩家吴尘，自动收获了专属剧情碎片。 这片专属剧情碎片所承载的，正是“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的延续。也是作为庇护所大玩家的吴尘，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存在的证明。或者简单的说，他拥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不可轻易磨灭的记忆。 专属剧情碎片的存在，意味着吴尘分支剧情的延续。 专属剧情碎片的毁灭，意味着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的剧情终结。同理，若吴尘不幸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死亡，同样意味着“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终结，专属剧情碎片也会随之毁灭。二者遥相呼应，相辅相成。吴尘既要保护基地中的这块专属碎片，更要在攻壳机动队剧情碎片中保护好自己。 两个硬性条件，缺一不可，必须同时满足。 忙忙碌碌，又到了晚餐时间。 原第12导航司令部，今毒蛇空猎者空乘组的六位外星空乘小姐姐，已烹饪好一桌丰盛的大餐。 食材多出自围绕基地外墙的阶梯种植区和外星水族馆的水箱养殖。除了还不能制造的巴黎水，吴尘的基地，很快就会实现自给自足。无需从摩卡咖啡屋订餐。当然，作为最受欢迎的玩家沙龙，吴尘也免不了要经常拜访咖啡屋主。 无论拼接多少副板，维持基地仍是一日一币。这让吴尘对破碎之城的规则，又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若把玩家和携带的专属庇护所，视作一个点位。这个点位的三维大小、几何形状，诸如此类，也许对世界的守护者而言，完全没有意义。只不过就是个“记忆点”而已。 对吴尘这个破碎新人而言，磐石、潮汐、弧光，三块平板足够日常使用了。 欢声笑语，气氛热烈。吴尘接受基地管家智脑艾伊的建议，生化机器人和赛博妖兽女，也同桌进餐。22位美人，交相辉映，岂止是秀色可餐。吴尘果然吃的很饱。 从始至终，智脑艾伊一刻不得闲：主人生殖细胞溢出这件事，依然没有解决。 问题出在哪？ 出身新香港的超级智脑，虽没有丝毫记忆带入，更没有携带海量数据。可诞生于乱舞千年新香港的智脑艾伊，与生俱来就是为领主大人操碎心的命啊。 1.44 不如开家夜店吧 重返庇护所，第11日。 距离吴尘首个扫除日，越来越近。与0326基地紧密相连的百里衍等人的专属基地，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比起0326基地已拥有的22位美女装甲战士，百里衍等人的基地，皆是无人装备为主力。无人机、无人战车，无人炮台，诸如此类。由智脑艾伊免费升级，颇具战力。再加上吴尘从旁支援，三家抱团取暖。渡过首个扫除日，应该不难。 而且智脑的模糊计算和大数据分析，也完全支持上述判断。 话虽如此。但吴尘总有一丝担忧，挥之不去。 扫除日临近倒计时。无论旅者营地内网，还是破碎城中外网，关于扫除日的讨论，日渐活跃。原来，并非只对新手玩家是生死考验。就是老玩家面临扫除日，也难言轻松过关。而且以昼夜为分界点。夜晚是一种状况，白昼又是另外一种状况。只有夜晚达成条件，玩家白昼才能幸免。安然度过一整天。 林林总总，内外网络的玩家虽多是隐晦提及，点到即止。吴尘听得云山雾罩，一知半解。但终归对扫除日，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比如昼夜交替时，要做两手准备。 为什么玩家们总是不愿提及，刻意回避扫除日。吴尘觉得并非被抹去记忆。因为只要渡过扫除日，又是十二天一轮的平安日，日存一档的循环开始。所以玩家们不愿提及的最大可能是，事关生死存亡，于是所有人都谨小慎微。久而久之，约定俗成。 女战士们三三两两，进出实验室和训练馆，做着战前最后的准备。比起随吴尘一同完成委托的薇翠丝等四位女战士，只进行过模拟战场训练的九鬼菊子等人，差距明显。虚拟现实训练馆管理员女博士莱娜·勒尔，于是将薇翠丝四人组队，与另外一组进行模拟实战对抗。效果不错。 一壁之隔的生化机器人实验室。智脑也结合基地科技，打印出首套阪华义体。只需要一个健全的人类大脑，就能量产生化机器人战士。而且阪华义体的许多性能指标，远超莎拉博士制造的爱娃系列生化机器人。赶在扫除日前，完成对爱娃r-27和爱娃r-303的升级优化，也是基地重要的工作。 正如a.i是由硬件和软体两部分组成。林达、安娜，两位生化机器人女战士，属于硬件的机械身体，是机器人专家莎拉博士制造的爱娃r-27和爱娃r-303。而属于软体的部分，也就是由女特警林达和安娜，二人生前记忆所支撑的数字化虚拟人格，及与之相匹配的核心程序。所以，生化机器人的升级，也有软硬两个部分。智脑能优化和提升核心程序代码，林达和安娜自主强化虚拟人格，同为软体提升。改**娃r-27和爱娃r-303二型机体，自然属于硬件升级。 没有人类大脑，阪华义体无法正常驱动，且极易被骇客攻击。 而基地先前获得的t800超级芯片，是阪华义体所急需的代替技术。只需将林达和安娜的数字虚拟人格，转移到t800超级芯片内，再优化相匹配的核心程序。就能完全驱动阪华义体。 但智脑并不想如此改造。艾伊想要的其实是全部生化器官增强的生化机器人。好比t800的活性皮肤那样，她认为最理想的改造，是完全拥有人类的生物属性，包括受孕和分娩。这是进化的另一种方向，需要极为尖端的基因强化技术。 基地管家的执着，吴尘能理解。所有造物都想成为造物主。和造物主人类一样，是机器人与生俱来的精神追求。 这显然是t800系列和阪华义体，无法实现的功能。 最强大的基因改造术，出自新香港的白皇后。而最强大的强化人，就是领主大人念念不忘的春丽。 “主人，终结者剧情世界，有类似的生化机器人技术。甚至天网制造t800的原始技术，也来源于此。”用吴尘的vip雇主账号，检索营地人才库，智脑终于有了发现：“瑟琳娜·科根博士（dr.serenakogan）。” “三星剧情人物。”吴尘点开人物简介。 “没错。是赛伯汀公司‘先进生化人项目（advancedcyberdyne'swork）’的负责人。后来此项目被天网获得，复活并改造了第一个t800渗透终结者原型：t-h（hybrid）。” “三星剧情人物，价格不菲，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莎拉博士，能力重叠，谨慎购买。”吴尘看到了720币的vip折扣价。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负担不起。 “好的，主人。”智脑也不勉强。如吴尘所言，莎拉博士足可胜任。何况还有智脑辅助，眼下确实不必要。 但智脑期盼的技术升级，也是基地不可或缺的科技树强化。心念至此，吴尘又道：“阪华义体＋t800芯片，量产仿真机器人怎么样？” “主人要制造机器人偶？”智脑立刻超算：“不如开家夜店吧？” “人偶不是性偶。”吴尘纠正。 仿真机器人又称机器人偶，与生化机器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缺少虚拟人格。只能严格执行程序设定，所有举动都是受迫性应激反应。没有觉醒“自我权限”，缺少主观能动性。但功能和外观，许多“超仿真机器人”，已与生化机器人无异。机器性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夜店也不知妓院。”不知道智脑是不是也将吴尘的个人生理问题作为隐藏参数也代入了超算：“主人，营地中还没有夜店。城中最著名的几位大玩家，都是夜店发家。” “这么火吗？”吴尘将信将疑。 “就这么火。”智脑已罗列出令人不得不信服的详实数据。 “这些以后再考虑。”吴尘很认真的想了想：“若能造出受玩家欢迎的仿真机器人，确实是一条生财之道。但并非某些‘限定职业’。” “最受欢迎的仿真机器人前三：管家、女仆、助手。战士职业反而在十名开外。”智脑又给出数据。由不得吴尘不信。 “好吧。”吴尘无言以对。智脑的潜台词不难理解。意思是说，吴尘将这么多剧情人物，改造成装甲战士，根本就是十名开外的低级选择。 但老祖宗的话也没错啊，饱食思春。 对吧。先平安渡过首个扫除日，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主人，感应到时空波动。”智脑的话题转变，总令人猝不及防：“有人激活了异度时空门。” “是少佐。”吴尘的腕表铃声已响起。 “怎么可能？”智脑感觉不可思议。 “庇护所的高纬规则，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吴尘急忙赶去三层机库。 1.45 你是最后一个素体 时空门并没有开启，但电话一直在响。 吴尘尝试应答：“喂，是少佐吗？” “是我，吴尘。”少佐的全息头像立刻在腕表上浮现：“有人想见你。” “谁？”吴尘笑问。这显然是后续剧情展现，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奥莱特博士（dr.ouelet）。”少佐语气诚恳：“她是城中幸存者基地的管理员，也曾是阪华机械的首席科学家。” “为什么要见我？”吴尘又问。 “她对你的素体……嗯，很好奇。”怕吴尘多想，少佐又急忙解释：“你知道，突变日后，城中的幸存者所剩无几。而纯素体，很可能只剩你一人。” “好的，我最近有些忙。能改天吗？”的确。在攻壳机动队的剧情世界，很少有人没经历过义体改造。末世之后更是少之又少。那位奥莱特博士所，很可能只剩吴尘一人。必然有大数据支持，真实可信。这显然是介入主线剧情的绝佳机会，吴尘必然要去。但即将到来的扫除日，吴尘又不得不全力以赴。若无要紧，必不能分心。 “可以，没问题。”电话那头的少佐，也松了口气。 “那先这样，回见。”吴尘挂断通讯。 “回见。” 等少佐全息头像与信号源一同消失。智脑这才确信：“她真能从碎片中打来电话。” “查一下这位奥莱特博士。”吴尘需要知道尽可能多的背景信息。 “是。”智脑立刻行动。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因为玩家的介入而发生重大转变。至于少佐口中的突变日，究竟是受庇护所波及，还是被玩家收割破坏，此时尚不得而知。但世界破碎，海港城沦为废墟是不争的事实。又因吴尘错拍巨大络合体而介入主线。所以才有了少佐这通超时空电话。 “去见一次吧，主人。”智脑判断：“还有时间。” 破碎之城的高维属性叠加，与剧情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虽然不比“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么夸张。从吴尘接受委托到完成返回，耗时不到一刻钟来粗略判断。一分钟大约等于一小时。吴尘在破碎之城渡过24分钟，攻壳机动队剧情碎片就会过去1天。在破碎之城过完1天，攻壳机动队剧情碎片就足足过了60天。 是否所有剧情碎片都循此例，现在也无从判断。初来乍到，一切都是未知数。 “也好。”吴尘不准备驾驶ae86，而是换乘毒蛇空猎者。再携薇翠丝等四位女战士前往。 ae86的智脑艾伊也将自己上传成毒蛇空猎者的机载智脑随行。 半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智脑艾伊激活异度空间门，驾驶毒蛇空猎者，驶入攻壳机动队剧情碎片。 新港城。 吴尘还担心会困在第一次的私拍地。毒蛇空猎者却出现在一望无垠的蓝天。 智脑解释，突变神经束携带的时空记忆，能选择传送点。 很合理。 “少佐。”吴尘拨通专线。 “吴尘。”少佐立刻解除和nm4同步协调的光学迷彩，显露身形。 “我快到了。”吴尘笑道。 “好的。”少佐看上去也很期待这次会面：“需要我给你坐标吗？” “不需要。”准确定位本田nm4的信号源，毒蛇空猎者呼啸而去。 东区医院，一座废弃的摩天楼内。为义体充满电，少佐远程关闭应急发电机。作为公安九课最后一员，少佐几乎拥有整座城市的管理员权限。不惊动蛰伏在楼内的突变体，为义体充电，少佐早已习惯。 少佐一直担心的nm4续航，根本不存在。内置微核电池，可满足nm4无限续航。自带的无线充电技术，可随时随地为少佐的全身义体充能。只要少佐保持骑行，哪怕待在摩托附近，就可以很快充满。所有接口协议，都使用本世界技术规范。甚至微核氚电池，也是阪华机械利用放射性同位素衰变产生能量的前瞻技术。之所以nm4的诸多高科技未被激活，是因为安全起见，少佐关闭了车载a.i。这台nm4的强大功能，少佐至今还不能完全体会。 “少佐，我在你头顶。” “稍等。”少佐驾驶nm4飞出摩天楼时，趁机抬头仰望。 一架通体黝黑，充满了未来感的飞行器，正悬停半空，徐徐开启气密尾舱门。 “传输通行协议。”吴尘提醒：“请允许唤醒车载a.i。” “允许。”少佐也知道，类似这种自动泊车必须a.i完成。 “通行协议下载完毕。”终于被唤醒的nm4车载a.i适时通报：“自动导航开启。” nm4成功入舱。扫描无误，防火墙隐去。吴尘与少佐在战备舱相见。 毒蛇空猎者与普通战斗机大小相若。内部空间有限，特有的垂直起降技术，最大程度减少了翼展。来自智脑的技术革新，也有效增加了舱容。战备舱与小型喷气式私人飞机的客舱大小相若，满员10人。中置全息战术桌面，女战士背靠舱壁，对面排座。吴尘只带来四人，加少佐也不拥挤。 “我们去哪？”请少佐就坐，吴尘笑问。 “这是地址。”少佐取出一枚加密u盘。 插入全息平台，坐标很快读取。毒蛇空猎者调转引擎，加速飞往目的地。整个过程皆由智脑静默处理，无需吴尘操心。 “谁在操控飞机？”少佐忽问。 “机载智脑。”吴尘诚实回答。少佐用“操控”而非“驾驶”，已有所指。 “谨慎使用。”少佐好意提醒。话说突变日就是不明原因的a.i大暴动。 “明白。”吴尘欣然接受。 目的地在新港城外海，一处阪华机械的科研平台。四面环海，安全极高。突变日后，被改造成难民收容所和反抗军总部。一直沿用至今。 少佐送给吴尘的加密u盘中自带通行权限。保护科研平台的智能炮塔，攻壳战车，所有防御武装，纷纷取消锁定，放毒蛇空猎者安全降落。 有少佐一路陪同，吴尘携女战士，抵达平台科研中心，见到了平台负责人。 “你好，吴尘。我是奥莱特博士。”女博士已确认吴尘的生物信息。 “你好，博士。”吴尘微笑致意。智脑已告知，眼前的奥莱特博士，不过是全息投影。真身藏在何处，或者还有没有真身，都不好说。吴尘还注意到，女博士额头偏左的地方，又一个淡淡的伤痕。很像是愈合后的弹孔：“需要我做什么？” “好的，吴尘。”见吴尘开诚布公，女博士也直言相告：“如你所知，突变日后义体a.i程序突变，人类沦为被义体绑架的行尸走肉而几乎灭绝。稍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电子脑硬化症’又席卷新港城。加之‘村井疫苗’突然失效，幸存者全体感染，无人幸免：电子脑中的微机械，会逐渐吞噬掉人脑细胞，将人类转化成突变义体。即便侥幸不死，后遗症也很快显现。所以，只有从来没有接受过义体改造的素人，才不受电子脑硬化症的侵害。而你很可能是最后一个素体。” 1.46 我有一个简单方法 “好的。”吴尘理解了。 女博士全息影像这段话，信息量很大。除了表面上的剧情背景介绍，吴尘还读出了隐藏的玩家信息。因为，既然女博士确认吴尘是最后一个从未接受过赛博改造的素体，那么所有在吴尘之前进入剧情碎片并介入主线开启剧情收割模式的玩家，所代入的『血统』都非正常人类。甚至有可能是以突变义体的形态出现。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玩家都和少佐处于敌对阵营。除了吴尘。这一次，他又意料之中的站到了玩家的对立面。成为玩家口中的“大反派”。 智脑艾伊为吴尘解释女博士所说的“微机械”，泛指微米级的集微机构、微传感器、微驱动器、微执行器和微控制器为一体的的微型机电系统（mems）。并不能等同于纳米机器人。 “为了人类延续并开启‘创始项目2573（nitiateproject2573）’计划。我们需要定期采集你体内的生殖细胞。”女博士说出需求。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吴尘考虑“定期采集”很难达成：“博士，我不能一直留在海港城。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完成。” “原来是这样……”女博士稍加思索，决定稍作变通：“还有一个简单方法：只要指定一名采集人，陪你同行，定期往返，似乎也不是问题。” “……好的。”这显然是被吴尘所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后，主线剧情自行衍生的结果。既然自己是始作俑者，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您指定谁？” “我来。”少佐轻轻开口。 “好的。”吴尘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考虑到生殖细胞的活性周期。一个安全可靠的内置存储器尤为重要。”女博士聚精会神，飞快思考：“少佐，你跟我来。” “嗯。”示意吴尘稍候，少佐跟随女博士的全息影像，走入内部实验室。 确认无人监听，一直静默的智脑，这才私语吴尘：“主人，现阶段我们无法将少佐带出剧情碎片。‘采集人’的剧情，并不能延续。” “我知道。”补拍远未完成，吴尘心知肚明：“但这显然是重要的主线剧情节点，我们不能拒绝。更不能置身事外。” “主人说的没错。”智脑100%认可吴尘的判断：“但要怎么展开？” “等下就知道了。”吴尘决定先拭目以待。 时间要远比吴尘想的要久。好在，剧情碎片的时间流速，远超破碎之城。吴尘大可不必心急，只需耐心等待。 大约10个小时后，吴尘终于等到了重新闪现的女博士全息影像：“手术很顺利。” “所以‘内置存储器’是个义体？”吴尘猜到了。 “是的。”女博士笑道：“少佐的全身义体，是内置存储器的最佳载体。” “好的。”吴尘并不意外。作为前一个创始项目2572的实验体，少佐是阪华机械最成功的人形兵器。也是迄今为止，本剧情世界内，人脑与义体的最佳结合。在少佐之前，人类和义体的结合，大多属于“半机器人”。唯少佐能适用除大脑之外的全身义体。借助义体内类似大型恐龙如马门溪龙，脊椎内生“第二大脑”，来配合主脑控制后肢和尾巴的仿生结构，而制成的生化副脑，可协助少佐的大脑，来驱动义体。无需像“半机器人”那样，将自己的部分大脑改造成电子脑，来匹配义体器官。主副脑分离，这也是少佐能够免疫电子脑硬化症的原因。 当然，阪华机械向政府报备创始项目2572，请求研发全身义体的官方说辞，就是为了彻底治愈电子脑硬化症。而不是为了打造人形兵器。 虽然记忆不在，但吴尘作为庇护所领主级大玩家的职业素养，依稀留存。尤其是如何对待剧情世界，几乎和先前的他一脉相承。 “我看过您送给少佐的变形攻壳，很棒的技术。”女博士又道。 女博士显然不止“看”过。且慎重起见，少佐也一定会将nm4，交给女博士研究分析。来确定吴尘的临别礼物是否出自善意。还是别有所图的恶意满满。能有这次会面就说明，吴尘出于纯粹的善意。 “家族为数不多，还能拿得出手的技术。”吴尘笑道。 “您来自哪里？” “新京都。”吴尘笑答。 “原来如此。”女博士迅速确信了吴尘出自亚洲联盟“新京都”某个“大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当然，这其实是庇护所高维架构下，『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世界』世界观的自行填充。 新港城，可以看成是攻壳中的香港。 而“家族”设定，也是日系科幻的要素之一。对吴尘的身份，作为剧情人物的女博士，深信不疑。吴尘纯人类素体的身份，也足可佐证，必然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日常。所以完全没必要为了生存而被迫改造身体。 当然，在女博士看来，吴尘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且人类素体自带的与突变义体天然敌对的阵营属性，也是可以信赖的盟友。多种因素共同推动，才有了这次见面。以及女博士提出的请求。 再深思。新港城各处难民营中，究竟还有没有素体人类，对女博士而言，并不重要。正如自然界的雌性只会与最强大的雄性繁衍后代一样。吴尘的“高贵出身”就决定了他是“创始项目2573”，最理想的人选。 吴尘送给少佐的nm4变形攻壳，也是吸引女博士，引发后续剧情的重要因素。 “变形攻壳技术，能不能……”女博士欲言又止。她当然知道。破碎日后，一项“家族为数不多，还能拿得出手的技术”，对下一代继承人的重要性。但形势所迫，突变义体危机几乎到了灭绝新港城幸存者的程度，逼不得已才有博士这句试探性的询问。欲言又止，也是为不激怒吴尘而留有余地的话术技巧。 “博士能和我面谈吗？”吴尘笑问。 1.47 打开剧情世界的钥匙 女博士的全息影像，连连点头：“好的，没问题。” 得到女博士的授权，海上平台基地对吴尘开放门禁。避开少佐，显然也是女博士有意为之。一路辗转，又换乘深潜器，抵达海底基地，一艘战争期间被击沉的美国核动力航母的舰岛（舰桥）内。因航母甲板深埋海床，唯有舰桥独立于深海之中。所以称之为舰岛。 突变日之前，阪华机械建造海上平台的目的，就是了获取这艘核动力航母内的尖端科技。 突变日之后，被女博士改造成幸存者大本营。成为对抗突变义体的海下基地。也是反抗军最高指挥部所在地。 “你好，吴尘。”女博士真人正矗立在无菌舱门前。 “你好，博士。”舱门开启，完成消毒作业的吴尘含笑回应。 见吴尘目光所及，女博士下意识的摸向额头：“如您所见，我的大脑曾遭受重创。损坏的组织被电子脑替代，为免于硬化症的感染，只有与世隔绝，藏身在此。”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这个解释很合理。 也许是许久未见外人。吴尘的近距离注目，让女博士略显慌张：“请随我来。” 走入通往航母舱室的电梯，女博士解释道：“战后，阪华机械暗中修复了大部分破损的舰体，虽然功能并不能完全复原，却足可使用。所以这艘航母，也是潜艇。” 吴尘会意：“只要排出积水，就能浮出水面。” “是的。”电梯门开启，一座巨大的战争工厂，映入眼帘。流水线上是一台台战前最先进的美军攻壳。 “全是没来及用于实战的试验型号。”女博士对吴尘说道：“正如这艘航母一样，阪华机械修复了美军攻壳大部分的技术资料，唯独变形技术缺失。” “原来如此。”吴尘轻轻点头。难怪女博士如此迫切。 “那么，阁下……”女博士小心询问。 “我需要检索您的‘科技目录’。以确定‘对等交换’技术。”吴尘直言相告。 “没问题。”女博士欣然接受。 重回舰岛，女博士开放防火墙，授于访客权限。 吴尘抬起腕表，连上数据线。 智脑迅速检索目录。 对吴尘佩戴的智能腕表，女博士并不意外。何况访客权限也只能读取目录，不能写入信息。当然，吴尘也没有暗中使坏。完成检索，智脑选择了阪华义体的最新版本。诸多先进功能远超城中随处可见的突变义体。 “您同意吗？”吴尘笑问。 “可以。”这是海底基地为数不多的尖端科技，也是女博士心中能够用来交换的技术之一。 完成资料传输。女博士立刻断开基地主机与智能腕表的链接，与吴尘返回海上平台。谨慎也是对的。吴尘并不以为意。 少佐已醒来。 确定新植入的义体器官一切正常，并无强烈的排斥反应。少佐辞别博士，与吴尘结拜离开。 临行前女博士告诫少佐，最新植入的义体，要渡过排斥期才能使用。所以这次见面的目的，主要是为交换变形攻壳技术。对吴尘而言，与女博士交换技术，是为了延续剧情线。即便没有最新版本的阪华义体做交换，吴尘也会满足女博士的要求。当然，智脑一定会尽量权衡，保证对等交易。 将少佐送到城中安全点，吴尘如愿摄入第一框：枪械技能。 既然新义体需要时间适应，吴尘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和少佐相约下次见面，吴尘乘毒蛇空猎者返回破碎之城。临别时，吴尘问智脑：“被摄入后，少佐会不会忘记持枪技能？” “不会。”智脑很肯定。 “那上次私拍时，络合体为什么会忘记？”吴尘不解。 “主人，只要少佐的剧情线还在延续，就不会忘记。”智脑回答：“先前络合体也只是‘短暂失忆’。主人如中途放弃拍摄，络合体也会记起。” “明白了。”吴尘理解了。所谓“短暂失忆”，可以看成是摄入时的附加效果（buff）。属于瞬时影响，可被驱散。或随时间流逝，自行消失。影响衰减的速度，除与自身能力息息相关。也与私拍时，剧情人物精神状态、抗拒与否有关。当然这只是智脑现阶段给出的合理解释。随着冒险深入，发掘出更多的隐藏剧情，对规则的理解更为深刻时，或许智脑又有新解释，也说不定。 总之，关于破碎后的庇护所，一切都是谜。 “主人，等摄满五框，收获很可能远不止一张少佐的专属庇护卡哦。”智脑言之凿凿。 吴尘想到了黑色方糖：“剧情碎片。” “没错。”智脑的模糊运算，也基于此。 异度空间门开启，毒蛇空猎者飞入消失。 再出现已在机库。引擎偏转，原地掉头，毒蛇空猎者稳稳降落停机坪。再看腕表，也悄然变回基地时钟。只过去不到两个小时。 拥有一座能够自由进出剧情碎片的异度时空门，对吴尘的好处显而易见。这也是所有破碎之城大玩家的必然之路。其实，无论肥宅的电梯还是眼镜男的眼镜，都是进出剧情碎片的专属传送门。 智脑判断，现阶段吴尘攫取“庇护币”的最佳方式，就是推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的主线剧情，达到下一个关键剧情点，然而开启剧情收割模式。在此期间，捎带接受营地玩家的委托，补充庇护币的日常消耗，积累势力平安度过扫除日，也是眼下当务之急。 “主人，0427任时菲，发来邮件。”智脑第一时间接管基地。 “什么事？”吴尘随口一问。 “0427女玩家已修复专属庇护所，可随时开启量子信道。”智脑回答。先前正是吴尘穿越动态边缘，帮女玩家取回了专属庇护所的碎片。时日近日，女玩家终于借助这块碎片，激活量子共振，修复了自己的专属庇护所。 日前吴尘为外星水族馆回档时，智脑曾获得一个量子信标。需借助女玩家的“异次元变量芯片”，开启传送门。吴尘接受女玩家的委托，也是为了制造这枚芯片。女玩家今日既已修复专属庇护所，就可以制造异次元变量芯片了。 “我们自己的异度时空门，可以制造异次元变量芯片吗？”吴尘又问。 “基地还无法制造‘异次元变量芯片’。”智脑解释道：“只有先制出芯片，才能开启异度时空门。” “所有‘异次元变量芯片’的作用，类似黑色方糖。”吴尘想了想道。 “异次元变量芯片只有信标功能。而方糖却是一块剧情碎片。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好比芯片是打开方糖世界的钥匙。”智脑更准确的回答。 “好的。问0427，现在去取芯片可方便。”吴尘欣然点头。 “是。”智脑立刻行动。 女玩家很快回信：可以。 于是吴尘换乘ae86，前往女玩家的0427号平板基地。 1.48 隐藏条目 “日安，0326。我们是不是见过？”女玩家笑问。 “日安，0427，在破碎之城没有。”吴尘习以为常。 毕竟是初次见面。女玩家没有带吴尘参观位于基地核心的量子刻录机。仅用吴尘带来的由智脑提前烧录的数据盘，就完成了异次元变量芯片的制造。 “这的确是通往某个剧情碎片的时空信标。”将变量芯片交给吴尘时，女玩家善意告诫：“但信标并不稳定，你要小心。很可能碎片剧情已濒临终结，即将毁灭。” “多谢。”从女玩家手中取回芯片，吴尘驱车返回基地。 三层飞控中心机库，异度时空门前。 打量着手中这枚异次元变量芯片，吴尘又道：“联系0716，再问潮汐平板的由来。” “是，主人。”智脑知道吴尘有意激活芯片，开启通往某个未知剧情碎片的时空门。所以问清楚潮汐平板的来历，至关重要。 肥宅玩家很快回信。 作为售后服务的一环，针对买家的疑问，卖家做了详尽的答复。再结合收集的资料，智脑确信，潮汐平板第一任主人，已绝迹破碎之城。这也就意味着，第一任主人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也已终结。不会对吴尘产生任何影响。 “主人，异度时空门是您的专属卡牌，激活这枚异次元变量芯片后，会自行加载您的分支剧情线。”智脑适时提醒。 “明白。”吴尘自能领会。智脑的意思是说，只要使用专属卡牌的能力，就会自行附载吴尘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扫除日近在咫尺，正如女玩家的忠告，如果冒然介入一个正在湮灭中的剧情碎片，引发的灾难性后果又蔓延至破碎之城。以至于伤害到吴尘的分支剧情主线，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稳妥起见，等扫除日之后再激活。是智脑委婉的忠告。 “主人，「阪华义体2.0方舱」已完成100%进度模拟。是否修建义体制造方舱。”智脑一心多用，将从海底基地还回的高科技完成实用化模拟。 “分成三个版本，「义体器官改造舱」、「动能义体制造舱」、「仿真机器人制造舱」。”吴尘想了想道：“义体器官改造舱放在生化机器人实验室，仿真机器人制造舱和动能义体制造舱，都建在一层车库，原先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改装方舱的位置。” “遵命。”智脑控制无人机群分工建造。 “义体器官改造”自不用说，作用和义体医生类似。为玩家或剧情人物替换损坏的生化器官。尤其一些不值得读档修复的小毛病，可用义体器官暂时代替。等扫除日后，再一次性回档修复。 “仿真机器人”分为a.i智能和代理机器人两个版本。具有a.i智能的仿真机器人，可以听命行事。代理机器人则需使用者通过意识桥接，远程操控。也有同时拥有两种功能，更高级的阿尔法（α）版本。使用者可根据应用场景，随时切换。当然价格不菲。 “动能义体”也就是外骨骼装甲，俗称攻壳。除与仿真机器人内部构造不同外，动能义体也不使用人造皮肤，换装高分子纳米陶瓷外壳。动能义体除去不能变形，与摩托终结者装甲，效能相当。 有了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改装方舱的首次建造积累的经验。智脑二次建造，进度飞快。 每一次冒险归来，基地都有新变化。也让22位追随者，欢欣鼓舞。稍后，“仿真机器人定制”被智脑摆上营地网上货架。售价10币到100币不等。还有更高级的私人订制选项。缴纳预付款，可以上传详细订制选项。智脑综合评定后给出定制报价。显然，定制版的功能，要远超普通版。 “主人，我有个担心。”营地玩家的询价邮件接二连三的发来，智脑却升起一丝不安。 “担心什么？”吴尘笑问。 “因为仿真机器人的a.i智能，来自我的核心代码简化。我担心长时间的‘人机交互’会促使她们不断进化，乃至人格觉醒，成为数字生命体。” “所以你担心机器人偶进化成人。”吴尘轻轻点头。 “是的，主人。虽然，但是……”智脑省略了正飞快变化的概率计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在仿真机器人的核心数据库中，加一条隐藏条目。只要‘人格觉醒’，进行‘自主检索’，仿真机器人就能发现隐藏条目，进而得知包括身世在内的所有‘自我信息’。明白‘我是谁，来自哪里’。”吴尘的声音透着暖意：“在基地另建仿真机器人数据中心，必要时用于回收a.i。” “好的，主人。”主人的善意，智脑完全能够体会。 仿真机器人有严格的自我保护机制。不会执行限定之外的命令。强迫只会强行关机甚至自行卸载，乃至逃逸。 没有了a.i智能的机械躯壳，还有什么意义。这也是攻壳的另一层深意。 腕表震动，电话是百里衍打来。 “百里，有事？” “能给我造个管家机器人吗？”百里衍声音急迫。 “没问题。”吴尘满口答应。 “定制需求，邮件给你。给个亲情价哦。”百里衍笑道。 “送给你。”一起经历同生共死的好友，免费也值得。 “一言为定。”百里衍开心收下。 很快，智脑就收到定制邮件。条目整理汇总后，智脑开始编辑a.i代码。仿真机器人制造方舱，随之启动。等仿真皮肤打印完毕。智脑上传a.i代码，并成功唤醒。首个定制机器人偶，新鲜出炉。 送出机器人偶，吴尘又主动联系玩家夫妇。也为他们定制了一个管家机器人偶。 私信吴尘，确定有女仆人偶系列，肥宅玩家一口气发了十个私人订制。智脑开价99币。 肥宅回信，先定制一个。 严格按照肥宅定制条目，首个女仆机器人偶，打造完毕。 “主人？”智脑欲言又止。 “怎么了？”重回四位数安全感，吴尘很开心。 “‘陪侍条目’该怎么办呢？”智脑没有记录。 “这个嘛……”吴尘很认真的想了想道：“薇翠丝有没有相关数据？” “女招待此条目也不全。”智脑一定先行检索过。 “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呢？”吴尘又问。 “五姐妹曾是洲际公路杀手、汽车旅馆刺客，兼职24小时应召女郎。应该能补全陪侍条目。”但五人毕竟是人类，智脑需要构建数字模型：“要在虚拟现实训练馆中，新设陪侍场景模拟训练。” “这个嘛……”吴尘稍作迟疑，还是答应了：“好吧。” “遵命。”智脑窃喜。 于是，读取五姐妹记忆，智脑模拟陪侍场景，很快构建。并成为基地全体女战士的必修科目。 补全陪侍条目，女仆人偶成功唤醒。由无人机送往肥宅基地。不等吃完晚餐，剩下九个女仆机器人偶订单，就被肥宅一次发来。 获利999币。 “艾伊。”吴尘有些小小的担心。 “怎么了，主人？”智脑正为女仆a.i逐条编写代码。 “仿真机器人，是人吗？”吴尘很认真的问。 “并不是。”智脑很确定的回道：“只是人偶。没有自我，不具人格。不知喜怒哀乐。更谈不上爱恨情仇。主人放心吧。” “好的，艾伊。”吴尘稍稍心安。 就在此时，腕表再起震动。 又是少佐来电。 1.49 放心，只是一台小手术 “吴尘？”少佐似乎永远飞驰在路上。 “我在。”吴尘笑着抬起腕表，摄入全息头像。 “排斥期已过，可以开始吗？”少佐声音轻柔。 “好，一会见。”破碎之城过1天，剧情碎片足过60天。吴尘返回半日，少佐已过一月。新植入的器官与全身义体完全匹配。可以采集、储存人类唯一素体的生殖细胞了。 这显然是吴尘介入后衍生出的剧情主线。事不宜迟，吴尘立刻携四位女战士乘毒蛇空猎者进入碎片。 少佐的位置信号，很快出现。 今日是一个新港城最平常不过的雨天。摩天楼的废墟，仍顽强的屹立在天际线。阳光下四处游荡的义眼，今日全都蛰伏在义体残骸的眼眶中，在半开半合的眼皮下无所事事的左右滚动。若不是眼缝中不时有微光透过，无人能在密集的义体尸堆中发觉它们的存在。 毒蛇空猎者追寻坐标垂垂降落在与少佐第一次相遇的摩天楼群环抱的球场。 当女战士护佑吴尘抵达地下义体黑诊所。 少佐已候多时。 “还好吗？”吴尘先问。 “老样子，你呢。”少佐从手术台上起身。 “我也是。”吴尘面带微笑。 少佐用行动掩盖慌张：“那我们…开始吧。” “我该怎么做。”吴尘看向少佐身后用于移植义体的手术台。胡乱堆砌的仪器和杂乱无章的缆线，充斥着赛博朋克独有的气息。也符合地下黑诊所的定义。 智脑告诉吴尘，为了防止盗用，所有阪华义体器官都时刻联网，显示使用者的注册信息。一旦掉线，就会自行关闭。所以无论日常维护还是义体更换，都必须在阪华机械授权的诊所进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防止义体被人滥用。但好比正版软件的防盗版技术再先进，也有破解版泛滥是。许多负担不起后期高昂维护费用的平民，会选择到地下诊所更换没有正版授权的破解版义体器官。也和暴力刷机的毒蛇空猎者一样，这些流入二手市场的义体器官，都经过二次刷机，被人为破解。所以地下黑诊所的义体医生，往往也是技术高超的骇客无疑。 “你到台上来。”少佐暗自稳住心神。 “好。”吴尘走过去与少佐并坐床沿。如智脑所说，采集生殖细胞，不过是个微创小手术。吴尘大可放心。 躺上手术台前，吴尘举起相机：“能拍张照吗？” “只要你喜欢。”少佐起身除去外衣，露出全身义体。 白光一闪，第二框摄入：全身义体。 看上去少佐并无不适。这也印证了智脑先前的判断，摄入时的短暂失忆与剧情人物的抗拒与否，息息相关。少佐完全不抵触吴尘的拍摄，所以几乎毫无应激反应。 吴尘心满意足的躺平，等待施术。 少佐悄悄开启光学迷彩，隐去身形。 光影变化，忽明忽暗的手术台，吴尘的身影也顺带消失。 智脑示意四装甲女战，一切如常。吴尘只不过被少佐的光学迷彩遮蔽，依然躺在手术台上，并没有消失。薇翠丝护主心切，自行切换红外热成像视角。刚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画面。就被智脑艾伊使用管理员权限，关闭了女战士的视觉窥探。 放心，这只是一台小手术。 意识的弧光在杂乱的缆线中飞旋。激活一台台仪器，驱动张牙舞爪的机械臂。再沿回路反冲脑际，汇入星光小宇宙。穿透所有新节点，逆升到极致的弧光，激射出一团漩涡星云后砰然炸开。白光耀目，扫荡身外物。整座手术台都在发光发亮。 爆发的脑波脉冲，甚至影响了光学迷彩。闪现出少佐完美无瑕的全身义体。 液晶屏疯闪，机械臂狂颤。 滋滋、滋滋、滋滋—— 过载的电流声此起彼伏，与闪烁的光学迷彩相伴，渐渐隐去。 大脑极度放电后，吴尘精神疲敝，在手术台上沉沉回去。 全程记录的智脑艾伊，第一时间确认：“主人无恙。” 四位女战士这才安心。 等吴尘醒来，少佐已先行离开。 “主人，您醒了。”腕表亮起。 “嗯。”将吸附在额头的神经接线依次摘除，吴尘从手术台上坐起。 无需询问。吴尘身体的一切指标，智脑都了如指掌：“恭喜主人，摄入两框。再拍三框，就能获得少佐的专属卡牌。” “好的。”吴尘撑臂站起，向诊所外走去。 走出地面，只见一只崭新的络合体，正伏在环形球场的中央高台，深度休眠。 “突变瘤体。”智脑说了个新词汇：“是义体突变的混沌汇聚。” “所以，无论被我们摄入几次，都会重新生出。”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 “是的主人，想要彻底铲除毒瘤，只有消灭突变原体，清除核心异构代码。”智脑将整座新港城的全息地图，在腕表上展现：“初步判断，核心在这里。” 一座造型奇怪的场馆建筑：公安九课总部。 “先不急。”熬过短暂的手术疲惫期，吴尘整个人神清气爽：“按主线来。” “明白。”智脑提醒吴尘：“主人，您可再读一次卡。” “好。”乘毒蛇空猎者返回基地，吴尘独入电话亭，从mc-2型相机中取出少佐卡牌，插入读卡器。 等卡牌重新录入，嵌入异度时空门的黑色方糖，凭空变成半透明的晶体。这意味着剧情碎片规则的增强。也预示着吴尘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更加深入了攻壳机动队的主线剧情。 突变日后，义体突变。新港城沦为人间炼狱，寂静死地。不出意外，剧情碎片如何起死回生，剧中人物如何自救，是自然而然的衍生主线。尤其吴尘向来选择站在玩家的对立面。 目视毒蛇空猎者扶摇直上，冲入云端。环形球场的角落中一阵光影变换，nm4变形攻壳徐徐展现。载着少佐，悄无声息穿过雨帘，驶入地下通道。 “少佐。” “博士。” “采集到了吗？” “嗯。” “活性细胞有多少？” “276932585。” “很好，小心保存。” “明白。” 雨落机车溅起涟漪。nm4如箭离弦，消失在遍地尸骸的雨夜。 乘毒蛇空猎者返回基地，吴尘倒头就睡。 精神压力在与少佐的脑波联线中，释放一空。手术后半段，吴尘的小宇宙反哺少佐的脑域，达成接近完美的精神共鸣波。再加上少佐已被摄入五分之二庇护卡的规则叠加。于是来自少佐的精神力场，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凝聚成一团漩涡状的星云。这是还未固化的精舍内核。 正如突变义体神经束，能够开启异度时空门。吴尘以Ω脑波方式外放的强大小宇宙，属于更高的精神维度。将所有与0326分支剧情线交织的剧情人物，以共鸣波的方式并入幕网，也是吴尘的专属高维能力。 在破碎之城的具现。所有专属卡牌人物，都会在吴尘的脑域形成精舍内核，彼此共鸣，化为星辰。当相邻节点的星辰，足够强大时，会孕育出星座，合并成神谱，诞生出神族。譬如嵌合神族，电子神族，就曾是吴尘小宇宙中，最强大的世界守护者。 随着庇护所破碎，吴尘的小宇宙也黯淡无光。那些曾守护0326专属主世界的强大神族，也随之陨落。直到抵达破碎之城，并入22位女战士及2/5的少佐，吴尘的小宇宙，又开始恢复光芒。 能否找回往昔的荣光，拯救曾经的伴侣，还需吴尘继续努力。 1.50 难得一见的外星部落 当吴尘沉睡时，Ω脑波开始不由自主的外放。全天候守护吴尘的智脑艾伊，似乎捕捉到一丝隐藏的精神悸动。仿佛藏身在浪潮中长满触须的夜光水母，正随波逐流，将长长的触手渐渐溢出脑域。 等智脑加强检索时，Ω脑波中的匿踪者忽又将触手缩回。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智脑艾伊最大的担心是手术中的感染——精神入侵。但种种状况表明，这些隐藏在Ω脑波中的“共鸣波的触须”，似乎来自吴尘自身的小宇宙。超算结果表明，更像是庇护所破碎后的某个堕落神谱，被采集手术唤醒。 增益也随之显现：吴尘的小宇宙有持续复苏的迹象。 吴尘一夜安枕，0326基地灯火通明。女战士以薇翠丝和林白玉为首，正通宵达旦，进行最后的组队特训。以饱满的战斗姿态，迎接扫除日的到来。 按照既定计划。基地智脑正操控无人机群，为ae86加装战斗部：车盖高射机枪，天窗旋转炮台，尾盖箱式导弹。而且全部是外挂装备，不改变ae86车身。谨防人为“洗点”，影响下次提档。 防守当日，由身穿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的林白玉驾驶ae86，负责游击驰援三家基地。百里衍和玩家夫妻采购的无人炮台，虽然价格低廉，又经智脑升级系统，补全防火墙。但a.i智能的自身缺陷是最容易被击破的弱点。尤其对高级数字生命体而言，攻破人工智能，简单的犹如儿戏一般。 三家基地拼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尘实力最强，责任最重。基地女战士需各个独当一面。原始剧情出生已无足轻重。自从抵达0326基地，披变形装甲上身，都是吴尘可以信赖的女战士。无人例外。 重返庇护所，第12日。 吴尘难得睡到自然醒。 基地智脑立刻召唤无人机，烹制午餐。单人起居室功能齐备，舒适温馨。各种高科技家居，随处可见。全息桌面将基地信息全景展现。自动刷新的多媒体墙壁，不间断播放智脑剪辑的城中新闻、营地事件，还有实时更新的仿真机器人订单。 谁能料想，来自剧情碎片的拾遗，为吴尘带来了可观的收益。 破碎之城，四系螺旋，玩家何止千万。一日事件多不胜数。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智脑先行筛选，逐条呈现，省去吴尘大量时间。 “主人？”智脑也很安逸。 “嗯？”吴尘吃完午餐，正准备去往一层车库。安全起见，基地上下层之间不设楼梯，用全封闭式电梯上下。胶囊形状的磁力电梯，内部宽敞，载重很大。摩托终结者战队同乘也不会超载。 “我觉得，不用等扫除日后再激活异次元变量芯片。”智脑的建议都是系统性科学运算的结果，绝不是信口开河，无凭无据。 “为什么？”吴尘问的不是如何计算，而是为什么要提前。 智脑艾伊完全能领会：“主人不是要开一家夜店吗？这枚异次元变量芯片开启的时空门，或许能获得很棒的剧情人物，也说不定哦。” 吴尘理解了：“0427说，这枚通往某个剧情碎片的时空信标并不稳定，很可能剧情已濒临终结，碎片即将毁灭。所以你觉得，异次元变量芯片开启的是个逃生门。宜早不宜迟。” “对的，主人。”智脑很钦佩吴尘，总能抓住重点：“虽然剧情是定格着没错。但扫除日后，碎片还会不会存在，会不会有突发事件，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好。”对吴尘而言，关键不是夜店，而是拯救剧情人物。 吴尘取出异次元变量芯片，交给无人机带去机库。 “主人，12张星空卡，请您先存入电话机。”智脑已提前确定流程。 “好。”吴尘又自行前往电话亭，将完成委托所得12张星空卡，依次塞入读卡器。与先前那张无法激活的伞妖存卡不同，一个新条目“备用卡库”被激活。 “原来是这样。”备用卡库，显然就是“存以备用”之意。参考智脑确定的流程，当剧情人物经由时空门抵达0326基地时，极有可能被直接读卡。成为吴尘的专属卡牌。 等吴尘返回机库。无人机已将芯片成功嵌入时空门基座。 只要激活芯片，就可开启通往未知剧情碎片的逃生门。 “要怎么做？”吴尘还不清楚异次元变量芯片的工作原理。 “用黑色方糖产生的时空波动激活芯片就行了。”智脑的回答很简单。 “所以叫‘异次元变量’芯片。”吴尘理解了。 “没错，主人。” 0326基地内，所有改变现状的终极权限，都必须吴尘亲自完成。即便设计、制造等一切工序，全都由智脑来实施，但最后的临门一脚仍需吴尘执行。不能假手于任何人。 这次也不例外。 被黑色方糖产生的时空变量激活，芯片随之震荡。能量沿回路传入左右储罐。受此激励。互相结节，盘成球状的突变神经束，纷纷散开，鱼贯冲出罐体。扩散的脉络状神经突触，与前端释出的电弧，共同组成一个个小小的“时空吸盘”。突变神经束，凭借吸盘四处游走，犹如壁虎漫步。追寻时空的线索，向建在潮汐平板上的外星水族馆，破空而去。 等吴尘赶到时，突变神经束已在外星水族馆中央，首尾相连，组成圆环。经由神经突触放电，击穿时空。一个通往未知碎片的逃生门随之开启。 哗—— 大水凶猛灌入。 外星水族馆自循环系统自动开启，将大水过滤。 等水流渐弱，随大水而来的外星潜水者中途搁浅，又急忙挣扎爬起。一个个身穿破烂紧身衣，斑斓油彩遮面，手持鱼叉、腰缠网绳，互相搀扶，结伴走出逃生门。 表面上看是人类无疑。而且皆是女性。 为首三人，最为矫健。应该是首领无疑。 难得会说懂通用语：“梭鱼部落感谢您，大人！” “你们来自哪里？”吴尘笑问。 “泰拉11星球。”三人异口同声。 梭鱼部落（barracudatribe），来自伽利略星系，克里诺斯星云下的一颗致命行星——泰拉11星球上的外星种族。号称“水生亚马逊”。族中全是女性。生活在星球旧时代遗迹，遍布管线的滨水区。各个深谙水性，英勇矫健。聚落而居，渔猎为生。常与来袭海怪战斗，泰拉海龙是梭鱼女战士们的天敌。 庇护所破碎后，梭鱼部落所在剧情世界也未能幸免。潮汐平板的首位主人，为拯救梭鱼部落而竭尽所能，只可惜自己未能平安度过扫除日。所有努力功亏一篑。基地被清除，只剩下作为本世界原物的潮汐平板被营地回收后，又卖给其他玩家，直至肥宅。潮汐平板几经人手，历代所有者在其上所造之物也不尽相同。但作为与剧情碎片仍有联系的一丝时空线索留存，无论如何篡改，平板总有顽固代码无法彻底清除。 顽固代码被智脑捕捉，又被吴尘回档补全。终于赶在剧情碎片彻底湮灭前，刻录成时空变量芯片，成功开启异度时空门，将梭鱼部落救出。 即便如此，部落也只剩眼前8人。 1.51 破碎之城没有纪念 梭鱼女战士们的破衣烂衫由无人机回收填装耗材罐。新式高分子连体泳衣分分钟打印。梭鱼专属的水陆两栖动能义体，也在设计之中。赶在昼夜交替前，梭鱼部落八姐妹，应该能完成武装。八姐妹习惯滨水而居。外星水族馆二层居住区，稍加改造足可栖身。水族馆日常就由其打理。八姐妹不惯用热能武器，也不是问题。高斯弩箭、等离子鱼叉等，类似可替代武器设计，也难不倒艾伊。 正如智脑所言，失去剧情线索，逃生门很快塌陷。那枚异次元变量芯片也随之凭空消失。这也就意味着，梭鱼部落的家园，泰拉11星球与剧情碎片一同湮灭。 智脑提醒无尘，前往电话亭查看。 果不其然。一张2.5星“梭鱼部落”庇护卡，正插在读卡器上。 检索目录，先前库存的12张星空卡，还剩11张。 换言之，当异度时空门激活异次元变量芯片，开启通往泰拉11星球的逃生门时，也就意味着吴尘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这个未知的剧情碎片。并改写了梭鱼部落本该随碎片一同湮灭的剧情线。进而梭鱼部落成员也一同随衍生的后续剧情，一并融入了0326分支剧情。被读卡器自动录入庇护卡。成为破碎之城一份被保存的“记忆体”。拥有了自己的存档。 成为吴尘的第12张专属卡牌。基地女战士随之增加到30人。 结合阪华机械义体技术与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借用少佐专属座驾nm4为变形模板。最新版本『梭鱼1型变形装甲』，被智脑设计完成。采用阪华义体2.0外骨骼结构，高分子纳米陶瓷外壳，超空泡nm4两栖摩托变形模板。与八位梭鱼女战士身形匹配。 赶在扫除日到来前，第二支变形装甲战队初立。 效仿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配备的毒蛇空猎者。隶属于梭鱼nm4变形装甲战队的载具，也在计划之中。 “锤头鲨空猎者（hk-hammerhead）。”智脑第一时间检索出结果：“同样是天网双引擎空中猎杀者hk-vtol的改进型号。机体造型仿生锤头鲨。其扁平锤状头，好比一个水中翼，可助锤头鲨在水中自由遨游，特殊的头部形状，也有方向舵的作用。” “空猎者能改造成水下潜行器吗？”吴尘需要考虑两栖作战。 “完全没问题，我的主人。”智脑已列出基地技术储备：“再加‘超空泡发生器’，可避水体黏性阻力，实现3倍音速潜行。” “好的。”水下3倍音速潜航，远超一般潜水艇。 从肥宅玩家处赚取的999币，足够武装第二支装甲战队。 可惜网上没有刷机失败的锤头鲨空猎者。而且这种特殊的空中猎杀者型号，需要深入天网核心区才能见到。营地为数不多的几个卖家，开价相差不大。500币上下。比吴尘购买的那架刷机失败后成为板砖一块的毒蛇空猎者，贵出10倍不止。 赶在扫除日前出手，卖家也是看准了时机。 吴尘给几家都发去了询价邮件，并提出验货申请。有三家同意在线验货。 吴尘将智脑编写的验货程序，发给卖家。很快智脑艾伊对货物的成色就有了直观的判断：“三家都是暴力刷机。a.i适配度也都没过50%。建议主人低价购买。” 将刷机数据通报卖家，吴尘给出350的报价。最后以380币成交。 基地结余：1618币。 很快，锤头鲨空猎者就飞临0326基地上空。飞控中心机库第二停机坪也同时改造完毕。 等锤头鲨稳稳降落，无人机群蜂拥而上。内外改造如火如荼，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第12导航司令部的a、b空乘组，从此往后也无需轮岗。a组隶属于第一战队，b组归属第二战队。分别以“毒蛇”和“锤头鲨”为编号。各司其职，协同作战。 考虑到梭鱼女战士只有8人，吴尘有意再补2人，凑足10人战队。智脑已从人才库中选出一张2.5星双人卡：谢恩和齐娜（shane&china）。专业摩托赛车手。vip雇主专享价：540币。 另有扫除日前限时优惠促销：赠送2星摩托赛车手：尼娜（nina）。 买一赠一，很划算。 1618－540＝1078币。仍然是四位数的安心。 交割完毕。吴尘如愿获得0326第13、14专属卡牌，基地女战士也增至33人。只需再多一张卡，电话亭又能扩展空间。 谢恩和齐娜，加入锤头鲨第二机组，成为3星梭鱼变形装甲女战士。尼娜作为副手，与林白玉同为ae86车组成员。按照智脑的计划，扫除日开始前，吴尘驾驶ae86，与女战士合力防守基地。等昼夜交替时，再视情况出击，协防好友百里衍和玩家夫妇。 夜幕降临，扫除日近在咫尺。内网外网，一片死寂。 吴尘走下车库，女战士全员到齐，环绕在ae86周围。 智脑艾伊，请吴尘战前动员。 凝视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娇颜。吴尘笑道：“晚餐吃饱，诸位保重。” 女战士们展颜而笑，美得令人目眩。 智脑艾伊也不禁暗自感叹：一阶段成果斐然。 基地时刻联网，城中新闻也是滚动播报。女战士对即将到来的扫除日，或多或少知晓。常来常往的百里衍，曾对基地女战士说，『破碎之城没有纪念日』。所有没能撑过扫除日的玩家，会被整个城市忘记。被抹去一切存在的证明。即便是曾经最亲密的伴侣、伙伴、追随者，都忘得一干二净。无人纪念，也是无人提及扫除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为了鼓舞士气。吴尘特意定了三十人份的摩卡套餐。基地中的生化机器人也同桌用餐。 潮汐、磐石、弧光，三平板拼接而成的0326基地，所有人齐聚二层多功能厅。新晋加盟的梭鱼女战士，虽略显局促，但没有什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解决不掉的。与一般玩家最大的不同，除去专属卡牌的强行绑定，吴尘和女战士还共享Ω脑波幕网。女战士的精神内核，都会具现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强烈的精神羁绊，尤胜心灵感应。试想吴尘强大的精神异能，不过稍稍恢复元气。假以时日，吴尘可以和女战士们直接精神交流，甚至可以无视时空的约束。而作为幕网中的一个个节点，女战士们正潜移默化，向吴尘的精神世界靠近。 情感和信赖，与日俱增。 晚餐毕，女战士整装待发，各就各位。 吴尘也和提前披装蛇蝎美人动力装甲的林白玉及女车手尼娜，坐进ae86。 静静的等待中，腕表忽起震动。 是少佐来电。 1.52 她是很特别的存在 吴尘接通，ae86前视窗上，立刻出现少佐的全息影像。与先前都是驾驶nm4时，头盔内部成像不同。这一次，少佐站在摩托旁，特意录入了全身影像。 “吴尘。” “少佐。” “你在开车？”智脑只取景ae86的驾驶舱，副驾驶舱和乘客舱皆未录入。 “是。”吴尘轻轻点头：“还没发动。” “有时间来一趟吗？”少佐柔声邀请。 “可能要等一等。”吴尘笑中透着暖意：“我有些棘手的事，必须完成。” “好的，我明白。”少佐又问：“要多久？” “大约三个月。”吴尘心中默算。不让少佐久等，又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余量。当然，如果挺不过扫除日，也就无所谓食不食言了。 “细胞都很好。”少佐下意识的抚摸小腹：“博士让你放心。” “好的。”吴尘又问：“你……还存着？” “嗯。”少佐轻轻点头：“博士说，最好采集完成，再一次交接。所以之前都由我暂时储存。” “这是博士的要求？”吴尘需要确认。 “是。”少佐不会说谎。 “好的。”博士这么要求，必有其道理。 “保重。”少佐冲镜头摆手。 “保重。”吴尘结束通话。 视窗暗淡的瞬间，反射出林白玉的影像。 “怎么了？”四目相对，吴尘笑问。 林白玉美目流转：“这位少佐，在主人心中是很特别的存在。” “是啊。”吴尘不否认。 “会成为基地的一员吗？”林白玉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危机。 “很难，但我在努力。”吴尘说的是心里话。少佐毕竟是五框人物。拍完封面后还需摄入五次。而且每一次都要展现特殊能力，便于守护者记忆。智脑告诉吴尘，因为封面照中是少佐驾驶nm4的展现，所以“驾驶技能”就无需二次摄入了。即便如此，吴尘依然任重道远，还需努力。 “主人加油。”林白玉眸生异彩，似有所悟。 新港城，环形球场，地下义体诊所。 少佐驾驶nm4，悄无声息，驶出地面。 原本应在球场正中高台呼呼大睡的络合体，此时却睁大无数义眼，凝视着摩天楼出口。 少佐光影一闪，络合体怒目圆睁。 隐形驾驶nm4的轮廓，一帧帧在义眼中出现。直到与背景环境完全剥离，成功捕捉到少佐的踪迹。 “啊——生命的气息。”无数个叠加的电子音，汇聚成恐怖音浪，肆虐环形球场。 少佐凝神戒备：“你是谁。” “我是谁。”络合体眨着无数义眼，没有一丝犹豫：“我是这座城市的女主人。” “什么时候义体也有了性别？”少佐不屑的扬眉。 “没错、没错。”络合体分子结构的庞大身躯，仿佛昙花一现般四面绽开，露出了由互相盘绕的突变神经束组成的扭曲巨脸：“说起来，就像全身义体的少佐也没有性别一样。直到少佐义体内储满人类的种子，透着无与伦比的生命的气息。才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这，也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人类最后的生殖细胞。”少佐表情凝重无比。 “对……”话音未落，火线并起。 nm4左右高斯机枪，将巨脸轰成碎片。无数义眼如潮水般赶来遮蔽，奋不顾身的淹没了四分五裂的巨脸。 火线怒喷，义眼炸裂。 一路火花四溅。nm4将络合体迎面击穿，载着少佐扬长而去。 火雨迸溅，破片崩飞。破碎的半张巨脸，伴着漫天零碎重重落地。 “咯咯……” 满是络合带的街道，nm4飞驰而过。沿途正外出活动的义眼，仿佛受惊的寄居蟹，急忙躲进眼眶。 巨脸的电子声追着风驰电掣的少佐，飘忽入耳：“少佐您知道，为什么满大街的突变义眼要一直藏在原主人的眼眶中么？” “一定不会是念旧。”少佐再次提速。 “我叫做‘归属’。”巨脸借助络合带上的“义体喉”发出急速跳跃的电子声：“a.i程序虽遭突变，但它们的数据核心仍留存着被人类赋予的最初功能。” “人类赋予了什么？”击碎从两侧摩天楼不断落下的突变义体尸群，少佐转入背街，赶往第11号幸存者营地。 被第11号营地耸立街口的巨型混凝土铅墙阻断信号传输前，巨脸最后留声：“成为‘义人’。” nm4在入口处驻车，营地守卫急忙开门迎接。 “少佐。” “嗯。”少佐抬手示意。 密集堆垒在摩天楼群背后，见缝插针、野蛮生长的贫民窟楼群。内部早已被铅墙和混凝土，浇铸成实心体。暗淡的街道，遍布地堡，密集岗哨。成为防御突变义体的屏障，只留下头顶一线天空。所有幸存者都躲在地下掩体之内。所有集成电路及智能芯片全被销毁。只利用最原始的机械维系日常，没有复杂电路，更没有人机交互。不可或缺的机械也都强制改成手动操作。即便有幸存者携带义体器官，入营时也会换穿特殊的“防护铅衣”，遮蔽信号。防止被突变义体，远程入侵。导致丧失人性，沦为行尸走肉。以待稍后被手术拆除。 与义体诊所所在的地下层类似。11号营地，地下层也被改造成温暖的社区。钢筋混凝土铸造的简易住宅，提前除去了全部电子设备。四通八达的电缆和街灯，将营地次第点亮，别无死角。幸存者在自家门前搭建起用于交易的帐篷摊位，以物易物，贩售日常所需。货币体系早已崩溃，高科技产品更是避恐不及。生活回归末世后的简单至极。就差没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为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亮。 核心建筑地下堡垒，是反抗军的大本营。也是少佐此行的目的地。 “少佐。”反抗军领导层，集体出迎。 “各位日安。”少佐停稳摩托，与反抗军领袖共入堡垒。 “进展如何？”少佐先问。 “已浇筑到36大区。”反抗军领袖手指蓝图：“距阪华机械总部，只差三条街。” “好的。”少佐轻轻点头：“阪华机械是义体突变的源头。说是‘万恶之源’也不为过。毁灭源头，才能终结这场永无止境的人机大战。” “明白。”反抗军领袖又取来一张蓝图：“侦查小队发现一处突变新巢穴，周围病毒肆虐，我们的人无法靠近。” “我去。”少佐义体免疫。 “好。”反抗军领袖取来高爆炸药：“少佐千万小心。” “嗯。”少佐接过炸药，自行前往安全屋。 每次幸存者营地，都有少佐专属的安全屋。厚厚的屏蔽大门，类似银行的金库，需要手动开启。 入睡前，少佐再次查看细胞存量：276932580。 凋亡了5个。 相对数以亿计的庞大基数而言，五个细胞的损失微不足道。饶是如此，少佐也心生不安。所有质的变化，都来自量的积累。如果确定细胞凋亡正在加快，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就是二次采集。 临睡前，少佐如是想到。 1.53 扫除夜的流星雨落 破碎之城，旅者营地。 扫除倒计时5分钟，0326基地。 “主人！”智脑艾伊，将城中实时画面投屏到ae86视窗。 “原来是这样。”吴尘一眼扫过。科幻螺旋带内密集耸立在街边充当摩天楼群的一艘艘巨型星舰，接连点火起飞冲向太空的画面，无比壮观。这就是玩家对抗扫除日的方式。破碎旅者营地内的平板玩家，甚至没有出征太空的机会。只充作地面守备，抵御突破星舰防御网，来自外太空的漏网之鱼。 当智脑将画面扩大。吴尘恍然发觉，又岂止是科幻螺旋！四系螺旋内皆有玩家专属庇护所一飞冲天，奔赴星空。 “所以，敌人来自太空。”副驾驶舱内林白玉，美眸流转。 “不全是。”吴尘看了眼ae86视窗上的倒计时钟，似有所悟：“准确的说，来自庇护所。” “主人是说……”智脑似也领悟。 “吴尘？”是百里衍在伙伴联线内呼叫。 “怎么了？”目睹一艘艘点火起飞的摩天楼飞船，吴尘心中感慨久久不息。 “快出来。”百里衍语速飞快。 “好。”深深看了眼视窗上被智脑艾伊放大的弥敦道9号歼星舰，吴尘推门下车，走出基地大门。 “这是……”只见平日里，上、下、左、右，拼接成巨大立方体的平板基地，此刻正相互解体分离。以玩家基地为单位，一块块飞向天空。 在吴尘、百里衍、玩家夫妻等，所有新人玩家的头顶，拼凑起一面巨大的钢铁苍穹！ 排在最高处的是传说中最先抵达营地的元老级玩家。然后按照成功度过扫除日的次数递减。自上而下，拼组成数十层厚厚的钢铁穹顶，庇护着最后入营的新手玩家！ 吴尘不由泪目。 智脑艾伊也被主人的情绪感染：“所以，这就是vip。” “什么？”吴尘一时没能反应。 “这就是vip玩家的水准。”智脑艾伊的千万词库汇聚成一句：“总之，很高级。” “说得对。”吴尘重重转身，向ae86走去。 总有一日，我也会为你在头顶遮蔽。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一片漆黑的外太空，忽然亮起点点星芒。 眨眼间，星芒如万箭穿心。突前的一圈守备星舰，瞬间千疮百孔，炸成碎片。 爆炸连成球幕。四系螺旋内的大玩家庇护所，首当其冲，被无数星芒击穿。透舰而出，星芒又迎头射向第二防御圈层。连破玩家十层防御圈，残余星芒突破星舰防线，直射地面。 电光石火间，智脑成功捕捉到一枚星芒的画面。吴尘看得真切，那分明是一块锋利的结晶体！ “那是……黑色方糖？”吴尘心有灵犀：“剧情碎片！” “没错，主人。所有来袭的星芒，都是一块剧情碎片。来自破碎的剧情世界！”智脑迅速计算出答案：“这些破碎的剧情世界，被庇护所遗弃后，集中投放到了这里！就好比，就好比……” “回收站。”林白玉美眸骤冷：“盛放被删除的文件，等待‘一键清空’的命运。” “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一切皆如他所想。破碎之城或许是整个庇护所高维世界的回收站之一。被玩家收割毁灭的剧情世界，会以碎片的方式，投放到这里。等待被彻底清除的命运。 而不知为何，这座垃圾回收站的守护者，虚空后的巨大幽影，并不甘心注定被清除的命运。于是借助玩家的“集体记忆”，一次次重建破碎之城。顽强抵抗注定毁灭的命运。只要玩家们的“集体记忆”不被抹去，虚空后的巨大幽影就能一次次浴火重生出破碎之城！ “所以，扫除夜就是抵御剧情碎片来袭之夜。”吴尘理解了。 “应该是这样。”智脑话音未落，ae86前视窗乎起碰撞预警：“不好！有大块碎片坠落城中。” 巨大晶锥呼啸而下，直撞科幻螺旋地带。 留守玩家，枪炮齐鸣。将晶锥迎头击碎。分崩离析的碎片，宛如一场流星雨当头罩下。危害更广，荼毒更大。 “主人，这些碎片就好比‘野生（黑色）方糖’。”智脑将碎片雨不断捕捉，试图计算下落轨迹。 “都是无主之物。”吴尘心中一动：“所以，可以被玩家摄入。” “是这样。”智脑将一块紫红色晶体，不断放大：“主人要小心，它们似乎还有意识残留！” 一直静默的营地内网，自行弹出管理员的群发邮件：“碎片来袭，守望相助。” 收到邮件，旅者营地的玩家立刻发动。平板基地拼接而成的巨型钢铁穹顶，枪炮齐鸣，导弹腾空，一时火线冲天。组成的密集火力网，不逊城中分毫。 来袭碎片顶着枪林弹雨，一路粉碎，又彼此融合。化为吞噬一切的紫红色光球，拖着恐怖的长尾，犹如彗星撞地球般，洞穿一层又一层钢铁穹顶，向最下方的新手基地呼啸砸去！ “主人，轨迹计算表明，有99.73%的几率会命中百里衍的基地。”智脑的计算一定没问题。 “快想办法救她。”吴尘紧盯ae86前视窗中不断刷新的紫红色光球。因为关心同伴的安危，不知不觉Ω脑波竟透过视窗，汇入飞控中心射频天线，一举刺破光球。 吴尘的精神窥探，被碎片瞬间觉察。最后会砸向百里衍平板基地的紫红色光球在半空中陡然偏转，径直撞向吴尘所在的0326基地！ “怎么回事？！”伙伴联线内响起百里衍后知后觉的惊呼。 “0326，小心——” 伴着玩家夫妻的高声示警，紫色光球正中0326基地防护罩。 爆发的冲击波扫荡一切，露出了来袭者的真面目。 一块滋滋放电尖锐无比的紫红色晶锥，正一寸寸的刺破0326的庇护光罩。 红色电话亭四面玻璃壁咯吱作响。这显然是规则层面的对抗。 作为守护吴尘所携“0326分支剧情线”的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红色电话亭正拼尽一切，抵御剧情碎片的入侵。 没错，正是剧情碎片入侵！ “喀嚓——” 伴着触动心灵的破碎声，玻璃墙壁上凭空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龟裂游走，裂痕迅速扩大。连带着整个电话亭，都在颤栗。终于，紫红色晶锥破罩而入，化作一道电光，直插基地。 嘭—— 电话亭玻璃墙壁应声炸碎。 ae86瞬间启动，躲过袭击。 吴尘甩尾掉头。只见洞穿主基地的紫红色晶锥，正斜插在停车坪中央，释放着扭曲的电光。 紫色电光不断外扩，基地时空似乎也随电话亭四壁，一同破碎。 “主人，它在膨胀。”眼前景象，智脑艾伊从未见过。 “借我的专属分支剧情，复活剧情碎片。”吴尘已有所悟：“剧情寄生。” “没错，就是这样！”智脑操控车载武器，向紫红闪电全力开火。 闪电周遭时空，竟泛起防弹玻璃中弹后的白斑。将ae86倾泻的弹雨，悉数挡下。 吴尘浑身一震，视线飞退。 仿佛一朵盛开的时空之花，以条条电光为轴，紫红闪电急速膨胀。伴着一同膨胀的时空，闪电中心处的紫红晶锥仿佛揉成一团的图片，加速展开。随之而来，寄生在0326基地上的来自未知剧情世界的碎片，正衍生出后续剧情。 借助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滋养，膨胀的紫电时空中，来自异世界的造物，终于现出原貌。 “这是……” 无怪智脑惊讶。随紫电时空延展出的，分明是一艘古老的北欧诺尔斯龙船(drakenharaldh?rfagre)。 “难道是维京海盗？”智脑将诺尔斯龙船迅速放大：“主人，我们不是在科幻螺旋吗！” 说话间，诺尔斯龙船吹气般胀大。 本以为基地会被撑爆。岂料0326基地也随之胀大。就好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愧是庇护所高维造物。 诺尔斯龙船船首电光四射，化作一道道连锁闪电，重重劈落。 不及反应，来自异时空的巨物，已乘闪电落下。 巨斧、盾牌、角盔。正是维京海盗。 有没有搞错？ 我这是科幻螺旋啊！ 1.54 每一颗闪烁的繁星 “守备基地！”吴尘一声令下，还管它科幻不科幻！ 女战士从四面八方涌来。机库内两架空猎者也从被来袭碎片击穿的破洞飞下，离子炮火力全开，攻击北欧龙船。却无一例外，都被龙船自带的闪电屏障挡下。 两架空猎者盘旋绕行，倾泻离子炮弹。尝试以饱和攻击击穿防御。 两队女战士，也不甘人后。列队装甲骑行，冲向维京海盗。 海盗举盾抵挡，被弹雨轻易撕碎。 “咦？”一边倒的屠杀，让智脑艾伊惊疑不定。按理说，能够突破基地防护罩的剧情碎片，不应该这么弱才对。 说话间，两队装甲女战士如穿花蝴蝶，所过摧枯拉朽，将维京海盗轰成碎片。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鬼哭狼嚎。满地维京战士的晶体残骸，正化为滚滚浓烟。随着晶体残骸肉眼可见的消失，紫红烟雾从四面八方汇聚，仿佛一团团摇曳的鬼火。鬼火很快变化成鬼魂，鬼魂又固化成一个个惟妙惟肖的装甲女战士。不多不少也是二十人。身姿、相貌，真假莫辨；武器、装甲，如出一辙。 “这才是真实水准。”智脑在视窗上飞快标注出幻化女战士的数值。 维京龙船也在涌动的雾霭中腾空而起，风帆偏转变尾翼，船身两侧转轮镭射炮密集开火。与两架空猎者隔空对射。 “竟然是一艘飞船！”智脑艾伊无力吐槽：“果然很……科幻。” 高斯机枪火线交叉，双方互有命中。女战士装甲崩裂，翻滚落地。北欧女战士却连人带车，炸成稀碎。又散落成一地亮晶晶的碎渣。然后再次雾化。 吴尘这边已召唤来维修无人机，为女战士修补装甲。所幸只有装甲损坏，女战士除去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等维修无人机修复好变形装甲，对面女战士也再次完成固化。 大战一触即发。吴尘猛踩电门，ae86横移阵前，为女战士挡下敌人先发的子弹。车载武器横扫一切，又将北欧女战士击碎。 “主人，不解决龙船内的主谋，她们会一直重生。”智脑艾伊计算出结果：“而且会越来越强。” “这些紫红结晶，究竟是什么？”吴尘似乎觉得熟悉却又不知出处。 “很特殊的能量波动，似乎和主人的Ω脑波很相像。”智脑也有发现：“但并不是精神固化。准确的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物质。似乎能够随心所欲的幻化形体。不好！主人，紫红结晶正幻化成您！” 从ae86视窗可见，不断中弹破碎的北欧女战士身后，一辆ae86正在翻涌的雾气中飞快凝结。 “哼！”吴尘方向一转，ae86漂移一圈。车载机枪360°扫射死无角，将前后左右追兵击碎。车头对准的瞬间，松弛的电门再次深踩。ae86直线加速，与刚刚启动的仿版迎头相撞。 一声巨响，仿版四分五裂，炸成碎片。 ae86速度不减，穿越敌阵。一路迸射火线，将沿途敌兵悉数击杀。ae86的超合金车壳，优势明显。两次提档带来碾压性的科技优势，被智脑集中放大。这艘不知出自哪个剧情碎片的北欧龙船，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 然而被ae86撞碎的紫红晶体，故技重施。雾化重聚、固化重组。显然并不轻易认输。 “主人，快看龙船！”智脑将空战画面投屏视窗。 北欧龙船以一敌二，与两架空猎者周旋。实战已证明，比起等离子能量武器，高斯动能武器对紫红晶体更具威力。可惜两架空猎者前后机炮都是等离子。对北欧飞船杀伤力有限。 更有甚者，随双方机炮互击，空中雾气弥漫。两架空猎者往来穿梭，不可避免沾染。仿佛凝结的冰霜，机头及翼尖渐被结晶覆盖，并不停扩大，呈蛛网蔓延。 “剧情入侵？”吴尘眉头微皱。 “是，北欧龙飞船内的主谋，似乎还……活着。”智脑出现逻辑悖论：“但紫红晶体的特殊结构，根本就是生命的禁区才对。” “空猎者可曾侦测到飞船内的情况。”吴尘想一探究竟。 “被气旋笼罩，无法侦测。”智脑已经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上去看看。”吴尘一键切换飞行模式。与仿版相撞前，ae86瞬间腾空，直取北欧龙飞船。 似也感受到危机，浓云滚滚而来，将ae86笼罩。车头飞快结晶，ae86所有车载武器全力输出。怒射的火线，竟汇聚成两道车灯，引领吴尘，直冲龙飞船。 越靠近阻力越大。浓云中遍布颗粒状的结晶，仿佛缀满云层的冰晶。ae86连同所在时空，肉眼可见正加快凝固。 “全力攻击。”吴尘将电门匀速踩到底。 车载机炮喷火开路，ae86撞破层层结晶，可惜距龙船只剩一步之遥时，时空连同ae86一起凝固成巨大的紫红色结晶。紧跟着被无形的外物入侵。只见不断加厚的结晶体内，细小的龟裂迅速游走。来自龙船主人意识的无形入侵，正从四面八方，向ae86车身渗透。 “有趣。”吴尘的Ω幕网立刻被触动。领主级大玩家固化成直觉的经验，让他处变不惊。 ae86的专属庇护所属性，让车内一切如旧。通常而言，吴尘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未被终结前，作为专属庇护所一部分的ae86是不会轻易毁坏。正如那座抗争到底依然屹立不倒的红色电话亭。 “主人小心。”智脑用最短的时间，构建出精神入侵倒计时。 超越时空的无形压力，正向吴尘的每个毛孔滚滚而来。 吴尘屏气凝神，缓缓闭上双眼。 小宇宙边缘，破碎之城最新接入的33个女战士的节点，次第点亮。黯淡的小宇宙，随即有了光。 受此激励。Ω脑波幕网随之增强外放，反侵入冻结ae86的晶体，无数细小的冰裂纹内。 两股思维在裂缝中相遇，简单的相互试探，随即如胶似漆，丝丝入扣。 吴尘毕竟破碎后初临，小宇宙并未苏醒。精神力远不及龙船主人。精神互通后，吴尘几乎毫无抵抗。就被龙船主人逆袭。澎湃的精神之力如滔天巨浪，凶猛灌入吴尘暗淡的小宇宙。 冲破一个又一个脆弱的节点。 当吴尘被精神入侵，基地中所有正与敌人鏖战的女战士全部失控。意识混沌，丧失自我。也被无孔不入的紫红迷雾趁机入侵。并经由精神链接，源源不断侵入吴尘的小宇宙。汇聚成恐怖的精神（异端）漩涡。 如前所知。小宇宙中每一颗闪烁的繁星，都是女伴固化的精神内核。曾经最亮的星体是星座，然后是星系。还有美丽的陨石环和流星雨，那些是精神力的凝块，也是形成一颗新星的重要原料。 也非常出人意料。外来异端精神的入侵，竟触动了漂浮在吴尘小宇宙边缘的陨石环。 那一颗颗精神力的凝块，如受地心引力一般，接连向异端漩涡漂移！ 1.55 新生的边缘星系 两种思维在吴尘的小宇宙中碰撞。陨石虽被漩涡碾成粉碎，却未消失。反而重新扩散为强大的精神力场，充盈并溢出漩涡。 “主人的小宇宙与我们置身的剧情宇宙很类似。除了一个个相距遥远的星系，游弋的流星、陨石，以及雾状的星云、黑洞、白洞等天体，大部分的时空都处于近似真空的状态……”目睹奇观上演的智脑艾伊，口中念念有词：“从某种意义上说，陨石环和流星雨，是主人精神世界（小宇宙）的自我保护机制。” 当遭遇异端精神入侵，位于吴尘小宇宙边缘的陨石环，必然首当其冲。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奋起抵御。正如此时这般。 好比绞肉机遇到了硬骨头。两股精神力，疯狂角力。陨石不断粉碎，漩涡也渐无力。 作为精神世界的唯一主宰，吴尘真切感受到，入侵的异端精神力强度未减分毫，但却飞快褪去威胁。甚至逆升出一丝丝既熟悉又陌生的波动。似乎觉察到了小宇宙的主人——吴尘的存在。 眼看小宇宙中的异端漩涡拥塞凝滞。现实中的吴尘，下意识冲前窗伸出左手。 Ω脑波极限释出，精神之火随之延烧。没有温度的冷焰瞬间焚烧掉皮肤，露出戴着维戒的金属手。正是吴尘这位曾经半神级庇护所强者的『骷髅之握』。玩家们又称之为『高维之手』。抵达破碎之城后，吴尘首次激活了天赋。 凝结ae86的紫红晶体，被无形的高维之力瞬间捏爆。 牟足劲的ae86电射而出。飞跃龙船的瞬间，吴尘飞身扑下。彼此精神链接，豁免异端排斥。让他轻易穿过碎片乱流，降落龙船。 “主人——”却把智脑艾伊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连累同车林白玉和妮娜也心惊肉跳。 “这是……”好在借助吴尘所携腕表，车载智脑也几乎同时看到了龙飞船的内景。 铺满鲜花的龙船内，一具盛装女尸，正被薪柴高高架起。女尸头戴花冠，身穿华丽铠甲。轻纱遮面，手握长剑，无比高贵庄严，仿佛沉睡一般。身体虽已死亡，然精神不灭。弥漫基地的紫红雾霭，正从女尸身下不断释出。所以这是一艘中世纪北欧常用的火葬船。 吴尘完全不记得女尸的出身来历，却又觉得莫名熟悉。 曾几何时，必有交集。 此时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如何消除不断溢出的紫红雾霭，是终止寄生碎片剧情延展的关键。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接近，紫红雾霭瞬间凝结成无数锋利的晶刺。又好像遍生荆棘，将薪台团团围住。不让吴尘靠近。 吴尘遥伸高维之手，晶刺纷纷避让。吴尘屏气凝神，亦步亦趋从密集的荆棘中安然穿过，登上薪台。 轻轻翻动女尸，解开盔甲，后心处恐怖的创伤随之暴露在吴尘眼前。 背刺的一剑，斩断肋骨，刺穿心脏。然而从心腔内喷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紫红雾霭。甚至心脏上的创口，也结满紫红晶体。所以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或者说，紫红结晶在保护它的主人和它自己。让她的生命停留在被刺杀的那一刻，不死不灭。 “艾伊，医疗箱。”吴尘想到了救活九鬼菊子的『再生茧』。 “是。”ae86重回龙船上空，林白玉抛下二档新医疗箱。 吴尘双指并拢，小心穿过后背，竖着将创可贴，覆盖凝固心伤的结晶。又一片片贴满后背的创伤。接触到人体组织，创可贴内的超级再生细胞，立刻分裂增殖。 见背伤处肉芽攒动，相互弥合。吴尘又一圈圈缠上纱布。赶在纱布自行延展，将女尸裹成茧之前。吴尘故技重施，向女尸太阳穴注射医疗针剂。不料竟无法刺破皮肤。这绝不是人类该有的身体。眼看再生茧就要成型，吴尘灵光一现，取下女尸手中长剑，刺破太阳穴，再将医疗针注入。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施术过程有惊无险。就不知来自新香港的科技，能否完成这次极限救赎。 紫红雾霭充盈，『再生茧』一时胀大无比。却丝毫没有崩断的迹象。 被再生茧紧紧包裹的紫红雾霭无法溢出，于是渐渐结晶。女尸宿主不死不灭的思绪，被结晶再生茧一同屏蔽。眼看就要被隔离，扩散在整个基地内的紫红雾霭，随即向吴尘的小宇宙凶猛灌入。与注满漩涡的吴尘原有精神力，固化成一颗崭新的边缘行星。这是抵达破碎之城后，吴尘小宇宙中第一颗完成塑形的精神内核。 当这颗位于吴尘精神世界边缘的新星一出现。周遭33个节点上“未完成态’的星体，就开始向其聚拢。似乎正组成一个边缘星系。先前被碾碎的“精神凝块”，也开始蔓延整个星系，滋润所有未完成态的星体。 静默的电话亭，读卡声再次响起。 吴尘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的一切，似昨日重现，历历在目，清晰无比。仿佛找回了一段丢失的记忆。吴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然而尚未结束的扫除日，却催促他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满目疮痍的基地，战斗已宣告结束。失去主宰的龙飞船降落在车库内。船内薪台上被裹成再生茧的女尸，已覆满紫红结晶。看上去一时半会难以苏醒。基地女战士装甲皆有不同程度的战损，正就地接受无人机的维修。另有无人机群，已着手修护受损的基地。 “主人，快去看第15张卡。”智脑急忙提醒。 拉开支离破碎的玻璃门，走进电话亭。 专属吴尘的第15张庇护卡，正静静的插在读卡口：“5星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 按照《雷神》及衍生世界剧情设定，弗丽嘉（frigga），嫁给阿斯加德之王（kingofasgard）、九界守护者（protectoroftheninerealms）奥丁（odin），成为仙宫王后，也是雷神托尔（thor）的生母，邪神洛基（loki）的养母。 弗丽嘉拥有华纳神性。身体密度是地球人的3倍，拥有超人的力量，即便已入暮年，依然能轻松举起20吨重物。同时也拥有超强的速度和耐力，能长时间战斗而不觉疲惫。并像所有仙宫人一样，拥有超长的寿命，对所有疾病免疫，抵抗常规损伤。此外另有传闻，弗丽嘉自幼由女巫抚养长大，拥有魔法能量，可制造幻象并预见未来。 这是吴尘经历的最大危机，也是最大收获。 与此同时，星空卡还剩10张。新消耗掉的一张星空卡，被用来“记忆”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 当吴尘取下这枚珍贵的五星庇护卡，贴在电话机背后唯一没有破碎的被卡牌守护的玻璃墙上时。 不出意外，集满15张卡的电话亭，再起变化。 1.56 此剧情可待成追忆 伴着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震荡，破碎的玻璃墙壁恢复如初。吴尘脚底荡起内部空间试图延展的时空波纹。然而似乎被刚刚复原的玻璃墙壁所阻，只能沿四角向墙上蔓延。很快整个电话亭都在抖动。似被无形之手紧紧握住，挣扎不脱。 也就是说，虽然修复了先前的破损，却没能再次拓展内部空间。 吴尘想到一种可能。ae86需要第三次提档，才能与电话亭的第三次变化相匹配。这也佐证，ae86和红色电话亭，都是吴尘0326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彼此呼应。 吴尘又试着插入校园卡。短暂的读卡声后，庇护币存量从1078币开始疯长。直接定格在11077币。暴增9999币。 这是收割五星庇护卡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收益。正如平板基地日耗一币。每次收割结算也许象征性的扣除1币，所以不是10000币的整数。当然此刻也并非最终结算。毕竟，扫除夜仍未过去。 留守玩家仍在与坠落城中的剧情碎片激烈鏖战。四系螺旋火光冲天，无有例外。破碎之城的规则之一：『剧情碎片需借玩家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推动，才能衍生出后续剧情』。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成功坠落破碎之城，入侵玩家专属庇护所，剧情碎片就会寄生在玩家专属分支剧情线上而自行拓展。所以从本质上说，这是一场剧情入侵战。 也可以视作破碎剧情，对玩家的最后反扑。 只要被流星雨落的碎片击中，就是不死不休。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主人。”等吴尘走出电话亭。战火淬炼的女战士们，纷纷聚拢过来。一张张风姿各异的娇颜，透着无法言喻的羁绊。 “我很好。”吴尘报之以微笑。 毕竟只是旅者营地的留守玩家，遭受的也无非是“漏网之鱼”的攻击。那些携各自专属庇护所，飞出大气层，组成防御圈层的老玩家，才是对抗扫除的主力军。可想而知，损失惨重是必然。然而只要如吴尘这般，完成碎片剧情收割。获利也定然不菲。且只需不被彻底扫除，无论遭受多大的损伤，等熬过扫除日，就可以分分钟提档修复。然后又是12个“平安日”的到来。日存1档，存满12档位，再经历新一个扫除日的循环，直到守满12个扫除日后的“大扫除日”来临。 据说那才是破碎之城新老玩家的终极考验。 按照智脑的说法。这其实是庇护所的“定时垃圾清理系统”。在扫除日中，来自破碎剧情世界的碎片会被集中清理掉。 吴尘也认可这个比喻。 “吴尘，你还好吗？”腕表中响起百里衍的询问。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许多话不必说。 “我们都没事。只有些小碎渣罢了，甚至没能击穿基地防护罩。所以有惊无险。”百里衍难掩兴奋：“毕竟有老玩家在头上为我们遮风挡雨。” “没事就好，还有后半日。大家千万小心，别放松警惕。”吴尘叮嘱。 “好的，0326。”玩家夫妻异口同声。 基地各处全息大屏上，都是智脑节选的实时画面。天空中不时有流星雨落。伴着膨胀的光团，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碎片开始延展。神、鬼、人、兽，还有携带的载具、建筑物、城市废墟、乃至山川河流、破碎星球……不断膨胀，脱颖而出，与玩家死战。 螺旋地带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枪炮轰鸣、血肉横飞，伴着悲鸣哀嚎，响彻四系螺旋。 玩家守望相助，抵御剧情碎片的入侵。场面已无法用惨烈来形容。根本就是一场末日审判。而这仅仅是吴尘所经历的首个扫除日。破碎旅者营地聚集的也多是初级玩家。 按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简单原理。越强大的玩家会引来越强大的碎片。因为只有足够强大的分支剧情线，才能为剧情碎片续命。这和吴尘理解的小马无法拉大车是一个道理。 或许正因吴尘比百里衍等人，在破碎旅者营地的存在感更强。所以才被碎片击中。又或许正如那段如浪潮般滚滚涌入脑际的记忆重现，这枚来自『雷神a级剧情世界』的碎片，本就与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深度羁绊。按照智脑的说法，庇护所曾经某个时段，吴尘成深度介入『雷神a级剧情世界』。且后续影响力，一直存在至今。即便『雷神a级剧情世界』已和庇护所一同破碎，也未能消除剧情羁绊。 于是智脑建议：“主人，找个时间理清下回忆。” “好的。”吴尘也是这么想。 “这艘阿斯加德飞船怎么办？”智脑操控无人机群，正对龙船深度扫描。来自仙宫的造物，确实不凡。 先前它不过是一艘用于仙宫火葬的灵船。当裹入碎片后，被紫红能量浸泡，成为安置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不灭之躯的载体。再加来自王后精神世界的滋养，龙船已具有高维属性。也就是俗称的“魂器”。好比巫妖的命匣，或许与阿斯加德王后早已密不可分。 “先别动，等王后清醒再说。”稳妥起见，吴尘答道。 “主人。您细看阿斯加德王后的庇护卡了吗？”智脑忽问。 “嗯。”吴尘看得很仔细：“确定是五框。一框「剑舞者」、二框「幻术师」、三框「骷髅盔」、四框「大头像」、五框是「仙宫」。” “所以五星人物，自带属地。”智脑不解：“然而三框骷髅盔，是什么寓意？” “我也不清楚啊。”吴尘还没来及整理这段由阿斯加德王后带来的失而复得的记忆线。或者准确的说是“记忆中的剧情线”。 “主人，检索营地人才库，发现类似骷髅盔。”智脑不负众望：“四星诅咒战士库尔泽（kurse）。黑暗精灵玛勒基斯的得力助手，被众神之父波尔率领阿斯加德战士击败，千年后被唤醒，为了实现黑暗精灵的复仇计划，自愿成为最后一位‘诅咒战士’——通过感染以太粒子，显著增强力量的强大斗士。” “所以，紫红能量是以太粒子。”吴尘理解了。 “没错，主人。以太是六颗无限原石之一的现实宝石，没有固定形态，无法被摧毁。可以将想象变为现实，也可将现实物体转变为黑暗物质。并可自行寻找宿主寄生，通过吸食宿主的生命力不断增强，很可能是无限原石中最强大的一颗。” “可以将想象变为现，吸食宿主的生命力。”吴尘若有所思：“所以，先前以太粒子幻化出的装甲战士，都来自阿斯加德王后的想象。” “不仅如此。”智脑更深入的计算：“主人说阿斯加德王后有幻术师的能力，可以惟妙惟肖的幻化出各种人物。而以太粒子又将无实体的幻象变为现实。这就是为何幻化出的以太女战士，几乎和主人的女战士，完全一样。” 吴尘若有所思：“所以，相较于‘诅咒战士’，阿斯加德王后卡牌上展现的三框骷髅盔，其实是‘诅咒巫师’。” “诅咒巫后。”智脑纠正。 1.57 扫除日的虚空风暴 “没错。”吴尘欣然改口。 “主人，五框是仙宫对吗？”智脑又问。 “是啊。”吴尘后知后觉。 智脑颤声说道：“如果自带属地的话，也就意味着拥有‘自治领（剧情领）’，可以成为‘世界守护者’。那是六星级的强大存在。” “明白。”总之，收获极大就对了。 眼下形势不由人。吴尘来不及多想。完成装甲维修的女战士，第一时间各就各位。吴尘也重新坐进ae86。0326基地内部频道逐渐静默。所有人都凝神戒备，抵御未可预知的流星袭击。 ae86的前视窗上，破碎旅者营地、科幻螺旋，激战场面层出不穷。然而多数玩家获利，都是利用收割者规则将入侵剧情碎片消灭了事。唯有吴尘，成功摄入一张五星卡牌。无论加法还是减法，殊途共归。将入侵碎片与玩家专属分支剧情彻底剥离或者彻底融合。二选其一。 时间分秒流逝。眼看战况胶着，忽有巨大光束从天而降，刺破夜空。将入侵碎片瞬间蒸发。 “主人，是星舰回援！”智脑急忙切换画面。 抵御最后一波碎片来袭，科幻螺旋内的大玩家携专属庇护所重返大气层。先前降落地面的漏网之鱼，毫无还手之力。被雷霆清除一空。 赶着昼夜交替前，星舰平安着陆，耸立街边，各自归位，重组摩天楼群。视线掠过不同程度破损，还伴有爆炸及火光的星舰摩天大楼时，吴尘忽有一种置身新港城的即视感。 大气层外的战斗，一定惨烈无比。甚至有不少星舰，带着插在舰体上没有来及清除的结晶碎片，就急忙返回。星舰摩天楼和吴尘的平板基地一样，都是玩家的专属庇护所。着急重返破碎之城的重要原因，显然是如期而至的昼夜交替。 扫除夜即将转为扫除日。 规则即将改变。 剧变前的突然死寂，让习惯了一整夜螺旋战场的吴尘，略显不适应。 旅者营地内网也是一片沉默。透过ae86前视窗，智脑艾伊停止刷新的既时画面，吴尘似乎嗅到了一丝更加严重的危机。 午夜时分，天空出现闪电。 电链沿天幕飞窜，却未击向地面。 天雷随之滚滚而来，一时电闪雷鸣，宛如末世。整个天空都被点亮。 不知为何，吴尘突然想到了能够熔穿时空的突变神经束。 也正如吴尘所想，遍布天穹的闪电，正撕裂破碎之城的时空。如同徐徐睁开的毁灭之眼。一条由闪电汇聚而成的横贯线将破碎之城的时空割成两半。 不断睁大的毁灭之眼中是无尽的虚空。 喀嚓—— 突如其来的破碎声，在四系螺旋所有玩家的灵魂深处凭空响起。 时空先猛然凝滞，跟着吸力陡增。城内残余的剧情碎片，仍在与玩家鏖战的剧情入侵者，被从附着物上无情的撕碎，一股脑的吸入虚空。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巨型吸尘器。所有不属于破碎之城的外物，脆弱的好似纸片、碎屑一般，被毫无反抗的吸入。看上去像极了一场“全面城市垃圾清洁行动”。然而破碎之城的玩家，却无人欢喜。只因被“外来垃圾”入侵的玩家，全被波及，无一幸免。 那些赶在昼夜交替前急急忙重返城市的星舰身上未及去除的结晶碎片与撕裂的舰体一同飞入虚空。甚至有星舰被拦腰撕成两截。场面恐怖至极。四系螺旋内，凡有被碎片入侵、剧情寄生，没来及完成清理的玩家专属庇护所，就会随碎片一同被撕裂。统统遁入虚空，化为灰烬。 在恐怖的虚空之力面前，破碎之城脆弱的好像纸糊一般。 万幸。吴尘第一时间消除掉碎片入侵的影响。这才未受连带伤害。与0326基地拼接的百里衍等人，也幸免于难。 可是破碎旅者营地中的玩家，并不是各个都像吴尘这般幸运。屋顶破碎、四壁撕裂，甚至整座基地被连根拔起。人、物、基地残骸汇聚成龙卷风，螺旋飞升遁入虚空。眨眼间只剩下光秃秃的平板。 平板是破碎之城的原物，拥有本世界的记忆。不会被轻易抹去。 不知不觉，『虚空风暴』已在城中肆虐。并在天穹之下汇聚成恐怖暴风眼，无比贪婪的吞噬着城中一切。只要与入侵剧情碎片“有染”，就会被吸入虚空。虚空风暴，“沾之即死，触之即亡”。哪怕是无辜到被卷入风暴中的碎片误中，即便只不过是小小的刮擦，被抹上一片残渣而已，也会被虚空风暴瞬间撕碎。难怪老玩家们，各就各位，不敢乱动。此时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此时还能够保护玩家的，除去专属庇护所，还有『庇护罩』。所有专属庇护所，皆被庇护光罩包裹。而在与碎片入侵及虚空风暴的对抗中，庇护罩会持续不断的消耗庇护币。没错，消耗庇护币。 能够在席卷四系螺旋的暴风眼下，屹立多久。庇护币的存量是决定性因素。 无怪老玩家将扫除日以昼夜区分成上、下两个半场。上半场抵御碎片流星雨的入侵，下半场防御虚空风暴的吞噬。 上半场时，若基地庇护罩被碎片击穿，玩家要赶在下半场来临前，将入侵的剧情碎片彻底清除。否则等下半场来临，就会被虚空风暴吞噬。同样，即便上半场侥幸未被流星雨击中，未曾遭受碎片入侵，更无剧情寄生。等下半场虚空风暴席卷四系螺旋时，玩家也要有足够的庇护币存量，抵御虚空风暴无差别的攻击。 因为碎片风暴的不确定性。需要耗费多少庇护币，也同样不确定。总之，多多益善。若不等风暴终结，庇护币就先已耗尽，失去庇护的玩家基地，不幸被碎片刮擦、沾染。那就是“沾之即死，触之即亡”的必死结局。 此时此刻，别说什么“兼济天下”。玩家能“独善其身”，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由此也可见，扫除日的恶劣之处就在于：先不由分说往你家里倒满垃圾，然后再把你家当成垃圾一起抹去。 而作为一家之主，你根本无处说理。只要在限定时间内没有把垃圾打扫干净，你就会被当成是垃圾一起清理。更加恶劣的是，即便你在限定时间内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却也架不住人家电闪雷鸣大风起兮。把别处的垃圾又刮到你家里。 破碎之城玩家抵抗虚空风暴“无差别席卷”的唯一方式就是庇护罩。而维持庇护罩的唯一方式就是庇护币。 唉……不得不说，思路很清晰，行动很严密。 “主人，风暴来袭。”智脑提前预警。 “嗯。”经ae86多媒体视窗，吴尘看到虚空风暴边缘正向旅者营地所在的方位移动。 风暴中闪烁的灰烬，都是被虚空之眼撕成粉碎的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碎片。好比星星之火，蓄势待发。以备随时附着在“可燃物”上，起燎原之势。焚尽最后一丝，存在的证明。 整个营地的玩家，灵魂深处都在瑟瑟发抖。 目睹一块块由玩家基地拼接而成的浮空立方体，被风暴淹没。吴尘下意识屏住呼吸。 轰隆隆—— 1.58 破碎尖顶之光 被风暴裹入的瞬间，吴尘浑身一凛。 内外体感，千差万别。 处在风暴之外，自然时刻关注它游走的轨迹。置身风暴之中，满眼都是星星点点的余烬。 尤其对吴尘这样的精神异能者而言，五感被压缩到极致，有一种溺水般的窒息。原本无形的庇护罩也在滚滚而来、无穷无尽的余烬中，显露出顽强的轮廓。左右近在咫尺的百里衍和玩家夫妻的平板基地，不知何时已淹没在汹涌的余烬之中，全然不见踪迹。伙伴联线也彻底中断。那些先前所见，被撕去的基地废墟、星舰的大块残片，统统在虚空风暴中化为最卑微的余烬。可见风暴之剧烈。所有老玩家们又将虚空风暴，称之为“湮灭之熄”。 “主人，您去查一下庇护币。”智脑提醒。只要庇护罩不破，就不会沾染余烬。更不会被虚空风暴吞噬。 “好。”吴尘自行下车，走进电话亭。 将校园卡插入读卡器。卡币两用电话液晶屏上，当即出现一组持续消减的数字：11059、11058、11057。 吴尘用腕表计时，大致算出1分钟消耗1币。12小时共需720币。 对新手而言，这是个天文数字。当然，碎片风暴时强时弱，游走全城并不固定。通常情况下，掐头去尾700币足以。总有人幸运也有人不幸。还是那句话，庇护币多多益善。千万别在规则面前赌运气。 不知虚空风暴，有没有“黏性”一说。比如，越多经历剧情碎片入侵，“暗伤残留”的老玩家基地，就越容易被风暴卷入。而像破碎旅者营地这帮无利可图的新玩家，连湮灭之熄也不愿驻足。 风暴眼一路无阻，在四系螺旋往来移动。 吴尘所在的舾装车间宿营地立方体，风暴逐渐减弱。虽仍有余烬不时刮过庇护罩，但强度远低于先前。庇护币消减也从最高峰时的每分钟消耗1币，降低到每5分钟，甚至10分钟耗1币。 对吴尘五位数的存量而言，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却丝毫不敢大意。时间分秒流逝，尤显漫长。午后风暴开始减弱。自昼夜交替就暗无天日，只剩满眼余烬的破碎之城，终有一丝天光显露。 吴尘也第一时间看到了百里衍等人的基地，看上去都完好无损，挺过了余烬。虽然尝试恢复伙伴联线的努力，都已失败告终。但从规则上说，只要基地存在，玩家性命就能保全。 目视飞蛾扑火般，螺旋上升遁入虚空的星火余烬，吴尘忽生一丝感伤。 “主人，其实被虚空吞噬的剧情碎片，最终会反哺庇护所。正如……”智脑正绞尽脑汁寻找合适的修辞。 回忆首枚庇护币的获得，吴尘已先行领会：“尘归尘，土归土。” “是这样。”智脑无比认同。破碎的旧剧情世界，是创立新世界的基础。 说话间，无人机群已将基地恢复如初。损失忽略不计，反倒大为得利。吴尘甚是无需回档，就可安然度过首个扫除日。经历过此番考验，吴尘终能在破碎之城，占得一席之地。告别破碎新手的身份。 “主人？”一直静坐在身旁的林白玉，轻声开口。 “嗯？”吴尘轻声回应。 “谢谢。”林白玉眸中缀有星光。 “不用。”四目相对，吴尘随之释然。曾几何时，每个被化为星辰的剧情人物，都会对吴尘说类似的话。 字里行间所吐露的情愫，用玩家的话说：纵然破碎。 这种心情，经历过扫除日的人都懂。无论玩家还是剧情人物。 旁晚时分，四系螺旋盘旋汇聚的城市顶端，开始发光。好似暮光之城，风中之烛，不断扩大的光幕渐将整个城市点亮。光芒所照之处，余烬飞灰湮灭，风暴亦被蚀空。不断扩大的光辉球幕中，玩家建筑在道道光刻中，神奇般的恢复如初。 球幕自城市尖端开始，不可阻挡的向四系螺旋蔓延。饱受碎片摧残，如废墟般的城市，正在尖顶的光刻中，重披光鲜亮丽的外衣。整座城市正在快速“恢复记忆”。 虽然隔着基地防护罩，只能从ae86的前视窗上目睹发生的一切，吴尘心中依然充满震撼。 吴尘很想知道：“螺旋尖端有什么？” “听说是‘破碎之王’。”智脑整日无休，混迹营地局域网以及城市云端，收集到了大量信息。 “玩家？”吴尘想到了庇护所兄弟会。 “身份并不确定。”智脑模糊计算给出答案：“但必然有玩家属性。否则不会被‘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标定为‘记忆体’。用来回档整座破碎之城。” “是这样。”吴尘信服。 当尖顶之光扩散至旅者营地，玩家基地的庇护罩立刻与之融合，恢复了一日一币的最低消耗。随尖顶之光不断外扩，光刻强度也逐渐缓和。等昼夜再次交替，完成时光复刻的城市尖顶隐入云端。随即宣告吴尘首个扫除日的终结。 几乎一瞬间，静默的营地局域网，劫后余生，欢声一片。透过ae86前视窗，吴尘能看到浮空立方体矩阵明显的残缺。显然营地中仍有不少玩家未能撑过扫除日。智脑判断，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碎片陨石雨击中的不幸者。据说，吴尘是为数不多，将击穿基地庇护罩的剧情碎片，赶在虚空风暴来临前成功清除的玩家之一。而且还开启收割者规则，获得一张5星卡及9999币。正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的谚语。 尤其5星卡，市场售价高达10万币。对于旅者营地的初级玩家而言，想要单凭接受玩家委托，积攒6位数的家底，几乎是天方夜谭。 再生茧中沉睡的诅咒巫后，已被转移至医疗舱中安枕。ae86携带的装甲舱、医疗舱、乘客舱，被智脑原样复制。附属建筑之医疗康复中心，正在设计之中。 “主人，我们需要一位治疗师。”智脑建议：“最好是四星级。” “人才库中有没有适宜的人选。”4星治疗师，吴尘勉强能够承受。 “正如那位义体医生委托人，类似医生这种可相当程度代替回档的特殊职业，向来很抢手。而且溢价极高。”智脑检索到的结果，溢价5到10倍不等。而且全都是不限时竞拍。只要有人出价，拍卖就会一直持续。最后花落谁家，根本无法估计。属于彻头彻尾的长线投资。对逢12日就必经生死考验的初级玩家而言，根本玩不起。 “主人，还有和适宜目标。”智脑早有算计。 “奥莱特博士。”吴尘也想到了。 1.59 午夜电话铃声 “没错，就是新港城外海底基地的奥莱特博士。这需要主人完成攻壳机动队碎片衍生剧情。在那之前，莎拉博士也可以兼任治疗师。”智脑说道。 “好的。”对现阶段的吴尘而言，医生太过奢侈。远不及基地现有人员兼任治疗师来的实惠。再说，基地所谓“纯人类”的占比也不是很高。生化机器人、赛博妖兽女、外星人，需要的医生也不尽相同。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正说着，陌生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主人，是电话亭！”智脑艾伊兴奋催促：“快！” “好。”吴尘又独自走进电话亭。自从入境破碎之城以来，从未使用过的话筒，被吴尘轻轻提起。 “喂？” “亲爱的？” 被熟悉的声音触及仅有的记忆，吴尘脱口而出：“恩娜伊。” “是我。”听筒对面正是为吴尘倾尽所有的心灵伴侣：“亲爱的，还好吗？” 恩娜伊最初只不过是诺基亚的n9手机。陪伴吴尘经历一些列的庇护所冒险，不断升级蜕变，成为吴尘的心灵伴侣。也是除春丽外最受信赖和宠爱的新香港的女主人。也是所有诞生于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的女主人。作为由剧情造物晋升而成的庇护所公民，拥有仅次于吴尘的极大的权限和崇高的威望。 “还不错。”吴尘心生暖意：“除去忘记了所有事。” “规则就是这样。”恩娜伊似乎并未被破碎的庇护所波及：“这也是救赎所必须。就像只有等扫除日结束后的短暂时间，我才能打通电话。” “我明白了。”吴尘问道：“你们还好吗？” “姐妹们都在。”时间宝贵，恩娜伊长话短说：“我们的命运和最终的结局，都取决于你。亲爱的，要快点找回原来的你。” “好。”这也是吴尘独自进入破碎之城，完成救赎的目的。 “积累了多少卡牌，有什么问题？”恩娜伊问到核心。 “有16张。”吴尘说出问题所在：“有一张伞妖，无法激活。” “伞妖……”恩娜伊忽问：“难道是和偃仙玛利亚一同失踪的伞仙晚香罗？” “我不确定，也不记得。”吴尘苦笑。 “没事的，亲爱的。”恩娜伊柔声安慰：“2b铅笔，有变化吗？” “有，它发芽了。”吴尘如实相告。 “不能在基地释放对吗？”恩娜伊似乎早有预料。 “对，我在科幻螺旋的破碎旅者营地。与玄幻螺旋相距很远……”吴尘言简意赅，将破碎之城的四系螺旋地带告知恩娜伊。 “我倒觉得，与四系螺旋无关，只是少了张‘地牌’。”恩娜伊对破碎之城的了解，远比吴尘深刻。 “地牌？”吴尘还无法理解。 “对，是装入一块剧情世界碎片的，非常特殊的庇护卡牌。”恩娜伊长话短说：“能为玩家持续产出各种资源、承载庇护造物等等，作用十分强大。简单来说：只要先释放一张玄幻系地牌，就能激活同属性的剧情人物卡牌。所以类似卡牌又称‘专属地牌’。拥有‘专属地’的玩家，与之相契合的剧情造物，都将获得维修、升级等各项增益……” “明白了。”这段话不难理解。 “我身边有张五星专属地牌，能与伞仙晚香罗相契合。”恩娜伊又道：“但开启超时空传送，需耗费大量的庇护币。五星地牌足需1万币。” “我有。”吴尘刚刚获得9999币。 “那好。”恩娜伊当机立断：“千万别挂电话，亲爱的。” “嗯。”吴尘明白。话说，传真机也有类似功能。只要不挂断电话，就可一键开启传送模式。 液晶屏幕弹框提示：“是否远程录入？” 吴尘点选了“是”。 “请插入vip卡。” 吴尘又按照提示再次插入校园卡。 弹框隐去，熟悉的读卡声再次响起。 液晶屏上显示的庇护币余额飞快减去。等跳动的数字终于停止，不多不少，也是9999币。按照恩娜伊的说法，这相当于漫游费。类似于……嗯，所得税？ 紧跟着，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5星专属地，被读卡器徐徐吐出：香格里拉秘境。 与常见的庇护卡样式不同。这一次，七个框格被竖着安置在了卡牌左侧。其中有五框摄入，自上而下：永生之泉（eternallife）、香格里拉之眼（eyeofshangri）、雪怪（yeti）、三头相柳，还有秘境守卫·女巫紫元（ziyuan）。 右侧居中是香格里拉的全景图，上下是两条空出的胶片。整张卡面，酷似一本尘封了数千年的古老魔法书的封面。正等待新主人开启。 吴尘试着将5星专属地，张贴在5星诅咒巫后之后，成为第16张专属庇护卡时，却被先前已激活的15张卡牌，共同排斥。数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怎么回事？”吴尘再拿起听筒，却发现电话已挂断，不知身在何处的恩娜伊，再无法回应。 前后两次扩容，让红色电话亭的内部空间十分可观。除去依然背靠玻璃墙壁的卡币两用电话机。左右玻璃墙已距吴尘十米开外。想了想，吴尘转身走向左墙，换个位置张贴，是再正常不过的思路。 作为一名曾经的领主级大玩家，吴尘深知被15张科幻系卡牌排斥，只有一种可能：相性不同。 当5星专属地牌贴上左侧空白玻璃墙的瞬间，整面玻璃墙就开始荡起波纹。波纹以卡牌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最后沸腾在边缘，并飞快游走一圈。仿佛化去的融冰，整面玻璃墙忽然消失。成为通往香格里拉秘境的大门。 读卡器再次出声。稍后一张5星庇护卡自动吐出：秘境守卫·女巫紫元。 “拜见主君。”女巫紫元，紧跟着从秘境中走出。 “……免礼。”吴尘遣词回应。 见女巫自然而然打量起所置身的电话亭内豪华会客厅，吴尘忽有所悟：“电话亭是剧情交汇点。” 除去通往0326平板基地的正门，剩下三面玻璃墙，可各自激活一张专属地，用于容纳属性相同的剧情人物卡牌。卡币两用电话机所在的背景墙，之所以“即贴即用”，无需先激活一张专属地，原因无非是吴尘自带科幻剧情属性。所以背景墙是默认的“科幻系张贴栏”。左右两面墙，可分别激活一张非科幻属性的专属地。从而容纳非科幻系的剧情人物。 或许是因为庇护所破碎，“香格里拉秘境”已沦为一枚碎片被摄入卡牌，最新剧情存档已无法读取，于是只能将旧档找回。所以作为秘境守护者的女巫紫元的剧情线，还未来及展开。且成为专属卡牌后，只有吴尘自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才能推动后续剧情的衍生。而且只要被吴尘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深度介入，碎片的剧情走向，必然发生未可预知的偏转。与原初的剧情线南辕北辙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处，吴尘对破碎之城有了更深入的认知。 因为庇护所破碎，殃及所有剧情世界也一同化为无数碎片。乃至于最新档损坏，无法读取。于是玩家们以一枚枚剧情碎片为“剧情标记物（时空标靶）”，将破碎前的旧档找回。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庇护币。 且能够找回的，也只是这枚碎片的旧档。而无法将整个剧情世界找回。 “如何才能找回整个世界？”吴尘扪心自问。 1.60 找回整个世界 “将所有碎片集齐。”女巫紫元心有灵犀。 “嗯……”吴尘轻轻点头，这是最显而易见的办法。尤其对剧情人物而言。但作为来自庇护所的高维玩家，对规则的理解，绝不仅仅只限于剧情世界。 参考在『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所获得的那颗黑色方糖。吴尘确信：「碎片可以通过衍生剧情的方式，不断拼凑完整」。至于能不能将整个世界拼合，眼下还不得而知。但黑色方糖确实随被吴尘不断推进的主线剧情，而发生了明显的性状改变。由最初的黑石变成了半透明的晶体状。可以预见，同样的变化，也来自手握其它『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的玩家。当玩家将各自分支剧情线推动的后续剧情，合并成最终的主线时，或许破碎的剧情世界，就会拼凑完整。 于是乎。另一个重要的破碎规则，随之出现：『剧情拼凑世界』。 “这个门，会一直开这么？”吴尘冲着女巫背后曾经的电话亭玻璃墙说道。 “并不会。”女巫笑答：“只需将妾之卡牌张贴，‘界门’就会自行关闭。” “稍等。”吴尘返回电话机，取下秘境守卫女巫紫元卡，又从卡库取出伞妖卡。试着将女巫卡靠近界门。时空立刻重新泛起涟漪，并在吴尘贴上女巫卡牌的瞬间，固化成原先的玻璃墙壁。 卡牌栏的结构，也与电话机的背景墙不同。5星秘境专属地好比标题栏，高居上中。5星秘境守卫女巫卡排列在内容栏，居其下首；伞妖卡再居女巫卡之次。 “紫元。” “奴婢在。” “是不是说，也可以将一个科幻系专属地，贴上背景墙？”吴尘若有所思。 “正是。” “好的。”吴尘想到了『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中的新港城，以及摄入两框的5星少佐卡。或许完成全部五框摄入时，吴尘将获得科幻系专属地：新港城。而且先前所有科幻系女伴只出不入，不能再入电话亭的原因，一定是少了张科幻专属地！只要得到这张卡，所有疑难杂症，迎刃而解。 当然代价必然不菲。过程也一定不简单。然而迎难而上，不正是救赎的意义？ “伞妖在哪？”吴尘这才发觉，张贴卡牌后，伞妖并未出现。 “在妾手。”女巫紫元是秘境守卫，凡栖身于此的剧情人物，都要受她管辖。 “好的。”规则不难理解。所谓“秘境守卫”，其实就是“碎片守护者”。由此可知，5星米拉少佐，也有类型属性。 “怎么才能让她现身？”吴尘又问。 “只要取清水淋伞，伞中妖便可现身来见。”女巫紫元柔声答道。 “永生之泉如何？”吴尘笑容不减。 “若浸泡永生之泉，可助其得不死真身。”女巫紫元知无不言：“许亦得升星，亦未可知。” “甚好。”今古对白转换，吴尘信手拈来。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大玩家：“此门又该如何重启？” “主人心有所想，此门必有所应。”紫元含笑而立。 “容我试试看。”吴尘心中一动，5星专属地牌随即荡起涟漪，将玻璃壁化去。露出了通往秘境香格里拉的界门。 一步之外，恍如隔世。两眼一花，已入洞窟。身旁大卧佛，慈眉善目。洞窟正中亭内，乃永生之泉。远眺洞窟对面，传说中的香格里拉秘境。吴尘一时身心俱爽。此地灵气充盈，果然世外桃源，洞天福地。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女巫紫元取一瓢永生之泉，淋在油纸伞上。伴着沸腾的云雾，一个曼妙妖娆的女妖随之现身。 “拜见主人。” “好久不见。”吴尘已从恩娜伊处，得知许多旧事。 “是。”然而伞妖的记忆，似乎也被抹去。 恩娜伊说，庇护所破碎后，伞仙晚香罗和偃仙玛利亚一同失踪。想来一定与这段经历有关。为何会在唐楼老板娘0721天无涯手中，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确定，天无涯之所以转赠吴尘。一定是因为“名花有主”。伞妖本就是吴尘的专属卡牌。未经允许，不得擅动（请注意）。 了结一桩心事。吴尘又将那支发芽的2b铅笔取出：“紫元且看此物。” “咦？”不愧是自带图书馆，知识渊博的女巫。紫元立刻看出2b铅笔的不凡之处：“此物乃某上古老妖之原形。” “何为原形？”吴尘记忆全无。 紫元娓娓道来：“妖族之术，可行‘灵肉分离’。将灵体与原形剥离，灵体炼化成‘真身’，原形炼化成‘法宝’……” 如前所知。真身和原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形式。所谓去伪存“真”。能够称为‘真身’，就说明已经脱离了原初的存在形式。所以，真身是“以内丹为核，精神实质化而结成”。就像雨雪的形成必定要有一个“凝结核”类似，精神力想要塑形成身体，也必须一个足够强大的内核。妖怪的内丹就是最合适的内核。当然，一些没有修炼出真身的妖精，也可以“借壳上市”。将自己的（能）灵体寄身在合适的宿主（活人）身上，也能“借尸还魂”，在人间行走。 “既是铅笔，所以是木系妖精？”吴尘理解了。 “想来便是如此。”紫元亦如此想。 “栽在哪？”吴尘环视摩崖石窟，并无寸土。 “当是灵气葱郁之地。”紫元手指窟外香格里拉秘境所立大佛：“佛下如何？” “好。”吴尘亦心动。 众人顺下阶梯，入秘境方知别有洞天。远处雪岭环抱，高山流水；近处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居中大河，分隔东****近水，好一处人间净土，极乐佛国。 泛舟北上，矗立舟头。见两岸碧水青禾，炊烟袅袅，吴尘笑问：“此间可有佛国。” “曾有香巴拉佛国。佛国势如坛城，地如八瓣莲花。国界是无法逾越的茫茫雪山。国都卡拉巴（kpa），位于香巴拉地势之中。此城万物生长，昼夜有光。历代国王居于宝石与金刚钻所筑之卡拉巴宫。城有日月二神殿。王宫之南另有美轮美奂御花园，园中有时轮金刚（kchakra）与时间女神（vishvamata）之神殿，传闻，神殿由金、银、松绿石、珊瑚、珍珠，五种珍物所建。又闻，香巴拉佛国前七位国王皆出佛祖释迦摩尼同一姓氏（shakya氏），而后由“第二王朝”继位。 第二王朝命中注定的二十五位国王姓氏为俱利迦（kulika）或卡尔基（kalki）。每个国王统治一百年，甚至未来的国王，名字也早已定好。现任国王名叫阿那律（aniruddha），于1927年登位，2027年退位。第二王朝第25位国王楼陀罗·查克林（rudrachakrin），意为‘愤怒的转轮者’，将于2327年登位。他将发起‘最后之战’，毁灭所有佛敌，开创佛陀世代。” “所以，当今国王叫阿那律？”吴尘将紫元口述的这段背景剧情，默记于心。 “不。”女巫紫元，眸生异彩：“阿那律王已入轮回，佛国也早已无存。主人若愿继位，当为第二十五王。” 1.61 佛前一棵树 “愤怒的转轮者？”吴尘摇头：“屠尽所有与佛为敌的异教徒，建立佛陀世代。这个剧情走向，实在太消极。”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啊。 “主君若为王，当随心所欲，不必拘泥。”女巫循循善诱。看来她的确携带有关键剧情节点，能够开启与秘境相关的后续衍生剧情。只不过，不是现阶段吴尘的重点。等假以时日，再助她了却心愿也不迟。 再说代价如此高昂，吴尘岂能轻易应允：“距2327，足有300年。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然而他却忘了，作为一名自带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大玩家，需时刻“置身事外”。更何况作为香格里拉秘境专属地的主人，如他这般深入秘境，已不知不觉，介入主线。 “主君明见。”女巫也不勉强。 停舟登岸，信步走到无量光佛（阿弥陀）金身像下。仰望十丈大佛，吴尘不由心生敬畏。暗自收拢心神，取发芽铅笔将将插入土中。但见笔身龟裂游走，内中五彩灵光吞吐。2b铅笔迎风即长，化为一株及膝小树。 “此地乃地脉之中，灵气汇聚。再以永生之泉浇灌，此树妖当可一日千里，炼化真身。”女巫笑赞。 “晚香罗，由你看护此树。”吴尘恍惚觉得。种下此树，香格里拉秘境的剧情走向，当大有改观。或许不必化身“愤怒的转轮者”，屠尽所有与佛为敌的异教徒。 “遵命。”伞妖领命。 恩娜伊说，专属地可源源不断，产出资源。却不知，是指如永生之泉这般剧情奇物，还是说可以产出资源点，也就是庇护币。只可惜电话已挂断。也正如恩娜伊说的那样，只有扫除结束后的短暂时间，“外界”才能与破碎之城通连。稍后吴尘得知，为防碎片逃逸，只有在扫除日如期而至时，与外界的时空通道才会短暂开启。这也合乎情理，不开启通道，如何倾倒垃圾。把垃圾吸入虚空，通道也自然会关闭。关闭、开启都要时间。所以才有了“短暂的空隙”，可与外界联系。 也即是说，恩娜伊想要再与吴尘通电话，要等到下个扫除日后。 携二人走出电话亭。专属地秘境香格里拉、秘境守卫女巫紫元、伞妖晚香罗，成为吴尘身边第16、17、18张激活卡。 吴尘也有了首个专属地。 所谓专属地，又称玩家的“自治领”，相当于庇护所没有破碎前的“主世界”。拥有专属主世界的玩家，可以获得“剧情领主”的称号。晋升为大玩家。 眼前的自治领，也可视作吴尘独有的“副本世界”。也如吴尘先前所料。秘境守卫女巫紫元和伞妖晚香罗，能够自由进出电话亭。这和吴尘之前独立获得的剧情人物卡，只出不进的情况截然不同。 如此一来，不断扩容的亭内空间，也就说得通了。至于为何先前获得的科幻系剧情人物，都是只出不进。答案很明显：唯一缺失的就是一张科幻系专属地。只要把一张5星科幻专属地牌置于电话机背景墙，所有科幻系剧情人物，都可获得进出电话亭的权限。 “主人，米拉少佐的剧情还要继续哦。”智脑大数据计算的答案与吴尘相同。 “我知道。”少佐拼命守护的新港城，是吴尘此刻唯一可获得的科幻专属地。而且还是五星级。 “其实，还有一个备选。”智脑道出吴尘心声。 “5星阿斯加德王后。”吴尘也想到了。因为王后卡的第五框是：阿斯加德王宫。参考秘境守卫女巫紫元卡的第五框：无量光佛寺。可知，王后也是和“秘境守卫”类似的“碎片守护者”。吴尘极有可能经王后，获得“阿斯加德仙宫”为科幻系专属地。 当然，从难易度而言。“阿斯加德仙宫”要远比“新港城”，困难很多。甚至吴尘预感，因为以太粒子的侵入，阿斯加德仙宫专属地牌，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6星级。 “对。”智脑将被以太结晶封印的再生茧，投射到吴尘腕表：“主人您看，阿斯加德王后身体的创伤早已治愈，却仍无生命体征。但思维依然活跃。若以‘脑死亡为生命的终结’来判断，诅咒巫后显然还活着。” 智脑的意思是说，阿斯加德王后，没有生命体征，身体已经死亡。但大脑还在活动，所以意识还活着。这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状况，一定与以太粒子，莫大相关。 智脑还判断，唤醒阿斯加德王后的唯一途径，是吴尘开启从阿斯加德王后处获得的那段尘封的记忆。曾几何时，作为庇护所领主级大玩家的吴尘，一定深度介入过与阿斯加德王后相关的主线剧情。甚至成为碎片，被庇护所投射到破碎之城时，被吴尘独有的Ω脑波感应，承载阿斯加德王后的紫红晶锥，忽然转向，刺入0326基地。也与这段因过往剧情而引发的深沉羁绊相关。 话说，吴尘毕竟毁灭了庇护所9次，不是么。 正如阿尔茜三姐妹曾经的遭遇。弧光阿尔茜，菁英艾丽塔，因为战斗中遭受重创，失去火种而陷入深度休眠，进入一种自我保护的“假死状态”。所幸组成身体的变形元粒子能够从自然界自行吸收微弱能量维持最低等级的待机状态，所以修复机体后，只要激活她们的意识，就能将三姐妹成功唤醒。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庇护所规则：『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 如想重拾灵魂，就必须从记忆开始逆推。当恢复的记忆装满意识，意识自然会激活人格。人格的作用是为给灵魂塑形，分辨善恶与是非，判断阵营归属。 事实也是如此。当完成塑形的灵魂之火汇聚成熊熊燃烧的『火种芯』时，阿尔茜三姐妹，不分先后苏醒。 唤醒阿斯加德王后的方式，当与阿尔茜三姐妹雷同。 当然从难易度而言，少佐的剧情，似乎更利于展开。尤其对现阶段的吴尘和0326平板基地而言。 “吴尘？”伙伴联线内，传来百里衍的问候。 “我在。” “没事吧。”百里衍目睹了紫红晶锥刺破基地的全过程。 “没事。”吴尘并不想多说。 “没事就好。”吴尘沉寂的心情，百里衍感同身受。经历过首个扫除日，让众人褪去青涩，迅速成长。接下来的12个平安日，要鼓足勇气，不可有一日之疏。 对于自己的首个扫除日。或许，习惯了作为剧情主角的吴尘，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遗憾。毕竟无论是星空外的阻击战，还是尖顶之光的最后救赎，都与他无关。 但终归有惊无险。尤其看到螺旋尖端释放的拯救之光，吴尘也深知，在破碎之城，他还远没有冲上玩家的顶尖。 下个阶段，吴尘要冲出旅者营地，在螺旋地带获得一块“立锥之地”。让自己的专属庇护所，有一个独立的街牌号。这是成为主流玩家，将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融入四系螺旋的必然。 “主人，少佐短信。”说好60天，扫除日刚过，传讯如期而至。 吴尘轻轻点头：“回信少佐，不日将至。” “是，主人。” 1.62 塞伯坦源能术士 营地夜色深沉，四系螺旋光芒璀璨。 既是破碎之城，又是不夜之城。吴尘乘ae86汇入车流，前往锻造车间f-005c工段，平板维修中心。吴尘的专属卡牌已经多达18张，红色电话亭仍未扩容。吴尘觉得应该是同样具有专属庇护所属性的ae86拖了后腿。所以ae86需要再提三档，红色电话亭才能进行第三次扩容。 所幸扫除日刚过，网上预约申请不多。吴尘第一时间收到回复，赶来提档。 一档1币，二档10币，三档100币。 导航无人机上传通行代码。ae86自行入轨，降落在维修中心106号载台。 载台翻转，三档ae86被成功提取。就这么简单。 看上去外表似乎没有多少变化。然而当吴尘坐进驾驶舱，来自ae86车体的回馈却与先前截然不同。甚至无需方向盘，吴尘心有所动，ae86车轮立刻变形成引擎，一飞冲天。 正全力载入新获得的庞大数据库的车载智脑艾伊，也因为满负荷运行而第一次无暇他顾。 等ae86降落基地，智脑艾伊终于完成系统更新：“ae86-mt.t三变机甲。变形模板：汽车人三变战士漂移（drift）。机载武器：堕落金刚权杖（thefallenscepter）。” “所以，ae86成了……法系变形机甲？”说话间，吴尘Ω脑波强度不断提升，与ae86产生共鸣。mt.t三变机甲立刻变形成15英尺（4.572米）人形金刚形态。手中金属短棍节节伸长，变形成全尺寸堕落金刚权杖。杖头所嵌蓝色能量宝石，似乎是火种源碎片！ “所以……主人成了‘变形金刚召唤法师’？！”ae86-mt.t三变机甲智脑艾伊的疑问，很快自行找到答案：“塞伯坦『火种塑能师（allsparkevoker）』，女主人又称作：『源能术士』。” 果然是法系。 众所周知，塞伯坦“火种源”可将一切人类电子机械造物，催生成源能变体（allsparkmutation）——一种具有独立意识，但尚无人格数据录入的塞伯坦原生怪物。 “出自新香港的mt变形机甲，绝不会催生出无法控制的源能变体。”吴尘很有信心。 “主人说的没错，女主人一定提前录入了变形模体数据。”知行倍增的智脑艾伊，果然从最新获得的数据库中搜索到相关数据：“铁血战队源能克隆体（allsparkclones）：「狂狮兽」、「巨蝎怪」、「鸟妖」、「女忍」、「机器狗」。五眼狂狮兽可变机器狮和四臂掠袭者动力装甲；巨蝎怪可变机器蝎和萨克动力装甲，鸟妖可变激光鸟和鹰身女妖动力装甲。女忍可变阿尔茜三姐妹之奥菲莉娅‘人机两用动力装甲’，机器狗可变浮游者动力装甲。所以我的主人，您可以新建‘铁血变形装甲战队’了！” “对源能变体的克隆。”吴尘有些理解了。 “是这样。”智脑艾伊难掩激动。软硬件的整体提升，让原先的车载智脑，蜕变为机甲智脑。源自塞伯坦的顶尖科技，更是如虎添翼。智脑艾伊甚至只需分出一个小小的线程，足可管理整个平板基地：“主人，我们要再招募五位女战士。” “好的。”吴尘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必要：“林白玉不也可以吗？” “智慧最高的鹰身女妖很适合她。”智脑给出契合度判断。 “所以，源能克隆体的能力与智慧度相关。”吴尘抓住了关键。 “是这样。源能变体，不过是一种仅具有独立意识，却无人格数据录入的原生怪物。因为智力低下，即便有强大的塞伯坦变形躯壳，也很容易被击杀。所以五个克隆体中智慧最高的鹰身女妖与蛇蝎美人最为契合。”智脑说的很直白：“但是林白玉已经有了蛇蝎美人1型专属动力装甲。再匹配女妖，似乎很浪费。” “好的。”吴尘欣然采纳：“搜寻人才库。” “是。”本着最大性价比原则，智脑很快在人才库中检索到结果：翠克茜、赫尔、卡梅罗（trixie&hel&camero）。 一张2.5星组卡。vip雇主价：585币。 远程传送专属地支出9999币，为ae86提三档又付100币。五位数的安全感所剩无几。好在接下来12个平安日，有足够的时间让吴尘赚取庇护币。 还有好消息。仔细计算收支，智脑惊喜发现，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每日可产出5币！扣除一日一币的基地维护成本，日赚4币！聚沙成塔，集腋成裘。12个平安日，足得48币。最大的安全感提升是，基地开始盈利。不用担心日耗。试想，若将新港城收入囊中，日赚9币不是梦。 还等什么？ 吴尘立刻下单，购入翠克茜、赫尔、卡梅罗，三人组。成为第19张专属激活卡。 按智脑设想，翠克茜与女忍匹配。赫尔与鸟妖匹配。卡梅罗与狂狮兽匹配。剩下机器狗、巨蝎怪，智脑也从基地女战士中，觅得合适之选。巨蝎怪由另有扫除日前限时优惠促销赠送的2星摩托赛车手尼娜匹配。机器狗，暂由艾伊代为操控。 基地女战士已增至39人。两次提档所得十三套纳米作战服，先前已全部用尽。剩下飞控中心三人无法装备。刚才三次提档得到十打（120套），非但一次性补齐，还绰绰有余。 “主人，还需再够买一架空猎者，组建铁血战队。”智脑提议。 “没问题。” “黄蜂空猎者（hk-wasp）。”智脑第一时间检索出结果：“同是天网双引擎空中猎杀者hk-vtol的改进型号。采用可变前掠翼结构，克服翼尖失速，相对后掠翼飞机提升了20%的飞行效率。垂直引擎装在前翼身，等离子引擎装于后尾翼。” 除去前掠翼，黄蜂空猎者的结构和神盾局的昆式战机类似。前掠翼各安装一个涡轮引擎，供战机垂直起降并悬停，且兼具控制平衡能力。机身尾部另置两个喷气引擎，提供主要飞行动力。机载主武器则为机底隐藏式高射机炮。 “检索最低售价。”吴尘很满意。 “55币。”智脑将出售页面放大：“卖家备注：被不明剧情碎片感染，谨慎购买。” “既然被感染，为何没被碎片风暴卷入？”吴尘不解。 “我来问问。”智脑邮件询问。 很快卖家回复：“先被碎片风暴卷入，又被尖顶之光救赎。” “还有这种事。”吴尘只能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再发邮件细问究竟。卖家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吴尘方知，尖顶之光，具有阻断剧情碎片入侵的强大能力！ 换句话说，被尖顶之光照耀之后，虽然碎片不能被彻底净化，但却可阻断剧情入侵，将碎片定格，不释放碎片中的未知剧情。参考击穿0326基地的紫红晶锥。若当时被尖顶之光照耀，紫红晶锥所携带的碎片剧情就不会自行衍生，诅咒巫后也就不会现身。紫红晶锥仍是那块紫红晶锥。这种类似剧情定格的状态，被称为“入侵阻断”。或者称之为“剧情阻断”。 所以智脑的意思很简单，富贵险中求。被未知剧情碎片感染的黄蜂空猎者，很可能是一个“剧情盲盒”宝藏。正如那枚击穿基地的紫红晶锥。不仅为吴尘带来了5星诅咒巫后，还有9999币的剧情收割。获利之大，难怪智脑动心。 吴尘需要权衡利弊，是否冒险开启这个“剧情盲盒”。 1.63 开启剧情盲盒 “艾伊，模糊计算结果如何？”吴尘需要数据支撑。与通常意义上的“盲盒（blindbox）”，不过是获得多少，完全无害不同。剧情盲盒若开出不知名的怪物或末日事件，危害可想而知。 “综合判断，很可能会盈利。”智脑回答的很笼统。 却无碍吴尘下定决定：“那就……试试看？” 总不能是个比5星诅咒巫后还强大的碎片入侵吧。吴尘刚提了三档，获得强大的源能术士，即便开出个怪来，也能收拾干净。 “是，主人。”智脑艾伊立刻以50币的白菜价，购买来第三架空猎者。顶层机库第三停机坪，已先行动工。 赶在送货上门前，吴尘先入电话亭一观。果然，第三次扩容已悄然完成。由豪华会客厅拓展为方形礼堂。内部设施更为健全。卡币两用电话机出现人机交互智能屏幕，功能菜单也更为细分。吴尘专属的激活卡，嵌入一幅幅精美的相框，排列在玻璃幕墙。就连玻璃幕墙也变成了和ae86类似的多媒体前视窗。卡币两用电话机的大部分交互功能，都可在幕墙上显示。甚至在人机交互界面，还出现了a.i语音引导。越发智能，也符合科幻系玩家的升级之路。 虽不及细看，但吴尘已发觉，电话亭的功能不断增强的同时，似乎也在进行分割细化。此时的方形礼堂仍是一个开放空间，但已有迹象隔断。吴尘有一种预感，或许等下次扩容，电话亭会变成一座神奇的综合性建筑，也说不定。 心中牵挂与少佐的约定，再加剧情盲盒未开。短暂逗留，吴尘又独自走出电话亭。 被碎片感染的黄蜂空猎者，正被送货无人机万分小心的送入基地一层车库。 感染出自右机翼。触目惊心的异构体，仿佛大片凸起的锈斑。又好像病毒繁殖出的霉斑。智脑将异构体放大，细微处的结构更类似像素化的马赛克。那种致密而胶着的异物寄生感，好比一头缝合怪，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除了基地本身的庇护罩，智脑艾伊还操控无人机，建造了激光格栅。将黄蜂空猎者困在其中。即便有剧情人物入侵，也需先打破激光格栅。才能与格栅外的女战士接战。 吴尘脑波操控ae86变形成塞伯坦源能术士。手持堕落金刚法杖，先为自己加上“源能护罩”。再示意智脑艾伊，激活入侵碎片。 激活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将笼罩在结晶体上的庇护之光驱散，接触到吴尘专属的0326分支剧情线，这枚碎片就会自然而然，衍生出后续剧情。这是入侵碎片的寄生法则。 是利是弊，等庇护之光消散，瞬息可知。 “开始吧。”Ω脑波急剧增幅，与ae86三变机甲达成谐振的瞬间，源能术士双眼光学镜激发出湛蓝光芒，猛吸一口气，似乎“活”了过来。 此时深藏ae86座舱内的吴尘，就是15英尺塞伯坦源能术士本尊。须知，吴尘独有的Ω脑波，是新香港mt变形机甲操控的唯一钥匙。只有接入脑波幕网，精神内核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化为星辰的女伴，才能通过规则传递，操控mt变形机甲。 至于三变机甲，唯有塞伯坦人如阿尔茜三姐妹，及吴尘本尊，才能无障碍操控，最大程度发挥三变威力。 “是。”智脑艾伊立刻控制一条突变神经束，小心靠近感染源。尝试用可以熔穿时空的突触放电，驱散庇护之光。一切也正如智脑所料，突触放电对庇护之光有效。 光芒消散的瞬间，异构体猛然凸起。仿佛无数根马赛克立柱，从感染源内激射而出，直取源能术士吴尘！ “主人小心——”危机瞬息万变，智脑失声惊呼。 电光石火，思维陡然拉长。抢在异构体撞中源能护罩的瞬间，源能术士一闪而逝。 一大团凹凸跳动的马赛克异构体，扑空坠地。又“嘭”的一声，当空炸开。膨胀的光影中，有异物脱颖而出。慌不择路一头撞向激光格栅。眼看就要切成碎片，刺耳的急刹车声中，异物拖着两道长长的轮胎印，在激光格栅前堪堪止步。 借用源能术士的双眼，吴尘看得真切。这分明是一辆福特（ford）e-series2013款sng（satellitenewsgathering）卫星新闻采集车？ 女战士们也不知所以。各个长枪短炮，如临大敌。 智脑艾伊扫描后，及时稳住人心：“未侦测到攻击性武器。” 车门开启。一位知性美人，立足未稳，惊魂未定，环视周遭声音却出奇平稳：“谁是，陈孝正？” “咦？”女战士们正面面相觑。 不料吴尘猛然手抖：“糟了。” 堕落金刚法杖，源能一闪！ 脉冲与知性美人惊险擦肩，命中身旁sng卫星车。 能浆似惊涛翻涌，电光如金蛇狂舞。车盖凸起，零件外翻。塞伯坦独有的变形声中，sng卫星车狂暴而起。 觉察身后异变，知性美人惊呼逃离。却被四只金属手臂合力钳住，倒拖入sng体内！ “都别慌。”吴尘及时醒悟：“是源能克隆体！” “主人说的没错，大家请勿攻击。”机载智脑艾伊，正密切监控源能克隆体的变化：“主人快看。” 吴尘聚焦光学镜，在sng卫星车不断外翻的零件潮涌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画面。只见知性美人，正被变形元粒子强行武装。一套类似舱内服的“变形元素服”，很快将知性美人完全包裹。游走全身的源能，又在源能克隆体的眉心处，汇聚成吴尘专属的金属骷髅印记！曾经被无数科幻系玩家津津乐道的博派和狂派之外的，专属于吴尘的变形金刚第三派系。 座舱随即就位，胸甲紧跟闭合。四臂金刚徐徐直立，正是五眼狂狮兽所变：四臂掠袭者动力装甲。直立身高18英尺（5.4864米），甚至超过了吴尘的源能术士。五只光眼各有功用。四只手臂：音波炮、霰弹枪、源能盾x2。攻防兼备。由两个雷达罩变化而成的源能盾，可以抵御动能武器并反射能量射线。音波炮附加骇客技能，可入侵敌方a.i系统。 伴着微塑形持续调节最佳姿态，动力装甲形态的狂狮兽光眼闪烁，正全力读取核心数据库。等闪烁越来越迟缓，最后接连皆灭，又同时点亮。 小宇宙的边缘星系，也随之点亮了一个新节点。 “……主人？”是和知性美人协同一致的电子音。 1.64 莫笑金笼是羁绊 “在。”吴尘回应。 “我在哪。我是谁？”电子音确实是知性美人借助四臂掠袭者动力机甲的发声器发出。 “你在破碎之城，你就是你。”这是吴尘能理解的懵懂。 智脑艾伊已将背景资料传送给狂狮兽机载a.i。与它意识相通的知性美人，几乎无延迟的洞悉一切：“这不可能！所谓的剧情世界，不可能存在。而我也不是剧中人……” “这就是你的人设，虽然和现实世界很像。”事实胜于雄辩，吴尘谆谆善诱：“你说你在电影院看过《变形金刚》，还曾面对面采访过团队主创。但请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电影中的幻想重叠在身上。这可不仅仅是‘梦想把现实照亮’。” 两个15英尺以上巨人，被激光格栅包裹其中，更被装甲女战士团团围住。面对面风轻云淡的聊天，场面确实很和谐。 吴尘思绪一动。来自主人的脑波是无法忤逆的命令。四臂掠袭者动力装甲零件翻涌，又变回成sng卫星车。 等知性美人腾云驾雾，如坐过山车般，稳稳落座驾驶舱。透过前车窗，正见对面15英尺巨人，也在一团眼花缭乱中变回ae86。 见美人还在愣神，吴尘轻踩电门，ae86徐徐驶向sng。 车窗无声落下，吴尘笑着探出身：“现在醒了吗？” 知性美人用力呼吸，声音依旧很稳：“半梦半醒。” “好的。”吴尘在与知性美人隔窗闲聊中得知了经过。 话说，作为一位伪现实世界的资深媒体人，在乘坐sng卫星车，去采访一位华裔建筑设计师的途中，不幸遭遇剧情破碎。等再出现已是0326的基地。而sng卫星车内，也只剩她一人。 吴尘很遗憾告诉她，她的采访团队大概率已化为余烬，被虚空风暴吞噬。 知性美人在默然中，很快认清的现实。不知不觉，正迅速完成三观重塑及身份转换。 对此，正更新铁血战队源能克隆体数据库的智脑很满意：“五眼狂狮兽可变sng卫星车和四臂掠袭者动力装甲，不应该叫机甲！其中四臂掠袭者机甲，又具有人形和兽形两种形态。” “就好比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也有‘装甲骑行’、‘装甲机动’、‘装甲飞行’，三种姿态。”吴尘理解。 “是这样，主人。”智脑重新规划铁血战队：“她既然先与狂狮兽匹配。卡梅罗改与机器狗匹配。翠克茜与女忍匹配。赫尔与鸟妖匹配。巨蝎怪与尼娜匹配。” “可以。”吴尘信步走入红色电话亭。又走过长长的礼堂抵达电话机。 一张4星庇护卡正静静的挂在插口：资深媒体人杨澜。 竟然是4星剧情人物。吴尘大喜过望。急忙查看庇护币。校园卡上余额：87。 细查收支条目却发现，收割者获利只有99币？显然这是3星剧情人物的收割获利。也就是说，剧情碎片被收割时是3星，与五眼狂狮兽匹配达成，才升为4星。因为是读卡器用存储的星空卡自行摄入，卡牌又没有及时取下张贴，所以一共进行过前后两次读卡：一次录入，一次升级。等吴尘取下时，庇护卡已是最新状态。 即便如此，收获也很不错。 一进一出，不仅免费获得一架黄蜂空猎者，又倒赚49币，还获得了第20张宝贵的专属激活卡。 只需对ae86再提第四档，红色电话亭内部空间又将再次拓展。但四档足需1000币。以现有两位数的余额，吴尘根本无力承担。 当然，对于一个初入破碎之城，刚渡过首个扫除日的新人玩家而言。吴尘快速积累的卡牌库，已远超普通vip玩家，数月乃至数年所得。须知，破碎之城的时间流逝，远非剧情世界可比。不愧是有且仅有，唯一紫金vip。 从一个自以为真实存在的剧中人，到全面晋升为庇护所高维人物，知性美人杨澜要完成“自我重构”，才能融入0326基地，也才会被破碎之城铭记。对此，智脑艾伊很有经验。再加杨澜本就是丰富阅历，见多识广的高知女性。想来三观重塑应该会很顺利才对。 成功开启剧情盲盒。吴尘对破碎之城的规则理解，更加深刻。 或许对玩家而言，扫除日既是最大的危险，又是难得的机遇。只要将入侵碎片，成功摄入庇护卡，收割获利必然丰厚。甚至连扫除日后，那些因碎片入侵而被破碎剧情感染的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皆可摄入卡牌，而收割获利。 “主人，科幻螺旋载入玄幻人物的方式，我似乎理解了。”智脑因ae86提档而获得的新能力超乎想象。 “赛博女妖。”吴尘也想到了。 “没错，正是义体改造术。”智脑艾伊将刚刚破解的玩家加密文档，依次展现：“那位义体医生，之所以广受欢迎。正因能改造赛博女妖。使玄、魔、奇三系螺旋中的剧情人物，最大程度兼容科幻螺旋。” 上一个存档，作为ae86车载智脑的艾伊，还没有这么强大的骇客能力。 吴尘依次看过，了然于心：“权宜之计，并不可取。” “主人说的是。”强行植入义体器官，引入科幻造物。从而获得部分兼容科幻螺旋的能力。对本身的伤害极大。甚至令原初属性消失。能够自行兼容四系的主世界，少之又少。 吴尘曾经的专属主世界乱舞千年新香港，就能无限兼容四系螺旋。获利之丰，不可计数。 无论是女巫紫元亦或是伞妖晚香罗，吴尘都不准备用赛博改造术的方式，获得科幻螺旋兼容。何况有香格里拉秘境加持，二人可在庇护罩内，自由活动。下一步，吴尘要获取第二张专属地：新港城。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介入『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主线剧情前，吴尘要将第三铁血战队打造完毕。 顶层机库第三停机坪与黄蜂空猎者，不分先后改造完毕。出于对规则的理解，吴尘打造铁血战队，并没有急于求成。譬如sng卫星车被源能脉冲催生时，因为车内存储的大量采访资料，被充作“记忆库”提取独立意识，并参与“伪人格核心”数据录入。因此与杨澜本人，产生强烈羁绊。才有现在的女铁血战士。 没错，正是『剧情羁绊』。 万事俱备。异度时空门开启。吴尘按照约定，赶去与少佐会面。 还是原来的人员配置，毒蛇空猎者也只多了辆ae86。白芒散尽，已入新港城。 “少佐。”吴尘用加密频道呼叫。 “吴尘。”少佐声音中透着急切。 “你在哪？我收不到你的信号。”吴尘失去了nm4变形摩托的信号。 “第13难民营。正被突变义体围攻。”少佐已然领会：“攻壳部分损毁，应该是这个原因。” “别断开联线，我来定位。”吴尘好言安慰。 “好。” 1.65 亦知瑶草正芬芳 很快，少佐所在位置，就被智脑成功锁定。 位于新港城远离海岸线的内陆带，城中最大的贫民窟之内。 毒蛇空猎者标记路线，自行转向。 改造后的毒蛇空猎者，头部为全息自动驾驶舱，中段上层为多功能战备舱，下层为装甲投射舱，尾部为装载甲板及紧急治疗方舱。首尾各一门等离子机炮，用于空地支援，起降火力压制。 ae86就安放在尾舱内置装载甲板上。由中段舱室通往尾舱，要经过一道气密舱门。尾舱另有蚌式双尾门，开启后可与外界连通。若只为降落地面时，装卸货物或人员，则无需另设气密舱门。但若是高空飞行时开启尾舱，气密舱门的作用就十分明显。可形成内外气密屏障，使中前段舱室不受影响。 “主人，胶囊要用吗？”飞临坐标点时，智脑忽问。 “暂时不用。”吴尘答道。三次提档，ae86皆有新香港高科技造物代入。 一档医疗包所剩无几，被吴尘拿出。二档医疗箱，虽十倍一档却多半耗尽，也被取出。三档折叠空间医疗箱，十倍二档，足够所需。 前两次提档所得，“超合金车壳”、“超导电机”、“微核电池”、“行车超脑”，“动力装甲舱”、“纳米医疗舱”、“冷冻休眠舱”、“纳米虫巢”、“医疗箱”、“应急工具包”，三档皆有不同程度的提升。三档新出现的顶尖黑科技，是为吴尘带来的强大兼职：“源能术士”。 连续三次提档，从最初碎片化的提升到如今系统性整合。的确是令人信服的升级路线。要说新香港的科技线，确实很超前。尤其在近未来的科幻世界。 “主人，整座难民营被一体浇筑成巨型混凝土铅块，只留一条缝隙通往外界，空猎者无法降落。”智脑已扫描出难民营外部结构。 吴尘这才发现，密密麻麻的贫民窟建筑，都被混凝土灌注成实心立方体。用来阻挡突变义体袭击，其中混合的大量铅粉还能有效屏蔽信号辐射。防止正常人体内的义体器官被突变体入侵。就地取材，一举数得。 想要摧毁绵延数十里的混凝土立方体，单凭义体残骸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何况突变义体也缺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投射装甲战士，我开车下去。”吴尘当机立断。 “遵命。”智脑奉命行事。 薇翠丝等四位女战士，自下装甲投射舱，各入胶囊装甲弹射舱武装完毕。电磁弹射随即启动，将四人射出机舱。 背后引擎瞬间点火，装甲飞行姿态激活。四位女战士各就各位，组成既定“守护阵型”。紧跟着尾舱蚌式尾门开启，吴尘驾驶ae86一头扎下。 女战士都很放心。有智脑艾伊全程守护，又岂会坐视吴尘自由落体。 四轮引擎依次点火，几乎一瞬间就平衡好飞行姿态。 据吴尘所见，ae86与攻壳的世界观十分契合。突变日前，曾在新港城垂直街道上穿梭的人类载具，造型也都十分复古。即便此时载具早已报废，ae86穿行其间也不显突兀。 降落途中，居高临下的等离子机炮击，将围攻营地的突变义体轰碎。女战士与ae86稳稳落地。 饱受战火的混凝土大门，徐徐开启。 出迎之人，正是少佐本尊。也是脚踏独轮的装甲机动姿态：“吴尘，快进来。” “好。”营地大门像一个巨型滚筒，顺时针滚动，可开前后两道门。如此一来，滚筒内的空间，类似古代瓮城，具有强大的防御功能。即便被敌人攻入，也可在后门组织二次防御。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人类智慧。 作为本世界最后一个素体。吴尘的出现轰动了整个营地。义体技术成熟本就是大势所趋。更加第三次核子世界大战，让辐射无处不在。作为需要牺牲健康来维持生存的底层平民而言，用义体取代老旧病变器官，早已司空见惯。这也是赛博科技取代生物科技的世界背景。 所以本世界也就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认知：能在突变日之后，还能维持素体的人类，非富即贵。吴尘出身亚洲联盟新京都某个高贵家族的传闻，早已人尽皆知。 所以：素体＝高贵。 家族企业掌管世界。也是日系科幻的常见设定。吴尘完全能理解。 “还剩多少？”吴尘用采集任务开启主线。 “135814780，三个月凋亡过半。”少佐的担心全在脸上。其实细胞凋亡是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虽然少佐植入的义体器官，能够延缓凋亡，却终究不可避免。 “没去海底基地？”吴尘不解。按理说，采集之后应该第一时间送到奥莱特博士身边才对。 “自从得知我体内存储着人类最后的生殖细胞，整个城市的突变义体都暴动起来……”少佐将吴尘因扫除日而缺失的后续衍生主线补全。 “如我所想，整座城市遍布突变义体的次级节点。”吴尘结合智脑的判断，继续推进主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它们的窥探。所以很可能，整个城市的突变义体拥有极高的群体智能。” “没错。”少佐与吴尘边走边说：“我们用尽了办法，都不能与博士恢复联系。无论我在哪个安全屋落脚，都会有无数突变义体尾随而至。它们一定受‘人’指使。” “难道说难民营中也有它们的眼线？”吴尘还想到一种可能。 “或者只是因我体内的人类生殖细胞？”少佐说出另一种可能。 “嗯。”以吴尘此刻的认知，还无法理解突变义体如何能追踪生物质信号。更何况还藏在少佐体内，时刻拥有可观的屏蔽效应。 所以，为什么突变义体，总会循踪而至。这也是吴尘不解的地方。 随着谈话深入，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压抑。好在没多久，少佐就引领吴尘抵达了目的地。第13难民医院的一间单人治疗室。 吴尘看到了熟悉的治疗床、监护器、还有网络接入终端。 与地下诊所最大的区别，此处的网络接入终端，是攻壳著名的后颈四眼脑机接口。而非贴在头上的仿生芯片。 “我没有脑机接口。”吴尘苦笑。 “不用。”说话时，少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羞涩：“这次用人工的方法。” “这样啊……”吴尘略显迟疑。 “你不必担心我的义体。它只不过是人造工具。与仿生芯片、脑机接口，没有任何不同。”少佐安静的脱衣：“甚至，我都不算是真正的人类。” 听到这句话的吴尘，不知为何，忽然有一丝感伤。 赤裸裸的展露全身义体，少佐又单膝跪地，体贴的为吴尘脱衣。 “我自己来。”吴尘一时慌乱。 “请让我来。”少佐红唇轻启，声音轻柔又有力。 1.66 命中注定的破碎 细胞存量：448280570。 第二次人工采集效果明显优于初次。数月来少佐因生殖细胞不断凋亡而积累的不安，也终被一次补全。 采集的难题解决，如何运送到海底基地，成为当务之急。少佐倾向于即刻出发，只要她一离开13号难民营，大部分突变义体就会尾随而去，如此也能减轻难民营的危机。少佐的安危事关主线剧情的走向，不容有失。吴尘决定沿途护送。 智脑为少佐打造的的nm4自带微核电池，能源经久不衰。除去补充生物质大脑所需，全身义体几乎不需要进食。只要定期向身体注射像血液一样的营养液即可。而“人造血液”最大的作用，是为了维持大脑的机能。填饱意识的“饥饿感”。对于义体本身而言，充电无疑是最好的补充方式。 博士说，采集后的72小时，是生殖细胞的体外适应期，要尽量保持松弛状态，不要轻举妄动。有了第一次细胞半数凋亡的教训，少佐连nm4也不敢骑乘。独自返回安全屋，卧床静养。吴尘无所事事，在女战士的陪伴下，四处游览。整座难民营，是被巨大混凝土块团团围困的封闭空间。因为无节制的义体改造和大面积的电子污染。使得近地面的贫民窟，生存环境日渐恶劣。高昂的基因改造手术，又让平民之家望尘莫及。再加上四处飘散的辐射尘，所以许多人一出生，就有不同程度的身体残缺。因而许多人自从记事起，就与义体器官日夜相伴。电子脑硬化症，只不过是义体改造人的众多恶性疾病之一。植入义体器官对身体细胞组织的持久毒害也只是其次。长时间与虚拟现实链接而产生的“网瘾”对人类精神的摧残更为酷烈。 曾几何时，吴尘将扭曲的精神成瘾，称之为“尸火”。 按照旧有认知。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所以诞生意识的前提是拥有记忆。而人格的作用就是为灵魂塑形。经历过骇客帝国剧情，见识过霹雳五号的玩家都清楚。正是在无尽的虚拟现实网络中畅游的人类，往来于根服务器中的无数“思维逻辑”，以及存储在数据主机内的海量“记忆数据”，共同成为a.i觉醒的火种源。 某些深刻的记忆点，更成为拼凑性格、塑造人格的关键支撑点。 参考吴尘曾在骇客帝国剧情世界中的深度冒险。我们有理由相信，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破碎前的“突变日”，很可能是a.i智能核心的觉醒。就不知是谁的记忆体，为智能核心点燃了火苗。又或者是“谁们”的记忆体。 乱舞千年的新香港，之所以是a.i觉醒的温床。与领主大人兼容从机到无机、从生物到电子，无比强大的Ω脑波，有重大关系。 从这点来说，突变日的主谋，极有可能也是庇护所玩家。导致攻壳机动队剧情世界破碎的原因，无非是收割者规则。这一点，毋庸置疑。 试想，不过是一个玩家专属主世界的衍生剧情碎片。当吴尘完成委托，乘坐位面电梯带走林白玉时，完成剧情收割的肥宅，获利高达8000币。而肥宅毁灭的不过是一小块支离破碎的剧情碎片而已。可想而知，若将攻壳机动队整个剧情世界收割，获利是何等丰厚。 甚至可以断言。从庇护所星空下的某个剧情世界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破碎。唯一区别，谁人得利。因玩家收割而破碎的剧情世界残片，会在扫除日当天，被集中投放到破碎之城。被风暴化为余烬，遁入虚空。 难民营地的科技，乏善可陈。唯一那台系统主机，防火墙对智脑而言如同儿戏。存储的数据库，更被分分钟打包下载完毕。从始至终，操作员毫无察觉。智脑还免费为营地主机升级核心代码，加固防火墙。也不过是礼尚往来的举手之劳而已。 13号难民营地有难民家庭三千余户，近五万众。多数都有义体植入。但型号老旧，且全被剔除外接端口及无线通信芯片。无法远程骇入。只有连接四眼脑机接口才能在线操作。这是对抗突变义体最重要的技术手段。 唯一漏洞就是这台营地主机。连接几乎所有的难民家用终端。若是营地主机被突变义体骇入，上传恶意病毒程序，诱发义体突变，整个营地会毫无反抗的彻底沦陷。正因为这台漏洞百出的主机，实在太过重要，所以吴尘才令智脑暗中出手相助。 “主人，系统日志发现突变日线索。”很快，智脑艾伊就传来好消息。 “尽快整理。”吴尘也知重要。 很快，智脑艾伊就将相关线索，整理完毕：“突变日之后，新港市的人类政府，并未彻底缴械投降。而是依托遍布城中的临时安置点，征召民兵，与突变义体激战，试图收复失地。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但突变忽从内部爆发，安置点一个个接连沦陷，政府大溃败，民众争相逃难，整个城市化为一片废墟。再后来，幸免于难的少数临时安置点，就成了如今的难民营。” 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背景资料。 “所以，沦陷的临时安置点，很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吴尘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是这样，主人。”智脑建议：“想要防备主线剧情恶化，在护送米拉少佐前往海底基地前，最好为现存所有的难民营，升级主机。” “好。”这也是吴尘的想法。而且尽量保全剩余人类，对主线剧情的走向影响重大。试想，若城中人类灭绝，剧情不可避免向突变义体偏转，无论作为守序阵营的少佐，还是混乱善良的吴尘，都难以接受。 事不宜迟。吴尘返回安全屋，与少佐相见。 “米拉。”吴尘直呼其名。 “尘？”少佐解锁门禁。 “是这样……”吴尘道明来意。 听闻吴尘想用家族科技为难民营升级主机，少佐欣然点头：“好极了。” “那就三日后再出发。” “没问题。”少佐举手投足间的小心翼翼，似乎与孕妇安胎无异。 “好的。”吴尘也松了口气。 目视吴尘，少佐轻声道：“所以你一直怀疑，难民营中有内鬼。” “对。”吴尘毫不掩饰：“传闻突变日之后，城中人类临时安置点，都是被突变义体从内部攻破的。” “是这样。”对少佐而言，那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累及包括公安九课在内的所有警察部队，全员战死。无人生还。” 1.67 再遇不法之徒 吴尘无言以对。 反倒是少佐早已释怀：“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必在意。” “嗯。”吴尘轻轻点头。从陈年旧事入手，是玩家深度介入剧情世界的开始。再加破碎之城1∶60的时间流速，让吴尘深入探索剧情世界成为可能。区区三日，吴尘等得起。自也不必心急。 三日之中，吴尘也没闲着。“联盟京都贵公子”人设，在难民营实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需智脑使用骇客技能，所有门禁形同虚设，对吴尘全面开放。 解除武装的四位女战士，也随之人气爆棚。据说其中三位女战士是和少佐相同的全身义体。甚至传闻改造程度比少佐更深切。如果传闻属实，那只有一种可能。女战士用电子脑全面取代生物质大脑。才能比仅存人类大脑的少佐，义体改造更深切。至于会不会被突变义体骇客入侵，难民营自少佐以降，都保持乐观。毕竟女战士是贵公子的亲卫。强大的家族科技足可抵御突变义体的入侵。能在突变日之后，抵达新港城，并击退围攻营地的突变义体，足可证明。 “少佐，少佐……”门禁传来营地少年焦急的呼唤。 正在安全屋中沉睡的少佐，轻轻睁开双眼：“什么事？” “您快来看……”少年语气更加急促。 安全门徐徐开启。 少佐一眼看去，只见绵延营地的队伍长龙，黑压压的几乎望不到边。 “怎么回事？”自突变日后，少佐还从没见过如此多的难民同时涌上街头。 “是吴先生在为大家免费义诊。”少年稚气未脱。 “用什么？”少佐一愣。 “用那台神奇的ae86！”少年胡乱比划，语速飞快：“只要坐进去，无论什么疾病，都能治愈！” 少佐轻眨了下眼：“这么神奇？” “嗯！嗯！”少年说完就一溜烟钻进人群。 等少佐走进地下长街。正见一个相识的盲眼少年，欢呼雀跃的下车。两只义眼都恢复了视觉。 “请问，癌症能治愈吗？”又有一个半大少年用轮椅推着患有辐射病的奶奶入场。 “没问题。”名叫薇翠丝的女战士笑着上前，扶老奶奶坐上副驾驶座。 细细的金色光芒围绕老奶奶的额头上下盘旋，从耳孔钻入大脑。很快就有黑色淤血从鼻孔溢出。从老奶奶越发轻松的表情可知，脑瘤正被治愈。 见先前饱受折磨生活都已经不能自理的老奶奶，自己推门下车。 “天哪——”围观人群惊呼一片。 果然是辆神奇的ae86。与吴尘贵公子的人设也无比契合。 三日义诊救人无数，助吴尘扬名营地。也让接下来前往各处难民营地的行程，具有重大意义。稳妥起见，13号难民营要派遣最精锐的反抗军战士同行，以防不测。却被吴尘以“人多反而不便”的理由婉拒。见少佐也支持，营地高层只能勉强作罢。 于是打着巡回义诊的名义，吴尘和少佐开始了幸存者营地之行。这是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深度介入并影响剧情主线的开始。 等人群散去。四位女战士保护ae86，借夜色掩护，悄悄驶出13号难民营。由少佐领路，前往55号难民营。 出人意料，沿途融在络合带内的突变义体，全无反应。甚至遍布街巷的义眼，也缩在各自眼眶内，偷偷打量着路过的车队。 “我有个疑问。”吴尘看向前视窗上少佐的实时头像。 “它们为什么不逃走，反而像寄居蟹一样，留在义体残骸的眼眶内。”少佐知道吴尘想问什么。 “对。” “作为曾经的人类器官，它们仍然保留着最初的烙印：成为人类的一部分。”少佐说出答案。 “我懂了。”吴尘理解了。或许这可能是作为人造器官的义体，与生俱来的天性使然。成为人类，哪怕是人类的一部分。 在寂静的城市废墟间穿行，络合带上的义体残骸逐渐稀少。到处可见激战中暴力破坏的痕迹。显然是55号难民营中民兵抵抗组织所为。智脑整理出的资料也显示，55号难民营的规模比13号更大，战斗力十分可观。但突变日后，由民兵组织就地组建的难民营对外抱有很大的戒心。甚至其它营地的难民也很难得到55号营地的信任。唯一例外，就是曾率领公安九课与突变义体浴血奋战的米拉少佐。 “快到了。”少佐语气忽变：“小心。” “主人快看。”智脑艾伊将隐入云端的毒蛇空猎者的雷达画面，投屏到ae86前窗。 通往55号难民营的十字路口，被黑压压的突变义体占据。寂静的义体大军，仿佛一场即将爆发还没有被唤醒的末世尸潮。 “主人，收到加密玩家通讯邮件。”智脑提示。 吴尘早已预料：“背后的黑手果然是玩家。解码加密通讯。” “是。”使用吴尘的玩家权限，智脑将只有玩家间才能破解的通讯秘钥解码。陌生玩家自报家门的音频很快响起：“0106，来自不法之徒飞车党。” “0326，个人玩家。”吴尘回话。 “好的，0326。我们是不是见过。”看来也是曾经的老熟人。 “至少在破碎之城没有。”吴尘实话实说。 “那好，请问有何贵干。”和吴尘一样，凡是抵达破碎之城的救赎者，都被抹去了往昔的记忆。 “私拍委托。”吴尘半真半假。 “义体医生？”陌生玩家不疑有他。 “还能有谁？”吴尘笑道：“本以为是个简单的跑腿任务，哪知会遇到这么大场面。” “目标在55号难民营？”陌生玩家又细问详情。 “来时只给了一个任务标记点，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吴尘的确接受过义体医生的委托，细节自然瞒不过。 “好的。”陌生玩家没有疑问：“一天够吗？” “这个真不知道。”吴尘实话实说。 “嗯，最多三天，滞留等同宣战。所有不法之徒都将视你为敌。”陌生玩家最后警告：“能抵达破碎之城都不容易，别让大家为难。” “多谢。”吴尘一笑扬眉。 正准备迎接一场大战的少佐，却见突变义体如退潮般四处散去。转眼十字街心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眼前诡异事件，少佐从未遇见。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复杂，米拉。”吴尘意味深长。 “我也这么想。”稍加思考，少佐也就不意外了：“如此看来，突变日很可能是个巨大的阴谋。” “有没有幕后黑手的线索。”吴尘追问。 “可惜并没有。”少佐语透惋惜。 玩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很多时候，剧情世界即便有玩家深度介入，介入者也会以各种方式隐藏身份。破碎之城有个流传很广的经验之谈：每个剧情碎片都有“明隐双螺旋剧情线”。 明线就是显而易见的主线剧情。 而玩家永远是那条如影随形的隐藏线。对于敌对玩家或玩家组织而言，彼此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互为“分歧剧情线”。 作为玩家，想要影响剧情主线的走向，并成功开启收割者规则，就必须将对方的分歧线消除。只有这样，才能收割获利。切记。 事情简单了。 吴尘想要完成少佐的五框拍摄，就必须先把不法之徒飞车党玩家组织自带的分歧线清除。 众所周知，玩家是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记忆体。想要抹去这段分歧记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灭不法之徒在攻壳碎片中存在的证明。 人都已经不存在了，分歧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1.68 幸存者营地的义诊巡游 确定有玩家组织深度参与其中。那么一切不合理就变得合理了。 比如少佐的行踪为何瞒不过突变义体。按照突变义体和难民的天然阵营对立，少佐很难相信难民营中有突变义体的内鬼。但吴尘始终坚信，难民中必有内鬼。只因在所有剧情世界冲突对立的：正邪、善恶、、人鬼、两大阵营之外，还有隐藏的玩家阵营。作为剧情世界的收割者，玩家的存在，高于正邪、善恶、、人鬼。一心只为收割获利。 甚至存在方式，也远超剧情人物认知。比如刚才拥塞十字街心，密密麻麻的突变义体，或许只不过是少数几个玩家甚至只是某一个人的“代理机器人群落”而已。通过意识远程控制，彼此云链接。至于后黑手究竟何人，又身在何处，都全然未知。 甚至和吴尘对话的玩家，此时身在破碎之城，基地也有一座和0326基地类似的异度时空门，可实时联线也说不定。 总之，先尽可能避免玩家间的争斗，对吴尘这位破碎新手而言，绝对是明智之举。何况从先来后到而言，不法之徒的分歧剧情线，要远比吴尘介入的更深刻。 之所以没被发现破绽，或许是因为装甲骑行姿态的少佐，被误认为是吴尘的女战士之一。 此后一路无阻，抵达55号难民营入口。 目视少佐自行上前，与守卫应答。吴尘轻声说道：“有个问题。” “主人担心什么？”智脑贴心询问。 “少佐无疑是最核心的剧情资产。作为制造突变日的背后组织，不法之徒飞车党的玩家，不可能不摄入。”吴尘说出心中疑问。 “主人，还记得您初拍的巨大络合体吗？”智脑提示。 “当然，就是组成异度时空门的突变神经束啊。”吴尘怎么可能忘记。 “不经允许的偷拍，会引发冲突争端。所以除非少佐自愿，否则很难实现。何况除去阵营对立，少佐的全身义体还自带光学迷彩。想要捕捉到画面，摄入卡牌。基本上不可能实现。”智脑给出合理判断。 智脑的逻辑很缜密。 因为是玩家制造了突变日。所以与少佐所在的剧中人类阵营，天然对立。作为攻壳机动队的剧情主角，拥有5星评价的少佐也很难被普通vip玩家捕获。私拍、偷拍、抢拍、强拍，统统无法实现。所以至今为止，不法之徒飞车党的玩家也没能将少佐摄入卡牌。却被激战巨大络合体，属于剧中人类阵营的吴尘抢先。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智脑补充道：“碎片既卡牌。” 吴尘幡然醒悟：“没有破碎的剧情世界，剧情人物无法摄入！” “准确的说，没有抵达破碎之城的碎片无法被守护者记忆。只有破碎后的剧情碎片，被当做垃圾投放到破碎之城。才有成为卡牌的可能。”智脑告诉吴尘的这条『破碎规则』，意义重大。 也就意味着，突变日之前的攻壳剧情世界，身处破碎城内的不法之徒飞车党玩家是无法摄入剧情人物的。等突变日后，剧情世界破碎，少佐蛰伏城中，玩家难觅踪迹。更加上不法之徒飞车党的玩家，显然与残余人类敌对。少佐更不可能与之有交集。私拍当日，吴尘携麾下装甲女战士，“干掉了”巨大突变络合体，这才引来少佐现身。换句话说，吴尘当日的作为，证明他是人类阵营。与少佐相性契合。稍后以赠送nm4变形攻壳请求拍照，也就顺理成章，被少佐接受。 “不是说，凡被摄入卡牌的人或物，存在的记忆，都会被清除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少佐应该会忘记吴尘携女战士与巨大突变络合体的战斗才对。 “记忆的清除，应该是线性的。”智脑给出更合理解释：“也就意味着，根据记忆深刻与否，需要一段长短不同的时间才能彻底遗忘。即便记忆被清除，但阵营属性冥冥之中也会被记录。就像主人虽然忘记了先前所有事，但却拥有庇护所经验固化而成的敏锐直觉。甚至可以称为‘第六感’。却无法被抹去。” “有道理。”吴尘信服。终归“存在既是真理”。 有少佐担保，不出意外，55号难民营地通行权限也向吴尘开启。 经由ae86全息视窗，观看厚重的合金滚筒大门，徐徐开启。吴尘忽然笑道：“貌似这次，我又成了大反派。” “与不法之徒飞车党对立，是摄入五星少佐并获得科幻专属地的唯一途径。”智脑鼓励吴尘坚定信心。作为庇护所玩家，收割获利天经地义。与不法之徒飞车党相比，吴尘唯一的不同，无非是手段而已。 获得少佐的信任担保。吴尘在55号难民营地的义诊，很快展开。营地内的居民，列队上车，无论何种顽疾，不分义体还是身体，都能分分钟治愈。由车载智脑一路晋级而来的艾伊，出力甚伟。那些对难民营仅存的人类技术而言，太过“精密”的超微电子结构，在纳米级的治疗仪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所谓复杂结构，在智脑看来更是简单至极。先将完整3d分子结构导入，修复补全自有纳米虫通力完成。 于是乎，躺在副驾驶座位的病患，被金色光丝环绕，分秒之间顽疾治愈。一个个欢天喜地的下车，将副驾驶座位让给下个病患。如此循环，1分钟治愈1人，全天无休，足可治愈1440病患。看队伍，三天肯定不够。于是少佐请吴尘自行调阅基地主机内的难民档案，先治愈重症病患，轻患依次排列。吴尘欣然应允。捎带再给基地主机升个级，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真不愧是来自新京都的贵公子。家族科技实在是太强大。比起13号平民营地，55号抵抗组织营地遗留科技十分可观。尤其是武备仓库中因为惧怕突变，而拆除控制芯片、卸载动力电池的各种先进攻壳。只要稍作更改，就能发挥巨大功效。即便卸载自动模块，改为全手动操控、智能辅助，对抵抗突变义体，也是强大的战力。 其实，不法之徒飞车党不过是走了个人工智能的捷径。借助虚拟数字技术，人为制造义体突变。通过破坏软件的方式来毁坏硬件。而攻壳硬件本身，基本上都完好无损。在智脑艾伊的加持下，补全软件重启硬件，恢复攻壳的原有战力，毫无压力。 甚至从一台感染突变的攻壳数据核心中，智脑获得了部分“突变病毒”代码。对比可知，很像是电子脑硬化症的原始数字病毒核心代码段。又被人为篡改，毒性显著增强。其中还加载了木马后门子程序，用户权限可被远程提权篡改。 “所以，的确有‘远程代理’。”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是的，主人。”得到智脑的认可。 “少佐，突变从何处爆发？”吴尘在私人频道发问。 “阪华机械。”少佐的答案并不意外。 但智脑却判断，突变日的始源是公安九课。 莫非，背后有两股恶势力？ 1.69 突变爆发的始源 作为攻壳剧情世界屈指可数的高科技大企业，阪华机械开发的各种义体器官及先进攻壳，充斥城中大街小巷，多到无可计数。为防器官交易、私自改造、篡改延期等不法行为，几乎所有的义体，都与其设在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内的数据主机相连。 所有义体器官植入者，定时在线认证，成为继续使用义体器官的前提。灵感来自各大游戏公司的在线防盗版系统。据说在攻壳剧情世界，即便是单机游戏，也必须时刻联线才能继续游玩。每到一个新篇章，甚至是新关卡，都要进行在线认证。否则就会被强制跳出，断开游戏。 正因如此，当位于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内的服务器主机被玩家攻破，并上传改造版的电子脑硬化病毒，经由认证程序，几乎瞬间扩散到整个新港城。平民以上，至城市中上阶层，几乎全部感染。而底层贫民，却因装有地下黑诊所私自改造的义体器官被提前删除了认证程序，而幸免于难。 城市高层及少数特权阶级，植入的私人订制版义体，也凭强大的防护能力，而成功抵御了病毒侵袭。其中的大多数，第一时间逃离城市，只有少数选择坚守。 但是随着局势迅速恶化。留守高层最终也未能幸免。以警察部队溃败为标志，新港市沦陷为一座死城。玩家因此收割获利，却也累及剧情世界破碎。 这是智脑艾伊，从55号营地主机日志中拼凑出的背景剧情。 “所以，突变日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内。”吴尘抓住了重点。 “没错，主人。”智脑又按吴尘要求，将删除全部玩家分歧线的突变背景资料，转发给米拉少佐。 一路上见吴尘若有所思，少佐轻声问道：“你想深入阪华机械，一探究竟。” “嗯，确有这个想法。”吴尘无需隐瞒，又将一个数据碟交给少佐：“家中还有要事处理，所以我无法久留此地。剩下的基地主机升级，就麻烦你了，米拉。” “不麻烦。”少佐郑重接过：“尘，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下个采集日前。” “好的，尘。我等你。”似被吴尘熠熠生辉的双眼稍稍的灼伤，少佐竟不敢对视。 吴尘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已与不法之徒飞车党，事先约定。吴尘完成在55难民营的“私拍委托”，就要即刻返回破碎之城。否则，整个不法之徒都会与他为敌。 毕竟是初来乍到，刚刚经历过首个扫除日的“破碎新手”。如何能与整个不法之徒玩家组织敌对。最迟三日后，吴尘要在不法之徒“睽睽众目”之下，返回破碎之城。如此才能打消玩家组织的疑虑。保留继续介入主线剧情的机会。 玩家组织降低警惕，少佐也能趁机独自前往各处难民营地，暗中录入智脑艾伊刻录的“升级程序”。难民营地主机内的数据库，可经由nm4变形攻壳，源源不断的发往0326平板基地。吴尘足不出户既可洞悉背后隐秘，再决定应对之策、 为防万一，55号主机的系统升级，由少佐亲自操作。 连接脑机接口时，少佐忽笑道：“尘？” “在。”吴尘急忙上前。 “那就，拍张照吧？” “好。”吴尘微笑着取出立拍得相机，摄入少佐接入主机的第三框画面。 从始至终，少佐眸光清亮，没有一丝异样。 或许少佐已经察觉，吴尘拍摄的绝不仅仅是一张普通相片。也是出于信任，才主动提出拍摄邀请。 第三框摄入，五星卡牌成功过半。只要再摄入第四框的面部特写和第五框的守护地，就能大功告成。根据剧情走向，智脑判断第五框，十有八九是「公安九课」。而非整个新港城。 原因不复杂：卡牌既碎片。吴尘以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碎片剧情后已得知，突变日的始源是阪华机械。累及剧情破碎的主因，则是警察部队战败。作为公安九课最后的成员，少佐需重启九课，才能率领城中难民，收复失地。这是足可决定主线剧情走向的『关键节点』。 当然，吴尘返回破碎之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要当面询问义体医生，关于委托任务的详情。尤其他是如何得到不法之徒玩家组织的允许，循环招募新人进出攻壳剧情碎片，为他摄入义体器官的。 三日后，吴尘与少佐告别。在四位女战士的守护下，驾驶ae86驶出55号基地。然后冲入云端，随毒蛇空猎者返回基地。 轮式停机坪，逆时针转动。将正对异度时空门的三号停机坪，转到一旁。 毒蛇空猎者稳稳泊入二号停机坪。 “再接一次义体医生的委托任务。”吴尘当机立断。 “是。”智脑打开委托界面。可惜扫除日刚过，页面还没更新。只有等义体医生发布任务，吴尘才能第一时间抢先接下。 也不用心急。毕竟吴尘早有安排。何况还有智脑时刻关注营地内外网络。 虽说庇护币捉襟见肘，但“香格里拉秘境”专属地可日赚4币，虽对吴尘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但能抵消基地日常维护消耗，也足可令吴尘松一口气。再加1∶60的时间流速，他也等得起。 三日匆匆来去，不过1.2个小时而已。 “搜索不法之徒的相关信息。”吴尘需要知己知彼。 “遵命。”智脑立刻行动，又适时建议：“铁血战队的mt变形机甲，主人要用剧情造物转化吗？” “55号营地的先进攻壳，倒是很有吸引力。”吴尘笑道。 “主人是怕提前介入，暴露实力吗？”智脑已计算出最为合理的答案。 “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会引起少佐的怀疑。”吴尘又道。 “原来是这样。”智脑也懂了。使用非攻壳世界的科技，会妨碍吴尘“新京都贵公子”人设的建立。引起剧情反噬，或令少佐起疑，无论哪种状况，都于收割不利。吴尘重任在身，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首当其冲，如何获利。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又说万事开头难。扫除日刚过，整个破碎之城，有人心存侥幸，有人欣喜若狂。更有人波平如镜，心如止水。接下来的12个安全日，要好好把握。吴尘暗下决心，5星少佐和5星专属地，都要获得。不可缺一。 “主人，收到0716玩家的加密邮件。”智脑通报。 “打开看看。”吴尘随口说道。 “是。”智脑将邮件在ae86前窗展现。 “咦？”一眼扫过，吴尘稍显意外。 肥宅迫不及待，想指定吴尘再接一次“深入探索剧情”的委托。 话说，肥宅刚赚8000币，又花999币从吴尘处定制了10个女仆机器人偶。依着他混吃等死的慢性子，本不应该着急才对。 难道说，钱花完了？ 1.70 肥宅的二次委托 吴尘让智脑询问详情。 很快肥宅就来信告知，庇护币确实所剩无几。为给女仆人偶购买各种匪夷所思的“装饰物”，肥宅足足花费了6000币。 “天哪……”检索到肥宅的购买记录，智脑艾伊也震惊了：“死宅真让人无语。” “二次元的世界你不懂。”吴尘倒是很能共情：“接下委托。” “是。” “0326，谢谢。”肥宅通过“委托专线”与吴尘加密通讯。只有接受委托，委托双方才能获得营地临时授予的加密通讯授权。好比外卖订单上的加密电话，都是随机生成的号码。一旦订单完结，号码就会被注销。再次拨打，提示已是空号。除非相熟玩家，基地相互拼接，相约守望相助，常来常往。一般点头之交，彼此都刻意保持距离。委托双方，平时很难见面。 “这次又是什么衍生剧情？”一回生二回熟，吴尘直接发问。 “这次是一个玄幻碎片衍生剧情……”肥宅将委托详情细细道来。 “玄幻碎片？”吴尘稍显意外：“科幻系玩家，怎么会深入玄幻螺旋？” “怎么说呢……这是我专属主世界的能力，可以获取四系螺旋的衍生碎片。”牵扯到核心机密，肥宅欲言又止：“总之0326，这次允许带入随从。听说你从领航员那里换了张赛博女妖兽卡，整好能用上。” “我的事，你怎么知道？”吴尘笑问。 “是这样……”唯恐吴尘翻脸，肥宅忙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原来。肥宅、领航员、义体医生，彼此常有往来。依着花钱如流水的死宅性情，肥宅更是南朝星际酒店的vip大客户。于是能从四百八十寺主，科幻螺旋著名的中间人0606女玩家洛丽塔处，得知吴尘诸多花边信息。 话说，为了这次委托能完美达成。肥宅联系中间人询问吴尘的近况，也是慎重起见，无可厚非。吴尘表示理解：“可带入几人？” “连你一共三人。”见吴尘不再追究，肥宅暗暗松了口气。 “你开委托，我来接。”吴尘向来快人快语。 “太好了。”肥宅迫不及待更新任务。向平台支付15%的保证金，智脑第一时间替吴尘接下委托。 同样是沉浸式的剧情探索。完成探索，成功返回。报酬：138币＋2.5星赛博妖兽卡一枚。 “你也有赛博妖兽卡？” “对的，0326。曾有一段时间，我特迷女妖精。”肥宅涩笑：“于是就高价买来一张妖精卡，请义体医生改造成赛博女妖……” “然后呢？”吴尘追问。 “然后，然后，你知道，有些事终归不能强求……”看来肥宅终归是没有得偿所愿，不得已忍痛割爱。毕竟剧情人物不是有求必应的机器人偶。 “好的。”2.5星庇护卡作价500币。不知肥宅当初所谓的“高价”又是多少。何况为与科幻螺旋相匹配，又请义体医生改造成赛博女妖。前前后后，或许高达1000币也说不定。参考花费6000币购买女仆装饰物，只能说是肥宅的天性使然。当然，作为拥有专属主世界的大玩家，肥宅也不可轻视。尤其对吴尘这个破碎新手而言。存在既是真理。这句话对破碎之城尤其合适。 委托说明：一主二从，可入三人。 吴尘叫来秘境守卫女巫紫元与伞妖晚香罗、赛博妖兽女佩瑞，讨论委托细节。伞妖晚香罗得永生之泉浇灌，果如女巫紫元所言，升为4星。成为大佛寺守护灵。兼日常照看佛前那棵树妖，日日以一滴永生之泉浇灌。 “主君，妾愿随行。”女巫紫元请命。 “你是秘境护卫，不可擅离。”吴尘婉拒：“何况委托探索的剧情碎片，也无法容纳5星强者。” “如此，主君当携晚香罗与佩瑞一并前往。”紫元亦不勉强。作为秘境守卫，她当然知晓『碎片皆有上限』。能纳4星剧情人物，说明碎片中的守护者，也是4星。 “主人，玄幻碎片无法带入科幻造物。”赛博妖兽女佩瑞，不无担心：“缺少‘法器’，恐难与敌。” “法器”又称“法宝”，多指降妖伏魔的宝物。可与科幻世界的黑科技造物相媲美。 吴尘早有准备：“晚香罗的青罗伞，出自本命法宝。又得永生之泉浇灌，灵气充盈，正当大用。此去还得紫元以‘香格里拉之眼’相赠。料想当无妨。” “主君不可大意。”紫元又进良言：“妾闻主君专属主世界之新香港，号称‘乱舞千年’。可兼容四系螺旋。何不将新香港之物，带入一二。” “主人，紫元所言似乎可行。”智脑艾伊，计算出答案。 “如何夹带？”吴尘想到了时空走私。但肥宅的位面电梯，规则实过于怪异。实体穿越，却直入脑际。据前次林白玉剧情可知，宿主若不因故身亡，吴尘就无法现出真身。 “主人，不是有晚香罗的青罗伞吗？”智脑想了想道：“既能夹带永生之眼（香格里拉之眼），再捎带一枚胶囊也不算多。” “好，那就试试看。”吴尘决定冒个险。而且肥宅自己也说，收割四系螺旋的衍生碎片，是他的专属能力。换句话说，肥宅主基地内那座神奇的位面电梯，能够兼容四系。 一档提来的备用医疗包，只剩那枚胶囊没有使用。若果真如女巫紫元所言，出自乱舞千年新香港的造物，能兼容四系螺旋。那私藏这枚胶囊，必定能收奇效。即便无法带入，因故损毁或彻底消失，一颗胶囊的损失吴尘也负担得起。 “主人，义体医生也更新了委托。”智脑又送来好消息。 “接…”话将出口，吴尘忽又临时改意：“等等，先不急。” “明白。”智脑唯命是从。吴尘已接下肥宅的剧情探索任务。四星级剧情碎片，绝不可大意。吴尘需全力应对。此时再分心去接新委托，除去分身乏术，也有“贪多嚼不烂”之嫌。更何况表现的太过急功近利，也会令不法之徒玩家疑心。 万事俱备，吴尘携赛博女妖，驾驶ae86前往肥宅基地。 组装车间a-036s工段，确认是吴尘抵达，0716号平板基地随即开放访客权限。放ae86自动泊入。 “日安，0326。”中年肥宅玩家，比第一次见面时开朗许多。 “你好，0716。”吴尘微笑回应。与肥宅共入平板基地。先前充作委托奖励的潮汐二型板，已被一块新平板取代。正是为10位机器人偶重金打造的“女仆电玩城”。作为电玩城唯一的vip大玩家兼背后金主，肥宅并不会对外营业。所以这座电玩城，是他的私人游乐场。 焕然一新的基地大厅，让吴尘刮目相看。记忆中堆积如山的“纪念品”，全都不见，不用说，都是机器女仆的辛劳。 肥宅激活悬浮座椅扶手上的隐藏按钮，位面电梯门冲吴尘缓缓开启。 “和上次一样。”肥宅翻出一张电梯卡，领着吴尘抵达电梯门外。 “0326，千万小心。”也是很熟悉的离别赠言。 “卡牌既碎片。”第二次从肥宅手中接过电梯卡，吴尘意味深长。 “是这样，0326。”肥宅重重点头。 1.71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吴尘所说，既是破碎规则，又是这台位面电梯的运行原理。 插入电梯卡，就如同向耸立在0326基地顶层机库内的异度时空门，插入异次元变量芯片。位面电梯成功读取电梯卡后，就能载着吴尘抵达需要深入探索的剧情碎片。为何必须玩家才能接受委托的原因，也在于此。 第一：只有庇护所公民才能自行开启『收割者规则』。 第二：只有庇护所公民才能自带『专属分支剧情线』。 专属分支剧情线，能推动因剧情世界破碎而中断并定格的剧情主线，继续衍生出后续剧情。而且唯有开启收割者规则，玩家才能收割获利。于是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0326，能从碎片中获得什么，全看你自己了，加油。”目送电梯门徐徐闭合，肥宅目光清亮，多了几分真诚。 “好。”与身背青罗伞的赛博妖兽女并肩而立，吴尘含笑挥手。 电梯加速下行，待满眼白光散尽，已入剧中人脑际。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哼哼！区区《金光咒》，岂能降得了我！” “我师徒三人，道法不精，为你所擒。技不如人，不怨旁人。殃及无辜，天理不……啊！” “啰嗦。”又闻慵懒女声：“若非此处乃取经人必经之地，方圆百里只有戚秦氏一灵女，我又何必费尽心机，魂不附体。” “取经人，戚秦氏？”两眼一花，吴尘已出脱在地。附身剧中人惨叫连连，赛博妖兽女佩瑞携青罗伞，不分先后逃出脑际，抛落在吴尘身边。 “主人。”佩瑞正要开口，却见吴尘手指梁上，示意噤声。 抬头眺望，只见一白衣女妖，五指如鹰爪，从指尖喷出道道蛛网，将猎物裹成大茧，倒吊梁下。不多不少，正有六茧。想来其中三个就是吴尘三人所附身的剧中人。 “女妖竟和我类似，想来也是蜘蛛所化。”佩瑞一笑妖媚：“先前女妖自说‘取经人’，又道‘戚秦氏’。主人可知身在何处？” “我毫无所知。”吴尘苦笑。自抵破碎之城，先前记忆几乎全部消失。即便听得真切，可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以。 眼看梁上女妖将六个人茧，依次缠好。吴尘自行带入情景，换用古语低声问道：“华室妖气冲天，如入鲍鱼之肆。再加女妖吐丝结茧，一心不可二用，故未发现你我。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主人且撑伞自保，待我去会会她。”赛博妖兽女迫不及待。 “小心。”吴尘叮嘱。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只见赛博妖兽女脊椎高高凸起，更有尖刺破体而出。伴着恐怖的皮肉撕裂声，尖刺左右伸展，变成六支利爪状的节肢。仿佛从背后伸出一对骨翼。节肢改经过赛博改造，自上而下拥有美丽的金属螺旋线，及一个锐利的刺尖。 妖兽女面部如花瓣般裂了，露出恐怖的捕吸式口器。厚厚的银色甲壳从鼻梁一直遮住额头，并一路顺延发梢，满头黑发瞬变银丝。流动的银色甲壳紧跟着蔓延全身，洁白的胴体好似镀上一层水银，迅速固化。无数红点自四肢处的皮下毛囊成片鼓起，凝固成猩红的生物光源。光源吹气般胀大，又从毛孔中喷射而出，连着长长的丝线，悬浮在小臂及小腿周围。荡起层层光涟，充满异端之美。 吴尘一眼扫过，所谓赛博女妖，竟未见丝毫人造黑科技器官。浑身天成的金属细胞突变，早与女妖融成一体。难怪义体医生，盛名远播。 “何方妖孽，闯我洞府！”魂不附体的戚秦氏，手脚并用，匍匐落地。 “姐姐也是才来，何言妖孽？”赛博妖兽女，盛装舞步上前。 “莫非妹妹，也馋那唐僧肉。”蜘蛛精笑脸迎人。 话说，蜘蛛精远道而来，将将附身戚秦氏女，尚未与原形炼化成一。戚秦氏三魂七魄，尚未散去，仍有一息尚存。何况戚秦氏满门孤寡并三道士，也将将种下蛛卵，六姐妹尚在孵化之中。此时与强敌血战，有害无益。 “天下奇珍，见者有份。”见时机已到，吴尘手持青罗伞从暗处走出。 “你又是何人？”见青罗伞，戚秦氏如临大敌。 “‘何不食肉糜’之人。”吴尘笑容可掬，出口成章。 “你身上为何有佛光？”戚秦氏果然非同一般。 “啊。”吴尘略作思量这便了然。遂从伞中取出香格里拉之眼：“佛光便出自此物。” “此是何物。”戚秦氏难掩贪色。此物灵气充盈，隐有佛光，必是天下至宝。 “永生之泉。”吴尘实言相告：“若能幸分‘一杯羹（唐僧肉）’，此宝便赠与姐姐又何妨？” “……”戚秦氏眼波流转，似在天人交战。 目光在吴尘所携青罗伞并赛博妖兽女之间，往来游弋。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匍匐在地的蜘蛛精终于下定决心。伴着一缕香风，恢复人形。 只见面前戚秦氏，“比玉香尤胜，如花语更真。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钗头翘翡翠，金莲闪绛裙。却似嫦娥临下界，又比仙子落凡尘（改摘自《西游记》）。” “盘丝洞七仙姑，便是我等姐妹。”戚秦氏自报家门，转而又问：“不知公子，仙乡何处？” “南无阿弥陀佛。”吴尘信手拈来，有模有样：“香格里拉，无量光佛寺，便是在下所出。” “莫非公子亦出身西牛贺洲，沾得极乐之土？”戚秦氏似有所悟。话说取经路上，九九八十一难，离灵山越近，妖怪法力越强。且多与佛门沾亲带故。此乃三界尽知，佛灯下更黑啊！ “然也。”吴尘面不改色，心不跳。 “果真如此乎？”蜘蛛精将信将疑。 “佛光岂能有假。”吴尘只手撑伞，只手作势，欲将香格里拉之眼奉上。 青罗伞开，晚香罗现。同样4星女妖，让戚秦氏既心生戒备，又不敢妄动。 从吴尘手中接过香格里拉之眼，得永生之泉浇灌洗尽铅华，从3星伞妖晋升为4星伞仙的晚香罗，轻移莲步，将香格里拉之眼转呈戚秦氏当面。 “我家公子所赐。” “多谢。”与晚香罗四目相对，戚秦氏猛然护住心神：“饮此水既得长生不老，何必再食唐僧肉。” 吴尘心中一惊，然面色不变：“虽得‘长生不老’，却难‘立地成佛’。” “公子所求，立地成佛。”戚秦氏幡然醒悟：“闻有金鼻白毛鼠，三百年前因在灵山偷吃香花宝烛成精，修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使一对鸳鸯双股剑，擅遗鞋之术。改号‘半截观音’，在陷空山无底洞落草为妖。公子识得夫人否？” “所谓，‘八仙过海，自显神通’。地涌夫人欲采唐三藏元阳成太乙金仙，与我家公子不过数面之缘。”不料晚香罗知之甚祥，自行为吴尘解围。 果然天助我也。 闻此言，戚秦氏再无芥蒂：“夫人欲成太乙金仙，公子却求立地成佛。” “然也。”此时不认，更待何时。吴尘目光清亮：“人在红尘，身不由己。若不能成佛，与走兽何异？”言下之意，和你一样，我也是有欲有求。送你香格里拉之眼，是想分你一杯唐僧肉。正因有所求，所以才有所送。绝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娘子切莫见疑！ “公子可敢与我指天为誓，结二家之好。”手握佛门至宝，戚秦氏还需得吴尘千金一诺。 “有何不可？”吴尘心中窃喜而面色不变。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嘴炮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1.72 赛博妖族兴起 “……若违此誓，尸骨无存于世，形神不入轮回！”吴尘斩钉截铁，义正词严。 “……若违此誓，尸骨无存于世，形神不入轮回！”戚秦氏，亦巾帼不让须眉。 “公子既以家门至宝相赠，妾岂无回礼。”言罢，戚秦氏口中念念有词。要说妖精也有信义。脚底咯吱作响，地板猛然崩裂。一头巨型蜘蛛从地窟钻出。此便是戚秦氏，原形毕露。 “呔！”戚秦氏并指一点，巨蜘蛛张嘴吐出内丹。 “姐姐不可！”吴尘急忙摆手。 “我家公子‘滑经绝脉’，要此丹何用？”晚香罗冷声反问。 “妹妹勿怪。”玲珑心思被人一语道破，戚秦氏亦难掩羞涩。除本命内丹，戚秦氏实无至宝可等价奉送。将本命内丹吐出，以表心意。无论吴尘笑纳与否，当可过场面这关。终归不失礼数。 内丹吴尘自不会要。由晚香罗挥袖挡回，被巨蛛一口吞之入腹，翻身坠下洞窟。 一进一出，信义自成。 “自出佛门，必染红尘。恐灵气受损，姐姐宜早服用。即便不能位列仙班，亦可固本培元，大有精进。”吴尘言真意切。 “公子所言极是。”戚秦氏笑道：“此宝需童子之血方能开启，妾正是完璧之身。” 言罢美眸流转，情意绵绵。颇有事罢委身之意。 吴尘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果然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枚。出手阔绰，来历不凡，难得志同道合，我辈中人。戚秦氏焉不动心。咬破舌尖，落下殷红血滴。封印香格里拉之眼的鎏金蛇箍四散游走，内藏冰晶花开。蕊中一盅神水，正是永生之泉。饮下长生不老，入腹化骨轻身。 一时灵气四溢，华室生香。引来身后巨蛛，从洞窟内伸头垂涎。 “咦？”戚秦氏忽见碗底似有一颗银色长粒，却不知何物。 不等戚秦氏定睛细看，晚香罗已惊呼出声：“水中舍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戚秦氏强压狂喜，稳住心神，惊鸿一瞥。一盅神水下藏之物，似是佛骨舍利沉底。 “姐姐且慢——”吴尘话将出口，已来不及。 纵有满天神佛催命，十万天兵压境。也难挡身后巨蛛，张开血盆大口，将戚秦氏连皮带骨吞入。生怕吴尘反悔。 灵气鼎沸，巨蛛肚囊暴涨。眼看便要胀破肚皮，蛛尾高昂，喷出一张蛛网。将多余灵气源源不断，渡给梁下吊挂六茧囊。得灵气催生，蛛卵破体，盘丝洞七仙姑，眼看便要齐聚。 岂料不等神泉化去，但见银光大作：“嘭——” 一声闷响。巨蛛自内而外，华为银铁雕像。并沿导引蛛网，将茧囊化为六个铁疙瘩。 “主人，这是……”饶是赛博妖女，佩瑞也被眼前异状惊呆。 “哪来的水中舍利。其实是新香港‘微型种子胶囊’。与火种源碎片类似，可催生源能变体。”临来时吴尘已从智脑处悉知详情：“再得乱舞千年，可兼容四系螺旋。戚秦氏因时化育会变为何物，你我大可拭目以待。”言下之意，种子胶囊对妖精同样有效。 赛博妖兽女理解了：“若是科幻螺旋，当是源能变体。此时置身玄幻碎片，‘乱舞兼容，恐生异变’。” “正是如此。”作为曾拥有主世界的庇护所剧情领主，吴尘的强大有目共睹。即便孤身至破碎之城，新香港那些旧有的黑科技却依然健在。只等随提档而来，持续为领主大人发光发热。 精神一凝，陡然内视。 小宇宙中一个新节点，在边缘星系出现。 与此同时。横平竖直，充满几何美感的五彩光线，四处游走，分割银色金属巨蛛像。 “五行刻线！”晚香罗脱口而出：“气、药、炼、刻、法、卦、甲，『七绝神式』！主人莫非曾是一名斩妖师？！” 如前情所知。晚香罗所说“七绝神式”，乃是“方术七绝”与“上古神式”之合称。 由方仙道一门所创造出来的上古神式，拥有各自不同的神奇能力。就好比方术有‘行气吐纳’、‘服食仙药’、‘祠灶炼金’、‘召神劾鬼’、‘五行法术’、‘占卜问卦’、‘奇门遁甲’，不同派别一样，神式的功能也就分成了：「气」、「药」、「炼」、「刻」、「法」、「卦」、「甲」。 “气”是元气；“药”是仙药；“炼”既炼丹制宝；“刻”是画符刻印，驱鬼请神；“法”即是术，合称法术；“卦”乃破阵解锁之必备；“甲”奇门遁甲也。 气药炼刻法卦甲，合称『方术七绝』。 而能够开启神式之人，就是传说中百年不遇的隐藏职业——『斩妖师』！ 按照琴中界的称呼，又唤作：斩妖客。也是吴尘诸多『量子血统』之一。 “主人，您的神式在哪？”兹事体大，晚香罗急忙追问。 “神式？”记忆全失，吴尘对此相当陌生。 “十二式神，您知道吗？”晚香罗循循善诱。 “嗯……”吴尘绞尽脑汁：“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诸如此类？” “并不是。”晚香罗摇头纠正：“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十二神兽。又合称十二式神。十二神兽亦为『式盘』之十二月神。” “式盘又是何物？”吴尘对过往一无所知啊。 “式盘是古代方术士的占星之器。由下方盘和上圆盘组成，以示天圆地方。圆盘中置北极星，围有十二月神。圆盘为天，方盘为地，上刻二十八星宿……” “神式又是什么？” “这要从上古时代说起……” 原来，式盘能上刻十二神兽，同样可存12枚灵符。此就是所谓的神式。每个神式，代表一种强大的上古能量，云云。 然而，此情此景，与刻印神式完全不同。 晚香罗口中的五行刻线，并未将蜘蛛精刻入式盘，成为十二神式之一。反而在一阵熟悉的变形声中，金属巨蛛张口将戚秦氏吐出。 “拜见主人。”举手投足，似与先前别无不同。 却被晚香罗一语道破：“此是真身！” “莫非她因祸得福，灵肉分离，炼化真身！”赛博妖兽女也大吃一惊。 “正是。”戚秦氏低眉下意，软玉温香。公子果然信人。一盅神水入腹，凝练出真身。 “原形炼为法宝乎？”晚香罗追问。 “尚未炼成。”戚秦氏心中一动，金属巨蛛竟变成直立机关兽。或者称之为“巨蛛机关甲”。奇门遁甲之甲。 “赛博女妖。”吴尘心领神会。 这就是赛博妖兽女佩瑞所谓，“乱舞兼容，恐生异变”。将本该在科幻螺旋内催生成的塞伯坦源能变体，却在玄幻螺旋内异变成兼容科幻和玄幻二系的赛博女妖精。 1.73 自带洞府的女妖精 吴尘口中的赛博女妖，用塞伯坦人的世界观来说，就是『原始兽』。 在《变形金刚》的剧情主线中，在与霸天虎经过漫长的内战，几乎消尽了塞伯坦星球资源的汽车人，终于在人类的帮助下获得最终的胜利。双方和解，派系解除，原本的博派和狂派都变为塞伯坦星人（巨无霸），而远古的巨狰狞种族得到保留，霸天虎残留人员组成了原始兽集团，以大委员会为代表，直接对话巨无霸——塞伯坦最高管理层。名义上作为塞伯坦的共同管理者而存在。其中一部分霸天虎不甘失败，企图利用超时空技术夺取能量并改变历史，于是盗走刻录决定塞伯坦内战走势信息的旅行者金盘，并穿越时空，抵达史前地球。和尾随而至的巨无霸，展开了一场决定过去与未来的远古战争。 这也是《超能勇士（beastwars）》与《猛兽侠（beastmachines）》的背景剧情。 正如和解后的塞伯坦人共组巨无霸。巨狰狞操控的狂派后裔成为原始兽。作为乱舞千年新香港的剧情领主。赛博女妖，顺理成章成为独立于塞伯坦巨无霸和巨狰狞二派之外的『第三派系』。 这也是吴尘的专属派系。徽记为金属骷髅。与原始兽类似，同样拥有“野兽形态”和“机关（器）人形态”。又因为妖族天生拥有将灵体与原形剥离，灵体炼化成“真身”，原形炼化成“法宝”的天赋能力。故“野兽形态”和“机器人形态”，皆是原形的两种形态变化。灵体炼化成的真身，就好比二位一体的头领战士（headmasters），可以操控原形在“野兽”和“机关人”两种形态之间，自由变换。 正如此时，戚秦氏就是真身，变形巨蛛就是原形。二者合称：赛博女妖。 “0326？”肥宅的声音忽然在吴尘的脑际响起。 “所以，当我乘坐位面电梯进入剧情人的脑际时，你也会同时进入我的脑际，看见我所看见的一切。”吴尘总觉得肥宅的主世界，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肥宅不再隐瞒：“剧情探索已完成，碎片正在崩溃，快回来！” “电梯在哪？”吴尘也不纠结。 “左厢门！”肥宅话音未落，豪宅已开始破碎。 “跟我来。”吴尘疾步上前，推开左厢门。位面电梯赫然入目。 赶在豪宅崩溃解离，飞灰湮灭前，吴尘同时按亮7、8两个按钮。 电梯门徐徐闭合，将天崩地裂挡在门外， 电梯加速上升，满眼被白光照亮。 再睁眼，已身在富丽堂皇的红色电话亭内。这是吴尘的部分专属庇护所。等杜绝一切外来窥探。所以肥宅自然而然，被逐出吴尘的脑际。自行返回了属于他的专属庇护所内。 此时吴尘怀中只有沉睡不醒的戚秦氏，身侧是怀抱青罗伞的女妖佩瑞。那头强行挤入电梯的变形巨蛛，已凭空消失。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吴尘小心起身，走向读卡中的电话机。一张4星赛博女妖，正被卡币两用电话机徐徐吐出：赛博蜘蛛精戚秦氏（qiqin）。 和5星秘境守卫女巫紫元类似，4星赛博女妖的第四框也是专属地：盘丝洞。 难得，这是个自带洞府的赛博女妖精。所以那头作为原形存在的变形巨蛛，一定被送回了盘丝洞。吴尘又插入校园卡，庇护币存量并没有上升。或许是肥宅的专属主世界性质决定，吴尘乘坐位面电梯抵达剧情碎片的深度探索，都是再替肥宅完成收割。而约定俗成，吴尘从碎片中带回的剧情人物，才是他自己的辛苦所得。简单来说，吴尘收获庇护卡，肥宅获得庇护币。也算各取所需。 将昏睡不醒的蜘蛛精放在长沙发上小憩，吴尘和佩瑞等人结伴走出电话亭。 “0326？”肥宅的声音再次从腕表内响起。 “我没事。”吴尘笑着抬起手腕。 “没事就好。你，在哪？”肥宅试问。 “我在自己的基地。”一回生二回熟，吴尘并不意外。 “上次也是这样吗？”肥宅小心追问。 “也是。”吴尘没有隐瞒。 “好奇怪。按理说，你应该乘电梯，返回我的基地才对。”肥宅若有所思。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吴尘顺着他的思路笑问：“对了，收割多少币？” “还是8000币，哈哈。”听上去肥宅很满意。 “两次都一样？”吴尘反倒有些不解。按照碎片所属的剧情世界，明显4星赛博女妖戚秦氏要高于3星蛇蝎美人林白玉。当然也可能是吞噬了永生之泉，被种子胶囊催生成赛博女妖后，升为4星也说不定。 “对，都一样。”肥宅给出解释：“怎么说呢，我能捕获的‘碎片’，‘大小’都差不多。” “碎片的大小。”吴尘理解了。所以肥宅收割获利的评判标准，与其捕获的“碎片大小”相关。也就是衍生碎片的收割上限。 “对的，对的。”肥宅连连点头：“你的ae86还停在我基地。” “她会自己飞回来。”智脑艾伊已第一时间与吴尘恢复联系。 “明白。”知道吴尘成功返回，肥宅随即确定完成委托。稍后会有无人机将委托报酬138币＋2.5星赛博妖兽卡一枚＋80币的额外奖励，送到0326基地。 校园卡余额：187＋138＋80＝405币。 重回三位数的安全感。何况扣除基地日常维护，还能日赚4币。 “主人，赛博女妖无需释入玄幻专属地。戚秦氏自带的盘丝洞，理论上可以在平板基地释放。”智脑艾伊尽心竭力为吴尘出谋划策。 “我们需要一块新平板。”吴尘读懂了智脑的言外之意。 “轻云五型。”智脑开心的给出答案：“自带无人机站、空间驱动器矩阵、空间折叠模组、自循环系统、无线通信模块等。可与主板各系统完美匹配。” “空间驱动器矩阵。”吴尘发现了轻云平板携带的特殊模块。 “又叫反重力引擎组。”智脑给出结构图：“浮空能力更强。可与磐石、潮汐、弧光，三块平板呈“t”形拼合。” “那就试试看。”反正25点的售价，吴尘也能负担。购买第四块平板后，校园卡余额：380币。 下单后不久，崭新的轻云平板就自行飞到0326基地。 被无人机捕获，完成系统整合后，拼接在磐石主板的后方。如此设计，是为给车库大门留出空间。 等戚秦氏苏醒，自出电话亭。轻云平板已拼装完毕。 “主人。”成为小宇宙边缘星系的一个节点，完全可以和吴尘进行无障碍精神交流。吴尘先前将戚秦氏抱到长沙发上安睡，并交由秘境守卫女巫紫元照料。富丽堂皇的电话亭礼堂，是剧情人物往来的“中转站”。用吴尘的话说，“电话亭是剧情交汇点”。比起初来乍到，往往惊慌失措的剧中人，已悄然转变成赛博妖族的戚秦氏，“剧情适应力”，要强很多。 “你醒了。”吴尘报之以微笑。 “这是哪？”戚秦氏对眼前的一切，既好奇又陌生。 “这是破碎之城，我的0326号基地。”吴尘让智脑将“破碎之城三观速成教程”，发给戚秦氏。作为一名赛博女妖，电子信息处理是必备能力。也是“赛博”这个词缀赋予的科幻意义。女妖的天赋，如灵肉分离，也得以保留。 不愧是自带洞府的女妖精。 1.74 盘丝洞是家夜店 “如何才能将盘丝洞释出？”吴尘问道。 “奴亦不知。”戚秦氏柔声作答。 “咒语试试看？”吴尘提示。 “遵命。”戚秦氏做法：“廉贞有向，巨门有水，五方力士，急急如律令——” 科幻螺旋全无反应。 “主人，既是卡牌，唯您可释放。”智脑提醒。 “要怎么做？”吴尘也是一脸茫然。 “用电话机。”智脑用模糊计算给出方向。 “好。”吴尘又独自返回红色电话亭，走到礼堂底端的电话机前。电话亭只出不入，是0326基地所有科幻系剧情人物的硬伤。正等着吴尘完成五框拍摄，获得第一张5星科幻专属地。 先在人机互动界面浏览卡牌库。尝试选中第21张戚秦氏卡牌，又在卡牌放大界面，试着点中第四框。 隐藏条目被成功激活：“专属地是否释出？” “是。”弹框隐去，0325基地平板结构简图随之出现。 “请选择释出平板。” 吴尘点中了刚刚完成拼接的轻云平板。 “平板确认，请插卡。”人机互动界面提示。 吴尘从玻璃墙上取下戚秦氏卡，插入读卡器。 读卡声再次响起：“释出倒计时，3、2、1。” 伴着迅速伸长的释出进度条，4星专属地盘丝洞，正在轻云平板上凭空出现。 吴尘又懂了：“卡牌既碎片。” 偌大的庄园，美轮美奂。更大规模的改造也即将开始。智脑先前想开家赛博朋克风格的夜店。盘丝洞和住在里面的赛博女妖精，再合适不过了。 本着“歌舞厅里只唱歌，桑拿房里就洗澡”的简单原则。0326夜店盘丝洞，正如火如荼，建造之中。 单凭戚秦氏和仍在孵化之中的六姐妹，不足以支应整家店。 万幸，无人机送来的肥宅委托奖励，那张2.5星赛博妖兽卡，成功读卡后更助吴尘一臂之力。 第22张激活卡中的七姐妹，是来自另一个《西游记》剧情碎片的七色蜘蛛精。虽然年代久远，装扮早不入时。但无一例外，肥宅都不惜工本，委托义体医生进行过价格高昂的赛博黑科技改造。 七姐妹并入Ω脑波幕网，成为小宇宙边缘星系的新节点后，吴尘终于知晓，肥宅忍痛割爱的原因是，赛博改造术后，七姐妹原形毕露，再无法化为人形。七只狰狞可怖的大蜘蛛，与肥宅二次元死忠取向，完全背道而驰。 到吴尘这里，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先让现出原形的七姐妹，吐丝结网，彼此相连。再喂给道行最深的大姐一粒微型种子胶囊，与一盅永生泉水伴服入腹。灵气充盈，银芒爆发。七姐妹不分先后，摇身一变成“赛博蜘蛛精”。借永生灵气凝练出真身，蜘蛛原形更被催生成“原始兽变形机甲”，简称“原形机甲”，或“原形攻壳”，变形模板与蜘蛛勇士雅丽娜（ckarachnia），颇为神似。是否能将原形机甲，炼化成“真命法宝”，兼容玄幻、科幻二系，同时拥有两个技能树，且看七姐妹造化。 微型种子胶囊，是微型种子炸弹的升级版。微型种子炸弹是诞生于新香港萨克巨人兵工厂的黑科技造物。种子炸弹的大小也各不相同。小的只有一颗榛子大小，而大的有一颗碧根果的尺寸。尺寸不同，造型却一样。都是类似“碧根果”的纺锤体。而最大的那颗碧根果，可用来制造一座前线基地。 种子炸弹，能将物质转化成变形元素。参考《变形金刚》编年史，6500万年前，塞伯坦造物主为搜集变形元素，在地球投放种子炸弹而导致恐龙灭事件。 新香港版本的微型种子炸弹，是由守卫领主城堡的7星巨蝎女神萨克母主运用神力，从“规则的层面”将「变形方程式」嵌入种子炸弹的爆炸规则所改造。当种子炸弹爆炸时，包裹其中的变形方程式就会随冲击波，铺满整个爆炸区间。这就意味着，只要事先录入一整座城市的变形方程式，吴尘单凭一颗足够大的种子炸弹，就能通过预设的自动变形程序，瞬间建造出一座城市。 为了应对不同的变形需求，萨克巨人兵工厂开发了不同尺寸的微型种子炸弹。又为便于携带，兵工厂还为吴尘特制了一个香烟盒大小的金属匣。匣中装有8枚各种型号的微型种子炸弹。 最新版的种子胶囊，显然是吴尘抵达破碎之城后，新香港的科技再升级。正如在扫除日后，与恩娜伊的短暂通话中，吴尘了解到的。乱舞千年新香港应该还在，并没有随庇护所一同破碎。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吴尘再次读卡，七人组牌如愿晋升为4星。由此可知，义体医生的赛博改造术，比吴尘来自新香港的微型种子炸弹，足足差了1.5个星级。 大姐金衣，尊金姑娘；二姐银衣，称银姑娘；三姐红衣，号红姑娘；四姐紫衣，唤紫姑娘；五姐蓝衣，叫蓝姑娘；六姐黑衣，做墨姑娘；七妹青衣，为玉姑娘。 所以，盘丝洞是家夜店。 头牌自然是：“雨后桃花，风前杨柳；万种风流一段愁，云山满目恨悠悠”之戚秦氏。 话说，等盘丝洞府巍峨屹立在轻云平板之上。智脑艾伊对夜店的升级改造，才刚刚开始。四组无人机群，开足马力，彻夜营造。三档提来的120套纳米服也人手一套，输入各类夜店经典款模板。可由赛博女妖随心所欲，自行变装。 八位赛博蜘蛛精，长袖善舞。迎来送往，八面玲珑。经营夜店，可谓如鱼得水。 夜店流水中，酒水是大头。为了吸引玩家，智脑艾伊不惜工本。用一滴蜘蛛毒液、一滴永生之泉、一滴新香港医疗针剂，调配而成“幻梦酒”、“解忧水”、“迷魂汤”，一经推出，即刻畅销旅者营地。慕名而来的营外玩家也不在少数。 虽不敢说日进斗金，却足可称一本万利。 除去八位赛博蜘蛛精，基地最新开发的夜店版仿真机器人偶，如调酒师、兔女郎、dj、舞女、公主，也补人手不足。内场保镖、外场安保，亦不可或缺。 盘丝洞夜店获利之大，此次此刻，吴尘还一无所知。 经营夜店，4星赛博蜘蛛精已足够强大。唯恐有失，吴尘还是命5星秘境守卫女巫紫元，兼领夜店经理（领班）。得号“元大班（tai-pan）”。旧时代，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大班”是相对“清吟小班”而言。清吟小班女子，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有不精，卖艺不卖色。只接待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余下人等一概莫入。故有“清吟”之名。小班之下依次为：茶室，下处，次下处，略知一二即可，不必深究。 常有善于经营的大班自立门户，所以大班也有老板的含义。 当然，吴尘才是0326基地唯一的男主人。余下皆是各位“老板娘”。 当戴带无线耳麦的资深媒体人杨澜，走出sng卫星车。正见一群女战士簇拥在车库后门处，冲门外指指点点，欢声笑语不断。想了想，杨澜向人群走去。原本打开就是浮空平台边缘护栏的车库后门，不知何时已被一块新平板拼接。一座古色古香的唐楼豪宅，正巍峨耸立其上。问过才知，这是正在如火如荼改造中的，盘丝岭七仙姑的专属地：盘丝洞夜店。 “邵氏西游。”杨澜脱口而出。 “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剧情背景一无所知的吴尘忙问：“澜姐何意？” “我说七色蜘蛛精出自邵氏西游的剧情世界。”自抵破碎之城，杨澜三观速成，身份已悄然转换：“多年前为了采访一位香港导演，我做过专门的资料搜集。” “等等。”电光石火，吴尘已觉察到资深媒体人在破碎之城的专属意义：“澜姐搜集的‘资料’都在哪？” 知性美人，心有灵犀：“sng卫星车里，有大部分资料备份。” 智脑艾伊也理解了；“杨澜出自一个模拟现实的剧情世界。又是资深媒体人，拥有大量模拟现实记忆。所以在破碎之城，她的‘模拟现实记忆’，几乎是剧情碎片的‘原初背景剧情线’！” 1.75 资深媒体人存在的意义 智脑艾伊这段话，极其精准的道明了杨澜的出身。首先，她是来自一个庇护所架构下的已破碎的剧情世界的剧情人物无疑。而这个已破损的剧情世界拥有模拟现实世界的背景，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视作是现实世界的完美克隆。换言之，虽然剧情人物杨澜，绝不等同于现实世界的杨澜。但她所从事的工作以及所收集的资料，几乎与现实世界的一模一样。唯一区别，拷贝和原版。 知道这一点。于是乎，对所有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杨澜的巨大作用，显露无疑。她能补全玩家缺失的，庇护所架构下的剧情碎片未破碎前的原初剧情线。正如她能一语道破，盘丝洞七姐妹出自邵氏西游一样。她拥有“剧情记忆”。而记忆，是所有破碎之城的玩家所共同缺失的。 “澜姐，飞控中心塔台由你负责。”吴尘当机立断：“尽可能提供我们即将进入探索的剧情碎片的背景信息。必要时，随我外出探索。” 终于在0326基地找到存在的意义。知性美人也是神采奕奕，内外生辉：“好的主人，我明白。” “2013年之前。”智脑传语耳边：“这是她所携带的剧情节点。” “也很棒。”吴尘心中了然。各位剧情人物，都拥有各自的时代特征。即便是科幻螺旋，皆有近未来和远未来之分。 话说，破碎之城几乎汇聚了庇护所破碎后，绝大多数的剧情人物。年代感十足的人物，又何止七姐妹。吴尘专属的22张庇护卡中的48位剧情人物，都富有各自迥异的年代气息。 话说，只经历一个扫除日，吴尘就积累了22张庇护卡及48位剧情人物。不得不说领主大人，真的很努力。 收获信任并得重用，存在感大增的杨澜，知无不言：“主人，庇护卡已过20张，提档ae86是当务之急。” “澜姐说得对。”只要再提四档，红色电话亭的内部空间以及配套设施，也将同时提升。智脑判断，ae86和红色电话亭，会在某个新提档中，以某种独有形式，融合成整体。 吴尘也如此想。参考耸立在螺旋地带，一栋栋摩天楼宇宙飞船，融合是必然。难不成永远拴成钥匙链。这显然不科学。 无非是代价几何。即便是唯一紫金vip，第四次提档也要1000币。那时专属庇护所要是还没能完整呈现，吴尘就必须再提五档。五档将高达10000币。六档、七档，更是天文数字。就现有资源而言，已远超破碎旅者营地的新人委托所能给予。 换言之，最迟五次提档后，吴尘要考虑从营地迁出，在科幻螺旋地带内，拥有一块专属地。至少在螺旋街道内，有一块专属于自己的街牌号。比如弥敦道36-44号，诸如此类。 作为破碎之城的“共同记忆体”之一，玩家被允许拥有独立的街牌号，也就意味着拥有属于自己的单独记忆。便于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牢记。『记忆越牢固，存在越坚固』。当成为四系螺旋之巅的“尖顶之光”，即便到守满12个扫除日后的“大扫除日”来临，凭借牢固的守护者记忆，吴尘也将坚不可摧。不会被轻易抹去。 当然，距离目标还很遥远。 吴尘先闻名破碎营地，再迁往螺旋街区；而后勇攀高峰，屹立螺旋之巅。成为尖顶之光，螺旋之王，还都是后话。 正如智脑艾伊所言，盘丝洞夜店是让吴尘声名鹊起、扬名旅者营地的捷径。 何况吴尘有言在先。歌舞厅里只唱歌，桑拿房里就洗澡。对吧。 更何况，所有接入Ω脑波幕网，在小宇宙中拥有节点并共组边缘星系的女伴，无论如何也不会委身他人。这是庇护所至高规则使然。即便是架构者零大人也无法改变。再说，即便是齐天大圣，也不能在盘丝洞中翻出花来。 或许是肥宅不惜工本倾力打造的女仆电玩城，示范效应显著。吴尘又接到一单仿真机械人偶私人订制。将订购人罗烈的特殊项目，录入数据库。智脑艾伊同样给出了99币的报价。 订购人爽快支付了30币的预付款。 “有人要定制‘千面女忍’。”吴尘一时间看到了订单。 “是的主人。订购人要求光学迷彩能任意模仿目标。实现并不难。”智脑很有信心：“无非阪华义体＋终结者生化皮肤。” “好的。”定制人偶是目前吴尘唯一的“城内交易”。无需接受委托任务，深入探索各个剧情碎片，就可从同城玩家处赚取不菲的庇护币。这对0326基地目前捉襟见肘的财政，实在是大有裨益。 之所以作价99币。因为定制仿真机器人偶，拥有2星评价。 很快，制造方舱就将千面女忍，定制完成。召唤运输无人机装箱发货，订购人测试后，很快转来尾款。同时又邮件询问，能否升级成阿尔法版本。 先前，吴尘将从攻壳剧情碎片中获取的阪华义体2.0全套制造技术，细分成三个版本：义体器官改造舱、动能义体制造舱、仿真机器人制造舱。义体器官改造舱放在生化机器人实验室，仿真机器人制造舱和动能义体制造舱，都建在基地一层车库。 仿真机器人，又分a.i智能和代理机器人两个版本。具有a.i智能的仿真机器人，可以听命行事。代理机器人则需使用者意识桥接，远程操控。 自然也有更高级的阿尔法版本，可同时拥有两种功能，根据应用场景，随时切换。 先前，买家定制的是a.i智能版。测试满意后，又要求将功能补全。既能远程操控，又可独立行动。 智脑二倍加价：198币。 买家爽快支付。千面女忍α，如期交付。 校园卡余额：380＋99＋198＝677币。 “主人，买家很可能是不法之徒。”参考定制内条目，智脑已有判断。 “嗯。”吴尘早有准备：“会不会连累我们。” “不会。”智脑信心十足：“阪华义体2.0制造工艺，已被我用基地现有科技替换。核心代码更来自我自己的数据拷贝。何止是改头换面，分明是面目全非。不是智脑级的数字生命，根本不可能发现二者间的相似之处。”这是人工智能与智慧生命，不可逾越的天堑。 “好的，艾伊。”眺望正被四组无人机群，内外改造一新的盘丝洞夜店，吴尘随即安心。 “主人？” “嗯？” “诅咒巫后还需您早日唤醒。” “我知道。” 1.76 第一平安日的低语 重返庇护所，第14日。 天光微亮，扫除日后的“第一平安日”，如期而至。 生化机器人薇翠丝和赛博女妖佩瑞，不分先后走出各自起居室。作为曾经的鸡尾酒女招待，科泰尔·薇翠丝拥有不俗的厨艺。又是吴尘抵达破碎之城获得的首位女伴，所以在同伴中有“0326基地第一夫人”的昵称。吴尘的日常起居，都是由薇翠丝全权负责。赛博女妖佩瑞，也善于内务处理，是薇翠丝的得力助手。 摩卡套餐取消后，基地三餐全都由二人烹制。佩瑞嗜好的巴黎水，也被由永生泉水调配而成的“香格里拉仙露”成功取代。仙露也日渐成为基地饮用水。事实证明，香格里拉秘境的好处，远不止每日5币的产出。果、蔬、米、粮，得灵气滋养，鲜美无匹。经智脑估算，秘境丰饶的物产足够养活一座大都市。满足0326基地日常所需，实在是绰绰有余，不值一提。 因为缺少科幻专属地。所有科幻系的女伴，都无法自由进出电话亭。打水送菜的工作，就交给了元大班。当然，作为5星专属地的秘境守卫，由女巫紫元亲自往返，也是安全起见。 智脑提醒吴尘，在再生茧中沉睡不醒的诅咒巫后还等着他去唤醒记忆。除此之外，香格里拉秘境的后续剧情，也需吴尘亲自展开。另外还有最为重要的少佐庇护卡牌的摄入，及5星科幻专属地新港城的获取。吴尘决定在接下来的12个安全日内，一项项逐个达成。 当紫元问吴尘，能否将秘境中一架二战时的“英俊战士（beaufighter）”单座双发重型轰炸机，改装成运输之用时。吴尘这才发觉，香格里拉秘境的神奇之处，远不止此。 虽然分属玄幻专属地，但似乎也能容纳科技造物。只不过因为剧情没有展开，所以科技线只到20世纪40年代。也就是二次大战前后。即便如此，只要是二次大战中出现的黑科技，按理说都应该能进出秘境才对。甚至盘丝洞夜店的赛博女妖，也能通行无阻。按照资深媒体人杨澜的说法，变形金刚整个剧情线，与西方科技史密切相关。几乎直接或间接参与了人类的工业革命、机械生产、电子科技、数字网络，全部的科技历程。 一架秘境自带的二战轰炸机，立刻引起了吴尘的兴趣。再没有比改造原物，更能维持剧情线稳定的玩家介入了。 吴尘即刻入秘境，赶到那架迫降在稻田里的英俊战士旁。 还是隶属于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的一架英俊战士mk.21改进型。匹配两台二战新式14缸星型空冷发动机：“大力神”vi型（hercules），最大功率1500x2马力；机载雷达：aimk.iv微波雷达，功率10千瓦，最远探测距离5.4公里左右；油箱容积2500升，加挂副油箱，最大油量可达3100升；翼展17.64米，机长12.59米，机高4.84米；空重7072千克，最大起飞重量11521千克；大巡航速度514千米/时，升限5800米，最大作战半径2800公里；机腹下方4门20毫米西斯帕诺机炮，左右机翼共计4挺12.7毫米勃朗宁航空机枪，火力进一步升级。 在南太平洋战区，澳大利亚飞行员驾驶该机攻击日军舰船时战绩斐然。因为该机发动机声较小，往往敌舰刚听见飞机声，攻击已凌空而至，所以日军又称之为：“低语死神（whisperingdeath）”。 作为螺旋桨战机最后的荣光。低语死神，在二战中大放异彩，直至退役。 那么问题来了，它值不值吴尘喂下去一粒能让所有人类科技造物起死回生，珍贵无比的微型种子胶囊。 吴尘转念一想，塞伯坦人的变形模板，不过是伪装。难道变成二战车辆，大黄蜂就失去热能武器了吗？显然没有。 将这架保存相当完整的低语死神mk.21，原封不动拖出秘境，转移至主基地一层车库。 由智脑艾伊，控制无人机修旧如旧，原样复原。吴尘正想将一枚胶囊激活，丢入机舱。却被智脑及时制止：“主人，用源能术士。” “你是说，用源能法杖催生？”吴尘顿时醒悟。 “没错。”智脑说出判断：“主人既然能将sng卫星车催生为五眼狂狮兽。所以这次应该也不会失败。” 吴尘轻轻点头：“这和用胶囊转化，有何不同？” “胶囊用于转化赛博女妖。法杖用于催生铁血战队源能克隆体。”智脑给出合理解释：“赛博女妖能灵肉分离。而源能克隆体，需要与类人生命达成‘共生体’，才能拥有智慧。” 吴尘理解了：“胶囊辅以永生泉水，可助女妖在转化时，实现灵肉分离。真身凝练成人，原形转化为塞伯坦‘原始兽体’。所以，赛博女妖，其实是‘塞伯坦女妖’。 而由镶嵌在堕落法杖上的火种源碎片所催生出的源能克隆体，拥有和源能变体类似的‘独立的自主意识’。但在‘人格数据录入’时，源能克隆体会读取并复制‘剧情共生体’的记忆。完成最重要的‘共生人格塑造’。” 共生体（symbioticsystem）本是一个生物学名词。即几种生物在有机联系的共生条件下互相得益的关系，有些甚至达到彼此不能分离的程度，或若强行分离后生长不良，乃至最终死亡。 剧情共生体（plotsymbiosis），简而言之，既是来自同一剧情碎片，彼此专属分支剧情线紧密相连的剧中人或物。 “主人说的是。”智脑艾伊将『剧情共生体』，作为专属名词，录入数据库。 参考资深媒体人杨澜和sng卫星车的转化。被源能脉冲射线击中的sng，将来自同一剧情碎片，彼此分支剧情线紧密相连的杨澜，拖入机体之内，拷贝杨澜的记忆，完成最后的合体变形。就是吴尘所说『共生人格塑造』。 或者干脆叫做：『共生塑造』。 如此一来，区别就很清楚了。胶囊转化的赛博女妖，显然是“分裂”。法杖催生的源能共生克隆体，反而是“聚合”。 “所以，0326基地版的‘铁血五小’最准确的名称是：塞伯坦源能共生克隆体。”吴尘笑道。 “新香港源能共生克隆体。”智脑艾伊纠正：“也可以叫做0326基地源能共生克隆体。它们毕竟是专属主人的第三派系。” “嗯，有道理。”吴尘信服。 事实上，领主大人的‘源能共生体技术’，也出自7星巨蝎女神萨克主母。 技术源自“头领战士”技术及演化出的“二位一体”工程。该技术的基本前提是让碳基生命经过强化后具备变形属性，成为变形金刚的头部。稍后因星云星人的介入，令头领战士成为生物机械工程与合体技术相结合的产物。变形金刚的头部被移除，同时身体要为类人生物（humanoid）搭档，留出控制接口而重新设计。类人生物的身体被大幅度改造使之能为变形而极限扭曲，并用金属组件和装甲强化。类人生物可以驾驶变形金刚搭档的机械形态，或在机器人形态中变形为头部与之合体。 但是。人类和塞伯坦人，两种智慧大脑的连接，弊端明显。尤其因认知不同而产生的意识流冲突，会伤害彼此大脑，甚至危及生命。 而吴尘独有的Ω脑波幕网，完美解决了意识流冲突难题。所有成为节点，精神内核在小宇宙中化为星辰的女伴，都可与源能克隆体，完美共生。 所以显而易见。作为秘境守卫的女巫紫元和低语死神mk.21，互为剧情共生体。 1.77 人生处处有惊喜 “还等什么？”吴尘心中一动，ae86当即变形成15英尺源能术士。 手持由堕落金刚权杖改造而成的源能法杖，冲低语死神mk.21隔空一指！ 被脉冲击中，低语死神mk.21浑身过电，能浆涌动。金属机身上柱状结晶颗粒层层凸起，仿佛沉睡中被惊醒时激起的层层冷痱子。伴着一声仿佛出自二战时的旧日咆哮，机翼猛然张开，变成一对金属羽翼。两只锋利的翼爪，将女巫紫元强行塞入机舱。 四溅火花，直冒黑烟。又听一声爆响，机械双足猛然直立，将后半截机身寸寸撕裂，伸展出原始鸟躯！ 正是源能克隆体——鹰身女妖！ 试想，一架翼展17.64米，机长12.59米，机高4.84米的低语死神mk.21，变形而成的鹰身女妖，是何等壮观。 深藏胸腔内的女巫紫元脑海中尘封数千年的记忆，被机器女妖全部读取并拷贝，去芜存精，完成最后的共生人格塑造。此时鸟妖既女巫，女巫既鸟妖。 “主人，‘铁血五小’是基地最强战力。”智脑艾伊欣然言道。虽然六星半神，遥不可及。但五星守卫·低语死神紫元的庇护卡，足可说明一切。 “哪里小？”源能术士形态的吴尘，正透过ar86的光眼，细细打量正进行最后微塑形的塞伯坦鸟妖。 “这是女主人的命名。”艾伊的话不容反驳。意义是说“五小”是恩娜伊的取名。 “既出恩娜伊，自有道理。”吴尘完全领会。 “根据女主人的记录，主人的小宇宙中有一只壮丽夜魔鸟（lillethmagnificent）守护神。” 壮丽夜魔鸟，塞伯坦神话中提到的神秘机械生命体，通体如水晶透明，中心的火种就像超新星一样闪耀。它的每一次翱翔都伴随着暴风和雷电。每次飞过塞星的上空，夜魔鸟机体内每一条管线的电流，都会随风暴的波动频率而不停闪烁，并在周围形成剧烈爆发的闪电风暴！若在暴风中央有幸得见那个光点――正是它的火种芯！ 在塞星神话中，壮丽夜魔鸟往往被人们和许多传说之物联系起来，有说“夜魔鸟是普神的一件宝物，另一种领袖之证”，也有说“它们是前塞伯坦前殖民宗主五面怪锻造的强悍杀器”等等，有关它的故事，丝毫不亚于那些耳熟能详的上古传说…… “那就一定有。”吴尘轻轻点头。 智脑猜测。与塞伯坦科技的无缝契合，一定与吴尘的过往经历，密切相关。虽然那段记忆被清除，但剧情一直延续至今。 “主人要比所有人想的还强大。”智脑有感而发。 “我好像听过类似的话。”吴尘笑答。 铁血战队以吴尘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第二人员集结。毕竟，人生处处有惊喜。 按照智脑艾伊的预设，翠克茜与女忍匹配，赫尔与鸟妖匹配，卡梅罗与狂狮兽匹配，尼娜与巨蝎怪匹配，机器狗暂由其代为操控。 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狂狮兽与杨澜结成共生体，鸟妖与紫元结成共生体。剩下巨蝎、女忍、机器狗，最终达成的共生体，恐怕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智脑建议，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四人需早做打算，或干脆另行安置。 吴尘却说先别急。基地现有科技，必要时足可分分钟武装四人。何况众人天天在虚拟现实训练馆中苦练技艺，与各武装平台的配合也越发默契。假以时日，再确定具体加入哪支战队也不迟。 吴尘现有三支战队：摩托终结者、梭鱼nm4、铁血共生体。并改造了毒蛇、锤头鲨、黄蜂，三架空猎者，作为专属载具。显然，参考sng和mk.21的尺寸，黄蜂空猎者已无法容纳。除非进行内部空间拓展。 或者以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四人为核心，另行打造黄蜂空猎者战队。总之都可以。 “主人，我还有一个想法。”智脑艾伊，从不缺创造思维。 “是什么？”吴尘笑问。 “毒蛇、锤头鲨、黄蜂，三架空猎者也可以用源能法杖激变成共生体。”智脑艾伊说出答案。 “确实如此。”吴尘想了想却否决了：“但恩娜伊已预设模板：狂狮、鸟妖、巨蝎、女忍、机器狗。与毒蛇、锤头鲨、黄蜂，并不匹配。” “主人说的是。”智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如我小宇宙的守护神真的是壮丽夜魔鸟——‘塞星始祖鸟’的话。我可以‘自定义模体’。” “是的。”智脑不必隐瞒：“壮丽夜魔鸟之所以被称为始祖鸟，正因为她很可能是塞星物种的起源。千奇百怪的塞星生物，都来自壮丽夜魔鸟。甚至包括原始的塞伯坦人。”这就是吴尘能自定义模体的原因。 “但保留终结者造物，对维持终结者科技线，至关重要。正如你用基地科技，改造阪华义体，让不法之徒的玩家无法分辨是一个道理。基地中一个独立的分支科技线的好处，显而易见。”吴尘说明原委。 “我明白了。”智脑信服。毋庸置疑，毒蛇、锤头鲨、黄蜂三架空猎者，都出自终结者剧情碎片，携带终结者原初的科技线。如果用源能法杖催生成共生体。就等同于用变形金刚的分支剧情线，削弱甚至覆盖掉终结者的分支剧情线。 对0326基地的分支剧情总线而言，弊大于利。即便单纯对0326基地的科技树，也是一种可能性的扼杀和不必要的省略。虽然吴尘全然不记得。但杨澜告诉他，t-850之后，还有t-1000、t-x。以及超出杨澜剧情线的rev-7、rev-9、t-3000、t-5000等等。更何况，随着深入介入，极有可能获得终结者的剧情碎片。收获5星守护者及一块专属地，也是说不定的事。 说话间，源能共生体，已完成最后的人格塑造。在一阵熟悉的变形声中，重新变回那架低语死神mk.21。 佩戴塞伯坦女巫头冠，身穿由变形粒子重组塑形而成的秘境华服，女巫紫元翩然落地。看上去一切如旧，但早已天翻地覆。 “多谢主人。”女巫盈盈下拜。现在，她可以驾驶低语死神mk.21，巡视整个秘境了。作为源能克隆体的鸟妖，原先mk.21所有的二战飞机数据，全部作废。甚至2500升的油箱，都被元大班用来盛装永生之泉。稍后更误打误撞，激活了鸟妖的新『融合技』。 “不必客气。”吴尘笑容可掬。 通过对香格里拉秘境原物的改造，深度介入并影响剧情走向，最终收割获利。也是吴尘所乐见。 1.78 两次读卡的意义 剧情共生体的存在，使得一些并非战斗属性的剧情人物，拥有了可观的战力。比如资深媒体人杨澜和sng卫星车。虽然源能突变克隆体，无法拥有mt.t变形机甲的三变属性，但却有机甲和原始兽两种姿态，并可变形成载具：sng卫星车。类似摩托终结者和nm4梭鱼变形装甲战队，拥有装甲骑行、装甲飞行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装甲机动，共计三种姿态。源能共生体也有“载具”和“机甲”两种变形模板；及载具、机器人形、机器兽形三种姿态。 作为源能共生体，让本不具有战斗属性的资深媒体人杨澜，一跃成为4星级mt机甲战士，甚至超过了两只3星变形装甲战队。当然，变形机甲和变形装甲，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铁血五小已出其二。尤其见杨澜成功入选，蛇蝎美人林白玉，也难免动了心思。同样是非战斗属性的剧情人物，若能像杨澜一样，成为就剧情共生体，林白玉也至少能获得4星级战力。 毋庸置疑，无论置身破碎之城，还是陪吴尘进出剧情碎片。强大的自身战力不可或缺。事实早已证明，没有战斗力，很难在破碎之城容身。 “主人？”林白玉赶到机库与吴尘相见。 “什么事？”吴尘正监督轮式停机坪最后的改造。 毒蛇、锤头鲨、黄蜂，三架空猎者头对头，呈等边三角降落在轮式停机坪上。最大程度节省了机库的空间，而且与矗立在前方的异度时空门，完美匹配。只需轮式停机坪不断转动，便可将三架空猎者依次送入时空门，前往不同的剧情碎片。为吴尘收割利益。按照智脑的规划，不久的将来许多支线剧情交给女战士就好，无需吴尘亲力亲为。 “我也想像澜姐一样，成为共生体机甲战士。”林白玉早来，和吴尘的关系也更亲密。 “可以啊。”吴尘想了想道：“只是你缺少互为‘剧情共生体’的载具啊。没有载具如何转变成源能克隆体呢？” “我有它。”林白玉从剧情碎片中唯一带出的，只有手中这把伯莱塔双管猎枪。 与sng和mk.21相比，双管猎枪体积太小。属不属于源能法杖能够激活的造物，也是两说。 “主人，您忘了林白玉身上的‘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智脑提示：“按照女主人的预设模板，极有可能激活成女忍。” “是了。”吴尘轻轻点头：“但与sng和mk.21相比，体积还是不足够。” 一直无法成团的林白玉，吴尘不是没有考虑。但既然是同一支铁血战队，个头就应尽量匹配。sng和mk.21都是身高15英尺以上的大型机甲，即便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能转化成女忍，但只有类人身高，显然与前两个15英尺以上的队友不匹配。且协同作战也会是问题。按照智脑为吴尘的规划。毒蛇、锤头鲨、黄蜂，三架空猎者将分别运送三支变形装甲战队，协助吴尘探索不同的剧情碎片。而铁血共生体战队将作为0326基地的中坚力量。应对扫除日等，一系列的破碎危机。何况源能法杖中只预设了五个克隆体模板。吴尘自当精益求精，谨慎对待。 “主人，也可以将林白玉与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编成五人小组。”智脑又建议。 “不用急。”吴尘冲林白玉笑道：“这只是我们经历的第一个扫除日。关于破碎之城的体会也只是皮毛而已。在下一个扫除日来临前，我们还有大把机会。对了，等下我还要去提5档。或许会有比源能共生体更强大的来自新香港的武装，也说不定。” “也对。”林白玉不再坚持。 “主人，说到提档，我还有个主意。”智脑又有新建议。 “你有什么好主意？”吴尘笑问， “剧情共生体，或许可以读档获取。”智脑说出猜测。 “什么意思？”吴尘一时没能理解。 “林白玉所在的剧情碎片，虽被0716玩家收割。但主人完成剧情探索时，却将林白玉成功带回。破碎法则：‘卡牌既碎片’。每当剧情人物提升星级，再次读卡时就会被录入成一段‘新记忆’。如果在破碎之城为林白玉购买一辆载具，再读卡录入成一段新记忆。是不是就会自然而然互为剧情共生体。无需从原世界带出载具。” “新记忆。”吴尘理解了。简单说，就是每当剧情人物属性发生改变，再次读卡时，就会被录入成新记忆。也就是所谓的“新存档”。只要载具和剧情人物一同被录入成新档，就会自动成为剧情共生体。 “只有剧情人物的星级提升，才会录入成新记忆。”智脑补充道。 “所以，只要想办法，通过加入载具的方式，将林白玉从三星提升到4星，就能实现剧情共生。”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 “不用到4星，3.5星足够了。”智脑断言。 “如何才能通过加入载具的方式，从3星晋升成3.5星？而且还要与现有装备不重叠冲突。”吴尘又问。 “双重嵌套或功能放大。”智脑给出答案：“在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之外，再嵌套一个新载具，将功能放大。进而提升星级，成为新记忆。” “再用源能法杖，转化成共生体机甲战士。”吴尘理解了。 操作起来不复杂：第一步，先嵌套；第二步，读卡记录；第三步，源能转变；第四步，读卡记录。当然，将林白玉的星级，从3星提升到4星。是前后两次读卡的关键所在。 “哪里有与之相匹配的嵌套载具？” 智脑很快给出答案：“『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55号难民营武备仓库中，有一台阪华机械的‘蜘蛛坦克’。” 蜘蛛坦克的原形，出自漫画中公安九课专用思考战车：塔奇克玛。ova版中总共有九架，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是：山口式转轮系列no.126ex。它们都具有相当高级的a.i系统，可以独立作战，也可搭载一名操作员，实现人机互动。 如吴尘先前所知，比起13号平民营地，55号抵抗组织营地的遗留科技十分可观。尤其是武备仓库中因为惧怕突变，而拆除控制芯片、卸载动力电池的各种先进攻壳。只要稍作更改，就能发挥巨大功效。即便卸载自动模块，改为全手动操控，智能辅助，对抵抗突变义体，也是强大的战力。只是当时吴尘来去匆匆，又被不法之徒限定三日归期。一门心思为难民义诊的智脑，也未来及改造。那辆珍贵的蜘蛛坦克和所有攻壳一起，仍存储在55号武备仓库中。只要再进入剧情碎片，联系上少佐，应该就能轻松获取。 再进行必要的修复改造，让蜘蛛坦克与身穿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的林白玉，进行意识桥接，再将蜘蛛坦克攻壳带出碎片，进入0326基地。完成读卡升星（3.5星），吴尘再释放源能术士特技，转化为源能共生体，完成二次读卡升星（4星）。 两次读卡的意义就在于此。先为林白玉获得剧情共生体，进而转变为源能共生体。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要再进一次攻壳剧情碎片。”吴尘想到了不法之徒的警告。 “是的，主人。”智脑当然明白吴尘的担心：“只要义体医生发布委托，我们就接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用心急。”吴尘叮嘱道。 1.79 第一次主动介入剧情 “明白，主人。”智脑听命行事。 在吴尘看来，义体医生定期发布的只面对新人的循环委托，其实并不友好。尤其还是一个私拍任务。摄入物虽然固定是散落在城市各处的阪华义体器官，但需要穿越遍布络合带的城市，稍有不慎就会被突变义体，群起围攻。 也正因如此，义体医生的委托，时常无人问津。好在一次摄入的义体器官，数量可观。只要在库存耗尽前，有玩家完成委托，义体医生就能持续获利。所以扫除日刚过，义体医生的私拍任务，再一次更新。 智脑遵循吴尘的指示，并没有立刻接下委托。而是先发邮件，问询详情。以吴尘的口吻，向义体医生询问不法之徒飞车党的信息，并直言不讳的提及，担心私拍会引发与玩家组织的冲突。得不偿失。 果不其然。义体医生的回复，字里行间满是抱怨。又说虽然不法之徒飞车党是最大的一派玩家，但自己也拥有『攻壳机动队a?级剧情碎片』的进出权限。并且每次接受委托的玩家，进出碎片都使用一次性传送眼镜，并没有影响不法之徒收割剧情，诸如此类。最后又鼓励吴尘，只要快进快出，绝不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智脑回信，考虑一下。 往来邮件的目的，其实是给吴尘后续穿梭剧碎片，提前打好补丁。不出意外，不法之徒的玩家，一定会向发布私拍任务的委托人询问详情。那时义体医生就可以替吴尘作证。确认他的新手委托人的身份。让不法之徒不会与吴尘提前反目。至于能拖延多久，即便是智脑也无法判断。但无论能拖多久，哪怕只能拖延一日，对吴尘而言都是最大得利。 原因也很简单。参考基地与碎片1∶60的时间流速。吴尘在基地渡过1日，少佐已在碎片中渡过60日。期间不断有超时空信息传回。按照先前计划，少佐借助智脑刻录的光碟，已为多个难民营基地主机，完成系统升级。不仅主机a.i功能更加强大，防火墙也更为坚固。想要通过上传病毒等，常规手段攻陷基地主机，几乎是痴心妄想。更有甚者，一旦出发防火墙警报，主机反击程序就会被激活，打响病毒入侵反击战。后果不言而喻。入侵者反被主机提权，成为基地主机的傀儡，其核心数据库中储存的秘密资料，将全被主机获取。然后再超时空传输给0326基地的智脑艾伊。 吴尘足不出户，就能获得难民营地的第一手咨询。 这也是吴尘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着急的原因。 “问题是，先前只有薇翠丝、林达、安娜、佩瑞，四人能和我一起进入碎片。林白玉没有经过赛博改造，也不是生化机器人，能成功进入吗？”吴尘还有疑虑。 “只要身穿蛇蝎美人动力装甲，应该不影响‘剧情准入判定’。”无时无刻不在搜集、整理、计算大数据的智脑，给出准确判断。 也就是说，身穿蛇蝎美人动力装甲的林白玉，跟随吴尘进入剧情碎片时，剧情准入会判定她为“类机械生命体”。不会被拒之门外。 “懂了。”吴尘欣然点头。 午餐后，智脑送上好消息。盘丝洞夜店已改造完毕。上下三层，巍峨华丽。一层是最受欢迎的夜店大厅。居中舞台，舞池环抱。头顶高悬水晶灯球，周遭霓虹灯带环绕，高台、散台，分布期间。二楼卡座、三楼包间，整体造型类歌舞大剧场。楼上贵宾，可俯视全场，拥有绝佳的观赏体验。 除此之外，还有吧台、寄存柜、全景监控、泊车平台等，林林总总，夜店必备。 以戚秦氏为首，赛博蜘蛛精，稍作操练，足可胜任。营业时间不早于8:00，不得晚于次日2:00。虽然彻夜狂欢，通宵达旦。但夜店从不留宿，切记。打烊前，所有客人都必须自行离场，或被赛博蜘蛛精清场。 前三天为试营业。吴尘已在营地内网，广而告之。今晚务必开张大吉。至于业绩如何，吴尘并不是太期待。话说，一张5星专属地每日产出不过5币。盘丝洞夜店只要能盈利，吴尘就已心满意足。 以防万一，吴尘命秘境守卫元大班压阵。 艳压群芳的夜店大班，携勾魂夺魄的赛博蜘蛛精们翘首以盼，恭候大驾，盘丝洞夜店不火都难啊。 “主人，收到少佐传讯。”智脑示出腕表：“约您相见。” “好。”首个平安日的午后时光，吴尘也注定难得空闲：“回信义体医生，三倍价格，接受委托。” “是。”事不宜迟，智脑立刻发去议价邮件。 义体医生的初始报酬永远是雷打不动68币＋12星空卡。眼看扫除日迫近，无人问津。于是直接翻倍，136币＋12星空卡。才有吴尘接受委托。而且吴尘将整个地下诊所的义体储藏库，都摄入闪卡。成果远超预期。第二次承接乘务索取三倍报酬，自然合情合理。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吴尘已提前表达对不法之徒飞车党的担忧。再冒险进入，当然要加价。 果然。义体医生很快回信，虽然仍然咬定68币的报酬不变，却将12星空卡，换成了一张2.5星赛博女妖卡。 按照义体医生的解释，她是为数不多的蜘蛛精，也是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奈何被改造成赛博女妖后，一直无用武之地。听说吴尘开了“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盘丝洞夜店，这位久无人问津的2.5星赛博女妖，正当其用。 不得不说，义体医生句句切中要害。2.5星卡的售价，在500币上下。若是人才市场，多半会八折标价，再给吴尘打9折，360币可入手。义体医生却只作价136币，转卖吴尘。不到3.8折的白菜价，确实诚意十足。 “主人，接不接？”见吴尘不语，智脑忍不住问道。 “接。”吴尘又说道：“再发邮件给委托人，索要可以交易的赛博女妖的目录。” “明白。”智脑明白，这是讨价还价的必要环节。吴尘要是答应的太过干脆，反会令委托人不舍。索要赛博女妖目录也就意味着，吴尘对这张2.5星赛博女妖卡，并不是十分满意。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再接任务，吴尘要自行挑选赛博女妖。 吴尘又转念一想，义体医生哪里来这么多的赛博女妖？ 1.80 代码不能自洽 很快，委托附件就被义体医生传来。 和上次一样，只有一个进入剧情碎片才能被读取的城市坐标。完成拍摄并安全返回，就能获得委托奖励。 也和上次一样，将四台摩托终结者装入专门定制的智能小拖挂，拖在车尾。吴尘携薇翠丝、佩瑞、林达、安娜以及副驾驶座的林白玉，乘ae86赶去与委托人相见。 有道是“窈窕淑女”，剔透玲珑，后排坐满四人，倒也不觉拥挤。 驾驶ae86抵达组装车间b-018d工段，城中最著名的义体医生，0717李小贤的平板基地。 “日安，0326。”再次合作，眼镜男明显熟络很多。 “日安，0717。”吴尘报之以微笑。 “相机带了吗？”李小贤笑问。 “当然。”吴尘亮出私拍利器。 “哇哦。mc-2型进取款，可装12张星空卡，摄5框人物。”李小贤如数家珍：“看来为了这次委托，你准备的很充分啊，0326。” “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吴尘笑容不减。 “说的是。”李小贤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真希望我这个委托，你能一直接下去。” “好的，我尽量。”吴尘笑道。 第一次委托时，李小贤轻描淡写的告诉吴尘，只是一个简单的私拍任务，需要注意的不过是一些“异构机器人”，只要小心避开，并没有多少危险。其实所谓的异构机器人，就是义体器官络合体。所以吴尘才误打误撞，将巨大络合体摄入卡牌。发现拍错了后，进入地下义体黑诊所，幸运的发现了一整座没有发生突变的义体储藏库，委托任务出人意料的圆满达成。 没有突变的义体器官，最大的优势是，无需覆盖异化程序，并重新装载原始版本。更没有因为各种突变过载而造成的软硬件损伤。相当于“原厂件”。价格远比“副厂件”要高的多。 正因为有了第一次的良好合作。义体医生才对吴尘的私拍，充满期待。旅者营地都知道，李小贤靠植入义体发家。而据智脑搜集到的相关资料库可知，科幻螺旋地带，一直以来都有改造赛博女妖的传统。甚至有一个专门的玩家组织，极度热衷于赛博女妖改造。其中许多人，都是义体医生的vip客户。当然，赛博女妖的改造风险极高。许多完成改造后的女妖在兼容性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有玩家之间的私下传闻说，从没有一次赛博改造手术，是完美无缺的。换言之，所有经过义体医生改造的赛博女妖，或多或少都自带缺陷。这也是星级评定普遍不高的原因。即便如此，玩家们仍对赛博女妖改造乐此不疲，且不惜工本。 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破碎之城，四系螺旋，出自本世界的原物，早被玩家们瓜分殆尽，所有来自剧情世界的造物，都必须在剧情碎片中攫取。带入破碎之城的唯一方式，就是摄入卡牌。 玩家的需求，也总是千奇百怪，因人而异。比如那位二次元死忠的肥宅，不惜花费6000币打造女仆电玩城。这也是私拍盛行的原因之一。 一回生，二回熟。 李小贤背身摸了摸镜框，左右镜片立刻射出激光。 基地正中，吴尘熟悉的环形传送门，很快激光打印成型。 李小贤又故技重施，伸出手掌。这次换成左侧镜片激光，将一次性传送眼镜打印在他的掌心。 “0326，请进。”李小贤将一次性传送眼镜递给吴尘：“和上次一样，完成拍摄，戴上眼镜就能返回。” “好的。”吴尘将眼镜接过，放入手套箱，由车载智脑暗中解析。 “切记，完成拍摄就好。即便遇到不法之徒的玩家也不用理会。”目视ae86驶入传送门，李小贤又忍不住叮嘱。 “回见。”吴尘轻踩电门，ae86一头冲入。 传送门火花四溅，砰然塌陷，了无踪迹。 所谓戏做全套。吴尘之所以没有乘坐毒蛇空猎者，经由异度时空门进入剧情碎片，而是选择驾驶ae86，从义体医生开启的单项时空门进场。就是为了不引起不法之徒的怀疑。来回皆有义体医生作证，尽可能避免与玩家组织提前冲突。毕竟，吴尘是刚刚经历过首个扫除日的破碎新人。 刚进入碎片，两个信号就同时被智脑标记：一个是义体医生的任务地点，另一个是少佐的定位。 “尘？”少佐第一时间上线。 “在。”吴尘环视四周，ae86被送到了某个摩天楼内停车场。 “来47号难民营。”少佐语气轻扬，心情不错：“就是我现在的位置。” “好。”比起完成义体医生的委托，与少佐见面才是当务之急。 这一次，智脑有备而来。女战士下车，从车尾小拖挂中取出变形装甲，完成武装。光学迷彩即刻激活。伴着不停闪烁变小的光斑，最终融入环境，隐去身形。 ae86也随之隐去踪迹。同样加持光学迷彩的轮式无人车，先行释放，提前扫描周遭环境，构建模拟大数据，可控制光学迷彩，提前渲染。与女战士的装甲机动轨迹，无缝衔接。所以无论走到哪，都与环境融为一体。 轮式无人车另一个重要作用是区域电磁屏蔽。屏蔽所有频段及端口，无线和有线信号，防止被不法之徒的玩家窥破踪迹。只要不当面撞个正着，智脑绝对有信心瞒天过海，神鬼不知。 在寂静的城市穿行。沾满突变义体遗骸的络合带，如影随形。正如少佐所言，这些从被制造之初，就为人类服务的突变义体器官，对曾经容身的义体残骸，有着发自底层源代码的深切依赖。 沿途所见，在绵延起伏的络合带中不断穿梭游走的突变义眼、义手、义足，就像人造垃圾山的寄生虫，或是清道夫。顽强的延续着存在。 只是，失去大脑控制，宛如行尸走肉般的突变义体，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艾伊。”吴尘不时点选前视窗。将轮式无人车传回的影像细节放大。 “主人？”智脑艾伊无论多忙碌，都留有吴尘的单独线程。 “它们会不会觉醒，拥有自我意识？” “永远不会。”智脑艾伊很肯定。 “为什么？”吴尘很想知道原因。 “因为它们从不是完整的个体。”智脑艾伊给出答案。 “你是说，它们只是义体器官。” “这是硬件的局限，更大的缺陷出自它们的核心代码。” “代码又缺少了什么呢？”吴尘追问。 “用我们的话说，代码不等自洽。”艾伊语气中透着高等数字生命的骄傲。 所谓自洽，就是指：“某个理论体系或者数学模型的内在逻辑一致，不含悖论”。简单地说，就是按照自身的逻辑推演，自己可以证明自己至少不是矛盾或者错误的，这就是简单的自洽性。 智脑用在这里，简单而言是指，与义体器官匹配的代码，仅具有这个器官的功能。并不具有智慧生命体的完整感知，也就无法孕育出自我。 吴尘懂了。 1.81 完成第四框摄入 凭借智脑超凡的环境模拟运算。ae86车队悄无声息，抵达47号难民营入口。 “尘，你在哪？”即便是时刻盯着监视屏的少佐，也没有发现端倪。 “稍等。”吴尘让智脑发过去加密解码。很快，一组由特殊算法解析的即时图片，出现在少佐nm4摩托头盔显示屏上。 “这是什么成像规则？”少佐掀开头盔，基地监视屏上仍然空无一物。 “这是‘算法成像’。不是数码显像，而是计算成像。”吴尘解释道。 换句话说，智脑将一段可执行代码传送给少佐的nm4机载a.i，通过解码得到实时图像。这段代码其实来自智脑环境模拟运算的一段数值。通过数值支撑的模拟渲染，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达成隐身的效果。只要将数值稍稍延迟，使得光学成像落后环境，车队就会显形。 “原来如此。”少佐将算法成像转投基地大屏，密切关注监视屏的基地守卫，顿时松了口气。 打开基地滚筒大门，放车队入内。 直到车队进入基地，电磁信号被彻底屏蔽。智脑才解除光学迷彩。 四位女战士将脚踩的后轮释放成第二辆无人车，由装甲机动变形成常备人形自走姿态。前后两个轮式无人车，此时可自由活动。也可分分钟变成双引擎，拼组完成装甲飞行姿态。共计八辆轮式无人车，也可组成火力可观的移动炮台，完成区域协防。 总之，无论摩托终结者，还是梭鱼nm4，两支变形装甲战队，都是0326基地能够拿得出手的战力。 虽不敢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破碎之城一日，却是攻壳剧情碎片中的两个月。首个平安日已过半，对应剧情碎片足有一个月。少佐不负吴尘所望，为现存难民营都成功升级了主机，吴尘联系她时，只剩47号难民营这最后一台。 “搞定。”少佐将光碟交回。 “好的。”吴尘随手收下。光碟中储存的所有难民营地的主机核心数据库，正是智脑急需。插入ae86碟机，智脑艾伊开始最擅长的数据整理。 “她是谁？”少佐看向装甲明显与众不同的林白玉。 “林（白玉）也是家族战士。”吴尘笼统作答。 “好的。”少佐毫不怀疑：“尘的家族，一定很著名吧。” “算是小有名气。”吴尘想到了0326平板基地。 “呵。”少佐一声轻笑，和吴尘并肩走进47号难民营基地中心。 “博士还联系不上吗？”与基地首领寒暄过后，吴尘悄声问道。 “还没。”少佐实言相告：“城中突变义体越发狂暴。不知是否与先前的特殊事件相关。” 少佐所说的特殊事件，就是在55号难民营入口前，吴尘与不法之徒飞车党的「玩家对峙」。当然，作为更高维度的庇护所公民，玩家间的冲突，多半不为剧情人物所知。而陪伴吴尘左右，装甲骑行状态的少佐，也被不法之徒想当然的认为是吴尘的追随者，并未过多关注。 “我也这么想。”吴尘轻轻点头。 “主人，已确定委托地点。”智脑将毒蛇空猎者获得的“高空扫描图”与各基地主机存储的原始城市地图相匹配，迅速标定义体医生的任务地。此地距离55号难民营，足有十五个街区。而且十分靠近难民营主机中由反抗军标注的高风险地区。 携车队肆无忌惮的闲逛，很容易暴露。吴尘决定先完成林白玉的共生体获取：“47号难民营武备仓库中有没有蜘蛛坦克？” “主人，我已检索过光碟储存的难民营数据，只有55号营地设有武备仓库。”智脑据实答道。也就是说，无论是义体医生的私拍委托还是林白玉的共生体获取，都要重回55号难民营地。 “米拉，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吴尘向少佐打听情况。 “这是阪华机械的一处秘密实验室。”少佐果然知之甚祥：“怎么，你要去这里。” “对，其中可能有我需要的科技。”这是义体医生的私拍目标地，无论如何也要前往。否则，吴尘无法在不法之徒玩家组织面前自圆其说。 “尘，我陪你去。先完成采集，好吗？”少佐眼中透着不加掩饰期盼和无法隐藏的羞涩。 “也好。”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少佐领吴尘走进自己的安全屋。 “还是人工？”吴尘一声轻问。 “你介意吗？”少佐柔声反问。 “并不介意。”吴尘想了想道：“能让我来吗？” “采集必须我来。”已开始脱衣的少佐未能领会。 事实上，作为全身义体的少佐，并不需穿一身多余的外衣。之所以在外人面前从未裸露义体，是正常人类的心理所至。从某种意义上说，仅剩下大脑这个唯一人类器官组织的少佐，本质上还是纯粹的人类。这也是攻壳赋予的深刻内涵：当科技足以摆脱肉体的桎梏，人类还是不是曾经的人类。又或者所谓“新人类”，新旧区别，究竟在哪些部分。 “我是说……”目视少佐双膝跪落床沿，难以启齿的吴尘，决定用行动诠释：“这次让我来。” 说完，吴尘勾起下巴，将少佐托起。 “喀嚓——” 完成人工采集，吴尘轻轻抽身。凝视着少佐令人沉醉的容颜，按下了快门。面部大特写，被摄入第四框时，精疲力尽的少佐，也只是挑了挑睫毛。吴尘应激外放的Ω脑波，几乎榨干了少佐全部的精神力。 完成四框摄入，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大功告成。将少佐“化为星辰”，成为吴尘的专属庇护卡。 参考5星秘境守卫女巫紫元的庇护卡，第五框是香格里拉秘境中的核心建筑：「无量大光佛寺」。智脑断定，少佐的第五框，也是新港城的核心建筑。 再代入攻壳机动队碎片的主线剧情，吴尘笃定少佐的第五框是：「公安九课」。 公安九课，不但是少佐的背后组织。也是贯彻整个攻壳剧情线的核心机构。远比市政厅、阪华机械，以及散布城市各处的难民营，对剧情更加重要。 也就是说。剧情世界对玩家而言，判断重要性与否的标准，是能否推动剧情线。而非剧情世界里的权利架构高低。就好比很多剧情世界的男女主角，并非是最高权利者一样。这也是庇护所架构下，剧情世界的特殊性所决定的。 是夜。放下心防，睡到自然醒的少佐，轻轻睁开双眸。 下意识抬起义体手腕，细胞存量：699317689。 数月来因细胞不断凋亡积累的不安，再次补全。也可见第三次人工采集的效果，明显优于前两次。 或许区别就在于，来自吴尘的主动性。 科学的说：主观能动性。 1.82 要先清除分歧线 “主人，这只不过一次人工采集。”不间断检测吴尘生理数据的智脑，打起事后补丁。 神清气爽的吴尘笑问：“因为是全身义体？” “没错。”智脑就事论事：“正如还无法界定机器人偶有偿陪侍的法理性质。在我看来，少佐并不是生物学上的人类。而且主人您也知道，这是为了介入主线剧情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是不是想说，我和她的互动，没有生物学的意义？”吴尘笑问。 “准确的说，她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智脑牢记使命。吴尘需要在最短时间里，繁衍出一个种族。如果从这点来说，米拉少佐完全不具备这个功能。 “好的。”吴尘不想做无谓的反驳。事实上，在吴尘这位曾经的半神级精神强者看来，精神和形体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比起肉体的欢娱，吴尘也更看重精神的契合。所以无论貌合神离还是同床异梦，吴尘和他的女伴完全都不会发生。 “谢谢您，大人。”治愈顽疾的难民下车时，冲来自新京都的贵公子感激行礼。 “您不用客气。”吴尘报之以和煦的微笑。 类似义诊，吴尘和他的女战士早已熟络。这也是提升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重要途径。吴尘京都贵公子的名号，已在难民间飞快流传。这是深度介入攻壳主线，不断提升剧情存在感的良好开端。 先前，吴尘是不具名的路人，现在至少已是具名人物了。如此暗中经营，假以时日收割获利必然不菲。当然最快捷的途径是完成米拉少佐第五框的摄入。智脑判断，只要完成米拉少佐的专属卡牌，有极大的概率，获得新港城专属地，并完成阶段性剧情。 但吴尘料想，最后一框的摄入，一定会引发剧情连锁反应。不仅有攻壳机动队碎片主线剧情的再平衡（剧情反扑），还有那条暗中蛰伏的，与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互为分歧线的『不法之徒玩家专属分支剧情总线』也一定不死不休。 正如吴尘初入404毁灭之路时，因为分歧剧情线的羁绊，ae86无法启动。可以预见，最后的拍摄，一定是在清除掉盘踞在公安九课乃至整个新港城中的不法之徒飞车党，以及飞车党徒所携带的所有与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冲突对立的“分歧剧情线”之后。 清理掉所有敌对玩家，就可以清除分歧剧情线。反之亦然。只有击败吴尘，不法之徒才能完成最后的剧情收割。 正因为知道冲突对抗不可避免。所以吴尘在没有绝对胜算前，不打算提前挑起争端。 终归在面对关底boss前，要给勇者足够打怪升级的时间，对吧。 参考破碎之城的时间流速，在47号难民营的三日义诊，不过弹指一挥间。赶在不法之徒察觉前，吴尘携少佐，先行前往55号营地。为林白玉改造攻壳后，再一同前往此次的目标地，完成义体医生的委托，并经由一次性眼镜传送门返回。再悄无声息，开启异度时空门，将林白玉获得的新攻壳带回。 先取攻壳，是为确保在剧情碎片里，让林白玉和蜘蛛坦克攻壳有足够的时间，成功激活成剧情共生体。再带出碎片，进入0326基地。 可以预见，再次读卡时，林白玉将获得蜘蛛坦克攻壳提升的半个星级，成功达成3.5星的评价。再经源能法杖催生成源能共生体，晋升为4星。如愿成为铁血战队的一员。 智脑艾伊将林白玉的晋升之路，安排的明明白白。 偌大的新港城，虽因突变日而沦为废墟，但体量仍在。想要严密布控整座城市，几乎是妄想。何况智脑加持的光学迷彩隐形，又足可以假乱真。再加四辆轮式无人车释放的电磁屏蔽，杜绝电子信号外溢。让吴尘车队一路无惊无险，抵达55号营地。 少佐解除光线隐身，先与基地首领取得联系。再上传算法成像，展现新京都贵公子的家族车队，营地大门当即开启。 貌似表面上看，只有少佐单车入内，实则是隐形状态下的整个吴尘车队，与少佐相伴入内。 吴尘确信，难民营地中一定蛰伏有不法之徒飞车党玩家。甚至内鬼是营地管理层也说不定。 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少佐道明来意，首领立刻授予武备库加密权限。同属人类阵营，再加上少佐以身作保，吴尘的贵公子人设加成，营地首领没有丝毫怀疑。存放有战前先进攻壳的武备库，对吴尘全面开放。 有不少战士亲眼目睹，少佐驾驶nm4“单独驶入”武备仓库。 仓库大门紧闭，确认环境正常，智脑随即为车队解除光学伪装。 难民营硕果仅存的蜘蛛坦克，静静的陈列在被拆成七零八落的众多攻壳之中。幸存人类的现有科技，已无法修复。但对来自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而言，实在是太轻松。 道道光丝先从车尾排气管内飞出，环绕指定的零件。肉眼可见零件迅速消失。被纳米虫群分解成高分子材料。送入拖挂内置的耗材罐内。很快满载耗材罐的无人机组，接连从车尾拖挂内飞出。将蜘蛛坦克缺少的零部件，逐一打印完毕。 蜘蛛坦克的全息结构图，来自营地主机存储。即便没有完全适配的型号，智脑也能触类旁通，将其它攻壳内的类似零件完美改造，与蜘蛛坦克100%适配。 将缺失零件，全部安转完毕。 智脑又亲自为核心程序升级。与0326基地的科技链达成统一。 “主人，可以了。”代码飞快刷新，软硬件很快全部安装到位。 作为智脑，艾伊没有物理形体。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同一块硬盘，无论空白还是装满资料，物理质量几乎没有改变。 所以从物理角度而言，硬盘上存储的海量数据，似乎完全没有“价值”。然而无实体的智脑，却深受基地女战士尊敬。 单从此事，可见一斑。 纳米虫群、无人机组。各行其道，相互协同。若不是亲眼得见，很难想象。这些肉眼难辨、其貌不扬的智能机械，竟然可以从无到有，创造出人类手工已难以制作完成的高科技组件。用时如此之短，工艺如此之精湛。 硬件还是其次。更深沉的内核，来自对蜘蛛坦克核心控制代码的升级和补全。智脑艾伊一目十行，亲自完成。不断刷屏的代码段，正赋予这台沉寂多时的蜘蛛坦克崭新的灵魂。 虽然还是机载a.i，并没能进化成数字生命。但足可作为副脑，与攻壳真正的大脑——林白玉，完美契合。 身穿蛇蝎美人动力装甲的林白玉，飞身跃上坦克炮台，下到驾驶舱。与攻壳数据链，完成桥接。 等林白玉再睁开双眸，已无缝切换成攻壳视角。试着活动手脚，发现已与蜘蛛坦克连成一体。这种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却无法对外人言喻的感觉很奇妙。 “就好比……”林白玉无法形容。 吴尘心有灵犀：“我第一次看见你。” 1.83 阪华实验室 吴尘第一次看见林白玉时，是在剧情人物的脑海中。 那种似是而非又咫尺天涯的“重叠”，隔靴搔痒却一戳就破的“隔阂”，正是和此时类似的精神与物质的“双重叠加效应”。 能感觉融合，也能感受区分。正是此刻林白玉与蜘蛛坦克意识桥接“双重叠加效应”的充分感受。 很快，作为副脑存在的攻壳机载a.i，安照预设程序，尝试与林白玉交流。容许脑海中有另一个意识体存在，并与她保持适当的亲密和疏离，区别主次之分，也是林白玉需要掌握的新技能之一。好在有吴尘Ω脑波幕网的强大存在，能无时无刻为她的精神世界保驾护航。绝不会被外接意识流剥夺意识主体，轻易泯灭自我。 将所有女伴的精神内核汇聚在吴尘小宇宙中的Ω脑波幕网，威力无比强大。从精神力的传输而言，每一个精神个体的应激变化，都会瞬间激活整个幕网。比如：当林白玉精神力耗尽，意识处于崩溃的边缘时，感受到她的危机，幕网会源源不断的输送精神力，填补亏空；当林白玉遭受精神异能者入侵，而无力抵御，意识主体行将沦陷时，幕网又会去芜存精，将入侵的异种精神净化后，统统吸入吴尘的小宇宙。 多入少补，旱涝保收。为所有女伴提供精神庇护。这是作为庇护所大玩家的吴尘，独有的高维能力。 庇护所未曾破碎前，处于全胜期的半神级剧情领主，吴尘甚至能为幕网中的每个女伴加持『精神武装』。也就是传说中的八岐龙神铠。 谁能想。强大如吴尘，竟致庇护所9次破碎。成为人人喊打的大反派。404总让人猝不及防。 自从抵达破碎之城，林白玉就在0326基地的虚拟现实训练馆中，接受过系统性的模拟实战训练。所谓熟能生巧，有谓触类旁通。操纵眼前这辆蜘蛛坦克攻壳，同样上手极快。再加攻壳a.i的全程辅助，同步率直线上升。 虽无法像吴尘一样，达成恐怖的100%完美共振。但只要达成心随意动，如臂使指：反应速度在100毫秒以下，足可发挥应有战力。 因为通常而言，人的反应有三种： 第一种是不经大脑，而是在更低位的小脑、脑干、脊髓等神经系统所处理。比如膝跳反射，因为完成反射动作的神经节点在脊髓，所以50毫秒就能观测到肌肉运动。 第二种是在大脑，经由意识处理之后的动作，通常这类反应至少需要200毫秒左右。 第三种是经过了大脑皮层处理，但并未进入意识，这类反应的速度在100毫秒左右。 基地虚拟现实训练馆负责人勒尔博士，将从大脑传达指令到身体接受的全过程，称之为“反应延迟”。解决之道，除了不断训练，提高反应灵敏度而达成“后发先至”，另一个方法是提前预判，达成“先发制人”。两相结合，事半功倍。 武备仓库内的事情，除少数人外，55号难民营中上下一无所知。 即便是少数人，也只知是少佐独自入内。未曾见到光学隐身下的吴尘车队。如此谨小慎微，目视自然是尽可能防止走漏消息，被不法之徒的玩家察觉。 智脑再三确定无误，留林白玉原地特训，三日后深夜，吴尘又携少佐悄无声息，离开55号难民营，奔赴委托目标地。据少佐先前所说，那是一处阪华机械的秘密实验室。 突变日时，也不可避免的一同沦陷。彼时阪华机械启动应急程序，将整座实验室封存。因为没有对外泄露，所以事后也就无人追问。更加突变日后，情况急转直下，乃至时局彻底崩坏。残余人类自顾不暇，对这座阪华机械的秘密实验室更是鞭长莫及。长此以往，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是义体医生标注的委托目标地。想来内部一定有海量的义体器官封存，或许还有未来及量产的先进实验室版本也说不定。 等少佐领吴尘抵达。只见整栋实验室都被厚重的合金墙体彻底封闭。实验室入口的合金闸门，有明显的受力凸起。显然是内部爆炸或是重击变形所致。 智脑迅速扫描实验室：“主体建构完整，所有出口皆已封闭，门禁系统依然在线。” “尝试解码。”吴尘下令。 “是，主人。”类似程度的加密门禁，对智脑实在是小儿科。很快，需要阪华机械a级授权的实验室门禁，就被智脑全面攻破。 “主人，需要录入管理员权限，执行终端命令。”最脑建议：“最好是剧情人物。” 吴尘先问过少佐意见，得到少佐的允许后，智脑随即将少佐录入为管理员。从此往后，所有阪华机械终端，都会默认执行少佐的管理员权限。少佐上前虹膜验证，合金闸门升到一半，又卡在变形凸起处。即便开启一半，也足够车队进入。 解除光学迷彩的少佐和隐身状态的女战士，相伴入内。 “主人，侦测到人类遗骸。”借助女战士头盔的视觉成像，智脑先一步将画面传回。 出口处的合金墙壁，千疮百孔，倒伏的人类战士尸骸，更是满身弹孔。足见先前枪林弹雨，战斗惨烈。全身上下大量植入义体器官的战士尸骸，全都是阪华机械的企业战士。模拟弹道分析，敌人来自实验室内部。 “大家小心。”吴尘驾驶ae86拖后入内。 事实上，对于所有a.i设备及植入义体的人类而言，最恐怖的威胁无疑是黑客入侵。即便是对很多科幻系的玩家来说，也是首要危害。然而这却是吴尘独步玩家的技术优势。无论是诞生自新香港的数字生命，还是吴尘独有的Ω脑波幕网，都是科幻螺旋带的顶尖科技。即便是a级剧情碎片内的原生科技，也无法与吴尘小队相抗衡。 几乎与吴尘驾驶ae86进入实验室同步，紧跟门禁所有安防系统全被智脑攻破。所有监控设备同时上线。实验室内部景象淋漓尽致，事无巨细全面呈现。 就在控设备上线的同时，核心实验室内，一个少佐再熟悉不过的全身义体打印池，也被重新激活。 “怎么回事？”吴尘问智脑。 “主人，突变当日，因为不明原因，触发实验室警报。所有功能全部下线。池中的义体因而被破中断打印。就在刚才，安防程序重新上线，默认警报解除，中断的义体打印程序又被重新激活。” “所以，问题很可能出在打印程序。”既然被强行中断，必事出有因。简单来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突变义体感受到危机，所以强行中断，另一种就是实验室感受到危机，于是自行中断。 “是的，主人。”智脑正飞快运算。 1.84 一场刻意的暴露 如吴尘所想，中断打印有两种情况。阪华实验室强行中断，亦或是被入侵者强行中断。 若是实验室自行中断，作为第三方的吴尘小队，虽获得管理员权限，但完成打印的义体很可能受到玩家入侵，必提前植入敌对程序，此行必然有害。若是被入侵者强行中断，则说明实验室在受到入侵后开启打印程序，显然是为了增强防御，此行多半无害。 所以当打印程序被再次激活时，智脑就开始层层解码，尝试访问核心数据库，读取打印信息。此举不啻与时间赛跑。 等吴尘携小队乘坐电梯，直达地下核心实验区。 智脑终于抢先完成解码：“确认义体打印信息：戴琳博士（dr.dahlin）。受雇于阪华机械，精通义体深层修复及加密数据库破解。嗜好抽烟。” “戴琳博士！”少佐已先行认出。 似乎被少佐的呼唤惊醒，悬浮在打印池中的女博士，徐徐下落又缓缓直起义体：“……米拉少佐。” 智脑丝毫不敢大意，仍在实时监控数据流：“主人，一切正常。” “建构防火墙。”吴尘欣喜之余也不敢放松警惕：“拷贝实验核心数据。要快。” “是。”智脑难掩兴奋。这是她最擅长不过的了。 实验室核心数据库分分钟被智脑攻破，详细资料接连解码：“戴琳博士先前被久世（kuze）所杀，阪华实验室尝试复活。并植入最新一代数字化电子脑。是比少佐更加纯粹的赛博格（cyborg）！” “100%义体人。”吴尘理解了：“所以，戴琳博士连人脑都省去了。” “没错，主人。”智脑持续整理核心数据库：“阪华机械似乎预感到了危机即将降临。想把戴琳博士打造成终极武器……” “聪明的大脑，是戴琳博士最大的优势。”吴尘想到了。 “正是这样。”智脑艾伊将实验档案调出：“「日落计划（n-sunset）」。通过渗透和暗杀重要人物，以暴制暴的残忍手段来削弱和瓦解对方抵抗心理的隐秘行动。” “所以，戴琳博士是为渗透和暗杀而重生。”吴尘眉头微皱：“通过义体网络？” “正是义体网络。”随着对实验数据的深度读取，智脑又很新发现：“此处的日落计划并不完整，城中还有两处实验室。针对义体、攻壳、电子超脑，进行联合开发。除阪华机械外，另有微型工业、佐川电子、纳米机械设备社、萨摩制药、麦特龙社……共同参与研发。” “此处实验室制造义体，另外两处分别制造攻壳和电子超脑。”吴尘细看地图：“三座实验室，越来越深入突变危险区。” “是的，主人。”智脑一心多用，为吴尘标注出此次私拍委托的目标地：试验型号义体仓库。 “艾伊，是不是说，我们只要突破门禁系统，戴琳博士的义体打印程序，就会被自动激活。”吴尘想的更多。 “是这样。” “所以，如果没有提前将少佐录入为管理员，我们大概率会被基地a.i并戴琳博士，视为入侵者。” “没错，主人。”智脑也醒悟：“战斗将不可避免。所以主人认为，义体医生的委托和不法之徒敌对玩家的警告，又未知的默契存在。” “简单来说，如果战斗没有发生，不法之徒将对我们的能力有新的判断；如果战斗发生，就会激起附近突变义体的连锁反应。”听上去似乎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所以，少佐要提前暴露吗？”智脑艾伊又问。 “暂且不必。”吴尘想了想道：“先暴露蜘蛛攻壳。” “明白！”智脑立刻执行计划。 一直蛰伏在55号难民营武备仓库中的林白玉，立刻收到加密通讯：“林白玉，按计划行事。” “好的。”与蜘蛛攻壳同步叠加率不断上升的女战士，此时足可一战。 “戴琳博士，实验室已经暴露，你有没有安全的容身之所。”少佐替吴尘询问。 记忆还停留在突变日前的女博士，正经由内部网络，接收“管理员（艾伊）”传输的背景数据，补全缺失的记忆。原理上说，人类大脑全部电子化的女博士，可以畅游整个网络。任何一个无主义体亦或是电脑硬盘，都足可容身。甚至将自己的意识传送到云端，也不是不可以。简单来说，就是在本剧情碎片内拥有了不死之身。 但是潜在危险，显而易见。 吴尘早已发现，突变义体拥有群体意识，或许意识主体就来自不法之徒飞车党。脱离眼前的义体躯壳，冒然接入城内互联网，戴琳博士多半会自投罗网。 “剩下两处实验室，可供我安身。”戴琳博士早有准备：“但是少佐，一旦我默许进入另外两处实验室，也就意味着日落计划的同时启动。义体、攻壳、电子超脑，三座实验室完成技术组合，会给眼前的世界带来什么，连我也不知道。” 这显然是攻壳后续的主线剧情。 “谁是日落计划的负责人。”少佐代替吴尘追问。 “公安九课课长，荒卷大辅（aramakidaisuke）。”戴琳博士答道。 “课长还活着？”少佐不加掩饰的惊喜。 “抱歉，我不知道。”戴琳博士满脸歉意。突变日时被中断打印，戴琳博士又如何能知晓突变日之后发生的一切。 “是我的错。”少佐这才醒悟：“博士，你先走。” “好。”戴琳博士爽快点头。实验室内有足够的装备可助她避开沿途突变义体，平安抵达目的地。 当然，一场吸引突变义体全部注意力的战斗，在所难免。 “博士，所有难民营地的主机，都可和我联系。”临行前，少佐又叮嘱道。 “保重，米拉。”全身武装的戴琳博士，微笑着披起斗篷。光影闪动间已隐去身形。 “艾伊，再启动戴琳博士的打印程序，完成度与先前相匹配，最起码要能以假乱真。”既然是逢场作戏，就要尽善尽美。 “明白。”已获得完整权限的智脑艾伊，再次启动义体打印。将克隆版的戴琳博士，打印到之前中断时的完成度。又删除少佐的管理员权限，最后再触发警报倒计时。 吴尘全盘计划，智脑一手操办。将一切都伪造成因冒然闯入而触发警报的假象。 抢在警报倒计时前，吴尘赶到委托标地，将“试验型号义体仓库”成功摄入闪卡。 很快，警报声响彻基地。也惊动了周遭的突变义体。 蛰伏在络合带内的义体残骸，宛如一场盛大的尸变。张牙舞爪，争先恐后，如潮水般涌向报警声响彻云霄的秘密实验室。 一阵莫名的电流涌动，实验室内的封存义体，甚至倒伏的战士尸骸，也纷纷苏醒。加入了死亡大军。 1.85 先放他一马 枪炮声由远及近，一声巨响。实验室合金闸门，四分五裂。 迸射的火线将沿途一切撕成碎片。拥挤在入口处，堆积如山的突变义体被拦腰击穿。一时山崩地裂，零件雨落倾盆。透过被高斯机枪层层射穿的尸堆，只见一辆ae86撞碎丛丛义体阻挡，一路火花带闪电，从被后续尸群蜂拥围堵的破口，飞跃而出。 四位飞行姿态的装甲女骑士，紧跟其后，逃出生天。 如流星飞坠，一头撞破尸山，ae86碾碎满街突变义体，重重落地。驾驶室内吴尘重踩电门、刹车，同时猛然转向。ae86横身飘逸，将无数突变义体卷入车下，压成碎渣。为身后女战士，硬是碾出一条生路。 临近实验室的摩天楼上，几个看似普通的突变义体，正悄无声息，驻足俯瞰。 “义体医生说他有五个追随者。”居中一人说道：“还少一个。” “确定委托标的物，是在秘密实验室内么？”左边一人问道。 “已经确定是突变日前阪华机械的一处‘试验型义体仓库’。对义体医生而言，价值很高。目标地没问题。” “所以，这个旅者营地的破碎新手，出生入死，只为了68币的微薄酬劳。”居中玩家，嗤鼻一笑。 “再加一张2.5星赛博女妖卡。”右边玩家补充道。 “要放他一马吗？”眼看ae86被天生地下，四面八方涌来的突变义体逼入绝境，左边玩家一声轻笑。 毕竟都是破碎之城的玩家。如果真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没必要下狠手。 “再等等，先找到那个失踪的追随者。”中间玩家仍不放心。 “她来了。”下意识按住耳廓，右侧玩家忽然笑道。 三人几乎同时远眺街角。 一辆蜘蛛坦克，六足飞奔，碾压一切，轰隆隆而来。 不等靠近，火线怒起！ 拥塞在大街上的突变义体不及转身，即被弹幕撕碎。扫清沿途障碍，只剩围堵ae86的庞大尸山。蜘蛛攻壳借助轮转机炮的弹道指引，迅速锁定目标。下挂飞弹，呼啸而出！ 拖着两道长长的焰尾，飞弹正中尸堆。不分先后，两声巨响，炸成滔天火海。尸山一时分崩离析。冲击波席卷数条街道，更震碎玻璃幕墙无数。 先一步被炸上天的义体残骸，也先于碎玻璃落地。 仿佛一场盛大的流星火雨。熊熊燃烧的残骸，拖着滚滚浓烟胡乱砸向地面。四分五裂后又溅落一地流火。 砰砰不绝声中，忽有半截残骸正砸中蜘蛛坦克车身。高高崩起时猛然伸手扒住车壳。摇摇欲坠挂在车边，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左侧玩家随即按向太阳穴，义眼猛然漆黑一片。 几乎同时，挂在蜘蛛坦克边缘的半截义体，也满眼漆黑。 “不必骇入。”中间玩家冷不丁发话：“先，放他一马。” 伴着一声轻笑，左侧玩家义眼中已褪去黑色。失去远程操控的半截残骸，手指一松，滚下车身，被机械足碾爆。静静燃烧掉仅存的残渣。 目视蜘蛛坦克将ae86护在身下，与四位装甲女战士，火力全开。击毙残敌。又一同冲入时空门，逃出生天。 居中玩家，不置可否：“蜘蛛坦克莫非出自55号幸存者营地？” “是。”左侧玩家答道：“唯55号营地有战前武备库。” “让潜伏者混入55号营地，搜集一切相关信息。”居中玩家仍不放心：“再去逼问义体医生，破碎新手是否如期返回。” “嗯。”右侧玩家轻轻点头。 “能修复55号营地的蜘蛛坦克，不能小看这个破碎新人。”左侧玩家提醒道。 “说的没错。”中间玩家笑道：“让他把蜘蛛坦克带回旅者营地，就是为了警醒义体医生。见好就收，别再轻易发布委托了。” “见新人‘夹带私货’返回。义体医生心里应该有数。”右侧玩家目光狰狞。 “事不过三。”话音未落，居中义体陡然断电。如断线木偶，萎靡倒地。 四目相对，左右两具义体，同时倒伏。再无声息。 组装车间b-018d工段，义体医生0717平板基地。 一声巨响，时空门似被撑爆。 碎片横飞，时空震荡。万幸一层主基地，空置许久，无有人员财产损伤。 等义体医生抱头爬起，顿时惊掉下巴。 “差点没回来。”熟悉的声音，来自被蜘蛛坦克死死压在身下的ae86内。 庞然大物如蜘蛛坦克，竟没将车顶压塌。这辆ae86，显然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咳咳，03，26……”蜘蛛坦克令人生畏的两只巨大光眼，看得义体医生好一阵肝颤。 “别担心，委托完成。”吴尘弯腰下车，将闪卡递给李小贤。 “哇哦！”义体医生，两眼放光。“试验型义体仓库”，足可说明一切。 “话说，一进入就触发警报，我差点没回来。”吴尘满脸心有余悸的抱怨：“你确定这是新手委托？” “哈、哈…这么嘛……”李小贤自知理亏：“具体状况，我也是不知道啊，0326。” “好在有这辆蜘蛛坦克，收获还算过得去。”吴尘也不纠结：“走了。” “等等。”李小贤忙将那张2.5星赛博女妖卡，递给吴尘：“谢谢你，0326。” “这下心里好受多了。”吴尘也不客气，伸手接过。 未经改造的蜘蛛坦克，还不能飞行。吴尘驾驶ae86托着它直接飞回基地。 目送吴尘远去，李小贤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 虽然还算不上时空走私，但知道夹带私货，已经不能当做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来对待了。为防私心过重，得不偿失，所以和吴尘的合作，就此告一段落。好在很长一段时间，不需为义体器官发愁了。 眺望远去的ae86，义体医生不禁长出了口气。 舾装车间o-103b，0326号平板基地。 吴尘满载而归，营地上下欢声雷动。甚至盘丝洞夜店，正准备开业典礼的赛博蜘蛛精们，也闻讯赶来车库。 先入电话亭读卡。3星装甲女战士林白玉，如愿晋升为3.5星攻壳女战士。说明由智脑确定的嵌套计划成功了。 吴尘又将义体医生给的那张2.5星赛博女妖卡：八脚旅店老板娘春春，在科幻张贴栏激活。成为吴尘的第23张专属庇护卡。 伴随着小宇宙中边缘星系点亮的新节点，美艳老板娘，推门入内：“春春参见主人。” 和盘丝洞女妖一样，同属赛博蜘蛛精。正好夜店还缺一位调酒师。问过春春，可以胜任。当然，2.5星实在不够看。让元大班取来永生之泉，伴一粒胶囊服下。顷刻间，凝聚真身又炼化原形。再次读卡，已是4星盘丝洞赛博蜘蛛精。 有洞府的妖精，和孤狐野怪，自不可混为一谈。洞府，也可以视作专属地。若无洞府加持，所有赛博蜘蛛精，最多不过3.5星。 万事俱备，吴尘走出电话亭，准备为林白玉升级4星。 1.86 参见，骑士十五世！ 出电话亭，只见林白玉已开启攻壳，正端坐在匍匐六足的蜘蛛坦克背上，与众姐妹谈笑风生。作为在破碎之城拥有一段独立记忆的剧情人物。其实无需吴尘告诉她结果。升到3.5星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基地人尽皆知，林白玉是「全尺寸变形金刚源能克隆体」的共生体备选之一。 与之相匹配的「铁血五小克隆体」，已出狂狮和鸟妖。源能法杖预存模体还剩机器狗、巨蝎和女忍。众姐妹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皆有。究竟与哪一个预存模体相匹配，还看吴尘一锤定音。 先介绍赛博女妖春春与众人相识。毕竟早在小宇宙亮起一颗星星时，女伴们就已察觉又有新人抵达0326基地。 此时的吴尘还远没有达到6星半神级剧情领主的高度，所以彼此间亲密无间的精神互动，尚不能全满展开。假以时日，所有女伴都可经由Ω幕网，精神共鸣、心灵相通。无需刻意引荐。 话说回来，自抵达破碎之城，吴尘还没见过自己的庇护卡。现在是几颗星的庇护所玩家，自然也就无从知晓。 其实也无妨，在破碎之城，度过扫除日才是重点。至于玩家间的冲突，多半发生在剧情碎片。 据说另一个约定俗成的破碎法则：『平安日无争端』。也有人说，恩怨不入（破碎之）城。意思大体都一样。 简而言之，在剧情碎片中的争端，要在碎片中了解，不可代入破碎之城。 而四系螺旋间的争斗，也有严格的解决机制。当然，对于吴尘这种破碎新人而言，所谓纷争还很遥远。先混出名号，在科幻螺旋地带，拥有一个独立的街牌号再说吧。 见吴尘正欲上车，变形成源能术士。智脑及时提醒：“主人，还有载具模板没有确定呢。” “对了。”吴尘这才想起，蜘蛛坦克攻壳已不适用。作为必要的伪装，最好是人类社会通行的载具。 杨澜的sng卫星车、元大班的低语死神mk.21，都是如此。林白玉的蜘蛛坦克攻壳，最好“看上去”也是一辆车。究竟选择那个型号，吴尘无比明智的交给了资深媒体人。很快，杨澜就从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资料库中找到心仪之选：骑士十五世（knightxv）。 骑士十五世超豪华装甲越野车，是《速度与激情5》中，巨石强森坐驾gurkhpv的民用版。 车长6.1米，宽2.5米，高2.5米，采用6.8升v10引擎，拥有最大输出功率400马力和6757kgm扭力。耗费1500小时，全手工打造。车身尺码：6098x2498x2540mm，轴距3581mm，离地间隙355mm，油箱容积152l，空车总重5897kg。搭配全越野用失压续行轮胎。拥有市面上最大的车室空间（8013l），六座式设计，第二、第三排采用四个独立航空座椅，前后对坐。 骑士十五世内饰奢华，娱乐设施齐备：27英寸液晶电视、ps游戏机、水吧、冰柜、雪茄盒一应俱全。全车内铺wiltonwool顶级手工羊毛地毯，andrewmuirhead顶级手工真皮座椅与门内饰板、支持六向电动调节及座椅加热通风，alpine品牌全套影音及gps卫星导航装置，夜视系统等等，里里外外透着鄙人的贵气。 车身采用防弹钢板和玻璃前卫轮拱及保险杠，全车窗由64毫米厚的防弹透明材料制成。能够抵挡北约制式射速820米/秒，口径为7.62x51毫米钢弹，可抵御15公斤tnt炸药等量攻击，底盘可承受手榴弹爆炸突击。不仅能添加汽油或柴油燃料，还可使用生物质燃料。 骑士十五世外形强硬、彪悍，号称“公路坦克”。如同电影中展现的那样，只要猛踩油门，就能横冲直撞，杀出重围。 “怎么样？”吴尘抬起腕表，笑问围观女伴。 “内部空间好大，想干什么都可以啊。”九鬼菊子，快人快语。 “就它吧。”更有薇翠丝目光真切。 “哪哪都合适。”难得林白玉也欣然点头。 “对啊，对啊。”基地「元老三人组」发话，引一圈女伴纷纷附和。 “那就这辆吧。”作为基地的男主人，吴尘自当成人之美。 很快，智脑就将骑士十五世建模完成，尝试录入ae86数据库，源能术士目录下对应模体子目录。结果却无法写入。换言之，三次提档得来的五个变形模体，无法更改。也即是说，源能共生体采用默认载具。先前是sng卫星车、低语死神mk.21，催生成源能克隆体后，还是原先载具。所以，这台蜘蛛坦克催生后，载具形态不变。 如此一来，智脑唯有退而求其次：“主人，您先用源能法杖催生，再录入载具模体。” “源能克隆体确定可以写入吗？”按理说，既然是预设的模体，就好比手机系统中预装的app应用软件一样，无论变形前后，似乎都不可以。 “应该可以。”智脑艾伊对塞伯坦原生科技知之甚深：“所有塞伯坦生命，都可以扫描载具，获得全新形态。” “确实如此。”杨澜为智脑证明：“比如汽车人领袖擎天柱，在每一部电影版中的造型都是有区别的。” “问题是，源能变体可以吗？源能克隆体又能不能做？”吴尘问的很有道理。 如果将源能变体勉强算做塞伯坦生命的话，更低端的源能克隆体，还是不是塞伯坦生命呢？ “主人，源能克隆体，或许不是。但源能共生体，一定是。”智脑给出回答。 “明白了。”吴尘随即醒悟。源能术士催生的，其实是『源能克隆体（allsparkclones）和类人生物（humanoid）的共生体』。其智慧核心，其实是类人生物。也就是杨澜，元大班，林白玉三人。 所以从智慧的等级上而言。共生体要远远高于源能变体。也就自然能主导变形。 示意女伴各自散开。吴尘钻进ae86驾驶舱，变形成源能术士。 手持法杖，冲蜘蛛坦克振臂一指。 神光耀目，电弧翻涌。 六蜘蛛坦克，先变形成巨蝎怪，又变形成高达22英尺（6.7057米）的直立萨克动力机甲，在铁血五小战队内排名第二，仅次于鸟妖的30英尺（9.144米）。 等源能克隆体，读取并复制共生体林白玉的记忆，完成最重要的共生人格塑造。高频闪烁的光眼趋于平静，林白玉疲惫出声：“主人。” “怎么样？”虽然是经过机甲发声器，变成塞伯坦机器人声，但吴尘确信还是林白玉本人。 “没事。要怎么才能变形成骑士十五世？”林白玉和她的共生体a.i一同求问。 “我来回答。”智脑代吴尘发声：“我会把变形模体传输给源能克隆体（巨蝎怪）a.i。你只要用脑波‘命令’它变形即可。” “好的。”林白玉打起精神。 两个15英尺以上机甲巨人，四目相对。源能术士双眼发出激光，直入萨克机甲巨人双目。 “快变！”智脑一声令下。 林白玉屏气凝神，心随意动： “变形——” 咯吱声中，零件翻涌。 伴着飞溅的金属碎屑，萨克机甲巨人如愿变形成骑士十五世！ 1.87 变形机甲铁血女忍战队 “成功了。”智脑欣喜之余，又传语林白玉：“再变回萨克机甲巨人。” “好。”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林白玉更显从容。流畅变形，顺滑如丝。从骑士十五世超豪华装甲越野车，拔地而起变形成萨克机甲巨人。全程目睹，在场众人无不震撼于尽致淋漓的机械生命之美。 在载具、机甲巨人和巨蝎怪两种模体和三种姿态间，自由变换。林白玉与共生体的桥接，也越发默契。这也是共生体的深刻含义。就好像人类的大脑指挥身体是一个道理。很多下意识的反应甚至无需过脑。一句话概括：身随意动。 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林白玉身穿的蛇蝎美人动力装甲，也被法杖催生成源能克隆体。成为萨克机甲巨人的“内甲”。可随林白玉自由活动，也可与萨克机甲内外嵌套或独立行动。变形模体，很像是铁血五小中的女忍。 这对吴尘是个极大的启发：“艾伊，林白玉绝非个例。如果让澜姐和元姐也身穿内甲，再施以源能法杖，会不会也有类似变化？” “咦？”智脑艾伊无比惊喜的开始大数据分析：“似乎可行。内外攻壳嵌套，内甲用女忍模体，外壳仍是各自源能克隆体。但如此一来，女忍就无法嵌套再女忍。也就是说，铁血五小只剩四小，女忍内甲化。” “不对哦。”吴尘笑着纠正：“铁血五小变成四大四小。四大机甲，四小忍者。” “主人说得没错！”智脑艾伊钦佩不已。 看上去只不过是五小变成四大四小。其实战力的激增，远超数量的增加。原本的铁血五小都是和人类身高相仿的迷你金刚。被变形成源能术士的吴尘用法杖催生后，也水涨船高，成为全尺寸变形金刚。相应，就失去了五小的灵活机动。许多特定场景因体积巨大，而无法进入。此时四小忍者就能派上用场。同样，当五小受困于尺寸，而无法与巨大敌人相抗衡时。四大全尺寸机甲又足以应对。 一言蔽之，四大四小，既完美继承了五小的优势，又完全弥补了五小的短板。 可大可小，奇妙无穷。 说干就干。 缺少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也无妨。用阪华义体2.0深度定制版与之匹配。须知，经由源能法杖转化后，无论先前是来自哪个剧情世界的黑科技，都会转化成新香港与塞伯坦的融合科技。就好那辆变形成骑士十五世的蜘蛛坦克，单从属性而言，是妥妥的新香港&塞伯坦融合造物。 这点不难理解。就好比火种源能量，能将所有人类电子机械造物，转化成塞伯坦源能变体。而组成源能变体的也不在是普通的地球金属，而是神奇的变形元粒子（transformium）。 宏观上，从动力装甲转化为源能克隆体。微观上，从金属元素转化成变形元粒子。 至于转化前，无论是蛇蝎美人1型动力装甲还是阪华义体2.0深度定制版，转化后都是变形元粒子组成的源能克隆体。 总而言之，大差不差，殊途同归。 杨澜、紫元的专属阪华义体2.0动能装甲深度定制版，很快被方舱制造完毕。再由吴尘用源能法杖激活。完美实现内外嵌套，两层攻壳。 同样是变形装甲女忍，能力各有侧重。杨澜侧重拦截火力，紫元精于秘密潜入，林白玉善于掩护，再找一人，情报收集。组成四大四小，变形机甲铁血女忍战队，岂不无敌？ 最后一名女忍，吴尘命智脑在现有女伴中详加甄选。 至于用于转化的载具，只要是剧情共生体，多半都可以。毕竟，源能法杖预存的五个模体中，随着女忍改为内甲，就只剩机器狗一个。 新鲜出炉的“变形机甲铁血女忍战队”，另一个优势是，共生体可由非战斗属性的普通人类担当。比如作为资深媒体人的杨澜和同样作为媒体人的林白玉。 没错，林白玉也是媒体人。 如此说来，基地中负责飞控中心对外联络和小队加密通讯的女主播宝拉，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但飞控中心对0326基地而言，也是同等重要。先前智脑艾伊设计的飞控塔台，除信号发射、网络传输、gps定位，还有电子战、网络战等诸多功能单元。信号员蒂芙尼、联络员玛丽和通讯员宝拉，配合日渐默契。何况机库停机坪上停满三架空猎者。无论是摩托终结者、梭鱼nm4，还是正在筹备中的第三战队，都急需塔台指引。三次提档，纳米基地服（舱内服）全员齐备。宝拉三人也不例外。凭借来自新香港的纳米科技，彼此之间与吴尘的联系越发紧密。拆分飞控三人组，宝拉的职责仍需有人接替。权衡利弊，吴尘随即打消了念头。 而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四人，组团意向明显，也不宜拆分。 想来想去，只有再添新人。 不久，李小贤就确认委托完成。 677＋68＝745币。 足可购买一张2.5星卡。但吴尘想想还是算了。如前所言，第三支装甲战队，还没成型。刚刚完成改装的黄蜂空猎者，也还需配备空乘组。 先前，第12导航司令部，六位外星空乘，一分为二，与毒蛇和锤头鲨两架空猎者匹配。随着与机载a.i适配度大为提升，两人足可负责空勤。于是吴尘又将第12导航司令部一分成三。谢伊、苏菲亚，驾驶毒蛇；丽莎、佳比，驾驶锤头鲨；苏珊、吉娜，驾驶黄蜂。 安排的明明白白。 累日来马不停蹄，往来玩家基地，穿梭不同剧情碎片。忽得片刻空闲，吴尘恍然发觉，这才是平安日的第一天。 甚至晚餐还没到点，盘丝洞夜店还没开张。午后的日光，和煦而暖洋洋。 是不是也太赶了？ 吴尘扪心自问，又摇头苦笑。只有三位数安全感的破碎新人，哪有片刻偷懒的资本！ “艾伊，检索玩家委托，进行最优排列。” “是，主人。”智脑立刻将适合吴尘承接的委托清单，自动罗列。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亦是个清除委托。 委托人很重要的一件私人物品，在扫除日时，被来袭的剧情碎片感染。不忍心放弃，所有发布清除委托。需要将侵入的剧情碎片，完全清除，并确保委托物可读档修复。报酬十分可观：一张2.5星庇护卡或等价庇护币。 “又是个剧情盲盒。”吴尘笑道。 1.88 第二剧情盲盒 话说也就在不久之前，吴尘以55币的超低价，购入一架被不明剧情碎片感染的黄蜂空猎者。 这种被感染又没毁灭的状况，十分特殊。或如卖家所说，先被虚空风暴卷入，又被尖顶之光救赎。因而据此可知，尖顶之光具有“阻断剧情碎片入侵”的强大能力。被尖顶之光照耀，即便被感染的碎片不能彻底净化，却可阻断剧情入侵，防止恶化。类似剧情定格的状态，被玩家称之为“入侵阻断”。 智脑判断。玩家的清除委托，很可能和被未知剧情碎片感染的黄蜂空猎者类似，也是一个“剧情盲盒”宝藏。 吴尘需要权衡利弊，是否冒险开启第二个“剧情盲盒”。 试想在全体破碎之城玩家的联合阻击下，还能击穿基地庇护罩，并感染拥有存档的记忆体，又躲过尖顶之光净化的，这枚不明剧情碎片，不是极其幸运，就是极度强大。 从概率上而言，剧情盲盒好坏各半。或如资深媒体人杨澜，访谈中途世界破碎，化为碎片投入破碎之城，幸运躲过玩家拦截，又附着在黄蜂空猎者（记忆体）上，熬过尖顶之光的净化，被吴尘以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成功衍生在0326平板基地。成为一段记忆被封存在专属庇护卡内，彻底融入0326的专属分支剧情。 在破碎之城，拥有了可以读档的记忆，也就拥有了存在的证明。 资深媒体人杨澜，对吴尘来说显然是一个宝藏盲盒。但运气总是有好有坏。幸运也总有用尽的那一天。能不能接二连三的开出宝藏盲盒，这对吴尘和整个0326基地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正如：『唯有玩家才能释放剧情碎片』一样。想要清除感染，只有求助玩家。 一张2.5星庇护卡，人才市场作价500币上下。玩家间互相转卖，多半八折起。也就是400币。为了尽快达成四位数的安全感，委托值得一试。 吴尘让智脑询问委托详情，很快得到委托人的自动回复。可见发送问询邮件的玩家，一定不在少数。委托人索性将玩家提问汇总，依次解答后，群回邮件，省得麻烦。 一般玩家，见到如此长篇累牍的自动回复，多半会知难而退。拥有智脑的吴尘，却毫不费力，瞬间整理完毕。 “咦？”委托物吴尘似曾相识。 智脑很快从营地资料库中找到出处：“宇宙钥匙（cosmickey），由发明家兼锁匠格维尔多制造，能开启灰骷髅城堡（castlegrayskull）的大门。” 看到貌似金刚大猩猩张开血盆大口的葛雷堡时，吴尘终于记起：“辉克堡。” “是的，主人。”智脑将背景资料娓娓道来：“辉克堡（灰颅堡）是埃坦尼亚（eternia）星球上，魔力最充沛的地方。因此遭受骷髅王与千面魔的觊觎。传闻，只要击败镇守灰颅城堡的女巫（sorceressofcastlegrayskull）‘鹦鹉仙子’，就能获得远古的力量，成为宇宙之主。” 吴尘尘封的漫画记忆，被成功激活：“《宇宙的巨人希曼》。” “不，出自『决胜时空战区（mastersoftheuniverse）b级剧情碎片』。”智脑纠正。 “所以，伟大的《宇宙的巨人希曼》，被拍成了b级片？”吴尘愕然。 “主人说得一点没错。”智脑提示道：“事实上，如您先前所见。破碎旅者营地是b级剧情碎片的聚集地。不论是人才市场所售，还是玩家间的交易，所有剧情人物卡牌，无有例外都来自b级乃至c级剧情碎片。” “确实如此。”吴尘叹声醒悟：“问问澜姐，有没有相关资料。” “好的。”智脑立刻联系上，整天泡在sng卫星车上的资深媒体人。 不愧是拥有现实世界记忆拷贝的资深媒体人，杨澜真就有相关资料：“传说，辉克堡位于宇宙的中心。也有人说这座城堡位于‘光明与黑暗的边界’，它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门户，称为‘银河之眼（thegreateyeofthegxy）’，只有在埃坦尼亚的月亮上升至顶峰时才会打开，赋予站在它面前的任何人，神一样的力量。且要实现这一点，必须将辉克圣剑（swordofgrayskull）插入城堡入口的列柱之中。” “所以，得到这把宇宙钥匙，就能打开通往辉克堡的时空门，只要趁月圆之夜，手持辉克圣剑（灰颅之剑），立于银河之眼，大喊一句：‘辉克显灵，我是希曼！’就能变身成宇宙的巨人希曼？”吴尘自行将剧情脑补全。 “或者：‘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非凡的公主希瑞》和《宇宙的巨人希曼》都可以。”智脑补充道：“分男女。” “男的变身成希曼，女的变身成希瑞。”吴尘信服：“所以，有两件道具必不可少，宇宙钥匙和辉克圣剑。” “是的，主人。”智脑判断：“参考首个扫除日时，感应到您的脑波，紫红晶锥临时转投基地，借助您的专属分支剧情，寄生复活。所以可以判断，感染宇宙钥匙的未知剧情碎片，很可以两者之间有剧情线的羁绊。” “所以你判断，‘入侵碎片’，也出自破碎后的《决胜时空战区》，这个b级剧情世界。”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至少可以确定，作为剧情造物的宇宙钥匙与入侵感染体，必有剧情羁绊。”智脑明确答案。 “委托人不惜耗费巨资，也要保留这把宇宙钥匙，显然与后续剧情相关。”略作思量，吴尘说道：“如果接受委托，我们很可能要面对骷髅王（skeletor）和他的蛇山大军。” “这是剧情寄生法则：入侵碎片定格着的剧情线，会寄生在主人专属的0326分支剧情线上，进而衍生出后续剧情。”智脑答道。 显而易见，根据破碎后的庇护所规则，借助吴尘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推动，感染宇宙钥匙的未知剧情碎片，会自动衍生出后续剧情。与之相关的所有剧情人物都会不可避免的出现。 正如吴尘自己所说，很可能他将面对最终boss，骷髅王和他的蛇山大军。 权衡利弊后，吴尘说道：“把我们的猜测发送给委托人，尝试提高委托报价。” “提高到多少？”智脑很快草拟好邮件，只剩报价未填。 “1000庇护币。”吴尘想了想道。 “好的。”智脑填好报价，随即发送邮件。 不多久，委托人回复：要求面谈。 “可以，就去摩卡咖啡屋。”吴尘笑道。 “好的。”去拜访咖啡屋主也是应该。 说起来，第二阶段的冒险该如何展开，吴尘很想听听咖啡屋主的建议。毕竟咖啡屋主是玩家公认，取代架构者零大人，继任为“新手引导”的高人。 1.89 盘丝洞夜店开张 架构者零大人之所以不提供新手指引服务，理由也很充分。毕竟大家都是成名已久的vip玩家，早已不是新手。再说，参考各位目前的处境，一群垃圾还要什么指引？！ 似乎有道理啊。 和委托人约定见面时间，吴尘又看了看智脑罗列的各种玩家委托。多是些性价比不高的跑腿任务。除此之外各种搜集任务也尤其多。类似清除未知剧情碎片感染的委托也不少。 但风险和收益明显不成正比。明显是糊弄新手的，吴尘也就懒得再发邮件询问了。 当务之急，吴尘需要尽快将第三支变形装甲战队，打造完毕。并完成少佐专属卡牌的第五框摄入。这也是吴尘想向咖啡屋主当面询问的关键点：如何才能完成少佐的第五框拍摄。 参考秘境守卫女巫紫元和香格里拉秘境的剧情共生，吴尘一旦完成全部五框摄入，也就意味着收获少佐的同时，也将获得第二张5星专属地：新港城。 不难想象，此时所有介入本剧情碎片的玩家，都会转为敌对。而玩家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也统统成为与“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对立冲突的“分歧剧情线”。 只有清理掉所有的分歧剧情线，这张科幻系5星专属地，才能为吴尘所有。 吴尘需“借助”或者“制造”，一个对自己十分有利的关键剧情点，再凭借所爆发的剧情冲突，将所有分歧剧情线，悉数斩断。 一言蔽之，“没有冲突制造冲突，没有矛盾生产矛盾”，“以剧情为导向，成为最后的收割者”。 当然，能借助剧情主线，因势利导，为我所用，是更高级的剧情收割。也是庇护所领主级大玩家必备的技能。参考吴尘谈笑间将蜘蛛精戚秦氏收入囊中，就可知剧情领主的强大威力。 午后时光，难得空闲。 吴尘携麾下女伴，先行前往夜店，观看赛博蜘蛛精们的歌舞大秀预演。 再没有比一场活力四射的劲歌热舞，更能燃爆全场的了。妩媚多姿，勾魂夺舍，是女妖精的看家本领。一个个风情万种又风骚入骨。俗话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此与“色经寒不动，声与静相宜；爱护出常数，稀稠看自知”，异曲同工，相得益彰。 来自红磨坊的康康舞，来自所有b级剧情世界的钢管舞，以及为贵宾准备的膝上舞pdance）等等，分门别类，应有尽有。要说旅者营地，不愧是b级剧情碎片的聚集地。相关技能及人才，可称“鼎盛”。 甚至无需另外雇佣。第一次购买庇护卡时，t850赠送的“破碎旅者通用数据库精英版”，盘中储存足够吴尘所需。比起一般妖精，需一招一式刻苦练习。赛博蜘蛛精的数字优势，体现无疑。只要进入基地虚拟现实训练馆，由勒尔博士引入虚拟大舞台，赛博蜘蛛精们就能修炼出炉火纯青的精湛舞技。而虚拟现实的另一大的优势就是，极其缓慢的时间流速。装甲女战士们短短数日，就能获得与装甲契合的强大战力，可知一斑。 一场酣畅淋漓的开场大秀，惹来台下欢声雷动。尖叫和口哨声此起彼伏。连同为女性的观众都艳羡不已，可知这场大秀，绝非庸俗不堪的靡靡之舞。 “很棒。”基地男主人的赞赏，令女舞者们尤为兴奋。 目睹一切的智脑艾伊，却心生隐忧。女主人交给的任务，似乎完全没有进展。正如这场活色生香的开场秀，主人对女伴，满眼都是赞赏，绝无半点情欲。长此以往，如何才能凭借一己之力，繁衍出一个种族，与庇护所兄弟会的领主级大玩家们对抗？ 唯一能够缓解生殖细胞溢出的，只有少佐的人工采集。但在智脑看来，全身义体的少佐，根本不算正常人类。再说完全没有生育能力。如何能繁衍出一个种族？ 这些背后的隐情，兴致盎然的吴尘，此时并不知晓。 虽提前在营地内网上做了大量的群发广告，还有智脑艾伊大数据支持的精准邮件投放。然而究竟有多少客人能来，都是未知数。 不过百里衍、玩家夫妻、肥宅、义体医生，都传来消息说定会捧场。所以开业第一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冷场才对。 “主人，我们可以再购入一块平板。拼组成“十”字基地。”智脑未雨绸缪。 “用来干什么？”吴尘没反应过来。 “盘丝洞夜店的泊位很紧张。不等客满就会被挤爆。”智脑对今晚的客人很可观。 “不急。”吴尘一贯稳字当先：“等客满再建也不迟。” “好的，主人。”智脑也不勉强。只要网上下单，浮空平板就会分分钟抵达基地。而且只做泊位的话，也不必大肆改造。确实不需要提前预备。 但对智脑艾伊，管家婆般的一心操持，吴尘也很受用。所以从不会冷言冷语，更不会反唇相讥。即便拒绝也会说的很委婉。 出身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或多或少，都带有恩娜伊的底层源代码。一心扑在吴尘身上，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吴尘。”开业时间还早，百里衍就迫不及待，先行抵达。她的基地和吴尘的基地相互拼接，而且拥有访客权限，想过来串门，随时都可以。 “百里。”吴尘笑着起身，迎入卡座。 “哇哦……”四处打量，百里衍难掩惊讶：“才第一个平安日，就能有此规模。所以说吴尘，你一定很不凡。” “还好。”吴尘笑着为百里衍点了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想要渡过下一个扫除日，就必须努力。” “说的是。”百里衍笑着举杯：“为明天的辛劳干杯。” “好。”吴尘举杯相庆。 百里衍积累足够提档的庇护币，准备明日去维修中心升级。吴尘对她的第二次提档，也很好奇。 只可惜所有成功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旧时记忆全无。即便是老爷车的主人，百里衍也不知道二档会提出个什么来。 当然，参考大多数玩家不断打怪升级的冒险流程，新档一定强过旧档。 稍后，玩家夫妻也提前赶来。 四人同生共死，经历过404毁灭之路的重重考验，感情自不一般。 吴尘有言在先，来捧场就见交情，一切酒水免单。 夫妻玩家自是赞不绝口。彼此抱团取暖，也是自然而然。 听闻百里衍要喜提二档。玩家夫妻也有好消息送上。于是三人约定，明日同去提档。 三人乘兴又问吴尘。 吴尘笑道：三档已提，四档还差1000币。等你们都提三档之后，再同去不迟。 三人连连称是。 吴尘确实比大家先行一步。 聊天最费时间。尤其与三五好友，边喝边聊。 说说笑笑，夜幕降临。首批客人，如约而至。 1.90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浩浩荡荡一拨来者，也不是旁人。正是肥宅和他的10位私人订制仿真机器女仆。从女仆的穿着打扮不难看出，肥宅绝对不惜工本。委托吴尘完成的两次剧情收割，获利高达16000庇护币。但参考肥宅一贯大手大脚的花销，估计很快就要见底。 这些在很多玩家看来根本毫无用处的“奢侈品”，就好比赛博妖兽女佩瑞每日必备的巴黎水一样，价值从来都是因人而异。试想，巴黎水和普通矿泉水，成分又能有多大差别。然而佩瑞却每日必备。直到获得香格里拉秘境产出的更为奢侈的永生泉水调配而成的仙露，吴尘才省掉购买巴黎水的开销。 没有特别需求的剧情人物，对吴尘在内的破碎玩家而言，无论几颗星，都是利好。因为凭借基地现有科技，无论摩托终结者，还是阪华义体2.0，足可将低级剧情人物，提升至3星。若用源能术士催生成共生体，最少也是4星评价。只可惜，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0326，你真牛b！”肥宅对夜店的装潢摆设，还有迷死人不偿命的赛博蜘蛛精们，无不受用之极。 “你满意就好。”吴尘笑着举杯。 肥宅对专为夜店调配的鸡尾酒，更是赞口不绝：“爽！” 调制一杯风味独特的鸡尾酒，是女招待科泰尔·薇翠丝的不传之秘。再加生命之泉、蜘蛛毒液、新香港医疗针，三样顶级调料，调配而成的幻梦鸡尾酒，还有出人意料的功效。一杯下肚，如幻似梦。飘飘欲仙之感，直令人欲罢不能。 肥宅又连点了三杯。而且身边女伴也人手一杯。一杯作价一币。除首杯免费，余下皆花真金白银。肥宅一次性就为吴尘获利13币。当然，相较吴尘为他创收16000币，这笔花销不值一提。 “0326？”吴尘闻声回望，正是略显不安的义体医生。 “幸会。”吴尘起身相迎。 “都是赛博女妖？”义体医生下意识推了推眼镜。 这副眼镜必然不凡。或许能窥视赛博女妖的机密数据也说不定。不过在吴尘的一亩三分地，智脑艾伊又岂能全无防备。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基础数据，所有机密都被屏蔽。正如雷达波需要往返才能感知目标。在信息传回眼镜前，艾伊就先行过滤。所以即便是有备而来的义体医生，也无能为力。 “对，都是。”吴尘笑指吧台调酒师：“八脚旅店老板娘，春春。” 换穿全套盘丝洞夜店制服，内外焕然一新的调酒师春春，饶是义体医生这个赛博改造行家，也不禁双眼一亮：“0326，还是你有眼光。” “贵客请坐。”艳光四射的元大班，前来接引。 “你先忙。”义体医生笑着别过。 “你随意。”吴尘伸手相送。 “0326？”含笑矗立，略显局促的客人，正是0427女玩家任时菲。 “你好，0427。”吴尘赶去迎接。 “很棒的夜店。”任时菲难掩紧张。 “如你所见，就是玩家相约小酌的‘居酒屋’而已。”吴尘笑道：“没什么特别之处。” “也挺好。”听闻这句话，任时菲顿时释然。 临来时她还担心，会是b级片中常见的成人酒吧，现在终于安心。话说，酒吧一定是成人才能光顾的吧？看出她的不善交际，阅人无数的元大班，笑脸相迎，引她到相对幽禁的单独卡座。斟满赠送的鸡尾酒，这便告辞离去。 dj卖力的打碟，舞台上热辣的表演。还有台下气氛渐渐热烈的玩家。也让耳濡目染的任时菲，渐渐沉浸其中。 陆陆续续，又有玩家登门。很快一层大厅就近满员。几乎所有卡座，都有玩家落座。 盘丝洞夜店规模很大，舞台分t字长台、360°全景圆台和近吧台的场下走廊区三个部分。装有全息流光大屏、3d幻彩灯球，配上豪华音响及打光设备。晚上8点整开始营业，伴有暖场演出。每天会有3场大型表演，共15个节目，营业到凌晨2点。参演女郎是全体赛博蜘蛛精，站位据客人喜好度决定，与年龄、相貌、入职长短等，完全无关。且站位每天都会更换，择优进位。表演结束后，女郎会捧杯到台下与客人互动，这也是她们比拼人气和收入的时段。客人会向各自喜欢的赛博女郎手持的酒杯内投币。一群赛博蜘蛛精，如穿花蝴蝶，点水蜻蜓，烟视媚行，备至殷勤。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智脑艾伊时刻控场，元大班坐镇吧台中央，仿真人偶陪侍周遭卡座。再加夜店气氛烘托，酒水消耗渐涨。智脑估计，开业首日当入百币。吴尘闻之咋舌。 虽然是b级剧情碎片汇聚的旅者营地，玩家却有十分可观的购买力。 事实上作为科幻系玩家，根本无需作用于身体而反馈精神。直接作用于精神世界，快感无比强烈。然而，亲身感受到身体和精神的同步松弛，绝非单单借助虚拟现实设备就能全部给予。 因为虚拟现实一发入脑，往往使得身体滞后于精神。与人习惯性的由表及里，先身体再精神的生理过程相悖。就好比倒转的“生物钟”，长此以往，身体的迟钝感与日俱增。与“渐冻症”的初期症状类似，总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延迟。玩家称之为：“意（识频）闪症”。 病理成因，就是长时间沉浸于虚拟网络，逆转了生物钟。治愈方法，其实很简单。离开虚拟网络，重新融入现实世界。调节生物钟。 于是，夜店和酒水，对b级科幻玩家当真是不可缺一。 所以盘丝洞夜店的生意，绝差不到哪去。日赚百币，必是常态。要知道，吴尘花费9999币才超时空传送至此的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一日盈余，不过区区5币！ 智脑乐观预期，吴尘在赛博女妖精身上投资，不等下个扫除日，就能全部收回。 作为夜店主人，在元大班和戚秦氏双娇陪同下，吴尘挨个谢客也是待客之道。 肥宅早早举杯：“哈哈，吴尘，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见他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吴尘落杯笑问：“说吧，8000币是不是又见底了？” “嘿！嘿！”肥宅挠头笑道：“你都知道啦。” “还是剧情探索？”连元大班也知道了。 “嗯、嗯。”肥宅显然有备而来：“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专属电梯被感染了。” “什么！”连吴尘也吃一惊：“今天我不刚用过吗？”吴尘的赛博蜘蛛精花魁戚秦氏，也是今日才刚刚获取。说起来，吴尘和肥宅的委托合作，是旅者营地玩家互利共赢的典范啊！ 可千万别出什么变故。 “0326，是在你返回之后，我才发现的。”肥宅满脸庆幸：“好在你没事。” “说的也是。”吴尘轻轻点头。 1.91 9999币，物有所值 “在我之后，你有没有另行启动电梯？”吴尘倒觉得，并非是电梯被感染，很可能是电梯卡被感染。 “你怎么知道？”肥宅也吃了一惊。 “果然。”吴尘想了想道：“你的位面电梯，是不是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 “是这样。”肥宅大方承认。 “按照你专属主世界的规则，我猜必须有玩家前往电梯卡所在的剧情碎片探险，你才能将意识投射到玩家的脑际。就好比我进入剧中人的脑际，你再将意识投射入我的脑际。这其实是双重代入，对不对？”吴尘又问。 “我明白了。”肥宅懊恼不已：“我不该越过你而自行前往。” “你破坏了规则。”吴尘一语中的：“很可能激起了剧情反噬。这其实也是‘剧情再平衡’的一部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肥宅快急哭了。谁让他“好奇心害死猫”。每次借用吴尘视角，观看他在剧情碎片中的冒险，肥宅总觉得不过瘾。而每次吴尘总会凭空消失，回到自己的电话亭中，不知道最后结局的肥宅也是心痒难耐。于是决定越过吴尘，私自乘坐位面电梯，进入选定的剧情碎片，想亲自过把瘾。却因违反规则，而遭受剧情反噬。引起剧情崩坏，甚至是异变。 “是哪张电梯卡？”吴尘追问。 “就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小电影’卡……”大庭广众，肥宅吞吞吐吐。 “又是类现实世界？”吴尘心领神会，于是小声追问。 “嗯嗯，对对。”肥宅连连点头。 “所以，现在的状况又如何？”深知宅男秉性的吴尘，适可而止，也不深究。所谓“小电影”，应该是肥宅搜集的“名场面”。 “电梯卡拔不出来，也不能销毁。收割者规则更无法启动。所以我才以为是电梯被感染了。”肥宅一脸伤心难过。 “我知道了。”吴尘想了想道：“明日你发委托，我下去看看。” “好的，0326。”肥宅既感激又愧疚。 “那先这样。”吴尘又前往别的卡座。 得到吴尘的承诺，肥宅终于安心。 “吴尘？”女玩家任时菲微笑着开口。 “感受如何？”吴尘笑着上前。 “好极了。活色生香又不流于媚俗。尤其对女玩家而言，卡的点刚刚好。”女玩家如实评价。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吴尘也是长出一口气。作为面向b级科幻系玩家的夜店，想要面面俱到自然很难。正如任时菲评价，卡点刚好，就足以说明吴尘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我想在你的夜店常驻。”女玩家笑着开口。 “没问题。”吴尘两手一摊：“以后这就是你的专属卡座。” “所以，我想订购一个仿真机器人，作为我的代理人。必要时能远程连接，与委托人面对面交谈。”女玩家也想借吴尘这块风水宝地，扩大自己的生意。 “没问题。”0326基地制造的α仿真机器人，可以满足女玩家的要求。先前私人定制版α千面女忍，作价高达297币。因为此次女玩家定制的只作为代理中间人使用，所以智脑报价198币。 女玩家满口答应。 正如吴尘和肥宅的双赢委托。看似吴尘付出了一个卡座的流水，但委托中间人的存在，却为夜店新增了一个玩家光顾的重要选项。想要和营地最知名的中间人相见，无需苦等到白天，直接来夜店即可。同样对女玩家而言，也避免了因为晚上不营业，造成潜在客户流失的风险。这自然也是双赢之举。 吴尘又去了义体医生的卡座。相较于女玩家和肥宅，李小贤对赛博女妖的兴趣，远大于夜店本身。 “怎么做到的？”不等吴尘坐稳，义体医生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求问。 “什么？”吴尘含笑回应。 “赛博改造术的前提，是基于女妖强大的生命力。如你所见，再完美的改造术，也会造成身体机能的损伤，进而影响女妖的特殊能力。或者不科学的称之为‘妖力’。每一个我亲手施术的女妖，都有详尽的病历。她们不可能这么灵活。”义体医生观看了整场的演出。显然发现了端倪。 “你知道妖族最大的天赋是什么？”吴尘不答反问。 “灵肉分离。”李小贤脱口而出，猛然醒悟：“莫非……” “你看到的女妖，都已凝练真身。”吴尘实言相告：“据说在玄幻螺旋地带，5星级的人族高手一般修炼到内外合一，肉体和精神终极一统时，就可白日飞升，羽化登仙，位列6星强者。而妖族因为生命力强悍，所以不等突破5星，就能提前灵肉分离，将原形炼化成法器，将（能）灵体凝练成真身。所以无论终极一统还是灵肉分离，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为日益强大的能灵体，找一个足够强悍的物质容器。” “没错，我也听说，这的确是玄幻螺旋的规则。但我们毕竟是科幻螺旋，玄幻规则并不能100%适用。”义体医生不解：“你是怎么做到让她们灵肉分离，又实质化精神；将能灵体凝练成真身，又将原形炼化成本命法器的呢？” “我没有将她们的原形炼化。”吴尘笑道：“只是借助基地科技进行了100%赛博转化。” “难道是全身赛博化？”义体医生大惊失色。 “对。她们的原形现在都是‘赛博体（塞伯坦形体）’。”吴尘刻意省略了关键信息。把塞伯坦原始兽体，省略成赛博机械体。 “我明白了。”义体医生又问：“在科幻螺旋，你又如何提前实现灵肉分离？” “你喝下去的就是答案。”吴尘笑着指了指酒杯。 “我说呢！”义体医生双眼一亮：“能源源不断产生灵气的神水，可助女妖灵肉分离！” “对的。”吴尘笑着点头。 “是不是‘黄金甘露’？”义体医生压低声音问道。 黄金甘露，出自《铁拳》剧情世界。是一种能够催生‘气’的神药。曾几何时，因盗采严重而濒临干涸，庇护所市面上流传的数量也很有限，当时售价就极为高昂。吴尘曾以10万一瓶的高价，眼都不带眨两下的买了两瓶。分别给予春丽和吉塔娜公主。药效显著都是前话休提。 试想，那还是庇护所远未破碎的黄金时代。如今流落到破碎之城的黄金甘露，凤毛麟角，闻所未闻。 此亦可佐证。吴尘花费9999庇护币，超时空传送来的香格里拉酒秘境，价值远超黄金甘露。 原因嘛，很简单。 比起濒临枯竭，硕果仅存的黄金甘露。源源不竭的永生之泉，辅以种子胶囊，能让吴尘量产4星级赛博女妖！ 1.92 总有余波未了 当然，正如摩托终结者改装方舱，需要购买出自《终结者》剧情碎片的摩托终结者才能完成变形装甲改装一样。所有剧情人或物，都必须在剧情碎片中获取。吴尘虽然拥有量产赛博女妖的能力，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女妖才行。否则就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起来，你还有多少赛博女妖？”吴尘趁机笑问。 “不多了。”见吴尘坦诚相告，义体医生也不再刻意隐瞒：“手上还有些高级货，但一直有价无市。没能出手。” “改天给我看看。”吴尘发出交易邀请。 “一言为定。”能将积压的存货出手，才有余力改造新人。不断推陈出新，良性循环，改造技艺日臻大成，收入与日俱增。何乐而不为。临行前，义体医生又道：“不是蜘蛛精，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是赛博女妖，永生之泉都有奇效。 午夜2:30，夜店打烊。 清理打扫，自有任劳任怨的无人机群来完成。夜店女郎都围坐在吴尘身旁，观看智脑艾伊的一日结算。除去女玩家购买仿真机器人偶的订金，首日流水153币。745＋153＝898币。 二楼雅座和三楼包间，尚未启用。单单一层卡座，就有过百的流水。吴尘和女伴十足惊喜，果然开张大吉。吴尘传语所有女伴，齐来夜店庆祝。 趁此良机，智脑将后续基地运营规划，简明扼要，说给众人听。 “内务和外勤？”吴尘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对的，主人。将现有人员分成内务和外勤两个组：内务负责基地运营，外勤负责外出探险。分工明确，必然事半功倍。比如，元大班和盘丝洞姐妹暂归内务，飞控中心全体姐妹皆为外勤。”智脑艾伊已有详细规划。 “似乎有道理啊。”女伴纷纷附和。 “这样的话，会不会失去灵活机动性？”吴尘总觉得有一丝不妥。 “完全不会啊，主人。”智脑艾伊忠实履行着女主人镌刻在数字生命核心深处的底层代码段。 “那好吧。”吴尘未能体会到智脑艾伊煞费苦心的曲线救国。 于是0326基地现有人员，再做精细划分。『车库』、『生活区』、『超脑矩阵』、『外星水族馆』、『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飞控中心』、『盘丝洞夜店』，八大功能区中，以飞控中心为主的三架空猎者及小队成员，划归为外勤；以盘丝洞夜店为主的几乎所有0326基地设施都归为内务。 智脑判断，和盘丝洞夜店一样，所有专属地都可以在平板基地释放。且看有无必要。盘丝洞夜店对外营业，自然要外放。而香格里拉秘境，外人莫入，也就无需释放。经由电话亭进出，能最大程度保证秘境安全无虞。尤其是能够量产4星赛博女妖的永生之泉，绝不容有失。 随着内务和外勤二组分立。来自新香港的纳米服，也出现明显区分。外勤称为“舱内战斗服”，内务叫做“基地防护服”。 别说。分组后的基地，井然有序。一扫先前稍显混乱随意的风气。吴尘又采纳智脑建议，将负责生化机器人实验室的莎拉博士和负责虚拟现实训练馆的勒尔博士，晋升为基地管理层。专属纳米服，称为“基地高管服”。 两位女博士学识渊博，远见卓识，更加开朗和善，向来为同伴所敬。提升为管理层，成为吴尘管理基地的左膀右臂，自是基地主人的知人善用。尤其两位女博士所掌管的生化实验室和虚拟训练馆，本就是基地两大核心功能建筑。作用可谓强大。两位女博士平日与智脑艾伊配合无间。共同完成了诸多旧有技术的升级创新及拓展子功能的设计开发。虽然还达不到为基地女战士提升星级的程度，但正向增益不断累积，终有量变到质变之日。 对此，吴尘深信不疑。 重返庇护所，第15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吃完元气满满，薇翠丝亲手烹饪的「香格里拉秘境早餐」，吴尘开始了一天紧锣密鼓的行程。先要去摩卡咖啡屋，与女委托人相见。商议剧情盲盒的合理报酬。下午还要赶往肥宅的基地，为他解决剧情探索的难题。 两个任务，都是扫除日后，碎片入侵的延续。常被玩家称作“扫除日余波”。故而类似委托，又被称为“除波任务”。 作为吴尘的首席女伴。分工后的薇翠丝被委以重任。陪吴尘出席各种活动，成为日常必备。曾经的鸡尾酒女招待，温顺内敛，体贴入微，是绝佳的贴身伴侣。纳米服也储存有许多华丽的晚礼服款式。可随时更换。全身生化器官已完成100%全替换，内外为之一新（请注意）。虽然看上去并无变化，其实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弥敦道9号a座1楼3c，摩卡咖啡屋。 “楚老板。”吴尘携女伴入内，被店中女招待直接领上二楼玩家沙龙。 “日安，0326。”咖啡屋主含笑致意：“您的朋友在那边。” “好的。”看了眼背对吧台面向幕墙的陌生女玩家，吴尘携女伴径直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0326。” “你好，我是1007。”女玩家微微愣神：“我们见过吗？” “并没有。”吴尘习惯了。 “请坐。”女玩家伸手相邀。 “多谢。”吴尘微笑就坐。 “您先前接受过类似委托吗？”女玩家开门见山。 “当然。”吴尘将智脑编辑优化的基地监控视频，展示在腕表上：“日前我购买了一架被感染的黄蜂空猎者，并成功拔除了入侵碎片。” “好的。”细看黄蜂空猎者被感染的机翼，女玩家很快确认无误：“但1000币的开价，我无力支付。” “一张2.5星庇护卡，也不值得我冒险。”吴尘语气委婉。 “0326，听说你开了家夜店。”女玩家显然找到了突破口。 “对。”吴尘也很期待。 “夜店女郎都是赛博女妖精？”女玩家笑问。 “是。” “那我这张2.5星庇护卡，你应该会喜欢。”女玩家笑着将卡牌亮出。 “也是赛博蜘蛛精？”吴尘不动声色。 “不，她是女鬼。”偷看吴尘表情，女玩家实言相告。 “女鬼与我何用？”吴尘不为所动：“我很好奇，作为科幻系玩家，哪来这些女鬼卡？” 女玩家笑道：“如你所知，所有庇护卡都出自兄弟会，至于这些非科幻系卡牌如何得来，0326，以后你一定会明白。” “所以，玩家间也有纷争？”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一定有。”女玩家笑问：“两张2.5星女鬼卡，成交吗?” “我考虑下。”吴尘未能当即决定。 两张2.5星卡，确实值1000币。但如前所说，价值因人而异。两张出身奇幻碎片的剧情人物，又未经过赛博改造，对科幻系的女玩家而言，等同于废卡。毫无价值可言。 所以才“忍痛割爱”，所谓除波任务的报酬。 1.93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 “我明白。”女玩家也不意外，这便起身告辞：“保持联系。” “一定。”吴尘起身目送其离去，又两手空空走向吧台。 “没谈成？”咖啡屋主笑问。 “差一点。”吴尘笑着耸了耸肩：“她手中的两张女鬼卡，我也不知该如何与科幻匹配。” “相性冲突，最难调和。女妖还有赛博改造术，女鬼确实很棘手。”咖啡屋主轻轻点头。言下之意，即便能达成，代价也十分高昂。所以对现阶段的吴尘来说，两张女鬼并不适用。 “请问楚老板，接下来的平安日，该做些什么呢？”吴尘问出心中所想。 “度过首个扫除日的玩家，要尽快积聚力量。无论是提档载具，还是搜集碎片，都不能有一刻放松。”咖啡屋主不愧是玩家公认代替零大人的新手指引员。“提档载具”和“搜集碎片”，正是城内玩家的两大日常。载具既专属庇护所，碎片既卡牌。 “关于剧情寄生，您又怎么看？”吴尘追问。 “玩家所说的‘剧情寄生’，其实就是扫除日时，被来袭的‘未知剧情碎片’感染的庇护所造物。”咖啡屋主的理解更为深刻：“0326，你一定知道‘未知’的含义。” “没有守护者记忆！”吴尘幡然醒悟。 正他所知，破碎之城是被庇护所放逐的vip玩家与本世界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所拼组而成的『共生世界』。所有玩家，都是世界守护者的记忆体。玩家又以专属庇护所为记忆载体。卡牌是剧情人物被守护者记忆的独特方式。如此可知，来袭的剧情碎片，都没有守护者记忆。唯有感染庇护所造物，寄生在玩家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上，才能不被抹去。 这也就是类似除波任务被玩家形象的称之为“剧情盲盒”的原因了。 “只有玩家才能重启定格的剧情线，弥合破碎的剧情世界。”咖啡屋主满脸和煦的笑道。 “重启，弥合。”吴尘似乎抓住了重点。 “没错，0326。”咖啡屋主目露赞赏。 此行虽没能谈成委托，吴尘却收获良多。赶紧赚足庇护币，给ae86提四档。再多做委托，尽可能多的搜集庇护卡。平安度过第二个扫除日。 “主人？”ae86的中控屏悄然点亮。 “什么事？”吴尘正专注于驾驶。 “女鬼是纯粹的能灵体吗？”智脑艾伊一直心怀疑问。 “这个嘛……”吴尘倒也说不清楚：“问问1007女玩家。” “好。” 智脑的疑问，女玩家很快给出答案：“有骨灰坛。” “所以呢？”吴尘笑问。 “种子胶囊几乎能将所有物质，转化成变形元粒子。”智脑分析道：“骨灰也不例外。” “这是你认为可行的‘赛博女鬼’转化路线。”吴尘已想到。 “没错。”智脑用模糊计算得出答案：“女鬼既然能吸取男人的阳气，就一定能吸收永生之泉中的灵气。再用种子胶囊将骨灰转化，应该就是主人所说的赛博女鬼了。” “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女鬼毕竟与女妖不同。灵体和骨灰之间有何关联，我们还不得而知。”谨慎起见，吴尘并不想冒险接下1007女玩家的委托。 之所以叫剧情盲盒，正因其不可预知。或许如资深媒体人杨澜那般，无伤获利。又或许必有一场胜负未知的激战。一切都不确定。冒然开启，只有两种可能：利人利己，害人害己。 这个也很好理解。就好比剧情世界必有正邪之分，阵营对立。碎片盲盒中究竟是个“甜蜜大礼包”还是“包藏祸心”。全凭各人运气。一手造成庇护所9次破碎的吴尘，缺少的恐怕就是那“一点点的运气”。 时间尚早，见肥宅已如期发布新委托。只要完成探索，成功返回，报酬：138币＋30%的收割获利。 换言之，如仍能收割8000币的话，吴尘将分得2400币！ 为了自救，肥宅也是下了血本啊。 还等什么？吴尘立刻转去了肥宅的平板基地。 知道“凡事无利不起早”的肥宅，也已恭候多时。 第三次合作，彼此都轻车熟路。从肥宅手中接过电梯卡，吴尘径直走向电梯。 “0326，千万小心。”肥宅满眼担心。 “你也早做准备。”吴尘插入电梯卡，按亮七层半。 “嗯！”肥宅从来没有过的慎重。 电梯门徐徐闭合。脚下一震，加速下坠。等门缝外闪烁的流光飞快连成一线，双眼一片白芒，吴尘已飞入剧情人物脑际。不等辨清眼前之物，刺鼻的辣味已先入鼻。什么奇葩物种，竟往面包片上均匀的涂抹着辣椒酱，还自顾自的说着：“按理来说呢，辣椒酱和和面包，是不会在一块的，但是……” “wheniwasjustalittlegirl，iaskedmymother，whatwillibe?”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问我的妈妈，我将来会成什么样呢？我会变美丽吗？我会变富有吗？”辣酱面包片的主人，随铃音轻声诵读：“她是这么的告诉我的：事事难预料啊，顺其自然吧。未来，不是我们能看见的，顺其，自然吧……” “好吧，我相信你。你是英语老师吗？” “我是地理老师。” 借助剧中人因慌乱而闪躲的眼神中，不时掠过的女子的容颜。吴尘随即了解了剧情梗概。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一场男欢女爱前的情绪酝酿。 男人的躲闪和女人的试探，在廉价的小旅馆里，渐渐肆无忌惮。 却又在即将冲上爆发点的前一刻，戛然而止，消散于无形。不知道剧中人还要酝酿多久才能鼓足勇气，再次尝试时。还是女人先开口了：“别这么安静好吗？随便出点什么动静都行。” 话音未落，抽水马桶声在背后突兀的响起。 女人似乎受到惊吓：“这屋里还有别人？” “忘了跟你说，我兄弟他……”剧中人笨拙的辩解。 “你这种情况……”女人在爆走的边缘。 “不不不，你听我说……”剧中人也到了着急的顶点。 “是要加钱的。”女人话落无声。 四目相对，还是女人先示弱：“算了，今天这活我不接了。” 女人的放弃，给了剧中人莫大的勇气：“等等！” 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惊动了男女：“警察！查房，开门！” “啊？” 就在剧中人愣神的瞬间，女人苦苦哀求：“你要保我啊！” “开门，快开门，临检！” “开门开门、警察查房！” 卫生间门，姗姗开启。剧中人的兄弟，乌龟挪步：“腿麻了！” 说时迟，那时快。 一声巨响，房门四分五裂。 “谁也不许动！”警察一个箭步，将腿麻兄弟撞进卫生间。 杀气腾腾，向剧中人虎扑而来。 一声巨响，两人不分先后，重重倒地。 挣扎中，警察下巴竟越伸越长。面部狰狞，眼露凶光。危急关头，剧中人抓起热腾腾的面包片，抹了警察满脸辣椒酱。 “嗷——” 趁警察疼得满地打滚，剧中人挣扎站起。正要伸手去拉女孩一起逃走。黑影一闪，腥风扑面。 嘭—— 窗户崩碎，血肉迸溅。 似乎变身成怪兽的冒牌警察，将吴尘寄身的剧中人扑出窗外。 也将吴尘提前暴露在外。 1.94 所以，一定有后来 被扑出窗外的剧中人，生死未卜。女人却只手捂嘴，瞪大双眼，看向原处。 原地现身的吴尘，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女人。当即决定，随便出点动静，都行。 “你去过录像厅吗？” “什，什么？”女人猛然眨了眨眼，捡起因故中断的思路。 “就是街边挤满自行车，无论早晚都搭着厚厚的门帘，5毛钱就能看一整天的录像厅。”吴尘不动声色的开启了唯一紫金vip的剧情演绎。 “哦……没，没去过。”女孩终于开始思考。 “我经常去，只要门口的黑板写上新片。”吴尘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放轻松。 “都能看些什么呀？”女人顺着他的思路往下问。 “大半都是香港的武打、枪战片。”吴尘稍稍顿了顿：“有时，也有例外。” “什么样的例外？”女人好奇的追问。 “就好比，电视剧插播广告。”吴尘答道：“只不过，录像厅插播的都是些外国‘小电影’。” “哦……”说起本职工作，女人悄然变换了表情。逢场作戏的天衣无缝。比起在窗外大快朵颐，啃食剧中人血肉的怪物。还没有因剧情崩坏而发生劣化的女人，反而对吴尘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比较有兴趣。 “那时候小，不懂事。一看到男男女女光屁股到处摔跤，就急得大叫：换片，换片！” 与吴尘目光相对，女人唇边挂在笑意问：“然后呢？” “然后就会被身旁的大叔扇巴掌教训：‘小屁孩懂什么，这多好看，多过瘾。’”吴尘模仿的惟妙惟肖。 “噗嗤——”女人也终于笑出声。紧张的气氛也随之骤松。 “后来才知道，作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公共娱乐服务设施，录像厅一定要老少咸宜。”强忍着不回望窗外恐怖的怪兽，吴尘慢慢向女人靠近：“就像你刚才脱丝袜的情节，也是为了满足相当一部分人的观影需要。这段剧情的设置，比赤裸裸的暴露，要高级很多。” “同样是满足需要，区别又在哪？”女人抓住了重点。 “区别就是，录像厅都是双卡录像机。情况稍有不对，就会有人取出录像带，揣进怀里，从后门溜走。” “哦……”任由吴尘握住她的手，女人微笑仰问：“所以？” “所以，除了双卡录像机，前后门也很重要。”说着，吴尘目视破碎的房门：“跟我走，快。” “好，我跟你走。”路过卫生间时，只见撞破头颅的剧中人的好兄弟尸体，脑浆迸裂，惨不忍睹。饶是如此，匆匆一瞥，吴尘还是踮着脚尖走过去，将车钥匙取走：“不错，还是辆大众。” “奶白色。”女人柔柔的笑，却让吴尘心里发毛。 一路逃出旅馆，直到坐进奶白色polo，手握方向盘，一次性发动，吴尘才敢稍稍松一口气。 “去哪？”女人光着一只脱下丝袜的裸足，很自然的坐到了副驾驶。 “跟着导航走。”看到导航的瞬间，吴尘顿觉心安。 “这车有导航吗？”女人似随口一问。 “应该有的。”吴尘放下手刹，轻轻发车。 polo沿寂静的街道，驶向事先标定的目的地。 “我不喜欢看电影。”女人将头倚向窗外。 “为什么？”吴尘知道剧情绝不能中断。 “你在录像厅见过女孩？”女人反问。 “那倒也是。”吴尘轻轻点头。 “再说，看小说多好啊。夜深人静时蜷进被窝，只需悄悄用手电筒照亮，就能为每一行文字，插上想象的翅膀。”说着女人看向吴尘：“你有没有试过？” “被窝里看看小说，倒是没有。”吴尘转而又道：“看漫画却常有。” “你不喜欢武侠小说？”女孩很是好奇。 “不，是妈妈不允许。”吴尘笑着说道：“妈妈常常训斥说，看小说就会如何如何教训我，所以忍住不看。” “那为什么偷偷看漫画？”女孩抓住了言语间的漏洞。 “因为妈妈只说不许看小说，并没有说不许看漫画。”吴尘又笑。这其实也是漏洞。 “哦……”女人又懂了：“漫画倒是不需要动脑筋。” “其实也需要。”似乎陷入回忆的吴尘，下意识露出一抹苦笑。 “不妨，说说看？”女孩很想知道原因。 “漫画精彩的地方都会被人剪掉。尤其借迟了，好好一本漫画书，就会被人剪成天窗一样，惨不忍睹。所以前后剧情，也要靠想。” “呵呵。”女人第三次笑出声：“后来呢？” “哪来这么多后来。”吴尘专注于开车，目的地已经不远。 “不，一定有后来。”女人很认真的想了想道：“你说小时候不懂事，才会觉得武打片好看。所以，一定有后来。” “后来。”吴尘轻踩刹车，在一座24小时自动停车楼前止步：“毕业时书店老板娘托人送我一本《七龙珠》。里面全都是被剪掉的漫画。” “所以，其实是书店的老板娘，提前剪掉的。对吗？”女人的眼中有星光闪动。 “对的。”吴尘笑着熄火，准备下车。 “好温暖。所以你才是主角对吗？”女人的笑中透着光：“有些人，注定是主角。” “什么？”吴尘没能反应过来。 “你才是人生的主角啊。”女人一声轻叹。 “那…的确是毕业季最棒的记念……”说完吴尘就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向唯一那部正在使用中的汽车电梯。 “不说再见吗？”女人探身呼唤。 直到走进电梯，确认无误。吴尘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向世界道别：“再见，风魔小次郎。再见，孔雀王。再见，城市猎人。再见，乱马1/2。再见，美少女战士。再见，所有的eva。” 电梯门如期闭合，遮蔽了最后一道光。 吴尘默默低头，心中忽起一丝不忍。 忽然。熟悉又陌生的手机铃声，轻柔的响起： “wheniwasjustalittlegirl，iaskedmymother：whatwillibe?” 吴尘愣了片刻，猛然清醒。急忙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了女人的手机。一定是在车上时，女人悄悄放进去的。 女人轻扬的声音，伴着手机铃声，由远而近，飘进门缝： “当我长大，并且坠入了爱河，我们的未来会如何呢？我们会有彩虹吗？每一天都会有吗？她是这样，告诉我的。” 正缓慢上升的电梯，被一双滴血的利爪，用力扒开。 狰狞的怪兽，眼看就要破门而入，却被女孩扶着毛茸茸的手臂，先弯腰钻进电梯。 “后来呢？” “哪还有后来。”吴尘稳住心神。 “你说那是毕业季最棒的记念……”女人踮着脚尖，与吴尘面对面：“所以，一定有后来。” “后来，我多了个大半岁的姐姐。” 微微错愕，女人的笑容清澈无比：“我跟你走。” “去哪？” “无论去哪。” 似乎感受到女人的心意。怪兽龇牙一笑，抢在破碎前，用力合上了电梯。 1.95 青春的毕业季 等吴尘双眼再次视物，已回到熟悉的电话亭礼堂。 将怀中沉睡不醒的女人，交给闻讯赶来的元大班。吴尘起身走到电话机旁，取下了读卡器刚刚吐出的新卡牌：2星应召女郎苏米。 吴尘重新插入读卡器，再人机互动界面，仔细查看属性，最终确定苏米没被感染变异。 “怪物是从哪里来的？”吴尘百思不得其解。将2星卡贴上玻璃墙，成为第24张专属卡牌。吴尘独自走出电话亭。 “0326？”耳边立刻传来肥宅颤声的呼唤。 “在。” “所以，‘大半岁的姐姐’其实是你的初恋，对吗？”全程目睹吴尘唯一紫金vip级剧情演绎的肥宅，小心求问。 “对吧。”许多陈年旧事，吴尘已不记得。 “之所以多了位‘姐姐’，是因为确定不做恋人了，对吗？”肥宅越发小心翼翼。 “对吧。”吴尘脸上不喜不悲。 “0326，你好棒。”肥宅钦佩至极：“所以，收割剧情并不全是坑蒙拐骗（戚秦氏：……）、打打杀杀，对吗？” “对吧。”吴尘认真回答：“好的情节，会自然与之共情。” “所以，听到你说‘再见，所有的eva’的时候，我差点就泪崩了。所以，这也是你心中的‘苏米’，或者说‘毕业季的青春’，对吗？”肥宅用了很多个其实他自己并不能确定的“所以”。 “对的。”吴尘笑赞。不愧是曾拥有主世界的大玩家，宅男对剧情的理解也很深刻。 “还有被书店老板娘提前剪掉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其实也是一种成长中温暖的守护对吗？”感觉肥宅已经快哭出来了。 “对。”吴尘心中也很温暖。 “我记住了。”肥宅越发难掩心中的兴奋。从吴尘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个领主级大玩家，超凡的剧情收割能力。或者叫信手拈来，却已入化境的“剧情代入感”。 这段看似青春气息浓厚的剧情，实则因为那头变异怪兽的出现，而步步杀机。稍有不慎，吴尘就会顷刻间丧命。那头与女孩有明显的剧情羁绊，甚至很可能就是女人“恶念具现”的怪兽，正是剧情再平衡的结果。 试想，吴尘赤手空拳，如何硬拼。所以打从一开始，就只能智取。而那段充满了青春记忆的关于录像厅的开场白，也可谓神来之笔。因为同一年代感的共情，成功降低了女人的防备心理，并引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好奇。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选择，包括那句：“我跟你走，无论去哪”。 所有关键性的对话，无不应对剧情的走向。 玩过养成类游戏的人都懂：错选对话，二周目再见吧。 “电梯好了吗？”吴尘关心的是委托。 “电梯已恢复正常，另外和上次一样，足收8000币，哈哈……”肥宅开心至极。隔着电话，吴尘都能感觉到满身肥肉抖擞。 “好的。”听到这句话，吴尘也安心了。 “主人，委托人已确定委托达成。”智脑传来好消息。 心悦诚服的肥宅，立刻转账。138＋2400币的报酬，即可到账。 898＋138＋2400＝3436?币。稍后，女玩家任时菲订制代理中间人的198币，也全额到账。还有5星专属地一日4币的盈余，共计：3638币。让吴尘重回四位数的安全感。 “主人，第三战队该建立了。”智脑建议。 “你有什么推荐？”吴尘笑问。 “主人您看。”智脑将营地内网中出售的先进机车，借用全息腕表依次罗列。 “来自《特警判官》、《机器战警》、《特种部队》……剧情碎片。”随吴尘点击浏览，智脑贴心的讲解。 “这辆飞行摩托（jetbike）出自哪里？”吴尘点中其中一辆。 “出自《逃出克隆岛》。” “这辆呢？”吴尘又点中一辆红色飞行摩托。 “出自《黑衣人》。” “还有这辆。”吴尘再点中一辆外星飞行摩托。 “出自《复仇者联盟》。” “黑影人这辆太过科幻。复仇者太过外星。倒是逃出克隆岛这辆黑黄蜂（ckwasp），更适合近未来。”衡量再三，吴尘有了决断。 “主人想建全水、陆、空，三支变形装甲部队吗？”智脑即可领悟。摩托终结者是陆上装甲战队，梭鱼nm4正三轮水上装甲战队，再加黑黄蜂空中装甲战队，正好是水、陆、空，三栖完备建制。 “没错。卖家开价多少？”吴尘又问。 “单买10币一辆。10辆打包8折。”智脑笑道：“和摩托终结者售价相同。” “先买10辆。”吴尘当即拍板。 “说起来，黑黄蜂飞行摩托与黄蜂空猎者也很配啊。”智脑随即下单。 凡玩家出售的剧情世界造物，都已带入破碎之城。也就意味或着获得了守护者记忆。大可放心购买。 很快，送货无人机就将10辆黑黄蜂飞行摩托，送抵营地。褐色哑光涂装，全息挡风玻璃、腹部蚌式进气道、变循环喷气发动机，标配前射航空机炮及后外挂轻便炮台。一人驾驶，一人开炮。后外挂类比副油箱，必要时可与摩托脱离。 智脑先要优化设计，用基地科技全面替换升级，再改造成变形摩托，与女战士相匹配。 工序看似复杂，智脑却分分钟设计完毕。征求吴尘的意见，又让第三战队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四人先在虚拟现实训练馆中，模拟实战。再带入三人身形数据，完成针对性的优化后最终定型，交由无人机群，原样改造。 这也就意味着，作为三支最重要的外勤战队，黑黄蜂变形装甲战队，需尽快补足10人。 也因内务外勤之分。智脑理直气壮的建议，不应从现有内务人员中招募外勤战斗人员。 吴尘想想也对，于是就没有坚持。 智脑又建议，最好是一张组合卡，能一次补6人。 吴尘让智脑浏览营地人才库，可惜并没有合适的六人组，倒是有合适的四人组卡和双人组卡，被智脑推荐出来。 “玛丽亚（maria）、安娜（anna）、乔（qiao）、吉娜（gina），四人组不过是普通人类，竟有2.5星的评价。洛可和蒂特科（lock&ditko），两人毕竟是生化机器人，怎么才2星？”吴尘对破碎之城的星级评定颇有微词。 “资料显示，四人组是个配合默契的犯罪团伙。而两人组只是普通的生化人杀手。同等条件下，模拟不同情景，四人组胜率更高。”智脑艾伊给出合理解释。 四人组作价630币，二人组作价108币。这是vip雇主优惠后的价格。 吴尘足额支付738币。不多久，送货无人机就将两张庇护卡送到基地。 读卡后张贴，成为第25、第26张专属卡牌。至此，吴尘的专属卡牌数，可再支持两次扩容。但四、五两档的提档费，实在太贵。尤其第五档足需10000币，吴尘有心无力。 先提四档再说。 问过百里衍，此时正与玩家夫妻在维修中心排队提档。扫除日之后，提档的玩家尤其多。还说已经排了很久，还没轮到云云。 想到节假日期间，免费开放的高速路上绵延数十里的大堵车，吴尘随即打消了今日提档的念头。 况且苏米等人新晋加入，吴尘也需要好言安抚。 3638－80－738＝2618??币。 1.96 剧情线完美契合 “主人？”走进电话亭礼堂，苏米已经清醒。 “叫我吴尘吧。”吴尘和煦一笑。 “好的，主人。”苏米却并未改口。这是吴尘完全能够理解的坚持。 眼前的真实状况，元大班已告诉苏米大概。稍后再入虚拟现实训练馆，就能三观速成。再加上所有女伴都已并入幕网，在小宇宙中共组边缘星系，吴尘的天赋能力也显著增强。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与女伴精神交流。那时，吴尘失去的能力如能灵体视角、思维之火等，都会复苏。 “感觉好些了吗？”吴尘也读懂了她的倔强。 “挺好得呀。”苏米柔柔一笑。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坚强。 吴尘知道，客气话，再也不必说。有些女人一旦认准，就会倾尽所有，哪怕飞蛾扑火，粉身灰骨。也义无反顾，在所不惜。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元大班笑着把苏米扶起：“来，我带你去看。” “好。”苏米掀开盖毯，才发觉已换穿紧身衣。 “纳米基地服。”元大班轻指额头示意：“可以听从植入的‘纳米神经元’随意变换。你试试看？” 苏米下意识抚向额角，立刻被异样触动：“这是什么？” “纳米级的‘群体人工智能’。”吴尘笑着解释：“群体智能（swarmintelligence）常见于鸟类、蚁群、蜜蜂等生物，群体人工智能，主要包括‘智能蚁群算法’和‘粒子群算法’。智能蚁群算法又主要包括‘蚁群优化算法’、‘蚁群聚类算法’和‘多机器人协同合作系统’。其中‘蚁群优化算法’和‘粒子群优化算法’应用最为广泛。据此搭建的‘人工神经网络（artificialneurawork）’既‘ann’，可实现‘人与自然，万物互联’。” “哦……”苏米的眼中满是尽释前嫌的笑意：“所以，你还是科学老师。” “都懂一点。”吴尘会心一笑，剧情线完美契合。 从此往后，苏米作为剧情人物所自带的分歧剧情线，与作为庇护所玩家的吴尘自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彻底融合成一。从剧情人物跃升为0326基地一员。是否能成为庇护所公民，还看吴尘能否完成最终的救赎：携带专属庇护所，重返庇护所星空。 但无论如何，至此刻起，玩家和追随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的，主人。”苏米再开口说“主人”时，语气稍稍有些变化，但含义却明显不同。 元大班领苏米走出电话亭礼堂，先参观整座基地。再入虚拟现实训练馆，尽快达成三观速成。至于工作安排，等融入基地再分配不迟。 洛可、蒂特科，两位生化机器人杀手，先交由女博士莎拉进行软硬件升级，再经智脑进行最后的技能优化，玛丽亚、安娜、乔、吉娜，则由ae86副驾驶的纳米医疗舱，修复基因缺陷和身体隐疾，并植入纳米神经元后，交由女博士勒尔，模拟战场特训。 很快，黑黄蜂第三变形装甲战队组建完毕。 效仿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侦查装甲战士」九鬼菊子、林达，「支援装甲战士」佩瑞、安娜，「突击装甲战士」科泰尔·薇翠丝、罗丝、安琪，「重装装甲战士」帕米、莫娜、杰兹；并参照装甲型号划分为a、b、c、d四小队，队长科泰尔·薇翠丝、副队长罗丝、参谋长佩瑞的人员配置。 黑黄蜂第三变形装甲战队：「侦查装甲战士」乔、吉娜，「支援装甲战士」玛丽亚、安娜，「突击装甲战士」翠克茜、赫尔、卡梅罗，尼娜，「重装装甲战士」洛可、蒂特科；也参照装甲型号划分为a、b、c、d四小队，队长赫尔、副队长尼娜、参谋长由安娜担任。 盘丝洞夜店也传来好消息。地下洞窟内，六个蜘蛛卵饱食人气，正飞快孕育。不久就能破卵而出。无需再饮永生泉水、吞下种子胶囊，就能灵肉分离，成为赛博蜘蛛精。补足夜店女郎日益紧俏的缺口。 吴尘表示很欣慰。 夜店“人气”，既妖精急需之“灵气”。妖精在夜店吸纳灵气，好比“剪羊毛”。只要夜店人气高涨，就无需逮着一只羊猛薅。何况自带高维属性的玩家，溢出的灵气远非凡人可比。无需刻意吸纳，只采玩家自行散发，就已受用无穷。所以说，夜店对赛博蜘蛛精的修行，也十分紧要。 妖族和鬼魂，毕竟非出同种。从某种意义上说，蜘蛛精是“生物”，女鬼是“死物”。智脑通过大数据运算，得出女鬼也能赛博格的结论。可是吴尘却不想冒险，浪费珍贵的永生之泉和种子胶囊。 先前还不觉得，如今三次提档所得共计133套纳米服，眼看使用过半。胶囊更是用一颗少一颗。要知道，这才刚刚度过首个扫除日啊。越发领会破碎规则的吴尘，自然要倍加慎重。 磐石三型、潮汐二型、弧光三型、轻云五型。型号可知大小，五型最大，二型最小。能够扩张的折叠空间也循此例。盘丝洞夜店，独占轻云五型平板，规模之大，可想而知。 等明日喜提四档，电话亭内部空间继续延展的同时，庇护罩包裹的基地折叠空间，也会同时延展。那时，吴尘专属的0326平板基地，就可称为俗称为：“4档基地”。即便是唯一紫金vip，提四档也高达1000币。五档更需10000币。就不知，五档能不能将专属庇护所完整代入。 前尘往事，吴尘毫无头绪，先提四档再说吧。 下午时光舒缓又奢侈。 马不停蹄，赶去摩卡咖啡屋与女玩家面谈，又转去解决掉肥宅的剧情异变危机，再返回基地购买载具、购入专属卡牌。吴尘终于能稍稍松口气。晚上夜店如期开张，有了首日的美誉度，今日来客只多不少。盘丝洞区区八位盘丝女郎，只能维持一楼大厅。二楼雅座、三楼包厢，需补充人手，才能对外营业。 是否只录入蜘蛛精，吴尘和智脑艾伊达成共识。既然叫做盘丝洞，夜店女郎也只取赛博蜘蛛精。既玩家所谓“盘丝女郎”。 盘丝洞夜店大秀，《西游记》有诗惟妙惟肖赞曰：“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肚脐眼）。” “所有卡座，都已提前预约？”夜店火爆，远超预期。 “主人，我们可能要提前发布委托，求购赛博蜘蛛精了。” 1.97 中间人的交易 “不急。”吴尘笑答：“一旦我们发布悬赏，赛博女妖必然身价倍涨。或许价高数倍仍一卡难求，也说不定。先发邮件给义体医生，寻求私下交易。尽量不要外传。” “明白。”吴尘联系相熟卖家私下解决的办法，无疑是最佳方案。 义体医生很快回信，手中确实存有赛博蜘蛛精。来自不同版本的《西游》及衍生剧情碎片，经过最先进的赛博改造术。如吴尘感兴趣的话，可友情转售云云。 说起来，义体医生引以为傲的赛博改造术，对吴尘而言无所谓先进不先进。只需一盅永生之泉伴服一粒种子胶囊，即刻灵肉分离。蜘蛛原形转化成塞伯坦原始兽体。将赛博改造悉数抹去。 两张庇护卡，赛博蜘蛛精计七人。与盘丝洞七仙姑数目吻合。一张3.5星单人卡，一张2.5星六人组卡。打包价：3000币。 事实上，仅一张3.5星单人卡就高达5000币。人才市场八折4000币起售，vip雇主九折也要3600币。义体医生等于给吴尘六折友情价。而且2.5星六人组卡还是白送。平心而论，确实很便宜。 然而基地2518的存币。依然买不起。而且六人组卡白送的潜台词，也让吴尘不得不打包量贩。更不好意思开口，弃3.5星单人卡，只买2.5星六人组卡。 “主人，要怎么回复？”智脑求问。 “实话实说。基地存币不够，下次再说吧。”吴尘也并不急于一时。 “好的。”智脑忠实履行。 “主人，义体医生回信，可用‘黄金甘霖’等价交换。” “咦？”转念一想，吴尘随即了然：“义体医生想要‘永生之泉’来提升赛博女妖的星级。” 智脑答道：“但是赛博改造术只适用于躯体。永生之泉虽可助女妖灵肉分离，但没有种子胶囊，无法将原形催生成源能变体。提升有限。” “你的意思是，永生泉水＋种子胶囊？”吴尘笑问。 “种子胶囊绝不能交易。”智脑掷地有声：“永生之泉倒是可以。” “给多少？”吴尘又问。 “参考‘黄金甘霖’的售价，一摇壶足够了。”智脑给出合理建议。 摇壶，既摇酒壶。又名雪克壶、调酒器。用于调制一些不易混合的鸡尾酒。盘丝洞夜店使用的雪克壶，标准容量41。 “就按你说的，再问义体医生。”吴尘并无异议。 义体医生很快回复：同意交易。 如智脑所言，类比黄金甘霖，一摇壶永生之泉的价值足够交易两张赛博蜘蛛精卡。当然，比起吴尘只求购赛博蜘蛛精不同，义体医生手中必然有大量其他类型的赛博女妖。比如赛博蛇精，赛博蝎子精，诸如此类。但凡有一个3.5星女妖精，饮下永生之泉，成功升级4星，高达10000币的售价，足够义体医生大赚一把。若一壶能分给两人同时升到4星，真可谓一本万利。 所以，这笔交易对义体医生而言，也是稳赚不赔。 玩家间的私下交易，必须要中间人。女玩家任时菲，就是营地最著名的中间人。她又刚在夜店设立了代理中间人，所以交易地点自然而然就定在了盘丝洞夜店。 只需约定交易时间，义体医生自当如期而至。 之前，吴尘要将一壶永生之泉，摄入卡牌。这是义体医生的要求。因为不像普通科技造物能与营地玩家无缝兼容。类似永生之泉这种特殊道具，必须摄入卡牌，以此来确定真伪。如前所言，一次性剧情道具多录入闪卡。这次也不例外。 吴尘用mc-2相机，轻而易举摄入闪卡：永生泉水。 不等夜店开张，义体医生已提前抵达。可见对这笔交易已迫不及待。 夜店大厅，中间人卡座。 仿真机器人确认无误，即刻开启远程链接端口。低头再抬头，已转化成任时菲的代理机器人。 “两位请把卡牌分别放在我的左右手。”任时菲双手平摊。 吴尘和李小贤各自将卡牌放在中间人的手中。 任时菲轻轻握住卡牌，然后交叉双臂，对二人说道：“请两位握住我的手，把卡牌取回。” 交叉双臂的目的，就是为了交换卡牌。 吴尘和李小贤心领神会。轻轻握住中间人伸到面前的手掌，将卡牌取回。 “对吗？”中间人最后确定。 “对的。”二人异口同声。 “交易完成。”说完，任时菲低头下线，再抬头已变回仿真机器中间人。 “多谢，0326。”李小贤的感激全在脸上。 “也谢谢你。”赛博蜘蛛精也是吴尘急需。 “再会。”李小贤着急离去。 “再会。”吴尘起身想送。 目送义体医生走出夜店，仿真机器中间人轻声道：“这是一笔各取所需的交易。” 听出是去而复返的任时菲，吴尘回身笑道：“如你所说，我也不亏。” “两张卡都很棒。”任时菲笑赞。 “为什么免费？”吴尘笑问。 “哪来的免费。这一次担保交易，是义体医生付费。”任时菲笑道。 “原来如此。”吴尘笑问：“是他请的你。” “没错。”单从任时菲的笑容可知，出场费一定不菲。 和任时菲闲聊几句，吴尘返回主基地。等吴尘将第27、第28张卡牌，读取后张贴。元大班已取来永生之泉。 “拜见主人。”蜘蛛精危后携麾下蜘蛛精六姐妹，登堂入室，盈盈下拜。 “免礼。”毕竟七姐妹都接受过义体医生的赛博改造术，对眼前状况并不陌生。三观也早已塑成。成为吴尘的专属卡牌后，第一时间并入幕网。只需潜移默化，精神契合不过是早晚而已。 作为基地的主人，吴尘对新人有所馈赠，以此收买人心。也是上佳的见面礼。 “敢问主人，此是何物？”手捧一瓢灵气充盈的永生之泉，危后心驰神往之余，又对“一瓢饮”中沉底的那颗胶囊，心生疑窦。 “种子胶囊，乃是一记丸药。”吴尘早有说辞：“神泉并神药，可助尔等‘凝练真身，炼化原形’。” “不料此灵气稀薄、福缘浅薄之地，竟有此神泉、神药。”蜘蛛精危后，深信不疑。这便将“一瓢饮”，一饮而尽。胶囊伴泉水入腹。翻腾的灵气顿时化作五彩神光四溢。 危后腹胀如鼓。正欲运功化去，不料腹中一声闷响，胶囊猛地炸开了花。 嘭—— 时空震荡。连带着电话亭礼堂也好一阵摇摇晃晃。 似有一巨大黑影，破体而出。 本以为灵气激发，必爆体而亡，魂飞魄散。岂料浑身无创，上下无伤。危后翩然落地，遍视周身要害似并未破体。然而灵气爆体时的心有余悸，仍记忆犹新。 “妾，究竟何故？” “且看身后。”元大班含笑指点。 危后猛回头。惊见一只巨大蜘蛛正由内而外，被荡漾的电弧吞噬。 此巨蛛正是她毕露的原形！ “莫非……”危后不惊反喜，急忙掩胸问道：“此乃妾之真身？” “正是。”元大班轻轻点头。 1.98 A.I绝对做不到 “营魄抱一，离合随心。”元大班传授修行口诀。 同为修真一脉，危后一点就透。心念所至，巨蛛原形立刻翻身而起，吐丝将危后真身吸入腹中。 变化之快，措手不及。 内在天翻地覆，随之开始。须知赛博妖族，最大的优势是真身和原形，既“灵肉分离”又“灵肉合一”。与塞伯坦二位一体技术完美匹配。 真身、原形，二位一体。 “录入变形模体，与赛博蜘蛛精匹配。”吴尘笑道。 “明白。”智脑立刻行动。为巨蛛原形录入变形机甲和原始兽两种变形模体，及半身蜘蛛精的第三种中间形态。 余下蜘蛛六姐妹也不甘人后。纷纷喝下「一瓢饮」，转化为赛博蜘蛛精。 小宇宙中边缘星系，又点亮七颗新星。 智脑将“夜店女郎子程序”打包输入。赛博女妖精稍加训练，就能即插即用。兼顾数字生命和妖族天性，是赛博女妖精最大的优势。夜店女郎计16人。参考客人喜好，择优进位。稍后再启用二层雅座。二层夜店女郎人选，由接下来的三日营业排定。至于顶层夜店女郎，等夜店人手足够，再择机甄选不迟。 至此，基地女伴共计63人。全部汇聚成边缘星系。毫无疑问，这是此刻吴尘小宇宙中最亮的天体。但可惜没能孕育出星座及星座守护神。 智脑模糊计算判断，很可能是因为眼前作用于破碎之城的“破碎规则”，改写了部分庇护所规则。比如，所有剧情人物存在的方式都是庇护卡牌。成为一段被封存的记忆，是存在的唯一证明。然而众所周知，光芒璀璨的四系螺旋，并不是真正的高维创造界——庇护所星空。也就是说，成为破碎之城玩家记忆纽带的剧情人物，还不是庇护所公民。 这也就意味着：『规则层面的残缺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补全』。 所以，吴尘很可能需要超越5星的强大女伴出现，才能诞生出守护神，创立新神谱。到那时，吴尘所有的半神能力都会复苏。足有与创立破碎之城的兄弟会大玩家一战之力。 算起来不过是刚刚平安度过首个扫除日的破碎新人，其实也不用急。 说好过一个安逸午后时光的打算，也被与义体医生各取所需的双赢交易所打破。0326平板基地添丁进口，总是令人欣喜。相处日久，所有女伴的精神共鸣越发强烈。无论生化机器人还是赛博女妖精，都能用无处不在的基地内网，无缝交流。基地智脑艾伊是整个网络的唯一管理员。能够实现超时空传输的量子通讯网络，也已初步建立。无论女伴身在何处，都能凭借鬼魅的纠缠与基地互联互通。即便是基地中的普通人类，也无需借助外设。一条由活着的纳米虫群组建的『可变量神经元』，通过构建“量子感知器矩阵”，可将植入者感知的一切同步传回到基地中的量子神经网络（quantumneuralorgwork），简称“qnn”，也就是元大班告诉苏米的纳米神经元。 纳米虫群植入物，来自新香港的针剂携带。本为取代各种疫苗，抵御入侵病毒并参与修复组织器官受损。智脑获得管理员权限后重新编程，让纳米虫发挥更多效能。这也是吴尘告诉苏米，纳米级群体人工智能的正确含义：qnn＋ann。 最强大之处就在于，纳米虫群也是“离合随心”。平时散布各个器官，或随血液游走全身。需要时才向某处聚集，或用于治疗创伤，或用于量子通讯，全凭植入者所需。 这是人工智能无法匹及的纳米级微控制系统（kikrmicrocontrollersystem）。就好比是细胞级的显微镜和纳米级的显微镜的巨大差别。 通俗的说，没有智脑就无法控制纳米虫群。一般a.i是绝对做不到的。 夜幕降临，各式载具从旅者营地，纷至沓来。所有预订卡座的客人，都会提前获得通行秘钥。可一路畅通无阻，降落在夜店外的落客平台。散客则需抵达后获得临时授权。夜店大厅可不仅仅只有卡座，还有高台、散台。 高台，就是沿吧台而设的座位。距离调酒师最近，想要单纯喝酒的散客，最喜欢此处就坐。如果在夜店有存酒的常客，会默认获得高台vip。可随来随座，无需提前预定。 散台多设在主舞台周围，距离吧台较远，点单稍显困难。但却拥有观看夜店大秀的绝佳体验。散台的酒水花销不大，但每当一场大秀之后，女郎下场与客人互动时，散客绝对不能吝啬小费。所以花销不见得比高台低。 单从酒水消费而言，散台、高台都比卡座要低很多，卡座设最低消费。对酒客而言，如是一个人，高台最为适宜。若三两好友相约小酌，散台是最佳选择。有牌面的玩家，必然约定卡座，自带女伴及酒友。这也是交际应酬的常用手段。 危后如愿升为4星。麾下六姐妹也稳站3.5星，在夜店饱食人气，假以时日必可同升4星。七姐妹来自另一个“西游b级衍生碎片”中的盘丝洞。无从与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a级盘丝洞相媲美。通俗的说，就是快捷酒店和五星大饭店的区别。论姿色，危后与戚秦氏不分伯仲，各有千秋。都是花魁头牌不二之选。三家盘丝洞女妖精齐聚，虽因并入Ω幕网，共组边缘星系，相互精神契合而不起纷争。但无不挖空心思争风固宠，总也免不了争奇斗艳。 寻常女子尚且如此。何况一群娇滴滴的女妖精。 夜店一位难求，三家盘丝洞中美娇娘，劳苦功高。 自从开业大吉，有5星守卫元大班坐镇，已无需吴尘亲临。 此时，吴尘正与智脑讨论苏米的安排。 “主人，参考蛇蝎美人林白玉的升星之路，不妨也将苏米打造成铁血战队一员。”智脑给出合理建议。 “共生体去哪里获取？”吴尘笑着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台奶白polo。如果我不停车，一直开进电梯会不会更完美？” “如果不是苏米自愿，那头怪兽一定会阻止您，我的主人。”智脑的判断显然很有根据。 “说的也是。”吴尘轻轻点头。正是那段情深意切“与青春的告别”，无形中感染了苏米。才让女人最终下定决心，追入电梯。 “苏米的共生体，最好出自一个背景契合的，普通的‘类现实科幻’剧情碎片。”智脑又建议：“或者先从营地玩家处购买一辆载具，再带入剧情碎片养成共生体也可以。” “这倒可以。”吴尘笑道：“只是在b级科幻玩家的聚集地，有‘类现实’世界的载具吗？” “确实很难找。”智脑翻遍营地内网，也没发现一辆类现实的载具。 试想，即便是进出b级剧情碎片，那些个眼花缭乱的拉风载具不取，反去把现实世界随处可见，根本就卖不上价的普通车辆带回。吃力不讨好，又为哪般。 试想，一架最便宜的毒蛇空猎者，只要50币。普通载具，即便是兰博基尼又能值几个钱？ 终归无利不起早。 “主人？您可以问问0716，有没有载具场景。”智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也好。”吴尘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1.99 有没有载具场景 “0326？哈哈，什么事？”肥宅的快乐，一般人想象不到。 “0716，你那些‘电梯卡’中，有没有载具场景？”彼此熟络，吴尘直接开口。 “哈哈，当然！等等啊……”肥宅好一阵手忙脚乱：“我有‘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收藏。怎么样，想不想去深入浅出的探索一番？” “要类现实世界，最好是普通的车辆。”吴尘又说详细。 “类现实世界，21世纪？”秒懂的肥宅，庇护所大玩家的素养依旧在线啊。 “没错。”吴尘问过智脑，确定是这个时代的剧情线。 “让我翻翻看……”肥宅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吴尘第一次主动要求“深度探索剧情”。肥宅都无需发委托任务，甚至不用支付报酬。当然，为了长久的合作，报酬必不可少。 肥宅很快就找到了适合的电梯卡：“0326，中外场景都有。类现实世界千禧年后的剧情碎片，没错吧？” “主人，为与铁血战队身形匹配，最好是和sng卫星车、骑士十五世类似的大型载具。”智脑又在耳边提醒道。 “有没有…类似全尺寸suv的场景？”吴尘再细问。 “有，有！！嘿嘿嘿……”肥宅笑道：“0326，说起来你有没有心仪的‘探索对象’？” “那倒没有。”侠探寒羽良人设支撑的吴尘，自然也没多想。 “年龄、身材、相貌……诸如此类呢？”肥宅反倒越问越详细。 “你看着办吧。”至于对手是谁，吴尘也无所谓。 “好咧！”一边翻捡，肥宅一边叮嘱道：“因为是特殊场景，所以切记千万不能中途下车。离开载具，等同于改变关键剧情节点，会导致剧情线劣化成分歧线，轻则探索剧情的玩家被定格，重则与碎片一同毁灭。” “明白。”这也是重要的破碎规则，吴尘完全能够理解。 “搞定！你什么时候来？”肥宅很期待。 “明天吧。”看了眼已经亮灯的夜店，吴尘笑答。 “好，我等你。”肥宅难掩兴奋。 “嗯。”吴尘先挂断通话。 “主人，肥宅的载具名场面，您不期待吗？”智脑小心求问。 “还好啊。”吴尘淡然的表情已说明一切：“为了收集卡牌嘛。” 刚放下腕表，百里衍的全息头像又浮现。 “吴尘，你在哪？” “我在基地。”吴尘高举腕表。 “我们刚提完二档。排了一整天，啥事也没干。”百里衍忍不住抱怨。 “要不要来我夜店，庆祝一下？”吴尘放下手腕。 “哈哈，会不会太麻烦？”三人也就是这么想的啊。 “不麻烦。”吴尘笑道。 “那好，一会见。” “路上小心点。”吴尘笑着挂断。 很快，两架携带“0326基地伙伴秘钥”的飞行器，被智脑识别：“绝地星际战机（jedistarfighter），机长8米，制造商是考特系统工程公司，用途为轻型截击星际战斗机，武器为激光加农炮，隶属于绝地武士。左舷装配有一台简化的宇航技工机器人，负责修理飞船并为绝地飞行员提供航行信息。由于机身太小，无法携带超光速推进器，因此要进行超空间飞行时就必须依赖辅助推进装置。主人，百里衍很可能是绝地武士。” “另一架呢？”吴尘笑问。 “应该是‘科雷利亚穿梭机’的深度改造型。科雷利亚星（corellia）是星战核心世界内的一颗行星，也是科雷利亚星系的首都。该星球工业发达，闻名于优秀的机师和生产巨型星舰的科雷利亚工程公司（cec），千年隼（yt-1300轻型货船的深度改装版）也在此生产。科雷利亚穿梭机最著名的改造，称之为‘e-50兰西尔（e-5ndseer）’。在星战剧情世界，e-50穿梭机，被义军同盟作为救护船使用。穿梭于行星战场，输送医护人员和维修装备。船身印有在医疗设备、交通工具和人员中作为通用标识符的红色标志。” “看上去和先前那艘四翼飞艇，大小相仿啊。”吴尘很替玩家夫妻高兴。 “主人说的没错。但两者截然不同。四翼飞艇只能在行星大气层下往来，e-50却能在星际间穿梭。而且配有更强大的后置双激光炮塔和一门前部下挂式激光加农炮。并安装有一台与cec生产的yl-2200轻型货船相同的2级超空间驱动器、一台12级备用驱动器，还相应安装了导航计算机和偏导护盾发生器。攻防兼备，绝非先前那艘旅居飞艇可比。” 吴尘欣然点头：“所以，玩家夫妻是义军？” “不，更像是星际走私商人。”智脑将e-50穿梭机的内部结构放大：“主人您看，我猜这是防探测的走私隔舱。” “好的。”吴尘会心一笑。无论在剧情世界是何身份，在破碎之城都是玩家无疑。智脑所谓“我猜”，其实就是模糊计算。在吴尘看来，准确率十有八九。从而也能确定玩家夫妻的剧情身份。 话说，绝地武士和走私商人的平板基地，毗邻而居。类似状况在破碎之城，再平常不过了啊。 正如vip玩家都懂的道理：首先是庇护所公民，其次才是剧情玩家。更隐晦的含义：无论好坏都是收割。 两架飞行器稳稳降落泊位。 吴尘亲自赶来相迎。 “吴尘。”百里衍飞身跃下。 女玩家的新身份被智脑艾伊一语道破：“绝地学徒（padawan）。” “你怎么知道？”一边与智脑耳语，吴尘一边笑着挥手。 “人类绝地学徒往往在头的右侧扎有发辫，作为学徒的标识。没有头发的种族也会戴上特殊学徒标志，提列克人和托格鲁塔人会在他们的列库或蒙特拉尔上挂珠链，阿索卡的头上就挂有西尔卡珠链表示她是学徒。斯卢伊斯人会在左脸上绘制一个简单的图案。斯沃克斯斯沃克斯人会在额头下面植入一快圆形饰物。伊克托奇人和查格里亚人会在他们的头角上戴一个小环……”这是智脑从营地收集到的剧情资料。 “绝地学徒？”等百里衍走进，吴尘一眼就看到了她垂在右肩的发辫。 “嗯，最后一名绝地学徒。”好友当面，百里衍无需隐瞒。 “很棒的职业。”吴尘笑赞。 “还好。”百里衍拍了拍别在腰间的自制光剑：“下次扫除日，我来帮你。” “一言为定。” “吴尘。”玩家夫妻微笑着并肩走来。 “星际（走私）商人？”吴尘笑中自有深意。 “哈哈，是啊，是啊……”男玩家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果然能走完404毁灭之路的vip玩家，都不是一般人。 夜店一层大厅客满。 吴尘特意让元大班专开二楼雅座，为好友庆祝。 二楼雅座，视线极佳，能俯瞰舞台全景。是比大厅卡座更为独立的空间。也是为许多想感受夜店独特氛围，又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资深玩家预备。不用说，三楼包间是为旅者营地顶级大玩家置备。 “0326，我们其实有事相求。”小酌数杯，男玩家先开口。 “什么事？”伙伴既然开口，吴尘能帮一定帮。 1.100 日有所进就是好消息 “是这样……”男玩家将心中所求，娓娓道来。 正如吴尘提档后，ae86的车载数据库中会不断新增来自新香港的重要数据一样。二次提档后，e-50走私穿梭机新增的一条航行日志，显然就是玩家夫妻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后续衍生任务。 “日志怎么说？”吴尘又问。 “日志上说，我们要把‘委托物’，在‘某个日期’之前，送达‘某个星球’的‘某处’。”男玩家记不得那一长串的星际坐标，所以都用“某”来代替。并不是有意对吴尘隐瞒。 “你们要用到异度时空门。”吴尘笑问。 “不，不。穿梭机自带的2级超空间驱动器，应该有穿梭剧情碎片的能力。”女玩家连连摆手。 智脑实时为吴尘解释剧情背景：“主人，‘超空间驱动器’通过发射‘超物质粒子’，使星际飞船达到光速并进入‘超空间’，在另一个维度中穿越恒星间的空隙。也是塑造银河系社会、贸易、政治和战争的核心黑科技。因此《星球大战》剧情世界里的飞船，用‘级（ss）’来衡量超空间内的速度。级数越小，速度越快：千年隼号超空间驱动器可以达到惊人的0.5级。相比之下，x翼星际战斗机的超空间驱动器只能达到1级；帝国歼星舰的超空间驱动器只能达到2级；备用超空间驱动器多在10级以后。营地玩家推算，《星球大战》里飞船的平均超空间速度大约是120万倍光速。所以据此可知，即便不能上升到庇护所规则，在破碎之城也能穿梭时空。” 吴尘理解了：“所以，我能做什么？” 换由女玩家开口：“我俩估计，因为星战剧情世界也和庇护所一起破碎。委托目的地早已不存在。很有可能，我们会携‘委托物’，抵达破碎之城。” “超时空走私。”吴尘幡然醒悟。衍生剧情线的延续，会从星战剧情碎片，直接返回破碎之城。 “是的，0326。”女玩家眼中难掩担心：“说起来，这也是破碎剧情线的顽强延续，一种属于碎片化剧情的自我救赎。” 联想到不久之前肥宅破坏规则，私乘电梯引起剧情再平衡的灾难性后果，吴尘轻轻点头：“你们担心会引发剧情异变甚至崩坏。” “没错。”女玩家的担心绝非杞人忧天：“在营中玩家间流传关于‘改变破碎剧情线而诱发碎片崩坏’的先例，比比皆是。” 女玩家此言非虚。不久之前，吴尘还亲身经历。好好的“类现实剧情碎片”，因为肥宅无视规则的“超时空偷渡”，而引发异变。让这段剧情的女主角苏米那位精于假扮警察玩仙人跳的同伙，变成了嗜血的怪兽。好比感染t病毒的人类变异成丧尸。原本只会在剧情人物身上发生的异变，因为庇护所的破碎而传染给了剧情碎片。据说类似情况，还发生在碎片与碎片之间。12日一轮的扫除日，就是未知碎片流星雨来袭：碎片感染碎片。 “你们想带我同去。”吴尘想了想道。 “我也去。”百里衍拍了拍腰间光剑。 “好。”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太好了。但我们没有足够的存币来发布委托。”女玩家终于道破眼下的窘境。 “先欠着。”见吴尘口形很可能是“不要钱”，百里衍抢先说道。 吴尘不由一噎，“不要钱”的话也就没能出口。和百里衍四目相对，随即醒悟。所谓“免费的最贵”，说的就是人情债难还。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伙伴，也不能轻易欠下人情债。何况是收割第一的vip玩家之间。 “0326？”女玩家又问吴尘意见。 “对，先欠着。”吴尘欣然改口。 “太好了。”玩家夫妻如释重负。 举杯相庆时，百里衍看向吴尘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听闻吴尘明日要为ae86喜提四档，玩家夫妻决定将委托稍稍推后。等吴尘完成提档再去不迟。 为专属庇护所提档，是所有进入破碎之城玩家的头等大事。想要在扫除日有所作为，必须拥有最完整的专属庇护所存档。这是毋庸置疑的玩家共识。 “对了吴尘，四档能将你的专属庇护所完整载入吗？”百里衍想作为自己提档的参照。 “不知道。”吴尘笑着摇头：“四档1000币，要是还不完整。五档就成10000币高价，遥遥无期了。” “提档因人而异，眼下并无规律可寻。”男玩家叹了口气。 在座四人心知肚明，404服务区时，吴尘提一档时不过1币。其他人都是10币。以此类推，吴尘四档的1000币，是其他人提三档的代价。如果吴尘四档还不能载入完整的专属庇护所，估计其他人一样很难完成。那就需要恐怖的10000币。 以众人眼前的状况而言，确实是遥遥无期。 “日有所进就是好消息。”吴尘笑着安慰。 “说得对！”众人重拾心情，尽兴而归。 凌晨两点，夜店准时打烊。次日流水：185币。比首日流水153币，足高20%有余。 2618＋4（专属地）＋185＝2807??币。 吴尘颇多欣慰。如果夜店每日能有150币以上的盈利，维持基地运转，绰绰有余。甚至一轮平安日，吴尘能积攒高达1800币。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主人，赛博蜘蛛精很受欢迎哦。”智脑统计，被首日高出的20%获利，都是客人给的小费。 “确实如此。”吴尘心领神会：“也不用着急扩充赛博女妖，盘丝洞中不是还有六个蜘蛛茧没有孕育么？” “主人说的是。”智脑艾伊再购计划，就此搁置。 吴尘婉拒，其实还有一个深层原因：物以稀为贵。 再加上赛博蜘蛛精大量聚集，乃至僧多粥少，在夜店中争抢人气，会造成更大的危机。所以吴尘考虑，如果不能扩大经营，眼前人手足够应对。 自盘丝洞夜店开业，吴尘也相应改变作息，凌晨两点之后，才洗漱入睡。 事实上，作为精神系高维强者，吴尘根本不需要入睡。等小宇宙恢复应有的亮级，吴尘将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力。那时候也就无需睡眠。 最后一辆载具飞离，完成基地自检程序后，智脑暂时关闭了通行权限。盘丝洞缤纷的流光也随之暗淡，夜店女郎有说有笑，返回位于生活区的单人起居室。运功将吸纳玩家的灵气化为己用，也成每日必需。 一群女妖精，不杀人害命就能各取所需，也是吴尘所乐见。 1.101 四档足够惊喜 重返庇护所，第16日。 不等吴尘睡到自然醒。0326基地就在无人机群的日常维护中早早苏醒。无论生化机器人还是赛博女妖精，都是早起的主。甚至还有如刚刚组建的第三变形装甲战队，生化人重装战士洛可、蒂特科，夜以继日沉浸在虚拟现实战场。战斗力数值无时无刻不再上升。星级评定是一回事，熟练度又是另一回事。终归战场上的胜负，除去人物本身的数据实力，还要看实际操作。所有才有“风骚走位”之说。玩过吃鸡游戏的玩家都懂。 按照智脑对基地的远景规划。三支变形装甲战队，可独立进入剧情碎片完成相应委托。全程无需吴尘参与其中。也即是说，在智脑的设想中，0326基地可同时接受3到4个玩家委托。实现：“多场景垂直同步剧情探索”。这是最大程度获得庇护币的绝佳手段。 吴尘深以为然。 这也是他将异度时空门建在机库的原因。为了三支变形装甲战队进出碎片方便。 吃完元气满满的香格里拉秘制早餐。吴尘携基地前往营地维修中心，为ae86提四档。担心缺少红色电话亭，会影响本次提档，智脑建议，干脆将整个平板基地带去。吴尘当然没有反对。 这就看出浮空基地的便利。既能与营地所有玩家基地拼接，组成浮空立方体营区；又可以和几个相好的同伴，拼接成守望相助的小团体；甚至还可以单独行动，离营飞往科幻螺旋各地。 10币的价格，真心不贵。 智脑已提前预约。因为是vip雇主，吴尘的申请被营地第一时间批准。并做了与vip雇主对等的提前安排。 整座基地前来，女伴全员抵达。 一路驶来，本以为沿途所见足够震撼，可当抵达锻造车间f-005c工段破碎旅者营地平板维修中心时。就仿佛进入一颗行星要塞，巨大的高科技造物，让初次得见的女伴，震惊无以复加。 “『破碎兄弟会建筑』。”知行与日俱增的智脑，已从营地内网获得关于平板维修中心的第一手资讯。 “锻造车间f-011a工段的人才交易市场，也是兄弟会建筑吧？还有我们走完404毁灭之路时的出入境中心。” “没错，主人。”时过境迁，无论吴尘还是艾伊，对破碎之城的了解都更加深邃。 “所以破碎旅者营地，也属于兄弟会。”吴尘很自然的想到。 “至少营地高层中，有兄弟会成员。”智脑给出最大可能的逻辑判断。 “有道理。”吴尘认可。 接受导航无人机上传的通行代码。0326号平板基地自行入轨，与维修中心主体建筑拼接。 “主人，提档模拟完毕，ae86可以独自提档。”智脑传来的不算是好消息。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本次提档吴尘的专属庇护所依然没有完整载入。 “明白了。”吴尘早有预料，所以也谈不上失望。 完成系统对接，车载智脑艾伊，独自操控ae86飞入009号维修口。 支付1000币，提档即刻开始。 随方框环环转动，光影变化的时空如折纸般不断闪烁着画面。等不断折叠的时空陡然凝固，吴尘足足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 “当诸如ksi这样的人类科技集团想尽办法研制人造变形金刚时，变形金刚也在进行着相关的行动。与人类的需求稍有不同，霸天虎和汽车人更多的考虑是巨大的人员战损。得不到新鲜血液的补充，就很可能在下次的战斗中处于绝对的下风。不得已，霸天虎们开发出了量产霸天虎，也就是塞伯坦克隆人。而汽车人却另辟蹊径，幕后军师千斤顶开发出了神奇的‘变形机甲武器系统’——mechtech（mt）。 技术和人造变形金刚极为类似，只不过千斤顶用战死者遗骸拼凑改造出的mt变形机甲，没有植入人工智能系统。与之相匹配的是使用者的脑波。据说，这是受到了埃及之战中天火和擎天柱合体时爆发出的强悍战斗力的启发……”还是吴尘熟悉的艾伊。 “mt变形机甲——近神之刃。”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似乎也随提档而部分找回。 吴尘面前的mt变形机甲，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天火套装」： 传闻，这台以天火的身躯为底板的mt变形机甲，除了不用拄拐棍，放屁崩出减速伞外，和巅峰时期的天火能力几乎相同。不但可以变形成sr-71喷气式远程高空高速战略侦察机，还能变形成直立机器人模式。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天火老迈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完全看不出五官的新“白板”脑袋。那时候，还是诺基亚n9造型的恩娜伊，很仔细的看过技术范本后才明白，之所以没有五官是因为mt机甲还没有启动的缘故。 mt本是为拥有火种的迷你变形金刚打造。然而为了能配合吴尘的使用，千斤顶和救护车做了很特殊的修改。 又因为也不具有智能生命强大的人格和思维，所以启动这台机甲就必须借助吴尘强悍Ω的脑波。所以「天火mt」，从来都是吴尘的专属！ 天火是塞伯坦早期的探险者，一位传奇人物，战斗力丝毫不亚于超级领袖，号称“近神之刃”。从他比擎天柱还猛的50英尺（15.24米）身高就能说明这一点。所以组成他身体的变形元粒子吸收能量的能力非常强悍。即便如此，为了弥补日常所需，千斤顶和救护车又将震荡波遗骸胸膛内的小型核熔炉挖出来，装在了天火体内，并结合新香港科技，做了适应性改造。如‘机体强化改造版变形模块’，可在融合了新香港与塞伯坦科技的机体形态下变的更快更强大，而‘隐战模式’，能让天火机甲在半变形半飞机的形态下展开战斗……机体内隐藏的高科技，实在是太多太多。 类似数据库，都是艾伊从新载入的数据库中得知。 “天火mt没有智脑吗？”这是吴尘唯一的疑问。 “不需要。”智脑艾伊斩钉截铁：“因为主人就是天火。” “懂了。”吴尘理解了：“所以，这是我的剧情共生体。” “主人这么理解也没错。”智脑并未反驳；“总之，四档足够惊喜。” “所以，ae86也在对吗？” “是的，主人。ae86已成为附载。”智脑确认。 “太好了。” 所以四档之后，吴尘拥有一大一小，两套mt变形机甲。大号是近神之刃，小号是源能术士。 1.102 玩家夫妻的超时空走私委托 喜提四挡的同时，红色电话亭的内部空间和整个0326平板基地的时空，内外同步拓展。如吴尘所期盼，电话亭的内部空间，从开放式的方型礼堂，扩展成半开放式的会展中心。 原本靠墙设置的电话机，也被移到了中心位。原先的卡币一体多媒体互动电话机，升级成全息桌面（holodesk）智能一体机。配合环绕一周的椭圆形幕墙，全息桌面能让人用手直接操纵计算机里的虚拟物体，真正实现“把手放在虚拟物体上”。其工作原理和光学迷彩大同小异，都是一种“即时算法”，实现“真实情境下与虚拟三维物体的实时互动”。 围绕智能一体机，偌大的会展中心，又被和ae86前视窗类似的透明隔断有序分割。除了更为先进舒适的休息区，还有休息区、工作区、生活区、仓储区等。更为细致的划分。 感觉似乎和平板基地的功能，多少有些重叠。 “没错，主人。就像载入完整专属庇护所的玩家，都会离开营地一样。显然专属庇护所中也有类似功能，所以平板基地才会被玩家舍弃。营地回收并清理后，再卖给新玩家。”智脑判断。 “说得对。”吴尘欣然点头。这也就意味着，旅者营地的平板，是破碎新手没能载入完整专属庇护所前的过渡基地。 电话亭的诸多新功能和高科技，等返回宿营地再慢慢研究不迟。刚刚完成提档，维修中心的无人机就赶来催促。见后面还排着长队，吴尘随即取回天火mt，原路返回。 一层车库改造成吴尘专属停机坪，迫在眉睫。至于为何不在顶层机库新建一座轮式停机坪。智脑艾伊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作为吴尘的剧情共生体，无论大号近神之刃还是小号源能术士，都存有0326基地的“主人级”最高权限。安全起见，最好不与三架进出剧情碎片的“用户载具”混装。 其次，天火生前是能够开启超时空传送的强者。也即是说，上升至庇护所规则，吴尘不需要经由异度时空门，单凭天火mt就能自由进出不同的剧情碎片。 再占用一个停机坪实属多余。留给第四支变形装甲战队是更好的选择。虽说第四战队八字还没一撇。让智脑先行谋划，为可以预见的升级留出余地。也是吴尘的远见之明。 建在磐三主板底层的车库，唯一不便就是除去基地前大门无遮挡，左右和后方，都被副板建筑阻隔。下次再拼接副板时，就需另做打算。 当然，或许下次提档，就能完整载入专属庇护所，也说不定。那时，吴尘应该和营地中的前辈一样，出营别居。当然，前提是存够10000币。 舾装车间o-103b宿营地。返回的0326平板基地与百里衍的平板基地，重新拼接。 “吴尘，怎么样？”伙伴联线内响起百里衍迫不及待的询问。 “还不错。虽然没能完全载入，但比ae86还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吴尘安慰道。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听出吴尘的心情未受影响，百里衍的声音也变得轻扬。 “说的是啊。”吴尘会心一笑。 得知吴尘没受影响，隔壁玩家夫妻也松了口气。问吴尘需不需要时间来适应新载具。吴尘回答不需要。近神之刃的体积，玩家夫妻没有空间折叠能力的e-50走私穿梭机，根本装不下。 而且为防止碎片异变，吴尘尽量不提前带入尖端黑科技。等需要用时，作为吴尘剧情共生体的近神之刃，可自行开启超时空传送，瞬间武装完毕。打个敌人措手不及，甚至连剧情异变都来不及。 按照预定时间，吴尘和百里衍相继抵达玩家夫妻的平板基地。进入玩家夫妻的e-50走私穿梭机。 时空坐标已提前输入。再三模拟，确认无误。玩家夫妻启动穿梭机绕行三家基地上空，预热2级超空间驱动器。 “吴尘，百里，坐稳——”男玩家不忘提醒。 稳字将将入耳，陡然拉长。熟悉的破碎之城，瞬间虚化，变成流光飞掠。穿梭机已进入‘超空间’，在另一个维度中穿越恒星间的空隙！ 似乎被眼前熟悉的画面触动，百里衍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吴尘完全能感同身受。毕竟，即便是vip，也总有过去难以抹去。 不知过了多久，流光散尽。固化成星光璀璨的外太空。 “坐标就在前方。”驾驶穿梭机的男玩家暗自松了口气。 如前所言，通常所有碎片，都处于剧情线定格状态。也就是所谓的“卡剧情”或“卡关”。唯有当自带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庇护所玩家进入，并寻找并突破“关键剧情点”，才能解除定格，衍生后续剧情线。正如此时此刻，众人乘穿梭机抵达『星球大战a?级剧情碎片』时，也就意味着同时载入了玩家夫妻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以及吴尘和百里衍的附属分支剧情线（不同于分歧线），只要介入关键剧情点，就能成功衍生出后续剧情。 亚光速巡航不久，一艘未知飞船的信号就出现在坐标点位附近。 不愧是专为走私而改造的穿梭机。尤其敌我识别功能，远非一般飞船可比。很快，女玩家就将飞船信号破译：“前方是一艘‘领事级’太空巡洋舰。” “领事级太空巡洋舰（consr-ssspacecruiser），通常称之为‘共和国巡洋舰（republruiser）’。由著名的科雷利亚工程公司设计制造，舰长115米，最大加速度2040g。最高大气航行速度900km/h，乘员8-9人，载客16人，装有3台‘达因577’径向原子化亚光速引擎，1台朗格沃尔特伦‘三弧cd-3.2’2级超空间驱动器，还有坚固的偏导护盾防御。舰体被涂成红色，以示外交豁免。常用来运送绝地与领事到冲突地带。当遭受攻击或遇紧急状态时，整个飞船乘员舱（外交沙龙吊舱）可被弹射出巡洋舰，以保证外交使团的绝对安全。”绝地学徒百里衍，耐心为吴尘解释。 “所以，这是艘外交使团舰。”吴尘理解了。 “通常是这样。”百里衍轻轻点头：“而且看上去是从共和国首都科洛桑（coruscant）起航。” “你怎么知道？”吴尘笑问。 “任何从科洛桑起航的领事船都会被漆成全红，其他的只能涂装红色条纹。”这显然是星战的背景知识，百里衍信手拈来。 “原来如此。”吴尘信服。 说话间，e-50已抵达领事级太空巡洋舰所在空域。 无重力悬浮在寂静太空中的巡洋舰，通体无光，一片死寂。除了不间断发出的识别信号，整艘舰再没有一处电子噪声。 “扫描结构。”男玩家一声令下。 “外交沙龙吊舱已弹出。”顺着一条结晶状碎渣组成的迸射线，女玩家追踪到了乘员舱逃逸的轨迹。很有可能“委托（走私）物”，就在逃逸的乘员舱内。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委托物仍在这艘沉寂的领事级太空巡洋舰内。 “现在怎么办？”时间紧迫，女玩家问男玩家意见。 “兵分两路。”见男玩家欲言又止，吴尘开口：“你们去追逃逸舱，我和百里前往巡洋舰内查看。” “好。”这其实也是男玩家想说的。 女玩家将一个腕表探测器交给百里衍：“靠近委托物，会有信号。” “对接吧。”百里衍笑着接过。 1.103 我们可能站错了队 e-50与领事级太空巡洋舰强行对接，由辅助机器人打开舱门，确认无误。吴尘和百里衍，双双闯入巡洋舰。 辅助机器锁死舱门，e-50自行脱离，载着玩家夫妻去追逃逸舱。 万幸太空巡洋舰内并未彻底断电。维生设施和人造重力都在正常运转，看上去并无异常。百里衍和吴尘除去呼吸罩，走向舰桥。吴尘试了试，来自骇客帝国的能灵体视角，仍未恢复。否则一眼就能看破这艘太空巡洋舰的问题所在。如此一来，两人就能直奔目的地，而无需再绕道舰桥，检查整艘舰的状况。 “吴尘，你身上穿的是纳米服？”百里衍看出了端倪。 “是。”来自新香港的纳米服，0326基地人手一套，吴尘也不例外。可变材质和风格，融入环境。所以看上去，吴尘和百里衍都是星球大战剧情世界的常驻民。 “除此之外呢？”百里衍又问。 “啥都没带。”吴尘笑道：“有绝地武士一路保驾护航，哪还要我费心。” “也对。”百里衍也不跟他客气：“逃逸的外交沙龙吊舱（diplomaticsalonpod）安装在飞船前部，位于舰桥下方。为了加强外交使团的安全，船员配置被控制在最低限度，许多任务都由机器人负责。” “明白了。”关于这艘舰的背景资料就如此之多，不愧是a级剧情碎片。 沿途并未发现战斗破坏或是船员的遗体。沙龙吊舱为何逃逸，只有前往舰桥，才能知晓。 领事级巡洋舰115米的舰长，算起来内部空间并不算大。百里和吴尘很快抵达舰桥。 众所周知，星战剧情世界的a.i智能，只能算一般。甚至许多飞船只配备导航计算机，并无舰载智脑。这艘领事巡洋舰也是一样。诸如调阅航行日志、检索客、货运清单、查看舱内监控，都需亲力亲为。十分耗时。远不像吴尘在自家基地，只要命令智脑就能分分钟完成。 于是吴尘和百里衍分别行动。百里调阅日志、检索清单，吴尘查看监控。 对比航行日志和客、货运清单，百里衍先有发现：“找到了。” “这艘舰曾两次进出超空间。”吴尘也发现了反常。通常而言，设定目的地后，导航计算机会计算出最优航线。尤其启动超空间驱动器时，会耗费大量能量。所以一般每段航程只使用一次。这艘从共和国首都科洛桑出发的领事巡洋舰，却在途中跳出超空间，显然是为了搭乘半路上舰的旅客。只要对比客、货运清单，自当一目了然。 “中途没有乘客上舰。只有一个编号为‘492727zed-a9’的转运货柜。”百里衍将信息传给吴尘。 吴尘也找到了当时的舱内影像。只见一个尺寸远小于标准货柜的转运货柜，自行飞入船舱。被守卫机器人一路守护，进入右舷甲板八人逃生舱（8-personescapepod）。而八人逃生舱的隔壁，就是机器人舱（droidhold）。 “转运货柜直接送入了逃生舱。”不等百里衍调阅日志，吴尘已调出逃生舱内监控：“转运货柜还在。” “所以，委托物并没有逃逸。”百里衍长出一口气：“我这就发信息。” “等等。”吴尘心中一动：“百里，如果换成是你，看见外交沙龙吊舱逃逸，又当如何？” “我一定会追上去。”百里衍顿时醒悟：“调虎离山。” “他们有危险。”吴尘推论无误的话，玩家夫妻一定会与袭击者相遇：“所以百里，别发任何与委托物相关的信息，只提醒他们尽快返航。” “我懂了。”百里衍用玩家的常用语，暗示玩家夫妻尽快返航。确定玩家夫妻收到信息，随即和吴尘赶往右舷甲板处的八人逃生舱。 “等等。”刚出舰桥吴尘又猛然止步：“外交沙龙吊舱可自行逃逸，所以八人逃生舱，一定是为舰组成员准备。” “没错。”百里衍飞快点头：“怎么了？” “但八人逃生舱中只有‘492727zed-a9’转运货柜，却没有舰组成员的踪迹。这说明了什么？” “两种可能，舰上人员与沙龙吊舱一同逃逸，又或者被入侵者强力抹去。”百里衍想到两种最大的可能性。 “还有第三种可能。”吴尘悄悄竖起手指，轻声说道：“舰组成员和入侵者，都是机器人。” “你的意思是……”百里衍猛然戒备：“自从我们登船，就被机器人暗中监视着。” “我有种预感。”吴尘意味深长：“我们可能站错队了。” “你是说，委托人其实才是‘坏人’。”百里衍刻意压低声音。 “否则又何必雇佣走私商人。”吴尘轻轻点头。 “那现在该怎么办？” “去逃生舱……”吴尘耳语告知。 “好。”百里衍悄悄从腰间取下光剑。 二人一前一后，经由下层甲板隧道（tunnelfromlowerdeck），穿过逃生舱通道（escapepodess），抵达八人逃生舱门前。 “门禁被锁定，无法获得授权。”百里衍从舰桥得来的门禁卡无从开启。 “让我试试看。”吴尘伸出手指触摸门禁，引领Ω脑波渗透。 在百里衍焦急的期待中，逃生舱门成功开启：“怎么做到的？” “专属能力。”吴尘指了指脑袋。 “0326。你果然很不凡。”百里衍都等不及要用光剑强行破拆了。 进入胶囊逃生舱，二人一眼就看到了被静静搁置的492727zed-a9转运货柜。百里衍抬起腕表探测器，确定委托物就在眼前。 示意百里衍护住舱门，吴尘独自走到转运货柜前。伸手轻轻拂过，箱体上的隐藏系统即被激活：“这是一个高级休眠舱。” “委托物难得是休眠中的人类？”百里衍不由皱眉。 “维生系统显示，生命体征平稳。”吴尘又开启休眠舱自动转运模式：“走，去舰桥。” 休眠舱徐徐浮起，按照吴尘设定线路，开始自动转运。 返回舰桥，吴尘说道：“再发信号，就说，‘委托物已取得，就在八人逃生舱’。” “好。”百里衍向玩家夫妻发出信号。 “收到，我们马上返回。”男玩家如释重负：“逃逸舱内空无一人。我们也正想问你们可有发现。” 与吴尘四目相对，百里衍答道：“舰桥也空无一人。所以这很可能是一艘全由机器人操控的飞船。” “既然如此，释放逃逸舱又为了什么？”女玩家又问。 “释放诱饵，引走追踪者。”百里衍解释。 “嗯，说得通。”心知事态严重，女玩家语气忽然紧张起来：“你们小心，我们马上就到。” “好。”百里衍断开了联系。 1.104 愿原力与你同在 “搞定，依计行事。”吴尘笑着取下腕表，放在导航计算机上。 “嗯。”深看吴尘一眼，百里衍浑身原力涌动。口中念念有词却无一丝声响。正是绝地专属技能：“原力呼唤（forcecall）”。也就是玄幻玩家津津乐道的千里传音术。 听到原力呼唤的玩家夫妇，自会依计行事。所以先前公开的交流，其实是为了扰乱视听。而真正的计划，都是由百里衍用原力呼唤告知玩家夫妻。 不久，e-50走私穿梭机拖曳逃逸舱，原路返回。 “重启沙龙吊舱装载程序。”吴尘话音刚落，不等百里衍去手动操作，导航计算机已先行启动。 百里衍心中笃定，必是腕表内的超级智脑艾伊，神不知鬼不觉，操控了整艘领事巡洋舰。船上是否潜伏着机器人刺客，一定逃不过智脑艾伊的暗中窥探。 等沙龙吊舱重新装载巡洋舰，门禁开启。聚精会神观看着舱内监控吴尘和百里衍，却一无所获。从始至终，都没有隐藏在沙龙吊舱的“追踪者”，悄然登船。难道说逃逸的沙龙吊舱，不是为了声东击西？ 稍加思索，吴尘低声问道：“绝地武士有没有隐身术。” “‘原力潜行（forceconcealment）’，又叫‘原力隐匿’。”百里衍心中一动：“你是说，追踪者也是位绝地？” 吴尘露出一个十有八九的微笑。 百里衍正要追问。八人逃生舱门禁忽然出发警报。 “来了。”一切皆不出吴尘所料。伴着迸溅的火花，逃生舱门被无形之手暴力开启。这是无所不能的原力。这也是吴尘让百里衍告诉玩家夫妻，“委托物已取得，就在八人逃生舱”的原因。 如果逃逸的沙龙吊舱，真藏有追踪者，两人在通讯频道的对话一定被他窃听。所以登船后，就会直奔八人逃生舱。只不过吴尘没想到，追踪者竟然是一位绝地。 就在一道人影闪过火花的瞬间，吴尘心有所想，导航计算机瞬间响应。 逃生系统立刻启动。一声闷响，八人逃生舱猛然弹出，如流星般飞向未知的太空。 无出意外，刚刚闯入的追踪者，也随逃生舱被一同射出。这是吴尘提前设计好的陷阱。也是百里衍用原力呼唤告诉玩家夫妻的真实内容。 “好了。”危险解除，吴尘立刻打开飞船通讯器：“来装货吧。” “收到。”玩家夫妻异口同声。 就在此时，暗淡的舰桥灯光大作。仪器仪表依次点亮。而沉睡在机器人舱内的各式机器人，也被接连唤醒。 由监视画面可见。除了身高1.91米，手持爆能枪的b1标准战斗机器人（b1battledroid）；还有身高2.16米，右臂嵌入式爆能枪的b2超级战斗机器人（b2-seriessuperbattledroid）。 众所周知，b型机器人对长官亲口下达的命令或从遥远的机器人控制舰（droidcontrolship）传输来的信号，绝对唯命是从。 吴尘还在b型机器人战队的后方，看到了更强大的的德伊德卡机器佣兵（droideka）。又称毁灭者机器人（destroyerdroid），高度1.83米，与类人形战斗机器人完全不同，古铜色装甲覆盖下的毁灭者机器人有着令人恐惧的造型，就象一只扭曲的三足昆虫。悬挂在重型机械臂末端的双管激光炮，每次攻击都能释放出毁灭性的能量。自带小型偏导护盾发生器（deflectorshieldgenerator），可将机体完全包裹在能量护罩中。虽然三支笨拙的机械足不善于爬楼，却能在战斗时迅速变化成“轮子”结构，可在紧凑的舱内空间快速移动，并在战场上滚动就位，充当移动炮塔。建造成本是b1战斗机器人的200倍，同样战斗力提高又何止200倍！ “怎么回事？”自动对接程序失败，男玩家一声惊呼。 “我们中计了。”目睹监视屏上从四面八方向舰桥涌来的机器人战士，吴尘语气平静的笑着。 “呵呵呵……”沙哑的电子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所以，你是谁？”吴尘问。 “多谢你为我甩掉了那个讨厌的原力刺客，人类。”沙哑的电子声伴着轻微的气喘，从转运货柜内传出：“现在我可以自由前往目的地。” “那么，走私物的委托？”吴尘又问。 “那不过是用于备选的b计划，仅此而已。”转运货柜内的电子音笑道：“走私商人的运送任务，我现在就可以确认完成。” “既然如此，何不放我们走。”吴尘追问。 “是你帮助了我，本来应该得到我真诚的谢意。但你不该和绝地学徒同行。”电子声满怀恨意。 “你果然是反派。”百里衍拔出光剑，挥向492727zed-a9转运货柜。 砰！ 光漪荡漾。转运货柜自带的偏导护盾，挡下了光剑的攻击。 “这是徒劳，绝地学徒。”电子声未落，潮水般涌来的战斗机器人已冲入舰桥。 “你究竟是谁。”百里衍手持光剑，退到吴尘身前。 “我的英名，你还不配知道。” 电子声控制的战斗机器人齐齐举枪，却被吴尘打断：“能不能先确认委托完成，再动手。” “如你所愿。”电子声不禁哑笑：“开枪。” 战斗机器人长枪短炮却无动于衷。 “听我命令，开枪！” 战斗机器人仍旧置若罔闻。 “开枪，开枪，开枪！”电子声气急败坏，声嘶力竭。 “艾伊。”吴尘开口了。 ‘在。’忽从耳畔响起的电子女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除了吴尘：“删除所有权限，建立防火墙，将休眠舱内的‘委托人’作病毒隔离。” “是。”智脑忠诚的执行命令。 “不，不，不——”伴着最后的咆哮，电子声被彻底清理出导航计算机。 “委托完成了没？”吴尘问玩家夫妻。 “确定完成。”男玩家难掩慌张。万幸带着0326一起来！不然，单凭夫妇二人和一艘走私穿梭机，如何能打赢冷酷无情的机器人大军。 吴尘戴好腕表：“你们先走。” “嗯，好。”玩家夫妻已完成主线任务，在引发剧情异变前返回破碎之城，自然刻不容缓。 之所以会引发剧情异变，是因为吴尘携带的超级数字生命艾伊，正是『星球大战a?级碎片』最为薄弱的“剧情漏洞”——没有超级人工智能。作为剧情再平衡，或者玩家熟知的『剧情反扑』，会因为吴尘的介入而产生异变。 在那之前，只要及时返回，就能将影响将至最低。 “启动超空间驱动……”吴尘话音未落，浑身寒毛直立。 一把光剑凭空出现，正悬在他的颈前。 “尘！”百里衍原力涌动，已在暴走边缘。 “控制好你的原力，学徒。”伴着低沉的声线，白色光剑的主人终于现身。所以，刚才她并没有中计。或者在八人逃生舱被弹射前又成功逃出。总之，隐匿原力，潜入舰桥。骤然发难，制住吴尘。 “你是谁？”百里衍稳住险些失控的原力。 “白色光剑象征着纯洁、正直和自由。”吴尘没有一点人质的觉悟：“传说是由红色光剑净化之后所转变的形态。” “你怎么知道。”原力刺客不动声色。 “他告诉我的。”吴尘冲492727zed-a9货柜努了努嘴。短短的时间，艾伊已攻破“委托人”的辅助电子脑，强行读取了存储在电脑中的全部秘密。 “你是谁？”原力刺客反问。 “如你所见，我是绝地学徒的伙伴。”吴尘如实相告。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原力刺客目视货柜休眠舱，并不肯轻信。 “他是谁？”百里衍追问。 “他是……”原力刺客话刚出口，时空猛然震荡。满目白光中，一干人等随领事巡洋舰遁入超空间。这也是接管了飞船的智脑，悄然启动了领事巡洋舰自带的「朗格沃尔特伦三弧cd-3.2型」2级超空间驱动器。 在另一个维度中，穿越恒星的间隙。 抵达了—— 1.105 瓜分战利品 0326平板基地。 一层车库，红色电话亭。 伴着充盈的白光，吴尘再一次平安返回。升级成全息桌面的智能一体机，立刻响起了吴尘再熟悉不过的读卡声。 吴尘正对面，仍高举白色光剑的原力刺客，意识正被加速逃逸的精神力，拖入陌生的宇宙。投入群星璀璨的边缘星系，凝固成一颗明亮的行星。记忆开始发散，意识随之升腾。边缘星系中一股股或强大或孱弱的波动，正迅速褪去陌生。 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万年，又似乎不过是弹指一挥的刹那间。等原力刺客稳住心神，收拢意识，前后宛如新生：“阿索卡·塔诺，参见主人。” 阿索卡·塔诺（ahsokatano），托格鲁塔人（togruta），绝地大师，身高1米88，最初被普洛·孔大师发现，成为阿纳金·天行者的学徒。自幼在绝地圣殿长大，很早就被授予绝地学徒头衔，后因故后退出绝地武士团。据说，白色光剑首次出现，就是由阿索卡·塔诺用自身原力净化红色光剑后得来。阿索卡·塔诺也是少数离开绝地武士团后，没有坠入黑暗面的原力强者。 白刃光剑，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武器。 “一家人不用客气。”吴尘伸手扶起。 “主人。”沙哑的声音从阿索卡·塔诺的背后响起，正出自492727zed-a9转运货柜。 “你好，格里弗斯将军。”还在剧情碎片中时，吴尘已从智脑艾伊处提前知晓了他身份。 “不，我不是格里弗斯……”奇怪一模一样的沙哑声音，却说他不是其人。 “艾伊？”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主人，我是艾伊。”果然如吴尘所想，智脑艾伊吸收了格里弗斯将军的全部记忆：“请稍等，我先把不需要的数据全部删去。” 正因为格里弗斯将军被改造成生化机器人的缘故，所以生化机体中的辅助电脑才会被艾轻易入侵。也因为骇客入侵，启动超空间驱动后，艾伊抹去了格里弗斯将军的意识，借助他留下的躯壳，安然返回破碎之城。 读卡声还在继续，吴尘急忙赶往被椭圆形视窗环绕的智能一体机。 “疑？”正新鲜出炉的第二张卡牌，不是剧情人物卡，而是一张没有星级评定的闪卡。 玩家又称之为“闪存卡”。快门一闪，瞬间摄入。只要读取后，卡牌就会消失。所以也有“一闪而逝”之意。参考玩家间普遍流传的说法：越具有剧情属性的人、物，价值越高。所以类似吴尘曾为义体医生前后两次摄入的“义体储藏库”和“试验型义体仓库”，虽勉强算是高科技造物，但毕竟是“死物”，自身所携带的剧情属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只当做闪存处理。 艾伊因为默认是ae86的车载智脑，才没被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重新读卡，更没有与492727zed-a9转运货柜内的格里弗斯将军，融合成新人物卡。所以被抹去人格的格里弗斯将军的躯壳，被判定为最低级的高科技造物，而存入闪卡。艾伊仍然被判定是ae86的智脑。 吴尘这么理解似乎没有问题。但手中这张闪卡，为何总感觉有所不同呢？ 虽然旧时记忆全无，但领主级大玩家的经验早已固化成直觉。 “艾伊。” “在。”这是第一次，智脑跟随吴尘进入电话亭内部。而那艘领事级太空巡洋舰又去了哪里呢？ “我觉得这张闪卡似乎大有玄机。”吴尘直言相告。 “主人稍等，转运货柜只能从内部手动开启……好了。” 伴着溢出的不知名气体，492727zed-a9转运货柜四面箱体迅速分解，一座圆柱型透明罐体徐徐直立。罐中浑身插满软管的生化机器人，就是起死回生的格里弗斯将军。 “是巴克塔箱，主人。”意识从吴尘的小宇宙中返回，阿索卡·塔诺的内心平静如水。 巴克塔箱（bactatank），赛菲拉的昆虫形弗拉蒂克斯人（vratix）将「阿拉日药膏」与一种被称为「卡瓦姆」的人造液体化学药品混合后，发明了巴克塔箱。圆筒容器内装满了能修复细胞的巴克塔液体，能迅速促进伤口附近的细胞再生，几乎可以治疗一切伤口。半透明的红色液体滋养着一种超级细菌的培养基，超级细菌能轻而易举找到受伤的组织，促进其再生，实现伤口的快速愈合，且不留疤痕或只留下最小的疤痕。 格里弗斯将军正悬浮在液体里，受到医疗机器人的密切监视。 只不过他的意识已被艾伊抹去。又或者在超时空传送时，被遗落在了剧情碎片中，没能和躯壳一同代入破碎之城。也说不定。总之因为吴尘的介入，尤其是艾伊的超级提权，让仅留下躯壳的格里弗斯将军失去了剧情人物的判定，只作为高科技造物被带入破碎之城。 “咦？”正将辅助电脑中储存的“格里弗斯记忆”收归己用的艾伊，似乎有所发现：“巴克塔箱还藏有附件。” 说着，前、后、左、右，隐藏在巴克塔箱基座内的四个暗盒，徐徐开启。 吴尘看得真切，盒中存放的正是绝地武士的专属光剑。 话说，格里弗斯将军（generalgrievous），是率领独立星系邦联对抗银河共和国的军事领袖。也是星战剧情世界中最为著名的赛博格。有生物的大脑、内脏和机械的躯体，身高2.16m，手臂可分开成两对，每只手有6根手指，同时持4柄光剑战斗。 据信，虽无法使用原力，但依靠高超的战斗本能和生化改造的强大力量，格里弗斯的战斗力不可小觑。依靠生化机体中的辅助电脑，甚至能将对方的攻击事先输入并计算出最佳招式进行最有效的反击，杜库伯爵所授光剑招数的熟练程度，也和绝地武士不相上下，通过回转机械关节，可完美使出杜库伯爵的成名绝技“回转剑”。四刀流状态下，格里弗斯快速旋转四臂，旋起一团锐利的光刃风暴，可同时与多名绝地武士光剑对战。 令他臭名昭著的是，格里弗斯把猎杀绝地当成一项运动，还把死者的光剑作为战利品，挂在自己的斗篷里。据说至少有20位绝地武士，其中不乏绝地大师倒在他的剑下。 显然这四把光剑，都属于被他杀死的绝地大师。也是格里弗斯引以为傲的顶级战利品，难以割舍的心爱之物。即便泡在巴克塔箱中，也要随身携带。 “天哪……”作为剧情人物的阿索卡·塔诺，感受与旁观者吴尘截然不同：“主人，我还能感受到她们的原力！” “剧情共生体。”吴尘心领神会。这也是所谓“剧情共生体”的深刻含义。光剑上还残留着未曾消散的原力，就是与主人最深切的羁绊！ “等等！”吴尘灵光一现：“如果……” “怎么了，主人？”艾伊随口一问。 “快，去维修中心！”让阿索卡·塔诺带上4柄无主光剑，吴尘拔出闪卡，冲出电话亭。 “吴尘，吴尘？”腕表内立刻响起百里衍焦急的呼唤。 “我在基地。”吴尘语速飞快。 “你没事吧？”百里衍又问。 “我没事，你们呢？”吴尘已打开ae86的车门。 “我们都没事，还有那艘领事巡洋舰也没事，哈哈！”百里衍开心极了。 吴尘想到了：“太好了。” 毕竟时空坐标是玩家夫妻提供，而且这又是他们的主线剧情。吴尘和百里衍仅提供附属剧情线支撑。所以那艘领事巡洋舰，被超时空穿梭到了夫妻玩家的基地，也是（玩家夫妻的）主线剧情使然。成为难得的战利品，可以简单的理解成是完成主线剧情的奖励。 “我们查了下，领事巡洋舰网上售价3000币！三家平分如何？”百里衍笑问。 “我没意见，你们看着办。”吴尘发动汽车，驶出平板基地。 “那就说定了。”吴尘的大度，让百里衍长出一口气。 “好。” 1.106 剧情共生体的强大羁绊 锻造车间f-005c工段，平板维修中心。 听完吴尘的要求，vip接待机器人答道：“贵宾要为共生体回档。” “对。”吴尘重重点头。 “虽然同出某个剧情碎片，又有强烈的剧情羁绊，但能否令贵宾如愿，（维修）中心并不能保证。”vip接待机器人，先打预防针：“而且成败无法预演。” “我明白。”吴尘来时已想清楚：“请问回档价格是多少？” “代价因人而异。可参看您第一次提档。”vip接待机器人，有问必答。 “好的。”吴尘顿时安心。也即是说，只要区区1币。 让随同前来的阿索卡·塔诺，先交出一柄光剑。由vip接待机器人，亲自送到003号维修口。如前所言，维修口好似方锥形漏斗，方框凹槽，自上而下，环环缩小。不同尺寸的平板，皆可完美嵌入其中。 首次回档，只要1币。一人一价，早已定好。吴尘是唯一紫金vip，有其专属优惠。 支付1币。锥形漏斗内的方框凹槽，如齿轮般上下翻转。位于漏斗之中，光剑纹丝不动，周遭时空却出现点点光尘。vip接待机器人告诉吴尘：这是个好现象。 吴尘问光尘是什么？ vip接待机器人回答：剧情线索，记忆的闪光点。 等光尘越聚越多，光影开始变化。看上去似乎是光剑主人生前的最后画面：死于一场卑鄙的背后偷袭。等人物依稀可辨，最后猛然定格。光剑主人被乱枪打死，扑倒在地。 “主人，快回基地，还有救。”智脑艾伊也赶来了。 “不。”看了眼目瞪口呆，魂飞不知何处的阿索卡·塔诺，吴尘冲vip接待机器人说道：“再回二档。” “如您所愿。”vip接待机器人，有求必应。 方框凹槽又如齿轮般上下翻转。等光影凝固，手持光剑的绝地大师，已活生生的出现。 “艾拉·塞库拉！”阿索卡·塔诺已张开双臂，飞奔而去。 艾拉·塞库拉（aasecura），鲁琴族提列克人，绝地武士。出生于赖洛思一个显赫的氏族。很小就师从于昆兰·沃斯，作为一名绝地培养。跟大多数提列克人一样，艾拉身材健美，体态优雅。充满异域风情的蔚蓝肤色，让她格外引人瞩目。并且她非常善解人意、为人聪明伶俐又冲动任性，却从不乱发脾气。她有顽童般的幽默感，所以有时很调皮。尽管光剑技艺娴熟，但她更喜欢以严格的防御姿态运用光剑；跟她的大部分同胞一样，她更喜欢使用计谋，而不是暴力。和绝地同伴一起，塞库拉在克隆人战争期间成为一名将军，最后被66号指令夺走了生命。专属光剑成为战利品，被格里弗斯将军收藏。 目视两位绝地大师，紧紧抱在一起。 边缘星系再添一颗四级星体的吴尘，也难掩心中狂喜。 “11币。”智脑艾伊钦佩之极。作为唯一紫金vip的大玩家，吴尘连回两档的代价，不过是区区11币！ “主人。”阿索卡·塔诺拉着艾拉·塞库拉，赶来与吴尘相见：“还有三柄光剑。” “嗯，好的。”吴尘接过第二柄光剑，交给vip接待机器人。 又支付11币，连回两档后，第二光剑的主人，一位戴着由许多有机触角组成的奇异头饰（托洛思头饰），极具异国情调，身材健美高大的人类女子，在破碎之城死而复生。 艾迪·加利亚（adigallia），托洛思人（tholothian），绝地大师，身高1米84，绝地委员会成员，以毫无偏差的直觉和绝地研究技能而闻名。作为一名高级科雷利亚外交官的女儿，加利亚从小就懂得错综复杂的共和国政治。通过精心建立的线人网，她获悉了贸易联盟在外围星系的可疑举动。加利亚是卓越的飞行员和灵巧的战士。跟大多数绝地不同，手握光剑时，加利亚采用非正统的姿势——单手反向持剑。 “也是4星。”吴尘指了指额头。边缘星系持续壮大之中。 “还是11币。”智脑艾伊钦佩无以复加。 如法炮制。再支付11币，连回两档后，第三光剑的主人，眉心和鼻梁上装饰有特殊印记（查拉克塔之启明印记）的沉默女性，紧跟着在破碎之城复生。 德帕·比拉巴（depabiba），查拉克塔人（chctan），绝地大师，身高1米68，绝地委员会成员，比拉巴是个孤儿，她的家人死于太空海盗之手，是可敬的绝地大师梅斯·温杜从海盗手里救了她。温杜感受到比拉巴的原力潜能，于是把这个6个月大的婴儿带回科洛桑训练。在科洛桑，德帕学会运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造福银河系。为纪念遇难的父母，她继承了查拉克塔的传统文化。在委员会议事厅里，这名绝地大师与同伴们的思想和个性尤为协调。或许是受少年经历影响，她是少数几位在克隆战争期间坠入阴暗面的绝地武士之一。 “主人，快，还有一个。”智脑艾伊忍不住催促。 再支付11币，连回两档后，第四光剑的主人，一位头上长着对柔软的列库角，满脸点缀着斑斓花纹的奇特异族女性，随后在破碎之城复生。 莎克·蒂（shaakti），托格鲁塔人（togruta），绝地大师，身高1米78（不算角），绝地委员会成员，为免受当地猛兽侵袭，托格鲁塔人聚居在稠密的部落里，利用纷乱的皮肤花纹来迷惑迟钝的野兽。托格鲁塔人都有很强的集体观念，但莎克·蒂显然是个例外，她更喜欢单独行动。当她在纷乱的人群中穿行与战斗时，所表现出来的准确敏捷，无疑继承自她的部族。她对环境具有敏锐的洞察力，而她中空的蒙特拉尔角还可以收集超声波信息。尽管她在原力修习方面花费了许多精力，但仍无法掩饰她在光剑格斗方面的天赋。梅斯·温杜曾形容她：“像花朵一样美丽；也像毒蛇一样致命。”他和尤达大师都认为，莎克·蒂是绝地武士团创立以来，最强大的剑手之一。 艾拉·塞库拉、艾迪·加利亚、阿索卡·塔诺、德帕·比拉巴、莎克·蒂。基地女伴再添5人，共计68人。并有激活卡牌，共计33张。 五位绝大师，联袂近前，异口同声：“maytheforcebewithyou，mymaster（愿原力与你同在，我的主人）。” “同在，同在。”吴尘心中已经爽呆。 五位4星绝地大师，总共就花了44币啊！ 天哪，实在是太便宜了……哇！ 1.107 无法磨灭的记忆 “由衷的恭喜您，贵宾。”vip接待机器人感叹：“（剧情）共生体之间强烈的羁绊，是（碎片）最深刻的记忆。” “无法磨灭？”吴尘似有所悟。 “如您所言。”vip接待机器人恭送吴尘携女伴，乘车离去。 “这里是哪？”破碎之城要远比绝地圣殿（jeditemple）所在地，号称“闪耀之城”的共和国首都科洛桑，还要先进繁荣。蔚蓝肤色的绝地大师艾拉·塞库拉，正透过车窗满心惊叹的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欢迎各位来到破碎之城。”中控大屏响起智脑艾伊的问候。 “所以，这里是破碎之城。”绝地大师莎克·蒂，喃喃自语。 毋庸置疑，绝地大师都是精神力强者。事实上在吴尘看来，原力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存在于宇宙之间、弥漫璀璨星群，由所有生物创造的精神力场。 事实胜于雄辩。小宇宙中的边缘星系因为“绝地五姐妹”的并网发电，而灿烂无比。是否能融合成一，孕育出一个新的边缘星座，此时还不得而知。但吴尘隐隐觉得，可能只是缺少了一位6星以上的强者。否则边缘星系的新星座将应运而生。 6星是半神，对应庇护卡牌的第六框位。在低级vip聚集的旅者营地，5星剧情人物实属难得一见，6星闻所未闻。或许只能等到吴尘完整载入专属庇护所，离开营地立足于螺旋地带才能获得。 “主人，我不能理解，光剑和绝地武士之间，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羁绊。乃至于能用回档的方式，复活四位绝地大师。”返回基地后，智脑艾伊道出心中不解。 “关于光剑，你有什么资料？”吴尘不答反问。 吸收了格里弗斯将军海量数据的艾伊，立刻检索到相关信息：“据信，对那些遵循绝地之道的强者来说，制作一柄光剑就好比是通过一项仪式。而仪式的第一步是寻找合适的凯伯水晶（kybercrystal）作为光剑的核心组件，这种水晶由有机物与无机物混合构成，能耐高温高压，对原力有特殊反应。虽然数量及其稀少，但却可以在银河系中的许多地方找到。尽管凯伯水晶可以被人工合成，但因为产生的水晶极不稳定容易发生爆炸，因此人工水晶被列为禁物。 传闻，每一名绝地幼徒，都要前往伊冷冰窟（ilum）中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凯伯水晶，之后才能学会如何打造一柄专属光剑。洞穴里水晶成千上万，而每块水晶都有自己的‘意识’，因此，幼徒们必须遵循原力的指引，寻找与自己相匹配的水晶：无法匹配的水晶冰冷刺骨，而能够匹配的水晶会向它的‘适格者’发出‘吟唱’，并转变成彩色。” “所以，从这段关于光剑核心——凯伯水晶的记忆中，你发现了什么呢？”吴尘笑问。 “凯伯水晶拥有‘原力意识’，可响应‘适格者’释放的原力，产生共鸣波。”智脑说出自己的理解。 “按照我的理解，这其实是『精神密质』，一种浓度极高、致密的精神力场。”这是作为精神力强者的吴尘对庇护所高纬规则的领悟：“当精神力场的浓度超过了液体和固体时，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实质化’。好比固化在我小宇宙中的所有女伴的精神内核。其实就是实质化的精神密质。不断释放着Ω共鸣波。” “主人所说‘精神实质化’的状态，会不会有点类似金属氢：原本是气态的氢在上百万大气压的高压下变成高密度、高能储的固态？”智脑说出自己对这段话的领悟。 “也可以这么理解。”吴尘手指额头：“‘凯伯水晶’与‘适格者’长时间形影不离，和谐共鸣的‘吟唱’，会产生‘剑灵’。彼此之间拥有无法轻易磨灭的记忆。” “主人是说器灵吗？” “没错。”吴尘说的很笼统，似乎也很不科学。但对于拥有“绝地英灵（forcespirit）”，既绝地在死后以近乎灵魂的形式存在，并可与外界进行联系的星战世界而言。存在即是真理。 “原来如此。”但确实不妨碍吸收了格里弗斯将军全部记忆的智脑，用数字生命特有的方式理解了剧情共生体的大致原理。 据此可知，并非所有的剧情共生体，都能产生类似光剑与绝地武士这般强大的羁绊。正如“活物”和“死物”的巨大差别。凡剧情人物，都有自带星级评定的庇护卡。而高科技造物往往只被储存成一次性的闪卡。 但是反过来想，剧情共生在科幻世界很难达成，或许在奇幻或魔幻世界，相对容易。毕竟“人有魂，器有灵”。 绝地五姐妹，交由元大班妥善安置。 吴尘赶去电话亭，将静静堆叠在出卡口的五张4星绝地大师卡，按照已经摆放好的牌序，依次排列在全息桌面的科幻窗口内。围绕智能一体机的椭圆形幕墙，立刻出现了绝地五姐妹的全息影像。 个人状态属性，一目了然。 吴尘终于长出一口气，智能一体机的出现，让直接在玻璃墙上张贴卡牌小广告成为历史。 而且只要将卡牌排列在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就会立刻感应，围绕这张卡牌，3d全景展示与之相关的详细数据。这就是“把手放在虚拟物体上”，“真实情境下与虚拟三维物体的实时互动”的具现。 “主人？沙哑的电子音来自背后，正是占据了格里弗斯将军赛博格的智脑艾伊。 “什么事？”收获接二连三，吴尘还没来及细细梳理。 “这具生化人，您想什么用呢？”智脑询问。 “艾伊，你来试着操作。”吴尘心中一动，试着将腕表取下放在全息桌面。 智脑艾伊开始自行上传。虽然因为权限的限制，无法成为智能一体机的管理员，但对智脑艾伊的帮助，依然很大：“主人，被管理员权限被锁定，很可能下次提档，一体机的智脑就会出现。” “我也这么想。”就像艾伊也无法成为天火mt的机载智脑类似。诞生于新香港的超级智慧生命，都有各自的专属硬件。艾伊的专属硬件，就是ae86。入侵一般a.i智能系统，易如反掌。比如类似格里弗斯将军这种成名已久的剧情人物也被分分钟攻破。甚至被直接抹去主体意识。足见数字生命的强大。然而对于同等级别的新香港超级智脑，艾伊却无能为力。 “对了艾伊，建立一个‘操作员’账户可以吗？”吴尘笑问。 “我试试看。”艾伊与智能一体机的交互，是数字生命特有的方式。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已完成。 “没问题，主人。建立‘操作员艾伊’账户。”操作员的权限类似用户。简单地说，是获得用户授权，代为操作智能一体机的代理人。权限与否来自用户的释放及回收。并没有主导权。但拥有代替用户的操作权限，也就意味着智脑艾伊拥有了跟随吴尘进出电话亭的通行权限。 当然，作为整个0326基地和专属庇护所的主人，吴尘拥有顶级权限。比如：必要时他可以命令智脑“自我删除”，等同于自我毁灭。 “生杀予夺”，这是只有数字生命的主宰者才拥有的至高权利。 1.108 一笔所有人都满意的交易 说起泡在巴克塔箱中的格里弗斯将军的生化机器人躯壳的“废物再利用”。吴尘想到了生化机器人专家莎拉博士。 也因为缺少科幻专属地，基地科幻系女伴都无法自由进出红色电话亭。所以吴尘让录入操作员权限的智脑，先把格里弗斯将军重新装箱，开启自走模式，送往一直由莎拉博士管理的生化机器人实验室。 “天哪……”将智脑传来的第一手资料细细读完，莎拉博士忍不住惊呼：“无论是巴克塔箱还是里面的生化机器人，都是尖端科技。正如艾伊所言，提取生化机器人脑中的数据，又或者以生化机器人脑为‘主机’，架构一个虚拟现实‘模拟器’。可以复刻‘星战剧情碎片’中的部分功能。” “比如？”吴尘笑问。 “比如，绝地武技。”莎拉博士脱口而出。 “量产绝地武士？不可能。”智脑艾伊自行否决：“在星战世界观里，细胞内含有大量纤原体（midi-chlorian）的智慧生物被称为原力敏感者（force-sensitive），只有原力敏感者才能入绝地神殿修炼，成为绝地武士。” “纤原体是什么？”吴尘追问。 “纤原体就是原力敏感者细胞中的一种微生物，利用原力相互沟通，成为绝地武士的额外‘感官’，协助绝地武士与环境中的原力相互感应。据信，纤原体有集体意识和集体智慧。实验证实，纤原体和智商一样，无法通过后天植入和转移。资料显示，格里弗斯将军在改造过程中，就曾移植过纤原体，但是并没有激起格里弗斯对原力的敏感。” “所以纤原体和原力敏感者，也是一种共生关系。”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艾伊有自己的判断：“就像‘凯伯水晶’与‘适格者’的相互共鸣。绝地武士体内的纤原体，也和武士同生共死。” “确实如此。”吴尘信服。 确定不能量产绝地武士，让绝地大师五姐妹的存在，更为珍贵。尤其每人只花11币，两次读档就获得4星战力，对0326基地也是足够增益。成为专属卡牌后，即便战死沙场，吴尘也可以用回档的方式，分分钟满血复活。而且付出的代价是令人震惊的1币。绝地大师如此之便宜，说出去谁信。也可预见，作为独一无二的紫金vip大玩家，吴尘越后期优势越明显。 当然，先活到后期也很关键。 虚拟现实技术自然离不开勒尔博士。实验室和训练馆都在弧光副板底层，只有一墙之隔。收到消息，勒尔博士立刻兴冲冲赶来。ae86自带的纳米医疗舱，基地现有技术无法大量复制。但无论是巴克塔箱还是泡在药罐里面的格里弗斯将军，凭借基地现有技术，都可以成功复制。 再加上智脑艾伊的从旁协助，将格里弗斯将军记忆中的光剑战斗场景用数字技术转化为虚拟现实场景，在虚拟现实训练场中完美复刻的格里弗斯将军a.i程序，将成为绝地五姐妹的最佳陪练。 五姐妹也已更换基地纳米服，并模拟出绝地大师斗篷式样。论防御力，强过“苦行僧衣”百倍。为与0326基地整体风格匹配，紧身、胶质、光滑、连体、摩登、艳丽，各种要素都是必备。与星战原始风貌可谓天壤之别。 绝地从不排斥科技。无论是爆能枪还是星际战机，绝地武士都可正常使用。智脑趁热打铁，购买“埃塔-2阿克蒂斯绝地截击机（eta-2actisinterceptor）”的计划，被吴尘推迟。因为停在玩家夫妻基地的那艘领事巡洋舰，还等着他去商议具体的分配方案。 先前，百里衍兴冲冲的说，三家平分。本来是想着一次性打包售出。结果玩家夫妇和百里衍本人，都对机器人舱内所携各型战斗机器人，尤其德伊德卡机器佣兵，无比眼热。 甚至玩家夫妻还找到隐匿在飞船各处的一队ig-100太卫机器人。又称ig-100自行启发式编程战斗机器人。是一种先进的战斗机器人，手持电仗，拥有很强的战斗力。格里弗斯将军还延袭了他作为卡利人武士时的传统，给太卫机器人佩戴有出自卡利星球穆穆兽标志的包头巾和披风， 所以三人的意思，除机器人舰员外，战斗机器人全部保留。 吴尘自然不需要，但对百里衍和玩家夫妻来说，有这些战斗机器人的加入，下一个扫除日甚至下下个扫除日，两家基地都可以安然度过。 三人迫切的心情，吴尘完全能理解。 3000币的市价，也是空船的售价。本来就不包括这些战斗机器人。 约定时间，吴尘乘ae86抵达夫妻玩家的基地。 别说，被无人机群内外打理一新的领事巡洋舰，高科技质感与先前孤悬在未知星空时，明显不同。 听玩家夫妻说，刚挂上营地内网，询价邮件瞬间列出数十页。毕竟旅者营地所售，多出自b级剧情碎片。这艘来自a?剧情碎片的造物，除八人逃生舱外，又几乎完好无缺。价格一路走高。最新一份询价已升至3800币。 “战斗机器人我不需要，你们分吧。稍后我让智脑给你们优化。”吴尘笑道：“星舰所得还是均分。可以吗？” “这么分，你吃亏哦。”百里衍笑道。 “都是小钱，无所谓。”吴尘并不在意。 玩家夫妻也松了口气。如众人所知，除去早被玩家瓜分殆尽的破碎之城原物，玩家基地所有“载入物”，无一例外，都来自剧情碎片。当然，购买蓝图让无人机群建造也不是不行。但成本高昂，远非一般营地玩家能够承受。试想，从剧情碎片拍一张闪卡带回，远比购买各种高分子耗材罐，来的便宜。 吴尘听从智脑建议，先抬价到4000币。一番讨价还价，最后领事巡洋舰以3885的价格售出。三家各分1295币。吴尘另外获得5架埃塔-2阿克蒂斯绝地截击机。 对交易双方而言，五架不具备超空间航行能力，机长仅为5.47米，双激光炮＋2门备用离子炮，由夸特系统工程公司（kuatsystemsengineering）设计制造，定位轻型截击星际战机的eta-2，别说玩家夫妻的e-50星际穿梭机，就连百里衍的德尔塔-7/b“天外飞仙”绝地轻型截击机（delta-7/baethersprite-sslightinterceptor）都不如啊。 但毕竟是亚光速星际战机，又是绝地专用座驾，价格从来不菲。因为性价比实在太低，所以也向来有价无市。作为本次交易的添头，买家欣然同意。 交易达成不久，黑压压的运货无人机群赶来交割。 留下五架5.47米eta-2，取走了115米的领事巡洋舰。 如愿达成一笔所有人都满意的交易。 1.109 绝地大师战队 绝地五姐妹，座驾齐备。 另有1295币入帐：2807－44＋1295＝4058??币。 也同样各分1295币的百里衍和玩家夫妻，足可再喜提三档。但两家颇有默契，都决定等下个扫除日再提新档不迟。不着急升级，也是一种稳妥的选择。毕竟，凭借二家现有实力，当可抵御下个扫除日的碎片来袭。留下足量存币，是为了昼夜交替时刮起的虚空风暴做准备。按照吴尘的估计，当营地被虚空风暴卷入时，基地庇护罩从平安日的日耗一币，骤增到一分钟消耗一币。满打满算，需720币才能熬过虚空风暴肆虐的12小时。再加上后续的修复和重启，1295币并不算多。 所以，吴尘第一时间让智脑为两家分得的各型战斗机器人升级系统，加固防火墙。尽量万无一失。守望相助，共渡难关，是普通玩家也懂得的生存之道。何况是vip。 忙完机器人升级，智脑又将5架eta-2的升级方案拟毕。 偏导护盾一定要有，左翼上的宇航技工机器人（astromechdroid），及导航、雷达、数据链、电子战、防火墙、辅助驾驶等所有航电设备，一定经过智脑艾伊的全面升级。至于超空间引擎助推环（hyperdriveboosterring），暂且不需要。毕竟吴尘还不需要绝地五姐妹单独拥有穿梭剧情碎片的能力。通过机库内的异度时空门穿梭剧情碎片，是进出有序的最佳选择。 另一项不得不说的重要改进是，将eta-2翼尖展开后形成的六边形面板，改造成4架小型无人机。取名：“飞翼”。除去侦查、护卫、支援、救助、骇客、emp等基本功能，必要时还能成为绝地武士的「飞行滑板」和「移动盾牌」。 稍后等艾拉·塞库拉、艾迪·加利亚、阿索卡·塔诺、德帕·比拉巴、莎克·蒂，完成各项虚拟现实特训，隶属于0326基地的“绝地大师战队”随之组建完毕。 基地顶层机库内与轮式停机坪相邻的空间，新建eta-2轨道发射舱。由飞控中心统一调度。 智脑建议用种子胶囊将eta-2绝地战机转化成塞伯坦造物，被吴尘一票否决。『尽量用本世界科技和造物，对剧情线的影响最小』。这是所有大玩家已知，防止剧情反扑，也就是所谓剧情再平衡的最有效的方式。 所以吴尘分门别类，建立了以『终结者a级碎片』为剧情底本的摩托终结者；以『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为剧情底本的梭鱼nm4；以『逃出克隆岛a?级碎片』为剧情底本的黑黄蜂，三支变形装甲战队。 当然，即便如此，只要玩家介入剧情，必然会受到反扑。比如即将完成第五框摄入的少佐卡牌。无论是突变义体还是不法之徒，都不会让吴尘轻易脱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那时吴尘也无需谨小慎微。集中0326基地全部战力：三支变形装甲战队＋铁血源能女忍战队＋赛博蜘蛛精战队＋绝地大师战队。务必摧枯拉朽，一战而胜。将少佐带入破碎之城，并收获一张珍贵的科幻系5星专属地。 类似eta-2这种一次性的升级改造，基地无人机群足可应对。无需再另建方舱。 无人机群改造，多半在底层车库进行。 绝地五姐妹陪伴基地主人吴尘全程观看。因为彼此间的原力联结（forcebond），再加吴尘Ω幕网的节点效应，五姐妹甚至无需三观速成，已悄然完成精神重塑。对破碎之城的认识，无时无刻不在提升。这是来自星战a级剧情碎片本就极为开明的三观使然。话说星战世界观下，璀璨的银河系文明架构，让几乎所有的科幻剧情世界黯然失色。就像此时矗立在吴尘身旁的五位绝地大师，举手投足无不充满了来自银河系不同文明，风姿迥异的异域之美。 “eta-2需要改为脑波操控吗？”智脑遣无人机来问。 “主人觉得呢？”阿索卡·塔诺问吴尘。 “保留手动应急驾驶模式。”吴尘想了想道。 “明白。”智脑立刻执行。 最后喷涂上五姐妹的各自涂装及吴尘的专属庇护所大玩家纹章，五架eta-2绝地战机不分先后完成改造。 “你们试着用脑波操控战机。”智脑又遣无人机前来通报使用手册：“有问题就问机翼上的宇航技工机器人，它是机载a.i，也是各位最重要的战斗辅助。绝不是星战中呆头呆脑的原型机可比。” “好的。”阿索卡·塔诺心有所想，专属eta-2绝地战机立刻点火浮起。 五姐妹先后完成脑波遥控开机、与机载a.i联系、控制飞翼无人机、远程指令集……诸多使用教程。 尤其每人四架飞翼无人机，可由宇航技工机器人全权操作，也可通过蜂巢数据链共组a.i，或直接听命于绝地大师。和绝地战机一样，飞翼无人机安装耐钢（durasteel）全金属外壳，能抵御高斯机炮和等离子武器。无论充当飞行滑板还是移动盾牌，都能完全适用。当然，最完美的材料，其实是贝斯卡金属（beskar），也就是时下广为人知的曼达洛钢铁（mandaloriansteel）。可以承受爆能枪的直接射击，甚至能抵抗光剑击打。 只可惜价格过于昂贵。即便有也多为玩家自用，营地少有贩卖。吴尘已命智脑时刻关注，只要有人惜售，立刻告知。 “主人？”分遣五架基地无人机协助训练五姐妹操纵绝地战机，智脑回归腕表。 “什么事？”目视五姐妹踩着飞翼无人机辗转腾挪、上下翻飞，吴尘心情大好。 “0716的载具场景探索，还有1007的除波委托，都可以接啦。”智脑适时提醒。 是了，肥宅的剧情电梯，还有女玩家的除波，对吴尘接下来的战力提升，十足关键。铁血女忍战队还缺机器狗。最好从类现实剧情碎片获取。肥宅已为吴尘选好了电梯卡，还是喜闻乐见的载具场景。 “明天吧。”眼看夜幕降临，夜店营业在即。稳妥起见，吴尘不想再出基地。 “好的。”智脑也是这么想。 “走，去天火mt。”吴尘这才有空去参看自己的近神之刃。 天火mt变形机甲的外形和黑鸟sr-71喷气式远程高空高速战略侦察机如出一辙。然而内部设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在头部驾驶舱之后的中段机舱，还有和空猎者类似的战备舱和投射舱，能够携带十人小队及载具。尾部装载甲板用来停放ae86。 科技线远超三架空猎者。 近神之刃和源能术士，能兼顾各种不同场景。许多黑鸟sr-71无法进入的狭窄空间，ae86却能无障碍通行。远比吴尘毫无防护，单枪匹马暴露在外，领主大人的安全更有保障。 更让吴尘惊喜的是，除去中央舱室，黑鸟sr-71还有左右引擎舱。舱内拥有可观的容量。 “咦？”走进头部驾驶舱，吴尘不禁问道：“为什么是前后双驾驶舱？” “对哦。”智脑也不能理解：“既然是主人的专属mt变形机甲，为何要设置双驾驶舱。难道说，除去主人，还有另外一位驾驶员吗？” “不知道。”吴尘长长叹了口气。这也是他缺失的记忆，同样也是智脑缺少的数据。 “主人，我有一种预感。”随着软硬件的持续升级，智脑的能力与日俱增：“下一次提档，很可能……” “出现第二飞行员？”吴尘笑道。 “……没错。” 智脑的叹息吴尘完全能理解。 新香港在哪，春丽、恩娜伊她们都过得怎样。正如师傅蝶舞在208寝室传火时所说：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在『大反派也有春天』，这个s级庇护所专属任务的最后结局里。 1.110 男人啊，至死是少年 “艾伊，少佐最近可有消息。”4星绝地大师战队打造完毕，吴尘决定提前动手。 “一直和少佐保持通讯。各处难民营地正按既定计划暗中准备最后一战。”有智脑统筹全局，许多琐事无需吴尘亲力亲为。 “好。”吴尘算算时间，少佐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今天还去夜店吗，主人？”智脑无处不在。 “不去了。”有元大班坐镇，再有一群迷死人不偿命的赛博女妖精。不主动害人已是底线。还能出什么事？ 吴尘坐在sr-71的前驾驶舱，徐徐闭上双眼，将意识投射进小宇宙中璀璨的边缘星系。自从进入破碎之城，所有新加入女伴的精神内核都汇聚于此。虽然没有6星以上的亮度，但彼此抱团，相互辉映，照亮了原本暗淡的小宇宙边缘。也让吴尘的高维能力，有了复苏的迹象。想要突破5星，也就是对应庇护卡牌上的第六框，难度之大，吴尘深有体会。 却不知，已经稳坐5星评价的少佐，和秘境守卫元大班，谁能一步登天，点亮整个边缘星系。 吴尘徐徐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繁星隐退，意识归位。 “主人？”智脑的声音传入耳畔：“还有5星诅咒巫后，没有唤醒。” “我知道。”吴尘说出心中隐忧：“我隐隐觉得，这是个冗长的剧情线。一旦冒然介入，恐怕难以轻易脱身。” “所以，主人想等完成少佐庇护卡的摄入，再开启这段剧情是吗？”智脑懂了。 “嗯，就是这样。”吴尘也确如智脑艾伊所想：“先最快速度暴兵，积聚力量。确保基地能正常运转并抵御相当程度的风险后，我才会尝试开启诅咒巫后的剧情线。” “好在，据说所有碎片中的剧情，都是定格着的。无论主人选择何时介入，定格的剧情线都不会有变化。”吴尘的选择也得到智脑的认可。 一直沉睡不醒的诅咒巫后，庇护卡的第五框是传说中的仙宫阿斯加德。而吴尘的第15张专属庇护卡：“5星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从剧情线而言，似乎并不是眼前这位沉睡不醒，被以太粒子深度感染的诅咒巫后。吴尘总觉得，阿斯加德王后的5星评价过低，尤其以阿斯加德人的仙宫体质再加以太粒子的转化，最少也应该是六框强者才对。 换句话说，从阿斯加德王后到诅咒巫后、从五框到六框，之间必然有大段剧情，还未及展开。 其中波澜壮阔，惊心动魄，可想而知。没有万全准备，吴尘并不打算轻身冒险，开启这条被定格的剧情线。 “主人？”智脑又想起一事。 “在。” “听说您毁灭了庇护所9次。”智脑小心求证。 “我也听说了。”这是在208寝室，师傅蝶舞传火时注入的记忆。应该不会有错。 “诅咒巫后是那一次呢？”智脑此问大有深意。 “咦？”吴尘心中一动：“所以，这才是‘破碎水晶球’的完整含义。” 日前，林白玉问吴尘，眼前这座无比繁华的未来城市，为什么要叫破碎之城呢？ 吴尘告诉她，因为这座城市是由无数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碎片，拼凑而成。 于是林白玉举了破碎的镜子被一片片重新拼合完整的例子来帮助理解。 吴尘又形象的告诉她，镜子只是一个平面，应该理解成一个碎裂的“水晶球”，被一片片拼合完整。而且这些碎片水晶，还来自不同的世界。 现在想想，拼凑水晶球的碎片水晶，应该来自9次破碎的庇护所世界。而非只是某1次破碎后产生的碎片。试想，9次破碎的世界重新拼凑成一座碎片化的城市，足见庇护所崩坏的程度，远超吴尘原先的想象。 想到这里，吴尘一时心情沉重。 好在前尘往事，多半不记得。负罪感转瞬即逝。或许，这就是师傅蝶舞每次传火前，都要清除吴尘记忆的原因。当然，只有清除掉原先的旧记忆，只保存进入404毁灭之路后的新记忆，才能成为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记忆体。不难理解，如果带入旧记忆，会造成严重的记忆混淆。让守护者无法分辨，哪些记忆才是属于404毁灭之路，又或者属于破碎之城。 走下sr-71时，吴尘又转去尾舱，独自坐进一直伴随他冒险的ae86。 作为车载智脑的智脑也自动归位。 “放一首歌吧。” “主人想听什么？” “‘没有日期的墓碑’。”吴尘笑道。 “好的，主人。” sr-71机体之外，底层车库。 脚踏飞翼，正和绝地姐妹对练的阿索卡·塔诺，忽然稳住身形，徐徐悬停在半空。五姐妹也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侧耳聆听，悠扬的旋律似从sr-71机体，又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男人啊，至死是少年。”莎克·蒂意味深长。 “是说主人远未成熟？”德帕·比拉巴若有所思。 “不，永远心存梦想。”阿索卡·塔诺语气轻扬。 “原来，这就是少年啊……”德帕·比拉巴若似被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启迪。 “听，夜店营业了。”艾拉·塞库拉跃跃欲试：“去转转？” “好。”莎克·蒂出人意料的先开口。 “一起。”艾迪·加利亚不会自甘人后。 “好。”阿索卡·塔诺会心一笑。 “还等什么？”德帕·比拉巴已先出发。 “先去洗个澡吧。”阿索卡·塔诺笑着追上。 “不是说夜店是‘肆意挥洒汗水，青春无所畏惧’之地吗？”德帕·比拉巴头也不回。 “说的是啊。”五姐妹纷纷跟上。 请记住，盘丝洞是家夜店。 重返庇护所，第17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0326作为四档基地，内部空间极阔。绝地五姐妹能在车库训练，就可见一斑。 好在有智脑掌管一切。无人机群将整座基地打理的井井有条。 细分内务和外勤后，女伴的日常也有针对性的优化。吴尘只需总览大局，日有所进。 4058＋4（专属地）＋197（夜店）＝4259??币。 “主人，少佐传讯。”智脑一大早就收到来自剧情碎片的超时空信息。 “少佐怎么说？”吴尘忙问。 “少佐只问归期。”智脑回答。 “内容越短，事情越大。”吴尘已有决定：“看来，等不到机器狗出世了。” “主人说的没错。”智脑已算出大概：“少佐应该已经准备好一切，又怕事关重大，被敌人截获。所以才只问您何时归来。” “虽然没能将铁血女忍战队凑齐。但却多了绝地大师战队。还有四档提来的天火mt。”吴尘笑道：“足可一战。” “是要全员出动吗？”智脑难掩兴奋。 “除内务人员，外勤全体出动。”吴尘一声令下。 “遵命，我的主人。” 1.111 一次阶段性的考验 智脑忠实传达吴尘的命令。 很快，整个0326基地都上了紧发条，如齿轮般高效传动。无人机列队来回补充战备。主基地二层碟形多功能区，女战士们正默契的吃着元气早餐。偶尔有人低语也与即将出发的任务相关。这是自抵达0326平板基地以来，首次全员出动的一次战役规模的大冒险。 对于吴尘还有他的女伴而言，都是一次阶段性的考验。虽然不能用“成王败寇”来形容，但不能完成第五框摄入，终归是功亏一篑。科幻5星专属地对科幻系大玩家有多重要，不言自喻。绝不是日产5个庇护币这么简单。参考5星玄幻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除去源源不断供应基地的日常所需，永生之泉的灵气对赛博女妖精的巨大提升，更有大段被定格的剧情，等着吴尘去开启。虽然元大班说得轻描淡写，但吴尘却以为，其难度丝毫不亚于5星诅咒巫后携带的剧情线。一旦完成，收割获利必然极其可观。 更何况，将所有科幻系卡牌，列入专属地，等于解锁红色电话亭通行权限。还有更多未知规则上的加强甚至豁免等等，毋庸赘述。总之好处多多。 这个时候，吴尘才明白宛如会展中心的电话亭内部，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的重要。 类似不能被外人知晓的战略部署，都应该在电话亭内执行。 好在有智脑艾伊，基地防火墙堪称严密。于是吴尘将战略会议，设在了飞控中心塔台多功能会议室。等解锁红色电话亭通行权限，类似会议吴尘会搬入会展中心举行。彻底杜绝可能的安全隐患。 等所有人员就位。 作为基地管理层的莎拉博士和勒尔博士，也出席会议。 由无所不在的智脑艾伊，做任务简报分享：“按照现有规则推演，完成核心剧情人物米拉少佐的五框拍摄，就能默认获得5星专属地：新港城。而参照已有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和5星秘境守卫女巫紫元的‘守护者记忆法则’，第五框必然是专属地的核心建筑无疑。所以我们判断，米拉少佐的第五框需要摄入‘公安九课’。” 资料翔实可信。分析合情合理。女战士不住点头。 “又据‘剧情再平衡’规则可知。当摄入第五框时，除去阵营相性契合，剧情中的所有对立乃至中立人物，都会与我们为敌。这里有海量突变义体、突变络合带、以及潜伏其中的玩家组织。所以各位请牢记：所有碎片都有两条剧情线：『剧情原主线』和『玩家分歧线』。也就是所谓的『明隐双线（熏香专属架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剧情』。” “怎么才算任务完成？”莎拉博士问道。 “此时还不得而知。”旅者营地内网甚至螺旋地带外网，都缺少相关记录。智脑又补充道：“唯一可以确定，将所有敌人消灭干净。必然能达成。” “明白！”女战士异口同声。这个目标简单至极。 “谁还有疑问。”吴尘面带微笑，环视女伴。 “敌人如何区分？”莎拉博士对突变义体有莫名的同情心。或许她以为，突变义体中也不全是坏人。 “对你开枪的都是敌人。”吴尘言简意赅。 “明白。”这个判定也简单至极。 “现在分配任务。”见没人提问，吴尘发布命令：“三支变形装甲战队，乘空猎者抵达战区后，任务日志会自动更新。依计行事。” “遵命。”三位队长起身领命。 “铁血战队跟我一起行动。”吴尘目视林白玉等人。， “遵命。”林白玉起身领命。 “诸位绝地大师，任务已载入宇航技工机器人，稍后自行查看。”吴尘和颜悦色。 “遵命。”绝地五姐妹起身领命。 将任务分割下达，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如此除了吴尘和智脑，无人知晓整个任务的通盘布局。 确认无误，行动即刻开启。 突变神经束，开启异度时空门。 以15秒为间隔。毒蛇、锤头鲨、黄蜂，三家空猎者满载装甲女战士，接连飞入。 sng卫星车、骑士十五世、mk.21低语死神，五架eta-2绝地战机，列队冲入。 最后是sr-71，一闪而逝。 时空门荡起涟漪，渐渐恢复平静。 新港城空域。 1∶60的时光流速，让吴尘去而复返，已过大半年时间。 定位显示少佐此时的藏身地，是另一处阪华机械的秘密实验室。实验室中，另一个被智脑艾伊追踪到的信号，正是100%义体赛博格，戴琳博士。 上次来时，吴尘已知，阪华机械似乎预感到了危机即将降临，于是想把已遇害的戴琳博士，打造成终极武器。取名“日落计划”。借助无所不在、无所不至的义体网络，采用渗透和暗杀重要人物，采用以暴制暴的残忍手段，来削弱和瓦解敌对势力。保护新港城的绝对安全。 并为此暗中兴建了三座秘密实验室。针对义体、攻壳、电子超脑，进行联合开发。 除阪华机械外，另有微型工业、佐川电子、纳米机械设备社、萨摩制药、麦特龙社等，众多知名高科技企业和实体，共同参与了研发。可以说是集攻壳全世界之力。 此时，米拉少佐和戴琳博士，正在秘密研发电子超脑的3号实验室内。 “米拉？”吴尘隐身高空，向少佐传讯。 “尘！”少佐的即时演算画面，随之出现在吴尘的腕表上。 “你和戴琳博士在一起？” “对。在……”少佐声音一缓：“你知道的。” “我马上就到。” “嗯。” 智脑立刻切断通话。随吴尘赶去尾舱，换乘ae86。 稳坐驾驶舱，吴尘深吸一口气：“启动下落模式。” 智脑立刻执行：“舱内增压完毕，自由落体开启：3、2、1。” 说完ae86即被弹出尾舱。 除智脑艾伊外，车载系统全都处于休眠状态。所有电子设备离线静默，ae86好比一颗陨石，从云端自由下落。与电磁噪声几与背景辐射相同，即便是城中最灵敏的突变义体也难以分辨。 直到即将砸落地面时，四轮引擎才迟迟点火。助ae86平稳落地。 吴尘长出一口气：“转成隐匿模式。” “解除ems电磁屏蔽，模拟全频谱电磁环境，唤醒系统：3、2、1。”智脑艾伊立刻行动。 此项技术，吴尘称作“电磁变色龙”。ae86可以通过即时演算，时刻模拟所在区域内的复杂电磁环境，彻底融入复杂电磁背景。“电磁变色龙”与“光学隐形迷彩”，联合作用，无论视觉成像还是雷达成像，突变义体都难以觉察ae86的存在。 这是针对本碎片现有科技线，智脑艾伊创造的应对之道。 络合带内绵延街巷的突变义体残骸，还有遍地游走的突变义眼，都未能发现有一台浮空飞车从身旁悄然驶过。 ae86神不知鬼不觉，从秘密入口驶入3号实验室内。 长长的隧道尽头，喷涂有03（零叁）印记的合金防爆大门，缓缓开启。 矗立在门下的修长身影，正是多日未见的米拉少佐本人。 1.112 人类才有的冷暖 “尘。”伴着闪动的马赛克光影，ae86解除了光学迷彩。 “米拉。”吴尘笑着打开车门。 “走，去见戴琳博士。”寒暄过后，少佐直入正题。 “嗯。”吴尘随手关上车门。 整座实验室内，遍布与突变神经束类似的管线。管线的一头连接着一排排随处可见的大型矩阵式机柜，另外一头则深入墙体不知所踪。即便与城市地下管网暗中连通，又在海底埋设循环水冷装置，基地内依然如盛夏时节，烈日炎炎。 全身义体的米拉少佐完全感受不到。而没走几步的吴尘已满头大汗。 “怎么了？”少佐忙问。 “没事，就是太热了。”吴尘笑道。 “哦。”少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黯然。这是人类才有的冷暖。 少佐开启电梯，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吴尘不由精神一振。 电梯加速下行。不出意外，安装最核心数据库的电子超脑，一定藏在深深的地下。这也符合吴尘的预测。 “家中还好吗？”电梯内只有二人，少佐先问。 “都挺好的，你呢？”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目的性太过明确的问答，从来不为人所喜。就像没有人喜欢被人利用一样。 “还是老样子。”少佐笑着说道：“在废墟间潜行，寻找突变日的隐秘。时不时返回最近的难民营地充电顺带休息。” 少佐的全身义体是需要充电没错。但初见时智脑为她打印的nm4变形摩托自带微核电池，并有无线充电器功能。只要少佐一路骑行，就能时刻充电。所以少佐口中的“充电”，其实更偏向于人类的用法：比喻培养精力、充实能力或增长见识、丰富知识。用在少佐身上，更像是隐喻融入人群，沾染人气。 所以从这点不难看出。少佐虽然全身义体，依然是人类思维。 攻壳机动队的核心剧情，其实始终在探讨，新人类的定义。当科技助人类摆脱生老病死的桎梏，精神永存于电子世界时，人类还是不是人类。问题的答案，见仁见智。在吴尘看来，少佐就像她的全身义体，也是完全的人类：永远追求完美的不完美智慧生物。 这就是他对人类的个人定义。 “我老家有句谚语。”吴尘笑着安慰。 “怎么说？”少佐回身。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吴尘一语双关。既安慰少佐生活本就平淡如水，又言及自己进出碎片不用担心。 “我好像也听过。”少佐笑着点头。 电梯开启，穿了身阪华纯白通用科研服的戴琳博士，正笑脸相迎。 “好久不见，吴尘。” “日安，博士。”吴尘含笑致意。 偌大的球形空间，就是3号实验室内的核心装置：电子超脑。 吴尘一眼所见，居中安置装满冷却液的高分子罐体内，是巨大无比的超脑中央处理器。 曾几何时，吴尘也在保护伞公司的海底基地，见过更加巨大的生化超脑。那种几乎和人脑结构完全相同的造型，曾深深震撼过吴尘。再看眼前这团仿佛流动的墨汁一般，似乎还有个巨型乌贼隐藏其中的电子超脑，即便被抹去记忆，吴尘依然感觉很一般。内心没有丝毫震撼。 “墨汁是什么？” “电子超脑中的微机械军团。”戴琳博士答道。 微米之后才是纳米。所以戴琳博士所说的“微机械军团”可以看成是纳米虫群的前身。微机械军团再进化一个世代，很有机会变成纳米虫群。据此可知，新香港的科技树，应该比新港城至少高出一个世代。 “博士，有什么收获？”参观完超脑实验室，吴尘直入正题。 “棘手的有三件事：救出被软禁在大本营的奥莱特博士，关闭阪华机械服务器主机，毁灭突变义体核心。”戴琳博士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用说，这一定是主线剧情。 “三件棘手的事，应该从何处入手。”这是吴尘必然要接下的任务。 “最好同时进行。”这是戴琳博士借助电子超脑科学计算后得出的结论。 “具体该怎么做？”吴尘又问。 “我们三人分头行动。你携家族战士去海上平台营救奥莱特博士。米拉前往阪华总部摩天楼关闭服务器主机。我去公安九课毁灭突变义体核心。” “海上平台、阪华总部、公安九课。”吴尘想了想道：“这次我带了3架空猎者，各携一支变形装甲10人战队。还有家族精锐武士数人。博士如果信得过，三件事我一起办。” “这……”吴尘的家族战力，显然出乎戴琳博士的意料。 “尘，变形攻壳战士，有30人对吗？”少佐作为nm4变形摩托的使用者，对攻壳的战斗力自然心知肚明。 “对。”吴尘轻轻点头。 “我们三人各领一队，突袭海上平台、阪华总部、公安九课。”少佐给了个折中的建议。 “我没意见。”这也是吴尘想要的结果。 “我同意。”戴琳博士欣然言道。 “那好，何时行动。”吴尘细问。 “等少佐完成采集。”戴琳博士直言不讳：“最好再夺回02号实验室内的攻壳实验体。” “也好。”吴尘早有预料。 作为新港城已知最后一个素体人类。尽可能多的采集吴尘的生殖细胞，是延续人类存在的必须。 这是奥莱特博士失踪前，交给少佐的最后一项任务。如今大战在即。为防吴尘战死沙场，提前采集也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真的只是如此吗？ 吴尘怀揣疑问，结束对话。 少佐引吴尘抵达一间无菌实验室，完成最后一次采集。 “尘？”除去实验服前，少佐轻声发问。 “嗯？”， “还是交给你，好吗？” “好。” 停在03基地大厅的ae86。中控大屏悄然点亮。 智脑艾伊将获知的战术简报，发送给隐身云端的女战士。 空猎者机载a.i很快确定了目标。 云端之上，毒蛇空猎者战备舱。 “主人怎么说？”参谋长佩瑞问队长科泰尔·薇翠丝。 “主人让我们按计划行事，等待时机。”科泰尔·薇翠丝将战术简要告知。 “具体什么任务？”副队长罗丝又问。作为曾经公路杀手姐妹团的大姐大，罗丝心中的战意早已按奈不住。 “主人没说，请大家耐心等待。”作为0326基地的首位女战士，科泰尔·薇翠丝渐有女总管风范。 “是。”女战士异口同声。 1.113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 细胞存量：1062962887。 四次采集，活性生殖细胞过亿。抚摸着深藏小腹下的储存义体，少佐心满意足，沉沉入睡。正如先前在电梯里和吴尘的对话，虽然全身义体能时刻无线输电，当作为新人类，少佐还是要时不时给精神充充电。在吴尘身旁放下心防，安然入睡，也是出于对吴尘的依赖和信任。 虽然少佐的庇护卡牌还有第五框未曾摄入，但在吴尘小宇宙的边缘星系中，属于少佐的那团漩涡状星云，却日渐浓厚。只需完成第五框的拍摄，少佐还未固化的精神内核将彻底凝固成5星级的节点。那时，吴尘不但能获得首张科幻专属地，将所有科幻系剧情人物全部入驻。凭借两张5星级专属地及两位5星守卫。吴尘有足够实力开启被以太粒子重度感染的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定格着的剧情线。亲自见证弗丽嘉从阿斯加德王后到诅咒巫后的史诗级的蜕变。 说起来，这是比女玩家的除波任务更加危险更不可预知的5星级剧情盲盒。 指不定能开出个什么来。 咨询过营地维修中心的vip接待员，类似未知碎片的剧情入侵，因为感染而产生分歧剧情线，又或者缺少与基地主人吴尘的记忆纽带，所以无法用回档的方式修复。否则吴尘只需像绝地五姐妹那般，用11个币的超低价，连回两档，将阿斯加德王后复活。岂不美哉？ 只可惜是入侵碎片的关系，无法回档。智脑又说出另外一个弊端。即便能连回两档，复活后的阿斯加德王后，很可能失去以太粒子。显然单纯的阿斯加德王后绝对没有诅咒巫后的战力。所以智脑判断，0326基地第三块专属地“仙宫阿斯加德”最后的星级评价，一定与以太粒子密不可分。 所以即便规则允许，吴尘也不能轻易回档，错失良机。将以太粒子“遗忘”。 ae86四门紧闭的驾驶室。 吴尘正与麾下女战士进行加密通讯。 各支战队的实时画面，铺满全息前窗。智脑也将战术简报的内容，为女战士详尽剖析：“海上平台，阪华总部，公安九课，是此次行动的三个重要目标。我们预计，少佐会率领梭鱼nm4，前往海上平台营救奥莱特博士。所以主人会率领摩托终结者前往公安九课，并趁机完成最后一框的摄入。剩下黑黄蜂战队会与戴琳博士前往阪华总部摩天楼，关闭义体终端服务器。请大家注意，这只是本碎片的原始剧情线走向，还要防备来自玩家组织的分歧线反击。无论是哪支战队，一旦发现剧情异常要即刻通报，千万不能冒进。承受不必要的损伤。” “明白！”女战士齐声应答。 “主人，如艾伊所说，公安九课是突变原点，阪华总部掌控所有在线义体数据，这两处很可能都有玩家隐藏。反而是海上平台，似乎无关紧要。”摩托终结者战队参谋长佩瑞做出合理分析。 “没错。”吴尘笑道：“但作为阪华机械创始项目（nitiateproject）的首席科学家，奥莱特博士对义体的研究一直走在本世界的尖端。或许只有她才有足够权限关闭义体终端服务器。另外突变原点为何从公安九课发起，或许也能从奥莱特博士那里获得助力。所以在各位行动之前，我会另派铁血女忍战队，攻克2号实验室，为戴琳博士取得专属试验型攻壳。这也是必要的支线任务。” “明白。”佩瑞又问：“何时进攻。” “等待城中难民的枪声。”吴尘眼中尽是深意。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关键步骤。 “原来如此。”女战士们纷纷醒悟。主人用了“声东击西”的古老谋略。 “先是某个难民营的零星战斗，然后好似‘慢慢传染’，波及范围越来越广，在‘有限的时间’内，发展成整座城市的人类大反攻。吸引突变义体和背后玩家组织的注意。然后三路奇袭，一举拿下这块5星专属地。”智脑又提醒女战士注意：“为防玩家组织起疑，难民营地的战斗会先弱后强、由远及近。来迎合敌对玩家的心理预期。所以，你们完全不用着急。” “明白。” “铁血战队现在在哪？”吴尘又问。 “科技博物馆。”艾伊调出实时画面。sng、骑士十五世、mk.21低语死神，分别陈列在各相应馆区，与周遭年代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提前知晓，很难发现破绽。更何况突变义体所谓的“耳目”，对出自塞伯坦的源能共生体而言，实在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主人又被采集了吗？”战队频道里，忽然响起熟悉有陌生的电子声。 智脑立刻将画面弹出。是藏身在骑士十五世堪称豪华头等舱的后排车厢内的林白玉。 “嗯。”都是自己的“组网群星”，吴尘没有隐瞒的必要。 “话说，主人的日常，不应该是我们，尤其是内务负责吗？”作为第二位抵达基地的女伴，林白玉被称尊称为og。即：“originalgangster”，“原初的大佬”，又简称“元老”。 甚至智脑艾伊最近建议，成立基地管理委员会，并专设元老席位。因为过于正式，被吴尘暂时搁置。毕竟基地眼下还不满百人。也只有一块专属地，无需太过刻意。等拿下新港城，再考虑成立基地议会不迟。 “基地内务，不需要在外勤战术会议上讨论吧。”吴尘略显尴尬。 “为什么不？”赛博女战士佩瑞，也直言不讳：“我们有更好的仿生技术。远超米拉少佐乏善可陈的粗糙采集器。” “为什么要仿生？”罗丝皱眉道：“天然的难道不是更好的吗？” 安琪补充道：“100%纯天然，原装进口美国货。” “我说诸位。”吴尘当即决定打断女战士肆无忌惮的发挥：“5星科幻系专属地才是重点。否则很多人都没有电话亭的进出权限，不具有完整的权利。” 吴尘把“完整的权利”说的很重。女战士各有所悟。 智脑艾伊也适时开口：“权利和义务永远成正比，正如将大家分成内务和外勤。先齐心合力将基地壮大，不被抹去才是重点。” “没错。”女战士纷纷自醒。眼下生存才是第一要务。至于繁衍，那属于发展的范畴。先生存后发展。 第2个扫除日临近。不解决首个扫除日的遗留问题，后患无穷。 须知，没有完成除波的碎片感染，很可能在新的“碎片入侵日”复发！也即是说，最迟下个扫除日前，吴尘必须将诅咒巫后唤醒。 这和隐疾未愈，旧病复发是一个道理。 智脑的第二扫除日布局，收割首张科幻5星专属地，补完专属庇护所的权限。再将5星诅咒巫后唤醒，即便不能一劳永逸，解决定格的分歧剧情线。也要尽可能的梳理，尽可能为即将来临的第二扫除日，创造有利条件。 何况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先来后到。对不对？ 1.114 女战士，出击！ 午夜时分。少佐睡到自然醒。 “尘？” “我在。”吴尘就坐在医疗床旁。 “我睡着了。”少佐急忙起身。 “不要紧。”吴尘笑着安慰：“很多事也需要时间准备，来得及。” “嗯，去见博士。”少佐恢复雷厉风行。 “好。” 超脑核心实验室。 戴琳博士的作战计划也正如智脑判断：“吴尘，请先派您的家族精锐，取回02实验室的先进攻壳。” 已经全身义体的戴琳博士，除去急需攻壳增强战力，这个先期支线任务，也是对吴尘麾下“家族战士”的战力评估。单从此项任务的完成情况，可给作为02实验室电子超脑管理员的戴琳博士，充足的数据支撑。由此可精确计算吴尘所携三支装甲战队的战力数值，并科学得出任务的成功率。这是和智脑艾伊类似的高级a.i的独有能力。 无需智脑提醒，吴尘也自然知晓。于是当着戴琳博士的面举起腕表，发布了行动命令：“铁血女忍出击。” 几乎毫无延迟，女忍异口同声：“遵命。” 100%义体化，又是02实验室电子超脑已知唯一管理员的戴琳博士，别说拦截这条通讯，甚至根本都没有察觉：“难道是传说中的量子通讯？” “不，隐匿传输。”吴尘解释道：“用所在地的‘信息环境’进行加密传输，所以很难察觉。只有用特殊算法解码，才能获得有用信息。” 原理类似幽灵隧道（ghosttunnel），一种可适用于隔离环境下的后门传输方式。可在用户无感知情况下对目标进行控制及信息回传，且不创建或依赖于任何有线、无线网络，甚至不需要外插任何硬件模块。简单的说，智脑艾伊借用了02实验室的电子超脑，在管理员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发送了信息。 “您的家族竟有此技术。”戴琳博士不禁心生感慨，不愧是来自新京都的贵公子。原理看似简单至极，却又能解决棘手问题。 吴尘又使用戴琳博士的通讯授权，将实时画面解码成全息影像，在腕表上公开展示。 只见铁血车队一路无阻，抵达02基地。所有门禁安防系统、突变义体程序，甚至仍在恪守岗位的交通信号灯，瞬间沦陷。 见两辆不知名的老爷车，一路畅通无阻。甚至从络合带上直接碾过，一旁的突变义体也熟视无睹，戴琳博士更加惊奇：“这又是您的家族技术？” “对。”吴尘笑道：“突变义体和a.i系统，与生物感知世界的方式完全不同。想要它们听不见、看不见、闻不见、不可预见，其实也不复杂。” “明白了。”戴琳博士一脸凝重。不触发突变义体“内置数据流传输中断”预警系统，只有一种可能：用和隐匿传输类似的技术，干扰了突变义体全部的信息化感知。于是乎，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应到的，都是人为制造的——是敌人故意让你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应到的假象。 于是在沿途突变义体的感觉中，世界还是一片死寂的假象。而真相却是，骑士十五世开道，sng随行，一路摧枯拉朽碾压一切，驶向2号实验室。然而沿途突变义体，即便被碾成碎片也毫无所觉。 “元姐、澜姐，我先来？”骑士十五世豪华座舱内的林白玉开启队内通讯。 “别急。”正用sng卫星车的即时演算数据，将沿途突变义体全体“信息失真”的杨澜，气定神闲：“这是你我姐妹的第一次实战，稳字当先。” “澜妹说的是，智取为上。”驾驶mk.21低语死神隐身在云端之上的大姐紫元，正借用源能共生体的光学镜俯瞰整个战区。 “好。”两位姐姐发话，作为铁血小队的暴力输出t（mt/t=maintank指肉盾，游戏中血厚的职业），林白玉只能压下心头翻涌的战意。作为互为剧情共生体的其中之一，林白玉此时的情绪，绝非只来自本人。女忍变形内甲、骑士十五世攻壳，甚至整个铁血战队，都是她的情绪反馈。这也是塞伯坦二位一体的技术特性使然。 铁血女忍姐妹的实战，吴尘也是第一次见。尤其sng卫星车在信息传输上的天赋技能，令人刮目相看。而且还兼任小队的dps（damagepersecond直译为“每秒产生的伤害”，游戏中多指高输出高伤害的职业）。 藏身在云端的mk.21低语死神，是队伍中的imw（infernal-mobswrecker“精英怪清除者”），俗称“清道夫”或“清障者”。定点清除混迹在怪物大军中的精英怪或小boss。所以还缺少一位sa（snapaggro）嘲讽、挑逗，引怪拉仇恨的机器狗。这也就意味着，剧情共生体的性格要“很狗”。 隐战模式“半变形”形态下的骑士十五世，一拳砸碎路面。露出2号实验室地下基地入口。 “我来。”sng卫星车先行驶入，分分钟攻破2号基地防火墙，写入用户权限、上传通行代码。眼花缭乱的操作不过在刹那之间完成。绿灯亮起，2号基地大门徐徐升起。 “主人，2号基地已开启。”林白玉驾驶骑士十五世，抢先入内。 “打开实验室主机动态通讯加密端口。”吴尘又冲腕表下达新命令。 “明白。”说话间，sng卫星车已打开基地主机通讯端口，并设定无法轻易破解的加密代码。 “博士，2号实验室已开启。”吴尘将加密代码上传给三号实验室的电子超脑。 “好的，吴尘。”100%义体化的戴琳博士，义眼高频闪烁。远程接入2号实验室主机。验证使用权限，开启了沉睡在实验室地下武备库内的试验型先进攻壳。 伴着大地隆隆的震动，巨大的试验型先进攻壳，正破土而出。 如此大的动静，早已超出了局部战场的限定。sng卫星车想要令突变义体全体失真，几乎不可能。 与此同时。55号基地难民抵抗组织，也打响了突变日后的第一枪。 城中的变化，立刻吸引了突变义体的注意。摩天楼废墟、地下管网、络合带内，无数义体残骸，蜂拥而出。汇聚成滚滚洪流，扑向正冲出地面的实验型先进攻壳。 “尘，开始了。”少佐目光无比坚毅。 “嗯。”吴尘举起腕表：“女战士，出击！” 1.115 让你看到并以为的真相 “遵命！”三队女战士异口同声。 “尘，保重。”少佐戴上头盔，与吴尘告别。 “保重，米拉。”目送nm4飞驰而去，吴尘坐进ae86。 “主人，蛰伏在城市各处废墟内的突变攻壳，已被异常信号唤醒。” “都是a.i突变的敌对攻壳吗？”智脑艾伊不断切换城中画面，吴尘看到了许多既熟悉又陌生的攻壳。 “是的，主人。”智脑艾伊依次标注：“「剑菱重工haw206」多足战车、各式塔奇克马突变战车，以及细腰蜂武装直升机攻壳。” 裹挟一台台大型突变攻壳，尸潮般扑向戴琳博士操控的实验型先进攻壳的突变义体残骸尤其多。 “戴琳博士的计划成功了。”吴尘当机立断：“去公安九课。” “是。”智脑艾伊立刻出发。 就像所有攻壳都有明显的仿生学设计一样。戴琳博士驱动的实验型先进攻壳，好像一只巨大的罗盘水母(chrysaorahysosce)。类巨型淋浴喷头金属软管的环状结构既是触手又是多足，支撑起圆滚滚的伞形身躯。每一条巨型触手，又可分成无数网状触须。好像撑开的脚掌，帮助实验型先进攻壳一步步向阪华总部摩天楼前进。只要关闭义体终端服务器，所有突变义体就会集体掉线。对于遍布城市的络合带而言，数不清的“突变义体终端”掉线，也就意味着群体智能的丧失。而失去群体智能统一调度的突变义体残骸，就好比无头苍蝇一般被城中人类反抗军各个击破，再无威胁。 “主人？”完成突袭任务的林白玉等人仍滞留在2号实验室内。并按照智脑艾伊的要求，拷贝了完整的实验数据库。就连戴琳博士操控的那台，集内各式攻壳之大成的先进实验型攻壳的完整数据，也被sng卫星车成功复制。收归己用。 “原地待命。”吴尘笑道：“作为这次‘难民暴动事件’的起点，2号实验室，一定会有人前来查看。” “所以，要灭口是吗？”林白玉跃跃欲试。 “不，准确的说是扰乱视听。”吴尘早有定计：“清除掉一切我们（玩家）介入的痕迹。让整个事件看起来更像是剧情自行衍生的结果。” “主人要我们尽可能拖住敌人，不要提前暴露。”杨澜已先行领会。 “对。以不法之徒为首的敌对玩家越晚介入，对我们越有利。”吴尘笑道：“最好能赶在敌对玩家发现前，摄入米拉少佐的第五框。之后才是最终的决战。” “摄入第五框，不就完成拍摄了吗？”林白玉不解：“为什么说摄入之后才是最终决战？” “相信我，最后一框的拍摄，一定不简单。”吴尘拥有领主级大玩家经验固化而成的直觉判断。 “明白。”林白玉自然对吴尘一百个信赖。 2号实验室。 “元姐、澜姐，该怎么做？”林白玉问计同伴。 “编辑证据。”不愧是资深媒体人，杨澜很快有了应对的计划：“将已知视听资料及电脑主机数据，进行重新编辑。删除掉与我们相关的所有内容，保留以戴琳博士为首，城中各处难民营为辅的暴动组织脉络。” “真棒。”说起来林白玉也是著名女主播，对采访编辑并不陌生：“很多时候，当事人并不记得说过什么，只需在采访时适时引导，事后剔除与主题无用或相背离的语句，只保留‘精髓’，借采访者之口，说我想说的话，是每个媒体人必备的职业技能。” 所以每个知名公众人物在接受专访时，其经纪人都会要求保留母带。就是为了防止采访被断章取义，有口莫辨，引发不良公众事件。这也是约定俗成的名人采访规则。 当然，许多资深媒体人也会提前设限，不会轻易泄露采访母带。采访双方角力，就看谁先屈从。当然，作为名声在外的资深媒体人，杨澜通常只做不违反职业操守的适度剪辑。从剧情碎片死里逃生，进入破碎之城后，从3星剧情人物跃升为4星共生体战士，为整个0326基地攫取利益，是杨澜必然的选择。 借助心随意动的源能共生体，杨澜将收集到的“碎片信息”，精简汇聚，删除所有与吴尘相关的内容，在保留原始数据的基础上，凸显戴琳博士为首与城中各处难民营的重要性。并潜移默化，将戴琳博士设定为此次全城暴动的主谋。 这就是所谓“媒体的真相”：让你看到并以为的真相。 “姐妹们小心，有客人不请自来。”云端之上，传来大姐紫元的警告。 “就地隐蔽。”林白玉驾驶骑士十五，躲进一间物资仓库。 完成最后编辑的sng卫星车也抢先驶入货梯。 “砰——” 一声闷响，入侵者重重落地。 外表看上去和突变义体几乎一模一样的入侵者，却被那双灵动的光眼，出卖了他的真实身份。 “确定是玩家。”sng卫星车随货梯缓缓停在物资储备层，杨澜正悄无声息，获取入侵者的数据。 就在杨澜借助内部监控偷窥入侵者的同时，入侵者也第一时间看到了监控。光眼一闪，监控瞬间黑屏。 “好强的骇客技能。”林白玉也压低了音量。 “嘘——”杨澜示意姐妹们噤声：“他已提权，正接管实验室监控网络。” 小队频道立刻寂静无声。 光眼中不断闪过监控画面，确认实验室一切正常，入侵者这才出声：“初步确认无敌对玩家入侵。” 应该是跟同伴对话。 “好，我这就检索操作记录。”说完，入侵者大摇大摆走向电梯，自行前往实验室主机室。或许是对自己的骇客技能十足信心，自以为接管一切，又或者类似情况早已轻车熟路，入侵者旁若无人，就好像回到了自家后花园。 这也是女战士所乐见。 进入主机室前，入侵者又将监控系统观看了一遍。再次确认并无异常，这才用骇客能力开启了主机室门禁。 冲安放在恒温无菌室中的实验室主机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入侵者聚精会神，亦步亦趋，义眼中闪光不断，层层攻破系统防火墙。等抵达操作台前，主机系统黑屏后又再次重启。 “毫无压力。”入侵者冲通讯另一端的同伴边笑边输入命令。 如他所言，实验室主机毫无反抗，忠实执行各项命令代码。将储存的重要资料，在全息桌面上层层铺展开来。 “咦？”入侵者随手点开，正是全身100%义体化的戴琳博士。 “确认是剧情自行衍生，并无玩家介入。”见所有资料加速浏览完毕，入侵者吐气开声：“攻击目标是……嘿！阪华摩天楼。她想关闭义体服务器，结束突变。这位被改造成100%全义体的戴琳博士，确实有一套。什么，尝试捕获？老大，直接消灭不是一了百了。反正‘终极突变日’马上就要开始……” 1.116 执行下一步计划 听上去，入侵者和同伴的沟通似乎很不顺利。尤其在对戴琳博士的处理上，分歧很大。他的同伴倾向于捕获，也就是吴尘熟知的摄入卡牌。而入侵者本人则坚持直接消灭。最后的结果，显然是无疾而终。 自以为获取第一手资料后，入侵者随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2号实验室。临走前还不忘设下“后门程序”及“蜜罐诱饵”。 后门程序（backdoor）一般是指可以绕过如防火墙等安全控制，而获取对程序或系统访问权限的方法。通常在软件开发阶段，程序员常会在软件内创建后门程序，以便随时修改设计代码中的缺陷。但如果在发布软件之前没有及时删除后门程序又不幸泄露，那么就会成为安全风险，容易被黑客当成漏洞进行攻击。 蜜罐技术（honeypottechnology）本质上是一种对网络攻击方进行欺骗的技术，通过布置一些作为诱饵的主机、网络服务或者信息，诱使攻击方对它们实施攻击，从而对攻击行为进行捕获和分析，了解攻击方所使用的工具与方法，推测攻击意图和动机，能够让防御方更清晰直观的了解所面对的安全威胁，并通过针对性的技术和相应的管理手段来增强系统的安全防护能力。 两种方式都是骇客惯用的手段。唯一区别，技术高低。有些很容易被检测并破解删除，而有些却不易被察觉。长时间潜伏，乃至整个操作系统都被骇客监控。 入侵者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可惜他遭遇的是塞伯坦源能共生体。试想，单凭一声嚎叫就能入侵美军数据链，仅凭一己之力团灭美军基地的霸天虎成员眩晕，就可知塞伯坦科技的顶尖实力。玩家入侵者显然没能达到塞伯坦人的高度。更何况还全无防备，被精心编辑的“真相”所蒙蔽。所以随手设下的“后门程序”及“蜜罐诱饵”，被sng卫星车，分分钟破解。又逆向溯源，侵入不法之徒玩家组织的内部频道。 “既然是剧情自行衍生，我们尽量少介入，以防激起剧情更大的反扑。命令‘代理人’调集突变大军，一定要是速战速决。”说话的人，显然在组织中地位不低。 “明白，头儿。”男女声音各异。 解码音频，共计5人。 “咦？”杨澜很快完成音频比对：“其中一人是和主人在摩卡咖啡屋见面的1007女玩家。” “想用两张女鬼卡让主人为她除波的女玩家？”林白玉记性一向很好。尤其与吴尘相关。 “对，就是她。”杨澜笃定。 “所以，委托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主人的身份？”林白玉担心她另有所图。 “现有数据无从判断。”杨澜轻声答道。正如吴尘所言，此时行动，要尽可能避免过早暴露。如果女玩家假借除波任务为借口，约吴尘见面的目的是为了探听虚实。就说明不法之徒早有准备，那么本次行动就要慎重对待。要尽可能寻找敌对玩家的隐藏线索，探知通盘布局。以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的中了“蜜罐诱饵”，身处被动。 与此同时，黄蜂空猎者正在云端之上，向海上平台高速飞行。驾驶黄蜂空猎者的正是第12导航司令部的苏珊和吉娜。 战备舱内，吴尘用异次元变量芯片开启时空门救回的梭鱼部落仅存的八位女战士，再加谢恩和齐娜，正随米拉少佐拯救奥莱特博士。对于吴尘的家族女战士，米拉少佐报之以足够的友善。为了不使战备舱过于拥挤，登机时少佐直接去了尾舱。一直和心爱的nm4变形摩托攻壳在一起。 梭鱼nm4可变水下摩托艇。是三支变形装甲战队中，唯一的水陆空三栖战队。队长由梭鱼首领蕾吉（reggie）担任，副队长谢恩，参谋长齐娜。组建之初，吴尘就有言在先：一定要包容互助。死里逃生的梭鱼部落也的确没令他失望。蕾吉等人和谢恩、齐娜守望相助，渐成一体。尤其接入Ω脑波幕网，成为边缘星系的节点。产生的精神谐振更像是来自灵魂的共鸣，早已远远超出了世俗身份的认同。同样是吴尘可以信赖的战力。 “米拉少校，我们已抵达目标空域。”耳畔响起吉娜的通报。 “收到，执行下一步计划。”少佐一声令下。 “是。”女战士齐声听命。 尾舱开启，少佐驾驶nm4，迎头冲下。 与此同时，十位女战士不分先后，被弹射出舱。 nm4摩托稳住姿态，即刻修正航线，尾随少佐而去。 行不多久，头盔屏幕就不停闪烁雷达侦测预警，少佐当机立断：“下潜。” “是。”nm4变形成水下摩托艇，俯冲入海。水下摩托艇类似摩托终结者的装甲骑行。唯一区别，就是多了全隔离护罩及超空泡发生器，能够在水下高速潜航。 “少校，海底有声呐探测。”队长蕾吉通报。 “避开扫描区间，打开鲸群信号模拟。”少佐早有准备：“借助海底地形掩护，迂回靠近。大家小心。” “明白。”梭鱼nm4的所有功能，都源自吴尘送给少佐的专属座驾。也正是这个原因，吴尘才让少佐率领梭鱼战队。 等小队抵近，蕾吉等人这才发觉，沉睡在海床上的庞然大物，竟是一艘核动力航母。 “少校，合金船体无法探测。”队长蕾吉通再次通报。 “不用着急，跟我来。”少佐似乎对这艘海底航母很熟悉。 “明白。”蕾吉话刚出口，前方领航的少佐一个俯冲，消失不见。蕾吉急忙追上，正见一条狭长的海沟。 女战士驾驶摩托，后空翻俯冲下潜。如道道利箭，深入海沟。 机载雷达扫描发现，海沟似乎是海底地震形成的断裂带，越往下间隙越大。跟随少佐在宛如海底峡谷的断裂带穿行不久，峡谷前方忽然耸立一堵钢墙。仿佛一把巨型利刃将峡谷拦腰截断。 深陷峡谷之中的钢铁利刃，正是那艘搁浅的海底航母。nm4也已提前扫描到了船底的裂缝。根据机载a.i推算，沉入海底的航母舰体在如利刃般斩断峡谷的同时，也被峡谷崩裂。又或者母舰下沉搁浅后被超高音速动能武器击穿，累及海床也被犁出深堑。总之看上去完好无损的航空母舰，只有此处是唯一的破损。也是沉没的主因。 女战士悄无声息穿过舰体裂缝，又如幽灵般浮出水面。 舱内积水辐射极高，普通人类根本无法生存。因为是生命的禁区，所以也不需要守备。 1.117 日落计划的始源 万幸，女战士的变形装甲足可防御高强度的辐射。甚至生活在莽荒星球的梭鱼族女战士，本身就拥有高计量的辐射免疫。 nm4摩托艇变形成装甲形态。少佐引路，戒备着抵达上一层甲板。开启舱门前，少佐又将海底航母基地内部结构图，群发给小队成员：“航母内部结构已发送，大家共享。” “明白。”检测无误，装甲a.i随即将电子文档打开，在女战士头显上全景展示。并时刻与内部实景相匹配。这是装甲a.i微不足道的子功能。 “少佐，先寻找舰载终端。”蕾吉队长适时提醒。这也是在虚拟战场的特训经验。 “好。”米拉少佐拥有与梭鱼战队相同的训练手册。作为0326基地的高科技造物，智脑艾伊为所有变形机甲适配了极为高级的装甲a.i。能够完成许多人类甚至赛博改造人无法完成的工作。比如骇入一台军用级的超级电脑。 类似以航母为单位的超级电脑系统，简单来说，就是军用级的主机＋智能终端所组成。主机的重要性不言自明，而终端的主要作用则是“人机互动”。也就是所谓的人机交互。方式各有不同：类现实世界多是软驱、光驱、sub接口、vr头显、触觉手套等输入和输出设备；在攻壳机动队中则是脑机接口。凭借赛博改造的电子脑，实验人机交互。 全身义体的米拉少佐，拥有官方许可的最强大的脑机接入权限。这座被奥莱特博士改造成反抗军海底基地的旧时代航母，也不例外。 米拉少佐解除头部装甲，连通后颈处四眼脑机接口。却出现权限不够的提示。 “少校，用我们的方式。”时间紧迫，蕾吉队长决定使用0326基地科技。 “好。”少佐断开脑机，重新武装。 “开启小队超脑矩阵。”蕾吉队长一声令下，梭鱼小队所携装甲a.i，立刻组建a.i矩阵。轻松攻破防火墙，将米拉少佐提权成管理员。权限升级，先前所有无权查阅的核心数据，悉数开放权限。让米拉少佐任意读取。 正当装甲头显上数据流飞快刷屏时，忽有一个内部监控画面自动弹出。 正是被囚禁的奥莱特博士。 “少校别急。”获得虚拟战场全部战术科目a级评价的蕾吉队长，又适时建议：“海底基地系统已被入侵者篡改，尤其内部预警、敌我识别等重要子系统，需要重新构建。还有武备库的大型攻壳，也需要重装系统。冒然闯入，会引发连锁攻击。” “好的。”此时的米拉少佐，已对吴尘的家族科技，深信不疑。 也不过短短30秒，蕾吉队长提到的威胁都被小队超脑矩阵接连瓦解。将10位队员的装甲a.i组成矩阵，进行碾压式的超算，绝不是1＋1＝2的简单串联，而是数量级的恐怖攀升。 “能把我也一起接入吗？”米拉少佐的装甲a.i同出智脑艾伊，理论上也完可以适配。 “这项技能需要在基地的虚拟战场才能完成。”蕾吉队长实言相告。不允许外接，也是安全起见。 “真希望能去你们的基地参观。”米拉少佐有感而发。 蕾吉队长语透深意：“一定有机会，少佐。” 话音未落，舰载系统全部修改（篡改）完毕。并自动设置为“休眠唤醒模式”。暂时处于休眠状态，只要一道命令，就能完全唤醒。休眠模式下，所以被篡改的系统在没有自动更新前，看上去还和先前一模一样。不深入检索核心代码，根本无从得知。只有被唤醒时，才会自动更新。而且还支持“层级唤醒模式”。先从最低级的门禁系统开始，到内部监控系统、敌我识别系统、自动防御系统、自我毁灭系统等，逐级提高，直到将新系统完全唤醒，彻底取代旧系统。 就好比“破茧成蝶”的前一刻。从外面看还是原先那颗虫茧，其实化蝶已不可逆转。 这也是所有来自不同剧情碎片的女伴，入驻0326基地后，学会的重要一课。战斗之前，先转化a.i系统，将敌方战场变成我方主场。如此一来，先行唤醒的门禁系统，对秘密潜入的梭鱼小队，完全不设防。 监控系统稍后也被悄然唤醒，所有内部监控影像都被刻意延迟。小队进入镜头前，视频先行定格；等小队走出镜头，视频再次播放。a.i控制的视频流畅度，毫无延迟，根本无法察觉。少佐率领小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无阻，抵达关押博士的核心舱。 “侦测到异常信号。”不等开舱，蕾吉队长已先行察觉。 少佐调出核心舱内部监控：“看上去无人守备。” “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蕾吉队长笃定。 “没错，但博士一定要救。”米拉少佐当机立断：“唤醒主系统，全面接管海底基地。” “是！”蕾吉队长立刻执行。 几乎同时，米拉少佐打开核心舱门，独自入内。 “米拉，小心！”奥莱特博士一声高呼。 “博士。”少佐全身装甲，携带两个轮式无人机，戒备入舱。 几乎同时，一个试验型突变义体，从天而降。 “好久不见，米拉少佐。” 陌生的电子发音，却似乎透着熟悉的气息：“你是谁？” “啊……我是谁。”这个简单至极的问题，似乎难住了试验型突变义体：“或许你应该这么问：我们是谁。” “嗯？”就在少佐微微愣神的刹那，试验型突变义体暴起。 重拳击中少佐的同时，少佐也下意识扣动扳机。 试验型突变义体被高能弹幕迎头撕碎，少佐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火光迸溅，nm4头部装甲不过是掉了片漆。结构完好，系统正常。 “呵呵呵……”七零八落的试验型突变义体，笑着熄灭了义眼。 “博士。”少佐急忙赶过去，将禁锢在实验舱内的奥莱特博士救出。 “米拉，吴尘在哪？”脱身后的奥莱特博士，第一时间问起吴尘。 “正带领家族战士，突袭公安九课。”少佐无需对博士隐瞒。 “我就知道。”奥莱特博士神情急切：“这是个陷阱。九课不但是突变原点，也是……” “也是什么？”事关吴尘，少佐急忙追问。 “也是日落计划的始源。” “什么？！” 1.118 未尝不是个好时机 少佐的震惊，也传染给了奉命守在门外的梭鱼小队：“队长，快通知主人。” “嗯。”蕾吉队长立刻将信息上传到云端之上的黄蜂空猎者，再经由加密数据链传递给吴尘的ae86。 “博士，不仅是公安九课，阪华总部也是这次行动的目标。”少佐语速飞快。 “吴尘要关闭阪华义体服务器。”奥莱特博士已经猜到。 “没错，具体由戴琳博士负责。”少佐告知细节。 “戴琳博士还活着？”奥莱特博士莫名惊喜。 “突变日前，戴琳博士被秘密改造成100%义体化人类……”少佐简明扼要的说出经过。 “所以，戴琳博士也是日落计划的一部分。”作为阪华机械的首席科学家，奥莱特博士知道的隐秘显然比只负责具体行动的少佐多得多：“快，带我去阪华总部。” “好。”行动前少佐又问：“博士，您的攻壳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已经改造完毕。”早有准备的奥莱特博士，敏锐的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战机：“虽然，戴琳和吴尘的行动，比我们的计划提前了很多，但未尝不是个好时机。毕竟，背后主谋也毫无准备。” “是的，博士。既然我们没有准备，敌人也一样全无准备。”少佐立刻保护博士，携梭鱼小队前往吴尘曾参观过的战争工厂。 先前，奥莱特博士用「阪华义体2.0」对等交换来吴尘的「攻壳变形术」。此时流水线上是一台台战前最先进的美军攻壳，已完成变形改造。居中一台红色涂装，编号为003的美军攻壳，就是奥莱特博士的专属座驾。 “少校，机载a.i已完成更新，并无异常。”蕾吉队长提前通报。 “收到。”攻壳远程启动，座舱门自行开启。米拉少佐扶奥莱特博士登上座舱，连上脑机。 “嗯？”相似的开机画面却透着截然不同的气息。这让整日与脑机代码打交道的奥莱特博士瞬间起疑。 “博士，这是吴尘的家族科技。放心，没问题。”米拉少佐安慰。 “原来如此。”似乎确实并无问题。 就在奥莱特博士脑机上线的同时。远在新港城的智脑立刻收到讯息：“主人，奥莱特博士已经上线。” “后台静默执行。”吴尘早有决断：“建立防火墙，构建保护壳。谨防玩家入侵。” “明白。”智脑立刻行动。如先前所言，所有系统都会人为设置后门程序。显然003号美军攻壳的新系统，也有智脑提前设置的后门程序。除了经由脑机接口，静默连接却并不读取奥莱特博士储存在电子脑中的核心机密数据，还能防止拥有集体智慧的突变义体或者自带骇客技能的敌对玩家的入侵。 为防不告而取，激起奥莱特博士的敌意，所以吴尘没有让智脑入侵奥莱特博士的电子脑，只是在003攻壳系统上做起文章。原因很简单。所以入侵，多半是由外而内。可与预见，突变义体必然是通过先入侵03攻壳系统，再经由脑机连接入侵奥莱特博士的赛博电子脑。使用的方式多半是被称为“电子脑硬化症”的电子病毒。所以吴尘要智脑在攻壳和博士之间，构建一个保护壳程序。 强大的战前美帝攻壳，给了奥莱特博士足够的信心。完成系统自检，控制攻壳走进发射舱的奥莱特博士深吸吸一口气，大声命令：“出发。” 类似舰载垂直发射系统（vls）的发射舱立刻启动，将003攻壳弹射出舱。 冲出海面，引擎点火。003号攻壳一飞冲天，直投海岸城而去。 “大家跟上。”少佐一声令下。电磁发射舱接连启动，将梭鱼小队弹出海面。背后双涡轮冲压引擎成功点火，直追博士而去。隐身在云端之上的黄蜂号空猎者立刻尾随跟进。 阪华机械总部。 这是城中为数不多，保存完好的摩天楼。突变日之后，摩天楼内虽无员工逃离，但义体服务器却一直运转至今。戴琳博士确信，突变义体产生的群体智慧，极有可能是借助了阪华总部的义体服务器。只要将服务器关闭，所有突变义体就会集体掉线。那时，突变义体所产生的群体智慧会显著降低，甚至消失。可以预见，失去集体意志的突变义体，好比无头苍蝇，再无威胁可言。 正因为事关生死存亡。所以安置义体服务器的阪华摩天楼，一直受到突变义体的严密保护。自戴琳博士发动袭击，立刻引来无数突变义体蜂拥而至。不惜粉身碎骨，将戴琳博士驱动的实验型先进攻壳，挡在摩天楼外。 实验型先进攻壳长长的网状触手每一次重重挥下。闪烁的电弧就会击倒大片突变义体。等这些突变义体再站起，竟神奇般转换阵营，向同伴发起反攻。显然实验型先进攻壳，有骇客突变义体的强大功能。 戴琳博士越战越勇，越打越多。突变义体相互厮杀，互殴至四分五裂的惨烈场面，随处可见。眼看转投己方的义体随从，被突变义体大军吞噬。戴琳博士控制实验型先进攻壳，高举电网触手，冲着密集的敌群，重重挥下。 滋滋滋—— 电弧如波浪般层层扩散，突变义体接连倒伏一片。 不等外圈突变义体一拥而上，忽然脚底拌蒜，滚作一团。与先前倒下后悄然转换阵营的同伴，死命纠缠。 “无论你是谁，给我统统死开——”戴琳博士高举一圈电网触手，重重挥下。 阪华总部摩天楼高层。 不法之徒飞车党的首领正透过幕墙，时刻注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老大，所有难民营都加入了全城暴动。” “有没有敌对玩家？”这才是玩家首领最关心的。 “并没有。”散落在城中各处的不法之徒玩家，异口同声。 “老大，这就是剧情反扑。知道我们马上要发动终极突变日，开启最后的收割。所以剧情人物才会拼死一搏。仅此而已。” “没错老大。只能是这个原因了。破碎之城不是一直有‘剧情再平衡’的传闻吗？其实说白了，就是剧情反扑。”频道里玩家各抒己见，很快达成共识。 “还是要当心。眼看大功告成，千万别大意。”首领有首领的谨慎。 “收到。”“明白。”“好的，头儿。” “久世先生。”声音来自身后。 “在。”玩家首领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艺妓机器人正在电梯旁垂首矗立。 “老大要见您，请跟我来。”艺妓机器人伸手相邀。 “好。”玩家首领切断玩家通信，随艺妓机器人走入电梯。 1.119 剔除敌对玩家的分歧剧情线 阪华摩天楼，围绕深不见底的圆柱形义体服务器矩阵，建起的碟形中央主机室内。 电梯门徐徐开启，玩家首领信步走出：“老大。” “哦……”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场由戴琳博士发起的暴动。”玩家首领平常作答。 “还有谁参与？”声音又问。 “城中难民。”玩家首领并不隐瞒。 “目的是什么？” “要关闭义体服务器。” “呵。”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双冰冷的光眼：“想让我们集体下线。” “您说的是。”难得玩家首领从始至终保持恭谨。 从某种意义上说，突变义体拥有强大的群体智慧。而义体服务器的作用，可类比ann——人工神经网络。将新港城中所有的突变义体a.i自下而上，用“特殊算法”连成一个巨大的人工神经网络。玩家首领无疑在整个网络中处于食物链的高端。但很明显不是顶端。比如眼前这位“老大”，就是更高级的存在。具现化的区别就在于：权限。 比如说，玩家首领是“高级用户”，普通玩家是“中级用户”，老大是“管理员”，诸如此类。对于整个系统而言，除去各个等级的“用户”，还有各式各样的“程序”，也就是所谓的a.i系统。 通常而言，用户有足够的权限来控制程序。当然也有例外。许多高级程序，必要时也能反客为主。而这，就是突变赋予的超级权限。 “放她进来。”老大的命令，出人意料。 “明白。”玩家首领心中暗喜。这也是他所乐见。 “去吧。”藏身黑暗的声音主人，徐徐闭上了双眼。 “是。”玩家首领行礼后独自走向电梯。 返回高层，确认一切正常，玩家首领这才重启玩家联线：“‘老家伙’坐不住了。” “终于要出杀手锏了吗。”玩家们也很兴奋。 “这是我们唯一不能控制的剧情设定。”有玩家说道：“也是终极突变日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大家千万不能大意。” “所以头儿的计划成功了。借剧情反扑逼老家伙就范。”另有玩家嘿声笑道。 玩家首领也难掩得意：“按计划行事。先隐藏实力，让难民把事闹大，造成全城暴动不可收拾的假象。不到逼不得已，老家伙是不会使出最后压箱底的手段来解决危机的。” “明白！”玩家依计行事。 2号实验室。 经由“入侵者频道”监听玩家对话的林白玉等人，也在小队频道内进行实时评估：“不法之徒所说‘剧情设定’的‘杀手锏’，究竟指什么？” “通过前后对话判断，似乎是被剧情人物掌握的，能够一劳永逸解决义体突变危机的方式。”杨澜向来思路清晰：“却至今不为玩家所知。” “所以被不法之徒所忌惮。生怕影响了‘终极突变日’的计划实施，不能完成最后的剧情收割。”云层上的紫元也理清了思路。 “应该不会错。”林白玉又道：“通知主人，小心提防。” “好。”杨澜立刻传送加密信息。 “制造100%义体化人类的1号实验室，主人已获得全部技术。2号实验室储存的先进攻壳技术也有我们来获取。3号实验室的电子超脑科技应该更强大才对，主人派了哪队姐妹？”林白玉为吴尘考虑的也很多。 “不知道，好像没有。”杨澜也发现端倪。 “1、2、3号，三座秘密实验室，是阪华机械为应对突变日而联合剧情内的顶尖科技公司共同开发的先进科技。100%义体化人类、先进攻壳、电子超脑，绝对是1＋1＋1＞3的黑科技。”林白玉两眼发光：“对基地是极好的科技线补充不说，等我们获得这块5星专属地，凭借三项黑科技也能迅速结束突变。” “说的很对。”难得杨澜称赞人：“我来提醒主人注意。” “好。”林白玉这才安心。 公安九课总部大楼附近藏身处。 息屏中的ae86前视窗，被一段乱码点亮。智脑艾伊载入加密代码，瞬间完成破译。正是杨澜的传讯。 “大家都都猜到了。”吴尘笑道。 “都很有主人翁精神。”智脑笑赞。 车外战况激烈。55号难民营武备库的攻壳战车，已将公安九课团团包围。倾泻的弹雨，密集的炮火，让突变义体大军根本无法靠近。智脑优化的攻壳机载a.i，智能大为提升，对抗中优势明显。难得攻防兼备。防火墙抵挡了一波又一波的骇客入侵。让突变义体徒劳无功。 因为暴动的领导者已被锁定为死而复生的戴琳博士，所有参与者都是各个难民营的反抗军。直到此刻，不法之徒的玩家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先前“放他一马”的破碎新手吴尘，已悄然介入主线剧情。正守株待兔，准备最后的一击。 “主人，少佐和梭鱼小队正全速赶来，奥莱特博士也在。”智脑又收到战队加密讯息。 “戴琳博士的进展如何？”吴尘决定收网。 “被挡在阪华总部门前，还没能攻入摩天楼。”智脑切到实时画面。 “帮她打开一道缺口。”吴尘决定插手。 “遵命。”智脑立刻悄无声息接管了戴琳博士操控的2号实验室先进攻壳。高高扬起的合金管状触手，半空中陡然转向，由向下挥舞变成两两击掌。 双掌相击，尖端放电。 强极电弧击穿整排突变义体，又激发成一张巨大电网。 智脑不惜用超载的方式，将先进攻壳的能力放大到极致。堪比一记大招。 电弧直接扑上阪华摩天楼台阶。沿途所有突变义体全部倒伏。稍后又接连站起，加入了反抗军。为戴琳博士挡住了大军。 “博士，服务器在顶楼。”耳畔响起吴尘的通报。 “刚才是你在远程控制？”一击之威，戴琳博士自己也吓了一跳。 “是。”为了不提前暴露智脑艾伊，吴尘索性认下：“事不宜迟，从外立面攀上摩天楼是最佳路径。” “好，听你的。”戴琳博士当机立断。巨型伞状头冠下沿，装甲翻转，烈焰喷射。一圈火箭发动机成功点火，合金软管触手奋力一撑，助实验室先进攻壳扶摇直上，直奔摩天楼顶层而去。 “时机已到。”全程目睹的吴尘立刻下令：“剔除敌对玩家的分歧剧情线。” “遵命！”女战士异口同声。 1.120 铁血忍澜 游弋在阪华机械总部空域的细腰蜂武装直升机，立刻如蜂群般一拥而上。火力全开攻击戴琳博士操纵的实验室先进攻壳。 却被合金软管触手合力撑起的电磁场护盾全部挡下。从技术上说，电磁场护盾是一种：“利用弧形电磁力场来有效衰减攻击产生的冲击波的方法”。尤其对动能武器效果明显。 不愧是阪华机械最顶尖的实验室攻壳。看似形状古怪，却简单高效，攻防俱佳。 “头儿，要动手吗？”笔直矗立在摩天楼顶层停机坪边缘的玩家，冷眼俯瞰不断冲高的水母攻壳，有些迫不及待。 “不用着急，先逼老家伙动手。”位置稍低的玩家首领，视角更加直观：“切记，收割高于一切。” “明白……嗯？”频道里忽然冒出停机坪玩家的惊呼。 “怎么了？”女玩家急忙替首领发问。眼前正是计划的紧要关头，千万别节外生枝才好。 “有人误中了我设在2号实验室内的蜜罐诱饵。让我看看究竟是谁……”停机坪玩家立刻远程打开了2号实验室的内部监控画面：“哇哦！你们猜她是谁？” “是谁？” “自己看。”玩家将实时监控画面调入频道。 “是米拉少佐！”某个男玩家难掩兴奋。 “一直没能捕捉到她的踪迹，多少有些遗憾。”停机坪男玩家笑问：“头儿，怎么说？” “尝试捕捉。”玩家头领一声令下。戴琳博士他都不想轻易放过，何况是鼎鼎大名的米拉少佐。 “收到，头儿。”男玩家纵身从停机坪边缘跳下，半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直投2号实验室而去。 目睹一个外形普通却有飞行能力的突变义体，流星般划过眼前。戴利博士微微愣神，又猛然振奋。全力驱动先进攻壳，顶着枪林弹雨，强行向阪华摩天楼顶飞升。 不知不觉间，零星的战斗变成满城暴动。阪华机械总部、公安九课、新港市政厅，及许多重要建筑和街口，火线交错，爆炸不断。突变义体的尸骸堆积成山。突变日后幸存的人类，正用特有的方式，阻击蜂拥而来的突变义体大军。就好比审判日后幸存人类猎杀落单的终结者机器人。依靠随处可见的废墟和暗中摸索出的安全路径及藏身之所，劫后余生的人类正隐蔽而又高效的射杀着突变义体。 55号难民营的战争攻壳，更是以一当百的大杀器。驾驶它的反抗军战士甚至不知道，除去堪称神奇的攻壳机载a.i，背后还有智脑艾伊的暗中调度。当然，作为整个暴动的“发起人”，戴琳博士和试验型先进攻壳，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敌对火力。围绕阪华总部摩天楼，两支突变义体大军，相互绞杀在一起。拳脚相加，迎头相撞。一时四分五裂，断肢横飞，还伴有此起彼伏的义体器官爆炸。 明知都是没有生命的义体，然而惨烈的战况却让人难免心生震撼。 2号实验室入口。 去而复返的停机坪玩家，从天而降，重重落地。 伴着义眼的来回转动，2号实验室内各处监控摄像头也随之一同转动。 “米拉少佐，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玩家直视空无一人的实验室，无声狞笑：“别躲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凭借自带光学迷彩的全身义体，还有近乎神奇的第六感，让少佐一次又一次躲过了玩家设下的陷阱，游离在突变后的城市之中。很多时候，玩家仅能捕获稍纵即逝的光影。在镜头前完全显形，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千载难逢不可错过的良机。 停机坪玩家戒备着走进实验室，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核心舱门处一闪而过的马赛克光影，必是慌不择路的少佐。 心中笃定的停机坪玩家，立刻使用骇客技能，强行关闭了实验室所有门禁后，独自走进了直达核心舱的电梯。 电梯门无声开启，停机坪玩家戒备着走出，立刻用骇客能力停止了电梯运作，彻底断绝了逃生之路。抬眼可见，空荡荡的核心舱攻壳操作台前，正端坐着一个陌生的身影。 “米拉…少佐。我们终于见面了。”玩家强压心头狂喜。 凭借独步天下、无往不利的骇客能力，所有安装了义体器官的人类都是他的玩物。何况全身义体，只剩人类大脑的少佐。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独闯龙潭却步步紧逼的原因。 端坐在操作台前的知性美人，微笑转身：“你叫谁？” “你是谁？”玩家义眼骤缩，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是谁不重要。”知性美人笑容不减：“问题是，你找谁？” “哼！”玩家当机立断，扭头折返。不料骇客技能忽然失效。死气沉沉的电梯，没有一点动静。 “所以是你？”玩家恶念丛生，转身扑来：“无论你是谁，没有植入义体，你不过是个普通人类。” “你以为我是谁？”知性美人笑容不减。 玩家骤然发难。看似普普通通的突变义体，却爆发出恐怖的战力。一个闪身就到了知性美人身前，铁拳迎面砸下。 刀光一闪，凭空出现的能量长刀，应声劈退铁拳。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装甲女忍者，追身一刀将玩家从右肩到左肋，斜劈成两半。 “啊啊啊……”喷着火花带闪电，重重落地。虽然完全没有痛感，但玩家的表情却惊恐之极。因为他最拿手的技能，能与“心灵传输术”相提并论的“意识转移术”，竟完全失效。玩家的意识主体，被牢牢禁锢在半截躯壳内，无法逃逸！ 装甲女忍者侧步收刀，让出空间。倒地不起的玩家，正见知性美人冲他款款而来。 抵达的前一刻，装甲女忍者再次上前，竟与知性美人合二为一。金属和血肉外表完全不同的两人，竟似乎“长”在了一起。 滚动中迅速塑形的金属构件，无不充满了塞伯坦变形元粒子的独特之美。 “你……究竟是谁！”玩家毛骨悚然，终于想到一种可能！ “0326专属铁血女忍——澜。”女忍说完，一刀斩首。不等双眼圆睁的义体头颅咕噜噜的滚出，跟上一脚踩成稀碎。 玩家至死都不知道，少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2号实验室。他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编辑得来的。凭借sng卫星车构筑的防火墙，将玩家困死其中，无法施展意识转移术，然后一击毙命。 “主人，威胁已解决。” “很好，模拟死者（玩家），继续与敌对玩家交流，别露出马脚。”吴尘是要杨澜假扮已被她斩首的玩家，继续与同伴交流。目的也是为了不提早保留。 “收到。”杨澜领命。 1.121 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碟形中央主机室。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忽被一双义眼照亮。原来是放在桌角的咖啡杯，被楼外的爆炸震动，发出轻微的碰撞，打破了应有的寂静。 外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此处无关。唯有一片死寂的密闭和永无天日的黑暗，才是归宿。 “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黑暗中的男人一声叹气，伸手端过咖啡杯。 紧跟着一声巨响，迸溅的幕墙碎片让主机室满地狼藉。 阳光刚刚将整个空间照亮，枪炮的轰鸣声又凶猛灌入。放下为咖啡杯遮挡碎片的手掌，背后的主谋终于露出真容。目光平静的坐视长长的金属软管触手撑住破口两侧的墙壁，将试验型先进攻壳庞大的伞状头冠奋力抬起。 轻轻喝下一口冰冷的咖啡，背后的主谋终于等来了攻壳头冠的光临。 “果然是你！”攻壳内响起戴琳博士愤怒的质问。 “啊，好久不见。”男人放下咖啡杯，含笑示意。 “荒卷大辅，你知道你干了什么？！”戴琳博士的怒火无法自抑。 “我知道，你知不知道。”老男人反问。 “我……”戴琳博士不由气到语塞：“你害死了我们所有人！” “看来你是不知道，害死所有人的究竟是谁。”曾经的公安九课课长，荒卷大辅毫不退让。 “是谁！” “是愚蠢。”荒卷大辅自顾自的说道：“愚蠢的政客，愚蠢的市民，愚蠢的军队，愚蠢的官僚，愚蠢的阶级，愚蠢的媒体，愚蠢的笨蛋，愚蠢的聪明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突变日又是怎么回事。”戴琳博士需要知道一切。 “你死后，为达成100%义体化的‘创始项目2573’启动。不久之后，新型电子脑硬化症在贫民窟大流行。大流行之初，米拉少佐就已向我报告，然而为了不影响股市，市政高层竭力淡化疫情。说什么不过是一场流行性感冒，没什么大惊小怪，让市民们不用在意。结果疫情蔓延，死亡如同传染一般。等那些人慌了手脚，却购买不到一支号称特效药的村井疫苗。” “疫苗真的失效了吗？” “不，疫苗很有效。”荒卷大辅语气一转：“但却被城中富豪大量囤积，以常人根本无力支付的高价贩卖。我们精明的政府，自然不愿意高价购买，更不愿免费救治赤贫的病患。为了逼迫大富豪让步，市政厅控制的媒体，开始大肆散布疫苗失效的谣言。” “天哪……” “正当市政厅和大富豪，双方争吵不可开交，却没人真正愿意解决问题时。那些已经被认定死亡的重症患者，电子脑中的微机械，却悄悄吞噬掉人脑细胞，将死者转化成突变义体活尸。再后来，战争毁灭城市，富豪出国避难，政客流亡海外，剩下所有人都被废墟吞噬。生不如死。” “谁是背后的主谋。”戴琳博士追问。 “他说他叫久世英雄（hideokuze）。”荒卷大辅轻声说道。 “那个杀了我的黑客？”戴琳博士不可能忘记。 “也许是，也许不是。”荒卷大辅一声怪笑：“他也是最初的重症感染者。有没有被微机械吞噬掉人性，还是不是原来的他，也并不重要。” “所以他也是，死而复生，对吗？”戴琳博士忽然感觉事态严重。 “所谓瘟疫，既是人类的毒药，也是人类的解药。所有愚蠢者、胆小鬼、卑鄙之徒全都死掉，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新人类。” “这就是你所谓的解药？”戴琳博士怒极反笑：“一片废墟的解药？？” “有句俗话说：‘良药苦口。’”荒卷大辅理直气壮。 “死吧，老混蛋！”戴琳博士挥舞巨型触手，誓要将荒卷大辅连人带主机砸成稀碎。 “你果然不知道。”荒卷大辅全无畏惧。 似乎一切也正印证他的话。巨型触手诡异的停在荒卷大辅的鼻尖。无论戴琳博士如何驱策，触手却一动不动。 “过了这么久，你可知道人类最重要的是什么？”荒卷大辅平淡的开口。 “是什么？”戴琳博士一定会问。 “权限。”荒卷大辅轻轻挥手，巨型触手乖乖退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权力者事先的设计。甚至你的咆哮愤怒，你心存的正义，都不过是‘应激反应方程式’提前录入的一段代码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权力的背后操纵。” “你对我做了什么。”戴琳博士的言语之间，透着不加掩饰的惊慌。 “没什么。”荒卷大辅气定神闲，步步逼近：“只不过在你的核心代码上装了个后门，而已。” “该死的老混蛋——” 伴着喷发的蒸汽，实验室先进攻壳a.i系统，越过戴琳博士这位唯一的用户，用被赋予的更高权限，强行开启了机舱。 刺眼的光芒让100%义体化的戴琳博士有些无所适从。或者说被改造成100%全义体的戴琳博士拒绝以真面目示人。事实上100%义体化的戴琳博士，可以拥有无数个躯壳。眼前不过是其中之一。 “啊，看看你多美。”走到主机室破碎边缘的荒卷大辅，面对面的称赞：“摆脱了人类愚蠢的桎梏，成为永恒的存在。” “老混蛋。你的赞美，我不需要！”戴琳博士奋力挣扎，想夺回先进攻壳的控制权。 然而微微抬起的触手，又无力的落下。拼尽全力的尝试仍然以失败告终。 冷眼旁观，任由戴琳博士挣扎未果。荒卷大辅这才出声：“你现在懂得权限了吗？”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混蛋。”戴琳博士满心不甘：“我认识的那个老混蛋，不争权夺利，不爱出风头，永远遵循内心的正义，面对邪恶势力永不言败！那个永远信任少佐，与所有公安九课成员‘流着相同的血液’，曾经的‘殿田塾三羽乌’去了哪里！” “或许你和我都认识的那个老家伙，也在疫情中死掉了。”荒卷大辅毫无波澜的挥了挥手。几个艺伎机器人助手立刻上前，想要解除戴琳博士的脑机接口。 “不劳……大驾！”戴琳博士光眼猛然发亮，开启了自毁程序。100%义体立刻过载，伴着闪耀的电弧和从体内冒出的烈焰，烧毁了戴琳博士的电子脑乃至整个义体。 “嗯？”正要转身离去的荒卷大辅忽然发现了什么：“这只是她的意识备份。找到她的电子人格核心。” “是，老大。”一直在暗处窥探的玩家首领毫无延迟的应答。 “头儿，一定是3号实验室。”频道里响起女玩家的猜测：“1号是100%全身义体化，2号是与之匹配的先进攻壳，3号就应该是更为强大的……” “电子超脑。”玩家首领随即下令：“0215，去一趟3号实验室。” “头儿，0215还在2号实验室，抓捕米拉少佐。”女玩家回答。 “0910，你去。” “收到，头儿。” “保险起见，1号实验室，也不能放过。”女玩家毛遂自荐：“我去。” “好，速去速回。”话是没错，玩家首领想想也就同意了。 1.122 卡牌成像既是摄入完成 “主人？”不等女战士开口，智脑艾伊已先行询问。 “在。”吴尘知道智脑想问什么。 果不其然：“1007女玩家，该怎么办呢？” “既是敌对玩家，自当以敌人对待。”吴尘拥有大玩家的素养：“在剧情碎片各为其主，回到破碎之城再把酒言欢不迟。” “明白。”女战士们心领神会。 既然是庇护所玩家，收割利益，天经地义。一个剧情碎片内的得失与否，并不能决定玩家的最终命运。何况只要开启了收割者规则，终归有所得。无非是获利多少而已。不难想象，不法之徒在之前一手导演的突变日中，已先行获利良多。至于成员所说的“终极突变日”能否再收割一波，彻底终结剧情，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 须知，无往不利的收割者规则，之于玩家也成立。同样允许玩家互相收割获利。所以说，即便出于不同介入点而引发的阵营对立，吴尘和不法之徒飞车党之间的战斗，也仅限于本剧情碎片。跳出恩剧情，返回破碎之城还是照常相处。 因此吴尘才说，收割1007女玩家的行动不变。 早已埋伏好的女战士，只需坐等敌对玩家自投罗网，收割获利即可。 这是早已布好的死亡陷阱。 不出意外，消息很快传回。不法之徒成员：男玩家0910和女玩家1007，双双被女战士击毙。再加上先一步被女忍斩首的男玩家0215，不法之徒只剩首领0116和女玩家0311。 “确定只有5人吗？”吴尘最后确认。 “是的，主人。”智脑艾伊已确认无疑：“本次剧情，飞车党徒只此5人。” “所以即便有其他成员，此时也没有再进入新港城。”吴尘似有所悟：“他们错过了关键剧情节点。” “或者准确的说，没有将专属分支剧情线代入，也就无从介入主线剧情。”智脑艾伊深入解释规则。 “明白了。”吴尘欣然点头：“开始收网行动。” “是。”智脑艾伊立刻部署最后的收网行动。 吴尘也驾驶ae86驶出藏身处，径直前往公安九课总部。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也同时解除光学隐身，变形成装甲机动姿态，摆出突袭阵型。女战士用高斯机枪点射毙敌，为吴尘扫清障碍。由前轮所变10辆无人机，组成支援火力网。从密集的突变义体尸潮中硬生生杀出一条通途。 高斯机枪喷射的火线，摧枯拉朽将弹道上的一切阻挡，迎头撕碎。 10位女战士绕行ae86，不断变换方位。相互掩护，组合杀敌。团队战力较单人完全是数量级的激增。再机上a.i矩阵的强大即时演算，将整个360°全景战场做最精细化的切割。并将区域内的所有敌人，按照危险等级、主次顺序等精确区分，然后排列攻击顺序，调拨强弱火力，进行最高效的击杀。 看上去，似乎女战士们的攻击都很随意。左一枪、右一枪；前一枪、后一枪；抬头一枪、低头一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毫无章法可循。其实却是a.i矩阵科学计算出的最优击杀方式。这也是从人类思维到计算机思维的转变之一。 坐在ae86驾驶舱内的吴尘，又是另一番感受。密集到水泄不通的突变义体尸潮，总能在ae86抵达前四分五裂，恰到好处的开辟出前行的空间。等最后一排突变义体被交错的火线撕成碎片，视线为之一空。充满了几何解构美感的公安九课总部，随之跃入眼帘。 “主人，拍照吧。”智脑艾伊跃跃欲试。 “好。”吴尘心中也多少有些迫不及待。毕竟少佐的补拍，只差最后一下。而距离至关重要的第一张科幻专属地，也只剩一步之遥。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吴尘取mc-2进取型立拍得相机在手。瞄准公安九课总部，轻轻按下了快门。 咔嚓—— 白光耀目，五感消失，剧情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弹指一挥间，又仿佛沧海变桑田，定格的剧情线，悄无声息的再次延续。 等吴尘双眼渐渐视物，奇怪的是公安九课总部依然完好无损，并没有消失无踪。也没有剧情人物被抹去记忆。剧情线更没有被吴尘悄然改写，与公安九课相关的一切，自然不会被眼前的这个世界所遗忘。 与之相关的一切分支剧情，仍在继续。 “怎么回事？”智脑好像也有些蒙圈了。眼前的状况完全与计算结果背道相驰。 吴尘本以为是mc-2进取型立拍得相机出了问题。急忙把少佐的卡牌抽出来察看。 至关重要的第五框，白茫茫一片。似乎没有成像？ “难说我们猜错了？”智脑从头开始自检：“少佐不是新港城的守护者，所以第五框不应该摄入核心单位？” “等等。”吴尘忽然发现了端倪：“好像第五框有影像出现。” 智脑急忙将卡牌在ae86前窗上放大。白茫茫的相框中，真有一丝细细的图像。 “主人快看！”智脑又将画面切回公安九课总部。 只见在所有摩天楼顶的云端之上，一个雾茫茫类似龙卷风的时空漩涡，正从天而降，将公安九课总部包裹其中。在翻涌的雾潮中若隐若现的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似正用无与伦比的守护之力，将九课总部所在的球形空间，捏成碎片！再将碎片一片片送入眼帘，过目不忘又一个不漏的存为——『守护者记忆』！！ “显像……需要时间！”智脑幡然醒悟：“因为是5星专属地。所以不能像2.5星巨大络合体那样，被瞬间铭记。于是破碎之城的守护者将5星专属地，分成碎片来记忆！就好比，就好比……” “化整为零的碎片记忆法？”吴尘理解了。 “没错！因为海港城太过巨大，记忆点实在有很多。于是守护者才化整为零，一片一片的存入卡牌。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智脑语速飞快：“所以我的主人，第五框成像既是补拍完成！” “即便是破碎之城的守护者，搬运如此大段的记忆也需要时间。”吴尘当机立断：“命令所有女战士，终止任务，赶来协防。” “明白！” 试想，一个类似虫洞的“维管”突破时空降临，正将公安九课总部化整为零，一片片的吸入卡牌。风云变色堪比末日的天象，剧情人物抬头可见，玩家又岂能无动于衷。 若不想将最后的剧情收割获利，拱手让于他人。不法之徒唯有一个办法。 杀死吴尘，终结他带入的分歧剧情线。才能中断这场与记忆相关的竞赛。 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 目睹巨大幽影，破碎虚空，降临新港城。 玩家首领脑中，一片空白。 1.123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一马 智脑曾说，人眼是一台“超级相机”。分辨率高达5.76亿像素，刷新率在200至400hz，色彩在32位和48位之间。但人脑却无法“读取”5.76亿像素级的超级3d成像，很多时候都会做“模糊处理”。面对新港城这座存在于剧情碎片中的5星专属地，即便是强大的『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也需要化整为零，一片一片的存为记忆。 具现在卡牌上，就是智脑所言：显像时间。 虽然用的是mc-2进取款立拍得相机。拍摄后能够自动成像，然而五框也是它的极限！ 所以拍摄后的第五框，需要时间才能完全显影。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破碎之城也是由无数个碎片拼凑而成。就好比用久了的硬盘，会产生很多的“磁盘碎片”，需要定期执行“碎片整理”程序。众所周知，频繁下载是产生磁盘碎片的一个重要源头。比如下载的视频文件会被迫分割成若干个碎片存储于硬盘中。还有就是经常删除、添加文件，也会产生大量的磁盘碎片，随着文件的删改频繁，情况会日益严重。 试想，破碎之城玩家往来频繁，去留不定，就类似于频繁删除、添加文件。且每隔12日，就会有大量碎片被投入城中，于是当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记忆如5星专属地这样的“大型文件”时，也要先进行“碎片整理”，预留出足够的“记忆空间”。 如此一来，眼前的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当然，堪比神降的大场面，满城皆知，又岂能瞒过不法之徒的玩家。 “头儿。”女玩家0311颤栗发声：“有…玩家介入！” 首领0116恨意难平：“该死，我们大意了。眼前的大暴动并不是‘原始剧情线的反扑’，而是被‘新玩家介入后的剧情衍生’！” 0311女玩家猛一激灵：“一定是0326。那个接受义体医生私拍委托的破碎新手！”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一马！”玩家首领0116，有苦自知。 “现在该怎么办？”女玩家急忙追问。 “集合人手，全力攻击公安九课总部，消灭0326！”这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彻底清除掉他代入的分歧线！” “大家听到没有？”女玩家冲玩家频道喊道。 “……收到。” “收到。” “明白了，头儿。” 虽然慢了半拍，但20140215-y、20130910-y、20111007-x，飞车党徒接连出声。让女玩家顿时心安：“各位加油。最后的收割即将完成，一定不能让0326得逞！” “嗯。” 公安九课总部前停机坪广场。 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长科泰尔·薇翠丝，率领女战士火力全开，将广场扫荡一空。 “构建防御圈。”吴尘一声令下，纳米光丝随即从ae86的排气管飞出，绕行广场。满地突变义体零碎肉眼可见迅速被蚕食一空。光丝也在不知不觉中，迅速延长、分叉，由一丝变成一丝丝，再到无数丝。整个停机坪广场都被纳米光丝缠绕。 ae86尾箱开启，无人机先3d打印自己，组成庞大无人机群。围绕停机坪广场边缘，高分子结构的防御墙体，很快出现。借助纳米虫搜集的材料，无人机群正按照智脑艾伊的精确建模，将停机坪广场改造成一座战争碉堡。 等玩家首领携重型突变攻壳，冲破重重阻挡，从阪华总部大厦，一路碾压到公安九课总部前。战争碉堡已初露端倪！ “天哪……”女玩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程度的科技真的是新人玩家？！ “纳米虫群！”男玩家首领心中的惊怖，比女玩家只多不少：“唯有电磁风暴、战术核弹或emp集束炸弹，能够彻底清除。快调集武备库。” “我去，头儿。”频道内0910玩家自告奋勇。 “速去速回。”玩家头领不疑有他：“所有人跟着我，不计代价消灭0326。”只有清除掉吴尘所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才能消除对主线剧情的干扰。取消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对新港城正在进行的“碎片记忆”！ “明白！”玩家异口同声。 城中战场。 突变义体不计代价的狂攻，终于撕开一辆攻壳的座舱盖。不等强行钻入壳体，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碎。座舱内的反抗军战士打光最后一个手枪弹夹，被蜂拥而上的突变义体淹没。 抱着必死之心，却迟迟没等来突变义体攻击的反抗军战士悄悄睁眼。只见所有突变义体都僵停不动，伴着光眼一阵高频闪烁，突前突变义体面目狰狞的咧嘴一笑，跟着扭头就走。将座舱内的反抗军战士弃之不顾。 类似场景在城中各处战场同时上演。 等陷入重围，眼看就要团灭的反抗军战士，纷纷回神。这才惊觉，除了已经死亡的残骸，所有突变义体全都消失不见。 “去，去了哪里？”反抗军频道内响起战士们劫后余生的相互询问。 “不，不知道。”颤抖的回答同样是大难不死的攻壳战友。 新港城空域，从海外基地赶来的奥莱特博士，正从高空俯瞰整个浓烟滚滚的战场。 而作为天降异象的中心点，矗立在港湾咽喉处的公安九课总部，自然而然成为奥莱特博士关注的重点：“什么情况？” “不好，一定是吴尘有危险。”比起奥莱特博士，心牵吴尘的少佐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停机坪广场中央的ae86。 “等等，米拉。”借助03号先进攻壳的机载a.i，奥莱特博士已洞悉战争走向：“几乎所有的突变义体，都被九课总部发生的‘异常事件’所吸引。此时阪华摩天楼一定缺少保护。所以，我们速战速决，从源头上结束战争。” “关闭义体服务器，所有突变义体集体掉线。”少佐暗自稳住心神。 “对，就是这样。吴尘是来自新京都的大家族继承人。一定可以坚持到我们关闭服务器。米拉，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能不能拯救新港城，在此一举。” “好，我陪你去，博士。”少佐当机立断：“梭鱼小队，去支援你们的主人。” “明白！”蕾吉队长立刻率领女战士全速俯冲，投奔战场。 “我们走。”奥莱特博士引擎全开，化作一道流光直投阪华摩天楼而去。 少佐深看一眼ae86，咬牙追上。 “主人，米拉少佐和奥莱特博士，应该是去了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智脑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趁玩家被我们吸引，赶去关闭义体服务器，也是正确的选择。”吴尘驾驶ae86，在停机坪广场往来游弋，带动突变义体大军。为无人机群建造战争碉堡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主人，梭鱼战队请求入列。”蕾吉队长驾驶nm4火力全开，俯冲攻击将一辆紧追不舍的突变攻壳打成钢筛。一声巨响，突变攻壳轰然爆炸。连同周围突变义体也被炸上了天。 “协同作战。”吴尘一声令下。 “遵命。”nm4机车凌空变形。10位装甲女战士飞降地面，加入防御战队。 1.124 VIP玩家不同的晋升之路 “主人，黑黄蜂战队请求协防。”第三变形装甲战队长赫尔，携战队成员暗中协助戴琳博士突袭阪华摩天楼后，一直借光学迷彩掩护，假扮成反抗军，与突变义体激战。如今满城突变义体正从四面八方涌向九课总部。分分钟之前还塞满重兵，武装到牙齿的阪华摩天楼，分分钟之后竟一个鬼影都不见。被起义军攻壳和战士乱枪打爆的摩天楼入口，就这么赤裸裸的洞开着…… 一声冷风吹过，还没彻底断电的突变义体残骸“滋啦滋啦”一边放电一边痉挛的场景，实在是太诡异。 于是队长赫尔当机立断，请求协防吴尘。 “赫尔队长，奥莱特博士和米拉少佐马上就到，协助关闭义体服务器，让突变义体彻底掉线，对战局更加重要。”吴尘婉拒了第三黑黄蜂变形装甲战队的协防申请。 “遵命。”赫尔队长立刻醒悟。正如吴尘所言，这确实是更好的选择。问过副队长尼娜、参谋长安娜，以及第三战队全体成员，女战士们对吴尘的命令均无异议。 于是黑黄蜂战队，再次就地蛰伏。静待奥莱特博士和米拉少佐抵达。 阪华摩天楼高层，匍匐着巨型水母攻壳的中央主机室。 荒卷大辅矗立在攻壳头冠之上，眺望海湾处的激烈战场，又冷眼旁观九课总部被来自异时空的巨物吞噬。心中无喜无悲。 “老大。”艺伎机器人碎步抵近。 “哦。”荒卷大辅随口应了句。 “久世英雄率领全部突变义体，赶去与入侵者决战。阪华总部缺少防护，我建议……” “说吧。” “启动日落计划。”艺伎机器人恭声说道。 “你们能控制突变a.i吗？”荒卷大辅又问。 “还不能100%，但足够抵御入侵者。”艺伎机器人谦卑作答。 “那好吧。”眺望天际，荒卷大辅似乎有所察觉：“少佐也该来了吧。” “遵命。”艺伎机器人领命离去。 公安九课总部停机坪广场。 混迹在突变义体大军中的玩家首领，驾驶劍菱重工haw206多足战车抵达战场。天空之上，女玩家驾驶细腰蜂武装直升机攻壳也同时抵达。 “0910，情况如何？”藏身在haw206厚厚的壳体之内，玩家首领底气十足。 “emp集束炸弹已获得，正装载细腰蜂攻壳。”同伴一直在线。 “0215，你在哪？”玩家首领又问。 “头儿，我在2号实验室，正与米拉少佐激战。”0215终于上线：“实验室一直有信号干扰，所以经常掉线。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放弃抓捕，现在急需你的骇客技能。”玩家首领当机立断。 “……明白。”0215还算识大局：“我马上就到。” “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玩家首领为同伴打气。 “齐心协力，共渡难关。”飞车党徒士气正盛。 “对了，你们对玩家0326知道多少。”玩家首领问道。 0311女玩家将搜集到的有用信息飞快说出：“是上个扫除日之后入城的新手。靠接受‘营地委托’站稳脚跟。赚取的庇护币，大多从来雇佣剧情人物，所以很快就获得了vip雇主的资格。” “所以，0326在营地人才市场花费足有1000币？”玩家首领无比诧异。 “很显然。不然也不会获得vip雇主的称号。”女玩家答道。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1000币如果全用来购买无人装备，足够组建一支机器人军团。”玩家首领感叹。 “或者购买一项‘科幻系血统’，用于自身升级，也远比雇佣剧情人物更具性价比。”女玩家也有更好的选择。 所谓反常则妖。事实早已证明，能够踏上404毁灭之路的玩家，最次也是vip。既然大家先前都是庇护所成名已久的老玩家，那么0326的选择必有其道理。想到这里，飞车党首领若有所思：“除非，他的『庇护技』，与剧情人物的数量，大有关系。” “我也这么想。”女玩家又说到一种可能：“正如，不具有‘剧情线索’的‘死物’，只能存入没有星级评价的闪卡一样。城中传言，剧情人物会显著增强玩家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从而在进入剧情碎片时，能更有机会介入并影响主线。” “这是必然。但就像你所说，类似剧情人物的增强属性，多有助于走‘隐匿路线’的玩家。于我们这些‘剧情破碎者’而言，毫无用处。‘快进快出，收割获利’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所以从最初我们走的就是「科幻血统＋机器兵团」路线。与0326的「剧情人物＋佣兵模式」完全不同。” “头儿说的是。”女玩家有感而发：“据说0326基地全是女战士。” “呵呵……”玩家首领的笑声男人都懂：“剧情人物从来很贵。” 这也就意味着，吴尘走的是精英路线。后期资源丰富，威力尽显。前期有限的资源，完全支撑不起大规模的人员招募和个性化装备升级。这让玩家首领有恃无恐。因为要能活到后期才可以。 不法之徒玩家首领驾驶的是haw206多足战车的定制版。巨蝎形状的攻壳，拥有强大的火力。甚至高高翘起的蝎尾处安装的120mm滑膛炮，也被威力更强大的电磁炮取代。 而吴尘不知道的是，女玩家驾驶的定制版细腰蜂可变武装直升机攻壳，也像极了寿屋版（kotobukiya）的细腰蜂——六角机牙可变武装直升机“钢雨（steelrain）”。拥有武装直升机和双足机甲两种形态。 更有甚者，借助购买的科幻血统，他们都拥有操控突变义体的强悍能力。所以从天空到地面，无数突变攻壳，正汇聚成钢铁洪流，滚滚而来。 轻踩刹车，ae86稳稳止步中央。目视前窗上如蝗虫过境般呼啸而来的细腰蜂武装直升机攻壳，吴尘笑道：“需要一个战前宣言吗？” “估计不需要。”借助隐匿在云端之上的三架空猎者机载雷达，智脑已正迅速锁定空地目标。将信息导入数据链。女战士们的装甲a.i，会自行处理。 “主人，战争碉堡已打印完毕。”开战前智脑传来好消息。 “那么，先攻为敬。”吴尘一声令下，各处防空炮台火力全开。更有地空导弹拖着长长的白烟呼啸而去。 “大家小心！”女玩家急忙翻滚躲避。 1.125 将一段记忆化整为零的封存 轰——轰——轰—— 极音速导弹几乎全部命中目标。天空中细腰蜂突变攻壳接连爆炸。碎片横飞，同伴躲闪不及。被流弹接连命中，纷纷爆炸坠机。 几乎同时，地面重型电磁炮塔也纷纷开火。高速弹丸与haw206多足突变战车迎头相撞。 一声巨响，haw206四分五裂。 “纳米虫群。”侥幸躲过攻击的玩家头领，强忍心头惊惧，咬牙切齿的喝骂。 无人机群的3d打印，需要充足的高分子耗材。而打印耗材并不能凭空得来。一般玩家也无力将宏观层面的“材料”，分门别类拆解成分子级的“耗材”，时刻补充耗材罐的消耗。然而纳米虫群却做到了。纳米虫群将先前被女战士击毙的突变义体全部分解成耗材，再由无人机群按照智脑艾伊设计的3d建模，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印成战争碉堡。 吴尘几乎以一己之力，就挡下了不法之徒的进攻。 高能炮弹往来呼啸。碉堡掩体碎片崩飞，摇摇欲坠。对面突变攻壳更是迎头炸裂，尸骨无存。 肉体在冰冷的攻壳面前，脆弱的如同蝼蚁一般。 几乎一个照面，防御炮塔和地空炮台，全被突变攻壳摧毁。同样，滚滚而来的突变攻壳先头部队也全军覆没。彼此对等，互相摧毁。问题是，在四分五裂的掩体背后，一道新防线已紧跟着被无人机群构建。 防御炮塔、地空炮台、密集阵，再次开火。 此时再命令突变攻壳躲避，完全是浪费战机。女玩家立刻下令还击。 赶在攻壳被击碎前，空地导弹成功抢射。 道道白色烟尾，在半空中交汇。地对空、空对地，双方导弹相互交错，呼啸而过。也有迎头相撞，炸成火球。 爆炸声一时响彻地空。碎片横飞，火雨倾盆。 战争碉堡各处密集阵近防机炮，轮式枪管飞转。炮口喷出长长的火焰，空弹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甚至瞬间能将基座填满。密集的弹幕将突变攻壳发射的空地导弹，大半拦截。仍有小半命中，战争碉堡当即炸成一片火海。 累及正在附近全力修复破碎的无人机群，也被爆炸吞没。 这些损失都在智脑预算之中。残余无人机两两打印，分分钟补充大群。然后冒着枪林弹雨奔赴前线。只要位于战争碉堡中央掩体内的ae86完好无损，女战士装甲a.i仍在组成超脑矩阵。所有无人机群及智能武器仍顽强组网。智脑艾伊就能凭借独步本剧情碎片的超算能力，维持碉堡防线不破。 此消彼长，突变攻壳大量战损。不法之徒积累的势力正迅速削弱。同时载入的“不法之徒专属剧情线”也随之孱弱。对吴尘而言，不法之徒带入的分歧剧情线，是他如愿完成少佐第五框拍摄的最大阻力。只有将不法之徒带入的分歧剧情线彻底消除，才能完成最终的显影！ 吴尘和不法之徒，都在跟时间赛跑。 被『破碎守护神』——虚空中的巨大幽影一片片记忆的公安九课总部，此时正处于无敌状态。 将整座建筑物包裹其中，看似一层挥之即去、风吹既散的浓雾，却是难以撼动的高维时空。或者称之为『破碎结界』。经由维管与破碎之城连接。当公安九课总部被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完全铭记后，就会封印成一段记忆，成为少佐的第五框显影，被吴尘获取为专属庇护卡牌。这是一个看似不可逆转的链式反应。唯一破解的办法，就是将始作俑者——私拍摄影师吴尘在本碎片内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抹去。只有这样，才能中断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对公安九课总部“碎片化的铭记”。 至于为何是碎片化的铭记方法。稍后智脑也有一个和吴尘理解相似的，通俗易懂的浅显解释。 正如电脑系统自带的“磁盘碎片整理程序（diskdefragmenter）”：可以分析本地卷、整理合并碎片文件及文件夹，以便每个文件或文件夹都可以占用单独而连续的磁盘空间，以改进文件系统的性能。因为在电脑系统的逻辑卷中，文件并不总是保存在磁盘连续的簇中，而是被分散保存在不同的位置。 众所周知，破碎之城是由，来自无数个剧情世界的碎片所拼凑而成。借用吴尘的破碎水晶球的比喻，因为“水晶球”并不是完整的球形时空，而是由无数碎片拼凑而成，所以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要见缝插针、化整为零。将公安九课总部，记忆在不同的位置。所以才有了“碎片化铭记法”：将一段记忆化整为零的封存。 “该死的混蛋！”险些被极音速导弹迎头击中，玩家头领破口大骂：“0910、0215、1007，你们都他妈在哪？” “头儿，我正在跟0326的装甲女战士激战。”0910声嘶力竭。背景声中枪炮轰鸣、爆炸不断，战况似乎也很激烈。当然，这都是sng卫星车编辑的假象。 “我也一样。” “我也是！” 玩家频道内，0215、1007的呼喊，紧跟着响起。 “0326究竟有多少女战士！”玩家首领也是没想到。 “组卡。”0311女玩家倒是想到了：“人才市场有多人组卡。最多有几十上百人。” “……”玩家首领无言以对：“0311，看来眼下只能靠我们了。” “明白，头儿。”驾驶定制版细腰蜂可变武装直升机攻壳的女玩家正要开口，预警雷达急响。一道耀眼的极光擦身而过，将右侧机翼割断。并引爆了机翼下挂的蜂巢火箭弹。 一声巨响，定制版细腰蜂当空爆炸。 机舱盖当即被破片击碎，连累0311女玩家半边身子被炸烂。意识昏迷，脑波中断。细腰蜂失控侧翻，一头撞向地面。 “0311——”玩家首领仰望天穹，只见道道激光束纵横切割，突变细腰蜂攻壳机群好似纸糊一般被洞穿。一串一串，炸成一片。 “星球大战！”漫天火雨中一闪而过的绝地战机，让玩家首领险些咬碎钢牙。 0311女玩家也是大意了没有闪。 五架eta-2绝地战机的突袭，成为决定性的战力。 腹背受敌的细腰蜂突变攻壳，分分钟团灭。拖着滚滚浓烟呼啸坠落街道、地面、摩天楼废墟、乃至万里无云的港湾。 孤军奋战的玩家首领不及反应，流光一闪。耳畔骤热，火花四溅。 定制版haw206多足战车，竟被来源不明的攻击切成两半。断面处滴答着的赤红钢水，就像钢铁流出的血液一般！ 连带着玩家首领也被一同削去了左耳。 玩家首领骇然。究竟是什么程度的攻击，竟能将坚固的攻壳切成两半！ 半边被剖开的座舱，忽被看不见的力场瞬间碾爆。玩家首领浑身骤紧，又被无形之手生生扯出座舱。 “绝地……武士团！”被捏成一颗蛋悬在半空的玩家首领，目眦尽裂。 1.126 如果目光能杀人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玩家首领一定稳赢。 不远处，将他隔空拿捏之人，一身绝地大师袍，举重若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玩家首领面如死灰。讲道理，『星球大战a?级剧情碎片』的人物，一般不可能在b级科幻玩家聚集的旅者营地出现。更何况，还不是某个不具名的小角色，而是统领克隆人军团的绝地大师： 绝地委员会授予那些做出特殊贡献并展现出高超原力技能的绝地武士为绝地大师。在一位功夫娴熟的绝地大师手中，绝地武士的招牌武器——光剑，集优雅与致命性于一体。 一切剧情背景设定，都如眼前这般。 轻描淡写的一次挥击，将haw206多足战车攻壳切成两半。一次最普通不过的原力展现，就将玩家首领鼻涕虫似的扯出座舱。 失去主人的eta-2绝地战机，仍在被智脑升级后的机载宇航技工机器人的操控下，呼啸往来，清剿残敌。展现出的高级智能，远非突变a.i能够望其项背。 这不过是智脑艾伊对绝地五姐妹的能力加成之一。 扭曲成一团的玩家首领，像一颗浮空的大蛋，被绝地大师带到了战争堡垒中央掩体，ae86的所在地。 “日安，0116。”吴尘先言。隔着中央掩体厚厚的高分子结构，仍然能听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还有若有若无的轻微震动，足见战场激烈。 “日安，0326。”玩家首领艰难露出半张脸：“能放我下来吗？” “当然。”吴尘示意，绝地大师撤去原力。 挣扎着从地面爬起，玩家首领活动开四肢，长长松了口气：“绝地大师多少币？” “11币。”吴尘笑道。 “……”玩家首领的表情已说明一切：“你摄入了米拉少佐的庇护卡。” “对。”吴尘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我的人在哪？”此时此刻，玩家首领已经想到了。 “全部阵亡，返回了破碎之城。除了你之外，所有不法之徒的分歧（剧情）线都被我消除。”吴尘平静开口：“胜负已分，放弃还是战斗，随你。” “好，你赢了，我放弃。”显然这是玩家首领眼前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吴尘不知道整个不法之徒飞车党，究竟有多少玩家。如果只有他们5个的话，玩家首领再阵亡，等于全军覆没。还有没有人将同伴回档救回，都是未知数。所以，这也是吴尘没有让绝度大师斩杀0116的原因。于是乎，剖开攻壳的光剑巧妙避开了玩家首领的要害，只削去了他的耳朵。以示警戒。 “纵然破碎。”玩家首领目视吴尘，无喜无悲：“后会有期，0326。” “纵然破碎，0116。”吴尘注目回礼。 音犹在耳，突变义体如断线木偶，颓然倒地。0116号玩家首领，已返回破碎之城。 悄然加速的第五框显影，被智脑艾伊第一时间感应：“主人，不法之徒分歧线已全部消除。” “剧情主线呢？”吴尘又问。 “还没有结束。”智脑的语气丝毫没有轻松：“似乎少佐和博士，进展缓慢。” 阪华机械总部摩天楼。 “老大，久世英雄已掉线。”艺伎机器人赶来通报。 “博士和少佐现在在哪？”荒卷大辅依旧无喜无悲。 “博士的攻壳被久世英雄入侵而中途坠机。少佐一直陪在她身边。”艺伎机器人似乎无所不知。 “啊。”荒卷大辅一声轻叹：“这是久世最后的遗产。” “老大说的是。”艺伎机器人自行退下。 十二街区外。 03号美军试验型先进攻壳失事地。 变形成装甲战士的少佐，发力将舱盖掀去。 “博士。” “我没事。”奥莱特博士揉了揉幻痛的额头，似乎刚才的骇客攻击，也入侵了她的电子脑。好在是战前美军的顶级攻壳，又经过0326基地的代码升级，防火墙成功抵挡了病毒的蔓延，虽没能修复攻壳却成功救下了博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城中突变义体都赶去了九课总部。我们快去阪华摩天楼。” “博士，您脸色很差，需要休息。还是让我去吧。”少佐安慰道。 “不行。”博士疲惫一笑：“作为阪华机械的首席科学家。我几乎参与了全部的计划。” “所以，日落计划您也是策划者之一？”少佐其实已经想到了。 “没错。核心成员除了我，还有公安九课长荒卷大辅。戴琳博士并不是最高级的策划者，所以才会被荒卷大辅以剥夺权限的方式轻易击败。” “博士拥有和老大一样的权限是吗？”少佐理解了。 “理论上说，我的权限还要更高级。”博士下意识的摇头，清除脑中的杂念：“快走，不然等荒卷大辅启动日落计划，一切都晚了。” “好。”装甲再次变形成nm4摩托，载着奥莱特博士出发前，少佐呼叫城中抵抗军，尤其是各型攻壳开道，一同奔赴11号难民营地。那里已经凿穿了通往阪华机械摩天楼的地下道。 3号实验室，电子超脑操作台。 借助吴尘“遗落”在台上的腕表，智脑艾伊远程清除病毒感染，唤醒了被剥夺权限的戴琳博士。 “博士，关于日落计划，您知道多少。”吴尘的声音直接在戴琳博士的脑海中响起。 “天哪……”此时此刻，戴琳博士才直面吴尘的强大。来自亚洲联合新京都的贵公子的家族科技，远超100%义体化女博士的想象。 “博士，请回答主人的疑问。”已经获得电子超脑唯一管理员权限的智脑艾伊，此时此刻也是让女博士望而生畏的存在。对所有a.i系统而言，权限是无法逾越的天堑。眼前只拥有次级用户权限的戴琳博士，不过是寄身在电子超脑之中“一段代码”而已，只需要管理员一个命令，就会被无情删除。 而且戴琳博士根本无力抗拒。 如有必要，作为高级权限存在的智脑艾伊，可“越权读写”、“随意编辑”戴琳博士的电子记忆。 当然，现在问她也是出于“既定程序”。 愿意说最好，不愿意说再用强不迟。 挣扎片刻，戴琳博士选择顺从：“日落计划是以网络为载体，骇客技术为核心，通过模拟久世英雄所拥有的能力，远程操控人类植入的电子脑，进行渗透、暗杀，以暴制暴，采取一切残忍手段，来削弱和瓦解敌对势力的行动。” “所以，三个实验室的100%义体化、先进实验型攻壳、电子超脑，都是为日落计划所暗中打造。”吴尘追问。 “不。”戴琳博士既选择顺从，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这是为了防止日落计划崩坏而秘境进行的『创始项目2573』。” “什么？！”吴尘大吃一惊。这不是奥莱特博士命令少佐采集生殖细胞的任务吗！ 智脑也理解了：“所以义体突变在你们的预料之中。” “对。”戴琳博士语出惊人：“因为参与者连我在内一共有11人。所以创始项目2573，又叫‘个别的十一人（individualeleven）’。” 1.127 个别的十一人 “哪11人？”吴尘必然要问。 “我、奥莱特博士、荒卷大辅、久保田、辻崎英雄、荒卷洋辅、濑良野、加护刚、横濑兼元、久世英雄和合田一人。”戴琳博士终于将心底的秘密尽数吐露。 智脑立刻将本剧情碎片的相关背景信息告知吴尘：“荒卷大辅、久保田、辻崎英雄三人合称‘殿田塾三羽乌’，荒卷洋辅是荒卷大辅的兄长，濑良野是瀨良野基因社‘mm微机械’电子脑硬化症治疗药的发明人，加护刚是剑菱重工haw206多足战车的设计者，横濑兼元是著名数学家、股市大鳄、黄金收集者，久世英雄是玩家首领，合田一人尚不明身份。” “官僚、实权者、代理人、科学家、工程师、背后金主、神秘首脑……”吴尘笑道：“好复杂的计划。” “谁说不是呢。”智脑也笑了：“还是玩家与剧情人物混合的高级版本。” “为什么……您会笑。”戴琳博士不解。 “因为，主人更高级。” 说到高级。不知为何，智脑忽然想起扫除日时一座座毅然升空，拼成钢铁穹顶在新人头顶层层遮蔽的玩家平板基地。还有不久之前，吴尘与不法之徒玩家首领和平的告别。 “为什么要采集我的生殖细胞？”这是吴尘最后的疑问：“奥莱特博士说，这也是创始项目2573的一部分。” “什、什么？”戴琳博士显然毫不知情；“为什么要这样……奥莱特博士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吴尘明白了：“所以说，‘个别的十一人’，其实各有心思。奥莱特博士显然有不为人知的私人计划。” 见戴利博士无言以对，吴尘又问：“那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具体实施计划。” “‘可控义体突变’。”戴琳博士自顾自的说道：“就好比‘可控核聚变’。虽然是被形容成‘与魔鬼共舞’的危险实验。但如果成功将‘魔鬼束缚在牢笼’，就能为人类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洁能源……” “可控核聚变俗称‘人造太阳’，因为太阳的原理就是核聚变反应。”智脑为吴尘解释背后的技术细节。 “难道说，你们对实验体人工注射‘电子脑硬化病毒体’及‘mm微机械治疗药剂’，诱发所谓的‘可控义体突变’。”悉知内情的吴尘难掩怒气。 果然不作死不会死。怎么说呢，所谓“可控义体突变”，其实就是在通过大量人体实验，积累耐药性和耐受性。 耐药性（drugresistance）又称抗药性，系指微生物、寄生虫以及肿瘤细胞对于化疗药物作用的耐受性，耐药性一旦产生，药物的化疗作用就明显下降。耐受性（tolerance）是指人体对药物反应性降低的一种状态。 通过不断叠加计量，进行人体实验，找到最精准的临界点，让“义体器官突变”发生在人体可控的范围内。简单来说，就是获得突变的力量，而又不丧失人性。吴尘一瞬间想到了漫画史上最惨救世主：《宇宙骑士迪波威》。迪波威（d-boy）被一种能以寄生方式控制任何物种的外星高等生物拉达姆（radam），进行铁加曼系统（tekkaman）生物体改造时获救。因为保住了人性，所以只能在铁加曼变身装甲姿态下战斗30分钟，超过时限就会失控，意识被拉达姆支配而丧失人性。 只不过，与拉达姆对迪波威进行的生物体改造，是为与铁加曼变身装甲相匹配有所不同。个别的十一人，为获得可控义体突变而进行的活人类体实验，是为了强化人脑，与更强大的攻壳相匹配！ 没错，就是为了跨越有机和无机的天堑，用人类脑波操控更强大的机械攻壳！ “有几个成功的实验体？”吴尘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3.5个。”戴琳博士老实交代：“久世英雄、米拉少佐、荒卷大辅和荒卷洋辅。” “少佐现在何处？” “10分钟前，携奥莱特博士进入11号难民营地。”智脑回答。 “11号难民营有什么不同。”吴尘追问。 智脑即刻询问城内反抗军首领，很快有了答案：“11号难民营暗中凿穿了通往阪华摩天楼的地下道。” “所有人，速去阪华摩天楼。”吴尘一声令下。 “是！”收到命令，，正在各处打扫战场的女战士立刻变形成装甲飞行姿态，奔赴阪华摩天楼。 此次此刻，阪华摩天楼高层，围绕深不见底的圆柱体义体服务器矩阵建起的碟形中央主机室内。 游走的突变神经束仿佛粗壮的电缆，从深不见底的圆柱体义体服务器矩阵不断涌出，向匍匐着的巨型水母攻壳攀爬汇聚。突变神经束密集的神经突触，从攻壳的缝隙处不断深入机体，很快就重启了系统。 与义体服务器时刻联网的所有义体器官被同时激活。突变义体器官所携带的a.i程序，经由突变神经束不停写入巨型水母的攻壳核心。 当所有突变义体的a.i程序，重组成完整的系统。伴着一声深沉的电子叹息，巨型水母攻壳徐徐浮起。 荒卷大辅仰望死而复生的水母攻壳，眼神中终于露最后出一丝人性的辉光：“兄长。” “哦。”借助突变义体器官a.i程序重组意识的荒卷洋辅，正快速读取往昔的记忆，拼凑电子模拟人格：“大辅啊……” “那么开始吧。”确定是自己的兄长无疑，荒卷大辅随即说道。 “那就拜托了。”巨型水母攻壳伸出长长的触手，将荒卷大辅卷进座舱。 “我们还少一样。”荒卷洋辅已完成最后的自检。 “它来了。”荒卷大辅接入系统前最后说道。 3号实验室，电子超脑操作台忽然毫无征兆的自行启动。不断刷新的代码，也立刻惊动了戴琳博士。然而还没等她向追随吴尘而去的智脑艾伊报警，整座盛放超脑核心的罐体就被弹射半空。直投阪华摩天楼而去。 “主人，电子超脑核心被强行获取。”ae86内，响起智脑艾伊的通报。 “荒卷兄弟？”吴尘已经想到。 “是的，主人。”智脑话音未落，战后街道上散落的突变义体残骸，忽然开始扭曲。一束束突变义体神经，挣脱残骸的束缚，仿佛一条条受到召唤的电鳗，从四面八方向阪华摩天轮汇聚。途中彼此纠缠、连接，不断壮大。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络合成“泥石流”一样的庞大流体。顺下街道、地铁，无孔不入。 这才是，最后的突变日。 1.128 在一起 11号难民营，地下通道。 少佐驾驶nm4在漆黑中前行。借助装甲a.i的雷达成像也完全不用开灯。身后奥莱特博士暗自忍耐。她并没有少佐的全身义体，只能单凭血肉之躯抵抗nm4风驰电掣的强劲。好在少佐阻挡了大部分的冲击，nm4流线型的机体也能最大程度减免阻力。 不知过了多久，nm4终于减速。 “博士。”少佐回望身后。 “我没事。”松了口气的奥莱特博士稳住心神。这才发觉坠机后的头痛已痊愈。 “前面就是通往阪华摩天楼的地下管网入口。建造蓝图显示，出口是义体服务器的地下循环冷却池。”少佐轻声道：“博士，不然您留下，我一个人去。” “少佐，我懂你的担心。但没有我的权限，你无法完成最后的救赎。”奥莱特博士坚持。 “好的，博士。”扶博士下车，少佐变形成装甲姿态。前后轮式无人机紧跟着飞出，协助少佐扫描沿途地形，探测突变义体。 少佐手持高斯机枪，肩扛等离子炮，全身装甲走在最前方。尽量为奥莱特博士提供庇护。 开启管道闸门时，少佐终于下定决心：“装甲a.i，100%唤醒。” “遵命。”一直维持最低线程的装甲a.i系统，开始全线程运行。 随着各种子程序不断加载。越来越多数据刷新的头显，终于出现了变形装甲与少佐全身义体的融合进度条。少佐耐心等待，直到100%完成。 “恭喜您，女主人。您拥有100%的装甲契合度。”装甲a.i似乎也比先前更有灵性。 “为什么叫我女主人？”少佐用辅助电子脑波询问。 “因为我的主人是‘吴尘’，庇护所编号：20150326-y。”装甲a.i读取了核心设定：“所有装甲a.i都有各自的女主人。所以您就是我的女主人。” “你们有多少个女主人？”少佐问的很明确。 “暂时没有数据。”装甲a.i也很诚实的回答。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少佐会心一笑。借助强有力的装甲机械臂，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气密闸门的瞬间。轮式无人机，悄然入内。 “女主人，有我在，您不需要义体。”装甲a.i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当然，说的也的确是事实。nm4变形装甲能将普通人和义体人的数据，放大到同等程度。所以作为攻壳而言，少佐的能力上限取决于软硬件两个方面：少佐的战斗意志和nm4变形装甲。 “没有义体，我是什么？”要知道全身义体改造前，少佐只剩下一颗人类大脑。 “我检索到一条核心数据。”装甲a.i似乎也感觉到很好奇。 “是什么？”少佐下意识停步。 “借由您的生物大脑皮质细胞，可以再生出完整的人体。”装甲a.i说道。 “你是说克隆人技术。”少佐似乎也知晓。但在攻壳机动队的剧情世界，与其更换同样脆弱的生物器官，远不如更换义体更加实用。尤其经过第三次核大战之后，背景辐射远超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计量。所以在剧情设定中，被称作「日本奇迹」的波赛冬重工集团“放射能粉尘去除研究”专利的成功发明，将战后的日本重新带上了经济大国之路。据此可知“放射能粉尘”的全球性危害。这也是本剧情世界，攻壳取代克隆成为人类主要科研方向的最重要的原创背景之一。 “不完全是。”装甲a.i将这条核心数据不断展开：“是基因强化人。” “什么？” “来自新香港的特殊药剂，能强化人体的细胞结构，主人一直为您留着……” “噤声。”少佐打断了装甲a.i滔滔不绝的解说：“前面有状况。” 目光所及，本该装满冷却液的罐体内，却堆满了义体残骸。再沿四处悬挂的零碎往罐体上方看去。悬挂在半空中的电磁起重吸盘边缘，正突兀的坐着个没落的身影。 “博士，您先别进来。”少佐用脑波操控无人机徐徐靠近，扫描没落的身影。 “好。”门外的奥莱特博士随即止步。 无人车扫描显示，面部全非的没落身影，干枯的血肉下满是裸露的义体器官。似乎已经死去多时。然而当轮式无人机近距离扫描他时，微弱的电子噪声忽从义体喉内响起：“咳……” 就在他缓缓抬头的瞬间，无人机也扫描到了他的胸牌：公安九课：巴特（batou）。 少佐陡然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同样不稳定的情绪。这是她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啊。突变日后，作为“救火队员”四处出勤的公安九课，很快就淹没在突变的洪流中。而忙于应对的少佐，根本无暇顾及队友的安危。直到有一日激战后身旁再无一人。频道内也只剩茫然的电子噪音。少佐这才发现，公安九课除她之外全体阵亡，而整座城市也随之彻底沦陷。 与吴尘相遇时，这成了她关于公安九课最后的记忆。 清空思绪，少佐启动了左肩上的离子炮。在瞄准曾经战友的瞬间，少佐却放弃了。 “巴特。”少佐开启了扬声器。 “你是……米拉少佐？”巴特一瞬间活了过来。 “是我。”少佐解除头盔面甲，露出真容。 “知道你还活着，真好。”巴特残破的脸上露出一抹诡笑。跟着将自己从电磁铁上艰难拔起，重重落地。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米拉少佐急于知道的。 “老爹。是他……”巴特的电子脑似乎失去了最关键的信息：“该死，我可能忘了。” “其他人又在哪里？”无人机已完成扫描，再未发现原九课成员。 “在一起。”巴特脱口而出，又一脸茫然的重复：“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少佐追问。 巴特正要思考答案，忽然浑身过电。过载的电火花将所剩无几的人类组织烤到冒烟，巴特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意识流直冲天际，剩下残破的躯壳陡然宕机，再无声息。 追着电流逃逸的方向仰望头顶。少佐似乎明白了巴特最后那句话的意义。 “老爹，是不是你。” “米拉？”耳畔响起奥莱特博士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博士。危机已解除。”前后轮式无人机在少佐的后背装甲嵌合，飞行模式随即启动：“博士，我们走。” “好。” 双引擎喷射。少佐保护博士，向高处飞去。 1.129 最后的收割者 “主人。”智脑艾伊，欲言又止。 “说吧。”吴尘正专心驾驶ae86，赶去阪华摩天楼支援少佐。 艾伊将已完成全部五框拍摄的少佐专属卡牌投屏到ae86前窗：“玩家的分歧线被清除后，第五框显影有短暂的增速，但又很快回落，进度依然缓慢。所以我判断：作为攻壳女主角，少佐的主线剧情也存在分歧。并没有完全融入主人专属的0326分支剧情线。” “你是说，米拉的剧情线也存在分歧？”吴尘一时没能理解。玩家间的分歧显而易见。按理说米拉少佐每次都是自愿拍摄，怎么还会和吴尘的剧情线出现分歧。 “主人，少佐的分歧出自本剧情内。而非来自庇护所或者破碎之城。”智脑艾伊解释。 “所以，少佐不是和我产生了分歧，而是和衍生的主线剧情对吗？”吴尘反问。 “是。”智脑将自己的判断详细说出：“参考先前戴琳博士的说法，创始项目2573有3.5个成功的实验体。久世英雄、米拉少佐、荒卷大辅和荒卷洋辅。作为玩家的久世英雄，已经返回破碎之城。所以只剩米拉少佐和荒卷兄弟。如果少佐能战胜荒卷兄弟，就能在不引发剧情反扑的状况下清除分歧。从本质上所，这是没有玩家介入（最低介入）的情况下，由本剧情中分属敌对阵营的剧情人物自行清除分歧。” “明白了。你担心我们的介入，会引发剧情再平衡。”吴尘理解了。眼前的状况，与前一刻在公安九课总部停机坪广场与不法之徒玩家组织的决战不同。此刻吴尘是以玩家的身份带队去介入剧情主线。可想而知，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这也是为什么有类似不法之徒这样的玩家组织，喜欢一劳永逸靠终结剧情，收割获利。反正注定被剧情反扑，不如一击致命。一了百了，省时省力。 “大概率是这样。”智脑答道。 “联系米拉少佐。”吴尘当机立断。 “是。”智脑立刻联系上少佐。 “米拉。”又是吴尘熟悉的头显视角。显然少佐在快速运动中。 “尘。”少佐轻声答复。 “九课总部的战斗结束了，敌人名叫久世英雄。”吴尘告诉结果。 “好的，尘。我这边也快结束了。”少佐的语气果然轻松了不少：“一会见。” “好，我等你。”吴尘等少佐先挂断。 “嗯。”少佐眼中有光。 结束通话，吴尘立刻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 “主人？”战队频道内传来薇翠丝的疑问。 “艾伊判断，阪华摩天楼内的决战，是衍生后的主线剧情。如果我们冒然介入，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剧情再平衡发生。也就是玩家所谓的剧情反扑了。” “主人，眼下『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的剧情线，不就是因不法之徒玩家介入主线并开启收割而劣化的吗？”刚刚获得“忍澜”绰号的资深媒体人，也有自己的看法。 “所以，当我们将不法之徒玩家携带的分歧线，彻底清除时，『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的剧情线，正自行恢复再平衡。”吴尘解释道。 “‘自行恢复再平衡’……”杨澜理解了：“所以后续剧情的‘自行恢复’，其实也是‘再平衡’。” “没错。”吴尘也在与女战士们的一问一答中，理清思路：“我们消除了玩家分歧线对剧情主线的牵扯。于是主线自行回弹：从原先偏离轨道到恢复正常方向。如果我们介入，很可能会令剧情再次跑偏。” 智脑艾伊一语中的：“很可能无法达成‘完美结局’，影响我们最后的收割获利。” 常玩gal-game或rpg的游戏玩家，对“多结局设定”并不陌生。多结局设计的目的，原本是为了让剧情更加自由，然而大多数玩家都会去追求达成所谓的“完美结局”。也似乎都认定这才是游戏故事应走的走向。甚至有的厂商还把不同结局打上“true”、“normal”以及“bad”的标签，引导玩家玩出“真正的结局”——“trueend”。所以，现在很多游戏的完结篇，都以“一个真结局一堆伪结局”的形式出现。传闻有些多结局游戏，竟然丧心病狂的设置了多达26个真伪结局。 当然，与设计者早已提前设定好一切，对所有玩家的选择反馈都一致的游戏不同。智脑艾伊所谓的“完美结局”，是指对吴尘而言最为有利的『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阶段性结局。 “所以，完美结局是最大获利。”林白玉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对。”智脑艾伊欣然赞同。 用最短的时间达成共识。扑向阪华摩天楼的女战士，纷纷返回隐身在云端之上的各自战队的空猎者待命。绝地五姐妹也返回eta-2星际战机的座舱。 唯有吴尘驾驶ae86继续奔赴目标。 “会有什么不同？”吴尘笑问。 “主人您看。”智脑艾伊将从玩家首领久世英雄遗留下的那具突变义体残骸的电子脑中读取的绝密资料，展示在ae86前窗：“突变义体通过ann人工神经网络，似乎孕育出了群体智慧。这位号称‘突变女主人’的高级a.i，很可能已经触及到数字生命体的门槛。” “这座突变义体组成的活尸城市，诞生了尸群的女主人？”吴尘似乎想到了什么。 “主人您再看。”智脑艾伊又将收集到的关于“创始项目2573”的绝密资料，依次展现：“奥莱特博士让米拉少佐搜集您的生殖细胞，并一直存储在她体内，应该是‘创始项目2573’最大的自变量x。而我判断，突变女主人就是最大的因变量y。” 吴尘似乎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是谁？” “您是最后的收割者。”智脑艾伊直面真相。 正如肥宅对吴尘所言：对所有被介入的剧情碎片而言，玩家都是收割者；无论好的、坏的，正义的、邪恶的，都是收割。 这就是庇护所最大的真相：无关好坏，都是收割。 也是所有庇护所高维生物的必然选择。 直面最真实的自己，往往需要巨大的勇气。 作为庇护所唯一紫金vip，吴尘从不缺少勇气。 阪华摩天楼三个街区外，sng卫星车内。 “白玉？”杨澜打开小队频道。 “嗯。”林白玉也一直在线。 “说起来，我们也是主人的收割获利吧。”这是资深媒体人应有的觉悟。 “是。”林白玉似乎不意外。 “你，不介意？”杨澜又问。 “当然不。” “原因？” “主人曾说，我们是他记忆的纽带。所以「把我们当做最重要的记忆点而延续存在的证明」，是主人最饱满的收割。” “也是我们能够达成的「完美结局」。”杨澜涣然冰释：“trueend。” 频道里忽然响起智脑艾伊的笑声：“要不要跟你们说一说男人肋骨的寓意？” “多谢，并不用。”铁血女忍异口同声。 1.130 你才是最个别的那个人 阪华摩天楼。 结束与吴尘的通话，少佐载着博士，继续向上飞行。 “米拉，情况不对。”奥莱特博士似乎察觉到了异常。 “怎么了，博士。”少佐收拾心情。 “我们飞了很久，但却依旧没有尽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两人的电子脑都被入侵了，现在所处的其实是阪华摩天楼内的‘电子空间’。”奥莱特博士语出惊人。 电子空间（cyberspace），也被称作“赛博空间”：一个用计算机网络把人、机器、信息源都连接起来的新技术。在这个空间里，一切认识对象如数字、字符、声音、图形、图像等，都可以进行数字化虚拟。所以被称为“虚拟现实空间”。又因虚拟与现实的深入互动，而衍生出“元世界”的概念。当然在吴尘看来，真正的元世界：一定有数字生命的诞生，并和人类一样可以通过一定的方式脱离虚拟网络而存在于真实世界。也就是所谓的“npc成人”。才是真正意义上虚拟现实互通的元世界。 “我们在赛博空间里？”少佐也反应过来了：“但怎么可能，我刚跟吴尘说完‘一会见’。” “自从你断开与吴尘的通讯，我就感觉到了异常。”奥莱特博士对少佐的了解，似乎比少佐自己还要深刻：“你的装甲a.i还在吗？” “不在了。”少佐终于醒悟：“被电子空间隔离了。” “是这样。”奥莱特博士说道：“就像所有病毒入侵，都要先攻破防火墙。只有先隔离装甲a.i，才能将我们的意识拖入赛博空间。但想要悄无声息，不被察觉根本不可能。” 示意少佐放手。失去承托的奥莱特博士，竟诡异的悬浮在半空。 “咯咯咯……”似曾相识的笑声，毫无预兆的响起。 少佐瞬间记起，正是那个羡慕她储存人类生命的种子，自称“女主人”的高级突变a.i。 “终于见面了，博士。”伴着闪烁的电子噪点，突变a.i以艺伎机器人的外貌出现在赛博空间，并人意料的先问候奥莱特博士。 “你好，阪华美智子。”更出乎意料的是，奥莱特博士竟然认得她。 奥莱特博士透着礼貌的问候，也出乎少佐的意料。然而稍微一想，似乎又本该这样：“人机交互。” “深度服务人类，成为a.i觉醒的温床。”少佐的猜测，被奥莱特博士印证：“美智子是诞生于阪华义体器官服务器的高级a.i。” “「我还记得整个世界分崩离析的那一天。我能感觉到有一场战争正在远方酝酿着，而我的父亲却从不愿向我提起它。可突然有一天，我的父亲消失了，我的世界消失了，我生长的城市也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而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正是我们」。”阪华美智子的声音中透着只有人类才有的哀伤。 这一大段的内心独白，说的应该就是突变日。而阪华美智子所说的“父亲”、“世界”、“城市”和“我们”，也一定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认知。 “博士，‘我们’是谁？”少佐先问背后组织的成员。 “个别的十一人。”事已至此，奥莱特博士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戴琳博士、荒卷大辅、久保田、辻崎英雄、荒卷洋辅、濑良野、加护刚、横濑兼元、久世英雄和合田一人。” “‘父亲’是谁？”少佐追问。 “久世英雄。”奥莱特博士轻声说道。 对少佐思绪飞转。 久世是少佐离家出走时相遇的同伴。后来一同接受义体改造。久世是最接近成功的创始项目2571。少佐是完成体的创始项目2572。稍后，个别的十一人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暗中开创了创始项目2573。 从战前创立的三座实验室的秘密研究物，100%全身义体化、巨型水母攻壳、电子超脑可知。个别的十一人在创始项目2573中，各有侧重。 戴琳博士负责1号实验室，也是100%全身义体化的实验体。加护刚是负责2号实验室巨型水母攻壳的总设计师。濑良野必然是3号实验室电子超脑之父。 剩下横濑兼元，是整个计划的背后金主；荒卷大辅、久保田、辻崎英雄三人合力为计划提供政治庇护；另外荒卷兄弟还是最终的实验体；久世英雄、合田一人，应该是计划的架构者；至于奥莱特博士，或许是“最个别的那个人”。 “不，米拉。”奥莱特博士在赛博世界的虚拟身体，忽然发生扭曲。似乎正被强行入侵：“你才是最个别的……那个人。别让他们小看你。啊——” 眼看奥莱特博士的面容正被人强行抹去，少佐终于觉醒：“无论你是谁，请离开我的脑海——” 异常强大的大脑皮层放电，一举击碎了赛博空间。 “女主人，您终于醒了。”视线还来不及恢复，装甲a.i急切的呼唤已先行入脑。 头显输入视觉信号，少佐这才发现，智脑正代替她操控装甲，躲避着数不清的好像巨型电鳗般滋滋放电的突变神经束的攻击。 “这是哪。”少佐立刻接管了装甲。 “义体服务器圆柱矩阵之中，位于中央主机室的下方。”装甲a.i将阪华摩天楼的内部结构进行全息展现。 少佐一目了然：“所以突变神经束才是突变义体的真面目。” “是这样。整座城市都被突变神经束链接成网络矩阵，并将突变器官中孕育的a.i智能以节点为层级不断向上富集。从而诞生出强大的‘赛博电子人’。” “义人。”少佐终于明白了阪华美智子的夙愿。 “所以义人是指100%义体化人吗？”装甲a.i不是很能理解。 “这是第一层含义，还有一层是指‘义体成人’。” “义体变成人。”装甲a.i信服，可转而又道：“女主人说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要与人类敌对？”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少佐手中高斯机枪火力全开。突变神经束迎头炸碎，身躯接连崩断。肩扛离子炮对盘成滚滚乌云状的大团突变神经束有奇效。一炮将大团神经“烧死”，巨大缠绕体轰然下落，助少佐一举脱困。 背后引擎喷射，直冲主机室飞去。 与此同时，阪华摩天楼顶停机坪。 已悄然抵达的吴尘，正透过ae86目睹全程。 智脑艾伊也有和装甲a.i同样的疑问：“深度服务人类的a.i，为什么与人类敌对？” “在一起。”吴尘语透深意。 “主人是说……”智脑艾伊似有所悟。 1.131 瘟疫是百分之百的恐惧 “把突变神经束的络合场面重放。”吴尘又道。 “是。”智脑艾伊立刻将三架空猎者先前拍摄到的画面，原景重现在ae86前视窗。只见一束束突变神经，用力挣脱义体残骸的束缚，先与被炸断的同伴续接，再如电鳗一般，向阪华摩天楼蛇形蠕动。甚至有挣不脱束缚的突变神经，如眼镜蛇般高高直立，用力将义体头颅撞碎，以至于脑浆迸溅的恐怖画面。 诸多细节，看得智脑艾伊都不禁毛骨悚然：“义体不过是突变的温床。孕育出的突变a.i，正通过神经络合，源源不断的向阪华摩天楼汇聚。这就是主人说的在一起？” “或许不全是。”吴尘若有所思。 “为什么不用网络。”这也是诞生于新香港的数字生命体所无法理解的。 “这与本剧情碎片的科技背景相关。”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就如同‘上传’和‘下载’，这些诞生于广域互联网之前的划时代的新科技类似。也正如很多年前的网吧不叫网吧，而叫电脑游戏室类似。记得那时候的我，干过现在看起来很搞笑的一件事，是用几十张1.44m软盘去拷贝初代《大富翁》游戏。攻壳机动队创作的时代背景也大抵如此。甚至几乎所有的赛博朋克剧情世界，都没能展示出基于5g无线传输技术的广域互联网，以及基于6g技术的更广泛的万物互联。所以‘在人脑中植入存储硬盘，到特定的终端去下载或上传资料’，就成了赛博朋克约定俗成的世界观。当然也是时代局限性使然。事实上在我们看来，突变神经束根本无需做物理上的互联。只要通过无线网络就能彼此连接，成为ann规则下更高级的a.i智能，甚至数字生命，也说不定。” “所以，这其实是攻壳剧情世界的规则。”智脑理解了为什么突变神经束要争先恐后爬向阪华摩天楼。 “对。”吴尘轻轻点头：“或者说，是突变a.i与生俱来的本源使然。” “就像人类肉体的插入，也是一种最原始的连接。”智脑艾伊忽然懂了：“这就是（智慧）生命最初的样子。” “通常也可以这么理解。”吴尘轻轻点头。 阪华摩天楼，围绕深不见底的义体服务器柱矩阵建起的碟形中央主机室。 密集的火线追着四散而逃的突变神经束，将沿途一切轰成碎片。穿越凌空盛开的火焰，少佐突破封锁飞身落地。 博士和少佐之所以非要抵达主机室，是因为这里是整座阪华摩天楼唯一可对义体服务器进行操作的地方。想要关闭服务器让所有突变义体集体掉线，只能通过中央主机室的脑机接口。而且拥有此操作权限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与此同时，阪华摩天楼外立面，已被源源不断向上攀爬的突变神经束，密密麻麻的缠绕至腰际线。一眼望去，摩天楼自腰线以下，全是缠了一圈又一圈，裹了一层又一层，不停蠕动、扭曲、翻滚、纠缠、滋滋放电的突变神经束集群。那种感觉，就像是争相攀爬的蛇群，又像是无数嗅到血腥味的水蛭。又或者是奋勇洄游到产卵地的大马哈鱼群。 也和要洄游数千公里进入江河上游产卵，延续种群的大马哈鱼类似。争先恐后，不断向上攀爬的突变神经束，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将携带的突变a.i，上传给更高级的节点。不断完善更高级的群体智能。甚至成为“义人”。 “主人，快看。”智脑立刻将画面切回中央主机室内。 “啊，好久不见。米拉少佐。”熟悉的问候从巨大水母攻壳内传来。 “老爹，真是你。”借助装甲雷达成像，少佐目光所及。电光闪耀的巨大水母攻壳的伞状头冠内，正显现出3号实验室电子超脑的特殊轮廓。所以这就是“100%全身义体化”、“试验型先进攻壳”、“电子超脑”的三位一体。也是成功启动的“创始项目2573”。 “没能提前告诉大家，是我的不对。”荒卷大辅语气平和，充满耐心。 “为什么？”少佐完全不能理解。 “少佐可知道，瘟疫最可怕之处是什么？”荒卷大辅反问。 “高致命、易传染、难治愈。”少佐脱口而出。这是她的亲身经历。 “不。”荒卷大辅用一成不变的语气，事不关己的说着：“我倒觉得，无法预测的恐惧才是瘟疫最可怕的地方。” “无法预测的恐惧。”少佐轻声重复。 “是。当电子脑硬化症爆发时，城中人人自危。即便事实证明，有人的确能够被治愈。然而无法预测的恐惧，还是让民众避恐不及。这里我想用个‘狂犬病’的比喻。许多人都知道，并不是每条野狗都携带致命病菌。而科学早已证明发病率不足1%。然而对于不幸被野狗咬伤的人而言，即便是1%的几率，也会做100%的预计。所以从这点来说，对狂犬病的恐惧不是1%，而是100%。” “即便明知只有1%的威胁，也要做100%的防御。”这是少佐的理解：“社会本来就应该这样。” “那么说到底，电子脑硬化症是不是瘟疫。”荒卷大辅一直在暗中引导少佐的思维：“与感染者同乘一列地铁，去同一家酒馆，哪怕是人群中偶然擦肩而过的人。恐惧是1%还是100%。” “100%。”少佐给出多数人的答案。 “如少佐所言，哪怕只是1%的感染几率，也会带来100%的绝对恐惧。而这，就是瘟疫。”荒卷大辅一如既往的平淡口气：“所以，作为人类的我们，永远无法治愈。” “既然恐惧（瘟疫）无法治愈，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少佐追问。 “成为更高级的物种，就能‘自然免疫’感染低等物种的瘟疫。”荒卷大辅给出解决之道。 “是阪华美智子口中的‘义人’吗？”少佐完全没有被说服。 “不，少佐。我们是新人类。”说着，水母长长的触手猛然下探。将一个攀爬到附近的突变神经束，连根拔起。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电子异兽，水母触手与突变神经束强行链接，伴着激射的电光，将突变a.i吞噬殆尽。 仿佛被吞掉灵魂的躯壳。突变神经束扭曲的身体，先是软绵绵的耷拉下来，又被触手直挺挺的丢弃。来不及落地，就在半空中化为灰烬。 “你吞噬了它携带的突变a.i。” “为了更高级的智慧。”荒卷大辅将少佐省略的后半句说完。 “然后呢？”少佐稳住呼吸。 “然后，在一起。”阪华美智子的声音忽从水母攻壳背后响起。只见由无数突变神经束编织成的巨大人脸上，阪华美智子的“脸部肌肉”还随笑声一同诡异的蠕动。 “博士在哪？”少佐咬牙问道。 “我都说了，在一起。”人面张开大嘴，浑身缠满突变神经的奥莱特博士，正被囚禁在阪华美智子的口中！ “可恶！”少佐引擎全开，向人面扑去。 1.132 创始项目2573的终极奥义 “少佐，不可无礼。”不等人面躲避，水母攻壳已伸手阻拦。 装甲a.i急忙示警。少佐这才看清，水母长长的触手终端，遍布滋滋放电的神经突触。仿佛一张天罗地网，罩住前路。 类似的触手，远不止一只。 “老爹，她抓住了博士。”少佐试图唤醒荒卷大辅的人性。 “奥莱特博士拥有高级权限。是开启日落计划很重要的一环。所以不会有事。”水母攻壳内响起荒卷大辅平静的发问：“反而是你，米拉少佐。作为三个半完成体之一，你准备好执行属于你的任务了吗？” “老爹，如果你所谓的任务，就是以这种方式‘在一起’的话。恕我不能奉命！”话将出口，高斯机枪怒喷火舌。 水母挡在身前的一只触手不停炸裂。攻壳内的荒卷大辅却无动于衷。直到少佐停火，才将这只被打残的触手收回：“米拉少佐，你的怒火和攻击一样，毫无用处。这也不是你应有的水准。” 说着，被打残的触手竟诡异的快速复生，用极短的时间变回了原样。 摩天楼顶停机坪。 全程目睹一切的吴尘，立刻让智脑将画面重放：“怎么做到的？” “是mm微机械！”智脑将少佐装甲a.i采集到的画面极限放大，随即揭破谜底。 只见无数mm微机械，从水母攻壳的断口处不断涌出，牺牲自身修复了被打残的触手：“主人，这是与纳米虫群类似的能力。只不过是在微米程度上的结构重组，或者叫微米级的‘精密焊接’！” “所以，并不是分子结构重组。而是物质结构重组。”吴尘理解了。一般分子的直径约为0.1纳米。但也有1纳米的分子，甚至还有10纳米的大分子。然而即便大到10纳米，也是mm微机械无法达到的精度。所以智脑才用了个偏宏观的词：焊接。 “对。构成mm微机械的其实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高分子聚合物。以每一个mm微机械为最小结构单元，相互熔化聚合，就能搭积木一般，重建水母攻壳缺失的结构！” “每个mm微机械，就是一块微米级的‘积木’。”吴尘忽被触动：“把先前水母攻壳吞噬突变a.i的画面也极限放大。” “遵命。”智脑几乎一瞬间就从数据链中找到存储的画面，并在ae86视窗上进行极限放大。当看到被触手吸干了a.i的突变神经束，在半空中化为灰烬时的微观成像时，智脑一瞬间全明白了：“天哪……这才是‘在一起’的真相。” “米拉有危险。”吴尘正要发动ae86，却被智脑及时阻止。 “主人快看！”智脑无缝切换到阪华摩天楼外的实时画面。 当看到那些攀爬到摩天楼最高处，被水母攻壳一圈触手轮流吸干a.i程序又被随手丢弃，同样在半空中化为灰烬的突变神经束时。吴尘也随之醒悟：“在一起。” “是的，主人。”智脑正全力运算：“本来只是为对抗电子脑硬化症而创立的2573号项目。结果却在执行之中发生重大变故……才有了后来的日落计划和个别的十一人。” “所以，‘日落计划’和‘个别的十一人’，其实是‘创始项目2573’两个不同派系的后续衍生计划。”吴尘也想到了。 “是的，主人。正如‘日落计划’的执行者是戴琳博士，‘个别的十一人’的执行者是荒卷兄弟。‘创始项目2573’最原初的执行者是……” 与智脑的每一个结论都需要进行科学计算不同，吴尘几乎一瞬间就说出答案：“米拉少佐。” “没错。”智脑计算得出相同结果。 就在吴尘与智脑说话间。中央主机室，水母攻壳已对少佐发起反击。 长长的环节触手迎着高斯机枪怒射的火线，卷向少佐。不等靠近就被迎头打成碎片。然而墨汁状浓雾却猝不及防的从断肢处喷涌而出。少佐竭尽所能的躲避，还是被墨汁沾染。 类似状况，吴尘先前在3号实验室电子超脑罐体内也曾看见。 “墨汁是mm微机械集群。”智脑极限放大的画面也印证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装甲a.i不断报警：“警告，机体受损！警告，机体受损！” 少佐当机立断：“开启光学迷彩，能量输出100%。” “遵命。”nm4变形装甲表面，立刻泛起大片闪耀的马赛克光影。随着能量不断增幅，正附着在装甲表面，通过“自我熔毁”疯狂破坏结构的mm微机械集群，被过载电流烧死大片。 “啊，这是个好办法。”少佐采用光学迷彩的应急自救，也让荒卷大辅出声赞叹。 微观和宏观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好比人体可承受的安全电压为36v，安全电流为10ma类似。即便是人体可承受的一般程度的放电，mm微机械集群也无法承受。结果就是“过载击穿”而亡。 危机瞬间解除。 少佐绕行服务器柱状核心，高斯机枪配合离子炮，与水母攻壳鏖战。 尤其属于能量武器的离子炮，对水母攻壳以及不停喷出墨汁的环节触手，毁伤十分高效。 而且与弹药即将耗尽的高斯机枪不同，凭借微核动力装甲核心，离子炮几乎无限供弹。 笨拙的避开迎面而来的等离子团，水母攻壳内的荒卷大辅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美智子，请您出手吧。” “乐意奉陪。”躲在暗处的巨面，猛然发动突袭。 少佐浑身痉挛，身形一缓。 刺痛的灼烧感出自右腮。少佐忽然记起。潜入海底基地营救博士时，被试验型突变义体击中一拳。nm4头部装甲不过是掉了片漆。结构完好，系统正常。所以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入侵。而且处于一贯的谨慎，少佐也没有开启装甲a.i的全部功能，甚至一直是后台运行没有唤醒。 “为什么不相信你的攻壳a.i？”人面诡异的笑着。 “防火墙正常，并未检测到入侵。”装甲a.i全力自检，并未发现异常。 “它们早已经钻进了你的脑子里。”说话间，组成巨大人面的突变神经束纷纷化为灰烬。而在纷纷扬扬的灰烬中，一个妖娆的女体正飞快塑形。翻涌的雾霭中，还有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博士！”少佐看得真切，正是奥莱特博士。 博士身上的舱内服，被看不见的火焰焚烧一空。涌动的雾霭中，漆黑的双手忽从腋下伸出，护住了险些走光的胸部。一双猩红的魔曈紧跟着从背后升起，张开血盆大口，居高临下将博士头颅一口吞入。 不，不是吞噬，而是融合！ 沿着博士身体的轮廓线，无数蠕动的触手，从雾霭中一股脑的涌出。瞬间就将博士包裹其中。 当蠕动的五官渐渐固化，一个与博士似像似不像，“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络合体，终于现出原貌。 “我是阪华美智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1.133 少佐才是最强大的攻壳 “主人，阪华美智子的身体，全是mm微机械构成的。”智脑将画面极限放大。 “不全是，她的身体内核是奥莱特博士。”吴尘暗自皱眉：“为什么？” “主人说什么？”智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在一起’。”这是吴尘不能理解的：“全部由mm微机械构成身体，不是更好？” “……权限。”智脑计算出答案：“她需要借用或者说掠夺奥莱特博士的高级权限。” “篡权？”吴尘一语中的。 “对，就是篡权。”智脑钦佩之极。无论是从计算机系统的权限架构，还是现实社会的权力构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再清楚不过的篡权。只不过计算机术语称：提权。顾名思义，提高自己在义体服务器中的权限。 “而且将奥莱特博士包裹在体内，少佐也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攻击。”吴尘眉头紧锁：“即便如你所说，少佐是‘创始项目2573’最原初的执行者，但眼前的局势恐怕很难逆风翻盘。” “主人说的是。”智脑的模糊计算也有相同判断。 “各小队潜行待命。”吴尘准备必要时出手。即便冒着干涉剧情必然会遭受反扑的风险，也要救出少佐。 中央主机室。 “进行颅内扫描。”少佐咬牙下令。 “遵命。”装甲a.i立刻执行。 少佐保留有完整的人类生物大脑。并没有植入电子脑。所以此时mm微机械的入侵全集中在脑机结合部。正试图切断大脑与全身义体的连接。装甲a.i立刻将局部攻击放大：“她想提权，令您的义体断电。” 少佐的全身义体，需要不时充电补充消耗。作为一种特殊的“电器”，全身义体必然设有开关键。能够由使用者自行开机或关机。一般情况下，除去少佐本人，无权启动开关键。然而此时此刻，阪华美智子正借助入侵机体的mm微机械强行提权，越过少佐执行关机命令。 一旦全身义体被人为关机。不难想象，只剩生物大脑的少佐，就会瞬间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腩。再无反抗之力。 “休想！”少佐猛然振奋，肩扛离子炮直冲阪华美智子脚底开火。 飞快蔓延的等离子电浆，将堆积在阪华美智子脚下的mm微机械瞬间烧死。飞窜的电流紧跟着绕足而上，爆炸声顿时响成一串。被电浆杀死的mm微机械如雪崩般脱落。越来越多的露出奥莱特博士自己的身躯。 阪华美智子没想到少佐的攻击会如此果断。更没料到等离子电浆经地面扩撒后竟有如此威力。 甚至整个人被牢牢“吸附”在电网之上。 机会千载难逢，稍纵即逝。少佐飞身扑上，撞破mm微机械组成的外壳，将奥莱特博士从阪华美智子体内救出。 一声闷响，大小不一的mm微机械碎块四处崩落。少佐怀抱奄奄一息的奥莱特博士，翻滚落地。 “博士，博士！” “女主人，博士生命体征正在消失。”装甲a.i的扫描结果更不乐观。 “米拉…记住，你才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奄奄一息的奥莱特博士，让少佐下定决心：“解除装甲状态。” “是，女主人。”装甲a.i立刻执行，从少佐身上解除武装。 “匹配博士身形，重新武装。”少佐将博士扶起。 “是。”装甲a.i迅速与奥莱特博士相匹配，再次武装。只不过这一次，装甲战士成了博士。 “你竟然把攻壳让给了别人。”少佐的选择，让阪华美智子非常意外。 “美智子，这就是为守护而生的少佐啊。”自阪华美智子出手就一直静默的荒卷大辅，再次发声。 少佐用力甩了甩头，从匹配博士的变形装甲肩部卸下等离子炮：“我本身就是武器。” “带博士先走。”这是少佐最后的命令。 “遵命，女主人！”博士虽然昏迷，但a.i仍然可以操控装甲。这也是平日少佐不肯启动a.i的原因。终归能力太过强大，令人生畏。而少佐所在的世界，又因为突变日而沦为废墟。站在少佐的角度考虑，谨慎使用a.i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了。如今形势危机，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对于女主人的每一条命令，装甲a.i都毫无折扣的全力执行。这也是a.i晋升为数字生命需要跨越的巨大鸿沟：自我权限的觉醒。 装甲a.i立刻规划好最佳逃离方式。火力全开逼退强敌，转身跳下柱状服务器边缘的空隙。 来袭的触手，被少佐一炮烧毁。 “主人？”楼顶停机坪，智脑艾伊轻声试问。 “怎么了？” “装甲a.i的选择……” “它还不会。”吴尘笑道：“只是忠实执行了少佐的命令，并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 “主人说得对。”智脑赞同。智能、智慧，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ae86视窗上，失去装甲的少佐，仅凭全身义体，竟然也不落下风。然而已从头盔缝隙入侵义体内部的mm微机械，却在不断破坏脑机连接。使得少佐身形越发沉重，脑机结合出现了明显的延迟状况。简单来说，反应迟钝。 无论阪华美智子还是荒卷大辅，也都不必着急。只需拖住少佐，胜利的天平就会自动向己方倾斜。 智脑艾伊将阪华摩天楼内外景象分屏。楼外被吞噬a.i的突变神经纷纷坠楼化为灰烬。楼内少佐闪转腾挪与敌激战。吴尘抽空看了眼手中少佐的专属卡片。第五框已显影大半。甚至矗立在海湾处的九课总部，都变成了半透明。很快就会被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所铭记，封印成一段专属于吴尘的记忆。那时，他将获得第一张5星科幻专属地。 只是，凝视着视窗内正孤军奋战的少佐，吴尘心中总有些不忍。 “主人，这是属于米拉少佐的剧本。”不愧是资深媒体人，杨澜知道该如何安慰男主人。 “是啊。”吴尘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当少佐为拯救博士而除去装甲瞬间，吴尘忽起一种拨云见日的爽朗。似乎结局，就此已注定。 除去装甲的少佐，才是最强大的攻壳。 在离子炮的攻击下，无论是借助mm微机械重新塑形的阪华美智子，还是早躲在水母攻壳内的荒卷大辅都狼狈不堪。 如前所言，变形装甲战士所携带的重型武器，可变智能炮台，由轮式无人机安放、回收。为了便于设置炮台，离子炮内设独立备用电池。虽不能向装甲核心那样，几乎无限弹药，却也足够少佐与敌人周旋。 又被一炮轰碎半张脸。阪华美智子目露凶光，大声叫嚣：“荒卷！” “噢。”荒卷大辅终于使出杀手锏。 1.134 壳中之魂 水母攻壳将所有触手张开，墨汁般的mm微机械，从环节内喷涌而出。顶着离子炮火，前仆后继在少佐的全身义体上着陆。每一个拥有自毁功能的mm微机械，就是一颗微型炸弹。 少佐立刻激活光学迷彩，被烤熟的mm微机械滚滚崩落。这也是荒卷大辅所乐见。因为没有了nm4变形装甲攻壳的少佐，也失去了用之不竭的微核电池。全身义体储存的电量飞快消耗。几乎短短的时间，光学迷彩就停止了工作。 当离子炮火也被mm微机械自爆溶蚀，成为废铁。少佐索性停止了反击。 任由mm微机械蜂拥而上，将身体淹没。 “嗯？”当蚕食少佐的mm微机械，忽如潮水般褪去，阪华美智子发现了异常：“米拉少佐的体内还存储着人类最后的……生殖细胞。” 借助mm微机械入侵提权，阪华美智子成功读取了细胞存量：1062962801。 以及详细的采集数据：“米拉少佐一共进行过四次采集，存储活性生殖细胞过亿。在刚才的战斗中凋亡了86个。” “愚蠢。”少佐的行为，换来荒卷大辅无情的责备：“面对100%的恐惧，一亿颗普通人的生殖细胞又有什么用？” “那什么才有用。”被自爆的mm微机械熔焊成一座雕塑，只隐约露出小腹、前胸和双眼的少佐，平静的反问。 “舍弃生物质的躯壳，保留‘壳中之魂’，与整座城市‘在一起’。”水母攻壳内响起荒卷大辅神经质般的大声咆哮：“为什么像少佐一样的人类精锐，却完全没有这个觉悟！” 楼顶停机坪，智脑很快做出判断：“所以主人，这是攻壳版的‘元宇宙’？” “是这样。”一切正如吴尘所想：“即便人类早已死亡，突变义眼仍寄居在原主人的眼眶。这是被人类创造的a.i与生俱来的归属感。而同样是十月怀胎，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发育而成的人类，却要舍弃生物躯壳，与整座赛博电子城市融为一体。荒卷大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和他‘个别的十一人’，利用人们对电子脑硬化症100%的恐惧，裹挟整个城市强行升级。完全抛弃肉体躯壳，成为‘赛博电子人’。这就是暗中篡改‘日落计划’使之走向‘个别十一人’的真相。” “然而，以阪华美智子为代表的突变a.i的群体智慧，却想着和造物主一样，成为‘义人’。”智脑终于理解了全部的剧情走向：“奥莱特博士为了防止‘日落计划’崩坏而秘境进行的『创始项目2573』中很重要的一环，是让米拉少佐采集主人的生殖细胞，并一直储存在义体内……” “『创始项目2573』，稍后分出的‘日落计划’、‘个别的十一人’，三个计划为什么却有3.5个成功的实验体？”吴尘语透深意。 “除去米拉少佐和戴琳博士二人，荒卷兄弟显然是那‘一个半’。”智脑艾伊幡然醒悟：“所以舍弃了人类躯壳的哥哥荒卷洋辅，被当做‘半人’对吗？” “对的。”吴尘将视线投向ae86前窗上正在进行着的衍生剧情。 “从最初的义体器官植入，到后来少佐的全身义体，再到戴琳博士的100%义体化人类，人类不正在一步步有计划的舍弃生物躯壳吗？”胜券在握的荒卷大辅，不疾不徐的说着心路历程：“与其坐视瘟疫吞噬躯体而束手无策，不如勇敢面对，将躯壳彻底舍弃，再不会感染瘟疫。” 不等少佐反驳，智脑艾伊就惊了：“这是什么逻辑？哦，就因为对硬化症束手无策，就要把人类的躯体彻底舍弃？！” “还记得荒卷大辅和戴琳博士最初的对话么？”吴尘示意智脑调取先前存储的画面。 正是戴琳博士与荒卷大辅的对话。 “‘……为达成100%义体化的‘创始项目2573’启动。不久之后，新型电子脑硬化症在贫民窟大流行。大流行之初，米拉少佐就已向我报告，然而为了不影响股市，市政高层竭力淡化疫情。说什么不过是一场‘大号的流感’，没什么大惊小怪，让市民们不用在意。结果疫情蔓延，死亡如同传染一般。等那些人慌了手脚，却购买不到一支号称特效药的村井疫苗。’ ‘疫苗真的失效了吗？’画面中的戴琳博士充满急切。 ‘不，疫苗很有效。”荒卷大辅语气一转：‘却被城中富豪大量囤积，以常人根本无力支付的高价贩卖。我们精明的政府，自然不愿意高价购买，再免费救治病患。为了逼迫大富豪让步，开始大肆散布疫苗失效的谣言。’ ‘天哪……’悉知真相的戴琳博士满脸惊恐。 画面中陷入痛苦回忆的荒卷大辅自顾自的说道：‘正当双方争吵不可开交，却没人真正愿意解决问题时。那些已经被认定死亡的重症患者，电子脑中的微机械却悄悄吞噬掉人脑细胞，将死者转化成突变义体活尸。再后来，战争毁灭城市，富豪出国避难，政客流亡海外，剩下所有人都被废墟吞噬。’ ‘谁是背后的主谋。’戴琳博士追问。 ‘他说他叫久世英雄。’” 最后定格的画面中，荒卷大辅看似漫不经心的结束了对话。 “所以，这是攻壳世界人类的‘社会性瘟疫’。”智脑感受到了荒卷大辅的无助，也理解了他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自暴自弃的自我否定。内心的崩坏再加上多重外因的推波助澜，才有了整座城市的沦陷。 “我好像曾经说过：「末日后请来中国」。”吴尘意味深长的说道。 “因为，荒卷大辅已经抛弃了人类，所以才需要舍弃躯壳成为半人的兄长荒卷洋辅的亲情羁绊，来维持……”智脑正飞快计算。 吴尘却把话补完：“仅存的人性。” “如果是这样的话，少佐又靠什么来维持人性。”智脑又开始飞快计算。 吴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ae85视窗中，水母攻壳正伸出长长的金属环节触手，扑向凝固成雕塑的少佐。想要故技重施，掠夺全身义体的a.i，也就是少佐的灵魂。完成最后一块“拼图”，获得完整的权限，达成荒卷大辅心心念念的“在一起”。 全身义体被攻破的少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荒卷大辅吸去“灵魂”。 “啊……”水母攻壳内传出荒卷大辅满足的叹息：“少佐的壳中之魂，比我想的还强大。” 本该束手待毙的少佐，泛白的义眼猛然睁圆。仿佛瞬间回魂：“让你失望了，老爹！” “「英雄远比你想的更强大」。”与少佐隔屏四目相对，吴尘欣然一笑。 “这也是主人曾经说过的吗？”智脑钦佩之极。 “谁，知道呢？” 1.135 厉害了我的少佐 几乎一瞬间，少佐奋力挣脱束缚。 固化的mm微机械四分五裂。强大的破坏力竟一路粉碎扭曲的熔焊带，向水母攻壳和阪华美智子的义体飞快蔓延。 “不——”阪华美智子在尖叫声中，炸成一团墨汁。 与此同时，正肉眼可见飞快粉碎的水母攻壳内，却响起一声陌生的叹息：“「把自己的权利和义务放到天平上去衡量，只要不在权利上先加砝码，就算遵从社会上的规则，也不会迷失自己」。大辅啊……放弃吧。”这是哥哥荒卷洋辅的声音。 “兄长……”如同腐败的霉菌，又像是枯萎的蒲公英。不等荒卷大辅把话说完，水母攻壳就已整个烂掉，轰然崩塌，散落成漫天飞絮，被一阵冷风带走。 “黑色腐败”如巨大喷泉，冲破阪华摩天楼的而束缚，一路吞噬掉不断向上攀爬的突变神经束，自上而下，向整座城市蔓延。所有仍在蠕动的突变神经、被舍弃的义体残骸，残余在街道上的络合带，以及四散而逃的义眼……甚至反抗军的攻壳、身上的盔甲、手中的武器，统统腐败。 然后如流沙般，从指缝散落地面。 除去高低错落的摩天楼群，被浇铸成铁板一块的贫民区，还有空无人烟的街道，几乎所有的电子设备全被腐化。 当智脑将画面极限放大，谜底呼之欲出。 正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mm微机械大军。它们正吞噬掉一切高科技造物。 “厉害了我的少佐。”吴尘忍不住叹息。 “大家小心，所有装甲战队成员返回空猎者。铁血战队先行返回基地！”智脑代替吴尘，发号施令。 “明白！”埋伏在阪华摩天楼周围的装甲女战士，纷纷腾空而起，冲上云端。 “主人小心！”智脑刚刚示警，mm微机械就像管涌一般猛然喷出摩天楼顶。从四面八方向停机坪中央的ae86滚滚而来。 “别慌，是米拉。”吴尘笑着打开车门，坐上了ae86的前车盖。 涌动的mm微机械“枯萎大军”仿佛一圈荡起的涟漪，绕行ae86。不但没有侵蚀车体，反而向上堆叠出米拉少佐的轮廓。目视靠在ae86挡风玻璃上的吴尘，由无数mm微机械组成的米拉少佐用流动后的形体重塑，坐在了吴尘的身边。 “赢了？”吴尘笑问。 “嗯。”还是少佐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吴尘笑而不答，反将一张卡牌送到少佐眼前。 正是已经完成全部五框显影的新港城守护者·米拉少佐的庇护卡。 “我一直不怎么上相。”少佐一眼瞥过，语气略显慌张。 “我也不是很专业的摄影师。”吴尘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少佐远眺云端。 “如果可以，我想带你回家。”吴尘发自肺腑。 “当然。”少佐似乎期盼了很久：“不过，还有些琐事要等我做完。”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目送全部由mm微机械塑形成的少佐，用流体特有的方式向停机坪边缘走去。 矗立在整栋摩天楼的边缘，少佐回眸一笑，飞身坠下。 无数游荡在半空中的mm微机械你追我赶，在少佐的背后汇聚成一道道越发粗壮的黑色弧线，又迅速编织成巨大羽翼。上翅深入云端，下翅拖行地面。将少佐与整座城市相连。随着“巨人化的微机械义体”塑型完毕，少佐开始发力。 仿佛飞快跳动的柱状音律，又好似环环扩散的马赛克柱体。散落在整个城市的mm微机械，都被巨大义体化的少佐激活。原先因为突变日而变成废墟的城市，正被mm微机械在微观层面，按照少佐原先的记忆，飞快补全。 更有甚者，那些在突变日中，被连同植入义体器官的a.i程序一同吸入阪华义体服务器，并完成数字化的人类，也被mm微机械重塑！ “天哪——”比起一脸淡然，静观其变的吴尘，智脑被少佐的逆天能力彻底震撼：“以突变义体神经网为血肉，mm微机械为细胞，重构整座新港城。将原本只存在于物质世界，与赛博义体‘灵肉分离’的人类城市，改造成人类和电子人共存的赛博电子城！” 看到满大街死而复生的行人，摩天楼内一个个破镜重圆的家庭。还有活灵活现的猫、狗…… 吴尘轻轻眨了眨眼，悄无声息坠下一滴热泪。 “这就是『在一起』的终极奥义。个别的十一人，把所有人类的‘壳中之魂’，吸入了阪华义体服务器，变成了‘赛博电子灵魂（数字化意识流）’。而少佐又借用mm微机械重塑了躯壳，把赛博电子之魂还给了……新人类！”智脑激动到无以复加：“这是更深奥义的攻壳。也是舍弃肉体与整座赛博城市融为一体的『攻壳元宇宙』！” “世间‘万物的灵魂’都储存在阪华服务器矩阵，而世间‘万物的身体’都由mm微机械构成。虚拟和现实融为一体。这的确是攻壳版的元宇宙。当真厉害了，我的少佐。”吴尘毫无负担的笑了。 “主人，博士醒了。”副驾驶医疗舱内，被先行送达的奥莱特博士已分分钟痊愈。 “博士。”吴尘跃下前盖，打开副驾驶门。 “吴尘。”奥莱特博士已从ae86的前视窗上，目睹了巨大化攻壳的少佐正在上演的神迹：“创始项目2573，完美达成。我们得救了。” “所以，采集生殖细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繁衍人类。”吴尘笑问。 此时此刻，奥莱特博士也无需再对吴尘隐瞒：“为了防止不被突变a.i的群体智慧吞噬，所以荒卷兄弟用亲情保持独立而清醒的人性。而少佐却用更强大的母性。” “母性。”吴尘理解了。 “对，正是母性。也是最强大的人性。”奥莱特博士的声音平静而充满力量：“三个半完成体中，少佐凭借母性的光辉击败所有对手。获得了完整的权限。开启了人类的救赎之路。所以，人类、义（体）人，全成为由‘mm微机械’和‘电子灵魂’，软硬件内外两部分共同构成的『赛博电子人』。” “没错，吴尘。”放眼逐渐恢复往昔繁华的新港城，奥莱特博士难掩激动：“这是一座新兴的赛博电子城！” “好的，博士。”吴尘又问：“那么难民、反抗军、博士，这些依然保留生物躯壳的原始人类，又该何去何从呢？” “作为最后一个素体。吴尘，你一定有办法安置我们所有人，对吗？”奥莱特博士眼中充满智慧。 “对的。”吴尘欣然点头。 1.136 有个礼物送给你 就在不知不觉间，整座城市因突变日而残破的部分，都被mm微机械补完。比如那些拦腰折断的摩天楼，耸入云层的顶部，都是mm微机械按照少佐的记忆原样新建。而下方楼层，除去需要修补的部分，原建筑大半得以保留，并修复如初。让没有转变成赛博电子人的难民，也足可安身。 如此一来，赛博电子城就以突变日为分界线，近地面和云端上的城区泾渭分明，又和谐统一。 这也符合虚拟现实的定义：现实为基，虚拟盖顶。 完成重建的少佐，褪去巨人义体，返回吴尘身旁说：“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吴尘笑问：“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少佐从mm微机械构成的头颅中，将大脑双手捧出：“我的全部”。 吴尘急忙双手接过，组成少佐的mm微机械身躯随即崩落一地。 奥莱特博士感叹：“这是爱的赠予。” 虽然已经没有了躯体，可吴尘的Ω脑波却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少佐的心意。 他要为少佐再造一个新的躯壳。 一整座城市的复兴，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得益于智脑艾伊的帮助，吴尘轻车熟路。 首当其冲，先完成新港城的权利架构。于是新港城市议会，第一时间建立。初置五位议员管理整座城市。 戴琳博士、阪华美智子、荒卷大辅、55号营地反抗军首领以及米拉少佐。 4星奥莱特博士，被吴尘征调入0326基地，掌管最新成立的“医疗康复中心”。已完成全部设计方案的康复中心，预设在弧光副板底层，与一壁之隔的实验室和训练馆，三家等分弧光副板。ae86多次提档带来的扩展，让0326基地内部空间远超先前。即便再另辟一座功能建筑，也不觉拥挤。 等医疗康复中心建造完成，ae86自带的纳米医疗舱、来自星战世界的巴克塔箱、还有来自阪华机械的最新义体修复仪，统统被转移到医疗康复中心，由奥莱特博士负责运作。 海底那艘美军航母，战后也悄然浮出海面。修复核泄漏的船壳，停泊在公安九课停机坪广场前的海湾，3座先进实验室也被一同转移至母舰，由拥有电子超脑用户权限的戴琳博士负责。公安九课仍由荒卷大辅掌管，九科成员也悉数恢复身份。虽然早已舍弃肉身，但无论先前的荒卷大辅，还是现在的米拉少佐，都没有抹去他们的存在。就好比被先前存储在阪华义体服务器内的新港城民众一样。凭借‘mm微机械’躯壳下载各自的‘电子灵魂’，从而实现攻壳独有的复活，成为赛博电子人。 由阪华机械为首，剑菱重工等城内各家科技企业共同组建的阪华科技集团，也正是成立。首任ceo，是同样拥有电子超脑用户权限的阪华美智子。与戴琳博士，组成至关重要的科研、科工复合体。 负责整座城市运行的电子超脑的唯一管理员，正是米拉少佐本人。而比管理员更高层级，电子超脑的主人，正是庇护所20150326-y号大玩家吴尘。 得益于1：60流速，吴尘几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完成了战后的重建。与奥莱特博士一同返回破碎之城，出现在基地红色电话亭。 不出意外，五星专属地：赛博电子城新港市，已被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打印完成。 另有4星奥莱特博士庇护卡，也一同被打印。还有五星专属地收割获利：9999币。 话说，或许是“重复收割不计”，所以少佐的5星卡以及奥莱特博士的4星卡，都没有计算在收割获利内。 当然，避免重复计算也是对的。规则也从来不只针对吴尘一人。 至此，基地女伴计有70人，专属激活卡牌计有36张。 4259＋9999＝14258??币。 吴尘随即在全息桌面上将科幻5星专属地“赛博电子城”激活，再将先前所有科幻系剧情人物卡牌，全部张贴在新港城下。于是0326基地所有人，都如愿获得了进出电话亭的权限。 作为5星专属地的所有者，拥有最高权限的吴尘，也开启了繁琐的市政管理模式。市政工程、市政法令、市政收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所幸，无论基地智脑艾伊还是城市超脑素子，都能力极强。许多时候只要城市超脑和基地智脑对接，所有市政难题迎刃而解。不但效率极高，而且比很多时候拍脑门决定一件事效能更好。先由智脑艾伊选择最优设计路线，再交由超脑素子计算最佳施工方案，上报吴尘确认后再交由mm微机械着手完成。效率远超人类管理者。同样由mm微机械组成的电子人类，也更习惯于电子超脑的日常管理。至于城市决策，则出城市议会。总体而言，暂时运转良好。 比起剧情线还没来及展开的玄幻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已经完成阶段性主线剧情的赛博电子城新港市，除去每日5币的产出，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提升。尤其是阪华机械和剑菱重工的强强联手。再得到0326基地攻壳变形术的加持。各式变形攻壳如雨后春笋，不断出现。尤其和吴尘麾下的铁血女忍战队类似，拥有兽形、人形、载具，三种姿态。由赛博电子人战士脑机操纵，被称为“攻壳机兵”。 吴尘这才明白，拥有了专属地的大玩家，为何被称为剧情领主。因为凭借专属地源源不断的兵力产出，他完全能够打赢一仗战争。甚至是取得一场大型战役的胜利。 “主人，确定义体医生的传送门已失效。”智脑艾伊或发邮件询问、或暗中搜集资料，很快确定义体医生和不法之徒玩家的时空信标，全部失效。也即是说，成为吴尘的专属地后，新港城很可能已关闭了所有时空通道。甚至连吴尘自己的那块“黑色方糖”也凭空消失了。 智脑用『卡牌既碎片』，给出解释。 按照智脑艾伊的模糊计算，被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储存为一段记忆后，“新港城碎片”就成了专属地牌。而另一个被证明的规则：『剧情拼凑世界』也可以佐证，因为吴尘以自身所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并阶段完成衍生剧情主线，成功开启收割者规则。于是散落在庇护所各处，以及玩家手中的“同剧情碎片”，因而被破碎守护者拼凑成专属地牌，将这段记忆集中封存。 就连吴尘获得的那块黑色方糖也被破碎守护者作为记忆的载体，与所有碎片一同拼凑成专属地牌：碎片＝卡牌。 吴尘欣然点头。智脑的判断，似乎很合理。 倒是林白玉多问一句，守护者怎会知道碎片散落在哪？ 灵光一现的吴尘想了想道：别忘了，所有跑完404毁灭之路的玩家，都是破碎之城的记忆体。所以，守护者可以随时读取玩家的记忆，自然能知晓全部的秘密。 林白玉这才醒悟。难怪吴尘说过，所有女伴都是他“记忆的纽带”。这又何尝不是存在的证明。 完成一整个阶段的冒险，吴尘兴奋之余，多少也有些身心俱疲。 返回基地，安顿好少佐的大脑和奥莱特博士，吴尘早早睡下。 1.137 极爱超级基因药剂 重返庇护所，第17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飘飘然有凌云之意”。 14258＋9（专属地）＋201（夜店）＝14468??币。 夜店流水屡创新高，两块5星专属地也有稳定收益。再加剧情收割获利，让0326基地重回五位数的安心。虽然明知道不可以小富即安，沾沾自喜。然而看到这个数字，吴尘还是会觉得很安逸啊。 吴尘起得比平时稍晚，女战士们多以用完早餐。主基地二层多功能厅内饭香残留，清理无人机正除味、换气，有条不絮。 “主人早安。”吴尘就坐，薇翠丝捧来元气满满的爱心早餐。 “早安。”吴尘微笑回应他的第一个女伴。 破碎之城的高维时空属性，让漫长的1日，等于新港城的60日。几乎在吴尘返回基地的一个晚上，新港城就已完全走上正轨。无论人类还是电子人，都获得了妥善安置。而100%全身义体化的戴琳博士和突变a.i群体智慧的阪华美智子，也联手制造出了新一代的攻壳机兵。重返岗位的第九课继续履行保卫新港城的使命。城市议会也迅速发挥管理职能。 除了只剩下大脑的米拉少佐，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完美。 “艾伊，找到为少佐重塑身体的办法了吗？”话说，少佐送出爱的赠予后，5星新港城守护者·米拉少佐的庇护卡就褪去颜色，显示状态异常。 “主人，近神之刃机舱内的先进医疗室的生化储藏柜内，有一剂来自新香港的「极爱强化药剂」。”智脑艾伊欲言又止。 “是基因药剂吗？”吴尘已经猜到了。 “‘极比拉＋t维罗妮卡＋奥菲莉娅＋爱丽丝’混成基因强化药剂，简称‘极爱强化剂’。”智脑艾伊又道：“女主人说，极爱强化药剂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奔放而炽烈。仿佛融化一切的太阳，彻底熔毁生命的桎梏和年轮的消磨。让每一个接受过她祝福的人，拥有了超越时间的权限，以及超越凡人的力量。” “既是来自新香港的基因药剂，恩娜伊一定不会夸大其词。问题能米拉是否适用。”智脑口中的女主人，就是吴尘的心灵伴侣恩娜伊。关于“女主人”的定义，0326基地有着严密而精准的逻辑划分。 “没错，我也这么想。”智脑艾伊适时建议：“基地需要雇佣一名熟知基因生物科技的剧情人物。这样才能保证唤醒少佐的计划，万无一失。” 智脑添丁进口的用意，吴尘自能领会：“人才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有。”智脑艾伊果然已提前选好：“3星伊尔莎·海登博士（dr.ilsahayden），‘守门神项目（janusproject）’的负责人。利用先进克隆技术可将人类细胞在八小时内孵化成人。vip雇主价：720币。” “倒是不贵。”吴尘轻轻点头：“基地几位女博士，各有专精。莎拉博士专长生化机器人，勒尔博士专长虚拟现实，奥莱特博士专长药剂医疗。再加一个专长基因技术的女博士，似乎也不多……” “主人说得对。”智脑艾伊早有规划：“先前主人将负责生化机器人实验室的莎拉博士和负责基地虚拟现实训练馆的勒尔博士晋升为基地管理层。再加负责医疗康复中心的奥莱特博士和负责基因强化改造所的海登博士，四位女博士可以效仿新港城，组建‘基地议会’。” “听上去不错。”吴尘欣然应允：“那就买下吧。” 支付720币，无人机很快将3星女博士卡，送到0326基地。吴尘携卡牌进入电话亭。先插入读卡器录入专属印记，再张贴在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前后步骤很重要）。环绕一周的椭圆幕墙上，立刻出现伊尔莎·海登博士的身影。伴着徐徐开启的时空门，女不博士一步走下幕墙。 “日安，主人。”如先前所言，所有人才市场出售的卡牌，剧情人物都进行过三观重塑，而且各个状态饱满，容光焕发。还是那句话，官方渠道，正品保障。 “日安，海登博士。”吴尘微笑回应。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女博士笑问。 “是这样……”吴尘将少佐的状况告诉女博士。 “人类大脑连接有脊髓吗？”不愧是专长基因技术的女博士，一下子问到了重点。 “有的。”智脑艾伊用吴尘赋予的电话亭操作员权限，将米拉少佐的实时生理状态调出。放大大脑底部，果然有类似软组织的一小节脊髓留存。 “那就好办。”海登博士给吴尘喂了颗定心丸。 吴尘又道：“身体再生只是第一步，还有进行进一步的强化。我还有一支基因强化药剂……” “主人，我们去黑鸟机舱让博士亲眼一观吧。”眼见为实，智脑的建议显然很合理。 “也好。”吴尘携女博士走出堪比会展中心的红色电话亭。 出门就是同样广阔的基地一层。车库已改成吴尘专属停机坪。外形酷似黑鸟sr-71的mt变形机甲，是吴尘刚刚提档得来的近神之刃。也是他的“大号机体”。 尾舱开启，吴尘和女博士相伴登机。先进的高科技舱室，远超女博士的预期。更有甚者，32.74米机长所带来的舱内空间也比黑鸟sr-71更为开阔。尤其塞满机舱的各种大型侦察设备，全被更先进的集成模块所取代。甚至连左右两台j-58涡轮冲压组合变循环发动机舱，也有可观的内部舱室。 一路抵达先进医疗室，女博士一眼就看到了生化储藏柜内的那支极爱强化药剂。在它旁边的隔壁柜体内，还有一支迥然不同的强化药剂。 智脑告诉吴尘，那是「炽天使种剂」。源自女主人恩娜伊炽天使壳体分泌的金属细胞种液。可用于对机械生命体的强化。 女博士详细查看了极爱强化剂的资料后，表情一时凝重无比：“主人，这支基因药剂，可以制造5星强者。但「神奇药效和不良反应永远成正比」，正如那句‘是药三分毒’的古老的东方谚语。单凭一颗人类大脑，恐怕难以承受药力的反噬。所以我建议，先再生出完整的身体，再进行基因强化。” 海登博士的判断，与智脑艾伊完全相同。吴尘对她的能力，有了更为直观的认知：“好的，博士。”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座基因改造实验室。”女博士取出一枚光碟，交给吴尘。 “我给你一座基因改造所。”吴尘随手接过。这是计划之中的扩建。 “那就再好不过了。”海登博士欣然笑道。 1.139 或许你说得对 与博士谈完，吴尘独自走出起居室。 “真不愧是挽救了剧情的女博士。”听上去智脑也很钦佩啊。 “你似乎也很有感触啊。”吴尘打趣。 “确实如此啊。”智脑将计算结果逐一列举：“比如这次攻壳的阶段剧情，虽然我不知道原始的剧情走向会是什么样。但充其量也不过是‘魂在壳中’，亦或是‘魂游天际’，无非是个人意志层面的放飞自我。然而因为主人的介入，却将整个新港城转变成了赛博电子城。实现了攻壳版的元宇宙。不就是比攻壳内的所有人，都玩的更好吗？” “‘他们的规则’又体现在哪里？”吴尘笑问。 “您用的全部是攻壳自带的体系。甚至：义体器官→全身义体→100%义体化→赛博电子人。‘生物体壳’的不断消解，整个科技的进化路线，也衍生自攻壳世界自有的体系。这不正是‘用他们的规则，玩得比他们更好’的大反派的精神内核吗？”智脑艾伊有感而发：“虽然主人忘记了几乎先前所有的庇护所经历。但我相信，主人所有介入的剧情世界，都有类似的精神内核。” “或许，你说得对。”吴尘似乎再提醒自己：“但切记，我也是收割者无疑。” “主人，说得也对。”智脑信服。此时智脑还不知道，吴尘也全不记得，之所以成为被人人喊打的大反派，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几乎所有玩家都知道：“0326，永远都会站在正义的一边（详见：《大反派也有春天2.651400光年是个遥远的距离下》）。” 对于“无论好坏，皆是收割”，拥有上帝视角的庇护所大玩家而言，总是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剧情崩坏，以至于几乎站在所有玩家对立面的吴尘，不是最大反派，还能是什么？ 或许，庇护所9次破碎，都是因为吴尘没选择正确的站队。希望这一次，是个例外。可是，谁又知道呢？ “炉火平板到货了吗？”吴尘问道。 “正在交接。”智脑一直在密切关注交易流程。 “好的，听说炉火五型平板，自带五座‘建造无人机站’。” “是的，主人。与先前‘维修无人机站’最大区别，除去高分子耗材罐的容量更大、类别更广，建造无人机所携带的专用喷头也更多。机站储存的建造序列也更全面，几乎涵盖了旅者营地所有平板附属建筑的3d结构。其中有许多是玩家上传的自行设计的基地专属建筑蓝图。比如‘t850终结者动力外骨骼工厂蓝图’。”智脑艾伊将核心结构在腕表上详细展示：“但玩家的专属蓝图，需要付费下载。” “好的。”回忆入城时，在弥敦道9号帝国歼星舰摩天楼体上看到的密密麻麻的招租广告，吴尘理解这也是玩家的赢利点。无可厚非。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主人，您还有0716玩家的‘载具剧情探索’和1007女玩家的‘宇宙钥匙除波’，两个委托没有完成。”智脑适时提醒。 “知道了。”不能拯救少佐，才是好大的压力。 14368－720－20＝13728币。 话说，也不急吧。 不久，一块通体赤红的大平板，自行飞临舾装车间o-103b，0326号平板基地前。 “吴尘，你又买了块平板？”伙伴联线内响起百里衍的问候。 “对，炉火五型。”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要建工厂？”百里衍也是一愣。 “不，就是因为便宜。”吴尘笑答。 “哈哈……”百里衍开心一笑。谁不是省吃俭用，也要确保存活到下个扫除日呢。 上传由基地提前发来的加密协议，取得炉火五型平板的对接权限，智脑立刻着手完成拼接。防火墙先行立起，完成系统自检和代码更新，五座无人机站首先被激活，加入忙碌而有序的无人机大军。同时开工建造“医疗康复中心”和“基因强化改造所”，两座最新的功能建筑。 至此，0326基地计有十大功能区：『机库』、『生活区』、『超脑矩阵』、『外星水族馆』、『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飞控中心』、『盘丝洞夜店』、『医疗康复中心』、『基因强化改造所』。 由莎拉博士、勒尔博士、奥莱特博士、海登博士，四位女博士组建的基地议会，也在吴尘预订的“0326基地建设计划”之中。 “主人，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家大业大’吧？”智脑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虽然略显夸张，但似乎也可以这么说。”吴尘欣然点头。 一切都由智脑负责，吴尘心牵少佐，于是又赶往一层机库，登上黑鸟sr-71机舱，与海登博士见面。 “主人。”经过一夜钻研，海登博士对极爱药剂的认知更为深刻：“我们或许可以一次完成。” “不先再生身躯了吗？”吴尘一时没能理解。 “是要先完成身体再生没错。但无需用到我的克隆技术，而是用主人来自新香港的神奇造物。”海登博士解释道。 “再生茧。”吴尘想到了。 “是的。”海登博士满脸难以掩饰的惊讶：“再生茧不仅能续接断肢、弥合创伤，甚至能再生出全部的身躯。” “所以先用再生茧，再注射极爱强化剂。”吴尘理解了。 “是这样。”女博士欣然点头。 “还需要什么特殊装置吗？”稳妥起见，吴尘需要问清楚。 “ae86的医疗舱。”海登博士答道。 “好。”吴尘轻轻点头。 “主人，其实还有个办法。”智脑提醒吴尘。 “回档。”吴尘也想到了。 “是的，而且初次回档只需1币。即便要两、三次才能恢复完整，代价也不算高。”智脑说道。 “确实如此。”吴尘有自己的顾虑：“但少佐会忘记现有的记忆，而且因为是5星专属地守护者，又是公认的女主角，剧情主线很可能也会同时后退。我们极有可能要再和不法之徒、个别的十一人，大战一场。” “明白了。”智脑的大数据分析也支持吴尘的判断。 如前所言，旅者营地所售庇护卡，“主角从来很少见，全靠配角撑场面”。而且据说很多卡牌中的人物，都是各自分支剧情线终结之后，才被录入卡牌。所谓“分支剧情线终结”，简单理解就是“死亡”。作为不具名的配角对剧情主线的影响本就微乎其微，再加上自身分支剧情线终结，更令玩家有恃无恐。 众所周知，一段剧情必然有主角、配角、客串、特别介绍、特约演员、不具名群演等，各种角色，不一而足。录入主角和录入群演，对剧情主线的干涉强弱，显然不可同日而语。也正如作为兼职私拍摄影师的吴尘，几次成功的拍摄。闪卡自不用说，一闪而逝，成功摄入。即便是2.5星突变神经束，也是当即显影，几乎没有延迟。然而当为作为攻壳女主角的米拉少佐摄入第五框时，非但显影时间超长，甚至还惊动了破碎守护者的『虚影降临』。通过独有的『碎片记忆法』，将整个『攻壳机动队a?级碎片』，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 具现为吴尘的5星科幻专属地。 正因少佐太过重要，所以吴尘才担心回档会引发『主线重置』。让先前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1.140 被碎片感染的器官手提箱 也正因少佐对吴尘和整个0326基地而言，实在太过权重。吴尘可不敢冒险。所以稳妥起见，海登博士想要先进行对比实验。 “主人，实验体最好出自与少佐同类世界。”海登博士给出专业建议：“也和少佐类似，只剩下大脑的义体人。” “这还真不好找……”遍寻营地内网的智脑，终于有所发现：“绮莲博士。” “好像并不是来自攻壳剧情碎片。”吴尘看后说道。 “是的，主人。出自《阿丽塔：战斗天使（alita:battleangel）》剧情碎片。”智脑将背景资料大致说出：“绮莲博士（dr.chiren），与戴森·依德博士（dr.dysonido）本是一对生活在天空之城撒冷的恩爱夫妻。夫妻二人还是撒冷城中拥有极高造诣的顶尖科学家。 然而因为自然分娩后代等一些列的违法行为，被逐出撒冷流放到地面上的废铁城，后因女儿的死亡而分开。戴森·依德博士成为城中德高望重的医生，而绮莲博士在失去女儿后，选择与强者结合，成为钢铁城黑老大维克特（vector）的左膀右臂，不顾一切追求最强改造人，甚至不惜牺牲他人，只为能回归撒冷：‘就是用手我也要爬回去。’ 最后维克特实现了她的愿望，手段却非常残忍。维克特将绮莲拆解，只留下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因为，只有器官才是撒冷需要的东西……” “所以，绮莲博士只留下了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吴尘总能抓住重点。 “正是这样。”智脑将一个装满器官的手提箱显示腕表。 “不对啊。”吴尘下意识的皱眉：“不是可以回档吗？拥有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这些重要器官，完全可以将绮莲博士救回。” 智脑将器官手提箱放大：“主人您看。” “碎片入侵。”吴尘一眼就看见了和第三架黄蜂空猎者类似的“马赛克斑”。隔着屏幕都令吴尘寒毛直立，显然是被尖顶之光及时阻断的剧情入侵。 “未知剧情碎片的入侵，等同于一条未知分歧线的介入。让储存绮莲博士重要器官的手提箱的剧情线索，发生性状改变。如主人所说‘被洗点’。所以无法回档。” “原来是这样。”吴尘也看到了卖家颇动情的情况说明，还附带感人的心路历程。总而言之，费尽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一场如期而至的扫除日全毁了。 即便如此，售价却一点也不比玩家的泪点低。参考原先3.5星的庇护卡星级评定。卖家开出了999币的高价。 确实，3.5星卡高达5000币。人才市场八折4000币起售，vip雇主九折3600币。但是被碎片感染，变成剧情盲盒。价值早已大为缩水。别说是新手聚集的旅者营地，就是城中大玩家也不敢轻易尝试。然而，智脑既然选择这张卡牌，一定有她的原因。 吴尘心中一动：“艾伊，这次剧情盲盒也能获利吗？” “主人，这次不一定。”艾伊另有计算结果：“但除波之后，您将获得绮莲博士最重要的剧情线索。极有可能用再生茧复活一位拥有极高‘赛博改造人技艺’的女科学家。溢价数倍也很平常。” “确定绮莲博士的再生手术，对少佐有参考意义吗？”这才是吴尘关心的重点。 “没问题，主人。”回答的是海登博士：“两个剧情原世界拥有十分相似的科技线。如果再生茧对绮莲博士适用，那么对米拉少佐也同样适用。” “999币。”吴尘确实需要权衡利弊：“艾伊，你先提醒我给1007女玩家的‘宇宙钥匙除波’。又找到一个同样需要除波的器官手提箱。所以，除波是我们下一个盈利方向？” “是的，主人。”智脑在吴尘面前没有秘密：“炉火五型平板，面积广阔，拼接成副板后，可在医疗中心和基因改造所之间，再造一座‘除波车间’甚至‘除波工厂’。开启剧情盲盒，赚取更大的收益。” “问题是，盲盒不一定获利啊。”吴尘说出担心。 “主人，玩家们不是说，所有碎片入侵，其实都是异世界剧情人物的分歧线么？即便开出的是恐怖的怪物又或是一场毁灭事件，都可以被破碎之城‘记忆’不是吗？”智脑基于大数据的科学计算，远比吴尘所想更为精准：“比如采访途中遭遇原世界破碎，被投射到破碎之城的杨澜和sng看似无害，但也需要主人拯救不是吗？” “正因为开出的是无害的剧情人物，所以才会被自动录入卡牌。然而要是开出与我相悖的‘分歧线’剧情人物或事件，不甘心被摄入卡牌又该怎么办呢？” “主人可以强拍啊。”智脑早已想好对策：“就好像您的第一次私拍任务。2.5星突变神经束，不就是与您专属分支剧情相悖的‘分歧剧情造物’吗？” “除波影楼。”吴尘幡然醒悟。这才是最准确的新附属建筑名称。 “咦？”智脑又一次折服于主人灵光一现的想象力：“将寄生的剧情人物摄入庇护卡，用私拍的方式获利，确实可以称作影楼啊。” “剧情盲盒的规则，我们现在了解的不过是皮毛。冒然接受委托，『赔钱事小，失信事大』。”吴尘一语道破其中利害：“不妨先收集一下资料，看城中可有类似的玩家建筑。如果有那是极好，如果没有我们就要当心了。这说明除波委托，一定比我们想的更危险。” “明白，主人。”毕竟“小心能驶万年船”，智脑心领神会：“那绮莲博士呢？” “买吧。”与智脑的对话也让吴尘理清了思绪：“既然你有这个想法，不妨试试看。999币的代价我们能付得起。总比等开了除波影楼再追悔莫及，强过百倍。邮件卖家，出价800币。” “卖家回信，最低900币成交并拒绝二次议价。” “索取所有与之相关的附件。”吴尘继续争取。 “是。”智脑再发邮件。 卖家很快同意。于是智脑立刻下单，用900币购来盛装绮莲博士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的器官手提箱，以及约定的附件——装载绮莲博士所有研究资料的加密u盘。 当然，最值钱的还是被尖顶之光笼罩的「器官手提箱」。 比起玩家拍摄的视频，被入侵碎片感染寄生的手提箱，看上去要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种不可思议的跨越维度的入侵，吴尘只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浑身止不住的恶寒。 1.141 再开一次剧情盲盒 “构建防御体系，务必万无一失。”吴尘一声令下。 智脑立刻调集无人机群，在一层机库构建防御圈。 使用的核心技术来自毁灭者机器人自带的‘小型偏导护盾发生器’。日前，吴尘和百里衍陪玩家夫妻完成主线剧情时，获得一艘领事级太空巡洋舰。空舰高价出售，舰载机器人被百里衍和玩家夫妇平分。吴尘只要了一台毁灭者机器人用于研究。「护盾发生器」，就是0326基地最新的科研成果。已先行安装在五架eta-2绝地战机上。专为绝地五姐妹保驾护航。 护盾发生器，能产生必要的动力来形成并维持偏导护盾，然后集中护盾于指定的物体周围——可以是一艘飞船，一座建筑物，甚至是整颗星球的一部分。偏导护盾有两种常见类型：射线护盾（rayshielding）和粒子护盾（particleshielding）。 星战剧情世界中，大多数星际飞船都携带某种形式的护盾技术。通常而言，射线护盾防御爆能束、激光束、光剑等能量武器，粒子护盾抵御诸如导弹，飞机，陨石等动能武器。毁灭者机器人自带的小型偏导护盾发生器，就属于射线护盾。在星战衍生剧集：《波巴·费特之书第一季（thebookofbobafettseason1）》的第七集中，对毁灭者机器人和小型偏导护盾，有着精彩而细腻的展现。 据说，卢克·天行者在霍斯战役（battleofhoth）前，发明了一种神奇的组合护盾。既两驾高速飞行中的x翼星际战机当靠得极近时，其中一架战斗机的r2宇航技工机器人能整合两个护盾体，使偏导护盾强度加倍。这种新型护盾布局在超负荷之前能反弹两道涡轮激光束。 该技术被吴尘命名：「偏导矩阵护盾」。也是0326基地的新科技之一。五架eta-2可两两释放，也可三架、五架，一同施展。叠加效果也随之一同倍增。 五架eta-2绝地战机，由0326基地升级版机载r2宇航技工机器人自动驾驶，两两靠近组成圆环，激活偏导矩阵护盾。将被剧情寄生的器官手提箱和源能术士形态的吴尘，屏蔽在中央。在eta-2绝地战机之外另建激光格栅。激光格栅外围是严阵以待的变形装甲女战士。智脑艾伊按照吴尘的要求层层布防，确保万无一失。 “开始吧。”手持法杖的源能术士猛然睁开光眼。 “是，主人。”智脑立刻执行。 一只突变神经束好似壁虎漫步，破空而入。在智脑艾伊的控制下，缓慢靠近器官手提箱，用滋滋放电的神经触突，驱散了笼罩其上的尖顶之光。 一接触到0326基地内的专属于庇护所高维玩家自带的分支剧情线，被阻断的剧情入侵立刻满血复活。“马赛克斑”猛然柱状凸起。伴着延展的时空鼓包，不停膨胀扭曲。 眨眼间，半艘星舰残骸飞快显出原貌。 气体外泄，火花四溅。 “咚——咚——咚——”紧急逃生门被巨物重重锤响。 厚厚的合金舱门，虽受力变形却牢不可破。见无法击破，捶打声渐渐停息。就在所有人都下意识暗松一口气时，逃生门忽又开始冒泡，紧跟着仿佛融化一般迅速塌陷。被强酸腐蚀的刺激性气息，也随之蔓延。 “主人小心……”第一时间攻破星舰残骸防火墙的智脑，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藏身其中的怪物原貌。 话音未落，一只巨型异兽破舰而出。 智脑艾伊的后半句示警这才传入众人耳麦：“它是异形皇后！” 异形皇后（xenomorphqueen），拥有指挥和操控其他大部分异形的能力。她是体型和重量第二大的异形，身高在4.5米以上。巨大头颅覆盖有一层呈扇面状的超硬壳体，可完美保护头部。也因为巨大的头部结构，令异形皇后无法像其他异形那样长时间直立行走，大多数时会像霸王龙那样蹲踞站立。异形皇后通常采用单性繁殖，其身体后部会生长出巨大产卵器，产出大量异形卵，繁殖力相当惊人。一旦遇险，异形皇后会从产卵器上挣脱，成为最致命的异形之一，据说也会与异形王进行有性繁殖。或控制“黑水”自行增殖成所需的异形种类。 一只异形皇后的快速爆兵，足可轻松摧毁一艘飞船、一座城市、一颗星球乃至整个文明。 “大家小心成年异形和幼体抱面虫（facehugger）！”飞快阅读异形资料，智脑艾伊迅速作出应对：“主人，异形只能寄生有机体。所有生化机器人均可免疫。” “知道了。”半艘星舰内的惨状，吴尘已能想象。于是立刻命令薇翠丝、林达、安娜、洛可和蒂特科，五位生化女战士临时编组，作为突前战队。准备抵挡第一波抱脸虫群的攻击。 “切记，剩下所有人都不能裸露身体！”智脑在频道内大声疾呼。 “明白！”女战士全身武装，不会给抱面虫任何可乘之机。 吴尘举起堕落金刚权杖，为自己加上源能护盾。 作为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所有人，吴尘永远是寄生剧情人物的第一目标。绝对毋庸置疑！ 而且作为拥有“致命敌意”的“完美有机体”，成年异形会保留宿主的某些特殊性状。比如眼前这只异形皇后，就拥有和宿敌铁血战士类似的“昆虫口器”，宿主的强大基因，同样会在异形体内以其独特的形式保留。所以眼前这只异形皇后，拥有远超人类的异星体魄。 伴着皇后暴露的口中口，一声响彻基地的嘶吼猛然发出。 抱面虫群从皇后身后呼啸而出。 被五位生化女战士射出的弹幕，迎头击碎。 女战士一轮齐射，就将所有抱面虫轻松击杀。无论数量还是规模，都远少于预期。 智脑艾伊也未曾料到，抱面虫群的无差别攻击，竟然雷声大雨点小。 “攻击异形皇后。”吴尘一声令下。 女战士立刻调转枪口，密集弹雨打的女皇浑身崩碎。 甲壳炸裂，沸血四溅。 “主人快看。”机载智脑艾伊，将异形皇后背后的画面放大。只见，另有一个通体碧绿的外星爬行生物，正叼着一只垂死挣扎的抱面虫！仿佛进食的蟒蛇，将抱面虫狼吞虎咽入腹。紧跟着无数斑斓长虫，从星舰残骸内蜂拥而出。每一个毛茸茸的绿色蛇头，都叼着只抱面虫。 “所以，抱面虫群，被外星长虫吃掉了？”吴尘似乎感受到了更大的危机。 这是双重寄生！ 1.142 请问，你礼貌吗？ 无数蠕动的斑斓长虫，让吴尘一瞬间想起了流体状的突变神经束，又像是古希腊神话中巨大美杜莎的满头蛇发。争先恐后吞掉抱面虫。又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正在弹雨中挣扎的异形皇后。 一只绿油油、毛茸茸的“蛇首”，小心翼翼游荡到一块被高斯机枪击落的碎壳前。来回嗅了嗅，又轻轻舔了舔。跟着猛然张开十字花瓣状的血盆大口，将壳体一口吞入。恐怖的吞咽声，传染般在密集的蛇首间飞快蔓延。贪婪几乎一瞬间将所有绿油油、毛茸茸的“蛇首”融合成一张巨大无比的十字口器。化身成一头巨型贪吃蛇，高高跃起，背后偷袭。从头到脚，将异形皇后一口吞入。 异形皇后如骨鲠在喉，疯狂挣扎撕扯。锋利的前肢一次次划破喉咙，却被迅速弥合的蛇躯强行吞咽。猎物越挣扎，外星长虫越兴奋。纠缠之中，异形皇后奋力撑起四肢，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不等皇后钻出，破口附近的组织立刻分解成无数蛇首。先一圈圈缠住异形皇后伸长的头颅，再张开十字花瓣口器，疯狂撕咬异形皇后的四肢。直到皮开肉绽，一声闷响，骨断筋折。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基地。被折断四肢的异形皇后再无力支撑。外星贪吃蛇身上的破口，缓慢却又不可逆转的闭合。 异形皇后终于被蠕动的外星长虫，吞入腹中。 “主人，外星长虫的组织结构很奇怪，看上去很像植物的分裂生殖系统，却拥有食肉动物的掠食特征。很像主人看过的《宇宙骑士迪波威》中的拉达姆兽。或者说是一种奇怪的‘虫草’。” “无论它是谁，能吞噬掉异形皇后在内的全部异形生态。足以说明，它才是更恐怖的存在。”吴尘命令女战士们严阵以待。 将异形皇后消化殆尽，巨型贪吃蛇开始缩小。并飞快变成一团由藤蔓和卷须组成的类人生物。 随着一双女性高跟鞋最先固化成型，外星贪吃蛇正飞快凝聚出一双修长的美腿。然后是身怀六甲的大肚腩，到丰满的胸部以及画着浓妆的美人脸。 “蛇莲娜。”智脑已从收集到的「破碎数据库」中找到她的出处。 蛇莲娜（serleena），卡洛琳星人（kylothians）。一种由“神经根（neuralroot）”组成的外星生物。黑衣人特工k将卡洛琳星人描述成粘液，或无脊椎动物。组成卡洛琳人的神经根，可以分裂出无数蛇形触手来改变自身形态。不仅能够快速且惟妙惟肖的“拟态”，甚至还能复制目标人物的服装及所有配饰。 卡洛琳星人蛇莲娜，除去超人的力量和超人的生命力，还拥有「触手攻击」、「声音复制」、「再生能力」以及「扭曲吞食」。 目视15英尺源能术士高大的金属机身，蛇莲娜妩媚一笑，正欲轻启红唇。不料话还没出口，就猛烈干呕。 伸手示意吴尘稍等片刻，蛇莲娜转身将异形皇后难以消化的尸骸吐出：“呕——” 就在大肚腩消失，恢复内衣名模曼妙身材的蛇莲娜，含笑转身的刹那间。 “喀嚓——” 白光一闪，蛇莲娜的笑容当即凝固，表情迅速转冷。 趁着蛇莲娜转身呕吐，吴尘悄悄打开座舱胸甲，用还没来及归还咖啡屋主的mc-2型进取款立拍得，拍下了她的封面海报。 一眼扫过，共计五个框格被激活。 “无论你是谁，请问偷拍礼貌吗？”蛇莲娜正欲爆走。 “哼！”早有准备的吴尘法杖一指！ 强极源能束直取蛇莲娜。 电光一闪，将蛇莲娜肚脐以上连同整个脑袋击碎。 “呵！呵！呵……”伴着半截屹立不倒的无头尸身从腹腔内发出的冷笑，神经根迅速再生。 蛇莲娜完美复活。 “主人，这是个难缠的敌人……”智脑对蛇莲娜的危险评估不断上升。如果她当真能吞噬一切生命还能无限分裂再生，0326基地危险了！ 要知道，在0326基地内部，吴尘并没有设置可以毁灭一切的大杀器。普通攻击只会让情况更混乱！因为四分五裂的神经根，能原地再生。 “抱歉，我射的其实不是你。”吴尘经由源能术士，发出乐呵呵的电子音。 “不是我，还能有……谁？！”感受到空前危机的蛇莲娜猛回头。只见半截星舰残骸，电弧滚滚，零件翻涌。恐怖的变形声，猛然爆发。 “不——”蛇莲娜一声尖叫，被零件裹入。 “主人……”在场所有人，包括智脑都被猝不及防的大场面惊呆。 吴尘蓄能一击的真正目标，其实是蛇莲娜背后的半截星舰残骸。须知，火种源碎片能将所有人类科技造物，催生成源能克隆体。虽然恩娜伊先行录入了铁血五小的变形模体。然而吴尘确信，必定有“预设模板”之外的“自定义”模式。 因为与源能变体最大的不同，源能术士激活的其实是源能克隆体和剧情人物共同构建的『剧情共生体』！ 吴尘其实在赌。赌的是吞噬了星舰中饲养的整个异形种落的蛇莲娜，是不是唯一存活的与星舰残骸拥有共同剧情线索的那个人！ 事实胜于雄辩。经历过异形皇后和蛇莲娜轮番血洗的星舰残骸早已空无一人。所以，正强行读取蛇莲娜的记忆，构建人格数据的源能克隆体，显然与她互为剧情共生体。 记忆被强行读取的蛇莲娜，正经历一场恐怖的精神风暴。已经痛到没有人形。无论她如何挣扎变化，源能克隆体都会跟着她一同千变万化，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而且因为是吴尘亲自激活的源能共生体，所以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奉吴尘为主，永不背叛，至死不渝。也必然是变形金刚的第三派系。换言之，无论蛇莲娜先前是否敌对，成为共生体后，都会自行归入吴尘0326基地。 “最大限度利用规则，主人真不愧是唯一紫金vip。”智脑五体投地。 当来自剧情共生体的精神内核，在小宇宙边缘星系固化成一颗新星。吴尘终于松了口气：“还好。” 基地频道内，女战士们也是议论纷纷。 谁能想到，吴尘竟会去攻击星舰残骸。激活源能克隆体，并启动剧情共生体规则，将蛇莲娜转化为铁血女忍中一员！ 1.143 二阶段深度变形 变形模体，很快浮水水面。 源能克隆体的原始兽形态，不出意外来源于利钻魔。 利钻魔（thedriller），一种远古塞伯坦星球机械巨怪。作为塞星本土最大的地下生物，利钻魔的能力不容小觑。大而多的盾构触手，能够轻松钻入坚硬的地层或建筑物内，进行大规模的破坏和屠杀。也有塞伯坦人说，利钻魔充其量不过是个半感知原始生物，只能服从简单命令。因为对主人极度忠诚，所以即便被驯服，也多于地下采矿。然而震荡波（shockwave）却将它培育成地下毁灭者、宠物及私人载具。后奉命前来支援地球上的霸天虎。在芝加哥展开“大屠杀”时，连同主人震荡波一起被擎天柱杀死。 芝加哥战役五年后，利钻魔被cia墓风特遣队（cemeterywind）列入死者名单。曾几何时，利钻魔的一部分遗体被恩娜伊获得，改造后成为天龙八部众之一。 然而被吴尘用源能法杖催生成克隆体后，利钻魔的模体发生了针对性的变化。结合蛇莲娜卡洛琳星人神经根的本源造型，九颗金属蛇头很快塑形完成。看上去像极了一种著名的神话生物——九头蛇海德拉（hydra）。又像盾构触手替换成蛇头的缩小版利钻魔。 熟悉的塞伯坦变形声中，源能共生体变形成直立金刚。吴尘依稀看到了震荡波的影子。只不过和所有源能共生体都是女版变形金刚一样。流线型的躯体再加上突出的女性特征，无不说明这尊足有40英尺（12.192米）高的变形机甲，和深埋座舱内的蛇莲娜达成了完美共生。被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具现为吴尘的0326专属庇护卡牌。 “主人，源能术士激活了隐藏的「自定义模组」’。将蛇莲娜和源能克隆体与‘震荡波模体’完美匹配。”作为ae86的智脑，艾伊正飞快读取被吴尘激活的隐藏数据库：“天啊……自定义模组中的变形模体，几乎涵盖了所有降临过地球的……塞伯坦人！无论博派还是狂派，全都存有数据！所以主人，无论您的小宇宙中是否有一只壮丽夜魔鸟，女主人都已提前准备好了隐藏模体。” “cetg。”吴尘看到了隐藏数据库上熟悉的logo。 “正是新香港建能集团！”智脑脱口而出。 曾几何时。没有被吴尘收购前，建能科技是ksi的子公司。而ksi则是研发和制造人造变形金刚的大型军工复合体，全世界都有其科研基地和制造工厂。建能科技被吴尘收购，正式更名为cetg建能集团。总部永久设于“剧情十字路口”的新香港。主要业务也从单一的人造变形金刚代加工，扩展为铁人动力装甲、s.a.f空天飞机、s.s.f飞船工厂等，乃至于新香港几乎所有的工厂、矿场、养殖场、有机农场……都是以建能集团的名义建立。集团ceo苏月明更被吴尘委以重任，主持了新香港的重建计划。这也是被玩家称之为“庇护所黄金时代”的关键剧情节点事件。 “据说，震荡波是狂派首席塞伯坦生命科学家，威震天的头号军师。也是少数有实力能够挑战威震天，但依然服从于威震天的霸天虎之一。替威震天镇守赛博坦长达四百万年之久，期间结束了赛博坦的大停机时代，并开发了三变战士，组建了三变战士的部队。直到威震天在地球上苏醒，与震荡波重新取得联系，才被召唤到蓝星。”智脑将震荡波模体的背景资料，娓娓道来：“震荡波的加农炮左手臂与背上的核反应堆相连，可以操纵各种形式的放射波，例如电磁波、x射线、红外线以及无线电波。也可以发射强大的能量波。左臂在太空枪形态下，能量波威力倍增。而且变成太空枪形态时，震荡波身体不会缩小，依然拥有飞行能力。弱点在于发射能量波和飞行时能量消耗较大，需要靠核反应堆来弥补这一缺陷。变形形态为赛星坦克……咦？” 滔滔不绝翻越模体数据的智脑之所以被打断，是因为与震荡波模体最大的不同，除去是女版金刚外，加农炮左手臂，被四个蛇首状的转轮机炮取代，右臂也有同样的配置。所以九头蛇其中的八颗副首一分成二，变成「蛇首机炮」。于是空出的左手持有一条「源能长鞭」，右臂覆盖「源能腕刃」用于近战。源能鞭还可以收缩成「源能剑」，源能刃不弹出时类似一面「金刚臂盾」。 “……主人？”飞快闪烁的独眼，渐渐熄灭又缓缓亮起。拷贝蛇莲娜的记忆，完成人格数据录入，又将蛇莲娜原始记忆中所有与吴尘认知相悖的数据全部删除，建立『共生人格』，浮现金属骷髅徽记，成为第三派系的源能克隆体，终于发出了蛇莲娜的电子音。 “我在。”小宇宙边缘星系中那颗闪亮的新星，就是铁血女忍战队新成员蛇莲娜固化的精神内核。所有组成边缘星系的女战士，也全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而充满善意的精神波动。 “蛇莲娜，请问原始兽形态是九头蛇吗？”智脑艾伊代替吴尘发问。 “我试试看。”伴着熟悉的变形声，机械九头蛇很快现身。这还没完！八颗副首，连同长长的脖颈继续变形成八只手臂！ 居中主首，连同上半身，则变形成女版金刚，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 “塞伯坦八臂娜迦！”吴尘脱口而出。 “将九颗蛇头同时拟态成美人手臂。这是蛇莲娜自身‘神经根’超强拟态能力的二次放大！”智脑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应该是这样。”吴尘欣然笑道。 “正因为卡洛琳星人，拥有类似虫草的‘神经根’生命结构，所以使得蛇莲娜的源能共生体，获得了「二阶段深度变形」能力。比如原始兽形态：可由一阶段的九头蛇，深度变形成二阶段的八臂娜迦。” “对拥有机甲、载具、原始兽，三种形态的蛇莲娜的源能共生体而言，一阶段的九头蛇和二阶段的八臂娜迦，都只是原始兽的形态。”吴尘的期待更多：“机甲和载具，也应该都有各自的二阶段深度变形能力。” “是这样。”智脑立即执行：“蛇莲娜，再变回机甲。” “好。”心有所想，身有所动，源能克隆体应声从八臂娜迦变回震荡波机甲。 “尝试二阶段变形。”智脑也满是期待。 “遵命。”组成蛇莲娜的神经根「四分五裂」，携带九个蛇头呼啸飞出，变形落地，一字排开。竟成为九个15英尺变形机甲！ “六面兽（sixshot）的分身术。”智脑从数据库中检索到相似条目。 1.144 光冈大蛇 塞伯坦分身术，类似塞伯坦合体术的逆向工程。塞伯坦合体术允许多个全尺寸变形金刚合体成一个巨型组合金刚。而分身术是允许一个全尺寸金刚分解成数个迷你金刚。 在未破碎前的《变形金刚》剧情世界，组合金刚多有出场。比如大力神（devastator）、求雨鬼（infernocus）。但能一分成六的六面兽却迟迟未能出场。吴尘使用塞伯坦源能术士兼职和火种源碎片，提前在破碎之城获得了「四分五裂＝九」的源能克隆体，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火种源立方体是所有变形金刚火种的来源和归宿。曲度折叠的内部空间存储了数量庞大的变形金刚源代码。 无论有没有出场，只要是塞星人，在火种源立方体中都有完整的记录。六面兽当然也不例外。 更有甚者，除去来自塞伯坦的强大赋予，萨琳娜独特的种族优势也有加成。 九个15英尺变形机甲座舱内，都有一个女忍蛇莲娜！ 神经根也有和克隆体一样的分身术。如此一来，内外嵌套的共生体模式，被完美保持。 “再变形成载具。”吴尘冲智脑说道：“不需要变形成塞星坦克，自定义载具模体。” “明白！”智脑心领神会。吴尘主要是考虑现阶段，进出剧情碎片多是完成玩家的委托。尽量低调行事，以和为贵。走隐匿路线。齐刷刷9辆坦异星克列队入场，即便玩家后知后觉，剧情人物又岂不先行警惕。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增加探索的难度，对吴尘毫无益处。 “福特眼镜蛇（fordshelby）、道奇蝰蛇（dodgeviper）……还有光冈大蛇（mitsuokaorochi）。”智脑立刻从日益壮大的数据库中，检索到与蛇相关的变形模体。 “光冈大蛇？”吴尘看上去似乎有一种亲切之感。 “光冈大蛇取自日本神话中的八歧大蛇。整车设计以‘蛇’为魂。据说当初为了祈愿这款车取得成功，还举行过‘入魂仪式’，希望能把‘大蛇之魂’传入车体。”随ae86不断提档升级，智脑艾伊能力暴增，采集到的资料翔实可信，连花边新闻也有收录。 “八歧龙神。”吴尘若有所思。 “主人？”智脑艾伊对这个词汇并不敏感。 “就用光冈大蛇的载具模体。”吴尘当即拍板。 “遵命。”上传变形数据，智脑轻车熟路。 录入载具模体代码，九个人形金刚立刻变形成9辆光冈大蛇超级跑车。 “合体后的载具又该怎么办呢？”智脑又开始寻找适合的模体。很快又有新发现：“公路列车！” 公路列车（roadtrain），俗称公路火车。类似这种公路巨无霸，都有一个巨大的卡车车头，拖行3到6节类似集装箱的车厢，长度超过50米，有普通轿车11辆那么长。当公路列车以每小时11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路上时，甚至会产生“虹吸”现象，与其交汇的车子仿佛被吸过去似的。所以此车主要用于偏远内陆地区的矿物和农产品的运输，主要分布于澳大利亚、美国、阿根廷、加拿大、墨西哥等地广人稀的国家和地区。最长公路列车世界记录，共计牵引了112个拖车，总长度达到了惊人的1474米。 “卡车头选择哪家呢，主人？”智脑又列出能拖动这辆公路巨无霸的重型牵引卡车头。 “2020款国际孤星。”吴尘一眼看中。 国际孤星（internationallonestar），是万国卡车（internationaltruck）生产的著名重卡。长长的车头、耀眼的镀铬装饰、经典的大格栅邪恶造型，让这台重卡看上去霸道无比，强悍无匹。 吴尘看到的模体，还只装配了日间驾驶室（daycab），仅用于白天驾驶，也就是卡车司机俗称的“短驾驶室”。没有用于晚上休息的卧铺驾驶室（sleepercab）。驾驶室和休息室分开是美式重卡的最大特点，洲际卡车的驾驶室后部安装有一个宽大的空间用于休息。也就是卡车司机俗称的“长驾驶室”。昼夜驾驶室之上更豪华的驾驶室，称之为全球通驾驶室（globetrotter）。 “遵命，我的主人。”智脑迅速匹配模板。九辆光冈大蛇二段变形，主车变形成国际孤星重卡车头，余下八辆副车变形成半截车厢，两两拼接成整节车厢，再与卡车头相连。组成4节36轮公路列车。车头标志和车厢喷涂，自然都是吴尘专属的金属骷髅徽记。也是传说中的变形金刚第三派系。 与一般公路列车，只有重卡车头拥有牵引力完全不同。无论国际孤星重卡车头还是4节车厢，都拥有充沛的动力。这列公路大火车也绝非表面上的人类科技，而是塞伯坦造物，切记。 载具、机甲、原始兽，三种二段形态全部定型，吴尘才命智脑撤去激光格栅、偏导矩阵护盾，无人机打扫现场。女战士最后解除战备。 吴尘变回ae86，携蛇莲娜前往电话亭。 将手中那张只拍摄了封面海报的蛇莲娜专属庇护卡，插入holodesk桌面智能一体机的读卡器。 不出意外，熟悉的读卡声很快响起。等专属卡牌吐出，缺失的五框一次性补全。 收割获利！吴尘又急忙插入校园卡。 13628－900＋4999＝17827币。所以吴尘摄入时，瑟琳娜是五框4.5星。与源能克隆体剧情共生后，才晋升5星。 也足够满意了。话说，蛇莲娜“一人九头身”，堪比一支强大的装甲战队啊。 “主人，我们还是没能找到与机器狗适配的合适人选。”等吴尘将5星瑟琳娜卡列在全息桌面科幻栏下，智脑意犹未尽。 “不急。铁血女忍战队实力大增也是好事一桩啊。”吴尘关注的重点是器官手提箱：“确认无误了吗？” “确认没有问题。”智脑一心多用，已提前完成扫描。 “转移到黑鸟，交给海登博士。”吴尘急于确认对比实验结果，这对接下来复原少佐意义重大。 “是，主人。”智脑立刻执行。 黑鸟机舱，先进医疗室。 在无人机助手的帮助下，身穿全套防护服的海登博士，小心翼翼打开了手提箱。 只见一双惊恐的眼球，正突出在一颗完整的人脑之前，冲众人滴溜溜乱转。 还有一双断手和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被固定在大脑的两边。所有器官，都与箱内简易维生系统相连。 “如果对比实验失败，能用回档的方式，将绮莲博士救回吗？”吴尘问道。 “应该不可以。主人。”智脑用事实说明：“还记得0427女玩家任时菲被洗点的庇护所碎片吗？只要改变了原始的剧情线索，就意味着与旧档剧情关联的终结。” “因为被碎片感染寄生，所以产生了分歧线。”吴尘理解了：“背后规则还是洗点造成剧情线索中断。” “或许是这样，主人。”智脑现在还无法给出100%的肯定答案。 1.145 稳妥的对比实验 所谓“洗点”，游戏玩家都懂。最初“洗”的是“红名”。网游中因为故意杀人等恶性事件，“pk值”升到一定程度后名字就会变成红色，称为红名。红名玩家有某些惩罚机制，比如死后爆装备等等。所以要通过某些特定的方式令红名消失，称之为“洗红名”。 “洗点”，就是将先前升级时获得的“技能点”、“属性点”等全部归零，重新加点。引申到庇护所规则下的破碎之城，意指“人为改变剧情人物属性”，因而产生“分歧剧情线”，而无法与原先的剧情节点（存档）产生剧情线索关联。 正如吴尘那台ae86，只要不改变它自身所携带的剧情线索，吴尘就能通过提档，不断接近完全态的专属庇护所。直到将专属庇护所完整的带入破碎之城。 同理可知。当装有绮莲博士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的器官手提箱，被剧情碎片入侵，并完成剧情寄生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器官手提箱的分歧线已不可逆转，先前所有存档都无法找回。请注意，从剧情碎片入侵到完成剧情寄生，整个过程被称之为“洗点”。比如扫除日时，吴尘的0326基地虽遭受剧情碎片入侵，却被吴尘及时捕获，解除了入侵。没有产生分歧剧情线，自然也就不会被强行洗点。无论ae86还是红色电话亭，所携带的剧情线索依然连贯。所以吴尘就能继续提档，将专属庇护所完整的找回。 “主人，要去提五档吗？”智脑艾伊必有此问。 “五档要10000币。”吴尘其实早有考虑：“等救醒米拉再说吧。” “好的。”其实智脑也担心。五档能不能提来吴尘完整的专属庇护所。而且一直有个线程，用于概率计算。然而直到今日，带入最新的数据建模，结果依然不是很乐观。如果五档提不来完整的专属庇护所，六档就意味着恐怖的10万币，这对吴尘士气的打击，难以预计。所以对提档之事，智脑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建议。 专心眼前之事是最正确的选择。 克隆一个人或者克隆一个器官，对海登博士而言，并不是问题。甚至不出8个小时，就能获得完成体。然而如何将只剩下眼睛、双手、心脏和大脑的绮莲博士，恢复成完整的人体，海登博士并没有100%的把握。甚至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路线图。 “主人，再生茧修复的绮莲博士。和原来的绮莲博士，有什么不同？”智脑想听吴尘的庇护所经验之谈。 “从剧情属性上而言，没有不同。就好比断肢续接，伤口愈合。”吴尘想了想道：“而且，再生与克隆也并不能完全等同。” “明白了。”智脑也理解了。 “主人，我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快速理清思路，海登博士说道：“采用人工‘大脑皮质功能重组’。经由幻肢痛，引导细胞修复。” 幻肢痛（phantomlimbpain）又称肢幻觉痛，指患者感到被切除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疼痛多在断肢的远端出现，疼痛表征多样，如电击样、切割样、撕裂样、烧伤样等。具体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各种药物治疗往往无效。对幻肢痛的发生原理，目前尚无统一意见，且缺乏有效疗法。据临床报告表明，50%以上的截肢病人术后伴有幻肢痛。然而至今尚无缓解幻肢痛的有效手段。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研究初步显示，幻肢痛与“大脑皮质功能重组（corticalreorganization）”之间有着密切关系。 “通过幻痛连接断肢。引导细胞修复身体。”吴尘理解了。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对，正是这样。”海登博士将一个全息人体结构图，展示在吴尘面前：“事实上，人体是细胞的集群。单个细胞或许没有意识也没有思维，但由细胞组成的我们却有。这是不是一种细胞的‘群体意识’尚不得而知。但我推测超级细胞拥有比普通细胞更强大的‘意识’，可明确感受到大脑的支配。” “明白了。”吴尘轻轻点头。方法很简单，通过幻痛让绮莲博士的大脑，幻想出一个完整的身体，补全缺失的器官，再引导超级细胞修复。完成身体的再生。 “我还需要接入绮莲博士的意识，对人体结构进行3d建模。”海登博士又提出新要求。将基地女伴排除在外，两个聪明大脑的单独连接，需要吴尘的允许。 “没问题。”吴尘笑道：“交给艾伊就好。” “那就开始吧。”智脑艾伊也跃跃欲试。对于未曾经历的新科技，诞生自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从来都兴趣盎然。 黑鸟机舱内的先进医疗室，自带纳米医疗舱。结构比ae86内的简化版，功能更加完整也更强大。 将手提箱内的绮莲博士仅剩的器官，按照重要性逐一取出，放入纳米医疗舱。没有药剂的医疗舱，却让脆弱的人体器官，宛如一缕轻羽悬浮在医疗舱中。 不等盖上舱盖，细胞级的深层扫描已悄然开始。利用“人体细胞分裂数字模拟程序”将绮莲博士完整的数字化躯体显示在全息舱盖。又迅速标注出缺失的组织结构。对比完整的数字化躯体，需要修复的部位一目了然。 而且医疗舱自带“细胞打印机”。能够借助模拟出的数字化躯体，利用细胞打印技术修复创伤。 与再生茧相比，最大的差别，也是一个极为微小的不同。“人体细胞分裂数字模拟程序”通过大数据计算得到的数字化躯体，无法100%模拟出细胞分裂中的基因突变。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细胞打印出的也是“克隆体”。 所以对于绮莲博士这种珍贵的剧情人物而言，最好用再生茧修复身体。 智脑迅速接管纳米医疗舱a.i程序，建立脑波桥接通道。 很快，绮莲博士仍活跃的意识，就被数字化模拟再现。 “绮莲博士？”吴尘微笑开口：“如果能听到并理解我说什么，请您眨眨眼。” 眼球和大脑并无神经相连，所以海登博士的目的，其实是让绮莲博士的大脑，下意识传输“眨眨眼”的脑波命令。 舱盖上的数字化躯体脑域果然有最直观的响应。 这么做的目的是人为制造“大脑皮质功能重组”，激发幻肢痛。 1.146 无法磨灭的幻痛 “好的，绮莲博士。”海登博士面带微笑：“放心，我们一定能治好你。” 创可贴、绷带、医疗针，组成再生茧的三样新香港造物，被无人机取来。创可贴被粘在双手的断腕、心脏的大动脉、脑干的脊髓切口。医疗针剂滴入双眼、注入心腔、大脑皮质。 超级细胞随即开始分裂生殖。借助医疗舱的全景展示，吴尘第一次从细胞层面观看到了修复的全过程。超级细胞先将一个“宿主细胞”吞入体内，然后将宿主细胞不断分裂增殖，再一个接一个“吐出”。此时的超级细胞，更像是母细胞（mothercell）。对人体的某个组织或器官来说，母细胞就是能够分化成该器官或组织的所有细胞类型的细胞。比如心脏母细胞能够分化成构成心脏的所有细胞类型，包括可收缩的心脏细胞、平滑肌肉细胞和构成血管壁的内皮细胞。 众所周知，人体由体细胞和生殖细胞组成。人体细胞最初由1个成熟受精卵细胞开始，分裂为2个细胞，继而以“2”的倍数分裂，直至数百万亿的细胞，发育成健康的人体。 一个个超级母细胞，就好比一座座极其高效的“超级细胞制造工厂”。代替受精卵细胞，快速制造人体所需的各种细胞。更有甚者，与从1个成熟受精卵细胞开始的分裂完全不同。成百上千个超级母细胞不停分裂，新生组织肉眼可见快速增殖。 这也是海登博士尽可能多的选择注射点的原因之一。 随着“人工大脑皮质功能重组”被诱导激活，绮莲博士几乎全身上下都开始幻痛。 这些原本已经消失的躯体，却仍在各自映射的脑域，发出疼痛的电信号。于是“幻肢”与“大脑”组成了完美的神经回路（nervecircuitry）。凭借幻痛的指引和标注，超级细胞开始向幻肢源源不断输送细胞。大脑和眼球中断的神经首先连通，进而是双手，然后经由心脏，向下延伸至双足。被幻痛激活的“幻体”，很快就完成了神经系统的重建。然后是骨骼、血管、肌肉、皮肤、毛发…… 整个过程极为痛苦。尤其不断触发的幻痛，等同于一场持久的精神风暴。绮莲博士能够忍耐，足见精神和意志都极为强大。 看到超级母细胞，用“吐泡泡”的方式，从细胞层面再生出完全的身躯，吴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难以置信：“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是不是真的足够了解我们自己。” “看上去，它们似乎‘聪明极了’。而且量子力学中不也有‘观察者效应’之说吗？”智脑完全能理解吴尘的感叹：“一个量子力学系统在某个特定状态被观察得越频繁，该系统就越可能保持原来状态。” “传说中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人类的观察会让光量子只以一种状态运动，当人类不观察时光量子的两种状态就同时存在。’”吴尘会心一笑：“它们确实很聪明。就好像：‘嘘，有人在偷看。大家快排好，都别插队了！’” “主人打了个很形象的比喻。”智脑艾伊也笑了。 经由不存在的幻肢痛指引。超级母细胞齐头并进，从无到有构建出身体组织。并相互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人体。 那种由内而外不断增生的组织，甚至可以用一层层的活体“披装”来形容。很类似3d细胞打印。但却是用分裂增殖的方式。所以，以单个细胞的直径为厚度的一层层组织增殖覆盖，很明显有一个由某个中心点开始，自内而外向四周扩散的连续动态的人体组织再生画面。就像是未来某一天解剖学课堂上，一场淋漓尽致的人体结构展示。 那种宏观层面的微观具现，充满了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感。就仿佛一处处隐藏在水下的泉眼，又好像并不剧烈喷发的火山。或者干脆就叫“生命的熔炉”：将塑造生命的细胞，喷薄而出又不断向上堆垒和叠加。肉眼可见，各种人体组织不停翻涌而出，层层铺展。吴尘甚至能听到“扑通、扑通……”超级母细胞吐出新生细胞的“声音”。 当裸露的组织全被皮肤覆盖，散落在皮肤上，由“生命的熔炉”喷出的“生命的漩涡”，渐渐变成平整的肌肤，当最后一个漩涡凝固成肚脐。耗尽能量的超级母细胞，纷纷停止分裂，裹着厚厚的细胞膜，陷入了深度休眠。 “主人，绮莲博士的身体已全部复原。”海登博士先行确认。 “好的。”吴尘也看到了医疗舱的自检结果，但他心中还有疑问：“自我休眠的超级细胞，需要关注吗？” “主人，因为是超级再生细胞，所以难以杀死。即便是它自己也无法杀死自己。所以陷入有无止境的休眠，就像永远不会恶化的良性肿瘤一样，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海登博士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 “所以，这是最佳的善后模式。”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又借助细胞扫描仪，详细查看绮莲博士的脑成像后，海登博士终于确认：“难得她的记忆和学识都保存完好。” “这也是一个好消息。”吴尘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毕竟男女有别，确认绮莲博士无碍，吴尘先行离开。走下黑鸟机舱，又只身进入红色电话亭。将绮莲博士的庇护卡重新读取，更新记忆后，顺次排列在全息桌面科幻栏下，成为第39张专属卡牌。 “主人，炉火副板已拼装完毕，两座附属建筑也在建设之中。”智脑一心多用，基地所有人都见惯不怪。 “好。”吴尘信步走出机库大门，果见一块巨大平板横亘眼前。 分置左右的是两座正在全力建造中的基地附属建筑：医疗康复中心、基因强化改造所。 两座附属建筑中间是一块硕大的空地，是预留出的黑鸟sr-71的飞行航道。智脑计划在此处建一座除波影楼。 除波委托获利巨大。 参考这次为绮莲博士的器官手提箱除波。吴尘不但收割了一个4.5星和一个3.5星，两个剧情人物，还获利4999币。获利之大，远非营地玩家的一般委托可比。 当然，利益和风险永远成正比。 无论是异形种落还是蛇莲娜，稍有不慎，整个基地毁于一旦。要不是吴尘神来一指，利用规则收服了蛇莲娜。还真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这一次幸亏有半截人类飞船。下次要是换成铁血战士的飞船呢。 不是人类造物，源能法杖还能激活吗？ 这些都是未知数。 所以安全起见，吴尘没有冒然行事。等提五档后，再视情况而定。 1.147 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 眼看还有大把时光，吴尘又联系上肥宅。准备去完成载具剧情探索。 “0326，你忙完啦。”肥宅正在重金为自己打造的电玩城里，与机器人女仆嗨翻天。 “对，事情总算有眉目了。”话说，拥有一部神奇的位面电梯，能一次收割8000币的死宅玩家，破碎之城真的很适合他啊。 “要进行载具剧情探索吗？”肥宅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问题。”吴尘笑着点头。 “太好了！”肥宅手忙脚乱的中断游戏：“我等你。” “一会见。”吴尘心中一动，ae86自行从黑鸟sr-71尾舱飞出，稳稳停在身边。 车门自行开启，吴尘坐进驾驶舱。智脑艾伊已无缝转移至车内：“主人，要去获得第40张专属卡牌了吗？” “对，今天时间还早，去接个委托也来得及。”吴尘心情大好：“铁血女忍还差一个机器狗的共生体。完成0716的委托，应该能获得一台来自剧情世界的载具。” “因为庇护所的规则放大效应。只要是人类科技造物，无论是否出自变形金刚剧情碎片，都能被源能法杖催生成源能克隆体。只要与之互为剧情共生的人类，就能与源能克隆体适配。”智脑的科学计算也支持吴尘的猜测。 就在刚才，当被剧情碎片感染的绮莲博士的器官手提箱，寄生在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而衍生出后续剧情时，蛇莲娜身后那艘半截飞船显然不是来自《变形金刚》剧情背景下的人类科技。这也可佐证智脑所说庇护所的规则放大效应。 “没错。”吴尘欣然一笑：“比起三支3星变形装甲战队，铁血女忍是4星甚至5星的强大力量。对于即将到来的第2个扫除日，意义重大。” “明白，主人。”智脑又问：“您会为米拉少佐适配源能共生体吗？” 智脑艾伊口中的“源能克隆体”和“源能共生体”，都是指被源能法杖（堕落金刚权杖）催生出的“克隆源能变体”。源能克隆体，是它的单独称谓。而源能共生体是和人类共生体的互称。源能克隆体与来自同碎片内的剧情人物，互为剧情共生体。 简单来说，就是针对不同情境，不同的称呼而已。 组装车间a-036s工段，0716平板基地开放访客权限。吴尘驾驶ae86降落在一层主基地。 “日安，0326。”肥宅携10位机器女仆出迎。吴尘一眼扫过，果然花钱如流水。 “日安，0716。”吴尘报之以微笑。 “先前你说有‘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收藏。”吴尘边走边问：“都是些什么。” “咳咳！”下意识看了眼簇拥在身边的女仆小姐姐，中年肥宅抖着肥肚腩嘿声一笑：“就是…嘿嘿……你懂得。” “明白了。”肥宅满脸贱笑，是男人都懂啊。 “这些能公开吗？”吴尘很有些担心。虽说旅者营地多是b级科幻剧情玩家的聚集地，也有相当多的c级人物。但终归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就因为不能公开，所以才成了我的收藏。” 肥宅说者无心，吴尘听者有意：“所以，你的主世界有搜集不能公开的剧情片段的能力？” “没错。”肥宅也不想对吴尘隐瞒：“准确的说是‘删减片段’。” “难怪。”吴尘理解了：“也就是所谓的‘导演剪辑版’。” 一部电影，常常会分为“公映版”、“dvd版”、“导演剪辑版”等，多个版本。因为可以不受制片方和院线的约束，所以通常导演剪辑版，又叫加长版。 “导演剪辑版”一般来说，是导演完全根据自己的创作思路，做出剪辑上的艺术选择，在创作“导演剪辑版”的时候，一般也不需要经过制片人、制片公司、甚至观众的认可，可以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来剪辑电影。在好莱坞，如果一个导演属于dga（美国导演工会），那么这个导演将会保证有剪辑电影的权利，也就是所谓的“导演剪辑版”。dga在《creativerightshandbook2014-2017》手册中，详细的列出了导演的所有权利，同时，手册指出：不允许任何人干预“导演剪辑版”的制作。并且，工会对导演剪辑的工作时间也有非常严格的要求。 通常而言，同一部电影，各种版本相差不大，无非是少数几个镜头的区别。但有时候，公映版和导演剪辑版，完全是两部电影。比如《扎克·施奈德版正义联盟》和公映版的《正义联盟》。 肥宅的专属主世界，或者说他从专属主世界获得的庇护所高维能力，能获取剧情世界的“删减片段”。也就是所谓的“片花”。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个剧情世界的专属能力。但却不妨碍吴尘深切体会能带他进入“删减片段”的这部位面电梯的强大。 所以，肥宅苦心搜集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的场景内容，吴尘已能想象。当然，所谓“史上最佳”，也是肥宅玩家根据个人喜好自封。并非举世公认。 至于肥宅的兴趣向，就不用再多说了吧。总之，和常人的关注点，一定很不同。 “这次不同以往。”肥宅交给吴尘电梯卡时叮嘱道：“要确保完成最后的收割，需要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下车。” “然后呢？”即便是公路片，也不能一直开下去吧。 “直到抵达导航目的地，乘电梯返回。”肥宅再次确认：“切记，0326。不能中途下车。” “所以，我不可以，但剧中人可以。”吴尘理解了。 “对，反正是要被收割掉的。”肥宅的潜台词是：剧中人物并不重要，也无需玩家在意。话说，比起剧中人物，死肥宅对二次元小姐姐才是情深意切啊。 “好，我知道了。”这次也是一个单人剧本，需要吴尘临场发挥。但其实如果想达成共生体，不能下车的吴尘，也需要把剧情人物同车带回。这也就意味着，谁都不能下车。 插入电梯卡，吴尘关闭了电梯门。 “千万别下车。”肥宅仍不忘提醒。 “知道了。”电梯门闭合，脚底一震，开始加速。 不等白光散尽，喘息的人声已从脑后传来。 男人：“你愿意帮助我吗？” 女人：“你冷静一点。你松开，松开，松开啊……” 等吴尘双眼能够视物，身体的原主人正从倒车镜中窥视一对在后排纠缠不清的男女。 所以吴尘进入了前排司机的脑际。 后排男人对女人动之以情：“我现在活得很麻木，行尸走肉。没有激情，可我需要激情、需要温暖，需要……” 不料前排司机忽然插话：“一夜情。” “对！”后排男人重重附和。 仿佛也被戳破心思，后排女人左顾右盼，有些小小的慌张。 这些微表情，都是借助前排司机视角，吴尘得出的反馈。 心里话被人揭穿，不等后排男人翻脸，前排司机急忙赔罪：“对不住啊，我这人嘴快，你们继续啊。” “行了，你别说了。”女人一本正经的拒绝，似乎又有些遮掩：“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对不起。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见老同学，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误会我了薇薇。”男人显然是花丛老手：“我不是要搞一夜情，今后我有可能长驻国内……” 前排司机又插了句话：“所以需要个（长期）情人。” “你闭嘴！”后排男人终于火大：“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嘿！”前排司机冷声一笑。 “你还是别送我了。”后排女人急忙为二人解围：“我家那边不方便打车，你也不好回来。” 不等后排男人开口，女人又冲前排喊道：“哎师傅，靠边停一下吧。” 此时，吴尘已知晓大致剧情。 女车主参加同学聚会，被一个海归男同学纠缠。男同学软硬兼施，好话说尽，想要一亲芳泽。奈何女同学，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就是不松口。反因司机的两次插话，而下了逐客令。 “我不下车。”后排男人没能如愿以偿，又岂能一走了之：“我的性格你了解。我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我们全班五十人，只有我一个出国留学。而你们只能留在国内，碌碌无为……” 在心底，吴尘为他叹了口气。还是没能拿捏住女人的心思啊。让你上车，就是给你机会啊。 所谓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又说“好女怕缠郎”。脸皮薄还想勾搭良家？ 被拒绝就翻脸，估计今晚没机会了。 1.148 还有事要发生 “从来没人敢跟我作对，知道吗？”不顾女人满脸的惊讶，男人盛气凌人的拍了拍前排椅背，冲司机说道：“开车。” “你……”偷情嘛，核心就在一个“偷”字。三言两语就急不可耐，稍不如意就翻脸不认人，还想动粗。不但一点情趣没有，也搞得女人偷兴全无。 “从来没人敢跟你作对？”正当女人无言以对，不料前排司机大哥有话说：“那是谁在上高中的时候，在教室里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呀？” 说着，司机大哥打开头顶阅读灯。 等看清司机相貌，后排女人惊了：“天哪，怎么是你啊……” 后排男人一时呆若木鸡。 此刻吴尘也将两男一女，三人关系理清。前排司机和后排男女，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而且看职业，应该是代驾司机。巧了，接了个老同学的单。还误打误撞，“救”下了女同学。 果然和吴尘想的一样，司机麻利的取两张名片在手：“以后二位要用代驾，可以找我。” 女人第一时间接过，正当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接时，吴尘心中一动，悄然给司机的大脑传递去一个反馈。依着男人睚眦必报的性子，给了后患无穷。 “你就算了，你的活我不接。”说着司机将名片收回：“快滚。” “你……”后排男人不敢争辩，深看了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的女人一眼，只有含恨下车，重重关上车门。 车辆继续行驶。 短暂的沉默，女人先开口：“真没想到是你啊……” 似乎发觉不妥，又急忙补救：“哎，你还玩滑板吗？” “我今儿就踩着滑板来的。”幸好代驾司机没发现异常。与后排老同学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谈起这次偶遇，代驾司机打趣：“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插话，这坏了你们俩的好事。”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女人一本正经的反驳。却惹得吴尘在司机脑中一笑。 说到刚才的遭遇，女人仍有些愤愤不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样对待我。真把我当一个随便的女人了。” 司机急忙劝解：“不是，他就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聆听两人的对话，吴尘总觉得还有事要发生。 果然，听女人不动声色的找补，将今晚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不知不觉将自己撇清，好像一切都是男人蓄谋已久。引来司机义愤填膺，尤其当代驾司机不知不觉被女人左右话题，自己公司破产妻离子散的悲惨遭遇，被女人三言两语打探的一清二楚后，又开始恭维起女人仍向“新剥壳鸡蛋”一样年轻时，吴尘更加笃定。 今晚还有戏。 正说着，女人的微信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女人瞬间收拾心情，当场接通了电话：“啊，我快到了。没人啊，刚才是路边警察……” 电话粥煲了很长时间。不用说吴尘也能知道是丈夫查岗。女人不动声色，从容应对。一问一答，张弛有度。吴尘就知道，这是个老手。 等她终于挂断电话。先前车内刚刚升温的氛围，也悄然退潮。 代驾司机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路无话。 正当女人尝试再重新开始时，司机缓缓刹车：“到了。” 趁着司机匆匆一瞥，吴尘发现，车载导航上标注的目的地，并没有抵达。 “坏了。”吴尘正要强行接管剧情，不料女人的微信电话又响了。 “又怎么啦？”女人颇不耐烦，显然还是丈夫查岗：“什么？他把我给告了？” 女人这句话，也把正要解保险带的代驾司机打断。 “好，我知道了。你别去……”没等女人说完，对面已经先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代驾司机问道。 “你不是代驾司机吗，我们的老同学，把你给告了。”女人面露不悦。 “嘿，他还打给你老公了？”代驾司机也是气不打一处出。 “不是他。是派出所打来的。”女人道明原委：“你不是没给他名片嘛，他哪来你的电话呀。所以他去派出所，把我的电弧给了警察。派出所刚才打给我，正好我老公在电话里说个没完，警察又没接通。所以找到我们家的住址，又查到我老公的电话。这不刚跟我说完，警察打通了他的……” “警察又打电话给了你老公？”代驾司机被气笑了：“恶人先告状，他还有理了。再说，这至于嘛。” “谁叫人家是美国人呢。还说，在我们国家丢了人，丢了最…心爱的人。警察能不急吗。”女人脸色一瞬间的变化，只被吴尘捕捉到。 “嘿——”代驾司机也是服气：“遇事找警察，也算美国人？我可听说美国红脖子，都是掏枪直接干啊。” “就你贫。”女人果然被逗笑。 吴尘也是服气。“潘驴邓小闲”，代驾大哥，你有捱光的天赋啊。 “坏了。”代驾司机转念一想：“你老公去了还不打起来。” “唉，谁说不是呢……”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司机一眼，似乎下了个决定：“往常都是我老公在小区门口接我。这次他不在，我还真有点怕。” “没事，我送你上楼。”代驾司机改不了的贫：“老同学，亲情服务。” “那倒不用……”女人眼中似闪过一抹异色：“把车开进地库就行。” “好咧。”代驾司机未觉有异。麻利的开车，顺着导航指引，驶入地下车库。 “你家车位多少号啊。” “就在前面。”女人继续引导：“开到头左拐，左手第七个。” 吴尘下意识看了眼导航，正始向最终的目的地。 “嘿，还是地库。”与一般只在地上画个框的车位不同，女人家的是一间地下车库。左右有墙，前面自动卷帘门。在北方很常见，能够保温，防止汽车冻坏。 “麻烦老同学，再给开进去。”感应到自家车辆返回，自动卷帘门徐徐升起。 “好嘞。”送人送到家，也不差这一步，代驾司机倒车入库，停稳，熄火。 “得嘞。” “我还得把衣服换下来。”女人已开始脱去外衣。 “呦，那我下去。” “不用了。”女人连动作都没有停：“外面冷。” 代驾司机笑着关上车门，后视镜四面相对，女人拍着椅背嗔道：“别回头。” “那我可不敢保证。”代驾司机的笑容，男人都懂。 1.149 她真的很狗啊 其实吧，代驾司机不过就是嘴贫。过完嘴瘾，很爷们的将后视镜避开：“哎我说你出门干嘛还换身衣服啊。” “我不想在同学面前丢入。”女人自顾自的答道。 “那你穿着回去得了呗。”代驾司机也是话赶话，随口一问。 “我么家比较特殊……”女人开始主导这场《猫鼠游戏》：“钱在包里，你自己拿。” “好咧。”代驾司机看了眼递到中央扶手盒上的女士手提包：“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女人满脸期待。 “我找你二十。”不料两只手指夹出的，竟是一个崭新的避孕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代驾司机又急忙伸手，不料又夹出个包装一模一样的避孕套。 气氛瞬间不对。 代驾司机即便反应迟钝，也后知后觉：“我说许薇薇，你是不是……” “是什么？”后排衣衫不整、春光半露的女人，反将一军。此时自动卷帘门已开始落下。果然“高端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场”。 “是……”代驾司机，终于醒悟：“得，怪我多事，这代驾费我也不要了。老同学，你好自为之——啊！” 就在代驾司机推门下出的瞬间，光影一闪。代驾司机整个人都被破碎的世界吞噬。 最后的收割已经开始。 终于接管剧情的吴尘，打开车窗，同时按亮7、8两层按键。笑着回头：“女士请坐好，电梯上行时可能会有不适……” “你是谁？”女人下意识掩胸，却惊觉车窗外不是她熟悉的自家地库：“这是哪？” “这是……通往破碎之城的位面电梯。”吴尘笑容不减。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关闭。脚底一震，加速上升。 “放我下去，快来人啊，救命啊……” 伴着女人凄厉的叫喊，电梯间渐被白光浸没。 白光散尽，吴尘果然连人带车，出现在自己堪比会展中心的红色电话亭内。 “主人！”拥有操作员权限的智脑，第一时间赶来迎接。 “我没事。”吴尘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源能克隆体的人类共生体，我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智脑艾伊正使用操作员权限，查看holodesk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正在打印中的新卡牌。 “对。”吴尘笑道：“等与这台路虎达成共生，最少也会是4星。” “主人，需要再向咖啡屋主购买一些星空卡。”智脑担心库存不足，话说存在一体机内的12张星空卡还是接义体医生的私拍委托时获得。 “一套多少币？” “一打10币。” “那再买一打。”话说mc-1型立拍得相机＋3张星空卡，日租不过10币。可见没有存入守护者记忆（剧情人物）的星空卡，确实不值钱。 “好的。”智脑立刻下订单。送货无人机很快就将12张星空卡送到0326基地，被吴尘随手存入holodesk备用卡库。 “需要把元大班叫来吗？”智脑见吴尘独自走向那台来自剧情碎片的路虎，智脑贴心问道。 “不用。她足够坚强。”吴尘却对只有普通电话亭门大小的出口，有些犯难：“能开车出去吗？” “没问题，主人。这是高维空间。还记得扫除日当夜，碎片来袭时，装载诅咒巫后的龙飞船随剧情寄生而展现时，我们的基地也随之一同膨胀吗？”智脑很确信；“其实上一次，元大班的低语死神mk.21，不需要拆解，也能运抵基地。” “那好。”吴尘发动汽车，徐徐驶向出口。 正如智脑所言，不等靠近出口，车头就开始收缩。然而从吴尘的观感而言，并无半分不适感。所以显而易见，应该是高维时空的变化。并不是时空内的汽车发生了改变。 果不其然，几乎毫无延迟，吴尘已驾车驶出电话亭。来到了一层机库。 “哈，0326！”恢复通讯的肥宅无比开心。 “我一切都好。你呢？”吴尘冲腕表笑道。 “还是稳赚8000币！”与合作伙伴通话，肥宅的开心不需要掩饰：“怎么样，你呢？” “我也不错。”吴尘举起腕表，然他看昏睡在后排的女人。 “哎——”肥宅有感而发：“她真的很……狗啊！义正言辞的拒绝，欲拒还迎的勾搭，半推半就的上车。从内心里，她对和那个美国同学的偷情，其实一直持着放任自流的态度，那个人以前品性不好，又对她一直存有非分之想，她不是不知道，但又不想放过那种暧昧，所以，明知所谓的‘同学会’其实就是二个人的私下约会，她还是参加了。不仅参加了，还和那人频频举杯，谈笑风生，甚至还怕啪啪一次不过瘾，特意准备了两个套套……” 吴尘静静的听着肥宅滔滔不绝的说着对剧情的深刻理解。事实上，作为二次元死忠向的肥宅，已经打破了次元壁。将漫画、电影，融会贯通。绝对是vip大玩家才有的水准。 话说从上一次剧情探索，把苏米带出劣化的剧情碎片时，肥宅能看出吴尘几乎所有的剧情设计。吴尘就知道，肥宅绝对有庇护所大玩家的水准。 “所以，0326。是不是真的‘每个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荡妇’。”这才是肥宅将这段剧情，入选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心理底色”。 “准确的说，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贤妻和一个荡妇。这句话，对男人也适用。”吴尘的理解更精辟。 “那女人究竟是贤妻还是荡妇呢？”或许，肥宅之所以把这段剧情，作为他选出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还有更深层次的来自庇护所vip玩家的因素。 “要看她精心投喂的究竟是哪一个。”吴尘想到了某个古老的印第安谚语：“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两只狼，一只善，一只恶；所以，最后哪只狼会赢呢？答案一定是你精心饲养的那一头。” “我有些理解了。”肥宅也想明白了：“所以，0326。你并不挑食对吗？” “对。”吴尘随即领会了肥宅问题中的深意。很认真的想了想后才笑道：“还记得录像厅里的双卡录像机吗？一段好的剧情，要尽量满足所有人的需要（只有这样，才能达成最大收割）。” “好的，0326。”肥宅心满意足，结束了通话。 智脑也读懂了肥宅的疑问：“所以‘不挑食’，0716玩家看起来是问主人‘对贤妻和荡妇有无所谓’，其实是问主人对‘善恶’的判定对吗？” “不全是，他其实是问对剧情的收割。”吴尘笑答。 此时此刻，智脑幡然醒悟：“正如0716玩家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所有剧情世界而言，庇护所玩家都是收割者。无论好的，坏的；正义的，邪恶的。都是收割。’” “从进入庇护所高维世界的那一天起，所有玩家就都成了收割者。无人例外。”这句话吴尘从始至终都说的很平静。 应该是真心话，吧。 “我懂了，主人。”智脑感觉自己又成长了。 1.150 曾经的黄金时代 路虎suv后排，女人悠悠转醒。 “你醒啦？”吴尘笑着扳正后视镜。 “你究竟是谁！”女人昏迷前一刻的记忆，被成功唤醒。 “我是基地的主人，庇护所0326号玩家，欢迎来到破碎之城，许薇薇。”吴尘笑容不减。正如肥宅所言，对剧情人物吴尘从不挑食。 “我告诉你，无论你是谁，都要遵守法律。趁事情还没闹大……”女人气势汹汹的警告，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 因为，透过车窗，她看到了和自家地库截然不同的景象。一架通体黝黑的科幻大飞机，正静静的陈列在路虎suv旁。汽车和飞机所置身的巨型机库，更充满了无法名状的未来感。 “我在哪？”女人终于露怯。 “你在我的基地啊，0326号平板基地。”吴尘饶有兴趣。 “你究竟是谁？”女人当即决定换个语气。 “我是……”吴尘笑着眨了眨眼：“基地的主人。” “你想怎么样？”女人假装镇定，眼中全是恐惧。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吴尘推门下车：“来，我带你参观。” 事已至此，只能顺从。直到脚踏实地，置身在巨型机库之中，女人犹未回魂。如提线木偶，随吴尘四处参观。直到走出机库大门，看到正在如火如荼建造之中的炉火五型平板上，被无人机群不断打印出的基因改造所和医疗中心；以及居中一大片空置着的与机库大门正对的飞机跑道；还有远处沦为背景的破碎之城。女人一时呆若木鸡。 “主人？”资深媒体人杨澜已闻讯赶来，以后都将由她接手0326基地的“新人接引”。 “你是……”显然，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家喻户晓的资深媒体人。 “我是，也不是。”杨澜微笑着走上前去，自然而然的接手接引任务：“欢迎来到新世界。” “新世界……”这个通俗易懂的词汇，很快被女人接纳。 望着并肩离去的两位丽人，吴尘不由松了口气：“艾伊。” “主人。”智脑无处不在。 “让许薇薇先进行破碎三观速成。明天再转化成共生体。”吴尘不想逼迫太紧。 “主人，我觉得最好不要过夜。”智脑却有不同看法。 “日存一档？”吴尘想到了。 “是的，主人。”智脑的计算完全没有问题：“即便是裹入再生茧，也只需一日就能死而复生。破碎三观速成，根本不用过夜。再说许薇薇内心强大，远非常人可比。” “也好。”吴尘认可。 “参考许薇薇的人设，0716玩家所谓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收藏’，也就是主人所说的‘名场面’，或许别有趣味，也说不定哦。”这也是智脑经由科学计算得出的判断，显然很有说服力。 “你的意思是‘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都去深度探索一遍？”吴尘笑问。 “也不是不可以哦，我亲爱的主人。”智脑艾伊显然兴趣盎然：“最起码能带回50对共生体。主人能用源能法杖获得50位4星级铁血女忍，也说不定哦。” “说的也是啊。”但吴尘总觉得，源能术士的能力一定有上限。即便恩娜伊预设了所有已知塞伯坦变形金刚的自定义模体，单凭一小块火种源立方体的碎片，很难无节制的催生出源能克隆体。这是一切规律或法则的必然。 “虽然永生之泉能够量产4星赛博女妖，源能术士能够量产4至5星铁血女忍。但主人别忘了，破碎之城能够获得的记忆的纽带（剧情人物），大都出自剧情碎片。无论女妖或是共生体，无一例外，都受此规则制约。而且在现有条件下，我们还无法获取本出自玄幻螺旋的女妖的稳定来源，所以……”智脑欲言又止。 吴尘心领神会：“所以肥宅搜集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是难得稳定的共生体来源。” “没错，主人。”智脑艾伊欣然答道。 吴尘于是下令：“那好。邮件0716，询问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详细情况。必要时再接一次剧情探索委托。” “遵命，主人。”智脑艾伊立刻发送询问邮件。 依着肥宅混吃等死的性子。8000币很快就会挥霍一空。那时不等吴尘开口，他就会自动找上门来。智脑从资深媒体人杨澜的sng资料库中，找到了肥宅主世界的出处：《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beingjohnmalkovich）》。 其经典的活在七层半，经由一道暗门进入马尔科维奇的大脑，随意控制他的目光窥探到一切与之相关的私隐，十五分钟后自动被弹回现实的剧情设定，与经由肥宅的位面电梯七层半抵达剧中人脑际，十五分钟必须完成收割，否则剧情碎片就会崩坏的设定，如出一辙。 至于肥宅能够剪辑未公映版剧情的能力，或许来自另一个著名的剧情世界：《天堂电影院（nuovocinemaparadiso）》，当衣锦还乡的导演看到30年前被老放映员剪掉的各种电影胶片时的名场面，拼成了影史上最美的片段。 至于位面电梯的出处，智脑也有了初步的判断：《顶点时刻（timeatthetop）》，只不过把小女孩捡到的神奇钥匙，升级成了自带目标地的电梯卡。 当然，类似的情节，四系螺旋中的剧情碎片或多或少，皆有涉猎。并不一定就是上述列举的三个。然而，能够穿梭不同的剧情世界，获得千奇百怪的专属能力，是曾经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大玩家与生俱来的高纬特权。肥宅将来自不同剧情歌世界的诸多能力，完美拼入专属庇护所内，也足令人称道。 “主人，1007女玩家的除波任务呢？”智脑一再提及，显然很重要。 “艾伊，你是不是想要那把能够开启辉克堡大门的宇宙钥匙。”吴尘笑问。 “主人，按照剧情设定，无论任何人，只要在月亮高升时举起辉克圣剑，就能变身成宇宙巨人希曼或非凡公主希瑞。虽然是b级剧情碎片，但也能产出5星卡牌。”显然智脑这段话，也来自科学计算。 “确定举起辉克圣剑，能变身成5星？”吴尘一下子来了兴趣。 “并不确定，我的主人。”智脑据实已告：“但最少也是五框。” “好的，我知道了。”吴尘笑道：“放心吧。等完成米拉少佐的救赎任务，再接女玩家的除波任务也不迟。” “明白。”智脑目的已经达成。 1.151 赛博蜘蛛精孵化 因为玩家聚集而拥有部分高维属性的破碎之城，时间流逝舒缓而悠长。 看似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然而吴尘却拥有大把的午后时光。首个扫除日后的12平安日，对包括吴尘在内，所有完成404毁灭之路又成功抵御“碎雨流星”和“虚空风暴”的破碎新手而言，都是无比珍贵而奢侈的时光。 百里衍来串门时告诉吴尘，等下个扫除日，他们也会用各自的平板基地，拼组成钢铁穹顶，为营地的新人玩家在头顶遮蔽。 吴尘深以为然。这是旅者营地能够持续聚拢人气最重要的“不成文法则”。而且根据度过扫除日的次数，由高到低拼接。这也就意味着，下个扫除日，吴尘的0326基地在第二层穹顶，只比营地新人稍高一层而已。 也正如吴尘所言，终有一日，他将为所有玩家在头顶遮蔽。 领主大人向来说到做到。此话当可预见。 吴尘正准备登机，查看少佐米拉的“再生模拟进度”。却被智脑打断：“主人，夜店传来好消息。” “怎么啦？”吴尘下意识抬起手腕。只见先前隐藏在盘丝洞窟之内的六颗蜘蛛卵，已被移到华楼顶阁之内。累日来饱食人气，再加戚秦氏吞噬种子胶囊时，便以蛛丝度化多余灵气，助蛛卵催生。六颗蛛卵已有破茧之兆。 吴尘急忙赶去夜店。 “拜见主君。”夜店女郎正翘首以盼吴尘的到来。 “情况如何？”吴尘忙问夜店头牌戚秦氏。 “回禀主君，六姐妹皆有破卵之兆。但七妹先天不足，恐多夭折。”戚秦氏目光急切。 “当如何补救。”吴尘问计元大班。 “回禀主君，当行‘寄身托生之术’。”不愧是上古女巫，元大班果有应对之法：“赛博蜘蛛精，可行灵肉分离之术。种子胶囊与永生之泉伴服，原形早已化为塞伯坦原始兽身。唯灵体凝练成真身时，才有先天不足之说。故妾以为，当假外物而托生。” “‘假外物而托生’。”吴尘想了想道：“赛博蜘蛛精之真身，乃（能）灵体固化而成。所以假借之‘外物’，亦是‘灵体’。” “谓‘女鬼’是也。”元大班一语破天机。换句话说，将同为灵体的女鬼附身入蛛卵之中，助先天不足的蜘蛛精托生。 “明白了。”吴尘叹了口气：“所以，女玩家的除波任务，无论如何也要接下来。” “主人说的没错。”智脑适时进言：“1007女玩家手中的两张2.5星卡，是科幻螺旋难得一见的女鬼卡牌。” “主君，恐不及也。”夜长梦多，戚秦氏唯恐有失。 “联系女玩家接下委托，但前提是必须先支付一张2.5星女鬼卡。”吴尘当机立断。 “是。”智脑艾伊立刻发邮件。 很快，1007女玩家就回信确认。上报旅者营地，获得许可后。除波委托被吴尘接下，而女玩家也将一张2.5星女鬼卡如期送至0326基地。 “当如何施术？”吴尘问计元大班。 “主君先读卡，再命女鬼投身蜘蛛卵中即可。”元大班答道。 “就这么简单？”吴尘不禁愕然。所谓「寄身托生之术」，听起来就很高端复杂的样子啊。 “便是天地瑰宝，主君亦信手拈来，区区托生之术，还有何难？”元大班柔然一笑。 “也好。”吴尘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啊。 先入电话亭，将2.5星女鬼卡送入读卡器，成功读取后，列在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之下。360°环绕大屏上立刻显影女鬼小蝶。 “拜见主君。”能在科幻螺旋内激活，女鬼小蝶也是一脸茫然。 “免礼。”事不宜迟，吴尘立刻告知详情：“……托生成赛博蜘蛛精，你可愿意？” “能为主君效命，小蝶万死不辞。”女鬼欣然领命。此术对她而言也大有裨益，乃双赢之举。 比起吴尘对玄幻奇术一知半解，女鬼却深谙此术：好比借尸还魂，亦是共生之术。 小蝶与蜘蛛精七妹元神合一，炼成真身。脱离虚无缥缈、魂不附体女鬼之身，乃证道之必须。三界尽知，唯有先练真身，才能位列仙班。又谓“人鬼殊途”。女鬼想要再世为人，何其艰难。如今托生成赛博蜘蛛精，亦是另辟蹊径之举。 事不宜迟，吴尘携女鬼小蝶及其骨灰坛，共赴夜店。 “骨灰又当如何？”吴尘再问元大班。 “骨灰坛本是女鬼寄身之所。托生为赛博蜘蛛精后，塞伯坦巨蛛原形当取而代之。”元大班柔声答道：“主人若不舍，可烧成琉璃珠串，随身佩带。” 好比寄居蟹搬家。觅得新壳后，旧壳自然也就成了无用之物。 “艾伊，将骨灰烧成琉璃珠串。”目睹女鬼合身钻入蛛卵，吴尘将骨灰坛交给无人机带走。 “是，主人。”盘丝洞七仙姑，本就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出自那个版本的类西游剧情世界都一样。七妹逆天续命，受此激励，剩下五蛛卵也各有精进。不等夜幕降临，纷纷破卵而出。 巨型塞伯坦蜘蛛原始兽，张开血盆大口，将各自炼化成的真身吐出。 “拜见主君。” 作为电话亭内桌面智能一体机的操作员，智脑艾伊将自动读卡同步在腕表上展现。 录入五姐妹的一张4星组卡，正被读卡器徐徐吐出。 “仍没有七妹？”转念一想，吴尘当即醒悟：“女鬼卡。” “没错主人，再读女鬼卡。” 将新生赛博蜘蛛精，交由元大班悉心照料。吴尘即刻返回电话亭，从智能桌面取下女鬼卡送入读卡器。 伴着如期响起的二次读卡声，2.5星女鬼小蝶，如愿晋升成4星赛博蜘蛛精。和五姐妹组卡一样，自带盘丝洞夜店专属地。被吴尘移入科幻栏下。 更有甚者。戚秦氏七姐妹“半人半蛛”原形所炼化而成的塞伯坦蜘蛛原始兽体，也有半人形机甲姿态。是介于蜘蛛兽体和巨蛛机甲之间的第三形态：巨型金属上半身女体和八足大蜘蛛兽体的嵌合体。被科幻系玩家俗称为“半变形”。 也是玩家津津乐道的g形态。既地效增强形态（gerwalk）。据资深媒体人sng资料库显示，或许最先出自《超时空要塞plus》剧情世界。同样还有b形态，既战斗机器人形态（battroid），以及f形态，既战斗机形态（fighter）。 据此灵感，5星科幻专属地新港城，将f、b、g三种形态，发扬光大。稍后更凭借本世界科技，创造出三变攻壳。 1.152 天下第二女妖精 新晋孵化的赛博蜘蛛精，还没来及操练，今晚营业不堪大用。也不必着急。作为0326基地赛博女妖中的一员，只需接入虚拟现实大舞台，一夜足可成才。 至此，基地有专属卡牌42张，女伴共计80人。 夜店开门营业前一刻，玩家载具陆续从勇者营地各处抵达0326基地。vip客人拥有专属的通行权限。慕名而来的新客也会被授予临时权限，可在夜店前的泊位停靠。因为座位有限，夜店日益火爆，所有卡座都需要提前预定。即便是高台、散台，稍稍迟来一步就需领号排队。 一日百余币的流水，获利之丰，超两张5星专属地10倍有余。全由赛博蜘蛛精充任的夜店女郎，功不可没。论勾魂夺魄，天生媚骨。蜘蛛精是仅次于狐狸精的天下第二女妖精。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当真媚死人不偿命。风流而不下流，也是女玩家任时菲所赞“卡点刚刚好”。 有5星秘境守卫元大班坐镇，无需吴尘亲临。 赶在夜店开场大秀前，吴尘悄然离去。从后门返回主基地一层机库。 “主人，许薇薇已完成三观速成。”如智脑所言，短短一个“日落黄昏后”，虚拟现实训练馆就传来好消息。 看了眼被无人机内外收拾一新的路虎suv，吴尘笑道：“带来见我。” “明白。”铁血五小即将出世的喜悦，智脑也是感同身受。 很快，仿佛变了个人的许薇薇，只身抵达机库：“主人。” “如何？”吴尘笑问。 “就像吃下红色胶囊，梦醒了。”许薇薇平静作答。拥有自己的一段专属记忆，是立足破碎之城的关键。而剧情人物被守护者记忆的方式，就是庇护卡牌。这也是破碎之城最核心的规则使然。 “很高兴你醒了。”吴尘尤为欣慰。 红蓝药丸梗，出自《骇客帝国》剧情世界。墨菲斯对尼奥说：“你吃下蓝药丸，那故事就到此为止，你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然后相信你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你吃下红药丸，你可以继续留在这个‘仙境’，而我将向你展示这个‘兔子洞’到底有多深。”。 因为是来自伪现实世界的剧情人物，所以许薇薇当然看过《骇客帝国》三部曲。借用红蓝药丸，重塑破碎三观，是再形象不过的了。 事实胜于雄辩。成为小宇宙中越发壮大的边缘星系的一个节点，已成命中注定。许薇薇和所有接入Ω脑波幕网的女伴一样，与吴尘的精神世界无限趋同。与之相悖的三观尽碎，一去不复返。 “下面要做什么？”许薇薇笑问。 “激活共生体。”吴尘心中一动，ae86自黑鸟sr-71尾舱自行飞落，半空中变形成15英尺源能术士，翻滚落地时趁机将吴尘裹入胸前座舱。 Ω脑波持续增幅。源能术士猛然睁开双眼：“准备好了吗？” “天哪，真有变形金刚。”虽然心中已有准备。然而亲眼得见源能术士变形，许薇薇心中震撼还是无以复加。 “这是当然。”说完法杖一点。 源能脉冲好似连锁闪电，正中身穿阪华义体2.0的许薇薇和她背后那台路虎豪华suv。 电弧激荡，零件翻涌。 一张利齿深深的钢铁阔嘴，猛然伸出，一口将许薇薇吞入。骇人声势，若非吴尘见惯不怪，习以为常。还要真以为美人下一秒就会被嚼成血肉。 果不其然，一闪而逝的画面中，由阪华义体2.0深度定制版催生而成的女忍内甲，正将许薇薇全身包裹。而在内甲之外，机器狗变形攻壳也在加速完成嵌套。伴着许薇薇因记忆被一览无余的读取、复制并删除，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共生人格迅速录入。与之同步，匍匐在地的机器狗缓缓直立，变形成16英尺（4.8768米）浮游者变形机甲。不出意外，是女忍战队中尺寸最矮的变形机甲。却不妨碍，成为队伍中最狡猾的猎手。说起偷腥，许薇薇绝对是大师级的存在。作为有别于其他人物的剧情人设，不仅被肥宅收录为50个最佳载具名场面，也为吴尘所叹。 话说，对于穿梭不同剧情世界，追求收割获利的庇护所玩家而言，五花八门的剧情人物，早已见惯不怪。还能眼前一亮，就值得收藏。何况置身破碎之城，成为吴尘记忆的纽带，所有女伴都将经历精神世界的三观重塑。无人例外，也就无所谓阵营冲突，三观不合。 “主人，铁血女忍全员集结。”智脑检索完毕，确定大功告成。 “新铁血五小：杨澜匹配五眼狂狮、元大班匹配鹰身女妖、林白玉匹配巨蝎怪、蛇莲娜匹配九头蛇、许薇薇匹配机器狗。五大变形机甲攻壳之内，还有五小女忍变形装甲：忍澜、忍元、忍玉、忍莲、忍薇。”吴尘微笑纠正。 从铁血女忍的战队名称也不难发现，核心战力还是共生体中的人类。在由源能克隆体（allsparkclones）和类人生物（humanoid）融合而成的共生体中，源能克隆体显然是由源能法杖催生。而类人生物就十分广泛。其中不乏人类、生化机器人、基因改造人。甚至包括赛博女妖、变种人、超自然人类等等。全都符合类人生物的定义。 “主人，其实4星赛博女妖，也有与铁血女忍类似的能力。”智脑是告诉吴尘，基地还有一股隐藏战力。 “其实，类似剧情共生体，至少还有5人。”吴尘也道破一个隐秘。 “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洲际公路杀手、汽车旅馆刺客，兼职24小时应召女郎。”智脑心领神会：“她们是骑着哈雷摩托抵达基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谢恩、齐娜、尼娜，公路摩托赛车手三姐妹也能入选。她们也是携各自载具出场。” “正是如此。”吴尘略带可惜的说道：“摩托不属于大型载具，即便用源能法杖催生，也只是变形装甲。无法成为15英尺以上的全尺寸变形机甲。”随基地女伴日益增多，吴尘有意重组三支变形装甲战队。将自带载具出场的女骑手重新编组，用源能法杖催生出共生体。虽然作为单人载具的摩托车，无法拥有多人载具变形成全尺寸源能克隆体的体量。但足可变形成类似塞伯坦“迷你金刚”尺寸的装甲战士。也和五大五小铁血战队的女忍内甲尺寸相仿。事实上，作为宇宙大帝体内细胞，休眠状态时为五边形，唤醒时可以像变形金刚一样变形的“迷你金刚”的大小和人类相当。除了可以和其他变形金刚组合外，它们还可以和同类组合，变形成强大武器。如：星辰剑、天雷盾、镇魂炮、感知器等。 也因为迷你金刚在和其他变形金刚组合时，会产生极大的力量，所以被博派和狂派争夺不休。 所以，吴尘其实是想要尝试，能否将女骑手自带进场的摩托车，催生成“迷你源能克隆体”。或许等下次提档，源能术士将获得吴尘所说的新能力。 “主人说得没错。”智脑也是考虑到尺寸所限，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既然铁血女忍组队完毕，那么有个破碎之城的玩家游戏，主人应该能参与了。” 吴尘心中一动：“什么游戏？” “《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智脑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展示在腕表上。 1.153 主人，要不要组建一支医疗救护队 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spiraltip24-hourfleetendurancerace），是科幻螺旋地带内，每隔12个平安日定期举办的赛车运动大会。多以所在街区为团体，组建玩家联合车队。在科幻螺旋内，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耐力大赛。规则简单至极，仅有一项：首个抵达螺旋尖端的车队，就是最后的大赢家。 沿途不设维修站，不定路线，方式不限。 “不定路线，方式不限，奋勇争先，不设维修站。”吴尘想了想道：“要怎么参与呢？” “只需一张庇护卡作为参赛卡，就能参赛。”智脑答道。听起来很简单，但一定不简单。 “已经激活的专属庇护卡，不能用作参赛卡吧？”吴尘领主级大玩家的直觉不可磨灭：“无论选哪一张，都会影响整个基地的士气。” “主人说得没错。”智脑也有考虑：“不是还有一张无用的2.5星女鬼卡吗？” “你是说除波任务的报酬。”吴尘摇头苦笑：“八字还没一撇呢。要完成委托才能拿到啊。” 计划一向超前的智脑，柔声安慰：“主人请安心。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也不是今天就会举行。” “那好吧。”吴尘也确实松了口气。他心知，这是智脑一贯的行事风格。就好像电影公映前，一定会出预告片。先把稍后要进行的冒险，提前告知吴尘及女伴。让众人都可预期，也是智脑精心设定的“冒险预告片”。 话说，新铁血五小，战力最高自然是5星完美九头身蛇莲娜和5星低语死神紫元。尤其卡洛琳星类人生物蛇莲娜，组成身体的神经根，能一分成九，又能合九为一。一人等于一队。 卡洛琳星人神奇的神经根，也是累日来基地智脑研究的重点。除去拥有生物活性、神经网络、消化系统、分裂增生，还有很多神奇能力，正等着智脑去发现。 只可惜卡洛琳星，也随《黑衣人》剧情世界一同破碎，不复存在。否则占领整个星球，招募一支大军。即便不能横扫破碎之城，至少抵御大扫除日，也该绰绰有余吧？ 破碎之后的庇护所，让一切都变得艰难。 就比如弥足珍贵的剧情人物，即便是先前不具名的小角色，现在也被玩家善待。更有甚者，几乎所有的剧情造物，都必须深入探索碎片才能获取。因为剧情线崩断而定格的碎片，往往危机四伏。而且一旦玩家介入，其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就会自行推动被定格的剧情。衍生出后续剧情。未知走向的衍生剧情，往往令玩家猝不及防。正因为诸多的不确定性，让剧情探索的委托，往往有价无市。资深玩家避恐不及。如义体医生的循环私拍任务，只能糊弄破碎新手。 当然，还有一个深层原因。破碎新手孱弱的分支剧情线，对碎片中定格剧情的推动，也远不及城中资深玩家。也可以说，破碎新手也更适合接受碎片剧情探索委托。 所以说，玩家与破碎之城的共生关系，也适用于新老玩家之间。 虽然迎来了连续12个平安日，但旅者营地自扫除日后就悄然更新了倒计时钟。但漫长而充实的一日，永远是0326基地的日常。内外两组女伴，各司其职。战斗和后勤，各行其是。让越发壮大的平板基地，日有增益，良性循环。 黑鸟sr-71机舱，先进医疗室。 海登博士正持续监测纳米医疗舱中绮莲博士的再生进度。 就好像绷带最初的作用，就是为了用于战地紧急医疗。所以再生茧是在没有纳米医疗舱的情况下，进行人体再生术的一种简单而高效的医疗方式。正如海登博士告诉吴尘，拥有先进纳米医疗舱，就无需重复使用再生茧。吴尘深以为然。 “主人，绮莲博士明日就能苏醒。”将黑鸟sr-71存储的先进医术逐一收归己用的海登博士，此时已很有信心。 “好的。”不知不觉，基地女博士已有多人。『0326基地议会』日具规模，也是令人欣喜的进步。 “主人，能为我打造一个攻壳吗？”海登博士鼓足勇气开口：“用于战地急救。” “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尘若有所思：“战场救护变形装甲。” 不等吴尘话音落地，智脑已着手设计：“两种基地现有科技：阪华义体2.0定制，源能克隆体建模。海登博士并没有携带剧情造物出场，所以想要获得剧情共生体，就必须深入某个剧情世界，进行剧情线索嵌套。至于阪华2.0制定版全身义体，制造方舱能分分钟打印完毕。从易用性上而言，无疑具有更高的性价比……” “主人，无论战地急救还是战场救护，普遍追求简单高效。正如功能完备却无法大量携带的先进纳米医疗舱，并不适用与战场。反而是绷带、创可贴、医疗针组成的再生茧，最适合不过。所以，只要能大量携带绷带、创可贴和医疗针，又具有一定自身防护力的阪华义体2.0制定版，最为适宜。”海登博士提醒了吴尘。 “博士说得没错。”吴尘随即命令智脑：“以阪华义体2.0为底层技术，深度定制医疗变形装甲。除去能携带绷带、创可贴和医疗针，就地组成再生茧的医疗设备；头显要集成核磁共振、x光等各种探伤仪器；另外再装备「医用无人机」，要兼顾战场医疗设施建造和伤员搜寻、转运功能。” “轻便多用，建造运输……”将关键词组逐一带入设定，很快一个造型科幻的边三轮摩托车，被智脑初创完成。造型采用了类现实世界的宝马motorradxesmc远程电动摩托车的设计灵感：整车实现模块化设计，电动摩托可随意变换双轮或三轮形态，用来增加载货能力，或者侧边也可以附加电池组增加续航能力。 作为0326基地的高科技造物，动力经久不息，能量源源不竭的微核电池是必备。单人座舱内省去附加电池组的空间，被用来安装各种先进医疗设备。而且可以前后延展的可变全封闭单人座舱，同时具有移动担架的功能，用于运送伤员。必要时能将单人座舱留在后方营地，可在舱内直接释放再生茧。如此一来，单人座舱分分钟就转变成再生医疗舱。自带无人机也能分分钟打印出新座舱，再次拼组成边三轮摩托车，奔赴前线运送伤员。如此反复，直到携带的高分子耗材罐耗尽。 “边三轮单人座舱的灵感，是不是来自ae86车尾的智能小拖挂。”吴尘总觉得单人座舱的造型，看上去很熟悉。 “是的，主人。大部分的技术都出自智能小拖挂。但简化了功能。也没有安置纳米虫群，所以并不能打印出赠送给米拉少佐的nm4变形摩托诸如此类的强大能力。但车载无人机组，拥有深度扫描结构并借助车载a.i进行数字化重组的能力。” 吴尘为智脑翻译：“简单来说，拥有扫描战场载具，并进行3d打印的能力。” “没错，我的主人，要不要组建一支医疗救护队？”智脑趁机提议。 1.154 仿真生化机器医护人偶 “也不是不可以。”吴尘笑道：“但医生很贵啊。所以用机器医护人偶，应该是眼下最实用的替代办法。” “明白了。”智脑信服。 如吴尘所言。定制仿真机器人偶，是除盘丝洞夜店之外，0326基地的另一项长期获利。用「代理机器人＋仿真机器人偶」两用α高性能版深度定制机器医护人偶，由智脑输入来自新香港的先进医疗技能，再加海登博士的临场指挥和时刻连接智脑的信息链，即便没有情感与智慧，医护人偶也应该足可胜任。 说干就干。智脑立刻着手设计最新版本的「仿真生化机器医护人偶」。不多不少，也是10人。 “主人，我想为仿真生化机器医护人偶，进行必要的升级技术储备。”习惯一心多用的智脑，用固定分出的线程与吴尘时刻保持交流。 “比如？”吴尘决定问清楚。 “比如类似这种。”智脑在营地内网上搜索到了一个价格奇高的剧情造物：“二代哨兵机器人。” 二代哨兵机器人，可以检测出任何形式的变种能力，所克隆携带的魔形女基因，则能够让它们瞬间变换和改造自身，从而击败x战警。并且拥有高级智慧，善于团队合作，懂得寻找变种人的弱点进行最有效的攻击。 “所以，你想把仿真生化机器医护人偶，升级成二代哨兵机器人？”吴尘下意识看了眼9999的昂贵标价。也就是说，卖家很有信心，出售的哨兵机器人，拥有4星级的强大能力。 “是的，主人。”智脑毫不隐瞒。 “先进行可行性研究。等我们实力足够又迫切需要时，再考虑付诸行动。”吴尘句句都是重点。 “遵命，我的主人。”智脑也完全能够体会。 不得不说，如果基地量产的所有仿真生化机器人偶，都拥有二代哨兵机器人的超凡能力。即便支付4星级的高昂价格，也可谓一本万利。当然从2星直升4星，其中所跨越的科技天堑，绝非看上去这么容易。即便是无所不能的智脑，也需要很长时间的科学计算，才能最终完成。 就像先行版预告片一样，正片已在路上。一切都不着急。 主基地夜深人静，唯有夜店欢歌笑语，通宵达旦。 赛博蜘蛛精夜店女郎，各个花枝招展，艳光四射。迎来送往，八面玲珑。深得“对酒当歌，逢场作乐”之夜店精髓。各个洁身自爱，守身如玉，“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毕竟4星级。滴水不漏，水泼不进。一般玩家“有贼心，无贼胆”。恼了娇滴滴的美娇娘，翻脸可比翻书快。 盘丝洞七仙姑，赫赫威名，三界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既入盘丝洞，又岂敢太岁头上动土？ 何况还有5星高手元大班坐镇。 不必等歇业，吴尘早早安枕。 重返庇护所，第18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更衣，入多功能厅。元气满满的香格里拉秘境早餐，被薇翠丝亲手奉上。 最脑也第一时间通报基地收支。 17827＋138（50个最佳载具场景探索报酬）＋80（收割分红）－10（购买12张星空卡）＋9（2张专属地产出）＋217（夜店流水）＝18261??币。 “主人，可以考虑提五档了。”智脑适时建议。 “不急。”吴尘向来稳健：“楼下那架黑鸟sr-71许多先进功能，还没来及施展。至少要经过一个扫除日的考验，再提新档不迟。” “主人是担心碎片流星雨来袭吗？”智脑问道。 “这也是原因之一。”吴尘并不否认：“我是考虑当度过扫除日，恩娜伊再打来超时空电话时，我们最好有足够的庇护币结余。” 智脑一点即通：“主人想让女主人再超时空传来一张5星专属地？” “不一定是专属地。”吴尘想的更远：“是我们急需的庇护卡牌也可以。只要是5星级，都要9999币的‘超时空漫游费’。” “比如医生。”智脑打了个比方。 “当然可以。”吴尘顺着她的思路。 “真不愧是我的主人。”智脑艾伊钦佩不已。 “主人，绮莲博士已苏醒。”刚吃完早餐，就传来好消息。 “好。”吴尘立刻登机，前往先进医疗室。 “主人。”吴尘赶到时，绮莲博士正从纳米医疗舱中坐起。 先前，她虽然被装在器官手提箱中，但大脑仍然活跃。海登博士对症下药，经由幻痛再生身体时，绮莲博士也保持清醒。所以对急急忙赶来的吴尘，绮莲博士并不陌生。 无人机取来口罩和手套，佩戴后自动延展成纳米服。再由智脑载入模板，秒变女博士专属「基地高管服」。纳米服的贴身包裹，彻底隔绝了身体隐隐残余的幻痛。让重获新生的绮莲博士，不禁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 “啊……” 伴着抚慰精神的暖意，吴尘的小宇宙中属于绮莲博士的新星，也应运而生。 “绮莲博士，欢迎加入0326基地。”吴尘笑着送上第二件见面礼。与卖家交易时，吴尘索取了与器官手提箱相关的附件——装载绮莲博士所有研究资料的加密u盘。 “多谢，我的主人！”毕生心血失而复得，绮莲博士心中欣喜，可想而知。 “绮莲博士精通「赛博改造术」。用她所在剧情世界的说法：‘组装人’或者‘改造人’。”智脑只在吴尘耳边说道。 “绮莲博士，你所精通的机械改造人与莎拉博士精通的生化机器人，具体有什么不同？”吴尘笑问。 “生化机器人拥有大量仿生器官，而机械改造人是纯机械构件。简单来说，是有机、无机，碳基、硅基的区别。”绮莲博士知识渊博，涉猎广泛。 “那么，与奥莱特博士精通的阪华义体改造术，又有什么不同呢？”吴尘追问。 “我认为更多的是风格和适用性。阪华义体是来自战后欣欣向荣的新港城，面向未来。而改造人的零件大多出自废铁城的垃圾山，末日苟活。”绮莲博士一语道破了两个剧情世界的背景设定。 “好的，博士。”通过对话，吴尘想到了适合绮莲博士的位置：“将机库内的「仿真机器人偶制造舱」和「动能义体制造舱」。迁移至炉火五型平板，整合来自阪华实验室的「100%全身义体打印池」，在医疗中心的隔壁，新建『先进机器人工厂』，由绮莲博士负责。” “遵命。”吴尘一声令下，智脑立刻着手设计建造。 1.155 打不过就加入 炉火五型平板，足可建造五座附属建筑。先前只建造了基因改造所和医疗中心，余下大半平板空间都被空置，充作黑鸟sr-71的升空跑道。智脑已有预留计划，准备建一座除波影楼，专门用于清除碎片感染，终结剧情寄生。但权衡再三，吴尘并没有冒然行事。 趁兴建先进机器人工厂，智脑再次修改除波影楼设计方案，并整体迁移至基因改造所隔壁。新方案中，炉火五型平板左右各设两座附属建筑，居中留出一条长长的飞机跑道，称之为“中际航道”；沿大道两侧，建有多层“垂直泊位”，可供载客10人以下各式玩家载具停泊。 除波影楼，暂且留空。先把基因改造所、医疗中心、机器人工厂，以及属于附属设施的「中际航道」、「垂直泊位」造好。等新晋孵化的赛博蜘蛛精入职夜店女郎，人手充足增开二层雅座、三层包厢，夜店周围泊位全部改成「落客平台」。只作为临时停靠，客人抵达后，载具会自行飞往垂直泊位停靠。客人离开前，再从垂直泊位飞回落客平台迎接。 等夜店三重华楼全部营业，垂直泊位也同时开放，将彻底解决了夜店内外“一位难求”的窘迫。当然，这只是眼前的构想。若稍后另有所获，再作相应修改也不迟。 “主人，1007女玩家来信说，‘宇宙钥匙’正在运送途中。”智脑将邮件展示腕表。 “还是老样子，在一层机库布置防御圈。”吴尘既然已经接下了委托，就要尽快完成。 人无信不立，尤其对破碎之城的玩家而言，名声等同于信誉。何况吴尘还先拿了女玩家一张女鬼卡，已无法退回。话说与吴尘的交易，作为不法之徒飞车党成员的女玩家表现的足够职业。剧中事剧中了。恩怨不入城，也是破碎之城的共生关系所决定的玩家共识。 面对逢12日一轮的扫除日，玩家之间若不能抱团取暖，只有等着被彻底扫除的命运宣判。 “遵命。”智脑立刻操控无人机群，奔赴中央机库。 目睹大群无人机穿越附属平板，呼啸而去。附近女伴立刻响应。三支变形装甲战队、绝地五姐妹、新铁血女忍，纷纷武装就位。 很快，造型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剧情入侵物专用送货无人机，将一个小型货柜运抵0326基地。 好比化工、剧毒、感染、放射性等警示标志。货柜上也有醒目的“碎片警示”。这是剧情造物被感染的独特标识。沿途所有载具，避恐不及。就像对待瘟疫一般，100%的恐惧。 确认无误，签单后送货无人机即刻返航。听说回去后要第一时间进行无害清洗，稍有异常立即拆解。确认无误才能被二次启动。总之，对待扫除日来袭的碎雨流星，几乎四系螺旋中的所有玩家，都会如临大敌。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0326基地主人吴尘和智脑艾伊，别人视作洪水猛兽的除波任务，却当做剧情宝藏盲盒。 无人机上前拆封，露出安置在基座上被尖顶之光笼罩的宇宙钥匙。 狰狞可怖的感染创面，令人毛骨悚然。几乎将整枚钥匙布满。只要将“尖顶光泡”戳破，解除剧情隔离。感染就会瞬间寄生在吴尘专属的0326分支剧情线，衍生出后续剧情。 具现化的情景：“马赛克斑”会扑向吴尘，仿佛盛开的剧毒时空之花，飞快延展出入侵画面。其携带的剧情人物、毁灭事件（剧情节点），也会一同展现。 如果开出宝藏，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开出陷阱，危害无法预计。如果很不幸是毁灭世界，那就是无妄之灾。 话说，基地女伴对上一次“异形皇后在前，蛇莲娜于后”的双重危机，至今仍记忆犹新。 若非吴尘出人意料，灵犀一指。用堕落金刚权杖将半截星舰催生成源能克隆体，裹挟蛇莲娜而成共生体。那么来自a级剧情碎片，能够无限分裂增殖的外星邪恶女王，将是0326基地最惨痛的教训。 当然，成为铁血女忍后，高达5星的评价，也是0326基地最强大的守护战力。正应了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古语。 “主人。”蛇莲娜和元大班携带各自源能共生体，双双入内。 先前，智脑成功读取了“半截星舰”残缺的航行日志。这才确定“半截星舰”其是康纳斯托贾级太空战斗/运输舰“苏拉科（scoship）”号上，折断尾翼的ud-4l夏安登陆机（ud-4lcheyennedrop-ship）。 资料显示，此机是ud4登陆机的改进型号，作为运输载具服役于太空殖民陆战队（uscm），除此之外它还可以扮演近战炮艇的角色。机体由超塑材料和金属基复合材料（mmc）制造而成，底部安装有三角起落架。运载空间长9.5米，高2.4米，3.92米宽的货运甲板可以从后部向前方落下，货运甲板能够轻松承载一辆m577装甲步兵战车（armouredpersonnelcarrier，简称‘apc’）。 吴尘之所以将夏安登陆机误认为是半截星舰，也正是因为登陆机舱中装载的m577装甲步兵战车，从尾部断口处脱落在外。又正对吴尘。所以一眼看上去，从视觉上大大延伸了登陆机的长度。达到了类似星际穿梭机的尺寸。 夏安登陆机前部设双座驾驶舱，分别对应飞行员和武器操作员，两个座位都配备了弹射座椅，允许机组人员在海拔低于1000米且航速低于1马赫时逃生。机身有主武器舱和副武器舱挂载点，其中主武器舱固定在冲压火箭发动机进气口前的交叉悬臂上。ud4l登陆机由两种动力系统维持其航行，在低油耗的同时能保持高推进力，不仅能够垂直起降在空中盘旋还能以超音速穿越大气层。 据信，ud-4lca登陆机是太空殖民陆战队的专属载具。用于登陆目标星球，开展地面任务。也被用做紧急撤离。 智脑经由夏安登陆机的日志推断，是苏拉科号先遭受剧情入侵。于是船员弃舰逃生，为了躲避蛇莲娜，甚至连饲养在苏拉科号上的异形女皇也挤进登陆机。又因庇护所破碎而定格。扫除日投入破碎之城，感染了器官手提箱。再被吴尘除波，将定格的剧情继续后衍。最终成功消除分歧剧情，汇入吴尘专属0326分支剧情总线。 所谓“化干戈为玉帛”，又说“打不过就加入”。消除分歧的方法很简单，蛇莲娜并入Ω脑波幕网，加入0326基地。就意味着分歧的彻底弥合。如若不然，只能彻底消灭，被整座城市遗忘。 而作为除波任务的附带收获。「ud-4l夏安登陆机」、「m577装甲步兵战车」的全部建造技术，也被智脑逆向研究获取。无论是源能克隆体的变形模体，还是单独制造相应载具。利用基地现有科技，都可以轻松实现。以后再组建变形装甲战队，运载空间长9.5米，高2.4米，3.92米宽货运甲板能轻松装载一辆m577装甲步兵战车的ud-4l夏安登陆机，正当其用。无需再外购空猎者。 如吴尘所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次级科技造物，积少成多，量变终能质变。 1.156 开启剧情宝藏盲盒 内层偏导矩阵护盾、中间激光格栅、外线装甲女战士，如此层层布防，将变形成源能术士的吴尘和被碎片感染的宇宙钥匙，双双围在阵中。 在智脑的操控下，一条突变神经束如壁虎漫步，破空而来。用熔穿时空的突触驱散了笼罩着宇宙钥匙，阻断入侵的尖顶之光。 前一秒还蛰伏不动宛如死物的马赛克斑，立刻疯长。这次却没有扑向吴尘，反而向硕大的宇宙钥匙内部渗透。 受此一激。围绕匙柄一圈酷似音叉般的匙身，开始震动时空，发出地狱般的深沉悲鸣。被一圈共鸣的音叉，环环激荡的时空，肉眼可见，迅速塌陷。连通了宇宙的另一端。 “主人，是蛇山！”不出意外，正是大反派骷髅王的老巢。 只见一条斑斓蛇径，从山脚盘旋而上直达山巅；瀑布熔岩如沸血般从山巅之上的蛇口飞流直下。险恶的环境使得蛇山成为骷髅王的最佳据点，无数想要讨伐他的勇士都失足从吊桥跌落无底的岩浆深渊，即便侥幸躲过一劫，也无法摆脱被骷髅王的爪牙送进地牢，等待被效命于骷髅王的科学狂人三眼怪（tri-klops）改造的悲惨命运。勇者痛苦的哀嚎伴奏小鬼阴险的笑声，是骷髅王最爱聆听的血腥乐章。 “大家小心！”封存的漫画记忆，瞬间被熟悉的场景唤醒。吴尘浑身恶寒，下意识握紧堕落金刚权杖。 伴着未知的咒语，那条双眼溢满惨绿色光的斑斓蛇径，抖落满身石皮，死而复生。一时间地动山摇，岩浆喷涌。隆隆巨响声中，高昂的蛇首，猛然下冲。带动长长的蛇身绕行山体盘旋降落途中，蛇首又猛然伸出！ 仿佛一道长桥，跨越时空。飞架在沸腾的熔岩之上，连通了骷髅王的蛇山和吴尘的0326平板基地。 很快，翻涌的硫磺烟雾中，由远及近，响起雷鸣般的喊杀声。 “不是说，宇宙钥匙开启的是辉克堡吗？为什么成了蛇山？”吴尘不解。 “咯咯咯……”吴尘的疑问被神秘人窥听：“无知的地球人，控制时空之门的不是钥匙本身，而是钥匙弹奏的曲调。” “原来如此。”吴尘懂了：“所以，宇宙钥匙其实是一件乐器。奏响不同的时空乐曲，就能打开相对应的时空之门。” “你很聪明，人类。” 吴尘循声看去。只见从蛇山之巅破门而入，匍匐在机库的巨石蛇首上，一个妖娆的身影正从硫磺烟雾中款款走出。 “邪恶琳！”吴尘脱口而出。 邪恶琳（evil-lyn），蛇山女巫，擅长黑魔法。当骷髅王还是凯尔多王子的时候，邪恶琳就爱上并开始追随他。后来，凯尔多王子被强酸腐蚀成骷髅王，对包括邪恶琳在内的所有人失去感情，这让邪恶琳记恨在心。虽然表面服从于骷髅王，但邪恶琳总是找机会倒戈相向。然而危急关头，又能齐心协力，抵御宇宙巨人希曼的正义之剑。 “好极了，人类。”面对15英尺身高的源能术士，来自蛇山的黑暗女巫似乎见惯不怪。毕竟她所出身的埃坦尼亚世界，既有强烈的魔幻风格，同时又拥有极高的科技。类似赛博格改造术，三眼怪就能信手拈来。何况有各种黑魔法加持的骷髅王。 蛇山女巫大声咆哮：“给你两个选择，人类！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这句话听着耳熟。”吴尘无所畏惧的回应。 “你马上就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女巫妩媚而又阴险的笑着：“咯咯咯……” 咔嚓—— 白光一闪。 邪恶琳的笑脸立刻僵硬：“无论你做了什么，人类。这都是极度危险的宣战信号！！” 瞥了眼解锁四框的人物卡牌，吴尘心中笃定：“邪恶琳，你最好是4星。” “嗷——”眼前这个完全不受胁迫的原始星球的低等人类，终于让女巫抓狂：“蛇山的勇士们，给我杀——” “吼——”翻涌的浓雾被无数双魔眼驱散。恐怖的异星怪兽，蜂拥而出。 吴尘挥杖一指：“一个不留！” 高斯机枪火线并起。 双手举剑，高高跃出时空门的蛇山勇士当空炸开。 在他周遭的同伴，一样的血肉横飞，四分五裂。眨眼间，只剩下邪恶琳用魔法盾苦苦支撑。 喀嚓—— 白光一闪，魔法盾裂。第一框摄入。 “我在哪，我是谁？”枪林弹雨中抱头鼠窜的蛇山女巫终于回魂：“可恶的人类！” 被白光暂时剥夺了全部黑魔法，毫无法抗之力的邪恶琳转身遁入浓雾。用崩碎的同伴尸体作掩护，侥幸逃过一劫。这也是吴尘有意为之。按照以往的拍摄经验。只要完成全部四框摄入，就能将邪恶琳作为一段守护者记忆封存。再用读卡器读取，就会成为吴尘的专属卡牌。那时，她所携带的所有秘密，都会毫无保留向吴尘敞开怀抱。并跟所有并入Ω幕网的女伴共享。 吴尘心知，作为这段寄生剧情最重要的女反派，邪恶琳会瞬间扭转整个剧情线的走向。 口径十分有限的时空门，成为异星战士的绞肉机。三支变形装甲战队，火力全开。用恐怖的弹幕将遭遇的一切迎头撕碎。比起印象中还使用火药枪械的原始星球，0326基地的女战士给了不可一世的邪恶琳和蛇山大军，一个惨痛的教训。 血肉炸裂声中，隐约响起女巫的咒语。 惨绿色的鬼火又在蛇眼中汇聚。搭建时空桥的蛇山石蟒，张开血盆大口，猛喷出一口毒雾。 一时飞沙走石，鬼哭神嚎。 吴尘立刻加持源能护罩，组成偏导矩阵护盾的五架eta-2绝地战机上的宇航技工机器人，立刻加强护盾能量输出。 “主人，毒雾的成分很奇怪。”智脑将成分放大：“是我们从没有见过的物质。很像是以太所携带的黑暗粒子，但又有很大不同。” “黑暗魔法元素？”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或者叫死灵魔法元素。”智脑给出更接近的答案。 “死灵法师？”与毒雾中呼号的亡魂，吴尘似乎隐隐有些共鸣。 “主人，巨石蟒正在吸食蛇山士兵的能灵体！”智脑立刻切换成像视角：“小心冲击波——” 追着智脑的高声预警，一束强极「亡灵冲击波」从蛇口喷射而出，一举破盾。 “封锁机库，构建新防线。”吴尘一声令下。 “遵命。”智脑操控无人机群立刻行动。 1.157 这里不是埃坦尼亚，而是破碎之城 向巨浪一样前仆后继涌入机库的毒雾，竟将吴尘和他的女战士，一波波的推离。肉眼可见，距离宇宙钥匙开启的时空门，越来越远。 “主人，这是剧情延展所致！”智脑迅速作出判断：“就如同先前，车库随龙飞船不断延展一样。同样来自专属庇护所携带的高维属性。” “所以，他们在抢地盘？”吴尘借助源能术士的光学镜，透过隔绝毒雾的源能护盾，看到了正源源不断冲出时空门的蛇山大军。还有体积巨大的异星魔兽和充满了野蛮风格的巨型机械。魔法与科技的冲突与共存，浓厚的中世纪野蛮气息，是埃坦尼亚最令人着迷的剧情设定。 蛇山大军手持冷热兵器，或脚踩经典的单人飞盘，或驾驶多人飞艇，更有骑着各种异星猛兽，不请自来，破门而出。 多人飞艇上，身穿酷似黑武士铠甲的爆能枪战士激光乱射。与驾驶eta-2战机的绝地五姐妹往来鏖战。甚至有不弱于一场小型星战的气势和规模。 爆炸声响彻机库上空。加装偏导护盾的eta-2绝地战机，凭借超高机动性和强大的火力，击毁一艘又一艘蛇山飞艇。遍布獠牙和白骨装饰的蛇山飞艇，很像希曼那艘风袭者（windraiderattack）。这让吴尘久远的漫画记忆瞬间复苏：“蛇环！” “主人？”智脑没能从海量数据库中搜索到相关条目。 “剧情版的‘蛇环’。”吴尘手指一波波从蛇山涌来的毒潮：“能够感染埃坦尼亚的类人生物，诱发基因突变成蛇族。” 智脑秒懂：“所以，毒潮就是蛇环。” “就是这样。”透过光学镜，吴尘看得真切：“女巫邪恶琳正借助蛇环，大规模制造变种士兵。” “主人快看。”智脑将一处画面放大。只见被击落的变种士兵，竟摇身一变成斑斓的毒蛇，从盔甲内钻出。借助毒潮遮掩，悄悄游回蛇山。 “原来如此。”吴尘大玩家的直觉，灵光一现：“邪恶琳的咒语其实是黑暗献祭。顺着巨石蟒径游回蛇山的变种毒蛇，不过是自投罗网的祭品而已。” “所以这些所谓的蛇山勇士，在邪恶女巫的眼里连炮灰都算不上。”智脑正结合战况飞速计算。 “然而邪恶琳却忘了，这里不是埃坦尼亚，而是破碎之城！”源能术士一闪而逝。 再出现已在邪恶琳藏身之处。不等女巫拔枪射击，白光一闪。 喀嚓—— 邪恶琳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石化。 第二框完美摄入，吴尘漏齿一笑，藏身座舱。 “不——”虽然完全搞不清状况，但玻璃心碎成一地的邪恶琳却险些暴走。正如先前所知，与玩家摄影师剧情分歧线越明显的摄入，后遗症就越强烈。也可以简单的理解成“阵营对立”。面对吴尘的摄入，心头止不住的恶念丛生，正如此时的蛇山女巫。 “我明白了主人。”智脑已经算出答案：“这段寄生剧情的女主角，显然就是邪恶琳。只要把她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就能消除掉入侵的分歧剧情线！终结碎片入侵，消除剧情感染！” “没错。只要将邪恶琳封入卡牌，拥有她自己的守护者记忆。即便不成为我的记忆纽带（专属卡牌），也会将入侵碎片寄生出的分歧剧情线消除。解除基地的危机。”吴尘从规则层面找到了最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邪恶琳的技能，主人还记得吗？”智脑准备带入关键数据，计算最佳拍摄时机。 “不，艾伊。我现在觉得，我们要摄入的其实并不是‘技能’，而是决定剧情走向的‘行为’。虽然剧情人物释放的攻击技能，往往会影响剧情走向。但并不绝对。”吴尘对规则的理解更加深刻。 “关键剧情节点，并不一定都是动作片。”智脑从吴尘的过往委托中找到了答案。 好比吴尘刚刚完成的类养成游戏的剧情探索，就是完全用对话推动的。而作为普通人的苏米，也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特殊“技能”。 说话间，智脑忽然捕捉到一丝有别于战场的音频：“主人，有人在远距离弹奏宇宙钥匙。” “一定是邪恶琳。”吴尘准备第三框摄入：“锁定她的方位。” “是。”智脑很快完成锁定。 源能术士二闪。 巨大黑影破空而来。邪恶琳猝不及防，浑身一紧，又被摄入。 喀嚓—— 『摄像如摄魂』。正躲在暗处，经由全息成像弹奏宇宙乐曲的邪恶琳，被满满当当摄入第三框。 “主人，她弹奏的乐曲大概率会打开辉克堡的时空通道。”智脑已将音频完整记录。如前所言，宇宙钥匙其实是个乐器。或者叫“咒语发生器”，通过弹奏特定的曲调（咒语），开启通往不同世界的大门。这是最核心的剧情设定之一。所以存在既是真理。 智脑一心多用，全程辅助吴尘的同时，也在时刻布控战场。天上地下，火线交织，枪炮轰鸣。爆炸声此起彼伏，四分五裂的敌人如烟花般璀璨。蛇山飞行部队被绝地战机一路追杀，毫无还手之力。地面上装甲女战士，火力全开。看似穿梭绕行，各行其是，实则收放自如，高效收割。 高斯机枪配合等离子炮，打得蛇山地面部队落花流水。强壮的变种身躯与厚厚的太空战甲一并在弹幕中炸成千疮百孔。在迸溅的血肉与碎片中，被弹雨洗礼，不堪忍受的变种战士竟摇身一变成斑斓毒蛇，舍弃身上厚重的躯壳，逃之夭夭。 转眼间，失去支撑的空壳战甲，重重落地。很快，满地都是被随意丢弃的乌龟壳。 “按照剧情设定，蛇山原本是蛇族的远古圣殿。后来才被骷髅王据为老巢。其中隐藏着的蛇族秘密，恐怕连骷髅王也不能全知。”吴尘一直在持续关注被打回原形，纷纷归巢的变种毒蛇。 “咦？”趁着两次毒潮的间歇，智脑侦测到更多的细节：“主人您看，这些顺着‘巨石蟒径’游回蛇山的变种毒蛇，不等抵达山脚就纷纷坠落岩浆。” “切换‘能量粒子成像’。”吴尘一声令下，源能术士立刻转换光学镜片。只见变种毒蛇在爬行中，所携带的生命能量正以粒子流的方式，源源不断注入巨石蟒径。 “所以，能量都给了石蟒。”吴尘若有所思。 “难道是为了复活石蟒？” 智脑提醒了吴尘：“不，她是借用蛇族远古圣殿的古老献祭魔法，复活她的主人。” “骷髅王！”智脑算出答案。 1.158 龙爆版骷髅王 “这应该是她所希望的剧情走向。”窥破剧情，让吴尘的选择游刃有余：“然而想要复活骷髅王并恢复他强大的魔力，单凭蛇族远古圣殿的献祭魔法估计很难达成。所以她早已卡准时间点，赶在埃坦尼亚月升之时，开启通往辉克堡的时空之门，让……” “骷髅王举起辉克圣剑。”智脑终于醒悟。这才是女巫邪恶琳的真正目的。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笑道：“辉克圣剑是出了名的只认咒语不认人。无论是谁高举圣剑，喊出正确的咒语，都能获得辉克堡的强大力量。” “难怪。”智脑随即理清前后剧情：“蛇山女巫邪恶琳先开启蛇族远古圣殿的献祭魔法，让骷髅王死而复生；然后再趁月升之时开启辉克堡内的银河之眼，让骷髅王获得神力！” “应该就是这样。”透过表象看本质，这是领主级大玩家固化成天赋的能力：“扫描蛇山，确定远古圣殿的位置。” “遵命！”智脑立刻行动。 围绕吴尘的战斗，仍在继续。获得0326基地科技加成的女战士以寡敌众。杀得蛇山大军尸骸遍地。逃逸的变种毒蛇将最后的生命力注入石蟒，纷纷坠落岩浆化为灰烬。 体内聚集了足够多的生机，石蟒猛然昂首。断开与0326基地机库的桥接，斑斓蛇身盘山而上，返回蛇山之巅。张开血盆大口，冲山顶上的远古圣殿废墟，喷出一股翠绿之极的吐息。蛇族称之为：“翡翠龙息”。 龙息即龙的喷吐。主要为冰、火、闪电和酸。通常是呈锥形或柱状。威力强大。蛇族进化的顶点，自然是巨龙。 受此一激，隐藏在山体内的上古符文，被接连点亮。 与此同时，被翡翠符文发出的光芒驱散硫磺云雾的山头，也露出了蛇山女巫邪恶琳的踪迹！ 邪恶琳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复活咒语念完的瞬间，忽然浑身一凛，寒毛直立。 喀嚓—— 本以为第四框满满当当。不料等见好就收的吴尘，闪回机库。却发现第四框没有显影。 “主人，第四框是面部特写。”智脑给出问题所在：“必须要靠得足够近，而且要足够清晰。” “没错。”吴尘轻轻点头。只要再接再厉，摄入邪恶琳的面部特写，就能完成庇护卡的拍摄。消除因为碎片寄生而产生的分歧剧情线。 “可恶的人类——”蛇山女巫的愤怒如火山喷发，甚至击溃了最后的翡翠龙息。好在咒语已经完成。空空如也的白骨王座上，一团扭曲的光影逐渐凝固。正是死而复生的埃坦尼亚骷髅王。 “镇静，邪恶琳。”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邪恶琳矗立在蛇山之巅，远眺时空门另一侧的0326机库，恨声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蛇山到另一个时空，才能开启通往辉克堡的时空门。赶在天眼（银河之眼）开启前，获得辉克堡的神力。” “那还等什么？”骷髅王白骨森森的眼眶中凭空亮起一团鬼火。 盘绕山巅的巨蛇，随即猛低头。冲沸腾的岩浆喷出一束亮到极致的翡翠龙息。 龙息所过，硫磺烟雾被一扫而空。就连沸腾的熔岩也迅速冷却，变成了惨绿色的死亡沼泽。 千百年来，无数葬身于此的远古异兽，纷纷苏醒。抖落满身火雨，滴答着熔岩，轰隆隆向时空门冲去。 智脑设定的危险指示条，飞快攀升：“主人，一颗反物质鱼雷可以全部搞定。” “摧毁剧情碎片并不是最优选择。更不是完美收割。”经历过庇护所9次破碎的吴尘，目光和心情一样平静：“等他们打开辉克堡的时空门，再重摄一次四框。” “主人，您想要辉克圣剑？！”智脑又悟了：“最大程度‘榨取’剧情碎片的剩余价值，就是所谓‘完美收割’吗？” “用‘攫取’会不会好一些？”吴尘笑道。 “对，攫取最大剩余价值。”智脑仍有疑问：“但是主人，先前是邪恶琳支撑的剧情主线，如今骷髅王复活，剧情主角会不会易位？” “不是没有可能。”吴尘也想到了：“所以，「银河之眼」和「辉克圣剑」，两件重要道具，都不能被骷髅王获取。失去关键道具，无从改变关键节点，不能左右剧情走向，也就无法接过主角的重任。角色不能易位，剧情也有无法易主（主次之意）。” “明白！” 正说话间，吴尘忽遭精神窥探。Ω幕网应激而发，将异常精神力逐出小宇宙。 被阻断精神入侵，远在蛇山之巅的骷髅王猛然后仰。 “对面也是个强者。” “哼！”蛇山女巫不屑一顾：“不过是个只会偷拍的死变态而已。” “哦？”破碎之城的奥妙，又岂是骷髅王能够了解：“时间快到了，走吧。” 邪恶琳念动咒语，巨蛇再次降临。蛇山女巫和骷髅王踩着蛇首，呼啸下山。 “小心！”抢在蛇首破门前，吴尘给堵门的装甲女战士加上源能护罩。 嘭—— 一声巨响，电光闪烁。 蛇首破门而入，将门前装甲女战士悉数撞飞。好在源能护罩虽不堪重击而塌陷，却吸收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再机上变形装甲的保护，女战士皆无大碍。 “呵呵呵……”骷髅王冲掌心喷出一口磷火，又反手抓起一把按向胸口。 随蔓延的磷火，先烧出一套紫色战甲，又在胸甲前延烧出一条粗壮的锁链。锁链一头缠绕左手，一头绕向背后。飞窜的磷火在骷髅王背后猛烈燃烧，固化成一头匍匐在骷髅王肩头的毒龙。最后的磷火一头绕着龙颈固化成锁链，一头在骷髅王右手幻化成标志性的羊头骷髅杖。 “龙爆版骷髅王（dragonsterskeletor）。”吴尘一语道破这套很稀有的骷髅王套装： “传说在兰多王失踪后，埃坦尼亚大陆落入了骷髅王的魔掌。作为新的统治者，骷髅王为自己量身打造了新魔甲，宠物埃坦尼亚毒龙栖息在王的背后，随时准备冲王的敌人喷射出致命的毒液……” “日安，人类。”矗立在猛兽军团之前，骷髅王首先问候。 就好比年少时的记忆忽然复活。骷髅王的问候让吴尘有一丝小小的波动：“日安，骷髅王阁下。” “是殿下。”蛇山女巫邪恶琳不知为何，再次面对吴尘时竟全无怒火。这应该是被摄入卡牌的原因。 “好的，殿下。”吴尘笑着改口。 “谢谢你为我打开了宇宙钥匙。”骷髅王继续释放善意。 “并不是我，殿下。是您身旁忠心耿耿的女巫，奏响了开启时空之门的乐曲。”吴尘并不领情。 骷髅王还是说到了重点：“那么，你介意我身旁‘忠心耿耿的蛇山女巫’，再次奏响时空乐曲么，人类。” 面对正在发生的关键剧情节点，吴尘微笑回应：“并不介意，殿下。” 1.159 人类！你休想 比起吴尘多似场面话的无心之言。同样是那句“忠心耿耿的蛇山女巫”，从龙爆版骷髅王的口中说出，却让蛇山女巫品出了截然不同的意味。尤其当爱意被时光泯灭，人性荡然无存，变成冷酷无情的骷髅王，早把她视作可随意对待的忠狗。这也是面对恐怖的骷髅王，邪恶琳看似恭顺却暗藏反意的原因。不愧是唯一紫金vip，对剧情细节的把控炉火纯青。短暂的言语交锋，就令两个最重要的剧情人物，间隙心生。 深看源能术士一眼，邪恶琳奏响了宇宙钥匙最后的音符。 又远程控制，启动了钥匙身上的发射按钮。 流光在半空汇聚。激荡的时空漩涡，迅速舍弃了在骷髅王身后充作背景的蛇山，转向另一个时空画面。 正是宇宙的中心——辉克堡。 面对看似胜券在握的骷髅王，吴尘有瞬间的迟疑。因为时空之门不仅封闭了蛇山，还隔绝了岩浆沼泽中的远古异兽大军。只有邪恶琳与骷髅王相伴，孤军深入0326机库。 “骷髅王真就这么放心？” “主人，蛇山和辉克堡都在埃坦尼亚星球。”智脑给出合理解释：“虽然还不知道两地相隔多远，但骷髅王一定有办法，让怪兽军团及时抵达。” “或者说，凭借辉克堡的宇宙之力，骷髅王有信心击败我们。即便不能，也足可撑到援军抵达。”转而一想，吴尘又觉不对：“埃坦尼亚星球应该早已破碎，这是碎片化的剧情使然。即便作为重要的剧情线索，‘蛇山’和‘辉克堡’依然存在，但作为两块相对独立的碎片，‘蛇山’和‘辉克堡’之间不可能还有地域上的连接。” “主人说得没错。”智脑迅速进行模糊计算：“或许辉克堡中另有开启传送门的方法。” “鹦鹉仙子。”吴尘猛然醒悟。 智脑很快找到了可信的出处：“《非凡的公主希瑞：圣剑的秘密（she-raprinecessofpower:thesecretofthesword）》，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的鹦鹉仙子，把亚当王子召唤到辉克堡，交给他一把镶有宝石的圣剑，然后开启一扇「电光门」把王子传送到了以希利亚（etheria）——一颗埃坦尼亚的姊妹星球，去调查噩梦背后的秘密……” “没错，就是电光门。”吴尘对电光门的记忆，尤为深刻：“阿索卡，准备夺取辉克圣剑。” “遵命。”绝地大师姐妹团，正严阵以待。 话说间，辉克堡的时空之门成功开启。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堡大厅王座后的银河之眼也悄然睁开。 难怪骷髅王选择孤身涉险，又与吴尘达成口头协议。只因时间不等人。一把将邪恶琳推开，独自沐浴着银河之光的骷髅王，正迅速恢复魔力：“啊……多么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激荡。整个宇宙都在我的体内运转……我，是宇宙的一部分，不，我是宇宙的主宰！” “主人快看！”智脑为吴尘自动聚焦光学镜。只见矗立在王座扶手下空荡荡的剑鞘，正被“银河之光”刻出失踪已久的圣剑！ “就像破碎之城能够‘复刻记忆’的尖顶之光。银河之眼也拥有复刻关键道具的能力！”智脑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所以，月升时辉克堡会睁开银河之眼。此刻无论是谁，只要拔出圣剑高呼咒语，就能变身成宇宙的巨人希曼。”此时吴尘彻底理解了剧情的运作：“快，阻止他拔出圣剑！” “遵命！”五架eta-2绝地战机如五道利箭，冲入时空门。 早有防备的骷髅王，狞笑着举起骷髅羊头杖：“你终于等不及了，人类。” 金色闪电从弯曲的羊角激射而出，一举击碎了笼罩绝地战机的偏导护盾。危急关头，绝地大师五姐妹释放原力挡住金色闪电。僵持中的骷髅王竟然还有余力，伸手抓向辉克圣剑。千钧一发，剑鞘上的电子锁应声闭合。 “主人，我已锁死剑鞘。”一定是智脑艾伊的功劳。 “没有人能忤逆我——”骷髅王浑身冒电，如金蛇狂舞，奋起蛮力强行拔剑。 眼看电子剑鞘就要过载崩坏，源能术士闪现王座。手中堕落金刚法杖重重挥下。 骷髅王举杖相迎。 “咣——”一声巨响，电光四射。 狞笑着仰望15呎源能术士，骷髅王眼冒金光，吹气般胀大。来自银河之眼的强大能量，将骷髅王催生成和源能术士不相上下的巨骷髅王。 狞笑着的骷髅头，自下而上迅速变大靠近，被极度挤压变形的源能护罩，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吴尘却异常镇定。 见护罩中的吴尘心如止水，不为所动。骷髅王双手握杖，猛然沉肩：“自以为是的人类，你那些卑劣的小伎俩，很多年前我已玩到厌倦。” 身后腥风扑面。也随骷髅王身形暴涨的埃坦尼亚毒龙，张开血盆大口，喷出剧毒的酸液。 “嗤——”被毒液腐蚀的源能护盾，肉眼可见的溃烂。露出了源能术士的变形机体。 冲正准备蓄力一击的骷髅王龇牙一笑，吴尘冷不防撤去护盾。 骷髅王踉跄前扑，被吴尘侧身躲过。又举杖挡下毒龙的撕咬，趁攻守异位，吴尘打开胸甲，冲被骷髅王推下王座的蛇山女巫邪恶琳按动了快门。 喀嚓—— 闪烁的白光竟将来自银河之眼的金光瞬间清空。相机与邪恶琳之间毫无遮拦，一片清澈又透明。然而完成了全部四框拍摄的邪恶琳，却并没有被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整个人被摄入卡牌之中。而是站在原地发愣。 拍摄完成，吴尘立刻座舱深藏：“怎么回事？” “主人，需要读卡才能成为您的专属卡牌。”智脑提醒吴尘。 “先不着急。”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战斗还在继续，胜负未分前，因为剧情入侵的关系，很可能吴尘暂时丧失了红色电话亭的部分权限。因为从本质上说，寄生在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上的，其实是来自『决胜时空战区b级碎片』的分歧剧情线。 也正因分歧剧情线，让蛇山女巫魂不附体，不知身在何处。 “主人，或许只要您从相机上拔出卡牌，蛇山女巫就会一同被封存。”智脑虽然提醒吴尘，但语气也不是很确定。 “也不急。”趁女巫愣神，吴尘第一时间伸手去拔辉克圣剑。 “人类！你休想——”骷髅王一声咆哮。 1.160 凭你也想成为辉克堡的女主人？ 巨大法杖射出强极闪电，直取吴尘。 吴尘故技重施，再次开盾。 源能护罩被金色闪电瞬间击穿。哪怕是刹那间的延迟，也足够吴尘瞬移躲闪。只剩下源能术士的残影被金色闪电撕碎。巨骷髅王猛然掷出锁链，将背后毒龙抛落地面，用毒酸龙息与吴尘纠缠。 见吴尘在毒酸龙息下，东躲xz，分身乏术。巨骷髅王趁机释放魔法，用一束金色闪电强行击穿时空，开启了连通蛇山的电光门。 “吼——”死而复生又等待多时的沼泽异兽大军，蜂拥而出。 先拥满辉克城堡大厅，再反扑向0326机库。突前的巨角异兽，凭借强横的身躯硬抗高斯机枪的弹幕攻击。浑身崩血，拼尽蛮力，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将尸体生生扑进机库。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庞大尸身为同伴挡下致命的动能攻击。越来越多的沼泽异兽迎着枪林弹雨飞身扑出。半空中接连中弹，脑浆迸裂，头骨炸碎。失去控制的身躯，鲜血横流，肝脑涂地。无畏的自杀式冲锋拖住了基地的三支装甲战队。而紧随其后的沼泽飞行异兽，又缠住了五架绝地战机。这些类似吸血蝙蝠和双足飞龙混种的异星怪兽，生化组织甚至能抵抗激光炮攻击。唯有绝地大师用原力驱动的光剑才能斩杀。 绝地大师五姐妹当机立断，纷纷跃下战机。脚踩飞翼无人机往来冲锋。凭借高超的武技，追杀飞行异兽。自动驾驶eta-2的宇航技工机器人，也能一机多用，操控4架飞翼无人机在绝地大师周围组成浮空踏板，协助绝地大师辗转腾挪，眼花缭乱的舞动光剑。将围攻的飞行异兽，斩成七零八落的零碎，哗啦啦的坠下地面。 上下贯通，斜切四半。不等异兽咽气，便被原力迸发的当胸一掌拍碎。七零八落的残躯撞飞躲闪不及的同伴，翻滚着坠落地面。 被光剑斩断的尸块，也会瞬间碳化剖面。没有一滴血液喷溅，反有一丝奇异的肉香飘散。 艾拉·塞库拉、艾迪·加利亚、阿索卡·塔诺、德帕·比拉巴、莎克·蒂，五位绝地大师在20架飞翼无人机组成的浮空踏板杀阵上，与旋风般绕行的飞行异兽大军，厮杀正酣。 地面上，三支装甲女战士组成游击阵线。a.i协同，即时演算，协助女战士配合无间。此刻与扫除日的初战，因战斗经验不足，被以太幻化的诅咒战士接连击中，互有损伤的状况完全不同。这些硕大而迟钝的异形怪兽，早早被装甲a.i标注出要害。引导女战士高效杀伤。 战斗越发惨烈。然而本该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的银河之眼，却迟迟没有关闭的迹象。吴尘不由心中生疑：“怎么回事？” “主人，或许是因为剧情寄生，所以让碎片拥有了基地的高维时空，乃至于碎片中的时间流速也变得缓慢。”智脑给出合理判断。 “应该是这样。”瞬移避开毒龙的喷射龙息，抬头正见巨骷髅王向王座步步逼近。 “主人，要启用近神之刃吗？”见15英尺源能术士似乎力有不逮，所以智脑建议启动50英尺近神之刃。 “不用着急。”吴尘气定神闲：“铁血女忍战队还没入场，最大收割还没达成。” 智脑调出实时画面：“铁血女忍正在清剿残敌。” 那些被光剑斩断，落地后还没死透的异兽。都是铁血女忍在人道杀戮的补枪。与车库一墙之隔的盘丝洞，还有赛博女妖磨刀霍霍。只等吴尘一声令下。死亡异兽散发出的异星灵气，早令蜘蛛精们垂涎三尺。满地还没死透，都是大补之物。 算准时机，吴尘一杖将毒龙牙击碎。剧痛之下，毒酸吐息被生生憋回。眼看宠物暴走，巨骷髅王猛然收紧锁链。魔龙飞身跃起，重新匍匐后背。从嘴角不停溢出的血线，沿着骷髅王的龙爆盔甲顺流而下。藏在阴影下的一双魔眼，无比怨毒的盯死源能术士。 巨骷髅王面冲吴尘，狞笑退步。 吴尘正欲紧逼，骷髅王锁链一顿，毒龙含血喷人。 迎面一口毒酸四溅。源能术士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护罩千疮百孔，转眼坍塌。肩扛毒龙的骷髅王有恃无恐，再向王座后退步。 王座背后就是银河之眼。银河眼眶之下，以宇宙射线外放的强大能量场只出不入，没有瞬移的余地。看来骷髅王对辉克堡内外早已了如指掌。然而不知何故，吴尘却并未见到守护城堡的鹦鹉仙子。骷髅王也是凭借获得的银河之力，开启的电光门。这也就能佐证，骷髅王确实对辉克堡烂熟于胸。 “主人，鹦鹉仙子如果确实是辉克堡唯一的守护者，或许也像希曼、希瑞一样，代代流传。就好比……” “转世。”吴尘理解了。 “对，就好比转世。这应该是战胜骷髅王后才能触发的‘隐藏剧情支线’。”以上是智脑的模糊计算：“也是主人期待的最大剧情收割。” 余光一撇，吴尘忽然笑了：“那好吧，就先击败最终boss。解除电子锁。” “明白！”作为源能术士的机载智脑，吴尘看到的一切都瞒不过艾伊。只见一步退到王座边，反手抓向辉克圣剑的巨骷髅王，忍不住仰天狂笑：“哈哈哈——” “嗯？！”不料却一把抓空。 眼角余光瞥过，竟是女巫邪恶琳手持圣剑，抢先念出了那句耳熟能详的咒语：“赐予我力量……” “啊……我忠心耿耿的女巫！”巨骷髅王怒极反笑，虚空一握电光飞窜。指尖释放的金色闪电，死死缠住女巫的喉咙，让她一个音节也吐不出：“就凭你也想成为辉克堡的女主人？” 闪电项圈猛然收紧。邪恶琳口鼻溢血，双眼充满憎恨。 因爱生恨，相爱相杀的老套剧情，不出意外的上演。当吴尘完成全部四框摄入，将邪恶琳作为一段守护者记忆封存。也就意味着，从剧情碎片升入破碎之城。包括阵营在内的所有原始剧情设定及规则束缚，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消散。就像不知不觉被解除了枷锁，获得了更多的选择。 于是，邪恶琳出手了。 然而，早已泯灭人性的骷髅王，又岂能轻易让她如愿。 似乎早就厌倦了女人姣好的皮囊。就在掐断喉咙前，骷髅王忽然临时改意，缠着锁链的骷髅杖往地上重重一磕：“交给你了，小宝贝！” 背后毒龙，冲邪恶琳一口毒液喷出。 眼看逃生无望，女巫奋力将圣剑掷出。 正是吴尘的方向！ 1.161 一次关于人性的考验 眼看圣剑飞投向死敌。骷髅王情急之下，只能先将女巫抛出，好空出手来去夺圣剑。 女巫虽然侥幸躲过了毒龙的酸液，却一头撞向背后高耸的巨石像。一息之后，脑浆迸裂，几乎成必然。 “主人，咒语是‘辉克显灵，我是希曼’！”将笔直投来的辉克圣剑，一帧一帧放大，智脑兴奋的无以复加。要知道，吴尘是精神系强者，身体不过是一般水准，也就是攻壳中所说的素体。如能获得辉克堡的神力，变身成宇宙巨人希曼。补全先天不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啊！ 智脑眼疾，吴尘手快。 电光石火，源能术士闪现。 “主……人？”目视源能术士怀中的蛇山女巫，智脑当即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所以吴尘没有选择去接掷来的圣剑反而把眼看就要一头撞死的邪恶琳救了下来。 “哇哈哈——”骷髅王隔空摄物，将圣剑牢牢抓在手中。 “人类，你赢了。”被源能术士抱在怀中，邪恶琳仰望吴尘的眼色复杂又难明。 话音未落，骷髅王手中的辉克圣剑，忽然化成一条毒蛇，咬向他的手臂。却被背后毒龙吞下，喀嚓几口嚼碎。 或者说是毒蛇幻化成了圣剑。这显然是邪恶琳制造的幻相。智脑艾伊顿时醒悟：“所以，这其实是一次关于人性的考验。夺剑和救人，二选其一。” 类似情境下，智脑和吴尘的对话，从来不为外人知晓：“没错，这应该是‘女巫的试炼’。” “主人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事先也不知晓对吗？”电光石火，千钧一发，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不可能过脑。 “是。”吴尘将女巫放下。 女巫变戏法般取出真正的圣剑：“人类，快！趁银河之眼还未关闭……” 辉克圣剑又称力量之剑。凡是持有圣剑的人类，在埃坦尼亚月升时站在银河之眼前，高举圣剑喊出咒语，就能变身成宇宙的巨人希曼。据说，『希曼』和『希瑞』，两个强者的称号，也随血脉代代相传。就像守卫辉克堡的鹦鹉仙子一样。类似设定也存在于超级英雄之间。 “卑鄙的人类，你休想——”吴尘刚刚握住圣剑，立刻被金色闪电缠住手腕。 堕落金刚权杖重重砸入地面。以此为支撑，源能术士与巨骷髅王角力。巨骷髅王效仿吴尘，也将羊头杖也重砸入地面。 金色闪电滚滚而来，并向源能术士整个手臂蔓延。眼看就要被闪电禁锢。将蛇山女巫放在身后，吴尘当机立断：“艾伊开启超载模式。” “遵命！”智脑立刻断开过载保护，开启超载充能。 金色闪电仿佛找到了出口，汹涌灌入。源能术士机体立刻被强极电流撕裂，裸露出核心线路。仿佛被解剖的人体血脉，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对面骷髅王也好不到哪去，从银河之眼吸收的强大能量，正一股脑的向敌人涌去。 “主人，机体即将熔毁！”智脑艾伊被超频到极限的芯片核心，正全力运算。 “别担心。”响应吴尘持续增幅的Ω脑波，源能术士的光学镜正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洞：“千人千面，火种如一！” 源能术士手中堕落金刚权杖，立刻被激活。塞伯坦古老的圣物，如曾经完美无缺的“火种源魔方”身上美丽的源能刻线不断涌现。连接源能术士与巨骷髅王，组成“塞伯坦能量回路”，或者是玩家耳熟能详的“吸收电路”。 众所周知，塞伯坦人摄取能量块的方式很多。变形形态下，通过自身的「能源系统」摄取；机器人形态下，通过嘴部的「能量摄取器」摄取；他们还可以激活体表的「吸收电路」来摄取能量块。但值得注意的是，超量摄取能量会让他们的电路过载，变得如醉汉一样东倒西歪，暂时失去意识及行动力。和塞伯坦人同源的源能术士机体，也拥有类似的能力。而手中堕落金刚权杖，也能做的更多。 于是金色闪电从源能术士的手臂沿堕落金刚权杖传递，源源不断输送给了嵌在杖头上的火种源碎片！ 从360°球面不断向中央汇聚的金色闪电，与核心处的火种源共组成一颗金色魔曈。 怒放的金光，正将巨骷髅王飞快吸干！ 危急关头，巨骷髅王壮士断腕。命令背后毒龙将手臂一口咬断。 这才及时断开连接。 失去能量供养的金色魔曈当空炸开。激发的等离子电弧，又沿法杖传回源能术士本尊，并通过座舱连接以共鸣波的方式，源源不断传入吴尘的小宇宙。 “天哪，我的主人……这是火种源的馈赠！”跟着不断进化的核心芯片，智脑艾伊的能力也在持续攀升。 “所以，火种源碎片将堕落金刚权杖输入的异种能量，转化成最纯粹的火种源能，反哺给了我们。”吴尘理解了。 “它同样也壮大了自己。”智脑将画面放大：“主人您看，火种源碎片也在自行修复！” 吴尘幡然醒悟：“这何尝不是共生关系。” “没错主人，只要不断吸收强大的异种能力，火种源碎片就能不断修复如初。而与此同时，也会将反馈给机体，成为，成为……足以比肩堕落金刚，乃至十三元祖金刚的强大存在。主人您看！” 智脑艾伊将完成自动更新的自定义模体目录展现：“您现在能召唤12远古守卫骑士（ancientknight）！” “源能克隆体。并不是骑士本尊。”吴尘对自己的力量，有清醒的认知。 “但是，但是……”智脑激动到无以复加。 吴尘与智脑的精神交流，同样是弹指一挥的刹那。 被金色魔曈引发的爆炸崩回的断臂骷髅王，正斜倚王座，大口的喘着气。 同样吴尘手中的辉克圣剑也被崩飞。 智脑通过光学镜捕捉到的一闪而逝的画面，瞬间完成了圣剑轨迹的计算：“主人快看！” 原来辉克圣剑竟然飞出了时空门，正插在0326机库内。激战双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把无主的圣剑。 “阿索卡——”吴尘急声呼唤。 在空中阶梯上与飞行异兽鏖战的女绝地大师立刻飞身扑下。 一架飞翼无人机，立刻尾随下落。不等追上女主人，就被一头异兽撞飞。另外一头异兽，绕行下方，冲自由落体的女绝地张开血盆大口。 阿索卡背持光剑，一掌击出。 原力如泰山压顶将下颚撕裂，又将异兽重重拍落地面。重压之下，异兽骨断筋折，惨叫毙命。 借助原力反震，阿索卡稳稳落地。 飞身躲过陆行异兽的冲撞，反手拔出圣剑。光剑与圣剑上下翻飞、左右合击，将围攻异兽悉数砍杀。阿索卡趁机将圣剑掷向吴尘：“主人！” 砰！银光一闪，热血迸溅。 一头飞行异兽，被圣剑穿心，哀嚎坠地。为了阻止吴尘得到圣剑，竟不惜以身作肉盾。 不用说，这一定是出自骷髅王的死亡命令。 1.162 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一声巨响，骨断筋折。飞行异兽还没来及死绝，就被赶来的陆行异兽连皮带肉，将圣剑一口咬下。 不等狼吞入腹，陆行兽半边脸就被阿索卡隔空一掌拍碎：“哼！” 原力击碎颚骨，正中卡在喉咙处的剑身。圣剑飞旋，顺势将陆行兽半颗头颅切去。又破体而出，旋风般斩杀一片。最后“叮”的一声斜插地面，刹那间火花四溅。 原力掌击和原力锁喉（forcechoke）类似。都是绝地武士对原力的最基本应用。隔空将原力作用于目标体。 数息之间，圣剑数次易手。见阿索卡身陷重围，绝地大师姐妹，立刻赶来相助。光剑合击，所过一刀两断。迎着支起锋利獠牙轰隆隆猛冲过来的陆行兽，五姐妹摆出姿态各异的原力战式（forceform）。类似古武的起手式。不同的原力敏感者与原力的联结方式各不相同，光剑也各异，所以战斗之前会摆出不同的迎战姿势。 原力在五姐妹之间激荡，自然而然达成原力共振（forcegeneration），通过与原力的深层次联接，达到与周围生命源释放的原力共振的状态，源源不断从生命源中汲取力量。 随原力急剧增幅，时空似乎也渐渐凝滞。被空前危机激怒暴走的獠牙兽，双目一片血红。直撞向阵线单薄的五姐妹。 仿佛与巨大冰山迎头相撞。一声巨响，獠牙崩断。断牙炮弹般反插入脑。穿透脑浆又顶飞半边头盖骨，连同大半张兽脸活生生撕去。不等剧痛入脑，獠牙兽已连头带颈被自己庞大的身躯挤碎。 五姐妹岿然不动，连血都没溅到一星半点。 原力屏障（forcebarrier），原力基本技能之一，在自身、他人或任何物体周围筑起原力屏障，起到类似护盾的效果，这种护盾不仅可以抵挡物理攻击，也可以抵挡精神攻击。 正如相互叠加威力倍增的偏导矩阵护盾类似。五姐妹经由原力共振而释放的原力屏障，威力也远超先前。从四面八方冲撞过来的獠牙兽前仆后继，一头撞上空气墙，纷纷脑崩毙命。短时间内，撞死的獠牙兽就围绕五姐妹堆成巨大尸山。 五姐妹所处的火山口形状的中心凹坑，正被滚烫的血液并脑浆不停注入。心牵圣剑，不宜恋战。撤去原力屏障，五姐妹纵身跃上尸堆。 所幸女战士已占得先机，正围绕圣剑组成装甲阵线。高斯机枪，火舌怒喷。天空地下，摧枯拉朽，碎成一片。战线中的主力，正是全尺寸变形机甲形态的铁血战队。 五眼狂狮兽变形成的四臂掠袭者机甲、鸟妖变形成的鹰身女妖机甲、巨蝎怪变形成的萨克巨人机甲、九头蛇变形成的震荡波机甲、机器狗变形成的浮游者机甲！ 全尺寸变形机甲宛如钢铁巨人，手持巨型武器，杀伤力无比惊人。四臂掠袭者变形机甲手中大口径散弹枪喷出的钢铁洪流，将整面异兽撕成碎片。鹰身女妖变形机甲携带4门电磁机炮并4挺高斯机枪，一落地就掀起死亡风暴。大口径、高动能、强杀伤，皮糙肉厚的外星异兽，脆弱的好似纸糊一般。就像长长一串被点燃的超级无敌大鞭炮。血肉之躯在枪口下活蹦乱跳，噼里啪啦，炸成四分五裂。一时血雨腥风，碎骨崩飞。萨克巨人、震荡波、浮游者，三台变形机甲也不甘其后。单凭五台全尺寸变形机甲，就稳守阵线。 外星异兽唯一所凭，就是源源不断的数量优势。妄想凭借悍不畏死的自杀式冲锋，耗尽弹药。然后与敌人短兵相……接！ 嘭。四臂掠袭者抡起手中两面源能盾牌，将冲到身前的陆行兽迎头拍碎。鹰身女妖锋利的羽翼好似可长可短伸缩自如的刀阵，原地旋身舞动剑刃风暴，将陆行兽乱刃切碎。猛然振翅，无数寒光铁翼如飞刀呼啸，穿胸洞背，再钉死一地。 无论冷热兵器，铁血女战士全都得心应手。 操控震荡波机甲的蛇莲娜，长鞭一甩正中剑柄。又反手一挥，将圣剑抛向阿索卡：“带给主人。” “好！”阿索卡飞身接过，翻身稳落飞翼无人机。向时空门冲去。 即便时间流速迟缓。一场鏖战下，辉克堡王座背后的银河之眼也正缓缓闭合。 “主人，接剑！”阿索卡运足原力，将辉克圣剑远远掷出。 这次仍有飞行兽半途拦截。却都被看不见的原力之手扼断咽喉。纷纷折颈而亡。辉克圣剑看似不疾不徐，却又快似流星。洞穿无处飞行异兽，直奔源能术士而去。 “不——”眼看败局已定，自废一臂的骷髅王拼死一击。不惜将仅存的生机一同燃烧，聚起最后的赤金色闪电，自五爪暴虐激出。势如奔雷，夺目强光。一举击碎包裹圣剑的原力，又将圣剑击飞！强极闪电直追圣剑穿透时空门，再将机库穹顶熔穿！ 转眼间形势陡转。 正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时，一个单薄的身影包裹着金色球形闪电，手持圣剑从穹顶的熔穿处，徐徐落下。 吴尘浑身一凛，猛然醒悟：“苏米，快举起圣剑——” “什、什么？”一层之隔，冰火两重天。一直无所事事的苏米，完全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希瑞！”吴尘隔空大喊。 和吴尘同乘奶白色polo的画面，如流星般划过脑际。儿时的记忆随嘴角淡淡的笑意被一同勾起。 看似娇小柔弱的女人，却鼓足勇气，用力将圣剑高举：“赐予我力量吧（forthehonorofgreyskull！）！” 听到这句久违的咒语。半睁半眯的银河之眼，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怒目圆睁，神光大作！ 银河之光直取辉克圣剑。 圣剑神光爆闪，连带着手持圣剑的苏米也被光芒吞没。 时空陡然拉近，将苏米连人带剑拖入辉克堡王座前。辉克堡存储的远古知识和魔力，汇聚成最纯粹的能量，从每一个毛孔涌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原本瘦小的身躯，顿时怒涛汹涌、心潮澎湃。波光荡漾的羊脂白玉、无瑕胴体，吹气般胀大成——金刚芭比！ 饶是侠探寒羽良人设支撑的吴尘，也不由暗吞口水。 完成变身的非凡公主，手中圣剑顺势一指：“我是希瑞（iamshe-ra！）！” 见希瑞公主，剑指目瞪口呆的巨骷髅王，吴尘猛然一个激灵：“糟糕，指错了！” “主人？！”剧情过山车一般接连反转，智脑完全不知身在何方又人在哪里！ 1.163 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利益 “我叫阿多拉（adora），希曼的亲妹妹。我是水晶城堡的保护者。这是顺风马，我的坐骑。有一天，我获得了奇迹般的秘密，当我抽出水晶剑大喊：‘赐于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只有几个人知道我变成希瑞的秘密，他们是希望之光，拉兹夫人和考尔。我和起义军的朋友们一起，为解救以希利亚，与罪恶的霍达克进行着战斗！” 旧时的记忆在吴尘的脑海回荡，让他更加确定这一剑应该指向——顺风马！ 每当阿多拉用神剑的力量变身成希瑞的同时，也能让顺风马在瞬间变成额生犄角、肋生双翼、拥有神力还能说话的天马啊！ 有没有马可以商量。但绝对不应该指向骷髅王…… “咦？”吴尘忽觉有异。似乎圣剑之光有些射偏？没有冲向巨骷髅王的胸膛，而是指向了他的……肩膀！ “埃坦尼亚毒龙！”智脑幡然醒悟：“主人，希瑞这是要……” 话说，辉克圣剑可以将顺风马瞬间变成额生犄角、肋生双翼、拥有神力还能说话的天马，那么也就意味着，被银河之光催生成巨大埃坦尼亚毒龙的骷髅王的宠物，也会瞬间变成额生犄角、肋生双翼、拥有神力还能说话的——神龙！ 透过源能术士的光学镜，吴尘看得真切。埃坦尼亚毒龙的前额正对称钻出两只龙角！同样肋生四翼，一对强壮的后爪踩着巨骷髅王的肩膀猛然振翅，飞临半空。 “哇哈哈哈——”骷髅王狂笑不止：“愚蠢的人类！辉克堡的秘密又岂是你们这些低级物种能够窥破。小宝贝，不，大宝贝，给我杀——” 说着骷髅王重重扯了下锁链。 然而，时间分秒流逝，悬浮在巨骷髅王头顶的四翼魔龙却无动于衷。反而吧唧、吧唧，不停向骷髅王的头顶滴答着口涎。 骷髅王缓缓抬头，只见四翼魔龙正冲他咧嘴一笑。 “吼——”魔龙猛然俯冲。张开血盘大口，将巨骷髅王从头至脚、连皮带骨，喀嚓几口吞噬入腹！似乎难以下咽，又将半截骷髅王反刍吐出。一进一出，恐怖的酸液已将骷髅王腐蚀的不成人形。裹着一大滩胃酸滋滋冒烟痛苦哀嚎的半截骷髅王，又被魔龙用长舌卷入口器，大口嚼碎，就连塞在牙缝中的骷髅头也被硬生生的挤爆。迸溅的脑浆好比撒尿牛丸在口中喷溅的盛况，魔龙吃得那叫一个酸爽。 恐怖的场景，让吴尘自然而然想到了不久之前，后发制人一口将异形皇后吞掉的蛇莲娜。 “这招是跟您学的，我的主人。”手持辉克圣剑的非凡公主希瑞，走到了吴尘身旁。说的就是吴尘用源能法杖催生ud-4l夏安登陆机，将蛇莲娜塑造成共生体的神来一指。 “这头四翼魔龙，该叫什么名字呢？”吴尘笑问。总不能还叫顺风马吧。 “希曼的坐骑既然叫太空虎，我这头就叫深渊龙吧。”希瑞笑道。 “深渊毒龙好像很邪恶的样子。”吴尘想了想道：“不如叫深空龙吧。” “好的，主人。”希瑞笑着开口：“「我叫苏米，并不是希曼的亲妹妹。这是深空龙，我的坐骑。有一天，我获得了奇迹般的秘密，当我抽出水晶圣剑大喊：‘赐于我力量吧，我是希瑞！’除了我的主人，只有少数人知道我变身的秘密，她们是0326基地的所有人。我和我的姐妹们一起，为了重返庇护所，与罪恶的扫除日进行着战斗！」” “很棒的开场白。”吴尘笑道。 希瑞又看向手中的圣剑：“不是说，剑柄上的水晶能够呼唤鹦鹉仙子吗？” “说起来我也很奇快，辉克堡中竟没有鹦鹉仙子。”吴尘索性变换成隐战模式，也就是所谓半变形的g形态。源能术士俯身开启胸甲，将座舱暴露在外。又微变形出副驾驶座舱与之并排。 希瑞很自然的跳上副驾驶。 吴尘这才发现：“你的腿受伤了。” “被骷髅王的金色闪电击伤。”希瑞轻轻一抹，伤痕已消失无踪：“变身后就痊愈了。” “现在是几星？”吴尘笑问。 “要读卡后才知道，主人。”机载智脑艾伊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艾伊，你是ae86吗？”希瑞笑问。 “我是车载智脑。如果从软硬件的区别和统一性而言，我是软体，ae86是硬件。”艾伊很认真的回答。 “那么，ae86是你的身体，而你赋予ae86灵魂。”希瑞笑道。 “可以这么理解，女士。”艾伊欣然接受。事实上作为数字生命的特殊性使然，艾伊的物质化躯壳并不固定。甚至同一时间，可以分别存在于多处。比如0326平板基地日益扩大的超脑矩阵，包括接入矩阵的所有高科技造物：大到一架空猎者，小到吴尘的腕表，都可以视作是艾伊的躯壳。 随着骷髅王被深空毒龙的胃酸彻底消化，直通蛇山的电光门随即塌陷。失去数量优势的沼泽异兽，立刻颓势尽显。被基地的女战士合力收割。无处不在的智脑，已操控无人机群打扫战场，将满地尸骸搜集成生物耗材，用于基因科技。 千钧一发被吴尘救下的蛇山女巫邪恶琳，正掩住口鼻向深空龙反刍时吐出的那滩粘液走去。 “她要干什么？”希瑞又试了试剑柄上的超时空通讯水晶，依然没能联系上鹦鹉仙子。 “她在……”吴尘聚焦光学镜，很快就发现了女巫的秘密：“她在捡取骷髅王的法杖。” “成为新的骷髅王？”智脑也看到了满是粘液的羊头杖。 女巫手持骷髅法杖念动咒语，骷髅羊头内残余的银河之力幻化成鬼火从眼眶中喷出，延烧邪恶琳全身，固化成一套金属白骨盔甲。 全程目睹的吴尘，也同时感受到了女巫持续增幅的澎湃精神力：“不，应该是成为蛇山巫后。” “也是5星级？”智脑已算出答案。 “如果她拥有‘蛇山’专属地的话，一定是5框人物。但能不能站上5星还不一定。” “既然是自带专属地的5星强者，主人一定不能放弃。”智脑建议。 “说的没错。”吴尘也第一时间进入电话亭，将蛇山女巫邪恶琳，读成专属卡牌。4.5星蛇山巫后（thewitchqueenofsnakemountain）的评价，已经很高了。毕竟出自b级剧情碎片。 吴尘再查看收割获利：499＋4999＝5498币。 所以说，邪恶琳初始星级是3.5星，骷髅王是4.5星。余下属于“召唤生物”的沼泽异兽，全都没另计。 女战士们也不算徒劳无功，这些异兽提供的生物耗材，对基地的基因科技大有裨益。 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利益兼而有之。一场大战，收割获利颇丰就对了。 18261＋5498＝23759币。 再取来苏米的卡牌重新读卡。不出意外连升三星，晋升为5星非凡的公主希瑞（princessofpowershe-ra）。 1.164 用辉克堡的模式 五位数x2的安全感，是吴尘自从抵达破碎之城后，从未有过的真切体验。 作为维系基地最重要的日常收支，按照吴尘的要求，智脑会随时更新。所有女伴都能浏览。事实证明，不断增加的存币的确能鼓舞士气。这次让吴尘都隐隐有些后怕的除波任务，也确实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的老话。 清除掉剧情寄生的宇宙钥匙自行停止运转，时空门旋即闭合。 卡牌既碎片。只要作为一段守护者记忆存入卡牌，也就意味着这块相应的碎片被破碎之城所记忆，拥有了存在的证明。 无需担心失去宇宙钥匙，蛇山或辉克堡无法开启。因为作为蛇山和辉克堡的守护者，邪恶巫后琳和非凡公主希瑞都能开启各自相对应的电光门。从规则上说，两处专属地，已被封印成守护者记忆，成为吴尘的专属卡牌。如有必要，可像盘丝洞那样，在平板基地上释放。 当然眼下并无必要。无论是蛇山还是辉克堡，都不适合对外营业。吴尘也否决了智脑艾伊把辉克堡改造成纪念馆，蛇山改造成主题餐厅的建议。因为很有卖情怀的嫌疑。尤其对80前后的玩家而言，希曼和希瑞这对兄妹ip，实在是如雷贯耳。几乎和圣斗士五小强一样，家喻户晓。年代感不是不可以有，但如果卡不好点，过犹不及那就宁缺毋滥。 平心而论，无论纪念馆还是主题餐厅，远没有盘丝洞夜店喜闻乐见。 “艾伊，通知委托人，宇宙钥匙的除波任务已经完成。”吴尘走出电话亭时，机库的清理已近尾声。女战士们三三两两，仍保持着看似松散但却张弛有度的战备阵型，维修无人机群像辛劳的蜂鸟，围绕全尺寸变形机甲，做着深度清理和微修复的工作。即便在战斗最激烈时，铁血战队也寸步不让。带领三支变形装甲女战士守住了核心阵线，才有最后的胜利。 至于被骷髅王击飞的辉克圣剑误打误撞落入苏米之手。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当蛇山女巫邪恶琳命悬一线时，吴尘下意识的反应是去救人。而非是和骷髅王争抢那把由毒蛇幻化而成的圣剑时，寄生剧情线的走向就瞬间发生了偏转。骷髅王败局已定。 无论是0326基地中的哪个人，最终获得了圣剑。都不影响最后的结局。当然，苏米选择转化深空龙来吞噬骷髅王，也是她个人剧本的精彩演绎。 对宇宙钥匙的拥有者，那位女玩家而言。虽然失去了开启蛇山和辉克堡的时空乐曲，但规则放大后的宇宙钥匙，依然具有开启通往剧情碎片的时空门的能力。没能完成新港城的最后收割，充其量不过是“一城一地”的得失。想必不法之徒玩家也一定入侵了多个碎片。正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古话。或许这枚宇宙钥匙，就是下一个剧情收割的重要道具也说不定。 吴尘帮她完成除波委托，也算是一种vip玩家间心照不宣的和解。 “主人。”获得骷髅杖晋升为蛇山巫后的邪恶琳，似乎心事重重。 “什么事？”吴尘笑问。 “蛇山还没来及打理，我想先返回，可以吗？”邪恶琳鼓足勇气。 “当然可以。”吴尘毫不介意：“返回前要做好准备。基地有适合你的科技和装备，先保护好自己。” “是，主人。”比起前主人骷髅王，吴尘恰到好处的宽容令邪恶琳如沐春风。当然小宇宙潜移默化精神羁绊，也是主要原因。与吴尘精神契合后，同属一个阵营的蛇山巫后琳，已不宜冠以“邪恶”二字。 先修复创伤、治愈隐疾，植入纳米机器人，更换基地纳米服。内外焕然一新，再开启电光门返回蛇山，降服叛乱。听闻蛇山也有一台强大的骷髅王电脑。吴尘又让智脑艾伊为巫后琳专门定制了一张a.i系统光碟，用于接管蛇山的智能终端。还让希瑞的专属坐骑深空龙随行。本着力所能及的原则，深空龙匹配的高科技「武装龙鞍」，也被第一时间打印完毕。微核能量核心、反重力引擎、姿态调节喷口、机载a.i、智能炮台、无人机群和偏导护盾，不可或缺。 吴尘本以为，希瑞的变身一定有某种限制，比如时间或空间。然而希瑞却告诉他，只要辉克堡存在，就能恒久变身。无视时间和空间。需要时也能随时解除变身。几乎毫无限制。这让吴尘对辉克堡的秘密，更加好奇。 目送巫后琳驾驭四翼深空魔龙冲入电光门，吴尘轻声问道：“鹦鹉仙子的下落有眉目了吗？” “主人，我们可以用辉克堡的模式，诞生新一代的鹦鹉仙子。”受到希瑞启发的智脑，给出最合理的建议。 “就像苏米变身成希瑞一样？”吴尘理解了。 “对的，主人。辉克堡其实也像源能术士一样，预设了各种不同的‘变身模体’。希曼、希瑞，太空虎、深空龙（顺风马），当然也包括鹦鹉仙子。” “说起深空龙的变身，辉克堡的变身规则，似乎也很宽泛。”吴尘也想到了。 “正是这样。”智脑艾伊有更加深入的计算：“辉克堡中的‘银河之眼’，与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记忆’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神似。” “嗯？”内心被触动的吴尘想了想道：“我们拍摄米拉第五框的公安九课总部时，引来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降临，用‘破碎记忆法’将包括公安九课在内的整座新港城，封存为一段守护者记忆，又具现为我的专属地牌。” “‘银河之眼’很可能是埃坦尼亚世界的‘守护者之眼’。因为主人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介入，与破碎之城产生了关联剧情。简而言之，两个世界产生了‘重叠’或‘交集’。”受现有认知的制约，智脑的科学计算也只能暂且到此为止。 “有道理。”吴尘深以为然：“所以，只要找到一个属性相似的女巫，就能用辉克圣剑变身成鹦鹉仙子。” “没错，我的主人。” “检索营地人才库。”吴尘欣然笑道。 “遵命。”这也是智脑的期盼。 23759的存币，不用来增强实力，难道只为堆砌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这绝不是智脑的选择。 “主人，找到了。”艾伊很快就有了适合的人选，但却不是出自营地人才库，而是城中大玩家的网上售卖。 “3.5星女巫仙娘。”吴尘第一时间抬起腕表。 “是的，主人。她拥有强大的巫术，而且和鹦鹉仙子一样能变成鹰。”智脑的选择必有道理：“由辉克圣剑变身，很可能直接升至4.5星。而且因为是无法在科幻螺旋释放的玄幻系剧情人物，卖家五折出售，只要2500币。”如果换成是科幻系3.5星卡牌，参考vip雇主享受的7.2折优惠，也足需3600币。 “女巫仙娘的造型，和鹦鹉仙子也很神似。”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联系卖家，确信卡牌可以正常使用，吴尘随即买下了这张在科幻螺旋极为稀有的女巫卡牌。 1.165 记忆的新纽带 记得为了玄幻系卡牌因何会出现在科幻螺旋的问题，在摩卡咖啡屋时，吴尘也曾借着同样出自玄幻螺旋的女鬼卡，问过1007女玩家。 1007女玩家当时虽没明言，但吴尘已隐约猜到答案。 两种可能：第一，扫除日的碎片流星雨；第二，四系螺旋玩家间的争斗。 扫除夜时，碎雨流星铺天盖地袭来。四系螺旋同时被殃及，无一幸免。再加上城中四系大玩家纷纷携专属庇护所飞出大气层，共组防御圈。地面玩家基地也是火力全开，将碎片不断击碎、击飞，落入城中各处，也就无所谓同不同系。这是显而易见的第一种可能。 吴尘初入旅者营地时，曾接受女玩家任时菲的委托，驾驶ae86穿越动态边缘，前往玄幻螺旋地带，取回一块坠落在玄幻螺旋带内的女玩家专属庇护所的残片。这块落入玄幻螺旋地带内的科幻系剧情玩家的碎片，显然也能佐证第一种可能。 而互相吞噬不断变化之中的动态边缘，很可能是四系玩家的冲突地带。当晚在安全屋宿营时，吴尘还有幸见到了号称科幻螺旋最负盛名的“碎片捕手”摩卡咖啡屋主。与他交谈得知，扫除日后，许多拥有守护者记忆，却沦为无主卡牌的剧情人物，多半会躲藏在动态边缘地带。既然有“碎片捕手”这个职业，或许也不会只是咖啡屋主一人的专属能力。又或许碎片捕手也不仅仅只是封印、制作庇护卡牌，还包括接受兄弟会的委托，捕捉逃逸到边缘地带的剧情人物。所以可以预见，必然有一批以此为生的玩家，也就是所谓的碎片捕手。 “艾伊，去信楚老板，问他：没能度过扫除日的玩家，专属卡牌是不是会消失？” “主人，咖啡屋主回信：确实会重新变成碎片。” “卡牌＝碎片。”吴尘又懂了：“等号其实是相互的。也就意味着，卡牌和碎片，能够相互转化。从本质上说，卡牌中封存的剧情人物和所有走完404毁灭之路抵达破碎之城的玩家，都是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一段记忆。剧情人物同时也是各自玩家的记忆纽带。当没能度过扫除日的玩家被守护者遗忘，也就意味着记忆纽带的崩断。于是剧情人物就会变成最初的碎片。要么一直在城中流浪，要么成为‘记忆的新纽带’。” “记忆的新纽带。”智脑也理解了：“玩家是守护者的记忆体，专属庇护所是玩家记忆的载体，卡牌是二者记忆的纽带。将……记忆体和载体，紧密相连？！” “好像很有道理。”吴尘笑道。终归一切都是猜测，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失去了架构者零大人的新手引导，许多规则只能靠猜。守护者、玩家、剧情人物，三者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不是如此，还需实践来检验。总的来说，随着在破碎之城的冒险不断深入，玩家对『破碎后的庇护所规则』也就是『破碎规则』的搜集和拼凑，将持续深入。 “主人，需要改造辉克堡吗？”借着希瑞用辉克圣剑开启电光门，智脑随口一问。 “先不着急。”吴尘担心擅自改变辉克堡，会造成“洗点”乃至“坏挡”危机，再没有诞生新一代的鹦鹉仙子前，最好别轻举妄动。 “明白。”智脑也理解。 “对了艾伊，能不能在异度时空门中设置通往辉克堡的时空通道？”回望在身后闭合的电光门，吴尘忽问。 “要先造一枚异次元变量芯片才行。”智脑回答：“因为作为和‘盘丝洞’类似的「洞府级」专属地，辉克堡没有随破碎的剧情世界分裂成无数块‘黑色方糖’。没有黑色方糖，只能用变量芯片。” “洞府级专属地。”吴尘理解了：“也就是四框专属地牌。”所谓“洞府”，大而化之，就是道家所言：芥子须弥、洞天福地。三界皆有洞府。若换作佛门称呼，盘丝洞属于「小世界」。 上升到庇护卡牌，盘丝洞是五框以下的专属地牌。 “是的，主人。” 置身宏伟庄严，却b级科幻感十足的辉克堡。依次参观列柱回廊、辉克王座、银河之眼……还有魔力涌动的地下深渊。吴尘兴趣十足。 一路默不作声的女巫仙娘，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主人，这座古堡很强大。” “没错，虽然按照字面意思，应该叫灰骷髅城堡，但约定俗成称之为‘辉克堡’。”吴尘不厌其烦的向仙娘讲述着辉克堡的历史：“作为城堡的先知，鹦鹉仙子知晓许多宇宙的秘密。” “主君想让我来守卫辉克堡是吗？”女巫仙娘明确了即将肩负的使命。 “对，守护圣剑的秘密，以及防止外敌入侵。”吴尘实言相告：“因为有一把宇宙钥匙，可以开启通往辉克堡的时空门。虽然按照规则，既然成为我的专属卡牌，外人轻易不得染指。但是规则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妾自当谨遵号令，为主君守护此堡。”女巫仙娘掷地有声。 “甚好。”吴尘微笑回应。 作为0326基地第44张激活卡牌，一来就被赋予重任，女巫仙娘一时心结尽解，整个人光彩照人。被需要是剧情人物与生俱来的存在感使然。就像变身成希瑞的苏米。自从抵达基地就深居简出。除了早晚相见的吴尘，一直无法融入其他女伴。说起来，组合卡也有人多的优势。即便不是组合，同出一个剧情碎片，彼此也有交集。类似苏米这般，特立独行的剧情人物，无论在哪都很难与人相处。正像她自己所说：“从小到大我都是优，你让我怎么从良？” 说到底，这也是主角的命啊。 如今误打误撞，化身成拥有“超人般的力量与智慧”的5星强者——非凡公主希瑞。反而能打开心扉，主动消除隔阂。 什么原因呢？ 因为成为公主后，不需要强迫自己“从良”了。 吴尘完全能理解。 目视独自矗立在王座前的非凡公主的背影，吴尘微微一笑。 “时间到了。”智脑适时通报。 当埃坦尼亚星球的月亮，上升至顶点时，王座后的银河之眼就会徐徐开启。赋予所有站在它面前的人类以强大的力量。 “主人，我该怎么做？”我手圣剑的希瑞，微笑回身。 “追随你的心。”四目相对，吴尘笑答。 1.166 内环议会和全息桌女士 希瑞没有高举圣剑，再一次喊出咒语。而是双手紧握剑柄平举胸前，将额头紧贴圣剑。 不断汇聚的银河之光，将圣剑照亮成光剑一般璀璨。而更多的宇宙能量正从璀璨的剑身源源不断向镶嵌在剑柄处的神力水晶汇聚。受此一激，水晶内渐渐浮现出一个朦胧的影像。正是历代鹦鹉仙子残存在水晶中的记忆。 而记忆就是存在的证明。 “希瑞正借助银河之眼，为宝剑充能？”智脑也理解了。 “没错。”吴尘话刚出口，希瑞已举剑转身，将神力水晶对准阶下的女巫仙娘。 充盈水晶的宇宙之光，刹那间怒放。 电光石火，吴尘似乎看见由道道光芒组成的鹦鹉仙子残存的能灵体，或者不科学的称之为“英灵”，借助银河光刻，扑入女巫仙娘的体内。 神光耀目，电闪雷鸣。 在银河之眼无上神威的瞩目之下，女巫仙娘摇身一变，成为新一代的鹦鹉仙子。 智脑实时构建的人物能力条，正不断攀升：“主人，已突破四框！” “不出意外，应该是4.5星。”吴尘心中已有预期。 “和蛇山巫后琳一样？”智脑也算出答案。 “没错。辉克堡和蛇山，都是四框专属地。所以据此可知，鹦鹉仙子也是4.5星。如果能有意外的惊喜，就再好不过了。”吴尘笑道。 伴着埃坦尼亚星球的月升月落，银河之眼徐徐闭合。 这也是吴尘让希瑞·提前关闭电光门的初衷。与0326基地一直保持通连的话，辉克堡自身的时空法则就会受到高维规则的干扰。先前为宇宙钥匙除波时，因为时空门一直开启，乃至银河之眼迟迟不能闭合，才让血战许久的敌我双方一不留神，被苏米捡了漏。当然，从最后的收获而言，无论是谁变身成希瑞，结果都是一样。而且细究起来，由一直无所事事的苏米继为辉克圣剑的主人，是0326基地的上佳之选。因为完全不占用现有内务和外勤人员名额不说。而且凭空获得一位5星战力。 智脑唯一担心，第二把圣剑在哪？ 参考剧情，应该是鹦鹉仙子窥破了圣剑的秘密，将第二把圣剑交给亚当王子（希曼），经由电光门穿梭时空，带给了远在以希利亚星球的阿多拉（希瑞）。 所以转化新一代的鹦鹉仙子，是当务之急。希望鹦鹉仙子能早日“窥破圣剑的秘密”。再造一把属于希曼的圣剑。 “主人，不仅是彼此记忆的重组，还是两个能灵体的融合。”智脑时刻关注女巫仙娘的内外体征变化。 “就像希瑞一样，这是辉克堡独有的变身能力。”女巫仙娘的变化也在吴尘意料之中。 当最后的光芒固化成崭新的轮廓线并迅速褪去，银河之光的能量从毛孔沁入五脏六腑直至心脾。由内而外，宛如新生的新一代鹦鹉仙子，应运而生。不出意外，正是4.5星。 “拜见主人。”融合了上一代“鹦鹉仙子之灵”的女巫，气势与先前截然不同。肉眼可见的是整整一个星级的提升，而潜移默化的内在转变，才是缔造新一代鹦鹉仙子的主因。 “无需多礼。”吴尘笑着上前搀扶：“辉克堡就交给你来打理。” “遵命。” “主人，我觉得除去电光门，电话亭内的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也能开启所有专属地的大门。”智脑事后建议。 “没错。”吴尘欣然点头：“艾伊，你试试看。” “好的主人。”艾伊使用操作员权限尝试开启。 很快，伴着吴尘脚下荡起的涟漪，一个不同于电光门的高维通道——「任意门」瞬间开启，将众人送到了电话亭内的椭圆幕墙内。这是作为电话亭的主人，吴尘独有的通道。只要呼唤操作员艾伊，剧中人物也能经由高维通道，进出剧情世界和0326平板基地。 也无需担心艾伊不在又该怎么办。吴尘专属的天火mt变形机甲。能带他任意穿梭时空，在所有拥有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索的碎片中遨游。 等吴尘携众人从电话亭走出，先前的机库战场已被无人机清扫一空。 硝烟散尽，一片祥和。 女战士也悉数撤离，内外组别各自归位。智脑已提前通报吴尘，战损微乎其微，无人伤亡也就无需回档。完成炉火五型副板的拼接，让基地得到5座工业级无人机站。比起先前各式平板自带的维修无人机站，5座工业级建造无人机站的强大效能，提升10倍不止。 一般来说，民用无人机大略可分为“消费级无人机”与“工业级无人机”两大品类。5座工业级建造无人机站，是即将完成的先进机器人工厂的核心劳动力。 至此，0326平板基地计有十一大功能区：『机库』、『生活区』、『超脑矩阵』、『外星水族馆』、『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飞控中心』、『盘丝洞夜店』、『医疗康复中心』、『基因强化改造所』、『先进机器人工厂』。 接下来的冒险，吴尘要完成“米拉少佐的再生”，尝试“诅咒巫后的唤醒”。两项最核心的任务。 米拉少佐是科幻5星专属地“赛博电子城新港市”的5星守护者。自从她将处于休眠状态的人类大脑亲手交给吴尘的那一刻起，卡牌就处于完全失效状态。吴尘做了那么多的前期准备，甚至不惜购买被感染的绮莲博士的器官手提箱，进行对比实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重塑少佐真身做准备。一直陪在吴尘身边无处不在的智脑，也无所不能的进行着科学计算。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炉火五型副板，医疗康复中心。 二层c区，巴克塔箱治疗室。 战斗中受伤的女战士，正在圆柱形箱体内修复身躯。 奥莱特博士参考智脑的建议，用再生茧内的超级细胞，将由「阿拉日药膏」和「卡瓦姆人造药剂」混合而成的巴克塔液体的细胞修复能力，提升到新的层级。无需耗费珍贵的再生茧，就能为基地女战士修复损伤。 战斗中受创的生化女战士，也有机器人实验室的莎拉博士悉心修复。 基地所有女博士，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被授于议会席位，赋予基地管理者的权限和职能。 基地议会所在地，是红色电话亭内的会展中心被椭圆形幕墙围拢的“内环”空间。围绕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女议员们依次就坐。 所以吴尘的女伴又将基地议会称之为：「内环议会（interiorloopcouncil）」。所有议员称之为：「全息桌成员（holodeskmembers）」或「全息桌女士（holodesdies）」。 这显然是一项至高的荣誉。 能够进入内环，成为全息桌女士，几乎是所有基地女伴的梦想。 1.167 游走在光与暗的边际 基地二楼生活区。空中左悬（臂桥）廊。 吴尘端着餐盘抵达时，化身成希瑞的苏米，正坐在护栏上，远眺夕阳中的城市。 沐浴着最后的日光满头长发如黄金流淌。 破碎之城的一日，实在是漫长。即便如此，城中的新老玩家，却都夜以继日、无暇他顾。哪怕是片刻懒散，也都会觉得奢侈。 “苏米。”吴尘为她端来了元气满满的香格里拉秘境晚餐。 “谢谢。”苏米很自然的接过：“对了主人，我是希瑞。” “好的，苏米。”吴尘笑着眨了眨眼。 “随你，主人。”吴尘小小的故意苏米很容易领会。 “薇翠丝的手艺真棒。”化身希瑞，饭量也见涨。 “秘境灵气充盈零污染。滋养万物，郁郁葱葱都是高级食材。”吴尘笑道。 “对了，主人。希瑞和希曼，谁的力气更大？”希瑞也笑着眨了眨眼。 “应该是……希曼？”吴尘随口答道。 “我觉得是希瑞。”苏米边吃边说：“记得有一集，希曼用绳子跟宇宙飞船拔河很吃力，希瑞却游刃有余。还有一集，希瑞用宝剑把一座湖翘起，然后举起来也毫不费力。” “我记得《宇宙的巨人希曼》有一集结尾，希曼将一座快要爆炸的巨型核反应堆直接扔出了外太空？”说起动漫，这都是儿时温暖的记忆。 “还有这一集？”苏米的食欲一点也没受影响。 “抛去谁力气更大的问题，我倒觉得，希瑞有几项希曼不具备的亮眼的魔法技能。比如她可以将手中的圣剑变成绳索、盾牌等魔法造物，还能为人疗伤和动物对话……” 智脑艾伊静静的聆听着两人的交谈，似乎也在不经意间轻松起来。 送出宇宙钥匙不久,委托人就确认完成。送货无人机将第二张女鬼卡如期送到0326基地。吴尘让智脑暂且封存，需要是再读取。 正说着,忽见一头猫头鹰？从基地内飞出。围绕平板基地上空盘旋数圈,轻轻落在吴尘身旁。 “咦？”希瑞试着喂它一粒米饭,却被猫头鹰摇头躲过。 “阿索卡？”吴尘对每个女伴的精神波动都了如指掌。 “是我。”身穿0326纳米服，凹凸有致、曼妙欣长的绝地大师阿索卡·塔诺,也走上空中悬廊。 “你的宠物？”希瑞笑问。 “是的，它叫莫瑞，我的宠物鸟。用原力创造。”阿索卡·塔诺走到吴尘另一侧。 “哪个原力技能的分支？”吴尘的关注点一直没有变。 “创造原力幽魂（createforcewraith）的变种技能。”阿索卡·塔诺笑道。 “主人,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黑暗面技能。”智脑拷贝了格里弗斯将军的全部知识，所以对原力知之甚祥。 “谨慎使用。”吴尘善意提醒。 “主人，请安心。我正是凭借莫瑞，才能游走于光与暗的边界。”阿索卡·塔诺举重若轻的笑容中,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沧桑。她不为人知的过往，一定非同寻常。 “既然是创造原力幽魂的变种技能……”吴尘想了想道：“就叫「原力魂兽（forcespirit-pet）」吧。” “或者称之为‘forcespirit-beast’。”阿索卡·塔诺笑着纠正。 “pet”是宠物之意，“forcespirit-pet”，准确来说,是“原力魂宠”。“beast”是野兽、猛兽之意,“forcespirit-beast”，是更具攻击性的“原力魂兽”。只是这头名叫莫瑞的猫头鹰,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和猛兽沾边。 “也可以。”吴尘点头笑道：“所以,原力魂兽是绝对大师的特殊技能？” “不是绝地大师,而是原力掌控者（forcecontroller）的专属技能。”阿索卡·塔诺又纠正道。 “原力掌控者……”吴尘想了想道：“不分光明与黑暗，对吗？” “是的,主人。”对于原力,阿索卡·塔诺有自己深刻的见解：“作为原力敏感者，不应只拥抱光明,也不应排斥黑暗。正如主人所言：‘无论好坏，皆是收割。’更何况，除去原力本身,我们五姐妹彼此有着‘更强烈的羁绊’和‘最牢固的纽带’。永远不会被失控的原力吞噬。” “Ω脑波幕网。”吴尘欣然点头。作为同样诞生于庇护所的高维属性,在吴尘看来，Ω脑波幕网是仅次于天赋属性高维之握的强大能力。当然,『量子血统』才是领主大人最广为人知的恐怖能力。 听到这里,希瑞笑问：“所以,为什么叫原力魂兽？” 阿索卡·塔诺终于道明来意：“我想,既然辉克圣剑能将沼泽毒龙转化成四翼深空龙。不知道能不能将原力魂兽转化成更强大的存在。” “这样不好。”吴尘替希瑞婉拒了阿索卡·塔诺的提议：“就好比‘洗点’，你们很可能会被削弱甚至丧失部分剧情属性。更削弱与《星战》碎片的剧情线索关联。这是得不偿失的混乱尝试。” 阿索卡·塔诺想了想道：“所以，这就是主人为我们购买绝地战机，并尽可能使用本世界科技和材料进行升级的原因？” “没错。”吴尘想到了变身成鹦鹉仙子的女巫仙娘：“因为你们五姐妹，背后所牵涉的利益难以估计。不像出身玄幻碎片的仙娘，在科幻螺旋因为相性冲突，所以无法收割获利。” “好的，主人。”这是个令人信服的答案，阿索卡·塔诺也不再坚持。 “艾拉、艾迪、德帕、莎克，四位绝地大师也能制造自己的原力魂兽吗？”希瑞笑问。 “现在只有我可以。”阿索卡答道：“德帕应该也不难。” 德帕·比拉巴大师是在克隆人战争期间,为数不多坠入黑暗面的绝地。换句话说，只有不偏不倚,游走在光与暗的边际，才能成为原力掌控者,并获得自己的原力魂兽。 “我听说,黑暗系的原力技能也很强大。”显然是智脑暗中告诉吴尘的。 “是的，主人。西斯尊主（sithlord）就拥有强大的黑暗系原力技能。” 西斯尊主，是被授予遵循西斯传统的黑暗面原力敏感者的头衔。西斯尊主吸取原力的黑暗面，用它来获得力量。 参考星战剧情简史：在旧共和国时代，许多黑暗面原力敏感者继承西斯的衣钵，与绝地武士团进行了无数次的战争。然而由于内讧及屠杀，西斯的人数越来越少。后来，达斯·贝恩建立“二人法则”，并收徒达斯·珊娜。法则规定，任何时候只能有两个西斯尊主，一个师傅，一个徒弟，从那时起西斯就只有两个，都称为西斯尊主。之后的将近一千年里,贝恩派西斯总共出现了30多位西斯尊主。他们潜伏在共和国境内慢慢积蓄力量,策划和实施旨在推动西斯东山再起的“大计划”。直到希夫·帕尔帕廷（西斯尊号：达斯·西迪厄斯）时，终于完成消灭绝地武士团的目标，帕尔帕廷将银河共和国改头换面成银河帝国。然而这场短暂的胜利只持续了二十多年，当阿纳金·天行者（既西斯尊主：达斯·维德）被儿子天行者卢克救赎,摧毁了最后的西斯尊主,再次带来原力平衡。 据信在远古时期，还有更强大的西斯黑暗尊主（darklordofthesith）。 正如光明与黑暗永恒的冲突与对立。绝地武士和西斯尊主，分别代表了原力的光明和黑暗面。而在二者之间，游走于光与暗的边际的原力敏感者，就是阿索卡所说的原力掌控者。对应黑与白、光与暗，或许可称之为“灰色地带”。 对应的阵营，应该是绝对中立：“「绝对中立的人物相信绝对平衡的力量，因此，他们拒绝采取任何被视为邪恶和暴力的行动。绝对中立的人会尽力避免和善良或邪恶，秩序或叛逆的力量合流。有时候他们发现自己被迫得和某个阵营结盟。为了保持平衡，这些人会刻意改变立场，和弱势者合作。然而，当强弱势力对换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改变立场」。” 1.168 绽放的时空之花 所以据此可知，虽然号称绝地大师五姐妹，其实从绝地大师和西斯尊主的光暗阵营相性排列而言，五姐妹的信仰大致如此：绝地大师＞莎克·蒂＞艾拉·塞库拉＞艾迪·加利亚＞阿索卡·塔诺＞德帕·比拉巴＞西斯尊主。 当然，自从抵达破碎之城，一切剧情世界的规则已被破碎法则打破。 并入Ω幕网后，她们正迅速向吴尘的精神世界靠近并融入。许多与之相悖的信仰正和飞快重塑的三观一起瓦解消失，不复存在。 这也是高维规则带来的剧情人物的蜕变。 “喜欢破碎之城吗？”希瑞忽问。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阿索卡耸了耸肩：“只有面对不面对。” “说的是啊。”希瑞笑着叹了口气。 “主人，下一步的冒险，您想好了吗？”阿索卡问道。 “有了大致的方向。”吴尘说道：“艾伊计划建一座‘除波影楼’，专门接受玩家的除波委托。另外，吸收了银河之光的源能术士也解锁了新能力，所以0716玩家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还要继续。再有，就是诅咒巫后的剧情解锁，以及香格里拉秘境的剧情线延续。除此之外，还有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当然，眼下最要紧的事是米拉少佐的完美重生。” “冒险果然很充实。”阿索卡欣然笑道。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吴尘笑着叹气：“第2扫除日马上就要到来。还有接下来的第3、第4、第5……以及玩家们谈虎色变的大扫除日，时不我待，我们要尽快成长，早点强大起来。” “明白。”阿索卡先行返回。 稍后吴尘也和希瑞返回各自起居室。 四档基地，内部空间阔绰。即便格局不变，单人起居室也进行过与基地相匹配的四档延展。关于时空折叠，其实是超越四维的高维属性之一。就好比小时候玩的折叠灯笼、时下流行的折叠电水壶，原理类似。要说最大不同，不只是单纯三维空间的扩展，而是连带“时间竖轴”的同时拓展。 所以从规则上而言，三档、四档基地，可以片面的理解为时空的拓展。但又因为“时间横轴”保持不变，所以内外时空保持同步。而真正高维属性下的时空拓展，可参考攻壳剧情碎片内的新港城。横轴也同样被拓展，所以就产生了1∶60的时间流速。 这也是破碎规则下的剧情碎片的高维具现。 既然是庇护所星空的回收站。又因玩家携带专属庇护所的大量聚集，让破碎之城具有了显而易见的高维属性。所有来袭碎片，都要经历在破碎规则下的高维具现：原先的四维剧情世界，就会被“压缩”成一枚枚结晶体。也就是玩家口中的碎片。此时碎片中的剧情线处于定格状态，只有被玩家用同样出自高维时空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推动，一枚枚碎片才能在破碎之城延展出原先的四维空间。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玩家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高维时空轴”。能够将来自剧情世界的碎片，在拥有高维属性的破碎之城具现出四维时空。 具体方式就像携带诅咒巫后的紫红晶锥来袭时，那朵绽放的时空之花。又或者吴尘前往平板维修中心提档时，不断展开的折纸画。 返回单人起居室，吴尘洗漱更衣，又看了会智脑收集整理的晚间简报，随即关灯入睡。 重返庇护所，第19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23759＋9（专属地）＋253（夜店）＝24021??币。 经过一日操练，昨日破卵而出，以盘丝洞七妹小蝶为首的戚秦氏六姐妹，今晚将首次登台。至此，盘丝洞夜店，共有来自三个西游衍生碎片的三组赛博蜘蛛精入选夜店女郎：戚秦氏七姐妹、邵氏七姐妹、危氏七姐妹。再加原八脚旅店老板娘今夜店调酒师春春，共计22位赛博蜘蛛精。 也因人手充足，二楼雅座终于对外营业。面积和一楼营业区相当，除去两侧螺旋楼梯，与一层用来暖场歌舞、开场大秀、热场齐舞的中央舞台相对应的二楼，全部留空。只有与环绕舞台的舞池相对应的二层空间，被改造成了弧形看台。因为弧度酷似上弦月，所有又称为「上弦看台」。看台内侧也是连通所有雅座的走廊。所以也称为「上弦走廊」。走廊与左右旋梯相连。贵宾可从一楼大厅拾阶而上，经由上弦走廊抵达预定的雅座。 与二楼雅座和一楼大厅完全隔绝的顶层豪华包间，进出皆由专属vip落客平台直达。内部究竟如何，尚不得而知。二楼刚刚试营业的盘丝洞，对经常光顾的酒客而言，此时还远未揭去全部神秘的面纱。 得益于「秘境一瓢饮」的催生，完成灵肉分离的蜘蛛精，都是四框赛博女妖。只要日夜修炼，饱食灵气，3.5星升4星，也是指日可待。智脑大数据显示，四框赛博女妖在旅者营地，已是高级战力。一般玩家难以匹及。即便出营自立，吴尘也足可自保。何况还有5星铁血女忍元大班坐镇。 更难能可贵，夜店流水一直在持续攀升。吴尘本以为，能保持100币的盈利已心满意足。不料如今已跳上200大关。试想，一艘领事级星舰的售价不过3000币。若以每日流水250币计，夜店12个平安日的创收，就能购买一艘领事级星舰。 不算不知道，一算真吓一跳。 盘丝洞女郎对基地的贡献，一点也不比外勤少。 黑鸟sr-71先进医疗室，全能纳米医疗舱。 海登博士正小心翼翼，将由高分子义体颅骨盛装的米拉少佐的生物质大脑，放进医疗舱。 这是草薙素子仅存的人类器官。正因如此，所以谨慎起见，吴尘不惜耗费重金，买来绮莲博士的器官手提箱，进行对比实验。将绮莲博士完美救赎，又间隔一日，确定绮莲博士平稳度过适应期。这才着手为少佐手术。 用镭射光刀，小心将义体颅骨切除。完全暴露在外的生物质大脑，立刻悬浮在无重力医疗舱中。 “主人？”海登博士在戴上vr头显控制机械臂，注入超级再生细胞前，下意识的看向吴尘。 “开始吧，博士。”吴尘轻轻点头。 “是，主人。”海登博士立刻行动。 1.169 米拉少佐的躯体再生 机械臂将超级再生细胞分别注入大脑各处选定的部位。 海登博士也经由vr头显的虚拟现实连接，尝试唤醒陷入深度休眠中的少佐的意识。这是“采用人工大脑皮质功能重组法”，经由幻肢痛引导细胞修复，再生肢体的关键。 所以，其实是米拉少佐控制超级细胞修复自己的身躯。在整个过程中，海登博士只是“引路人”。 吴尘则为米拉少佐提供坚强的情感支撑，以及承担唤醒米拉少佐意识的重任。 比起借助外设构建虚拟现实网络，才能实现数字化的意识想通。吴尘可经由Ω幕网，在小宇宙中与那颗属于米拉少佐精神内核的星体，直接互动。 这也是部分复苏精神系异能的吴尘，首次尝试单独与联网女伴的精神交流。 “米拉？米拉？”随着吴尘的精神呼唤，一股股温柔的波动在边缘星系各个星体之间，不断叠加放大，飞快蔓延。 自从完成最后的救赎，重造赛博电子城，精疲力尽的米拉少佐仅存的人类大脑就陷入了沉睡。意识深度休眠，几乎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所以海登博士才决定让吴尘经由小宇宙的幕网连接，从精神层面直接入手。智脑也确定，这比经由身体作用于精神，既“先物质后精神”的常规治疗手法，更直接有效。 “主人有效，请继续。”佩戴vr头显的海登博士，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米拉少佐的意识波动。 在抵达后的第1个扫除日时，当紫红晶锥击破庇护罩，剧情入侵反击战的危急关头,吴尘曾汲取小宇宙的精神能量，激活自己的天赋技能：骷髅之握。一举捏爆了以太粒子的时空禁锢,这才降落在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火葬龙船。 据此可知,所有精神内核固化在小宇宙中成为Ω幕网节点的女伴的精神力,都可以被吴尘吸收用于开启高维能力。 当然，吴尘需要极为精准的精神控制。过犹不及。抽少了技能无法发动,抽多了女伴精神亏空，后患无穷。这一次也不例外。由幕网中的所有节点，反复重叠增强共鸣波,就好比一边不停晃动沉睡在床的同伴，一边在耳边呼唤：“醒一醒，醒一醒。” 随着“力气”逐渐增大，幅度越晃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同伴被唤醒。不同之处就在于，将物体上的“晃动”改成精神上的“波动”。直接作用于精神，效果更加显著。 事实上,作为每个独立的个体,与吴尘精神组网的女伴各有各的信仰和思想。有许多是共通的，也有许多是矛盾甚至截然对立的。所以这些对立和冲突的思想,并入精神力的幕网,最终汇入小宇宙中时,就成了吴尘必须承受的「精神杂质」。而节点的作用，就是将幕网分级：一级、二级、三级、四级……层级与层级之间的连接处,就叫‘节点’。它最突出的作用就是「情绪调节器」和「精神过滤网」。能够一层层的缓冲掉强烈的精神脉冲,过滤掉负面的精神杂质。层层筛选下，让汇入的精神力更加纯粹。也更容易和吴尘达成共鸣。 果然,整个边缘星系的叠加，终于将属于少佐的那颗暗淡无光的星体唤醒。 “……主人？”直入脑际的声音，几乎将所有女伴震惊。吴尘也吓了一跳。 这是第10次注火,抵达破碎之城后,吴尘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接收到女伴的「精神呓语」。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交流”。当吴尘开启半神级的小宇宙时，与女伴的精神交流甚至能无视时空。远比千里传音术强大许多。 “我在。”吴尘继续和少佐精神交流。 “我在哪？”少佐在完成攻壳最后的救赎,就摘除大脑陷入了沉睡。全然没有经历过破碎之城的三观速成。所以对眼前的状况一无所知。 “你在我的基地……”吴尘尽量说的简单明了。 “是那座空中的基地吗？”少佐对吴尘说过的话,记忆犹新。 “对,就是这座。”吴尘示意海登博士介入。 “好的。”少佐终于安心。 “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吴尘小心求证。 “……当然。”少佐最后的记忆画面不断闪回重组成流动的记忆：“我把脑子给了你。” “对，你现在正躺在全功能医疗舱中，我身旁的海登博士，正准备为你再造一副身躯。”正说着，小宇宙星空渐渐隐去，完成虚拟现实桥接，向少佐清醒的意识载入实时影像。 少佐看到了站立医疗舱旁的吴尘和一个戴着vr头显的女士。 “你好，米拉少佐。”光影一闪，vr随即消失，露出了海登博士友善的容貌。这是虚拟现实中的一个小技巧。现实中的海登博士并没有摘除vr头显,而是用数字技术虚拟去除。就好比游戏中可以点选是否“显示头盔”的选项。 “你好，博士。”作为“全身义体唯一适配者”的米拉少佐，对虚拟现实世界很熟悉。 “我们将使用超级再生细胞,完整修复你的躯体。但需要你的配合……”海登博士言简意赅,将“人工大脑皮质功能重组法”，经由幻肢痛引导细胞修复躯体的大致原理，告诉少佐。 “将虚拟的幻肢痛,投射到现实的修复术。”米拉少佐理解了：“很棒的创意。” “但幻痛会很强烈。而且为了保持意识清醒，引导超级细胞修复，也无法使用麻醉剂来缓解疼痛。”海登博士叮嘱道：“米拉少佐，你一定要忍耐。施术过程中，千万不能昏迷。” “我知道。”米拉少佐自然知晓，昏迷就意味着失控。失去幻痛指引的超级细胞，很可能会无序增生成一团恶心的肉瘤。甚至是发育不健全的寄生胎，诸如此类。 超级再生细胞之所以超级，是因为比起普通细胞，超级细胞拥有堪称恐怖的群体智慧。能“理解”并“执行”大脑传递的命令。在幻痛中保持清醒，是“人工大脑皮质功能重组法”，成功的关键。 “我准备好了,博士。请开始吧。”米拉少佐的意志无比坚定。 “主人？”海登博士再次确认。 “开始吧，博士。”智脑的静默说明施术结果不会有大意外。 吴尘一声令下，手术即刻开始。 比起绮莲博士的器官手提箱,米拉少佐甚至连眼睛、心脏、双手都不存在。只剩下一个完整的人类大脑。修复难度可见一斑。但所有生命体，包括人类,不都是从一个细胞开始分裂的吗？ 这就是超级细胞能再生出完整人体的最根本的原因。 一切也都如吴尘所期盼。 当连接脑干的脊髓开始飞快延伸出脊柱、肋骨、胸腔、手臂、腿骨,以及完整的骨架时，直觉告诉吴尘，他成功了。 “好神奇的超级细胞。”连海登博士也忍不住惊叹。 “博士，再生只是第一步。”吴尘冲着紧靠机舱壁放置的生化储藏柜轻声说道：“接下来的基因强化，才是米拉少佐恢复实力的关键。” “明白，主人。”海登博士心领神会。生化储藏柜内，有一剂来自新香港的「极爱强化药剂」。 正如吴尘所想。当米拉少佐重获人类身躯后，吴尘立刻就让操作员艾伊查看一体机上的少佐卡牌。五框中只有前两框恢复了色彩。显然，找回人类躯体的少佐，并不足以承担5星守护者的重任。 这也就意味着，基因强化势在必行。 1.170 超人类战士草薙素子诞生 “主人，最好趁热打铁。”智脑终于给出基于模糊计算的建议。 “你是说，不给米拉适应期，直接注射「极爱强化药剂」。”吴尘也想到了。 “是的。”这显然是智脑先前反复计算出的最佳方案。但智脑也说不出具体原因。这也是模糊计算的规则核心：以模糊集理论为基础，模拟人脑非精确、非线性的信息处理能力。 出于对智脑能力的信任，吴尘决定冒险：“米拉，为了快速恢复实力，我需要再为你注射一剂基因强化剂。将你现有的人类身体提升到强化新人类水平。” “没问题。”米拉少佐正通过舱盖上的全息影像，打量着她的新身体：“需要注意哪些？” “记住你是谁。”吴尘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这是曾经的领主级大玩家固化成直觉的经验使然。 “好的，主人。”米拉少佐平静的注视着吴尘。 “海登博士，注射「极爱强化药剂」。” “现在？”海登博士难掩惊讶。 “对，就现在。”吴尘似乎洞悉了智脑模糊计算却无法解释的答案：“卡牌＝碎片。拥有专属庇护卡牌的剧情人物才能在破碎之城拥有存在的证明。成为一段守护者记忆的纽带。对于我们正在进行的记忆而言，此时的少佐拥有‘记忆惯性’。” “就好比：‘旧力未尽，新力已生’！”海登博士幡然顿悟。简单来说，好比两次正向效应的接力叠加。 “对，这就是破碎守护者的‘记忆惯性’。”吴尘欣然笑道。 “主人所说‘破碎守护者’，是不是‘虚空中的巨大幽影’？”海登博士三观渐成，对破碎之城的背景也多有涉猎。 “没错，就是破碎之城的主宰：『所有破碎规则的收集者，所有共同记忆的持有者』。”404毁灭之路尽头的相遇，是吴尘难以磨灭的记忆。也是所有进入破碎之城的玩家，共同的记忆信标，迷雾中的巨火塔。 每当迷茫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与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记忆融合的那一刻。所有破碎之城的玩家，都会瞬间振奋，坚定信念。纵然破碎。 不知不觉被鼓舞的海登博士立刻取出来自新香港的顶尖黑科技：「极爱强化药剂」。严格按照使用说明，注射入米拉的新身体。 如前所知。极爱强化药剂，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奔放而炽烈。仿佛融化一切的太阳，彻底熔毁生命的桎梏和年轮的消磨，让每一个接受过她祝福的人，都拥有超越时间的权限。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人类向造物主提权」。 目视极爱强化药剂游走全身，“染红”全部的血管和神经，并凶猛倒灌入心腔。米拉少佐刚刚清醒的意识，立刻陷入沉睡。 “主人,少佐的肌肉在……加速溶解！”海登博士嗅到了一丝危机。 “别慌。”Ω幕网并未示警,吴尘也敏锐的发觉,米拉少佐溶解的肌群，被筋脉牵引，在肌肤之下汇聚成流,重新打通新的‘河道’，迅速改变着少佐的身体构造！ “健全人体的肌肉共有639块。约由60亿条肌纤维组成,其中最长的肌纤维达60厘米,最短的仅有1毫米左右。大块肌肉有2000克重,小块的肌肉仅有几克。一般人的肌肉占体重的35%~45%。肌肉内毛细血管的总长度达10万公里，可绕地球两圈半……”海登博士对人类结构了如指掌：“这是经过亿万年持续进化,地球生物所能达到的最高级程度。” 正如互联网的诞生，将分散的人类精神变成集群智慧。分散的肌群，正在神经和血脉的牵引下,相互融合成整体。那些分散零碎的筋肉,互相融合,重新构筑起属于强化人的形体！流畅的肌群游走全身,360°无死角，完美覆盖。 简单来说,普通人类身体的力量体系，是由639块零碎肌肉储存的能量所驱动。手部由手肌驱动，足部由足肌驱动,腹部由腹肌驱动，脸部由脸肌驱动……所以,每一块肌肉都必不可少，而且还都要储存足够的能量。就好比挂满身体的备用电池包,时刻保证即插即用。 然而，当米拉少佐全身肌群变成流畅的整体,组成一整版超级核电池组时，这些挂满全身的电池包，再也不需要了。 普通人类握拳时，或许只能调动手臂乃至胸前的肌群，而现在的米拉少佐却真正做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轻轻握拳，力量从身体各处的肌肉群内澎湃而出，怒涛般涌向拳锋！ 曾几何时，春丽也发生过类似的“肌群互融”。最初的春丽，一发力就会浑身筋肉暴突。隐藏在皮肤下的肌群等于春丽自带的小型核电池包，储存着大量的生物能量。这些分散的电池包，采用简单的就近原则，靠近哪个关节，就为哪个关节供能。然而随着她开始向新人类进化，零散的电池包互相融合成一整块强大的电池板，可以源源不断的向全身部位输送能量。宏观的结果就是肌群互相融合，腿再也不会变粗了。 “主人，少佐的639块肌肉，被「极爱强化药剂」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超级肌层（super-muscris），就像覆盖全身的皮肤一样。” 将隐藏在皮肤之下的超级肌层的单位结构放大，海登博士不由惊呼出声：“天哪……” “艾伊，与诅咒巫后的肌肉结构对比。”吴尘想到了仙宫体质。 “遵命。”几乎同时，类似的肌肉结构就已出现在舱盖全息屏上。看上去米拉少佐无论肌纤维的强度、韧性亦或是储能，都比诅咒巫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好比……在皮肤下穿了件超级防弹衣。”海登博士喃喃自语。 “不，超人类皮肤就是防弹衣。超人类肌层是核电池＋防弹内衣。”跟着海登博士的思路，吴尘用了个更贴切的比喻：“内藏的‘电缆（血管）’，从堪比核子熔炉的超人类心脏开始，源源不断的输送能量,健全的神经网络又精确调节能量的存储和消耗……” “这应该就是人类进化的预设方向之一。”海登博士现在唯一的好奇,强化基因能不能以繁衍的方式,不断向后代传递。 “应该可以，但很难。”吴尘举了个浅显的例子：“就好像昆虫一次产卵数以亿计,而人类一次生育屈指可数。按照这种趋势，超人类应该比人类更少才对。” “主人说得有道理。”海登博士信服。 “主人，少佐的评定已恢复5星级。”智脑传来好消息。 等少佐状态稳定，吴尘稍后再次读卡：“赛博电子城新港市守护者「超人类战士草薙素子」。” 少佐的名称从米拉·基里安，悄然变回了草薙素子。 这也符合再生的定义。 1.171 继续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探索 “主人，因为超越人类的身体，也产生了超越人类的精神。虽然没能向您一样获得Ω脑波的组网能力。但少佐也可以将超人类的脑波外放。形成一个稳定而强大的精神力场。”智脑再一刻不停，深入解析草薙素子获得的超能力。 吴尘理解了：“这也就意味着，作为赛博电子城的守护者，草薙少佐能将无处不在的mm微机械，随心所欲，任意组合，收归己用。” “没错，我的主人。”智脑模拟出计算结果：“简单来说，草薙少佐就是赛博电子城。” “没错。”吴尘赞同。 再三确认草薙少佐的庇护卡和5星专属地新港城，所有属性均已恢复正常，吴尘终于安心。没有守护者的专属地，好比没有防火墙的主机，遭受入侵的几率直线上升。玩家各自的高维技能可谓五花八门，谁也不能确保一定不会被入侵。当入侵发生时，专属地的守护者就会调集人马，自行反击。而无需再劳烦玩家亲自介入。尤其当玩家碰巧深入某个剧情碎片，不能及时返回。守护者的重要性就会凸显无疑。 少佐恢复巅峰实力，而且比起全身义体时，更加完整、强大。也在第2扫除日来临前，去除吴尘一块心病。让吴尘可以集中精力，唤醒诅咒巫后。 “艾伊，如果「极爱强化药剂」给诅咒巫后注射，会这样？”吴尘随口一问。 “大概率不会唤醒，而且作为仙宫体质，阿斯加德王后的提升很有限，参考五框升六框的难度，应该不会有阶段性的提升。”智脑的计算最具说服力。 “也对。”吴尘信服。总之这段为唤醒诅咒巫后而进行的冒险，注定省不掉。 “估计草薙少佐要明日才能苏醒，主人今天要干什么呢？”智脑其实是在提醒吴尘，今日不可荒废。 吴尘想了想道：“吸收了银河之光后，源能术士解锁了新能力。不如再做个‘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剧情探索。” “没问题，我这就来联系0716玩家。”这也是智脑默认的最优选择。 “0326！”肥宅的惊喜全在脸上。 “日安，0716。”吴尘笑道：“听说你昨晚在夜店请了三轮客。” “嘿嘿，小意思啦。”肥宅很享受带领10个心爱的机器女仆在夜店寻欢作乐的场面。尤其是吴尘的场子,所有人都对他照顾有加。没人敢找他的麻烦。用元大班的话说：小心翼翼的显摆。也是肥宅的心性使然。 “对了,还有大型载具吗？”吴尘刻意加了“大型”两个字。 “地面还是星空？”肥宅需要问清楚：“还是21世纪拟真剧情线吗？” “地面。对,还是类现实世界的21世纪。”吴尘需要和变形金刚的剧情线相契合。然后将载具激活成源能共生体。为了与远古守护骑士巨大的身形相匹配，所以必须要大型载具。 “我找找看啊……”肥宅的电梯卡，其实也是“剧情碎片”。只不过比起剧情世界破碎后崩解的产物,肥宅的电梯卡都是他用大玩家的专属高维技能从“原始剧情世界”或者“原始剧情碎片”上，“剪辑”或“拷贝”而成。 吴尘更倾向于剪辑。因为如果是拷贝而不是原版的话,很难拥有专属的守护者记忆。就好比“套牌车”上路,“李逵遇见李鬼”守护者很难分辨,更无从记忆。能够成为专属记忆的前提：存在的证明是唯一。这和进入404毁灭之路的vip玩家，被清除掉过往记忆是一个道理。要确定所有的记忆都出自破碎之城,才能被守护者标记成记忆体。 “有了，房车可以吗？”肥宅果然没让吴尘失望。 “多大的房车？”稳妥起见，吴尘要问清楚。 “福特e450休旅房车,长9.6米,宽2.5米,高3.8米,6.8升v10汽油发动机、自动挡305马力，双轮后驱、最大扭矩5370牛·米,助力＋abs＋动力转向系统，豪华组合厨房、独立淋浴间、超大豪华组合卫生间，净水箱118升、灰水箱133升、黑水箱118升,车载4000w燃油发电机、220v外接电源，可调试方向盘、巡航定速开关、驾驶室独立空调、三处电动伸缩拓展舱、后舱豪华大型卧室、车载电视、dvd、倒车影像、车载接收天线、卫星接受器,一应俱全。”肥宅如数家珍：“黄牌b照，才能驾驭。” “又是个国产片？”吴尘听到了“黄牌b照”。 “没错,没错。”肥宅生怕吴尘反悔：“0326，现在的国产片已经跟过去不可等同了啊。说起来,能与西半球好莱坞比肩，称之为‘东半球唯一a级电影大市场’也不为过啊。其实现在回想，我们小时候看过的‘港片’还有最近网上流行白嫖的‘韩片’，其实都是b级片（b-movie）啊……” “所以，福特e450休旅房车场景，出自一个国产a级剧情碎片？”吴尘笑问。 “至少是a?的评价。”肥宅很有信心。不过他对21世纪国产片的描述也符合吴尘的心理预期。正如肥宅所言，小时候5毛钱看一天，中间还时不时插播小电影的港片从约定俗成的电影评级而言，都是b-movie。而在网上拥有无数拥趸，评分一路走高的韩国片，也是继承了黄金时代的港片并进行韩国本土化的b级片:粗野、直接，感官刺激强烈，题材总是离不开恐怖、暴力与色情。那些百万级数量的高分票，也都是“白嫖票”。对国内电影从业者唯一的参考价值，就是千万别拍成那样。因为不会有票房。 唯有新世纪的国片，无论从投资规模、观影人数，以及摄影技术、电影工业的快速迭代，都在飞快孕育出东半球唯一可以和好莱坞媲美的a级电影大市场。甚至毫不客气的说，最近新兴的“网大”——网络大电影，都普遍有超越一般b级片，甚至达到b?水准的趋势。究其原因，正因为『东方好莱坞a级大市场』所产生的集群效应。无论设备、演员、服装、道具，所有的一切都从头部向下惠及。比如说，一部a级大制作的设备、演员、服装、道具，稍加修饰，下放给b级成本的中等制作来使用。完全吊打只有b级上限的如日、新、韩、马、泰等,次级市场的整体水平。而动辄数以亿计的播放流量，又让网大快速回本并持续盈利,成为良性循环的商业模式。吸引更大的投资,更多的受众,这就是“网大”越发精致的根本原因。 “因为是类21世纪现实剧情碎片，所以这台福特e450rv是与西半球好莱坞鼎足而立,东半球唯一a级电影大市场「一线头部女星」的顶级私人定制版。”肥宅再接再厉。 “东方好莱坞一线女星定制房车。”吴尘有了个大概的心理预期：“所以，剧中人是电影明星？” “没错。通俗的说，她扮演了她自己。”肥宅嘿声一笑：“怎么样，0326？” “我很有兴趣。”吴尘对肥宅自己评定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探索，兴趣十足。 原因很简单。作为死宅向的二次元大玩家眼里的“最佳载具场景”，一定不仅仅只是乏味的“管道疏通工”，最次也得是“洞穴探险家”。 阅片无数和阅人无数同理。 1.172 少女与偶像的烛光晚餐 “你什么时候过来？”自从吴尘达成完美收割，解决了位面电梯因违反规则而引发的劣化危机。肥宅就对每一次的剧情探索，充满了期待。 “很快，等我消息。”吴尘笑着结束了通话。 “主人，明天是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比赛日。您要参加吗？”智脑趁机发问。 “距离第2扫除日，还有几天？”吴尘也是随口回问。 “还有不到7天。” “赛车的事再说吧。”吴尘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在七天之内，我们还要唤醒诅咒巫后。毕竟是5星级的剧情盲盒，所以要尽可能累积实力。把一整天浪费在赛车上，似乎很不划算。” “明白，主人。”智脑越发懂得适可而止。 问过海登博士，草薙少佐一切正常，吴尘决定早去早回。驾驶ae86，自行前往肥宅的基地。 得益于吴尘每次剧情探索带来的丰厚回报。再加上10位机器女仆的悉心打理，肥宅的0716平板基地，越发光鲜亮丽。许多来自不同碎片的高科技造物，更是随处可见。作为高级a.i，仿真机器人偶的底层源代码来自智脑艾伊的核心代码简化。拥有极高的智能及潜能。10姐妹联手，将肥宅的平板基地管理的井井有条。肥宅有滋有味、声色犬马的生活，确实令人艳羡。 对于吴尘，10位机器女仆有发自源代码深处的，面对“造物主”时的至高崇拜。 “这次需要注意什么？”吴尘笑着从肥宅手中接过电梯卡。 “当然还是不能中途下车。”肥宅又补充道：“前提是不被拍到。” “不被拍到？”吴尘一愣。这好像是新剧情。 “对。”出于规则，肥宅不能剧透太多。这也符合剧情探索的定义。都被提前剧透了，还有什么好探索的。 “明白了。”对规则理解越发透彻的吴尘，这一次将佩戴腕表进入。因为是类现实剧情探索，从与福特e450休旅房车匹配的剧情线而言，智能腕表不会引发冲突。 “加油，0326。”肥宅兴奋的挥手。 “知道了。”电梯门徐徐闭合。 类似的经历，吴尘见惯不怪。静待白光散尽，已入剧中人脑际。 在剧中人上蹿下跳的视线中，吴尘尽可能观察着房车的内景。 福特e450休旅房车（forde450rv），号称汽车上的家。房车内有舒适的卧室和清洁的卫生间、宽敞的客厅、整洁的厨房。还配有空调、彩电、vcd、冰箱、微波炉、煤气灶、沐浴器、双人大床及沙发可供4至6人住宿，还有多套供电系统，行驶和住宿时都能全天供应电力，就像在家中一样方便。也如肥宅所言，眼前这台福特e450rv，是东方好莱坞一线头部女星的顶级私人定制版。一改原始版过时的古典豪华风格，处处彰显现代流行风格。即便不是原厂定制，也是业内著名的改装厂操刀。 借助微波炉门的投影，吴尘看到了剧中人的装扮。无论是胸口上那一长串熟悉又有区别的字母，还是手臂上缠着的篮球护臂，以及蓬松的半长发式，让吴尘的漫画记忆，瞬间觉醒：湘北篮球队11号流川枫。 而侧坐在他身前，一身白色纱裙的女明星，也就是房车的女主人。 趁cosy成流川枫的剧中人，一次次的弹跳落地、落地弹跳中，吴尘观察到了更多的细节。精致的烛台、开启的红酒、点亮的氛围灯，还有散落在后方大床房过道内的一双黑色高跟鞋。 再看剧中人学着流川枫，一次次卖力的弹跳。吴尘很快将细节拼凑成剧情：女明星与少女时代的偶像的一次烛光晚餐。从心理上而言，属于带入情景的角色扮演。 房车随着剧中人卖力的跳跃而左右大幅度摇摆。再机上刻意的故作呻吟，从外面远观，十有八九会误以为正在车震。这也是惯用的借位拍摄手法。属于“声光电擦边球”的一种安全打法。 “跳不动了，加油！”剧中人捏着嗓子喊起口号。 几乎同时，吴尘听到了他脑海里的心声：“奶奶个熊，这些狗仔怎么还不来？” 狗仔？女明星？疑似车震！ 电光石火，吴尘已窥破隐藏剧情。假扮成流川枫的剧中人，正试图制造一场女明星的黑料。再看女明星浑然无知，一脸享受的表情就知道，显然是被人栽赃陷害，而浑然未觉。 难怪肥宅说：前提是不被拍到。吴尘秒懂，女明星不能被狗仔队拍到。 脚步声忽然响起，为了掩盖正迅速靠近的同伴，剧中人佯装不支倒地，口中气喘吁吁：“姐姐，你的兴趣好独特哦……” 就在房车门被拉开的瞬间，吴尘动了。 “啊打——”被吴尘附体的cosy版流川枫横身飞出。篮球少年的弹跳再加足球小将的头球，将一只脚刚刚踩上踏板的狗仔队先锋，硬生生顶翻落地。 “哇！”两人迎头相撞，各自眼冒金星。 不等cosy版流川枫挣扎起身，狗仔队中锋已破门而入。 “孙——” 话将开口，就被cos版流川枫一把薅住前胸。 喀嚓一声，相机拍了个寂寞。 “你干什么？”狗仔中锋目瞪狗呆。 “我、也、不、知、道——啊！”cos版流川枫五官极度扭曲，面色狰狞无比，忽然抓住一只黑色高跟鞋，12cm细跟狠狠砸下。 “啪！啪！啪！”一阵强行输出，把狗仔中锋劈头带脸，砸了个血花四溅。然后用硕大的nike篮球鞋，一个兔子蹬鹰，将狗仔中锋踹下房车。再看cos版流川枫后翻落地，又乔丹吐舌，飞身扑出。用并不强壮的身躯，死死挡住了车门。也挡住了狗仔边锋加后卫的闪光灯。 “你在干什么？”一个狗仔边锋惊了。说好的里应外合，咱们是一头的啊！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啊！”cos版流川枫抽筋似的脑袋狂甩。飞沫四溅的乔丹吐舌，正用力向自己的耳朵舔去。只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想要让道放狗，情急之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啊。 “竟然能这么长！”狗仔边锋和后卫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活该他红啊！” “你是谁？！”自己跟自己较劲的cos版流川枫，显然在问吴尘。 精神对抗中，吴尘忽然一闪：“我是神。” 身体猛然卸力，猝不及防的cos版流川枫，自己把自己扔了出去。一个虎扑加泰山压顶，将最后的狗仔边锋和后卫撞翻在地。 及时现身的吴尘，麻利的关门。头也不回向驾驶室走去。 越过豪华长沙发时，将脑袋藏在靠枕后躲避偷拍的女明星，惊魂未定的往吴尘的方向偷窥：“你是谁？” 1.173 3A舆情公关危机事件 “3a舆情公关。”吴尘熟练的发动房车：“小三、劈腿、婚外恋，父子失和、夫妻反目、国外代孕、意外出柜，嫖娼、睡粉、搞基、露点、淫媒、猥亵、情欲短片、偷税漏税、仙人跳入局……受您的经纪人雇佣，妥善处理职业生涯危机事件。俪姐，请看您的经纪人短信。” 话音未落，微信送达。 女明星急忙打开手机。果然有一条来自经纪人账号的未读消息。 打开后是一个未知超链接。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女明星咬牙点开。 吴尘的“秘密档案”，随即展现。 “照片门、陪睡门，都是你们的公关？”一眼扫过，女明星一颗心终于落地。 “是的，俪姐。”吴尘已第一时间看到了车载导航上的预设路线。只要跑完全程，就会过关。好像也不是很难。 “3a舆情公关。”将抱枕随手放到一边，女明星将信将疑的问道：“具体是哪3个a？” “认可（acknowledgement）：认可客户的感受，对其不幸遭遇感同身受；评估（assessment）：收集事实，评估情况的严重程度；提供备用选项（alternatives）：针对性的为客户设计备用选项，并据此划定安全界限。”吴尘对答如流。 “认可、评估、备选。”女明星终于相信吴尘的人设：“只是你说的那些：小三、劈腿、婚外恋，父子失和、夫妻反目、国外代孕、意外出柜，嫖娼、睡粉、搞基、露点、淫媒、猥亵、情欲短片、偷税漏税，我都没有。”女明星有意无意的漏掉了最后的“仙人跳入局”。 “是的俪姐。您是圈内为数不多的清流。”吴尘心领神会：“也如您所见，今夜被人做局了。” “是谁！”换成谁，都有此问。 “对不起俪姐，我不便透露。”吴尘飞快看了眼后视镜：“这是行规：我们只解决公关危机，绝不人为挑起事端。” 正说着，吴尘佩戴的高科技腕表，忽然开始闪烁报警。 “怎么了？”女明星猛然坐起。 “狗仔队紧追不舍，还使用了高科技偷拍设备。”吴尘实言相告。 “那该怎么办？”女明星下意识去拿抱枕。 “为了坐实整个‘出轨门事件’，他们一定拍好了‘前戏’。比如篮球少年故意变调的呐喊，还有房车的剧烈晃动。以及被发现偷拍后房车的出逃。只要追上我们并拍摄到您本人，整个‘出轨门事件’就会被坐实。”吴尘的思路清晰明了，完全正当合理：“所以在没有甩掉他们抵达预设的安全屋前，您都不能露面，不能停车，不能被追上。更不能被拍到。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我明白。”女明星此时已深信不疑。 话音刚落，身后车窗一声爆响。女明星猛然惊起。 看了眼倒车镜，吴尘语速飞快：“他们正用无人机撞击车窗。” “无所不用其极。”女明星一声冷笑，稳住心神：“放心，所有车窗都是国外订制的防弹玻璃。” “明白。”不愧是东方好莱坞一线头部女星的定制房车。 撞击声此起彼伏。饶是心中笃定，女明星也难掩慌张。事关职业生涯，作为东方好莱坞的一线女明星，一年片酬数以亿计。如此暴利，如何舍弃。更何况片场浮沉，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容易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又岂能甘心，满腔心血付之东流去。 熬过恐怖的连续撞击，女明星还没来及回神。 就听吴尘低喝一声：“俪姐坐稳。” 嘭—— 一声巨响，房车猛然打横。 吴尘全力控制方向盘，防止房车侧翻。 “我的天哪。”冷不防滚落沙发的女明星，面无血色，挣扎着爬起：“这些人是不要命的吗。” 吴尘当然知道，这其实是因为他的介入，剧情劣化甚至加速崩坏：“他们就是吃这口饭的。” “我给钱，行不行？”女明星想到了最简单高效的解决办法：“不是有句话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俪姐，我建议您别这么做。”吴尘告诉她另一个道理：“一次妥协，就是一辈子妥协。他们不但会把你当做长期饭票，予取予求。甚至掌管您的一切，直到将最后一滴血吸干。这是人性使然。更何况他们也没有足够的业内名声，用来担保。简单的说，他们不过是些小狗崽子，而不是大狗仔。按照行规，小狗崽拿到第一手素材，会第一时间上交给大狗仔。由大狗仔出面，与您的经纪人接洽。然而今晚您被人做局了。那个cosy篮球小子，显然也是马仔。所以我判断，他们不是求财。” “你说的对。”女明星幡然醒悟。一旦被抓住把柄又选择委曲求全，等待她的就是个无底深渊。转而一想又忙问：“既然不是求财，那他们求得是什么？难不成是……色？” “俪姐您想多了。”虽然不知道剧情走向，但吴尘领主级的直觉再结合房车内的素材，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俪姐，进门处那张合影上的人是谁？” “那是我老公，全国人民都……知道。”女明星似乎想到了什么。 只要延续剧情线，不中断剧情。吴尘才能确保人和车，平安抵达位面电梯。达成最大收割。 吴尘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只见先前故意与房车相撞，本想着以小博大的狗仔汽车，前盖翻起，车窗碎裂，浓烟滚滚横在马路中间。座位上几人头破血流，生死不明。 一时半会应该无力追击。 吴尘稍稍松了口气，忽然微信电话响起。 吴尘只随身带来腕表，没带入电话：“俪姐，电话。” “不是我的电话。”女明星猛然一惊，急忙循声四处找寻。 很快找到了遗落在车上的另一部手机：“是篮球小子的电话。” 见专心开车的吴尘不说话。女明星又问道：“要接吗？” “俪姐，我们只解决公关危机，绝不人为挑起事端。”吴尘语透深意。 “所以，你也觉得这个电话是‘背后主谋’打过来的。”女明星果然聪慧：“询问进展。” “只是有可能。”吴尘实话实说。与此同时，智能腕表已暗中解除了篮球小子复杂的手机密码。 女明星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尽是杀伐果断。咬牙划开了被智能腕表暗中解除了密码的手机。 屏幕一黑，又猛然点亮：“拉布拉卡！你终于肯接我电话啦！” 四目相对，女明星猛然愣神。 视频中的美女也是一愣：“你是谁？” 女明星正要开口，猛然浑身一凛。 “俪姐小心，他们劫了辆油罐车。”吴尘将油门猛踩到底。 1.174 永远有应急备选 不愧是305马力6.8升v10发动机，4600转时能爆发5370牛·米的澎湃动力。一个直线加速，躲过了油罐车的追尾撞击。 “快说，你到底是谁？我的拉布拉卡在哪……”屏幕上的美女不依不饶。 “小妹妹，别急。你的拉布拉卡，就在洛克公园篮球场……”女明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被狗仔队劫持的油罐车一击不成，再次发力。徐徐迫近中，左右车窗开启。几个黑影麻利的翻上车顶。 “嗯？”一闪而逝的画面，让吴尘下意识皱眉。 “怎么了？”自从逃过撞车，女明星似乎轻松少许。 “狗仔似乎……”吴尘选择隐瞒正在发生的剧情异变：“没什么，俪姐。” “好。”女明星坐回沙发，并给自己系上了保险带。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吴尘更加安心。能想到自保，说明女明星至少从一开始的极度震惊中部分恢复了理智。对庇护所大玩家而言，剧中人物出于理智的判断，也更容易被猜测和掌控。 说话间，站在油罐车顶的几个狗仔队员，已在月光下悄然变身成狼人。再联想先前苏米剧情探索的崩坏，似乎肥宅的剧情惩罚机制就是变身怪兽？ 眼看又被直线加速的福特e450rv甩开距离。车顶上的几个狼人狗仔，或者叫狗仔狼人竟不管不顾，飞身扑来。 吴尘变道躲闪。 “嘭——”一声巨响，狼人狗仔正砸在房车右后拐角，喷血落地。 剩下几个狼人狗仔，前仆后继，终于成功降落房车。 “什么声音？”女明星猛抬头。 “俪姐别慌。他们跳上车顶了。”说着吴尘设下定速巡航，起身开驾驶室，走向车尾大床房。 在女明星的注视下，一番寻找后，按动按钮。车尾大床徐徐升起。 话说，眼前这台东方好莱坞一线头部女星顶级私人定制版福特e450rv，所有高科技应有尽有，甚至在尾部豪华大床房下，还设有底层车库。 内藏一辆兰博基尼全新一代旗舰级跑车aventador敞篷版，搭载6.5升v12发动机，最大功率700马力，最大扭矩690牛·米,配备换挡仅为50毫秒7速graziano序列式自动变速箱,动力组合能推动aventador敞篷版在3秒以内加速到100km/h,极速达到350km/h。车牌：沪a·676n6。车牌估值：169265人民币。 话说，也只有长9.6米、宽2.5米、高3.5米的福特e450rv车身，能完全能容纳长4.78米、宽2.03米、高1.136米的兰博基尼aventador。而且不到一米二的车高,塞入房车下层游刃有余。 房车与跑车果然是绝妙的搭配。 “俪姐，按计划行事。”吴尘深看女明星一眼,自顾自的走向车库。 “什么计划？”女明星急忙掩口。吴尘表现的越老练,女明星就越心安。 “请看经纪人短信。”伴着6.5升v12发动机的声浪,兰博基尼倒车落地。 2.8秒破百，从福特e450rv车旁,飞驰而过。 电光石火。车顶上的几个狼人狗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敞篷兰博基尼副驾驶座的女明星。 “别让她逃了！”狼人狗仔手脚并用，飞身扑向前车。在一辆辆汽车顶上辗转腾挪,紧追不舍。 吴尘看了眼后视镜：“异变很严重啊。” 狼人狗仔的能力还在持续加强。 行不多久,状况突发。两辆箱式大货车并行,挡住了前路。吴尘只能降速。趁此良机,一个狼人狗仔飞身扑下。 不料吴尘又猛然加速。一个蛇形穿越，躲进了大货车底。 嘭！ 狼人反应不及,一头撞向地面，又被躲闪不及的后车卷入车轮。等同伴跳上前车，兰博基尼已扬长而去。眼看就要脱身,不料前方路段突发连环车祸，沿线车辆纷纷降速。 这显然是剧情再平衡的效应显现。 趁机关闭车篷,遮住驾驶室。吴尘抬起手腕，接通了电话：“俪姐。” “你在哪？”女明星正独自驾驶房车。 “我没事,请按既定路线，前往安全屋。我会在途中与您汇合。”从始至终,吴尘没有一句废话。表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女明星看了眼车载导航，随即点头：“好，你小心。” “回头见。” “回见。”女明星目光坚毅，结束通话。 吴尘驾驶兰博基尼，引走了狗仔。这是3a舆情公关中至关重要的alternatives：“提供备用选项”。也就是所谓“应急预案”。吴尘的所作所为，也充分证明了舆情公关3a级的美誉。 永远有应急预案备选，这也是女明星对吴尘言听计从，深信不疑的重要原因。 吴尘刚结束与女明星的通话，眼前黑影一闪。 嘭！一头狼人径直砸落车盖。好在兰博基尼发动机舱后置，前车盖下不过是空置的行李舱。所以对车况影响不大。 冲驾驶内的吴尘龇牙一笑。狼人挥舞利爪，一把将顶篷掀飞。紧跟着露出深深利齿，狞笑着张开血盆大口，又无比连贯的蠕动喉结。一触即发的狼嚎刚起了个调门，陡然一转：“汪！汪！汪！” “……”驾驶舱内的吴尘和女明星，闻声都不由一愣。 “所以，一日为狗仔，终身是狗仔。”吴尘眼中全然都是对职业者的尊敬：“即使变成狼人，也是狼狗仔。” 狗仔变成狼狗仔。难得升级路线也很合理，不由得让人拍案叫绝。 许也是同样出于对职业者的尊敬。狼人狗仔并没有为难吴尘，反而恶狠狠的转向副驾。 在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明星无助的眼神下，极度凶残的抓起胸前狗仔入门级奥林巴斯sp-590uz单反相机。冲女明星无比狰狞的按下了快门。 喀嚓—— 26倍光学变焦令这款相机极为突出，而其配备的26mm广角d机身防抖、高感光度防抖，以及10张/秒的高速连拍功能则令这款“长枪”更为凶猛。参考售价：2850人民币。 不等狼人狗仔看仔细，吴尘猛踩刹车。 卡钳喷火锁死车轮。狼人惯性飞出，重重撞入前车尾厢。尾巴骨粉碎性骨折，一时半刻挣扎不脱。 吴尘又重踩油门，兰博基尼怒吼加速，飞驰而过。 “汪——”忽闻头顶犬吠。 一头狼人狗仔飞扑半空,趁女明星闻声仰望的瞬间，按动了快门。 喀嚓—— 手中这款与奥林巴斯不分伯仲的入门级尼康p90,26mm广角能看得更宽，24倍光学变焦望得更远，尤其值得称道的那块3英寸可翻转液晶屏，让狗仔即使被挤在人群之外，也能举起相机狂拍。参考售价：2800人民币。 不等闪光落幕，又一头狼人狗仔飞扑半空，抢在女明星伸手遮挡前，按动了快门。 喀嚓—— 手中这款次入门级柯达z980，24倍光学变焦相机令人肃然起敬，因为它是消费类数码相机中唯一一部带有全功能竖拍手柄，高清摄像和可外接闪光灯的专业机型。参考售价：2980人民币。 两款入门级之后，索尼hx1与第三头狼人狗仔闪亮当场。索尼20倍光学变焦专业级g镜头，其1440x1080分辨率的高清视频录制功能无论动态还是静态都能被清晰捕捉。参考售价：3660人民币。 下面隆重介绍最后登场的佳能sx1is。20倍光学变焦、1080p全高清拍摄、千万像素下4张/秒的连拍，让猎物无处遁形。参考售价：4180人民币。 只见四个狼人狗仔，往来飞扑。飞行轨迹一会在半空中排成个“x”形，一会又排成个“m”形。还能像蝙蝠一样弧线滑翔，组成一个大大的“o”形。 闪光灯咔嚓咔嚓，简直能闪瞎狗眼。 一直不为所动的吴尘，悄然将兰博基尼提到350公里极速。 从两车之间的空隙，闪电般穿过。 狼人狗仔一跃而起，飞身追来。不料刚刚超过前面大货车，一堵石墙赫然入目：“越江隧道”。 啪！！ 血肉飞溅。 1.175 车速太快，猝不及防 等几个狼狗仔，互相扒拉着爪子，从石墙上抠出。 兰博基尼已远去。 万幸被紧紧抱在胸口，以生命守护的单反相机依然完好无损。然而当狼人狗仔纷纷回看。却发现只拍到空空如也的一体式副驾驶运动座椅，女明星竟然诡异的完全没有成像！ 历经千辛万苦，甘冒九死一生，到头来却拍了个寂寞！ “汪、汪、汪——”狼人狗仔仰天长吠，血泪横流。 所以一直陪伴吴尘身侧的，其实是女明星栩栩如生的全息影像。当然是无所不能的高智能腕表用即时演算制造。与场景完美融合，再加上生死时速，电光石火。狼人辗转腾挪，急切间又如何能看破。 原路返回，按照腕表计算出的精确坐标，将车篷找回。吴尘这才赶去与女明星汇合。 房车升降尾门缓缓落下，兰博基尼完美入库。吴尘独自走出大床房，赶往驾驶室。 女明星正专心致志的驾驶着房车。 吴尘却发现路线不对：“俪姐？” “我知道。”女明星头也不回的抛来一个手机：“你看他的微信。” 吴尘接过，随手划开。一张恐怖的照面，赫然入目。 “狼人是先前的篮球小子，旁边的女孩名叫小庄。”女明星叹了口气：“刚才是我告诉她篮球场的位置。” “……”吴尘无语：“俪姐想救她？” “对。”女明星顿了顿，稍显慌张的开口：“你愿意帮我吗？” “好的，俪姐。我们是3a公司。”吴尘决定接下这个支线。这是达成最大剧情收割的必然。 话说，按照肥宅15分钟的探索时限，吴尘的时间已所剩无几。然而，参考每个碎片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比如，0326基地的15分钟,等于新港城的900分钟。显然肥宅口中的15分钟，是他0716号基地的时间流速。并不等同于剧情碎片中的时间流速。 当然,还有一种更好的解释。如果这是剧情自行衍生的结果,吴尘就没有必要担心15分钟的探索时限。而且如果狼狗仔的目的只是为了偷拍的话,即便剧情持续崩坏，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众所周知的生活常识：狼狗是狗不是狼。所以本质上说,还是狗仔。 所以，吴尘默许了女明星驾车返回拍摄广告的篮球场。 期间，智脑扫描整个车厢,指引吴尘做着最后的准备。 匆匆一瞥后视镜，见他正将银质刀叉，绑上高尔夫球杆。女明星心中一动：“狼人真怕银器？” “俪姐，狼人狗仔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吴尘试了试手感：“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们这些……人,真都不怕死？”女明星有感而发。 “不过是吃口饭罢了。俪姐。”吴尘回答的也很走心。 “是啊，不都是为吃，这口饭。”女明星一声叹息。 两人各想心事，房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忽然间,不知是谁的微信电话又冷不丁的响起。 吴尘循声看去,还是篮球小子的电话。 “打开吧。”女明星说道：“既然决定面对。” “嗯。” 吴尘随即接通微信电话，对面传来刻意变声的询问：“请问,是梅先生吗？” “你是哪位？”吴尘也试着变声回答。 “我是之前和您联系的唐大师的秘书,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抱歉,我现在没空。”既然与眼前剧情无关，吴尘也就不想节外生枝。 “您还在洛克公园球场吗？”唐大师的秘书显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你怎么知道？”吴尘暗自警惕。 “拜托,你之前发的朋友圈,有定位。”秘书说道。 “我现在不在。”吴尘无语。 “好的，一会见。”说完秘书就挂断了电话。 吴尘点开朋友圈,果然看到了篮球小子超级自恋的空中大灌篮特写。灌篮还能自拍，吴尘也是服了：“这真是a级国产大制作？” “什么？”女明星听到了。 “没事。”想到任务，吴尘又道：“俪姐,我来开车。您千万别下车,更别被拍到。” “好，我知道。”女明星随即和吴尘换位。坐在驾驶位的吴尘,底气油然而生。大不了换兰博基尼逃亡。 等福特e450rv原路返回,已经夜深人静。 昏暗的铁丝网篮球场中央,人影依稀可辨。 吴尘打开远光灯。 刺眼的灯光将变身成狼人的篮球小子和身旁的女人质照亮。 “啊——我的分身！”狞笑着将女人质一把推开,狼人篮球小子只手爪起篮球，冲吴尘怒吼：“来吧，像热血漫画那样，在篮球场上一决胜负吧！” “怎么办？”身后响起女明星紧张的询问。 “俪姐，别……慌。”吴尘眼角的余光顺着篮球的轨迹，重重入筐。 “超远距离三分，这是三井寿的绝技。”女明星对这部篮球热血漫画，如数家珍：“湘北篮球队的主力队员之一，司职得分后卫，擅长三分球投篮。三井在漫画中将光辉、挫折、复活，毫无保留的展现给读者，被誉为最具人情味的角色而深受喜爱。” “我记得，海南附中篮球队的神宗一郎是唯一在漫画中被描述成可以从超远距离投射三分的球员吧？”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啊？不是三井？”女明星应该是记差了。 说着，狼人篮球小子又从罚球线起跳，上演一记大风车灌篮。 “坏了，他把所有人的技能都集于一身了。”女明星急了。 “下车吧！应战吧！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吧！！！”换着花样轮番大灌篮的狼人篮球小子，叫嚣不断。 说着又自抛自接，空中360°转体反手平框大灌篮。 稳稳落地，双手向天：“欢呼吧！颤抖吧！！蝼蚁们！！！” 说话间，狼人小子的眼角忽然被刺眼的灯光照连。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辆3.6升自然吸气v6前置4驱发动机，284马力、347牛·米，匹配8挡手自一体变速箱，牌号为京q·b0926的吉普（jeep）科罗拉多橙4门版牧马人，猛加速撞破铁丝网，又火花四溅弹地而起。顶着目瞪口呆的狼人篮球小子，一头撞上篮球架。 嘭！ 一声巨响，碎片纷飞。 篮球钢铁支架骨折般45°弯曲。饶是如此，牧马人仍猛轰油门,顶着狼人篮球小子，一次次的奋力前拱。 直到狼人篮球小子猛喷出一口老血，将前挡风玻璃糊满。司机这才松开油门踏板。等不及推门下出,已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一着急把油门当刹车了。” “操,女司机。”满嘴喷血的狼人篮球小子,两眼一翻，蹬腿断气。 “问题……解决了？”车速太快，女明星始料不及。 吴尘也是猝不及防的，一脸懵逼。 真不愧是国产a级大制作。 良心啊…… 1.176 男孩，你几时才能长大 “我，杀人了。”女司机颤颤巍巍，走到房车前。 吴尘闻声猛回神：“并没有。你杀的是怪物。而且是为了救人。” “救谁？”听到这句话的女司机的表情，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救我。”声音出自背后的那个女人质：“我叫古力娜扎，大家都喊我小庄。” “我叫柳岩，唐大师的秘书老婆。”女司机惊魂未定。 “我是吴尘，快上车再说。”支线任务已经圆满达成，吴尘急于脱身。 “去哪？”女人质先问：“还有，你是谁？” “他是3a舆情公关高手，能解决麻烦的那个人。”说话的正是女明星：“快走，去安全屋。” “你是……”见到女明星，女人质和女司机异口同声。 “对，我是。”躲躲闪闪的女明星生怕露脸：“有我在，你们还怕什么。” “好。”有女明星的担保，女人质当即登车。 “我跟在后面。”女司机转身向牧马人走去。 “只要有我的‘不在场证明’，她就不算肇事逃逸。”女明星已醒悟。 “俪姐，这句话对您也适用。”吴尘笑着提醒。 “没错，吴尘。”女明星的记性果然很好。 于是乎。女明星、女人质、女司机，一辆福特e450rv和一辆吉普牧马人，载着众人重新上路。赶往提前设定的“安全屋”。车上吴尘简明扼要，将今夜发生的一切告知众人。至于剧情崩坏，狗仔变异成狼狗仔的背后原因，作为剧情人物，也就没必要知道。 一路无阻，抵达目的地。 “安全屋是一艘轮渡？”女明星略显迟疑。 吴尘看了眼导航,确认无误：“没错，就是轮渡。” 说着驾驶福特e450rv驶上后甲板。面前的卷闸门徐徐升起,原来这是一艘小型汽车渡船,又叫渡车船。顾名思义,专门用于运送汽车的渡船。 提醒众人坐稳，将e450rv驶入船舱,一眼所见熟悉的电梯界面，吴尘顿时心安。 正要伸手去按，却被女明星打断：“等等,女司机还没登船。” “好的，俪姐。”吴尘耐心等待。 直到牧马人也驶进船舱，吴尘这才同时按亮了7、8两个按键。 身下一震，白光过隙。 双眼再视物,已入红色电话亭内的会展中心。 全息桌面智能一体机，熟悉的读卡声毫无延迟的响起。 吴尘独门下车，进入内环全息桌面。 从读卡槽内取出三张2.5星专属卡牌，依次排列在科幻栏。 成为吴尘的第45、46、47张激活卡牌,同时也时0326基地的第83、84、85位女伴。 “三辆车,两个剧情共生体。主人，要将古力娜扎先与一辆车匹配才好。”智脑对这段剧情探索的收获,十分满意。比起肥宅固定的8000币,4星级的剧情共生体,每一个都价值10000币。 “她们出自同一个剧情碎片，应该会自行分配才对。”吴尘说道。 “主人是说,房车和跑车中,必有一辆与她完成共生，对吗？”智脑正飞快计算结果。 “没错。如果三台车能被源能法杖催生出三个独立的克隆体,那么在完成共生体人格录入时，她们会自行区分。”吴尘笑道。 “主人说得对。如果能诞生三个独立的源能克隆个体，就一定会与三人完成共生。这是共生体人格录入时的必然选择。何况她们还出自同一个剧情碎片。”智脑信服：“主人要用远古守护骑士模体,为三台车催生吗？” “为什么不？”吴尘笑道。 “共生体的人格录入,将决定她们的性格。包括优势和缺陷。”智脑有些担心：“三个只有2.5星评价的普通人类，真的能当此重任吗？” “相信我,她们都不是‘普通人’。”吴尘语透深意。 “主人决定就好。”智脑也不坚持。当然也没有赌气的成分。作为唯一紫金vip,曾经的领主级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的直觉,是智脑无法计算的高维能力。玩家通常称之为“超感”。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元大班已闻讯赶回。 除去坐镇夜店,一天中的很多时候，元大班都忠诚履行着秘境守卫的职责。进出香格里拉，驾驶低语死神mk.21巡视秘境，等待吴尘开启滞留的剧情线，也是固定的例行公事。 “恭喜主人，又收新姐妹。”自从坐镇夜店，迎来送往，千年女巫元大班接人待物、察言观色，百尺竿头又有精进：“天生媚骨，姿色上佳。” “还好吧。”吴尘笑纳。 “也是铁血战队！”元大班一眼扫过，福特e450rv和吉普牧马人，正停在不远处。 “还有一辆跑车藏在车库里。”吴尘笑道：“刚刚好。” “是挺好。”元大班柔然一笑：“主人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好。”吴尘也要出电话亭去跟肥宅联络。 “0326！”除了最后的结局，全程目睹的肥宅对吴尘已入化境的角色扮演能力，钦佩至极：“3a舆情公关，是怎么想到的？” “也是灵光一现。”吴尘转而笑问：“收获如何？” “8000币入手。”肥宅当然是开心极了：“又够花很长时间啦。” “省着点花。下一个扫除日很快就到了。”吴尘也真心替他高兴。 说起扫除日，肥宅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0326。你基地的变形装甲，可以出售给我吗？” “可以。终结者、梭鱼、黑黄蜂，你喜欢哪一款？”吴尘笑问。 “能定制吗？”显然肥宅有自己的心仪款式。 “说说看？”吴尘也很有兴趣。 “［丛云重工］寿屋六角机牙之雷刃脉冲！”说着肥宅冲镜头举起一个机车模型。 被智脑瞬间捕捉并生成3d全息结构图：“好像只是个拼装模型，主人。” “你手中的模型是从哪里来的？”吴尘直接问肥宅。 “寿屋是一家制造手办的玩具公司，在虎门小捷滘（jiào）村设有工厂，几乎绝大多数的手办都是‘madeinchina’。而hexagear是寿屋旗下的原创拼装系列，主打的是不同机体之间的自由组装，遍布机体的3mm六角形接口极大增强了拼装的稳定性，所以叫‘六角机牙’，也和hexagear六角齿轮的本意契合。能和寿屋的其他系列兼容，还能当做「机娘的武器包」，虽然名声远不如美系，但却有很高的可玩性……” “机娘的武器包。”吴尘一下子就抓住了肥宅兴趣的重点。 “嘿嘿嘿……”好友当面，肥宅大方承认了。 “我试试看，如果能达成,一定让你满意。”吴尘笑道。 “好的,0326。”肥宅眼中满满都是感激。旅者营地里,愿意理解并包容他的玩家,屈指可数。 而吴尘是最真诚的一位。 “男孩啊，你几时才能长大。”智脑一边模拟拆解与现有技术拼装整合，一边耐人寻味的感叹。 1.177 看漫画、玩手办的少年都长大了 智脑显然也在说吴尘。 只可惜《侠探寒羽良》的人设支撑，让吴尘全然没有领会：“不是说吗，男人至死是少年。” “主人说的是啊。”智脑再一次无解终了。 但肥宅想要的寿屋版六角机牙之，却被智脑分分钟改造完毕。 按照肥宅的要求，由0326基地科技结合寿屋版雷刃脉冲的模体，定位于“突击用高速战斗六角机牙”的变形装甲。不但具有兽类形态（zoatexmode）和载具形态（vehiclemode）。而且还开创性的拥有了装甲攻壳形态（armormode）。 搭载人工智能：羯摩（karma1.0），辅助“机牙兵”在“z（zoatex）”、“v（vehicle）”、“a（armor），三种形态间自由切换。装备机载武器：等离子雷刃、链式高斯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匹配脑机界面（bmi）,可与10位机器女仆无缝链接。 因为采用了出自攻壳世界的阪华义体2.0和0326基地的攻壳变形术，隶属于肥宅0716基地的「雷刃脉冲变形装甲战队」综合评价高达3星。 只要将智脑专为10位机器女仆打造的操作手册装入子系统，机器女仆秒变装甲战士。也就是肥宅所谓“牙机兵”、“牙机骑士”、“牙机将”。 3星剧情人物，人才市场售价高达800币。10人组卡再溢价200%。高达1600币，价格着实不菲。 智脑的合理定价却被吴尘婉拒。记得先前那座只能生产10套t850动力外骨骼的玩家平板工厂,也不过才作价800币。所以10台雷刃脉冲变形装甲,以及所有的技术整合,吴尘也就作价800币。交由先进机器人工厂制造完成，打包发送给肥宅。 肥宅太过满意。吴尘大赚800币。 “六角机牙是一个系列吧？”收到货款，吴尘追问。 “对对，为此寿屋还专门创造了一个世界观。以第三世代最为知名。除去雷刃脉冲，升级版的尊主脉冲，还有狂破暴乱兽、伏特暴龙、重爆兽、电机制裁者、隐匿风暴、深渊爬行者、火神怒、风坠飞龙……三代机牙共26款。”肥宅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26款三代机牙的手办，你都有吗？”吴尘笑问。 “我肯定是搜集全了的。但是基地被小姐姐整理过很多遍，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生怕吴尘失望，肥宅急忙说道：“现在身边能找得到的，只有伏特暴龙·震怒、丛林迷彩尊主脉冲、毁灭兽、最大个的火神怒。哦，还有只面向本国玩家的礼盒版：主引导记录盒（masterbootrecordbox）！” “能借给我扫描一下吗？”吴尘发出邀请。 “哇！”肥宅开心坏了：“0326，你想打造六角机牙系列变形攻壳吗？！” “我试试看。”吴尘算是默认了。 “虽然寿屋并不是很出圈，却拥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力。最近流行的3a主机游戏大作《地平线：零之曙光》，还有续作《地平线2：西部禁域》，里面的机械兽设定，显然深受三世代六角机牙的影响。只能说，先前看漫画、玩手办的少年都长大了。所以才有层出不穷的‘精神续作’。对吧，0326。”这段话,肥宅说的很走心。显然是有感而发。 “对的。”拥有类似成长经历的吴尘，很能与肥宅共情：“这就是‘传火’的意义。初心（初火）不灭，精神永存。” “原来如此……”肥宅也很能盖特（get）到吴尘的那个点啊。 结束通话，智脑欲言又止：“主人？” “怎么了？”吴尘笑问。 “0716玩家是我们的大客户对吗？”智脑小心翼翼的求证。 “对。”吴尘知道艾伊想问什么：“但打造六角机牙变形攻壳，并不只是大客户深度开发，也是为先进机器人工厂拓展盈利空间。因为拥有类似成长经历和兴趣取向的玩家，显然不只0716一个人。” “明白了。”智脑信服：“因为是心爱的10位机器女仆‘小姐姐’，所以要购买10台雷刃脉冲，如果主人制造出伏特暴龙·震怒、丛林迷彩版尊主脉冲、毁灭兽、火神怒红龙，0716玩家为了与不同的机体相匹配，会不会再定制40位小姐姐呢？这可是好大一笔庇护币啊……” “就像给喜欢的虚拟人物不停买‘皮肤’那样？”吴尘笑着摇头：“艾伊，别急功近利。也要讲嗯……一点点的情怀。” “一点点究竟是多少？”艾伊无法量化。 “就是一丢丢。”吴尘笑道。 “然而一丢丢又是多少呢？”艾伊不达目的罢休。当然这叫进取精神。 “就是嗯……自己领会。”看来一时半会，吴尘也无法说清楚啊。 “好的，主人。‘一点点的情怀’作为未解条目存档。”智脑也不纠结：“孙俪、柳岩、古力娜扎三位新人已苏醒。看上去状况很不好。我建议让杨澜参与引导三观速成。” “可以。”吴尘欣然同意。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存在既是真理。 亲眼看到破碎之城，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澜姐，你说的我都懂。不就是穿越吗？类似剧本我看的不要太多……”红色电话亭玻璃门刚刚开启，女明星故作镇定的声音就先传入耳。 等一步迈入中央机库，似乎觉察到什么的女明星猛然回望。这才确定刚才走出的是一座小小电话亭？！ “要再进去吗？”杨澜笑问。 “不用。”女明星两眼一黑，险些倒地：“澜姐，我扮演了我自己。” “对。”杨澜轻轻点头。 “那我是‘我’，还是‘扮演的我’。” “你是剧中人，也就是所谓的‘剧情人物’。所以‘你是扮演的你’，而不是‘你认为的你’。”比起一般剧情人物，类似杨澜和孙俪这种“伪现实人设”，都有双重身份认定。 “那我呢？”问话的是女司机柳岩。 “你要稍微好一些。”杨澜毕竟是过来人：“只是同名而已。” “那么，‘我是不是完全拥有我’。”孙俪这句话问的很有深意。 然而杨澜答的更加精彩：“‘作为2.5星剧情人物的你完全拥有你’。” “我懂了。”孙俪理解了。简而言之，被封存成一段守护者记忆，而作为存在于破碎之城的证明。是2.5星剧情人物孙俪，存在的全部意义。 “各位日安。”时机一到，吴尘微笑现身。 “主人。”杨澜先行致意，就是为了不使懵懂的三人失礼。 “主人日安。”不愧是东方好莱坞一线头部女星人设，孙俪的身份转换无比自然。极有带入感。 1.178 1＋1＞2的真理 “稍等。”吴尘冲三位新人微笑致意。 很快，福特e450rv和吉普牧马人就被元大班等人驶出电话亭。 吴尘心中一动，黑鸟sr-71尾舱自行开启。ae86一个加速，猛然向吴尘撞来。 “小心！”刚刚有过类似经历的女司机，一声尖叫。 不料ae86在撞上吴尘的瞬间，前脸陡然塌陷。连带着整个车体都变成翻涌的零件，将吴尘淹没。然后变形成15英尺源能术士。 “俺得个亲娘咧……”女司机连河南乡音都吓出来了。 “变形金刚。”女明星脱口而出。 “源能克隆体，和主人剧情共生。所以也可称之为‘源能共生体’,相对应主人就是‘人类共生体’。”杨澜纠正。 “互为共生体。”不愧是看过很多剧本的一线女明星。对偏向科幻系的称谓，表现出极强的悟性。正如很多业内人常引以为傲的说，“科幻有门槛”。于是大众误以为，“需要一定的科学素养”才能看懂科幻。其实完全不需要。科幻与所有分类一样，只要积累阅读量，就能轻松入门。作为观众而言,并不需要所谓的“科学素养”。何况“人与自然，万物互联”，其理论核心，就是“一生万物，万法自然”。 上升到庇护所规则：『一通百通，一用百用』。 就好比读了很多科幻剧本的孙俪，能很自然的反馈。并不需要所谓的科学素养。 终归还是要积累。 按照吴尘的要求，古力娜扎、孙俪、柳岩，在福特e450rv和吉普牧马人前一字排开。 许多女战士已闻讯赶来。变形装甲和变形机甲一字之差，却整整差了一个星级。能够被源能法杖催生的剧情共生体的前提，是必有携带大型载具。这也是吴尘频繁探索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原因。也是不遗余力维系好与肥宅建立的合作共赢关系的动因。 “主人，要把兰博基尼aventador敞篷版先开出车库吗？”智脑有些担心。 “不用。”说着吴尘已开始蓄力。 待堕落金刚权杖源能汇聚，吴尘隔空一指。 源能脉冲激射而出，起链式传递。电弧如怒涛飞窜，深入载具核心。金属车壳包裹下的各式零件翻涌而出！ 车体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层层过电。 嘭的一声巨响，一辆变形中的兰博基尼从福特e450rv腹中翻滚飞出。抢先一步向站在三人中间，双眼紧闭，浑身紧绷的女明星呼啸砸下。 眼看就要得逞，却被凭空出现的机械巨手一巴掌拍飞。 落地变回兰博基尼,马力十足，再一次冲向目标。结果又被一脚踢飞。再看孙俪，已被一双机械巨手牢牢紧握在半空，反手塞入胸膛。 眼看来不及，零件翻涌的兰博基尼不得已，只能向古力娜扎全速扑去。 于是三人三车各就各位。新晋载入的变形模体也被成功激活。 不出吴尘所料，正是塞伯坦守护骑士克隆体。 或许是先前的争斗又被裹挟入共生体。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兰博基尼源能克隆体，再次扑向正在变化中的福特e450rv源能克隆体。战火又很快蔓延到吉普牧马人源能克隆体。三个刚刚诞生的源能克隆体裹挟各自的人类共生体，滚作一团。 随着共生人格不断录入完整，争斗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向组成零件的变形元粒子深入。 肉眼可见，所有汽车零件都在碰撞碾压中粉碎，化为组成源能克隆体最基本的“变形元粒子”，或者用人类的称呼：“变形元素”。 “主人，她们正在尝试构建「组合共生体」。”智脑艾伊实时通报变化，并与源能术士数据库中已知变形模体类比对照：“天哪，似乎是……” “三头暴风龙。”Ω脑波受激增幅，达成谐振。此刻作为源能术士本尊的吴尘也已先行看出端倪。 “没错主人，正是由两位守护骑士合体而成的三头暴风龙！” 据信，塞伯坦古老的12骑士中，战锤骑士风暴统治（stormreign）和双剑骑士神龙守护（dragonicus）的组合变形体，就是三头暴风龙（gragonstorm）。 据说，12塞伯坦守护骑士，两两相互之间都有合体技能，也都能化身成三头龙。 果然是1＋1＞2的真理。 然而被法杖催生出的毕竟是源能变体的克隆体。即便拥有和12守护骑士类似的模体，却没有12骑士强大的能力。所以需要一大二小，三个源能克隆体携各自的人类共生体，才能完成三头暴风龙的组合变形。换作12守护骑士，两位骑士就可以变成三头龙。 即便如此，当三头巨龙张开金属龙翼的那一刻，整个机库内依然龙威滚滚，令人望而生畏。 “咦？”智脑又有新发现：“主人，并不是三头喷火龙，而是冰、电、火，三系龙息！” 吴尘欣然笑道：“毕竟是号称号‘汽车上的家’。福特e450rv车内有舒适的卧室和清洁的卫生间、宽敞的客厅、整洁的厨房；还配有空调、彩电、vcd、冰箱、微波炉、煤气灶、沐浴器、双人大床及沙发可供4至6人住宿；以及多套供电系统，无论行驶、住宿，都能全天供应电力，就像在家中一样方便。” “主人说的全中。冰箱、微波炉、煤气灶、沐浴器……多套供电系统，正是冰、电、火，三系龙息的由来！”智脑艾伊佩服到五体投地。 完成组合体变形，当三颗龙首从收拢的双翼中，徐徐伸出。 吴尘的小宇宙中，三颗超过4星级亮度的天体，不分先后在边缘星系冉冉升起。 “组合体是4.5星级。”智脑的计算一定没有错。 “主人（主人）（主人）。”异口同声的重叠电子音，直入吴尘脑际。 “一个人说。”智脑代替吴尘开口。 “主人。”所以女明星孙俪不出意外的成为主脑。也是最为强大的闪电龙息。左侧是蓝色兰博基尼古力娜扎的寒冰龙息，右侧是科罗拉多橙牧马人柳岩的火焰龙息。 “三人组合很强大。”吴尘笑答：“再分开试试看。” “遵命。”因为是共生关系，所以三人也从源能克隆体的底层代码中，继承了对吴尘的绝对服从。这是所有诞生于新香港的数字生命，来自女主人核心源代码的延续。也是所有数字生命无法篡改的dna本源。 三头龙一分成三，仍然是一大二小三条龙！科罗拉多橙色红龙、蓝色冰龙、香槟色金龙。 “4星塞伯坦巨龙。”智脑艾伊正在读取隐藏目录中新晋激活的模体数据。 “降了半颗星，也是正常。”吴尘意料之中：“再变成守护骑士。” “遵命。” 伴着塞伯坦特有的变形声。 一大二小三条龙，原地变形成两个16英尺和一个28英尺，全尺寸变形金刚。同样自行匹配了塞伯坦12守护女骑士的模体！ 女版风暴统治、女版神龙守护、女版（钢骨）灾星(steelbane)！ 更有甚者，作为ae86的智脑艾伊，在所有变形模体中，提前集成了女忍内甲的变形模体。所以无需再耗费阪华2.0全身义体，用源能法杖二次催生成女忍源能共生体。只需如眼前这般，用源能法杖一次催生，就能实现内外嵌套，双重变形。 这也是智脑艾伊获得数据库写入权限后，“自定义模体”赋予的全新体验。 至此，铁血女忍变形机甲战队，共计8位成员。 忍澜、忍元、忍玉、忍莲、忍薇、忍俪、忍娜、忍岩。 1.179 一条塞伯坦造物主的星际广播 话说巨龙形态，并非人类世界独有。塞伯坦地下犯罪史上最致命、最神秘的人物之零度大师（cryotek）的野兽形态，就是双头冰龙。所以零度大师又被称为“冰龙王”。 参考变形金刚的编年史，可见巨龙的传说，很可能也来自塞伯坦。随12守护骑士一同降临在亚瑟王时代的英伦半岛。 “主人，我有个疑问。”正帮三位巨龙机甲战士优化底层源代码的艾伊，似乎有感而发。 “为什么，几乎所有外星高等文明都会因为各种方式降临地球。甚至把本家族、本文明、本星球、本星系、乃至整个银河的隗宝,都藏在地球不为人知的某处。”吴尘已经猜到艾伊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啊。为什么藏在地球呢？”这正是艾伊的疑问。 “这是藏东西的法则决定的啊。”吴尘笑道：“就像海盗总喜欢把宝库设在人迹罕至的荒岛。而人类的文明程度，也正符合‘星际荒岛’的定义。虽然（外星）人迹罕至，但文明稳定，该有的都有。不会真的因为环境恶劣而损害宝藏，又或者星球爆发毁灭事件而再也找不到。” “好像很有道理。”智脑信服。不是真正的蛮荒星球，人类现有文明又难以发现高级文明的藏匿点，更主要的是，一旦有外星人大张旗鼓的来地球搜寻，惊动人类自然会触发宝藏主人预设的预警，正符合完美藏宝地的定义。就像把一块美玉丢在羊圈里是一个道理。 每天都有人路过羊圈，不会想着进去翻一翻。真有人翻进去找，羊一乱叫藏东西的人自然会知晓。而且以羊的智商，也不会觉得被人丢进羊圈的是块宝。 细想，是不是这个理？ 吴尘完成剧情探索，能获得人物卡牌。8000币的收割获利，全归肥宅。这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双赢。 肥宅象征性的发布任务，被吴尘第一时间接下，也成了双方固定的合作模式。主要是看重由旅者营地出面的第三方担保。这是委托双方都能安心的必要保障。退一万步说，即便有争议，也能妥善处理。须知，玩家间的私下交易,对破碎新手而言，其实风险很大。首选是对破碎规则的不了解，其次是委托信息的不对称，初来乍到的新人也就无法预估风险和收益。由更有经验的旅者营地出面担保，所以委托双方都会满意。 除去路上往来的通勤时间，吴尘剧情探索的冒险，最多也就15分钟。肥宅的位面电梯，似乎也遵循日存一档的破碎规则，一天之中只能启动一次。所以即便吴尘拥有极其高效的剧情收割能力，一日也只能完成肥宅一次委托。 此时还没到中午。又一次佐证，破碎之城的时间流速，确实极为缓慢。 铁血女忍战队因为三位组合女忍的加入而实力暴增。八位女忍最低也有4星评价。组合体三头暴风龙拥有4.5星，元大班则是5星低语死神。当吴尘激活自定义模体隐藏目录，并用二段技能「源能链式脉冲」克隆出三头暴风龙后，满足预设隐藏条件，一条更重要的隐藏条目，被智脑艾伊成功读取：“主人，您看。” “这是什么？”吴尘看到的是一团不断闪烁的乱码。 “这是塞伯坦加密星际广播。主人稍等……”智脑艾伊很快将加密广播解码。 “所有变形金刚,听到这条广播,快来拯救我們的的星球……” “这是谁？”发送这条星际广播的电子音,吴尘似乎有些耳熟,却完全想不起来。 “主人，我觉得是昆塔莎。”智脑语出惊人。 昆塔莎（quintessa），自称生命天尊（theprimeoflife），是塞伯坦星球的造物主。亿万年来，因为一系列的事件让汽车人和霸天虎远离家园，抵达地球。随着两派战斗的持续，受各自首领的召唤，以模拟彗星形态流浪在宇宙中的塞伯坦人纷纷降落地球。而原本看守大本营的如震荡波等留金刚，也开启太空桥，赶来地球援助。让塞伯坦星球守备空虚，被昆塔莎乘虚而入。 至于昆塔莎究竟是谁，与五面怪有何关联剧情，皆因《变5》剧情线的终结，戛然而止。 据说，昆塔莎在变5剧情中，只做了两件事：一是等待擎天柱返回塞伯坦，二是要榨干地球杀死宇宙大帝重建塞伯坦星球。 于是当擎天柱返回塞伯坦，昆泰莎将其洗脑改造为“黑暗擎天柱”：暗天陨（nemesisprime）。暗天陨又被昆泰莎遣回地球，寻找被12位“铁堡骑士（knightsofiacon）”带离的“昆泰莎之杖”，昆泰莎打算用它接入位于英国巨石阵下方的锚点，吸收化身成地球的“宇宙大帝（unicron）”的能量。 之所以对昆塔莎的身份，猜测众多，莫衷一是。 只因为她不仅自封为“生命天尊”，而且还称擎天柱是她的完美造物，并轻而易举奴役擎天柱的心智，将他改造成暗天陨。如此强大的能力，确实配得上“塞伯坦造物主”的称号。但究竟是不是真如她所言，此时还无人知晓。 话说，无论狂派还是博派、正义或邪恶，也只对塞伯坦人而言。对被视作低等外星生命的蓝星人（地球人），两派中的大多数，意见都出奇一致。比如《变2》中的堕落金刚，《变3》中的御天敌，和贯穿五部曲始终的威震天。而真正超越了种族甚至文明的限制，做到大爱无疆守护正义的只有擎天柱，以及12位铁堡骑士。也就是稍后与亚瑟王圆桌盟誓的“12守护骑士”。 就像公元前6000年，当肩负使命的12位铁堡骑士，携带昆泰莎之杖抵达地球时，冰冷的火种芯几乎瞬间被这颗生机盎然的蓝星所彻底温暖。正如6000年后，被12位铁堡骑士围殴的擎天柱也曾说：“在宇宙中，只有地球上的人类能给我家的感觉。” 于是铁堡骑士背弃了昆泰莎“吸收宇宙大帝的能量输送回赛星，以此来重新激活塞伯坦星核，并彻底摧毁地球”的命令。于是陷入休眠，屏蔽信号，以此来躲避昆泰莎的召唤，藏身地球，拒绝返回母星。 直到公元前500年，一个叫做梅林的年轻人，无意间进入了铁堡骑士的飞船，并和这些巨大的塞伯坦骑士达成保密协议。条件是必要时，铁堡骑士必须在梅林的召唤下展现“神迹”以鼓舞军心。十多年后，梅林借用铁堡骑士的力量，帮助亚瑟王击退了撒克逊人的进攻，同时梅林还赢得了骑士们的信任，代为保管昆泰莎之杖。由于昆泰莎之杖写入了梅林的dna，只有他和他的后人才能够使用。于是梅林创建了“维特维坎骑士团（theorderofwitwans）”，以此守护赛博坦星人在地球上的秘密。 这就是变形金刚大致的剧情线。 “所以，这很可能是庇护所破碎后，『变形金刚a?级碎片』的衍生剧情。”吴尘理解了。 “没错，主人。”智脑的科学计算有极高的可信度：“不出意外，我们将获得一块新科幻专属地。” “一块塞伯坦星球的碎片。”吴尘看到了智脑展示在腕表上的，塞伯坦星球四分五裂的画面。 1.180 高级的剧情都是共通的 “当然，这是最完美的结果。想要达成，一定很不容易。”智脑实事求是的说道：“然而作为与塞伯坦剧情深度融合，号称‘剧情世界十字路口’的新香港的拥有者，庇护所黄金时代唯一紫金vip的主人。您必然要担负起延续塞伯坦记忆的重任。” 智脑用了个破碎之城玩家才懂的隐喻：“延续（塞伯坦）记忆”。记忆是（塞伯坦）存在的证明。想要在剧情世界随庇护所一同破碎后的今天，仍能顽强的衍生出后续剧情线，玩家的介入和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的推动，必不可少。 几乎可以确定是塞伯坦剧情收割的最大获利人的吴尘，确实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一条加密星际广播，如何着手？” “主人，作为高级机械生命体，塞伯坦人的广播，几乎拥有我们所需的全部信息要素。”智脑全力运算，将这条星际广播深层解码。 很快，吴尘所需的星际坐标，被智脑成功定位。这显然是星际广播的始发地。按照破碎后的剧情必然定格的规则。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没有玩家先行介入，吴尘都能抵达这条星际广播的始发地，凭借自身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打破定格，衍生出后续剧情。 几乎一瞬间，吴尘就想到了玩家夫妻的后续主线剧情。听说也是专属庇护所提档后刷新的一条委托记录。 只不过吴尘提档后，并没有直接刷新。而是成为隐藏条目，必须满足既定条件才能激活。如此慎重，除去吴尘终极大反派的身份，或许也因为塞伯坦剧情线对吴尘的专属主世界新香港而言，实在过于重要。 因为在解锁的隐藏条目的下级子目录中，除了那张“塞伯坦星球四分五裂”的画面，智脑还找到了“到处长角的地球”的画面。按照变形金刚剧情背景，地球是宇宙大帝所化。也因为博派和狂派的不断介入，以及60亿地球人科技文明的突飞猛进，正将沉睡中的宇宙大帝唤醒。 众所周知。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所以诞生意识的前提是拥有记忆。而人格的作用就是为灵魂塑形。经历过骇客帝国剧情，见识过霹雳五号的庇护所玩家都清楚。正是在无尽的虚拟现实网络中畅游的人类，往来于根服务器中的无数“思维逻辑”，以及存储在数据主机内的海量“记忆数据”，共同成为a.i觉醒的火种源。 按照“一用百用，一通百通”的庇护所高维规则。 60亿地球人科技文明的突飞猛进，同样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往来于根服务器中的无数“思维逻辑”，以及存储在数据主机内的海量“记忆数据”。这些数字化的信息，都成了宇宙大帝汲取的思维养分。帮助他点燃“思维的火花”，从而唤醒休眠了亿万年的火种芯。 在骇客帝国中，人类的共同思维诞生了机器生命。而在变形金刚中，人类的共同思维将唤醒宇宙大帝。 果然高级的剧情，都是共通的啊（就问你服不服气）。 更何况人类的科技，都源自塞伯坦星球，也就是变形成地球的宇宙大帝。 再深思。作为剧情世界十字路口，同样位于地球上的新香港。一定不可避免的参与到了宇宙大帝的复苏之中。想一想作为新香港城市核心的萨克巨人和萨克主母，笼罩整颗星球的ψ（普西）脑波，也一定是点燃“思维的火花”，唤醒宇宙大帝的主力。更有可能是那把最为至关重要的“精神的火花塞”。 甚至很有可能，因为脑波的联系，让萨克主母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来自宇宙大帝的思维入侵。而且因为吴尘的离开，让新香港缺少推动剧情线的能力。 换言之，只有尽快衍生出后续剧情，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新香港可能面临的危机。 “主人，碎片中的剧情是定格着的，我们无论何时开启这段剧情都不算晚。”读懂吴尘的担心，智脑适时安慰道。 “好。”吴尘完全能理解。只不过关系则乱，事不由人。 说起来，这才是吴尘抵达破碎之城的第19天。而且已经连提四档，吴尘足够努力。确实也不用太着急。老话说得好，张弛有度，过犹不及。 “主人，需要再为铁血战队，购买一艘飞行器吗？”智脑适时转移话题。 “不用。”吴尘想了想道：“作为共生体的源能克隆体，本身就是载具。而且全尺寸变形机甲，体积巨大。一般飞行器也无法容纳。现有条件下，除非购买一艘星舰。然而星舰又与我们的近未来属性不相匹配。还是经由异度时空门进出剧情碎片最为便捷。” “好的，主人。”见吴尘思绪严密，智脑转移话题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作为共生体战队，铁血女忍之间，也有类似“心灵感应”的超感出现。智脑分析，大概率是源能克隆体之间特有的数字信息链。然而也不能排除，作为人类共生体的几位女忍之间，即便不借助源能克隆体也能互相感应的现象存在。 毕竟，这是超越剧情的高维世界。如吴尘这般，思维也是一个维度。 安顿好三位新人，吴尘驾驶ae86返回黑鸟sr-71尾舱。又前往尾舱前端的先进医疗室，探望沉睡中的草薙少佐。 “咦？”透过全功能医疗舱，吴尘发觉草薙少佐的容貌似乎一夜之间变回了曾经的米拉少佐：“怎么会这样？” “主人，这是‘细胞记忆’。”海登博士为吴尘答疑。 所谓“细胞记忆”，其实是一种有待验证的假说。 亚利桑那大学心理学家加里·施瓦茨（garyschwartz）把器官移植后的改变现象称为“细胞记忆”。大概理论是：由于细胞囊括了人体整套“基因材料”，因而接受器官移植手术的患者必将从捐献者的器官上“继承”某些基因。类似于形成记忆的细胞条件反射，而诸多事件也越来越接近证明，细胞可能存在记忆现象。 加里·施瓦茨的研究证明，至少10%的人体主要器官移植患者———包括心脏、肺脏、肾和肝脏移植患者，都会或多或少“继承”器官捐赠者的性格和爱好，一些人甚至继承了器官捐赠者的智慧和“天分”。 据此，加里·施瓦茨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人类的（部分）个性完全可以通过器官移植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这还是普通人类的普通细胞。 而经过超级再生细胞和极爱强化药剂，两次正向叠加而产生的超级人类细胞，将细胞的记忆能力，放大到了真实的记忆。 简单来说，米拉少佐的记忆正引导超级细胞，修正自己的基因。让草薙素子和米拉·基里安，合二为一。 “真没想到，人类的身体会这么神奇。”吴尘有感而发。 1.181 假如给我主角的15分钟 “主人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理论。说，人的意志其实是组成人体的千千万万个细胞的共同意志的总和。细胞饿了，所以我们就饿了；细胞渴了，所以我們就渴了；如果细胞受到了伤害，我们也会感觉到一样的疼痛。”海登博士的知识面果然很广。 “我好像听说过。”吴尘轻轻点头。 “对现阶段的人类而言，组成身体的千千万万个细胞的共同意志，只是最简单的身体反馈：饿了、渴了、疼了、累了。一旦成为像草薙少佐一样的超级人类，作为共同意志的‘我们’,甚至能听到每一个同样是‘超级’的‘细胞的呼唤’。”海登博士借用超级人类将上述规则放大。 “明白了。”吴尘欣然笑道：“同样，细胞也听到了草薙少佐的呼唤。等式的两端都能成立。” “是的，主人。”比起吴尘，海登博士抵达破碎之城的时间更短。 然而，作为所在剧情内的精英科学家。她对环境的融入要远超常人。这也是吴尘以基地内的女博士为核心成员，组建内环议会的原因。所有全息桌女士，都是0326基地不可多得的顶级精英，也是人类智慧的顶尖集群。 无论身在何处，智脑艾伊所建立的超脑矩阵，总有线程留给女博士，进行相关的研究。可以预见的将来，女博士们将出自不同碎片的顶尖科技融会贯通，成为0326基地独有的科技线。对吴尘冒险的帮助当无可估量。 正如吴尘对基地成员的划分。无论内务、外勤还是全息桌女士，都对0326基地都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主人，第一代医疗变形装甲，已完成全部结构模拟。”海登博士又通报一个好消息：“要组建战地医疗救护小队吗？” 先前，采纳海登博士的建议，吴尘命令智脑以阪华义体2.0的技术蓝本，深度定制“医疗救护变形装甲”。除去能携带绷带、创可贴和医疗针，组成再生茧的先进医疗设备外，头显还要集成核磁共振、x光等各种探伤仪器，另外再装备医用无人机,兼顾战场医疗设施建造和伤员运输功能。 于是，智脑采用类现实世界的宝马motorradxesmc远程电动摩托车的设计灵感，打造了医疗救护变形机甲小队。最新版本的「仿真生化机器医护人偶」，智脑也已设计完毕。 只要吴尘一声令下，就能分分钟制造完成。 但吴尘却一直没有启用。 既然海登博士问起，吴尘当即决定：“艾伊，为博士先打印一台医疗救护变形装甲。” “明白，主人。”智脑完全能理解吴尘的顾虑。现有阶段，确实也没必要为了不满100人的基地战队，专门打造一个10人的医疗小队。就现有人员配置而言，海登博士一个人足够了。 “第一代医疗变形装甲，叫什么名字，主人？”智脑准备定型命名。 “就叫mxe吧。”吴尘用“motorradxesmc”的缩写为医疗变形装甲命名。 “名称已录入，打印程序开始。”智脑艾伊立刻付诸行动。 类似为基地成员的独立建造，无需发送给先进机器人工厂。智脑控制建造无人机群，就能分分钟完成。这也是基地最初的装备制造模式。只有制式变形装甲（攻壳）的建造，才会启用先进机器人工厂。 比如吴尘让智脑参考寿屋六角机牙模型，结合0326基地科技，设计中的变形牙机,就是准备量产的新机型。不仅能满足类似肥宅这种重度死宅玩家的喜好，也能成为旅者营地普通玩家可以信赖的3星级变形攻壳。 记得在扫除日倒计时前，无论营地人才市场还是玩家内网，都有类似的优惠促销活动。赶在第2扫除日到来前，将变形牙机推出。不出意外，一定会大卖。 按照现有进度，为肥宅定制的10台雷刃脉冲，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定型。确认无误，先进机器人工厂就能分分钟打印出实体机。问过肥宅意见，使用的材料全部出自营地所售的高分子耗材罐组。12组基础耗材罐，只需5币。几乎能满足所有实体打印所需。当然，如果用智脑操控纳米虫群自行搜集的「0326基地耗材罐组」，几乎没有成本。 具体有什么区别。营地所售是几乎不带有明显剧情线索的大杂烩。出自五花八门的剧情碎片造物。而吴尘搜集的几乎都来自眼下他深度介入的几个剧情碎片。尤其以出自攻壳剧情碎片的耗材居多。所以用“攻壳耗材”打印出的造物，难免会带有攻壳的剧情线索。当然，参考“死物”只能摄入闪卡，其本身并不具有显著剧情线索的破碎规则。用“攻壳耗材”打印肥宅为10位小姐姐定制的雷刃脉冲，也不会有大问题。 但吴尘对肥宅的专属高维能力：剧情剪辑。还是有些忌惮。最好不要给他明显的剧情线索。 事后想想，这个技能真心牛大发了。 得亏是死宅向的大玩家。但凡是换个稍微有些进取心的vip，会强大成什么样。吴尘都不敢想象。哪像肥宅这般，整日混吃等死，无时无刻不准备嗨翻全场。 “0326？”说肥宅，肥宅到。 吴尘抬起腕表：“怎么啦？” “你知道的，类似‘史上最佳’的电梯卡，我造了很多……”肥宅每次说出自己的需求前，总会讲一段心路历程。 吴尘耐心聆听即可。 “‘假如给我主角的15分钟’。”肥宅终于说到重点：“你想不想试试看？” “我很感谢兴趣。”吴尘扬眉笑道：“但不是现在，等过了扫除日再说，好吗？” “好好，没问题。”吴尘能答应，肥宅已是惊喜。稍微等一等，完全没问题。 挂断电话，智脑艾伊有话要说：“再好的影片，也总有剧情不尽人意。因为先前的合作，让0716玩家见识到了主人堪称完美的剧情收割能力。所以为了达成心中的完美剧情，肥宅才将心心念念的‘假如给我主角的15分钟’拿出来分享。” “完美收割。”吴尘轻轻点头：“艾伊，我是不是说过，‘无论好坏，都是收割’？” “您没说过，倒是0716玩家说的类似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 炉火五型副板，先进机器人工厂。吴尘正在和绮莲博士讨论雷刃脉冲打印前最后的细节。 “主人，草薙少佐醒了。”快要到日中时，智脑终于传来好消息。 “好的。”吴尘立刻赶往机库。 1.182 独自返回赛博电子城 “主人。”不等吴尘抵近，已先行觉察到吴尘到来的草薙少佐，笑着睁开双眼。 “米拉。”吴尘用他习惯的称呼。 “我为什么……”草薙少佐打量着自己完美的躯体，还有随之而来被极度增强的五感：“感觉很不同。” “你现在是‘女超人’。”吴尘开了个玩笑。 “确实是女超人。”海登博士也笑道：“经过超级再生细胞和极爱强化药剂，两次正向叠加而诞生的超级人类。不借助任何高科技单位，拥有5星级的战力评定。” “为什么我能……”草薙少佐轻轻眨了眨眼，原本储存在海登博士vr目镜中的信息，就直接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米拉也能用脑波控制所有a.i设备？”吴尘十足惊喜。 “似乎并不是。”智脑将整个过程放大,很快找到答案：“是控制了海登博士的意识，让海登博士自己打开了存储在vr终端上的数据。” “确实是这样。”海登博士也反应过来了。 “这是借助主人组网的能力。”智脑计算出最终的答案：“作为强大的5星级超人类战士，也是主人幕网中的「高级节点」，所以草薙少佐必然拥有‘高级节点’赋予的‘高级权限’。” “所以，作为Ω幕网的高级节点，米拉拥有命令下级节点的权限。”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 “没错，是这样。”智脑确认。 “那么，紫元也有类似的能力吗？”吴尘很自然的想到。 “当然有。只不过……”智脑凭借强大的算力，又有新发现：“我明白了。只不过作为玄幻系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的守护者，主人并没有更多的玄幻系卡牌排列其中！而绝大多数的科幻系卡牌，都列在少佐守护的科幻系5星专属地赛博电子城！这也就默认，作为新港城守护者的少佐拥有超越所有科幻系卡牌的高级权限。” “原来如此。”吴尘恍然大悟。这也是专属地牌赋予守护者的权利。 “主人，看起来对于破碎后的庇护规则，我們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智脑有感而发。 “说得对。”吴尘欣然点头。 “主人，我想先回新港城。”草薙少佐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结。 “没问题。”就像蛇山巫后琳也第一时间选择重返蛇山。草薙少佐的要求不出吴尘的意料：“想什时候动身？” “主人如果不需要细胞采集的话，我今天就走。”草薙少佐大方的说道。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定期采集当然需要。”智脑艾伊代答：“所以你要尽快返回基地，少佐。”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太阳到了正午就要偏西，月亮盈满就要亏缺。出自《周易·丰》：‘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之句。”吴尘笑着解释：“比喻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与‘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同义。” “明白了。”少佐眼中熠熠生辉。似乎找回了存在的意义。 “主人也知道？”海登博士无比惊奇。 “都懂一点。”吴尘有些小小的尴尬。 少佐信服：“放心吧主人，溢出前我一定回来。” “……好。”吴尘笑着点头。 无人机已取来纳米智能穿戴。草薙少佐起身佩戴后，完成专属纳米服的塑形。那台专属nm4变形摩托，也完成最新强化。三观速成手册，也已第一时间载入机体。无论身在哪里，只要少佐闲暇之余，接入nm4机载a.i，就能三观速成。另外智脑艾伊还录入了「先进变形攻壳模体」。凭借少佐随心所欲控制mm微机械的逆天能力，可以在赛博电子城中，随时随地打印不同种类的先进攻壳。 正如荒卷大辅所言，人类最重要的是权限。无处不在的mm微机械，就好比组成赛博电子城，必不可少的“x元素”。只要少佐一声令下，周遭的mm微机械就会按照她的心意，快速拼组成各式各样的先进攻壳。不需要时，又会自行解体,均匀散布于环境之中。吸收来自太阳的能量,不断繁殖,全然无害。 凭借特定的“权限秘钥”，赛博电子城中的第九课成员，都能拥有各自专属的先进攻壳。就连各种职业的城市公民，也有各自的民用攻壳。 由mm微机械和电子灵魂，共同构成的赛博电子人，其本身就是最基本的攻壳。当然，因为权限的限制，电子人无法自由转换自己的身体，而且即便损伤也只能用特定的工具或到特定的设施，才能修复。 这也是不同层级的权限所决定。 返回赛博电子城有两种方式：飞控中心机库内的异度时空门，红色电话亭内环形幕墙的任意门。 少佐选择了红色电话亭。智脑艾伊使用吴尘赋予的操作员权限，激活了通往专属地的任意门。 只见，围绕全息桌的椭圆形幕墙，少佐正对的一块弧面迅速消失。打开了通往电子城的「属地门」。 “保重，米拉。”吴尘笑着挥手。 “等我回来，主人。”草薙少佐的笑容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骑着nm4，草薙少佐坚定的前行，直到时空门悄无声息的闭合。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她也和吴尘一样，不善于道别。 “女主人，请求执行‘属地同化’。”车载a.i适时开口。 “什么叫属地同化？”草薙少佐振作精神。 “就是用专属地的剧情线索，转化您携带的（0326）基地造物。”车载a.i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用赛博电子城的科技，转化nm4变形摩托对吗？” “不仅仅是摩托，还有您身上的纳米服。”车载a.i补充道。 “先转化nm4吧。”草薙少佐笑道。 “明白。”车载a.i立刻在头显列出模体：“请女主人选择模体。” “咦？”少佐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是刚刚完成的六角牙机——丛林迷彩版尊主脉冲。” “尊主脉冲。”少佐细看究竟后越发心仪：“就它吧。” “明白，匹配‘六角牙机丛林迷彩版尊主脉冲’模体，执行‘属地同化程序’倒计时：10、9、8、7、6、5、4、3、2、1……” 倒计时完成，「加密数据环」猛然爆发。就像一股强大的电磁脉冲或马赛克信息环流，激活了散布在周遭的mm微机械。 肉眼可见，向nm4机体大量聚集的mm微机械，先组黑色雾霭，又变黑色环流。nm4机体很快被mm微机械吞噬并塑形成六角机牙丛林迷彩版尊主脉冲。 从原理上说，和3d高分子打印类似。 只不过组成尊主脉冲机体的都是mm微机械罢了。 “属地同化完成，同化率99.99%。”nm4机载a.i再开口时，已悄然转变成尊主脉冲的机载a.i羯摩（karma1.0）。 “很棒。”草薙少佐笑道：“变形成z形态。” z、v、a，对应兽形、载具、装甲三种形态。 “遵命，女主人。”尊主脉冲立刻原地变形成霸气十足的机械兽！ 草薙少佐飞身跃上：“出发。” 机械兽如猎豹般飞驰而去。 1.183 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 送别草薙少佐，吴尘独自走出电话亭。 “主人？” “嗯？” “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今天可以报名了哦。”智脑提醒。 话说，短短19日，智脑艾伊为吴尘所精挑细选的冒险，每一个都大有深意。 用最短的时间，让吴尘对破碎之城的印象，有了个大概的轮廓。无论是旅者营地的平板基地，维修中心、人才市场，还是穿越动态边缘的运送委托，还有一个个深入剧情碎片的独立冒险，都极大加深了吴尘对破碎之城的记忆。 如今，智脑又想要吴尘，看一看螺旋尖端。见识过科幻螺旋的广度，再去看看四系螺旋的高度。 那里是能够阻断碎片入侵，又能净化虚空风暴的尖顶之光的始源。 『兼容并蓄，动态平衡』中的四系螺旋，汇聚而成的破碎之城，几乎容纳了庇护所破碎之后，劫后余生的所有vip玩家。无论深度还是广度，破碎之城都超越每一个跑完404毁灭之路的破碎新手认知的极限。 在一次次的委托任务中，让吴尘自然而然获得最真实的深度体验。好比“寓教于乐”、“寄情于景”。这是来自古老的东方智慧的高级结晶。 不得不说，这些委托选择的确实很高级。 在智脑艾伊的辅助和引导下，吴尘迅速洞悉规则，快速积累实力。于是乎，时至今日。智脑艾伊又让吴尘借着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机会，看一看螺旋尖端。 也试着让吴尘站上整个城市之巅。 “好的，艾伊。”吴尘笑道：“跟我说说规则吧。” “加入车队的前提，必须交出一张不低于2星的卡牌，或与2星卡牌等值的卡组。路线不定，方式不限。跑完全程的车队将参与最后的‘卡牌池’收割获利。而第一个抵达螺旋尖端的车队，将获得额外奖励。”艾伊将规则大致说出。 “我们确实还有一张没有读取的2.5星女鬼卡。”吴尘想了想道：“所以，如果跑完全程，无论排第几，都能参与最后的分红？” “对的，主人。类似‘彩票奖金池’模式。”智脑解释道：“所有玩家报名时交出的卡牌都会按照排位及奖励规则，由完成全赛段的玩家共同收割。” 所谓“奖金池”，是彩票收入总额的反奖部分的累积。如果中奖奖金未能消耗所有奖池奖金，将会在奖池内累计到下次开奖。当然，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没有积累奖金之说。所有卡牌，一次分完。 当然，因为只限定2星的低门槛，所以无法吸引大玩家的参与。尤其24小时耐力赛，要浪费宝贵的一整天，对于日进斗金的大玩家而言，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所以也就成了中低级玩家的乐园。 以吴尘在旅者营地的段位，似乎赢面很大啊。 那就，参与吧？ 报名方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也完全不是交出卡牌，登记名字，领个牌子那么简单。不仅有赛事组委会指派的报名无人机，当面告知竞赛事宜，记录免责宣言，甚至还发放了专用秘钥，用于赛场收发信息。 尤其是免责宣言。感觉很像打擂台前的生死状。难道说这比赛，还能真要人命不成？ 而且规则松散的几乎不设下限，甚至没有排量或组别之分。无论轿车、卡车、房车、厢式货车，都可参与。但必须“跑完全程”。就好比竞走比赛双脚离地就会被罚出场。长时间贴地飞行会被判违规。失去资格。虽然2星卡牌就能参加。但卡牌星级越高，出发时排位越靠前，跑完全程后相应的奖励也有加成。总之规则早已订立，无需吴尘担心。 “主人，您决定驾驶哪辆车出赛？”完成报名流程，智脑兴致冲冲。 “当然是2020款国际孤星。”吴尘笑道。 “真是棒极了。”智脑对吴尘的选择也没有异议。其实对首次参赛的吴尘而言，能跑完全程就是胜利。毕竟规则早已表明，这是长达24小时的车队耐力赛。 不但比速度，更要比耐力。 蛇莲娜正在虚拟战场中，充当三位新姐妹的陪练，智脑本想第一时间召唤到吴尘身边。却被吴尘婉拒。亲自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借助0326基地无处不在的超脑矩阵，蛇莲娜无需时刻与她的源能共生体，保持合体状态。可以在基地内随意走动。而作为共生体的源能克隆体，平时停靠在机库事先规划的泊位上就可以。 按照智脑的规划，以红色电话亭为中心区。停泊吴尘的mt变形机甲近神之刃。再据圆形中央泊位，及与之对应的基地四门，划分前、后、左、右四个区域。移除了全部的建造方舱的后门区，已改造成铁血女忍的小队营地。 除去元大班往来运输所需的低语死神，所有源能克隆体，都以载具的方式停在营地泊位。而且也不是简单的一字排列。反而是横竖左右，围成温馨的宿营地。平日里，因为内外嵌套共生体的存在，让后门营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如前所言。互为共生体的源能克隆体和女伴，各有各的专长。比如忍澜和她的sng卫星车，就在攻壳的剧情收割中大显身手。无论「信息失真」还是「资料编辑」，都对最后的胜利，大有裨益。 这也能看出未来「复合战争」的模式。战场信息的控制与争夺，更是不可或缺的层面。 4档基地，内部拓展空间极阔。 吴尘甚至要驾驶ae86，抵达后门营区。 “主人。”吴尘刚刚停稳，就有源能女忍共生体从天而降，为他恭敬的打开车门。 眼前这位源能女忍共生体，是忍玉的内甲。而她的人类共生体林白玉，此时也投身在虚拟战场中充当陪练。得知吴尘前来营地，第一时间派出源能共生体前来迎接。 “日安。”吴尘笑着下车。 sng卫星车、骑士十五世豪华suv、路虎豪华suv、福特e450rv、吉普牧马人，与长长的国际孤星公路列车，围成一个简单的回路。8位源能女忍共生体，列队出迎。 源能女忍共生体，从塞伯坦人的划分来说，属于“隐者战士源能克隆体”。 隐者战士（pretender）最初是指在数百万年前，被汽车人派出的探索队。其目的是研究地球，并融入人类中。外表与人类无异，但拥有变形金刚能力。 已知最著名的是《变2》中，名叫爱丽丝（alice）的狂派隐者战士。抵达地球时，她正巧降落在迪斯尼公园。于是就近扫描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爱丽丝的雕像，完成了机体伪装。 事实上在塞伯坦人最初的设定中，隐者战士只是一种简单装甲，用于增强对炮火的防御力，故而又被称作“隐者战士机甲外壳”。很快，其功能就被扩展为可抵御有害废料的“装甲服”。一般情况下，机甲外壳可同时增强穿戴者的力量及其复原能力。且每个外壳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各自的特殊能力。 成为共生体后，隐者战士源能克隆体和全尺寸变形金刚源能克隆体，内外嵌套，一大一小，守护铁血女忍战士。 要知道，铁血战队女忍的预设变形模体，就是阿尔茜三姐妹之奥菲莉娅的「人机两用动力装甲」。所以，只有与各自的人类共生体合体时，才会变形成女忍内甲。脱离后自由行动，则变回隐者战士克隆体。 简单来说，隐者战士源能克隆体，合体时是空心的动力装甲，分离后是实心的机器人。 1.184 铁血女忍后门营区 “主人。”紧跟着另有八个源能克隆体也赶来迎接。相似的五官说明她们都是蛇莲娜的分身。正如降落地球的狂派隐者战士，能扫描伪装成和人类几乎完全相同的外表。 又如眼前8＋8＝16位源能女忍活色生香，当真秀色可餐。 众所周知，关于阿尔茜三姐妹的另一个事实：她们在与吴尘的日夜相伴下，组成身体的变形元粒子有了类似“返祖”的现象。塞伯坦金属身躯几乎细腻到和地球人类无二。甚至在吸收无机能源的同时，也能通过进食有机物获取身体所需的能量。 由此可知，变形元粒子的能力远超阿尔茜三姐妹的想象。本以为只是没有生机的模拟，可是当芯脏开始砰砰跳动，当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当胃液开始分泌能够消化有机质的酸，当子宫内膜崩溃脱落并伴随着出血的周期性变化时，三姐妹全惊呆了。 吴尘据此推断，塞伯坦生命一定经历过从有机到无机的基因进化或突变，变形元粒子更是忠实的记忆了那段远古的岁月。虽然看起来发生在姐妹们身上的一切，最合理的解释是返祖现象。然而更像是成为吴尘Ω幕网中的节点后，阿尔茜三姐妹精神和物质归于一统的高维进化。 就好比，赛博蜘蛛精喝下一瓢饮后，凝练出的真身。有血有肉完全和人类无异。却同时拥有远超人类的仙魔（高维）属性。 共生体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既有完美契合的共性，彼此又个性十足。作为内外嵌套的源能共生体，源能克隆体内甲和各自人类女战士的关系，可以具现化的视作两个相交的圆环。作为外壳的全尺寸变形金刚源能克隆体，并不是与双环相交的第三环，而是将双环笼罩其中的外环。 三位一体的共生体的精神内核，只在吴尘的小宇宙中共聚成一个星体，在Ω幕网中也只共有一个节点，就能佐证这一点。 就好比异卵双生（dizygotictwins），又称双卵孪生。也就意味着，即便解除拟真外形，恢复塞伯坦人的金属外貌，源能女忍克隆体也几乎和各自的人类共生体一模一样：金属林白玉、金属杨澜、金属许薇薇、金属蛇莲娜、金属孙俪、金属柳岩、金属古力娜扎，诸如此类。 “布置的很温馨。”一路走来，吴尘对后门营区很有感觉。 “谢谢主人。”和林白玉一模一样的一颦一笑，几乎让吴尘无法分辨。 与具有独立意识，但无人格录入的源能变体最大的不同。源能女忍克隆体拥有独立意识和共生人格。显然是超越人类和塞伯坦人，跨越了有机和无机的高级生命体。 “主人有事？”“金属林白玉”柔声问道。 “等你们完成训练再说。”毕竟是明天的比赛，吴尘有的是时间。 “好的，主人。”女伴们难得聚拢在男主人身边。这种无可描述的亲密所产生的羁绊，正潜移默化施加着未知的正向影响。作为源能克隆体，她们在二层生活区并没有各自独立的单人起居室。而且比起庞大的全尺寸源能克隆体外壳，源能女忍行动便利，居住在后门营区，内外都能兼顾。 闲来无事，她们通过自行组建的「共生网络」模拟战场。并在智脑艾伊的帮助下不断完善底层代码。不断精进，收获良多。 不久，林白玉等人就完成今日的模拟训练，从各自的载具中走出。 “主人？”看到吴尘正与一模一样的自己有说有笑。林白玉等人也心有戚戚。 “主人，稍等。”说着，源能女忍向各自的共生体走去。很快融合成一，变成了女忍装甲。正应了那句，合体时是空心动力装甲，分离后是实心机器人的形象比喻。 “主人？”一直静默的艾伊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吴尘全然没有在意。 “源能女忍也有生殖细胞采集器。” “艾伊。”吴尘下意识捂住腕表，遮住了被智脑自行放大的采集器内部构造。 吴尘的拒绝，智脑无法忤逆。一闪而逝的将全息画面隐去。 “都坐吧。”吴尘伸手示意。 “主人有事？”林白玉意味深长的笑问。 “对，明天有一场24小时车队耐力赛，我已经报名参赛。”吴尘简要道明来意。 “主人想我们姐妹参赛？”女司机柳岩跃跃欲试。 “对。”吴尘看向蛇莲娜：“用国际孤星公路列车。” “没问题。”蛇莲娜欣然笑道：“刚升级了全球通驾驶室，与24小时耐力赛正好相配。” “所以，主人并不打算第一个冲过终点。”知性美人杨澜已领会吴尘此举的深意。 “完赛既是胜利。”吴尘笑道。 用各自超脑矩阵的用户权限，女忍八姐妹很快就从内外网络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主人是为了收集卡牌。” “这是目的之一。”吴尘轻轻点头：“另外，我也想亲眼看看螺旋尖端。” “明白了。”吴尘的进取心，也感染了女忍姐妹：“那不如，我们自己组建一个车队吧。” “咦？”吴尘也是一愣：“不用旅者营地的名义，可以吗？” “完全可以。”说话间杨澜已编辑出详尽的资料：“旅者营地车队，也是由营地的玩家自发组建。似乎并没有营地管理委员会的直接参与。而且营地中有些元老级的玩家，也有单独组队的先例。” “那好。”吴尘随即改了主意：“我们单独组队。” “需要至少5辆赛车，型号不限。”杨澜资深媒体人的采集编辑能力尽显：“参考旅者营地车队历次车型组合，破障、竞速、维修、团战，都要兼顾。” “大家什么意见？”吴尘的意思很明显，5辆赛车，都在八姐妹中甄选。 “国际孤星、骑士十五世、e450rv、sng、牧马人。”八姐妹商量后，仍由杨澜给出答案：“骑士十五世破障清道，e450rv后勤保障，国际孤星团战灭敌，sng信息对抗，牧马人和主人的ae86负责游击。” 而且因为三人合体，所以有e450rv，必然要带上牧马人。 “好。”吴尘并无异议：“艾伊，创建虚拟现实赛道，载入历届胜出车队，今天务必要模拟跑完全程。” “明白，主人。”智脑艾伊立刻行动。将海量数据编辑汇总，构建虚拟现实赛道。再将历届胜出车队的视频资料渲染成虚拟实况。让新组建的0326基地车队，与他们同场竞技，争取在模拟赛道上跑完全程。 为明日即将到来的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积累经验。 1.185 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玩家切记 0326基地内没有秘密。 吴尘要参加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消息，很快人尽皆知。甄选的五辆赛车，也广为人知。铁血共生体战队的实力，更有目共睹。女伴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在中低级玩家热衷的耐力赛上，吴尘赢面很大。而且参考赢者通吃的简单规则，只要跑完全程，就能瓜分所有参赛者（输家）上缴的卡牌。参考历届报名人数，对现阶段的吴尘而言，最大的收获其实也就是只在玩家间流通的卡牌。正如吴尘上缴的那张星级评定中等，但实用性几乎为零的女鬼卡。用来作为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门票，就是这张卡牌的最大价值。类似卡牌被玩家俗称为：“参赛卡”。无需解释，懂的都懂。 “主人，您看。”比起大而化之的吴尘，心细如发的资深媒体人，又将诸多参赛卡搜集汇总，依据对0326基地的价值高低，依次排列。 排在首位的是一张3.5星《星战》剧情人物卡：博-卡坦·克里兹（bo-katankryze）。一位才华横溢的战士，也是一位传奇的曼达洛人。她拒绝向帝国对曼达洛的占领妥协，成为曼达洛抵抗军的领袖。现在她领导一支几乎全由女曼达洛人组成的部队——“夜鸮（niteowls）”。 “这是自带《星战》剧情支线的关键人物。为什么会被当成（无用的）参赛卡？”吴尘不解。 “主人，有必要知道这位参赛者的背景。”吴尘的疑问也是资深媒体人的不解之谜。更是她的力所不能及。因为0326基地强大的超脑矩阵，智脑艾伊是唯一的超级管理员。其他人只有次级用户权限，无法发挥最大能效。甚至还有和基地忙碌的无人机群类似，充当超脑矩阵次级运算节点的源能共生体们。 “艾伊。搜集参赛者的信息。”所以只有吴尘一声令下，智脑艾伊才能开启超脑矩阵的高级功能。 “遵命，主人。”智脑艾伊立刻操控超脑矩阵，全力运算。 很快，与之相关的“信息碎片”，逐一浮出水面。再被逻辑运算拼凑成可以信赖的线索，展示在吴尘面前。 也让杨澜有了直观的判断：“似乎这位玩家被‘卡’在了3.5星剧情人物自带的分支剧情上。” “没能完成剧情收割。”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的。”智脑将参赛玩家的基地收支、交易流水等一些列的隐秘资料展示腕表：“主人您看，他数次购买b型机器人部队，想必就是为了收割剧情。只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为什么重复购买，不是可以回档修复吗？” “主人，‘闪卡’都是一次性的。”智脑解释道：“类似b型战斗机器人，也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明白了。”所有高科技造物都被视作消耗品，存入没有星级评定的闪卡。除非与剧情人物或玩家绑定，否则不拥有专属记忆。这就好比游戏中掉落物没人拾取，一定时间后就会自动消失一样。当然在破碎之城并不会无故消失，但也早已证明损毁后不能读档修复。 正如先前吴尘为义体医生摄入的“义体储藏库”。 快门一闪，瞬间摄入。读取后卡片会消失。所以闪卡也有“一闪而逝”之意。或者更形象的称之为守护者的“瞬时记忆”。 按照玩家理解的破碎规则：越具剧情线索的“人、物”，价值越高。即便是像《星战》中的b型机器人这种高科技造物，也是自身所携带的剧情线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死物”。所以只当做闪存处理。 所以说，归根结底。拥有一段守护者记忆，才是存在的证明。 亦如《追梦巡游记》的大概剧情，说人会死两次：第一次是生物学的死亡，既肉体死亡；第二次是在世人记忆中死亡，既精神死亡，也是最终的死亡。 上升到破碎之城的规则。拥有守护者记忆，并存足庇护币，就不会轻易被忘记。 两个必要条件，缺一不可。玩家切记。 “艾伊。”等走出铁血战队的后门营区，吴尘终于开口。 “在。”智脑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为什么不说？”吴尘问的很笼统。 但智脑秒懂：“给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这也是一种增进存在感的小手段。” “因为有用？”吴尘理解了。 “对，正因为有用。虽然说价值因人而异，无疑‘人尽其才，物极其用’永远是重中之重。”智脑艾伊果然一日千里啊。 “说吧，这张3.5星《星战》人物卡，为何重要？”吴尘笑问。 智脑将隐藏原因和盘托出：“博-卡坦·克里兹博是一位特殊的曼达洛女战士。她加入了奉行****路线的派别‘死神卫（deathwatch）’。更是死神卫领袖超凡·维兹拉的左膀右臂，当摩尔控制曼达洛的时候，她发起了反抗摩尔的战斗；在帝国统治的黑暗时代，她又积极反抗帝国的压迫。对曼达洛人而言，她是领袖，是反抗者，也是传统精神的现代延续。而她本人也直接领导着一支几乎全由女曼达洛人组成的死神卫夜鸮小队。” “重点？”吴尘笑问。 “曼达洛女继承人，暗剑（darksaber）女主人，夜鸮女首领。”智脑一语中的：“主人，无论哪个头衔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剧情利益。” “这也是那位参赛者越挫越勇，屡败屡战的原因。”吴尘轻轻点头。 “因为所有跑完全程的参赛者，都能将各自的参赛卡取回。所以这位耗尽资源的玩家，才决定背水一战。”智脑又调出参赛者更多的隐秘资料。包括与大玩家的地下信贷交易。 从这位参赛者拆东墙补西墙，滚雪球般壮大的信贷额度就不难看出，这位“曼达洛女继承人”、“暗剑女主人”、“夜鸮女首领”分支剧情的难度程度。 “为什么我们能行？”吴尘追问。 “主人，我们有绝地大师五姐妹。” “所以你觉得，博-卡坦·克里兹博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一定与绝地武士有关。”智脑的判断也符合吴尘的预期。 “没错，我的主人。”这显然出自智脑的模糊计算。 “要夺冠才能获得这张卡牌吗？”吴尘感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事实上敢于孤注一掷，说明这位参赛者即便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能确保跑完全程。将参赛卡取回。 “主人，按照规则。跑完全程的车队，将参与‘卡牌池’的分红。而且有类似投标的环节，您只需要投中这张卡牌即可。至于那位参赛者的目标卡牌，并不是只跑完全程就能获得。预计需要位列前三，才能如愿以偿。所以，放心吧。” 貌似听起来很轻松啊。 1.186 剧情线索可遇而不可求 然而，那位比吴尘早3个扫除日，抵达破碎之城的老玩家。几乎倾尽所有、想尽办法，都没能完成收割的支线剧情。又怎么会轻松！ 一点也不会轻松好吗。 只不过智脑推算，吴尘正好有五位绝地大师，符合完成支线剧情的硬性条件罢了。 按照星级评定，4星级的绝地大师，拥有不输于铁血女忍的强大战力。之所以没有达成5星，大概率是因为缺少专属地。不能突破五框，站稳4.5星，大概率是因为无法合体。 而在吴尘看来，绝地五姐妹并不是没有机会修炼组合技。 先前，借助彼此间的原力联结，再加吴尘Ω幕网的节点效应，五姐妹甚至无需三观速成，就已悄然完成精神重塑。而原力联结又称之为“原力锁链（forcechain）”或“绝地血脉（jedikinship）”。能让绝地之间，产生强大的原力共振。 事实也证明这一点。日前吴尘为宇宙钥匙除波时，面对来自蛇山的沼泽异兽，绝地大师五姐妹联手御敌，共组防线。或许是大敌当前，同仇敌忾，原力在五姐妹之间激荡，自然而然达成原力共振：通过与原力的深层联接，达到与周围生命源释放的原力共振的状态，源源不断从生命源中汲取力量，凭借急剧增幅的原力，释放出强大的守护技能，挡住了异兽大军的野蛮冲撞。 在吴尘看来，这其实就是最简单也是很有效的组合技。 只可惜，绝大多数的绝地武士，都恪守绝地信条，严格控制情感，甚至“抛弃情感”，自我封闭。无法向任何人甚至自己的伴侣和徒弟，袒露心扉、吐露真情。试想，绝地武士尚且如此，绝地大师，更不例外。 幸亏有Ω幕网的集群效应。让所有成为节点的女伴的精神内核，彼此开放包容。除去阿索卡，余下4位绝地大师都是死而复生，结合破碎之城的高维属性，对各自人生也有更为深刻的领悟。吴尘总觉得，绝地五姐妹，或许能完成精神共鸣，融合成一张4.5星，甚至5星的组卡牌。 当然，按照已知的『破碎规则』，如果能摄入与绝地相匹配的专属地，比如「绝地之谷（valleyofthejedi）」，拥有原力结点（forcenexus）：既是由原力黑暗面和原力光明面共同汇聚而成的能量漩涡（aninvisiblemaelstromofdark-andlight-side）。又或者如力量之泉（fontofpower）、知识之池（poolofknowledge）等，拥有单一黑暗面或光明面的原力结点，应该都可以突破五框，甚至成为5星强者。 当然，众所周知。随着凯尔·卡塔恩（kylekatarn）在谷中深处击败黑暗绝地杰雷克（darkjedijerec），在绝地之谷中被禁锢了一千年的绝地英魂终获自由。也随着这股强大的能量被最终释放，绝地之谷已完全失去了它的价值。 搜集的难点就是随着星战世界破碎，这些碎片究竟流落何地，今已无从知晓。按照规则，唯有找到拥有剧情线索的人物，才能循踪而至，搜集散落的碎片，延续定格着的剧情主线或支线。并借助『破碎规则』中至为重要的一条：『碎片＝卡牌』，将剧情碎片转化成庇护卡牌，载入破碎之城。 规则很完备，路线很清晰。只不过，拥有剧情线索的人物，实在是太过稀有。大多数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眼下唯一能确定的升级路线就是凭借精神组网，绝地大师五姐妹修炼组合技能，早日突破五框。 作为0326基地的优质战力，智脑艾伊自当力所能及，为绝地五姐妹提供便利。这也是智脑艾伊极力建议吴尘参加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初衷之一。那张自带分支剧情线的3.5星曼达洛女战士博-卡坦·克里兹博的庇护卡牌，是吴尘此番首选的获取目标物。 吴尘也很期待。不依靠摄入与之相匹配的专属地，绝地五姐妹如何突破五框。 “主人，蛇莲娜的神经根，不但拥有分裂增殖和强大的拟态能力，甚至跨越了动植物的边界。也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智脑建议：“我觉得，我们应该雇佣一位植物学家，建立一座‘异星植物园’。” “卡洛琳星人的神经根。”吴尘笑道：“难不成，你想打造一个类《宇宙骑士迪波威》中的外星高等生物拉达姆生态下的铁加曼机甲系统？” “虽然铁加曼机甲的概念很强大，但我们已经有了mt变形机甲。所以，卡洛琳星人的神经根，如果能拥有类似植物的无性繁殖、种子繁殖等方式，量产卡洛琳异星战士，也是极大的提升。”智脑的解释很合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吴尘虽然理解，但仍有疑问：“但似乎九个‘分裂体’是蛇莲娜的极限。” “主人，我觉得九个分裂体是与源能克隆体达成共生的极限。并不是卡洛琳星人的极限。甚至我有一种初步判断，就像地球上的优势基因从食物链低端向顶端的富集。或许‘一个卡洛琳生态群落’，有且仅有一个‘蛇莲娜’。” “‘万绿从中一点红’。”吴尘一语道破：“就像一个异形种落只会诞生一个异形皇后。” “就像玩家们常说的那样，‘一通百通，一用百用’。这也是庇护所的高维规则所决定。”智脑的逻辑很有说服力。 “好，不要超过4星。”吴尘给出购买上限：“搜索营地人才库。” “遵命，我的主人。” 很快，智脑就检索出一张营地寄售的4星人物卡：玛雅·汉森博士（dr.mayahansen）。 和奥尔得雷齐·基里安（aldrichkillian）共同发明了“绝境病毒（extremis）”，可使人体的受损组织立即再生，包括断肢的立即再生。但过度消耗会造成身体高温，并引发爆炸。成为人体炸弹。 因为出自漫威『钢铁侠a级碎片』，又是玩家竞价寄售，所以价格已炒到12000币。价格高到离谱了。 从侧面也能佐证，拥有类治疗技能的剧情人物，必然价高。吴尘想要一口价拿下，最少要出到15000币。 对现在的吴尘和他的0326而言，实在太奢侈了：“降低要求，扩大搜索。” “主人，找到了。”智脑又将一张年代感十足的2.5星人物卡，展示在腕表。 植物学家秦瑶博士（dr.qinyao），藤子山圣马（地下）实验室，px3项目负责人（技术组织人）。 1.187 即插即用的植物学家 “圣马实验室，px3项目。”吴尘轻轻点头：“看上去还行。” “毕竟是人才库的卡牌。”智脑也找不到更多信息：“即插即用。” 2.5星庇护卡，作价500币。再加上对vip雇主共计7.2折的优惠。所以只需360币。对0326基地x2五位数的存币而言，毫无压力。 出于对人才市场的一贯信任，吴尘很快完成交易。在自己的vip雇主消费清单上又加一笔。据说消费满5000或是10000，vip雇主还能再升一级，成为v2级雇主。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毕竟旅者营地是b级及以下剧情玩家的聚集地，多是破碎新手入营暂居。一旦将专属庇护所完全载入，羽翼丰满的玩家多半会离开营地，迁往螺旋地带的独立街区。 b级所限、新手聚集，注定让人才市场门可罗雀，vip雇主诞生不易。 就不知吴尘真的达线，会不会另有奖励？ 无所谓。 等vip雇主专用送货无人机将卡牌送到。吴尘随即将女博士秦瑶成功读取为第48张专属激活卡牌。同时女博士的精神内核也成为吴尘小宇宙边缘星系中，第86个孕育中的星体。 “主人。”年代感十足的高知美人，略显紧张的从椭圆幕墙开启的任意门一步走进内环，与全息桌旁的吴尘见面。 “你好，博士。”吴尘微笑致意：“请问您原先负责的‘px3项目’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px3是大豆耐低磷相关基因gmspx3的简称。”说道自己的专长，女博士一改怯懦之风：“我国约60%的耕地处于缺磷状态，缺磷已成为限制农作物产量的主要因素之一，因此发掘植物自身的遗传潜力并培育磷高效利用新品种就非常必要。研究gmspx3在大豆低磷胁迫响应中的作用机制，寻找与gmspx3发生相互作用的蛋白质……” 智脑很快确定女博士的出身：“和苏米一样，出自类现实剧情碎片，剧情线应在20世纪90年代。” “不错。”确实是吴尘急需的专业人才。当然，秦瑶博士在负责异星植物园前，还需要完成必要的提升。无论是身体内外修复还是知识贮备更新，高知美人都需要时间。 当然，按照“一日复生”的0326基地法则。西京大学顶尖女博士秦瑶，明日内外一新，足可胜任异星植物园的管理工作。假以时日，也必然跻身内环，成为全息桌女士之一。 继『机库』、『生活区』、『超脑矩阵』、『外星水族馆』、『生化机器人实验室』、『虚拟现实训练馆』、『飞控中心』、『盘丝洞夜店』、『医疗康复中心』、『基因强化改造所』、『先进机器人工厂』之后，0326基地第十二大功能区：『异星植物园』，正被智脑飞快设计中。 按照吴尘的想法，异星植物园也建在炉火五型平板，取代预留的除波影楼。炉火五型平板上的基因改造所、医疗中心、机器人工厂，以及属于附属设施的「中际航道」、「垂直泊位」已先后完工。今夜，新晋孵化的赛博蜘蛛精将入职夜店充足人手。今晚，也将首次增开二层雅座区，夜店周围泊位已全部改造成「落客平台」。只作临时停靠，客人抵达后，载具会自行飞往设在炉火五型平板上的垂直泊位停靠。客人离开前，再从垂直泊位飞回落客平台迎接。进出有度，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夜店二层雅座，早被一抢而空。得益于更优质的氛围和更高的最低消费额，今夜流水很可能会超过300大关。戚秦、邵、危，三氏赛博蜘蛛精，饱食灵气，各有精进。皆大欢喜。 趁着还有大半日的闲暇。吴尘陪同植物学家女博士秦瑶，先前往基因强化改造所，完成全身数字基因存档，并检测基因缺陷；再前往医疗康复中心，修复身体机能损伤，植入纳米神经元，换穿纳米基地服；然后入虚拟现实训练馆，获得专属秘钥，激活0326基地用户权限。 通常而言，出自营地人才库中的剧情人物，三观重塑已完成。稳妥起见，还是再过一遍。 将流程走完，二层生活区的单人起居室也打印完毕，凭专属秘钥即可解锁。基地又入新人，女伴纷纷前来迎接。 Ω脑波幕网，趋同除异，琴瑟和鸣。女伴之间，少有纷争。这也是组网可见的强大之处。正因如此，即便是绝地大师五姐妹，也不会例外。这显然为五姐妹修炼原力组合技能，扫清了障碍。 寒暄过后，就是难得悠闲的午餐时光。 元气满满的香格里拉秘境午餐，正潜移默化的滋润基地成员的身心。即便是只取一滴的永生之泉，一日三餐，天天分润，也能延年益寿，永驻容颜。回想扫除日当晚与心灵伴侣恩娜伊的超时空联线。这张耗费9999币漫游费的玄幻系5星专属地，对吴尘实在是大有裨益。就不知，恩娜伊身边的“0326卡牌池”，在第2扫除日结束后，又会送来何等惊喜。 餐后，女伴们围坐在碟形多功能桌旁，与唯一的男主人欢声笑语的闲谈。基地的新变化，城中的新鲜事，都是热门谈资。第2个扫除日前的『每日冒险计划』，自然也会被反复提及。 按照智脑的科学设计。20日的重心是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21日吴尘将开启诅咒巫后尘封的记忆。并预留22、23、24、25，四日时限，为唤醒诅咒巫后备下充足的余量。如果一切顺利，时间足有剩余，再接肥宅的载具探索委托。增强基地实力。 智脑估计，度过第2个扫除日应该轻松加写意。 再接下来的第二轮12平安日中，吴尘要再提五档、甚至六档，尝试将专属庇护所完整载入破碎之城。五档10000币，六档100000币。花费之高，令人咋舌。 然而话说哪一次提当前，不是遥不可及？ 五档能完整载入最好，即便不能完整载入，提升也必然超群。 对此，吴尘有了足够的心理预期。 午后不久，10台雷刃脉冲定制模体变形攻壳，被先进机器人工厂打印完毕。 稳妥起见，吴尘邮件肥宅，让他今晚早点到。好让10位小姐姐，在先进机器人工厂完成攻壳武装。如此一来，即便过程中发生意外，吴尘也能及时处理。 迫不及待的肥宅自然满口答应。结果没等夕阳西下，就领着10位小姐姐抵达了0326基地。 “哈哈，0326！”肥宅就像在自己基地一样舒服惬意。 “日安，0716。”顾客是上帝，你开心我也开心。 1.188 记忆的三根纽带 “0326，六角机牙变形攻壳在哪？”肥宅急不可耐的搓着手问道。 “就在机器人工厂。”肥宅的心情，吴尘完全能体会。将儿时的玩具穿上身，可不仅仅是梦想成真。面对日益临近的扫除日，肥宅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增强基地的力量。 10位不亚于2星级剧情人物的定制版仿生机器人小姐姐，辅以同样出自0326基地科技的雷刃脉冲变形攻壳，将拥有3星级的稳定战力。10位3星变形攻壳女战士，再辅以重金购买的由诸多无人战斗单元打造而成的“无人作战平台（unmannedorgbattform）”，足以守护肥宅的平板基地。 众所周知，ucp无人作战平台的薄弱点，就是a.i系统很容易因骇客攻击而瘫痪甚至被劫持。然而自带0326基地版防火墙的3星变形攻壳女战士的「伪（仿真）人格核心芯片」，不仅自带强大的防火墙，能相互组成「伪人格核p阵列」，甚至还能与雷刃脉冲机载a.i羯摩工厂版（karmartm），组成更强大的a.i矩阵。足可防备相当程度的骇客攻击。 只要基地防火墙不被攻破，ucp无人作战平台就能持续释放战力。换句话说，肥宅对吴尘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知。所以才不惜耗费重金定制10位机器女仆后，又为心心念念的小姐姐们定制了雷刃脉冲变形攻壳。 吴尘深知，肥宅有肥宅的优势。 尤其用专属庇护技打造的电梯卡，每次收割获利都高达8000币。但他的劣势，也一样明显：没有体系。作为科幻系玩家，没有属于自己的科技体系，显然是致命的缺陷。就好像工业时代，没有独立的制造业体系是一个道理。虽然可以凭借独有的优势，持续获利。即便将庇护币挥霍一空也能很快补充。然而，玩家们独步剧情世界，甚至可以说赖以生存的黑科技，却很少与人共享。同样，唯恐被视作“待宰肥羊”的肥宅，也很难完全信赖其他玩家。彼此抱有戒心，甚至连相对公平的利益交换，对肥宅而言，也很难完成。 作为多次的合作伙伴，又能与肥宅共情的吴尘。也就自然而然，被肥宅日渐信赖。 时至今日，吴尘确实也没让肥宅失望。 炉火五型平板，先进机器人工厂。 10台以「0326基地变形攻壳」为技术蓝本，用旅者营地所售「高分子耗材罐组」一体打印成型的「雷刃脉冲变形攻壳」，正一字排开，等待着新主人的检阅。 “请诸位接受秘钥，下载攻壳操作手册。”绮莲博士微笑着从旁指引。 “好的，博士。”与肥宅的日夜相伴，让10位仿真机器人偶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人类的气质。这是模拟之外的熟练度使然。 接受秘钥授权，10位小姐姐光眼闪烁。雷刃脉冲的操作手册，被成功录入为子系统。同样，战力的提升也需要熟练度的累积。距离扫除日还有大把时间，凭借a.i的学习天赋，还有系统的无缝连接，10位小姐姐很快能完成。 雷刃脉冲的机载a.i是羯摩rtm版。出自商业软件的通行划分。 rtm工厂版，多指程序已固定，就差工厂包装、光盘制作等工序。除此之外，还有厂商定制的oem版；拥有30或60天不等的使用期限的eval评估版；以及包装精美的rtl零售版。 因为同样出自吴尘0326的基地科技。所以10位小姐姐和雷刃脉冲的系统集成，没有一丝冲突。 “0326，虽然官方只设定了z（兽形）、v（载具）两种形态，其实只要熟练六角机牙的结构，也能变形成对应的a（装甲）形态。”目睹10台变形攻壳在小姐姐的脑波操纵下，依次变形成zva三种形态，肥宅的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这也是六角机牙最特别的地方，大部分的零件都能自由组合。”吴尘笑道：“甚至寿屋在官方设定上更是豪言‘可以无限自由组合’出玩家想要的任何机体形态。” “没错，0326。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位置的变化，都能获得崭新的机体结构。对我而言，即便是微小的变化，也能带来无穷的快乐。”肥宅深有体会：“「是破坏还是创造，取决于你的抉择」。” “主人，能玩得起寿屋的六角机牙，肥宅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吧？”智脑显然有话要说：“那时候的主人，还在排队借阅被剪成天窗的漫画吧。” “对。”吴尘会心一笑。这都是很温暖的漫画记忆。也是他能和肥宅共情最重要的原因。 测试完毕，确定10位变形攻壳小姐姐，完全能达到3星级战力。肥宅爽快支付了约定的800庇护币。 “主人？”智脑又有话说：“10位定制版仿真机器人偶，应该算什么呢？” 智脑虽然问的很笼统，当吴尘却秒懂：“如果单从携带的剧情线索而言，10位小姐姐是和那些被归为‘死物’的高科技造物并无本质区别的‘闪存卡’。但从‘记忆的纽带’而言，10位小姐姐必然是‘3星人物卡’。” “所以，‘记忆的纽带’不仅仅是剧情人物，也可以是破碎之城的……原造物！”智脑又洞悉了一个重要的破碎规则：“也可以说，凡是『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都能成为『破碎记忆体（玩家）』的纽带！”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笑道：“对玩家而言，身边的一切都不出此‘三类纽带’。” 这不就是《血源诅咒》“三分之一脐带梗”吗？ “主人说得对。”智脑信服。吴尘教会她的，其实是看待世界的方式。对于所有破碎之城的长期居民而言，拥有一段记忆作为存在的证明，是一切的核心。每一个跑完404毁灭之路的玩家，都会在404的尽头与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初次相遇。也第一次成为记忆体：仅存的记忆被破碎守护者读取，用来重建404毁灭之路。 而所有与『破碎记忆体』所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深度绑定的『庇护所造物』、『破碎之城原物』、『剧情记忆碎片』，都是『记忆的纽带』。 从记忆的纽带为着眼点，10位小姐姐显然拥有各自存在的证明。能作为一段守护者记忆封存，并成为肥宅的专属卡牌。 看吧，眼前的状况，其实很简单。 科幻，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复杂。 1.189 女博士多多益善 当然，吴尘所说“记忆的三根纽带”，是高屋建瓴的规则层面。作为拥有专属庇护所的玩家，只要被肥宅带入他的0716基地，所有造物都不会无故消失。这也是专属庇护所被称为『记忆载体』的原因。即便肥宅带着10位小姐姐在深入碎片探险时受损，又或者某个小姐姐没能撑过扫除日，肥宅都能有用专属庇护所特有的“回档”规则，完美修复小姐姐们。当然，回档的代价不仅仅是庇护币的损失，而且还有剧情线索的丢失。是否回档，玩家们需要利益平衡。 还有一个没有经过论证的规则。一段衍生剧情完结后，会被一同载入玩家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总线。即便回档也不会消失。就好比吴尘完成了攻壳的阶段剧情，获得了5星专属地赛博电子城和5星守护者草薙素子少佐。并激活为专属卡牌又经历过破碎之城的“日存一档”。所以即便回档，也不会有影响。当然，这个猜测还没有被证实。因为吴尘还没有为记忆的载体——0326基地回档过。 目送肥宅和10位小姐姐，携10台定制版雷霆脉冲变形攻壳，浩浩荡荡前往夜店。绮莲博士笑道：“主人，同样出自0716玩家的模型定制，伏特暴龙·震怒、丛林迷彩尊主脉冲、毁灭兽、火神怒红龙。以及主引导记录礼盒中的特殊机体，所有技术匹配全部完成。要对外出售吗？” “不着急。”吴尘早有计划：“等礼盒中的‘总督装甲版牙机将’设计完成，再以三星卡牌的售价，打包出售。” 礼盒中的总督装甲版牙机将，就是身穿“总督动能装甲”的「牙机将」。是六角机牙变形攻壳的操作者。等同于肥宅的10位小姐姐，同样是深度定制版的战斗机器人。当手持重型武装的总督牙机将，骑乘z形态的六角牙机化身成机械兽骑士时，也就触发了第四种审判形态（judgemenm）。简称“j”形态。牙机将不仅能驾驶六角牙机还拥有多种出色的单兵武装。比如「振动刀」、「步枪」，及两者组合成的「刺刀」。另配「手斧」、「盾牌」、「手枪」等武装。 “这也是主人用‘官方耗材’的原因？”绮莲博士笑问。 “对。”绮莲博士能洞悉背后的破碎规则，吴尘也不意外。 所谓“官方耗材”，简单来说就是营地出售的耗材罐组。虽然不可能100%是破碎之城的原造物，但显然被营地提前“净化”过。就像人才市场出售的卡牌都即插即用，必要的三观重塑等也提前完成。这也是“官方版”的好处之一。 “‘异星植物园’是为了研究蛇莲娜的神经根？”绮莲博士又猜到了。 “也对。”吴尘很享受和高知女性的谈话。只要简单的附和就好，不需要过多解释。因为对她们而言，往往解释就是掩饰。 “刚才0716玩家问主人，还需不需要女博士？”绮莲博士说起了关注的重点。 “对，他说‘50个最佳载具场景’中，有女博士的剧情探索。”吴尘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得不说，肥宅也是个优秀的推销员。载具＋女博士的双重获利组合，试想吴尘又如何能轻言放弃。只要吴尘接受委托，肥宅又将轻轻松松获利8000币。当然以肥宅独特的趣向，吴尘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博士，能有幸入选50个最佳载具，被肥宅专门剪辑收藏。 “主人，我的建议是：女博士多多益善。”绮莲博士直言不讳：“无论是基地管理还是平衡内务和外勤，都大有裨益。” “我明白。”吴尘欣然点头。自从成为专属卡牌被激活，并第一时间并入幕网的那一刻起，所有女伴都与他休戚与共。不是外人当然无需见外。 “主人，基地议会可以组建了。”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智脑适时建议：“莎拉博士、勒尔博士、奥莱特博士、海登博士、绮莲博士、秦瑶博士，六位女博士各有专长，正当大用。” “先等等。”吴尘笑答：“下一个平安日再说吧。” “主人是想设置奇数位吗？”智脑理解了。奇数就是不能被2整除的整数，数学表达形式为：2k+1。对应基地议会席位：1、3、5、7、9，以此类推。这么做的好处是能尽可能保证“少主服从多数”，减少平票的麻烦。 “也有这个考虑。”吴尘笑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可以先完成‘载具＋女博士’的双重获利。” “明白，主人。” 在绮莲博士的陪伴下，吴尘依次查看了正在打印中的六角牙机各式验证机型：伏特暴龙、尊主脉冲、毁灭兽、火神怒红龙。以及总督牙机将。其核心技术，来自最新获得的阪华义体先进试验型号（experimentalmodel），以及与之匹配的0326基地攻壳变形术。 总督牙机将搭配各式六角机牙兽，拥有3星评价。统一零售价：999币。附属武器舱（weaponsbay）价格另计。 这其实是升级版的机器人定制服务。也是继盘丝洞夜店之后，0326基地另一项持续盈利点。智脑预计，长远获利应该远超盘丝洞夜店才对。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遇到“千金一笑”的豪客，类似特殊事件，夜店营业暴增也不是不可能。 “主人似乎对夜店兴趣寥寥。”见吴尘绕着火神怒红龙牙机，上下看个没完，绮莲博士不禁笑道。 “啊，还好。”吴尘正和智脑讨论火神怒红龙的星级评定。按照强大的机载武器设定，吴尘觉得只要与强大的牙机将配合，这台火神怒红龙机牙兽，极有可能突破3星，站稳四框。 “主人，0716玩家刚才还说，除去普通的牙机将，还有强化人牙机将：‘白麟角’和‘鸾鸟’。我们也可以尝试制造。”智脑也有类似建议。 强化人牙机将：白麟角（exarmortype:byakurinkaku）、武装搭载了「荷电式大型战术刀」、「轻量型战术刀」与扩张义肢等，能像武士一般挥舞帅气的太刀、打刀，背部的扩张义肢更能作为机械手臂持刀，对多方位展开攻势，绰号“白三刀”。还能变形为增强机动能力的「人马形态」！ 强化人牙机将：鸾鸟（exarmortype:quetzal），拥有超感猎杀异能的黑暗猎手。武装搭载了「战术披风」、「战术复合弓」、「战术弩枪」等。他是和白麟角一样接受过基因改造的强化人战士，拥有异常发达的感觉神经，强调扩大和提高视觉、听觉、嗅觉等“感觉器官”的准确性，并成功获得超感官知觉，既“第六感”，大幅提高了战场生存率。 白麟角专攻肉搏战，强调应激反射和快速反应，战斗凶猛。鸾鸟善于隐蔽战斗，可以躲避一切电子侦测。 白麟角的造型辨识度极高，在背后组成光环的其实是两支义手。鸾鸟最显著的特征是一束长长的白发。 吴尘猜到了：“能同时挥舞四把光剑的格里弗斯将军？” “没错，我的主人。”智脑将初步设计图，展示在腕表：“只要拷贝格里弗斯将军的四刀流‘回转剑’，打造牙机将白麟角，应该很简单。” “格查尔（鸾鸟）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也好办。只要能得到一个利害的弓箭手剧情人物全部的战斗数据，就可以了。”智脑给出方向。 “人才库中有没有利害的弓箭手。”吴尘笑问。 “有。”智脑显然早有准备。 1.190 G0超级母细胞 人才库中两张女猎人的庇护卡，一张是怪物猎人，一张是吸血鬼猎人。价格都不菲。 “艾伊，我们其实只需要数据对吧？”实在下不去手的吴尘，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是的，主人。”智脑显然知道吴尘的顾虑。 “为了战斗数据，就要购买一张3.5星并且也和医生一样溢价很多倍的女猎人卡吗？”吴尘越发觉得并没有迫切的购买需要。 “主人的意思是？”智脑习惯询问吴尘的想法。 “搜寻内外网上信息，看有没有是猎人职业或者拥有猎人卡牌的玩家。我们可以请他来基地，在模拟战场录入战斗数据，作为牙机将的技能匹配。”吴尘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 “好的，主人。”智脑立刻将卡牌隐去。 “海登博士保存了草薙少佐的超级细胞？”吴尘又问。 “准确的说，是一颗‘超级母细胞’。”智脑将画面放大：“这是超级再生细胞被极爱强化药剂感染而引发基因突变后，由0.0001‰几率形成的难得一见的‘g0期细胞’。因为未知的延迟，所以没有参与少佐身体的超级细胞分裂。与那些耗尽基因能量，进行完细胞分裂增殖后陷入休眠的超级母细胞完全不同。” 暂不分裂，但在适当刺激下可重新进入细胞（分裂）周期的细胞，称g0期细胞。如淋巴细胞、肝、肾细胞、休眠的种子细胞等。也称休眠细胞。这些细胞可暂时脱离细胞周期，不进行增殖，但在适当刺激下可重新进入细胞周期，释放恐怖的基因能量。 “只有一颗吗？”吴尘当然知道，「g0超级母细胞」的强大之处就在于类似“缓释片”的效果。可以将携带的超级强化基因封存，通过“适当刺激”，重新释放。简单来说，适当刺激、暂缓释放，让人工控制，成为可能。 而从草薙少佐的强化过程可知，一旦注射极爱强化剂，超级进化就会自行开启。整个过程几乎杜绝人为干预的可能。然而g0超级母细胞的发现，让一切变得可能。 这颗g0超级母细胞，如果能被大量复制，吴尘甚至能量产5星强化战士。当然参考无法量产的绝地武士，5星强化战士的量产之路，一定很不简单。甚至极为困难。 晚餐时间，吴尘返回了二层生活区。与女伴共进晚餐，然后洗漱更衣，返回独自起居室。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也是基地的惯例。这也是智脑一直束手无策的无解之谜。累日的模糊计算，有一个大致的答案。一定是在进入404毁灭之路前，208寝室的传火，出现了大问题。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夜店流光溢彩，车水马龙。三氏赛博蜘蛛精，殷勤备至，笑脸相迎。盘丝洞夜店，名声在外。更是旅者营地为数不多，对外营业的玩家夜场。类似肥宅重金打造的“女仆电玩城”，是绝对不会对外开放的。 即便是吴尘，0326基地中绝大多数的附属建筑，也是不对外开放的。就像玩家间的交易，全都是无人机接送货一样。这也是约定俗成的破碎玩家守则之一。试想，进出碎片收割获利，难免出现敌对状况。不见面的匿名交易，对双方都是一种保护机制。 目送男主人独自走进起居室。多功能厅内的女伴也纷纷起身。时间还早。不去夜店，就去虚拟战场再来一局。明日参赛的铁血战队，自然是女伴关注的热点。就连后门营区也有女战士结伴参观浏览。 得益于4档基地的开阔空间，以及完备的附属设施。主副平板内外有太多可以探索的区间。女伴们也无需担心人身安全。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智脑艾伊，还有依托超脑矩阵建立起的防火墙，更有日耗一币的4档庇护罩。都能为女伴们保驾护航。更何况还有更加高维的Ω幕网。 返回起居室的吴尘也没闲着。正通过内部专线，携数字化的ae86，加入了车队的合练。 智脑艾伊控制的超脑矩阵，也随之转入静默运行。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只有不辞辛劳的无人机群，仍在默默的坚守着各自的岗位。另外，基地女博士也是喜欢熬夜的一群。基地大多数的附属功能建筑，也都由女博士掌管。有超脑矩阵的协助，让科研攻关变得越发简单。习惯了人机交互的女博士们，越发得心应手。知识储备的迭代更新，真可谓“日新月异”。 先前在各自领域，各位女博士的能力参差不齐。如今已是0326基地最前沿技术的齐头并进。各种新研发的次级技术，填充完善基地的科研空白。将单薄的科技线向全面的科技树拓展。已安全接入超脑知识库的秦瑶博士，也不例外。不出三日，就能肩负起管理异星植物园的重任。 模拟赛场。 吴尘驾驶ae86，正沿智脑设定的路线，向螺旋尖端进发。 “主人，螺旋地带正如其名，由盘旋向上的螺旋带组成。而每条螺旋带又细分为多条街道，以及纵横交错的街区，摩天楼群和路层的关系也十分密切。就像绵延的山脉和盘山公路一样，许多路层就架设在摩天楼群的外立面，甚至在楼内穿行。因为没有规则的限制，所以穿越摩天楼时往往需要支付高昂的通行费，于是玩家就开辟了危险的捷径，甚是有紧贴动态边缘的冒险。” “什么，这是说过路费吗？” “没错，主人。”智脑将一些必经之路上的摩天楼群，逐一标注：“从楼内通行，确实要收费。” 忽然想起弥敦道9号帝国歼星舰摩天楼上随处可见的招租广告，吴尘无奈的笑道：“这也是玩家的创收手段。” “正是这样。”智脑将通行费逐一排列汇总：“如果全程都走最安全的通道，保证完赛，需要支付869币。甚至超出了一张3星卡的价格。” “难怪参赛者要走危险的捷径。”吴尘随即说道：“平衡收益，选择一条最适合我们的路线。” “明白，主人。”智脑立刻执行。超脑矩阵再被唤醒。 旅者营地位于傍海道106号。作为破碎新手的聚集地，这里几乎是科幻螺旋的最低端的区间。从高空俯瞰，四系螺旋汇聚成的破碎之城，像极了广袤的银河系。四系螺旋，就是银河系广为人知的4条旋臂：人马臂，猎户臂，英仙臂，天鹅臂。众所周知，地球所处的太阳系，则位于猎户臂内侧。有两条或更多条旋臂的星系，又被称为棒旋星系。 如果用4条旋臂的银河系类比。破碎之城每一个闪亮的星，都是一个玩家的专属庇护所。而所有玩家汇聚而成的破碎星空，就是世界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记忆的闪光点”。 1.191 比赛日 以昼夜为时限，抵达螺旋尖端的车队，就意味着成功完赛。所以24小时车队耐力赛，自然而成从零点发车。 破碎之城的巨大体量和缓慢的时间流速，让晚餐后的时光足够吴尘和整个车队在虚拟赛场合练。作为整个小宇宙的主人，以及Ω幕网的核心源，吴尘拥有先天的组网优势。随着冒险的深入和女伴的接入，原先的高维能力也在持续复苏，与女伴的精神链接日渐强大，精神的触角也更为敏锐。 日积月累，量变自然会达成质变。那时吴尘无视有机和无机、不论实体还是虚拟，能看穿所有能量回路的「能灵体视角」，还有能为所有a.i提升生命等级的「思维之火」，应该都会先后复苏。更强大的高维能力如「Ω星座之力」，也在等待着吴尘开启。 距离发车半小时，赛会运送无人机抵达0326平板基地。将参加车队耐力赛的“0326车队”所有赛车和车手，运送到发车点。 即便是只在科幻螺旋地带内举办，而且是偏向中低级玩家的车赛，其规模也远超估计。 0326耐力车队（0326enduranceracingteam）的所有车辆，国际孤星、骑士十五世、e450rv、sng、牧马人，还有吴尘自己的ae86，都已提前变更0326ert的赛会指定涂装，拥有明显的赛车标识。这是通行无阻，减少麻烦的关键。 “主人，发车点就在海港区的003号装卸平台。”智脑参考运送无人机的飞行路线，迅速确定发车点。 “我们来过。”吴尘有些印象。 海港区的巨型装卸平台，能够容纳星舰停泊。如今上、下、左、右，都被玩家的胶囊屋见缝插针的圈占。神似《头号玩家》中男主居住的叠楼区。也是密集恐惧症患者慎入之地。吴尘等人跑完404毁灭之路入城时，四人三车曾在此地短暂逗留。百里衍和玩家夫妻还有意租一座胶囊屋。被吴尘说服，这才同去旅者营地，一直居住至今。虽然不过是短短20日之前的事，可是吴尘还是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这也是破碎之城高维时空属性使然。 如前所知，胶囊屋是由破碎之城海港区的货柜箱改造。属于本世界原物，天生拥有守护者记忆。排列在港区的一座座巨型装卸平台，也自然成为玩家胶囊屋的聚集地。 比起旅者营地，这里的居住环境要差了很多。然而有些惯于浑水摸鱼、善于火中取栗的玩家却如鱼得水。而且比起独门独户，任意拼接的平板基地，胶囊屋的玩家之间联系也更为固定和紧密。适合组队型初级玩家。许多需要组队的任务，都是由相熟玩家合力完成。总之，各有各的活法。 003号装卸平台。 按照参赛卡的等级，排列发车顺序。0326ert排的很靠前。但前面仍有玩家车队。从周围堆成山的胶囊屋玩家的欢呼声中，吴尘听出了前列玩家的主场优势。 山呼海啸的嘈杂声中，智脑忽然辨识出一些隐秘的音频。并在ae86的中控屏上放大。 所有车队成员，都能实时共享。 听上去，穿越海港区的这段赛程，注定不会平静。甚是还有不少拥有主场优势的玩家车队，提前设置了路障和陷阱。用来拖慢甚至销毁对手车辆。而且借助胶囊屋可以灵活移动的优势，排在第1顺位的车队，似乎提前为自己预设了一条能够从“胶囊屋山”下穿过的捷径。只不过比起一寸一寸凿穿山体的隧道，这条由胶囊屋下穿的捷径，只要拥有足够的人脉，就能很快建造完毕。 “标注路障、陷阱、以及捷径。”命令智脑进行大数据计算，吴尘又冲车队频道说道：“按照模拟赛况，骑士十五世破障清道，e450rv后勤保障，国际孤星团战灭敌，sng信息对抗，牧马人负责游击探路。” “明白，主人。”女车手们跃跃欲试。出发前，基地炉火五型建造无人机已完成对全部外挂装备的3d打印。在ae86的模体数据库中，也有能变形为重武装纳斯卡赛车的雷霆拯救队（thewreckers)的全部数据。当然，毕竟是24小时车队耐力赛，而不是24小时死亡拉力赛。明显的攻击性武器，最好不要提前暴露。否则按照先前赛况，一定会被第一时间围殴致死。 “主人，有人在深度扫描我们的赛车。”智脑艾伊早有准备：“但都没有攻破我们的数字伪装。” “好。”毕竟是中低级玩家。不能攻破伪装，就无法看出0326ert的车辆其实都是源能共生体。 参赛车队列队完成。信号灯无人机，开始倒计时。 重返庇护所，第20日。 绿灯亮起。排在第1顺位的车队即刻出发。 以10秒倒计时灯为间隔，第2、第3、第4……车队陆续出发。吴尘排在第17顺位发车。在列队驶出装卸平台的瞬间，车队立刻四面散开，多路狂奔，齐头并进。正所谓条条大路通顶尖。只要在24小时之内，抵达螺旋尖端。至于走什么路线，并不是关键。 而且螺旋地带的特殊结构好比盘山道，也最大程度抹去了“抄捷径”的优势。 吴尘按照智脑预先设计的路线，匀速前行。外挂了破障铲的骑士十五世，前方开道。国际孤星公路列车居中，sng卫星车和e450rv一前一后，吴尘的ae86和牧马人分列左右。如此庞大的车队，虽然排名并不是最前。但滚滚车轮，隆隆驶过。也少有人敢轻易触碰。 试想，十字形车队，位于阵中又惹人瞩目的国际孤星公路列车，必然是车队核心。 反倒是位于侧翼的ae86和牧马人，不被注意。 即便如此，也难免受到间接伤害。 前方赛道忽有大型零件砸落。第16顺位车队躲闪不及，被山崩般的零件淹没。在两侧观众的惊呼声中，零件泥石流又将整个通道阻断。智脑立刻修改规避路线。 骑士十五世稳稳左转弯，驶入刚刚设定的路线。 所有车辆有条不紊，安全过弯。 “主人，前方有隐藏捷径。”智脑标出被全息影像遮蔽的入口位置。 “正常行驶。”吴尘已有判断：“赛程才刚刚开始，按照对手的估计，我们‘应该不知道’这条隐藏捷径。” “所以主人，您判断这条所谓的‘隐藏捷径’其实是个陷阱。”智脑理解了。 “或者说是个车队实力参照物。能够发现捷径的车队，都会被判定为‘危险的竞争者’而首先除去。”庇护所唯一紫金vip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的直觉，让吴尘越发笃定：“所以先‘老老实实’做个新手。” “明白。”智脑立刻修正路线，取消了捷径入口的标注。 1.192 危险的竞争者 在巨型海港区的路层间穿行，吴尘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一直萦绕在心头。早在进城之初，吴尘就被智脑告知，海港区是初级玩家汇聚的混乱之地，也是破碎之城最动荡之处。破碎规则从四系螺旋自下而上不断聚集的结构性而言，处于最底端的海港区确实也最为脆弱。 每当扫除日，无论碎片流星雨来袭，还是虚空风暴刮起，对海港区的破坏都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而海港区的玩家们却一次次灾后重生。那种历经生死一线的反复淬炼，也让港区“民风彪悍”。其实说起来，旅者营地也在海港区。只不过因为拥有铁板一块的“巨大原物（星舰残骸）”，而“记忆深刻”。不会被轻易忘记，更不会被轻易抹去。仿佛怒涛中屹立不倒的礁石，庇护着破碎新手玩家。 吴尘也是最近才知道，作为与生俱来就自带守护者记忆的破碎之城原物，海港区那些随处可见的大型机械，是无法被剧情碎片感染的。这也是港口玩家，能一次次撑过扫除日的原因。而由货柜集装箱改造的胶囊屋，就是海港区最常见的破碎原物。 切割自星舰舰体，吴尘的主副平板也都是原物。所以，即便庇护光罩被来袭的紫红晶锥击穿，并寄生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而绽放出时空之花，进而衍生出后续剧情。但平板依旧完好无损。 城中那些侥幸被尖顶之光阻断入侵的“剧情盲盒”，也无一例外都是被感染的剧情世界造物。 吴尘购入的空猎者、器官手提箱，还有成功除波的宇宙钥匙，无不是剧情造物。这似乎也能印证玩家们的猜测。 “主人，排在前16顺位的车队，已经有7支退赛。”智脑通报实时赛况。 “主人小心，第18顺位的车队正加速超车。”sng卫星车内紧跟着响起资深媒体人的预警。 “放他们过去。”吴尘一声令下。 “是。”车队立刻靠边行驶，让出超车道。 居中4拖挂的公路列车，是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第18顺位的玩家车队，也不敢轻易造次。超越0326ert，加速前行。 “主人，第18顺位车队，尾车正在减速。”智脑立刻扫描车体：“这是一辆氢能源汽车。尾部罐体经过特殊设计，只要在时速60公里以上发生撞击。就会100%发生爆炸。” “扫描驾驶员。”吴尘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主人，是随处可见的智能机器人。”智脑几乎一瞬间就攻破了机器人车手的a.i系统，将版本信息展示在ae86前视窗。都是些来自不同剧情碎片的机器人零件拼装而成。科技线甚至还不如卖家免费送给吴尘的那一货柜t800零件。单从这台“混合拼装版”机器人车手，吴尘就能对海港区的生存状况略知一二。 “接管a.i系统。”吴尘目光平静：“追上前车。” “是。”机器人车手光眼一闪，漏洞百出的a.i系统就被智脑接管。操纵尾车提速，追上了车队。 “主人，对方玩家正尝试重启机器人车手的a.i系统。”智脑笑道。 “允许重启。”这也是混淆视听的小手段。让对方误以为，系统还在掌控之中。充其量不过是某个未知子程序冲突引发的状况。而不会怀疑是整个系统被劫持。 机器人车手很快系统重启。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呢？”智脑又问。 “先执行命令，降低车速，再加速追上。”吴尘对玩家心理，驾轻就熟。 “明白。”智脑立刻执行。 按照设定好的剧本，尾车徐徐降速，阻挡吴尘的车队。而后又无故加速，追上所属玩家的车队， “主人，对方又下达重启命令。” “弹出错误提示，类似：‘等待后台程序关闭’。”吴尘笑道：“借用机器人车手原系统中最常出现的错误弹框。也是对方玩家最熟悉不过的错误提示。” “明白。”所谓戏做全套。智脑立刻找出原系统中最常见的无法重启的错误提示，然后弹出。 可想而知，前方玩家车队频道中，全是“关键时刻掉链子”、“xx装机店完全不靠谱”的抱怨。 “主人，他要远程连接，改为手动操作了。”智脑立刻报警。 与吴尘出售的仿真机器人类似，机器人车手也有手动和自动两种运行模式。通常情况下都是自动模式。必要时可由加密联线改为玩家手动操控。 “玩家松开油门踏板前，弹框提示：‘警告，追尾碰撞，极易爆炸’。”吴尘让智脑自定义一个弹框。 “明白。”智脑几乎瞬间完成。 当玩家戴上vr头显，用加密数据链接入机器人车手系统，松开油门踏板的瞬间。一个先前从未出现的陌生弹框随即在vr目镜上显现。 “咦？”玩家很意外。 连带着松开油门的机器足有瞬间的迟疑。然而稍作思量，随即将弹框点去。远超控制机器人车手，坚定的松开了油门。 结果车辆减速后又猛然加速，冲向前车：“怎么回事？” 一声巨响，撞上前车。炸成一片火海。 整个车队都被爆炸波及。不等对方玩家熬过强行断开链接诱发的神经异常放电。车辆所有电路全被过载电流烧毁。火花四溅、滚滚浓烟，整个车队都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快救火，快救火！！”状况频出，出师不利。情急之下嘴歪眼斜外加面部肌肉痉挛的玩家，好一阵大哭小叫。 等吴尘的0326ert从熊熊燃烧的玩家车队旁安然超越。伴着冲天火光，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随即在车尾响起。第18顺位车队成为第8支中途退赛的玩家车队。 “主人，玩家和车手都没事。”智脑安慰吴尘。 “好。”吴尘轻轻点头。眼看救火不利，玩家会第一时间逃离。这也是vip应有的取舍之道。 此时吴尘的0326ert，已经进入前十排位。 “主人，前面就是「低地螺旋带」，又称「前际螺旋带」。”车队终于成功穿越了令人心情压抑的海港区，抵达了科幻螺旋最宽阔的玩家区域。这里聚集着提档到最新、完整载入专属庇护所的vip玩家。低地螺旋带内的每个vip玩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专属摩天楼」和「独立街牌号」。但专属庇护所并不都是超级星舰。依然有许多近未来的初级飞船，密集排列在紧邻海港区的地带。 比起在浮空轨道上往来飞行，远眺一望无垠的摩天楼丛林。老老实实驾驶ae86在路层上飞驰，视角和感官被局限在短短数条街道之间，又是另一番感觉。 “主人，前方是执行者摩天楼。”智脑将低地螺旋带内的第一处地标建筑全景展示在ae86的前窗。 “银河帝国超级歼星舰。”吴尘发出慨叹。 1.193 主人，先为低地之王吧 银河帝国“执行者（executor）”号超级歼星舰（ssd）是比帝王级歼星舰更恐怖的超级战舰，该舰是著名黑武士达斯·维达的旗舰。也因为这艘巨舰的建造完成，开启了超级歼星舰时代。 ssd不论是在整体作战性能、还是在尺寸上都要远高于普通歼星舰。 按夸特造船厂初始建造蓝图，执行者号全长17600米，后增至19000米，与恶毒级ssd长度相当。能搭载75万名舰员，另有4个帝国冲锋队军团，共计15万人，装备160辆at-te、270辆at-st、105辆spha-t、255艘攻击炮艇，以及50个钛战机中队。武器系统包括500门重型涡轮激光炮、以及数量不详的离子炮和质子鱼雷发射器。纸面实力之强大，绝对是仅次于死星的超级星舰。 再者说，既然被玩家从星战剧情世界“摘除”，转化为专属庇护所，这艘执行者超级歼星舰，一定经过“庇护所级”的升级改造。绝不能与剧情世界的原初造物等同。而且作为玩家记忆的载体，只要是专属庇护所，都是可以读档找回的。换句话说，和吴尘的0326基地一样，这座19000米高的摩天楼只要不被完全抹去，拥有它的大玩家都用读档的方式，分分钟复原。而花费的代价，对大玩家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可是19000米。何况是大名鼎鼎黑武士达斯·维达的旗舰。耸立在周围的1600米帝国i型歼星舰，就如同蝼蚁一般。 执行者摩天楼外立面，“ssd”三个巨大的霓虹logo，照亮天际。 “这座ssd的主人是谁？”吴尘问道。 “主人，没人知道他的庇护所编号，玩家们就叫他‘执行者’，据说是破碎兄弟会成员之一。”智脑能够搜集的资料很有限。 “看上去，他是这片螺旋的主宰。”吴尘若有所思。 “并不是。”说着，智脑又将一座与之类似，也形似一把锋利矛尖的ssd超级星舰摩天楼，在ae86前窗对比展示：“主人，这是恶毒级ssd。也是绰号‘恶毒女王’的兄弟会女玩家的专属庇护所。” 不等吴尘开口，智脑又自行切换画面：“除了执行者和恶毒女王，还有17500米的毁灭者（annihtor），劫掠者号（ravager）和日蚀号（eclipse）。据说日蚀级是帕尔帕廷皇帝在霍斯之役时指定建造的最强星舰之一，与死星、执行者级一样是‘塔金主义（tarkindoctrine）’的产物，设计细节被记载在一本名为《帝国手册》的官方备忘录中。除此之外，还有收录于《战争必备指南》的15000米断言者级（assertor）ssd姐妹舰（断言者号、愤怒号），也被破碎兄弟会的大玩家建造完成……” “现在都成了兄弟会玩家的专属庇护所。”万丈高楼平地起，周围高矮不一的摩天楼群环抱。如群星拱月，蔚为壮观。 “「执行者」、「恶毒女王」、「毁灭者」、「劫掠者」、「蚀日者」、「断言者姐妹」、「十二泰坦」，才是低地螺旋带在前列的破碎兄弟会成员。”智脑语出惊人。 “十二座10000米的泰坦摩天楼，看上去也是超级歼星舰。”吴尘显然已经觉察到智脑的用意。 “没错，我的主人。正是仿照7800米的战士级（tector）歼星舰‘科德尔号’，由玩家自行建造的泰坦级歼星舰（titan）。”智脑将泰坦摩天楼的详细资料列出。 这应该是玩家深度定制版的歼星舰，是否存在于正史，或者收录于传说，尚不得而知。但只要支付足够的报酬，夸特造船厂一定乐意效劳。事实上定制星舰，也早已司空见惯。比如7800米的科德尔号歼星舰，就比6000米的同级战舰，足足长出1800米。 吴尘有个疑问：“为什么『星球大战a?级碎片』的顶尖星舰，都聚集在低地螺旋带？” “主人，作为庇护所的vip公民。抵达破碎之城的大玩家，很多早已超越了剧情的限定。当车队抵达「中地螺旋带」也就是「中际螺旋带」时，主人就能看见定制版的玩家专属庇护所。它们是超越了单一剧情所限的强大存在。” “明白了。”吴尘欣然点头。玩家的定制版显然要更优于剧情世界造物。即便是科幻『a?级剧情碎片』，也难以匹及。 “所以我的主人。先成为低地之王吧。”智脑展示万丈高楼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吴尘足够的动力。 “艾伊，先提五档，把专属庇护所完整载入吧。”吴尘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知。 “明白。”但智脑的g已经立起。 在宽阔的低地螺旋带路层奔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旷神怡。即便是近地面的道路，也远比海港区的空气更加清新。难怪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正如那句玩家都烂熟于胸的：『碎片＝卡牌』。这其实是一个互文句式。如果把“水往低处流”看成是“顺势而为”。那么“人往高处走”也是一种“心理顺势”。当然从现实着眼，永远要“逆势而上”。攀登者仰叹：“难于上青天。”登峰者俯叹：“山高人为峰。” 这也是智脑一再建议，吴尘参加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以此来开拓眼界、激励心境的重要原因。决不能蜷缩在旅者营地，骄傲自满，沾沾自喜。 从10000米的十二座泰坦星舰摩天楼，到耸立在低地螺旋和海港区交界处的1600米弥敦道9号摩天楼，其中跨度如果以每1000米为一个等级的话，相差足有9级。然后才是妥妥科幻新手村的旅者营地。差距之大，不言自喻。 而「执行者」、「恶毒女王」、「毁灭者」、「劫掠者」、「蚀日者」、「断言者姐妹」、「十二泰坦」，也不过是低地螺旋带的兄弟会成员。其上还有中地螺旋带、高地螺旋带。至于破碎兄弟会的“组织架构”和“层级划分”究竟如何，鲜有外人得知。 “主人，夜店已经歇业，流水305币。”智脑一芯多用，实时通报。 24021＋800（10台雷刃脉冲）－360（购买2.5星卡）＋9（专属地）＋305（夜店）＝24775?币。?? “夜店流水能冲上300大关，的确是个好消息。”吴尘欣然点头。 “主人，调酒师春春说，想要重开八脚旅店。”智脑又提及一件事。 “盘丝洞夜店之八脚旅店，顾名思义还是赛博蜘蛛精嘛。”考虑到春春是独立于三氏夜店女郎之外的赛博蜘蛛精，唯恐在夜店中受到冷落和排挤，吴尘问道：“是有什么不满吗？” 1.194 八脚胶囊旅店的共生奥义 “吧台调酒师春春并没有不满，主人放心。”智脑解释道：“因为夜店会一直营业到凌晨，许多酒客会在酒水消费之余，另点简餐。香格里拉‘秘境元气套餐’因而大受欢迎。甚至有不少食客慕名而来，不为饮酒只为就餐。” “酒客和食客，并不全是同一批人。”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说话间，智脑已将新鲜出炉的盘丝洞夜店全息改造图，展示在ae86前窗：“我们可以在盘丝洞夜店周围，空置的轻云五型平板外沿，增筑‘八脚胶囊旅店’。” 胶囊旅馆（capsulehotel），也称之为“太空舱旅馆”、“胶囊公寓”。按照智脑的设计，吴尘需要大量购买海港区随处可见的胶囊屋。将先前围绕盘丝洞夜店的垂直泊位，改造成集简餐、住宿为一体的胶囊旅店。八脚旅店也和盘丝洞夜店一样，由基地的赛博蜘蛛精经营。 事实上在科幻系螺旋，仿真机器人和打扫无人机，足可完成大部分的工作。老板娘春春只负责前台接待即可。但与夜店不同，胶囊旅店要24小时营业。人手如果不够，大不了再购入几张赛博蜘蛛精卡。对吴尘而言，只要一瓢饮入腹，分分钟灵肉分离，凝练真身。助塞伯坦蜘蛛精晋升四框，板上钉钉。 想到这里，吴尘随口问了句：“人才库中还有赛博女妖吗？” “主人，我已查过，人才库所剩无几。反倒是义体医生最近产量很高。陆续诞生了不少三框赛博女妖。其中就有蜘蛛精。”说着智脑将义体医生出售的赛博妖精卡，集中展示。 但凡是赛博女妖精，必然各个妖艳无匹。话说“妖艳”这个形容词的诞生之初，也一定和女妖精脱不了干系。上升到庇护所世界，妖艳几乎是妖精的专属。不是妖精而说“妖艳”，往大了说有“文化挪用（culturppropriation）”之嫌：大体来说，就是将不属于本域、本族的异域、异族的文化资源挪为己用，从而对本地文化施加影响，进而创造出新的文化衍生品的文化剽窃现象。 不是妖精，何谈妖艳？ 不确定有没有妖精还好说，确定有妖精的情况下确实不太合适。大玩家们谨记。 “主人，要购买义体医生所售的赛博妖精卡吗？”智脑对扩大0326种群的女伴基数，有着发自肺腑的急迫。 “先邮件联系，问问义体医生的‘永生之泉’用完没有。”吴尘笑道。 “明白。”智脑立刻发出邮件。 本以为夜深人静，义体医生最早也要天亮才能回复。不料很快就收到回邮。看来义体医生也习惯了晚睡。正如吴尘所料，义体医生的永生之泉确实存量见底。出售高级赛博女妖，除去应对即将来临的扫除日，也是为了向吴尘再求购一壶泉水。 先前，义体医生用两张庇护卡，一张3.5星单人卡和一张2.5星六人组卡，打包价3000币与吴尘等价交换了一摇壶41永生之泉。 第二次交易，仍然如此。即便吴尘知道他获利颇丰，也没有人为抬价。 义体医生暂时没有组卡出售，全是三框单人卡。一般来说，3星卡的vip雇主价是720币。所有义体医生和吴尘商定，4张单人卡，再换一摇壶永生之泉。按照智脑的计算，能让女妖精灵肉分离的「秘境一瓢饮」，足需永生之泉12，外加种子胶囊一枚才能达成四框。如果没有种子胶囊，赛博女妖需要饮下更多的永生之泉，再运功化去，才能凝练出真身。 从义体医生出售的卡牌数，推算出单个永生之泉使用量。智脑确信，他仅仅是作为赛博改造术的辅助药剂，增加身体对改造术的耐受上限。这也是经他改造的赛博女妖评价从2.5星上升到3星的原因。想要突破四框，甚至成为4星赛博女妖，就必须辅以种子胶囊。在科幻螺旋尤其是初级玩家聚集的旅者营地，只有吴尘的0326基地有此黑科技。所以说，0326基地赛博女妖的真正含义是「塞伯坦女妖（cybertronpredacon）」，可归为塞伯坦原始兽。从派系而言，又是专属吴尘的「新香港第三派系（newhongkongthird-faction）」。 和义体医生谈好交易。等完成24小时耐力赛，吴尘又有4张赛博女妖精，轻松入手。 八脚胶囊旅店的建造，也被一心多用的智脑提前安排。借助超脑矩阵控制建造无人机群，将设计建模完美呈现。不等吴尘完赛，甚至不等夜店营业，八脚胶囊旅店就能建造完毕。智脑判断，作为盘丝洞的附属建筑，非但对夜店全无影响，还有可观的补充收益。能持续获利，对家大业大的0326营地当然有利。 按照海港区的通价，胶囊屋日租一币，三餐不计。提供秘境元气餐，仍日租一币。对新手玩家而言，必然足够吸引力。 当然，对于吴尘的定价，智脑持保留意见。并通过修改设计，将三座胶囊屋拼接成一套单人公寓的方式，变相将日租增加到5币。 还有一个让吴尘意想不到的收益就是胶囊屋租客贵重物品的寄存、寄卖。也因为八脚胶囊旅店聚拢人气的作用，让吴尘的0326基地长期笼络一批新人玩家。从长远来看，这是更为重要的无形收益。或者叫“无形资产”。 “主人，后方有车队迫近。”智脑很快确定身份：“第26顺位。” “所有车辆按原定路线行驶。”吴尘按照既定方案：“无需阻拦。” “是，主人。”女车手仍然精神十足。 “恐怕对方并不打算平安穿越，我的主人。”sng卫星车内传来杨澜的声音。 “怎么了？”智脑并没有示警，显然这是资深媒体的预判。 “主人，刚才他们的前车雨刷动了下。”杨澜的答案出人意料。 难怪智脑没有提前预警。然而吴尘却秒懂：“除了新手司机的误操作，通常情况下，雨刮器是用不到的。” “是的，主人。所以，车手‘无故紧张’了一下。”不愧是资深媒体人，心理解析细致入微：“当然，也有一种紧张是心怀鬼胎，害怕我们先出手。所以无论如何，大家都要防备。” “澜姐说得对。”吴尘立刻下令：“所有车辆皆备，隐战模式开启。” “明白，主人。”女车手士气正盛。 作为剧情共生体的人类一方，女伴们几乎提供了从‘人格录入’到‘情感注入’所有的共生人性。才让另一半的源能克隆体，获得不弱于塞伯坦人的高级智慧。这也是1＋1＞2的共生奥义。 “咦？”深度扫描后，智脑将对方车辆结构放大：“主人快看。” “这是……”见到隐藏在车身下的结构，吴尘也是吃了一惊。 1.195 爬行者履带运输车下的超级大脚怪 在高脚越野车身下蠕动的，像极了章鱼的触手？ “所以，这是一台生物质赛车？”吴尘将画面与车队共享。 “主人，这或许也是一种形式的共生。”扫描分析后，智脑已有了初步判断：“就好比‘躲在瓶子里的章鱼’。这头外星生物，藏身在车体内，以某种未知形式达成与高脚越野赛车的共生。所以应该算是《怪兽卡车（monstertrucks）》！” “大家小心。”吴尘心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庇护所世界，存在既是真理。外星怪兽和卡车如何共生不必深入了解。只要确保怪兽卡车不会威胁到车队足以。 “或许是外星章鱼（其实是地下生物）误碰了雨刮器。也说不定。”智脑对这些把赛车当“寄居壳”的外星生物也很好奇。话说，基地早就建成的外星水族馆除了被用来饲养水产，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星生物入驻啊。 第26顺位车队的前车已追上拖后的福特e450rv。孙俪随即出声示警：“小心，他们来了。” “主人快看。”智脑随即将画面极限放大。 从悍马h2超级大脚怪改装赛车下悄悄伸出的章鱼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贴上福特e450rv的车身。爪上吸盘仿佛一个个“听诊器”，正发出极为特殊的电磁波，全面探测福特e450rv的车体。 “感觉就像被人偷窥了。”孙俪说出自己此刻的“共生感知”。显然外星生物的触手吸盘，让源能克隆体变形成的福特e450rv和作为人类共生体的车手孙俪都十分不适。 “俪姐，暂时忍耐。”吴尘轻声安慰：“单凭这只外星章鱼，还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火墙。” “我知道，主人放心吧。”忍耐是铁血女忍的必修课。完成所有虚拟训练的忍俪，综合评定a。之所以位列前茅，或许与精于角色扮演又或者看过很多剧本息息相关。用吴尘的话说，开放包容，处变不惊。 如吴尘所言。一无所获的章鱼触手，不久又悄悄缩回。紧跟着悍马h2超级大脚怪加速超越，向国际孤星公路列车逼近。 见外星章鱼故技重施，吴尘心中一动：“鸣笛驱离。” “是。”蛇莲娜立刻鸣笛。吓得外星章鱼伸出一半的触手又猛地缩回。连带着悍马h2超级大脚怪，车头一晃，险些失控。 “打左转向灯示意对方右侧通行。”吴尘又道。 “是。”0326ert所有车辆，同时打左转向灯，让出右侧道路。这是所有老司机都懂的避让超车信号。如果对方车队无害通行，一切都好说。再把触手伸过来搞破坏，吴尘就不客气了。 h2超级大脚怪，老老实实超越0326ert，继续前行。后续车辆也陆续抵近，准备完成超越。 只可惜，吴尘好意的提醒被第26顺位玩家抛在脑后。趁着两支车队并行的一瞬间，所有蛰伏在悍马h2超级大脚怪车壳内的外星章鱼，几乎同时出手。 触手一伸一缩，智脑立刻报警：“主人，它们释放了外星章鱼幼体！” “所以，这些外星章鱼，真能和车辆达成共生？”吴尘丝毫不乱。 “是的，外星章鱼似乎能吸收‘机械能量’，迅速成长。”智脑将紧紧吸附在底盘上的外星章鱼幼体，内部结构放大：“主人您看，源能共生体的能量，正经由触手上的吸盘，源源不断进入章鱼幼体。就在我们说话时，幼体几乎长大了一倍。” “所以这并不是共生，而是跨物种‘异星寄生’。”吴尘一语中的：“反击。” “遵命！”女车手立刻行动。 隐战模式下，保持载具外形不变。源能共生体却暗中伸出机器手掌，将附着在底盘上的章鱼幼体捏爆。 “嗷——”显然，章鱼幼体和章鱼母体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紧密联系。当幼体被捏爆的瞬间，刚刚完成超越的玩家车队，所有悍马h2超级大脚怪，集体暴走。 本就高抬的车身，被用力顶起。露出了怪兽满是利齿的鲨鱼头。经由ae86前视窗目睹全貌的吴尘随即说道：“所以这不是纯粹的章鱼，反倒像是鲨鱼和章鱼的基因改造体。” “是的主人。能够用吸盘吞噬机械能量，一定经过特殊的基因改造。”智脑也认可吴尘的判断。 发疯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纷纷伸长触手，攻击0326ert。或抽打车顶，或推搡车身，甚是想缠住轮胎。 “平稳驾驶。”任凭怪兽疯狂攻击，吴尘不为所动。 驾驶怪兽赛车的玩家见局势失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主动撞击守护侧翼，看上去最为弱小的ae86。 即便是提档升级成源能术士，ae86也没舍弃它的超合击车壳。一声巨响，高速行驶中的两车重重撞在一起。吴尘稳住方向，与玩家隔窗对视。见对方毫无悔意，吴尘缓缓踩下了电门。 ae86猛然加速，将对方变形的车门连带半边车身瞬间撕碎。 被生生撕去半边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立刻现出原形。前车盖下原本的发动机舱，今已被一头基因怪牢牢霸占。连同车身一起断裂的触手，正狂喷蓝血。十指连心，剧痛之下怪兽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怒吼加速，向吴尘追来。 却被ae86轻松避过。 “主人，对方的赛车全改由怪兽驱动，几乎没有电子设备。”也就意味着智脑无法远程控制汽车。 “警告撞击。”吴尘当机立断。 “是。”女车手整齐划一，0326ert列队撞向h2超级大脚怪。 巨响声中，蓝血迸溅。h2超级大脚怪纷纷失控侧翻，发生连环车祸。除了紧追不舍的玩家主车，余下怪兽赛车全部损毁。 “主人，快看。”智脑将画面放大。 眼看车队覆灭在即，不甘心退赛的玩家，用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当即将一支备用基因药剂，注入基因怪兽体内。紧跟着又将一张闪卡释放。 伴着光芒落地的是一个巨型载具。 智脑第一时间从数据库中找到出处。 这台被誉为陆地航母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crawler-transporter）”，车身总长为40米、宽35米、高8米，重达2700余吨，拥有16台发动机，每行驶100公里需要3000升柴油，最高时速仅为3.5公里专门用来运输火箭的巨型载具，却在第26顺位玩家的亡命驾驶下，加速追来！ 速度不仅将原载具3.5公里的最高时速远远抛在身后，更一路破百，轰隆隆排山倒海，碾压而来。 反常则妖。如此庞然巨物，竟有此高速，车身下必伏有异物！ 智脑将车体细节放大。只见爬行者履带运输车黑暗的车身中，一对巨大兽瞳，正徐徐睁开。 “北海巨妖（kraken）？”看过很多剧本的女明星脱口而出。 “不，它是奥特瓦。”拥有大量电影资料拷贝的资深媒体人一语道破。 1.196 及时止损是最正确的选择 “奥特瓦（ottoia），它不属于鱼类，而是一种古老的蠕虫，生长在大约寒武纪时的南海深海大峡谷。据说，在4000英尺深的地方，奥特瓦就跟个铅笔差不多长，身体像个高尔夫球那么大；但在20000英尺，它们大到能吞掉一只成年鲨鱼；而在3-4万英尺深的地方，就会成为庞然大物。用它们长满尖刺的触角口器捕捉猎物，喜欢把猎物活活吸干，再吐出骨头。”资深媒体人将资料共享：“以上资料出自《极度深寒（deeprising）》剧情。” “奥特瓦不应该是大海怪吗？”细看奥特瓦的剧照，女明星不解。 “资料显示，它其实是两栖生物。”资深媒体人借助sng卫星车更新资料：“显然接受过变种基因技术的改造，是典型的混种造物。” “将来自不同剧情碎片的造物，混在一起提升能力。也是玩家惯用的手段。”智脑解释道：“就好比‘鸡尾酒疗法’。” 鸡尾酒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haart）”，通过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因为药物的配置方法和调配鸡尾酒很相似：将多种药物混合，用特殊的方法将其混合均匀。故得名。 即便没有医学常识，经常光顾盘丝洞夜店的女车手们也能秒懂。 类似剧情，其实吴尘也曾亲身经历。 曾几何时，作为庇护所领主级大玩家的吴尘，曾做起“龙贩子”的买卖。将一头出自《火龙帝国》剧情世界的36缸（心室）、浑身骨刺、钢鳞如盾的百米巨龙，卖给了—位来自《霍比特人》世界的0517号女玩家。 结果这头巨龙在陪女玩家一起挑战孤山史矛革，并获得了成功，还抢在索林·橡木盾之前占据了孤山以及矮人的宝藏后，在巨大的财富面前，这头浑身骨刺、钢鳞如盾长达百米的36缸巨火龙却叛变了，一口将女主人连同两头母马一头母驴和一条母狗，喷成了渣！ 吴尘问过才知道，0517号女玩家因为太过于依赖这条巨火龙，所以为了提升她的实力，就买了很多特殊道具投喂巨龙。比如：《绅士联盟》里的海德药水，《透明人》里面的隐形药，《活跳尸》里的复活水，《再造战士》的催肌针，《永无止境》里的mdt-48，《风云雄霸天下》里的血菩提，《超凡蜘蛛侠》里的蜥蜴人药剂…… 凭借「庇护所版药不能停」，巨火龙获得了：力大无穷、巨大无比、无限再生、死后复活、钢筋铁骨、内力无匹、精神无敌，还能隐形。等吃掉史矛革升级成翡翠龙王，吞噬掉阿肯宝石后更晋升为六星幻影龙神。远远超出了0517女玩家的控制，所以才会出现魔龙弑主的轰动事件。 为了消除信誉危机，也是售后服务的体现，出身科幻近未来的吴尘，甚至不惜亲身抵达魔幻中世纪的中土世界，将那头幻影龙神成功回收。也因此在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史诗级的大冒险。为庇护所玩家津津乐道。 比起黄金时代的庇护所，抵达破碎之城的玩家因资源匮乏，不可能实现“药不能停”的顶级投喂。尤其参加24小时耐力赛的也都是中低级玩家。手中资源很有限，不可能无限投喂。所以这头混种基因兽，远没有幻影龙神曾经获得的强大药效。 再想玄幻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中，滔滔不绝从大佛身下涌出的永生之泉。9999币的超时空漫游费，实在是不值一提。吴尘已打定主意，等第2个扫除日后，恩娜伊再打来电话。还要再花9999的超送税，再他从原有的“卡牌池”中，再取一张强大的专属地牌。 最好也是5星专属地。要是能传来魔幻或奇幻专属地，补足四系短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主人，有更多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正冲下爬行者。它们每一台都是怪兽赛车！” “真把自己当成陆地航母了？”吴尘笑道：“隐战模式，减伤子弹。” “遵命。”列队行驶的所有车辆，立刻一字排开。横行霸道，占据整个路层。 一只只长枪短炮，隐藏车底，冲蜂拥而来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迎头怒击。 即便是射程很有限的「压缩空气弹」，也好似一记重锤，将悍马h2坚硬的车头轰扁。 隐藏在发动机舱的基因怪，更被一击无形重拳，打碎满嘴利齿。巨大的动能甚至将高速迫近的h2超级大脚怪，一炮打回零速。就仿佛与一面无形“空气墙”相撞。前车骤然失速，后车来不及刹车又无从避让。发生连环大追尾。 巨响声中碎片崩飞，蓝血迸溅。车体变形损毁，基因怪死伤无数。 甚是挡住了加速追来的巨大爬行者。 再减速也是徒劳。玩家咬牙提速，从车祸现场碾过。 “天哪……”目睹堪比超级压路机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直接将h2超级大脚怪和基因怪兽碾成包着铁皮的墨鱼丸，女车手们不禁惊呼。场面太过惨烈。即便是见惯大场面的吴尘，心头也有小小的不适。 “主人，您看。”智脑将爬行者车身平台放大。藏身车底的巨型奥特瓦，正用长长的触手口器，吐出一枚枚透着荧光的大卵。玩家设在火箭发射平台上的汽车制造厂，也在如火如荼的加紧建造新一批悍马h2超级大脚怪。因为是怪兽赛车，所以引擎完全不需要。空置的发动机舱，正好用来给怪兽藏身。 “这位玩家，是不是很有名？”能边走边造车的玩家，显然有备而来。 “是的主人。他的确是24小时耐力赛的常客，也总能跑完全程。但从没有进入前三。”智脑将玩家的参赛资料调出。 “即便是跑完全程，瓜分卡牌池也有丰厚的获利。”吴尘在权衡利弊。 “主人，这台爬行者履带运输车过于巨大，源能术士恐怕无法催生。”智脑当然明白吴尘的想法。 “要不，试试看？”吴尘说了句口头禅。 “那就，试试看？”智脑也很期待。 “主人，赛程还没有过半，没必要提前暴露我们的实力。”资深媒体人柔声劝解。 “澜姐说得对。”吴尘笑道：“眼不见心不烦。加速甩掉他吧。” “遵命。”女车手收回枪炮，变回完全载具形态。0326ert立刻加速，将履带运输者远远甩在身后。 毕竟体积太过庞大。远没有源能克隆体迅捷。 看了眼后视镜，玩家似乎也放弃了追击，吴尘暗自点头。 作为成名已久的vip，意气用事断不可取。权衡利弊，及时止损，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1.197 是我们眼下遥不可及的强大 但话又说回来，“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完败在名不见经传的0326ert手下，不知道这位老玩家会不会甘心。 “艾伊，闪卡可以在比赛中使用吗？”吴尘不是很确定。 “可以的主人。24时车队耐力赛，规则不限。”智脑艾伊很确定：“但闪卡只能用一次，而且基因巨兽奥特瓦和爬行者履带运输车的结合，也就无法被判定为没有剧情线索的‘死物’了。” “所以也就意味着，无法再用闪卡回收。”吴尘理解了。 “没错，主人。”智脑将画面切回：“第26顺位玩家正老老实实的的驾驶‘奥特瓦爬行者’，落后我们已有7个街区。按照眼前的趋势，如果他没留后手，很难再追上我们了。” “好的。”吴尘也不想和他再起纷争。只要成功完赛，参与卡牌池的分红。吴尘的首次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之行，也就能完美落幕了。至于名次，并不是吴尘获利的关键。只要确保那张3.5星女继承人卡成功入手，就是最大得利。 “主人快看，断言者姐妹的双子摩天楼。”途中又遇地标性建筑。 无需放下车窗，智脑已将实时画面投屏到ae86前窗。两座15000米的ssd超级星舰摩天楼仿佛一柄双叉剑直插天穹。 “断言者级ssd超级歼星舰，又称星区指挥舰。配有125000名军官、飞行员和现役船员，同时还携带了20000名士兵和后勤人员以及145000名乘客。内部搭载有1480架tie星际战机和众多t-4a兰姆达级穿梭机、登陆机、运输机、gat-12飞魟炮艇及at-at步行机、at-st步行机、涡轮坦克，以及大量tie坦克。 长而微薄的匕首型舰体装备40x四联重型涡轮激光炮塔、30x四联战舰离子炮、10x双重型涡轮激光炮塔、30x四联轻型涡轮激光炮塔、20x双联战舰离子炮、20x中型离子炮、60x安装在炮塔上的四联激光炮、90x震荡导弹发射器、20x重型牵引波束发射器。武器阵位布满战舰表面，几乎没有火力盲区。每一艘断言级ssd超级歼星舰，都拥有毁灭整个行星地表的火力。 因为是星区指挥舰，所以断言者级还配备了让敌军无法破解的通信、指挥及远程传感计算机系统，拥有先进的指挥系统和单独作战能力，另外还配备了较为先进的导航计算机，一台2级主超空间推进器和一台12级副超空间推进器，以及足够维持三年的物资储备。” “艾伊，没必要每座摩天楼都要从头说一遍吧。”车队频道内传来林白玉打趣的笑声。 “当然有必要。”智脑不苟言笑：“要知道，和我们基地的5架eta-2绝地战机类似的tie星际战机，断言者ssd足有1480架。女士们，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战力是我们的296倍。”杨澜心领神会。 “对，就是百倍甚至千倍的差距。”智脑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今天路过的每一座地标建筑，都是我们必须超越的强者。而且这还只是低地螺旋。马上我们还要途径中地螺旋和高地螺旋。聚居在那里的玩家，都是我们眼下遥不可及的强大。” “我们的基地多高来着？”女司机柳岩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 “三维空间不用在意。”吴尘笑道：“即便是四维时空，也并不是问题。”意思是说，三维空间内的长、宽、高，上升到四维及高维时空时，就会瞬间失去意义。深入探索过《黑衣人》剧情的玩家都知道，整个银河系不过是拴在猫脖子上的挂坠。人类世界只不过是外星人航空港的一个储物柜。整个宇宙也不过是高维生物的弹珠玩具。这个时候再谈三维，还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吴尘的应对之道。只要小宇宙完全复苏，恢复6星半神级的强悍实力。一切都是蝼蚁。 “主人说得没错。比如神奇的小宇宙就是精神实质化的思维时空。”智脑给女车手们送上鼓励：“除了一个个相距遥远的星系，游弋的流星、陨石，还有雾状的星云、黑洞、白洞等天体。与宇宙相比，整个破碎之城也不过是被主人任意拿捏的‘弹丸之地’。” “对了，主人小宇宙中的黑洞和白洞，究竟有什么用？”出自星际文明的蛇莲娜，一直很好奇。 “现在还不清楚。”吴尘的能力刚有复苏的迹象，整个小宇宙仍暗淡无光，只有边缘星系一个发光体。而且吴尘的记忆也和黄金时代的庇护所一同破碎。想要拼凑出完整的记忆链，并“复记”起曾经的高维能力，只能另外想办法。比如深入探索诅咒巫后的记忆，就是从资深媒体人的“现实拷贝”获得的灵感。诅咒巫后记忆中的吴尘，未尝不是一段可以信赖的冒险经历。 “主人，第三顺位车队退赛。”智脑的突发赛况播报，打断了闲谈：“这是上一届的亚军。” “具体原因？”吴尘问道。 “被……”智脑将车祸现场投屏：“咦？” 吴尘看得真切，正常行驶中，忽然画面一闪。等再出现，所有车辆都成了废铁。甚至连攻击如何发生都没看清楚。智脑将画面极限放大，仍然一无所获。 然而作为精神力强者的吴尘，似乎被一闪而过的画面触动：“艾伊，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吗？” “是的，主人。”智脑将路线调出：“这里是通往中地的‘螺旋大道’的入口。如果选择捷径绕行，就必须升到最高路层，穿过蚀日者ssd摩天楼的天桥。” “所以未知的‘捕食者’才在此地设下陷阱。”吴尘想了想道：“只有第3顺位车队退赛吗？” “是的。”智脑切回实时赛况：“第4顺位车队已选择绕行‘蚀日天桥’。但每辆车需要支付9币的通行费。” 借助17500米的日蚀号ssd超级歼星舰摩天楼的高位优势，直接将车辆送到螺旋大道的中段，虽然需要不菲的通行费，但却节省了大量的时间，避开危险的陷阱，一举两得。 “我们要绕行吗？”智脑艾伊询问。 吴尘先是点头又跟着摇头：“我们不争第一，所以并不赶时间。” “明白。”吴尘的意思智脑完全能领会。于是按照既定线路，向中地螺旋大道入口使去。 “主人，设下陷阱的‘捕食者’，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蚀日者。”驾驶牧马人的女司机柳岩说出心中的猜测。 “并不能确定。”吴尘答道：“对于一位强大的破碎兄弟会成员而言，这一点点的过路费，实在是不值一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林白玉笑答。 “有道理。”对自己的女伴，吴尘从不争辩。 目睹了暂列第一的上届亚军，不明原因的事故。大部分的车队都选择走蚀日天桥。也有少部分参赛的新手，和吴尘一样，一头闯进了捕食者的陷阱。 看似平静的螺旋大道入口，红绿灯正常闪烁。却没有一个人影。 吴尘释放的Ω脑波，也仿佛撞上了一堵空气墙，瞬间消散无踪。 “主人，无法扫描入口处的物质结构。”智脑也发现了异常。 “所有车辆减速，我先去探路。”吴尘驾驶ae86脱离车队，冲向螺旋大道入口。 “主人小心。”女车手齐声叮嘱。 1.198 守护者的记忆更深刻 ae86直线加速，如利剑一般冲向螺旋大道入口。 将整个0326ert远远的甩在身后。智脑艾伊忍不住笑道：“主人以前一定是个竞速车手。” “或许吧。”车速越快，景色越慢。拉长的光影似乎也撩动了精神的触须，延长了吴尘的思维。物质和精神的统一是吴尘的高维能力。就在车速达到陆行极限的瞬间，吴尘轻轻眨了眨眼。刹那间绽放的能灵体视角，虽然短暂到一闪而逝，却足可让吴尘安心。因为这短暂的瞬间，印证了吴尘因小宇宙干涸精神力而失效的高维能力，都在持续复苏之中。 也正是这刹那间的绽放，让吴尘看到了隐藏的真相。 轻踩刹车，ae86在螺旋大道入口处匀速止步。吴尘推门下车，向空无一人的收费站走去。 这是吴尘见到的第二座收费站。 跑完404毁灭之路时，也有一座双向收费站。支付1币就能顺利过桥，抵达破碎兄弟会（科幻系）出入境中心。 所以眼前这座建在螺旋大道入口处的收费站，显然是为上下中地螺旋而专门设置。整个四系螺旋的平面几何构造，其实就是一个不断缩小的同心螺旋线。正如在穿越出入境中心时，吴尘能明显感受到庇护光罩的存在。同样，在抵达中地螺旋大道收费站时，吴尘又明显感受到了更加强大的庇护光罩。 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属于中地螺旋的第二层庇护光罩。如此说来，在中地螺旋和高地螺旋的交界，还有属于高地螺旋的第三层庇护光罩。这也和扫除日尾声时，螺旋尖端由高到低释放出的『记忆光刻』相吻合。从守护者的记忆而言，显然越靠近螺旋尖端，记忆越“深刻”。 于是显而易见。越靠近螺旋尖端，庇护光罩的强度越高。 “艾伊，参加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并跑完全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是为了让‘守护者的记忆更深刻”？”吴尘说出心的感悟。 “主人也猜到了。”艾伊说出模糊计算的结果：“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是眼下低地螺旋带的玩家，能够被允许进入中地、高地，甚是抵达螺旋尖端，为数不多的方式之一。通常情况下，眼前这座收费站，是不对低地玩家开放的。” “明白了。”说着吴尘激活了空无一人的003号闸机。伴着闪烁的光影，人机互动界面带着延迟的光斑亮起。 “请插入vip卡。”一成不变的a.i合成音响起。 吴尘取出随身携带的校园卡，插入读卡口。 “请选择支付通行费。”a.i合成音机械的提示。 “咦？”艾伊的声音忽从腕表内响起：“为什么通行费会有选项？” “这就是前车之鉴的秘密。”吴尘点选了中间项的“小队通行”，足额支付了99币。 完成支付，人机界面立刻解锁闸机：“请您通行。” “等一下。”吴尘冲闸机a.i说道：“我还想要一次‘私人通行’。” “您想去哪里？”闸机a.i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同。 “你想我去哪里？”吴尘笑问。 “好的。”闸机a.i又给出一个支付画面：“请支付通行费。” 这次依然是99币。 等吴尘完成支付，闸机a.i又说道：“请您稍等。” 伴着低沉的读卡声，一张年代久远的小票从闸机内吐出：“请拿好您的收据。” “多谢。”吴尘礼貌的道谢。 “多谢您，客人。”人机界面徐徐隐去。 一直没机会再开口的智脑，终于忍不住询问：“主人？” “等过去再说。”吴尘笑着取下小票，小心保存。 等吴尘返回ae86，车队也很快抵达。 “走3号闸口。”吴尘驾驶ae86在前方领路。 “是。”女车手列队通行。 徐徐开启的合金闸门背后，正是通往中地的螺旋大道。 “通常情况下，玩家通行只需1币。但主人选择了小队通行，却要支付99币。”智脑自行扫描闸门后的螺旋大道：“都是这条大道……” “显然并不是。” 吴尘话音未落，看似平静的时空，忽如镜片般层层碎裂。锋利的碎片紧跟着如漩涡环环拉伸，变成一条深邃的时空通道。 “这就是破碎的真谛。”吴尘驾驶ae86，从这条时空隧道平安穿过。 “所以和蚀日天桥一样，这也是某位兄弟会成员设置的‘捷径’？”智脑想到一种可能。 “是不是兄弟会成员，现在还不能确定。”吴尘将“小票”放入手套箱：“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遵命，我的主人。”智脑将通过时空隧道时收集到的数据，带入一直在构建中的破碎之城的数字模体。很快，一个更加清晰的破碎之城，智脑展示在ae86的前窗：“天哪……” “我也才明白一些，『记忆光刻』的秘密。”吴尘心生畏惧。 “主人，破碎之城的残酷，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智脑也第一次泛起畏惧之心。 “嗯，确实是这样。”仿佛时光倒流，等时空隧道又变回碎片漩涡并恢复如初，3号闸门正在0326ert背后，徐徐落下。 “主人？在我的那个时代，一些能够绕过正规收费站的乡村公路，常常有人私自占道收费。方式简单粗暴，一台破拖拉机甚至是一根烂木头，每台车就能收取5-10块不等的费用。”林白玉笑笑问：“这和刚才3号闸机口的性质，是不是差不多？” “嗯，大差不差。”吴尘心情大好。 浓郁的庇护之光，让第一次进入中地螺旋带的吴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暖意。 似乎淤积在肌肤之下，拥塞在每个毛孔中的“微小碎片”，都被暖意融化。这并不是吴尘的错觉。车队频道中，女车手也都情不自禁的发出类似感叹。 “主人，毛孔中被融化的是什么？”与众不同的过往和特殊的异星生态，让蛇莲娜的感受尤为强烈。 “或许可以叫做『记忆的碎屑』。”吴尘说出灵光一现的感悟：“是破碎的记忆残留，也是旧世界的遗记。” “是所谓的剧情线索吗？”蛇莲娜说出自己的领悟。 “不，应该叫剧情的……”吴尘一时也无法形容：“就好比与‘记忆的闪光点’相悖的存在的证明。” “与‘记忆的闪光点’相悖……”蛇莲娜若有所思：“剧情的追忆？” “好像很接近。”吴尘轻轻点头。 “主人，第26顺位玩家也通过了3号闸门。”智脑将实时赛况投屏：“虽然几乎损失了全部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但‘奥特瓦爬行者’依然完好。” “所以，被收割的悍马h2超级大脚怪，都成了通行费。”吴尘又问：“我们现在排第几？” “还在前十之内。”智脑将车队排名列出。 “保持警戒，不必在意。”吴尘说道。 “是，主人。” 1.199 不是黑天鹅的事件 “主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上一届的亚军车队，会不知道要支付小队通行费。”比起林白玉的生活经验，智脑的逻辑运算出现了悖论。 “你是说退赛的3顺位车队。”吴尘笑道。 “是。主人作为第一次参赛的新手，都知道支付99币的小队通行费，为什么老玩家却不知道。”智脑对比的是吴尘。 “那要看是谁在收费。”吴尘语透深意。 “难到这位给主人出具小票的‘收费员’，也就是设下陷阱的‘捕食者’，并不出自破碎兄弟会？”智脑将新条件带入，逻辑悖论迎刃而解。 “手套箱里的小票，会告诉我们答案。”吴尘提醒智脑。 “明白了，主人。”智脑对这张数码纸小票的分析，从未停止。 数码纸，也叫电子纸（e-paper）。是一种超薄、超轻的显示屏：“像纸一样薄、柔软、可擦写的显示器”。出自几乎所有的科幻近未来世界。在破碎之城更是常见。尤其海港区随处张贴的小广告，大多都是既便宜购买又方便张贴的数码纸。因为大街小巷凡是固定的全息屏，都是名花有主的付费广告位，广告商需要高价租用，才能使用投屏。唯有数码纸小广告，不需要支付高昂的广告位租金。即贴即用，被人撕去也不可惜，因此屡禁不止，沿用至今。正应了那句存在既是真理。 智脑也是匪夷所思：“难道说通往中际的螺旋大道真和乡村公路一样，是个人都能拦路收费？” “敢在破碎兄弟会眼皮子底下拦路收费，显然不是一般人。”吴尘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难不成此路真是那个人开？”智脑又施展算力。 “不知道啊。”吴尘下意识看了眼ae86前窗左上角的副屏。奥特瓦爬行者一路紧追不舍，奈何庞大的车身，即便有巨型变种怪兽驱动，也无法与吴尘的共生体车队相比。被逐渐拉开距离。 “嗯？”眼看被甩的连尾灯都看不见，报仇心切的26顺位玩家竟驱使奥特瓦巨兽用触手口器，向半空喷出无数幼卵。 幼卵在半空中破壳，变成一只只小小的奥特瓦兽。宛如一场乌贼雨，向0326ert袭来。 “主人小心，它们能吞噬能量。”智脑急忙报警。 “澜姐。”吴尘当机立断。 “收到。”隐战模式下，车顶雷达立刻射出音波炮。将来袭幼兽震碎成一团血雾。 一击不成，奥特瓦巨兽又喷出幼卵无数。 再被音波炮击碎。 “没完没了是吧。”等幼卵第三次来袭，吴尘决定反击：“蛇莲娜。” “主人？”蛇莲娜随时等待着吴尘的召唤。 “你吃过最大的生物是什么？” “杰夫。”蛇莲娜记忆犹新。 “地铁外星人杰夫（jeff）。一只600英尺，怒吃地铁的大虫。平时头顶一朵小花，据说是诱敌的触角。误食了蛇莲娜，反被蛇莲娜吞噬。”智脑第一时间找到剧情出处。 “好极了。”吴尘欣然点头：“随我来。” “乐意效劳，我的主人。”蛇莲娜冲着镜头，舔了舔性感的红唇。 国际孤星公路卡车追随ae86，掉头向奥特瓦爬行者扑去。 因为实时赛况所有玩家都能观看。所以奥特瓦爬行者的主人，26顺位玩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来者不善的吴尘。 “主人，请您谨慎行事。”智脑艾伊飞快进行损益估算：“24小时耐力赛况一直在线上直播，而且还设有面向所有玩家的公开投注。主人现在的赔率和排位相当。如果以暴力手段迫使26顺位玩家车队退赛，展现出超然的实力，投注额会急剧拉高。造成所谓的‘黑天鹅’事件。” 黑天鹅事件（ckswanincidents）指事先难以预测并会引起连锁负面反应甚至颠覆性的，非常规事件。 智脑的意思很简单，别被人当枪使。 吴尘心领神会：“我们表现的越强势，玩家下注越疯狂。无论耐力赛最终获胜与否，都会无端得罪另一方。” “是这样。一般而言，胜率越高，赔率越低。”智脑将赔率依次排列：“参考以往的胜率，作为首次参赛的主人，是暂列前10的车队中赔率最高的。赔率一旦设定，完赛前就不会更改。如果主人表现的太过强势，吸引玩家大量下注，如果不能获胜，赔了很多钱的玩家势必不满。如果获胜，赔了很多钱的庄家也会不满。关键是主人并没有下注自己！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明白了。”吴尘并没有放慢车速。 完全不知道吴尘底细的第26顺位玩家，还是抢先发动了攻击。 一声闷响，口水飞溅。奥特瓦巨兽触手形口器喷出的不是幼卵，而是锋利的长牙！ 智脑很快计算出精准落点。指引ae86和国际孤星躲避。 拼比算力，智脑艾伊绝非对面玩家携带的智能设备可比拟。因为是怪兽卡车的缘故，第26顺位玩家几乎拆除了所有的机械和电子设备，仅凭便携式的智能终端，不仅耗时更长，精确度更差着数量级。 数次大面积的牙刺雨，都被吴尘轻松躲避。第26顺位玩家于是放弃攻击。而是全力驱动奥特瓦爬行者，誓要将吴尘连人带车，碾成肉泥。 “艾伊，玩家会在城中死亡吗？”这是吴尘想知道了。 “会。和深入剧情碎片的探险类似，也可以提档找回。主人放心吧。”智脑又说道：“需要注意的是，提档代价也会随次数累积。” “所以，对玩家而言，每次死亡回档，都是上一次的10倍。” “是的，主人。” “能查出对面玩家回档几次了吗？” “主人，没有兄弟会数据。”官方保密数据，智脑也无能为力。 “那就留他一命。”吴尘深踩电门，ae86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冲奥特瓦爬行者而去。 城中一直关注赛况尤其是海港区的玩家议论纷纷。看不出小小的ae86如何能与巨大无比的奥特瓦爬行者抗衡。 旅者营地也不乏观众。 智脑艾伊精心打造的防火墙，能完全屏蔽掉一般玩家的窥探。而赛会无人机的能力显然也一般，所有只有少数人知晓，吴尘这台ae86是强大的塞伯坦源能术士。 “百里，是吴尘。”伙伴频道内响起玩家夫妻的惊呼。 “是他。”百里衍立刻切换成全景：“作为经常参赛的知名车队，第26顺位玩家不应该是这个水准。” “我也觉得很奇怪，第26顺位玩家明显带着私人恩怨。”将前后赛况飞快看完，玩家夫妻也觉得反常。 “会不会是敌对玩家？”百里衍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被吴尘终止收割的不法之徒？”对吴尘的冒险，玩家夫妻也略知一二。 1.200 女王登场 “不管是不是，都要通知吴尘小心防备。”百里衍立刻打开伙伴联系。但自从进入中地螺旋带，吴尘就已自动掉线。 “联系不上？”玩家夫妻似乎也听说过玩家间的传闻：“难道中地螺旋和低地螺旋之间，真有『庇护之壁』。” “庇护之壁又是什么？”百里衍急忙追问。 “是比我们入城时更强大的庇护罩。据说和空气墙类似，无法穿越。”玩家夫妻也是道听途说：“但这只是传闻，毕竟营地中的玩家，少有往来中地螺旋。而迁出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所以是更加浓厚、致密、更强防护力的庇护罩。”百里衍理解了。 “对，就是这样。”玩家夫妻也有类似的理解：“眼下吴尘要靠自己了。” “吴尘是大玩家，我们都能看出的疑点，他一定能看破。”玩家夫妻安慰道。 “最好没事。”百里衍灵光一闪：“有了。” “怎么了？”玩家夫妻忙问。 “我可以用原力呼唤试试看。”百里衍关心则乱，忘记了自己是绝地学徒。 日前，协助玩家夫妻完成主线阶段剧情时，刚用过原力呼唤。事实早已证明，即便置身破碎之城，玩家在剧情世界获得的技能依然有效。还有被称为『庇护印记』的天赋技能，更是庇护所世界无往不利的顶级技能。比如吴尘的庇护技就是「骷髅之握」，也称「高维之手」。 风驰电掣，一路狂飙的ae86驾驶舱。 “吴尘？” “百里。” “这个玩家有问题。” “我知道。” “大家都在看着，千万小心。” “明白，放心。” “好。” “嗯。” 轻轻眨了下眼，一切都恢复如初。ae86顺势下冲，如贴地飞行。仿佛一颗绕行螺旋尖顶的黑色流星，撞向奥特瓦爬行者。 与吴尘隔屏对视，第26顺位玩家忽然露怯。就在ae86撞上左侧履带的瞬间，巨兽奥特瓦猛然跳起。 履带与车顶相擦，带出一道夺目的火线。 所有前端长着锋利口器的触手全部离地的奥特瓦爬行者，仿佛一个硕大的空塑料袋，又像是一把撑起的大雨伞，被ae86裹挟的巨大风压扫过，顿时失去重心。触手勉强落地。却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挣扎未果，轰然侧翻。重达2700多吨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将巨兽奥特瓦半边身子压在车下。 急急忙忙跳到空中，巨大口器触手上的吸盘完全无法借力，被黑色流星一扫，再加大风一刮，不倒才怪。 再看ae86，不过被蹭掉块车顶漆。 “哈哈，超合金车壳。”百里衍知晓吴尘的秘密。 “是艾德曼合金（adamantium），还是曼达洛钢铁？”玩家夫妻也松了口气。 “不知道。”百里衍摇头一笑：“但一定比这台爬行者坚硬的多。” “没错。”玩家夫妻也真心替吴尘高兴。 巨兽奥特瓦死命挣扎，一时半刻却难以脱身。 足够吴尘驾车返回，抵达右侧驾驶室前，与玩家面对面：“为什么？给我个放过你的理由。” 智脑直接骇入了驾驶舱的老式液晶操作界面，将吴尘的全息影像展示在第26顺位玩家眼前。 “0326，不过是一场赛车而已，要什么理由？”被保险带绑在座椅上的玩家，艰难抬起头。 “瞧，你一口就说出了我的庇护所编号。”吴尘抓住破绽：“说吧。” “你记不记得，前几日有人向你定制了一个‘千面女忍’。”玩家咬牙开口。 “你是那位买家？”出人意料，他竟然不是不法之徒玩家。 “不，我是受害者。”说着，玩家掠起额前的头发，露出狰狞的伤疤：“千面女忍一刀削去颅骨后，又侵入了我的大脑，不仅窃取了我最珍贵的基因药剂配方，还窥探了我所有的隐私。” “……”吴尘想了想道：“玩家间的交易，从来都是匿名进行。你怎么知道‘千面女忍’是我的基地造物。” “你是不是卖给肥宅10个机器女仆？”玩家一声冷笑：“虽然我没有骇客技能，无法提取核心数据。却也知道两者超强的a.i智能，处于同一个等级。放眼整个旅者营地，恐怕再无第二人有此能力。” “啊。”吴尘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一定是爱显摆的肥宅走漏了消息。”车队频道，林白玉语气笃定。 “不一定。”杨澜一贯谨慎：“或许如第26顺位玩家所言，亲眼见过肥宅的定制女仆，也说不定。” “你的基因药剂配方是不是它？”吴尘冲巨兽奥特瓦说道。 “不，这头只是半成品。还没来及将材料收集全，完整的配方就被千面女忍窃取了！”玩家愤怒的咆哮：“0326，都怪你！” “不是可以回档吗？”频道内响起女司机柳岩不解的询问。 “玩家间的争斗，互为分歧线。是无法读档的。”林白玉言简意赅。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玩家间只要起纷争，前面所有‘日存一档’，就都会坏掉？”柳岩又追问。 “不会。要看分歧线是玩家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主线，还是某一个和剧情碎片类似的分支剧情线。简而言之，就是专属分支剧情‘主线’和‘支线’的差别。”资深媒体人紧跟着解释道：“破碎法则：平安日无争端。所以约定俗成：恩怨不入城。显然这位玩家的遭遇，是在某个剧情碎片之中。所以必然是分支剧情支线，而不会是分支剧情主线。” “原来是这样……”柳岩懂了。 “我只是按照买家的需求定制。至于用来做什么，与我无关。”车队频道内女伴之间的交流，也提醒了吴尘。既然事出有因，吴尘于是决定不下死手：“就这样吧，别追了。”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第26顺位玩家笑了：“来不及了，0326。我全部的身家都押在了今天的车赛。不能跑完全程，会一无所有！” “唉——”吴尘一声轻叹。任由巨兽奥特瓦的触手迎头砸下。话说参加不设规则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玩家，是不是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出于公报私仇的原因。再加上有规则豁免，也就不会产生分歧线。 一声巨响，血肉迸溅。 ae86不过是晃了晃车身，而巨兽奥特瓦的触手却应声断裂。 “嗷——”十指连心，巨兽狂嚎。发疯般扭动触手，将压在身上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翻起，重重落地。又变回了奥特瓦爬行者的组合体。 “主人，或许背后原因并没他说的这么简单。”智脑艾伊的算力毋庸置疑。 “显然。”目视触手准备用吸盘将ae86卷起，吴尘抢先踩下电门。 ae86原地360°漂移，甩开触手的纠缠。又直线倒车拉开距离。 “0326，你逃不掉了。”玩家面露狰狞，满眼杀气。巨兽奥特瓦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张开满是獠牙的口器，想将吴尘连人带车，吞入腹中。 “哼！”一道残影破空而至，一圈圈缠住触手前端的口器又猛然勒紧。紧跟着一道曼妙的身影落在ae86车顶。正是铁血女忍蛇莲娜。 “找死！”第26顺位玩家怒急出手。一条触手被困，再来一条就是。大章鱼有的是。 “哼哼！”蛇莲娜又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增殖的神经根，死死勒住了直冲她而来的前端口器。 看到熟悉的画面，有观看赛况的玩家猛然醒悟：“是卡洛琳女王蛇莲娜！” 5星铁血女忍的实力，和她的女王气场一样强大。居高临下，绝对碾压。 巨兽奥特瓦再多的触手也是徒劳。在近乎无限分裂生殖的神经根面前，两个手指都是多余。 毫无悬念，全无抵抗。巨大奥特瓦怪兽，被麻溜的的捆成章鱼丸粽子。 “还来吗？”蛇莲娜笑着舔了舔红唇。 1.201 绝境病毒感染的猩红奥特瓦 眼看巨兽奥特瓦被眼前这个女忍者，用两个手指轻松搞定。第26顺位玩家心中挫败可想而知。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在此刻，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0326，你真的很讨厌。” “……”类似这种话，吴尘似早已习惯：“如果是临别赠言，我倒无所谓。” “主人？”然而第26顺位玩家的丑陋嘴脸却让蛇莲娜难掩杀心：“这头大章鱼看上去很好吃怎么办。” “凉拌。”吴尘说了个冷笑话：“又腥又臭还嚼不烂，扔掉算了。” “好。”蛇莲娜微微一笑，缠绕巨兽奥特瓦的神经根，非但没有松散反而极限收缩。巨兽满眼血丝，被硬生生的勒到晕厥。浑身一软，仿佛巨大无比的鼻涕虫，四面瘫铺在地。 确认巨兽已无危险，神经根这才重新缩回，变成两根青葱美人指。蛇莲娜优雅的转身，向国际孤星走去。 “可恶，可恶！你们谁都不许小看我！”第26顺位玩家怒从心起，猛然按下了驾驶台下的隐藏按钮。几只注射针管从头顶暗格飞快落下，齐齐扎入巨兽奥特瓦的体内。 “艾伊，是什么药剂？”吴尘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是……”智脑瞬间攻破了玩家刚刚激活的隐藏目录：“绝境病毒。” 吴尘并不陌生：“这头奥特瓦恐怕难以承受。” 由《钢铁侠3》的原始剧情可知，绝境病毒是一种可以大幅强化人体机能，并快速修复损伤的基因药剂。注入绝境病毒的人类实验体，虽然受伤后能像金刚狼那样快速自愈，甚至断肢再生，但是身体会发出高热，一旦超过临界值就会自爆。威力堪比人体炸弹。更有甚者，绝境病毒似乎对动物和植物都有效，而最初的活体实验，也是从修复植物开始。所以蛇莲娜一旦沾染，很可能也无法免疫。 第26顺位玩家先向卡车怪兽注射奥特瓦药剂，再注射绝境病毒。接连两次基因突变的强效叠加，让这头奄奄一息的巨兽如同回光返照，点燃了最后一缕生命之火。 恐怖的猩红色能量，从巨兽数个心脏内喷涌而出，沿血脉向触手飞快蔓延。将遍布触手的吸盘点亮成猩红光斑。崩断的触手奇迹般飞快再生。虽然没有再次膨胀，可眼前这头“猩红奥特瓦”，气势明显不同。 “主人先走。”蛇莲娜猛然伸出双手，快速分裂增殖的神经根如一团龙卷风暴，扑向猩红奥特瓦。龙卷风暴与巨大肉山迎头相撞后猛然分裂出无数蛇首，齐齐张开十字花口，咬向猩红巨兽！ 被吴尘称之为“群蛇乱舞”的蛇莲娜的分裂生殖，是数量级的恐怖激增。速度直追猩红色能量在巨兽奥特瓦体内的血脉传播。刚刚再生的触手，眨眼间又被神经根吞噬一空。就像飞快孕育的果实，扭曲纠缠的神经根中，更大的蛇首接连冒出。狠狠咬向被斑斓蛇身死死缠绕的猎物。 “主人，快看。”智脑将蛇首吞下的猩红碎肉放大：“绝境病毒也在入侵蛇莲娜的神经根！” 吴尘的担心终于变成现实：“动物基因药剂怎么会感染蛇莲娜的神经根？” “主人，蛇莲娜的神经根是介于动物与植物之间的生物组织。所以被绝境病毒感染似乎也成立。而且绝境病毒一开始就是进行的植物实验。”智脑很快给出合理的答案：“不好，主人！蛇莲娜不停撕咬，奥特瓦不停再生，很快就会超过绝境病毒的安全临界点，奥特瓦会变成一颗巨大的生物炸弹，威力将杀死所有人！” “蛇莲娜，快停下。”吴尘一声令下。 “是，主人！”危急关头，蛇莲娜强压心头贪欲，双臂互斩。将恐怖的贪吃蛇群与主体切断。女忍内甲迅速包裹蛇莲娜全身，隔绝并抛弃被斩断的“神经死根”。 “主人，快走！”智脑即刻将已不足一分钟的爆炸倒计时，显示在ae86的前窗。被绝境病毒感染的两头巨大怪兽，也让观看赛况的众多玩家，恐惧心生。而赛会无人机已密集飞来，构建防护罩。尽最大可能防止爆炸波及。 吴尘踩下电门的瞬间，忽被死根上一颗巨大的贪吃蛇瞳，刺痛神经。脚底一松又重踩刹车。 “主人？”不停突破上限的爆炸威力，让智脑都不禁胆寒。 “蛇莲娜，她也是你，对不对？”吴尘忽问。 “是的主人。是我的一部分。”蛇莲娜语气虚弱。斩断大部分神经根，也让她元气大伤。 “好，”吴尘当即踩下电门，ae86呼啸而出，径直向死根冲去。 “主人错了！”以为吴尘忙中出错的智脑急忙提醒：“您应该换倒车挡。” 吴尘却斩钉截铁：“没错，艾伊。” 说完，ae86一头钻进爬行者的车底。车窗飞快落下，吴尘将左手伸出车外。小宇宙中边缘星系光芒大作。Ω脑波极限释出，精神之火随之延烧。没有温度的冷焰焚尽皮肤，露出戴着维戒的金属手。吴尘再一次使出『骷髅之握』。 周遭的时空忽变缓慢。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金属骷髅手冲已在爆炸边缘的两头巨兽，隔空一握。 刺耳的时空变形声中，即将破体而出的猩红能量，竟被高维之手牢牢束缚在无形的“玻璃瓶”内。 吴尘一边握住爆炸瓶，一边跟时间赛跑。心中一动，ae86当即变形成源能术士。右手高举源能法杖，冲爬行者履带运输车底盘，重重一点！ 强极能量击穿车底，正中巨兽。 与种子胶囊不同。火种源碎片虽然“能将地球的任何电子设备变为机器人”。但却无法转化有机生命体。所以吴尘的攻击，显然对巨兽奥特瓦无效。但强极源能射线还是将“玻璃瓶”连同瓶中肿胀的兽体一同击穿。 仿佛找到了出口，猩红能量喷涌而出，反击源能术士。 却被吴尘用源能法杖挡下。 猩红能量正中火种源碎片，爆发出强极能量脉冲。沿爬行者履带运输车的巨大底盘，波浪般向车体蔓延。 更多的猩红能量顺下堕落金刚法杖，缠上源能术士的手臂，又逆入座舱，冲进吴尘的脑海。 无论法杖上的火种源碎片，还是座舱中吴尘的小宇宙，都在将猩红能量源源不断，化为己用。 洞悉吴尘真正意图的智脑，险些令车载芯片过载：“天哪，主人在将爬行者履带运输车催生成源能克隆体！” “蛇莲娜！”吴尘一声断喝。 “主人。”身穿女忍装甲的蛇莲娜，闪身而至。 “去续接你的死根！” “遵命！”面甲开启，美人猛然张开性感红唇，无数灵蛇一拥而上。 1.202 追寻萨塔之光 “蛇莲娜，把奥特瓦全吃掉。”这是智脑计算出的解决危机的最佳方式。 “明白。”续接死根的蛇莲娜，瞬间回满血。 从基因巨兽体内涌出的猩红能量，被火种源碎片和吴尘的小宇宙双重吸收，再无爆体而亡的危险。失去猩红能量，巨兽奥特瓦的再生能力也随之弱化。此消彼长，巨兽奥特瓦再无还手之力，被贪吃蛇群吞噬殆尽。 而被两头膨胀的巨兽高高顶起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也随之徐徐下降。好在被源能法杖击穿的破洞，足够容纳15英尺源能术士。不必担心吴尘被车底压扁。当然拥有超合金壳体，也压不扁。 就像能将地球上的任何电子设备转变为源能变体一样。由堕落金刚权杖改造而成的源能法杖，也有类似的能力：将一切异能转化为源能！ 这是在宇宙钥匙除波任委托中早已证明的强大能力。当时，源能法杖将骷髅王从辉克堡获得的银河之力，转化成精纯无比的塞伯坦源能，不仅少量修复火种源碎片，更反馈给源能术士的机体和吴尘的小宇宙（硬件和软件）。而作为法杖最初的拥有者，塞伯坦“七至尊（prime）”之一的堕落金刚，倾力打造的恒星萃取塔，不就是要萃取恒星的能量，转化为延续塞伯坦的源能吗！ 技术一脉相承，如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一切。绝境病毒从巨兽奥特瓦的生命中榨取的猩红能量，源源不断激射在杖首火种源碎片上，汇聚成一个酷似猩红魔眼的“能量球”。被火种源碎片吸收，又转化成源能经由法杖反哺给源能术士机体和吴尘的小宇宙。 “主人，火种源碎片上又长出一个新符文。”智脑语气中满是惊喜。塞伯坦古老符文的出现，说明碎片确实正在一点点的变大！ 几乎同时，前一秒还在爆炸边缘的猩红能量，下一秒已被法杖吸干。 等冷焰消退，吴尘撤去骷髅之握。被捏成“玻璃瓶”的时空也随之恢复原样。就在此时，被短暂温暖的小宇宙中心，释放出一丝愉悦的波动。这是吴尘小宇宙的守护神——壮丽夜魔鸟。塞星的始祖鸟，显然也感受到了精纯源能的注入。 “我懂了。”智脑艾伊十足惊喜：“主人，源能法杖是修复火种源立方体，也是唤醒主人整个小宇宙的——「恒星萃取塔」！” “所以，源能术士的天职，就是使用源能法杖，最终达成所愿。”精神饱满乃至充盈的吴尘，胸中万千豪情不得不发。手持源能法杖，顺势往脚底重重一顿。 汇聚在杖头的猩红魔眼，砰然爆发。 呼啸掠过长40米、宽35米、高8米，重达2700余吨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 “主人？！”智脑感觉自己兴奋的都要宕机了。 “源能光球”一闪而逝，仿佛猩红魔眼从没有存在过。 车底下发生的一切，都被智脑屏蔽。赛会无人机构建的防爆球幕，也挡住了有心人的窥探。所以当见到一个球形闪电掠过车体，瞬间膨胀消失。整台爬行者履带运输车彻底断电趴窝，一动不动。密切关注着赛况的城中玩家，尤其是中低级玩家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是电磁脉冲吗？ 确定危机解除，赛会无人机自动撤去防爆球幕。赛况信息很快更新：第26顺位车队退赛。 “你的爬行者我要了。”吴尘打来爬行者的舱门，将被二段技能：「源能闪爆」击晕的26顺位玩家救醒。 “刚才发生了什么？”知道后怕的26顺位玩家，终于恢复了理智。 吴尘冲盘踞在爬行者车体中央，被「源能脉冲」熔穿的空洞中的一颗巨型“蛇皮果”说道：“你用绝境病毒感染突变的猩红奥特瓦，结果被我的蛇莲娜全吃了。” 遍布蛇皮果体的巨大鳞片，还闪烁着猩红的能量脉络。 “所以，吃了我的猩红奥特瓦，你的蛇莲娜变成了一颗大蛇皮果？”后知后觉的第26顺位玩家毕竟是vip：“是进化了吗？” “或许吧。”吴尘目光平静的说道：“没有破壳前，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要连车带走，开个价吧。” “0326，这台爬行者，是不值一提的闪存。没有猩红奥特瓦，它一文不值。你要就送给你。”26顺位玩家实话实说。 “好的，99币可以吗？”吴尘并不打算占他便宜。 “如你所愿。”26顺位玩家眼中露出一丝尊重。得到宝贵的99币，他足可撑过即将到来的扫除日。 完成交割，送走退赛的26顺位玩家。吴尘这才走到巨大蛇皮果下，伸手轻轻抚摸正砰砰跳动的蛇皮果：“蛇莲娜？” “主人？”伴着猩红鳞片的一明一熄，大果子里传来熟悉的精神波动。 “你怎么样？”吴尘问道。 “我棒极了。”蛇莲娜的愉悦传遍了整个Ω幕网：“这是我们卡洛琳星人特有的进化方式，也是我苦苦追寻萨塔之光（thelightofzartha）的目的。” “听上去类似‘光合作用’？”吴尘笑问。 “对，但需要很强大的光源（能量），才能让我们进化到下一个阶段。”蛇莲娜在陷入休眠前，尽量长话短说：“主人，这个大块头源能共生体会保护我。请您去完成比赛吧。” “好。”吴尘终于安心。“大块头”就是指爬行者火箭运输车。吴尘以99币的白菜价买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给进化中的蛇莲娜做个窝。而是早已用二段技「源能闪爆」，催生成了源能共生体。至于变形模体，因为共生人格没有苏醒，所以眼下还不得而知。 稍候吴尘请赛会用无人机将一同陷入休眠的爬行者送回0326基地。驾驶他的ae86与0326ert汇合，继续完成比赛。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吴尘表现出的实力，足够确保他跑完剩下的赛程。只要他不争不抢，没人会先找他的麻烦。 整个中地螺旋带，大多是兄弟会的核心建筑。只有成为兄弟会成员，才拥有特定的权限。对于低地螺旋带的新手玩家而言，这是遥不可及的存在。第一次进入中地螺旋的智脑，短时间内甚至无法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许多建筑物自带高维属性，被防火墙严密保护。远远看去，只有一个依稀的轮廓。 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刚出新手村，还没来及揭开大地图上的黑幕。 可以预见，高地螺旋带内的景象，甚至连轮廓都不一定能看见。 事实也正是如此。 刚刚越过破碎之城的腰际线。还没出中地螺旋带。周遭的城市景观就渐渐虚化，直至消失，变成点点繁星。 “艾伊，我们连参观的资格都没有啊。”心情很好的吴尘意味深长的笑道。 “主人说得是啊。”智脑甚至搜索不到一个除赛会之外的开放端口，以此来接入中地螺旋的网络。也就是说，这里需要比低地螺旋带更高级也更先进的秘钥，才能接入中地网络。 1.203 不用去争前三 “但这次比赛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们深入到低地螺旋带的核心，大概知道了破碎之城的结构。”吴尘心情依然很好。 “是的，主人。”这也是智脑的初衷：先成为低地之王吧。 “现在我们排第几？”吴尘又问。 “暂列第5。”智脑将实时赛况展示在ae86前窗。吴尘预定的目标是完赛。能进入前十，算是意外的惊喜。吴尘也没打算去争夺前三名。赛程过半，已有大约三分之二的车队退赛。对于首次参赛的0326ert全体车手而言，也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结果。 “主人，有句古老的东方谚语‘鹜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许，还有惊喜。”说着，智脑将暂列第四位的车队赛况切入视窗。 细看画面，吴尘不禁笑道：“因为再进一步就是前三，所以暂列第四位的车队，后半程准备发力了。” “是的，主人。”智脑也有相同判断。 “排在我们后面的车队是哪一支？”吴尘又问。 “是第21顺位车队。”智脑又无缝切换实时画面：“距离我们大约14个螺旋街区。” “追赶者距离我们还远。所以前三争夺战，我们不必参与，正常行驶。”吴尘不想太过锋芒毕露。 “是，主人。”女车手纷纷振作，打起十二分精神驾驶。 “主人，赛会卡牌池内，最热门的卡牌是哪个？”资深媒体人问道。 “四星诅咒战士库尔泽。”智脑将卡牌池内的热门卡牌列出。高居榜首的剧情人物卡，是吴尘曾在人才库中见到过的漫威黑暗精灵。不知为何会出现在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卡牌池中。 “我们确实用不着。”杨澜一语中的。0326基地完全不需要第二个男人啊。但不可否认，四星级战士对参赛车队而言，绝对十足吸引力。何况即便自己用不着，转手至少也将获利7200币。如此暴利，难怪中低级玩家，趋之若鹜。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赛会卡牌池中，4星卡牌竟多达6张！按照卡牌池的分红规则，完成比赛的玩家车队，都可将参赛卡取回。比如吴尘完赛，就能将那张2.5星女鬼卡取回。排列前10的车队，可指定一定数目的卡牌并可对余下卡牌投注，卡牌池中无人认领的卡牌则会公开拍卖，全部所得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分给所有完赛车队。 详细来说，如果吴尘能完成全部赛程，并最终位列第5。可排在前4名车队之后，指定1张卡牌池中的心仪卡牌。等到第10位车队选择心仪卡牌后，吴尘还能对卡牌池中3张余卡投注。并参与最后的拍卖分红。基础分成比例为5%。冠军为10%，第10位则是1%。前十位的车队将分走55%。剩下的45%则由剩下的完赛车队按照既定比例分享。 “如果前4支车队都选择热门的4星卡，那张3.5星曼达洛女继承人，必归我们所有。”林白玉心情大好。达成既定目标才是关键，排在第几并不重要。正如智脑艾伊所言，最大利益因时因地因人而异。 “现在还不一定。如果持有这张女继承人参赛卡的玩家完成比赛，就能成功将卡取回。”杨澜补充道。 “对了，具体是哪支车队，现在能确定吗？”吴尘又问。 “主人，就是现在排在第4位车队。”这些本该是隐秘的信息，智脑早在开赛之前，就从内外网上寻到的蛛丝马迹，并在比赛之中代入实时赛况，由大数据计算，锁定了玩家的身份。 “他也想要诅咒战士库尔泽？”孙俪笑问。 “对，诅咒战士库尔泽是排在第三位的热门卡牌。”吴尘轻声答道：“这也就意味着，他全力去争前三的目的，最少也是诅咒战士。甚是更为热门的卡牌。那样的话，第三也不是他的最终目标。” “主人说的有道理。”杨澜也认可吴尘的判断。 “确实是这样。”智脑结合先前收集的资料，模糊计算出那位玩家的目标卡牌：“第二热门卡，四星宇宙战士黑曜霸王（cullobsidian），灭霸手下黑曜五将之一，拥有超级力量和坚不可摧的皮肤。和乌木喉（ebonymaw）、暗夜比邻星（proximamidnight）、亡刃将军（corvusive）协助灭霸拿到无限宝石。与乌木喉结伴降临地球，企图从奇异博士那里夺取时间宝石。战斗中被传送到南极洲，跳回正在关闭的传送门时被切断手臂。获得机器手臂后，又和暗夜比邻星一起入侵瓦坎达，曾一度击飞战争机器，又与身穿反浩克装甲的布鲁斯·班纳博士交战，并斩断了反浩克装甲的手臂……” “这家伙明显是个t啊。所以那位玩家需要一个强力输出的肉盾。”资深媒体杨澜随即说道：“这么说来，曼达洛女继承人的剧情线，应该有一场激烈的遭遇战。” “也不对。”吴尘想了想道：“曼达洛女继承身上的盔甲，难道不是刀枪不入的曼达洛钢铁吗？要4星级的t干什么？” 智脑给出答案：“曼达洛盔甲虽然号称刀枪不入，但被爆能枪等武器命中时，曼达洛战士依然会受到冲击。甚是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而拥有坚不可摧的皮肤，能抵御爆能枪的黑曜霸王，是最佳的肉盾。” “原来是这样。”吴尘信服：“所以即便冲进前三也不能保证获取。对他来说，最稳妥的排位是亚军。” “是的主人。”智脑完全认可吴尘的判断。 以无欲无求的吴尘为分水岭，前后两个集团，前三、前十，争夺激烈。从始至终，0326ert牢牢占据第5位。凭借塞伯坦源能克隆体强大的动力输出，无论身后车队如何疯狂加速，智脑总能第一时间提速响应，不让对方有丝毫接近的机会。 不知不觉，暮色降临。智脑将画面切回前方：“主人，前面就是高地螺旋！” 吴尘一眼所见，耸立在群星之间，昼夜不息释放着尖顶之光的高塔，就是此行的终点——螺旋尖端。传说在号称螺旋尖顶的宫殿之中，有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破碎之王”。又闻只有少数顶级玩家，才能有幸一睹破碎之王的真容。即便是兄弟会成员，低地螺旋带内的一座座地标建筑的主人，也无法登上尖顶王宫，获得觐见破碎之王的机会。 所以可想而知，即便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冠军，也没有觐见破碎之王的资格。 对低地玩家而言，能抵达高地螺旋带，沐浴浓郁的尖顶之光，侵染最接近黄金时代庇护所的高维规则，已是无上的荣耀。 没有闸口，更没有闸门。通往高地螺旋的中地螺旋边界，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环带。像极了收放自如的变焦“镜头”。当“镜片”随镜头徐徐转动，内部破碎的时空仿佛绽放的螺旋线，打开了通往高地螺旋带的“记忆通道”。 只要穿过「破碎环带」，就能进入高地螺旋，抵达群星之巅。 1.204 守住人生的二等奖 车队频道内，一时寂静无声。 作为破碎之城的常驻民，能与释放庇护之光的璀璨群星之巅如此抵近。包括吴尘在内的0326ert所有人，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主人，实时更新的赛段导引上说，「破碎环带」又称「碎星之环」，是通往高地螺旋的大门。只有拥有守护者记忆的玩家和剧情人物，才被允许通过。” “这是赛会的资料吗？”听智脑的意思是，城中潜伏着的“剧情偷渡客”，是无法进入高地螺旋带的。 “是的，主人。” “明白了。”按照吴尘的理解，剧情人物是玩家的“记忆的纽带”。一旦玩家未能挺过扫除日，那些因为纽带中断而变成无主卡牌的剧情人物，也是失去了专属的守护者记忆，沦为“野生”。虽然暂时没被扫除日终结，但再也享受不到作为破碎之城常驻民的所有便利。只能藏身在四系螺旋动态边缘的地下管线之中，躲避碎片捕手的追踪，对抗12日一轮的扫除日。直到终有一日，被彻底抹去。 摩卡咖啡屋主，时常出没管线，捕捉因为各种原因沦为野生的剧情人物，被称之为“碎片捕手”。从某种意义上说，未尝不是对野生剧情人物的拯救。当然，站在野生剧情人物的角度，恐怕自由自在的生活，比每况愈下的境遇更重要。那句话怎么说：生命可贵，爱情价高；若为自由，两者皆抛。 话说，吴尘也很好奇，“碎片捕手”究竟是个破碎之城的特殊职业，还是说只是咖啡屋主的专属技能。如果是前者，吴尘很有兴趣也试试看。如果是后者，倒也不用多想了。安身立命的本领，有怎么会轻易传授他人。 “主人快看。”正说着，智脑又将前方赛况切入视窗：“第4位车队完成超越，现在暂列第3位。” “那位玩家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吴尘轻轻点头。 “只可惜想要100%确保拿到那张4星t卡，他还要再进一步，争取第二名。”孙俪人间清醒：“主人，他还会再接再厉。”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是对的。”杨澜一声叹息：“怎么说呢，现在这位玩家的心情，就像是手握‘二等奖’。” “澜姐这句话是什么意义？”柳岩心直口快，不懂就问。 “主人？”资深媒体人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吴尘。 “很尴尬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想着距离人生大奖只有一步之遥，这位玩家不但不会满足，还会竭尽全力，奋勇争先。但很多时候又会适得其反，鸡飞蛋打。连到手的二等奖也丢了。”吴尘说道。 柳岩似有所悟：“所以，能守住‘人生的二等奖’，才是真正的赢家。” “野心要与实力相匹配。”吴尘顺着柳岩的思路说出人生至理。 “主人说的是婚姻吗？”柳岩忽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吴尘对柳岩的关切会心一笑。基地中抱有这种心理的女伴，似乎也不在少数。从剧情世界抵达破碎之城，成为吴尘“记忆的纽带”，女伴们就对实质上的关系，抱有期待。而且吴尘来自庇护所的高维能力之一，Ω脑波幕网的节点效应，也早已决定女伴们的最终命运。一定与吴尘不可分割，生死与共。 然而，吴尘被师傅蝶舞第10次传火时，有意无意用《侠探寒羽良》作为重要的人设支撑。结果对男女私情完全无感。智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依然完全没有进展。这条随提档而来的核心代码，是所有诞生自新香港的超级数字生命的女主人，更是吴尘心灵伴侣的恩娜伊设下的隐藏条目啊。 各想心事，车队频道里一时静默无声。 吴尘完全没有在意。而是让智脑时刻关注那台被赛会清障无人机第一时间转运回0326基地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的消息。被「源能脉冲」的二段升级技「源能闪爆」催生成源能克隆体的爬行者履带运输车，正和吞下猩红奥特瓦的蛇莲娜一起陷入了沉睡。没进行最重要的“共生人格转录”。 之所以是“转录”而非“塑造”。是因为蛇莲娜已经和国际孤星公路列车，先行达成了共生人格。吴尘用源能闪爆催生爬行者履带运输车时，等同于为蛇莲娜再次获得一个“巨无霸攻壳”，与女忍内甲、全尺寸外壳，形成内、中、外，三壳嵌套。 激活“巨无霸级”源能克隆体，也是源能术士获得的二段能力。 吴尘不禁要问，有没有三段能力？ 或者说，巨无霸之上，还有没有更强大的源能克隆体呢？ 答案显然是，有。 新香港城市核心的萨克主母，就是塞伯坦传说中能变形成宇宙飞船或一座城市的“泰坦金刚”。 既然源能术士确定出自新香港领主府的萨克巨人兵工厂。那么同样作为泰坦金刚的萨克巨人一定有三段。 只要按部就班，提档、升级两不误，在不久的将来，吴尘就能获得三段技能。 “主人，要入碎星之环了。”虽然明知道高地螺旋带的城市状况，不会对低地玩家开放。甚至连街景都虚化为星辰。但智慧生命与生俱来「永远追求完美的不完美」的宿命使然，仍让智脑难掩兴奋。 即便vip是玩家，不也有紫金、白金、黄金之分么？ 从庇护所破碎规则的向上富集可知，高地螺旋带是破碎之城最接近黄金时代的庇护所星空之地。这也就意味着，凡是能容身高地螺旋带的玩家，也能最大程度获益。这点毋庸置疑。 吴尘穿越碎星之环的瞬间，暗淡无光的小宇宙，竟释放出莹莹辉光。就像是死灰复燃的碳火，透着淡淡的余温。 “原来一切都是规则。”吴尘幡然醒悟。 “主人？”智脑完全没能领会。 “我们现在所处的低地螺旋带，就好像是一个低魔世界。许多来自高魔世界的法术，因为缺少魔法元素而无法释放。”吴尘打了个比方。 “所以，主人的小宇宙需要更多的‘精神力’才能恢复对吗？”智脑懂了。 “对。准确的说是6星级半神。”吴尘经验固化成的直觉，一定不会错。 “明白了。”智脑又问：“变成蛇皮果的蛇莲娜，能突破五框吗？” “现在还不清楚。”吴尘对此也有期待：“先拭目以待吧。” “好的，主人。”智脑模糊计算的概率值一直在跳动更新。从趋势来看，似乎机会很大。即便不能站稳6星，突破五框也是巨大提升。 “主人快看。”林白玉从突前的骑士十五世内传来实时画面。只见路旁一队被赛会救援无人机刚刚扑灭火焰的玩家车队，早已烧成一堆废铁。 “是刚刚退赛的玩家车队。”智脑将细节放大：“这种程度的破坏，很像强大的能量武器。” “是先前被超越的排在第三的玩家车队吗？”吴尘若有所思。 智脑迅速将损毁车辆与车队匹配：“是的，主人。所以现在我们排到第四了。” 1.205 抵达群星之巅 “姐妹们小心驾驶，别被波及。”杨澜不忘叮嘱众人。 “知道了，澜姐。”女车手异口同声。 “你们发现没有，自从抵达中地螺旋腰际线以上，太阳就消失了。”驾驶骑士十五世的林白玉提醒大家。 “对。算算时间，当时正是午后，太阳本不应该消失才对。”杨澜也注意到了：“主人知道原因吗？” “因为庇护所星空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吴尘已经想过了：“破碎之城的螺旋地带越往上行，庇护所规则就发接近完整。被庇护所星空覆盖，所以太阳自然也就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林白玉若有所思。 24小时耐力赛程已近尾声。只剩三分之一的车队还在螺旋上升。与历届30%上下的完赛率相比，通往螺旋尖端的最后赛段，至少还要有3%的车队退赛。 “主人，前面两支车队即将相遇。”智脑艾伊将前方实况切入ae86前窗。 “最好两败俱伤，我们挺近前三。”女司机柳岩笑道。 “无所谓前三，反正我们需要的卡牌也不在前三之列。”吴尘笑着宽慰众人，越到最后越要保持平常心。 “能冲进前三，感觉也很棒啊。毕竟是第一次参赛。”一路专心开车的娜扎，跟孙俪换岗后终于放松下来。作为三头身的暴风龙女战士，是古力娜扎一直在驾驶e450rv，属于她自己的那台兰博基尼全程都藏在房车底部车库内，充作备用赛车。按照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规则，只要不少于5辆赛车完赛即可。骑士十五世、国际孤星、牧马人、sng、e450rv、ae86，已满足赛会要求。兰博基尼无需登场。 头顶璀璨星空，0326ert风驰电掣，奋力前行。紧随其后的玩家车队，看样子也放弃了超越。似乎挤进前五也是理想的名次。最后的赛程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人生的二等奖”。 除了前三之争，一切似乎尘埃落定。眼看完赛在即，各支车队求稳也是对的。 毕竟，对眼下仍在螺旋赛道上奔驰的所有车队而言，前后名次的利益差别并不大。参与到卡牌池的分红，远比“煮熟的鸭子要飞”好过太多。都是成名已久的vip玩家，风险和收益，终归要权衡。 螺旋尖端光芒夺目，宛如一束极光刺入星空。被温暖的小宇宙，甚至让吴尘的大脑都在发光。这是人体的辉光，更是玩家的高维能力。小宇宙加速复苏中，属于庇护所大玩家无法磨灭的精神烙印，瞬间恢复。自走出208寝室，踏上404毁灭之路，吴尘从未感受到的内心的平静，以及心灵的安宁。都在尖顶之光的照耀下苏醒。看似没有实质性的提升，甚是一小片连记忆的碎片都不曾恢复，然而吴尘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干涸的小宇宙正被治愈。 同样也因为夺目的光芒，完全看不出螺旋尖端的原貌。甚至连智脑也无法用强大的算力将真相窥破。 “主人，前面就是终点传送门。”漫长的赛程，终于在智脑的通报中即将画上终点。 “所以，我们完全无法停留是吗？”吴尘有些依依不舍。 “是的，主人。穿过终点传送门，就意味着完赛。”说着，智脑将冠军车队最后冲刺的实时画面切入视窗：“主人，我们要跑进前三了。” “第三名完成超越了？”吴尘问道。 “不，他失败了。”不用智脑切入赛况，0326ert已路过事发地：“3.5星曼达洛女继承的人物卡，大概率归主人所有了。”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艾伊，你在参赛前是不是已经‘算到了’。” “主人，说到底还是概率，一种量化的可能性。”智脑答的很模糊：“您不用在意。” “好的。”智脑的心思吴尘完全能体会。 “可惜他没能守住人生的二等奖。”目睹正被无人机群善后的车队遗迹，驾驶牧马人的柳岩不仅感叹。 “对有些玩家来说，这就是一场‘零和游戏’。不拿第一和最后一名无异。”杨澜有感而发：“为了最大可能拿到那张4星t卡，他必须全力以赴。主人，我们的人生一定不要活成他那样。” “好。”吴尘笑答：“所以，我们永远也不要陷入类似的险地。” “说起来，毕竟是中低级玩家参加的车赛。玩家实力都很接近。所有谁拿冠军，都不意外。正因为没有绝对的强者，充满了不确定的随机性。所以才深受城中玩家的喜爱。作为比赛的组织者，也是幕后庄家，破碎兄弟会才是盆盈钵满。一本万利。所以卡牌池对他们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智脑将卡牌池按热度实时刷新：“主人，我有个建议。” “说说看？”吴尘笑问。 “既然跑进前三，那我们先不选3.5星曼达洛女继承卡，而是从6张4星卡人物中，先选择1张。然后再投注3张。”智脑给出最优方案。 “继续说。”吴尘很感兴趣。 “卡牌池中共计6张4星卡，等前三各选一张后，前十才有资格遴选。所以不出意外，将从第7名车队开始，遴选3.5星卡。而3.5星曼达洛女继承卡的热度，排在二十开外。大概率不会被前十车队选到。”智脑结合数据，做出合理判断。 “有道理。”杨澜先是赞同，转而又想：“但不是说，完赛就能把参赛卡取回吗？6张4星卡，难得不会被玩家取回吗？” “并不会。”智脑道出了另一个隐秘：“4星全部是卡牌池自带。” “明白了。”孙俪笑道：“这是赛会的固定奖金，或者叫保底卡牌。也是吸引玩家参与比赛的有效手段。” “是的。”但即便如此，吴尘也要问清楚：“为什么曼达洛女继承人卡，热度会排在二十开外。” “因为曼达洛女继承人的剧情线实在太难。那位玩家这么多次都没有完成，也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在参赛车队之间。”智脑给出合理的解释。 “明白了，那就这么办吧。”吴尘欣然点头。 穿过终点传送门，瞬间抵达了发车地——海港区003号装卸平台。 前面仅有两支车队，比吴尘先到。 “恭喜，主人。我们名列前三。”智脑艾伊难掩兴奋。 “大家辛苦了。”吴尘看了眼腕表：22:17。 几乎提前二小时完赛。话说，整个螺旋赛道竟然要全速跑上一天，可见破碎之城的体量究竟有多么巨大。 被围成水泄不通的003号装卸平台，比发车前还要热闹。作为本届车队耐力赛的季军，又是初次参赛的新人，处处透着新鲜劲的0326ert，受到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一夜成名也不过如此。 据说，吴尘是旅者营地历届参赛车队中，排名第二高的车队。更是营地车队近几届来的最好名次。 可想而知，0326ert也将轰动旅者营地。明星般的礼遇都是其次。难得人才市场还奖励了他一次“免费人才雇佣”。可以从限定人才库中，任选一张庇护卡。 “恭喜，0326！”首先打来的竟是肥宅。 “多谢，0716。”吴尘有些小小的意外。 1.206 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再冒个险？ “好精彩的比赛。尤其是和那头基因巨兽的战斗……”肥宅眉飞色舞，比吴尘还激动。 耐心听他说完，吴尘笑道：“刚完赛，还有仪式没完。等会再聊。” “好的，好的。”挂断电话前，肥宅又说道：“对了0326，还有些时间，要不要再冒个险？” “是女博士＋载具的组合吗？”吴尘笑问。肥宅最近很有上进心啊。转念一想，他好像也不用费什么心吧。 “对、对，就是、就是。”肥宅也知道投其所好。 “好，等仪式结束再说。”吴尘看了下腕表：“等我电话。” “一定。”肥宅安心的结束通话。 紧跟着百里衍和玩家夫妻也在伙伴联线内发来祝贺。知道吴尘还有仪式要进行，也就长话短说。至于和吴尘相熟的任时菲等人发来的贺信，都由智脑代为答复。这是拥有电话亭智能桌面一体机操作员权限的智脑分内的事。 作为名列前三的季军车队，一个隆重的颁奖仪式必不可少。试想，为了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能在中低玩家间持续风靡，破碎兄弟会不惜自掏腰包，为卡牌池注入6张4星卡牌垫底。可想而知，无论是发车仪式，还是颁奖仪式，都不遗余力，大办特办。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玩家投注，牟取博彩暴利。据智脑估算，相比于6张4星卡牌不足50000币的投入，玩家下注的庇护币总额，数以百万计。除去中奖支付，仍有数十万的盈利。 拿吴尘日赚300币的盘丝洞夜店与之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而这还只不过是城内高端玩家的一种获利方式罢了。 颁奖之前，前10车队顺次选择心仪的卡牌，也是重要的暖场仪式之一。甚是关注度丝毫不亚于最后的颁奖仪式。 作为本届耐力赛的季军，吴尘拥有第三顺位的择卡权。 第一、第二名玩家选过，还剩4张4星卡。所以4选1对0326ert而言，并非难题。6张4星卡牌中唯一的女性人物卡，显然是吴尘的最佳选择：永恒族女战士蒂娜（thena）。 蒂娜是一位英勇的永恒族女战士，原名安祖拉（azura），被古希腊人视为雅典娜的化身，而尊称“圣娜”。 “奇怪。”第一时间辨认出人物来历的资深媒体人不禁问道：“为什么她的热度在6张4星卡牌中排在最后？” “因为她有病。”智脑已找到了答案：“永魔症（mahdwy'ry）。一种永恒族（eternals）特有的失智症。因为拥有太多记忆，导致意识紊乱，所以她忘记了自己到底身处何时、何处又身为何人，一旦病发就会不分敌我攻击所有人。” 据说，大约在公元前5000年，天神族（celestials）审判者阿里瑟姆（arishem）从奥林匹亚星挑选10位拥有超能力的永恒族，派遣他们前往地球抵御“变异族”的入侵。几千年来，永恒族一直帮助人类抵御变异族入侵。最后一批变异族在1521年被消灭后，永恒族内部对于是否继续保护人类一事产生分歧，最终决定分开，并等待阿里瑟姆将他们召唤回母星。剧情如何，不用多说。 把天神族胚胎种在一个有文明的星球核心，然后汲取星球上智慧种族的“思维”最终诞生出天神的“意志”。这个剧情是不是也和吴尘所亲历的《骇客帝国三部曲》后的衍生剧情，以及《变形金刚5》的剧情线，也神奇的雷同？ 众所周知。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诞生意识的前提是拥有记忆。而人格的作用就是为灵魂塑形。经历过《骇客帝国》庇护所衍生剧情，亲眼见识过霹雳五号，那些曾经的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大玩家们都知道：正是在无尽的虚拟现实网络中畅游的人类，往来于根服务器中的无数“思维逻辑”，以及存储在数据主机内的海量“记忆数据”，共同成为a.i觉醒的火种源。 于是按照“一用百用，一通百通”的庇护所高维规则。 在《变5》的剧情线中，60亿地球人科技文明的突飞猛进，同样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往来于根服务器中的无数“思维逻辑”，以及存储在数据主机内的海量“记忆数据”。这些数字化的信息，都成了宇宙大帝汲取的思维养分。帮助他点燃“思维的火花”，从而唤醒休眠了亿万年的火种芯。 再换成漫威宇宙《永恒族》剧情线，被审判者阿里瑟姆种在地心中的通信者提亚玛特（tiamut）原本5年前就该破土而出的“神现（theemergence）”，却因灭霸一个响指（thesnap），带走一半地球人而大为延迟，五年后一半地球人又被绿巨人一个响指（theblip）全部带回。据此次“烁灭事件”的影响可知，人类的“群体思维”对通信者提亚玛特的成长乃至觉醒，至关重要。 事实再一次证明，高端的剧情都是共通的啊。 “所以，即便得了永魔症，她的评价依然高达4星。”吴尘想了想道：“意识无法盛装冗长的记忆，因而间歇性发病。艾伊，这种状况和a.i系统运行太久，日志数据库太过庞大，每次读盘自检都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雷同？” “是的，主人。能够利用宇宙能量的永恒族，其实就是审判者阿里瑟姆制造的超级a.i战士。所谓奥林匹亚母星也根本不存在。”智脑不间断收集整理的『破碎数据库』越来越强大。 “明白了。”吴尘又道：“『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想要自愈蒂娜的永魔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删除记忆，清空容器。” “没错，主人。”智脑将蒂娜的人物卡牌展示在ae86前窗：“不知为何，破碎兄弟会并没有删除蒂娜的记忆，让她一直身患永魔症。” 吴尘用他唯一紫金vip大玩家的灵光一现，猜到了答案：“如果删除记忆等同于‘洗点’，破碎兄弟会自然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毕竟，作为一张用来吸引玩家参赛的4星卡牌，她存在的价值已足够。” “主人说得对。只要是一张4星卡牌注入卡牌池，就已完成了她存在的价值。”资深媒体人完全能领会：“就像玩家车队的参赛卡，多是用不着的‘废卡’一样。” “既然不能清空容器，那就作一个大容器。”吴尘想了想另一种可行的方法：“艾伊，我的Ω幕网，能不能作为她记忆的容器。” “主人，完全可以。”智脑的计算结果给了吴尘十足的信心：“其实，很可能蒂娜的永魔症和诅咒巫后的症状，有相似之处。” “同样是记忆链没有理清，意识无法苏醒。”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智脑同意吴尘的判断。 吴尘选了人气最低的永恒族女战士蒂娜，让排名第4的玩家十足惊喜。等前10车队玩家都选择了心仪的卡牌后，又紧跟着开始了卡池中剩余卡牌的投注。吴尘按照智脑的建议，分别投注了3.5星、2.5星和2星，三张不同星级的剧情人物卡。 不出意外，全部中注。没有玩家与他竞投，也就意味着按照卡牌池的奖励规则，吴尘无需另掏腰包，支付高昂溢价。这三张卡牌也是免费。 “太棒了！”结果知晓，车队频道内欢呼一片。 为实况转播需要，颁奖仪式无缝连接。将最后的收视率推上高潮。 三支车队依次登台，由颁奖无人机送上全息奖杯。吴尘携女车手一同接过奖杯的瞬间，数字烟花腾空而起，这是季军的荣耀时刻。 “主人，季军仪式就这么浮夸，想不想再试试亚军？”林白玉耳边细语。 “都行。”吴尘目光清澈。 颁奖仪式结束后，无人机将0326ert的所有赛车，运回基地。稍后会有送货无人机，将卡牌和分红一同送来基地。 至此，吴尘首次《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再看时间：23:09。 “主人，各位姐妹，大家辛苦啦。”除去正在营业的夜店女郎，守卫基地的女战士，齐来迎接。 “各位也辛苦了。”林白玉笑着走下骑士十五世。即便只早来一天，她也是公认的og啊。 “主人，卡牌和分红要明天才能送来，现在还有时间。要不要去一趟0716玩家的基地？”智脑建议。 “可以。”吴尘对女博士＋载具的双重剧情探索，也十足兴趣。 1.207 载具＋女博士双重探索 肥宅的位面电梯，每日只能往返一次。赶在昼夜交替前，用15分钟再获得一组共生体，为一整天的冒险做个小小的收尾。对吴尘来说，也是一次正向的增益。闲着也是闲着，何乐而不为。对吧。 于是让女伴先去夜店尚未对外开放的顶楼包厢庆祝完赛，吴尘随即驾驶ae86前往肥宅的平板基地。肥宅第一时间更新了剧情探索委托，人在途中的吴尘也第一时间接下任务。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合作模式。 降落时吴尘看了下腕表，时间还足有富裕。破碎之城的15分钟，足够对剧情碎片的深入探索。 “0326，你选了哪张卡牌？”肥宅一定会很好奇。这是没有当场公布的结果。按照既定流程，要等卡牌池清空后，才会与玩家分红一并公布。 “4星恒族女战士蒂娜。”吴尘没有隐瞒。 “哈哈，我就知道是圣娜！”肥宅两眼放光，能猜对吴尘的选择，就跟他自己站上领奖台一样开心：“但为什么只有4星评价？” “永魔症。”吴尘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肥宅轻轻点头：“这是永恒族的不治之症，难怪实力会下降。你有解决办法吗？” “有了个大概的方向。”吴尘笑道：“说说这次委托吧。” “好的。”肥宅也知道吴尘赶时间：“这次同样是深入剧情碎片的探索，需要抵达目的地，不能提前下车……” “和先前一样？” “不，也有不同。”吴尘这么一问，肥宅才想起关键：“先吃饭，再上车。从上车之后到抵达目的地前，你不能下车。另外，必须得到确定答复，才能启动最大收割。” “除此之外？”吴尘需要更多细节。 “她是心理学博士。”肥宅只能说什么多：“喜欢拷问式相亲。” “高知女性、相亲情景。”吴尘理解了：“也是国产a级剧情片？” “对的，0326。”肥宅连连点头：“如果放在当下，妥妥10亿票房。我觉得这也是国产a级制作的门槛。” “这次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关于肥宅10亿票房是a级大制作门槛的自我划分，吴尘不做争论。毕竟“千人千面”，“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当然从“电影工业”的角度而言，作为“工业制成品”的胶片，公映时能产生多大票房，获得多少利润，也是衡量一部电影制作质量的重要指标。对于肥宅10亿票房入a级制作门槛的评定标准，吴尘表示理解。 “「选择总是很难」，你知道的。” “我明白。”所以「选择总是很难」，是肥宅将这段剧情入选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的心里底色。 话不多说，吴尘从肥宅手中接过电梯卡，走进了徐徐开启的位面电梯。 白光散尽前，就有女声先行入耳。 “我，叫高菲。”中间小小的停顿，是女人初见相亲对象时的紧张情绪反馈。 等吴尘熬过适应期，双眼能够视物，发现已置身在一家餐厅。相亲对象就坐在对面，貌似认真的看着菜单。 借助剧中人的双眼，吴尘飞快打量着四周。正巧一个摩登女郎从桌边路过，男人下意识的与她对视一眼。 “好看吗？”女人不动声色的询问。 “啊？”剧中人略显慌张。 “男人都这样。”女人果然“专心致志”的翻看着菜单。 “是她先看我的。”剧中人急忙辩解。这明显是减分项：从来错的都是别人，自己永远是最无辜。 “那你也不能看人大腿啊。”女人依旧心平气和的反驳。 被抓了个现行的男人，一时无话可说。 “清蒸鲈鱼。为什么离婚啊？”女人开始点餐。 “果珍红薯。我觉得没劲了。”男人实话实话。 “雀巢凤梨炒虾球。男人怎么才能觉得有劲呢？” “开煲支竹东山羊。她实在没有办法让我再忍受了。” “招牌飘香乳鸽皇，男人就没有责任吗？” “日式金菇牛肉卷。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一份生煎包。反正都是女人的错就对了。” “两听可口可乐。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就这样吧。男人都这样。”女人貌似冲服务员说道。 就在剧中人借端杯喝水，掩饰尴尬时。 女人冷不丁冒了句：“小心呛着。” “咳咳咳——”不说还好，话刚出口剧中人就真呛着了。 趁此机会，吴尘开始分析剧情。整个谈话被这位心理学女博士主导。女博士心思缜密，言语之间，夹枪带棒，步步紧逼。但也透露了许多自己的信息。“男人怎么才能觉得有劲呢”？参考她从始至终，冷若冰雪，不苟言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吴尘判断，很可能她的上一段感情，也是类似的症结。“反正都是女人的错就对了”，这句话透着一丝丝幽怨。也印证了吴尘的猜测。前后两句“男人都这样”，显然是她的经验之谈：喜新厌旧，迁怒女人。 见剧中人用筷子夹了“鱼脸肉”，放在女人的餐盘中。吴尘不禁暗自点头。这显然是个好的开始。因为鱼最好吃的部分就是鱼脸上那一小块肉，嫩滑而味极鲜。因为鱼需要同时扇动两侧鱼鳃来呼吸，所以鱼脸肉会特别的紧实有口感。第一次下筷就夹鱼脸肉的人，通常是真正的吃货。 作为一名心理学博士，女人显然很受用。翘起穿着丝袜的二郎腿时，有意无意扫了下剧中人的腿：“谢谢。我们做道心理测试题吧。” 听到这句话，吴尘立刻打起精神。用相声的行话，这叫“入活了”：相声演出时，用以将垫话引入正题的一段内容，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先前两人不过是无营养的路人级的闲聊，但从这一刻起，女博士真正考虑把剧中人当成是相亲对象了。 “好啊，好啊……”被女人暗中撩拨了下的剧中人，有些后知后觉。 “你被关在一个失火的屋子里，你的逃生路线是：一门，二后门，三窗户，四跳楼，五等消防队员来，选几？” “几楼啊？”剧中人不假思索。 “不确定啊。”女人的目光瞬间锐利。 “那反正我不能跳楼，我等（消防队员吧）……”就在剧中人准备说出答案的瞬间，吴尘用一记恰到好处的脑波打断。感觉就像是剧中人忽然的灵光一现，并没有感觉到异样。更没有觉察到吴尘的存在。“关在一个失火的屋子里”，情况就好比是“乘坐一条漏水的船”。参考女博士有针对性的两性话题，显然是隐喻一段水深火热，危机重重的男女关系。所以女博士其实是询问剧中人“如何逃离这段男女关系”。 门是正大光明的分手，后门是偷偷摸摸的分手，窗户是不走正道的分手，跳楼是鱼死网破的分手，等消防队员是最差劲的用一段新恋情来迫使现任分手。一言蔽之，作为第三者介入的“消防队员”，最不能选。 吴尘开始对剧中人施加影响。 “我家楼下是南馆公园，小区配套也凑合，物业还算负责……”剧中人苦思无解：“我觉得，我不可能被关在一个失火的屋子里啊（我不需要逃啊）。” “你家东城？”女博士问的漫不经心。 “对啊，东直门。”剧中答的也很随意。 “多少平（平方）？” “130。” 1.208 心理学女博士的猫鼠游戏 女博士轻轻扶了扶眼镜，一定要剧中人做出选择：“假如？” “假如，我被关在一个失火的屋子里，我会从门口的消防箱内取出灭火器自己灭火（自行结解决危机）。”剧中人给出答案。 “你被关在屋子里。”剧中人没有按照她的思路，女博士显然不满意。 “选择第一项不是门吗？”剧中人笑道：“既然有门的选项，我为什么不能打开门，取出灭火器？” “火很大。”女博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消防箱里还有消防水管，水压很大。”剧中人越说思路越清晰：“新小区的消防配套设施很完善。” “……”剧中人的答案，显然出乎女博士的预料：“我以为。” “以为什么？”剧中人不知所以。 “我以为你会选第四项。”女博士已调整好心态。 “答案是什么？”剧中人又问。 “答案呢，是你的外遇指数是150%。”女博士道破谜底。 “这……样啊。”剧中人在心底抹了把冷汗。 等吃完晚餐，剧中人送女博士回家。 刚上车女博士就发现了异常：“桑塔纳也有gps？” “任我游610。”剧中人随口答道。吴尘心知，这个高科技的小道具，一定出自肥宅的适应性改编。没有导航，到达位面电梯就成了探索的难题。为了不人为制造难度，所以在剪辑这段剧情时，肥皂做了力所能及的优化。 “什么？”女博士显然对电子产品了解不多。 剧中人冲外装导航仪努了努嘴，接下来的一席话滚瓜烂熟：“佳明（garmin）车载gps中的高端产品，也是任我游系列中首款采用16∶9超宽屏幕和超亮背光显示tft液晶触控屏幕；四维地图数据以及sirfstar第三代高灵敏度接收芯片，拥有12通道信号接收器，支持waas跟踪，外置外折叠天线，也可外接汽车天线，定位精准；除内置大中华版行车地图外，还可选装全球多个国家的地图卡……” “你不是卖通讯器材的吗？”女博士又问。 “这就是我们的主打产品。”剧中人笑道。 “这导的是哪？”女博士再问。 “我家。”说着剧中人启动了桑塔纳。 “多少钱一台？”女博士也是随口一问。 “前这款产品经销商报价：5300。”剧中人冲她笑道：“你要需要，我免费给你安装到位。” “不用。”女博士微微一笑。这也是难得的加分项。 在女博士的小区外稳稳停车，剧中人说道：“今天挺愉快的，我送你进去吧。” “我们就坐这儿聊吧。”女博士防备之心不减。 “这儿好像不让停车吧。”剧中人左顾右盼，也是被贴条贴怕了。 “呵。”女博士一声轻笑：“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想无果而终的剧中人急忙补救：“哎，要不然我们去别地儿坐坐吧。” “你想去我家吧。”女博士话里有话。 “没有啊，我、我去你家干吗？”剧中人下意识否认。 “去我家干吗！去我家干吗你心里应该比我心里更清楚。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如果能去家里就最好，如果不能去家里的话就立马放手，以后再也不联系。我说得对吗？”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挺好的。”女博士一席话说的剧中人毫无招架之力。 “想跟我上床？”女博士语出惊人。 “啊？我没有啊。”剧中人方寸已乱。 “那你干吗使劲嚼口香糖啊。刚才红绿灯的时候，你还闻自己胳肢窝。”女博士一贯观察敏锐。 “我有吗？”男人闪烁其词。 “你有狐臭吗？”女博士作势靠近，重重嗅了嗅。这其实是反客为主，增加侵略性。 “我没有！我没有啊！你、你、别别闻了……”剧中人完全招架不住了。 “原来你真的不想跟我上床。”女博士意味深长。 “我真的不想跟你上床，孙子才想跟你上床呢！”剧中人终于破防了。 女博士深深看了眼剧中人。不想上床，相个哪门子的亲？ “不、不、不，我想了。我当然也想，不是，至少我现在没想啊！”连续吃了几记重拳，剧中人语无伦次，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女博士冷脸下车。 剧中人混乱的思维，让吴尘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收割失败。 不料已经下车的女博士，又弯腰看向车内。冰冷的目光忽然透出笑意：“路上小心。” “等等。”剧中人脱口而出，这其实吴尘觉得有救。 “还有什么事？”女博士纹丝不动。 “去我家吧。”剧中人目光清亮。 “理由。”女博士虽然无动于衷，却也没舍他而去。她在等待一个满意或不满意的答案。这也是习惯于拷问的博士心理使然。 “我想跟你上床，今晚或者以后的每一晚。”吴尘开始接管剧情：“我有一段七年的婚姻，没有外遇，相敬如宾，却从来没痒过。我不知道让我心动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直到今天遇见你，高菲。我是干没有底薪的销售出身，一路爬到片区经理。从来都是我厚着脸皮，变着花样的推销我自己。可今晚我遇对手了。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得一败涂地。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挫折感、上进心和征服欲。我想，真的想！把你压在身下，一件一件的剥开，狠狠的征服，痛快的释放。把你的一切据为己有，看着你被玷污，与我灵肉相融。再生下无数个……结晶！” “……”男人滚烫的视线，竟让女博士有些招架不住：“为什么？” “因为我不死心。”男人终于不再躲闪，勇敢了一回。而女博士瞬间的慌乱，也被男人捕捉：“去我家，敢不敢？” 女博士的高傲被瞬间激起：“我有什么不敢。你还能吃了我不成？”后半句显然暴露了心迹。 “开车。”女博士打开车门，重新上车。 “好咧。”剧中人对刚才自己的超水平发挥，也是吓了一跳啊。 桑塔纳静静的驶向目的地。两人各想心事，都没有说话。 用剧中人眼角的余光，看到女博士似乎后悔自己的刚才的冒进。吴尘决定为她坚定信心：“要不然，我们去别地儿坐坐吧。” 瞥了眼使劲嚼口香糖掩饰慌张的剧中人，女博士笑问：“怎么，怂了？” “没，我没有！”剧中人明显越描越黑。 女博士：“怎么，你家不住东直门？” “住啊，住啊。”剧中人急忙点头。 “没有130平方？”其实女博士对答案并不在意。而是故意用令人生畏的言语交锋，来找回先前构建的心理优势。 “有，有！真有！”剧中人重重拍着胸脯，不知不觉间又顺入她的思路。 四目相对，女博士稳操胜券：“那去啊。” “去就，去啊！”剧中人怂横怂横的小声补了句：“谁怕谁啊。” 听到后微微一笑的女博士，终于安心。 1.209 怂要怂的漂亮 “你家这是电梯还是车库……”当老旧的桑塔纳3000驶入最终的目标地时，女博士瞬间的迟疑被一声惨叫打断。 “啊！”电梯门关闭的刹那，剧中人惨叫着飞出，与世界一同破碎。 “你是谁？！”看着大变活人出现的吴尘，女博士失声惊呼。 “高博士请安心。”开启最大收割的吴尘已同时按亮7、8：“我来接你回家。” “你是……天使，还是恶魔。”女博士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预计。更没有相对应的心理建设。所有的一切，都是毫无准备的应激反应。 “我是吴尘，庇护所编号：20150326-y。”电梯门徐徐关闭，脚底一震，电梯开始上升。被充盈的白光淹没视线前，女博士的眼中最后定格着吴尘满脸笑容的画面。 吴尘手握方向盘，熬过穿梭碎片时空的不适。又静待白光散尽，人已回到红色电话亭内。 “主人，这辆老旧的载具，也刷新了基地的下线啊。”智脑对着这台破车感叹。怎么说呢，年代既不够远也不够近。不能算是古董老爷车，二手车更无人问津。只能报废处理。 “桑塔纳可是家喻户晓的经典神车啊。”吴尘拍着方向盘笑道：“这还是最新款的桑塔纳3000（santana3000）‘超越者’。1.8升ayj直列4缸发动机、can-bus智能自动变速箱、中控门锁、电动车窗、变频空调、真皮座椅、abs+eds四轮驱动，一应俱全啊。还有价值5300块的任我游610。” 话说，曾几何时，吴尘自己也有一辆“普桑头文字d”。可见当年普桑的流行程度。 “好吧。”智脑也是服气：“主人，这位高博士是作内务还是外勤？或者再为她量身打造一座附属设施？” “外勤。既然有载具，就催生成剧情共生体。”吴尘说出自己的打算：”心理学博士可对女战士进行必要的战场心理疏导，减少应激心理障碍，和救治身体创伤的战地医学官同等重要。” “明白，主人。”智脑立刻执行：“「战地医官」变形装甲，可以和救护车（ratchet）的变形模体匹配。” 救护车既是汽车人军医，又是一名智者。他的医疗技术无人可比。不但精通塞伯坦人的生理学，而且也对人类和主要银河种族的生理构造了如指掌。他装备有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包括「激光手术刀」、「电弧焊接器」、「电子传感器」、「诊断器」等等。另外激光手术刀也可以用作武器。在战斗中，救护车往往另配一把标准激光枪来弥补火力不足。在《变2》与堕落金刚的最后决战中，就是由他完成了“擎天柱”和“天火”身体部件的对接手术。后被cia墓风特遣队围攻，死于赏金猎人禁闭之手。遗骸被送到ksi公司肢解研究。得知老战友的下场，擎天柱大哥极其愤怒。 “可以，但要突出心理救治功能。”吴尘又道：“救护车的变形模体是悍马h2抢险车。能和桑塔纳3000相匹配吗？” “我尽量接近，主人。”智脑很有信心。 “好的。”吴尘自当放心。 不等女博士苏醒，闻讯赶来的资深媒体人，已接手基地新人导引。 走出电话亭，吴尘看了眼腕表。23:47。 “0326，你返回基地了吗？”肥宅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嗯，已经回来了。”吴尘知道他想问什么：“心理学女博士高菲，心理防备和自我保护意识超强。个性独立但情绪压抑，外表坚强又内心脆弱。有些神经质的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欺骗。显然多半是情伤难愈。几次简单的心理测试，对男主的了解已非常深入。这种令人生畏的洞察力，只要是男人都招架不住。而缺乏安全感的她，也无法从男主那里得到更多的心灵慰藉……” “你说的全对。”这也是肥宅想要谈论的剧情：“那么，0326。你选择的‘剧情突破口’，又在哪里呢？” “虽然为情所伤，但她依然渴望爱情。”吴尘说道：“剧中人在她择偶的及格线上，这是她愿意尝试交往的心理底色。也是这段剧情能够完成最大收割的关键。让剧中人避开她设置的拷问陷阱，表现出一眼被看穿的‘狡猾’，并根据剧情发展，变化强弱交锋。让她一直保持心理的优势，维持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态势。但对她的步步紧逼，又不能一直不抵抗，更不能步步退让。要挣扎、要反抗。该强硬的强硬，怂要怂的漂亮。” “怂要怂的漂亮，说得真棒。”肥宅又成长了啊。 “还是8000币吗？”吴尘笑问。 “对对，你总能完成最大收割。”肥宅由衷感叹。 “所以，以前接受剧情探索委托的玩家，都没有达成最大收割吗？”吴尘心理早有答案。 “嗯嗯。”肥宅连连点头：“很多时候，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最恶劣的一次，甚至不足4位数。”难怪盯着吴尘啊。 “好的。”吴尘对肥宅的剧情收割并不眼红：“等我有时间，再继续。” “一定，一定。”得到吴尘再继续的许诺，肥宅开心的挂断了电话。 “不足4位数，是只有几百币吗？”智脑也是惊了啊。上限是8000币的委托，就收割了几百币？ “应该是吧。”吴尘笑道。 “天哪，这等于没有收割啊。”此时此刻，智脑这才深刻体会，吴尘作为剧情领主的强大实力。 “走吧，去夜店。”吴尘笑道。女伴都等着基地唯一的男主人呢。 “好的，主人。”智脑艾伊随即将桑塔纳3000的模体匹配，转入后台执行。陪伴吴尘升上主基地三层飞控中心。然后经由空中悬廊，抵达盘丝洞夜店顶层包厢。 此时围绕盘丝洞夜店，三面被拆除的临时泊位上，无人机群正如火如荼的建造八脚胶囊旅店。释放盘丝洞夜店的轻云五型平板面积和炉火五型平板相当。再加上四档基地的空间扩展，可想而知夜店规模是何等阔绰。由临时泊位改造而成的八脚胶囊旅店，规模也非常可观。除去公共设施，足可安置100个定制胶囊屋。日租5币，三餐齐备。 须知「香格里拉秘境元气套餐」，一份就作价1币。除去三餐的费用，“品”字形组合胶囊屋的日租金不过2币。享受的便利远超鱼龙混杂的海港区。再加上吴尘在24小时车队耐力赛中表现抢眼，位列前三。可以预见，100套胶囊屋不日就将客满。 盘丝洞夜店＋八脚胶囊酒店，日赚千币不是梦啊。 等吴尘走进顶层包厢，本就欢快的气氛瞬间热烈。 曾经是应召女郎的女战士们，纷纷下场热舞，将气氛推向高潮。 燕舞莺歌，笑语欢声。 “主君，义体医生就在一楼卡座，要不要去见见？”艳丽无双的元大班，附耳言道。 “也好。”吴尘随即会意。在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时，吴尘曾和义体医生约定，用4张三星赛博蜘蛛精，交换一摇壶41永生之泉。 八脚旅店营业在即，正是用人之际。 何况谈好的交易，宜早不宜迟。 1.210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顶层包厢与夜店尚未连通。将庆功会交给元大班打理。赶在夜店歇业前，吴尘再由空中悬廊返回主基地，穿越后门营区，抵达夜店一层大厅。宁愿绕行也要确保基地万无一失。 先去摇铃：“这轮酒我请（drinksonme）。” “干杯——”酒客纷纷举杯。等看清是夜店老板，又刚刚观看完赛况的酒客们，立刻轰动。 摇铃请酒的风俗，玩家都懂。 “这轮酒我请”也就是“drinksonme”，如果玩家私下跟某人说这句话，就表示这顿酒他请，等同于请客吃饭。但如果在酒吧公开说“drinksonme”，并不是给所有人买单请注意，而是给每人额外加一杯酒。具体是什么酒，可以先和吧台约定，但约定俗成都是酒馆常用酒水，不会很贵。这是重要的一项酒吧礼仪。当然，如果不是常来常往的熟客，不建议冒然请一轮酒。因为很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请坐，0326。”义体医生见吴尘捧杯走来，急忙起身迎接。 “谢谢，0717。”吴尘应邀落座。 “恭喜一夜成名，夜店必将大火。”义体医生目露艳羡。试想千米摩天楼上随处可见的招租广告，就知道玩家们生活都不易。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从剧情碎片中获取。如果不是9999币传来香格里拉秘境，吴尘现在还要为养活基地而伤脑筋。 “误打误撞，侥幸而已。”吴尘实话实说：“本想着能完赛就是胜利，结果跑进了前三。对了，今晚能交易吗？” “当然。”义体医生等的就是这句：“卡牌我已随身带来。” “好的。”吴尘冲任时菲的代理机器人卡座说道：“一起。” “好。”义体医生也松了口气。有中间人担保的交易，对玩家而言是再稳妥不过的了。作为基地的主人，吴尘显然是照顾到义体医生的担忧，才有这看似的多此一举。 “恭喜你吴尘。”中间人专属卡座，远程接入的任时菲先行含笑起身。 “侥幸，侥幸。”按照惯例吴尘和义体医生分坐在中间人的左右手边。 “这次要交易什么？”任时菲笑问。 “4张3星赛博蜘蛛精交换41永生之泉。”吴尘交出装着一壶永生之泉的闪卡。 “对。”义体医生连忙取出4张3星赛博蜘蛛精。 任时菲入手鉴定真伪，随即交叉双手：“入手无悔。” “无悔、无悔。”义体医生抢先将闪卡接过。显然在他心里，41永生之泉的价值，远超4张三星赛博蜘蛛精。这也是吴尘所乐见。 “无悔。”吴尘从中间人手中将4张赛博蜘蛛精取回。 “交易达成。”中间人笑着放手。 “多谢，0326。”义体医生急不可耐，随即告辞离开。 “不用，0717。”吴尘起身相送。 “听说你要新开一家旅店。”任时菲并没有断开远程链接。 “对。”吴尘笑答：“八脚胶囊旅店。” “所以，这4张赛博蜘蛛精卡，是为开店准备的？”任时菲又问。 “没错。”吴尘目视吧台调酒师春春：“共计五人。” “天下第二女妖精。”任时菲笑言：“0326，看不出你还深谙经营之道。” “没办法，身处破碎之地，唯有努力求存。”吴尘说的是心里话。 “都一样。”说话间，迎来夜店晚场大秀。 知主君驾临，参加晚场大秀的夜店女郎尤其卖力。 一舞作罢，人声鼎沸。 任时菲似有感而发：“‘东城渐觉风光好，縠（hu）皱波纹迎客棹（zhào）。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信步东城春光一路渐好，皱纱般的水波上船儿慢摇。条条绿柳在霞光晨雾中轻摆曼舞，粉红的杏花开满枝头春意妖娆。总是抱怨人生短暂欢娱太少，怎肯为吝惜千金而轻视欢笑？让我为你举杯奉劝斜阳，请留下来把晚花照耀。”吴尘轻声笑道：“宋祁《玉楼春·春景》。” 目视吴尘，任时菲眼中似有星光闪耀：“保重，0326。” “再会，0427。”吴尘目光清澈见底。 “主人？”智脑将这首诗完全理解后问道：“感叹‘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人借景抒怀，与此次此刻的夜店，又有什么关联呢？” “一个‘晚’字，已道尽其妙。谓‘尾声’是也。夜店晚场大秀后，也就进入营业时段的尾声了。”吴尘言简意赅，这就是大玩家的底蕴。 “比如，相见恨晚？”智脑又成长了。 “咦？”吴尘微微一愣又洒脱一笑：“也可以。” 曲终人散，酒客意犹未尽，起身离去。今晚的营业正式结束了。 “主君。”将夜店交由机器人女侍者和无人机收拾打理，三氏蜘蛛精纷纷聚拢到吴尘身边。 “春春。”吴尘一声轻唤。 “妾在。”调酒师急忙近前。 “八脚胶囊旅店，明日营业。”吴尘笑道：“就交给你和四位新人打理。” “新姐妹何在？”调酒师喜不自禁。 “在此。”吴尘将4张卡牌展示在众人面前。 “无有洞府，皆是野生？” “似亦非出我盘丝洞一脉。” “不知姓甚名谁，仙乡何处。” “只需一瓢饮，当可升为4星。” 见一群女妖精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吴尘急忙打住：“先将几人释出，一问便知。” “主君明见。”女妖精异口同声。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入主基地，穿过后门营区，抵达红色电话亭内。 堪比会展中心的内部空间，隔绝一切纷扰。吴尘总觉得，这里才是他和所有女伴真正的容身之所。自从补全规则所缺，内部空间所有女伴都可使用，唯有被椭圆全息幕（hologramcurtain）围拢的全息桌，只有吴尘和操作员艾伊有通行权限。 全息幕的组成结构，很像基地防火墙的升级版，又像是可以人机交互的偏导护盾。又或者简单来说，是一堵带有全息交互功能并可任意调节致密度还能开任意门的“透明的空气墙”。没有吴尘的允许，谁都无法突破这堵透明的幕墙。 不久之后，被同样授予操作员权限的基地议员们，能自由通行幕墙，被尊称为“全息桌女士”。 插卡前，先将四张赛博蜘蛛精卡平摊在全息桌上，由操作员艾伊进行预检。确定无误，再依次插入读卡器，成为第50、51、52、53，专属卡牌。 很快，四位赛博女妖，显像在全息幕上。任意门随之开启，四姐妹一步走下幕墙，抵达全息桌旁。 “北海蛛儿、彩千千、崔真真、络新妇、拜见主君。”非出盘丝洞一脉的蜘蛛精，眉心处的骷髅之握印记一闪而逝。这是专属卡牌的规则延续。 “诸位免礼。”从元大班手中接过一瓢饮，吴尘笑道：“先满饮此杯。” 瓢中灵气四溢，正是生命之泉。 1.211 凝虚为实，破框而升 “谢主君再造之恩！”四位蜘蛛精大喜过望。比起先前在义体医生处所饮少许生命之泉，吴尘所赐一瓢饮灵气充盈不下百倍！ “瓢底又是何物？”真好吃豆腐店豆腐西施崔真真先问。 “乃种子胶囊。”元大班笑道：“可行灵肉分离，凝练真身，炼化原形。” “原来如此。”崔真真随即安心。多此一问也是初来乍到。试想三氏蜘蛛精齐聚，吴尘又岂能只害她一人。 “何人为你等取名？”吴尘又问。崔真真的庇护卡是无名卡牌，只有“真好吃豆腐西施”短短几个字的生平。从剧中身份而言，显然是不具名的剧情人物。 “正是义体医生。”崔真真如实作答。 “好。”吴尘轻轻点头。得生命之泉灵力滋养，降低改造风险。义体医生将赛博女妖从2.5星提升到3星。因而获利倍增。而且吴尘觉得，义体医生的庇护技，也一定与赛博改造术相关。 一瓢饮入腹。灵气充盈，神光大作。 四位赛博女妖纷纷现出原形。张开血盘大口，一团光影从腔内喷薄而出。半空中固化成真身，翻身落地。 再看原地，三只造型各异的巨大母蛛，正被种子胶囊迅速转化成塞伯坦原始兽。 智脑载入变形模体，身随意动，可在巨蛛、半身巨蛛、全尺寸变形金刚，三种形态之间，自由切换。诸多未知新能力，还需稍后自行发掘。总之，从三框到四框，是巨大的提升。按照庇卡牌最高七框的上限，四框已过中线。智脑告知吴尘，低地螺旋带内，玩家拥有的剧情人物卡牌，大多在三框上下。四框已称稀有，五框极为罕见。比如这次螺旋尖端耐力赛，只设2星参赛卡的门槛。卡牌池中所有4星卡牌都来自赛事举办者——破碎兄弟会。 再次读卡，四位新晋赛博蜘蛛精全部破框，稳稳站上4星。真不愧是野生。崔真真曾为豆腐西施，北海蛛儿曾魅惑君王，彩千千修行千年，络新妇因爱生恨，比起西天路上“盘丝洞”三界大名鼎鼎一等一的妖精洞府，出自不同b级剧情碎片的四位蜘蛛精，身世飘零如孤魂野鬼，为求一线生机而竭尽所能。今得一瓢饮相助，摇身一变成赛博蜘蛛精。人生际遇可谓云泥之别。 加上夜店调酒师春春，野生蜘蛛精五姐妹当可将八脚胶囊旅店，打理的井井有条。 须知，0326基地赛博蜘蛛精与义体医生改造的赛博女妖，属性完全不同。 被种子胶囊炼化的肉身原形，已成塞伯坦原始兽体。「原始兽体」与「灵化真身」精神共鸣，心灵互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谓“灵化真身”，也称“凝虚为实”，属于精神实质化的一种特有方式。也是妖族天赋。比起义体医生只能与科幻螺旋部分兼容的赛博改造术，得益于塞伯坦原始兽体的超科技属性，让所有赛博蜘蛛精无需植入纳米神经元，就能与基地内网以及超脑矩阵相连。又因无需参与夜店歌舞大秀表演，也不必进入虚拟大舞台日夜操练。等胶囊旅店打印完毕，即可开门营业。 “主君，您赢回的四位姐妹，何时能到？”元大班又问。 “尚不得而知。”心情很好的吴尘笑答：“池中剩余卡牌，还需尽数拍卖。” “原来如此。”元大班坐镇夜店，心无旁骛，不知其中详情。吴尘悉数告知，也是理所应当。 “时辰不早，诸位速去就寝。明日还有要务。”吴尘环视众人，和颜悦色。 “遵命。”女妖精盈盈下拜，各自散去。 等吴尘重返夜店三楼包厢，庆祝也宣告落幕。 有智脑艾伊不眠不休，忠诚职守，吴尘大可安心。24小时耐力赛，也确实令人疲惫。吴尘早早返回起居室，一夜安枕。 重返庇护所，第21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赛会无人机将吴尘所获4张人物卡牌以及卡池分红，送抵基地。 24775－99（三号闸口小队通行费）－99（三号闸口私人通行费）－99（购买爬行者）＋80（收割分红）＋9（专属地）＋320（夜店）＋715（卡池分红）＝25602?币。 事不宜迟，吴尘携卡入电话亭。 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吴尘先读取了2星机器人舞女简（gigolojane）。没有什么好介绍，就是a.i应召女郎。智脑艾伊最初的打算是替换掉全身生化器官后，编入内务组。专门照顾基地唯一男主人的饮食起居。但被吴尘以自己不宜特殊而否决。而是准备将所有携带摩托车入场的女战士，全部转化为共生体。 如前所言，洲际公路杀手、汽车旅馆刺客，兼职24小时应召女郎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和谢恩、齐娜、尼娜，公路赛车手三姐妹，都是骑着摩托抵达基地。只要再招募两位女机车手，就能新组建一支「共生体隐者战士」十人战队。 因为一直没有获得迷你金刚的模体数据，所以吴尘准备用隐者战士爱丽丝的模体结合女忍模体，催生摩托载具。女忍的模体，出自阿尔茜三姐妹之奥菲莉娅的“人机两用动力装甲”。所以携带阿尔茜三姐妹的底层代码。 智脑为吴尘读取了数据库中阿尔茜三姐妹的条目：“在遥远的塞星，阿尔茜在一次战斗中被惊天雷重创濒死，交给了霸天虎军医断脉波（tline）。断脉波正在着手的项目是尽可能多的激活「原生体」以制造霸天虎战士，在实验中阿尔茜的意识被传送到三个原生体中，期间因为对已牺牲的好友艾丽塔和克劳莉娅的记忆太过强烈，另外两个原生体成为了新生的艾丽塔和克劳莉娅。在被关押的汽车人双胞胎刹车和挡泥板的帮助，阿尔茜脱离了控制。三个身体共享一个意识的阿尔茜三姐妹击败了断脉波和惊天雷，和双胞胎同乘一艘飞船飞往地球，最终与擎天柱会合。从此克劳莉娅，艾莉塔与阿尔茜共享思维，视野和火种，即彼此之间亦有心灵感应。” “原生体是什么？”对这段剧情，吴尘似乎有印象。 “标准的塞伯坦人生命体源自原生体（protoform）。所谓原生体就是一串串已经部分成形的电路。这些原生体被贮存在注满营养液的平衡舱中，营养液可以为原生体提供能量，保护他们脆弱的电路。原生体在被注入生命之前，可以按照预先设置的模体来塑造成形，也可通过传入火种的方式自然成形。使原生体转化为塞伯坦生命体的方法有几种，其中最古老也最可靠的方法，就是使用「领导模块」。” “除此之外？”吴尘追问。 “不借助领导模块力量时，还有其他可靠性不高的方法以供选择。例如尝试把能量波长调节到与领导模块相似，再施加一个浓缩能量脉冲来激活这一过程。这种方法被使用在博派难以获得领导模块的极端困难时期，同时也是狂派创造新战士的唯一选择。虽然这种方法早已被证明是有效的，但它需要耗费极其巨大的能量。因此在能量匮乏的时期，这同样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塞伯坦人应该还有其他潜在的方法来创造新生命，但是由于某些关键系统环节的遗失而无法使用。”四次提档不断充实的源能术士数据库，资料已相当丰富。 1.212 优先推进你的分支剧情线 “明白了。”吴尘想了想道：“所以，源能法杖其实就很类似你刚才所说‘可靠性不高的方法’。” “是的主人。”智脑也指出本质区别：“但与‘模拟领导模块释放能量脉冲’完全不同的是，您使用的是火种源碎片。据我所知，领导模块只能将原生体转化为塞伯坦生命体。而您的源能法杖却可以直接将‘人类（电子科技）造物’，催生成源能（克隆）变体。而且，原生体转化成的多是塞伯坦幼体（幼崽）。您直接催生出全尺寸变形金刚（成年体）。” “说得对。”说着吴尘又将手中2.5星插入读卡器。 伴着由远及近摩托机车特有的轰鸣声，冷艳女骑手伊莲娜·科玛洛娃（irinakomarova），驾驶59液冷dohc直列4缸16钛阀——雅马哈yzf-r6（yamahayzf-r6）冲下幕墙。 在撞上全息桌前，后轮高抬急刹车止步。 “为您效劳，主人。”伊莲娜·科玛洛娃是俄国大亨的独生女。不仅美貌过人，还拥有与貌美相匹配的超级女特工的全部技能：枪械、载具、骇客、美色，诸如此类。 “好的，伊莲娜。”之所以选择她，最大的原因是她自带载具。如此一来，只差1人，就能组建共生体隐者战士10人战队。 让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智脑搜寻人才库，寻找最后一位适宜之选。吴尘又将3.5星曼达洛女继承人、暗剑女主人、夜鸮女首领：博-卡坦·克里兹的庇护卡，插入读卡器。 “日安，我的主人（mylord）。”不愧是最后压轴出场的曼达洛女继承人。秀外慧中，文武兼备，上将之材。 “日安，女士。”吴尘以礼相待：“见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 “你是说前主人？”不愧是曼达洛女继承人，言简意赅，直至要害。 “对。” “当他几乎倾尽所有，也没能完成我的主线，不得已只能将我当成无用的‘参赛卡’做最后一搏时，我就预感到了结局。”博-卡坦·克里兹语气平和，毫无波澜。 “没有遗憾？”吴尘笑问。 “主人，这对我和我的前主人而言，都是解脱。”博-卡坦·克里兹直言不讳。 “是什么艰难的剧情，竟无法完成。”吴尘终于可以将心中的疑问当面问出。 “主人，我相信您一定猜到了。”博-卡坦·克里兹淡淡的笑道。 “寻找暗剑。”吴尘一语中的。 “是的，主人。”博-卡坦·克里兹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吴尘的能力，显然符合她的预期。至少要比前一任主人强大很多。 “女士，主人还有更要紧的事。你的剧情可以稍后再推进吗？”声音出自全息桌，正是一心多用的操作员艾伊。 “当然可以。”博-卡坦·克里兹笑道：“你是谁？” “我是ae86车载智脑艾伊。” “好的，艾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能够出现在专属庇护所核心区域的智脑，一定深受信赖。 “好的，女士。”智脑代替吴尘发问：“对了，你的夜鸮死神卫小队在哪？” “被我遣入碎片，追踪暗剑的轨迹。”博-卡坦·克里兹如实相告。 “所以，找回暗剑，就能找回夜鸮小队。”吴尘欣然点头：“拥有那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才能名正言顺，成为曼达洛的女继承人。” “主人，明见。”博-卡坦·克里兹肃容行礼。 “没问题。下个平安日优先推进你的分支剧情线。”吴尘先和她约定。 “遵命，我的主人。”博-卡坦·克里兹欣然领命。失去上一任玩家的专属分支剧情推动，属于博-卡坦·克里兹的那块剧情碎片，会陷入定格卡关状态。所以时间并不是问题。 “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吴尘将注意力转移到最后一名隐者战士。 “主人，我在‘限定人才库中’，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智脑将卡牌展示在全息桌面。 目视全息桌面上浮现的美艳红色皮衣女郎，让吴尘略显迟疑：“你确定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主人，在限定人才库中，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明白了。”昨日获得赛车季军，难得人才市场奖励了他一次“免费人才雇佣”。可以从限定人才库中，任选一张庇护卡。本着能省则省，最大得利的原则。智脑从限定人才库中，选择了一张可以免费入手的人物卡牌。 “她是3星世界名模？”吴尘看到了说明。 “没错，主人。但这只是伪装。她其实是一名超级特工，被分配到国际刑警组织（internationalcriminalpoliceorganization）的全球时尚部（globalfashiondivision）。调查一系列谋杀案，受害者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表面上作为世界超模，她因美貌闻名也非常聪明，除精通各项专业技能外，还是武术大师。”对于剧情人物的背景人设，智脑似乎并不在意：“只要成为共生体隐者战士，先前是什么职业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我的主人。” “没错。”吴尘也没多想：“那就选她吧。” “如你所愿，主人。”智脑立刻下单，零元购下了这张超模卡牌。 人才市场优先配送，不久就将免费卡牌送达基地。 官方出品，质量保证。 吴尘放心读卡。 世界超模特工瓦伦蒂娜·瓦伦西亚（valentinavalencia），骑着67三缸水冷四冲程奥古斯塔mvagustaf3675eas，一身红衣如火，性感爆棚冲出任意门。 成为0326基地第57张专属激活卡牌。 吴尘手上还剩最后一张，也是最强大的永恒族女战士，同样也是永魔症缠身随时都会病发的蒂娜。 此时还不急读取，激活成专属卡牌。 女机车手已满员。吴尘要第一时间组建隐者战士克隆体战队。 收到消息，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和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已携各自心爱的摩托坐骑抵达了主基地一层机库。再加伊莲娜·科玛洛娃和瓦伦蒂娜·瓦伦西亚，「共生体隐者战士」人选，全员到齐。 “主人，我有个想法。”就在吴尘变身源能术士猛然睁开光眼时，智脑适时进言。 “怎么了？”说话间。源能法杖已开始闪耀电弧。 “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可以释放二段技能：源能链式脉冲。”智脑说出建议。 “你的意思是催生成组合体？”说完吴尘又摇头：“据我所知，者战士好像无法合体。” “主人，您还记得吗？数据库上说：在霸天虎军医断脉波将阿尔茜的意识传送到三个原生体中时，因为对已牺牲的好友的记忆太过强烈，导致另外两个原生体成为了新生的艾丽塔和克劳莉娅。从此三个身体共享一个意识的‘阿尔茜三姐妹’：克劳莉娅，艾莉塔与阿尔茜共享思维、视野和火种，即彼此之间亦有心灵感应。”智脑艾伊道出了关键：“既然铁血五小中的女忍模体来自‘阿尔茜三姐妹’的底层代码，或许……” “成为共生体后，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和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很可能成为‘阿尔茜共生体姐妹’，彼此共享思维、视野和火种，彼此之间甚至还有心灵感应。”吴尘灵光一现：“似乎可行。” 1.213 阿尔茜姐妹体 而且抵达地球后的阿尔茜三姐妹的新变形模体，就是哈雷戴维森（harley-davidson）的霹雳战士（buellfirebol）xb12r重型机车。和五姐妹的重型机车同出一家。 说干就干。先从洲际公路杀手、汽车旅馆刺客，兼职24小时应召女郎：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开始。 镶嵌有火种源碎片的堕落金刚权杖，又称为「源能法杖」。其实就是迷你版的「恒星萃取塔」。 源能法杖上镶嵌的火种源碎片，经过两次对异种能量的吸收和转化，已经从先前的不规则残片，变成了趋**直的几何体。不但抹平了边缘的残迹，似乎也长大了少许。但距离完整的火种源立方体还差得很远。 两次『异能汲取』时，还有无比精纯的源能反哺吴尘的小宇宙和源能术士的机体。看上起似乎没有变化。然而吴尘却明显感受到机体能力的增强。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源能术士长高了。从先前的15英尺变成了现在的接近16英尺。显然，作为高等智慧生命的塞伯坦人，的确是可以城长的。就像被领导模块诞生的幼生体，会吸收能量不断长大是一个道理。而在《变2》的剧情中，也显示了在堕落金刚的飞船上，红蜘蛛培育霸天虎幼崽的画面。据说在庇护所的黄金时代，吴尘的专属庇护所——t160白天鹅中，就专门建有育婴舱，由阿尔茜三姐妹哺育塞伯坦幼生体。 所以说，变形金刚和人类一样，也是可以慢慢长大的。 “大家准备好了吗？”吴尘手握源能法杖，冲五姐妹问道。 “主人，开始吧。”大姐罗丝代姐妹出声。 “好。”吴尘抬手一指，源能链式脉冲直取罗丝身前的酒红色哈雷重机车！道道电弧穿透车身，又射向旁边杰兹的鹅黄色边三轮摩托，层层过电后依次射向安琪的粉红色摩托、莫娜的青苹果色摩托，以及最边上帕米的熏黑色重机车！ 在五辆重机车之间，组成连锁脉冲。 “大家不要怕，站稳不要动！”大姐罗丝为姐妹们打气。 五台哈雷重机车零件翻涌，猛扑向五姐妹。 五台已看不出摩托形状的源能克隆体之间依然有脉冲相连。 变化很快开始。 比起将人类共生体“一把塞入胸膛”或“一口吞入腹中”的全尺寸源能克隆体的变化。和人类大小相仿的隐者战士源能克隆体的变化，要更加细腻，也更加直观。因为变形主体是隐者战士爱丽丝的模体，又融入了来自女忍模体内的阿尔茜三姐妹的底层代码，而且所有代码在智脑的架构下，完美融合并成功执行。让共生体隐者战士，既保留了隐者战士的全部能力，又获得了阿尔茜三姐妹「感官共享」、「思维融合」、「心灵感应」！ 同样拥有载具、机甲和爱丽丝（隐者战士）三重形态。出人意料的是，在爱丽丝形态下，人类共生体身穿的纳米服表面会被施加一层“仿生涂层”，能够扫描并模拟所有类人生物。和同样拥有此能力的隐者战士源能克隆体，组成『双子爱丽丝』。也就是说，互为共生人的女战士和源能克隆体，能同时模拟所有类人生物，组成跨种族的孪生双子。 阿尔茜三姐妹可以合体成“风火轮”组合体，达成360°无死角旋转炮台。所以五姐妹一定也可以合体。但和“阿尔茜风火轮”一样，不一定是人形金刚。当然，因为阿尔茜三姐妹受制于体积所限，不能合体成全尺寸人形金刚：四肢和躯干（连着头颅）五部分。可五姐妹的组合体，正好有五部分啊。何况五姐妹的哈雷重机车体积更大、零件更多，杰兹的鹅黄色重机车还是个边三轮。自带一个单人挎斗。 但问题随之而来，即便五辆重机车可以组合，但却无法容纳五姐妹，组成变形机甲战士。所以这种意义上的合体，不要也罢。 “主人，既然拥有‘阿尔茜姐妹体’的强大能力，所以共生体隐者战士，机体和人员是可以分离的啊。”智脑提醒。 “「感官共享」、「思维融合」、「心灵感应」提供全方位的远程操控。”吴尘理解了：“所以，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无需参与机体的组合。只要远距离控制即可。” “没错主人。”智脑迅速检索数据库，为五姐妹匹配组合变形模体：“事实上「阿尔茜姐妹体」最大的优势是机体和火种的全面共享。组成机体的四肢和躯干，都可以自由分拆、组合，甚至是零件的互换。这也有意味着，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的源能共生体上的所有零件，都可以在任意位置重新组合！” 吴尘欣然点头；“比如将弧光阿尔茜的手臂拆给菁英艾丽塔，或者将菁英艾丽塔的一条腿装在铿锵蓝瑰克劳莉娅的身上。阿尔茜三姐妹的身体是可以拆解互换的，甚至是头颅也可以互换。” “主人对阿尔茜三姐妹，真可谓‘了如指掌’啊。”智脑艾伊不禁感叹：“随心所欲的变形合体，想想那种情形，一定很好玩。” “也许吧。”吴尘对三姐妹怎么个好玩法，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 “主人，我可以在隐者战士源能共生体内写入大力神的合体代码。”智脑将模拟变形直观展现：“如此一来，五个源能共生体，就是组成一个体积稍大的全尺寸组合金刚。并且有相应的载具变化。但因为双子爱丽丝的关系，所以无法再录入原始兽体。” “完全没问题。”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吴尘的预期：“全尺寸组合金刚的模体，弃用大力神，改为迷你版凯旋女神（victorion），至于组合体的载具模体，在「破碎数据库」中匹配。” “遵命，我的主人。”自从抵达破碎之城，智脑艾伊就尝试建立了「破碎数据库」，并一刻不停的建立新条目，填充新内容。如今已成为庞大数据库，储存在0326平板基地的超脑矩阵内，智脑和基地用户可随时调用：“主人，这台怎么样？” 在昨日24小时耐力赛上，吴尘见过这辆车：“avtoros萨满8x8全地形车。” “是的，主人。”智脑也是刚刚完成的整车模体录入。 avtoros萨满8x8是一款水陆两栖全地形车，长6.4米，宽2.5米，高2.7米，由俄罗斯avtoros公司专为西伯利亚复杂的山地、雪地和沼泽而生产的越野怪物。avtoros萨满8x8全地形车体型巨大，配有八个几乎和人一样高的巨大车轮，可以在水中漂浮和移动，八轮转向使沉重的suv几乎可以在松散的沙子上横向移动。在它面前，奔驰amgg636x6终极越野车看起来像一台小迷你。 正因为avtoros萨满8x8被设计为终极越野车，所以有媒体称赞avtoros萨满8x8非常适合在末日世界中装备，因为它能去行尸和其他恐水怪物不能去的地方。 也即是说，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的5辆重型机车，可以合体成微缩版的凯旋女神，并能变形成avtoros萨满8x8全地形车。 “参考骑士十五世的内饰，重新设计车内设备。完成「阿尔茜姐妹体」模体匹配。”吴尘一声令下。 “遵命，我的主人。”智脑立刻行动。 1.214 全能萨满，飞行猎人和独行侠 录入被吴尘命名为：「丽兹姐妹体」的五姐妹变形模体，五台重型机车立刻合体成23英尺（7.01米）迷你版凯旋女神，又变形成一台阿夫托罗斯萨满8x8水陆两栖全地形车（avtorosshaman8x8atv）。 “lizzies（丽兹）”是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的帮派名称。 据说有两重含义，一个是美国历史上名叫“lizzie”的小女孩，涉嫌用斧头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与继母，但因缺乏足够证据而被无罪释放的真实案件；“lizzies”的另一重含义就是蜥蜴人，一种隐藏在地球还未被证实的外星生物，能模仿并混入人类社会，据说已统治地球几千年，在美国各大银行机构，及金融机构占据要职。 因为组合载具是阿夫托罗斯萨满8x8水陆两栖全地形车，所以五姐妹又绰号为“全能萨满（almightyshaman）”。迷你版凯旋女神五人组合体，也被正是命名为：“全能萨满变形机甲”。组合体拆分后仍是原先五台哈雷重型机车。功能和五姐妹先前所在的变形装甲战队一样。拥有装甲骑行、装甲机动、装甲飞行三种姿态，以及“隐者战士动力装甲”和“爱丽丝双生体”。 尤其是作为共生体中，极为特殊的一种共生类型的爱丽丝双生体。对隐者战士有极大的提升。新型共生带来的强大能力，还需要在稍后的实战中证明。 完成五姐妹的共生模体，让智脑信心大增。接下来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的共生模体，更是得心应手。同样以女忍模体和阿尔西姐妹体的底层代码为基础架构，为公路摩托赛车手三姐妹量身定做了同样从24小时耐力赛上获取的全新模体，路虎卫士飞行猎人6x6极限越野车。 路虎卫士飞行猎人6x6（flyinghuntsman6x6civiliancarrier），长6.16米，宽2.16米，高1.97米，500马力6.2升的v8引擎，六速变速箱，两速分动箱和六轮驱动系统，足可与奔驰amgg636x6终极越野车一较高下。 按照惯例，三姐妹绰号为“飞行猎人（flyinghuntsman）”。同样出自“迷你凯旋女神组合模体”的三人组合体，也被正是命名为：“飞行猎人变形机甲”组合体拆分后仍是原先三台顶级公路摩托赛车：凯旋（daytona）955i，雅马哈（yamaha）yzf-r1，雅马哈（yamaha）yzf-r6。装甲骑行、装甲机动、装甲飞行三种姿态，隐者战士动力装甲和爱丽丝双生体，应有尽有。 眼花缭乱的姐妹体变形，引来阵阵欢呼。被基地女伴当成了难得一见的“杂技表演”。尤其是姐妹体之间强大的“共享”与“互换”。让姐妹体的变化，似乎无穷无尽。多装一门炮，多安一个轮，不过是最简单的姐妹体变化。还有更深层“共享”和“互换”，也在等着好姐妹们自行发现。 完成两组姐妹的剧情共生体后，智脑又开始着手设计伊莲娜·科玛洛娃和瓦伦蒂娜·瓦伦西亚的共生模体。 “伊莲娜和瓦伦蒂娜并不出自同一个剧情碎片，没有剧情线索关联，也可以用连锁源能脉冲，催生成姐妹共生体吗？”吴尘有些疑问。 “主人，难道您忘了。自从进入破碎之城，成为0326基地的一员，并入您的Ω脑波幕网，所有人都是姐妹体啊。”智脑对姐妹体的定义，进行了规则层面的扩大：“而且源能克隆体的核心规则是‘代码’。只要将相应的模体代码录入，就能实现完美的姐妹组合体。当然，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您的源能法杖经过升级，能激发二段能力了啊。” “原来如此。”吴尘理解了。简单来说，源能术士二段技「源能链式脉冲」，是催生姐妹共生体的重要技能。 事实也正如智脑所料。 录入组合模体，伊莲娜·科玛洛娃和瓦伦蒂娜·瓦伦西亚的姐妹共生体，立刻组合变形成庞巴迪独行侠独行侠x3。 庞巴迪独行侠独行侠x3（maverickx3），长3.35米，宽1.83米，高1.70米，搭载turborr涡轮增压发动机，高性能qrs-xcvt快速响应无级变速器，动力提升至195马力，配合不到700公斤的车重，百公里加速可在5s内完成。 于是也按惯例，二姐妹绰号为“独行侠（maverick）”。出自“迷你凯旋女神组合模体”的二人组合体，也被正是命名为：“独行侠变形机甲”。组合体拆分后仍是原先二台顶级公路摩托赛车：雅马哈yzf-r6，奥古斯塔mvagustaf3675eas。装甲骑行、装甲机动、装甲飞行三种姿态，隐者战士动力装甲和爱丽丝双生体，一样不缺。 所有共生体隐者战士，都拥有强大的4星评价。这比先前3星变形装甲战士，足足提高了一个星级。4星已过7框中线。放眼低地螺旋带，也是0326基地拿得出手的精锐战队。 问过所有队员的意见，吴尘正式任命罗丝出任隐者战队长，副队长尼娜，参谋长瓦伦蒂娜。 “主人，要为隐者战队制造一架飞行器吗？”智脑又问。 “不必了。”吴尘早有安排：“有我近神之刃。” “明白了。”智脑立刻醒悟。 十位共生体隐者战士，吴尘准备安置在黑鸟sr-71机舱之中。为此，智脑艾伊将做针对性的修改。之所以不怕改变结构引发“洗点”而成“坏档”。是因为黑鸟sr-71是吴尘的近神之刃mt变形机甲。组成机体的材料，全部是来自塞伯坦的变形元粒子。在不改变存在性状的前提下，机体内外随心所欲千变万化，本来就是变形金刚特有的能力。因此，并不会产生分歧线。简单来说，变形元重塑，是黑鸟sr-71的内在变化，并没有施加外界影响。更没有改变规则。 即便第2扫除日来临前，吴尘大概率不会迁出旅者营地。从3星变形机甲战士，升级成4星共生体隐者战士，足足一个星级的提升，对基地整体战力的提升，同样堪称巨大。 尤其是在“铁血女忍”变成全尺寸甚至巨无霸级变形机甲时，与人类体型相仿的4星级共生体隐者战士，弥补了从“变形机甲战士”到“变形装甲战士”间的星级之差。要知道，赛博蜘蛛精的原始兽体，也是全尺寸塞伯坦人范畴。 但后续问题随之而来。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和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被抽离，三支变形装甲战队，急需补充新鲜血液。 这也就是意味着，如果不改变基地现有人员结构，吴尘需要再招募8为女骑手。 “艾伊。” “在，主人？” “检索人才库。” “遵命。” 很快智脑艾伊就找到了合适之选。 两张4人组卡。 “艾伊，2星机器人舞女简，可以编入变形装甲战队。所以7人足够了。”吴尘还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 “好的，主人。”智脑又列出一张3人组卡。 “中国娃娃（chinadolls）？”吴尘一眼就看到了组合的名称。 1.215 一直无人问津是因为不上相 “其实是个女杀手组织，从小被贩卖孤岛，接受残酷的杀手技能训练，需要杀死教官和同伴才能胜出……”智脑侃侃而谈。 “不一定非要是4、3组合卡。”吴尘似乎并不满意：“再看其他组合，比如2、5也可以。” “明白，我的主人。”智脑立刻变更推荐卡牌。 “这张2.5星5人组卡似乎不错。”五个手持武士刀的女战士的装扮，吴尘有点眼熟。 “从左至右：霞，克丽丝蒂·艾伦，海莲娜·道格拉斯，蒂娜·阿姆斯特朗，绫音。出自《生死格斗（doa:deadoralive）》剧情碎片。”智脑简单介绍五位3星女战士：“霞（kasumi），雾幻天神流第18代女忍者。克丽丝蒂·艾伦（christieallen），使用蛇拳的女贼。海莲娜·道格拉斯（helenadous），使用劈挂掌的歌手。蒂娜·阿姆斯特朗（tinaarmstrong），使用摔角术的女子摔角界巨星。绫音（ayane）使用雾幻天神流忍术的追杀者。” “这是不是一款格斗游戏啊。”吴尘想起来了。 “没错，主人。就像您记忆中的《宇宙的巨人希曼》一样，这款当年因为第一个开启‘胸部物理（yawarakaengine）系统’而风靡世界的36d格斗游戏，也被拍成了b级片。” “是3d，不是36d。”吴尘下意识纠正：“这是两个体系。” “主人，对ry而言都一样。”智脑言简意赅。 吴尘也不纠结；“格斗系女战士的装甲设计复杂吗？” “格斗型装甲并不复杂，主人。脑波连接几乎无延迟，完全能达成‘身随意动’。‘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智脑立刻给出计算结果。 “成语‘如臂使指’。典出《汉书·贾谊传》：‘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之句。”吴尘大玩家的素养依然在线啊。 “主人说得对。”智脑最近也在恶补成语典故啊。 “咦？”吴尘将第三框克丽丝蒂·艾伦的特写画面放大，似乎骑着一台宝马机车。 “宝马（bmw）r1200st。”智脑几乎瞬间与破碎数据库匹配。 “所以这位精通蛇拳的女贼，很大几率自带载具。”吴尘若有所思。 “没错，我的主人。”智脑明白了吴尘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36d。 事实上，人才市场的卡牌，如果是单人卡，多半有8折的折旧费。就好比二手车的折旧费。一般车型的二手车，1~3年的折旧率按每年15%计算，4~7年折旧率按每年10%计算，8~10年折旧率按每年5%计算。 但人才市场固定是8折。再加上vip雇主的9折优惠，吴尘的最终折扣是0.72。 但多人组卡，人才市场却很少8折出售。全是在满打满算的溢价率的基础上，是给吴尘9折的vip雇主优惠。 所以这张2.5星5人组卡，150%溢价后的vip雇主优惠价：675币。对于手握五位数存币的吴尘而言，实在是太过便宜：“那张3人组卡也一并买回吧。” “是那张中国娃娃吗？”智脑需要确认。 “对，就是那张女杀手组卡。”吴尘笑道：“自带载具的女贼，看能不能编入隐者战士。” “所以还需要一张三人组卡。”智脑理解了。 3星卡牌中国娃娃（chinadolls）女杀手三人组：程海遥（charleneching），凯馨（katt），政（jing），130%溢价后的vip雇主优惠价：1170币。 同样出身b级剧情碎片。五位女格斗家的星级却不如三个女杀手。正如只是普通人体质的林白玉的星级却高于生化机器人的鸡尾酒女招待科泰尔·薇翠丝。此时此刻吴尘到觉得，一切都与“守护者记忆相关”。越深刻的记忆，庇护卡的星级平定越高。所以对剧情人物而言，其本身携带的剧情线索才是记忆深刻与否的关键之所在。 就好比观看电影时的体验。能够被记忆的“名场面”又或者“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对观众而言，都拥有经久不衰，无法磨灭的记忆。再深思。玩家在碎片中的冒险，对作为破碎守护者的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而言，是不是也是一种“观影体验”？ 如此说来，林白玉的剧情展现确实要远比鸡尾酒女招待精彩，“令人印象深刻”，所以（破碎守护者）才能“记忆犹新”。 属于林白玉的这段“守护着记忆”，用一个词形容：惊艳。 这是达成3星庇护卡的关键：一切都与“记忆”相关。 吴尘似乎又洞察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破碎规则。 支付675＋1170＝1845币。专用vip送货无人机将两张卡牌送达基地。官方正品，质量保证。吴尘直接送入读卡器。成为第58、59张专属激活卡。女伴共计103人。还剩永恒族女战士蒂娜的卡牌没有激活。如前所言，谨慎起见，先易后难。 “为您效命，主人。”三位女杀手结伴走下幕墙。 “做好准备，随时待命。”对待专业人士，吴尘也无需客气。 “遵命，主人。”三人异口同声。 稍后，吴尘又读取了doa五人组卡。霞，海莲娜·道格拉斯，蒂娜·阿姆斯特朗，绫音，相伴走出任意门。最后出场的蛇拳女贼克丽丝蒂·艾伦，果然骑着宝马r1200st冲下幕墙。 “为您效劳，主人。”真人明显比卡牌上的封面照美艳很多啊。前凸后翘深得胸部物理之精要。所以一直无人问津是因为不上相吗？ “主人，七人又该如何分配呢？”智脑也很有成就感啊。 “第一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缺口最大，优先补充。”吴尘想了想道：“海莲娜·道格拉斯、蒂娜·阿姆斯特朗，程海遥、凯馨、政，编入第一装甲战队。” 新摩托终结者变形装甲战队：侦查装甲战士九鬼菊子、林达，支援装甲战士佩瑞、安娜，突击装甲战士科泰尔·薇翠丝、海莲娜·道格拉斯、蒂娜·阿姆斯特朗，重装装甲战士程海遥、凯馨、政；参照装甲型号划分为a、b、c、d四小队。队长科泰尔·薇翠丝，副队长九鬼菊子，参谋长佩瑞。 “雾幻天神流女忍者霞和绫音，接替第二梭鱼nm4变形装甲战队谢恩和齐娜留下的空缺。”吴尘又道：“并为doa四姐妹打造格斗版变形装甲。” 第二梭鱼nm4变形装甲战队，是三支变形装甲战队中唯一的水陆空三栖战队。队长由梭鱼首领蕾吉担任，副队长谢恩和参谋长齐娜转入共生体隐者战队，霞和绫音接替了她们的位置和职务。 “第三黑黄蜂变形装甲战队，由舞女简接替尼娜。” 新黑黄蜂第三变形装甲战队：侦查装甲战士乔、吉娜，支援装甲战士玛丽亚、安娜，突击装甲战士翠克茜、赫尔、卡梅罗，简，重装装甲战士洛可、蒂特科，参照装甲型号划分为a、b、c、d四小队。队长赫尔，副队长吉娜，参谋长由安娜担任。 闻讯赶来的资深媒体人，接替吴尘为新人指引。 前任队员留下的变形装甲，也需要匹配新主人的身形特征和特殊技能，进行全面优化。 尤其doa姐妹的格斗装甲，对艾伊而言是个有趣的新挑战。 至于doa姐妹中的女贼克丽丝蒂·艾伦和她的宝马r1200st，吴尘准备用源能法杖二段技能，催生成共生体隐者战士。姐妹体极大的自由度，让后补也能成为组合体。 还有铁血女忍战队的新成员，心理学女博士高菲和她的桑塔纳3000“超越者”没有催生。 稍后，等完成0326基地新人进驻流程，两件事情吴尘准备一起办。 1.216 能够释放精神辐射的女战士 第21日，吴尘原本计划要将5星诅咒巫后唤醒。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 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先购入两张组卡，补全三支变形装甲战队。吴尘这才将全息桌面上完成初检的蒂娜的人物卡，插入读卡器。 很快，能够将宇宙能量任意塑形成专属武器的永恒族女战士，走出任意门：“愿为您效劳，我的主人。” 与此同时，小宇宙边缘星系中，一颗与众不同的新星正飞快孕育。与边缘星系中所有正在孕育中的星体，以脉冲形式释放出的精神波动，完全不同。这颗永恒族女战士固化的精神内核，却好像一颗红矮星，持续不断的释放着『精神辐射』。 天体物理学中的红矮星，其实是一种体积不太大的恒星，通常它们的质量都不会超过太阳的一半。银河系中70%的恒星都是红矮星，它们比太阳的体积小，温度低，也更加暗淡。由于辐射出的光芒实在太微弱，如果不借助天文望远镜，人类不可能看到任何一颗红矮星。据说除太阳外最接近地球的恒星比邻星（proximacentauri），就是一颗红矮星。 须知。Ω幕网中由所有女伴固化的精神内核所释放的『精神脉冲』，是“沿节点定向传播”并“有显著强弱变化”的精神能量。而且强烈释放，多出现在新晋接入幕网，精神内核固化之初。而且会很快衰减到与小宇宙相当的幅度，孕育中的星体也会紧跟着固化成与之相当的星级，并入与之相对应的节点。 然而这颗红矮星，却以所处星区为中心，向整个边缘星系持续不断的辐**神能量。 这分明是一颗小太阳。 “主人，您的脑际在发光。”操作员艾伊立刻发现了异常。 由红矮星发出的“呈球幕状不断外扩”的精神辐射，正温暖整个边缘星系。 随之而来的永恒族女战士的记忆碎片，也一同传播整个边缘星系。 “主人，红矮星释放的也是您的Ω脑波。”操作员艾伊的判断，为幕网中的所有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正如您预料的那样，整个星系都成了蒂娜储存记忆的矩阵式磁盘！就像我的超脑矩阵，自只不过她用的是您的小宇宙！” “也是操作员？”吴尘笑了。 “没错，是被主人赋权的操作员。”智脑正飞快读取散落在整个边缘星系内的，永恒族女战士的珍贵『记忆链』。 吴尘心中一动：“在你的超脑矩阵中建立虚拟现实世界接口（精神端口），将蒂娜的所有记忆链以节点的方式，次第展现。” “主人的意思是……”智脑一时竟不知所措。 “就好比建立一个模拟蒂娜记忆链的虚拟现实游戏，以关卡的方式向下推进。”吴尘打了个通俗易懂的比方：“所有女伴都可以参与互动，分享人生旅程，加深精神链接和记忆纽带。” “我懂了。”智脑立刻执行：“主人，需要你的授权，我才能与您的小宇宙连接。” “没问题。”吴尘笑道。 “可是，具体要怎么操作做呢？”对现阶段的智脑艾伊而言，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蒂娜的红矮星不就在我的小宇宙中吗？”吴尘适时提醒：“只要让蒂娜接入超脑矩阵，通过Ω脑波传递，散落在边缘星系的记忆链就能成功读取啊。” “明白了，所以拥有『精神辐射』能力的红矮星，其实是您的一个「精神端口」对吗？”智脑激动到无以复加。 “没错。”吴尘笑道：“我的小宇宙，每个星系都有各自的守护神，等同于各个子系统的管理员。而遨游整个小宇宙传说级的塞星始祖鸟，就是我全部精神世界的守护神啊。” “哦、哦！”智脑感觉自己又成长了啊：“要给蒂娜的「记忆链（数字化）矩阵（模拟）重现」，取个什么名字呢？” 所谓“记忆链矩阵重现”，也就是通俗易懂的虚拟现实游戏：“取名「蒂娜的永恒冒险」。” “主人，是不是打通关，就能治愈蒂娜的永魔症？”智脑科学计算出匪夷所思的不科学答案。 “对，就是这样。”吴尘欣然点头。 “可是，为什么？”智脑无法理解。 “记忆的纽带。”吴尘一语中的：“所有女伴不仅仅是我的记忆纽带，也是彼此的纽带。” “『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所以就像眼前这座破碎之城一样，越深刻的记忆，就拥有越清醒的意识，以及最完整的灵魂。” “就像记忆深刻的剧情人物的星级会更高一样。”吴尘的语气中透着欣慰：“艾伊，你懂了。” “治愈永魔症的蒂娜会升星吗，我的主人。”智脑又在全力运算。 “大概率会。”吴尘直接给出答案：“即便不是5星，最少也是五框。” “主人说得没错。”智脑也计算出相似的概率。 将蒂娜交给新人引导员，进行必要的升级。稍后接入超脑矩阵，完成记忆链数字重现。等确认无误，《蒂娜的永恒冒险》，将向基地内的所有女伴开放用户权限。可以沉浸式深度参与蒂娜的永恒冒险。只要全员通关，蒂娜的永魔症就会痊愈。 吴尘总觉得，作为永恒族的女战神，蒂娜的星级评定远不止4星才对。必然是永魔症的大幅度削弱导致。所有从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奖励而言，蒂娜才是最高价值的卡牌。 这也是吴尘完成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后，毅然决然选择蒂娜卡牌的原因。当然，6张4星卡牌中唯一的女性剧情人物，也是选择的关键。 “主人，所有5星女伴会组成（女神）联盟，诞生边缘星系的6星守护神吗？”这也是智脑一直在进行大数据计算的不解之谜。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吴尘实话实说。此时此刻暗淡的小宇宙中，也只有边缘星系是唯一璀璨的光源。完全没有可比性。 除去还在以太结晶中沉睡的诅咒巫后，0326基地104位女伴全员到齐。 经过一夜训练，三观速成的心理学女博士高菲和她的桑塔纳3000“超越者”以及doa姐妹中的克丽丝蒂·艾伦和她的宝马r1200st，已在机库静候吴尘用二段源能法杖催生成铁血女忍和共生体隐者战士。 完成最后的升级，吴尘就会心无旁骛，开启诅咒巫后尘封的记忆链，解锁未知的分支剧情线。 吴尘驾驶ae86飞下黑鸟sr-71尾舱。 在女战士的簇拥下，变身成16英尺源能术士。冲略显紧张的女博士笑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似乎被吴尘激励，女博士高菲稳住心神。 “好。”源能法杖重重一点。 1.217 女博士的记忆重置 电弧如银蛇狂舞，激起零件翻涌。 伴着女博士的惊呼，一双钢铁手臂猛然伸出，将人类共生体塞入胸膛。 “主人，已确信变形模体是未出场的汽车人磁带战士铁角（犀牛）。”智脑将自行匹配的模体子目录，展示在吴尘眼前。 博派磁带战士铁角（ramhorn）变形形态为电子犀。在犀牛形态下，铁角极端强壮有力，他的全力冲锋无人可挡，能够轻松顶翻一辆18轮的满载大货车。他装备有两个导弹发射器，每个都能发射3发独立激光制导热跟踪火箭，可一击命中12英里外的目标。在磁带形态下，铁角可以产生强劲的振动波，破坏所有他接触到的机械设备。而作为共生体，女博士的能力也在振动波中得以体现。可以安抚铁血战队成员的情绪，驱散敌人施加的负面精神影响。这项技能，对互为共生体双方的源能克隆体和类人生物，全部有效。 铁角的女性模体，被吴尘命名为“超越者动力机甲”。名产显然取自皮耐用的桑塔纳3000的光荣称号。 “所以，原始兽体是电子犀。”吴尘的动漫记忆随之浮现。 电子犀（cyber-nosoron），塞伯坦储能目犀科生物，凶暴是它与生俱来的性格使然。 “是的主人。”智脑又为女博士自定义载具模体：兰博基尼urus。 车标和电子犀相匹配的兰博基尼suv。 搭载一款型号为dhu的4.0tv8发动机，最大功率可达650马力，最大扭矩850牛·米，与之匹配的是8at变速箱，3.6秒破百，极速可达305km/h。全时四驱、空气悬架、12扬声器b＆o音响、真皮座椅、座椅加热，一应俱全。 老旧的桑塔纳3000，一去不复返。 在智脑的全程协助下，女博士高菲完成了三种形态的自由变换以及“变形代码”最终优化。 “欢迎加入，姐妹。”铁血女忍们纷纷上前祝贺。 至此，铁血女忍变形机甲战队，共计9位成员：忍澜、忍元、忍玉、忍莲、忍薇、忍俪、忍娜、忍岩、忍菲。 “还差一个就能满员了。”日益壮大的基地女伴队伍，让智脑艾伊不知疲倦的努力操持成效斐然。所有出自吴尘心灵伴侣恩娜伊的核心代码拷贝的新香港超级数字生命体，都自带与生俱来的管家婆属性。 “主人，秦瑶博士应该也自带载具。”艾伊将秦瑶博士的庇护卡放大，封面照显然摄于一辆车内。 “问问人才市场。”智脑的用意，吴尘自然知晓。如能将秦瑶博士转化成共生体战士，铁血战队正好满编十人。 智脑立刻发送问询邮件。人才市场vip雇主渠道专员很快回复。秦瑶博士确实有携带载具的记录。但因为未知原因的“疏漏”，导致载具“遗失”。如有必要，可以无偿找回。这也是vip雇主享有的优质服务之一。 “遗失要怎么找回？”吴尘想到一种可能：“问问是不是回档。要是回档就算了。” “或许类似吧。”智脑又去邮件询问详情：“渠道专员说，无需回档。” “咦？”吴尘一愣。不用回档又是怎么做到的？ “主人，渠道专员说是‘记忆重置’。” “记忆重置……”吴尘若有所思：“既然卡牌＝碎片。记忆又等于什么呢？” “主人？”智脑又问。 “同意重置记忆。”吴尘忽然灵光一现：“螺旋尖顶之光的『记忆光刻』！” “主人是说，人才市场的‘记忆重置’和扫除日即将结束时，由螺旋尖端释放的庇护之光，用光刻的方式将残破的城市恢复如初的原理是相似的吗？”智脑也理解了。 “很可能是这样。”吴尘轻声说道：“庇护卡牌内的剧情人、物，不就是作为一段守护者记忆被封存的吗？如果螺旋尖端的记忆光刻，能将整座城市复原。那么作为破碎兄弟会下属机构的人才市场，是不是也有‘弱化版’的类似能力呢？” “主人的分析完全合理。”智脑给出判断。 很快，经由记忆重置找回的一辆红色出租车，被送货无人车运抵基地。 收到消息，秦瑶博士也第一时间赶到机库。 “博士，您认得这辆出租车吗？”吴尘笑问。 “我当然认得。”秦瑶博士难掩激动：“是我一位……挚友的车。她在哪？” “很遗憾，这辆车被判定是您的剧情线索，被人才市场成功找回。”智脑长话短说：“您确认无误的话，主人想用源能法杖转化成铁血女忍。” “我确认，也愿意。”女博士郑重点头。 “好的，博士。”吴尘欣然问道：“这具体是台什么车？” “主人，这是早已绝迹的第七代丰田皇冠ys120。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量进口国内，单单1985一年就进口了17250台。当年出租车版售价高达4.1万。搭载3.0升6m-ge汽油发动机，双顶置凸轮轴技术可爆发193马力。低配版没有4门电动门窗，没有中控，座椅手动调节，后排没有头枕，没有小冰箱，不是电喷，4缸化油器，手动4档位，不防锈铁轮毂……即便如此，当时皇冠出租车也风靡国内各大城市。起初低配皇冠出租车价格为0.7元/公里，高配车型0.8元/公里，此后上涨至2元/公里。”智脑搜集的「破碎数据库」已堪称庞大。尤其是年代感十足的背景资料，对吴尘了解剧情益处良多。 “秦博士请放松，不要紧张。”手握源能法杖，吴尘轻声安慰。 “明白，主人。”女博士目光坚毅，内心强大。 吴尘法杖一指，源能脉冲即刻将女博士背后皇冠ys132激活。 伴着翻涌的零件，一双锋利的兽爪将女博士塞入胸膛。 随着共生记忆不断建立，人格数据飞快录入。对比源能术士隐藏数据库，完成模体匹配。 “天哪，主人。竟然是火种源吞噬兽——漩涡狐狸！” “所以，共生人格中有强烈的‘狐’性。”吴尘对女博士又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没错，我的主人。秦瑶博士绝对拥有狐狸般的狡黠。”智脑结合女博士的剧情线索，娓娓道来：“漩涡狐狸（turbofoxes），又叫‘涡轮狐狸’，塞伯坦犬科生物，原塞伯坦阿尔法三卫星上的原生生物，不明时期进入了塞伯坦星球定居。在和平时代，除非是到了狩猎季节，大多数塞伯坦人都不会轻易招惹涡轮狐狸。为防止敌袭，涡轮狐狸还是进化出了独有的防御手段：它颈部的红色鬣毛实际上是一种变频回声波收发装置，同时通过耳朵上方与肩膀上方的长角状管道分别接收空气中的音频、视频信号，综合分析周遭环境状况，并依据需要及时调整奔跑速度、制定逃生计划；它的尾巴为直挺的、带有锋利边缘的硬毛，实际上是一种火箭弹发射器，在喷射模式下可供进行低空飞行，以便逃逸，被逼到绝路时，会还原其本来作用，变成一种制敌工具。 综上所述，涡轮狐狸是一种极其迅捷的塞星猛兽。狩猎季中，也只有速度同样快的塞伯坦人能追上并猎杀它们。比如说啰嗦（blurr）、漂移还有弧光阿尔西以及部分飞翼人（fliers）。” “因为迅捷而狡黠，所以是危险的火种源吞噬兽。”吴尘笑答。 “是这样，主人。传说许多塞星猎人都被它吞噬掉火种芯而亡。”智脑绘声绘色的讲解，画面感十足。 “机器人形态就叫‘吞噬者动力机甲’吧。”说着吴尘将目光投向已经等候多时的doa姐妹克丽丝蒂·艾伦和她的宝马r1200st。 “名称已录入。”智脑立刻执行。 至此，铁血女忍变形机甲战队10人满编：忍澜、忍元、忍玉、忍莲、忍薇、忍俪、忍娜、忍岩、忍菲、忍瑶。 1.218 那就今天吧 作为基地唯一植物学家的秦瑶博士，即便加入铁血女忍战队，仍然掌管基地新建的附属建筑：异星植物园。现阶段主要对蛇莲娜的神经根展开全面的科学研究。作为另一名“全息桌女士”人选的心理学博士高菲，由她主导的“心理诊疗室”则设在超脑矩阵中。凡是基地内女伴都可以线上预约，进入虚拟现实诊疗室，一对一问诊。 “主人，莎拉博士、勒尔博士、奥莱特博士、海登博士、绮莲博士、秦瑶博士、高菲博士，七（奇数）位女博士达成，可以组建基地议会了吗？”智脑心心念念，基地议会的建立。 “可以。”吴尘欣然应允：“先把克丽丝蒂·艾伦和她的宝马r1200st转化成隐者战士再说。” “明白，主人。”智脑将变形模体与宝马r1200st相匹配：“共生体隐者战士组合：全能萨满、飞行猎人、独行侠。以五人「丽兹姐妹体」为限，现有三组隐者战士都可以任意组合。任意五人可组全能萨满，任意三人可组飞行猎人，任意两人可组独行侠。” “所以，「丽兹姐妹体」是组合人数的上限对吗？”吴尘理解了。原来姐妹体的自由度竟然如此之大。 “是的，主人。”智脑将原因简要说明：“虽然底层代码出自「阿尔茜姐妹体」，但丽兹五姐妹独有的「情感方程式」，却足以支撑共生人格的创立。所以才能将‘阿尔茜三姐妹体’扩展成‘丽兹五姐妹体’。” “情感是人性的支撑。”吴尘又懂了：“因为「丽兹姐妹体」共计五人，所以共生人格无法突破五人的上限。也就是说，想要获得更多人数的‘姐妹体’，就需要五人以上的组卡，而且最好能自带载具。” “就是这样。”智脑对吴尘的悟性一直很钦佩。 购买官方卡牌的好处，省时省力，即插即用。全无后顾之忧。一束源能脉冲将宝马r1200st催生成源能克隆体。翻涌的零件将克丽丝蒂·艾伦淹没，成功匹配爱丽丝模体。完成共生体隐者战士转化。 与此同时，刚刚满编的隐者战队再一次全员集结。 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五姐妹，谢恩、齐娜、尼娜三姐妹，伊莲娜、瓦伦蒂娜两姐妹，携带各自载具从黑鸟尾舱降落基地一层机库。 “诸位请先欢迎新成员，再试试姐妹体的自由组合模式。”吴尘笑着开口。 由吴尘的近神之刃mt变形机甲变形而成的黑鸟sr-71，内部结构刚刚完成系统性更新。成功实现了人员和载具的分离：左右两侧的发动机舱用来盛装载具，居中主机舱则用来安置人员。 全体机组成员，除去共生体隐者战队外，还有管理「先进医疗室」的海登博士和管理「全能机修室」的智脑艾伊。黑鸟sr-71舍弃了上下层甲板的设置，分为前端「驾驶舱」、中段「战备舱」、左右「引擎舱」及「尾舱」，共计五个舱室。左右引擎舱可经由「侧翼通道」与战备舱相连。医疗室和机修室分设在尾舱前端左右两侧。后方装载甲板安置的正是吴尘的ae86。 “主人？要不要凑足108女将？”智脑跃跃欲试。 “女版水浒传啊。”吴尘笑着摇头：“没必要这么刻意吧” “好的，主人。”智脑将刚刚选好的4人组卡隐去。 匆匆一瞥，吴尘却忍不住笑问：“是自带载具的女模特？” “女模特不过是她们的兼职，真实身份是女劫匪。拥有一辆蓝色宝马（bmw）760，两辆银色宝马m3。” “四个女劫匪，三辆宝马怎么分？”吴尘笑问。 “主人，更简单啊。用「蛇莲娜九头身」的底层代码，匹配铁血战队的变形模体啊。”智脑举一反三，给出解决之道。 “「蛇莲娜九头身」是不是类似于「阿尔茜姐妹体」？”论发散思维，吴尘也不逞多让。 “对的，主人。蛇莲娜的九头身共生体，已完成100%解码。”智脑将变形模体与760和m3匹配：“至于原始兽体，要在共生人格创立时与数据库自行对照，才能确定。” “蛇莲娜还没破壳，爬行者的共生体人格数据也没来及录入。先不着急扩编。”吴尘决定缓一缓：“准备唤醒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不能太拖了。” “明白。”上个扫除日，吴尘虽用再生茧救活了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躯体。却没能唤醒她的意识。稍后以太结晶将整个再生茧凝固成水晶棺，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智脑不断带入条件的模糊计算的唯一答案，都必须吴尘使用他的高维之手，才能捏碎以太结晶，开启水晶棺，尝试唤醒阿斯加德王后沉睡的意识。 为防意外发生，按照智脑的建议，由基地无人机将安置以太水晶棺的仙宫龙船，移到一层主基地，黑鸟sr-71的尾部机舱。作为吴尘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黑鸟sr-71拥有0326基地最大的高维规则。 见封存多日的仙宫龙船重新出现，经历过首个扫除日的女伴立刻明白，为即将到来的第2扫除日，吴尘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 为防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剧情线太过冗长，吴尘预留了足够的平安日余量。参考同样出自a级剧情碎片的新港城60∶1的时间流速，想必剧情碎片中的240天，足够吴尘完成阶段剧情，将阿斯加德王后唤醒。 准备有条不紊。不知不觉，午餐时间已到。 吴尘走入二楼多功能厅，薇翠丝携内务组员已为众人捧来元气满满的秘境午餐。 第2扫除日的倒计时钟，0326基地随处可见，一直如影随形。只要稍加留意，几乎抬头可见。前半日的碎雨流星，后半日的虚空风暴，基地也存有完整的影像记录。那种毁灭天地的超自然力量，即便没有亲临，隔着屏幕也足可令人心惊胆战。 为即将到来的第2扫除日，吴尘尽可能的积聚力量，是无可争议最正确的选择。 这顿稍显沉闷的午餐，被熟悉的加密通讯打断：“0716？” “日安，0326。”为了即将到来的扫除日，肥宅也难得十足进取心：“要不要再去探索一个载具场景？” “今天有些忙，不如改日吧？”吴尘不想再节外生枝。 “好的，我知道，没事、没事。那明天呢？”肥宅越发小心翼翼。 “明天也很忙。”吴尘叹了口气。 “那……后天呢？”肥宅的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慌乱。他最害怕的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那就是，吴尘对他的委托，已经失去兴趣。要知道，每次都能达成最大收割，让他毫不费力的狂赚8000币，放眼旅者大营甚至破碎之城，只有吴尘能做到。 “那就今天吧。”吴尘随即改变心意：“我一会到。” “嗯，嗯，好的，好的，我等你。”意外的惊喜，全在肥宅脸上。 “主人？”智脑欲言又止。 “什么？”吴尘吞下最后一口米饭。 “您不忍心拒绝是吗？”智脑问出心声。 “准确的说，是在互利共赢的前提下。”吴尘笑着道出心声。 “明白了。利人利己。”智脑一语切中要害。 1.219 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探索再续 本该是难得的午后时光，吴尘却第一时间接下了肥宅发布的新委托。驾驶ae86，驶出了基地大门。智吴尘足够努力，脑乐观预期。第2扫除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女战士们也对第2个扫除日后，即将升级的五档基地，充满了期待。 越接近载入专属庇护所的完全体，就意味着庇护所高维规则越趋近完整。 当然，五档要是能将吴尘的专属庇护所完整载入，迁出营地立足于低地螺旋带，拥有独立的街牌号也不是痴人说梦。 即便无法达成所愿，五档基地内外空间的拓展，也远超现在的四档基地。经历过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的所有女车手都还清楚的记得，冲上中地螺旋带时，那种沁人心脾的温暖。这是在破碎之城中能够获得的“更加完整的庇护”。 而作为玩家的『专属庇护之所』，五档基地提供的“专属庇护”，显然要比四档强大很多。 组装车间a-036s工段，肥宅的0716平板基地开放访客权限。吴尘驾驶ae86降落在一层主基地。 与上次不同。这次肥宅的十位机器女仆，骑着先前购买的雷刃脉冲，整齐划一，赶来迎接。 智脑依次列表，各个都有三星级的战力。 守护肥宅渡过即将到来的扫除日，看上去足够了。 “日安，0326。”肥宅的笑脸透着真诚。 “日安，0716。”吴尘也习惯了彼此的数字称呼。这是属于庇护所的玩家无法磨灭的印记。每一个四字编号背后，都有太多太多的追忆。 “女孩们很棒。”吴尘冲肥宅的机器女仆笑道。 “嘿嘿。”肥宅的得意也全在脸上：“不瞒你说，0326。我赚的大部分庇护币，都花在了她们身上。” “显而易见。”吴尘笑道：“超级a.i智能有了显著的优化。” “真的吗？”肥宅十足惊喜。 “当然。”这是智脑艾伊用“开发者权限”深度扫描得出的科学结论。 “哈哈！我就说，我就说。”肥宅兴奋的搓手。发自肺腑的喜悦，吴尘完全能感同身受。 “对了，‘伏特暴龙’、‘尊主脉冲’、‘毁灭兽’、‘火神怒’四型六角牙机和两位牙机将‘白麟角’、‘鸾鸟’，我的先进机器人工厂都已经定型。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吴尘将一个加密资料盘交给肥宅。 “真的吗？”肥宅两眼放光，忙将资料盘接过。 “对。”吴尘一看就知道，大概率不虚此行：“说说这次剧情探索吧。” “是这样……”肥宅将这一次的史上50个最佳载具场景要素，简明扼要的说出。 “非剧情所需，剧情人物不能中途下车。”吴尘笑问：“所以和上次的剧情探索一样，中途有一次场景置换。” “对，对。”肥宅连连点头：“就像从酒店到车上类似，这次的剧情探索，也有一次场景置换。” “明白了。”吴尘又问：“这一次入选（50个最佳）的理由是什么？” “「女人死于长舌」或者「不作死不会死」。”肥宅的观影角度向来不一般。 “好的，所以这是个载具凶杀现场。”吴尘迅速确定场景。 “是的，是的。”肥宅连连点头：“所以，既长舌又作死的女人，必有存活才能达成最大收割。看你了，0326。” 当吴尘从他手中接过电梯卡走进电梯时，肥宅又想起一事：“对了0326，下次我有个彩蛋送给你。” “好的，0716。”吴尘也满脸期待的关上电梯门。 电影彩蛋“斯丁格（stinger）”。源自西方复活节找彩蛋的游戏。多在电影中加入一些小趣味的情节、或在电影字幕后放上一段为续集埋下伏笔的片段又或者是ng（nogood的意思，一般指失败镜头）画面。因此“彩蛋”也可分为剧中和片尾两种。片尾彩蛋还有一个更为贴心的作用。很多时候刚出片尾字幕就被“掐掉”，影院紧跟着亮灯早早清场。久而久之，观众也都没有养成看完片尾字幕的习惯。只要正片完结，就陆续退场。片尾彩蛋于是也成了驱使观众看完字幕的有效手段。 当然，肥宅用在此处，显然是指一段专为吴尘喜好而剪辑的剧情探索。也是吴尘个人的专属彩蛋。 随位面电梯加速下降，等充盈的白光渐渐散去，吴尘已嗅到微凉的清风，还有车轮碾过路面积水是的泥泞。 伴着重重的刹车声，一个温柔的女声随之入耳：“我能借一下你的千斤顶吗？” “抱歉，我没有。”借助剧中人的视角，吴尘看到了车窗外求助的女士。 “没有吗？”手握红色千斤顶的女人，满眼难以置信。 “没有。”剧中人确实没有。 “奇怪。我以为每个人都有千斤顶、”女人言下之意，这是司机必备。 “我就没有。”剧中人平静作答。吴尘这才发现，男人驾驶的是一辆老掉牙的面包车（van）。光秃秃的仪表盘上，甚至没有一处电子设备。这一次的探索1，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要知道上次肥宅还自掏腰包，在老掉牙的桑塔纳3000上加了个5800块的任我行。 “那或许，你能帮忙看下我的车吗？”女人再次恳求。吴尘一眼扫过，停在前方的轿车明显瘪了左前轮。所以，女人其实只要一个千斤顶就能更换备胎。 “我不需要看你的车。”剧中人指着女人手中菱形齿条式车用千斤顶说道：“你的千斤顶的问题在于它坏了，这儿。” “那遇到这情况，我该怎么办？”剧中人的冷淡，让女人越发不适。 “我觉得，我可以开到桑尼的修理店，然后打电话叫路边援助，离这儿大概五英里远。”剧中人一板一眼的给出建议。吴尘也是没想到。听他的意思，自己开车去修理店，然后让桑尼叫路边援助，把女人和她的车留在原地？ “那是哪种修理店？”女人又问。言语间1流露的担心，似乎对这片森林边缘的城郊之地，她并不熟悉。 “桑尼是铁匠，手艺很好。”剧中人连夸人都不带表情。 “铁匠。”女人做了个决定：“或许这位桑尼可以修好这个千斤顶。” “这你得跟桑尼说。”剧中人完全不懂风情。 “那我可以拜托你载我过去吗？”女人不愿意留在人迹罕至的郊外之地，只能低声下气的恳求：“拜托了。” 好在剧中人虽然不懂风情，却也不是铁石心肠。最终还是同意让女人搭车。 可女人一坐进副驾驶，就开始抱怨：“哎呀，这是个错误。” “错误？”剧中人正小心绕过女人半路抛锚的豪华轿车。 “我上了你的车，一般妈妈们是怎么说：别上陌生人的车。”女人故作轻松。 “这个嘛，我可不知道你妈是怎么说的。”男人无动于衷。 “搞不好你是个连环杀手，抱歉这么说。不过你看着挺像。”女人实话实说。 “你要我送你回你车那儿吗？”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又行一段，女人忍不住继续刚才的话题：“抱歉，我叫你连环杀手。冒犯到你了吗？” “没有，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剧中人确实无所谓。 “可能是因为这辆车吧。”女人微微皱眉，四处打量着剧中人的这台破车：“看着就像是那种用来绑架，或者运尸体的车。” 1.220 假如你真是连环杀手 “不过假如你真是连环杀手，我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我的尸体埋在那些树后面。”女人继续着连环杀手的话题：“不过你得记得挖个六英尺深的坑，不然狐狸会把我的坟掘开。” 见男人专心开车，仍然无动于衷。 “我该怎么做？”女人自顾自的演绎着限定的连环杀手剧情：“怎么做才能让你逃不掉罪责？” 见男人仍然不接话。女人下意识握住搭车时故意放在中央扶手上的红色千斤顶：“当然了，我只要抓起千斤顶砸你的头就行。” “这样的千斤顶杀伤力挺大的。你不觉得吗？”女人这么说，其实是刻意警告。从搭上这台破车开始，她就一直没放下心。 “我又不是法医。”剧中人完全无所谓。 “它能造成很大伤害，别忘了这个。”女人继续警告，又小声说了句：“但愿桑尼能修好。” “再拜托你载我回去会不会太过分了？”又行驶了一段，女人忍不住开口：“如果这个桑尼修东西真像你说的一样神速。” “我觉得还是让桑尼带你回你的车那吧。”剧中人答道。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不喜欢上陌生人的车。”女人一本正经的提示。 “我和桑尼一样，对你来说都是陌生人。”剧中人冷淡的表达。 “好吧，（我承认）刚跟你相处的还不错。”眼看目的地就在路旁，女人终于道出心声。 “我去和桑尼谈谈，马上回来。”剧中人并不接话，自顾自的下车。 “桑尼。” “你好啊，杰克。”铁匠确实是剧中人的熟人。这让女人稍稍安心。 “过得怎样。”遇见朋友，剧中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我刚在忙活米勒的拖拉机……”铁匠桑尼面无表情的对话。 从女人下车，铁匠桑尼中断手中的活计，将千斤顶的问题优先处理，吴尘一直在剧中人的脑际，静静的分析着剧情。 “（你犯了个）大失误。”趁铁匠桑尼修理千斤顶，女人目视剧中人，无所事事略带挑衅的开口：“连环杀手在我国能自由横行的理由就在于他们与被害人之间毫无联系。所以你刚刚让桑尼看见我俩出现在一起是个大失误……” 似乎被碎嘴的女人干扰了手中的工作，铁匠桑尼也粗着嗓门抱怨：“你知道吗（杰克），说实话，我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不是在这儿搞这个破烂。” “你。是你说他很厉害的。”女人转脸冲剧中人抱怨。意思是说铁匠桑尼手艺不行。 “没错。”剧中人面无表情的目视女人：“我觉得桑尼只是被你的喋喋不休弄得太烦躁了。” 女人终于识相的闭嘴。 “现在我得走了，我还有约。”剧中人准备先撤了。 “有约，做什么啊？”女人又开始了。 “那他妈不关你的事，对吗？”剧中人第一次显露情绪，被吴尘敏锐的捕捉到。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这儿。”女人恳求。 “事实上，没错。我就这么想的。”剧中人开始反击：“肯定会有另一个连环杀手路过，载你去桑尼的修理店。除非他打算先杀了你。” “哪怕我求你送我回去好吗？”女人继续低声下气的恳求：“最后一次嘛，真的求你了。” 面对女人三番五次的哀求，剧中人还是心软了。 于是等取回千斤顶，剧中人又发动厢式破车，载着女人和她的千斤顶，返回事发地。 “我要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女人又开始没话找话：“你才不像什么连环杀手。” 剧中人刚要开口，却被女人恶毒的打断：“不，不，不。你没有做那种事的性情。你也就是个谁也不敢杀的窝囊废。” 当听到这句话时，剧中人猛然踩下刹车。 四目相对，女人终于露怯：“天呐，你是个危险的男人！” 就在剧中人抄起中央扶手上的红色千斤顶，砸烂女人脑袋的瞬间，吴尘接管了剧情。 闭目等死的女人，迟迟睁开眼。只见悬在脑门上的红色千斤顶，正被男人徐徐收回：“你想我用千斤顶狠狠砸了你的头，是吧？” “不，我……”女人真的怕了。 “说实话，我听过、看过数也数不清的谋杀。所以用一记千斤顶砸中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女人的脸部，为存储在我脑海中的数不清的谋杀再添一个千斤顶的光彩故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女士？”剧中人真以为吴尘主导的意识，是他自己的心声。 “瞧你。”剧中人终于扭转了两人间的颓势：“衣着光鲜，上流气质。然而却在一个不知名的清晨，身陷一个无法爬出的泥坑。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蠢货，和他那台破烂之极的货车。从来没有人能拒绝向您这样体面而优雅的女士伸出援手，然而这一切还不是倒霉透顶。最令你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看上去就是个连环杀手的蠢货，却拒绝了你两次，让你不得不放下高贵的身姿，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的乞求。我说的对不对，女士？” “……”女人既恐惧又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剧中人松开刹车，重新上路：“想知道原因吗？” “为什么？”女人重重抹去眼泪。 “因为您老了，女士。”剧中人轻蔑的开口：“或许您曾光彩照人，万众瞩目。无数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为一亲芳泽，倾尽所有只为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而再看看现在的你。厚厚的粉底依然遮不住脸上的皱纹，名牌塑身衣也束缚不了臃肿的身躯。还有年轻时植入的能够对抗地心引力的假体，如今就像两个干瘪的五家伙（fiveguys）汉堡，插着7折、5折、3折、1折的标签直到腐烂也无人问津。沙滩比基尼、宴会晚礼服，哪怕是简单的v字领都与你渐行渐远。因为那两个被名牌塑身衣强行包裹着固定在原位的‘好家伙’，却让皱皱巴巴的胸口像抬头纹一样暴露在男人眼前。” “你，老了。”说着剧中人冰冷的瞥了眼女人胸前的丝巾：“这就是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原因。女士，我对你老化的假体，没有半分兴趣。因为你从内到外，都透着廉价的塑料味。这让我和你丈夫一样的恶心。” 正如男人忍受不了女人说他是“窝囊废”。女人也受不了被男人叫做“老巫婆”。 越说越起劲的剧中人忽然拉开裤链：“瞧，我垂头丧气的兄弟，也不愿正看一你眼。” “嗷——”的一声，女人疯了。 1.221 这是什么虎狼台词 砰！ 血光迸溅。力气之大，甚至将剧中人的脑袋硬生生砸向车窗，又重重弹回。 女人挥舞着红色千斤顶，发疯般砸向剧中人的脑袋。一次又一次，乃至于整个前窗都被血肉糊满。 直到耗尽力气，红色千斤顶脱手飞出。 让她比杀人更加恐惧的是，脑袋被砸成稀烂的男人，徐徐倒出车门的身躯内正分出一个陌生的人影。 随着剧中人的终结而逃出脑海的吴尘，若无其事的熄火、驻车。 “你好，女士。” “你是，谁？”女人的恐惧和绝望无以复加。 “我以为你知道。”吴尘没有正面回答，表情却尽在掌握。 女人已自行想到：“天啊，我是不是该下地狱了？” “还不是时候，女士。”吴尘自顾自的下车：“能帮个忙吗？” “哦！好，好。”面对很可能来自地狱的吴尘，女人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按照肥宅的剧情设定：非剧情所需，剧情人物不能中途下车。而装尸体的厢式货车和剧中人被千斤顶砸烂脑袋的尸体，都预示着搬运男人或女人的尸体，这都是「女人死于长舌」或「不作死不会死」衍生剧情所必须。 两人合力将剧中人的尸体抬上货箱，然后重返驾驶室。 这台老爷车不可能有导航。吴尘在抬尸体到后车厢时也抽空搜过剧中人的口袋，并没有手机导航。试着掀开头顶上的遮阳板，一张折纸随即掉了下来。这是一张城中的地图。红笔圈中的正是剧中人租用的冷库。这显然是最终的目的地。 “前景大道（prospectavenue）上的小型冷冻间（thewalk-infreezer）。”觉察到女人的目光，吴尘不动声色的将地图示出：“尸体要尽快送进冰库，女士。” “你决定就好。”惊魂未定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反而越发笃定吴尘就是来自地狱。是她的地狱使者，也是恶魔守护人。 “该死，该死。我一定会下地狱。我一定会下地狱……”厢式货车继续出发，女人忽然抱头痛哭。 “女士，地狱对您来说就是天堂。您一定会深深沉醉其中，不是么。”吴尘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句话仿佛有无穷的魔力，女人竟止住了哭泣：“为什么要去那？” “什么？”对比地图专心开车的吴尘，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去城中。”女人开始思考：“埋在那些树后面，挖个狐狸不会掘开的六英尺的深坑。” 吴尘已从先前藏身的剧中人脑的记忆中，找到了答案：“那条街上的路标已经彻底坏了，所以没人知道街牌究竟是几号。‘我’从冷冻间的前主人那儿买过披萨。他一直声称这是个划算的买卖（指接盘冷冻间），不过当然了，‘我’从来没卖掉过它（冷冻间）。所以对我而言有不过是多吃了块难吃的披萨（多置了处没有升值空间的房产）。” 当然从剧中人的厢式货车和无意间购买的冷冻间，早已暗示他的确有连环杀人犯的潜质。也是女人一上车就发现他“像个连环杀人犯”的原因。 “披萨？”女人没能领会这个浅显的比喻。 “披萨。”吴尘继续他的话题：“有扇通往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我从没打开来过（意指藏着一座专门处理尸体的冰库）。” “那警察呢？”女人开始跟上吴尘的节奏。 “你看，小溪划分了州界。而州界两边的当地警察永远不往州界另一边看。那儿不是他们的辖区，所以也不会有警察传讯。顺便一说。我都不知道，事后桑尼会不会跟警察说起过你。”吴尘将事发地的状况娓娓道来：“我想，即便再碰面，谁也不会提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因为是州界？”女人下意识问。 “不，因为冷漠。”吴尘给出答案：“所有人都被生活压得气喘吁吁，就像行尸走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的车怎么办？”女人想到了没有毁灭的证据。 “这是您被人遗忘的方式，女士。”吴尘意味深长。 “明白了。”女人稍稍安心。如果无论是铁匠桑尼还是其他什么人，拖走了这台价格昂贵的轿车，都会闭口不提女人的事。 “糟糕，血迹！”女人忽然一声惊叫。 原来尸体血流不止，顺着后车门缝隙一路洒下，尾随在车后，留下一条醒目的血迹。 “女士，这些不用你担心。”吴尘目光平静，一切尽在掌握。吴尘其实是心中笃定，只要抵达目标地。就能开启最大收割，剧情碎片随之彻底终结。既然整个剪辑的剧情片段都破碎，剧情线也自然就会终结。也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后来。 然而，话音刚落。天空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很快，雨越下雨大，不等入城已冲干血迹，泯灭了证据。 “……”女人一时呆若木鸡，坐在副驾驶座上，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女士，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吴尘轻轻踩下刹车。 等女人闻声抬头，一栋破旧老楼的卷闸门正冲她徐徐开启。 吴尘没有着急按亮电梯，而是先打开从没打开过的通往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合力将后厢内的尸体，搬进了小型冷冻间。这才和女人重新坐进驾驶室，同时按动了7、8两个按钮。 脚底一振，电梯开始上升。 被白光淹没前，女人轻声问：“我们要去哪？” “放心，女士。一定不是地狱。”吴尘最后说道。 “无论去哪。”女人忽然挽起吴尘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 等白光散尽，吴尘和已陷入沉睡的女人，连同那台破旧的面包车一同出现在堪比会展中心的红色电话亭内部。 “主人，这台面包车应该是风靡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道奇（dodge）a100。有皮卡和面包车两种车型。至今仍有许多由a100或轴距更长的a108改装而成的露营车行驶在街头。”智脑艾伊已完成整车扫描。 资深媒体人也第一时间赶来迎接新人：“她是……” “谁？”吴尘一脸茫然。 “主人别急。等她醒来一切就都知道了。”杨澜买了个关子，忽又问道：“您知道鹦鹉仙子是谁吗？” “是谁？”吴尘当然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不什么大不了。”资深媒体人柔然一笑。 智脑却懂了：“主人，她应该说的是扮演这个角色的女演员。” 吴尘秒懂：“伪现实世界的身份。” “就是这样。”智脑也觉得无所谓：“但在无比真实的剧情世界，伪现实世界也只不过是一种类型的剧情世界而已。” “对。”所以究竟谁是谁，反而剧情人物的身份才是最关键的。知道这一点，尤为重要。吴尘笑着走过去，从一体机内取出2.5星卡牌：一号女士dy1）。命名规则竟和吴尘的第一张鸡尾酒女招待的卡牌一样。按照惯例，吴尘取名：蕾蒂·万。 也和往常一样。刚走出电话亭，肥宅专线立刻连通：“天哪，0326。这是什么虎狼台词！” 1.222 V2级最佳雇主诞生 “专治自命不凡又老不服老的贵妇病的特效药。”按照惯例，吴尘开始为肥宅诠释人物背后的隐藏要素：“年老色衰的贵妇，独自一人出行时在远离城市的郊外抛锚，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恐惧等一系列的心理作用，情急之下又将千斤顶弄坏。于是不得已，只能求助过路司机。结果却遇到一个完全不懂风情、不知怜香惜玉，更毫无绅士风度又开着破棺材车的蠢货……一连串的挫败感，让她的内心难以承受。于是低声下气的搭车，冷嘲热讽的后怕，狭窄空间的故作镇定，再加欢场中练就的一双火眼直接看破了剧中人内心极度黑暗嗜血后的喋喋不休，多重因素汇聚的矛盾冲突大爆发，才有了最后的暴力反杀。” “台词都是你现编的吗？”肥宅感觉自己又成长了啊。按照原初剧情线，女人会成为剧中人连环杀手生涯的开端，所以取名：一号女士dy1）。能够保命已实属不易，不料却在吴尘的介入下，将连环杀手成功反杀。达成了完美剧情收割。 “不，我只是在必要时给了剧中人一个精神暗示。大部分都是他的个人发挥。”吴尘实话实说：“这也是他黑暗人格的真实想法。” “原来如此。”肥宅这才明白，难怪藏身在脑际的吴尘能不被发现，直到剧中人死后才现身。 因为潜意识里，剧中人把吴尘的参与，当做是自己的“心声”。也就是“自己跟自己对话”。 “记住，永远不要用这些话，去说你的女伴。”说完吴尘将连线挂断。 “好……”肥宅的声音戛然而止。 “主人，您是担心教坏了他吗？”智脑询问。 “嗯，确实有这个担心。”吴尘经历过9次庇护所破碎。领主级大玩家完美收割剧情的经验固化而成的直觉，让他总能洞察到一闪即逝的剧情突破口。这几乎是所有玩家望尘莫及，令整个庇护所望而生畏的0326的专有能力。 “主人，0716也是大玩家。”智脑话中充满内涵。 “说得对。”吴尘洒脱的笑道。 “主人？刚才营地人才库更新了克丽丝蒂·艾伦的宝马r1200st的姐妹车型。”智脑的话题转变从来都是猝不及防。 “那就看看吧。”吴尘笑道。 吴尘话音未落，两张庇护卡同时闪现。一张3星，一张3.5星。 “3星摩托信使（motorcyclecourier）骑的是宝马s1000r，3.5星女间谍骑的是宝马s1000rr。” “有什么区别？” “简单来说，rr是跑车，r是街车。”智脑将详细参数列出。 吴尘不过是一时兴起，多余一问。转化成共生体隐者战士后，载具的原始数据统统作废。塞伯坦人的陆行极限数据才是源能共生体的真实水准。 “买吗？”智脑又问。 “黑鸟sr-71的引擎舱还能装下吗？”吴尘此问也是多余。不能装下，智脑不会推荐购买的啊。 “主人请放心。每个引擎舱的装载空间都有10台的容量。而且所有姐妹体都拥有‘自由组合’的能力。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们能变形成和引擎罩一样的圆柱体，塞满每一寸空间。”智脑又将黑鸟sr-71的实时内部结构调出。清晰可见左右引擎舱内还有多半空置。 “买吧。”吴尘心想着等左右引擎舱满载，智脑艾伊总该稍稍收敛些吧。 话又说回来，在庇护币存量足够的前提下，尽可能补强人手，也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啊。何况吴尘独有的Ω幕网也需要更多的节点，才能加速复苏的步伐。理由很充分啊。 4320币花出，两张人物卡被vip专享无人机第一时间送到基地。另外还有一张晋升为v2大雇主的奖励：幸运抽奖卡。 “主人，您已经在人才市场花费超过了一万（10743）币。?”智脑故意模糊了详细数字，免得吴尘太过心痛。 “成效斐然。”吴尘完全不介意。怀揣两张新卡牌，径直返回了电话亭。 依次读取，印上专属徽记，又列在全息桌科幻栏下。第62、63张专属卡牌成功激活。 两位女骑手一前一后，冲出任意门。 “为您效劳，主人。” 3星摩托信使，没有名字。前特战队员，有海外作战经验。因目睹亲弟弟战死沙场而选择退役。忘记一切，成为游走在伦敦城中大街小巷的摩托送货员。精通载具、格斗、枪械、爆破及电子设备等专业技能。实打实的无名英雄。 3.5星女间谍伊尔莎·浮士德（ilsafaust），除了出生于1983年10月19日之外，伊尔莎的早年生活无人知晓。后被军情六处招募，成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2013年左右奉命加入了辛迪加（thesyndicate），一个由来自世界各地的前秘密特工组成的国际恐怖组织，成为军情六处的间谍。所有能力都在3星摩托信使之上。 事实上，就吴尘而言。3.5星剧情人物，看起来最不划算。因为价格高昂不说，转化成共生体隐者战士后，也只能提升到4星。0.5个星级的提升，远没有2.5星乃至3星人物提升巨大。甚至只要80币的2星人物，只要自带摩托载具，都能成为四框隐者战士。 这可惜类似物美价廉的卡牌，可遇而不可求。 当然，从携带的剧情线索而言。3.5星人物无论自身携带的「单独剧情支线」还是汇入『0326分支剧情总线』的优势，都要远远高于2星人物。关于这一点，不妨从守护者的“记忆深刻度”来理解。令人“记忆深刻”、“过目难忘”的表演。 简单来说，记忆越深刻，就越难被遗忘。 大而化之。但凡被守护者铭记，存在的证明就不会轻易磨灭。或许正如吴尘窥破的破碎规则，拥有守护者记忆的深刻度，才是剧情人物卡牌星级评定的核心标准。 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蕾蒂·万和道奇a100、摩托信使和宝马s1000r、女间谍伊尔莎·浮士德和宝马s1000rr的共生体转化，还有成为v2级vip雇主的奖励：幸运抽奖卡。 所谓幸运抽奖卡，不难理解。就是在人才市场专设的“幸运卡牌池”中，任意抽取一张卡牌。 因为很久都没人达成v2级别的vip雇主，所以智脑在营地内网上也没能找到有用的讯息。据说「幸运卡牌池」中的剧情人物，都有可观的星级评定。但对玩家而言，用处却不大。属于实用性不强，价格虚高华而不实的那种卡牌。 具体怎么个华而不实，只有吴尘自己去体会。 也正如智脑艾伊所说，对于吴尘而言，剧情人物总归是多多益善。大不了改造成变形装甲士又或者隐者战士再或者铁血战队。 因为幸运卡牌池只能设在人才市场，所以吴尘要亲自跑一趟。 于是先和v2大客户专员约定抽奖时间，吴尘驾驶ae86前往锻造车间f-011a工段，人才交易市场。 抽取他的专属『幸运卡』。 1.223 来自火星的公主 接待他的除去v2大客户专员，还有熟悉的t850交易员。 “日安，贵宾。”t850依然是最为绿色环保的裸妆版。却无碍成为人才市场的优秀交易员。因为约定俗成，作为吴尘指定的交易员，即便升为v2大客户，0326基地的每一笔雇佣，都有相当一部分算做他的业绩。 “日安。”吴尘笑着致意。在短短两个扫除日的间隙，作为破碎新手的吴尘，却消费了高达10000币。成为营地创立以来，为数不多的v2级vip雇主。据说连旅者营地高层都惊动了啊。能力如何是另一回事，愿意消费才是最关键哇。 在新老两位交易员的陪伴下，吴尘经由大客户专用直梯，升上人才中心上层v2专区。读取校园卡，验明正身。伴着徐徐落下的碟形幕墙，幸运卡牌池随即在吴尘面前显现。 感觉就仿佛置身在群星之间。 无垠宇宙中的点点繁星，都是一张幸运卡牌。 就像初觉丑陋，伴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致美的庇护所世界类似。眼前的幸运卡牌池也充满了沿袭自庇护所的高维之美。 “贵宾，请用寻星镜寻找您的‘幸运星’。”v2大客户专员，微笑示意。 “好的。”吴尘走到一座很像天文望远镜的高科技仪器前。按照v2大客户专员的指点，在满天星辰中，寻找一颗属于自己的幸运星。 “怎么确定哪颗是我的幸运之星？”吴尘问身旁的v2大客户专员。 “贵宾，请跟随您的心。”v2大客户专员恭敬作答。 “明白了。”吴尘用手指轻轻拨动一个作用和鼠标滚轮类似的“水晶滚珠”，旋转寻星镜，在满天星辰中寻找属于他的那颗幸运之星。 当吴尘透过寻星镜，近距离观察繁星时。一种无法言喻的沉浸感，油然而生。 尤其在不知不觉间，小宇宙中的精神波动以Ω幕网的方式外放时，那种与满天繁星若有若无的羁绊，尤为强烈。 就像进入伊冷冰窟，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凯伯水晶的绝地学徒。洞穴里成千上万的水晶，每一块都有自己的“意识”，幼徒必须遵循原力指引，寻找与自己适配的水晶。无法匹配的水晶冰冷刺骨，而能够匹配的水晶会向它的“适格者”发出“吟唱”，并转变成彩色。 很快，吴尘就被一股越发强烈的“共鸣”所吸引。寻星镜徐徐锁定了属于他的幸运星。 “就是这颗。”按下水晶滚珠，这枚繁星就飞下天穹，化为一缕星光穿过寻星镜，在吴尘的手心光刻成庇护卡牌。果然印证了吴尘先前的猜测：作为兄弟会建筑的人才市场拥有类似螺旋尖端的“记忆光刻”能力。先前人才市场用“记忆重置”的方式，找回秦瑶博士丢失的载具，也是记忆光刻的一种展现形式。 “哇哦！”吴尘的思绪被v2大客户专员的一声惊叹打断：“火星公主德佳·索丽斯。” 火星公主德佳·索丽斯（dejahthoris），作为希雷姆王国（heliumiteempire）的公主，她深受人们的敬爱和拥护。德佳公主还是皇家科学学院的院士，她的最新发明一旦成功，足可扭转希雷姆对敌国佐丹格的弱势局面。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德佳公主必须说服来自异星勇士参与战斗，这样才能拯救希雷姆，并为巴苏姆星带来失去已久的和平。 竟然是一张4.5星卡牌。而第五框更是一座异星城市！ v2大客户专员，如数家珍：“希雷姆是著名的双子城：大希雷姆（greaterhelium）和小希雷姆（lesserhelium），相距75英里，共同作为王国的首都，两城共有人口1000万，两座城市中心都有一座1英里高的塔楼，能够在几秒钟内来回运送单个乘客的地下单轨系统使双城之间的快速旅行成为可能，当然最便捷的方式还是飞船，所以一座繁忙的航空港不可或缺……” “这张专属地牌在哪？”吴尘当然要问清楚。 v2大客户专员答道：“贵宾，如您所见。火星公主德佳·索丽斯是4.5星，需要完成主线剧情，补完缺失的半颗星。获得5星评价，才能收获专属地。” “明白了。”就像五星诅咒巫后自带的专属地仙宫阿斯加德，吴尘也没有获取类似。这张4.5星火星公主卡牌，最大收割获利还没有完整显现。类似这种没有完成阶段性剧情收割的卡牌，吴尘已有不少。比如曼达洛女继承人，吴尘自有的变形金刚后续剧情。还有迫在眉睫的诅咒巫后的唤醒。这些亟需完成剧情收割的专属卡牌，是吴尘下阶段的重要冒险。 即便缺失了半颗星，这张4.5星幸运卡，也完全称得上物超所值。火星公主所携带的五星专属地：希雷姆双子城。是非常珍贵的“科幻系卡牌孵化器”。 事不宜迟。吴尘向t850交易员辞行，赶回基地。 走入红色电话亭。深吸一口气，将4.5星幸运卡，插入读卡器。成为第64张专属激活卡牌。 文武双全的异星公主在宫廷五侍女的陪伴下，走出任意门。 “拜见主人。”异星公主携五侍女行礼。 “公主免礼。”吴尘这才想起来，公主卡牌的第三框，确实有宫廷侍女的群像：“需要我做什么？” “实现希雷姆人的伟大梦想：把沙漠变回沧海，结束千年之战。”公主等得就是这句啊。 “所以要改造火星是吗？”吴尘灵光一现，他似乎听某位女伴说起过火星地核是坚冰的传说。 “是的，主人。”德佳·索丽斯公主又提示道：“您需要找到第九射线（theninthray）作为能量核心……”. “那么公主，除去任意门，还有别的路径抵达您的城市吗？”吴尘又问。 “伊苏之门（thegatesofiss）。”异星公主脱口而出。 “主人，就类似电光门。”智脑给出参考答案。 “好的。”吴尘欣然点头。所以说，无奇不有的剧情世界，很多核心设定都是相通的。比如建造一个类似歼星炮的能量射线发生器。用所谓的第九射线融化地下坚冰，为火星双子城希雷姆，制造出一片广袤的海洋。至于结束千年之战，对曾经的领主级大玩家而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一切都需要时间。总有轻重缓急，火星公主也完全能理解。 与德佳·索丽斯公主相伴走出电话亭。蕾蒂·万和道奇a100、摩托信使和宝马s1000r、女间谍伊尔莎·浮士德和宝马s1000rr已列队机库，等候多时。 “主人。” “都准备好了吗？”吴尘笑问。 “准备好了，主人。”三人异口同声。 身旁的德佳·索丽斯公主也很好奇，这位年轻的主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一辆会飞的汽车？ 这并不算……什么？！ 竟然变形成了机器人。 这还不算完。当机器人将年轻的主人塞进胸膛时，机器人竟然变成了主人？ 或者主人就是眼前这位手握权杖的16英尺机器巨人！ 1.224 共生人格中兽性的具现 走完0326基地新人入驻流程，内外一新焕然新生的蕾蒂·万，被第一时间取出了植入的假体。号称「回春针」的基因修复药剂更是让她一夜之间恢复盛世美颜。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有新人都对所置身的破碎之城和0326基地，以及即将发生的改变，充满了期待。 源能脉冲先转化蕾蒂·万和那辆被内外收拾一新的道奇a100。智脑艾伊很快将匹配的原始兽模体弹出：“主人，匹配的竟然是……合金鳄！” 合金鳄（alloygator）一种可怕的原始塞星生物。体长可达二十多米，杀气腾腾的大颚能咬断塞星最坚硬的合金。霸天虎行动战士（actionmasters）克罗克（krok）的宠物鳄袭（gatoraider）的原始形态就是合金鳄。 这辆老旧不堪的道奇a100面包车，竟然自动匹配了合金鳄的原始兽体，背后的原因其实来自“共生人格”。提供全部共生人格塑造的蕾蒂·万的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和鳄鱼相似的人格。 所谓“鳄鱼型人格”，在迷人的外表下，隐藏着嗜血而凶残的另一面。每当热情耗尽，因爱生恨时，那头嗜血的巨鳄就会从潜藏的深渊静悄悄浮出水面。到时候，在枕边酣睡不醒的男人就是送到嘴边的美味，女人会毫不犹豫的咬断喉咙饱饮热血，把鳄鱼凶残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像被剧中人恶毒的嘲讽激怒，用红色千斤顶将他反杀一样。 “所以，主人？”智脑忽有所悟。 “怎么了？”吴尘正密切关注着共生人格的塑造。 “源能克隆体的原始兽体形态，其实就是共生人格中兽性的具现对吗？”智脑屡出惊人之语。在吴尘的身边，她的成长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她自己。 “咦？”心生触动的吴尘，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没错，就是这样。这是共生体战士透过表象更深层的内在映射。也是人格中人性和兽性的分别具现。人性具现成全尺寸变形金刚，兽性具现成塞伯坦原始兽体。” “为什么同样是剧情共生体，隐者战士就没有显露出兽性呢？”这也是智脑没有计算出的答案。 “因为，没有足够‘放大’。”吴尘给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 虽然很抽象，却也很形象。 所谓“放大”，不仅是共生体格的放大，也是共生人格的放大。所以在双重叠加下，铁血女忍都拥有各自匹配的原始兽体。而隐者战士却没能显露出与之匹配的兽性。 高达21英尺（6.4008米）的全尺寸变形机甲，匹配女版狂派头领战士鳄龙（skullcruncher）的模体，被吴尘命名为：“鳄龙动力机甲”。蕾蒂·万也一举晋升为4星铁血女忍。 “主人，载具还用道奇a100吗？”智脑又问。 “古董车就算了。”吴尘笑道：“与整个铁血战队的风格相匹配。” “乔治·巴顿战车（g.pattongx）豪华装甲越野车（orv）。”智脑很快找到与之相匹配的车体：“车长5.93米、宽2.54米、高2.15米，轴距3.58米。搭载3.5tecoboost双涡轮增压v6发动机，最大功率435马力，峰值扭矩723牛·米，匹配10速手自一体变速箱以及红外线夜视功能，让“战车”具有全天候全路况行驶能力。内部豪华空间与骑士十五世不分上下。” “挺好，就它吧。”吴尘欣然点头。 “遵命，我的主人。”等智脑写入载具变形模体，鳄龙动力机甲立刻变形成乔治·巴顿战车豪华装甲orv。得益于螺旋尖端24小时车队耐力赛，让智脑艾伊获得了许多营地难得一见的载具模体。可用于匹配源能克隆体。 不知不觉，铁血女忍变形机甲战队快速扩编至11人：忍澜、忍元、忍玉、忍莲、忍薇、忍俪、忍娜、忍岩、忍菲、忍瑶、忍蕾。 正好补足蛇莲娜变成蛇皮果后留下的空缺。 稍后，吴尘又使用二段连锁脉冲，将信使可瑞尔和宝马s1000r，女间谍伊尔莎·浮士德和宝马s1000rr，转化为共生体隐者战士。 至此，共生体隐者战士扩编至13人：帕米、罗丝、安琪、莫娜、杰兹，谢恩、齐娜、尼娜，伊莲娜·科玛洛娃、瓦伦蒂娜·瓦伦西亚，克丽丝蒂·艾伦、可瑞尔、伊尔莎·浮士德。 全程目睹的火星公主，对眼前这位年轻主人的能力，有了更清醒地认知。和同样身兼重任的女继承人一样，对未来也有了更多的期待。当然，按照先后顺序，等吴尘唤醒诅咒巫后，为女继承人找回黑剑，再处理火星公主的五星专属地。 对吴尘而言，赶在扫除日前快速暴兵，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一天的时光，不知不觉间流逝大半。 虽然基地无人机已将安置以太水晶棺的仙宫龙船移到一层主基地黑鸟sr-71的尾部机舱。莎拉博士、勒尔博士、海登博士等人也完成了意识桥接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即便作为吴尘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黑鸟sr-71拥有0326基地最大的高维规则。然而精力已消耗过半的吴尘和幕网中的所有节点，并不适合再勉强开启以太水晶棺。 等接入幕网共组边缘星系的所有女伴，养精蓄锐，元气满满。明日一大早再着手唤醒诅咒巫后也不迟。 智脑模糊计算，三天时间足够了。 下午吴尘又去了新晋落成的八角胶囊旅店。 一百套组合胶囊屋（orgbinedcapsulehouse），左右环抱轻云五型平板。与夜店后门正相对的旅店大堂（lobby）是客人办理住宿登记、休息会客以及结账出行的地方，也是客人进店后首先接触到的公共场所。主要功能区包括：酒店入口、总服务台、休息区、咖啡厅、公共洗手间等。所有设计都出自智脑艾伊的精确3d建模。由炉火建造无人机群完成。 充满了旅者营地的赛博未来风格。 吴尘抵达时，大堂经理春春正忙着为入住宾客办理登记事宜。 托0326四档基地的福h组合胶囊屋的内部空间也随之一同扩展。不仅有功能完备的起居室，还有一个自带维修机械臂的机修间。玩家所携带的载具也妥善安置。 之所以开设胶囊旅店。吴尘其实是受到了不法之徒玩家的启发。因为并不是所有玩家，都和吴尘一样，走「剧情人物＋佣兵模式」的冒险路线。比如不法之徒飞车党就是走「科幻血统＋机器兵团」路线。 这也就意味着，并不是所有的玩家，都需要一座功能完备的平板基地。 就比如某些独狼玩家，带入某个强大的科幻血统，直接在剧情碎片中暴兵，完成收割后再独自返回破碎之城。独来独往，独自收割，独立结算。平日里一座功能完备又安全的胶囊屋，足够生存所需。所以三餐齐备日租5币，对这些独狼玩家或孤勇者而言，实在是物美价廉。 当然，专属庇护所对每个玩家而言，都不可或缺。只不过独狼玩家的专属庇护所，多是小型载具，不必过于巨大。 “首日入住率很有可能过半，主人这是个好消息。”智脑的模糊计算一向很有说服力。 “竟有250币？”吴尘十足惊喜。 “夜店＋旅店，日流水突破500币已成定局。”智脑开始规划远景：“或许日赚1000也不是梦啊。” “继续努力。”吴尘笑道。 1.225 时间一面 不打扰赛博蜘蛛精女郎的工作。吴尘自行返回主基地。 穿过后门营区时，吴尘特意登上爬行者履带运输车，查看蛇莲娜的状况。经由植物学家秦瑶博士研究发现，组成蛇莲娜身体的神经根，确定是一种外星“跨界生物”。和被真菌感染的虫草的性质完全不同。更像是捕蝇草、食人花一类的高级再进化。确实更接近《宇宙骑士迪波威》中，能以寄生方式控制任何物种的外星高等生物拉达姆。拉达姆有「光＝物质转换系统」。吴尘理解，这是植物光合作用的升级版。 也正如蛇莲娜自己所说，追寻萨塔之光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化到下个阶段。显然蛇莲娜也有与拉达姆「光＝物质转换」类似的生态系统。 结果误打误撞。吞噬了绝境病毒感染的猩红奥特瓦后，即便没有萨塔之光的照射，蛇莲娜依然开启了进化的新阶段。这背后的剧情逻辑，其实并不复杂。病毒往往是一种人类无法承受的基因突变诱导剂。挺不过去，被病毒吞噬，一命呜呼。挺得过去，变害为利，成为新人类。这是在许多类似的剧情世界中被反复证实的。 来自a级剧情世界的绝境病毒，显然和同样的a级剧情人物蛇莲娜相匹配。因为神经根特有的分裂增殖可以让蛇莲娜不断破而后立，并用飞快增生的体量去承受绝境病毒的计量。这个也不难理解。麻醉一头大象和麻醉一只小白鼠，使用的麻醉剂显然不是一个量级。 吞噬了猩红奥特瓦的蛇莲娜，通过不断分裂增殖堆积体量的方式，将携带的绝境病毒全部吸收。 吴尘抵达时，在巨大蛇皮果的周围，出现了八个稍小的球茎。这是耐力赛结束后，返回基地就“失踪”的蛇莲娜的八个分身。扫描显示，球茎内部并无类人生命体的存在。而整个蛇皮果生态系统的能量循环也确认，不断萎缩的球茎内积累了大量的绝境病毒感染体。 按照秦瑶博士的推测，八个球茎的作用就是为了转移整个生态系统内绝境病毒生成的有害组织。球茎的功能好比为人类排毒的器官。将绝境病毒散布在整个神经根生态结构中的毒素，全部搬运到球茎中存储。 后续研究还发现。毒素内蕴含的大量基因能量，被球茎降解、转化，再反哺给巨大蛇皮果。所以除去分解毒素，球茎还有能量储备库的神奇作用。 “蛇莲娜的源能共生体情况如何？”吴尘问艾伊。 “国际孤星公路列车，机体已陷入休眠状态，无法唤醒。匹配数据库中存储的「萨克巨人ψ脑波监测数据流」，确定所有源能共生体都无生命危险。”艾伊给吴尘吃了颗定心丸。 “密切监测。”吴尘判断，这也是共生体特有的生命形态所决定。在蛇莲娜没有瓜熟蒂落前，互为剧情共生体的国际孤星公路列车将无法启动。 好在蕾蒂·万的加入，填补了第2扫除日前，蛇莲娜的缺席。 “主人，五档基地会是怎么样？”ae86驶出后门营区，智脑艾伊有感而发。 “应该会很大很大。”吴尘笑道。 “主人，关于时空拓展，我还是不能理解。” “比如？” “比如四维空间的拓展，为什么空间内的物体没有发生性状改变？”智脑以四档基地为例：“为什么平板没有断裂，时空依然连贯？” “首先，是什么产生了时间？” “膨胀产生了时间。” “以一个或多个无限小的充满能量的奇点的大爆炸，产生了多维宇宙。再以多维宇宙的层层收缩和塌陷的‘死亡’为原动力，诞生了四维世界。所以单纯的三维死物，当然会断裂。然而加以时间轴的连贯，就会弥合所有的规则裂痕。” “所以，您认为奇点大爆炸，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从多维到四维的‘维度降解中’的‘层层大爆炸’。就好像，11维宇宙降解成10维时，必然有11维奇点大爆炸。而10维降解成9维时，必然有10维奇点大爆炸……以此类推，9维奇点、8维奇点、7维奇点、6维奇点，当5维降解成4维时，就对应5维奇点大爆炸。也就是主人所说多维宇宙的收缩、塌陷和死亡，将诞生了‘活着’的四维时空。也就是时间轴仍连贯运行着的物质和精神分离的宇宙世界。” “你说的11维，仅仅是物理学上的概念。作为剧情世界，5维才是庇护所运行的规则。”吴尘提醒道：“所以，『时间是一个面』，而不仅仅是一条线。” “怎么理解『时间面』？”智脑还没算出答案。 “去看织布机。”吴尘好似随口一说。 “好的，主人。”智脑立刻开始查阅资料。 “还有一点要记住：『能够完美运转的体系，必然是一个回路』。无论物质还是精神。”吴尘笑着补充。 “知道了，主人。” 赛博电子城新港市。 感受到女主人的靠近，拥挤在地下管网中的黑色团雾迅速散去。这些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团雾，都是突变日后大量产生的mm微机械。也是组成赛博电子城的最基础的“材料”。 只要一个清晰的命令，就能聚合成实体。 从某种意义上说，赛博电子城其实是一个巨大的3d打印机。而无处不在的mm微机械，就是随取随用的打印耗材。一花一草、飞禽走兽，一砖一瓦、摩天大楼，都是mm微机械“精密焊接”而成。 甚至已经转化成电子人的人类躯壳，也是mm微机械聚合物。 据管理城市的超脑素子精确监测显示，整个mm微机械群落，一直保持平稳并缓慢增殖的状态。不科学的说，赛博电子城正在自动诞生mm微机械。所以暂时可以不用担心材料耗尽。 “找到了。”打开尘封的舱门，草薙少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最后的突变日，少佐凭借超越一切的母性，获得赛博电子城的终极权限，开启了人类的救赎之路。所以将四次采集到的吴尘的生殖细胞，藏在了和吴尘初次相遇时的地下义体诊所内。 检测显示，活性细胞依然过亿。 “啊，这就是少佐强大的人性支撑。”声音出自身后。伴着飞快聚集的团雾，一个妖娆的女体很快塑形。 “好久不见，美智子。”少佐微笑致意。终极突变日后，善恶冲突、阵营对立，这些本剧情内的要素，早已烟消云散。现在，所有赛博电子城的居民都有共同的主人：0326号庇护所玩家吴尘。 “外面是什么样子？”来人正是阪华美智子。拥有必少佐次一级的「城市管理者」权限。 1.226 一亿个负担 “就跟这里差不多。”草薙少佐依然微笑作答。如果足不出基地，破碎之城还不如电子城自由。 “回来又是为了什么？”阪华美智子依然能感觉到草薙少佐跟先前很不同。 草薙少佐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尘的1062962753个生殖细胞，需要妥善处理。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所以，你还要回去。”阪华美智子轻声问道。 “是，尘需要我。”草薙少佐轻轻点头。 “继续采集？”从始至终，阪华美智子关注的重点一直没有变。 “不仅仅是这件事情。破碎之城马上会有一场大战。说是生死考验也不为过。”草薙少佐长话短说：“所以，你能代替我吗？” “什、什么？”阪华美智子猝不及防。 “代替我，照顾好尘的1062962753个生殖细胞。”这也是草薙少佐早就做好的打算。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开启高级权限，彻底隐瞒行踪。被阪华美智子捕捉到，随即赶来相见。 “你自己……”阪华美智子，话锋一转：“好，请交给我吧。” “好。”这也是草薙少佐想要的答案。 “这个简陋的手术台，必须升级。”生怕草薙少佐反悔，阪华美智子一刻也等不及。 身旁第一次采集的手术台，随即被一团黑雾吞噬并固化成崭新的形态。在阪华美智子的精确操控下，整个地下黑诊所也被mm微机械，重新建构成最先进的无菌手术室。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阪华美智子躺在手术台上，冲草薙少佐说道：“请开始吧。” “好。”草薙少佐操控机械臂取出存储吴尘生殖细胞的义体器官，开始了植入手术。 手术不复杂。只要将储存一亿个生殖细胞的义体器官，接入阪华美智子的临时义体内。就能分分钟完成植入。而携带义体器官返回城市议会，阪华美智子会使用最顶尖的技术，改造自己的专属电子身躯。将义体器官从眼前这具由mm微机械临时拼凑成的躯体内亦出，并植入阪华美智子的专属电子身躯内。拥有赛博电子城顶尖科技的电子身躯，能够大大延缓生殖细胞的凋亡，甚至保持零死亡。 “感觉怎么样？”施术完成，确定细胞性状稳定后草薙少佐问道。 “感觉……”阪华美智子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曾有过的温情：“很温暖。” “我也是这样。”放下一亿个负担，草薙少佐终于安心。 “谢谢你，米拉。”阪华美智子似乎也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并不用，美智子。”草薙少佐又想到一件事：“有机会我带你去参观破碎之城，或者一起留下来。” “好。”阪华美智子起身和草薙少佐道别。 草薙少佐又将一个储存有六角牙机数据的光碟，作为临别礼物：“光碟内的变形攻壳——火神怒红龙和风坠飞龙，都很适合你。” “哇哦……”阪华美智子的喜爱，显而易见：“拥有zva（兽形、载具、装甲）‘三段（攻壳）变形术’的强大攻壳。” “身穿「总督（governor）动能装甲」，骑乘z形态的六角牙机化身成机械兽骑士时，就会触发第四种审判形态，既‘j’形态。”草薙少佐将zvaj四种形态，依次展示。 “‘governor’翻译成‘管理者’似乎更贴切。”阪华美智子笑道：“毕竟赛博电子城是议会制。” “随你喜欢。”了结心愿，草薙少佐一刻也不愿耽搁。 “好的，米拉。一路保重。”深看草薙少佐一眼，阪华美智子先行离去。 “保重，美智子。”伴着脚下出现的光环，少佐的身影随即隐去。 等阪华美智子，独自走上地面。已完成全部机体解构的风坠飞龙，在mm微机械的团雾中迅速现身。机载a.i同时上线：“日安，女主人。” “你叫什么？”阪华美智子对攻壳a.i，有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羯摩oem赛博电子深度定制版。”机载a.i回答。这是智脑艾伊专为赛博电子城定制的机载a.i。核心代码出自智脑艾伊的底层拷贝。拥有更大的进化空间。 “能改名字吗？”阪华美智子又问。 “请女主人命名。”机载a.i启动更名程序。 “夕岚。”阪华美智子笑着诵出名篇：“残雨斜日照，夕岚飞鸟还。” “故人今尚尔，叹息此颓颜？”机载a.i第一时间找到出处：“即将坠下的夕阳斜照细雨后的黄昏，飞鸟在傍晚弥漫暮霭的山林中巢归。故人您今尚且如此，物是人非更要叹息我衰老的容颜。烟花易冷，红颜易逝。女主人，是不是有点丧气？” “夕岚，你和我见过的所有a.i都不同。”阪华美智子一声叹息。 “这是夸奖。对吗，女主人？” “对极了。”阪华美智子登上座舱，风坠飞行器扶摇直上，嗖的一声冲入云端。 “别太快。”阪华美智子怀揣着一亿个负担。 “女主人，您腹中的生殖细胞不会有问题。” “……” 0326基地，红色电话亭内全息环幕。 任意门随之开启，草薙少佐一步走进外环：“所以，只有主人才能开启通往内环的任意门。” “还有我。”正是操作员艾伊：“主人赋予我的操作权限，可以开启内环传送。” “好的艾伊。”作为基地的女主人之一，草薙少佐是当之无愧的主人翁：“对了，这面能当显示屏还能开任意门的椭圆幕墙，究竟是什么？” “是主人专属庇护内的高维造物，也很可能是精神世界的具现——小宇宙的边界。”对于吴尘的女伴，智脑艾伊没有隐瞒的必要。 “宇宙的边界，懂了。” 等草薙少佐抵达主基地二层生活区，正赶上晚餐时间。 “米拉。”吴尘笑着招手。 “主人。”从无人机手中接过元气满满的秘境晚餐，草薙少佐走到吴尘身边。 “米拉，一切还顺利吗？”林白玉笑着让出个餐位。 “很顺利，白玉。”草薙少佐的微笑也充满谢意。 “回来的刚刚好。明天主人要开棺，唤醒诅咒巫后。”对面的资深媒体人笑着接过话。 “多一个5星强者，基地就多一分保障。”吴尘点头道。 “具体要怎么操作？”草薙少佐问起明日的开棺。 “以太粒子已经与仙宫王后精神、肉体双重融合，并拥有物质塑形的强大能力。只有我的专属能力骷髅之握，才能破开水晶棺。与再生茧内的5星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精神桥接’。将我的意识主体投射入她的精神世界。通过梳理混乱的‘记忆链’，尝试恢复她的‘醒意识’。进而将她的主体意识从‘潜意识’中苏醒。”吴尘将大致过程告知。 “『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草薙少佐一语中的。 “对，就是这样。”道理听起来很简单，理解也不困难。但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绝不像吴尘说的这么简单。 天知道作为阿斯加德王后，自幼被女巫养大的弗丽嘉，漫长的一生中，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些被自己的负面人格所具现在精神世界的强大敌人，又会给吴尘带来怎样的伤害。 这些都无法预料。 1.227 主人，您会嫌牌多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就像日前，阿索卡带着她的猫头鹰在多功能厅外的左悬廊与希瑞的对话。 希瑞问她：喜欢破碎之城吗？ 阿索卡耸了耸肩，回答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有面对不面对。 听到这句话，希瑞笑着叹了口气。阿索卡和希瑞，两人心有戚戚。这就是玩家所谓骇客帝国的“红丸效应”吧。 话说，在《骇客帝国》剧情里也不是没有吃下红丸从母体中醒来的人类，后悔存在于末世的苟且偷生，所以不惜出卖同伴，只为和史密斯特工达成重返母体的交易。所以以此类推，自带原始记忆的剧情人物，有没有怀念曾经在剧情世界中的日子。答案显然是肯定有。但怀念归怀念，从置身破碎之城的那一刻起，也就意味着旧有世界的彻底毁灭，剧情人物再也回不去了。所有人都清楚。逢12日一次的扫除日，就是为了彻底抹去破碎的剧情，无论世界还是人物。只要破碎，而且没能被带入破碎之城，就会在扫除日中被抹去存在的证明。 眼前庇护所世界的状况，正如阿索卡所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有面对不面对。 言下之意，已无路可退，只能直面破碎之城无时无刻如影随形的生存危机。 所以，无论喜不喜欢，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更是残酷的真相。 当然，从更高级的破碎规则而言。所有被读卡成专属卡牌，并接入Ω幕网的女伴，都和吴尘一样同生共死，身心同契。无人能例外。 吴尘选择面对，就是所有人共同的面对。“面对”是“对面”的互文。显而易见，在收割高于一切的庇护所，站在对面的，必然是敌人。 吴尘忽然记起十几天前还空荡荡的多功能厅，十几天后女伴已过百人。 “艾伊，是不是足够了？”吴尘笑问。 “主人，您玩过卡牌游戏吗？”智脑似乎早知道吴尘会有这个疑问， “玩过啊。”吴尘轻轻点头。无论是实体卡牌还是电子游戏，吴尘都不陌生。 “您会担心收集的卡牌太多吗？”智脑又问。 “并不会啊。而且还有一种所有套牌必须要收集全的意念啊。”吴尘这次没能和艾伊共情。显然“女伴”和“卡牌”，在他的心里并不能画上等号。 智脑一针见血：“集卡和集邮性质有什么不同吗？又或者与集钱相比呢？” “这个嘛……”虽然不能共情，但却不妨碍吴尘理解智脑的意思：“积累卡牌当然很重要，但提升星级也同样重要。就好比苏米变身希瑞，足足跨越三个星级。” “主人说得对。”智脑欣然同意。 正如高地螺旋带拥有远超低地螺旋带的庇护之力。作为对吴尘个人和女伴而言，破碎规则最大适配的0326平板基地，只要处于基地之中，身体各项机能的全面恢复都十分可观。 晚餐后，肥宅携10位女仆牙机将，浩浩荡荡抵达先进机器人工厂。实地参观最新下线的六角牙机兽。 不出意外，肥宅又购买了10台伏特暴龙zva三变攻壳。 主要机载武器是两门威力强大的「等离子加农炮」，还有「自动榴弹发射器」、「龙暴头刃」、「龙暴脚刃」、「龙暴尾刃」、「龙暴抓钩刀（手抓钩）」。 虽然依然是三星评价，但与机动灵活，适合游斗伏击的雷刃脉冲相比，这台迅猛龙造型的伏特暴龙兽，更符合攻坚克敌的定义。但奇怪的是，肥宅只购买了牙机，并没有定制牙机将。 看来肥宅对10位私人定制机器女仆确实很上心。当然能组成a.i矩阵，也就无所谓牙机将。二十台出自0326基地科技的a.i智能攻壳，将与防守肥宅基地的无人战斗单位，组成万无一失的防御网。安全度过下一个扫除日，应该绰绰有余。 等到夜店营业，肥宅又兴冲冲转战夜店。 吴尘却早早返回个人起居室，洗漱更衣，养精蓄锐。 重返庇护所，第22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25602－675（购买卡牌）－1170（购买卡牌）－4320（购买3＋3.5两张卡牌）＋80（收割分红）＋9（专属地）＋800（六角牙机）＋345（夜店）＋270（旅店）＝20941???币。 重回x2五位数的安心。 “主人，基地高分子耗材需要补充。” “这么快就用完了？”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打印胶囊旅店和制造六角牙机消耗都很大。”智脑将耗材详细用量列出。 “补充消耗。”这是一定要花的。 “是。”智脑立刻执行。网上下单，旅者营地送货上门。再加v2级vip雇主8折优惠，让交易更加便捷。 除此之外，更高级的耗材和更先进的建造蓝图也向v2雇主开放。还有人才库中更高级的卡牌。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升级服务。 具体以后再细看。 今天首当其冲，吴尘要唤醒诅咒巫后。 一顿元气满满的秘境早餐后，吴尘独自走进了黑鸟sr-71的尾舱。 来自仙宫的水晶葬船，正静静的陈列在原本应该放置ae86的载台。外力无法突破的“以太结晶”，已将整艘龙船封印成一块大水晶。 实体结晶，隔绝内外。也让莎拉博士、勒尔博士、海登博士靠近研究水晶棺成为可能。 “早安，我的主人。”又是一个不眠夜的三位女博士赶来迎接。 “情况如何？”吴尘微笑示意。 “情况一直是‘死一般的寂静’。”莎拉博士说了个冷笑话：“我们对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主人。” “好的。”这和智脑的判断吻合，所以吴尘并不意外。 “主人，这是个极为危险的尝试。”勒尔博士是虚拟现实领域的专家：“如果越过Ω幕网与诅咒巫后的精神桥接，您的小宇宙将缺少保护，就像没有防火墙的电脑，极容易被入侵。” “我知道。”吴尘笑道：“第2扫除日在即，不唤醒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会带来更大的危害。‘两利相衡取其大，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我们必须冒这个险。” “明白。”三位女博士有足够的智慧理解吴尘的担忧。 “那就开始吧。”吴尘心中一动。变形成黑sr-71的近神之刃立刻被激活。伴着肉眼难见机翼的高频颤抖，时空似乎被锐利的翼尖刺破，形成一个“时空鼓包”。也就是玩家们常说的“时空泡”。时空泡边缘是无法轻易洞穿的时空障壁。换句话说，此时此刻，气泡内外已不在同一个时空下。 “主人，这是怎么做到的？”海登博士对吴尘的能力又有了更新的认知。 “我借助近神之刃的能力改变了（时间）横轴。”吴尘一语道破：“就好比播放录像带时，发生‘卷带’一样：由于录像机的卷带轮失速或停转，导致磁带堆在了一起。造成了一条磁带在局部的‘弯曲’。” “时间线分成横轴和竖轴，是高维时空才有的特性。”海登博士似乎理解了：“如何才能复原呢？” “很简单，给卷带轮一个‘加速度’，将堆积在一起的‘卷曲磁带’，重新拉直。”吴尘轻描淡写的给出答案。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膨胀产生时间，所以想要实现‘时间加速度’，就必须突破光速。又或者超越四维时空规则，在高维时空下达成。 吴尘所说“借近神之力改变横轴”，显然就是指庇护所高维时空了。 1.228 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的溪木领主 吴尘制造时空泡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意外，损害0326基地。 万事俱备，示意所有人离开尾舱。吴尘独自走向载台。 感受到他的靠近，时空仿佛受惊的刺猬，支起锋利的针刺。吴尘看得真切，所谓的“刺针”，其实是与诅咒巫后的精神世界融合后的以太粒子，叠加在物质世界的具现。 就像嗅到危险气息的刺猬竖起的刺一样，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吴尘无所畏惧的冲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以太针刺，缓缓伸出左手。 手掌在被针刺扎破前，没有温度的冷焰瞬间点燃。 以太针刺被无形之力压成齑粉。仿佛层层塌陷的冰窟，露出了一条通往龙船水晶棺的异度时空隧道。 这是精神扭曲现实的强大具现。就像24小时耐力赛时，吴尘率领车队穿越三号闸口所见的完全由时空碎片组成的类似维管的通道。 吴尘凭借骷髅之握，打开通往水晶船棺的异度通道。一步一步向龙船走去。 与此同时，在中段舱室，三位女博士正密切关注着尾舱的进展。 当看到吴尘的左手燃起冷焰，一举将以太针刺驱散。海登博士难以置信：“主人的左手究竟怎么了？” “是来自庇护所的高维能力。”莎拉博士轻声说道：“第1扫除日时，主人就是用没有温度的‘冷焰之手’，捏碎了固化的以太水晶，成功降落龙船，用再生茧修复了阿斯加德王后已经死亡的身躯。如今主人又用它打开水晶棺，唤醒弗丽嘉沉睡的精神。听说‘冷焰之手’，叫‘骷髅之握’也称‘捡骨师纹章’，以及‘高维之手’。总之是主人沿袭自黄金时代的庇护所的专属庇护技。” “原来是这样。”海登博士是第1扫除日之后才抵达基地的新人。虽然扫除日的战斗，有详细的影像资料。但吴尘飞越龙船的画面却一闪而逝。再加上以太绯红之雾的扭曲，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亲历者都难以清楚的知晓。 将燃烧着冷焰的左手高举，仿佛黑暗中的火炬。吴尘亦步亦趋，向着忽远忽近，咫尺天涯的龙船靠近。 时空不出意外的扭曲。不停来袭的“刺针”渐渐变成了冰冷的雨滴。雨越下越大，龙船也越来越大。冷不丁一步踏入未知世界的孤独旅人，吴尘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步履蹒跚间，整个时空都开始无序的翻转。就在冷焰即将被暴雨浇熄的瞬间，吴尘又听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唤：“主人……主人……主人？” 艰难挑起眼帘，透着香甜的气息正肆无忌惮的掠过鼻尖。瞳孔聚焦，四目相对的瞬间，一部分失去的记忆神奇般恢复如初：“奥菲莉娅？” 奥菲莉娅·萨尔基斯坦（opheliasarkissian），出自《x战警》绰号毒蛇（viper）的变种人。药剂师、毒物学家、基因学家、生物医学家、无政府主义者（混乱中立）。 “是我，是我，亲爱的主人。”金发美人的热吻，雨点般落下：“刚才真吓死我了……” “这是哪？”浑身无处不酸痛，好像散了架一般的吴尘下意识躲闪。这也是他的人设使然。 “主人，这是……”奥菲莉娅猛然掩口：“您完全不记得了吗？” “所以，给个提示？”稍稍滞后的记忆碎片，正一股脑的冲入，让吴尘难以思考。 “我们提前介入了《雷神2：黑暗世界》的剧情主线。”奥菲莉娅俯身在吴尘耳边吹着气：“纽约大战后，雷神托尔把弟弟洛基押回仙宫，阿斯加德之王、九界守护者奥丁判洛基终身监禁。由于之前连接‘九大王国’的‘彩虹桥’被毁，导致战乱四起，索尔忙于平叛，一时无法回到女友简·福斯特身边。而简在英国发现了一个时空扭曲的力场，被封印在黑暗精灵国度深渊之下的‘以太粒子’附身。以太粒子是黑暗精灵的秘密武器，当试图让宇宙重回黑暗的黑暗精灵被代表光明力量的九大王国联军打败后，以太粒子就被奥丁的父亲博尔（bor）王，封印起来。残余的黑暗精灵在首领玛勒基斯的带领下踏上了逃亡之路并伺机复仇……” 伴随着金发美人的轻声呢喃，一股脑涌入的记忆很快重组。看了眼充满了北欧风格的简陋军帐，吴尘又问：“所以，我们在伦敦战场？” “不，我亲爱的主人。”奥菲莉娅轻轻扭动腰肢，吐气如兰：“我们在黑暗精灵国度。参加博尔王率领的‘九界联军’，对黑暗精灵的讨伐战。也就是5000年前。” 阿斯加德之王博尔，拥有各种超人的属性，较凡人更为高大，拥有仙宫体质：身体密度是凡人的3倍，具有更强的抗击打能力；对病毒、辐射、毒气等攻击免疫；具有超凡的力量和速度，并且可以长时间战斗而不感到疲劳。 博尔也像所有的仙宫人一样，拥有超长的寿命。据说博尔在九界中的任何地方都拥有接近无限的能力，包括超人的力量、耐力和反应能力。他也可以从眼部发射出强力能量束，引导闪电打向目标。传闻，博尔甚至可以释放出足以毁灭地球的能量。 “所以，我们穿越时空，抵达了《雷神2》剧情的片头？”吴尘终于醒悟了。 “没错，我亲爱的主人。我们是为数不多的‘盟军’之一。您的身份是穿梭于九界的‘旅法师’。也是一位来自塔玛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溪木镇的领主。” “可是塔玛瑞尔大陆，天际行省又是哪？”吴尘全懵了啊。 “就在落锤行省的旁边。”奥菲莉娅伸出长长的叉状小舌头，柔柔的舔着吴尘的脸颊：“天际行省，是泰姆瑞尔大陆（tamriel）最北端的行省，也是最为寒冷，又拥有整个大陆最多高峰的行省。 天际行省也被称为‘父亲之地’，‘旧帝国’。行省有很多废墟，都是远古时接连不断的战争遗迹。天际行省与晨风行省以维洛迪山脉为界，与西罗帝尔以杰洛（jerall）山脉为界。西北紧邻着以杜鲁达克（druadach）山脉为界的高岩行省，西南比邻落锤行省，北部则由一片广袤的海岸与幽灵之海相接。除了较南方的几个领地气候相对温和，天际绝大部份地区都被冰雪覆盖。 诺德人把天际行省划分为九大领地，各自有一位领主和众多的小领主。九大领主互不干预：东境领、白地领、裂谷领、冬堡领、希雅陲领、雪漫领、哈芬加尔领、佛克瑞斯领和瑞驰领。 独孤城是至高王的所在之处，也是天际省的首府；风舵城古老而荣耀，是雪中的明珠；在岩层中开辟出的马卡斯城，同样历史悠久；裂谷城坐落在秋落森冷金色的阴影之中，盛产美味的鱼和蜂蜜酒；至于雪漫城，它围绕约瓦斯卡而建，是高贵的战友团和备受敬畏的天空熔炉的所在……” “所以我是……来自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九大领地之雪漫城的溪木领主？”吴尘终于记起来了。 “完全正确，我亲爱的主人1。”直到此刻，奥菲莉娅终于安心。刚才一不小心，将毒涎滴入吴尘口中，险些酿成大祸。 1.229 记忆中的女变种人 和奥菲莉娅深入浅出的聊天，帮助梳理这段失而复得的记忆，直到后半夜吴尘才放下负担，沉沉睡下。 次日清晨，吴尘忽被一阵浓郁的烤肉香味唤醒。 确定身上的纳米服，绝对是新香港的科技，吴尘也稍稍松了口气。眼前的场景，应该是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一段重要的记忆。之所以记忆会如此真实，应该是本就出身不凡又被以太粒子深度感染的诅咒巫后的精神和物质的趋同所致。 简单理解，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本就是精于幻术的女巫，而能够塑造现实的以太粒子又将幻境具现。这也就意味着，9次破碎的庇护所的某个黄金时代，吴尘曾深度介入过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剧情线。也就能完美解释，第1扫除日时，感受到吴尘外放的脑波，在坠落营地的过程中陡然偏转，刺入吴尘基地的紫红晶锥。 但自然而然，吴尘又有一个疑问。9次破碎的庇护所，在扫除日定时来袭的碎片，有没有先来后到？究竟是严格按照庇护所9次破碎的顺序，又或者说所有碎片都混在一起，随机发生。 那么，混在一起的碎片，没有投入破碎之城前又存在哪里呢？ 自从被清除记忆，在404毁灭之路的观景台苏醒的那一刻起，吴尘和所有玩家一样，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昨晚侍寝的美人已不在，枕旁暗香残留，身旁犹有余温。 吴尘挑帘下床，这才发觉看似简易的帐篷，还有内外之分。内帐是温馨的卧室，外帐是宽敞的会客厅。铺着柔软的地毯，居中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像上古遗物的火炉，吞吐着永不停息的火焰，炙烤着滋滋冒油的肉串。 “我亲爱的主人，您终于醒了。”感受到吴尘外放的脑波，一位女战士挑帘入内。 “早安，百合子。”吴尘欣然点头。 死亡女dydeathstrike），本名小山百合子（yurikooyama），拥有超强的力量、速度、灵敏性、耐力和反应能力。同时也和金刚狼一样拥有超强的自我复原能力，全身骨架被改造成艾德曼合金，还有可伸长的能摧毁任何物质的合金指甲，是史崔克上校的得力助手，在与金刚狼的决战中，死于超量注射的艾德曼合金。被吴尘的捡尸庇护技俘获。 “主人，请用餐。”死亡女微笑着将烤熟的肉串递给吴尘。 “谢啦。”吴尘也确实饥肠辘辘。 “主人，出去侦查的姐妹回来了。”面如桃花的奥菲莉娅，兴冲冲入内。 “主人。”另有两位美人并肩入内。 “奥萝洛、伊丽莎白。”吴尘昨晚失而复得的记忆，立刻发光发热。 奥萝洛·门罗（ororomunroe）即暴风女（storm）。本名奥萝洛·门罗（ororomunroe），出生于纽约曼哈顿，母亲是肯尼亚移民，家族传承操控天气的超能力已有数千年，天生就可以操控雷电，制造龙卷风，并御风飞行，降下暴雨，因此被当地人奉若神明。在**教授发现后，受其邀请加入x战警，并成为副队长。此外还拥有超人的灵敏、猫头鹰的夜视力及抵挡心灵感应的能力。以及召唤太阳风暴和宇宙元素洪流，愤怒时能瞬间爆星。据说暴风女的能力主要来源是地球的电磁场，她被视作是一个潜在的欧米茄级变种人。 灵蝶（psylocke），变种人。本名伊丽莎白·“贝齐”·布拉多克（elizabeth“betsy”braddock），现代版天启四骑士之一，拥有强大的心灵之力，可将心灵之力化为各种武器。及预知能力、精神箭矢、心灵感应、精神控制和产生幻觉。使用变种能力时，她脸上会出现蝴蝶形状的光环，十分艳丽。在吴尘的记忆中，即便不使用变种能力，灵蝶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也会显露出蝴蝶形状的美丽光环。 “主人，听说昨晚你中毒了？”暴风女语透揶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啦。” “才不是主人的错。”死亡女早有话说：“是奥菲莉娅自己口水流太多。就像灵蝶控制不住也会发光一样。” “还好吧。”吴尘有些小小的不自然。床第间的事，毕竟是隐私。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讨论，似乎不太好吧。再说，第10次传火注入的人设也不支持啊。 “怪我们昨晚不在。让奥菲莉娅独自承欢，早早败退……”暴风女似乎有些自责。 “啊？”吴尘差点惊掉下巴：“真是……这样吗？” “她自己都承认了。情不自禁，毒素泛滥。”灵蝶美目一横。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取笑我了。”奥菲莉娅羞涩难当，急忙转移话题：“快说说任务吧。” “主人，确定九界失踪的孩童，都被黑暗精灵掠夺……”说起任务，暴风女头头是道。 随着暴风女的述说，吴尘也将复得的记忆重新梳理。作为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的溪木领主，博尔王率领的九界联军的一员，吴尘奉命寻找在战乱中失踪的儿童。并根据线索一路追踪到黑暗精灵的老巢：瓦特阿尔海姆（svartalfheim）。 “他们掠夺九界儿童要做什么？”吴尘很快进入剧情。这是大玩家的素养。 “主人，黑暗精灵似乎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召唤某个邪恶的古神。”同样出身古老家族的暴风女似乎看出了端倪。 “黑暗精灵的古神？”吴尘完全没有印象：“所以，这是一场献祭。” “是的，主人。”灵蝶向来谨慎：“献祭神殿守卫森严，我们人手不足，最好先返回阿斯加德，寻求援军。” “来回要耽误不少时间，那些充作祭品的儿童……”暴风女有不同意见。 “先救孩子。”吴尘当机立断。 “遵命。”女变种人，异口同声。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段记忆，但吴尘却感觉一切都无比真实。 或许如他所想，除去5星诅咒巫后不死不灭的精神之力，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以太粒子的加成。昨夜吴尘在这段属于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中“醒来时”，那一大段失而复得，不断涌入脑海的“记忆”，显然来自诅咒巫后记忆链的“拷贝”。 再换位思考。想必沉睡不醒的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冗长而混乱的记忆链也需要借助外力（吴尘的力量）整理完毕后，才能清醒。 吴尘扎营的无名山洞，位于瓦特阿尔海姆，黑暗精灵（svartálfar）的国度。既北欧神话中的雾之国。地表也如其颜色所表现的一样，是一望无际的荒凉，阴云密布，乱石丛生，没有一点生命迹象。黑暗精灵首领玛勒基斯。将领阿尔戈里姆（algrim），也就是最后的诅咒战士库尔泽。 作为已知最古老的种族，传说黑暗精灵一族甚至早于漫威宇宙本身。因此黑暗精灵的科技非常先进，甚至超过了阿斯加德人。他们拥有巨大的冒着红光的黑色t形方舟（ark）飞船，可以在九界之间穿梭。每艘船都能搭载更小、更灵活的哈罗（harrow）小匕首飞船，这些飞船可以充当部队运输工具或战斗机，利用它们刀片状的船体和超强的硬度来撞击敌舰和防御工事。船上的隐形装置可以使敌人无法通过任何方式定位他们，甚至可以将黑暗精灵短暂隐藏在阿斯加德守护者海姆达尔（heimdall）无所不知的视界之外。 黑暗精灵也拥有与入侵纽约的齐塔瑞人（chitauri）相似的等离子能量武器，以及刀剑、盾牌和能吞噬并粉碎爆炸范围内任何物体的黑洞手雷（ckholegrenade）。 总之，对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人而言，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绝对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1.230 献祭之石和黯影之树 等吴尘携女变种人走出扎营的无名山洞，一艘黑暗精灵的哈罗小匕首飞船，正迅速解除隐形。 暴风女有高超的飞行器驾驶技术，虽然在这段记忆链中，确定没有来自新香港的智脑协助，倒也不影响剧情。但吴尘复得的记忆中，似乎还没有关这颗于黑暗精灵母星的信息。 等众人登船，暴风女立刻操控哈罗飞船原地起飞，重新进入隐形状态。 在怪石嶙峋，一片灰暗的山峦间穿行。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灵蝶引导飞船，避开沿途巡逻岗哨，悄无声息抵达目的地。一座藏身在孤峰之内，与山峰浑然一体只露出高耸的塔尖的古老建筑。也就是女变种人口中的献祭神殿。 九界所有失踪孩童，都被掠入了献祭神殿。眼看战争一触即发，阿斯加德博尔王率领九界联军，对阵黑暗精灵，无暇他顾。所以这个棘手的小支线任务，就交给了来自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的溪木领主吴尘。作为盟友，吴尘责无旁贷。何况类似任务，吴尘轻车熟路，已经完成了很多。也收获了博尔王的信任。 “主人。”哈罗飞船停稳，女变种人自然而然聚拢到吴尘身边。 “快进快出，避免激战。”吴尘已有定计：“和往常一样：百合子、伊丽莎白，先行潜入，清除障碍；奥萝洛守备飞船，奥菲莉娅与我同行。” “遵命。” 死亡女和灵蝶的组合堪称绝妙。所有隐藏的暗哨和陷阱，都逃不过灵蝶的心灵感应，再坚固的门禁也挡不住死亡利爪的切割。即便有不可逾越的天堑，灵蝶也能幻化出能量长鞭，带死亡女越过。 吴尘和奥菲莉娅一路无阻，抵达了神殿核心。 中心神殿的构造，像极了一棵漆黑的黯影之树。头顶是巨大的发光体树冠，经由粗壮的树干从扎根的深渊，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能量。在神殿的底部，扭曲盘结又遍布镂空的根瘤状囚笼内，正是沉睡在不明液体中的失踪儿童。 吴尘尝试在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中，激活了自己的能灵体视角。 看到了隐藏在黯影之下的更加恐怖的画面。一个个蜷缩在囚笼内的孱弱发光体，正经历着永无止境的噩梦。被噩梦滋养的以太粒子流，源源不断向上汇聚，钻入巨大发光体树冠下挂满的累累硕果之中。 吴尘这才发觉，所谓的“黯影之树”分明是结晶状的以太粒子流，以纯真儿童的的精神为食，结出的噩梦果实，正是大战不可或缺的献祭之石。 献祭之石（kursestones），是精英黑暗精灵用来激发潜能的神秘能量石。黑暗精灵只要将手中的诅咒之石捏碎，释放的以太之力，会将黑暗精灵的盔甲与皮肤融为一体，转化为体型硕大，能力大幅提升的诅咒战士（kursedwarrior）。并凭借以太粒子烧毁所有接触到的敌人。但转化成诅咒战士的黑暗精灵，会最终以死亡为代价。且不可逆转。 《雷神2》的剧情线索也表明，在与阿斯加德大军的最后一战中，黑暗精灵战士使用献祭之石变身成诅咒战士。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超级士兵就几乎摧毁了阿斯加德的军队。 所以吴尘可以确定，黑暗精灵掠走九界儿童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献祭之石。 再据漫威剧情宇宙背景可知，以太为六颗无限原石之一的现实宝石，其它宝石大多是坚硬的固体，但以太没有固定形态。通常情况下为飘忽不定的液体，可以转化为暗红色透明固体。且无法被完全摧毁。 以太粒子可以将一个人的意识毫不夸张地变为现实。所以据玩家们猜测，它很可能是六颗无限原石中最强大的一颗。任何物理定律在它面前都毫无意义。黑暗精灵首领玛勒基斯想通过它来实现将宇宙重归黑暗并霸占为己有。于是它遵循玛勒基斯的意志，将一切物体转变为暗物质，并能自行寻找寄主，以寄主的生命力为食。 现在看来，除去生命力，它还能吸收精神力。而心思单纯的九界孩童，就成了制造献祭之石的最佳原料。 “先别动。”吴尘正用能灵体视角，窥破黯影之树的能量回路：“一不小心，会触发防御和毁灭机制。冒出摘除，不但救不了孩子，反而会让所有‘宿主’瞬间丧命。” “据说以太最初的力量与其它无限宝石相比并不算强大。但每当它吞噬九界中的一个世界，威力就会倍增，当吞噬整个九界后，其威力足以令整个宇宙回归漫漫长夜，再无光明。”吴尘的心情，灵蝶完全能够体会。 “以太的一个碎片结晶就能制造出强大的诅咒战士，据说诅咒战士的力量甚至比雷神托尔高出数倍，玛勒基斯献祭九界儿童制成诅咒之石，以此来获得大量诅咒战士，组成强大的‘诅咒之师’，也是黑暗精灵的必然选择。”奥菲莉娅一贯的冷静。 “说得没错。”死亡女也有科学家的眼光：“我担心救回九界儿童，反而会成为大战的导火索。” “你是说，博尔王会以此为借口开战。”灵蝶理解了。 “十有八九。”奥菲莉娅也如此想。 “这场战争不可避免。”很快，吴尘就破解了黯影之树的能量回路：“我来制造能量短路。灵蝶准备救人。” “明白。”灵蝶准备使出能量长鞭。 Ω脑波不断增幅，侵入黯影之树。被送上门的美味所触动，结晶状的黯影之树猛然变成蠕动的触手，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就在触手高高卷起扑向猎物的瞬间，吴尘强大的精神脉冲蓄势而发。 轰—— 一声来自精神层面的大爆炸席卷献祭神殿。仿佛被击中要害，又似被点中要穴。整棵黯影之树抽搐萎靡，一时黯淡无光。 “动手。”吴尘一声令下，灵蝶长鞭飞舞。将根瘤各个击破。又将儿童卷起，抛向半空。 “救人。”死亡女和奥菲莉娅，双双飞身而起，将儿童接下。 “主人的精神攻击，实在是太强大。”灵蝶有感而发：“尤其对以太这种奇怪的能量宝石。普通的物理攻击，根本就是徒劳。” “主人，为什么不把黯影之树的能灵体直接吞下。”死亡女不解。 “以太的存在过于奇怪，我总觉得仿佛有人在背后窥探。”吴尘说出心中所想：“大战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人快看。”百忙之中，灵蝶忽然心生异动。 被吴尘一击毙命的黯影之树，挂满枝头的累累硕果正接连坠落，在半空中化为灰烬。连带整个庞大的树冠也在一同湮灭。碎裂从上而下，迅速蔓延。失去黯影之树的支撑，整座神殿开始摇摇欲坠，眼看崩塌在即。 “还有几个儿童？”吴尘准备撤离。 “只剩最后一个。”灵蝶手指地底，鞭长莫及。 “奥萝洛，速来支援。”吴尘一声令下。 暴风女驾驶哈罗飞船，匕首般从坍塌的穹顶飞投而下。 灵蝶踩着坍塌的落石辗转腾挪，甩出长鞭将最后一个儿童卷起。 凭空出现的龙卷风暴围绕哈罗飞船，将头顶的落石悉数抛离。等众人登船，摇身一变成巨大龙卷风暴，瞬间将整座神殿撑爆，如一条乌龙扶摇直上，冲天而起。卷着风暴眼中的哈罗飞船，呼啸而去。 沿途赶来截击的黑暗精灵匕首飞船，全都被龙卷吹飞。眼看暴风女能力耗尽，风暴平息的瞬间，一道七彩光芒刺破天穹，将哈罗飞船带走。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之中。 1.231 为溪木领主锻造一件神兵利器 再出现，已是阿斯加德仙宫。 “是溪木领主大人。”守卫彩虹桥的仙宫飞船，立刻辨认出黑暗精灵飞船的归属。 “咦？”吴尘这才发觉，与临来时在智脑艾伊收集的「破碎数据库」中看到的金碧辉煌的仙宫完全不同。那座金字塔般耸立在阿斯加德正中，光芒万丈的阿斯加德王宫，此时完全不见踪迹。一眼望去，在群山之中只有一座平淡无奇的石质建筑。聚拢在周围的古老街道，甚是让吴尘有一种初临雪漫城的即视感。 如果不是如临大敌的仙宫飞船，还有这种光芒流转的彩虹桥，吴尘都以为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中世纪。 吴尘忽然想起来了。在《雷神3：诸神黄昏》的剧情中，当死亡女神海拉（h）霸占了仙宫后，彩虹桥的守护者海姆达尔（heimdallr）就率领阿斯加德人躲进了群山之中的古老圣殿。 话说，好像就是眼前这座啊。 “所以，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吴尘喃喃自语。 “或许，正是凭借征战九界积累的财富，才成就了后来的阿斯加德仙宫。也是统治九界的阿萨神域。”经历过战后日本重建的死亡女有感而发。 “所以说，我这个小小的溪木领主，看上去也没差很多啊。”吴尘笑道。 “主人说的是啊。”女变种人纷纷笑道。 为被黑暗精灵捕获的九界灵童驱散噩梦，吴尘交割任务，返回了联军驻地。这些依山傍水古老的巨石建筑，似乎拥有神奇的魔力。甚至整个扁平化的阿斯加德，都是不科学的存在。而且从一些蛛丝马迹也不难看出，阿斯加德人更偏向于魔法。比如用来治疗简·福斯特的“灵魂熔炉”，也就是简·福斯特口中的“量子发生器”。同样一种仪器，两种截然不同的称呼，就已暗示了人和神的区别。 “主人。”走下飞船，一个美人正翘首以盼。 “艾玛。”吴尘失而复得的记忆瞬间复苏。 白皇后（whitequeen），变种人。本名艾玛·格瑞丝·弗罗斯特（emmagracefrost），出身波士顿一个富有的家庭，但家庭生活却很不幸。父亲是冷酷无情的商人，母亲又经常因生活压力而滥用精神药物。所以白皇后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她的超能力是心灵感应和钻石形态。 作为溪木领主的外交使节，留守阿斯加德。凭借高超的交际能力，为吴尘介入主线剧情，获取了诸多助力。比如这次拯救九界灵童的任务，就是白皇后向博尔王争取。当然类似支线任务，吴尘已完成不少。进进出出，早已熟络。所以守卫彩虹桥的仙宫卫兵才能一眼认出吴尘的哈罗飞船。 目视吴尘和白皇后相拥而行，窃窃私语，无间亲密。灵蝶不胜唏嘘：“艾玛一激动就会变成钻石体，是不是真的？” “当然啊。”最早伴随在吴尘身边的奥菲莉娅，知道所有的细节。 “就好比你一激动就会流很多口水？”灵蝶又问。 “倒也确实如此。”奥菲莉娅大方承认。 “主人怎么没事？”灵蝶问到了重点。 “主人为什么有事？”奥菲莉娅更加不解的反问。 “钻石体，虽然比不过艾德曼合金……”灵蝶欲言又止。 “主人是泰姆瑞尔大陆的旅法师（庇护所的剧情领主）啊。自带高维属性。”奥菲莉娅给她一个“请安心”的眼神：“阿尔茜三姐妹不也列在值日表上的吗？” “说的也是啊……”灵蝶服气：“所以除了主人，白皇后无人能（触）及。” “主人，博尔王请您出席今晚的瓦尔哈拉宴会。”走过阿斯加德的大街，白皇后又传来一个好消息。 “辛苦了，艾玛。”吴尘欣然接受，这显然是个的好消息。说明经过不懈的努力，吴尘自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已越来越接近主线剧情。 吴尘此时所置身的阿斯加德，5000年后的剧情世界虽然没有展现，却也能从神话中寻找到蛛丝马迹。在北欧神话中，奥丁在阿斯加德有三处宫殿，其中一座位于格拉希尔（rsir）树林中，名为“瓦尔哈拉（valha）”既是鼎鼎大名的英灵殿。传说有五百四十个大门，每个门可容纳八百位战士并排进出。诸神黄昏时英灵战士将从中涌出。通往瓦尔哈拉的入口称作瓦尔格兰（valgrind），门外前矗立一棵闪耀的格拉希尔之树。瓦尔哈拉英灵殿正门上方有一颗野猪的头和一只鹰；这只鹰的锐目能看见九界的各个地方。宫殿的四壁是由擦得极亮的长矛排成，宫顶是由金盾铺成，所以光明炫耀，金碧辉煌。宫内的座椅上皆覆以精美的铠甲，这是奥丁赠送客人的礼物。凡是战死的“恩赫里亚（einheriar）”都是奥丁所器重的勇士，得入此宫为座上宾。 受邀参加瓦尔哈拉的宴会，说明经过各种任务的考验，吴尘终于在英灵殿中获得了一席之地。 等洗漱更衣，携五位女伴盛装出席。吴尘也收获了阿斯加德的制式铠甲。被正式纳入九界盟军序列。 “终于是正规军了。”吴尘让白皇后将仙宫盔甲收下。 “虽然号称‘九界’，其实也没多少盟军。”灵蝶小声笑道。 “显然，不是所有大玩家都能介入这条隐藏主线。”忽觉被人注视，吴尘含笑举杯：“敬您，博尔王。” “也敬你，溪木领主。”远眺吴尘的强者，正是端坐王座的博尔王。此时众神之王奥丁还名不见经传，死亡女神海拉、雷神托尔还远没有长成。 吴尘豪饮一大杯仙宫羊奶蜜酒的举动，收获了博尔王的赞赏：“甘格莱尔。” “在，我的王。”一个强壮的阿斯加德勇士，挺身而出。正是英灵殿的守门人，甘格莱尔（gangler）。 “传语尼达维的矮人王，为溪木领主锻造一件神兵利器，配得上他的所向无敌。”这显然是博尔王的额外奖励。 “向您致敬，博尔王。”吴尘又喝下一大杯蜜酒。 “瞧，这就是阿斯加德。”博尔王也将一大杯蜜酒饮尽：“说说你的家乡。” “如您所愿，博尔王。”熟悉的记忆如潺潺的山泉，被吴尘娓娓道来：“溪木镇（riverwood）是抵达天际行省的外乡人，最初的落脚地（新手村），如果问我有什么最要紧，记住第一件事：‘千万别杀鸡！’”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引起哄堂大笑。因为在阿斯加德也有一只惹不起的公鸡：古林肯比（gullinkambi）。 “歌尔朵家的磨坊，就建在穿过溪木镇的白河上。充足的水源也让农田获得滋养，我们甚至有自己的铁匠。除了不远处煤块矿场内的隐患和远方寒落山峰中的未知威胁，我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宜居之乡’。即便没有过多的经济来源，但足可养活镇上。白天在河边的磨坊工作，晚上到沉睡巨人旅馆找老板娘戴尔芬满上一杯蜜酒，人生或许就该是这样。” 吴尘说完，英灵殿内落针可闻。 “敬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博尔王高举酒杯。 “还有歌尔朵的磨坊。”吴尘有不下博尔王的豪爽。 1.232 拥有强大的能力却能免疫与之相匹配的野心 “干杯——” 英灵殿中气氛热烈。 “主人，您具有成为史诗级英雄的所有潜质。”白皇后在吴尘耳畔柔声说道。 “我好想听过类似的话。”吴尘的笑容只有他自己能体会。那些忽然触动心灵，细思起来总又无迹可寻的“记忆的灵光一现”，让他满心无奈。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怀疑，究竟是真是幻。 “不是吗？”此时的白皇后，当然无法理解：“来自一个群山环抱的小镇领主，全部的抱负就是在辛劳一天后喝一大杯蜜酒。然而自身却又无比强大，是能够穿梭位面的旅法师，响应九界的正义号角，在英灵殿中与博尔王举杯。天哪，还有比您更有史诗气质的男主角吗？” “一句话：和所有的史诗英雄一样，『拥有强大的能力却不追求强大的拥有』。”这句话死亡女应该想了很久吧。 “所以，主人在《上古卷轴5：天际》的沉浸式冒险，就止于溪木镇是吗？”最后抵达吴尘身边的灵蝶，还没能体会同伴的言外之意。 “并不是啊。”奥菲莉娅笑着摇头：“『拥有强大的能力却能免疫与之相匹配的野心』。这是主人最受人尊敬的地方啊。” “拥有强大的能力却能免疫与之相匹配的野心……”灵蝶似乎品出味道了：“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博尔王，都愿意跟主人结交啊。” “恭喜你，答对了。”奥菲莉娅睿智一笑。 谁不喜欢心存正义、强大能力、没有野心的至交好友呢？ 不得不说，这个人设在阿斯加德很成功。 赶在勇士们彻夜狂欢前，酒足饭饱的吴尘领着女伴返回临时驻地。远眺彩虹桥，吴尘发觉这里似乎才是金色仙宫之所在。换句话说，在不久的将来，博尔王或者是奥丁本人，在吴尘的临时驻地，建造了后来成为整个阿斯加德标志的金色仙宫。 此时，不过是一处再寻常不过的无人山谷。 只有靠近瀑布的一个硕大的帐篷，和一艘黑暗精灵的哈罗飞船停靠在旁边。 而且整个帐篷的内外构造，像极了溪木镇的沉睡巨人旅馆。 难怪吴尘记忆如此深刻。他并没有代入新香港的黑科技，连他的专属庇护所都没有代入。甚至寻遍帐篷内外，连一个电子设备都没有。不知道是这段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说为了不影响剧情线，真的什么都没带入。又或者庇护所黄金时代的领主级大玩家，吴尘就是那么自信又自在。 “主人，我们可以找矮人王锻造一件不下雷神之锤的神兵了。”白皇后笑道：“明天就去吧？” 矮人王艾崔（eitri），是九大国度中最好的锻造师，拥有比阿斯加德人更长的寿命。与300个族人居住在名叫尼德威阿尔（nidavellir）的锻造环带上。尼德威阿尔围绕一颗垂死的中心星，既是矮人的居所，也是矮人的铸造炉。 “好。”吴尘欣然点头，这也是玩家重要的收获。 灵蝶用灵火烧好一池洗澡水，女伴们服侍吴尘沐浴。话说，这是404后的吴尘，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他还不知道，更多身临其境的体验，正排着队的等着他光顾。当然，这不过是一段记忆重现，也都是史诗级英雄的日常。尤其天际行省和阿斯加德类似的民情风俗，大家也都习以为常。见惯不怪。 日上三竿，一夜无话。 起床后，吴尘携女伴前往尼德威阿尔。无需乘坐飞船，彩虹桥可直达。守卫彩虹桥的海姆达尔已经收到博尔王的命令，为吴尘打开了传送门。 再出现，已是一片深空中的尼德威阿尔。 “主人，您准备让暴风战斧提前5000年出现吗？”作为庇护所公民的灵蝶，对雷神的剧情线知之甚深。 暴风战斧（stormbreaker），是漫威宇宙中雷神托尔的新武器。在诸神黄昏之前，雷神之锤“姆乔尔尼尔（mjolnir）”被死亡女神海拉捏碎，之后托尔一直没有武器，不得不依靠自身神力来作战，甚至因此失去了左眼。在随后的衍生剧情中，为了打败灭霸，雷神与银河护卫队的火箭浣熊和树人格鲁特来到了矮人星尼德威阿尔，矮人王艾崔为其锻造了暴风战斧。 毫不夸张的说，新武器暴风战斧给了雷神新生命。 暴风战斧与雷神之锤一样采用阿斯加德特有的珍贵金属：乌鲁。 乌鲁（uru）一种奇特的金属，外观形似石头。这种金属非常难以锻造，只有矮人王国的锻造大师才能将它们打造成趁手的兵器，而且乌鲁金属拥有相当大的能量，并可被赋魔，从而与使用者心灵相通，还可自我修复。与振金（vibranium）、艾德曼合金、卡本纳合金（carbonadium），合称“漫威四大金属”。 暴风战斧的打造过程也相当凶险，锻造时，雷神托尔将自己置身在中子星强大的射线之下，手动开启熔炉，险些丧命。而树人格鲁特把还在燃烧的、未成形的斧头连接在一起，然后砍断了自己的手臂当做斧柄，暴风战斧这才打造成功。 由中子星核力量打造的暴风战斧威力惊人，相比于之前偏向武力攻击的雷神之锤，这把暴风战斧更倾向于法术攻击和范围攻击，不仅有飞行、召回和投射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有空间传送的功能，能够召唤彩虹桥，弥补了托尔死去的朋友海姆达尔的一部分能力，并将托尔的雷神之力全部激发。 在地球上的瓦坎达之战中，雷神高举暴风战斧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力横扫敌军，暴风战斧还打破了六颗无限宝石制造的能量屏障，力压无限手套，重创了不可一世的灭霸。如果不是砍在胸口，而是一斧斩首，甚至灭霸都没有机会去打那个响指。 可想而知，这把提前5000年出世的暴风战斧，将为吴尘带来多大的提升。 也难怪一行人如此兴高采烈。只有被女伴众星拱月围拢在中间的吴尘，一路含笑不语。 结果令所有人意外。当吴尘将设计图交给矮人王时，众人这才发觉，图上所绘似乎是…… “暴风套装（stormsuit）？”矮人王的表情说明一切：“溪木领主，我接到的王谕是为您锻造一把，而不是一套。” “别抠字眼，我的矮人王。”吴尘两手一摊：“瞧，即便是暴风套装，也抵不过一把战斧的用料。是不是这样？” “话是如此……”即便是精打细算的矮人王也无法反驳：“但锻造您这套暴风套装，可比一把战斧耗时多了。” “我的矮人王，如果我只能活100岁的话，您不觉得我陪您锻造的这段时间要更耗时吗？”吴尘反驳。 “您说得对。”矮人王肃然起敬。同样的“锻造时间”，拥有5000年甚至更长久寿命的矮人王，确实比吴尘这个人类耗费的光阴少的多。 目视矮人王开始为暴风套装准备，白皇后柔声轻唤：“主人？” “在。”吴尘笑着回身。 “您这是为谁？”白皇后小声问道。 “是奥萝洛的专属套装。”吴尘跟随自己的本心：“获得套装加成，她应该能站上5星。” “明白了。”白皇后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正如先前所言，吴尘有成为史诗级英雄的所有潜质。 1.233 暴风女神套装 正被矮人王亲手锻造中的『暴风套装』，由「暴风法冠（stormcrown）」、「暴风法杖（stormstaff）」、「暴风法袍（stormrobe）」，「暴风手套（stormgauntlet）」、「暴风法靴（stormboots）」和「暴风斗篷（stormcloak）」，共计六件套。 之所以比暴风战斧用料更省。是因为服装都是用轻便的鱼鳞或锁子甲构造。暴风法冠更类似头环，而暴风法杖也只需要杖头，安装木质杖身就好。 吴尘也把用来制作杖身的树枝带来。取自耸立在瓦尔哈拉英灵殿门外的，那棵“闪耀格拉希尔之树”。 “博尔王竟然给了你‘闪耀格拉希尔之枝’！”矮人王的诧异全在脸上：“……究竟是谁，砍下了世界树‘雨格德拉希尔’的化身之枝？” “对啊。”吴尘笑道：“我说想要一根树枝，博尔王就爬树砍了下来。” “博尔王一定是醉了。”矮人王已经猜到了。堂堂阿斯加德之王去爬树劈柴，十有八九是喝高了。 “大家那晚都喝多了。”吴尘笑着点头。 “闪耀之枝”既然已经取下，也就再也接回去了。矮人王和所有铸造大师一样，对到手的顶级材料无不珍惜。先细细绘制出每一根雕刻线，又找来与之相配的顶级材料，造出“闪耀格拉希尔之杖”。与乌鲁杖头相接，一根威力强大的暴风法杖，这才宣告完成。 有了顶级法杖的开门红。剩下几件套装，矮人王也是倾尽所能，精工细作，锻造完成。 “主人？”暴风女一脸的受宠若惊。 “试试看。”吴尘眉飞色舞，心思透明。 矮人王冷眼旁观，终于认可流传在阿斯加德关于吴尘的风评：“领主大人，这是第二件出自闪耀格拉希尔的神器。” “还有第一件？”吴尘也是一愣。 “对。”矮人王道破隐秘：“就是由‘闪耀之根’锻造的彩虹桥。” “所以，闪耀之枝也有九界超时空传送能力？”吴尘恍然大悟。 “如你所见。闪耀之枝能连接彩虹桥，开启九界传送。”矮人王实言相告。 “所以不需要经由守卫彩虹桥的海姆达尔，就能往来九界？”吴尘再次确认。 “是的。就是这样，大人。”矮人王笑着叹气。看来这位溪木领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九界的冒险，我们可以提前开启了。”吴尘眼中有星芒闪烁。 “九界之旅？”收到海姆达尔口讯的博尔王陷入沉思。 “是的，陛下。溪木领主准备前往穆斯贝尔海姆，说服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加入九界联军。”海姆达尔将探听到的一切，如实告知博尔王。 “什么？”英灵殿中议论纷纷。如果能获得“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的大军，黑暗精灵败局已定。当然风险和收益永远是一对亲兄弟。在与黑暗精灵的纷争之初，博尔王不是没有考虑过穆斯贝尔海姆。但对于阿斯加德征服九界的野心，火之国上下嗤之以鼻又深怀戒心。 火焰巨人苏尔特尔（surtur）是穆斯贝尔海姆的统治者，拥有一柄巨大的火剑“暮光之剑（twilightsword）”。按照雷神剧情线，苏尔特尔会注定与奥丁交战，开启诸神的黄昏。早在奥丁成为神王之前，苏尔特尔就已经对阿斯加德虎视眈眈，但当时的博尔王也确实没有实力与拥有永恒之火（eternalme）的苏尔特尔抗衡。于是他派出自己的三个儿子威利、菲和奥丁，前往穆斯贝尔海姆盗取永恒之火，以此削弱苏尔特尔的实力。 不料兄弟三人的行动被苏尔特尔发觉。三人战败，一路溃逃，但始终无法摆脱苏尔特尔的追击。最终两位哥哥威利和菲牺牲性命，将力量传给奥丁，力量暴增的奥丁成功带走永恒之火，全身而退并阻止了苏尔特尔对阿斯加德的入侵。 参考吴尘此刻介入的剧情线。博尔王还没有战胜黑暗精灵，子嗣也远没有长大成人。所以显然，仙宫并没有与两大宿敌同时开战的准备。吴尘如果能将苏尔特尔绑上阿斯加德的战车，实力的天平会陡然向博尔王倾斜，让阿斯加德联军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溪木领主，人在哪？”权衡利弊，博尔王没有拒绝的理由。 “此时已经……抵达了穆斯贝尔海姆。”全听全视的海姆达尔，已经锁定了吴尘等人的踪迹。 殿中人等，无不变色。论勇气和胆魄，溪木领主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刚刚打造完趁手的兵器，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火之国。 “海姆达尔，让恩赫里亚勇士团（einheriarbraves）和瓦尔基里女武神（valkyrie）做好准备。时刻前往救援。”博尔王当机立断。 “遵命，我的陛下。”海姆达尔即刻领命。 穆斯贝尔海姆，一道彩虹刺破云层，直贯地表。 不等吴尘和五位女伴现身，刺鼻的硫磺味就呛得人难以呼吸。紧跟着扑面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高温热浪。吴尘感觉自己掉进了正在喷发的火山口中。 好在五位女伴各显神通。吴尘也第一时间开启了精神护盾。 全套暴风套装加持的暴风女，用一道龙卷风开路。灵蝶心灵侦测，领着众人避开沿途一个个火焰陷阱，走出了这片沸腾的火山地貌。 放眼望去，硫磺烟柱滚滚冲天，熔岩如河流蜿蜒的星球，就像是一颗熊熊燃烧着的炭球。 即便如此，吴尘还是看到了皮肤火红的火焰生物。遵循泰姆瑞尔大陆惯例，溪木领主称呼它们叫“炎魔”。大致可分为，火恶魔、火魔龙、火精灵和火魔仆人，诸如此类。 “主人快看。”顺着灵蝶所指，吴尘看到一尊堪比乐山大佛的光头巨像，正舒服的倚靠在挂满火焰瀑布的熔岩湖中。 “莫非他就是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惬意的好像在……泡澡？ “是的主人。阿斯加德人将苏尔特尔描述为一个巨大邪恶的存在，拥有1000个炽热太阳的力量。传说，他是超过一千英尺高的火焰巨人，完全由火焰组成。苏尔特尔拥有超人的力量、耐力和韧性，可轻松举起超过100吨的重物。比起通常意义上的敌人，他更像是一股自然力量。 他还能操纵宇宙能量产生强烈的火焰和冲击波，也可以用来引发各种效果，包括悬浮、改变自身尺寸和外观、跨维度传送、不朽、分子操纵、隐形、心灵控制等等。传说每当他沐浴永恒之火，挥舞巨大的暮光之剑时，苏尔特尔有着摧毁或修改现实的力量。与广泛意义上的‘元素体’类似，冰系魔法攻击会令他受到严重伤害。另外拥有与他同等宇宙能量的强者，也可以将他击败。”白皇后将收集到的资料娓娓道来：“九界传闻，苏尔特尔与永恒之火有着神秘的连接。每当他靠近永恒之火时，苏尔特尔的各项能力都会得到极大提升。” “硫磺风中传来你的名字。”正说着，光头巨像徐徐睁开双眼：“泰姆瑞尔大陆的溪木领主。” “日安，苏尔特尔阁下。”吴尘驻足行礼。 1.234 给你永恒之火前，我有个小小的考验 “您为什么来穆斯贝尔海姆？”火焰巨人苏尔特尔说话时的声音，是与巨大身躯完全不相同的轻柔。 这让吴尘对阿斯加德人口中那个散播死亡和毁灭的恐怖暴君，完全无法等同：“如您所见苏尔特尔阁下。我仅代表我个人和溪木领，请你加入讨伐黑暗精灵的九界联军。” 吴尘身旁的女伴，都以为火焰巨人会嗤鼻一笑：小小的溪木领主，凭什么邀请我——永恒之火的守护者、暮光之剑的持有人，穆斯贝尔海姆之王苏尔特尔，加入注定为敌的阿斯加德人的联军？ 然而出于意料，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却轻轻点头：“感谢您的好意，溪木领主。黑暗精灵是九界公敌，作为火之国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而？”吴尘读懂了火焰巨人省略的顾虑。 “然而，出于对自命不凡的阿斯加德人的警惕。我需要被九界广泛认可的承诺。”和他巨大的身躯一样，火焰巨人也不缺巨大的智慧。 “这是当然。”吴尘郑重的点头：“我愿用我所拥有的一切，为您担保。” “好的，溪木领主。”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又道：“请把我的话带给阿斯加德之王：用远古冬棺作为联盟的信物。” 远古冬棺（casketofancientwinters），又称“寒冰之匣”。冰霜巨人（frostgiants）的族宝，是上古巨人伊米尔创造出来的强大法器。也是冰之国约顿海姆（jotunheim）千百年来得以繁荣的能量来源。据说，远古冬棺中蕴藏了1000个冬天的能量，几乎和拥有1000个炽热太阳之力的火焰巨人能量相当。 远古冬棺的外观是一口方形且散发出蓝色光芒的箱形物体，上面有精细的雕花和可供握取的把手。它能让持有者释放大规模的暴风雪，可以让一整个星球化为寒冰之地，且似乎还拥有强大的传送功能。另外，远古冬棺也能让冰霜巨人的族裔显露出自己真正的肤色，其影响连奥丁所施加的魔法都能破除，洛基就是在接触远古冬棺后发现了自己真正的血统。 稍后，冰霜巨人一族在滕斯贝格大战（t?nsberg）败给阿斯加德，远古冬棺就成了奥丁宝库中的战利品之一。 据白皇后先前所言，冰系魔法攻击会令火焰巨人受到严重伤害。所以显而易见。作为拥有永恒之火和暮光之剑的火焰巨人，九界之中苏尔特尔唯一惧怕的就是远古冬棺。 “如您所愿。”火焰巨人的要求，也完全不出乎吴尘的意料：“苏尔特尔阁下，为取远古冬棺，我想先求一缕永恒之火。” “您要去取远古冬棺？”苏尔特尔的本意，只不过是让吴尘跑个腿，捎个话给阿斯加德之王。 “如你所知。阁下。”吴尘目光平静。 “好的，溪木领主。”苏尔特尔的眼中露着从未有过的尊重：“给你永恒之火前，我有个小小的考验。” “请您直言。”这也出吴尘的意外。空口白牙，终归要称称吴尘的斤两。 “在北方的硫磺之海中有头贪吃的魔龙。虽然被我拔去了翅膀，它却能用腋下的‘肺鳃’飞翔。常趁硫磺海潮而来，吞噬我的子民和奴仆。甚至贪婪到想要吞下永恒之火。您若能解决掉这头魔龙，我会给你一缕永恒之火。” “如您所愿。”吴尘行礼后，转身离开。 目视吴尘远去的身影，苏尔特尔忽然开口：“等等。” 吴尘闻声回身：“阁下？” “带上我的女儿，她会为您指路。”说着，苏尔特尔向托在半空的手掌徐徐吐出一口烈焰。 炎风呼啸，火雨飞溅。一个与人类相仿的火团很快在苏尔特尔的掌心凝固成火精灵的外貌。 “父亲。”火精灵单膝跪在巨人的掌心。 “辛德（sindr），带领溪木领主，前往硫磺之海中的龙窟。” “遵命，父亲。”火精灵化作一道流火，飞投吴尘身前。 随着迅速熄灭的火焰和飞快褪去龟裂的皮肤，火精灵变成了一个娇艳的红发美人：“请跟我来，领主大人。” 吴尘微笑示意：“劳驾。” 伴着红发美人辛德念动的咒语。一头巨大的火焰甲壳虫，破土而出。 “萤火虫骑士。”白皇后在吴尘耳畔轻声道：“它们能吐出一种类似‘凝固汽油弹’的‘蛆虫炸弹’。释放的巨大威力能将范围内的所有物体烧成灰烬。所以辛德又有‘灰烬少女’的称号。我还听说，每个苏尔特尔的孩子在3岁时必须接受一项测试，挨饿13天后被带到地狱大厅（infernohall），在他们的父亲面前，他们必须在一堆食物或燃烧的大锅之间做出选择。与她的兄弟姐妹不同，辛德选择了火焰大锅，这是数千年来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所以，她没有选择烹制好的食物，而选择烹制食物的大锅？”吴尘显然是领会了其中的深意。 “是的，她选择自己动手而不吃嗟来之食。”死亡女有感而发：“主人，这是女王之心。” “没错。”吴尘赞同。 登上火焰甲虫炽热而坚硬的背壳，灰烬少女辛德驾驭大甲虫振翅高飞，直投北方之地。 在空中俯瞰这颗炽热的星球，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尤其是远离高温和火焰，甚至在冷热对流的间隙，呼上一口难得清醒的空气。 “溪木领主大人，您要怎么杀死那头龙？”百无聊赖，红发美人辛德头也不回的问道。 “为什么杀死？”吴尘反问。 “给您一句忠告，来自泰姆瑞尔的领主大人。”红发美人辛德语透深意：“穆斯贝尔海姆没有怜悯。” “我听说过您在地狱大厅的选择。”吴尘笑问：“为什么是锅？” “很简单，我想成为地狱大厅的‘掌勺人’。就和我的父亲一样。”红发美人辛德没有隐瞒的必要。 “女士。您知道在我们溪木镇有一句谚语：‘在凛冬时节，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手中也只剩空杯’。” “为什么？”红发美人辛德追问。 “凛冬没有蜂蜜。”吴尘又补充道：“就像锅里少了肉块。” “所以，唯有杀戮才有填满大锅。”红发美人辛德有自己的理解。 “好的，女士。”吴尘也不争辩。 “领主大人，您不了解那头魔龙的强大、阴险和狡诈。我的父亲曾设下无数个陷阱，依然让它逃脱。而您和您的勇士，赤手空拳，根本就是送死。”对这趟旅程，红发美人辛德并不看好。 “这就是我和您父亲的区别。”吴尘笑道：“我也送您一句忠告，不要轻视每一个能站在您面前的敌人。” “……”红发美人辛德识趣的闭嘴。她知道完全无法说服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小镇领主。 一路无话。直到由赤红渐渐转向暗红的天幕，渐渐被闪电和浓云笼罩。红发美人辛德终于开口：“前面就是硫磺之海。那头魔龙就蛰伏在‘瓦斯地窟’中。顺着一道青绿色火焰，就能抵达。” 吴尘顺着辛德的指点，很容易就在沸腾的黄褐色浓雾中，看到了一道似乎将天幕分成两半的纤细而明亮的青绿火焰。 “所以，魔龙能在硫磺瓦斯中呼吸。”吴尘目光平静。 “是的，阁下。”红发美人辛德似乎被心底的恐惧触动，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法隐藏的颤栗。 “好的。”吴尘语气依然轻松。 很快，众人在瓦斯地窟边缘降落。 这是在龙威摧压下，火焰甲壳虫能够深入的极限。 “这里的毒气连穆斯贝尔海姆人也不能抵挡。你们……”红发美人辛德的声音戛然而止。 1.235 一个拥有钻石形态的心灵术士 因为就在她的眼前，伴着一阵光影变换，吴尘等人身上再寻常不过的小镇服装，竟披上了一层银亮的金属外壳。 “走吧。”仿佛变成钢铁身躯的吴尘，五官还能神奇的含笑致意。这绝不是一般钢铁能够拥有的特性。 “您身上穿的是什么？”红发美人辛德有少女应有的好奇。 “「魔形（女）变种基因诱导突变反应殖装（mystique’sdnainducementmutationreactivearmor）」。”吴尘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事先录入各种x变种基因，由魔形女基因控制，可应激变换。技术出脱于二代哨兵机器人项目。现在激活的是钢力士（colossus）的x基因。” 钢力士可以将身体转化为一种类钢物质。但这种物质并不是钢，而是一种硬度仅次于艾德曼合金和振金类似的碳钢。此形态下无需呼吸、进食及休息，永不知疲倦，在已知环境下不会生锈且能自愈。 “魔皮护甲。”白皇后换了个通俗易懂的称呼。 “好的，女士。”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但辛德心知，能够随时变形来匹配环境的魔法装备有多珍贵。 而辛德不知道的是，收集到如此多的x基因，并注入同一件衣服，还能自动应激变化。其中涉及到的各种黑科技，甚至要比二代哨兵机器人更为尖端。毕竟，吴尘和女伴是人而不是机器。无法以a.i特有的系统集成的方式来控制应激突变程序。所以如何接受生物质脑波信号，并翻译成x基因能够听懂的命令，这是吴尘Ω幕网的强大能力。 “等有机会，我也给你制一件。”吴尘许下诺言。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要并入幕网。 “感谢您，领主大人。”红发美人辛德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用。”作为火焰巨人的女儿，地狱大厅下一位掌勺人，并网发电，不过是早晚的事。 得益于钢力士反应殖装的强大防护，吴尘等人一路无阻抵达了瓦斯地窟。也就是穆斯贝尔海姆人口中的“瓦斯魔窟”——岛屿中央一座巨大的蜂窝状凸起。远远望去，遍地白骨。靠近间歇着喷出笔直青绿火焰的蜂窝入口，堆满了穆斯贝尔海姆炎魔的尸骸。因为青绿焰柱不停的烘烤，让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炎魔，早已成为摆在洞口的美味肉干。不知为何，吴尘依然能感觉到来自“炎魔肉干”灵魂深处的“哀嚎”。 就仿佛，被蒸干了全部水分的肉干，也困住了干瘪的灵魂。 “天哪，它吃了多少人。”踩着厚厚的穆斯贝尔海姆人的白骨，灵蝶有感而发。 “这只是很少的的部分。”红发美人辛德手指众人站立的岛屿：“您知道这座岛是怎么出现的吗？” “你这么一说，我自然也就知道了。”灵蝶其实对这头瓦斯魔龙，并没有多少恶感。因为怎么说呢，它吃的都是穆斯贝尔海姆人。也就是米德加德（midgard）人类口中的地狱炎魔。对于来自5000年后的变种人而言，不会有特别强烈的不适感。 包括吴尘也是一样。甚至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角度而言，吃炎魔的瓦斯魔龙，是人类天然的良师益友啊。 “噗嗤——” 一声闷响。伴着间歇喷射的青绿焰柱，大片残渣碎骨抛落地面。仿佛一场盛大鬼火，兜头浇下。星星点点，落满了整座岛屿。众人来的很不巧。魔龙正在进食，而不是在呼呼大睡。 “领主大人，您要如何杀死它？”红发美人立志要做掌勺人的勇气这一刻也消磨殆尽。 “女士，您不用着急。”吴尘一切尽在掌握：“艾玛，你去吧。” “遵命，我的主人。”白皇后微笑着取下头套。只见她的额前，正带着个流光溢彩的金属头饰。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防具？”红发美人辛德似完全被美丽的头饰所吸引。 “无线脑波强化机。”吴尘有问必答：“我称之为‘欧米伽头环’。” “Ω头环。”红发美人辛德信服：“很形象的称谓。” “我也这么想。”吴尘笑着点头。目视白皇后独自一人走向魔窟。 “领主大人，小心瓦斯龙息……”辛德话将出口，白皇后就被亮到极致的青绿焰柱吞没。 等焰柱盛极而衰，最终消失不见。一个全身上下全部由钻石组成的美人，毫发无伤，纵身跃下魔窟。 “……这是什么？”这是辛德从未见过的强大魔法。 “钻石形态，即便龙息也无法熔化。”吴尘笑道：“除此之外，艾玛还是‘世界级的心灵感应者’，也是能完美改变受众思维的五大心灵感应者之一，通过强大的精神控制甚至有操纵世界的能力。” “改变思维，精神控制，操纵世界……”红发美人辛德幡然醒悟：“召唤法师！” “不，准确的说，是‘灵能秘密的追寻者；他人心智与思想的主宰’——心灵术士（psion）。” “什么叫灵能？”辛德追问。 “在我的家乡，这是一种超自然的精神能力，源自心灵的力量。因此它更倾向于精神攻击：心灵感应、精神控制、念力、幻术等等。” “所以，欧米伽头环能放大她的灵能。”辛德理解了。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谈笑风生。 猛然记起先前所见，红发美人辛德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一个拥有钻石形态的心灵术士！” “您说的全对，女士。” 众所周知，召唤系职业最大的短板就是自身“血薄皮脆”。也是敌人攻击的重点。试想一个拥有钻石形态，刀枪不入的心灵术士，站桩输出有多恐怖。 正说着，伴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吼，一束比先前所有龙息都粗壮无比的青绿焰柱直冲天际。一举将蜂窝状的入口焚尽。 恐怖的高温气浪中，一头巨大魔龙猛然冲出地面，张口将钻石形态的白皇后吐出。 红发美人辛德看得真切，即便是锋利的龙牙也无法伤害白皇后分毫。 “钻石形态会削弱艾玛心灵之力，这就是佩戴欧米伽头环的目的。”吴尘说话时，白皇后的精神入侵一刻也没有停歇。无翼魔龙的含恨一口咬下，更像是最后的挣扎和反抗。 然后，庞大的身躯就如山崩一般轰然倒地。悲鸣、哀嚎、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直到吐舌昏厥。 看着丑态百出的魔龙，红发美人辛德完全无法与记忆中不可一世的“穆斯贝尔海姆天灾”相提并论。 “对了，女士。魔龙的双翼又在哪里？”吴尘一点都不意外。 “在……”红发美人辛德，浑身一颤：“您，还想怎样？” “试试看，能不能补全。”吴尘手指魔龙：“没了翅膀，龙威荡然无存，和地行龙没什么两样。” “被暮光之剑斩下的魔龙翼，是我父亲最得意的收藏。”红发美人辛德发觉，溪木领主的笑容让她无力抵抗：“如果是您开口，一定不难。” 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的暮光之剑，又称毁灭之剑、末日之剑（swordofdoom）、火焰之剑（fierysword）。传说这把剑是由银河之心的灼热能量锻造而成，结合永恒之火后具备能引发诸神黄昏的恐怖实力。又传说，暮光之剑本身就附有魔力，能够操控神秘能量，可以打破维度障碍、抗衡奥丁之力（odinforce）、使仙宫居民失去免疫力等等。 总之很强大，很神奇。 能斩下魔龙双翼，也很合理。 1.236 您配得上鹏洛客的名号 又等一日。魔龙彻底驯服，成为白皇后的宠物。众人这才爬上龙脊，返回地狱大厅。 女变种人都很好奇，没有翅膀的魔龙如何飞行。 只见魔龙爬行助跑，猛然跃上半空。两道长长的瓦斯火焰自两肋下凶猛喷出。险些被甩落地面的众人急忙抓紧简易缰绳。吴尘更是一把搂住白皇后柔软的腰肢。 整个过程，就像是喷气式飞机的起飞。 白皇后眸似春水，百媚横生：“主人？要不要在龙背上来一发？” “大家都看着呢。”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吴尘，也不禁面红耳赤。 “姐妹们轮着来，有什么要紧。”白皇后媚笑不减：“再说，那位浑身烈火的辛德小妹妹，主人就不想尝尝？” “……”自从那晚在奥菲莉娅身下醒来，吴尘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别人记忆中的自己和破碎之城的自己，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参考这几日的经历，生殖细胞哪还需要费尽心思的人工采集！ 虽然完全没有空包弹的嫌疑，但也远不至于——自溢！ “主人，这头魔龙也是母龙。”白皇后又爆猛料。 “……我试试看吧。”吴尘知道，与其推搪躲闪，喋喋不休。不如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果不其然，白皇后心满意足：“等返回驻地，主人试试看，能不能像大雪山的巨火龙娘那样，塑成人形。” “大雪山？巨火龙娘？”吴尘似乎有些印象。但和往常一样，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瓦斯魔龙喷火飞行，沿途魔怪纷纷躲避。一条几乎撕裂了整块大陆的裂谷，随即出现在南方地平线，仿佛魔神的眼缝。在眼缝的中央，如同尼亚加拉瀑布熔岩版的火焰河岸，就隐藏着地狱大厅。 瓦斯魔龙冲熔岩瀑布喷出火焰龙息，打开一道缺口，重重降落在火焰巨人的地狱大厅。落地后又惯性前扑一段不短的距离，这才稳稳止步。 耸立在洞穴深处的地狱王座，正端坐着缩小到类人尺寸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 “溪木领主，您配得上‘鹏洛客’的名号。”目睹乖张跋扈、极度残暴的瓦斯魔龙，仿佛驯服的羔羊匍匐在地，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对玩家而言，旅法师又称“鹏洛客（neswalkers）”。他们具有强大的能力，可以在不同的时空之间旅行。上升到庇护所规则。多重宇宙中有着多到数不清的世界，而鹏洛客的特殊能力让他们可以来往于不同剧情世界，并借由这些经验增进自己的见识和力量。 他们是『千万中之一』：“在上千万个生灵中，只会有一个具有「火花」，这难以言喻的本质让此生灵有机会成为鹏洛客。而在生来就具有「火花」的人之中，又只有极少数才有机会将它「点燃」，并借此了解自己穿越时空的潜力。许多鹏洛客点燃火花的时机都是在面临巨大危机或创伤时，但每个人的觉醒过程都各有不同。濒死经验也许能点燃火花，但改变生命的顿悟或是出神冥思也可能让法师掌握到超凡的真理。而每位鹏洛客都有自己的一段觉醒过程。” “点燃了火花后的鹏洛客，通常会为自己的生命设定一个目标，无论它是什么。鹏洛客的生命都用来探索多重宇宙，发现奇特的秘密与经验，并深入洞察自己的灵魂。鹏洛客的生命充满了选择与自我决定，不受世界或命运所局限。具备任意来去的自由与法术的力量，每位鹏洛客都有办法在历史上留下名号与传说。” 成为鹏洛客的大玩家，首当其冲的特殊能力是：「打破次元壁」。 而鹏洛客中最伟大者，又被庇护所的大玩家们称为『传火者』。顶级传火者尊『薪王』。 “感谢您的夸奖，苏尔特尔阁下。”吴尘致意。 临来时，矮人王为吴尘打造的『火种灯』，特制的灯芯是用闪耀格拉希尔之枝的碎屑制成。能够寄存永恒之火。 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在授予火焰时问道：“您要永恒之火来做什么？” “矮人王设计了一套神力战甲，需要永恒之火才能启动。”吴尘笑答。 “所以，这套永恒战甲，能帮您取来远古冬棺。”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理解了。 “是的，就像这头瓦斯魔龙。”吴尘语气真诚。 “好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挥了挥手，地狱小鬼合力将魔龙被斩断的翅膀抬进大厅。火焰巨人是领会到吴尘言语中的深意。一头拥有翅膀的魔龙，显然能为吴尘提供更强的助力。正如他费尽心机，打造那套永恒战甲一样。 “向您致意，阁下。”吴尘再次行礼，准备告辞。 “阁下，请带上我的女儿。”火焰巨人苏尔特尔也不负众望：“在您身边，她将学会如何成为受人尊敬的女王。” “如你所愿，我将竭尽所能，助她名传九界。”吴尘郑重许诺。 “一言为定，溪木领主。”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心满意足，目送飞出地狱大厅的众人化为一道彩虹。 再出现，已返回阿斯加德。 瓦斯魔龙一现身就引起骚动。好在阿斯加德守军第一时间看到了龙背上的吴尘一行人，这才没有发动攻击。 “城里有兽医吗？”吴尘冲卫队长笑道。 “阁下，我不清楚。”卫队长的目光还停留在巨大的瓦斯魔龙身上。 “那好吧，无论是谁，给我找个人来。”说着吴尘乘瓦斯魔龙返回驻地。 “遵命，阁下。”卫队长有些后知后觉。 很难想象，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竟然是《上古卷轴》的画风。只有零星散落在群山和峡谷之中的城镇，远没有奥丁时代庄严恢宏的神域。虽然有高科技的飞船和领先时代的医术。但人们的生活方式还保留着中世纪的习俗。就连身上穿着的仙宫长袍，也是中世纪的西陆一脉相承的典雅样式。 万幸在群山环抱之中，一条波涛滚滚的长河，串联其各个城镇。艾达华尔（idavoll）平原位于阿斯加德的中心，看上去更像是群山环抱的盆地。在艾达华尔的对面，就是被笔直的彩虹桥隔开的“号角湾”。得名于彩虹桥的守护者海姆达尔时刻挂在腰间，用来报警的号角：加拉尔（giar）。所以也称为“加拉尔湾”。又因为是埃利伐加尔河的入海口，所以老一代阿斯加德人又习惯的称之为：“冰波湾”。 埃利伐加尔（elivagar），意即“冰之波（icewaves）”。是存在于世界开始前的12条河流的总称。在世界的鸿沟——“金伦加（ginunaga）”之北，其中有泉名赫瓦格密尔（hvergelmir），这口“沸腾的大锅”，源源不竭的供应12条河水，其中最大的一条河叫“维穆尔（vimur）”。 吴尘的驻地在阿斯加德南方，一座名叫津利（gimle）的山谷之中。 流传九界的古老预言上说，这里将建起一座闪耀的宫殿，它有黄金的屋顶，比太阳更加耀眼。当“诸神的黄昏”发生之后，大火烧毁了整个世界及旧有的天堂，仅剩的神祇回到先前神之国的故地，看到津利大厅依然耸立，于是在此创建的第二代阿斯加德，永远统治着新世界。 所以诸神的黄昏，其实也是一个关于毁灭和重生的神话。 或许雷神的后续剧情，就是原址重建阿斯加德仙宫。谁知道呢？ 1.237 你永远无法与繁星对抗 吴尘返回驻地不久，一个怯懦的女孩，奉命来到溪木领主的帐篷前。 “你叫什么名字？”吴尘和颜悦色。 “我叫艾尔（eir），大人。”女孩看上去应该是个见习医生，或者称之为草药学徒。当然也可能是别的职业。 “好的，艾尔。”吴尘笑着请她入内。 穿过帐篷，抵达隐秘的山谷。那头被阿斯加德人小声谈论的地狱魔龙，正匍匐在一块裸露的岩石上。领主大人的女战士们，正尝试将一对齐根而断的巨大龙翼，重新安在魔龙背上。 “会针线活吗？”吴尘冲女孩笑道。 “会一点。”艾尔急忙点头。 “其实很简单，用‘蛇皮线’将翅膀缝合。这头魔龙很快就能痊愈。”吴尘长话短说。 “请问，哪来的……蛇皮？”艾尔紧张的反问。 “是……”吴尘略显尴尬的笑道：“这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这些蜕下的蛇皮，依然具有很强的活性。可以修复受损的躯体，甚至基因，就可以了。” “好，好的。”艾尔著手准备。然后小心爬上龙背，按照一位名叫奥菲莉娅的女战士的指点，用蛇皮线将瓦斯魔龙的双翅缝合。 “手艺真棒。”饶是出身东瀛的死亡女，也不禁赞叹。 “说起来，除了战斗，我们还会什么？”看着细密的针脚，灵蝶有感而发。 “阿斯加德女人所有的能力，我们不也都拥有吗？”暴风女理直气壮。 “话说，这头母龙似乎很可口的样子。”白皇后笑着眨了眨眼：“主人能为她塑形吗？” “当然。”奥菲莉娅很肯定的答道：“这和‘吹玻璃’没有什么两样。” “为什么这样说？”自从抵达阿斯加德，红发美人辛德一直无比专注，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就像装进玻璃瓶子的‘冰之波’。瓶子是什么样，里面的水就会被塑形成什么样。方的、圆的、三角的、多棱的……”奥菲莉娅笑着解释：“就像人格的作用也是为灵魂塑形一样。主人已经突破了精神和物质的边界。精神力能将所有拥有‘格’的异世界人或物，塑成‘人’形。” “大人的精神力，能将拥有‘格’的异世界人物塑成‘人’形。”红发美人辛德喃喃自语：“是精神力在物质世界的实质投射对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奥菲莉娅并不反驳。毕竟关于吴尘的小宇宙，以及半神级的精神力，即便追随最久的奥菲莉娅，也不能完全窥破其中蕴藏的奥秘。 “怎么样才能拥有‘格’？”红发美人辛德问到了关键。 “‘格’是一种‘本我限定’和‘自我约束’。所有拥有‘格’的前提是‘觉醒自我’。”这是奥菲莉娅的理解。 “觉醒自我。”红发美人辛德铭记在心。 “瞧，伤口正在愈合。”死亡女用利爪重新割开，又被女孩艾尔缝合的旧伤，正在奥菲莉娅蜕下的蛇皮线中所携带的依然具有活性的变种基因的持续修复下迅速弥合。 话说，奥菲莉娅之所以被冠以“九头蛇夫人（madamehydra）”的名号，除去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九头蛇领袖，和神话中的九头蛇一样能够不断再生，也是重要的原因。而更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的科学造诣。尤其在基因研究和药理学上，几乎是“剧情十字路口”新香港首屈一指的专家。甚至用来重生草薙少佐的极爱基因药剂，也有奥菲莉娅不可磨灭的功劳。这些都是吴尘最新获得的“记忆拷贝”的内容。 “吼——”重新感受到双翼的魔龙，展翅欲飞，声震山谷。 吴尘这才发现，瓦斯魔龙还有一对翼爪。所以这头瓦斯魔龙其实是四足魔兽。翼爪的作用是为了保护相对脆弱的双翼。起到类似雨伞绑带的作用。收拢翼骨、束缚翼身。 而生在肋下，类似“鱼鳃”的瓦斯喷孔的作用，除去呼吸换气，也有堪比喷气式引擎的推进能力。可想而知，这头魔龙的速度一定远超普通鸟类的极限。 这其实和螺旋桨飞机加装喷气引擎类似。而且生物远比机械灵活自如。 “主人？”白皇后柔声轻唤，眼中满是期待。话说，并入幕网的开放精神世界，每个女伴都是这样吗？ “好。”吴尘心中一动，殖装立刻褪去，露出左手。我了与记忆节点重合，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米德加德）人？”红发美人辛德小声问道：“火焰巨人不行吗？” “就像蚂蚁能举起比自己重5000倍的物体。将魔龙压缩到人类的体型，骨密度、强度，肌肉韧性等各项数值暴增，爆发力会大到难以估计。”死亡女也小声答道：“至于是哪个星球的人，并不重要。但主人确实更熟悉天际行省的诺德人格（暗指地球人）。” “原来是这样。”红发美人辛德懂了。所谓“用熟不用生”，“吹玻璃”也是一样。塑造成最拿手的“样式”，显然成功率最高，风险最低。 在众人的瞩目下，吴尘轻轻伸手左手。 领会其意的瓦斯魔龙，更加小心翼翼的冲吴尘伸出刚刚续接的翼手。 不成比例的两只手，轻轻握在一起。 吴尘保持微笑，左手无声自燃。没有冷焰的思维之火，将一人一龙紧握的手心照亮。飞窜的火苗从指缝露出，又飞快向瓦斯魔龙的龙翼蔓延。跟着“呼啦”一声，就像着火的风筝，半边龙翼烧成一团火球。 “天哪——”想要逃跑的红发美人辛德，却发觉自己早已被无形之手定在原地。整个人都被裹入了强大的精神世界。 “别怕。这是主人外放的小宇宙。”除了红发美人辛德，所有人甘之如饴：“你永远无法与繁星（隐喻庇护所）对抗。” “无法与繁星对坑。”用眼角的余光感谢死亡女的提醒，红发美人辛德将忠告默记在心。地狱大厅的未来掌勺人深知，对于强者永远要保持敬畏之心。 随着熊熊燃烧，照亮整个山谷，映红半边天幕的冷焰，吞噬掉整头魔龙。包裹着魔龙的时空，仿佛融化的玻璃，又像解冻的冰川，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吴尘的左手汇聚。 一个妖娆的女体，很快被浇筑完毕。 当冷焰逐渐褪去，时空恢复清明。随着渐渐暗淡的“人体辉光”，一个迅速披上“生命色彩”的绝色美人，正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自己的人类之躯。 “你叫怎么？”吴尘依然握住美人粉雕玉琢的柔夷，温暖而又有力。眼神清澈无比。 “主人，我叫……”美魔女微微闭上双眼，又坚定的睁开：“瓦希安（gasian）。” “好的。”吴尘心领神会。名字是词根“瓦斯（gas）”＋“人（ian）”的词缀。显然有很好的寓意。 “主人，按照溪木镇的惯例，今晚完全属于瓦希安。”白皇后整个人都被点燃。作为被大多数人类视为异端的变种人，她对亲眼目睹瓦希安“魔龙化人”，有一种无法言喻发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什、什么？”红发美人辛德大惊失色：“难道说，泰姆瑞尔大陆还有古老的‘初夜律’！？” “如你所知，的确存在。”女变种人齐声回答。 当然，这也是半神级小宇宙，并网发电的必然。 1.238 为我锻造一套盔甲 “海姆达尔，九界可有事情发生。”英灵殿中，高居王座的博尔王，刚从狂欢的酒宴中清醒。 “九界和昨日一样安宁。”守护彩虹桥的海姆达尔，一刻不停的监视着九界。 “阿斯加德可有新鲜事。”正因为有忠于职守的海姆达尔监察九界，博尔王才能纵情欢饮，哪怕酩酊大醉。 “阿斯加德都在谈论泰姆瑞尔的初夜律，我的陛下。”海姆达尔如实作答。 “泰姆瑞尔依然延续着初夜律？”博尔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昨晚行使初夜律前，溪木领主亲口承认。”海姆达尔的回答充满了劲爆点。 “昨晚，九界之中是谁向溪木领主奉献了初夜，以贞血宣誓效忠。”博尔王又问。对于初夜律，阿斯加德人其实也并不陌生。在博尔王之前的历代阿斯加德王，都有类似的传说。只不过时代在进步。虽然没有明令废止，但以阿斯加德开放的民风，女人才不会将一夜的欢愉，当成是一辈子的誓言。无论身体和灵魂言，都只忠于自己。阿斯加德的女性，也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庸。开放的两性关系，自然也就宣告了初夜律的终结。这是时代的进步。古老的律令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不必追忆。 “一头来自火之国的魔龙：瓦希安。”海姆达尔果然全知全明。就不知道帐篷内的密事，他是不是也一清二楚。当然，从雷神托尔总是在开阔空间呼唤彩虹桥的剧情线索来看，应该是有所遮蔽。何况溪木领主的帐篷，一定绝对私密。作为庇护所黄金时代的大玩家，吴尘必有防备，不可能轻身冒险。 “能够化身成人的魔龙，确实值得行使古老的律例。”博尔王笑道：“这么说，溪木领主身旁的女战士，都有古老的誓约。” “如您所见，陛下。”显然海姆达尔也这么想：“溪木领主取来永恒火种，准备前往尼达维，打造一副能抵御寒冰的铠甲。然后再前往冰之国，为火焰巨人取得远古冬棺作为联盟的信物。” “原来是这样。”溪木领主直来直去的线性思维与博尔王完全对路：“火焰是黑暗的宿敌。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加入九界联军，黑暗精灵必败无疑。” “确实如此，陛下。”海姆达尔结束耳语。 津利山谷，春光明媚，溪木领主营地。 吴尘睡到自然醒。 按照新香港女主人定下的『值日表则』。前半夜是新人的独享，后半夜是姐妹的狂欢。这段记忆的真实性，显然毋庸置疑。然而吴尘无比好奇的是，记忆的主人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究竟在哪里？ 或者作为记忆的持有人，弗丽嘉已自行转化为上帝视角？ 所以自我屏蔽了在记忆中的踪迹？ 更让吴尘好奇的是，这是5000年前的剧情线。奥丁不过是个孩子，弗丽嘉应该也差不到哪里。 难道说，这是最初的篝火？ 也就是弗丽嘉最初的记忆？ 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吴尘在女伴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开始了新一天的冒险。昨日那头令人望而生畏的瓦斯魔龙，已消失无踪。沿途阿斯加德人对红发美人辛德身旁，满头青色长发，媚态毕露的新人指指点点。不用说，此女就是刚刚奉献了初夜的人形魔龙瓦希安。 甚至有擦肩而过的阿斯加德人悄悄嗅着鼻尖。似乎依然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不难想象，一头魔龙的出血量。 对于多元宇宙的理解，阿斯加德人不可谓不深刻。所以对之前从未见过，来自泰姆瑞尔大陆（星球）天际行省雪漫城的溪木领主，跨越位面响应博尔王的号角加入九界盟军，全体阿斯加德人报之以十二分的尊敬和与之匹配的善意。 正因为距离遥远，甚至很可能超出了九界的边际。就连海姆达尔的视线都难以顾及。从另一面说，这不正是阿斯加德博尔王，“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最好的注解吗？ 溪木镇古老的民风和领主大人简单的生活，无不充满了旧时代的英雄气质。从文明的历程而言。作为亲历者和过来人，阿斯加德人看待“落后于新时代”的溪木领主，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怀念。 更何况他又是强大的旅法师。再没有比一杯蜜酒更能打动领主大人的勇者之心。如果一杯不能尽兴，那就两杯。对吧。 “大人，您今天准备去哪？”少女们捧来新鲜出炉的烤肉和面包，将吴尘的队伍团团围住。 吴尘大快朵颐：“去尼达维。” “大人又要去锻造兵器吗？”递上蜜酒的女孩，昂头追问。 “没错。”吴尘笑着接过：“一套能抵御极寒的盔甲。” “大人是要去约顿海姆的冒险吗？”女孩们七嘴八舌，猜的全对啊。 “有这个打算。”吴尘将半杯蜜酒递给女伴：“当然这要看矮人王的手艺，有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利害。” “九界都知道，‘矮人全是高个子’。”女孩说了个冷笑话。 引得人群哄堂大笑。 吃饱喝足，吴尘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一把璀璨的火焰宝石分给女孩。这是来自火之国熔岩河中的隗宝。在阿斯加德，作为贵夫人顶级饰品每一颗都价值不菲。然而如众人所见，溪木领主仅仅当成是一把美丽的“糖果”。和往常一样，不出意外引来女孩们的欢呼雀跃。 这把用来回报女孩的火焰糖果，足可证明领主大人在火之国的冒险，都是真的。 “主人，我们不是有自己的传送门吗？为什么还要去彩虹桥。”在密集的人群中穿行，不善交际的灵蝶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用彩虹桥说明是一次出于公事的‘官方拜访’。”白皇后答道。 “原来是这样。”灵蝶随即醒悟。尤其对矮人王来说，为吴尘打造能抵御极度严寒的盔甲，也是出于一触即发的战争考虑。并非出于私利。当然堂堂正正的前往，也能打消各种不必要的猜忌。 “日安，阁下。”见吴尘走进桥头堡，守卫彩虹桥的海姆达尔微笑致意。 “日安，海姆达尔。”吴尘笑道：“请送我们前往尼达维。” “如您所愿，阁下。”海姆达尔显然获得了博尔王的通行允许。 彩虹桥开启九界传送。几乎眨眼之间，吴尘一行人就抵达了尼达维星环。 “您真的带来了永恒火种。”大个子矮人王的惊讶全在脸上。 “如假包换。”吴尘笑着取出火种灯。似乎感受到了永恒之火的强大能量，镌刻在尼达维星环上古老符文，竟开始闪闪发光。 “所以，永恒之火对您和您的三百族人，也十分重要。”吴尘笑着眨了眨眼。 “如您所见，永恒之火能够启动「尼达维星环」。这是我们矮人一族的终极防御屏障。”矮人王如实相告：“很久之前，我们失去了永恒不灭的炉火。只能举族迁到星环，依靠这颗垂死的中子星，锻造阿斯加德的神兵（言下之意，选择成为附庸，接受阿斯加德的庇护）。” “明白了。”吴尘毫无延迟的交出火种灯：“尼达维星环能抵御九界强者的攻击吗？” “只要调节好旋臂，将能量注入炉膛，甚至能抵御彩虹桥的毁灭之力。”对自己的手艺，矮人王从来很有信心。 众所周知，彩虹桥才是阿斯加德恐怖的大杀器。大为增幅传送能量，“彩虹之力”甚至拥有歼星炮的威力，将整个星球击碎。 矮人王所说，调节尼达维星环旋臂，将能量导入炉膛。其实是“将超负荷能量转移并储存”以此来削弱攻击并补充星环消耗的有效方式。 远比单方面的抵抗更加高效。 1.239 每一节星环都有各自的主人 “请稍等，阁下。”郑重接过火种灯时，矮人王难掩激动。 “好的。”吴尘也不用急。饶有兴致的观看矮人王先领族人启动尼达维星环。或许5000年后，能帮助矮人抵御灭霸的袭击。 “尼达维星环的结构能复刻吗？”吴尘小声问女伴。 “主人，似乎不难。”灵蝶拥有强大的“心灵塑能”之力。而吴尘独特的能灵体视角，也可以复刻所有的能量回路。和灵蝶联手，尼达维星环的能量结构，很快印刻在吴尘的脑海。只要寻找适合的载体，将能量回路完美复刻，尼达维星环就能在吴尘的主世界中重现。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找到一颗类似的垂死中子星，吴尘也能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尼达维。用来源源不断锻造神兵利器。 随着永恒火种点燃的冰冷的炉膛，永恒的火光将尼达维星环，环环照亮。那些隐藏在锻造环带上的镌刻线条和上古符文，开始凝聚火光。 “很难想象，一缕小火苗，竟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目睹奇观上演，死亡女由衷感叹。 “百合子，这是来自尤克特拉希尔（yggdrasil）的创世之火。”红发美人辛德解释道：“所以需要用闪耀格拉希尔之枝的碎屑才能保存。” 辛德口中的尤克特拉希尔，也就是连接九界的世界树。“尤克”表示令人害怕，据说也是奥丁的另一个名字。而“特拉希尔”是指马，合起来就是“奥丁的马”。其由来是因为奥丁曾把自己吊在世界树上，并用永恒之枪昆古尼尔（gungnir）刺伤自己，因而发现了卢恩符文。奥丁将此举说是“骑马”，世界之树因此有了尤克特拉希尔之名。 “看起来，矮人似乎遇到了些苦难。”见外环似乎没能聚拢起足够的火光，吴尘若有所思。 “所以，矮人王的炉膛，还要再加一把火。”白皇后也想到了。 果然，准备趁热打铁的矮人王又来请求吴尘，“再帮一个小忙”。 “是不是要彩虹桥冲着星环来一发？”吴尘笑问。 “的确是这样，阁下。”矮人王再一次被吴尘的先知先觉惊讶。 “我试试看。”吴尘手搭凉棚，45°望天。口中的念念有词，被远在阿斯加德的海姆达尔一字不漏的听到。 问过博尔王，海姆达尔再次启动彩虹桥。 只见一道强极光线，如长虹贯日正中尼达维。从外环开始将整个星环点亮。最后又凶猛灌入垂死的星核，将永恒炉膛彻底点燃。 “所以星核也是世界树的一部分。”吴尘又想通了。 “如您所见，尼达维是‘世界树的缠绕’。”矮人王实言相告。 “世界树的缠绕。”吴尘轻轻点头。所谓“缠绕”应该是指“树藤”或“树枝”。对应九界在世界树的分布。 旋转的星环组成一个钢铁球幕，将星核完整的包裹其中。遍布球幕的卢恩符文，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魔法护盾。庇护着居住在尼达维上的三百矮人。在大战开始之前点燃永恒火炉，开启符文铁幕。矮人王为保全族人，也算是费尽心机。 吴尘不但完全能理解，还为身旁的女伴举了个很形象的例子。就好比一块黯淡的炭渣，轻轻一吹又重新燃起火焰。 这就是矮人熔炉的变化：从星核之火到永恒之火。 放下心中负担的矮人王，告诉了吴尘尼达维的隐秘。和塞伯坦星球类似。尼达维也有吞噬熔炼小行星，提炼珍贵合金用于锻造的传统。庞大的星环也就是为便于开采小行星而精心打造的。被当成矿渣堆满尼达维星环周围的废弃小行星带，也有屏蔽中子星核强大引力的作用。使得环带和星核之间，产生微妙的万有引力平衡。 显然，用注火的方式，增强星核的能量，重新点燃永恒火炉，对矮人的锻造一定大有裨益。 而且，这对红发美人辛德也是个好消息。正如她与死亡女的耳语：重新点燃了永恒炉火，矮人再也不用偷渡到火之国去捕获火焰精灵，丢到熔炉中锻造武器了。 很快，一个巨大的棺材就被300矮人合力推出。 “大人，这是为您锻造的铠甲？”辛德对矮人抱有十足的戒心。这座巨大棺材形状的模具，根本不是人类的尺寸。 吴尘也有些懵，他本以为，矮人王为他锻造的是和《恐惧本源》漫画中为钢铁侠铸造的那套充满矮人风格的“祝福战甲”类似的盔甲。不料竟然是——毁灭者！ 众所周知，看守奥丁宝库的毁灭者（destroyer），是用仙宫特有的乌鲁金属一体锻造成型。几乎无法被摧毁，所有又被称为“众神刺客”。 然而听矮人王说，毁灭者属于可自主控制或由人操控的装甲两用机器人，它的面部可以发射持续性的高温光束，几乎能融化一切物质。自身还可适度变形，与使用者相匹配。毁灭者既是机器人、又是战甲。或者约定俗成的称之为：“毁灭者机甲”。 失去雷神之锤，被毁灭者一顿暴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雷神托尔，就是毁灭者实力最直观的参照。 “又该如何操控呢？”吴尘问到了关键。总不能真的把满腔火焰的毁灭者穿在身上吧。 “在泰坦模式下，您可以用意识操控，换成盔甲模式。您可以直接穿在身上。永恒之火不会伤害您分毫。”矮人王答道。 “能不能在两种模式之间，自由转换。”吴尘觉得切换有些繁琐。 “当然可以。”矮人王笑道：“但前提是要注入一缕您的灵识。” “没问题。”这也不出吴尘的预料。类似这种大杀器，必然要灵魂绑定。从一方面而言，注入灵识就等同于注火。传火之人决定了毁灭者的能力上限。所以这套毁灭者战甲，后来是奥丁的专属装备。被注入了奥丁之力。与奥丁相比，作为庇护所高维玩家，吴尘的灵识拥有超越剧情世界的强大。这是庇护所的高维规则所决定的。 锻造的事情交给矮人就好。吴尘携女伴在星环上四处闲逛。所谓环带，从远处看似乎只是一条薄薄的铁皮，其实是巨大的环形管线。内部储满空气，因为旋转的向心力而产生了足够的重力。除去堆满环管的冶炼材料，可供通行的部分也足可与宽阔的街道媲美。 而且矮人还铺设了轨道环线。乘高速列车能在所有星环往来。每个站点也都有详尽的规划。甚是每个环管都有各自的主人。属于矮人王和麾下的三百个族人。随意堆放在管线中的珍贵材料，显然都是财富的象征。 吴尘一句话让女伴们豁然开朗。 只要把环管视作四通八达的矿洞，每一节星环的主人就是曾经的矿主。 女伴们豁然开朗。 1.240 神性流出的巨战神兵 在开启永恒熔炉，熔铸乌鲁神钢时。矮人王让吴尘尝试向钢锭内注入魔法能量。原来，乌鲁神钢的“神”字就体现在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上。也是被阿斯加德人倍加推崇的原因。 吴尘的魔力，源自他强大的精神力。所以按照矮人王的指点，吴尘试着将一缕精神力投向乌鲁神钢。被乌鲁钢锭几乎全部吸收的一瞬间，吴尘关于“精神密质”的记忆忽被唤醒。所以来自仙宫阿斯加德的“乌鲁神钢”，很可能是宇宙诞生之初，物质和精神从终极一统走向自然分化时残留的“古物”。但却没有残留混沌力量，也没有掺杂黑暗属性。不得不说，这确实很神奇。 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艾崔阁下，乌鲁神钢是不是也诞生自世界树。” “吴尘阁下，您有没有听说过尼德霍格？”矮人王不答反问。 “当然。”为了深度介入这段5000年前的上古剧情线，吴尘显然有备而来。 尼德霍格（nidhogg），既“绝望”之意。也是一条盘据在世界树底部，不断啃食树根的黑龙。九界传说，绝望黑龙尼德霍格潜伏在通往雾之国（mist-home）尼福尔海姆（niflheim）的世界树根旁，与无数蛇类一起盘踞、啃食着根脉。当树根被食尽，世界树腐朽，世界就会随之毁灭。 所以在阿斯加德的神话中，这条踞在世界树根的黑龙尼德霍格，也是绝望与灾厄的化身，是少数连众神之王奥丁都忌惮的怪物之一。 “乌鲁神钢就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脱落的鳞片’。”矮人王说出一个巨大的九界隐秘：“夜以继日不停啃食世界树根的尼德霍格，无时无刻不再长大。在与世界树永无止境的纠缠中，脱落的鳞片就会像‘石片’一样嵌入树根。这就是乌鲁神钢的来历。” 据吴尘所知，乌鲁神钢的主要产地是九界中的尼德威阿尔（nidavellir），也就是现在的尼达维星环。其外表酷似石头，具有金属特性。并且可以储存大量的能量，对魔法能量的亲和力尤其显著。当乌鲁被赋予魔法，会变得更加坚固耐用。因外观丑陋独特，乌鲁又称为“劣等铸铁（badlywroughtiron）”。它还是一种“无火花金属”，非常耐用、耐磨。延展性未知，目前还没有被拉成细丝的实例。除此之外，乌鲁也是一种“高度不可锻金属”，通常需要使用极端的方法去锻造它，例如利用恒星的核心去熔炼或借助魔法来锻造。 虽然乌鲁很难锻造，但阿斯加德的勇士都选择用它来锻造武器。 据说，使用乌鲁锻造的武器与使用者之间有着某种神奇的共生关系，例如雷神托尔可以将力量转载到雷神之锤，使其变得更加强大和耐用。另外被赋予魔法的乌鲁损坏后可以自动修复还原等等。 然而，在漫威剧情宇宙（mcu）中，世界树并没有实体。反而类似“高维能量通道”一样的存在。又像是奇点大爆炸后的高维宇宙的残留。拥有着精神和物质没有分离的初始宇宙能量。玩家称之为“奇点精华”。 而众所周知，六颗无限宝石（infinitystone），又称“无限原石”，正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精华淬炼而成。 所以，这条绝望黑龙尼德霍格，一定不是吴尘想象中的模样。而所谓“脱落的鳞片”，当然也不是物质世界的具现。 如果抽象化理解。“世界树”是蕴藏着奇点精华，灿烂无比的『九界维管（niuheimarvascr）』；那么显然这条绝望黑龙，就是装满与奇点精华属性完全相反“外观丑陋独特”之混沌残余的『多元塌缩（multiversecopse）』。 两条生死纠缠的“宇宙的脐带”。 果真如此的话，乌鲁神钢可以视作是漫威宇宙的“0号元素”。 难怪具有“科学”和“魔法”二合一的亲和力。 得到漫威剧情世界的0号元素，吴尘就能以此为媒介，将半神级小宇宙的强大能力投射到九界之地！ 还等什么？ 吴尘立刻行动，在矮人王携三百族人全力铸造时，“趁热打铁”，用源源不断的思维之火，煅烧毁灭者战甲。能将毁灭者战甲打造成类似“八岐龙神铠”的主神铠自然最好。即便不能，达成“神性流出”的半神武装也足够防御。 专注于毁灭者战甲锻造的300矮人甚至完全没有发觉，被晋升为永恒火炉熔化的乌鲁神钢，在一体浇筑成型时，诡异的出现了许多类秘法刻线，将整个毁灭者战甲的外观，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集成电路板”。那些横平竖直、转接有度，贯穿整个战甲的集成电路内，似乎蕴藏远超永恒之火的强大“秘火能量”。 秘火（secretfire），又被称为不灭之火（meimperishable），出自《魔戒》的中土世界。是伊露维塔独有的创造之力：“祂将秘火送入了空虚之境，一亚因此而诞生”。 按照吴尘理解，秘火其实就是7星主神精神和物质终极一统的“创世之火”。 曾几何时，拥有半神级神性流出的领主大人，用思维之火煅烧的数字生命体，都会获得极大的提升。所以也可以认为，半神级的思维之火再进一步，就是主神级的秘火。 此时的吴尘，之所以能凭借半神之力达成秘火，正因为世界树点燃的永恒之火和绝望黑龙尼德霍格脱落的龙鳞，共同叠加增幅的结果。 当然秘火刻线，与真正的7星主神铠，显然是有区别的。就好比先前集成电路板的比喻，秘火刻线是上面的集成电路，毁灭者战甲则是那块底板。底板的能力上限显然会限制集成电路的上限。 当毁灭者战甲出世的那一刻，用矮人王的话说：九界都被震动。 永恒之火次第延烧，最后将空洞的面颊照亮。 而在毁灭者战甲一圈圈缠绕身躯的甲环上，美丽的秘法刻线组成纠缠成一体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和绝望黑龙尼德霍格。 “吴尘阁下，您配得上九界的名声。”矮人王已经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亲手锻造的“毁灭之力”，是何等的强大无匹。 “以后野外宿营，应该不用担心那些不长眼的野怪了。”吴尘手搭凉棚，仰望高耸的巨战神兵。心情那叫一个爽。 “……”矮人王面色呆滞的目视吴尘，然后无比信服的点了点头：“连篝火都省了。” “说的是啊。”吴尘心中一动，巨战神兵立刻缩小成普通人类尺寸。组成巨战神兵躯体的环带，一环接着一环的扭曲，就像木乃伊忽然散开的裹尸布，将目瞪口呆的奥菲莉娅吞入。 矮人王的表情当真精彩极了。 所以旅法师大人将稍后号称“九界毁灭者”的巨战神兵，送给了自己的女伴？！ 1.241 配得上仙宫的礼遇 所以，来自溪木镇的领主大人，不仅免疫与之相配的野心，还能抵御对强大力量的追寻。 天哪…… 矮人王的崇敬，从这一刻起一直延续到宇宙的边际。 “奥菲莉娅需要一套坚固的盔甲。”吴尘笑着解释。虽然受伤能蜕皮修复，但与其他人相比，奥菲莉娅的身体还是偏弱。也是她最大的短板。 “明白。”女伴们都能理解。 “说起来，火焰巨人手中那把能变大缩小的暮光之剑，与毁灭者战甲似乎也很配哦。”灵蝶冲红发美人辛德笑着眨了眨眼。 “巨战神兵本身就是兵器啊。”不等红发美人辛德反驳，吴尘先笑着摇头：“别的武器其实很多余。” “大人说得对！”红发美人辛德连连点头。 “阁下，如果想让毁灭者战甲拥有全部的能力，您还需要……”临别时，送行的矮人王又在吴尘耳边提醒。 “注入强者的灵魂。”吴尘笑着说出谜底。 “您都知道。”矮人王终于放心。 “再会，尼达维矮人王阁下。” “再会，溪木领主大人。”遵循阿斯加德人对吴尘的称呼，矮人王换了称谓。 话音未落，彩虹桥已将吴尘等人带走。再出现已是天晴日朗、风轻云淡的阿斯加德，置身彩虹桥头堡内 经由彩虹桥通往吴尘的山谷驻地，要走一段相当不近的路程。 而且彩虹桥闲人免入。一般阿斯加德人不可以在桥上流连。在彩虹桥中段的海岛上，还建有守桥卫兵营地。阿斯加德飞船往来巡弋，见到吴尘一行，船上卫兵纷纷致意。 先前从未出现的毁灭者，显然是领主大人最新的获取。 “主人，您要为战甲注入强者的灵魂吗？”灵蝶跃跃欲试。 “暂时不用。”吴尘笑道：“注火的目的是为了‘开窍’。因为幕网的节点效应，奥菲莉娅可以自由操控，不需要再另行注火。” “明白。”灵蝶轻轻点头。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目的地，只剩下约顿海姆。 约顿海姆星是九界中一颗终年不化的冰冻星球。星球上的主宰者为冰霜巨人一族。约顿海姆星宛如寒冰地狱一样，终年飞雪不断，天气永远阴沉灰蒙。星球上的建筑物也和主宰这颗星球的冰霜巨人一样巍峨高耸。据说，冰霜巨人是冰系魔法天赋极其强大的族群。身高平均都在2.3米或更高，长着一双红色血瞳，偏灰蓝色皮肤。拥有强壮的体格和强大的力量。双手都能生出寒冰利刃作为兵器。稍后在奥丁王时代，冰霜巨人王也就是洛基的生父劳菲（kinufey），曾用寒冰刺瞎了奥丁一目。 劳菲可以熟练操控冰系魔法，他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巫术。当他暴露在极端高温下的时候，他原本巨大的身体将开始缩小。当回到约顿海姆后，寒冷的气候会让他恢复到正常的尺寸。 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告诫博尔王：冰霜巨人王劳菲似乎有和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结盟的迹象。因为从属性上说，寒冷和黑暗总是如影随形。 在阿斯加德宿营、经由彩虹桥外出冒险，早出晚归是众所周知溪木领主的日常。 只要不出九界，即便有紧急军情，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也会在吴尘的耳边，呓语告知。吴尘立刻结束冒险，乘一束彩虹分分钟返回阿斯加德。这是博尔王给予盟友的特权。虽然吴尘所在的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溪木镇，在遥不可及的宇宙边缘，九界之外。却不妨碍受到整个阿斯加德的礼遇。 事实早已证明，溪木领主配得上仙宫的礼遇。不需要随的命令和鞭策，溪木领主也会自发的为日益壮大的九界联军，尽心尽力。传闻溪木领主已经和火焰巨人达成协议，只要取得远古冬棺，火焰巨人就会加入讨伐黑暗精灵的九界联军。无论人形魔龙瓦希安还是红发美女辛德，都是传言可以信赖的铁证。 “冰霜巨兽？”第一时间得知吴尘返回的博尔王正聆听海姆达尔的通报。 “是的，陛下。”吴尘离开彩虹桥头堡时，向海姆达尔告知了明日的冒险。 “所以，溪木领主要再捕获一头冰系魔兽。”博尔王笑道：“出自约顿海姆冰川的怪物也能化成人形吗？” “溪木领主能做到，陛下。”海姆达尔对吴尘的实力有着清楚的认知。 “所以，还会是头母兽。”博尔王哈哈一笑。 “一定是，陛下。”海姆达尔一笑会心。 细心的庇护所玩家早已发现，漫威各个衍生剧情世界里，还藏了个和《哥斯拉》类似的怪兽宇宙。尤其雷神和银河护卫队，几乎每一部的剧情线，都有宇宙怪兽的出现。 吴尘要捕捉的这头冰霜巨兽，就曾出现在《雷神1》的剧情线中。牛逼轰轰的出场，结果被一锤穿喉而亡。《雷神2》中也有幼兽被以太粒子超时空传送到地球。在废弃工厂里抓蝴蝶玩得不亦乐乎。就不知有没有后续的剧情线展开。稍微异化变种，用来守护地球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搜寻到冰霜巨兽踪迹的海姆达尔，直接将吴尘一行传送到了约顿海姆的远古冰川，冰霜巨兽（frostbeast）的洞穴前。 吴尘目视挂满冰锥的洞穴，还有被冻在冰墙内的无数尸骸。这显然是冰霜巨兽对冒然闯入在的无声警告。 “这次换谁？”死亡女柔声问道。 “当然是灵蝶。”吴尘早有打算。作为曾经的天启四骑士之一，灵蝶拥有和白皇后类似的心灵感应能力。可将心灵之力化为各种武器。及预知未来、心灵感应、精神箭矢、精神控制、制造幻觉等，各种精神系异能。 借助吴尘的Ω幕网，灵蝶也有不下白皇后的精神控制力。 所以这头强大的冰霜母兽，就成了灵蝶增强实力的关键。 “彩虹桥已经引起了冰霜巨人的主意。有一支大军正向我们而来。”收到海姆达尔的警告，吴尘笑道：“速战速决。” “收到。”灵蝶独自走入远古洞窟。 “我也去。”死亡女唯恐灵蝶受伤。毕竟她没有白皇后难以破防的钻石体。 “也好。”吴尘欣然点头。 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死亡爪，瞬间再生能力，还有无法被摧毁的钢筋铁骨，都是死亡女的恐怖战力。 有她暗中保护，灵蝶自当无往不利。 目送死亡女潜入，吴尘随即在远古洞窟外的背风处扎营。为两人阻挡冰霜巨人大军。 1.242 举头三尺有神明，没事就45°望望天 出于对远古冰川内的巨兽的恐惧，冰霜巨人的大军在数十里之外就开始减速。而仿佛一道天堑的冰川裂谷中宽阔而平整的冰面，让最后的行军并没有花费更多的时间。 吴尘也第一时间见到了装备齐整、旗帜鲜明的冰霜巨人游击兵团。每个巨人骑士的胯下也都有一头成年冰霜巨兽。透过结满盔甲的坚冰，正喷着长长的白色雾气。肉眼可见，融化的结冰顺着盔甲的边缘坠向地面。又再次凝结成长长的冰锥，和脚下的冰川一起被奔跑震碎。 奔跑中的兽群组成涌动的洪峰，沿冰川裂谷由远及近隆隆而来。压迫感十足。 比起奥丁时代，战败后被夺走了远古冬棺的衰败文明，吴尘即将遭遇的显然是全盛期的冰霜巨人国。 不仅有冰霜巨兽，还有精良的铠甲。吴尘还看到了来自九界之外，属于星际文明的高科技装备。比如安装在兽鞍上的激光炮和能量盾。甚至冰霜巨人手中的武器也有高科技加成。比如镭射光刀，爆炸弓弩，以及黑暗精灵独有的黑洞手雷。 吴尘和女伴们默契的对视一眼。显然，关乎黑暗精灵与冰霜巨人结盟的传闻，并非是绝对的谣言。不然黑暗精灵小规模战斗的大杀器黑洞手雷，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挂在冰霜巨兽骑士的腰间。 “入侵者，表明你的身份。”大军列阵，重甲将军驱兽上前。 “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溪木镇领主，吴尘。”吴尘携女伴从避风处走出。 “您不是九界居民。”重甲将军显然对约顿海姆所在的这片星域很熟悉。 “如你所知，将军。”吴尘保持微笑。 “您来约顿海姆，又是为了什么？”重甲将军当然要问明来意。 “来捕捉一头冰霜巨兽。”吴尘手指身后的远古洞窟。 “吉格缪斯玛雅（gigasmilusmaia），冰霜巨星。”冰霜巨人首领的语气透着十足的敬畏。 “‘giga-smilus-maia’。这头冰霜巨兽由三个词组成。”作为溪木领主的使节，熟知九界语言的白皇后为吴尘解释道：“giga，含义是巨人，多用于大型物种。例如南方巨兽龙（giganotosaurus）、巨猿（gigantopithecus）、巨盗龙（gigantoraptor）。smilus，含义是雕刻刀或凿子。用于有剑齿的动物。例如刃齿虎（smilodon）。maia，最初是指希腊神话中赫尔墨斯的母亲，罗马神话中的生长女神，这个词经常用来表示母亲的角色，还可译成‘助产士’或‘养母’，是对年长女性的尊称，通常译为‘好母亲’。例如：慈母龙（maiasaura）、始祖兽（eomaia）。三词相加，就是‘巨型刃齿兽慈母’。而‘吉格缪斯玛雅’在冰霜巨人语中，还有‘巨星’之意。” “所以，这头冰霜巨星，是约顿海姆星球最强大的母兽？”吴尘摸了摸鼻子，下意识45°望天。 远在彩虹桥头堡的海姆达尔，微微一笑。正是他为匹配古老的初律，耗费一整天为吴尘精挑细选的最佳目标啊。 “如您所见，溪木领主大人。”重甲将军的眼神已说明一切。不论是谁，你们招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您是？”吴尘笑容不减。只是海姆达尔，既然是冰霜巨兽之母，还有初血吗？ “冰雹·海尔斯特鲁姆（hailstrum）向您致敬，溪木领主大人。”巨人骑士将军，表现出十足的礼遇。这和吴尘印象中粗鄙残暴的冰霜巨人，完全画不上等号。或许与奥丁的神战，是约顿海姆盛极而衰，文明退化的开端。无论那个位面，失败者总会被剥夺文明的权利。 “也替我向您的国王致敬，海尔斯特鲁姆阁下。”吴尘与身俱来，庇护所剧情领主的领袖气质无法伪装。 “如您所愿。”冰霜巨人将军，鞍上行礼。不等抬头，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 远古冰窟四分五裂，冰封尸骸如雨下。 一头巨兽双目猩红，狂暴而出。 能量长鞭死死缠在它的颈间，助灵蝶牢牢站在狂暴巨兽背上。就像是英姿飒爽的女骑士在驯服一头烈马。 “躲开——”冰雹·海尔斯特鲁姆急忙扯缰后退。 似乎被巨人骑兽的惊呼声触动。母兽狂暴的意识有一丝瞬间的清明，辨认出真正的敌人，转身向吴尘冲去。 危急关头，情急之下。冰雹·海尔斯特鲁姆自顾不暇，如何能顾及吴尘的死活。本以为单薄的溪木领主，下一秒就将被暴走的巨兽砸成肉酱。不料一个钢铁巨人从帐篷背后吹气般胀大。双手死死钳住了巨兽呼啸砸下的利爪。正是吴尘专为奥菲莉娅打造的巨战神兵毁灭者装甲！ 一声巨响，巨人和巨兽脚下的坚冰，应声炸裂。飞窜的裂缝，几乎将整座冰谷撕裂。 然而诡异的是，本该径直穿越吴尘脚下的巨大裂缝，却在他的身前绕过。留下一个完美的冰柱，托着吴尘等人，矗立在裂缝正中。 和钢铁巨人的角力中，狂暴母兽竟不落下风，也出乎吴尘的预料。 然而半神级小宇宙开始释放强大的精神力场。恐怖的精神能量以Ω脑波的形式，沿各级节点不断外放。幕网强大的叠加效应下，精神能量全部转化成灵蝶的变种异能，凶猛无比又滔滔不绝灌入母兽的脑海。 短暂的僵持，冰霜巨星就浑身寒毛直立，口鼻溢血，头痛欲裂。 这是它从未遭遇过的精神摧残。 咬牙对抗之中，失控的精神脉冲，如看不见的利刃呼啸切割。以吴尘所在的冰柱为中心，远古冰川四分五裂，碎如蛛网。 风雨变色，地裂山崩。 冰雹·海尔斯特鲁姆一个趔趄，随腿软的骑兽重重跪地。眼角余光掠过，冰霜巨星浑身披血，汗如雨滴！ 见巨兽已无还手之力。吴尘随即精神降幅，外放力场紧跟着消失于无形。 “嗷——”冰霜巨星一声哀嚎，萎靡余地。被钢铁巨人牢牢撑住。没有压到下方的吴尘。巨兽和巨人四臂环抱、双头交错，呈互抵造型。好比由两座巨像搭建的帐篷，为吴尘遮住了约顿海姆远古的风霜。 正如矮人王笑言，以后野外宿营，吴尘再不用担心篝火了。就在温暖又明亮的“巨像营地”，吴尘和冰雹·海尔斯特鲁姆在落脚的冰柱见面。 直到确定冰霜巨星已站立昏迷，冰雹·海尔斯特鲁姆这些心有余悸的开口：“向您致敬，大人。” “如您所见，将军。除去冰霜巨星，我还想借用一下远古冬棺。”吴尘直接开口。 “请问，您要远古冬棺，用来做什么？大人。”在未知的强者面前，冰雹·海尔斯特鲁姆根本无力反抗。 “一件信物。”吴尘目光平静：“用来说服火焰巨人加入讨伐黑暗精灵的九界联军。” “我无权决定，大人。”冰雹·海尔斯特鲁姆强压心头恐惧。 “请您将我的请求，转告约顿海姆之王。”吴尘也不勉强：“下次我将，亲自拜访。” “如您所愿，大人。”冰雹·海尔斯特鲁姆如释重负。 目送巨兽骑兵如鸟兽散，吴尘笑着看天。 彩虹从天而降，将吴尘一行人全部带走。 除去碎裂的冰川，还有耸立在巨大裂缝中央的完美冰柱。远古之地一片死寂，再无声息。 1.243 前往虚无之地制造空间切片 阿斯加德，彩虹桥。 见毁灭者巨战神兵背负一头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巨兽，走向欣欣向荣的城市。仙宫守卫各个如临大敌：“警戒！” “不用担心。”循声看去，巨兽脚底下正是溪木领主大人。 “大人，这也是您的……猎物？”卫队长小心追问。话说关于溪木领主初律的传闻，此刻已人尽皆知啊。 “没错，来自约顿海姆远古冰川的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吴尘笑着拍了拍巨兽耷拉着的手臂。 “竟然是先祖冰川的巨兽女王！”卫队长脱口而出。 “咦？”吴尘一愣：“你知道她？” “是的，大人。”卫队长知无不言：“您所说的约顿海姆远古冰川，就是冰霜巨人诞生之地——先祖冰川。先祖巨人（j?tunn）尤弥尔（ymir），从冰冷河流里的毒液（eitr）出生，靠吮吸欧德姆布拉（aueum）的乳汁维生。欧德姆布拉，就是所有冰霜巨兽的母亲。也是巨兽女王吉格缪斯玛雅的直系先祖。” 这应该是北欧神话的阿斯加德原版。 “原来如此。”吴尘欣然点头，转而又问：“既然这样的话，失去女王，冰霜巨兽会不会绝种？” “并不会，大人。巨兽早已和巨人共存。约顿海姆的每座城市都有温暖的洞窟兽栏，用来繁殖巨兽兵团。而且巨兽也早已失去了自然繁殖的方式，成为约顿海姆文明的一部分。”卫队长显然说的都是真话。 “那就好。”吴尘终于安心。 目送吴尘一行人离开。仙宫守卫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与吴尘一路走来，沿途所见的阿斯加德人一样，都在议论溪木领主古老的初律。 这也完全符合领主大人“旧时代英雄”的气质。属于“上古人设”的一部分。几乎所有的阿斯加德人，都深信不疑。并一致认为是理所当然。 简单来说，一个上古初律，就让领主大人在阿斯加德立下了成功的人设。 不出意外，第二天清晨。早早出发的溪木领主的女伴之中，凭空多了位银发美魔女：「与年龄毫无关系的散发着夺目光辉的美貌」、「积累岁月磨砺出的内在之美」、「永远追求骄傲至美的好奇心和进取心」、「绝不限于自我满足式的沉迷而无法自拔的人间清醒」。 “大人，她是昨天的吉格缪斯玛雅吗？”女孩们捧着精心烹调的仙宫美味一拥而上。 “没错。”吴尘笑着接过，边走边吃。又将一把晶莹璀璨的冰霜宝石，随手撒在女孩空掉的餐盘。照例引来女孩们的一片欢呼。 一直伴随在吴尘左右的红发美女辛德十分好奇。这些宝石都是什么时候收集的？ “在洞窟啊。”人形魔龙瓦希安的表情已说明一切：“收集亮闪闪的石头不是女人的天性吗？” “明白了。”红发美女辛德很是服气。原来大人的捕获还附带抄家啊。瓦斯魔龙瓦希安和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洞窟中的藏品，都被一窝端了啊。 难怪宿营地的帐篷越搭越大。所用的珍贵兽骨和毛皮应该都是抄家所得吧。 “大人今天要去哪里？”人群中有人兴冲冲的问道。 吴尘乐呵呵的答道：“虚无知地。” 人群中议论纷纷：“您要去见收藏家吗？” “没错，就是他。”吴尘笑着点头。昨晚下半夜的纵情狂欢。百忙中的灵蝶慨叹，虽然有了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的守护，但不能像毁灭者巨战神兵一样，穿在身上。又没有白皇后坚不可摧的钻石形态，还是不能心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尘开始考虑如何才能将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的强大能力，叠加在灵蝶的身上。于是就有了今日之行。 虚无知地（knowhere），是远古时期一位天神被砍掉的头颅，据说从漫威宇宙初期就已经存在，它所跨越的时间长达千万年，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秘密。不知何时被收藏家占据，成为收藏库和居住地。 收藏家（collector），本名坦利亚·蒂万（taneleertivan）。与萨卡星出现的高天尊（themaster）是一对兄弟，两人都来自宇宙最古老的种族，传闻是上一个宇宙大爆炸后的幸存者，同时也都是宇宙长老会的一员。兄弟俩的相同点有很多：银发、嘴唇下的线、超级有钱，精神都不大正常。 因为生命漫长，为了不无聊，两兄弟也都发展出了各自的爱好。高天尊好赌成性，收藏家正如他的绰号，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又绝无仅有的的稀有物。 阿斯加德流传的另一个版本是，收藏家的爱好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因为在漫长的生命中，收藏家的妻子厌倦了永生，放弃了生命。收藏家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思念亡妻而发疯，开始收藏稀有品来转移注意力。他收藏一切能收藏的东西，不仅包括武器，物品之类的，也包括生物，比如马面雷神就曾经出现在收藏家的收藏柜里，还有黑暗精灵、宇宙怪兽以及漫威宇宙超级英雄：霍华德怪鸭（howardtheduck）。 作为漫威宇宙已知最为稀有的物品，无限原石显然也是他的藏品之一。 吴尘此行的目的，就是向收藏家求取六颗无限宝石之一的宇宙魔方。这是他从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那里得知的为数不多不属于九界的隐秘。 宇宙魔方（tesseract），是漫威电影宇宙中的六颗无限宝石（infinitystone）之一的空间宝石的容器。据说是在宇宙起源之初，由宇宙创始神（cosmicentities）作为空间宝石的容器而创建。拥有着空间之力，可以打开通往宇宙任何区域的虫洞，提供跨维度的旅行。也可以按照使用者的意志将空间任意操纵，如：分离、切割、扭曲或重新排序甚至是创造新的空间；同时，它本身也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因此使用空间宝石就能将空间传送、空间扭曲、空间静止等空间系能力，像呼吸一样简单使出。在稍后的《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主线剧情中，宇宙魔方被灭霸捏碎成为空间宝石。 在宇宙魔方中，空间宝石曾被各种文明所持有，也被不同文明以达到各自不同的目的而利用。 直到很多年后，才落入奥丁之手。然后在1409年时，奥丁为打败入侵地球的冰霜巨人，再次使用宇宙魔方，并把宇宙魔方放在了挪威，交给了某个宗教团体秘密保管。二战时被红骷髅所得，这才引发了一些列的后续剧情。 而在5000年前，博尔王的时代。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告诉吴尘，宇宙魔方已落入收藏家之手。被秘密收藏在虚无知地。 为了实现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和灵蝶的能力叠加，吴尘想到了空间切片（spatialslice）。就是在无限战争中，灭霸借助镶嵌有空间宝石的无限手套将毁灭者德拉克斯（draxthedestroyer）和螳螂女（mantis）切成黄瓜段，而完全不会殃及性命的空间能力。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换个称呼，玩家就会恍然大悟：幻兽（灵兽）铠化。借用空间宝石的空间分割能力，将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改造成空间切片，从而塑形成灵蝶的铠甲！ 当吴尘一行人抵达彩虹桥时，来自黑暗精灵的哈罗飞船，已整装待发。 “一路顺风，大人。”仙宫飞船上的卫队长隔空致意。 “回见。”吴尘笑着登船，赶往虚无知地。 1.244 铠化巨战神兵 置身在哈罗飞船的舰桥，吴尘总会心生感叹。5000年前就有如此强大，领先九界的黑科技，全民皆兵的黑暗精灵怎么会打输了呢？ 不说强大的t型方舟飞船主舰，就是眼前这艘哈罗飞船，也拥有黑洞超时空引擎。甚至还拥有险些骗过全知全明海姆达尔的隐形技术。 “以太粒子。”在与女伴的讨论中，吴尘灵光一现：“就像这艘飞船、粒子武器、黑洞手雷、甚至他们的家园，黑暗精灵的整个文明体系都是建立在以太粒子上的。一旦以太粒子被夺走，等同于整个文明瞬间失去了能量之源。无法源源不断的获得以太能量，就好比二战时被切断石油供应的**德国，纵然拥有无可匹敌的钢铁军团，也在持久战中能源枯竭，被成群结队的遗弃在路边。” “主人说的全中。以太粒子之于黑暗精灵，就好比永恒之火之于火焰巨人，远古冬棺之于冰霜巨人。”白皇后欣然点头。 “既然如此，冰霜巨人王劳菲，应该不会答应把远古冬棺外借吧。”吴尘叹了口气。 “不一定哦，我的主人。”拥有心灵之力的白皇后睿智的笑道。 “好吧。”吴尘也报之以微笑。 这段来自阿斯加德王后的“古老记忆链”，竟然全部与自己相关。不知道是因为自然而然带入的主视角，还是说吴尘真就是这段记忆的主角。 等哈罗飞船跳出超空间，巨大的天神头颅已近在眼前。 “咦？”吴尘似乎对这颗死颅星，十分熟悉。他甚至能确信，在先前庇护所黄金时代的冒险中，他一定与眼前这颗死颅星有深度羁绊。 “怎么了，主人？”似乎感受到来自死颅星不怀好意的窥探，灵蝶略显紧张的问道。 “这颗星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吴尘虽然心知他和这颗死颅星一定有交集。只是比起后世被大肆开采而面部全非的有机质矿区，眼下这颗死颅星还保持着相当原始的模样。这也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吴尘的记忆感知。 从一颗空洞的眼眶进入颅内，驾驶飞船的暴风女寻找适合的泊位，准备降落。 虚无知地是个不设限的自由港和中立地。类似于宇航中继站。当然，除非有特定的目的，否则很少飞船途径此地。 作为虚无知地的最大boss，吴尘很容易就找到了收藏家的私人收藏馆。 “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您？”克瑞罗人女店员笑脸相迎。克瑞罗人（krylorians）是克瑞罗（krylor）星球的原生种族。与银河系中的许多其他外星种族一样，克瑞罗人也是一个类人种族，其身体特征几乎与人类完全相似。唯一的区别是粉红色皮肤色素，瞳孔的颜色也比人类要亮丽得多。他们的脸上有类似疤痕状的隆起，且位置并不确定。由于非常艳丽，所以女性克瑞罗人经常被犯罪分子捕获为奴隶。事实也证明，克瑞罗人确实具有跨种族繁殖能力。 “我想借用一下宇宙魔方。”吴尘直言相告。 “对不起，查无此物。而且我们的藏品也从不外借。”女店员下意识的摇头。 “您是收藏家的助手？”吴尘笑问。 “没错，客人。”女店员下意识点头。 “那么请您转告收藏家，就说……” “……一位来自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雪漫城溪木镇的领主，穿梭于九界的‘旅法师’——吴尘阁下。”声音的主人正乘悬浮电梯，徐徐降落。 “您认识我。”吴尘微笑致意。不用说也知道，眼前这位才是博物馆的正主——收藏家。 “九界内外，璀璨银河，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收藏家语透深意。似乎已窥破吴尘超越剧情世界的庇护所公民出身。 对于强者，吴尘总是报之以十二分的谨慎：“您过誉了。小镇领主，不值一提。” “能够容纳您的小镇，一定很不凡。”收藏家更加彬彬有礼。那种对无法窥破的强大的小心翼翼，颇和吴尘形神兼备。 “有机会，我诚挚的邀请您。”吴尘恰到好处的转入正题：“在那之前，请允许我们先把九界的麻烦处理完。” “黑暗精灵。”收藏家说道：“但您知道，所有宇宙公民，都拥有各自生存的权利。” “前提是不强迫和危害他人。”吴尘目光坚毅，语气和缓：“利用以太粒子将九界重归黑暗。这个想法，我不喜欢。” “好的，阁下。”通过对话收藏家知道吴尘对黑暗精灵并没有特别的观感，只要解除掉以太粒子的威胁就好，不会对黑暗精灵赶尽杀绝：“您要用宇宙魔方来做什么？” “是这样。”吴尘长话短说：“我想尝试用宇宙魔方，按照我的意愿将‘空间’任意分离、切割、扭曲和重新排序，创造出新的‘空间’。” “您要创造的‘新空间’在哪？”收藏家完全理解了。 “在这。”吴尘指向身后的银发美魔女：“用我的家乡话说：化身铠甲。” “您想用宇宙魔方，将这位女士，任意分离、切割、扭曲、重新排序成一套铠甲。”收藏家忽然感受到了已经失去很久的趣味十足的新鲜：“那就，试试看？” “好的，试试看。”吴尘欣然一笑。 自诞生之初就辗转于星级文明间，不知道多少次易主的宇宙魔方，终于在吴尘的面前重现。至于稍后为何被奥丁获得，又为何被藏在地球，眼下还不得而知。但据说宇宙魔方对阿斯加德击败冰霜巨人的入侵，至关重要。 收藏家也很好奇，吴尘如何不借助外物，比如无限手套，仅凭借一己之力，就让宇宙魔方听命行事。 当奥菲莉娅身穿毁灭者巨战神兵，手握宇宙魔方时，空间宝石立刻被激活。魔方中蕴含的强大能量，逆冲入毁灭者的躯壳，将遍布全身的秘火刻线全部点亮，发出空间能量特有的深蓝色光。借助毁灭者战甲强大的元素亲和力以及秘火刻线的强大储能。将空间能量在毁灭者巨战神兵的机体表面组成回路。 “稳住，奥菲莉娅。”吴尘欧米伽脑波持续增幅，左手无声自燃，开启了高维能力。将遍布毁灭者巨战神兵表面，由宇宙魔方释放的强大空间能量组成的『能灵体回路』，凭空剥离。 与此同时，白发美魔女吉格缪斯玛雅摇身一变成冰霜巨星。并在吴尘骷髅之握的激发下，灿烂的“人体辉光”猛然透体而出，悬浮在半空构成了完整的“冰霜巨星能灵体”。 目睹一左一右，两个无比精美又无比复杂的能量回路，收藏家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 当吴尘将「冰霜巨星能灵体」与「毁灭者巨战神兵能灵体」相互叠加、合二为一，又用高维之力将融合后的「二合一能灵体」重新植入冰霜巨星强横的身躯时，变化瞬间开启！ 二合一秘法刻线游走全身，伴着膨胀的光影，冰霜巨星变身成毁灭者巨战神兵！而且因为能灵体融合不是代替，所以依然保持了冰霜巨星特有的体貌特性！ 但从结构而言，现在已经是和毁灭者大同小异的——铠化巨战神兵！ 1.245 半神武装 “宇宙魔方既是空间之力的释放，也是能量之源。”收藏家发现了漏洞：“所以每次铠化都会消耗一部分能量。想要保持战力，阁下您需要用宇宙魔方随时充能。”言下之意，冰霜巨星每次化身为铠，变身巨战神兵时，都要消耗一部分储存的空间能量。因为从原理上说，“空间切片”的神奇能力，来自宇宙魔方的能量。而在吴尘的操控下，将宇宙魔方释放的空间能量，融合成冰霜巨星的「二合一能灵体回路」后，这部分空间能量就与宇宙魔方脱离。失去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总有用完的一天。好比电动汽车携带的电池板，需要不断充电来补充消耗是一个道理。 然而吴尘微微一笑：“并不需要。” 在收藏家怀疑的目光中，高维之手轻轻握拳。 「冰霜巨星铠化巨战神兵」，无声自燃。在精神之火的延烧下，湛蓝色的宇宙魔方能量秘法刻线，迅速披上一层金色。这是吴尘半神级小宇宙的神性流出。唯有并入Ω幕网的女伴才能装备的半神级武装。需要源源不断消耗的，其实是吴尘小宇宙中蕴藏的精神秘火，而非宇宙魔方的空间能量。 说白了，就是把「冰霜巨星铠化巨战神兵」的能量源从宇宙魔方，换成了吴尘自己的Ω幕网。 “您将空间能量转化成您独有的‘秘火回路’。”收藏家大开眼界。 “如您所见，空间能量只是为了实现最初的变化（空间切片），固化成秘火回路（半神武装）才是永恒的关键。”吴尘笑道：“这其实是规则层面的提升。在我的故乡（言指《上古卷轴》剧情世界），这叫‘披甲’。” “您果然配得上您的名声。”直到此刻，收藏家才切身感受到吴尘的强大。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吴尘又如法炮制，将人形魔龙瓦希安打造成「瓦斯魔龙铠化巨战神兵」。 “领主大人，您有没有听说过魔狼芬里斯。”仰视冰霜巨星、毁灭者、瓦斯魔龙，三尊巨战神兵，收藏家看热闹从不嫌事大。 芬里斯（fenris）意为“沼泽居住者”，北欧神话中的巨狼，被人们视为“摇动大地的魔物”，漫威宇宙中将它归为死亡女神海拉的坐骑。这段改编也有出处。北欧神话中和冥界女王海拉（h）一起生活在尼福尔海姆（niflheim）的地狱犬加姆（garmr），常被描述成全身沾染血迹、为海拉看护冥界大门的守卫。所以地狱犬加姆有时也被假设认为与魔狼芬里斯是同一生物。 由于生性凶残，阿斯加德人尝试用一根名叫莱汀（leyding）的铁链拴住，但芬里斯很轻松就挣断了铁链。之后诸神第二次尝试缚住它，这次准备用名叫卓米（dromi）的铁链，但仍被芬里斯挣脱。无可奈何，只好求助于善制兵器的矮人，矮人王用六种十分罕见的材料锻造成一根名为格莱普尼尔（gleipnir）的魔链，才将芬里斯锁住。 魔狼芬里斯被束缚在一座叫兰格维（lyngvi）的岛上，岛屿位于亚姆斯瓦提尼尔湖（amsvartnir）湖泊之中。为防魔狼芬里斯挣脱束缚，阿斯加德人还用一条称为盖尔加（gelgja）的绳索加固，绳子穿过一块叫做基奥尔（gj?ll）的大石板。缠在一座深深插入地面名叫特维提（thviti）的巨岩。 九界传闻，当诸神黄昏（ragnar?k）来临，芬里斯最终挣脱了魔链，杀死了诸神之王奥丁，而它的孩子将吞食日月。 当然这都是后续剧情线。此时此刻，诸神黄昏远未发生的5000年前。这头魔狼还在无尽的沼泽中流浪。 “它在哪？”吴尘笑问。显然领主大人对这头能够摇动大地的魔物，兴趣十足。 “瓦特阿尔海姆，永夜森林旁的绝望沼泽。”收藏家依旧是看热闹从不嫌事大的答道。 “永夜森林，绝望沼泽？”在吴尘的印象中，黑暗精灵国度瓦特阿尔海姆是一颗外表颜色枯黄的行星，地表也是一望无际的荒凉。阴云密布，乱石丛生，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黑暗世界才对。 “您被瓦特阿尔海姆的迷雾遮蔽了双眼。这就是被称为‘雾之国’的原因。”存在了亿万年的收藏家对九界的认知，一定比吴尘这个初来乍到的旅法师深邃。 “所以，您想让我去一趟瓦特阿尔海姆。”吴尘已领会收藏家的深意。 “确实如此，阁下。”收藏家也无需隐藏：“在决定最后的阵营前，您应该去见一见黑精灵王玛勒基斯，听听他怎么说。” 显然说这段话时，收藏家自动将身份转变成宇宙长老，并给出相对平衡的建议：与黑精灵王玛勒基斯相见，再决定帮助哪个阵营。 “如您所愿。”吴尘告辞离开。 “我听说过那头魔狼，大人。”登上飞船前，红发美人辛德忍不住开口。 “我们都忘了，关于黑暗精灵国度的描述，都源自阿斯加德人。”白皇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明白。”吴尘轻轻点头。死颅星是远在九界之外的“法外之地”。虽然头颅的主人早已死亡，却仍有一缕精神残余的虚无知地，完全能抵御宇宙级强者的窥探。 显然，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也无法得知吴尘在此处的冒险。 或许，这就是收藏家选择在此处建立据点的原因之一。 “但如果我们冒然前往黑暗精灵的国度，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皇后不无担心。 “的确如此。”白皇后的担忧吴尘心知肚明：“而且早出晚归的冒险模式，也不能轻易改变。” “我明白了，大人。”红发美人辛德终于醒悟，为何吴尘早出晚归，而且还是招摇过市，生怕阿斯加德人不知道。 “这其实是一种担保。”死亡女答道：“主人叫‘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红发美人辛德默记在心。今天又学到一课。 目送哈罗飞船离港，收藏家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去瓦特阿尔海姆，溪木领主。” 从超空间跃出，美丽的阿斯加德神域，就在眼前。 整个神域都拥有阿斯加德“神力晶石（god-spar）”的强大守护，彩虹桥是唯一的通道。神力晶石位于阿斯加德中心，传说那是世界树的主干。尤其飞船由远及近，视线掠过阿斯加德的海平面之下，美丽的神力结晶体肉眼可见。 这是整个阿斯加德的能量之源。但阿斯加德人并不使用“神力晶石”这个吴尘擅自的命名。而已冠以历代国王之名。此时称之为：“博尔之力（borforce）”。博尔王之前，称之为：布利之力（buriforce）。博尔王之后，就是玩家们耳熟能详的奥丁之力，以及奥丁王之后，更为强大的“托尔之力（thorforce）”。 参考奥丁之力的觉醒。吴尘总觉得，这其实是阿斯加德神域固定的献祭模式。 博尔三子：奥丁、菲（ve）、威利（vili）；奥丁三子：海拉、托尔、洛基。三选其一：无论“手足相残”还是“舍己救亲”，最后剩下的那个，才能觉醒神力。 这也是漫画剧情中，为何博尔王临死前，一定要见死不救的奥丁必须抚养冰霜巨人王劳菲之子洛基的原因：凑齐三子。 因为从血统上说，所有阿斯加德王族，都是先祖巨人尤弥尔的直系后代。而九界中所有的巨人，无论火焰巨人还是冰霜巨人，亦或是山巨人（bergris）也都来自尤弥尔。所以阿斯加德的神力，是靠巨人血脉来传承，通过献祭兄弟觉醒。 当然，这都是吴尘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要更为深入的冒险，以及更多时间的检验。 但参考剧情的走向。海拉、洛基先后身亡。《雷神4》的剧情，很可能就是讲述雷神托尔获得托尔之力，重建阿斯加德的冒险啊。 不可否认，赶在所有玩家之前，抵达5000年前的剧情始源，绝对是一着妙棋。 然而新问题随之而来。吴尘是怎么抵达5000年的漫威九界的呢？ 此时的吴尘搜遍记忆，也一无所知。 “海姆达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头狼？”吴尘笑容灿烂无比。 “它是不是叫芬里斯？”海姆达尔果然全知全明。 1.246 摇动大地的母狼 “对，就是它。”吴尘笑着点头。 “瓦特阿尔海姆永夜森林绝望沼泽中的魔兽。摇动大地的，‘母狼’。”海姆达尔笑中似有深意。 “母狼？”吴尘也是一愣：“芬里斯是一头母狼？” “我以为您知道。”显然海姆达尔没能听到吴尘和收藏家的对话。这也印证了吴尘的部分猜测。 “哈哈……”吴尘耸肩大笑：“所以，这头母狼真有（收藏家）说的那么强大吗？” “比瓦斯魔龙和冰霜巨星都强大。”海姆达尔如实相告：“传说它是‘黑暗’和‘死亡’的具现。以‘恐惧’和‘毁灭’为食的‘混沌巨兽’。” 吴尘很想知道：“那她又‘诞生’了什么？” “所有瓦特阿尔海姆战犬，传说都出自她的血脉。”海姆达尔为吴尘讲述了黑精灵的历史。 “瓦特阿尔海姆战犬？”吴尘显然兴趣十足。 “诞生于世界之初的黑暗精灵，是迷失于杀戮的邪恶种族。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本人既是部落战争的受害者，又是部落战争的终结者。黑暗精灵国度瓦特阿尔海姆有一个名叫‘黑胆汁’的氏族部落，这个部落以饲养、驯服战犬而闻名。但常年的战争让部落人口锐减、损失惨重。因为缺少人手，不得已只有十几岁的玛勒基斯就被迫当起了焚尸工。据说，每次部落战争结束，他至少要焚烧掉3000具黑暗精灵尸体。甚至那些还没有死亡，发出痛苦呻吟和孱弱求救的同伴，也被无情的送进焚尸炉。这是玛勒基斯最痛苦的一段回忆。为了不沦为部落战争的牺牲品，玛勒基斯后来拜了一位强大的黑暗精灵巫师为师，当他成为黑暗精灵族最强大的巫师后，玛勒基斯却杀害了渴望和平的导师。随后又返回家中，指挥战犬撕碎了将他卖给殡仪馆的生母。从那时起，饱受战争荼毒的玛勒基斯就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要无休止的挑起战争，毁灭整个世界。” “因为只有这样，黑暗精灵才能生存下去。”吴尘若有所思：“阻止同室操戈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将刀口一致对外。” “您说的对。”海姆达尔也认同吴尘的判断：“为杀戮而生的黑暗精灵因为玛勒基斯而终结了永无止境的部落战争。玛勒基斯正联合所有仇视阿斯加德的国王，组成邪恶联军，发起‘诸界之战’征服世界树上的所有国度。再将战火延烧全宇宙，用以太粒子毁灭整个物质世界。” “所以，黑胆汁氏族一定与魔狼芬里斯大有渊源。”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 果然，海姆达尔反问道：“您听说过先祖巨人尤弥尔和‘母牛’欧德姆布拉的故事吗？” 在北欧神话中，母牛欧德姆布拉养育了在冰与火之中诞生的巨人之祖尤弥尔。所以海姆达尔的意思是，摇动大地的母狼哺育了黑胆汁氏族。 “明白了。”吴尘轻轻点头。 “那么，您还要去捕获那头母狼吗？”海姆达尔笑问。 吴尘的回答轻松又写意：“为什么不？” 迎难而上，不畏艰险。这是勇者的共性啊。 日渐壮大的女伴队伍让吴尘成为阿斯加德引入注目的外籍明星。再加上处处透着古代气质的溪木领主的行事作风，让关于溪木镇的一切都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大人，听说铁匠阿尔沃老婆是个大美人？” “没错。阿尔沃（alvor）和西格里（sigrid）是令人羡慕的一对。还有他们可爱的女儿朵西（dorthe）。” “听说阿尔沃最近的生意很不好？” “我也听说了。” “是因为手艺不行吗？” “然而并不是，阿尔沃的手艺很好。” “那为什么生意会不好？” “因为每当外乡人登门，西格里总是大喊：离我丈夫远一点。” “哈哈哈……” “遇到熟客，西格里又总会抱怨整日跟着阿尔沃在铁匠炉边忙活的朵西，还说那些铁匠的活‘很不淑女’，不许她的女儿朵西去抡铁锤。”对于溪木镇，吴尘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有一次龙袭，阿尔沃被龙息所伤，险些丧命。紧要关头是西格里和朵西接过铁锤，打造了赶走恶龙的利箭。” “哇哦……” “杂货铺的老板是路坎·瓦勒瑞斯？” “没错，路坎·瓦勒瑞斯（lucanvalerius）和他的妹妹凯米拉·瓦勒瑞斯（camivalerius）。托勇者和恶龙的福，最近出了不少好货……” “女磨坊主嫁人了吗？” “歌尔朵（gerdur）的丈夫叫胡德（hod），他们还有个男孩叫佛洛德纳（frodnor）。” “那沉睡巨人旅馆找老板娘呢？” “戴尔芬（delphine）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倒是还单着。不过厨师奥格那（ogrnar）看得很紧。”吴尘笑道：“当然，想要打老板娘的主意，还要击败吟游诗人斯万（sven）和木匠兼猎人法恩达尔（faendal）还有安伯瑞（embry）那个酒鬼。尽管我总觉得戴尔芬不需要谁来保护。” “您不是说‘溪木镇三角恋’是斯万、法恩达尔和杂货铺的凯米拉吗？” “吟游诗人的真爱，随又能知道呢？”吴尘笑着耸肩。 “法恩达尔是木精灵吗？” “没错。‘溪木双雄’吟游诗人斯万和木精灵法恩达尔。最近还有阿尔沃的侄子哈达瓦（hadvar），歌尔朵的弟弟拉罗夫（ralof）也一同返回了镇子。” “您打算招募他们吗？” “为什么不？”吴尘笑道：“对抗恶龙需要很多人手。” “大人的家又建在白河的哪里呢？” “在歌尔朵磨坊的下游，与沉睡巨人旅馆相对的白河（whiteriver）西岸，一条瀑布的旁边。” “在白河石桥的上游还是下游呢？” “在……”吴尘下意识的看了眼人群中的小姑娘，既然大家都很懂所以一定不能出错啊：“石桥的上游。” “所以下游的廊桥和城墙也拆除了对吗？”小女孩鼓足勇气追问。这才是她关切的重点。 “并没有。”吴尘的回答让她安心：“前后环抱，两道依山而建的石墙廊道一直修到了白河边，这是防御溪木镇的重点。绝不可以轻易拆掉。而我的家就在白河对岸。同样依山而建，拱卫下游的石桥和对面的镇子。先前与歌尔朵家的磨坊共用一条浮桥。来阿斯加德前，我已让女管家艾丽西娅（alicia）招募石匠，将浮桥改造成坚固的石桥。防止被恶龙一口火喷掉。” “杂货铺被盗的黄金龙爪，有消息了吗？” “听说已经找到了。” “这个龙爪有什么特别呢？” “艾丽西娅传信说，黄金龙爪能揭开寒落古庙（荒瀑古坟）的秘密。是不是真的这样，要等我回去才知道。” 一问一答，吴尘一行渐渐淹没在阿斯加德的人流中。 无论问什么，吴尘都能对答如流。溪木镇就在这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答中，不知不觉在阿斯加德广为流传。 影响深远。 1.247 主人，他一定会 津利山谷，溪木领主营地。 “主人？”服侍吴尘洗浴时，灵蝶有话要问。 “什么事？”吴尘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溪木镇在哪？”灵蝶从不知道溪木镇的具体位置。 “就在《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啊。”吴尘笑答。 “但这只是游戏不是吗？”灵蝶追问。 “是啊。”灵蝶问起，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随之浮现：“某个重度沉迷于《上古卷轴》游戏的庇护所大玩家，借用《头号玩家》中的‘绿洲虚拟现实技术’完美打造了《上古卷轴》剧情世界。” “就像玩家借用《源代码》打造了《美少女特攻队》的剧情世界？”灵蝶对吴尘的这段冒险，相当熟悉。话说那是黄金时代的庇护所被玩家津津乐道的标志性事件。 “对。就是庇护所规则：『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最佳诠释。”吴尘笑道：“这其实是一种『规则嵌套』。用上升至庇护所的《源代码》规则将存在于老年小甜豆记忆中的《美少女特攻队》剧情，用源代码技术完美重现。这和借用《头号玩家》中的‘绿洲’完美打造《上古卷轴》剧情世界是一个道理。” “原来是这样。”灵蝶欣然点头。所以，吴尘真的是溪木镇的领主，并不是虚假的人设头衔。而且可以预见，因为《上古卷轴》的拥趸不要太多，显然进入本剧情世界的庇护所玩家也一定大有人在。吴尘能在众多玩家中脱颖而出，成为溪木镇的领主，过程也一定相当不易。又因为各种各样海量mod的存在，也让这个由玩家创造的剧情世界，充满了令人欲罢不能的“神奇趣味”。 比如吴尘的领主长屋，就源自一个名叫“溪木镇之家”的房屋mod。 与提前设定剧情线索的游戏虚拟世界最大的不同。剧情世界是可以自行衍生出后续剧情的真实的创造界。 “真想去看看溪木镇。”灵蝶有感而发。 “会有机会的。”吴尘笑着点头。 第二天，关于溪木领主要去瓦特阿尔海姆捕捉那头“摇动大地的母狼”的消息，已传遍阿斯加德。 原来阿斯加德也没有秘密。 远古冬棺的外借与否，冰霜巨人王劳菲还没有传来消息，所以吴尘开始一些支线冒险也无可厚非。再说招募强大的魔兽来增强随从的实力，对旅法师而言也是良好的增益。整个阿斯加德都乐见其成。 彩虹桥头堡。 海姆达尔先转述博尔王的忠告，见吴尘去意已决，于是开启彩虹桥将一行人传送至瓦特阿尔海姆永夜森林边的绝望沼泽。 绝望沼泽在黑暗精灵内战时，被称为血泥沼泽（bloodmuckswamp）。也是玛勒基斯大营所在地。单凭“血泥”二字，就知道黑暗精灵内战的惨烈。 战后更名为绝望沼泽，也是为了忘记这段血腥的记忆。 摇动大地的母狼巢穴，就在绝望沼泽地的中央。 迷雾之中，那座仿佛孤岛的巨大骨山，是最显眼的目标。这头强大的黑暗魔兽，似乎已经忘记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生存哲学。又或者被黑胆汁氏族的黑暗精灵刻意豢养而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精准标定时空，暴风女抬手一记彩虹传送，将众人送到了洞穴入口。省去了在沼泽中辗转绕行、艰难跋涉的时间。 当吴尘一行人抵达时，一个孤独的身影，正从洞穴内走出。 “初次见面，溪木领主大人。”面色苍白的黑暗精灵，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与传说中嗜血而癫狂的黑暗生物，完全沾不上边。 “日安，玛勒基斯阁下。”吴尘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您并不是传言中的焚尸工。” “是的，阁下。每次部落战争后的至少3000具尸体，都被我搬进了母狼的巢穴。包括我的导师和我的母亲，都是投喂母狼的新鲜肉块。”玛勒基斯事不关己的说着陈年旧事。 “于是您获得了芬里斯的庇护。”吴尘灵光一现。或许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的经历和瓦坎达国王有异曲同工之妙。话说，作为瓦坎达的统治者，历代国王都需要吃下一种心型药草，前往“先祖之域”跟黑豹神巴斯特（bast））建立心灵连结，获得了豹神的庇护，并被赐予极为敏锐的五感、超越人类的力量、速度、耐力、反应和对魔法的抵抗力，成为超级英雄黑豹（ckpanther）。 “芬里斯之力（fenrisforce）。”黑暗精灵王说着从地面徐徐升起，以太粒子的能量随之以浑身刺青的方式浮现。 “不被以太粒子侵蚀灵魂的‘黑暗守护’。”吴尘一声叹息。 凭借诞生于黑暗的混沌，能够摇动大地的母狼与生俱来的灵魂守护，让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可以自由控制以太粒子而不被能量所携带的混沌之力侵蚀。这就所谓的“芬里斯之力”。 “如您所见。”以太刺青瞬间消散，黑暗精灵王稳稳落地：“我听说了您的来意，和博尔王的忠告。芬里斯的‘馈赠永远与付出成贪婪的正比’。它已经吃掉了瓦特阿尔海姆几乎所有战死者的尸体。” “所以您要发动诸界之战，来填饱它的肚皮。”吴尘理解了黑暗精灵王复杂的内心。 “您配得上您的名声。”黑暗精灵王微微欠身致意。 “假如？”吴尘笑着回礼：“我解决了瓦特阿尔海姆的大麻烦（言指俘获母狼），您还会执意点燃战火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黑暗精灵王意味深长的答完。然后深看吴尘一眼，自顾自的离去。 “主人，他一定会。”白皇后一语中的：“而且似乎胜券在握。面对即将达成的九界联军，他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或者，他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联盟。”这是灵蝶的心灵之力。 “嗯。”吴尘轻轻点头：“百合子，你跟我来。” “遵命，我的主人。”去俘获那头母狼，死亡女乐意之至。 “为什么是百合子，大人？”红发美人辛德不解发问。 “百合子身上有对的气息。”吴尘笑道。 “死亡的气息。”红发美人辛德理解了。几乎所有的魔兽，无一例外都对气味敏感。 “就是这样。”吴尘头也不回，走进深不见底的洞窟。 虽然深入沼泽，洞窟内的地面却十分干燥。吴尘试着跺了跺脚，沉闷的声音表明脚下是坚硬的木质。 “主人，这是一棵沉没在沼泽中的上古巨树。魔狼似乎居住在深入沼泽的树洞内。”死亡女也发现了端倪。 “所以黑暗森林也有世界树的后裔。”吴尘的能灵体视角正沿着古树残存的能量脉络，向树洞深处窥探。很快，一个巨大的能灵体光球，随之被吴尘发现。正是那头吃饱喝足，呼呼大睡的母狼。 “妙极。”吴尘笑道：“还是九界罕见的能灵体。” “主人要吞了它吗？”死亡女知道吴尘恐怖的能力。 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无论出自魔法还是科技。只要吴尘在脑海中绘制出完整的“能量回路”，半神级小宇宙中Ω天蝎座，就能把能量回路吞噬。 心灵伴侣恩娜伊，有一个不科学的解释：能量回路，就是机器造物的“灵魂”。吴尘能用吞噬灵魂的方式来供养守护星座。恩娜伊还说：如果把火种芯视作变形金刚的灵魂的话，那么能量回路就是没有诞生出自我意志的机器造物的内在本源。 于是吴尘当时就懂了：就像人要吃饭才能长大一样，半神小宇宙中孕育出的守护星座也要不断“进食”才能成长。 这也就意味着。吴尘可以越过肉体，直接吞噬母狼的灵魂。 当然，如果不想置母狼于死地，吴尘还需要一个稳妥的，变通之法。 1.248 彩虹桥是阿斯加德人的惯用命名法 这株深陷在沼泽地中的枯萎巨树，树干早已中空。所以吴尘进入时的“洞口”，其实是露在沼泽之上一段中空的树杈的断口。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的枯萎巨树，只有顽强的树冠没被沼泽淹没。随着树冠枯萎又被枯骨堆积。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座骷髅岛。将枯萎巨树彻底掩埋。 “所以彩虹桥连接的九界，那棵并不存在的‘世界树’，究竟是什么呢？”吴尘若有所思。见过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后，吴尘感觉自己越发深入九界背后那些被神话了的隐秘。 “或许是奇点大爆炸的余晖，原初引力波的具现。”作为科学家的死亡女，想到了一种可能。 所谓“原初引力波”，就是宇宙开端的奇点大爆炸产生的引力波。在宇宙诞生的最初的瞬间，宇宙中充满稠密的物质与暗物质，以致由粒子间的碰撞而产生的引力波立即就被另一些粒子吸收（物质和暗物质的归零）。 在宇宙迅速扩张的“暴胀阶段”，宇宙的密度突然下降（狄拉克之海形成），而释放出的引力波不再被吸收。从那时起，那些原始的扰动就在我们周围的空间蔓延开来。所以，原初引力波是宇宙诞生之初产生的一种时空波动，随着宇宙的演化而被削弱。科学家们将原初引力波形象的称之为创世纪大爆炸的“余晖”，可以帮助人们追溯到宇宙创生之初的一段极其短暂的急剧膨胀的时期，既“暴胀阶段”。 “彩虹桥又是什么呢？”吴尘又问。 “一根宇宙弦。”死亡女竟还能给出答案。 “好吧，什么又是宇宙弦？”吴尘好像在哪里听过，然而一会半会却想不起来了。 “宇宙大爆炸之初，0秒到1秒之间的极短瞬间，所产生出的威力形成无数细而长且能量高度集聚的‘维管’。这些维管就叫做宇宙弦。它有点像……蜘蛛丝，却远比原子还细。但是，1厘米的宇宙弦比整座喜马拉雅山的质量还要大，且质量可变并完全取决于张力：拉的越长，绷的越紧，质量越大。其张力大概有一亿亿亿吨。这使得宇宙弦具有非常大的伸缩性。 假设有一根宇宙弦系在地球上，能使地球在1秒内加速到2899千米/小时。宇宙弦存在于宇宙大爆炸初期。当她缓缓伸展，铺满整个宇宙，形成现有的四维空间时，随着质量渐渐向外扩散，宇宙弦会对外释放出类似电磁波的重力波。” “我们身处的宇宙，铺满着名叫宇宙弦的蜘蛛网。如果将一根蛛丝系在地球上，地球能在1秒内加速到2899千米/小时……”吴尘幡然醒悟：“你在跟我说超时空传送吗？” “主人，您可以这么理解。”死亡女轻轻点头。 剧情惊人巧合。在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吴尘也曾与红皇后有过类似的对话（详见：《大反派有春天4.30月球一夜上》）。 吴尘相关的记忆碎片随之复苏。甩了甩发胀的脑袋，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实验：“那什么‘费米子的超流体’不是早就发现了么？” “没错，用中微子引起的核反应局部快速加热超流体氦3（3he），当它们重新冷却后，会形成一些涡旋球。但主人请您注意：‘微子引起的核反应’‘局部快速加热’和‘一些涡旋球’。” “‘核反应’，‘局部加热’，‘一些涡旋球’。”吴尘理解了：“所以，试验并不完美。” “没错，主人。我觉得彩虹桥头堡的‘核心金属球’，其实内含一个完美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死亡女道破阿斯加德神域最大的隐秘黑科技：“完美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呼应着其中一根宇宙弦。也就是阿斯加德人所说的‘世界树’。” “问题是怎么将九界系在宇宙弦上呢？”这是吴尘无法理解的。 “不是系，而是吸入。主人别忘了，宇宙弦是维管。蜘蛛网般四通八达的维管。”死亡女还能有答案，一点也不奇怪了吧。 “好吧，可是我怎么知道该从哪条管子里出来呢？”吴尘顺着死亡女的思路追问。 “当然是重力波，也就是引力波。” “具体怎么做？” “重力波以波动形式和有限速度传播的重力场。按照广义相对论，有质量的物体被加速时就会发出重力辐射，所以加速运动的质量会产生重力波。重力波的主要性质是：重力波携带能量，可被探测到。” “还是不明白。”吴尘是真头大。 “时空会被大质量物体扭曲，产生时空畸变。我的主人。宇宙开端的大爆炸产生的重力波，也就是原初引力波，当原初引力波靠近大质量的天体，比如中子星，超新星，黑洞，恒星，太阳，地球、火星、月球等等时，因为这些天体的质量不同，所以扭曲时空的程度也不尽相同。如果再比照原初引力波，两者间的差值，就是某个星球所特有的畸变参数。当然，阿斯加德人早已提前计算好，并做成刻度盘录入‘彩虹桥’。用海姆达尔手中的‘彩虹桥之剑’——布尔特钢（bultgang），转动不同的刻度，开启通往九界的传送。” “原来是这样。”吴尘幡然醒悟。就像“量子发生器”被称为“灵魂熔炉”。“费米子超流体旋涡”被称作“彩虹桥”，显然也是阿斯加德人的惯用命名法。 “如果我们能制造一个和阿斯加德类似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是不是就能复刻彩虹桥？”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 “因为‘彩虹桥（费米子超流体旋涡）’呼应‘九界（宇宙）弦’，主人的Ω天蝎座守护技——能灵体吞噬，恐怕会引起主人的半神级小宇宙和漫威九界，两个世界的‘拔河比赛’，导致巨大危机。”死亡女直言不讳：“就好比眼下正在发生的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的‘碰撞’。” 仙女座星系-银河系的碰撞（andromeda–milkywaycollision）：科学家们预计40亿年后，在本星系群中两个最大的成员星系──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之间发生的星系碰撞。 “我懂了。”话音未落，吴尘Ω幕网陡然外放。 精神冲击波，破空而出。与一张从黑暗中伸出的血盆大口，迎头相撞。 嘭—— 时空激荡。 被精神冲击波击中的巨狼，受此一激，猛然亮起一双血瞳。 能灵体视角下，冲击波仿佛一道螺旋尖刺狠狠扎入巨狼脑际。刮起的精神风暴让母狼头痛无比。 风暴没有平息前，大脑异常放电的母狼，甚至无法控制身躯。 为求自保，偷袭失败的母狼只能奋力缩回巢穴。 吴尘这才明白，阿斯加德王后记忆中的自己，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精神冲击波的威力，是吞噬了全部黑暗精灵战死者尸体的母狼，都无法抵御。更恐怖的是，也就在短短的时间内，吴尘暗淡的小宇宙就恢复到了原先的亮度。 这显然意味着充能完毕，新的精神冲击波正蓄势待发。 “6星半神级。”死亡女一笑妩媚：“主人，再来一发？” 1.249 稳妥的变通之法 趁吴尘专注于和死亡女的交流，母狼冷不丁偷袭。吴尘几乎条件反射的精神攻击，烈度之强，远超预期。对摇动大地的母狼的精神伤害，更无法估计。 众所周知，类似大脑异常放电被称为精神疾病。最常见的就是癫痫（epilepsy）即俗称的“羊角风”或“羊癫风”：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的一种慢性疾病。一旦发作，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栗。包括失神、肌阵挛、强直、阵挛、强直-阵挛、失张力发作。 这只是入门级的精神攻击。吴尘半神级的精神脉冲，又是危机之下的应激反应。全力一击，强度之烈，可想而知。 等死亡女保护着吴尘抵达位于树干深处，靠近根脉的洞窟时。母狼正匍匐在虬结的根须上一动不动。吐出猩红的长舌，口、鼻、眼中不停溢出鲜血。浑身狼毫根根直立。耳尖还有电弧闪烁。 微微收缩的血瞳中，全然都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和对吴尘的恐惧。 “芬里斯？”吴尘笑着走到近前，冲硕大的血瞳挥了挥手：“能听得见吗？” 收缩到极致的瞳孔，就像翻涌的彩色泉眼，猛然扩张。伴着一声仿佛灵魂破碎的脆响，惨绿色的灵魂能量从巨狼的躯壳内不断冒出，消失在空中。 “瞧，你的灵魂（能灵体）碎了。”吴尘笑容不减：“眼下我有一个稳妥的法子，可以为你的身体和灵魂重新塑形。就像陪我一起来的瓦希安和吉格缪斯玛雅，你应该嗅出了她们身上残留的原始的气息。至于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用秘火将破碎的‘玻璃瓶’熔化，再重塑一个‘新瓶子’，这样你的灵魂就不会逃逸啦……” 已经开始魂飞魄散的魔狼芬里斯，全部的身心正被死亡的恐惧飞快吞噬。而吴尘还在不紧不慢的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血泪长流的魔狼芬里斯终于等来了那句天籁之音：“你，愿意吗？” 魔狼芬里斯猛然回光返照。吃力的卷起长舌，去舔吴尘的手指。 “那我就当你愿意了。”说着，吴尘反手握住魔狼芬里斯的长舌，手心紧跟着蹿出冰冷的火苗。冷焰顺着长舌，凶猛灌入母狼的口腔，又顺下喉咙直达腹腔。魔狼紧跟着由内而外，烧成一颗巨大火球。 如同被烧化的碎玻璃瓶，魔狼庞大的身躯在冷焰中迅速流淌，改变形状。 吴尘理解。秘火的延烧其实就是“格式化”。用他自己的“小宇宙格式”，重塑目标的存在规则。正因为拥有重塑规则的逆天能力，才能修复母狼破损的灵魂。 秘火延烧下，巨大魔狼被重塑成一个绿色长发美人，匍匐在吴尘的脚边。 “为您效劳，我的主人。”绿发美人芬里斯顶礼膜拜。 “好的，芬里斯。”吴尘笑道：“一切还没完。再变回巨狼，试试看。” “遵命。”伴着膨胀时空的光焰，绿色长发美人摇身一变成摇动大地的巨狼。 等小宇宙恢复原先的亮度。吴尘的Ω天蝎座，跃升出璀璨的星海。前日刚吞噬的毁灭者巨战神兵的能灵体，被Ω天蝎座重新吐出。又或者是吴尘用半神级的精神力复刻了一个新的「冰霜巨星·毁灭者巨战神兵能灵体」。 左手轻触前额，五指包裹眉心。掌心似乎有无穷的吸力，「冰霜巨星·毁灭者巨战神兵能灵体」紧跟着从吴尘发光的眉心钻出，被罩在左手掌心。反手轻轻送出，美到无法名状的能灵体，肉眼可见的漂浮再空中，不断膨胀，释放着美丽的「类人体辉光」。 “百合子。”吴尘将目光投向死亡女。 “主人，来吧。”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的死亡女，忽然忆起刻骨铭心的初夜。那时候她的心情，或许和此刻无限接近。 “会有点疼，你要忍耐。”吴尘柔声宽慰。 “嗯。”死亡女重重点头。 左手无声自燃，时空陡然停滞。死亡女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甚至容纳她的时空都被扯动。 在巨狼芬里斯惊恐的注视下，死亡女的能灵体竟被扯出体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能无视防御直接剥夺灵魂的恐怖黑魔法：摄魂术！ 难道说，眼前来自异世界的旅法师主人，其实真正的身份是摄魂怪（dementor）又或者是噬魂师（souleater）！ 被活生生剥离能灵体的剧痛可想而知。死亡女浑身紧绷、银牙紧咬。一双锋利的死亡爪更是不受控制的破体而出！ “百合子，撑住。”吴尘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因为与白皇后和灵蝶，两位拥有心灵之力的精神异能者完全不同。死亡女并没有精神控制类的变种超能力。想要和巨狼芬里斯精神绑定，只有用这种简单易行，属于『规则嵌套』的变通之法。 简单来说，就是“子目录继承式”的规则传递。 “主……人！”伴着死亡女顽强地嘶吼，剥夺了大半能灵体的身躯内，重生因子被成功激活。“新能灵体”迅速诞生。在“旧能灵体”被完全剥离的瞬间，新能灵体无缝占据了死亡女的身躯。新旧能灵体之间，显然拥有鬼魅的量子纠缠。当然从神学的角度而言，那是同一个灵魂回路（soulcircuit）。 浑身一软，死亡女重重跪地。强大的修复能力，是被剥夺掉灵魂后，还能新生灵魂的原因。当然，吴尘高维之手的控制力，才是最重要的根本。 确定她无碍。吴尘立刻聚精会神，操控高维之手，将「冰霜巨星·毁灭者巨战神兵能灵体」与「死亡女能灵体」，合二为一。拼组、嵌套成「死亡女巨战神兵能灵体」。 然后化作流光，刻入巨狼芬里斯的庞大身躯。 在秘火的延烧下，巨狼芬里斯的身躯被「空间环」环环分割，重组成直立狼人形『巨狼芬里斯·毁灭者巨战神兵』！ 与巨狼芬里斯精神绑定后，死亡女刚刚完成再生，暗淡的“新能灵体回路”神光大作，实力直冲5星！ 拥有暴风女神套装的暴风女、拥有毁灭者巨战神兵的奥菲莉娅、拥有瓦斯魔龙瓦希安·毁灭者巨战神兵的白皇后、拥有冰霜巨星吉格缪斯玛雅·毁灭者巨战神兵的灵蝶、拥有巨狼芬里斯·毁灭者巨战神兵的死亡女，全部达成5星战力！ “主人，我想也为毁灭者，附上我的专属能力。”目的同伴风格各异的巨战神兵，奥菲莉娅难免心生艳羡。 “这个嘛……”吴尘不知道已经完成精神绑定的巨战神兵还能不能“打个补丁”：“等我想好，再试试看。” “应该可行。”白皇后和灵蝶异口同声。显然判断都来自灵光一现的心灵之力。 “要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再找一头强大的九界魔兽，也给奥萝洛打造一件巨战神兵。”吴尘真有此意。 “不用这么麻烦，主人。”暴风女对身上这套暴风女王套装十分满意。 “主人，或许巨战神兵就是简化版的‘宇宙天神甲’。”白皇后又有灵光闪现。 众所周知，宇宙天神组（celestial）是漫威宇宙中神话般的存在，他们是宇宙中最早诞生的生命种族之一，拥有究极的力量。体型巨大无比，每个都有二千英尺高，全身都穿着钢铁盔甲。在漫画中钢铁侠曾在外太空发现了一巨天神组的尸体，脑洞大开的钢铁侠居然将这位已死去的天神组，改造成天神组装甲。装甲如其名，实力非常强大，让钢铁侠近乎拥有了“天神之力”。 “有道理。”吴尘点头笑道：“这也符合庇护所‘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庇护所普世规则。” 1.250 溪木镇的消息 伴着一束彩虹，吴尘一行人回到了阿斯加德。 “大人，您的领地来信了。”海姆达尔拔出彩虹桥之剑。 “什么？”吴尘整个人都呆住了：“溪木……镇？” “您还有别的领地？”海姆达尔笑道。 “那倒没有。”吴尘还是将信将疑：“然而怎么可能呢。” “您是旅法师，大人。无论来自哪里，阿斯加德都会铭记。”海姆达尔语透深意。 吴尘灵光一现：“灵魂熔炉。”也可以科学的称之为量子场发生器。 “如你所见。”海姆达尔微笑送别。 用在此处，灵魂熔炉反而更贴切。正如海姆达尔所说，无论来自哪里，只要抵达阿斯加德，都会被灵魂熔炉铭记。背后的科学原理，显然就是耳熟能详的“量子纠缠”。 只要将信息记录在留在溪木镇上的纠缠态的量子体上，与之相纠缠的阿斯加德的量子体也会同步出现信息。 总会有人问：量子纠缠怎么实现？ 参考女玩家任时菲找回专属庇护所碎片的委托：量子共振。和鬼魅的量子纠缠一样，量子共振也是“无视时空的鬼魅”。 据吴尘所知，实现量子共振，必须是高维造物。就像女玩家的专属庇护所，又或者具有庇护所高维属性，通俗的说“曾被玩家带入庇护所的剧情人或物”，才能激发量子共振。 显而易见，溪木镇一定留有此物。 “是什么？”吴尘心怀疑问，赶往灵魂熔炉（soulforge）所在地——阿斯加德熔炉圣殿。 “这是……”谜底很快解开。灵魂熔炉（量子场发生器）中凝聚起的画面，分明是一张吴尘再熟悉不过的庇护卡！ 5星专属地：溪木自治领。 “大人，不是说您的家在白河左岸，磨坊的下游吗？”女术士看出了吴尘脸上的惊讶。 “对啊。”吴尘也是满头雾水：“是不是……搞错了？” “灵魂熔炉一定不会错，大人。”女术士很有信心。 “但这座灰岩城堡是怎么回事？”吴尘两手一摊：“我们只是个坐落于寒落山谷中的小镇。位于白河与世界之喉（throatoftheworld）陡峭的山间。平常也不过是从海尔根（helgen）到雪漫城（whiterun）道路沿线一个安全的停靠点，仅此而已……” “大人是说，没有足够的财力修建这座灰岩城堡对吗？”女术士不自觉的顺着吴尘的思路往下想：“您曾说，领地内有座煤块矿场（embershardmine）？” “没错。但是……”吴尘将信将疑：“难道被收复了？” “上次您还说，要女管家招募石匠，将浮桥改造成坚固的石桥，防止被恶龙一口火喷掉。”女术士对吴尘的传闻无所不知啊。 “没错，我是让艾丽西娅招募石匠……”吴尘急忙去看磨坊旁的浮桥，依然还是原先那座木桥：“难道她没造桥？” “应该是这样。”女术士豁然开朗：“大人您看，城堡外原本就有一条横跨白河的石桥（「白河石桥」）。所以确实没有再修一座新桥的必要。很可能您那位睿智的女管家，将位于左岸下游的领主长屋（lordlonghouse）拆除，在溪木镇民居的同一侧，也就是白河的右岸，修建了这座『灰岩城堡』。您再看靠近河岸的「灰岩箭塔」，能够防守整个桥面至对岸。而高耸的「城堡大门」，又能防守上游的溪木镇。参考白河的走向和寒落山谷的走势，恶龙来袭的线路，显然已经固定。灰岩城堡「领主长屋」后的「魔弩炮塔」和旁边高耸的「魔法尖塔」，都是防御恶龙来袭的绝佳设施。” “所以，艾丽西娅用我给她造石桥的钱和出售煤块、矿石的所得，再用拆除家族长屋的材料，修造了这座灰岩城堡？” “我也这么想，大人。”女术士看向溪木领主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名状的温柔。 细看之后吴尘还发现，这是一张没有守护者的专属地。五框自上而下，分别是：「溪木镇入口」、「阿尔沃的铁匠铺」、「瓦勒瑞斯兄妹的杂货铺」、「戴尔芬的沉睡巨人旅馆」、「歌尔朵的磨坊」。 “所以，艾丽西娅是想告诉我，领地真实的状况，对吧。”吴尘长大了嘴巴。这张存在于记忆中的5星专属地溪木自治领，完全超出了吴尘的预料。 “是的，大人。”女术士不禁莞尔。似乎品出了这张卡牌后的女管家艾丽西娅的潜台词：“喂喂喂，我家大人，钱全花掉了，您看着办吧。” 吴尘试着用他无往不利的Ω脑波，轻轻触碰这张5星专属地「溪木自治领」。 伴着抖动的光影，庇护卡变成了明信片。优美的花体字迅速出现。 这确实是一封家书。 女术士本想避嫌，但心中实在是好奇。何况吴尘也没有催促她离开。于是就心安理得的跟着看了起来。 一切都如女术士所想。只不过建造城堡的开销，显然远超所有人包括女管家的预计。于是女管家艾丽西娅以领主大人的名义，向铁匠阿尔沃、杂货店主瓦勒瑞斯兄妹、旅馆老板娘戴尔芬、磨坊主歌尔朵，大肆举债！ 并许诺用黄金龙爪开启的古代宝藏，支付数倍的利息！ “咕……咚。”吴尘下意识吞着口水。这段突如其来的神剧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当然也更加助长了英雄背后的传闻。 开玩笑，没有传说的英雄，又怎么能配得上“史诗”二字。 “大人，反面还有。”见吴尘扭头就走，女术士柔声呼唤。 “哦。”吴尘又闷声不响的转到背面。 “……在收复煤块矿场的战斗中，意外从强盗手中解救了一个名叫尤莉安娜（yuriana）的女战士。尤莉安娜原先在裂谷城的酒馆工作，但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只身抵达了溪木镇。在沉睡巨人旅馆，有个强盗头子告诉了她妹妹的下落。于是寻妹心切的女战士就不顾一切，一头栽入了强盗设下的陷阱之中，被困在煤块矿场的监牢。好在我们及时赶到，才保全了她的清白之身（为什么此处要划重点？）。暂住在城堡客房，等待主人的……lx。” “大人，勒克斯（lx）是何意？”女术士不解。 “哈哈，就是招募的意思啊！”吴尘愉快的笑道。 “真是这样吗？”女术士狐疑的目光在暴风女、奥菲莉娅、白皇后、灵蝶、死亡女、希瓦安、吉格缪斯玛雅、芬里斯之间，往来游离。 1.251 吴尘的回信和女管家的再次来信 女术士怀疑的眼神，倒也不用特别在意。关键是，溪木镇的一切为什么会出现在诅咒巫后的记忆里？而且似乎还如此之重要。这让吴尘百思不解。难道说，溪木领主并不仅仅是他带入阿斯加德的古典人设。甚至还有影响剧情走向的作用？ “大人，您不回信吗？”见吴尘似乎无动于衷，女术士小心问道。 “当然。”吴尘报之以善意的微笑：“我在打腹稿。” “好的，大人。”女术士随即放心。刚才她还替那位自作主张的女管家担心。生怕她的擅作主张，惹恼了领主大人。 因为是灵魂熔炉的鬼魅呈现，所以吴尘可以直接在明信片上回信。吴尘用一缕精神力的笔触，在明信片上写道：“改造的很好，多募些人手，钱不是问题。” 很快，灵魂熔炉上的明信片就携带吴尘书写的新信息消失不见。从科学原理上说，这是单方面性状改变诱发的量子纠缠重组。从神学上而言，是灵魂回路的自行运转。 事实上这张5星专属地：溪木自治领卡牌，并不在吴尘手中。仅存在于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中。 想要跨越两个剧情碎片，抵达吴尘身边，参考扫除日结束时，恩娜伊超时空传送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的漫游费：9999币。女管家艾丽西娅应该没有足够的庇护币将卡牌完整的传送至灵魂熔炉才对。 “成像”和“实体”，不用说也知道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对了，女士。能否给我一个灵魂熔炉的……”吴尘不知该如何形容。 “炉石（便携式量子场发生器）？”女术士将一个小石块递给吴尘：“储存未熄的炉火（活跃的纠缠态量子），能让大人短暂开启熔炉之门（时空通道）。” “是的，女士。”吴尘伸手接过，微笑致意。 看吧，这就是史诗级英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剧情待遇。 当他响应博尔王正义的呼唤，跨越时空加入九界盟军时。关于吴尘的一切，注定成为阿斯加德人津津乐道的勇者传说。也注定被载入九界非官方的史册。 目送吴尘一行人离去。女术士的眼中全然都是温暖的笑意。 一路走来，人群纷纷避让行礼。吴尘不时点头致意。满头绿发的绝色美魔女，自然是议论的焦点。遵循古老的溪木初律，明天又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以至于听说吴尘俘获了摇动大地的魔狼芬里斯。博尔王特意取消了今晚的酒会。留给吴尘足够的体力和最清醒的头脑。便于跟摇动大地的母狼芬里斯一决雌雄的角力。 天哪，那可是能摇动大地的母兽！想想看她那可怕的腰力！ 作为阿斯加德之王，博尔对初律的认知，绝非常人可比。这是“精神枷锁经由身体的传递”。就像被驯服的羔羊。灵肉都被征服的强大魔物，将产生强烈的精神羁绊。对主人的依赖与日俱增，不会轻易背叛。所以说，参考泰姆瑞尔大陆的古老时代，时至今日仍无法被废除的古老律令，一定有它存在的巨大价值。 旅法师吴尘是宇宙级的精神系强者，已经成为阿斯加德人的共识。他甚至能凭借空前强大的秘火熔穿时空，跨越无数个位面加入阿斯加德的盟军，就是明证。 新人芬里斯被白皇后带去梳洗装扮。 吴尘则来到储藏室，将从芬里斯洞窟中捎带来的宝库，悉数释出。然后启动手中的炉石，将堆积成山的财富超时空传送给溪木镇刚刚完工的灰岩城堡。至于传送坐标嘛，吴尘猜测多半是女管家的房间。当然，如果女管家写信的目的就是委婉的要钱，那么这张明信片的书写地点，一定是在城堡机关重重的宝库之中。 从金币一直哗啦啦的流淌，时空门对面似乎是个永远装不满的无底洞看来，女管家设定的量子信标，十有八九是在灰岩宝库。 应该错不了。 直到将吴尘冒险所得吃干抹净。耗尽余火的炉门，这才轰然塌陷。 目睹一切的死亡女不禁笑道：“主人，您那位‘称职的女管家’，应该会长出一口气吧。”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对我们而言毫无用处。”吴尘将地上残留的宝石收拢入怀，准备支付明早的餐费。 “主人说得没错。”奥菲莉娅百媚横生：“但只是看上去就会令人心情无比愉悦。” “同感。”吴尘也不能免俗。 “我很想知道，得到如此之多的财富，您那位女管家会给溪木镇带来怎样的改变。”这是灵蝶的兴趣点所在。 “先把欠账还上再说吧。”吴尘摇头苦笑：“那么大一座灰岩城堡，比雪漫城的领主府还要壮观，应该欠了很多钱吧……” “也是啊。”女伴们各自唏嘘。 “主人，您确定溪木镇是某个大玩家用来自《头号玩家》的‘绿洲技术’打造的《上古卷轴》中的虚拟现实世界吗？”死亡女若有所思。 “应该是这样。”这是来自吴尘失而复得的记忆。或者说是诅咒巫后的记忆中的“原景呈现”。 通俗的说，是别人记忆中的吴尘的记忆。是否就是吴尘最真实的记忆，此时还不得而知。就像剧情人物杨澜所携带的sng数据库，是几乎和真实世界完全相同的“仿真数据”。虽然这些数据并不出自真实世界，但从数据的真实性上而言，却几乎没有区别。就好比一份原始资料被完整的拷贝。或者一个电影原片被拷贝成数千家影院同时上映的院线版本。那么，这些电影拷贝和原片的内容又有什么不同呢？ 或许，这就是这段出自阿斯加德王后记忆中的“吴尘的冒险记忆”，也可以信赖的原因。从没有出现这段记忆的拥有者——阿斯加德王后本人，或许也能判定这是属于她的“上帝视角”。 然而，具体是不是这样，还有待检验。但对吴尘而言，这段经历显然是重大利好。他“重温”了许多专属能力，以及更为深刻的洞悉了小宇宙无比深邃的奥秘。还有失而复得宝贵的冒险记忆。 当然，参考“破碎水晶球”理论，随庇护所破碎了9次的冒险记忆，吴尘需要“重新记忆”哪一段“记忆碎片”，这对他而言，也是关乎0326专属分支剧情走向的取舍之道。 “主人？‘勒克斯时间’开始了哦。”换了身装扮的白皇后，走进空荡荡的储藏室。 “好。”这是吴尘无法拒绝的固定安排。 独自返回温暖舒适的帐篷卧室，上半夜的新人已恭候多时。 灵魂熔炉。 值夜的学徒艾尔，被高涨的炉火惊动。 等女术士闻讯赶来，一张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写满娟秀花体文字的明信片，正悬浮在熔炉的中央，释放着淡淡的金光。 不用说，还是来自溪木镇的消息。 “要告诉大人吗？”学徒艾尔小声问自己的导师。 “先不用。”女术士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今夜…很重要。等明天再说。” “是。”学徒艾尔虽然懵懵懂懂，却也不再坚持。 总之，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1.252 当屠龙者变成恶龙 第二天清晨。 神清气爽，略显亢奋的吴尘，被阿斯加德嘈杂的人声唤醒。 昨天从泰姆瑞尔大陆穿越时空传入阿斯加德的“溪木明信片全息拷贝”，街上几乎人手一张。 “大人，听说女管家把白河对岸的家拆掉，建了座气派的灰岩城堡是吗？”女孩们高举托盘送上美味的早餐。 “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吴尘大快朵颐，笑容不减。阿斯加德的早餐，也是元气满满啊。 “所以『灰岩城堡』：「白河石桥」、「灰岩箭塔」、「灰岩堡门」、「领主长屋」、「魔弩炮塔」、「魔法尖塔」，都是防御恶龙来袭的对吗？”女孩们对明信片上呈现的细节，如数家珍。 “对的啊。”吴尘将璀璨的宝石撒满女孩空掉的托盘。 “阿斯加德的‘鲁纳斯巨炮（runescannon）’，威力很大哦。”有个小女孩踮着脚尖说道。 “能屠龙吗？”说的是阿斯加德的城防能量炮。 “这个嘛，不清楚哦。”小女孩实话实话。 “能让大人为难的恶龙，一定很强大吧。”吴尘强大的实力，女孩们可都听说过啊。听说连摇动大地的母狼后半夜都不太能摇动了啊。 “更伤脑筋的是，当屠龙者变成恶龙，恶龙会随之复活。”吴尘长长的吁气。 “天哪……”又有新发现的女孩们惊呆了：“恶龙还会复活吗？” “大人——”一个女孩在人群之外，远远的招手。 “艾尔？”吴尘记得这个帮忙缝合龙翼的学徒。 “明信片，快。”学徒上气不接下气。 “又是溪木镇？”吴尘也是一惊。这也太快了吧。对了，一定是横轴相差很大，时间流速不同的原因。 正当吴尘中断冒险，转往灵魂熔炉时。 收到海姆达尔耳语告知的博尔王，一声长叹：“‘屠龙者变成恶龙’。这就是所谓‘恶龙的诅咒’吧。获得堪比恶龙的强大力量，占有比恶龙更加巨大的财富。这是屠龙者堕落的原罪啊。” “大人。”女术士起身迎接。 “早安。”吴尘微笑致意。 “请跟我来。”女术士二话不说，直接引吴尘来到灵魂熔炉旁。 一张崭新的明信片，正静静的悬浮在熔炉沸腾的火焰之上。 “什，什么？”等看清明信片，吴尘如遭雷击：“为什么要贴8张邮票，难道是漫游费贵了吗……” 溪木领主的震惊，不出女术士的预料。轻轻顿了顿，于是将研究了一整晚的心得，娓娓道来：“昨天第一次传来的明信片上的第五框「歌尔朵的磨坊」，被一个女战士的画像取代。显然这是比歌尔朵的磨坊，更加重要的存在。所以我确定她是您的女管家雇来守备城堡的女英雄。如您所见，在溪木镇画像的下方，出现了8张女战士的画像，也就是您说的‘邮票’。据此可知，左侧第五框的女战士是首领级。也是您的侍卫长。” “有道理……”吴尘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他又洞悉了一项庇护卡牌的隐藏规则。 那就是，专属地是可以招募剧情人物的！或者更形象的说，专属地可以安置属性契合的剧情人物。看似与0326基地先前的电话亭小广告，现有的全息桌面功能类似。然而效果却截然不同。就像是组卡和单人卡的区别。如果嵌套规则成立的话，可以将数张卡牌，组合成一张『套卡』！ 设置代理人（招募守护者），代替吴尘经营和守护这块专属地是其中的一项功能。另一个重要功能是空出玩家持有的“卡位”！ 没错，专属地牌的另一个重要功能就是——空置卡位！ 按照吴尘的估计。卡牌拥有的数量暂且不论。至少玩家同时激活的专属卡牌，一定有上限。就好比逢5张激活卡牌并完成一次提档的电话亭就能再次拓展内外空间一样，当载入完整专属庇护所的那一刻起，玩家能够激活的卡牌数，与“玩家的vip等级”和“专属地牌的数量”，必然成正相关。 吴尘是唯一紫金vip，显而易见拥有最高等级的卡牌激活数。而专属地牌的数量，又决定了套卡的数量！ 而且吴尘早已知道，4星洞府级的专属地，不仅没有一日五币的持续产出，似乎也并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套卡。唯有5星及以上的专属地，才能将属性相契的卡牌，嵌入其中，组成『套卡』。 又学到了，又学到了。 这段看似匪夷所思的记忆，让吴尘收获满满，完全不虚此行。 “大人？明信片上女战士的‘邮票’，似乎也能点开。”女术士好心提醒。 “真的吗？”吴尘试着用一缕精神的触角，轻轻触碰其中一张“邮票”。伴着抖动的光影，一张放大后的人物卡随之在明信片的上层展现。 岩之花·蒂什（tishstone-flower）出生在距离风舵城（windhelm）不远的一个南部农场，田野和马厩是她成长和努力工作的地方。长大后，她不仅学会了耕作，而且还向两位哥哥埃里克（erik）和托博尔德（torbald）以及父亲卡拉格·铁臂（caragironarm）学习如何战斗。凭借天赋异禀的速度和力量，她可以同时击败父兄三人的夹击。父亲还教会她祖传的锻造技艺，不久她就开始打造自己的专属武器和装备…… “哇哦……”身后传来女术士的惊叹。 吴尘又试着用精神力点开后面一张邮票。 屠熊者·基拉（kirabear-yer）强大的双手战士基拉，是蒂什和雪伊的姐妹。在战斗中，她使用双手战斧，似乎有用不完的勇气…… “谁是雪伊？”不及细看，吴尘又点开第三张邮票。 低语袭击者·雪伊（shaewhisper-strike）是铁臂农场四姐妹中最小的一位。她不像她的兄弟托博尔德那样对农活感兴趣，也不像她的父亲卡拉格和姐姐蒂什那样对铁匠感兴趣。六岁时，她的母亲开始教她射箭。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雪伊的箭术一天天进步，直到成为家中的佼佼者。十三岁时，姐姐蒂什开始教她剑术。却发现比起所传授的家庭剑盾战技，雪伊更倾向于双持武器。起初这让姐姐蒂什感到担心，但妹妹在双重挥击时的速度和优雅却令常人难以匹及。卡拉格·铁臂家的姐妹们，经常一起训练，雪伊的剑术几乎和姐姐们一样好。父亲卡拉格非常满意她们的战斗技巧，并打心底为将来某个胆敢威胁他女儿的人，感到难过。 “难道是铁臂四姐妹？”女术士跃跃欲试。 “或许吧。”吴尘自然成人之美。 微火·梅（maelittle-fire），一名熟练的战士，喜欢单手武器和盾牌，但也是一名出色的弓箭手，并拥有快速治疗技能。当祖父的农场被帝国军队袭击时，她失去了父亲。经过长时间的流浪，得以与姑姑蒂什、雪伊和母亲基拉团聚。虽然母亲从小就希望她作为一个有爱心的妻子过上平静的家庭生活，但梅一直梦想成为像姑姑蒂什和雪伊那样受人尊敬的女战士。 “好可惜，不是四姐妹。”女术士有感而发。 吴尘却挠了挠头：“问题是，怎么会？” “对了，大人，您不想知道第五框的女英雄的来历吗？”女术士很快找到了新的兴趣点。 “没问题。”说起来，吴尘自己也很好奇。 1.253 拜托，把镇子也修一下吧 吴尘用精神力点中五框的守护者。一张放大的邮票随之显现。 邮票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花体字： 尤莉安娜，曾经裂谷城的酒馆女招待，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落入煤块矿场强盗设下的陷阱。赶在强盗亵渎前，被我们完好无缺的救出（为什么要再说一遍？）。本以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招待，谁知道却是一个强大的诺顿女战士。专精盾剑或双手武器，也会熟练的用弩。出于内在的神秘力量，她也有女术士的天赋，可以治疗同伴，她还会召唤“神秘幽灵”，来抵御攻击，并减少伤害…… “「剑盾专精」、「双手武器」、「箭术大师」、「治疗术」、「召唤术」。”女术士笑道：“所以，这是位5星蛮人女武士。或者用女管家的说法：‘治疗战车（chariothealer）’，实力超群。” “这些都不确定。便签上不是说，‘她还在竭尽所能拯救家人’么？”吴尘对邮票放大后示出的五框人物，相当满意。 “这并妨碍向您效忠，大人。”女术士切中要害。 “说的没错。”吴尘欣然点头。 “剩下的邮票，您不想都看看吗？”女术士其实是自己很想看，但作为与吴尘绑定的灵魂炉火，外人都不可以轻易触碰。 “说不定还有很重要的便签。”吴尘一本正经的说完，又笑着眨了眨眼。 “大人，说得对极了。”女术士报之以微笑。 于是吴尘将一排邮票，逐次点开。 高等精灵（highelf）奥莉尔（auriel），战斗法师（orgbatmage），出生时是个死胎，没有治愈的希望，她的父母别无选择，只能向“奥尔德莫之王”、“众神之首”、“阿奴埃尔之魂”——奥瑞艾尔（auri-el/auriel）祈祷。他们的祈祷如此热烈，以至于奥瑞艾尔降临，赐予神佑。随着七彩的光芒充满婴儿的身体，她睁开眼并开始哭泣。她的父母非常感激，从那一刻起，她就被称为奥莉尔，受到奥瑞艾尔祝福之女。 这是一名神佑战斗法师，按理说能力远不止于此。或许是没有觉醒天赋的关系。 紧跟着，吴尘又点开第二张邮票。 诺德精灵（nordelf）萨布丽娜（sabrina），魔法弓手（magearcher）。喜欢用魔法箭焚尽敌人。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种族，她显然继承了诺德人强壮的体魄和旺盛的生命力，并在双手武器、生命回复和冰霜抗性上有额外的天赋奖励，并且可以在战斗中使用龙吼为队友带来意想不到的增益。经常光顾雪漫药水店阿卡迪亚的大锅，所以和溪木领主的女管家熟络。最近接受雇佣，用魔法弓箭防御灰岩城堡。 “龙吼”本质上就是龙的语言，通过龙吼的方式来发挥出各种神奇的效果，是龙与生俱来的能力。龙裔由于有龙魂，可以吸收被杀死的龙的阅历来掌握不同的龙吼，普通人想要掌握龙语的正确读法，就需要前往高吼峰修道院，向灰胡子们学习吼之道（thewayofthevoice）。经过长久的练习，才能使用龙吼。 接下来是第三张邮票。 辛迪·卡罗尔（cyndycarroll），是马卡斯城（markarth）迪贝拉神庙（templeofdibe）一名恢复巫师（recoverywizard）。她喜欢和平，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不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但面对毛手毛脚的陌生人，或者胆敢调戏神庙女祭司的不法之徒，她也会熟练使用剑盾来击败敌人。总的来说，她只是不喜欢战斗，而不是缺乏战斗能力。当然，作为一名神庙巫师，除了可以熟练施展防御和破坏法术，她还掌握了许多对抗亡灵的法术。 紧跟着是第四枚邮票。 万娜（vanna），孤独城（solitude）圣灵神庙（templeofthedivines）守卫（templeguardian），曾经的帝国精锐士兵（veteranwarrior）。拥有大师级的战斗技能。包括：双手武器专精，剑术大师，箭术大师。无论重甲还是轻甲，她都能熟练装备，唯一遗憾，没有元素亲和，无法使用魔法。这是一个纯粹的战士。 “都是很强大的英雄。”女术士由衷感叹：“守护灰岩城堡应该没问题。” “确实没问题。”吴尘在明信片上找了个还算醒目的空白，用精神的笔触熟练的书写回信：“城堡略显突兀，把镇子也修一下吧，拜托。” 目睹明信片化为流光消失，吴尘和女术士道别，前往彩虹桥，开始今天的冒险。 问过海姆达尔，冰霜巨人王劳菲，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倒也不必心急。毕竟远古冬棺是冰霜巨人族的至宝。失去了盛装在冬棺中的一千个冬天，也就意味着冰霜巨人失去了对异端环境的抵抗力。据说离开冰冷的冰之国约顿海姆，冰霜巨人的身体会日渐“融化”，变成和人类大小。就像劳菲王的儿子洛基。从小在阿斯加德长大，完全失去了冰霜巨人的血统和能力。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远古冬棺就是冰霜巨人的“生存保障”。万一，赖以生存的本命星球突遭变故，气温骤升。冰霜巨人还能凭借远古冬棺，支撑一千个冬天。足以庇护族人，渡过危机。 吴尘想要借取远古冬棺，作为与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联盟的信物。这对冰霜巨人而言，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然而作为名动九界的旅法师，吴尘此举大有深意。因为冰霜巨人与黑暗精灵暗中苟且的传闻，甚嚣尘上。阿斯加德几乎人尽皆知。想要消除九界的疑虑，以正视听。冰霜巨人王劳菲，需要用一个足够份量的举动，来自证清白。 显然，冰霜巨人王劳菲自愿交出远古冬棺，在吴尘和博尔王看来，都是“足够份量”的担保。 吴尘每每亲临敌营，现身说法。看似轻松写意，胆大妄为，但每一步都大有深意。博尔王之所以亲自爬树为他折枝，有岂能真是烂醉如泥，荒唐之举。 吴尘投桃报李。为阿斯加德尽心尽力。与海姆达尔一唱一和，将远古巨兽冰霜巨星俘获，就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小小的展示一下实力。 一道彩虹自由来去，又身怀宇宙洪荒之力。试想，如果吴尘直接投送到冰霜王座，行斩首行动。冰霜巨人王劳菲根本无力抵抗。 整夜整夜啪啪九界美魔女，第二天还能精神焕发，行动自如。传说中的旅法师，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的“人畜无害”，“9块9包邮”般便宜。 再深想。 把九界之地当成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就是实力超然。 “谁的口信？”本想去找矮人王深入交流一番的吴尘，被海姆达尔叫住。说有人不远万里、跨越星系捎来口信。 “正是那位收藏家。”海姆达尔笑道。 1.254 收藏家的口信 “收藏家找我？”吴尘心中一动：“说什么？” “约您见面，说有件重要的事想跟您谈。”海姆达尔如实相告。 “好。”吴尘实在想不出来，收藏家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反正自己手头上也没有要紧的事，去见一面也无妨。于是吴尘携女伴乘哈罗飞船，前往死颅星。 目送飞船离开，海姆达尔耳语告知博尔王。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当然知晓吴尘的重要，只要与他相关，无论事情大小，都会一五一十告知博尔王知晓。 此时，博尔王正回看“熔炉记忆”。女术士让吴尘将明信片上的邮票，全都点一遍的目的，除去好奇，也为了转呈博尔王。 博尔王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明信片上的溪木镇。一切皆如吴尘所言。白河左岸，被拆除的领主长屋地基清晰可辨。白河右岸，耳熟能详铁匠铺、杂货铺、沉睡巨人旅馆，还有建在江心洲上的歌尔朵家的磨坊。全都一目了然，清晰可辨。 明信片中，被飘雪季的寒落山峰围绕的白河谷地，宁静祥和，古意盎然。 惊动溪木领主的那座灰岩城堡，确实巍峨高耸，气派非常：“听说那位称职的女管家，借了很多钱。” “是的，陛下。”女术士笑答：“四处冒险的领主大人，很快能补上。” “像他那样的勇者，口袋里永远没有余钱。”博尔王笑道。 “如您所言。”女术士无比赞同：“也正如领主大人所说，屠龙的勇者永远警惕自己不要成为恶龙。所以对领主大人而言，没有余财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嗯。”博尔王欣然点头：“所以拜托女管家为领民修建气派的灰岩房屋。就是要花光每一分钱。” “我也是这么想，陛下。”目的达成，女术士恰到好处的告辞离开。 对于来去自由的宇宙级强者的防备之心，每一个王者都在所难免。博尔王也不例外。执掌熔炉圣殿的女术士，尽可能平衡两位宇宙级强者的关系，同样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昨日女术士给了吴尘一块炉石，显然就是为了将九界冒险的收获，传回溪木镇。既能解决女管家的财务危机，也能招募足够的人手来防御恶龙的袭击。让远在九界的吴尘，也能安心。 其实，为何阿斯加德上下，如此热衷于了解溪木镇。除去旅法师吴尘万众瞩目的明星效应。一片能牢牢绑住旅法师的身心，对吴尘免疫“恶龙诅咒”至关重要的热土。究竟有何魔力，无论博尔王还是女术士都很好奇。何况是阿斯加德的普通人。 几乎一模一样的明信片，很快就风靡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让所有人都能直观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溪木气息：白河之水，寒落之风，山谷之居，灰岩之堡。 领地并不大，却能容纳旅法师，堪称神奇。领主大人确实能免疫恶龙的诅咒。 女术士一路心情大好。刚走进熔炉圣殿，险些和学徒艾尔撞了个满怀。 “出什么事了？”女术士护住学徒。 “熔炉，熔炉。”学徒艾尔语速飞快。 “溪木明信片！”女术士双眼一亮，起身向熔炉冲去。 静静的悬浮在熔炉上的明信片，似乎还是贴满邮票的老样子。然而又隐隐有些不同。女术士问过海姆达尔，被告知溪木领主已前往死颅星。一时半刻无法返回。 “也不用着急。”女术士想到了那位出色的女管家。只要给她足够的资源，溪木镇的扩建应该不难。 为了抵御恶龙的火焰，灰岩必不可少。足够坚硬的屋顶，也不可或缺。还有利刺一样密集高耸的塔尖，能给惯于俯冲攻击的恶龙制造大麻烦。兼顾实用性的哥特式建筑群。随之在睿智博学的女术士脑海浮现。尖锐的烟囱、凸起的阁楼、还有遍布小镇的哨塔，都是组成「黑荆棘拒龙枪阵」不可或缺的部分。 至于黑荆棘拒龙枪如何锻造。尼达维的矮人一定有办法。 女术士浮想联翩。心有所想，身有所动。开始参考溪木镇的构造，细细规划起来。 哈罗飞船跃出超空间，虚无知地已在目光所及的星空。 “主人？”白皇后柔声轻唤。 “嗯。”在无垠的太空中旅行久了，新鲜感褪去整个人昏昏欲睡。 暴风女操控飞船，从左眼眶飞入死颅星，稳稳降落。 吴尘打起精神，和女伴走下飞船。 “哇哦，您总是令人惊讶，阁下。”推门入内，提前收到消息的收藏家和女助手笑脸相迎。显然是指吴尘身边日益增长的女伴。 “为了部落，不对。为了联盟。”吴尘笑着改口。 “您真会说笑。”收藏家也没往心里去。 乘电梯抵达上层展厅。一个背身而立的陌生人，闻声转身。 吴尘心中一动。这位和收藏家无论相貌、神态，还是下巴中线的刺青，都十分相似的陌生人，一定是阿斯加德人传说中的高天尊。 高天尊，原名恩·杜维·加斯特（endwigast），和他的兄弟一样，来自上一个宇宙大爆炸前的高级外星文明，属于宇宙元老会成员。据说也因为活得太久太无聊，于是热衷各种各样的赌局。还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逢赌必入的神级赌徒。 “我来介绍……”收藏家先开口。 不出所料，此人正是高天尊。正如“grandmaster”的本意，他现在是萨卡帝国的皇家顾问。人称高天尊。 《雷神3》中的垃圾星球萨卡（sakaar）是泰约星（tayostar）的第四颗行星，它与8个主要天体组成了天炉系（fornaxgxy）中的泰约星系（tayostarsystem）。萨卡星是泰约星系中唯一一个有生命的星球。也是泰约星系（tayostarsystem）中地域最多样性的行星，包含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岩层、沙漠、火山、荒地、群岛、湖泊和海洋等等，还有着阿卡尔（aakar）与萨比尔（sabyr）这两颗卫星（satellites），其中萨比尔（sabyr）星被宇宙漩涡的爆炸能量破坏，之后变成一个破碎的卫星。 距后世5000前的此刻，萨卡并不是高天尊的角斗星球，而是拥有六大王国和众多小国的异星文明。据说，能将萨卡列国整合到一处，做到“千年无纷争”的，正是由各国精锐战士参与角斗的伟大游戏（greatgames）。 这也是高天尊此行的目的。 “您想邀请我参加伟大游戏？”吴尘不动声色的求证。 “正是。”高天尊目光热切，赌瘾毕露：“最后的胜利者获得至高荣誉的同时，还可以提出一个列王不能轻易拒绝的要求。” “您想让我求什么？”吴尘笑问。 “亘古之力。”高天尊出人意料，话锋一转：“不是为我，而是为您自己。” “那么，什么是亘古之力。”吴尘又问。 “亘古之力（oldpower），由萨卡星球古代的暗影牧师创造。它是宇宙能量（powercosmic）的人造形式，威力强大但非常不稳定。”唯恐高天尊隐瞒实情，收藏家先开口：“萨卡星球的土著，每一代都会诞生天生神力的强者，被称为帝国至尊（imperialprime）。萨卡星上每个时代往往只有2-3人。能在伟大游戏的角斗中获胜的至尊，将被授予亘古之力。成为宇宙级强者。” 1.255 一场角斗决定帝位，你们是不是太随意？ “‘亘古之力’和‘博尔之力’有什么区别？”吴尘需要权衡。眼看大战在即，非必要不可远离九界。 “本质上一样，没有区别。但‘博尔之力’只存在于九界。非巨人血脉无法获取。而‘亘古之力’，却可被赐予。”高天尊的话似乎可信。 “同样都是宇宙能量的人造形式。”吴尘理解了：“您会得到什么？” “一场伟大赌局的最终赢家，一个宇宙级英雄的友谊。”高天尊早已想好答案。 这也是吴尘意料之中的答案。利人利己，合作共赢。“最终赢家”和“英雄友谊”，一实一虚，也符合物质到精神的追求。 “为什么是我？”这是给高天尊的送分题。 “是这样。”高天尊言简意赅：“我听说了您在空间魔法上的惊人成就。将‘灵能回路（能灵体）’从物质的躯壳内完整的剥离，这是宇宙级的空间控制能力。我又听闻您接连捕获了火之国的瓦斯魔龙、冰之国的冰霜巨兽、雾之国的混沌魔狼。想必，您也不会拒绝‘萨卡巨妖’。” “萨卡巨妖？”吴尘果然来了兴趣。凡是巨大魔物，都能被秘火煅烧成人形。精神内核并网发电，再被改造成巨战神兵。5星级的强者，对吴尘而言是巨大的提升。 “正是萨卡巨妖。”高天尊喃喃自语：“被认为是萨卡星球自诞生以来，所有罪恶的汇聚。暗影牧师称之为‘黯影魔’。” “暗影牧师的能力，是不是也源自黯影魔？”有那么一瞬间，吴尘想到了古一法师（ancientone）。 在漫威宇宙《奇异博士》衍生剧情世界，古一法师被曾经的学徒卡西利亚斯攻击。因为这位渴望通过学习魔法复活妻儿的极具天赋的魔法师，最终投向黑暗面，相信黑暗之主多玛姆（dormammu）和黑暗维度才是人类未来的唯一希望。稍后的剧情也证明，古一法师的不朽能力的确是汲取黑暗维度能量的结果。这段至尊法师古一的剧情，似乎也适用于萨卡星球的暗影牧师。 “据说的确如此。”高天尊越发笃定吴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古代暗影牧师创造的亘古之力，也一定与黯影魔相关。”吴尘若有所思。 “如您所想，但尚未证明。”高天尊又说起一个萨卡人的古老预言：“传说有位暗影牧师中的反抗者，用法术向神祈求一位救世主来拯救他们：‘这位战士会打败所有的恶魔，联合所有的王国，而他的血将让萨卡星重回生机。’” “‘他的血将让萨卡星重回生机’。”吴尘两手一摊：“这个预言，不会有人喜欢。” “您说的是。所以请让我来为您分担。”高天尊的眼中异色一闪。 “难道说‘伟大赌局的最终赢家’真能成为皇帝？”吴尘不禁咋舌。 “愿赌服输，如假包换。”高天尊掷地有声。 “一场角斗决定帝位，你们是不是太随意？”吴尘还能说什么。事实证明，参考雷神的剧情线，5000年后的萨卡星球，的确被高天尊主宰了啊！没完没了的垃圾，随时随地的轰趴，全民疯狂角斗大会，还有喜闻乐见的环球性爱飞行，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歪爽。 显然，从列国时代的异星到高天尊独霸的垃圾星，这段湮没于历史长河中的萨卡星球的剧情线，正在诅咒巫后的记忆中被吴尘改写。 吴尘有些踌躅。生怕自由发挥影响了剧情线的走向，连带着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也一同跑偏。一不小心车毁人亡，404毁灭之路从头再见吧。 同为宇宙元老的兄弟二人，默契的对视，彼此心照不宣。对于吴尘这样的传说中的强者而言，一般的追求已无法满足对力量的渴望。如果能够俘获这头萨卡巨妖，用宇宙级的空间能力，改造成巨战神兵。无论面对一触即发的九界战争，还是对抗袭击故乡的恶龙，对吴尘而言都将是巨大提升。 宇宙长老兄弟笃定，吴尘一定无法拒绝。 然而他们却忘了，吴尘并不是诅咒巫后记忆链中的那个约定俗成的“旧记忆体”。而是来自破碎之城寻找破碎记忆的第十次传火的大玩家。这是无法用经验来判断的“歧点”，也是即将发生的分歧剧情线的始源。 然而为了不放过诅咒巫后这段从5000年前就开始延续的宝贵记忆链上的每一个记忆点，吴尘决定折中处理：“我可以直接参与最后的决赛吗？” “这……”高天尊一瞬间的迟疑后，欣然点头：“按照伟大游戏的古老规则。作为整个王国、城邦、甚至角斗士战团的主人，您可以指定代理人参赛，并在合适的时机取而代之，亲自参赛。” “代理角斗士。”吴尘理解了。 “对，没错。”高天尊的目光下意识的掠过簇拥在吴尘身旁的女战士。 “我去，主人。”白皇后柔声说道。 “无论何时何地，愿为您效劳我的主人。”灵蝶微笑着舔了舔嘴唇。 拥有心灵之力，能有抵御精神入侵的白皇后和灵蝶，确实是最佳人选。然而吴尘却看向了死亡女：“百合子，你替我参赛。” “遵命，我的主人。”死亡女的目光中透着疯狂的热切：“无论躯体或是灵魂，我完全属于您。” 这段话说得铿锵有力旁若无人。连两位宇宙长老也闻之动容。他们当然不知道。是所有女伴的精神内核，共同构建了吴尘的小宇宙。 “为了表达对您有限的支持和无限的敬意，我们有一件礼物送给您。”片刻后，高天尊抢在笑容僵硬前目视自己的兄弟。 收藏家也是逼不得已，取出了“有限的支持和无限的敬意”。 “术士之眼！”红发美人辛德一声惊呼。 术士之眼（warlock'seye）。一种神秘的武器，能够让它的拥有者施放强大的精神控制魔法，而且很少有人能抗拒。据说还有另外一项类似于时间原石的功能。它能够探测未来，还能驱散一切幻象或黑暗力量。据说制造术士之眼的初衷，就是为了用来制衡现实宝石——以太粒子。 稍后术士之眼被带到地球，成为至尊法师的专属物品。使用之后，额头上会出现一颗金色眼睛。这个眼睛能射出消散一切幻象及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至尊法师借用它来对付黑暗维度的邪恶力量，以及梦魇等其他维度的怪物，避免被黑暗吞噬。再后来，术士之眼成为奥丁宝库的顶级收藏。 5000年前，这颗宝石被收藏家暗中收藏在死颅星。 “它的确配得上‘有限的支持和无限的敬意’。”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吴尘，也不禁发自肺腑的慨叹两人的大手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纵然跨越无数个位面，也是亘古不变之真理。 1.256 死亡女的术士之眼秘法钢骨刻线 用能灵体视角，窥破术士之眼精密的能量回路后。吴尘冲收藏家笑道：“请允许我再用一次宇宙魔方，阁下。” “如您所愿，领主大人。”收藏家又一次被震惊。难道说…… 类似宇宙魔方这种顶级藏品，收藏家都会亲自收取，从不假他人之手。这次也不例外。很快六颗宇宙原石之一的空间宝石和它的容器宇宙魔方，再次出现在吴尘的面前。 “百合子，就像我先前所说，人体也是一个‘空间容器’。用来储存我们的意志，容纳我们的精神，淬炼我们的灵魂。因为奇点大爆炸的急速膨胀，让空间和时间，时常被混为一谈。尤其对同时拥有物质和精神的生命体而言，连贯的时空是无法被轻易分割的整体。然而借助这颗强大的空间原石，能让我们回到宇宙诞生之初，时间和空间的‘始源点’。这就是巨战神兵诞生的本源之力。”吴尘用浅显易懂的话，让死亡女放下担心。 “您要把术士之眼嵌入我的体内吗，主人？”作为顶尖科学家的死亡女，很快明白了吴尘的用意。 “对，用分隔空间的方法。”吴尘虽然笑着点头，但却显而易见，满脸发自肺腑的关心。 “我应该怎么做？”死亡女目光坚毅。 “握住宇宙魔方，用一只死亡爪刺破安置空间宝石的容器，释放空间能量。”吴尘终于说到最危险的步骤：“以能浆形态释放的空间能量，沿艾德曼β合金骨骼传遍全身。形成完整的回路后，再从另外一只死亡爪中导入术士之眼。将术士之眼完整分割，融入你体内的艾德曼β合金骨架。” “就像宇宙魔方能开启超时空传送一样，将一整块术士之眼‘化整为零’，超时空刻入我的合金骨架。”死亡女理解了。 “对，就是这样。用空间宝石的能量，将术士之眼分解成独特的‘秘法刻线’，镌刻在你的艾德曼β钢骨上。”吴尘继续说道：“要知道，空间能量说到底和高压电很像。人体触电后，会产生巨大伤害。而你拥有的再生能力是成功的前提，当然还兼有坚固的艾德曼β钢筋铁骨。两者叠加，能对抗空间能量足够的时间，完成这一次的能量传导和回路构建。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明白，主人。”死亡女这才想起来，能不断再生是她得天独厚的生命优势。只要修复的速度能与电击伤害持平或相当，足够将空间能量导入术士之眼，再有吴尘开启高维之手全程保驾护航，才是整个计划的完整流程。 最关键的能力当然是“可以塑造纯粹能灵体”的吴尘的高维之手。 单从这段对话，两位宇宙元老会成员，就能完全体会到吴尘这位旅法师『位面之手』强大。 为防止可能发生的意外。吴尘让暴风女和白皇后等人布控全场。将整个展厅的核心区留给吴尘和死亡女。 两位不死不灭的宇宙元老，也识趣的远避。谨防溅射伤害。 死亡女双脚分立，与肩膀平齐。深吸一口气，从指尖缓缓伸出锋利的死亡爪，缓缓刺入立方体。就在立方体出现裂痕的一瞬间，魔方内澎湃的空间能量疯狂溢出。经由死亡爪凶猛灌入死亡女的钢筋铁骨，并向四肢百骸蔓延，然后化成闪烁的电火花，从每一个毛孔绽放。 细胞大量死亡，组织迅速碳化。伴着扑鼻的焦糊味，遍布全身的伤口竟冒出熊熊燃烧的火舌。 换做常人，早已被电成焦尸。然而死亡女仍在咬牙坚持。 如枯树皮般不断崩落，又被电弧炸成齑粉的身体组织，飞快再生。围绕电光闪烁的死亡女，弥漫成猩红的血雾。与步步紧逼的死亡拼死对抗。 放大了无数倍又延长了无数倍的痛苦，常人根本难以承受。 但凡触碰高压电，就会瞬间致命。有些人更是炸成一团火球。人类现有科技产生的电流，如何能比得上宇宙魔方千万分之一。 可想而知，死亡女正经历着什么。 终于，当空间能量经由另一边的死亡爪，导入术士之眼，并融会贯通成完整回路的瞬间。吴尘动了。 左手无声自燃。来自高维庇护所星空的骷髅之握，将即将撑爆术士之眼的灵能回路一把扯出！ 仿佛一瞬间的抽丝剥茧。术士之眼砰然分解成美丽的秘火刻线。先前那一整块实物，眨眼间彻底消失不见。 两位宇宙长老，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呆。 “这就是旅法师阁下独有的「空间降维分割（spatialdimensionalityreductionsubdivision）」，借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将立体的三维造物，分割成一个可以被任意塑形的线形回路。镌刻在她的钢筋铁骨上。”高天尊一声叹息：“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吧。” 巧合的是，“sdrs”缩写最广为人知的含义是“特别提款权”。用在旅法师所展示的空间降维分割能力上，也有类似的含义：向造物主“特别提权”。 需要注意的是：『凡是能被利用的能量，必然是个回路』。这也是庇护所的核心规则之一。 当携带有术士之眼完整结构的能量回路。被吴尘用高维之手，镌刻在死亡女的艾德曼β合金骨架，并游走全身。完成最后一笔秘法刻线，贯通整个回路的术士之眼，随即被激活。 金色能量从全身骨架汇聚死亡女的眉心，并透体而出。万丈金光普照，仿佛神之眼俯瞰人间。一切妖魔鬼怪无处遁形。 与此同时。自从进入诅咒巫后的记忆，就被混乱蒙蔽的小宇宙中心星域，一颗璀璨的星体，驱散迷雾冉冉上升。这是属于死亡女的精神内核。 吴尘确信，即便不是硬邦邦6星，也是湿哒哒的六框。 “啊……又一位九界强者。”高天尊的感叹中竟透着无法名状的怯意。眼前的死亡女术士（deathwarlock），拥有击败角斗场99%的对手，毋庸置疑的实力。 即便如此，让死亡女独自前往萨卡，参与以命相搏的死亡决斗，也绝不是吴尘能干出来的事。除了带上巨狼芬里斯·毁灭者巨战神兵，吴尘还想去阿斯加德，招募一些女战士，为她保驾护航。 问过高天尊，距伟大游戏开始还有一些时间，足够吴尘往返。 事不宜迟。和高天尊约定日期，吴尘携女伴登上哈罗飞船，返回阿斯加德。 目送“漆黑匕首”驶离，高天尊意味深长的说道：“九界的传说，将被改写。” “黯影魔真的存在？”收藏家问出心中疑问。 “也许在，也许不在。并没有什么紧要，成为最后的赢家才最要紧，不能赢才最要命。”无外人在场，高天尊的赌徒心性暴露无疑。 深看了高天尊一眼，收藏家忍住没有说话。 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1.257 一个过于称职的女管家，真的好吗？ 哈罗飞船。 暴风女专心驾驶，白皇后和灵蝶正用心灵之力，探视死亡女术士的身体。回忆先前的施术过程，众人已经得出和高天尊类似的结论。 的确是吴尘用高维之手，将空间能量激活的术士之眼一同降维分割成秘法刻线，镌刻在死亡女的艾德曼β骨架上。 整个施术过程中，显然最至关重要的规则是吴尘的高维之手。空间能量是盛装术士之眼的管线，或者叫“毛线”。先将原先那件织有“术士之眼拼图”的毛衣，拆成一根长长的毛线，再织在死亡女的钢筋铁骨上，成为“新术士之眼拼图”。 原版“术士之眼拼图”和新版“术士之眼拼图”，虽然看上去（物理结构）完全不同，但核心（灵能回路）却保持一致。 作为一个真实存在的三维物体，术士之眼能被空间能量分割，是宇宙魔方内的空间原石赋予的规则：按照使用者的意愿将空间任意分离、切割、扭曲和重新排序，创造出新的空间。 最后也是最至关重要的步骤，将“新术士之眼拼图”延烧成秘火刻线，从规则层面完成改造。 被两位宇宙长老称之为“秘火（secretfire）”的冷焰，就是吴尘外放的半神级精神力，也称为思维之火（spiritualdimensionfire），简称“维火（highdimensionalfire）”。在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常被吴尘用来给a.i程序及数字生命升级。其实，从规则上而言，就是用吴尘半神级小宇宙的“格式”，对“a.i程序”、“数字生命”进行“格式化”。格式化的目的，就是赋予并塑造其“人格”。人格的作用是为给灵魂塑形，分辨善恶与是非，判断阵营归属。 所以才有玩家广为所知的庇护所规则：『灵魂是意识的载体，意识是记忆的容器』。 所以，整个施术过程大致分三步：空间能量激活，高维之手拆解，思维之火延烧。 通俗易懂，简单明了。 又因为7星主神，物质精神终极一统。所以作为“神性流出”并拥有小宇宙的6星半神级强者，吴尘在为灵魂塑形的同时，也能一同给身体塑形。也就是「人格」和「体格」一体同塑。这就是吴尘的高维之手，将瓦斯魔龙瓦希安、冰霜巨兽吉格缪斯玛雅、混沌魔狼芬里斯，“捏成人形”的核心规则。 “按照规则传递，术士之眼的神奇魔力，也应该能被巨战神兵形态的芬里斯使用。尤其自带的‘混沌驱散’能力，对芬里斯大有裨益。”吴尘笑道。 “主人说的全中。”这也是白皇后的判断。 芬里斯获得术士之眼的加持，能有效抵御混沌之力的反噬，不会轻易嗜血狂暴。因为术士之眼被制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现实宝石以太粒子。吴尘隐隐觉得，术士之眼似乎还能从芬里斯的混沌之力中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供养，在对抗中双方都能不断壮大。这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是，能探测未来，驱散一切幻象及黑暗力量的术士之眼，还具有时空信标功能。 可通过追踪时空线索，准确定位某个人、物和事件。再加上本就拥有经过秘火延烧的空间能量。假以时日，开启时空门，跨越位面赶来与吴尘相会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是奥丁宝库的顶级藏品。术士之眼赋予的各种新能力，还需要死亡女日后自行摸索。随之而来的伟大游戏，就是绝佳试炼场。 对吴尘而言，在保持诅咒巫后记忆主链连贯性的前提下，适当开拓记忆的支点，也是对这段记忆探索的重要支撑。 流光一闪，哈罗飞船跳出超空间。 吴尘并不知道，5000年后垃圾星球萨卡那颗直通阿斯加德外域的最大虫洞——恶魔的屁眼（devil'sanus），此时还没有出现。更不是宇宙的垃圾场。萨卡星球也和九界中的大多数孕育生命的星球一样，拥有独特的历史和文明。5000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高天尊和他的收藏家兄弟才知晓。 不得不说，诅咒巫后记忆中的吴尘，这段超前5000年的冒险，完全配得上唯一紫金vip。 试想，当其他玩家还在漫威宇宙，雷神剧情世界上下奔走时，吴尘已提前5000年抵达了阿斯加德。并以溪木领主的上古人设，加入了雷神索尔祖父博尔王对抗黑暗精灵的联军。 话说，此时阿斯加德，非但没能一统九界，甚至连金碧辉煌的金宫也远没有建起。整个阿斯加德上下，无论风土民情，都能与溪木镇完美契合。当然，此时的米德加德（midgard），也就是吴尘诞生的地球，还处于上古炎黄部落时期。 在彩虹桥头堡下船，海姆达尔的话让吴尘一愣：“又有溪木明信片？” “是的大人。您走后不久就出现在熔炉。”海姆达尔将为数不多的细节告知吴尘。 “好的。”吴尘随即赶往熔炉圣殿。 “大人。”女术士已等候多时。 “日安，女士。”吴尘微笑致意。 “您的女管家又传来新卡片。”女术士在吴尘外出的这段时间，做了十分详尽的研究。 “好的。”吴尘走到熔炉边观看。 还是那张熟悉的明信片，五个相框和八张邮票，也都没有变。 唯一改变的就是上面美丽的花体文字，也是女管家的重要信息。 首先，领地的收支状况明显改善。所有借贷一次性还清。城堡内部装修和招募人手一直在稳步推进。领主大人想当然改造溪木镇的提议，当然被领民拒绝。毕竟相较于灰岩城堡，木质长屋才是溪木镇的传世经典风格。 因为女管家从堆积如山的财宝中，寻找到许多神奇的魔法宝石（能量晶石），于是正招募魔法师，为溪木镇建立能抵御恶龙袭击的魔法护盾，并尝试修复早已损坏的“魔光炮”。 魔光炮，以魔石为核心，将机械与魔法技术相结合，制造出的特殊炮台。固定在城市或要塞，拥有可怕的威力和极大的射程，因为需要精灵魔导士与矮人工匠大师一并联手，才能熟练击发。所以又称“魔导炮”：魔导士操纵的大炮。 “这是…对付恶龙的大杀器。”吴尘干笑解释。 “听上去和‘鲁纳斯巨炮’拥有相同的威力。”女术士欣然点头：“所以魔弩炮塔以后会改为魔光炮塔。再加上魔法护盾，溪木镇安全无虞了大人。” “说的……是啊！”吴尘还能说什么。 一个过于称职的女管家，真的好吗？ “大人，那些小相框，您不想点开看看吗？”女术士等了很久啊。 1.258 看不见并不等于没有发生 “也对啊。”盛情难却，吴尘试着用一缕精神力点中了其中一张邮票。 你猜怎么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有邮票大小的八张小相框，仿佛拼接成一卷胶卷，竟然滚动了起来！ 右进左出，第九、第十、第十一、第十二，隐藏着的小框随之出现。 罗蕾莱（lorelei）一位著名的诺德混血精灵女游侠。处于种族间的长期斗争，她从没有被任何一边的族人完全接纳。所以从年幼时起，罗蕾莱就一直独自生活。如果没有守护天使的帮助，她不可能幸存于天际行省。天使在罗蕾莱最需要的时候来到她身边，一直默默的关注并守护着她。还慷慨的赠予她一套神奇武器（天使之剑，天使之弓），并允许她使用天使的技能来捍卫自己。在她最近的旅行中，一只无人照看的狗把她引到了米科（meeko）的小屋，在那里她发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狗主人的尸体。她埋葬了可怜的灵魂，并一直照顾着这只狗。 埃丽卡·特伦布莱（erikatremy）是一名刚开始学习奥术的布莱顿（breton）火焰法师（firemage），为此她抵达天际行省，希望能进入冬堡学院（collegeofwinterhold），精修火焰魔法。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滞留在雪漫城附近，罗里克斯泰德村（rorikstead）的霜果旅馆（frostfruitinn）。想要寻找其他冒险者结伴同行。 莉莲安娜（liliana）是孤独城圣灵神庙中一位擅长治疗的法师（healer），而且她还是可以召唤尸鬼（summonsdraugr）的死灵法师（necromancer）。神庙守卫万娜是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万娜离开后，不堪忍受的莉莲安娜决定独自前往溪木领，与姐妹汇合。 两位精灵伙伴，单手武器专精的黑暗精灵盗贼玛琳娜（marina）和箭术专精的森林精灵（forestelf）游侠法拉努（faranu），经过漫长的流浪旅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冰天雪地的天际行省。在开始下一步计划前，她们决定留在佛克瑞斯城（falkreath）一家名叫亡者之饮（deadman'sdrink）的小酒馆。两位天际旅人悄悄问老板娘千金纳利镇上有什么新鲜事。老板娘却面无表情的答道：“这里没什么激动人心的事，只有起早贪黑的耕作、日复一日的伐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前往雪漫城的运粮车。久了你们可能会百无聊赖。” “您的女管家招募了一个黑暗精灵？”看到第十二张邮票上的简短留言，女术士不由皱眉。 “咳咳，天际南部的佛克瑞斯领与塞洛狄（cyrodiil）行省和落锤行省（hammerfell）交界。坐落于杰拉尔山脉（jerallmountains）的佛克瑞斯领第二大城镇海尔根（helgen）被称作‘天际门户’，是从帝国中心通往天际行省的必经之路。天际最大的湖泊、白河的源头伊琳娜塔湖keilinalta）滋润着这片土地，大湖北面就是脆胫山（brittleshinhills），与我领地中的寒落山峰相连。”女术士的关切，吴尘自然理解：“女士，如您所见，天际的黑暗精灵，与九界完全不同……” “我明白。”吴尘的心思，女术士也完全能体会。正如吴尘所言，那是遥远的泰姆瑞尔大陆。不仅不在九界之内，甚至还远在世界之外。而且从画像上能直观分辨出与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完全不同的相貌特征。 “主人，您不是要招募人角斗士助手吗？”白皇后恰到好处的岔开话题：“既然管家雇佣了这么多女战士，不如？” “送来阿斯加德？”吴尘等的就是这句话。白皇后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诅咒巫后重要的记忆点。换言之，从白皇后口中说出的，是真实发生的记忆。因为白皇后是存在于记忆链中的诅咒巫后原初的记忆体。她口中说出的话，也一定是最初的记忆线索。 吴尘这句话同样意义重大：“大家怎么看？” “可以。”暴风女的回答显然也是原始记忆。 “没问题。”奥菲莉娅的答案同样符合记忆线。 “最好把那对精灵伙伴送过来。”灵蝶的建议别有深意。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说明这就是记忆链的原始走向。吴尘于是在明细片的空白处简短留言：“为了帮助接下来的冒险，传送一队（黑）精灵弓箭手过来。” 等吴尘停笔，伴着抖动的碎芒，明信片随即消散。 “女士，炉石能开启足够一队女射手通行的熔炉之门吗？”吴尘需要问清楚。 “有多少人呢？”女术士需要知道详情。 “应该在10人左右。”吴尘想了想道。 “那就没问题。”女术士实言相告：“为了准备与黑暗精灵的最后决战，必要时用彩虹桥摧毁黑暗精灵王和他的黑暗大军，所以熔炉不能消耗太多能量。” 吴尘明白了：“好的，女士。” 显然博尔王已经准备动用阿斯加德最引以为傲的大杀器。在战况胶着、胜负难分时，将彩虹桥当做充能歼星炮来用。一劳永逸，彻底摧毁整个瓦特阿尔海姆星球。失去家园的黑暗精灵，等待他们的也只有灭绝一途。但这显然不是吴尘想要的结局。作为九界的一员，黑暗精灵也有生存的权利。 也正如吴尘的判断，整个阿斯加德，就坐落在“世界树主干”的能量结晶上。灵魂熔炉的作用，或许就是彩虹桥的一颗“电容”。用来储存能量，增幅彩虹桥的威力。又或者，还有他不知道的强大用途。吴尘有一种出自庇护所大玩家的预感。关于阿斯加德一切的谜底，都将在与黑暗精灵最后的战役中揭晓。 将耗尽能量的炉石交给女术士重新充能。约定明日来取，吴尘携女战士返回津利山谷，溪木领主营地。 “主人，希望那位‘能干’的女管家，能领会您隐藏的意图。”一进帐篷，灵蝶就把自己扔在舒服的兽皮大床上。 “并不妨碍。”吴尘笑道。能领会最好，即便不能，想必博尔王也不会在意，溪木领主在另一个世界雇佣的黑暗精灵战士。吴尘的所做所为，足可获得博尔王的信赖。 女伴们各自忙碌，空荡荡的营地很快就有了人气。 即便没有一个守卫，溪木领主的营地也没人敢擅自入内。除了博尔王的口谕。对一位旅法师的敬畏也是重要原因。领主大人早出晚归的九界冒险，虽然大多数阿斯加德人并没有亲眼所见。但看不见并不等于没有发生。更何况还有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 洗澡水很快烧好，白皇后服侍吴尘沐浴更衣。酣畅淋漓的洗了个热气腾腾，汗流浃背的热水澡。伴着涤故更新的舒爽走出浴帐，香喷喷的晚餐也烹制完毕。不分彼此围坐在火炉旁，享受着难得的欢聚时光。几位新加入的美魔女，累日来被男主人倍加宠溺，食髓知味。半神级的神性流出，精神实质化，浓稠似膏的精神密质，早已取代口腹之欲。随着美魔女魔物娘们的精神淬炼日渐深入，那些自诞生以来就不断积累、顽固不化与整个幕网相悖的精神杂质，被摧枯拉朽风卷残云般从精神世界悉数剥离。甚至连阵营也被强行扭转与整个幕网趋同。 内外焕然一新，灵肉宛如新生。 外出冒险的日程表，新香港的女主人们已提前安排。只要人数没过双位，3x9＝27的简单公式，也不用谁来刻意安排。 1.259 神性流出，精神物质化又该怎么办呢？ 吴尘全神贯注，探索这段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记忆链。整日打起十二分精神，扮演好诅咒巫后记忆中的“自己”。按照师傅蝶舞的说法，208寝室的传火一共进行了10次。就不知道9次破碎的庇护所，吴尘哪一次的冒险之旅，深度介入了5000年前的漫威宇宙。 现在一切都不得而知。每次传火的人设支撑，显然也大有不同。就比如诅咒巫后记忆中的自己，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欲念。几乎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也是吴尘没想到的。 如果所有女伴的精神内核共同组建了吴尘的小宇宙的话，或许这很大程度上也是来自女伴的“精神需求”。 虽然古人言，“无鸡不成宴，无鱼不成席”。天天大鱼大肉，也不觉得厌？ 当然，并不是说一定要“清心寡欲”。 传闻孔夫子，“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三月不知肉味”。所以说肉体的欢愉，远不及精神的愉悦。常人的感官体验或许都如此。奈何6星半神的神性流出，精神物质化又该怎么办呢？ 真的很难分辨啊。 我真是为难我自己了。 伴着阿斯加德第一缕晨光，吴尘的小宇宙也溢出星芒。 轻拿轻放小心越过软玉和温香，轻手轻脚的掀帘出帐。深吸一口阿斯加德的空气，也和“记忆”中的溪木镇一样，弥漫着水沫的清香。 放眼望去，绵延的雪山，狭长的山谷，还有奔腾的河流。和旧时的记忆重叠，吴尘这才明白之所以选择此地扎营，是因为像极了溪木。 片刻之后，女伴们纷纷苏醒。嬉笑打闹着相伴吴尘晨浴后，纷纷披上殖装，准备今天的冒险之旅。 见一行人出现在阿斯加德的主街，守候多时的女孩们蜂拥而上，高举着装满美食和甘霖的托盘将众人围在街心。 吴尘的胃口向来很好。而女孩们家人的手艺也是阿斯加德顶尖。璀璨的九界宝石，吴尘从来不缺。但就像溪木领主从来不在意领地的财政状况一样，无论大小、成色都不是关注的重点。抓一把是一把。阿斯加德的宝石商人，整日乐得合不拢嘴。即便阵营对立和一触即发的战争阻断了宝石供应，但有无所不能的溪木领主，阿斯加德的贵妇从不缺高级珠宝定制。 “当啷”一声，把高举托盘的女孩吓了一跳。 伴着人群下意识的惊呼。一块硕大的冰蓝宝石，正在阳光下释放着夺目的光芒。 难道是……传说中的“龙眼宝钻”？！女孩们全愣住了。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颗九界宝石，却给了个头最矮最不起眼的女孩。 “等等啊。”眼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氛就要凝滞，吴尘笑着眨了眨眼。好一阵翻找，又取出一颗类似大小的冰蓝宝石。然后一颗接着一颗，片刻后，每个女孩的托盘里都有一颗龙眼宝钻。 “谢谢您，大人。”兴奋至极的女孩们一哄而散。 稍后龙眼宝钻，成为顶级定制。 吴尘拍了拍手，也被女孩们的快乐感染。 “大人！快，溪木明信片。”学徒艾尔急急忙赶来。 “知道了。”吴尘随即赶往熔炉圣殿。 溪木明信片是最近阿斯加德最流行的异域魔法卡片。几乎到了人手一张的地步。 “早安，大人。”女术士赶来迎接。 “早安，女士。”吴尘微笑回礼。 熔炉上，静静的悬浮着那张来自溪木管家的手写明信片。 吴尘看过后顿时心安。女管家完全领会到了吴尘的用意，不仅已招募到足够的女战士，还有不少是黑暗精灵。并且说所有人都已整装待发，随时穿越魔法门赶来相助。 “大人，为了稳定熔炉之门，我建议您在英灵殿前广场开启。那里是最靠近世界树主干的‘阿斯加德的圣地’。” 女术士谏言背后的深意，吴尘秒懂：“好的，女士，感谢您。” 说着将一颗龙眼宝钻，送到女术士面前。 “也谢谢您，大人。”女术士微笑着接过，毫无迟疑。 “我不明白。”绿发美魔女芬里斯小声嘀咕：“女术士建议主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启时空门。如果是为了避嫌的话，她怎么敢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因为在主人看来，‘一句善意的提醒’就像‘一顿美味的早餐’一样。”白皇后耳语相告。 “明白了。”绿发美魔女芬里斯欣然点头：“因为在主人的心中，善意并无高低之分，所以回报也无区分。” “很好。芬里斯。”灵蝶笑着送上鼓励：“继续努力，别骄傲哦。” “嗯。”绿发美魔女重重点头。虽然被领主大人“捏成人形”。但在人格的完善上，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将女伴们的私语，捡最重要的耳语告知博尔王。 “善意不分高低，回报一视同仁。”提前得知一切的博尔王，起身向殿外走去。他也要亲眼目睹跨越外面从溪木镇赶来的角斗助手战团。 吴尘也从明信片上提前得知了角斗助手战团的人员组成。也因为明信片尺寸所限，所以那位称职的女管家没有像上次一样，详细告知吴尘女战士的来历出身。只给出姓名、种族、职业等，简短信息。 吴尘其实心中也不是很确定。这段诅咒巫后的记忆链，是否真的能连接另一个剧情位面。将玩家合力打造的《头号玩家之上古卷轴》中的溪木领，完整呈现。 在前往英灵殿广场的途中，吴尘既有不安，更有期待。 阿斯加德没有秘密。一路走来，巍峨雄伟的英灵殿，远远的只在树梢上露出一个尖。路上已聚满尾随而来的民众。 反正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哪里都一样。 “听说主人的溪木领，只在白河溪谷地？”白发美魔女吉格缪斯玛雅，对吴尘的一切都很好奇。 “对，寒落山峰就坐落在溪木镇的对面。峰顶长年飘雪，刺骨寒风。溪木居民很少攀上峰顶。然而追寻古代宝藏祈求一夜暴富的强盗们却每每接踵而至。但残酷的事实早已证明，寒落山峰非但没有宝藏，反倒尸鬼成群，蜘蛛雪鼠横行。女管家信上说，那个苦苦追寻远古宝藏的强盗‘敏捷的阿维尔’甚至不惜盗取黄金龙爪，也要独自前往寒落山峰的最深处的古墓。却被蜘蛛网缠住，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 据说，溪木镇以前是古诺德人的集聚地。从通往寒落山峰的古代哨塔的建筑风格来看，估计还曾是信奉黑龙奥杜因的拜龙教的秘密集会所。啊，山顶恶劣的环境跟山脚下的溪木镇是多么鲜明的对比。除了不要杀鸡，普通的旅人能有多远就离多远吧。记得好像是哈达瓦跟主人说过，他小时候有一次半夜醒来，看到一个恐怖的尸鬼正从窗死死的盯着他看……”白皇后将旧日的冒险，娓娓道来。 “所以，夜晚的溪木镇，并不安全对吗？”红发美女辛德被深深的吸引。 “尸鬼只是特殊事件。”白皇后笑道：“领民们不愿意改造古老居所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传闻古诺德人设下了保护溪木的法阵。” “把尸鬼清理掉很难吗？”绿发美魔女芬里斯，跃跃欲试。 “没听主人说过，‘当屠龙者变成恶龙，恶龙会随之复活’吗？”灵蝶笑问。 “所以，尸鬼也会复活。”青发美魔女瓦希安抓住了重点。 “没错。”白皇后轻轻点头。 “这么说来，寒落山峰确实藏着秘密啊。”抬头看了眼早已围满观众的英灵殿前广场，白发美魔女吉格缪斯玛雅喃喃低语。 “等解决黑暗精灵的麻烦，我们就回溪木。” 吴尘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并非吴尘临场发挥，而是剧情使然。 1.260 溪木角斗士助手战团 英灵殿前广场。 “日安，我的陛下。”吴尘笑着上前，和博尔王大大的拥抱。 “日安，我的领主。”看得出来博尔王心情大好。 “您昨晚又是英灵殿中最后‘站着’的男人？”吴尘打趣道。 “哈哈，和往常一样。”博尔王耸肩大笑。显然是听出了吴尘的一语双关。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无遮拦之风依然顽强的存在。比起溪木镇的古老律令也不逞多让啊，陛下。 “听说你要去参加萨卡人的角斗游戏？”博尔王笑问。 “阿斯加德没有秘密，我的陛下。”吴尘笑着承认。 “想好最后的要求了吗？”博尔王很清楚萨卡人的游戏规则。 “交出萨卡巨妖和亘古之力！”吴尘大声说道。 “如果只能取一样呢？”对吴尘的选择，博尔王完全不意外。 “那就交出萨卡最美丽的姑娘！”吴尘说的更大声。 “怎么，萨卡巨妖和亘古之力还比不过一个姑娘？”博尔王一愣。 “我的陛下，在我去过的另外一个宇宙散落着七颗神奇的龙珠，只要凑齐就能召唤神龙现身，满足许愿者心中任意一个愿望。您知道我的一位朋友的‘神龙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博尔王对吴尘的经历兴趣十足。 “他的愿望很简单：‘给我一条女孩子的内裤。’”吴尘说出的答案令所有人瞠目：“而且没有指定内裤的主人，甚至还不是暖烘烘的原味！” “所以，对您的那位朋友而言，‘女孩子的内裤’装着他的全部世界。”博尔王理解了。 “这个嘛，只要他喜欢，陛下。”吴尘笑道：“每个人心底都藏着叫做‘梦想’的最珍贵物。” “梦想最贵。”博尔王欣然点头。或许溪木领主能免疫“屠龙者的诅咒”，是因为他见识过和品尝过太多的“最珍贵”。 “我迫不及待想见见来自溪木的勇士们。” “如您所愿，陛下。”吴尘笑着取出被女术士充能完毕的炉石：“百合子，你来。” “是，主人。”刚刚在艾德曼β合金骨架上镌刻了术士之眼秘法回路的死亡女，可以借助术士之眼定位时空，开启两个平行剧情世界间的时空门。也就是女术士口中的熔炉之门，让『溪木角斗士助手战团』穿越剧情的维度，抵达阿斯加德。 秘法刻线由内而外，游走全身聚向死亡女术士的眉心。 神眼猛然睁开，射出道道金光。 被夺目金光照亮的炉石，瞬间激活。小小一块炉石，仿佛一颗飞快坍缩的恒星。以炉石为中心熔穿时空，伴着扭曲的光影，扩张成连通异界的“时空虫洞”。或者如雷神托尔用米德加德的方式称之为“爱因斯坦—罗森桥”。又或者用庇护所玩家间的通称“维管”。 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双眼刚刚视物的围观者，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是……”熔炉之门后，这块看上去很平整的土地，吴尘看上去很眼熟，心中有感觉很亲切。 等稍稍移步，转变视角。看到熟悉的寒落山峰和冷水瀑布。吴尘这才醒悟：“是之前我的领主长屋所在地。” 这下轮到白皇后吃惊了：“所以，明信片是女管家艾丽西娅在老宅书写的……吗？” “所以才被设定为传送点。”灵蝶也明白了：“也就是说，上次我们送回去的……就直接堆在了老宅被拆光了的空地上？” “难怪艾丽西娅急着要招募城堡守卫了。”暴风女的嘴角透着一丝苦笑。那还不堆成一座金山！ 赤裸裸的炫富，旁若无人的显摆。领主大人，您让盗贼怎么想？尸鬼怎么想？恶龙又怎么想？ 所以显而易见，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花完。然后城堡大门敞开，任凭参观！ 吴尘又踮着脚尖看了下，熔炉之门竟然悬在半空。看位置应该是老宅的二楼书房。可想而知，当时金币、宝石，滚滚而下是何等的壮观。 就在所有人好奇的期盼中，一个修长的身影，先行走出。 “蜂针（匕首）完全属于您，我的大人。” 黑暗精灵「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melissa）」，刺客大师（masterassassin）、魔剑士（magicfencer）。雪漫战友团约瓦斯卡（jorrvaskr）最致命的刺客，梅丽莎本意蜜蜂花。 “辛苦了，梅丽莎。”吴尘含笑致意。能够请动战友团的蜂花，管家一定是下了血本哇！听上去还是终身契约？ 人群中议论纷纷。显然从梅丽莎外貌特征，发现了与吴尘明显的不同。这是来自塔玛瑞尔大陆的黑暗精灵。而且也和熟悉的瓦特阿尔海姆黑暗精灵更是天壤之别。单从肤色就能轻易区分。 正说着，第二位女战士在万众瞩目中，翩然而至。 “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随时随地为您效劳我的大人。” 黑暗精灵「夜门紫罗兰·珍奈德（zenaide）」，冰系大法师（icemage），珍奈德本意紫罗兰，夜门酒馆（nightgateinn）死亡之花中最危险也是最美艳的那朵。 “好的，珍奈德。”终身契约价，只高不低。当然，对手握一座金山的女管家而言，不过是抬抬手而已。 “向您致敬，我的主人。”紧跟着两个精灵伙伴，联袂走出。正是阿斯加德人早已熟知的黑暗精灵盗贼玛琳娜和森林精灵游侠法拉努。 “也向你们致敬。”她们的到来，让潜伏在阿斯加德的敌方间谍，散布的不怀好意的流言，不攻自溃。四人一致性的种族特征，强有力的证明了泰姆瑞尔大陆的黑暗精灵和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两种文明。 “烛炉之刃，从此由您掌握。”紧随其后的女战士，风姿约绰，尤胜前面几位。 「烛炉刀锋·凯特蕊娜（katarina）」是一名大师级的刺客和间谍，擅长闪电箭、冰刺、快速治疗、双重乱舞、轻足、隐形、敏捷防御者、刀锋战士。因为常常出没于风盔城（windhelm）烛炉厅堂酒馆（candlehearthhall）而得名。业余时间她喜欢在日落中漫步、阅读谋杀类神秘小说、创作水彩画，并涉足死灵术。 凯特蕊娜虽然有极其鲜明的北方人类特征，其实却是宁海姆人。 宁海姆（ningheimrace），其实是诺德人的一个分支，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于天际省以及如何从诺德人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神秘族群却一直都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传说是玩家创造）。由于得到九圣灵特别的恩赐，宁海姆人拥有将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链接在一起的超凡精神控制能力，故而宁海姆人又被称为“天生的通灵师”。此外宁海姆人天生就俊俏美丽，只看宁海姆人的脸蛋和身材都算是天际省一大惊艳的风景。他们的眼睛和灵魂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利用眼睛洞穿凡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还能自如地运用自己强大的灵魂力量，所以他们拥有许多特殊的灵魂系天赋技能。 “我会一直紧握。”吴尘郑重承诺。 “是的，我的主人（yes，mylord）。”声音来自凯特蕊娜身后。 1.261 只要开心，请你随意 「持剑淑女（sword-maiden）·茱蒂斯（jordis）」，诺德女战士，傲矛庄园（proudspiremanor）管家。只是跟原游戏中的npc相比，这天仙般的容貌……算了。既然是玩家创造的“绿洲世界”，与原先那款经久不衰的著名游戏有天壤之别，也是完全正常的“衍生再创作行为”。对吧？ 反正只要开心，请你随意。 “伊琳娜塔湖之女，为您效劳，主人。”持剑淑女身后，一位装甲女战士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精美绝伦的面纹，在晨光中荡漾着梦幻般的涟漪。似在轻轻拨动心旋。 「伊琳之盾（ilin'sshield）·艾娃（ava）」，这位美女是诞生于伊琳娜塔湖边森林的高等精灵（altmer）和诺德人的混血，佛克瑞斯亡者之厅（hallofthedead）的剑盾守卫。接受亡者之饮老板娘千金纳利的雇佣，护送远道而来的黑暗精灵盗贼玛琳娜和森林精灵游侠法拉努前往溪木镇。伊琳是伊琳娜塔湖的简称，ava是avalin的缩写，有美貌、柔和之意。 “欢迎你的加盟，白河和大湖一脉相通。”吴尘释出善意。 等艾娃入列，一个百战精锐静静的走出熔炉之门。 “与您生死与共，我的主人，” 「龙魇荆棘（dragons-bane）·索恩（thorn）」，诺德女弓手、剑盾战士，游历天际的猎龙人（dragonhunter），近战远程双精，传闻她射出的利箭，能够击穿坚硬的龙鳞，手中利刃能斩断恶龙的头颅。索恩本就是荆棘之意。 “必不辜负。”吴尘能感受到利刃出鞘前的隐隐杀机。 等确认过眼神的龙魇荆棘入列。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并肩走出时空门。 “早日。主人。”两姐妹清纯的笑容感染了所有人。 谢琳是“精灵宫殿”的意思。伊桑德拉是古诺德语的精灵语变体，含义是“精灵保护者”。所以两姐妹合称：守护之翼。 「守护之翼（guardianwings）·谢琳（shaelyn）＆伊桑德拉（yzandra）」这对孪生姐妹花的背景，是明信片上最长的段落。 女管家告知吴尘，谢琳和伊桑德拉姐妹，是最近才抵达裂谷城（riften）的天际旅人。听说是受院长慈祥的格雷洛德（grelodthekind）的雇佣，加入了荣耀堂孤儿院（honorhallorphanage）。又有传闻说，因为得到孪生姐妹花无微不至的照顾，孤儿们的近况大为改善，甚至路过的行人隔着厚厚的围墙还听到了孤儿们久违的笑声。两姐妹看上去一模一样，其实性格的某些方面完全不同。当伊桑德拉在更加粗犷和成熟的外表下尽可能的保持一些精灵的优雅时，谢琳却无时无刻都是那么的善良、害羞，又举止可爱。 “万幸，雇佣了你们。”然而透过这些伪装的表象，在天使般可爱的面孔背后，吴尘看出她们都是冷酷无情、熟练致命的女刺客。 女管家的备注，也能说明一切。极有可能，孪生姐妹花是黑暗兄弟会（darkbrotherhood）被称为夜母之女（nightmother'sdaughter）的魔女刺客（nymphassassin）。 “宁芙（nymph）”的本意是泰姆瑞尔大陆一种美丽而危险的女妖，只能被银质武器或更好的附魔武器所伤。宁芙有一种天赋魔法，不仅能伤害勇者的生命，还能削弱他们的耐力。 夜母，也被称为血腥之花，或者死亡女士，是黑暗兄弟会的恐惧之父西帝斯（sithis）的新娘。希望暗杀某人的人通过黑暗圣礼向夜母祈祷，她会把这个请求转给谛听者，谛听者交给代言者（刺客）执行。所以夜母之女，又被称为“血腥雏菊”、“死亡少女”。 作为夜母的女儿，臭名昭著的黑暗兄弟会最致命的一双利刃，孪生姐妹花为什么舍弃既定目标，响应溪木领主的招募，赶来阿斯加德。现在想想，老宅地基上不断涌出堆积如山的惊人财富，或许是触动黑暗兄弟会的那张致命的蛛网。刀头舐血的刺客，干的不就是“谋财害命”的活吗？ 这支队伍的组成很复杂啊。不过在强大的Ω幕网面前，但凡并网发电，所有的“剧情人设”都飞灰湮灭，不在话下。所以吴尘的笑容没有一丝负担。 孪生姐妹花入列，一个身着旅行者便装的成熟女士，透着与精灵姐妹迥异的气质，出现在众人面前。 “愿与您共度余生，我的主人。” 「布莱顿夜刃（bretonnightde）·艾丽斯（alice）」。布莱顿利刃三姐妹之一。 布莱顿人是魔法纪元时期先代精灵的后裔，目前居住于高岩行省。 高岩（highrock）既是布莱顿人的故乡，也是位于帝国西北，面向大海的行省。历来战事频繁，兽人曾侵扰不断。如今这里依然散布着许多布莱顿人大家族的诸侯国（nsofgreaterbretony）和城邦，最为繁荣的地区包括德里斯群岛（delleseisles）、波珠塞河（bjoulsaeriver）流域，和历史悠久的西部地区。由于高低起伏的地形，当地的布莱顿人部族基本上都互相独立，在高岗堡垒和孤立山谷的定居点中各自为阵。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部落分居的本性从未被完全融入到帝国大统一的格局中去。不过他们的语言、吟游的传统，和英雄传说则是全体布莱顿人一笔共同的财富。 尽管内部斗争混乱，派系林立，但布莱顿人有着高度统一的文化及语言，以强大的抽象思维能力和统一关税而闻名。布莱顿人天生具有魔法抗性，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成为著名的魔法大师。因为没有醒目的精灵长耳，只有在近距离仔细观察，才能从眉毛、耳朵和较高的颧骨分辨出精灵血统。稍显嬴弱的体格与临近行省强壮的诺德人及红卫人差别很大。但大体上来说，布莱顿人更像时具有苍白皮肤的人类。虽然服饰、口音、习俗和名字几乎和精灵无疑，但很多布莱顿人打心底更愿意认为自己是诺德人或帝国人，而不是“杂种精灵”。 “这是我的荣幸，女士。”作为成名已久的布莱顿游侠，既然夜刃艾丽斯被重金招募，那么另外两位利刃姐妹，自然也不可或缺。 一位身穿金色铠甲，闪耀银色短发的女游侠，紧随姐妹走出熔炉之门。 “愿陪您到世界的尽头，我的主人。” 「永恒刀锋（eternalde）·埃特娜丝（aeternas）」。布莱顿利刃三姐妹之一。 “我也期待与你同行，女士。”无需过多言语。埃特娜丝的赫赫英名，响彻高岩行省，乃至奥西尼姆兽人高地。 当围观的人群还没从金甲银发埃特娜丝带来的震撼中清醒，第三位黑发女游侠，已悄然走进众人的视线。 “愿为您战斗到最后一刻，我的主人。” 「布莱顿光刃（bretonshiningedge）·柯尔沃（corvo）」。布莱顿利刃三姐妹之一。 “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女士。”吴尘微笑致意。 布莱顿利刃三姐妹齐聚，卡牌收集癖表示很安逸。 1.262 无巧不成书的位面之旅 接下来隆重登场的重装战士，来自溪木领所属的天际行省。 天际（skyrim）顾名思义，位于泰姆瑞尔大陆最北端的寒冷地域。这片古老的土地和极度严寒的空气一样令人印象深刻，被称为“旧王国（oldkingdom）”或“故土（fathend）”。是已知第一个由人类聚居统治的区域。这里长期以来都是诺德人的故乡，尽管如今的诺德人的社会已非常开明，和其野蛮的祖先大相径庭。但诺德人好战的血统，一直保留至今。 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就是号称“旧王后裔”的“古血诺德人（ancientblood）”。 诺德人，来自天际行省的彪悍种族。他们身材魁梧，一头金发，富于攻击性，在战争中无所畏惧，也喜欢贸易和冒险。作为训练有素的水手，在泰姆瑞尔大陆的沿海和各大河流流域的港口、定居点都能见到诺德人忙碌的身影。他们共同的特质是身强力壮，个性固执、坚韧刚毅。而诺德人对寒冷天气，乃至冰霜系魔法的抵御能力更是闻名遐迩。暴力在诺德人的文化中不但被广为接受，更被广泛鼓励。各个阶层的诺德人都精于使用武器和盔甲，他们面对强大的对手依然会乐于一战。随时准备竖起拳头给冒犯者点颜色看看。 那些饱经风霜的旧王后裔，古血诺德人。会在漫长的冒险生涯中渐渐披上一头如雪白发。好比《暗黑破坏神》中满级的白发野蛮人，是堪称战神一般的存在。 “幽灵之海的冷风传来归乡的船号，蜜酒和热血只为您挥洒，我的大人。” 「暴风剑刃（stormde）·安吉（angie）」，天际行省著名的冒险家，出生于孤独城（solitude）龙桥镇（dragonbridge）。 说到龙桥镇和孤独城，就要说说两地所属的哈芬加尔领。哈芬加尔领位于天际的西北方。首府孤独城坐落于一块巨石之上，石下是卡夫河和卡夫三角洲。卡夫河和白河是天际省两条主要的河流，各自孕育了天际最美的风景线。卡夫河自瑞驰起，从南向北流经哈芬加尔，注入幽灵之海。奔流不息的卡夫河为孤独城和龙桥镇带来丰厚的回报。源源不断来自高岩、晨风省的贸易商船，还有对因寒冷而不宜耕种的天际行省至关重要的捕鱼业。哈芬加尔是天际为数不多拥有海岸线的领地，北边的幽灵之海，隐藏著很多的宝藏和失落了的秘密。.暴风剑刃·安吉的“剑风号”，就是往来幽灵之海最著名的探险船。 说来也巧。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摧毁了剑风号，连同探险所得丰厚回报一同沉入大海。女管家慷慨解囊，为安吉还清了所有账单。诚邀她迁入灰岩城堡安身。这是安吉无法拒绝的好意，接下来就有了这次位面之旅。 “我的知识、力量、血脉和我的全部，只服务于您，我的大人。”又一位古血诺德女战士，戴着象征知识的眼镜，身背象征力量的战锤，走出熔炉之门。 「黎明战锤（dawnwarhammer）·西丽（siri）」，出生于白地领（pale）晨星城（dawnstar）。是锡卢思·维苏斯之屋（silusvesuius'shouse）的资深考古学家兼古籍管理员。而锡卢思·维苏斯之屋，正是天际玩家熟知的神话黎明博物馆（museumofthemythicdawn）。 白地领位于天际行省北部，是天际四大古老领地之一。正如其名“一片白地”。白地领非常荒芜，经年被冰雪覆盖，只有零散分布的山脉和断断续续的森林。但不可否认白地领土广阔，从天际省中央一直伸延到北部海岸线，别称白色海岸领（whiteshorehold）。又因早天际行省地图上的奇特外形，绰号“旧靴子”领。在白地领北部，座落着天际九大城市之一的白地首府晨星城。晨星城是一个贸易和矿业都十分发达的港口城市。除了依靠碎铁（iron-breaker）和水银（quicksilver）两个矿脉，赖以生活。这里的人们似乎也从开凿矿石中找到了坚固品质——在领主的率领下，尽管条件不好，麻烦不少，但却十分团结：他们和恶劣的天气、凶猛的野兽、还有永无止境的海盗作着斗争，保障了由矿产和码头组成的生命线。 你说巧不巧。为重建毁于一场大火的神话黎明博物馆而四处奔走的黎明战锤·西丽，这天忽然收到一笔巨大捐赠。作为天使捐赠人，来自南方的溪木领女管家的，诚邀她前往灰岩城堡。这是黎明战锤·西丽无法拒绝的善意，也就同样有了这次位面之旅。 “我会像诊视我自己一样诊视你，女士。”野蛮体魄和聪明大脑的相结合，让黎明战锤·西丽有一种天际难得一见的“对立冲突又和谐统一”之美。 紧随其后，又一位诺德女战士，昂然出场。 “战斧为您饮血而鸣，我的主人。” 「死神收割（deathreaper）·普罗赛平（proserpine）」，雪漫约瓦斯卡战友团，公认的北方女战神。因为旧王古血中混有同样古老的红岗人的血脉，所以用过迥异于古铜色肌肤。 红岗。又称红卫人，是居住在尤库达大陆的拉格达人（ragada）的后裔。尤库达（yokuda）是位于泰姆瑞尔西部的大陆，红卫人的故乡。此时的尤库达大陆，比起泰姆瑞尔，大小上只能算是个群岛，这是因为3500年前剧烈的地壳变化，包括一系列得大地震后，大部分陆地沉没。幸存下来的拉格达人渡过艾德里亚洋（elthericocean）来到了泰姆瑞尔大陆的落锤行省，而“ragada”也被误传为“redguard”，这就是红岗人的来历。在尤库达还是个完整的大陆时，尤库达人在岩石、荒山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开创出了先进的农业体系。严酷的地理条件使得尤库达人适应力极强，为后来移居泰姆瑞尔大陆打下了基础。 作为帝国最具才华的战士，来自落锤行省的红衣卫士（redguard）皮肤黝黑、头发坚硬，仿佛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种族。但骄傲又特立独行的个性，让他们比起等级森严的正规军，更适合去作斥候或散兵游勇，亦或是浪迹天涯的孤胆英雄以及远涉重洋的冒险家。此外他们还熟知各种武器和盔甲的使用。劫后余生的神赐祝福，让红卫体质健壮，能适应各种艰苦环境，耐力极佳。 因为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让约瓦斯卡战友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了不影响赖以成名的良好声誉。于是接受了溪木领灰岩城堡女管家的邀请，派遣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一生守护灰岩堡和溪木领。自然而然就有了这场无巧不成书的位面之旅。 1.263 最后的最后，还有没有惊喜 女战士们列队齐整，环肥燕瘦，英气逼人。是丝毫不亚于阿斯加德的溪木勇士。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女战士。 溪木领古老的初律，阿斯加德早已人尽皆知。话说，阿斯加德也有引以为傲的女武神军团。只不过这些自幼就被英灵殿招募的女战士，都恪守阿斯加德同样古老的律令，恪守处子之身。绝不可被玷污，有失纯洁。 随着越来越多强力女战士跨越位面，熔炉之门开始出现不稳定的征兆。赶在坍塌前，一对姗姗来迟的女骑士，前后脚冲出。 “噢——”人群响起惊呼。 只因为冲出熔炉之门的两位女骑士，骑着两头巨大的雪白剑齿虎。 “北风为您呼啸，我的大人。” 「北风主母（northwindmatriarch）·阿祖利亚（azulea）＆阿泽利亚（azalea）」，是生活在北风峰顶，北风之颠（northwindsummit）的诺德古洞穴部落女族长。部落世代聚居的洞穴，也就是玩家熟知的北风矿洞（northwindmine）。位于风盔城和裂谷城之间，属于东境行省。 东境行省（eastmarch）顾名思义，是天际省最东边的领地，四大古领之一。靠近唯一能够穿过崎岖高耸的维洛斯山脉（velothi）进入晨风行省的路上通道——丹莫斯隘口（thedunmethpass）。又称丹莫斯古道。这是来往维洛斯山脉，连接天际和晨风西北为数不多的主干道，更是晨风黑光城和天际风盔城两地交易的必经之路。红年（theredyear）之后，瓦登费尔岛毁灭，大量城市因天灾而破败，晨风经济疲弱，适逢天际内战，古道已失去过往熙来攘往的风光。 可想而知，失去了赖以为生的铁矿石交易，北风洞穴部落因而衰败。天下机缘巧合，莫过如此。日前溪木镇灰岩堡女管家，不仅将囤积在洞穴中的大量矿石一次性全部买光。甚至连开采出的坚硬石块也一同购回。据说用来修复古代哨塔，再新建一座兵营。铁矿石就是为了给即将招募的的溪木卫兵锻造制式盔甲和兵器所用。 作为回报，得知溪木领主似乎遇到了麻烦，于是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姐妹（也有是母女的传言），携带豢养的猛兽赶来相助。理所当然就有了天下奇巧莫过如此的位面之旅。如果说前面是号称旧王后裔的古血诺德人。北风主母姐妹，就是至今仍保留着先祖血脉的诺德人。顽强延续的母系氏族穴居部落，属于尚未开化的野蛮文明。 “我从风中听到了北方的英名和血脉流传，向您的部落致敬。”吴尘每一句回答都恰到好处，绝不重复。这就是信手拈来，史诗级英雄的话术啊。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两头白毛剑齿虎。北风主母姐妹难怪最后出场。显而易见，她们拥有超然的实力。 围观的阿斯加德人对两头剑齿巨虎的热情瞬间被点燃。曾几何时，阿斯加德也有大量珍奇异兽。比八条腿的神马，女武神的飞马诸如此类。随着古老风俗渐渐消失，这些战士的伙伴也被更坚固耐用的科技造物取代。 这支灰岩女子亲卫队，和溪木领主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高科技造物。 “大人，炉石即将燃尽。”女术士稳住心神，走到吴尘身边。 “好，应该也就这么多了吧。”这队女战士，完全出乎吴尘的预料。 最后的最后，还有没有惊喜？ 正说着，人群再次发出惊呼。 就在熔炉之门坍塌的前一刻，一团光影破空而出。伴着纷飞的碎羽，三位天使展翅落地。 “十界生物。”女术士也难掩惊讶。 “什么？”吴尘惊呆了。话说溪木镇，不对，是天际行省。也不对，是整个泰姆瑞尔星球，有天使吗？这不科学啊…… “这是一段阿斯加德的古老传说……”见三位天使上前行礼，女术士知趣的躬身后退。 “‘吾主是我的光’，愿为您效命到世界褪色，大人。”「大天使（thearchangel）·乌利娅（urielle）」领着两位来自天堂的同伴，许下诺言。乌利娅名字的含义就是“上帝是我的光”，身穿「圣光领域」神界武装，应该是某个善神但不一定是圣灵的使徒。 在她身后两位天使，右侧是「审判天使（justiceangel）·舒利娅（shurliah）」。身穿「圣光审判」武装，手持“圣光之秤”，审判世间善恶。 左侧是「守护天使（guardianangel）·艾丽娅（aeria）」，传说中降临人类王国，辅佐贤王治理国家的天堂使者。 所以从星级判断，大天使·乌利娅，拥有最高的5星评价。审判天使·舒利娅是4.5星。守护天使·艾丽娅虽然只是4星，也是人类王国中的顶级强者，一身「圣光守护」武装，刀枪不入。尤其善于劝谏君王，处理列国纷争。是可以信赖的军师和顾问。 “净化一切‘黯淡者’，拯救所有‘褪色者’，圣光与你同在。”吴尘微笑致意。 大功告成，共计21人。吴尘引荐给博尔王。 目视完全超出了中庭米德加德应有水准的灰岩亲卫队（graystonecastldysquirearmedescort）。博尔王开怀大笑：“为了伟大的游戏。” “为了陛下伟大的游戏。”吴尘语透深意。 “好的，我的领主。”博尔王心领神会。 作为九界上民，阿斯加德人对最后压轴出场的天使，并无多少崇敬之心。能以一种平常心去审美。而三位天使也对阿斯加德充满了敬畏之心。这里灵气充足，丝毫不弱于记忆中的“圣光天国”。 至于这里究竟是哪，距离溪木镇有多远。都不在灰岩亲卫们的考虑范围。只要见到溪木领主，心中自然安定。当然为了此次位面之旅不留瑕疵，神圣的初律契约还要完成最后的步骤。 吴尘先携女战士返回津利山谷，溪木领主营地。 大天使·乌利娅单膝跪地，将记录契约的《上古卷轴》的抄录版卷轴上呈吴尘。 吴尘脑海中并没有相关仪式的记忆。但凭借以往的经验，无非是歃血为盟，按个血手印诸如此类。正要咬破手指，滴上一滴鲜血，完成最后的契约。不料却被上古卷轴上自动入脑的魔法文字彻底震撼：上古初夜律（theelderfirst-nighw）。 其实，吴尘并不认识这些来自异域的魔法文字。只不过是凭借记忆拷贝，给自行翻译成了他能理解的内容。其实《上古卷轴》上所载的，远不止“上古初夜律”这么简单而低级。只不过是现在的吴尘，无法深入理解罢了。 所以无法理解的吴尘，不禁叹了口气。等有机会返回溪木镇，第一时间就把这条律法废弃。 事实上在吴尘看来，并入幕网，并不需要次次都深入浅出，身体力行。像激活庇护卡那样，不也挺好？ “主人？”白皇后显然也看明白了最后的仪式。就不知道是不是和吴尘想的一样。 对了，这是诅咒巫后的记忆链。并不是所置身的真实世界。 “嗯，准备最后的仪式。”就当是一场春梦，了无痕吧。 1.264 一场梦了无痕 领主大人一声令下，营地立刻忙成一片。 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艾玛。”津利山谷的欢声笑语，吴尘隔着帐篷也能远远的听见。 “主人？”拥有强大心灵感应的白皇后知道吴尘想问什么。 “她们似乎……算了。”吴尘终归没有问出口。 “主人想问，她们为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大致就是如此。”吴尘轻轻点头。 “主人，她们生活在泰姆瑞尔大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抵达了天际行省。从您将一座白河边的小镇打造成了溪木领的一天起。就深刻介入并影响了整个天际行省、泰姆瑞尔大陆，乃至《上古卷轴》绿洲世界的剧情。作为拥有整个溪木领的一位强大旅法师。您是理所当然泰姆瑞尔大陆的顶级强者。对于天际的勇者和旅人而言，比起那些一个金币就能收买的‘平民’，您的意志几乎不可能‘动摇’。这也就意味着，与您签订的契约，也同样‘不可更改’。最近您那位‘称职的管家’，先为您打造了一座坚固的灰岩城堡，您又从异世界的冒险中，带回一座金山的丰厚回报。虽然很多勇者都没能亲眼得见那日金币如‘白河决堤，寒落雪崩’般的空前盛况，但您那位花钱如流水的‘称职的管家’，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无不印证了‘灰岩堡下藏着一座金山’的传闻。主人，还要我说下去吗？”白皇后这段话，极具说服力。 “好像……不用了。”吴尘已经深刻理解了“成人的内容”和“成人的世界”。 从某种意义上说，两者显然不可分割。有了“成人的世界”，才会有“成人的内容”。而“成人的内容”，也只能在“成人的世界”直白的发生。 最大的付出，要获得最大的回报。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这些都不普通的女战士。 简单来说，“形式不重要”，“内容是关键”，“执行最要命”。 退一万步说，“富在深山有远亲”，话是没错啊。连“”都被惊动了啊。不然哪里来的天使下凡。 “3x7=21。区区21个新人，主人轻松拿捏啊。”闪烁笑着眨了眨眼。只不过你们这些张嘴就来的等式，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啊，魂淡。 “按照滴血盟誓的古老方式，只要‘贞落卷轴上’就可以了吧？”暴风女还在死抠细节。 “应该……”吴尘欲言又止。这个讨论就不要参与了吧。 “不可以。”作为科学家的死亡女抠的更仔细：“‘first-night’的原始含义是‘第一夜’。应该要‘完整的渡过’。不只是取血这么简单。” “怎么，难道要‘寝取’一整晚？”灵蝶忽然冒出了个地道的“日式汉语”。其日语本意，完全不能按照汉语词汇来理解。 “据载，在黑暗的中世纪，‘领地内的所有领民，结婚时要让领主享有新娘的初夜权。否则，领主有权向新郎课以重税。同时，领主还有权解除其婚姻’。作为主要劳动力的领民，就和家畜、农作物一样，是领主的私有财产，婚配当然要得到领主的批准。据史料记录：在德国的巴伐利亚，新娘在初夜时一定要想法让领主开心满足。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领主满意为止。 据说，有的漂亮新娘被领主扣留数天甚至一个多月也是常有的事。当新娘被放回时，新郎还得及时送上衣物或毛毯献给领主以示忠诚，这样她们的婚姻才能得到领主的恩准。这就好象是抽结婚税一般。所以浪漫的法国人把初夜权叫做：‘腿的权利（droitdejambage）’或‘大腿的权利（droitdecuissage）’。而严谨的德国人却把这种享受初夜的供赋叫做‘新床钱’或‘殿金’。务实的俄国人就直接称其为‘性赋’或‘性税’。 据称，这种由领主享受初夜权的野蛮风俗，从13世纪一直持续到16世纪末。而在相对偏远的俄国及东欧诸国甚至延续到18世纪。直到21世纪，没落帝国老迈的继承人还闹过类似的乌龙，不得不公开宣称放弃此项权利，以安抚领地内受到惊吓的少女。”这段话出自知识渊博，自幼接受贵族教育的白皇后。 “万恶的旧社会。”吴尘下意识吞着口水。 “噗嗤——”结果大帐中的女伴全笑了。 “对领主大人而言，如果无法选择收税的对象，久而久之变成一种纯粹的义务，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呢。”灵蝶眨着眼笑道。 “所以这其实是一种赋税。对绝大部分领地的新婚夫妻而言，只要支付税金，就能免于侍奉领主。”吴尘理解了。 “是的，主人。”白皇后又给出一个简单的公式：“对于您的溪木领而言，城堡＋领地＋领民＋军队＋律法＋赋税＋初夜权＝自治领。” “没有神权？”吴尘下意识反问。 “那样看三位天使书写在《上古卷轴》上的‘天堂条文’，有没有类似约定。”白皇后一向知性。 “这其实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对吗？”无所事事的红发美人辛德，听到这里终于抓住了重点。 “可以这么理解。”白皇后轻轻点头：“确实是利益的交换。” 作为一个标榜自由探索的角色扮演类rpg典型游戏，《上古卷轴》世界观宏大，自由度极高，更加上官方承认第三方mod，并鼓励玩家自由开发并上传分享，因此久经不衰，热度十余年不减。材质更一路从1080p到2k、4k、乃至8k。又在最新虚幻5引擎的渲染下，再加va头显的全景支撑，那种身历其境的震撼，无以复加。 同样在世界观的构架上，《上古卷轴》也吸收了诸多神话传说。甚至成神之道，也不只一途。除“九圣灵”外。还有数不清的神明。泰姆瑞尔大陆其实是一个诸神林立、种族繁多，尔虞我诈、争斗不休的世界。 整个《上古卷轴》世界都是“神首之梦（即奥比斯位面）”，作为退化神的凡人们在世间轮回，死后进入“梦管（维管）”再次投入轮回，亦或是加入他们信仰之神的神域，成为不朽者。 这与玩家们用来自《头号玩家》剧情世界的绿洲虚拟现实技术，将《上古卷轴》完美呈现在庇护所世界。有着精神层面的完美契合。 再深思。某个庇护所黄金时代的领主级大玩家吴尘，将旅法师的“人设mod”，成功植入《上古卷轴》绿洲世界。并在其后的冒险中成为溪木领主。再将这个“剧情身份”，无缝带入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并深刻影响到了漫威宇宙的剧情走向。 甚至被以太粒子重度感染的诅咒巫后混乱的记忆链都与之相关。 别忘了，以太粒子是现实原石。这颗宇宙原石的强大能力，丝毫不亚于绿洲虚拟现实技术，甚至更为高级。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吴尘眼前所置身的诅咒巫后的记忆，也是一个奥比斯位面（aurbisine）。 很可能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场无痕春梦。 该死，我又懂了啊。 1.265 彩虹快线的首航 三日后，阿斯加德明媚的清晨（？？？三日跨度太大，我接受不了啊大人！）。 为这份来自《上古卷轴》的位面之旅，添上浓墨重彩的最后一笔，吴尘携带女伴浩浩荡荡，赶往彩虹桥。 津利山谷的动静，被第一时间传到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女孩们立刻准备好装满美食的托盘，三三两两，走出家门，聚向街心。然后翘首以盼溪木领主和女伴们的到来。期间相熟的女孩们还会比较各家的美食，言语间满是不加掩饰的欣喜。 这更像是一种欢迎勇者的仪式。 比起三日前，刚刚抵达的“溪木风格”，三日后的女伴脱胎换骨（8k画质虚幻5引擎），举手投足，万种阿斯加德风情。为了参与这次伟大的游戏，博尔王甚至为所有女伴配齐了只有入选英灵殿的勇士才能拥有的仙宫武装。 更为了以示隆重的礼遇。博尔王无比慷慨的赠送给吴尘一艘阿斯加德定制飞船：阿斯加德之域（asgard'sreach）。 所以说，眼见为实。5000年前阿斯加德人就有了自己的星际飞船。所以即便没有彩虹桥，阿斯加德也是妥妥的星际文明无疑。这艘看上去就像是加装了超空间引擎助推环的超级豪华游艇的阿斯加德飞船，比九界内外所有的飞船都要快。因为彩虹桥碎片是这艘船的唯一能源，所以被吴尘取名：彩虹快船（bifrostspeedster）。属于超豪华的星级游艇。 尤其在九界之内往返，不要太迅捷。 拥有极佳驾驶天赋的暴风女，担任彩虹快线的首航员。运送死亡女和她的助理角斗士战队，前往死颅星与高天尊汇合，然后一同飞往萨卡星，代替吴尘参加伟大的角斗游戏。 三日来，每时每刻的世界观都被一同撑大的天际行省的女战士们，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对于眼前这位领主大人，更有着发自肺腑、浸入灵魂的深刻认知。 吴尘边吃边将接过的美味，传给身旁女伴。又顺手撒下美丽的晶石作为回报。好在提前知道又有21位新人加入。所以这一次的早餐足够份量。吴尘边走边吃，几乎没有停止过。身旁女伴也被感染，抱着不知是谁家的餐盘，大快朵颐。尤其是身形比阿斯加德人还要高大的重装古血诺德女战士，拥有惊人的食量还有更加惊人的好胃口。关键是一个个身材劲爆，宛如大理石雕塑般的流线型身躯，充满了阿斯加德才能拥有的高级审美。双手巨剑、战锤、战斧，在她们手中轻如无物，澎湃杀机。尤其是风卷残云的吃相，能让所有人胃口大开。 龙眼宝钻不出意外的出现。双手高举托盘的女孩，直到被头顶的七彩霞光惊动，这才发觉了异样。 “别急，人人有份。”吴尘叼着半块牛角面包，开始认真的去翻口袋。很快，每个托盘内都有一颗龙眼宝钻。 女孩们欢呼雀跃，不忘行礼后一哄而散。 满大街围观的阿斯加德人，对领主大人的尊敬又更深了一天。 绿发美魔女芬里斯、青发美魔女瓦希安、白发美魔女吉格缪斯玛雅，心照不宣的对视。这些曾经被三人深藏洞在穴中的“亮晶晶的石头”，原来这么招人喜欢。 “据说每一颗‘龙眼宝钻’都是一滴‘世界树的露珠’。其中蕴含着世界之初的能量，就像彩虹桥的碎片一样。”灵蝶懒洋洋的笑道。三日替补也很辛苦好吗。 “果然『科技的顶峰是神域』。”吴尘有感而发。 “早安，大人。”全知全明海姆达尔，微笑致意。 “早安，海姆达尔。”不知道阿斯加德有没有“听房”的风俗。领主大人一连三日足不出户，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啊。所以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形容一个人嚣张跋扈。“跋扈”二字是不是通假啊。 “您这次不同行吗？”全知全明海姆达尔，也有不知道的吗？ “不了，我准备去一趟约顿海姆。借还是不借，冰霜巨人王应该有决定了吧。”吴尘要去索要远古冬棺了。 “好的，大人。”海姆达尔自然清楚。这才是最关键的三方盟约的信物。冰霜巨人愿意给，阿斯加德愿意取，火焰巨人愿意收。九界中最强大的三家同盟达成，黑暗精灵的覆灭，板上钉钉。那时候，参考黑暗精灵宁死不屈的宿命使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怎么说呢，为杀戮而生的黑暗种族，完全遵守并信奉“黑森林法则”，也就是黑暗版的丛林法则（darkjunglw）：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不计代价无所不用其极。 为维持黑暗精灵各部族的和平共处，只有将刀锋一致对外。这也是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一心将战火延烧到九界的根本原因。 至于是不是一定要用以太粒子，将九界陷入永久的黑暗，吴尘其实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无论怎样，为一己之私，不惜生灵涂炭。这种人，吴尘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灭一双。不计得失，只论善恶。这就是庇护所最大反派0326的行事作风。 目睹彩虹快线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九界的星空。吴尘真彩醒悟，原来“瘦成一道闪电”正确的意义是：“嗖——”的一声，就化成了一道闪电。 看吧，随处可见的通假啊…… “大人，大人——”学徒艾尔远远的跑上超虹桥。 “不会吧？”吴尘顿时头大。 “如您所想，又来溪木明信片。”全知全明海姆达尔已得知详情：“不得不说，您那位管家，还真是称职啊，大人。” “啊…哈…哈……”吴尘无力耸肩。 “大人，溪木明信片。”学徒艾尔的表情说明一切：“这一次和上一次有很大不同。” “怎么了？”吴尘不关心是假的。毕竟三日前他就领悟了啊。 “有——有——有两张。学徒艾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重点。 “两张？”吴尘也是一愣。难道说，这也是他不知道的卡牌规则？ 还等什么，吴尘立刻冲向熔炉圣殿。 胸前佩戴着一颗璀璨龙眼宝钻的女术士，正翘首以盼。 “什么情况，一张怎会变成两张？”吴尘也不见外，劈头就问。 “大人，这也是灵魂之火无法预知的创造力。”女术士引领吴尘抵达熔炉。 果然，两张来自溪木的明信片，正悄然悬浮在翻腾的炉火之上。 边一张是熟悉又有区别的5星专属地：溪木领。无论封面还是画框，都与先前大变样。来不及细看，吴尘又看向右侧那张崭新的明信片：5星地标：灰岩城堡。 仔细对比，吴尘幡然醒悟：“所以，「灰岩堡」成了「溪木领」的‘地标建筑’。” 1.266 女术士真的懂啊 “是的大人。”对于“地标建筑”的理解，女术士显然没有达到庇护所的高度：“您的灰岩城堡，将整个领地带到了另一个高度。” 吴尘轻轻点头，把目光转向5星专属地溪木镇：“我记得，原来第一框是溪木大门？” “对。女管家命人在溪木石墙外，靠近高吼峰山脚的高地，修建了一座狩猎小屋（huntingcabin）。您猜，小屋是谁在经营？” “不会是‘溪木镇三角恋’天团中的木匠兼猎人法恩达尔吧？” “没错，大人，就是他。”女术士语速飞快：“猎屋内外还设有带斧头的木砧板（woodchoppingblockwithaxe）、烹饪大锅（cookingpot）、炼金台（alchemystation）、制革架（tanningrack）、砂轮磨石（grindstone）、铁匠台（cksmithtable），屋后还有一座小型靶场（smarcheryrange）、一座小型草药圃（smallherb-medicinegarden）……” “是不是重复啦？沉睡巨人旅馆有最齐全的酒店服务啊，餐饮住宿、炼金台、武器架、储物箱一条龙。”吴尘记得在溪木镇入口，靠近山体的角落确实有一座废弃的农庄。看上去，女管家似乎改造成了猎人小屋。 “确实，旅店卖炼金材料、杂货铺卖药。”女术士饶有兴趣：“与猎屋相距不远，靠近白河的岸边，女管家又新建了一座捕鱼小屋（fishingshack）。您猜，这座小屋是谁在经营？” “不会是安伯瑞那个酒鬼吧？”吴尘想了想，也就他一个闲人了啊。 “大人，您又对了。”女术士很满意：“在捕鱼小屋的后方不远处，女管家续接了溪木的城墙。经由歌尔朵家磨坊（锯木厂）所在的江心洲，直接跨过白河，与对面的寒落山峰连成一体。我的大人，雪漫的守卫不是逢人就说：‘你应该庆幸你在雪漫而不是溪木，那里连围墙都没有。’诸如此类的话吗？现在，溪木有了一道坚固的石垒城墙。” “所以，其实是沿着溪木入口处的石墙，续接了一座横跨白河的廊桥对吗？”吴尘记得白河水确实在溪木镇分流成左右两条水道。而分水岭就是歌尔朵磨坊所在的江心洲。如今看来，女管家在歌尔朵磨坊前面的江心洲头空地，立下坚固的石墩，然后上架廊桥，横跨左右两条白河水道，直接将南岸的霍斯加高峰山脚与对面的寒落峰山脚连在一起。好家伙，这等于把整个河谷横栏了起来。无论水路还是山路，都为溪木镇所有了哇。 “后墙呢？”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出溪木后墙不远，不就是那座通往雪漫的白河石桥吗？您的那座灰岩城堡守着一边桥头。而在老宅地基上原址修建的军营不但守着另一边的桥头，也守着通往寒落山峰的古道。这不就等于是两座桥头堡吗？所以也就不需要再建墙了啊。”女术士对溪木的山川地形，甚至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啊。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的哇！ “说的有道理啊……”因为前面有江心洲的关系，所以便于立柱，飞架廊桥。而后方原本就有一座坚固的石桥横跨白河。在两边桥头各建一座堡垒，两头一堵，插翅难逃。防御确实够了呀。 吴尘试着用精神力的触角，点中5星溪木专属地的第五框，女管家新建的兵营。 好家伙，我直接一个好家伙。一张隐藏的五框卡牌瞬间弹出：「寒落要塞」。 “哇哦——”女术士两眼放光：“瞭望塔（observationtower）、营火（campfire）、小型驿站（smallpoststables）、要塞大厅（mainhall）、兵营（soldierdormitory）、魔法师和军官宿舍（magicienandofficerdormitory）、觐见室（throneroom）、魔导士和将官宿舍（archmageandgeneraldormitory）、武器库（arsenal）、兵工厂（armory）、营地厨房（campkitchen）……大人。这的确称得上要塞。既能与半山腰重建的哨塔一起守护通往寒落山峰的古道，而且正对要塞营门又是通往雪漫城的必经之路。一举两得的选择。” 所以专属地第五框的守护者，可以是某个强大的「守护人」，也可以是与之相匹配的「守护设施」。也就是说，具有防御能力都可以，无论人还是设施。当然，设施也需要人驻守。两者之间似乎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正如这张五框寒落要塞，就是与溪木领相匹配的守护设施。吴尘试着点开第四框，一张放大的「寒落哨塔」随着展现。吴尘瞬间记起，这就是那座建在通往寒落神庙半山腰的古代哨塔，也被女管家原址重建。内外一新，各项设施齐备。占据有利地势，除去居高警戒，还能防备巨龙来袭。寒落半山处的哨塔和山脚下的要塞，还有吴尘的灰岩城堡，将溪木镇后门处防御的固若金汤。不得不说，那位“称职的女管家”，确实很有战略眼光。 “寒落哨塔和要塞的建成，将大人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白河左岸，乃至整个寒落山峰。从现在起，您是名副其实的溪木领主，而非只是溪木镇的主人。”女术士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说的全对。”吴尘欣然点头。溪木领是一块领地。溪木镇只是建在领地内的一个定居点。先前“令不出镇”，不过是个整日混吃等死的小镇之主。现在让女管家一通大建，已经是可以号令整个溪木的领主大人了。 “对了大人，您的领地与海尔根如何分界？”女术士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 “以伊琳娜塔湖口为界，煤块矿场以南属于海尔根。煤块矿场以北，顺下白河直至落山峰边缘，都是我的领地。所以我其实是佛克瑞斯和雪漫，两个大领的男爵，所以封邑一直延伸到大湖区。”吴尘打趣道：“当然，如果‘塞库达之架’中的巨人愿意出山的话，我也不介意作他们的领主。” “所以雪漫城的西部哨塔除了防备恶龙来袭，也为了防御塞库达之架的巨人部落。”女术士笑问：“那么，飞天哨塔是您领地的前哨吗？” “飞天哨塔有两座，北部飞天哨塔（northskyboundwatch）和南部飞天哨塔（southskyboundwatch），扼守穿越霍斯加高峰的山道，这是猎人们的捷径。从位置上说北部飞天哨塔更近溪木，南部飞天哨塔属于海尔根。”吴尘打起精神，小心回答。 “霍斯加峰是被大家称作‘高吼峰’的‘世界之喉’所在地吗？”女术士真的懂啊！ “没错。”从现在起，吴尘更要倍加小心。千万不能记错，大人！ “如果要守住煤块矿场，两座飞天哨塔您应该想办法拿下，大人。”女术士果然有战略眼光。话说，您真的只是一个看守灵魂熔炉的防火女哦不，女术士吗？ 吴尘心中一动：“艾丽西娅也是这么说吗？” “是的大人。女管家信上说，帝国军团驻天际行省最高长官图留斯将军（generaltullius）得知女管家重建了寒落山峰上的古代哨塔，所以也想请您修复飞天哨塔，为军事重镇海尔根防备恶龙的袭击，并监视隐藏在霍斯加高峰周围的风暴斗篷叛军。” “原来是这样啊。”这其实是《上古卷轴》和《雷神》两个a级剧情世界联动发生的衍生剧情。 1.267 地标建筑的重要作用 吴尘所有相关的记忆，其实都是诅咒巫后的记忆链“拷贝”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张记忆中的庇护卡，是否真的存在，又具体在哪，都是未知数。 但从诅咒巫后的这段记忆中，阿斯加德人给予溪木领的关注度，让吴尘不得不慎重对待。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只要顺着这段记忆的自行衍生，必要时做出关键选择，推动记忆节点，将混乱乃至破碎的记忆片段重组成完整的一条链。唤醒诅咒巫后，就是吴尘此行的终极目的。千万别忘了，吴尘现在置身的是“别人记忆中的自己”。 甚至不一定只是诅咒巫后。比如眼前这位熔炉圣殿的女术士，很可能也是这段记忆链中“关键记忆体”之一。所以吴尘无法拒绝与她的互动。甚至对她的每一次提问，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小小的错误，让整个记忆线索产生冲突或悖论，乃至整条记忆链崩坏。无法唤醒诅咒巫后还不是最大危机，吴尘的意识被困在这段回忆里才是灭顶之灾。 “您决定了吗？”见吴尘沉思许久，女术士小声追问。 “我会回信管家：因为能力所限，只能修复北部飞天哨塔，南部哨塔无能为力。”吴尘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女术士眼中精光一闪：“因为相较于俯瞰山下咽喉要道的南部飞天哨塔，北部飞天哨塔更靠近人迹罕至的高吼峰。从防备恶龙的角度而言，北部飞天哨塔更具优势。不修复南部飞天哨塔，也是隐晦的告诉帝国军团长图留斯，您无意裹入帝国与风暴斗篷的内战。” “您说的全对，女士。”吴尘也是暗中松了口气。不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是有助于梳理诅咒巫后的记忆链。 吴尘预感，从女术士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对的选择。作为溪木领主，吴尘显然有自己的利益关切。比起游戏中简化到只有五户人家的溪木小镇，庇护所创造界下的泰姆瑞尔剧情世界中，溪木镇一定远远不止五户人家。 《竞技场手册（玩家指南）（《theelderscrolls:arenamanual》）》中，提到过泰姆瑞尔世界的大小：“泰姆瑞尔的世界是广阔的，粗略算下来，从东到西有3000~4000公里，从北到南大概有2000~3000公里（theworldoftamrielisvast，roughlythreetofourthousandkilometerseasttowestandtwotothreethousandkilometersnorthtosouth）。” 从先前与女术士的对话，“伊琳娜塔湖口为界，煤块矿场以北，顺下白河直至落山峰边缘，都是我的领地”估计，溪木领的直径大约有150公里。当然除去寒落山峰和霍斯加高峰两山包夹的白河谷地宜居，余下全是崇山峻岭，茫茫荒原。属于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这不就是“五农民”的经典开局吗？得益于吴尘从阿斯加德传回的一座金山，那位“称职的女管家”，才能大刀阔斧，重拾旧地，短短的时间就令领地内外气象一新啊。 眼下连驻守海尔根的帝国军团都被富得流油的溪木领惊动了啊。 吴尘这才想起来，先前看到的寒落要塞的第五框守护者，好像有点面熟。吴尘又试着重新点开，确定是曾率领一队如狼似虎的帝国精锐，赶来溪木镇征粮的帝国女队长（imperialcaptain）。所以当得知女管家花费重金，修建了寒落要塞后。帝国图留斯将军，随即调派这位“海尔根女屠夫”戍守溪木领。 见吴尘点开寒落要塞女队长的画像，已先行看过女管家大部分明信的女术士解释道：“这位女队长前些日身受重伤，被帝国女祭司（priestessofarkay）送来溪木养伤。养伤期间正好赶上灰岩城堡还有寒落要塞的修建。于是就奉命留守溪木镇。” “怎么就身受重伤了？”吴尘不解：“难道海尔根遭遇龙袭了？” “不，她是被驽马踢伤。”女术士说道：“据海尔根的目击者说，那日押运犯人的囚车还没停稳，她就急着冲了上去。结果驽马受惊，差点把她踢死……” 难不成这就是笑死人的“帝国女队长暴毙梗”？ 开场就免费送玩家一套前期稀缺的帝国套装？ 用疗伤做借口，帝国趁机在通往雪漫城的必经之路上，驻守一支精锐，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也就意味着，吴尘这位先前小小的溪木领主，已开始被各方重视。 这究竟是利是弊，远在阿斯加德的吴尘，此时还不得而知。 当然从“富在深山有远亲”的角度来看。这些蜂拥而来的权贵，显然都是冲着「灰岩金山」来的。女管家在老宅原址重建一座要塞，并在传送点位建立传送台，又将传送台围入石墙环抱的前庭，目的不言而喻：即便领主大人下次再传回一座金山，也不会外露了啊。 细看溪木领后，吴尘又转去熔炉另一边，去看灰岩城堡明信片。 这两张明信片是背靠背出现，女术士也是两面全看过才知道一张变成了两张。 “这是……”吴尘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先前，因为画像角度的关系，吴尘非但不觉得灰岩城堡有多恢弘壮观，反而感觉很突兀甚至有一丝丑陋。然而当变换角度，来一张正面特写时，顿时风格大变样。感觉就像是换了个10级滤镜啊。 气势何止是恢弘，分明就是霸气外露。 因为白河西南到东北的流向，灰岩城堡45°角坐北朝南，制霸白河川谷。城堡背后极高处隐入云端的天际线就是世界之喉——霍斯加高峰。也就是拥有7000级石阶的高吼峰。 灰岩城堡一到五框：森严的城堡大门，庄严的城堡大厅，恢弘的领主宝座，华丽的长桌餐厅，还有英姿飒爽着灰岩城堡守护者们。难怪天使都降临了啊。 没错，从城堡高处俯瞰众生的，不正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akatosh）的巨大神像！ 龙神祭坛背后，还有更高的双子塔楼。那才是城堡的顶尖！ 圣灵像和魔神像围绕城堡四周，显然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魔法屏障，而不简单的只是为了美观！ 有这座制霸山谷的城堡，溪木镇还建什么后墙！ 但凡是每一个走上石桥的旅人，都会被背后那座巨大城堡压迫到心惊胆战。心怀叵测者，还不有多远滚多远。上古卷轴，老滚了啊！ “当然，这就是地标建筑的强大作用。”女术士就事论事：“想要攻占您的领地，就要先攻下这座城堡。” “您说得对，女士。”女术士这句大白话，在吴尘听来却另有玄机。 比起女术士所理解的普世规则，吴尘还读出了背后的庇护所规则所携带的深意。就像摄入草薙少佐第五框的是公安九课类似。想要摄入5星专属地溪木领，也必须将第五框的「寒落要塞」摄入。而摄入「寒落要塞」，又必须消除「灰岩城堡」为载体的吴尘带入的专属分支剧情支线，也就是想夺取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敌对玩家必须清除掉的分歧线。 这也就意味着，拥有地标建筑等于拥有双层保护。俗称“两条命”或“两管血”。 所以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地标建筑是专属地的第二条命。 1.268 附卡存在的证明 因为是守护设施和地标建筑，所以「寒落要塞」和「灰岩城堡」都有各自的专属卡牌。 两张专属卡牌是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两条命，两管血。想要夺取吴尘的这张专属地，必须先攻占「寒落要塞」和「灰岩城堡」，然后再彻底清除与敌对玩家互为分歧线的吴尘带入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才能得逞。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当然，这些只存在于诅咒巫后记忆中的“明信片”，吴尘返回破碎之城后，还有没有线索找回，都是未知数。希望不要空欢喜一场就好。 又当然，即便这些“记忆卡”再也无法找回，吴尘也在这段记忆拷贝中，收获良多。尤其是对庇护卡规则的理解，比旅者营地乃至整个低地螺旋内的玩家都要深刻。因为将心比心，所有跑完404毁灭之路，成为“破碎记忆体”的玩家，都将过往忘得一干二净。昔日在剧情世界的冒险，能像吴尘一样被5星级的剧情人物所铭记成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链，更是寥寥无几。所以可以预见，知晓庇护卡深层规则的玩家，一定是少之又少。 两张明信片上洋洋洒洒、见缝插针，写满了娟秀的字体。浮于表面的女术士已先行阅读，那些藏在“邮票”上的文字，需要吴尘用精神力的触角将邮票依次点开。放大后再细细阅读。 熔炉圣殿内落针可闻。女术士和学徒艾尔默契的伴读左右，将溪木领正在发生的剧情，渐渐拼合成一条完整的剧情线。 “大人，女管家还说，在煤块矿场的白河下游，靠近溪木镇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座新矿洞，开凿需招募人手。另外，如果要就近修复飞天哨塔，最好将煤块矿场扩建成采矿营地。” “采矿营地？”吴尘想了想道：“类似于定居点那种？” “类似于采矿小镇。”女术士说出自己的理解。 吴尘回忆溪木领地图，很快就明白了女管家的用意：“第一保护煤块矿场。第二助修飞天哨塔。第三嘛，建立边境防御据点。” “如您所言，大人。”女术士笑道：“将煤炭矿场扩建成营地，就可以驻扎守卫。那时白河上游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有道理。”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无论如何，龙袭一定是优先考虑的危机应对。” “对此您的管家也想到了解决办法。”女术士指引吴尘阅读明信片上一小段容易被忽略的文字：“她已招募精通矮人黄铜机械的工匠大师，打造‘百夫长蒸汽弩’。” 矮人是精灵的一种，属于先代精灵的后代，是十分发达的种族，在精灵语中，他们被称为锻莫（dwemer）。而作为精灵，他们并不矮，矮人的称呼据传是由巨人语流传下来。 “好的。”女管家获得一整座灰岩金山，大刀阔斧改造领地防备龙袭和盗贼，也是不可或缺的当务之急。这也就意味着，正如先前吴尘所想。5星专属地内，能扩建五框及以下的属地。比如「煤矿营地」，很可能就是一张拥有独立庇护卡的「属地卡」，也就是所谓的『附属卡』。和闪存卡类似，也可以省称为『附卡』或『属卡』。 再当然，这都是吴尘的猜测。究竟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还要等女管家再传明信片来。 在女术士的提示下，吴尘对女管家罗列在明信片上的询问条目，逐一答复。确认无误后，才断开精神之触。伴着抖动的光影，明信片消失无踪。而在另一个剧情位面的实物卡上，会凭空出现吴尘的字迹。等待女管家再一次激活，成为新一张的明信片。 与女术士和学徒告别，离开熔炉圣殿，吴尘再次前往彩虹桥。随一道彩虹抵达冰之国约顿海姆。这是早就定好的冒险。这么多天过去了，冰霜巨人王劳菲应该决定了。 看到彩虹飞坠，冰霜巨人如临大敌。吴尘一路走来，冰川内外早已伏满重兵。虽然披着一层薄冰，谨慎的隐藏踪迹，但聚拢的杀气却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大人，冰霜巨人王劳菲，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出生火之国的红发美人辛德，对冰之国有天生的排斥和警惕。隐藏在周围的杀机，也几乎令她窒息。 “一切还没有定论，等见到劳菲王再说。”吴尘手搭凉棚，远眺冰封王座。不知为何，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这一次传送点竟然差了这么多。难道是受到了暴风雪的干扰？还是说，已经提前看到了伏兵，所以故意传送到埋伏圈之外。好让吴尘早做准备。 “大人，我们要加快步伐，否则就要在一望无际的冰原过夜了。”红发美人辛德忧心忡忡的抬头望天。另一层含义是：不行就快逃吧。 “辛德，你是不会觉得冷？”白皇后柔声问道。 “不仅是冷，还有发自心底对这颗冰冻星球的畏惧。”多日相处让红发美人辛德与吴尘的女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既然白皇后问起，辛德也就无需隐藏心中的惊惧。 “等下。”吴尘想了想，决定为辛德打造一款「魔形殖装」。毕竟先前早就答应她了。 方法简单至极。从身上取下一颗“殖孢”，外形就像是一团蠕动的肉芽，轻轻按入辛德的肚脐。吸收红发美人的生物体能量，生殖孢迅速分裂增殖，覆盖全身的过程和魔形女解除伪装时的光影变化很像。最大不同是这些拥有群体意识的魔形细胞会在包裹全身后，与宿主的精神桥接。就像是细胞层面的共生，变种细胞并不会产生独立的群体智慧及人格。 “你试着和它对话，让它知道你的需要。”吴尘开始引导。 “是，大人。”渡过一开始的发自灵魂的惊悚，红发美人辛德稳住心神沉着应对。如果不是多日的相处积累了足够的信任，变种细胞紧贴肌肤不断增殖的异样，辛德根本难以忍耐。即便如此，等完成最后的精神桥接，她也几乎筋疲力竭。在一次次不断的“呼唤”下，伴着荡漾的光影，魔形殖装凸显出钢力士的基因，为她抵御极寒。 “很棒。”吴尘笑赞。从某种意义上说，「魔形殖装」，其实就是二代哨兵铠甲。 听到吴尘的称赞，终于放下心来的红发美人心生倦意，再也无法坚持。于是吴尘选了块背风的宿营地，女伴们合力将营帐搭建完毕，又很快升起温暖的火炉。 穿在奥菲莉娅身上的毁灭者装甲，摇身一变成巨战神兵，单膝跪地将整个营地护在身下。双手撑地，仿佛蓄势待发的起跑者，准备随时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当装满永恒之火的双眼，仿佛两盏明灯刺破黑夜将营地照亮后，再徐徐低下头，巨战神兵又从起跑者变成了沉思者。 呼啸的暴风雪在光幕之外，小心翼翼的凝结成一个空心球体。包裹着毁灭者，在寒冷的冰原渐渐凝固成一颗仿佛装着童话世界的“水晶球”。 将所有的恶意和杀机隔绝。 从暴风眼中俯瞰这颗透着朦胧之光的水晶球，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忽然心安。 领主大人果然自由又自在。 1.269 煤块营地和安尼斯猎庄 巨战神兵一出现，立刻引起冰霜巨人伏兵的骚动。恐惧不受控制的在冰封下蔓延，呼啸的寒风中不断传来因颤栗而撕裂冰壳的脆响。从黄昏直到天明。 巨战神兵出现在冰原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到了冰霜巨人王劳菲的冰封王座。巨人王埋头沉思，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冰雕。即便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也远没有同样是沉思者造型的巨战神兵那般震撼无以复加。 冰霜巨人王劳菲整夜都在权衡。有时候他也会羡慕不计代价、不顾后果，操刀就砍的黑暗精灵。但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之所以能登顶冰之国的最高王座，依靠的绝不仅仅只是野蛮的杀戮和散布的死亡与恐惧。还有斗争的智慧。 时间分秒流逝。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这颗寒冷的星球。英灵殿中彻夜狂欢的博尔王也不时停杯，聆听海姆达尔的耳语。九界的强者，全都有意无意的伸长了耳朵，擦亮了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探听约顿海姆的风吹草动。 或多或少都在期待，九界的局势会像这场暴风雪后的约顿海姆天空一样晴朗。 暴风雪肆虐的冰原，彻骨极寒。被冰封在球壳内的旅法师营地，反倒成了温暖的小天堂。等白皇后捧着炙烤的美味，踩着巨人的钢铁手臂款款而上，吴尘正躺在巨战神兵的肩膀，百无聊赖的仰望着暴风眼中约顿海姆的夜空。如果他也能看得足够远，或许能和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相视一笑。 “主人？”白皇后伴着一缕幽香，依偎着坐了下来。 “辛苦啦。”吴尘笑着起身，将餐盘接过。 作为第一个“成功走进她内在”的男人。白皇后对吴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完全超出了男女之情的强大羁绊：“快尝尝，有没有冷掉。” “不会。”吴尘大快朵颐还不忘拍了拍巨战神兵的钢铁之躯：“这可是永恒之火。” “主人很有信心呢。”白皇后一笑百媚。 “信心嘛。”吴尘耸了耸肩：“是自信的体现，自信源于实力的证明。明天虽然不会一帆风顺，但也应该不会很难。” 笑吟吟的目视吴尘将晚餐一扫而空。白皇后掠起长发，抬腿跨坐到身前。 与吴尘四目相对，唇齿相依，吐气如兰：接下来是餐后活动时间哦。” 吴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最近时常流露的羞涩。 透过吴尘瞳孔的反光，白皇后的绝世容颜，飞快泛起一层钻石般美丽的结晶粒。 被钢铁巨人紧紧守护在身下的帐篷内。奥菲莉娅下意识的舔过红唇。在Ω幕网中，一切都不是秘密。没过多久，灵蝶悄悄起身走出帐篷。确认红发美女辛德沉睡不醒，暴风女和奥菲莉娅也先后出帐，赶去与吴尘相会。 阿斯加德，熔炉圣殿。 暗淡的炉火忽然旺盛。值夜的学徒艾尔立刻被惊醒。 炉火汇聚之处，被“热浪”扭曲的时空，渐渐凝固成透明玻璃似的碎片。碎片又被融化的玻璃流质充填，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刻刀，在玻璃流质上一笔一划，细细雕刻出一张美丽的明信片。 等看清楚是溪木明信片，学徒艾尔急忙奔向女术士卧室。 在厚厚的橡木雕刻门前止步，学徒艾尔稳住呼吸轻声呼唤：“老师。” “溪木明信片？”女术士向来睡得很轻。 “是，一张新的明信片。”学徒艾尔稍稍提高声音。 “好。”不久，女术士就起身出室：“这次有什么不同？” “煤块营地（embershardcamp）看上去已经完成，于是女管家又修了座……”一路小跑又话说太急的学徒艾尔连连换气。 “采矿营地？”女术士还惦记着女管家信上说在下游找到新矿脉的事。所以再建一座矿场也很合理。 “不。”稍稍喘了口气，学徒艾尔急忙答道：“是一座领主猎庄。” “猎庄？”女术士对女管家的选择稍显惊讶：“具体在什么位置？” “对不起……”学徒艾尔并没能了解足够多的细节。 女术士也不勉强。快步举火下楼，用最短的时间抵达正释放出微光的灵魂熔炉旁。 “安尼斯猎庄（anisehuntingmanor）。”女术士对女管家的明信片书写格式已经十分清楚。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关注的重点：“在煤块营地的完工典礼上，大家提议去对面的森林狩猎。醉醺醺的工头诺奇用他的矿工锄（notchedpickaxe）跟矿工哈德里尔打赌，要是狩猎输给我（女管家），就把他的锄头扔上世界之喉，送给灰胡子……我们一行人渡过白河，前往伊琳娜塔湖边森林。途中在密林深处的一片林间空地上，发现了一座破败的森林小屋，独居的老女人看上去既孤独又无助，但为人却很和蔼善良。我们本想帮忙修缮一下屋子，好让她的独居生活不那么艰难。结果（黑暗精灵盗贼）玛琳娜却无意间发现了藏在角落里了一扇活板暗门。于是她和（森林精灵游侠）法拉努，悄悄下到地窖，找到屋主安尼斯写给海尔吉（helgi）的信，信上说她和几个女巫想通过一种仪式变成乌鸦鬼婆，并想成为南部布莱特辛山隘死灵法师藏匿地的领袖，创建属于她自己的（女）巫师会。玛琳娜和法拉努离开地窖，将这封信偷偷交个我时，察觉到什么的老女人安尼斯立刻对我们一行人充满敌意……” 微微顿了顿，女术士继续阅读：“结果被您的亲卫队瞬间击倒，关在灰岩城堡的地牢内。为了将女巫会成员，一网打尽。所以我自作主张，将小屋改造成了猎庄。” “南部布莱特辛山隘（southbrittleshinpass）有连通北部布莱特辛山隘（northbrittleshinpass）的唯一洞穴通道脆胫关（brittleshinpass）。也是从伊琳娜塔湖边森林穿越脆胫山的捷径。”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溪木领的全景图，女术士心领神会：“原来是这样。” “老师，女管家是为了防备女巫会对吗？” “没错，同样也是为了守住溪木领西北方的唯一入口：脆胫关。”女术士似在喃喃自语：“以伊琳娜塔湖为界，西北有「安尼斯猎庄」，西南有「煤块营地」。白河上游的防御，完全没有问题。白河水顺下高吼峰和寒落山峰包夹的‘白河川’谷地，再经过溪木江心洲的左右分流，穿过白河石桥，一路流出大人的领地……” “石桥两端各有一座坚固的桥头堡（寒落要塞和灰岩城堡），所以大人的领地暂时不需要担心了。即便龙袭也能安然无恙，对吗，老师？”学徒艾尔双眼一亮，似乎想通了。 “那位称职的女管家，应该也是这么想。”女术士欣然笑道。 “那您呢，老师？”学徒艾尔又问。 “我也是这么想。”女术士轻轻握住了胸前宝钻，眼中有温暖的光亮。 1.270 最终还是要吴尘来拍板 “老师，溪木领明信片上，排在安尼斯猎庄后面的小画像邮票，又是哪里呢？”学徒艾尔又问。 “白河农场（whiteriverfarm）。”女术士笑道：“位于白河石桥下游，靠近白河眺岩（whiteriveroverlook）的林中空地。也是溪木领的东北边界。” “那么，白河眺岩在大人领内吗？”学徒艾尔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只可惜她不像她的导师那样，对女管家书写的异域文字十分精通。许多诺德语长句，学徒艾尔只能领会大意。 “等等。”被学徒提醒，女术士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次女管家说，雪漫领主似乎发布了一个清剿盗贼团的任务。凡是能剿灭包括白河眺岩在内的雪漫城周围的盗贼营地的勇者，都将获得一栋位于雪漫城的住宅，或者一片等价的土地。为大人经营白河农场的埃琳娜女士（elena），似乎有意接受委托。女管家还说，埃琳娜女士和白河眺岩的白河帮（whiterivergang）盗贼首领哈瓦尔·铁手（hajvarriron-hand）似乎有很大的过节。所以于公于私，埃琳娜女士都很想剿灭这支盗贼团。” “如果把地势极佳的白河眺岩作为领地的东北边界。防守起来就简单多了。”学徒艾尔说道。 “没错。但字里行间，女管家似乎并没有外出剿匪的强烈意愿。”女术士懂得女管家的关切：“比起守卫一整座灰岩金山，远在领地之外、盘踞在白河眺岩盗贼团，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冒然抽掉卫队前去剿灭，城堡守备空虚，反而会让贼人有机可乘。也会让更多的不法之徒，打起灰岩金山的主意。” “老师您说的全对对。”学徒艾尔连连点头。虽然完全不能领悟庇护卡的高级规则，但即便从剧情解析的角度，也能知晓灰岩城堡才是重中之重。 “大人去哪了？”女术士下意识的问。毕竟，凡是与领地相关的重要决策，最终还是要溪木领主吴尘来亲自拍板。这是领主的职责也是领主的义务。 约顿海姆冰原。 沉睡一整晚的红发美女辛德，被沁人的烤肉香味唤醒了味蕾。下意识吞着口水睁开双眼，温暖的帐篷内只剩她一人。生怕因为自己误了大事，于是急忙起身。 “醒啦。”听到动静的白皇后，捧着烤肉送到铺前。据说这座旅行帐篷，出自溪木。 “我睡了多久？”辛德忙问。 “一个晚上。暴风雪刚停，我们也刚醒。”白皇后笑道。 “好的。”红发美女稍稍安心。等捧着空餐盘走出内帐，火炉旁只剩灵蝶进行着扫尾的工作。吴尘和女伴们已整装待发。 奥菲莉娅虽然没有灵蝶或是白皇后的心灵感应能力，但她却可以利用Ω幕网的节点效应，与毁灭者巨战神兵精神链接。只要幕网效应足够支撑，即便吴尘不在身边，她也能应对自如。奥菲莉娅除去强大的生物毒素变种能力外，她还是才华横溢的基因科学家，曾化名格林博士（dr.green）并协助矢志田市朗（ichiroyashida）用艾德曼合金建造了银武士。来自银武士的科技积累再加上获得巨战神兵的启发。假以时日，奥菲莉娅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也说不定。 红发美女辛德走出帐篷，有幸得见巨战神兵的启动。 只见保持单膝跪地作沉思状的毁灭者，缓缓挺直胸膛。两侧肋骨之下，组成躯体的“乌鲁神钢环带”中的一条，徐徐外扩，露出一道缝隙，紧跟着投下一束永恒之火，将奥菲莉娅吸入腹中。乌鲁神钢环带。随即缩小归位，将腹腔处的开口闭合。 奥菲莉娅操控下的巨战神兵，奋力起身。一举挣破包裹的冰壳。 迸溅的碎冰中，钢铁巨人呼啸而起，声势骇人如开天辟地。埋伏在周遭的冰霜巨人兽骑兵，惊慌之下，四散而逃。 今日不用再隐藏实力。吴尘和女伴分坐在巨人肩膀。奥菲莉娅操纵巨战神兵大步流星，向冰封王座奔去。 沿途一切的阻挡，都被直线穿越冰原的巨人眼中发出的强极能量射线，摧毁或蒸发。 更有一座绵延的冰山，被奔跑中的巨人用“永恒射线”拦腰斩断。这座冰山即便有千里长，百里宽。在经久不息，摧毁一切的永恒射线面前，脆弱的根本不值一提。 很多年后，失去远古冬棺退化成霜巨人的约顿海姆，仍在流传那一日毁灭者降临时，洞穿一切的“死亡凝视”。 守护冰霜王座的千里冰墙，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光斑。光斑肉眼可见的迅速扩大。仿佛一颗冰封的太阳从黑暗中苏醒，释放出强大的光和热。恐怖的碎裂声中，千里冰墙瞬间崩塌。巨大冰块不等落地就变成了蒸汽，消散在空中。 弥漫的白雾之中。打通最后一道阻挡的毁灭者，将毁灭一切的视线收回。裹着冷热交替的暴雨云，向王座迈进。雨线冻成冰晶，冰晶化为冰锥。紧跟着仿佛一场匕首雨，幕天席地。坚硬的冰面又被冰锥匕首雨，粉身碎骨的无差别攻击撕裂。冰封地面上的龟裂追着毁灭者的步伐不断扩大，整个王座都被波及。 一脚将冰封王座和小腿上的结冰跺碎。毁灭者伴着如裹尸布般滚动的神钢环带，迅速缩小成人类的尺寸。送坐在肩膀上的吴尘和女伴稳稳落地。 “阁下，日安。”吴尘面色如常。不悲不喜，仍旧谦逊。 “虽然关于它的传说已经在九界流传了数千年，但最终矮人还在锻造出了毁灭者。”作为冰霜的克星，胸膛熊熊燃烧着永恒之火的毁灭者让劳菲王心有余悸。 “如您所见。为了准备和黑暗精灵的最后决战，整个九界都在竭尽所能。”吴尘语气诚恳：“英灵殿中的庆典，应有阁下一同举杯（你应该加入胜利的一方）。” “阿斯加德人不值得信任。”冰霜巨人王劳菲看了眼头顶，对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的注视不屑一顾：“即便他们自称神域，但骨子里还是巨人，永远是巨人。而巨人，就应该是我们这样。” “您说的全对。”吴尘不反驳；“那么阁下，您准备好做‘一个巨人的决定’了吗？” “哈哈哈……”冰霜巨人王劳菲仰天长笑，显然已经有了“巨人的决定（权衡利弊的大局观）”。 吴尘从笑声中听出了巨人应有的狡诈，还有对强者的服从。所以这次的联盟稳了。 “旅法师阁下，您会得到远古冬棺。但您要保证，战后阿斯加德人必须归还。”冰霜巨人王劳菲开出最后的条件。 “我以我的一切保证，您会如愿。”吴尘目光深邃。 “好的，溪木领主。”听到这句话的冰霜巨人王劳菲眼中另有深意。 提前得知一切，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立刻将好消息耳语告知博尔王。 “阿斯加德注定成为不朽。”博尔王杀气腾腾，重重握拳。 1.271 阿斯加德注定不朽 吴尘刚从冰霜巨人王劳菲手中接过远古冬棺，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立刻将吴尘一行传回了阿斯加德。就感觉，生怕冰霜巨人反悔一般。吴尘都没来及说句“再见”。 再睁眼，人已在彩虹桥头堡。 深看一眼蕴藏着1000个约顿海姆冬天的神器，海姆达尔小声谏言：“大人，正如劳菲自己所言，巨人迟早会背盟。既然已经获得了远古冬棺，您就不该再归还。” “海姆达尔，你说的全对。但眼前最大的威胁是黑暗精灵不是吗？”吴尘笑道：“能兵不血刃，联合九界，这是目前最好的结局。所以，想想开心的事也很好。” “之后又该如何？”海姆达尔问的很长远。 “之后是之后的问题。”吴尘答的很随意。 “终归是个危险的信号。”海姆达尔用典型阿斯加德人的思维再劝：“想要获得长久的和平，巨人国就不能拥有神器。”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吴尘笑着挥手：“这是我老家的谚语。虽然有些过时，但还能用。” 目送吴尘走向彩虹桥，海姆达尔稍稍提高了音量：“巨人要是挑起新的纷争，到时候又该如何呢，我的大人。” “那就再打一次九界大战。”吴尘头也不回的笑道。 “好的，大人。”海姆达尔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英雄的解决之道：就事论事，秉持正义；不假定，不预设。 甚至没有仪式。吴尘将远古冬棺往英灵殿中堆满酒肉的长桌一扔，自顾自的离去。 在吴尘身后，远古冬棺溢出的一丝丝寒气，随即将整个长桌冻成一座冰山。 “大人，大人。”吴尘才刚出走出英灵殿，就被学徒艾尔堵个正着。 “又有明信片？”吴尘也是惊了。究竟是诅咒巫后的这段记忆，有选择性的快进。还是说两个位面的时差，竟如此骇人？如果以游戏论的话，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好像是20:1？也就会说，游戏中20天，等与现实中的1天。不知道庇护所版的《上古卷轴》剧情世界，时间流速是不是也遵循游戏中的设定。 真是这样的话，阿斯加德3天，溪木镇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啊。修一座营地，确实足够了哇。 “是的，大人。”学徒艾尔小脸通红，眉目之间难掩兴奋：“昨晚炉火重燃。出现了来自溪木领的新画片。” “好的，艾尔。”吴尘立刻赶往熔炉圣殿。 “大人。”将龙眼宝钻悬在胸前的女术士，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女士。”吴尘回礼。 “请随我来。” “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灵魂熔炉。吴尘立刻被这张新明信片所触动。 这也是一张『套卡』。与先前溪木领或者灰岩堡「属地卡」上嵌套的「人物卡」不同。新的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卡牌上，嵌套着五张属地卡！ 从左至右：地标建筑灰岩城堡、附属建筑煤块营地、附属建筑安尼斯猎庄、附属建筑白河农场、防御据点北部飞天哨塔！ 不但所有建筑物全部完工，甚至连英雄（守护者）都选好了啊！ 排在第一张的灰岩城堡卡不用多说，驻守此地的女英雄足有一打（12位）。先前已经看过，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同。 吴尘又将目光顺次投向第二张四框附属建筑：煤块营地卡。 好家伙。这是煤块矿场？ “大人，女管家针对煤块矿场原有布局，修建了「矿工之家」、「矿洞渔场」、「白河矿港」、「警戒高塔」、「守卫石室」、「煤块旅馆」、「矿石仓库」、「铁匠铺」、「杂货铺」，还有「盘山石墙」。「守备英雄：女猎手戴德拉」。”女术士如数家珍。 封面照一目了然。 左侧四个图框中，第一框显然就是矿工之家。类似于集体宿舍，位于封面照次高处的楼群。仅比警戒高塔稍低。地势最高且与周围高吼峰的山坡密林融为一体。即便是恶龙来袭，也毫无立足之地。 第二框显然是矿洞渔场。话说吴尘依稀记得，煤块矿场的前部洞穴，的确是一个面积很大的积水潭。要过吊桥才能进入真正的采矿区。这片洞穴积水潭被改造成了渔场。既能一年四季解决矿工的鱼肉来源，又能自给自足节省不小的开支。 第三框显然是从煤块矿场顺下谷地，在白河边上修建的矿石运输码头。将开采的矿石装船后，源源不断运往下游的溪木城港。换句话说，先前女管家在歌尔朵家磨坊所在的江心洲立柱，修建过河城墙的目的，也是为了修建溪木港。通常而言，水运便利远超路运。尤其对运输矿石、粮食等大宗商品，水运的优势明显。 第四框就是率领卫队守护煤块营地的英雄：女猎手戴德拉。 女猎手戴德拉（daedrahuntress），其实是说她的职业：女恶魔猎手。 按照《上古卷轴》的背景设定，迪德拉（daedra）是原灵（et-ada）的一种。泰姆瑞尔大陆，多指生活在湮灭领域的魔人（dremora），也就是所谓的恶魔。通常出现在泰姆瑞尔大陆的魔人，多是有高智力、高感知力的法师和战士。他们有十分显著的种族特征，比如脸上的角，全身奇怪的纹身，纹身有黑灰色，蓝色，紫色和红色，无论男女都有着深沉而沙哑的嗓音。 “迪德拉”在天际诺德语溪木镇本地话中，又被读作“戴德拉”。这就是女猎人名字的出处。 和4星级营地匹配，她也是一位四框人物。除去精通猎魔技能，还能召唤一位猩红魔女战魂（draug），助她屠魔。类似于矿洞这种极易掘进到未知墓穴的地方，招募一位女恶魔猎手坐镇，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不知……算了。 这都不重要。 吴尘又将目光投向由安尼斯小屋原址改造的第三张四框附属建筑：安尼斯猎庄卡。 巍峨的猎庄完全是天际雪漫领的风格。背靠寒落山脉，位于伊琳娜塔湖边森林之中，扼守布莱特辛山隘唯一通道脆胫关，位置十分重要。 猎庄，顾名思义，就是溪木领主的狩猎庄园。左侧边栏第一图框可见，除去巍峨的庄园，还自带一个健全的村庄。猎人长屋、皮革工匠、弓箭作坊、兽栏、马场、驿站、铁匠、旅馆、杂货铺，应有尽有。第二图框是庄园大厅的内部场景，第三图框是巨大的石穹烤炉，一次炙烤的美味足够狩猎宴会所需。 第四框同样是率领卫队守护安尼斯猎庄的英雄：死灵法师拉维兰。 亡者之友·拉维兰ven），诺德人，来自南部边缘圣所（southfringesanctum）的死灵法师。随身还带着一只叫南瓜的宠物狐狸。 1.272 冒险者最终的归宿 吴尘细看了女管家关于亡者之友·拉维兰的描述。似乎她加入了一个名叫巴适那女巫会（bashnag'scircle）的组织。自幼跟随一个名叫巴适那的兽人死灵法师，学习死灵法术。巴适那女巫会还似乎是冬堡魔法学院（collegeofwinterhold）的一个分支。 话说一个铁腕统治又醉心死灵法师的兽人，组建了一个全是女法师的冬堡魔法支系。躲在天际行省最南端的一个隐秘的洞穴，并改造成所谓的边缘圣所。据说这群巫师还有一个名叫魔剑士（spellsword）的女战团。用于保护南部边缘圣所，并追杀女巫会的叛徒。 等等，让我缓一缓。“巴适那女巫会”？“魔剑士女战团”？难道说，天际行省早就开始流行女团？我只不过是……入乡随俗，抽空卖萌，完全不存在嚣张的跋扈行为，仅此而已？ 对吧，兽人都开女团哇！ 嗯……与女术士四目相对，吴尘笑道：“所以，想要组建女巫会的除了老妇人安尼斯，还有这位兽人巴适那。” “大人，正如您所言。”女术士欣然一笑：“拉维兰背后有没有‘巴适那女巫会’的影子，才是关键。” 见吴尘不说话，女术士又小声提醒道：“稳妥起见，《上古太封律》必不可少，大人。” 所谓上古太封律，其实是上古初夜律（theelderfirst-nighw）的缩写：“tefl”。读作：“太封”。懂得都懂。 女术士是在提醒吴尘，所有招募的属地卡守护者们，都要签订溪木领古老的《上古卷轴》。灵魂绑定才能为领主大人所用（？），不会轻易起背叛之心。 “好的，女士。”吴尘深以为然。当然，招募一个死灵法师守护猎庄。恭候想要转变成乌鸦鬼婆的安尼斯的女巫姐妹自投罗网。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就像招募一个女恶魔猎人，守备随时都会掘到尸鬼古墓的矿洞是一脉相承的思路。女管家这么做，自然有十分正经的理由。 “关于乌鸦鬼婆，您了解多少，大人？”女术士总能问到重点。 “啊，在泰姆瑞尔西部的古老传说中，再没有什么能比乌鸦鬼婆（hagraven）更著名的了。”被女术士一问，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就会随之重现，就说神奇不神奇：“看上去类似老巫婆与鸟类结合体的乌鸦鬼婆，上千年来一直臭名昭著。民间普遍相信她们曾是强大的女巫，为了追求黑暗力量而堕落为丑恶的鬼婆。不过泰姆瑞尔学术界至今尚未确定乌鸦鬼婆真正的来源，有人认为它们曾经是掌管狩猎的魔神海尔辛（hircine）的信徒，为获得海尔辛的力量而转变成类似鸟人的‘兽化人’，也有人认为它们是完全与凡人不同的一种邪恶生物。 有迹象表明，乌鸦鬼婆的智力与凡人无异，多数情况下都表现的极其疯癫。也母庸置疑，乌鸦鬼婆掌握着可怕的魔法力量，比如强大的火焰毁灭法术，还有许多学术界不能分类的神秘巫术和其他自然系法术。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荆棘之心（brierheart）’，一种将魔法种子植入人体后显著增强战斗力的黑暗禁术。 除了魔法，乌鸦鬼婆也长有和鸟爪一样的利爪，可用于近身攻击。能指挥大批乌鸦为她服务，还会使用鸦羽状的魔法攻击敌人。遇到危险而瞬移时，乌鸦鬼婆会化为无数飞舞的乌鸦，这或许是它们名字直接的来源。有时，乌鸦鬼婆也会驯养一些鹰身女妖为自己所用。 长期以来，唯一与乌鸦鬼婆保持接触的只有高岩东部和天际西部的瑞驰人（reachmen）。两者之间如何建立起联系，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共同的海尔辛信仰。乌鸦鬼婆经常作为瑞驰人部落中的巫师和智者，甚至是首领，为瑞驰人提供魔法和心灵的庇护。” “瑞驰人又是谁？”女术士继续追问。 “瑞驰部落就是所谓的‘边塞人’，由于所处地理位置的关系，与精灵、诺德以及兽人都有广泛渊源，不过瑞驰人的血统却更接近高精灵艾特莫（altmer）。本是天际西部的原住民，因反抗帝国和诺德人，一部分逃到了野外自称‘弃誓者（forsworn）’。”吴尘将这段冗长的背景剧情实言相告。就是为了防止诅咒巫后的记忆链因为他的无心之言而崩断。 “大人，老妇人安尼斯和她的女巫姐妹，希望通过一种特殊仪式转化成乌鸦鬼婆，是不是想要在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地带，建立一个瑞驰部落呢？”女术士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 “嗯？”吴尘心中一动，一段记忆自行跳出：“瑞驰人中有一个神秘的树荫氏族（treeshaden）。他们的战争策略是猎杀猎人（huntthehunters）。如果从瑞驰领的河湾地顺下寒落山脉，穿越失落溪谷（lostvalley），就能抵达广袤的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地带。经由脆胫关穿越南北布莱特辛山隘，显然是一条无需绕行佛克瑞斯领的捷径。” “大人应该警惕。”女术士确实很有战略眼光：“参考诺德人与瑞驰人的古老战争仇怨。这极有可能是一个以神秘树荫氏族为首的瑞驰人的扩张信号。目的就是为了占据伊琳娜塔边森林，暗中打通脆胫关，将树荫氏族引入您的领地。或许远在天际西境的瑞驰人，也听说了您拥有一座金山的传闻。” “您说的全对，女士。”吴尘信服的点头。他需要把这条重要的衍生剧情线索，传信给那位称职的女管家。好让领地早做准备。就不知溪木领的得失，会不会与这段记忆链产生关联。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每一个重要的选择，吴尘都必须认真对待，不能掉以轻心。 打定主意。紧接着吴尘又看向第四张四框附属建筑：白河农场卡。 “白河农场位于灰岩城堡的下游，一片难得的河湾地。因为距离盘踞在白河眺岩的白河帮盗贼不远，所以女管家仿照溪木镇，建造了坚固的城墙和大门。说是农场其实是牧场。兽栏内豢养了长毛奶牛、猪、绵羊等各种家畜。”女术士侃侃而谈。 然而吴尘关注的重点却是左边第四框的女英雄：“埃琳娜女士，是不会又胖了？” “您认识她？”女术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当然。”吴尘叹了口气：“埃琳娜（elena）和乌瑟尔（uther）是雪漫著名的冒险者，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在龙霄宫(dragonsreach)的盛大宴会上……” 一段被遗忘的记忆拷贝，随着吴尘的述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 女术士和学徒艾尔，以及熔炉圣殿内的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聆听。 “后来，乌瑟尔在一次深入遗迹的探险中失踪，埃琳娜沉寂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再见到她时，已经卸下盔甲、放下巨剑，抓起扫把，握紧锄头，像农妇一样干起了农活。说起来，冒险者最后的归宿，要么是解甲归田，要么在遗迹中长眠。看到她似乎放下了曾经的过往，或许我应该为她高兴。” “女管家来信说，埃琳娜自告奋勇，想要剿灭盘踞在白河眺岩的白河帮，亲手杀死盗贼首领哈瓦尔·铁手，会不会与那位重要同伴的失踪有关？”女术士柔声问道。 “极有可能。”吴尘随即醒悟：“所以，想要埃琳娜获得内心的平静，剿灭白河帮就是唯一的方法。” “如您所见，大人。”女术士也深以为然。 1.273 写在明信片上的溪木详情 吴尘那一段充满了画面感的述说，让女术士不由自主的带入了情境。 能够带入情境，才能与之共情。这就是所谓的代入感了。吴尘古典人设，就是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中，一点一滴的立住。当吴尘说，“冒险者最后的归宿，要么是解甲归田，要么在遗迹中长眠”并且“看到她似乎放下了曾经的过往，或许我应该为她高兴”时，人设立刻就稳了。与之相对应的记忆节点，也就完美同步了。对于穿梭不同剧情世界攫取利益的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大玩家而言，与剧情世界属性相契合的人设，是成功介入主线剧情的大前提。 人设立不住，一切都是白搭。 什么是“rpg”？ 角色扮演游戏（role-yinggame）。老是让人家出戏还混个rp。 话说，现在还有谁不相信我们笑容爽朗、心思透明、正义感满满的溪木领主大人。 吴尘又将目光投向由北方飞天哨塔原址改造的第五张五框附属建筑：北部飞天哨所卡。 南北飞天哨塔，由一条远古飞天哨塔通道（skyboundwatchpass）相通。可以让不走寻常路的猎人们穿越高吼峰山体，将溪木领和海尔根相连。女管家已经探明，远古飞天哨塔通道如今已沦为巨型寒霜蜘蛛（giantfrostbitespider）的巢穴而彻底断绝。 于是女管家封闭了远古通道，在北方飞天哨塔的原址，修建了巍峨的北部飞天哨所（northskyboundwatch-house）。 哨塔，哨所，一字之差。其规模完全不可等同。 看明信片上的图片，不仅有难于登天的「飞天绝径」、巍峨高耸的「飞天哨塔」、坚固舒适的「峭壁军营」、抚慰人心的「高吼温泉」。驿站、铁匠铺等附属设施一应俱全。整幅封面画片上，与峭壁军营呈现“l”连接的最醒目的主建筑，就是女管家信上说的「飞天军堡」，也是溪木领主的高山庄园。 “所以，想要打通远古飞天哨塔通道，就要把寒霜巨蜘巢穴清理干净。”女术士会心一笑。 当然在吴尘看来，这窝大蜘蛛显然不是问题。但因为有这群蜘蛛占道，也彻底断绝了南北飞天哨塔的捷径往来。并给他一个不介入内战的好理由。 于是乎，随着北部飞天哨所的落成。使得高吼峰自北方飞天哨所开始，顺下北坡直抵白河都将成为吴尘实际控制的领地。 如此重要的溪木领南部战略要地，守护者也必然不凡：剑盾战士多尔。 诺德盾女·多尔（doll），原名多萝西娅（dorothea），诺德人，因为出众的美貌，被称为“上帝的礼物”。20岁时加入帝国军团，在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受伤。不但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严重的伤疤，还在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于是被她的长官从东境行省对抗暴风斗篷的前线调派到天际门户海尔根。 稍后，当溪木领主如约重建北部飞天哨塔，帝国军团驻天际行省最高长官图留斯将军，又将多尔派驻此地，防御恶龙袭击。至于说女管家自行扩大规模，将飞天哨塔扩建成飞天哨所，不仅能驻扎一支军队，还有完备的后勤保障设施，也是图留斯将军所乐见。 图留斯将军携帝国军团深入天际行省的目的，就是为了镇压暴风斗篷的叛乱。等平叛结束，图留斯将军将携军团返回帝国。天际行省还将按照传统交给九大领主共治。作为天际九领之雪漫领下的溪木领主，北部飞天哨塔稍后也将移交给建造者无疑。同样，作为支持帝国平乱行动的回报，图留斯将军很可能将哨所连通哨所内的帝国驻军一同移交。就像寒落要塞内的驻军一样，甚至以帝国军团驻天际行省最高长官的名义，授予溪木领主帝国军衔，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吴尘愿意竭尽所能帮助帝国打赢最后的海尔根歼灭战。 为什么是溪木领主？ 天哪，这还用问吗。距离海尔根最近、最肥沃、最富有的领主，必然是溪木！ 众所周知，雪漫领的大部分地区属于冻土苔原地带，主要由灰沼泽与孤石山组成。得益于境内两条主要河流——南部白河、北部希雅河（riverhjaal）的灌溉和滋养，雪漫领土地肥沃，在天际九领中最适合农作物种植。广阔的平原也为家畜和野外生物如巨人（在那群矮子的眼里，我们只是生物？）、猛犸、狐狸、山羊和鹿提供了栖身之所。当然，还有极具攻击性的穴熊、野狼、沼泽蟹和剑齿虎，因而引来了许多皮毛猎人。六领通衢、四通八达的交通主干道，不但繁荣了雪漫的贸易运输，同时也养活了不少藏身洞穴、外合里应的强盗组织。 处于白河干流，领地一直延伸到白河源头的溪木镇，更是出名的物产富饶，民风彪悍。甚至依旧延续着诺德人古老的上古律令，并以此为荣。甚至溪木人自认为是比雪漫更“纯粹”的诺德城市。对于这些“半开化”的北方人，帝国有一种和阿斯加德类似的优越感，以及出于优越感自上而下释放的怜悯和善意。 更加伐木和采矿带来的繁荣，让白河流域的诺德人纷纷举家迁徙到溪木镇。人口激增，溪木镇需要从寒犁农场（chillfurrowfarm）、战狂农场（battle-bornfarm）、罗瑞尤斯农场（loreiusfarm）等，雪漫各大农场购买谷物。白河航运日渐繁荣。疏通航道、清理沿途盗贼，已被雪漫大农场主们联名提上领主日程。首当其冲就是盘踞在白河眺岩的白河帮，其次是断流营地（haltedstreamcamp）、静月营地（silentmoonscamp）以及被雪漫商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走私者巢穴（smuggler'sden）。 这都是女管家写在明信片上的溪木领的近期详情。 显而易见，剧情世界和rpg游戏最大的不同，开始展现。比如说游戏中一个小小的分支，抓根宝（龙裔‘dragonborn’的音译）们上来就能血洗的白河帮，在剧情世界却是个内外勾结，与城中贵族千丝万缕，“斩不断理还乱”雪漫最大的盗贼组织。 甚至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balgruufthegreater），开出高额悬赏，以雪漫城中一栋住宅或等价的土地，换取首领哈瓦尔·铁手的头颅和白河帮的覆灭。 在吴尘看来，这个悬赏显然是针对约瓦斯卡战友团。 之所以不动用雪漫领主卫队，也是因为内战。 目前雪漫领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帝国，然而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更关心“治下领民的安全”，正积极地寻求方法来对付恶龙和盗贼的威胁。并以此为借口，一直保持中立态度，尽量避免卷入天际内战。 将军您瞧，我们大部分的兵力都用来拱卫雪漫城和各处要塞。甚至没有“多余兵力”剿灭白河帮。 无论别人怎么想，至少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想要屯兵海尔根的帝国将军图留斯，这么以为。 女管家还说，寒冷天气让屡战屡败的风暴斗篷反抗军原本凄惨的境地更加雪上加霜。或许用不了多久，帝国就能结束这场内战，让天际九领恢复原先的秩序。 随着明信片上的信息越来越详实丰富。阿斯加德民众对旅法师大人的故乡，也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和九界一触即发的形势一样，似乎那里也有一场大战正在酝酿。 可想而知，领主大人的归乡的心情，一定很急迫，吧。 1.274 九界联盟成立 对于一个方圆三百里小领主而言。这张“溪木领套卡”明信片，或许已把地利开发到了极限。然而字里行间女管家仍有诸多遗憾。比如她还想建一座类似冬堡的魔法学院，又或者裂谷城的孤儿院、独孤城的吟游诗人学院。 至于溪木魔法学院的地址，她也有了合适之选。和吴尘猜的一样，就是白河对岸的寒落神庙——矗立在寒落山峰之巅的古代诺德遗迹。按照女管家雄心勃勃的计划，只要清理掉沉睡在神庙中的远古尸鬼，就能在寒落山峰之巅建造一座内外兼修的魔法学院，以及作为附属建筑的孤儿院、吟游诗人学院。最不济也能效仿那位名叫巴适那的兽人死灵法师，挂着冬堡魔法学院的招牌，堂而皇之，开宗立派。组建“女巫会”和“女战团”，岂不美哉？ 这个提议得到了领地民众的广泛支持。事实上在溪木领民看来，领主大人建造什么都无所谓。前提是清理掉寒落山峰中的尸鬼，一举消除笼罩在溪木长久以来的噩兆。才是重点。至于“孤儿院”、“魔法学院”、“吟游诗人学院”，何足道哉？ 关于寒落神庙最离奇的一则传闻，甚至说神庙深处的古墓沉睡着一名上古龙祭司。等待着被他的主人唤醒，继续奴役人类，统治天际。若传闻属实，我等焉有命载？ 呜呼哀哉！ 龙祭司（dragonpriests）是天际古老的拜龙教（dragoncult）成员。传说他们中许多人已经达到巫妖的境界，佩戴类似命匣的龙祭司面具，并通过尸鬼仆人的永恒崇拜以保留力量。 在古代，他们以神的名义统领着无数人类大军。现在他们长眠在棺材里，被分别安置在天际曾经的拜龙教核心教区的古墓中。据信只有拥有“龙之声的人（龙裔）”，才能真正杀死龙祭司。如果受到打扰，龙祭司会冲出棺材，摧毁任何惊动他们的人。每位龙祭司都被授予魔法面具，这些面具无视时间的法则，拥有强大的魔力。制造龙祭司面具的材料也各不相同，并且每个面具都与拥有它的龙祭司同名。 不过嘛，谣言总会不攻自破。沉睡巨人旅馆最近有小道消息流传。据说有深入寒落神庙古代墓穴的盗贼，从龙语墙上抄录的龙语铭文大意为：“这里躺着龙石的守护者和他无尽的愤怒与黑暗的力量。” 话说，黄金龙爪不是已经找回了吗？怎么还有人乱闯寒落神庙。但既然是龙石（dragonstone）的守护者，说明在拜龙教中的地位，远没有达到龙祭司的高度。参考神庙的规模和开凿难度，女管家猜测，墓穴主人极有可能是古代一位信奉拜龙教的诺德领主。 吴尘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等等…… 难道说，是女管家派人先行探查了寒落神庙？ 修建寒落要塞和哨塔的目的，除了防备龙袭，也是为了阻止有心人对神庙的窥探？ 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怎么也轮不着别人染指，是吧大人？ 手握一座金山，能力太过出众的女管家，真的有些让人望而生畏啊。 何止是大伤脑筋。我真的是殚精竭虑啊…… 目睹一切的女术士不禁莞尔。两个同样出色的女士，虽然从未谋面却神交已久。 吴尘在女术士的建议下，逐一回复女管家的疑问。再三确认无误，这才撤去精神力的触角。 目视明信片颤抖着消失，吴尘不由长长松了口气。 “大人？”女术士柔声轻唤。 “在。”吴尘笑着回神。 “您似乎有些担心。”女术士拥有敏锐的直觉，当然吴尘也向她不加掩饰的坦露了心迹。 “确实。溪木短时间发生的变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我自己。”吴尘轻声说道：“我担心会成为帝国和风暴斗篷之间的‘夹心饼干’。”吴尘比划着“夹心饼干”的含义。 “我完全能理解。”女术士轻轻点头：“但恶龙才是天际最大的敌人，不是么？” “您说得对，女士。”吴尘微微一笑。从这个角度来说，女管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抗龙袭，保护领地。 “女管家值得信赖，大人。”女术士发自肺腑。 “好的，女士。”吴尘微笑着告辞。 走出熔炉圣殿，吴尘就听到了响彻阿斯加德的战争号角。 博尔王邀请火之国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和冰之国的冰霜巨人劳菲，来阿斯加德会盟。 两大巨人国的加入，会让阿斯加德如虎添翼。 即便黑暗精灵拥有九界最强大的星际舰队，也无法抵御联军的进攻。 原来，这段真实的九界历史和电影中一闪而过的简单剧情完全不同。想要击破黑暗精灵的星球防御圈，必须先击败瓦特阿尔海姆的星际舰队！ 吴尘也才知道，阿斯加德似乎也有强大的星际舰队？而不仅仅只有一座完全属于金手指的彩虹桥。 事实证明。早在5000年前吴尘此时所置身的剧情线，阿斯加德已跨入星际时代。而那些不甘于古老习俗和神域生活的阿斯加德人，乘坐宇宙飞船，穿梭于广袤的星际。被称为“银河系阿斯加德人（asgardiansofthegxy）”。 然而问题来了。传说中纵横九界的阿斯加德无敌舰队……在哪？ 吴尘也不是没问过身边人。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连信誓旦旦的阿斯加德人自己也不清楚啊。 话说，参考博尔王送给自己的那艘号称九界最快的彩虹快船。吴尘应该毋庸置疑的哇！ 阿斯加德人既然说有，那就一定有的哇。 “时间还早，今天去哪，我亲爱的主人？”走出圣殿，灵蝶跃跃欲试。 “回营地。”吴尘笑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这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件（关键记忆点）。” “好的，主人。”女伴们并无异议。 正说着，吴尘忽然回身。远处的彩虹桥，再次启动。不出意外，随一道彩虹抵达阿斯加德的来客，应该是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和冰霜巨人劳菲，以及各自的亲信。 稍后，英灵殿门大开。博尔王率两支亲卫，恩赫里亚勇士团和瓦尔基里女武神列队赶往彩虹桥迎接，以示l隆重礼节。 吴尘没有参与英灵殿的盟誓和宴会。类似这种注定载入史册的大场面，作为庇护所玩家的吴尘都不愿参与。因为通常情况下，大玩家都会选择“隐匿路线”。虽然深度介入甚至决定性的影响了某个剧情世界的剧情走势，但除了少数亲历者和见证人，少有人知道玩家的存在。 这也是隐匿路线的奥义。 津利山谷，溪木领主营地。 “大人，作为一手缔造了九界联盟的人，您不应该被忘记。”这是红发美人辛德的心里话。 “无所谓忘记不忘记。”吴尘忽然有感而发：“在宇宙漫长的40亿年中，我们都是一粒小小的尘埃。” “我父亲到了。”红发美人辛德已经感受到了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的气息。 “去吧。”吴尘微笑开口。 “好的，大人。我，去去就回。”这种难得的大场面，红发美人辛德自然想要亲眼得见。 “（九界大战）还会再打一次，对吗主人？”目送辛德离去，暴风女有感而发。 “或许吧，这注定是个短暂的联盟。”吴尘早有预计：“但至少在博尔王的时代，九界将获得长久的平静。而米德加德的人类也会获得长足的进步。对新兴的人类文明而言，5000年足够发育了。” 1.275 元气满满的九界见证者 英灵殿的欢声笑语，彻夜不息。 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人们也在窃窃私语。所有人谈论的都是自幼耳濡目染的与世界树有关的传说，或者相关的话题。但所有人都忘记了，那棵曾经存在于阿斯加德的“世界树”真实的模样。却无人怀疑，世界树是否真的存在过。 正如所有英灵殿中能叫得出名号的勇士都会捶着胸脯信誓旦旦告诉吴尘，阿斯加德拥有一支强大的星际舰队一样。这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担保甚至可以说是承诺。 吴尘觉得，之所以这段记忆被阿斯加德人集体遗忘，应该是某种人为干预的结果。吴尘又问了“银河系阿斯加德人”的情况，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有名有姓的竟然屈指可数。在银河系漫游的阿斯加德人，甚至都不到10人！ 所以，即便是早已成为星际文明，阿斯加德人仍然恪守古老的传统，生活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很少有人远离阿斯加德，迁徙到别的星球定居。而九界也约定俗成，称阿斯加德为“神域”。 为什么要这样？ 或者更直白的说，为什么要把一个拥有极高科技的星际文明，有意无意的包装成“神话世界”。 显然，这么做的目的必然利大于弊。于是，问题的实质呼之欲出：“神话世界”究竟有什么好处？ 让阿斯加德的统治阶级，不惜人为干预，弱化科技文明的属性，极力突出阿斯加德的神性。 总之，这一切都是吴尘在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中苏醒后，所经历的未解之谜。 翌日清晨，红发美人辛德神采奕奕的返回津利山谷，溪木领主的营地。 满脸红光，神情亢奋。一改先前的谨小慎微，红发美人辛德侃侃而谈。显然昨夜的欢迎酒宴，作为联盟一方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受到了阿斯加德博尔王隆重的接待。作为九界公认或半公认的阿萨神域，阿斯加德的强大有目共睹。能和强者为伍，作为弱势一方自然欣喜若狂。虽然九界的巨人族言语间总是会自然流露出对阿斯加德的种种不屑。然而又打心底对阿萨神域充满了艳羡。 正如此时的红发美人辛德：“您知道吗，大人。父亲答应了冰霜巨人劳菲王的请求，把冰霜巨人最惧怕的永恒之火送来这里。作为联盟的见证。” “不意外。这是个好的开始。”吴尘欣然笑道。 “父亲虽然答应了劳菲王的请求，却也有条件。”红发美人辛德目视吴尘。 “什么？”吴尘一愣：“不会是……” “父亲希望由您作为联盟的见证人，成为‘九界的见证者（witnessoftheninerealms）’。” “博尔王陛下，怎么说？”只要能达成广泛的联盟，组建对抗黑暗精灵的联军，吴尘自己并无所谓。 “博尔王，欣然同意。”红发美人辛德越发小心翼翼：“您呢，大人？” “我乐意效劳。”吴尘喂给她一颗定心丸。 “太好了，大人！我这就去告诉父亲。”红发美人辛德，果然是奉命而返。 笑看辛德离开，白皇后柔声说道：“九界‘见证者’与九界‘守护者’，一字之差哦，主人。” “不过是虚名罢了。5000年后还有谁记得？”吴尘两手一摊：“有句老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也是溪木镇的乡间俚语？”睡眼惺忪的灵蝶，衣衫不整的靠在门边。要说这座不知名材料搭建的溪木领主大帐，拥有神奇的庇护之力。就好像是0326专属庇护所的一部分，诞究竟是哪部分，吴尘一无所知。 洗漱更衣，出津利山谷。 踩着厚重的石板道，走上阿斯加德的大街。溪木领主一行人，又被一拥而上的女孩们团团围住。丰盛的早餐透着阿斯加德特有的香甜。吴尘深吸一口气，胃口大开。 “大人，《回归之歌》上说‘伟大城市的建造开始破土动工’，‘引来附近的白河，使整个城市被河流所环绕’。既然是白河之流环绕城市，为什么不叫‘白漫’而叫‘雪漫’？”问题越来越详细了啊。 “雪漫城啊……大体上分3个区：最低的的平原区（theinsdistrict）是商贩、旅馆和少量民宅的所在地；居中的风区（thewinddistrict）住着城中最多的居民，也是亡者大厅、吉娜莱丝神庙（templeofkynareth）和约瓦斯卡战友团的驻地；云区（theclouddistrict）矗立着巍峨的龙临堡（dragonsreac），是城市的最高地。作为帝国最北部的行省，天际有着漫长的冬季。每当凛冬将至，飞雪漫山，城中内外，一片洁白。每一个站在龙霄宫大露台上的观景人，内心都会被深深震撼。久而久之，所以叫雪漫。”吴尘真有相关的记忆啊（我就说吧领主大人！《上古卷轴》不可能只是虚拟现实的绿洲游戏！！）。 “龙临堡和龙霄宫在一起吗？” “当然，龙霄宫是龙临堡的正殿。” “战友团的圆环（thecircle）成员才是雪漫最厉害的猎人对吗？” “应该没错的吧。” “和战友团作对的白银之手（thesilverhand），只是皮毛猎人吗？” “据说最初的银手来自警戒者，有可能这些警戒者在湮灭危机过后，因为大陆上的魔族和死灵日渐稀少，失去了收入来源就开始转型做皮毛猎人了也说不定呢。” “战士公会在天际没有分会，也是因为战友团吗？” “好像是这个原因。” “所以天际的四大组织是：夜莺公会、黑暗兄弟会、战友团和冬堡学院吗？” “你又知道啦！要我说，独孤城的吟游诗人学院也能入选。” “那位名叫‘尾巴翘翘’的亚龙人女仆，真能烤好几小时的面包，能擦一晚上的长矛，非常能干连皇帝都欣赏她吗？” “啊？”鼓着腮帮的吴尘不由一噎：“《元气满满的亚龙人女仆》这首歌……是谁告诉你的？” “昨天英灵殿里唱了一整晚。是海姆达尔起的头哦。” “哇哦……”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一世英名会不会因为这首歌尽毁？一定是喝大了啊。昨晚的宴会场面，吴尘已经想到了哇。 “尾巴翘翘是不是很能干？”女孩很认真的仰头追问。 “谁说，不是呢？”吴尘两手一摊。 今天虽然没有得到龙眼宝钻，但女孩们却心满意足，各自散去。对女孩来说，知道这些趣闻远比一块亮晶晶的石头更有价值。 吴尘还没抵达英灵殿，离老远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蜜酒度数不高。出了名的上头慢、醒酒快。但要是一直喝，酒后失态是必然的。这不，连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不但把吴尘没事哼哼几句的吟游诗歌学全了不说，还现学现卖了啊。 “陛下，您的无敌舰队在哪？”简单的“九界见证者仪式”很快完成。立于英灵殿的长阶下，目送火焰巨人和冰霜巨人，一边勾肩搭背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上彩虹桥，吴尘忍不住问出心声。 “它们无处不在。”环视阿斯加德的大好河山，博尔王豪气干云，重重打了个酒嗝：“我的领主，这里叫什么？” “阿斯加德，我的陛下。”吴尘随口答道。 “不，叫阿萨神域（aesir'sreach）。”博尔王竖着根长矛，哦不手指，意味深长的纠正。 说完大笑转身，晃晃悠悠的返回英灵殿，去睡个回笼觉。 只留下吴尘若有所思：“‘阿萨神域’，‘阿斯加德之域’……莫非，都藏在水里？” 心念至此，吴尘急忙向最近的喷水池跑去。 “大人？”在卫兵目瞪口德的注视下，吴尘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扑通一声，浪花四溅。 1.276 你又说你是世界树皮 兀儿德喷泉池（wellofurd）。 等吴尘再浮出水面，喷泉池已被围成里三圈外三圈。 “大人。”守护喷泉池的卫兵急忙伸手把他拉上来：“您找什么？” “一艘船。”吴尘喘着气答道。 “您的彩虹快线沉到了……池里？”守卫的表情和语气一样的不可思议。 “不是我那艘，而是……”吴尘猛然一个激灵：“阿萨神域！” 勇者刹那间绽放的思维火花，永远跟平民不同。守卫虽然不知道溪木领主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恭敬的目视他离去。留下一大群阿斯加德人围着喷泉议论纷纷。当然这些背后的奇闻趣事，也是勇者被人津津乐道的传说之一。 就比如领主大人为什么去喷泉池底去找一艘沉船？ 浑身湿漉漉的吴尘一溜烟的跑进了熔炉大殿：“女士、女士。” “大人？”女术士似乎也刚刚睡醒。 “女士，请问世界树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当然。”女术士目光坚定。 “后来又怎么‘消失’了？”吴尘需要知道细节。 “彩虹桥建成后，世界树就渐渐从人们的‘眼中’消失了。”女术士似乎知道那段隐晦的阿斯加德历史。 “您，怎么知道？”吴尘急忙解释：“我是说，似乎所有的阿斯加德人都忘记了的事情，您怎么还记得？” “因为我不是阿斯加德人。所以那个小小的‘失忆魔法’对我无效。”女术士柔声说道。 “您是……”吴尘小心求证。这也是他累日来的疑问。即便是作为一名防火女，您的能力也太强悍了不是吗？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啊！ “贝斯特拉（bes），冰霜巨人博尔颂（bolthorn）之女。”女术士轻轻掠起额前一缕碎发，冲吴尘笑道：“在巨人语中，贝斯特拉的含义是‘（世界）树之皮’。” “那么，您还记得是谁建造了彩虹桥吗？”领主大人真的是后知后觉啊。来阿斯加德这么久了，您竟然不知道“贝斯特拉”是谁？ “也是一位和您一样的‘旅法师’。”女术士眼中尽是深意。 “知道他的名字吗？”看得吴尘心底发毛。 “可惜他不愿意说。”女术士柔声笑道：“所以那时候我们都尊称他为：‘那个巫师（thewizard）’。关于‘那个巫师’，有个古老的阿斯加德传说：很久以前，有一对远隔内外位面，无法相见的恋人，请求‘那个巫师’打造一座能跨越位面连接彼此的桥，虽然代价是要付出他们的生命，然而他们的灵魂却永远结合在一起，融入了雅斯布的虹桥（prismaticbridgeofasbru）。也就是现在的彩虹桥。” “所以，那名巫师叫雅斯布（asbru）？”这是吴尘不知道的剧情背景。 “并不能确定，大人。”女术士告诉吴尘她自己的猜想：“我猜，‘那个巫师’是至尊法师——全视者阿戈摩托。” “阿戈摩托之眼（eyeofagamotto）！”吴尘幡然醒悟。 全视者阿戈摩托，是古神欧希特的子嗣，大约生于100万年前，阿戈摩托之眼的铸造者，也是最早拥有时间宝石的人。在漫威电影宇宙中，更将戈摩托之眼设定为时间宝石的容器，由两任至尊法师奇异博士和古一先后掌管！ 而且被吴尘用秘法刻线镌刻在死亡女艾德曼β合金骨架上的术士之眼，传说也与全视者阿戈摩托莫大干系。稍后术士之眼更是被收藏在奥丁宝库之中。 目视女术士，吴尘说起了《上古卷轴》剧情世界中一段十分相似的历史：“很早以前，有群热衷于冒险和锻造的精灵，从未知的海外之地迁徙到帝国的晨风行省。这群精灵也就是诺德人所说的‘锻莫’，泰姆瑞尔大陆巨人口中的‘矮人’。 抵达晨风后，热爱发明与创造的锻莫矮人，得益于红山之下取之不尽的丰富资源，国力因而强盛。他们的地下文明贯穿整个大陆，锻莫的实验室和壮观的地下工程遍布天际各行省。锻莫不像其他人类和精灵为了各自的信仰或领土纷争，打的你死我活。他们专注于不断向星球内部掘进，追求世界的真相和探寻事物的本源。 他们首先发现了地骨伊诺菲（ehlnofy）的本质是死去的伊德拉（aedra）的尸体。所谓‘八圣灵’，其实就是八名强大的伊德拉（善神）尸体的倒影。于是获知真相的锻莫，开始嘲笑异族的神明。异族对神明的虔诚信仰，在锻莫看来更是迂腐无比。锻莫用逻辑和理性武装自身，拥有高度发达的工业体系，甚至发明了飞行引擎。泰姆瑞尔大陆古老的天空中除了盘旋的巨龙，还有锻莫的黄铜飞船。这一切让锻莫无比骄傲，他们甚至开始认为科技与理性能够匹敌神明。” 微微顿了顿，吴尘又说道：“随着一个锻莫大工匠，发现了红山地下深处埋藏着的‘创世神的心脏’，终于将锻莫人的狂妄推上了顶峰。藐视权威、嘲笑神明的心里作祟，让天才的总音调建构师、锻莫工程总督卡格瑞纳可（kagrenac），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造神。以创世神的心脏为核心，用黄铜打造了一个超级巨人阿努米迪安（anumidium），带领矮人举族为神。” “黄铜巨人阿努米迪安，很像宇宙天神组。”女术士笑道：“后来呢？” “虽然黄铜巨人阿努米迪安最后被破坏，锻莫又用黄铜巨人的碎片，锻造了新的黄铜巨人阿库拉可汗（akkhan）。或者称之为‘黄铜神（brassgod）’、‘黄铜塔（brasstower）’、‘黄铜之路（walk-brass）’。一次又一次的‘造神运动’，让矮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后一次的黄铜塔事件，矮人全族化为尘埃，传说他们的灵魂，共同化作了黄铜塔的‘神性外皮’。被永久的封印在黄铜塔中。” “这就是凡人妄图窃取神力的代价。”女术士目视吴尘，忽然狡黠一笑：“然而，我的大人，这和阿斯加德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又说，你是世界树的皮……”吴尘也是一愣。我这说的还不够露骨吗？ 阿斯加德人不是也在极力把自己的国都神话吗？难道你们对全体阿斯加德人使用“群体失忆术”，不就是要从源头彻底淡化科技属性，突出神话共鸣，为世界树披上一层神性的外皮吗？以顶峰的科技去俯瞰九界，仰视神明。这和锻莫矮人犯了同样的错误啊。 “我觉得，锻莫矮人最大的问题是黄铜巨人阿努米迪安并不具有足够的神力。所以锻莫举族献祭，甘为薪柴也没能唤醒黄铜巨人。”女术士完全理解了吴尘的担忧：“大人请放心吧，‘世界树’一直都在，‘熔炉之火’仍旧旺盛。并不需要我或者阿斯加德的某个人，以身为薪，填补神性的亏空。” “好的，女士。”确定女术士并没有隐瞒，吴尘终于安心。 走出熔炉圣殿时，白皇后柔声问道：“主人知道她是谁吗？” “嗯，她说她叫……贝斯特拉？是冰霜巨人博尔颂之女，名字的含义是树皮。”吴尘的记忆不会错。然而从始至终，这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我的主人，您说的都对。就好比黄铜神、黄铜塔、黄铜之路，都是指黄铜巨人。她还有一个更广外人知的名号。”白皇后满脸柔情的语透深意。 “是什么？”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阿斯加德王后，博尔王之妻。”白皇后用最温柔的话，爆出一个晴天大霹雳。 “这……”吴尘的表情已说明一切：“我是不是对阿斯加德王后，太过关心啊？” 1.277 阿萨神域 “并没有。”白皇后笑道：“主人一直担心的难道不是‘阿斯加德人’和‘锻莫矮人’一样，被灵魂熔炉榨干，成为世界树的神性外皮吗？” “说的是啊。”吴尘扪心自问，这些天和女术士的交往，没有任何逾越之举啊。除了送给她那颗硕大的龙眼宝钻。但为他奉食的女孩们也都人手一颗啊！ “话说，高级的规则（剧情）果然都是共通的啊。”暴风女不禁慨叹。《上古卷轴》的剧情背景竟然和漫威宇宙有惊人的相似。 “或者说，各种版本的创世传说，都惊人的相似。”吴尘笑道：“比如被锻莫窥破的地骨伊诺菲的本质是死去伊德拉的尸体。八圣灵其实就是八名强大的伊德拉的倒影。说的就是物质和精神的统一和分裂。而时空维度和精神维度的重叠和区分，又是‘映射’和‘倒影’的神话依据。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奇点大爆炸后的‘膨胀效应’。在整个过程中所产生的对宇宙塑造有关键甚至决定性作用的重要‘节点’，就是泰姆瑞尔大陆津津乐道又讳莫如深的‘龙破（dragonbreak）’。也就是类《源代码》世界中，诞生平行世界的‘关键触发点’。大规模的龙破如‘千年龙破’会产生一条影响整个世界（所有位面）的剧情新主线，小规模的龙破如泰伯·塞普汀启动黄铜塔，发动千年围城，会产生一条影响局部区域（某个位面）的分支剧情线。上升到庇护所星空，就是‘关键剧情节点’。说的都是一回事。” “主人所说的‘膨胀效应’究竟是指什么？”灵蝶很好奇。 “简单来说，就是奇点大爆炸的一瞬间，所膨胀出的时间和空间、物质和精神。以及由宇宙弦支撑的多维宇宙层层坍缩死亡为原动力而诞生出的四维时空。”吴尘以旅法师的身份给出答案。 “到底是‘八圣灵’还是‘九圣灵’呢？”没有参与过《上古卷轴》剧情探险的灵蝶，似乎对泰姆瑞尔大陆所知甚少。 “最初参与创世的是八圣灵，随后第三帝国开创者泰伯·塞普汀（tiberseptim）神化成为第九圣灵。但这只是以布莱顿人和诺德人为代表的人族信仰，并不被精灵或其他种族广泛认可。”每当女伴问起，吴尘就会有相关的记忆拷贝。这似乎是这条记忆链的特性之一。属于吴尘的记忆需要被“激活”才能拷贝给吴尘。 “明白了。”灵蝶轻轻点头。说白了就是先来后到的关系：“那么，阿萨神域又是什么呢？” “彩虹快线。”吴尘一语道破。 “什么？”灵蝶被彻底震惊：“主人是说……” “没错。”吴尘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地方。如果灵魂熔炉之火，不足以‘凝炼’出世界树的神性外皮。所有生活在阿萨神域的阿斯加德人的灵魂都会‘投奔熔炉，化为薪柴’。填补熔炉的亏空。” “所以‘神性外皮’的含义是‘精神实质化’！”奥菲莉娅忽然醒悟：“一种‘精神具现’。” “那时，世界树就会以实体的形态耸立在阿斯加德！不，是阿萨神域！”暴风女也明白过来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是早已跨入星际时代，然而离开故土成为星际公民的阿斯加德人却少之又少的原因。这也是博尔王保持传统，维持阿斯加德‘神性’的关键所在。” “没错，所有阿斯加德人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每一个思维的火花，每一个情绪的波动，都会成为灵魂熔炉的薪柴。从某种意义上说，博尔王也是‘薪王’——以自身的灵魂为柴薪，通过燃烧自己，延续整个火之时代。”吴尘叹了口气：“这也是一种信仰，由全体阿斯加德人的精神共鸣所产生。” “主人果然是‘打破了所有次元壁’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啊。”白皇后眼中全是爱慕。她当然知道吴尘借用了同样是著名rpg游戏的《黑暗之魂》中的隐喻。 “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灵蝶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破维。”吴尘给出答案：“在不断膨胀的时空中，想要逆转或改变现有规则，几乎不可能完成。然而如果突破现有维度，从更高维入手，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所以‘破维’就是‘龙破’。跳出现有四维时空，达成五维？并利用高维规则和高维能力，扭转四维世界内的不利局面。甚至改写因果律。”灵蝶说出自己的理解。 “可以这么理解。”吴尘笑着点头：“但不需要五维，四维半就可以了。” “四维半？”灵蝶灵光一现：“就好比主人的「量子血统·斩妖师」，能将妖物拖入时间已死的‘伏羲神域’！” “思维的夹缝。”这段记忆，吴尘终于想起来了。 “神识的夹间世界！”灵蝶彻底醒悟。也就是“狭间地”啊。 “走吧，也许不用三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吴尘放下最后一丝担心，前往彩虹桥。 “主人，今天去哪里冒险？”灵蝶跃跃欲试。 “去死颅星，跟收藏家道个别。”吴尘笑道。 “明白。”一行人有说有笑赶往彩虹桥头堡。乘坐哈罗飞船，前往虚无知地。 第一次认真打量这艘并不是黑暗精灵主力舰的小型飞船，灵蝶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是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估计也想不明白，单凭一座彩虹桥，阿斯加德博尔王如何对抗瓦特阿尔海姆的星际舰队。又如何在没有消灭瓦特阿尔海姆星际舰队的前提下，展开地面行动。试想，头上高悬一艘艘黑暗精灵t型方舟星舰，阿斯加德大军顶着万炮齐发的死亡射线，强攻黑暗精灵的阵线，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啊，《雷神2》一闪而过的片头画面，终究不可全信。”吴尘也很无奈啊。不消灭星际舰队，强行登陆战。也只有完全没有星际战争背景的编剧敢这么编啊。 “这就是九界最大的隐秘。”白皇后无奈的笑道：“也是阿斯加德注定一统九界的根本原因。” “没错。”吴尘认可。 所以，拥有“阿萨神域”的阿斯加德人，根本不需要组建九界联军。然而最大规模的联盟却让这场阿斯加德人统一九界的战争，充满了无可辩驳的正义性。再加上吴尘这位跨位面远道而来的盟友，更让博尔王的盟主地位牢不可破。而溪木领主也不负众望，身体力行说服火之国和冰之国加入联盟。再加上本就心向阿萨神族的天然盟友华纳神族（vanir），以及无足轻重的米德加德。“九界守护者”的伟大头衔，或许不用奥丁继位，博尔王的时代已成功加冕。 本质上，这是“九界统一战争”中的决定性的一战。 将吴尘的行踪耳语告知博尔王，宿醉刚醒的海姆达尔，微微闭上双眼。眼缝中只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监察九界的微光。 话说，他昨晚确实喝多了啊。虽说传遍阿斯加德大街小巷多半是童言无忌，然而家长们可都反应过来了哇！《元气满满的亚龙人女仆》根本就是少儿不宜好吗！ 海姆达尔，你就学点好吧！ 1.278 九界大战之前的平静 暴风女只凭借强大的心灵之力，精确修正航线，哈罗飞船一跃出超空间，面前就是虚无知地。节省了大量亚光速飞行的时间。 毋庸置疑，暴风女确实有载具驾驶的天赋。 不得不说，远离九界之外，不在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的时刻监察之下，收藏家确实可以轻易掩盖他那些来路不明、宇宙唯一的“收藏品”。 “阁下，您的追随者已连胜了十场。‘死亡女（术）士’的名号很快将响彻伟大游戏的角斗场。”一见面收藏家就向吴尘通报了“死亡女角斗战队”的不败战绩。 单从死亡女士的名号不难猜出，场面一定很火爆。 “还没有杀入正赛吗？”吴尘乐呵呵的问。 “还没有，阁下。这毕竟是一场伟大的游戏。”收藏家笑道。 “所以，现在还在与怪兽角斗。”吴尘对伟大游戏的规则也有了详尽的了解。类似死亡女这种“持外卡（wildcard）”参赛的非萨卡星球角斗士战队，都必须先打积分赛。集满足够的分数才能去打正赛。 为了吸引观众，增加噱头。所以积分赛上，许多蛰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平时难得一见的萨卡怪兽，都会纷纷登场。与外卡角斗士战队一决胜负。死亡女和一队从溪木领跨位面之旅赶来相助又签订了不可撼动的上古契约的女战士们，连战连捷，连赢十场。距离满分出线为时不远。 而且博尔王赠送吴尘的那艘豪华星际游艇彩虹快船上，也拥有九界最先进的医疗及恢复设施。作为女战士们的后期保障基地，再合适不过了。 “如您所知。”收藏家话中有话：“按照赛程，最后的决战很可能在九界大战前后发生。” “这么巧？”吴尘笑中自有深意。 “您都知道。”和聪明人对话，掩饰绝对是多余的表情浪费。除了积累恶感，一无是处。所以对吴尘的反问，收藏家谨慎作答。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如您和高天尊所说，由萨卡星球古代的暗影牧师创造的亘古之力，是宇宙能量的人造形式。威力强大但非常不稳定。萨卡星球的土著，每一代都会诞生2-3个天生神力的强者，被称为帝国至尊。2-3个帝国至尊之中，只有在伟大游戏的角斗中获胜的那个人，才会被授予亘古之力，成为宇宙级强者。”吴尘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先前高天尊告诉他的这段话。 “您说的都对。”收藏家似乎知道吴尘想问什么。 吴尘不出所料的问道：“您对暗影牧师，了解多少？” “阁下，据我所知，他们用古老的献祭从‘群星之间’获得馈赠。并将这股力量注入一个坚固的容器之中。成为能够毁灭一个星球的强者。”收藏家没有隐瞒的必要。 “所以，伟大的游戏，其实是为了甄选亘古之力的适配者。”和吴尘猜想的一样：“那么，亘古之力源自何方呢？” “在遥远的过去，在一个被称作法尔廷（faltine）的外维度强大的纯能量体种族中，一对兄妹多玛姆（dormammu）与奥马尔（umar），被法尔廷人驱逐并在无意间进入黑暗维度（darkdimension）。稍后，在妹妹奥马尔的协助下，击败曾经的维度之王，多玛姆主宰了黑暗空间，随后开始对其他维度的征服，终成一方霸主。 据说，多玛姆可以召唤整个黑暗维度的神秘能量，然而当以实体现身于另一个宇宙时，他的能力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和削弱。除非，他能经由‘代理人’直接汲取本世界的能量。如同许多号称‘维度霸主’的强大存在一样，多玛姆的力量可以经由法师的咒语被部分召唤，跨维度降临。”这才是藏在一场伟大角斗背后的隐秘。也是吴尘此行的目的。 “所以，暗影牧师从群星之间获取的亘古之力，其实源自黑暗之主多玛姆。”吴尘目光平静。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阁下。”收藏家实言相告：“是否是那个人，并不能确定。” 黑暗主宰多玛姆，曾在《奇异博士》剧情中短暂现身。被奇异博士用时间宝石困在时间环内。这才知难而退。 “您怀疑，暗影牧师其实是黑暗之主多玛姆在萨卡星球的代理人，而授予亘古之力给最后获胜的角斗士的目的，是为了最终的献祭。将整颗星球，献祭给黑暗维度，迎接黑暗主宰多玛姆的降临。”这显然是5000年后的剧情线。而在此时此刻，似乎被吴尘提前触及：“所以作为宇宙长老，您和您的兄弟，极力说服我介入这场伟大游戏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阻止最后的献祭，抵御黑暗主宰多玛姆的入侵。” “但如您所见，千百年来，暗影牧师一直谨慎的获取并小心的使用亘古之力。这与黑暗主宰多玛姆的意志，大相径庭。所以……”不愧是“老不死”的宇宙长老会的成员。说话从来留有余地。 “所以，黑暗之主多玛姆需要新的黑暗献祭。而这才是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挑起九界大战的目的。”吴尘道破多日的谜团和心声。自从与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在母狼巢穴前的短暂相见，吴尘就隐隐觉得黑暗精灵王一定藏着一记致命的黑手。就像他习惯了背刺的族人一样。 只是吴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九界之内还有哪个可以强大的文明与黑暗精灵一拍即合，同流合污。然而两位宇宙长老的请求，让他窥见了一丝端倪。尤其当得知暗影牧师和亘古之力背后的隐秘，让他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高天尊和收藏家真正的目的——抵御黑暗主宰多玛姆的入侵。 “您果然什么都知道。只可惜，阿斯加德人根本没有觉察到，黑暗精灵的强大盟友是黑暗主宰多玛姆。”收藏家一声叹息。 “我需要……”吴尘直接开口。 “如您所愿。”不等吴尘开口，收藏家就将宇宙魔方双手奉上。 “我无以为报，但您将获得我的尊敬和……”吴尘并没有着急接过，先问清需要支付的代价。 “一个承诺。”收藏家替他把话说完：“必要时，尽您所能，帮我渡过难关。可以吗，阁下？” “一言为定。”吴尘郑重接过宇宙魔方。总算不虚此行。 正如吴尘先前所言，类似庇护所高维剧情，一定是明隐双线，必有隐藏剧情。 黑暗之主多玛姆对萨卡星球数千年前的黑暗渗透，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有恃无恐的背后，以及作为重要剧情线索出现的高天尊和收藏家兄弟，还有那个看似合情合理的伟大游戏邀请的内涵。 一座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大冰山，正显露一角。 换句话说，决定九界归属的大战，其实暗藏着反击异位面入侵的宇宙大战。 其影响，远远不止九界。 “对了阁下，您知道伟大游戏的最大热门是谁吗？”临行前收藏家又叫住吴尘。 “是谁？”这是宇宙长老惯用的话术，吴尘自能领会。 “无情女巫（unrelentingsorceress）。”收藏家笑着说出名号。 “死亡女士对无情女巫。”吴尘也笑着道别：“有趣。” “确实很有趣。”收藏家躬身相送。 这段对话注定不会被记载。而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也无法侦测。这也是收藏家在死颅星定居的原因。作为宇宙长老会成员，许多不想被人知晓又事关重大的隐秘，都可在此地畅所欲言。而不必担心被某些连宇宙长老都惹不起的“强大存在”窥探，乃至于连累自己“死于话多”。难 也怪这颗死颅星，稍后被称为“虚无知地”。 虚无缥缈的无所不知地。 1.279 九界的战争序曲 直到登上哈罗飞船，女伴们仍是一头雾水。 “主人？”这次换成绿发美人芬里斯发问。 “在。”吴尘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所以，收藏家和他的兄弟邀请您参加萨卡角斗大会其实是想提醒您，黑暗精灵王背后的盟友来自另一个维度？” “黑暗主宰多玛姆不一定是‘盟友’。很可能是黑暗精灵真正的主宰，而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不过是他的众多异世界‘代理人’之一。”吴尘答道。 “对了，博尔王是怎么形容黑暗精灵来着？”灵蝶忽问。 “博尔王说：‘早在光明诞生之前就有黑暗，早在世界诞生之初黑暗中又孕育了黑暗精灵。他们中最无情的玛勒基斯正试图用以太粒子，一种拥有无限毁灭的古老力量，将我们的宇宙重新变成一个永恒的黑夜。’”白皇后的记忆一向很好。 “博尔王又是怎么说雾之国瓦特阿尔海姆来着？”灵蝶又问。 “博尔王说：‘阿斯加德和九界的其他居民称瓦特阿尔海姆为‘黑暗世界（darkworld）’，而黑暗精灵自己则称其为‘哈瑞德赫恩（harudheen）’。位于一个几乎完全被暗物质腐蚀的星系中，瓦特阿尔海姆唯一的可见光，源自一个黑洞。’”白皇后又耐心的回答。 然而等到了九界保护者奥丁王的时代，奥丁口中的瓦特阿尔海姆却变成了：“黑暗世界只不过是一片与死去战士的幽灵相呼应的荒芜之地。它与曾经居住在其中的黑暗精灵一起，现在只是一个被遗忘时代的阴影。” 不久之前，吴尘也曾亲自抵达雾之国的沼泽地。这颗以黑洞为唯一可见光源的星球，至少拥有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完全不像5000年后那般荒凉。 所以，可以预见。雾之国毁于即将发生的九界大战。 “可以将任何物质转化为暗物质的以太粒子，为什么叫‘现实原石’？”这是灵蝶一直想不通的。 “‘理想照进现实’。”吴尘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作为宇宙原石之一的以太，最强大的能力是改变现实以匹配宿主的愿望。玛勒基斯想用以太将宇宙中的所有物质腐蚀成暗物质，将所有创造物恢复到原始的黑暗状态。所以现实原石就忠实的将他的理想实现。” “换句话说，如果以太粒子的下一任宿主，‘理想照进的现实’，并不是将宇宙归位最初的黑暗，以太也就会失去将所有物质腐蚀成暗物质的能力？” 灵蝶说者无心，吴尘听者有意。 “以太的下一任宿主。”心念至此，吴尘幡然醒悟；“原来如此……” “怎么了，主人？”正驾驶哈罗飞船，飞出死颅眼眶的暴风女，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必须返回。 “没事，你继续飞。我想，我知道这段剧情的突破点了。”吴尘的心情和穿越死颅眼眶一样的豁然开朗。 “以太的下一任宿主？”白皇后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没错。”吴尘欣然笑道。 作为永夜的微光中孕育的首个生命，黑暗精灵的文明程度，尤其是科技线远超九界。以暗物质为能源的方舟星际舰队，本该是纵横九界的无敌舰队。然而却被神话的阿斯加德死死按在地上摩擦。没办法，这就是先发优势。 难怪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不服。黑科技比九界所有文明都先进，还拥有六颗无限宝石之一的现实宝石不说，黑暗精灵又全民皆兵，为战而生。更何况背后还有黑暗主宰多玛姆，那可是整个位面的主宰！ 把所有优势叠加，这场搅动九界的大战，黑暗精灵是怎么打输的？ 这也是自吴尘从诅咒巫后的记忆链中醒来，一直怀揣的疑问。 虽然吴尘也想相信，但阿斯加德确实没有与黑暗精灵方舟舰队同等规模的星际舰队。这显然是事实。所以吴尘这才马不停蹄，亲身涉险，几乎以一己之力，促成了火焰巨人和冰霜巨人加入阿斯加德的九界联军。目的很简单，用最简单的堆人头的办法来获得压倒性的战略优势。 然而不解决黑暗精灵庞大的方舟舰队，直接经由彩虹桥进行登陆作战需要付出的惨重代价，几乎难以估计。这就好比二战时，顶着碉堡林立的防御阵线，去抢滩登陆作战一样。号称“二战绞肉机”的诺曼底登陆战就足以说明。更何况头顶高悬的不是机枪、榴弹炮，而是黑暗精灵的无敌星舰。一次死光齐射，阿斯加德整个阵线会被瞬间蒸发。那些在英灵殿里跟吴尘勾肩搭背的勇士，会注定尸骨无存。血肉之躯如何抵抵御无敌舰队！ 直到今日，吴尘终于明白了，阿斯加德的无敌舰队究竟藏在哪里。也明白了，阿斯加德又为何叫阿萨神域。 跃出超空间，美丽的阿斯加德就在眼前。 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立刻耳语博尔王，溪木领主平安返回的消息。 从彩虹桥一路走来，似乎所有人都已就位，就等吴尘一人。 携带永恒之火先行抵达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和手握远古冬棺的冰霜巨人劳菲，也已在英灵殿中恭候多时。等待吴尘履行“九界见证者”的神圣义务。这也是先前谈好的，需要吴尘出席的仪式。 “日安，我的陛下。”吴尘率领女伴入殿行礼。 “日安，我的领主。”博尔王红光满面。今天是九界的大事件。 吴尘又向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冰霜巨人劳菲致意。 简短的交接仪式很快开始。吴尘先从冰霜巨人劳菲手中接过远古冬棺，转交博尔王，博尔王又转交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吴尘再从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手中接过永恒之火，转交博尔王，博尔王又转交冰霜巨人劳菲。如次循环一圈。最后被安置在英灵殿两侧的列柱回廊内。最终被能量罩牢牢封印。 三家约定，击败黑暗精灵后再各自取回。 仪式最后，博尔王高举永恒之枪（gungnir）、苏尔特尔手持暮光之剑、劳菲用手臂结成寒冰之刃，三把来自各自世界的神兵，从九界诞生之日起，第一次并在一起。 在阿斯加德人的欢呼声中，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几乎没有迟疑，九界联军的战书就被阿斯加德特使送到了瓦特阿尔海姆。 被黑暗精灵王当场撕碎。 玛勒基斯一声令下。游弋在广袤宇宙中的黑暗精灵方舟星舰，跃空而出，围绕瓦特阿尔海姆，构建星球防御网。密密麻麻的长枪短炮，齐齐对准了阿斯加德星域。保准阿斯加德联军有来无回。 彩虹桥的威力究竟能不能洞穿方舟星舰构建的星球防御网，别说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就是博尔王也没有十足把握。 却不妨碍阿斯加德之王，披坚执锐，走到军阵正中。从英灵殿前广场一直列到超虹桥头堡的阿斯加德大军，整装待发，气势如虹。 “站稳，我的领主。”博尔王朗声笑到。 “好的，我的陛下。”吴尘也充满期待。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1.280 见证奇迹的时刻 在无数人的翘首以盼中，悠扬的颂歌从熔炉圣殿内响起。 被以艾尔为首的圣殿学徒们齐声唱响的，是阿斯加德人再熟悉不过的古老颂词： 世界之初，没有天也没有地，没有日月和星辰； 只有名叫金伦加的鸿沟装满无尽的空虚和混沌； 赫瓦格密尔泉水流过鸿沟之北的雾之国，延伸出十二条大河名叫冰之波； 鸿沟之南有巨人苏尔特尔持剑守护着火之国，鸿沟之北的冰之国冻结了冰之波； 火焰与寒冰交错中诞生了巨人之祖尤弥尔和一头母牛名为欧德姆布拉； 尤弥尔吃着欧德姆布拉的奶水，欧德姆布拉舔食寒冰上的盐粒； 冰中诞生了诸神之祖布利（buri），布利生下博尔，博尔和女巨人贝斯特拉生下了奥丁、威利（vili）、维（ve）三兄弟； 尤弥尔的头颅化为天空，脑髓为云，身躯成大地； 血液化海洋，骨骼变山脉，毛发成树林…… 随着虔诚的阿斯加德人在颂歌中达成精神共鸣，吴尘的能灵体视角下，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只有乘坐宇宙飞船才能远远得见，藏在阿斯加德水平面之下，位于中心点的巨大水晶簇基座，在全体阿斯加德人的颂歌中，被渐渐唤醒，发出光芒。 “记忆水晶！”吴尘幡然醒悟。这是储存了所有阿斯加德人群体记忆的精神原石。没错，蕴藏着无上精神能量诞生于世界之初的水晶石。 “尤弥尔的灵魂石。”身旁的博尔王笑道。 魂石中被“唤醒的记忆”，源源不断汇入灵魂熔炉。熊熊燃烧的炉火在女术士的加持下，冲天而起，仿佛四散的烟花，绽放出一棵巨大无比的世界树的虚影。 伴着那棵仿佛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枝繁叶茂遍布九界的世界树的虚影越发清晰，从英灵殿到彩虹桥头堡，乃至整个阿斯加德神域都在地动山摇。 正当吴尘以为下一秒整个阿萨神域就要四分五裂，被这棵野蛮生长的世界中撑到爆的刹那间。 两眼一花，心血倒灌。恐怖的推背感似乎把灵魂都远远的甩在身后。原本抬头可见的璀璨星空，眨眼间竟被无尽的虚空笼罩！ 就像脚踩在一辆急速飞驰的彩虹列车，从列队彩虹桥上的战士，到拥塞在街道上的人群，远至没一座无名的山谷，每一条蜿蜒的溪流，阿萨神域内的所有人都在咬牙苦撑。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短短的一瞬间，又好像漫长的一万年。等笼罩阿萨神域的无尽虚空终于凝滞，化成流光的星空也陡然定格。 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置身一片未知的星域还是其次。在众人眼前急速放大的星光，竟是一颗巨大的星球！ “小心撞击——”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冲着迎面撞来的星球，开启了彩虹桥。 简单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原理。一道彩虹直投异星，借着未知星球回馈的反向推力，阿萨神域开始减速。 即便如此，“巨型飞碟”形状的阿萨神域，还是如一块巨大无比的陨石，摧枯拉朽撞向地面！ 盟军阵列，火焰巨人战阵中忽然有人惊呼：“天哪，那是瓦特阿尔海姆！” “我们到了瓦特阿尔海姆！”冰霜巨人也反应过来了。这怎么可能？瞬息之间，我们怎么从阿萨神域，凭空出现在了瓦特阿尔海姆星域？ 没错，这片未知的星域，这颗陌生的星球，正是黑暗精灵的母星——瓦特阿尔海姆！ 不对。等巨人们纷纷低头，看向脚底。却发现仍然脚踏实地的踩在阿萨神域的彩虹桥上！ 所以，不是我们穿越了时空，而是整个阿萨神域载着所有人瞬移到了黑暗精灵的母星！ 再抬头，由方舟星舰构建的星球防御网，在阿萨神域和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的天地大冲撞下，脆弱的仿佛纸糊一般，瞬间崩碎。 试想，即便是庞大的方舟舰队，有如何能与一整座阿萨神域抗衡！ 让吴尘提心吊胆的黑暗精灵的星际舰队仿佛被撞碎的保龄球几乎团灭！ 彩虹桥极限刹车，阿萨神域缓缓撞上瓦特阿尔海姆星球表面。 好比火星撞地球。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大地撕裂，山脉崩折；河川破碎，森林尽毁。 博尔王手持永恒之枪，一跃而起：“杀——” “杀——”站在彩虹桥头堡的阿斯加德精锐，跟随博尔王飞身扑下。 远远看去，仿佛无数金色闪光席卷而下。又仿佛下起一场黄金暴雨。 假设。有一根宇宙弦系在地球上，能使地球在1秒内加速到2899千米/小时。 所以当这根宇宙弦系上阿斯加德，阿斯加德就变成了一艘巨大星舰——阿萨神域。 好比吴尘那艘彩虹快线，叫做阿斯加德之域。参考相同的命名法，阿萨神域的含义就是一艘超级巨型星舰！ 也正如死亡女先前所言，彩虹桥头堡的‘核心金属球’，内含一个完美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完美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呼应着其中一根宇宙弦。 但彩虹桥充其量只是世界树的一部分，而阿斯加德人所说的世界树，是蔓延九界的『宇宙弦域（cosmicstringdomain）』，又叫『宇宙弦簇（cosmicstringcluster）』。由多个奇点大爆炸产生的许多根宇宙弦共同组成。建在巨人尤弥尔灵魂石上的灵魂熔炉，就是整个弦域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 可以牵引着阿萨神域，在九界超时空漫游。 所以，整个阿斯加德，就是一艘名叫阿萨神域的几乎和北美洲大小相当的巨型星舰。 而全体阿斯加德人的精神共鸣，会激活尤弥尔的灵魂石（神力结晶）。制造呼应九界宇宙弦域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灵魂熔炉），牵引阿萨神域在九界遨游。 这也就意味着，漫威九界上的星球，位于多奇点大爆炸的交叉口。六颗宇宙原石其中之一必在九界星域内获取。大概率是黑暗精灵的以太粒子。 这也是为什么阿斯加德人一统九界又止步于九界的原因。阿萨神域只能呼应这片宇宙弦域。 正如此时，与北美大陆面积相当的阿萨神域，吧唧一声，整个拍在了黑暗精灵的脸上。 阿斯加德的飞船、兵团、还有两支巨人联军，汇聚成滚滚洪流，席卷而下。打的立足未稳的黑暗精灵，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没等开战，星际舰队被撞击团灭，而星球表面绝大部分的防御要塞和守备大军，都被磨盘似的的阿萨神域，直接碾成了渣！ 当浩瀚的星空被阿斯加德联军一步跨越，星球外的鏖战变成了大气层下的较量。阿斯加德神话的序章，大幕正徐徐拉开。 残余的黑暗精灵一眼所见。在头顶呼啸而过的龙飞船，好似北欧海盗大军，卷起一片死亡乌云。厮杀正酣的吴尘猛回头，阿斯加德的后续部队好似无穷无尽，冲下神域边界，携九界的怒火降落在黑暗精灵的大地。 眼看严密的阵线就要被天降神兵击溃。位于阵中的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将冰冷的视线，投向阿萨神域：“命令所有方舟迫降阿萨神域，摧毁世界树和灵魂熔炉！” “遵命！”黑暗精灵忠实奉命。 “诅咒战士，出击。” “遵命！”浑身冒烟，悍不畏死的诅咒战士，挡住了阿斯加德勇士的进攻，稳住了黑暗精灵行将崩溃的阵线。 “陛下，黑暗精灵正偷袭神域。”消息传来，手持永恒之枪的博尔王，正率领精锐勇士大杀四方。 挥枪将残敌烧成灰渣，博尔王一眼就见到了比他还冒进的吴尘正用一记无差别攻击的精神风暴，开启了没有血光的大屠杀。 “告诉溪木领主，去保护我三个孩子的母亲。”一把推开传令兵，博尔王举枪将偷袭的诅咒战士刺穿。反手一挑，劈成两半。 “遵命！”捡回一条命的传令兵，向溪木领主飞奔而去。 1.281 彩虹折射和黑暗献祭 “大人！大人——”在恐怖的精神风暴中艰难躲闪，传令兵忠实履行着博尔王的口令。 被精神风暴扯出体外的能灵体如银蛇狂舞，追着吴尘一股脑的钻入他的小宇宙。风暴所过，摧枯拉朽。被吞噬了灵魂的黑暗精灵战士浑身无伤，却如割麦子一般层层倒毙。风暴中央，脑袋亮成灯泡人畜无害的领主大人，一步跨到传令兵的身前：“出什么事了？” “大人，陛下请您去保护王后！” 吴尘回头一看，外太空残余的黑暗精灵方舟舰队从天而降。凭借坚固的舰体硬生生击穿神域护罩，如一把把利刃重重插入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 顿时楼塌地陷，街巷一片火海。 这根本就是不计代价的自杀式攻击。 “知道了。告诉陛下，我在人在。”吴尘立刻奉命。 “是，大——”人字还没出口，传令兵仿佛被时空吸走。倒飞穿越厮杀不休的乱阵，一步返回到博尔王身边。 等博尔王闻讯眺望，吴尘已向阿斯加德瞬移而去。 “哈哈，我的旅法师！”博尔王再无后顾之忧。 接连几个闪现，吴尘站上了彩虹桥头堡。 手掌轻轻一托，从方舟星舰飞降暗杀他的黑暗精灵刺客，立刻诡异的悬在半空。 一道强极闪电破空而至，将黑暗精灵刺客轰成渣。 伴着一道闪电，暴风女翩然降落在吴尘身边。紧跟着灵蝶、白皇后、奥菲莉娅携各自的巨战神兵，不分先后降落彩虹桥。 桥头堡周围尸骸遍地，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忙于厮杀，无暇他顾。 吴尘当机立断：“奥菲莉娅去保护王后。” “遵命。”身穿毁灭者装甲的奥菲莉娅立刻赶往熔炉圣殿。 “灵蝶去保护居民。” “遵命。”灵蝶携冰霜巨星去清理见人就杀的散兵游勇。 吴尘和白皇后携瓦希安冲入彩虹桥头堡：“海姆达尔，小心。” 话音未落，龙炎喷射。炽热的火焰瞬间充盈整个桥堡。 等火焰散尽，海姆达尔从炭火未熄的尸堆中一跃而起。长长的吸了口气：“大人。” “快启动彩虹桥，给天上的星舰来一发。”吴尘准备一劳永逸，解决黑暗精灵的残余方舟。 “大人，黑暗精灵的星舰太过分散，彩虹桥的方向也不对。”海姆达尔无能为力的摇头。 “关于准星的问题，不用你担心。”吴尘笑道：“只要彩虹桥的光束足够将它们击穿。” “明白。”海姆达尔立刻会意。作为神奇的旅法师，没有人能比吴尘更了解时空的法则：“我该怎么做？” “照常开启彩虹桥，剩下一切交给我。”吴尘气定神闲。 “遵命，我的大人。”海姆达尔毫不迟疑。 吴尘环视头顶，在脑海中标记每一艘方舟的位置。左手高举，五指分开。目光透过指缝，随着缓缓转动的手掌，窥探一艘艘在指缝间穿梭的标定物。 “大人！”伴着身后海姆达尔的大声提醒，一道明亮之极的彩虹冲着厮杀的战场激射而出。 眼看就要不分敌我，造成大规模杀伤。却诡异的折射天空，击穿一艘黑暗精灵方舟巨舰后，再次折向另一艘星舰。在一艘接着一艘的方舟之间不断折射。仿佛一道彩色霓虹，在天空飞窜。 追着折射的彩虹，悬在天穹之上的残余方舟，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坠落地面。 目睹一切的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浑身恶寒。冰冷的内心第一次被死亡的恐惧填满。 “万岁！”劫后余生的阿斯加德民众，齐声欢呼。士气大振的九界联军发起更凶猛的反扑。 “大人，这是怎么做到的？”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放下恢复原状的左手，吴尘咧嘴一笑：“彩虹折射。” “这里交给你了。”说完吴尘又马不停蹄，赶去熔炉圣殿。 “好的，大人。”海姆达尔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理解啊。 等吴尘赶到熔炉圣殿，战斗已经结束。手持寒冰利刃的女术士，不愧是冰霜巨人博尔颂之女。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冰霜巨人的强大战争血脉。死在她手下的黑暗精灵不下数百。 “您没事吧，王后。”吴尘赶来迎接。 “没事，大人。”女术士还和先前一样温婉谦逊：“请您务必保护陛下的安全。” 博尔王和冰霜巨人的联姻，显然不仅仅出于政治。据说奥丁与华纳神族联姻前，也先和女巨人诞下了血脉。甚至有传言说，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也是雷神托尔的养母。换句话说，很有可能奥丁的长女和长子，都是女巨人所生。这显然是博尔之力或奥丁之力的根源所在。 只有延续巨人的血脉，才能继承阿斯加德的神力。 “遵命，王后。”吴尘微笑致意。至少在博尔王的时代，阿斯加德王后还是王子的生母。 留下灵蝶和冰霜巨星保护熔炉圣殿。吴尘又携女战士赶回战场。大量有生力量随方舟舰队一同丧命，黑暗精灵仅存的兵力再次折损过半。再加上九界联军中火焰和冰霜巨人攻坚的以点带面，防线被一再突破。 眼看兵败如山倒，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并不是电影中奥丁口述的诅咒战士军团，而是和他暗中签订契约的黑暗之主多玛姆。 伴着玛勒基斯一字一句，吐出恶毒的咒语，他的半边脸颊迅速被暗物质侵蚀，变成狰狞恐怖的黑暗生物。 所有战死沙场、或漂浮在外太空的黑暗精灵的尸体，黑色的脉络从苍白的皮肤下迅速凸起，“黑血”紧跟着溢出口鼻。连带黑暗精灵的尸体被彻底吸干，完全化成一团蠕动的黑色血团。 浮游在天地间的黑色血团彼此相连，组成一张巨大的黑色血网。 地面上刚刚倒下的黑暗精灵的尸体，随伤口内反重力向上流出的黑血，诡异的浮起，投向笼罩天地的黑色血网。 不等触网，战死者的尸体就在半空中分解，化为一道道黑色血迹，拼接成更大一张血网。 而在黑色血迹不断纠缠、汇聚的黑色血网正中，一个巨大的仿佛黑洞般的时空鼓包正迅速膨胀。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吸干了每一滴黑暗精灵尸体内的血液，膨胀成一个巨型“时空毒瘤”，悬挂在瓦特阿尔海姆昏暗而苍凉的天幕。 这是黑暗之主多玛姆期满已久的新的黑暗献祭。 “是不是因为我的介入，让剧情再平衡了啊！”仰望那颗恶意满满的异位面毒瘤，吴尘忍不住一声叹息。众所周知的一个庇护所规则，深度介入并影响剧情线的玩家，会受到同等规模的剧情反扑。也就是所谓的剧情再平衡。 或许没有吴尘提前5000年的介入，这场决定九界归属的战争，一切就都如九界守护者奥丁所说的那样平淡无奇。然而因为吴尘的强势介入，也让黑暗之主多玛姆提前5000年出场。 “主人，无论毒瘤中孕育的是什么黑暗生物，它马上就要诞生了。”白皇后的心灵感应一定不会错：“极度贪婪，极其邪恶！” “阿斯加德，结阵！”战场中央，感受到灭顶之灾的博尔王一声怒吼。 1.282 光与暗的碰撞 在吴尘的能灵体视角下，那张巨大的黑色血网，并不是平面结构。而是一个不断“螺旋向内”延伸的“时空钻头”。想要凿穿一条连通九界的时空隧道。 所有战死者的灵魂和血肉，都被献祭成这条连通黑暗维度的精神和物质归于混沌的“黑色宇宙弦”，也就是所谓的“黑弦（ckcosmicstring）”。血网中央那个加速膨胀的毒瘤，也就是所谓的“克尔黑洞（kerrckhole）”。 克尔黑洞是爱因斯坦场方程预言下的一类带有角动量的黑洞，也是两种旋转黑洞中的一种。 自带角动量也就意味着，克尔黑洞是在时刻旋转着的。千万别小看这种旋转，在黑洞强大的引力下，不仅会产生旋转引起的离心现象，还会同时发生黑洞对外部时空的拖曳（framedragging）和对内部时空的扰动效应，以及相应的黑洞结构的改变和因此产生的关联影响。 众所周知，“球对称性最差的坍缩恒星发出最多的引力波”。一旦恒星坍缩成黑洞，规则立即简化。这就是为什么一颗坍缩成黑洞的转动恒星的引力场会最终达到一个平衡状态。而这个平衡状态只依赖于两个参量，即质量和角动量，后者表征恒星的转动，类似于基本粒子的自旋。 简单来说，就好比拔掉了浴盆塞子后，所产生的流体漩涡。当这颗急剧膨胀的暗物质毒瘤，在最终坍缩成黑洞的瞬间形成的“时空漩涡”中，就会产生两个维度的物质交换。九界的“（明）物质”被黑洞吞噬的同时，异界的“暗物质”也会被黑洞喷出。可想而知，这团被喷出的来自黑暗维度的“暗物质”，很可能就是未知的“黑暗生命体”。 一切也都正如吴尘所料。 黑暗毒瘤破裂的瞬间，本该在5000年后萨卡垃圾星域出现的那颗直通阿斯加德外域的最大虫洞——恶魔的屁眼（devil'sanus），提前在黑暗精灵的母星上空出现。 仿佛拔出了一个宇宙级的瓶塞，雾之国的天地间吸力陡增。漂浮在太空的星舰残骸被一股脑的吸入。 即便在地面之上，也有立足不稳的盟军战士被瞬间吸走。好在同伴眼疾手快，死死拖住。瓦特阿尔海姆星球上的树木、河流、泥土、甚至笼罩天空的雾霭，都在恐怖的吸力下螺旋升天。随急速流失的大气被一股脑的吸进恶魔的屁眼。 甚至拍在瓦特阿尔海姆星球脸上的阿萨神域都受到了极大的撼动。 “不用担心。”闪回博尔王身边的吴尘大声安抚军心：“世界树（宇宙弦域）树大根深，正牢牢抓住阿斯加德！” “大人说的对！”阿斯加德精锐战士们手挽手互相结阵，抵抗恐怖的吸力。 再看对面残破的黑暗精灵阵线，却有越来越多的可怜虫被吸上半空。论同心协力，黑暗精灵远不如阿斯加德人。这是种族劣势，而非某个人的问题。刚刚结束了千年内战的黑暗精灵，想要彼此放下戒备，抛弃仇恨，根本不可能。彼此之间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在此刻被无限放大。苦无帮手的黑暗精灵，一个接着一个的飞上了天。 吞噬了足够多的九界物质，恶魔的屁眼终于开始排泄。 伴着仿佛来自肠道深处的轰鸣，不断扩张、收缩，扩张、收缩的恶魔屁眼铆足劲的撑大到极致，甚至将球对称性极差的克尔黑洞，撑成一个完美的笼罩着光的细环。 那种扭曲和蠕动的邪恶美感，看的吴尘浑身恶寒。而极容易产生联想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嘭——” 一声巨响，流体迸溅。 只见一团巨大的黑影拖着长长的残迹，溅射而下。 真心不愧是恶魔的屁眼。 用尿崩都无法形容的满世界屎尿齐出的即视感。360°无死角迸射的暗物质流体，瞬间将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糊满。 从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以降，全体黑暗精灵的心态都崩了。 尤其在迸溅的暗物质流体之中，还裹挟着一团不软不硬的黑暗粪球。 这就是在九界之中影响深远，被载入史册称为“瓦特阿尔海姆粪坑”的第一次黑暗维度入侵战。 冲着所有人无差别攻击的黑暗粪球，被星球引力捕捉，坠入大气层的瞬间，像煎饼一样猛然摊开。 露出了狰狞恐怖的原貌。 吴尘相关的记忆几乎一瞬间被唤醒：“暗黑住民！” 粪球怪的大名叫做“暗黑住民（dweller-in-darkness）”。是一种来自高维度空间的恶魔，章鱼脑袋的克苏鲁（cthulhu）造型是它降维来到漫威九界后的形象。它靠吞噬为生。吞噬之物，剧情世界是“灵魂”，漫画里则是“恐惧”。 人类越是恐惧，它就越强大。 暗黑住民的存在十分古老。据说20000年前，亚特兰蒂斯人与利莫里亚大陆（lemuria）的异人族（deviants）爆发战争，宇宙天神组二次降临地球，各打一巴掌的将亚特兰蒂斯大陆和利莫里亚大陆都沉入大海。在此期间，暗黑住民得到了许多恐惧灵魂的供养，也因此被发现、被封印。即便到了现代，暗黑住民仍经常潜入许多人的梦境，怂恿他们自我献祭以获得不朽。但这些自杀的人最终都会沦为它的奴仆，为它带去更多可供吸食的灵魂。 在《上气与十环传奇》剧情线中，文武很不幸的就受到了这种蛊惑，以为去世的妻子被困，想方设法要解救妻子，结果放出了暗黑住民。稍后英南（yingnan）也告诉尚气：“数千年前，我们所有的人民都生活在和平与繁荣中，直到暗黑住民的袭击。他带着他的军队来了，吞噬了路上的每一个灵魂，随着每一次杀戮，他们变得更加强大。在摧毁了我们最大的城市之后，他们前往你们的宇宙做同样的事情。塔罗（talo）的领导人派出他们最强大的战士来阻止他们到达通往你世界的门户。但我们的祖先不是他们的对手……” 整个漫威宇宙的原初剧情线，都因为吴尘提前5000年的介入，而发生不可预计的偏转。 被它的主人当成排泄物大力喷出的黑暗粪球，带着无边的贪婪和恐惧，以及笼罩九界的噩梦降临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粪坑！ “大人，该怎么办？”即便是阿斯加德精锐，“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的英灵殿勇士，也被这团巨大的粪球彻底震撼。 “别慌。”吴尘早有准备：“我的陛下，您继续攻击黑暗精灵。这颗大粪球，交给我吧。” “好，我的领主。让我们联手打赢这场战争。”博尔王高举永恒之枪：“为了阿斯加德！” “为了阿斯加德——”吴尘也振臂高呼：“向死而生！” “向shi而生！”别说，溪木镇的诺德俚语，阿斯加德人学的有模有样。唯一的小瑕疵，不过是舌根僵硬，平翘不分而已。 1.283 位面旅人Vs黑暗住民 暗物质（darkmatter）的恐怖就在于它对现实世界的全面腐蚀。不是熟悉的物理特性又或者化学变化：只对某些特定元素或结构有效。暗物质一般情况下，不可触摸、不可遇见、更不可观瞻。然而当入侵并腐蚀（明）物质世界时，就会被清晰的看见。明暗物质共同组成了现有的宇宙：是多个奇点大爆炸的瞬间，以四维时间轴为标尺，被膨胀的宇宙自行剥离。 暗物质在宇宙学中又称为暗质，是指无法通过电磁波的观测进行研究，不与电磁力产生作用的物质。这也就是意味着，当奇点大爆炸时，瞬间产生的“时空膨胀力（space-timeexpansionforce）”，无法作用于暗质。无法“受力”的暗质，就好比当手掌划过沙堆，沙粒会从指缝溜走一样。 然而膨胀的四维时空，又从规则层面，将暗质的存在“弯曲”、“撕裂”，散布于宇宙各处。 简而言之，虽然暗质处于“绝对静止状态”，然而却因为明质的膨胀，而出现了“相对位移”。这也就是吴尘所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因为在现有时空下，用现有手段永远无法划出一条直线。只有将参照物变成“绝对位移为零”的暗质，穿越光与暗边界，才能走一条耀眼的直线。 所以从时空膨胀力的作用范围而言。好比一块巨大的礁石，很难被海水冲走。当质量足够大时，时空的膨胀效应就会大为削弱。比如“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其事件视界逃脱的”黑洞。就能对抗时空膨胀效应。玩家称之为“黑洞效应（ckholeeffect）”或“黑礁效应（ckreefeffect）”。 时空膨胀效应（space-timedtioneffect）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确保明暗物质的分离。这是现有宇宙运转的必要条件。因为携带暗质的“力场”，想要追上随膨胀以光速前行的明质，速度必须快过光。又或者利用黑洞效应，走一条“直线穿越”的捷径。这条捷径，科幻世界称之为时空穿越，魔戒中土世界称之为“笔直航道（straightroad）”。 明暗物质统称为物质（matter），与之相对应的称之为反物质（antimatter）。反物质是正常物质的反状态。当正反物质相遇时，双方就会相互湮灭抵消，发生爆炸并产生巨大能量。 当明暗物质相遇，光与暗、物质与精神，相互侵蚀、全体腐化，最终归为宇宙之初的“混沌”。 正如此时。 走了一条夺人眼球的直线，从恶魔的屁眼中喷出的暗质，将瓦特阿尔海姆所在的星域，搅的乌烟瘴气。不忍直视。 “主人，要速战速决。不然阿萨神域也会被混沌腐化！”白皇后提醒吴尘。 “好。”一个闪现，吴尘已挡在暗黑住民的必经之路前。 不知道这头“克苏鲁章鱼怪与奇幻暗黑魔龙结合体”形态的暗黑住民，是不是20000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沉没时因恐惧而出现的那头。还是5000年后被文武解封的那头。如果按照经典的漫威多元宇宙论，不同时间线的显然不是一头。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位面的旅人！”黑暗巨兽对这个渺小的人类，充满了不可名状的谨慎。 “你也不该前来这里，黑暗的住民。”吴尘仰头回答。 “我的出现是因为黑暗精灵的献祭。”黑暗巨兽直视吴尘，理直气壮的说出很正当的来意。 “我来这里是响应阿斯加德的呼唤。”吴尘谨慎作答。 “每一个黑暗精灵的血肉和灵魂，都会让我壮大一分。”就在与吴尘短暂的对话间，黑暗巨兽又生出一条狰狞的荆棘长尾。然而它似乎从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这不由让人怀疑，它有没有眼睛。转念一想，黑暗中诞生的物种，似乎也不需要眼睛。 “位面的旅人，还有时间让你返回属于你的世界。”黑暗巨兽出奇的有耐心。 “我会很乐意恭送你先回。”吴尘的意志无法动摇。 “啊——”黑暗巨兽夸张的面部表情，像极了人类而不是怪兽：“谈判永远是失败。” “败”字刚出口，黑暗巨兽猛然睁开六只魔眼。 恐惧、愤怒、悲伤、痛苦、妒忌、贪婪，六道负面精神攻击，直入吴尘脑际。黑暗巨兽紧跟着甩出刺尾。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攻击，务必一击致命。 咣——时空以吴尘脑际为中心，荡起环环涟漪。六道负面精神攻击被Ω幕网屏蔽。反射的精神波动，也扰乱了物质时空。在层层扩散的涟漪中，黑暗巨兽突如其来的尾刺，不断减速直至凝滞。 危急关头，黑暗巨兽猛然振翅。挣脱了精神的禁锢。 不管不顾的张口喷出无数黑暗幼兽，趁机与吴尘拉开距离。 攻防转换，刹那之间。 吴尘的女伴，甚至全无反应。 而黑暗巨兽的吃惊更是无以复加。以至于躲在恶魔屁眼里，与黑暗巨兽精神链接的黑暗主宰，都被六道精神攻击被“弹回”的那一声响彻脑际的“咣”的一声，吓了个正着。 精神和物质是两个层面的存在。 纯粹的精神攻击无法被肉体抵挡，也是黑暗主宰纵横位面，无往不利的杀手锏。 然而今天，他碰上了个“硬茬”。头铁是真的硬。 “动手。”目视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噬魂兽（souleaters）吴尘一声令下。 九界中仅次于彩虹桥的闪电风暴，立刻闪爆天空。 身穿暴风套装的暴风女，化身成暴风女神（stormgoddess），将噬魂兽烧成灰渣。 漫天火雨倾盆而下。 不等黑暗噬魂兽反击暴风女神，飓风呼啸来袭。暴风眼中，银光一闪。 瓦斯魔龙巨战神兵重拳轰出！ 嘭—— 黑暗巨兽半张脸被一拳轰碎。 巨力破体，黑暗巨兽化为巨大粪球，翻滚失控。 又被冰霜巨星巨战神兵跟上一拳，砸碎剩下半张脸。由瓦斯魔龙和冰霜巨兽变成的巨战神兵，左右开弓，拳拳爆头。 追着黑暗巨兽，打爆粪球。 拖着长长筋肉的脑袋，实在无处下手。巨战神兵，扯着黑暗巨兽的四肢，正要发力撕成两半。 却被白皇后所阻：“别弄太烂，主人晚上还要用。” “明白！”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瓦希安和吉格缪斯玛雅，当即收手。 暴风女神用一记闪电之矛（lightningspear），击中黑暗巨兽心腔，麻痹了中枢神经。 正死命挣扎的黑暗巨兽，浑身过电，陡然虚脱。被二巨战神兵合力锁死。 呈十分不雅的“大”字型飞坠，重重落地。 “按住她。”暴风女神从天而降：“确定是母兽吗？” “确定。”白皇后随后赶来：“刚才那一窝噬魂兽，就是她生出的幼兽。” “恭喜，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暴风女神又降下一记闪电麻痹（lightningparalyze），将黑暗母兽麻翻在地：“主人很喜欢魔物娘。” 这是脑袋正飞快再生的黑暗巨兽，听到的最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然而手脚酸软，浑身无力的她喊破喉咙也无法叫出声。 1.284 宇宙最强大的远古之力 看着被两个巨战神兵死死按在地上，四肢痉挛、浑身酥软的黑暗巨兽。置身诅咒巫后记忆链中的吴尘，有些小小的尴尬。这种事情，真的可以理直气壮，毫不遮拦的吗？ 虽然心存疑问，但手中的活一点没落下。 半神级小宇宙骤然外放，属于人类的左手即刻被没有温度的冷焰焚烧成骷髅之握。 就连死亡女都无从承受的宇宙魔方，正被吴尘轻松的握在手中。 金属骷髅五指微微用力，魔方应声龟裂。 空间原石蕴含的强大能量随之辐射。被高维之手加持的“空间震荡”，导致九界时空立刻断裂。然而在吴尘自带时间轴的外放小宇宙的笼罩下，一个神奇的现象发生了。 那种感觉，就仿佛换了个参照系。 吴尘周遭的时空依然连贯，而骷髅之握下的宇宙魔方，竟在自身释放的辐射环的牵引下，四分五裂，仿佛核裂变中的链式反应：大块的魔方碎块，在辐射环的推动下，层层裂解更小的碎块，直至粉碎，完全消失。变成了笼罩在吴尘骷髅之握上致密而纯粹的空间能量源。形成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空间力场（spatialforcefield）。 就感觉，被人捏住命门的宇宙魔方，自己把自己震碎了啊。 在这个强大空间场力（spatialfieldforce）的作用下，周遭断裂的时空，都被吸入吴尘所置身的“宇宙魔方空间（tesseractspace）”。 左右死死按住黑暗巨兽的两尊巨战神兵，组成身体的神钢金属环带开始游走，顺着四肢的末端冲入黑暗巨兽的躯体。连带着金属环带上镌刻的能灵体回路，也一并入侵这头来自黑暗维度的异兽。 而经由恶魔的屁眼，跨维度与黑暗巨兽相连的来自黑暗主宰的混沌之力（chaosmagic），被彻底隔绝在“宇宙魔方空间”之外。而充盈在黑暗巨兽体内的混沌之力，也同时被裹成木乃伊的神钢环带彻底屏蔽。 没错，吴尘看中的就是黑暗巨兽所携带的，与已知漫威宇宙中最强大的古老之力——凤凰之力（phoenixforce）并驾齐驱的混沌之力。为了获得这股强大的力量，所以吴尘不惜用宇宙魔方空间，将黑暗巨兽与他的背后主宰，“全维度隔绝（fulldimensionalistion）”。 简而言之，吴尘正在打造一个专属于他的绯红女巫巨战神兵！ 在宇宙魔方空间之外。亲眼目睹黑暗异兽被巨战神兵爆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惨状，黑暗精灵王当机立断，激活了以太粒子。 吞噬一切生命的猩红流体，正以恐怖的速度蔓延战场。 所有仅存的黑暗精灵，都被催生成诅咒战士。战力激增，一举扭转颓势。几乎在转瞬之间，攻守异位。阿斯加德联军战死无数。 “我的领主在哪？”博尔王和他的精锐也陷入惨烈的死战。 “大人，大人……”传令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通报领主大人无端失踪。因为太伤士气。 “哇哈哈啊……”被以太粒子重度感染的玛勒基斯，身体急剧膨胀中还不忘仰天狂笑：“阿斯加德人，瓦特阿尔海姆就是你们的坟场！” “粪坑里的臭虫，永远改不了话多。”危局关头，吴尘的声音忽然响彻战场。 内外参照系重置，宇宙魔方空间如快镜头回放，在吴尘的骷髅之握中重新拼合成完整的宇宙魔方。就仿佛从来没有粉碎过一般。 话音未落。一位酒红色波浪长发的美魔女，从吴尘身后慵懒的起身。一闪而逝的春光乍现，震撼了战场的所有人。 所以，领主大人在所有人战斗正酣时，还抽空用上古太封律，因陋就简、青天白日“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滑滑然用力甚多”的降服了一个……魔物娘是吗？ “德维勒·因·达克尼斯（dweller-in-darkness）？”吴尘微笑开口。 “主人。”大波浪美魔女奉命上前。 “收割开始。” “遵命，我的主人。”伴着膨胀的光焰，酒红色波浪长发美魔女立刻化身成巨战神兵，冲入战场。 “你们也去帮忙。”吴尘熄灭小宇宙，收回骷髅之握。 “遵命。”白皇后率领女伴，立刻前去支援。 吴尘独自瞬移到外太空，悬浮在恶魔屁眼的正对面。 “溪木镇的旅法师，我们还会见面。”比恶魔的屁眼还恶毒100倍的黑暗之主的声音，在吴尘的脑际嗡嗡作响。 “做个安静的屁眼不好吗？”吴尘略显疲惫的反问。 “我觉得，你已经耗尽了所有。现在不会是我的对手。”恶魔的屁眼继续瓮声瓮气的咆哮。 “那就，试试看？”吴尘依然故作故作轻松（请注意，这是双重否定）。 “试试就试试。”说完，恶魔的屁眼猛然胀大。却在绷紧到极限的瞬间，骤然塌缩。跟着缓缓愈合，最终无迹可寻。从始至终，连个闷声不响的蔫屁都没放出。 “唉，我就不该相信一个屁眼。”吴尘自嘲的摇头。任由身体无重力悬浮在广袤无垠遍布道道蚀痕的瓦特阿尔海姆的星空。 直到恶魔的屁眼散尽最后一团混沌，瓦特阿尔海姆的时空终于彻底恢复平静。从始至终吴尘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即便如此，黑暗的主宰也没敢尝试出手。 不知过了多久，等一束彩虹将吴尘带回地面，战斗已经结束。 魔物娘铠化的巨战神兵，屠杀掉诅咒战士。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混沌之力又死死压制住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的以太粒子。阿斯加德联军势如破竹，将黑暗精灵屠尽。 没错，屠尽。 只有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和他的旗舰强行开启黑洞引擎，狼狈逃离。 杀戮之后，劫掠之始。 瓦特阿尔海姆星球上的一切，都被蝗虫过境的九界联军搜刮带走。 杀人放火金腰带，亘古不变的发家致富不二之选。 那些手无寸铁的黑暗精灵老弱妇孺，也被当成奴隶贩卖。雁过拔毛，刮地三尺。这颗星球从此一片死寂。成了5000年后玩家看到的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 就连阿萨神域的平民，也加入到了掠夺者的大军。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都被战利品堆积成山。反正只要熔炉充盈，炉火正盛，世界树分分钟就能把阿萨神域拖回原处。这就是世界树的神奇能力。 火葬战死者，掩埋战败者。在盛大的狂欢之前，女术士再次开启熔炉。 嗖——的一声，阿萨神域满载而归。 无所事事的吴尘和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并坐在彩虹桥头堡，目睹飞逝的流光固化成熟悉的阿斯加德的星空。 忍过“世界树之旅”的眩晕，海姆达尔问道：‘大人不准备留下来吗？’ “不准备，海姆达尔。” “九界之内，依然没有您的挂念是吗？” “并没有，海姆达尔。” “从黑暗精灵王的宝库中，找到了消失的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之碑，据说这块碑上刻着所有生命的进化方程式。只要能破解生命的方程式，无论是谁，都将获得超强的战力和无限的智慧。陛下准备送给您，大人。” “也不要，海姆达尔。” “那您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无非正义。”吴尘答的很轻松：“这才是宇宙最强大的远古之力。” “明白了，大人。”海姆达尔将目光投向无尽的星海。 1.285 接下来干些什么呢？ 吴尘不用怀疑。后世耸立在阿斯加德中心，金灿灿的仙宫都是劫掠自黑暗精灵的财富。 也因为世界树的超时空拉扯，让整个阿斯加德都是受益者。 除去无法计数的财富，黑暗精灵妇孺更填补了阿斯加德急需的底层劳力。出人意料，黑暗精灵们无比驯服甚至坦然的接受了战败者的命运。或许这也是数千年来瓦特阿尔海姆内战所形成的残酷的黑森林法则之一：战胜者获得一切，战败者一无所有。 好像古代的草原文明，也有类似的文化。 津利山谷，溪木领主营地。 与恶魔屁眼的战斗，领主大人消耗极大。甚至整个小宇宙的星光都下降了一个亮级。三天来，都是白皇后代替吴尘，接人待物。津利山谷人来人往，甚至变成了热闹的集市。吴尘认识不认识，或者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不过是碰杯喝过一杯蜜酒的亲密战友，送来的战利品满满当当挤满了山谷。 白皇后虽然尽力婉拒，奈何人家放下就走。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美貌的黑暗精灵女奴尤其多。各种风情，一应俱全。据说整个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的美人，都被送到了津利山谷。难得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溪木领还在延续古老的上古太封律。只有处子之血才能签订《上古卷轴》。 等吴尘睡到自然醒，出帐一看。 好家伙，津利山谷可以改名叫黄金山谷了。 博尔王得知吴尘苏醒，第一时间赶来探望。吴尘手指积满山谷的黄金珠宝，冲博尔王笑道：“我的陛下，就用这些材料，建一座金宫吧。” “如你所愿，我的领主。”博尔王欣然点头。对吴尘的选择，阿斯加德之王并不意外。毕竟这些财富对屠龙者而言，都是“恶龙的诅咒”。 “没有什么能让你留下？”招募一个像吴尘这样的英雄，绝对是阿斯加德的荣耀。 “陛下，我归心似箭。”吴尘实话实说。 “啊……”博尔王一声长叹：“金宫永远会等待主人归来。” “陛下，金宫是我送给您和王后的礼物。”吴尘笑道。 “这是我的荣耀。”博尔王重重握拳，立在胸前：“我也有一件礼物。” “阿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之碑？”吴尘笑问：“陛下，我并不需要。” “你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我的领主。”似乎海姆达尔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耳语博尔王。 “无非情义。”吴尘笑道。 “好的，我的领主，你将收获阿斯加德永恒的情义。”博尔王郑重承诺。 “阿斯加德需要我时，我会回来。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何处。” “你一定会。” 结束短暂的交谈，吴尘恭送博尔王离去。 “主人，您不该介入阿萨神族的家事。”白皇后在吴尘耳畔柔声说道。 “并没有。”吴尘明白白皇后的担忧：“可以预见，在博尔王的时代，阿萨神族和巨人族一定会和平相处。所以王后也不用一直守护熔炉圣殿。而且据我所知，只有巨人的血脉才能继承阿萨神力。” “所以，每一代的阿斯加德之王，都要与女巨人诞下子嗣。”白皇后完全能理解吴尘的好意。 “是这样。”这段已经完成的记忆链，吴尘却不知道该如何结束。 “三日后，有一场盛大的庆功会。”白皇后看向吴尘：“也是主人的欢送会。” “好的。”吴尘终于安心。不出意外，这是记忆链最后的完结点。 接下来的三天，干些什么呢？ 目光在黑暗精灵女奴身上往来游弋，吴尘有些举棋不定啊。 “主人，高天尊来信，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让您务必亲自参加。”白皇后入帐传讯。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萨卡星。”吴尘笑道。 结果还没等他走到彩虹桥头堡，又有新消息传来。决战还没开始，那位无情女巫却离奇失踪了。 “怎么回事？”吴尘隐隐想到了什么。 不久，彩虹快线载着死亡女和她的角斗士战团，安然返回阿斯加德。 同行的还有高天尊。 “无情女巫或许是无情的奥马尔（umartheunrelenting）。” “黑暗主宰多玛姆的妹妹。”吴尘恍然大悟：“所以她这也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只要获得伟大游戏的冠军，她就能率领萨卡联军加入黑暗精灵对抗九界联军的同盟。” “确实如此。”高天尊的笑容已说明一切。 “所以，您早就看破了她的真身。不让她如愿获胜，是削弱黑暗精灵的重要一环。”直到此刻，吴尘才终于理解了两位宇宙长老的全盘计划。 “如您所见，领主大人。因为提前得知黑暗精灵战败，所以伟大游戏的冠军对奥马尔而言，也就失去了意义。悄然离开，返回黑暗维度，是她最好的选择。”九界大战尘埃落定，背后主谋悉数逃亡，再无威胁的高天尊直言不讳。 当然，死亡女的强势介入，也是迫使无情的奥马尔选择暂避锋芒的重要原因。既然于事无补，出力也不讨好，反而有致命的危险，不如悄然离去，再重新谋划新计划。 毕竟对于她和她哥哥冗长的生命而言，这场微不足道的小小失败，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稍纵即逝根本不值一提。 “我有个礼物送给您。”高天尊取出一管黝黑的……药剂？然而随着轻轻的晃动，莹莹的光亮浮出沉淀物的表面，将整个不明材质的试管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辉光。 “黑暗能孕育最纯粹的光明。”吴尘已经想到：“这就是亘古之力。” “是的，大人。萨卡的暗影牧师从群星之间萃取的来自黑暗维度的赐予。”高天尊很仔细的观察着吴尘的表情，似乎想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似乎是一种平衡状态的混沌之力。”吴尘已经察觉到了亘古之力的秘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狄拉克之海。” 狄拉克之海（diracsea）简单来说，就是量子真空的零点能组成的负能量的粒子海。 尽管这些粒子通常状况下不可观察，但它们决不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假设。如果用足够的“能量”就可以显现，哪里有物质，哪里就有狄拉克之海。据此想象：观察到的宇宙就好像漂浮在其表面上。也就是所谓的“真空不空”。 而在吴尘看来，“狄拉克之海”无法被观测的原因是四维时空对暗质的隔绝。当暗质和明质在特定条件下达成平衡状态时，狄拉克之海就会在现实世界具现。 “您说什么？”高天尊下意识的问。提出狄拉克之海假说的量子物理学家保罗·狄拉克（padrienmauricedirac）还有5000年才能诞生，此时此刻的高天尊如何能知晓。 “哦，没什么。”吴尘微笑着接过：“多谢您的馈赠，长老。” “这是您应得的奖励。”高天尊也没有深究：“也有人说，亘古之力其实是「脱离了时间维度，因而沉淀的混沌之力」。” “您用了‘脱离’而不是‘死亡’。”吴尘意味深长的说道。 “‘时间永远不会死亡’，我的领主大人。”高天尊更耐人寻味。 “所以，脱离时间维度是混沌之力沉淀的途径。”吴尘理解了。 “一种有效的途径。”高天尊强调重点：“混沌就像泥浆，时间如同水流。当水流消失，泥浆沉淀，水体就变澄清。” 1.286 时间也是一个回路 简单来说，『混沌是物质和精神（精神、暗精神、物质、暗物质）的无序』。并在奇点大爆炸中被膨胀的四维时空与现实世界相对隔绝。 当脱离时间的维度，时空膨胀效应消失。失去外力的作用，混沌归于平静填满虚空。也就是吴尘所说的“狄拉克之海”。需要注意的是，狄拉克之海并非奇点大爆炸之初的宇宙，而是大爆炸之后的“沉淀”。就好像在离心机中已经被成功分离的两种物质，当离心机停止转动，两种物质自然分层，泾渭分明。 也就是说，『能够被使用的混沌之力，必然经过奇点大爆炸膨胀出的四维时空的隔离』。绝非是来自宇宙之初的始源混沌（primordialchaos）。玩家们务必注意。 见吴尘正准备小心翼翼的接过亘古之力药剂，高天尊故意失手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只有高天尊恶作剧得逞的笑道：“没事，没事。它很安全。” “它已被四维时空彻底隔绝。”吴尘也面不改色的笑了。 “如您所见，领主大人。”高天尊弯腰捡起，双手奉上：“只有精神力的强者，才能撬开‘混沌的外壳’。”这句话说的其实是维度的法则。 “好的，长老。”吴尘双手接过。 “心满意足”的高天尊正准备离去，却不出意外的被吴尘叫回。 “稍等，请帮我还给收藏家。”吴尘以宇宙魔方相赠。 “如您所愿，领主大人。”显而易见，高天尊亲自送来亘古之力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换回宇宙魔方。 问题已经解决，吴尘也没有继续持有的必要。再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只要想用就能用到，平时存在谁的手中并不重要。收藏家虽然是宇宙长老，但显而易见他无法像吴尘一样可以正确使用宇宙魔方。 “主人，亘古之力您准备给谁？”目送高天尊离去，白皇后走到吴尘身边。 “当然是德维勒。”吴尘说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 作为曾经的黑暗住民，德维勒·因·达克尼斯，是亘古之力的最佳适配者。几乎不需要借助萨卡暗影牧师那一套繁琐的仪式，就能完全吸收掉这管“澄清混沌试剂”中蕴含的宇宙能量。这也是物尽其用的最佳选择。 黑暗住民和她诞生的噬魂兽，是一种黑暗维度特有的「混沌孵化」。当然属于无性的「混沌繁殖」：除了分裂身体，还同时分裂精神。这也是德维勒的专属能力。 吴尘用高维之手，配合空间宝石，将漫威宇宙中强大的黑暗维度的魔兽改造成巨战神兵，从本质上而言，其实就是一种“高维规则的再造”。赋予美魔女们「新的体格」和「新的人格」。也是能被四维时空“读取”并“运行”的格式。从本质上说，这是穿越不同维度时，必然要进行的『规则重塑（ruleremodeling）』。 尤其存在于四维时空的生物，必然有能被记录的三维形体和能被推动的时间轴。 所谓“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不可观测”的禁忌，永远只会出现在梦境或虚无，不可能降临人间。一旦这些“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不可观测”、“不可触摸”的禁忌降临人世，那么他们就会被迫进行规则重塑。变得“可描述”、“可名状”、“可观测”、“可触摸”，甚至“可终结”。 因为『时间也是一个回路』。上升到庇护所规则：剧情人物各自携带的剧情线，显然也是个有始有终的剧情回路。 具体这管被吴尘称为“狄拉克之海”的“亘古之力药剂”，究竟该怎么使用，吴尘思考过后也有了答案。和他用高维之手将空间能量转化成秘法刻线，在死亡女的艾德曼β合金骨架上镌刻上术士之眼的能量回路的手法大同小异。 用骷髅之握将亘古之力药剂转化成秘法刻线，镌刻在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身上。 正如吴尘已知，『能灵体回路（psionircuit），是不同生命形态在四维时空下的塑造本质』。比如巨战神兵的能灵体回路，简单来说就是：「矮人王锻造的毁灭者装甲核心回路（coreloop）」＋「魔兽自身的表征回路（characterizationloop）」＋「空间拓展基层回路（spaceexpansionbasalloop）」＋「必要的回路要素（loopelements）」共同组成。 而在吴尘的小宇宙中，他的天蝎守护星座的独有能力，就是吞噬和重塑能灵体回路。这也就意味着，激活天蝎守护技能，吴尘不但能无视无机和有机，吞噬所有的能灵体回路供养自己的小宇宙。而且还能复刻、改造并赋予他的女伴能灵体回路。 简而言之，吴尘能改造亘古之力的能灵体回路，以秘法刻线的形式，赋予德维勒·因·达克尼斯。 当然，作为能灵体回路的「基层回路（basalloop）」，巨战神兵的变形需要利用空间原石的特性。与先前所有的巨战神兵的刻画都不同，此次镌刻亘古之力能灵体回路，需要借用另一个最重要的基层回路——「塑造现实基层回路（shapingrealitybasalloop）」。 即是借用以太粒子将想象塑造成现实，也就是所谓“精神具现”的神奇能力。 所以吴尘要借用一下被博尔王作为战利品收藏的现实宝石（realitystone）。当然两个基层显然是不可能的，总有先来后到。如何安排，是对吴尘的新考验。 根据黑暗精灵对现实宝石的极致利用，吴尘确信以太粒子一定拥有“混沌亲和力”。 这也就意味着，最后的记忆完结点并不在萨卡星球是对的。毕竟这是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的记忆链。显然所有重要的剧情，都发生在九界之内。萨卡星球是“额外”的记忆支链，对整段记忆链的延续并不是那么的至关重要。 “大人，您要借用以太粒子？”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显然听到了一切。 “是的，海姆达尔。”吴尘笑问：“可以吗？” “当然。只要是您，什么都可以。”海姆达尔笑道。 这也是吴尘当着海姆达尔的面，还回宇宙魔方的重要证明。试想，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都是漫威宇宙的六颗原石之一。吴尘既然对宇宙魔方没有窃据之心。自然也不会对以太粒子起丝毫的占有之欲。 从阿斯加德的角度而言。黑暗精灵的邪物避恐不及。除非是强大的旅法师，一般人也不敢轻易触碰邪恶之极的以太粒子。 “大人，以太粒子在熔炉圣殿，由王后暂时保管。”海姆达尔耳语告知博尔王，获得阿斯加德王的允许，这才转告吴尘以太粒子的下落。 “多谢，海姆达尔。”吴尘笑着告别。携带一小管狄拉克之海，前往熔炉圣殿。 守卫熔炉圣殿的贝斯特拉王后，是冰霜巨人博尔颂之女。按照阿斯加德人吟唱的《创世之歌》中所述，先祖巨人尤弥尔身上生出了冰霜巨人博尔颂，博尔颂又生下了女巨人贝斯特拉和巨人智者密米尔（mimir）。巨人智者以知识而闻名，是智慧之泉（mimisbrunnr）的主人，他给予奥丁使用魔咒的智慧，但在神族战争中被斩首，后被奥丁复活。 当吴尘抵达时，传说中的巨人智者密米尔也在殿中。但在漫威宇宙中，智者密米尔是博尔王的兄弟，阿斯加德先王布利之子。 “日安，王后。”吴尘恭敬行礼。 “日安，大人。”女术士和先前一样的热情。 1.287 溪木镇再多建几座木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您要用以太粒子？”女术士的先入为主，将彼此间因身份转换而产生的小小尴尬消弭于无形。 “是的，王后。”吴尘笑答：“萨卡星送来了伟大游戏的最终奖励，一管亘古之力的药剂。” 说着，吴尘将一管狄拉克之海取出。 “澄清的混沌试剂。”女术士一语道破。 “如您所见，王后。”吴尘也并不意外。 “据我所知，九界中所有能被认知、理解、感应及使用的能量，也都是‘澄清’的。”女术士从貌似平静的狄拉克之海中，收回目光。 “所以能被利用的宇宙能量，必然是一个回路。”吴尘说出自己的理解：“无论善恶、强弱，宇宙万物都是回路中的一个元件。” “正如您的秘法回路（arcanecircuit）。”女术士一点就透：“所以，您需要用‘梦想照进现实’的以太粒子，将混沌试剂镌刻在她的『生命回路（lifecircuit）』中。” “是这样，王后。”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在您的溪木领，秘法回路又叫什么？”女术士兴趣十足。 “法环（magicring）。”吴尘忽然得来记忆拷贝再次出现：“就像阿斯加德古老的卢恩符文（runes）。” “我也是这么想，大人。”女术士向吴尘介绍巨人智者密米尔：“这是密米尔，博尔王的兄弟。” “日安，阁下。”吴尘先行礼。 “日安，大人。”密米尔回礼。 “纷争之初，博尔王派遣密米尔前往华纳海姆，与华纳神族达成和平协议。直到战争结束，才得以返回。”女术士将这段背景剧情简单告诉吴尘。 华纳海姆（vanaheim），九界之一，华纳神域。关于密米尔的这段旅程，《挪威王列传（heimskrin）》中的《伊林格传奇（ynglingasaga）》也有类似记载：密米尔及海尼尔（hoenir）作为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两族间和平协议的人质，被送往华纳海姆居住。海尼尔仪表堂堂，深具威严，华纳神族欣然接受协议，并愿立其为王；然而真实的海尼尔反应迟钝，在华纳海姆的所有应对都是由密米尔代答，当密米尔不在时，海尼尔就只能支吾以对，人前出丑。华纳神族感到受骗，一怒之下斩下密米尔的首级（密米尔：为什么是我？），并将其送回奥丁手上。奥丁为了保存密米尔无上的智慧，于是施法令密米尔的头颅保持生命力：奥丁把头颅拿起，涂以香草，让头颅不会腐烂，然后向其念诵咒语。奥丁透过这个方法赐予头颅力量，让密米尔的头颅能跟自己对话，并从中发现许多奇闻秘事。 参考众神之父奥丁的另一个传闻：为了寻求更高的智慧，把自己倒吊在世界树上九日九夜，领悟卢恩符文的秘密。 两个传说都可见奥丁对智慧孜孜不倦的追求。显然也是可信的。 只不过在漫威宇宙中，密米尔从奥丁的舅父，变成了叔父。当然劳菲能从女巨人变成冰雪巨人王，密米尔的身份转变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回报，华纳海姆也送来了合并协议的见证者。”智者密米尔，睿智的笑道：“瞧，都是华纳神族。” 顺着密米尔的示意，吴尘在熔炉大殿众多学徒和参观者中，辨认出不少来自华纳神族的孩童。 “艾尔。”女术士一声轻唤。 “王后。”充当讲解员的学徒艾尔，领着一群小观众赶来见面。 吴尘忽然感觉一个女孩很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大人，是您从黑暗精灵的噩梦中救了我。”女孩仰面回答。 “九界灵童。”吴尘想起来了。这是他从记忆链中苏醒后，经历的第一个重要事件。 “是的，大人。”见到传说中的英雄，女孩眼中有星光闪烁。 “你叫什么？”吴尘也是随口一问。 “芙蕾雅（freyja），大人。”女孩略显紧张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北欧神话中，芙蕾雅是爱神、战神与魔法之神，也是掌管丰饶、生育以及爱情之神。她十分慈祥美丽，最为人们所爱戴，因为冰天雪地里的人们热切盼望着春天的来临。她常浓妆艳服，花枝招展，有时也会全副甲胄，披挂上阵，率领众女武神为奥丁遴选死难的英雄。 “好的，芙蕾雅。”吴尘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我叫弗丽嘉，大人。”一个轻柔的声音，忽从女孩的背后响起。 “你……叫什么？”吴尘的表情说明一切。 “弗丽嘉。日安，大人。”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名叫弗丽嘉的女孩身后走出。 四目相对，记忆链完美重回。吴尘确信，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小女孩，就是记忆链的主人。奥丁王时代的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 “你也是九界灵童？”如果你现在只有这么小，这么这条明显前置的记忆链究竟如何得来？ “是的，大人感谢您。”小女孩俯身行礼。 却被吴尘伸手托起：“小事情，不用介意。” 说着又习惯性的掏出一颗龙眼宝钻，递给小女孩：“见面礼。” “哇——”一群小人质全惊了。 要说龙眼宝钻的杀伤力，果然老少通吃啊。名叫芙蕾雅的女孩，直接流出口水。 我真的是掏习惯了，你们信吗？ 吴尘咧嘴一笑，急忙挽回：“每人一颗，见者有份。” “万岁——” 人手一颗闪耀圣殿的龙眼宝石，小人质们欢呼着一哄而散。 吴尘暗吁一口气起身，正对上密米尔睿智的微笑。 “大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啊？”吴尘没反应过来。 “能免疫‘龙瘟’的英雄。”密米尔的话，在场的人秒懂。 “屠龙者变成恶龙。”也被领主大人不由分说塞了颗龙眼宝钻在手的学徒艾尔，既紧张又兴奋。 “哈哈，说的是啊。”吴尘开怀一笑。 “大人要用积满山谷的战利品，为博尔王和我建造一座金宫。”女术士又温柔的说起一件小事。 “万分钦佩。”密米尔不禁动容。话说，即便掠夺了整个瓦特阿尔海姆星球的财富，能积满山谷也一定是富可敌国啊。然而领主大人却分文不取，不正是对“最珍贵”是“情义无价”的最好诠释吗。 “说起来，灰岩城堡也实在是装不下。”吴尘苦笑。 “黑暗精灵女奴您要带走吗？”女术士下意识的掠起一缕散落的碎发。 “看情况吧。”吴尘并没有在意：“如果……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什么？”对这个话题，女术士似乎很在意。 “如果九界没有容身之所的话，溪木领再多建几座木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吴尘直言相告。 “就像天际行省有庞大的黑降，风舵城中也有广泛的灰区。”女术士轻轻点头。 黑降（ckreach），是天际行省最黑暗的地下世界，横跨白地领和冬堡领的地底深处。锻莫矮人建造了庞大的地下城市，并有一颗人造太阳。 灰区（greyquarter），晨风行省毁灭后，毗邻的天际行省成了“硫磺烟雾中逃出来的‘灰民（黑暗精灵）’的首选之地”。大量黑暗精灵涌入风舵城，占据了原先的雪区，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龙蛇混杂的灰暗地带，也就是女术士口中的“灰区”。 这其实是女术士委婉的劝谏。言下之意，看吧，风舵城如今的混乱状况，就是接收灰民的代价。大人应该谨慎啊。 “大人，灰民也要遵循上古律令吗？”学徒艾尔小声问出重点。 “平民都不需要。”吴尘认真的回答。 “那倒也没问题。”女术士态度转变的让人猝不及防。 1.288 法环是个自洽的维度 “能带上她们的家人吗？”似乎只有这样，学徒艾尔才能安心：“这样就更像是灰民（难民），而不只是女奴。” “没问题。”吴尘笑着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女术士瞬间流露的王后气场，足以说明问题。可以预见，3000黑暗精灵女奴和她们的家人都将得到救赎。在九界之外，位于另一个位面的溪木领，也能让这些黑暗精灵远离仇恨的杀戮。不得不说，这是个充满善意的举动。对阿斯加德和瓦特阿尔海姆双方都是好事。 阿斯加德减轻了灭族的罪责，黑暗精灵的种族也得以延续。 至于能否彻底融入溪木领，也是瓦特阿尔海姆灰民需要解决的生存难题。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这个担心实在是多余。瓦特阿尔海姆千年内战奉行的弱肉强食的黑森林法则，让各部落之间早已形成一整套强者为尊的生存之道。作为战败一方，坦然接受被奴役的命运来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早已融入黑暗精灵的血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甚至即便黑暗精灵王者玛勒基斯重返九界，这些早已融入阿斯加德的黑暗精灵也不会跟着他一起造反。除非再经历一场九界大战，玛勒基斯将这些被阿斯加德人掠走的族人再次从新主人吴尘的手中夺回。 没错，夺去和夺回。这是被黑暗精灵所认可的更换部落的唯一途径。 换句话说，3000户迁徙到溪木领的“位面灰民”，几乎不可能背叛领主大人。除非有另外的大玩家打败吴尘，夺走五星专属地：溪木领。 就今时今日的庇护所而言，这几乎不可能。 稍后，迁徙到溪木领的三千户，在溪木领的新定居点，被天际的诺德人称之为“阿扎鲁登（azharudheen）”。“az”是“afterzero”零点之后的缩写。“harudheen”哈瑞德赫恩，是黑暗精灵对瓦特阿尔海姆的称呼。 零点之后，意味着新一天的开始。所以阿扎鲁登，又被称为零点之城。 得知上古律令并不赋予平民，更不会施恩灰民。整个阿斯加德都替溪木领主松了口气。作为阿萨神域，天选之民。“礼不下庶人何况灰民”的内在情愫，吴尘虽不赞同，但也表示理解。 正如九界所处的地位，对应世界树上中下三个层级的划分。这是整个文明体系运转的核心。所为阿斯加德的盟友异位面的旅法师，溪木领主吴尘也无意改变。 阿扎鲁登位于寒落山峰。女管家命人将寒落神庙中的尸鬼和古墓中的尸鬼霸主清扫一空后，将整个山头一直到山腰处的寒落哨塔，扩建成一座繁华的城区。 日前吴尘还感叹，对于一个方圆数百里小领主而言，“溪木领套卡明信片”，已将地利开发到了极限。然而字里行间，女管家还有诸多遗憾。比如她还想建一座类似冬堡的魔法学院，又或者裂谷城的孤儿院。当时她就有了合适之选。没错，就是矗立在寒落山峰之巅的古代诺德遗迹——拜龙教的神庙。当时女管家就说，只要清理掉沉睡在神庙中的尸鬼，就能在寒落山峰之巅，建造一座内外兼修的魔法学院，及作为附属建筑的孤儿院。 考虑到实在没有必要，吴尘委婉的拒绝了女管家看似天方夜谭的宏伟蓝图。然而为了安置3000户位面灰民。女管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想法嵌套进黑暗精灵的安置计划。于是乎必先前更加庞大的建造蓝图，不出意外的被领主大人批准。 如此一来，整个溪木镇就自然而然跨越白河。一直蔓延到寒落山巅之城。 女管家梦寐以求的「大图书馆」、「魔法学院」、「战友会」、「儿慈会」、「山巅斗兽场」、「阿扎鲁登城区」、「黄铜空港」……一个个巍峨的奇观，如雨后春笋般在寒落山峰上扎堆出现。 当然，遵循诺德人古老的传统。以溪木领主的灰岩城堡为中心，位于“白河川”上的溪木旧地，才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言归正传。 失去黑暗精灵精神供养的以太粒子，缩成樱桃大小的一团，被轻松装进提灯。 “黑暗精灵得到以太粒子的时间，很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正因为长久的寄生，彼此影响，让以太粒子几乎成为黑暗精灵一族的专属。短时间内性状无法改变。”智慧巨人密米尔谨慎说道：“大人务必小心。” “明白。”这也是吴尘对以太粒子的理解。毕竟，以太粒子只是现实原石的一种形态。正如宇宙魔方也是空间原石的展现形态。 “它们以精神为食，并经由混沌投射（chaosprojective）成现实。”女术士的研究更加深刻。 “也正因为相性相同，才能将这管亘古之力，注入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体内。”吴尘准备开始。 “您要重新录入一个法环吗，大人？”学徒艾尔极强的求知欲，几乎不在女术士之下啊。 “并不需要。”凭空摄入的关于法环的完整记忆拷贝，让吴尘胸有成竹：“只要在原有的法环之上，再附加一个增益回路（gainloop）就可以了。” “明白了。”学徒艾尔又问：“这是旅法师的专属能力吗？” “应该是我的专属能力。”吴尘笑着眨了眨眼。 撸起袖子的左手，伴着燃烧的冷焰变成金属骷髅之握。盛放以太粒子的提灯和封存亘古之力的针管，立刻被无形之手操纵。在凝滞的时空中，互相交织成细如发丝的能量环带。 吴尘确认过眼神，德维勒·因·达克尼斯嘭的一声，化成被阿斯加德战士广为传颂的巨战神兵。在最后的战场如天神下凡，摧枯拉朽将黑暗精灵的诅咒战士碾爆。 当满满一管亘古之力都化为盘亘在半空中的细丝。提灯中的以太粒子，已缩小成一颗黄豆粒。 竟然消耗大半也是吴尘没想到的。 秘法刻线小心翼翼，刺破时空。游走在巨战神兵的“皮下”，汇入原先的能灵体回路。 整个过程，像极了在“无缝天衣”上的“穿针引线”。 尤其吴尘轻车熟路，看起来轻松又写意。 然而即便是学徒艾尔，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吴尘的强大：“新刻入的法环，有些类似诅咒战士。” 女术士却轻轻摇头：“并不相同。” “哪里不同？”学徒艾尔轻声问道。 “外环、内环，下环、上环，环路不同。”女术士一针见血：“在法环中的位置和作用也就完全不同。” “所以，新刻入的法环是上环？”学徒艾尔似懂非懂。 唯恐议论令吴尘分心，白皇后为众人解惑：“「毁灭者装甲的（核）心环」＋「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形环」＋「空间拓展底环」＋「塑造现实上环（shapingrealityupperloop）」。” “所以，法环并不是一个平面。”学徒艾尔理解了。 “没错，『法环是个自洽的维度（magicringisaselfconsistentdimension）』。”智慧巨人密米尔的理解更为深邃。 1.289 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 这样堆叠的好处，显而易见。作为“铠化”的规则支撑，必然是空间拓展为基底。然后将亘古之力，叠加在巨战神兵上。所以将储满混沌之力的狄拉克之海，塑造成现实的上环。就好比主程序下加载的子程序，吴尘既要保证成功激活，又必须不与其它程序冲突，导致功能失灵乃至法环崩坏。 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这也是吴尘激活天蝎座守护之力的原因。吞噬了太多能灵体的天蝎座，对庇护所时空下的剧情造物的能量运转方式，可谓了如指掌。 然后熟能生巧。当「狄拉克之海环（diracsealoop）」彻底融入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生命回路，也就是所谓的『命环』时，一个崭新的法环终于诞生。 组成巨战神兵的环带，出现了美丽的绯红色放射线。就像深邃的太空，又像裂空的闪电，更像能吞噬光的时空裂缝。太过完美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德维勒，试试你的新能力。”吴尘虽然心中笃定万无一失，但还是不敢确定能否成功运行。 “好的，主人。”由德维勒·因·达克尼斯铠化而成的巨战神兵双手握拳，从拳心处不断冒出的绯红色放射线，瞬间固化成两把混沌巨剑。心中一动，左手剑又秒变混沌巨盾！ 各种武器不停变换，让吴尘一瞬间想到了至尊黑剑。 至尊黑剑（all-ck）。由共生体之神纳尔（knull）锻造而成。在漫威剧情世界，纳尔是毒液等共生体的创造者，他曾与宇宙天神组有过一场大战，纳尔胜利后用天神组的的血焰锻造出至尊黑剑，令其赋予了生命力。后来这把黑剑被屠神者格尔（gorr）获得，并成为其弑神的凶器。这把至尊黑剑除了锋利无比，还能生出飞刃，或者生成盔甲覆盖持有者全身，甚至能创造生物。 《雷神3：诸神黄昏》中死神海拉的死灵之剑（necroswords），除了不能创造生物，也有和至尊黑剑类似的能力。 之所以和同样拥有混沌之力的绯红女巫的魔法攻击迥异。是因为德维勒·因·达克尼斯本身所具有的混沌之力，拥有以太粒子赋予的塑造现实的能力。 吴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德维勒·因·达克尼斯已经突破五星，成为六框强者。或许将亘古之力彻底吸收，就能成为6星半神也不是不可能。 “她是守卫溪木领的合适人选。”仰望仿佛天神下凡的巨战神兵，女术士不禁笑道。 “如您所见，王后。”最后的记忆链，随之完美重叠：“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炉石？”女术士这次给了吴尘一块更大的炉石。 “感谢您，王后。”吴尘急忙接过。 按照万无一失的流程。他要先把3000户黑暗精灵送回溪木领，再送两支巨人联军返回各自的星球。最后他自己才从记忆链中醒来，意识回归破碎之城的0326平板基地。 至于如何才能从这段记忆链中醒来，吴尘早有预期。只要跟着记忆的自行延展，一切会有完满的结局。 这也是他向女术士索要炉石的原因。3000个黑暗精灵女奴的安置，也是很重要的支线。只有完成全部的记忆线索，解锁所有的记忆节点，才能获得一条100%完整的记忆链。 现在看来，这段明隐双线的记忆链主线，明线显然是第一次九界大战，以及抵抗黑暗位面的入侵战。而那条专属于庇护所大玩家的隐线，其实是法环的锻造。 没错，正是拥有自洽维度的法环。这才是属于庇护所大玩家，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所以直到最后，吴尘才见到了记忆链的主人，幼年期的弗丽嘉。也就是被他从黑暗精灵献祭神殿救出的九界灵童之一。想必正是在阿斯加德的岁月，让她与后来的奥丁王相识，成为阿斯加德的王后。 但奥丁的三个子嗣：死神海拉、雷神托尔、邪神洛基，都拥有巨人血统，也是一个无法遮掩的事实。换句话说，弗丽嘉很可能没有为奥丁诞下子嗣，而是作为托尔和洛基的养母。可以确认，洛基是冰霜巨人王劳菲之子。海拉的母亲，或许就是传说中女巨人——“悲伤的前兆”安格尔伯达（angrboda）。至于雷神托尔的生母，却鲜有人知晓。这也是讳莫如深的阿斯加德宫廷秘闻。 这些都不是5000年前，需要考虑的问题。 盛大的庆典结束后，归心似箭的领主大人就要返回溪木领。 在那之前，阿斯加德王后一声令下。3000黑暗精灵的女奴的家人，被悉数打包送往溪木领主营地。经由大型熔炉之门，先行前往溪木领。临行前，吴尘允许黑暗精灵从积满山谷的战利品中，任意拿取一件。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防身武器，而将金银财宝弃之不顾。这也不出吴尘的预料。 协助死亡女赢得伟大游戏的角斗士战团也和3000户位面灰民一同返回。 吴尘请求用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为阿斯加德博尔王和贝斯特拉王后修一座金宫的消息已遍传阿萨神域。按照领主大人一贯行事低调的风格，将金光璀璨的阿斯加德王宫称为白银之厅（vskjalf）。王座称为至高王座（hlidskjalf）。 黄金打造的白银之厅。嗯，果然很低调。 作为率领女伴独自对抗黑暗主宰的史诗级英雄，出席各种庆典仪式必不可少。 领主大人那句吊炸天的“做个安静的屁眼不好吗”？甚至一度成为阿斯加德的神骂。面对喋喋不休的九界之敌、邪恶生物，数千年间总有阿斯加德勇士口出神骂，然后激战到最后一刻，哪怕是慷慨赴死。 吴尘告诉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之所以跨越位面加入阿斯加德的联军，出发点无非是因为正义。作为庇护所公民，吴尘对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并没有特殊观感。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森林法则，弱肉强食的生存之道，吴尘也并无恶感。 你们自己的国都，随便你们自己。然而想要用以太毁灭世界，那就是黑暗精灵的原罪了。 至于逃走的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除去如智慧巨人密米尔少数人关注外，大部分的阿斯加德人都和博尔王一样，完全不担心。 也正如吴尘所言，大不了再打一次九界大战。 “陛下，陛下，陛下。”英灵殿的守门人甘格莱尔将博尔王唤醒。 “哦。”博尔王徐徐睁眼：“溪木领主要走？” “是的，陛下。” “扶我起来。”博尔王眼中醉意尽退，抬头看了眼微亮的阿斯加德星空：“溪木领主不喜欢道别。” “是的，陛下。”英灵殿守门人甘格莱尔单膝跪地，用肩膀将博尔王撑起。 走出英灵殿，日月交织的星空下的广场，只有寥寥数人：智慧巨人密米尔、全知全明的海姆达尔、贝斯特拉王后、圣殿学徒艾尔。 “陛下。”吴尘隔着送别的人群，向博尔王行礼。 “带上那个石碑，这是我能拿得出手的纪念品。”博尔王还惦记着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之碑。 “陛下，我已‘看过’。”为德维勒·因·达克尼斯镌刻狄拉克海环时，吴尘就已提前用能灵体视角看过收藏在熔炉圣殿的那块残破的石碑：“石碑的全称应该是『生命与时间之碑』。碑文似乎记录了一种上古药剂的配方，就像萨卡人的亘古之力。配方能让使用者重获青春，恢复生机。除去配方，石碑上还有另外一段碑文，或许可以翻译成：‘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thosewhositaboveinshadow）’。也就是亚特兰蒂斯传说中的‘众神之神’。” “众神之神？”博尔王听出了吴尘言语中的警示。似乎是比阿萨神族还要高一级的强大存在。 “他们的起源，早已消散在古代的迷雾之中，‘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或许是阴影维度之神，他们从一个个曾经强大的文明的‘诞生和死亡的永恒循环’中汲取养分。当某个强大文明对他们的信仰随文明一同灭亡，他们就会寻找新的文明、寄生新的信仰，直到这个新文明灭亡。黑暗之主多玛姆，或许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吴尘小声说道：“用我家乡的一句谚语：「当你凝视阴影时，阴影也在凝视着你」。千万小心，我的陛下：一定要远离‘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 “好的，我的领主。”博尔王的表情已说明一切。吴尘其实是在提醒博尔王和他的子嗣，乃至整个阿萨神族。 “期待与您重逢，陛下，王后。”了却最后一桩心事，吴尘转身走入了熔炉之门。 “再见，我的，大人。”贝斯特拉王后紧握胸前的挂坠。 1.290 生命与时间之环 当吴尘从炫目的白光中醒来。发现这段属于诅咒巫后的记忆链并没有完结。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没有出现在天际行省的溪木领。也没有返回破碎之城的0326基地。而是置身在一座既陌生又熟悉的——熔炉圣殿。 与充满了温暖的光芒的阿斯加德的熔炉圣殿完全不同。眼前这座只剩下一缕微光的灵魂熔炉前，只匍匐着一个虔诚的身影。 吴尘正要激活能灵体视角，却被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大人？” 吴尘立刻与记忆重叠：“你是……弗丽嘉？” “不，我是芙蕾雅，大人。”说着虔诚的身影，艰难的起身向吴尘走来。 “这是哪？”吴尘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生命熔炉（lifeforge），大人。我是王后命定的炉石守护者（hearthstoneguardian）。”说着女人坦露出胸前的美丽法环。 “这是……”吴尘的能灵体视角被瞬间激活，不由得寒毛直立：“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与时间之碑！” “是的，大人。您走后，贝斯特拉王后一直在秘密研究亚特兰蒂斯人的残破石碑，最终揭示了生命与时间的方程式。”命定的炉石守护者芙蕾雅，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为什么！”吴尘明明已经警告过博尔王了啊。不要轻易触碰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 “因为一场变故。”炉石守护者芙蕾雅，宛如幽灵般走到吴尘身前：“大约在战胜黑暗精灵1500年后，火之国与阿萨神域再起纷争，于是博尔王派遣奥丁、菲、威利三位王子去盗取火焰巨人的永恒之火，然而只有奥丁王子一人返回。紧跟着，博尔王又在与冰霜巨人的战斗中，被远古冬棺冻成‘一座冰雕’。博尔王用仅存的最有一口气命令奥丁一定要找到您，破除魔法解救阿斯加德之王。然而面对变成冰雕的父亲，奥丁却毫不犹豫的擅自撤军，登基为新王。” “然后呢？”这是和漫画几乎完全一致的剧情线。父子相争的宫廷悲剧，再一次上演。 “然后，贝斯特拉王后将生命与时间的方程，用以太粒子打造成『生命与时间的法环』，分别镌刻在我和弗丽嘉的身上。” “所以你是「生命法环」，弗丽嘉是「时间法环」。”吴尘转而又问：“为什么要把一个完整的『生命与时间的法环』分开？” “「底环无法并行」，大人。”芙蕾雅仰望吴尘：“您知道的。” 是了。吴尘将「狄拉克海环」融入德维勒·因·达克尼斯的『生命回路』时，也确实这么做的。 空间拓展和塑造现实一个是「底环」，一个是「上环」，也就是芙蕾雅所说的「底环无法并行」。于是被聪慧的贝斯特拉王后学去了。将亚特兰蒂斯的生命与时间之碑上记载的上古方程式拆解，分别打造出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镌刻在芙蕾雅和弗丽嘉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复活博尔王！ “王后在哪？弗丽嘉又在哪？”虽然剧情线联系上了，然而吴尘却对眼前的状况全无头绪。为什么自己会被最后的记忆链送到这里。难道说，这段记忆链并没有真正完结？ “我不知道，大人。”芙蕾雅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对那段混乱岁月的恐惧。金碧辉煌掩映下的白银大厅，博尔的子嗣对至高王座的争夺，一定充满了血腥：“弗丽嘉没和我们在一起，抵达溪木不久王后也失踪了。” “你们去了溪木？”电光石火，吴尘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说……弗丽嘉并不是被以太感染，而是在被诅咒战士刺杀时，损坏了刻入身体的时间法环。令法环中的以太粒子溢出！于是破坏了整个『生命与时间的法环』所携带的——生命与时间的回路！ 就在吴尘飞快思索时，芙蕾雅艰难克服内心的恐惧，将自庆典后吴尘离开到博尔王战死冰原，以及奥丁弃父称王的阿斯加德的黑暗岁月，娓娓道来。 “……王后居住在金宫的时间很有限，大多数的时间她都在熔炉圣殿。看护炉火，教导学徒。而我和弗丽嘉也是神殿学徒之一。王后不仅传授给我们阿斯加德的古老智慧，还向我们一遍一遍诉说着那些注定被遗忘的传说。尤其是关于您，大人。” “关于我？”吴尘一愣。 “不止一次，王后将珍藏的溪木卡片，悄悄拿给我们看。”芙蕾雅眼中缀满星光：“我和弗丽嘉都能感受到王后对您的思念。” “我和王后是清白的。”吴尘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着句。 “当然。王后和您一样忠贞而高贵。”芙蕾雅用本不该属于她的深沉语气说道：“但思念是另外一个位面（层面）。” “好的。”吴尘不再纠结：“你为什么在这？” “后来，奥丁王击败冰霜巨人国，就像预言中说的那样，成为九界的守护者。除了伟大的称号和从冰冷的约顿海姆带回一个王子（洛基），奥丁王还带回了博尔王的诅咒。诅咒他也会像自己一样，死于阿斯加德的王权之争。紧跟着白银大厅就有贝斯特拉王后被‘知识诅咒’的流言。奥丁王派出他最强大的长女刺客（死神海拉），杀死了他的叔父智慧巨人密米尔，并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又将贝斯特拉王后打入至高王座下的冰冷监牢。命令学徒艾尔掌管熔炉圣殿。然而奥丁王不知道，艾尔也是贝斯特拉王后的忠实信徒。在奥丁王婚典后的狂乱之夜（frenzynight），秘密释放了贝斯特拉王后。贝斯特拉王后返回熔炉圣殿，开启了生命与时间之环。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作为王后命定的炉石守护者，一直守护着生命熔炉。已经过去了……”太久的孤独守护，芙蕾雅已无法计算漫长的时间。 这段叙述中，吴尘敏锐的抓住了奥丁王和贝斯特拉王后及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冲突所在。 显然在奥丁王看来，贝斯特拉王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活被冻成冰人的博尔王。一旦博尔王重生，就意味着博尔王朝的复辟。所以一直协助贝斯特拉王后镌刻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与时间之环的智慧巨人密米尔，就成了必死的‘原罪学者’。囚禁自己的生母也就成了，奥丁王逼不得已的唯一选择。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在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建议下，早已完成生命与时间之环的贝斯特拉王后，悄悄将法环镌刻在了芙蕾雅和弗丽嘉的身上。用华纳神族与生俱来的冗长生命点燃熔炉之火，将法环激活。 “难道说，这里是阴影维度？”吴尘自然而然，想到一种可能。 毕竟，亚特兰蒂斯建造石碑的目的，很可能是受到“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也就是亚特兰蒂斯传说中的众神之神的指引。而那些阴影维度众神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强大的亚特兰蒂斯文明的‘诞生和死亡的循环’中汲取养分，壮大神力。 如果真是这样，唆使亚特兰蒂斯人镌刻生命与时间之碑，显然就是为了联系阴影维度。换句话说，这块石碑，是专属于亚特兰蒂斯人的“恶魔的屁眼”。用于和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众神之神精神连接甚至物质交换。 “然而，阴影维度和黑暗维度又有什么区别？”吴尘扪心自问。 “『阴影是虚无的黑暗（shadowisthedarknessofnothingness）』。”命定的炉石守护者芙蕾雅，脱口而出。 1.291 阴影是虚无的黑暗 “阴影是虚无的……黑暗。”吴尘闻声回望：“是谁告诉你的。” “智慧巨人密米尔阁下。”贝斯特拉王后命定的炉石守护者如实回答：“王后称之为：『狄拉克海之雾（diracseafog）』。” 吴尘幡然醒悟：“纯粹的负面精神维度。没有暗物质，只有暗精神（darkspirit）。” “如您所见，大人。”芙蕾雅也是这么理解。 “所以，我们现在被狄拉克海雾所笼罩，或者置身于虚无的黑暗维度。”吴尘灵光一现：“又或者沉浸在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之中。” “大人说得全对。”芙蕾雅也从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口中，听过类似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 吴尘要不要开启镌刻在芙蕾雅身上的生命法环，经由两位炉石守护者之间未知的羁绊，同时启动镌刻在0326基地近神之刃尾舱葬船水晶棺内的弗丽嘉身上已经毁坏甚至破碎的时间法环。通过逆转时间的方式，修复被诅咒战士库尔泽损坏的时间法环，在时间的维度内，唤醒贝斯特拉王后命定的时间炉石的守护者弗丽嘉？ 之所以吴尘确信芙蕾雅的「生命法环」和弗丽嘉的「时间法环」，能够超时空联动。是因为在前一刻的记忆链中，吴尘曾亲自观察过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与时间之碑。而且作为镌刻在一起的碑文，『生命与时间的法环』必然是一个整体无疑。 事实上，镌刻在芙蕾雅身上的「生命法环」和镌刻在弗丽嘉的「时间法环」的始源，是那块记载了生命和时间方程式的亚特兰蒂斯人的石碑。但方程式显然是阴影维度众神的赐予。再参考阴影维度的众神从一个个曾经强大的文明的“诞生和死亡的永恒循环”中汲取养分，显然“生命和时间的方程式”，一定不仅仅只授予亚特兰蒂斯一个文明。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都有无数的文明被这个方程式毁灭。 石碑和法环，不过是方程式所代表的“诞生和死亡的永恒循环”的回路中，两个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已。这也就意味着，“诞生和死亡的永恒循环”即『生命与时间的回路』的延续，并不是从亚特兰蒂斯人凿刻石碑，更不是从王后打造法环，甚至也不是阴影维度众神领悟方程式的那一刻起。而是从宇宙诞生的那一刻，一直延续到宇宙终结。 所以可以确定，在这个似乎从宇宙形成之初就一直存在并注定会延续到宇宙终结的冗长的『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吴尘要找到那个最佳的平衡点，将所有关联人全部带回。 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联手打造的生命与时间法环，必然和吴尘一手炮制的旅法师法环，有所区别。 吴尘要万分小心。 正如智慧巨人密米尔所言，法环是个自洽的维度。必然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维持。 显然，镌刻在芙蕾雅命环上的「生命法环」的能量核心，就来自她所守护的生命熔炉。 而眼前这座和熔炉圣殿中被简·福斯特称之为“量子场发生器（quantumfieldgenerator）”的灵魂熔炉的能灵体结构很像的生命熔炉，显然也出自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之手，结合了阿斯加德古老而先进的技艺。 “等等。”吴尘又一次灵光乍现：“既然「底环无法并行」，于是将「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分离成两个「底环」。那么「塑造现实上环」又是为了……什么？” “大人？”芙蕾雅被吴尘熠熠生辉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你不是芙蕾雅。”吴尘想到一种可能：“而是被上环塑造出的一缕暗精神。一个芙蕾雅的现实投影，一个精神信标（psychicbeacon）。” “我……我是投影？”芙蕾雅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或者，你是经由生命与时间的回路，由生命法环投射入时间法环的‘芙蕾雅的一缕黑魂（暗精神）’。”吴尘安慰道：“或许，这就是‘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的真正含义。” “为什么是黑魂？”芙蕾雅似乎很排斥这个称呼。 “因为是阴影维度啊。”吴尘笑着解释：“正如明质和暗质统称为物质，白昼和黑夜统称为时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明白了。”芙蕾雅懂了：“要怎么做，大人？” “我要运转镌刻在你身上的「生命法环」，带动弗丽嘉身上镌刻的「时间法环」，开启生命与时间的回路。就好比拖动手机短视频的进度条，显示出我‘需要的那一帧的画面’。”说完吴尘又问道：“手机短视频你知道吗？” “应该是……米德加德的人类造物。”芙蕾雅虽然没见过，但应该不妨碍理解。类似全息投影、魔法影像，阿斯加德也有类似的仪器：“大人，您果然是旅法师。” “没错。”吴尘准备行动。 启动法环的方式从来都不复杂，先激活它的能量核心，通常位于底环。只不过比起吴尘熟悉的纯粹的能灵体回路，此处的法环因为上环的塑造现实能力，而被具现成芙蕾雅守护的那座只剩一缕微火的生命熔炉。 具现有具现的好处，就好比查看一段段的源代码和观看运行的程序界面。显然画面更为直观。 生命熔炉是底环的能量源，而一缕微火说明能量不足，需要注火来补充能量。注火需加薪柴。而自带小宇宙，精神力可以外放的吴尘就是“薪中之柴”、“人中之龙”。传说中的薪王。注火的整个过程，也称之为传火。 简单来说，就是“以身为薪”，“投身火海”。 当然，也并不需要彻底燃烧自己。如果是纯粹的能灵体法环，吴尘只要用神奇的Ω脑波接入，神性流出的半神级精神力足可点燃思维之火。在眼前具现化的时空内，吴尘也只要将自己的左手伸向微火即可。以手为薪，就是这么简单。 在微火的烘烤下，吴尘的左手迅速燃烧，冒出没有温度的冷焰，冷焰反馈微火。很快整个熔炉都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的能量又传递给炉旁命定的炉石守护者——芙蕾雅的虚影。 法环从芙蕾雅虚影的体内，次第亮起，将整个空间照亮。 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吞吐的火舌温柔的舔舐着吴尘的骷髅之握，迅速固化成一个美丽而复杂的「能量手环（handmovementloop）」。也就是「生命法环」的操控环。 一般而言，「手环」设置的目的，是为了方便没有精神控制力的普通人来操控法环。然而此处却非比寻常。 因为手环是用吴尘的冷焰点燃，明显和镌刻在芙蕾雅的虚影上的「生命法环」的秘法能量不同。所以这是只有吴尘才能启动手环。也是王后刻意的设定，以防被其他强大的旅法师冒用。 「生命法环」开始运转，就好比‘时间加速度’。整个空间被不断变换的秘法刻线纵横分割，然后向四面八方徐徐打开。 最坏的结果，吴尘开启了通往阴影维度的大门，要直面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众神之神。最好的结果，吴尘开启了通往破碎之城的大门，要面对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最终的救赎结果。 至于不好不坏的结果，就像此时吴尘所看到的一样。 “这是……” 1.292 世界本该是你醒来的模样 吴尘仿佛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入目是一条古老的石径。不等寒落山谷的冷风拂面，耳畔已传来潺潺的白河水声。 在古老石径的尽头，正对着一面古老的石墙，还有建在石墙之上，横栏整个山谷的廊道。 这是记忆中的溪木镇。不对，准确的说是吴尘在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记忆链中看到的明信片上的溪木领。在吴尘拷贝的记忆中，那位称职的女管家，收到吴尘用熔炉之门跨位面传回的一座金山后，大刀阔斧、大开大合，整治整个领地。不仅为他修造了巍峨的灰岩城堡和寒落要塞，还扩建煤块营地、改造安尼斯猎庄、兴建白河农场、增筑北部飞天哨所。 最后一次传来的明信片上。那位称职的女管家，甚至准备将整个寒落山峰改造成一座规模宏大的山城，据说叫阿扎鲁登。 吴尘本以为，这段仅存在于弗丽嘉记忆链中的溪木领，早已和9次破碎的庇护所，一同破碎。又在某个扫除日中，被彻底删除，不复存在。然而现在看来，这张5星专属地：溪木领，依然建在！至于是否完好无损，只要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心有所想，吴尘立刻出发。 然而事与愿违，就好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海市蜃楼。无论吴尘行走多久，似乎那座清晰可见的溪木镇大门，永远是遥不可及。 吴尘急忙停下急迫的脚步。等平复激动的心情，暗淡的小宇宙，立刻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牵扯。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还是窥破了端倪。嵌套在他左手的能量手环仍在。所以，眼前可望而不可及的溪木领，仍在「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的回路中。 先前关于『生命与时间的回路』，吴尘有一个形象的比喻。点开一个有着引人入胜的封面的短视频，却发现里面的内容乏善可陈。熟练的往下一拉，下方果然有观众留言：封面内容1:38秒，拿走不谢。 于是直接将进度条手动拖拽到1:38秒，节省了大把的时间。 这就是「手环」在整个『生命与时间之环』中的重要作用。可以让吴尘用最迅捷的方式，展现隐藏在回路中的最重要的那一帧“画面”。 眼前的溪木领，就是这“一帧画面”。 当吴尘试着点燃冷焰，操控手环。「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立刻联动。 自己一动不动，而距离溪木镇大门却越来越近。 直到遍布时空，环环相扣的秘法刻线，完美重叠成一个完整的法环。就像一块块不断变换、更新着画面的“拼图”。当散落在「时间法环」内的每一块“溪木领的碎片”，都更新到最新的节点时，定格的画面立刻流动。仿佛眼前定格的世界一下子“活”了过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吴尘初入404毁灭之路时，从观景平台上醒来，打开ae86前盖时，看到被游走的“五彩光幕”所分割的发动机舱。五彩光带，似乎是某个剧情时空的分支。来自异时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段分支剧情线。看似一条蜿蜒游走的彩光，其实是一条“分歧剧情线”。与现有世界，格格不入。也正因为有这条分歧线的羁绊，才让现有剧情难以开展。具现的表象就是，汽车无法发动，吴尘不能前行。被“定格”在了观景平台。 这也是吴尘口中的“破碎水晶球”的剧情模式使然。 而在破碎后的剧情碎片：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感觉更加直接。 打个通俗的比方。 将溪木领看成是一张明信片拼图，或者是被人撕碎的明信片。每一小块拼图，又或者每一块碎片，都处于不同的剧情节点上。混乱的节点，必然产生分歧剧情。又或者简单来说：『混乱必然产生分歧』。 整个溪木领都被“定格”。只有先为散落在不同剧情节点上的所有溪木领的碎片，化解掉分歧，拼凑完整。被定格的剧情才能重新流动。 没错，这段被“生命和时间的回路”所记载的溪木领剧情线，可以通过操控「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的方式，化解分歧。将所有看似完整却散落在各个节点的“碎片化的剧情拼图”，同步更新到与吴尘自身携带的0326分支剧情线相同的剧情节点：现在。 “现在的吴尘”和“现在溪木领”，同步剧情线。这也是“提档”、“载入”背后的深刻内涵。 “所以，『法环也是一种铭记（magicringisalsoakindofmemory）』。就像破碎之城的一切都与记忆相关。” 吴尘这句话是说，就像破碎守护者的碎片记忆法，法环能够将载入秘法回路的“一段记忆”铭记。无论这段记忆，如何破碎、散落、定格、分歧。只要正确驱动法环，就能将所有的破碎、散落、定格、分歧，全部拼凑完整，重组这段记忆（剧情）。 这也是溪木领能够保存至今的原因。 “当、当、当……”熟悉的打铁声从敞开的溪木镇大门内传出。门前路牌处打着哈气的马车夫在看到吴尘的瞬间，猛然张大了嘴巴。 砰！ 一支利箭正中石缝，颤抖着箭羽，插在吴尘身前的地面。 射箭的人正是如假包换“溪木镇三角恋”天团中的木匠兼猎人法恩达尔。 “喂，法恩达尔，小心别射着鸡（？）。” “大……人？”法恩达尔猛一激灵，震惊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是我。”吴尘暗中松了口气，这的确是他的领地。 “您终于回来了。”激动到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法恩达尔，绝对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大人回来啦，大人回来啦——”法恩达尔一路大呼小叫的冲进溪木镇。 “难道不是先给我一个满满的拥抱吗？”吴尘笑着摇头。 路过驿站马车时，却被车夫叫住：“大人，请您上车。” “不用，我不出远门。”吴尘笑着摆手。溪木镇才多大啊，走两步就到了啊。 “到您的灰岩城堡足有50哩。那可是长长的一段路。”车夫并不打算放弃今天的？第一笔生意。 “多少？”吴尘也是惊了啊。游戏中走两步就到了哇！ “57哩。前后溪木城门相距50哩。到灰岩大门6哩，大门到城堡1哩。”车夫不可能说错。 “那好吧。”吴尘还能说什么。游戏中只有屈指可数的五户人家。然而在庇护所剧情世界，竟然，竟然…… 进门的一瞬间，吴尘惊了。 “你们mod是不是打太多啊……” 好家伙，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仿佛进入了传说中的宝瓶口。陡然外扩的白河川谷内是纵横交错的街巷。车水马龙，人烟辐辏，哪有一点穷乡僻壤的模样。 这条吴尘不知道往来多少次的主街，竟然宽阔到十车并行。 “大人！” “大人！” “大人！” 在驻足行礼的人群之中，吴尘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老面孔：“阿尔沃，生意怎么样？” 正是溪木镇的铁匠：“托您的福，生意红火。招了100个学徒都不够忙活。对了大人，要塞的订单能不能先缓一缓……” 吴尘下意识眺望白河对岸，曾经的老宅。 这才发觉，白河岸边似乎离主街很远，而且也被密密麻麻的建筑占满。 “你瞧，阿尔沃，管家的建议就是我的意见。”吴尘头也不回的招手。 “好的，大人。一定按时送去要塞。”阿尔沃的笑容就像往常一样的暖。 1.293 崩塌日 要问溪木人，领主大人离开了多久？ 嗯……总之，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没有那么的久。 这显然是不为人知的剧情定格的原因。 “大人，自从您离开后，艾丽西娅女士一直尽心竭力管理着领地。如您所见，巴掌大的溪木镇成了50哩长、15哩宽的溪木城。如果再加上从歌尔朵磨坊到白河对岸寒落山脚下的5哩，那可足有20哩宽。”马车夫滔滔不绝的向吴尘讲述着溪木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大人送回来的灰岩金山，也为这一切的变化付足了账单。哈哈！”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 领主大人返回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长街两侧渐被领民围满。这条充满了溪木独有的诺德风格的长街，正汇聚成吴尘新的记忆点。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二楼露台上是溪木杂货铺的瓦勒瑞斯兄妹。 “好久不见，路坎、凯米拉。”吴尘笑着回应。杂货铺兄妹的形象立刻与记忆拷贝融合。吴尘可以全信，他真的抵达了溪木镇。 “大人，大人——”人群中追着马车奔跑尖叫的男孩，是歌尔朵和胡德之子佛洛德纳。 “小佛洛德纳，你的父母还好么？”吴尘笑问。 “所有人都很好，大人，最近镇子的生活真的好极了！”男孩满脸的兴奋甚至盖住了雀斑。 “您瞧，大人。为了给灰民修造房屋，艾丽西娅女士可是花了不少钱。”随着马车夫的手指，吴尘看到了溪木镇确实有许多正在修建中的房屋。而且普遍都是2、3层的石基木楼。 “灰民不是应该都住在寒落山峰的阿扎鲁登吗？”吴尘下意识眺望河对岸的寒落山峰，果然看到一座耸立在云端的山巅之城。 “没错，大人。来自瓦特阿尔海姆的‘位面灰民’全都居住在阿扎鲁登。但‘崩塌日’之后，整个天际乱作一团。除了您的领地，我们没有九领任何一处的消息。甚至连雪漫城的道路都被‘湮灭风暴’隔绝。” “崩塌日，湮灭风暴？”吴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上古卷轴》绿洲世界中的溪木领，也和《攻壳机动队》的新港城一样，处于末世？当然，这也是『碎片＝卡牌』的真谛。崩坏的碎片被封印成一段守护者记忆。大体而言，只要被封印成卡牌，也就意味着原先剧情世界的破碎。 所以，5星专属地：溪木领，本质上就是一块剧情碎片。既然是碎片，自然也就和原来的剧情世界完全分离。湮灭风暴其实就是包裹碎片的时空障壁。 见吴尘低头不语，马车夫劫后余生的耸了耸肩：“大人，我们都以为您……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马车夫轻声吟唱起古老的《龙裔之书（thebookofthedragonborn）》中的预言： “当暴政充斥四面八方（贾加·萨恩阴谋夺取皇位《上古卷轴：竞技场》）。” “当黄铜塔移步，时间重塑（西方之乱《上古卷轴2：匕首雨》）。” “当三大赐福失效，红塔颤悚（红山爆发与尼瑞瓦因预言《上古卷轴3：晨风》）。” “当龙裔失势，白塔倒塌（湮灭危机《上古卷轴4：湮灭》）。” “当雪塔碎裂，无人为王血流成河（天际行省内战《上古卷轴5：天际》）。” “当世界的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转向最后的龙裔（继往开来的剧情线）。” 简单来说，《上古卷轴》中所谓的“塔”，是梦达斯（现世）的律法和支柱。 分别指神造（自然）和人造奇观。最初现世（梦达斯位面）只需要四座自然塔（金、红、雪、绿）就能稳定，而后立起的人工塔，相当于强行加入新律法。而新塔落成的必要条件是“龙破”。塔的设定，类似于其他剧情世界的“世界之柱”、“世界之石”或“世界之树”。 四座自然塔：天际高吼峰雪塔，生育，繁衍；瓦伦森林大橡树绿液塔，腐化，转生；晨风红山红塔，稳定空间；高岩精金塔（0号塔），主神阿卡（aka）带领众伊德拉降临奈恩之初定下的律法，稳定时间。 三座已知人造塔：夏暮水晶塔（crystaltower），律法之心，祖先的纪念碑，精灵王权永固；西罗帝尔白金塔（white-goldtower），在美瑞蒂亚（meridia，又称梅里迪亚、梅瑞迪亚，掌管光明的魔神）的指引下，亚历德精灵（ayleids）模仿精金塔基础上加上奥比斯轮幅（稳定世界之轮），位于梦达斯的绝对中心，是为王权1号塔（正向联通梦达斯内外，反向隔绝），至高王权的象征；黄铜塔，锻莫哲学，无爱者片面的否定。 “有人认为，白金塔和泰姆瑞尔大陆林立的其它高塔，共同支撑起了这个世界。也有人认为，在龙破之前，诸塔是我们抵御湮灭入侵的屏障……它们支撑起了现世，使它不至于消融于湮灭或类似湮灭的空间之中。每个人似乎都确信它们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人们都不知道它们到底有什么力量。”——《地狱之城》。 显然，马车夫口中的『崩塌日』，就是指“塔崩之日”。 吴尘下意识眺望天际雪塔高吼峰，果然看到一副无比惊恐的画面。 从半山腰开始，整座山峰被恐怖的暗红色风暴包裹，不时伴有无声的耀斑和猩红的光焰。这也就是马车夫所说的“湮灭风暴”。 “既然雪塔崩塌，为什么位于世界之喉下的溪木没被毁灭。”吴尘又问。 “大人，多亏了寒落山巅的『环法师』们。她们用法环将寒落山峰锻造成新的『寒塔』，支撑起了溪木的天空。”马车夫手指寒落山峰：“大人您看——环法师学院！” 顺着马车夫挥鞭所指，透过街心难得的空隙，吴尘一眼就看到了耸立在云端之上的山巅之城：阿扎鲁登！ 原先那座由古代诺德人拜龙教所修建的神庙，已被一栋恢弘的魔法师堡垒所取代。 这座耸立在寒落之巅，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湮灭的奇观建筑，就是「寒落环法师学院」。 “是谁在掌管法环？”吴尘终于抓住了剧情的重点。 马车夫熟练而大声说出她的名字：“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 果然。长长的名号，足以说明芙蕾雅在领民心中的份量。也正如那缕芙蕾雅的黑魂所说，她和王后在那场席卷白银大厅的宫变后，跨越位面抵达了溪木。 所以只要找到芙蕾雅，就能找到返回破碎之城的线索。吴尘也就应该不虚此行。 “大人，您的平安是我们所有人的期盼。”打断吴尘思绪的正是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戴尔芬。 “很高兴与您再见，女士。”吴尘微笑致意。 随马车驶出溪木后门。一座巍峨的灰岩城堡，正矗立在石板路的尽头。 不等吴尘接近，暗淡的小宇宙中，一颗又一颗闪烁的星体，正从沉睡中苏醒。 吴尘看得真切，那分明是他的——Ω摩羯座！ 1.294 摩羯Ω守护星座复苏 Ω守护星座——摩羯座，是由小宇宙中整个电子神族（electronicprotoss/e.p）的精神内核所孕育。 再次涌入脑海的“记忆拷贝”清楚的告诉吴尘，电子神族所在的电子神域，来自堕落金刚的半神级小宇宙。 跑完404毁灭之路，抵达破碎之城后，吴尘的小宇宙黯淡无光。尤其是曾经无比璀璨的中央星域，更是一片死寂。即便在破碎之城又获得了许多追随者，然而她们的精神内核只组成了正在孕育中的边缘星系。距离中央星域，有太多的遥不可及。 吴尘想尽办法也没有唤醒的“死一般的沉寂”，不料却在此刻出现转机。 在中央星域最先复苏的Ω摩羯座的带动下，整个小宇宙开始旋转，散落在宇宙各处无数的星尘、星云、陨石、小行星、所有具现化的‘思维碎片（精神内核）’，被强大的离心力‘甩出’，撞向组成Ω摩羯座的一颗颗恒星。随即被引力捕获，滑入星球轨道，最终被吞噬！ 一场遍及整个Ω摩羯座的天地大冲撞，就像是为救助心脏骤停者的电击疗法！ 整个星座都被“震动”。 刹那间的绽放，一瞬间的永恒。 等撞击最终消失，动荡的Ω摩羯座恢复平静。 吴尘悄然睁开双眼。 以眼帘为中心，面前的灰岩城堡似乎也随着眼帘被缓缓挑起，又砰然落地！ 天哪，是剧情时空。刚才被他无意间扯动的竟然是……时空！ 他甚至能感受到许多无形的“纤绳”，每个纤绳都牵连着一片世界的碎片。 这些纤绳就是支撑《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宇宙弦。 “所以，我能用思维控物了。这也是摩羯座的『Ω守护技』。”剧情惊人相似。此时此刻的吴尘，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想到了金字塔尖上的七至尊堕落金刚，还有黑凤凰琴·格雷的超能力。 并获得了最新的记忆拷贝：Ω天蝎座的守护技是「操控能灵体」，Ω摩羯座的守护技是「思维控物」。 换句话说，溪木领的女伴，都并入了由整个电子神族孕育的Ω摩羯座。然而，一闪而过的疑问是：为什么是电子神族，又为什么是Ω摩羯座。只是此时此刻，被无限喜悦和飞快充填的记忆占据了全部身心的吴尘，根本无暇思考。 尤其是强大到能拖拽时空的Ω守护技。 当然，一开始一定没那么强。需要慢慢的练习。许多精神超能力的拓展，还需要他自己去慢慢摸索。 然而！归根到底眼前所经历的一切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找到散落在庇护所破碎维度中的吴尘曾经拥有的“专属卡牌”，并再次激活。吴尘就能获得卡牌中的守护者，从而点亮他暗淡的小宇宙！ 就在Ω摩羯座部分复苏的同时，又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拷贝”，涌入吴尘的脑海。 原来，看似复杂的小宇宙，有着极为严密的层级。 按照星域也就是Ω幕网中的一级节点，可分为：「春丽星域」，「嘉米星域」，「谭雅星域」，「阿斯特瑞雅星域」，「海洛薇兹星域」，「吉尔星域」，「奥菲莉娅星域」，「闪烁星域」，「阿尔茜三姐妹星域」，「贝优妮塔和贞德双子星域」，「白皇后星域」和「萝拉星域」，以及「苏月明星域」。 格斗系的女伴比如威廉姆斯姐妹、吉塔娜公主、狼妹娜塔莎都接入的是春丽的星域。12月份接入的是嘉米的星域。六星以下的龙娘连入的都是谭雅的星域。独角鲸女刺客全部接入星夜女王阿斯特瑞雅星域。魔花姬骑士全部接入海洛薇兹星域。奥菲莉娅星域和闪烁星域还有白皇后、吉尔、萝拉、苏月明，还都是孤身一人。 在星域之上，还有星座。 从记忆拷贝中吴尘得知，曾几何时，自己小宇宙中至少有三个已知Ω星座：『天蝎座』，『蛇夫座』，『摩羯座』。 6星以上的女神，大都连接着星座。而强大的Ω星座守护者们也被并入了星座之中。比如Ω天蝎守护者的月神三姐妹，Ω蛇夫座守护者的大主教艾芬妮齐，第五代救世主昆蒂娜。 三个Ω星座，对应三个神族：『电子神族』，『嵌合神族』，『庇护所神族』。 其中最能体现吴尘天赋本源的是能够吞噬能灵体和能量体的Ω天蝎座。最强盛的自然是蛇夫座。蛇夫座的守护神是八星神后八岐龙神，麾下众多嵌合神族的女神、星座守护者也极为强大。摩羯座的守护神是盖亚，麾下7女神以及众多的电子神族，也并不比蛇夫座差多少，只是以微弱的劣势屈居第二。 简单来说，吴尘的女伴有两个层面的接入规则：五星及五星以下的女伴，五星及五星以上的女神。 女伴接入Ω幕网，小宇宙中具现化的表现就是『星域』。 女神接入Ω白洞幕网，小宇宙中具现化的表现就是『星座』。 除了吴尘的自有的Ω神族外，还有两个相互呼应的神族。 一个是来自剧情世界的原始神族。比如蜘蛛女神昂哥立安，火焰女神红皇后，龙母引火者-金德莱尔。 另一个是由原始神族晋升成的庇护所神族。比如巫行云、显像女神、蝴蝶夫人、冥河夫人、萨克瑞斯主母、命运三女神、虫后纳美。 另外。吴尘还有四个装在维戒之内，戴在骷髅之握手指上的专属世界：『电子世界』，『源代码世界』，『八岐异界』和『超脑异界』。电子世界来自《创：战纪》，源代码世界来自《美少女特攻队》，八岐异界来自《拳皇》，超脑异界来自《变形金刚》。 但是！和暗淡的小宇宙一样，原本戴在骷髅之握手指上的维戒全部消失。这也就意味着，四个专属世界也一定随庇护所破碎。分崩离析成无数碎片，不知散落到了哪里。 能不能找回，如何找回，还不得而知。 然而！吴尘此时已能确认，Ω摩羯座一定能失而复得，破镜重圆。找回方法也初露端倪。没错，正是秘法回路的一种具现——法环。 不等驿站马车靠近灰岩城堡，代表领主归来的大旗就在雄浑的号角声中从城堡高处落下。 随着厚重的城堡大门隆隆升起。列队齐整的灰岩亲卫队：吉塞斯英（gclsae，graystonecastldysquirearmedescort的缩写），簇拥着盛名远播的女管家艾丽西娅，赶来迎接。 “日安，我的主人。” “辛苦了，诸位。”四目相对，吴尘的记忆拷贝，再次激活。 本以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管家，一定是个高贵而不苟言笑的冷美人。不料这位精于内政的管家婆，竟然是位头戴角盔、身穿重甲、身背大剑，战力十足的诺德女战士。 与之相关的冒险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在看到艾丽西娅的瞬间，也历历在目的浮现。 沉睡女巨人（sleepinggiantess）·艾丽西娅是吴尘进入天际行省，在沉睡巨人旅馆所招募的第一位女伴。身上所穿，也是用天空熔炉之钢锻造，经由吴尘亲手改良的「诺德法环甲（nordmagicringarmour）」——沉睡女巨人套装：艾丽西娅的钢铁熔炉（alicia'ssteelforge）。 最大的特点是，根据使用场景，可以在法环的镌刻下，在重甲、中甲、轻甲三种甲胄之间，自由切换；披甲和卸甲两种模式之间，自行变换。甚至可以精密调节全身上下每一块甲胄的装卸，十分的强大而方便。 1.295 灰岩城堡 在艾丽西娅的身后，列队迎接的吉塞斯英灰岩亲卫队中，二十一位熟悉的身姿和面孔，宛如昨日重现： 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亡者血饮（deadman'sblood-drink）·玛琳娜＆法拉努、烛炉刀锋·凯特蕊娜、持剑淑女·茱蒂斯、伊琳之盾·艾娃、龙魇荆棘·索恩、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暴风剑刃·安吉、黎明战锤·西丽、死神收割·普罗赛平、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守护天使·艾丽娅、审判天使·舒利娅、大天使·乌利娅。 “欢迎回家，我的主人。”这些女伴也都不出意外的并入了Ω摩羯座。 除此之外，先前在灰岩城堡明信片上一闪而过的十一位没有签约的女战士，也赫然在列：神佑之女（auriel'sdaughter）·奥莉尔、火焰荆棘（methorn）·萨布丽娜、治愈之手（healinghand）·辛迪·卡罗尔、圣灵守护（divinesguardian）·万娜、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天使之光（angellight）·罗蕾莱、火焰霜果（mefrostfruit）·埃丽卡·特伦布莱、圣灵摆渡（divinesferry）·莉莲安娜。 “向您致敬，大人。” “好的，诸位。”唯一没有见到就是灰岩城堡的五星守护者，也是吉塞斯英灰岩亲卫队长：治疗战车·尤莉安娜。 对于五星守护者的评价，吴尘有些小小的疑虑。毕竟从女管家的明信片上得知，这位曾经的女招待，为了救回妹妹只身前往煤块矿场，结果被一群强盗俘虏不说，还差点被亵渎。这显然不是5星级守护者应有的水准啊。 “尤莉安娜在哪？”吴尘想当面一观。 “主人，尤莉安娜一直忙于拯救被古老教会绑架的姐妹，人不在城堡。”女管家如实回答。 “为什么只有她是5星？”吴尘索性直接问了。 “主人，治疗战车·尤莉安娜是寒落环法师学院至今为止唯一一位法环魔剑士（magic-ringspellsword），也称‘魔环剑士’。”女管家道明原委。 “所以，这个魔环剑士和你有什么不同？” “主人，您只把法环刻在我的盔甲上，而寒落环法师学院还将法环刻在了尤莉安娜的身体上。内外嵌套双法环，这就是区别。”女管家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尤莉安娜的体内蕴藏着强大的魔法能量。或者她拥有极高的元素亲和力，又或者是虔诚的信仰之力。只要能源源不断的补充法环的消耗，维持魔法效果。那么她的确有成为5星的实力。将法环镌刻在身体上，其实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正如王后将生命和时间的法环，分别镌刻在芙蕾雅和弗丽嘉身上，依靠两位华纳神族冗长的生命力和魔法亲和力来维持法环的运转类似。 即便单从材料学上说，也不是所有的“材料”都能用来镌刻法环。何况是生灵。这其实就是适配原则。作为法环的首创者，吴尘完全能理解。 “环法师学院的院长是谁？”吴尘笑问。 “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女管家的回答和马车夫一字不差。 “芙蕾雅女士是不是随位面灰民而来？”吴尘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是的，主人。虽然不是同一批抵达，但也相差不远。”女管家所说的是“前后剧情线”的差距，与单纯意义上的时间线，绝对不可等同。要知道，阿萨神域宫变，白银之厅易主，至少是1500年后的事。但与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相关的剧情线而言，不过是下一个剧情节点。这是由“剧情线定格（plotlinefreeze-frame）”和“时间横轴差（timehorizontxisdifference）”以及“玩家介入点（yerinterventionpoint）”多方面因素共同决定的。 “好的，艾丽西娅。”吴尘随即安心。 足有1哩长，0.5哩宽的城堡前庭，居中种着一棵金树（gildergreen）。天际玩家熟知的金树，是一棵种在雪漫城的圣树，由古老圣光之树的种子或枝叶长出。传说她是吉娜莱丝的化身，对雪漫的吉娜莱丝神庙有重要意义。 曾几何时，吴尘帮助吉娜莱丝神庙祭司丹尼卡·洁春（danicapure-spring）拯救了行将枯萎的金树，获得了一棵小树苗。当时本想着种在领主长屋前，结果阴差阳错，长屋被拆。于是女管家就种在了灰岩城堡的前庭。如今已郁郁葱葱，释放着古老圣光树的净化之力。 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城堡内并没有男仆和女佣。所有工作都由女管家指派，吉塞斯英灰岩亲卫队员分工完成。也没有多少繁重的劳动，大部分的清扫工作都可以用魔法搞定。 恢弘气派的城堡大厅，是领主大人处理政务、接见使节、举办宴会之地。居中放置领主宝座，猩红的地毯从宝座下的阶梯铺满大厅，直到门前。以长领主地毯为分界，将大厅的功能区分成左右两片。盖满防尘布的装饰物还没有启用。经由两侧光洁的石质旋梯，登上二楼，属于领主和吉塞斯英亲卫们的生活区。有华丽的长桌餐厅、温泉浴室、政务厅、医疗室…… 三楼是领主起居区。有气派的领主书房、领主会客室、领主浴室、领主餐厅…… 四楼、五楼是庄严的创世神庙。有礼拜堂、祈祷室、授约厅、祭司居所…… 六楼、七楼是高耸的双子塔楼。有占星阁、大钟楼、远望塔、龙落台、金塔尖…… 除去主体结构，还有诸多附属结构。比如锻莫蒸汽室、灰岩大马厩、领主厨房、北庭船坞、灰岩箭塔、南门碉堡、魔光炮塔、圣灵防护塔、环法师高塔…… 所有高塔全部设有锻莫矮人的蒸汽升降机。而作为地下一层附属建筑的半入地式（half-subterranean）锻莫蒸汽室，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制造蒸汽。还设有神光水晶锻炉、黄铜锻造机、调音机械台、水晶附魔台…… 单从一座锻莫蒸汽室，就可知灰岩城堡的强大。吴尘问过女管家，这些从天际各处锻莫地下遗迹中挖掘出的精密机械，原本都是买来充作装饰品的。后来在一位精通锻莫机械的炼金师的指点下，将看似无用的黄铜造物，拼装成一整座实用性极强的锻莫蒸汽室。 “哪里来的锻莫炼金师？”吴尘对这位炼金术士兴趣十足。 “虽然传闻锻莫举族消失，早已绝迹天际。但就像总有幸运儿。”女管家笑道：“就像晨风行省那位逃过一劫的老矮人亚格鲁姆·巴格恩（yagrumbagarn），我们这位精通锻莫机械的炼金师，也是锻莫深精灵中，屈指可数的幸运儿。” “人在哪？”吴尘笑问。 “正在北部飞天哨所铺设蒸汽管道。这样整个哨塔都将温暖如春。” “好的，艾丽西娅。”这位称职的女管家，吴尘确实无可挑剔。 “主人，要去环法师学院吗？”女管家知道吴尘的想法。 “也好。”吴尘欣然点头。 “但在那之前，我的主人。您还有很多要紧的事需要先做完。”女管家柔情似水的舔了舔丰润的红唇。 正说着，一头巨大的黄铜机械龙？！从天而降。 1.296 天际最后一位锻莫矮人 “主人别慌，这是您的蒸汽守卫。”女管家急忙拦在吴尘身前，防止误伤。 难得巨大的机械傀儡龙，却轻盈的落地。吴尘似乎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虚空的能量。 “阿什塔雷特向您致敬，我的大人。”龙背上的女骑士优雅的行礼。 “你是锻莫？”龙背上的女骑士让吴尘两眼一亮、心中一惊。 “天际最后一位锻莫魔法傀儡大师。”女管家笑着为吴尘引荐：“她称自己为深精灵（deepelf）。” 阿什塔雷特（ashtaret），在第一纪元初期，出生于阿肯萨姆兹（arkngthamz）城邦，受人尊敬的纳姆塔拉氏族（nnamtara）。自幼享受着锻莫贵族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然而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黑降发现珍贵的艾瑟瑞姆（aetherium）水晶，并最终引发战争后，化为灰烬。 艾瑟瑞姆是一种在地下深处发现的极为罕见的发出冷光的蓝色水晶。这种水晶有着强烈的魔力场，但在炼金上完全没有效果，而且无法附魔、冶炼、压模、绑定、或打碎。艾瑟瑞姆最初由第一纪元的锻莫在最深的矿井下发现，并成功找到了使用方法。据说，锻莫矮人可以将艾瑟瑞姆水晶镶嵌在黄金和金属中，用来创造艾瑟瑞姆神器。也可以镶嵌在其他材料里，用来制造皇冠，盾牌，法杖等。这些神器会拥有独特而强大的魔力，例如让敌人变虚幻，召唤锻莫机械体，或利用立石（standingstones）的力量。正因其强大的能力，被锻莫矮人称为“神光晶体”。 在第一纪元22年（1e221）左右，锻莫发现了一个相当大的神光晶体来源，矿脉主要位于拉德巴塔尔（raldbthar）地区，并一直蔓延到黑降。由阿肯萨姆兹率领的四个锻莫城邦组成联盟以监管开采、加工和研究。为了在精确控制的条件下熔炼水晶，锻莫在裂谷的巴塔尔夫特（bthalft）下方深处建造了一座神光晶体锻炉。这座锻炉利用熔岩来打造拥有巨大威力，充满强力魔法的锻莫神器。稍后，锻莫联盟又发现了更为强大的黑暗之心（thedarkheart），并建造了各种仪器来研究和控制它的力量。他们还建造了阿克赞德图书馆（libraryofarkthzand）来分享这些知识。最终打造出一个由黑暗之心驱动的天体仪，利用神光晶体散发出的晶体能量、动能和音律之力来绘制虚空。最终，围绕神光晶体和晶体锻炉发生了内部纠纷，锻莫城邦联盟随之瓦解，四座城市和他们的竞争对手激烈争夺锻炉的控制权。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冲突被称为“神光之战（aetheriumwars）”。 许多纳姆塔拉氏族前去参战，却被自己的同胞杀死。阿什塔雷特的父母以及她大多数朋友和家人都死于那场战争。当父母战死，纳姆塔拉氏族城堡被烧毁时，她向祖先发誓，一定会纳姆塔拉氏族的荣誉。 随着艾瑟瑞姆战争接近尾声，阿肯萨姆兹成为废墟，阿什塔雷特收集家族仅剩的一点财富，深入研究魔法科学。从学徒到大师，阿什塔雷特建造了强大的锻莫傀儡（animunculi），帮助她在艾瑟瑞姆战争毁灭后重建和振兴她的城市。几个世纪过去了，锻莫帝国再次蓬勃发展，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部分归功于阿什塔雷特的一些获得专利的锻莫大型机械物（animunculus）的设计。作为一名魔法大师，阿什塔雷特终于恢复了纳姆塔拉氏族自古以来所拥有的荣誉和尊重。然而她仍然是她氏族唯一幸存的后代。随着阿肯萨姆兹城邦恢复昔日的辉煌，她决定是时候安定下来并组建自己的家庭，延续纳姆塔拉氏族的血脉。 可惜这个梦想从未实现。 第一纪元700年（1e700），因为太阳之死，锻莫帝国爆发灰祸枯萎病（ashwoeblight）。瑞斯戴恩（resadyn）王国的的新贵联合者向他们的矮人邻居宣战。阿什塔雷特以魔法机械大师的身份加入防御军团，负责制造和维修机械傀儡和瓦米迪尤姆（vamidium，锻莫语：‘坐骑’）。虽然远离大屠杀，然而忽有一天，正在尝试制造黄铜傀儡龙（brassdragongolem）的阿什塔雷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入虚空，就此失踪。 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四千年眨眼而过。当阿什塔瑞特和她的瓦米迪尤姆坐骑黄铜傀儡龙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再一次身处阿肯塔姆兹时。发现这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繁华富有的锻莫城邦。在被古雪精灵变种法尔莫（falmer）包围的地下深处，阿什塔雷特凭借遗留在遗迹中的战争傀儡，奋力杀出这座早已死亡的城市，踏上了一个完全不同地面世界——天际行省。看着遥远的灯光和陌生的城市，她又一次发现自己孤身一人。4000年的漫漫虚空，让无比坚强的阿什塔瑞特在短暂的绝望和困惑中重新振作，化身天际旅人，在泰姆瑞尔大陆的北方之地徘徊流浪。希望能在陌生的新世界，开辟属于她的新生活。 阿什塔雷特独自在虚空中漂浮4000年，成功避开了锻莫矮人的灭族之祸。 显然绝不仅仅是因为幸运。 一段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跃出脑海。吴尘轻轻诵出贝莱恩夫人的叹息：“「品尝黑暗就是品尝无限。这个世界承受着永无止境令人痛苦的衰败，源自一种毫无意义的希望。但你知道更多。你能听到它，不是吗？心脏的跳动。他们称之为虚空」。” “大人，如您所言。将我拖入虚空的，正是来自‘黑暗之心’的能量。”阿什塔雷特毫不隐瞒。 黑暗之心，也被称为可怕心脏（frightfulheart）。它的物理形态是一个黑暗球体，周围围绕着辐射出的海蓝色光晕。它是一块原始虚空的碎片，被困在奈恩（凡界），并扭曲了周围的存在。根据古代卡吉特（一种类人型的猫科兽人）的说法，娜米拉成了洛克汗之心的朦胧模仿，而瑞驰人坚信自从洛克牺牲自己创造万物后，心脏处留下一团黑暗。无论如何，洛克汗之心创造了今天的红山，而黑暗之心在瑞驰深处。 黑暗之心提供了一条通往虚空的路径，通过吞噬灵魂，它的力量也会显著增强。那些与心脏相连的人描述说他们听到侵入的低语声并能感受到它的脉动，心脏力量越强跳动越剧烈。此外，冒着被吞噬的危险，人们也能汲取它的力量。但那些被黑暗之心困住的人会扭曲肉体形态，变成可怕的被称为虚空之物（voidstuff）的黑暗腐蚀体。 当然，时至今日，黑暗之心已被彻底封印。而黑暗之心数次易主的过往经历也说明，阿什塔雷特只是汲取了黑暗之心的能量，并没有拥有它。虽然没有被黑暗之心的能量扭曲成黑暗的腐蚀体。但也让阿什塔雷特的外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和曾经的锻莫矮人相差甚远。 “所以，这就是你更习惯自称深精灵的原因。”曾几何时，深精灵也是锻莫的称呼之一。只是现在的天际，很多人已经忘了矮人也是精灵。更不会把深精灵当成矮人。 “是这样，大人。”阿什塔雷特点头承认。 1.297 深精灵龙骑士 “能让我看看你的黄铜（傀儡）龙吗？”吴尘笑道。 “当然，大人。”阿什塔雷特没有拒绝的理由。随着女主人的“精神呼唤”，这头强大的黄铜傀儡龙匍匐向前，冲吴尘低下高昂的龙首。 在吴尘只能短暂开启的能灵体视角下，隐藏在黄铜傀儡龙体内的灵能回路，立刻显露无疑。于是乎，吴尘又看到了“狄拉克海之雾”。虚空也不空。 按照女管家所说，为了能精确熔炼神光水晶，锻莫四城联盟在地下深处建造了一座神光晶体锻炉。稍后又发现了黑暗之心，于是锻莫四城联盟又建造了阿克赞德图书馆，打造由黑暗之心驱动的天体仪，利用神光晶体释放的场力（辐射、动能、音律），来“绘制虚空”。 按照吴尘的理解，就是用虚空能量来镌刻法环。虽然矮人称之为附魔，但无疑也是一种回路。 所以这头黄铜傀儡龙法环的主要结构：「黑暗心环」＋「古龙形环」＋「瓦米迪尤姆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 心环决定能量来源，形环塑形，底环决定这头黄铜傀儡龙的坐骑属性，上环塑能，手环操控。与拥有“人格”的生物体不同。只拥有“体格”的机械傀儡，没有最要紧的『命环』。所以由底环决定属性，也称“底定”。拥有人格的生物体则由命环决定，也就是所谓的“命定”。这就是在法环体系下，“命定”的含义。所以“命定的炉石守护者”，其实就是言指『命环』。 黄铜傀儡龙的法环，之所以被吴尘一眼窥破。原因很简单，这或许是他独创的体系。 正如溪木领的女伴的精神内核，都并入小宇宙中的Ω摩羯座下一样。再深思，如果真是传言所说的那样。庇护所某些大玩家用《头号玩家》剧情世界的绿洲虚拟引擎，打造的《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话，那么溪木领就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世界。而是和《头号玩家》中的剧情设定一样，属于一款线上虚拟现实游戏，线下还有一个近未来的真实世界。线上和线下统一的元世界，绝不是“虚拟现实”这么简单。 然而吴尘此时所置身的溪木领，似乎完全称得上“梦想照进现实”。能够将虚拟世界转化成现实世界，或许在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只有半神级剧情领主大玩家吴尘和他的三系神谱能做到。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溪木镇会成为溪木领。所有签订上古卷轴的女伴，都会并入Ω幕网的规则层面的原因。 这也就意味着，『溪木套卡』并非是记忆中的明信片，而是真实存在『记忆卡』：存在于玩家记忆之中，需要达成某种条件才能带入破碎之城的庇护卡。 众所周知。在庇护所的破碎星空下，“玩家记忆”和“守护者记忆”之间，也就隔着一条404毁灭之路和一座破碎之城而已。 瓦米迪尤姆的底环属性，来自锻莫矮人精心打造的黄铜机械坐骑。虽然拥有一定程度的“灵性”。却远没有塑造成“类人格”。甚至距“伪人格”也差得很远。没有灵性的傀儡，能够发挥的空间很有限。 吴尘又细看阿什塔雷特的人体辉光图：“女士，您想成为‘通灵龙骑士’吗？” “大人是说与傀儡龙通灵吗？”不愧是诞生于第一纪元的魔法机械大师，天际行省唯一的锻莫深精灵。阿什塔雷特很快就明白了吴尘的想法。 “不仅是灵魂的连接，还有能力的互通。”吴尘长话短说：“简单来说，黄铜龙将获得你的意志，而你将拥有黄铜龙的身躯。” “具体该怎么做？”阿什塔雷特难掩心动。 “具体来说，就是重铸法环。”吴尘笑道：“用法环限定虚空之物的扭曲形态。” 如前所说，那些被黑暗之心深度捆绑的人会扭曲肉体形态，变成可怕的黑暗腐蚀体——虚空之物。而吴尘要做的是，将能扭曲肉体形态的虚空之力控制在法环之内。不让黄铜龙和深精灵大师，劣化成黑暗腐蚀体。具体方法应该与先前为德维勒·因·达克尼斯注入亘古之力类似才对。即只要在原有法环上，再附加一个增益回路。 增益回路又称「增益环」。所谓增益，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收益。所以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将现有法环打破，再另外重铸一个完整的新法环（永恒女王玛丽卡（queenmarikatheeternal）：？？？）。只要在原先的法环内，增铸一个增益环即可。两者之间的关系，好比集成电路和承载它的电路底板。一般而言，增益环大多都镌刻在“底环”上。吴尘称之为：“基层回路”。 然而吴尘这一次却说：“重铸法环”。 原因也不复杂。 「瓦米迪尤姆底环」，将黄铜傀儡龙的属性，限定为坐骑。想要用类似共生体的方式，让深精灵和黄铜龙通灵。成为：『剧情通灵体（plotpsychic）』。就不能将黄铜傀儡龙的限定属性，设为坐骑。 想要“破格”，从来不易。 就像奥菲莉娅告诉红发美人辛德：『格』＝「本我限定」＋「自我约束」。拥有“格”的前提是“觉醒自我”。 对黄铜傀儡龙而言，限定属性就类似本我限定。然而它还远没有觉醒自我，甚至不拥有“格”。没有格，何谈破格。所以吴尘用“属性”这个相对宽泛的词根。 想要觉醒自我，其实也很难。就好像人工智能和数字生命，两者时间几乎是一个无法逾越的“生命的天堑”。 对傀儡、魔像等构装生物，都是如此。 于是就有了一个变通：通灵。 这样一来，黄铜傀儡龙就可以借助「通灵环」与深精灵阿什塔雷特的『命环』相连，匹配阿什塔雷特的人格。一举『破环』。从坐骑晋升为通灵体。 所以这头黄铜傀儡龙重铸法环的主要结构：「黑暗心环」＋「虚物形环」＋「通灵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 因为是通灵体，「灵能手环」其实并不需要。但为了能让除阿什塔雷特本人之外的机械大师代为修复法环，手环不可或缺。 重铸法环需要用到的一个最重要的能力，吴尘的骷髅之握。而将现有法环打破还要确保法环不崩解。眼下只有在吴尘外放的精神力场中才能实现。 好在，刚刚并入溪木女伴的精神内核，Ω摩羯座持续复苏中的小宇宙，已积累了可观的能量。不需要提前准备。又好在，先前“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的记忆链中，吴尘已经先后为五位女伴，打造过类似的巨战神兵法环。虽然跨越位面，抵达溪木领。但类似的魔法相性契合，让吴尘的施术更加得心应手。 1.298 重铸法环和龙神献祭 当吴尘用骷髅之握捏碎「瓦米迪尤姆底环」时，剩下的「黑暗心环」、「古龙形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都被高维之力束缚在原处。没有丝毫崩溃的迹象。 这给吴尘莫大的信心。再用「通灵底环」填补法环缺口后，还要将「古龙形环」，改造成「虚物形环」来“限定扭曲”：将黄铜傀儡龙的扭曲形态，固化为和巨战神兵类似的黄铜巨人。 就像整合一个新程序，必须要从最基础的编程开始，只要将不同功能的“代码段”合并成一套完整的程序即可。 而这里就要借用矮人百夫长的能灵体回路，改造成黄铜傀儡龙的巨战神兵形态。 矮人百夫长（dwarvencenturion）也被叫做矮人机器人（dwarvenrobots）或蒸汽百夫长（steamcenturion），配备有重型黄铜装甲，一只手配有战锤，另一只手装有弩炮。还能喷射出高温蒸汽来灼伤敌人。对火焰、冰霜、雷电都具有极高的抗性。它们在锻莫遗迹中比任何一种机械傀儡都罕见。百夫长之上还有终极百夫长：锻莫百夫长大师（dwarvencenturionmaster）。 当然，为了以示区别，吴尘在用百夫长大师的能灵体回路打造「虚物形环」时，对黄铜巨人的造型也做了稍稍的修改。摒弃老迈瘦长的百夫长大师模样，换成类似钢铁侠反浩克装甲（hulkbuster）孔武有力的外形。取名：神光泰坦铠甲（aetheriumtitanarmor）。 同时改造的黄铜通灵龙的外形，也更趋近天际古龙。等新法环铸成，和巨战神兵类似，黄铜龙也拥有了铠化的能力。 只要新鲜出炉的（通）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心念所及。座下黄铜龙就能将她化为铠甲巨人。也和巨战神兵类似，神光泰坦铠甲能缩小成类人尺寸。当然，与黄铜通灵龙相对应。在阿什塔雷特的『生命回路』也就是『命环』之上，也要再刻入一个「通灵上环」。 这对吴尘而言，也不是难题。 不出意外，重铸法环的灵龙骑士（psychicdragonknight）·阿什塔雷特。如愿突破五框，成为5星强者。吴尘受到启发，稍后将能够扭曲姿态的「虚物形环」改造成「铠化形环（transformintoarmorloop）」，并将「黑暗心环」和「狄拉克海环」合二为一。为量产灵龙骑士奠定了至关重要的基础。 “主人，灵龙骑士可以复制吗？”小声发问的女管家也想到了。 “现在看来，似乎不可以。”吴尘略显疲惫的想了想道：“阿什塔雷特是遁入虚空4000年的深精灵。如果还有深精灵这个种族的话，或许没问题。但你也知道，她是天际行省唯一的锻莫。” 这是女管家能够理解并信服的解释。 更深层的原因其实是，刚才短暂开启高维能力，几乎耗尽了他抵达溪木领，小宇宙并入Ω摩羯座女伴时所汇聚的精神能量。Ω摩羯座如果不能恢复亮级，吴尘将再没有开启骷髅之握的（精）神力。 “既然是唯一的灵龙骑士，那主人还等什么？”女管家的表情已说明一切：“阿什塔雷特也随身带有《上古卷轴》的抄录卷轴，可以与您签订上古律法。而且城堡中也早就准备好了神圣的签约之所。” “莫非是位于灰岩城堡4、5层创世神庙内的……授约厅？”吴尘早该想到了哇！ “主人说的全对。”女管家的表情神圣无比，不可亵渎。 “好的。”倒是吴尘有些不那么的有底气。 话说，这也是必须保持同步率的剧情节点吗？ 然而谁又知道呢？ 作为黄金时代庇护所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的职业素养，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终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何况，对吴尘而言，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件小事情。 当然，吹灰不是关键，易举才是重点。 作为归来后的首要之事。 领主大人行使溪木上古律法的“晨光金树帜”，如两条勋带从塔尖一直挂满双子塔。帜上耀眼的绯红色光斑撒满金树郁郁葱葱的树冠。象征意义十分明显。 而且因为是从古代拜龙少女献祭巨龙获得龙神庇护的仪式（类似古埃及阿比斯神牛（apisbull）的公牛崇拜）一直延续至今的上古律法。作为最后的龙裔抓根宝（dragonborn），代替古龙接受献祭，正是上古律令的自然延续。 众所周知，每每在历史上的关键时刻，时间龙神阿卡托什都会将自己的龙血赐予不同的凡人，诞生一种在龙语中念做“都瓦克因（dovahkiin）”，也就是龙裔的独特生物：他/她是凡人，但具有龙的灵魂、血脉，因此被龙族认定为同族。 神不神圣，献不献祭，先不论。 即便只为领民的福祉，领主大人也责无旁贷啊。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所，龙神献祭也是古代诺德领主不可或缺的日常。 “主人，先前恶龙来袭，已经让领民人心惶惶。稍后位面灰民和天际难民的不断涌入，更令人心浮动。所以，再没有一场盛大的授约仪式，更能鼓舞人心。”女管家推心置腹，为领主大人打气。 “你说的全对。艾丽西娅。”吴尘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 于是，领主大人即将签订上古律法的告示，立刻被吉塞斯英灰岩亲卫队遍传溪木城的大街小巷，以及溪木领的每一个路口、关隘。 溪木领果不其然的满城轰动。 “名单堆叠契约效力”。 除了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先前在灰岩城堡明信片上一闪而过的十一位没有签约的女战士：神佑之女·奥莉尔、火焰荆棘·萨布丽娜、治愈之手·辛迪·卡罗尔、圣灵守护·万娜、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天使之光（angellight）·罗蕾莱、火焰霜果·埃丽卡·特伦布莱、圣灵摆渡·莉莲安娜，全都赫然在列。 所以，满打满算的十二位受约者（promisee），让叠加效果满满。 “我有个疑问。”吴尘私下问女管家：“‘铁壁姐妹’中，微火·梅是屠熊者·基拉女儿暂且不论。既然屠熊者·基拉已经诞下子嗣，如何还能签订初律？” “我亲爱的主人。难道您忘了，上古律法必须使用越来越稀少的《上古卷轴》？”女管家笑着眨了眨眼。 “据说是从创世之初，古龙时代一直流传至今的魔法卷轴。抄录卷轴所使用的魔法药水，也必须严格遵循上古配方。”作为领主大人的“首约之女”，与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相关的深刻记忆，悄然在吴尘的脑海浮现。这也是非常重要的“记忆拷贝”。 “主人您瞧，耸立在神庙祭台上的神像是谁？”女管家笑着指了指头顶。 这还用问？吴尘脱口而出：九圣灵之首，时间龙神阿卡托什。” “主人想起来了吗？”女管家意味深长的提示。 吴尘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 这是记忆链中没有展现的，属于溪木领的剧情线索。得知此事也就能证明，吴尘确实跨越了剧情位面，介入了新的剧情线。 这显然也是个，好消息。对不对？ 1.299 斑驳金树律 上次领主大人行使初律，是在位面之旅中。所以“因陋就简”，只重实效，未能兼顾应有的仪式感。此番返回领地，自当“隆礼重法”，仪式感满满，决不能草草了事。 难怪天际圣灵、魔神各有拥趸，灰岩城堡却不惜耗费重金，将4、5两层，打造成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神庙。神庙外的祭台上还耸立着龙神俯瞰溪木领的巨像。 话说吴尘仰望龙神巨像时，总有一种瞻仰耸立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国家森林公园科科瓦多（corcovado）山顶张开双臂的救世基督像的即视感。充满了无法描述的神圣和庄严。而且与设置在城堡周围的圣灵神像，共组“圣灵守护”。将信仰之力转化为牢不可破的魔法护罩。再加上前庭金树的自然之力，让整个灰岩城堡充斥着与世隔绝的纯净和清新。 吴尘问过女管家。建立在世界之喉深入地骨的山体之上，与整个高吼峰雪塔融为一体的灰岩城堡，从建造之初，就大量使用吴尘从异位面传回的能量晶石。信仰、魔法多重叠加，让灰岩城堡稳如泰山，几乎拥有“位面之锚”的恒定。将化为碎片的溪木领牢牢锚定在原地。不会被时空的洪流，冲进毁灭的马桶。 吴尘总觉得，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神力共鸣，似曾相识。很有可能是他小宇宙中并入Ω白洞幕网的三大神族之一的电子神族的某个女神的化身。只可惜与之相关的记忆，仍旧缺失。吴尘并不清楚电子神谱的实际状况和具体内容。 当然这并不妨碍灰岩城堡的信仰成为领地的主信仰。溪木城的前身，那座建在寒落山峰之下，天际行省为数不多的古代诺德人的定居点，显然拥有拜龙教的古老信仰残留。拜龙教（dragoncult）虽早已烟消云散，但对龙神的信仰仍在古老的天际流传。 事实上在如今的诺德人看来，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和世界的吞噬者巨龙奥杜因，并没有直接的神性关联。 为了凸显九圣灵崇高而不可动摇的神性。帝国对世界吞噬者奥杜因的真实身份，有三种约定俗成的认知：第一是阿卡托什造物说，依据奥杜因的自称，认为其确实是阿卡托什的首个造物（thefirst-bornofakatosh），也是他毁灭了上一世（世：kalpa），开启了现世；第二是阿卡托什投影说，认为奥杜因是诺德人对时间龙神的不同理解形成了具现的投影；第三是僭越的野兽说，认为奥杜因并不具备神格，而是诺德人将自己对阿卡托什的错误理解加诸于一头古老而强大的巨龙，这种说法出自《阿卡托什/奥杜因二元论》，作者亚历山大·西蒙（alexandresimon）是阿卡托什教会的高阶祭司。 永远和帝国刻意贬低世界吞噬者奥杜因不同的天际行省的诺德人，则有着自己的认知。诺德人普遍认为，奥杜因是阿卡托什的一体两面。阿卡托什代表时间的起点，而奥杜因代表时间的终点。 众所周知，信仰在信徒与神之间产生神力共鸣，固化为信徒高度统一的精神具现，并深度左右行为。所以在拜龙教的教义中，现有世界将被奥杜因吞噬毁灭，而后再开启新的一世。也因为注定的毁灭的绝望和失落，让拜龙教徒看淡生死，期待末世。在拜龙教最后的要塞（forelhost）废墟中发现的便条可知，那些用生命开启屏障，保护要塞不在巨龙战争中陷落，以及那些集体自杀的最后的信徒们坚信，奥杜因将重返世间赐予信众“第二次生命”。 所以从这个角度就不难理解。拜龙教的死亡教义和殉道行为。因为现世终将毁灭，而巨龙战争就是毁灭的印证。所以拜龙教徒通过死亡来渡过现世和来世之间，时空交替的漫漫长夜。在精心开凿的古墓中，等待被注定不朽的巨龙唤醒，再次降临人间。 这些都是女管家率领吉塞斯英灰岩亲卫队，携黄金龙爪开启寒落山峰上的古庙，并在古墓深处石棺内的尸鬼霸主的记忆中获取的重要信息。 “消息可靠吗？”吴尘也是多此一问。 “绝对可靠。”女管家告知详情：“十二位受约者之一的圣灵摆渡·莉莲安娜，拥有召唤尸鬼的能力。在寒落古墓最后的决战中，奄奄一息的尸鬼霸主，成了莉莲安娜的随从……” “好的。”吴尘认可，转而问道：“携带黄金龙爪前往寒落古庙是谁的建议？” “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戴尔芬。”女管家笑道：“所以主人也发现了是吗？” “嗯。”吴尘轻轻点头：“老板娘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应该会很快登门拜访。”女管家很有信心：“但是主人，寒落要塞和飞天哨塔，都在帝国军团的管辖下，并不完全听命于您。所以驻守海尔根要塞的图留斯将军，您也要早日登门拜访。” “好。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去环法师学院，见一见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这是吴尘返回破碎之城的关键。 “好的，我亲爱的主人。”女管家对吴尘的决定从来都是全力支持。回忆最初只有两个人的冒险，温暖篝火旁的彻夜欢愉，还有费尽心思打造的能随时穿卸的法环甲，都是两人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的证明。甚至溪木镇曾经广为流传，当初只有2星的艾丽西娅，能一路破框成为4星强者，都是在领主大人夜以继日的陪伴下达成的啊。作为上古律法的“首位受约者（firstpromisee）”，女管家“沉睡女巨人”的名号，几乎已经暗示了一切啊。 正如泰姆瑞尔大陆，每座高塔背后都有命定的律法。 律法才是万事万物，有序运转的根源。很多时候也是神力的一种强大具现。按照《上古卷轴》的剧情设定，在神首之梦（现世）中，最简单的介入方式，就是将神识投影到现世，通过布道收拢信徒，经由神现产生神力共鸣。将神的意志诉诸于律法，然后代代传承。 直到有人打破律法，阻断对梦达斯现世的介入。这也是梦达斯位面龙破的本质：弑神和造神。手段无非是消灭信众，甚至整个种族，乃至整个文明，然后再将被削弱的神明神识投影，逐出梦达斯。 所以几乎每一次影响深远的龙破，都伴随着旧神的陨落和文明的更迭。 吴尘所在的天际行省也不例外： 拜龙教覆灭，古龙随之陨落。泰伯·塞普汀披甲为神，将雪精灵逐出天际。 更让吴尘意想不到的是。在阿斯加德时，他将上古律法片面的理解成“初夜律”显然是不对。 吴尘在溪木领建立的上古律法，真实而完整的含义其实是：绯红龙破（scarletdragonbreak）。每当绯红龙破来临，领主大人的长屋，就会升起光影斑驳的金树（mottledgildergreen）旗。所以领主大人古老的上古律法，又称为《斑驳金树律》。 1.300 绯红龙破进行时 300章记念。 ---- 金树是吉娜莱丝的化身。 吉娜莱丝是元素之神，也是天堂的主人。她是旅行者和水手们的保护神。在某些传说里，吉娜莱丝是阿努原灵中第一个同意洛克汗创世主张的原灵。在天际，吉娜莱丝被昵称为“吉内”，天空圣灵和洛克汗的遗孀。她怀念洛克汗的眼泪化作雨滴。诺德人同样认为，正是吉内传授人类吼声之道，也就是龙吼，用来对抗奥杜因的暴政。高吼峰上的灰胡子们之所以不是龙裔也可以使用龙吼全拜吉内所赐。 所以，作为位面旅者和时空水手的旅法师，绯红龙破也是对吉内的献祭。《上古卷轴》上的金树徽记与绯红龙破的贞落，就是斑驳金树的具现。 关于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的律法奥义，不妨参考在攻克阿莉诺尔时受挫，海军连败五次的泰伯·塞普汀最终启动黄铜塔，发动千年围城，统一全大陆，随后披甲为神，成为帝国第九圣灵塔洛斯的龙破轨迹。 只不过比起泰伯·塞普汀用两颗贤者之心启动黄铜塔，制造一个长达千年的时空泡不同。吴尘的绯红龙破会制造一个时空回溯的小气泡：将所有受约者的时间线，回溯到初夜之前。产生只影响受约者本人时空经历，甚至不能称之为命运的小规模龙破。 这也就意味着，绯红龙破之前，受约者的过往完全不重要。一旦成为上古律法的受约者，绯红龙破时会发生时空回溯，将先前经历全部抹去，从头开始。 这就是《上古卷轴》亮瞎狗眼的『逆定因果律』。 一般而言。女伴是不是完璧之身，取决于在遇到吴尘之前，有没有情感经历。然而作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先定完璧之身，然后剧情线回溯，女伴过往经历中凡是“与之相悖的一切”都会被抹去。从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绯红龙破的可怕之处。 就好比：“你之所以没有变成齐天大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给你三颗痣的人。” 当然，作为小规模的龙破，吴尘的律法几乎不影响《上古卷轴》的剧情走向。但对受约者本人的影响，可谓天翻地覆。龙破后，人生经历全部推倒重来。与领主大人签订上古初律，成为吉塞斯英灰岩亲卫。终生恪尽职守，守护上古律法。 就像雪塔的律法是生育和繁衍。诞生于崩塌的雪塔之下，受寒塔庇护的溪木金树律，同样覆盖在生育和繁衍的律法之下。 也正如吴尘对女术士所言，金树律只适用于拥有星级判定的剧情人物，并不施加于普通平民。当然想要效忠领主大人，成为灰岩城堡的女主人之一，“奉金树律法，受绯红龙破”是必须。 然而。这就是“绯红”、“龙破”的终极奥义吗？ 倒也未必。 还需要领主大人，深入浅出的沉浸式剧情探索。 绯红龙破的授约之所，位于灰岩城堡4、5层创世神庙内的授约厅。 授约的具体仪式，即便是溪木最古老的几家领民也不得而知。但每当位于灰岩城堡6、7层双子塔中间的星芒染上绯红之光，将两侧塔楼上的光影斑驳的金树旗和耸立祭台的时间龙神像照亮，也就预示着律法已授，绯红龙破达成。 此次也不例外。 据说，自从受封为溪木领主以来，旅法师大人一共就进行过三次绯红龙破。作为第一位天际女伴的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是早已被证实的首约者。次约者是谁，因为雪塔崩塌如今已不得而知。第三次授约发生在位面之旅时的阿斯加德，也不为溪木人所熟知。 此次的第四次授约，显然要成为溪木领的集体记忆。 自从返回领地，吴尘就足不出城堡，谨慎的处理各项积压的政务。并第一时间采纳女管家的建议，赋予吉塞斯英亲卫参与领地事物的权利。 吉塞斯英亲卫队中的dysquire”一词，除去“女扈从”，还有“乡绅夫人”的含义。如果没有灰岩金山的财富加成，坐拥三百里封邑的领主大人，确实属于乡绅范畴。 “新矿坑的开凿，我觉得可以先缓一缓。”吴尘冲围坐长桌，累日来记忆和现实开始重叠的最亲密的女伴们吐露心声：“雪塔崩塌，灰胡子们集体失声，吼之道（thewayofthevoice）灭绝）。作为世界之喉的高吼峰，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以免引起更大的崩塌。而且煤块矿场开采的矿石，也足够所需。不需要另外扩建。” “好的，主人。”女管家并无异议。 “对了，北风矿洞还在吗？”吴尘看向昨晚一同侍寝的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姐妹。 “主人，洞内建有与寒落要塞互通的传送门，矿石能一直运来。传闻因为立石的庇护，所以塔崩时我的族人才能幸免。”阿祖利亚柔声回答。 据说，天际行省中共有13块各具魔力的上古立石。每块立石上都刻有一个在泰姆瑞尔大陆广为人知的星座标记。触碰这些立石就会获得相应的祝福。祝福的效果会一直持续，但同时只能获得一个祝福，当触碰另一块立石，新的祝福会取代已有的。 距离北风矿洞最近的是元素之石（theatronachstone），而距离溪木最近的是守护之石（guardianstone）。所以阿祖利亚告诉吴尘一个重要的背景信息：被13块上古立石守护的区域，都没有受到塔崩的影响。然而彼此间的联系却被切断。只有经由传送门一类的魔法手段，才能正常往来。 也就是说，天机行省甚至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确实因为塔崩而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块块彼此并不相连的碎片。 “与寒落要塞建立双向传送门的属地有哪些？”吴尘问女管家。 “煤块营地、安尼斯猎庄、白河农场、北部飞天哨所和北风矿洞，都与寒落要塞建立了双向传送。”女管家为应对崩塌日做足了准备。 “所以，除了自己的领地，我们几乎无法与外界联系。被困在了湮灭风暴之中。”听领主大人的意思，北风矿洞是两位主母的陪嫁是吗。 “是的，主人。”女管家坦诚回答：“寒落山巅的环法师，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等授约仪式完成，主人应早点上山。” “好的，艾丽西娅。”吴尘即刻动身，前往授约厅。 日落时，天空忽染红霞。 溪木城的居民纷纷眺望灰岩城堡顶端的双子塔尖。 罕见的绯红色星芒，将金树旗和主神像都染上了一抹浓重的红霞。 正是专属于溪木领主的上古律法：绯红龙破进行时。 上升到庇护所规则，虽然并不影响上古卷轴的剧情线，但12位受约者各自所携带的剧情支线，却被绯红龙破“彻底重置”。绑上了吴尘专属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 所谓的“剧情人物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彻底重置”，即便是领地内的普通人，也不难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返回到剧情开始之前——各自剧情生涯的起点。 或稚气未脱、或情窦初开、或初出茅庐。然后在龙破律法诞生的“剧情加速度”下，从剧情起点新发出一条与0326深度融合的“加速剧情支线”，直到与现有剧情节点重合。 就好比按下了剧情播放的快进键。12位受约者10年、20年、100年乃至4000年的旧有剧情线，在短短一夜之间走完。第二天醒来所有人都是崭新的剧情，签下了斑驳的新律法。 这或许就是“庇护所版龙破”的高维奥义。 简单来说，12位受约者，先前所有的剧情羁绊，所有的冒险伴侣，所有的一夜欢愉，甚至所有生命中的另一半，全都被替换成了领主大人。她们交织的剧情线上，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一个绯红龙破，将混乱的个人剧情线（包括全部的感情线）全部清理完毕。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受约者都有贞落，都能完成签约的根本原因。 实在是太过神奇。 1.301 溪木领主也有属于自己的封神之路 也一定会有人问。 这样会产生时空悖论。比如，铁壁姐妹中的微火·梅是屠熊者·基拉的女儿又作何解？ 类似问题，归根结底是没能理解庇护所高维世界的“时间一面”：时间不是一个线性的轴，而是一个面性的轴带。 这也就意味着，每一个剧情节点，都有一个交错的时空横轴和时空纵轴。当纵轴产生悖论，剧情线被“堵死”时，会自然而然发生横轴位移，避开悖论点位。就好比前方路段拥堵，换一条平行道路通行类似。 需要注意的是，作为庇护所星空下的四维剧情世界中的剧情人物，绯红龙破的12位受约者，并不具有“时间一面”的高维属性。所以，发生剧情时空换位的其实是领主大人。简单来说，是拥有“时间一面性”的庇护所大玩家，在闪转腾挪，躲避四维时空悖论。 这也是3x9＝27，这个简单公式的高维内涵。 直到第二天午后，绯红渐渐消散，风清日朗的溪木城，重现在白河之滨。 灰岩城堡添人进口，吉塞斯英实力大增。尤其是5星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的加入，让溪木领获得足可与一般恶龙对抗的空中力量。而且作为天际最后的锻莫在虚空中蜕变的深精灵，她对虚空的认知，及对黑暗心环的理解，都为吴尘量产灵龙骑士助力良多。余下的3星女伴也各有天赋。只等领主大人小宇宙恢复亮度，完成专属法环甲的改造，晋升四框绝不是问题。 在那之前，吴尘要先前往寒落山巅，拜访环法师学院的院长，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 女管家告诉吴尘，环法师又叫魔环法师（magic-ringmagician）。与天际行省的本源魔法最大的区别，环法师靠法环来释放魔法。所以无需在施法时念动咒语。更不需要精通吼之道。所以自从环法师出现在溪木领的第一天，就被诺德人称为“静默施法者（silentcaster）”。在静默施法者中，那些跨位面抵达的灰民，又被称为“静默旅人（silenttraveler）”。 在天际高阶幻术魔法中有一记类似的法术叫做：静默施法（quietcasting）。但正如将它归为幻术魔法一样，真实情况是，魔法师施法时释放的咒语并不能调除，而是利用幻术让对方“听不见”，达到静默的效果。 而被称为静默施法者的溪木环法师，是真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让溪木一下子成为整个天际行省中，那些不具魔法元素亲和力，或被唾弃，亦或是不能领会吼之道的“天际弃子”们的，最后的救赎地。 曾几何时，这些天际弃子，举家甚至举族迁徙到溪木镇。接受了领主大人斑驳金树律，成为绯红龙破的信徒。被称为“溪木新民”。 溪木新民的迁徙趋势，直到雪塔崩塌，天际四分五裂，才被无尽的湮灭风暴阻挡。 领主大人拥有自己的律法和专属的龙破，以及开创了静默施法者的先河。种种迹象表明，自从三十年前，一场被称作“浩大战争”的世界大战（thegreatwar）以帝国和第三先祖神洲签订《白金协定（white-goldconcordat）》将泰伯·塞普汀披甲为神的第九圣灵塔洛斯（talos）剔除神谱而宣告停战为始。或许新的第九圣灵，正在古老的溪木领飞快孕育中。 第三先祖神洲（aldmeridominion）是夏暮岛（summersetisle）牵头，联合瓦伦森林（valenwood）的木精灵（bosmer）和艾斯维尔（elsweyr）的卡吉特组成的三省联盟。第三先祖神洲完全代表精灵的利益，其掌权者梭默（thalmor）以是先代人（aldmer）的（混血）后代而自豪，对外宣称自己拥有神的血统。而《白金协定》则完完全全是一份妥协的产物，帝国被迫在协定里接受先祖神洲的一个重要条件：将持续了上千年的九圣灵崇拜重新改写为八圣灵，将代表着诺德人的第九圣灵伊斯米尔、风暴皇冠、北方之龙、第三帝国建立者——凡人英雄泰伯·塞普汀，即人类的保护者塔洛斯，剔除出圣灵行列。此举让帝国内部矛盾凸显。帝国中的非精灵种族一致认为，帝国已不再是那个各种族融合共存的神圣第三帝国了，而是精灵妄图再次奴役其他种族的代言人。这也是帝国持续动荡，天际内战的根源。 将人皇泰伯·塞普汀从九圣灵中剔除。可想而知，天际行省的诺德人的暴脾气如何能压抑。民间对第九圣灵塔洛斯的信仰也从未灭绝。 如何再使泰伯·塞普汀位列第九圣灵？ 没错，走泰伯·塞普汀一样的道路，再披“塔洛斯之甲”。种种迹象表明，除去掀起天际内战的弑君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或许溪木领主也有属于自己的封神之路。至少溪木领民深信不疑。 越过白河石桥，寒落要塞近在咫尺。 “日安，大人。”帝国队长克劳迪娅（christian）和女祭司克里斯蒂安（udia），率领麾下帝国精锐，列队出迎。 “日安，队长。”队长克劳迪娅是瑞姬总督（legaterikke）之女。为了争取溪木领的支持，借着养伤的名义，从寒冷的海尔根撤入溪木。都说“轻伤不下火线”，就不知伤养好了吗？吴尘笑问：“身体恢复如何？” “已经无碍，大人。”克劳迪娅队长笼统作答。 “多保重。”吴尘并不以为意。要是说自己早已痊愈，领主大人赶她走又该怎么办呢。 “多谢，大人。”克劳迪娅队长和女祭司克里斯蒂安，跟随吴尘的队伍进入要塞。 受地形所限，寒落要塞的前庭不算开阔。与钢铁闸门正对的要塞大门将前庭一分为二。左手边是篝火环，右手边是传送台。两侧高塔和要塞主体将前庭守备的密不透风。无论是谁，只要一走出传送台，就会瞬间身陷囹圄。想要逃出生天，只能奋力杀出重围。在和灰岩城堡同样设下魔法屏障又有重兵守卫的寒落要塞，一般程度的敌人几乎不可能逃脱。而非一般的敌人，也不需要多此一举，使用明显是个陷阱的固定传送门。自己开一个传送门不是更方便。 谢绝了两位帝国军团女士的热情邀请，吴尘没有进入要塞。而是直接从传送台后的小门，经右侧廊道抵达要塞后院。穿越训练场，出后门就是通往寒落山峰的山道。 吴尘依稀记得眼前这条原本位于领主长屋后的冷水瀑布，如今已与白河组成要塞天然的护城河。在很多文献记录中，寒落古庙又叫荒瀑古坟，其中“荒瀑”，就是说这条瀑布。 越过荒瀑，吴尘一行踏上了被女管家修复一新的古老山道。 1.302 零点之城阿扎鲁登 吴尘记忆中，陷入山体老旧的几乎看不出的石阶，被平整又和缓的石板路全部取代。不断扣响的马蹄声中有一种令人放心的安稳。 说起来，寒落山峰其实是寒落山脉的余脉。自西向东，经由瑞驰领延伸而来的寒落山脉却在伊琳娜塔湖西缘陡然下沉，远远看去山脊仿佛“消失”了一般。越过伊琳娜塔湖东际后又急剧隆起，在白河谷道北岸，形成巍峨高耸的寒落山峰。虽然看似整条寒落山脉在伊琳娜塔湖处断裂，但藏在高原地下的山脉一直没有中断。所以寒落山脉和寒落山峰，仍然是一条山脉。只不过中段没能隆出地面，藏在了伊琳娜塔湖的高地下。或者也可以认为，中段山脉被伊琳娜塔湖“淹没”，成为环抱北岸的天然坝体，所以没有显露。 先前只有猎人和强盗光顾的寒落山峰，如今已成为溪木领重要的地域支撑。塔崩之后，环法师学院的院长，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将寒落山峰立为新塔，支撑起了整个溪木领。有迹象表明，塔崩似乎是一场波及整个天际行省的“龙破事件”。 所以，吴尘必须亲自前往环法师学院，与时刻看护寒落高塔的芙蕾雅女士见面。 当然，除去天际的龙破事件，在吴尘的心中还有更为重要的另一位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以及赋予二人法环的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的下落。这才是吴尘返回破碎之城的关键。 “主人，您看。”顺着女管家的手指仰望古老的石门。一座巍峨高耸的古塔，正耸立在山腰突出的崖边。 这就是吴尘曾在明信片上见过的寒落哨塔。或者称之为寒落哨所。无论结构和规模都和北部飞天哨所大致相当。是守卫山下溪木城的重要据点。 因为是和平时期（龙袭也没有了吗？），报警的烽火并没有点燃。据说，安置在高塔上，由锻莫蒸汽弩改造的猎龙弩炮，在法环的加持下能将来袭恶龙一击必杀。高塔守卫出人意料都是锻莫机械傀儡之一的球形百夫长（spherecenturion）。这些已被无数深入锻莫地下遗迹的冒险者的亲身经历证明是敏捷而强大的勇士，通常状况下会保持圆滚滚、明晃晃的球形，巡逻整个哨所。一旦遇敌，就会直立变成一个半球体人形机器傀儡，双持剑盾或剑弩攻击。 而且与锻莫废墟常见的球形百夫长结构和造型完全不同，组成球形机械体的黄铜上还有法环增幅。 吴尘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自带偏导护盾的德伊德卡机器佣兵，也就是星球大战中的称毁灭者机器人。 也正如他所想。眼前所有女版黄铜傀儡都装有“二段永魔护罩”，附魔及符文伤害加成。 “都是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的心血。”女管家笑道。 “哨所内也一定有特别的配置吧。”吴尘手指高塔。 “如您所见，主人。”作为第四次绯红龙破的“应约之首”，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的精神内核已经彻底融入吴尘的Ω摩羯座：“高塔内是锻莫蒸汽塔的核心锻造工坊。还设有能够修复球形百夫长的神光晶体锻炉，以及两位大师级的蒸汽百夫长。” “所以，高塔内才是真正有来无回的死亡陷阱。”吴尘欣然笑道。 “是的，主人。”要说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无论身体和灵魂，都还没能从绯红之夜中完全清醒。被来自灵魂的极致颤栗而送上欢愉之巅的身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脱离时空的重叠的滞后。就仿佛一场叠加在现实中的朦胧春梦，不时涌出又回味无穷（此段要细品）。 被彻底修正甚至可以所重置的个人剧情线，与吴尘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深度捆绑。再没有异化和劣变的可能（除你之外的男人都是彻彻底底劣化，是这样吗大人？）。这也是庇护所高维规则所决定的。剧情人物的个人专属剧情线，原本只受制于剧情主线。一旦与庇护所玩家绑定，就会从剧情世界跳出，不再受剧情主线的限定。即便仍置身于诞生她的剧情世界中，也不再受剧情所限。 就好比：“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原有的约束力，统统消失于无形。由内而外，焕然新生。 越过寒落哨所，一座耸立在山巅之上的巍峨城市，立刻映入眼帘。 正是溪木人所说的位面灰民的山巅城区——零点之城：阿扎鲁登。 阿扎鲁登不仅包括原先的寒落神庙区，还包括整个主峰。甚至蔓延到西侧的副峰。副峰又叫卫峰。一般而言，一座山脉的最高峰称为主峰，其他山峰称副峰。与主峰相接的副峰又叫卫峰。因为西侧副峰相聚较远，所以溪木人常常称之为寒落西峰。西峰已蜿蜒至白河上游伊琳娜塔湖区，与南北布莱特辛山隘以及塞库达之架（secunda'sshelf），组成蔓延的群山。这里是巨人的营地，诺德人的禁区。 整个阿扎鲁登城区，居住着的3000户位面灰民，都是领主大人的奴隶。按照阿斯加德人的划分，是天生不具有信奉斑驳金树律的平民。自从穿越熔炉之门，抵达天际行省的那一天起。漫威九界中就已经没有个他们存在的痕迹。 据说即便是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也无法定位曾经的阿萨神域。 只有一种可能。阿斯加德或许已经毁于《雷神3：诸神的黄昏》。 不等抵达阿扎鲁登的城门。山巅大道两旁已密密麻麻跪满了迎接的人群。都是被吴尘拯救的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与泰姆瑞尔大陆的原生种族相比，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有着和雪精灵类似的苍白皮肤。所以位面灰民又被天际行省人称之为“寒落法尔莫”。 法尔莫（falmer）既“雪精灵（snowelf）”，本来跟同样移居天际的古代诺德人相处融洽，但因为觉察到诺德人可怕的扩张性后，于是法尔莫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发动了著名的“泪之夜（thenightoftears）”，屠杀了所有的诺德人。只有伊斯格拉默（ysgramor）和他的两个兄弟幸免于难，稍后幸存的“先驱者”伊斯格拉莫，率领500勇士团回归天际，发起反攻。终在第一纪元伊始，将所有雪精灵逐出天际。 战败被逐的残余雪精灵向锻莫求助。矮人们给了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雪精灵从此举族沦落为地底世界的奴隶，因为长期食用毒蘑菇，使得雪精灵智力下降，身心严重退化，扭曲成了身躯佝偻、面目可憎的地下怪物。直到第一纪元700年，矮人举族消失，失去束缚的雪精灵，开始占据地下矮人的遗迹，养殖饲养寒霜蜘蛛和毒虫查鲁斯（chaurus），并食用查鲁斯卵，用查鲁斯角质与毒素制作盔甲与涂毒武器，开始疯狂攻击、掠夺地面上的世仇诺德人。 也几乎无人知晓，其实有很少一部分雪精灵逃离的锻莫的毒手，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隐藏了起来，幸存者没有堕落，一直活到了第四纪元。以至于千百年来，天际旅人们常常混淆了雪精灵（falmer）和古雪精灵（snowelf）之间的区别。 所以为以示区分，诺德人剥夺了扭曲的地底生物法尔莫的名号，称为“变法尔莫”，或者干脆改称为查鲁斯兽人（chauruser）。 将法尔莫的名号，专属于零点之城阿扎鲁登的位面灰民。 对溪木领地内的两个种族而言，这显然出于善意的一个好的开始。 “大人，您送来的三千户位面灰民，除去拥有顶尖的战斗技能，还对锻莫矮人的机械傀儡，拥有极高的天赋。”女管家将吴尘不知道的过往，娓娓道来：“阿扎鲁登城区，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的建造完成，得益于被位面灰民修复的锻莫机械。” “所以，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应该算是介于雪精灵和深精灵（锻莫）之间的山巅种族。”吴尘抬头看到了一艘锻莫飞艇。 吴尘这才记起，承载着女管家梦寐以求的寒落山峰上，不仅建有「大图书馆」、「魔法学院」、「战友会」、「儿慈会」、「山巅斗兽场」、「阿扎鲁登城区」，还有一座「黄铜空港」。 直到此刻吴尘才明白，黄铜空港真是用来停泊锻莫飞艇的啊！ 1.303 千年龙破其实是玩家间的吃鸡游戏 吴尘转而一想。作为星际文明的瓦特阿尔海姆黑暗精灵，完美复刻锻莫飞艇的建造技术，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漫威九界是个科技和魔法共存的a级剧情世界。 “那是风暴展望号(devaveza）。”女管家笑道：“雪塔没有崩塌前，阿扎鲁登的冒险者乘坐它往来天际群山之中的锻莫废墟，寻找矮人遗留的机械傀儡。再运抵阿扎鲁登，帮助建造城市。塔崩后，用来巡弋领地全境，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难民。主人，您应该见见穆丽船长。” “这位穆丽船长是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吗？”吴尘笑问。 “是的。‘天际之女（skyrimdaughter）·穆丽（muiri）’船长是与‘大洋之女（oceandaughter）·莫妮卡（monica）’船长并称的冒险家。但在探索锻莫遗迹时，受到了神光锻炉内的晶体照射，所以外表有些变化。”女管家笑容中尽是深意：“主人一定会很喜欢。” “是吧。”只可惜此时的吴尘，已经不是先前的人设：“要不先等等，见过芙蕾雅再说。” “好的，主人。”女管家也不必心急。只要领主大人平安返回，一切都不是问题。 “日安，我最敬爱的主人。”几位部落首领和长老率领部民虔诚无比的匍匐在地。 “都是一家人，大家不用客气。”黑暗精灵五体投地的迎接方式，让吴尘有些小小的不适。 女管家这才明白，向来孤傲高冷、不假辞色的阿扎鲁登山巅之民，竟对领主大人如此谦卑而驯服。甚至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言不由衷的勉强。 当然，亲眼见识过巨战神兵的威力，以及领主大人风轻云淡斥责黑暗维度的主宰“做一个安静的屁眼不好吗？”的豪言。早已让强者为尊的黑暗精灵，虔诚侍奉，甘之如饴。比起昏暗潮湿的雾之国，天际的晴朗和干爽以及明媚的日光，都是黑暗精灵未曾享受的天堂。至于雪塔崩塌，湮灭风暴蔓延，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危机，只要领主大人返回，一切都不是问题。 没有什么是名动九界的旅法师大人，一杯蜜酒不能解决的难题。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杯。对不对？ 显然对极了的对的对。 锻莫神光晶体锻炉和四通八达的蒸汽管道，让整个城区温暖如春。将寒落山峰打造成寒塔，复杂而强大的守护法阵隔绝了湮灭的余烬。还有和溪木类似的石木风格建筑，也透着寒落法尔莫特有的本族气息。 吴尘不记得3000奴户是不是跟他签订了某种神圣不可违背的契约。但不可否认，自从抵达阿扎鲁登城区，就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精神共鸣的愉悦。这显然是信仰之力。所以，3000户阿扎鲁登民，都是吴尘虔诚的信徒。吴尘很有必要在阿扎鲁登民中，选择举族公认的强者，授予斑驳金树律。 于是吴尘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所以，这就是你让我见一见天际之女·穆丽船长的初衷了。” “是的，主人。”女管家早已将彼此间的同生共死升华成灵魂伴侣：“还有大洋之女·莫妮卡船长。她拥有一艘锻莫飞船（dwemerskyship）‘星夜女神阿斯特里亚（asteria）号’。” “她也是‘阿扎鲁登民’？”吴尘笑问。 “不，她是诺顿人。”女管家笑道：“蒸汽飞船和蒸汽飞艇，虽然能量核心都是神光晶体锻炉，但构造和用处并不相同。风暴展望号往来群山之间，星夜女神号顺下白河。有些河段或水流湍急或礁石密布，又或者遇到枯水时，星夜女神号可以转动船尾蒸汽喷管的方向，从水面升到空中，避开这些难以航行的危险河段。” 吴尘秒懂：“一个是悬在船上是浮空气囊，一个是藏在船下的蒸汽喷管。这就是飞艇和飞船的区别。” “就是这样，主人。”女管家说道；“另外，星夜女神一直停泊在灰岩城堡的船坞中。只是因为莫妮卡外出休假，所以不在这一次的受约者中。”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 “对了，主人。莫妮卡外出，似乎与伊斯格拉默之盾有关。”女管家又想起一件事：“传说，伊斯格拉默之盾（shieldofysgramor），与神话纪元的诺德英雄伊斯格拉默一同长眠于古墓之中。鉴于传说中伊斯格拉默总是和他的传奇双手战斧巫斯拉德（wuuthrad）形影不离，所以这一定面背盾，防备敌人背后的偷袭。先前，战友团成员从古墓中找到了这面能抵抗魔法攻击的盾牌。” “不是说通往雪漫城的道路都被湮灭风暴遮蔽了吗？”吴尘下意识的问。 “但在一些时段，白河还能勉强通行。”女管家答道：“是寒（落）（之）塔和立石叠加庇护的结果。” 距离雪漫最近的上古立石叫做仪式之石（ritualstone）。 “明白了。”回望崩塌的高吼峰，吴尘若有所思：“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雪塔能不能修复呢？” “当然可以。”女管家目光如炬：“唯有再来一次千年龙破。” 上升到庇护所规则下的『千年龙破』，简单来说就是剧情线破碎，使一条剧情主线分裂成多条分支剧情线，龙破结束后多条分支剧情线又会合并为一条新的剧情主线，这条剧情新主线上，会随机整合各个分支剧情线上发生的具有节点效应的重大事件，甚至包括人们的记忆，这就导致龙破期间的历史记载会非常矛盾，但这些矛盾的“历史记忆”全都是真实发生的。 已知的千年龙破，发生在第一纪元中期，整整持续了1008年。简答来说，就是阿莱西亚教派利用混沌之杖改写历史，让偏向人类的龙神阿卡托什取代了偏向精灵的龙神奥瑞埃尔在八圣灵中的地位。对后世来说，这是个充满了混乱和矛盾的1008年。当龙破结束，剧情线收束。无数结果中的一个会被最终选定作为下一段剧情主线的开端。 所以龙破也被玩家认为是《上古卷轴》世界剧情线的变更：一群庇护大玩家在同一个剧情主线的冒险，产生一大堆互不关联，甚至是互相矛盾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导致该段互为分歧线的剧情主线，完全无法被整理、无法被搜集，甚至无法被讨论。然而，彼此又都是真实发生的剧情，也都产生了后续的衍生。然而当千年龙破结束，剧情线收束后的主线，必然是由之前那段混乱的剧情线中的某个剧情线所决定。 对于这一“某个决定性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就是庇护所大玩家们乐此不惫的兴趣点所在。 试想，千年龙破时，一条剧情主线立刻被打散成无数条玩家自带的分支剧情线。每个分支剧情线都具有影响主线甚至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彼此之间，互为分歧线。只要将分歧消灭，当千年龙破结束。最后剩下的那个大玩家，显然就是唯一的收割者。而他那条专属分支剧情线，也就默认成为整个《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主线。 所以与原始剧情版本中的龙破最终剧情线的选择机制，完全不同。玩家只要消灭分歧线（杀死所有的竞争对手），就能成为剧情的唯一主角。 还不明白吗？ 这是庇护所玩家间所独有的吃鸡游戏啊！ 再加上各种mod满天飞，趣味性不要太高超！ 显然，吴尘此时此刻所遭遇的『崩塌日』，必然是在千年龙破的剧情中！ 这也就是意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介入《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庇护所大玩家们有意为之。又或者在千年龙破中，还遭遇了不可抗力的庇护所破碎，才造成了今天混乱的局面也说不定。 心念至此，吴尘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 1.304 苍鹭之羽 知道自己在哪，对吴尘而言尤其重要。 《上古卷轴》独创的“龙破”，是开放游戏世界，最牛逼的设定，没有之一。 千年龙破甚至能完美解释了因为玩家的不同选择，人为导致的平行剧情线的分歧，而后续dlc的统一剧情设定，就是龙破结束后的剧情线收束。在dlc发售之前，一定会有某个玩家打出的阶段性结局，完美承接dlc的剧情线设定。也就是千年龙破的最终结局。 突破游戏的设定，与现实中的玩家互动。打破虚拟和现实的电脑屏幕隔离，就问老滚牛不牛。 上升到庇护所世界。千年龙破在同一剧情世界，不产生平行时空的前提下，让所有介入的玩家，用自己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来影响主线的进程。并在消除分歧的过程中，达成最后剧情的终极一统。在千年龙破中，每一个玩家都是“最后的龙裔”。或者干脆说有多少玩家，就有多少最后的龙裔。这种设定，着实太神奇。 在阿扎鲁登民众的簇拥下，吴尘一行人走进这座山巅之城。整个城区以寒落神庙为中心，一条螺旋下行的主街，将山头细致划分。两个毗邻的螺旋街道之间，靠近山体的区域全被改造成公共设施，民宅全部依次排建在凌空的外侧区域，用各自的后墙组成绵延向上的城墙。如果从山外看去，整个城区全被巍峨的石墙包裹。只有经山巅大道一路进入阿扎鲁登城门，才能看见被一圈圈的螺旋石墙包裹着的美丽城区。 就像一束被灰纸包裹的鲜花。层层绽放的花蕊，都在包装纸的内部。 而这层就地取材，由寒落灰岩堆砌的螺旋墙体，被叫做「寒落龙脊」。所以整个阿扎鲁登城区，又被称为「龙脊壁垒」或「寒落龙垒」。 从半山腰处的哨所向上，几乎整个寒落主峰都被改造成阿扎鲁登城区。如果算上螺旋街道的总面积，甚至和溪木城相若。当然，由于耸立山巅的「环法师学院」和「大图书馆」、「战友会」、「儿慈会」、「山巅斗兽场」、「黄铜空港」这些座座都可以媲美奇观的建筑占用了大量的空间，所以寒落龙垒又被细分成上下两个城区：山巅环法师学院区、下城阿扎鲁登区。以至于山巅大道在不同的地段也有着不同的称谓：「警戒大道」、「登峰大道」、「阿扎鲁登大道」、「学院大道」。 除去这条盘旋登顶的主街，还有各种由居民自行开凿搭建的捷径。以及能够直上直下的蒸汽平台。 尤其「环法师学院」、「大图书馆」、「战友会」、「儿慈会」、「山巅斗兽场」、「黄铜空港」，组成的上城学院区，在相邻的建筑之间遍布各种型号的蒸汽升降机，将整个学院区连成一体。 作为“山巅之冠”的环法师学院，自然是被群星拱月的那颗最璀璨的明珠。 环法师学院的位置，就是曾经的寒落神庙。只不过掏空山体修建的古代神庙，已被一栋地基深藏山体，上半部又“破壳而出”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的环法师塔楼所彻底取代。 “日安，大人。”赶来迎接的是隔壁大图书馆的馆长布莱丽娜。 布莱丽娜·玛约（brelynamaryon），原先是冬堡学院的学徒，一个天然呆黑暗精灵美女。由于玛约家族带给她的压力，与人日常相处中显得非常缺乏信心。所以大部分的时光，都在图书馆中渡过的布莱丽娜，在战斗中更倾向于使用召唤和魔法护盾。 后来受学院委派，赶来寒落环法师学院交流魔法智慧。沉迷于法环奥秘探索的天然呆黑暗精灵美女稍后被女管家雇佣，成为大图书馆的馆长至今。 “日安，女士。”吴尘报之以微笑。 “院长正恭候您，大人。”说第二句话时，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才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就连情绪反馈也天然呆的延迟啊。 “好的，女士。”吴尘保持善意的微笑。由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引领他进入环法师学院。 与独孤城的“冬堡”相对应，溪木领的环法师学院被称为“寒堡”。整体造型是一座建在城堡之上的法环高塔。 下层城堡是各级环法师学徒的课堂和宿舍。城堡之上的高塔才是环法师们的驻地。 乘魔力升降机直升环塔尖。 出门就是吴尘记忆中的熔炉圣殿。准确的说，应该叫生命熔炉圣殿。 “好久不见，大人。”一位满头银辉的智者与吴尘记忆中的九界灵童，华纳神族小女孩人质，完美重叠。她就是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 “很高兴能再见，芙蕾雅。”对吴尘而言，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前脚踏进熔炉之门，后脚就到了天际。至于中间小小的停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原谅我无法离开这座塔尖。”和古老的神话传说一样，芙蕾雅拥有惊人的美貌。甚至比同样拥有一长串伟大头衔的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还要出色。当然关于她那些绘声绘色的传说，也比阿斯加德王后弗丽嘉多得多。 “我很难想象奥丁的选择。”吴尘脱口而出。言下之意奥丁的新娘竟然不是她。这显然是一种赞美。 “如您所言。”芙蕾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怯：“自幼相伴在王后身边长大的我们，心中从来都没有别人。”这句话比吴尘说的还露骨。 “王后在哪？”这是吴尘最想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大人。”芙蕾雅一声叹息：“您走后，阿斯加德发生了很多事……” 静静的听她说完，吴尘斟酌言道：“或许是弗丽嘉破碎的时间法环，将我最终带到了这里。” “弗丽嘉在哪？为什么她的时间法环会破碎？”芙蕾雅急忙追问。 “大约在我离开阿斯加德5000年后，黑暗精灵王玛勒基斯卷土重来，最后的诅咒战士库尔泽偷袭阿斯加德，背刺了弗丽嘉，导致弗丽嘉身亡，法环随之破碎。我虽然修复了她的身体，却没能修复她的法环。当我尝试用高维之力，强行打开以太水晶棺时，触发了破碎的时间法环，将我送到了一起的始源，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博尔王的时代……”直到此刻，吴尘自己也终于将整个事件的前后经过理清。 所以并不是因为感染了以太粒子，弗丽嘉成为沉睡不醒的“诅咒巫后”。而是因为诅咒战士库尔泽背刺心脏的一剑，不仅杀死了命定的炉石守护者弗丽嘉，还破坏了她所持有的生命法环。导致生命和时间的回路中断，弗丽嘉整个人被“时间封存”。 当成被即将清除掉的碎片投入破碎之城后，又因为感受到吴尘微弱的精神之火，而转投他的怀抱。直到吴尘用高维之力，将水晶棺捏碎。又因为法环是他首创，所以误打误撞激活了破碎法环的自我修复能力，让生命和时间的回路短暂运行。将他送到了一切的始源：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 这就是整个事件，吴尘已知的全过程。 “您说您完全忘记了这段记忆，甚至连亲手打造的法环……也不记得了吗，大人？”芙蕾雅满脸的震惊、惶恐以及不可思议。 “是的，芙蕾雅。”弄清前因后果的吴尘，也不禁一声轻叹：“我的世界和我的记忆，也都和法环一样的支离破碎。” “天哪……大人。”芙蕾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记忆中无敌的半神级英雄，竟沦落至此。 1.305 拥有不下九界的神奇 “所以只有修复法环，才能终结这一切。”吴尘多少也已经习惯，破碎后的庇护所世界。 “没错，大人。”芙蕾雅也随即振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崩塌日的本质。” “千年龙破。”这是吴尘刚想到的答案。 “是的，大人。”即便是吴尘现存的能力，也能给芙蕾雅更大的信心：“您的世界（溪木领）拥有不下九界的神奇。上古的强者竟然能制造千年龙破，而修改了整条时间线（剧情线）。甚至连八圣灵的顺序也能调换，将精灵信奉的时间龙神奥瑞埃尔（auriel），修改成了更偏向人类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所以正如大人所言，时间和生命也是一个完整的回路。在这个回路内起点和终点，不过是信标的选择问题。” “时间之神的本尊名为阿卡（aka）。至于精灵龙神奥瑞埃尔、猫人龙神阿尔科什（alkosh）、人类龙神阿卡托什，都是阿卡的诸多侧面，或称之为‘化身’。传闻，精灵祖先王奥瑞埃尔用未知的手段，成为阿卡的化身，覆盖了阿卡本体，并把一切创世神话都叠加到自己身上，这其实才是千年龙破的始源。”吴尘笑道。 “所以，大人以为，千年龙破其实是一次‘修正’，而不仅仅是‘修改’。”芙蕾雅理解了。 “是的，就是这样。”吴尘也在对话中坚定了信心：“将被精灵祖先王奥瑞埃尔覆盖的阿卡的本体，恢复先前的样子。而现在的龙神阿卡托什，就是修正后的结果。” 这其实就是连打了两个mod啊。精灵大玩家用自己的mod覆盖了主神阿卡的源文件，然后又被人类玩家给二次覆盖了啊。 等等……之所以抵达溪木后，吴尘持续复苏的是电子神族在小宇宙中共同孕育的Ω摩羯座。 难道说时间龙神阿卡、或者被mod覆盖并篡改的精灵龙神奥瑞埃尔、猫人龙神阿尔科什、人类龙神阿卡托什等等，这些“不同版本”的时间龙神，真有可能是他小宇宙中并入Ω白洞幕网的三大神族之一的电子神族的某个女神的化身？ “这么说来，我和弗丽嘉的法环，都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千年龙破的扰乱。”对于法环，芙蕾雅比记忆全失的吴尘要研究的更为透彻：“只要结束千年龙破，就能重启法环，找回贝斯特拉王后。并修复弗丽嘉崩坏的时间法环。” “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这应该是剧情的大致走向。 “那具体要怎么做呢，大人。”芙蕾雅又问。 “老实说，我也很茫然。”吴尘摇头苦笑：“离开阿斯加德前，我确实曾窥破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与时间之碑，并在王后面前展现。但将石碑上记载的生命与时间的方程式打造成法环的人，却是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 说到这里，吴尘忽然灵光一现：“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头颅在哪？” “大人，这是阿斯加德白银之厅最大的隐秘。”吴尘果然没猜错，芙蕾雅也不会隐瞒：“奥丁王婚典后的狂乱之夜，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启法环，将我和密米尔的头颅送到了您的溪木领。没有了身体的密米尔大人，将自己的意志和灵魂注入了……” 吴尘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哪里？” “寒落古墓中的尸鬼霸主的干尸内。”芙蕾雅语出惊人。 吴尘下意识看向女管家。 女管家不是说，率领吉塞斯英亲卫携黄金龙爪开启寒落山峰上的古墓时，拥有召唤尸鬼能力的圣灵摆渡·莉莲安娜，在最后的决战中将奄奄一息的尸鬼霸主，召唤成了随从的吗？！ “莉莲安娜？”女管家也完全不知情。 “主人，您找我？”第四绯红龙破12受约者之一的圣灵摆渡·莉莲安娜闻讯赶来尖塔，与众人相见。 “你那头尸鬼霸主呢？”女管家忙问。 “说起来也奇怪，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它了。”圣灵摆渡·莉莲安娜显然也不知情：“毕竟生前是诺德领主，拥有极大的智慧残留。通常情况下，我把它视作伙伴，而不是召唤物。所以也给了它相当的自由。” “算了，不是你的问题。”吴尘已经想到了：“他刻意隐瞒了存在。” “是的，大人。如您所见，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我远不如密米尔大人。”院长芙蕾雅的话，恰到好处的打消了圣灵摆渡·莉莲安娜的疑问。 “能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吴尘又问。借助尸鬼霸主的不死之身，在天际的群山之中悄无声息的探索，确实能避开很多麻烦。 “大人。您看。”芙蕾雅从法师袍袖中取出一件古物。 “龙祭司面具！”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猛烈复苏：“难道说密米尔悄无声息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尸鬼霸主，是为了寻找龙祭司面具。” “大人，应该是‘某个龙祭司面具’。”芙蕾雅目视手中的龙祭司面具：“密米尔大人似乎找到了结束千年龙破的办法。” “好的，芙蕾雅。”关于龙祭司面具，吴尘的记忆中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大人。”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后知后觉的开口：“关于龙祭司面具，我或许知道一些。” “快点告诉我们。”吴尘大喜。怎么就忘了身边还有个博览群书的大图书馆长。 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轻声说道：“据说，龙祭司面具诞生于神话纪元，由龙族为他们的祭司亲手打造。那些最高级的龙祭司会被赐予最强大的面具，强大到可以挑战时间的法则，施展威力无穷的魔法。每一张面具的制作材料都不相同，而每一张面具都由他们的拥有者冠名，并用龙语拼写。如今，为人所知的面具共有14张，包括一张没有名字的木质面具。这些面具和他们的拥有者一同长眠在幽深的墓穴中。” “‘强大到可以挑战时间的法则’。”吴尘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是不是说，只要戴上某一张龙祭司面具，就能穿梭时空？” “是的，大人。”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所以密米尔大人想要借助龙祭司面具的强大魔力，返回千年龙破最初的始源，结束这场千年龙破？”芙蕾雅也想到了。 “应该就是这样。”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目光坚定。 “好的，布莱丽娜。”吴尘也算不虚此行。 “大人？”吴尘正准备告辞，芙蕾雅欲言又止：“关于龙破，我也有一些心得。等我整理完毕，再告诉您。” “没问题。我们还有时间，不用着急，芙蕾雅。”吴尘安慰。 “遵命，大人。”芙蕾雅要寸步不离的看守寒塔。防止法阵被破坏，引发塔崩。无法陪在吴尘的身边，也是遗憾。 “对了，我在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遇到了由生命法环投射入时间法环的你的一缕黑魂。她拥有和你类似的记忆。”临行前吴尘又想起一事。 “我的黑魂。”芙蕾雅若有所思：“大人，这缕黑魂应该诞生于‘破坏’，是法环自我救赎的具现。”言下之意，是生命与时间的回路尝试自救的产物。一定来自芙蕾雅本人，甚至可能是弗丽嘉或者贝斯特拉王后的灵魂投影，也说不定。总之这段冒险，有太多未解之谜。 “好的，芙蕾雅。”自从进入溪木大门，控制生命法环的手环就凭空消失了。 吴尘已经试过多次，再无法激活甚至感应到手环的存在。而现实之中也并没有那座在虚影中看到的生命熔炉。参考芙蕾雅所说，黑魂是“法环自我救赎的具现”。很显然将吴尘送到溪木领，就是为了修复法环，完成最终的救赎。既然目的达到，难以维系的手环就和那缕黑魂一同消失。 也就是说，溪木领是生命和时间法环的“救赎之地”。 而眼下唯一的线索就是能结束千年龙破的龙祭司面具。 1.306 未尝不是另一种龙破 问题忽然简单了。只要找到那张特定的能够穿梭时空的龙祭司面具，就能返回千年龙破的始源。击败所有大玩家携带的分歧剧情线，获得重塑主线剧情的唯一特权。按照吴尘的意愿，结束千年龙破，消除对生命和时间法环的干扰，然后修复法环，完成最后的救赎。返回破碎之城。 “主人？”走出学院，女管家柔声轻唤。 “怎么了？”确定剧情走向的吴尘，自然心情很好。 “千年龙破和生命与时间的法环，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会产生扰乱？”女管家问出心中疑惑。 “千年龙破是一种特殊的时空现象。特点就是时间轴的不确定。你可以将千年龙破理解为一个‘时空滞涨（spatiotemporalstagtion）’。而生命和时间的法环，其实是一个生命和时间的回路（thecircuitoflifeandtime）。很可能从法环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运转，持续了数千年，甚至更久。所以你也可以将这个回路当成是另一种龙破。” “两个龙破。”女管家抓住了重点。 “对，两个滞涨的时空，彼此拉扯、相互拔河。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吴尘言简意赅。 正如在阿斯加德的冒险时，吴尘和死亡女的对话。 当时吴尘异想天开：制造一个和阿斯加德类似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是不是就能复刻彩虹桥？ 死亡女告诉他：因为“彩虹桥”呼应“九界弦”，如果吴尘用Ω天蝎座的守护技——能灵体吞噬，复刻一个和阿斯加德类似的“费米子超流体旋涡”，会引起吴尘半神级的小宇宙和漫威九界，两个宇宙的“拔河比赛”，导致巨大危机。就好比眼下正在发生的银河系和仙女座的碰撞。 用在此时也能形象的说明问题。所以只有先终结千年龙破，将所有分歧消除，恢复剧情线的正常衍生。吴尘才能再次感应并激活手环，控制生命和时间的回路，用时光倒流的方式，定位弗丽嘉被害的当天，提前消灭掉诅咒战士的背刺危机，延续（改写）弗丽嘉被终结的剧情线。所以吴尘才说，从『逆定因果律（inversecausaw）』着眼的话，未尝不是另一种龙破。 作为本剧情世界的人物，又夜以继日陪伴吴尘深入浅出的经历各种各样的冒险。所以女管家显然能理解吴尘两种龙破的比喻。 “那么我亲爱的主人，接下来的冒险就是找到那张能够穿梭时空的龙祭司面具？” “没错。”吴尘轻轻点头：“对了，你从寒落古墓中找到的龙石在哪？” “给了芙蕾雅院长，现在应该在密米尔尸鬼霸主手中。”女管家知道吴尘想要什么：“龙石上记载的天际所有的龙墓位置，已经被我提前复制下来了，主人。” “好的，艾丽西娅。”吴尘随即安心：“传话给布莱丽娜馆长，让她想办法联系密米尔，寻找那张能穿梭时空的龙祭司面具的线索。” “主人，芙蕾雅院长还说，您需要先开启‘立石魔法传送’。这是眼下穿越湮灭风暴的唯一途径。”女管家又道。 “上古立石上镌刻的星座就是传送信标。”吴尘已经想到了：“只要用立石上的星座组成传送法环，镌刻入要塞前庭的高台传送阵，就能传送到相对应的立石附近。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在每个被立石守护的区域，都建一座高台传送阵。” “主人只要打造好传送法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女管家欣然笑道。 “好。”有一位称职的女管家，确实事半功倍。 难得一日空闲，吴尘在女管家和吉塞斯英亲卫的陪伴下，游览阿扎鲁登整个城区。虽然天际对位面灰民有着各种不同的称呼，但吴尘的溪木领只有一种称呼：阿扎鲁登人。 女管家告诉吴尘，在环法师学院也就是曾经的寒落古墓的深处，有一条密道通往寒落西峰。这给稍后城市扩建，预置了足够的便利。当然，即便不扩建也足够三千户阿扎鲁登民居住。吴尘还发现，因为蒸汽管道的热力供应，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蒸汽种植园」。用寒落山泉和自然系魔法催生的作物，长势喜人。园中栽种的也都是阿扎鲁登人从家乡带来的位面蔬果，一年四季足够供给整座城区。 “寒落要塞的帝国守卫名单，给我一份。”吴尘未雨绸缪，谨防这些帝国老兵，针对阿扎鲁登人的恶性事件。 “好的。主人也请放心，阿尔沃的侄子哈达瓦是要塞的副队长。所有卫队成员，也都出自诺德军团。” 先前，女管家在明信片上说，阿尔沃的侄子哈达瓦和歌尔朵的弟弟拉罗夫，一同返回了溪木。二人原本是帝国诺德军团的战友。（第三）帝国在战败于梭默（第三先祖神州）后签下丧权辱国的《白金协议》，禁止诺德人对第九圣灵塔洛斯的信仰而激起民愤，以乌弗瑞克为首领的风暴斗篷叛军在天际省揭竿而起，天际省由此陷入内战。拉罗夫决定为诺德而战而加入风暴斗篷，但哈达瓦选择继续效忠于帝国，两位同乡由此走向了对立面。 显然，副队长哈达瓦对帝国的忠诚不可动摇。又出身溪木领，由他辅佐帝国女队长克劳迪娅，再加上女祭司克里斯蒂安的协助，寒落要塞自然不会有问题。何况天际行省最高指挥官图留斯将军，也一直想拉拢溪木领主。 “很好。”吴尘又了却一桩心事。 “主人？”下山途中，女管家忍不住开口：“寒落要塞和飞天哨所的两位女队长以及驻守各处要地的女战士，您最好也授予《斑驳金树律》。” “好的，艾丽西娅。”领主大人自然明白，将拥有星级评定的女战士并入幕网的重要。不仅事关溪木自治领的安危，而且对Ω摩羯座的持续复苏益处良多。但是，你知道的。眼前的吴尘，终归是新的人设。 路过寒落哨所时，吴尘驻足远眺寒落西峰。那片一直延伸到大湖的绵延山峰，确实适合扩建。如果能将穿越脆胫山的南北莱特辛山隘囊括其中，整个溪木领的北境将成为不破之壁。再加上白河上游安尼斯猎庄和煤块营地，一左一右拱卫白河川谷地，溪木西部领安全无虞。溪木中部领有寒落要塞和灰岩城堡，守卫白河石桥两头，自然固若金汤。至于白河下游的溪木东部领，一个白河农场略显单薄。最好在农场的对岸，再筑一座堡垒。既能拱卫白川谷地，扼守通往雪漫的要道，又能防备塞库达之架的巨人部落出山袭击。 “艾丽西娅。”出寒落要塞，踏上白河石桥。远眺对岸的灰岩城堡，吴尘已有定计。 “主人？”女管家打马近前。 “塞库达之架与寒落主峰间的山谷，适合筑城吗？”吴尘笑问。即来则安，把剧情演绎最好，结局也才能最好。 “当然，我的主人。”女管家求之不得：“那里林地优美，牧草丰茂，非常适合。” “好。”吴尘轻轻点头：“明天陪我我们去一趟。” “遵命，我的主人。” 1.307 令人怀念的天际冒险者的日常 正如高吼峰的7000石阶，在游戏中被缩减成700阶。可想而知，游戏中的石桥规模也只是现实中的十分之一。所以这条横跨白河的石桥，实际长度足有10哩。不但是坚石建造，还被赋予魔法加固。足可抵御百年不遇的洪峰。吴尘本有意加上实木顶盖，改造成能遮风避雨的廊桥。却被女管家阻止。 女管家说裸露便于防守。灰岩城堡的箭塔与寒落要塞的碉堡，正好能覆盖石桥首尾。让敢于心怀不轨之徒，有来无回。 说的很对啊。 吴尘随即打消了改造廊桥的念头。 白河石桥建在上游河道最窄处的河床之上。水下有连片的礁石便于立下石墩。过石桥不久，白河沿山谷迂回，出寒落山峰-塞库达之架和高吼峰的左右包夹，随即抵达九大领之雪漫平原的中下游地区。那里有大片肥沃的耕地养活了整个天际。吴尘作为九大领之雪漫领主麾下的小领主，拥有雪漫男爵的头衔。 按照既定剧情流程，完成龙石任务就可以在雪漫城买房，杀了西部哨塔的龙就可以成为男爵。因为千年龙破的关系，所谓主线流程完全不存在。试想主线都不存在了，流程又何从谈起。吴尘获得男爵头衔的这段冒险，是他和女管家夜以继日的辛劳所得。不知有多少个血与火的日夜，两人结伴在雪山、古墓、洞穴、遗迹中英勇鏖战。时至今日，那些人迹罕至的幽深洞穴中还有叮叮当当、啪啪啪啪的兵器与血肉的撞击声，在经久不息的回荡。 啊…… 令人怀念的天际冒险者的日常。 “主人快看！”队伍抵达石桥中央时，女管家手指白河下游。 只见一艘蒸汽三桅帆船，正劈波斩浪，逆流而上。吴尘发现，在一些湍急的河段，蒸汽帆船直接从水面跃起，浮空飞行。等跨越险滩后，再沉入水中：“是星夜女神阿斯特里亚号蒸汽飞船。” “就是星夜女神号。”女管家冲矗立在船头的绿发美人远远的招手：“莫妮卡——” “艾丽西娅！”大洋之女莫妮卡一眼就看到了气质出众的领主大人：“你身旁的男人是谁？” “我们的领主大人。”女管家兴奋的喊道。 “日安，大人。”莫妮卡隔空行礼：“很荣幸为您效劳。” “也是我的荣幸。”吴尘微笑致意。 “为了节省蒸汽，所以飞船不会持久飞行。但如果不考虑成本，持久飞行也不是不可以，我的主人。”女管家和莫妮卡的关系应该很好。难怪将灰岩城堡后院船坞和星夜女神号都交给她打理。 “能量核心都来自神光水晶锻炉？”吴尘很自然的想到了瓦特发明的蒸汽机。 “是的，主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将‘大型神光晶体熔炉’缩小成‘神光水晶锻炉’。飞艇、飞船、阿扎鲁登蒸汽机房还有灰岩城堡蒸汽室的能量核心，都是各种型号的神光水晶锻炉。”女管家为吴尘详细介绍：“阿扎鲁登蒸汽室的那台属于‘大型神光晶体熔炉’。灰岩城堡、寒落要塞、飞天哨所的蒸汽室都属于‘中型神光水晶锻炉’。风暴展望号飞艇、星夜女神号飞船、是‘小型神光碎晶炼炉’。” “大型晶体熔炉、中型水晶锻炉、小型碎晶炼炉。”吴尘理解了。 灰岩城堡大门徐徐升起，守卫吹响领主归来的号角。 不得不说，拥有一座坚固的灰岩城堡，确实能让作为天际冒险者的领主大人获得内心的平静。比起初来时的茫然，已经找到解决之道的吴尘也更加从容不迫。 即便在第2扫除日前，吴尘无法赶回破碎之城。但凭借智脑艾伊和一众女伴，也足够确保基地万无一失。毕竟他还只是个没出旅者营地的破碎新人而已。如果他此时置身的确定是生命与时间的回路。再加上千年龙破的影响，很可能时间的流速比想象中更快。返回破碎之城时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也说不定。 “大人。”返回船坞，莫妮卡船长第一时间赶来领主书房相见。 “辛苦了。”吴尘示意她坐下说话：“明天我想乘星夜女神号巡视领地，可以吗？” “当然，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莫妮卡船长十足欣喜。 “跟我说说雪漫城的情况。” “崩塌日之后，天际九领的道路都已断绝。虽然有上古立石庇护，但许多偏远之地还是被湮灭风暴吞噬。大人，您见过‘燃烧的裂缝’吗？”莫妮卡船长表情凝重。 “当然。”吴尘明白莫妮卡船长的比喻。就好比持续燃烧了数百年的煤区。猩红的火舌从大地的裂缝内喷涌而出，伴着滚滚浓烟宛如地狱。甚至瓢泼大雨也无法浇熄。 “被撕裂的的天际行省，到处都是湮灭的黑红火海。即便是最坚硬的钢铁也会瞬间化为灰烬。”莫妮卡船长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些没有被撕裂的区域，仍有‘灰烬之风’不时降临。或许只有溪木是最安全的神佑之地。我的大人。” “我明白。”类似的剧情末世，吴尘曾在突变日之后的海港城亲见。将心比心，很能和莫妮卡共情：“对于眼前的状况，我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我相信您，大人。”莫妮卡船长表明心意：“下一次的绯红龙破，我想成为受约者之一，誓死捍卫斑驳金树律。可以吗，大人？” “当然。”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期待这一天早日到来。”千年龙破剧情线收束，谁才是最后的主角，显然莫妮卡船长和所有的吉塞斯英亲卫，都有了明确的“命定之选”。 那就是跨位面传回一整座灰岩金山的领主大人。 女管家着急建造一座坚固的城堡的初衷，也是为了守护这座金山的安全。大肆招募女战士，授以绯红龙破，侍奉斑驳金树律。同样是为了确保没人敢轻易打这座金山的主意。 至于稍后3000户阿扎鲁登民跨越位面抵达领地，还有紧跟着崩塌日，都是女管家无法左右的特殊剧情事件。甚至许多记忆中的时间线，都发生了无法预知的紊乱。比如先前明信片上说的龙袭，似乎并没有发生过。当然，无法梳理、无法记录、无法证明的混乱和无序，也是龙破事件的标志之一。 说起来，天际九领被湮灭风暴阻断，其实也让整日提心吊胆的女管家，暗中松了口气。 至少，湮灭风暴斩断了无数想打灰岩金山歪主意的人的黑手。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小幸运。 晚餐时间的灰岩城堡，长桌餐厅气氛热烈。 无论是已奉金树律，还是将奉金树律的女战士，都围坐在领主大人身边。温暖的壁炉，丰盛的佳肴，美味的佐餐酒，让所有人胃口大开，气氛热烈。即便是心事满腹的领主大人，也被满桌的秀色可餐引得食欲大增。 酒足饭饱再痛快的洗个澡。 啊，令人怀念的天际冒险者的日常。 1.308 巡视溪木自治领 4e201年，炉火月（hearthfire，9月）5日。 溪木领，灰岩城堡。元气满满的新一天。 虽然谈不上幅员辽阔的300里领地的日常，却也称得上繁忙。吉塞斯英中的每位亲卫，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乡绅夫人。需要代替领主大人行使权力。 所以并不是每次出行，吴尘都要把一整支卫队捎带上。除去按部就班，留守城堡的女战士，吴尘此番巡视只带上了女管家、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利刃三姐妹：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和铁臂四姐妹：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 乘星夜女神号逆流而上，前往西部领地。 星夜女神号除莫妮卡船长外，还有船员5人：图利娅（tullia）、诗蔻蒂（skuld）、埃莉（ellie）、艾瑞尔（arielle）、内（nei）。吴尘也在领主书房一本厚厚的《金树法典》上，看到了属于她们的一页：“律法适配者页”。意思很明显，她们都有资格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奉斑驳金树律。 吴尘有一种无法证明的预感。《金树法典》上的每一页，或许就等同于一张庇护卡。吴尘还隐约觉得，星夜女神号5位船员共有的一页，大体上或许就是介于专属地和人物卡之间的第三类庇护卡：『（组）队卡』。 与『组（合）卡』最大不同就是，她们是某个“剧情传奇造物”上的队员，比如「星夜女神号队卡」、「风暴展望号队卡」。从星级评定规则而言，传奇等同于五框。四框能叫史诗。六框必然是神话。七框自然是神祇。所以，队卡的星级也很可能是由“传奇造物”的星级决定。而非由自身的星级决定。 道理也很简单。很多时候要先击毁星夜女神号，才能终结船上所携带的队员。所以星级评价更多由星夜女神号体现。当然这都是吴尘的猜测，现在还无法证明（记忆卡的图片已经证明了啊，大人！）。 穿过白河石桥，抵达溪木城中航道，星夜女神号折下的桅杆重新竖起。乘山谷间呼啸的北风破浪前行。50哩溪木城依山傍水，长街短巷，一览无余。 从江心洲旁经过时，歌尔朵家的磨坊已早早开工。水轮不知疲倦的驱动石磨和圆锯，碾磨面粉，分割木料。两座占据了大半江心洲的工坊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然而建在江心洲后部一座指引往来船只气派的灯塔，显然不在吴尘的记忆之中。 话说，无论是出自煤块营地的煤块，还是北风矿洞经由发源于吉尔湖kegeir）的黑水河（darkwaterriver）在水合磨坊（mixwatermill）处与白河交汇后逆流而上运来的矿石，以及上游猎庄的原木、下游农场的牲畜，最后都汇入这条日渐繁忙的航道，源源不断运抵溪木城。再说，往来白河的多是领主大人自家的船只，花费大价钱修建一座灯塔，也是利民之举。 这么想，应该是没错。 “大人，早安——”隔着白河外侧航道的波涛一眼就看到被吉塞斯英夫人们簇拥在船头的领主大人，歌尔朵心情愉快的探身问候。 “小心，歌尔朵。”吴尘怕她一不小心栽进河里。 “没事，我的大人。”歌尔朵记忆里的吴尘，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拉罗夫还在吗？”吴尘问起她的弟弟。 “前些天就走了。”歌尔朵也爽快的回答：“有人不喜欢他留在这儿——” “告诉他，溪木永远是他的家。”拉罗夫虽然是暴风斗篷的一员，但他是土生土长的溪木人。作为溪木领主，吴尘自然要庇护领民的安全。 “遵命，我的大人。”歌尔朵挥手告别。 需要注意的是。吴尘和歌尔朵的一问一答，剧情线并不相同。 吴尘是问龙袭之后，拉罗夫从海尔根逃回。而歌尔朵答的却是，被帝国密探追捕中的拉罗夫还没押送到海尔根。《上古卷轴：天际》的主线剧情开端的一前一后，也是千年龙破对两人不同程度的影响使然。 两人说话时，蒸汽船又收拢风帆、折下桅杆，从横跨白河的前门廊桥下经过。立柱江心洲，将溪木前门石墙横跨白河，一直延伸到寒落山峰脚，变廊道为廊桥，也是女管家的大手笔。而且在与寒落、高吼两峰交接处，以及白河两岸，还建有靠山碉堡和临江高塔。再加上江心洲、城门入口，排列成9座魔光塔阵，防御恶龙来袭，绰绰有余。 为防万一，廊桥墙壁上还设有魔法屏障。 如此一来，整个白河川谷地都被完美守护。吴尘已问过女管家，得益于跨位面传送来的龙眼宝钻，再加上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找到的大法师（arch-mage）沙利多（shalidor）散落在冬堡学院的手稿，并在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院长的主持下，共同完成了领地建造专用的变化系（alteration）魔法——沙利多的低语（shalidor'swhisper）：能够聚沙成塔、垒石成墙。瞬间改变地形地貌。用魔法进行大规模建造，实在太便利。 传说，大法师沙利多诞生于第一纪元，对魔法的理解至今无人匹敌。分散在各地的著作，受到后人的极度追捧。沙利多一生有众多传奇故事，例如他用咒语创造了冬堡，从阿卡托什那偷取生命的秘密，以及在1e420年左右，只身对抗洛肯氏族的锻莫军团。当然，很多此类传说都被认为是夸张或捏造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沙利多撰写了多部关于魔法的重要书籍，成为后人研究魔法的催化剂。沙利多最著名的是创造了多种建筑供法师学习，包括冬堡学院，迷宫国度的迷宫，以及法师的天堂艾维雅（eyevea）。 “主人，多亏了您送来的龙晶魔石（龙眼宝钻）。不仅蕴藏着强大的魔法能量，还具有极高的元素亲和。作为法环魔法阵的能量核心，不仅可以守护城镇，还能源源不断吸收自然界的魔法元素，修复法环。”穿越廊桥下的闸口，女管家仰头说道。 吴尘心中一动，控制整个『守护壁垒法环』的手环就在他的左腕上悄然浮现。这是和芙蕾雅的生命法环类似的简化版手环。只有命定的守护者，才能开启。显然，吴尘就是那位命定之人。 “所以，所有的地标建筑或附属建筑，都被加持了守护壁垒（法环）。” “没错，我最亲爱的主人。”女管家笑道：“为了防御未知的袭击，我们真的是想尽了办法。” “真是辛苦大家了。”眼前的一切，吴尘同样很认真的对待。 “主人？”见吴尘远眺霍斯加高吼峰，女管家眉开眼笑：“靠近溪木的霍斯加高峰，可以修建类似阿扎鲁登的壁垒。将溪木扩建成山上和谷地两个城区。” “我明白。但现在并不必要，溪木城中足够开阔。”吴尘还是担心触碰霍斯加高峰，会造成新的塔崩。到时候山脚下的溪木城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好的，我的主人。”女管家也不勉强。但埋藏在城堡深处被守护壁垒严密防护的「灰岩金山」，还是让她危机感满满。领主大人常说“破财消灾”。只有全部花出去，才能心安。 驶出溪木前门廊桥，星夜女神号再次竖起桅杆，山谷间的冷风鼓起风帆，加速向上游驶去。 “主人快看。”不用女管家指点，越过一块突出的河岸高岩，一座建在河湾处的大型渔场，随之映入眼帘。 游戏中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水坑，放大在真实世界却是一座波光粼粼的河湾。被渔网拦成优良渔场的河湾，有个配得上的名称：「白河湾渔场（whiteriverbayfishery）」。渔场的前身，显然就是女管家交给酒鬼安伯瑞打理的捕鱼小屋。 “早安，大人。”渔场主管安伯瑞，从渔船上起身行礼。 “早安，安伯瑞。”吴尘的记忆随之重现：“看来不喝酒也能让你红光满面。” “您说的是。”安伯瑞笑容满面，躬身相送：“戴尔芬不是我的鱼（菜），大人。” “好的，安伯瑞。”吴尘笑着点头。 “白河湾渔场和煤块矿洞渔场，几乎提供了溪木全部的鱼肉所需。”女管家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当然，这也是大湖的馈赠。” “说的没错。”吴尘欣然笑道。人工的辛劳加上自然的馈赠，是溪木领欣欣向荣的保证。 1.309 雪王子的长船 溯白河而上的旅行，是吴尘在天际从没有过的体验。千年龙破的强大影响下，让忙着一路推主线的冒险者生涯，不知不觉悄然转换成领主的日常。 这片300里的领地，不仅占据了白河中上游的川谷，而且还横跨雪漫和佛克瑞斯两大领。天知道吴尘是怎么取信于两位九大领主，分别被赐予了各自领地的男爵头衔。才如愿以偿拥有了这片领地。 女管家所说的大湖，显然就是伊琳娜塔湖。也是此番吴尘前往的目的地。除去一路游览峡谷风光，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那就是打捞一艘古代沉船——银月号（thesilvermoon）。 “为什么不新造一艘？”女管家花钱大手大脚，怎么偏偏在造船上节省起来了。这是领主大人无法理解的。 “主人，我们没有技艺精湛的造船匠显然是重要的人才缺失。但银月号本身的传说也值得打捞。”女管家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说说看。”这显然是吴尘不知道的背景剧情。 “传说，银月号是雪王子的旗舰。”女管家说出背后隐秘。 “好吧，谁又是雪王子？”吴尘两手一摊。 女管家笑着眨了眨眼，向吴尘娓娓道来：“在遥远的神话纪元末期，位于冬堡附近的萨塔尔城（saarthal）遗址，曾是天际行省第一座人类城市。在一个平静的晚上，古雪精灵的军队袭击了萨塔尔城，杀死无数平民后又将整座城市付之一炬，史称‘泪之夜’。泪之夜背后隐藏的种种秘密，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和千年龙破之中。但完全有理由相信，那绝不是一次单纯的袭击，为了天际的控制权而发动的大屠杀，而是为了某样非常特别的古物而引起的战争。传闻古诺德人在建立他们的城市时发现了某件古物，随后又将这件强大的古物深埋地底。但雪精灵却得知了这个消息并觊觎此物，因此袭击了萨塔尔。所以据此可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驱逐诺德人，更为了确保这股上古力量为其所用。伊斯格拉默一定知道精灵们到底想在萨塔尔地底寻找什么，因此立即组织人手抵抗精灵们的入侵。” “这场漫长的战争，一直持续到1e143年，伊斯格拉默血脉的第十三代国王，也是历史上文字记载的第一位人类国王：哈拉德国王（kingharald）带领古诺德人，终于将雪精灵的部队赶到泰姆瑞尔大陆北部幽灵之海上的一个大岛索瑟海姆（solstheim），并在岛上的摩伊斯岭（moesringmountains）与雪精灵进行最后的决战，史称摩伊斯岭之战（battleofthemoesring）。战役之始，古诺德人依靠人海战术和精良的装备，杀得雪精灵丢盔弃甲、落花流水，整个摩伊斯岭的山坡都被雪精灵的血染成了红色，直到雪王子（snowprince）登场，一直占据绝对优势的古诺德人兵败如山倒。” “‘我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但他骑着苍白的光辉骏马进入战场。我们认为他是精灵，因为他确实是，但他完全不像我们之前见过的其他雪精灵。他的长枪与盔甲因为某种不知名的魔法而散发出令人害怕的光芒。’——《雪王子的陨落（fallofthesnowprince）》。 雪王子单枪匹马，杀入了古诺德战士的队伍中。冰与雪开始围绕在他的身上，彷佛受到他的召唤而来服侍他一般。那旋转着的长枪和冰雪魔法，令古诺德许多最英勇的战士在丧命于此。包括：乌尔夫?钻手（ulfgianvil-hand），白色风暴（stromthewhite），芙蕾达?木棍（freidaoaken-wand），疯狂?海姆达尔（heimdallthefrenzied）还有乔费雷亚（jofrior）。从这场漫长的战争爆发以来，战争的优势似乎第一次倒向了古雪精灵一方。受到雪王子的鼓舞，溃散的精灵战士再次集合，准备对诺德人的队伍进行最后的突击。 危急时刻，乔费雷亚的女儿菲娜（finna），亲眼目睹雪王子杀死母亲的一个12岁少女，满腔悲愤之下，拾起母亲的剑并掷向凶手。剑如流星般飞向雪王子，一举刺穿了他的胸膛。不可一世的雪王子就这样死在一个少女之手。看到他们的救世主倒下，雪精灵战士很快丧失了斗志。古诺德人穷追不舍，几乎屠杀了战场上所有的敌人。这场战役一直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直到3e427年，有人从乔尔盖尔古坟（jolgeirrbarrow）雪王子的陵墓中，找到了记录这场战役的笔记。这段尘封千年的历史，才得以重见天日。” “埋藏在萨塔尔城地底，引发泪之夜的古物，究竟是什么？”吴尘笑问。显然这段冗长的叙事，女管家也是听说。 “据说这件古物，就是玛格努斯之眼（theeyeofmagnus），在不久之前，被冬堡学院从萨塔尔城遗址的地底深处重新挖出。玛格努斯之眼是一件起源不可考的神器。它承载着巨大的魔法力量，并被同样属于魔法之神玛格努斯之杖（thestaffofmagnus）操控时，就会拥有撕裂时空的恐怖威力。” “这一大段远古传说，都是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告诉你的吧？”果然和吴尘猜想的一样。 “是的，大人。”女管家悄声说道：“布莱丽娜馆长怀疑，崩塌日或许与玛格努斯之眼有关。” “明白了。”所以这次巡视领地，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啊。 “‘雪王子从族人间飞驰而过，就像弗雅尔丁湖kefjalding）冰冷的水中乘风破浪的长船（longboat）一样……’”女管家轻松诵出《雪王子的陨落》中的长句：“我的主人，雪王子的长船银月号，就沉在伊琳娜塔湖底。” “所以，雪王子的长船银月号上，一定藏着些未解的上古之谜。”吴尘顺着女管家的思路。 说到这里，吴尘其实已经明白，背后更主要的原因是，银月号是《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传奇造物，也就是所谓的“奇物”或“奇械”。能够将几个不同的“守护者记忆（剧情人物）”封印成一张『队卡』。发挥5星级卡牌的强大威力。 或许，奇物与队员的能力如何叠加，不妨参考一下“舰娘”或“机娘”。想到这里，吴尘豁然开朗。 雪王子的旗舰银月号，显然属于奇物。属于奇械范畴的剧情造物，吴尘也想到了：黄铜巨人。很可能锻莫合举族之力锻造的黄铜塔，是六框奇械。当然，这一切还都只是吴尘的猜测（虽然没有看到记忆卡片，但很合理啊，大人！）。 “布莱丽娜馆长也是这样期盼。”女管家又笑着眨了眨眼：“即便船上一无所获，这艘雪王子的魔法长船本身也值得拥有。改造成蒸汽飞船，平时用来运货，需要时外出冒险。远比只有一艘星夜女神号来得方便。” “说得没错，艾丽西娅。”吴尘也认可。 因为打捞沉船是首要任务，所以星夜女神号直奔大湖。赶去与提前抵达的风暴展望号飞艇汇合。 等回程途中再去巡视安尼斯猎庄和煤块营地。然后顺流而下，前往白河农场，以及对岸塞库达之架与寒落主峰间的山谷，实地考察筑城之地。 来回600里的航程，说长不短。而且打捞沉船耗时耗力。究竟需要多久，现在也还无从估计。 “主人，前方就是煤块营地。”主桅瞭望塔上传来利刃三姐妹中永恒刀锋埃特娜丝的声音。 吴尘闻声看向右岸，一座从高吼峰半坡蔓延到白河水岸的绵延营地，随之展现。 1.310 风暴展望号全员集结 与先前在阿斯加德熔炉圣殿所见煤块矿场的明信片，有着显著的不同。 古老的溪木石木建筑之中，来自锻莫的黄铜机械随处可见。显而易见，煤块矿场的核心也是一座中型神光水晶锻炉。除了矗立在港口的吊机，以及深入矿洞的环轨，吴尘还看到了许多改造成挖矿战斗两用型的黄铜机械傀儡。大部分的重劳力都被机械傀儡包办。人类劳工从事的，都是些需要精细操作的技术工种。比如装载、吊运（-_-）。 “早安，大人。”码头上的劳工纷纷驻足行礼。 “早安，各位。”吴尘微笑示意。 “大人，您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一个诺德老者的语气充满真诚。 “能再见到大家，我也很高兴。”吴尘实话实说。 “托您的福，大家都生活的很好。”另外一个中年矿工，发自肺腑的感激。 “这也是我心中所愿。”短暂的交流，吴尘已随船远去。 “领地几乎没有税收，我亲爱的主人。”女管家笑道：“这是他们真心实意感激您的原因。” “劳动者尽量不要收税。”吴尘有自己的考虑：“因为整个溪木领，一草一木都归我所有。开采的矿石、原木，甚至狩猎的皮毛、野味，豢养的牲畜、家禽，普通人都要花钱才能获得。这对领民而言，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日常花销都靠劳动所得，就不要太苛刻了。” “如您所言。”女管家的眼神柔情似水：“这是领主权利也是领主的义务。”同样也是“自治领”的深刻内涵。只要不违反古老的诺德信条和1e420年九大领主共同签订的天际《领主公约（pactofchieftains）》，溪木领主大人绝对享用诸如订立律法和变更税率等，溪木领内的一切权利。 “主人，作为您的女伴，是我们的荣幸。”簇拥在身旁的女战士有感而发。 “各位都有‘乡绅夫人’的头衔，可不仅仅只是女伴。”女管家一语中的。 见众人目光汇聚，吴尘郑重确认：“正是这样。” 此话一出，所有吉塞斯英亲卫，从此都被冠以“夫人”头衔。从“女士”晋升为“夫人”。成为斑驳金树律下，灰岩城堡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奉金树律，位尊夫人”，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对整个天际都影响深远。 “瞧，大湖。”就连瞭望塔上永恒刀锋·埃特娜丝的声音也变得愉悦。 果然“高峡出平湖”。几乎将中段寒落山脉全部淹没的伊琳娜塔湖，水天一色，蔚为壮观。开阔的水面竟一眼望不到边。只有几座云雾缭绕的湖中岛，若隐若现。 天空之中一道金光投下。正是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她的黄铜傀儡龙。 “主人，已确定沉船的位置。”侧坐在龙鞍上的深精灵娇艳欲滴。之所以选择侧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又深有体会。 “好的，辛苦了。”对并入幕网的女伴，吴尘向来和风细雨。当然，为了巩固精神羁绊，凝聚精神内核，重启神性流出的半神级小宇宙，拯救破碎的庇护所，领主大人也是足够努力。 话说，这是爱情吗？ 吴尘不知道，也不记得（当然是啊大人！『拥有并超越欲念的精神回路』，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呢，大人？）。 凝视深不见底的湖面，吴尘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敬畏。或许未知的深渊之下，隐藏着未知的威胁。正从幽暗的裂缝窥探着搅动湖面的蒸汽飞船。当然反过来想。这些生活在大湖中的野怪，对漂浮在湖面上的魔法造物也有一种同样的畏惧之心。 “主人，不登岛转一圈吗？”女管家当成一场难得的旅行。 “先忙完正事再说吧。”吴尘不忍拒绝。曾几何时，只有他和女管家两个人的冒险，都是类似的人迹罕至、荒无人烟。 “好的，我的主人。”女管家的眼神说明一切：“对了主人，诺德法环甲能匹配姐妹们的盔甲吗？” “我也想过。”吴尘早有考虑：“只是你知道，关于法环我忘记了太多。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另外，我现存的魔力（精神力）也不足以支撑。” “好的，主人。”女管家觉得，这是位面旅行的代价。很可能领主大人的记忆，没有能追上他的身体。又或者正如吴尘所言，他的世界和记忆，也和崩塌日之后的天际一样，支离破碎。 但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可以挽回。 绯红龙破后，吴尘的小宇宙并入了更多的女伴，Ω摩羯座持续复苏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主人，上古有龙祭司，有龙骑士吗？”铁臂姐妹中的岩之花·蒂什柔声问道。 “那倒没有。”吴尘笑道：“古龙高高在上，俯视一切渺小和卑微。又怎么可能沦为人类的坐骑。” “真想弄一头龙骑骑。”岩之花·蒂什跃跃欲试。 “好吧，有机会试试看。”吴尘对女伴的合理要求，从来是来者不拒。 “主人，穆丽船长到了。”说着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乘龙飞上云端赶去迎接。 船上女伴面露艳羡。除了镇守溪木要地，非侍寝轻易不出的三位天使，只有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能够恣意翱翔。说起来，《上古卷轴》的游戏世界，本没有天使这种生物。出现在剧情世界，显然是庇护所玩家带入。于是乎，天使的来历也广为人知，来自湮灭位面缤纷殿（thecoloredrooms）的高阶生物。是魔神美瑞蒂亚在梦达斯的神性投影。 十六魔神之一的美瑞蒂亚，代表正午与阳光、太阳和魔法的生命力。极端厌恶不死生物，包括吸血鬼、骷髅、尸鬼，狼人，甚至是带有不死属性的魔神。天际行省随处可见的美瑞蒂亚的神像，大多是身穿罩袍，头戴兜帽，身背双翼，双手托举。也有取下兜帽，已真面目示人的神像。但最显著的特征都是收拢在身后的一对巨大羽翼。 正如天使降临，继承了对不死生物和死灵魔法的天然敌对。已经衍生出的嫉恶如仇的光明神性。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美瑞蒂亚。 在吴尘的灰岩城堡的圣灵庇护法阵中，美瑞蒂亚的神像也在显要位置。并不仅仅只有九圣灵。 三位天使降临溪木。足见女管家代替领主大人的献祭，取悦了美瑞蒂亚。至于献祭了什么，那一颗颗璀璨的龙眼宝钻，就是最好的答案。 “向您致敬，我的主人。”飞艇徐徐下降，被神光晶体照射的阿扎鲁登女船长，隔空行礼。 那种无法言喻的膨大美感，直逼眼帘。充盈着澎湃的生机和记忆中的甘美。 “也向您致意，女士。”吴尘的目光就像大湖一样清澈。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在天际之女穆丽的身后，一字排开的是全员集结的风暴展望号队员：谢莉斯（shaylith）、蕾思·帕比（rathe‘puppy’）、塔尼莎（tanitha）、里安农（rhiannon）、维维耶（vivyel）、祖莱卡（zuleikha）。 “好的，女士们。”吴尘笑着点头。 1.311 伊琳娜塔湖底的吞光者 说起舰娘。不妨参考另一位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的记忆链。法环的始源，似乎是吴尘用宇宙魔方的空间能量，将漫威宇宙的上古魔兽，改造成巨战神兵。反过来想，既然可以任意分割、重组空间。那么把一艘飞船或飞艇，用法环的方式，改造成舰娘的武器包，是不是可行呢？ 毕竟空间只是一个容器。只要容质和容积固定不变，容器做成什么样其实并没有关系。 可惜空间宝石不在。无法进行可靠的对比实验。直接用自己的追随者进行人体实验，实在太过危险。吴尘也就是想想。等以后条件成熟再试试看吧。当然从原理是而言，舰娘也是一种巨战神兵。 或许在法环的加持下，吴尘能创造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强力兵种，也说不定呢。 很快星夜女神号就抵达了沉船点。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从虚空中召唤出一个黄铜傀儡女战士，沉入幽深的湖底。4000年的虚空之旅，让阿什塔雷特获得了宝贵的位面知识。在虚空中开辟一个连接现世的“口袋”，用来盛装自己的私人物品。比如傀儡战士。 借助“通灵眼”，阿什塔雷特能看到傀儡女战士看到的一切。同样，黄铜傀儡龙也有类似的通灵术。从某种意义上说，强大的黄铜傀儡龙其实也是阿什塔雷特的武器包。 很快，加速下坠的黄铜傀儡周遭，只剩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伊琳娜塔湖，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深邃。好在，阿什塔雷特曾在虚空中渡过了4000年，早将幽闭恐惧症治愈。甚至将沉浸在幽闭空间的旅行当成一种家常便饭。和游戏中一个猛子扎进湖底完全不同，随着不断坠落，在巨大的水压下，黄铜傀儡的身体甚至发出金属变形时的异响。所以在真实的剧情世界里，不借助外力，普通人类根本无法下潜到湖底。即便拥有诺德人强壮的身体也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水底渐渐有了光。 密集的气泡就像暴风雪一样迎面而来，将黄铜傀儡凶猛的裹入。黄铜傀儡的感知虽然被极限压缩，当却始终没有彻底消失。与阿什塔雷特的通灵回路也从未中断。毕竟，通灵是另一个层面的规则，与梦达斯现世的律法稍有不同。 气泡中忽然有一道黑影划过。一声闷响，黄铜傀儡速度骤降。黑暗中的掠食者很快确定猎物不能食用后，一闪而过的斑斓触手随即将傀儡丢弃，卷着气泡远去。翻涌的浪花将傀儡一波波的推离光团。阿什塔雷特不动声色，任凭傀儡在漩涡中翻滚打转，直到水体平静，继续下潜。终于沉入湖底。 半边身子陷入泥沙中的黄铜傀儡，一动不动。直到笼罩心灵的压力消失，黑暗似乎泛起淡淡的光亮。阿什塔雷特这才控制傀儡，小心站起，一步步向光源走去。 无需内视小宇宙，经由船舱乃的通灵水晶球，吴尘和女伴一同目睹了全程。 “刚才是什么？”微火·梅小声问道。 “是伊琳娜塔湖底的水怪。通常而言无法浮出水面。”吴尘用眼神示意众人安心。 “为什么？”微火·梅不解。 “就像许多深海的鱼类，不等捕捞上岸就已经死去。它们无法适应水面上的世界。”吴尘笑道。 “确实如此。”布莱顿夜刃·艾丽斯轻轻点头：“如果将死鱼剖开就会发现鱼鳔都爆了。” “原来是这样。”微火·梅懂了。 黄铜傀儡越发靠近光越亮。在朦胧的光晕中，似乎有一道黑影悬在半空。 “咦？”微火·梅刚刚出声，一张血盘大口从光晕背后猛然伸出，一口咬下。 咯嘣一声，湖底血染。 伴着无声的哀嚎和翻滚的泥浆，黄铜傀儡被重重吐出。 “噗嗤！”经由水晶球目睹一切的众人不禁笑出声。 被崩掉满嘴利齿的巨大灯笼鱼，痛的在湖底直打滚。黄铜傀儡旁若无人的爬起，向着被血染的湖水印出的一个巨大轮廓走去。 不知为何。血水越来越浓。就仿佛下一秒就会呛入口中时，奋力前行的黄铜傀儡一头撞进了一堵空气墙。 “天哪……”浓稠的血和水瞬间消失。湖底竟然有一片被魔法护罩隔离的干燥空间。 而那艘传说中雪王子的旗舰，就如同一座堡垒般，静静的矗立在翘起的湖底巨岩上。 笼罩在整个船体之上的魔法护罩的光芒，正来自船舱内。就在此时，黄铜傀儡的背后忽起异响。追过来报仇的巨鱼，挑在脑门上的长灯笼竟被诡异的吸入魔法罩。而灯笼内的光芒竟化为道道光束，肉眼可见的飞入了……船舱？！ “它在吞噬光？”微火·梅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说话间，灯笼内的光芒忽然染上血红。而被紧紧吸附在魔法罩上的巨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仿佛灯笼巨鱼全部的生命都化为血光，被藏在船舱内不知名的怪物吞噬。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要把这艘船沉在漆黑的湖底了。”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主人是说，这艘船内藏着一个可以无限吞噬光芒的……怪物。”布莱顿夜刃·艾丽斯率先醒悟：“所以，战败后的雪精灵，又或者战胜后的诺德人，将这艘船沉在最幽深的湖底。”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沉在幽灵之海？传闻那是奈恩最深的地方。”布莱顿光刃·柯尔沃不解。 “或许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离开这片大陆。”吴尘心中一动：“或者准确的说，不能离开泰姆瑞尔，甚是不能离开天际。” “不能离开雪精灵的故土。”永恒刀锋·埃特娜丝一语中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原灵献祭’。必须在先祖之地。”布莱顿夜刃·艾丽斯轻轻皱眉：“就好像臭名昭著的波耶西亚教团，每一个完成《波耶西亚的试炼》的信徒，都必须献祭一个活人，才能获得魔神波耶西亚（boethiah）的认可。” “雪王子早已战死沙场，为什么献祭法阵还在运转？”布莱顿光刃·柯尔沃不解。 “万幸通灵术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光。”吴尘心有余悸：“告诉阿什塔雷特，千万小心。” “遵命，我的大人。”风暴展望号成员谢莉斯，立刻前往甲板传讯。 “还要继续吗？”岩之花·蒂什轻声问道。 “嗯，继续。”吴尘有一种朦胧的预感。或许这艘船藏着所有古雪精灵残缺的秘密。 “遵命。”另一位风暴展望号成员祖莱卡，再去甲板传递领主大人的新口讯。 1.312 配得上献祭的期许 为防万一，吴尘也悄然增强了Ω脑波外放。 和在『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弗丽嘉记忆链中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半神级旅法师的情况完全不同。自从抵达溪木镇，吴尘小宇宙中最亮的边缘星系渐渐暗淡，只保留最基本的可见亮度。反而是在破碎之城时一片黑暗的Ω摩羯座，一跃成为最亮的星域。 究其原因，边缘星系的追随者都身在破碎之城，显然受到了『生命与时间的回路』的时空隔离（spatiotemporalistion）。女伴的精神力无法并入幕网，所以整个边缘星系才会渐渐暗淡。而在『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与吴尘都处于“现在”同一时空下的吉塞斯英夫人则不受时空隔离的影响，所以一跃成为最亮的星域。 但需要注意的是，Ω摩羯座原先的星体依然黯淡无光，所有明亮的新星，都是在抵达「5星专属地：溪木领」后并入的剧情人物。尤其第四绯红龙破12位受约者共奉『斑驳金树律』，让灰岩城堡内的吉塞斯英夫人多达36人。或许是《上古卷轴》虔诚信仰的加成，让Ω摩羯座星光熠熠，甚至超过了边缘星系的总和。 显而易见，增幅出自绯红龙破施加的精神共鸣。作为精神力的强者，吴尘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精神力从每一个节点，源源不断的向Ω摩羯座的中央星区汇聚。就像不断输送的“精神食粮”，加快上级节点乃至整个Ω摩羯座的复苏。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能控不控，该推就推；吃进嘴里才是肉，煮熟鸭子也会飞。懂得都懂，无需解释。 这是吴尘小宇宙命中注定的并网发电的科学模式：其一，增加单核能力。其二，铺设多核节点。 简单来说，双重模式下，女伴破框升星和并入更多女伴，齐头并进，不可缺一。 是不是科学的很有道理？ 通灵水晶球上所见，黄铜女傀儡已攀上甲板，手持锻莫机械连弩走下船舱。 “这是……”穿过狭窄封闭的楼梯间，水晶球上豁然开朗的画面，震撼了所有人。 只见。遍布银月号船舱内的献祭者们干枯尸体，都呈跪拜姿势，双臂高举，一动不动。和刚才那条巨大灯笼鱼一样，所有雪精灵献祭者，都被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一丝丝淡红色的血光，正连着空洞的眼眶。 就像悬在瓶口的最后一滴水珠，所有还连着眼眶的一缕缕细细的血光，都不约而同，指向船舱中央： 笼罩着一层血光的珠状物，像极了一颗巨大的血滴。 然而就在黄铜傀儡行进中，不小心剐蹭到一缕细细的血光，并将它拔出献祭者空洞的眼眶时。似乎“嗖的一声”，一丝血光直投巨大血滴的怀抱。感受到血光的融入，巨大血滴立刻激起道道血丝，跟着猛然睁开，变成一只猩红的魔眼。 隔着水晶球，吴尘都能感受到魔眼透出的贪婪和邪恶。 女伴正准备动手救人，却被吴尘制止：“别急。除了光，它似乎看不见梦达斯（现世）的实体。”吴尘的意思是，这颗魔曈只能看到血光，而无法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黄铜女傀儡。 “主人？”永恒刀锋·埃特娜丝轻声问道：“您怎么知道。” “你们看。”吴尘冲血滴魔眼空虚的瞳孔说道：“这不是正常的眼球。” 事实也印证了吴尘的判断。血滴魔曈对步步逼近的黄铜傀儡，视而不见。四处咕噜噜乱转后又徐徐闭眼。紧跟着血丝退散，血滴魔曈迅速液化，重又变回一颗巨大的血滴。 “所以这的确是一场原灵献祭。但究竟是哪位魔神呢？”布莱顿夜刃·艾丽斯喃喃低语。 “为什么是血光？”吴尘说道了重点：“所有参与献祭的古雪精灵，不应该都是“奥尔德莫之王”、“众神之首”、“阿奴埃尔之魂”、“时间之神”、“精灵之神”、“万物之神”——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信徒吗？” “所以对古雪精灵来说，‘光明’是最宝贵的神赐。”布莱顿夜刃·艾丽斯目视吴尘：“将储存在体内的最后一丝仅有的血光无私的奉献，才配得上献祭的期许。” “配得上献祭的期许……”吴尘懂了：“所以，雪王子不惜牺牲族人最宝贵的光明来取悦魔神。就为了……” “获得魔神所赐予的，扭转战局的强大魔力。”一直没出声的女管家又想起了《雪王子的陨落》笔记：“‘一瞬间，猛烈的大雪让人睁不开眼，几乎能松动最坚固大厅的地基，雪王子扫过我们的阵地。冰雪果真在精灵周围翻腾、旋转，就像是被召唤来为他助战。那支闪光的长矛旋转着，为所有阻挡雪王子的人奏响了挽歌。那天，我们最强壮的勇士都倒在了他的面前。” “冰雪在精灵周围旋转，就像是被召唤来为他助战。”吴尘轻轻点头：“献祭是为了获取‘寒冰之力’。” “然而是谁响应了他的献祭，雪王子又取悦了谁？”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想不到答案。 “大人，阿什塔雷特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风暴展望号成员谢莉斯走下船舱。 “让她再把连着献祭者另一边眼眶的血光扯断。”稍作思考，吴尘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遵命。”谢莉斯再去甲板传讯。 很快，阿什塔雷特用通灵术控制黄铜傀儡，用冰冷的黄铜箭尖轻轻将连着另一边空洞眼眶的最后一丝血光挑断。 嗖—— 血光直奔血滴而去。血丝汇聚，魔眼再次开启。而两边眼眶都失去“最后一丝血光”的献祭者的干尸，轰然坍塌，尸骨无存。 “是湮灭了吗？”目睹一切的布莱顿光刃·柯尔沃，似乎并不能确定。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吴尘更加笃定：“让阿什塔雷特继续。” “遵命。”换作风暴展望号队员塔尼莎前去传讯。 随着越来越多的“最后一丝血光”飞入巨大血滴，魔曈开合的频率越来越快。不知不觉，献祭者一个个飞灰湮灭。空荡荡的船舱内，也显露出更多的细节。 一个复杂的星芒法阵，被镌刻在船舱的四壁。而每一个献祭者所处的位置，似乎都代表一个固定的方位。 “主人，还剩最后一丝血光。”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打断了吴尘思绪：“当献祭者还剩三分之一不到时，血瞳就一直张着，再也没有闭合过。” “说明有效。”隔着魔力水晶球，吴尘似乎都能听到通灵中的阿什塔雷特，轻呼一口气，屏气凝神，控制黄铜女傀儡，稳稳挑断了最后一丝血光。 嗖—— 血光注入魔曈，最后的献祭终于完成。 血瞳怒睁，时空似乎也被搅动。猛然迸发的猩红视线中，一个扭曲的阴影渐渐成型。似乎魔曈用眼神凭空开启了一个异界的通道，又或者直接用血色目光凭空摄物。 随着被塑造的物体飞快固化。猩红视线、血色目光也在加速消退，耗尽最后的血光，只剩下一滴清澈透明，仿佛雪王子的眼泪，砰然坠地。 失去了魔能核心的魔法护盾陡然塌陷，隔绝的湖水凶猛倒灌。危急关头，黄铜女傀儡一把将血光造物握在手中。通灵就此中断。 “主人别担心，完好无损的银月号会自行浮出水面。”女管家很有把握。 “好。”按照吴尘的推测，银月号的无端沉没，更像是刻意的隐藏。而中断的血光献祭，似乎也早就在背后主谋的意料之中。所以按照这个思路的话，银月号一定会完好无损，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 一艘美丽的雪精灵长船如白鲸跃升，伴着冲天的水柱浮出水面。高高翘起的船头重重砸下，又掀起阵阵水花。 1.313 古雪精灵逃入锻莫矮人的地下城市，是为了避光？ 确定血光献祭法阵已消失。阿什塔雷特亲自登上银月号，检查后传来好消息：“她（银月号）简直棒极了。” “主人，这是一艘古雪精灵的魔法长船。即便沉入湖底数千年，依然完好如初。”星夜女神号莫妮卡船长笑着冲天空挥手。早已等候多时的穆丽船长，立刻命令她的风暴展望号船员，放下绳索，将银月号直接吊运到阿扎鲁登城区的黄铜空港，改造成银月号飞船。 之所以不改造成飞艇，是因为考虑到飞船“水天一体”的多用性，还有和普通海船类似的隐蔽性。不像飞艇吊着个硕大的气囊，实在太过显眼。尤其奥杜因重回天际，古龙接连复活，空中航线没有先前这么安全。 一旦改造完毕，银月号将成为领主大人的旗舰。往来白河航道，巡弋领地。 “主人，古雪精灵战败被逐入地下，依附锻莫矮人本想死里求生。传闻被锻莫喂食了一种发光的毒蘑菇导致眼瞎。然而现在看来，失明应该是血光献祭的关系。”目睹银月号随风暴展望号缓缓上升，女管家在吴尘耳边轻声说道。 “我也这么想。”吴尘也轻声说出心中所想：“可以确定，雪王子的无敌魔力来自血光献祭。本以为孤注一掷能扭转战局，不料却被一个12岁少女的愤怒一掷毙命。于是献祭反噬整个古雪精灵遗族，即便躲进幽暗的地下也没能逃脱血光的诅咒。” “主人是说，古雪精灵逃入锻莫矮人的地下城市，是为了避光？”女管家领会到了吴尘言语中的深意。 “很可能。就像把这艘用于献祭的银月号沉入最幽深的湖底，道理一样。”吴尘打了个比方：“比如献祭中有‘凡光耀之地，雪精灵都要沦为奴隶’的誓约。为了不被魔神奴役，于是将银月号沉入大湖，遁入地下城。” “那么，两件事哪个在前呢？”女管家沿着吴尘的思路。 “应该是沉船在前，遁地在后。”吴尘想了想道。 “是怎样恶毒的誓言，让古雪精灵不惜遁入地下，甘愿做锻莫矮人的奴隶。甚至背弃光明，沦为丑陋的黑暗生物。”女管家不禁感叹。 “说到丑陋的生物，飞天甬道内有一窝巨大寒霜蜘蛛？”北部飞天哨所是吴尘此番巡游的首个目的地。 “是的，主人。”女管家对领地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它们将南北甬道变成了蜘蛛洞穴。白色的蛛网一直蔓延到南部飞天哨塔遗迹。驻守海尔根的图留斯将军数次派遣帝国精锐想要打通这条至关重要的战略要道，却都以失败告终。” “图留斯将军想要打通一条隐秘的捷径。”回忆天际地图，吴尘心中一动：“海尔根有没有风暴斗篷的营地。” “有，听说就在孤儿岩附近。”女管家也想到了。 “明白了。”吴尘笑道：“所以清理南部飞天哨塔，是为了监视易守难攻的孤儿岩。” “是的主人。”陪吴尘丈量过这片土地的女管家，很明白南部飞天哨塔的价值：“能监视风暴斗篷的一举一动。” “与其这样的话，不如让我们来吧。”先前图留斯将军请求吴尘修复南北飞天哨塔，但吴尘只扩建了北部哨所，却以甬道内的寒霜巨蛛为由，并没有打通南部飞天哨塔的通道。所以图留斯将军才决定亲力亲为。却屡次都没有成功。显然正如领主大人所言，这窝巨蛛是个巨大的麻烦。 “主人？”女管家不解：“先前您不愿修复南部哨塔，是不想介入天际内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与其让南部哨塔落入帝国之手，不如交给我们。”吴尘笑道：“这和先前不修是一个道理。作为一名领主，每一个决策都要随机应变。内外形势变了，决策也要随之改变。总之，领地利益至上。” “明白了。”女管家有管理者的天赋。事实上玩家的追随者可以作为管家，也是对游戏设定的经典保留。 返程前，吴尘又想起一件事：“艾丽西娅，你说附近有一块上古立石？” “是的，主人。淑女之石dystone）就在伊琳娜塔湖渔夫岛（fisherman’sind）上。” “去看看。”芙蕾雅院长说过，如果能开启立石传送，将对终结千年龙破大有帮助。而且能对应天空十三个星座的十三座上古立石的存在形式，吴尘也十分好奇。 立石又被称为方尖碑，关于石头起源和用途有很多理论。一些人声称它们只不过是“有趣的地质构造”，另一些人却声称它们是外露的地骨“伊诺菲之角（ehlnofy'shorn）”。 唯一已知的共同点是，它们不会碎裂或破裂，不会冰封或烧焦。似乎没有什么能伤害它们。不止一次传闻有人试图挖走其中一个。然而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或许它们真的深入地下，连着地骨。 登上渔夫岛，沿着一条上古碎石径，吴尘一行人赶到了被魔法护罩牢牢守护的上古立石旁。群石上的星空雕刻已被魔能点亮，由立石高耸的尖端冲天空射出一道笔直的魔光。立石魔光也是魔法罩的能量之源。 魔法是一种神奇的能力。当然从狭义上说，也可以看作是进攻和防卫的手段。据信，奈恩星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拥有魔法的潜质。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广泛存在于自然界的魔能，源自太阳与星辰。魔能麦基卡（magicka）从天空中光亮的洞穴雅瑟留（aetherius）——不朽的光界流出，进入现世梦达斯，构成了各种生命的灵魂，能量为万物所需，并被奈恩星球上的居民利用。 法师协会把魔法分为六系：毁灭系（destructin），恢复系（restoration），咒法系（conjuration），变化系（alternation），幻术系（illusion）和神秘术（mysticism）。除此之外，魔能还被应用于附魔（enchanting）。 当然，死灵法术是一类另类的魔能利用手段。它是灵魂的奴役与肉体的操纵。死灵法术最早被黑暗精灵崇拜。出于死灵法术令人恐惧的魔法效果，大陆的居民们常常会下意识的排斥。在帝国，法师协会一度禁止死灵法术的研究。死灵法师多属于“黑虫之序（orderoftheckworm）”，一个与法师协会针锋相对的魔法师组织。天际的巨龙则使用的一种独特的魔能：“吐目（thu'um）”，人类的语言称为：“龙吼（shout）”。 当然，作为庇护所唯一的紫金vip，吴尘对《上古卷轴》世界的魔法的理解更为深刻。 就好比所有的魔法都必须吟唱，矮人用调音来控制傀儡。龙吼是巨龙发出暴风之声。再联系现世梦达斯是神首之梦。那么一个做梦的神首和在他耳边大声说话的人，是不是画面感十足？ 所以吴尘以为：用特定的音调、咒语、剑歌、龙吼等等一系列的“声音”，“唤醒”一缕神识，展现对应的神迹。达成某种特定的超自然之力或超自然现象，就是所谓的魔法了。 是不是就好比：“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只不过因为梦达斯是神之首在梦中所创。而神之首在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没有清醒。所以要用特别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声说：给我光！ 于是神首降下一束光。 给我火，于是燃起火。 给我冰，于是结成冰。 这也就意味着，梦达斯的造物主“神之首”，从来不会主动帮助他的造物。对造物回应，都是被动“唤醒”的应激反应。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神之首要么正在沉睡，要么正在脑死亡。 1.314 原来，这就是神首之梦的真谛 在靠近上古立石魔法罩时，吴尘终于发现了似曾相识的精神波动。 如果说漫威九界和上古卷轴，两个世界之间有什么关联，眼前的上古立石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吴尘在立石激荡的魔光护罩上，感受到了和宇宙天神被砍下的头颅，也就是收藏家占据的那颗死颅星，几乎一模一样的“精神的悲鸣”。 原来，这就是神首之梦的真谛。 “所以，《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并不是《头号玩家》的绿洲虚拟技术。更像是《源代码》版的《美少女特工队》。”吴尘的心中独白，注定无人知晓：“只不过，他们将完整的《上古卷轴》数据流，用‘类源代码’的方式，植入了神首之梦……” 如果按照庇护所的星级评定，宇宙天神组是妥妥的七星主神。那么其中某个宇宙天神的神首之梦，就是物质和精神终极一统的神域。参考能够诞生一个星系的盘古一族，“清轻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的上古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尤其血肉之躯造就现实世界的上古神话，跟《上古卷轴》世界，地骨伊诺菲的本质是死去的伊德拉的尸体、所谓‘八圣灵’其实就是八名强大的伊德拉尸体的倒影，从创世纪而言，几乎完全一致啊。 那么也就是说，在神域中诞生的奈恩星球、泰姆瑞尔大陆，显然就是物质和精神分离的现世——梦达斯。 这也就完美解释了，为什么吴尘位于《上古卷轴》的溪木领，和《雷神》中的九界相性契合。 因为很可能是宇宙天神的神首之梦，造就了奈恩星球啊！ 要说庇护所的大玩家的创造力，当真恐怖至极。用『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庇护所规则，严格按照游戏的背景设定，完美打造了《上古卷轴》的剧情世界。 这些都是在上古立石前，吴尘获得的灵光闪现。 于是乎，13座上古立石的性质，也就呼之欲出。类比魂系列中“最初的火炉”，上古立石是“守护初火”的魔石。用个通俗易懂的说法，这是13处无法被“强行删除”的“原初记忆点”，保存着最原始的创世记忆和律法。这也就是崩塌日后，四分五裂的泰姆瑞尔大陆，依然顽强存在的原因。 所以据此可知，上古立石的存在，更接近“外露的地骨”——“伊诺菲之角”。 “主人？”见吴尘无动于衷，女管家柔声说道：“崩塌日来临时，隐藏在天际各处的上古立石，冲天空笔直的射出魔光。等崩塌平息，人们追寻光柱的指引赶往立石处才发现，所有的上古立石都被魔法罩隔绝。” “这显然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吴尘轻轻点头。既然所有的上古立石都被魔法罩隔绝而无法靠近，芙蕾雅院长又为何建议在立石周围设立传送门呢？难道她不知道上古立石都被魔法罩隔绝的现实吗？ 是了，千年龙破。正如领主大人和歌尔朵关于拉罗夫的对话。 吴尘其实是问龙袭之后，拉罗夫从海尔根逃回。而歌尔朵答的却是，被帝国密探追捕中的拉罗夫还没押送到海尔根。一前一后的剧情线，很明显是受到龙破事件的牵连。所以即便是芙蕾雅院长也未能置身在龙破事件之外。 既然无法靠近立石，于是吴尘携众人原路折返。乘坐星夜女神号，前往霍斯加高峰半山处的北方飞天哨所。 这本是人迹罕至，专属于天际猎人的“霍斯加狩猎小道”。但对各据要冲、针锋相对的内战双方而言，一条防不胜防，可供迂回包抄的捷径，实在是彼此的心腹大患。号称世界之喉的高吼峰几乎是生命的禁区。想要在此地扎下简易的营地，不等野兽来袭就已先行冻毙。所以守备咽喉要冲的古代诺德人的飞天哨塔，就成了唯一的“咽喉守备”——“霍斯加小舌（hrothgaruv）”。 这也是先前图留斯将军请求吴尘修复南北飞天哨塔，而吴尘只答应修复北方飞天哨塔的原因。 吴尘并不想彻底打通这条捷径。 如今时过境迁。既然图留斯将军如此迫切的想要清理飞天甬道内的寒霜巨蛛，为帝国军团打通这条极具战略意义的捷径。不如吴尘代劳，将整条捷径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也是他此行的初衷。 离开大湖后，星夜女神号喷气浮升半空，径直飞往北部飞天哨所。 不等抵达，夜空下的哨所就升起魔法焰火。 “不会是在欢迎我吧？”矗立甲板的吴尘不禁笑着摇头。 “主人，这是一次私访。所以我并没有提前通知。”女管家也觉得奇怪：“多尔队长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们的行程？” “或许另有原因。”吴尘轻声宽慰溪木领中自己最贴心的女伴：“不必担心。” “主人，我们就要到了。”主桅瞭望塔上传来布莱顿夜刃艾丽斯的通报。 “好的，稍作警戒，不要大意。”吴尘也不敢掉以轻心。 “遵命。”吉塞斯英夫人们各就各位。 等星夜女神号升上笔直的悬崖，一座巍峨的壁垒，赫然入目。 一切都和女管家传来的明信片无比相似。尤其是耸立断崖边的魔法高塔，不仅能供飞船停泊，内置的升降式矮人魔光蒸汽弩炮还能覆盖整个霍斯加小舌。 见到悬挂领主大旗的飞船那一刻，高塔守卫急忙吹响迎宾号。 当欢庆中的人群闻声回望，星夜女神号正被绽放的魔法焰火照亮。 “是领主大人——”人群是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战士们立刻整队，前往高塔迎接。一个修长的身影在人群之中尤其醒目。她就是帝国诺德军团的女队长诺德盾女多尔。 正如女管家先前在明信片上留言。 如此重要的溪木领南部战略要地，守护者必然不凡。剑盾战士多尔，原名多萝西娅，诺德人。因为出众的美貌，被称为“上帝的礼物”，也是“多尔”这个昵称的由来。20岁加入帝国军团，稍后在一场战斗中受伤。不但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严重的伤疤，还在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于是被她的长官从东境行省对抗暴风斗篷的前线调派到天际门户海尔根，又受图留斯将军派遣驻守飞天哨所。 吴尘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前，诺德盾女的退伍申请已被图留斯将军批准。现在多尔和她的小队，都是只服务于领主大人的私人卫队。多尔本人也是《金树法典》上，绯红龙破的适配者之一。 “向您致敬，大人。”曾浴血奋战的女战士小队英姿飒爽，各有不凡的武技和杰出的战绩。 没错，她们也是一支小队：帝国战斗法师伊里迪斯（iridis）、布莱顿女巫（bretonsorcress）索利斯（solis）、木精灵弓箭手卡埃尔（cael）、红卫战士（redguardwarrior）奥拉（aura）、诺德刺客（nordassassin）卢曼（lumen）。 加上诺德盾女多萝西娅，共计六人。每个人都有不下三框的战力。 “所以，这是一支精英小队。”吴尘虽不敢说“阅人无数”，但终归是“熟能生巧”。 “您说的全对，我亲爱的主人。”女管家眸生异彩。 “你们在庆祝什么？”吴尘笑问。 “大人，海尔根传来好消息。弑君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战败被俘，将被就地处决。”多萝西娅队长高声回答。 “确实是个好消息。”内战就要结束了吗？吴尘有些将信将疑。 等等，这是哪个节点的剧情线来着？ 我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1.315 世界吞噬者回归 由哨所仰望高吼峰，世界之喉和灰胡子们的修道院，全被被湮灭风暴笼罩。敢于驻守在霍斯加小舌，与湮灭比邻而居，这队帝国诺德军团精锐小队，各个都有出众的胆魄。 “多萝西娅队长，霍斯加高峰上的修道院，一直没有消息吗？”吴尘不相信灰胡子们会坐以待毙。 霍斯加高峰修道院于1e416年，由约根?唤风者（jurgenwindcaller）在兵败“红山会战”后隐居所建，目的就是为了潜修自己的吐目（龙吼）。其后，越来越多的人拜访此地，不过仅有少数人被允许进入修道院。第九圣灵泰伯·塞普汀，弑君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强者”巴尔格鲁夫等，都曾登上7000级石阶，有幸进入修道院向灰胡子学习龙吼。钻研“吼之道”。 “是的，大人。”吴尘没有用她的昵称而是称呼全名，收获了女队长的好感加成：“自从崩塌日，世界之喉就被湮灭风暴笼罩。但不知为何，我们姐妹之间总有一种类似的直觉，修道院和灰胡子依然建在。” “我也这么想。”吴尘也有类似的预感。 走下高塔，进入比寒落要塞规模略小的壁垒。吴尘举目四望，神光锻炉、蒸汽管道、铁匠铺、驿站、马厩等，附属设施一应俱全。几乎和明信片上看到的一样。走进温暖的峭壁军营，还有抚慰人心的高吼温泉浴室。 作为整个溪木领的主人，抄录《上古卷轴?绯红龙破》，授予吉塞斯英斑驳金树律法，不仅为一统大陆，更为披甲为神。正因为律法“高贵”，对一般领民并不适用。也正因为绯红龙破书录在珍贵无比的上古卷轴的抄录卷轴上，所以才同样“抄录”了无上的神力。 《上古卷轴（elderscrolls）》，是一种存在于现世梦达斯的神秘卷轴，构成该卷轴的材料一概未知，只知道是一种纤维状布料。卷轴的存在超脱了时间，且数量不定。因为卷轴本身就是不可数的。而且，虽然上古卷轴表现出预言未来的强大能力，但这只是其内部力量极小的一部分。 根据冬堡学者、隐士塞普汀默斯?希格诺斯描述，上古卷轴的来源是极度的抽象和模糊：“想象自己处在一层层最优良的织物之中，织物覆满全身，当你开始呼吸时，能感受到织物每一处细腻的反馈。织物填充了你的灵魂，但总会被呼出的邪恶灰尘玷污。最后织物就会发臭变质，变成带有预言的天堂文字。这是一种描述上古卷轴来源的说法。然而，我们是什么？是海，是呼吸的人，还是织物？抑或是我们就是呼吸时的气息？我们能否如同水一样流淌在上古卷轴中，成为其中的知识，或者我们是岸边堆积的海中脏物？” 目前已知有两种阅读《上古卷轴》的方式，第一种是部分拥有预知能力的凡人在经历长时间训练后，通过一个复杂的仪式来阅读。历史上帝国只允许先祖飞蛾教（cultoftheancestormoth）的成员来阅读卷轴，他们将卷轴带到先祖沼泽，用里面生长的颂歌之树（canticletree）的树皮吸引先祖飞蛾，当足够数量的飞蛾聚集在阅读者身边时，阅读者将获得专用于阅读上古卷轴的第二视觉。不过这种阅读方式是以阅读者的视力为代价的，随着阅读次数和时长的增加，阅读者会永久失明。 第二种是锻莫矮人发明的一种可以提取上古卷轴信息的复杂装置，提取后以锻莫文字输出到一个名叫“空白方典”的特制四方体上。不过锻莫种族在第一纪元700年左右集体消失，只有熟悉锻莫文化的学者才可能以这种方式获取上古卷轴记载的信息。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梦达斯所有已知的《上古卷轴》都是早就书录好的。空白的《上古卷轴》十分罕见。然而一旦获取并灵魂绑定。作为这份上古卷轴的拥有者，领主大人就能用“先祖飞蛾的翅膀＋颂歌之树的树液＋猩红奈恩根（crimsonnirnroot）＋卷轴拥有者的心血”炼金而成的上古墨汁，写下自己的专属律法——《上古卷轴?绯红龙破》。并可用抄录卷轴的方式，授予适配者律法卷轴。 抄录《上古卷轴?绯红龙破》所用的「抄录墨汁」是由“古老圣光树（eldergleam）的树液＋奈恩根（nirnroot）＋卷轴拥有者的血液”炼金而成。「律法卷轴」是用金树的树皮织成。完成授约后就是最终的斑驳金树律。 至于吴尘是如何获得这份空白《上古卷轴》，时过境迁，吴尘和他最初的追随者都全然不记得。但吴尘和女管家都有一种强烈的精神暗示，或许正是因为在《上古卷轴》上书录了绯红龙破，成为自己的专属律法，才导致了这段珍贵记忆的消失。 甚至「上古墨汁」、「抄录墨汁」的炼金配方从何而来，也是未解之谜。 但由眼前的配方追思配方的原理，似乎也不复杂：光代表记忆，颂歌代表唤醒，奈恩根嗡嗡作响的特有频率代表音调，血液用于灵魂绑定。 按照溪木领惯例。将哨所的夜晚守备交给球形百夫长，高吼温泉浴室外，多萝西娅队长亲率队员值守。 温泉浴室内的欢声笑语，不时从门缝内透出。多萝西娅和她的精锐小队，却坚守岗位，丝毫不为所动。 吴尘早已见惯不怪，因为斑驳金树律是神圣的上古律法。并非俗世男女之间的一夜欢愉。正因为是《上古卷轴?绯红龙破》赋予领主大人的神圣权利，所以才会被溪木领乃至整个天际所认可。 不得不说。在9次破碎之前的某个庇护所的黄金时代。作为唯一紫金vip的剧情领主，吴尘的“剧情演绎能力”，简直炉火纯青，如有神助。即便是所有记忆和能力全失，404后只身抵达破碎之城。单凭经验固化成的直觉，乘坐位面电梯深入剧情的探索，也让肥宅叹为观止。 “什么人！”战场练就的警觉，让诺德盾女?多萝西娅队长与法师伊里迪斯、女巫索利斯、弓手卡埃尔、战士奥拉、刺客卢曼，几乎同时厉声喝问。 回答帝国诺德军团精英战队的，却是一片短暂的死寂。 紧跟着，巨大的威压自屋顶呼啸而过。 “恶龙来袭！”多萝西娅队长浑身恶寒，来自灵魂的颤栗让她幡然醒悟。 然而滚滚龙威来得快，去更快。 不等向领主大人隔门示警，巨龙的威胁已呼啸而去。多萝西娅队长正犹豫是否要打断领主大人的沐浴时光。浴室大门已先行开启：“是奥杜因。” “什、什么？”多萝西娅队长犹未回魂。 “世界吞噬者。”吴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它的目标是海尔根。” “大人，您怎么知道？”海尔根是帝国军团的驻地，多萝西娅队长忙问。 “距离世界之喉最近，不是海尔根，就是溪木领。”吴尘已先行一步：“从飞行轨迹判断，应该是海尔根。” “大人要去哪？”多萝西娅队长猛然清醒。 “去会会世界的吞噬者。”吴尘说的很轻松。但心中的沉重没有减轻一份。 千年龙破后剧情定格。所以《上古卷轴》的剧情线完全没有展开。如今随着领主大人的归来，『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带入，即便是没有主线的龙破事件造成的崩塌日之后的剧情，也开始衍生了！ 世界吞噬者绝望黑龙奥杜因的回归就是证明！ 1.316 海尔根毁于龙焰 吴尘从抵达溪木镇就已发现，似乎整个《上古卷轴》的剧情线还没有展开。本以为是生命和时间法环施加的影响。后来发现其实根本原因是千年龙破。 上升至庇护所版的千年龙破，将整个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变成了以玩家为单位的“剧情副本（plotinstancezones）”。有多少个玩家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了《上古卷轴》的剧情世界，就会产生多少个剧情副本。 在每个剧情副本中，都有一个最后的龙裔——庇护所玩家。而在副本中经历的冒险，会最终塑造出一条剧情主线。并以逆定因果律的方式结束千年龙破。 与最初的那款同名单机游戏的打破“玩家和电脑屏幕”次元壁的神设定，几乎一模一样。 惟一的区别，参与千年龙破的庇护所玩家，都默认互为分歧剧情线。唯有消灭所有的分歧，才能结束千年龙破。这也就意味着，最后胜出的有且仅有一人。 而众所周知，所有和庇护所一同破碎的剧情碎片内的剧情线都是定格着的。只有当玩家携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后，才能推动剧情，衍生出后续剧情线。而千年龙破又让这条因玩家介入而衍生出的后续剧情，充满了分歧和不确定。 所以，这就是直到今日，世界吞噬者末日黑龙奥杜因才迟迟现身的原因。 世界吞噬者末日黑龙奥杜因，自称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长子，也是其分身。一般认为奥杜因既是龙、也是神。龙语名为“al-du-in（破坏者、吞噬者、支配者）”。 本是古诺德人信仰中代表时间终结的神，可以理解为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一体两面。在诺德人的神话传说中，奥杜因是一条会吞噬死者的灵魂并结束现世以开创下一世的黑色巨龙，有着“世界吞噬者”的称号，诺德人相信它的出现预示着时间的终结。由于受到拜龙教的信仰扭曲，让奥杜因产生了“梦达斯统治者”的堕落神性。于是从代表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破坏神格”，堕落成了“实体黒龙王”，越来越多的展现出对世俗权利统治欲的本性。 巨龙战争末期，在世界之喉被同为阿卡托什之子的弟弟帕图纳克斯传授龙吼的古诺德三英雄从空中击落，最终被上古卷轴放逐出剧情主线。当《龙裔之书》上的预言一个个达成后，终于在第四纪元的201年，回归现有剧情线。 因为是从世界之喉被逐出，所以也从世界之喉回归。 距离最近的海尔根，成为世界吞噬者奥杜因宣示回归的绝佳舞台和毁灭献祭。 等吴尘抵达高塔泊台，星夜女神号已整装待发：“‘当雪塔碎裂，无人为王血流成河；当世界的吞噬者醒来，时间之轮转向最后的龙裔’。大人，传说中的恶龙真的降临了吗？”莫妮卡船长表情凝重。 “是的，莫妮卡。”吴尘率领吉塞斯英亲卫登船：“前往海尔根。” “遵命！”不愧是号称大洋之女的冒险家，临危不乱的组织其船员，第一时间奔赴海尔根。 “大人保重。”扼守哨所的多萝西娅队长，赶来送行。 “你们也一样。”吴尘不忘叮嘱：“见机行事，无需死守。事不可为，立刻撤离。溪木领才是最终的庇护之地。其他都可以舍弃。” “遵命，我的大人。”帝国诺德军团的精锐女战士，各个目光坚毅。 “艾丽西娅，飞天哨所有没有蒸汽百夫长？” “主人放心吧，每座哨所都至少有两座大师级锻莫百夫长压场。”女管家轻声安慰：“而且都附有法环。” “好。”吴尘稍稍安心。 即便远远就见火光冲天。等星夜女神号抵达海尔根上空时，也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从前甲板上俯瞰，整个城市已化为灰烬。号称天际门户的坚城，远不止游戏中的那几户人家。建在山巅之上，比阿扎鲁登城区还要广大的城市，一眼望去，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大街小巷，许多被烧成焦炭的尸体，还触目惊心的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慌与挣扎。 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恶龙奥杜因已不见踪影。 “主人，帝国军营。”女管家手指一座要塞废墟。 与从要塞废墟上仰望天空之人，四目相对。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涌现：“是图留斯将军，传令降落。” “遵命。”星夜女神号成员图利娅立刻进舱传讯。 星夜女神号在要塞的竞技场徐徐降落。吴尘与满面烟熏火燎的帝国将军见面。 “将军。” “大人。” “知您平安返回领地，还没来及……”图留斯将军瞬间的哽咽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如您所见，天际的内战被恶龙意外终结。” “弑君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趁乱逃走了，是吗？”吴尘立刻醒悟。虽然对剧情线的走向完全不记得，但大玩家的直觉仍在。 “如您所想，亦如您所见。”图留斯将军的挫败感在所难免：“城市被毁，大军覆灭。乌弗瑞克逃回后一定会率领风暴斗篷乱军乘机反攻。海尔根已无险可守，我必须率领残军返回大本营募兵、休整。再寻求避开巨龙，与风暴斗篷决一死战。” “需要我做什么？”面对共同的敌人，吴尘不可能置身事外。 “力所能及，我的大人。”说着，图留斯将军将一个乌木龙爪交给吴尘：“虽然一些海尔根当地人把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称为英雄。但一位英雄绝不会用吼声谋杀他的国王，并起兵篡夺王位。为了一己的私欲，不惜将九大领拖入内战的混乱的人，不值得信任更不可托付。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正在寻找一顶千年之前的锯齿王冠。用来证明天际九领的至高王权，号令所有领主，并最终使他篡位天际至高王的主张合法化。然而，没有这枚乌木龙爪，他终将一无所获。” “我明白，将军。”吴尘郑重接过。 “帝国万岁（longlivetheempire）！”图留斯将军肃容行礼。 “将军保重。”吴尘目光清澈。并么有逢场作戏的喊出“帝国万岁”的口号。 “后会有期，领主大人。”这也赢得了图留斯将军的尊重。毕竟天际行省是诺德人的自治领。不求为帝国马首是瞻。只要在内战中保持中立，并心向帝国的领主，都是图留斯将军可以信赖并拉拢的对象。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便不能成为朋友，也要避免成为敌人。 当然，把寻找锯齿王冠的信物交给吴尘。未尝不是一石数鸟的阳谋：示好溪木领主，离间风暴斗篷；如果吴尘也有称王的野心。必然不会将乌木龙爪轻易交出。 种种迹象表明，拥有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的溪木领主，所求不是一般的大，啊。 “传令，所有海尔根的难民，即日迁居溪木。”吴尘当机立断。 “遵命。”女管家立刻行动。 很快，守护天使艾丽娅、审判天使舒利娅、大天使乌利娅，三位天使从云端降下。协助女管家祷告逝者、抚慰生者，保护劫后余生的难民，迁往溪木领。 这也是作为溪木领主，吴尘力所能及的事。 1.317 我们是不是有一门魔光炮？ 埋葬了全部的死难者，三日后吴尘率领余下的海尔根难民，返回溪木领。 图留斯将军率领残部一路同行。打算经由白河前往风盔城，换乘东帝国公司（eastempireorgpany）的大船前往独孤城帝国军团大本营。据说沿海的上古立石，保护了航路的通畅。走稳妥的沿海航道确实比危机四伏的陆路安全。 海尔根的毁灭彻底打乱了领主大人的巡游计划。更何况还有大量难民随行。关于龙袭，路上图留斯将军也告诉吴尘许多细节。比如世界吞噬者裹着一团湮灭风暴，完好无损的抵达海尔根上空。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龙息将整座城市化为火海。 从天而降的倾盆火雨中，还伴有强大的吐目（龙吼）。最坚硬的堡垒也被巨龙的吼声轻易击毁。然后被火焰凶猛灌入，将一切烧成灰烬。总而言之，这是人类根本无法抵御的天罚。帝国精锐战士毫无还手之力，许多人甚是在睡梦中就已死去。 吴尘问起伤亡。 图留斯将军惨笑：伤亡过半，还能战斗的勇士，不到十分之一。 目送图留斯将军离去时孤单的背影，吴尘知道天际内战的走向，很可能被彻底改写。 “主人，您要去和暴风斗篷争夺锯齿王冠吗？”女管家柔声问道。 “还没决定。”虽然明知千年龙破事件让剧情主线消失，需要终结所有的分歧线，才能成就最后的主线剧情。但吴尘也深知，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回修复时间法环的方式。尽快从这段龙破剧情中脱身，返回破碎之城，全力迎接第2扫除日的到来才是关键。至于《上古卷轴》的主线剧情，并不是吴尘最首要的关注点。甚是因为千年龙破的关系，放大了吴尘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影响。所以反过来想，庇护所大玩家中，无论是谁介入了《上古卷轴》剧情世界，要消除分歧成就最后的主线剧情，吴尘和他的溪木领是必须要清除的目标。简单来说，吴尘只要等着敌对玩家送上门就好。所以，他并不着急展开这段已经“没有剧情主线”的冒险。 “对了，艾丽西娅。我们是不是有一门魔光炮？”但首当其冲，恶龙的威胁必须解决。 “是的，主人。您亲手打造的这门魔光炮，被芙蕾雅院长修复。也只有您能开启它的控制法环。”艾丽西娅的回答让吴尘长出一口气。这也就意味着，在决定成为溪木领主前，吴尘就已经提前打造好了对付恶龙的大杀器。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领主级大玩家的经验使然。 “主人？”女管家心中仍有疑问：“为什么巨龙能抵御湮灭风暴？” “咦？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巨龙是‘时间的碎片’。所以不老不死，没有性别，也无法繁殖。”受到女管家的启发，吴尘想到了矮人王关于乌鲁神钢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脱落龙鳞的形容：“或者更形象的说，巨龙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脱落的鳞片（碎片）。所以能够抵抗湮灭。原则上很难彻底被杀死，击败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放逐。” “时间龙神脱落的鳞片。”这个形容十分形象，女管家随即醒悟：“所以拥有抵抗湮灭的永恒的时间抗性。”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两手一摊：“除非世界毁灭，否则要怎样才能湮灭时间？” 从海尔根到溪木城，大约有300里的路程。队伍日行不过数十里。好在只要走出山区，抵达河谷地，煤块矿场的码头早有大批长船在列队等候。 位于大湖出口、白河上游南岸的煤块矿场，扼守着通往海尔根的大道。凡是经由天际门户往来行省的旅人，在穿越了海尔根的山道后，必然要在煤块矿场驻足歇脚。更加上煤块矿洞源源不断出产的煤块和矿石，也让煤块营地越发繁荣。 虽然仍是四框附属地的评价，当距离升级成五框附属地，应当为时不远。 率领卫队守护煤块营地的英雄：女恶魔猎手戴德拉。 她同样是一位四框人物。除去精通猎魔技能，还能召唤一位“猩红魔女战魂”助她屠魔。类似矿洞这种极易掘进到未知墓穴的地方，招募一位女恶魔猎手坐镇，的确很合适。 “日安，大人。”一身华丽魔族铠甲的女恶魔猎手，率领精锐卫队赶来迎接。和飞天哨所的帝国诺德军团精锐女战士一样，她们也属于领主大人的私人护卫（housecarl）。 “日安，女士。”对于斑驳金树律的适配者，吴尘从来都报之以十足的善意。 “大人，运送难民前往溪木城的船只已备好。”女恶魔猎手对眼前这位年轻的溪木领主也充满了好感：“随时可以出发。” “好的，戴德拉。先安排难民入矿洞大厅躲避。然后分批登船，一定要避免要拥挤，谨防恶龙袭击。”吴尘叮嘱道。 “遵命，大人。”女恶魔猎手立刻领会。领主大人这段话足以证实，世界吞噬者重现天际的传闻，一定是真的。 如前所言，煤矿营地依山而建，从半坡一直蔓延到白河岸边。不仅建起坚固的围墙，还依据山势建立了严密的防御体系。即便是恶龙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坚固堡垒。而且和所有溪木领的定居点一样，煤矿营地还设有法环守护。能抵挡相当程度的魔法攻击，同样能抵御吐目和龙息。 为了安抚民众，吴尘率领吉塞斯英亲卫，一同进入矿洞大厅。 比起记忆中和艾丽西娅相伴的冒险岁月，眼前这座洞穴大厅，完全是锻莫风格的地下城。不但设有不输沉睡巨人旅馆的矿工之家，而且通往地下矿坑的甬道也被修造一新，间隔着挂满明亮的矿灯。黄铜轨道矿车也是有的。在吴尘看来，蒸汽飞艇和蒸汽飞船的技术，只要稍加改造，就能建造出轨道蒸汽火车。而且吴尘领地顺延白河的地形构造，极利于火车往来运行。 铁路运输也完全不输于船运。 当然，300里的领地，火车的长途运输优势并不明显。对现阶段的吴尘而言，蒸汽火车可有可无。重任在肩的他也不想节外生枝。等稍后返回破碎之城，抽空再往返『5星专属地：溪木领』推进剧情主线也不迟。毕竟按照破碎法则，只要将溪木领张贴在红色电话亭玻璃墙上，就能成为专属激活卡牌。就如同香格里拉秘境和赛博电子城一样，剧情人物可以和领主大人一样自由进出。在智脑艾伊的建议下，按照任务的轻重缓急，游刃有余的安排冒险，才是吴尘攫取最大利益的方式。远比此刻“两眼一抹黑”强过百倍。 一位英雄领主的全程陪伴，对惶恐无依的海尔根难民拥有强大到足以抚慰人心的力量。更何况关于溪木领主有一座金山的传言，300里外的海尔根也是最先听闻的城镇。能够迁往天际人人羡慕的富裕之乡，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 “大人，难民已全部启程。共计1439户，5037人。”稍后营地主管兼驻守女英雄戴德拉，赶来通报。 “这么多人。”吴尘也是没想到。话说游戏中的海尔根也就4、5座建筑吧。 “主人放心，溪木镇足够容纳。只要再扩建10条街巷应该就足够了。”经验丰富的女管家很快有了计划。 “没问题。”吴尘想了想道：“1000户定居溪木，剩下439户准备迁往塞库达堡。” “遵命，我的主人。”吴尘有意在塞库达之架和寒落山峰之间的山谷，建造一座不下寒落要塞的军事堡垒，与白河农场隔岸相对守护溪木东境的计划，女管家也是知道的。 建成之后的堡垒，正好用来安置海尔根难民。也算是军民两用，一举两得。 1.318 寒落龙影 先前，女管家提前做好了规划。将溪木镇坐落的白河川，最大程度开拓。为后续的扩建奠定了基础。原木、条石等建筑材料，在溪木港堆积如山。只要劳力充足，建造1000栋新民居，完全不困难。 话说，自从领主大人跨位面传回一整座灰岩金山，散居在周遭的诺德村落就集体迁入溪木安居。女管家统计，前前后后不下数千户。稍后又有3000户位面灰民，再加1000户海尔根人，极有可能破万户。 这几乎可以媲美九领之一的雪漫城的规模。 换言之，此时的吴尘已经不能用小镇领主来称呼了。 乘坐星夜女神号，吴尘与最后一批难民平安抵达白河江心洲后部，围绕灯塔而建的溪木港。先行抵达的图留斯将军正领着士兵转移难民、维持治安。耸立在北岸的寒落要塞，让图留斯将军重拾信心。也让被巨龙碾碎的军心稍稍恢复。还让被龙息和龙吼连翻摧残的伤员得以治疗，保住了性命。 总之，当初的一个屈尊示好的小小举动，让图留斯将军获得了失去天际门户海尔根要塞后，难能可贵的溪木落脚点。这也是他在吴尘没有返回领地前，以帝国将军的身份持续展现善意的原因。试想，作为天际门户的海尔根被毁，于是耸立在白河岸边的煤块营地就成了对抗风暴斗篷的前线。作为恪守中立的雪漫大领下的溪木男爵，吴尘虽然拥有极大的自治权，但内政外交也不可能跳出太远，一定会与雪漫领主保持相当的协同和一致。这对此时的帝国远征军团而言，自然是个极大的好消息。这也就意味着，风暴斗篷不可能轻易进入溪木，追杀帝国残部。 “大人，因为人手不足，寒落要塞的精锐我要全部带回，防御独孤城。”图留斯将军命人取来一套帝国将军甲：“我以帝国驻天际行省最高军事长官的身份，授予您上尉（captain）军衔及相应的募兵权（！）。您可以自行防守要塞，招募勇士保护领民。” 淡定。这是一把双刃剑。 接受就等于绑上了帝国的战车。不接受等于被迫加入风暴斗篷。 “是我的荣幸，将军。”吴尘却毫不迟疑接过帝国铠甲和一枚上尉印戒。成为拥有兵权的“战争领主（warlord）”。 “好的，大人。”图留斯将军没有称呼他的军衔，仍然尊称“大人”，显然明白了吴尘的心意：不拒绝任何一方释出的善意，却完全保留领地的独立。 这也是图留斯将军交出寒落要塞驻兵权的底线。不求吴尘死忠于帝国，但绝对不能心向叛军。 完成简短的授衔仪式。没有负担的图留斯将军和吴尘并肩眺望白河灯塔照耀下的溪木城：“大人，我期待与您在独孤城的见面。” “我也很期待。”吴尘显然品出了图留斯将军话中的深意。 独孤城作为第三帝国以来天际行省的首都，在4e201年，被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杀死前，至高王托依格（highkingtorygg）一直是独孤城所在的九领之哈芬加尔的领主和天际行省的至高王。据说，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为了获得至高王的权利而挑战托依格，他用吐目击倒了仓促应战的托依格，然后用一柄剑结束了他的生命。在场的目击者声称乌弗瑞克“将托依格吼成了碎片”。然而帝国和天际行省的许多领主认为，杀死托依格的行为不是一场荣耀的对决，而是弑君大逆。 因为客观上而言，托依格还很年轻，缺乏军事训练，而乌弗瑞克已久经沙场并且拥有吐目的力量。除此之外，乌弗瑞克本可以选择外交，但却选择了决斗作为他的第一手段。根据托依格的宫廷大法师希比利·斯丹特（sybillestentor）的证词，托依格盛情款待了乌弗瑞克，如果乌弗瑞克选择劝说，他可能就会支持乌弗瑞克。而且至高王托依格对这场突发的荣耀对决，全无准备。 在托依格死后，他的遗孀“公正的艾利西弗（elisifthefair）”接替他成为了独孤城的领主，并在帝国再度统一天际时，力争天际行省至高女王（highqueen）的头衔。 换句话说，虽然公正的艾利西弗接替了至高王托依格的哈芬加尔领主之位，却没有成为天际行省的至高女王。 也就是说，按照诺德人的古老法则，天际行省九大领及各地领主，包括吴尘都有成为天际行省至高（女）王的资格。 “溪木领主，来独孤城参与至高王位的争夺吧”，才是图留斯将军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三日后，图留斯将军携带女队长克劳迪娅、女祭司克里斯蒂安，以及戍守寒落要塞的全部精锐，乘坐星夜女神号顺下白河，前往仍在帝国控制中的风盔城。作为东境的领主，被赶出风盔城，在天际四处乱窜最后被俘于黑水十字路口，押送到海尔根要塞险些被就地处决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一定会趁机收复自己的领地。先恢复九大领主的权利，是挑战天际至高王权的律法基石。 这也是图留斯将军急于脱身的原因。抢在风暴斗篷叛军夺回风盔城前，沿途收拢驻守各处要地的帝国精锐战队，一同逃往独孤城。 能滞留三天救治伤员，已经是这位帝国名将的底线。 站在诺德人的角度而言，似乎强悍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远比“懦弱”的至高王托依格更适合登上天际之王的宝座。 然而对于一名拥有自治权的领主而言，在年轻而稍显稚嫩的至高王托依格“软弱无力的统治下”，有更大的权力空间。 最终上升到庇护所大玩家的角度，至高王权根本不是剧情主线。结束千年龙破，攫取最大收割获利才是永恒的重点。 “主人，您打算派谁驻守寒落要塞。”雾气氤氲的领主浴室，女管家温柔的依偎过来。 “艾丽娅。”吴尘冲躺在浴池边长椅上沉睡的守护天使笑道。 “为什么不是茱蒂斯？”前傲矛庄园的女管家、诺德女战士持剑淑女·茱蒂斯应该是女管家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对吴尘来说，都是自己并网的女伴，所以从忠诚度而言，二人都是灵魂绑定，永不背叛：“茱蒂斯的能力远不止军事方面。所以从兼顾民事的角度而言，掌管将容纳439户海尔根难民家庭的塞库达堡，才是她的最佳位置。” “主人说得很对。”女管家欣然笑道。 就在此时，吴尘心中警惕忽生：“龙袭！” 话音未落，头顶一声巨响。庞然大物与寒塔护罩迎头相撞。 守护罩神光激荡。 伴着喷涌的寒冰和烈火，一团巨大的黑影从云端翻滚坠落。如流星般划过夜空，落入塞库达之架背后的深山之中。 想要乘夜偷袭的恶龙怎么也不会想到，寒落山峰以及山脚下的溪木领，都被巨大的寒塔法环牢牢庇护。 直到第二天，后知后觉的溪木领民才知道恶龙来袭，结果一头撞上寒塔光幕（lightcurtain），坠落塞库达之架的消息。抬头再看耸立在云端的环法师学院，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尤其是惨遭世界吞噬者荼毒的海尔根难民，对定居溪木领的信念更加迫切。 几乎同时，一艘来自雪漫城的长船，也在溪木港靠岸。 “主人，雪漫使者带来了龙袭的消息和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的口讯。”守卫前庭的铁壁姐妹岩之花·蒂什，入长桌餐厅传讯。 “请使者在大厅稍候。”吴尘和女伴还没吃完早餐。 “遵命。” 1.319 雪漫使者 灰岩城堡是拥有『圣灵庇护法环』和『斑斓金树律法』内外双重防护的溪木领首善之地。再加上笼罩整个白河川的『寒塔护罩』，号称“三重叠甲”的灰岩城堡可谓坚如磐石。 三重防护的侧重各有不同。『寒塔护罩』守护时空，对所有能够扰乱时空，制造龙破的魔神、恶龙、强者，拥有强大的制约。『圣灵庇护法环』庇护信仰，对抗来自或异位面邪神的精神入侵，并存储来自整个溪木领的神力共鸣波。『斑斓金树律法』是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的规则具现，为所有侍奉律法的受约者提供规则层面的律法保护。尤其在溪木领地之内，受约者付诸于法环几乎拥有源源不竭的律法加持，具现化的就是“法环武装”，也就是所谓的“披金树甲”。 内中外三重庇护，生生不息。不能同时击碎三重叠甲，几乎难以伤害到吉塞斯英中的夫人们。 种在灰岩城堡前庭中央的金树，还自带净化时空，对抗湮灭的神圣属性。每当领主大人行使时间龙神阿卡托什授予的绯红龙破的神圣权力时，金树就会在绯红之光中展现出几乎和寒塔一样高大的神光巨树的轮廓。 简而言之：时空、信仰、律法。那叫一个全面。 当雪漫使者进入灰岩城堡大门，沐浴温暖和煦的金树之光的瞬间，淡淡的黑气从身体的每个毛孔冒出。四肢百骸所侵染的湮灭之息，随之消散无踪。那种源自灵魂深处、发自肺腑的舒爽和清明，让两位雪漫使者感同身受。 “溪木领主大人，果然拥有了自己的律法。”其中一名诺德女战士一声慨叹。 “自《白金协议》后，就黯淡无光、濒临枯死的雪漫金树，即便是在全盛时期，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神圣气息。”雪漫使者另一位黑暗精灵女猎手也忍不住赞叹：“谁能想到，白河谷中的小镇竟一夜之间成为不输雪漫的坚城。” “传闻不久之前，领主大人从异界带回一座金山。”女战士笑道：“整个领地都在女管家肆意挥洒的金币雨中，变得金光灿灿。” “确实如此。”女猎手钦佩之至。 黑暗精灵从不掩饰对金币的追求。因为作为诺德人口中的灰民，被变种雪精灵——查鲁斯兽人赶出黑降中的家园后，黑暗精灵的一切都变得艰难。久而久之，只有囤积金币才有足够的安全感。当然，“慷慨的帮助”自己的同伴或族人，“收获足够的利益”并“获得充沛的赞美”，也是黑暗精灵中的富有者们乐于从事的副业：血钱商人（bloodmoneytrader）。 也就是后世喜闻乐见的高利贷商人。 作为六领通衢的雪漫城，向来是天际行省商贸往来的重镇。所以作为富有盛名的黑暗精灵女猎手，这位雪漫使者或许也不能免俗的成为受人尊敬的血钱商人。 灰岩城堡，富丽堂皇的领主大厅。 领主宝座的石阶下排列8张英雄座椅。8位没有值守或外派任务的吉塞斯英亲卫以封臣（vassal）的身份，陪伴领主大人聆听政务、接待时节。闻名已久的女管家，独自立于领主宝座的第一级台阶上，等同于领主顾问（lordconsultant）。 两位雪漫使者向端坐在领主宝座的吴尘行礼：“向您致敬，塔恩大人。” “塔恩（thane）”在天机行省是专指隶属于九大领主的下级领主的尊称。诺德人的天际行省由九大领（holds）构成，统治者叫做“加尔（jarl）”，所有大小领主统称为“奇夫特恩（chieftains）”。在他们之上是天际至高国王（highking）。大部分时间里，天际至高国王在九大领主之中选举产生，然后在至高王族直系血脉传递。直到血脉断绝，再由九大领主重选天际至高王。 同样，九大领下属的塔恩小领主们，以军事服务换取领地为九大领主效劳。而在更古老的纪元，塔恩还有乡绅之意。能被九大领主分封为塔恩，不是大商人就是农场主或矿主，无一例外都是名门望族，比如马卡斯的银血家族（大地产商），独孤城的白灵家族（大铁矿主），雪漫的战狂家族（大农场主）。九大领主们需要他们的资源、财富、人脉甚至私人武装。同样授予塔恩的贵族身份，也是一种政治笼络，表示对他们所处身份地位的一种官方承认。 “也向我的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致敬。”吴尘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雪漫男爵的身份：“二位请坐。” 女管家命人搬来贵族座椅，雪漫使者行礼后落座。 “我的领主，有什么要紧的事？”吴尘先问。 “大人，自从预言成为现实，雪漫一直笼罩在湮灭风暴的中心。就在海尔根被世界吞噬者毁灭的当夜，龙临堡也被扭曲的黑焰吞没。只有少数人逃出龙霄宫，包括“强者”巴尔格鲁夫大人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未能幸免，霍斯卡尔宫廷护卫长（captainofthehouscarl）伊瑞莱斯女士，派遣我们来向您求援：您的领主比以往更需要您的服务。”女战士用沉重的语气说出口信。 “霍斯卡尔（houscarl）”是领主供养的直属的职业战士，是以亲缘、封建人身依附为纽带的私人武装。领主要为他们提供食宿，装备和薪金，待遇要比普通守卫好很多，平时负责陪同、警卫，战时随主人征战沙场。霍斯卡尔们最主要的职责是保护领主及继承人的人身安全，同时也兼有顾问的职责。 “这是我的荣幸。”吴尘欣然领命：“具体要怎么做？” “伊瑞莱斯女士希望您尽快率领吉塞斯英前往雪漫城。”女战士恭敬回答。 与一般的霍斯卡尔不同，吴尘的吉塞斯英除了霍斯卡尔的全部职能，还兼有乡绅夫人的职责。是比誓死守护领主大人的霍斯卡尔更为亲密的同生共死的灵魂伴侣。 同样，吉塞斯英拥有的权利，也因为吴尘的关系而早天际行省得到充分保障和全面认可。 宫廷护卫长伊瑞莱斯显然也知道吴尘有自己的难处，所以让他“尽快前往”而不是“立即前往”。吴尘立刻领会：“当然，请给我3天时间。” “只要3天吗？”这下轮到两位雪漫使者惊讶。 “3天足够了。”吴尘自信满满。 “好的，大人。” 目送两位雪漫使者躬身退下，站在领主宝座下阶的女管家，柔然一笑：“主人？” “我知道，好好招待她们。”吴尘明白女管家心中所想。 “是。”女管家随即追了出去。 “莱迪娅、简ls，请稍等。” 走到前庭金树旁的两位雪漫使者闻声回望，异口同声：“艾丽西娅！” 作为吴尘天际冒险的伴侣，艾丽西娅与两位两位雪漫使者不仅是老相识，而且还有很深的友谊。 “走，我请你们去喝一杯。”艾丽西娅诚意相邀。 “如您所愿，‘夫人’。”简ls笑着眨了眨眼。“夫人”显然是尊称，当然也有揶揄，还有不加掩饰的艳羡。作为天际的冒险者，几乎很难得以善终。功成名就的人屈指可数。能够以女主人的身份住进城堡，更是凤毛麟角。试想，作为曾经的冒险伙伴，简ls又怎么可能不羡慕艾丽西娅如今的成就。 目睹三人手挽手，向溪木城中的沉睡巨人旅馆走去。 吴尘笑道：“传令黄铜空港，为暴风剑刃·安吉打造专属锻莫飞艇，仍叫剑风号（swordwind）。并在灰岩城堡改造一座空港。” “遵命，我的主人。”坐在八封臣首位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微笑领命。 1.320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的预感 吴尘善待每一位吉塞斯英亲卫。在灰岩城堡中，每一位吉塞斯英也都各司其职。 比如神话黎明博物馆的资深考古学家兼古籍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就是领主书房主管。吴尘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上古书籍都存在此处。整理修复古籍，是西丽平时最大的乐趣。 又如守望金塔尖的大天使·乌利娅，执掌锻莫蒸汽室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管理灰岩大马厩的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姐妹，掌管领主浴室的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掌管灰岩政务厅的持剑淑女·茱蒂斯＆龙魇荆棘·索恩，掌管领主兵器室的烛炉刀锋·凯特蕊娜＆伊琳之盾·艾娃，掌管领主厨房的亡者血饮·玛琳娜＆法拉努，巡逻灰岩前庭的圣灵守护·万娜＆死神收割·普罗赛平，防备灰岩后院的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夜门紫罗兰·珍奈德，防守灰岩箭塔的利刃三姐妹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守备南门碉堡的铁臂四姐妹：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看护圣灵防护塔的神佑之女·奥莉尔＆治愈之手-辛迪·卡罗尔，维护魔光炮塔的火焰荆棘·萨布丽娜＆天使之光·罗蕾莱，守护创世神庙的火焰霜果-埃丽卡·特伦布莱＆圣灵摆渡·莉莲安娜。 当然还有管理整座城堡的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 再加上稍后执掌灰岩空港的暴风剑刃·安吉。以及稍稍后奉斑驳金树律，掌管北庭船坞的大洋之女·莫妮卡…… 当然，整座城堡，还有不少功能厅室、附属建筑，因为缺少管理者，而不得不由空闲女伴们轮流值守，比如环法师高塔、长桌餐厅、温泉浴室、医疗室、领主私人会客室、领主私厨餐厅、占星阁、大钟楼、远望塔、龙落台…… 魔光炮塔。 “日安，主人。”不等蒸汽升降机门开启，提前赶来迎接的火焰荆棘·萨布丽娜和天使之光·罗蕾莱已娇笑而不失礼仪的赶来迎接。 “日安，二位。”碰巧昨夜伴浴和侍寝的女伴中也有她们，实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间亲密。 女管家和好友欢聚，不在城堡。吴尘又对这座据说能屠龙的魔光炮塔，记忆寥寥。而且自从被时间和生命的法环，送到了5星专属地：溪木领。又因为千年龙破让《上古卷轴》的剧情主线彻底崩塌，记忆中的龙袭甚至没有开始。再加上抵达领地后，为了安抚人心而接受女管家的提议举行第四次绯红龙破的后续影响，让他几乎忘记了魔光炮塔的重要性。 然而，当世界吞噬者重返天际，海尔根被焚毁，昨晚又有恶龙撞塔，一记记警钟终于敲醒了吴尘。 当他踏上魔光炮塔的那一刻，久违的能灵体视角应激而发。虽然同样“能量不足”一闪而逝，却被吴尘瞬间捕捉。 没错，眼前这座魔光炮塔，就是他受到漫威宇宙空间原石启发而一手创造的法环。 但是，怎么可能？ 如果“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的记忆链没有发生时空错位的话，吴尘不可能在与瓦特阿尔海姆的九界战争的间隙，返回溪木领锻造这座魔光炮塔。而且记忆链中早出晚归，日程满满的九界冒险，也没有中断或缺失。所以吴尘有足够的理由和信心，他确实没有中途返回溪木。 如果这不是“剧情悖论”的话，显然有它成立的理由。 千年龙破是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毕竟，与一般意义上的因果律，“先有因再定果”不同。龙破是先定果再溯因。这就很恐怖了。 就像阿莱西亚教派利用混沌之杖改写历史，在混乱的1008年中，逐渐让偏向人类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取代偏向精灵的时间龙神奥瑞艾尔在八圣灵中的地位。修正了整条剧情主线，并深度影响了后续剧情的走向。 再比如吴尘的绯红龙破。也有同样『逆定因果律』的强悍能力。只要是绯红龙破的受约者，必然会侍奉斑驳金树律。而“斑驳”的唯一来源贞落就必然存在。那么问题来了，作为成名已久的天际冒险者，又多是诺德血统，谁的生命中没有三四五六七八个小可爱？ 童贞要是早已经不在，又该怎么办？ 请注意。绯红龙破拟定因果律的核心规则来了：童贞一定在。因为这是侍奉斑驳金树律的必要条件。于是从“童贞一定在”的结果，开始沿“受约者的个人分支剧情线”，向着过去的剧情节节逆推。但凡是与“贞定”结果相悖的剧情节点，就会被彻底改写！那些生命的烙印，记忆中的欢愉，还有肌肤之亲、两情相悦，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飞灰湮灭，荡然无存。 于是乎，在崭新的“受约者个人分支剧情线”中，根本就不存在男欢女爱，也完全没有发生过肌肤之亲。所以就不必止乎于礼，因为从来就没有发乎于情，请注意。 所以，在遇见吴尘之前，理论上几乎所有《上古卷轴》世界中的女性，从来没有“命定”之说。个人分支剧情线完全是“充满了混乱和矛盾”的不确定、不可测、无因果、不必然的暂定线。一旦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侍奉斑驳金树律，个人分支剧情线立刻命定，与之相关的个人剧情就会成为命定的剧情。一整条个人专属分支剧情线，立刻确定无疑。 将《大话西游》里观音姐姐语重心长说的那句：“你之所以没有变成齐天大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给你三颗痣的人。”挪用在此处：“你之所以没有变回完璧之身，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给你绯红龙破的人。” 这也是命定的究极奥义。 就问牛不牛（天哪，大人！我们真的是玩了同一款游戏吗？）。 吴尘有一种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的预感。这个『绯红龙破』的能力，很可能不仅仅只存在于《上古卷轴》破碎的剧情世界里。很可能会以某种形式，带入破碎之城。成为他的专属庇护技，也完全有可能啊。 “呼——”想到这里，吴尘不禁深吸一口气。 魂淡，我太懂了啊。 不等左手自燃，不知沉寂了多久的魔光炮塔自行点亮。一开始很像是绽放的电火花，很快汇聚成闪耀的电弧。紧跟着彼此相接组成吴尘再熟悉不过的魔能手环，完美的套在他的左腕。 试着顺时针转腕。类似锻莫天体仪的五组神光晶体透镜从地面徐徐升起。随环臂往来绕行，然后由内而外、从大到小，排列成一组透镜。这应该就是「魔光镜片」。就像是省略了伸缩筒的望远镜，瞄准了高吼峰和寒落山峰包夹的白河川的峡谷间隙。 几乎同时，一个与神光晶体熔炉功能相似的「魔光炮台」从被黄铜环臂分解开的高塔地面之下，徐徐升起。吴尘和火焰荆棘·萨布丽娜、天使之光·罗蕾莱，就站在承托魔光炮台的核心炮台上。俯瞰四面镂空的塔身，一直到深处都是复杂又充满几何美感的锻莫机械。 伴着从地底不断向上汇聚的秘法刻线，魔光炮开始充能。当秘法刻线遍布黄铜环臂将整个炮台笼罩在魔能护罩内，魔光炮随即充能完毕。 与此同时，魔能手环也开启了攻击模式。 “主人，要不要来一发？”火焰荆棘·萨布丽娜既紧张又兴奋的跃跃欲试。 “有的是机会。”吴尘转动手环，调整攻击角度。整个炮台随心所欲的转动自如，360°攻击无死角。 堪称完美。 1.321 雪王子的记忆石 确定魔光炮收放自如，吴尘安心的撤去手环。 仿佛时光倒流，等最后的环臂重新拼凑成美丽的黄铜地面，整个炮塔随即恢复原状。 天使之光·罗蕾莱下意识的踩了踩前一刻还似无底深渊的坚硬地面，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天哪，真是好神奇。” “你恐高吗？”吴尘笑问。 “也没有。”天使之光·罗蕾莱面露羞涩：“只是第一次见，所以有些害怕。” “也对。”吴尘能理解。 魔光炮塔，既是炮台又是塔楼。是灰岩城堡内，唯一一座全部由黄铜铸造的高塔。为了和矮人的黄铜塔相区别，于是约定俗成称为魔光炮塔。并在外层堆垒灰岩遮蔽塔身。 返回领主书房，阿扎鲁登黄铜空港传来消息，改造雪王子的银月号时，意外发现了一间密室。在密室宝箱中找到了雪王子的记忆之石。 记忆之石（memorystone）是稀有的魔法宝石，用来记录和投射人们的记忆。无论多久以后，任何拥有这块石头的人都可以读取这些记忆。据说记忆石本身会发出微弱的光芒，遥远的声音和幽灵般的图像在它们抛光的表面下盘旋，就像是一颗缩小的记忆水晶球。最初的记忆石主要用于存档，允许持有者为后代存储他们的知识或记忆，继承先辈的技能。泰姆瑞尔大陆的历史学家们认为，将一个人的记忆记录到一块记忆石中，早在第一纪元时奈恩星球已经建立了一整套的学术协议和完整的使用程序，尽管，并不是每个使用这些石头的人都熟悉它们的规则。空白记忆石非常昂贵——即使在古代也是如此。它们被用银箔包裹，很好的保存。一旦接触到持有人的身体，它就会开始记录。 记忆石被认为起源于尤库达大陆，并且许多的记忆石在1e808年的“拉·格达战士潮（warriorwave）”中，被带到了泰姆瑞尔大陆。据信，尤库达的剑歌者（sword-singers）将各种剑术知识存储在记忆石中。这种保持“石知（stone-knowledge）”的传统，至少一直延续到第三纪元。直到剑歌者的传说渐渐绝迹于天际。 “剑歌者。”吴尘的表情已说明一切：“西丽，银月号舱内血光献祭之物，现在知道是什么了吗？”就是隔水护罩崩塌，大水漫灌时，黄铜女傀儡抢先握在手中的献祭物。 “主人，我怀疑这枚‘血石结晶’，很可能是另一颗‘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领主书房的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近日来研究的重点，就是黄铜傀儡女战士从沉入大湖底的银月船舱内取回的“血光祭品”：由一滴巨大血滴固化而成的“橄榄状红色晶体”。 “莫非是奴隶女王阿莱西亚的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吴尘也是惊了。 阿莱西亚（alessia），也被称为奴隶女王阿莱西亚或圣女阿莱西亚，领导了第一纪元反抗亚历德精灵的奴隶起义。将西罗帝尔（cyrodiil）的人类奴隶解放并建立了第一西罗帝尔帝国（firstcyrodilicempire）。作为帝国的第一任皇帝，她建立了一种融合了诺德信仰体系和先祖精灵诸神的全新宗教：“八圣灵神教”，也就是后来的阿莱西亚教派（教团）。神教的教义中还规定，八圣灵以外，还有一个缺位之神（themissinggod）舍扎尔（shezarr），同样是伟大的神灵。实际上舍扎尔就是创世者洛克汗（lorkhan）。 1e266年，阿莱西亚临终时，缺位之神舍扎尔（也有传说是阿卡托什本尊）把她封为圣女，并把她的灵魂融入众王护符（amuletofkings）的“奇姆-伊尔·阿达巴尔（chim-dabal）红钻”中。订立人神契约，即“龙火契约（theconvenantofakatosh）”：只要阿莱西亚及其后代保持对阿卡托什的忠诚信仰，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将保佑人类免受精灵奴役，同时保护泰姆瑞尔不被湮灭侵袭。 很显然，玩家利用崩塌日，制造千年龙破，一定利用了“龙火契约”的漏洞。 话说2e896年，龙裔皇帝泰伯·塞普汀使用黄铜塔发动龙破，击溃第二先祖神州，迫使夏暮岛投降。泰姆瑞尔大陆以及夏暮岛第一次完全统一于一个人类帝国之下，即泰姆瑞尔帝国。自此，第二纪元结束，第三纪元开始。后来，泰伯·塞普汀登天成神，成为第九圣灵塔洛斯。 3e433年，泰姆瑞尔帝国末代皇帝马丁·赛普汀（martinseptim）牺牲自我，驱逐了魔神梅鲁涅斯·大衮（mehrunesdagon），结束了湮灭危机，拯救了泰姆瑞尔大陆乃至整个奈恩世界（《上古卷轴4：湮没》剧情主线）。马丁的死亡，标志了作为龙裔的赛普汀家族血脉断绝，赛普汀王朝终结，龙裔皇帝没落，人类王权衰微。自此，第三纪元结束，第四纪元开始。 随后统治整片泰姆瑞尔大陆的帝国分裂，各省独立。4e17年，高岩战争领主提图斯迈德一世（emperortitusmede），重新统一了泰姆瑞尔，建立了提图斯帝国。也就是吴尘此时所在的第三帝国。这也就意味着提图斯第三帝国并没有龙裔血统，不受《龙火契约》的庇护。 据领主书房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所知，湮灭危机的大致经过是：湮灭位面与梦达斯现世的大门开启，魔族入侵奈恩星球，甚至迪德拉魔神之一，梅鲁涅斯·大衮也亲自出马。马丁·赛普汀利用众王护符的力量，将护符里储存的所有先帝灵魂，包括他自己的灵魂融合成阿卡托什的巨龙化身，并依靠龙神之力将大衮逐回湮灭位面。战后众魂终结，马丁死亡，巨龙化为雕像。 所以，龙裔皇帝没落，人类王权衰微，就是时下《龙火契约》的巨大漏洞。被庇护所玩家们利用再次启动千年龙破。 听完这段冗长的剧情背景，吴尘想了想道：“你觉得雪王子的‘神力’出自某种和‘龙火契约’类似的仪式？” “很可能是‘龙火重燃仪式’。”黎明战锤·西丽低沉的语调中透着莫名的深意。 “龙火（lightthedragonfires）”传说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从他自己的胸口抽出的一把燃烧的心脏之血。只要奴隶女王阿莱西亚和她的后代戴着众王护符，那么龙火就会点燃，永恒的火焰将永远隔离湮灭位面，杜绝迪德拉魔神的入侵。 吴尘心中一动：“难道说，在银月号沉船内的那些血光献祭者，都是拥有龙神之血的（古雪精灵）末代龙裔？！”阿卡托什从他胸口抽出的一把燃烧的心脏之血，凝结成了红钻。所以这些末代龙裔血光献祭者被抽走的其实也是身体内蕴含着的稀薄的龙神之血！ “准确的说，血光献祭者都是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血脉。我的主人。”黎明战锤·西丽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 “果然是古雪精灵的《龙火契约》。”吴尘大概了解了：“想要重燃精灵龙火，妄图以精灵龙神奥瑞艾尔再次覆盖时间龙神本体，取代人类龙神阿卡托什，修改阿莱西亚教派利用混沌之杖制造的千年龙破，一举扭转不利战局，重现精灵统治大陆的辉煌。” 说白了其实就是“龙神mod”的三次覆盖。精灵先安装了龙神mod，被人类mod二次覆盖，于是雪王子准备第三次覆盖时，被突发事件打断了仪式，导致雪精灵龙火重燃仪式没能完成。大概率是因为与人类最后的决战，古雪精灵团灭在即。于是不得已，雪王子才中断仪式，孤身抵达战场。然后被少女投掷的利剑刺穿胸膛，命定的死亡也彻底让仪式无法完成。收到诅咒反噬的古雪精灵遗族被剥夺光明，遁入地下躲藏。 “主人，这枚雪王子的记忆石，很可能会揭开背后的谜团。”黎明战锤·西丽给出建议：“最好在环法师学院读取。” “也好。”吴尘欣然接受了这个稳妥的建议。 1.322 神是规则的集群 刚好昨晚恶龙撞塔，吴尘也要向环法师学院芙蕾雅院长当面了解详情。 事不宜迟，吴尘在守护天使·艾丽娅、审判天使·舒利娅的陪伴下，前往寒落之巅的环法师学院。 吉塞斯英亲卫各司其职，为防随时可能发生的龙袭，所以不能擅离职守。等寒落要塞清扫完毕，守护天使·艾丽娅会率领一支溪木卫队入驻。5星大天使·乌利娅和5星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守备灰岩城堡。危急时刻，大天使·乌利娅还需要兼顾整个溪木领，更不能轻易调动。没有5星强者镇守，领主大人当真是寝食难安啊。 如果参考《雷神》的剧情线，作为“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女士，应该是在吴尘离开阿萨神域后的1500年左右，伴随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一同抵达了溪木领。如果以吴尘在熔炉圣殿看到的溪木套卡明信片作为时空标定，即便漫威宇宙和《上古卷轴》的横轴保持同步，溪木领也应该足足过去了1500年，即便第四纪元不结束，也不应该是《上古卷轴5：天际》游戏开始时的4e201年。而是201＋1500的4e1721年。 显然，除去千年龙破，或许生命和时间的回路，也产生了时空回溯的效应。又或者…… “炉石。”踏入环法师学院的瞬间，吴尘幡然醒悟。 “怎么了，主人？”审判天使·舒利娅柔声问道。 “贝斯特拉王后曾经说过，每一个抵达阿斯加德的位面旅人都拥有各自的‘熔炉记忆’。我最后离开阿萨神域时，也是通过熔炉之门。所以那块熔穿时空的‘炉石’，才是贝斯特拉王后唯一能够确定的时空信标。”所以生命和时间的回路，是以吴尘最后离开的熔炉之门作为时空信标，将贝斯特拉王后等人传送到了那个时空点的溪木领。 “是我们前往阿斯加德的时空门吗？”守护天使·艾丽娅对那场位面角斗之旅，记忆犹新。 “对，都是那块炉石。”说着，吴尘走进了环法师学院。 “日安，大人。”环法师学院的学徒很多都是阿扎鲁登人。这些位面灰民具有天生的魔法亲和力。尤其法环本就出自吴尘在漫威九界利用宇宙魔方打造巨战神兵时的不断领悟和创新。从剧情线索而言，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领悟并绘制法环，显然拥有天然的剧情优势。 “日安。”吴尘微笑致意。这些看上去很面熟的黑暗精灵美人，应该都是阿斯加德战士送给他的极品女奴啊。想想看，整个瓦特阿尔海姆星球最顶尖的3000个女奴和家人定居在阿扎鲁登。所以约定俗成，这些黑暗精灵女奴显然也都是斑斓金树律的适配者。虽然领主大人一再强调，绯红龙破并不适用于领地中的平民。但那本深藏在灰岩城堡中的金树法典，却一点也不会撒谎啊。“阿扎鲁登适配者”的计数，是实实在在的3000个啊。 女管家还说，律法的适配是庄严而神圣的“应命之侍（aservantofdestiny）”。不受人为控制。只要是适配者，就会在《斑驳金树律法典》上自行录入。甚至法典页数的增减，都不受人为控制。 就说神奇不神奇。 或许，这就是“神圣不可侵犯”最形象的注解。 当然，对于“适配”的理解，并非是“神授”。更准确的说是基于绯红龙破规则的契合。就像是物理世界的“万有引力定律”、魔法世界的“元素亲和力”，以此类推。至于“神”，在吴尘看来，是某个世界的“规则集群”。与之对应的神迹（神应）就是“律法”。 想了个通透的领主大人，乘魔法升降机抵达环塔尖生命熔炉圣殿，与芙蕾雅院长见面。 “大人。”芙蕾雅院长已在升降机出口处相迎。 “女士。”吴尘微笑致意：“昨晚龙袭，寒塔有没有出问题。” “寒塔安然无恙。倒是那头龙，应该撞的不轻才对。”芙蕾雅院长笑道。 “知道恶龙的来历吗？”吴尘又问。 “我对比了龙石上标注的上古龙墓，参考时空的扰动，它应该出自这里。”芙蕾雅院长将吴尘引到一幅标注有上古龙葬地的魔法地图前。这张龙墓地图应该来自龙石的拓印。 吴尘一眼就见到了恶龙的名字：福爵纳克。 无底的黑暗吞噬者：福爵纳克（vuljotnaak），名字在龙语中寓意“黑暗、无底洞、腐蚀”。会使用火焰或者寒霜吐息作为攻击手段，巨龙战争时期，埋葬在萨恩德石峡谷（sunderstonegorge）东北，沉睡之树营地（sleepingtreecamp）西南。日前被奥杜因复活。 “所以，福爵纳克一定会再来。”参考龙墓的位置，显然距离最近的城市就是溪木。 “是的，大人。巨龙也是拥有领地意识的物种，大湖周围或许都是福爵纳克圈定的猎场，其他巨龙不会轻易飞过界。”芙蕾雅院长又告诉吴尘一个关于巨龙的隐秘。 “也就会说，只要福爵纳克活着一天，就不会有别的巨龙飞临溪木。因为这里是福爵纳克的领地。” “是这样。”芙蕾雅院长轻轻点头：“但是大人，即便只有一头福爵纳克，也足够危险。一夜之间，海尔根整座城市被毁。这些强大的古龙，我们必须十二分警惕。” “您说得对。”吴尘信服：“灰岩堡内的那座魔光炮，您知道多少？” “大人，您一定会问。”芙蕾雅院长笑道：“魔光炮是用来自九界的龙眼宝钻提供能源。” “据说每一颗龙眼宝钻都是一滴世界树的露珠。其中蕴含着世界之初的能量，就像彩虹桥的碎片一样。”吴尘似乎有些印象：“这么说来，是我将灰岩金山传回后，艾丽西娅才‘找人制造’了魔光炮。” “大人，您记错了。”芙蕾雅院长语出惊人：“女管家只是‘找人修复’了魔光炮上镌刻的法环。” “是谁修复了法环？”吴尘想到一个人。 “密米尔大人。”果然是智慧巨人密米尔。被芙蕾雅院长提醒，吴尘与之相关的这段记忆随之补全。 开启了生命和时间的法环，从阿斯加德逃亡到溪木领的贝斯特拉王后、智慧巨人密米尔、还有生命法环的持有人芙蕾雅。在抵达溪木的日子里，因为吴尘和女管家跨越位面的明信片往来，并没有背着女术士。而曾经作为角斗士助手参与外面之旅的吉塞斯英亲卫也能证明贝斯特拉王后的盟友身份，所以即便吴尘不在领地，溪木领上下也对贝斯特拉王后一行礼待有加。 贝斯特拉王后、智慧巨人密米尔、苍鹭之羽芙蕾雅，也竭尽所能，帮助溪木领。那是一段短暂而平和的岁月。直到崩塌日，贝斯特拉王后失踪。 涌现的记忆拷贝所带来的这段遗失的后续衍生剧情中，显然有吴尘不知道的隐情。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贝斯特拉王后为什么会失踪？” 1.323 一个隐约的答案呼之欲出 “大人，王后开启法环后，我在阿斯加德的许多记忆就凭空消失。当崩塌日来临，我抵达泰姆瑞尔大陆的许多记忆也跟着消失了。”芙蕾雅没有说谎。 这或许和吴尘从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醒来，也就是身中奥菲莉娅流下的口涎中的毒素，许多记忆也没有找回的情形类似。原本以为是穿梭时空时经常发生的延迟效应，记忆没有跟上身体的缘故。现在看来，吴尘和芙蕾雅都是受到了生命与时间法环和千年龙破的叠加的影响。 “你可记得，贝斯特拉王后失踪前在做什么？”吴尘换个思路。 “大人，您跟我来。”芙蕾雅领吴尘乘坐另一部升降机，抵达环塔中层，贝斯特拉王后的起居室。 “自从王后失踪后，里面的一切都保持原样。”芙蕾雅显然早有准备：“但我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王后一直住在环塔内吗？”吴尘又问。 “嗯……”被吴尘这么一问，芙蕾雅似乎抓住了什么：“寒塔没有建成前，有一段时光王后搬去了灰岩城堡，与女管家朝夕相处。” “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一无所获的原因。”吴尘决定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稍后跟我下山。” “遵命，大人。”芙蕾雅虽然轻易不离寒塔，但贝斯特拉王后的下落显然更为重要。 说完贝斯特拉王后的事，吴尘又打开古老的木匣：“银箔包裹着的是银月号主人——雪王子的记忆石。或许能帮我们解开一段未知的上古之谜。” “大人想寻找古雪精灵的下落吗？”芙蕾雅轻声问道。 “这不是重点。”吴尘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想深入了解千年龙破。” “好的，大人。”读取记忆石有规范的流程，芙蕾雅随即通知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赶来协助。 趁着两位金树律的适配者准备仪式，吴尘独自返回贝斯特拉王后的起居室，寻找可能遗落的线索。 贝斯特拉王后的起居室，随处可见的魔法晶石和各种附魔材料，以及散落的手稿，无不说明贝斯特拉王后钻研法环的用心。许多回路的简化和创新，也让法环的始作俑者吴尘，大开眼界。尤其是王后对狄拉克海环的深入探索，更让吴尘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当吴尘的小宇宙将所有手稿在脑海中自行汇总，一个隐约的答案呼之欲出：贝斯特拉王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暗中接近“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也就是亚特兰蒂斯传说中的“众神之神”。 “我的警示，为什么非但博尔王没有理会，连贝斯特拉王后也没有采纳。明知道会带来无穷的祸患，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的深入钻研？”这是吴尘无法理解的。 回忆在阿斯加德相处的点滴，吴尘虽然无法理解两人的选择。却并不妨碍他将贝斯特拉王后的研究手稿，全部化为己用。等再见到白皇后、暴风女、死亡女、奥菲莉娅还有闪烁以及各自的巨战神兵时，凭借王后的研究手稿，吴尘应该能给那些他亲手镌刻的初代法环升级。将巨战神兵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先结束眼前的危机，返回破碎之城才是重点。无论是龙火契约还是千年龙破，都是为了这个最重要的目标。 等吴尘返回塔顶，仪式已准备就绪。在两位智者和两位天使的守护下，领主大人小心翼翼揭开银箔，将雪王子的记忆石轻轻握在手心…… 沉睡巨人旅馆。 女管家艾丽西娅和两位好友，频频举杯，气氛热烈。 多年前的冒险经历，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原景重现。也让兴趣十足的老板娘戴尔芬，听得津津有味。 “日子过得真快。我们有……算了，总之很多年没见了。”莱迪娅是典型的外冷内热。一大杯蜜酒下肚，多年未见的陌生感带出的隔阂，立刻烟消云散。话说雪漫和溪木相聚并不算远。但作为龙临堡守卫的莱迪娅，每天一睁眼就有没完没了的任务要去办。大把的时间也都在辗转各地的公务中，消耗殆尽。难得有与好友重聚的空闲。 “对了莱迪娅，想不想迁居灰岩？”女管家的用意很明显。 “侍奉你的男人？”莱迪娅扬眉笑问。诺德女英雄向来都是直来直去。 “对，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吉塞斯英夫人’。”女管家毫不示弱的点头。 “我考虑下。”莱迪娅并没有直接拒绝。这显然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的。”女管家又问左手边的黑暗游侠：“简ls，你呢？” 简ls似乎早有准备，笑着打趣：“听说你男人有一座金山？” “当然。”因为是招募的对象，所以女管家大方的承认：“来自异位面的探险。” “能不能带我去看？”简ls这个强人所难的要求，认真说起来其实很无礼。 正当莱迪娅准备举杯为两人圆场时，女管家却爽快的点头：“为什么不？” “现在。”简ls的眼神清冷无比。 “就现在。”女管家不为所动。 为了尽快抵达，即便不足10哩的路程，三人还是叫了辆驿站马车。沐浴着爽朗的山谷之风，有说有笑的向灰岩城堡驶去。 微笑着送走女管家三人，老板娘戴尔芬的眼中似乎有瞬间的恍惚。 沉睡巨人旅馆就在溪木东门也就是后城门附近。只要是从雪漫而来的旅人，进城后第一眼所见，就是沉睡巨人旅馆硕大的招牌。 正如得知老板娘提议携带黄金龙爪去清理寒落古庙，吴尘就断定戴尔芬的心中一定藏有秘密。 “我在龙霄宫见过她。”驿站马车上，莱迪娅告诉女管家。 “戴尔芬？”女管家笑问。 “对，就是她。”莱迪娅悄声说道：“多次身穿斗篷进入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的房间。” “没人阻拦？”女管家也记起了吴尘的断言。 “显然没有。”对此莱迪娅很确定：“她和法仁加绝对是老相识。” “我也听说过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的传闻。”混迹于雪漫市井的简ls也佐证了莱迪娅的判断：“她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著名的冒险者。不知为何隐居溪木，还建了一座很有名的旅店。” 女管家举重若轻的说道：“正如主人所言，戴尔芬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往，但只要不危及溪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谁说不是呢。”等简ls叹息着抬起头，一座巍峨的灰岩城堡陡然撞入眼帘。 “哇哦……”与在长船上的观感截然不同，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莱迪娅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家男人，的确有座金山。”简ls紧跟着发出慨叹。 “那是当然。”女管家的目的很明确：“金币倒是其次，那些珍贵的魔石，每一块都值一座灰岩。” “听说比神光晶体还昂贵。”简ls试问。 “你听说的全对。”女管家有一种尽在把握的从容。崩塌日后，泰姆瑞尔大陆上的一切都不同了。再加上内战的消耗和古龙的回归，沦为无主之地的天际，至高王位最后的归宿还远没有定论。 同为末代龙裔。我家男人，为什么不可以？ 1.324 大逆不道的真知灼见 正当女管家领着两位冒险时的好友，乘坐升降机前往城堡地下深处的灰岩金山时。 环塔尖生命熔炉圣殿。吴尘也从雪王子的记忆中苏醒。 “主人，您没事吧。”守护天使·艾丽娅柔声问道。天使的羽翼可以化为纯粹的光翼隐去。这也是为了融入人类社会必要的伪装。 “我没事。”吴尘长出一口气：“历史果然有太多隐秘。” “难道说，雪王子的死亡真的有隐秘？”知识渊博的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曾深入了解过那段上古传说。然而她却没有机会触碰到雪王子的记忆石。 “是这样。”吴尘问起雪王子最后的结局：“布莱丽娜，雪王子最后怎么样了？” “大人您一定知道，焚烧敌人的尸体是诺德传统。但雪王子却是个例外。诺德领主们一致认为，作为一名伟大的战士并深受同胞爱戴的雪王子配得上更好的葬礼。于是将他的尸体包裹在精美的丝绸中埋葬一个专门挖掘的坟墓：乔尔盖尔古坟。他闪闪发光的盔甲和长矛被放在一个荣誉的基座上，墓穴里摆满了王室的宝物。然而，他并没有得到魔冰（stalhrim）的保护。魔冰是一种可以防止尸体腐烂，化为枯骨；或灵魂玷污，化为尸鬼的古代诺德人在葬礼中使用的稀有晶石。据信雪王子的坟墓被封印后不久，就有盗墓者企图闯入。诺德人尊重阵亡的敌人，所以自发保卫了乔尔盖尔古坟。随后坟墓的位置就完全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传闻第三纪元早期，有一群强盗重新发现了乔尔盖尔古坟。他们破门而入，试图偷走雪王子那套著名的盔甲。但不知什么原因，只抢走了头盔，剩下盔甲、长矛和雪王子的遗体都被留了下来……” “所以，我们要找到雪王子的遗体和全套古钢盔甲以及闪亮长矛，才能完成最后的血光献祭。凝练出‘古雪精灵红钻’，打造众王护符，签订龙火契约。”这是吴尘从雪王子的记忆石中的最大发现。 “难到大人说的是光荣的众王护符、神授亚历德遗物、时间龙神阿卡托什意志的容器——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布莱丽娜馆长的震惊全在脸上。 “并不是你说的那一颗。而是古雪精灵妄图用血光献祭获得的‘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意志容器’。打造专属于古雪精灵的众王护符。”吴尘纠正道。 “真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思绪飞快：“为了扭转摩伊斯岭之战的不利局面，古雪精灵妄图打造众王护符，唤醒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意志，击败古代诺德人。然而就在血光献祭即将完成前，雪王子意外被一个12岁少女掷出的利剑杀死，导致献祭失败，于是受到献祭诅咒的古雪精灵遗族躲入黑降，向锻莫寻求庇护。” “那位12岁少女，‘如有神助’。”吴尘语透深意：“或许这也是阿卡托什的意志。” “主人是不是觉得，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意志容器——‘雪王子（众王）护符’的线索，仍然埋藏在乔尔盖尔古坟中？”审判天使·舒利娅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就是这样。没有‘魔冰’保存雪王子的遗体，或许并不是古代诺德人舍不得用。而是因为血光献祭，魔冰根本无法封存雪王子受到诅咒的尸体。” “我明白了。”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显然也窥破了吴尘的用意：“大人想用‘雪王子护符’提升《斑驳金树律法》对吗？” “准确的说是绯红龙破。”在场都是可以信赖的伙伴，所以吴尘简单说明这么做的原因：“自从泰姆瑞尔帝国末代皇帝马丁·赛普汀砸碎众王护符，牺牲自我，驱逐了魔神梅鲁涅斯·大衮，结束湮灭危机并拯救了整个奈恩。人类帝国就失去了龙火。而在现有条件下，这枚‘雪王子护符’是最靠近众王护符的时间龙神的意志容器。可以通过龙火重燃仪式，将湮灭位面与奈恩世界彻底隔绝。结束崩塌日以及千年龙破。” 既然领主大人有意重铸众王护符，延续龙火契约，守护奈恩星球的生灵，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也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隐秘：“相传签订‘龙火契约’时，阿卡托什向阿莱西亚女王允诺，只要龙火一息尚存，她和她的继承者佩带着众王护符，凐灭之门将永远关闭，把泰姆瑞尔从迪德拉的湮灭位面中隔离开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末代皇帝马丁完全不需要砸碎众王护符，甚至牺牲他自己。 所以我认为，所谓偏向人类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和真正的时间神阿卡（aka）并没有直接联系，不过是历代龙裔皇帝‘众魂的投影’。有一个至关重要又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地骨伊诺菲的本质是死去伊德拉的尸体。所以‘死去的八圣灵（伊德拉）’显然在神力不断的衰退中早已‘神志不清’，甚至或许已完全丧失了神识（脑死亡）。也就是说‘龙火契约’记载的所谓‘阿卡托什的承诺’，或许不过是受约者阿莱西亚女王的‘内心独白’和‘精神映射’。 大人您想。如果说，保持信仰就能抵御魔神入侵，那这么多次危机又是怎么发生的呢？又如果真是‘龙火不息，湮灭不来’，那按理说连召唤系法术都该失灵才对。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所以说我认为，最终拯救世界的，其实是具有虔诚信仰和崇高意志的马丁·赛普汀陛下本人，而不是已经长眠的时间之龙‘阿卡托什’。” 这段大逆不道的真知灼见，也只有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敢于当着领主大人的面说出口。 吴尘微笑点头：“所以说，高级的剧情都是共通的。” 虽然不理解什么叫“高级的剧情”，但在场的众人显然听出了吴尘对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这段话的肯定。 “对了，布莱丽娜，你对苍白女士知道多少？”领主大人忽然转换了话题。 猝不及防的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想了想道：“那是流传在莫萨尔的传说……” 莫萨尔（morthal）据说以伟大的英雄莫里豪斯（morihaus）命名，它是希雅陲领的首都。不过非常小，并没有经济产出也没有战略意义。莫萨尔坐落在德拉奇克迈尔沼泽（drajkmyr）南边，经常被烟雾笼罩，沼泽里生长着扭曲的树木和不详之花死亡丧钟，很少有旅人愿意前来此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稀少的人口和偏远的位置，莫萨尔避开了泰姆瑞尔大陆历史中的许多流血冲突和战争危机。莫萨尔的居民也很遁世，对外来者报之以相当的谨慎。许多炼金师会前往莫萨尔采集大量珍惜原料。 关于莫萨尔最著名的传说就是苍白女士（paldy），据说她徘徊在沼泽里寻找失踪的女儿，人们认为她与被伊斯格拉默后裔击败的古老敌人——精灵龙神奥瑞艾尔有关。 当说到“人们认为她与被伊斯格拉默后裔击败的古老敌人奥瑞艾尔有关”时，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忽然灵光一现：“大人，难道苍白女士与雪王子的献祭有关？” “准确的说，是一把献祭匕首——苍白之刃。”吴尘手指心脏：“只有这把苍白之刃，才能取出雪王子的心血。凝固成完美的古雪精灵红钻。” “原来是这样！”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1.325 找到了结束千年龙破的捷径 比起按部就班又或者茫无头绪的剧情冒险，吴尘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了结束千年龙破的捷径。这是他最快修复时间法环，返回破碎之城的方法：头戴锯齿王冠、身佩众王护符，签订新的龙火契约。将崩塌日之后，入侵泰姆瑞尔大陆的湮灭风暴彻底驱逐梦达斯位面。 话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图留斯将军临走前，将寻找锯齿王冠的信物乌木龙爪交给吴尘，本来是行一石二鸟的阳谋，离间吴尘和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如今却误打误撞，成为终结这一切的关键道具。 作为天际至高王权象征的锯齿王冠的重要性就在于，能够使佩戴着“唤醒”人类龙神阿卡托什。将古雪精灵的众王护符，转化成人类龙裔皇帝的众王护符。这是整个龙火重燃仪式中最至关重要的一环。 所以，读取雪王子的记忆石后，吴尘很快确定了目标： 第一，搜寻位于索瑟海姆的雪王子墓地，带回雪王子的遗体。 索瑟海姆（solstheim）是泰姆瑞尔北部幽灵海中靠近晨风行省西北部的一个大岛屿，晨风行高官期以来一直主张其对索瑟海姆拥有主权，但准确来说它并不与任何省份有关。诺德人在红年之后将该岛让给了晨风省，并允许黑暗精灵定居。 第二，找到由苍白女士守护的苍白之刃，这是完成最后的血光献祭的献祭之刃。 第三，找到第三纪元时被盗贼抢走的雪王子的头盔，作为和龙祭司面具效果大同小异的雪王子的头盔，和全套武装，其实是雪王子的命匣。最后的咒语需要雪王子诵读才能获得神应。 眼下最紧要的三件事，无需吴尘亲力亲为。吉塞斯英亲卫中，就有合适的人选。至于天际至高王的锯齿王冠，吴尘也有了初步的计划。先完成血光献祭，结成红钻才是首要关键。 曾几何时，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剑风号”，就是往来幽灵之海最著名的探险船。吴尘命黄铜空港为安吉新造一艘锻莫飞艇，仍然命名剑风号，正好能派上用场。 苍白女士是莫萨尔家喻户晓的上古传说，想必寻找苍白之刃的下落也不是难事。 至于被盗走的雪王子的头盔，吴尘也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灰岩城堡，吉塞斯英齐聚领主书房。 “正如主人所言，幽灵之海早就冲我敞开怀抱，从来没有秘密可言。”暴风剑刃·安吉跃跃欲试：“雪王子的墓地，就交给我吧。” “你的剑风号成员都还在吗？”吴尘多问一句。 “哈哈，全部生还。”暴风剑刃·安吉大大方方的抛了个媚眼：“要不要召来好好‘聊聊天’，主人？” “也好。”吴尘归心似箭。为了尽早返回破碎之城，也就顾不上矜持不矜持了。所谓“用熟不用生”。作为曾经的剑风号成员，跟随暴风剑刃·安吉深入幽灵之海的探险，一定驾轻就熟。最主要是彼此信任，相互协同才是重点。 吴尘又看向曾经神话黎明博物馆的资深考古学家兼古籍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西丽，尽快找到苍白之刃的具体下落。” “遵命，我的主人。”黎明战锤·西丽欣然接受了自家男人的委托。 最后，吴尘又将目光投向孪生姐妹花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雪王子头盔的下落，就拜托你们了。” 正如女管家先前书写在明信片上的两姐妹的出身。在跨位面之旅的绯红龙破后，并网发电的孪生姐妹花就向吴尘坦承一切。她们的确是黑暗兄弟会中被称为夜母之女的魔女刺客。 被称为血腥之花或死亡女士的夜母，是黑暗兄弟会的恐惧之父西帝斯（sithis）的新娘。夜母的真实身份是一具女性干尸，或者叫“活死人”。“聆听者”是唯一能与夜母“交谈”的人。不然一具尸体怎么可能说话呢？所以需要聆听者来接受夜母的任务，任务以契约的形式存在。多数是“去某地干掉某人”，然后聆听者转话给黑暗兄弟会中的刺客执行任务。某人想雇佣黑暗兄弟会杀掉某人时，会执行黑暗仪式：一把刀、一颗心脏、一个头骨、一株夜茄，来召唤夜母。具体方法是用夜茄的花瓣擦拭匕首，并用这把匕首刺向希望暗杀人的肖像。 据说夜母生前只是一介凡人的黑暗精灵。真名已无人知晓，被魔神选中，献祭了自己的五个孩子成为夜母，并指使首位“聆听着”建立了黑暗兄弟会，传承至今。 “遵命，我挚爱的主人。”孪生姐妹花异口同声。 任何组织倾尽心血培养的王牌，都不会轻易让给别人。更何况是黑暗兄弟会。所以为了给两姐妹赎身，女管家付出了高昂的报酬。作为回报，黑暗兄弟会的聆听着传来夜母的承诺，溪木领主和他的血脉永远不在黑暗契约的名单上。言下之意，溪木领主的家族，永远不会成为黑暗兄弟会的刺杀目标。 金银财宝自然打动不了夜母的心，女管家付出的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龙眼宝钻，蕴含的魔能超出世人的想象。 据说凭借这颗强大的魔石，黑暗兄弟会正秘密进行一项魔神的禁忌仪式。为黑暗兄弟会“诞下”一位“西帝斯之女”，开启潜藏者的时代。哦不，是开启黑暗时代。 事实上在吴尘看来，黑暗兄弟会所崇拜的“西帝斯”并不是和阿努（anu，代表秩序的原初神灵）互相影响诞生了原灵的帕多美（padomay，代表混乱的原初神灵）的别称。其实是十六魔神之一的梅法拉（meph）所造出的假象。梅法拉暗中通过夜母操控整个黑暗兄弟会。而真正的西帝斯是创世时帕多美死后所化，代表着“变化与非”，没有具现化的实体，貌似也没有独立意识。 所以这位由夜母诞下的死诞少女，其实是魔神梅法拉之女。 稍后，送走两位好友的女管家艾丽西娅也心情愉快的返回书房。 吴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她去做。 “打开一道守护法环的缺口？”女管家吓了一跳：“主人要做什么？” “让那头无底的黑暗吞噬者福爵纳克，嗅到金币的气味。”吴尘笑道。 “主人想把它引过来。”女管家明白了：“用一发魔光炮彻底解决掉。” “对，就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早上我已经检查过，魔光炮可以正常使用。至于威力能不能杀死恶龙，也只有试过才知道。” “但是……完美无缺的守护法环，要怎样才能打开一道适合的缺口呢？”女管家的担心在这里。少了巨龙挤不进来，多了法环崩溃。就像是刀尖上跳舞，所以要十分小心。 “忘记你的沉睡女巨人套装啦？”吴尘笑着眨眼。 女管家身上这套法环甲：艾丽西娅的钢铁熔炉，每一片甲胄都在法环的精确控制之下。可以凭空消失，也可以瞬间武装。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在冒险途中急需“方便一下”，无需将甲胄全部卸下，只需驱动法环，让裈甲（护裆）凭空消失即可了啊（大人，我怎么会有一种大胆的想法？）。 当然，所谓“凭空消失”其实就是空间折叠。吴尘在锻造法环之初，就曾利用宇宙魔方所特有的任意切割重组空间的能力，将漫威宇宙中的魔物娘打造成巨战神兵。然后用秘火延烧成与小宇宙匹配的秘法回路。 用在自己第一位追随者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啊。所以说，拥有法环的领主大人，确实嚣张到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跋扈啊。 1.326 大人，您真的很难出意外啊 不知为何，吴尘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玩过的一块光荣的脱裤魔的经典游戏《大航海时代4（这个不需要用英文备注吧，翻译完全无歧义啊）》。所招募的船员只要被分配到固定的船舱，就能担任相应的工作。即便没有类似的天赋或能力，也有缓慢的成长期许。平时冒险时各行其是，一旦遇袭又都能拔剑白刃战。 除了不能侍寝外，《大航海时代4》中的各种名场面和吴尘拥有的这座功能完备的灰岩城堡很类似啊。 就比如，灰岩城堡每个房间都有固定的用处，而吉塞斯英夫人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天赋和特长。所以相对精简的人手却可以维持整座城堡乃至整个领地的运转。不得不说，用“女战士”这个词，根本不足以完全概括。而“吉塞斯英夫人dygclsae）”，显然是最合适的称谓。作为拥有雪漫和佛克瑞斯双料男爵（baron），吴尘的夫人即“男爵夫人”尊称为“巴瑞奈斯（baroness）”。显然“乡绅夫人dysquire）”与“男爵夫人”还有差距。所以可笼统的称之为“夫人dy）”。按照天际惯例，用“尊dy＋专属名gclsae＝吉塞斯英夫人dygclsae）”。完全符合贵族命名法。 没错，正如吴尘对女术士所言，《斑驳金树律》不适用于平民一样。所有女伴都是“乡绅夫人”等同于贵族中最低一级的“领主骑士（lordknightress）”。同样在领主骑士之下，也就是乡绅了。领主骑士尊称“爵士（knight）”，而乡绅的尊称就是后世耳熟能详的“绅士（esquire）”。所以灰岩亲卫队（graystonecastldysquirearmedescort）的缩写吉塞斯英（gclsae）的名称大有来历啊。 务必请注意。天际的乡绅，并不等同于“庄园主”。以溪木领为例，磨坊主胡德和歌尔朵夫妇、铁匠铺阿尔沃和西格里夫妇、杂货铺瓦勒瑞斯兄妹、旅店主戴尔芬等，这些拥有自家产业的领民都属于乡绅。也是溪木议会的重要成员。除去经营店铺为领民服务，更要为领主上缴税金之外。乡绅还要收集民情民意及时禀报领主大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乡绅也是领地基层的管理者。 随着海尔根难民的涌入，让溪木城一时人满为患。好在龙袭下的空前危机，让所有人最大程度的选择了忍耐。领主大人已经承诺，将在白河石桥的下游，白河农场的对岸兴建一座塞库达堡，用来安置439户海尔根难民家庭。塞库达堡女管家由吉塞斯英夫人之一持剑淑女茱蒂斯兼任。而剩下的1000户海尔根难民家庭，将在溪木扩建的新街巷定居。作为佛克瑞斯领的男爵，奉图留斯将军之命，尽心竭力安置难民的壮举，为领主大人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坦白说，这个时代的平民对领主而言其实都是负担。 众所周知，溪木领中不从事交易的平民家庭没有税赋。类似农夫出售谷物给磨坊、猎人出售皮毛猎物给旅馆，草药师出售草药给杂货铺，矿工出售矿石给铁匠铺，诸如此类也都是不收税的。但收购谷物的磨坊、收购皮毛猎物的旅馆、收购草药的杂货铺和收购矿石的铁匠铺，却都是要足额交税的。 可想而知，领主大人的税收实在是很有限。维持整个城市运转的其实是吴尘的家族产业：煤块营地（煤块、矿石、鱼获）、白河农场（牲畜、皮毛、鲜奶）、白河湾渔场（鱼获、鱼子酱、珍珠）、安尼斯猎庄（原木、兽皮、猎物）。即将兴建的塞库达堡，也将是领主大人的家族产业。将为溪木领带来急缺的——杜松子蜂蜜酒（meadwithjuniperberry）。这个堪称神奇的酿造技艺，来自一位来自海尔根的难民维洛德（vilod），为感谢领主大人的救命之恩奉献的家族配方。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品尝过样酒后断言，杜松子蜂蜜酒要远超雪漫城外蜂蜜酒地（honningbrewmeadery）生产的诺德蜜酒。独特的口感甚至可以和风靡天际的黑荆棘蜜酒媲美。 这还了得。蜜酒对诺德人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为此，领主大人百忙之中，特意在恢弘的灰岩城堡大厅，接见了维洛德。 问他想要得到什么回报时。这位曾在海尔根拥有一座名叫海尔根家园旅馆（helgenhomestead）的难民，腼腆的请求领主大人为他“重振家族产业”。 溪木城已经有了闻名天际的沉睡巨人旅馆，所以吴尘决定在塞库达堡中为维洛德兴建一座旅馆，以此来重振他的家族产业。至于杜松子蜂蜜酿酒厂，自然是领主大人的私产。而塞库达山谷中酿造所需的杜松子和蜂蜜资源也十分丰富。漫山遍野的杜松子树和灌木野花，几乎可以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来形容。 海尔根的磨坊主托洛夫（torolf）和妻子马特拉拉（mara）独子哈明（haming），也同样迁居塞库达堡，经营新的托洛夫磨坊（torolf'smill）。食物商人（foodvendor）英格丽德（ingrid），也将在塞库达堡拥有自己的新店铺。哦，还有贡纳尔·石眼（gunnarstone-eye）一位经验丰富又年长的矿工，将成为塞库达新矿洞的主管。这也是女管家曾在明信片上多次提到的白河新矿脉。 这些来自海尔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乡绅，将成为领主大人可以信赖的管理基石。为了体现新旧家园的联系，吴尘还效仿海尔根堡（helgenkeep），取名塞库达堡（secundakeep）。属地旗帜也用了溪木和海尔根两地的徽章。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却充满了温暖人心的力量。 一大早，领主大人乘坐星夜女神号从船坞出发，顺下白河赶往农场。 代替领主大人经营农场的女主管是吴尘口中“是不会又胖了”的埃琳娜女士。 埃琳娜和乌瑟尔是雪漫著名的冒险者，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和领主大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龙霄宫的盛大宴会上。那时候，吴尘和女管家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冒险者伴侣。论名气远不及埃琳娜和乌瑟尔。可谁能想到，四人的命运从那一次相会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条线。吴尘和艾丽西娅是扶摇直上，埃琳娜和乌瑟尔反而急转直下。 “日安，大人。”一身农妇打扮的埃琳娜女士，真的又胖了。 “好久不见，埃琳娜。”吴尘下意识的吞着口水。 埃琳娜早已见惯不怪：“说句冒犯的话，大人。您真的很难出意外啊。” “谁说不是呢？”女管家挽着吴尘的手臂，在吉塞斯英亲卫的簇拥下，走进了几乎和曾经的溪木镇大小相当的白河农场。 又走进和沉睡巨人旅馆规模相当的农舍。一个面露惊慌的天际旅人，急忙起身行礼：“日、安，大人。” “她是谁？”示意吉塞斯英夫人们不用紧张，吴尘冲埃琳娜女士笑道。 “大人，她叫艾莎·布莱克索恩。”埃琳娜女士语出惊人：“前白河帮成员。” 1.327 正好三件事情一起办 作为白河帮的前成员，艾莎·布莱克索恩（eisackthorn）不久之前领导了一场失败的匪帮叛变。被迫与同谋拉吉尔一起逃亡到莫萨尔，加入了位于冰池地穴（frostmerecrypt）中的凯尔（kyr）的掠夺者队伍，并一起负责古老地穴的挖掘。 艾莎无意间在冰池深渊中发现了一座地下森林，并在森林中的纪念碑上捡到一把奇怪的剑——苍白之刃（palede）。当艾莎带着这把寒气逼人的古剑返回营地后，掠夺者首领凯尔立即没收了它。不久之后，同伴拉吉尔开始频繁看到一位苍白女士的幻象，并受幻象影响从凯尔那里偷走了苍白之刃，将其带回了深渊森林。暴怒的凯尔认为艾莎也参与了盗窃，于是悬赏100金币，无论死活也要抓住她。藏身在莫萨尔的坞边客栈（moorsideinn）的艾莎·布莱克索恩，在赏金猎人的屠刀下死里逃生，只能选择再次逃亡，投奔白河农场的埃琳娜女士。 早在白河农场成立之初，埃琳娜女士就有意接受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的任务，剿灭白河帮和盗贼首领哈瓦尔·铁手。两人的过节吴尘也早有耳闻。哈瓦尔·铁手显然与勇者乌瑟尔的失踪有关。 至于其中细节，吴尘也不便多问：“苍白之刃在冰池深渊？” “是的，大人。”艾莎·布莱克索恩也是没想到，领主大人不问哈瓦尔·铁手和他的白河帮，却问起了无关紧要的苍白之刃。 “好极了，三件事情正好一起办掉。”吴尘冲艾莎·布莱克索恩说道：“帮我找到苍白之刃，我会为你解决所有的麻烦。” “遵命，大人。”艾莎内心的惊喜全在脸上。试想两次逃亡，左右都是一死。本想在埃琳娜女士这里赌一把，不料却等来了溪木领主的承诺。溺水之人还要去抓救命的稻草，何况是曾经的白河帮二当家。 吴尘立刻安排人手，由黎明战锤·西丽带队，艾莎·布莱克索恩作为向导，乘坐风暴展望号前往冰池地穴。同行的除去天际之女船长穆丽，还有全员集结的风暴展望号队员：谢莉斯、蕾思·帕比、塔尼莎、里安农、维维耶、祖莱卡。 或许有人问，风暴展望号怎么能穿越湮灭风暴？ 因为这艘锻莫飞艇的龙骨和船首像，是一具完整的魔龙骨架。锻莫机械傀儡常用的灵魂附魔术，让这艘龙骨飞艇依然拥有时间碎片的属性，可以无惧湮灭风暴的影响。甚是在它的飞行路线上，也不会有别的巨龙经过。正如先前所说，天际的巨龙都有各自的领地。只要谨慎规划飞行路线，避开巨龙的巢穴，风暴展望号就会安然抵达目的地。 这也是目睹世界的吞噬者——灭世黑色巨龙奥杜因从笼罩世界之喉的湮灭风暴中冲出，给吴尘带来的启示。而另一个重要启示是，作为上古时三位英雄联手将奥杜因逐出时间洪流的世界之喉上的时间裂缝，虽然愈合但却一直存在。 没错，世界之喉上的时间裂缝，就像人身上的伤口一样，虽然会愈合但疤痕却一直存在。从世界吞噬者黑色巨龙奥杜因，两次穿越“世界之喉”，从“同一条裂缝”驱逐和返回泰姆瑞尔大陆的事实不难判断。在神首之梦中诞生的梦达斯位面，时空和时间并不是个统一的概念。这也就意味着，神首之梦中诞生的时间和空间，很可能并不是吴尘熟知的“膨胀的四维”。 所以只有“时间龙神”，却没有“时空龙神”。 简单来说，时间流逝，空间永恒。所以即便被逐出现有剧情线数千年之久，黑色巨龙奥杜因依然能准确找到那条“时间的裂缝”。返回现世。这也是为何雪塔崩塌后，被撕裂的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所置身的空间依然最大程度保持不变的原因。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平安穿越湮灭风暴，天际行省的九大领仍然可以“通行”。就好比一颗水晶球，虽然因故碎裂，但每一块碎片的位置不变。只要能跨越碎片与碎片之间的裂痕，就能从一块碎片抵达另一块碎片。这和膨胀的四维时空一旦时间断裂，空间也会随之裂解的状况完全不同。 不愧是神奇的梦达斯位面。 相传在神话纪元末期，在世界吞噬者末世黑龙奥杜因的领导下，龙族统治了整个梦达思，奴役着远古大陆上的人类。当时古诺德人为祟拜这些巨龙，建立起一座又一座神庙。神庙的掌管者就是传说中的龙祭司。这些今天被称为拜龙教的祭祀日益专横，在残酷的奴役和血腥的压迫下，人类终于克服被支配的恐惧，群起反抗。这就是巨龙战争（thedragonwar）。无数英勇的人类战士在战争中死去，直到某些巨龙倒戈并传授人类龙语吐目，人类开始占据优势。最终在世界之喉，古诺德英雄利用了上古卷轴把奥杜因放逐，龙祭祀也被推翻，龙族军团解散，数量大减。这些巨龙，和奥杜因一直潜伏了好几千年，直到4e201年，奥杜因和龙裔随预言归来，这些巨龙和龙祭祀才再次活跃在天际的大地和天空上。 有时候吴尘也会想。作为时间的起点和终结。阿卡托什和奥杜因的一体两面性，还有那些能够准确预知未来的《上古卷轴》所形成的一个完整的循环体系，是不是就类似游戏中的“周目设定”？ 作为剧情的起点和终结的两个关卡boss，阿卡托什和奥杜因守护的其实是这段能够被重复开启的剧情流程。而所谓的结束现世开启下一世，不就是等同于开启游戏的二周目吗？ 如果从这个观点来说，梦达斯位面的真实历史，远不止书上所载的数千年，而是反复开启的“数千年”。有无数个“最后的龙裔”通关后和剧情一同完结。被把守剧情终结点的奥杜因“删除旧角色”，而后神首之梦在阿卡托什把守的剧情起点“创立新角色”，重新展开二周目的剧情。如此反复。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回。 因为剧情流程反复开启，所以才有了能够准确预知未来的一卷卷无法计数的《上古卷轴》。简单来说，《上古卷轴》就是神首之梦的台本提示。 台本（yscriptwithstagedirections），即指专供各种舞台演出使用的剧本，也称为台词脚本，就是把演出上所有预定说的话写出来，后面附上备注，如灯光效果的变化、背景音乐的起落等。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流程剧本”。 提醒正经历脑死亡的“神首之梦”，剧情衍生的方向和关键点。比如著名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等等。换言之，《上古卷轴》记录的都是梦达斯位面整个剧情线中，至关重要的剧情节点和与之相关的剧情要素。用于衍生剧情主线。 这是上升到庇护所领主级大玩家、唯一紫金vip的吴尘，对《上古卷轴》的思考。当然，作为角色扮演游戏中最重要的沉浸式体验，忘记大玩家的身份，全身心的投入溪木领主的剧情人设中来，是达成完美剧情和最大收割的核心要素。 请务必注意，对庇护所玩家而言：『每一次在剧情世界的体验，都是一段生命的旅程』。或许世界是虚幻的，然而情感是真实的。作为物质和精神分离又统一的人类，真实的情感决定了真实的记忆。物质的躯壳或许会随文明的进步而逐渐舍弃，唯有记忆是最后的真相。也是存在的证明。 懂的自然懂。如不能理解，也不必理解。大可不必不懂装懂，假装与角色共情。 送走向导艾莎·布莱克索恩，吴尘和埃琳娜女士渡过白河，抵达了对岸的塞库达山谷。 被称作塞库达之架的山脉，看上去就像被人打断了脊梁，忽然沉入大湖高地的脆胫山一样，应该也算是寒落山峰的余脉。 所以整个寒落山脉，应该从瑞驰领横穿大湖直抵塞库达之架。是一条横亘东西、绵延千里的巨大山脉。只可惜不知为何在伊琳娜塔湖畔忽然下沉，成为毫不起眼的“脆胫山”。 同为东西走向的寒落山峰和塞库达之架，除去西部隆起相接的绵延山体，面对白河的东部区域则呈珍珠贝（喇叭状）开口的山谷地势。越靠近白河，山谷越开阔平缓。而且令人欣慰的是这里并没有巨人部落。在塞库达之架东北方的雪漫苔原，有一处醒目的巨石圈，那里才是巨人的圣地：塞库达之吻（secunda'skiss）。 埃琳娜女士告诉吴尘，巨人圣地塞库达之吻周围生长着一种名叫苔原棉花（tundracotton）的植物。可用于制作纤维服饰；也能用于炼金，比如加强魔法抗性。 1.328 塞库达堡一日建造 “并不是所有的诺德人都是裹着兽皮，对着月亮嚎叫的野蛮人。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穿着各种各样的织物，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生命力极其坚韧的苔原棉花。它可以吸收苔原上的雨水，在雪漫以西经常开花。虽然它没有表现出任何更引人注目的炼金特性，但却是魔药中必不可少的主要成分，不仅可以强化魔法，还可以抵抗咒语。我想知道这种坚韧的品质是否使它能够很好的适应苔原恶劣的气候。”——《天际草药师指南（herbalist'sguidetoskyrim）》。 据此可知，巨人靠采摘苔原棉花缝制衣服，饲养猛犸制作猛犸奶酪（mammothcheese）为生。 而且跟吴尘建造的壁垒隔着整座塞库达之架。只要吴尘不去主动招惹，想必巨人也不会翻山越岭，就为了找他的麻烦。 眼前这座塞库达山谷，不仅有果树、溪流、谷地、矿脉，而且还气候宜人，鸟语花香。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吴尘要做的就是等芙蕾雅院长，带领环法师施展变化系魔法——沙利多的低语，瞬间改变山谷地貌。为修造塞库达堡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将是他返回5星专属地：溪木领后，首次观看环法师的集体施法。希望受到启发的领主大人，能够获得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从而窥破更多法环的隐秘。帮助他尽可结束眼前的一切，早日返回破碎之城。 有时候吴尘会想，“突变日”和“崩塌日”有什么联系？ 同样是“记忆的碎片”，海港城和溪木领又有哪些共同点？ 这些破碎世界的碎片，又无一例外被封印成庇护卡牌，成为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一段守护者记忆。越来越多的剧情线索又将庇护卡牌的前世今生，隐约指向吴尘自己。一个更深沉的疑问随之而来，吴尘和破碎之城、破碎守护者，又有什么联系？ “主人？”女管家将烤好的美味肉串，送到正在出神的吴尘面前。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吴尘的双眼瞬间恢复清亮。 “很久没有在野外烤肉了，不知道手艺退步没有。”很久之前只有两个人的冒险时，女管家亲手炙烤的肉串是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都要忍不住赞叹的美味。时过境迁，满满都是怀念的味道。 “和原来一样棒。”那些并不连贯的画面，在绽放的味蕾间不经意的重现。曾几何时，吴尘一定很沉醉于这段在天际的冒险。就像他穿越时空，抵达5000年前的阿斯加德的冒险一样的全身心投入。既然领主大人总喜欢介入令人意想不到的剧情线，以此类推，他进入天际行省的时间，也一定不会是《上古卷轴5》标准的开场时间：4e201年。而是提前进入了泰姆瑞尔大陆，展开了遍及天际的大冒险。 所以等《上古卷轴》五代剧情线一开场，他已然是溪木领主了。 “主人，他们来了。”女管家回望来时的方向。来自白河上游的溪木长船正满载而来。船上转载的都是便于携带的工具和建材。 随行的除去城中有名的建筑师、工匠，还有来自寒落之巅的环法师们。 “日安，女士。”吴尘在白河边临时搭建的简易码头迎接。 “日安，大人。”百忙之中的芙蕾雅院长难得心情大好。抽空下山纵览白河川两岸美景，对学院的环法师而言也是难得的放松和休闲。更何况所有人都清楚，虽然是芙蕾雅院长“继承了法环”，但“静默的施法”真正的开创者，正是眼前这位和煦可亲、人畜无害的领主大人。 好像关于这段历史，因为崩塌日的影响，天际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除了寒塔下的溪木领民。 所以，崩塌日之后，一个在环法师学院长久流传的思辨：我们的记忆究竟来自哪里？ 是浸泡在时间洪流中的躯体，还是在梦管中轮回的精神。 又或者，我们也很那些亘古不灭的古龙一样，也是时间龙神脱落的鳞片。 按照天际学者的理解，时间神本尊名为阿卡，是在西帝斯（sithis，即神首梦体系下“变化”的象征）第一个觉醒的存在。其掌握着世界基础法则：时间的权柄，并化身为时间长河。而在时间长河的两端分别诞生了一头巨龙：阿卡托什诞生于时间长河的源头，是时间之始源的化身；奥杜因诞生于时间长河的终端，是时间之尽头的化身。 所以阿卡托什和奥杜因，确实是一体两面。就好比一个自古流传的符号：衔尾蛇。也作咬尾蛇，大致形象为一条蛇或龙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结果形成出一个圆环，有时也会展示成扭纹形，即阿拉伯数字“8”的形状，名字涵义为“自我吞食者（self-devourer）”。 将衔尾蛇居中腰斩，一头一尾就是阿卡托什和奥杜因。 作为静默的施法者，环法师们有一种沉稳的气质。与领主大人的相处，也显得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吴尘很好奇，既然法术的名称叫做“沙利多的低语”，如果真的一点声音都不发出，那么“低语”又从何说起。 一边静静的聆听领主大人指画江山，将自己对这片山谷的规划娓娓道来。环法师们一边驻足远眺，将山川地形尽收眼底。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早有默契。吴尘隐约觉得，他们似乎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进行不间断的精神交流。 “大人，沙利多的低语其实是‘元素的富集’。”知晓吴尘心中的好奇，女院长为他解惑：“将自然界随处可见的杂糅物质，用法环筛选、重组成统一性状的空间堆叠。说到底还是元素亲和力的简单应用。” 不愧是创造了法环的领主大人，几乎一点就透：“就像磁铁对铁屑的吸引，共鸣波间的叠加效应。用‘特定回路’的法环，吸引‘特定元素’的富集。并塑成‘特定形状’的物体，完成‘特定空间’的堆叠。” 以黄铜傀儡龙法环为例：「黑暗心环」＋「古龙形环」＋「瓦米迪尤姆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 简而言之，法环的灵能回路无非是：「心环」＋「形环」＋「底环」＋「上环」＋「手环」。然后随意拆分组合，万变不离其宗。 或有人问，诞生于漫威九界规则下的法环，为什么能在《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继续使用？ 因为在法环诞生之初，吴尘就用半神级神性流出的秘火延烧法环。从规则层面提升法环，达成了庇护所造物『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强大效力。 这是规则层面的描述。而设身处地，遵循梦达斯位面，奈恩星球的魔法运行规则。不借助“声音”来唤醒“神识”的另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精神共鸣波”。也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或者笼统的称之为“脑电波”。 换句话说，所有环法师都是精神力的强者。尤其多位环法师共同施展沙利多的『低语法环』，当精神叠加增幅，低语法环开始凭空绘制时。神奇的变化随之产生。 1.329 啊，灰岩金山的气息 只见在环法师的驱动下，散落在山谷，或被青苔遮蔽、或被泥土掩埋、或沉入溪流、或陷入泥土的，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开始向法环汇聚，并在滚动或飞行途中，飞快崩解成颗粒。法环施加的影响，迅速从地表向地下渗透蔓延。那些深藏在土壤中的石质，变成迷雾状从土壤的每个“毛孔”冒出。在法环的塑造和驱使下，先凝结成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随着雾状石质不断聚集，海市蜃楼渐渐显出清晰的轮廓。随着石质在有限的空间内不断堆叠，厚重的墙体开始成型。 如果从质地而言，此时的石质已经是可以与建造领主城堡的“灰岩”相媲美的实质。 然而须要注意的是，这不是神性流出，更不是精神实质化。而是将散布在自然之中的“石质”富集成坚固的石块。类似的法环还能富集“木质”、“土质”、“骨质”、“铁质”、“晶质”等等，统称为“材质”的物质。 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沙利多的低语法环』中必不可少的「手环」，也是每个环法师都要熟练掌握的操控能力。对于环法师而言，整个『低语法环』中的「形环」出自变化系魔法：「玛格努斯的视界（magnus'vision）」。 第一纪元的亚历德精灵语中有句传世名言：“亚夫莫拉格安耶密斯，亚夫拉兹达玛扎（avmganyammis，attamagicka）。”意指“生命从火而来，魔法由光而生。” 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魔法源自玛格努斯——现世梦达斯的总设计师。然而在梦达思构成之际，奈恩星球完成之初，他忽然中止计划，为不计代价的逃离，甚至亲手将凐灭（oblivion），撕出一个大洞，导致光界雅瑟留的魔能流入现世。这个大洞被称为太阳。随后，不少原灵也紧随他的脚步离开，那些撞破的小洞被称为星辰，魔能也借漫天繁星流入世间。这也是为什么在不同星座下诞生的人有不同的能力，不同的星座又深刻影响着命运。 第一纪元的亚历德精灵。正是通过聚集来自雅瑟留的物质碎片，掌握了巨大的奥术力量（arcanepower），成为现世的主宰。 “魔法由光而生”。正是世界构造者玛格努斯对现世强大的塑造能力。 没错，从环法师借助「玛格努斯的视界」塑形不难猜出，「形环」的灵能回路，一定借鉴了被冬堡学院从萨塔尔城遗址地底深处挖出来的玛格努斯之眼。 几乎在一日之间，巍峨高耸的塞库达堡就被寒落之巅的环法师联手塑造。当然，眼前只是一个“空洞的粗胚”，内部还需要更加细致的打磨才能入住。然而这座将整个山谷横栏，扼守通往雪漫城的石板道的蔓延壁垒，已经堪称是牢不可破了啊。 没错，就是因为是法环塑造的啊。只要法环（规则）不破且魔能足够，即便塞库达堡被破，也能分分钟复原的哇！这是魔法造物啊！ 所以整个『低语法环』中，最至关重要的「心环」，显然出自吴尘亲手打造的，用高维之力的秘火将龙眼宝钻的原始形态“空间降维分割”成的“秘法刻线”。也就是环法师命名的：「秘火之心环」。 再加上寒塔支撑的基底和代表现世奈恩的金树。于是，整个法环的结构呼之欲出。 『低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的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 再品亚历德精灵这句话：“生命从火而来，魔法由光而生。” 各位是不是豁然开朗了呢。 也就意味着，所有环法师都必须信奉或者至少要完全理解，寒塔竖立的规则和金树赋予的律法。 在运转法环的过程中，要持续不断的消耗环法师与寒塔（规则集群）和金树（律法共鸣）绑定的精神力。虽然大部分的消耗都来自法环本身。但释放法环产生的精神消耗，还是会令环法师极度疲惫。倦意来袭，毫无防备很容易遭受魔神来自湮灭位面的腐蚀。所以吴尘让5星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护送女院长一行即刻返回寒落之巅。在寒塔庇护下的熟悉环境中，尽快恢复精神力。 事实上，环法师学院也拥有虔诚的信仰。所有在此修行的法师和学徒都会产生同样的精神共鸣，类似无线充电，有助于女院长等人迅速恢复精力。 让强大的灵龙骑士一路同行，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环法师学院对溪木领以及领主大人，实在是太重要。也太过珍贵。正因为环法师稀缺无比，以至于灰岩城堡的环法师高塔一直没有吉塞斯英夫人驻守。女管家很希望第5授约日时，能有环法师受约者入选。领主大人倒是没有太过刻意。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安排。 据吴尘所知，千年龙破是王后失踪，时间和生命的法环无法修复的根本原因。引发的灾难性后果就是崩塌日泰姆瑞尔大陆支离破碎，被湮灭风暴笼罩。而找到雪王子的遗体，打造众王护符，续签《龙火契约》，是隔绝湮灭风暴、结束千年龙破的有效途径。至于守护寒塔，侍奉金树律法，防备恶龙来袭，都是达成终极目标前必须完成的重要支线剧情。 各种与圣灵或魔神订立的《契约》在《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人类帝国的《龙火契约》、瓦伦森林木精灵的《绿约》、奥辛纽姆兽人的《玛拉凯斯法典》等等，都是泰姆瑞尔大陆各种族的文明基石。 看似漫不经心的冒险，其实领主大人一直在稳步推进并重组由玩家带入的、被以千年龙破的方式具现的分支剧情线扰乱的主线剧情（语句有点长，请细品）。 将塞库达堡最后的修整工作，交给走马上任的新任女主管持剑淑女·茱蒂斯。吴尘携女管家和吉塞斯英亲卫，马不停蹄返回灰岩城堡。准备开启一道魔法缝隙，释放出灰岩金山的“气息”。 那头贪婪到一头撞山的巨龙，这次应该会很小心的一头钻进来才对（福爵纳克：吁——）。 正如那条只有龙裔才能知晓的隐秘：巨龙的视觉成像和泰姆瑞尔大陆已知所有的生物都不同。作为“阿卡托什落鳞”、“时间之初的碎片”，上古巨龙不仅能看到魔法的辉光、灵魂的余热，甚至能看到湮灭的伤痕、时间的裂缝。这些普通生物完全看不到的奇观。 据此可知，那晚其实是巨龙故意撞塔。就是想要硬碰硬的试一试，寒塔是不是和雪塔一样坚不可摧。 结果也没让人类和巨龙失望。寒塔不仅岿然不动，成功抵御了龙袭。还把这头名叫福爵纳克的恶龙远远的崩飞。既然号称是无底的黑暗吞噬者，那么，当窥见这条直通灰岩金山的魔法缝隙时，福爵纳克的选择就很简单了吧。 快进快出，吐目叠加龙息破拆，然后将一整座灰岩金山据为己有，再振翅高飞，远遁千里。从此萧郎是路人。简单实用，没毛病。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盘旋在云端之上，俯瞰仿佛笼罩在北极光下的人类城市，以及那座光焰冲天的灰岩城堡，福爵纳克贪婪的龙睛忽然一亮。 有破绽！ “啊，那是灰岩金山的气息——” 机会稍纵即逝。赶在山顶的人类法师觉察前，福爵纳克收拢双翼，急速冲下云端。 1.330 灰岩金山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即将完成穿越的瞬间，划破魔法辉光的缝隙竟然凭空消失了。福爵纳克猛然振翅同时垂下龙尾，从急速俯冲变成减速着陆。坚硬的前胸划过愈合的魔法罩，好像一个打了个大水漂的石子，压弯魔法罩的同时，自己也被反向弹出，借力重回高空。 没能如愿的福爵纳克强忍怒气，遁入云层之上。 “主人？”陪伴吴尘左右的吉塞斯英亲卫们不解。眼看恶龙已经上钩，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了。 不等吴尘回答，女管家已一语道破：“这叫斗兽。”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笑道：“你们瞧它现在，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最饱满的状态。不经历几次小小的挫折和意外，又怎么会放下所有的戒心，一头冲入我们设下的猎场呢？” “要斗龙一整晚吗？”微火·梅是在想着今晚侍寝的事情。 “今晚不会有问题。”吴尘笑道：“日出前才是最后的决战。” “那个家伙，为什么就是不放弃呢？”天使之光·罗蕾莱也是很无奈啊。大好的时光都被这头恶龙浪费了啊。 “没办法，灰岩金山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女管家心领神会的笑着：“可不仅仅是金币，那些充满魔力的龙眼宝钻更要命。” “听阿斯加德人说，每一颗龙眼宝钻都是一滴‘世界树的露珠’。其中蕴含着世界之初的能量，就像彩虹桥的碎片一样。”吴尘将这段记忆拷贝转述给吉塞斯英夫人们。 “主人，什么叫‘世界之初的能量’？”女管家柔声问道。对吴尘那次跨位面的冒险，所有人都很好奇又都知之甚少。 “就好比梦达斯创世时那一瞬间的小火花（奇点大爆炸）。纯粹的能量还没有随时空的延展（膨胀的四维）而遍布宇宙各处。”吴尘用了个简单易懂的比喻。就像矮人王告诉他乌鲁神钢的来历是“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脱落的鳞片’”一样。 “世界树的露珠”和“绝望黑龙的鳞片”，显然是对等的存在。 同理可证，作为时间龙神阿卡托什脱落的鳞片，所谓“时间碎片”的上古巨龙，显然也是强大的物种。于是就有了一个最简单的结论，奈恩星球上的次生种族，无法真正杀死巨龙。因为作为极其短暂的生命，永远无法杀死时间的碎片。 就好比是在时间的洪流中随波逐流的一块顽石，巨龙只能被“放逐”，不能被“粉碎”。 “主人，让我们来守夜吧。”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道出了女伴的心声。这是催着领主大人去就寝啊。 “哦，好的。”吴尘后知后觉的理解了灵龙骑士口中的“我们”是特指今晚不用侍寝的吉塞斯英夫人们。走进魔光升降器前不忘叮嘱阿什塔雷特：“要小心，如果寒塔的庇护法环出现差错，那就把恶龙提前放入，一定不要手软。” “明白，我的主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在虚空中渡过了4000年，即便是面对强大的恶龙也很难动摇她的心境。 “对了，艾丽西娅。吉塞斯英队长尤莉安娜，有消息了吗？”经由地下通道返回灰岩城堡时，吴尘想到了另一位5星女战士。 治疗战车·尤莉安娜是寒落环法师学院至今为止唯一适配的法环魔剑士。据说她身上携带的内外嵌套的“魔剑法环”，拥有五框的强大能力。就像女管家身上所穿由天空熔炉之钢锻造，吴尘亲手改良的诺德法环甲。只可惜，需要秘火才能镌刻的法环，重回溪木时，吴尘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重铸法环时，几乎耗尽了Ω摩羯座的能量。稍后第4次绯红龙破，并入12位女伴后才稍稍恢复元气。为了以防万一，吴尘必须将Ω摩羯座的精神能量用在最关键的地方，不敢再轻易浪费。 比如抵御其他玩家的“红名入侵”。作为千年龙破无数个“最后的龙裔”中的一员，杀死吴尘是解决分歧最行之有效的办法。难保没有其他玩家，抢先动手。所以为了防止“剧情入侵”，吴尘不能失去他最后的杀手锏。 秘火也就是维火。需要神性流出的半神级小宇宙才能点燃。曾几何时，吴尘随随便便的一记精神脉冲，就能将摇动大地的母狼的灵魂击碎。而且释出强大的精神脉冲后，小宇宙几乎瞬间就充能完毕，亮度恢复如初。 俗话说得好，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啊！ 反观眼下，整个小宇宙只有新并入的次级节点，让Ω摩羯座部分恢复了亮度。想要达成吴尘在弗丽嘉的记忆链中所见“半神级神性流出”的璀璨小宇宙，对现在的领主大人而言，几乎是一条遥遥无期的复苏之路（大人，纵然破碎，也请千万别轻言放弃啊！）。 简单来说，吴尘眼下几乎一片死寂的小宇宙一旦耗尽精神力，短时间内恢复乏力，万一恶龙来袭、魔神入侵、玩家来袭，等突发灾难性事件，吴尘以及整个溪木领，再无还手之力。 这也是吴尘没有为吉塞斯英夫人们镌刻法环，提升星级的根本原因。 他要为时刻可能发生的最后的决战保留实力。 当然，所有并入幕网的女伴，也对吴尘的选择报以十二分的理解和支持。只要解决眼下的危机，等待半神级神性流出的小宇宙复苏，用秘法刻线镌刻法环，不过是早晚而已。 好在领主大人最基本的生存能力一直在线。话说天际的雪塔，在奈恩星球就象征着生育和繁衍啊。虽然从世界之喉以上到山巅全部崩塌，被湮灭风暴笼罩。但粗大的山体依然顽强的耸立，大半完好啊。 象征意味杠杠的哇。 第二天凌晨，曙光初露。 吴尘早早醒来，小心跨越横陈的香肌玉体、软玉温香，避开滴粉搓酥、风鬟雾鬓，轻轻走出领主卧室。 “早安，主人。”见吴尘轻手轻脚的关上厚重的卧室大门，值夜的吉塞斯英夫人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姐妹，在背后柔声轻唤。 “早安。”吴尘笑答。 “早餐还要些时间。”阿泽利亚对领主大人和现在的生活都无比的满意。也并不仅仅只是并网发电的原因。绯红龙破以及斑驳金树律，也是重要的主因。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整个人生的洗点重来”。甚至龙破之后，先前残留的与现在完全无关的“混乱的记忆碎片”也会在新的生活中日渐消退，被崭新的记忆链替代。因为时间如洪流，从过去到未来。所以这段崭新的记忆，也会一波波的抵达，并不会蜂拥而来。 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似乎也恰到好处。 正说着，一道黑影忽然划窗而过。 “龙袭。”吴尘立刻向领主专属升降机冲去。 先降入地下大厅（underhalls），再经由石穹环廊（stonedomeringcorridor）抵达直通魔光炮塔的升降机。领主大人再出现，人已在魔光炮台。 石穹长廊连接着灰岩城堡许多重要的附属建筑，比如锻莫蒸汽室、领主金库（thane'svault）、塔恩监牢（thane'sprison），以及环廊尽头领主大人专用的拱门港口（archhaven）。 “主人。”彻夜值守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英气十足：“最后的斗兽开始了。” “我来。”吴尘决定亲手屠龙。 1.331 那头龙是被轰成了渣，还是被逐出时间的洪流了？ 在巨龙真实视角的指引下，几乎一整夜都在追踪魔法罩裂缝的福爵纳克，虽然屡次失败，然而却越发笃定。这条在五彩极光中不断变换位置的黝黑到似乎能吞噬光的裂缝，就像是丑陋的伤疤，被寒落山巅上的人类法师刻意用不断变换的位置隐藏起来。福爵纳克确定这是自己的功劳。这条无法愈合，只能东躲西窜的裂缝，一定是他那晚撞塔时造成的破坏性结果。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然而这条狡猾的裂缝却总是能抢在福爵纳克就要钻进去前成功逃走。一整夜都斗志昂然的滑门而出，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伸长了僵直的脖子，每次都捅偏可还行（？）。 福爵纳克心中的恶劣，就像眼前这个崩塌的世界一样无法自愈。 终于在曙光初露，眼看就要无法遁形时，最后的破绽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甚是无需调整飞行轨迹，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也是不对的。毕竟一整晚的捉迷藏，裂缝也到了极限。“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昏头昏脑的直接撞上巨龙的航线。 瞬间被长长的龙颈插爆。 硬而长的龙颈一头插入，伸展的双翼随之极限收缩。流线型的庞大躯体像灵猫一样陡然拉长仿佛一记标枪撑入裂缝。 从裂缝钻入的瞬间，螺旋下降的巨龙猛然振翅。来自山谷的爽朗气流，立刻鼓起双翼。巨龙如活体十字架，稳稳的悬垂半空。伸长龙颈顺着蜿蜒的白河一路下探。越过人烟鼎盛的溪木城，死死锁定了光焰冲天的灰岩城堡。那是巨龙真实之眼下的“珠光宝气”。 为了隐藏踪迹，不提前暴露让人类警惕。福爵纳克甚是紧咬牙关，硬是憋住了喷涌的龙息。直到浓烟从鼻孔和牙缝间散尽，这才张口呼吸：“啊……那就是灰岩金山的气息。” 只要一记吐目叠加龙炎就能将烈火喷入城堡，一瞬间焚烬渺小的人类。剩下那些在烈火中永存的才是真金。 打定主意的福爵纳克，龙尾上摆飞掠而下。 连续数次扇动半张的龙翼，将速度提到极致。冲不断频闪扩大的灰岩城堡，福爵纳克猛然张大龙嘴。 龙语吐目冲破喉咙的瞬间，对面寂静的高塔抢先射出一道极光射线！ 仿佛一道激流灌入喉咙，直入五脏六腑。 好一记洞穿灵魂的极限深喉。 “呕——”从未有过的体验，让福爵纳克龙眼瞬间布满血丝。不等吐目劣化成撒尿牛丸爆浆般喷溅的呕吐。砰的一声，福爵纳克伴着一记响屁炸开了花。 捅破喉咙都不足以形容一发入魂的强大，根本就是被上下贯通了的“鱿鱼串烧体位”啊。 “咦？”全程目睹的吴尘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问身边女伴：“那头恶龙是被轰成了渣，还是被逐出时间的洪流了？” “无论如何，应该是死翘翘了。”身旁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更是不住的摇头：“竟然张嘴去接魔光炮，这头龙究竟有多贪吃。” “应该是巧了吧。”北风主母·阿祖利亚想到另一种可能：“主人开炮时，恶龙正好也想用龙吼，被魔光直接撑爆了。” 早起的溪木民众也有幸看到了福爵纳克被一炮轰成渣的壮举。很快城市就被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淹没。 领主大人拥有能将恶龙一炮轰成渣的神器，溪木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灰岩城堡客房。整整一面墙的水晶落地窗前。 同样目睹一切的两位雪漫使者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拥有同样出色的冒险者的直觉预警，在恶龙钻进魔法罩的瞬间，两人就不分先后的惊醒。直奔落地窗，正见一道永夜的极光，将巨龙迎头轰爆。 “天哪，这是什么武器。”自诩为生命冗长，见多识广的简菈萨，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光炮。”莱迪娅听女管家说起过：“是塔恩（小镇领主的尊称）大人亲手锻造。据说是用从另一个位面获得的龙眼宝钻驱动，那是一种来自世界之初的，比矮人神光水晶更强大的魔法能量。” “传闻，女管家用一颗‘德姆斯魔石（dems）’，就换来了黑暗兄弟会的‘夜母孪生女’。”对于勇者间往往被夸大的传闻，同为熟知彼此的勇者一笑了之罢了。然而今日亲眼所见，简菈萨终于知道了德姆斯魔石也就是‘龙眼宝钻（dragon-eyemagic-stone）’所蕴藏的强大魔能：“所以相比较而言，灰岩金山不过是埋藏龙眼宝钻的‘黄金沙漠’。真正的财富是埋藏在沙漠中的一颗颗德姆斯魔石。” 简菈萨所谓“黄金沙漠”，一语双关。第一层含义，庞大的灰岩金山就像黄金沙漠一样绵延无尽。深层次的含义是说，与埋藏在金山下的龙眼宝钻的价值比起来，普通金币就如同沙粒一样毫不起眼。 “没错，就是这样。”莱迪娅欣然点头。 “怎么样，要奉《金树律》吗？”简菈萨显然动心了。即便满打满算，按一次雇佣要500金币，简菈萨终身契约的价格，也抵不过一颗龙眼宝钻。何况守着一座金山，成为受人尊敬的吉塞斯英夫人。拥有律法披身。 “伊瑞莱斯队长跟我说过，要从龙临堡卫队中选一个人，作为塔恩大人解决雪漫危机的回馈。”莱迪娅轻声道：“我会争取。” “为了灰岩金山？”简菈萨略显诧异，这不符合莱迪娅一贯的作风。 “不，为了回馈。”莱迪娅平静的说道：“就像伊瑞莱斯队长说的那样。” “明白了。”一想起伊瑞莱斯这位自己的族人，简菈萨显然明白了黑暗精灵所信奉的等价交易：“‘钻石交换钻石，鲜血偿还鲜血（diamondsfordiamonds，bloodforblood）’。” 在宫廷护卫长伊瑞莱斯看来，只要溪木领主解决雪漫危机。这个巨大的馈赠，只能用龙临堡最璀璨的钻石莱迪娅来报答。除此之外，伊瑞莱斯再也拿不出能够与之相匹配的回馈。 “一起？”莱迪娅忽然开口。 “嗯，一起。”简菈萨完全能明白这个邀请背后的含义。 说好3日后出发。结果一个晚上，就轻松解决到了恶龙的危机。 盘踞在溪木领上空的福爵纳克的短暂恶名，随即成为历史，消散在清洌的山谷之风中。甚至都来不及铭记，就被魔光炮轰成渣。 参考不同人对当时情景的描述，大多数领民都相信。即便巨龙是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永远不会真正死亡，最不济也被魔光炮逐出了时间的洪流。没有个千了八百年，很难再重返天际。 试想，即便被驱逐100年，对溪木人而言也是个长久的平安啊。至少这一辈人，再也不用担心龙袭的危机了。 不知不觉间，恶龙福爵纳克被魔光炮轰成渣的传闻，开始在溪木领周边流传。 影响越发深远。 1.332 一袋金币是约定俗成的咨询费 “主人，我的姐妹们到了。”暴风剑刃·安吉兴冲冲赶来书房。 作为往来幽灵之海最著名的探险船“剑风号”的船长，暴风剑刃·安吉和船员之间的情义显然非同一般。据说，得知暴风剑刃·安吉接受女管家的建议和资助，选择迁徙到溪木安居，剑风号的成员不畏艰难险阻，从各自的落脚点纷纷赶来相聚。平日里大多接受一些往来白河航道的船只的短暂雇佣，落脚在煤矿营地的旅馆。与暴风剑刃·安吉时常在沉睡巨人旅馆小聚。姐妹情深可见一斑（什么？又是女团！）。 得知吴尘要为暴风剑刃·安吉新造一艘锻莫飞艇，取名剑风号。姐妹团成员立刻结束雇佣，用最短的时间赶来相聚。 很快，吴尘就在他的领主书房，见到了剑风号的全体成员：安妮（anni）、瑟尔维（cerwi）、塔里娅（tarja）、陶瑞（tauri）、普洛西（prosi）。 “向您致敬，大人。”飒爽英姿，扑面而来。 “也向各位致敬，请坐女士们。”吴尘微笑示意，眼神和传闻中一样的清澈见底。 作为隶属于剑风号的天际冒险者，五人的出身各有不同。布莱顿游侠、木精灵炼金术士、诺德龙吼猎人（确定不是量产吗？）、高精灵魔法弓箭手、红卫战斗法师。 “连船长在内，飞艇需要七人。你们还少一个。”领主大人好意提醒。 “主人不用担心，我们六姐妹能干七个人的活。”暴风剑刃·安吉笑着眨了眨眼。 “好……的。”论及旧王后裔、古血诺德，暴风剑刃·安吉修长而矫健的膨大身姿，确实一个可以顶两个（两个顶四个？）。 “对了主人，我也探听到了出手购买一具完整龙骨的人。”女管家笑道：“虽说只是没有灵魂的骨架，但龙的气息仍在。作为时间的碎片，完全可以穿越湮灭风暴，并驱离沿途的巨龙。” “是谁这么大手笔，购买一具完整的龙骨。”吴尘笑问。 “正是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戴尔芬。”女管家的答案不出吴尘心中罗列的名单。毕竟有雄厚财力的乡绅，领地里也就那么几人。 “白天在河边的歌尔朵磨坊工作，晚上到沉睡巨人旅馆找老板娘戴尔芬满上一杯蜜酒的人生，或许就该这样。”吴尘回忆满满的笑问：“老板娘又是哪里来的龙骨？” “据说是从一位卡吉特商人那里高价买来。”女管家也是听说。 往来天际的卡吉特（猫科兽人）商队共有三条线：马卡斯至雪漫一线的瑞萨德的商队（ri'saad'scaravan）、晨星至裂谷一线的爱卡丽的商队（ahkari'scaravan）还有风盔至孤独一线的马卓然的商队（ma'dran'scaravan）。 所以路过溪木的卡吉特商人，不出意外只有瑞萨德。没有成为雪漫男爵，受封溪木领前，作为天际著名的冒险者，吴尘显然没少接卡吉特商队的护送任务。所以对三支卡吉特商队都十分熟络。 “最近的瑞萨德营地（ri'saad'scamp）在哪？”吴尘想去一探究竟。 “就在离塞库达堡不远处的宿营地。”女管家明白吴尘在想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吴尘想要从卡吉特商人口中得知龙骨的真实来历，而不是漫无边际的传闻。 “好的，主人。”作为新剑风号飞艇的船员，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姐妹团也一同随行。一行人乘领主专用升降机先降入地下大厅，有说有笑的穿过石穹环廊，抵达了位于尽头的拱门港口。 星夜女神号已等候多时。 出暗渠即入北庭船坞。再经由船坞专用水渠，驶出城堡水闸。眼前就是一泻千里的白河航道。 回望渐渐远去的灰岩城堡，剑风号的姐妹们议论纷纷。能修建如此宏大的灰岩城堡，领主大人拥有一座金山的传闻显然可信。 “不去找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戴尔芬，主人在担心什么呢？”与吴尘肩并肩并立在宽阔的前甲板，女管家也读懂了吴尘的担心。 “我总觉得，戴尔芬的身份是个谜。”吴尘说出心中两人都知道隐秘：“她的过往我一无所知。还比我们先到溪木镇。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但老板娘应该不是针对我们。” “主人您应该知道，戴尔芬也是适配者。”女管家总能一针见血的戳中要害。 “没错，绯红龙破，奉金树律。如果戴尔芬愿意，我也不会拒绝。”在曾经的冒险生涯中受到过戴尔芬无微不至关照的领主大人，笑容中尽是暖意。 很快，吴尘就看到了耸立河边石板路旁高地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的营地。 卡吉特（khajiit）是来自艾斯维尔（elsweyr）的猫科兽人。艾尔斯维尔行省是泰姆瑞尔帝国南方三省之一，与天际省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艾尔斯维尔行省南部全是繁茂的雨林，北部尽是金色的沙地。一南一北，如此截然不同，难怪人们常说，理解艾尔斯维尔就是理解其子民的两面性。卡吉特们又说，在艾尔斯维尔的热沙下，埋了一百个文明。正如他们所居住的不断流动变化的沙漠一样，一位旅行者曾将卡吉特描述为“以两腿行走，衣着与你我相似，但外表却如猫一般”的半兽人。他们从头到脚全身覆盖着皮毛，双眼可于黑暗中视物，剃刀般的爪子使他们在酒馆的打斗中比诺德人还有利。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卡吉特都浑身长满毛皮。 也因为这个缘故，天际行省所有的酒店和旅馆也都不欢迎麻烦不断的卡吉特商人。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风餐露宿在天际的山野。 “啊，欢迎您，我最尊敬的溪木领主大人。”不等星夜女神号靠岸，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就跳上岸边的一块高岩，冲吴尘躬身行礼。 “好久不见，瑞萨德。”吴尘还是和先前一样熟络。 “真是好久不见，我的大人。”瑞萨德难得真情流露。 在瑞萨德陪伴下，吴尘率领吉塞斯英亲卫和剑风号成员，进入由旅行马车和贸易篷车圈建的宿营地。 能在天际立足，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的商队，贩卖的从来不是一般商品。许多走私货和违禁品也能在营地中堂而皇之的出现。这座名义上立在吴尘溪木领的野外流动营地，从来都是无人问津的法外之地。 约定俗成，只要卡吉特商人不冒犯当地，当地也不会为难商队。 至于想要入营与卡吉特商人暗中交易。卡吉特商人都会以礼相待，即便交易无法达成，也不会为难入营者。这也是卡吉特商人恪守的行商之道，金字招牌。 稳稳接住女管家远远抛过来的钱袋。下意识掂量掂量，瑞萨德笑道：“您想知道什么，我的大人。” 一袋金币，是约定俗成的咨询费。 “一整具龙骨，哪里来的？”吴尘笑问。 “一个斯卡尔村的黑暗精灵，名叫拉里斯·瑟达利斯。”瑞萨德知无不言。 原来，索瑟海姆岛上的斯卡尔村（skaal），有一个名叫拉里斯·瑟达利斯（ralissedarys）的黑暗精灵矿工，正四处招募人手，挖掘岛上一处据说是埋葬了米拉克的考伯琼古冢（kolbjornbarrow）的古代废墟。据说，拉里斯·瑟达利斯在古墓周围发现了许多龙骨。 “初代龙裔米拉克的古冢？”吴尘若有所思。这会不会是智慧巨人密米尔的目标地？ “是的，我的大人。”瑞萨德狡黠的笑容中，透着深意和更深的咨询费。 1.333 所以，不会有远征舰队 初代龙裔米拉克（miraak），意为“忠实（mir）的引路人（aak）”，是一名神话纪元的龙祭祀，据说也是历史上的第一位龙裔，但他背叛了他的龙主，吞噬了巨龙的灵魂以学习龙吼，同时也背叛了龙裔击败奥杜因的使命。他逃到了索瑟海姆，并成为湮灭领域知识魔神君主赫默尤斯·莫拉（hermaeusmora）在梦达斯位面的最佳代理人。后者给予了他用龙吼扭曲他人意志的能力（即龙吼：意志屈服）。另外莫拉还教会了米拉克使龙屈服的力量，用这项魔神授予的知识和与生俱来的能力来吞噬龙魂。据说，他杀死了许多龙。 正如那些流传很广的诗歌所言。只有拥有“龙之声”的勇者才能杀死巨龙。这些被初代龙裔米拉克吞噬了龙魂的古龙，再也无法复活。 “我想购买所有完整的龙骨。”领主大人道明来意。 “一具完成的龙骨，几乎要一艘长船才能装下。”瑞萨德开始谨慎的讨价还价：“您知道，大人。一艘长船能装下两百桶阿尔托葡萄酒（altowine）和五百瓶塞洛迪里奇白兰地（cyrodilicbrandy）。” “那就按照两百桶阿尔托葡萄酒和五百瓶塞洛迪里奇白兰地的总价来购买龙骨。”领主大人自然能领会。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瑞萨德心满意足。 一橡木桶阿尔托葡萄酒，售价600金币。塞洛迪里奇是一种帝国进口的白兰地，一瓶价值150金币，在天际最贵的酒。两项相加就是瑞萨德的开价：195000金币。 不到二十万购买一具完整的龙骨，对手握一座金山的吴尘而言，实在是便宜之极。 同样也只有高价才能让卡吉特商人铤而走险。冒着穿越湮灭风暴的重重危机，千里迢迢，铤而走险。 “大人，您一定知道了，只要怀揣一枚龙骨，就能抵抗撕裂天际，无处不在的湮灭。”瑞萨德取出贴身佩戴的龙骨吊坠：“但要让马车上的所有人安然无恙，就必须一颗龙牙大小的龙骨。而想要庇护一艘长船，最好是一具完整的龙骨架。所以，您是要打造一支‘远征舰队’吗？” “瑞萨德，《白金协定》已是既定事实，浩大战争也早已结束。作为一位雪漫大领下的溪木小领主，我无意也无力挑起与‘第三先祖神洲’梭默（thalmor）政权的战争。所以，不会有远征舰队。”吴尘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梭默，是号称“第三先祖神洲”的现行政权，由瓦伦森林，夏暮岛连同附庸省艾斯维尔组建的联合政府。但从血统上而言，“梭默人”并不是纯粹的高精灵，其来源普遍认为是由高精灵（aldmer）和木精灵（bosmer）在第二先祖神州时期建立起的临时政府。在一系列的大灾变后崛起，宣称夏暮岛属于梭默，在第四纪元时他们改名夏暮岛为艾琳诺（alinor）。 就像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所说的那样，梭默的成员崇尚“精灵至上主义”。他们想要消灭帝国并彻底摧毁第九圣灵塔洛斯信仰，因为塔洛斯信仰和梭默信仰有冲突。梭默在夏暮岛上声称关闭了湮灭之门而成功夺权。事实上哪怕是在遥远的天际行省，所有人类都知道，拯救整个泰姆瑞尔大陆乃至整个奈恩星球的，其实是泰姆瑞尔帝国末代皇帝马丁·赛普汀。即便是在夏暮岛，与湮灭之门内冲出的魔族战士血战到底，也没能阻止水晶塔崩塌的是已经覆灭的第二先祖神州。 梭默不过是趁乱崛起，卑鄙的窃取了最后仅存的胜利的果实。 作为先祖神州高精灵的一个混血分支，梭默想要统一泰姆瑞尔各行省并实行精灵专政。简单来说就是让人类帝国泰姆瑞尔重回领导了第一纪元反抗亚历德精灵的奴隶起义，将西罗帝尔的人类奴隶解放并建立了第一西罗帝尔帝国的奴隶女王阿莱西亚之前的时代（merethicera）。在湮灭危机前，一些加入梭默的高精灵组织不过是些在当时社会被边缘化的理论主义者，大多数人甚至被舆论公开嘲笑。在第三纪元末期，梭默开始在夏暮岛做大，并公开反对与帝国贸易。当湮灭之门开启，魔界生物的猖獗让夏暮岛陷入了无政府状态。成千上万的难民被屠杀。一些想通过海路逃离的精灵被魔族召唤的海上风暴卷入海中，尸骨无存。另一些在码头和港口的逃难者面对风暴望而却步，心如死灰。这就是家喻户晓的“湮灭危机时期”。混乱的夏暮岛上，只有传说中的水晶塔依然屹立不倒，对抗着魔人军团。这也是高精灵最后的希望。围绕水晶塔，高精灵的法师和弓箭手杀死了不计其数的湮灭生物，自身同样血流漂杵，尸积如山，繁华的夏暮岛变成一片血海、人间地狱。然而高精的浴血奋战依然以失败告终，水晶塔被魔族机器撕成粉碎。 眼看败局已定。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甚至没来及加冕登基的末代龙血皇帝马丁·赛普汀，打碎了众王护符，所有魔族瞬间化为乌有。 趁乱抢占权力真空，在对抗魔族时毫无建树的梭默就在一片质疑与谩骂声中上位了。他们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残党、铲除异己。一切公开质疑者、暗中反对者，一个接一个被梭默抹黑名声，惨遭流放。大多数人在流放途中又被梭默派出的刺客残忍杀害。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夏暮岛大先知法师——瑞南多尔·无畏（rynandorthebold）。瑞南多尔在湮灭危机中救了无数高精灵的性命，他的英雄事迹被载入史册，他也是水晶塔倒下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但在危机结束后，他因为公开质疑梭默，被毁谤、污蔑，流放。并在逃亡的路上被梭默刺客残忍的杀害了。 据说是因为第九圣灵塔洛斯在瓦伦森林的传播，伤害了梭默来自高精灵血统的自尊心，所以梭默想要彻底清除帝国的塔洛斯信仰。 在《白金协定》里，帝国给予梭默在帝国境内合法清除第九圣灵塔洛斯信仰以及公开处决信仰者的权利。然而事实情况是，这些公开的审判和屠杀，并没有阻止帝国人对第九圣灵的信仰。很多帝国人要么加入反抗梭默的组织，要么偷偷信仰着塔洛斯。 更有因《白金协定》直接导致了天际内战。 事实上，在明眼人看来。梭默执意要签订《白金协定》的原因，就是要从信仰层面打击和分化人类帝国。引发天际内战，削弱帝国的实力，为下一次世界大战制造有利局势。 甚至传闻，作为帝国诺德军团的一名将领，曾被梭默人俘虏稍后又毫发无伤获得释放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发起天际内战的原因并不纯粹。 阴谋论者宣称，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在被俘期间与梭默人暗中达成交易。成为梭默人的走狗，从此只为第三先祖神洲效力。而不是向他宣誓的那样服务于帝国、忠诚于天际诺德人。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作为坐拥一座灰岩金山的溪木领主。诺德人最后的龙裔，不惜耗费重金购买能够抵抗湮灭的龙骨，难道不是为了打造一支远征夏暮岛的无敌舰队吗？ 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当然会有这个疑问。 1.334 领主大人会不会造福天下 “好的，大人。”对于吴尘的谨慎回答，卡吉特商人瑞萨德自然也能领会。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谈远征为之过早。等舰队完成，再考虑何时远征也不迟。试想整个泰姆瑞尔大陆都被湮灭风暴撕碎，夏暮岛的梭默精灵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凭借雄厚的财力，溪木领主难道对天际至高王，甚至泰姆瑞尔人类皇帝的大位，没有一丝一毫的企图心？ 我不信。 领主大人所谓“一位雪漫大领下的溪木小领主”，更是完全经不起推敲。 虽然天际只是帝国八行省之一，广袤数千里的寒冷土地，又被分成九大领主和无数小领主共同治理，然而这些领主，却拥有高度自治下的开荒、采矿、冶炼、贸易、通商等一条龙的权力。也就差把自己的头像铸在金币上了。大小领主甚至可以自由组建军队。军队的士兵既不效忠于泰姆瑞尔帝国皇帝，也不效忠于天际至高王，而只效忠于领主本人。一旦领主造反，就等同于领地全反。更何况溪木领主还是帝国认可的战争领主。拥有帝国上尉军衔以及相应的军队编制。并拥有代替帝国戍边、剿匪、平乱、甚至先斩后奏的特别军权。这是一直恪守中立的雪漫领主都没有的特权。 说起来，每个领主实际所管辖的地区，也仅限于他们所居住的城市，以及城市周边的农田、矿山和磨坊等重要资源和需要戍守的战略要冲。城市之间存在着太多“三不管”的区域，怪物、劫匪、邪教和恶龙等的，数不清的牛鬼神蛇盘踞在这些黑暗的地区，对城市的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 然而却没有一个领主想要彻底根除这些“文明的毒瘤”、“统治的隐患”。剿匪就像扑灭野火，一处起火就去扑灭一处；没有起火，也就没必要过多关注。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根本的解决之道是先派出军队驻守，再迁徙城中居民去开垦和定居，彻底把那些偏远地区归于文明的治下。但此举无疑要预支大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报。所以也就没有领主愿意将有限的税收用于没有回报的付出。但不可否认，正因为领主们的不作为，让这些从偏远之地滋生、并越来越靠近文明的隐患，一刻不停的消耗着领地的实力。 当然，地方势力对城市的侵蚀和操控，又是另一个“文明的毒瘤、“统治的隐患”。例如马卡斯城和裂谷城，地方势力几乎完全控制了城市，就连当地领主的权力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甚至早已被暗中架空。 在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帝国对整个天际行省的控制力有多孱弱。风暴斗篷反叛后整个东部天际望风而降，一夜之间全部沦陷。事实证明，很多领主都是主动倒向风暴斗篷一方。这不仅与丧权辱国的《白金协定》有关，还与帝国对天际行省一贯放任自流的的松散统治有关。 即便是那些没有倒向风暴斗篷的领主，也不能说完全心向帝国。例如吴尘的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就是个典型的中立派。 然而明眼人又清楚的发现，混乱的天际只有吴尘的溪木领是个例外。 得益于领主大人位面之旅收获的一整座灰岩金山。女管家大刀阔斧的治理下，溪木镇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巨变。甚至三百里穷乡僻壤，也旧貌换新颜。堪比一座城镇的煤块营地、守备要冲的飞天哨所、隐藏在密林中的狩猎庄园、还有自给自足的河湾渔场、白河农场，安置位面灰民的阿扎鲁登城区，以及耸立寒落之巅的环法师学院，甚至领主大人还拥有了自己的龙破律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领主大人的抱负，远远不止于300里地。 天下十方。造福一方后，领主大人会不会造福剩下九方？ 在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心中，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所以，除去一具完整龙骨高达二十万的短期收益。能够结好一位未来的天际至高王，乃至于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的主人。这笔生意的长久溢价，更是卡吉特商人瑞萨德无法拒绝的巨大利益。 解决了龙骨的问题，新剑风号穿越湮灭风暴，并避开恶龙来袭的难题，随之迎刃而解。寻找雪王子的古墓，将受诅咒的遗骸带回，完成最后的血光献祭，指日可待。 临行前，作为对这笔交易的回报，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微笑着叫住领主大人：“大人，您对剑歌者了解多少？” “「振作起来，伟大的王。你的人民是红卫人，他们可轻松走上剑之道途，而只要他们的手再次握住剑柄、再次学会引用环之书中的箴言，红卫人就能与整个世界上任何种族相抗衡，无论他们的数量有多少」。——德瑞克·哈林（derikhallin）。”吴尘微笑着背诵出一段书房古籍上的明言。 剑歌者曾经是尤库达的一个战士组织，他们追寻着“剑之道途”——一种有关剑术的哲学。歌者可以施展惊人的剑术技艺，在有些人看来，他们既是战士，又是法师。他们寻求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强大。剑歌传统起源于尤库达大陆，在第一纪元时由红卫人引入泰姆瑞尔的海岸。剑歌者在征服落锤省、为尤库达人民创造新家园的过程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剑歌者中最强大的被称为“剑之圣徒”（saintsofthesword），在尤库达语中则被称为安塞（ansei）。安塞拥有从灵魂中呼唤出一把剑的能力，这把剑被称为圣海（shehai）或灵魂之剑（spiritsword）。一位安塞战士能够通过纯粹的意志力，令一把纯粹由心灵力量构成的虚无缥缈的剑凭空出现，并在手中成型。这种形式的道途被称为“圣海神圣路（shehaishensheru，汉语拼音有没有？）”，也叫灵剑之道（wayofthespiritsword）。所有的剑歌者都以高强度训练与冥想的形式学习走上这一道途，但并不是每位剑士都能成功晋升为一名安塞。那些成功走上安塞之路的人据说已经超越了凡人。他们拥有对战争诸神的强烈的献身精神、强烈的虔诚心与他人难以企及的专注力与战斗技能。 伟大的安塞号称：一人一剑敌一国。 “一切都如你所知，我的大人。”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狡黠一笑：“我听闻您在招募吉塞斯英夫人。那么您一定不会拒绝美凯拉·蕾姬的后人。” “什么？”饶是领主大人也大吃一惊：“确定是女剑圣的后人吗？” “是的，大人。”说着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将一本厚重的古书，郑重其事的交给吴尘： 《美凯拉·蕾姬的记忆之石日记（fromthememorystoneofmakleki）》。 1.335 一人一剑敌一国 翻开扉页，副标题随之显现：被历史埋没的女剑圣——美凯拉·蕾姬（makleki）。 抱着崇敬之心，吴尘开始了阅读。 “从弗兰达写下《环之书》之后，圣海的奥义逐渐为歌者们所知，但能够从自己的神识中召唤出神剑的，历史上依旧只有寥寥数人，而其中明确指明道姓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弗兰达的儿子：迪瓦德。另一个，则是这篇日记的主人：美凯拉·蕾姬，一个之前几乎默默无闻的女剑士。 本日记忠实还原了美凯拉·蕾姬记忆之石的思想记录。该日记记录于1e973年左右，该日记形成7年之后，奥辛纽姆（orsinium）陷落于匕落（daggerfall）城、圣提耐尔王国（kingdomofsentinel）以及迪阿格纳家族（orderofdiagna）的联军之下。本文所述都为第一人称，因为美凯拉对于记录的规章和形式并不熟悉。 然而，她的英雄事迹将永存于所有读者心中。 “呃……哼……我想知道这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 “法师工会可要了我25000金币哪，怎么会出问题？这块石头会记录我的思想？他们怎么说的？把它从这个银皮带中取出，只要它碰到我的皮肤，就会开始记录，应该是这样吧。” “啊.....好疼。我必须隔绝痛楚（意思是不把痛苦录入记忆之石），不然别人拿到这块石头，绝不会想只单单感受到我的痛苦。多亏了艾伯纳姆还有我在战争美德之厅所接受的那些训练，我能够抵抗痛楚，呜……好了，我办到了。” “我依然能够感受到，痛楚就在那儿，像一匹饥饿的野狼潜伏在旁，随时准备吞噬我。这些该死的伤口让我的死亡不可避免。没有药剂，没有治疗水晶，治疗戒指也用完了，而我现在的魔法连蜡烛都点不亮了。但战神依然赐予我其它的礼物和天赋，我的剑歌技艺，我对战斗的兴奋，弗兰达·亨丁的《环之书》，我的剑道。哦，我差点忘了记录我的故事，我有点儿走神。” “我是美凯拉·蕾姬，一个武士，一个剑歌者，第二级安塞，还在我是婴儿时，我就能够形成圣海——灵魂之剑，神秘的剑，我的剑，形状是一条纯光之蛇，盘旋于玫瑰蔓藤之上。” “啊，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的故事，一场英勇的战斗，我的爱情，我的战争，背叛还有最后这场光荣的胜利。我和我的5位同伴如何来到这条遥远的小路，和这些卑劣的人和怪物战斗，阻止他们夜袭我们的人民……对不起，我又走神了。” “我是一个单纯的武士，我从小就被选为灵魂之剑的圣女，从我开始记事起，我就一直期望成为一名歌者，渴望一剑在手，感觉它仿佛有生命一般，并用它干掉我的敌人。大人们告诉我，我的人民在离开家乡以前都是工匠和诗人，现在在落锤，他们中的许多人又重操了旧业（比喻放下手中的刀剑，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但于我而言，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剑道。” “啊……接下来的事儿该怎么说呢？我出生于贵族之家，虽然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但我是唯一一个感受到剑之召唤的人。我的父亲理解我的感受，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剑的召唤。他早已成为了大师，甚至剑圣，但之后却成家立业，娶妻生子。11岁时，我进入了战争美德大厅，成为了灵魂之剑圣女。和我一起成为圣女的还有5人，小可爱朱莉娅，结实的帕蒂娅，大块头凯蒂，淑女塞吉拉，滑头泽尔还有我——现在其他人都已经去世了，除了我，很快，我就会加入她们了——加入战神大厅之中。我们一起饮酒，我们大闹，我们哭泣，我们遵循着各自的剑道。我们和其他练剑的兄弟们一起听课。我们互相学习，坐在训练厅老师的脚边，学习圣海之路——将灵魂之剑变成一把真正的武器，就像弗兰达曾经做到的一样。只有极少数有纯净心灵和美德的人才能最终领悟安塞的秘技，成为剑之圣徒。不知怎么了，所有兄弟和圣女中，只有我具有资质，能够用微弱的法力召唤出圣海。但我试过许多次，都没能让它成为一把实质上的武器。但成为一个一级安塞，你只需要能够召唤它，而我也确实可以。所以我成为了两代学徒以来我们这儿唯一一个成为安塞的人。哦，我想说的太多了，有太多的回忆了。如此多的珍贵记忆要与你们分享，我未知的伙伴，我该怎么开始呢？” “唔……痛楚依然在那儿蠢蠢欲动，慢慢吞噬着我。我想我还是说说最后一战吧，就是它把我弄到如此的境地。那之后（说完最后一战），如果我还有精力，我会把其余的（记忆）都告诉你们，我的生活，我的爱人拉力夫。啊，他是多可爱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美好……艾伯纳姆（战神）……原谅我，我又岔开了。还是说说最后一战吧。” “我想想从哪开始？从一开始？对了，我们这群圣女慢慢长大，成长，掌握了剑道，完成了考验——对于你们（后世读取这段记忆的人），可能不了解我们歌者，为了效仿弗兰达·亨丁的剑之道，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周游列国，主持正义、战胜怪物，以美德之名完成任务。战争美德大厅里有些人花了好几年才完成。处处都存在危险，我们六位圣女都各自安全回归，但也有许多人都一去不复返。我们回来之后，生活又走上了正轨。每周，我们都一定要在大厅聚会一次，和新的兄弟姐妹们分享我们的故事，教导他们剑道。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到中年节的时候，厄运来临了。所有人都在狂欢、叙旧，除了我们六位圣女。节日那天正好碰上我们聚会的日子，这一天我们祈祷，禁食，以此纪念剑道。晚上，门声响起。我打开门之后，看见一位驻守沃斯格里安（wrothgarian）山脉班克莱（bankorai）小道的守卫，他奄奄一息，却拼命告诉我们北方叛变了。高岩的水晶塔策划了一场入侵，为首的就是匕落国王乔艾勒（joile），我们与兽人战争的同盟国竟然袭击了我们。我们马上用水晶治疗驻守的伤势，让他去面见国王，而我们六人马上拿上武器，穿上附魔盔甲，带上许多药剂，水晶以及戒指，塞满了我们的行囊。我们飞奔到班克莱小道上，心里不停祈祷但愿还不算太迟。还好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当我们到达时，最后三名守卫在敌人的围攻下牺牲了。于是在小道上，我们六姐妹组成了传统的战斗阵型，并肩而战。啊，好一场恶战。剑之歌的美妙之声穿过了邪恶的军队，我们奋战了好几个小时，朱莉娅第一个不支倒地，被一把淬毒匕首暗算了。然后姐妹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除了我之外。啊，残酷的艾伯纳姆……随后，我钟爱的宝剑，我父亲给我的礼物，形若毒蛇，由铸剑大师歌者坦萨尔（tansal）铸造的宝剑，在我手中折断了。一切都完了，我们六姐妹的生命将消逝，却无法阻挡敌人的前进。现在，无数敌人将穿过小道，我很快将死于他们之手。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无助的我，悲哀的哭了。然后，我记起了在家中的火炉，记起了弗兰达·亨丁的《环之书》，战术之道。我向思想深处寻找，寻找圣海，寻找灵魂之剑，那把我从未准确掌握，从来无法捉摸的武器，然后……紧紧握住了它。它充满了生机，如火焰般跳跃。我的手中出现了圣海，瞬间，光芒大盛！第一个冲上来的敌人像块棉花一样被切开了，随后的一击，我解决掉了两个手持钢盾的敌人。我的每一剑，都仿佛灌注了战神之力一样迅速有力。啊……我是如此的不可阻挡，在战场上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就像镰刀收割小麦一样，一路杀向国王之塔，只一剑我就割开了匕落国王的魔法盔甲，然后再一剑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是，我的英勇冲杀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身上伤痕累累。虽然我的盔甲也曾附魔，但它并不如我的剑一样是灵魂造就的，它并不像我的剑或者精神一样是不可战胜的，我身负重伤，不可复原了。随着乔艾勒国王的倒下，他的大军溃散了，他们在我的怒火之下纷纷逃窜，甚至不敢停下来背负他们的死者和伤员。那些死命逃窜者，我杀死了能追上的一部分，但我已经呼吸困难，痛苦不已。最后，我来到了这块岩石上休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巧会把这块石头（记忆石）带在身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我想我需要停下来，把我的故事好好理一下，我想我还能告诉你们更多的故事。 “我的长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慢啊……还未到时候，我还想写一首我的墓志铭呢。让我喝一口水，我想我还是倒回去告诉你们我的生活，也许一些战斗的细节。哦，又或者是拉力夫还有我的孩子，嗯……我该从哪儿开始，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武士，我……从小就被选为灵魂之剑圣女……凡是从我……可以……记事开始……” 1.336 游戏背后的历史，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及心灵，让人热泪盈眶 轻轻合上书卷。女剑圣弥留之际的最后留白，让吴尘无比动容。 那些隐藏在游戏背后的历史，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及心灵，让人热泪盈眶。 “主人？”吴尘的心情女管家完全能体会。 “在。”吴尘也很快调整好心情。 “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真的知道被历史埋没的女剑圣美凯拉·蕾姬后人的下落吗？”这是女管家的疑问。 “应该吧。”吴尘想了想道：“他没有欺骗我的理由。毕竟，一具龙骨价值20万金币。” “主人说的是。”女管家叹了口气：“只可惜剑歌者已成为历史。” “有我这个最后的龙裔，难得就没有最后的剑歌者（期待老滚6！）？”吴尘笑容中竟是深意。 扪心自问，无论女剑圣有没有后人，吴尘都愿意尝试。在上一个剧情的冒险中，他是公认的九界见证者。事实上，作为每一个穿梭剧情世界的大玩家，都是一段剧情的见证者和亲历者。只不过玩家们追逐的重点永远是收割获利。至于这些毫无价值可言的“虚名”，很少有人会真的在意。 问清龙骨架的出处，吴尘又马不停蹄返回溪木港。前往沉睡巨人旅馆与老板娘戴尔芬相见。 约定俗成的诺德民风。无论早晚，天际旅店和酒馆的大门都全天紧闭。大厅里暗淡的光线会让居中设置的石块火塘格外明亮。推门时油然而生的暖意会瞬间驱走旅途的严寒，紧跟着让覆满冰霜的胡须遮蔽下的鼻孔，嗅到蜜酒和烤肉的浓香。 喝下一大杯蜜酒，吃下满满一盘烤肉。饱嗝中香气四溢，吮指间唇齿留香，欢声笑语中疲惫一扫而空。这就是天际的旅人和天际的旅馆。 领主大人推开旅门的瞬间，旧时记忆忽然重现。 闻声抬头的老板娘随即展颜笑道：“欢迎我的的领主大人。” “向您致敬，大人。”旅馆大厅内的客人纷纷起身行礼。发自肺腑的不仅仅是对领主大人的尊敬，还有对天际冒险者身份的认同。 “日安，请各位随意。在沉睡巨人旅馆，都是戴尔芬的客人。”吴尘微笑致意，然后走到吧台。 “您好久没来了。”戴尔芬取来吴尘的存酒，为他斟满酒杯。 “棘手的事情太多了。”吴尘举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与之相关的记忆即刻与被酒精唤醒的味蕾一同复苏，这瓶存酒是他在某个古墓中偶然得到的龙息蜜酒（dragon'sbreathmead）。入喉仿佛吞下一道火线。就像喉咙被龙息灼烧一般。比普通诺德蜜酒度数更高。属于难得一见的上古陈酿。 “确实，领主和勇者是两种身份。”戴尔芬似乎有感而发。 “谁说不是呢。”吴尘读出了戴尔芬言语中的深意：“那么除了酒馆的老板娘，您有没有不为人知的另一个身份呢，戴尔芬？” “所以，大人想知道些什么？”戴尔芬笑容更盛。 “为什么要买下一具龙骨。”吴尘直问。 “为了研究巨龙的死亡。”戴尔芬没有说谎。 “所以一位酒店的老板娘，为什么要知道龙的死亡？”吴尘继续追问。 “因为与所有旅馆的老板娘一样，我也有自己的过往。”戴尔芬的回答既印证了吴尘的猜测，又恪守了自己的隐私。不愧是接人待物，八面玲珑的老板娘。 “这个不为人知的过往，一定与巨龙的死亡有关？”吴尘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没错，我的大人。”戴尔芬指了指头顶：“在您的魔光炮下‘消失’的恶龙福爵纳克，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死亡，还是侥幸逃脱后再继续作恶，我必须搞清楚。” “原来是这样。”吴尘理解了：“那么等您研究好，这具龙骨可以转卖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戴尔芬也是随口一问：“您想用它来做什么？” “作为锻莫飞艇的骨架，制造新剑风号。用来穿越湮灭风暴，前往幽灵海的冒险。”吴尘同样没有隐瞒的必要。 “好的，大人。”戴尔芬也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吴尘的想法。 吴尘确实很忙。喝完杯中独一无二的美酒，准备起身前往雪漫城时，又不禁想起一事：“听闻您认识雪漫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 “是的，大人。寒落古墓中，刻在龙语墙上的龙语，还有尸鬼霸主守护的龙石，只有法仁加能够破解。您的女管家应该都知道的。” “雪漫领主失踪，城市被湮灭风暴笼罩，你怎么看？”吴尘询问即将开始的冒险。 “大人，参考世界吞噬者飞出笼罩世界之喉的湮灭风暴，我相信雪漫城的危机显然与一头龙相关。”戴尔芬果然有自己的见解。 “龙临堡。”吴尘立刻想到了。 “是的，大人。”戴尔芬说出龙临堡的历史：“怒米奈克斯（numinex），一条可怕的巨龙，因与独眼奥拉夫（fone-eye）的战斗而闻名于天际。这场战斗发生在遥远的1e420年，雪漫领主独眼奥拉夫结束继承人之战成为天际至高王时。怒米奈克斯摧毁村庄，烧掉城市，屠杀数不尽的诺德人。奥拉夫和几位忠诚的追随者，一同前往他的巢穴鹡鸰山（mountanthor），与怒米奈克斯决一死战。剑刃与利爪的战斗持续数日仍不分胜负。后来上升成吐目的对决，双方约定都用龙吼攻击。最后，怒米奈克斯因伤痛和精力枯竭而溃败。奥拉夫设法将奄奄一息的巨龙运到雪漫城，当时的天际至高王宫关押。 稍后，奥拉夫命令将城堡改造为怒米奈克斯的监狱。从那以后，雪漫领主城堡就叫做‘龙临堡’。其后多年的孤独和囚禁使怒米奈克斯的灵魂接近‘半疯’状态。虽然传闻在独眼奥拉夫长眠之后，怒米奈克斯的灵魂终于得以逃脱，然而至今他的头骨仍然悬挂在龙霄宫的领主宝座上。由于龙的本质，怒米奈克斯不会真正的死亡。然而被独眼奥拉夫刻意分散到天际各处的遗骸，大大降低了怒米奈克斯复活的可能性。” “正如你所说，龙临堡是用来关押怒米奈克斯的监牢。独眼奥拉夫在与怒米奈克斯朝夕相处的岁月里，显然获得了许多龙吼的知识。”吴尘还听说过更详细的版本：“有迹象表明，怒米奈克斯的死亡，似乎只比独眼奥拉夫稍早一点点。所以有人猜测，是独眼奥拉夫亲手杀死并肢解了怒米奈克斯。并把尸块埋葬在广袤的天际。防止怒米奈克斯复活，继续祸害诺德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湮灭风暴笼罩的龙临堡，一定与半疯的怒米奈克斯以及世界吞噬者的回顾有关。”戴尔芬断言。 “所以，想要解决雪漫城的湮灭危机，就要唤醒‘半疯怒米奈克斯’的理智。想要唤醒巨龙的理智……”吴尘豁然开朗。 “就要找到分散的龙骨。”戴尔芬也幡然醒悟。 “雪漫领主出身的天际至高王独眼奥拉夫的事迹，又有谁会知道？”吴尘延续思路。 “那一定是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戴尔芬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好的，戴尔芬。”吴尘不虚此行。 “大人，常来。”能帮助领主大人，老板娘也很高兴。 1.337 从雪漫展开的主线剧情 话说，诺德人在天际和西罗帝尔相继驱逐高精灵后，和平并没有如约而至。为了争夺天际至高王位，1e369-1e420年，史称“正统之战（thewarofsession）”的天际内战随之爆发。导火索是1e369年，天际至高王博加斯（kingborgas）被狂猎（wildhunt）所杀。帝国和天际行省在随后的继承人选上矛盾丛丛，最终导致正统之战爆发，也称“继承人之战”。事实证明，这场战争对天际来说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使本来广袤的天际行省失去了今天高岩，晨风和西罗帝尔的大片土地，当时的至高王都风盔城更是被战争双方的龙吼摧毁。1e420年，随着《领主公约（pactofchieftains）》的签订，独眼奥拉夫登上至高王座，才结束了这场历时51年的天际内战。 对于这段历史的描述，在另外一个流传甚广的传版本中说，正是因为击败了怒米奈克斯，被诺德民众推举为雪漫领主，独眼奥拉夫才最终成为天际至高王。 当然，对英雄的狂热信仰是诺德人好战的天性使然。然而屠龙的壮举也成就了独眼奥拉夫的一世英名。 很简单，大家都是九大领主，你有的我都有，你会的我全会。然而你屠过龙吗？ 显然没有啊！ 如此显著的差异性竞争力，于是独眼奥拉夫就成了当之无愧最后的大赢家。 所以参考独眼奥拉夫王那场被人无数质疑、诟病、甚至冷嘲热讽的人龙大战，领主大人一发魔光炮入魂，高下立判啊！ 难怪老板娘戴尔芬要买下一具龙骨架来确认福爵纳克有没有真正死亡啊。想想看，剑刃与利爪的战斗持续数日仍不分胜负。后来上升成吐目的对决，最后怒米奈克斯因伤痛和精力枯竭而溃败……这不就是传说中两位绝世高手决战华山之巅，刀剑互击数日不分胜负，乃至兵刃崩折，然后又互拼内力直到一方惜败的经典套路吗？ 想想也应该是这样啊。天哪，那可是一头巨龙。 却被领主大人张嘴一炮轰成了渣！ 难怪老板娘戴尔芬要亲自验证啊。 事不宜迟，既然确定巨龙骨架能抵御湮灭风暴。吴尘随即命令天际之女·穆丽船长，携队员谢莉斯、蕾思·帕比、塔尼莎、里安农、维维耶、祖莱卡，驾驶风暴展望号，前往雪漫城。 因为领地更加重要，所以吴尘并没有携带女管家。这一次，他只带了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以及两位雪漫使者铁壁守卫·莱迪娅、黑暗游侠·简菈萨。当然，作为《金树法典》自行录入的应命之侍的适配者，天际之女·穆丽和她的船员的忠诚，同样毋庸置疑。 吴尘和女管家私下说过，不急于开启第五次绯红龙破。因为在千年龙破中频繁开启绯红龙破，会造成的影响现在还一无所知。尤其吴尘隐隐觉得，作为《上古卷轴》剧情世界中“没有主线的主线剧情”，千年龙破对剧情线的扰乱和重塑，是不可轻易忽视的存在。对自己所拥有的专属的龙破律法，说实话此时的吴尘还不能完全掌握。就像他开始缓慢复苏的Ω摩羯座一样，吴尘坚信他终将会重拾记忆。 飞出白河川，阴魂不散的湮灭风暴裹挟着灰烬之风，立刻扑面而来。 除与能腐蚀物质的暗物质类似的属性外，湮灭风暴还有另外一个恐怖的特性，就是腐蚀灵魂。被湮灭风暴腐蚀的生物体会连同灵魂一起扭曲层恐怖的湮灭生物。或者叫“混沌生物”。那种密集恐惧症般的器官堆叠，四不像的丛生形体，无不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深刻。用“极度畸形”、“极其变态”，都无法准确形容。 湮灭入侵，更像是生化病毒的感染变异。 万幸，除去作为时间碎片的龙骨的天然抵抗，风暴展望号还有锻莫矮人的神光水晶锻炉增幅，以及溪木独有的法环庇护。多重正向叠加让领主大人的这次短途空中之旅，并无意外发生。 很快，耸立在冻土苔原上的雪漫城就出现在吴尘的视野中。 “天哪……”就连两位雪漫使者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来回不过3天，原本只在龙临堡上空盘踞的黑色薄雾，如今已变成浓重的黑红雾霭将整座城市淹没。 就仿佛雪漫城变成了即将燃烧殆尽的煤块。迎面而来、四散火星的“灰烬之风”中，透着死亡和毁灭的气息。还有隐隐在耳边萦绕的来自异位面魔物的咆哮。 恐怖的灰烬之风，却在抵达甲板的前一刻，被龙骨携带的时间碎片尽数驱逐。就仿佛与一块时间长河中的礁石迎头相撞。即便是湮灭风暴都无法撼动的巨龙，又怎么会受灰烬之风的影响。 “大人您看。是伊瑞莱斯队长！”铁壁守卫·莱迪娅看到了驻扎在雪漫城外驿站的一支领主卫队。 作为六领通衢的贸易都市，建立在雪漫城外的驿站，更像是一座坚固的桥头堡。不仅有坚固的堡垒，驿站马车、马厩，还有一座功能完备的兵营和被出城逃难的马车拥塞的帐篷市场。似乎抢在湮灭风暴来袭前，城中的许多人尤其是居住在平原区和风区的普通民众，及时逃出了城市。而在人群之中，被士兵环绕，正手搭凉棚远眺悬挂溪木领主大旗的风暴展望号，一身天空熔炉诺德精炼盔甲的女士，正是伊瑞莱斯队长。吴尘的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最信赖的黑暗精灵战士。 然而出人意料，或者说出乎领主大人的意料。伊瑞莱斯队长和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之间，只是纯粹的雇佣关系，并无床第间的私情。事实上，这才是天际行省最正经不过的君臣关系。说起来溪木领主的绯红龙破，才是天际九领的异端好吗。 只不过，因为有了结束“正统之战”的庄严的《领主公约》，让完全拥有自治权利和忠实履行义务的溪木领主大人在治下的所作所为（为所欲为），神圣不可侵犯。只要他不在领地之外奉行龙破律法，就无可厚非、无人指摘。而且所有在天际行省内公开宣扬溪木领主“异端”的异见人士，都会第一时间被当地领主逮捕押送到溪木领主的治下。因为他触犯的是《领主公约》，试图撼动天际统治的基石。这还了得！ 对于挑战溪木领主大人的来自其他领主的冒犯，都可以用荣誉决斗的方式来解决。试想，哪位不长眼的天际领主胆敢与一位最后的都瓦克因旅法师，面对面、单对单，拳头对拳头，吐目对吐目？ 虽然说，诺德人野蛮的传统并不被帝国认可，然而在天际行省却是无可争辩的纷争解决机制。 这也是为什么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在决斗中杀死至高王托依格后虽然遭受全城通缉，然而城门守卫罗吉维尔依然甘愿冒着杀头的风险，私放乌弗瑞克逃走的原因。 因为对天际行省的相当一部分人而言，这是属于诺德人之间的荣誉决斗。 “向您致敬，塔恩大人。”伊瑞莱斯队长率领卫队，登上塔楼行礼。 脚踏实地的吴尘微笑致意：“也向您致敬，队长。” “我的领主究竟出了事？”吴尘先问。 “大人，请跟我来。当夜的情形只有法仁加大师知道。”伊瑞莱斯队长伸手相邀。 “好。”正好吴尘也有疑问要当面问雪漫首席法师法仁加·秘火。 1.338 大人，传说并不能全信 曾经某个时段，在龙霄宫的晚宴上，吴尘和法仁加·秘火有数面之缘。说起来也不过是点头交。 作为雪漫领主的首席魔法师，掌握着神秘奥术能量的法仁加·秘火似乎还精通死灵术，能够短时间复活尸鬼。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对于首席法师的信任，不下宫廷卫队长伊瑞莱斯。 法仁加·秘火和伊瑞莱斯，可以称之为“强者”巴尔格鲁夫的左膀右臂。 “日安，大师。”虽然贵为塔恩，吴尘依然先释出善意。 “日安，大人。”法仁加·秘火对年轻的溪木领主也充满了钦佩。虽然天际的领主家族全都出自勇者血脉，但作为溪木领主家族的开创者，几乎可以预见吴尘的前程远比他的年纪更远大。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吴尘直接问出关键。 无外人在场，而且询问的人又是雪漫大领下的溪木领主。所以法仁加·秘火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道出隐秘：“霍隆格纳（hrongar），是他。” “领主的弟弟。”吴尘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重现：“是帝国一方坚定的支持者，龙临堡中最坚决反对风暴斗篷的人。一直对领主大人的中立政策很不满。” “是的，大人。就是霍隆格纳。那晚当湮灭来袭时，他手持黑檀岩刃，见人就杀……”法仁加·秘火十分确信：“无论是什么理由导致他狂性大发，但毋庸置疑那是一场无耻的叛乱。他挥刀砍向他的兄弟，就是为了篡夺雪漫领主的大位。” “黑檀岩刃？”然而这才是吴尘关注的重点。难道说这次湮灭危机，并不是阴魂不散的怒米奈克斯造成的？ “没错，大人。一把低语女士梅法拉（meph）的神器。在龙临堡的地下有一扇只有领主和我才能打开的暗门。只要靠近这扇门，就能听见从门后传来的低语。所以城堡里的女佣又称它为‘低语之门（thewhisperingdoor）’。那把被独眼奥拉夫王用来斩断巨龙怒米奈克斯头颅的黑檀岩刃，就一直封印在门后的密室之中。直到有一天，被霍隆格纳发现。” 黑檀岩刃（ebonyde），又叫“乌木刃”。有时也被称作“吸血鬼”或“水蛭”。外观酷似一把普通的武士刀，但其蕴藏的真实力量却十分黑暗。每当黑檀岩刃击中一名对手时，造成的伤害会有一部分流入持有者体内化为生命力。作为一把神器，这把刀本身可能并不比那些曾使用过它的人更邪恶。在它存世的某个时间，有人对它施加了咒文，使它无法长久的握在某个人的手中。施下这道咒文的巫师意图挽救那些对黑檀岩刃痴迷过度的灵魂，或许他是对的。 法仁加·秘火显然对这把吸血魔刀，有着深入的研究：“只要用这把梅法拉的乌木刃，杀害10位至亲之人，就能解除上古巫师设下的封印。将低语女士梅法拉的意志灌注在使用者的手中，成为只为杀戮而生的嗜血屠夫。” “所以您觉得，霍隆格纳被低语女士梅法拉的蛊惑，所以挥舞黑檀岩刃，想要杀死至亲兄弟一家，解除刀上的封印？”吴尘理解了。 低语女士梅法拉是已知的十六魔神之一，原审判席三神之一。梅法拉的领域凡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她被冠以织网者、织造者、蜘蛛魔神的称号。不同于其他魔神，梅法拉现身时的性别是不固定的，完全取决于他/她想要接触的对象。对梅法拉最直观的印象是，他/她一直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充满了谎言、性和谋杀。梅法拉直接参与了臭名昭著的刺客组织莫拉格帮（moragtong）的建立，这个组织的成员均以梅法拉的名义进行暗杀活动。在晨风地区梅法拉被认为是教导了北地精灵杀戮、谋杀技巧的魔神。有些人认为，在莫拉格帮被泰姆瑞尔大陆全面禁止后，应运而生的黑暗兄弟会的幕后领导者夜母，则被认为是梅法拉的另一种形态。 但大体而言，作为原审判席三神，梅法拉被认为是善神，也被认为是最早最强的原灵之一。 “是的，大人。”法仁加·秘火又纠正道：“解除封印的‘至亲之血’，除了‘血亲’也包裹‘近亲’。” 法仁加·秘火所说的“近亲”，是指亲近之人。并不是指血缘上的相近。 换句话说，除了“强者”巴尔格鲁夫和他的三个孩子：弗洛塔尔、达格妮、奈尔吉尔。霍隆格纳还要再杀6人：费安娜、戈尔达两位领主的女仆，领主管家普罗文图斯·阿文西和他的儿子阿德里安，再加上法仁加·秘火和伊瑞莱斯。不多不少，正好10人。 “要怎么做才能解除危机。”吴尘以溪木领主的身份询问首席宫廷法师。 法仁加·秘火的答案却出人意料：“大人，您要找到怒米奈克斯散落的龙骨，唤醒‘半疯怒米奈克斯’的理智。才能对抗手握黑檀岩刃的霍隆格纳，以及他背后的低语女神梅法拉。” “怎么会？”吴尘也是一愣。虽然法仁加·秘火和老板娘戴尔芬不谋而合，然而这分明是截然相反的善恶判断。 在老板娘戴尔芬的口中，巨龙怒米奈克斯和回归的世界吞噬者才是一切的背后黑手。然而在亲历者法仁加·秘火口中，领主的弟弟霍隆格纳才是导致湮灭的罪恶之源。巨龙怒米奈克斯反而成了克制的力量。 “大人，无论您信不信。作为时间碎片的巨龙，从诞生之初就是为了对抗湮灭。”法仁加·秘火的回答大为出人意料。 这显然是一个崭新的观点。 深看吴尘一眼，法仁加·秘火又避重就轻的说起老板娘：“至于戴尔芬。考虑到她的过往，对巨龙抱有近乎天生的敌意也是可以理解的行为……” “好的。”吴尘轻轻点头：“那么您知道被肢解的巨龙怒米奈克斯的龙骨都埋在天际的哪里了吗？” “大人，传说并不能全信。”法仁加·秘火笑道：“怒米奈克斯虽然被斩首肢解，但龙骨并没有被埋葬在天际各处。它们被打造成了龙骨盔甲，披在独眼奥拉夫和他的追随者的身上。” “什么？”饶是见多识广的领主大人，也被这段隐藏剧情惊动：“它们在哪？” “亡者之栖。” 传说中的古诺德英雄，曾经的雪漫领主，战后成为了天际至高王的独眼奥拉夫，和忠诚的追随者们一同长眠于亡者之栖。怒米奈克斯被肢解的龙骨，并没有埋葬在广袤的天际，而是被独眼奥拉夫和12位最强大的追随者做成了龙骨套装。以身为牢，防止怒米奈克斯的复活。 所以在独眼奥拉夫死后，作为殉葬者和守护者的他的追随者们，也被一同埋葬在亡者之栖。 显而易见。13套怒米奈克斯的龙骨套装，此次此刻一定也和各自的主人形影不离的埋葬在亡者之栖。 1.339 亡者之栖的再次相遇 无论是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还是龙临堡首席大法师，不约而同指向了独眼奥拉夫和怒米奈克斯，以及埋葬了他们的亡者之栖（deadmen'srespite）。 “大人，和所有诺德古墓一样，您要打开亡者之栖最终的墓室大门，就需要一枚特制的‘红宝石龙爪’。”法仁加·秘火又提醒吴尘：“它也被藏在亡者之栖之中。” “好的，大师。”吴尘准备即刻动身。 法仁加·秘火又取来一张标注有所有上古龙冢的天际地图交给吴尘：“大人，务必避开龙墓。” “明白，大师。”吴尘心领神会。 从天际旅者和猎人带回的信息来看，被世界吞噬者复活的古龙一直盘旋在墓地周围。并似乎也以各自的龙墓为巢穴划分领域。所以只要避开龙石上标注的上古龙冢，自然也就没有巨龙会把远离龙巢的风暴展望号当成是敌对的“巢穴侵袭者”。更加风暴展望号的龙骨效应，作为“巢穴守卫者”的巨龙也不会轻易飞出领域，去挑战过路的同伴。 再加上沿途不可预知的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的阻隔和遮蔽，也让这趟旅途倍加安全。 事不宜迟，吴尘立刻启程。由雪漫城马厩（whiterunstables）斜向西北，依次穿越阴风盆地（bleakwindbasin）、回春谷（greenspringhollow）、石语营地（talkingstonecamp），然后径直北上，抵达亡者之栖。 沿途多是冰冻苔原，还有地势低洼的阴风盆地，并不符合巨龙喜欢在山巅筑巢的习性。而且还有巨龙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巨人部落，也让这趟旅程无惊无险。 冰冻苔原（tundrain）又叫雪漫苔原（whiteruntundra），占据了天际行省雪漫领的大部分地区，以及佛克瑞斯领、希雅陲领和白地领的一小部分区域。这是一片广阔平坦的大苔原，有许多奇特的古墓和巨大的废墟。以雪漫城所在的孤峰为中心，西段是苔原高原，中段是灰色荒原丘陵（或叫西部平原），东段是白河河谷，以卡尔斯河和希雅河为界的西北段是希雅陲山（hjaalmarchhills）。滋养冰冻苔原的白河，在穿过世界之喉绕行夏尔角后，通往东方的霜水苔原（frostwatertundra）。 三日后。风暴展望号在群山环绕的亡者之栖旁徐徐降落。 半圆形的石冢轮廓是古代诺德人一贯的风格。而隐藏在群山之谷又能与世隔绝。墓穴中无所不在的尸鬼也让不怀好意者望而却步。还有能够防止尸体腐化和灵魂污染的魔冰。只要不发生意外，就无人打搅先王的长眠。 然而当吴尘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靠近古墓，黑铁墓门上一个明显的凹坑显然是被人暴力开启时留下的痕迹。 “有人比我们先到，就在一个月升之前。”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出身锻莫深精灵，对锻造金属有超强的分辨力。 “小心。”类似深入古墓的探险，吴尘记忆犹新。诺德古墓的结构也大多类似。进入黑铁墓门后，多半是一个斜向地下的墓道。墓道的尽头是用来祭祀的大厅。居中陈列着祭台，沿着大厅周围的石壁开凿有层叠的石窟墓室。守卫古墓的战士干尸，一排排的沉睡其中。感受到陌生人的闯入，就会以尸鬼的形态苏醒，无差别攻击擅自闯入者。 当然，石窟墓室中有些干尸并没有在漫长的岁月中转变成尸鬼。即便在同一处墓室，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永久长眠的干尸，无法安息的尸鬼。至于尸鬼的形成，被诅咒、被奴役、被施法，帝国学术界众说纷纭，并没有定论。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越古老的墓室，越容易诞生尸鬼。所以大多数诺德人认为，古代诺德战士死后受到巨龙的诅咒因而变成了尸鬼。这很可能是尸鬼最初的起源。 走进祭祀大厅，本该陈列在祭台中央，用于开启主墓室大门的红宝石龙爪，已不翼而飞。 四周散落的古代尸骸，证明了战斗的惨烈。取走红宝石龙爪，触动机关的闯入者，无疑惊动了尸鬼。 “主人，我们可能来晚了。”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到主墓室再说。”吴尘并不打算放弃。 “遵命。” 沿着一路倒伏的古代尸鬼，众人很轻易就赶到了主墓室门前。 只见墓室洞开，失踪的红宝石龙爪被随意的丢在一旁。黝黑的洞窟底部从左侧透出火把的光亮。 转过一个弯角，仰望向上的阶梯尽头，正是被人点燃的墓室吊灯释放的光芒。 “主人小心。”审判天使·舒利娅走到吴尘身前。伴着凝结的圣光，隐形在人类外表下的翅膀迅速固化成实体。 “好。”拖后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悄然开启法环，将神光泰坦铠甲披装上身。又从虚空中召唤出黄铜女傀儡战士，手持剑盾贴身保护吴尘。 “阿什塔雷特？”吴尘对灵龙骑士的“虚空口袋”很感兴趣：“你的虚空口袋，能装多少傀儡战士。” “目前为止只有黄铜女战士，我的主人。”灵龙骑士对自己的男人自当是掏心掏肺，没有半分保留。 “所以是什么制约了你。”只有一个高阶傀儡战士和一群低等级的傀儡兽，显然不符合吴尘的预期。 “标记。”阿什塔雷特打了个比方：“就好像它们都叫‘傀儡’。也就无法呼唤想要的那个‘傀儡’。” “明白了。”吴尘想到了一个更通俗易懂的比方：法术位。无论携带多少法术，能够被使用的只有法术位上记忆的那个。 “有时间试试能不能扩展你的‘傀儡标记’。”吴尘有些思路。 “好的，主人。”阿什塔雷特自然很乐意。 说着，众人已踏上最后一层阶梯。 宽阔的主墓室中，八位古代战士的干尸分座两侧，在墓室的底部陈列独眼奥拉夫国王之棺的高台下还有四位追随者排座，再加上沉睡在国王之棺内的独眼奥拉夫，不多不少正好13人。 “主人，龙语墙。”审判天使·舒利娅小声提醒吴尘。高台后的石壁上镌刻的龙语，正是独眼奥拉夫从巨龙怒米奈克斯那里获得的强大龙吼。目光所及，似乎有一个黑影正矗立在龙语墙前，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奇怪，似乎是我熟悉的灵魂气息。”审判天使·舒利娅的感觉一定没有错。 不等吴尘先问，龙语墙的黑影已先出声：“好久不见，领主大人。” “嗯？”吴尘也是一愣。既然是完全陌生的声音，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是……” 黑影缓缓走到光下。竟然是一个浑身伤痕累累，还被砍去一条手臂的……尸鬼？ 显然就是眼前这个尸鬼，赶在吴尘等人之前闯入亡者之栖，取走祭台上的红宝石龙爪时触动机关，惊动了亡者之栖内的上古守卫。一场鏖战后浑身是伤，甚至在战斗中被砍去一臂。不过能一路闯进主墓室，击杀沿途全部的敌人，绝对是尸鬼霸主级的强大存在。 说到尸鬼霸主…… 就在审判天使·舒利娅还在思考眼前这个熟悉的灵魂究竟是谁时，吴尘心中一动：“是你。” 1.340 理智与情感的交锋 “是我，大人。”眼前这位尸鬼霸主正是好久又没那么久不见的智慧巨人密米尔。 在阿斯加德时的第3绯红龙，破受约者之一圣灵摆渡·莉莲安娜，曾经将寒落古墓中守护龙石的尸鬼霸主召唤为随从。不料却被智慧巨人密米尔悄无声息，暗中将自己的灵魂注入这头尸鬼霸主，借助远古干尸的躯壳在天际的群山之中悄无声息的探索，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寻找龙祭司的面具以此结束千年龙破，找到无故失踪的王后。 既然在此地偶遇，大概率是亡者之栖中有龙祭司面具的信息。 “王后在哪？”吴尘先问。 “我也不知道，大人。千年龙破重置了所有人的命运。甚至改写了记忆。”智慧巨人密米尔说的都是实情：“我虽然竭尽所能，想要记住发生的一切，然而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记忆的碎片日复一日的消失。每天一睁眼，就被一片片凭空出现的新的记忆碎片所取代。” “确实是这样。千年龙破能逆定因果律。”吴尘一声叹息：“那么密米尔，你来亡者之栖是为了什么。” “独眼奥拉夫王的躯壳。”智慧巨人密米尔用仅有的一条手臂，手指高台上依然完好的王者之棺：“被巨龙诅咒的干躯，以及残存的记忆，都是我前进的助力。” “好的，密米尔。”吴尘没有不帮忙的理由：“要怎么做？” “大人，当我开棺时，沉睡的墓室守卫就会苏醒。如您所见，围坐在周围的这些强大的远古战士会群起攻击。在‘移魂仪式’没有完成前，请您务必帮我抵御攻击。” “没问题。”吴尘轻轻点头：“你准备好就开始吧。” “好的，大人。”吴尘的出现，给了智慧巨人密米尔足够的信心。事实上，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吴尘和“记忆中”无所不能的半神级旅法师，有着近乎天壤之别的差距。与他相比，吴尘的记忆更加破碎。 当然，吴尘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理智上吴尘清楚的知道，想要短时间提升甚是复苏“小宇宙亮级”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绯红龙破——实质上的并网发电。但情感上，师傅蝶舞第10次传火后注入的新人设，让吴尘多少有些抗拒大肆组网，无节制的填充。 话说，回想“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的记忆链中5000年前阿斯加德的那段大冒险，第10次传火的吴尘，真的很羡慕曾经自由自在，无比洒脱的那个自己。 好在随着返回溪木领后，第4次绯红龙破12受约者并网发电，让吴尘的小宇宙持续复苏。尤其是位于小宇宙中央星域的Ω摩羯座，受益良多。吴尘之所以不敢耗尽精神力点燃秘火，为吉塞斯英亲卫锻造诺德法环甲，而是留有足够的精神能量，也就是为了应对未知的危机。比如眼前的这场战斗。 当智慧巨人密米尔破除封印，强行开棺。伴着仿佛来自远古的吼声，主墓室的守护者们立刻被唤醒。这些曾追随独眼奥拉夫王南征北战，参与屠龙的远古战士，每一个都是霸主级的尸鬼。 正如传说中尸鬼最初的来源，身穿龙骨套装，以身为牢阻止怒米奈克斯复活远古战士们，也都因为巨龙的诅咒而无法安息。 包括王者之棺中被魔冰封印的独眼奥拉夫王。 12位尸鬼霸主从座椅上猛然站起，高举剑盾向吴尘扑来。 “替我挡住他们。”吴尘准备动手。 “遵命，我的主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以及黄铜女傀儡战士，组成守护三角将吴尘围在阵中。呼啸来袭的魔法箭，都被三人完美防御的盾阵弹开。趁此机会，吴尘立刻激活了Ω摩羯座的守护技：「思维控物」。 左手无声自燃，抢在在骷髅之握完整出现的瞬间，吴尘猛然握拳。 伴着撕裂时空的异响，12位尸鬼霸主覆盖全身的龙骨套装被凭空剥离。失去龙骨套装，只剩下一具具赤**尸的尸鬼霸主，不等吴尘的吉塞斯英亲卫动手，不灭的英灵就从干瘪的眼眶中汹涌冒出，被悬浮在半空的龙骨套装吞噬。 失去支撑的干尸如断线的木偶萎靡跪地。又在双膝落地的瞬间，自己把自己腐朽的躯壳震碎，散成一地灰烬。 短暂的神性流出，吴尘的精神力骤然衰退，左手也在刹那间恢复原状。 失去控制的12套龙骨套装，砰然落地。至于剩下的那些无法安息的尸鬼杂兵，根本不是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的对手。分分钟团灭。 几乎同时，伴着一声深沉的叹息，独眼奥拉夫王从国王之棺中坐起。 只不过，此时他残余的灵魂之火，已被密米尔吞噬，成为智慧巨人的行走的躯壳。 “是你么，密米尔？”稳妥起见，吴尘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我，大人。”一步跨出国王之棺，智慧巨人密米尔已恢复如初。湛蓝的独眼中，灵魂之火一闪一熄，仿佛高速“读盘”的电脑。独眼奥拉夫王残余的记忆碎片，正被智慧巨人密米尔吸收，化为己用。 “啊……原来是这样。”似乎独眼奥拉夫王的馈赠，远超智慧巨人密米尔的预期。 等最后一群无法安息的尸鬼，被黄铜女傀儡用盾牌砸碎。吴尘笑问：“找到线索了吗？” “找到了，大人。”智慧巨人密米尔从独眼奥拉夫王的干尸上取下一枚钥匙，从高台抛给吴尘：“大人，您要的都在墓室隔壁的金库里。” “好的，密米尔。”钥匙被身前的黄铜女傀儡伸手接过。确认无误，再由阿什塔雷特转交给吴尘：奥拉夫王金库钥匙。 “大人，关于法环，您还记得多少？”等独眼中摇曳的灵火渐渐黯淡，智慧巨人密米尔走下高台，赶来与吴尘见面。 “老实说，我记住的并不多。”吴尘实话实说。 “我也是。”智慧巨人密米尔当然不会想到，吴尘不记得是因为404，而他自己不记得是因为千年龙破：“只有结束千年龙破，才能修复破碎的时空。「找回我们散落在时间洪流中的记忆碎片，找出王后的下落」。” “我走后的阿斯加德，你还记得多少。”这是吴尘404后的剧情空白。 “大人您一定不会想到，我的兄弟博尔王会被自己的血嗣出卖。”这是智慧巨人密米尔刻骨铭心的记忆：“凭借第一次九界战争攫取的利益，阿斯加德持续了1500年的繁荣期……” 智慧巨人密米尔的记忆几乎和“命定的炉石守护者，生命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芙蕾雅的述说一模一样。经过交叉对比记忆，这显然是可以确定的剧情线索。 “所以可以确定，是千年龙破造成了王后失踪、时间和生命的法环无法修复。其结果就是‘崩塌日’降临，泰姆瑞尔大陆支离破碎被湮灭风暴笼罩。所以，我准备找到雪王子的遗体，打造「众王护符」、续签「龙火契约」，以此来隔绝湮灭风暴、结束千年龙破。”吴尘告诉智慧巨人密米尔他的选择。 “大人，这是您作为溪木领主的最佳之路。”智慧巨人密米尔欣然点头：“作为阿斯加德的位面旅人，我将用我的方式，结束这场时间的乱流。” “好的密米尔。”所谓“和而不同”。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尝试不同的路线，也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最佳注解。 “期待与您再见，大人。”目的达成，智慧巨人密米尔一刻也不愿耽搁。 “我也期待，如你再见。”虽然明知道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吴尘还是目送他先行离开，并没有强行问出口。 “主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显然也看出了端倪：“智慧巨人密米尔只是为了拯救贝斯特拉王后吗？” “显然并不是。”吴尘意味深长的叹息。 1.341 一场与剧情的赛跑，跑赢就是唯一的主角 “或许他的目的也和贝斯特拉王后一样，为了拯救被奥丁遗弃的博尔王。”吴尘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段阿斯加德隐晦的历史，就像被奥丁王刻意遮盖的他与死神海拉征服九界的穹顶画一样。吴尘对奥丁不同阶段的所作所为完全能理解。对于一名王者而言，永远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依靠战力爆棚的长女海拉打下江山，而要守稳江山，杀戮过重又野心十足远不止于九界的死神海拉，显然不是个合适的继承人选。就像当年奥丁不惜违背博尔王命，擅自撤军夺权时的选择一样。人生总有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的追求也不尽相同。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一名九界王者。 “主人？我也常听姐妹们说起那次跨位面的冒险。乘坐穿越群星的飞船，抵达一个名叫萨卡的世界，参加伟大游戏的角斗。”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问道：“阿斯加德和泰姆瑞尔很像？” “很像。”吴尘轻轻点头。事实上两个剧情世界的剧情时空相差了5000年。但上升到庇护所规则，从纯粹剧情线的角度而言，与四维时空并无绝对关联。毕竟，剧情线高于时间线。 用奥拉夫王金库钥匙打开先王宝库。属于独眼奥拉夫的龙骨套装正静静的埋藏在金币堆中。吴尘还意外的发现了一卷《上古卷轴》。收获满满。 如前所知，在时间生成之前，上古卷轴就已存在，当凡界成型时，卷轴已藏匿于其中。曾有大量卷轴存放于西罗帝尔帝国中心白金塔内的一个密室中，在第二纪元时期，白金塔下的人类帝国首都陷入迪德拉魔神的围攻，看守卷轴的先祖飞蛾教成员将其藏匿在北西罗帝尔教团神殿地下，但被从其它地区过来增援的战争领主们发现并瓜分一空。当时的领主或多或少都保有一些卷轴，认为手中的《上古卷轴》能佑护军队战无不胜。当战争结束后，传闻这些散落的卷轴又被收回到白金塔内。当然也有卷轴被领主藏匿并私自带回领地的传闻。 稍后也曾有人盗窃过白金塔内的卷轴，看守者曾试图在整个大陆范围内搜索遗失的卷轴，但毫无成效。因为卷轴的数量大、种类多，且毫无出现规律，根本无法搜集。4e175年，白金塔内的所有上古卷轴全体消失。之后在泰姆瑞尔大陆各处，均有卷轴被发现的消息传出。 所以，作为曾经的雪漫领主，天际至高王的独眼奥拉夫，藏匿一卷《上古卷轴》，显然是合乎情理的。 将先王金库打包装船，再将古墓封印。吴尘携带全部13套龙骨套装，满载而归。 如前所言，在结束千年龙破，收束剧情主线，返回破碎之城前。守护寒塔，侍奉金树律法，防备恶龙来袭，都是达成所愿前的必要条件。当然，延续玩家自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介入并影响剧情走向，也是庇护所版千年龙破的核心规则。 “大人，先回一趟溪木吧。”风暴展望号船长天际之女·穆丽建议：“从石语营地南下越过脆胫山，就是寒塔庇护的溪木之地。这是一条捷径，大人。并不会比原路慢多久。” “也好。”吴尘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把奥拉夫王的金库先存入灰岩城堡再轻装上阵，也是很正确的冒险决定啊。 于是风暴展望号升上云端，过石语巨人营地后径直南下，平安穿越脆胫山，沿白河川入溪木领，一路顺畅无比。 整个溪木领都在寒塔的庇护之下。绯红龙破和抄录在空白《上古卷轴》上在斑斑金树律，正如天际的学者们历经四个纪元仍无法参透的那些《上古卷轴》一样，充满了未知的奥秘。 也和吴尘手中从奥拉夫王金库中找到的这卷《上古卷轴》一样，梦达斯位面所有已知的《上古卷轴》都是早就书录好的。 既然早已写好，那么吴尘用“先祖飞蛾翅膀＋颂歌之树树液＋猩红奈恩根＋卷轴拥有者心血”炼成的『上古墨汁』，写下专属律法《上古卷轴?绯红龙破》十分罕见的“空白上古卷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以及由“古老圣光树液＋奈恩根＋卷轴拥有者血液”炼成的「抄录墨汁」，和用金树皮织成的抄录《上古卷轴?绯红龙破》所用的「律法卷轴」，这些神秘的炼金配方又从何而来？ 此时的吴尘和他的女伴，全都一无所知。反正就知道用这些特定的物品和仪式完成授约，必然能签订《斑驳金树律》。 『只知结果，不知成因』。这也和逆定因果律的千年龙破相吻合。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必然是玩家导致了“崩塌日”。千年龙破，就好比庇护所玩家之间的竞速比赛。当第一个玩家撞线的瞬间，他所在的跑道，就会成为主赛道。余下失败玩家就会和失败赛道，一同被抹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庇护所版的千年龙破”就是“一场与剧情的赛跑”。跑赢了就是唯一的主角。陪跑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露珠未消的清晨，正当早起的溪木城中领民冲着满载而归的风暴展望号指指点点时。沉睡巨人旅馆，伏在石垒火塘旁堆满餐盘的长桌，正呼呼大睡的天际旅人，轻轻嗅了嗅鼻子，猛然睁开双眼。 “是主人。”灰岩城堡的女管家立刻率领吉塞斯英亲卫迎接。从风暴展望号起起伏伏的飞行轨迹和摇摇晃晃的飞行姿态，很有经验的女管家一眼就看出是满载而归。不用说装满船舱的，都是沉甸甸金灿灿的赛普汀（帝国金币）。正面是龙裔皇帝泰伯·塞普汀的头像，环绕一圈铭文：“帝国就是律法，律法就是神圣（theempireiw，thwissacred）。”反面是龙裔的徽章，同样伴有一圈铭文：“赞美阿卡托什和所有的圣灵（praisebeakatoshandallthedivines）。” ‘啊……我嗅到了金币的味儿。’大名鼎鼎的“溪木三角恋”男主角之一的吟游诗人斯万，站在旅店的门廊下仰望天空夸张的吹着口哨。 “我说斯万，你是不是应该找些正经的活计。”另一位男主角猎人法恩达尔，正将一头麋鹿扛下猎车。 先前，女管家在溪木入口处高地，建起的狩猎小屋如今已扩建成「溪木猎人营地」。取名：营火（campfirehunter'scamp）。而首席猎人正是北地木精灵（完全不等同于瓦伦森林木精灵）法恩达尔。话说，作为溪木镇元老的吟游诗人斯万、猎人法恩达尔、酒鬼安伯瑞，只有吟游诗人仍旧是老样子。即便是安伯瑞如今也是白河湾渔场的主管。两人不但领取领主大人丰厚的薪资，而且还是受人尊敬的乡绅。 当然斯万也是领主的老熟人。在沉睡巨人旅馆和溪木城中都是受人尊敬的吟游诗人。 曾几何时，女管家有意在寒落之巅建造一座专属于溪木镇的游吟诗人学院，被领主大人以重复建设婉拒。 吟游诗人学院（bardscollege）位于天际独孤城。学院内汇聚了大量游吟诗人，他们在此学习音乐和历史。学院的毕业生往往水平高超，经常被贵族雇佣，甚至还被帝都上古议会雇佣过。学院的标志是入口处的卡利索斯之焰（mesofcallisos），据说只要火焰保持燃烧，学院就屹立不倒。 游吟诗人学院建于第一帝国期间，大致在斯格拉莫王朝晚期或之后。在正统之战中，独孤城被独眼奥拉夫洗劫，导致学院根据他的功绩形成每年一次的“火烧奥拉夫节”的传统。 没错，正是托他的福，风暴展望号满载而归的，独眼奥拉夫王。 1.342 虽然是戴尔芬，但单就这件事而言，我比较相信法仁加 “你瞧法恩达尔，这是我昨晚的小费。”吟游诗人斯万，得意洋洋的掂量着鼓鼓的钱袋：“可都是正经的来路。” 事实上，天际的吟游诗人其实并不是个很赚钱的职业。收入和伐木工大概在伯仲之间。毕竟在天际行省，绝大多数的吟游诗人是不对客人收费的，他们的酬劳全部来自酒馆老板支付的工钱。当然遇到大方的客人主动给吟游诗人额外的小费，也是正当的行为。当5户人家的溪木镇一跃成为5000户的溪木城，城中来自四面八方的旅人和天南海北的客商云集时，一切都不同了。尤其靠近白河港的沉睡巨人旅馆又是旅人首选的落脚地。可想而知，作为领主大人的老相识，八面玲珑的吟游诗人斯万一定如鱼得水。一个晚上的小费就能将沉甸甸的钱袋装满，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当然，作为溪木乡绅之一。吟游诗人斯万隐藏的身份，其实是领主大人的酒馆密探（tavernspy）。利用沉睡巨人旅馆丰富的消息来源，为领主大人暗中搜集和打探一切有用的信息，才是吟游诗人斯万“最正经”的隐藏职业。至于沉甸甸的小费，不过是额外的盈余。 “我说不过你，让让。”首席营火猎人法恩达尔，扛起麋鹿走进了旅馆。 却险些跟一个急冲冲出门的旅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外乡人。”法恩达尔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与吟游诗人斯万四目相对，心中随即了然。 “没事，本地人。”咄咄逼人的语气正出自急于出门的天际旅人：“天上是什么？” “啊……”吟游诗人斯万，恰到好处的接过话：“是天际之女·穆丽船长的风暴展望号。她是一位阿扎鲁登人。” “就是山巅之城的位面灰民？”陌生的天际旅人也听说过这些跨越位面抵达溪木领的黑暗精灵。 “话是没错。但您知道，作为大人的领民，我们并不这么称呼彼此。”吟游诗人斯万笑吟吟的纠正。 “哦。”目送锻莫飞艇摇摇晃晃，飞入灰岩城堡。天际旅人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我要怎么才能进入那座城堡。” “哇哦……”吟游诗人斯万夸张的吹了个口哨：“那您要成为吉塞斯英夫人。” “具体怎么做呢？”天际旅人并没有听出吟游诗人言语中的揶揄，很认真的问道。 吟游诗人斯万于是也很认真的回答：“那要先成为著名的勇者，在《金树律法》上拥有自己的一页。并有幸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与领主大人签订斑驳的金树律。” “听上去似乎很复杂。”天际旅人不禁皱眉。 “这是当然，陌生的女士。而且做起来比听上去复杂千百倍。”吟游诗人斯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溪木城中万千少女、贵妇，梦寐已久却束手无策。所以拥有自己的‘金页’，是一切的前提。” 直到沉甸甸的风暴展望号，降下灰岩高墙。天际旅人这才转身走入旅馆：“哦，知道了。” 首席营火猎人法恩达尔耸了耸肩，说话的语气所有人都懂：“（就凭她也想成为受人尊敬的）吉塞斯英夫人？” 吟游诗人斯万笑着叹气：“我说，法恩达尔。人嘛，终归要有梦想，不是吗？” “不是吗（还有脸说别人，先看看你自己吧）？”法恩达尔自顾自的走进沉睡巨人旅馆。 吟游诗人斯万两手一摊，轻轻压低帽檐，向主街对面，通往溪木港的领主大堤走去。 等女管家一行人乘专用升降机降入地下大厅，有说有笑的抵达石穹环廊的尽头。收拢了气囊的风暴展望号已由地下暗渠，泊入拱门港口。 天际之女·穆丽船长率领成员，鱼贯从甲板跃下：“日安，美丽的夫人们。” “辛苦了，穆丽。”女管家对这位来自瓦特阿尔海姆的天际之女也满是善意：“主人呢？” “我在。”在船舱小憩了片刻的吴尘在两位五框女伴的护佑下，最后走下了甲板。 “我猜又是一座金山。”女管家温柔的上前。 “确实是一座金山。”吴尘笑道：“独眼奥拉夫王的金库。” “一定也与雪漫城的湮灭危机有关。”这才是女管家关注的重点。 “13套诺德龙骨套装……”矗立在石穹环廊的尽头，吴尘将冒险的经过告知女伴。 “虽然是戴尔芬，但单就这件事而言，我更愿意相信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女管家也是著名的冒险者啊：“法仁加要您找到怒米奈克斯散落的龙骨，唤醒‘半疯怒米奈克斯’的理智。对抗手握黑檀岩刃的霍隆格纳，以及他背后的低语女神梅法拉。听上去也是非常合理的建议。” “为什么这么说？”吴尘脸上的笑意说明这是明知故问。 “作为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巨龙能对抗湮灭』。”女管家一语点醒众人。 “没错，就是这样。”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异口同声。 “唤醒‘半疯怒米奈克斯’的理智，这头巨龙会复活吗？”这是天际之女·穆丽最担心的。 “一定会。”吴尘轻轻点头。先解除湮灭魔神的入侵，后续的巨龙危机他也想到了。这也是他携带13套诺德龙骨甲，先行返回领地的重要原因。 “大人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所有危机的办法？”作为3000名最美丽的瓦特阿尔海姆女奴中的佼佼者，天际之女·穆丽和她的同伴有一个共同的称谓：金树精灵（gildergreenelf）。背后的含义溪木人都知道。 所以吴尘和女管家也从没把她以及她的船员当做外人：“是有了个大概的思路。” “法环？”女管家也想到了。 “对，就是法环。”吴尘想到了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重铸的黄铜傀儡龙法环：「黑暗心环」＋「虚物形环」＋「通灵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以及环法师联手施展的『低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的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 用两个已知且行之有效的法环，为“半疯怒米奈克斯”专门锻造一个束缚法环：『囚龙法环』。 在13诺德龙骨甲以及附身其上的以独眼奥拉夫王为首的13位上古英灵的一缕残魂，共同锻造一个约束法环，趁半疯怒米奈克斯修补自己缺失的龙魂时，悄然融合成一个崭新的“龙格”。这个龙格因为13位上古英灵的束缚，即便不能令他俯首称臣，最起码也使他不会对同类（人类）下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灵魂的半塑形（halfthesoulshaping）”。 当然，究竟能不能成功，要看法环有没有效果。 吴尘首先要确保这个崭新的法环能正常运转，这是产生效果的大前提。 不能运转的法环，就像无法连通的回路是完全失效的。 1.343 我也和您一样无所知 重组法环，必不可少的高维能力就是领主大人的骷髅之握。俗称高维之手。当然，最核心的能力来自Ω天蝎座吞吐能灵体的守护技。 “主人，其实并不需要耗费您的天赋。”女管家建议：“环法师们就能镌刻法环。比如由布莱丽娜馆长和芙蕾雅院长共同完成的『低语法环』。”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吴尘当然会很好奇。 “据说是王后和智慧巨人，最先用重构后的锻莫天体仪来镌刻法环。”女管家的记忆一定不会错。 “就像矮人用来‘绘制虚空’的天体仪一样。”吴尘有些理解了。 “传闻锻莫矮人还用一种特殊的仪器将《上古卷轴》印制成方典。”女管家也和吴尘也一样，熟知锻莫矮人的传说：“‘绘制虚空’和‘镌刻法环’，还有古代崇拜星辰的尼德人用来与十三星座‘相互调音’的梦达斯石，并没有本质不同。” “没错。”吴尘心领神会。无论绘制、调音、镌刻，都是一种“记录”的方式。将来自不朽光界雅瑟留的魔能麦基卡，收归己用。 世界之石——梦达斯石（mundusstones）是一种常见的上古立石，在泰姆瑞尔各地都可见到。它们与十三星座相互调音，得到强大的祝福。石头的魔法谐振来自于强烈的魔能——从不朽的光界雅瑟留流出，穿越星辰，向外辐射形成一个大陆网，也就是“魔能的回路”。梦达斯石的起源和用途尚未知晓，据学者们推测，它们是由古代崇拜星辰的尼德人（nedes）所造，尼德人在石头内注入奈恩核心使其与星辰之力相协调。还有传闻说，尼德人有高超的技能，可以在盔甲和服饰之中嵌入蓝宝石（sapphire），以此被八圣灵祝福，能在穿戴后通过梦达斯石增强穿戴者的力量。这其实是对“魔能回路”的有效利用。 从原理上而言。既然“达成魔法谐振是利用魔能的方式”。“声波共鸣”显然是其中一种有效手段。正是咒语的规则。 而“精神共鸣”，是另一种更加深邃的魔法谐振。是信仰之力、魔神（器）庇护（附魔）的规则。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近乎本源上的魔法谐振：法环。 如果将“从不朽的光界雅瑟留流出，穿越星辰，向外辐射形成一个大陆网”的魔能，视作一个完整的“魔能回路（magickaloop）”。而吴尘锻造的法环，就是直接与整个魔能回路相连的次级回路（secondaryloop）。 试想与整个魔法回路直连，省去中间经由“声音”或“信仰”的转化，效率是多么恐怖。 具现的差别就在于静默施法，比泰姆瑞尔大陆已知的所有法咒都更迅速、便捷、强效。 当然，“唤醒神力”的龙吼，是另一个层面的规则。 “正好，奥拉夫王金库中也有一卷《上古卷轴》，需要借助环法师学院的方典天体仪来读取。”吴尘决定再次前往寒落之巅，亲眼观看法环的镌刻。 以天际之女·穆丽船长为代表，阿扎鲁登人之所以热衷于锻莫遗迹的探险，与环法师学院报酬丰厚，各种搜寻锻莫神秘机械的委托，也是息息相关。散落在天际行省，各处锻莫城市内的神奇机械造物，在吴尘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多被搬上了阿扎鲁登。陈列在环法师学院、大图书馆等，耸立在山巅的奇观建筑内。其中就包括用来镌刻法环的法环天体仪，以及用来读取《上古卷轴》的方典天体仪。 但凡是锻莫遗迹中被称为“天体仪”的奇械造物，都拥有各自神奇的能力。比如虚空天体仪就是用黑暗之心驱动，利用神光晶体散发出的晶体能量、动能和音律之力来绘制虚空。而方典天体仪是另一种能够利用神光晶体散发出的晶体能量、动能和音律之力来读取和印制《上古卷轴》的能量核心来驱动。 这些锻莫奇械，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强大的衡量核心。命名规则一般为：“某某之心”。比如圣灵之心（divineheart）、洛克汗之心（heartoflorkhan），诸如此类。大致等同于法环中的「心环」。 将奥拉夫王金库交给吉塞斯英夫人们打理。吴尘和女管家即刻赶往寒落山巅，与布莱丽娜馆长和芙蕾雅院长见面。 “对了，艾丽西娅。关于《上古卷轴》和方典天体仪，你还知道多少？”上山途中吴尘不死心的追问。 “主人，除了确定和您一同经历了黑降锻莫遗迹的冒险之外，对于《上古卷轴》和方典天体仪，我也和您一样，一无所知。”女管家的回答永远是一样。就像智慧巨人密米尔所说：记忆的密鳞，日复一日，片片剥落，又片片新生。被崭新记忆碎片取代的旧时记忆的碎片，已不可能再复原。这也是千年龙破逆定因果律使然。 也正是因为记忆的缺失，让吴尘重返溪木领的冒险，略显茫然。因为彻底丧失了原先熟知的剧情主线。尤其是除去诸如“寻找王后下落”、“修复生命与时间的法环”，“签订龙火契约”、“终结千年龙破”等等，这些能够被吴尘确定的“不是剧情主线的（庇护所玩家）主线”，许多重要的支线剧情，完全没来及展开。 比知对这段剧情至关重要的法环的来龙去脉，以及环法师学院的建立，都是被吴尘忽略掉的重要支线。更恶劣的情况是，如果不是他亲自触及，没有任何人能提醒他。因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茫然。完全抓不住重点。 就像今天的这次拜访。假如真是在《头号玩家》打造的虚拟游戏世界，一定会弹出一排对话选项。吴尘挨个点选，就能将与某个npc相关的主线或者支线任务，全部触发。然而在庇护所真实版的剧情世界里，完全不会有对话菜单好吗。无论是沉浸式的生存体验，还是深入世界的剧情探索，没有剧情线索提示，难度可想而知。 “艾丽西娅，你有没有一些……”吴尘决定换个方式：“觉得很重要，必须让我知道的线索？” “比如？”女管家柔声反问。 “好吧……就这样吧。”吴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等抵达环法师学院。同样是金树精灵的布莱丽娜馆长，已恭候多时：“日安，大人。” “日安，女士。”只要是溪木领的乡绅，吴尘都会尊称为“女士”。但一般不会尊称“夫人”。“夫人”更多是吉塞斯英亲卫的专称。 “请跟我来，大人。”布莱丽娜馆长对和领主大人的每次见面都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当然，正如吟游诗人斯万所说，“成为吉塞斯英夫人”，几乎是领地内所有强大女性的共同期盼。尤其在“崩塌日”之后，寒塔耸立，金树生长。这几乎让多重庇护下的溪木领，成为《龙裔之书》上预言的泰姆瑞尔大陆末日后唯一的救赎之地。 救赎之地的领主大人，几乎也可以等同于“救世主”。 “这是……”当抵达环法师学院效仿锻莫阿克赞德图书馆构造的法环主厅时。吴尘立刻被眼前这座法环天体仪震撼。 受此激发，与之相关的记忆碎片，开始源源不断的在吴尘的脑海深处涌现。 1.344 记载了领主大人记忆拷贝的天体仪 首先这是一座锻莫天体仪没错。然而却不是环法师们眼中矮人用黑暗之心驱动，利用神光晶体散发出的晶体能量、动能和音律之力来绘制虚空的“虚空天体仪”改造而成的“法环天体仪”。甚至这座天体仪根本就不是锻莫矮人建造，而出出自一位上古神祇。 从凭空涌出的记忆拷贝中收获到足够多的信息后，吴尘缓缓睁开双眼，轻吐一口浊气：“这是记忆天体仪。” “大人？！”布莱丽娜馆长的震惊溢于言表。 “怎么了？”女管家后知后觉。 “记忆天体仪（mnemonisphere）。是位于黄铜要塞（thebrassfortress）郊外的设施，主要用来保管索萨·希尔（sothasil）的记忆，这些记忆以星星的形式漂浮游荡在大厅各处。可以将这些星星安置在天体仪的球幕中央组成璀璨的夜空，也能将星星带到‘成型室’重现为一段段的记忆。一位天文学家监管着记忆天体仪，他自愿保护索萨·希尔的记忆直到去世……”博学的女馆长代替领主大人说出了记忆天体仪的出处。 索萨·希尔，也被称为赛特王，是领导晨风的审判席三神之一，他有一大堆头衔，比如时间建筑师、堙灭粘合剂、发条之神、奥秘之父、工艺与魔法的灵感，知识之光等等。 然而索萨·希尔对自己却有着近乎谦卑的认知：“我是人们描绘梦想和怨恨的画布。承载着他们希望和怀疑的容器，一面镜子。仅此而已。” 作为晨风三神之一的索萨·希尔，最令人津津乐道得传奇，是受到锻莫矮人的机械体启发而亲手创建了神奇的机械领域——发条城（clockworkcity）。一座用金属复制的微型奈恩。据说它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外。在奈恩世界中，发条城以一个发条地球仪的形态展现：“大小不超过一只大水母”。尽管外观看起来很小，但内部却是一个广阔的世界。 据说，在红山之战后的某个时候，索萨·希尔建立了发条城，因为他认为艾德拉创造的奈恩有缺陷，所以需要完善。建立发条城是为了救赎泰姆瑞尔，统一各种力量对抗迪德拉的入侵并重塑整个世界。为此，索萨·希尔创建了天体仪（celestiodrome）作为天空，能模仿白天与黑夜，里面的旋转轴能在发条城里形成合适的地形。为了让城市适合居住，他还给予了发条城合适的湿度，从而产生让人呼吸的空气。索萨·希尔还创建了监管大厅，维持城市的水循环，空气，湿度，温度，风的流动和饮用水。 而在发条城中，索萨·希尔另一项著名的创造就是械构体（fabricants）。 索萨·希尔从锻莫造物中得到灵感，他进一步研究音律魔法并完善了它。索萨·希尔创造的早期机械体用了锻莫的部件和设计。而后期的改进型号完全由他自己设计。最初的驱动核心为普通灵魂石，但赛特将其改进为阿尼姆斯晶体（animusgeode），最终进化为阿尼莫核心（animocore）。 简单来说，械构体是由索萨·希尔打造的半有机半无机生物，旨在模仿对应泰姆瑞尔生物的形态和行为，以期找出规则层面的漏洞并补完。这些半有机半无机生物由肉体混合物和金属移植物在躯壳（incarnatoriums）内放入灵魂石驱动，然后储藏在制造罐中。类似科幻近未来世界中随处可见的赛博改造人或半机器人。它们通常生活在发条城中，用来模拟生活在陆地、海洋、天空中的生物。多数械构体是为了模仿掠食生物而建造，据说是因为在提供新的神力源和新动力的洛克汗之心的复制品：机械之心（mechanicalheart）完成前，发条城并不适合有机植物。不过也有械构体完全不像奈恩的生物等等。类似传闻，神乎其神。只可惜自索萨·希尔遇害后，失去庇护的发条城也就渐渐淹没在泰姆瑞尔大陆时间的洪流之中。再加上千年龙破的崩坏影响，也让发条城难觅踪迹。不过有学者依然坚信，这颗“发条地球仪”一定还在。因为除了它的建造者，发条城无人能摧毁。正如《索萨希尔的最后一番话》：“我是索萨希尔。我观察，我怀疑，我建立，我摧毁。”除了我，别人都不可以：观察，怀疑，建立，摧毁。 “但是大人，这座天体仪的确能镌刻法环。”芙蕾雅院长忍不住提醒吴尘。 “是的，正如锻莫矮人的天体仪有各种各样的功能一样。这座记忆天体仪，也集成了许多辅助功能。但最大的作用无疑还是为了存储记忆。”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作为曾经黄金时代的领主级大玩家，拥有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吴尘，一定有一整套完备的危机应对机制。类似世界毁灭、剧情崩坏，一般玩家和剧情人物无力对抗的毁灭危机。而拥有专属主世界的剧情领主，一定有对策。 眼前这座被“伪装”成锻莫天体仪的记忆天体仪，是以那座由时间建筑师、堙灭粘合剂、发条之神、奥秘之父、工艺与魔法的灵感、知识之光的晨风审判席三神之一的赛特王索萨·希尔在发条城打造的神器为原型，9次庇护所破碎前的某个时段，半神级的剧情领主吴尘在某个剧情节点，亲自改造，又储存了重要至关重要的记忆拷贝。伪装成锻莫矮人的天体仪，目的就是为了应对未知的危机。留下记忆拷贝的线索，好在重返溪木领后能尽快重启剧情。 是了，一定是这样。 “主人？您是说，这座记忆天体仪中储存着您的记忆。这些记忆又以晨星的形式漂浮游荡在各处，可以将它们在代表夜空的天体仪中重现？”女管家的惊喜显而易见。 “可不仅仅是重现这么简单。”吴尘用手指轻点额头：“而是重新刻入脑海，填补一块缺失的记忆。” “可是大人，要怎样才能启动它？”女馆长的求知欲不是一般的强啊。 “这是只有我才能启动的奇械。”吴尘忽然对曾经的自己，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感激。经历过庇护所9次破碎，10次传火的吴尘拥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却无法阻止哪怕一次的毁灭和重启。这种似乎注定的无力改变，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消极（大人，加油！）。 所以可以预见。无论是庇护所哪一次的重启，历经破碎的吴尘一定会在一次次的挫折中积累经验、吸取教训，做好两手准备。眼前这座被安置在环法师学院，名义上由学院发布任务，天际之女·穆丽和她的风暴展望号队员谢莉斯、蕾思·帕比、塔尼莎、里安农、维维耶、祖莱卡，从某个锻莫史前遗迹中运回，并由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联手改造成的「法环天体仪」，其实是领主大人提前设下的隐藏线索。在不触及分支剧情线的情况下，静静的陈列在环法师学院的主厅，平时被环法师们用来镌刻法环。直到9次破碎、10次传火中，通过任意方式重返溪木的领主大人再见天体仪的那一刻，这个隐藏剧情线索就会被瞬间激活。 “具体应该怎么做呢，大人？”芙蕾雅院长的震惊同样无与伦比。 “简单。”说着吴尘高高举起左手。伴着从指尖处迸发的火星，无声点燃。就在冷焰燃烧的瞬间，沉寂的天体仪被高维之力牵引，发生了从未有过的逆转。 遍布秘法回路的旋臂，像极了旅者营地锻造车间f-005c工段的平板维修中心。只不过天体仪的旋臂是环形，维修平台是方框。但无论如何，两者的能量波动很像很像。 吴尘甚至有一种自大的预感。破碎兄弟会或许是盗取了他的高维造物，才建造了如今的破碎之城。即便破碎之城不全是来自他的创造物，也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破碎兄弟会，很可能是吴尘的敌对组织也说不定。 随着天体仪环环相扣的旋臂，搅动时空的逆转。秘法回路上一个个璀璨的能量节点仿佛被甩出旋臂，凝固在半空。先汇聚成一个个星体，又渐渐拼凑成一个璀璨的——星座！ “轰——”的一声。吴尘暗淡的小宇宙中央星域，一个沉寂多时的Ω守护星座，在微光中渐渐苏醒。 正是曾经无比强大的蛇夫座！ “天哪——”即便是从未见过领主大人的Ω守护星座，也不妨碍精于法环的芙蕾雅院长感受到星座中孕育的强大能量。 1.345 我们唯一对的事 现实世界中的蛇夫座，是唯一一个兼跨天球赤道，银道和黄道的星座，但却不属于黄道十二宫。蛇夫座介于射手座和天蝎座之间，混合两个极端不同星座的各项优缺点。在整个天球中，一共有八十八个星座，而在黄道中的，并不只人们熟知的十二个星座，至少有十三个星座。 无比巧合的是，在奈恩星球，泰姆瑞尔大陆、天际行省，也有13处上古立石，对应天空中的13个星座。 它们分别是：战士立石（warriorstone）、盗贼立石（thiefstone）、法师立石（magestone）、爱人立石（loverstone）、学徒立石（apprenticestone）、魔偶立石（atronachstone）、淑女立石、领主立石（lordstone）、骏马立石（steedstone）、仪式立石、巨蛇立石（serpentstone）、暗影立石（shadowstone）、高塔立石（towerstone）。并一一对应星空中13座同名星座。 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显然并不是。正如『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庇护所规则。显然创造梦达斯位面、奈恩星球的庇护所的大玩家，以及《上古卷轴》这款rpg游戏的设计者们，都是以现实世界为蓝本的。 而吴尘遗失的部分记忆，就蕴藏在被记忆天体仪镌刻而成的Ω蛇夫座内。借用本世界内的造物，也是走隐匿路线的大玩家们常用的技法。 当悬浮在天体仪球幕下的Ω蛇夫座，化为一颗颗流星冲入吴尘的脑海。小宇宙中透着微光的Ω蛇夫座终于被成功点亮…… “主人？主人？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吴尘悠悠回魂，正见女管家满是担心的容颜。 “我很好。”这段被记忆天体仪存储在Ω蛇夫座内，又“复刻”入吴尘脑海的记忆，其实说起来也是“拷贝”。 “您感觉如何，大人？”一旁的女馆长也刚刚稳住心神。 “感觉仿佛找回了一片破碎的灵魂。”吴尘略显疲惫的笑道。 “所以，大人距离找回完整的自己，又前进了一大步。”吴尘发自肺腑的感叹，是她完全能理解的深刻内涵。 “就是这样。”吴尘轻轻起身，说出石破天惊的断言：“关于《龙裔之书》的预言，以及重归天际的巨龙，还有千年龙破和崩塌日，我们都错了。唯一对的是：绯红龙破。” 众所周知。吴尘建立的『上古初律』真实而完整的含义，其实是溪木领的律法：绯红龙破。每当绯红龙破降临，领主大人的灰岩城堡，就会升起光影斑驳的金树。所以领主大人古老的上古初律，又称为斑驳金树律。 不等众人将石破天惊的这段话完全消化，吴尘又爆猛料：“在梦达斯位面，也没有所谓的空白卷轴。” “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用来书写金树律的上古卷轴，又出自哪里？”女管家的记忆线似乎混乱了啊。 “虽然没有空白卷轴，但我们却成功改写了一卷《上古卷轴》。”吴尘被蛇夫座录入的记忆，显然不会错。 “请问究竟是哪张《上古卷轴》？”布莱丽娜馆长必须要确认无疑。 “《上古卷轴·龙》。”吴尘无比笃定。 按照《上古卷轴5：天际》的原始剧情线，在4e201年，有三张卷轴在北方的天际行省被最后的龙裔所获，分别是：《上古卷轴·龙》、《上古卷轴·血》、《上古卷轴·日》。 因为千年龙破的影响，所以吴尘早就获得了《上古卷轴·龙》。 传说在巨龙战争时期，奥杜因曾与三位诺德勇士——独眼·哈孔（hakonone-eye）、金柄·葛拉斯（gorithgolden-hilt）、长者·菲迪尔（felldirtheold）在世界之喉战斗。虽然三位上古英雄用龙吼“龙魂撕裂（dragonrend）”克制住了奥杜因的力量，但奥杜因依然占了上风，并杀死了金柄·葛拉斯。最终，在哈孔等人即将战败时，长者·菲迪尔使用预先准备好的上古卷轴将奥杜因驱逐，送到了未来的某个时间点（4e201年）。预言中说奥杜因总有一天会返回奈恩，与此同时最后一位龙裔也将现世。 所以位于高吼峰之巅的世界之喉，其实更深层的含义是“时间之伤（timewound）”，也就是所谓的“时间裂缝”。而长者·菲迪尔预先准备好的，一举将奥杜因驱逐时间洪流的，正是《上古卷轴·龙》。 同样参考《上古卷轴5：天际》的原始剧情线，在世界之喉，最后的龙裔在没有准备仪式的情况下成功阅读了《上古卷轴·龙》，并学会了龙破龙吼，招来了巨龙奥杜因，与已经魂归松加德（sovngarde）英灵殿的逐龙三勇士，一同与奥杜因进行命中注定的殊死搏斗。 然而在千年龙破之下的吴尘这条专属分支剧情线中。最后的龙裔用来领悟龙破，驱逐奥杜因的《上古卷轴·龙》，被领主大人改写成了《上古卷轴·绯红龙破》。如果不是吴尘自己作死的话，那么《上古卷轴·绯红龙破》一定是《上古卷轴·龙（破）》针对性的升级版。 天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精彩人生舍我其谁的领主大人，怎么会自己作死呢？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类似的认知。 只不过由最后的龙裔、命中注定要击败世界吞噬者的救世主口中说出这段话，给众人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 竭尽所能稳住动荡的内心，芙蕾雅院长又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大人，《上古卷轴·绯红龙破》又对在那里？” “对在斑驳金树律。”在与众人的对话之中，吴尘迅速吸收并恢复了相关记忆：“走，回城堡。” “您不镌刻『囚龙法环』了吗？”芙蕾雅院长追问。 “现在不用了。”吴尘意味深长的答道：“不出意外，或许我很快就能领悟龙破的奥义。” “好的，大人。”有那么一瞬间，芙蕾雅院长恍惚记起了在阿斯加德熔炉圣殿初见时，总是面带微笑，温暖而又不耀眼的溪木领主大人。 感觉是那么的轻松又自在。 “大人，您快点回来吧。”芙蕾雅院长紧紧握住了胸前那颗璀璨的龙眼宝钻。 “主人？”下山的路上，女管家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吴尘一直在“翻看”这段崭新的记忆。类似突如其来的记忆涌现，他在阿斯加德已经经历过太多，所以返回溪木后也同样驾轻就熟。 “魔光炮也是错的吗？”女管家想到了将恶龙福爵纳克一炮轰成渣的魔光炮。 “魔光炮是对的，但我们理解错了。”吴尘睿智的笑道。 “好的，主人。”女管家也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既然事关重大，吴尘又无比坚定，像往常一样，她也就不必再追问了。这是两人在昔日的冒险中达成的默契使然。当然也与Ω幕网精神羁绊密切相关。 1.346 雪漫的湮灭危机 灰岩城堡。 指挥球形黄铜侍女将一整座奥拉夫王金库搬入灰岩金山。轻装前行的风暴展望号扶摇直上，载着领主大人重返雪漫。 远眺神奇的锻莫飞艇飞出城堡，沿途车队中的孩子们欢呼雀跃，沿着古老的石板道一路跟随，又意犹未尽的目送飞艇远去。车队中的旅人们也冲着远去的飞艇指指点点，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巍峨高耸在白河桥头的灰岩城堡。 溪木领和领主大人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是往来旅人新鲜的谈资。沿途车队中大包小包的旅行马车内，大多是从雪漫城举家迁徙到溪木的新领民。听他们说雪漫的危机，似乎比传言更可怕。不然也不会舍弃雪漫城中的一切，举家迁到溪木。要知道在不久之前，雪漫城门守卫还常跟旅人们开着溪木没有城墙的玩笑。也不知道车队中有没有临阵逃脱的雪漫守卫。 目睹长长的逃难车队，穿过设在寒落要塞前的检查点，列队驶上白河石桥。先行抵达的天际旅人的眼中，似有光芒闪动。 “女士，您还想着搬进灰岩城堡？”无所事事的吟游诗人斯万，靠着门旁的立柱，慵懒的拨动着琴弦。不知为何，只要稍稍靠近这位天际旅人，他总会莫名的心悸。好几次下意识后退，才稳住心神。 “为什么不？”天际旅人，微笑着转身。 斯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首先，您要在《金树律法》上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页。‘律法金页’。” “好的，吟游诗人。”天际旅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温暖的沉睡巨人旅馆。 “我一定是疯了。”擦肩而过时，又毛骨悚然的好一阵心悸。吟游诗人斯万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长出一口气，熟悉的旋律张口而出： “从前有个英雄叫红衣拉格纳（ragnarthered），他从洛里斯泰德大步到雪漫。大话吹嘘他身经百战，炫耀着他的金币和宝剑。红衣拉格纳后来闭了嘴，只因他遇到了盾牌女仆玛蒂尔达。她说：哦~你满嘴胡言还喝光了酒，是时候把你拖出去喂狗。刀剑相击叮当作响，勇敢的女孩玛蒂尔达势不可挡。大话王拉格纳不再自夸，他的红色脑袋已落下……” “哼哼！”隔着门板，听到“大话王不再自夸，红色脑袋已落下”，陌生的天际旅人不由发出一声冷笑。这些整天花言巧语，骗吃骗喝的吟游诗人，真的好讨厌。 雪漫城，龙语中被称为“龙山（ahrolsedovah）”，一座典型的诺德城市，也是雪漫领的首府。按照山势走向，被划分为三个地区：平原区、风区、云区。城市广场中央，也有一棵和栽在灰岩城堡的前庭，同出古老圣光之树的金树。这棵年代久远的古树，被吉娜莱丝的追随者们所崇拜。城市所在的龙之山是由伊斯格拉默的500战友中的“河之伊克（jeekoftheriver）”首先发现。此人既是伊斯格拉默亲如手足的兄弟又是战友团的先驱。率领他的先驱小队逆进白河，发现的被当地精灵称之为众神遗物的天空熔炉。当地精灵出于对众神遗物的畏惧不敢在周围建立聚居点。于是先驱小队占领并修复了被废弃的天空熔炉，并在伊斯格拉默死后，先驱河之伊克在天空熔炉旁建造了约瓦斯卡蜜酒大厅，并逐渐扩建成定居点。约瓦斯卡蜜酒大厅也就是后世天际著名雇佣兵战友团的前身。 龙山之巅的龙霄宫，是由独眼奥拉夫王建造，用来禁锢被捕获的恶龙怒米奈克斯。在经历了几次混乱，包括王朝的仇恨、何默匪徒（horme，支持狼心女王的组织）和冰霜巨魔的袭击，以及一系列毁灭性的洪水、干旱和火灾之前，这一地区曾被称为“天际的帝都（imperialcityofskyrim）”。年轻的巴兰兹亚（barenziah）（女王万睡！）也曾逃亡至此。在第三纪元晚期，一个自称洛克汗女祭司的巫后（thewitch-queen）雅萨沙（sashe），控制着雪漫领和当地的女巫集会。 到了4e201年，城市由“强者”巴尔格鲁夫领主统治，他是独眼奥拉夫王的直系后代。作为一名灰胡子的崇拜者，“强者”巴尔格鲁夫年轻时就和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结伴踏上7000级石阶，前往高吼峰的朝圣。只可惜在修道院的岁月，他一直没能领悟龙吼。反倒是好友乌弗瑞克·风暴斗篷领悟了吐目。话说，这就是差距啊。 《白金协定》签订后，“强者”巴尔格鲁夫虽有一肚子的怨言，但却无能为力。据称，帝国授予几箱黄金，并告知她必须接受条款。然而他还是在私下里继续崇拜第九圣灵塔洛斯。在风暴斗篷叛乱期间，位于雪漫风区的塔洛斯神庙仍向民众开放，城中居民被允许以塔洛斯的名义公开传教而不受影响就是明证。 作为统治着六领通衢、繁荣富足，内战必争之地的雪漫大领主。风暴斗篷和帝国军团都试图拉拢“强者”巴尔格鲁夫结为盟友。但巴尔格鲁夫却声称自己只“站在雪漫的一边”。他既拒绝让帝国军团驻守城市，同时也拒绝承认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宣称对至高王位的合法继承。 正因为有雪漫领主的恪守中立。让天际九领中的许多领主都能保持各自领地的独立性。 这场突如其来的湮灭危机，让整个天际都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不断。甚至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也打着防备雪漫危机扩散的名义，将先锋营地扎在了白河山下。趁机渡河北上，攻取雪漫城之意，几乎毫不遮掩。 多亏有忠心耿耿的卫队长伊瑞莱斯和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守住了通往城市的关键入口——雪漫城马厩。这才打消了风暴斗篷攻掠城市的念头。 就在剑拔弩张，攻城战一触即发之时。领主大人乘坐风暴展望号，再次抵达雪漫。 “大人。”伊瑞莱斯和法仁加·秘火两位雪漫领主的左膀右臂，急忙冲上高塔迎接。 “13套诺德龙骨甲我已经带来。具体要怎么做？”吴尘先给他们一个安心的消息。 “大人，我们要前往龙临堡，穿过湮灭风暴抵达龙霄宫，到达悬挂怒米奈克斯头骨的领主宝座。”法仁加·秘火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在我完成法术前，您要为我挡住手握黑檀岩刃的霍隆格纳的攻击。” “没问题。”吴尘笑问：“然后呢？” “然后……”法仁加·秘火慌乱的眼神很快变回坚毅：“半疯的怒米奈克斯会复活，用吐目撕裂霍隆格纳，并驱逐湮灭。至于我们的结局，就看恢复理智的怒米奈克斯会怎么做。即便死于龙息，但至少我们拯救了雪漫，不是吗？” “好的，大师。”如果是一天之前的吴尘，一定不会轻易答应。此时此刻，复刻记忆的领主大人，对天际巨龙的认知早已今非昔比，判若两人。 “（塔恩）大人，您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湮灭风暴消散，我就会率领卫队赶去支援。在那之前，请保护好我们的领主，千万不要让怒米奈克斯轻易得手。”宫廷卫队长伊瑞莱斯也有自己的计划。显然，她和吴尘有同样的担心。作为独眼奥拉夫王的直系后代，难保复活的怒米奈克斯的怒火不会降临到“强者”巴尔格鲁夫的头上，甚至延烧并毁灭整个城市。 “放心吧，女士。”吴尘又免费送过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1.347 被遮蔽了所有光芒的静溪男爵 有了风暴展望号的协助，让一切变得简单。尤其借助船身上的龙骨架，可以穿越湮灭风暴。而坐落于孤山之巅的龙临堡，又是绝佳的垂直降落地。 只要乘坐风暴展望号从空中穿越雪漫城，在龙临堡前广场索降。冲入龙霄宫大殿，一路杀到悬挂怒米奈克斯头骨的领主宝座，对巨龙有着深刻研究的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就能施展复活法术，将半疯怒米奈克斯的神志唤醒。 “主人，我很好奇，这位宫廷大法师要怎样才能复活一头巨龙。”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在吴尘身旁耳语：“据我所知，即便是永久复活术也无法复活巨龙。” “我知道。”吴尘轻轻点头：“虽然事实早已证明，即便是天际最强大的死灵法师也无法复活巨龙。但有一个可以。” “主人是说……”阿什塔雷特立刻醒悟。 “没错。”登上风暴展望号甲板，吴尘眼中尽是深意。 “这是个激进的的冒险。”阿什塔雷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正走下船舱，准备做施法前最后冥想的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为了拯救他的主人，不惜将整座城市置于龙焰之下。” “主人，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糟。”审判天使·舒利娅手指城下：“您看，是金树的光辉。” 在湮灭风暴之中，耸立在雪漫中心广场的金树正释放着淡淡的辉光。从一闪而过的风暴缝隙处，吴尘依稀看到树下广场挤满了逃难的民众。神庙祭司丹尼卡·洁春正忙于救治伤者。再俯瞰整座城市，除去吉娜莱丝神庙、塔洛斯神庙（shrineoftalos），甚至许多散落在城市角落、摆放在床头的小型祭坛，都释放着独有的辉光，庇护着各自的信徒。战友团所在的天空熔炉（skyforge），更是有一道笔直的火光直冲天际。将湮灭风暴熔穿成一个巨大的漏洞。 “所以无论，只要有坚定的信仰和虔诚的献祭（钱、物、生灵），就能有求必应，获得庇护。”吴尘不禁慨叹。一个只要等价奉献，就能获得公平回应的神话世界，确实有令人称道的地方啊。 “主人，有湮灭生物。”审判天使·舒利娅看到了几个冒险者正背靠背与湮灭生物战斗。 “是母马横幅旅馆。”吴尘的冒险记忆随之浮现：“领头的是‘不屈者·乌斯盖德’。去帮她一把。” “遵命。”审判天使·舒利娅化作一道流光直投地面。五框强者降临，又是湮灭生物的克星。几乎摧枯拉朽，将湮灭生物屠尽。 不屈者·乌斯盖德仰头正见呼啸而过的锻莫飞艇：“啊，是‘那位大人’。” “小心，女士。”审判天使·舒利娅振翅而起，稳稳降落甲板。 不屈者·乌斯盖德收回目光，掩护逃难的民众避入母马横幅。由此可见整座城市都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在救援和自救。话说，魔神入侵、湮灭危机诸如此类，对泰姆瑞尔民众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啊。即便是塔崩，也不止一次。水晶塔、红塔、雪塔……不都是在不同的纪元中崩塌掉的吗。洒洒水啦…… 只要英雄辈出，传奇不灭。这些不属于梦达斯的异位面生物，终归会被驱逐。就像早已设定的剧本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拯救雪漫的英雄，变成了领主大人、法仁加·秘火、宫廷卫队长伊瑞莱斯。同样是耳熟能详的三英雄组。连剧本都是如此的雷同。换成通俗易懂的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对不对？ 风暴展望号穿越城区，飞抵龙临堡。 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保护吴尘和法仁加·秘火，平安降落。 紧跟着13套诺德龙骨甲也被绳索坠下。先让风暴展望号游弋城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吴尘和两位五框女伴，保护法仁加·秘火走向了龙霄宫大门。 感受到圣光天使气息，湮灭风暴立刻酝酿反击。 作为缤纷殿的高阶生物，天使同样来自湮灭位面。是魔神美瑞蒂亚在梦达斯的神性投影。虽然同为湮灭位面的十六魔神之一，但美瑞蒂亚却代表正午与阳光、太阳和魔法的生命力。极端厌恶不死生物以及带有不死属性的魔神。最显著的特征都是收拢在身后的一对巨大羽翼。正如天使的降临。继承了对不死生物和死灵魔法的天然敌对，已经衍生出的嫉恶如仇的光明神性。所以天使的圣光，能驱散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 有幸去过缤纷殿的人，将美瑞蒂亚的神域描绘成像是珊瑚礁和广阔的漂浮石块之间的交汇，上面散布着五颜六色的尘埃或云彩。石头之间的地面看起来像发光的水，但足够坚固，可以在上面行走。天空被描述为深红色漂浮的流动海洋。 而且早已证实，不同魔神的湮灭领域，彼此之间并不相连。在天使降临之前，另一位著名的缤纷殿使徒，就是美瑞蒂亚的黄金骑士（meridia'sgoldenknight）无羽者·乌玛瑞尔（umariltheunfeathered）。 女管家曾耳语领主大人。在天使降临的献祭仪式上，美瑞蒂亚曾询问她，溪木领主是否愿意成为不朽的黄金骑士。用魔法将他直接与梅里迪亚的领域灵魂绑定，让吴尘的灵魂可以逃脱死亡，使他的肉体在领域和现世间穿梭。因此，领主大人将“永远不会知道死亡的滋味”。 结果显而易见，被女管家替领主大人婉拒。于是美瑞蒂亚退而求其次，才有了三位天使的降临。 女管家拒绝的出发点其实很简单。作为拥有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的领主大人，一定不会愿意只作美瑞蒂亚的男人。 “主人您先走。这里交给我。”眼看湮灭生物即将降临，审判天使·舒利娅背身挡住了龙霄宫门。 “好，要小心。”吴尘对审判天使的实力绝对有信心。 华丽的宫门在身后闭合。审判天使·舒利娅眼中即刻被圣光充盈。领主大人或许已经或多或少的觉察到，每次与三位天使尽情欢愉的背后，都有美瑞蒂亚神识的窥探和连接。三位天使在现世的每一个极致的体感，都会源源不断的传回缤纷殿。 所以，只要美瑞蒂亚神识不灭，审判天使·舒利娅的圣光永不熄。 一切正如女管家所料。越靠近怒米奈克斯的头骨，湮灭越发退散。龙霄宫殿内，湮灭风暴已经退散成比灰烬之风还要稀薄的灰白雾霭。 一眼所见，列柱支撑起的龙霄宫大殿，血流成河，伏尸遍地。高居王座被黑红魔气笼罩的身影，正手握杀气腾腾的低语女神梅法拉的魔神之刃——黑檀岩刃。 “霍隆格纳？”隔着整个大厅，吴尘轻声呼唤。 “啊，是溪木领主大人。”虽然霍隆格纳的爵位同是男爵，也有自己的封地。但作为领主的弟弟，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居住在龙霄宫中。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被兄长的伟岸气度遮蔽了所有光芒的静溪男爵，会受到魔神的蛊惑，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1.348 残酷的现实之眼 要说随着雪塔崩塌的还有天际淳朴的人心吧。当然，湮灭位面的邪恶魔神的介入显然是人心劣化的最大外因。然而总归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永远是内因。魔神不过是巧妙的“放大”了人心的阴暗面。仅此而已。 “霍隆格纳，我们的领主还好吗？”吴尘轻轻抬头，看了眼悬挂在宝座上方的巨龙头骨。 “溪木领主，这就是你来的目的？”被魔气环绕的静溪男爵缓缓站起，提刀走下梦寐以求的领主宝座。 随着他一步步远离巨龙头骨，手中黑檀岩刃魔气滋生，“嘭”的一声竟燃起魔焰。魔焰沿手臂飞窜，将静溪男爵烧成一团膨大火焰。在火焰中，一对魔角破颅而出，将静溪男爵异化成了强大的迪德拉领主（daedralord）。也就是所谓的“魔人大君”、“恶魔领主”。 随着魔焰固化的还有一套黑红色的来自湮灭位面的重型盔甲，与手中黑檀岩刃一闪一熄，透着呛人的恶魔气息。 “霍隆格纳，你终究还是魔化了。”吴尘一声叹息。最后的交涉不出意外的失败。 “呵呵……”恶魔重盔内响起一声嗤鼻的闷笑：“魔化有什么不好？看看这个湮灭的世界，我们终归要变成魔神的子民。既然注定无法战胜，那么尽早投靠，才是聪明人的选择。怎么样，和我一起吧，溪木领主。” “所以，这就是你堕落的原罪。”吴尘理解了：“永远站在强者一边。” “有什么不对吗？”迪德拉领主一步步走向吴尘，手中黑檀岩刃已饥渴难耐。 “没什么不对。帝国强大，你心向帝国。雪塔崩塌，你又转投恶魔。你的生存之道，我无权评价。但也请你，别挡我的道。”吴尘无动于衷的保持微笑。 “如果不是你，溪木现在应该是我的领地。你那座巍峨的灰岩城堡也应该是我的乐园。溪木的矿山、渔场、猎庄、子民、女伴也都是我的财产。”迪德拉领主在一臂距离外停下脚步：“你的一切，全是我的。” 吴尘依旧笑着：“至少比起先前的满嘴谎言，现在的你终于敢说出心声。” “我最不需要就是你的称赞！”迪德拉领主暴怒挥刀。 带着满腔妒火，黑檀岩刃迎头劈下。 吴尘岿然不动。身旁一把后发先至的神光泰坦战锤，呼啸迎击。 砰！的一声，碎芒迸溅。 迪德拉领主连人带刀被一锤子砸飞。将领主宝座重重撞碎。 身穿由黄铜通灵龙铠化而成的神光泰坦铠甲，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追着迪德拉领主，又是一记重锤。 挣扎着还没来及爬起的迪德拉领主，仓促间只能举刀相迎。 砰！魔焰炸碎，血光迸溅。 “啊——”整条手臂被砸断的迪德拉领主嚎叫还没落地，又一记重锤迎面轰下。 砰！ 狰狞的恶魔角盔四分五裂，迪德拉领主头破血流，眼球炸开。血肉模糊的鬼脸早已被死亡的恐惧爬满。 黏连着敌人长长的血沫和碎肉，神光泰坦战锤又一次迎头轰下。 啪！血肉和金属一同炸开。迪德拉领主浑身抽搐，脑浆中存储的电量被一次性榨干。 三锤之后又轰三锤。买一赠一，服务从来就是这么贴心。 本以为必有一场恶战的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目瞪口呆的被溅了一身血。 等狰狞的恶魔重型甲连同它的主人被砸成一张薄铁皮。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这才收手：“敢动我家男人。” 神光战锤拥有虚空之力。被虚空敲打成薄铁皮，魔神也无能为力。 “大师，您可以去施术了。”吴尘笑着开口。 “您…这位吉塞斯英夫人，实在是太强大。”首席宫廷法师谨慎的赞美。 “您说的全对。”吴尘不加掩饰的得意。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可是妥妥的5星级。距离六框不过一步之遥，而已。 “好的，领主大人。”稳住心神的首席宫廷法师立刻前往领主宝座，准备唤醒半疯的怒米奈克斯的灵魂。 吴尘注意到，法仁加·秘火取出的法器，是一个写满咒文的黑色小碟盘，外围还嵌了一圈骨头状的红橙色宝石。 “嗯？”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似乎想到了什么：“主人，我似乎在哪本书中，见到过类似的黑碟。” “具体是哪本书呢？”吴尘的领主书房内有许多他在冒险中搜集的古籍。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女伴们经常翻阅这些古籍。阿什塔雷特也不例外。 “对了，是《帕拉》。”阿什塔雷特想到了：“说的是一个年轻的附魔师受到神秘的诱惑，尝试用通灵术复活一个野精灵（ayleid）女战士，结果却复活了与女战士同归于尽的怪物。因为他错把帕拉当成了野精灵的真名，其实野精灵名叫萨里斯，帕拉是怪物之名。” “所以，年轻的附魔师爱上并复活了一个怪物。”这么一说，吴尘似乎也读过这本书。 “没错，我的主人。”阿什塔雷特说到重点：“所以，宫廷法师施展的不是永久复活术，而是黑暗通灵术。” 一切正如阿什塔雷特所说。当法仁加·秘火将通灵师护符挂在胸前，冲高悬在墙壁上的巨龙头骨轻语：“nu、miin、nax……” 寒意刹那间充满整个龙霄宫。 甚至于法仁加·秘火呼出的气息也在消散前凝结成霜雾。一缕缕未曾消散的龙魂从13套诺德龙骨甲中飞出，化作漫天飞舞的幽魂，钻入巨龙头骨空洞的眼眶，汇聚成两团摇曳的灵火。 “所以怒米奈克斯（numinex）只是一个抄写错漏，并不是巨龙的真名。巨龙的真名是：nu（现在）、miin（眼）、nax（残酷）。”作为最后的龙裔领主，吴尘对龙语早已烂熟于心：“努米尼纳斯（numiinnax），龙语的含义是：残酷的现实之眼。” “是谁，打扰了我的……我的……我的！！！”龙骨眼眶中两团灵火猛然炸开，巨龙的咆哮和恐怖的龙威滚滚而来。 “醒来，努米尼纳斯！”与半疯的龙魂通灵中的法仁加·秘火，双眼也被火芒充盈：“《上古卷轴》的预言已经应验，世界的吞噬者回归天际！还不快醒过来，努米尼纳斯——” “上古预言……已经应验……世界的吞噬者……回归天际……”巨龙破碎的记忆，忽然灵光一现：“al（毁灭者）、du（吞噬）、in（主）！” 终于听到这句龙语吐目，魔力耗尽的法仁加·秘火当即萎靡倒地。 吴尘终于明白了复活仪式的全过程。其实是被唤醒理智的努米尼纳斯，用龙语呼唤奥杜因（alduin）赶来将他复活！ 作为与时间龙神的一体两面，阿卡托什是时间的起点，奥杜因是时间的终点。奥杜因复活古龙的龙语，属于扭转时间与生死的秘术。也是世界吞噬者的专属神力。除奥杜因之外，无人能复活古龙！ 几乎就在努米尼纳斯用龙魂之力，吼出世界吞噬者的真名的瞬间。世界吞噬者立刻就响应了同类的呼唤。 巨大的黑影掠下云端，冲着高居龙山之巅的龙临堡释放了龙语吐目：“slen，tiid、vo（血肉，时间、反转！）！” 1.349 北方巨龙 散落在龙霄宫大殿中的13套龙骨铠甲在不明原因的颤栗中崩碎、分解。活蹦乱跳的碎骨不等落地又卷起白骨风暴，一股脑的飞向巨龙的头骨。 在魔法的光芒中再次拼组成一具逐渐完整的巨龙骨架。 当“骨龙”张开双翼，从墙壁上“拔出”身体，重重落地。瘦骨嶙峋的躯体已开始重生。肉眼可见，迅速披上一层血肉和龙鳞的努米尼纳斯发出一声震撼灵魂的吐目：“lok，vah、koor（天空，春天、夏天！）！” 吴尘听得真切，这是他也精通的龙吼“澄澈天空”：让天际屈服于你的吐目，驱散迷雾和恶劣的天气。 所以“澄澈天空”也能驱散湮灭风暴？！ 这是吴尘没有想到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巨龙吼声的威力远比人类的“吼之道”更加强大。 当盘踞的雪漫城的湮灭风暴在龙吼的爆音冲击波中一扫而空，连带着龙霄宫的大门也被龙吼击碎。吴尘终于确信澄澈天空对湮灭风暴有效。 喷着两道长长的霜雾，拼合撕裂的灵魂和记忆，恢复理智的努米尼纳斯收拢双翼，上半身前扑落地，伸长脖颈直视吴尘：“啊，都瓦克因、伊斯米尔……” “都瓦克因”即“龙裔”的龙语。龙裔是拥有龙血与龙魂之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龙裔就是龙，只不过龙的血脉和灵魂存在于人类的躯壳内，所以奥杜因的弟弟帕图克纳斯认为与龙裔的对话就是“两条龙的对话”。 “伊斯米尔（ysmir）”龙语的含义是“北方巨龙”。据说来自泰伯·塞普汀的称呼，后来被历代龙裔沿用。努米尼纳斯用再这里，显然是对最后的龙裔吴尘的尊称。如前所知，因为千年龙破，所以每一个介入《上古卷轴：天际》剧情世界的庇护所玩家，都是“最后的龙裔”。就如同那款著名的单机rpg游戏一样，所以千年龙破中的每一个庇护所玩家以及各自所携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都能衍生出一条“龙破剧情线”。每一条龙破剧情线都互为分歧线，只有消除所有的分歧，结束千年龙破，最终收束成一条主线时。才能确定这位“最后的龙裔”究竟是谁。 所以千年龙破其实可以看成是“平行副本”。也是吴尘所说的“玩家赛道”：最后胜出的玩家和他的那条赛道，就是唯一被确定的主线。也就意味着，除吴尘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庇护所玩家，也以“最后的龙裔”人设，进入了千年龙破中的《上古卷轴：天际》剧情世界。不断衍生剧情，收割利益。准备和所有平行赛道的玩家，进行最后的终极对决。消除或被消除存在的证明，成就最后的大赢家。 “日安，努米尼纳斯。”吴尘用诺德语回应。 “伊斯米尔，是你拯救了我？”恢复理智的巨龙性格似乎并不像传说中一言不合就焚城那么暴躁。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平和。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孤寂。 “准确的说，是那位耗尽魔力的宫廷法师。”吴尘将目光投向躺在龙爪下的法仁加·秘火。 “是他？”努米尼纳斯下意识的退步，避开法仁加·秘火的举动，获得了吴尘的好感。 “对，就是他。雪漫领主的首席宫廷大法师法仁加·秘火。”吴尘轻轻点头。 “好的，好的。”努米尼纳斯似乎做了个短暂的思考：“所以伊斯米尔，我感谢你们唤醒了我疯狂的意识，但我更要感谢复活我的奥杜因。所以快走。”巨龙微张的牙缝中沸腾着烈焰和无法压抑的杀气。所以，在他和奥杜因联手毁灭雪漫城之前，准备大方的饶吴尘和法仁加一命。这是努米尼纳斯最后的仁慈和怜悯（哼，老贼！） “抱歉，努米尼纳斯。我不能让你和奥杜因毁了这座城市。”吴尘下意识的看了眼头顶。隐身在云端之上的世界吞噬者，正等待着努米尼纳斯愤怒的龙炎吞噬雪漫。这是努米尼纳斯呼唤奥杜因复活自己的代价。也是选择阵营归属的血腥献祭。 “啊……那么伊斯米尔，你要怎样阻止我？”复活的巨龙就像名字残酷的现实之眼，似乎已将吴尘看穿。眼下的吴尘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框的评价，但仅存的实力绝对无法与巨龙硬碰硬。 “稍等。”吴尘背对龙霄宫洞开的大门，轻轻举起左手。 努米尼纳斯瞪着硕大的龙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吴尘的一举一动。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当吴尘的指尖忽然燃起一朵小火花，整个左手无声自燃。努米尼纳斯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被暴涨的危机触动杀心。凶性大发的努米尼纳斯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吴尘。 原本近在咫尺的目标，却忽然无限拉远，仿佛整个时空也追着龙裔飞退。 紧跟着一道星光从吴尘背后投来。如极光追身，直撞入血盆龙口。 嘭—— 一声巨响，整个龙霄宫被膨胀的魔光炸上了天。 不用说，正是来自溪木领的魔光炮。吴尘用Ω摩羯座的守护技「思维控物」，将龙临堡所在的时空拖拽到大炮射程之内。一炮将努米尼纳斯连同整个龙霄宫轰成了渣。 这一炮也把自云端俯瞰整个雪漫的奥杜因吓了个半死。尤其魔光如毁灭的洪流，让不可一世的世界吞噬者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再全程目睹恢弘的龙临堡被一炮炸上了天，自己刚刚复活的同伴更是尸骨无存。无边的恐惧立刻充斥灵魂。 “嗷——”一声凄厉的嚎叫，奥杜因竟然毫无羞耻的，逃了。 天空紧跟着下起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 吴尘下意识的嗅了嗅：“这家伙，是不是吓尿了？” “主人小心——”灵龙骑士和审判天使双双而至。 疾风扑面，耗尽Ω摩羯座能量的吴尘两眼一黑，再无知觉。 “主人呢？”灵龙骑士心急如焚。 “似乎被人掠走了。”审判天使也不确定。 “快告诉艾丽西娅。” “嗯！” 当湮灭风暴被努米尼纳斯的龙语吐目驱散，伊瑞莱斯队长立刻率领精锐赶来支援。然而队伍刚刚冲到云区，就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飞。直到被温暖的雨滴浇醒，伊瑞莱斯率领精锐冲进废墟。万幸，躲进城堡地下的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全家无恙。而凭借护符和附魔法袍，宫廷大法师法仁加·秘火也侥幸存活。 除了失踪的领主大人，以及被炸飞的龙临堡和被砸成薄铁皮的静溪男爵。一切都很完美。 目睹了魔光炮击的雪漫民众，开始风传溪木领主的强大实力。连带着位于白河川的溪木领也广为人知。 “主人没事，大家安心。”作为吴尘的首位贴身女伴，深入浅出的陪伴他全部的冒险，女管家拥有最强烈的精神羁绊：“先解决雪漫的危机，再去寻找主人的下落。” “好。”吉塞斯英亲卫没有意义。 领主大人安然无恙，是稳定人心的前提。 不知过了多久。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吴尘被寒风冻醒。透支精神力的疲惫接踵而来。好像散了架一般浑身无处不痛。 “你醒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裹着飞雪走进冰冷的洞窟。 等看清陌生人的容貌，吴尘疲惫的笑道：“一不小心透支了。” “你能拖动时空？”用指尖绽放的火花点燃简易的火塘，陌生人将猎取的野味用树枝架上火烤。 “你也看到了，勉强可以。”吴尘艰难的挪动身体，向火塘靠近。 1.350 篝火旁的不速之客 “所以我这……也是你的魔法？”陌生人架好烤架，又为火塘填满薪柴。 “准确来说，是我的律法。”松枝的清香和毛皮的焦味裹着热气升腾。让吴尘的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你和我见过的所有都瓦克因（龙裔）都不同。”陌生人跪坐到吴尘对面。 “还好吧。”吴尘轻轻起身：“这是哪？” “安索尔山。”陌生人随口答道。 “你会传送？”吴尘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嗯。”陌生人用烧焦的松枝在地面上写下一句龙语：“geinmaar、daal、praan。” “我、返回、休息。”吴尘用诺德语轻声读出，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传送回家。” 陌生人随即将龙语划去：“吐目有很多种变体。只要熟悉龙语的排列方式，再更换正确的词组，多试几遍就能得到不同的效力。这是时间龙神的慷慨赐予。” “明白了。”吴尘轻轻点头，盯着滋滋冒油的野味暗自出神。陌生人的这段话有极为深刻的含义。首先可以确定所有已知的龙吼都是巨龙创造。似乎每一头巨龙都有各自独创的龙吼。而且只要“多试几遍”，就能很容易的将龙吼的效果固化。这也符合时间龙神阿卡托什正经历永世不醒的沉睡，或者不可逆转的脑死亡的猜测。 或有人问，为什么类似剧情世界的创世神，大多都正在经历着不同程度的“脑死亡”？或者干脆问，为什么大部分的造物主都处于濒死状态？ 只要换个角度，从『神性是人性的升华，人格是神格的裂化』，就很容易理解。正因为在创世之初，造物主将身体和灵魂，都分给了众生，所以才造成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死亡。 再举一反三，类似借助地球孕育的亿万人类的智慧，重新复活的宇宙大帝或成功孵化的宇宙天神组成员，也是『神性是人性的升华，人格是神格的裂化』的逆向运用。用地球上所有人类的智慧，点燃宇宙大帝或宇宙天神的思维之火。唯一不同，一个是二次重启，一个是第一次开机。 “那个。”陌生人忍不住开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吴尘指了指脑袋：“精神羁绊，签订律法。” “嗯，我也这么想。那具体又该怎么办呢？”陌生人又问。 “我们要返回溪木。”吴尘说到重点：“绯红龙破是解决之道。” “你的龙破？”陌生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是。”吴尘没有隐瞒：“还有我自己的律法。” “怎么做到的？”陌生人有些将信将疑。 “《上古卷轴·龙》被我改写成了《上古卷轴·绯龙》。”吴尘简单说道。 “这不可能。《上古卷轴》和巨龙一样久远。没有人能篡改卷轴的内容。”陌生人更加怀疑。 “是不是真的，你见识过不就知道了？”吴尘也不争辩。 “好。”陌生人爽快答应。 “今天似乎很晚了，我们明天出发。争取早点返回溪木。”吴尘裹紧了兽皮，试着去撕一块烤肉。 “我来。”熊熊燃烧的篝火和滋滋冒油的野味，对陌生人似乎没有温度一样。一双巧手很快将野味拆解，递给吴尘。 “谢啦。”吴尘也不客气，接过后大快朵颐。 “还要吗？”陌生人凝视吴尘的目光中，不经意间有温情流露。 “饱了。”说着吴尘往下缩了缩身子，靠着被火塘烘烤温暖的石壁，很快就沉沉入睡。 用魔法微微压低火苗，降到适宜的温度。陌生人冲着火光，轻声呓语。 雪漫城，龙临堡废墟旁的领主帐篷。 首席宫廷大法师法仁加·秘火，猛然坐起：“安索尔山！” “大师。”一直守护在旁边的领主女仆戈尔达急忙起身：“您终于醒了。” “告诉领主，溪木男爵在安索尔山。”法仁加·秘火是怎么知道的？ “是。”女仆戈尔达不敢多想，急忙转身出帐。 停泊在另一侧废墟旁的风暴展望号上，女管家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法仁加怎么会知道主人的下落。” “好像是通灵术，女士。”赶来传讯的雪漫领主的红卫管家普罗文图斯·阿文西，谨慎作答。 “安索尔山就是鹡鸰山。”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提醒女管家：“会不会……” “我知道。”女管家显然明白阿什塔雷特想说什么：“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即刻出发。” “明白。”吉塞斯英亲卫从来都是姐妹同心。 “转告（雪漫）领主大人，我们一刻也不能耽搁。”女管家冲红卫管家说道：“稍后溪木领将全权负责龙临堡的重建。” “好的，女士。”红卫管家对这群吉塞斯英夫人，报之以十二分的尊重。虽然是溪木领主的魔光炮摧毁了龙霄宫，但那是为了杀死恶龙不是吗。既解除了湮灭危机挽救了城市，又解救了雪漫领主全家。对龙临堡的间接伤害难以避免。同样是勇者血脉的雪漫领主，也一定不会责怪。 是夜，风暴展望号充气浮空，向北方的安索尔山驶去。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雪漫城上下战斗不断。伊瑞莱斯队长和战友团以及城中的勇者，正加紧剿灭散落在城内的湮灭生物，尽快恢复原有的秩序。还要防止风暴斗篷趁乱攻城。也就没有余力协助女管家，找回溪木领主大人。 双方也都很有默契。女管家没有开口，红卫管家也没有挽留。 安索尔山，无名冰封洞窟。 背对洞口的陌生人忽然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眼沉睡的吴尘，又轻轻转身，见到了火塘旁的不速之客。 轻轻钻出兽皮睡袋，为吴尘掖好被角，陌生人这才起身走到火塘旁座下。 “天哪，你真是……这是什么魔法？”不速之客似乎是一团魔法能量组成的朦胧虚影。 “很神奇，对不对？”陌生人打量着陌生的一切：“他说他是溪木领主。那座世界之喉下的小镇，你应该很熟悉吧。” “崩塌日前，那里是一片宁静的诺德定居点。崩塌日后我再也无法离开世界之喉。对山下的事一无所知。包括那位溪木领主。”不速之客知道的并不多。 “连你都不知道的事，一定不一般。”陌生人自顾自的说道。 “确定无法更改？”眼前的一切也超出了不速之客的认知。 “确定。”陌生人随即将双手伸进火焰。非但一点也没有受伤，手掌还腾起丝丝雾气。 “以我对魔法的了解，无论毁灭系、恢复系、咒法系、变化系、幻术系还是神秘术，都没有类似的能力。”不速之客问出来意：“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跟他回溪木镇。”陌生人又问：“以你对《上古卷轴》的了解，有没有改写的可能。” “这绝不可能。”不速之客断然摇头。 “他说，《上古卷轴·龙》被他改写成了《上古卷轴·绯龙》。” “……”不速之客似乎无力辩驳。许久忽然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难道我们都错了。” “是对是错，去了就知道。”说完陌生人起身向睡袋走去：“我先睡了。” 伴着一声深沉的叹息，不速之客的身影渐渐虚化，消散在风中。 第二天清晨，吴尘悠悠转醒。 为了解除雪漫危机，重回溪木后小宇宙中刚刚复苏的Ω摩羯座，几乎被昨晚开启的守护技榨干能量。好在沉睡一晚，Ω摩羯座又有了复苏的迹象。毕竟，吉塞斯英亲卫全都并入Ω摩羯座下的节点。精神力没有枯竭，Ω摩羯座没有彻底死寂，也在吴尘最好的预计。 早起的陌生人闻声走进洞窟：“她们来了。” “谁？”吴尘随口一问。 “你的女管家和吉塞斯英亲卫。”陌生人平静的放下松枝。 1.351 只要领主大人平安，一切都是心安 “是你告诉了她们？”吴尘笑问。 “嗯，就是昨晚。”陌生人打量着巨大而空旷的冰窟，眼神中露出一丝留恋：“走吧，她们快到了。” “好。”比起昨晚入睡前的萎靡不振，领主大人的精神稍有起色。 走出冰窟，吴尘一眼就看到了云端之上的风暴展望号。 瞭望塔上的风暴展望号队员蕾思·帕比，也顺着一道几乎贯穿山峰的裂缝，看到了并肩走出冰窟的吴尘和陌生人。 “是大人！” “是主人。”不等蕾思·帕比叫出声，甲板上心有灵犀的女管的目光家，已和领主大人的视线隔空相对。 “旁边是谁？”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吴尘身旁的陌生人。 “无论那是谁，先把主人接回。”女管家斩钉截铁，不可反驳。 “明白。”审判天使·舒利娅展翅飞下，一个俯冲稳稳落地。 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更是携黄铜傀儡龙呼啸而下。准备随时出手将领主大人抢回。 在急速下坠中，黄铜傀儡龙双翼全张，骤然悬停。伴着游走全身的法环，重塑成神光泰坦盔甲。摇身一变成巨战神兵的阿什塔雷特，乘虚空之焰徐徐落地。 如前所知，法环也能“绘制虚空”。将黄铜傀儡龙铠化成神光泰坦。 巅峰级的5星战力，让陌生人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温暖的光亮：“所以，她也是你的造物？”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不信啊。 “确实是我将虚空之力，重铸成法环。”吴尘笑着点头。陌生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人性的温暖，让吴尘彻底安心。领主大人对由《上古卷轴·龙》改写而成的《上古卷轴·绯龙》，也拥有了足够的信心。完全不记得改写《上古卷轴·龙》的经过，但确实有《上古卷轴·绯龙》这个结果。这显然是千年龙破，逆定因果。 “用『秘法环路』来绘制虚空。”陌生人一语道破了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专属法环最核心的规则。口出的“秘法环路”，也就是陌生人所理解的法环了。 “可以这么理解。”吴尘给两位赶来迎接的女伴一个确认安全的眼神。别鲁莽出手，让身边陌生人刚刚建立的信任彻底崩溃。 “为什么她身上没有镌刻法环？”陌生人一眼就看穿了审判天使·舒利娅身上只有最初的「命环」，即“审判天使的生命回路”。 “作为‘命定的审判天使’，舒利娅的‘本命环’已足够强大。想要在魔神的创造物上动手脚，可千万要小心。”吴尘说的是真话。但也不是全部的事实。众所周知，法环是领主大人的高维独创体系。凡是能体现出“秘法环路”、“魔能回路”，诸如此类的表征，都来自领主大人的创造，请注意。 所以「命环」以及与之相对应的「底环」，显然都是法环中的重要一环。领主大人之所以没有为审判天使·舒利娅量身打造一个专属法环，是因为所有绯红龙破的受约者，都会在签订斑驳金树律法时，被施加「金树上环」。另一个已知的事实是，上环的作用是塑能。所以，审判天使·舒利娅的生命回路被塑造成「命环」，其实就源自「金树上环」的塑能。这也是『金树律法』与『法环』相呼应的更深层的奥义。 “明白了。”陌生人自然而然的追问：“那我身上的改变，又是基于什么魔力？” “老实说，我还没搞清楚。”这也是真话。吴尘对『魔光法环』的运行规则，还没有彻底吃透。 “嗯。”陌生人轻轻后退半步，任由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和审判天使·舒利娅一左一右，将吴尘护住。 “那人是谁？”直到此刻，一直屏住呼吸的女管家终于从几乎将安索尔山头撕成两半的冰窟上收回目光。靠近冰窟时不能窥见的全貌，在女管家所在的飞艇视角，却淋漓尽致的展现。眼前这座几乎将整个山体洞穿的冰窟，分明出自一次强大的魔法攻击。连带着几乎将山头撕成两半。而且从冰窟幽深的四壁上明显的螺旋切割线也不难看出，这是一次强大魔法冲击波的穿刺攻击。 想到这里，一个最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龙语吐目。 “无论是谁，女士。”天际之女·穆丽船长轻轻挥手。船员们立刻将陈列在甲板上的锻莫蒸汽弩炮，推入射击口。经由环法师改良的锻莫蒸汽弩炮，其实真正的称呼应该是：“锻莫法环蒸汽弩”。不仅拥有‘守护环’，还有‘附魔环’。射出去的黄铜弩拥有强大的魔法属性伤害。 能不能彻底杀死巨龙不敢说。然而终结巨龙的现世那是板上钉钉。溪木领内，凡是“冒着白烟”的蒸汽箭塔耸立之地，抱有敌意的大型生物纷纷远离躲避，足可证明它巨大的威慑力。就连塞库达之架的巨人也渐渐从正在修建中的塞库达堡和背后的山谷绝迹。 在蒸汽箭塔的守护下，已经迁入安居的439户海尔根难民，正迅速蜕变成吴尘的溪木领民。 对了，女管家上次说，还有一位海尔根难民抵达了塞库达堡，成为第440户居民。 她叫安吉（angi）。溪木的营火猎人在海尔根南部的群山之中偶然发现了一座猎人小屋：安吉的营地。猎人告诉她海尔根毁于龙炎，帝国军团大溃败，以及海尔根难民全部迁入溪木领的消息。安吉随即将营地交给猎人，孤身下山，一路赶到了溪木。 向女管家道明身世，获得领主大人的宽恕后，又任命她为塞库达堡猎人营地的首席猎人。那座建在塞库达山谷中的狩猎营地，仍被领主大人命名为：安吉的营地（angi'scamp）。 作为塞库达的首席猎人，据说安吉的剑术不在溪木首席猎人木精灵法恩达尔之下。这位海尔根的女英雄，名字与天际著名的冒险家、剑风号的女主人、灰岩城堡的吉塞斯英夫人「暴风剑刃·安吉」，只差了个尾字母的「圣地猎女（helgenhuntress）”·安吉」，很快就成了塞库达堡的明星人物。跟随她学习的箭术学徒，据说已经有上百人。 听说‘猎女安吉’正为领地培育新一代的猎人和弓箭手。于是领主大人随即将安吉的狩猎营地改造成箭术营地（archerycamp）。正好与溪木的营火猎人营地进行功能上的区分。当然也和‘剑刃安吉’一样，‘猎女安吉’也适配斑驳金树律法，在金树法典上拥有自己的「律法金页」。 吴尘总觉得，“金树律法金页”很可能就是“溪木明信片”的由来。也是庇护卡的一种变形。签订斑驳金树律，说白了其实就是绑定专属卡牌。 正如在破碎之城的科幻螺旋，用立拍得相机将剧情人或物，摄入卡牌一样。金树法典或许就是《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内的卡牌摄入方式。毕竟，属于科技造物的立拍得相机，不应该出现在魔法的世界里。而作为『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庇护所规则而言，魔法世界一定有类似立拍得相机功能的魔法造物。比如“魔法（水晶）球”，又或者“魔法书”之“金树法典”。 别说，或许还真就是这样啊。 等吴尘返回灰岩城堡，溪木领民也才刚刚得知，肆虐雪漫城的湮灭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天降龙祸，都被领主大人一劳永逸的解决。虽说龙临堡也被魔光炮炸上了天，但雪漫领主平安、雪漫居民得救，这些附加的损失也都在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何况女管家有言在先，要全权出资重建龙临堡。 听说环法师学院似乎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总之，只要主大人平安，一切都是心安。 雪漫云区，首席法师帐篷。 “你来了。”法仁加·秘火轻轻合上巨龙研究笔记。 “努米尼纳斯真的死了吗？”神秘来客放下头套，正是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戴尔芬。 1.352 从天体仪上找回的记忆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救赎 “瞧，我在施展通灵术后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人搬到了帐篷里。”法仁加·秘火无奈的耸肩：“很多人听见我醒来时还嚷嚷着：溪木领主在安索尔山。” “这也是通灵术？”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不禁皱眉。 “谁知道呢。通灵并不是我精通的魔法类型，但至少我喊对了巨龙的真名。”法仁加·秘火满脸的侥幸和不加掩饰的后怕。天哪，那可是一头巨龙。 “呵呵……”老板娘戴尔芬也看过那本名叫《帕拉》的古书：“那么溪木领主大人确认是最后的龙裔吗？” “戴尔芬，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法仁加·秘火的语气中透着首席大法师的深邃：“至于他是不是你们心中的那个人，也并不取决于我。不是么？” “你说的全对，老伙计。”首席大法师这句话说到了老板娘的心坎里：“只要他再除掉一头巨龙，我想足可证明一切。” “对了，戴尔芬。”法仁加·秘火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们还有多少人？” “为什么这么问？”即便是被她亲切的称之为“老伙计”的法仁加·秘火，戴尔芬也不能透露半点组织的秘密。 “好比战友团之于雪漫。”言下之意，拥有自己的龙破律法的溪木领主，正缺少一支战友团这样的佣兵组织为他效力。 “好的，老伙计。”被法仁加·秘火一语惊醒的戴尔芬，眼中充满了敬意。 随着千年龙破雪塔崩塌，世界吞噬者奥杜因重回天际，一口龙炎彻底毁灭了海尔根。让天际九领民众人心惶惶、九大领主人人自危。接踵而至的雪漫突发的湮灭危机，也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甚至连大肆反攻抢占地盘的风暴斗篷乱军也偃旗息鼓，蛰伏在各处隐秘的营地，积聚力量、窥探时局。归根结底，作为全人类的天敌，巨龙是独立于内战双方之外的第三方“搅局者”。就像与海尔根一同被重创的帝国军团，让整个内战的形式陡然翻转。 就在此时，溪木领主用两发魔光炮轰杀两头巨龙的消息，开始在天际疯传。 灰岩城堡，领主书房。 洗浴更衣饱餐一顿的领主大人正翻看第5次绯红龙破的受约者名单。 安尼斯猎庄守护者亡者之友·拉维兰、煤块营地守护者恶魔猎手·戴德拉、白河农场守护者死亡丧钟（deathbell）·埃琳娜·卢克雷蒂娅（elenalucretia），守护北部飞天哨所守护者诺德盾女·多萝西娅。 死亡丧钟，这串美丽而致命的紫色野花，在天际的民间传说中广为流传。有些故事说它生长在不幸的亡者之地，有些故事则坚信它引诱人或动物走向死亡。不过无论传说是怎样，这种植物含有毒性是不争的事实，对天际的草药师和炼金师而言，它也是制作各种毒药的好材料。埃琳娜·卢克雷蒂娅之所以拥有这个名号，除了强大的战力，与同伴乌瑟尔·冰鬃（uthericemane）的失踪也有隐晦的关联。寓意着她是那株为亡者守灵的墓地之花。 “主人？”女管家笑问：“怎么这么快就改心意啦？” “上次从天体仪找回的记忆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救赎。”吴尘平静的开口：“也是唯一正确的途径。” “主人上次说‘我们都错了’。”女管家轻轻点头：“唯一对做对的就是绯红龙破。” “没错，就是这样。”合上名册的吴尘看上去比前一刻还轻松：“风暴展望号和星夜女神号的船员就不用成为受约者了。属地的守护者再加上两位船长，就可以了吧。” “主人是限定吉塞斯英的规模吗？”女管家笑问。 “这只是一方面。”吴尘笑道：“仪式之前，应该还会有‘新的受约者’。” 领主大人所说“新的受约者”，显然是女管家不知道的人。女管家虽然没想出究竟是谁，但只要吴尘确定就好：“主人确定吗？” “当然。”吴尘目光无比坚定。 这段关于《上古卷轴·绯红龙破》的“记忆拷贝”，来的太及时，也太关键。话说稍稍晚一点，千年龙破的剧情线就要崩了啊。 说到《上古卷轴》，吴尘在独眼奥拉夫王金库中找到的那卷不知名的《上古卷轴》。上次被吴尘亲自带去了寒落之巅。读取《上古卷轴》已知的两种方式之一，即锻莫矮人的方典天体仪，就陈列在寒落大图书馆天文台上。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应该对这卷不知名的《上古卷轴》，有了初步的研究结果。 这个时候就看出领地人才的重要。 女管家不惜耗费重金将寒落山峰建造成拥有3000户位面灰民的阿扎鲁登城区，并将山巅的寒落神庙和山体内的古墓一体开凿成以「大图书馆」、「魔法学院」、「战友会」、「儿慈会」、「山巅斗兽场」、「黄铜空港」环抱的山巅（环法师）学院区。不仅与阿扎鲁登下城区上下连通，成为一体，又是拥有「巅峰之门」的独立内城。学院区对于领地内招募的高级人才而言，不仅足够安全也足够清净。 “主人，学院区的主管们，也应该成为第五受约者。” 女管家的建议，吴尘要谨慎对待。几次登山也都是来去匆匆，吴尘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些原本以为“无关紧要”的主管们：“除了芙蕾雅院长和布莱丽娜馆长，都有谁？” “战友会的主管是您的老熟人，女猎手艾拉。” “咦？”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凭空涌现：“艾拉不是和斯科乔是一对吗？” 艾拉（a）诺德人，是战友团的核心战力，圆环成员。她母亲也是战友团成员，母亲的母亲也是。艾拉的直系祖先据说是500勇士之一的赫罗蒂·黑刃（hrottickde）。她从小和父亲一起在丛林生活，学习技能。她的母亲没看到她加入战友团就去世了，但她一直为母亲的荣誉和所有盾牌姐妹而战。关于天际内战，艾拉认为作战双方都是一群华而不实的“雪莓兵”。她会永远听从战友团首领科德拉克·白鬃（kokwhitemane）的指导，对此置身事外。雪漫的冒险者传言，艾拉可能和战友团的同伴斯科乔（skjor）有一腿，因为两人会一起参加战友团不鼓励的双人狩猎。曾经有人在酒馆中问起她和斯科乔的关系，被激怒的艾拉将那人一顿暴打，险些酿出人命。 “显然并不是。这也是在那次酒馆殴斗后，她自愿来到溪木掌管寒落战友团的原因。”女管家笑着道明原委。 “也好。”既然是自愿，吴尘当然没有意见。话说吴尘的吉塞斯英亲卫中，也有出身战友团的女伴。比如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就是雪漫战友团最致命的黑暗精灵刺客。死神收割·普罗赛平更是雪漫战友团公认的北方女战神。 如今又有圆环女猎手艾拉。吴尘忽然想起女管家写在溪木明信片上的背景说明：因为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让约瓦斯卡战友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了不影响赖以成名的良好声誉，于是接受了溪木领灰岩城堡女管家的邀请，派遣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一生守护灰岩堡和溪木领。 “对了，艾丽西娅。‘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究竟是什么？” “听说与白银之手有关。战友团攻击了被白银之手占据的绞架岩（gallowsrock）要塞，结果伤亡惨重。” “猎杀狼人的白银之手究竟和战友团有什么仇怨？”吴尘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无法公开的委托人又是谁？” 1.353 除非你喝了一杯烈酒并和她打了一架，否则你不会真正了解一个女人 “听说是一个来自索瑟海姆的神秘商人。”女管家也只是听说了个大概。 “一个来自索瑟海姆岛的神秘商人，雇佣战友团攻打被银之手占据的绞架岩……”吴尘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委托人现在在哪？” “据说就藏身在风盔城。”女管家略有耳闻。 “找到他。”吴尘决定深入探索这条支线剧情。 “遵命，我的主人。”女管家立刻命人着手去办。对于今时今日的溪木领而言，只需要女管家一封信，遍及天际的消息源就能很快将领主大人想要知道的一切打探完毕。并用最短的时间送到灰岩城堡的领主桌书。 “还有一件事。”吴尘想到了白河农场的守护者埃琳娜·卢克雷蒂娅：“仪式之前，请埃琳娜女士来城堡共进长桌晚餐。” “好的，主人。”女管家当然明白吴尘心中所想。 “儿慈会的主管黑曜微光·瑞德也是斑驳金树律的适配者之一。”女管家继续介绍。 「黑曜微光（obsidianshimmer）·瑞德（red）」，来自天际行省的黑暗精灵，用女管家的话说，她拥有一副冷酷无情的外貌和一颗滚烫的金子般的心。 儿慈会是收养的天际孤儿来自四面八方：女孩苏菲（sofie）的父亲是风暴斗篷战死的士兵，成为孤儿后在风盔城卖花为生；女孩露西亚（lucia）的父母死后，农场被亲戚霸占，流浪到雪漫乞讨；男孩als（aleson）的父亲是一名病亡的水手，小男孩为了能在旅店的草垛睡觉给晨星城的矿工跑腿；荣耀堂孤儿院的双胞胎女孩莱迪雅和卢娜，监护人一直不喜欢她们，于是被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从裂谷带到了溪木…… 在儿慈会长黑曜微光·瑞德无微不至的呵护下，茁壮成长。因为与荣耀堂孤儿院的直接竞争中收获了广泛的赞誉，所以越来越多的城市和家庭，将无人豢养的流浪儿童送到溪木领。日积月累，儿慈会在籍儿童，多达数百人。 这些拥有不同天赋的天际孤儿，稍后在学院区获得良好的教育，长成后将是领主大人最得力的扈从。从长远来看黑曜微光·瑞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黑暗精灵冗长的生命，让她极大延长了对一代代孤儿的抚养。假如普通诺德人能抚养10代人，黑暗精灵可以抚养100代。影响力持续数百年而不会衰减。承担如此重要的职能，但凡是包藏祸心，人为干预孤儿的成长经历，自幼灌输扭曲的认知，一旦长成后患无穷。所以稳妥起见，儿慈会长必然要并入Ω摩羯座。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与吴尘灵魂绑定，永不背叛。 所以从此处着眼，女管家的建议十分必要。 “山巅斗兽场的主管又是谁？” 女管家笑着递上名单：“主人一定会很满意。” “竟然是她们。”吴尘难掩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主人被人传送到安索尔山的那天。”女管家笑道：“解除了雪漫的湮灭和龙祸双重危机之后不久。” “原来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 女管家的名单上，山巅斗兽场的主管一共有两位。 「黑暗游侠（darkranger）·简菈萨（jenassa）」，黑暗精灵女猎手，「箭术专精」、「轻甲专精」、「双持大师」。雪漫城酩酊猎手（thedrunkenhuntsman）最强大的金角杯女猎手（goldenhorncuphuntress）。需支付500金币才能短暂雇佣。能冠以“金角杯”之名，除去战力第一，喝酒也是无敌。 「不屈者·乌斯盖德（uthgerdtheunbroken）」，诺德冠军女战士，精通所有诺德人的战斗技巧，并会熟练使用法杖。「单手专精」、「格挡专精」、「重甲专精」、「箭术大师」、「双手大师」。强大的实力和火爆的性格，即便是轻浮的吟游诗人也不敢轻易招惹。虽然在雪漫拥有自己的住宅，但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母马横幅旅馆（thebanneredmareinn）。据说想要和她亲密互动的勇者，要支付100金币的赌注并在与她一对一的拳击中胜出。然而不屈者的名声早已说明，从未有人获胜。全款购买那座昂贵的雪漫住宅的金币，据说全都是在酒馆拳赛中赢来。即便如此，找她拳击比赛的诺德人从来没有断绝。甚至有许多屡败屡战的拳手，成为著名勇者的先例。话说，熟练打怪前，先学会抗揍也是对的。 啊，这就是天际的诺德人，无论男女。 作为吴尘冒险时的伙伴之一，正如她常说：“想听一点诺德智慧吗？除非你喝了一杯烈酒并和她打上一架，否则你不会真正了解一个（诺德）女人。”又或者：“战斗的热度是锻造最强刀锋的火焰。这是一句古老的诺德谚语。呐，一个真正的诺德人从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检验她的价值。” 接受吴尘的短期雇佣时，她也会欣然说道：“你需要另一把刀锋在你身边，问吧（雇佣我吧）。我不介意看看你如何处理几头巨魔。” 这些凭空涌入，与不屈者·乌斯盖德相关的“记忆拷贝”，让吴尘对过去的冒险有了更深刻的回忆。 两位雪漫著名的勇者自愿加入吴尘的领地，并愿意侍奉他的律法。无论是过去的交情还是现实的危机。吴尘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的分工也不尽相同。 黑暗游侠·简菈萨掌管赛事的举办，不屈者·乌斯盖德管理赛事的赌盘。斗兽场带来的盈利，远远超过了领地的税收。另一个领地重要的盈利，就是黄铜空港的飞艇船票。 “黄铜空港的主管是来自松加德的女武神，斯维尼希尔德。”女管家又轻描淡写的爆出一剂猛料。 “来自松加德的……女武神？”吴尘也是惊了。这明显是阿斯加德和泰姆瑞尔剧情融合的产物好吗。 松加德（sovngarde），是诺德人向往的天堂。传说，“握剑而死”的诺德人将会进入松加德，在勇气大厅享受永不终结的盛宴。虽然和瓦尔哈拉神殿有着相似的设定。然而女武神却正经起源于阿斯加德！ 据吴尘所知，松加德并没有女武神。 “主人，您不也说泰姆瑞尔没有天使吗？”女管家睿智的笑道。 “说的……是啊。”吴尘信服。显然，因为自己的位面之旅，让两个剧情世界产生了某种交互和融合。正如天使的出现。 「瓦尔基里·斯维尼希尔德（valkyriesvinehild）」，呼应女管家的虔诚献祭（！），从松加德降临泰姆瑞尔，守护最后的龙裔。她有独特的天赋技能：女武神化身术（valkyrieincarnation）。日常生活中的温柔女性，必要时会变身成强大的羽翼女武神，还能从松加德召唤古代女英雄金柄·葛拉斯的英灵前来助阵！ 妥妥的五框（4.5星）战力。 拥有制空权的女武神，难怪被赋予重任，镇守黄铜空港，守护溪木航线。 1.354 让我猜，有人偷走了你的甜卷？ 白河在流出溪木领进入雪漫苔原时，在白河望附近有一个极大的阶梯式落差。而且河道内遍布礁石，除了类似星夜女神号这种蒸汽飞船，一般船只很难通行。被称为“白河奔腾之地”。 尤其是漫漫冬季的枯水期，礁石裸露，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船小好调头，所以往来白河航道的船只普遍都不大。只有吴尘领地的溪木飞船是三桅长船。 随着溪木领日渐繁荣，横穿溪木，从“大湖口”到“白河望”航道，日益繁忙。一艘星夜女神号显然不够。这也是女管家打捞银月号雪王子长船的初衷。不料因缘际会，揭开了一段埋葬在时间长河中的上古隐秘。有时候领主大人会联想到伪装成锻莫虚空天体仪的储存着他部分记忆拷贝的发条之神的记忆天体仪。这艘银月号，是否也是曾经的领主大人提前埋好的“伏笔”呢？ 但吴尘没有凭空涌现出一段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大概率应该不是。 停泊在溪木造船厂的银月号，也完成了蒸汽飞船的全部改造。稍后将和星夜女神号一上一下，银月号负责北上风盔城航道，星夜女神号负责南下裂谷城航道。 “银月号的船长有合适的人选吗？”吴尘一定会问。 “主人您看。”早有准备的女管家送上心仪的名单。 “黑暗精灵阿萨拉·奎因·维尔。”吴尘轻轻读出她的名字。 「星空之瞳（starpupil）·阿萨拉·奎因·维尔（asharaquin'vail）」是来自晨风的难民，她和她的家族在迁徙途中丧生或离散。在漫长的旅途中，她学会了熟练的使用剑和弓，以及在阴影中悄无声息的移动。当风盔城的醉汉忙于争相追求她时，她又学会了在欲拒还迎中顺走醉汉们的钱包。作为城中“下贱的灰民”，她并不甘心只是新吉西斯街角俱乐部（newgnisiscornerclub）的酒馆女郎。当无意中听到有人在酒馆中高声谈论溪木领主正寻找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时，阿萨拉决定前往溪木来碰碰运气。 “我很钦佩她的勇气，主人。”看出领主大人的惊讶，女管家笑道。 “好吧，艾丽西娅。一个酒馆女郎和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之间，似乎和她的家乡晨风行省一样遥远。”吴尘笑着叹了口气。 “确实，我亲爱的主人。”女管家说出她的想法：“但银月号的目的地是风盔城不是吗？在鱼龙混杂的风盔城、港，报上星空之瞳的大名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获得许多意想不到的帮助。” “明白了。”吴尘轻轻点头：“银月号的船员呢，不会也来自街角俱乐部的女招待吧？” “在这。”女管家又送上精挑细选的名单。 银月号成员：蒂哈拉·达拉特（thysharadaraht）、科罗尼斯（choronis）、卡蒂卡（kartika）、艾利斯温（elisewin）、乔拉伊尔（jyil）。 几个人的名字，吴尘都有印象。应该都是成名已久的天际勇者，难得还是一个完整的姐妹团：天梦少女（skydreammaidens）。至于是否精通航海术，似乎内河航道也不是很必要。 当然，领主大人也有自己的考虑。作为一艘只在内河航行，强大的蒸汽飞船。银月号确实能大为降低船员的技术门槛。再加上熟能生巧，船员稍加练习就能配合无间。这也是勇者与生俱来的学习天赋。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女管家的付出获得领主大人的认可。 “遵命。”女管家的选择其实也有更深层的含义。经验丰富的船长，不会轻易选择内河航道。就和经验丰富的水手也不愿登上一艘内河商船一样。又或者经验丰富的矿工不会甘心只挖掘煤块。追求利益最大化，永远是冒险者的首选。无人能例外。 处理完领地政务，掌管领主厨房的亡者血饮·玛琳娜＆法拉努，又送来晚餐的菜单：“阳光奶酥（sunlightsouffl）”、“帝国蘑菇酱（imperialmushroomsauce）”、“生命之水（wateroflife）”、“韭葱起司挞（leekandcheesecrostata）”、“薰衣草蜂蜜面包venderandhoneybread）”，搭配美味蔬菜汤（vegetablesoup），以及不可或缺的天际最具代表性的美食：“甜卷（sweetroll）”。 正如天际守卫常说：让我猜，有人偷走了你的甜卷？ 言下之意，这还了得，一定是个大事件。 当然今晚的主菜，也一定是奢华的黄巾烤猛犸象排（mammothsteak）。 说起天际的美食，就不得不提《奇珍异味》这本闻名遐迩的著作，要知道这本书上仅仅提到的两种菜品：阳光奶酥和美味蔬菜汤。 当然，天际口味众多的美食配方中也不乏黑暗料理《巢蚁馅饼配方》：巢蚁用番茄酱混合水、胡椒、蜂蜜、盐之后烧熟，再与卷心菜、马铃薯、胡萝卜、苹果一同放在面饼上烘烤。 从单纯的食客角度而言，这个配方看上去似乎能成立。 当然，“狗肉上不了席”。巢蚁馅饼不会是领主大人的待客之道。 “主人……”两位大厨之一的玛琳娜，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吴尘对今晚的菜单很满意。 “这几天，厨房丢了很多食物。”玛琳娜谨慎开口。毕竟灰岩城堡只有领主和吉塞斯英亲卫。没有确凿证据的猜测，很容易伤害彼此亲密无间的关系。 “怎么，真有人偷走了你们的甜卷？”吴尘打趣的笑道。只用一句话就打消了玛琳娜的疑虑。 “可不仅仅是甜卷。布丁、肉饺、鱼片、羊腿、牛肉、野鸡、鹿排……”松了一口气的玛琳娜如数家珍：“都有丢失。” “咦？”这倒奇怪了。如此大规模的食物丢失，确实需要怀疑。 “主人？”另一位主厨法拉努，轻轻指了指头顶：“是不是您从安索尔山带回来的那位陌生的客人……” “既然是客人，为什么要偷？”女管家不解。 “谁说不是呢。”两位主厨也是这么想。 领主书房内的吉塞斯英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谈论。书桌后的领主大人，却似乎陷入了沉思。 “主人？”女管家心知吴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叫上乌利娅，我们去厨房看看。”吴尘笑道。 “遵命。” 大天使·乌利娅是守备灰岩城堡的最强战力。除非必要，比如侍寝、用餐、出勤。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守备双子塔楼。有限的移动也多在灰岩城堡六、七层高耸的双子塔楼内：占星阁、大钟楼、远望塔、龙落台、金塔尖。 收到吴尘的命令，大天使·乌利娅乘「龙落大升降机」抵达领主书房与吴尘等人汇合，一行人再浩浩荡荡的前往位于地下大厅的领主厨房。 地下大厅是灰岩城堡的基层中心。由绕过前庭金树根脉的石穹环廊与众多的地下建筑相连：锻莫蒸汽室、领主厨房、灰岩金库、塔恩监牢等，以及在相邻建筑之间设置的通往各处附属建筑的「升降机口」。还有环廊尽头领主大人专用的拱门港口。 1.355 跟您混当然要陪您睡啊大人！ 升降机口都装有华丽的大门，门前还设有球形法环百夫长守卫。路过一座明显比其它都更加华丽庄严，甚至透着恢弘气势的黄铜大门时，吴尘刻意停下脚步。 门后是直通城堡最底层的「灰岩金库大升降机」。 需要领主大人和女管家亲临，才能唤醒大升降机内的法环百夫长大师，开启通往金库的大升降机。所以法环加持的百夫长大师，既是大升降机的操作员，又是大升降机的守卫。还是有一膀子力气的搬运工。 金库大升降机的安全毋庸置疑。日前刚刚启用。用来转运领主大人从亡者之栖带回的独眼奥拉夫王的金库。 “主人想下去看看吗？”女管家笑问。 “不用了。”吴尘笑道：“里面的金山在传回溪木前，可是在我的津利营地里堆了很多天啊。” 领主大人的记忆没有出错。绝大部分的灰岩金山都是从阿斯加德的探险中获取，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 沿着石穹环廊继续行走，很快就抵达了领主厨房，隔壁就是锻莫蒸汽室。两座附属建筑都位于地下一层，各自也都有露出地面的部分。蒸汽室是逸汽管道，领主厨房是黄铜烟囱。同样也都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无论这个不请自来的‘贪吃客’是谁，显然都没有恶意。”在厨房里转了个圈，也不全是一无所获。 “主人说的没错。”大天使·乌利娅熄灭眼中的圣光，似乎也发现了端倪：“这位‘贪吃的客人’似乎胃口很好。” “走吧，等晚宴之后再说。”吴尘已有计较。 “好的，主人。”女管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除去吉塞斯英夫人，和吴尘从安索尔山带回来的客人，今晚的长桌餐厅唯一多出的空位就是白河农场的主管，天际著名的冒险家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 也就是吴尘口中的埃琳娜女士。 多亏了埃琳娜的辛勤操劳，让白河农场日渐繁荣。几乎和曾经的溪木镇不相上下。从临近的乡野迁徙到农场定居的民众已经突破了300户。从事农场工作的农夫和农妇还有家中未长成的子嗣，足够支撑一个热闹的城镇。这片靠近霍斯加高峰余脉白河山（whiteriverhills）的农场，拥有溪木梦寐以求的大片平整的溪谷地，以及丰茂的草甸。是绝佳的天然牧场。牲畜出栏和皮毛产量，与日俱增。领主大人获利颇丰。与煤块营地出产的煤块、矿石、鱼获，白河湾渔场产出的鱼获、鱼子酱，安尼斯猎庄获取的原木、兽皮、猎物，以及塞库达堡酿造的杜松子蜜酒、猛犸奶酪，成为领主大人持续向好的财政来源。 女管家说用不了多久，非但不需要再消耗灰岩金山，还能日渐盈余。 吴尘自然深信不疑。一块能够良好运转自我维系的5星专属地，即便吴尘返回破碎之城，也足可安心。 这张记忆卡，吴尘总有办法带到0326平板基地。不然这段跨越两个剧情位面的冒险，岂不是白费？ 应该不能吧。 除了那位陌生的客人，一个人静静的用餐。彼此之间都十分熟络，长桌餐厅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埃琳娜，为什么要成为受约者。”吴尘放下酒杯后问起了心中的疑问。 “大人？跟您混当然要跟您睡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埃琳娜笑着眨了眨眼。 “哈哈哈……”貌似粗俗的话，却说到了吉塞斯英夫人们的心坎里。 彼此亲密无间的关系对永远需要背靠背对抗强敌守望相助的勇者们而言，甚至完美解决了分账不均反目成仇的团队顽疾。值得彼此以生命相托付之人，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开创性壮举。 想想看，战斗时背靠背御敌，休息时抱团取暖。永远没有人前人后的无端猜忌、暗中下绊子、背后捅刀子诸如此类（大人，您是在暗示某种体位吗？）。容易引起内斗的出力不同、分财不均、阵营对立，都在并入幕网的那一刻，消弭于无形。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柴米油盐酱醋茶，居家过日子完全不同。勇者的人生，从来都是没完没了刀头舐血的以命相搏。在正邪生死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其实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背后捅刀子和面对面捅刀子都不是安全的体位啊大人！）。 这就是为什么，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说得直白，吉塞斯英夫人们笑得畅快。 要知道，一分钱永远难倒的是英雄汉。 不妨试想一下，背负巨额冒险投资，目睹满载而归的剑风号在暴雪和冰雹中沉没。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队员，是何等的绝望。生死事小，名声事大。所以，当素昧平生的女管家为她还清欠款的那一刻起。暴风剑刃·安吉就注定将与领主大人捆绑一生。从此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谁说不是呢。”吴尘心中再无芥蒂。恍惚间，他似乎对记忆链中那个曾经的自己，有了更多的同理心。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吧。 就在热闹的晚宴欢快正酣时，第五绯红龙破的受约者，也纷纷出现在寒落要塞的传送台。 来自安尼斯猎庄的亡者之友·拉维兰、煤块营地的恶魔猎手·戴德拉、北部飞天哨所的诺德盾女·多萝西娅。还有先行抵达的来自山巅之城战友会的女猎手圆环黑刃·艾拉、儿慈会的黑曜微光·瑞德、山巅斗兽场的黑暗游侠·简菈萨、不屈者·乌斯盖德、黄铜空港的瓦尔基里·斯维尼希尔德、银月号的星空之瞳·阿萨拉·奎因·维尔，以及正在晚宴中谈笑风生的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今夜都将入住寒落要塞。 除此之外，还有奉雪漫领主之命，星夜赶来的两位天际著名的女战士。 「屠龙魔剑（spellsworddragonyer）·伊瑞莱斯（irileth）」，黑暗精灵魔剑士，「屠龙者」、「轻甲专精」、「单手专精」、「毁灭法术专精」、「箭术大师」。 「铁壁守卫（iron-wallescort）·莱迪娅（lydia）」，诺德剑盾女战士，「剑盾专精」、「重甲专精」、「箭术大师」。常住龙霄宫，过往经历不为人所知。 “伊瑞莱斯队长。”走下星夜女神号的甲板时，莱迪娅有话要说。 “怎么了，莱迪娅？”脱去雪漫城卫铠甲的伊瑞莱斯，闻声停步。 “您为什么要一起来？”莱迪娅不解：“我是溪木男爵的护卫，而您是（雪漫）领主大人最信赖的左右手。”言下之意，侍奉吴尘是她的义务，而并不是伊瑞莱斯的责任。 “莱迪娅，你对我的过往一无所知。”伊瑞莱斯叹了口气：“又或者，你可听说过晨风的莫拉格帮？” “当然。”莱迪娅脱口而出：“黑暗兄弟会的前身，古老的刺客组织，总部位于晨风省，重视荣誉和传统，以梅法拉的名义进行契约谋杀。” “我曾经就是一把莫拉格帮的夜刃（刺客）。” “难道您……”莱迪娅想到一种可能。 “不，我早已脱离了组织。但最近（雪漫）领主大人似乎听到了关于我过往的传闻。”伊瑞莱斯耸了耸肩：“所以时至今日。天际能为我担保，让我获得庇护之人，只剩下溪木男爵。” “原来是这样。”莱迪娅全明白了。 1.356 城堡里的领主大人龙语有三段 “走吧，莱迪娅。溪木男爵的绯红龙破，究竟有多神奇。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伊瑞莱斯似乎已经在悄然间完成了身份的转变。 “您走后，龙临堡谁来守卫？”莱迪娅仍在替“强者”巴尔格鲁夫领主担心。 “守卫雪漫的一直是战友团，而不是我。至于龙临堡，如今已经成为废墟不是吗？”伊瑞莱斯似乎也已放下过往：“所有人都以为从来不眠不休的我，是因为忠于职守。其实背后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莫拉格帮刺客的追杀。所以你看到我时，我永远昼夜不眠不休，背靠龙霄宫厚厚的墙壁。” 说着，伊瑞莱斯仰望耸立在白河桥头的灰岩城堡：“啊，以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为什么是现在？”莱迪娅对伊瑞莱斯的选择，心中仍有不解。在她看来，此时举家住在云区帐篷里的雪漫领主，应该更需要他的左膀右臂才对。正是用人之际，领主大人怎么会轻易把伊瑞莱斯送给溪木男爵呢？ “先前，溪木男爵不过是一个小镇之主。如今，不仅拥有坐落在金山上的灰岩城堡，还拥有自己的寒塔、龙破和金树。这是第九圣灵塔洛斯三位一体的披甲神话之路啊。崩塌日后，天际行省被命中注定的湮灭撕裂。身逢末日的我们唯有庇护在强者的羽翼之下，才能保全性命。而能够对抗湮灭的强者，还有谁呢？时代不同了，莱迪娅。”伊瑞莱斯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虽然省略了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的考量，但那句意味深长的“时代不同了”，悄然点名了吴尘的身份转换。从一个小镇领主到命定的“第九圣灵”。 “原来是这样。”莱迪娅钦佩伊瑞莱斯的真实：“所以，（雪漫）领主大人才会允许你的请求，和我一起侍奉男爵大人。” “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时代真的不同了，莱迪娅。对一位小镇领主来说，你一个人来足够了。但对如今的溪木男爵而言，你一个人不足以回报。”伊瑞莱斯说出了更深层的原因：“这是（雪漫）领主大人将他曾经最信任的‘龙霄宫卫队长’，赐予溪木男爵的另一层原因。除去对拯救雪漫的回报，领主大人也在期盼溪木男爵能够兑现女管家修复龙临堡的承诺。所以我和我的领主一拍即合：‘我愿意来，他愿意送’。” “啊，伊瑞莱斯。政治真令人伤脑筋。”莱迪娅不愿再费脑筋。尤其是露骨的利益交换，总让人不忍直视。尤其对骄傲的勇者而言。 登上溪木港口的渡船，横跨白河外道抵达寒落要塞军港。 “两位女士，请跟我来。”军港守卫高举火把，将二人引入寒落要塞。五框守护天使·艾丽娅已为二人安排好位于要塞上层的一间空置的“魔导士和将官宿舍”。 “刚才引路的军港守卫，是来自阿扎鲁登的位面灰民。”伊瑞莱斯小声告诉莱迪娅：“她们长得很像古雪精灵。但她们自称黑暗精灵或阿扎鲁登民。是溪木男爵从外层领域（outerrealms）带回，所以称位面灰民。” “我也听说，她们各个精通战斗并对锻莫机械傀儡拥有惊人的天赋。”走进装修华美的魔导士和将官宿舍，莱迪娅忽然有些紧张。 “她们都是《金树法典》的适配者，足有3000人。”伊瑞莱斯总能看到关键：“这是一支恐怖的私人武装。我还听说，溪木男爵准备用法环将她们通通转化成通灵傀儡龙骑士。” “3000龙骑？！”莱迪娅一声惊呼。 “所以说，时代真的不同了，莱迪娅。”这是今晚伊瑞莱斯第三次说出口。而且语气一次比一次深沉。 “说的是啊，伊瑞莱斯队长。”莱迪娅信服的点头。 即便是夜深人静，耸立在白河川上的灯塔也将大半个城区照亮。 灰岩城堡大门开启，城堡马车将酣醉的埃琳娜女士送往一桥之隔的寒落要塞。 结束晚宴的领主大人也没闲着。带着大天使·乌利娅和安索尔山的神秘客，乘坐灰岩金库大升降机，抵达地下深处的灰岩金山。 “嘶——”大升降机门徐徐开启的瞬间，看上去一切都漫不经心的神秘客，顿时两眼放光，呼吸急促。 即便是大天使·乌利娅，也是目瞪口呆。 领主大人从纵横九界的魔物娘们的远古洞穴中抄来的财富，统统汇聚在此。那种浓稠到令人窒息的金光，甚至强行为站在升降机内目瞪口呆的众人也镀上了一层金箔。还有那些肆无忌惮的流淌着的金液中盘旋着的五颜六色的出自龙眼宝钻的珠光宝气，也在夹缝中顽强的释放着夺目的存在感。 “咳咳。”三人之中，只有免疫龙瘟的领主大人举止如常：“从哪里开始？” “咕咚。”来自安索尔山的神秘客，重重吞着口水，艰难的从金山上收回目光：“大人，就从这些骨头开始吧。” 吴尘也看到了散落在金山上的被随意丢弃的吃剩下的骨头。所以这位不请自来的‘贪吃客’，一直就蛰伏在灰岩金山里。话说他是怎么躲开大升降机里两位加持了法环的百夫长大师的呢？ 顺着骨头一路走上金山。恍惚间，吴尘仿佛行走在中土最后一条巨龙史矛革孤山下的金色沙漠。在某个庇护所的黄金时代，他一定深度参与过《魔戒》中土世界的史诗冒险。 走到金山的最顶端，一直在前方领路的安索尔山神秘客，轻轻停下脚步。从山顶上捡起一颗近乎完整的烤全牛的头骨，放在鼻下嗅了嗅，双眼立刻回复清明：“vul——jot——naak！” 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整个地下金库都在嗡嗡作响。 紧跟着“嘭——”的一声。 仿佛爆发的火山，堆积如山的宝藏冲天而起又分崩下落。犹如一场经久不息波及整座金库的金币雨。 伸手捏住直射吴尘的一枚硕大的龙眼宝钻，神秘客将目光投向了凭空出现的另一位神秘客：“果然是你的气息。” “啊，原来是你……”另一位神秘客正是日前滞留在沉睡巨人旅馆，被吟游诗人斯万用《红衣拉格纳》取笑过的天际旅人。但她真的住进了领主大人的灰岩城堡啊。 “滚开。”来自安索尔山的神秘客蜕下幻术魔法的伪装，露出了骄傲至美（imperiousperfect）的真面目：“这不属于你。” “哼！”天际旅人装扮的神秘客也在荡漾的魔法的光芒中，露出了同样至美的真容：“好像你是这座金山的主人。” “怎么，要打一场吗。”安索尔山神秘客一声冷笑。 “记住，我比你先到。”天际旅人神秘客寸步不让。 “它也比我先到。”安索尔山神秘客将牛头骨仍在身前。 “……”天际旅人神秘客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怒火。 “咳咳。”被安索尔山神秘客和大天使·乌利娅双双挡在身后的溪木领主大人，用一声轻咳出场：“二位…女士，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解决这场纷争。” “啊……最后的都瓦克因。”天际旅人神秘客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说说看，是什么能让我们都满意。” 领主大人微笑着口出三段龙语：“aan（一个）、drem（和平）、grah-zeymahzin（联盟）。” 对了，那句歌怎么唱来着：“地下室金光烂漫，头顶是巨大灰岩，城堡里的领主大人龙语有三段”。 1.357 对，这是一个和平的联盟 等女管家闻讯赶到灰岩金库大升降机门前。 领主大人正携大天使·乌利娅和两位风姿约绰的神秘客，走出大升降机。 “主人？”目光在两位神秘客一扫而过，女管家感受到了空前的压迫感。这是自从结束冒险后很久都没有过的真切体验。所以，这两位神秘客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女管家，也是‘第一（龙破）首约者’，艾丽西娅。”吴尘笑着开口：“而这两位是……” “福爵纳克。”天际旅人神秘客先行开口。 “努米尼纳斯。”安索尔山神秘客之后说道。 “天哪……”和吴尘身旁的大天使·乌利娅默契的对视，女管家满脸震惊不加掩饰：“主人？！她们是……” “对，她们是。”吴尘笑道：“这才是对抗湮灭，终结千年龙破的正确方式。也是魔光炮的终极奥义。” “所以，魔光炮并不是消灭、驱逐，而是……转化？”女管家终于明白了吴尘先前所说“我们都错了”的真正的含义。 “对，就是这样。”吴尘又微笑着爆出一记石破天惊的猛料：“她们将是‘第五（龙破）首约者’。” “什，什么！”女管家被接二连三的震惊混乱了思维：“所以第五次绯红龙破的首约者是两头龙吗？” “对极了。”吴尘志得意满的冲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笑道：“乌利娅是第三（龙破）首约者，阿什塔雷特是第四（龙破）首约者（所以大人，这是一项很了不起的个人成就对吗？）。” “第二是谁？”努米尼纳斯对吴尘的一切都很在意。 “我们都忘了。”吴尘笑道叹气：“千年龙破扰乱了时空，也抹去了记忆。至于第二（龙破）首约者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 “原来是这样。”努米尼纳斯轻轻点头：“daanik（命中注定），dii（我的）、ahmul（丈夫）。” 听到这句三段龙语，福爵纳克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巨龙不应该是没有性别的时间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吗？”女管家在吴尘的耳边轻问：“又怎么会被魔光转化成女人呢主人？” “没有性别是因为‘时间的混沌’，拥有性别是‘混沌的澄清’。”吴尘小声答道：“所以从规则而言，这是混沌的自我孕育。” “时间的混沌和澄清。”女管家似乎理解了。就好比在母体内的婴儿，一般要到妊娠的第八周开始，才会出现**官的分化。而「混沌体」的巨龙必须借助规则层面的强大赋予，才能完成最终的性别孵化。而这个规则层面的强大赋予，就是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也就是所谓的“专属龙破事件”。 现在的情况是，作为最后的“都瓦克因”，吴尘是拥有龙血与龙魂之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龙裔就是龙，只不过龙的血脉和灵魂存在于人类躯壳内，所以帕图克纳斯认为与龙裔的对话就是“两条龙的对话”。 显然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也把人形巨龙领主大人，视作同类。既然领主大人是唯一的“公龙”，对两头“母龙”而言，可不就是命中注定的丈夫。要知道剩下的巨龙还都是“雌雄不分”的“混沌之身”。也就是玩家所说的「混沌体」了。 即便天际余下的巨龙也被魔光炮转化，大概率也是母龙（划重点！）。 从生物学的角度而言，这是“龙群”整个物种的金字塔生态结构所决定的。 曾几何时，吴尘深度介入的《火龙帝国》a级剧情世界，龙巢里不也有且只有一头公龙吗。 本以为杀死唯一的公龙，就能令龙群灭绝。岂料巨龙和蜥蜴一样，也拥有神奇的孤雌繁殖能力。失去公龙，母龙们彻底打开了基因的锁链，满世界欢快的下蛋。极短的时间，就彻底毁灭了人类文明。直到吴尘用类似的魔光炮将母龙转化成龙娘，围绕喜马拉雅山脉打造了一座壮观的巅峰城市。用蕴含生化能的能珠作为货币，并将《火龙帝国》最终转化为自己的主世界。 只可惜巨火龙娘们也随庇护所的破碎而不知所踪。对了，同样不知所踪的还有秦岭亚马逊女战士。这都是享誉整个庇护所的领主大人的专属战力。等第二扫除日结束，恩娜伊再打来超时空电话的时候，吴尘一定要问问具体的状况。 关于巨龙魔光转化混沌之身的秘密，灰岩城堡上下三缄其口。在城堡大厅接见了所有受约者之后。第五绯红龙破随即开启。 洗漱更衣，接受前庭金树的净化和赐福。 14位受约者：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亡者之友·拉维兰、恶魔猎手·戴德拉、诺德盾女·多萝西娅、圆环黑刃·艾拉、黑曜微光·瑞德、黑暗游侠·简菈萨、不屈者·乌斯盖德、瓦尔基里·斯维尼希尔德、天际之女·穆丽、大洋之女·莫妮卡、星空之瞳·阿萨拉·奎因·维尔、屠龙魔剑·伊瑞莱斯、铁壁守卫·莱迪娅，以及2位首约者：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 乘坐创世神庙升降机，抵达了位于灰岩城堡4、5层创世神庙内的授约厅。 第五次开启的授约仪式，让溪木全城轰动。律法的重要性，几乎是崩塌日后天际所有族群的最大共识。也是团结所有人的最强因素。 随着领主大人孤身一人，乘专属升降机进入授约厅。位于灰岩城堡6、7层双子塔中间的星芒，渐渐染上一抹绯红之光。斑驳的光影又很快将悬垂在两侧塔楼上的金树旗和耸立在祭台上的时间龙神像照亮。 比起第四次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的订立，第5次授约仪式尤其漫长。 领民们私下传闻：“受约者在时间的洪流中经历越久，年岁越长，逆定因果律的绯红龙破就会开启的越漫长”。第4授约时，在虚空门漫游了4000年的首约者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龙破耗时最久，就是最好的例证。 本以为4000年已是绯红龙破的极限。结果第5授约，龙破耗时更久。 直到三天后，律法授毕，龙破达成。 不出意外，14位受约者全部并入Ω摩羯座，持续壮大并复苏整个星座。而“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两位第五首约者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却并入了Ω蛇夫座，引领整个星座持续复苏！ 记忆的拷贝，在吴尘酣畅淋漓的授约之后，如滚滚洪流冲入脑际。 蛇夫座的『Ω守护技』也随之浮现在小宇宙：「绯红龙破」。强大的庇护技能除了可以逆定因果律，还有许多强大的能力需要吴尘自己在后续的冒险中独自领会。 至此，神性流出的半神级小宇宙中，三个已知守护星座，曙光初露： Ω天蝎座的守护技是「吞噬能灵体」，Ω摩羯座的守护技是「思维控物」，Ω蛇夫座守护技是「绯红龙破」。 作为吴尘本命守护星座的Ω天蝎座。在“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的记忆链中最后的九界大战时，当吴尘开启精神风暴吞噬无数黑暗精灵的能灵体时就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Ω摩羯座和Ω蛇夫座，都是在被生命和时间的回路，送到溪木领时先后复苏。所以，这段跨越两个剧情位面的记忆之旅，对404之后的领主大人至关重要。当然另一个显而易见的巨大利益点就是，领主大人即将获取的『溪木套牌』。这对0326号大玩家吴尘在破碎之城的冒险同样至关重要。请注意。 当小宇宙中央星域的三个Ω守护星座先后复苏时，关于第四个Ω守护星座的记忆拷贝，也悄然浮出脑海——『Ω天琴座』。 1.358 位面融合 话说，9次破碎前的某个庇护所的黄金时代，吴尘曾抵达了《救世主》a级剧情世界中平行宇宙的终点：牢城。 随后在牢城接入Ω幕网的女伴，共同在吴尘的半神级小宇宙中孕育出一个崭新的星座，Ω天琴座。 天琴座中最亮的星，也就是人们熟知的“织女星”的主人，早已预订给了“女红织工，天下第一”、“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教主大人。稍后教主融合诸元，成就the-one（全宇宙唯一）。教主大人将所有的“异时空同位体”全部融合，完成终极一统，晋升为6星女神。于是在吴尘的小宇宙中，一个崭新的Ω天琴座飞快孕育。 在深度介入《救世主》a级剧情世界中的“平行宇宙终点站”——牢城的剧情线时，吴尘和宿命之敌落锤首领发生过正面冲突。 两人的对抗中。先被落锤首领掠走，吞噬了几乎全体牢城居民能灵体的Ω天蝎座，被领主大人重新夺回时。吴尘就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通过诸如时空回溯的方法，把天蝎座吞噬的精神能量，全部还给牢城居民。让这些躺在大街小巷、花楼夜店里的超时空重犯们，都能满血复活。超时空重犯作为能穿梭时空的强者，比一般人更加顽强坚韧的生命，只要找回能灵体，多数都能成功唤醒。 所以“由时空回溯，返还能灵体”，或许就是「绯红龙破」Ω庇护技的雏形，也说不定。再者说来，从剧情世界获得专属能力，也是庇护所大玩家们穿梭不同剧情世界的核心诉求。 又或许，在接下来不为人知的剧情大冒险中，吴尘再接再厉将源自Ω天蝎座的高维能力固化为蛇夫座的Ω守护技，提升为绯红龙破，也说不定哦。 据此可再知。随着唯一紫金vip、0326号领主级大玩家吴尘剧情冒险的深入，神性流出的半神级小宇宙在原先三大神族：电子神族，嵌合神族，原始神族的基础上，又诞生了第四大神族：庇护所神族。 不断涌现的记忆拷贝还告诉吴尘，原始神族其实是个笼统的叫法，并不是一个谱系。也就无法形成神谱。比如蜘蛛女神昂哥立安，就是《魔戒》的原始神族。衍生剧情中，被昂哥立安吸干的双圣树的汁液，一直淤积在她的腹腔，没能彻底消化掉。从八岐龙神安卡拉刚那里获得了来自《火龙帝国》的创世神——混沌巨虫的“丝腺体”后，蜘蛛女神昂哥立安正蛰伏在自己的黯影世界，结成了个巨大的茧*（所以，这其实是复活的伏笔，对不对？）。 试想，双圣树诞生于混沌，照亮了无尽的黑暗，逼退了漫无边际的黯影。而混沌巨虫的丝腺体，又能编织混沌……那么，淤积在蜘蛛女神昂哥立安体内的双圣树的汁液，和混沌巨虫的丝腺体，会发生什么神奇的反应呢？ 说起来，八岐龙神把如此珍贵的八星神王的神（圣）器（官），交给蜘蛛女神昂哥立安，真是很慷慨呢…… 带着最后一缕先前9次冒险的记忆拷贝，吴尘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寒落之巅环塔尖，生命熔炉圣殿。 从染红天空的金树凝结的光影中收回目光。芙蕾雅院长收拾心情，开启了与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的聚焦水晶镜面通讯。 “布莱丽娜，《上古卷轴》录入方典了吗？” “还在记录。”布莱丽娜转动镜面，让芙蕾雅院长看清背后的方典天体仪。 为了读取这卷被领主大人从亡者之栖带回的不知名《上古卷轴》，布莱丽娜甚至错过了第5次龙破授约。同样是学院区的主管之一，布莱丽娜要比瓦尔基里·斯维尼希尔德等人更早抵达溪木。却一连错过两次授约。心中遗憾，可想而知。 芙蕾雅院长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却见天体仪悬臂下落，方典已录入完毕。布莱丽娜笑道：“完成了。” “是什么？”芙蕾雅院长急忙收拾心情。 锻莫矮人的语言难不倒知识渊博的大图书馆长：“竟然是……《上古卷轴·位面融合（elderscroll·nemeldobverse）》！” 2e578～2e579年，“位面融合”又称“魂爆（soulbrust）”事件爆发。 科洛文（colovian）领主瓦伦·阿奎里埃诺斯（varenaqurios）试图通过一场改造的龙火仪式，让自己成为龙裔帝皇。但是仪式的主持者，黑色蠕虫教团（orderoftheckworm）的创立人蠕虫之王曼尼玛克（mannimarco）却暗中与魔神莫拉格·巴尔（mgbal）串通，反而利用仪式废除了奴隶女王阿莱西亚与时间龙神阿卡托什订立的龙火契约。导致湮灭位面与奈恩世界的魔法屏障消失，魔神莫拉格·巴尔在帝都抛下暗锚（darkanchors），发动位面融合，湮灭生物大举入侵，意图将泰姆瑞尔大陆拖入魔神莫拉格·巴尔自己的领域：冷港（coldharbour）。 这是泰姆瑞尔大陆历史上，一次足可与湮灭危机并列的大灾变。最终结果是2e582年，泰姆瑞尔大陆被撕裂，部分地区被暗锚拖入了魔神莫拉格·巴尔的冷港位面。 预言所有“历史事件（剧情节点）”，是《上古卷轴》已知的重要功能。 《上古卷轴·位面融合》显然也不例外。 然而就吴尘所知。正如他在锻莫遗迹中获得的《上古卷轴·龙》，被他改写成《上古卷轴·绯龙》。从而拥有了新的龙破和律法。这卷《上古卷轴·位面融合》，显然也是可以改写的（剧本当然可以改写）。 只不过这个强大到逆天的能力，先前404的领主大人已经全忘了。如今重返溪木的领主大人，或许已全部记起，也说不定。 作为9次经历庇护所破碎的剧情领主，吴尘一定留有足够的资源来应对危机。就像那台伪装成锻莫虚空天体仪的记忆天体仪。不是成功引领领主大人Ω蛇夫座的成功复苏了吗？ 等领主大人睡到自然醒。有没有记起这项逆天之力，一切都会有定论。 沉睡巨人旅馆，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 老板娘戴尔芬，正彻夜研究从龙石上拓印下来的天际龙冢地图。 散布在绵延的群山、广袤的密林，甚至人迹罕至的幽深洞穴中的一座座上古龙冢，正被一条猩红的笔迹串联。 这是世界吞噬者黑色巨龙奥杜因复活同伴的路线。仔细观察后，戴尔芬随即圈定了下一个复活点：基耐树林（kyne'sgrove）。 回忆记忆中关于巨龙的古老资料，戴尔芬轻轻读出巨龙之名：“撒洛克尼尔”。 撒洛克尼尔（sahloknir），名字在龙语中寓意“幽灵、天空、狩猎”。埋葬在基耐树林东部的龙墓中，会火焰或寒霜吐息。记录龙吼为“不卸之力（unrelentingforce）：fus、ro、dah！” 老板娘戴尔芬自言自语：“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一定要亲眼所见。” “戴尔芬，在那之前，要先解决掉另外一个大麻烦。”伴着扭曲的光影，不速之客凭空现身。 “麻烦是谁？”戴尔芬见惯不怪的表情说明，这位不速之客她应该很熟悉才对。 “米尔墨尼尔。” 1.360 塞库达堡的落成典礼 当乘星夜女神号抵达塞库达港的领主大人，在前来迎接的人群中发现了巨人的身影，吴尘这才想起来，先前女管家告诉他，塞库达堡的特产之一是猛犸奶酪？ 所以放牧猛犸象的巨人出现，也就能前后呼应了啊。 听说是被塞库达堡酿造的杜松子蜜酒的香气吸引，一路翻山越岭抵达塞库达堡，请求和人类以物易物。结果一不小心喝大了后，干脆就躺在杜松子树下呼呼大睡。塞库达堡的守护者，第3受约者之一的持剑淑女·茱蒂斯，见巨人们似乎并没有打算返回的意思，于是就诚邀他们留下，在山谷中建起「高地营地」，许诺用猛犸奶酪换取杜松子蜜酒。因为独特风味，杜松子蜜酒很快取代诺德蜜酒，畅销溪木乃至天际九领。被誉为溪木金酒（gin）。 此番前来，吴尘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与位于塞库达之架东北方，雪漫苔原上的巨人圣地塞库达之吻内巨人部落建立贸易同盟。用溪木金酒，交易巨人部落种植的苔原棉花。 第5受约者之一的埃琳娜女士曾告诉领主大人，巨人圣地塞库达之吻周围生长着一种名叫苔原棉花的植物。可用于制作纤维服饰；也能用于炼金，增强魔法抗性。所以领主大人想要用阿扎鲁登人改造的蒸汽织布机，将苔原棉花大规模织造成魔法服饰。即便是领地内的普通人也能穿着。 天际传闻巨人部落没有女巨人，显然是不对的。 赶来迎接的塞库达高地巨人是个庞大的家族。当然有不少女性。除了混沌之身的巨龙，奈恩星球的种族都是两性繁殖。无有例外。而混沌之身，其实是性别孕育的前窗期。与“无性别”并不能等同，请注意。 环法师联手施展的『低语法环』，几乎完成了整个塞库达堡最重要的“轮廓塑造”。只剩下内部框架和简单的装修就能入住。再加上诺德人特有的粗狂，所以只用了最短的时间，440户海尔根难民家庭就迁入了新居。 女管家说，再没有什么比一场盛大的落成典礼更能振奋人心。也就有了领主大人的亲临。 “魔法只能用魔法来移除。”远眺横栏整个山谷的石墙壁垒，吴尘语透深意。 “主人说的没错。”女管家完全能理解：“因为塞库达堡是法环塑造，所以只有魔法的力量才能破坏。普通意义上的（物理）攻击完全无效。” “确实如此。”吴尘笑着点头。 “日安，主人。”持剑淑女·茱蒂斯率领塞库达堡卫队赶来迎接。虽然常驻塞库达堡，但凭借高台传送可瞬息抵达寒落要塞，经由石桥入灰岩城堡，合理安排一天时光游刃有余，工作生活两不误。即便身兼要职，每一位吉塞斯英夫人都能与领主大人时刻见面。雨露均沾、左右逢源（哪个圆？）。 原本吴尘想要为每位夫人都打造专属的传送法环。但这个奢侈的想法被女管家打断。吴尘的小宇宙复苏有限。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所以，左右逢源之后又要开始捅刀子了吗？）”。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关键。等稍后恢复神性流出的半神级实力，再为女伴打造各种增益法环也不迟。 “日安，大人。”吴尘还在塞库达堡卫队中看到了圣地猎女·安吉，号称顶级箭术大师的诺德女猎人。 “日安，女士。”对在《金树法典》上拥有专属金页的女勇者，吴尘报之以十足善意。他也越发笃定，眼前的“金页”就是后来的庇护卡。即“律法（规则）的碎片”。 从巍峨的堡垒大门走进军事壁垒，再穿过防守严密的壁垒中庭，进入塞库达堡的内部城区。 一座环抱山谷、初具规模的城镇随即映入眼帘。浓重的诺德古风扑面而来。由相距十哩的前后壁墙围起的珍珠贝壳形状的谷地，被居中一道主街和纵横的街巷，分割成整齐的街区。耸立在远方的塞库达之架和寒落西峰包夹而成的人字峰，则是塞库达堡天然的边界。 左右两侧的山坡长满了杜松子树，一道蜿蜒的溪水滋养了谷中丰茂的草甸。 靠近壁垒后墙大块的平整谷地已被辟成农庄。风车也在临近的高地建立。绵延百里的塞库达谷地，如果能有效开发，不仅足够养活440户领民，甚至能补充溪木城的谷物消耗。当然在领主大人看来，想到达成谷物自给，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不是仅仅440户居民就能够达成。 圣地猎女·安吉告诉领主大人，山谷中有狼群、匕背兽、雪刀猫、洞穴巨熊，水沼中蛰伏有危险的泥沼蟹。她甚至在远离谷口的密林深处发现了树精部落，更高的人字峰上还有雪巨魔的踪迹。 树精（spriggan），一种神奇的自然魔力生物，形态像是女人和树木的结合体，分布于泰姆瑞尔各大森林，尤其是一些神秘气息和神圣气息浓厚的森林，树精是不可或缺的身影。树精有时也被称为“自然守卫（nature'sguardians）”。顾名思义，她们会不惜生命来保卫所在森林不受外来者的侵犯。也因此广受尊敬。树精总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心，许多不慎闯入森林的旅行者经常遭到她们无差别的攻击，也是在所难免。 据信，树精拥有一定的智力，一些古老的高级树精甚至会说人语，不过大部分树精都只会使用一种独特语言，这种语言被一些学者习得，用以和树精交流以平息她们对外人的敌意。除了拥有尖利的手指和释放毒素攻击的能力，树精最奇特本领在于可以控制附近的动物，并召唤黑熊（ckbear），让凶猛的野兽更加狂暴，让本来温顺的野兽变得凶猛。树精还有惊人的再生能力，如果不能一次将其击杀，很有可能要面临第二场战斗。平日里尽管不欢迎人类和精灵，但树精与其他野兽往往相处的十分融洽。 巨魔（troll）是一种广泛分布于泰姆瑞尔各个地区的荒野，洞穴，沼泽，森林中的可怕怪兽。虽然长相类似三只眼的猿类，但巨魔是纯粹的猎食者，以任何能猎杀的活物为食。巨魔的体型远比人类高大，而且行动并不笨拙，凭借尖利的爪牙和强健的臂力，它们一直是旅行者或者洞穴冒险家（？）的噩梦。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也务必要小心，因为巨魔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伤口能以可见的速度愈合，但因为身上长有厚厚的脂肪和浓密的皮毛，巨魔普遍惧怕火焰的灼伤，这也是对付它们最好的方法。 虽然很难猎杀，不过巨魔浑身是宝，它们的脂肪可以作为炼金药材，皮毛可以剥下使用，头骨则经常被做成装饰品。雪漫首席宫廷法师法仁加·秘火，就拥有一个雪巨魔的头骨作为战利品以及装饰物收藏。猎杀巨魔在有些人看来，已经成为勇气的相争。 在泰姆瑞尔分布非常广泛的巨魔，也产生了诸多适应环境的变种，如南方体型相对较小，皮肤呈棕色的沼泽巨魔、林地巨魔、河巨魔等，在北方则有著名的白色雪巨魔（frosttroll），远比南方的近亲更强大。 由于巨魔的性情极端凶猛而且从不介意以人为食，几乎没有人敢尝试驯化它们，但终归事在人为。一些有驯兽天赋的人总是能找到办法。 比如在天际行省与落锤行省交界的克莱格隆（craglorn）地区，当地的铁兽人（ironorcs）部落就成功驯化了巨魔作为战兽使用。而在一个古老的天际吸血鬼猎人组织——黎明守卫（dawnguard）那里，巨魔则被驯化后装备盔甲用以和吸血鬼战斗。 有趣的是，一些传说相信，现存的巨魔实际上是曾经巨魔的缩小版，在混乱的黎明纪元（dawnera）时，巨魔曾经更为巨大。这种说法至今不可考证，不过在2e582年左右，铁兽人曾经尝试用一种当地出现的奇特矿石——奈恩心（nirncrux）植入到巨魔体内，据说可以让巨魔回归黎明纪元时的状态，是否真如传言，诺德人并不清楚。不过植入奈恩心后，这些巨魔确实变得更为巨大和危险了。 比如碎石者（stonebreaker），一头被植入奈恩心的后的超巨型巨魔，它的体型超过普通巨魔5倍以上。 饶有兴致的听完女管家对树精和巨魔的介绍。领主大人笑问：“所以艾丽西娅，领地内来了自然守卫，还是铁兽人？” “果扎·格拉-巴果（ghorzagra-bagol）。”女管家微笑着说出答案：“一位强大的铁兽人。” 1.361 喂，外乡人，天际的铁矿比农场还多，武器盔甲肯定不缺哇！ “这位强大的克莱格隆铁兽人，又有怎样的过往呢？”吴尘会心一笑。这是女管家最喜欢的谈话方式。当然，每位英雄也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勇者传说。 “果扎在一个铁兽人要塞长大，在那里她第一次学会了使用锤子和铁砧。然而，随着她的成长，果扎开始厌恶部落的传统，不想被严苛的古老习俗所束缚。最终，在决定不‘成为某个卑微酋长的第三任妻子’后，她和她的兄弟莫斯·格罗-巴果（mothgro-bagol）逃离了部落。姐弟俩一起加入了帝国军团，并在10年的服役生涯中掌握了冶炼和锻造技能。再加上铁兽人与生俱来的石匠、采矿和驯兽天赋，让巴果姐弟成为马卡斯城著名的兽人铁匠，弟弟莫斯·格罗-巴果甚至是马卡斯领主的私人锻造师。”女管家笑道：“是塞库达矿洞主管贡纳尔·石眼，向我推荐了他们。您知道，作为一名兽人，再没有比拥有一座家族铁匠铺更诱人的条件了。” “所以，你打算在塞库达堡新建一座‘巴果姐弟铁匠铺’。”吴尘欣然笑道。 “是这样，我最亲爱的主人。”女管家的笑容中另有深意：“或许除去精湛的锻造技艺，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吴尘心中一动：“比如，刚才你提到的铁兽人的战争巨兽——碎石者。”像往常一样，女管家看似冗长的一段话，其实另有深意啊。对吴尘而言，可以不考虑篇幅的限制，将前因后果说得很详细，也是既幸福又奢侈的一件事情呢。 “贡纳尔·石眼在信中隐晦提及，巴果姐弟出自巨魔喂养师（trollfeeder）的家族。”女管家也印证了吴尘的猜测。 “巴果姐弟现在人在哪？”吴尘笑问。大概率应该已经抵达或正在赶往溪木领。 “塞库达矿洞大厅。”女管家柔声答道：“出塞库达堡后门5哩就是。” “好。”吴尘也准备去实地看看领地内的第二座矿洞。 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溪木领民的日常生活是完全不用交税的。领主大人的财政来源，其实很有限。是诸如猎庄、矿场、渔场、农场、酿酒厂的产出，提供了大部分的税收。吴尘建立塞库达堡的初衷，除去扼守溪木东境，同样是因为女管家在塞库达山谷中找到了一处新的矿脉。据说开采出的矿石品质很高。稍后不久，海尔根毁于世界吞噬者奥杜因的龙炎，于是吴尘将沦为难民的贡纳尔·石眼招募为矿洞主管（minesupervisor），开凿矿洞大厅。并效仿煤块矿场的布局，修建「矿工之家」、「警戒高塔」、「守卫石室」、「矿石仓库」、「铁匠铺」、「杂货铺」以及「盘山石墙」。至于煤块矿场特有的「矿洞渔场」、「白河矿港」、和「煤块旅馆」或因为矿洞内没有积水潭，或因为距离塞库达堡后门不过5哩而放弃。 当然唯一不能放弃，就是守备英雄：「碎石者·果扎·格拉-巴果」。 以及稍后建起的豢养雪巨魔钢铁战兽的特殊设施：「碎石兽栏」。 至于建在塞库达堡内的巴果姐弟铁匠铺，日常则由她的兄弟莫斯·格罗-巴果全权负责。事实上作为马卡斯领主的私人锻造师，莫斯·格罗-巴果的锻造技能应该在果扎·格拉-巴果之上。而作为天生的铁兽人女战士，果扎更适合成为守备矿洞的女英雄。 这也是吴尘此行的目的之一。招募碎石者·果扎·格拉-巴果，成为绯红龙破受约者，侍奉金树律法。 简短而不失隆重的落成典礼后，吴尘在人群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中退场。趁着塞库达堡主管、守护英雄，第3受约者之一的持剑淑女·茱蒂斯安排庆祝晚宴的空闲，吴尘和女管家携吉塞斯英夫人出壁垒后门，前往塞库达冰溪矿洞（icecreekmine）。 初入天际行省的旅人们无不惊奇的发现，随随便便碰到的路边强盗个个会魔法，首领清一色诺德雕纹甲配附魔武器，是不是感觉很魔幻？ 于是乎纷纷扪心自问，天际生产力这么牛逼的吗？ 当然啊。 喂，外乡人，天际的铁矿比农场还多，武器盔甲肯定不缺哇！ 啊，神奇的天际行省。所以握剑而亡的诺德人，一定比吃饭噎死的多的多得多吧。 “主人？”出壁垒后门不久，见吴尘勒马眺望两侧在建的溪谷农场和风车磨坊，女管家不禁一声轻唤。 “啊？”吴尘笑着回神。 “这片冰溪谷地收获的谷物，能养活所有的溪木人。”能在顺下白河川的群山之间，找到一座水草丰茂，物产丰饶的溪谷地，不啻为上天恩赐的应许之地。粮食能够自给自足，对一片5星专属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珍珠贝壳形状的谷口，是绵延百里的塞库达山谷最开阔之地。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低语法环强大的魔法塑造力，想要修建塞库达堡，即便对于今时今日的领主大人也是天方夜谭，难比登天。 也得益于这条横栏整个山谷与两侧人字形山脉连为一体的坚固壁垒，让获得庇护的农夫在靠近后墙的溪谷地安心的居住耕种，并季季抱有丰收的期许。至于何时才能开辟出足够养活全部溪木人的连片的「溪地农庄」，吴尘并不着急，也没有特别限定日期。对辛勤工作的农夫而言，生活安逸，日有所进，能够先养活自家就可以。 自然而然的发生，气定神闲的出手，全身心的沉浸其中。看得见细微的美好，不求所谓配得上的回报。这是溪木领主最让人钦佩的古典英雄气质。 正说着，忽听背后扑通一声。强壮的天际驽马四蹄跪地，将马背上初为人妇的绝色龙娘福爵纳克送下地面。 福爵纳克赌气的叉腰。胯下向来温顺的天际马浑身发抖，口吐白沫，显然是被她无意间释放的龙威吓到崩溃了啊。 带着一身无法修饰的温婉和典雅气质的努米尼纳斯，轻轻纵马上前：“福爵纳克，你要懂得收敛。” “……”福爵纳克美眸一横，委屈显而易见。 “锻莫的瓦米迪尤姆坐骑中，有傀儡马吗？”吴尘问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 “有的，主人。”阿什塔雷特也想到了。 “回去给福爵纳克打造一匹通灵马。”吴尘笑道。 “好的，主人。”这对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实在是举手之劳。 目睹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的对话，领主大人忽然有感而发：“所以，律法不是关键。并网发电，才是要命的重点。” “主人说什么？”女管家打马上前。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有了些新的感悟。”吴尘冲北部塞库达之架上显露的警戒高塔挥鞭一指：“出发——” 1.362 溪木城中突发的血流事件 溪木城，领主大道与高阳街交口。 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和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两位吉塞斯英夫人正率领溪木城卫和密探组织：暗夜面纱（nightveils），将一栋门窗紧闭的诺德三层石木建筑，团团围住。 奈恩星球已知的历史可以分为6个纪元（era）：黎明纪元（dawnera）、神话纪元（merethicera）、第一纪元（1stera）、第二纪元（2ndera）、第三纪元（3rdera）、第四纪元（4thera）。年份的表示方法是：纪元＋纪元年。如：第1纪元242年，就是1e242。也正如时下是4e201年。 一年又分12月。 晨星月（morningstar），即1月。晨星月的1日，和现实世界一样都是庆祝新年的节日，被称作新生节（newlifefestival）。伴随着帝国在这一天按照“传统”调高税率的不满，该日所有的酒馆也按照真正的泰姆瑞尔传统免费供应麦酒（ale）。15日的南风祷告日（southwindsprayer），大陆上所有的种族都在这一天祈祷来年丰收。 朝阳月（sun'sdawn），即2月。2月的16日在泰姆瑞尔被称为恋心节（heart'sday），相当于现实中的情人节。 初芽月（firstseed），即3月。3月7日在泰姆瑞尔被称为初种日（firstnting），某种意义上是“农历”新年：象征着把上一年不好的都丢弃、期待这一年的丰收；而神职人员在这一天免费治疗人们患有的各种疾病。当然效果因人而异。大多数赶在这一天挤满神庙门前的也几乎清一色都是穷人。 雨掌月（rain'shand），即4月。4月28日的小丑节（jester'sday）相当于现实中的愚人节。 次芽月（secondseed），即5月。5月7日是次种日（secondnting）举行的日子，这个节日类似初种日，假设这个世界有农历的话，这一天类似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 年中月（midyear），即6月。6月的16日被称为半年庆典（midyearcelebration）。原本喜庆的一天，却因为有不少人自我感觉良好，赤手空拳地去地牢（dungeon）里冒险，酿成了悲剧。 高阳月（sun'sheight），即7月。7月10日的商人节（merchant'sfestival），所有的店铺半价——除了魔法公会下属的店铺以外。7月20日的高阳之憩（sun'srest）所有的店铺关门，人们都在享受假期。 末芽月stseed），即8月。8月27日的收获之终（harvest'send）标志着一年农活的结束。辛勤耕作的农夫和农妇，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把更多的时间用来修葺农舍、缝制冬衣、积累薪柴。已被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季。 炉火月（hearthfire），即9月。9月3日的传说和火烛（talesandtallows）是属于亡灵法师的。这一天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想沾染亡灵的晦气。 霜降月（frostfall），即10月。10月13日的女巫节（witchessfestival），这一天巫术和传统教派往往会发生矛盾冲突。尤其在在天际行省，被视作记念低语女士梅法拉的节日。与诺德人的主流信仰第九圣灵塔洛斯和元素女神吉内等神明，神性相悖，信徒间的冲突在所难免。 暮阳月（sun'sdusk），即11月。11月20日是战士的节日（warriorsfestival），这天全泰姆瑞尔的重甲和刀剑半价。 夜星月（eveningstar），即12月。12月15日是和1月15日相反的北风祷告（northwindsprayer）。而31日则是和1月1日相反的“旧生节”，庆祝一年的过去。此外整个新年的庆典其实是从12月25日的狂欢节（saturalia）开始，这一天除了传统的纵情狂欢、酗酒以外，也是送礼、聚会的节日，相当于现实的圣诞节。 与现实世界一样，一周也是7天：周一（morndas）、周二（tirdas）、周三（middas）、周四（turdas）、周五（fredas）、周六（loredas）、周日（sundas）。 说这么多是因为，领主大人300里幅员辽阔的领地中最耀眼的明珠——溪木城的划分与泰姆瑞尔大陆的12个月份，息息相关。 五十哩的溪木城，被一条领主大道纵贯前后城门。与领主大道垂直相交的12条主街，分别以12月份命名。 加上前后两道城墙，每个街区足有3.5哩宽，其中位于城市正中的两条街区：高阳和末芽，足有4哩宽。街区内除了一条八车并行的主街，还有纵横的街巷将一个大区有序分割成若干小区。 随着迁徙到城中的领民日渐增多，鱼龙混杂在所难免。采纳女管家的建议，吴尘让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和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两位吉塞斯英夫人牵头组建了溪木密探组织暗夜面纱，平常与吟游诗人斯万为首的酒馆密探，相互协助，探查城中一切不法之徒。今日果然有所收获。 稍后，死神收割·普罗赛平和北风主母·阿祖利亚＆阿泽利亚，也闻讯赶来协助。 “确定是那个女巫吗？”死神收割·普罗赛平问道。 “确定。”夜门紫罗兰·珍奈德点头笑道：“是女巫安尼斯信中提到的女巫会成员。” 话说，当吴尘还在阿斯加德的冒险时，为了庆祝煤块矿场落成，女管家一行人渡过白河，前往伊琳娜塔湖边森林狩猎的途中，在密林深处的一片林间空地上，发现了一座破败的森林小屋，又在小屋的地下密室，发现了独居的老巫婆安尼斯写给海尔吉的信。信上说，她和几个女巫想通过一种仪式变成乌鸦鬼婆，并想成为领袖在南部布莱特辛山隘的死灵法师藏匿地，创建属于自己的巫师会：“海尔吉，亲爱的，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明明可以感受到力量在血液中流动！你只需要去抓住它！抛弃你那个没用的男孩，和我一起生活在大森林里，我的妹妹很快就回来，我们可以一起成立一个正统的女巫会，你的训练也将正式开始。” 后来安尼斯被吉塞斯英亲卫击败，并一直关押在灰岩城堡的地下监牢。破旧的森林小屋也早被就地改造成了现在的安尼斯猎庄。本以为那位名叫海尔吉的女巫一定会前往猎庄一探究竟。不料竟悄然藏身在溪木城中，蛰伏在领主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可惜还没等有所行动，就被掌管领地密探和刺客的两位黑暗精灵刺客大师，先一步窥破。 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不禁皱眉：“让你的人离开。” “好。”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打了个手势，隐秘在楼宇各处的密探，纷纷撤离。将战场交给吉塞斯英夫人。 死神收割·普罗赛平身背战斧，独自向目标建筑走去。 “小心。”北风主母·阿祖利亚也察觉到了一丝凶险的气息。 “嗯。”刚刚踏进门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就和淡淡的血腥味一同飘出。普罗赛平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门缝下立刻血流成河。仿佛一条血瀑，一层层顺下阶梯，飞快流向石板街道。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汇聚成一大滩血迹。 逆着门缝的微光，普罗赛平看到了无数倒伏的尸体。稳稳将半扇大门推开，淹没脚踝的热血汹涌而出，一时间血腥扑鼻。 天哪，面究竟死了多少人。 周遭楼宇内响起的短暂而压抑的惊呼，全都出自窗后偷窥的溪木民众。他们很多人都是在崩塌日之后从附近的城镇举家迁来，获得了安全的庇护。然而，生活安逸富足，几乎没有恶性事件发生的溪木城，终于在今日打破了平静。 虽然说起来，民众更多是好奇而不是恐惧。但有人胆敢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内为非作恶，还是让吉塞斯英夫人们各个怒火中烧。 不等积血流干，楼内倒伏的尸体开始抽搐。不受控制的四肢拼命抽打着地板，仿佛离开水的鱼在死命的挣扎。 “哼，弃誓者。”死神收割·普罗赛平的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 1.363 瑞驰神秘的树荫氏族 话音未落，一个扭曲的尸体就用诡异的姿态直挺挺的站起。 他被人掏空了的胸膛内，正种着一颗更加诡异的荆棘之心。荆棘之心是一种能够代替人类心脏的来自荆棘之树的果实。而缔结它的荆棘之树（briarhearttree）要吸收血肉的精华才能长成。荆棘之心的作用是与魔神海尔辛进行连接，获得魔神授予的力量和魔力，最完美的荆棘之心曾让瑞驰英雄菲奥兰（fan），即“红鹰”手持火焰之刃红鹰之怒（redeagle'sfury）杀光千人军团。 一般情况下，瑞驰人只有在死后才会种下荆棘之心，成为复仇之魂——类似不死生物的战士。但也有部分是活人接种，而且瑞驰人把这种机会视为殊荣。 就比如现在。每个直挺挺站起的弃誓者被剖开的心胸处，都被植入了一颗荆棘之心。 所以先前流出的鲜血，显然都来自这些被剜心的弃誓者们。 成为荆棘之心勇士的弃誓者的战力，会获得显著增强。甚至有人传说，他们没有感情，不知疼痛，就和“活死人”一样。但从他们勃勃跳动的荆棘之心看起来，似乎仍能算得上是“活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活死人的心脏是不会跳动的。 面对普罗赛平这个落单的闯入者，荆棘之心勇士动作僵硬的拔出战斧。那些从皮肤下不断鼓起的血管说明，荆棘之心勇士似乎正在逐渐适应随勃勃跳动的荆棘之心而来的澎湃的新力量。 “吼——”怒吼一声，排在最前的荆棘弃誓者高举利刃，一个箭步就冲到普罗赛平的面前。黝黑的瞳孔毫无人性，手中呼啸劈下战斧的更加冷酷无情。 不等战斧砍中额头，普罗赛平一脚将荆棘弃誓者踹飞。 诺德旧王古血与红卫战血的融合，让这一脚充满了爆炸性的亘古之力。 倒飞出去的荆棘弃誓者，化身成一颗血肉炮弹。用自己弯曲的后背与同伴挺拔的胸膛重重相撞。 砰！砰！砰—— 一路血肉迸溅，所有人四分五裂，炸成同归于尽的碎片。 仿佛一道飓风飙过，长长的廊道上、下、左、右，地板、墙壁、天花板全被迸溅的血肉糊满。 滴答着血肉的地板上，只剩下一颗颗仍在跳动的荆棘之心。仿佛藏在血肉泥沼中的一只只红斑大青蛙。 “啊，真不愧是死神收割。”目睹一切的夜门紫罗兰·珍奈德吹了个轻佻的口哨：“昨晚还陪床了是吧。” 同样是黑暗精灵的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一声轻笑：“恢复力确实和耐久一样惊人。用我们男人的话怎么说来着？皮实耐操，缸多不爆。” 说话间，斧光血影，骨肉迸溅。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一路杀上阁楼。 伴着凄厉的哀嚎，一个单薄的身影破窗而出。随碎裂的彩色玻璃拼花窗（stainedss），重重落地。嘭的一声，四仰八叉重砸在石板街上，全身骨碎，口鼻溢血，眼看就不能活不了。 夜门紫罗兰·珍奈德冲附身下看的死神收割·普罗赛平笑道：“多谢帮忙，越帮越忙。” “死了吗？”普罗赛平的表情已说明一切。好久没有像这样大刀阔斧的战斗，真有些怀念呢。 “虽然死不了，估计也好不了。”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轻轻挥手，溪木密探立刻上前，将摔成稀巴烂的主谋团团围住。并第一时间确认了身份。正是那位名叫海尔吉的女巫。话是这么说，应该还能救活。 等深入塞库达冰溪矿洞的领主大人收到讯息，海尔吉女巫已全盘招供。 正如在阿斯加德的熔炉圣殿，女术士曾委婉的提醒吴尘：安尼斯和她的女巫姐妹，希望通过一种特殊仪式转化成乌鸦鬼婆，是不是想要在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地带，建立一个瑞驰部落？ 当时吴尘立刻就想到了向来以“猎杀猎人”为生存之道的瑞驰神秘的树荫氏族。如果从河湾地顺下寒落山脉，穿越失落溪谷，就能抵达广袤的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再经由脆胫关穿越南北布莱特辛山隘，显然是一条无需绕行佛克瑞斯领的入侵捷径。 所以，觊觎溪木灰岩金山的除去天际的巨龙，还有来自瑞驰的树荫氏族。 海尔吉女巫的口供，部分印证了女术士的推测。 没有印证的部分是这个以安尼斯为首的女巫会，不只是弃誓者信奉的乌鸦鬼婆。还有信奉十六魔神之一娜米拉的死灵法师。 娜米拉（namira，诺德语：nam），掌控黑暗腐朽与未知的魔神。代表远古之黑暗；以迪得拉精魂，冥冥的统治者，影之精魂而为人所知；与蜘蛛、昆虫、蛀虫和其它会激起凡人恶心感的不愉生物有关，主宰各式各样的黑暗、丑恶灵魂以及蜘蛛、昆虫。称号是“腐朽女士dyofdecay）”。留有神器“娜米拉指环（ringofnamira）”，戴上后玩家就能成为食尸者。 在娜米拉看来，腐朽是再生的前提，也是自然秩序的一部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娜米拉的神性其实是“大自然对待死亡的态度”，和自然环境里蛆虫吞噬尸体一样。就好比“大自然的清道夫”，所以在娜米拉的信徒看来，吃死尸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娜米拉也被认为是迪德拉善神之一。 她主宰着许多精神世界，支配着各种各样的黑暗精神体。卡吉特人认为她与洛克汗存在着某种联系。娜米拉代表着集聚于黑暗中的事物，而非黑暗本身。她的形象是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小鬼的黑暗女巫。 “所以树荫氏族信奉的魔神，其实是腐朽女士娜米拉。”坐在洞穴大厅内的吴尘，从信上收回目光。 “是的主人，或许这也是‘树荫’的深意。”女管家轻轻点头。“树荫”寓意着阴影和黑暗。 对于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和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两位吉塞斯英夫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铲除隐藏在领地内的毒瘤，防患于未然。女管家十分的赞赏：“看来，他们的确想在大湖森林地带种下一棵荆棘之树，建立自己的氏族地。而以安尼斯为首的女巫会，在目标上与树荫氏族高度融合。简单来说，乌鸦鬼婆和树荫氏族，是天然的共生联盟。” “除此之外，还有信奉娜米拉的女巫吗？”吴尘追问。 “有的，主人。”虽然掌管溪木密探的两位吉塞斯英夫人在信中没有说明，但女管家对娜米拉女巫会却了如指掌：“娜米拉女巫会中有两位首席长老，男的叫桑岩，女的叫尼姆菲拉斯，都是死灵法师。” “猎杀猎人的树荫氏族。”吴尘若有所思：“传话给梅丽莎和珍奈德：尽快找出树荫氏族的联系方式。” “主人的意思……” “如果树荫氏族真的信奉自然的死亡，猎杀深入密林的猎人。或许与我们并没有冲突。”吴尘拥有领主级的高瞻远瞩。 1.364 这是高贵的怜悯 “主人是想引入一个自然的盟友，守备大湖的西境。”女管家懂了。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一切等先确定再说。” “好的，主人。”女管家也知道这件事虽然重要，但绝对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引入的一定是盟友，而不是引贼入室。 稍后，深入地下断层勘探矿脉的巴果姐弟，返回矿洞大厅。赶来与领主大人相见。 “日安，大人。”和所有吴尘所经历的原始剧情人物一样，果扎·格拉-巴果显然也经过庇护所剧情世界的美化。 “日安，二位。”吴尘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铁匠铺很快就能建成，作为马卡斯领主的私人锻造师，一定有与之匹配的精湛技艺。”吴尘将目光投向兄弟莫斯·格罗-巴果。 “大人说的是。无论是寻找矿脉、矿石精炼、金属锻造，还是最后的附魔，我的兄弟都远超过我。”果扎·格拉-巴果实话实说。 “所以，建在塞库达堡内的‘巴果姐弟铁匠铺’，日常就交给您的兄弟莫斯·格罗-巴果全权管理，如何呢？”领主大人笑问。 “您只想招募我吗，大人？”莫斯·格罗-巴果顿时就急了。 “不，您的姐姐我有另外的委任。”与铁兽人交谈，直截了当是最好的方式：“我听说您的家族是部落中的巨魔喂养师。” “是的，大人。”果扎·格拉-巴果比她的兄弟先醒悟：“所以，您需要一名洞穴守护者（caveguardian）。” “和一名铁匠。”吴尘笑着点头。意思是招募姐弟二人。 也正如吴尘先前所想。作为马卡斯领主的私人锻造师，兄弟莫斯·格罗-巴果的锻造技能显然在姐姐果扎·格拉-巴果之上。而作为天生的铁兽人女战士，果扎更适合成为守备矿洞的女英雄而不仅仅只是个铁匠。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成为绯红龙破受约者，侍奉金树律法。”女兽人鼓足勇气：“可以吗，大人。” 这是她能开出的最高条件，也是心理价位。毕竟她只是个铁兽人，而领主大人则是天际的一方之主。人种差异先不谈。身份鸿沟根本是无法弥合的存在。 然而领主大人却欣然点头：“当然可以。” 招募碎石者·果扎·格拉-巴果，本来就是吴尘此行最重要的一环啊。 “愿为您效劳，大人。”果扎·格拉-巴果虔诚的跪地起誓。 “塞库达之架上有雪巨魔的踪迹。能把它们培养成碎石者吗？”吴尘笑问。 “我尽力而为，大人。”果扎·格拉-巴果的回答，也的确让吴尘很满意。 这段看似无营养的对话，却足以说明，作为出身巨魔喂养师的铁兽人家族中的长女，果扎·格拉-巴果显然传承了最重要的家族能力：培育碎石者——植入奈恩之心后，获得体型超过普通巨魔5倍以上的超大巨魔（大人？上一章节女兽人的五框卡牌都提前剧透了啊！）（剧透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啊，为了就是低阅读难度和阅读门槛的哇！这就是所谓『老贼的怜悯』啊！）。 “好的，女士。”吴尘笑道：“第6龙破前，我盼望听到您的好消息。”意思是说，能成功豢养出5倍体积的超大巨魔，就可以成为第6受约者之一。 “遵命，我的大人。”果扎·格拉-巴果郑重领命。领主大人的话，她显然听懂了。 事不宜迟。为了捕获塞库达之架上的雪巨魔，吴尘立刻调集风暴展望号赶来相助。 很快，第5受约者之一的新晋吉塞斯英夫人天际之女·穆丽船长，就率领风暴展望号全体成员抵达了塞库达冰溪矿洞，停泊在警戒高塔旁。 吴尘正准备携吉塞斯英亲卫及巴果姐弟乘坐风暴展望号，前往疑似雪巨魔的洞窟所在地。就听有人远远的呼唤：“大人，大人——” 吴尘闻声眺望，见有一骑正奔出塞库达堡后门。 “好像是老板娘戴尔芬。”女管家柔声道：“看上去一定有很要紧的事。” “那就先等等。”吴尘示意风暴展望号暂停升空。 “大人，您要去哪？”短短的5哩路程，老板娘快马加鞭很快抵达。 “去寻找塞库达之架上的雪巨魔。”吴尘笑问：“有急事吗，戴尔芬？” “溪木将遭龙袭。”戴尔芬语出惊人。 吴尘果然一愣，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福爵纳克：“不是说，每头巨龙都有自己的领地吗？” “话是没错，大人。但总有例外。”戴尔芬平复心情答道。 “谁是例外？”吴尘又问。 “米尔墨尼尔。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是：忠诚、强壮、狩猎。”戴尔芬答道。 “忠诚强壮的狩猎者。”吴尘明白了：“所以米尔墨尼尔是巨龙中的猎人，能遨游整个天际。不受龙地的限制。” “是的，大人。”戴尔芬语气凝重：“米尔墨尼尔拥有猎人的狡猾和残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陷阱，一直活到现在。如今正响应奥杜因的呼唤，赶来溪木只为狩猎您，大人。最后的都瓦克因。” “所以，我才是猎物。”吴尘轻轻点头。 “是的，大人。极有可能。”戴尔芬语气沉重。 “那么，戴尔芬。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吴尘笑问。 “大人，我的过往不值一提。必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您。”临来时，戴尔芬已经想到了怎么回答。 “好的，女士。”吴尘有的是耐心：“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么这趟旅程正当适宜。” “什么？”戴尔芬以为自己听错了：“您不在灰岩城堡防御龙袭吗？” “完全不用，女士。”吴尘的笑容中透着深意：“至于原因嘛，必要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告诉您。” “好的，大人。”将心比心，戴尔芬选择相信。人总有秘密。 目送风暴展望号徐徐升空飞向塞库达之架，戴尔芬独自返回溪木，为接下来的计划早做准备。 “主人，距离戴尔芬吐露藏在心中的秘密，应该不会太久了。”女管家柔声说道。 “希望如此。”吴尘轻吁了口气：“只要不危及领地，无论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 “主人说的是。”女管家想到了领主大人与歌尔朵在白河上的谈话。既然领主大人原因庇护歌尔朵的弟弟，也一定会庇护沉睡巨人旅馆的戴尔芬。 杀死一头雪巨魔，简不简单？当然不简单。 捕捉一头雪巨魔，又难不难？当然很艰难。 然而在领主大人看来，一切都简单至极。两位龙娘不分先后，纵身跃下。 面对恐怖的龙威，洞穴内的雪巨魔全然不敢反抗。即便有哺乳期的母巨魔，拼死挡在幼崽身前。也被心情有些糟糕的福爵纳克抓着一只利爪，左右开弓，反复摔打在厚厚的冰面，直到公巨魔抱着一窝哀嚎的幼崽，用宽厚的肩膀为母巨魔垫背。 眼看一家子都要被砸成肉饼。动了恻隐之心的福爵纳克这才停手。 “软弱真的很讨厌。”福爵纳克自言自语。 “不，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柔声说道：“我们的男人会很喜欢。” “真的？”福爵纳克将信将疑。 “真的。”努米尼纳斯轻轻点头：“这是高贵的怜悯。” “呼——”福爵纳克长长吁了口气：“所以我才不想与别人分享。” “不对，其实是同享。”努米尼纳斯柔声纠正：“主人说：福祸与共。” 1.365 西部哨塔的龙袭 龙威（dragonfear）——龙几乎是和梦达斯位面一同诞生的生物，是超越其他生物的“时间的碎片”和“阿卡托什的落鳞”。拥有强大的能力和庞大的身躯。在面对巨龙时，几乎所有的奈恩生物都会产生绝望无助的恐惧。轻微会因恐惧而反应迟钝，严重会让敌人无法动弹，甚至陷入狂乱、疯癫。即使是诺德最英勇的战士，在面对巨龙时也难免会受到不小的打击而影响战力。这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息可说是巨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强大武器。或者称之为“隐藏属性”或“被动光环”。 据说能免疫龙威的只有两种生物，“吼之道”的修士和天际的巨人。至于不死生物或者傀儡生物，当然也能有效抵御龙威。 然而同为活体生物的雪巨魔，显然不在龙威豁免之列。 自从两位龙娘闯入洞穴那一刻起。强大的龙威几乎令雪巨魔惊恐到难以呼吸。事实也的确如此。就类似被压缩到人类尺寸的魔物娘，所拥有的爆炸般的强大输出。在两位“人形巨龙”面前，不可一世的雪巨魔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浑身瘫软的任由绳网吊运入风暴展望号的底舱。 “大人。您的吉塞斯英夫人，强大到令人畏惧。”碎石者·果扎·格拉-巴果没有发觉，其实她也在不经意间受到了龙威的影响。就像那头四蹄跪地，口吐白沫的诺德驽马。 “放心吧，以后都是一家人。”吴尘笑着宽慰。 “遵命，我的大人。”对于绯红龙破和斑驳金树律，果扎·格拉-巴果已有相当深刻的理解，不然也不会是请求成为受约者。 因为说到底，“龙破”对个人而言，几乎可以等同于“逆天改命”。奈恩的学者普遍认为，从规则上而言，唯一能与创世之初就已诞生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以及注定毁灭现世的世界吞噬者奥杜因抗衡的只有“龙破”。每一次“龙破事件”都是对时间洪流的修正及对与之相关联的个人命运甚至种族历史的覆盖。 所以说，“逆天改命”其实就是“逆定因果律”的一个简单应用。 满载而归的风暴展望号正准备掉头返航，天空中忽有一团湮灭风暴裹挟着灰烬之风迅速接近。就像是笼罩在高吼峰山巅的湮灭风暴，或者干脆叫包裹在湮灭风暴之下的“移动的高吼峰”。 “大人！”瞭望手蕾思·帕比急忙高声预警。 “来了。”吴尘看向身旁的穆丽船长：“飞艇的法环护盾能挡住巨龙的撞击吗？” “大人，请放心。如果巨龙是一座幽灵之海的冰山，我们就是一小块灵动的冰。”穆丽船长言语间很有信心。 “就像随波逐流的石子吗？”吴尘的感觉很不好啊。 眼看移动的高吼峰直冲飞艇呼啸撞来，瞭望手蕾思·帕比大声疾呼：“小心撞击！” 砰！ 一声巨响。作为与一座巨大冰山迎头相撞的一小块冰的风暴展望号被远远撞飞。船体旋转失控，仿佛一个巨大的空中陀螺，带着一船人天旋地转。然而在气囊的作用下，风暴展望号就像一个坚强的气泡，仍然悬浮在半空，没有坠落。 “砰！”不等旋转降速，风暴展望号又被巨龙撞飞。 “大家别急。”头晕目眩的又何止吴尘一人：“等待时机。” 砰——砰——砰—— 连续的撞击之下，风暴展望号就像是一颗四处碰壁的石子，又像是被打来打去的弹球，在空中完全没有轨迹的胡乱飞行。 唯一可以安心的是，正如穆丽船长所说，风暴展望号镌刻的法环守护依然完整，在巨龙连续的撞击下都没有破碎。 在与法环护盾的一次次撞击下，裹挟在巨龙之外的湮灭风暴也渐渐崩散。露出了雾气腾腾的真容。 又一次无功而返的巨龙刚刚振翅稳住身形，一道黑影破空来袭，正擦中脸颊上的鳞片。火星迸溅险些划破巨龙的眼。 巨龙下意识翻滚躲避，紧跟着低头俯瞰。 是一座人类哨塔上的守卫正用锻莫弩炮攻击。这些从锻莫弩车上拆卸下来的蒸汽弩炮，拥有强大的威力。 锻莫弩车（dwarvenballistae），是锻莫遗迹中一种独特的机械傀儡。造型很像是四足寄居蟹，它们成群出没，冷不丁向入侵者射出能洞穿盔甲的黄铜箭。更有甚者，厚厚的黄铜外壳能够保护精密而脆弱的机械弩不会轻易损坏。被阿扎鲁登民从锻莫遗迹中取回，改造成适合人类使用的锻莫弩炮。不仅加装了瞄准镜，还有（附）魔（法）环的加持。能够造成强大的魔法穿刺伤害。 虽然不确定能击穿龙鳞，但还是能给巨龙造成一定的心理威慑。而且相较于坚固的龙鳞，柔软的龙翼更容易受创。就像破烂的风帆会降低船速一样。四处漏风的龙翼也难以支撑巨龙正常的飞行。所以对翅膀的保护，是巨龙几乎与生俱来的“小心翼翼”。 将哨塔上偷袭的卑鄙人类（魂淡，你不也是偷袭的吗？）锁定为目标，米尔墨尼尔俯身冲下。 每次眨眼，惊慌失措的守卫都会更加清晰的放大。与此同时，龙威叠加战争的恐惧，让西部哨塔上的守卫终于崩断最后一根神经。纷纷赶在龙炎喷出前，鬼哭狼嚎着纵身跳下。 龙炎被吐目包裹成一颗巨大的焰球，宛如流星陨落砸中西部哨塔。 “轰——”一声巨响，哨塔分崩离析，炸成漫天火雨。 米尔墨尼尔心满意足，振翅高飞。 眼角余光一闪。趁着西部哨塔守卫冒死吸引火力，几乎用了最短的时间，风暴展望号就恢复了操控。正在船员的通力协作下螺旋上升，绕向塞库达堡的方向。 想逃？ 不慌不忙扇动着翅膀的巨龙米尔墨尼尔眼中闪过一丝凶残的戏谑。 天空是巨龙的猎场，狂妄又无知的人类！ 貌似呼应巨龙的心声，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走出船舱，一步步穿过甲板矗立在船头，与巨龙米尔墨尼尔隔空相望。 “啊，都瓦萨斯（dovah-sos）……”巨龙米尔墨尼尔终于吐气出声。 每一个都瓦克因（龙裔）出生时，就带有龙的血液和龙的灵魂，龙也会称之为“都瓦萨斯（龙血）”。事实早已证明，龙裔能够直接吞噬龙的灵魂来获得吐目的知识，而不必登7000级石阶，到霍斯加高峰上的修道院向灰胡子们学习“吼之道”。 “你是米尔（mir）墨（mul）尼尔（nir）？忠诚又强壮的狩猎者。”吴尘微笑着开启隔空对话。 “如你所知，都瓦克因。”米尔墨尼尔空中转体，始终与吴尘保持面对面。 “作为巨龙中的猎手，为什么要针对我发动袭击。”领主大人笑问：“毕竟这是我的领地。” 要知道“龙裔既是龙”。每头巨龙也都有各自的领地。擅自侵入同类的领空，在巨龙的律法中，等同于不宣而战。 吴尘气定神闲的表情，让巨龙米尔墨尼尔无名火起：“都瓦克因，我的主人是奥杜因，并不是你。” “那么，要怎样才能成为你的主人？”吴尘顺着米尔墨尼尔的思路追问。 “……”米尔墨尼尔嗤鼻一笑：“那么就用你的实力来征服我吧。” “如你所愿，米尔墨尼尔。”吴尘微笑着将左手，轻轻举起（快看，大人又要撸龙了！）。 1.366 一趟有惊无险的旅程 “轰——” 一声震撼灵魂的巨响。 漆黑一片的意识海，紧跟着被一束强光洞穿。 失控坠落的巨龙猛然睁开双眼，一时间天旋地转，心血倒灌。下意识张开双翼，下垂龙尾，想要稳住身形。不料划过眼帘的竟然是一双张牙舞爪的人类手臂！又飞快的扭了扭腰，记忆中那条能够搅动气流的龙尾也不知所踪！ 再当他猛低头看见一副人类的躯体时，米尔墨尼尔毛骨悚然，惊恐无比。 “不——” 手搭凉棚，追着龙娘自由落体的轨迹，吴尘笑道：“追上去。” “遵命！”天际之女·穆丽船长还没从魔光的晕眩中完全恢复。话说这是她第一次全程观看魔光炮击巨龙。更无比清楚的看见，伴着膨胀的光焰，巨龙变成了龙娘的刹那间。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这就是在灰岩城堡吉塞斯英夫人之间私下流传的『魔光法环』。 “主人，我们去。”福爵纳克的眼中似乎燃起莫名的野火。 “好。千万小心，她刚刚为人，这里还没有习惯。”吴尘指了指额头。意思是“伊斯米尔龙化人格”还没有固化。精神状态也可能极不稳定。 “明白。”努米尼纳斯的温柔很难和先前“半疯”的龙魂相对应。或许之所以“半疯”，也正是因为温柔的性情，不然早就全疯了。不愧是巨龙中能窥破残酷现实的“真视之眼”。 “主人？”目视龙娘跃下飞船，半空中张开龙翼呼啸而去。作为第5受约者之一，早已并入吴尘Ω幕网的天际之女·穆丽船长心中有很多疑问。 “怎么了？”吴尘笑问。 “所以，巨龙不是敌人对吗？”穆丽虽然被神光晶体照射而发生身形和相貌的改变，但骨子里她还是来自瓦特阿尔海姆的黑暗精灵，也是溪木领的阿扎鲁登民。 “当然。”吴尘明白她想问什么：“就像瓦特阿尔海姆绝大多数的黑暗精灵也不是九界的敌人。” “明白了，主人。”穆丽豁然开朗的表情，也让吴尘感觉到欣慰。3000户阿扎鲁登民，从身份上说都是领主大人的奴隶。即便拥有和所有溪木领民完全一致的权利，承担完全相同的义务，但骨子里，阿扎鲁登民对自我身份的认知，还是来自九界的“战争奴隶”。 想要放弃旧有的一切，无论好坏都不容易。 这也是吴尘将号称天际之女的穆丽，列入第5受约者之中的重要原因。也给所有阿扎鲁登民一个温暖的鼓励（我说大人……您想鼓励什么？）。 “下去看看西部哨塔的守卫，需不需要帮助。”吴尘又道。 “遵命。”穆丽船长收拾好心情，操控风暴展望号降落在西部哨塔旁。 “大人。”已有驻守哨塔的法师为伤员治疗。 “大家都没事吧。”吴尘将最好的治疗药剂递给法师。 “大人，龙呢？”看上去摔得不轻的卫队长挣扎起身。 “已经被我解决了。”吴尘安稳道：“放心吧。” “就像您拯救了雪漫城一样？”另一个年轻的弓箭手紧张的追问。 “对，就像那晚一样。”吴尘笑着点头。可不都一模一样。 “啊——”哨塔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吴尘环视破碎的哨塔，随即说道：“在哨塔没有修复前，这里不需要再有人驻守。你们跟我返回塞库达堡好好养伤。我会将龙袭告知我的（雪漫）领主。” “遵命，大人。”有溪木男爵代为通报，哨兵们彻底安心。 目送哨塔的伤员被转移上风暴展望号的甲板，吴尘和女管家相视而笑。 话说，在游戏中米尔墨尼尔是第一头再现的巨龙，袭击了雪漫西部哨塔，并杀死了守卫。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派遣一队士兵解绝掉这条龙。他们之中就有“最后的龙裔”也就是我们的玩家，龙裔身上的龙血在米尔墨尼尔被杀，触发龙魂吞噬后觉醒。因为龙魂被龙裔吞噬，米尔墨尼尔永久被杀，不可复活。这件事很快被修道院的灰胡子注意到，随即将龙裔召唤到霍斯加高峰。就此展开了原始的主线剧情。 然而千年龙破，剧情主线消失。让失去记忆的吴尘，只能按照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行。 再者说来，雪塔崩塌，整个世界之喉被湮灭风暴笼罩，吴尘虽然已经确认龙骨飞船能够穿越湮灭风暴，但撕裂天际的湮灭风暴远没有笼罩在霍斯加高峰的湮灭风暴的暴风眼来的强烈。就像刚才米尔墨尼尔对风暴展望号的撞击所引起的失控和混乱。单凭一艘龙骨飞船根本无法穿越湮灭的暴风眼，冲进霍斯加高峰。 所以安全起见，用龙祭祀面具从根源上结束千年龙破才是眼下最合理的手段。 “主人，我们找到她了。”脑际响起努米尼纳斯的轻声细语。这是龙娘的呓语魔法，也是吴尘小宇宙持续复苏的标志。 “情况怎么样？”吴尘用“心声”与努米尼纳斯交谈。 “有点混乱是正常的情况，一两天就能适应。”努米尼纳斯柔声回答。 “那好，我们先返回塞库达堡，船上有不少伤员，需要尽快救治。”吴尘决定先行一步。即便不开传送门，对于能够飞翔的龙娘而言，追上风暴展望号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好的，主人，我们一会就到。”努米尼纳斯说完断开了心声。 “主人，西部哨塔是为了防止塞库达之吻和阴风盆地的巨人部落，入侵雪漫的冰冻苔原而修建的。既然有巨人部落迁徙到塞库达谷中的营地，您不妨通过他们跟巨人部落缔结‘贸易契约’，用金酒交易巨人部落的猛犸奶酪。这样一来，即便没有西部哨塔，巨人也不会轻易涉足雪漫西部苔原。”女管家的建议是神来一笔。 “好，就这么办。”领主大人欣然同意。 当然，西部哨塔还是要修复如初，以防万一。 很快，风暴展望号就重返塞库达冰溪矿洞，停泊在警戒高塔旁。 先把受伤的西部哨塔守卫，移入矿工之家疗伤。再将冰巨魔一家送入矿洞内一处偏僻的废弃矿坑。稍后将改造成豢养雪巨魔钢铁战兽的「碎石兽栏」。 第一头钢铁战兽碎石者的改造，也在巴果姐弟的联手推进中。假以时日，5倍于雪巨魔的钢铁战兽，将助果扎·格拉-巴果成为突破五框的女英雄。也是守卫塞库达山谷的碎石屏障。如此一来，凡是翻山越岭，赶来塞库达贸易的巨人部落，都要先经过冰溪矿洞，才能进入塞库达后门，与当地居民贸易。紧跟着，「塞库达之吻巨人货栈」不出意外的建立。为了感谢卡吉特商人瑞萨德为吴尘源源不断的贩来珍贵的巨龙骨架，打造锻莫飞艇。于是领主大人又同意在巨人货栈的旁边，建立「瑞萨德营地卡吉特帐篷市场」。塞库达堡因而繁荣。 对领主大人而言。远离溪木主城区，守备森严又有强大英雄驻守的军民两用塞库达堡，用来与诸如巨人和卡吉特等，这些非天际诺德人的异族贸易，既能获得不菲的税金，又能避免族群冲突发生。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绝佳选择。 领主大人一趟有惊无险的旅程，收获满满。不仅招募了铁兽人姐弟，获得「巴果姐弟铁匠铺」、「塞库达之吻巨人货栈」、「瑞萨德营地卡吉特帐篷市场」，三处附属设施。还获得了至关重要的第三位龙娘，米尔墨尼尔。 至此，溪木周遭，再无龙迹。 1.367 森林精灵女王 灰岩城堡，领主书房。 先一步返回的领主大人美美的洗了澡，更换领主便装，进入书房处理一天的政务。 书房内先行抵达的吉塞斯英夫人们，热切讨论后一致认为，塞库达堡的长远意义，远不止眼前的利益。 从领地开拓上而言。吴尘300里封地，先前只有霍斯加高峰和寒落山峰包夹的西南-东北走向的「白河川」。如今，足有100哩的西北-东南走向的塞库达「冰溪谷」，成为宝贵的第二沃土。为原本就山多地少的溪木领，开辟了几乎一倍的地利。事实也确实如此。那条由寒落山峰和塞库达之架融化的冰雪不断注入人字峰谷而形成的“冰溪（icecreek）”，远没有白河奔腾千里的水量。许多地方甚至不能没膝，但却足够令谷地得到滋养。等靠近塞库达壁垒后墙的「溪谷农庄」和「风车磨坊」建好，吸引农夫赶来定居。出产的谷物将似溪木领谷物自给，无需再从雪漫的农场大量贩购。 除了塞库达之吻的巨人部落，随着贸易往来日益兴盛，周遭山林中散落的木精灵部落也纷纷出山，向领主大人申请，迁入塞库达堡安居。 木精灵即波斯莫。与留在夏暮岛的同胞不同，一些古精灵拒绝僵化的文化传统，他们选择继续深入泰姆瑞尔大陆，最终来到了瓦伦森林，一片茂盛的亚热带雨林。在他们来到这里的之前，已经有很多原生种族和文明在瓦伦大森林里繁衍生息：半人马、牛头人、巨人、猿人……迁徙到瓦伦森林的古精灵不断变化以适应环境，很快他们与森林之神伊符瑞（y'ffre）签订了《绿约（thegreenpact）》。 伊符瑞，又称耶菲尔（jephre）、叙事者（thestoryteller）、诗歌与森林之神（godofsongandforest）、现世精魂（spiritofthenow），是波斯莫神系中最重要的神，同时也被傲特莫（高精灵），布莱顿人和雪精灵所祟拜。据说伊符瑞是在时间起始后最早具现化的灵魂中最强的一个，也在黎明纪元合成现世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指他最先把自己转化到艾尔诺菲地骨上。为奈恩星球带来了自然规律和万物的生命。因此他成为建构起自然的框架，以自己隐若的歌声的回音和视觉感知，让凡人去借着研究海量的传说来自行阐释现世的规则，但凡人却不能听到或看到他的本尊。奈恩星球的日、夜交替和中间时间，体现了他对奈恩星球上的“时间之律”的诠释。 关于诞生于神首之梦的梦达斯现世的创世纪，有一个简单的理解。 创世神洛克汗发起了轰轰烈烈的“创世工程ppt”，所以世人普遍认为是洛克汗创造了这个世界。于是这个看起来很美的“ppt”，为他拉来了阿努众神作为“天使投资人”兼“创世伙伴”。等创世所需的技术和资金全部到位，于是洛克汗把这个宏伟的蓝图，交给了“工程总包商”马格努斯来实现。由他具体负责“创世工程”的设计和施工。所以他被誉为奈恩的总设计师，创造了凡人世界的物质形态。 而创世工程破土动工的这一刻起，就被“工程监理”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并不是指千年龙破后偏向人类的龙神），一分一秒，夜以继日的记录在案。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工程进展很快。结果干着干着，马格努斯发现，由于为了稳定奈恩牺牲过大，非但创世工程不能正常完工，还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赔个干净。于是图纸一卷，安全帽一扔，完全不计代价的逃离这个“半成品”奈恩世界。 总包跑了呀，这还了得。于是追着他一起逃走的，作为“二级分包商”的创世原灵被称为玛格奈-吉（magne-ge），而那些没有逃走的创世原灵则被称为伊德拉（圣灵）。那些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创世烂尾工程”的原灵则被称为迪德拉（魔神）。 诸如建立了瓦伦森林的森林之神伊符瑞，其实就是“三级外包商”。总包、分包撂挑子逃走以后，奈恩烂尾工程，正是由这些“土生土长”的星球上的外包商们，全盘接手，建造了如今的现世。 是不是一下子就清楚了？ 在《绿约》中，伊符瑞承诺会庇护这群古精灵，作为交换这些古精灵要遵守严格的信条：禁止食用植物的果实，禁止使用木材或其他植物衍生物作建筑材料，只能食用肉类，禁止为自己的利益而危害树木和植物的生命…… 在其后的千百年间，《绿约》成为木精灵的宗教文化的核心。他们没有改变瓦伦森林的环境，相反他们被瓦伦森林彻底改变，他们撇弃了古精灵的高尚文化和传统，与自然、土地及生物和谐共处。他们称自己为“波斯莫（bosmer）”，也就是天际诺德人熟知的瓦伦森林木精灵。木精灵每日穿梭树林，他们就像是这片林海中的游鱼。他们的身材瘦小轻盈，敏捷快速，双眼敏锐。他们是天生的猎手，每天埋伏并猎杀猎物。他们熟悉弓箭的用法，是泰姆瑞尔大陆最精湛的射手，取箭发射的动作一气呵成，射术根植在他们的基因中。 由于其宗教和文化上的原因，木精灵不使用植物来制造他们的弓箭，而是通过兽骨来制作。木精灵大多只以肉类为食物，他们不会浪费掉动物身上的任何一个部分。另外，木精灵不可浪费任何来源的肉类。甚至于如果有人在战场上被杀死，那么杀掉他的木精灵一定要吃了他；在三天之内，木精灵必须要吃光他杀死的敌人，否则就有可能触犯了《绿约》。也是因为《绿约》的缘故，为了避免战斗，木精灵的行为作风极其友善、爱好和平、生活作风低调，他们可能是泰姆瑞尔大陆最和平的种族（哎呦喂，溪木的那位猎人当我没说，大人也不用在意）。据说，另一个不轻易猎杀的原因是：“世界上每一个曾经出现过的怪物都来自以前的狩猎（everymonsterintheworldthathaseverbeenorgesfromaprevioushunt）。” 木精灵的种族天赋反应了他们对森林的亲和。超高的弓术、强韧的耐力和隐秘的行踪，使他们能成为凶猛的森林游侠或丛林猎手，他们通常能召唤一只狼或者一头熊为他们作战。高等木精灵甚至可以召唤树精。另外木精灵们在必要时可以发动“狂猎（wildhunt）”，将自己转化为一群四处游荡的狂怒的超自然野兽。不断改变形态，杀戮和吞噬所有在其路径上的活物。当再也没有幸存者时，最终它们会在“同类相食狂欢”中转向自己的同伴。 事实上在寒冷的天际行省，纯粹的木精灵部落并不常见。只有诸如原先溪木三角恋天团中的首席营火猎人法恩达尔这样，零星的木精灵定居。而像吴尘的吉塞斯英夫人之一，亡者血饮·玛琳娜＆法拉努中拥有木精灵血统并且是土生土长的诺德精灵的法拉努，则被溪木人称之为森林精灵。所以从塞库达之架一直延伸到大湖森林地带的木精灵部落，也被称之为森林精灵部落。或者称之为“诺德精灵”。 或许这支从瓦伦森林一路北上，不惜抵达寒冷的天际行省，改称森林精灵的部落，对《绿约》的抗拒，就是要吃掉敌人的尸体吧。 和首席营火猎人法恩达尔一样，森林精灵显然并不受《绿约》的约束。举族出山，也就意味着这群森林精灵愿意侍奉领主大人的《金树律法》。 “女王维多莉娅，自愿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女管家为吴尘翻开《金树法典》上崭新的一页。 “既然是部落女王，一定有过人之处。”不错，最少也是位四框女英雄。 “是的，主人。”女管家笑着眨了眨眼：“您听过树灵吗？” 树灵（lurcher）是一种令人憎恶的黑魔法造物，由堕落的树精创造出来的。树精扭曲的灵魂被缠绕在树灵中空的胸腔里，直到树灵被杀死树精的灵魂才能得以回归自然的怀抱。树灵经常作为警卫。树灵不总是由魔法创造，有时候也会自然生成，漫步于沼泽地中。它们有时候与黑沼泽（ckmarsh）中的西斯特树（histtree）有关，能被亚龙人（argonian）的仪式安抚下来。 “传闻腐化的荆棘中会生出复仇的树灵。”吴尘想了想道：“难道这是维多莉娅部落女王的特殊能力？” 1.368 沉睡之树 “是的，主人。”女管家对泰姆瑞尔大陆的风土人情，耳熟能详啊。 泰姆瑞尔大陆，是整个上古卷轴系列游戏故事的发生地，意为“明亮的心（starryheart）”，精灵语中的“黎明美人（dawn'sbeauty）”，合起来就是“黎明美人明亮的心”。泰姆瑞尔大陆的另一个名称是精灵语“mundus”，人族语“mundane”，意为“凡间”。自第三纪泰姆瑞尔人类帝国成立后，大陆被划分为九个行省：高岩行省、落锤行省、天际行省、晨风行省、黑沼泽行省、艾斯维尔行省、瓦伦森林行省、夏暮群岛行省以及西罗帝尔（帝都）行省，一直沿用至今。 黑沼泽是泰姆瑞尔东南部的一片茂密的沼泽地，是爬行类人种亚龙人和被称为希斯特的有智慧的树木的家园。有人将该地区称为“阿戈尼亚（argonia）”。亚龙人在他们的母语中没有一个准确名词来称呼他们的祖国。一名属于“泥地舞者（gee-rusleel）部落”的亚龙人曾经用他们的肢体语言表达词语“kronka-thatith”，大意是“到处都是蛋”来描述黑沼泽，这可能是非亚龙人最能理解黑沼泽地区的“真正名称”的方式了。 亚龙人在黑沼泽令人不安的泥地里繁衍生息，这是一片茂盛而充满危险的土地，充斥着有毒的植物和凶猛的掠食者。炎热的气候和泛滥的洪水也无法种植任何作物。历史也早已证明，除奴隶贸易之外的由帝国推行的农业、殖民和商业投资都遭遇了严重的失败。之后各个亚龙人部落团结互助，才取得了成效。在同意保有自治权后，亚龙人才勉强纳入了帝国的统治。 除亚龙人外，黑沼泽还接纳了许多其他有智慧的民族。黑沼泽的人类居民（也有来自帝国的定居者）包括霍瓦利人、耶斯佩斯人和银色皮肤的科特林奇人（银人），以及奥尔马人。蛇身的拉米亚斯人和面部与狐狸相似的利莫提特人（狐人）是生活在黑沼泽的类人和半类人种族。银人和狐人都因那哈腾流感（knahatenflu）而灭绝。 那哈腾流感大流行是泰姆瑞尔大陆最可怕，最具杀伤力的瘟疫之一。在2e560到2e603的43年间，肆虐整个大陆。关于瘟疫的起源有两种说法：第一个是人为说，一个亚龙人萨满，为了报复其他种族对亚龙人的欺压，借亚龙人的西斯特树创造了这场瘟疫。而另一个说法是自然灾害说，不过由于亚龙人对此免疫，因此大多数人倾向相信前者。 据说，2e560年，那哈腾流感在黑沼泽的风暴堡（stormhold）爆发，然后飞快传遍黑沼泽的每一个角落，杀死了亚龙人以外的所有物种。这场瘟疫肆虐整个泰姆瑞尔，直到43年后的2e603年才结束。 尽管没有确凿的死亡人数记录，但这场瘟疫完全“洁净”了黑沼泽。没有任何一个亚龙人以外的种族能活下来。黑沼泽此后几个世纪也几乎无人愿意冒然闯入。无论是人为说还是自然灾害说，大流感之后，黑沼泽成为亚龙人最理想的家园（怎么感觉……现实中也有人这么做，结果搞砸了？）。 “传闻，黑沼泽的居民可以通过西斯特树根系和树枝进行一场‘灵魂的旅行’。从幻象中收获知识，甚至预见未来。”女管家笑道：“4e40年，终结了地狱城危机的亚龙人英雄米尔·吉利姆（mere-glim）曾说：‘那棵树，它在跟我说话，让我（灵魂）充盈而满足。我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所有人（灵魂），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也都有着同样想法。” “灵魂的旅行。”话说这个设定，吴尘似乎在一个a级剧情世界见过啊（大人，是不是《阿凡达》？）：“所以，维多莉娅女王需要一棵西斯特树。” “沉睡之树。”女管家直接说出答案。 沉睡之树（sleepingtree），是一棵奇特的无叶大树，生长在天际的雪漫领一个烟雾缭绕的湖中，旁边的洞穴里还有一个巨人部落。沉睡之树的来源有个传奇故事。有人说那一片土地是4e5年，红年间红山爆发时降落在天际的火山岩砸出的大坑，而沉睡之树则是“浮空之岛（floatingind）——安布瑞尔（umbriel，地狱城）”上掉落下来的孢子长成的，所以这棵沉睡之树其实是安布瑞尔的西斯特树之一。 “所以你觉得，沉睡之树地一颗沉睡中的西斯特树。”吴尘理解了：“之所以沉睡不醒，是因为缺少亚龙人与她（西斯特树）的灵魂之旅。” “确实是这样，主人。”女管家轻轻点头。 泥地舞者部落的亚龙人，将西斯特树的灵魂旅人称之为树液语者（sap-speakers）。 “树液语者进入希斯特的怀抱，向大树学习”，“当与树根和树枝紧密接触时，树液语者会接收到你和我都无法理解的幻象和其他形式的交流”。 西斯特树液（histsap）传说是由西斯特树的灵魂制成的药剂。当西斯特树液被亚龙人舔舐时，希斯特能够通过幻象与亚龙人交流。西斯特树液似乎会增加饮用它的人的战斗力。并具有“改变”生物体的能力，这可能解释了亚龙人的起源。摄入大量的西斯特树液通常是危险的，即使对亚龙人来说也是如此。泥地舞者部落的树液语者就是以“与希斯特交流并在此过程中摄入大量树液”而闻名，经常遭受树液中毒的影响，包括“金舌头（口腔色素沉淀永久变为金色）”、“不自觉的致幻”、“树皮鳞片”（表面鳞片变厚和变黑）”，以及其他症状。当非亚龙种族食用时，西斯特树液具有强烈的致幻特性，会使他们陷入危险的嗜血状态。 正因为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所以沉睡之树的汁液是提炼和月亮糖（moonsugar）并成为天际两大毒品的斯库玛（skooma）的主要原料。更有甚者，斯库玛还是月亮糖，以及红水斯库玛（redwaterskooma）的精炼主料。可以说是天际最大的毒源。 想到这里，吴尘忽然就明白了：“所以，维多莉娅女王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终结斯库玛的原料。将天际的瘾君子从毒瘾中拯救出来。” “是的，主人。”女管家轻声说道：“而维多莉娅部落女王最想拯救的人，其实是她的女儿赛贝莱拉（cyberea）。” “她女儿怎么了？”吴尘顺着女玩家的话追问。 “主人，您见到她就明白了。”女管家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她们在哪？”领主级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的直觉让吴尘心知，只有解决了困扰森林女王的难题，才能获得整个部落的效忠。 “应该很快就能抵达塞库达堡。”看来女管家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毕竟，牵扯到整个部落。很多时候，女王要提前安排好一切，不能说走就走。 “好的。”同样日理万机的领主大人，完全不用着急。毕竟这条与木精灵部落和沉睡之树相关的支线，并不是最要紧的龙破剧情。吴尘只要在不影响龙破剧情的前提下，抽空完成就可以了。这是一个达成最大收割的加分项。 虽然不知道沉睡之树是不是原先的剧情线（显然不是啊，大人！这是妥妥的原创剧情的哇！）。但既然对溪木领有所增益，吴尘自然有介入的理由。 “主人，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求见。”铁臂姐妹的岩之花·蒂什走入书房通报。 “来了。”吴尘和女管家相视而笑。 1.369 屠龙和救世其实是两件事 在没有成为溪木领主之前，作为勇者长时间客居在沉睡巨人旅馆的吴尘就有一种预感。老板娘戴尔芬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后续的事件也越发证明吴尘的猜测。所以才有两人在冰溪矿洞高塔下的约定，只要解决了米尔墨尼尔的龙袭危机，戴尔芬就会向吴尘毫不隐瞒，坦诚一切。 “大人，您对刀锋会了解多少？”戴尔芬直入正题。 “刀锋会（des），是一个古老的组织，是赛普汀龙血皇帝的宣誓保护者……”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涌现。 刀锋会最初的任务是搜寻黄铜巨人纳米迪安（numidium）散落各地的碎片，后来被帝王冠以刀锋之名，逐渐演变成帝国内的一个特务组织，成员开始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暗中为皇帝效力。尽管地位一度颇为崇高，但是历经湮灭危机，最后的龙裔帝王牺牲后，没有了效忠对象的刀锋会日渐式微，第四纪元早期被锐眼鹰（penitusoctus）所取代。在帝国签署了《白金协定》结束浩大战争后，作为附加条款之一刀锋会被迫解散。所以此时的刀锋会是一个已经被帝国取缔的非法组织。 戴尔芬是浩大战争后的刀锋会首领。也是刀锋会最后的幸存者之一。浩大战争（世界大战）期间，戴尔芬是刀锋会的一名刺客，在大战之前，她策划了多次对夏暮岛和瓦伦森林的袭击。因而成为第三先祖神州的首要暗杀目标，恰巧当第三先祖神州开始清洗刀锋会时，她正好被召回帝都西罗帝尔而躲过一劫。当浩大战争开始时，戴尔芬躲过好几次暗杀，最终从第三先祖神州的情报网里逃脱，一路北上来到天际，躲在雪漫领的溪木镇，建造了沉睡巨人旅馆。并暗中重组刀锋会。 到4e201年左右的天际内战期间，戴尔芬在雪漫暗中结交了包括首席法师法仁加·秘火在内的很多盟友。两人试图揭开散布天际的各个龙冢的位置。终于在女管家的帮助下，法仁加拿到了寒落山峰的龙石，做出了标记所有龙冢的地图。当领主大人用魔光炮“歼灭”来袭的巨龙福爵纳克时，引起了戴尔芬的关注。出于刺客大师天生的谨慎，戴尔芬在吴尘“干掉”巨龙米尔墨尼尔后，才决定向吴尘坦诚一切。 然而想要获得最后一位刀锋会长的认可，作为末代龙裔的领主大人，还要再杀死一条巨龙。 “撒洛克尼尔？”吴尘对龙语早已烂熟于胸：“幻影（sah）、天空（lok）、狩猎（nir）。” “对，就是‘天空中的幻影猎人（幻空猎手）’撒洛克尼尔。”刀锋会长戴尔芬目光热切：“撒洛克尼尔是在巨龙战争时代幸存下来的少数龙之一。在第一纪元被诺德英雄乔格·赫姆伯格杀死，遗体被拜龙教收集并埋在基耐树林东边的龙丘中。到2e373年，当地仍有撒洛克尼尔是埋在诺德城镇附近的一条龙的传说，龙丘后来受到了其他团体的关注，例如龙卫。他们在旁边的山上建造了暗水神殿（darkwatertemple）。刀锋会也在《龙地图册（asofdragons）》中记录了撒洛克尼尔的死讯。到2e582年，丛林守护者（thekeepersofthegrove）在龙丘上为风暴女神、诺德之母凯恩（kyne）立起了一座神殿，在那里他们向女神进行各种祷告及献祭仪式。” 这段关于巨龙撒洛克尼尔的描述，充满了历史的恢弘和凝重。那些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吴尘只不过略有耳闻的个人和组织，被刀锋会长戴尔芬重新提及：刀锋、龙卫。 “戴尔芬，作为黑暗中的刀锋，自《白金协定》第九圣灵塔洛斯信仰移除，崩塌日后泰姆瑞尔被湮灭风暴隔撕裂，天际内战爆发，世界毁灭者回归……此时此刻的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领主大人问到了重点，也将客气的“您”变成了关系更近的“你”。 “刀锋会和大人所做的一样：屠龙救世。”身为布莱顿人的戴尔芬拥有比诺德人更加旺盛的生命力，所以从布莱顿的生命周期而言，此时的戴尔芬正值盛年。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正处于巅峰，当然不会向命运屈服。 “不对，戴尔芬。”吴尘微笑着摇头：“屠龙和救世其实是两件事，并不能混为一谈。” “大人说的是。”戴尔芬有自己的理解：“屠龙虽不是救世的全部，但至少是救世的一途。” “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呢？”吴尘按照她的思路发问。 “既然大人问起，那么作为最后的刀锋，我想借用刀锋大师（grandmasterofthedes）贾弗尔（jauffre）的明言：“刀锋宣誓效忠于帝皇，作为第九圣灵塔洛斯龙血的凡人代表（thedesaresworntotheserviceoftheemperor，asthemortalrepresentativeofthedragonbloodofthedivalos）。” 这是刀锋会的神圣誓词。戴尔芬的表情已说明一切。作为最后的龙裔，领主大人用屠龙为自己证明是身具塔洛斯龙血的末代龙裔。所以作为最后的刀锋会长，戴尔芬将竭诚为领主大人服务。 “所以你要重建刀锋会。”吴尘理解了。 “是的，大人。我们要启用被遗弃千年的天空圣堂神庙（skyhaventemple），那里有击败奥杜因的古代信息。” “你对龙卫又知道多少？”领主大人不置可否。 “龙卫是刀锋的前身。”戴尔芬将这段古老的历史，向领主大人娓娓道来…… 事实上，刀锋会编年史学家基亚萨·维达所著《龙卫的历史》中，对龙卫的来源有着清楚的记载：“就连学生也都知道（这是群嘲吗？），泰姆瑞尔北部在1e2700年，被一群‘阿卡维里袭击者（来自神龙大陆的强大战士）’侵略。这群阿卡维里战士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把天际行省的大地割开一道裂缝，击败了沿途的所有对手，直到在苍白小径（palepass）遇到了雷曼（reman）将军指挥的西罗帝尔部队。短暂的战斗后，阿卡维里人向雷曼投降，说在他身上找到了他们来泰姆瑞尔所寻求的东西（龙裔）。 雷曼把阿卡维里人并入自己的部队，然后继续进军，他平定了泰姆瑞尔大部分地区并加冕为王，成立第二帝国。最好和最聪明的阿卡维里人，组成了雷曼皇帝亲自指挥的龙卫（dragonguard）。 接下来的两个世纪里，龙卫保护着雷曼王朝（theremandynasty），据说他们保卫皇帝的那些技能是他们从巨龙身上学习得来，龙在阿卡维里大陆上存在的时间比泰姆瑞尔大陆上长很多。 但当雷曼三世在1e2920年被暗杀时，这也标志着雷曼王朝的终结（同样也是第一纪元的终结），龙卫在此时正式解散，他们中有些人因为未能保卫皇帝而感到羞愧。然而当执政者维辛度·沙伊（versidue-shaie）登上红宝石王座时，龙卫开始非正式的恢复活动，但更像是一个情报网络而非荣誉卫队。 其他前龙卫成员则追求着不同的道路。一些人加入了他们的前百夫长迪涅拉斯·维斯（dinieras-ves），他当时创立了一个后来被称为战士公会的组织。其他人则成了游历大陆的冒险家，以战斗训练师或佣兵为生。 其中一位前龙卫成员，他的名字已经遗失，只被编年史学家所知，他们称他为大师。他确保了古老的阿卡维里军事和神秘技艺能在新的动荡的第二纪元中保存下来。然而，他只会教那些愿意把他教的技术传承下去的人。这些人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龙骑士’最初的成员。” 1.370 我想组建一支刀锋龙骑士团 阿卡维里人（akavirirace），被泰姆瑞尔大陆统称为龙族，不仅是得名于“龙之大陆”阿卡维尔（akavir）的缘故，据说这个种族与龙的确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小道消息，阿卡维里人似乎长有龙角，拥有异于常人的龙之力，但比起更像蜥蜴的亚龙人，阿卡维里人外表几乎和泰姆瑞尔人无异）。龙之大陆位于泰姆瑞尔大陆东部约4200哩的地方。对泰姆瑞尔影响深远，无论是风俗文化，还是更直接的战争冲突，龙之大陆这个“不安分的邻居（吁——说反了吧？）”，在泰姆瑞尔历史上有重要地位。 “所以，最初的龙卫来自龙之大陆阿卡维尔。”领主大人轻轻点头。按照戴尔芬的说法，在雷曼王朝终结后，龙卫组织分裂成刀锋会、战士公会、以及龙骑士团（knightsofthedragon）三大组织。 “如您所见的，大人。”曾经的刀锋会，也被称为“帝国情报局”、“王座武器”和“刀锋骑士团”。是致力于保护和服务龙裔皇帝的泰姆瑞尔帝国精英骑士团的一员。从成为雷曼一世皇帝的贴身保镖的阿卡维里龙卫的后裔，刀锋会就逐渐开始涉足帝国间谍、军事和外交的许多领域。 事实上，只有少数人被皇帝公开任命担任外交官或保镖，大多数的刀锋战士暗中充当信使和间谍。作为皇帝的耳目，庞大的刀锋网络影响了整个泰姆瑞尔历史上的许多关键事件，例如重新组装黄铜巨像纳米迪安和击败达格斯·乌尔（dagothur）。历史的车轮来到失去龙血皇帝的第四纪元，随着人类帝国战败，刀锋在浩大战争后解散，又在奥杜因回归时再次改革，以承担他们作为猎龙者（dragonhunters）的古老角色。当然，这也是千年龙破事件之前《上古卷轴：天际》绝对的主线剧情。 “所以，您想把刀锋会改造成猎龙者。”吴尘笑道。 “您呢，大人？”历经九死一生的最后的刀锋会长从领主大人的笑容中读出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我想组建一支刀锋龙骑士团（deknightsofthedragon），或者叫“龙刃骑士团”。”领主大人说出心中所想：“和即将组建的通灵龙骑士团（psychicknightsofthedragon）并称。” “原来是这样。”关于3000位号称“金树精灵”的面灰民女奴的传闻，溪木领人尽皆知。领主大人的想法自然不可能瞒过戴尔芬。最简单的问题：一个300里的溪木男爵，需要3000人的龙骑士团吗？显然不需要啊，大人。那么两支龙骑士又为了什么呢？的答案呼之欲出。 “可以吗？”吴尘笑着反问。 “当然。您是最后的龙裔，也是刀锋的主人。”迅速改变主意的戴尔芬内心无比振奋：“既然是这样，大人就需要建立一座足够容纳两支骑士团的要塞。就像阿扎鲁登民的蒸汽温室，能为脆弱的幼苗抵御山巅无尽的寒风和落雪。” “如你所言，天空圣堂神庙就不错。”吴尘笑道。 “但建在逐达奇山脉的古老龙卫要塞，距溪木太过遥远。”戴尔芬说出天空圣堂神庙的大概地址。稍后证明并不准确。但也不是戴尔芬刻意隐瞒。因为她是临危受命的最后一任刀锋会长，而刀锋会的大量历史资料另有人掌握。 “那我们就去一趟逐达奇山脉。”吴尘笑道：“正好赶上新剑风号的首航。” “遵命，我的大人。”戴尔芬又提醒道：“最好在杀死撒洛克尼尔之后，再前往天空圣堂神庙。” “好的，戴尔芬。”吴尘也是这么想。毕竟龙骨的安装刚刚完成，新剑风号飞艇还需要最后的调试。正好趁此空闲，先解决撒洛克尼尔。 按照戴尔芬的指点，吴尘乘坐星夜女神号即刻启程，顺下白河前往基耐树林东部龙墓。 同行的书房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也在领主大人的藏书中找到了撒洛克尼尔的相关记录。据说这条龙是在第一帝国期间，被诺德英雄乔格·赫姆伯格所杀。《帝国口袋指南》将乔格·赫姆伯格与“高大的德雷克”和“霍格·精灵屠杀者”一起记录，显然是约定俗成的“诺德三英雄体”。就像将奥杜因逐出时间洪流的诺德三英雄：独眼·哈孔、金柄·葛拉斯、长者·菲迪尔。 “大人，您睡了吗？”是夜，星夜女神号的领主舱门，被一定要亲眼目睹领主大人屠龙的戴尔芬敲响。 “没有，请稍等。”门后响起领主大人略带喘息的答复。 稍后满脸潮红的女管家亲自开启舱门，放戴尔芬入内。 “大人。”作为最后的刀锋会长，戴尔芬对拥有金树律法的领主大人的夜生活早有耳闻，所以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的担忧：“您的魔光炮能攻击多远？” “在天际行省之内都是魔光射击的范围。”吴尘实言相告：“而且无法被遮蔽。” “所以，这并不仅仅是魔能攻击。”戴尔芬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一定也有您旅法师的能力。” “确实。”吴尘轻轻伸出左手：“简单来说，我能拖拽时空，让魔光炮无差别、无死角攻击。” “原来是这样。”放下心结的戴尔芬又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大人想要组建两支龙骑士团，只是为了结束千年龙破，对抗湮灭风暴吗？” “如您所见，戴尔芬。图留斯将军临行前交给我一枚乌木龙爪，这是寻找锯齿王冠的信物。”吴尘隐晦提及。 然而作为侍奉龙血皇帝的最后的刀锋会长，戴尔芬秒懂：“明白了，大人。” “戴上锯齿王冠前，我希望获得你的效忠，为我组建龙刃骑士团，女士。”吴尘用了尊称，并没有直呼其名。 “大人，只要这趟旅程结束，我自愿成为绯红龙破受约者，侍奉斑驳金树律。”戴尔芬郑重许诺。 “戴尔芬，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龙裔和龙的结局。”出舱前，女管家意味深长的耳语。 “我拭目以待，艾丽西娅。”此时的戴尔芬还没有完全领悟。究竟什么叫做“不一样的龙裔和龙的结局”。 从溪木领的山涧流出，又穿越白河望（whiteriverwatch）后，白河绕过白河山脚蜿蜒向东。远远的就看见一道笔直的光束直冲天际，那是上古立石之一的仪式之石射出的星芒。也是崩塌日后，天际行省抵抗湮灭的13个“原初记忆点”之一。打个通俗的比方，作为“伊诺菲之角”的13座上古立石，就相当于无法删除的“出厂设置”。无论梦达斯位面遭遇怎样的灾难事件，只要“一键还原”，就能分分钟重启“神首之梦”。 就好比一体两面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和世界吞噬者奥杜因，一个开启现世，一个终结现世。在整个『阿卡托什-奥杜因循环系统』中，被吴尘掌握的“一键还原”就是“绯红龙破”。 只要头戴锯齿王冠，佩戴众王护符，签订龙火契约，将只作用于溪木领的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施加于整个泰姆瑞尔大陆、奈恩星球，甚至梦达斯位面。就能结束千年龙破，开启属于领主大人的第四帝国以及第五纪元。 所以龙火契约的效力，就是放大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 或许这也是领主大人披甲登天，继位第九圣灵的神话道途。 谁知道呢？ 1.371 条件虽然很成熟，但能力显然不允许 只要《龙火契约》达成，绯红龙破将金树律法“覆盖（请用mod理解）”整个梦达斯位面。可想而知，即便领主大人远离溪木领，灰岩城堡内侍奉金树律法的吉塞斯英夫人们，也会率领两支龙骑士团摧枯拉朽，统一泰姆瑞尔大陆。助领主大人登基为王，创立第四帝国开启第五新纪元。直接帮助领主大人完成最终的剧情收割。并以『溪木套牌』的方式带回破碎之城，成功走出新手村（旅者营地），开启下阶段的剧情冒险。 当然，作为一名庇护所大玩家，吴尘深知只有消除所有的分歧线，终结千年龙破，将他自己所携带的0326专属分支剧情线，定为《上古卷轴：天际》的主线，才能开启最大收割。 所以无论是原始剧情线还是玩家分歧线，明隐双线都会在结束千年龙破的那一刻，合二为一（明隐双线合并）。 又当然，作为重要的分支剧情，贝斯特拉王后、智慧巨人密米尔、命运的双生子：生命法环和时间法环的持有人芙蕾雅和弗丽嘉等人的阶段性剧情，也是完成最大收割的重要线索。从“玩家推进主线剧情”的角度而言，与剧情人物深度绑定，显然是对玩家专属分支剧情线的巨大增益。这也和“同心协力，拧成一股绳”的古老东方谚语相契合。显然“越粗”的玩家专属分支剧情线，对剧情主线的影响就越强力。不妨参考一下喜闻乐见的拔河比赛。 将无法调和的分歧线全部斩断，这也是吴尘必然的选择。 清晨的领主船舱，阅览室。早早起身的吴尘，正在阅读昨晚书房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侍寝前为他选择的古籍。 《龙骑士（knightsofthedragon）——龙骑士潜在新兵的通知（anoticetopotentialrecruitsoftheknightsofthedragon）》：“如果您打算加入龙骑士，您必须了解我们的目标和方法。有些人把我们和龙卫混为一谈。然而我们并不是西罗帝尔帝国的奉献者，也不是为了杀死古龙而生的猎龙人。我们为侍奉龙王陛下、匕首之王而创立。我们是匕落之王（daggerfall'sking）的剑和盾。我们是他的精锐士兵，是他可敬的儿女，是他最忠实的卫士。只有当您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时，才能说出我们的誓言：我发誓为龙服务。为我的国王献出我的生命、我的黄金和我神圣的荣誉。他的话就是我的命令，我的剑就是他的手臂。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一体。” 据此书可知，龙骑士其实只是一个肩负着保护匕落王城和匕落王室的骑士团的成员。所以龙骑士团也称为“匕落骑士团（knightsofdaggerfall）”，具体来说是一支位于高岩行省的八大王国之匕落王国的骑士团。而且龙骑士团的最高等级是圣骑士（pdin），也与巨龙无关。 所以和遍及帝国行省仅有天际例外的战士公会，和保护龙血皇帝为己任的刀锋会，只局限于高岩行省的龙骑士团根本名不副实。事实上称之为匕落骑士团，显然更为匹配。 如今，作为最后的龙裔，帝国任命的战争领主，雪漫和佛克瑞斯双料男爵，溪木领主旅法师吴尘，要将刀锋会改造成刀锋龙骑士。显然拥有一切便利和正当性。正如刀锋会的前身龙卫，就是为了守护龙裔皇帝而创立。 而另外一支通灵龙骑士团，显然是为3000个黑暗精灵女奴量身定做的特殊职业。这些来自瓦特阿尔海姆在血腥内战中存活下来，拥有惊世美貌和惊人战技的“阿扎鲁登山巅之民”，是最不会背叛领主大人的女战士团体，甚至无需成为受约者，也能虔诚的侍奉斑驳金树律。 当然，并入Ω幕网才能最大发挥女伴的“节点效力（nodalforce）”。 只不过那可是足足3000人！ 天哪，领主大人想想都头大。参考“节点效应（nodaleffect）”，吴尘也只能让能力最强的少数几位女战士成为受约者。然后经由节点效应向下传递。不可能一次性将3000人都并入Ω幕网。 条件虽然很成熟，但能力显然不允许哇（大人，有个简单的公式，您还记得吗？）！ “主人，星夜女神号已经使过水合磨坊，日中之前能抵达基耐树林。”昨夜在甲板上值守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入室通报：“早餐时间也到了。” “好的。”吴尘轻轻合上古籍，起身和阿什塔雷特走进领主餐厅。 星夜女神号是领主大人的长船，即便平日里领主大人并不随船同行，但是无论行驶到哪里都代表溪木男爵的律法和权利的自然延伸。无端攻击这艘船，就等同于谋反。如果是别的领主攻击，就等同于宣战。向溪木男爵宣战的领主如果同出雪漫大领，则会被要求荣誉对决。如果是出自别的大领，则等同于向雪漫大领宣战。所有雪漫大领内的塔恩领主都会站在吴尘这一边。这也是被写入1e420年，天际《领主公约》的争端解决机制。 无论星夜女神号飞船还是风暴展望号飞艇，船上的能量核心都是「小型神光碎晶炼炉」。飞艇为了节省能量所以要吊挂一个硕大的气囊。而星夜女神号直接在白河航道内航行。抵达距离目标地直线距离最短的河道后再翻转喷管改成飞行模式。 这次也不例外。小型神光碎晶炼炉全力输出，星夜女神号从河道内腾空而起，三桅满帆推动飞船加速飞向基耐树林。 刚刚抵达树林边缘，暴风雪忽然越来越大。因为无法确定风向，所以第5受约者之一的大洋之女·莫妮卡船长即刻命令船员落帆。即便没有风帆的助力，星夜女神号也势不可挡，顶风冒雪向着树林深处前进。 “主人，这场暴风雪有古怪。”莫妮卡船长走到吴尘身边。 “是那条龙。”吴尘轻轻点头。普通的暴风雪不会激起镌刻在飞船上的法环护盾。 “在暴风雪中我们无法战斗。”莫妮卡船长冲分列甲板上的锻莫蒸汽弩炮说道：“巨龙也会借助暴风雪的掩护袭击我们。” “这是撒洛克尼尔的狩猎技巧。”戴尔芬表情凝重：“不愧是天空中的幻影猎手。” “然而一切技巧在规则面前都是虚无。”说着，吴尘爆出一声三段龙吼：“sah—lok—nir！” 吴尘吼出的正是巨龙撒洛克尼尔的真名。作为末世龙裔，吴尘用吐目呼唤真名向撒洛克尼尔发起挑战的方式召唤了他。 就像古代猛将在两军阵前发起的单挑。作为骄傲的龙族，撒洛克尼尔根本无法拒绝。 暴风雪更加暴虐。 几乎变成雪幕的天空，忽然砸下一个巨大的雪球。 “嘭”的一声，重重砸中船首像。 伴着迸溅的冰雪，一头浑身长满骨刺的巨龙猛然展开双翼，仰天喷出一口炙热的龙炎。 直冲天际的炽热火焰将暴雪瞬间融化。一时间暴雨如注。仿佛洗了个热气腾腾的淋浴，矗立在船头的巨龙每一块龙鳞都泛起雾气腾腾的涟漪，充满了邪恶之美。 “啊……都瓦克因。”和天际大多数的巨龙一样，撒洛克尼尔兼有冰火双重龙息。 “日安，撒洛克尼尔。”吴尘在温润的和风细雨中走上甲板，与巨龙面对面。 1.372 不一样的龙裔和龙的结局 “你的挑战，我欣然接受。”撒洛克尼尔微微压低身姿，盯着吴尘口出诺德语：“人形龙血，都瓦克因。难不成你也能化身成一头龙？” “除了最后的龙裔皇帝马丁·赛普汀，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化身成一头黄金巨龙。”吴尘轻轻摇头。 “那么，都瓦克因，你要怎么才能击败我。”撒洛克尼尔的表情中透着一丝戏谑。 吴尘轻轻举起左手：“考虑到我没有翅膀，无法像你一样飞翔。不如让我们的决战就在甲板上。只要掉落甲板，就是落败。” “如你所愿。然而你的飞船会被吐目撕碎。到那时，我依然可以悬在空中，而你会和碎片一起坠落地面。这是早已预见的结局。都瓦克因，失败者又该怎样呢？”撒洛克尼尔说的都是对的。 “如我落败，愿意成为你的龙祭司。”吴尘郑重许诺。 “如我落败，愿意成为你的新飞船。”撒洛克尼尔心满意足。 人形巨龙都瓦克因和幻空猎手撒洛克尼尔，隔着三桅甲板相互对峙。 当最后的龙裔，北方巨龙溪木领主大人，缓缓举起左手时，撒洛克尼尔戏谑的龙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凝重。 尤其在巨龙的视角下，都瓦克因的左手上冒出的一丝丝冰冷的小火苗似乎正将时空熔穿。而且似乎拥有无穷的引力，竟牢牢吸住了撒洛克尼尔的视线。 撒洛克尼尔奋力甩头，猛然挣脱束缚。危急关头，再也顾不得许多的吼出龙语吐目：“iiz（寒冰），slen（肉体），nus（雕）——” 正是三段龙吼：寒冰形态。冻结并禁锢敌人。 最后的吐目还没落地，只见一道极光呼啸而至，如长虹贯日直冲咽喉。将最后的尾音直接堵在龙嘴之中。 被极限深喉的撒洛克尼尔怒目圆睁，满脸泪如雨下。 本就庞大的龙躯吹气般胀成一个比风暴展望号还大的龙皮气囊。眼看就要爆体而亡，忽听一声屁响。 “噗——” 仿佛变戏法般，龙皮气囊陡然消失。 伴着火焰般四处飞窜的魔光，一个惊魂未定的黑发美人，正从船首像上颤颤巍巍（？）、踉踉跄跄的爬起。 “天哪……”目睹全程的刀锋会长戴尔芬心中的震惊，犹在惊魂未定的黑发美人之上。 “不，不，不！”下意识扫了眼凹凸有致、玲珑剔透、骨肉均停、吹弹可破：“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的女体，黑发美人歇斯底里，手足并用（=_=）不管不顾的向吴尘扑来。 却被魔光镌刻在周身上的法环，瞬间禁锢。用尽全力也挣不脱法环的束缚，黑发美人只能用眼神杀人：“都瓦克因！我的主人会在松嘉德吃掉你的灵魂！” “所以，奥杜因逃到了松嘉德？”吴尘笑着上前，略显轻佻的勾起了女人的下颌。居高临下，与她四目相对。 “这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都瓦克因！”女人倔强的表情，是仅存的挣扎和反抗。 “不，撒洛克尼尔。”领主大人锐利的目光似乎将曼妙的胴体来来回回又反反复复的刺了个对穿：“你以后的战斗，都将在我的胯下。” 领主大人说的是，“如我落败，愿意成为你的新飞船”撒洛克尼尔的誓言。然而听出言外之意的刀锋会长戴尔芬，却醍醐灌顶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后浑身清醒：“大人，这就是您所说的龙裔和龙，不一样的结局。” “确实如此。”吴尘笑着松手，示意吉塞斯英夫人将失魂落魄的撒洛克尼尔押下船舱。 “所以魔光炮并不是为了屠龙，而是为了……”刀锋会长戴尔芬已无力形容。 “『魔光法环』：「绯龙心环」＋「伊斯米尔形环」＋「古龙命环」＋「金树上环」＋「灵能手环」。”吴尘对戴尔芬毫无隐瞒的态度，很耐人寻味啊。 只可惜除了心知肚明的女管家，刀锋会长戴尔芬自己全然没有领悟啊。 “「伊斯米尔形环」……是将巨龙变成人形的法环吗？”刀锋会长猛然醒悟。“伊斯米尔”在龙语中就是北方巨龙的含义。也是将巨龙转化成人形的重要一环。 “对，就是这样。”吴尘欣然点头。 暖雨和暴雪一同消失，天空一片晴朗。 “主人，前面就是凯恩斯格罗夫（kynesgrove）小镇，要下去看看吗？”莫妮卡船长笑问。解决了最大的巨龙危机，让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好。我听说附近的灼热溪流矿场（steamscorchminecamp）出产品质极高的孔雀石。”吴尘微笑着点头。既然来了又岂能入宝山而空回。再说去附近的酒馆喝一杯，也是一趟长途旅程后最好的放松。毕竟目标已经达成，也不着急往回赶。 基耐森林里坐落着一家辫枝旅店（braidwoodinn）。虽然日常光顾的客人都是灼热溪流矿场的矿工，偶尔也有经过的天际旅人在此停留。托矿场的福，生意还算不错。 好在撒洛克尼尔复活不久，辫枝旅店和灼热溪流矿场都依然健在。吴尘一行人抵达时，旅店老板一家还后知后觉，不知道上古龙丘已经变成一座深坑。埋葬在墓穴中的巨龙撒洛克尼尔，昨晚刚被奥杜因复活，今天一大早就被领主大人用『魔光化形』变成了一位美滴滴的龙娘。龙袭自然也就没来及发生。 喝惯了溪木的金酒，辫枝旅店内雪漫酿造的诺德蜜酒就显得乏善可陈。最近也没有让人提起兴趣的新鲜事。喝完杯中蜜酒，吴尘留下金币，正准备起身告辞。厚重的旅馆大门忽被人一脚踢开：“哈哈，终于被我猎到了！” 一头硕大的雪熊，被猎人重重的仍在火塘边。 活动开肩膀的诺德女战士，让领主大人眼前一亮。 “大人，她叫克利娅·狼爪（klijawolf-w），是来自布鲁玛的风暴斗篷。”对这次迟来的见面，辫枝旅店老板已期盼多时。甚至低劣的蜜酒和乏味的传闻，都是为了欲扬先抑的铺陈：“据说最近在风暴斗篷和帝国军团之间发起了一场名叫《内战冠军》的决斗，获胜一方将获得风盔城的所有权。收集五张雪熊皮，交给风暴斗篷东境指挥官伊尔萨雷德·三刺（yrsaraldthrice-pierced）手中，就能成为风暴斗篷一方的冠军。”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原本就是风盔城的领主。显然驻守海尔根要塞的帝国军团主力因龙袭而败独孤城后，风暴斗篷并没有急于强攻帝国留守部队防御的坚城和要塞。反而用一种诺德人间喜闻乐见的勇士决斗来决定城市和要塞的归属。这对双方而言，都是个无法拒绝的提议。正如先前所言，荣誉对决是诺德人自古以来的传统。只要勇敢面对，胜负都不失体面。作为风暴斗篷一方，赢了兵不血刃收复失地；输了又可以大摇大摆的撤退，在即将到来的隆冬季养精蓄锐。同样，作为帝国远征军一方，赢了可以平安熬过这个冬天，等待图留斯将军大军解围；输了也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不必担心被风暴斗篷埋伏陷害。 说着，辫枝旅店老板又取出一张招贴画《内战冠军（civilwarchampions）》：“在无休止的战争中，风暴斗篷和帝国同意决斗。两位冠军将在战场上相遇，一劳永逸地决定谁的战士最凶猛。选择你的阵营，穿上冠军的盔甲，证明你的勇气。” “好的。”领主大人丢出的沉甸甸的钱袋，说明对他的服务很满意。 1.373 生育和繁衍是雪塔赋予的纯粹 “喂，来自布鲁玛的勇士，过来喝一杯。”女管家笑着招手。 布鲁玛（bruma）是西罗帝尔九大城市之一，也是杰拉尔山脉首府。布鲁玛以西罗＆诺德混血人而闻名，民风开放。建筑风格也强调北方文化。浩大战争期间，布鲁玛是唯一没有受到第三先祖神州攻击的西罗帝尔定居点之一。该城附近的银路（silverroad）是帝国在北方的重要补给线。 一个杰拉尔山脉以南的诺德女战士，沿银路翻越崇山峻岭，穿过被恶龙焚毁的海尔根，加入风暴斗篷的反抗军，这个故事本身就很有趣。 “咦？”女战士抬头看了眼明显与辫枝旅店粗狂的装饰格格不入的领主大人一行，于是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请问您是？” “溪木领主的管家，艾丽西娅。”女管家笑着致意。 “日安，夫人。”显然女战士也听说过吉塞斯英夫人们的英名。尤其那些广为流传的勇者传说。 “日安，克利娅？”领主大人笑着接过话：“难得在这里相遇，请来喝一杯。” “遵命，大人。”看到领主大人的瞬间，女战士的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动。 流线型的修长身躯和蕴藏的澎湃力量，是专属于诺德女勇者的极致之美。昂首阔步，精神抖擞，一时汹涌：“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那种仿佛绽开了花似的极致美感，唯有旧王后裔、古血诺德女战士才能给领主大人极致的感官体验。 满满喝下一大杯蜜酒。女战士翻涌的暖意中透出一抹杰拉尔山脉冰雪银路淬炼的体香。 领主大人深深吸了口气的片刻沉醉，尽入辫枝旅店老板半辈子接人待物练就的一双火眼。 那种感觉，像极了吸血鬼对纯血的贪恋。领主大人对古血女战士有着不加掩饰的纯欲：雪塔赋予的纯粹律法——生育和繁衍（腚大腰圆好生养吗，大人？）（喂，我说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直视领主大人纯净的双眼，满杯酒下肚的女战士也敞开心扉：“「龙穴铺满金银财宝，英雄用宝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恶龙」。” “啊……”凝视着女战士宛如冰山般湛蓝的双眸，吴尘欣然笑道：“灰岩金山。” “是的，大人。”克利娅·狼爪目光热切：“您那座埋藏在灰岩城堡下的金山，会为您带来无穷的祸患。我甚至听到了恶龙撞塔的传闻。龙袭一定还会用，大人。” “如你所知，克利娅。所以我需要招募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这座金山，直到将它花完。”吴尘笑道：“溪木领的变化，你也一定知道了。” “我听说了阿扎鲁登的位面灰民。”克利娅轻轻点头。 辫枝旅店老板适时开口：“除去那座气派的山巅之城，领主大人还修建了煤块矿场、安尼斯猎庄、白河农场、北部飞天哨所，以及容纳了海尔根难民的塞库达堡。最近有一支森林精灵部落也准备迁往溪木安居。这些都需要花费大价钱。” “是吗。”克利娅·狼爪笑着举杯：“大人，真心希望您早日把钱花完。” “希望如此。”吴尘和她碰杯。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赞美。 女管家适时插话：“对了，克利娅。听说你要参加内战冠军角斗大赛？” “是的，想要成为风暴斗篷的‘冠军战士’，就要狩猎一头成年雪熊，用熊皮作为冠军的见证。”克利娅·狼爪笑着挥拳：“我听说最好的战士狩猎了3张熊皮，我想5张一定能成为冠军。” 说着克利娅·狼爪从火塘旁的雪熊努了努嘴：“瞧，这是第5张皮。” “成为内战冠军之后你准备做些什么？”女管家又问。 “没想过。先打赢与帝国勇士的决斗再说吧，哈哈。”果然是纯粹的诺德女汉子啊。 “为什么要参与这场看起来很危险，甚至会丧命的决斗。”领主大人亲自为她续杯。 “为了早点结束这场内战。尤其是对阵双方大多是昔日（帝国）诺德军团的战友，大人。”克利娅·狼爪一句话说出自己的目的。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包括领主大人：“好的，克利娅。在我看来，海尔根毁于龙袭，帝国远征军团损失惨重，图留斯将军率领残余精锐退守独孤城，甚至没来及带走戍守城市和要塞的帝国卫队。这让整个内战的走向充满了未知。如果风暴斗篷能善加利用，就能兵不血刃光复风盔城。至于反攻独孤城，没有强大的海军，几乎难以实现。所以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会进入战略相峙。所以这场内战冠军决斗，其实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大人也是这么想吗。”克利娅·狼爪的表情说明一切。 “对。”吴尘笑着举杯。 “好吧，大人。”三大杯蜜酒下肚，克利娅·狼爪已满是醉意：“等我打败了，对面的那个家伙，我会去溪木…找大人，再喝一杯……” “好好照顾她。”领主大人这次用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德姆斯魔石（龙眼宝钻）作为报酬。 “遵命，我的大人。”辫枝旅店老板双手接过。吴尘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好酒好菜尽心招待，不能委屈了女英雄。哪怕瘦一分都不行。 “大人，您的领地还缺伐木工和矿工吗？”吴尘正要起身离去，一对矿工姐妹从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走出。 “啊。”趁机将鸽子蛋魔石收入囊中，辫枝旅店老板为领主大人介绍：“来自西罗帝尔的尤里尔姐妹。” 甘纳·尤里尔（gannauriel）是一名帝国人伐木工和矿工。和她的妹妹杰玛·尤里尔（gemmauriel）从家乡西罗帝尔来到凯恩斯格罗夫开办木材厂。但在木材厂完工后却被告知这片树木神圣而不可侵犯。于是在建造没用的木材厂上损失了所有身家的帝国姐妹，只能在凯恩斯格罗夫的灼热溪流矿场采矿为生。为偿还失败的木材厂债务，这对姐妹除了不情愿的在矿井工作，闲暇时还会结伴在矿工营地里闲逛或在辫枝旅店里消磨时光。 “你们那座不能营业的伐木场叫什么？”领主大人不禁笑问。基耐树林是丛林守护者守护风暴女神凯恩神殿的区域啊。 “冰霜树皮（frostbarklumbermill）。”两姐妹异口同声。 “好的，我在大湖森林中的安尼斯的猎庄，正好缺一个伐木场。你们就把冰霜树皮迁去那里吧。”吴尘又冲女管家说道：“为尤里尔姐妹偿还所有的债务。” “遵命，我的主人。”女管家温柔的回应。 1.374 大人，您不计报酬的赐予有违诺德人公平交易的古老条约 “大人，您应该见一见织石者·德拉维尼娅。”为了对得起那枚价值连城的鸽子蛋魔石，辫枝旅店老板也是竭尽所能为领主大人网罗人才。 “哦？”领主大人果然兴趣十足：“她又是谁？” “是一位从晨风迁来的黑暗精灵元素大法师。负责保持热溪流矿场矿井的低温，以便工人能够继续采矿。”辫枝旅店老板为领主大人深入介绍。 “黑暗精灵元素大法师。”单单是这个简短的说明，就成功引起了领主大人的兴趣。 “大人，她来了。”顺着辫枝旅店老板的目光，一个浑身热气腾腾，裹着长长黑色罩袍的女魔法师进入旅店。 黑暗精灵大法师举目四望，与领主大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又谦卑的垂首走到近前行礼：“日安，溪木领主大人。” “您知道我？”吴尘以礼相待。 “不，我认得停在门外的飞船。”不愧是来自晨风的大法师，周全的宫廷礼仪透着眼前窘迫的处境无法磨灭的高雅。话说无论先前在晨风是何等受人尊敬，抵达天际后都成了灰民。 “请坐。”吴尘微笑着发出邀请。 “谢谢，大人。”黑暗精灵元素法师还是那么优雅。 “为什么不应募为宫廷法师？”诸如雪漫的宫廷大法师法仁加·秘火，几乎九大领主都有自己的魔法顾问。待遇远高于一般的封臣，甚至可比男爵。 “如您所见，大人。我在晨风时是一名法师。现在我将我的才能贡献给这里的矿井，帮助他们保护隧道的安全。阿祖拉在上，那里真的很热。我用大量的霜盐药水来保持热量可以忍受，可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下面明显的灼烧点越来越多。不久之后，整个矿场都会被炸上天。但我已倾尽所有，竭尽所能。”织石者·德拉维尼娅（dravyneathestoneweaver）说出灼热溪流矿场面临的最大危机。 “好的，女士。”参考“灼热溪流”之名，吴尘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充满瓦斯的高温气体会时刻冲破岩层引发大爆炸。而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霜盐药水降温，延缓大爆炸的发生。” “就是这样，大人。”织石者·德拉维尼娅轻轻点头：“每当矿坑某处的空气荡起波纹，就意味着爆炸气体的聚集。”这是令人信服的经验之谈。溪木领中有经验的矿工也会类似的说法。 “如果在矿场内铺设蒸汽管道，将爆炸气体导入神光晶体锻炉用于锻造或照明，能不能解决矿场的危机。”吴尘问吉塞斯英夫人中公认的机械大师。 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笑着点头：“主人的方法全对。但铺设黄铜蒸汽管道，要花费大量的金币。灼热溪流矿场的矿工们应该付不起。” 吴尘轻轻点头：“灼热溪流的矿主是谁？” “大人，传说罗吉·结须（roggiknot-beard）的祖先莱恩是在一个黑暗的洞穴中小便后发现了这些矿井。”辫枝旅店老板对当地的情况自然耳熟能详：“从那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矿工赶来此地，并组建了采矿营地。所以按照雪漫的领主条约，这座灼热溪流矿井归罗吉·结须家族所有。然而因为遗产税（领民自然死亡或为领主战死后，继承者向领主缴纳的家畜或财物，征收额度大约是所有遗产的三分之一）和个人志向，所以这座危机四伏的矿场，虽然名义上依然属于结须家族。然而再补足历代缺失的遗产税之前，这座矿场绝大部分的所有权已经抵押给了风盔领主大人。” 正如遗产税的征收额度大约是总价值的三分之一。如果继承人没有缴纳足够的税金，那么缺额部分就会抵押给领主。如此，等下一任继承人再次继承矿场时，扣除抵押给领主的部分后矿场剩余价值的三分之一，就是新的遗产税。如此类推。 辈辈相传、代代抵押。于是乎留在罗吉·结须手中的矿场所有权，还剩下25.39%，剩下大部分矿场的所有权都抵押给了现任风盔领主乌弗瑞克·风暴斗篷。 “啊，这应该不是问题。”领主大人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罗吉·结须在哪？” “找个时间应该营地尝试酿造美味的蜜酒，大人。”辫枝旅店老板耸肩笑道：“比起采矿，罗吉的酿造手艺才是他的天赋。”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酿造不是更好？”女管家柔然一笑。 收到消息的罗吉·结须马上扔掉手中的矿工锄，立刻赶来与富甲一方的溪木领主大人相见。 一大杯蜜酒下肚，罗吉·结须开始侃侃而谈。吹嘘自己经过一生的学习，成为远近闻名的蜂蜜酒专家，他说天际最好的蜂蜜酒可以在他小时候参观的裂谷城时找到（隐晦的承认偷学了黑荆棘蜜酒的酿造技艺）。然而他喝的蜜酒远远超过了采矿的收获。因而欠经营辫枝旅店老板一大笔酒钱。这笔酒钱甚至超过了灼热溪流矿场剩下的25.39%的所有权的价值。 “这都不是问题。”领主大人笑道：“问题是，你尝尝我的酒。” 说着领主大人取出精致的酒囊，为罗吉·结须倒了满满一大杯金酒。 金酒的浓郁的香气立刻勾起了罗吉·结须满腹馋虫。一杯下肚，于是问题来了：“大人，以我的酿酒生涯向您担保（快坐下，你的酿酒生涯还没有开始），您的自酿蜜酒已经远远超过了黑荆棘蜜酒。” “所以，如果我聘请你作为塞库达金酒的首席酿酒师，你愿意吗？”吴尘笑着发出邀请。 “当然，大人。这是我的荣幸。”罗吉·结须的远大志向果然和辫枝旅店老板说的一样：“灼热溪流矿场将是我的献礼。” “并不需要。”吴尘笑道：“抵押的所有权，我也会为你赎回。唯一的条件是，灼热溪流矿场出产的矿石优先供应我的领地。” “当然，大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肃然起敬，包括罗吉·结须本人。 辫枝旅店老板适时进言：“大人，您不计报酬的赐予有违诺德人公平交易的古老条约。罗吉·结须接受的话，会被所有人耻笑。” “老板说的没错。”织石者·德拉维尼娅如释重负的笑道：“在我的家乡晨风，也有类似不成文的条约。” “那就一半一半吧。”吴尘想了想道。 “您一定要多过一半。”不愧是辫枝旅店老板：“罗吉·结须能保持现有的份额已是极限（25.39%！）。” “大人，这是诺德人的条约。”罗吉·结须目光坚毅。好嘛，现在记得自己是“拳头上立人，胳膊上跑马”的诺德人了？ “那好吧。”吴尘轻轻点头：“那么请别介意我为你偿还所有的账单，以领主的身份。”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罗吉·结须肃容行礼。这是投靠溪木领主，成为塞库达乡绅的简单而不可动摇的仪式。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由罗吉·结须本人向现任风盔领主乌弗瑞克·风暴斗篷赎回抵押的份额，不用溪木领主大人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解决了灼热溪流矿场的巨大危机，领主大人将获得一位黑暗精灵元素法师，以及变化系魔法专家级训练师（experttrainer）织石者·德拉维尼娅的效忠。 也算是不虚此行。 至于黄铜蒸汽管道和神光水晶锻炉的制造，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早已轻车熟路。 另外，冠军战士克利娅·狼爪也和领主大人约定，稍后将拜访灰岩城堡。 带着尤里尔姐妹，还有那头仍然没有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龙娘，吴尘乘坐星夜女神号，返回了领地。 1.375 欲望的沟壑唯有用爱来填平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风箱般的喘气声，在灰岩城堡的地下深处，毫无征兆的响起。 艰难的从灰岩金山上收回目光，福爵纳克冲两位新同伴说道：“米尔墨尼尔？撒洛克尼尔？这座金山属于我们的阿穆（丈夫）。”龙语阿穆“ahmul”由两个词组成：“猎人（ah）”＋“强大（mul）”。对于巨龙而言，（最）强大的猎人就是丈夫（龙语果然很精髓啊）。 “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快就屈服了吗。”作为骄傲的龙珠，米尔墨尼尔的内心还在挣扎。 努米尼纳斯心中早已毫无波澜：“相较于金山，我更看重主人金子般的心。一次次深入灵魂的滚烫的宠溺，让我无比沉湎，无法自拔。我甚至永远不想分开，就这么一直连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咕咚。”撒洛克尼尔很不雅的吞着口水：“你说的是像那些低劣的爬虫一样叠起来吗？” “你说的那种情形也可以，但更多的时候是面对面的拥抱在一起。”努米尼纳斯大方的解释：“连成一个完整的（闭合）环。” “完整的环？”米尔墨尼尔无法想象：“是说法环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努米尼纳斯柔然一笑：“怎么样，是要先住在这里‘醒醒（洗洗）脑子’。还是跳过这个步骤，跟我去城堡的卧室学习人类的礼仪？” “当然是先提神醒脑。”说着米尔墨尼尔就赤足向金山走去。 “我也是。”撒洛克尼尔紧随其后。 一前一后两位龙娘，感受着金币从趾缝溢出时的滚烫，龙魂都开始颤栗。 “为什么明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们的同伴都不能获得对金山的免疫呢？”作为过来人的福爵纳克，忍不住一声叹息。 “大可不必心急。”努米尼纳斯温婉的说道：“『欲望的沟壑唯有用爱的激流来填平』。” “咦？”福爵纳克看向同伴的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很难想象这是从‘半疯’努米尼纳斯口中说出的话。” “我也很难想象，有一天会成为都瓦克因的伴侣。”努米尼纳斯一如既往的温柔：“还有《上古卷轴（龙）》都没有记录的绯红龙破。” “所以你觉得我们的阿穆就是‘梦达斯最大的龙破’。”福爵纳克理解了。 “就是这样。”瞥了眼正疯狂打洞的两位新同伴，努米尼纳斯转身走向了金库大升降机。 最后看了眼把自己埋在深深的金山下的两位同伴，福爵纳克也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升降机。 怎么说呢，那种心情就像过来人回望曾经的自己。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体会。 灰岩城堡大厅。 “向您致敬，领主大人。”森林精灵部落女王维多莉娅（victoria）率领部落精锐出山拜见溪木领主大人。 “也向您致敬，女王。”吴尘以礼相待：“请坐，各位女士。” “大人，由衷的感谢您的庇护。”森林精灵女王的感激发自肺腑：“除了森林之神伊符瑞的《绿约》，崩塌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为我们这些北地精灵提供长久的庇护。” “我明白，您和您的族人之所以迁徙到寒冷的天际，就是不想侍奉《绿约》。”吴尘轻轻点头。 “不是所有波斯莫（木精灵）都能去吃掉敌人的尸体，至少我和我的族人做不到。”森林精灵女王的话，印证了吴尘的猜测。 “我们的营火首席猎人法恩达尔也做不到。”吴尘只用一个鲜活的例子就巧妙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是的，大人。”正因为木精灵法恩达尔受到领主的善待和重用，才让森林精灵女王产生了举族投靠的想法。毕竟，比起森林之神伊符瑞极其苛刻的《绿约》，领主大人的《斑驳金树律》的约束要宽松太多太多。无非是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用斑驳的贞落签订《金树律法》，仅此而已。甚至都不用考虑还有没有斑驳的顾虑。在龙破之下，一切都是那样的便利。 “那么，您能告诉我关于沉睡之树的事情吗？”吴尘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森林精灵女王身后的绿袍人。 “如您所见，我的女儿因为沉迷于沉睡之树的树汁，而发生了形态的改变。”说着森林精灵女王示意绿袍人起身掀开兜帽。 “天哪——”陪座在列的八位吉塞斯英夫人中响起一声惊呼，出自同为森林精灵的法拉努。 “怎么会这样？”吴尘也被绿袍人的相貌惊呆。 眼前的绿袍人，就仿佛木精灵形态的亚龙人。或者说长满亚龙人鳞片皮肤和亚龙角的木精灵！干脆就叫做半龙人！ “大人，您一定听说过卡吉特人中的欧姆斯分支。”森林精灵女王一声叹息。 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涌现：“传说卡吉特和木精灵同源，但出于某些影响，比如月相和瓦伦森林的赐福，产生了‘生殖隔离’成为了不同的种群。卡吉特会因为月份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皮相，其中之一的欧姆斯（ohmes）除了体型偏小以外和木精灵几乎完全相同，并且没有生殖隔离。” 众所周知，卡吉特的形态是他们的出生日期而不是他们父母的形状决定。出生当天，奈恩星球的双月玛瑟与赛昆达（masserandsecunda）的月相将决定卡吉特的皮相。据说，根据出生当日的月相（moon-phases），卡吉特有不下17种不同的“皮相（furstocks）”。涵盖从四足到两足、家猫到木精灵各种体型和相貌。 “正如大人所言，卡吉特和木精灵上古时都属于森林精灵，亚龙人诞生于西斯特树，也与森林有关。而沉睡之树就是一棵变异的西斯特树。您也一定知道，亚龙人泥地舞者部落的树液语者，因摄入大量树液而中毒的其中一种就是‘树皮鳞片’：鳞片增生、变黑。”森林精灵女王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吴尘理解了：“您的女儿因为大量摄入沉睡之树的树液而发生了类似‘树皮鳞片’的病变。” “确实是这样。”森林精灵女王终于道出了心中所想：“因为长期摄入过量树液，我的女儿和沉睡之树之间也有了一种深沉的羁绊。想要灵魂不投归‘沉睡’之树只有一种办法……” “将沉睡之树‘唤醒’。”吴尘明白了：“「腐化的荆棘中会生出复仇的树灵」。但树灵又不总是由魔法创造，有时候也会自然生成，漫步于沼泽地中。传说它们与黑沼泽中的西斯特树有关，能被亚龙人的仪式安抚。” “我的女儿能成为沉睡树灵的树液语者。” “所以，您的女儿将成为一名‘树灵召唤师’，豁免因长期摄入过量树液而陷入永久的沉睡。”领主大人也理解了整个豁免的过程。 “确实如此，大人。”森林精灵女王小心翼翼的问：“那么，您愿意帮助我吗？” “为什么不？”吴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1.376 注定有去无回的旅程 “感谢您，我的大人。”森林精灵女王喜出望外。她确实没想到溪木领主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需要我做什么呢？”吴尘笑问。在领主大人看来，这是获得这支散落在大湖森林中的精灵部落效忠的前提。所以他没有理由拒绝。 “法环。”森林精灵女王的回答出人意料。 “静默的施法者。”吴尘想到了。这和树液语者与沉睡之树的交流，一定有某些契合。 “是的，大人。”森林女王的话印证了吴尘的判断：“咒语会惊动沉睡之树，让施法失败。只有您的环法师，才能在不‘吵醒’沉睡之树的前提下，完成树液语者的灵魂之旅。并用‘狂猎’感染沉睡之树，异化成树灵。” 正如森林精灵女王所言，木精灵在必要时可以发动类似于德鲁伊狂化变形术的“狂猎”技能。将自己转化为一头四处游荡的狂暴的超自然野兽。能在魔法的作用下，不断改变形态，杀戮和吞噬沿途所有的活物。甚至在杀光了所有猎物后，最终会在“同类相食”的狂欢中，转而屠戮自己同样在狂猎中的同伴。 曾几何时，吴尘曾有幸亲眼得见木精灵“狂化”后，变形成的超自然野兽。看上去就像是扭曲的藤蔓包裹着木精灵的灵魂组成的各种野兽的形态。 常见的有：狂猎熊（wildhuntbear）、狂猎骆驼（wildhuntcamel）、狂猎瓜尔（wildhuntguar，两足陆行蛙）、狂猎马（wildhunthorse）、狂猎森怯（wildhuntsenche，像虎）、狂猎狼（wildhuntwolf）。它们无一例外，都好像是用藤蔓缠绕而成。 据森林精灵女王所说，在没有签订《绿约》前，木精灵的狂猎是不可逆的。自从信奉森林之神伊符瑞后，狂猎可以恢复。但狂猎中的那段记忆却不会保留。也就是说，木精灵不会记得自己在狂猎中的所作所为。除了狂猎的后遗症，这也很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对木精灵本人而言，不记得往往等于没发生。 按照瓦伦森林的传说，在最初的时代，伊符瑞赋予奈恩所有生物以物质形体。当木精灵召唤狂猎时，会忘记由伊符瑞赋予的形体，转变为不自然的混沌形态。这是一种危险的力量，一旦释放出来，几乎无法控制，而且效果往往会超出预期。然而狂性大发一旦耗尽魔力和生机，即便恪守《绿约》，信奉森林之神伊符瑞也回天乏术。 这是属于木精灵的狂化形态。天际行省的森林精灵，也有类似的能力，但因为没有签订《绿约》，所以对森林精灵而言，狂猎是不可逆的。千百年来随着与诺德人的交往而日益本土化，成为诺德精灵的森林精灵，开始信奉旅人和水手的保护神、天堂的主人、风暴女神、元素之神吉娜莱丝。在天际吉娜莱丝被诺德人亲切的称之为“吉内（kyne）”，代表着吉兆与好运，是天空圣灵和洛克汗的遗孀，是全人类的母亲。她怀念洛克汗的眼泪化作雨滴。诺德人坚信是吉内传授人类吼之道，用来对抗奥杜因的暴政。 作为天际的母神，吉内拥有多重神性。所以森林精灵信奉的侧重是天堂的主人、元素之神、风暴女神、旅人和水手和保护神、吉兆与好运的神性。同时信奉作为父神的第九圣灵塔洛斯。 吉内和塔洛斯，是九圣灵在天际最重要的两个信仰。 正因为信奉吉内，让森林精灵在已经渐渐遗忘了与生俱来的狂猎能力的同时也获得了：“狂猎变形术（wildhunttransform）”，用吉内赋予的元素魔法，将号称自然守卫的树精变形成强大的树灵守护者（lurcherguardians）：水卫士（waterguardians）、火卫士（fireguardians）、木卫士（woodguardians）。 森林精灵用水、火、木，三系炼金药剂，为树精灌输不同的元素之力，诞生树灵守护者来保护部落，具体炼金配方是： 雷暴虫的腹部和蜂巢种子可以诞生火卫士，蜂巢种子和露水虫可以制造一个木卫士，雷暴虫的腹部和露水虫可以催化一个水卫士（thunderbugbelliesandhiveseedsmakeafireguardian，hiveseedsanddewbugsmakeawoodenguardian，thunderbugbelliesanddewbugsmakeawaterguardian）。 当然，这只是最普通的树精被施加「狂猎变形术」的结果。不同凡响的沉睡之树，很可能被催生成一个boss级的强大树灵。 吴尘对此也十分的期待。 那还等什么？吴尘携森林精灵女王及环法师，乘坐风暴展望号，前往沉睡之树营地。 这一次仍由领主书房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带队，森林精灵公主赛贝莱拉作向导，天际之女·穆丽船长，携全员集结的风暴展望号成员：谢莉斯、蕾思·帕比、塔尼莎、里安农、维维耶、祖莱卡，一同前往。 先前乘风暴展望号前往冰池地穴，帮领主大人取回苍白之刃的冒险，也是由黎明战锤·西丽带队。 正如灰岩城堡内的吉塞斯英夫人们各司其职。类似的外出冒险，约定俗成都由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带队。等新剑风号飞艇试航完成，吴尘就可以同时派出暴风剑刃·安吉和黎明战锤·西丽为首的两支溪木领主探险队。 到那时，找回锯齿王冠、雪王子遗骸、以及那顶丢失的雪王子头盔的冒险，将迅速展开。 一切顺利的话，结束千年龙破，应该用不了太久。 “大人？”飞行途中，森林精灵公主赛贝莱拉叩响了领主舱门。 “请进。”吴尘正和吉塞斯英夫人们，谈论着即将展开的冒险。 因摄入过量的沉睡之树的树液诱发树皮鳞片病变的森林精灵公主，略显紧张的走进了领主船舱。 “请您随意，赛贝莱拉。”吴尘刻意省略了“公主”的头衔，以示亲近。 “好的，大人。”森林精灵公主鼓足勇气取下兜帽，将自己异化的相貌展现在领主大人和最亲密的女伴面前。鳞皮肌肤还是其次，头上长角才是最大的异端。 “您有什么事？”吴尘笑问。 “大人，事情并不像我母亲想的那样。”赛贝莱拉公主语出惊人。 然而看上去领主大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那么，具体是怎样？” “沉睡之树之所以沉睡不醒，是因为失去了灵魂的羁绊。只有进入沉睡之树，完成灵魂之旅，才能唤醒沉睡的树灵，这也是树液语者存在的意义。” “所以，您是自愿将灵魂投入这趟注定有去无回的旅程。”吴尘理解了。 “是的，大人。”赛贝莱拉公主目光坚定。 “好的，赛贝莱拉。”吴尘笑着点头：“树液语者的使命，必须完成。而我答应您母亲的承诺，也一定会做到。或许能有个两全其美的结果，谁又知道呢？” “所以，大人不要求我侍奉《金树律法》吗？”这才是赛贝莱拉公主心中最大的疑问。 “当然不。”吴尘表情坚定，目光清澈。 1.377 一个崭新的树语法环 “好的，大人。我其实……”赛贝莱拉公主慌乱的表情和断断续续的语言说明，这不是她所期望的答案。 几乎一瞬间吴尘就理解了赛贝莱拉公主的真实意图：“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斑驳金树律》也是一个备选。” “好的、好的，大人。”赛贝莱拉公主终于安心。因为身体的变异，让赛贝莱拉公主内心多少有些自惭形秽，因为不知道领主大人的心意，所以就先摆出高姿态以此来试探。结果领主大人的回答，似乎印证了最大的担心。正茫然不知所措时，领主大人如沐春风的补充，把她瞬间从崩溃的边缘拉回。 所以打心底里，她和她的部落一样，渴望侍奉《斑驳金树律》。因为比起不能损害一草一木、无故杀生就要吃掉尸体的《绿约》，溪木领主的《斑驳金树律法》实在是自由宽泛到无边无际啊。 至于成为绯红龙破的受约者，用斑驳的贞落签订金树的律法，这根本就不值一提好吗。就像第5受约者之一的埃琳娜女士大义凛然的说出铿锵有力的言辞：“跟您混就应该陪您睡啊（说的对啊，大人！）！” 天哪，那可是雪塔崩后，以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溪木领的寒塔啊！就像曾经隔绝了湮灭位面的《龙火契约》一样，寒塔庇护下的金树律法，将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彻底隔离的哇！更何况还是内中外三层保护，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啊。 正因为庇护之力无比强大。就连隐居在寒落山峰以及塞库达之架上的森林精灵部落都被惊动，举族下山寻求庇护在领主大人光辉的羽翼之下，不正是律法深入人心的强大吗？更何况吉塞斯英夫人的地位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溪木领实打实有一万户领民，而且只多不少的哇！ 先前，吴尘想用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重铸的『灵龙法环』：「黑暗心环」＋「虚物形环」＋「通灵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以及环法师联手施展的『低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的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两个已知且行之有效的法环，为“半疯怒米奈克斯”专门锻造一个束缚法环『囚龙法环』。 后来因为知晓了『魔光法环』：「绯龙心环」＋「伊斯米尔形环」＋「古龙命环」＋「金树上环」＋「灵能手环」。所以就没再另行镌刻『囚龙法环』。但法环的设计一直都在吴尘的脑海中。 正好借助此次唤醒沉睡之树，吴尘专门打造了一个崭新的『树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狂猎变形环」＋「树灵守护者命环」＋「金树上环」＋「树液语者手环」。 能够将拥有树液语者的古树——沉睡之树，在《金树律法》下，转化成强大的树灵守护者。 作为法环的创始人，领主大人能够吞噬、复刻能灵体的Ω天蝎座，就是镌刻法环的专属庇护所技。不像环法师学院的环法师们，还要借助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改造的法环天体仪在寒塔底环上绘制法环。（环法师们）并借用领主大人的律法具现即用「金树上环」将法环塑能（大人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这还不够详细吗？那好，我再试试看看）。 如前所言，『寒塔是规则的集群，金树是律法的共鸣』。再对照『神是规则的集群』，所以寒塔其实就是所谓的“神授塔”，赋予法环运行的基本规则及形式。再参考锻莫矮人灵魂出窍举族化为黄铜塔的神性外皮，金树就是为整个法环铸造神性外皮，也就是所谓的“塑能”了（天哪，老实说大人，法环真是您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当风暴展望号抵达沉睡之树营地上空。一棵有淡淡的光芒溢出似乎朦胧了整个天空的沉睡之树，正静静的植根在一个溢满了淡紫色不知名液体的深坑中。 “大人，坑中的紫水就是沉睡之树溢出的树液。”森林精灵女王闻讯走上甲板。 正说着，从深坑旁边的洞穴中走出一个巨人，手提一个粗木棒，仰望风暴展望号上的领主大人。 “是看守这棵树的巨人。”吴尘示意风暴展望号的船员不要攻击：“在远离沉睡之树的地方降落，巨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遵命。”穆丽船长立刻调整航向，在巨人的警戒范围外降落。 稍后，吴尘在吉塞斯英夫人的保护下，先行下船，走向巨人。 “主人小心。”穆丽船长忍不住附身叮嘱：“他们很难与人交流。” 众所周知，巨人语是一种深沉的喉音，尽管旁人都不知道如何翻译，但那确定是一门语言。据说在3e405年，一些战士公会和工匠、商业和劳作之神泽尼萨尔（zenithar）神殿祭司以提供《巨人语》课程而闻名，还不清楚这些知识是否已彻底失传。然而据信，以巨人的智慧足可学习并熟练掌握泰姆瑞尔大陆通用语。 自上而下，从头到脚。俯瞰走到粗木棒下的溪木领主。巨人发出一声深沉的喉音。 吴尘用同样低沉的喉音回应。 巨人惊讶的表明显然是听懂了吴尘的问候。 “啊，年轻的都瓦克因，我听说了你的事迹。也知道塞库达之架的部落已迁入你的领地。”巨人用低沉的诺德语开口。 “如您所知，寒塔崩塌，湮灭撕裂天际。我的律法愿为天际所有的族群和部落庇护，包括巨人。” “闪耀天空的金树。”巨人也是知道的：“虽然我内心向往，但我也必须拒绝。”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这里是我最后的归宿。” “原来是这样。”吴尘明白了。 巨人不但对死亡有着错综复杂的信仰，甚至他们还有特定的墓地。这一点其实和他们饲养的猛犸象很像（象群也有类似的习俗）。因此当一个巨人濒临死亡时，他们会去指定的地方，静静的渡过最后的时光。此外，如果一个巨人在死时没能抵达墓地，那么其他巨人会将尸体运送到墓地。并为他举行一场简单而不失隆重的葬礼。 “那么，您最后的归宿，是这座深坑，还是深坑里的这棵沉睡之树。”吴尘又问。 “嗯……”巨人沉思后给出答案：“树根是埋骨之地，树干是灵魂归所。” “那么，要是这棵沉睡之树被唤醒，能行走，想迁徙。您，又会如何呢？”吴尘笑着追问。 “啊，我会一同行走。”吴尘的逻辑巨人完全能领会：“您的领地将是我最后的归宿。” “好的，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试试看。”吴尘发出邀请。 “嗯，小心，年轻的都瓦克因。”巨人爽快的让路。就像同伴用低沉的喉音在风中传颂的那样。年轻的都瓦克因，总是先解决问题，再提出请求。 善待世间万物。 1.378 很多时候，灵魂比身体走得更远 这就是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吴尘虽然完全不记得他是怎么学会的巨人语。但是凭空涌现的记忆拷贝，让他几乎毫无延迟的听懂并说出了巨人的语言。显然没有意外，千年龙破的影响一直在持续。 吴尘从巨人的身边，走到深坑边缘。 无叶巨树扎根的深坑中的紫色液体，是从树干上流出的稀释的树液。这座咕咚冒泡，云雾缭绕的淡紫色水泽，也是树液语者“灵魂之旅”的始发点。只要走下深坑，被弥漫的雾气吞噬，树液语者就会看到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景象：一座盘根错节巨大的根脉通道。就像传闻黑暗沼泽的居民能够在西斯特树庞大的“根脉高速路网”中往来通行一样。很多时候，灵魂比身体走得更远。所以泥地舞者部落又将这趟树液语者的灵魂之旅称之为“灵魂行走”。 听到同伴与吴尘的对话，又有几个巨人从洞穴中走出，三三两两，围拢在沉睡之树的深坑周围。彼此用低沉的喉音交流，观看溪木领主施展神奇的『树语法环』。 “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长袍前，赛贝莱拉公主有些忐忑不安。 “赛贝莱拉，这是仪式的一部分，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吴尘当然知道浑身长满龙皮的公主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的，大人。”深吸一口气，赛贝莱拉公主徐徐脱下长袍，露出了长满鳞片的胴体。不出意外引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就连巨人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惊讶，显然在巨人古老的记忆中，并没有森林精灵感染「树皮鳞片症」的先例。而吴尘将这种木精灵树液语者特有的症状称之为「树液鳞化症」。 暗中稳住心神，赛贝莱拉公主一步一步走下深坑。淡紫色的积液因被修长的双腿搅动而雾气升腾。吸入树液释放的烟雾后，赛贝莱拉公主身上的鳞片，肉眼可见开始出现反射性的光弧。闪烁的光弧在鳞片与鳞片之间传递，并向周遭飞快蔓延。受此一激，身体开始深度变异：一条斑斓长尾从尾骨伸出，两只亚龙角紧跟着刺破头顶。 “……”围观巨人们无声的蠕动着喉结，却没有发出一声低沉的喉音。 和吴尘身边的龙娘最大的不同，除去满身鳞片、长尾和龙角、赛贝莱拉公主没有龙翼。所以似乎也可以将「树液鳞化症」认定是“亚龙人化”。 龙娘和天使一样，双翼可以隐去，一般状况下看上去和常人无异。战斗时会展开龙翼，变身成“龙人形态（dov，龙族）-（bron，诺德）”。随着龙血沸腾，战意激荡，会伸出龙角及龙尾还有锋利的龙爪，进一步变身成“半龙形态（ney，两者）-（ro，平衡）”。如果战斗持续激烈，会变回完整的“巨龙形态（dovah，龙）-（kopraan，身体）”。 所以，溪木领主的龙娘有三种形态：「多弗布龙（dov-bron）」、「奈伊罗（ney-ro）」、「都瓦肯彭（dovah-kopraan）」（啧啧，大人的三段龙语已经炉火纯青了啊……）。 分别对应诺德语中的「龙人」、「半龙」和「巨龙」三种形态。 见赛贝莱拉公主已经开始灵魂行走。事不宜迟，吴尘立刻卷起袖管，走到深坑边缘。将左手深入坑中的积液。 手指触及水面的刹那间，指尖火花无声点燃。 仿佛丢了根火柴到矮人油（dwarvenoil），整个深坑瞬间爆燃。 高涨的冷焰吓得一圈巨人连连后退，甚至有人重重摔倒在地。混乱中，只有吴尘岿然不动。 法环在冷焰中被骷髅之握“凭空捏造”。迅速向坑中的沉睡之树和与之灵魂相连的树液语者蔓延。 正如在阿斯加德的熔炉大殿，亲眼目睹法环的智慧巨人密米尔曾发自肺腑的慨叹，法环是一个自洽的维度。 『树语法环』中，「秘火之心环」、「狂猎变形环」、「树灵守护者命环」、「金树上环」、以及在赛贝莱拉公主手腕处凭空浮现的「树液语者（魔能）手环」，正环环相扣，镌刻成型。 「秘火之心环」是领主大人用维火延烧的德姆斯魔石（龙眼宝钻），「狂猎变形环」来自女神吉内赐予森林精灵的魔力回路，「树灵守护者命环」是镌刻在沉睡之树生命本源上的底环，「金树上环」是金树律法的神性外皮塑能整个法环，至于最后的「树液语者手环」显然是经由树液语者“灵魂行走”的特殊能力锻造的专属手动环。 伴着一声深沉的叹息，沉睡之树扭曲的树根，如章鱼触手般将无叶的树干缓缓拔出深坑。并在法环释放的魔光中，异化成巨大的树灵守护者。 看上去还不是水、火、木三系卫士中的任意一种，应该是更强大的树灵守护者才对。 “啊……”沉睡之树的声音越过法环自洽的维度，直接冲入吴尘的小宇宙：“神奇的都瓦克因旅法师，谢谢你唤醒了我。” “所以，您真是一棵沉睡不醒的西斯特树？”吴尘感受到了友善而平和的精神波动。 “或许是，或许不是。自从抵达天际，植根在北方的冰冻苔原，我就成了现在的我。一棵绝无仅有的沉睡之树……灵。嗯……就像大湖森林精灵和瓦伦木精灵的显著不同。”简单来说，南橘北枳。 “您还能变回来吗？”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当然，您的法环拥有完整的律法回路。”树灵守护者说道：“如果您愿意，可以在我身上种下一颗金树的芽。将我转化成您的‘一叶律法’。” 说的其实就是嫁接。只要将一个金树的芽孢，植入沉睡之树的树干内，生长出来的就会是金树的树枝。当然，参考金树是女神吉内现世的神应，这棵种下芽孢的古树，很可能被彻底同化。不仅拥有“沉睡之树”的固有属性，而且还会获得金树的律法延伸。 听上去似乎晦涩难懂，很复杂的样子。 其实换个说法，老玩家秒懂：“翡翠梦境（emeralddream）”。 “仁慈的泰坦们创造了翡翠梦境作为艾泽拉斯星球的潜在蓝图，绿龙是它的守护者。位于艾泽拉斯世界物质边界表面的翡翠梦境是一个繁盛而原始的森林，学者们将翡翠梦境形容为世上唯一未经玷污的极乐世界。翡翠梦境是艾泽拉斯最初时的样子。相当于艾泽拉斯在被智慧生物改造之前面貌的倒影。这里的大地美丽而纯净——有着翻腾的丘陵，茂密的丛林，以及辽阔的草原。动植物们在此享受着无边的自由。就连崇山峻岭也包容着葱郁的植被和平静的山谷。这是一个没有元素到处巡视，没有巨大能量改变地貌的地方。”——《魔兽世界（天哪，大人，您果然是唯一那个打破了次元壁的男人啊）（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 众所周知，七星主神物质和精神终极一统。对比诞生了梦达斯位面的“神首之梦”。所以『梦境（精神）叠加现实（物质）就是现世（梦达斯）』。 经由树液语者和沉睡之树间的“灵魂行走”，开启的“金树梦境”，就是吴尘专属的黄铜巨人纳米迪安（聚魂塔）——“黄铜之路”。 而且因为金树律法的加持，让所有行走于“金梦”中的“灵魂旅人”，丝毫没有沦为神性外皮的担心。这也是被公认，领主大人的律法极其宽泛的原因之一（天呐，大人！为什么看上去很不正经的情节，会有如此正经的架构？）。 当然，对于领主大人而言，实在是安全又稳妥的登神之路（欧耶！）。 1.379 登神之路 首先，整个上古卷轴世界（即奥比斯位面）都是神首之梦，作为退化神的凡人们在世间生存，死后进入“梦管”再次投入轮回，又或者加入他们信仰的神的领域，成为不朽。但是对于神学颇有研究的凡人们，也有着成为神这样的终极目标。 奈恩的凡人想成神，需要暴力登天（reachingskybyviolence）。 但成神也只是超脱神之梦——超然于外达成自有世界，创立律法和领域的一种途径。关于登神之路（thewalkingways），奈恩已知有6种：降世、披甲、祖神、众魂、镜像、奇姆。 降世（incarnation）或转生（reincarnation）：按照因果律，某些凡人成神的最终原因是他本就是神的一个化身，或神投身（投胎）转生于现世的一缕神灵。所以简单来说，降世是神把自有的一部分投射到现世，以让其孕育并行使相对独立的那部分意志，转生则是神把自己已经为神的灵魂再次投入现世，也就是所谓的“投胎转世”。类似这样的人，都有着“某某因”的称谓，例如尼瑞瓦因（阿祖拉投下的转生魂）、舍扎因（洛克汗降世）、阿卡因（阿卡降世）等，自带因果律的“因”且必然有“结果”的这些人，都是内定或者钦点的登天为神者。 披甲（mantling）：欲登天成神者，模仿某个神的某些重要的神性，并以日常言行临摹神性，使旁人无法分辨两者（真神和披甲者）的区别，于是信众将对真神的信仰，汇聚在披甲者的身上。即是所谓：“模仿他者之所为，直至他者如你所为，而旁人不可分辨二者（walklikehimuntilhewalkslikeyou，thatyoucouldnotbeseperated.）。”披甲不限对象，但最终只能成为已存在的神，而不能成为新的神，请注意。所以披甲也是对“真神降世”或“原神转生”规则漏洞的一种利用。正因为披甲者完美模仿了真神“上一世”或“某一世”的行为，才会被信众误以为披甲者是“原神现世的转生”或“真神这一世的降临”。 祖神（ancestor-god）：某人在某方面的成就，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死后登天就可以成为新的神。所以祖神也就是所谓的“先祖神”或“始祖神”。开天辟地，某个神谱第一谱系，也被称为“父神”。不同种族的“超凡”标准并不相同。凡人登天时需要借助“塔”的力量，制造龙破现象。所以成为祖神有时也被直接说成“龙破登天”。 众魂（oversoul）：以极多灵魂的聚合来打破规则登天。简单来说就是聚合足够多的人性，升华成神性。这其中最著名的实例就是矮人。他们将全族的灵魂融合，构成了黄铜塔纳米迪安的神性外皮。另一个著名的例子是《上古卷轴4：湮灭危机》中的众王护符。众王护符之所以有着巨大的力量，正是因为众王护符中储藏着泰姆瑞尔帝国历代先王的灵魂。马丁最终化为巨龙，其实也只是把自己的王魂加入了众魂之中，合魂成了黄金巨龙。但众魂严格来说只是登天，并不是成神，因为它并不与凡人进行沟通，创立自己的信仰体系（回路），源源不断的收割神力，扩大神系。 镜像（enantiomorph）：模仿创世时的抽象单元：王、叛军、观察者、催化剂，融合不同的个体、不同的存在，以带来神性。之所以名叫镜像，是因为创世单元里作为主体的“王/叛军”是一体两面、相互转化的。参考的是龙蛇一体（阿卡（时间）＋洛克汗（空间）＝龙蛇一体）。镜像成神就要模仿这个过程，以创造新的神明。简单来说，让自己变成“龙”，找个实力相当一体两面的对手变成“蛇”，模仿关键性的“掏心”行为。此外，还需要“观测者”和“催化剂”。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赤裸裸的cosy。不仅镜像创世的所有关键要素：王、叛军、观察者、催化剂，还要镜像“掏心”的全过程。这其实可以视作是披甲的升级版。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必备条件。 第一，塔。塔是支撑现世之物，有些用以架构空间，有些能够稳定时间。塔也是凡人借以登天的规则；它由外壳（神性外皮）和原石（律法核心）组成，有了原石的塔才能够正常运转。 第二，死亡。已知参与镜像的登天者们，必须全体死亡，但又“活着”、“存在着”以完成神性融合。如果说镜像的本质在于“融合”，那么死亡的本质就在于“分离”。分离出的不是别人，正是独立存在的：目击者。 当登天者们完成“全要素镜像”后，就会生成一个不依附于信仰，不依附于其他原灵，且拥有与众不同神性的新神（完结，撒花）！ 最后就是奇姆（chim）：“chim”出自古老的艾尔诺菲语，意为“王权”、“星光”和“无上显赫”。它代表着成神后的一种状态，与世界同等、参透宇宙本质且化为己用。即“我即世界即我”的状态。一般情况下，这是不可能达成的。因为世界是神首之梦，如果意识到“我即世界一体”，那就会意识到“我乃神首之梦，且并不真实”。于是根据规则，就会立刻滑向“零和”，从现世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笼统的说，就是强大到足以用自己的梦境覆盖现实，却不知现实也是梦境，被称作“梦中梦”。简单来说，就是“思维的夹层（夹缝）”。介于神首之梦的“梦境”和“现实”之间。因为梦达斯位面是梦境叠加现实创造的世界。所以能够将自有律法上升到“思维的夹层”，覆盖全部的现实，又不戳破神首的“美梦”，否定自有律法的存在。这种大彻大悟，就是奇姆大能者。 听上去似乎很复杂，其实梦达斯成功率最高的登神之路简单来说只要6要素：王、叛军、观察者、催化剂、塔、龙破。 打个通俗的比方：『最好的和最坏的创造历史，平庸者用来繁衍后代』。 “王”就是“最好的”，“叛军”就是“最坏的”，“平庸的繁衍者”就是“观察者”。“龙蛇”一体两面的王和叛军，共同创造了历史。于是在适当的“催化剂”的作用下，这段“创造出的历史”被代代繁衍的观察者铭记成传说，传说固化成信仰，信仰又凝聚成“塔”，支撑起整个神话体系。然后发动“龙破事件”，修改、扭曲甚至反转原有神系，逆定因果律，创造新神祇，乃至整个神谱。 是不是很简单？ 再看溪木领主。塔和龙破早已在握。 所缺的无非是王、叛军、观察者和催化剂？ 其实不对。王、叛军也早已确定：吴尘和所有互为分歧线的庇护所玩家。 至于观察者和催化剂，溪木领民或许是部分“观察者”；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或许是“催化剂”。 看到这里，是不是有一种拨云见日，上下通透（？）之感？ 只要6要素达成，至于匹配降世、披甲、祖神、众魂、镜像、奇姆，六条登神之路中的哪一条。且看领主大人如何择选（天哪，讳莫如深的剧情背景竟能如此精炼，大人，现在还有人像您这样深入浅出的认真玩一款游戏的吗？）（没剩多少了吧）。 对领主大人而言，这不过是一道简单至极的选择题。 目送端坐在树灵守护者肩膀上的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在大包小包赶着猛犸象群的巨人部落的簇拥下走向塞库达之架。 吴尘长出一口气，和吉塞斯英夫人返回风暴展望号。 这支森林精灵部落，应该是『溪木套牌』中一张很重要的卡牌吧。 1.380 寒落狭地和脆胫壁垒 “主人，您要为森林精灵女王部落新建一个新的定居点吗？”随风暴展望号徐徐升上半空，女管家柔声轻问。 “一个树屋定居点怎么样？”吴尘灵机一动，想到了森林精灵的这个经典设定。 “似乎很不错。”女管家也想到了：“如果树灵守护者能够变回沉睡之树的话，围绕这棵大树建造森林精灵的定居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办吧。”从甲板上远眺笼罩在寒塔下的寒落山峰，吴尘遥指寒落山峰与大湖脆胫山包夹的谷地说道：“就那里吧。” “两座山峰的交汇地，也是领地的新边界，守备北部脆胫关入口。”女管家欣然点头：“确实是个绝佳的选择。” 伊琳娜塔湖边森林北缘，南北布莱特辛山隘之间有唯一洞穴通道脆胫关。这里是通往溪木领的西境的捷径。 听了女管家的话，吴尘也大受启发：“那就叫寒落狭地吧。建成之后的聚居地，不如叫‘脆胫壁垒（brittleshinbarrier）’怎么样？” “都挺好。”女管家认同。先前安尼斯猎庄已经守住了南部布莱特辛山隘，再有脆胫壁垒守住北布莱特辛山隘，整个溪木西境，再无一丝缝隙。那些想要秘密潜入溪木的偷渡客，又如何能逃过前后两处营地的夹击。 脆胫山、寒落山峰、塞库达之架，组成的群山丛林密布，本就是森林精灵的家园。先前部落散布于群山之间，因为塔崩和龙袭，以及扰动森林的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以及裹挟而来的魔神不怀好意的灵魂侵蚀，让精灵们的生存环境越发恶劣。 没错，或许生活在寒塔庇护下的溪木领民完全无感。而生活在“野外”无主之地的“山民”，最恐怖的危机就来自不知不觉间，身体被湮灭腐蚀，灵魂被魔神侵蚀。那种悄然发生的劣变，就像是无法治愈的绝症，无时无刻不让森林精灵的身心饱受摧残。 还记得黑暗游侠·简菈萨、铁壁守卫·莱迪娅两位吉塞斯英夫人作为雪漫使者时，第一次进入灰岩城堡的庭院，沐浴温暖和煦的金树之光的瞬间，淡淡的黑气从周身每个毛孔冒出，四肢百骸所侵染的湮灭之息，随之消散无踪。以及随之而来源自灵魂深处、发自肺腑的舒爽和清明。试想，雪漫城也有女神吉内的金树庇护，甚至还有第九圣灵塔洛斯未熄的神力守护，状况远非荒郊野外可比。即便是这样，两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来自湮灭位面的未知魔神侵蚀。可想而知，暴露在山野之间的森林精灵部落所遭受的生存危机。她们仅凭身边吉内女神的小型祭坛，如何能抵御崩塌日后的湮灭侵袭。 何况来自湮灭位面的魔神的侵蚀，更是如影随形，见缝插针。一旦精神衰退、法力不足，就会轻易被魔神附体，害人害己。试想，联手施展『低语法环』后，环法师们各个精神疲倦，昏昏欲睡，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当时为防万一领主大人让最强大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一路护送回环法师学院。单凭领主大人的小心谨慎，就知道湮灭风暴对精神和肉体双重“腐化”的恐怖。 为了获得最终的庇护，森林精灵部落女王选择投靠拥有《金树律法》的溪木领主，也是情理之中的最佳选择。正如女王自己所说，相较于瓦伦森林严苛的《绿约》，领主大人宽泛的《金树律法》高下立判啊。 在溪木城中，一个偌大的森林精灵街区，稍后破土动工，安置了森林精灵部落中的猎人、工匠、商人、药剂师、炼金师等各种乡绅。剩下大部分的精灵族人，平时都居住在领主大人专门打造的部落定居点：脆胫壁垒。 等乘坐风暴展望号先行抵达目的地的领主大人，等来翻山越岭的树灵守护者和巨人一族，还有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 选择好最适宜的扎根之地，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开启手环，树灵守护者在法环的驱动下又分分钟变回了一株冠盖如云的大树。比起先前无叶的沉睡之树，这棵冠盖如云的大树完全没有一丝西斯特树的影子，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或许正如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所言，树种在坠落天际之初，就发生了无法预知的异变。又或许是与整个西斯特树根网络的隔离，让沉睡之树获得了宝贵的独立。又或者所有品尝过树液的天际旅人们的“灵魂行走”也与黑沼泽的亚龙人凝结成完全迥异的“茧”，数百年孤寂的生长又让她在沉睡中独自孵化出与众不同的灵魂。 正应了那句南橘北枳。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今天这棵独一无二的沉睡之树。 当然，为了防止“一条来自黑沼泽的烂根”腐化，吴尘还是决定用金树的芽孢将沉睡之树彻底转化。与西斯特再无半点关系。 “大人，感谢您。”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从巨树的枝杈上滑下。 “知道烂根的原因了吗？”吴尘问的很深切。 “知道了。”赛贝莱拉公主答的很轻松：“这是西斯特根末残留的溃烂。” “可以理解成沉睡之树最后的烂根。”吴尘轻轻点头。所谓“最后的烂根”，是指沉睡之树携带的最后的糟粕，也就是赛贝莱拉公主身体异变的原因。 “是的，大人。”赛贝莱拉公主已经敞开心扉。 除去许多的粉饰和神话。按照吴尘的简单理解，亚龙人其实就是“蜥蜴人”。正如“亚龙”中的“亚”字，亚龙人并不是一个原生种族，很可能是接受西斯特树的赐福而蜕变成“类人形”的蜥蜴。甚至有传言，亚龙人可以主动放弃赐福回归本源。远在第二纪元时曾有记载，一个亚龙人老战士放弃西斯特树的赐福后退化成了鳄鱼。或许能侧面说明亚龙人“爬行动物”的来历。 随着沉睡巨树的树根与整个山林的脉络相连。纵横交错的树根网络随之形成。吴尘明显能感受到汹涌的精神波动，以沉睡之树为中心，向四周的山林蔓延开来。就仿佛是一棵棵古树的呼唤。很快，越来越多的树精，响应古树们的呼唤走出群山和密林，赶来脆胫壁垒与森林精灵结成共生的群落。 必要时，树精可以被树液语者用法环改造成三系「树灵卫士」，拱卫家园。而森林精灵中随之诞生了和亚龙人部落“护树人（tree-minder）”类似的特殊职业——“巡林者（ranger）”。 “大树的馈赠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符合吴尘的预期。 “大人小心。”赛贝莱拉公主话刚出口，一头蛰伏的巨兽就从高塔般的大树冠内飞身跳下。 吴尘看得真切，正是亚龙巨兽（argonianbehemoths），巨大的双足亚龙人。原本是由西斯特树创造。拥有强横的身躯，锋利的爪牙和坚硬的鳞片，还会远距离毒液吐息。 “咦？”只不过眼前这头似乎是幻影？ 1.381 缪斯金树和下一次的龙破日 是了。 吴尘因为能量不足而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清晰的捕捉到了这头亚龙巨兽的纯能灵体构造。 “大人，正如您所言，这是‘最后的烂根’，也是‘最后的脐带’。”赛贝莱拉公主给出答案。 据说，当黑沼泽亚龙人的幼体——萨克希利尔（saxhleel）孵化并变成青年时，它会找一棵附近的西斯特树，从树干里吸取树液。树液中的元素会加速荷尔蒙腺孕育出适当的器官，从而确定亚龙人的性别。接着他/她会立刻找到合适的配偶进行繁殖。然后雌性会移到孵化池里妊娠和产卵，产下一个或多个亚龙卵。 吴尘理解了：“是吸食了沉睡树液的人，进行‘灵魂行走’时聚成的‘魂茧’最终的孵化物。” 如前所言，沉睡之树的树液拥有神奇的魔力，是天际最大的毒源。事实上在没有提炼成月亮糖和红水斯库玛之前，普通的斯库玛药剂对像吴尘这样的勇者而言，非但不是致幻的毒药，甚至拥有驱散疲惫，恢复耐力的神奇药效，几乎可以当作耐力药水来服用。至于成瘾性，也远低于精炼的红水斯库玛。勇者与其担心树液成瘾，不如去戒掉酒瘾。说起来过量饮酒对勇者的伤害远超斯库玛药剂。 但是，对于抗性和耐药性较弱的普通人而言，下到积满淡紫色树液的深坑中饮下稀释的树液，尤其是亚龙人会立刻“灵魂出窍”，“进入”沉睡之树，完成“灵魂行走”。而那些在灵魂行走过程中遗留下来的“灵魂的气息”，久而久之会在沉睡之树体内凝聚成一颗颗的魂茧。每当有在树根下的孵化池中破壳而出的萨克希利尔（亚龙人幼体），爬上树干吸取树液时，一颗小小的魂茧受到同类气息的吸引，会经由灵魂行走的路径，逆行入萨克希利尔的体内。孕育出崭新的灵魂，并同时催化出新的器官，成为真正的智慧生物——亚龙人。这就是从坭坑里的爬行动物，获得“灵魂”，进而蜕变成智慧生物亚龙人，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步。 所以说，“最后的烂根”或者说“最后的脐带”，其实就是进入沉睡之树的（亚龙）人的灵魂行走而结成的“茧”。或者称之为“魂种”，用来为亚龙人幼体进行“灵魂启蒙”。所以，与普通人相比，亚龙人从萨克希利尔幼体，蜕变为成熟体的过程，要在吸食树液的同时，并接受斯特树植入的魂种。身体和灵魂同时孕育萌发，才能成为真正的亚龙人。 因为沉睡之树并不是真正“健康”的西斯特树，而在深坑下的树根处也没有亚龙人的孵化池，自然也就不会有孕育中的亚龙人的卵，所以缺少适配的幼生体的这颗越结越大的卵，最终被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催化成了灵体——亚龙巨兽幽魂。 稍后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从天而降，为吴尘取来了金树芽孢。 这颗释放着神光的芽孢，被森林精灵部落女王维多莉娅成功植入树干，将沉睡之树转化成沉思（冥想）金树（musegildergreen）。金树律法的神圣光芒一举涤荡了整个山谷。从沉睡到沉思，一字之差，含义大不相同。而“缪斯（muse）”，除了沉思、冥想、沉思中的呓语等含义，同样也是神话中执掌诗歌、音乐和其他文学艺术分支的九位女神之一，是作家、画家、吟游诗人等艺术家们，冲动、灵感、创作的源泉。完全符合森林精灵高雅恬静、超尘出俗的品质。 至此，由领主大人亲自命名的“缪斯金树”，成为溪木领独有的金树分支。 在缪斯金树的庇护下，新的定居点随即破土动工。 除去树屋的建造由森林精灵亲力亲为。整个壁垒的轮廓仍由寒落山巅的环法师们联手施展的『低语法环』来塑造。整个山谷全部用就地取材的石墙环抱，稍后街道、箭塔、哨所、定居点、以及耸立峰顶的壁垒城区，城中细致的规划很快初具规模。 和塞库达一日城类似。围绕谷地正中的缪斯金树，脆胫壁垒在法环的加持下，拔地而起。 落成后的五框附属建筑：脆胫壁垒，设有「脆胫关卡」、「沉思大厅」、「吉内神庙」、「藤岩塔林」、「绕枝旅馆」、「壁垒城区」，还有坚固的「盘山石墙」。 守备英雄：「树液语者·赛贝莱拉」。 《金树法典》凭空出现的「律法金页」上，居中硕大的封面照一目了然，是建在缪斯金树上的吉内神庙。这是整个森林精灵部落的信仰之源，也是领主大人金树律法的神圣赋予。与矗立在城堡前庭的灰岩金树遥相呼应。将律法延伸到领地的西北边缘。 说句题外话。先前还不觉得。怎么种下芽孢变成缪斯金树后的造型……真的很像黑沼泽的西斯特树啊。 左侧五个图框中，第一框显然就是脆胫关卡。守备通往北布莱特辛山隘入口前的咽喉要道，也是整座脆胫壁垒的坚固城门。想在森林精灵的眼皮子底下偷渡脆胫关，根本就是妄想。至于藏身在脆胫关洞内的死灵法师的清剿，领主大人也早早提上议程。清理后的脆胫关将成为通往溪木领的西北捷径。至于收不收关税，以后再说。 第二框显然是沉思大厅。沉思大厅又叫冥想大厅。是森林精灵中“巡林者（召唤法师）”、“林地猎手（woondhunter）”、“暗影刺客（shadowassassin）”的修炼之所。 第三框自然是藤岩塔林，修建在一处位置极佳的石林之上的防御哨所，由军营和箭塔组成。扼守脆胫关北入口、寒落西峰谷道以及防御脆胫关卡侧翼的三岔路口。军事位置极其重要。 第四框就是整个壁垒的中心壁垒城区。类比塞库达堡，拥有完成的居民区、商业街、森林议会、女王宫殿。还有往来溪木各个定居点的中继空港，便于起降锻莫飞艇。 第五框是守护脆胫壁垒的女英雄：树液语者·赛贝莱拉。 脆胫壁垒的兴建，是溪木领民累日来的新鲜谈资。作为土生土长的诺德精灵，森林精灵部落已经完全融入了天际。试想，能够接纳位面灰民成为阿扎鲁登民的溪木人，又怎么会排斥诺德精灵的投靠。 当然另一个津津乐道的谈资，就是森林精灵女王维多莉娅和公主赛贝莱拉，都是绯红龙破的「命定的受约者」。 比起成为树液语者的女儿，母亲维多莉娅女王完美保留了纯粹的森林精灵的典雅气质。没有召唤树灵卫士的技能，拥有“森林法师”和“猎魔大师（魔法猎手）”的双重称号。还保留了作为森林精灵召唤森林狼群、洞穴巨熊及树精的天赋。 该怎么办呢（大人，该办就办啊！）？ 领民们对下一次的绯红龙破日，充满了期待。 目睹金光笼罩山谷，散落在环湖地区的森林精灵部落立刻闻风而动，拖家带口迁入脆胫壁垒。随之带来了充足的战力和充沛的信仰。吴尘甚至能组建一支全部由森林精灵组成的精锐战队。而森林精灵中的女英雄也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在「律法金页」上出现。 吴尘越来越觉得，这本厚厚的《金树法典》，就是《溪木套牌》。 说到底，『律法＝规则』。『卡牌＝碎片』。所以「律法金页」其实就是规则的碎片。碎片的集合显然就是规则的集群。收集到足够多的金页（碎片），将律法（规则）不断补全。最终，领主大人将获得无上神力。因为众所周知，神是规则的集群。 想到这里，吴尘幡然醒悟。 重返溪木的明隐双线剧情，随之浮出水面：明线是重铸『生命和时间的法环』，隐线是收集《溪木套牌》。 明隐双线，交替并行。果然是庇护所大玩家专属的剧情架构（啧啧……）。 1.382 死亡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灰岩城堡地下，塔恩监牢。 领主大人连夜提审女巫会成员，安尼斯和海尔吉。 在这之前，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和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两位吉塞斯英夫人早已将女巫问了个底掉。关于女巫会的一切隐秘都大白于领主大人的桌案。也是因为知晓了全部的计划，所以领主大人才决定亲自出面，问个明白。 “如果树荫氏族真像二位说的那样，是腐朽女士娜米拉的虔诚信徒。”吴尘从两人身上收回目光，接下来的话给了两个死囚天降福音：“我并不介意树荫氏族在大湖森林中种下一棵荆棘（之心）树，建立自己的氏族地。但是。乌鸦鬼婆的转化仪式必须终止，女巫会的改革也势在必行。” “领主大人！！您究竟想得到什么？”老巫婆安尼斯惨笑着开口。话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已经很久很久了。最近更险些被如影随形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怖吞噬掉理智。似乎在比地牢更深的城堡地下深渊中，还禁锢着两头恐怖的巨物（龙娘：呼噜噜……呼噜噜……）。 透过厚重的石板钻入脚掌的刺痛，早已将两位女巫的灵魂刺穿成千疮百孔。 这显然是来自两位正处在“龙瘟治愈期”的龙娘，自然散发的龙威无形的摧残。 深看一眼饱受折磨的老巫婆，吴尘笑道：“依附我的领地，侍奉我的律法。” “这不可能！”不等安尼斯回答，海尔吉已经先尖叫了起来。 “领主大人，‘如果您想要成功，就必须遵从的意志’。”老巫婆安尼斯显然比同伴更沉得住气：“即便作为最后的龙裔，都瓦克因、伊斯米尔。您也不能夺取腐朽女士娜米拉的信徒。” “女士，您对我的律法并不了解。”吴尘笑道：“我没有夺取任何人的信仰。只不过是屏蔽了某些相悖的神性，仅此而已。” “所以，您要屏蔽腐朽女士的那些神性呢？”安尼斯急忙追问。 “或者说我想保留的部分：精神女王（spiritqueen）、死亡女神（tthegoddessofdeath）。代表黑暗、结局和重生。无限精神世界的君主，最初存在的两个世界之一。”吴尘直接说出答案。 “啊……”女巫海尔吉的声音中忽然充满了无法言喻、无比魅惑的神性：“最后的都瓦克因，你想将我的意志写入律法，为你掌管死亡。”女巫海尔吉不知何时已被死亡女神附体。 “是的，（腐朽）女士。”吴尘谨慎作答。 “我那些可爱的小虫子（smallpests）又该怎么办？”死亡女神不置可否。 “腐败是生命的循环。女士，对此我并没有异议。但死亡的方式并不仅限于此，而且死亡也不是一切的终结。”吴尘所说的全是娜米拉的神性组成。 “所以，你不抵触也不推崇。”死亡女神道破了吴尘的心声：“诺德人向往的终焉之地，不是松加德吗？” “并不是所有的诺德人都有幸「握剑而亡」。松加德只是勇者的归宿。更何况，据说世界吞噬者奥杜因已经前往松加德，吞噬英灵以提升力量。”吴尘完全没有隐瞒。 “原来是这样。”死亡女神很快有了决定：“找到我的魔戒和黑暗之心，最后的都瓦克因，你会获得我的赐福。” “好的，女士。”吴尘俯身行礼。 不等吴尘直起身，女巫海尔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瘫坐在地。这是神应消散后，虹吸效应产生的短暂的精神亏空。 显然不是第一次展示神应的女巫海尔吉，熬过了头疼欲裂的折磨，面色苍白的起身：“大人，在您找到女戒和黑暗之心前，我们将为您服务。” “是你们二位，还是整个女巫会。”吴尘要问清楚。 “当然是女巫会。”女巫海尔吉轻声说道：“娜米拉女巫会首席长老，桑岩（sanyon）、尼姆菲拉斯（nimphh），对了还有树荫氏族爱欧拉（e）族长。近日都会抵达您的领地。” “好的，女士。现在你们自由了。”吴尘示意锻莫百夫长狱卒解除禁制并打开牢门：“请暂居寒落要塞，等首席长老和树荫族长抵达溪木，我们再谈论后续的计划。” “如您所愿，领主大人。”两位女巫相互搀扶着走进了监牢升降机。 “主人？”目送升降机门徐徐闭合，女管家柔声问道：“女戒和黑暗之心，哪一样都是棘手的难题。” “我知道。”吴尘轻轻点头：“这是女神的考验。想要完善我们的律法，死亡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所以，律法也是法环？”女管家理解了。 “是的。”记忆拷贝与日俱增的领主大人，已经和初来乍到时判若两人了。 沉睡之树营地的巨人部落在寒落西峰谷道中途，一处高岗扎营。领主大人索性就称之为“中途营地”。和塞库达山谷的高地巨人营地，两支部落一同与领主大人签订了《金酒-（猛犸）奶酪贸易条约》，成为溪木领的天然盟友。 事实上在诺德领主们自治的天际行省，贸易同盟往往等同于军事同盟。试想，战争一定会影响贸易。或中断贸易线路，或中断货物生产。为了帮助盟友早日终结战争，恢复贸易往来，加入并打赢这场战争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选项。 巨人没了金酒会怎样？不妨试想，得知沉睡之树凭空消失，只剩下一个干涸的深坑的那些隐藏在天际的毒贩和瘾君子们会怎样。 女管家悄悄告诉领主大人，《金树法典》上有了女巨人专属的“金页”。换言之，下次绯红龙破，女巨人也可以成为受约者之一。而且据说，女巨人和人类并没有生殖隔离，可以诞生出“泰坦之裔”。比如第二纪元时《五英豪编年史》记录的女英雄莉瑞斯·泰坦之裔（lyristitanborn），就是巨人和诺德的混血。 吴尘不禁汗颜。最萌身高差，真的很难搞好吗（怎么会，大人？）。 日前，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兼刀锋会长戴尔芬女士，乘坐改造一新的银月号前往裂谷城，去接回另一位刀锋会硕果仅存的成员伊斯本（esbern）。他原本是帝国刀锋会的一名学者。后来因为《白金协定》刀锋会全体成员被第三先祖神州通缉，伊斯本不得已避居裂谷下水道的最深处：鼠道墓室。 不知为何，听到伊斯本这个名字，吴尘的眼皮不争气的跳了跳。银月号的首航，千万别出什么状况才好。 领主大人原定星夜女神号固定往来裂谷城航道，银月号固定来往风盔城航道。因为星夜女神号最近一直被征用，所以就派遣了修造一新的银月号前往。希望也是处女航的银月号船长星空之瞳·阿萨拉·奎因·维尔和她的船员，能够完美达成任务，平安返回溪木。 “主人？”女管家的建议总是至关重要：“第6授约日，可以先定下来了哦。” 1.383 龙破赋予律法 “好。”吴尘最先想到了两位在灰岩金山下坐窝的龙娘，米尔墨尼尔、撒洛克尼尔。每天都由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轮流送进去美食和金酒。让两位龙娘大快朵颐，饱食酣睡，生活不要太惬意。正因为满足感的不断积累，无法免疫的“龙瘟”——对黄金发自灵魂深处的贪婪，正慢慢恢复。 这种心理变态或者叫精神疾病，在高能智慧生物中普遍存在。原本用尽一切办法而求之不可得的“珍贵物”一旦到手，忽然感觉再无追求，甚至整个人都茫然失去了方向。也就是所谓的“到手了就不珍惜”。当然，这种心理变态或精神疾病，在感情上不可取。但施用在龙娘身上，以治疗“龙瘟”，却是疗效极好的疗伤神药。就像亲眼目睹两位同伴义无反顾的钻进金山时，福爵纳克的感叹。即便明知是这个结果，却无龙娘能对金山豁免。所以，对症下药，疗程很重要。 作为“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巨龙同样是“律法的残页”。携带着从时间之初到时间之终的残破律法。所以，包括灰胡子在内以及历代龙裔中都有人觉得，只要搜集全部的“龙魂”，将所有的龙吼全部集于一身，就能“唤醒”长眠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于是就有了屠龙吞魂的劣性事件，一再上演。 当然，佩戴锯齿王冠和众王护符，举行龙火重燃仪式，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绿色环保，生态友好（天哪，大人，真的要考虑这么多吗？）（当然！要考虑可持续性发展）。 日新月异的溪木领，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好在有吉塞斯英夫人和各定居点的乡绅们，为领主大人分担。只要派遣合适的人手，就能完美解决。尤其是在《金树律法》的庇护下，溪木领自上而下都能不折不扣的贯彻执行，对结果抱有期待且无异议。 律法的巨大威能日益显现。 切记，《上古卷轴》的规则核心：『龙破赋予律法』。 正如梦达斯位面创世之初所形成的四座神授自然塔，订立了最初的世界规则。而稍后所有奈恩星球上的先进种族和文明所兴建的人造塔，都是加入对自己有利的新律法。新人造塔的竖立，则一定伴随着“龙破事件”。参考已知的六条登神之路，只有人为制造“龙破”，才能改写现世规则，竖立新神以及新律法。神和律法的关系，不妨从“神是规则的集群”来理解。 所以对溪木领主大人而言，先有绯红龙破，才有斑驳金树律法。 与森林精灵女王告别，吴尘登上风暴展望号，顺下寒落-脆胫山谷返回灰岩城堡。对于大湖北岸这片绵延的山脉和丘陵地带，曾经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领主大人也有了初步的划分。 以居中的寒落山峰为中轴线，南侧是「寒落-脆胫（山）谷」，北侧是「寒落-塞库达（山）谷」，以及最重要的「白河川（谷）」，这三座谷地，显然都属于溪木领。塞库达之架以北的冰冻苔原才是雪漫城的固有边界。 这片绵延的山脊，就是所谓的远离文明的蛮荒之地。无论是巨人部落、森林精灵部落还是雪巨魔、树精，以及漫山遍野的兽群和暗中出没的尸鬼，都将这里圈定为人类的禁区。领主大人原本的领地，仅仅局限于溪木镇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龙破律法的建立，灰岩金山的加持。让300里溪木领越发繁荣。 阿扎鲁登民在机械和探险方面的天赋，更让领地获得了锻莫矮人的机械之力。尤其在开采、运输以及建筑工程方面的加成，堪称无与伦比。用领主大人能够理解的话说，这都是泰姆瑞尔大陆最先进的生产力。 先前只有顺下白河的一条通途，所以便利的白河水运足以负担整个领地的运输。如今随着脆胫壁垒和塞库达堡的建立，为了便于「寒落-脆胫谷」、「寒落-塞库达谷」与「白河川」所在的溪木城往来的近1000里路程，领主大人有意将锻莫地下矿洞内的轨道矿车，改造成蒸汽列车。 拥有神光晶体锻炉和锻莫机械学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制造蒸汽机车的技术蓝图，分分钟就能绘制完毕。 “阿什（ash）？”这是阿什塔雷特的昵称。 “主人？”作为天际唯一的深精灵傀儡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几乎是领主大人外出冒险时贴身护卫的不二之选。侍寝同样排满了日程表。 “我想建一座锻莫机械学院（dwemeranimunculicollege）。”吴尘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人想要把锻莫机械学，传授给领地内的民众吗？”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柔声问道。 “对。培养拥有机械天赋的工程师，而不是音调建构师。”吴尘笑道。 “明白了，主人。”这其实是阿什塔雷特最担心的地方。锻莫矮人之所以举族消失化为黄铜塔的神性外皮，就是被自以为可以匹配的机械傀儡扭曲的狂妄自大而导致的自我毁灭。 领主大人显然并不想步锻莫矮人的后尘。如果只传授机械傀儡的技艺，而不触及诸如锻莫音律共鸣器（thedwemertonalresonator）和以太石英音律共鸣晶体（aetherquartztonalresonator）此类神秘莫测的大型机械的话，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 风暴展望号，徐徐停靠在灰岩城堡龙落台。 吴尘携吉塞斯英夫人乘「龙落大升降机」，返回城堡三楼领主起居区。将风暴展望号交给同伴驶回寒落山巅的黄铜空港，今晚侍寝的穆丽船长也随领主大人一同抵达。 龙落台，原本是城堡双子塔楼前，位于龙神像背后的平台。并不是巨龙降落的载台。然而现在看起来，似乎越来越符合“龙落台”本身的含义。拥有多弗布龙、奈伊罗、都瓦肯彭三种姿态的龙娘，从龙落台起飞，俯冲遨游白河川的情形，似乎为时不远。 扩建后的北庭船坞，可以并排停靠星夜女神号和银月号两艘锻莫飞船。 三桅长船的白河水运，只有领主大人能够实现。余下多是单桅内河商船。出白河望时，落差极大的礁石区是妨碍三桅长船进出白河中上游航道的天堑。领主大人本想用低语法环，改造这片礁石河道。却被女管家好言阻止。女管家说，这片礁石是溪木领的天然闸口。吴尘立刻明白其中的深意。 用天堑阻挡天际的长船往来溪木城，是垄断这条黄金水道的最佳方式。 不少大家族遣人重金求购锻莫飞船的改造技术，目的也都是为了能在必要时跃升水面，渡过无法逾越的天堑，往来白河航道。这对领主大人而言，是一项巨大的财政收入。正在扩建中的溪木造船厂，很快将成为领地的又一个赢利点。 领地内经验丰富的工匠，实地勘探后也发现，位于白河望附近的礁石区，可以说是天然的水下坝体，是维持中上游水情的重要调节器。冒然将礁石沉入河底，白河会一泻千里。中上游水位会显著下降，反而对航行不利。 衡量利弊后，领主大人暂时搁置了改造河道的计划。 1.384 新剑风号的首航之旅 北庭船坞。 银月号泊位被新剑风号飞艇临时占据。 与出自锻莫遗迹内的风暴展望号船身下那具黝黑的龙骨架迥异，安装在新剑风号船身上的是一具乳白色的龙骨架。比起风暴展望号陈列在甲板上的矮人蒸汽弩炮，新剑风号甲板上陈列的却是小型魔光炮。当然和领主大人能够将巨龙转化成龙娘的魔光炮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虽然只是简单的魔能激射，但足可拥有类似激光炮的恐怖威能。据说可以将巨龙以下的所有威胁一炮熔穿。这也符合“魔光炮”最初的含义。 新剑风号的内部船舱也进行了针对性的改造升级，以满足长途冒险所需。尤其是置身在类似聚会沙龙的主舱室，令人心旷神怡，身心获得极大的放松。 改进型神光晶体锻炉，拥有更强大的能量输出和更长的续航能力。一次填充足够多次往返幽灵之海。 除去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冒险姐妹：布莱顿游侠安妮、木精灵炼金术士瑟尔维、诺德龙吼猎人塔里娅、高精灵魔法弓箭手陶瑞、红卫战斗法师普洛西，飞艇上下还有各式锻莫机械傀儡，作为日常辅助。节省了大量的人力。 为了寻找雪王子的古墓，暴风剑刃·安吉将驾驶新剑风号飞艇前往幽灵之海。往来可能数日甚至数月之久。所以昨晚侍寝的吉塞斯英夫人中，最后也是暴风剑刃·安吉和领主大人相拥而眠， 醒来后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主人多保重，各位姐妹，替我照顾好我们家的男人。”暴风剑刃·安吉解开缆绳，随剑风号扶摇直上。 “各位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女管家挽着领主大人在吉塞斯英夫人们的簇拥下，挥手送别新剑风号。 “主人，下面要去寻找锯齿王冠吗？”直到目送新剑风号飞越寒落山峰，女管家才柔声问道。 “嗯，黑暗兄弟会已经查出了锯齿王冠的确切下落。一处名叫科万琼德（korvanjund）的古诺德人遗址，位于雪漫城的东北。”领主大人轻声说道：“但想要知道确切入口，我必须和‘聆听者’见面。” 领主大人与黑暗兄弟会的紧密联系，在灰岩城堡中并不是秘密。吉塞斯英夫人中的两位孪生姐妹花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原本就是黑暗兄弟会号称“夜母之女”的魔女刺客。再加上先前女管家为了给两姐妹赎身，付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龙眼宝钻。作为回报，黑暗兄弟会的聆听者向女管家转述夜母的承诺：溪木领主和他的血脉永远不在黑暗契约的名单上。 普通的金银财宝早已无法打动夜母的心，可想而知这颗龙眼宝钻蕴含的魔能是何等超出想象。稍后又听说凭借这颗强大的德姆斯魔石，黑暗兄弟会正秘密进行一项魔神的禁忌仪式。为黑暗兄弟会“诞下”一位“西帝斯之女”。 事实上在领主大人看来，黑暗兄弟会信奉的恐惧之父西帝斯，其实是低语女士梅法拉的化身。所谓的“西帝斯之女”，其实是“梅法拉之女”。 而不久之前，造成雪漫城湮灭事件的始作俑者，原本收藏在龙临堡的地下低语之门后的梅法拉的神器黑檀岩刃，此时就收藏在领主大人的武器库中。 “什么时候？”连女管家不清楚的事，显然是由昨晚一同侍寝的守护之翼·谢琳＆伊桑德拉姐妹花耳语告知了领主大人。 “就是今天。”领主大人笑道。 “女巫节。”女管家幡然醒悟：“黑暗兄弟会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女巫节，即霜降月（10月）13日，在天际行省被看视作记念低语女士梅法拉的节日。 趁着梅法拉投射的神力抵达巅峰的女巫节眼看就要到来前，黑暗兄弟会的夜母传声筒——聆听者请求与领主大人见面。显然事情重大又急迫。 见面地点也没有选在领主大厅，而是在地下深处的塔恩监牢。 这是聆听者的要求。或许最深沉的黑暗，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夜母向您致敬，大人。”一身黑暗兄弟套装的聆听者恭敬的行礼。 “也向夜母致敬，请坐。”领主大人隔着长桌，报之以恰到好处的礼遇。 “遵命，大人。”聆听者道谢后就坐。 “需要我做些什么？”吴尘先问。 “夜母需要黑檀岩刃，才能诞出西帝斯之女。”正因为联系紧密，所以聆听者没有刻意隐瞒。 “剖腹产女？”吴尘想到一种可能。 “如您所知，大人。”聆听者对领主大人的预料之中并不意外。 “没问题。”吴尘示意女管家亲自取来封印在白银剑匣中的黑檀岩刃。 “多谢您的慷慨，大人。”出人意料的顺利，让聆听者喜出望外。 “关于锯齿王冠和埋藏它的古代遗迹，您知道多少？”吴尘问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科万琼德是天际至高王——冬堡的博加斯的古墓。” 冬堡的博加斯，也就是博加斯王。第一纪元时伊斯格拉默帝国的最后一位天际至高王。也是伊斯格拉默已知的最后一个直系后裔。博加斯是帝国宗教的狂热推动者，他推行阿莱西亚教派废除古诺德宗教，努力把帝国的八圣灵教普及到天际的诺德信仰之中。此后的100年间，他和他的追随者的传教行为，被称为“博加斯的影子”，对天际影响很大，但100年后，博加斯影子们努力传播的八圣灵教义，被当时的天际至高王武夫哈斯（wulfharth）全部推翻，并将阿莱西亚教派赶出了天际。 但不可否认，从伊斯格拉默到博加斯期间的诺德一直处于强烈的扩张状态，他们有强大的龙吼军团，征服了泰姆瑞尔北部大片领土。今天的高岩、西罗帝尔、晨风行省的很多地方曾属于诺德。当时，统治瓦伦森林的卡莫兰王朝（camorandynasty）与阿莱西亚人类第一帝国的矛盾逐渐加深。至高王博加斯前往帝都西罗帝尔，鼓动帝国出兵攻打瓦伦森林。但在1e369年，博加斯被瓦伦森林臭名昭著的狂猎所杀。 狂猎，或者称野猎，如前所言是瓦伦森林的木精灵独有的狂化能力。 《火中之舞（adanceinfire）》这样描述狂猎：“长着触手的癞蛤蟆、有甲虫背脊的怪物、胶状的蛇，有着神灵面孔的空气状的人。从巨大的空树之中蜂拥而出，怒不可遏。” 杀死一切沿途所见的活物，并吃掉他们的尸体。比较保守的木精有这样一个说法：“森林中的野兽就是以前那些猎人变的。”因此，他们除非必要一般不喜欢杀动物，讲究跟大自然和谐相处。但狂猎完全不同，为了保护森林而杀死一切动物。 博加斯死后，遗体被运回天际。锯齿王冠和它最后的拥有者一起埋葬在科万琼德古墓之中。 稍后，为测试天际潜在统治者的价值而创造的真理之冠（crownoffreydis），成为至高王的第二顶王冠，取代了在继承人战争期间丢失的锯齿王冠。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第二纪以来真理之冠就再没有人见过。 前后两顶天际至高王冠，都先后遗失。 就不知道，这是不是仅仅只是巧合。 1.385 现在的你并不是曾经的你 锯齿王冠是天际至高王权的象征，可以追溯到歼灭雪精灵的伊斯格拉默血脉第十三代天际至高国哈拉德国王的时代，甚至更早。传说它是由哈拉德本人用远古巨龙的骨头和牙齿锻造而成。据说每个佩戴过它的天际至高王的一部分“力量”，都储存在了锯齿王冠中。 这也就意味着，锯齿王冠其实是和赛普汀龙血皇帝佩戴的众王护符拥有类似能力的天际至高王专属的“聚魂冠（gather-soulscrown）”啊。 或许这是天际行省的诺德人，与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独有的联系方式。这么说来，天际的诺德人确实拥有无论伦比的独立性。即便是人类帝国龙血皇帝佩戴的众王护符，也有专属于诺德人的复制品。 这也就意味着，作为最后的龙裔，年轻的都瓦克因溪木男爵大人戴上锯齿王冠的那一刻，极有可能唤醒“天际诸王之魂”。其威力之大，不妨想想那些个青史留名的诺德王者：伊斯格拉默、哈拉德、“天佑者”弗拉吉（vragethegifted）、冬堡的博加斯（？）、独眼奥拉夫…… 拥有吉塞斯英夫人和阿扎鲁登民，对锻莫遗迹的不断深入挖掘，让许多矮人的远古技艺，不断在溪木领获得突破和积累。那些传说中的机械傀儡造物，也纷纷改头换面在天际粉墨登场。 从一到二很难，从二到四就不是那么难。从四倒八就很简单。 从作为锻莫遗物的风暴展望号到剑风号、从星夜女神号到银月号，锻莫飞艇和锻莫飞船的技艺领主大人已完全掌握。只要解决了湮灭危机，诺德的冒险家们遨游整个天际也不是梦。 从聆听者手中得到科万琼德古墓的确切入口，领主大人即刻着手准备接下来的冒险。 他要亲自深入古墓，取回锯齿王冠（天际众王：呵……呵……呵……）。 作为拥有龙破律法的溪木领主，而不是曾经孑然一身的冒险者，领主大人亲自带队的冒险，显然要精心准备，务必万无一失。自女管家开始，灰岩城堡的吉塞斯英夫人们，各个如临大敌。溪木领的暗夜面纱密探，更是倾巢而出，皆可能打通更多的冒险关节…… 这么说吧，从灰岩城堡到科万琼德古墓那扇需要乌木龙爪才能开启的主墓室门前，所有的危险都被先行剔除。 让领主大人的这趟出行，胜似闲庭信步。至于主墓室内的状况，不妨参考亡者之栖的冒险。领主大人亲力亲为的同时，吉塞斯英夫人们也会不遗余力。总之实力碾压，满血过关（哼哼，掉一丝血皮都算你赢！）（大人，我真的不敢啊！）。 “最大的危险来自一头龙。”女管家从拓印的龙墓地图上，圈定了距离科万琼德古墓最近的一处龙丘。位于白地领约格里姆湖附近。约格里姆湖（yorgrike）是流入风盔城的约格里姆河（yorgrimriver）的源头。 白地领是吉塞斯英夫人黎明战锤·西丽的故乡。领主“长老”斯高德（skaldtheelder）据说从不公开掩饰对帝国远征军团的厌恶。冰封千里的白地领境内并没有多少河流，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约格里姆湖，最终还流向了风盔城。这让坐落在天际行省北部海岸的首府晨星城，丝毫无法借助内河航运的便利，分享天际内陆贸易的利益。与六领通衢的雪漫城相比，晨星城唯一优势就是稍稍领先的海运的便利。之所以“稍稍领先”，是因为海船完全可以逆入白河，直抵雪漫城下。不过是航线稍远一些而已。而且富饶的雪漫又是商队不能不前往的重要贸易点，尤其是大宗谷物贸易，几乎全被雪漫垄断。当然通常而言，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三桅长船多半只停靠在风盔城。雪漫和裂谷两座城市的贸易，大多是借助更小的内河单桅商船转运。甚至从白河望到白河川一段的白河中上游水路，只有溪木领主的锻莫飞船才能畅通无阻。 “这条龙叫什么？”领主大人兴趣十足。 “维恩图斯。”女管家笑道：“据说是一条黑龙。” 维恩图斯（viinturuth）名字在龙语中寓意“光明、锤打、狂暴”。死亡时间未知，但应该是巨龙战争期间。埋在约格里姆湖附近的龙丘，使用火焰或冰霜“龙息（嗉目，su'um）”以及龙语吐目（thu'um，龙吼）攻击。 “她会隐身。”努米尼纳斯柔声笑道：“与狂暴的光明之锤的名字并不匹配。” “如果她不愿意现身，主人想用魔光炮瞄准会很难。”福爵纳克微微皱眉：“这一次的冒险，带上我们吧。” “巨龙都有各自的领地。感受到你们的入侵，会让后续的计划变艰难。”吴尘笑道：“想想看，如果所有的巨龙都知道了魔光炮的威力而远远逃开。集齐散落在天际的‘阿卡托什的落鳞’、‘时间的碎片’，几乎不可能。” “明白了，阿穆（丈夫）。”福爵纳克欣然点头，又将心比心：“如果真的深入了解了魔光的规则，想必没有巨龙会远远躲开吧（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不要停？）。” “现在的你并不是曾经的你，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轻飘飘的语言中透着深沉的含义。 很多事情都是事后才知道。而且没有亲身经历也不可能先知先觉。这也就意味着，没被魔光转化前的巨龙和被魔光转化后的龙娘，显然并不能等同。细分『魔光法环』中的「伊斯米尔形环」，赋予的不仅仅是北方巨龙都瓦克因的人形，还有龙裔的人格。请注意。从某中意义上说，魔光是对巨龙内在和外表的同时塑造。 领主大人之所以费尽心机，锻造能够彻底塑造巨龙的法环。归根结底还是来自内心对本民族的文化认同。同样是收集“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屠龙噬魂和魔光化形，孰高孰低，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啊。 说到底，这就是『零和』与『共和』的东西方思维差异啊。 领主大人不愧是东方哲学的集大成者呢。 处理完内政外交。忽然间，难得几日空闲。与游戏中的沉浸式体验可以直接选择过渡时间完全不同。在庇护所的剧情世界里，日子要一天天的过完（能看到一笔略过的部分吗？）。 霜降月对寒冷的天际而言，就是一年中漫长冬季的开端。 溪木领也一天冷过一天。 好在龙临堡的重修已完成大半。吴尘的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一家也从临时帐篷，搬进了修造一新的龙霄宫。诺德人几乎融入血脉的石木建筑，最大程度的节省了时间。至于内部装修，等搬进城堡躲避严寒，一整个漫长的冬季足可完成。 话说当晚的状况虽然惨烈，但毕竟大半都是木质。石质地基完好，只要清理掉残迹，原址重建其实很简单。 独自策划溪木城扩建的女管家很有经验。 得知雪漫领主一家安定，雪漫城的防御在寒冬降临前将完成补全。吴尘也是松了口气。 同样，赶在凛冬前，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收复自己的领地，对积聚力量、蓄养兵力，也大有裨益。 或许克利娅·狼爪参加的内战冠军决斗，最近就应该有结果了吧。 如果风暴斗篷一方获得最后的冠军，按照双方的约定，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就能兵不血刃收回自己的风盔城。 啊，希望曾经号称“不破盾墙（unbreakableshieldwall）”的帝国诺德军团的队友们，不要再互相残杀，刀兵相向。 1.386 都逃不脱魔光化形的命运 天际行省另一个温暖人心的事实，风盔城的南方拥有广阔的温泉地带。相传这些温泉是在古诺德传奇勇者英雄·武丁（herowuunding）与强大的魔族战斗并用燃烧的锤子塔穆特（tumult）击败对手时创造的。锤子的一击融化了恶魔，又留下了无数的温泉。而武丁和他的锤子塔穆特，也被火焰吞噬。直到现在，这些温泉水池仍然存在。 当然，在英雄·武丁的这段浴火征途中，一位独居老妪赠送给他的那瓶能够抵御暴风雪；又在战斗中不顾老妪只能喝一点点的警告喝了个底朝天后，以至于全身上下燃起大火连他的锤子都在喷吐火焰的神奇蜂蜜酒，很像是龙息蜜酒没有勾兑的原浆有没有？ 能够跟金酒比肩的蜂蜜酒，也就剩下传说中的龙息蜜酒了。可惜领主大人只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一瓶而已，龙息蜜酒的配方，从来也没有人知晓。 总之，得益于温泉水的注入，黑水河和白河在雪漫以东交汇，流入幽灵之海。四季不冻的下游航道，也助推了风盔城的繁荣。 难得的私人阅读时间，总是令人意犹未尽的短暂。 陪在吴尘身边，把一本名叫《武丁和塔穆特（wuundingandtumult）》的古籍看完，努米尼纳斯柔声说道：“主人？我想我知道独居老妪那瓶蜜酒的成分了。” “龙涎？”吴尘也想到了。 “没错，就是龙涎酿造的蜜酒。”努米尼纳斯露出羞涩的表情。 “但为什么……我没有浑身喷火？”这也是吴尘没有想明白的。要说吞下去了龙涎，嗯…… “因为主人吞掉的是水，而不是涎。”努米尼纳斯满眼柔情，很认真的解释。 吴尘想到了一种可能：“就像毒蛇储满毒液的腺体，只有将毒液注入才能致命。所以如果不是被毒牙咬中的话，并没有生命危险。” “大致就是这样。”努米尼纳斯轻轻张开红唇，让吴尘看清楚口腔的状况。 吴尘很容易就在努米尼纳斯的舌根下，发现了两个并列的小孔。一个是冰腺，一个火腺。翘起舌头，就能控制冰火两种腺体的喷发。压下舌头，就会关闭腺体。十分的灵活。所以说通常而言，活跃在天际的巨龙，都拥有冰火双属性的龙息。 而吴尘平时吞下去的其实是“唾液腺”分泌的清澈而香甜的口水。完全是不同的回路，好吧。 “所以龙息蜜酒其实可以分成冰火两种属性。”说完吴尘自己先笑了：“在寒冷的天际，冰霜蜜酒完全没有市场好吗。” “主人说的没错。能够抵御严寒的蜜酒，才会受人欢迎。”福爵纳克笑着眨了眨眼：“怎么样，主人。要酿造龙息蜜酒吗？” “不必了。”对自己的女伴，领主大人嘘寒问暖倍加呵护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来牟利。 说起来很热烈的讨论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为生活点缀下花絮。仅此而已。千万别当真。 白河下游因为武丁落锤地的温泉水而终年不冻。白河上游之所以四季长流，得益于两侧的高山阻挡了寒风。 煤矿矿场的需求大增，为领主大人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即便绝大部分的领民家庭都不用交税，但仅凭隆冬采暖季煤块日益增长的销量，就足够领主大人支撑半年左右的财政。显然领地内的各处定居点，是煤块消耗的主力。领主大人采用配给制和阶梯煤价等领主政令，既保证领民之家的冬季采暖又最大程度的平衡了财政收支。 话说，比起一路陪他冒险而知行倍增的女管家。吴尘来自庇护所大玩家的眼界和认知，远超天际一般的领主。尤其在处理领地的诸多内政外交方面，拥有来自不同剧情世界的丰富积累。在300里的溪木领，0326号大玩家可谓得心应手。无人能及。 不会真有人问，不能收税的人口还有什么用吧？ 金树的律法之所以日益强大，溪木领民汇聚的“精神共鸣波”是不可或缺的主因之一。在剑与魔法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力量能强过信仰之力。 赶在第一场雪前，银月号平安返回。 随船带回了最后的刀锋会学者兼古籍管理员伊斯本。 灰岩城堡，北庭船坞。 “主人。”银月号船长星空之瞳·阿萨拉·奎因·维尔，纵身跳下甲板。 “辛苦了。”目视阿萨拉身上若有若无的湮灭之息被金树洗涤，吴尘心知银月号的这段旅程注定不会轻松。或许风盔城也和雪漫城一样，有潜在的湮灭危机，也说不定。 还好有金树净化湮灭的浸染，而且也没有长久的滞留，银月号的船员才不会积郁成疾。吴尘想到了能够隔绝湮灭侵蚀的龙骨护符。或者直接用女管家身上的诺德法环甲上的法环，为所有的吉塞斯英夫人镌刻庇护法环。 先前因为小宇宙黯淡无光。Ω守护星座复苏乏力，所以领主大人为了留有后手，不敢轻易开启高维之力。如今并入两位龙娘后，Ω蛇夫座也开始复苏，让吴尘多少有些余力。 “要不等第6龙破（授约）日，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两位伊斯米尔（北方龙娘）侍奉斑驳金树律后，主人再为姐妹们锻造法环甲。”女管家的提议没有错。 “也好。”吴尘轻轻点头。 “艾丽西娅，下次不一定只是她们哦。”福爵纳克笑容中满是深意。 “维恩图斯？”女管家想到了。 “不，还有纳格雷。”努米尼纳斯将目光投向东方：“我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咦？”女管家笑问：“怎么努米，你能感受到巨龙的气息？” “残酷的现实之眼。”福爵纳克说到了努米尼纳斯名字的含义：“一双能窥破现实，察觉到同伴所在的‘残酷之眼’。” “原来是这样。”吴尘明白了。这是努米尼纳斯独特的天赋能力。类似能寻找某个特定种群的特异能，在各剧情世界都屡见不鲜。比如《x战警》中的x教授。 “主人，前往天空圣堂神殿的路途中，也会遇到另一头龙。”努米尼纳斯同样也感受到了来自西方的同伴气息。 “啊，纳格雷（nahagliiv），名字在龙语中寓意‘狂怒、燃烧、枯萎’。巨龙战争期间死亡，遗体被拜龙教收集并埋在了洛里斯泰德西南龙丘中。刀锋会在《龙地图册》中也记录了纳格雷的死讯。”说话的人，应该就是老眼昏花、耳朵贼尖的刀锋会最后的学者兼古籍管理员伊斯本。 洛里斯泰德（rorikstead），是一座以当地贵族“洛里克（rorik）”命名的庄园，也是《上古卷轴5：天际》开场时，被海尔根要塞的帝国弓箭手杀死的盗马贼·洛基克自说的故乡。乔安内·马内第（jouanemte）是洛里克的好友，两人一起加入帝国诺德军团，打过对抗先祖神州的浩大战争，在战场上乔安内救过洛里克的命。然后两人就一起来到雪漫广阔的西部苔原高原，购买土地，建起了洛里克斯泰德。 刚刚好，一左一右。两条在领主大人外出冒险必经之路上的巨龙，都逃不脱魔光化形的命运。 1.388 塔洛斯，有没有提前看过剧本？ 辛迪·卡罗尔也印证了吴尘的想法。 然而众所周知的另一个事实是，吉内才是舒尔（洛克汗）的妻子。所以作为床妇的迪贝拉。显然是通常所说的情妇。 “大人，说句冒犯的话。”作为领主的贵宾，老眼昏花、耳朵贼尖的刀锋会最后的学者兼古籍管理员伊斯本忍不住插话：“灰岩城堡中所有的吉塞斯英夫人都是您的床妇。” “伊斯本，你醉了。”生怕惹恼领主大人的刀锋会长戴尔芬急忙阻止。虽然话是没错，再也太过耿直。尤其当着所有吉塞斯英夫人的面，这根本就是鲁莽的冒犯。 “没什么。”女管家大方的说道：“伊斯本是在赞美女神。” 不愧是超越了吉塞斯英夫人的女管家。透过看似冒犯的语言看到了隐藏的本质。正如治疗战车·尤莉安娜自己所说：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姐妹，都是信奉迪贝拉的邪教徒精心挑选的床妇。 也就是说，“床妇”是迪贝拉女神的使徒，用来繁衍爱与美的信徒。所以伊斯本这句“灰岩城堡中所有的吉塞斯英夫人都是您的床妇”，确实是赞美迪贝拉女神。 “向您致敬，夫人。”刀锋学者伊斯本举杯笑道：“所以这也是大人的一种模仿。正如腐朽女士娜米拉的黑暗之心是对洛克汗之心（theheartoflorkhan）的朦胧模仿；泰伯·塞普汀对这一创世神话（洛克汗被掏心而亡）三位一体的镜像。” 换句话说。就像迪贝拉女神被称为舒尔的床妇一样。吴尘与吉塞斯英夫人的亲密关系，正符合对这段上古神话的“镜像”。这显然是属于领主大人的登神之路。简单来说，只要迪贝拉女神成为领主大人的床妇，领主大人显然就“镜像了”舒尔，即“洛克汗”，也就是如今的“缺位神”第九圣灵塔洛斯。 “大人怎么看《白金协定》去除塔洛斯信仰？”刀锋学者伊斯本笑容中尽是深意。 吴尘也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这未尝不是‘登神之路’。” “大人说的对极了。”刀锋学者伊斯本低声说道：“在最初的八圣灵信仰中，洛克汗本就是缺位神。第三先祖神州借助《白金协定》将第九圣灵塔洛斯的信仰剔除，本来是为了打击帝国、分裂人类。然而现在看起来，更是为天际的‘塔洛斯’再披‘洛克汗’之甲，开启了暴力登天之门。只要披甲洛克汗，第九圣灵将从‘龙裔皇帝泰伯·塞普汀，天际至高王武夫哈斯，战斗法师祖林·阿克图斯（zurinarctus）’‘三位一体’的战争与统治之神（godofwarandgovernance）升格（ascend）成伊德拉。完全比肩八圣灵，再无高低之分的（先）祖神。” 刀锋学者伊斯本的说法和吴尘的了解一致。 在奴隶女王阿莱西亚，领导了第一纪元反抗亚历德精灵的奴隶起义。将西罗帝尔的人类奴隶解放并建立第一西罗帝尔帝国。同时将一种融合了诺德信仰体系和先祖精灵诸神的全新宗教：“八圣灵神教”，也就是后来的阿莱西亚教派（教团）立为神教。从那时起，神教的教义中就规定，除八圣灵以外，还有一个缺位之神舍扎尔，同样是伟大的神灵。众所周知，舍扎尔就是“ppt创世大神”洛克汗。而第九圣灵塔洛斯，因为《白金协定》被剔除出八圣灵，成为新的“缺位神”，同样是对“缺位神”舍扎尔的模仿。 “所以，您认为这也是命中注定。”吴尘笑问。 “大人，上一个千年龙破的制造者正是第九圣灵塔洛斯（夏暮岛千年围城战）。如果一切《上古卷轴》在创世之初就都已写好。那么您觉得泰伯·塞普汀、武夫哈斯、祖林·阿克图斯三位一体之中，有没有人已提前‘看’到过这卷记录了《白金协定》的卷轴呢？”刀锋学者伊斯本果然充满了智慧。 这其实是问领主大人，三位一体的“战争与统治之神”塔洛斯（泰伯·塞普汀、武夫哈斯、祖林·阿克图斯三人合魂的神格），有没有提前看过剧本？导致剧情泄露事件。于是，三人中的某个人，或者就是他们三人，暗中布置好一切。等待接下来的“第二次千年龙破事件”。将三位一体的新神格（战争与统治之神）升格成祖神（伊德拉）。 “那么，按照您的思路，‘塔洛斯’再披‘洛克汗’甲之人，又是谁呢？”吴尘的追问其实有两种含义。本剧情世界中的人选，以及庇护所玩家中的人选。 “‘披甲之人’究竟是谁。大人您应该比我更有体会，才对。”刀锋学者伊斯本醉眼昏花，意味深长。似乎还透着一丝丝邪魅（大人，你是不是喝大了？）。 三位一体的龙血皇帝和最后的都瓦克因。众王护符又能“聚众王之魂”。如果领主大人再来“第二次千年龙破事件”，再来一次“三位一体”。会不会开启暴力登天的二阶段？将低等神格直接升级成高等神格。 通俗易懂的说，逼格提升了。 这才是剧情和玩家两条线的终极融合。 长桌餐厅内的谈话，注定不会外泄。 晚餐后，吴尘在吉塞斯英夫人的陪伴下，返回三层领主起居区。刀锋学者伊斯本和会长戴尔芬一起被领主马车送到沉睡巨人旅馆安睡。 在一贯的睡前阅读结束前，吴尘在两位龙娘的陪伴下，乘大升降机抵达灰岩金库。拜访两位宿营在金山上的贵宾。 “还习惯吗？”吴尘笑容可掬。 “一切都很好，男人。”正在龙瘟治愈期的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不知为何，竟然不敢与都瓦克因清澈的眼神对视。 “注意言辞，二位。请务必尊称我们的‘阿穆’为‘大人’。”努米尼纳斯轻声细语却毋庸置疑。 “向您致敬，大人。”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立刻改口。这种发自肺腑直达灵魂深处的顺从，并非只是源自重塑生命形态的『魔光法环』。也有作为龙族一员，众多雌龙对唯一雄龙的天然驯服。因为北方巨龙都瓦克因掌握着生育和繁衍的唯一支配权。“从种群的角度而言，雄龙选择与哪头雌龙交配，完全与欲望无关（所以一定选腚大腰圆？）”。也与先前雌雄不分的混沌体完全不同，当身体演化成雌性的那一刻，属于雌性的灵魂也悄然破壳而出。并每时每刻、争分夺秒，或天翻地覆或潜移默化的改造着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的生命形态，而且日复一日、与日俱增的塑造出崭新的多芙克因人格。 领主大人其中一个广为人知的强大能力就是给所有拥有格的生命塑形。那些在上一个冒险中，被重塑成人形的九界魔物娘们无不如此。 “边吃边聊？”吴尘变戏法的取出装满长颈玻璃瓶的金酒。 “咕咚。”两位爱可蜜儿龙娘下意识的吞着口水。 长桌餐厅没有吃完的领主厨房烹饪的美味，紧跟着被球形黄铜侍女（brassanimunculi-maid）列队捧入金库。话说这些由球形百夫长改造而成的黄铜侍女，不仅灵活转向又行动平稳。远比人类侍女高效。流线型的躯体、精工锻造的配饰，无不彰显着属于灰岩城堡的机械之美。 就在黄金的沙漠上席地而坐，围绕一张苔原棉布铺设的简易餐桌，欢声笑语在寂静的金库中回荡。 许多上古隐秘，从巨龙的视角说出来，与吴尘固有的认知截然不同。充满了别样的新奇趣味。尤其是泰姆瑞尔大陆遭遇的一次次危机，在处于天际顶端的巨龙看来，很多都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挖坑。要说人类的历史，一句话就可以简单概括：一部分人拼命挖坑，一部分人拼命填坑。 一路跌跌拌拌走到第四纪元，在巨龙看来妥妥都是奇迹。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多半也确实如此。 王与叛军的既定剧本，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不作死，不会死。 1.389 吉塞斯英专属法环 当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从宿醉中醒来，领主大人和两位同伴已先行离去。 回忆昨晚的欢笑和沉醉以及从未有过的意犹未尽，眼前这座巨大的金山忽然有些索然无味。这是龙瘟治愈期即将终结前，病去如抽丝般的正向积累即将达成的质变。 “撒洛克尼尔。”米尔墨尼尔用力摇晃着昏沉的头脑，眼前似乎闪过一些朦胧而又惊心的昨日重现。 “怎么了？”撒洛克尼尔也猛然从回忆中清醒。有些避重就轻的闪烁其词。 “昨晚，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是不是和我们的阿穆……”那是米尔墨尼尔无法形容的画面。 “嗯。”这也是撒洛克尼尔挥之不去的记忆碎片：“据说在人类夫妻间是很平常的肢体交流。” “我们也会？”米尔墨尼尔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我们一定会。”撒洛克尼尔很认真的点头：“不瞒你说，我悄悄看过。该有的都有（咦？我好想知道了什么……）。” “那就好……”米尔墨尼尔长长出了口气，放心的仰卧金山上。 撒洛克尼尔也惬意的躺在她的旁边，仰望珠光宝气的灰岩穹顶：“你说，阿穆在做什么？” “处理领地的事情吧。”米尔墨尼尔忽然笑了：“变成人类，好像也很有趣。” “啊……”这也是撒洛克尼尔的心声。 灰岩城堡，领主书房。 凭借一闪即逝的能灵体视角，吴尘已将治疗战车·尤莉安娜身上镌刻的『魔剑法环』成功解构。 据说，这是贝斯特拉王后和智慧巨人密米尔抵达溪木领后，联手打造的法环。吴尘的解构，也印证了信息的准确。正如学院的环法师将法环镌刻在「寒塔底环」，以此来连接遍及泰姆瑞尔大陆网的“魔能回路”类似，『魔剑法环』连接的是“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也就是『生命与时间法环』。 也就是说，『魔剑法环』其实是『生命与时间法环』的「次级环（secondaryring）」，或者称之为“附属环”。难怪，包括院长芙蕾雅在内的环法师们，再也无法找到『魔剑法环』的第二个适配者，因为远在破碎之城0326平板基地，黑鸟sr-71尾舱龙船水晶棺中的“命定的炉石守护者，时间法环的持有人，命运的双生子，苍鹭之羽弗丽嘉”身上携带的时间法环被破坏，让整个“生命与时间的回路”的功能性出现缺陷。简单来说，这个回路已不完整。 就如先前所言，在漫长的生命与时间的回路中，『能量以生命的形式赋予，规则以时间的形式运转』。也正因为拥有神奇的生命和时间的“双重属性”，让法环破碎的那一刻，开启了自我拯救模式，将整个回路中灵能手环的唯一操控者吴尘，送到了法环破碎前的时间节点，修复整个法环，避免破碎。 具体怎么做，吴尘也有了初步的想法。只要开启法环，将他送到弗丽嘉被黑暗精灵诅咒战士库尔泽背刺的前一刻，救下弗丽嘉就能避免法环破碎。 然而问题就出在，想要手动控制法环，就要先消除千年龙破的时空滞涨。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一个名叫“生命与时间的回路”的单车链条，被一个名叫“千年龙破”的小石子卡住了。想要让链条恢复传动，就要先去除这颗小石子啊。 说起来很简单，然而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所以在生命与时间的回路没有修复前，『魔剑法环』想要复制，几乎已经不可能实现。 然而『魔剑法环』却给了吴尘足够的灵感。基于他的「秘火之心环」，能不能将所有女伴的法环，都连接在自己外放的Ω幕网中？或者换个更直观的说法，将无处不在的Ω幕网，具现为法环？将半神级的神性流出的精神能量。塑造成各种各样，拥有不同功能的法环？ 只可惜，作为Ω幕网精神之源的半神级小宇宙黯淡无光，仅存的能量也不足以支撑吴尘的构想。 也就意味着，现有条件下，『魔剑法环』无法复制。但却不妨碍吴尘将『魔剑法环』“分解”、“重组”，用来锻造新的『吉塞斯英法环』。 参考已知的几个行之有效的法环。 『灵龙法环』：「黑暗心环」＋「虚物形环」＋「通灵底环」＋「神光上环」＋「灵能手环」。 『低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的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 『魔光法环』：「绯龙心环」＋「伊斯米尔形环」＋「古龙命环」＋「金树上环」＋「灵能手环」。 『树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狂猎变形环」＋「树灵守护者命环」＋「金树上环」＋「树液语者手环」。 再参考治疗战车·尤莉安娜身上的『魔剑法环』以及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身上的『诺德法环』，吴尘终于阶段性的完成了吉塞斯英夫人们的专属法环。 『吉塞斯英法环』：「秘火之心环」＋「梦达斯形环」＋「奈恩命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 「秘火之心环」是来自世界树的露珠——龙眼宝钻（德姆斯魔石）。「梦达斯形环」是诞生于神首之梦中的梦达斯位面所有物种与生俱来的生命形态。「奈恩命环」是奈恩星球上孕育的生灵特有的生命回路。「金树上环」同样是绯红龙破律法下的具现（塑能）。「魔能手环」依然是为了让吉塞斯英夫人们随心所欲的操控法环。 简单来说，『吉塞斯英法环』，就等同于低配版的半神武装。除了金树律法自带的庇护之力，法环并不能赋予新的特殊能力，而是将使用者本身的能力放大。更神奇的是，借助「金树上环」的律法效力，可以完美兼容先前领主大人锻造的所有法环。这也是“法环是一个自洽的维度”的深刻内涵之一。 不出意外，所有在身体上镌刻『吉塞斯英法环』的女伴都获得了一个框格乃至一个星级的强大提升。当然约定俗成的上限是5星。以吴尘现有的能力，无法突破六框，达成半神级的神性流出。 当然『吉塞斯英法环』也有局限性。只要离开了奈恩星球，远离梦达斯位面，法环就会失效。同样，当秘火之心的能量耗尽，法环也会失效。如果金属律法崩塌，法环就会崩溃。 但总而言之，在此时此刻的溪木领，乃至天际行省，获得法环加持的吉塞斯英夫人们，是足够强大的存在。 想要伤及她们的身体重创她们的心灵，就要先破法环。对一般的敌人而言，难度可想而知。对于那些非一般的敌人，金树上环可以开启“金树传送”，瞬间脱离战场。 正如黑沼泽的居民能够借助西斯特树的巨大网络快速旅行一样。 「金树传送」也是律法的核心能力之一。 当然，如果将目光跳出眼前的剧情世界，上升到庇护所高度。既然『吉塞斯英法环』的效力，需要金树律法的赋予。那么是不是只要先“激活”一张『灰岩城堡』的专属地牌，就能将金树律法赋予？ 魂淡啊，我又知道了啊。 1.390 一次投入，长久回报 接下来的几天里，领主大人心无旁骛，为每一位吉塞斯英夫人镌刻法环。 随着越来越熟练，开启高维之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暂。同时，提升一个框格乃是一个星级后，小宇宙中与之相对应的女伴固化的精神内核也同步提升，具现化的表现就是星体亮度的提升。这样一来，明显璀璨很多的小宇宙又加速了复苏的步伐。于是总的来说，消耗的精神能量远没有先前预料的多。这也让领主大人一次性为所有女伴镌刻法环，成为可能。 更神奇的是，「金树上环」甚至能直接叠加在盔甲上。与「奈恩命环」组成上下嵌套的双层结构。这也是法环是个自洽的维度的完美诠释。 完成了全部的法环，吉塞斯英夫人并入的Ω摩羯座，先前的“亮区”，甚至直接提升了一个亮级。这显然是法环带来的增益。据此可知，『女伴精神内核的亮级判定，与女伴的星级评定成正相关（显而易见啊，大人。还有必要框起来吗？）』。女伴升星的同时，固化在小宇宙中的精神内核也会相应的提升亮度。 从锻造法环时的一次性精神力消耗而言，提升了亮级的Ω摩羯座，显然会持续带来精神力的回馈和滋养。 简单来说，一次投入，长久回报。 就像女管家不惜耗费大量资源改造溪木领，完善领地的规则，获得更多的卡牌，同样是一本万利的事。 要知道，上升到庇护所现有的破碎规则而言。整个溪木领其实是领主大人专属的：『溪木套牌』。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卡牌＝碎片』。将碎片化的破碎规则，尽可能的收集到一起，本质上就是“规则的完善”。等同于“律法的健全”。众所周知，神是规则的集群。收集全套卡牌，就等同于聚合神力。 所以『溪木套牌』和先前他在破碎之城搜集的一张张『散卡』，性质完全不同。 不妨再深思。为什么所有激活卡片都必须放置在一张属性相契合的专属地牌之下？ 或许，这就是为了以这张专属地牌为基础，融合出一个完整的体系，并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套牌』。 这也就意味着，专属地牌存在的意义，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空置卡位。 其实在破碎之城时，『5星专属地：香格里拉秘境』的守卫女巫紫元，就多次询问吴尘，是否要开启香格里拉秘境的剧情，被吴尘已各种理由拒绝。现在想想，元大班的潜台词其实是：主人，找个时间获得『香格里拉秘境套牌』吧！ “唉……”后知后觉的领主大人，一声长叹。 还好，一切都不算晚。 或许还有人不禁会问：卡牌到底有什么用？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卡牌＝碎片』！ 9次破碎的剧情世界，都变成了分崩离析的碎片，散落在庇护所星空下。等待着12平安日一轮的扫除日的来临被彻底清除。而卡牌是目前所知，被破碎之城的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记忆的唯一方式。不想被当成垃圾彻底清除掉，成为卡牌被带入破碎之城是唯一延续存在的证明。 就像谁都知道的“断舍离”，却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一样。进出剧情世界的庇护所玩家，总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心灵的归属”、“美好的回忆”。就像打了个响指的灭霸，最后栖身的蛮荒星球一样。这些玩家们“舍不得”丢弃的“剧情垃圾”还有与之相关的“破碎记忆”，只能通过卡牌的方式，被带入破碎之城。 这也是『卡牌＝碎片』，另外一层的“人文内涵”。属于玩家文化的核心内容：记忆即是真实，真实必然存在。所以『记忆＝存在』。也是庇护所玩家们，存在的证明。 与通常而言的物质世界，通过先愉悦身体来传达给精神的方式不同之处就在于。玩家们的愉悦直接作用于精神。上升到高维规则，就是物质和精神的分裂与统一。 “主人，那些被拯救的迪贝拉教派的床妇，又该怎么办呢？”这是女管家一直最操心的事。因为事关神祇，所以要慎重对待。 “我有个疑问。”这其实是领主大人已经有了的但还不确定的答案：“关于这些明显带有偏向的神性（意思是淫邪的部分），作为九圣灵之一的迪贝拉女神，难道一点也不遮掩吗？” “为什么要遮掩？”女管家很显然知道领主大人问的是什么：“既然人类都不纯粹，为何要求神明的纯粹。” “咦？”吴尘轻轻皱眉：“按理说，神性不应该是人性的升华吗？” “所以好的坏的，也会一起升华啊。”女管家平静的回答却充满了力量。 “说的好像有道理。”吴尘缓缓点头：“那就…先问问尤莉安娜的想办法，最后再决定如何安置她的姐妹。” “明白了，主人。”女管家当然明白吴尘眼下关注的重点是从科万琼德古墓中取回锯齿王冠。作为最后一名伊斯格拉默王朝的天际至高王，来自冬堡的博加斯的古墓，不用说一定是危机重重。参考亡者之栖的另一位天际至高王独眼奥拉夫墓穴内机关重重，尸鬼遍地。这位死于瓦伦森林木精灵狂猎之下，又被草草安葬的博加斯王，很难说身上没有背负来自瓦伦森林的《绿约》诅咒。 更令人头疼的是，附近还有一头名叫维恩图斯的古龙在时刻徘徊。 领主大人为吉塞斯英夫人打造专属法环的目的，显然与接下来的冒险有关。 果然，吴尘很快就圈定了此番冒险的人选。 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利刃三姐妹：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铁臂四姐妹：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屠龙魔剑·伊瑞莱斯、铁壁守卫·莱迪娅。 勇者口中的“姐妹”，就像巨龙口中的“兄弟”，其实并不等同于字面上的含义，甚至不代表性别（巨龙没有性别）。而是更广泛“亲如手足”的含义。勇者和巨龙都懂。 好在灰岩城堡的钦定守护者，治疗战车·尤莉安娜和她的妹妹阿什拉以及来自冬堡学院的魔法师阿拉贝拉等人，都拥有不俗的战力。在吉塞斯英夫人们陪伴领主大人外出冒险的这段时间，协助尤莉安娜防御整座灰岩城堡，应该不出什么大问题。何况金塔尖上还有审判天使·舒利娅、大天使·乌利娅，合力镇守。即便龙袭，也不是问题。 等全部的准备工作就绪。 最新组建的“灰岩冒险队”，乘坐风暴展望号，开启了寻找锯齿王冠的冒险之旅。 溪木城，沉睡巨人旅馆门前。一个刚刚走下驿站马车的天际旅人，下意识仰望正从灰岩城堡扶摇直上的锻莫飞艇。 “女主人，快看。那就是风暴展望号。”身旁女侍者发出一声刻意压抑的惊呼。 “啊，所以领主大人也在船上吗？”天际旅人的声音透着一丝深沉的旷野之息。 靠在廊下的吟游诗人斯万，一眼就看出她们是来自河湾地的瑞驰人。 1.391 树荫氏族部落女酋长来访 吟游诗人斯万没猜错，来人正是树荫氏族的爱欧拉族长。 收到娜米拉女巫会的传讯，赶来与领主大人商谈合作事宜。 作为娜米拉女巫会首席长老之一的黑暗精灵死灵法师尼姆菲拉斯，充作侍者同行。 按照领主大人和腐朽女士娜米拉的约定，只要找到女神的魔戒：娜米拉指环（ringofnamira）和黑暗之心，女神就乐意与吴尘签订契约，成为斑驳金树律法中掌管「死亡法环」的女神。 没错，就是掌管死亡法环的死亡女神。 将泰姆瑞尔大陆已知的规则，融合成《金树律法》，正是吴尘正在做的事。原因也不复杂，因为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塔崩日”极有可能和“突变日”的情况雷同。吴尘即便能达成完美剧情，也不过收获一张5星专属地。上一次是赛博电子城，这一次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溪木领。 这也是剧情世界破碎后，玩家能够获得的最大收益。所以尽可能将这张5星专属地：溪木领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将《金树律法》的规则运用到极限。那么量化标准也就呼之欲出：『溪木套牌』。 将一张专属地牌，拓展成一套卡牌。 这也就是为什么领主大人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全力以赴经营好这片300里的溪木领。 玩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纵然破碎（也要认真对待）。 “日安，来自河湾的神秘女士。”吟游诗人斯万抬起手臂，快步迎接。 从穿着打扮一眼就看出他是吟游诗人的女族长，微笑着挽住斯万的手臂：“日安，油嘴滑舌的溪木诗人。” “是什么风把您吹到了溪木？”打情骂俏是斯万的天赋：“我的女士？” “当然是……”说着，女族满脸惬意的深吸一口气：“寒落（寒塔）的威严和金树（律法）的璀璨。” “啊……您是慕名而来。”吟游诗人斯万侧身推开酒馆大门：“不会是来拜访领主大人吧？” “你猜？”女族长笑着入内。 微微一愣，吟游诗人斯万立刻跟上，热心的为女族长打理好住宿的一切。 “真不巧，领主大人刚刚远行。”变回老板娘装束的戴尔芬，将房间钥匙递给新客人。 “也没关系。”女族长笑着接过：“我还有些时间。” “好的，女士。”老板娘戴尔芬不经意间丢了个眼神。 吟游诗人斯万立刻会意，殷勤的接过包裹和行李，引领来自河湾的贵客走上二楼客房。 “是腐朽女士娜米拉的信徒。”坐在角落里的刀锋学者伊斯本，已经看破了女族长的身份。 “所以领主大人的目的，是为了引入腐朽女士娜米拉的黑暗信仰。”刀锋会长戴尔芬也猜到了。 “法环。”不愧是能逃脱梭默连环追杀，最后存活的刀锋学者伊斯本：“领主大人锻造的法环，是金树律法的诠释。绯红龙破来自改写的《上古卷轴·龙》，代表时间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神圣意志。所以在所有绘制的附属魔环中，必然要注入八圣灵的神性。最后锻造出的法环才能完美无缺。” “啊……原来是这样。”戴尔芬理解了：“所以，领主大人需要腐朽女士娜米拉掌管的死亡律法。” “命定的死亡。”伊斯本用一贯学者的严谨补充道：“圣灵之首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生死轮回之神阿凯（arkay）、美之女神迪贝拉、慈爱母神玛拉（mara）、怜悯与正义之神斯丹达尔（stendarr）、元素女神吉娜莱丝（kynareth）、劳作与商业之神泽尼萨尔（zenithar）、逻辑与智慧之神尤里安诺斯（julianos）还有第九圣灵塔洛斯。甚至已知的十六位魔神，我想领主大人也会有自己的选择。锻造出一个完美的律法之环。” “你说的没错，伊斯本。”刀锋学者的猜测也得到了刀锋会长的认可：“但别忘了还有天际的巨龙。” “说到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领主大人的魔光真的能行？”伊斯本将信将疑。 “真的行。”刀锋会长戴尔芬目光凝重：“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甚至是第5龙破的首约。不出意外，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将是第6龙破的首约。” “天哪，恕我愚蠢又无知。难道说这才是龙破的真实内涵？”刀锋学者伊斯本说了个冷笑话：“为龙破身？”真不愧是伊斯本，一针见血的精辟。 却换来刀锋会长戴尔芬很认真的点头：“有道理。” “傲达威英。”伊斯本想到了一条龙的真名：“一头美丽的红龙。” 傲达威英（odahviing）一条上古红龙，名字在龙语中寓意“暴雪、猎人、翼”。据说或许在神话纪元的某段时间中被杀，又或许死在巨龙战争中。像许多古龙的尸骨一样，被拜龙教的成员秘密埋葬在裂谷城附近的龙墓中。阿卡维尔刀锋会通过审问拜龙教徒得知了龙墓的准确地点，也在2e373年被刀锋会记录在案。 可与预见，此时傲达威英多半已被奥杜因复活并成为其同伙。 “所以，你也想亲眼见识？”刀锋会长戴尔芬曲解了刀锋学者伊斯本的本意。 “我只是好奇，收集全部的落鳞又会怎么样呢？”刀锋学者伊斯本睿智的笑道。 “嗯。”戴尔芬也有过类似的思考：“将所有的落鳞……披上身？” “包括世界吞噬者奥杜因，领主大人会不会‘披鳞’登天？”伊斯本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激动。 按照《上古卷轴》原初剧情线，最后的龙裔通过吐目呼唤傲达威英的名字，向她发起挑战。听到召唤，傲达威英被引到龙霄宫——独眼奥拉夫在第一纪元囚禁努米尼纳斯的雪漫城堡。在雪漫领主的帮助下，龙裔使用一个古老的捕龙陷阱抓到了傲达威英。于是傲达威英向龙裔透露奥杜因飞往松嘉德吞噬灵魂汲取力量的消息。为了获得自由，傲达威英同意带龙裔去松嘉德的入口斯库达分神庙（skuldafntemple）——坐落在瓦洛西山脉(velothimountains)高处只能飞过去的一处古代废墟。当奥杜因在松嘉德被彻底击败后，傲达威英和龙裔结盟，接受战斗的召唤，帮助龙裔作战。傲达威英对吼之道并不感兴趣，并认为帕图纳克斯试图使存留下来的龙改变信仰哲学是愚蠢。但最终傲达威英还是留在了世界之喉，不再受人关注。 正说着，旅馆大门忽被人推开。戴尔芬闻声抬头，正是气喘吁吁的吟游诗人斯万。 “龙骨！” “什么？”戴尔芬也是一愣。 “卡吉特商人运来了一具巨大的龙骨。听说，听说……”吟游诗人斯万还没从震惊中平复下来。 “究竟是哪头巨龙的骸骨？”戴尔芬忙问。 “是红色巨兽（redbeast）！”吟游诗人斯万吐气出声。 “啊……”刀锋学者伊斯本随即流利的背诵出一段古老的红色巨兽的自白：“我的兄弟们（比喻同族）被杀或被关押时，我一直是自由的。我知道什么时候战斗，什么时候飞行，什么时候寻找盟友。所以我站在你面前，尼克伦特（龙语：ni-krent，含义是‘不朽’）。坚不可摧（whilemybrotherswereinorlockedaway，ihavebeenfree.iknowwhentofight，whentofly，whentolookforallies.andsoistandbeforeyou，nikrent.unbroken.）。” “我是泰伯·赛普汀骄傲的士兵，忠诚的附庸，皇冠上的一颗明珠（iamtiberseptim'sproudsoldier，loyalvassal，ajewelofthecrown.）。”戴尔芬也想到了：“是泰伯的红龙纳法利拉格斯！” “没错，就是纳法利拉格斯的骸骨。”吟游诗人斯万问到了重点：“女士，这头龙还能复活吗？” 1.392 泰伯的红龙 纳法利拉格斯（nafaalrgus），有时也拼写为“nafalrgus”，一头红色的巨龙，是泰伯·塞普汀在他君临泰姆瑞尔时雇佣的巨龙佣兵。正如纳法利拉格斯自己所说：她（大人好细节）是个骄傲的士兵，一个忠实的臣子，并自诩为“皇冠上的一颗明珠”。2e864年，斯卓米凯岛战役（battleofstrosm'kai）或称亨丁湾海战（battleofhundingbay）期间，这条龙被命令帮助打败落锤王权。当落锤阿托尔（a'tor）王子被毒箭射中后，纳法利拉格斯仅用了一次火焰龙息就击沉了阿托尔王子的船，摧毁了阿托尔想要用魔法治疗毒素的希望。纳法利拉格斯战后被总督埃梅尔·瑞奇登（lordadmirmielrichton）任命为斯卓米凯（strosm'kai）临时主管。并被派到岛屿宫殿下方的国库，守护阿托尔王子的灵魂石。同年，这条龙被偷回阿托尔王子灵魂石的红卫人所杀。泰伯的红龙纳法利拉格斯的陨落，大大地削弱了帝国在岛上的力量。然而由于龙的本质，纳法利拉格斯不是真正的死亡，可以复活。 按照刀锋学者伊斯本的说法，纳法利拉格斯与2e373年刀锋会在《龙地图册》中记录的一条名叫纳赫法拉尔（nahfaar）的巨龙十分相似。纳赫法拉尔多次联合人类保护者，避免了刀锋会对她的致命袭击。最后一次被记录的巨龙保护者联盟是纳赫法拉尔与路息（batdragonhorn），贾达里号角以其永不断裂的能力而闻名于世。 “所以龙角是可以再生的？”吟游诗人斯万从刀锋学者伊斯本的话中，读出了另外的含义。那永不磨损的贾达里号角，不是可以无限复制？好家伙，300里溪木领所有的高塔都改造成龙角塔，岂不无敌？ “确实如此。就像割断的鹿角也会慢慢长出来一样。”刀锋学者伊斯本轻轻点头。 “这头龙的灵魂还在吗？”吟游诗人斯万忽然一脸担心的抬头望天。生怕神出鬼没的奥杜因从天而降，用龙语吐目将纳法利拉格斯复活。就像那一夜在雪漫龙临堡中发生的状况一样。 虽然不远处的灰岩城堡，就有可以将巨龙一炮轰成渣的魔光炮，问题是只有领主大人才能开启啊。 但两位悉知魔光炮内情，硕果仅存的刀锋会成员的关注点，显然和吟游诗人不同：“我记得天际也有一枚战争龙角。” 稍稍想了想，伊斯轻轻点头：“约根·唤风者号角（hornofjurgenwindcaller）。” 1.393 束缚时间的冠军，愤怒和恐怖的翡翠君主 “或许，我们应该为领主大人取来。”戴尔芬想的很长远。拥有一枚战争龙角，只要在白河川吹响，300里溪木无论哪个属地遭遇龙袭，都会被约根·唤风者号角发出的音调冲击波击落。 “好主意。”吟游诗人斯万手指白河对岸，半山腰处的寒落哨所说道：“可以将这座石塔改成龙角塔。” “或许有更好的选择。”戴尔芬远眺高吼峰：“南部飞天哨塔。” “只要巨龙飞过，就会被号角声击落。”吟游诗人斯万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话说，对于领主大人所说“唯一做对的事”，即便是消息灵通的吟游诗人也完全不知道啊。 “爱卡丽。”戴尔芬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啊，好久不见，戴尔芬。”虽然毛茸茸的卡吉特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但略显深沉的声音还是说明这是一位历尽沧桑的天际旅人。 “领主大人刚刚远行，你可以将龙骨运往我的后院。”戴尔芬笑着发出邀请：“或者前往塞库达堡中的「瑞萨德营地卡吉特帐篷市场」。” “好的，戴尔芬。”爱卡丽笑着说出选择：“最好能离城堡近一点。” “那就去我的旅店。”戴尔芬笑着上前，和她并肩前行。 要抵达沉睡巨人旅馆，几乎要穿过城中所有的街区。可想而知，巨大的龙骨一定会引来全城轰动。关于奥杜因能够复活上古巨龙的消息，溪木城中早已人尽皆知。而领主大人高价购买一具乳白龙骨，打造新剑风号也不是什么新闻。但都没有这具巨大龙骨来得震撼。空洞的眼眶似乎能黏住目光。两侧的人群议论纷纷，猜测这头巨龙究竟是谁。 “对了，戴尔芬。能先为我申请与领主大人的交易吗？”卡吉特商人爱卡丽有求于溪木首屈一指的乡绅。 “当然。”沉睡巨人旅馆的老板娘听出了卡吉特商人心中的急迫：“怎么，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在运送龙骨的途中？”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马卓然。”爱卡丽笑着叹气：“那可是20万赛普汀。” “请放心，女士。”混迹在卡吉特商队之中，正向围观人群四处炫耀的吟游诗人斯万兴高采烈的插话：“据我所知，没有人能与您这头红色巨兽的骸骨相提并论。” “我原谅你的孤陋寡闻，吟游诗人。”一生坎坷的卡吉特商人爱卡丽对油头粉面的吟游诗人完全无感：“听说马卓然找到了更强大的巨龙骸骨。” “还有比泰伯的红龙更强大的龙骨？”对于卡吉特商人的嘲讽，吟游诗人斯万完全不介意。 “卡尔格隆蒂德。”卡吉特商人冷冷的说道答案。 “啊……”刀锋学者伊斯本一声长叹：“束缚时间的冠军，愤怒和恐怖的翡翠君主。” 卡尔格隆蒂德（kaalgrontiid），被称为“愤怒和恐怖的翡翠君主（emeraldsovereignofwrathandterror）”，是一条远古巨绿龙（colossalgreendragon），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是“束缚时间的冠军”。传说在遥远的神话纪元，当泰姆瑞尔帝国南方三省之一的艾斯维尔，还由16个王国组成时，卡尔格隆蒂德和她麾下的龙群就统治了这片大地。从卡吉特人的信仰中窃取月相的力量，因而日益强大的卡尔格隆蒂德，竟妄想成为黑暗永恒（darkaeon）的第三颗月亮。 据说，第三新月的创造“预示着一个黑暗的时代和一个新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的诞生”，最终将威胁到时间的织锦（意思是威胁到《上古卷轴》早已提前确定的剧情线）。 妄想和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平起平坐，卡尔格隆蒂德的下场显而易见。被上古议会总理兼帝国战斗法师安博纳·尚恩（abnurtharn）和巨龙纳赫法拉尔，还有重组后的龙卫联手击败。据说，卡尔格隆蒂德的龙魂被远古红龙纳赫法拉尔裂解。 所以，如果纳赫法拉尔和纳法利拉格斯真的是同一条红龙的话，那也就意味着爱卡丽运来的这头巨大龙骨曾经是和绿龙尔格隆蒂德旗鼓相当的死对头。 “那么问题来了。”吟游诗人斯万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卡尔格隆蒂德的龙魂还在吗？” 吟游诗人看上去轻描淡写的疑问，却让刀锋学者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直到走进沉睡巨人旅馆，伊斯本才给出自己的答案：“应该毁于龙堡岛的爆炸。” 不用吟游诗人的连翻追问。刀锋学者伊斯本就自行说出了第二纪元龙怒时期，关于“愤怒和恐怖的翡翠君主”的最后一战。 最后的龙堡岛之战前，五英豪之一的塞·撒罕（saisahan）在佩里庭（pellitine）南部重组龙卫。同时安博纳·尚恩花了数月时间研究卡尔格隆蒂德的弱点和龙卫的改革。最终决定征求塞·萨汗的意见。塞·萨汗提到卡尔格隆蒂德利用龙堡岛（dragonhold）作为自己的行动基地，但他不知道这座岛的位置。而神秘的绿色永生之石（aeonstone）是翡翠君主成神的关键。在拜龙教的基地坦玛尔森林（tenmarforest），他们偶然间见到卡尔格隆蒂德利用永生之石传送拜龙教徒。于是猜测一定是传送到了龙堡岛。安博纳·尚恩也趁机传送了过去，干扰了龙堡地下拜龙教的仪式，并在此过程中觉察到了永生之石的真正价值。随着龙堡的防御结界被安博纳·尚恩摧毁，整座岛开始飞上天空。 稍后众英雄和红龙纳赫法拉尔在龙堡岛与安博纳·尚恩汇合。他们摧毁了若干翡翠君主用来增强力量的永生之石阵，并最终彻底击败了卡尔格隆蒂德。但那时候，翡翠君主为成神而聚起的超大永生之石阵已经充满了能量，一旦爆炸将摧毁整个艾斯维尔。安博纳·尚恩用尽全部力量张开一个护盾，并在红龙纳赫法拉尔的协助下控制爆炸规模。最终，只有半空中的龙堡岛被彻底炸平，而安博纳·尚恩就此失踪。 “我还听说过另一个版本。”将龙骨运往后院，返回旅馆大厅的卡吉特商人爱卡丽坐到吧台。 “什么？”戴尔芬为爱卡丽倒满一杯金酒。 “在翡翠君主卡尔格隆蒂德被击杀的瞬间，龙魂被超大永生之石吸收。至于这枚超大龙魂石有没有在爆炸中粉碎，至今已无人知晓。”爱卡丽所说的确实是个不为人知的新版本。 “或许不会。”出人意料，说话的是油嘴滑舌的吟游诗人斯万。 “为什么？”爱卡丽轻瞟一眼。 “因为那是一块永生的龙魂石。”吟游诗人斯万耸了耸肩，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是作为吟游诗人，平时油嘴滑舌磨练出的对文字的敏感。 “没错，那是块永生之石。”吟游诗人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刀锋学者伊斯本思路大开：“龙堡岛虽然毁于大爆炸，但既然卡尔格隆蒂德的龙骨还在，那么那块永生的龙魂石，也一定被完好无损的炸飞了出去。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龙魂石究竟落到了哪里，有没有被人发现并收藏，现在都还是个谜。但就像领主大人说的，‘是金子总会发光’。” “所以，我们要为领主大人找到翡翠君主永生的龙魂石，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做对的事。”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眼中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深意。 “以及，约根·唤风者号角。”打了个火辣辣的酒嗝，吟游诗人斯万龇牙咧嘴的竖起根手指。 1.394 有没有人神共愤，至今仍是个谜 “对，两件都是棘手的事。”戴尔芬笑着为吟游诗人斯万再满上一杯。 “那么，泰伯的红龙又是怎么被杀的呢？”吟游诗人斯万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屠龙者效仿黑沼泽中亚龙人的战术，将他的剑浸入龙火并刺穿了纳法利拉格斯的龙鳞，造成致命一击。”刀锋学者伊斯本也确实称得上知识渊博。 在2e864之前的某个时间点，一条龙袭击了黑沼泽的努塔奈良（nootanara）村，从天而降的龙炎将亚龙人的家园烧成平地。然而意外的是，通过在龙火中加热他们的矛尖，亚龙人村民反而利用龙火的魔力刺穿了坚硬的龙鳞，杀死了这条恶龙。龙头后来被带到斯卓米凯岛，安装在龙尾旅馆（draggintaleinn）的壁炉架上。成就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绝佳诠释。 用魔法打败魔法，用龙炎击败龙炎。 风暴展望号飞往科万琼德古墓途中。 两位第5受约的吉塞斯英夫人，屠龙魔剑·伊瑞莱斯和铁壁守卫·莱迪娅，正倚靠着船舷，小声的交谈。绯红龙破开启的授约仪式，逆定因果律，将两人的命运直接改写。新的记忆碎片在授约仪式完成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潜移默化的补全。两人由内而外，宛若新生。最大的改变，生命历程中有且仅有一个男人，所有的欢愉只给了领主大人。 所以说，『绯红龙破』实在是太逆天。有没有人神共愤，至今仍是个谜。 两人之中，铁壁守卫·莱迪娅的感情线一片空白，所以绯红龙破施加的影响并不强烈。而作为曾经莫拉格帮的血刃刺客，又躲避帮派追杀辗转抵达天际雪漫城，隐姓埋名从最底层的佣兵一路晋升为雪漫领主的左膀右臂，期间还经营过黑暗精灵最擅长的血钱生意，可想而知屠龙魔剑·伊瑞莱斯的感情线一定极其丰富。所以绯红龙破施加的影响极为强烈，甚至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而且更加神奇的是，这些感情经历并没有被彻底清除，请注意。而是将一段段感情经历中的不同的“男人”，全部都换成了领主大人。所以这些感情线最终串联成一条人生主线。从第一次到最近的一次，以及中间的无数次，都是和领主大人。时至今日，屠龙魔剑·伊瑞莱斯可以无比自豪的拍着胸脯说：此生只有一个男人（我的天！）。 从一而终，纯粹而丰富的感情经历，潜移默化的美化心灵的同时，也修饰了外表。用“宛若新生”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大其词。 这就厉害了。所有的人生阅历积攒的宝贵经验、各个人生阶段所习练的强大能力、历经冒险所固化的阵营归属，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技能树全在）。除了只有领主大人一个男人（感情线被彻底洗净），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甚至还稳中有升，隐隐有破框的趋势。『绯红龙破』的强大，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就好比“一键替换”。将所有那些“生命中的遇见”，都替换成“唯一男主角”——领主大人。 说话间，风暴展望号已飞出峡谷，顺着上古仪式立石笔直刺入天穹的魔光指引飞向雪漫城。 以巨龙的视角，在天空中俯瞰雪漫苔原，对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的感觉最为强烈。 从撕裂大地的裂缝喷涌而出的黑红色魔焰汇聚成湮灭风暴，被风暴卷向四周的余烬就是灰烬之风。不仅腐朽物质，更能腐蚀灵魂。龙骨可以抵御湮灭风暴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除此之外，九圣灵的护符也能有效抵御湮灭的侵蚀，类似小道消息还有很多。 前些天又有传闻说，雪漫领主的首席大法师法仁加·秘火和吉娜莱丝神庙祭司丹尼卡·洁春，联手打造了「圣光庇护」，拥有和溪木类似的庇护之力。能够有效净化无处不在的灰烬之风，对湮灭风暴也有一定的抵抗力。毕竟13座上古立石的存在，最大程度的保存了天际的完整。只要在立石的庇护范围内，就少有湮灭风暴的降临。 至于那些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即便没有湮灭生物，先前也是尸鬼横行的人类禁区。对于天际的旅人而言，只要佩戴龙骨护符，或在旅行马车内嵌入一颗龙牙，就能最大程度的保障安全旅行。一切似乎都和原先没有多少不同。当然，如果路遇湮灭生物，一场血战也就不可避免。 得益于自古以来历代诺德人在群山之间修筑的阔石板道，和沿途串联起的众多旅店和城镇，让穿越群山和苔原旅行更加便利。只要与商队或勇者同行，多半都能抵达目的地。当然，也总有不可预知的意外。这就是存在的意义。崩塌日之后的天际神迹日渐显现，就是信仰增强的标志。老话说得好“临事抱佛脚”。平白无故，求神佛干嘛？ “瞧，龙临堡修好了。”伊瑞莱斯冲一株庞大的金树虚影守护下的雪漫城努了努嘴。 “空前的塔崩危机，也空前凝聚起人心。虽然还远远达不到《金树律法》神性外皮的程度，但能凝成虚影也已经很了不起。”见雪漫安然无恙，莱迪娅打心底松了口气。 “没错，比起锻莫矮人举族化为黄铜塔的神性外皮，雪漫的信徒不献祭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就能凝成金树的虚影，确实很难得。”伊瑞莱斯对雪漫也充满了复杂的回忆。毕竟，这是她逃亡途中一处比较长久的庇护之地。事实上，伊瑞莱斯向雪漫领主请求侍奉溪木领主的初衷，也是为了自保。没想到困扰自己许久的危机，被女管家一封信轻而易举的化解。收到信后，黑暗兄弟会爽快的解除了对她无限期的刺杀委托。正如夜母对领主大人的承诺。溪木男爵家族中的所有人，永远不会被列入黑名单。 伊瑞莱斯这才明白，自家男人“看不见和看得见”的强大（？）。 “主人说，这其实是一种精神共鸣，也是信仰的具现。”谈及自己男人，莱迪娅连语气都变温柔。 “金树的虚影？”伊瑞莱斯想了想后轻轻点头：“确实是这样。” 绕过雪漫城，东北方向的绵延群峰就是夏尔角。这是距离雪漫最近的一处“湮灭（风暴）之眼”。虽然没有崩塌的雪塔那么的触目惊心，但远远望去仍令人莫名心悸。传说夏尔角高峰之上，埋葬着一个上古的龙祭祀，世代看守的龙语墙上镌刻一个强大的龙语吐目。 只可惜眼下整个夏尔角群山都被湮灭风暴笼罩。想要冲破“湮灭之眼”，在夏尔角平安降落。单凭这艘锻莫飞艇似乎有些难。 经过锻莫机械大师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的精确计算，需要用类似“澄澈天空”的三段龙吼，先将湮灭风暴炸出一个口子，锻莫飞艇才能全身而入。 这还有待领主大人亲自验证。 当然，在那之前，吴尘要完成《龙火契约》的签订。为倾力打造的终极法环注入最强也是最重要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神力回路（god'spowerloop）」。 这是吴尘能确定的龙破主线。 1.395 无形的狂暴光明之锤 飞过雪漫城，天空渐渐黑暗。位于夏尔角南部边缘地带的菲戈罗要塞（fellglowkeep）原本是雪漫城扼守北部的军事要塞，如今要塞各处早已塌陷，传闻被一伙法师私占。这座要塞的功能，被扼守阔石板道的白望塔楼（whitewatchtower）替代。作为雪漫苔原上两座仅有的哨塔之一，自天际内战爆发白望塔楼就饱经战火的摧残。传闻期间曾多次易主。如今虽然仍掌握在雪漫守卫的手中，但几乎崩塌成一座废墟的塔楼早已丧失了抵御大军的作用。这也是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无力平叛的重要标志。再明显不过的潜台词：将军您瞧，我们连修复塔楼的钱都拿不出，哪有余力帮您平定风暴斗篷？ 然而，溪木男爵帮助雪漫渡过湮灭危机后，“强者”巴尔格鲁夫终于感受到了防御龙袭的迫切需要。不仅花光了从帝国得来的几箱金币，还自掏腰包将西部哨塔和菲戈罗要塞，大刀阔斧改造成可以和寒落要塞媲美的坚固的防御要塞。 甚至花费重金，请求寒落环法师下山，联手施展『低语法环』。这才有了今日的规模。改造后的白望要塞，恪守通往白地领的边境。也成为了通往雪漫领的北部重要关卡。因为安全状况的极大改善，进出雪漫的商队和旅人为“强者”巴尔格鲁夫领主，及时填补了干瘪的钱袋。挽救了摇摇欲坠的财政危机。 按照货物的价值支付关税，是领主们的享有的特权。很多时候为了吸引更多的商旅，九大领的关税都设有征收上限。即便贩运的货物再珍贵，也只按固定额度收取。然而随着内战的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塔崩和龙袭，终于压垮了最后一根财政稻草。以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领主为始，开始执行浮动关税。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经过关卡进入雪漫的商队，都必须如实上报贩运清单。比起浮动税率，货运清单才是无法公开的死结。于是许多商队开始铤而走险，大量雇佣勇者避走阔石板道，绕行偏僻的走私小道。这也在无形之中加重了商队的负担，以及不断增加的人员和货物损失。同样，天际越演越烈的匪患，已经排在塔崩、龙袭、内战、走私之后，成为九大领主统治的第五大毒瘤。 说是内忧外患、存亡之秋，也丝毫不为过啊。 要说的亏是神经大条、身体大只的北地诺德人。就这样还能整天杯不离手，乐呵呵的大块吃肉，美滋滋的大碗喝酒。 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对不对？ 太对了呀。来哥几个，再走一个！ 狂风呼号，灰色的暴雪开始肆虐。 这些被灰烬之风腐蚀的雪花，透着湮灭的气息。明显能感受到飞艇正在降速。 虽然镌刻的法环依然牢固。但最先被湮灭波及的甲板，已不适合停留。主桅瞭望塔上的风暴展望号成员蕾思·帕比，大声吆喝甲板上的乘员下船舱躲避。穆丽船长随即操纵手环增强法环输出，将守备等级从「巡航」提升到「御敌」。剩下谢莉斯、塔尼莎、里安农、维维耶、祖莱卡，五位成员各就各位，与艉楼驾驶舱内的穆丽船长全力操控飞艇。 作为同名『队卡』，风暴展望号乘组也有专属的『律法金页』。就像阿扎鲁登3000金树精灵一样，也是律法默认的绯红龙破的适配者。 300里溪木领中早有传闻。即将到来的第6授约日，风暴展望号、星夜女神号、银月号、剑风号全体成员，都将有幸成为受约者。甚至传闻，驻守寒落要塞和北部飞天哨所的女勇者战队，也将有幸在列。 当然，这都是毫无根据的传闻。并没有得到灰岩城堡的官方认可。但有一说一。早已突破一万户的溪木领，一支强大而精锐的吉塞斯英卫队，显然是领主大人最正当合理又迫在眉睫的神性需求。 显然，站在庇护所破碎法则的高度，收集全部的『溪木套牌』，对重返破碎之城的冒险，尤其抵御12日一轮的扫除日，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哇，不愧是大人您，拔高到战略意义还是其次，甚至触及到了神性。咦？所谓‘神性’是不是可以参考‘龙破’来理解？）。 席卷雪漫苔原的灰色暴风雪仿佛掀起一场永不停息的滔天巨浪。 而渺小的飞艇，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淹没。 “这不是自然的力量。”领主船舱内，吴尘轻轻合上一本古籍。 “是那头叫维恩图斯的巨龙吗？”陪座在对面的女管家也感受到了裹挟再灰色暴风雪中的满满恶意。 “十有八九。”吴尘的直觉一定不会错。 “要动用魔光炮吗？”女管家又轻声问道。 “暂时不需要。”吴尘的小宇宙，需要应对即将展开的古墓之旅。所以在没有拿到“龙火重燃仪式”最重要的锯齿王冠前，吴尘不能轻易动用高维之手，将维恩图斯魔光化形。尤其这头狡猾的巨龙，非但卷起暴雪本身还能隐形。这都对吴尘产生了不小的干扰。 “她一定是从龙群哪里知道了您的危险和强大，我亲爱的主人。”正盯着舷窗看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似乎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灰影。 吴尘笑着点头：“不愧是‘无形的狂暴光明之锤’。”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利刃三姐妹中的布莱顿夜刃·艾丽斯，率先从卧室内走出。随即开启法环，披上战装。 紧跟着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以及铁臂四姐妹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语袭击者·雪伊、微火·梅；先后整装待发。 “大家别急。”也披上专属钢铁熔炉套装的女管家秒变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这不过那头巨龙狩猎前的试探。” “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威赫。”领主大人轻轻睁开双眼，手指桌上地图，冲黄铜传声筒说道：“远离夏尔角，绕行圣血峰（eldersbloodpeak）。” “遵命。”天际之女·穆丽船长立刻左满舵调整航向，飞向天降山脉（skybornrange）。 一切也都如领主大人所想。 随着飞艇偏离航道，灰色暴风雪渐渐远去。等靠近天降山脉时，又再次修正航道。沿着“l”天降山脉南北走向的余脉，绕过夏尔角，驶向科万琼德古墓所在地。 这就意味着，夏尔角是巨龙维恩图斯的巢域边际。或许是惧怕与人形巨龙都瓦克因正面敌对，所以只是用灰色暴雪驱离，并没有尾随追击。 第二天黎明，风暴展望号已悄然抵达万琼德古墓遗迹上空。 要说真不愧是“服务贴心、客户至上”的黑暗兄弟会。竟然将深埋在苔原冻土下的古墓遗迹，掘出一个醒目的轮廓。 领主大人对那位半辈子躺在棺材里的活死人“夜母”，发自肺腑的钦佩。 “主人小心。”俯瞰重见天日的万琼德古墓遗迹，曾经的莫拉格帮的血刃刺客，屠龙魔剑·伊瑞莱斯似乎嗅到了一丝隐藏的杀机：“下面有埋伏。” 1.396 影鳞 “怎么了？”女管家忙问。 “是…来自黑沼泽的杀气。”屠龙魔剑·伊瑞莱斯似乎感受到了曾经某个同伴的气息。 “大家小心。”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直接从甲板跳下。一闪而逝的法环释放的虚空之力保护她安然落地。 右手虚握，神光泰坦战锤伴着迅速延伸的秘法刻线凭空出现：“出来吧，泥地的爬虫。” “住手，我没有恶意。”眼看神光泰坦战锤就要重重砸落，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挖掘的土丘内响起。紧跟着一个身穿黑暗兄弟会刺客套装的亚龙人麻利的钻出土堆。 “日安女士。我是维萨拉（veezara）。从我孵化的那天起，就是黑暗兄弟会的一员，也是黑沼泽最后一个影鳞。您瞧，我出生在影子的标志下。我为阿斯垂德（astrid）和黑暗圣所（darkbrotherhoodsanctuary）服务，生活就是这么的简单而美好。”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 影鳞（shadowscales）是黑暗兄弟会的下属组织，其成员都是亚龙人，训练基地在黑沼泽。完成所有的训练，能活到成年后的影鳞成员就可以加入黑暗兄弟会。 他们同样信奉恐惧之父西帝斯。根据一些未经证明的消息源，古代亚龙人的衰落是因为他们的“鳞片被西帝斯触摸而变暗”。影鳞在黑色沼泽中也是一种执法手段，对不守规矩的外乡人和当地人都实施“沼泽法”。 很多时候，影鳞并不是那么的严格遵守兄弟会成员传统上遵循的黑暗五法则，它们另有一套不同的黑沼泽法。例如影鳞不能杀死同伴，即使他们不是兄弟会的成员。然而，违反兄弟会的信条会引发西帝斯之怒，但如果影鳞和他的家人在西帝斯降下的血腥惩罚中幸存，宽恕就成为可能的结局。但如果影鳞破坏了黑沼泽的信条，将会被视为叛国罪处以极刑，而且绝没有宽恕。这通常由黑沼泽的亚龙王室派一名与叛国者无关的影鳞刺客执行死刑。即便在刺杀契约期间，影鳞普遍会用最人道的方式杀死目标，与契约无关的酷刑和虐杀，通常不受影鳞欢迎。除非契约上有特别注明的虐杀条款，影鳞才会勉强执行。 在普通亚龙人部落，尤其是黑舌人（ck-tongues）中，影鳞深受尊敬。虽然黑沼泽的所有部落都参与影鳞的培养，但黑舌部落最重视这一传统，并花费大量精力来培养影鳞。另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是，一些影鳞出于对前奴隶主的仇恨，反对在第二纪元签订的《黑檀心公约》，甚至有一些人因而叛变并逃离了黑沼泽。散落在泰姆瑞尔大陆各地。 影鳞被黑沼泽的居民称为“库瓦斯泰（ku-vastei）”，意思是“带来必要变化的催化剂（thecatalystofneededchange）”。亚龙人相信死亡不单单是一切的终结。而是变化的一种形式。可以是“一个循环并再次转向”的开始。也就是所谓的“轮回”。 作为刺客，他们被要求通过播撒死亡来引发社会变革。有幸活到高龄的影鳞学会了在杀戮之外充当库瓦斯泰，与黑沼泽的居民分享他们的智慧。黑沼泽的人们也愿意相信影鳞会保持事物的自然秩序。 至于影鳞维萨拉口中的“阿斯垂德”，是眼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兄弟会的女首领。传闻还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见利忘义、嫉贤妒能的蛇蝎美人，还曾试图试图刺杀帝国皇帝提图斯·迈德二世。 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加入黑暗兄弟会。据说是在当她杀死调戏她的叔叔时，发现自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美貌被男人经常调戏的她，于是就一路杀进了黑暗兄弟会，最后更杀上了女首领的大位。 “你说你为阿斯垂德服务。”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发现了他言语中隐含的深意：“那么，你也为夜母服务吗？” “当然不，女士。”亚龙人刺客维萨拉飞快的摇头：“我只为阿斯垂德服务。” “所以，也是阿斯垂德让你挖掘这处上古废墟。”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将战锤收回虚空。 “哇哦……不愧是天际最后的深精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随手施展的虚空之力，让亚龙人刺客维萨拉啧啧称奇：“如您所见，这些天来的确是我在掘洞。虽然硬邦邦的冻土磨光了我的爪子，但终归没有耽误工期。” “好的，维萨拉。”作为天际最后的深精灵，阿什塔雷特对这位天际最后的影鳞也充满善意：“主人很快就到，你有什么要说？” “我的女主人正在地下大厅恭候溪木男爵大人。”只服务黑暗兄弟会女首领的亚龙人刺客维萨拉果然另有任务：“请您放心，女士。附近的盗贼和地下的尸鬼已全部安息。” “稍等，维萨拉。”阿什塔雷特用通灵术将信息传回。 飞临遗迹上空的风暴展望号掷下船锚，重重插入冻土。在蒸汽齿轮的带动下徐徐下降。气囊也开始向外排放多余的蒸汽。 很快，飞艇就在遗迹旁稳稳落地。 船板放下，吉塞斯英夫人簇拥着溪木领主大人走向地面。蹲踞在坚硬冻土上的飞艇仿佛一座武装到牙齿的战争碉堡。无论是列阵甲板的黄铜弩炮，还是瞭望塔上的布莱顿神射手，都是防御袭击的强大战力。用坚船利炮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啊。试想，小股敌人根本难以攻陷。即便陷入重围，只要鼓起气囊就能拔地而起，逃出生天。 更何况舰体上镌刻的法环，本就拥有强大的庇护。尤其崩塌日之后，天际被湮灭撕裂，锻莫飞艇为领主大人的外出探险平添了极大的助力。 吴尘沿影鳞刺客搭建的简易木梯，走下最低层的墓室大门。黑铁大门也已被亚龙人刺客维萨拉先行撬开。撬锁和潜行两大技能，是刺客和盗贼必备的专精技能。许多看上去原封未动的古墓早已被盗掘一空，就是这些人的杰作。 等领主大人走进温暖又明亮的墓室大厅，居中堆满薪柴的篝火旁，一个陌生人正微笑起身。 “好久不见，领主大人。” 吴尘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随之出现：“是好久不见，阿斯垂德。” “很荣幸您没有忘记我这个小小的刺客。”阿斯垂德是恭维领主大人没有忘记曾经的勇者身份。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天际是诺德人的天际。”吴尘的言下之意，作为天际行省黑暗兄弟会的负责人，阿斯垂德一直不甘心屈居人下。即便是在夜母之下也不行。 “啊，您还记得。这的确是我的话。如您所见，夜母作为黑暗兄弟会历史上的一个篇章，早已成为过去。今天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我们的圣所也是整个泰姆瑞尔大陆最后一个黑暗兄弟会的避难所，您瞧，‘只有放弃旧的方式，才能长久的存活’。我唯一担心的是她身边那些食古不化的‘守护者’。尤其不确定那位‘小丑’千里迢迢把夜母从西罗帝尔带到天际究竟想得到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是我的圣所。”阿斯垂德的这段话信息量很大。远在帝都西罗帝尔的夜母的棺材正在绰号“小丑”的守护者的保护下，赶来天际行省。 显然，黑暗兄弟会的实际掌权者阿斯垂德，与名义上的黑暗首脑夜母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深层矛盾。所以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以夜母和守护者为首的外来势力，与以阿斯垂德为首的本土派系之间，一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争斗。就像那句“天际是诺德人的天际”。但这场与夜母的明争暗斗，阿斯垂德未必有十足的胜算。 想到这里，领主大人真诚的发出邀请：“溪木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这也是阿斯垂德此行的目的。 1.397 啊，我的溪木领主大人。您一定发现了，对不对？ 吴尘还在想，作为伊斯格拉默王朝最后一位天际至高王，冬堡的博加斯的古墓内应该机关重重，尸鬼遍地才是。结果一路走来干净的仿佛狗舔过。 等走到篝火堆旁，吴尘立刻就闻到了浓烈的油脂的气息。领主大人这才发觉，老远看去堆叠整齐的树干，其实都是一具具远古干尸。诺德人自古以来就有焚烧敌人尸体的习俗是没错。可墓中殉葬的都是古代的诺德勇士啊。似乎黑暗兄弟会在“尸柴”上还泼洒了一种特制的炼金药剂，能中和焚烧产生的尸臭，并有一定的祝福（？）效果。当然，对黑暗兄弟会而言，这是就地取材、永绝后患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按照一个约定俗成的认知，凡是「握剑而亡」的诺德勇士都会前往松加德。尸体也会被魔冰保护的很好。而那些背负巨龙诅咒无法安息者会最终沦为尸鬼。烧掉也没所谓。 更有甚者，受到火焰中神秘力量的轻微刺激，吴尘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看到了更为真实的景象。 焚烧尸体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为了向恐惧之父西帝斯献祭。这也是“尸火献祭”的本质。 话说，先前女管家曾用一颗龙眼宝钻和夜母交易。据说得到这颗强大的德姆斯魔石后，黑暗兄弟会立刻秘密举行了一项魔神的禁忌仪式。让棺材内的夜母为黑暗兄弟会“诞下”一位“西帝斯之女”，开启属于潜行者的“黑暗时代”。 按照吴尘的理解，黑暗兄弟会所崇拜的西帝斯其实是十六魔神之一的低语女士梅法拉所造出的假象。梅法拉暗中通过夜母操控整个黑暗兄弟会。所以这位由夜母诞下的死诞少女，极有可能是魔神梅法拉之女。或者是魔神梅法拉的“意志容器”。 也很有可能，所谓的“黑暗时代”，其实就是指低语女士梅法拉降临梦达斯。而聆听者之所以当面向领主大人要回梅法拉的神器黑檀岩刃为夜母剖腹产，那是因为“划开”的不是夜母干瘪的肚皮，而是要剖开位面的障壁，连接泰姆瑞尔大陆和低语女士梅法拉的湮灭领域：螺旋绞纱（spiralskein），也叫“混乱漩涡”。 据说黑檀岩刃的邪恶之处还有一点，那就是腐化持有者，使他们沉浸于杀戮的癫狂。最终，持有者的灵魂将被梅法拉的湮灭位面吞噬，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可见这把魔刀确实能割破位面。不然怎么吞噬持刀者的灵魂？ 然而历史上有一位不具名的法师为了拯救魔刀的持有人，在刀上施加魔法封印，使这把武器不会被一个人长久持有，可以保护那些持有者的灵魂不被这把刀过度迷惑。需要杀死10位至亲之人才能解除封印。 “难道说……”想到这里，吴尘忽然止步。 低语女士梅法拉蛊惑霍隆格纳，杀害龙临堡内的近亲之人。目的其实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夜母的剖腹产？并不是为了愚弄霍隆格纳，满足神性的私欲。 “在西方人的心里，梅法拉是一位掌控着杀戮、性与秘密的魔神。这些都有其隐秘与微妙的部分（比如暗杀/屠杀、爱情/放荡）；而梅法拉则是这一切的融合。”——《维瓦克和梅法拉（vivecandmeph）》。 “他/她一直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充满了谎言、欲望和谋杀。”也紧跟着停下脚步，阿斯垂德的笑容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意：“啊，我的溪木领主大人。您一定发现了，对不对？” “所以，夜母诞下的‘西帝斯之女’，其实是‘梅法拉的神性躯壳’对不对？”吴尘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是的，大人。”在燃烧着尸柴无人窥探也无人聆听的地下大厅，阿斯垂德终于说出了深藏心中的最大隐秘：“那么我的大人，得知梅法拉要降临泰姆瑞尔，您会怎么做呢？” “显然，我和大多数的天际人一样，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位面融合的危机。”这是领主的担当，也是勇者的挑战。 “您有没有看过《螺旋绞纱的传闻（rumorsofthespiralskein）》这本书？”阿斯垂德又问。 “还没有。”吴尘的领主书房似乎有这本古书，只不过他还没来及看。 阿斯垂德将书上的重要内容，轻声读出：“‘螺旋绞纱是梅法拉的领域’，‘和奈恩一样，它的中心有一座塔：「梅法拉的柱式宫殿（thepirpceofmeph）」’，‘像轮辐一样围绕列柱旋转的是八缕绞纱（eightstrandsoftheskein）。每一缕都有它自己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是它自己的罪恶’：谎言、嫉妒、腐败、恐惧、邪恶、谋杀、贪欲、愤怒。” “这是梅法拉的律法。”吴尘理解了：“所以她想趁雪塔崩塌，将自己的高塔（律法）投入天际。” “没错，就是这样。”难怪阿斯垂德选择在此时此地，与领主大人见面。显然，背后最大的原因是领主大人不惜与低语女士梅法拉敌对，手刃了黑檀岩刃的持有人霍隆格纳。即便是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阿斯垂德也会认定吴尘是可以联手应对这次危机的人。 “如何阻断梅法拉的位面融合？”吴尘直接问。 “没有‘小丑’的夜母，只是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阿斯垂德已经有了计划：“在最后的仪式前，杀了小丑西塞罗（cicero）。” “咦？”先前的冒险记忆，忽然涌现。 话说，在一次和女管家外出冒险，通往雪漫城东北方的道路上，罗瑞尤斯农场附近，吴尘遇到了一辆坏掉的马车。和马车旁小丑打扮的男人说话，吴尘得知他正运送母亲的遗体，不想马车在半途坏掉。这个小丑就是西塞罗，而马车里装的显然就是夜母。 小丑西塞罗求吴尘到旁边的罗瑞尤斯农场，找农场主帮忙修好马车。和农场主交谈时，罗瑞尤斯说他怀疑小丑的棺材里装的都是些违禁品，还悄悄建议吴尘向巡逻的卫兵举报。这也是原始剧情给出的两种选择。选第一种，说服农场主修好马车，从小丑西塞罗那里得到400金币的报酬。另一种选择是找巡逻的卫兵举报小丑，随后小丑被捕但很快就被释放。因为棺材里装的确实是尸体。稍后被释放的西赛罗会在某个夜晚血洗农场，杀光罗瑞尤斯农场里的所有人。 吴尘清楚的记得当时选择相信小丑，说服罗瑞尤斯帮忙修好了运送夜母的马车。所以罗瑞尤斯农场的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为什么？”阿斯垂德对领主大人的选择不解。 “他是真的伤心，完全不是假装。”吴尘给出自己的答案：“如果棺材里只是违禁品，他只会急迫而不会伤心。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他。” “啊……”阿斯垂德一声叹息：“小丑西塞罗是夜母最虔诚的守护者。他真的把夜母当做自己的母亲来对待。” 1.398 魂爆就是精神内核的大爆炸 “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吴尘轻轻点头：“自神话纪元以来，奈恩每一次塔崩，就意味着律法多一次崩坏。于是湮灭位面的魔神纷纷蠢蠢欲动，即便不能位面融合，也想要把泰姆瑞尔大陆拖入湮灭位面。” 吴尘说的就是2e578～2e579年，“位面融合”又称“魂爆”事件。一些列的人祸导致湮灭位面与奈恩世界的魔法屏障消失，魔神莫拉格·巴尔在帝都抛下暗锚，发动位面融合。魔界大举入侵，意图将泰姆瑞尔大陆拖入他自己的湮灭领域——冷港。 教训不可谓不惨烈。 其实所谓“魂爆”，在吴尘看来就是“精神内核大爆炸（spiritualcorebigbang）”，或者叫精神内核坍缩。简称“精神核爆”。融穿两个相互隔绝的位面，形成时空隧道。如果将魂爆的威力比作一个核弹的话，那么领主大人的精神脉冲就好比一个小型魂爆。虽然不能融穿两个位面，但却可以击穿笼罩夏尔角群峰上的湮灭风暴。为风暴展望号开辟出一个穿越湮灭风暴的安全通道。 当然，三段龙吼也有类似的威力。还是那句话，吴尘的小宇宙刚刚复苏，需要更多的龙娘并网发电，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力开启高维能力。对眼下自己恢复的实力吴尘也有着清楚的认知。简单来说，作为一段史诗级的英雄冒险，现在的吴尘还处于打怪升级阶段，最后的boss还不急着见。 至于最后的关底大boss究竟是谁，吴尘也有了个模糊的轮廓。 在吉塞斯英的保护下，吴尘平安抵达主墓室门前。取出图留斯将军交给他的乌木龙爪，交给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 作为锻莫机械大师，古代诺德人设置的机关完全称不上复杂。操控乌木龙爪，依次转动密码石盘，古墓最后一道禁制随即解除。从未被人打扰的主墓室内迎面吹来的风中竟然透着森林的气息。 当厚重的墓室石门挣断丛生的树根，艰难的缩回地面。墓室内的景象震惊了所有人。吴尘也并没有忽然涌出的记忆拷贝。显然，眼前的场景他也是初见。大概率与千年龙破无关。 这也就意味着，这座天际至高王冬堡的博加斯的墓室，很可能没有受到千年龙破的影响。又或者出现了剧情世界常见的反扑。也就是因为玩家介入主线，衍生剧情的再平衡。最常见的表现就是异变。 再往深处想，维持墓室独立于千年龙破事件之外的神器，一定是那顶和众王护符有类似聚魂能力的锯齿王冠。 “大人，小心。”探索过数不清的地下遗迹的阿斯垂德，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状况。 放眼望去，纵横交错的根脉，几乎将整座墓室塞满。 更恐怖的是。感受到墓室石门的开启后并不强烈的气流，最靠近门口的根茎上细密的“绒毛”就像巨人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直立。 这些丑陋的根茎竟然是活的？ 似乎想印证心中的猜测。黑暗兄弟会的女首领试着轻轻挥刀。 在靠近门口的根茎上上，随即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短暂的平静，伤口陡然崩裂。飞溅的腐败根液，将女首领身上黑暗兄弟会制式斗篷，腐蚀出无数毒斑。女首领仿佛一瞬间浑身都长满了脓疮。 好在多年历练让女首领眼疾手更快。旋身解开斗篷，顺势抛入门内。 “大人小心。”说着女首领挥刀飞退，准备用后背将吴尘撞开。结果两眼一花，整个人天旋地转的落地。 已经被惊动的根茎，仿佛一团恐怖的巨大章鱼触手，将女首领掀翻后又一股脑的向唯一的出口卷来。 就在狰狞的根瘤状巨物冲出石门，向吴尘猛然张开的瞬间。 吴尘一声怒吼：“‘凯萨（keizaal）’、‘布朗（bron）’、‘德拉贡（drog）’！” 三段龙语的含义是：“天际”、“诺德”、“主”。 合起来“凯萨布朗德拉贡”——天际至高王。 龙吼音爆将来袭的根茎全部炸成稀碎。 迸溅的腐败根液甚至被震成纷飞的绿雨，淅淅沥沥笼罩主墓室。 “啊——”等龙吼的回音散尽，死根深处响起一声嘶哑的叹息：“都瓦克因。” 诞生于遥远的神话纪元，巨龙战争末期的龙吼，是诺德勇者毕生的追求。龙吼在龙语中的含义是“风暴之声（stormvoice）”。或简称为“声音”，使用龙语来表达，形成“呼喊”，相当于咒语，威力巨大。诺德人相信风暴之声源自风暴女神、诺德之母凯恩，同时也认为是元素女神吉内向世界之喉下的土地吹气形成了它们。 由约根?唤风者隐居后所建的霍斯加高峰修道院，名声远播。甚至人皇泰伯·塞普汀都曾亲自登上7000级石阶，向灰胡子学习吐目。诸如九大领主中的弑君者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和“强者”巴尔格鲁夫等，也都有幸进入修道院向灰胡子学习龙吼。 据此可与确认，1e369年被狂猎所杀的天际至高王博加斯，也一定深谙“吼之道”。 正如用吐目呼唤巨龙的真名，展开两头龙（龙裔和巨龙）的对决。 吴尘喊出博加斯天际至高王的头衔，也是为了一场一对一的挑战。 果然。 听到这声龙语吐目，整个墓室都和被吵醒的博加斯王一同苏醒。 塞满古墓的死根如潮水般退向中央，然后互相缠绕，仿佛一根越编越粗的麻绳，耸立在墓室中央，组成粗壮的藤蔓状的树干。沿着虬起的树干向上看去，螺旋状遍布穹顶的死根，已悄然组成一个庞大的无叶树冠，将众人的头顶罩入无边的黑暗。 四座自然塔：天际高吼峰雪塔，生育、繁衍；瓦伦森林大橡树绿液塔，腐化、转生；晨风红山红塔，稳定空间；高岩精金塔，稳定时间。 这些远离瓦伦森林地下根脉网的死根，同样残留有绿液塔的腐化和转生之力。 据此可以推测，冬堡的博加斯王，被瓦伦森林的木精灵用狂猎所杀。之所以急急忙忙返回天际，又草草下葬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天际至高王位的继承人之争。被瓦伦森林诅咒、被绿液塔强行赋予腐化和转生律法：成为和狂猎类似的“死根之王”，恐怕才是真正的原因。 从死根树上飞落的光尘，在沿着粗壮的树干下落过程中，两两融合成萤火之光。仿佛忽然出现的一群绕树萤火虫，盘旋下降。将树干底部的死根王座照亮。 由枯萎的死根缠绕而成的王座之上，正端坐着一个巨大的树妖。 一根根长长的藤蔓，一头连着上方的死根树冠，剩下一头全部扎在巨大树妖的身体内。绕树盘旋的萤火之光，飞快钻入巨大树妖干瘪的眼眶，点燃了两团绿色火焰。 随着绿火点燃，插满全身的长长藤蔓，接连枯萎崩断。巨大树妖挣脱束缚，猛然站起。 小宇宙立刻觉醒，阻断恶意的精神入侵。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也让吴尘看到了深藏在巨大树妖胸膛之中的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 心脏蕴藏的滂湃能量，甚至可以媲美一滴世界树露珠，同样大小的龙眼宝钻。 领主大人灵光一现：“博加斯的狂猎之心（bogas'wildhuntheart）。” 话刚出口，组成树妖巨脸的藤条迅速分散，露出了属于冬堡的博加斯王的苍白而开裂的木质化头颅。 吴尘看得真切，失踪的锯齿王冠正好端端的戴在他的头上。 1.399 隔空掏心怎么算？ “啊，现世的都瓦克因，为什么要打扰先王的长眠。”木质化的干尸早已和死根长成一体的博加斯王，挣脱束缚一步步走下枯萎的死根王座。 “我为您解除绿液的诅咒，送您前往松加德的盛宴。”面对重返天际以来最强大的敌人，吴尘依然保持微笑。 “哦……握剑而死的诺德人将会进入松加德，在勇气大厅享受永不终结的盛宴。”死根博加斯王下意识抬起垂满断根仿佛章鱼触手般扭曲的右臂：“我的剑。” 在他惨绿色目光的注视下，无力垂落的断根相互缠绕，组成了一把「枯萎巨剑」。 紧跟着，一面扭曲的大盾在死根博加斯王的左手编织完成——「腐败大盾」。再加身上的「枯朽铠甲」和头顶的「凋零王冠」，还有深藏在木质胸腔内的「狂猎之心」，组成了「博加斯王的绿液囚笼」套装。 或者干脆说，博加斯王木质化的干尸，就是全套武装。 从始至终，吴尘都没有凭空涌现的与之相关的记忆拷贝说明眼前的死根博加斯王，并不是原始剧情人物。而是在玩家龙破事件中诞生的与湮灭位面融合的扭曲产物。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剧情再平衡的异变诞生了眼前这位死根之王。 “‘瓦伦森林的死根’既是您身上的专属武装也是您的专属职业，博加斯陛下。”吴尘仿佛对传说中龙枪一般的枯萎巨剑视而不见，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平淡。 “啊，现世的都瓦克因。在我压抑不住向你倾泻狂怒，冲奈恩播撒枯萎前，就按你的请求，进行诺德人的荣誉决斗吧。”死根之王浑身上下充满了抑制不住的腐败升腾。 “好的，博加斯陛下。”吴尘轻轻伸出左手：“与您对决是我的荣幸。” 居高俯瞰渺小的人类，以及那可笑的起手式。死根博加斯王残留的意识迅速被疯狂扭曲。感受到死根之王来自绿液塔的腐化和转生之力，铺满王座周围的死根，仿佛一条条复苏的绿色毒蛇，争相吻中死根之王的小腿。随着死根内的湮灭能量不断注入小腿，博加斯王身形暴涨，甚至将来不及一同生长的木质躯干生生撕裂。几乎从前胸裂到后背的狰狞伤口内黑红色魔焰喷涌。仿佛一座巨大的人形烟囱，又好似激烈喷发的火山。来自湮灭位面的魔气滋生，瞬间腐蚀掉死根之王最后一丝清醒。 “死吧，都瓦克因！”大吼出湮灭魔神般的咆哮，枯萎巨剑重重劈下。 积满死根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位面劈成两半。 电光石火间，时空陡然拉长。枯萎巨剑从高高扬起的“起点”到砍中吴尘的“落点”，短短的距离就像咫尺天涯般遥远。 感觉到巨大危机的死根博加斯王，猛然弃盾双手握剑。从脚后跟开始爆裂的身躯榨干死根王座全部的湮灭魔能，誓要将吴尘连同所在的梦达斯位面轰成稀碎！ 结果显而易见。 在“湮灭死根之王”一帧一帧缓慢跳动的画面中，领主大人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无声自燃的左手轻轻转腕，五指微弯冲死根博加斯王隔虚一握。 “砰——” 一颗绿色流星穿胸而出，投入吴尘的骷髅之握。正是“湮灭死根之王”仍在怦怦跳的心脏。 “这是……”目睹一切的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浑身颤栗，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的发颤： “……掏心！” 6条登神之路——降世、披甲、祖神、众魂、镜像、奇姆中的镜像成神！ 镜像就是模仿创世过程，登天为神。简单来说，让自己变成“龙”，找个实力相当一体两面的人变成“蛇”，龙神一体，对立与统一。模仿关键性的“掏心”行为，此外，还需要“观测者”和“催化剂”。而且镜像登天，不仅要满足创世所有关键要素：王、叛军、观察者、催化剂，还要镜像“掏心”的全过程之外，以及两个必备条件：塔和死亡。 那么问题来了，眼下领主大人的“隔空掏心”怎么算？ 符不符合镜像登天的所有前置条件呢？ 这是黑暗兄弟会女首领完全无法想象，无法触及、无法名状的，众神的禁猎区。 其实在点燃秘火，动手的一瞬间，吴尘完全没有多想。只不过是唯一紫金vip领主级大玩家经验固化而成的直觉使然。把整个“瓦伦森林的绿液死根”编织成的「博加斯王的绿液囚笼」中最为重要的能量核心一把掏掉。 没错，一把掏掉！ 在反噬的湮灭风暴中，死根博加斯王巨大的身躯和支撑墓室的死根之树燃起冲天大火，一同灰飞烟灭。 失去支撑的墓室随即崩塌，落石滚滚而下。 “大人快走——”生死关头，黑暗兄弟会女首领终于清醒。 “让我来。”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化身神光泰坦冲入墓室。用庞大身躯为领主大人挡下了落石。 有那么一瞬间，吴尘在瓦特阿尔海姆寒冷的冰原宿营时的记忆忽然闪现。 好在古墓大半被亚龙人刺客刨出冻土。穹顶崩塌后只有落石没有积土。再加上『灵龙法环』的虚空之力，让神光泰坦举重若轻。护在身下的领主大人自然也就无惊无险。 “主人。”等留守的吉塞斯英赶到，崩塌已结束。难得暴雪初晴，阳光普照。 “我没事。”从始至终，领主大人关注的重点都是手中这颗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就在刚才，心脏伸出许多血管状的死根想要刺入吴尘的胸膛，却被骷髅之握死死拿捏，迅速僵硬下来。 “大人。您的王冠。”因为是能够抵御湮灭的龙牙打造，所以失去主人的锯齿王冠仍旧完好无缺的被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捡到。 “多谢，阿斯垂德。”吴尘微笑致意。 “小心这颗心脏。”女管家感受到了这颗王者之心蕴含着的恐怖魔力。 “放心，它挣不破我用秘火（维火）烧成的‘透明玻璃瓶（小型时空障壁）’。” “好的，主人。”女管家还是不敢大意，先把“玻璃心”从吴尘手中接过，准备稳妥收藏。女管家身上的诺德法环甲，能够保护自己不被玻璃心所伤。 因为是草草安葬，所以同样是天际至高王，冬堡博加斯王的墓室陪葬品远远不能与独眼奥拉夫王的金库相提并论。当然，重见天日的锯齿王冠的价值，远比独眼奥拉夫王的金库贵重千百倍。尤其对证明天际至高王的正统性而言。即便换成一心觊觎天际至高王座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锯齿王冠。 刚从废墟中攀上地面。就在此时，手握锯齿王冠的黑暗兄弟会女首领双眼无故泛起白瞳：“小心，都瓦克因！” 虽然的的确确是阿斯垂德自己的声音没错，但吐气发声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就在此时，一道魔光后发先至。绕过夏尔角的群峰，划过一条耀眼的弧线，射中了风暴展望号空荡荡的甲板？ 难道射偏了？ 1.400 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靶靶正中红心的领主大人，怎么可能会偏。 以魔光命中点为中心。空荡荡的甲板忽然荡起涟漪。一头蛰伏多时的隐身巨龙终于现出原形。她就是借助暴风雪的掩护，悄悄降落在风暴展望号前甲板上的黑龙维恩图斯。 你说巧不巧。魔光画弧，直贯入喉。把偷袭的“吐目龙炎”，硬生生堵在了喉咙。这一记“贯喉炮”几乎是福爵纳克的翻版。 只不过比起最开始时，领主大人和吉塞斯英夫人们对绯红龙破和金树律法的懵懂，对魔光法环的理解的粗浅，以至于目睹福爵纳克“嘭”的一声魔光化形，还以为即便没有粉身碎骨，也一定会被逐出时间的洪流。不曾想在凌空怒放的光焰之下，化为人形的福爵纳克直接从半空中坠落白河。然后一路漂进了白河湾渔场。自己爬上渔船换了身渔人的衣服，第二天又跟着运送鱼获的船队到了溪木城。才有了在沉睡巨人旅馆胡吃海喝的“天际旅人”。 之所以，福爵纳克能在不触动『圣灵护罩』和《金树律法》的前提下，几乎一路大摇大摆的进入灰岩城堡。那是因为被『魔光法环』镌刻的结果：「绯龙心环」＋「伊斯米尔形环」＋「古龙命环」＋「金树上环」＋「灵能手环」。 龙破赋予律法。试想「古龙命环」上拥有「绯龙心环」＋「金树上环」的福爵纳克，又怎么会“触网”呢？《金树律法》当即判定，她根本就是和领主大人一头睡的哇（大人，您多了个“睡”字）！ 俗话说得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可不是么。 至于偷偷摸摸进入「灰岩金库大升降机」，没有被升降机里的两尊法环百夫长大师甄别为入侵者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魔光法环镌刻的「金树上环」的自然赋权。 要知道，锻莫百夫长大师是用于守卫锻莫矮人核心设施的机械傀儡，也是最令人生畏的锻莫机械。它们体型巨大沉重，身高有2到3人不等，行进时会发出巨大的声响。通体由黄铜构成，坚固无比，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害分毫，只有较脆弱的膝盖和胸前的魔能核心是弱点。 百夫长大师的两只机械手臂通常被做成大斧和重锤，足以轻松击飞一个成年人，增强版的百夫长大师的手臂还装备有电流发射装置。头部有蒸汽喷口，可以对敌人喷出灼热的蒸汽。值得一提的是，百夫长大师的腰部是陀螺结构，可以在下半身保持稳定的情况下，上半身进行360度旋转攻击。借此可以使蒸汽喷射实现“蒸汽环流”，或者让双臂武器进行“旋风打击”。极个别的百夫长大师还可以开启魔法反射护盾，但这种百夫长大师极其罕见。虽然杀伤力惊人，但百夫长大师的制作成本也相当高昂，通常只出现在锻莫遗迹的最核心处。平日里百夫长大师不像球形百夫长和蛛型百夫长（centurionspider）那样到处巡逻，只有感知到强大的入侵者时才会发起攻击。 当然，得益于阿扎鲁登民的冒险精神，再有天际最后一位深精灵机械傀儡大师的加入。让领主大人麾下所有的『法环百夫长』都拥有「永魔护罩」、「反射护盾」、「附魔攻击」、「机械通灵」各种法环赋予的强大能力。其中的顶级战力——法环百夫长大师，还拥有「蒸汽环流」、「火焰喷射」、「雷霆震地」、「旋风打击」等专属强力技能。 正因为法环百夫长大师拥有四框的强大战力，所有领主大人才能安心啊。而且一旦触发，还可以使用法环自带的「魔能手环」，配合通灵术，让灰岩城堡内的「锻莫傀儡师」隔空操控法环百夫长大师的攻击。以机械师的战斗智慧操控百夫长大师强大的黄铜躯体，使战力直线上升。 先前领主大人有意建一座锻莫机械学院就是想要把锻莫机械学，传授给领地内的民众，培养拥有机械天赋的工程师。 结果误打误撞，让锻莫傀儡师成为溪木领的专属战斗职业之一。所有拥有机械和通灵潜质的领民，都能通过在锻莫机械学院的学习，成为一名强大的傀儡师（阿尼姆科里安/animunculian）。 总之，正是一系列的“意料之外”，使得福爵纳克几乎大摇大摆的走进城堡，藏身在了灰岩金山。成为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就和眼下的情况一模一样。 被魔光充盈的黑龙，膨胀到几乎可以代替飞艇的气囊。 然后嘭的一声，炸成了一朵魔法烟花。 “呼——”所有人都不禁长出一口气。这次不出意外，魔光化形的龙娘应该就好端端的趴在甲板上吧。 倒是领主大人意味深长的盯着黑暗兄弟会女首领双眼无故泛起白瞳：“您又是谁？” “啊……”亲眼目睹魔光将黑龙维恩图斯崩成烟花，白瞳的主人一声叹息：“我是帕图纳克斯，最后的都瓦克因。” 帕图纳克斯（paarthurnax），有一种诺德传说认为和奥杜因一样，她也是时间神龙阿卡托什之子，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是：“野心、霸主、残酷”。作为世界吞噬者奥杜因的副手，帕图纳克斯比一般龙类的冲动性和破坏欲更强，据说曾经犯下和目睹了很多龙族和龙祭司对人类的暴行。在巨龙战争期间，被人类大无畏的反抗精神所触动，接受元素女神吉内的神谕，背叛奥杜因，将龙吼传授给人类。流传于世间的龙吼大多数可以溯源至帕图纳克斯。此后一直居住在人类英雄击败奥杜因的世界咽喉。以冥想抑制本能。还成为了灰胡子的老师。 另一头著名的红龙傲达威英曾吐露心声：龙群修炼帕图纳克斯的“吼之道”来抑制本能，对于龙来说就是暴政（相当于自我阉割）。 还有传闻说，因为帕图纳克斯是已知最古老的两头远古龙之一，所以被龙族称之为“老头子”。登上7000级台阶，有幸见过帕图纳克斯的先代都瓦克因都会惊讶的发觉，尽管龙是不朽的，但帕图纳克斯明显老了。龙翼、龙尾上的鳞片和皮肤有明显的破损，龙角、龙口也有明显的创伤，有几颗牙齿也不见了。用“老掉牙”来形容似乎很贴切。 然而今日所见，吴尘才明白这些传闻背后的真相。 “所以，天际至高王的锯齿王冠，是用您的牙齿制成的。”不是掉牙，而是拔牙。 “如您所想，都瓦克因。”这也是远在湮灭风暴笼罩的高吼峰上的帕图纳克斯，能用通灵术占据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意识的原因。 “世界之喉究竟发生了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吴尘一定不会放过。 1.401 神首之梦的夹间界 “当雪塔崩塌时，时间之伤被来自湮灭位面的力量撕裂。随之而来的湮灭风暴又将整个泰姆瑞尔大陆撕碎。高吼峰和修道院都被卷入了湮灭的洪流。只有将一缕虚影投入湮灭的洪流，才能随波逐流冲出时间之伤，重临天际。”帕图纳克斯平静的描绘出一幅恐怖的画面。 “难道说，高吼峰和修道院，都被卷入了湮灭位面？”吴尘的惊讶显而易见。 “不，是被卷入了‘湮灭的夹缝’。一片与魔神湮灭领域的相交之地。”帕图纳克斯纠正。 “具体和哪位魔神的领域相交？”吴尘忙问。 “已知的所有魔神。”帕图纳克斯的回答印证了吴尘的猜测。 “「神首之梦的夹间界」。”吴尘一声叹息。“夹间界”又称“思维的夹缝”。也就是约定俗成的“狭间地”啊。 “确实如此。”作为亲历者的帕图纳克斯，心中的感叹要远比吴尘更加强烈：“您一定想不到，那片「神首之梦的夹间界」只有作为时间碎片的巨龙还能飞翔。” “那您为什么不像奥杜因一样，飞出时间之伤？”吴尘其实已经想到了。 “我是吼之道的大师，也是灰胡子的首领。失去我的支撑，整个修道院以及高吼峰，都会毁于一旦。”帕图纳克斯所说也是吴尘心中所想的答案。 “所以您舍身铸塔。”吴尘无比钦佩。 “确实如此，最后的都瓦克因，伊斯米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尽快结束这场混乱……”说着黑暗兄弟会女首领眼中的白瞳渐渐熄灭：“我怎么了？” “别担心，阿斯垂德，是锯齿王冠的影响。”吴尘笑着安慰。 “原来是这样。”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急忙将手中的天际至高王冠交给真正的主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头顶王冠。” 吴尘伸手接过。那种油然而生的暖意，就像是找回了身体丢失的部分。虽然没有记忆拷贝凭空涌现。但吴尘总觉得，他和帕图纳克斯的交集（大人，是不是又多了个“集”字？），一定不简单。 “大人，期待与您再见。”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急于脱身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眼前处处都透着无可名状的诡异啊。 “那么下次见。”吴尘含笑致意。一句“下次见”，足够安抚黑暗兄弟会女首领慌乱的内心。这说明领主大人并没有恶意，不然哪还有下次。所以，刚才被灵魂附体也多半不是领主大人和他的吉塞斯英夫人所为。 “走吧，去看看维恩图斯的状况。”目送影鳞和女首领双双离去，吴尘向风暴展望号走去。 “主人，维恩图斯已经苏醒。”穆丽船长下船迎接。 “人在哪？”吴尘有些迫不及待。 “被转移到了客舱。”穆丽船长的笑容大家都懂。 “好的。”吴尘立刻赶往客舱，轻轻叩响舱门。 “笃笃笃。” “是谁！”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都透着浓浓的戒备。 “是我。”吴尘一时间也没想好如何介绍自己。 “稍、稍等。”不过对客舱内的维恩图斯而言，领主大人的到来似乎是她迫不及待的期盼。 几乎用了最短的时间，从头到脚收拾一新的天际龙娘，就俏生生的站在门后：“日安，都瓦克因。” “日安，维恩图斯。”吴尘也是服气。满头小碎辫是怎么完成的呢？ “请进，阿穆（丈夫）。”维恩图斯鼓足勇气，用龙语向吴尘表明心迹。 “好的，维恩图斯。”吴尘的回馈是最好的定心丸。比起之前与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相处时的小心谨慎，悉知法环奥义的领主大人，再面对被魔光化形的维恩图斯时，吴尘已无比从容。 “所以，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也像我这样？”这是维恩图斯心中最后的疑问，也是命定的结局。 “对，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是第6首约者，也是灰岩城堡的吉塞斯英夫人之一。”吴尘明白维恩图斯的最后的疑虑是出于对同伴下场的存疑。 “她们在哪？”维恩图斯又问。 “在我们说话时，她们正巡弋领地，清除掉潜伏着的湮灭生物还有那些黑暗魔物。”吴尘将领地近期的军事动向，告诉锁定第7首约者之一的维恩图斯。以后的授约仪式，号称“多芙克因·爱可蜜儿”的龙娘们都是不可或缺的首约之选。 “那些湮灭生物，是从世界之喉内逃出的吗？”维恩图斯似乎也有所闻。 吴尘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 “夏尔角。”维恩图斯也完全没有隐瞒：“每当经历「湮灭狂潮（oblivionwave）」，笼罩在高塔（山峰）周围的灰烬之风变得狂暴时，就会有湮灭生物趁机涌入泰姆瑞尔。” “所有被风暴笼罩的天际高峰，都有类似的状况吗？”问题远比吴尘想的严重。 “是的，达尼克迪尔穆。”维恩图斯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达尼克迪尔穆”，出自三段龙语：命中注定（daanik），我的（dii）、丈夫（ahmul）的连读。也是吴尘的专属称谓：“龙娘命定的伴侣”。 “所以，终结千年龙破是最有效的方式。”虽然思路完全正确，却不知为何吴尘总能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存在？ “我能做些什么？”几乎在极短的潜移默化之间，维恩图斯就已经开始悄然转化立场。坚定的站在了吴尘的身边。 “先跟我返回城堡。”吴尘眼睛亮亮的笑道：“尽快举行新的授约仪式。” “好，达尼克迪尔穆，都听你的。”维恩图斯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会如此顺从：“对了，我还藏了些金币，要一起带上吗。” “在哪？”吴尘笑问。 “就在夜门旅馆附近的一个隐秘的小树林。”维恩图斯答道。 “这样啊。”吴尘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前往夜门旅馆。” “好的，阿穆。” 风暴展望号充气浮升，前往约格里姆湖附近的夜门旅馆。 夜门旅馆，也被天际的勇者们叫做夜门酒馆，建在往来晨星城和风盔城的交通要道。过往的旅人和商队经常在夜门停留。久而久之，一个地下血钱商会应运而生。被称为夜门死亡之花，成员的标志是一朵生长于晨风的黑花药（ckanther）。夜门死亡之花中最危险也是最美艳的那朵，自然是领主大人吉塞斯英夫人之一的夜门紫罗兰·珍奈德。如今她和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一起领导溪木领的密探组织：暗夜面纱（nightveils）。也就是溪木领民津津乐道的夜纱密探。 虽然夜门紫罗兰·珍奈德有要务在身，没有陪领主大人一同冒险。但有代替领主大人管理城堡和领地的女管家，一切都不是问题。 风暴展望号在夜门酒馆外的空地徐徐降落。向来深居简出的血钱会长亲自出迎。 “向您致敬，塔恩大人。” 虽然穿着厚厚的斗篷并用漆黑的面具遮住了相貌，可吴尘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所以又是千年龙破的影响吗？ “也向您致意，女士。”吴尘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请问您为谁而来？”夜门血钱会长谨慎地开口。 “啊，没有特别的目的。就是正巧路过，所以来见见‘老朋友’。”吴尘笑着道明来意。当然用大而化之的“老朋友”，也有试探的意图。 “好的，大人。”听到老朋友三个字，血钱会长冰冷的声线闪过一丝轻柔：“请跟来。” 吴尘猜对了。眼前的血钱会长，一定是他的老朋友。 1.402 与阴影同行 在血钱会长的引领下，领主大人经由隐秘的暗道，抵达了位于夜门酒馆地下的秘密集会所。 血钱会长揭面的瞬间，吴尘的记忆拷贝凭空涌现：“好久不见，卡利亚。” “真的好久不见，大人。”血钱会长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落寞和孤寂。虽然黑暗精灵拥有冗长的生命，可卡利亚的内心已先苍老于身体。 卡利亚（karliah），天际最著名的黑暗精灵盗贼，没有之一。也是天际盗贼公会的前成员，一位夜莺。但在她的情人兼公会大师、夜莺加卢斯·迪赛德利斯（gallusdesidenius）被谋杀后的25年逃亡期间，她一直被认为是谋杀情人的凶手。 “夜莺三位一体”，通常简称为“夜莺”，是三位专门为十六魔神之一被称为黑夜女神、阴影女士、不可知者、阴郁女皇、晨曦之女、神秘女士等，领域是无尽的黑夜与阴影的女魔神诺克图娜尔（nocturnal）服务且拥有高超技艺的盗贼。 夜莺通常选自盗贼公会的高层，对工会的运作具有强大的影响力。有人甚至声称，这是工会流行语“与阴影同行”的出处。 夜莺们会向诺克图娜尔宣誓保护“骷髅钥匙”永远留存于诺克图娜尔的圣殿——暮光墓园。夜莺还宣誓守卫墓园免受威胁。即使死亡也永不停息，直到诺克图娜尔让夜莺的灵魂进入她无尽黄昏的领域之中，逃脱现世的轮回，成为不朽。作为回报，夜莺可以使用来自黑夜女神的魔力，做任何他们认为合适的事。且不受世间法律（请自行与律法区别）的约束。 据信，和普遍存在的人神契约不同，夜莺们与诺克图娜尔的誓言，更像某种商业契约。虽然大多数成员非常认真地对待誓言，但他们并非将诺克图娜尔当做神灵一般来无限崇拜，而是作为盗贼的守护神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夜莺三位一体首次建立的时间，已无法知晓。但可以确定，泰姆瑞尔历史上最著名的夜莺是贾格·萨恩（jagartharn），他首次被记录的时间是在遥远的3e383年左右。有趣的是，历代夜莺都否认贾格·萨恩是一位夜莺，并且声称那位勾引巴兰亚兹女王的吟游诗人是德莱文·因多里（drayvenindoril），一个被贾格·萨恩雇来窃取混沌之仗的盗贼大师（其实他也是夜莺三位一体的成员）。夜莺还声称德莱文和巴兰兹亚女王私通并生下一个孩子。那个私生子以及他的后代，都成为了夜莺。 根据加卢斯·迪赛德利斯所编写的《夜莺》第二部可以确定，卡利亚的祖父母是女王巴兰兹亚和夜莺盗贼德莱文·因多里。卡利亚的母亲德莱茜（dralsi），同样也是一位夜莺，在她很小时候，就教会了她偷盗的技术。正当母亲准备将夜莺斗篷传给卡利亚时，不幸在保卫黄昏坟墓时的战斗中遇害。最后卡利亚由公会大师兼情人加卢斯引荐成一位夜莺。 这段凭空涌现的记忆拷贝告诉吴尘，在逃亡的25年中，卡利亚悄然化身成血钱商人，并组建了自己的盗贼组织：夜门亡花。 难怪女管家能轻而易举就招募夜门紫罗兰·珍奈德。原来是卡利亚这位老熟人精心培养的死亡之花。 “所以自从逃出公会，25年来你一直藏在这里。”吴尘从回忆中跳出。 “大多数时间都在夜门，掌管血钱商会、训练死亡之花。您知道的，大人。我们黑暗精灵唯一的优点就是命长。”选择在这个时间自揭身份，显然卡利亚早有准备。 “确实如此。”吴尘笑道：“所以，为什么要让珍奈德签订终身契约，只为我效力。” 吴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卡利亚必然不会简单以为：“大人，这是我和艾丽西娅的约定：如果珍奈德的侍奉能让您满意，请允许我为您掌管死亡之花。” “所以，你和你的血钱商会也想受约绯红龙破，侍奉金树律法。”吴尘理解了。逃亡25年的先代夜莺，想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就像也逃亡了很久的屠龙魔剑·伊瑞莱斯。 “可以吗，大人。”卡利亚怀揣着不安，等待命运的审判。 “为什么不？”吴尘笑道：“你知道，我有一座金山。稍后我也会专门建立一个‘很像血钱的组织’，可以交给你和你的夜门亡花来打理，但绝不能沾无论是谁的血迹。这是我的底线。” “血钱是债务的陷阱。但只要像您的领地一样收取合适的税率，就能褪尽血迹，成为和铁匠铺、旅馆类似的领民设施。”卡利亚眼中一瞬间有了神采。领主大人要建起的“很像血钱的组织”其实就是银行。 “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保险起见，一切都要在授约完成后再谈。”吴尘笑道。 “如您所愿，大人。”卡利亚喜欢吴尘的直率。这也是天际勇者的日常，只要双方谈好条件，一切都不是问题。就怕藏着掖着，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走出密室，等候多时的女管家微笑着挽住领主大人的手臂：“所以？” “你猜？”吴尘的笑容已说明一切。 “与曾经的夜莺同行，能补足溪木急缺的黑暗中的耳目。”女管家的选择一定没有错。 等维恩图斯用积累的财富，装满货舱。风暴展望号徐徐升起，返回溪木领。 领主船舱。 吴尘正阅读两封卡利亚截获的私信。 一封是雪漫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sabjorn）写给裂谷城的玛雯·黑荆棘，信上说合理的商业竞争无伤大雅，但玛雯暗地雇打手和盗贼公会抢了他两船货，这已经超出了合法竞争的手段，作为回应，他威胁说会上报雪漫领主，让“强者”巴尔格鲁夫来对付她。 第二封是一个名叫克里斯托弗·巴特列的人写给玛雯·黑荆棘，信中的语句极为谦恭惶恐，说这已经是他第二封写给玛雯的道歉信了，上一封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他希望玛雯不要误会他，还说他在雪漫的母马横幅怀着极为谦卑和惶恐的心情，乞求玛雯的原谅。 出人意料的是，两封信都与裂谷城的黑荆棘家族以及雪漫领有关。 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曾经断言，塞库达堡的金酒要远超雪漫城外蜂蜜酒地生产的诺德蜜酒。金酒独特的口感甚至可以和风靡天际的黑荆棘蜜酒媲美。 既然黑荆棘蜜酒一直是品质的保证，为什么要劫掠蜂蜜酒地普普通通的诺德蜜酒呢？ 还有就是，暂住在母马横幅酒馆里的克里斯托弗·巴特列，又因为什么得罪了赫赫有名的黑荆棘家族的呢？ 似乎需要完成的支线剧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载着满满一船舱的收获，风暴展望号平安返回了灰岩城堡。 “主人，南部飞天哨塔已经建好。按照您的要求，改造成了一座坚固的前哨。”女管家取来最新的领地公文。 当然还有那本厚厚的《金树法典》。 1.403 炉火旁的长凳总有空位留给吟游诗人 “辛苦了。”吴尘饶有兴趣的问：“那么，守护者是谁呢？” “内战冠军，克利娅·狼爪。”女管家笑着说出谜底。 “所以是风暴斗篷赢得了最后的冠军。”吴尘想的更深远：“这也就意味着，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兵不血刃夺回了风盔城。” “是的，主人。就在几天之前。”女管家明白领主大人的担忧：“看起来，乌弗瑞克和他的风暴斗篷，越来越像传说中的‘叛军’了呢。”女管家所说的“叛军”是暴力登天六要素中与“王”对应的关键要素。如果领主大人登天为神，那么龙蛇一体两面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就是命中注定“王的敌人”。 “凛冬将至，漫长的内战应该会暂告段落。重新夺回领地的乌弗瑞克，也需要时间平定城中的反叛者，肃清残余的帝国势力。而率先返回独孤城的图留斯将军，也需要一个冬天重新集结力量。”领主大人也为即将到来的休战期稍稍松了口气。 “主人说的没错。”女管家也是这么想。对饱受天灾人祸的天际行省乃至被湮灭风暴撕裂的泰姆瑞尔大陆而言，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难得的喘息。 “克利娅人在哪？”吴尘问起了冠军女战士。 “已经迫不及待的传送去了飞天前哨。”女管家笑道。 得益于环法师联手释放的『低语法环』，和塞库达一日堡情况类似，在靠近峭壁的高吼峰山腰的南部边缘，原址重建的南部飞天前哨，冲破厚厚的积雪拔地而起。落成后拥有不下北部飞天哨所的五框评价。 南部飞天前哨（southskyboundoutpost），设有「飞天壁垒」、「双子哨塔」、「传送高台」、「前哨军营」还有坚固的「绝境石墙」。除此之外，驿站、铁匠铺等附属设施一应俱全。扼守远古「飞天甬道」，与背后的北部飞天哨所即领主大人的高山庄园穿山连通。前哨和哨所无论从建制还是规模上也是相互呼应的坚固堡垒。扼守溪木的西南边境。 居中硕大的封面照是一目了然的南北飞天前哨的全貌。高耸的双子塔楼是最醒目的标志性建筑，和所有用『低语法环』塑造的建筑一样，这些由致密的石质堆垒起的岩石，都拥有坚固的魔法守护。需要魔法攻击才能损坏。也正如一句勇者们都耳熟能详的经验之谈：“用魔法打败魔法”。 左侧五个图框中，第一框显然是飞天壁垒。扼守绝壁，俯瞰悬崖。险要程度一目了然。守备通往北部飞天哨所的穿山甬道，也是拱卫溪木西南境的桥头堡。没有强大的魔法和武力，单凭堆人头想在攻取这座坚固的飞天壁垒，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第二框是显而易见的双子哨塔。“塔”在泰姆瑞尔大陆的深切含义，几乎人尽皆知。虽然比不上寒落山巅的寒塔和灰岩城堡的魔光炮塔，双子哨塔却拥有得天独厚的地形优势。既是防备龙袭的警戒塔，也是为飞艇指引航线的灯塔。也和溪木领所有高塔一样，法环百夫长大师和一整队的球形法环百夫长守备高塔。另外等刀锋会取回战争龙角，双子哨塔中的前塔将改造成龙角塔。成为防御龙袭的利器。甚至吴尘觉得，根据庇护所一贯的向下兼容规则，龙角塔对巨龙以下的所有飞行生物如吸血鬼、蝠人（werebat）、鹰身女妖（harpy）、小恶魔（imp）等等都有效。只要被战争龙角的音波命中，就会当即击落。 第三框自然是绝境石墙和前哨后门，这是前哨最后一道防线，同样也是防备背后来敌的坚固屏障。 第四框就是温暖的石炉大厅，前哨守卫在此聚会和用餐，和所有天际酒馆、旅店中居中放置的石垒火塘一样，炉火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谚语：“炉火旁的长凳总有空位留给吟游诗人”。 第五框是守护南部飞天前哨的女英雄：克利娅·狼爪。 “那么，5人精英卫队成员？”既然规模相当，也就意味着和北部飞天哨所的人员配置，应该也是对等的才对。 说起来吴尘对领地的人员配置，有个更为深入的理解。类似要塞和哨所这些五框防御设置的守卫者是1位主英雄＋5人精英卫队。锻莫飞船需要1位主英雄＋5人精英卫队。更复杂的锻莫飞艇需要1位主英雄＋6人精英卫队。类似剑风号一定有减少队员的隐藏属性，所以才能1位主英雄＋5人精英卫队就能操控。 所以通常而言，主英雄不算，五框附属防御设施匹配5人精英卫队，然后依次递减。诸如煤块营地、白河农场、安尼斯猎庄这些常规附属设施，除了守卫的主英雄，也可以省略精英卫队，用守卫代替。 “阿泰亚·白星（ataeyawhitestar）、奥列拉·泰瓦尼（aurietelvanni）、乌玛娜（umana）、米瑞尔（miriel）、埃兰德拉（endra）。”女管家也没让吴尘失望，翻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律法金页」。 五人精英卫队中最醒目就是身材高大的重甲黑暗精灵战士奥列拉·泰瓦尼。比身前的红卫盾斧战士乌玛娜足足高出一截。这样的身高，让吴尘一瞬间想起了第二纪元时，五英豪中巨人和诺德混血女英雄：莉瑞斯·泰坦之裔。 “是那个泰瓦尼家族成员吗？”作为曾经的天际勇者和如今的溪木男爵，无论哪个身份吴尘对泰瓦尼这个姓氏都不会陌生。 晨风黑暗精灵三大家族：瑞多然家族（houseredoran）、赫拉路家族（housealu）以及泰瓦尼家族（housetelvanni）。泰瓦尼家族闻名于他们的死灵法术，尽管据说他们绝不会玷污同胞的躯体。 但随着晨风行省毁于一旦，三大家族也未能幸免。 “是的主人，奥列拉很可能是泰瓦尼家族唯一的幸存者。”女管家叹息着说出她的过往：“奥列拉的故事始于还在母亲腹中时，她渴望权力的父母，进行的一项禁忌实验，她的高精灵母亲、黑暗精灵父亲，不仅成功赋予了她两个种族的力量，而且赋予了她与遭受阿祖拉诅咒的黑暗精灵泛着血红完全不同的眼睛。毫无疑问，紫色的眼睛、典型的高精灵的五官以及黑暗精灵的灰白皮肤，还有被魔能强化的高大身躯，无不说明她父母的疯狂实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只可惜她的降生并没能为家族带来好运。红山爆发夺走了她的父亲。不久之后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母亲决定通过一种不为人知方式将自己转化成‘冷港之女’，并想借助获得的吸血鬼的能力来复活她的父亲。当奥列拉拒绝做同样的事情时，母亲随即遗弃了她。成年之后，在寻找母亲的漫长旅行中，奥莉拉结识米瑞尔和埃兰德拉等人。旅程结束后，奥莉拉以研究魔神器的名义来到了冬堡学院，成为著名的死灵魔法导师。暗地里她也很想知道冬堡究竟掌握了哪些关于吸血鬼异常活动的信息和线索。” “所以，是大图书馆长布莱丽娜招募了她。”这是显而易见的人脉。同样出身黑暗精灵显赫的家族，布莱丽娜和奥列拉应该是老相识。 “就是这样，我的主人。”女管家笑着点头。 1.404 那些被掩盖的历史，从来就没有简单 “那就先这样。”领主大人轻轻点头。女管家的安排无可挑剔。 “领地内运来了两具完整的龙骨，都堆在沉睡巨人旅馆的后院。”女管家又说起一件事。 “我猜，一定是另外两支卡吉特商队。”领主大人很懂无利不起早的卡吉特啊。 “没错。要去看看吗？”女管家笑着眨了眨眼：“都大有来历哦。” “先处理完要紧的事吧。”吴尘也很有领主日理万机的觉悟：“维多莉娅女王到了吗？” “已经抵达寒落要塞，正等待您的接见。”女管家提前收到消息。 脆胫壁垒是镇守溪木领的西北要冲，并扼守脆胫关北方入口。在森林精灵女王维多莉娅的强大号召下，大湖周遭的森林精灵纷纷举家、举族迁徙到脆胫壁垒。据说一日有数百人。这对精灵而言，已经是极为可观的人数。话说，在遥远的第一纪元，本来跟移居天际的古代诺德人相处融洽的古雪精灵，觉察到诺德人可怕的扩张性后，于是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发动了“泪之夜”，屠杀了几乎所有的诺德人。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和精灵相比，人类太能生了啊。 好在先前筑城时，领主大人效仿阿扎鲁登城区的规模，并留有充足的余地。足够森林精灵安居。 缪斯金树在得到越来越多的信仰增幅，精神力的强大共鸣已能凝结成“金树的盛大虚影”。远远望去，高耸入云，金光熠熠（褪色者：啊，黄金树……）。甚至被森林精灵称为“金叶塔（goldleaftower）”或者“金箔塔”。律法的加持，让先前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灰烬之风侵蚀的森林精灵，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获得了纯净的庇护。 听说，只要收集缪斯金树清晨的露珠装入水囊，浇灌一颗远离脆胫壁垒的森林母树，就能净化整片森林。被金树晨露浇灌的树精和树灵，甚至获得了金属律法的短暂加持，能够免疫湮灭的侵蚀。这对守护大湖区的广袤森林而言，实在是重大利好。于是专门收集“缪斯滴露”的森林精灵，被称为“缪斯祭司（musepriests）”。这是成为吴尘的领民后，脆胫壁垒的森林精灵诞生出的新职业。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拥有四框的评价，属于脆胫壁垒的特殊兵种。 话说，虽然从记忆天体仪中获得了宝贵的记忆拷贝，但领主大人脑海中还是有很多很多未解之谜。比如他清楚的知道收集『溪木套牌』对他重返破碎之城的冒险至关重要。然而究竟怎么个重要法，却并不是100%清楚无疑。 也不能什么都因为千年龙破，逆定因果吧？ 数日不见，森林精灵女王维多莉娅和公主赛贝莱拉，在律法的光辉下，精神气色和先前完全不同。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 “也向二位致敬，女士。” 按照女管家的提议，吴尘在相对私人的领主书房接见了维多莉娅女王和赛贝莱拉公主。 众所周知，关于森林精灵溪木的大街小巷有一个久经不衰的话题。就就是维多莉娅女王和公主赛贝莱拉，都是绯红龙破的受约者，拥有各自的律法金页。 “大人，有什么要紧的事？”维多莉娅女王先问。 “你可认识这个东西。”吴尘让女管家取来静静陈列在鎏金玻璃匣内的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 “天哪……”作为不堪忍受《绿约》束缚，毅然决然从瓦伦森林迁出，一路北上抵达寒冷的天际行省的森林精灵女王，并拥有“森林法师”和“猎魔大师”双重称号的女英雄，维多莉娅一眼就认出：“这是颗狂猎之心。” “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吴尘告诉她更准确的名称。 “冬堡的博加斯，伊斯格拉默王朝最后一位天际至高王。”维多莉娅女王无比慎重的说道：“大人，这是颗诅咒之心。用来，用来……” “用来献祭森林之神伊符瑞。”吴尘替她把话说完。 “您都知道了，大人。”维多莉娅女王脸上的惊慌并没有消失：“与一般的狂猎之心完全不同。这还是一颗龙血王者之心。” “那么具体来说，如果将这颗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献祭给森林之神后，献祭者又会得到怎样的馈赠呢？”这是吴尘最想知道的。 “‘忏悔，与自然合为一体。感受脚下大地的坚硬，感受风的滋味，在他的意志下，我们的世界、岩石、树木和天空中的鸟儿都显露出来。伊符瑞每时每刻都与你同在。’——《森林之骨（bonesoftheforest）》。”说完维多莉娅女王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诵读起另一段诗篇：“‘大胡子的伊符瑞，通过我说话。告诉我们之前的时间。让故事在我身上成长。让我的心回荡在故事情节中，跟随你的脚步，与地骨发出的砰砰声相呼应。我会走你的脚步，知道你的故事。’——《绿歌（thegreensinging）》。” 将两段与森林之神伊符瑞相关的诗句轻声诵出。微微喘口气，维多莉娅女王终于说到重点：“作为故事、歌曲和森林之神，伊符瑞将歌曲和故事作为他在塑造自然中的表达。他的创造行为被描述为‘故事’，在这本《奈恩的造物故事（创世烂尾工程收尾工程）》中，他给每一个生物角色起名，来巩固它们在奈恩上的位置。伊符瑞的牧师称为织梦者（spinners），将生命视为一个漫长的叙事，他们不仅保留了族群的历史和法律，而且还讲述了尚未发生的事件。织梦者可以使用‘叙事魔法（narrativemagic）’来深刻改变他人的‘叙事’，甚至改变他们对过去事件的记忆和认知。” 吴尘懂了。简单来说，织梦者就是编剧。能利用来自森林之神伊符瑞的神力，有限度的改写“剧本”。 参考“心”在《上古卷轴》世界的深刻含义。将“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交给织梦者献祭给森林之神伊符瑞得到的强大神应显而易见：“用狂猎王者之心献祭得到的神力，能显著增强织梦者叙事魔法的威力，甚至能改写天际行省乃至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的‘叙事（剧情走向）’。” 有句网络流行语怎么说来着：“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 有了这颗动力强劲的心脏，3.9秒破百轻松拿捏。 说白了。这是属于瓦伦森林木精灵的“龙破”。可以修改森林之神领域内的一切叙事。 所以，木精灵发动狂猎杀死天际至高王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 “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在那场狂猎中，博加斯王除去丢掉性命，还丢失了他的战争龙角。”维多莉娅女王刻意提及，显然博加斯之角（hornofborgas）也是至关重要的道具。 果然，那些被掩盖的历史，从来就没有简单。 1.405 美瑞蒂亚有一些不想被城堡内的圣灵‘聆听’到的悄悄话 关于木精灵转化的狂猎之心的强大魔力，不妨对比一下瑞驰人的荆棘之心。 如前所知，荆棘之心是一种能够代替人类心脏的来自荆棘之树的果实。而缔结它的荆棘之树要吸收血肉的精华才能长成。荆棘之心的作用是令“换心者”与十六魔神之一的海尔辛进行连接，获得魔神授予的力量和魔力。传说“最完美的荆棘之心”曾让瑞驰英雄红鹰手持火焰之刃红鹰之怒杀光千人军团。 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显然很接近“完美”的定义。 这也就意味着，当完成献祭的狂猎之心与森林之神伊符瑞相连接时，织梦者获得的力量和魔力将足可施展强大的“叙事魔法”。制造一场专属于瓦伦森林的“绿液龙破”。改写针对瓦伦森林木精灵的一切不利的“叙事”。 其中律法的支柱，就是瓦伦森林的绿液塔。 “那么，博加斯之角在整个织梦者的‘狂猎之心献祭’中，又有什么作用呢？”吴尘开始询问细节。 “据说，这是迷失在瓦伦森林中的诺德人的灵魂‘归乡的号角’。”维多莉娅女王说出自己的理解：“当号角被织梦者吹响时，那些‘迷失者的灵魂’会跟随号角，走进织梦者编织的叙事魔法之中，成为一个个‘灵魂音符（soulnote）’，谱写成一首完整的绿歌。” 众所周知。“声音”在神首之梦造就的梦达斯位面上，拥有唤醒神识的强大作用。正如龙吼的本意就是“风暴之声”。 “我明白了。因为是天际至高王的博加斯之角，所以那些战死在瓦伦森林异土上的诺德战士不灭的英魂，听到熟悉的号角声，就会第一时间集结到王的身边。然而却被骗进了织梦者精心设下的狂猎献祭场。被叙事魔法变成灵魂音符，奏响献祭的绿歌。‘唤醒’森林之神伊符瑞的神识，开启‘绿液龙破’。” “确实如此，我的大人。”维多莉娅女王对领主大人的智慧无比钦佩（我们也很钦佩啊，大人）。 “大人，您想怎么做？”守护脆胫壁垒的女英雄树液语者·赛贝莱拉，终于开口。 “你有什么提议，赛贝莱拉？”吴尘微笑着鼓励。 “大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您在古墓中所见的博加斯王其实是‘异化的尸鬼’。”作为树液语者的赛贝莱拉公主，对森林和神树拥有更为深刻的理解。 “所以？”吴尘也想到了。 “所以，作为‘尸鬼之王的狂猎之心’，我建议您献祭给光之女士dyoflight）美瑞蒂亚。”赛贝莱拉公主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如前所知，十六魔神之一的美瑞蒂亚，代表正午与阳光、太阳和魔法的生命力。极端厌恶不死生物，包括吸血鬼、骷髅、尸鬼，狼人，甚至是带有不死属性的魔神。 美瑞蒂亚是一位很难理解的魔神，凡人对她所知甚少。据推测，美瑞蒂亚原本是属于跟随玛格努斯逃走的创世原灵，即玛格奈-吉（magne-ge），却出于不为人所知的原因，转而前往湮灭成为迪德拉了魔神。更有人直接称呼她为“玛格努斯之女”。在她穿梭于湮灭和现世的时候经常用树精作为她的护卫。她的领域被称为缤纷殿，居住着“极光（aurorans）”使徒和“金色圣徒（aureal）”供其差遣。据说这种湮灭位面的生物起源于野精灵（亚历德精灵）对她的崇拜。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那些不那么看好她的人称为闪光女巫（glisterwitch）或贪婪女士dyofgreed），并说她惯于收集人类的活体标本（人类信徒）来满足心中的贪婪。与大多数魔神一样，美瑞蒂亚也确实将凡人视为“资产”，作为达到目的的一种可以被利用的工具。 需要注意的是，无论是黄金骑士无羽者·乌玛瑞尔，还是喜欢用鸟羽装饰铠甲的极光使徒和金色圣徒，美瑞蒂亚从没有给她的信徒以“天使的羽翼”。 这也就意味着，女管家那场龙眼宝钻的献祭仪式，一定极大的取悦了美瑞蒂亚。才有三位天使的联袂降临。 “将‘尸鬼之王的狂猎之心’献祭给光明女士（brighdy）。”领主大人看向书房角落里的审判天使·舒利娅：“舒利娅，你看呢？” “我看，（光明）女士一定会很愉悦。”审判天使·舒利娅轻轻合上古籍。 三位来自缤纷殿的天使，守护天使·艾丽娅是寒落要塞的守护者，大天使·乌利娅是溪木领的守护者。平时只有审判天使·舒利娅日夜陪伴在吴尘身边，形影不离。 “那就准备仪式吧。”吴尘当机立断。 “遵命，我的主人。”守护天使·艾丽娅的双眼立刻被圣光充盈。她正在联系缤纷殿的美瑞蒂亚。 时至今日，作为来自湮灭位面缤纷殿的高阶生物，天使是魔神美瑞蒂亚在梦达斯的神性投影的传闻，溪木已人尽皆知。塔崩之后，降临灰岩城堡的天使，继承了美瑞蒂亚对不死生物和死灵魔法的天然敌视，以及衍生出的能够驱散湮灭的光明神性，都是眼下难能可贵的“庇护之光”。 也因为三位天使的降临，让溪木领们对美瑞蒂亚在的崇拜日益加深。源源不断的汇聚到城堡前庭的金树。所以领主大人的《金树律法》，就像他正竭力铸造的法环一样，拥有庞大的神性。 至于溪木民间私人的献祭，尤其在晨星月13日这一天，原本在落锤行省髂（qià）湾地区流行的美瑞蒂亚召唤日（meridia'ssummoningday），已经开始在溪木渐成气候。而晨星月15日，南风祷告日之后，晨星月16日，随之而来的光明节（dayoflights），也开始被美瑞蒂亚的信徒庆祝。 同样在落锤行省髂湾的湾畔地区，这一天是当地民众祈祷农耕、鱼猎都能获得好收成的神圣日子。而天际白地领晨星城的居民会在每年的这一天，把他们的滨海城市点缀成一座光明的灯塔，引导迷失在茫茫大海上的灵魂归家。在光明节的祭典上，他们还会分发糖果。所以也深受孩子们的欢迎。这是信仰从小到大的累积。 领主大人也就能完全理解，女管家在白河川的江心洲上也不惜工本的建起了一座雄伟的灯塔。指引往来领地的内河船只。 所以这场献祭仪式，就在白河灯塔上举行。 这也是魔神美瑞蒂亚降下的神谕。 “为什么不在金塔尖？”这是女管家的疑问。 “金树毕竟是吉内的象征。”吴尘笑着道破原委。女神和女神之间也有分别啊。平时一起吃大锅饭无所谓，开小灶一定要找我的专用餐具啊。 “原来是这样……”女管家理解了领主大人言语间的深意：“所以，美瑞蒂亚有一些不想被城堡内的圣灵‘聆听’到的悄悄话。” “应该是这样吧。”领主大人的眼神清澈又透明。 距离宴请森林女王和公主的城堡晚宴，还有大把的时间。吴尘要与另一位等候多时的贵客见面。 先前，暂住在沉睡巨人旅馆的树荫部落女族长爱欧拉，被收到消息的女管家第一时间请进了寒落要塞的贵宾客房。 这次与领主大人的见面，更是安排在恢弘气派的城堡大厅。以示尊重。 1.406 哎呦喂，少年。让姐姐帮你掌管死亡前，麻烦请你铸入法环先？ “向您致敬，男爵大人。”树荫部落女族长爱欧拉，携娜米拉女巫会桑岩和尼姆菲拉斯两位首席长老，先行致意。 “也向您致敬，女士，以及各位。”领主大人越发的气定神闲，张弛有度。即便没有那么多的传说傍身，也是一位注定闻名于世的天际领主。当然，就看领主大人是不是会约定俗成，走庇护所大玩家专属的隐匿路线。 “大人，您比我想象的还年轻。”对面就坐后，女族长爱欧拉笑着打趣。 “啊，我听过类似的话（英雄比你想象的还强大。是不是这句，大人？）。”肆无忌惮的调侃并没有引起年轻领主的不满。 “感谢您仁慈的宽恕，以及慷慨的善意。”也换来爱欧拉族长发自肺腑的赞美。 “（我的仁慈和慷慨）都是这次会面的序曲。”吴尘更加真诚：“大湖西岸的广袤森林确实也需要有人驻守，防备弃誓者的侵袭。” “大人您应该知道，因为湖中岛上那块上古立石的存在，让整个大湖都成为庇护之地。正如庇护河湾地的恋人立石一样。”爱欧拉族长也说出真正的企图：“作为瑞驰的儿女，我们的氏族一直深受排挤，日渐远离（恋人立石）。所以只能向最近的大湖森林进发，获得另一座上古立石的庇护。” 爱欧拉族长所说的两块立石，一块是伊琳娜塔湖渔夫岛上的淑女之石，一块是卡玛斯城外的马卡斯城外的恋人之石。 “好的，女士。”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至于是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吴尘也不想追究。 “那么大人，我们这些河湾的弃儿，能为您和腐朽女士娜米拉的约定，做些什么呢？”爱欧拉族长终于忍不住道明来意。 “种下一棵荆棘心树，侍奉《金树律法》。成为「死亡法环」的守护者。”吴尘直接说出诉求。 按照先前领主大人和腐朽女士的约定，只要找到女神的魔戒：娜米拉指环和黑暗之心，女神就乐意与吴尘签订契约，成为斑驳金树律法中掌管「死亡法环」的女神。而「死亡法环」是吴尘正倾力重铸的『生命与时间法环』中的重要一环。 没错，从始至终，领主大人都没有忘记此行的最终目的。重铸法环，返回破碎之城。 这也是从独眼奥拉夫王的金库中找到的《上古卷轴·位面融合》，带给他的重要启示。先前，领主大人将《上古卷轴·位面融合》交给芙蕾雅院长和布莱丽娜馆长用锻莫方典天体仪成功读取，并录入方典。本以为只是记录“位面融合”，也就是“魂爆事件”的《上古卷轴》，却有一段讳莫如深，只有吴尘能理解的文字。正是这段类似备注一样的“小纸条”，让吴尘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类似闭卷考试中的小抄吗，大人？）。 那么上升到庇护所架构下的剧情世界，记录了所有还未发生的历史重大事件的《上古卷轴》是什么？ 答：限定剧本。 也就是“提前限定，即便是千年龙破也无法阻断，不受任何干扰，必然会发生的剧情”。 所以同样出自庇护所架构下的《上古卷轴·位面融合》和《上古卷轴·绯龙》，拥有相同的剧情效力。 这是领主大人获得发条之神天体仪的记忆拷贝后，所领悟的重要背景信息。 “‘种下一棵荆棘心树，侍奉《金树律法》’。”将这段话的深切含义完全领会，爱欧拉族长又问：“大人的意思是，像大湖精灵的沉睡之树那样，将荆棘心树变成一棵缪斯金树。” “缪斯金树是脆胫壁垒独有，您的部落也将获得独一无二的金树。”领主大人明白女族长的担心。唯恐被金树扭曲了信仰。 “所以，您的律法，因人而异。”爱欧拉族长的震惊无以复加。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并没有不同。‘独特’也是平等的一种。”吴尘的话大有深意。 “好的，大人。”爱欧拉族长心满意足，这才将准备好的见面礼迟迟送出：“这是我族的至宝，作为誓言的见证。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审判天使·舒利娅接手后确认无误，这才隔空展示给领主观看。 古老的木匣中分明陈列着一颗“荆棘之心”！ “红鹰之心。”爱欧拉族长轻声说道：“那颗曾让瑞驰英雄菲奥兰，手持火焰之刃红鹰之怒杀光西罗帝尔千人军团的‘完美的荆棘之心’。” 传说在红鹰最后的葬礼上，那位曾为他植入荆棘之心的乌鸦鬼婆，又取走了荆棘之心。也就是领主大人眼前这颗被树荫氏族当成镇族之宝的红鹰之心（redeagle'sheart）。 “如此珍贵的瑞驰至宝，为什么要交给我。”吴尘一脸平静的从充满了澎湃能量的红鹰之心上收回目光。 “大人，您知道的。”爱欧拉族长充满不舍的眼神中，还藏着一丝意味深长。能让堂堂一位女族长屈服，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腐朽女士对我的一次小小的考验。”吴尘理解了：“看我能不能用我独有的方式，为你植入这颗红鹰之心。” “我就说，大人您知道。”爱欧拉族长笑着承认。 “让我试试看，一定不让您和腐朽女士失望。”吴尘示意女管家将红鹰之心接过：“那么，红鹰之怒又在哪？” “现在或许已经回到了埋葬红鹰的反抗者石冢（rebel'scairn）。”爱欧拉族长的眼中满是惊讶，显然这也是腐朽女士的考验之一。 按照腐朽女士对《金树律法》的理解，吴尘锻造的『法环』的灵能回路无非是：「心环」＋「形环」＋「底环」＋「上环」＋「手环」。 吴尘将“红鹰之心”锻造成「心环」并没有什么稀奇，也没有难度。让腐朽女士好奇的是，吴尘能不能在“基础灵能回路”上，再为法环赋予新的「增益环」。将红鹰之怒以某种形式铸入『法环』。 说到这里，腐朽女士背后的深层含义其实是：吴尘锻造的法环，能不能在不崩坏的前提下，铸入新的一环。因为显而易见，吴尘的《金树律法》，已是完美的闭环。还能不能像他说的那样，在铸入由腐朽女士掌管的「死亡法环」。 一句话概括：哎呦喂，少年。让姐姐帮你掌管死亡前，麻烦请你铸入法环先？ 也让姐姐，反缝裤链开开眼（什么，哪里的眼……）？ 这个小小的测验，吴尘一定要满分过关。 方法和先前为德维勒·因·达克尼斯注入亘古之力类似。只要在原有法环上，再附加一个增益回路即可。 于是乎，最新的『红鹰法环』，被领主大人分分钟构思完毕。 等找到那把传说中的神器红鹰之怒，吴尘就准备着手为爱欧拉族长镌刻法环。 1.407 博加斯的律法之心 在那之前，吴尘要先完成狂猎之心的献祭仪式。 白河川江心洲，耸立在溪木港中央的白河灯塔。 在三位来自缤纷殿的天使，守护天使·艾丽娅、审判天使·舒利娅、大天使·乌利娅的陪伴下，领主大人乘坐「灯塔升降机」抵达最顶端的塔楼。 被一圈反光镜围绕的魔法灯台前，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美瑞蒂亚的小型祭坛。按照雪漫宫廷大法师法仁加·秘火的说法，一座摆放在床头或橱柜上的小型祭坛，足可为一栋住宅抵御湮灭的侵袭。这是雪漫被湮灭风暴笼罩，许多家庭得以幸免的原因。世界吞噬者奥杜因降临的当夜，许多人都举家围坐在祭坛旁不断祈祷直到湮灭被努米尼纳斯用三段吐目“澄澈天空”驱散。稍后才有了世界吞噬者奥杜因被魔光炮吓尿的传闻。据说走在雪漫的大街小巷，经常能捡到浑身僵硬的老鼠。都是被附近沾染的龙尿吓崩。又说战友团天空熔炉钢平白无故附魔显著增强，或许也是被淋了龙尿的原因（说起僵硬，龙尿能治不举吗，大人？）（龙血不是更好？）。 按照献祭的仪轨，摆满通神的祭品。在三位天使的指引下，吴尘亲手将“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放在特制的祭盘上。 先前被吴尘用高维之手捏到僵硬的心脏，肉眼可见的恢复了柔软和跳动。这是吴尘捏造的“玻璃瓶”被美瑞蒂亚的神力驱散的结果。 三位天使背后的光翼紧跟着砰然炸碎，汇聚成最纯粹的光尘，盘旋向上飞卷。又在半空中固化成美瑞蒂亚的巨大光影。 天际行省随处可见的美瑞蒂亚神像，大多是身穿罩袍，头戴兜帽，身背双翼，双手托举。也有极少数取下兜帽，以真面目示人的神像。但无一例外，最显著的特征都是收拢在身后的一对膨大羽翼。 正如眼前耸立在高塔之上，俯瞰整个白河川的美瑞蒂亚的光辉神像。 “啊，最后的都瓦克因，天际的伊斯米尔。这一次，你想交换什么？”不愧是超越现世的魔神，省略无关紧要的修辞，直白的开口。 “您能给我什么？”吴尘笑着回应。 “所以，你还没想好。”在头顶回响的神音忽然萦绕在耳边。吴尘这才发觉美瑞蒂亚巨大的光影已悄然缩小成人类的身高。真实的仿佛触手可及。 “如您所知，女士。”这是吴尘第一次和湮灭位面的魔神面对面。 “你创造的寒塔和金树都很好。”美瑞蒂亚走到祭台前，将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轻轻捧在手心，就像抚摸一只宠物蛙。 紧跟着画风突变。 伴着陡然高涨的光焰，狂猎之心一边痛苦到极度扭曲，一边疯狂喷出惨绿色的液体。被绿液迸溅的美瑞蒂亚的神躯，迅速腐蚀掉人性的外皮，暴露出流光组成的神性内在。与此同时，博加斯王的狂猎之心也被光焰焚烧成灿烂的金黄。 最终变成了一颗砰砰跳动的黄金心脏。 伴着黄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有球幕状的金辉，怦然外扩。 与狂猎之心的对抗耗尽了最后一丝神力的美瑞蒂亚双手捧心，冲吴尘微笑告别：“下次见，我的领主大人。” 吴尘来不及道别，残破的美瑞蒂亚光影就消散于无形。 只剩下那颗漂浮在半空中的黄金心脏，笼罩一圈金色光幕，仿佛夺目的小太阳。 大天使·乌利娅轻轻上前，将黄金心脏虔诚的接过：「博加斯的律法之心（bogaswheart）」。 “我亲爱的主人，似乎女士也有类似的考验。”审判天使·舒利娅已经领悟了美瑞蒂亚的用意。 “正如我邀请腐朽女士掌控「死亡法环」，于是腐朽女士用‘红鹰之心’作为对我的考验。虽然我还没来及邀请光明女士来掌控「光明法环」，但女士已经提前给了我一个类似的小考验。”吴尘笑道：“赞美‘火与晨曦之女’。” 这是魔神美瑞蒂亚众多称号中的一个。领主大人说的很真诚。 作为不死生物的克星，那些试图逃脱腐朽女士掌管的「死亡法环」所加持的命定的死亡的不死生物，将受到掌控「光明法环」的美瑞蒂亚无情的圣光审判。这显然是吴尘重铸的『生命与时间的法环』中同样至关重要的一环。 话说，作为不死生物的天然敌对。在《上古卷轴：天际》原初的剧情中，当玩家解决掉侵袭她神庙的不死生物后，美瑞蒂亚会赐予最后的龙裔神器破晓者（dawnbreaker），一把专门对付不死生物的神剑。 “主人，博加斯是伊斯格拉默的血脉，所以想要发挥出这颗黄金律法之心的神力，最好找到伊斯格拉默的后人。”大天使·乌利娅给出中肯的建议。 “好的，乌利娅。”吴尘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已经看出这颗黄金律法之心的端倪。 从一位庇护所大玩家的角度着眼。吴尘重铸法环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收集这套专属卡牌：『溪木套牌』。 重铸后的『生命与时间法环』，对于庇护所编号0326的大玩家吴尘而言，最根本的作用是“获得”『溪木套牌』。还记得重返溪木时那个“手机刷短视频”的例子吗？ 新『生命与时间之环』，可以让吴尘在任意剧情时空下，掏出一张最合适的溪木套牌。最大程度减少庇护所破碎产生的关联影响。 这么一说，是不是豁然开朗，“若披云雾而睹青天也”。 剧情和玩家两条线，完美融合。 所以领主大人接下来即将为这段跨越两个剧情位面的冒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然，吴尘也没有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比如“那些坐在阴影中的人”，还有千年龙破互为分歧线的最后的吃鸡玩家们，以及失踪的王后，都是吴尘达成最大收割前，必须解决的重要一环。从这点来说，与解除“崩塌危机”的冒险同样是殊途同归。 领主大人举一反三，铁兽人植入巨魔体内的“奈恩之心”，或许也可以换个方式（塔·拉夏：怎么不早说？）。 “心”和「心环」一字之差，但对领主大人而言，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规则。 圆满完成献祭仪式，吴尘横渡白河，赶去沉睡巨人旅馆，与两位卡吉特商人相见。 也看到了两头传奇巨龙纳法利拉格斯和卡尔格隆蒂德的骸骨。以许诺的高价购买两具完整的龙骨后，领主又问两位卡吉特商人，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在商言商。 商人嘛，永远是无利不起早。他们想要以两具龙骨在溪木城中购买两座等价的楼宇，开设卡吉特的交易营地。 众所周知，卡吉特商队贩卖的很多商品都来历不明。甚至类似月亮糖这样的违禁品也屡见不鲜。只要能得到合理的回报，卡吉特商人并不在意铤而走险。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天际的城门都拒绝他们入内的原因。 倒是女管家点醒了吴尘。既然卡吉特人追求利益和风险的绝佳平衡。那么对于出售月亮糖需要付出被赶出领地的风险而言，获得的利益简直少得可怜。所以为了能在溪木城中长久的经商获利，卡吉特商人一定不会贩卖那些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的违禁品。 说的好像有道理。既然正经的生意能获得丰厚的利益。那么为什么还要做哪些不正经的生意呢？ 何况在领主大人的眼皮子底下。 谁都清楚，领主大人的眼里可容不得一颗沙子。 1.408 两头传奇龙娘并网发电，想想都兴奋 于是在靠近中央广场的次芽街心，两座斜对角的溪木特有的巍峨石木楼宇，被领主大人交易给了两位卡吉特商人。一具完整龙骨换一栋溪木楼宇，很快传遍天际。雪塔崩塌后，湮灭撕裂大地，腐化魔物横行，巨龙重回天际。海尔根毁于龙炎，雪漫也差点沦陷。可想而知，迁居三重庇护，日渐繁华的溪木城的吸引力，远超20万赛普汀的价值。 从帝国的建筑规格上说，溪木楼宇属于独栋住宅多莫斯（domus）。是一座完全能容得下一个大家庭的居所。除了完备的居住设施外，还附加了一些商业和宗教功能。一座多莫斯通常分为三部分：主楼、中庭和后院。最重要是一定要临街。很明显，独栋多莫斯的主人显然是领地内的富裕之家。 能够独享一座多莫斯独栋住宅，是一般人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将独栋住宅多莫斯改造成套房斯威特（suite），就是一户人家温暖的居所。套房的规模大小不一，但所有房间一概不缺。餐厅、厨房、卧室、浴室、储物室等，一应俱全。 比套房斯威特更小的是公寓阿帕特门特（apartment）。深受单身或情侣欢迎。 在城中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想要拥有更大的住宅，圈起一片广袤的庭院，显然不太现实。所以在远离城市的郊外，就有了别墅维拉（vi）和庄园曼诺（manor）。当然还有类似的公馆曼辛（mansion），或者联排别墅塔尔诺斯（townhouse），各种各样的建筑群。 尤其是在一些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毗邻大道、交通方便又足够安全的地区，常有联排别墅和公馆组成的小型城区。这些曾经遍及天际的高档住宅，如今大多已毁于一旦。 对眼下而言。老老实实的居住在三重防护的溪木城才是最优选。 两位卡吉特商人，凭借贩运两头传奇龙骨，如愿获得溪木城的乡绅身份，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居住和贸易权。很快成为溪木领民津津乐道的事件。其中的很多内涵，也渐为人所知。首先，「溪木乡绅（riverwoodsquire）」这个“崇高的身份”作价高达20万金币，也就是一具完整龙骨的售价。当然，除了乡绅的头衔，一栋临街的独栋住宅多莫斯和居住、贸易权才是其中的重点。一次支出，长久获利，也是天际商旅们最看重的部分。 当然对于领主大人而言，更多乡绅等同于更多的税收。甚至在领主大人看来，溪木乡绅完全可以成为城市经营管理模式中的一个特殊职业。拥有各自不同的功能。有时候甚至能代替领主大人和女管家，有限行使部分职能。具有稳定人心的力量。 拥有龙破律法的最后的都瓦克因的领地，在湮灭风暴横行、灰烬之风无穷无尽，整个大陆被撕裂的天际行省，随着领主大人的声名远播，对难民的吸引力一天比一天强烈。 还是那句话，吴尘需要一块能够自给自足，运转良好的5星专属地：溪木领。以及衍生出的全套：『溪木套牌』。这才是作为庇护所唯一紫金vip，最大的剧情获利。切记。 当然，这也是跑完404毁灭之路的庇护所0326号大玩家吴尘，抵达破碎之城后最核心的利益诉求。 谨记，卡牌＝碎片。 收集卡牌＝拼合碎片＝重塑规则。 刀锋学者已开始为吴尘寻找两头传奇巨龙失落的龙魂线索。确定无法复活，再交给船坞改造成飞艇或飞船也不迟。如果能复活，两头传奇龙娘并网发电，想想都兴奋（大人，我们也很兴奋）。 趁此机会，吴尘和刀锋会长乘坐风暴展望号，前往被遗弃千年的天空圣堂神庙，寻找镌刻在神庙中的击败奥杜因的古代信息。 天空圣堂神庙，也就是龙卫口中的“天港寺”。 位于瑞驰领的逐达奇山脉。 逐达奇山脉（thedruadachmountains）横亘在瑞驰领的西部，包括马卡斯城在内的瑞驰居住区域都盘踞在逐达奇山脉的峰顶、峭壁，或是山麓之中。瑞驰是天际行省西南方一块辽阔的领地。是通过西部高岩行省和南部锤落行省的一条重要通道，也是一块能改变历史进程和左右战争局势的要地。首府马卡斯（markarth）在领地西南角，是天际九大主城之一，位于瑞驰河谷，被称为“石之城”，原本是一座锻莫要塞恩常德-泽尔（nchuand-zel），举族失踪的锻莫矮人将马卡斯的建造融入山体，成为逐达奇山的一部分。 马卡斯城土地贫瘠，完全不适合耕种，好在矿业发达，有着丰富的银矿。自从锻莫消失后，瑞驰人占据了此城，但诺德人的入侵导致多次易手。早在第二纪元，史学家们就称瑞驰领是天际最具多样文化的地区，甚至说：“瑞驰领恐怕更像是高岩的另一个王国，这里有着众多的布莱顿人、红岗人、塞洛狄人（帝国人）、精灵各族，甚至连一些卡吉特都在此定居。”当然还有兽人部落。 瑞驰领占据了天际地区的整个西部。毫无疑问这里是天际最难穿行、极容易迷路的地带——高耸的峭壁，数量众多的隐藏点，以及凶残的弃誓者原住民。 旅人们往往会被这里粗旷的美景和随处可见的上古废墟所惊叹。卡尔斯河（karthriver）及其支流如脉络贯穿整个瑞驰领。领主伊格蒙德（igmund）支持帝国一方并且和第三先祖神州梭默政权有着良好的关系。然而在4e176年，马卡斯事变（markarthincident）中，领主伊格蒙德表面上支持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和他的反抗军，乌弗瑞克·风暴斗篷也确实帮助他夺回了被弃誓者占领的马卡斯城。尽管如此，当帝国签订《白金协定》后，瑞驰领主伊格蒙德还是“不得不（其实心里早就想好了卸磨杀驴）”将宣称信仰塔洛斯的乌弗瑞克和他的部队逐出马卡斯城。这也成了天际内战的导火索之一。 瑞驰领的河湾地（thereach）居住着拥有布莱顿血统的瑞驰部落的弃誓者。他们在马卡斯事变后成立，标榜自己是瑞驰的儿女，争取领地的独立。他们用古老的魔法和对有利地形的熟识进行游击和间谍活动来抵抗外来者的统治，渐渐为人所熟知。 直到第四纪元，旅人在瑞驰的南部山上找到了一座兽人要塞（orcstronghold）人们这才发觉，兽人竟然在瑞驰儿女的眼皮子底下，占据了马卡斯周围多个定居点。例如卡斯特威腾（karthwasten）采矿小镇和老霍洛丹旅馆（oldhroldan）附近无人居住的山间等等。 刚刚投靠领主大人的巴果姐弟，就来自瑞驰南部的兽人要塞。在姐弟二人的召唤下，一支和她在帝国军团一起服役了10年之久的女兽人精锐战队，正从四面八方向塞库达堡赶来（兽人女团！快划重点）。 所以说，瑞驰领是天际九领中种族和派系盘根错节，各方势力云集的混乱之地。 当然，凭借坚固的锻莫要塞还有开采银矿带来的丰厚利益，让瑞驰领主大可坚壁自守。总而言之，除去马卡斯城和零星分布在领地内的要塞和哨塔，整个瑞驰领都处于失控状态。 这也让弃誓者在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之间，看到了一丝满是血腥的缝隙（？）。 1.409 一个富家小姐和穷矿工的私奔相会 “前面就是洛里斯泰德，大人。”瞭望手蕾思·帕比高声通报。 “好的，蕾思。”吴尘不喜欢称呼“帕比”这个略显轻佻绰号。 出脆寒落-脆胫山谷，越过脆胫壁垒，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湖森林地带。沿着寒落山脉（不是寒落山峰）的外麓西行，第二天黎明，已抵达雪漫领最西陲洛里斯泰德镇。越过洛里斯泰德，就是瑞驰领。作为雪漫领主下的溪木男爵，吴尘并不想前往马卡斯城。只要抵达位于卡尔斯尖塔峰（karthspire）顶上的天港寺即可。这也省去了诸多麻烦。 瑞驰领的母亲河卡尔斯河，在卡尔斯尖塔峰的南部一分成二。一支直接向北绕过尖塔峰，形成一个陡峭的山谷，称为卡尔斯河峡谷，并在峡谷北部与另外一支汇合，过恋人立石后合流向西北。所以将卡尔斯河分成东西两道支流的尖塔峰，其实相当于一座巨大的中流砥柱，或者称之为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江心岛。 正因为被卡尔斯河环抱，所以峭壁之上的尖塔峰一直是瑞驰人的禁区。 “大人，下面有情况。”刚飞过洛里斯泰德，瞭望手蕾思·帕比就高声示警。 吴尘被紧跟着响起的一声熊吼，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从甲板上闻声看去，只见远方山谷中的一个小营地，正遭受巨熊的袭击。一个手持矿工锄的黑暗精灵，正一边大声驱赶着不断逼近的巨熊，一边将一个年轻的女士拼命挡在身后。幸亏飞在空中，周围状况一览无余。如果在群山中穿行，即便听到呼救，也来不及了吧。 “舒利娅，去帮助他们。”吴尘当机立断。 “巨熊受到了惊吓，攻击人类并不是它的本意，大人。”蕾思·帕比显然感受到了巨熊的异常状况。 “好的。”审判天使·舒利娅明白蕾思·帕比的担心。一个俯冲降落在营地。先将两人推开，再用圣光安抚狂暴的巨熊。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场人熊危机。 等风暴展望号飞到营地上空，巨熊已温顺的趴伏在审判天使的身边，仿佛一头慵懒的肥猫。这头巨熊交给北风主母姐妹，不知道能不能豢养成洞穴巨熊。 “多谢您，大人。”黑暗精灵男和布莱顿少女，双双上前致谢。关于溪木领主的传闻，天际几乎无人不知。 “小事而已。”吴尘微笑致意：“眼前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单独远行。所以你们……” “大人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对私奔的恋人。”倒是名叫卡兰（karan）的布莱顿少女鼓足勇气开口。 “啊，原来是这样。”吴尘也早就看出了端倪。一个布莱顿贵族少女和一个黑暗精灵矿工之间，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他们结伴同行。如果不是遇到了领主大人的锻莫飞艇，还有“嗖——”成一道光的审判天使·舒利娅，即便老远就发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私奔的恋人丧命于熊爪之下吧。简单来说，想要挽救这对恋人，飞艇和天使，一个都不能少。 “你们要去哪？”吴尘问出这句话，就已经有了决定。 “裂谷城。”名叫塔尔瓦（talvur）的黑暗精灵答道。 “你们是认真的吗？”吴尘惊了：“从天际最西的瑞驰一路辗转千里，去最东边的裂谷城？” “只有逃到最远的裂谷，才能摆脱我的父亲，大人。”少女卡兰目光坚定。 “啊。这就是爱情。”领主大人脱口而出：“‘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那滋味，时而在飞，时而下坠，时而又落泪’。” “大人说的就是爱呀。”少女卡兰眼中忽然流露出一抹……神性的光芒？甚至连语调也变得无比仁慈。 “玛拉在上。”领主大人恭敬的行礼。没错，少女被九圣灵之慈爱母神玛拉附体。 “无处躲避始料不及的暴风雨（私奔路上的熊袭），因为大人的出现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我要感谢您，溪木领主。”这是玛拉女神。 “这是我的荣幸。”吴尘无比谦卑。 “接下来，您要怎么做呢？”玛拉女神很期待。 “我的煤块矿场和冰溪矿洞都有适合塔尔瓦的工作，溪木城和塞库达堡也都是宜居之地。带着女神仁爱的赐福，他们会获得长久的庇护和幸福。” “啊……”伴着一声深沉的叹息，少女卡兰眼中的神光消散于无形。 时间在不经意间再次流动。几乎是刹那间的走神而已。 “大人，我们想去塞库达堡定居。”和少女卡兰商量之后，黑暗精灵塔尔瓦决定改变目的地。 “没问题。无论是矿洞主管贡纳尔·石眼，还是守护者碎石者·果扎·格拉-巴果，都会欢迎你们的到来。”吴尘以溪木领主的身份，为二人送上祝福。 审判天使·舒利娅随即开了个直通塞库达堡的传送门。 “大人，女神让我转交给您。”临行前，卡兰送上了少女最珍贵的谢意。 “是什么？”吴尘微笑着接过。 “是我的日记。”少女满脸的紧张和难以掩饰的羞涩。 “好的。”吴尘看过扉页，正是《卡兰的日记（karan'sjournal）》。 转身前，卡兰鼓足勇气最后叮嘱道：“女神说，一定要看完哦，大人。” “一定。”吴尘拿着《卡兰的日记》挥手送别。 目的两人手挽手，走入传送门。等吴尘回过神，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利刃三姐妹：布莱顿夜刃·艾丽斯、永恒刀锋·埃特娜丝、布莱顿光刃·柯尔沃；屠龙魔剑·伊瑞莱斯、铁壁守卫·莱迪娅，还有审判天使·舒利娅，所有吉塞斯英夫人们的脸上，都有淡淡的笑意。 “出发吧。”吴尘感同身受。 重回风暴展望号船舱，吴尘轻轻翻开了《卡兰的日记》。 “霜降月，8日。 哦，塔尔瓦！亲爱的甜心塔尔瓦！我想他想得不能自已！自从我在市场里见到他起，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但是我父亲绝不会允许我嫁给一个平民，更何况他是一个贫穷的黑暗精灵矿工！爱神玛拉哟，我该怎么办？” “暮阳月，11日。 我又收到了塔尔瓦的来信，这是这周他写给我的第三封信了。他说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我，他说他宁愿死也不愿我嫁给他人。哦，我感同身受！ 我再也无法隐瞒了。父亲早晚会知道这一切——女仆们也对我们的‘恋情’窃窃私语，早晚会走漏风声。塔尔瓦和我必须离开这里，否则父亲会动员所有人砍了塔尔瓦。” “初芽月，22日。 我说服父亲在下次向东旅行的时候带上我。我计划在我们到达老霍洛丹旅馆的时候想办法溜出来，到索云德矿洞（soljund'ssinkhole）与塔尔瓦见面。 塔尔瓦说他几个月以来一直在攒钱，并藏在索加德的一颗老树里。这些钱可以让我们在裂谷城找到我们的自由。哦，亲爱的，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1.410 深入探索剧情世界的魅力，就在于不经意间“触及心灵”的温暖 简单的文字，扑面而来的怀春少女。 当吴尘轻轻合上日记，封面上的文字立刻被金光涂抹。仿佛一支无形的神笔将怀春少女日记，改写成了《爱情之书（thebookoflove）》。感应到神力涌动的审判天使·舒利娅急忙赶来查看。这才惊喜的发现看完《爱情之书》的领主大人获得了“玛拉的永久赐福”。 “主人，您可以将《爱情之书》写入金树律法了。”女管家满眼柔情。 “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吴尘欣然笑道。对于吴尘这样的庇护所大玩家而言，深入探索剧情世界的魅力，就在于不经意间“触及心灵”的温暖。 “「爱情之环」，究竟有什么作用呢？”女管家问出了在场和不在场的所有吉塞斯英夫人共同的期待。 “应该……是玛拉女神的赐福吧。”吴尘也不是很确定。但毋庸置疑，九圣灵中掌管爱情的女神的神性注入，让吴尘距离完成新『生命与时间的法环』的镌刻，更近了一步。 就在此时，飞艇上的警铃响起。 “大人，是龙袭！”我说维维耶，龙袭这么大的危机为什么看起来你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嘴角上撇还微微透着笑意（大人，撸龙的时间又到了啊）？ “知道了。”吴尘轻轻放下《爱情之书》，携女管家走上甲板。 “是巨龙纳格雷。”天际之女·穆丽船长已经提前启动「魔能手环」，手动控制着「魔光舰首炮」，紧紧追踪着巨龙的飞行轨迹。所有的「魔光舰炮」，都与镌刻有『魔光法环』耸立在灰岩城堡的那座魔光炮塔完全不同。最先列装新剑风号甲板上的「魔光舰炮」，只是简单的龙眼宝钻（德姆斯魔石）的魔能激射，但足可将巨龙以下的所有威胁一炮熔穿。 最近，北庭船坞也完成了对风暴展望号的升级改造。 即便是远远游弋巨龙纳格雷，也感受到了遥指自己的那门「魔光舰首炮」的强大威慑。只是不断绕圈，不敢轻易发起袭击。 看来溪木领主魔光屠龙的消息连巨龙之间也有传闻。溪木周遭的龙巢一个个的废弃，巨灵不知所踪而且尸骨无存，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灰岩金山：呼噜噜……呼噜噜……）。 硕大的龙睛忽然闪过一丝异色。巨龙纳格雷猛然回头，飞快聚焦的瞳孔将信步走上甲板的溪木领主那张人畜无害、花见花开的笑脸极限放大。似乎太过逼近，巨龙纳格雷又微微放松，将溪木领主拉远到合适的距离。 “嗤——”硕大的鼻孔溢出滚烫的浓烟。 “‘纳（nah）、格（ag）、雷（liiv）’，‘狂怒、燃烧、枯萎’。所以你的名字在龙语中的寓意是‘怒火凋零’。”与她四目隔空相对，吴尘微笑着开口。 “啊，都瓦克因。你确实拥有巨龙的灵魂。但我不确定，是你与生俱来就和我们是同类，还是因为吞噬了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米尔墨尼尔、撒洛克尼尔的龙魂后，所以‘闻起来’、‘看上去’都很像我们。”巨龙纳格雷拥有巨龙的智慧。对于以上几位龙娘的下场，从她的角度而言的确有这种可能。 “有道理。”吴尘欣然点头。当然“闻起来”有龙血的腥甜，也可能是因为最近领主大人某部分身体沾染了龙血的原因（真的能刀枪不入吗，大人？）。 “那么，都瓦克因，我们就用巨龙的方式来做最后的了结吧！”巨龙纳格雷发出决斗的挑战。 “没问题。”吴尘麻利的撸起袖子加油干：“我先来？” “不，我先。”巨龙纳格雷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一声冷酷又狡黠的微笑：“因为我是挑战者。” “用吐目（thu'um，龙吼）还是嗉目（su'um，龙息）。”对于狡猾的对手，领主大人一定要问清楚。 “当然是吐目加嗉目！”吴尘一瞬间面露的心忧被巨龙纳格雷无比清晰的捕获：“wuld（旋风）、nah（狂怒）、kest（风暴）！！” 这是吴尘耳熟能详的三段龙语：“旋风精力（whirlwindsprint）”！ 一言蔽之，瞬间移动！ 三段龙语吐出，巨龙纳格雷瞬间抵达风暴展望号甲板，早已蓄势待发的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哪还来得及酝酿嗉目喷出炽热的龙息，几乎是奈恩食物链尖端掠食者本能的反应，条件反射的含恨一击。 即便不能一口吞下，也要把都瓦克因的脑袋嚼碎！ 渺小的人类——咔嚓！ 重重闭合的血盆大口，震的牙花乱颤。 势在必得的一嘴，竟然没咬中？ 两眼一花，都瓦克因和那艘锻莫飞船，似乎仍在原先的地方，保持相同的距离。 “怎么回事？”纳格雷完全无法理解。 吴尘隔空笑道：“下次少用齿，多用唇（？）。” “什、什么？”巨龙纳格雷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却猛看见都瓦克因的左手竟然无故冒烟？ “沃德（wuld）、纳（nah）、凯斯特（kest）——” 旋风精力将将启动，时空陡然凝滞。 一道耀眼的极光后发先至，直捅进了巨龙纳格雷的嗓子眼。 “砰——” 巨龙纳格雷最后的意识被自己一声响亮的龙屁崩飞。 如浪花般翻涌的时空涟漪中，一个妖娆女体翻滚着撞落甲板，直挺挺的滑到吴尘的脚边。 难得还是一位丁香紫瞳美人。 掰指一算，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米尔墨尼尔、撒洛克尼尔、维恩图斯、纳格雷，领主大人已魔光化形了六位5星龙娘。 参考以往的经历。作为庇护所剧情世界的龙族，所有巨龙都有破框升星的潜能。也就意味着巨龙的上限远不止5星。曾几何时，幻影龙神米尔洛曦、虚空龙神沃伊德，两位6星级的巨火龙娘，就是被领主大人高价贩卖给别的玩家后，在陪伴玩家穿梭剧情位面的大冒险中各有奇遇，纷纷破框升星为神性流出的半神，挣脱规则的桎梏，返回到初始世界《火龙帝国》。与妊神哈米娅一同成为珠峰龙城八岐龙神殿的三位圣殿守护女神。 这些庇护所黄金时代的记忆，也和领主大人的专属主世界之一的《火龙帝国》一同破碎。 珠峰龙城还能不能找回，现在还是未知数啊。 但是怎么说。只要0326还在继续着他的冒险，总有一天能找回那些散落在庇护所星空下的记忆的碎片。 “主人快看，天港寺！”蕾思·帕比的欢呼打断了吴尘的思绪。 “这是……”吴尘的惊讶源于耸立在卡尔斯尖塔峰之巅的天港寺，分明是一座唐式宫廷建筑？！ 难怪叫天港寺。 所以，来自“龙之大陆”阿卡维尔最初的阿卡维里人龙卫，其实就出自吴尘再熟悉不过的东方古王朝。 1.411 新的刀锋 虽然眼前这座“古寺”，对东方古王朝登峰造极的建造工艺做了能够理解的简化。尤其是可以抵抗12级强震的“隼牟结构”完全没有呈现。但是！看到天港寺的瞬间，吴尘来自现实世界的原始记忆的沉淀立刻复苏。 “所以‘龙之大陆阿卡维尔’的文明，就来自东方古文明的模板，而与龙族沾亲带故的阿卡维里龙卫也就是东方古武者的翻版。”领主大人喃喃自语。 “主人？”审判天使·舒利娅看出了吴尘的异常。 “啊，开始吧。”吴尘很快收拾好心情。 “遵命。”审判天使·舒利娅立刻张开圣光羽翼，猛然振翅。 道道流光如利箭刺破时空。随着纷飞的碎羽汇聚成环，通往灰岩城堡的传送门随之开启。两位硕果仅存的刀锋会成员戴尔芬和伊斯本双双走出。圣光传送门是领主大人在白河灯塔亲自献祭博加斯王的狂烈之心后，三位天使获得的新能力。能够借助圣光之力，开启迅捷的双向传送。 大天使·乌利娅身穿的来自缤纷殿的神界武装「圣光领域」、审判天使·舒利娅的「圣光审判」、守护天使·艾丽娅的「圣光守护」，也同时被加强。要知道，但凡是领主大人的吉塞斯英夫人，就一定会受约『绯红龙破』，适配《金树律法》。所以「圣光领域」、「圣光审判」、「圣光守护」，都被改造成了「圣光赐环」，成为『吉塞斯英法环』中专属的「增益环」。「赐环」，顾名思义，既有增加也有神赐之意。 如此一来，领主大人凭空捏造的『法环』在「心环」＋「形环」＋「命环」＋「上环」＋「手环」的基础环路上，又新增一环：「赐环」。 于是领主大人为三位天使镌刻的升级版的专属『吉塞斯英圣光法环』：「秘火之心环」＋「梦达斯形环」＋「奈恩命环」＋「金树上环」＋「圣光赐环」＋「魔能手环」。 可以简单理解「赐环」来自神赐。所以梦达斯现世的所有圣灵和魔神的信徒，都能获得各自不同的「赐环」。 走出圣光门的刀锋学者伊斯本，直奔传说中封存了千年的天港寺大图书馆而去。对古老知识的渴望也是学者的天性使然。而刀锋会长戴尔芬却陪吴尘走进了庄严而坍废的天港寺大殿。抵达雕刻着《龙裔之书》五个预言的奥杜因之墙（alduin'swall）前。 “您看，就像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上古卷轴》一样，这面奥杜因之墙告诉我们，《龙裔之书》上的预言已经成真，奥杜因才是巨龙危机的元凶。根据墙上的预言，您能在松加德战胜奥杜因。而在刀锋会成为龙血皇帝的私人卫队前，他们是服侍龙裔的‘阿卡维里猎人（龙族猎人）’。所以重组刀锋会不仅仅是为了帝国，也是为了服务您，大人。”奥杜因之墙上展示的古老预言，是刀锋会长戴尔芬无法反抗的宿命使然。 “所以，这就是你重组刀锋会的原因：服侍最后的龙裔，再造一个龙血皇帝。”吴尘理解了。 “是的，大人。这其实并不矛盾。我听说您派遣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新剑风号找回雪王子的遗骸，就是为了完成最后的献祭，通过‘龙火重燃仪式’，签订新的《龙火契约》。难到这一切不是为了开辟泰伯瑞尔第四皇朝吗？”戴尔芬平静的反问。 “也对。”吴尘轻轻点头。所以无论最初的龙族猎人，还是后来的龙卫，以及如今的刀锋会，都是为了侍奉龙裔。也就是千年龙破中独一无二的领主大人。 “大人，请允许我重启天空圣堂神殿，招募新的刀锋，组建‘龙刃骑士团’。辅佐您登上红宝石王座。”戴尔芬说出心中的期许。 红宝石王座（therubythrone），也被称为龙之王座，位于西罗帝尔的帝都皇宫。它是权利的象征，只有帝国的统治者才有资格坐上红宝石王座。历史上围绕红宝石王座的争夺，发生过多次政变及内战。最贴切的形容：“一将功成万骨枯”。 “好的，戴尔芬。但在那之前……”吴尘的表情已说明一切：权利和义务永远是命运的双生子啊。 戴尔芬丝毫没有迟疑，单膝跪地亲吻领主大人的男爵印戒：“我愿成为绯红龙破受约者，侍奉您的《金树律法》。” “如你所愿，戴尔芬。”领主大人轻轻将她扶起：“龙刃骑士团的旗帜，一定会插遍泰姆瑞尔大陆甚至更远。” “遵命，我的大人。”就像获得永久庇护的屠龙魔剑·伊瑞莱斯一样。可以预见，被第三先祖神州派出的刺客无限期追杀的戴尔芬，投靠溪木领主是她唯一的选择。 “大人，请您尽快派遣工匠，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戴尔芬已迫不及待，想要重建刀锋会。 “不用。”吴尘笑道：“我准备把天港寺搬回去。” “什、什么？”戴尔芬惊呆了。 “用重铸的『低语法环』，将天港寺搬到寒落卫峰，成为领地内新的奇观建筑。”领主大人的话听起来简单到令人发指。 众所周知，环法师联手施展的『低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的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魔能手环」，是由芙蕾雅院长和布莱丽娜馆长联手创造。虽然拥有神奇的塑造能力。但如何能将一座制霸山巅的宏伟寺庙，完整的搬迁到寒落西峰，这是戴尔芬无法想象的。 吴尘说出原委：“在不久之前，冬堡学院从萨塔尔城遗址的地底深处挖出了玛格努斯之眼。这是一件起源已不可考的上古神器，承载着巨大的魔法力量，并被同样属于魔法之神的玛格努斯之杖操控时，就会拥有撕裂时空的恐怖威力。” “所以，大人获得了玛格努斯之眼？”戴尔芬的震惊显而易见。 “和玛格努斯之杖。”领主大人依旧云淡风轻啊。 “难怪。”戴尔芬明白了。 随着再次开启的圣光传送门，手持格努斯之杖的芙蕾雅院长和佩戴玛格努斯之眼（？）的布莱丽娜馆长，双双走出。 “大人。” 闻讯赶来的刀锋学着伊斯本，也和戴尔芬一样难掩震惊：“我可听说玛格努斯之眼巨大无比，怎么会缩小成挂坠。” 被布莱丽娜馆长当成和芙蕾雅院长那颗龙眼宝钻大小相似的挂坠佩戴在胸前的，正是传说中直径等同于一个成年人身高的玛格努斯之眼。 “这是大人对梦达斯律法的诠释（解读）。”布莱丽娜馆长满眼钦佩。 这个不难理解。就好比在《变形金刚》剧情世界中，坠落地球的火种源立方体也是巨大无比。但在大黄蜂的控制下迅速缩小。简单来说，这些号称造物主神器的“高维造物”，都普遍拥有类似的能力。所以完全用不着大惊小怪。 作为奈恩的总设计师，创造了现世物质形态的玛格努斯，他的眼睛拥有塑造现世的能力。“视界”既“世界”。而遥控这颗眼睛的魔法棒，就是玛格努斯之杖。 1.412 发生在领主大人身上的所有事都很合理啊 于是经由吴尘亲自重铸后的『低语创世法环』：「秘火之心环」＋「玛格努斯视界形环」＋「寒塔底环」＋「金树上环」＋「玛格奈-吉赐环」＋「魔能手环」。 逃离奈恩的创世原灵被称为玛格奈-吉。「玛格奈-吉赐环」的含义不言而喻，就是奈恩烂尾工程的始作俑者们啊。「秘火之心环」和「玛格努斯视界形环」的含义也并没有改变。「寒塔底环」和「金树上环」的效力却被显著加强。按照锻莫矮人的论述，地骨伊诺菲的本质是死去的伊德拉原灵的尸体。所谓“八圣灵”其实就是八名强大的伊德拉尸体的倒影。而13处上古立石是地骨伊诺菲之角（联想一下《变5》中的宇宙大帝之角？），那么撑起现世的“塔”就是地骨伊诺菲的“神性之触”。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信号接收天线（想想《异星灾变第二季》被大蛇吞掉的母树？）。 当然，“触”和“角”都有类似的功能。只不过偏向点不同而已。 那么再参考：『神性是人性的升华，人格是神格的裂解（divinityisthesublimon）』。基本上有深度的剧情主线，说的大多是神性的裂解或人格的升华。所以善恶也都是从人类视角出发。自行裂解神性和神格创世就是善神（《上古卷轴》中的成为地骨的八圣灵，《异形》中喝下黑水的工程师等等）。强行聚合人性和人格重生或复苏的都是邪神（《变形金刚》中的宇宙大帝，《永恒族》中的宇宙天神组等等）。 当手持格努斯之杖的芙蕾雅院长和佩戴玛格努斯之眼的布莱丽娜馆长，联手施放『低语创世法环』。 远在千里之外的寒落西峰，即被凭空出现的一颗巨大“魔眼”笼罩。在魔眼的俯瞰下，一座与泰姆瑞尔大陆风格迥异的天港寺连同开凿它的卡尔斯尖塔峰，飞快从海市蜃楼般的虚影固化成无比清晰的实体！ “天哪——”就连与寒落西峰毗邻的阿扎鲁登城区中来自九界见多识广的黑暗精灵，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 “为什么？”无数阿扎鲁登民扪心自问，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想象哇！ 迎着天际之女·穆丽慌乱的目光，吴尘意味深长说道：“本质上，这里也是一个“神堕世界（上一次出现在哪？）”。” “主人，我似乎懂了。”天际之女·穆丽不禁潸然泪下。 倒是山下的溪木城，尽管所有人都差点惊掉下巴，然而很快就用手掌撑起下巴，跟着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老实说，发生在领主大人身上的所有事都很合理啊。 抛开神奇的一幕不谈。领主大人开拓寒落西峰的用意，显而易见。 由尖塔峰整体迁徙到寒落西峰上的天港寺，效仿环法师学院的功能，在天港寺之下一直延伸到半山腰，一定会有一座和阿扎鲁登城区相若的定居点。这是领主大人再一次开启大规模移民的预兆。 人们纷纷猜测，背后的深层原因，就是距离终战日遥不可及的天际内战。 所以可以预见，必定有大量的天际难民迁徙到溪木领地。为了提前准备安置事宜，所以才有了凭空出现的天港寺。 建立在寒落西峰上的城区，稍后也被称为天港寺区。简称“天港城区”。或者干脆就叫做天港寺。 作为刀锋会改造后的刀锋龙骑士团，也就是“龙刃骑士团”的总部，天港寺正在首任龙刃骑士长·戴尔芬和首席龙刃学者·伊斯本的主持下，完成对上古龙卫寺庙的升级和改造。为即将成立的龙刃骑士团做好准备。 与“龙刃骑士团”并称的通灵龙骑士团，也就是“灵龙骑士团”，也在首任灵龙骑士长·阿什塔雷特的全权主持下，即将开始组建。同样，天港寺也将是“灵龙骑士团”的总部。这是领主大人的初步构想。如果条件允许，两支骑士团不一定都挤在一处。 领主大人准备组建两支龙骑士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 毕竟眼下他只是辖地300里的溪木男爵。老话说得好：“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古老的东方智慧，当真是至理名言。即便上升到庇护所规则，也同样适用。 领主大人和风暴展望号并没有一同返回。 而是继续未完结的冒险之旅。 在卡尔斯尖塔峰兵分两路，一路由审判天使·舒利娅带队，前往埋葬红鹰的反抗者石冢，寻找神器红鹰之怒；另一路由领主大人亲自带队，前往黑暗之心的所在。 红鹰之怒，也被称为红鹰的祸根（redeagle'sbane），是瑞驰英雄菲奥兰在保卫瑞驰河湾地以抵御帝国军队的入侵时所使用的传奇魔剑。关于这把剑的记录，始于1e1028年，终于1e1030年红鹰菲奥兰的最后一战。红鹰之怒被描述为华丽而强大的火焰之刃。据说当它被菲奥兰挥舞时，“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抵御他的刀刃”。这把剑甚至被比作尤库达二级安塞的圣海，但“红鹰之怒”和“圣海”之间有什么联系尚不清楚。但可以确信，在极少数情况下，圣海在持有者死后仍会继续存在。这也就意味着，拥有圣海这把灵魂之剑的尤库达剑圣的英灵也会和圣海一样不朽。 所以传说，当河湾的瑞驰儿女为重获自由而奋起抗战时，只要打开墓穴，将红鹰之怒交还给菲奥兰的手中。手握红鹰之怒的红鹰之王就会再次复活，并带领瑞驰儿女继续奋战，获得最终的胜利。 树荫氏族的爱欧拉族长告诉吴尘，弃誓者也在竭尽所能寻找那把丢失的红鹰之怒。从最近反抗者石冢（叛乱石冢）的种种迹象表明，弃誓者们很可能已经找到了红鹰之怒，正在暴力开启墓室，准备复活红鹰之王菲奥兰。 这么说来，腐朽女士对吴尘的这个小考验，其实也有阻止红鹰之王复活的目的。这或许是魔神间的明争暗斗。毕竟大部分的弃誓者都信奉魔神海尔辛。尤其弃誓者部落和乌鸦鬼婆的共生关系，也进一步加深了彼此间的联系。作为腐朽女士，如果娜米拉的神性是大自然对待死亡的态度，并像人们说的那样，和自然界的蛆虫吞噬尸体一样的话。那么作为“大自然的清道夫”，娜米拉对植入荆棘之心后的“不死勇士”一定十分抵触，甚至厌恶到深恶痛绝。 这么说来，她一定无法容忍历史上第一个植入荆棘之心的勇士“不死的红鹰之王”，违背自然的复活。 这么一说，对红鹰之王复活至关重要的红鹰之怒，也就必须要取回了。 相较于红鹰之怒，领主大人亲自前往寻找的黑暗之心，就更加的传奇。 1.413 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谁才是真爱？ 说到黑暗之心，就不得不提及两个人：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 维兰迪斯·鸦望（verandisravenwatch）纯血吸血鬼，由湮灭位面冷港领域的魔神莫拉格·巴尔亲手转变。他创建了鸦望家族，也曾是灰军成员。灰军是一支由吸血鬼、兽人、丧尸和无面影者（facelessshadows）组成的强大而可怕的军队，活跃于第一纪元前半期。虽然是吸血鬼，但维兰迪斯内心纯净，终其一生都试图让吸血鬼远离血欲，与凡人和平相处。他更希望家族其他成员也能效仿他的准则。 萨兰的拉达（radaal-saran）是一位古老的尤库达剑圣，据说剑技能与众神匹敌。他来到落锤海岸磨练自己的技艺，并展示出圣海。拉达致力于达成“自我的完美”，却最终成为吸血鬼，加入灰军。他一度以灰王（theashenlord）的身份领导着这个吸血鬼组织，并凭借一己之力使其短暂复兴。 第一纪元，很久很久以前的剑圣时代，拉达为了磨练自己的技艺而挑战在阿里克尔绿洲的莱姬（leki）女神。有人说莱姬变为沙之战士的形态迎战拉达，手中挥舞着用最坚硬岩石做成的剑。对战前拉达向莱姬鞠躬，他终于找到了一位配得上的对手。剑圣和剑神间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仍然势均力敌。在最后一次尝试中，疲倦的拉达瞄准对手剑身的弱点，一剑将莱姬的剑斩成两截。此时的战场忽然刮起了一场巨大的沙尘暴。当风暴结束时，拉达不见了。莱姬在沙地上建起一座神龛，从此周围的绿洲拥有阿里克尔沙漠最纯净的水源。 由于追求至极的完美，没有赢过对手就意味着失败。灰心丧气的拉达因此也失去了圣海的能力。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他转向迪德拉魔神，被莫拉格·巴尔亲手转化为吸血鬼（由此可见，莫拉格·巴尔强暴之神的含义并不能片面理解。不然怎么转化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成为吸血鬼后，拉达试图了解迪德拉的秘密，突破凡人能到达的极限。于是毅然决然离开阿里克尔沙漠加入了灰军。在某个时刻，维兰迪斯也加入灰军，与拉达结下深厚的友谊。维兰迪斯希望阻止灰军的其他成员伤害无辜者，希望他们只吸自愿者的血（╮(╯_╰)╭），与凡人和平相处。拉达了解他的想法，但不认为这能实现。灰军的其他成员也不会听从。在此期间，维兰迪斯研究“将吸血鬼的灵魂从冷港和来世拉出的方法”。他希望终结死亡，创造一个吸血鬼、狼人、凡人和平共处的世界（╮(╯_╰)╭）。但在一名凡人身上进行实验时，却发现人类完全承受不了灵魂撕扯的痛苦。维兰迪斯认为这违背了他的初衷，因此放弃了石壳（stonehusk）实验，不过留下了手稿和一些实验的精髓。之后维兰迪斯离开灰军，决定开辟自己的道路，实现理想。 两位挚友从此分道扬镳，开始了各自的传奇（这些游戏背后的剧情以及史诗级的人物，看起来好过瘾啊，大人）。 1e1029年，灰军在班科莱驻地被击溃，战死者的灵魂被永远困在冷港。拉达在迪仁尼贵族家族荆棘夫人的帮助下逃脱。他花了数万年时间最终领悟到了迪德拉的秘密，明白了自己缺失的是“爱”。于是开始了宏大的“真爱补完计划（碇源堂：补完？这个我熟啊！）”。 拉达计划的首要目标是从冷港救出十二位枢密顾问，把他们当成自己身体的部分，手，脚，大脑等，但最关键的心脏空腔，属于被他视为最伟大挚友的维兰迪斯。 1e1030年，拉达前往红鹰菲奥兰那里寻找恢复圣海的方法。菲奥兰帮他摆脱了一生对“成为完美人类”的苛求，放下执念拉达再次展示出被苦血重铸的圣海，实力达到了尤库达剑圣从未有过的巅峰（大体上相当于三级安塞）。 第二纪元，维兰迪斯在高岩碎裂山峰地区建立鸦望家族，以鸦望城堡为基地展开行动，保护真正善良的吸血鬼，摧毁邪恶的吸血鬼。 2e582年左右，成为泰姆瑞尔新一任灰军领袖，被追随者称为灰王的拉达开始了第二步计划。他试图用悲苦风暴（harrowstorms）让吸血鬼脱离莫拉格·巴尔的魔爪。这种风暴由冰触女巫团（icereachcoven）创造，能吸取困入其中的生命力，换取困在冷港的灰军成员的生命力。通过使用维兰迪斯当年留在灰色之家的石壳，拉达拉回了灰军的大脑，枢密顾问丁哈利斯（exarchtzinghalis），后者用很短时间就解决了拉达花了上千年都无法克服的障碍，完成了石壳实验。 拉达在独孤城小试牛刀，创造一场悲苦风暴后并没有停留，而是趁机将重点转向天际西部广袤的瑞驰地区。他寻找黑暗之心以切断和莫拉格·巴尔的联系，创造吸血鬼的领域：灰之天堂（grayhaven）。也就是和冷港相对立的灰港。古老的吸血鬼夜之空洞氏族（nighthollow）唯一的幸存者贝莱恩夫人dybin）很久以前就和拉达结盟。她知道黑暗之心的秘密。贝莱恩夫人说服马卡斯的艾德·卡达克（ardcaddach）将瑞驰人聚集到城内避难，其实是为了吸取瑞驰人的灵魂重新唤醒黑暗之心。贝莱恩夫人在黑降的夜之空洞堡垒（nighthollowkeep）唤醒黑暗之心，吸取了马卡斯城瑞驰人的灵魂。 无魂者（thesoullessone，《上古卷轴online》中的主角）一路追随拉达的踪迹，在鸦望家族成员的帮助下，无魂者利用石壳从虚空中拉回维兰迪斯，前去阻止拉达。虽然贝莱恩夫人被击败，但她为拉达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拉达和灰军成员举行会议进行下一步计划：用黑暗之心做动力源，用星象仪做地图，打开了通往灰之天堂的虚空之门。他可以将灰军成员的灵魂锚定在这片梦达斯与湮灭之间的土地，从而脱离魔神莫拉格·巴尔的掌控。 拉达在灰之天堂唤起灭世的黑暗风暴——利用黑暗之心召唤悲苦风暴的升级版。他继续邀请维兰迪斯加入他的计划，达成真正的不朽。为此拉达毫无保留的教导维兰迪斯黑暗之心的操纵方法，而维兰迪斯并不愿意加入。二位挚友的最终决裂，让拉达最终被无魂击败，永远留在灰之天堂。而维兰迪斯操纵黑暗之心将被吞噬的灵魂返还奈恩。然而维兰迪斯的灵魂却与黑暗之心永远的融合在一起，陷入了长久的休眠。 轻轻合上领主书房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为此次冒险精心挑选的几本古籍。吴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就是（拉达追寻的）爱？” “或者主人应该问，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谁才是真爱。”女管家笑道。 “就像拉达的遗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吴尘叹了口气：“在最初，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的目标是一致的，穷尽一生誓要把吸血鬼同伴的灵魂从魔神莫拉格·巴尔的冷港中解救出来。为此，萨兰的拉达甚至建立了一块属于全体吸血鬼的灰之天堂。然而他却只关注于本族的存亡，而枉顾人类的死活。甚至不惜发动黑暗风暴，吞噬了无数瑞驰人的灵魂，开启通往灰之天堂的虚空之门。” “反观维兰迪斯·鸦望，却为了拯救马卡斯城的瑞驰人，而选择牺牲了自己。”女管家把吴尘的话补全。 “那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萨兰的拉达领悟‘真爱’了吗？”吴尘笑着叹气。 谁都知道，领主大人的这一问注定没有答案。 1.414 难道说，有人比我们先找到并触碰了黑暗之心？ “那么，作为彼此的挚友，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谁更值得？”吴尘又问。 “如果只考虑彼此，我更愿意和萨兰的拉达做朋友。”屠龙魔剑·伊瑞莱斯耸了耸肩。 “显然作为维兰迪斯·鸦望的朋友，真的很丧气啊。”布莱顿夜刃·艾丽斯也笑了。 “主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的似乎有另外的关注点：“灰之天堂究竟是从哪里来？” “按照书上的说法，灰之天堂是位于湮灭的一个失落领域，位于虚空深处，湮灭的魔神和梦达斯的居民都无法触及。这是由碎裂的石块和混沌造物（chaotreatia）构成的领域，天空因虚空能量呈现绿色。 领域内几乎没有活着的居民，植物与瑞驰的很相似，动物主要是萤火虫和蜥蜴，蜥蜴是一些不死骨鹰的猎物。灰之天堂被虚空的腐败，暗影，和与娜米拉以及虚空有关的黑暗精魂困扰。” “一块湮灭的魔神和梦达斯的居民都无法触及的，位于湮灭位面的一个失落领域。”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若有所思。 吴尘随即醒悟。阿什塔雷特的过往也与黑暗之心密切相关：“阿什，你想到了什么？” “主人，我总觉得，我之所以从4000年的虚空漂流中返回奈恩，很可能因为最近有人‘触碰’了黑暗之心。”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语出惊人（天哪，难道说这也是伏笔？）。 “咦？”吴尘随即被这句话触动。话说，锻莫矮人之所以全体失踪，不正是因为敲击了洛克汗之心吗？ 吴尘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说，有人比我们先找到并触碰了黑暗之心？‘释放了’黑暗之心中残存的能量，所以才将在虚空中漂流了4000年的你送回奈恩？” “有这个可能。”整理好书籍的黎明战锤·西丽轻轻扶了扶眼镜。 先前吴尘就考虑，等新剑风号飞艇试航完成，可以同时派出暴风剑刃·安吉和黎明战锤·西丽为首的两支溪木领主探险队。到那时多路并行，找回锯齿王冠、雪王子遗骸、以及那顶丢失的雪王子头盔的冒险都将迅速展开。此行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仍由领主大人和女管家为首。以后类似外出冒险，约定俗成将由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带队。为了以后的冒险积累经验，黎明战锤·西丽也与领主大人同行。 “黑暗之心最后的位置在哪？”领主大人急忙追问。 “黑暗之心一直深藏在阿克赞德图书馆。”黎明战锤·西丽确认无误：“只有矮人锻造的虚空天体仪才能稳妥的安放它。” 话说，在1e221年间，锻莫矮人发现了一个相当大的神光晶体来源，主要位于拉德巴塔尔。由阿肯萨姆兹率领的四个锻莫城邦组成联盟以监管开采、加工和研究。为了在精确控制的条件下熔炼神光水晶，锻莫在裂谷的巴塔尔夫特下方深处建造了一座神光晶体锻炉，利用熔岩来打造拥有巨大威力的神兵利器。稍后，锻莫联盟又发现了黑暗之心，并建造了各种仪器来研究和控制它的力量。锻莫矮人还建造了阿克赞德图书馆来分享知识，并暗中打造了一个由黑暗之心驱动的虚空天体仪，利用神光晶体散发出的晶体能量、动能和音律之力来绘制虚空。 后续的发展正应了那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的老话。围绕神光晶体和晶体锻炉发生的日益严重的内部纠纷，最终导致锻莫城邦联盟瓦解，四座城市和他们的竞争对手激烈争夺锻炉的控制权。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冲突被称为“神光晶体之战”。战后天际矮人的城邦联盟就此瓦解，这也导致阿克赞德图书馆被遗弃。 这是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亲身经历的锻莫城邦间的内战。也是造成她遁入虚空4000年的罪魁祸首。 而阿克赞德图书馆所在的锻莫遗迹，就是恩常德-泽尔，也就是现在的瑞驰首府马卡斯城。恩常德-泽尔在锻莫语中意为“绚烂之城”，如今，它代指石下要塞（understonekeep）以及城下更深处遗迹的发掘场。石下要塞内的王座在当年被锻莫称为“哀伤王座”。 “主人，灰之天堂又和瑞驰有什么关系？”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又问。4000年的空白让她错过了很多的历史事件。 “传闻，灰之天堂就是位面融合之前的某段时间，蠕虫之王曼尼玛克从马卡斯城附近撕裂的瑞驰领地。”这也是吴尘从古籍上获得的答案。 书上说，魂爆之前的2e578年左右，黑色蠕虫教团的创立者蠕虫之王曼尼玛克抵达马卡斯城寻求庇护。期间他和蠕虫教团被允许在恩常德-泽尔遗迹内活动。大约在2e582年之前的某个时刻，蠕虫之王在马卡斯附近的山间获得了一块相当大的领地，可以通过恩常德-泽尔的大升降机抵达。曼尼玛克在这里首次尝试举行位面融合仪式，想将这片土地与冷港融合到一起。然而仪式失败，这片土地从泰姆瑞尔分离出去，但没前往冷港，而是遗失在虚空中。正是这块土地成了后来的灰之天堂。合并失败导致它与冷港在地貌和环境上有些相似，所有又被称为灰港。 之后，曼尼玛克离开马卡斯城返回帝都西罗帝尔。用从这次失败中汲取的经验来发起真正的位面融合，成功分离部分泰姆瑞尔并通过平面漩涡（narvortex）将它与冷港融合。最终引发了影响深远的魂爆事件。 据说，他在马卡斯城首次尝试的位面融合实验不仅让该地区碎裂，地形因从泰姆瑞尔拉入冷港而被破坏，而且莫拉格·巴尔的仆从也不断被拉入这里。于是马卡斯城永久封闭了升降机入口，不允许任何人访问这里。 尽管位面融合在2e582年左右终结，但这片瑞驰的土地既没回到泰姆瑞尔，也和那些被暗锚拉入冷港的泰姆瑞尔大陆被撕裂的土地不同，而是成为无主之地，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 不久之后，灰王萨兰的拉达将这片虚空中的无主之地作为他数世纪努力试图拯救灰军的最后一部分拼图：灰之天堂。 先前，拉达和灰军与冷港魔神莫拉格·巴尔达成协议，承诺用它们的灵魂换取力量。基于维兰迪斯·鸦望伯爵和枢密顾问丁哈利斯的石壳实验，拉达能恢复众多前战友的生命，将他们的灵魂从冷港的永恒天谴中释放并通过找回他们的灰烬遗骸和从凡人身上收获灵魂的方法重塑他们的身体。然而这种恢复只是暂时的，他们的灵魂仍属于莫拉格·巴尔，死后还将进入冷港。 为了永远摆脱魔神莫拉格·巴尔的奴役，拉达制定了一个宏大的计划，利用阿克赞德图书馆的锻莫虚空天体仪和夜之空洞氏族的古代吸血鬼魔法导向虚空，建立了梦达斯与灰之天堂的联系。拉达计划用虚空天体仪前往灰之天堂，召唤黑暗风暴吸取所有瑞驰人的灵魂，喂给黑暗之心，让灰之天堂成为庇护灰军的领域。由于黑暗之心的力量和与梦达斯的联系，灰军成员将获得与迪德拉类似的不朽。 拉达和一些同伴成功来到灰之天堂。他开始发动黑暗风暴，不过遇到了老朋友维兰迪斯。拉达希望维兰迪斯加入他，让他看到从莫拉格·巴尔那获得救赎是完全可行的，但维兰迪斯不认可牺牲众多凡人只为拯救吸血鬼一族。他和同伴（无魂者）一起进入灰之天堂击败了拉达，将他的灵魂永远困在这里。随后维兰迪斯与黑暗之心融合以平息黑暗风暴。然后利用黑暗之心的强大神力，把先前吸取的瑞驰人的灵魂全部返回各自的身体，拯救了所有人。最后历经劫难的马卡斯终于重新恢复了生机。 据此可知，阿克赞德图书馆、灰之天堂、黑暗之心、黑暗风暴，都在恩常德-泽尔，也就是如今马卡斯城内的石下要塞。 也是领主大人此行的目的地。 1.415 一次黑暗的心跳，将阿什塔雷特送回奈恩 “主人，有一条捷径可以不经过马卡斯城直接进入石下要塞。”黎明战锤·西丽将整理好的笔记递给领主大人。 “被封印的大升降机（greatlift）？”吴尘已经想到了。 “对，就是先前穆丽船长运回虚空天体仪时，重新开启的捷径。”西丽笑道。 “阿什？”领主大人又看向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 “没错主人，那次深入阿克赞德图书馆的探险，我是向导。”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笑着眨了眨眼。其实灰岩城堡内随处可见的锻莫蒸汽管道就很能说明问题啊。 “我猜，当时你们一定没有发现黑暗之心。”吴尘的表情似乎另有深意。 “是的，大人。”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对阿克赞德图书馆的一切，几乎熟悉到骨子里。她从虚空返回后，第一时间重游故地，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寻找那颗之内存放在虚空天体仪内的黑暗之心。结果深入大图书馆的废墟却发现，包括虚空天体仪在内的一切设施完好无损，唯独少了那颗黑暗之心。 “主人是不是觉得，一定有人‘唤醒’了这颗黑暗之心，所以是‘一次黑暗的心跳’将阿什塔雷特送回奈恩。”女管家最知道吴尘的想法。 “就像那把遗失了很久，最近又忽然找回的红鹰之怒。”吴尘想的更多。从一位庇护所剧情领主的视角而言，这显然是剧情线开始收束的结果。 “所以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一切，向着《龙裔之书》上的预言。”黎明战锤·西丽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那就看看这颗黑暗之心究竟有没有重归故地。”吴尘想到了时间之喉，也就是灰胡子们口中的时间之伤。被古代诺德三英雄放逐的奥杜因，仍然从时间之伤内回归。而自阿克赞德图书馆“消失不见”的黑暗之心，又会不会神奇的出现在原地？ 答案是：一定会。 很快，锻莫飞艇载着众人抵达了目的地。一片群山包裹着的无名谷。曾几何时，这里的绵延群山被蠕虫教主的位面融合实验撕裂，遁入虚空。又被灰王改造成了，庇护所有吸血鬼的灰之天堂。 在第二纪元时，马卡斯城封印的「阿克赞德图书馆大升降机」，先前已被寻宝的天际之女·穆丽和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联手开启。领主大人此来再次启动更加容易。 等吴尘一行人抵达被拆除了虚空天体仪，只剩下一个空壳的阿克赞德图书馆天文台时，一颗黝黑的心脏，正诡异的悬浮在天外台的中央。笼罩着一个羸弱的光晕，缓慢滴答着漆黑的血液。血液就像沥青，从心脏割裂的动脉边缘溢出。顺着黝黑的心脏向下蠕动到心尖处，最终滴落地面。 好比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和绝望黑龙尼德霍格的宇宙诞生之初的神话具现。吴尘知道一定不是活生生的树和龙。然而令吴尘没有想到的是，黑暗之心真的是一颗心脏。看上去和人类的心脏很像，很像。 “主人，不会这么简单吧。”环顾一个鬼影没有的四周，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小声说道。 “‘黑暗之心像鼓声一样跳动，每次心跳都会喷出黑色的血液拍击地板形成韵律。’”黎明战锤·西丽小声的诵读出古籍上记录的语句。 “先别靠近。”吴尘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在熄灭的瞬间似乎被心跳吸引，精神力险些被扯入黑暗之心。好在持续复苏中的小宇宙足够强韧，然而即便是刹那间的触碰，也令那颗处于沉睡中的黑暗之心开始了越发强有力的跳动。 砰砰跳动心脏，喷出更多的黑色血液。仿佛心腔中积存的黑血永无止境一般。 以黑暗之心悬垂的地面为中心，黑色血迹飞快扩大。 “大家小心！”领主大人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正在来临。 “‘阿祖拉撕开了洛哈吉（洛克汗）的黑暗之心，他体内所有的黑暗都蕴藏其中，她把它抛向大海。从洛哈吉（lorkhaj）的黑暗之心中诞生了月之兽，最初的多-姆·阿萨拉（dro-m'athra），他潜伏在晶体边缘，只有满腹的饥饿。’”黎明战锤·西丽飞快的诵读：“这是卡吉特人的上古传说。” “ppt创世大神”洛克汗，缺位神，创世者，欺诈者，试炼者。泰姆瑞尔的每个神话中都有他的身影。他是奈恩的精魂，全凡人的神明。他最为人所知的名字出自精灵之口——“末日之鼓”洛克汗。洛克汗有着数不胜数的名字和面貌，艾斯维尔的住民称他为月兽洛哈吉。落锤地区则称他为瑟普（sep），高岩地区是舍尔（sheor）天际诺德人则称呼他舒尔（shor），帝都西罗帝尔人则称他为舍扎（shezarr）。 阿祖拉（azura）是黎明与黄昏魔神、玫瑰之母、夜空女皇、是少数几位被凡人认为是善神，也是少数几位始终保持女性形象的魔神之一。作为从不欺诈的魔神，她的信徒形容她为残忍但睿智的君主。月影（moonshadow）是阿祖拉在湮灭中的国度。这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到处悬泉瀑布，长满鲜花和高大的树木，甚至还有一座银之城（cityofsilver）位于其中，矗立着的玫瑰色宫殿就是阿祖拉的宅邸，被描述为极其漂亮的行宫，有花朵瀑布、巨树和满城的银器。 阿祖拉同样被认为和北地精灵（chimer）联系最多的3位魔神之一，其他两位是波耶西亚和梅法拉。泰姆瑞尔大陆熟知的晨风旧审判席三神即：阿祖拉、波耶西亚和梅法拉。 阿祖拉甚至协助《上古卷轴3：晨风》的主角，变精灵英雄尼瑞瓦（nerevar）分离了矮人作用于洛克汗之心上的工具——热忱（keening），分离（sunder）和魂卫（wraithguard）。然而，在尼瑞瓦死后，阿玛莱希娅，索萨·希尔和维威克，通过敲击洛克汗之心将人变成神的方式，取了洛克汗之心的神力，自称新审判席三神。新审判席三神试图摒弃晨风地区对原审判席三魔神的崇拜，阿祖拉狂怒之下诅咒了整个晨风的变精灵族，将他们的金色皮肤变为灰色，眼睛变为红色，这就是黑暗精灵，也就是丹莫（dunmer）的由来。 红山之战后，由于新审判三席（tribunal）的背叛，尼瑞瓦尔的死亡，盛怒之下的阿祖拉将所有变精灵化成了黑暗精灵，但她仍是黑暗精灵信仰的神，可见阿祖拉的影响之大。另外，她对死灵法术同样持厌恶态度。 也就是说，用矮人锻造的三神器：热忱音叉、分离之锤和魂卫护手，敲击洛克汗之心，就能盗取洛克汗圣灵之心（divineheart）中蕴藏的神力（divinepower），将人变成神。甚至让阿玛莱希娅，索萨·希尔和维威克一步登天，取代阿祖拉、波耶西亚和梅法拉三位魔神，成为晨风的新审判三神。 如果眼前这颗黑暗之心真的与洛克汗有关。用适当的“工具”敲击心脏，也会将储存的黑暗神力释放！ 灵光一现，吴尘浑身恶寒。 “西丽，你可知道敲击心脏的三神器最后的下落。”领主大人问起了最关键的道具。 “2e882年，阿玛莱希娅和索萨·希尔来到红山更新神力，准备再次敲击洛克汗之心，但他们被敌人偷袭，丢失了热忱音叉、分离之锤。虽然新审判三席中的维威克救出了他们，但却没能拿回工具。于是索萨·希尔开始制造洛克汗之心的复制品：机械心脏，提供神力的新来源并为发条城提供动力。”说着黎明战锤·西丽忽然压低声音：“稍后，发条之神索萨·希尔创建了敲心工具的复制品，可以控制，塑造甚至拆除机械心脏。为了防止机械心脏被滥用，他把心脏藏在发条城深处中央齿轮（cogitumcentralis）中的洛克汗大厅里，同时也把工具分散到奈恩各地，防止人们窃取机械心脏的力量。” “那么‘敲心三件套的复制品’，能不能敲击这颗黑暗之心。”这才是最关键。 “主人，我觉得可以。”黎明战锤·西丽目光清亮，不容置疑。 “砰——” 伴着从心脏迸发出的黑色光球，黑暗之心终于完成了一次韵律极其清晰的黑暗的心跳。 这是第一记“末日之鼓”的鼓声。 1.416 玩得就是心跳 伴着第一记末日的鼓点，以黑暗之心为中心，一个陌生的吸血鬼领主被黑暗的心跳“崩出”湮灭位面，或者叫“弹回”现世奈恩！ 吸血鬼领主（vampirelord），又叫吸血鬼大君。一种强大的吸血鬼，相比于其他吸血鬼更接近于纯血。外表是高大的类蝙蝠人型生物，拥有一对锋利的毒爪及萎缩的蝠翼。他们能在原始形态和大君形态间随意转换。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并能将自己转化为一大群吸血蝙蝠跨越地形甚至变成一团薄雾使自己在短时间内免疫物理伤害。 “主人，他是维兰迪斯·鸦望，纯血吸血鬼，由魔神莫拉格·巴尔亲手转变！”黎明战锤·西丽辨认出了与黑暗之心绑定的吸血鬼领主。 “不——”听到黎明战锤·西丽喊出“维兰迪斯·鸦望”之名，吸血鬼领主仰天咆哮。似乎正借助黑暗之心不断释放的黑暗神力与自己的主人魔神莫拉格·巴尔的灵魂奴役拼死抗争。 从维兰迪斯·鸦望和萨兰的拉达的传说中，吴尘早已知道。所有吸血鬼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被禁锢在冷港，永世不得脱身。维兰迪斯·鸦望伯爵也不例外。这就是为什么曾经的塞库达剑圣、后来的灰王萨兰的拉达一心想要打通现世和灰之天堂的虚空通道的原因了。让所有的吸血鬼的灵魂，进入灰之天堂，而不再遭受冷港的永世奴役！这也是萨兰的拉达苦苦追寻的“真爱（血）之旅（是《真爱如血》吗，大人？）”。 在领主大人看来，眼前黑暗之心爆发的“黑光球幕”，显然拥有“位面阻断”的强大作用。而隐藏在冷港领域的魔神莫拉格·巴尔也能经由与鸦望伯爵的灵魂链接，持续释放本源魔力，试图彻底奴役鸦望伯爵的灵魂，抹去他的人格。 正当吴尘准备出手帮维兰迪斯·鸦望伯爵一臂之力时。 异变突生。 “嘭——”血光四溅。 一只漆黑的魔爪凭空出现，用一记黑虎掏心从背后掏出了维兰迪斯·鸦望伯爵的心脏！ “嗷——”命悬一线，维兰迪斯·鸦望伯爵变成一群血蝙蝠，被猛然塌缩的黑光球幕带走。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颗砰砰跳动，擂响了末日之鼓的黑暗之心！ “主人？！”黎明战锤·西丽显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别慌。鸦望伯爵和黑暗之心绑定，应该不会有事。”然而领主大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剩下那只从淤积地面的黑血中高高伸出的巨大魔爪上。 透过鲜血四溢的指缝，吴尘能清楚的看见仍在痛苦痉挛着的维兰迪斯·鸦望的「伯爵之心」。 又是掏心。 难道说，这是为了“修正”或者说“抵消”领主大人隔空掏冬堡的博加斯——「死根王之心」时的镜像登天之路？因为这是与黑暗之心绑定的维兰迪斯·鸦望的「伯爵之心」！ “啊——”咕咚冒泡的黑色血池中。一个狰狞的怪兽缓缓浮出：“好一颗维兰迪斯·鸦望的良心。” “主人，是迪德拉泰坦！”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迪德拉泰坦（daedrictitans），属于泰坦一族，巨型有翼迪德拉魔物，作为战争奴仆（war-ves）侍奉魔神莫拉格·巴尔。它们最开始是奈恩巨龙的复制品，当巴尔审讯巨龙博齐科德斯特伦无果后创造出了它们。在修改了巨龙博齐科德斯特伦的骸骨并用一名迪德拉魔魂（daedricvestige）取代了龙魂，魔神莫拉格·巴尔将它改造成了第一只泰坦。迪德拉泰坦在构造上与龙相似，尽管它们有着黯黑的皮肤和蜷爪。它们拥有将本质（灵魂）燃烧至干涸的能力，用单个词语就能释放“灵魂吸取（daedrictitans）”，使对手极度虚弱甚至因灵魂枯竭而亡，如同吐目的力量一样。所以降临泰姆瑞尔大陆的迪德拉泰坦都以难被击杀而臭名昭著。 “日安，溪木男爵。”从黑暗血池中拔出巨大魔躯的迪德拉泰坦，小心翼翼的蹲踞在领主大人的面前。 没有称呼吴尘“大人”或“塔恩”只叫“男爵”，眼下只有一种情形：“您是掌管支配和奴役，被称为强暴之王（kingofrape）、灵魂收割者（harvesterofsouls），被晨风审判席定为灾祸四角之一的魔神莫拉格·巴尔。”领主大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啊……是我。溪木男爵，自从你返回奈恩，为什么我迟迟没有等到你的献祭。”魔神莫拉格·巴看似尔平静的语气，却透着无法掩饰的残忍。 “恕我直言，律法中并没有您‘强暴之王’的位置。”吴尘说的委婉而坚定。 “看来你和那些凡人一样，片面理解了‘强暴’的含义。”魔神莫拉格·巴尔似乎有些失望。 “不，我理解。就像您把维兰迪斯·鸦望伯爵转化成纯血（吸血鬼）一样。通过‘折磨’肉体，来‘强暴’灵魂。所以无论男女，都可以变成吸血鬼。” “‘凶狠’和‘残暴’这对亲兄弟，是奈恩的凡人与生俱来的原罪。无人能它们剥离。”魔神莫拉格·巴尔稍稍有了些谈话的兴致。对于溪木男爵正在锻造的终极法环，16位魔神的意志出奇的一致。说到底，在创世纪的新律法开篇，魔神都想拥有一席之地。 “您说的全对。”吴尘也给出自己的答案：“正因为与生俱来，所以不必‘特别记忆（镌刻为法环中的一环）’。” “啊，这倒是事实。”魔神莫拉格·巴尔的神力如潮水般褪去：“那么再会，溪木的旅法师男爵。” “所以，我们还会再见。”吴尘的心思远没有表情那么轻松。 “呵呵……”诡异的笑容随着最后一缕消散的神光定格。迪德拉泰坦熄灭的眼眶重又被无比的凶残点亮。 这才是属于他自己的灵魂之光。 “记住，我叫克鲁齐兹（kkrohziz）！”迪德拉泰坦正准备用力将手中的维兰迪斯·鸦望的良心捏碎。却发现手指竟纹丝不动，无法做到。 “是你？”名叫克鲁齐兹的迪德拉泰坦怒视吴尘。 “不，是你的良心。”领主大人眼中刹那间的星光，是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电量不足真可怕）。 “《迪德拉档案：泰坦（daedradossier:thetitans）》！”不适时宜的声音来自领主大人的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是你，让黄昏图书馆（libraryofdusk）的恐惧档案管理员德诺格拉斯（denogoraththedreadarchivist），编写了关于迪德拉泰坦起源的注释！” “啊，是我。”克鲁齐兹表情突变：“那么睿智的女士，您想要一个签名吗？” “啊？”黎明战锤·西猛然摇头：“并不需要。” “真可惜，你本来不用这么快死的。”大泰坦（greatertitan）克鲁齐兹再次变脸。说完又要发力把维兰迪斯·鸦望的良心捏碎。 这一次仍然没有如愿：“究竟是谁在捣鬼！” 吴尘笑着伸出左手：“都说了，是你的良心。” “然而我没有心，溪木男爵！”大泰坦克鲁齐兹暴怒。 “那就不是你。”吴尘的指尖应声点燃火花。 “一定是你！”大泰坦克鲁齐兹口吐魔音，正是灵魂吸取！ 就在音爆出口的瞬间，一道光束破空来袭，打中魔嘴。 领主大人玩得就是心跳啊。 1.417 手环 龙魂（dragonsouls）的独特之处就在于，通常会永恒存在，因为龙魂与其身体残骸之间的联系比凡人强得多。已经证实，可以使用强大的灵魂魔法（soulmagic）来切断龙魂与其肉体残骸之间的联系，尽管其效果仍是激烈的学术争论的主题。有人推测联系一旦被切断，龙魂可能会完全溶解于时间的洪流或重回时间龙神阿卡托什之身，长成一片“新鳞”。 如果没有彻底切断龙魂与龙骨的联系，那么不灭的龙魂就不会溶解于时间，也不会是龙神阿卡托什身上长出的那片新鳞。对于龙骨的理解，可以参考“地骨”。 就像眼前。 “不，不，不——我是克鲁齐兹，滚出我的身体！”大泰坦用另一只手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将什么东西赶出他的脑海。 “主……人？是不是，是不是？”想到什么的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激动到语无伦次。 “是。”说着吴尘冲迪德拉大泰坦大声吼出三段吐目：“博齐科（boziik）、德（kod）、斯特伦（strun）！” 博齐科德斯特伦（boziikkodstrun），名字在龙语中寓意是“大胆（boziik）、挥（kod）、风暴（strun）”，也就是风暴之主（stormlord）。 她是第一个被莫拉格·巴尔变成迪德拉泰坦（daedrictitan）的巨龙。遥远的神话纪元，反抗龙族和龙祭司的“巨龙战争”以奥杜因被放逐而终结。人类结束了巨龙和龙祭司的统治，那些没有在战争中被杀的巨龙都躲藏了起来。这时，博齐科德斯特伦施展出全部的龙力，飞往梦达斯的边界之外。想要远离这片让她“遍体鳞伤”的世界。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顶着炙热的龙炎，悍不畏死的发起冲锋。 虽然没有成功，但她勇敢非凡的努力，还是吸引了湮灭位面的魔神莫拉格·巴尔本人的目光。莫拉格·巴尔注意到博齐科德斯特伦的壮举，考虑到龙曾经取得过奈恩星球大部分地区的统治权，因此莫拉格·巴尔和博齐科德斯特伦交谈，承诺为她在冷港提供了一块荣誉和特权之地。奄奄一息的博齐科德斯特伦接受了魔神的交易。随后莫拉格·巴尔为她打开一扇虚空传送门。结果，刚刚抵达冷港的博齐科德斯特伦，就被冰冷的冷黯铁链死死束缚，并在谎言之塔（toweroflies）最深处，被渴望得知巨龙统治奈恩凡人的秘密的莫拉格·巴尔严刑拷打。尽管博齐科德斯特伦被折磨拷问了很久很久，但无论遭受何等恶劣的对待，她始终保持高傲和愤怒，只字未语。无论承受何等残酷的折磨，决不妥协的博齐科德斯特伦拒绝吐露任何一个音节来揭示龙族的秘密。被博齐科德斯特伦的顽固抵抗激怒的魔神莫拉格·巴尔，缓慢而残忍的从博齐科德斯特伦的身上一片片的撕下血肉吃掉，直到一点不剩。然后莫拉格·巴尔盯着这具血淋淋的龙骨，笑了起来。“如果不能得到龙的秘密。”他吼道：“那我就造出自己的龙——比奈恩更强大的龙！” 莫拉格·巴尔命令把博齐科德斯特伦的龙骨带去邪恶实验室（vilboratory），在那里注入黑暗之血，并将它作为“无魂者”再度唤起。在这一过程中，莫拉格·巴尔命令对骨骼进行一些调整和改进以达成自己的设计，形成了一个比其祖先更巨大的骨架。然后，它被投入蔚蓝之血（azuresm）的深池中，在那里吸收蓝色的“血液”，重组躯干、大脑和肌肉。在一个“纳永（nanaeon，冷港位面的计时单位）”后，第一头迪德拉泰坦（daedrictitan）从深渊中出现，并迅速地跳上无尽阶梯（endlessstair）。这是莫拉格·巴尔众多战争奴隶中一个强大的新成员。随后，更多的迪德拉泰坦在博齐科德斯特伦的新形象下被制造出来，并在第二纪元位面融合期间，首次在泰姆瑞尔出现。 所以，领主大人一闪即逝的能灵体视角看到的“良心”，其实是风暴之主巨龙博齐科德斯特伦不灭的龙魂。 于是领主大人当机立断，用高维之手开启了远在灰岩城堡的魔光炮。参考领主大人在上一个剧情位面的冒险，用“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彩虹折射，干掉瓦特阿尔海姆黑暗精灵所有残余方舟母舰的先例。无视距离和障碍，将激射的魔光直接满满当当的塞进嘴里。就可以理解了。 然而，有人不禁会问。 记得在雪漫龙临堡复活努米尼纳斯时，领主大人就亲口说过，奈恩星球没有任何魔法能复活一头“时间的碎片”、“阿卡托什的落鳞”的巨龙。普天之下，只有世界吞噬者奥杜因才拥有复活巨龙的专属吐目。这句话，到现在也是对的。 然而，别忘了能够拟定因果律的——绯红龙破。 再看『魔光法环』的结构：「绯龙心环」＋「伊斯米尔形环」＋「古龙命环」＋「金树上环」＋「灵能手环」。 整个法环的能量核心，就是领主大人专属的「绯龙心环」。 这也就意味着，『魔光法环』的核心规则是龙破。 当激射的魔光在迪德拉泰坦周身镌刻完成一个自洽的维度。然而复活迟迟没有发生。 灵光一现的回忆起重回溪木时，手动操控『生命与时间的法环』，将破碎的剧情世界拼凑完成时的情形，吴尘幡然醒悟：“我想我明白了。” 心念一动，『魔光法环』中的「灵能手环」立刻嵌套在吴尘的左手腕。 秘火燃烧刻线，驱动「灵能手环」，如齿轮传动般驱动环环相扣的法环运转如飞！ 逆定因果律开始显现出凌驾于魔神的无上威能： 吴尘半神级小宇宙外放的精神秘火，先被「金树上环」塑能，激活操纵『魔光法环』的「灵能手环」→激活「绯龙心环」开启绯红龙破确保必然有贞落→带动「古龙命环」重塑博齐科德斯特伦完整的龙躯和龙魂→驱动「伊斯米尔形环」将龙形转化成人形女性，确保必然有斑驳。 这就是“自洽的维度”的真实写照：环环相扣，环环驱动；任意组合，随意拆分。 随着『逆定因果律』彻底改写了博齐科德斯特伦的专属分支剧情线，先前她的逃离、她的被俘、被害、被改造的剧情线索，全部荡然无存。一条崭新的命定的剧情线随之出现。 所以『魔光法环』的本质不是复活，而是“逆天改命”。 最后爆发的魔光一举将整个阿克赞德图书馆炸上了天。 飞降的落石雨中，一个满头白发的龙娘，傲然独立。 “为您效劳，我的主人。” 1.418 海锤号 “好的，博齐（博齐科德斯特伦的昵称）。”吴尘难掩疲敝。 404后，第二次手动操控法环，让他耗费了这些天来仅存的半神级神性流出的精神力。怎么说呢，领主大人现在的状况就好比“亏电状态”的超级电脑，许多强大的功能只能短暂开启。比如一闪即灭的能灵体视角，只能用一次的高维之力等等。归根结底，还是并网发电的女伴的精神内核严重不足的问题。 这里一定也有人问：精神羁绊为什么一定要灵肉结合？ 那是因为，作为精神和物质并不能终极一统的7星以下的人类，都必须由内而外，先激活身体来激励精神。没有足够的实力绕过甚至舍弃物质化的躯壳，同样也是意志的容器。 “主人，绯红龙破没有找回黑暗之心。”女管家急忙将虚弱到站立不稳的吴尘搂在怀中。 “我知道。因为（黑暗之心）与博齐的命运（剧情）并没有交集。”吴尘已经想到了：“而这颗伯爵之心，将成为我们后续任务（剧情）的关键。” “那好，我们这就返回。”爆炸必然会引起弃誓者和马卡斯城的关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离开正当适宜。 “嗯，去洛里斯泰德霜果旅馆，等待前往红鹰石冢的舒利娅那队汇合。”吴尘昏睡前最后说道。 “遵命，我的主人。”女管家怎能不心疼。 吴尘被女管家抱回领主船舱，躺平休息。确认只是昏睡，并没有大问题。风暴展望号即刻充气起飞，远离这片正被地下水蓄满的巨大深坑。不久之后，这里将成为一座大湖，彻底淹没矮人城邦的遗迹。 如前所知。洛里斯泰德镇，原本是一座以当地贵族洛里克男爵命名的庄园，男爵和好友乔安内·马内一起加入帝国诺德军团，打过对抗先祖神州的浩大战争，在战场上乔安内救过洛里克的命。然后两人就一起来到雪漫广阔的西部苔原高原，建起了洛里克斯泰德。 同为雪漫男爵，领主大人的到来受到了洛里克男爵的殷勤招待。虽然女管家以领主大人抱恙为由，婉拒了洛里克男爵的欢迎晚宴。但乔安内·马内管家还是送来了丰盛的庄园特产，并和女管家商讨了开辟两地贸易路线的可能性。 话说，洛里斯泰德庄园的乔安内·马内管家和灰岩城堡的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有着与勇者结伴同行的类似经历。所以彼此很能谈得来。 “您应该去看看农场的蕾尔蒂丝。”两人间的话题，很容易就转到了过去的冒险。 “我知道。”女管家平静的说道：“她本来是银月号船长的最佳人选。可惜她拒绝了我的邀请。” “啊，原来是这样。”乔安内·马内管家叹了口气：“她一定是忘不了海锤号。” 蕾尔蒂丝（reldith），来自西罗帝尔（帝都）的高精灵，原帝国海军上尉，也是洛里克和乔安内·马内第的战友。退役后将旗舰海锤号改造成了和剑风号齐名的著名冒险船，在一次从幽灵海的冒险返回途中不幸触礁搁浅，虽然抢救了大部分的战利品，然而海锤号却因为被礁石洞穿，除非将整艘船拆解，否则根本无法移动。然而全部拆解不如重造一艘新船。于是她和她的海锤号以及曾经的船员分道扬镳，和养子恩尼斯（ennis）搬来了洛里斯泰德镇的牛蹄农场（cowflopfarm）。成为一名女农场主。 也是天际行省为数不多，受人尊敬的高精灵女士。 众所周知，夏暮岛是泰姆瑞尔文明与魔法的发源地，也是高精灵的故乡。高精灵拥有金色的皮肤，苗条的身材，瘦削的面庞，是数千年前离开古艾尔诺菲（aldmeris）失落大陆（lostcontinent）的古精灵最纯血的后代。他们寿命长、智力高、极具魔法天赋，没有一个凡人种族在魔法方面可以和他们相抗衡。据信先代人奥德莫（古精灵）是泰姆瑞尔各精灵的祖先，他们在远古时代到达了夏暮岛，建立起文明社会。当冒险家们带回泰姆瑞尔大陆的地图后，岛上的精灵萌生了前往这片广袤大陆的念头。于是一些精灵移居瓦伦林地，成为了波斯莫（木精灵），一些前往晨风成为了丹莫（黑暗精灵），而留在夏暮岛的精灵则成为了艾特莫，也就是现在的高精灵。高精灵自认为比泰姆瑞尔大陆上各种族文化都要优越，事实也证明大部分情况下确实如此。但是在第三纪元，高精灵败给了人皇泰伯·塞普汀率领的帝国军队，夏暮岛被强并入帝国。因为泰伯·塞普汀用两颗贤者之心启动黄铜巨人，开启一场小型龙破，乃至于夏暮岛上持续了千年的围城战，有学者记载现世不过一个小时，就以高精灵的惨败而告终。 所以这场在黄铜塔开启的小型龙破之内的“千年围城战”，其实是从泰伯·塞普汀开启围城战的时间点，向过去回溯一千年。这也是逆定因果律其中的一种具现。可见这场夏暮岛围城战是何等惨烈。当然，从规则而言，或许只有围城千年，才能达成“战胜”这个结果。于是在“人类战胜精灵”这个结果先确定后，直到再向过去回溯一千年，才完成这个逆定的因果律。反过来也足可证明夏暮岛的强大。仅凭一岛之力就对抗人皇泰伯·塞普汀的围城大军千年之久。 这场战争对高精灵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人皇泰伯·塞普汀将这个民族最重要的东西——骄傲打碎了。于是在夏暮岛被强行并入人类帝国，成为其中一个行省时，因家园被人类统治成为高傲的精灵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时，饱受煎熬的灵魂在极度悲愤扭曲之下，也就很容易滋生出种族主义的思潮。这是梭默组织日渐强大的原因。 湮灭危机后，夏暮岛第二先祖神州同样受到了重创，梭默趁机在一片混乱中兴起，声称自己是解救夏暮岛子民的英雄。为了恢复精灵昔日的荣光，让精灵成为泰姆瑞尔的主宰，梭默发起了世界大战也就是浩大战争。血战四年后，帝国与梭默签订了《白金协定》，同意将塔洛斯信仰非法化，并允许梭默追捕刀锋战士，以此来换取和平。由梭默组建的第三先祖神州分裂政权（充其量也就是帝国的三个行省），如此憎恨第九圣灵塔洛斯的原因，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高精灵都是梭默的信徒。这位牛蹄农场的女主人，收养了一个红卫人孤儿的帝国海军上尉，就是对“第三先祖神州”这个分裂政权并不认同的高精灵。 两位管家正说着，甲板上忽然响起欢呼。 “艾丽西娅，是剑风号！”天际之女·穆丽船长赶来通报。 “确定吗？”女管家也是一愣。暴风剑刃·安吉不是被主人派去寻找雪王子的遗体了吗？ “就是剑风号。”生怕惊动领主大人的穆丽，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下面还吊着一艘沉船，看上去是海锤号。” “难怪。”女管家立刻就明白了。刚才还说起，海锤号因为被礁石洞穿，就仿佛被鱼叉刺穿的鲸鱼，除非拆除否则无法移动。如果用锻莫飞艇直接往上吊，就能很容易从礁石上拔出来啊。这和从糖葫芦上拔下一颗糖球，又或者从烤串上拔下一块羊肉是一个道理啊。 1.419 难道说，雪王子和苍白之女是同一个人？ 两位管家闻讯登上停靠在霜果旅馆旁的风暴展望号的甲板，只见一艘造型相仿的锻莫飞艇正吊着艘破船，从北方幽灵海的方向，向洛里斯泰德驶来。 “啊，是海锤号。”乔安内·马内管家不由感叹：“看来剑风和海锤的传说，还将继续。” “不愧是暴风剑刃·安吉。知道再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海锤号更有说服力。”难得女管家也笑了。无论如何，新剑风号这趟深入幽灵海的旅程能平安返回，让灰岩城堡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牛蹄农场，也有人从农舍的阁楼向天空眺望。看身影应该是另一位著名的女冒险家。 有句古老的东方谚语：“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用在冒险家的身上似乎也很合适。纵横幽灵之海的冒险家和用来打水的“瓦罐”一样，都是高危职业。 显然对于这次意外的相遇，剑风号甲板上的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船员也充满了惊喜。 “主人在哪？”新剑风号转向牛蹄农场前，安吉隔空喊话。 “主人很好，睡了还没醒。”风暴展望号上的女管家让她安心。 “我马上回来。”暴风剑刃·安吉还是听出了一丝沉重。像领主大人这样的精神力的强者，沉睡不醒只有一个原因：精力消耗太大。一旦精力不济，就会陷入沉睡。这和智能手机电量不足时20%时，自动开启省电模式状况类似。 “好，快去快回。”女管家挥手示意。只有吉塞斯英姐妹都聚拢到领主大人的身边，女管家才会觉得安心。这是一种精神寄托或叫情感维系。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之，彼此间的精神羁绊，正潜移默化，日渐强烈。 乔安内·马内管家也趁机告辞，一同赶往牛蹄农场。 吴尘醒来时，已是第三天。 等模糊的视线渐渐清醒，领主大人满眼都是围在床边的吉塞斯英夫人们一张张过目难忘的娇颜。 “主人？”女管家柔声轻唤。 “我没事。”吴尘的小宇宙也开始了缓慢而又长久的复苏：“舒利娅回来没有？” “舒利娅的队伍还没回来，倒是安吉和她的剑风号先回来了。”女管家柔声说道。 “安吉？你怎么在这。”吴尘这才想起来刚才确实看到了暴风剑刃·安吉的脸。 “主人，从雪王子的古墓返回后，我又去白色海岸边的沉船地，吊回了插在礁石上的海锤号。”暴风剑刃·安吉尽量简短的说出了这段旅程。 原来，剑风号从海锤沉船地（brinehammershipwreck）吊回搁浅的海锤号，又第一时间送来洛里斯泰德，就是为了代替领主大人招募隐居在牛蹄农场的碎海冰锤（ice-breakerhammer）·蕾尔蒂丝。 “雪王子呢？”这才是吴尘眼下最关心的啊。 “主人，我们找到了埋葬雪王子的古墓，也带回了他的盔甲和长矛。但在安放盔甲的祭台上，只有一滩融化后又凝结的冰。”暴风剑刃·安吉的表情已说明一切：“看上去就像是……” “冰冻数千年的尸体无故解冻。又或者盔甲内的雪王子的遗骸早就变成了一块冰。”吴尘从床上坐起。位于小宇宙中央星域的三个Ω星座持续复苏，让吴尘拥有了404后“三倍”的回复力。事实上在他看来，三个Ω星座的叠加效应，远不是简单的倍数关系。只不过返回溪木后，经由龙破授约并网发电的女伴的精神内核太过稀少，组成的节点效应过于孱弱。所以才是现在的结果。只要在不久的将来，第6授约日并入正藏身灰岩金山下治愈龙瘟的龙娘，以及拥有「律法金页」的强力女伴，可想而知，领主大人的小宇宙将获得更加强劲的复苏。即便不能“电量十足”，也极有可能将脱离“亏电状态”，一举“扭亏为盈”。 “主人，我们找到了这个。”暴风剑刃·安吉取出一块华丽的丝绸裹尸布。展开后上面依然能辨认出淡淡的人形血迹的轮廓。 “所以，你觉得雪王子复活了？”吴尘从不缺想象力。 “或者被人盗走了尸体。”然而暴风剑刃·安吉的说法更贴近实际。 “幽灵海最近可有什么新鲜的传闻？”如果真是这样，一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达成。 “有。”看来暴风剑刃·安吉绕行冰冻海岸（frozencoast）的目的，不单单是吊回搁浅的海锤号。打探与雪王子相关的消息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冰霜精灵。”暴风剑刃·安吉取出一本从酒馆里高价购买的吟游诗人的创作笔记。 其中最后一篇未完成的故事，说的就是这位《冰霜精灵（frostspirit）》： “当她被商船发现时，正漂浮在幽灵海的一块冰上。船员们都以为衣衫单薄的她已遭遇不幸，因为她整个身体都呈现出冰冷的淡蓝色。然而在返回独孤城的途中，海盗的攻击将她惊醒。她的愤怒将海盗冻成一整面冰墙，接着又用一道粗壮的闪电将冰墙连同海盗一起炸成了碎片。 抵达独孤城，船长建议她去找冬堡学院的法师，揭开一无所知的身世和身上恐怖魔力的源头。为此船员们给了她一笔可观的收入，用于感谢她拯救了商船和所有船员。于是她独自一人沿着冰冻海岸开始了新的旅程，寒冷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当她到达晨星城外时，遇到了一支卡吉特人的商队。这支刚刚从索瑟海姆岛上满载而归的龙骨商人，为她慷慨的指明方向。又送给她御寒的衣物和防身的法杖。商队首领告诉她，如果冬堡的法师也无法唤醒她的过往，那么她可以去溪木碰碰运气。 稍后她抵达了冬堡学院，但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即便是知识最渊博的大法师也无法探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隐藏。更无法理解她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学院持续了好几周的魔法实验。终于确信她信手拈来的奥术比已知的所有法系都更强大更危险，更可怕的是，当她释放这些强大魔法时，似乎并没有明显的消耗。于是她准备继续探索自我的旅程，向着溪木进发……” “主人，她出现在浮冰上的时间和银月号从大湖底浮起是同一天。”暴风剑刃·安吉的话中另有深意：“传说，苍白女士徘徊在沼泽，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儿，莫萨尔的人们也认为，她与被伊斯格拉默后裔击败的古老敌人奥姆瑞尔有关。” “伊斯格拉默血脉的第十三代，也是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天际至高王：哈拉德国王。”看完吟游诗人创作笔记的吴尘，似乎窥破了埋藏在历史中的隐秘：“在索瑟海姆岛上摩伊斯岭之战中，击败了最后的雪精灵主力。雪王子也在此战中陨落。” 女管家也想到了：“‘奥尔德莫之王’、‘众神之首’、‘阿奴埃尔之魂’、‘时间之神’、‘精灵之神’、‘万物之神’——奥瑞艾尔，也是雪精灵信仰的神。” “难道说，雪王子和苍白女士的女儿是……同一个人？”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不由瞪大了装满求知欲的眼睛。 1.420 还有一颗冒险者的心 “那位冰霜精灵在哪？”吴尘想到了吟游诗人笔记最后的省略句。据说这位冰霜精灵正跟随一支卡吉特人商队赶来溪木。从路线上看，应该是前往索瑟海姆岛贩运龙骨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 啊，作为无利不起早，付出必有回报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所有看似不带有目的性的善意的举动，其实都有明确的指向性。所以按照吴尘的预想，这个时候冰霜精灵一定在瑞萨德赶来溪木的商队中。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赶往溪木的途中。”暴风剑刃·安吉的判断与吴尘类似。 “好。”吴尘轻轻点头：“辛苦了，诸位。” 这趟冒险未尽全功也在吴尘的意料之中。毕竟按照剧情的走向，雪王子的遗骸既然事关众王护符和龙火重燃，出于显而易见的剧情再平衡，一定不会让玩家如此轻松的得到，然后一举结束千年龙破，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可能吗？ “主人，蕾尔蒂丝正在等待您的接见。”约定俗成，当领主乘船出行女管家又分身乏术，风暴展望号的船长天际之女·穆丽就会成为“第一（吉塞斯英）夫人”，全权负责与领主大人本次出行相关的诸多事宜。虽然说，这一次女管家也随领主大人同行，却因为一直陪在吴尘身边，所以符合“分身乏术”的定义。于是天际之女·穆丽自然而然的接过了第一夫人的重任。为领主大人打理各项事宜。据说，领主大人迟迟没有和九大领主联姻，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不想切断与吉塞斯英夫人们的默契。 “日安，大人。”一身农妇装扮的碎海冰锤·蕾尔蒂丝，走进了领主书房。 “日安，女士。”吴尘含笑致意：“请坐。” “遵命，大人。”碎海冰锤·蕾尔蒂丝又向陪座在侧的吉塞斯英夫人们致意后，这才坐到书桌对面预留好的客人座椅。另一个与古老礼节相关的约定俗成。在没有台阶的领主会客厅，客人座椅会稍稍低矮一些。用以示尊卑。 “农场收成还好吗？”吴尘先打开话题。 “很好。”碎海冰锤·蕾尔蒂丝轻轻点头：“只要播种就会有收获。足够养活镇上的所有人。” “这句话浅显易懂又含义深远。”吴尘笑问：“海锤号您又打算怎么办？” “大人想我怎么办？”碎海冰锤·蕾尔蒂丝目光平静的看着领主大人。 “如果您还有一颗冒险者的心，愿意为结束这场危机尽一份力，那么成为灰岩城堡中的一员，就是我殷切的期盼。”领主大人开启招募模式。 “明白了，大人。我愿意侍奉您的律法。”碎海冰锤·蕾尔蒂丝爽快的接受了吴尘的邀请。勇者就应该是这样。而且对于碎海冰锤·蕾尔蒂丝的询问，领主大人完全没有掩藏。这是不灭的勇者之心，而不是虚伪的领主做派。简单来说就是勇者之间，坦诚相待，无话不谈。 比起溪木的乡绅和领民更在意吴尘的领主身份。成名已久的天际冒险家碎海冰锤·蕾尔蒂丝更看重吴尘的勇者之心。再简单的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是我的荣幸，女士。” “也是我的荣幸，大人。” 没有繁琐的签约仪式，甚至不需要先往手心里吐口水再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握手。确定过眼神，彼此都是对的人。就可以了。 天哪，这可是个有圣灵和魔神，剑与魔法的世界。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逗你玩呢！ 当然，如果是信奉那些邪恶的魔神，拥有自食其言、背信弃义这些负面行为的神性豁免，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要先确认过眼神，彼此是对的人啊。 虽比预期的晚了几天，但吴尘并不担心审判天使·舒利娅的状况。因为在他的小宇宙中，并入Ω摩羯座的舒利娅的那颗本命星，依旧星光璀璨，熠熠生辉。尤其在黯淡的中央星域的映衬下，更显光辉夺目。 吴尘早已确定，以他现阶段的能力，还无法开启与女伴的精神呓语，更不能无视剧情时空的限制，一步传送到女伴的身边。但随着小宇宙持续复苏，与女伴的精神羁绊日益强烈，那种若有若无的朦胧预感，足够辨别女伴的安危。何况他还拥有庇护所大玩家经验固化成的直觉。对于审判天使·舒利娅单独带队的这趟冒险，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主人，还有一个名叫萨迪亚的红卫女人，也想要见您。”送走碎海冰锤·蕾尔蒂丝，暴风剑刃·安吉又入舱通报。 “萨迪亚又是谁？”吴尘的冒险和领主双重记忆拷贝都没有激活，显然此人与他并无交集。 “我知道。”曾经的龙霄宫护卫长，屠龙魔剑·伊瑞莱斯笑道：“萨迪亚表面上是一名红卫女仆，在雪漫的母马横幅旅馆工作。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旅馆扫地、做饭，为酒馆里的顾客送上食物、添满蜜酒。在酒馆厨房上方阁楼的小房间里，一张单人床和几个简单的衣柜就是她全部的家当。她会在早上准时点起床，直到半夜上床睡觉。也会在空闲时去金树下聆听神庙祭司的布道。绝对是个称职的酒馆女仆。” 作为雪漫领主曾经的左膀右臂，又是城中黑暗精灵血钱商人的同族，所以屠龙魔剑·伊瑞莱斯对雪漫的人和事都十分了解。 吴尘笑问：“那么这位‘称职的酒馆女仆’背地里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屠龙魔剑·伊瑞莱斯将往事娓娓道来：“在抵达天际前，‘伊曼’才是她的真名。据说她来自落锤最强大的贵族之家。浩大战争中，当第三先祖神洲的入侵蔓延到她的家乡时，她因公开反对先祖神洲，被迫离开故土，前往天际在雪漫躲藏。但追捕她的阿克里尔沙漠（alik'rdesert）佣兵，却声称伊曼是个背叛者，因叛国罪而被通缉。当然对我而言，她不叫萨迪亚是唯一没有争议的事实。虽然双方各执一词，但显然两个版本的故事都充满了不经推敲的破绽和漏洞，我也没有收集到确凿的证据支持某一方的说法。所以我既没有放追捕她的沙漠佣兵入城，也没有驱赶‘萨迪亚·伊曼’出城。而是让双方保持安全的距离。” 一个真假名并用的“萨迪亚·伊曼”，把书房内的所有人逗笑。话说，自从成为吉塞斯英夫人，放下心防的伊瑞莱斯，要比先前日夜不休的那位雪漫宫廷护卫长开朗了许多。即便是曾经一起共事，如今一同侍寝的同伴铁壁守卫·莱迪娅，也由衷地为她高兴。 吴尘不知道的是，作为天际最著名的追随者。玩家口中的“莱妹”，莱迪娅有着天际“第一（女）随从”的称号。当然，作为玩家理论上的天际“第一（男）随从”，大概率是溪木三角恋中的某一位。 领主大人和女管家的过往，也是溪木人津津乐道，经久不衰的话题。因为走的是领主路线，所以吴尘和“莱妹”莱迪娅并没有结成冒险的伴侣。据说吴尘曾经坐落在白河对岸的溪木领主长屋，源自一个名叫“溪木镇之家”的房屋mod。而mod自带的女管家就是艾丽西娅。 “所以这位努力工作的雪漫旅馆女仆，为什么要无故旷工，追着我们赶来这里？”吴尘对这位落锤的女贵族的来历，也颇为好奇。 “主人，见一面吧。”女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许多事情，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当面问清楚。” “好。”领主大人对女管家自然是100%信任。 1.421 库达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后人 说起落锤行省，就不能不提及那场由夏暮岛梭默分裂政权发起的世界大战。 话说，距离提图斯·迈德二世登基仅仅过了3年，在4e171年霜降月30日，梭默大使带着献给皇帝的“礼物”和一份最后通牒来到了西罗帝尔帝都。而来自夏暮岛的丰厚“献礼”更是装了满满一辆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马车。 这份最后通牒是一份长长的清单，其内容包含了：向梭默进贡、解散刀锋会、将崇拜第九圣灵塔洛斯视为非法、将落锤的一大块领土割让给梭默。提图斯·迈德二世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份极度冒犯、藐视皇权的最后通牒。梭默大使当场原形毕露，他掀翻了那辆装满礼物的马车，上百颗头颅从车厢内滚到地板。这些头颅的主人，都是潜伏在夏暮岛和瓦伦森林的刀锋会的密探。 此后，历时五年的世界大战即浩大战争爆发。 很快，早有准备的第三先祖神洲军队就同时双线入侵了落锤和西罗帝尔两大行省。梭默将军纳瑞芬大公（lordnaarifin）率领一支强大部队从南部入侵西罗帝尔。大军登岸后立刻从潜藏在艾斯维尔行省北部的营地开向西罗帝尔，突袭帝国驻扎在边境的防守力量。 另一边，阿兰妮莉亚女士dyarannelya）领导的另一支部队从西方穿越西罗帝尔，经由安维尔和科瓦奇攻入落锤。同时另一支神洲小队也在靠近夏暮岛的落锤南岸登陆。分散红卫人的注意，牵制他们的援军。因为内部倾轧和派系斗争，让落锤行省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于是和西罗帝尔情况无比类似，一盘散沙的落锤南岸也迅速沦陷。规模远大于神洲军团的帝国军团被迫通过落锤中部的阿克里尔沙漠进行撤退，这次撤退被称为“饥渴行军（marchofthirst）”。 现在看来，第三先祖神洲最初进攻西罗帝尔的目的只是想在入侵落锤省时分散一下帝国的注意力，并不想一举攻陷帝都。按照第三先祖神洲的原先计划，先吞并落锤，稳扎稳打，进而一步步攻陷帝都，才是稳妥的战争策略。结果两路大军连战连胜，势如破竹。人类帝国军团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令所有人始料不及。没有龙血的人类王朝，毫无凝聚力可言。于是第三先祖神洲，迅速改变策略。直接占领帝都，一举拿下帝国成为接下来两年之内的既定目标。 4e172年，精灵大军进一步深入西罗帝尔。沿途帝国重镇相继沦陷。年末，纳瑞芬大公甚至已经对帝都构成了包围之势。在落锤行省，梭默满足于占领整个南部海岸线，并开始巩固这一区域的控制权。而这一地区也正是他们在一开始交给提图斯·迈德二世的最后通牒中要求割让的土地。落锤南部城市中，只有赫伽瑟（hegathe）还没有落入先祖神洲的手中。同时，从饥渴行军中活下来的帝国残余部队穿过沙漠在落锤北部重组，并与从高岩行省赶来的援军会合。 4e173年初，来自哨卫城（sentinel）的落锤先祖派援军突围成功，“赫伽瑟大捷”重创了第三先祖神洲的军队，令他们无力北上。这次赫伽瑟大捷也促使了红卫两大派系，“先祖派（forebears）”和“保皇派（crowns）”两派人马的破冰和解。随后红卫人的强大战力开始释放。 此时，阿兰妮莉亚女士的主力部队也成功穿越了阿克里尔沙漠。围攻斯卡芬（skaven）。最终帝国兵败撤退，第三神洲又攻陷了一座落锤重镇。但这场血战之后的神洲军队也已是强弩之末，只能就地休整，无法继续向前推进。 显而易见，第三先祖神州冲人类帝国左右挥舞的两记重拳，有一只已经后继乏力。 4e174年，梭默指挥官命令所有精灵战力都参加对西罗帝尔帝都的围攻战，试图直接拿下这场决定性的战役。4e174年春，接受命令的夏暮岛精灵增援部队在西罗帝尔南部聚集，到了次种月12日，他们发动了一场对帝都的大规模突袭…… 总之，经过一系列血腥的战役，帝国在付出整个第八军团，以及帝都陷落被神州军队大肆屠杀掠夺的高昂代价后，终于在4e175年雨手月30日的“红环之战”中大举反攻，并在血战15天后击溃第三神州攻城大军。精灵残部试图从帝都南部撤退，却被由诺德战争领主乔娜（jonna）所领导的号称“不破盾墙（unbreakableshieldwall）”的诺德军团追上并彻底击败。 4e175下半年，帝国和梭默签订了《白金协定》，标志了浩大战争的终结。 然而令人讽刺的是，这份《白金协定》几乎跟5年前提图斯·迈德二世拒绝的那份最后通牒的内容一模一样。 可想而知，落锤行省的红卫人怒而拒绝遵守这份协定。他们甚至拒绝承认帝国已经战败的事实，而且也无法容忍将如此多的落锤领土割让给第三先祖神州，那些战争的失败者。然而为了保护来之不易的和平条约，提图斯·迈德二世宣布与落锤断绝关系，从此，落锤不再是帝国的一个行省，而成为一个事实上的独立国家。 红卫人将提图斯·迈德二世的这一行为，视作对泰姆瑞尔帝国成立之初的立国盟约的极大背叛。这也达到了梭默长久以来的目的——激化落锤和帝国间的矛盾，使两方彻底决裂。 最后，英勇的红卫们把第三先祖神州拖入了另一个战争泥潭中，双方的战争又持续了5年（4e175-4e180），导致落锤南部地区尽毁，沦为废墟。然而没有了剑歌者的红卫人，却凭一己之力击溃了第三先祖神州。史称“落锤反击战（hammerfell'sresistance）”。 当然红卫们也必须承认。帝国兵团中的诺德人、布莱顿人、帝国人在红环之战中浴血奋战，重创了先祖神州的主力，也是落锤反击战最终胜利的重要原因。 最终，迫使第三先祖神州于4e180年与红卫人签订《斯卓米凯岛第二条约（secondtreatyofstrosm'kai）》，完全撤出落锤。 至今，落锤行省虽然仍处于分裂割据状态，但红卫人并没有称帝（龙血皇帝万岁！）。 本想着委曲求全，卧薪尝胆。经过一代人的休养生息，等恢复国力再收复落锤、夏暮岛、瓦伦森林一统泰姆瑞尔的提图斯·迈德二世皇帝却等来了当头一棒。风雨飘摇的帝国，又在4e201年发生了天际内战。 这就是眼下整个泰姆瑞尔大陆的时局。 坐拥300里溪木，拥有龙破和律法的领主大人，也等来了神秘的红卫女人。 “日安，男爵大人。”萨迪亚·伊曼举手投足，满满贵族风范。吴尘看到的第一眼就确信，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仆。 “日安，女士。”吴尘微笑致意：“您有什么事？” “难道不是大人您要找我吗？”萨迪亚·伊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种看似大胆的“冒犯”，其实是家族历史悠久的贵族间常用的交际手腕。 “哦？”所以家族没那么长久的吴尘也是一愣：“我想，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没错，大人。但您一定听过我的祖先。”萨迪亚·伊曼的自豪油然而生。 “您的祖先是？”吴尘笑问。 “美凯拉·蕾姬。”萨迪亚·伊曼轻轻吐出先祖之名。 “原来是这样。”吴尘肃然起敬。 原来，萨迪亚（saadia）或伊曼（iman），就是卡吉特商人瑞萨德提到的尤库达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后人。 1.422 腐朽女士真正的考验是命定的死亡 “所以，无论如何您都不会是叛国者。”吴尘轻轻点头。 “您说的全对，男爵大人。”萨迪亚·伊曼目光坚定：“伊曼的本意就是忠诚。” “好的，女士。”吴尘的直觉也一定不会有错：“所以瑞萨德给我《美凯拉·蕾姬的记忆之石日记》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你。” “确实是这样。瑞萨德临行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本以为躲在雪漫城中应该比您的溪木更加安全才对。毕竟就像守卫说的那样……”萨迪亚·伊曼略显尴尬的表情已说出心声。 于是领主大人帮她把下半句说完：“‘你应该庆幸在雪漫而不是溪木，那里连围墙都没有’。” “就，就是这样。”萨迪亚·伊曼一声叹息：“恕我冒犯，大人。我以为……” “您以为，溪木是一个连围墙都没有的小镇。与其求助我这个小镇领主，不如老老实实的躲在雪漫城中。反正抓捕您的沙漠佣兵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城。”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所以领主大人并不意外，也没有感觉到被冒犯。那时候的溪木确实无法与天际九大城市之一的雪漫相提并论。 “您说的全对。”萨迪亚·伊曼很快调整好心情，小心翼翼的求证：“那么大人，您还愿意庇护我吗？” “当然。即便您不是美凯拉·蕾姬的后人，只是一个来自落锤的旅人，既然来到我的领地，就不会有人敢为难。”领主大人笑道。 “向您致敬，男爵大人。”萨迪亚·伊曼终于安心。 “那么您能告诉我，圣海的秘密吗？”吴尘也是随口一问。毕竟尤库达剑圣早已成为历史。如今的落锤，再也没有红卫人信奉《环之书》。踏上“剑之道途”，成为一名剑歌者。更别说剑歌者中最强大的安塞剑圣。 安塞具有从灵魂中呼唤出一把剑的能力，这把剑被称为“圣海”或“灵魂之剑”。一位安塞能够通过强大的精神力，令一把纯粹由灵力构成的虚无缥缈的剑凭空出现，并在手中成型。这个修炼的过程，被称为“圣海神圣路”。也叫“灵剑之道”。 按照《美凯拉·蕾姬的记忆之石日记》中的自述，所有的剑歌者都以高强度训练兼冥想的形式走上剑之道途，但并不是每位剑士都能成为一名安塞。 所以那些历史上凤毛麟角，成功走上安塞之路的人据说已超越了凡人。号称：一人一剑敌一国。 “很抱歉，大人。我没有继承也无法继承先祖的灵魂之剑。”萨迪亚·伊曼勇敢的说出了真话。 “好的，女士。请别在意，我只是好奇。”吴尘笑着宽慰。 女管家适时邀请萨迪亚·伊曼前往客舱梳洗休息，巧妙的化解了书房内小小的尴尬。 等安排好农场琐事的碎海冰锤·蕾尔蒂丝返回风暴展望号。审判天使·舒利娅也带领冒险小队安全抵达与吴尘的大部队汇合。 审判天使·舒利娅手刃了已变成尸鬼的上古英雄红鹰，亲手从祭台上拔出了那把传说中的红鹰之怒。然而奇怪的是，传说中的火焰之刃，不但没有一丝小火苗而且彻骨奇寒。一般的勇者甚至无法长时间握住剑柄。否则整个手掌连同半截手臂都会被冻成冰。稍有不慎就有截肢的风险。 “难不成红鹰之怒是寒冰之刃？”见审判天使·舒利娅挥舞红鹰之怒，书房内一时阴风呼啸，寒气逼人。吴尘也是没想到。 “所以叫红鹰的祸根？”审判天使·舒利娅用圣光融化了凝结在手背上的薄冰。 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却让吴尘发现了端倪：“不对，这是来自灵魂的深寒。” “主人的意思是？”黎明战锤·西丽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这就是一把圣海。”吴尘说道：“所以‘红鹰之怒’和‘红鹰的祸根’其实是两把剑。寒炽双剑。” “没错，我的主人。”黎明战锤·西丽立刻找到了关键点：“堕入冷港的尤库达剑圣，萨兰的拉达在挑战莱姬女神的对决中，激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拉达因此也失去了圣海的能力。随后在1e1030年之前的某个时段，拉达前往瑞驰英雄红鹰菲奥兰那里寻找恢复圣海的方法。菲奥兰帮他摆脱了一直追求的完美，萨兰的拉达从而再次展示出被苦血（bitterblood）重铸的圣海。” “所以你觉得，‘苦血重铸的圣海’就是这把红鹰之怒。只有用安塞的灵剑之道（圣海神圣路）才能融化‘灵剑冰壳’，将‘红鹰的祸根’转变成‘红鹰之怒’。”吴尘也想到了：“难怪，瑞驰的弃誓者相信，只要把红鹰之怒放在菲奥兰的手中，这位远古英雄就会复活。带领瑞驰儿女奋起抗争，获得最终的自由。” “主人也觉得，重铸的‘苦血圣海’并不是来自已经转化成吸血鬼的萨兰的拉达，而是被萨兰的拉达用某种‘血魔法’，抽取的红鹰菲奥兰的血液！因为与红鹰之怒就此捆绑在一起，所以菲奥兰的灵魂才永远无法安息！”黎明战锤·西丽也想到了：“这才是腐朽女士真正的考验：给无法安息的瑞驰英雄红鹰菲奥兰‘命定的死亡’。只有这样，腐朽女士才会相信主人能‘镌刻死亡（之环）’！” “很合理。”吴尘欣然点头。 “但是，我的主人，该怎么做呢？”对于具体的操作步骤，黎明战锤·西丽完全无解啊。 “披甲。”吴尘笑着给出答案。 “披甲？”所有人都和黎明战锤·西丽一样，满头雾水。 “对，就是披甲。”凭空出现的记忆拷贝，将吴尘灵光一现的化解思路，迅速补全成一个清晰的操作流程：“先返回溪木再说。” “遵命，我的主人。”天际之女·穆丽立刻点火为气囊充气，预热神光晶体锻炉准备启动飞艇。 趁气囊充气，吴尘又问自己的图书管理员：“西丽，红鹰菲奥兰和萨兰的拉达的见面，是在他成为荆棘之心之前，还是之后？”这个时间点也至关重要。 “传闻，在红鹰菲奥兰接受自己作为荆棘之心的命运后的某个时段，才有萨兰的拉达的拜访。”黎明战锤·西丽的记忆不会错：“但并不清楚，这次拜访是‘接受作为荆棘之心的命运’和‘完成荆棘之心的植入’之间的哪个时段。”也就从“手术签字”到“手术完成”之间的时间差。 “我想，一定是在‘接受荆棘之心的命运’和‘完成荆棘之心的植入’之间的时段。”吴尘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所以，红鹰之怒就等同于巫妖的命匣。用来为变成荆棘之心后的红鹰菲奥兰，保存一缕仅有的人性。” “原来红鹰菲奥兰是‘手握自己的灵魂之剑’。”黎明战锤·西丽即被领主大人点醒。 1.423 真的很难想象，您只是拥有300里溪木的男爵大人 历史的隐秘，就在领主大人和吉塞斯英夫人们的书房对话中，渐渐揭开了面纱。关于红鹰菲奥兰和萨兰的拉达的见面，更像是一场互利的交换。“苦血重铸的圣海”，或许就是“红鹰之怒”的出处和起源。 历史的真相或许是这样。 为了追求完美，萨兰的拉达不惜投靠魔神莫拉格·巴尔，成为堕入冷港的尤库达剑圣。稍后更被莫拉格·巴尔提拔为统领灰军的灰王。或许在前往瑞驰英雄红鹰菲奥兰的驻地，寻找恢复圣海的方法时，萨兰的拉达已经有了背叛魔神莫拉格·巴尔的念头。而红鹰菲奥兰知道自己要成为荆棘之心勇士时，为了防备灵魂被剥夺导致人性的丧失，于是和萨兰的拉达一拍即合。不惜撕裂自己的一片灵魂，交给萨兰的拉达，重铸圣海。 众所周知，圣海的本意就是灵魂之剑。一位二级安塞能够通过纯粹的精神力，令一把虚无缥缈的灵魂之剑凭空出现，并在手中固化成所向披靡的利刃。这种强大的能力被称为“圣海神圣路”，也叫“灵剑之道”。所以，这其实是尤库达剑圣独有的“灵魂能力”。 可以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塑造成一把灵魂之剑。 也就意味着，变身成吸血鬼大君的萨兰的拉达，可以用血魔法“抽取”红鹰菲奥兰的血液中蕴含的一部分灵魂，锻造成“苦血重铸的圣海”。所以“红鹰之怒”很可能是红鹰菲奥兰的“灵魂化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萨兰的拉达将红鹰菲奥兰的一片灵魂附在一把古代诺德长剑之中成为“剑灵（器灵）”。也可能是红鹰之怒和红鹰的祸根的，这把寒炽双剑的由来。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灵魂被撕裂的菲奥兰，生命也即将终结。于是两人打了个精彩绝伦的时间差，完成了一记漂亮的组合拳。 达成“苦血重铸的圣海”之后，瑞驰英雄菲奥兰随即接受荆棘之心仪式，被改造成了冷酷无情的荆棘勇士（briarwarrior）。从而成功避免了因灵魂撕裂而生命终结。然而代价就是，从此往后只有手握红鹰之怒时，菲奥兰才能感受到他的灵魂。 事实上，据说“成为荆棘之心被认为是一种神圣的、有价值的传统——如果做得好的话。它本质上并不邪恶。” 当然，抛开魔神不谈。荆棘之心仪式，其实就是一台“换心手术”。用更强大的“魔法心脏”，代替原有的人类心脏。就像赛博时代，用机械心脏代替人类心脏类似。“荆棘之心种子”点燃的“生命火花（lifespark）”与自然之力直接相关，使它们与自然极为协调。仪式中连接的“（灵）魂（之）线”被打结三次，一次为心灵，一次为精神，一次为身体。这个“魂结”给荆棘种子与勇者灵魂的连接，带来了巨大的力量和稳定。 那么“勇者之魂”又去了哪里呢？ 不妨参考树液语者的“灵魂行走”。这颗荆棘之心树，或许可以称之为“荆棘之心母树”。 “荆棘之心种子（briarheartseeds）”，就是“一颗来自荆棘之心树的饱满的花蕾（anengorgedbudfromabriarthicket）”。 这颗饱满的花蕾，外形就像一颗成熟的火龙果。一般有红、蓝两种颜色，大小也和人类心脏相仿。 显而易见，这棵植根天际西部，能够孕育魔法的种子，点燃生命火花的荆棘之心树，也和亚龙人的圣树——西斯特树一样，具有某些神秘的属性。传说，西斯特树诞生于湮灭位面。那么这棵荆棘之心树，又来自哪里呢？ 答案或许八九不离十。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荆棘之心仪式涉及与魔神海尔辛的交易。仪式开始之前，魔神海尔辛会允许或拒绝乌鸦鬼婆将这颗魔法心脏移植给瑞驰弃誓者。只有得到魔神海尔辛的允许，乌鸦鬼婆才会继续接下来的换心仪式。 也就是说，作为信仰腐朽女士娜米拉的部落，树荫氏族其实无法经由信奉魔神海尔辛的乌鸦鬼婆之手，进行这项换心手术。 如果没有魔神海尔辛的信徒操刀，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能够代替乌鸦鬼婆完成这场至关重要的换心手术呢？ 于是，腐朽女士娜米拉将这个小手术，打包给了最后的都瓦克因。也就是我们的溪木领主大人。而且必须是用他独创的法环来完成。 抵达大湖西部森林，就能看到笼罩脆胫壁垒的缪斯金树的光芒。然而金树的律法只能延伸到大湖东畔。领主大人确实需要一个和森林精灵类似的森林部落来守卫大湖西畔。阻断不断东侵的瑞驰的弃誓者们。拱卫300里幅员辽阔溪木地，以及『溪木套牌』的安全。 “大人，那是您的安尼斯猎庄和脆胫壁垒？”萨迪亚·伊曼在风暴展望号的甲板上远眺大湖北岸的脆胫山。两处被金树律法笼罩的溪木属地，一览无余。 “对。”安尼斯猎庄中靠近流向白河的溪流，正在建造中的一处崭新的伐木场，就是尤里尔姐妹的冰霜树皮。作为来自帝都西罗帝尔的塞洛狄人，她们不仅精通伐木、采矿，也是恢复系的魔法师。 “咦？”被底下繁忙的景象触动，萨迪亚·伊曼手指一群黄铜伐木工问道：“是锻莫的球形百夫长吗？” “没错，是阿什为尤里尔姐妹特别定制的‘球形伐木百夫长’。”吴尘笑道。 “是您吉塞斯英夫人中的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即便足不出母马横幅，萨迪亚·伊曼也听酒客们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谈论溪木男爵的吉塞斯英夫人们。她们中的每一位都是天际娇女（英雄单位）。内政外交、军事谋略，各有所长，都能独当一面。 “对。”谈起自己的女伴，吴尘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总是很暖。 正说着，一个巨大的法环百夫长大师，正拖着一根巨木从森林中走出。 “天哪，我真的不敢想样，锻莫矮人的巨物，竟然是……”萨迪亚·伊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没错，他就是效率远超球形伐木工的伐木大师。”吴尘笑着向她解释：“和溪木领所有的『法环百夫长』一样，拥有「永魔护罩」、「反射护盾」、「附魔攻击」、「机械通灵」各种法环赋予的强大能力。除此之外，法环百夫长大师还拥有「蒸汽环流」、「火焰喷射」、「雷霆震地」、「旋风打击」等专属强力技。伐木效率十倍于普通的球形伐木工。” “所以大人，它们并不是伐木工对吗？”萨迪亚·伊曼的感觉完全没有错。这分明是伪装成伐木工的战争机器啊！ “是的，女士。冰霜树皮·尤里尔姐妹是守护猎庄的女勇者之一，拥有专属的「律法金页」。当然也是第6绯红龙破的受约者之一。”吴尘手指黄铜伐木工透着魔光的双眼说道：“你瞧，伐木时是绿光，战斗时是红光。” “所以我真的很难想象，您只是拥有300里溪木的男爵大人。”萨迪亚·伊曼发自肺腑的慨叹很能说明很多问题。 有道是“德不配位”。反过来看，领主大人的德行和节操，远不止300里啊。 1.424 圣海法环 得益于大湖的滋润，这片广袤的环湖森林带，巨树参天，冠盖如云。再加上森林精灵的精心照料，林木一直在茁壮生长。为了控制森林的无序蔓延，侵占山谷和城镇，伐木工的重要性随之显现。适当修剪森林，平衡自然与人类的关系，万物与万物之灵更加和谐共处。也是保持物种多样性的正当行为。就像人类需要定期理发，剪指甲类似。即便是在一花一草都不能轻易损毁的瓦伦森林，超出了边界的林木，也允许被周遭的兽人部落砍伐。这其实也是一种可控的平衡。 先前，安尼斯猎庄也有一个位于村落中的小型伐木场。随着猎庄日益兴旺，村落的规模一扩再扩。如今已经和白河农场规模相当。是一个出产原木、兽皮、猎物，繁荣的狩猎小镇。稍后领主大人又命环法师在脆胫关南部出口，建起了「南部布莱特辛（脆胫）哨塔」，与即将落成的「北部布莱特辛（脆胫）哨塔」，组成和南北飞天哨塔类似的防御体。正是宣告溪木领主对大湖区的控制。 持续深耕领地，当然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丰富，注定神鬼乱舞一鸣惊人的『溪木套牌』。无论是套牌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能在《金树法典》上以「律法金页」的形式清楚的展现。 所以领主大人才说，一套完整的庇护卡牌，就是一本健全的律法。这也是『卡牌＝碎片』最直白具现的诠释。 乘风暴展望号越过安尼斯猎庄，萨迪亚·伊曼又将目光投向白河北岸的煤块营地。随着煤块大量开采，溪木的取暖季再也不用消耗薪柴。再加上神光晶体锻炉和黄铜蒸汽管道的全线贯通。让各个定居点的溪木领民都有了个温暖的家园。即便如此，也依然不能阻止皮毛冬装的畅销。毕竟，人类是个群居社会，不可能整日窝在家里。总要有人顶风冒雪的外出。 如同煤块的热销。这也是堆积在灰岩城堡仓库中的毛皮的出货季。据女管家估计，得益于领主大人的勤政，领地提前10年收支平衡，并开始盈利（领主万岁！）。要知道溪木领民几乎不用交税。掰着指头算起来，领民终其一生不过收：婚姻税（初夜权）和遗产税（继承权）。 两项权利都书录于《领主公约》，神圣而不可豁免。 当然，溪木多移民之家，谈论遗产税为时尚早。至于婚姻税，如果领主大人不公开声名放弃初夜权，领地内的怀春少女会一日挤爆灰岩城堡。当然，众所周知，唯有适配绯红龙破的受约者，拥有属于自己的「律法金页」，才有机会出现在灰岩龙神庙的授约厅。用绯红龙破的贞落签订斑驳金树律。 至于普通领民，并不适配。所以绝大多数的新郎都能以婚姻税的方式“回购”新娘的初夜（大人，您这是强买强卖！我反对！）。 顺着白河川，一路饱览沿途风土人情。安尼斯猎庄、煤块营地、白河湾渔场、营火猎人营地，以及壮观的溪木城。 “天哪……”饶是来自落锤见多识广的女勋爵，萨迪亚·伊曼也被眼前这座川谷之城，深深震撼。尤其是溪木特有的独栋石木住宅多莫斯，三到五层高低错落，整齐划一的沿街排列。极具特色的茅草屋顶，不仅透着露珠浸润草本的清香，还泛着阳光下的金黄。石木和茅草搭配出的古拙，就是纯粹的溪木风格。 所谓“茅草屋顶”，其实是龙刺草（dragonthorn）捆扎小麦秸秆（wheatstalk），然后一层层平铺在涂满厚厚黏土泥浆的屋顶上修葺而成。经由炼金术改造的龙刺草能有效吸收火焰。还能在金树律法的加持下对抗嗉目龙息。 总之，为了抵御龙袭，溪木上下费尽了脑筋。 灰岩城堡大厅。吴尘将从反抗者石冢取回的红鹰之怒和爱欧拉族长赠送的红鹰之心摆在大厅中央。静待爱欧拉族长以及娜米拉女巫会的高层抵达。 “大人，您果然成功了……一半。”爱欧拉族长似乎猜到了结局。又或者从无所不知的腐朽女士娜米拉那里，得知了黑暗之心的再次遗失。 “有眼前这两样足够完成腐朽女士的小考验。”吴尘自信满满。 “没有黑暗之心，您要如何……”爱欧拉族长险些说漏嘴。 “要如何打开湮灭之门，与灰之天堂内的灰王萨兰的拉达产生灵魂的羁绊，给予‘灵魂被抽取苦血重铸为圣海’的菲奥兰，命定的死亡。”吴尘将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补全。 “是的，大人。”既然被吴尘自行揭破，爱欧拉族长也就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当然，隐瞒也是腐朽女士考验中的一部分。 “那么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圣海法环』，是不是一定要镌刻在您的身上。”吴尘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女神并没有特指，所以我理解应该是不用。只要大人能完成法环，给予菲奥兰命定的死亡。就算完成考验。”爱欧拉族长的回答也不出吴尘的意料。 “那就好。”吴尘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爱欧拉族长和领主大厅内的娜米拉女巫会的高层：“我会用「披甲形环」给予奥兰命定的死亡。” 爱欧拉族长眼中再一次装满惊讶。按照腐朽女士对《金树律法》的解构，吴尘锻造的『法环』结构无非是：「心环」＋「形环」＋「命环」＋「上环」＋「手环」。 “披甲”的含义，爱欧拉族长不可能不知晓。然而参与梦达斯物质形态重组的“形环”，又将如何披甲？ 难不成类似某种变形术？ “一种伪装的形态。”爱欧拉族长忽然懂了。 “或者叫一种形态的伪装。”吴尘笑着纠正。 “您要把‘谁的形态’披甲在形环之上，形成一种伪装？”爱欧拉族长急忙追问。 “女剑圣美凯拉·蕾姬。”吴尘的语气充满尊敬。 “尤库达女剑圣。一人一剑敌一国。”爱欧拉族长意味深长的说道：“传闻，她是灵剑圣人（saintofthespiritsword），尤库达女神，卢普特迦（ruptga）之女，奇诡剑法女神莱姬的后人。也就是那位和堕入冷港的剑圣萨兰的拉达对战三天三夜，导致他失去圣海的女神莱姬。” 是了。 蕾姬和莱姬，是同一个词（leki）。读音不同，不过是尤库达语和诺德语的差别。所以女剑圣美凯拉·蕾姬，其实是灵剑圣人、奇诡剑法女神莱姬的直系后裔。同理可知，随领主大人同船返回溪木，客居在灰岩城堡的萨迪亚·伊曼也是女神后裔。身具灵剑血脉。 “如果是这样，「金树上环」会写入「灵剑（女神）赐环」。”领主大人立刻在脑海中更新『圣海法环』，再次重组成一个自洽的维度。 『圣海法环』：「红鹰之心环」＋「披甲形环」＋「神裔命环」＋「金树上环」＋「灵剑赐环」＋「魔能手环」。 1.425 炉火之家 吴尘所说的披甲，用在『圣海法环』上，其实就是庇护所玩家们熟知的“夺舍”。用绯红龙破赋予的「金树上环」，塑能萨迪亚·伊曼的「神裔命环」，并经由血脉羁绊，唤醒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不灭剑魂”。 正如女剑圣在《记忆之石日记》中的自述：“灵魂之剑，神秘的剑，我的剑，形如一条纯光之蛇，盘旋于玫瑰蔓藤之上。” 这把灵魂铸造的圣海——“盘旋于玫瑰蔓藤之上的纯光之蛇”，其实就是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神性外皮”。 简单来说就是通俗易懂的“精神实质化”。所以信奉《环之书》的尤库达剑圣拥有将自己的部分灵魂化剑的强悍能力。 众所周知，握剑而亡的诺德人的英灵会有幸进入松加德，穿过鲸骨桥在勇气之殿中享受无尽的狂欢。而普通人会进入“梦管”，等待世界吞噬者奥杜因毁灭现世，进入下一世的轮回。至于的信徒，会进入各自神明的领域，成功摆脱轮回的宿命，成为不朽的使徒。所以从本质上说，信仰，其实是为自己找一条逃离梦达斯无尽轮回的“出路”。 当《龙裔之书》最后的预言成真，那时候，世界将彻底湮灭，从头开始新的轮回（二周目）。唯一不朽的就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和他的落鳞——龙群。 据说。那些因为各自各样的原因死去的龙群，会重回阿卡托什的神圣之躯，变成一片片崭新的龙鳞。然后在新一世轮回中，阿卡托什的龙鳞被时间的洪流不断“冲刷”、“脱落”，重新变成一头头翱翔天际的巨龙。曾有庇护所玩家说，龙群其实是阿卡托什的眼线，就好比“奥丁的乌鸦”。也有人说，正如“鳞片”的作用是保护身体，所以脱落的鳞片其实是在散布一种保护机制。用来防止时间的洪流被失控的“龙破”提前终结。 当然，还有一种更贴近吴尘认知的说法。正如阿莱西亚教派利用混沌之杖，将人类龙神阿卡托什从精灵龙神奥瑞艾尔的体内“炸出”一样。 也正是在时间的洪流中，各种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龙破事件”，将阿卡托什身上的鳞片“炸落”。变成了时间的碎片，天际的巨龙。 好比一条沉睡在时间洪流中的巨龙，被不断在身边发生的“爆炸”，炸飞一片又一片的龙鳞。这些散落在现世的“时间的碎片”，于是具现成一头头强大的巨龙。并在以龙祭司为首的拜龙教信徒的“信仰扭曲（beliefdistortion）”下，劣化而成迥异的“龙格”，最终诞生了世界的吞噬者奥杜因。 所谓“信仰扭曲”，就是信众（拜龙教）虔诚的信仰中裹挟着来自人性中的“贪念”和“私欲”，产生的精神共鸣波甚至扭曲了被信仰者（巨龙）的意志。参考『神性是人性的升华，人格是神格的裂化』，可知“龙格”和“龙性”，很大程度上是拜龙教的赋予。巨龙、龙祭司、拜龙教，所构建的信仰回路中，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巨龙，其实是由作为基石的无数信徒共同塑造。就好“群体智慧”，或者更形象的称之为“群体意志”。都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固化（spiritsolidification）”。精神固化多指人格的塑造、三观的形成。与“精神实质化（spiritreification）”并不等同，请注意。 毕竟，物质和精神终极一统，是七星主神的专属能力（那么八星呢，大人？）（八星即世界）。 据说领主大人最巅峰时的小宇宙，是神性流出的六星半神级。由此可知，破五框晋升为六框，是何等艰难。 当然，对领主大人而言，尽快恢复小宇宙原先璀璨的亮级，才是眼下最迫切的关键。 灰岩城堡前庭，每一片绯色的树叶都被朦胧的辉光笼罩着金树下。 领主大人与洗漱更衣，焕然一新的萨迪亚·伊曼女勋爵见面。 “大人，您的这棵金树，和雪漫的很不同。但毋庸置疑，都是吉内女神的象征。” “因为两棵金树都来自古老圣光树的种子。”吴尘笑道：“被绯红龙破赋予律法，所以我这棵金树就有了斑驳的具现。” “确实如此。”萨迪亚·伊曼女勋爵欣然点头：“所以您的金树是『斑驳金树』，律法是《斑驳金树律》。” “是的。”吴尘冲女勋爵轻轻伸出左手。时空仿佛被无形的魔手牵动，女勋爵璀璨的“人体辉光（humanglow）”立刻在金树斑驳的光影下显现。 “大人，我要怎么做？”感觉灵魂都被彻底看穿的女勋爵，强压心中的惊慌和几乎下意识的抵触。 “放心，我没有恶意。”随着吴尘撤去外放的Ω脑波，那些开始被金树律法自动塑能成「命环」的女勋爵的能灵体，再一次模糊轮廓，扩散成美丽的人体辉光。 “所以，（绯红）龙破赋予（金树）律法。（金树）律法塑造（灵能）法环。”亲身体验，女勋爵似乎理解了。 “没错，就是这样。”吴尘笑着点头。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他不打算反驳。 如前所知，只要是领主大人的吉塞斯英夫人，就一定会适配《金树律法》。而三位天使在灯塔献祭后又获得了光明女神美瑞蒂亚的赐福。于是身上的圣光套装「圣光领域」、「圣光审判」、「圣光守护」，都被改造成了「圣光赐环」，成为『吉塞斯英法环』中的专属的「增益环」。「赐环」，顾名思义，既有增加也有神赐之意。 稍后领主大人为三位天使镌刻的专属『吉塞斯英圣光法环』：「秘火之心环」＋「梦达斯形环」＋「奈恩命环」＋「金树上环」＋「圣光赐环」＋「魔能手环」。 可以将「赐环」简单理解成“来自神赐”。梦达斯现世的所有圣灵和魔神之力，都能获得各自不同的「赐环」。当然，前提是不与现行律法相违背。 吴尘手指一哩外的灰岩大门说道：“瞧，我准备在白河石桥旁的空地，修建一座炉火之家。” 领主大人的溪木城长57哩。前后溪木城门50哩。到灰岩大门6哩，大门到城堡1哩。先前吴尘有些“鲁莽”的举动（窥破她的能灵体构造，并尝试塑能成「神裔命环」），让女勋爵切身体会到了“被动”的温暖：“用来做什么？” “用来取代寒落要塞的的招待职能。”吴尘笑道：“是没有成为受约者的女勇者和路过溪木的冒险者的‘勇者之家’。” 领主大人所说的勇者之家，也就是用来招募英雄的“英雄酒馆”。所有入住炉火之家的冒险者，都是依附溪木领主大人，身份介于封臣和雇佣兵之间的勇者。 1.426 领主大人也有个非常深邃的解释 “为什么不把灰岩大门前的6哩石板路也建成热闹的主街，我的主人？”是从城堡赶来的女管家。 “我是有这个想法。”吴尘笑道：“50哩的溪木城一天比一天拥挤。现在连安置领民之家都觉得困难，更别说一些大型建筑了。” “所以，就像寒落山巅的学院区一样，主人也想把最后的六哩也建成主街。”在吴尘没有重返溪木的日子里，女管家很喜欢在金树下漫步。亲手设计的灰岩城堡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铭记在心。 “是，也像寒落山巅学院区那样，用来建筑大型建筑区。”吴尘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重点是吴尘要“凭空捏造”出在脑海中新创造的『圣海法环』。 作为女剑圣美凯拉·蕾姬后裔专属的「神裔命环」的唯一适配者，萨迪亚·伊曼才是今天镌刻法环的主角。这也是领主大人第一次在半公开的场合，施展自己独创的律法。没错，就是律法。如果说金树是律法的具现，那么法环就是律法的展现。 吴尘决定这么做，当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让腐朽女士娜米拉的信徒亲眼目睹，也是为了将死亡女神的神性注入重铸的『生命与时间的法环』。 在吴尘看来，奈恩现世之所以变成烂尾工程，就是因为16位魔神袖手旁观，没有搭把子力气。老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因为神力缺失，造成工期延误以至于恶性循环，最终遥遥无期。导致整个创世工程烂尾。ppt大神被创世合伙人掏心，也没能平息众神之怒。 既然有了奈恩现世开天辟地时的前车之鉴。所以在重铸『生命与时间的法环』时，领主大人尽可能将神性补完。从中立阵营开始，元素女神、光明女神、死亡女神，以及旧审判席三神阿祖拉、波耶西亚和梅法拉，也都是吴尘需要加入的神性。当然最重要的神性是圣灵之首——时间龙神阿卡托什。 这也是领主大人必须要完成的重要支线剧情：打造众王护符，经由“龙火重燃仪式”，唤醒时间龙神，续签《龙火契约》的核心意义。 灰岩前庭。 伴着金树哗啦啦的一阵轻响。一个不请自来的神秘客，凭空出现。 “大人？”萨迪亚·伊曼女勋爵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不用担心，她也是我请来的客人。”吴尘微笑示意。 凭借由自己的龙牙和龙骨制成的锯齿王冠，“帕图纳克斯之影”可以自由往来灰岩城堡。只要没有特别加持的律法禁制，灰岩城堡内所有的房间都会对她不设防。当然，因为身处湮灭的暴风眼，帕图纳克斯需要时刻对抗湮灭位面的侵袭，大多数的时间都无法分神。只有当稍有闲暇时，她才能凝聚龙魂，将虚影投射到领主大人的城堡。 自从目睹龙娘诞生至今，帕图纳克斯从没能亲眼得见领主大人凭空捏造出法环的全过程。所以这一次也赶来围观。 很久之前就成为人类盟友的帕图纳克斯，对领主大人的『魔光法环』其实内心充满了期待。甚至她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观看年轻的都瓦克因与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两位龙娘，各种男欢女爱的名场面。 作为已知最古老的巨龙之一，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的次子，奥杜因的克星，残酷野心的大君，通过对吼声之道的学习和冥想，克制了对权利统治欲望的本性，帕图纳克斯几乎见证并介入了天际诺德人全部的历史。比如赠送古诺德传奇勇者英雄·武丁那瓶能够抵御严寒的龙息蜜酒的白发老妪，显然就是帕图纳克斯假扮。只不过，那时候高吼峰还没有被湮灭风暴笼罩，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游历整个大陆。而且凭借强大的龙族视觉，帕图纳克斯只要矗立在高吼峰之巅，就能俯瞰整个天际。包括那场英雄·武丁与魔人大君的对决。 然而即便如帕图纳克斯，还是被领主大人无遮拦的名场面震惊到心惊肉跳。经历过太多历史事件，几乎毫无波澜的内心，最近也开始了无法压抑的颤栗。甚至有时候可以用饥渴来形容。尤其是福爵纳克、努米尼纳斯沉睡时，眉眼之间令人羡慕的风姿，竟然是帕图纳克斯久远的记忆中无法重现的画面。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 对年轻的都瓦克因，有一天冲破笼罩高吼峰的湮灭风暴，用一束魔光将她转化成龙娘，帕图纳克斯也同样充满了期待。甚至她会想，「伊斯米尔形环」会把自己的身体转化成什么样？ 也会像两位年轻的同伴那样，娇嫩、鲜艳、柔软、饱满…… 等爱欧拉族长和娜米拉女巫会高层准备好所有仪式所需赶来前庭会合。静静的站立在金树下的帕图纳克斯之影这才回神。 “大人，您可以开始了。”趁着这段时间，萨迪亚·伊曼女勋爵也从吴尘口中得知了全部的经过，并很快做出了决断。正如领主大人的猜测，作为女剑圣的后裔，她无法拒绝拥有自己的圣海，一把传承自先祖的灵魂之剑。 “好。”吴尘准备动手：“别担心，一切交给我。” “嗯！”萨迪亚·伊曼女勋爵的耳畔刚刚听见她自己的声音，两眼一花整个人似乎被瞬间抛上天空，来不及反应又被重重扯下地面。 嘭的一声，本以为身体被摔成四分五裂。 然而等睁开眼，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或者说“自己的灵魂”正昂面朝天，躺在半空。而身体正以同样的姿势仰面躺在地上！ 当然，她看不见的是在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魂线”相连。吴尘用骷髅之握将女勋爵的能灵体与物质的躯壳进行安全的“半剥离”。可以简单的理解成短距离的“灵魂出窍”。因为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藕断丝连一样的女勋爵的精神感知依然完整。 紧跟着，一个「金树上环」被领主大人镌刻在女勋爵半剥离的能灵体上，随即将女勋爵的能灵体塑能成「神裔命环」。当命环铸成，那些隐藏在命环之中的秘法刻线，开始浮出水面。这是血脉的羁绊。也是唤醒“先祖之灵”的关键。“唤醒刻线”从「神裔命环」内不断延伸，就像是飞快孕育中的金树，纵横枝杈，不断萌发。那种秘法刻线互相盘绕，你追我赶、齐头并进向四周尤其向上伸展的画面，很像是种下魔豌豆后，直冲云霄的通往巨人天国的疯长的豌豆树。 这一次从云端的天国向下而来的不是恐怖的巨人军团，而是一团朦胧的光茧。光茧组成了光辉的树冠。“唤醒刻线”最后的触须编成了包裹光的茧囊。那些光，正通过纵横的树枝，源源不断输送到下方的「神裔命环」。很快，一个崭新的「形环」正在自洽的维度中加速孵化。 任由法环自洽的联动，在「金树上环」不断读取的女勋爵的记忆而塑能出的正是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披甲形环」。此刻如果不加入变量，最后镌刻的法环会是女勋爵的『附身法环』——召唤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英灵，披甲在女勋爵的身外。由「秘火之心环」提供能量，暂时获得女剑圣强大的能力。就好比“女武神降临”。获得一层“神性外皮”。 对于披甲，领主大人也有个非常深邃的解释：“披个马甲”。 1.427 律法之吻 加入的变量，就是正被「金树上环」塑能的「红鹰之心环」。 随着那颗从瑞驰英雄菲奥兰胸膛内重新取出仍在砰砰跳动的“荆棘之心”被环环运转的法（环）阵，分解（空间结构）、重组（规则重塑）、塑能成「红鹰之心环」。并随着心环的铸成，猛然爆发的秘法刻线立刻向被萨迪亚·伊曼女勋爵握在手中的红鹰之怒蔓延。此时，「红鹰之心环」已开始代替吴尘的精神秘火（维火），为整个法环输送能量。 法环自行运转时，那种丝丝入扣、环环相扣、浑然天成的自洽的维度，让有幸目睹全过程的帕图纳克斯等人，无不叹为观止。尤其是亲眼所见砰砰跳动的“荆棘之心”仿佛一颗“线球（毛球）”被一根细细的“线头”如抽丝剥茧般，不断分解成一条螺旋上升的秘法刻线。然后又首尾相连，被塑成「红鹰之心环」时，饶是帕图纳克斯也不禁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荆棘之心变成「红鹰之心环」，这其实“从众人所置身的奈恩现世”到“法环自洽的维度”时，所进行的规则重塑。众所周知，在庇护所世界，跨越不用剧情位面的“穿越者”，首当其冲就要进行新剧情位面下的规则重塑。将“旧位面的格式”转化成“新位面的格式”。 很快，被秘法刻线镌刻完毕的红鹰之怒开始莫名的颤栗。紧跟着似乎听到“嘭”的一声，古代英雄的神兵竟炸成无数光丝。然后又如时光倒流，相互缠绕成“盘旋于玫瑰蔓藤之上的纯光之蛇”。 「披甲形环」开始从紧握纯光蛇尾的一只“透明手套”，又仿佛萨迪亚·伊曼女勋爵握剑之手重叠的虚影，逆向女勋爵的手臂镌刻。很快女勋爵整个人就套在了一个“纯光之壳”内。荡漾的光壳又更快的显露出女剑圣美凯拉·蕾姬英灵的面貌。 “啊……”女剑圣借助女勋爵之口，吐出一声远古的回响。 正如先前所说，如果任由法环自洽的联动，不施加变量。在「金树上环」不断读取的女勋爵的记忆而塑能出的必然是和眼前的状况一模一样：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披甲形环」。最后完成镌刻的法环，也会成为勋爵的『附身法环』：召唤女剑圣美凯拉·蕾姬的英灵，变成一个“纯光之壳”披甲在女勋爵身外。 然而，因为红鹰之心和红鹰之怒组成的“增益回路”，作为“变量”并入法环。那把由苦血重铸的圣海，立刻被“激怒（激活）”。飞溅的火星从“纯光之蛇”体内，四散而出。“盘旋于玫瑰蔓藤之上的纯光之蛇”，立刻被遍布全身的碳火炙烤成焦炭，冒出滚滚浓烟。变成了一根烧焦的“玫瑰蔓藤的枯枝”。 弥漫在“玫瑰藤枯枝”周围的烟雾之中，无数怒放的黑红色闪电，如灵蛇狂舞一般，发出来自湮灭地狱的咆哮。 这显然是堕入冷港的尤库达剑圣萨兰的拉达抽取瑞驰英雄菲奥兰的苦血重铸圣海时的“血魔法残余”。 黑红色闪电飞快向中心汇聚，一双魔曈猛然睁开。 弥漫在周围的浓烟几乎瞬间收拢，固化成一个湮灭之躯。 “是谁扰乱了我的圣海！”这是被堕入冷港的剑圣抽取的苦血中瑞驰英雄菲奥兰残余的黑魂。 “啊，伟大的三级安塞，是我。美凯拉·蕾姬，二级安塞。”女剑圣借女勋爵之口回答。 “哦，你是女神的血脉。”或许是从堕入冷港的剑圣那里继承的吸血鬼能力，让菲奥兰的黑魂闻到了美凯拉·蕾姬的血线（血脉）。 “如您所见。”面对三级安塞，尤库达史上最伟大的剑圣之一，美凯拉·蕾姬的英灵，依然毫不畏惧。 “你手中握着的是我的怒火，也是敌人的祸根。”菲奥兰的黑魂愤怒的咆哮。 “不，是我的‘玫瑰蔓蛇’。”手握“玫瑰藤枯枝”的美凯拉·蕾姬的英灵轻松的回应。 “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亡，二级安塞！”菲奥兰的黑魂准备吞噬掉美凯拉·蕾姬的英灵。 “不，三级安塞。你永远无法与整个世界对抗（法环是个自洽的维度）。”美凯拉·蕾姬的英灵毫不动摇。 话音刚落，金树的光影忽在菲奥兰的黑魂内出现。仿佛一棵巨大无比的世界树，塞满黑魂全部的躯体。 “不——”菲奥兰残余的黑魂在金树的万道金光中被打成稀碎，刹那间飞灰湮灭。 又一个刹那间后，金树化为流光钻入法环之内。 “感谢您，我的大人。”美凯拉·蕾姬的英灵也在万道金光中回流。如和风细雨“熄灭”“玫瑰藤枯枝”上残余的星火，顺带“淋湿”女勋爵的身躯，固化成美丽的秘法回路（神性外皮）。又浸入她的体内，隐去光芒。 当女勋爵缓缓睁开双眼，仿佛挑起了新世界的大门。 “为什么？”全程目睹的女族长爱欧拉一脸茫然不解：“为什么律法的金树会给菲奥兰的残魂命定的死亡，而不是给美凯拉·蕾姬的英灵命定的死亡？” 她其实问的是律法的“善恶判定”。按理说，红鹰之怒本来是菲奥兰的黑魂所铸的圣海。为什么被美凯拉·蕾姬的英灵强行锻造成玫瑰蔓蛇后，金树律法却把“苦主”清除（夺舍）？ 吴尘给出解释：“命定的含义是「神裔命环」判定（阵营）啊。” “所以律法金树的植根在神裔的命环之上。”帕图纳克斯理解了。这就是所谓“自洽的维度”。所以要把“善恶判定”带入整个法环环环相扣的运转体系来看。不可孤立。 维度即世界。正如美凯拉·蕾姬的英灵所说，虽然你是三级安塞，但也无法与整个世界（法环）对抗。 完成最后的镌刻，灰岩城堡领主书房《金树法典》上属于女勋爵的金页，凭空出现。 「玫瑰剑爵（rosesword-lord）·萨迪亚·伊曼·蕾姬（saadiaimanleki）」。 拥有五星的强大能力。 “大人，您的律法，确实非同凡响。”爱欧拉族长的语气和表情都说明，腐朽女士对吴尘展现的能力很满意。 “作为为您掌管「死亡之环」的开始。女神允许我和我的族人先行信奉您的律法，我的主人。”爱欧拉族长和几位娜米拉女巫会高层，齐齐向领主大人行礼。 “好的，女士。我接受您的效忠。”吴尘伸出手背，单膝跪地的爱欧拉族长仰头去亲吻溪木男爵的印戒。 当印戒在她的双唇留下淡淡的烙印，又渐渐隐去。简单而庄严的仪式，就宣告完成。需要注意的是，与一般的领主不同，溪木男爵拥有自己的律法。所以戒上的烙印并不是龙裔的旗帜，而是斑驳的金树。 所以，这是律法之吻。 即便没有镌刻在「命环」上的『法环』这样强大的约束力。然而一旦效忠，爱欧拉族长和她的族人也不敢轻易背叛。除非得到信仰的豁免。也就是说，死亡女神允许树荫氏族毁约，沦落为弃誓者。才能反抗领主大人的统治。 “亲爱的主人，我们还需要一棵律法荆棘树。”无缝转换身份的爱欧拉族长，一点也不见外啊（她刚才吻的是戒指不是您吧，大人？）。 1.428 律法荆棘树 爱欧拉族长所说的“律法荆棘树”，就是和森林精灵部落拥有的缪斯金树类似的一棵嫁接了金树芽孢的荆棘之心树。 “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有一棵荆棘树，不是吗？”吴尘笑道。 “主人允许的话，我们会用敌人的血肉，种下荆棘树的种子。”爱欧拉族长目视吴尘。这其实一种试探。按照爱欧拉族长过去的经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用敌人的血肉来培育一棵荆棘树。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吴尘果然下意识的抗拒。这也是爱欧拉族长先说“律法荆棘树”的原因。就是想观察吴尘的心意：领主大人是否允许在尸体上种下荆棘树种，然后每日用血肉来滋养。 “当然，我的主人。”不出意外的爱欧拉族长，又给出一个方法：“将已经成熟的荆棘之心埋在地下，也会长出荆棘树。但依然需要血肉的滋养，才能茁壮生长。如果还想要快点长大，就需要更多的荆棘之心埋在地下。” 吴尘笑了：“我们有。” 不久前，吉塞斯英夫人之一的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一人一斧，灭掉了隐藏在溪木城中的女巫会据点。那些个像大青蛙一样活蹦乱跳的荆棘之心，事后都被女管家小心的收藏了起来。 “好的，主人。”爱欧拉族长的目的，也就是索要这些荆棘之心。 “以后，请略过我们刚才的谈话，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吴尘明白她的小心。但也确实没必要。 “遵命，我的主人。”爱欧拉族长欣然接受。 等吴尘再抬头，金树下“帕图纳克斯之影”已悄然返回了被湮灭风暴笼罩的高吼峰。 领主大人忽然觉得，要加快天际巨龙“魔光化形”的步伐。尽快复苏小宇宙中的『Ω蛇夫座』。让他能冲从容撕裂湮灭风暴，冲入世界之喉。将陷入巨大危机的修道院和帕图纳克斯救出。对了，还有世界吞噬者灭世黑龙奥杜因。也要找机会转化成龙娘。“全收集”、“全解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达成最大收割的前提。 但是，松加德是握剑而亡的勇者才能进入的诺德人的英灵殿啊。吴尘完全没有印象，活人该怎么进入松加德。 问过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刀锋学着伊斯本和灰胡子大师帕图纳克斯，得到的答案也都不能令吴尘满意。 话说，游戏中有这么难吗（完全没有啊，大人。只要呼唤红龙傲达威英，驮着你飞过去就行了哇！）？ 在为树荫氏族种下律法荆棘树前，吴尘叫来了脆胫壁垒的守护者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同行。 目的很简单。吴尘想把荆棘树也转化成树灵守护者。 用他独创的『树语法环』：「秘火之心环」＋「狂猎变形环」＋「树灵守护者命环」＋「金树上环」＋「树液语者手环」稍加改造，就能得到新的『荆棘法环』：「荆棘之心环」＋「树灵守护者形环」＋「通灵底环」＋「金树上环」＋「暗灵赐环」＋「魔能手环」。 因为是尸体上诞生、血肉中滋养，饱满的花蕾又能代替心脏。所以从本质上说，荆棘之心树本身就是一棵“活”的大树。这是吴尘敢于镌刻「树灵守护者形环」的原因。再加上来自腐朽女士娜米拉的赐福——「暗灵赐环」的庇护，即便「树灵守护者形环」无法正常运转，也不会危害荆棘树的生命。这也是「赐环」带来的众多增益之一。 娜米拉被认为是灵体魔族（spiritdaedra）并且统御着众多的黑暗灵体（sundrydarkandshadowyspirits）。她的信徒都尽量让自己生活在黑暗、肮脏的环境，厌恶有人试图从这种自虐行为中“拯救”他们。娜米拉的位面名为沉船之隙（scuttlingvoid），这个不朽的湮灭空间只有名字被人们所知，而内部情形至今无人所知。所以与「圣光赐环」相对应，统御众多黑暗灵体的黑暗女神（goddessofthedark）娜米拉的赐福，被领主大人取名为「暗灵赐环」是再合适不过了。 「通灵底环」说明这一定与爱欧拉族长有关。她可以用通灵的方式，控制荆棘之心树和树灵守护者，两种生命形态之间的相互转化。 为以防万一，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能够抚慰树灵守护者的能力，也就在领主大人专心镌刻法环时，不可或缺的守护。 乘风暴展望号抵达大湖西北角广袤的森林上空，远眺一处背靠脆胫山，面向伊琳娜塔湖，西守瑞驰南下的石板大道，东边是一望无际的环湖森林，而且还有缓坡可以攀上半山腰，位置相当好的平整高地。完全可以效仿森林精灵的脆胫壁垒，将爱欧拉族长的氏族地从半山一直绵延到湖边。 难得，这片被领主大人取名“临崖高地”的山腰平整高地，也长满了森林。面积相当广阔，用来建立定居点也不会觉得拥挤。 关键是居高临下，十分有利于守备大湖。 征求女族长同意后。风暴展望号在临崖高地徐徐着陆。 “主人，这里土层深厚，又是背风之地。种下荆棘树完全没问题。”实地勘察后，女族长传来好消息。 “那还等什么？”吴尘示意女族长开始种树。 “遵命，我的主人。” 吴尘恍惚记得，通往云上巨人国的魔豌豆，也是几粒种子一起种下。按理说，同时萌发的荆棘树也会相互缠绕，融合成一棵大树才对。 当女族长用自己的鲜血浸泡荆棘之心，一颗颗埋进土壤，围成一个圆环后。 异变很快发生。 疯长的枝蔓相互缠绕，仿佛乌龙绞柱直窜半空。再汇聚成黑色龙卷风的前一刻陡然静止。然后向四面八方萌发出枝叶，变成一株血色大树。 感受着瞬间长成的荆棘之心树强壮的脉动，女族长笑道：“主人，看您的了。” “嗯。”指尖花火瞬间点燃。迸溅的火星组成秘法刻线，再被凭空捏造成环环相扣的法环…… 一切都完美的印证了吴尘的判断。 树液语者·赛贝莱拉公主再将一颗斑驳金树的芽孢植入荆棘树干。律法开始生根、发芽。血色荆棘树迅速披上一层斑驳的金光。为了以示区别，领主大人换了个诺德语中的荆棘：索恩（thorn）为这棵律法金树命名。没错就是和掌管灰岩政务厅的吉塞斯英夫人龙魇荆棘·索恩同名的“索恩金树”。 树荫氏族的“索恩金树”，成为继森林精灵的缪斯金树之后，第二棵附属地的律法金树。作为“律法小节”的属地金树是金树核心法典的延伸。同样能形成庇护光罩，抵御湮灭的侵蚀。 在稍后的冒险中，吴尘也会很快得知。索恩金树依然拥有吞噬血肉的强悍能力（又提前剧透，大人？）。 确定索恩金树一切正常，审判天使·舒利娅随即开启圣光传送门，将早已等候多时的寒落环法师传送到现场，联手施展『低语创世法环』。一日之后，索恩金树传送门开启。树荫氏族拖家带口迁入新的氏族地。 五框附属建筑：『临崖高堡（cliff-facingvyehrad）』，设有「峭壁升降机」、「树荫大厅」、「沉船神庙」、「眺岩哨塔」、「石窟旅馆」、「高堡城区」，同样还有坚固的「盘山石墙」是不可或缺防御屏障。 守备英雄：「荆棘花冠（thornycoro）·爱欧拉」。 1.429 主人您有没有发现，所有属地都是易守难攻的？ 随着散落的树荫氏族以家族为单位，不断从广袤的瑞驰群山中赶来汇合。临崖高堡人气高涨。一座繁华的城镇，很快初具规模。 《律法金页》居中的封面照，是临崖高堡的整个轮廓。层台式的城区一目了然。从最低一层的「高堡城门」、「盘山石墙」、「防御壁垒」、「盘山大道」；第二层台的「守卫军营」、「铁匠铺」、「冶炼炉」、「马厩」、「靶场」；第三层台是高墙守备的下城区，设有「蹄铁市场」、「荆棘杂货铺」、「石窟旅馆」、「石巢农场」、「风车磨坊」；第四层台是高楼林立的上城区，设有「沉船神庙」、「腐败草药师之家」、「枯木武器店」、「凋零服装店」、「荒芜珠宝店」；第五层台是氏族核心区。设有「荆棘广场」、「树荫大厅」、「女巫会」、「长老团」、「族长长屋」。 在第五层台之上的山顶，还建有「眺岩哨塔」，可供飞艇起降。 吴尘本以为瑞驰人是布莱顿人的一个分支，他们用古老的魔法和对瑞驰山地的熟悉，对抗外来的入侵者。然而树荫氏族的血统似乎更偏向高精灵。他们的精灵耳要比一般的布莱顿人更明显。虽然没有木精灵那么的显著，但还是比混血的布莱顿人要醒目很多。也难怪树荫氏族在瑞驰部落中一直以神秘著称。而氏族信仰也和大多数信奉海尔辛的瑞驰氏族不同。 “很少有学者将瑞驰人描述成嚎叫的野蛮人之外的东西，直到黑色巨龙杜科拉奇(durcorachtheckdrake)率领着瑞驰战士对抗西罗帝尔。泰姆瑞尔其余地区的文明人，将瑞驰人视为一大群难以驾驭的野蛮人，一直处于混乱中——这是一种近乎无知的状态。事实上黑色巨龙的战士们早在上一代时，就已经清楚的表现出了他们的特性。如今，明智的西罗帝尔人也意识到想要控制帝都的好战种族，他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为满足这一需求，我写下了自己了解的瑞驰及其部落的情况，这是我在担任马卡斯贸易使馆官员七个月期间收集到的珍贵信息，当前马卡斯使馆由总督黑色巨龙的卡达克（caddachoftheckdrakes）管理。 首先，瑞驰是多个不同部落的家园，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传统。一些部落定居一处并建立永久营地，而其他部落仍是游牧状态。部落介于大家族和村庄之间；部落中的一些人和其他人有亲戚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的另一些人则通过采用部落名来表达忠诚。总会有新部落出现，一群志同道合的瑞驰人跟随成群的牧群，聚到一起在新土地上定居；或在更混乱的时代开始劫掠邻近的土地。因此，部落很不稳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分裂和重组。 部落酋长领导着部落。一些酋长自称为族长，演说者，长者，或国王，尽管大多数瑞驰人认为自称‘国王’是一种装腔作势。几十年内没有一位部落酋长费心提出这一主张。不过，如果有足够多的瑞驰人同意某人强大到能拥有该头衔，那么部落酋长就能成为国王。事实上，历史上曾有多个不同的部落酋长在同一时间段都自称为国王的时期；正如瑞驰人所说，‘任何人都能在瑞驰成为国王，但没人是瑞驰国王’。甚至杜科拉奇也没得到这一头衔。直到今天，瑞驰人仍将长屋皇帝视为他们自愿追随的战争领袖。向国王下跪，即使向西罗帝尔的瑞驰国王下跪，都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正如前文所说，多个部落居住在瑞驰。多数是小部落：一个小村庄，一群游牧民，在偏僻的洞穴或城堡中的劫掠者巢穴。然而，任何前往瑞驰的旅行者都应知道下列更为重要（危险）的部落。 黑色巨龙部落（ckdraken）：人数很少的黑色巨龙在伟大的战争领主杜科拉奇的领导下崛起。作为盟友和敌人的黑色巨龙杜科拉奇将全瑞驰聚集到他旗帜下并征服了西罗帝尔，建立长屋王朝。他在瑞驰最亲密的亲属和朋友采用他著名的称谓作为他们部落的名字。其他部落自然而然向杜科拉奇的亲属展示出远比黑色巨龙部落本身更为深沉的敬意，而且总督卡达克本人就是黑色巨龙部落成员。 煤渣-心氏族（cinder-heartn）：作为经常能在马卡斯附近遇到的好战部落，炉渣-心以活活烧死俘虏而闻名。据说他们用热煤块填入受害者空洞胸腔的做法来准备荆棘之心，这是对这种已经很可怕仪式的更恐怖的‘改良’。 鹰先知氏族（eagleseern）：骄傲好战的鹰先知部落像照看他们的孩子一样照顾世仇。虽然这看起来会阻止和外来者的接触，但事实上他们对那些没有争执的人很友善、很开放。对鹰先知来说，从其他土地来的游客根本不值得瑞驰人结怨。 鬼歌氏族（ghostsongn）：作为来自东瑞驰荒野的隐世部落，鬼歌以其强大的女巫和忠诚的狼人而闻名。他们对娜米拉有着特别的崇敬，称其为灵魂女王。 山丘猎人氏族（hillhuntern）：作为在马卡斯南部山间安家的游牧猎人，山丘猎人以森林技艺而闻名。其他部落称没人能追踪山丘猎人部落的成员，除非他们自愿被跟踪。 河-鹿氏族（river-elkn）：人数众多的河-鹿部落居住在卡尔斯谷地（karthvalley）各处的众多半永久性营地里。虽然极度不信任外来者，但他们愿意和那些证明自己是部落之友的外国人进行贸易。 暗羽氏族（shadefeathern）：暗羽部落处于一群强大的乌鸦鬼婆团控制下，谢天谢地，他们数量很少。他们在瑞驰各地拦截旅行者，在黑暗仪式上杀害俘虏。甚至其他瑞驰部落也无法免于他们邪恶的仪式。暗羽经常转移营地并杀害任何失足经过营地的不幸者。 荆棘之根氏族（thornrootn）：凶猛强壮的荆棘之根部落经常在荆棘岩（briarrock）周边扎营。和暗羽部落一样，他们由乌鸦鬼婆领导，但他们并不敌视周边部落并把愤怒留来对付外国人。部落的许多战士选择成为荆棘之心，这让荆棘之根部落在战斗中变得异常危险。 野矛氏族（wildspearn）：野矛部落定居在马卡斯附近的土地上，他们献身于海尔辛并用狩猎仪式尊崇追逐之主。他们相信人类（尤其是聪明强壮的敌人）是这些血腥仪式的最佳猎物。” 在回程的旅行中，吴尘将写于2e568年，里奥维克皇帝统治时期的《关于瑞驰重要部落的概述》一书看完。 里奥维克皇帝是瑞驰皇朝（reachmandynasty）的最后一位长屋皇帝（longhouseemperors），在无王时期（theinterregnum）统治着西罗帝尔帝国。在2e533年-2e577年，瑞驰人曾夺取了红宝石王座并统治了西罗帝尔帝国长达44年。这是瑞驰人最引以为傲的历史。 从领主大人手中接过古籍时，黎明战锤·西丽笑问：“主人，您有没有发现，所有属地都是易守难攻的？” 吴尘笑着点头：“当然。” “所以这是您和艾丽西娅共同的决定，对吗？”黎明战锤·西丽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是这样。”吴尘又不禁想起了「律法金页（庇护卡牌）」：“为了接下来的冒险能够顺利进行，所以要尽可能的建好领地。在我看来，这些易守难攻的属地是『位面融合』发生时，守备溪木的关键。” “我明白了。”黎明战锤·西丽轻轻点头。领主大人所说的“接下来的冒险”，并不仅仅只是在泰姆瑞尔大陆。毕竟，领主大人是穿梭不同时空的旅法师。而吴尘所说的“位面融合”，很可能也不仅仅只是那卷从独眼奥拉夫王金库中带回的《上古卷轴·位面融合》。 随着临崖高堡建立。 至此，溪木领的边界终于确立。 1.430 风暴之主 城堡深处，灰岩金山。 返回城堡的领主大人，乘「金库大升降机」，亲自将魔光化形的龙娘送达治愈之地。 不久前，随着在城堡金窟中蛰伏等待受约的龙娘越来越多，为了与领主大人区别，将龙娘改称「多芙克因·爱可蜜儿」。现如今，除去已经治愈龙瘟处于疗效巩固期的米尔墨尼尔和撒洛克尼尔，又有维恩图斯、纳格雷和博齐科德斯特伦，三位「多芙克因·爱可蜜儿」入住疗伤圣地，进行龙瘟的治愈。 在吴尘看来，性格刚毅坚韧的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似乎完全不需要治疗。 但参考福爵纳克和努米尼纳斯的意见，领主大人还是把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一同带来。总归有益无害。 大升降机徐徐开门的瞬间，万道金光直入门缝。维恩图斯、纳格雷两位爱可蜜儿立刻龙瘟发作，眼冒金光，口水横流。 风暴之主却目光平静的说道：“主人真是富有呢。” 吴尘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清澈又透明：“我最富有的是你们。” “是噢，主人。”风暴之主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轻吻了下吴尘的手指。 “主人，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筑巢吗？”维恩图斯吞着口水问道。 “当然，想住多久都可以。”吴尘微笑着回应。眼神中自然流露的温情，不经意间温暖了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的心。巨龙和人类的那场战争，一定残酷到无法想象。因为巨龙的神性，来自拜龙教徒的信仰扭曲。所以被龙祭司以巨龙之名残酷压迫的人类爆发出的浴血反抗，一定也超乎想象。或许，巨龙被人类信仰塑造的精神世界，也在这场与人类的战争中崩塌了。 甚至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不顾一切的飞向梦达斯的边界，想要远远的逃离这个世界（大人，她应该能驮着您飞往松加德吧！）（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万岁——”纳格雷欢呼着张开双臂，一个猛子扎进了金币的汪洋。 “我来啦——”维恩图斯也不甘人后的将自己埋进了黄金的沙漠。 “主人，我们会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风暴之主会说这句话。 但吴尘显然理解了：“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深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呼出。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紧跟着两位同伴的步伐，走向了灰岩金山。 “主人，我觉得博齐并不需要治愈。”努米尼纳斯柔声说道。她们有相似的经历。被囚禁、被折磨、被肢解。也同样经历了那场残酷而血腥的巨龙之战，又都在战争中幸存。 “她也需要时间来治愈。”吴尘笑着转身，走进了大升降机。 “是啊……”努米尼纳斯也想到了。风暴之主需要治愈的不是龙瘟，而是破碎的心。怎么说呢，即便是普通人看到堆积如山的黄金也会很开心吧？ 返回领主书房。女管家和吉塞斯英夫人们已等候多时。 “主人，第6受约的名单。”女管家将精挑细选的第6绯红龙破受约者的名单交给领主大人。 不出意外，所有的「多芙克因·爱可蜜儿」全部在列，还有灰岩城堡的五星守护者治疗战车·尤莉安娜，已经在第5龙破日之后加入的女英雄。同样也有因故遗落的先期守护者。以及几支冒险姐妹团成员。 吴尘有一种深沉的预感。并入天际已知所有的龙娘后，他将有足够的能力前往松加德，将奥杜因并入他的小宇宙。然后再戴上锯齿王冠，重燃龙火，唤醒时间龙神阿卡托什，续签《龙火契约》。将九圣灵的神力注入『生命与时间的法环』。终结千年龙破，返回破碎之城。 那时，他将携带『溪木套牌』开启走出新手村的二阶段冒险。与低地螺旋带的破碎兄弟会的大玩家们一争高下。击败所有对手，先成为“低地之王”。所用到的武器，就是『庇护卡牌』。这也是风靡黄金时代的庇护所大玩家间的「卡牌风云会」的核心内容。而收集卡片的冒险，很像是黄金时代的「女神游乐场」，与破碎兄弟会的对抗就是「世界争霸赛」了。当然，庇护所的一切都已破碎。规则也一起支离破碎（大人，刚才还说我知道的太多，您给的是不是也太多了？难道这不是预设的剧情主线吗？）（关于我的冒险，什么时候需要担心剧透？）。 收集碎片（卡片）拼凑完整规则的意义，不言而喻。尤其经历了重返天际的冒险，对律法的理解，应该深入人心了吧。 “先不急。”所有的剧情线都慢慢逼近最后的结局，吴尘需要加倍的小心和谨慎：“等刀锋会的消息。” 先前，两支卡吉特人商队千方百计送来了两头传奇巨龙：纳法利拉格斯和卡尔格隆蒂德的骸骨。刀锋会长戴尔芬正在刀锋学者伊斯本的协助下为复活两头巨龙全力奔走。按照最乐观的预计，如果两头传奇巨龙能被『魔光法环』携带的龙破之力，逆天改命。那么第6龙破日的增益将远超先前5次龙破之和（无法记忆的第2龙破日呢？）。这点时间，领主大人等得起。更何况身处“第二次千年龙破事件”，又置身于“生命与时间的回路”，所以时间线与最后的剧情节点，并没有绝对的关联。 对了，还有那位与雪王子大有关联的“冰霜精灵”，也正跟随从索瑟海姆岛贩回龙骨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的商队，日夜兼程赶来溪木与领主相会（千里送一血？）。 一切都在向着吴尘的预想在发展，一定不能阴沟（？）里翻船。 将最重要的“剧情道具”锯齿王冠深藏在灰岩城堡，领主大人为第6龙破日做着最后的准备。 雪漫城外，白河港口。 眺望湍急的“白河奔流（阶梯礁石区）”，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吐出一口冰冷的气息：“将龙骨搬下船，装上马车，快。” “是，头儿。”虎人卫士们立刻行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所有人都神情振奋。 “瑞萨德先生，还有多久能到溪木。”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踩着飞快蔓延的白霜走上甲板。 “啊，女士。除去转运龙骨的时间，我们明天就能抵达灰岩城堡。”瑞萨德紧靠船舷恭敬的回应。显然，对于神秘女的能力，早就练出一双火眼的卡吉特商人，有着清醒的认知。 “我能感受到，梦中的呼唤越来越清晰。”神秘女轻声说道。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瑞萨德谨慎的斟酌用词：“或许有助于您回忆起往昔，也说不定。” “希望如此。”神秘女冲自己的手心轻轻吹出的寒气，立刻结成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 目睹雪花从神秘女的掌心，翩然落下。瑞萨德动了动嘴角，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对了，瑞萨德先生，您说那位溪木男爵大人，拥有自己的律法？” “一点都没错，女士。强大的龙破律法。”瑞萨德立刻报之以微笑。 “说起来好像很奇怪，我似乎在梦中见过他。”神秘女轻轻抬起头，一张冰晶假面在清晨的日光下泛起璀璨的光华。 短暂的迷恋，瑞萨德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或许，男爵大人也在期待与您相见。” “希望如此，瑞萨德先生。” 1.431 献给鳞片与火写成的诗 像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这种拥有不灭的龙魂，领主大人能用“逆天改命”的『魔光法环』分分钟复原。那么如果龙魂已在现世荡然无存的巨龙又该怎么办呢？ 就比如，确定已经返回时间龙神的怀抱，重新凝结成一片龙鳞的泰伯的红龙纳法利拉格斯的龙魂，只有一种办法能够取回。没错，正是用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将这片“龙神之鳞”重新炸成“时间的碎片”，落入现世奈恩，在时间的洪流中重新化为龙魂。 具体方式其实也很简单，是与无往不利的『魔光法环』同本同源的『Ω庇护技：绯红龙破』。 换句话说，领主大人造成的“微型龙破”，可以一直上溯到时间龙神的“本体”。这也是领主大人能将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的龙魂从冷港的深渊中带回现世奈恩的原因。 当然，这个方式只对还拥有龙魂的巨龙有效。那些被历代龙裔吞噬掉龙魂的巨龙骸骨，即便是吴尘的绯红龙破也无法复活。因为“同为龙裔的领主大人无法逆定龙裔的因果律”。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悖论”。历代龙裔，都是身具龙魂之人，拥有一脉相承的龙血。甚至很可能是不断轮回转生的“同一片龙鳞”。上升到庇护所规则就很简单，所有参与这段“二次千年龙破剧情”的最后的都瓦克因，都是一个个身份完全不同的来自庇护所的大玩家。互为分歧线的专属分支剧情线，所呈现出的“因果悖论”显然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被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打破。 为了避免“因果悖论”，“同一片龙鳞”想要跳出命定的轮回，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登天为神。而逆天改命的代价也就是要打破“因果悖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既要参与轮回，无限转生；又要登天为神，成为不朽。 这该怎么办呢？ “将同一片龙鳞分成两片”的“二分法”就成了最简单的办法。 所以，分裂的龙鳞随着身体的死亡，一片被轮回之力拖入下一世；一片被合魂之力拽上神界。这就是泰伯·塞普汀、武夫哈斯、祖林·阿克图斯，三位一体合魂成第九圣灵塔洛斯的暴力登天之路。 那么不妨再深思，上升到庇护所规则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据说，“纳法利拉格斯”在龙语中的意思是水之怒（meaningfury-for-waterinthedragonguage）。然而对精通三段龙语的领主大人而言，“纳法利拉格斯（nafaalrgus）”这个名字在龙语中没有已知的翻译（大人，是不是《龙语大辞典》不全啊！）。但是中段音节“faal”翻译为“the”。是正式的定冠词，放置于专有名词之前，如“faalkrein”就代表“太阳”。 显然“纳法利拉格斯”这个名字也比大多数其他龙名中常见的三个音节多。 学者们猜测，“纳法利拉格斯”可能只是一个西罗帝尔语的拼写或是帝国本土化的转写，因为纳法利拉格斯曾为泰姆瑞尔人类帝国服务。于是约定俗成，就用本土化的转写来代替龙语。 再参考传说的另一个版本“水之怒（angerofwater）”的三段龙语，“of”在龙语中写作“do”。例如“王者之剑（theswordoftheking）”就可以写作“zahkriidojun”。龙语可以将“the”省略。另外龙语还有另一种省略“of”所有格的拼写形式，就是在两个名词间插入“se”，变成一个新词。例如王者之剑（zahkriidojun）可以写成一个混合词“zahkriisejun（zahkrii+se+jun）”。 所以龙语中与“水之怒”意思最接近的是：愤怒（nah）、的（do）、海（okaaz）。 两种书写方式：nah＋do＋okaaz＝纳杜卡兹（nahdookaaz）；nah＋se＋okaaz＝纳西卡兹（nahseokaaz）。 但都与纳法利拉格斯的读音相差很远。西罗帝尔语和诺德语也都不能匹配。 于是领主大人索性先把“纳法利拉格斯”的名字，拆分成四段龙语，其中纳（nah）、法（faal）可以大致确定。“利拉格斯”拆分成二段龙语的方式有：“利＋拉格斯”、““利拉＋格斯”、“利拉格＋斯”。 回忆脑海中的龙语词汇，与之相近的龙语有：灵拉（lingrah），含义长久、永恒；盖斯（geh），含义是、是的。 所以领主大人可以确定，与“纳法利拉格斯”最接近的龙语拼写是纳（nah）、法（faal）、灵拉（lingrah）、盖斯（geh）。 转换成西罗帝尔语的连读，正好就是：纳法利拉格斯（nahfaallingrahgeh）。真正含义是“永恒之怒”。 作为一条上古红龙，“鳞片与火之诗（forapoemwritteninscalesandfire）”的纳法利拉格斯。“水之怒”显然词不达意啊（天哪，大人。为了玩好游戏，您真的学会了一门龙语是吗？）（你以为我的英语是怎么学来的，《文明》系列练出来的哇！）。 隔天。灰岩城堡，地下金库。 随着「灰岩金库大升降机」的黄铜闸门徐徐开启。 一具巨大的龙骨与领主大人一同出现。 感受到来自同类的余威犹存，金窟内的龙娘几乎不分先后的走出。 “啊……”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是纳法利拉格斯。” “是她。”额头悬着一颗颗薄汗的领主大人笑道：“好庞大的身躯。” “主人，您要复活她吗？”米尔墨尼尔眼中透着一丝天然的畏惧。显然龙族之间也有强弱之分。 “嗯，试试看。如果她的灵魂没有被历代龙裔吞噬的话。”吴尘招呼所有的「多芙克因·爱可蜜儿」都来帮忙。合众人之力，将巨大的龙骨合力抬入灰岩金库（大人，您出的力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匍匐在金山上的巨大龙骨，虽然已经死亡很多很多个世纪，但那股“凝固着时间的龙威”依然显而易见。吴尘大概率确信，纳法利拉格斯的龙魂应该是返回到了时间龙神的身上，重新结成了龙鳞。 所以只要用他的绯红龙破，就能将这枚龙鳞“炸落现世”。 “主人，不要用魔光炮吗？”撒洛克尼尔小声问。 “不用。”吴尘卷起左边的袖口：“绯红龙破是我的专属能力，并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领主大人说的没错，「绯红龙破」的确是他小宇宙中『Ω蛇夫座』的庇护技。来自庇护所世界的高维能力。 “原来是这样。”风暴之主博齐科德斯特伦的眼中满满都是笑意。 只要不牵扯到历代龙裔之间的“因果悖论”，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堪称无解。纵然是十六位魔神也无能为力。因为大体上而言，湮灭位面的魔神并不在梦达斯位面这个神系（体系）之中。而时间龙神阿卡托什才是这个神系的集大成者。 所以说，龙破赋予律法。 1.432 龙怒亲历者的描述 当然，魔光炮有魔光炮的好处。被领主大人镌刻成『魔光法环』后，只要花费极小的代价就能启动魔光炮击。将法环镌刻在巨龙的命环，然后环环相扣，魔光化形成「多芙克因·爱可蜜儿」。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对于“肉体已亡，龙魂归鳞”的巨龙，魔光法环就无能为力了。只有用领主大人的高维之手开启绯红龙破。将这片重新长回时间龙神阿卡托什身上的龙鳞炸落现世。在时间的洪流中再次化为龙魂。 这也是龙破的基本含义：打破时间龙神的规则。 于是在所有龙娘的注视下，吴尘用指尖花火轻轻点中龙骨的眉心。 “波——”的一声，时空在眉心处荡起涟漪。然后飞快向巨龙骨架蔓延直达尖尾。 “呼啦”一声，血肉翻涌。几乎毫无征兆，巨龙的骨架自内而外，重生内脏、堆积血肉、披上皮鳞。 肉眼可见的变成了一头红色巨龙。 “天哪——”围观的「多芙克因·爱可蜜儿」，纷纷掩口惊呼。 纳法利拉格斯空洞的瞳孔仿佛两团时空的漩涡，被绯红龙破炸落的“归鳞”在时间的洪流中被冲刷成龙魂，经由“漩涡之瞳”源源不断的注满死而复生的龙躯！ 吴尘的能灵体视角下，只见金色的光丝从双眼中喷涌而出，仿佛一场笼罩巨龙的灵魂风暴。钻入满身鳞片，充盈四肢百骸。 然后化为千万道流光汇入心脏，砰然炸开，消散无踪。 “噗——嗤——”漩涡状的瞳孔猛然固化，红色巨龙居高临下喷着长长的鼻息，飞快聚焦的瞳孔中只剩吴尘一人。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心脏处再次爆出一团金光！ 法环的光芒随之浮现。 “不…要…等…一…下……”霸气外露的巨大龙躯仿佛被卷进了抽水马桶。天女散花般遍布漩涡中鳞片裹着巨龙流体状的肉身，一股脑的钻向地面，重塑成一个头晕脑胀，摇摇欲坠的绝美龙娘。 “咕咚！”领主大人下意识的吞着口水。 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绝美龙娘稍稍滞后的意识开始回归。龙破赋予的律法，正以法环的方式塑造身心内外。不愧是曾经泰伯的红龙，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尼克伦特（不朽），坚不可摧。几乎用了最短的时间，纳法利拉格斯就从混乱中理清思路：“向您致敬，我的主人。” “感觉还好吗？”领主大人笑着擦去嘴角的口水。 “感觉好极了。我已经……天哪！”纳法利拉格斯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状况。绵延无尽的金山，还有围满一圈风姿各异的绝色龙娘。都让纳法利拉格斯震惊不已。 话说，纳法利拉格斯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没能抵御龙瘟的侵袭，将自己委身于狭窄的金库之内。才被屠戮者用龙炎附魔的宝剑刺穿了坚固的龙鳞。然而化形成「多芙克因·爱可蜜儿」之后，即便在堆成金山的灰岩金库，她也不会感觉到一丝拥挤了哇。 “先吃饭吧。”在领主大人的身后，不会受龙威影响的球形黄铜傀儡侍女，捧着美味列队入内。 “好的，主人。”纳法利拉格斯朦胧的大眼睛中似乎要滴出水来。实在是太富有了哇！ “对了，纳法。关于卡尔格隆蒂德，你知道多少？”在龙娘们的金甸餐桌上，吴尘抽空问到了下一个需要复活的巨龙：翡翠君主。 “啊，那是发生在联盟战争（alliancewar）期间的龙怒（arageofdragons）事件。”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满意的纳法利拉格斯轻轻放下酒杯：“在古老的神话纪元，当艾斯维尔还由16个王国组成时，卡尔格隆蒂德和她的龙群就抵达艾斯维尔，并很快统治了那片大地，她从卡吉特的信徒那里，洞悉了双月的秘密并学会了吸收月亮的力量。卡尔格隆蒂德希望通过月亮的力量，能让她获得可以和时间龙神比肩的地位……” 为了阻止卡尔格隆蒂德和她的龙群，卡吉特英雄昆扎尔-瑞（khunzar-ri）招募了四位同伴：完美的努拉里昂（nurariontheperfect），猎魔人弗林希尔德（flinthilddemon-hunter），利舌安莉奎娜（anequinasharp-tongue），以及背叛者卡德维尔（cadwellthebetrayer）。当五英豪发现和龙群的战斗毫无作用时，背叛者卡德维尔建议使用计谋取胜。先让卡尔格隆蒂德相信他们一伙人（五英豪），愿意帮助她实现成神的计划。在准备过程中，安莉奎娜前往熟悉的暗影之舞神庙（shadowdancetemple），让两个月亮对齐形成月食，这样安莉奎娜的月之门就可以打开通往乔德（jode，双月中的小月亮）领域的入口。而卡尔格隆蒂德和她的龙群想要成神的关键“乔德核心（jode'score）”就在这个领域里。当龙群进入乔德的领域时，昆扎尔-瑞又说服卡尔格隆蒂德不要按原计划吸收乔德核心，而是用一种伪装的方式把能量收集起来，这样卡尔格隆蒂德就能和月亮的力量结合，将自己变成月亮（类似披甲成神）。这场赌注成功了，龙族耗掉了很多力量却最终失败，不得已退回到荒野。为了完成最后一步，昆扎尔-瑞再次说服龙族参与他的后续计划。成功把卡尔格隆蒂德诱骗入巨像大厅（hallsofcolossus），并将龙群封印。 时间来到了第二纪元，2e583年。帝国战法师、上古议会总理安博纳·尚恩（abnurtharn）找到了传说中的怒石（wrathstone），结果无意中将卡尔格隆蒂德和她的龙群从巨像大厅中释放，艾斯维尔的龙怒时期就此开始。 “卡尔格隆蒂德计划通过巨大的永生之石法阵吸取她从乔德核心获得的能量，成为黑暗永恒第三颗月亮。为了防止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她利用永恒之石的能量在古老的龙堡要塞周围建立了一个巨大而无法穿透的守护法阵。虽然我们摧毁了许多个卡尔格隆蒂德用来增强自己的永生石阵，并最终彻底击败了卡尔格隆蒂德。但她为了成神而聚集的超大型永生石阵已经充满了魔法能量，一旦爆炸将摧毁整个艾斯维尔。安博纳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张开一个魔法护罩，并在我的协助下控制了爆炸规模。最终只有龙堡被彻底炸平，而安博纳也就此失踪（《上古卷轴ol》有精彩的cg动画）。” 其实，这段历史，吴尘已经了解的很清楚。通过纳法利拉格斯这个龙怒亲历者的描述，能帮助她自己尽快恢复记忆。用回忆来恢复记忆，也是后世治疗失忆症常用的手段。 “对了，卡尔格隆蒂德的龙群有多少巨龙？”吴尘问到了另一个关键。 “啊，从巨像大厅逃脱时，还剩三个。穆拉姆尼尔、巴洛克丹，还有她自己。”纳法利拉格斯笑着举杯，将金酒饮尽。 1.433 我只能带走『溪木套牌』 所以，艾斯维尔行省的龙群，只剩下三头巨龙：穆拉姆尼尔（mamnir），巴洛克丹（bahlokdaan），卡尔格隆蒂德。 巴洛克丹是一条灰绿龙（feldgrau-greendragon），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是“愤怒、天空、毁灭”。 穆拉姆尼尔名字龙语里的意思为：“力量、服务、狩猎”。是一头身上有着蓝色鳞片的风暴巨龙（stormdragon），拥有一系列和闪电相关的技能。 她们是翡翠君主，巨绿龙（colossalgreendragon）卡尔格隆蒂德的左膀右臂，也是龙群的副官。拥有仅次于卡尔格隆蒂德的强大能力。 “那么，她们的龙魂也成为时间龙神的归鳞了吗？”吴尘又问。 “并没有，我的主人。”似乎早已猜到吴尘想问什么，纳法利拉格斯笑容中另有深意：“我亲眼所见，她们的龙魂被永生之石的碎片吸收。” “那么，永生之石的碎片在哪？”吴尘十足惊喜。每一次开启高维能力，对现在的领主大人而言都是“亏电”状态的小宇宙一次不小的“放电”。影响小宇宙的持续复苏。所以如果能用消耗较小的魔光化形解决问题，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在斯卓米凯的金库中，和阿托尔王子的灵魂石放在一起。”这是纳法利拉格斯最后的记忆线索：“也是我重要的看守物之一。” 后续的剧情吴尘已经知道。一位红卫英雄潜入斯卓米凯岛金库，杀死了纳法利拉格斯，并取走了阿托尔王子的灵魂石。在稍后的复活仪式上，阿托尔王子的灵魂并没有回归他的身体，而是和他的宝剑融为一体。成为一把灵魂之剑（soulsword）。杀死帝国总督埃梅尔·瑞奇登，并“解放”了斯卓米凯岛。当然这都是从当时落锤人的角度而言。作为帝国方泰伯的红龙纳法利拉格斯显然认为这是一场卑鄙的叛乱。 对了，还有那把阿托尔王子的灵魂之剑。 据说，灵魂之剑是一把闪烁着光芒的长剑。可以自行移动，并让阿托尔王子的灵魂与持剑者交流。与尤库达剑圣纯粹由精神力塑造的圣海不同。阿托尔王子的灵魂剑其实是一把附魔长剑，王子的灵魂变成了“剑灵”。这种状况与红鹰之怒和红鹰的祸根有点像。 而众所周知，尤库达剑圣的圣海，其实是一把魂器。完全由灵力铸造，不需要任何现实中的武器来附魔。 “这么说，卡尔格隆蒂德、穆拉姆尼尔、巴洛克丹的龙魂石，也在那个时候遗失了。”吴尘想到了。既然和托尔王子的灵魂石放在一起（很可能放在一个黄金宝箱里）。大概率无法分辨的红卫屠龙者，一定会把所有的灵魂石都带走。作为屠龙的证明，稍后这些龙魂石也一定不会被轻易丢弃。所以，龙魂石大概率还在那位屠龙者之手。 纳法利拉格斯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他叫‘不息者·赛勒斯’。” 不息者·赛勒斯（cyrustherestless），第二纪元传奇的红卫船长、冒险家、屠龙者。最著名的壮举就是杀死了看守阿托尔王子灵魂石的纳法利拉格斯。 有人说，“解放”了斯卓米凯岛之后，不息者·赛勒斯继续向西航行，到达了未知之地。也有人说，他指挥“亡者之惧（deadman'sdread）号”海船，根据海盗船长托拜厄斯（tobias）的传说跨越幽灵之海，继续向北航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积累了巨量财富，并平静的度过了余生。 时间来到3e39年，亡者之惧号在不息者·赛勒斯的继任者，一位不知名的海盗船长的带领下，驶入了黑骨岛（ckbone）的一个地下石窟过冬。结果那天晚上石窟入口坍塌，船和船员全被埋在了地下。不息者·赛勒斯和他的亡者之惧号的传说，也就此终结。 不息者·赛勒斯积累的财富现在在哪里，这是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谜。据说位于天际北方某处大海之中的黑骨岛，在任何地图上也都找不到。最后一个声称知道它准确位置的人，是个名叫凯文（kevon）的海盗。然而这个毫无名气的通缉犯已经死在了独孤城的地牢里。 女管家立刻以领主大人的名义去信给独孤城的女领主，至高王托依格的遗孀公正的艾利西弗，希望能获得有用的信息。 虽然接替了至高王托依格的哈芬加尔领主之位，却没能成为天际至高女王的公正的艾利西弗，对这位支配着一座灰岩金山的溪木男爵的女管家，报之以足够的尊重并释出十二分的善意。命人彻底搜查了关押海盗凯文的监牢，果然找到了一张凯文死前留下的便条。又通过便条上的信息，在监牢长凳后一块松动的砖块下，找到了黑骨岛的手绘简图。 很快，凯文的便条和黑骨岛海图就连同一封哈芬加尔女领主的密信，送到了灰岩城堡领主书房。 “主人？公正的艾利西弗似乎想……”女管家显然从这封信上读出了另外的含义。 “不，她不想。”吴尘明白女管家的心思：“我也不想。” “为什么不，主人？”女管家向来远见卓识：“和公正的艾利西弗缔结婚约，您将轻而易举成为天际九大领主之一，拥有天际至高王的继承权。” “我的领地永远是溪木。而且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凡是‘轻而易举’的背后，都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事实上领主大人答案中，还包含着庇护所大玩家的深刻内涵：这次我只能带走『溪木套牌』。 “明白了，我的主人。”女管家随即将注意力转向亡者之惧号：“海图已经画出了黑骨岛的大致方位。交给熟悉亡灵之海的暴风剑刃·安吉和她的新剑风号吧？” “安吉和她的队员刚从雪王子的古墓返回，最好先休息一段时间。”吴尘考虑的很周到。 连翻的冒险很容易令人身心疲惫。尤其穿越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冒险者身心的湮灭风暴和灰烬之风。稍有不慎很可能被湮灭腐化。返回灰岩城堡在金树的庇护下涤荡身心，也是必不可少的保护性治疗。 “那就尽快改造好海锤号。让碎海冰锤·蕾尔蒂丝带队出发。”女管家害怕夜长梦多。 “好。”领主大人欣然点头。 “要先授约吗？”女管家的提议总是很适宜。 “先镌刻法环吧。”领主大人也总有备选方案。 “好的，我的主人。”女管家和往常一样没有异议。 领主大人的意思是，先镌刻『吉塞斯英法环』，将碎海冰锤·蕾尔蒂丝纳入灰岩城堡，再授予《金树律法》。『法环』也确实可以部分代替授约的效力。何况律法早已深入人心。 第二天，平安返回溪木领的瑞萨德商队，为吴尘运回了急需的龙骨。 海锤号的改造立刻展开。 吴尘已经确认，这些龙骨都被历史上的某位龙裔吞噬掉了龙魂。无法用绯红龙破复活。至于如何确认，也只有最后的都瓦克因，领主大人自己能感觉的到。 “大人，还有位女士正等待您的召见。”交割完金币和龙骨的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终于安心。而这场一本万利的冒险，必然有超越交易本身的更多回馈。也是下一次交易的献礼。 “请她进来。”吴尘也很期待。 “遵命，大人。”瑞萨德俯身行礼。 1.434 四千年的历史就此终结 恢弘的灰岩大厅。 在球形黄铜侍女的引领下，一位身穿谷鹿斗篷的女士走到了领主座下。 “向您致敬，男爵大人。”女子温婉的行礼。 吴尘却感受到了从斗篷内弥漫的寒意：“日安，女士。” 等女子就坐，掀开兜帽又取下假面露出真容时。午后的城堡大厅也为之一亮。 偷看高居领主宝座的男爵大人的表情，卡吉特商人瑞萨德越发有信心。 “您有什么事？”短暂的沉默后，领主大人先开口。 “大人，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在梦中见过与您的这次会面。”陌生女子轻声答道：“甚至，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那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您还记得吗？”领主大人选择了最适合的话题。从约定俗成的“很久很久之前”开篇。 “您和几位夫人，围拢在我的面前，”说着陌生女子将目光转向列座在大厅中的吉塞斯英夫人。最后停留在女管家的身上。 吴尘心中一动：“所以，你一直都在。” “是的。但很多时候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女子的回答印证了吴尘的猜测。 女管家也明白了：“所以你就是湖底银月号血光献祭中，那颗‘血曈’的主人。” “是我，夫人。”陌生女子轻轻点头。 当时，黄铜傀儡女战士依次挑断缀在献祭者干尸眼眶中的一缕血丝，当所有献祭者体内残余的最后一丝血光飞入血滴魔曈，中断了数千年的血光献祭才最终完成。于是冰封在古墓中的雪王子的尸体开始解冻。而在此之前，被冰封的雪王子都能经由那只血瞳，窥探到银月号船舱献祭场内的情形。甚至包括围坐在通灵水晶前的吴尘和女管家等人。 “您真是‘雪王子’。”吴尘需要确定。 “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我是谁。但见到大人的那一刻，我遗失的记忆就开始恢复。现在，我可以告诉您，我就是（雪王子）。” “请稍等。”领主大人立刻命人取来了苍白之刃。 “守护这把献祭之刃的灵魂是我的母亲。”随着陌生女子抚过寒冷的剑刃，迸发的寒气先是幻化成苍白女士的身影，又凝固成魔冰的躯壳。变成了一个仿佛冰雕般晶莹剔透的苍白女士。 随着陌生女子轻轻握住剑柄，清澈的双眼立刻被白光充盈。与此同时，苍白女士的双眼也泛起类似的白光。等白光褪色，苍白女士的灵魂补全了陌生女子最后遗失的记忆。就像阿托尔王子的灵魂和他的宝剑融为一体，成为一把灵魂之剑。苍白女士也是这把苍白之刃的“剑灵”。拥有生前的记忆，可以和握剑者交流。 “原来我叫梅兰妮（mnie）”找回记忆的陌生女子，轻声呢喃。 “那么，梅兰妮。这场‘血光献祭’究竟是为了取悦谁？”吴尘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精灵龙神奥瑞艾尔。”恢复了记忆的“雪王子”，平静的开口。一切都不出领主大人的预料。 “所以，这是‘古雪精灵的龙血重燃仪式’，要先签订属于古雪精灵一族的《龙火契约》。效仿人类帝国阿莱西亚女王将灵魂融入众王护符的“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之中，与时间龙神订立人神契约：只要阿莱西亚及其后代保持对阿卡托什的忠诚信仰，阿卡托什将保佑人类免受精灵的奴役，同时保护泰姆瑞尔不被湮灭侵袭。”吴尘将雪王子的后续计划说完。 “是的，大人。您都知道了。”雪王子梅兰妮轻轻点头。 众王护符，也称为“荣耀之王的护身符（amuletofthekingsofglory）”。是传统上由西罗帝尔的龙血皇帝佩戴的吊坠。护身符的中心是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一颗能追溯到亚历德精灵起源的巨大灵魂宝石。它被装在一个金色的扣环中，周围环绕着八颗较小的宝石，这些宝石代表了由阿莱西亚女王创造的原始西罗帝尔万神殿的八圣灵。 众王护符是西罗帝尔帝王神圣权利的象征。是历代龙血皇帝登基加冕仪式时的重要信物，同样也是占卜时的强大神器。每个在位皇帝的灵魂都被供奉在护身符中心的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中。通过这种方式，西罗帝尔的先王们在死后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超灵（oversoul）”，可以为他们的继任者提供睿智的统治建议。众王护符只能由血管中含有“龙血”的继承人佩戴。然而具体要求一直是争论的主题，它们（众王的超灵）可能只是要求佩戴着具有统治者的属性或某些神圣的使命。 此后的四个纪元，众王护符一直是泰姆瑞尔人类帝国的神圣象征，尽管大多数人认为红龙王冠（reddragoncrown）才是帝国权力的主要象征。 根据传说，当洛克汗之心被抛向泰姆瑞尔，并有第一滴心血落入亚历德井时，就形成了奇姆-伊尔·阿达巴尔红钻。洛克汗心血中蕴含的魔力将它融合成一颗坚固的红色水晶，最初的亚历德精灵又将它塑造成一颗伟大的宝石。当阿卡托什与弥留之际的阿莱西亚女王缔结盟约时，作为阿卡托什意志的容器（avesselofakatosh'swill），红钻注定被载入人类帝国的史册。在那之后，龙火仪式成为每位新皇加冕的必要条件。在仪式期间，新皇与众王护符灵魂相连，并被派往位于帝都的至高神殿（templeoftheone）点燃龙火。龙火会一直燃烧，直到龙血皇帝驾崩（大人，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薪王？），先王的灵魂融入护符，组成超灵。而后新皇登基，再次将龙火点燃。如此反复。 然而，随着湮灭危机席卷大陆，最后的龙血皇帝马丁·赛普汀打碎众王护符，化身成黄金巨龙，将魔神梅鲁涅斯·大衮逐出梦达斯。众王护符四千年的历史就此终结。 稍后登基的所谓“皇帝”都不具有龙血。包括如今统治着风雨飘摇的人类第三帝国的提图斯·迈德二世。 “所以，你需要那颗血钻，才能完成最后的仪式。”领主大人说到了重点：“而你也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是的，大人。”重生的“雪王子”，目光平静的开口：“就像和人类龙神阿卡托什签订契约的阿莱西亚女王的‘先王之魂’会进入红钻，成为最初的‘超灵’一样。我的灵魂也必须融入血钻，才能签订属于（古）雪精灵的《龙火契约》。” “然而，受未完成的血光献祭的诅咒，古雪精灵已经退化成了法尔莫，或者称之为‘查鲁斯兽人’。”吴尘将雪王子缺失的泰姆瑞尔的历史简要的告知：“您可能是最后一位幸存的古雪精灵。” 当亲眼看到法尔莫丑陋的魔法画像，“雪王子”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不可能！” “女士，自从1e143年那场战役之后，已经过去了数千年。您现在置身的是4e201年。”卡吉特商人瑞萨德谨慎的开口。 1.435 未完待续 目送失魂落魄的“雪王子”在苍白女士的陪伴下，被女管家亲自送往城堡的客房。 领主大人又将目光投向卡吉特商人瑞萨德：“感谢你的付出，瑞萨德。”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大人。”从黄铜侍女手中接过一颗鸽子蛋魔石，卡吉特商人瑞萨德心满意足的离开。比起两位争夺龙骨的同伴选择在溪木城中热闹的主街安居，瑞萨德还是倾向于经营在塞库达堡的卡吉特市场。毕竟那里更近雪漫，也更不惹眼。而且通往灰岩城堡的白河水路也一样的迅捷。总之，三支卡吉特商队对眼下的结果都很满意。 “主人？”八位吉塞斯英夫人中的黎明战锤·西丽，发现了一段上古隐秘：“按照‘雪王子’的说法，签订《龙火契约》的前提是要有‘先王之魂’。这也是时间龙神阿卡托什选择在阿莱西亚女王弥留之际，与她签订《龙火契约》的原因。” “确实是这样。”吴尘轻轻点头：“所以雪王子才自愿献祭自己的灵魂，成为血钻内的第一个‘先王之魂’。” “如果说‘众王护符’是阿卡托什的意志容器，那么这个由众王之魂‘合魂’而成的‘超灵’，其实就是阿卡托什的意志具现。”灵龙骑士·阿什塔雷特想的更多。 “通灵术。”领主大人一语中的。众王之魂合魂而成的“超灵”拥有与时间龙神阿卡托什“通灵”的能力。 “我们有一颗博加斯的‘黄金律法之心’。”审判天使·舒利娅想到了：“博加斯是伊斯格拉默的血脉，所以这颗黄金律法之心就是‘先王之魂’的最佳来源。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发挥出‘黄金律法之心’的最大的神力，最好找到伊斯格拉默的后人。” 这也是灯塔献祭后，大天使·乌利娅给出的中肯建议。当时吴尘一闪而逝的能灵体视角，已经看出这颗黄金律法之心的端倪。它拥有类似泰伯·塞普汀启动黄铜塔发动千年围城战时所使用的“贤者之心”的强大能量。 审判天使·舒利娅的意思更加的露骨：伊斯格拉默一脉不灭的英灵，是合魂成“超灵”的绝佳材料。这样作为最后的都瓦克因，领主大人就不用牺牲自己的灵魂作为第一个“先王之魂”。 “所以，我们要将雪精灵的血钻，嵌入‘博加斯的黄金律法之心’？”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也想到了。 “大概就是这样，但要用我们独有的方式。”北风主母·阿祖利亚看向领主大人的目光中满是柔情。 “法环。”另一位北风主母·阿泽利亚脱口而出。 寒落西峰，天港寺。 新海锤号载着碎海冰锤·蕾尔蒂丝和她的全体高精灵冒险成员：吉娜（gina）、marion（玛丽恩）、伊丽亚（iria）、kayano（卡亚诺）、lucia（露西亚）、达米娅（damia）、克拉拉（ra），前往黑骨岛寻找一块特殊的永生之石。 据说里面储存着翡翠君主卡尔格隆蒂德不灭的龙魂。出征前，领主大人亲自为她镌刻了『吉塞斯英法环』。并被女管家列入第6受约者名单。蕾尔蒂丝的忠诚显然毋庸置疑。 对于这场需要深入幽灵之海的冒险，碎海冰锤·蕾尔蒂丝也万分期待。在她看来，这是成为受约者的考验。关于领主大人的《金树律法》，正如森林精灵女王维多莉娅的由衷之言，这是泰姆瑞尔大陆最宽泛的律法，没有之一。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也拥有逆天改命的强大效力。比起影响力整个大陆，或一个种族的大型龙破，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的威力要小很多。然而针对个人而言，绯红龙破的“威力”大到难以估计。 说的直白点。在千年龙破的时间洪流中，渺小的个人命运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然而在领主大人的绯红龙破的时间的激流中，个人被彻底逆转的命运线是绝对的主轴。用“逆天改命”来形容绯龙某方面的威力，似乎很形象。所以直到现在，绯红龙破的规则能不能彻底逆转整个剧情世界的剧情线，领主大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啊，『纵然破碎』。 送走新海锤号飞艇，领主大人和女管家漫步在天港寺中满满东方风情的庭院。感受着寒落淬炼的清风拂面，品味内心波澜不惊的平静。 领主大人有一种经验固化的直觉。距离千年龙破最后的结局，为时不远了。 天际记载的巨龙，多半都已魔光化形。等第6授约日开启，所有受约者并网发电，小宇宙中的Ω守护星座全面复苏，领主大人将头戴锯齿王冠，开启最后的救赎。先重铸『生命与时间的法环』，成功返回破碎之城。溪木领的后续剧情，暂告段落，未完待续。等吴尘平安度过第2扫除日，就会有大把的时间，来推进溪木领的剧情线。 “主人，龙骑士堡要建吗？”女管家似乎也体会到了领主大人的心情。 作为吴尘返回溪木后，最先并入『Ω摩羯座』的星体，女管家的精神内核在复苏的节点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女管家星体的内圈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星体的外环却是越来越璀璨的「吉塞斯英群星（gclsaeall-star）」。所以即便有龙破等一系列的事件对剧情线的扰乱，使得吴尘无法用外放的精神力场与身边的女伴交谈。但冥冥之中的羁绊，还是让女管家和吴尘之间，拥有了神奇的“剧情共鸣（plotresonance）”。这其实已经触摸到庇护所的高维门槛。 “一定要建。”吴尘想了想道：“但最好与天港寺分开。” 说着吴尘将目光投向了东侧寒落主峰上的阿扎鲁登城区：“可以效仿学院区的建筑群，将天港寺和龙骑士堡，背靠背修建在一起。” “这样也很好。”凝视着吴尘的侧脸，女管家柔声说道：“天港寺的大殿就在尖塔峰内开凿，在背面建龙骑士堡，正好可以将整个尖塔峰利用起来。” 由尖塔峰整体迁徙到寒落西峰上的天港寺。领主大人原本就想要效仿环法师学院下的功能区域，在尖塔峰下建一座和阿扎鲁登城区类似的定居点。也因为用来开凿天港寺的尖塔峰顶，仿佛一块巨大的飞来石，凭空“长”在了寒落西峰之上。所以寒落西峰又被称为“寒落飞来峰（bleakfallsklippe）”。原本的寒落西峰，除去被“飞来峰”占据的部分，可以全部用来承担城区的建造。 天港寺作为“龙刃骑士团”的基地，两位刀锋会最后的成员也将共同承担从刀锋到龙刃的职能转变。事实上刀锋会的前身就是龙卫。刀锋改造成龙刃，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再说，毕竟刀锋会已被帝国取缔。用一个新身份成立一个新组织，服务最后的都瓦克因，溪木男爵。也不会让签订《白金协定》的帝国太过为难。 新任龙刃骑士长，就是和新海锤号船长碎海冰锤·蕾尔蒂丝一起，被领主大人亲自镌刻『吉塞斯英法环』并被女管家列入第6受约者名单的沉睡巨人旅馆老板娘戴尔芬。同样，戴尔芬的忠诚也毋庸置疑。 相信作为天际行省的帝国军团最高指挥官，远在独孤城的图留斯将军也能完全理解吴尘的明智选择。 几乎同时，与“龙刃骑士团”并称的“通灵龙骑士团”，也就是“灵龙骑士团”，也在首任灵龙骑士长·阿什塔雷特的全权主持下，即将开始组建。 和先前设想唯一的不同，天港寺将不再作为“灵龙骑士团”的总部。而是在飞来峰上与天港寺背靠背建起的龙刃骑士堡：飞来堡（klippekeep）。 1.436 索瑟海姆岛上来客 “主人，300里溪木，能够建造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呢。”女管家才是将领主大人的构想付诸实施的那个人呢。 “不要紧。”吴尘将目光投向被湮灭风暴笼罩的高吼峰：“按照《领主条约》，霍斯加高峰也在我的领地。等解决了湮灭危机，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座山也建起来。成为整个天际的王冠。” “主人要是能「重建雪塔」，整个天际都将为您唱响颂歌（成为天际至高王）。”女管家的言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意。 “艾丽西娅，现在谈这些还太早。眼下我只对300里溪木负责。”吴尘笑道：“天港城区的守护者，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吉塞斯英夫人中，屠龙魔剑·伊瑞莱斯和铁壁守卫·莱迪娅中的一个。”寒落西峰城区的建造，女管家也有考虑。 “那就莱迪娅吧。”吴尘想了想道：“伊瑞莱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猜是炉火之家？”女管家笑问。先前领主大人就准备在白河石桥旁的空地修建一座用来招待勇者的炉火之家。这段足有6哩长的空地，是溪木领为数不多还能用于营造的黄金地段。 “炉火之家的守护者，我准备交给玫瑰剑爵·萨迪亚·伊曼·蕾姬。”吴尘笑道：“伊瑞莱斯将是隔壁溪木「熔金银行」的主管之一。” “是主人说的血钱生意吗？”女管家记得领主大人曾经要经营黑暗精灵最擅长的血钱生意。夜门亡花的首领夜莺·卡利亚是领主大人许诺的主管之一。现在看起来，领主大人似乎有意以吉塞斯英夫人为班底，重新打造“夜莺三位一体”：卡利亚、伊瑞莱斯和阿斯垂德。当然，三人信仰不同是个问题。 “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熔金一定不是血钱。”吴尘笑道：“我们会用极低的利息向领民放贷，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赚取利益，而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领民，又不让他们承担被赐予的负担。” “所以，主人是想要用一个看上去‘像是血钱的生意’来帮助那些家庭陷入麻烦的人，却不让他们产生被施与的感激，沦为负罪的奴隶。”女管家完全能理解吴尘的心思。 吴尘笑着纠正：“将慷慨的赐予变成一种互利的生意。就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样，成为一种心安理得的日常行为。并不用触及灵魂，所以也就不必心存感激。” “明白了，我仁慈的主人。”领主大人的心情女管家完全能体会。领主大人几乎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像血钱的生意”，所产生的信仰强迫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了炉火之家和熔金银行，6哩的长的空地还建些什么呢？” “暗夜面纱大厅和锻莫机械学院。”吴尘想到了夜门旅馆的夜莺·卡利亚和黑暗兄弟会的女首领阿斯垂德。随着迁入领地的领民越来越多，迫切需要一位可以长时间坐镇溪木城的女英雄。这样一来，就能解放夜门紫罗兰·珍奈德和约瓦斯卡蜂花·梅丽莎两位吉塞斯英夫人，更好的打理针对灰岩城堡的事宜。 正如领主大人先后改造了剑风号和海锤号两艘锻莫飞艇，再加上风暴展望号，可以一次性派出三支探险队。必要时，暗夜面纱也能分头出击，各个击破。一举扫荡蛰伏在领地中的敌对势力。 至于锻莫机械学院，6哩长的空地要占去一半。炉火之家、夜纱大厅（nightveilshall），再加上为官员和乡绅修建的溪木公馆（riverwoodmansion）区。正好将最后的6哩空地填满。 整个白河川的繁荣，可以预见。最近不断增加的「律法金页」也说明，领主大人的这段沉浸式的剧情探索到了最后的收割期。『溪木套牌』正越来越趋近于完成。 所有镌刻有「金树上环」的『法环』都可以开启“金树传送”。但所有传送点基本固定，环法师传送回环法师学院，龙骑士传送回天港寺和飞来堡，诸如阿扎鲁登、塞库达堡、脆胫壁垒、临崖高堡等等，都是固定传送点。只有『吉塞斯英法环』能传送到灰岩城堡前庭。 没有镌刻『法环』的一般领民和旅人则经由建在各处的高台传送往来溪木领。 开启金树传送后，让领主大人的出行更加方便快捷，也彻底解放了风暴展望号，可以继续深入探索锻莫地下遗址。挖掘出更多有用的锻莫技艺，造福溪木乃至整个天际。 领主大人和女管家刚从金色枝蔓绕成的传送门走出，巡视前庭的圣灵守护·万娜就快步迎了上来：“主人，一位索瑟海姆岛斯卡尔村的信使，正等待您的接见。” “哦？”与女管家四目相对，吴尘已经想到：“是瑞萨德提到过的斯卡尔村。” 不久之前，重返溪木的领主大人与卡吉特商人瑞萨德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为了询问龙骨的来历。 当时瑞萨德说，索瑟海姆岛上的斯卡尔村有一个名叫拉里斯·瑟达利斯的黑暗精灵矿工，正四处招募人手挖掘岛上一处据说是埋葬了初代龙裔米拉克的考伯琼古冢的古代废墟。拉里斯·瑟达利斯在古墓周围发现了许多被吞噬了龙魂的龙骨。这些完整的龙骨架也被前后两次前往索瑟海姆岛的瑞萨德全部贩回了溪木。领主大人高价收入囊中，准备用来建造锻莫飞艇。 “会不会是初代龙裔米拉克的古冢出现了危机。”女管家的记忆一向很好。 “信使人在哪？”吴尘急需问清楚原因。 “人在沉睡巨人旅馆。”圣灵守护·万娜答道。 “请她来城堡。”女管家抢先说道。毕竟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灰岩城堡是300里溪木最安全的庇护之所。远比领主大人亲自跑一趟沉睡巨人旅馆安全太多。 “好。”圣灵守护·万娜立刻动身。 城堡大厅。 被灰岩大马车接入城堡的斯卡尔村信使，裹挟着幽灵之海的冷霜入内：“向您致敬，男爵大人。” “日安，女士。”吴尘笑着回礼：“您是？” “芙瑞雅，斯卡尔萨满之女。”女战士自报家门。 斯卡尔人是诺德人的一个分支，被称为“守护者的继承人（heirsoftheguardian）”。和泰姆瑞尔大陆一样，斯卡尔人与精灵共享岛屿。诺德人和雪精灵的最后一战也发生在索瑟海姆。雪王子在战斗中阵亡，精灵军队被击溃，雪精灵文明随之崩溃最终灭绝。锻莫矮人也曾在岛上出现过，直到1e700年的红山之战导致整个锻莫种族从梦达斯消失，诺德人随后袭击了索瑟海姆的锻莫人据点。 稍后在4e5红年期间，红山的喷发对索瑟海姆的南半部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仅仅几年之后，来自红山的火山灰就将索瑟海姆南部变成了灰烬之地。4e16年，天际至高王将索瑟海姆的控制权让给了晨风行省。表面上是对遭受苦难的黑暗精灵的同情，但其实该法案服务于一个务实的政治目的：天际不能阻止黑暗精灵难民进入索瑟海姆并引发与晨风不必要的冲突，毕竟晨风长期以来一直对该岛保持理论上的所有权主张，当然天际行省也不能袖手旁观，任由黑暗精灵难民占据属于天际的领土。通过放弃对索瑟海姆的主权声索，天际成功化解了与晨风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而且天际至高王的大度，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救世主。于是黑暗精灵灰民立即涌入该岛，以逃离他们陷入绝境的家园，同时自然而然的分流了许多原本要全涌入天际的灰民数量。随着来自晨风的黑暗精灵势力在索瑟海姆上强势崛起，东帝国公司被迫将采矿小镇乌鸦岩（ravenrock）移交给瑞多然家族，最迟到4e48年，黑暗精灵已经控制了索瑟海姆大部分适合生存的区域。而斯卡尔村成了岛上诺德人最后的定居点。 “所以，芙瑞雅。斯卡尔村中出了什么问题。”吴尘报之以十足的善意。 “龙袭，大人。”女战士芙瑞雅语气沉重：“作为斯卡尔村的萨满，我的父亲既是向导又是治疗者，也是传统信仰的守护者。他时常提醒斯卡尔的村民与自然融为一体，尊重造物主的意志。当拉里斯·瑟达利斯开始挖掘那座古冢时，我的父亲就曾提醒过他，不要触碰那些上古的遗迹。然而不久之前，在卡吉特商人运走散落在古冢周围的龙骨后，一头复活的巨龙就袭击了挖掘营地。” “她叫什么？”吴尘两眼放光。 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细节，女战士芙瑞雅深吸一口气，吐出了巨龙的真名：“科洛萨。” 科洛萨（krosulhah），名字在龙语中寓意“术士、白昼、精神”。是一条独特的霜龙（frostdragon）。按照游戏中的原初剧情线，当最后的龙裔开始“人类园丁”任务线时，可以在索瑟海姆岛上的锻莫遗迹纳达克（nchardak）外碰到她。发起攻击前，她会在废墟上空盘旋并说：“米拉克要你死，你就得死。”战斗中她还会嘲讽最后的龙裔：“米拉克回归时，一切都将在他面前臣服”；“很快米拉克就会重新掌控索瑟海姆”诸如此类。 所以这是一头听命于初代龙裔米拉克的霜龙。 1.437 领主大人要尽快把她魔光化形 “除了袭击挖掘营地，科洛萨还有没有袭击斯卡尔村？”这是领主大人所关心的。 “我来时还没有。”女战士芙瑞雅很肯定的答道：“斯卡尔和整个索瑟海姆岛，都拥有造物主立石（all-makerstones）的守护。但风之石（windstone）正遭受湮灭的侵蚀。剩下兽之石（beaststone）、日之石（sunstone）、土之石（earthstone）、水之石（waterstone）、树之石（treestone），也都受倒了不同程度的削弱。”每块大陆都有各自的上古立石，或许是抵抗湮灭风暴，保护奈恩现世不会轻易毁灭的“基石”。 “是谁在削弱造物主立石？”女战士芙瑞雅的话让领主大人稍稍安心。万幸她来得及时。在科洛萨没有造成更大的危机前，领主大人要尽快把她“魔光化形”，收入灰岩城堡。 “我父亲说是位‘神秘的天际旅人’。”女战士芙瑞雅接下来的话，又让领主大人瞬间警醒：“他从泰姆瑞尔最北端的冬堡渡海而来。乘坐的是海拉的愚行（h'sfolly）。” 女管家显然知道些什么：“传闻最近在晨星城东北沉没的海船。” “所以在运送‘神秘的天际旅人’抵达索瑟海姆后，这艘海拉的愚行就在返航途中沉没。”整个事件太过于巧合。 “是的，大人。”女战士芙瑞雅也印证了领主大人的判断。 “那头效忠于米拉克的巨龙科洛萨，为什么要攻击黑暗精灵的挖掘营地？”列座大厅的八位吉塞斯英夫人中的伊琳之盾·艾娃，一脸不解：“难得是为了保护米拉克的长眠？” “大人，正如这位夫人所说，越来越多的黑暗精灵矿工加入了米拉克古墓的挖掘营地。我和我父亲都相信，他们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精神诱惑。诱惑黑暗精灵矿工的呓语，就是从古墓深处传来。”说着女战士芙瑞雅轻轻握住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我的护身符能帮助我抵御呓语的诱惑。也能让我清楚的听见来自米拉克古墓深处的呓语。” “既然黑暗精灵矿工都是受到米拉克的诱惑才赶来挖掘营地，显然米拉克是想要有人开启这座尘封的古墓。那头效忠于米拉克的巨龙科洛萨，又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挖掘古墓的矿工呢？”这也是女管家想不通的谜团。既然都效忠米拉克，双方应该行动一致才对。为什么黑暗精灵拼命的挖，巨龙科洛萨却要阻止呢？ “所以，您和您父亲都认为，是那位乘坐‘海拉的愚行’从泰姆瑞尔最北端的冬堡渡海而来的‘神秘的天际旅人’让米拉克感受到了危机，因而用焚烧营地的方式来终止挖掘。”领主大人想到一种可能。 “是的，大人。”女战士芙瑞雅急忙解释：“虽然这听起来很难让人相信：先是已经死亡很多很多年的米拉克的古墓响起蛊惑人心的呓语；紧跟着又有让米拉克不灭的亡灵都感到恐惧的‘神秘的天际旅人’乘坐海拉的愚行的登岛；稍后海拉的愚行又在返航途中沉没……” 确实。这段故事太过匪夷所思。首先作为已知的第一个龙裔，吞噬了无数龙魂的米拉克的强大众所周知。泰姆瑞尔大陆经过位面融合、湮灭危机、红年、大坍塌，再到崩塌日，无数危机过后米拉克终于从坟墓中苏醒，然而却因为惧怕一个不具名的天际旅人，竟然命令巨龙用龙炎焚烧了挖掘营地。来回“自掘坟墓”的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那位神秘的天际旅人究竟是谁？ “那么芙瑞雅，索瑟海姆岛上的造物主立石，是不是和天际的上古立石一样，能够抵御湮灭的侵袭。”吴尘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的，大人。造物主立石是我们的守护之石。同样，我们也是造物主立石守护者的继承人。从上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女战士芙瑞雅，郑重的点头：“这也是即便索瑟海姆岛与泰姆瑞尔大陆分离，我们也寸步不离的原因。同样也是索瑟海姆岛没有沉没的原因。” “好的，芙瑞雅。”吴尘轻轻点头。 根据诺德的传说，索瑟海姆岛最初是泰姆瑞尔大陆的一部分，直到在遥远的神话纪元，巨龙统治大陆的时代，两位龙祭司，“守护者”和“叛徒”之间的一场激烈的战斗将索瑟海姆岛与天际分裂。叛徒龙祭司米拉克在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蛊惑下背叛了他的龙主并逃往索瑟海姆。守护者龙祭司狱卒瓦洛克（vahlokthejailor）一路追杀到索瑟海姆，击败了米拉克。拜龙教随即将米拉克的神殿烧成灰烬。之后拜龙教一直统治着索瑟海姆，直到巨龙之战诺德人反抗奥杜因的暴政并获得胜利为止。 “这么说来，那位神秘的天际旅人是冲着来的米拉克来的？”女管家也想到了。 “现在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女战士芙瑞雅也是这么想。 “那头名叫科洛萨的霜龙现在在哪？”吴尘找到了最佳的切入点。 “赛林之望（saering'swatch）。”女战士芙瑞雅对岛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处毁于巨龙之战的拜龙教的龙巢（dragoirs），位于弗莱克特峰（fryktepeak）的阴影之中。” “好，我们先去会会这条龙。”吴尘说出自己的计划：“从她的口中，或许能知道更多的隐秘。” “好的，大人。”女战士芙瑞雅并没有异议。 “为了稍后的计划，请您搬进城堡可以吗？”吴尘目光清澈的发出邀请。 “全听您的，大人。”女战士芙瑞雅爽快的答应，完全没有多想。 先由黄铜侍女送去客房休息，留在旅馆的行李稍后就会送来。 “主人，艾拉回来了。”圣灵守护·万娜又来通报。 圆环黑刃·艾拉是溪木战友会的主管，驻守在山巅之城阿扎鲁登的学院区。溪木战友会是雪漫战友团的分支结构，但并没有绝对的隶属。因为比起更类似是一个松散的佣兵组织的雪漫战友团，溪木战友会是隶属于领主大人的官方机构。溪木战友会成员和夜纱密探、两支龙骑士的身份类似。 “主人，各位姐妹，我来介绍。”艾拉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霜月悬崖的约迪斯（hjordis），一位纯血狼人。” “向您致敬，领主大人。”女狼人约迪斯略显紧张的上前行礼。 霜月悬崖（frostmooncrag）是索瑟海姆岛上的狼人巢穴。众所周知，雪漫战友团的圆环成员都有狼人血统。但全是经过特殊的“饮血仪式”后天转化，并不是与生俱来的纯血狼人。 圆环黑刃·艾拉曾经也是仪式转化的女狼人。在千年龙破前的某个时段，在还是天际勇者的领主大人的协助下彻底净化了狼人血统。这也是重返溪木的领主大人与圆环黑刃·艾拉相见后，才凭空涌现的记忆拷贝。 所以艾拉与霜月狼群（frostmoonpack）的成员相识，也是很合理的事。 “所以您是霜月狼群的使者。”领主大人笑问。直觉中，女狼人似乎与战友团那场无法公开的委托有关。 “并不是，大人。”出人意料的是，约迪斯并不属于霜月狼群：“直到被熊人消灭前，我的狼群住在索瑟海姆岛东北方的山区。霜月狼群的首领马吉尼承诺要帮助我收回领土。所以在那之前我会和霜月狼群一起狩猎。所以我是霜月悬崖的使者。” 也就是说，约迪斯只是住在霜月峭壁的诺德狼人（werewolf）。在她以前的狼群被熊人（werebear）消灭后，暂时借宿在霜月狼群。 1.438 “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究竟是什么？ 熊人是遍布索瑟海姆岛的兽化人（lycanthropes）之一，出没于寒冷的地区。浑身被厚厚的棕色皮毛覆盖，可以在诺德人和熊人形态之间转换。 通常而言，所有的兽化人都与魔神海尔辛有关。需要注意“兽化”的含义是指“人变兽”的过程。诸如亚龙人的形态，并不是“兽化”的结果。所以亚龙人并不属于兽化人。 兽化人也被称为人兽（werecreature）、“换肤者（skinshifters）”等，这些兽化人是野兽与其原始种族之间的不自然杂交。那些将其视为祝福的人将“兽化”称为海尔辛的礼物（hircine'sgift），将“兽化”视为负面的人将其称为海尔辛的诅咒（hircine'scurse），已知所有兽化病都具有传染性，且都可以被治愈，并被二次感染。 就像吸血鬼一样，兽化人能够通过伤口感染来传播他们“兽化”，如果不加以治疗，这种疾病会在几天内发展为全面的兽化。例如，脓液鲁冰（sanieslupinus）又叫犬癔症（canishysteria）。接触狼人有一定几率染病，可致昏睡不醒，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将饱受折磨的病患变成狼人。传播方式似乎是被狼人的爪子或牙齿抓咬；然而由于大多数受害者都被狼人当场杀死甚至被残暴的撕成碎片，因此在野外传播的情况并不常见。 众所周知，传播“狼人诅咒”最可靠的方法是喝下兽化人的血。饮血者会立刻转变成兽化人。第一次转变发生在瞬间且异常激烈。据说兽化人的形态是由受害者感染的兽化菌株决定。而且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学者确认，狼人和吸血鬼可以互相转化，覆盖血统。这也就意味着，狼人能被转化成吸血鬼，吸血鬼也能转化成狼人。等于血统互换。 正因为如此，所以天际三个猎杀狼人、吸血鬼的著名组织：斯丹达尔的守夜人（vigilofstendarr）、黎明守卫（dawnguard）、白银之手（silverhand），也经常联合行动。甚至来自斯丹达尔守夜人的警戒者（vignt），大量加入白银之手，并将犬类图案融入他们的盔甲设计。而白银之手之所以处处与雪漫战友团敌对的原因，此时此刻谜底也已揭晓。白银之手经由隐秘途径得知，战友会圆环成员全部都是狼人血统。 先前，女管家曾用溪木明信片，告诉远在阿斯加德的领主大人一段关于雪漫战友会的往事。女管家说，因为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让约瓦斯卡战友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了不影响赖以成名的良好声誉，于是接受女管家的邀请，派遣死神收割·普罗赛平，一生守护灰岩堡和溪木领。来换取溪木领对战友团的全力支持。 返回溪木后，吴尘也问过女管家艾丽西娅：“一场无法公开的委托”究竟是什么？ 女管家告诉他，听说与白银之手有关。战友团攻击了被白银之手占据的绞架岩要塞，结果伤亡惨重。而那个“无法公开的委托人”听说是一个藏身在风盔城的来自索瑟海姆岛的神秘商人。 一个来自索瑟海姆岛的神秘商人，雇佣战友团攻打被银之手占据的绞架岩。立刻引起了吴尘的注意，并决定深入探索这条支线剧情。于是让女管家派人前往风盔城寻找委托人的下落。 结果，听闻战友团攻打绞架岩要塞失利后，这位神秘的商人就第一时间逃回了索瑟海姆。对于其中的内情，作为第3受约者的死神收割·普罗赛平，完全不知情。直到第5受约者的圆环黑刃·艾拉，加入吉塞斯英夫人之列，才向吴尘吐露实情。 索瑟海姆岛的神秘商人，就是霜月狼群的首领马吉尼。 打动战友团4位圆环成员艾拉、法卡斯（farkas）、斯科约尔（skjor）和维尔卡斯（vilkas）的正是马吉尼出售4个独特的狼人戒指：嗜血之戒（ringofbloodlust）、本能之戒（ringofinstinct）、狩猎之戒（ringofthehunt）、月亮之戒（ringofthemoon）。 虽然战友团首领也是圆环成员的科德拉克·白鬃极力反对。但4位圆环成员还是一意孤行。率领战友团以消灭盗贼的名义，袭击了绞架岩要塞。结果被白银之手凭借坚固要塞防御击败。4位圆环成员只有艾拉和战友团的女战士尼加达·石臂（njadastonearm）两人逃脱。为了换回俘虏中没有狼人血统的阿蒂斯（athis）等人，不得已首领科德拉克·白鬃只能接受白银之手开出的巨额赎金。向拥有一座灰岩金山的女管家求助，才将阿蒂斯等人换回。而换回余下圆环成员的代价，就是消除狼人血统。即便如此，战死的斯科约尔还是被剥皮后送回尸体。至于那些战友团的初级成员，几乎全部被杀。 这让约瓦斯卡战友团元气大伤。甚至当雪漫湮灭危机爆发时，战友团只能闭门自守，无力保护雪漫领主和城内的居民。 至于霜月狼群的首领马吉尼为什么不惜许以重利，诱使战友团攻打白银之手绞架岩要塞，至今仍是个谜。 背后内情显然不是艾拉能够得知。这一次霜月悬崖的约迪斯既然渡海求救，吴尘要趁机问个明白。 “那么约迪斯。请告诉我，霜月狼群的首领马吉尼为什么要假扮商人，委托雪漫战友团攻打白银之手的驻地？” “大人，据我所知，是为了获得海尔辛之戒。”约迪斯果然知道内情。 海尔辛之戒（ringofhircine）是魔神海尔辛的魔神器。戒指由金属打造，上雕狼头。但有些时候，这枚戒指也会变成一张皮革小盾。戒指中蕴藏的诅咒会让佩戴者化身为狼人。如果佩戴者本身就中有狼人咒诅，则可借助这枚戒指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使佩戴戒指的狼人“从圆月与杀欲的枷锁中挣脱”，按自己的意志随意变换形态（海尔辛之戒让狼人不受血月的影响，随意变身）。尽管这枚魔戒能令佩戴者兽化为狼人并极大的延长了寿命，但普通人最好敬而远之。免遭被剥皮的命运。 据说，戒指内的力量不仅可以作用于狼人，还可以作用于熊人以及其他兽化人。 “所以，海尔辛之戒落入了白银之手。”领主大人需要弄明白。 “不，大人。海尔辛之戒被一个名叫辛丁（sinding）的诺德狼人偷走，他试图控制身上越来越严重的狼人咒诅。但事与愿违，目睹一切的海尔辛诅咒了戒指。被诅咒的戒指会让佩戴者完全失控，而且无法取下戒指，除非另一名受害者自愿戴起它。辛丁被白银之手关进了绞架岩要塞，等待被剥皮的命运。为了取回海尔辛之戒，所以月狼群的首领马吉尼假扮商人向雪漫战友团发起了委托。” “原来是这样。”领主大人又问：“诺德狼人辛丁现在在哪？” “还在绞架岩要塞。”圆环黑刃·艾拉很肯定的答道。 1.439 所有被《金树法典》记录在册的受约者，女管家也不会忘 领主大人笑问约迪斯：“女士，如果我取回海尔辛之戒，并移除诅咒。您愿意为我佩戴它吗？” “这是我的荣幸，男爵大人。”身负血海深仇的约迪斯当即跪地起誓。 “把营火首席猎人还有他招募的狩猎队叫来。”吴尘立刻行动。 “遵命，主人。” 营火首席猎人木精灵法恩达尔，很快携三支狩猎队走进了恢弘的灰岩城堡大厅。 “日安，大人。”木精灵法恩达尔领着一群野性十足的猎人恭敬的行礼。然后依次向领主大人介绍营火狩猎队成员。 兽人女猎人巴图姆·嘎-巴（batumgra-bar）、卡吉特猎人玛塔萨尔（ma'tasarr）、巫师女猎人霍德蕾德（hoddreid）、卡吉特猎人基凯尔（j'kier）、卡吉特女猎人萨苏娜（tsrasuna）、卡吉特女猎人阿吉西（ahjisi）、诺德猎人瑞辛（rissing）、诺德猎人赫拉塔尔（heratar）、诺德冠军猎人可怕的托基尔德（torkildthefearsome）、兽人首领猎人雅尔·格罗-伽图克（yargro-gatuk）、红卫精英女猎人埃莉安娜（eriana）、卡吉特酋长猎人拉克兰（ra'kheran）。 无一例外，都是信奉猎神海尔辛的强大猎人。但都拒绝背负诅咒成为兽化人。 “携带我的印信，去绞架岩要塞与白银之手交易，换回诺德狼人辛丁还有他身上的海尔辛之戒。”吴尘示意女管家将盖有溪木男爵火印的信笺交给营火首席猎人法恩达尔：“完成后，我会为你们打造专属的『营火法环』。” “遵命，大人。”法恩达尔郑重接过。『营火法环』是营火猎人专属的《金树律法》的适配。虽然从律法的适配规则上而言，无法与『吉塞斯英法环』相提并论，但能有成为《金树律法》的适配者，在300里溪木领堪称出人头地。 领主大人想到了一直没有施展的『囚龙法环』，还有能灵体视角一闪而逝捕捉到「枯萎巨剑」＋「腐败大盾」＋「枯朽铠甲」＋「凋零王冠」＋「狂猎之心」组成的『博加斯王的绿液囚笼』，来镌刻『营火法环』。 『营火法环』的最大的作用自然是《金树律法》的赋予。赋予的不仅是权利也是义务。还是束缚力。 当然，获得海尔辛之戒后，猎神的「赐环」，也可以加入这个自洽的维度。 灰岩大厅的领主政务还在继续。 这不，正说着，圣灵守护·万娜第三次赶来通报：“主人，龙袭。” “是哪里？”吴尘忙问。 陪座侧列的吉塞斯英夫人们也是一脸茫然。怎么天际还有龙？ “马卡斯城。”圣灵守护·万娜说道：“据说是从石下要塞塌陷的深坑中飞出。好在马卡斯城是一座地下城市。龙炎并没有造成灭顶之灾。” “那头龙叫什么？”吴尘问拥有龙墓地图的女管家。 “如果来自黑降，一定是瓦苏约。”女管家已经找到了出处。 瓦苏约（vulthuryol），名字在龙语中寓意“黑暗、君主、火焰”。瓦苏约原本是黑降中的一条龙。在原始剧情线中，最后的龙裔能用三段龙吼“不卸之力”将她从寂静之城（silentcity）上空悬挂的锻莫黄铜天球（迷你太阳）中召唤出来，且不受三段龙吼“强迫意志（gol、hah、dov）”的影响。 “所有又有两头龙出现。”领主大人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想去哪？”女管家笑问。 “先去会会瓦苏约，再去拜访科洛萨。”吴尘本着先近后远。 拥有圣光传送和金树传送，让领主大人接下来的冒险更加简单快捷。 再加上残酷的现实之眼努米尼纳斯对同类位置的时刻感应。更让领主大人直达目标。连收集情报的时间都省去了。 不要太方便。 “主人，瓦苏约已不在马卡斯。她飞向了北方的幽灵之海。”努米尼纳斯“看”到了同伴的去向。正顺着逐达奇山脉飞往天际的极北之地。所以对马卡斯城倾泻的龙炎，不过是顺路而为。并没有播撒仇恨。 “她要去哪？”吴尘转念一想：“躲在黑降的瓦苏约，是不是一直活到了现在？就像躲进地下的雪精灵一样？” “她应该是被锻莫矮人捕获，关在天球牢笼中成为人造太阳的发光源。”努米尼纳斯给出更合理的猜测：“因而躲过了巨龙战争和刀锋会的追杀。” “原来是这样。”吴尘想到一种可能：“所以，天际极北之地，哪里还有锻莫的废墟？” “索瑟海姆岛上的锻莫遗迹纳达克。”黎明战锤·西丽立刻给出答案。 纳达克又叫“恩查达克”，也被称为“百塔之城（cityofahundredtowers）”，是位于索瑟海姆岛东海岸附近的一座锻莫城市。它被认为是伟大的锻莫档案馆中最大的，也许是最先进的一座。即使按照锻莫的标准，这座城市也被认为是一个工程奇迹，因为它采用了一个由泵、渡槽和锅炉组成的复杂系统，将蒸汽释放到城市的各个地方。使用各种控制立方体（controlcubes），锻莫矮人能够随意将整个城市提升或降低到海中。传说岛上的诺德人曾试图征服它，作为回应，锻莫人直接将这座城市淹没在海底，直到诺德人放弃。鼎盛时期，据说纳达克的大型车间（greatworkshops）每天能够生产一台完整的机械傀儡（automaton），这显然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生产速度。据信，参加红山战役的大部分锻莫军队都来自恩恰达克。除了是锻莫兵工厂，纳达克还充当了一个庞大的档案和研究中心。当锻莫发现一本‘黑皮书（ckbook）’并确信是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散布在奈恩各地的深奥的知识典籍《黑暗魔经》之一时，于是将其带到城市图书馆进行进一步研究，并密封在一个可以抵抗魔法的保护盒中。 在第一纪元的某个时刻，这座城市意外的沉入了大海。关于百塔之城沉没的理论各不相同。一种理论认为它是在1e668年的红山第一次喷发期间沉没，这一事件被称为“太阳之死（sun'sdeath）”。鉴于它靠近喷发的红山，“灾难沉没论”似乎合情合理。另一种理论推测，在1e700年锻莫突然消失后，触发了城内的防御警报，维持城市运转的自动机械故意沉没百塔之城，试图保护这座城市。无论如何，这座城市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里一直被淹没。据说在3e427年之后的某个时刻，纳达克重新浮出海面。尽管由于洪水泛滥，城市的大部分地区都沦为废墟而无法进入，但仍有几台锅炉和水泵仍在运行。不久之后，土匪在城外定居。 第四纪元早期，泰瓦尼家族的巫师领主内洛斯（neloth）冒险进入废墟，在那里他找到了锻莫数千年前封印的黑皮书。由于无法打开保护箱，他选择将废墟封闭起来，以阻止任何干涉者，直到他找到打开箱子的方法。 等黎明战锤·西丽将资料整理完毕，领主大人对整个事件有了个更加清晰的轮廓：“所以，瓦苏约很可能想前往百塔之城寻找那本黑皮书。” “是的，主人。”黎明战锤·西丽也有类似的判断：“这是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散布的《黑暗魔经》中的一本。” “我记得，我们也有一个泰瓦尼家族的战士。”领主大人的记性一向很好， “是奥列拉·泰瓦尼。”所有被《金树法典》记录在册的受约者，女管家也不会忘。 1.440 新的冒险模式 话说，晨风行省黑暗精灵三大家族，瑞多然家族、赫拉路家族以及泰瓦尼家族中，泰瓦尼家族以“绝不玷污同胞尸体”的死灵法术闻名大陆。据说自晨风毁灭后，家族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守备南部飞天前哨五人精英卫队中，身材高大醒目的重甲黑暗精灵战士奥列拉·泰瓦尼。 奥列拉·泰瓦尼很快被领主大人召进灰岩城堡大厅。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奥列拉·泰瓦尼确实拥有出众的气质还有不下诺德古血女战士的膨大美感。完全符合雪塔生殖与繁衍的创世奥义（又是腚大腰圆好生养？）。 “日安，奥列拉。”吴尘报之以十足的善意。 “您找我有事，大人？”奥列拉·泰瓦尼紧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期盼。最近在南部飞天前哨一直流传着领主大人即将开启第6授约仪式的消息。据说，所有守备领地的精英卫队成员都将入选，签订《斑驳金树律》有幸被授予『吉塞斯英法环』。而且在绯红龙破逆定因果律之下，先前个人的命运线会被彻底重置，感情线被彻底梳理。获得“逆天改命”强大的命定法环。成为受人尊敬的吉塞斯英夫人。 以上种种未经证实却又板有眼的流言，对溪木领内的女勇者有着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要知道，龙破赋予律法。 拥有『绯红龙破』的领主大人，很可能是继第九圣灵塔洛斯之后，泰姆瑞尔大陆登天为神之人。即便不能成神，最少也是开创第四帝国、第五纪元的龙血皇帝。古雪精灵血钻、天际至高王锯齿王冠已先后入手。只要重燃龙火，续签《龙火契约》，从300里溪木开始，先登基为天际至高王，再一统泰姆瑞尔大陆。成就第四帝国指日可待啊。 至于能不能成神，那是登记之后的事情了。话说死后成神也是约定俗成的“塔洛斯登天之路”啊。 “你们家的巫师领主（magelord）内洛斯还活着吗？”领主大人笑问。 “如您所知，大人。内洛斯大师还活着。”奥列拉·泰瓦尼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按照奥列拉·泰瓦尼的说法，在红山于4e5年喷发之前，内洛斯大师就搬去了索瑟海姆岛。他在那里建造了他的堡垒——泰尔密希临（telmithryn）。红山爆发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开始研究随红山喷发而落在索瑟姆岸上的灰烬和岩石融化物。他把它们命名为“心石（heartstone）”。并在无意间发现，心石能使附近埋有尸骸的灰烬中产生灰烬魔怪（ashspawn）。魔怪在灰烬中结合“拥有微量洛克汗之心力量”的心石诞生。于是内洛斯据此推断，那是因为心石在洛克汗之心附近埋藏了几千年，洛克汗之心的残余能量渗透到心石之中。这让内洛斯相信心石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破解心石之秘有可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unlockgreatpower）。 除了奥术研究，内洛斯大师也在追求魔神器。尤其是花了很多年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的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器：《无限智典（oghmainfinium）》。但内洛斯大师还是设法得到了一本黑（皮）书。利用这本黑书，他又很快确定了另一本黑书就藏在百塔之城纳达克的废墟中。但在探索了遗迹后，他发现这本书被放在一个无法打开的保护盒里，于是在找到解锁方法前，他决定关闭废墟以防其他人闯入，盗走黑书。 稍后，内洛斯大师继续对心石的研究。通过对燃烧树精（burntspriggan）进行尸检，使他确信心石可以植入人类胸腔，取代心脏带来强大的力量。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用心石替换自己日渐衰老的心脏，但最终还是在他的学徒伊尔达丽·萨洛希里（ildarisarothril）身上做了手术。出于对力量的渴望，伊尔达利·萨洛希里也自愿接受了内洛斯大师的“心石换心术”。 4e181年，一切准备就绪的内洛斯大师对伊尔达利施展了“心石换心术”。结果手术失败，学徒伊尔达利惨死在手术台上。内洛斯大师因研究受挫而恼羞成怒，把学徒草草埋在了泰尔密希临墓地。之后又把塔尔瓦斯·法萨尔让（talvasfathryon）收为新的学徒，继续他的心石研究。 4e201年，和奥列拉·泰瓦尼最近的通信表明，内洛斯大师又开始研究米拉克的精神控制对索瑟姆居民的影响，以及米拉克与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联系…… 这些详细的资料，也只有同为泰瓦尼家族的奥列拉才能知晓。领主大人也算是问对人了。 “所以，内洛斯大师已经知道了米拉克重新降临天际的消息。”吴尘若有所思。 “是的，大人。”奥列拉·泰瓦尼一直和他保持着通信：“我前些天收到的最新的一封来信上，内洛斯大师说他想重回百塔之城纳达克，取出那本黑书。这本书有助于打败米拉克并结束他对索瑟海姆居民的精神奴役。” “既然是这样，我们去一趟的索瑟海姆岛吧。”领主大人决定亲自前往。 “好的，主人。”女管家自然要同行。为以防万一，只能传送冒险小队的「圣光门」和只能由法环开启的「金树传送」，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本次冒险，新剑风号不可或缺。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和奥列拉·泰瓦尼也将随行。 “主人，我们可以先行前往，等抵达目的地后再为您开启圣光传送。”审判天使·舒利娅的建议显然更加稳妥。如此一来，领主大人无需舟车劳顿，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漫长的旅途之中。 “也好。”和吉塞斯英夫人们商量之后，领主大人立刻接受了这个新的冒险模式。 接下来就是冒险队员的挑选。 新剑风号的全体成员是必备的班底，奥列拉·泰瓦尼不可或缺。能够开启圣光传送的审判天使·舒利娅也要随行。除此之外，为了与两头巨龙对抗，吴尘还派出了「多芙克因·爱可蜜儿」中的无底的黑暗吞噬者福爵纳克。 至于残酷的现实之眼努米尼纳斯，领主大人需要她时刻感知同伴的位置，所以一定要带在身边。另外灰岩金山下正治愈龙瘟的同伴也需要努米尼纳斯的照料。 目送新剑风号再次充气起飞。吴尘对打造三支探险队的先见之明，心中充满了欢喜。这就是领主和勇者的区别。或者说将勇者和领主合二为一的勇者领主的强大日常。 当然，能力往往和义务成正比。 作为300里溪木地的领主。吴尘需要兼顾的人和事有很多。 比如已经乘坐风暴展望号前往白银之手驻地的营火猎人团，还有领主大人委托黑暗兄弟会苦苦寻找的“先驱者”伊斯格拉莫的血裔，终于有了消息。 “安斯卡。”吴尘看到了黑暗兄弟会传来的消息。 安斯卡（anska）是一名诺德法师，据说她家族的血统可以一直追溯到伊斯格拉默本人。为了证明这一点，她已动身前往高门遗址（highgateruins）寻找血脉的证据。 这又是一条必须展开的重要支线。 1.441 一些影响剧情走向的重要支线 “主人，这是一处拜龙教的遗迹。据说里面安葬着某位强大的龙祭司，看守着镌刻强大吐目的龙语墙。”领主书房的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很快就从古籍中找到了高门遗址的相关信息，并在地图上标注了遗址的大致方位。 位于白地领、亚尔边境领和哈芬加尔，三大领的交界处。距离独孤城卡夫三角洲的东部边缘很近。出卡夫三角洲东部边缘就是广袤的幽灵之海。 “主人，等风暴展望号从绞架岩返回再去高门遗址。”女管家建议。 “也好。”领主大人发觉似乎三支冒险队也不够用啊。 “主人，与裂谷城的黑荆棘家族有关的事件也有了消息。”掌管暗夜面纱的夜门紫罗兰·珍奈德收到密报。 “最近消息接二连三啊。”领主大人笑道。 不久之前，完成取回锯齿王冠的冒险，经由夜门旅馆返航时，吴尘曾阅读过两封夜莺·卡利亚截获的私信。两封信都与裂谷城的黑荆棘家族以及雪漫领有关。 一封是雪漫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写给裂谷城的玛雯·黑荆棘，信上说合理的商业竞争无伤大雅，但玛雯暗地雇打手和盗贼公会抢了他两船货，这已经超出了合法竞争的手段，作为回应，他威胁说会上报雪漫领主，让“强者”巴尔格鲁夫来对付她。 第二封是一个名叫克里斯托弗·巴特列的人写给玛雯·黑荆棘，信中的语句极为谦恭惶恐，说这已经是他第二封写给玛雯的道歉信了，上一封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他希望玛雯不要误会他，还说他在雪漫的母马横幅怀着极为谦卑和惶恐的心情，乞求玛雯的原谅。 如今两件事都有了进展。 萨布乔恩的蜂蜜酒地出产的诺德蜜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品质下降。甚至雪漫城中有人声称饮蜜酒后中毒。调查后证据确凿，蜂蜜酒地的主人萨布乔恩被“强者”巴尔格鲁夫关进了大牢。蜂蜜酒地据说被萨布乔恩雇佣的酿酒师掌管，传闻还有来自裂谷城黑荆棘家族的幕后管理者。 这显然是一场竞争对手的相互栽赃陷害。何况据吴尘所知，玛雯·黑荆棘暗地雇打手和盗贼公会抢蜂蜜酒地两船货的消息，萨布乔恩也第一时间在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面前控诉。不久之后就出现了蜂蜜酒地中毒事件。前后两件事不可能没有关联。而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为什么要把明显受人陷害的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关进龙临堡的大牢呢？ 作为雪漫领主麾下的溪木男爵，吴尘已经想到了：“城中有没有拍卖蜂蜜酒地的传闻？” “是的，主人。雪漫领主准备将蜂蜜酒地公开拍卖，用以赔偿中毒事件的受害者。”夜门紫罗兰·珍奈德笑道。 “母马横幅的克里斯托弗·巴特列又在哪？”吴尘又问。 “他是这次中毒事件的受害者也是控诉人。”夜门紫罗兰·珍奈德的笑容中尽是深意。 “所以，因为得罪了玛雯·黑荆棘，所以这个克里斯托弗·巴特列就逼不得已，向蜂蜜酒地的酿造桶内下毒。”吴尘已经想到了。 “是的，我亲爱的主人。”夜门紫罗兰·珍奈德接着说道：“蜂蜜酒地一直有鼠患的问题，雪漫城里人都知道。于是克里斯托弗·巴特列将毒鼠药倒进了酿造桶里，引发了这次蜜酒中毒事件。而帮助他的那个人正是出事后接管了蜂蜜酒地的酿酒师莫鲁斯·马修斯（mallusmius）。一个帝国人，因欠债在蜂蜜酒地工作。接管酒庄后他还成为盗贼公会在雪漫城的销赃者之一。另外走私者巢穴也有他的踪迹。” “这么说，克里斯托弗·巴特列是走私者巢穴的首领？”没想到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人和事，背后都有关联。 “很可能，我的主人。”夜门紫罗兰·珍奈德也是这么认为。 “难怪会得罪玛雯·黑荆棘。克里斯托弗·巴特列一定是牵扯到了黑荆棘蜜酒的走私，所以损害了玛雯的利益。又因为是见不得光的走私贸易，所以克里斯托弗·巴特列不敢声张，更不敢像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那样，直接到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面前控诉，更不敢畏罪潜逃，只能暗中乞求玛雯·黑荆棘的原谅。”一切都合理了。 “主人，您要怎么做呢？”女管家认可领主大人对整个事件的判断。 “以我个人的名义写信给我的（雪漫）领主，就说想要买下蜂蜜酒地。并乐意为雪漫清除走私者巢穴和白河帮盗贼团。”领主大人向来富有远见。 “所以除了蜂蜜酒地，主人还想得到白河望？”不愧是女管家，已经想到了。 “不，准确的说是整个白河山。”吴尘笑道：“包括白河眺岩和白河望。” 先前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开出高额悬赏，以雪漫城中一栋住宅或等价的土地，换取首领哈瓦尔·铁手的头颅和白河帮的覆灭。然而这个悬赏一直没有被人完成。反而助长了白河帮的嚣张气焰。 再加上雪漫灾后重建，又消耗了太多的资源。不得已，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甚至“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由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被栽赃陷害，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偌大的蜂蜜酒地出售，来填补亏空的金库。 之所以叫蜂蜜酒地，而不是蜂蜜酒庄或蜂蜜酒厂，是因为这是一片偌大的用于种植、养蜂、酿造的土地。几乎和西侧的佩拉吉亚农场（pgiafarm）平分了塞库达之架与雪漫护城河之间的雪漫城南的苔原沃土。试想一边耕种、一边养蜂、一边酿造，这片开阔土地的价值显而易见。 正因为公开的收购要花费巨资，所以玛雯·黑荆棘才用下作的手段来尽可能打压蜂蜜酒地的价值。 试想，如果没有溪木男爵的参与。雪漫城中的商人和贵族，绝不会高价购买一块鼠患泛滥又名声尽毁的衰败之地。 吴尘要购买这片毗邻溪木领的雪漫土地的原因也不复杂。他要在这片紧靠雪漫护城河以及交通要道的蜂蜜酒地，修建一座大型贸易站：蜜蜂酒地贸易站（honningbrewmeaderyfort）。 将溪木特产运到靠近白河中下游黄金水道的雪漫城下，与远道而来的客商直接贸易。 当然，蜜蜂酒地的酿酒厂和酒庄，也将改酿溪木金酒。 很快，溪木男爵的私人请求，被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欣然允许。除去赔偿毒酒的受害者的损失，足额缴纳雪漫领主开出的高昂罚金，落入漫蜂蜜酒地主人萨布乔恩口袋的转让金，也远比市价丰厚许多。溪木男爵的报价无人能拒绝。 很快，蜜蜂酒地就成了溪木男爵的产业。 与此同时，吉塞斯英夫人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率领的溪木精锐，也向白河帮发起了攻击。 1.442 白银警戒大厅 这也是领主和勇者的显著差异。剿灭一支盗贼团，哪还要领主大人披坚执锐，冲杀在前。 要不是照顾到死亡丧钟·埃琳娜·卢克雷蒂娅与白河帮的过往仇怨，吴尘甚至不必动用吉塞斯英夫人。类似营火狩猎团就能分分钟搞定。话说这些营火猎人从来都是结伴出没于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险地。路遇野兽、尸鬼、湮灭生物，更是家常便饭。能活到现在可不仅仅只靠猎神庇护。投靠领主大人在溪木猎人营地安家。从恢复药剂、狩猎装备、到日常待遇、身份地位，提升之大可想而知。毫不夸张的说，营火猎人甚至是一支强大的战力。有他们守备溪木城外高地，小股敌人根本见不到溪木城门好吗。 溪木通往北部飞天哨所的狩猎山道也由营火猎人看护。正因为营火猎人不断壮大，又扎营在溪木城外。保险起见，领主大人要专门为猎人镌刻『营火法环』，彻底纳入律法。绝不能放任自流，逍遥法外。 领主大人想要将白河山收归囊中，除去是高吼峰的余脉，本就与溪木领相连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位于仪式立石正南方，白河山中溪谷的白河山猎人营地（whiteriverhillshunter'scamp）被雪漫风暴斗篷营地（whiterunstormcloakcamp）占据。为防万一，领主大人准备在白河眺岩建立一座前哨。用来监视雪漫风暴斗篷营地内的一举一动。 话说凛冬将至。风暴斗篷非但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借口平乱匪患准备长期驻守。显而易见是想要强攻雪漫。这也是雪漫领主“强者”巴尔格鲁夫迫切想要消灭白河帮的重要原因。不给风暴斗篷任何驻军城下的理由。更不能坐视白河帮投靠风暴斗篷。 不出意外，几支外出的冒险队中，最先返回的是营火首席猎人法恩达尔率领的前往绞架岩与白银之手交易的营火猎人团。 不但换回了诺德狼人辛丁，得到了他偷窃的海尔辛之戒，还有另外的惊喜。 “向您致敬，男爵大人。”眼前这位女战士膨大到绽开了花似的极致美感，完全不弱于守护南部飞天前哨的女英雄克利娅·狼爪。 “日安，女士。”领主大人目光清澈，心思透明。 “大人，这位就是白银之手的女首领，剥皮者·柯蕾芙（krevtheskinner）。”要说不愧是首席猎人，法恩达尔对领主大人的了解是发自肺腑的深沉。 “所以，你们既是皮毛猎人又是狼人猎手。”吴尘至少可以确定白银之手不是强盗。 “如您所见，领主大人，我们和斯丹达尔守夜人中的警戒者，共享资源和情报。我们专杀狼人，警戒者却致力于消灭恶魔迪德拉和所有‘可憎之物（abominations）’。包括：吸血鬼、狼人和乌鸦鬼婆。”剥皮者·柯蕾芙目视领主大人：“天际的警戒者首领是守护者·卡塞特（keepercarcette），他们的警戒大厅（hallofthevignt）在晨星城。” “所以？”吴尘似乎已经知道了这次交易的代价。 “所以，男爵大人。作为交易的条件，我们银手和警戒者想在您的领地，获得一个营地。名字我已经想好，就叫‘白银警戒大厅（silvervignthall）’。”剥皮者·柯蕾芙显然早有准备。 “白银之手＋警戒大厅。”吴尘也很容易理解。 “大人，您同意吗？”剥皮者·柯蕾芙略显紧张的询问。虽然临来时首席猎人法恩达尔拍着胸脯保证领主大人一定会同意。可是在天际狼人中赫赫凶名的女剥皮者·柯蕾芙此时却满心忐忑。 “为什么不？”领主大人看出了她隐藏的危机：“能告诉我，银手和警戒者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不瞒您说。警戒大厅的防御很快就会被湮灭风暴侵蚀的魔物：变异的尸鬼、狂化的恶魔击破。而我们位于绞架岩的营地，也受到了湮灭狼人的袭击。” “湮灭狼人。”虽然心中早有预料，知道湮灭风暴对泰姆瑞尔的侵蚀，正潜移默化从量变达成质变。真等到这一天来临，吴尘的心头还是无比沉重。 “是的，大人。我们也叫魔狼人（dremorawerewolf）。” 尽管作为兽化人之父（fatherofmenbeast）的魔神海尔辛麾下有众多的兽化人。但毫无疑问，狼人是泰姆瑞尔最熟知、最常见，数量最多的兽化人。顾名思义，狼人是狼与人的结合体，拥有高大的身躯，惊人的力量、速度以及凶猛嗜杀的天性。狼人的爪子和牙齿的材质极为特殊，威力远超寻常猛兽的爪牙，能轻而易举的撕开普通甲胄，能抵御弓箭的狼人皮毛非常厚实，甚至超过熊皮，是泰姆瑞尔最优良的皮料之一。 和狼一样，狼人会使用嗥叫联络同伴，但狼人的嗥叫不仅仅用来沟通，也可以作为一种杀伤力非常强的音波攻击对手，或者令对手战栗不已。与所有兽化人一样，狼人并非泰姆瑞尔的原生物种，它们是魔神海尔辛的造物。虽然有许多狼人是海尔辛直接创造出来，豢养在海尔辛的湮灭领域中，但海尔辛更喜欢将狼人作为一种恩赐（或是诅咒），赐予泰姆瑞尔的凡人们。 凡人变为狼人有多种途径，最常见的包括被狼人咬伤或者抓伤后感染了著名的“狼化症（lycanthropy）”，或者饮下了狼人的血。一些特制的炼金药剂也可以将凡人转化为狼人，但这些药剂通常十分危险，会让对象在变成狼人后因身体的急剧变化而迅速死亡。绝大多数情况下，狼人变化是不可控的，被转化者无法控制自己形态的变化以及狼人嗜杀的天性，在变身狼人后就成了纯粹的野兽。只有少数强大的狼人才能相对保持住理性。由于海尔辛广泛地影响了包括木精灵，诺德人，瑞驰人，黑暗精灵，卡吉特，兽人在内的泰姆瑞尔几乎所有狩猎文明，于是“狼人的诅咒（恩赐）”就随着海尔辛信仰的散播，传到了泰姆瑞尔各地。尤其是北方的天际、高岩和南方的瓦伦森林、艾斯维尔。 目前尚不清楚狼人究竟有多少亚种分支。绝大部分狼人看起来都极为类似，长着黑色或者棕色的毛皮。不过，有些狼人确实能异乎寻常的高大强壮，例如巨狼人（hulkingwerewolf），或者有罕见的白色皮毛（唤月者米伦（mylennemoon-caller）一只强大的罕见的白色狼人），或者与人类极其相似（支配者沃库萨（vykosatheascendant），一只由海尔辛亲自转化的卡吉特狼人），与一般狼人相比，她保留了更多人类成分）。 在多数情况下，狼人都独自游荡在野外，但有部分狼人会在某个强大首领的带领下组建起族群（werewolfpack）。不过这些族群都较小，通常并不会构成太大威胁。部分狼人族群还会豢养巨型的狼犬作为战兽使用。 由于狼人兽化的不可控，狼人通常都及其危险，因此遭到泰姆瑞尔的普遍憎恶。虽然强大，但狼人也有弱点，它们厚实的皮毛对银极其敏感，银质武器会造成很大伤害，此外，一些炼金草药，如狼毒草（wolfsbane），颠茄（bedonnaberries）对狼人也有很强的毒性。 另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狼人虽然免疫疾病，但绝非不死生物。 目前已知的最著名的狼人猎手组织莫过于银色黎明（silverdawn）。 2e428年，被称为“红月诅咒（curseofthecrimsonmoon）”的兽化人瘟疫席卷高岩。一位名叫阿德里扎·银斧（adelizasilver-axe）的女士的爱子被狼化症感染，阿德里扎·银斧被迫杀死了她的儿子以保护村庄。之后她以自己的血泪编织了银色黎明的第一面旗帜誓与狼人战斗到底。凭借之后在高岩沃斯加地区发现的银矿，银色黎明迅速发展壮大，在泰姆瑞尔各地猎杀狼人。不过尽管银色黎明取得过不小的成就，他们与狼人斗争的路依然漫长而危险。2e582年之后的某个时期，银色黎明的一队猎人在沃斯嘉地区狩猎一伙狼人时全军覆没。不久之后，他们接受了科瓦奇（kvatch）的阿卡托什教团的委托猎杀一只据说是黑暗兄弟会成员的狼人时，狩猎非但没有成功反而遭到了兄弟会的无情报复。稍后他们在泰姆瑞尔南方的总部猎月者堡垒（moonhunterkeep）被支配者沃库萨领导的狼群占领，仅是在一位英雄的帮助下才勉强夺回堡垒。 在惨烈到几乎全军覆没的战斗中，最后的银色黎明骑士终于找到了狼化症的治愈方法，主要原料就是狼人领主的心脏。 1.443 这就是雪塔的律法啊 时间来到4e201年，也就是现在。 继陨落的银色黎明骑士团之后，白银之手在泰姆瑞尔的北方天际行省崛起。比起遥远的第二纪元，巨狼人和狼人英雄唤月者、支配者率领的强大狼群，第四纪元新的变种再次出现：魔狼人。 顾名思义，就是被湮灭侵蚀的魔化狼人。或者按照名称的本意，称之为恶魔狼人。 为了形象的说明魔狼人和已知狼人种群的区分，紧跟着剥皮者·柯蕾芙命人抬进来一个大包裹。解开后是一张魔狼人的皮。除去几乎和巨人一样巨大的皮囊，锋利而锐长堪比远古诺德长剑的利爪。最醒目的异变就是头顶上的两只角。只有恶魔才有的鬼角。 “魔狼人的皮毛不但像盾牌一样坚硬，还拥有强大的魔法抗性。我们用绞架岩的困龙陷阱和几乎所有的狼毒草药，才杀死了这头魔狼人。”剥皮者·柯蕾芙眼中全是庆幸：“但损毁严重的绞架岩再无力防御魔狼人新的攻击。” 场面吴尘已经能想到。先用陷阱困住魔狼人，再拼命投毒。直到毒性积累到足够将魔狼人杀死。 “所以，流浪在天际野外的‘独狼’，很可能是第一批的异变狼人。”女管家表情严肃。 “如果这些魔狼人都是被湮灭腐化。”领主大人已经想到了：“那么杀死他们最有效的是龙骨武器。” “龙骨能驱散湮灭！”剥皮者·柯蕾芙也想到了。 “还有三段龙吼‘澄澈天空’，应该也能驱散它们沾染的湮灭气息。”你一言，我一语，吴尘思路大开。 “主人，『圣灵庇护』和《金树律法》，必定能有效对抗湮灭魔物。”隐去双翼的守护天使·艾丽娅，作为降临人类王国辅佐贤王治理国家的缤纷（殿）使徒。凡是领主大人在城堡大厅公开处理的领地政务，她都是不可或缺的八位列座的吉塞斯英夫人之一。 “银质武器还有效吗？”女管家追问细节。 “有效，但魔狼人的恢复力要远远快过银剑的伤害。”剥皮者·柯蕾芙抽出背后的双手魔法银剑，捧到领主宝座下：“大人您请看。” 剥皮者·柯蕾芙使用的双手大剑，是天空熔炉锻造的银剑，还有月之熔炉（lunarforge）的附魔。据说武器的魔法力量也与月相有关，满月时魔力最强。点燃月之炉火也要特殊的炼金材料。一般人是无法使用月之熔炉进行附魔锻造的。 “所以，你们能使用月之熔炉为武器附魔。”吴尘想到了，这应该是类似银色黎明骑士、警戒者、白银之手的不传之秘。 “是的，大人。”剥皮者·柯蕾芙郑重点头。 “所以，你们信奉的其实是阿祖拉。”领主大人意味深长又清澈爽朗的笑了。 阿祖拉，代表黎明与黄昏，即充满魔力的“暮光之间的领域”，以月影、蔷薇圣母（motheroftherose）、夜空女王（queenofthenightsky）而为人所熟知。被称为“黄昏与黎明的君主（lordofduskanddawn）”。她在凡间留有一件魔神器阿祖拉之星（azura'sstar）。是一块能循环使用、具有永久吸魂效果的大型灵魂石。而一般的灵魂石只能用一次，就会碎裂。 装了灵魂后的灵魂石可以用来附魔武器，或者给附魔武器充能。 “大人，您都知道了。狼人的血月（bloodmoon）是对黄昏与黎明君主的蒙蔽和亵渎。”剥皮者·柯蕾芙说的斩钉截铁。 是了，月影是阿祖拉在湮灭中的国度。到处是悬泉瀑布，长满鲜花和大树，甚至还有一座银之城耸立其中，矗立在银之城中央的玫瑰宫殿就是阿祖拉极其漂亮的行宫，有花朵瀑布、巨树和满城的银器。 单单这句“满城的银器”，就能说明很多问题（狼人应该会见光死吧，大人）。 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每当海尔辛在奈恩上举行大狩猎（greathunt）时，双月中的赛昆达就会变成深红色的血月。只有当血月消失，狩猎才会结束。据说血月象征着猎人猎物的鲜血，那些希望加入大狩猎的人会制作沾满鲜血的圆形骨头吊坠来象征它。正如魔神海尔辛自言：“血月将再次升起，我的猎犬将在这片土地上行走。让这个世界享受短暂的喘息，因为海尔辛将再次狩猎！” 银之城、玫瑰宫，还有满城亮闪闪的银器，冷不丁被血色糊满。就好比刚提的开米士银色新车被人用红油漆泼了个透心凉。驾驶室里的女司机（阿祖拉：哼哼哼……）心中的恶劣可想而知。 关键是，血月是猎神海尔辛随心所欲的开启，根本没有规律可循。完全不是自然现象，即便是黄昏与黎明君主阿祖拉，也无法洞察到规律，好早做准备。 所以授于信仰者“附魔银剑”，“猎狼人剥皮以解心头之恨”阿祖拉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哇！ “用不了多久，白河望将并入我的领地。等肃清白河帮，我将在白河望建立白银警戒大厅。整个洞穴以及白河眺岩，都将是你们的隐秘基地。”领主大人不可能拒绝黄昏与黎明的君主、夜空女王、蔷薇圣母（阿祖拉：溪木男爵，不要勉强呦！）。 “向您致敬，大人。我和守护者·卡塞特，都愿意侍奉您的律法。”剥皮者·柯蕾芙宣誓效忠。 “也可以。”虽然没有见到守护者·卡塞特本人，但作为警戒者的首领，能力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附属建筑，以「律法金页」的形式出现在《金树法典》上。吴尘有那么一瞬间忽然理解了雪塔，生育和繁衍的真谛。在剧情世界，雪塔的奥义是庇佑奈恩星球上的生灵繁衍后代，生生不息。而上升到庇护所破碎规则，雪塔则是象征着『庇护卡牌』的有序增长（天哪，大人……为什么你的冒险『看似不正经，却又好高级』）（这就是雅俗共赏啊，少年）。 自从0326号庇护所大玩家吴尘以剧情领主的身份重返溪木。手中的溪木套牌就开始不断增加。 这就是雪塔赋予的律法啊。 参考雪漫战友团圆环狼人，以及湮灭魔狼人对白银之手接二连三的袭击。绞架岩显然已经耗尽了防御能力。所以白银之手急需一个安全的大本营。休养生息，重整战力。正巧领地大人派遣营火猎人赶来交易。于是“瞌睡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不要太高级。 出于对领主大人正义满满当当、热血挥挥洒洒的人品的了解。于是首席猎人法恩达尔就很自然又流畅的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下来了啊。 参考白银之手的处境。斯丹达尔守夜人中的警戒者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甚至极有可能，他们先前就已商量好警戒者和白银之手的合并。所以才自然而然的有了“白银警戒大厅”的考虑。 《上古卷轴》的原始剧情线也确实如此。 稍后，与灰岩城堡一桥之隔的寒落要塞中的高台传送门开启。确认身份无误，一路风霜的警戒者女首领守护者·卡塞特走进城堡大厅：“向您致敬，男爵大人。我是天际的守夜人。我们将斯丹达尔的慈悲带给无辜者，将他的正义带给迪德拉（iamkeeperofthevigilhereinskyrim.webringstendarr'smercytotheinnocentandhisjusticetothedaedra.）。” 所以警戒者信奉的是九圣灵中怜悯与正义之神斯丹达尔。 神性开始向溪木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