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男人(np)》 1、冥司打工第一单 酆都是冥司地府的中枢,酆都大帝则是掌管这里的统治者,主司刑罚与轮回,兢兢业业了万年,最近被这百年来几个棘手的大劫烦扰得苦不堪言。 几位大人身份特殊,劫难中的情劫需要仙子来干预推动,可是多少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位愿意来蹚这趟浑水,关键位置上空缺,大劫就迟迟不能结束。 历劫的事一直拖在酆都大帝手里,时间久了,冥司负荷不了几人的力量,恶鬼们因为过载的能量而兴奋,暴动了多回,小鬼们也都承受不了威压,个个苦不堪言,比受地狱刑罚还折磨鬼,盼着谁能早日送走几位大佛。 有鬼发现,近日大帝红光满面,训斥下属的次数都少了。 冥司上上下下的鬼都在传,让大帝高兴的原因是,那几位大麻烦终于有生人愿意接手! 冥司是轮回之地,只收妖鬼死人,从未有生人能入此地。 它们看到一位人类女子穿着素色长裙,顺着黄泉河边慢悠悠地走进了冥司,从未见过冥司有生人的小鬼们,没想到居然有人类修炼到能凭肉身下地府的本领,定是修为高深莫测的大人物! 黄泉旁的干枯枝丫扭得一枝比一枝怪异,数不清的虚影小鬼飘在树梢枝头,嘀嘀咕咕谈论着经过这的奇人。 有说她是大门大派的道士,别看这么年轻,其实是修炼了几百年青春永驻的老太婆;有说那是九天下来的仙子,因为有小鬼瞥见了她的正面,它有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嫩又鲜活的脸蛋了,就像它生前读过画本里的仙女...... 总之,她已经被众鬼默认当作来救冥司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小鬼们越说越乱,它们口中的大英雄林安清,刚花了整一时辰看完酆都大帝递给她的册子,倒吸一口气。 天上的上仙,古老的苍龙,还有奇奇怪怪的妖鬼神仙……这些都是酆都大帝要交给她的任务?! 酆都大帝坐在高堂之上,老神在在,等安清终于有所反应,才徐徐开口。 “你可考虑好?若是帮这四位渡过大劫,莫说帮你找回未得超生之人的叁魂七魄,你若想在冥司谋个一官半职,本座也能考虑一二。” 林安清想到一路上踩到的几十个头盖骨,不计其数的白骨就直愣愣插在泥地里,空气中的腐蚀味鬼怪闻不到,一股脑全钻进她的鼻子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大帝抬爱。”她附身行礼,敬谢不敏,表面板着严肃表情,恭恭敬敬道,“完成四位大人的任务以后,大帝能帮找回小妹的魂魄,让她能再入轮回就是最好的恩赐了。” 酆都大帝十分满意,“你是个懂事的,本座也不追究擅闯冥司之罪,要是能完成这件事,好处断少不了你的。不过你毕竟一届凡人俗胎,除了有些术法傍身,要入这四位的眼还差点火候。” “你方才看完了这几人的生死簿,该知道他们从本座这入了大劫,各被抽走了八识中的一道,本座会将他们的神识放在你身上,有他们的气息,你也多一分机会。” 林安清又鞠躬谢礼,酆都大帝最是喜欢这幅恪礼的模样,慢捋着胡子,长叹一声。 “林家虽已没落许久,但本座今日见你慧根极佳,待人接物也懂得分寸,假以时日必有所成,你助这几位渡劫,虽然过程辛苦,可你能借此机会提升自己,未来光复林家也不无可能,如此算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妙事!” 她点头附和,偷偷腹诽大帝的模样像极了正在画大饼的资本家。 大帝广袖一摆,阴风凭空而生,缠绕在安清周围。 “事不宜迟,你速去速回。这第一位是上界小辈中的佼佼者,名声极好,不过是犯了些小错被罚到我这,你先去他那,想来也不会多为难与你。” “多谢大帝,大帝愿意帮忙,安清必尽心尽力……” 她话未说完,被风吹的身体一轻,再抬头时,身处之地从酆正殿已变换成了奈何桥头。 风中吹散了酆都大帝最后的话语,“安心办事,你妹妹的魂魄本座会差人去搜罗。” 风停,酆都大帝的威压也随风离去。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安清当然不是小鬼口中的能人道士和仙子,她是半吊子中的水货。 或许林家祖上真的有大师,但传到林安清这代什么都没学到,只剩一本破了叁个洞的旧书秘籍。 长清被人害得魂飞魄散不得超生,警方找不到凶手,江湖道士看完只摇头说除非下地府找酆都大帝,但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化现实社会,会术法的已是极少,见冥司之主更是天方夜谭。 林安清才想起来,家里祖上好像会一点巫术。 于是她照着书上写的埋头练了五年,终于学会了进冥司的术法。 她练了五年,只会了这一道术法,还是一次性的。 说弱也不弱,她的祖先好像真是什么厉害的世家,连酆都大帝都记得林家,可她知之甚少,也未曾有人教习过,能学会进冥司的术法,或许是因为有几分血脉天赋吧。 在酆都大帝面前装了逼,林安清要不是现在孑然一身,一定要找个人在她死后把这件事刻在碑上。 孟婆在桥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欣慰,她心虚地笑笑,在众鬼的注目礼下跨过了奈何桥,进入轮回。 万幸赶上了酆都大帝恰有棘手难题,需要帮手解决,放在平日,要酆都大帝帮忙找人的魂魄,他连眼神都不会给。 安清努力那么久只找到这一个救长清的方法…但愿第一位真如大帝所言是位好人,能顺利渡劫,别让她折在起跑线了。 生死簿记录的首位,司千景,因出言不逊被剥八识之一——舌识,罚入轮回历劫。 劫数中他身为魔族混血,被生母丢进魔域,险中求生,长大后回到生母的宗派,一步步修炼到大乘期,到如今成为最年轻的仙尊。 最后的结局也很不出人意料,成功镇压魔族,统一六道,名垂青史。 林安清怀疑写生死簿的鬼肯定看过不少类似小说,这么简单的套路,太敷衍了!如果酆都大帝非要给她个职位,她肯定要选这个竞争上岗。 至于安清的任务,酆都大帝文邹邹得你云我云半天,简单总结下来就是,保证大劫剧情顺利完成的同时,与司千景来段虐恋。 安清答应得快,虐吗,她现代文学看得多,什么套路不知道,虽然没亲身尽力过,但来回不就这些? 但她也不敢说自己毫无经验,生怕错过这次机会,硬着头皮就上。 作为酆都大帝钦点的NPC,司千景已经是大乘期的大佬,那总得安排她投胎到琉璃仙子、玲珑仙子这类,才能跟大男主牵线搭桥上吧? - 在延川大陆上,天地灵宝应运而生,灵气浓厚,延川子民生来就有灵根属性,灵根越杂修为越低,越精纯的灵根上限越高,修炼之路能走的更远。 年历延川两千九百年,能人辈出,门派宗室百家齐放,正是延川的鼎盛时代。 人一多,又是实力至上的世界,人难免被分了叁六九等。 林安清,拯救妹妹的模范好姐姐,酆都大帝的打工仔,肩负着完成四位大佬渡劫的使命,现在是九教中的末流,玉衍宫的小师妹,废物杂灵根。 投胎来之前,这里的人连外号都给她贴心的取好了,小废物。 小师妹为何在练武场发呆那么久,是被师傅训得太狠,失心疯了? 我看像走火入魔了,早说小废物不是修炼的料,要不是玉衍宫五十年来没有新弟子拜入门下,哪里轮得到五灵根的黄毛丫头…… 远处的议论声毫不避讳的传入安清的耳朵里。 她忍不住想再翻翻生死簿,这上面历劫的名字写得确定是那风华绝代的大乘仙尊,不是金字塔底端的废灵根林安清的? 2、说喊就喊 当人倒霉到了极致,就转为了好运。 十年一次的演武大会将近,大会意在年轻弟子之间的友好交流,擂台比试点到为止,共勉激励为主,所有门派都至少要挑选八位弟子参加。 玉衍宫算上林安清,正好凑齐。 掌门看着最晚拜入的小师妹,愁容惨淡,“安清你入门最晚,修炼时间最短,修为也不见长进,你要上了擂台……” 掌门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看到林安清得知自己被选中要去演武大会,在延川大陆所有门派的新秀弟子面前上擂台比试,且百分之百要被打的落花流水,本人却没有任何沮丧萎靡的情绪,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盯着他,让他说不下苛责的话语。 安清与其他几位师兄师姐站在一起矮了一截,比起那身可怜的练气初期修为,样貌倒是可圈可点,脸生的幼态又动人,眼神明澈像弯清泉,正应了她的名字,被她看着就舍不得下重手,说话语气都不自觉会柔两分。 “唉,我玉衍宫小门小派,不求你们光耀门楣,此次大会安全第一,打不过的也不用强撑,尽力而为。” “是,弟子们定不辱师命!” 安清万分激动。 演武大会在凌云顶举办,正是司千景所在的延川第一大宗派,作为最年轻的仙尊,凌云顶下任掌门的有力竞争者,必定会全程坐守演武大会。 她来延川已经叁月了,这是她能接触司千景最大的机会! - 延川六道,佛神两道隐世,魔道百年前被封印,余孽暗中伺机而动,妖道横行作乱,仙道为求和平,与妖魔道对立,人道则依附于仙道。 人族势力虽微,但可以通过修炼飞升成仙,而真正的仙族已消失在延川大陆,现今的仙道中人都是人族的上乘修炼者。 司千景如今在延川无人不知,百岁出头步入大乘期,一己之力斩杀了妖兽鵸鵌、鹿蜀、玃如、飞廉四将,镇压妖族后名声大噪,带领仙门弟子平定魔族余孽暴乱,保延川数年安宁,人人称颂。 见过司千景的人都赞他风姿绰约,相貌俊美无暇,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修士们谈论到他时无不称赞,年轻小辈们更是争相模仿,成为新生辈的榜样与崇拜对象。 非要在这位身上找短处,那就是天妒英才,仙尊生来就八识缺一,不过缺的是舌识,对修炼和生活倒也无大影响。 在司千景刚入大乘期时,出关后突然昭告,在他大乘雷劫之际,忽得天道指示,有位女子能助他恢复一识,突破大乘期飞升,若寻得这位道友,他愿意与她结为道侣双修,助修为渡化于她。 双修之术是蓬莱仙岛的秘法,在凌云顶与蓬莱结亲后带入凌云顶门内,成为提升实力至关重要的秘法,近几十年来凌云顶高阶修士修为突飞猛进,更是一跃成为延川大陆实力最强的门派。 司千景单凭自身修炼就入了大乘期,身为凌云顶首席弟子却迟迟未有双修的意愿,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觊觎司千景能为道侣带来的巨额回报。 但找八识的事一传开,大家都熄火了。 八识是与生俱来的,比灵根还难寻到踪迹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恢复就恢复? 司千景的意思,明摆了就是让大家别惦记着他道侣位置了。 司千景确实是故意为之。 他不需要凭双修提高修为,但师门内总有人拿这事说教,还要提防小人暗中作祟。 他无心在双修道侣的事上多做纠缠,藉此编了谎言,断了某些人的心思。 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女子从天而降般带着他的神识来。 - 转眼演武大会到来,司千景代表凌云顶门面负责这次的大会事宜。 大会共七日,门派长老看中的好苗子都在后几日上场,第一天都是些小派或是能力一般,见世面为主的新人。 会场上方云集了各仙门大派的长老,司千景坐于主位,比在场大多数门派派来的长老弟子们辈分都小,相貌出挑年轻,最为惹眼。 及膝的乌黑云发在檀木长椅上散开,白衣飘逸,容貌清雅精致,美得让人不敢接近,淡漠的疏离感又被眉眼间的温润亲和打破。 第一日的比试着实无趣,在座修士们对小打小闹不感兴趣,纷纷心思活络,各自攀谈交流起来,围绕话题最多的还是上位的年轻仙尊。 “千景仙尊刚从北蛮平定魔族回来不久,就要担任演武大会的主持,如此紧张的时间内还能将大会办理得井井有条,不愧是延川最年轻的大乘仙尊,能力出众,佩服、吴某佩服!” “凌云顶修缮过后气派非凡,此次大会办得比往常几届气派更甚,不愧是第一宗派,果真事事都配得上‘第一’二字。” 司千景笑意浅淡,不敢承此过誉,众人又是一番推拉辞令,看得次座的凌少杰心底冷笑连连,只觉得虚伪。 不过是早生了几年,修为比他高点罢了,一副已经是凌云顶掌门的做派,令人作呕。 他凌少杰才是凌云顶掌门的嫡孙,堂上的首座,未来掌门之位本来都是他的! 凌少杰的怨气不加掩饰,在座的人精都看在眼里。 看人眼色的知道凌少杰的背景够硬,收敛了对司千景的殷勤,更看好司千景当未来掌门的长老们才不会停下。 在他们眼里强者为尊,凌少杰虽然根骨不错,但相比司千景,任何人都是逊色的。 就算他是凌云顶掌门之女与蓬莱岛主所生的长子又如何?司千景的未来不可估量,超,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要在他羽翼未丰之时打好关系才是。 司千景将众人心思各异,暗潮涌动的样子全部看在眼里,笑意盎然,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声。 “各位长老前辈和道友,今日的比试快结束了,凌云顶稍后准备了晚席,晚辈带了在北蛮得的几坛琼花玉露,待今日比试落幕,还请各位赏脸,移步后殿。” 琼花玉露可是难得的上品仙露,要是能品上一口,能淬炼灵根力量更为精纯,甚至能让修炼后期的人突破一个阶段的修为,对于在场修为已经达到瓶颈期的长老掌门来说尤其珍贵,多少人求而不得,司千景一拿就是几坛,还要分给所有人? 众人眼光炽热,打量司千景的眼神彻底变了。 凌少杰的眼神淬了毒,碍于面子才忍住没有离场,心中痛骂他这个笼络人心的阴险小人,把这群长老哄得团团转! 外人向着他也就罢了,母亲居然把主持演武大会之事也交给他,让他出尽风头,凭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子? 偏心,偏心! 他恨不得魔族余孽来了,大闹特闹把演武会破坏搅烂,眼不见为净! 魔族能不能搅黄大会,安清不知道,但她确实要把演武大会搅乱了。 她抽到了第一日最后一组,轮到她时,天都快黑了,她远远看见高台上人影晃动,像是要离场。 安清怕错过,在擂台上刚站稳,向对手比了一个暂停手势,来不及解释,拿出一张音爆符贴在自己身上。 清嗓子,深呼吸—— 司千景——我能帮你找回八识! 司千景——我能帮你找回八识! 司千景…… 整个凌云顶寂静了,音爆符的效果强大,她的回音还维持了数十秒。 在座的都是修炼仙者,耳聪目明,何时听见过仙门中有人这样大喊大叫,音爆符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普通无用的符咒,没曾想还有这种效果。 安清喘着气,脸上火辣辣的红,所有人都在看她,忍住拔腿就逃跑的社死级尴尬,她只能死盯着大人物聚集的高台上,祈祷司千景能快些出现。 台上人群中走出一道雪色飘逸身影,两人之间距离虽远,安清却能听清楚他的声音,近的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 道友所言属实? 她点点头,听他语气不像相信,朝他的方向吐吐舌头,很快就缩了回去,你看见了吗? 司千景失语片刻,没想到有女子如此直接。 大乘期晋升时肉身重塑淬炼,视力能观秋毫之末,她动作虽快,司千景还是看清了她口中确有一道符文花样,他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神识竟真存在。 他沉吟,小道友稍等片刻,我处理完今日事宜便来寻你。 安清想要的结果达到了,不差再等这一时半会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能接触上司千景,她的任务就不愁完不成。 喜笑颜开地朝已经石化的对手爽快投降,蹦蹦跳跳下擂台了。 她正朝玉衍宫弟子方向走去,半路被拦下,身着凌云顶服饰的两名弟子一左一右堵住她的路,面无表情的开口:仙尊有吩咐,请小道友到凝香榭阁等侯。 安清视线穿过二人,看见不远处的师兄师姐们眼里燃烧的八卦之火,对她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比面前的两位冷面凌云顶弟子还要吓人。 我能跟师兄师姐们打个招呼再去吗?她指了指二人背后的方向。 小道友,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请快些走吧。 安清被无情拒绝,唇角撇撇,那好吧。 等到主人公全都离开,整个场内无处安放的八卦魂终于被点燃了。 小废物不会被带去杀人灭口了吧,刚才那两个弟子气势好吓人,我看小废物都快被吓哭了,还想跑过来找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救救她?好歹同门一场诶。 休要胡言。 玉衍大师兄轻斥不规矩的师弟,他目光尽头是安清叁人的背影,喃喃道,但愿小师妹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如此鲁莽又惊世骇人,不知外人的闲话会说成什么样子…… 3、检查(微h) 安清被带进了一间寝室,房间内布置清冷,除了枕边放的两册书卷外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手段。 她尝试读懂,结果不出十分钟内瞌睡虫上身,睡倒了。 紧绷了一天的弦终于松开,疲惫感上涌让她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再有意识的时候,司千景已经来了。 安清先闻到了很浅的酒香,有点甜,勾起了她的食欲,喉间忍不住想咽口唾沫,才发现自己的嘴巴里有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是司千景倾泻的墨色发丝,入瀑般缠绕着二人之间,拉近了暧昧的距离。 她的口中正被司千景搅弄,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软肉上打圈抚摸,停留的时间越久,那张小嘴里就会分泌出越多的津液,打湿他深入的长指。 在安清清醒睁眼的瞬间,他指尖使力,迫使她吐出一截粉润的嫩舌。 司千景自觉没用上劲,但安清瞬间红了眼眶,眼巴巴的看他,眨眼动作间好像眼泪就要被她挤出来,一滴滴都在控诉他的恶行。 介个舌舌(这个神识),很脆弱的!你小心点…… 安清被酆都大帝赋予了多余的神识在体内,与自身的八识相迭加,对外界的感应直接加倍。 她虽拜入门派,却因灵根太差,修为停滞与普通人无异,还得一日叁餐填饱肚子。 来到延川以后吃不得辛辣刺激的食物,天天粗茶淡饭,口腔内不能磕磕碰碰,发呆不小心咬破舌头时痛得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她嘴里剜肉,只要跟舌头有关的任何感觉都被放大。 司千景不过扯了一下,安清就感觉自己舌根要被拔下来了。 他眼神专注,凝香榭阁是他的居所,整片地域内只有他们二人,平日惯有的笑意褪去,眉眼中的冷淡不再遮掩。 细致观察那软肉上印着的咒印,粉若桃花的双唇微微张启,湿漉漉的透明汁液染得她那张小嘴愈发动人。 他恍如刚发现安清的不适,放开了安清,起身体贴的为她倒了盏茶水润口。 安清坐起身接过,趁喝水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司千景的模样,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如传言中所描述的,司千景像画中的仙人,所有堆砌的美好词汇都能放在他身上,美丽又强大。 被美人看久了,她还有些不自在,放下玉杯,调整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先开始向他解释。 “我原本是商人之女,家道没落后在外流浪的某天,我做梦梦到一位大神仙说他把仙尊的神识错放到我身上,让我来还给你,于是我就来找仙尊了。” 安清说的是原身的家世背景,至于舌识那段离谱剧情是酆都大帝把她塞进来时随手编的,连安清听了都不会信的程度,司千景更不会。 现在又喊我仙尊?在明堂擂台上,你可是当着数千修士面直呼我名讳的。 司千景轻笑了声,牵过她的手,修长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覆盖上荧洁光滑的皮肤,大掌轻松环握住皓腕,肌肤下的血管微微跳动震动着他的指尖,流泻出灵力探入她的身体。 练气初期、天生五灵根,身上怎能承载得了他的神识…… “既然你唤我的名,那我该如何称呼小道友呢?”司千景靠近了安清,鬓边睡散的发丝被他撩到耳后。 司千景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羞怕得想后退躲开,可手还被司千景抓住,她只挪了几寸便动不得。 他的气势逐渐打开,安清感受到威压,有些喘不过气,小声回应他,“我姓林……天人清且安,林安清。” “天人清且安……是个好名字,看来你的父母是心怀天下之人。” 探子查到她的背景,父母是白手起家的商贾,出海经商时遇难,一家人加起来都没读几本书,居然能为自己的女儿取出如此深涵大义的名。 “你说你在今日演武大会闹了一出,是为了来还神识。” 拇指擦掉了残留在她唇边的茶水渍,抬起她下颚,眼中星光浮沉,有惑人的吸引力,“那你知道该怎么把神识给我吗?” 她身形娇小得司千景能轻松笼罩住,安清被迫扬起头,她脖子酸,被他的气势压住,怂的不敢叫他放手,弱弱的摇头。 安清的顺从让他心情不错,“张嘴,舌头吐出来,我教你。” 那快软肉又怯生生得探了出来,被司千景深沉的注视着,害怕的一颤一颤,止不住抖动挛缩。 “呃!呜……” 安清惊得杏眸圆睁,司千景在舔她的舌头! 她下意识地缩回软肉,但下颚被攥住合不上嘴,毫无防备之力,她无路可退,司千景就追着她,在口腔里翻搅。 他生来就无舌识,尝不出五味,也没有知觉,力道也无法控制,安清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呜咽低叫。 司千景在席上饮过琼花玉露,舌尖口腔内还残留着琼花香的酒意,被他强势地渡进了安清口中。 水声在唇齿交缠间啧啧作响,她难捱得低喘吞咽,明明只是手被制住,她却全身过电似的酥麻,生不出丝毫反抗,甚至想再与他亲近些。 她口腔内燥热,被司千景的唇舌侵犯领地,软舌嫩肉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躺倒,任由他舔舐。 强势的侵略气息占据上风,安清赧红了耳朵,闭眼不去看他,那双眼眸近的让她看清了内里的冷意,但为了任务,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索性眼不见为净,专心沉于欲海。 舌苔之间的摩挲声,不断分泌的唾液被搅动的咕唧水声,安清觉得自己醉了,这些声音她听得好清楚,像是有双温柔的大手在抚慰她的耳朵,舒服过头了。 舌识放大了她口中的骚动触感,让这些未知的快感要溢满她的身体,她想喘口气休息,温柔却变为牢笼,死死地禁锢住她。 司千景的舌头比她大很多,快要塞满她的嘴,一开始的舔舐还只在于舌尖上的印记,他用力地碾压住嫩舌阻止她逃走,在舌床上来回摩擦。 “哈啊……啊……” 唾液被搅出,流到下颚和他的手指上,司千景还在深入,探向了她的舌根,重重一勾,再退出来,带出一条银丝牵断。 安清过电一般颤抖着软了身子,靠在了床榻后的墙壁上,被司千景困在夹缝中间娇娇喘气。 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唾液,可是嘴里却还在止不住的分泌,神纹图案烫得让她嘴都合不拢,只能被迫张开。 神识见到了原主,开始兴奋活跃,让她的嘴巴都不听使唤了。 司千景将勾出的那丝挑起,吮吸了干净。粘液里确实有微弱的神力,吸收后渐渐收拢回到他的体内。 安清吓坏了,她的舌头和嘴巴变得好奇怪,这神识快害死她了! 4、索吻/失神磨逼(微h) 仙尊,神识你拿走了吗,我感觉好难受,你全拿走吧……呜呃…… 她一说话,嘴巴里酸痛酸痛的,急切想要寻求帮助。 司千景慢慢抚着后背安慰她,心中衡量,是杀了她拿回神识,还是应下公知的承诺娶她,来日方长。 他低眸,怀中安清精致的小脸红润得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只需要他再多给予一点就能绽放。 不舒服的话,就继续伸出来,这回不要再逃了。 司千景轻轻勾过她下颚那快柔嫩的肌肤,像在逗宠物,他后撤了一个身位,把自由和选择权交给安清。 安清自己没有解决办法,只能跟着司千景的步调来,她前倾了些上半身,伸出来的嫩舌经过刚刚的摧残,已经从粉红变成了鲜红。 他的眼神逐渐幽深,再伸出来些。 双唇尽力分开,安清羞耻的脸颊通红,觉得这副姿态实在不雅观,像极了炎日里热到吐舌的犬类,控制不住晶亮的粘液顺着嘴角流下,从脖颈流入衣襟内。 啊啊!呜呃…… 唔……啾…… 司千景不再像开始的舌肉相贴,直接将她那截软肉吸了过去,掳到自己的地盘上任他按扁揉圆。 舌上覆印神纹的高温得到纾缓,安清缩回舌头的冲动慢慢消失了,被司千景吮吸的时候,只剩下酸软的感觉。 她变得享受起来,叫声也软软的,更贴近他,让他含得再多些。 “呜……咕啾、啾……” 软肉被人肆意吮吸舔咬,将那软肉上的津液吸食干净后,牙齿再扣住它,轻轻磨咬着,吞噬成自己的所有物。 安清全身发麻,下腹窜过一股热流,双腿间黏糊糊又痒,贴着床扭着腰想要缓解。 再次分开,安清的舌头肿的都收不回去,只能微微张嘴,让舌尖露出来些。 她的脑袋晕乎乎,脱力靠在司千景的胸膛,舌识的骚乱被缓解,她下面的动静就更明显了。 呜……好痒,好痛…… 安清不得门道,本能的寻找硬物来磨花唇止痒,动作生硬,只会前后左右磨动,里裤没几下就把穴口磨痛。 司千景搂着她的上身,看着她下半身像动物发情般用床板磨着自己的逼自慰,瞳中晦涩不明。 从擂台上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有种隐匿的性冲动在翻涌。 安清的顺从,被勾出性欲无法自控而失神自慰的样子让他认识到了这种冲动带来的结果是什么。 他撩开了安清的衣袍下摆,指尖轻松一挑,半脱下她的里裤,上面大片黏湿的蜜液,诱人的甜腻骚味没了遮挡后在空气中飘散,催人堕欲。 安清双腿间没了衣物蔽体,直接暴露在外面,冷得她回神了一瞬,她呆呆看着自己被磨红的私处,司千景的手离她那里很近。 精虫上脑说的是现在的她。 安清往那蹭,直直坐在了那修长好看的手上,两瓣嫩肉触碰到了他,冰冰凉的温度让她没忍住,呻吟声高了声调,很快又压抑住,变成轻声哼哼,像小奶狗在唧唧叫唤。 “仙尊……仙尊……嗯……” 她的重量压在那只玉洁修长的手上,肌肤相贴的触感有了蜜液湿润变得滑腻。 奶尖隔着衣物摩擦挺立,每每与司千景的胸膛挨上都让她舒服的颤栗。 安清一下又一下用力坐在他的手上,还会用手指的骨节偶尔刮到前面的小豆,没几下就高潮,在他怀里扯着袍子,身体爽得直打抽抽。 安清靠着他觉得惬意,眼睛耷拉着就要睡过去。 司千景挑眉,这就去了?炼气期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孱弱。 他掌心一翻,拢住了她的整个花穴,叁指穿过她的瓣肉,开始快速的摩擦,中间的手指贴着穴口,因为磨逼的动作,指腹微微按进小口里。 啊……我才刚去过,仙尊……仙尊停下……呜,又要喷了…… 安清嘴上说着拒绝,腰肢却配合着摇动,下面的水越来越多,噗叽噗叽的声响比她的声音还要大。 “安清自己凑上来泄了我一手的汁,舒服完就要扔下我吗?” 嫩穴口的肉瓣被扇了几下,刚才泄出来的蜜液被打的溅出水滴,挂在她的腿间和床单上,她咿呀一声惊叫弹起,眼泪汪汪。 “可是你又没硬……我、我还要怎么样……啊!” 两人贴着下半身,安清知道他下体安静得毫无变化,此时竟还能分心想象,延川的修仙人摒弃了自身秽物排泄,还能自由控制生理反应? 还是说她根本对他毫无吸引力?! 安清被自己的推理打击到了,身体被他玩弄于掌中,承受不了司千景激烈的指奸,又泄了一次,穴肉软趴趴地贴在他的掌心,中间的小口因为高潮在翕动,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俯身再度吮吸唇瓣,津液乖乖分泌出来,他彻底吸食干净后,属于他的本源能量从她口中抽丝剥缕的转移。 这回安清彻底晕睡过去,司千景整理好她的姿势,看着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久久未动。 安清的出现人尽皆知,杀人夺识太过显眼,眼下掌门之位备选在即,被人抓到把柄实在得不偿失。 况且神识出现的蹊跷,放这不稳定的因素在眼皮底下看着更放心些,总会让他查清楚的。 总之,先养着她吧。 5、他的仪式感 震惊,延川大陆当今风头最盛的仙尊司千景在演武大会结束时宣布叁月后设宴成婚! 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大会第一日用一张音爆符当众喊话千景仙尊的玉衍宫弟子! 据玉衍宫内部人员透露,这位仙尊未来的夫人天生五灵根,修为一直停滞在练气初期,是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小废物! 司千景和他未过门的夫人成了这几个月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绝大多数人都惋惜司千景娶了位没有修为的女子;又有人觉得仙尊既然要娶,说明她有办法恢复仙尊的神识,其实是位明珠蒙尘,身怀绝技的奇人。 无论如何,叁月后的婚期已定,延川人都等着看这位仙尊的大婚盛景。 仙门修炼中人未曾有过举办婚宴的典礼的先例,司千景说的设宴倒让众人都期待起来了。 外界的谈论不过随口两句,并不会真的将此事放在心上,仙尊离他们那么远,样貌都没见到,等事情过去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凌云顶不同,司千景作为首席弟子对宗门影响很深,许多弟子都是仰慕他才拜入门下潜心修炼,努力向自己的偶像更靠近。 结果自己的偶像突然告诉大家,我要娶个练气初期的杂灵根为道侣,甚至还要共修双修之法! 一时间凌云弟子们个个义愤填膺,去司千景那抗议了一圈,得到‘天道指示’的回复后,个个都失魂落魄的出来,脆弱的还跑回自己房间关门痛哭去了。 安清趴在书阁顶层栏杆上,看着凌云顶内一个个攒动的小人头,摇头叹气。 要怪就怪酆都大帝让没让她投胎到风华绝代,修为高深的大仙女身上吧,她也不想被人叫小废物! 进书阁顶层需要有高层权限,是司千景怕有人找安清麻烦才把她放在这里,一劳永逸的法子,简单粗暴,见不到人就没有矛盾了。 整层书阁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安清趁没人,调动身体内的灵力,试着突破到练气中期,但识海内的灵气根本凝聚不成一团,让她找不到着力点下手。 这几月来一直如此,安清开始摆烂了,往后一挺,躺倒在位子上。 “我好歹也是能用术法下过地府的人,天赋也不会太差吧,为什么这里的修炼这么难……” 她本来想得美好,奉神识成婚,再凭她努力修炼成仙子级别的大能,摆脱小废物外号,让世人刮目相看,等站到与司千景相配的高度,共赴战场,再日久生情,先婚后爱——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可是这个世界在压制外来者的能力,阻止她吸收世界本源的天地灵气,禁止她运用灵法,安清再怎么修炼都不能突破,即使成婚后用了双修术,强行提高的修为也只有帮她强身健体的效果。 她从桌子底下拉出一迭黄符,还好祖传秘籍上面教的画符,她多练几遍也能像模像样,能给她些慰藉,证明自己不是彻底的废了。 但她在这灵力低微,只有用血为笔墨,符箓才有法力,被司千景知道后勒令禁用,导致安清现在只能偷偷拿朱砂练笔。 安清躺倒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司千景每晚都要抱着她吸走舌识,明明是正经事,过程却色情至极,不闹到深夜把她吸干了不停手。 虽然他摸得她很舒服,但是她天天都好困…… 今日处理完公事时间还早,司千景来书阁接安清回去,不意外看到她的睡颜。 等成亲之后,他腾些时间教她吧,灵法运用不了,还有别的门类可以学,总要学会些能傍身的。 毕竟是……要快点长大啊。 唔……是什么……? 安清被他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的听到司千景在说话,下意识问。 她睡相不好,之前抱着的那迭符箓因为她翻来覆去的动作散的到处都是。 司千景拿起她身上挂着的符端详,面上神情还是温和的样子,安清却看到下一秒手中的符纸凭空焚烧成灰烬。 林安清,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她脑内警铃大作,睡意霎时飞走,已经没空想睡醒时听到的半句话的具体内容了,忙把符纸都推到了地上。 虚心的瞟了眼他的神色,明明是在笑,安清与他夜夜相对,相处还算融洽,多少了解到他的习性,现在的语气肯定不高兴了。 我用朱砂画的!上面没有法力的,而且是好久以前画的,我就想拿出来看看。 她干巴巴的解释,司千景并不接受。 所以我说的话你忘记了是吗。他抬手挥出道法力,符纸全部飘到他手中收起。 符咒之力消耗的是血气,你练气实力不足,多用只会消耗你的寿命,既然答应过我不再用,为何还要背着我练习? 她嗫嚅着,我只会这个嘛……对不起。 司千景知道外界对她的风评不太好,她往常听到时并未流露出伤心气恼之色,还以为她不在意,没想到心里还是憋了鼓气的。 这几日凌云顶事务繁忙,等成亲后修炼双修之术助你突破,我得空再教会你其他术法,没人会再说你闲话。 他覆住安清焦虑不安搅动的手指,让十指伸展放松,所以别再碰符箓了? 嗯。这两天不碰了,她乖巧答应。 司千景履行了他公告天下的承诺,娶恢复他神识的人为道侣,对她的照顾细致入微,似乎已经认定安清为相守一生的对象。 手被他握着轻缓揉捏,静默中渐渐滋生着暧意。 安清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小声提醒沉迷揉她爪子的司千景,千景……我们回去吧。 不急,彩礼今日备齐了,先接你去看看。 司千景得了她的应允,便不再冷脸,执手引她去了明堂。 明堂作为凌云顶的最大仪式活动场所,处于整个门派正中心的空旷区域,常用来准备重大集会的地方,安清记得这,演武大会就是在这里举办的。 此时的明堂大变模样,撤换了装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金山银海,能塞满明堂的金银珠宝和神器物,用山海形容也不为过,有不少奇珍异兽在之中探露头来,引得众多弟子围观来看,对于这般壮景都叹为观止。 安清站在远处就能看全,震惊的程度已经形容不了她的心情了。 这里哪一部分是你说的彩礼? 全部。安清还有什么喜欢的,我有空再去寻。 这就是大男主的配置吗?聘礼的豪华已经超出她认知了,听他还要再加码,连摆手,够了够了!这些我都很喜欢,你太有心了……我听说仙道中道侣的结亲仪式只需要师父首肯,互相交换信物就算礼成,为何要准备这么多? “你惯生于人界,若非因为海难也不会踏上修炼之路,如今你才二十出头的年岁,修道时间不过几年,比起仙道的简单仪式,人间婚礼习俗更适合你。” “千景思虑周到……我都未曾考虑这些。” 安清听他对婚礼如此上心,自己只会窝在书阁里补觉,顿感愧疚。 “不必多想这些,我曾说过,天道指示有女子助我恢复神识,你是我命定之人,我自会照顾好你。” 司千景说的是深情话,语气和神色却十分平淡,安清听得心虚,她在冥司看的册子里记得这段,他为了逃避选道侣才编撰出天道预言的事,因为神识在延川的天地法则中从未有过能恢复的先例。 安清实则是撞在了枪口上,司千景因为曾经的广而告之,必须遵守诺言娶她。 ‘命定’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听在安清耳里假得不行。 安清选择在大庭广众下公开神识在她身上,也是怕如果私下里告诉司千景,会对她轻拿轻放,那她的任务就难进一步了。 安清对于神识的解释是梦到神仙,与他编的借口太过相似,司千景时不时的提起试探,她每次只能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那就都听你的,听你的。”安清打着哈哈又混了过去。 索性司千景试探得多,也不爱追问到底,比起撕破脸对峙,两人都乐得保持表面上的平和。 天气燥热,明堂这带空旷无风,安清这会已经被闷出了一层热汗,司千景翻手拿出一把冰丝团扇,替她扇了几扇,冰凉清爽的小风瞬息就驱赶走了她的热意,安清新奇不已,接过来把玩几番。 “千景你真是个百宝箱,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 司千景平日不时带给她的法器宝物已经堆满了两叁间房了,都是能趁她手的小玩意。 “你若真听我话,待成婚行房后双修提升修为,把身体练好,别这一会儿就把你热化了。” “双修真有这么神奇?”安清好奇,听他叁番两次提起,男女房事在她眼中只是欢爱乐事,未曾想在这还有这种用法。 司千景笑而不语,未替她解惑。 6、符箓的应用法 安清还没读懂他意味深长的表情,远处明堂围着的弟子们争吵的动静吸引走她的注意。 “一个小门派出来的废灵根,若不是有仙尊的神识,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稀世天地灵宝吧,这小废物真是走了大运!” “现在可不能叫她小废物了,待她与仙尊礼成,学了蓬莱双修术,说不定比你我修为都要高了!” “这小废物的实力虽低,样貌倒是顶尖,双修中的修炼只能靠仙尊,但其他滋味……” 几人相视着放生大笑,外门弟子看不过去,义愤填膺的冲上来对峙。 “污言秽语,在青天白日下编排仙尊和林小道友,你这些腌臢话说给谁听呢!” “你管我说给谁,你心里不也觉得她配不上仙尊,在这装什么清高!” “你!配与不配也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你算什么,也敢妄议仙尊?” “凭我们姓凌!哼,外姓弟子少来指指点点,再多管闲事当心我把你们关霜过崖禁闭!” 明堂一众弟子吵得热火朝天,嚣张的凌家弟子和外姓弟子们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凌云顶看重凌家本族血脉,因先存于世驻守门中的长老都出自凌氏,多少会偏袒自家人,更助长了凌家小辈们的气势,看不起外姓弟子。 在资源倾斜的凌云顶中,司千景凭天资修为卓越从外姓弟子中杀出爬上了首席弟子位,更是以平复了妖道才得以服众。 但其他外姓弟子的处境就不如他好了,或许凌氏把对司千景的嫉恨,转移到了其他弟子身上,安清作为司千景天降的道侣,不幸成为了凌家矛头对准的头号目标。 司千景冷眼看远处高阁上凌少杰幸灾乐祸的样,知道今日这出闹剧是他造的一台戏。 凌少杰作为凌家年轻辈的领头人,指使凌家小弟子们逞口舌之快,杀伤力不高,添堵倒是有一手。 衣袖被扯开,小人儿在他衣袍里摸来摸去,衣衫都被整皱,司千景分了神,不得不将她抱起制住,“你这是作何?” 司千景双手托住她的腋下将她支起平视,安清红着鼻头可怜兮兮的求他,眼中的怒火烧的正旺。 “百宝箱好千景,你之前没收掉我的那些符箓一定还带在身上吧,快给我从袖子里变出来,我要用爆火符把他们的屁股烧穿!” 敢说她小废物,说那么多次,还当着她那一堆宝贝彩礼面前作妖,看她不教训他们! “是因为我才惹你被人非议,若不高兴,我去帮你出气。” 见司千景没有松口的意思,安清忿忿,“你不许出手帮我,他们说我的坏话,就要用我的方法治他们!” “而且你出手,不就趁幕后驱使之人的心意,让他抓住把柄了吗?我的符箓门派偏,除了那张音爆符没人再见过别的,他们抓不出错的,就算被发现了也就当是我气极失手,容易解释,你可不一样。” 司千景沉默,没想到她通透的能看清这些。再想到书阁她抱着符箓的失落模样,让她出口气也好,这才同意。 凌少杰在明堂外围的阁楼看着他一手操纵的舆论,弟子们吵翻天的场面,笑得开心极了,尤其看到司千景气的掉冰渣子的模样,还有他那个小道侣,都被骂哭了躲到人怀里哭了吧? 真是该。 安清的出现,一开始让他很高兴,他以为天道显灵,听到他的心声,真的有人闹事,让司千景丢脸了! 可随着时间流逝,热度减退,围绕司千景的声音又变了风向,他们都称赞司千景说到做到,娶了帮他找回神识的人为道侣,就算对方是杂灵根也不在意,还天天宠她在闺阁里恩爱,引人羡慕。 司千景怎么做什么都有人夸? 还有那个林安清,反倒成就了那个小人的好名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气的是司千景为了牵制他,让母亲碧霞仙子也参与了婚礼准备,理由是他无女眷亲属,怕准备不周才托付于她帮这个忙。 说得好听,不就是怕他动手脚吗,凌少杰冷笑,不动可以,他就用偏门法子膈应死他,司千景真要追究,还能算到他头上不成? 现在他目的达成,沏上一壶好茶,打算坐在窗边再好好欣赏司千景难得的糗样,哼着小调举着杯,一回头,他期待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明堂中弟子们乱成一锅粥。 那凌氏弟子们屁股上的衣摆个个都被一团火点燃,火旺盛得直要烧到肉!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叫骂,现在上蹿下跳的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用水术法扑不掉,地上打滚也无用,搞得灰头土脸,那火听话的一直到烧得凌氏弟子人人屁股上被烧出两个洞,露出烧伤的屁股蛋才止住火势。 黑色的符纸灰随着布料烧成的灰烬,风一吹便散了。 明堂之中哀嚎声一片,这种程度的烧伤对于修仙之人自愈就能好,但社死是好不了了,此刻聚集了凌云顶大半数年轻弟子,几人的丑态不出今日就会传遍延川。 司千景在火快烧尽时捂住了安清的双眼,她看得正爽,笑得不停,被打断了兴致闹着要看完。 “前面的还不够你尽兴的?烧干净的东西可就不好看了。” 安清想来也是,看到那种人的私密部位才是脏了眼。 “回去吧,小心让人发现是我做的,来找你扯皮惹麻烦。” “怎么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要是来找我,我也推给你,你刚才才说了要照顾好我,我可是记在心里了……” 窈窕曳影摇着团扇,踏着小步子一摇一晃得走了,司千景最后眺向高阁之人,听到少女娇蛮的话,失笑摇头,跟上她的脚步。 “不生气了?” “开心呀,他们说我坏话,我把他们烧得颜面尽失,算起来还是他们更惨,至于那些流言,时间会证明它的对错的,我操什么心。” “你倒是……豁达。”司千景扶住她摇晃的走姿,跨过一节节石梯,“若是我听到有人妄论我的是非,定要揪他出来查明因由,严惩不贷。” “如果今天明堂弟子们说的是你,自然要彻查。” 她反握住司千景伸来的手,这附近的石阶又高又陡,安清步子小,走这段路总是辛苦,低头认真看路。 “但他们选择拿我开腔,说明此刻你们正面对上,对双方都不利,这种小打小闹,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放在心上也是徒增烦恼,不如想些高兴的事,比如……我的那一广场彩礼,你可为我准备好放它们的地方了?我可带不走那么多东西。” 小家伙心情好,被纵容着恶作剧一番,情绪振奋,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不过也说明她在放开小性子亲近他,比起乖巧听话的一面,偶尔见她作人的姿态也甚是有趣。 安清小小年纪,心态气度倒第一次让司千景有些刮目相看,听她前半句还在认真剖析,说着说着又打弯儿逗趣人了,他听闻后笑道。 “放在明堂只是为了方便清点数量,待会就差人放进储物戒指送来。” “储物戒指?我记得金丹期的修为才能使用……” “安安天赋好,符箓都能画的如此出色,日后修为也会突飞猛进的,很快就能用上。” “那是自然,我的符箓,哎呀,今日用来真是顺手,若是我能再练习练习,肯定更厉害——” “今日是例外才允许你用,修为没有提升,你的符箓也不能练。” “哼……哼!” 安清以为能借此机会能有机会练符了,被他一口否决,气得甩开他搀扶的手,用力踏步出声向前走,表达自己的愤怒。 走开两步,听身后没动静,这才记起司千景爱听话的,心虚自己一时忘形,团扇遮着半张小脸扭头回看。 司千景驻足在她甩手的地方,神色无波,她却怎么看怎么有些瘆人。 她碎步走回,讨好的用团扇替他扇扇风,墨丝轻扬起,划出小小波浪。 安清踮脚望进他眼里,直视着那失温的冷眸,“不练了,我没提升到金丹后期就不练,做不到就是小狗,怎么样?” 司千景握住她扇风的手,字句冰凉,“我说过这会耗你的命数,你可曾有一次记在心里?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能活多久?” 安清杏眼仁微缩,怔楞住。 司千景压住再想训斥的冲动,安清才二十岁,在延川仙家人平均能活数百年的人眼中跟幼童无异,她又懂什么生生死死的,不过是被外人议论久了,又贪得了符箓的好处才心心念念着拿它来证明自己。 就算她心思活络,懂得些处事门路,终归是个小孩子罢了。 想通后,他自觉语气重了,闭目调息,不去看她被吓得无措的模样,更扰的他心烦。 唇上突然被一道温热气息压住,司千景蓦然睁眼,安清扑闪着睫毛,杏眼仁鬼精着与她对视,讨好又窃喜,他还未回应来及,贴吻住的唇就分离了。 实在是司千景太高了,她踮着脚亲人太累,坚持不了多久。 “不生气了?” 这个问题还是司千景先问她的,才几句话的功夫,角色就掉换了。 他轻叹一声,“不生气了。” 7、春宫图的研究法 司千景虽为人魔混血,却得到千年难遇的天生圣体,拥有不死不灭之身,才能幼时在魔域中得以存活下来,等到逃出的机会。 圣体如其名,身上每一处都是至宝,正道人士见了都眼红,更遑论贪婪成性的魔道。 安清当时看到这个设定时,咋舌大呼,唐僧肉! 可命簿上没写的是,他一次次大胜妖魔的风光下,是用他以命相博的狠劲换来的。 司千景修炼到金丹期后就下山历练,为隐藏伤势恢复太快,引来不怀好意的恶人,他一直都是单打独斗,靠着不怕死的杀劲,只攻不守,一路杀妖除魔,只身闯秘境夺宝,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几十年。 年纪尚轻时,拖着一口气,他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恢复好就继续上;修炼入高境后,伤势恢复的速度减缓,但还是与常人差距甚远。 当他开始介入凌云顶的实权后,不免要带领其他仙门弟子历练讨伐,圣体除了魔气渗入,其他伤口病痛都能恢复如初,迟早会被他人发现。 司千景寻到了一位隐世神医高人,设局救他一命后,藉此机缘结交为友,往后在外有伤病时都会去他的医谷那坐坐,以他的精妙医术掩饰自愈的速度。 苏轲先生也不是白给司千景当大夫的,要不是他每次来还懂得带些难寻的仙草药材,就他这叁天两头往他这光顾的频率,早就要赶他走了,扰他老头子清修! “瞧瞧,血人又来给我的医谷拖地了?” 苏轲先生正分格整理药草,房门被推开,他看见来人也不意外,见面就是阴阳怪气的招呼。 “苏轲先生还是这么会打趣人。” 司千景浅笑,像是没听出苏轲先生的讽刺,熟稔的在他分理草药的桌上放下一株结了果的稀有药材。 他爱穿白衣,从小到大受伤惯了,每次战斗完都染成一身血,故意不换,遮掩住他的伤口处,旁门弟子见了都以为是仙尊伤势过重,结束后都不敢留他。 今日的妖将难缠,最后苟延残喘之际硬用妖力想他一臂斩断,他躲开几寸要害,伤口深可见骨,自愈都要费不少力,苏轲先生撕开他的袖袍,嚯得惊叹。 右臂都要坏死了,他还云淡风轻的看着窗外景色与他闲聊? “你这手上捏的是什么?”苏轲先生注意到他右手握拳还死攥着东西,“快放开,这般用力,是要将血脉循环堵死吗?再晚了老夫也接不上你这胳膊,你就趁早去学左手剑法吧!” 司千景恍若才想起手里捏的,他赶来路程也有一日,被伤的手没了知觉,维持着最后紧握的姿势。 将五指一根根用力掰开,摊开的掌心里是一颗妖丹。 “区区一颗妖丹,你还护得这么紧。”苏轲先生嘟囔,调好草药汁敷在伤口上。 “是给要结亲的爱侣寻的,她体质不好,灵力无法聚起,依靠精纯妖丹吸收天地灵气,应当能更快练好身体。” 提到安清,司千景的神色柔和,让苏轲先生见了稀奇极。 “我说怎么最近来的时候,除了带仙草,身上还有一堆叮当响的女人首饰宝物,原来竟要结亲了?”苏轲先生对他的道侣很感兴趣,“她的体质哪里不对,老夫来诊治诊治。” 听完司千景的描述,苏轲先生严肃的摇头,“五行杂灵根本就不适合修炼,乃逆天而为,修炼到最高者也不过是金丹后期的普通人,听你说,她的灵力是溃散的?那就更不能服用妖丹了,精纯妖丹对普通修练人来说是大补,对她是大忌。” 医理方面苏轲先生是大能,司千景第一次遇到安清这种特例,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一直是吃妖丹突破的,又是天灵根的圣体,修炼毫无阻碍,本想给安清找个最好的,现在手里的妖丹反成了废物。 “她对修为还是十分在乎的……” 安清一直都有努力练凝气,不断的失败后开始自暴自弃,转而练符箓,对于练气的她来说,符箓消耗的精血根本经受不住。 “凌云顶不是有蓬莱的双修术吗?你替她渡过去不就行了。” 苏轲先生不解,明明最简单的方法就在眼前,他何必舍近求远? 司千景沉默,这会儿的寂静功夫,苏轲先生自己先悟出了不对,“……你莫不是近两百年岁了,还不懂情事该怎么做吧?” “见过,未曾亲历。” 指尖的粘腻水渍触感似乎又出现了,用手便能将安清入得舒服瘫软,不知用性器插入又是什么感觉,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她是人界长大的,才刚过二十的小孩。修仙道的人对结亲谈情看得轻,男女交合也当作修炼的途径,她还不懂这些,我想第一次等她礼成后再行。” 他不急于一时,总归都是他的人,见她近日一直急着要偷练符箓增进实力,才想着为她找妖丹的。 苏轲先生已经去后房搬画册了,听到这番情圣般的言论,啧啧叹道,“不怪得外面都夸你夸上天,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你看看这些,照葫芦画瓢学来,保准你会。” 于是司千景往后来医谷治疗时,都会来翻阅这些民间话本与春宫图,虔心学习。 “我愈发想见见你的道侣了,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这般倾心?” 苏轲先生大开眼界,谈到那位将要成婚的女子时,司千景的神态是他们相识几十年来都不曾见过的。 “倾心?”他不甚喜欢这个词,“只是觉得她年纪小需要照顾,像只小狗,挺可爱的。 “……你这是找道侣还是找宠物?”苏轲语噎。 司千景抿唇浅笑,“有何差别?两者之间于我而言,对待相处起来也无差,陪伴,给予,不都是如此。” 苏轲先生懒得与他争论那套歪理,“你是仙尊,最有道理,老夫说不过你,等伤好了就自己回去,别打扰我静修了!” 夜晚司千景赶回凝香榭阁时,安清支着额头坐在前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睡过去,他想抱人上床,刚触碰到就惊醒了她。 “千景,你回来了……”安清揉揉眼睛,要渡神识吗? 太晚了,明日再说。 那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从一桌的书堆上翻出本图册,司千景眉头一跳,觉得画上内容分外眼熟,他白日在苏轲先生那刚看过。 安清摊开一页,书中小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以各种姿势进行阴阳调和之事。 仙人们的画技太过淡雅,安清看多了现代互联网的各种玩法,这本传统的春宫图画风对她毫无吸引力,面不红耳不赤,纯当异世界新姿势科普书籍看。 在司千景的视角,还以为她年纪小,对这种私密物也少了常人的避讳羞涩之情。 今日有人来送书,中间夹了这本奇怪的东西,我看着不像是你安排的? 嗯……应是书童放错了。司千景抽走了她手中的画册,无非是凌氏小弟子们的恶作剧,也不稀得提起他们,安安知道画的是什么吗,可有看懂? 安清轻咂一声,我知道,双修! ……她像个被提问后积极抢答的好学生,眼睛亮亮的,说完还仰头盯着他,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司千景失笑,刚凝聚起的情绪都散了。 这是男女欢爱行房事的图册,双修是基于此事相辅,双方共同调转灵力修炼来提升的术法。 这不是差不多吗……那我也可以帮你修炼吗,采阴补阳,哎哟。安清脑袋挨了一记轻弹,听他继续娓娓道来,双修于我无用,采阴补阳又是哪本书上看来的?那是邪术,别看。 我只是听说啦!那我们也要像画册上的姿势一样做吗?安清已经不困了,甚至一开始讨论起深夜话题,有愈来愈清醒的架势,我翻了一遍,居然还能在空中做诶! 你想试试? 安清已经兴奋的点头了,雏儿对于第一次十分向往,嘴上要把司千景夸上天去,可以吗,哦不,仙尊这么厉害,肯定无所不能! 司千景安抚的按下她快要窜起来的脑袋,你也是胆大,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想在天上行事,不如先把修为提上去。 安清不可置信,现在是深夜,他们在聊颜色,不是在书阁探讨如何修炼吧! 你不喜欢做吗?她探头照了照梳妆镜,臭屁于自己的美貌中,不甘道,我也很漂亮呀,男人不都喜欢这种事吗,你…… 她质疑的视线瞟到了不该看的地方,司千景温和的声音低了几分,安清。 安清立马老实,闭眼,我不说了,睡觉。 现在这么有精神,也不容易入睡,不如做些其他事吧。 她顿感不妙,来不及懊悔,便被人拉进床帏中摁着亲吮食神识了。 8、成婚/耍酒疯作人/惩罚扇奶(h) 成亲当日,凌云顶人山人海,红色帷幔铺满长廊,灵鸟瑞兽数百只齐齐现人世,盘旋围绕于殿中二人,很久以后这番奇景盛宴都教人津津乐道。 安清头顶沉重的凤冠,与司千景交换了合卺酒,她负重前行了整天,终于等到这一刻,眼神疯狂暗示司千景。 “安清是觉得合卺酒好喝,想再尝几口吗?”司千景看她焦急的样子,恍然大悟,“那便与我一起向长老们敬酒吧,你也与他们认识认识,日后总要与他们打交道的。” “……多谢夫君。”安清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没有证据。 安清跟着司千景敬酒喝了一路,她只喝了一桌就犯晕,后面都是司千景替她挡了。 算他还有些良心。 太阳落山,夜色弥漫,当凌云顶的热闹散去,新婚二人也要完成最后的仪式。 司千景怀抱着醉倒的小人儿回房,他刚才见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生了捉弄的心思故意留她下来,没想到安清酒量也差劲。 司千景,今天你不许再亲我了! 她现在一被司千景抱着就觉得下一秒要被按着吸小嘴了,捂住自己的脸,妄图阻止他,开始倒苦水。 我真的好累,那个凤冠太重了,我走了好多路,脚也好酸,还有那些神兽,往我身上蹭,我都不敢让它们走开……还有你! 安清数落了一圈,最后矛头指向了司千景,你让我喝那么多酒! 不是你想喝,我才带你喝吗?这时候他还在装无辜,而且你只喝了叁杯,后面都是我喝的。 可惜醉了的安清才不会维持表面功夫,直接戳穿他。 你就是故意的!你要去陪酒席,非要拉着我去,就是不想让我休息,呜呜,我好惨,每天晚上被你抓着吸干睡不好就算了,结个婚还这么辛苦…… 她把自己说得委屈极了,到后面酒劲上头还开始抽抽嗒嗒的哭噎起来。 司千景停下了脚步,月色明亮,透过茂密枝叶,斑驳洒在两人交迭的重影上。 他轻声慢语,所以,你不满意我们的婚礼吗? 安清被问住了,哭声也戛然而止,停的太快还呛到自己,打了一个小哭嗝,醉醺醺的小脸上出现了认真思考的神色。 我满意和我觉得很累不冲突呀。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听着又憨又奶,她看不清夜晚里司千景的脸上神色有多么冷澈,掰着手指头仔细算。 你与碧霞仙子准备婚礼肯定比我成日躺在书阁里更累,今日凌云顶上上下下都很开心,我也是满意的,凤冠虽重,但是样式好看极了,神兽我见的少,怕也没办法,但心里知道它们都是好意…… 我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你哄哄我,怎么要让我说如此明白才行! 她嗔怒的瞪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司千景能夜视,看得一清二楚。 他沉默一瞬,顺着她的意思说,那是我的不对,该让安清先回去休息的。 嗯嗯。她满意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我原谅你啦。 安清靠近时才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司千景眼里盛满了她,笑意温润。 司千景的笑容看久了,就知道他现在笑有几分真心,像镜花水月,不被人打破就一直维持着美好。 让人溺在温柔中,心甘情愿被捅刀子。 让夫人不高兴了,作为夫君要补偿才是。他搂紧了怀中的小身体,煞有其事的说道。 安清被他的美色迷惑了,不知道今夕何年,单纯的哦声答应,傻呼呼卖掉自己。 叁更天。 哈啊……千景,又要到了、又到——呜嗯…… 沐浴后的二人衣衫尽褪,娇小柔嫩的胴体被压在身下,打开的双腿沾满了潮喷的蜜液。 司千景叁指在她的穴内抽插,按着她甬道内的肉壁揉动,寻找到她的敏感点,不管她的哭吟,狠狠刺激插弄。 被他用手指插泄了两回,高潮的快感让人头晕目眩,她忘记今天做了什么,只知道现在在床上,是晚上,司千景该来要拿神识了。 每到这个点她的口中就麻痒难忍,神纹烫得她合不拢嘴,夜夜被他压着吃,现在倒变成没了他还难受的地步,总要他帮她吸走才能舒缓些。 可今日司千景为何只会玩她那里,不来帮帮她? 司千景……千景你亲亲我……她双眼睁得圆亮,还是副醉鬼样,懵懂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下意识向他求助。 挺立的嫩乳尖被他掌心搓磨,五指抓住软肉往上托起,再拉回手中肆意捏变形成各种形状,她绷紧了腰肢又软软塌下,任凭他玩弄乳肉。 司千景的唇向她靠近,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向下含住了一边的小乳头。 哼啊!……她又是悸动又是失落。 为什么不亲她了,他不要神识了吗? 乳首暴露在空气中冷得硬挺,被他吃入温热的口中挑动拨弄,吮吸出啧啧响声,安清害羞得想要推开他,手刚碰到他的头发,被含住的奶尖被舌头重重按压,往那小肉上的细小褶皱挡住的奶孔钻,力道直把奶肉都顶凹陷进去。 呼呜——不要、乳头好痛!要被舔破了,被吃掉了……不要吃掉乳头呜呜…… 司千景被她抓的头皮一紧,可爱的淫词艳语激得他再压着奶肉左右两边轮着舔食一遍才餍足,指节弯曲刮了刮被蹂躏得肿大一圈的奶尖,安清颤着声儿哀哀哭叫。 安清给我的神识真的有用呢。 他长指伸入还在呻吟的小嘴里,柔软的舌头立刻缠上来服侍手指,他闭眼享受,回味舌尖的感觉,我好像尝到了一点……该叫奶味吗?毕竟是从这吃出来的。 酒醉的少女听不出他的调情话,惊恐摇头,没有,我还没有生宝宝,怎么会有奶! 司千景失笑,我知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从未尝过味道,第一次体验到,有些新奇。 安清已被他亵玩了许久,穴儿含着还未喷尽的水,乳尖也红肿得在空气中发痒,昏沉着只听清了司千景说他恢复舌识了,醉酒的小脑瓜转不过弯,以为他是这个原因才不肯再亲她了。 她嘴巴里为他承受了多大的苦,现在还难受着,他就不愿了! 她歪头扭出口中的手指,小嘴一瘪就要闹,你神识恢复就不管我了吗?我想亲亲你也不肯给,真是天下男人一般坏,用完就丢——呼咿!! 两团奶肉被扇得乱晃,晃悠悠摇了几波乳浪才停下,她两臂环住挡在自己的胸前,不可置信的看他。 司千景眉眼中的温润彻底退去,只留冷意。 他本就不是和善之人,小东西被惯养坏了,平日里装得乖觉,偶尔闹一闹他也愿意宠着,喝醉后被养出来的坏脾气全都原形毕露,嘴上越无遮拦,尽惹他不快。 是你说今日不再让我亲的,现在骚嘴痒了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反倒打一耙到我身上了? 他每句话音落下,巴掌就落在奶肉上,安清护住的姿势把两团肉挤在中间,更让他方便,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胸前就一片殷红。 乳头被打的软烂东倒西歪,她一时反应不及忘了动作,就这么愣着挨受,下面的肉逼口一张一合,咕叽一声吐出包淫液。 他听得清楚,手指直接捅进了穴里搅出腻滑水液,冷冷道,你拿我与其他男人作比,你又见过几个?会像我这样顾你心意护你周全,像这样插你舒服吗? 骚奶都被打肿了,这里还会发情吐水,是我待你太好了,安清其实更喜欢粗暴的? 她被手指狠戾的动作插得嗳吟,知道自己说错话伤了他,软绵下身子任他作弄,细语软绵的向他认错,安安错了,说的都是胡话,千景想让安安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气了好不好…… 司千景讽她,你每每认错倒是最快。 酒意被吓散了,神智清醒了些,想到自己方才无理取闹的样子,安清羞赧,大丈夫能屈能伸,错了就是错了嘛,你别一直生气才是。这神识在我身上会扰我心智,我刚刚是怕你……才说那些胡话的。 怕我丢下你?司千景冷笑,你想跑也晚了。 9、压腿深肏/求着亲/边亲边肏进胞宫射精(h 他抬高她娇柔纤细的腰肢,粗长炙热的肉棒直接捅进了黏腻的逼肉里,大半根埋进去,刚才泄过的甜蜜淫水起到润滑的作用,很顺利的破开紧缩粘连的肉壁。 穴儿里有百张小嘴似的吸得他尾骨酸麻,直起上身轻吁吐息,并未着急抽动,安清凄惨的叫声从插入后就没停下过,再惨也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引不起男人一丝同情。 司千景抹掉她眼角的泪珠,哑声道。 安安的穴儿是我的了。 指尖划过盈盈细腰,绷直的娇躯被抚摸的颤栗,艰难的含着巨根,安清嗬嗬拉喘着气息,水润着圆眼儿只会看他,伸出一节的小舌上神纹隐隐发亮,她惴惴重复着他的话。 是……安安是千景的…… 司千景又笑了,同林间月光下的那般,她还没来得及回应,身下连接处的动作与他的神情截然相反,把安清重新拖入漩涡。 硬如磐石的龟头在里面横冲直撞,恨不能将里面的娇媚穴肉刮烂插废,安清被肏得太急,一时失声,泪眼婆娑,泪水和唾液沾得脸蛋湿腻腻的,凄楚可怜。 她腰窝腾空,被司千景把在手中,用他的肉棒次次往里凿穿,纤细的腿儿被他夹在腰侧,随着抽插动作难捱的提着空气打摆,玉石般光洁的脚趾挣扎绷紧。 啊、呃啊……好深…哈啊啊…… 噗嗤噗嗤噗嗤啪叽啪叽—— 司千景微微低喘,操到了小人儿,不再计较她闹脾气,腰再度向她的穴里压下,又疾又狠的肏弄奸干。 安清被插得陷入了极度快感之中,方才惹恼了司千景,此刻被插得狠了都不敢说违逆他的词,只能用凄艳尖利的骚叫发泄。 粗壮的热棍把肉逼撑到变色,紧紧环住吸嘬粗棍,卷曲的毛儿和夹着肉棒的肉花挂着插出来的一泡泡白色粘液,拔出来时带出新的,插进去后两个鼓囊囊的肉袋压在阴户上砰砰撞,把淫汁都推散粘满了交合处。 哈啊啊啊……啊……她被肏得浑身筋挛,大股蜜汁淫水汹涌而出,肉柱都塞不住,顺着夹缝滋滋流泻,啪嗒啪嗒地砸在床褥上。 司千景将小人儿按在自己身上,昂首闭目享受着高潮中的肉壁夹吸。 呜呜……安清哭的惹人怜,高潮中的眼神失焦柔媚,她唇似樱红,为他张开大门,祈求他,千景你帮帮我…… 他肏爽利了,语气恢复成温柔如水的样,手抚摸她湿润红妍的昳丽脸颊,拇指拉开她的唇角,一直扯到唇瓣夸张的变形,诱哄她,"安安以后还会再拒绝我吗? 安清飞快摇头,只想要个痛快,迫不及待得伸出印着神纹的小骚舌头,含糊不清的求他,不会了,亲亲可以,插进来都可以,快……呜!啊…… 他含住嫩唇吻吮,舌头伸进去吸收已经满载的神识,身体前倾向下压,抱住她的腿窝,摁在她的乳团两侧,屁股尖朝天翻起,被他交迭着插住肏在床板上。 呜啾——呼、呼嗯!!呜…… 软弱的胳膊环抱住他,双手搭上后背,虬实有力的肌肉紧绷着线条,她胡乱摸着一块块凸起,连抓挠出印子的力气都使不上。 安清急切得回应着他,互相交换得津液呛到喉头都来不及咳喘,腿心里被操得砰砰响,听得她眼角湿濛濛,扭着腰不知是想逃开还是要再贴近肉棒些。 终于……嘴里好舒服……小穴里也被顶的好舒服…… 司千景的身形宽大结实,与清风霁月的长相反差,衣袍脱下后的肌肉分明紧实,安清被压在身下完全被遮住,只能看见她雪白的胳膊和发抖的玉嫩小脚心,被人插得一摆一摆得晃。 安清身子被对折着,一口嫩逼被直捣进深处,鸡巴埋在里面一鼓一鼓跳动,硬如烙铁,在肉壁里打桩似的操干,酣畅淋漓的挺进,底下软绵的白生生小屁股挂满了淫液,噗嗤啪啪的不断沾上新溅出的汁水。 呜嗯!呜、呃…… 她被抽插得闷声淫啼,身子被入得汗淋淋,粉嫩得想让人一口吞掉,上下两个洞都被堵住,肉棒插在她深处小口,龟头顶着子宫口的肉圈儿,把它凿得在穴心歪来扭去,要插烂插废,放热杵子进去才行。 嗬嗯……哈……他被绞得眉头微蹙,性欲高涨,肉壁追着大肉棒的抽动上赶着夹,爱液丰沛让他操干的动作顺畅很多,肏干声噼啪一通乱响。 上面小口里被吸得只出不进,她眼白微翻,被肏得快闭了气,司千景放她喘会儿,憋久了的骚叫呜呜嘤嘤一通乱喊,还没哭匀了气又被他堵住,挑起舌肉交缠咬吻。 司千景手臂穿到安清的肩后把她抬起床板几寸距离,整个人的重心全在背后的一节手臂和胯下,搂在他的臂弯中,像套子般任他摆布,串在肉柱上。 他摸索准了角度,按着她屁股后的臀窝往胯下按,肉棒硬生生顶着里头的肉门往里钻,怼着眼猛冲狂奸,直直破进了胞宫里! 呜哇、啊啊啊!怎、怎么可以……安清吓得往前挣逃,扭开了还在亲吻中的双唇,奈何整个人都被他攥在手心里,她逃跑无果,只能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哭哭啼啼。 难受了?”司千景停下,小穴里还在一阵阵的缩紧小高潮,见她反应太大,眉头蹙紧,第一次就肏进深处对于练气的身体来说还是太快了? 小美人在他怀里扭捏的动了动,先是喝醉,又是被肏迷糊,动作和反应都变迟缓了。 一头乌发散乱,蹭得脖颈一阵轻飘飘的痒意,他忍住喷薄而出的欲,耐心等她回答。 “……子宫,太深了……呜……”等她终于回神过来,无意呢喃,“再肏下去我会舒服的死掉的。” “……”司千景眸色一黯,“乖,舒服就继续了。” 如同阵前号角声破空的轰鸣,破闸而出,二人再度翻滚沉沦。 龟头楞子在腔内横冲直撞,肏逼时扯着宫口肉圈儿变长拉走,又捅回去快翻进子宫里,来回几下就把子宫都奸透了。 安清尖叫声凄厉,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生生受着奸淫,花口吐出的淫液淋湿了她的白嫩臀肉。 射给我吧……呜呜……我、我里面、插破了要……会坏掉的…… 司千景身长,吸完神识后腰背伸展开,舒爽的沉吟喘息,怀抱着安清冲刺。 子宫明明很经肏,安安上面的小嘴被我吸,下面的小嘴还要吸我的肉棒,真是贪吃……唔…… 安清的脸扣在他胸前石子硬的乳首上,嫩软的脸颊肉随着肏动上下磨他的奶,司千景的喘息声变粗,肉逼口朝天,塞满着巨物,肉花翻飞被肏出残影,糊满黏液的花瓣肉被撞得东歪西扭,惨兮兮的含着巨根。 她伸出舌尖,被动得晃来晃去时,用舌尖上印着神纹那块地方来回舔着他的乳首,发烫得神纹温度更加刺激了司千景,一掌扇在了她的臀尖上,警告意味十足。 啊、啊、啊、哼啊!啊啊啊—— 她被困在怀里,贴着他叫声越来越弱,小脚朝天阵阵筋挛,屁股被压扁弹圆,翻起白里透红的臀浪,逼心里的子宫和肉逼都被肏得糜烂软腻,操穴声都软成了噗腻噗腻。 安安的里面真骚……他大掌揉捏住大半片臀肉,臀尖被捏出几道红印,疼的安清抽气,他又是猛凿几番,把龟头和一节肉柱送进子宫里,开始小幅度的插顶,子宫里被插得乱七八糟,淫液裹上了龟头顶端被顶了进去,咕叽咕叽的骚响。 要射进去了……嗯……安安记得运气…… “运……气?” 安清正在极乐之时,对这扫兴的词实在没兴趣,哼哼唧唧的想无视。 他耸动了最后几十下,顶端小口开始埋在胞宫内一股一股的射出浓精,烫得她腰肢弓起,小腹微微颤动,娇软凄艳的长长尖叫。 啊啊啊!——好烫、好烫!已经满了,别再射进来了呜…… 他的肉棒在里面一跳,搅动满腔的白精,舒畅至极,放她躺下,欣赏安清绽放情欲的崩溃表情,坏心催促她,你忘了双修之事吗?为了不变成外人口中的小废物,安安要吸收完才能成长,要是再不运气,这壶就作废了,我还要重新灌精进来。 他就着精液微微抽出,再猛的顶进里面,把白精堵死在嫩子宫里。安清嗳哭一声,司千景竟又开始慢慢肏起子宫环来,像这样……再肏一遍安安才行,可你还受得住吗? 我运,我运……她又累又困,被他的恐吓得不敢休息,开始找运气法子,四肢无力,胳膊都抬不起来做施法手势,一旦她动作停了,埋在她体内的鸡巴就要狠狠捅她,司千景还吓唬她再射一次,要撑爆她的小子宫。 他还有余足的精气神,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得看她动作,双手两指夹住她被打肿的两粒乳头轻轻揉搓,她要是运气法子用错了,乳尖就要被狠狠提起来拧,手法淫靡又残忍,就在安清的眼前生生重复着。 别、别再揪我乳头了呀…… 她断断续续得小声抗议,羞怒得发抖,心里大骂,变态,变态! 在变态的折磨监督下,她终于摸清了术法。 运气开始,小腹渐渐灼热,双修术法运作调和,将大乘期的修为化为丝丝缕缕能源哺入她的识海,竟一鼓作气直接突破到筑基后期! 她辛苦练了近半年,抵不过人家一泡精水……安清哭的更惨了。 司千景拔出了肉棒,塞得太久了,拔到出口时啵滋一声,又看到安清红透的脸,他笑而不语,抱起她到浴池清理。 事后温存,替她清洁完出水时,安清已经没有意识了。 两人同榻而睡,司千景顺着安清后脑的长发,理开她缠结的发丝。 司千景隐匿的喜欢饲养的感觉,他不豢养灵兽,那并不能带来他想要的,跟他一样既有灵智,又能顺服他的饲养才能满足。 他要做的事很多,这种欲望相对而言的顺序很靠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安清的闯入打破了他的安排。 初见时她大庭广众下大胆的闯入他的世界的时候……就像一只乖巧又热情,眼中只有主人的小狗。 事实证明第一印象有多么错误,安清鬼精着,不肯吃一点亏,偏吃硬不吃软,要吓住她才听话,她自以为装乖得成功,不知道每每被他说教时,眼中熠熠闪着水光,嘴上答应着,不服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但那又如何,他已是她的唯一伴侣,两人相处难免有磕碰,日后慢慢调教养好便是,从他那日错开了心思放弃杀人夺识起,就有此准备了。 司千景目光深邃暗沉,安清好像在做噩梦,往他怀里贴,在他臂窝里寻到好地方才安稳下来,他搂住,此刻有不可名状的怪异情绪堵满心上,压下想再肏醒人的黑欲,闭目休息。 10、主动(微h) 安清经过这段时间双修之术的修炼,身体灵气已经结丹,一跃成金丹修为。 越级跨度太大,安清又是外来的灵魂,身体内的多余灵气被天地约束无法施展,好在司千景有空就来教她,练久了还真能使出十分之一二的功力。 安清在林长清死前的二十年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后来长清的事故与神鬼论有纠葛,她才翻出被她当作骗子道士祖先写得秘籍,钻研会进冥司的法子,其余的统统不知原理,至多就学会描画些符箓,至于真气灵力云云的,她是未曾感受过的。 第一次感受到体内有能量涌动,安清新奇又激动。 今日司千景从外面寻来把纤薄长剑给她,交给她时叮嘱,你金丹已结,身体的灵气足够充盈,需要把趁手法器才能更好调用使出你的法力,这剑名‘流桑’,剑身轻盈适合你,试试。 她接过,剑花一翻,样式有模有样,欢喜的说,真的好用,千景,好厉害! 司千景没想到她还会用剑,惊讶道,不错,我本以为还要教你如何用剑,看这架势你曾练过?本事藏的挺深。 在玉衍宫看师兄们练过,我也就用木剑偷偷玩,真本事没有的。她收起剑,胡诹个理由,不好意思说是以前她跟楼下大爷晨练学的,当时路过觉得把式好看,学来能唬人……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无妨,后面的我再教你。司千景走近替她擦掉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感到奇怪,怎么练了两下就出汗,我给你的丹药没吃吗?身子怎么还是这么弱。 安清被他提醒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舌根蓦然一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最近好像一运气,你的神识就会很活跃。她也是才发现不久,之前只是夜晚渡神识的时候扰她,修为进步后发现,灵气与神识有水火不容之势。 她还以为是修为上涨太快,自己消化不了才难受。 司千景须臾就想通了之间的关联,你之前体内灵力稀薄,神识在你身上有足够的空间储存,如今灵力修炼变多,神识被占了位置,免不了要折腾你。 你不是天天都在渡走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安清不解。 神识是与身俱来的感知,能失而复得已是奇迹,怎么会说拿就拿得回来。 司千景笑她的问题可爱,听在安清耳中这笑就变了味,以为在嘲她,又不顺心了,嗔道,那你快拿走。 又不是我难受,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 男人这是要她伏低做小的态度,安清青天白日里胆肥,才不愿,晚上被他压着肏已经够累了,白天还没个人权了? 她计上心头,环臂抱住他,看他的小鹿似的圆眼灵动可人,装似害羞道,那你坐下来,让我够的着你。 司千景顺她心意坐下,安清手上运力把他按靠在椅背,模仿他动作,挑他下巴做出昂首姿势。 清雅俊美无铸的相貌对安清的视觉冲击强烈,她暗自打气,语气轻佻,嘴巴张开,我要看你的神识。 他兴味十足,被她嚣张调戏的张牙舞爪样勾起兴趣,呵笑一声,如她所愿,在安清的视线下,缓缓张开淡粉的薄唇。 司千景的舌肉厚实宽大,颜色比她浅很多,因为神识缺失的原因少了血色,她想到了就是它塞的她满嘴,脸又腾得烧通红,看到司千景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气急败坏的用手蒙住他的双眼,樱粉小嘴叼住他。 呜啾……呼呜…… 她回想司千景吮吸的动作,呜咽着把舌肉包进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软肉缠着他,使劲嘬吸。 安清俯视着,上位让她获得支配的主权,在两性关系中的主导位她还是第一次,只看了他一眼,安清就动情了,激动的。 这点出息! 安清愤懑,贝齿咬了大舌一口,没留情面,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满是她的津液,渐渐显出了血红色,她欺司千景舌识迟钝,又被蒙了眼看不到,又趁此多咬几口报复。 唔……司千景无奈,他好歹恢复了部分神识,正享受难得的主动,小狗又露出她的乳齿不乖了。 她分开两人纠缠的唇,津液分泌不止,口中含不住,隔着小段距离,让晶亮黏稠的液体藕断丝连的落进他的口中,看司千景喉头滚动,一滴不剩的吞咽殆尽。 好吃吗?她脸红眼热,司千景这样像极了被她欺负的良家妇男,见他轻轻点头,又追问,是因为神识,还是我? 因为你……好安安,唔…… 他喟叹,双唇又重新被她贴上,如一头误入森林的小兽,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它漫无目的,刮过他的牙床,舔舐他的内膜,最后无力倒在舌肉上寻求安慰,她的嫩舌小小一块,挨着他细致描绘。 膝盖跪上椅子,分开他的两腿,隔着层层衣袍找到那已经硬挺的巨物,往前顶着它,听见司千景的喘息声变得急促。 盖住他眼睛的手心微痒,司千景的睫毛在微微扇动,她急道,不许动! 可是安安……我要去接待少阳派掌门,不能误了时辰。 啊,你、你不早说。她尴尬的放下膝盖,还以为他没事才有空跟她调笑的……那你得快点赶过去,下面这个该怎么办——噫! 她松开手的瞬间,两腕被司千景制住,拽到他的衣袍下,包着她的手一齐撸硬得一柱擎天的热棍。 司千景,你、你!她红着眼框,手心磨的生疼,他控制着她的手速又疾又狠,肉棒上的褶纹和青筋全都摸了遍,安清看不到衣袍里的手淫,却能凭手上的感觉脑补出淫靡的画面。 安安刚才亲的那么热情,现在就丢下我了吗?他闭目低喘,把着柔荑,软嫩的手指和掌心被肉棒磨红奸软。 想到是她先把膝盖顶到他帐篷那里的,安清顿时语塞,没了反驳的由头,手心被磨得发烫,司千景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喘息呻吟笼罩住她,听得她腿心直泛蜜水,痒得想让他别再用手了,直接肏她里面就好…… 呃……安安接好,别漏出来。他没克制欲望,精关大开时让小手包住胀大的龟头,白精全射进她的手里。 安清捧着一手精,呆滞了。 司千景俯身吻下,“伸出来。” 身体的反应比意识还要诚实快速,刚探出的小截软嫩香舌就被含住吮吸,比起她的笨拙莽撞,司千景的侵略性直达她的最深处,安清被口腔内搅乱的凶兽闹得呜咽不止,手上的白精全都抹在两人衣衫上,双手抓住他的胸前衣襟,被他用力吻得直往后倒,腰都快撑不住了。 分开后两人的气息都乱了,安清姿势已变成跨坐在他的腿上,肉穴缝溢出滋滋蜜水,红着脸挪动着臀,悄悄用他的大腿磨着缝穴,眼儿里沁满了春水,直勾勾的想让人肏进骚穴里。 “你快去吧……”她怕他再不走,自己要先忍不住了。 “帮你弄出来先?”他低哑着声,“待会要送你去勤学堂听课,这样湿着不舒服。” “你不是要去办事吗?” “……你觉得你能坚持很久吗?”他哂笑,隔着里裤,一指卡住肉缝,抵着布料就将穴口顶凹陷进去,安清不服气的拧了他胸口一圈,被他一摸就开始叫得声音娇娇软软,他听得喜欢,“快些泄出来就好。” 他手上力道蓦得加重,指节屈起将穴口顶进,左右疾速震动,配合着另一手掐上花核,拉扯扭捏得毫不留情,安清尖叫着,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出就泄喷了,肉穴夹着布料和手指不住翕张着,湿透了整片里裤,多到渗出了布料,濡湿了他的手指。 安清埋头闷着不理人,总有种她输了的感觉,好是丢面子! 司千景抱人回后屋换好两人糟糕透的衣袍,出门时已错过了时间,他先送安清到勤学堂门口,再匆匆赶去正厅。 午后,安清走进勤学堂,老师还未到,室内弟子们嘈杂不止,见到陌生面孔后默契的安静,让安清回想起她用音爆符时安静的演武大会。 你是何人?为首的男弟子率先发问。 安清惊讶,还以为凌云顶人人都见过她呢,转念想到这些都是入门弟子,她来的时候说不准还没进过凌云顶大门。 我是千景仙尊开后门进来的。她眨眨眼,实话实说。 入门弟子们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就是她,仙尊交代的关系户! 教入门理论的老师也被司千景拜托关照他的新婚夫人,这位小夫人一直被金屋藏娇,仙尊怕她听到弟子们背后议论她是非会伤心,不知为何愿意放她出来了?学堂弟子都还是少年少女,心直口快冲撞到仙尊夫人可就麻烦了。 老师预想到未来几日的鸡飞狗跳了,仰天哀叹,认命的推开学堂大门。 安清师姐,你有哪里不懂,我来教你! 安清师姐,学堂下课后我们带你逛凌云顶吧,好多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对啊师姐,你虽然比我们早入门,却一直出不了门,太可怜了!我们会做好向导的! 师姐坐我旁边吧,我成绩好学得快,你哪里不会来问我便是! 师姐…… 安清师姐…… 安清在一声声师姐之中已经迷失了自我,她笑眼弯弯,好呀好呀,谢谢你们! 可爱脸蛋到哪都是吃香的,如果一开始弟子们抱着因仙尊交代的心思对她敬叁分,现在要再加上对甜甜师姐的喜爱。 老师:…… 他好像多虑了。 安清很久没有体验到校园生活了,学堂里小弟子们都活泼善良,待她很好,老师上课也简洁易懂,原本她学知识脑子动得慢,这几日下来,司千景检查时都夸她学得不错。 今日放学,司千景在学堂外等她。 安清看到他,欢喜的朝他跑去,牵起他的手,问道,千景今天怎么来接我,事情办完了吗? 南部弥海深林有妖族猖獗,我即刻就要动身,快则七日,慢则半月有余。 他挽起安清的手,带到清净的地方,你安心在学堂,无聊了找弟子们玩也好,去书阁多看看也可以,别跟陌生人说话,凌云顶也不是人人都和善友好的,我不在时你更要当心,天黑前回房,不要再出门了。 她听起来事态好像很严重,抓紧了他的手臂,担心道,这么久?你要小心自己。 弥海深林与凌云顶相隔千里,主要是路程费时间。你不必挂心我,刚才说的你都要听进去,不要乱跑,嗯?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嘟囔着,司千景是这个世界的大男主,弥海深林她有印象,会遇到一员魔族大将,还有秘境副本,他魔族混血的劫难与主角光环的大机遇即将开始了。 纵然不舍,听到他离开的消息,安清像被霜打的小花蔫蔫的,我第一次离开你这么久…… 刚说自己不是小孩,现在又怕一个人了。司千景搂她入怀,轻拍后背安慰她,我也想带你同去,但你修为太低,在战场上多有危险,不适合你。 你看着我。他温柔唤安清,长指轻点她额头,亮起一道金光咒纹,附进她的体内,我不在的时候,它能抑制你的神识暴动,等我回来再抱你,好吗? 嗯。安清答应,知道现在的自己帮不上他,你快去吧,不是要马上出发吗,不能耽误了,我会在凌云顶等你回来的。 司千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有悸动。 有人等他回来?真是新鲜的词。 司千景走了,安清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萎靡得让学堂弟子老师们看着都担心,纷纷安慰。 出人意料的是,没几天她就像解了拴绳的小狗,拉着同学们打马球疯玩到被老师追着训。 安清姐妹的父母离开的早,她是姐姐,辍学后也没人再管过她,司千景作为道侣,更像个严师,平日里抓她修炼学习比前世中考老师还紧,现在他一走,安清头两天陷入了自由脱缰的快乐状态。 狗、哦不,人被管久了,也是要撒丫放风一会的嘛。 ---- 一章字数太多会不会看的太累呀 11、变故 司千景带了几十位出窍后期以上的各派修士,在弥海深林与魔族余孽缠斗数日。 深林妖雾弥漫,树木是普通的几十倍高大茂盛,视野受阻,魔族神出鬼没,修士们被消耗得苦不堪言,已经折损了几位。 一月已过,他们摸清深林中的妖雾是魔族一员大将獴狁所造。 仙尊,这妖雾实在烦人,再这样下去,道友们灵气迟早耗尽。 闫掌门所言极是。既然已经找到獴狁的方位,晚辈能布阵召风眼,驱散那片妖雾一些时间,望各位长老道友们护法相助,待獴狁现身将其击溃。 司千景站在山崖之巅,望向远处红雾最浓密的深林处,这妖雾带有魔气,待的越久恐被魔障侵入体内,各位虽都是合体大乘的大能有抵御之力,也千万小心,事不宜迟,通知大家即刻开始动手吧。 在场都是修仙的精锐,阵法不出叁日结成。 阵中白衣身影空中手势结印,收于胸前,疾风骤起,叁千青丝浮空飘扬,眼中金光闪过,转瞬即逝。 手落于胸前,定住指天,印法结成,霎时狂风大作,汹涌地向妖雾卷去。 修士们围绕阵法的各个门眼处守护,阻止魔族的袭击,凌少杰也在其中。 斩下一名魔族的头颅,喘口气的功夫,凌少杰看到了阵法中人的风姿。 羡慕。 凌少杰冒出这个念头时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去羡慕司千景这个两面叁刀的小人?!他恼羞成怒的挥剑向魔族。 可恶,他一定会加倍修炼超过司千景! 想取代他的位置吗? 劈开一个魔族喽啰的鬼影,一分为二的黑影中,漂浮着一缕浓黑至恶的魔气,从魔气的核心位置,有蛊惑空灵的声音穿透进凌少杰的识海,直击入他的内心深处。 你只需要往侧一步,我就帮你……除掉他。 凌少杰的眼神空洞了一瞬,他心底的欲念被魔物窥伺殆尽,将还是雏形的小小心魔勾引放大。 他恢复意识后,眼神狠绝,毫不犹豫的向攻过来的魔族杀尽,魔族休得猖狂,别想迷惑我! 足矣! 它笑的得意,声音渐远似是离去,凌少杰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低头看到自己挪开的脚步,面色惊惧。 不远处的阵法中心传来骚动,证实了那妖魔所言。 仙尊受伤了!!有魔族闯进法阵,快分人进去帮忙,不能让风停下! 修士们阵脚大乱,忙做了一团,法阵内魔族暗影重重虚晃,修士们不得不减少阵眼的看守人数,于阵法内的魔族缠斗。 司千景抹去唇角的血迹,继续给风眼输送法力,身上的伤口冒出的魔气看着怖人,他自身能吸收光这些魔气,但为了不让其他仙家发现异常,他便硬生生受着魔气噬他血肉。 司千景知獴狁看见阵法启动不会坐以待毙,定会利用妖雾侵蚀意志,已经提醒过众人,凌少杰心智不坚,被獴狁趁虚而入,他便送个教训给这位便宜弟弟。 - 安清好歹还是记得要好好学习的,跟勤学堂的同窗们最后玩了两天,学完了基础要领,挥挥手回书阁看书去了。 比起刚来书阁的一头雾水,安清现在再看就得心应手许多。 因为杂灵根难以修炼,她自己不得门道,修为只有司千景陪她双修才能长进,所以除了练剑,她的时间都泡在了书阁里,钻研炼丹。 安清在祖传秘籍中也有看到过炼丹的内容,但她只想着找回长清,当时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 炼丹要学会识别草药灵宝,这种依天傍地的生物,换几个世界都不会差太多,说不定在其他几个世界里能派上用场。 再有就是符箓,安清术法不精,画符倒有几分悟性,趁司千景不在又开始练起来了。 林家老祖宗的符箓与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不同,对压制魔族的符箓制作也有记录,或许她能发挥出更大的效果。 要是她彻底掌握,有朝一日能回家,她就靠画符箓发家致富,当个逍遥自在的小神婆! 安清想到未来能日赚斗金,发奋图强,日日泡在书阁里,转眼就是两月。 她长伸一个懒腰,总算把草药与理论看了个遍,等司千景回来带她去有炼丹炼器的房里实操一下。 只是他这次去的也太久了。 司千景走之前叮嘱的不找陌生人,她就每日两点一线书阁和凝香榭阁,偶尔遇到认识的弟子打声招呼,这个月来见面最多的竟是碧霞仙子。 安清在大婚时,碧霞作为长辈坐在上位,所以她见过,是位成熟优雅的美人。 她来书阁的时候,碧霞就在书阁顶层的窗边倚坐着,手上雕着一块玉。 一月过去,她们在顶层日日打照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私下称呼也拉近不少。 我这一撂书都看完了,姑姑的玉可有刻好?她好奇凑上看碧霞手中晶莹剔透的玉石,已经能看出花纹样式了,好精致的夔龙玉佩,是谁有这个福气能带上姑姑亲自刻的玉佩?看得我都眼馋了。 碧霞仙子温婉一笑,今日就能完成。少杰下月生辰,他前些日得了把好佩剑,缺个剑穗,正好我得闲,给他亲手刻当生辰礼物。 只是他们此次去弥海深林已有两月,还未有消息传来,不知生辰之前赶不赶得回来。 安清知道弥海深林是司千景的一道大关,但主角都是能化险为夷的,她吃过定心丸并不怕。 生死簿上司千景的生辰也在下月,比凌少杰还晚几日。 司千景是仙魔混血,天生圣体,出生就有足岁智力,肯定是记得自己生辰时间的。 只身回到凌云顶,隐姓埋名站上首席弟子,百年来看着林少杰一家人和和睦睦,生辰有父母关怀,自己却独自一人过了这么久,司千景心里不会变态吗? 安清父母也离开的很早,但她有姐妹相依,并不孤单,理解不了司千景是何感受,就想找什么办法,能弥补安慰他。 姑姑刻完可还有多的玉吗,边角料都行!安清蹲坐在碧霞的身边,小鹿眼真诚希冀的看她,我也想试试,我、我……我会画符,姑姑我拿符箓跟你换吧! 这玉我有多的,不用拿你宝贝符来换。碧霞掩唇,安清偷偷以血画符藏在书阁里被她撞见,还求她保密,知道这是安清最看重的东西。 你是给千景做吧,他一惯素净没有配饰,是该送他。碧霞掌心一摊,一块玉石显现,你拿去就是。 多谢姑姑,姑姑人美心善手有巧,待我最好了。她收下,嘴像抹蜜似的甜,把碧霞哄的和颜悦色。 碧霞天赋顶好,两百叁十岁修到大乘期,在司千景之前最年轻的大乘仙尊。 延川把她捧上了巅峰,碧霞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守护延川安宁,光耀凌云顶名声,怎么也没想到,会倒在一次魔族偷袭下,被百般折辱。 碧霞死里逃生,对魔族恨之入骨,同时种下业障,修为停滞不前,在发现身孕,产下司千景后几欲入魔。 仙道女修打胎犹如自断筋脉,她在绝望中独自藏身偷偷生下他,然后抛弃了这个错误。 安清作为看客,在生死簿上看到碧霞的故事时觉得怜惜,明明是天之骄女,被一群畜生害得差点崩溃,她是温柔强大的女子,原本能走到更高的位置。 司千景和碧霞过去都是可怜无辜的,但未来如何活下去由他们自己掌握,司千景的结局因大劫已经书写定,但是碧霞最终又会如何呢? 要安清来看,碧霞当凌云顶掌门还差不多。她真正的心怀天下,爱延川这片土地,可惜碧霞不想被约束太多,前百年来她为凌云顶鞠躬尽瘁,经历过那事后,只想等新人掌门选定,她就放手暂管权,游历天下去。 似乎有人来了。碧霞的感知范围笼罩了凌云顶一切,知道楼下院内有不小的骚动,示意安清向下看。 安清顺着碧霞指的方向看,一袭白衣公子立于庭内,遥看书阁顶楼的窗帷,与她四目相对。 千景!她欢喜地冲他挥手,弥海的人应当都回来了,姑姑我先走一步,您也快去看看凌执事吧! 碧霞见她挥手召剑,直接从窗户飞了下去扑进司千景怀里,郎才女貌,远看是极登对的一对璧人,感叹若是少杰也有位像安清这般灵动可人的道侣就好了。 模范道侣正在吵闹。 司千景,这是什么!安清扑得急,直接撞进他怀里,摸到了一片猩红濡湿,脸色变得凶狠,你不是说不用我担心你吗! 一点小伤,没过多久就能痊愈。司千景见她装凶装的可爱,故意道,是你过来的力气大,又把伤口碰开了,我日行千里的赶回来见你,安清给我的见面礼真是隆重啊。 安清努嘴,见他确实没有大问题,施展木灵根术法替他止血,你就会逗我。 五灵根的好处就是什么都能学点,放在现代叫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安清现在学了些皮毛,又是金丹期修为,背后议论她的声音也小了。 司千没有制止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治疗术,柔声夸奖,看来安清在我走后有勤加练习,愈发厉害了。 安清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嘴上还虚伪的谦虚,还好吧,一般一般。 他拂过安清的发髻,在发间插入一只华彩琉璃簪,魔族之事处理完后我误入一弥海深林一处秘境,耽误了时间,在秘境中得了这簪饰,去看看可还喜欢? 司千景划出一道水镜,让安清看清,发间的琉璃簪做成瑞鸟羽翼的模样,精巧绝伦,别在发间衬她明媚娇美。 是只好簪,还是件能养安清气色的法器,你有心了。 碧霞从书阁走出,与司千景招呼,这趟弥海深林可顺利? 弟子前来也是因为来向长老报告此次剿灭魔族事项,魔族已肃清,伤亡二十叁人。 司千景向她行礼,起身后,表情变得沉重。 碧霞被他严肃的神态惊到,当下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凌少杰战线当前伤害同门,当场执刑赤血鞭七道,请长老前去督公院,同其他长老决定惩处。 12、修正 安清随司千景和碧霞仙子二人进了督公院,院堂上坐着叁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是大乘期巅峰的凌云顶长老,各自闭目养神,好似没看到堂下跪着的凌少杰。 凌少杰背上的鞭伤还未得治疗,渗出瘆人的大片血迹,他面色惨白,咬着牙不肯哼痛一声。 少杰!碧霞进入督公院就看到他这副惨状,痛心疾首,快步上前就要为他治疗。 碧霞,不得擅动。为首的长老喝止,声音嘶哑,人都到齐了,老夫要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这伤先放着,一时半会死不了。 碧霞仙子无奈收手,坐上位子。 他目光移到司千景和安清身上,督公院处置弟子,职位执事以上参与,你为何带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司千景迭手向上位鞠躬行礼,恭顺道,安清是弟子的道侣,担心弟子才跟来的,不会插手督公院事,望各位长老网开一面。 长老斜睨了眼,不再理会,人已到齐,开始吧。 凌少杰,你弥海深林一役,放入魔族残杀修士,可属实? 我没有!凌少杰厉声反驳,背上伤口撕开,体力不支单手撑地,坚持说,弟子依命令看守阵法眼位,击退魔族数人,魔族尸体上都有我的剑痕,身为凌云顶弟子,我怎么会主动放魔族进阵法?! “当时妖雾肆虐,魔气干扰,我们苦战半月身心俱疲,那魔物趁我疲惫闯入,弟子承认实力不足,但绝对不会做出残害同类之事!” 魔族确实从你所守的方位闯进来伤我,玄天剑宗掌门也因此遭身殒,在场修士们都亲眼所见,不出明日玄天剑宗就要上门讨说法,你又当如何交待? 胡闹!就算玄天剑宗要来追责,也是到时我们长老出面再商讨决定,你在修士们面前对同门师弟用刑,不是让延川的所有门派看凌云顶内讧吗? 为首的长老冷哼一声,见你天资聪颖,心思八面玲珑,才将凌云顶的大部分事务交于你,如今你是真把自己当凌云顶掌门了,敢动用私刑,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是想败凌云顶的名声吗? 其余几位长老的神色也是对司千景的所作所为不赞同。 凌云顶是靠血脉联系的世家宗派,司千景纵然有惊世之才,在凌云顶长老们眼中终究是外人。 安清握紧他白袍下的冰冷手指,她的认知中司千景并不会这么鲁莽的与凌云顶对上,她不放心才跟过来看情况的。 司千景勾了勾她的掌心,让她不要多想,面上做出一副为难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碧霞长老不知当时情况,误会千景了。玄天剑宗派出五人,当玄天掌门殒命后,剑宗四人情绪失控,要师弟偿命,我只能先手用刑,以此堵上他们发难,才有了容后两派共讨得机会。 修士众多,人多口杂,我若不当机立断,才是毁了凌云顶。 凌少杰无法反驳,双拳收紧。 是司千景,是他第一个说,魔族是从他地方流窜进来的,其他修士们都是后来才跟着他附和指认他的。 他若真是为了凌云顶好,大可隐瞒,司千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就是想害他! 安清看到了地上的血人红中透黑,是有魔气外泻的征兆。 不应该啊,剧情里没这段啊?! 她对这套路化严重的历劫话本剧情背的滚瓜烂熟,凌少杰作为司千景当上掌门统一六道路上的重要对手,一直刻苦修炼,追赶司千景,在最后的掌门比试中两人倾尽全力一战,最终败给司千景。 这一场比试精彩程度前无古人,震撼了整个延川,司千景也是因此战,成为最后讨伐魔族一役的领导者。 凌少杰虽然一直与司千景作对使绊子,但修炼路上从未走歪过。 生死簿写成时并未有情劫,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因,引发的蝴蝶效应,对大劫的进展产生影响了? 安清忽然有点罪恶感,凌少杰出了问题,那司千景的未来也恐生变。 她一直觉得司千景有主角光环,他自己的主线历劫任务不需要她担心,一直没太放在心上,可现在安清拿不准了。 安清胡思乱想之际,长老们也看到了凌少杰身上的魔气,脸色大变,你竟生了心魔!凌少杰,你修仙道百年,却道心不稳,让魔气入体,你可知魔气在你体内扎根,迟早堕落成魔族! 修仙人将魔族视为死敌,它们喜好杀戮,毁坏延川土地宁和,千年前被大能们合力封印在深渊裂缝中,若有修仙之人被魔气沾染,或道心不正被心魔吞噬堕入魔道,在延川只有死和被扔进深渊魔域两条路。 叁位长老都是凌家的大长辈,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他年龄尚小应付不了,就算出错了,长老们雷声大雨点小的惩戒也就应付过去。 但事情牵扯到魔族,他们想放凌少杰一马都难。 不、不……长老,长老听弟子解释,弟子是因为弥海深林那魔物造的妖雾才染上魔气的,这魔气一定有办法消除的……! 凌少杰慌乱解释,见长老们不为所动,又向碧霞仙子乞求,娘,娘你救—— 凌少杰看到碧霞仙子严重的惊愕与恐惧,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知碧霞源自心底的阴影,此情此景下,在他眼中,唯一希望的母亲不再替他说话,把他当作了堕入魔道的怪物。 长老们对他口诛笔伐,凌少杰只剩死寂,不再辩驳。 司千景长睫低垂,掩下了眼中的兴味,适时的开口,各位长老,师弟毕竟关系着凌云顶与蓬莱仙岛的姻亲,魔气一事还有其他方法。弟子曾在书阁看到凌云顶祖先从千年前封印魔族时留下的仙法,书上记载魔气进入体内后依附于仙骨,几位长老帮师弟取出仙骨,用术法剔除魔气,便能免于堕入魔道。 你说的办法老夫知晓。长老们正等司千景给的台阶,哼道,净剔仙骨,可以保你一命,但修为会跌叁个大境界,心脉受损,对你也算是大惩了。凌少杰,可有异议? 碧霞欲言又止,不忍再看,转头悄悄拭泪。 ……弟子谢长老开恩。 凌少杰低喃,黑雾灼烧着他的皮肤,他恍若未觉,似是认命了。 晚辈有异议! 她走到凌少杰的身旁向长老们行礼,“剔净仙骨耗时耗力,太过劳烦各位长老了。晚辈机缘巧遇向一位隐世前辈学习符箓术法,曾学过‘引魔符’,凌执事现在魔气侵入程度尚浅,晚辈可以试着将体内魔气引出后长老们再消除,若是此法不成,长老们再行剔仙骨也不迟。” 凌少杰没想到绝境之下,是司千景的废物道侣出来救他,怔怔的看着身旁粉衣玉琢的少女,五味杂陈。 她没空管凌少杰现在什么心情,抽出袖间的符纸。 还好她这几日又练了遍,存了些在身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 林家祖宗教的引魔术除了多耗费精血,对她并不难,现在她只求酆都大帝显灵,让这法术不会失效。 要是凌少杰心脉受损跌了修为,还怎么跟司千景大战? 重要情节没了,要是影响到主线,让历劫世界崩了,她这小情劫也得折在这里。 再说这些老不休的都是凌少杰的亲戚,司千景故意把事情放到台面上,明摆着就要让凌少杰废了,在天下修士面前都带着这个污点。 司千景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但凌云顶的长老前辈们一定会记恨他。 那边长老们感受到这符箓确实有些神力,面面相觑,一时不再下决定。 司千景温润和缓的声音响起打破僵持,他笑眼和善,看着那粉色罩衫的小团子背影,“安清的符术,长老们可放心托付,如此一来师弟不用经脉受损,受剔骨之痛,魔气的事情弟子与安清也不会多说的,各位长老请放心。” 安清回头看他,司千景分明不满她自作主张出来搅事,却还是选择帮她解围。 想到她还不能说明原因,沉下心,她还真编不出来什么合理理由,要是司千景追问,说她是圣母心发作,他会不会信? 还有私自练符箓的事也暴露了…… 胡思乱想一通,手上动作流畅的运法贴符,所幸符箓得天保佑,还真有用。 最后凌少杰被剥去凌云执事职位,自降一阶修为,罚霜过崖思过。 安清走出督公院时,碧霞正带着凌少杰在院外等她。 姑姑。她快步迎上前。 我没事。安清流露真切的担忧感动到了碧霞,她握住少女的双手,柔声说,多谢安安出手相救,今日的恩情我定会记下……还有少杰,过来道谢。 凌少杰在母亲身后,闻言走近,再次看到安清,面色复杂。 你与司千景有何谋划?在督公院前做戏,剥我职权,是他指使你做的? 少杰,你…… 安清拉住碧霞,示意她别急着制止,站前与凌少杰对峙。 我只是看在姑姑面子上救你一次,而且千景从未与我提起过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也与我无关,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少给姑姑添麻烦,专心修炼,别再惹那心魔才是! 提起修炼和心魔就是在往凌少杰伤口上撒盐,他即将被废一阶修为,不知要修炼多久才能恢复,他脸色阴沉到极点。 区区废物杂灵根,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安清的气势瞬间没了,躲到碧霞身后,探出头,底气不足,我敬你是出窍期大能,也是年轻小辈中的佼佼者,好言劝你别被心魔断送前程,你怎么还骂我……姑姑你看他! 少杰,心魔已成事实,安清救你驱魔也是事实,她修为低却在最后关头是唯一能有方法保全你的人,你该道谢,不是来呛嘴的。 唯一?回忆起碧霞的眼神,他讥笑,确实,连碧霞仙子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我当然要谢谢她。多、谢、相、救! 一字一顿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凌少杰丢下刺人的话就想独自离开,迎面撞上了不知何时在院内的司千景。 司千景笑容减淡,高阶的威压释出,毫不留情的用灵力攻向凌少杰,无形的能量冲击逼得他连连后退,直撞到树上才停下,鞭伤被冲撞得皮开肉绽,一口淤血猛地咳出。 我看师弟的魔气还有余留,不然怎么会昏头说出胡话,师兄帮你清理干净污血,让你头脑清醒些。 他出手迅速,碧霞都来不及反应,见到凌少杰被击得动弹不得,才冲过去搀扶住爱子,痛心不已。 她怒斥,司千景,你非要在督公院动手伤人吗? 是弟子鲁莽,听到凌师弟对弟子道侣和长老出言不逊,一时控制不住。 司千景一击后就收敛了外露的情绪,镇定自若的应道,碧霞长老一直以来为他付出了许多,凌师弟却不领情,对您不尊;安清愿意用精血所制的符箓救他免于剔骨之难,师弟还用外界流言侮辱她,几次叁番的不分事理口出狂言,身为同门,弟子看不过去。 长老还是带他早日去霜过崖思过,彻底断绝了心魔,莫耽误了日后的角前武试。 碧霞面色复杂,司千景冠冕堂皇,她却不得不承认都是事实。 凌少杰天赋能力不差,情商处事能力与司千景天差地别,常常被众人拉出来与司千景做比较,怨气积攒已久。 她有心保护凌少杰,让他暂避锋芒,潜心提高修为,在背后向司千景学习交际能力,凌少杰却被激出逆反心理,愈发叛逆不听劝告。 场面气氛僵持不下,安清看的心焦,在她视角就是兄弟相残,闹成了一出乱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抱住司千景的胳膊,向他撒娇,千景,我头晕,想回家了。 他低眉,怜爱的抚盖上她的额头检查,是刚才透支了灵力?你本来就体弱,不该乱用符箓浪费精气的,可惜被救之人不领情,浪费安安一片好意。 凌少杰重伤之下已经无力说话,耳鸣嗡嗡中听见司千景的话,心中颤动。 安清喜欢听人夸,但不习惯当着别人面把她抬的这么高大,而且她只是为了哄司千景快走才编头晕,听出了司千景的阴阳怪气,低头疯狂拽着他的手袖,胡乱嗯嗯答应,你回去帮我治治就好了,我们快走吧。 司千景任由她拉扯着走出督公院,心情转晴。 小狗主动说回家,还要让他‘治病’,撒娇模样也可爱得紧,现在的他无心让晦气杂事搅了好事,无关紧要的事都排到后面罢。 —— 要吃肉啦 13、射成小精壶(h) 凌云顶是凌氏上百年积攒的宗派,历任长老与掌门都留着凌家的血脉,上任掌门死于一次剿灭魔族的战役,平辈之中没有人能堪当大任,掌门之位近百年悬而未决,小辈人才辈出之际,凌云顶决定了角前武试,通过比试选出凌云顶的下任掌门。 司千景就是为此而来。 身为奋斗狂的事业型主角,从弥海深林回来后突然称病放权,开始韬光养晦,成天与她待在一起。 安清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弟子背后偷偷议论她,在他们口中,安清已经从以前的小废物升级成狐狸精了。 安清也很想当狐狸精,会摄人心魄钓男人心甘情愿拜倒石榴裙下的妖法,简单粗暴,不用费心揣测司千景那成天笑盈盈的美人皮下的心思。 弟子们背后议论的也不全错,安清得靠着司千景来补气修炼,与狐狸精也算师出同门,只是她相当没排面,明明她才是受益方,真枪实操时还被人操纵着玩。 她泪眼湿润,坐在男人的鸡巴柱子上,肚子捅的饱涨,只敢细细抽气,捱着声,怕忍不住叫出来就要兜不住下面的精水。 白嫩脂玉的两条小腿儿跪在他的跨边,一抻蹬起些距离,拔出热棒包着层层白浆没了阻挡,争先恐后的流出,被捣成粘湿粘湿的糊状物一股脑趟在他的身上。 肉壁里有喘息的空间,还没将肉棒插出来的形状收回去,安清的腿就酸的撑不住,屁股啪唧一响拍在他的腿根,鸡巴肉又重新插回那满是白糊精液的肉逼和子宫里。 “啊啊啊……好深……好深呜……” 巨物裹着淫汁在穴里鼓鼓跳动,每次插进来的又狠又重,她羞得娇叫,再抬起压下软嫩的屁股,在他的身上起伏。 一口嫩花连挨肏了数日,逼口的花肉被奸熟透成赤红软腻的颜色,在肉柱猛捣插干时翻进翻出,像拔罐似的啵滋啵滋响。 “自己吃鸡巴爽吗?”司千景眼中倒映少女痴迷坨红的脸色,骚媚得勾他心上了,眸中欲色深沉,揉红她卖力的小屁股,臀肉被揉面团似得抓起掰开,将逼肉都扯得变形歪扭。 鸡巴头刮楞在奇怪的角度上,坚硬滚烫的肉柱头顶着肉壁耸进,安清被奸得哀啼惙惙,腰肢酸软再也无力支撑,倚在司千景的胸膛上,小脑袋插得往他的下颚一拱一拱的。 “啊、嗯啊、爽的、肏得安安好舒服,千景帮忙肏肏小穴里面,安安吃不到了……” 她头晕眼花,软的不像话,司千景让她说什么都吊着嗓子叫给他听。 肉腔裹着鸡巴一阵阵的痉挛发颤,极致疯狂的吸嘬,咕唧吐出一包淫汁被龟头上的小眼吸走。 “唔……”司千景被她射的鸡巴一跳,舒爽的眉目舒展,嗓音被熏得低哑谙沉,“里面的小嘴真会射……” 他拔出肉棍,挺翘的柱头挂着粘液,啪的打在她的臀缝间,拉起她的细嫩胳膊翻身跪趴在床上,提着胯挺腰把肉棒上的浊液涂抹在她满是指印的可怜臀肉上。 肉棒温度烫的安清呜咽骚叫不止,她上半身趴倒在床榻,屁股被提着朝他打开,宫腔内的精液只溅出一点又倒灌回去,现在的姿势彻底堵死她排泄的可能。 “啊、啊!不、子宫里……真的吃不下了,好撑、要死了、死了呜呜……” 司千景没有预兆的插入,龟头埋在了娇嫩的胞宫里,柱头上的小口怼着宫内的肉膜吸,一张一合的射出灼灼浓精,把子宫都撑大一圈,满到再也盛不下,吸着鸡巴的子宫环肉溢出大滩白精。 安清就像他的专属精壶,里面不知道被射了多少泡精液,全都被他堵在里面,射一次就逼她运气双修全都吸收干净,她刚运了小半个周天,就会被他突然的抽干猛撞打断,然后再灌,周而复始。 千景、啊、你让我泻出来些再插好不好……呃、哈啊…… 司千景挺腰把安清往床板里撞,宫腔内因为晃动发出了哗啦的水声,安清尖叫,想要捂住自己的腹部。 “流出来岂不浪费?”他垂眸,腰间的幅度越来越大,精囊甩在她的臀间,起伏中能见出残影,两个肉袋啪啪甩打着,“安安画了那么多符箓,不好好修炼怎么有精力继续画呢?” 嫩臀被男人骑在胯下,一下下又重又深的凿,奸得安清打着哭嗝喘,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挺着屁股任他肏逼芯儿里最娇软的肉。 啊、好涨、好涨!我错了、千景原谅我……呜…… 我不该偷偷练符的……应该金丹修为稳固后再用气血画符……对不起……啊…… 他的手托住两只乱甩的嫩兔,顺着胯下的动作,乳儿自己在他手里磨,硬挺的乳尖从指缝间卡住,被拉扯着,她要是撑起身想逃,乳尖就被他拉离,肉团变形成钟乳型,泛出薄粉。 她尖声嗳吟,酥软了半个身子瘫倒在床,乳肉被压扁,随着她娇小身体被肏的一耸一耸的动作在他手心里滚来滚去,搔得他痒到了心尖尖上。 那你乖乖把肚子里的吃完,我就不追究。他柔声安抚,说出的话对她犹如恶魔低语,你若吸收不完,为夫只能再努力了。 那我运气的时候,你别动、唔、我就能做完了! 嗯?什么?安安舒服的说不清话了吗? …… 她无言的控诉司千景的无耻,又在冲撞之下败阵,啜泣娇喘,请夫君、全都灌进安安的子宫里,射多少安安都会吃掉的—— 他低笑,“真可爱。 沉腰压下,两臀相迭,将体重压在小人儿的身上,鸡巴粗暴蛮横地捅进肉逼里,淫液大发的糜烂穴肉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连串的噗嗤噗嗤噗嗤肏穴声不间断,听声音都快把小人儿插漏了。 “啊、哈啊!啊啊、啊!……” 安清被压得喘不过气,一寸挪动的空间都没给她留下,肉棒在逼肉里翻江倒海,下面又疼又舒服到了极点,她不知道到底该说哪种感觉,到了嘴边只剩呜哇的乱叫,被肏得话都说不明白。 司千景转过她的脸,对着她涕泪纵横,哭的一塌糊涂的脸蛋亲吻下去,闯入的凶兽将腔内席卷而空,带走了最后的神识。 安清娇艳旖丽,媚色天成,身子打直泛出嫩粉色,肉穴里的褶皱像吸盘一样扒住肉柱,穴心流出汩汩骚水浇在肉棒上。 司千景闭目享受着肉壁热情的服侍,长根拔出插入,拓过肉穴里的每一寸,让它记住主人的形状,能彻底变成他鸡巴的套子才好。 司千景喜欢安清的身体,曾想过该用什么术法才能把安清的穴里变成他的性器轮廓,又觉得每次插进来重新调教紧缩的嫩穴也是乐趣,放弃了这个想法。 放开了还在高潮中痉挛的娇美肉体,司千景审视着,回味口中残留的甜腻香味,若有所思。 他回来后压着小狗肏了数日,神识吸收的极快,现在他的八识已经全数归位了。 - 在督公院的事,司千景没有问安清当时为什么救凌少杰,只对她偷练符箓的事阴阳怪气了几天,安清撒娇卖乖好一通伺候才恢复正常。 现在司千景清闲了,开始兑现之前答应教她修炼的承诺,安清提出想先学炼丹,她已经把入门的知识和配方学完了,苦于一直没实操的机会,也无老师为她引路指点迷津。 比起她一成不变的术法修炼,让她修炼感兴趣的方向也许更好,司千景欣然同意。 安清终于解脱了,学术法的时候,她都感觉司千景在对着一头牛弹琴,很不幸她是听琴的那位。 为了分辨识别各种灵草地宝,司千景带她去了许多地方,学会亲眼鉴别各类草木和炼丹用到奇奇怪怪的生物。 他们在凌云顶门口抓过斑纹蜥蜴,在市集淘到了适合她的入门炼器;去过雪山顶找紫蒂莲,也去过延川最古老的河流尽头找宝珠。 安清来到延川后只知道玉衍宫和凌云顶是什么样的,如今见到了千奇百怪的景象,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属于司千景的历劫轮回,是鲜活真实的,出乎超乎她认知想象的世界。 为了找一株幽谷生长的灵草,司千景在前面探路,她亦步亦趋的踩着他的脚印。 白衣宽袍就算在外奔波也从未沾染过脏污,一直保持着素洁玉立。 在外时他永远高洁风雅,在她面前会鲜少露出冷淡的神情,像剥下了他的一层外壳。 他永远控制着自己,安清所看到的,只是司千景愿意给她看的。 14、生辰约会/卡在丹炉里了! 找完最后一件灵宝,安清就要回去正式学炼丹了,她莫名有种学生暑假放完要开学检查作业的紧张感。 想来自己也是能读懂林家老祖留下的秘籍,还学会了画符,炼个丹药也不会太难吧? 下山时天色已暗,司千景难得带她进了人界的城池,此刻城中正举行夜市,摊肆叫卖声不绝,安清被香味吸引,拉着他就冲向了美食。 安清从街头逛到街尾,买来拿不下的小吃塞给了司千景,自己手里捧着一盒卤味,吃得泪流满面。 舌识还完了,她的嘴巴终于能正常吃饭了! 自从筑基后她就没了饥饿感,对于修士来说,吃饭等于吃丹药和仙草,口味都不重要,能对修炼提升就行。 安清当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类,还是对一日叁餐和人间美食非常向往的,往日是凌云顶没有进食的习惯,她也因为神识没办法尝味,如今得了机会,她怎么能忍住吃个够呢。 司千景提着各式小食,每一样都被她咬了两口丢给他,冰糖葫芦上还有一圈小小牙印,是她嫌酸就不愿再吃的。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他生出几分好奇,覆着她的咬印吃下一颗山楂球。 安清看见他的动作差点把卤味打翻。 “你、你干嘛吃我吃过的地方!”她被惊到,很快好奇心盖过那点小羞涩,问他,我还从未见你吃过食物,感觉怎么样? 口中酸甜的味道炸开,他眉头微皱,“唔……这是酸味?” 安清被他的难得的窘样逗乐,“人间食物酸甜苦辣,各有各的滋味,你恢复了味觉总算能尝到了,只是没看出来你居然怕酸,哈哈哈!” 他颇为嫌弃,袖袍一翻,冰糖葫芦没了踪影。 二人又走到了另一条街上,邻着一片碧湖,许多百姓在放河灯,夜色中的湖面被星星点点的火光点缀,晚风拂面,家家小摊热情的招呼声吹过她的耳,安清渐渐沉浸在这氛围中。 她望着湖,情不自禁感叹,“要是有酒就好了……” 她在考虑待会要做的事需不需要用酒壮胆。 司千景以为是她方才见摊贩在拿出好酒吆喝,又嘴馋了,抿唇拒绝。 “你酒力不好,喝了又要难受。” 安清叹气,司千景自从婚礼那天她醉酒以后就再也没让她碰过,她那时候都断片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酒后发疯了,才让他这么坚决。 司千景带她找了个房顶的好位置休息,能将湖景尽收眼底。 城中过的是中秋,今日天气正好,云都藏起来了,月光幽幽散落人间。 中秋拜月,是司千景的生辰日。 城中街巷比肩继踵,人人皆带喜色,在这个团圆的日子,安清彻底脑补出无数个日夜司千景孤身一人小可怜的样子,成功的自我感动了。 不就是第一次送男人礼物吗,身体都赤诚相对多久了,害羞什么! 她一鼓作气,手抻到司千景的眼前,将玉坠挡住他赏月的视线。 是一只通体赤红的剑穗,中间悬着的圆形玉石上雕着羽翼丰盈的神鸟展翅高飞,明显雕刻之人的手艺还很稚嫩,有许多未成熟的刀法痕迹,但仍不掩雕刻的灵气与用心。 司千景看着图案怔神一瞬,安清还以为他不喜欢,正要赌气收回时又被他接了过去。 你每日偷摸背着刻它,原来是赠于我的? 他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将玉佩把玩于指间,这鸟兽模样特别,我从未见过延川有此灵兽,不过寻常人都会用龙虎做饰,安安为何会想到刻这个花纹? 啊,你原来知道吗……安清没想到她每日偷偷抽时间作业还是被司千景发现,总觉得送礼的惊喜感少了,可惜的叹声。 你送我的琉璃簪上是鸟的样式,我就想也做个相似的成一对,凭着想象就刻成这样了。 安清也说不清这神鸟的模样从哪里来的,似乎只要她一动念,手就不由自主的能描绘出来。 还以为司千景觉得鸟类不如龙虎有气势,她装腔发怒,可是觉得鸟兽做剑穗没面带出去?你可不许小瞧,那凤凰、朱雀、毕方,哪个不是上古神鸟,漂亮又厉害! 司千景浅笑着附和,自然是,我怎会不喜欢你做的剑穗呢,谢谢安安日日辛苦为我雕琢。 不过是个小挂件,你这般正经谢我,反倒、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安清将自己烧成了粉嫩团子,扭捏道,平日都是你照顾打点对我好,我又爱惹你生气,总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存了小心思,想借着气氛正好,套出他的几分态度。 他眸中墨色浓郁,有化不开的暗色,温声道,安安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被我养着有何不妥,我会给你天下最好的所有…… 只要你听话。 贴近的盛世容颜配合着台词杀伤力太大,安清的魂都被勾走了两道。 只是这样?她狐疑,实在是他这意思乍听起来太像恋爱脑发言。 他颔首。 安清爽快答应,在她认知里现在的状况跟他要求的也没差,不吃亏上当,只是司千景见她答应后的笑容她怎么看怎么诡异,安清感觉她反被下套了。 楼下忽然一阵躁动,惊呼和雀跃笑声混杂着,引起二人注意。 安清转头看见了万里无云的浓色夜空中高挂圆月,一只银色的长尾神鸟好似从月中飞出,围绕着月亮高鸣展翅,羽翼扇动的每瞬都洒下了银色光点,好似造出了一片九天银河。 城中的人们开始点亮孔明灯,一盏接着一盏与她擦肩而过,漫天飘荡的昏黄明灯与银星相交映,绘出了一幅以天为纸的绮丽画卷。 莹莹灯光照亮温暖了她的轮廓,安清情不自禁的低喃。 生辰快乐。 安清看着天空,司千景看着她。 回神后她才发现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这个世界只有司千景知道自己的生辰日,她刚刚说的应该没听见吧? 安清心虚的瞟了眼司千景,见他没什么反应,放下心来。 - 几日后,凌云顶。 安清把司千景的炼丹房炸了。 安清励志要亲手制丹药,司千景也同意了,站在身旁口头指导她操作。 最开始做简单的下品丹,安清都一次成功,两天后面对满桌子的成果,她信心膨胀了,扬言要挑战更高难度。 她忽略了司千景耐人寻味的笑容。 结果就是她实力不足,控制不好火灵,炼制过程中火失控,草药灵气暴动震碎了炉鼎,冲击的余波直接掀翻了大门,吓到了路过的弟子,不少人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浓烟中司千景护住了安清,她只来得及看到炉子颤抖着要倒了,紧接着白袍挡住了她的视线,有一层无形的能量罩保护他们。 仙尊的炼丹房出了何事?可是又有上品灵丹练成,触发了天道异象? 动静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不像是练成了灵丹,反倒像是……炼丹失败的动静? 你看花眼了吧!仙尊怎么可能失败! 是真的,那门‘蹦’地就飞起来了,差点砸到我! 如此低级的失误,八成是是哪个不长眼的新弟子擅用仙尊炼丹房干的! ……谢谢这个世界每次在她出糗的时候都贴心的安排路人给她解说。 房屋被损毁了不少设施,还得安排新做个大门安上,修缮的功夫,司千景先带她来内门弟子用的凝炼堂。 这里是弟子们共用的炼丹大堂,你想坐哪里? 弟子们想看又不敢看的飘忽视线让安清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捂着脸,角落,角落! 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刚刚听我话先回去休息就好,怎么还要坚持来找炉来炼? 司千景失笑,衣角被拽着,引她到了位置上,帮她摆放整理材料。 厅堂内面积宽广,有秩序的排列了上百座炼丹炉,每个炼炉比成年男性还要高,稳定性高,能符合各种炼丹水平弟子的需求,安清往前一站,旁人都看不见她,阻断了诡异的视线,她才放松些。 被炸掉的灵草还有些损了根,放久了灵气就没效果了。她非常心疼,这可是爬了好久的山才摘到的,不能浪费,趁现在再练练。 他指尖跃起一簇火苗,蕴含的灵力十分强大,你修为不稳,控制火灵根还需要练习,我帮你维持稳定,再试一次吧。 安清将灵草放入,深吸一口气,静下心调动体内的火元素,让灵力平稳的输送进炼丹炉中,在司千景的帮助下,这回炉子的嘣嘣声小了很多,不一会儿灵草炼制的清香飘出,是大成的预兆。 成功了! 炉鼎侧开的圆门自动打开,两颗幽蓝的圆润仙丹在炉内中央漂浮,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发现炉器太大,她的短手光伸进去还够不着。 炉内的温度不高,她索性上半身钻进了炉口,将来之不易的两颗丹钻入手中。 千景,成功了,我……?! 她好像,出不去了? 炉鼎的门口好像变小了,她刚才明明能直接进来,拿到炼好的丹药以后,那道圆门就在慢慢缩小,现在的她脚都沾不到地,只能双臂撑在炉底来保持平衡。 千景!安清悄悄喊他,堂内还有不少弟子,修为都不低,听力肯定很好,她不敢明说自己现在的窘境。 腾空的腿儿往后蹬蹬,想碰到司千景提醒他,同时左右摆着身体,再次尝试从炉鼎里退出。 司千景默默看着炉口动来动去的粉衣裙摆,他实在没想到安清能直接钻进去拿丹药,她偶尔出格的行为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太有趣了。 呀! 她短促的惊叫,捂住了嘴忍住声音。 司千景干嘛不把她救出去……还把她里裤脱下来,摸她的屁股! —— 虽然是修仙世界但是h里没怎么用到这种设定 15、丹炉壁尻/龟头磨两穴/连续高潮/操漏了( 冰凉的双手包裹住肉嫩弹软的两瓣臀肉,先是轻柔的推压,打圈揉捏,将臀尖儿揉得温热,再加大手力,五指张开掐进肉里,臀肉从指缝间肉嘟嘟的挤出来,一副人人可欺的骚样。 安清埋在胳膊里,整个人被他揉弄的肌肤泛起嫩粉,大手越来越过分,把她的臀肉向内推挤,再往外拉提到变形,蓦地放开,肉团甩出臀波,十分具有弹性的抖动着。 她喘着虚气,感觉到臀间换成了更炽热的东西,从股缝开始,柱头最坚硬的部分顶过菊眼,缓慢推开两片嫩逼花儿,软软夹着来回抽插的肉棒。 肉棒顶到了最前,大片热源贴紧了她的后面,龟头触碰到了最前头的肉蒂,突然小幅度疾速的在她的腿根处挨着肉穴口抽送。 坚如磐石般的龟头来回捶打着那一小块软肉,那软肉反而被撞的越发肿大硬挺,神经末梢兴奋的跳动,热情的回应着肉柱的亲吻。 安清无声呜咽着,吞下自己动情分泌的津液,抑制喉间的骚动,摇摆着臀部想要留些喘息的空间。 肉棒紧追不舍在她臀间插弄,湿润饱满的巨大龟头在她的卷曲硬毛间藏进探出,铃口的先走液打湿了毛发,粘液将小卷毛儿一簇一簇的黏湿弄脏。 肉棒把红艳娇靡的肉花儿磨的乱翻,被他的巨物顶翻陷进逼口,下个回合又被蹭出来逼着裹他。 中间的花口被肉棒勾得难耐,吐出的小包花蜜在股交的动作间濡湿了整根,他的动作力道一下重过一下,只怼着肉蒂一个劲儿地狠操,安清魂儿都要被肏丢了,还记得不能出声,噗倏倏抖着臀儿,大股的蜜汁浇湿肉棒,多得喷在炉壁上,铜金色的雕花印蒙了一层亮透的黏汁,散着淡淡的甜腻味儿。 安清脱力的靠在炉内,细汗浸湿了她的衣衫,此时她也无心在意黏热衣袍的不适了,不知道司千景的恶劣性癖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还没射,仍旧将臀肉往菊眼挤,让她夹紧大腿根挨肏。 龟头转移了目标,胯部抽送的幅度变大,往后退到菊缝处,用龟头楞子撞凹进去,感受到肉菊嗦吸一口,再往里插,让下面的逼口吃进半个头,刚吮着两下又浅尝辄止的退出,轮番着喂两张小嘴,哪边都不给痛快。 菊眼和花口被肏的小嘴一圈痒得流水,安清害怕司千景在这里给她破菊,又难挨一直吊着不给个痛快,她头脑一热,干脆在出口缩小到彻底动不了之前直接全爬进炉鼎得了。 ——啊!! 刚蹬着腿扒着炉壁往里窜,司千景就像发觉了什么,鸡巴在轮番插着小嘴时,下一刻直接捅进了花穴里。 她被插得腿蹬了空,甚至被司千景的力道一推,彻底卡死在炉器的口上了。 声音……没忍住……呜…… 凝练堂里有这么安静吗?她的声音那么奇怪,大家肯定发现了,看她钻进炉鼎被卡住,还被当成壁尻……司千景这个变态,在对她做什么! 因为自己愚蠢行为,主动上壁被肏的美人抽抽嗒嗒的埋怨,气声哭得浑身打颤,细腿儿气的想踹开身后胡来的混蛋,反倒让肚子里的鸡巴转了角度在肉穴里乱搅。 安清被肏得发麻,不敢乱动了,委屈的垂下腿儿,下唇咬的泛白。 司千景一直没有说话,肉腔里的巨物只进入了小半截,除了刚进入时的凶悍,现在只在甬道前半抽动,不急不缓的,旁人看过去根本没有异样,看不出他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时间过去多久了? 安清的姿势一直维持着头朝下的姿势,气血上涌,脑袋都糊成了一团,久浸淫于情欲的身体经受不住肉柱的玩弄,光是插进一小节就肉壁紧缩着高潮了两回。 好想要插进来…… 炉内听不真切外面的声音,她恍惚之间听到有弟子在跟司千景交谈。 仙尊许久不见,未时长老们要召开集会,不知这回您会到场吗? 余长老客气,只是我身体还未痊愈,事务都由其他同门接手,集会之事也不会多加干涉…… 没有发现吗?……她看不见,但是听谈话内容很正常,不知道是什么姿势位置,但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人知道。 呜……早知道不选角落位子了,让司千景这么猖狂。 两人的谈话声有继续的趋势,肉棒的插送仍旧保持着节奏,因为蜜液的润滑,巨物在湿润黏腻的甬道里畅通无阻。 安清泪豆子在眼眶打转,她害怕水太多,被人听到插穴声,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小穴因为惊吓一波一波的收紧。 他们说未时就会走,未时、未时快到了吧…… 外面的炼炉运作声和人声逐渐远去,和司千景攀谈的人也不知道何时离开。 “……千景?”她软软的喊他名字。 以后做事多考虑后果再行动,在不知道炼炉特性的情况下冲动爬进去,就会变成这样……只能翘着屁股让人肏的小套子。 司千景开口,说明凝练堂的人已经走光,她终于能说话了。 千景救我出去……我头好晕,呜…… 大鸡巴重重顶进,只破开肉壁了一下,穴心儿的饥渴仍未等到满足,肉柱又退到前滩,浅入浅出的勾出银丝,黏到她发红的大腿根和脚下的地砖。 他没有救她,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她拷在刑架上,用欲火折磨她。 被喂熟透的曼妙娇躯早就忍受不住浅尝即止的肏穴动作,安清细眉蹙起,抛弃了羞耻,胳膊往前探,让重心往前,将卡在圆门口外的玉臀抬高。 那千景……往里面再插进来…… 里面是哪里?他拔出肉棒,啪一声拍在她的臀缝,拢起臀肉挺腰迅猛的肏着菊眼褶皱,可怜的肉褶子被龟头碾得陷进肠道里,这里? 哈啊、前面,前面……” “前面?” “不是,呜……插进安安的……小逼里…啊、嗯嗯——” 悍戾的插入让小腿绷直抽筋,挨不着地,只能靠炉壁的支撑来承受他的肏穴力道。 娇花儿旷了许久,现在终于解渴,肉柱每次凿进撑开的花肉使出浑身解数按摩着柱身,柱头肏得穴肉左右乱扭,将褶皱顶压平后抽出再插入另一块,一直寻找到她最敏感淫靡的那处。 呃呼……肉穴里疯狂的绞缩,司千景被吸得一阵舒爽,喜欢被肏骚点? 喜欢、好喜欢被顶这里……唔唔…… 粗大的肉茎次次插捣对准小点,只围绕那小块肉疾速操软操废它,安清挨不住,被肏得凄声淫叫,穴眼咕唧咕唧的被捣出大股清液,香腻的甜味儿飘到司千景面前。 别、呜啊啊啊啊!!又、又去了…… 这就肏喷水了?他轻声嘶气,掌掴了下不争气的玉臀,听她惊喘,嫩肉被扇到一边又富有弹性的恢复,继续可怜兮兮顶着被扇红的颜色,含着肉屌挨操。 视线内是被卡在金纹炼炉上汗津津的圆润屁股,股间连着与她体型完全不符的夸张性器,每次肏在了她最敏感的娇肉上,安清的嘤啼被炼炉阻隔变得低朦,像被人强迫捂住嘴发出的闷喊求救。 司千景的笑靥纠缠着性欲与诡谲的侵占欲,清雅的面具裂开的一角,露出暗涌翻滚无边际的恶意,倾数发泄在她的身上。 呀、啊啊、好奇怪、我的里面、停不下来了呜…… 逼花儿湿腻的一塌糊涂,两瓣花肉软趴趴的任由巨物抽插带进带出,密集又粗蛮的交媾中,男性的胯骨撞击在壁上的娇躯,砰砰啪的肉体拍打声因为淫液混杂其中变得淫靡痴欲。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安安的肉花被我操漏了呢。他轻慢的描述着安清看不到的情况,小穴里喷水喷到停不下来了,你方才珍惜的灵草,炼丹的炉器,还有你我的衣袍上,全都沾上了。 明日内门弟子来练习时,就要看到这个座位溅满了蜜水,闻着还没散光的骚味儿,在你现在卡住的炉鼎里炼丹……你猜他炼制时会不会把这里的体液也熔进丹药里? 不要、不要别人看到…可是我控制不住…… 她被司千景的描述吓到,拼命压抑住连续高潮的身体,想让喷水的花心停下,身体却因为不由自主的想象他口中描述的场景,湿软的肉壁疯狂筋挛,反而把肉棒夹得动作一滞。 司千景嘶声,被夹得猝不及防,代价是变本加厉的狂肏骤干,他抓起垂软挂在炉器上的两条嫩腿,让肉穴的角度更适合他挺腰的姿势,吃力含着巨物的逼口几乎没有缝隙,蜜液却随着拔出来时喷溅着一汩又一汩的止不住射,真如司千景所说的被插漏了,像个小喷泉似的被鸡巴捅的噗噗直喷小水柱。 不像在床榻上,小人儿一顶就要蹿走,他还要换法子控制住她的姿势再尽情肏,炉器的圆口完美的卡扣住肉体,再怎么用蛮力都挣脱移动不了,司千景抬着她的双腿,肆无忌惮的挺胯抽送,嫩逼只能卡在炉口上,这副任君采撷的好景比平日迎合的姿态还要令他愉悦。 以后挑个日子该打造副束人的器具,像这炼丹炉一样能困住她放纵操干。 肉棒上的血管轻微跳动,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事一般,又胀大一圈,再次推进时无视了高潮筋挛的肉壁,逼她一寸寸吞下。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 她声音绵软,长音被肉棒肏出了顿声,随着他插穴的频率,一下下短促的娇喘着。 好痛、肚子好痛…… 炉口顶着她的小腹,她的腰早就没知觉了,司千景插的越来越失控,震得她腹部来回再那狭窄的环口上磨,加上顶在深处耸干的肉棒,里外双重的交感刺激让她生出要被肏死的错觉。 司千景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穴里灌满了浓稠白精,穴口糊满捣溅的白沫,翕动着瓣肉,一张一合的从缝隙间流出浊液。 —— 下章还有肉肉 16、隔肚子摸着屌肏/预定后穴(h) “……疼……好疼……” 安清的求救声细如蚊讷,她倒垂着上半身充血,炼炉中又空气稀薄,被射得气都差点提不起来,抽搐着就要厥晕过去。 司千景轻点炼炉,飘起一层明光,暗淡后禁锢住腰胯的圆门松开,安清被提着软腰跌进男人怀里,腿窝儿搭在他臂弯上,双手在自己大腿和他手臂间垂下夹紧,被他站着就锁抱在胸前。 他的两手托住臀肉,揉捏着朝两边扒开,露出插着鸡巴还在吐白精的肿艳熟穴,穴口被拉开了点空隙,小美人喷的淫汁和射进来的精水混杂起来的量太多,肉穴口湿软的张合,在空气进入后啵滋一响,液体争先恐后的从张开的小口那汹涌喷泄。 安清香汗淋漓,额前细发都打湿贴在了小脸上,仰倒在他的颈窝中大口喘息。 “坏人。”她双眼哭红得像个小兔子,一点骂人的气势都没,“那门硌得我好疼……” “凝练堂的炉器是公用的,使用的弟子们修为和熟练度有高低,为了适合大部分人使用,制作炉器的矿石活性很高,能承受更多的灵气,缺点是材质不太稳定,尤其是刚淬炼完成时,炉壁会轻微变形,等一会儿他就会自己恢复。你直接趴进去有危险,若我不在,你把门炸掀的事还没传遍凌云顶,又要加上取丹被门卡住这一条了。” 他轻啄在粉嫩唇瓣上,渡过一口灵气,帮她恢复体力,见她喘匀气后,一手从衣袍下穿过,放到了她的小腹上,“肚子磨疼了?这里吗?” “唔唔……”她舒服的应声,有气无力的呵道,大色狼,在这种场所还能发情!我、我都那样了,你不救还反来欺负我…… 我自施了障眼术,怎么可能让你被别人看去?最后不也得了趣,让我再肏深些,怎的用完就忘了。 掌心传来清凉的温度,在腹部打着圈按摩,红肿破皮的地方很快褪去,余下新生的柔嫩肌肤。 他揉肚子的动作好像在给委屈的宠物顺毛安抚,安清脑中莫名联想到后,自然的接受了这种设定,听得没被人发现,就当回情趣玩一场,自己被肏舒爽也就没了脾气。 那下次再有这种事,先得告诉我,不然我担惊受怕的……还有,肏屁股也不可以! 她想到穴里的巨物刚刚几次叁番地滑过后门,还把头塞进去一圈,吓得她心惊胆战。 她怕痛啊!肏穴他力道大,还能让她舒服,可是肠子怎么会有快感,照司千景做起来的架势,她不就只剩痛了吗! 司千景不言语了,专心治疗她的小腹,揉散她剩余的酸痛感。明显的,他还是想入她那里,只是不愿意直说罢了。 安清怕惹他不高兴,偷偷瞥眼观察,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侵略性极强的上位支配者的眼神仿佛要吞噬她。 在她感受到这股强势气息的瞬间,头顶呼出的呵气都变得湿润暧昧,安清光被他炽热渴求的眼神看着,心跳都掉了拍,小腹下意识筋缩了下,汩出一道花水。 司千景维持着站姿把她折迭着抱在怀里的姿势,肉棒还插在穴里被她这一阵阵间歇的吸嘬,重新变得硬挺,撑开黏腻湿糊的肉壁。 “真的不可以吗?” 他语气略带揶揄,安清非常跌面,臊红了脸,鼓着腮嗡声妥协,再说吧,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能有屏蔽痛觉的术法给我来一个就再好不过了。 屏蔽了感官,跟肏死物有何差别?司千景眉梢微挑,没有说拒绝,要是现在就否定,接下来就要日日提防他了。 安清还不知司千景的心有多黑,杵在里头的硬物塞得她痒痒的,又馋上了,好想让他动一动。 ……她故意收紧了穴里的软肉,被她突然的用力夹得鸡巴一跳,顶在穴眼儿深处。 又想了? 上方的人被嗦得低声喘道,紧实的腰肌后撤,再重重前顶插进贪吃的嫩穴,安清的姿势因为重力,直直的吃进全根,龟头一下一下的凿实了力道往宫颈里钻。 小美人娇娇的吟哦,嗯嗯……好喜欢,再来嘛…… 也就喂饱你,才会昏头说…… 司千景话中的意思她没理解,理智被淹没在一波波情欲潮浪中。 千景、啊、这样顶得好里面,肚子里还有好多……呜…… 刚射满的穴被插得汁水四溢,肉棒进出的水声滑腻响亮,回荡在整个室内,安清也抑制不了喉间的淫词浪语,被入得发晕了,什么话都往外蹦。 安清整个人被他夯实的操穴动作顶得在他怀里颠簸,他轻松的抱着人儿抬上落下,每每插到底,按摩着腹部的手都能准确按到顶起的小包,指腹和性器中间夹着她的腹肉,她的呻吟声变了调的腻乎娇颤,小手抓挠着空气想要制止他,却抽不出胳膊挣扎,只能像个肉套子被他搂在怀里插干透。 乖安安,看看你的穴儿,吃得多欢喜,后面的小花也定会这般爱吃下肉柱的。他嗳声哄她,以后肏菊穴时,你自己前面用手指磨小点,还能隔着壁摸着它,就像现在能隔着这儿摸到一样…… 他顶胯的动作突然发力,肉屌不断将小腹顶凸起,被他的大掌笼住按下,小腹里外施压,似痛似爽的双重刺激突如其来,安清尖叫着浑身筋挛,四肢被困着只能无助得在原地抓挠打颤。 啊啊!嗯啊、不…… 他口中的描述让她脑内想象出那副淫靡画卷,仿佛感同身受般,花穴动情地湿热发烫,安清眼红着低头就能看见双腿敞开间的淫象,被微微顶起的小腹,往下是两瓣软烂透的肉瓣紧紧吸着进出的肉屌,半截进出的肉柱裹着一层白色半透明黏液,插进时又把那层白液推挤到穴口外捣成白沫,拔出时又是层新鲜的淫汁,如此反复把阴户抹得一塌糊涂。 淫靡的交合画面让人羞耻的想逃又欲罢不能,安清水润着杏眼,视线粘住在那儿了,被她盯着的肉棒经脉鼓动着胀粗一圈,直插进凿酥软的宫颈小口。 “啊……又变大了……好撑呃……呼呜……” 她情欲上涌,不自觉地说出体内的变化,直白又可爱,听在司千景耳中是热烈的邀请,他抱着人儿不住地往上顶操,不知何时将领口扯开裸露在外的玉乳被撞得上下狂颠,坠得她乳根发疼,穴内澎湃不止的快感一波波地席卷,将这点痛划散开。 乳肉蹦跳间打在他做乱的手背上,骨节分明硬朗感次次将软肉顶得凹陷再弹开,偶尔乳尖的粉红小肉打到他的手上,奶孔被刺激到,她都要腰肢一挺,受不住这猛烈的刺激,却又因向前的动作将肉屌顶出腹部一条更深更明显的怖人痕迹,反倒便宜了司千景,闷声肏爽了,手臂箍回人来抱着就是一通猛操。 啊、嗯啊!顶穿了,肚子、子宫……啊!要被搅穿了啊——啊啊、呜啊!! 长时间站着抱操让子宫降下,上赶着等他来侵犯占领,进入宫腔的巨屌更游刃有余的肏翻这小块秘地,他的手劲也随着强势,隔着肚子揉到了被肏得乱翻天的穴肉和宫壁,舒缓镇定的按摩早已变味,不同于被刮破皮的疼,他的手像带了魔力,教她腰肢酥麻酸软成一汪池水,只能无力贴在他身上。 呀啊—— 手指狂乱抓着,摸到了他的腿肌,指甲深深嵌进去抓挠他,安清哭喊着摇头。 不要再揉肚子了,不要啊啊…… 是太舒服了才不要?他故意引导。 被入到癫狂的少女仰长了颈,泪眼婆娑的冲他点头。 司千景边打转着揉小肚皮,在穴里乱插的肉屌就寻着打转的手,揉到哪里就往哪里肏,小腹筋挛着,花唇上包裹的小豆勃起狂颤,噗呲呲的朝天射了五六股清液,肉壁的收缩力顿时强了数十倍。 “呜啊啊啊!去了,又要喷了……” 小骚狗……真诚实…… 他的喑声就在安清耳边,湿腻腻的舌头舔入耳窝,吮咬住耳垂小肉,染上一层诱人薄粉,双手重新托住臀肉,将软成一摊的小人锁顶在怀里,在潮吹余韵中的紧致嫩穴里挺腰冲刺。 千景、千景、千景……啊啊啊…… 安清在无尽的交合中抵达尽头,数不清的高潮中,身体的失控坠落感让她无措,潜意识中唤着给予她一切的人,一遍又一遍,深深烙在她记忆中。 司千景笑了,笑的恣意,此刻比手刃妖魔沾满鲜血,比迈入大乘,万人之上受人敬仰时都要愉悦。 他生来就是要当延川万物主宰的,这里的一切都本属于他,曾经他享受一步步获得权力的过程,是因为他明白,未来的终点是什么。 安清是闯入君主领地的异类,她与陌生的地界格格不入,主宰一切的君主也对她一无所知。 但他有耐心,进了他的世界,就是他的所有物,他会好好爱护这位新子民,纳入羽翼之中,剖开她的心腹,噬透她的秘密,永生永世成为他的掌心花。 就当是误闯禁地的惩罚吧,他想。 一股股强劲的水柱冲破宫环射进了宫腔内,湿糊满了整个小房,再被紧致的宫口锁住退路,吃饱鼓起了小肚子,未射完的精液也挂满了整个肉壁通道,黏腻不适得让安清呜咽着仰头想逃开,被司千景低头撰唇,舌尖顺势探进她张开的口间,掠夺她最后的余温。 小美人胸前起伏,被吻得快不能呼吸,却因为这个姿势毫无抵抗能力,仰翻着脖颈任他食用。 要被他彻底吃进身体里了…… 男人站姿抱着人肏了个把时辰也不觉疲惫,餍足饱腹放开嫩唇,后撤将射完的巨屌滑出花穴,失去堵塞的润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肏软的小人儿敞开着阴户,两人都能看清花口淅沥流出淫汁的骚样。 安清呜咽闹着要回家,司千景习惯了事后安抚她,哄着给她带容城集市头的那家烧鸡。 很快就被烧鸡收买的安清,哼着调让司千景替她整理收拾仪表,再等他将靡乱的炼丹台收拾干净。 司千景熟练的处理,全程面色如常,心中却开始计量,慢慢织起了诱捕的网。 —— 疯子要欺负我女鹅了 17、诡计多端的男人 这段时日安清炼丹初有成效,决定出门寻找高级仙宝来提升实力。 一路上闯秘境打神兽过关斩将,在一处古陵内击败镇守的机关魔偶后,作为主战斗力的司千景在战后顿悟,要就地突破大乘后期了。 小境界提升的时候需要安全的环境来转化天地灵力,司千景入定后,安清自觉承担护法的任务,绕着他查看附近的环境。 古陵里的机关和魔物刚才都被司千景处理干净,现在很安全,只剩古陵主人留下的秘宝,上品仙草丹药和法器堆落一地,她折返几回没发现异常,掏出乾坤袋开始扫货。 安清边把东西往袋子里收,边分神留意司千景那边的情况,她回想着簿上的情节,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时间节点发生了什么。 酆都大帝说,这位原身是神仙中名望极高的君子,不会为难人。 冥司看到的生死簿上的故事,也让林安清相信了酆都大帝的描述。 历劫,在任何传说古籍里都是严苛的惩戒,或是神仙得道必经之难,在司千景这里像龙傲天一般顺风顺水的人生,很难不让安清怀疑是司千景人缘太好,过劫都有人给他开后门,安排如此华丽的一世。 簿中的故事开端从他离开魔域,在仙道打拼开始,在他完美的人物履历中,唯一看着最忌讳的难关,是魔族混血的身份。 混血是延川无人可容忍的存在,沾染了敌对势力的血脉不会被任何一方容纳,他只有掌握了绝对的力量与地位才能有方法隐藏自己,活下去。 这件事,在故事终章与魔族决战,对峙上魔王后才被众人发现。 司千景亲手斩杀了魔王,以绝对的实力让魔域臣服。统一六道后,谁会质疑君王的血脉? 在她还未来到延川时,一度认为隐瞒司千景的真实身份是他最重要的劫难关卡,进入凌云顶后她一直装作不知内情,免得露馅被司千景杀人灭口。 生死簿的记载内容给她带来不少便利,是大帝给她开的天眼,但同时也存在弊端。 她恍然发觉,自己太执着那些死板文字了。 簿中并不会事无巨细的描写司千景的人生,譬如她的加入就已经打破了这些束缚,他们之间的交往纠葛,相互陪伴的时日,和现在突然的际遇突破境界,都已经脱离了一开始写好的剧本。 那她当时在督公院为了维持原有剧情而做的事,是正确的吗,还是说弄巧成拙,坏了司千景的计划? 她到底该如何完成‘劫’? 安清作为大劫之一的情劫对象进入延川,通过酆都大帝给的一缕神识与司千景牵线搭桥成为道侣,直到现在都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劫难的影子。 安清想了一圈,最后勉强得出的结论是,原来的司千景根本不需要情。 情劫缺失了启动的必要零件,她来的目的就是要补齐它,才能继续推动这个世界。 难道需要她作死来制造个情劫给司千景渡? 在他面前出轨或者直接被魔族杀掉之类……她天马行空的想着,颓丧的发现自己的办法与那写生死簿的小鬼一样,都是俗套剧情。 骤然间,古陵内部突发异动,地动山摇间,安清踉跄着扶石壁稳住身形,寻找着司千景的身影。 司千景进阶成功时灵力暴动,冲击了古陵引发震动,他周身金光乍现,精纯的灵力化为了实质,浓郁漂浮在身边,化作千丝万缕吸入丹田内。 金色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沐浴在天地精华中的人翩若惊鸿,仿佛是真正飞升的上仙,他半阖双眼,长睫下异光流转的瞳孔幽深。 同时,地动后古陵石壁上的裂痕间溢出了黑色的死亡雾气,是魔气,为何这里会有? 司千景挺立于光芒之中,进阶即将完成,也是最脆弱的时刻,安清走近,背靠光芒中心环观四周,召出流桑,左手捻符,警惕着魔气随时发起的攻势。 这处秘境的外界入口十分荒芜,游荡的魔物都被司千景清剿干净,她刚才探查时也没有发现问题,这莫名的魔气,除非是…… 安清才想起一直在刻意无视的那个设定,她垮下脸,是啊,在这只有她和司千景两人,当然是天生混血的司千景在大乘突破时灵力失控溢散,本源魔气也会暴露。 司千景知道进阶时会泄露魔气,没把她支走是故意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神识拿完,也腻够了与她的过家家游戏,要以发现秘密为由杀她灭口? 安清又在幻想奇怪的剧情走向,身体还僵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在心绪恍惚时,凌厉的魔息逼近身后,手中的符箓贴出的动作反应比大脑还迅捷。 安清回身,茫然看着浑身溢满黑气宛如从地狱走出的男人,咫尺之间的距离,贴紧了按在他肩头的小手捻的黄符。 他低眼看向颤抖的白皙纤手,一如往日的习惯安抚安清,将她的手连同符箓,攥入他的心窝。 符箓接触到最浓稠的黑气,顷刻化为粉末,他叹道。 可惜了。 司……千景? 安清宕机了一瞬,收回流桑剑,迟疑的唤眼前陷入诡异状态的人。 害怕吗?他轻捧起小脸,被他娇养惯的人儿肤如凝脂,在魔气缭绕之下也只有疑惑的神情。 也是了,明明是没有家世背景和修为天赋,第一次见到魔气就能镇定的出手救人,看见我这副模样也不会惊讶吧。 她心头发紧,司千景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安清,中秋那日我听到了。 什么? 「生辰快乐!」 这句是周围魔气拟态发出的尖细怪声,它模仿安清的语调,说完后一阵刺耳笑声,消失在黑雾中。 安清毛骨悚然,往司千景身前不自觉挪了两步,比起那无形的吓人玩意儿,司千景黑化好歹还是个人样。 你为什么会知道?神仙托梦的故事,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见她主动走进了囚笼,魔气猖狂得翻涌,贪婪疯狂的包围住二人。 千景……你先把魔气收起来,别被人发现了。 他抬眼睨了狂暴的黑雾,魔气畏惧着收敛下躁动。这些魔气源于司千景,它们天性乖张,最直白的反应出原主内心的情感。 ——想吞噬林安清溶于血骨中,合为一体。 安清,这是我的秘密,此刻起,我已经交付于你。相同的,我也想更深入的了解你。 司千景说的话似情人间甜腻爱语,与周围乖戾的魔气截然不同。 我们是此生相守的道侣,我不想日日怀着对你的存疑度过余生。 他在把自己的血脉秘密当作武器,把她逼到绝路,向他敞开心扉,交付所有,彻底成为他的掌心宠。 司千景坦白将半魔血脉的事实展现给安清,她却没有一丝雀跃的心情,沉重的负担,压迫感,让她慌不择口。 因为、因为你的神识在我身上停留过,我就知道了一些你的过去,我怕你不高兴,一直不敢说。 她懊悔当时嘴瓢说多嘴一句生辰快乐,反而引火上身,不,从她多管闲事救了凌少杰开始就歪了。 看这狂躁的魔气反应,显然她的答案没让司千景满意。 安清,你答应过我会听话的,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林安清的来历不明,是他唯一不安的点,司千景不喜欢失去他掌控外的因素存在,尤其在他决定留下安清后。 他给了安清主动说明的机会,不代表会一直纵容欺骗愚弄他。 我没说谎。司千景的气势骇人,她放弃了解释,脸色煞白,萎靡沉沉,我没想害你,只是来还你神识,想待在你身边而已。 她不能说出实情,林长清,酆都大帝,冥司,历劫……一旦暴露,她即刻就会被天道劈成灰烬。 她隐隐知道接下来司千景要对她做什么,索性放弃了再多的解释,咬唇不言。 苍白无力的自白彻底耗尽司千景的耐心,他声音冷如坠冰窖,这是你给我最后的答案吗? 她默认。 他气得冷笑,安清,我不想做到这步的。 我已经为你降低了底线,你不向我跨出这一步,只能用强硬方法来达成。 妖异扭曲的魔雾霎时间向司千景涌去,双眼中华彩鎏金的光芒,彻底撕开了伪装。 安清只一眼就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那双金瞳,她瞳仁涣散,脑中如万针穿刺的疼痛,他的冷漠视线直直望进了她的记忆深处。 搜神术是魔族禁术,只有高阶魔修才能操控纯臻魔气,以精神控制,进入记忆识海,最快速度的读取人的内心记忆。 离开魔域前魔王封住他的魔气,只有在修为大突破晋升时才会失控,司千景自金丹后期开始就独自闭关突破。 此次大乘后期进阶在即,司千景以寻仙宝的由头,来偏僻的秘境进阶,也借助魔气脱离封印的短暂时间能使用魔修术法。 他本是不想用搜神术的,司千景有把握不刺激到安清被搜神术伤成精神失常,修为尽散,但被术法搜刮记忆终是伤神劳身,安清软硬不吃,还一昧用拙劣谎言搪塞激怒了司千景。 搜神术瞬息间结束,安清却感觉在阿鼻地狱受刑了一遭,栽倒在地上前被男人接住腾空抱起,彻骨的寒冷,她蜷缩在司千景的怀里,刚才的痛感还心有余悸。 痛呼声都没力气叫,她虚弱得闭眼挨受,脑中犹如千根钢刺穿插着她。 曾在书阁看过寥寥记载,安清那时就有预感会遭受此难,除了没想到搜神会如此痛苦。 司千景对她身怀舌识一直存有疑虑,再加上种种异常,总会有清算的一刻,安清进入古陵后就心神不宁,看来她的第六感还是很灵的。 安清解释再多,司千景的性格都不会绝对相信她,通过这种邪术,剑走偏锋,也许能消除这个心障。 搜神术是延川的术法,只能探查到安清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所以她不怕司千景发现真相。 在司千景接住她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怀疑、不可置信、纠结打量的目光,司千景混乱的心情罕见暴露到安清都感知到了,他自负于人心控制,对一切事物都掌控凌驾之上,第一次遇到碰壁居然在她这个小丫头身上。 她的记忆中,幼时商贾之家娇养长大,父母出海遇难后家产被亲戚瓜分,流亡路上身体虚弱,半梦半醒间遇到一位神秘老者,赋她一缕神识,指引她拜入玉衍宫,寻得时机将神识还给原主。 与演武大会那晚的说辞确实能对上,探子搜查到的林家背景也与搜神出的记忆相符。 识海中断断续续有关于他的记忆残片,或许确实是神识的影响,让她知道了什么。 除了那位寻不到踪迹的神秘老者……安清身上所有的疑问,似乎都能用这位神秘老者来解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位老者是何方来的隐士圣人,给了她这一段机遇? 就算这背后之人有何打算,都不该怪到安清头上。 ……抱歉。 他轻声道。 胸前衣襟湿润了一小片,安清小脑袋在他怀里磨蹭着。 她能理解司千景的疑虑,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虽起势后顺风顺水,将劫难一一化开,可在魔域时他也只是幼儿之躯,生死簿上未曾记录详细这段,也能想象那个噬人的魔窟是怎样的恐怖;在凌云顶内的斗争他虽有办法化解,百年来也未曾有一人是真心实意的彻底站在他身边的……养成他性格的薄凉多疑也是正常的。 他愿意将魔气的事告诉她,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将安清划为自己领地的人了。 而她还在欺骗他,借搜神术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是没有目的,真心想陪伴他的人。 我们回去吧。她闷声,没关系的。 只要帮你过了劫,一切都会结束的。 —— 好消息 0点有二更,感谢收藏过百和送珠珠的宝贝~ 坏消息 还是剧情(瘫倒 再等两章就有了 我真的喜欢肉……我自己看超过两章没肉的就要上蹿下跳,为什么自己写起来有这么多剧情 18、生病 从古陵回来后,搜神术的影响让安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睡。 精神入侵会损伤人的识海,记忆受魔气影响,会织成无数梦境,让人堕入永眠,魔族将搜神的这种后遗病症称为梦魇症。 这段时间她做了数不清的梦,碎片化的记忆一段接着一段,让她逐渐迷失在梦境与现实间。 梦境最开始是在她和长清的小家里,她打工下班回家,做好饭等长清放学。 高叁的长清好像因为学业压力和叛逆期,与她越来越疏远,每日回家吃完饭就关门复习,安清想跟她说会儿话,得到的都是敷衍的简短回答。 当初安清宽慰自己,是她学习太累,情绪不稳定要多多关心,要做好高考生的坚强后盾——然后等她考完,再好好教训! 可是长清却不在了,她考到心心念念的名门高校,连录取通知书都没来得及看到。 玄关传来开锁声,长清背着书包进门了。 记忆中的林长清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样貌,她比安清小了几岁,身高拔到近175,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开的眉眼精致,容色惊人,安清与她站一起像个矮萝卜头,出门经常被误认为妹妹,安清只能气乎乎的解释,誓要维护长姐地位。 安清已经很久没见到长清了,这个梦境缔造的世界如此真实,当她迎面走来,递出一盒蛋糕时,安清都还没反应过来。 “真傻了?拿去。” 打开来是她最爱吃的私房做的口味,切面完整的黑巧慕斯蛋糕点缀着蓝莓,运输过程小心谨慎,没有一点被磕碰到。 安清这才记起是哪一天发生的事。 那天她做饭切菜把自己划了很深一道口子,晚饭时向长清卖了惨,当时她的反应不大,本来只是挑个话头的安清被她的冷漠刺激的真受伤了,恹恹了一晚上,早上做饭还往长清那份里撒了叁倍盐。 长清默默收拾好黑暗料理,放学回家带了她最爱的蛋糕别扭给她赔礼道歉。 “手怎么样了?算了,我重新给你包一遍,你先吃蛋糕吧。” 女孩极其不信任姐姐的自理能力,看到她泡过水摇摇欲坠的创可贴,认命的放下书包去找药箱。 “长清……”她呐呐,“我好想你。” “因为你,我都已经走读了,几个小时你就想了?” 她不耐的翻白眼,拉过受伤的手重新上药。 长清嘴上不饶人,动作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擦拭消毒伤口,替她敷药。 “长清再陪我会儿,把作业翘了。” 反正这里是梦,还管什么考试, 不如让她再看会儿妹妹。 未来真的救出长清,只会收集齐魂魄给她再入轮回的机会,在原生世界她们再也没缘分相见了。 你又想什么幺蛾子? 长清认为安清又动奇怪的歪脑筋,转头想走,被她八爪鱼似的扒住不放手,无奈只能陪小孩心性的姐姐胡闹。 长清,你将来会考上A大的。长清未能收到的录取通知书就是那,也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学。 明知梦境是虚幻的,可她还是想告诉她。 长清骄声,那是当然。 …… 记忆停在姐妹同床夜话的场景,梦境重新打散重组。 过去与延川的生活记忆来回交织,走马观花般的让她重复演绎着过去的自己,长清与司千景的面孔反复出现。 开始都是有关长清的梦境,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梦魇演算着她的人生,有关司千景的画面越来越多,占据了主导。 梦中是大婚那夜,安清没有醉酒,她睁眼时正被司千景抱在怀里,回凝香榭阁的路上。 当时喝醉后的记忆是断片的,安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默不作声。 她抬头看向司千景,打扮梳整过的一身大红婚服华贵雍雅,发丝高高束起,添了几分少年气。 修习仙道,年龄的概念逐渐被虚化,样貌也不会随岁月流逝。 司千景更是超脱于外,相貌年轻,气质沉稳,让人不会因他的外表而轻视。 幽朗月色下,他神情柔和愉悦,注意到怀中人的灼热目光,凤眼弯弯,笑问,安安为何一直看我又不说话? 你好看呀……今天的你真美。 安安才是今天是最好看的,许多宾客都夸你,听得我都要嫉妒了。 来自美人的赞美,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搂紧了环着他脖颈的手,想更靠近仔细看他。 安清只看到过他大婚日穿了白衣以外的颜色,原本那天她白日太累,晚上喝醉,导致都没记清司千景的打扮,不多看几眼怎么对得起这次机会。 两人对视间暧意滋生,脚步逐渐停下。 司千景不认为安清用美来形容他有什么不对,他很喜欢安清说这个词的时候,流露单纯的欣赏与痴迷。 他听到过各形各色人物的称赞捧高,背后究其根底都是为了私欲利益,或为权,或为色,或为欲。 安清的闯入自始自终都在告诉他一个信息,她是为司千景而来,为他所存在的。 多么完美的对象,完全为他所支配,她全部的感情都倾注依赖于他,她的未来人生轨迹也只会在他的羽翼下行径。 拥有支配权的人只要想到那些画面就已足够兴奋,炽热的欲望压抑在温柔的皮囊下,只有眼神泄漏了几点星芒,像夜晚中狩猎的猛兽发现猎物的盈光。 优雅的支配者轻扬起嘴角,浓墨般的信息素像要吞噬掉小人儿,融为骨血一体的欲望侵蚀着她。 安安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会忍不住的。 谪仙样的人儿在瞬间暴露出的欲情,炽热浓烈,安清心跳漏了一拍。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瞬间心悸的源起,眼前的男子面容被空间扭曲成漩涡,周围变成漆黑,梦魇重组梦境,将她拉入更深层的记忆。 安清在梦魇的织梦中重复演绎着人生,心惊的发现了她内心一直无视掉的躁动。 梦境组织庞大的精神力不断消耗她的生气,偶尔安清承受不住惊醒,没多久又会被梦魇困住。 安清再一次从梦魇中挣扎清醒回来,睁眼看到模糊的人影轮廓。 夜色吞噬了视线,她凭着直觉能感觉到,是司千景。 好像之前每次醒来时他都在守着。 出尘俊逸的面容难掩疲色,眉头紧蹙,为她擦拭汗液浸透的身体。 我睡了多久呀。 安清软哝的问,他不断渡给她灵气支撑她不会彻底迷失在梦境里导致精神力崩溃,一旦她在梦中认为自己属于梦境拟造的世界,就会永远沉浸于梦里。 十日。你先吃下这个,明日我会出剿魔族,见过离魇后就有方法治好了,你且再坚持一下。 离魇是魔族内精修精神操控的大将,传言搜神术就是他的师傅创造的魔族秘术。 司千景是想从离魇身上知道如何驱除搜神术后的梦魇症,回门后重新接手了凌云顶执事,能更利于他讨伐魔族,找到离魇。 可是我好难受,忍不了。 她通体冰凉,司千景在她身上游走的温度缓解了凉意,她眯眼蹭着给她额头擦汗的手指,黏人轻哼。 都怪你,你不把我治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还要画个黄符诅咒你这辈子打光棍…… 掌心里的脸颊柔软,枕着他即将再次陷入梦魇,迷糊间还不忘趁着自己生病,司千景还有愧疚心的时候,统统骂出来,只是配着虚软的语调,反而更像在向他矫情撒娇。 是,怪我冲动,安安的病我一定会想法治好的。 他轻声细语,“不要沉浸在梦里,不要怕……等我回来。” 怕什么?她一良好公民,从不做坏事,梦里最怕的只有冥司里的头盖骨。 “我才不会……”她还要救人,还要当神婆! 安清心心念念着小目标,抵抗不住睡意,再度陷入了深眠。 司千景眸色沉郁,轻捻拭去指尖丹药残余的碎末,替她掩好被角,投身没入黑暗中。 —— 当心诡计多端的男人给的药 司千景在我这里有绿茶属性,明明很强有时候还要装可怜 然后女鹅因为颜控立马上当(唾弃) 19、他的过去 这次安清在梦中看见了不属于她的记忆。 地牢里脚下泥泞粘稠的诡异触感,血腥腐烂的臭味令人反胃,比冥司还要阴森怖人。 她汗毛竖起,光线十分昏暗,叁步外一片漆黑,对于未知的恐惧,谨慎的向前挪动脚步,视线所及是满地的杂草,黑红的血迹大滩泼洒在脏污的石砖上。 司千景最后说的不要怕是指现在这种状况吗,梦魇症升级了,不满足于让她沉溺梦中,开始要在梦里对她下杀手了? “啊!!” 呃……好吵。 安清注意力分神,突然看清脚下走到一团血肉模糊的活物,脑补成前世看过的恐怖片丧尸样子,惊得跳起尖叫。 更惊骇的是,安清的脚穿过了他,那节脚腕变成了半透明的虚态。 是因为这里不属于她的记忆,所以她没有实体能参与梦境,只能当个阿飘? 她试探的朝那人拍拍,然后用整个身子压上去,直接扑在了干草堆上,确认真的是灵体状态后顿时不怕了。 碰不到就杀不了她,解除了生命威胁,安清陷入了当阿飘的新鲜感中。 你好呀,你还活着吗,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儿? 他蜷缩着小小身体,没办法阻止围着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人,若有若无的轻抚在他身上滑过,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恶狠狠瞪向她。 他气势凶骇,相反的稚嫩嗓音气若游丝,我没有名字……这里是魔域,别再念了! 安清小声惊呼,戛止了絮絮叨叨的闲话。 小男孩满脸血污都难掩精致的五官,俨然是缩小版的司千景。 这里是司千景在魔域的记忆梦境…… 她再次确认,那你认得我是谁吗? 见小司千景摇头,安清扑到他身边,大呼道,我是你未来的夫人啊!我可怜的夫君,你小时候怎过的如此凄惨,快让我看看哪里伤着了! ……你在胡说什么?! 小千景被震惊到,要不是他碰不到这个胡言乱语的女鬼,拼了命都要把她赶走。 你不信?安清演技浮夸,作出及其受伤的神情,夫君你未来名叫司千景,我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你为我准备了一场超级盛大的婚礼,婚后我们恩恩爱爱——对,你还送了我簪子! 她摸到头上发髻插着的琉璃簪,递给他看,是神鸟样式的,你最爱这类雕纹对吗? 小千景内心有疑惑,他诞生时就坠入魔域,没听闻过什么鸟禽兽类,但看到簪上羽翼花纹的瞬间,就本能的亲近好感安清口中的神鸟。 你如何证明不是魔王派来戏耍我的? 戏耍?魔王这个色狼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他羞恼红了脸,怒道,你只管回答我问题。 这不是担心你清白……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小千景羞得眼眶都湿润了,她拉回了话题,沉吟片刻,想到在黑暗摸索时看到的残羹剩饭,里头的食物难以名状,你的舌头没有感知能力,吃什么东西都分不出差别,魔域应该没人知道吧。 这件事是几十年后才被大家发现流传开的,司千景现在这么小,魔域的人肯定也没人会在意这点。 小千景面露茫然,实在是从未有人跟他说过,吃食的味道竟有差异,难道不都是一个味道? 但他的舌头确实不同,身上其他被伤害时会感到痛,咬到舌头时却无知无觉,她说得没错。 困在牢狱数年,除了自己的圣体一无所有,女鬼没有实体,拿他也无用,就算撒谎也从他身上图谋不走什么,而且…… 她身上没有与这里魔物一样的恶意。 你叫什么名字? 小千景态度软化的速度超乎她的预料,这时候的他涉世未深,比未来老奸巨猾的司千景可爱好哄多了。 安清粲然,姓林,天人清且安,我叫林安清。 小千景不好意思的撇过头,破旧的袖子用力擦干净脸上的血污。 你我若真是夫妻,为何会从未来到这里,你……死了吗? 听他张口就是死不死的,安清生气,“我活的好好的,你看清楚点!” 她虽然现在这副阿飘鬼样没什么信服力,干脆凑得他更近让他好好瞧瞧。 她靠近了才看清,孩童弱小身躯上满是创伤,小千景的衣服布料残破得只能堪堪遮盖住小半个身体。 司千景在魔域内的遭遇被一笔带过,实际上遭受了多大的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清心疼小千景,用尽全力催动治疗术法想为他疗伤,但梦境中的鬼魂形态没有修为,她使了半天劲,没救成人,快将自己的虚影给摇散了。 “我信你没死,你别用法力了。”白影波动着要消散在空气中,吓到小千景,“你不用管我……伤口会自己好的。” 安清不相信小可怜的说法,见他不想继续解释,还是放弃了追问,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帮助小千景转移注意力,不再专注于伤口疼痛上。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过去找你吗? 小千景配合她讲故事的欲望,点头表示想继续听下去。 安清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司千景的记忆里,但不妨碍她编故事。 白衣少女明明是个魂魄,装模作样的清嗓,摆上了说书架子。 我是来给夫君你送温暖的! ……? 未来的你会成为很了不起的大英雄,但是始终对童年有一点遗憾,我作为优秀的道侣当然要满足你的要求,就想办法穿越回来找你了!没想到夫君你现在的处境这么艰难…… 她绕着小千景飘了一圈,思考着该如何下手,我现在灵体的样子……嗯……有了,你靠过来点。 小千景迟疑了脚步,半天没动。 安清脆弱的心灵受创了,司千景从来没拒绝过她的邀请,现在,她居然在梦里被小正太拒绝了! 你怕什么,我难道比魔族的怪物还吓人吗! 她委屈的朝他摊开双手,等待他迈出第一步。 小千景看进了那双诚挚的小鹿眼,纯粹真挚的能让人一眼望到底,魔族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拒人于外的抵触在这个自称他夫人的白影面前溃败了,小千景拉近了之间的距离,虚影缠绕上了他,用飘渺的人形环抱住浑身是伤的瘦弱男孩。 这种形态也有麻烦的地方……她根本触摸不到生物,只能尴尬地维持着怀抱空气的姿势,空灵的轻飘声音像羽毛轻扫着他的耳畔。 这是未来的我让你过来做的事吗? 面对小千景的疑惑,让安清讪讪的放开了僵硬搂抱的动作,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像需要一个拥抱。 他看起来很孤单的样子。 拥抱……他细细咀嚼着两个字,在他的世界中,没有听过这个词,也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种动作,不排斥,也有说不出的奇异感。 他需要吗? 司千景的内心荒芜一片,现在的他对未知的世界只有一个信念,蛰伏忍耐,活到离开魔域的那天,他所受的难,都是为他将来铺路的荆棘。 他并不恨魔族,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 圣体天生具有超凡的灵智,安清不了解圣体的强大,还把小千景当成孩童看待,逗他玩,小心照顾他的情绪。 看安清单纯相信他是个可怜幼童的样子模样,未来的他隐藏的很好吧……既然如此。 小千景眼瞳空洞,羽扇般的长睫垂下,嗫嚅细语,我生来就是被遗弃,不容于世的存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安清怜惜不已,她还没做什么就让小千景觉得是个好人了,看来他在这里的境遇远比生死簿的冰冷文字要残酷。 蹲下身去看小千景躲避的眼神,有我呀,我们结亲了就是家人,你的身边有我在,你会离开魔域,还会成为很厉害的大能,很多人都会喜欢你崇拜你,一切都会变好的。 很厉害? 对。安清回忆起初见的场景,好多门派掌门都跟在你身后,威风凛凛的! 安清描述未来的他成了正道头头,讲上了头,甚至还剧透他未来要统一天下,把小千景哄得两眼放光。 她正得意洋洋,等定神看清他暴露在外的那些伤口都消失不见,皮肤光滑的如新生婴儿,眼儿都直了。 小千景说的让伤口自愈能力远超出了安清的想象。 发觉她直盯着他的身体,小千景紧绷起了小脸,不自在的捂住了原来伤口的位置,以为她被他的奇怪吓到了。 “我是天生圣体,不死不灭,所以受多重的伤都没关系……你、你别哭啊,未来的我没告诉你吗?” “什么厉害的圣体也不能这么糟蹋啊。”小千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明显伤口严重到濒死还能复活的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魔族那些王八蛋都该挫骨扬灰,等我再多画点诅咒符,把他们全都埋在土里,让人在这群畜生的坟头前蹦迪……” 安清碎碎念的低咒,小千景见她没有排斥,松了口气。 说曹操曹操到,原本安静的只有他们二人说话声的地牢,从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粗喘,在黑暗的长道中回荡,逐渐逼近。 小千景立刻后退着躲远了她,“别出声,也别出来。” “接下来的事我不想让你看到……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他‘强装镇定’,压抑住发抖的声线,“穿越这种事,我还是很难彻底相信,但是跟你聊天,我很高兴,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或许我真的会找到你结亲。” 作为梦境真正的主导者,安清在他说完别出来后就在原地动弹不得,司千景的意识压制了她的行动,只能听见恶劣的踹门声,紧接着魔族怪物抓起了小千景,狞笑着离去。 “真香啊,魔王什么时候能分口给小弟我们几个,看着太馋人了!” “做梦去吧!圣子的肉是你能觊觎的,做好你的喽啰……” 安清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像置身极地中的寒潭。 20、凤凰木下/告白 她被困在牢狱的最深处动弹不得,在漫长寂静中失去了时间概念。 安清怕黑,缩在角落里,怪物的脚步声是她确认时间轮回的唯一点。 轮回。 她之前的梦境由于都是碎片记忆,每个场景只会上演一小段时间的记忆内容,就戛然而止的跳跃到下一场。 但是这回不同,在最后魔族抓走司千景后,她一个人呆在牢房里很久,绝望的无尽黑暗快把她折磨疯魔,好不容易等到了熟悉的空间扭曲,她以为这场噩梦要结束了。 可是梦魇像卡了壳似的,一阵漩涡黑洞后,她眼前还是熟悉的血污干草地,司千景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她脚下。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和那该死的圣体设定,她绝对不相信这副残破到不成人形的模样还能活下来,甚至在不久后痊愈。 然后再次被带到魔王和大将面前,任他们享受饕餮盛宴。 她就像个无能的旁观者,只能在此看他被日复一日的折磨。 安清静默流泪,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团生物的血肉组织缓慢修复重组。 这已经是第几百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了?眼泪还是会忍不住的涌出。 劫有百难,缺一不可,比起她所担负的情关,还有更多他独自承受过来的,文字无法阐明的故事。 劫难是这么残忍的东西啊……- 安清猛然惊醒,双眼睁圆,瞳孔微缩,雪白的床帏晃花了她的视线,胸口起伏激烈的喘气,像搁浅的鱼儿垂死挣扎。 在魔域里待了数不清的日子,在最后的空间漩涡中迸裂出一道金光,她被刺伤了眼,挡住灼人的光线,全身都蜷缩在角落,挡不住光芒的吸引力,将她整个人拖入了其中。 她逃出来了。 紧绷的弦拉到极致后绷裂,积攒已久的精神疲惫终于得到解脱。 安清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小千景满身血污向她走来,可爱乖巧的听她说话,再毫无征兆的被出现的怪物带走的画面。 卧房里安静的只有她一人,安清下床,找不到可换的衣物和鞋子,身着着里衣,赤足走到房外,她怕再一个人待下去,脑中胡思乱想的脑补会把自己逼疯。 这回醒来安清再也没有睡意,那束光应该是司千景用某种方法治好了她的梦魇症。 现在天色正黑,他人在哪? 从安清进凝香榭阁起,这片院落只有她和司千景两人在,当时带她来的两位弟子完成任务后也很快离开。 司千景不喜有外人进入,空荡荡的阁院平日清冷,他不需要人照顾,反倒是安清刚来时的炼气体质与凡人无异,大小生活起居都是司千景亲手为她操持的。 平日他最爱看庭院中那株最旺盛的凤凰木,安清从楼亭拐角走进中庭,漫天赤红散花,树下的玉石圆桌放着一壶白瓷琼露,一袭白衣正闭目垂首休憩。 赤足无声走近,她坐到司千景的对面,仔细看他。 安清还未见过他的睡颜,像归来的猛兽,在自己安全的领地卸下防备休整,沉静柔和的眉目,让她联想到梦境中小千景在她身边乖巧坐下聆听的模样。 安清经历过数百天的梦境轮回,光是看着就饱受折磨,作为主角的司千景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了更多,以往的她还会羡慕司千景的主角光环,在梦境经历完后完全不这么想了。 安清鼻子皱皱,忍不住酸的掉眼泪,怕吵醒司千景,捂住嘴想把哭腔咽回去,不想用力过头,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发出了滑稽怪异的腔调。 …… 男人喉间滚出低低笑声,肩膀颤动,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余泪。 梦魇刚除,怎么不再休息会儿,身体还有不舒服? 没有关系,我刚才梦到你在魔域的时候,在牢房里……醒来后就想见你。 安清急需摆脱方才出糗的尴尬,不再回避司千景与魔族的关系,讲明了她梦到的故事。 他了然,应当是你识海中有关我的记忆被梦魇读取放大引起的,那些事扰你心烦,不用太过在意,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很好。 安安抬脚。 他话头转得快,对魔族往事不放在心上,轻而易举的揭过。正主的反应太过平淡,反倒叫安清觉得自己共情太过了。 她收拾好情绪,冰凉的小脚板朝他抬起,放在他的膝上,手掌微弱的火灵力捂暖,手指力道恰好按压着足穴。 我们距离古陵回来有多久了? 一月整。他回答,顿声片刻后接起了话头,这次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安安。 他低垂着头认真按摩,发丝顺着动作垂下,轻扫过她的足底,若即若离的触感直勾进安清的心里。 那日你说生辰快乐,我心里是很欢喜的。 晚风轻和抚过,红花楹树飒飒作响,吹落的花叶在树下两人间飘散飞扬,青丝与凤凰花瓣缱绻,司千景柔和的神情,像与背后的凤凰木交织成迤逦画卷。 安清承认,司千景就是长在她点上的美人,从里到外,她都很喜欢。 古陵那日就说过,我想待在你身边。父母遇难后,我被亲戚抢了家产赶出门,拜入玉衍宫后也因为杂灵根受嘲笑,千景你愿意娶我收留我,还教我修炼,在以前这些事我都想不到能发生。 她虽然说的是这具身体的身世,安清本人境遇也很相似,长清不在后,世上再也没有她点亲人了,抛开任务,司千景的的确确给予了她很多。 你对我用搜神术,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神识的来历从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太低……” 安清绞着手指,眼睛一刻未离他,我喜欢你,下一个生辰我也想陪你过,那时候,你想听多少遍生辰快乐都可以,我帮你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回来。 司千景垂眸,手中按摩的动作渐停。 真好哄啊,他用魔族禁术对她,只需他服软好言几句,她就乖乖的按照他的预想来做,甚至还说喜欢他…… 是他想要的喜欢吗? 他听自己轻言,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喜欢我。 怎么可能!她高声否定,下一秒缩小了音量悄悄嘀咕,明明床上说过很多次了。 民间有俗话说,女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安清乍听还没觉得不对劲,意识到司千景在逗她,明显是不信告白有多少真心,嗔怒道,我是认真的! 他并不当真,摇头轻叹,你是因为梦魇中看到的事情,同情我产生的错觉,并非真正心悦于我。 安清气鼓了脸,像一拳打进软乎乎的棉花里,有劲使不出。 虽然是有这个原因催化,但是他怎么把她当小孩,分不清可怜和喜欢? 安清从前二十余年人际关系简单的可怜,司千景对她好,她动心是自然而然的原始本能,况且男女间的喜欢,哪有那么复杂。 她平生第一次告白,居然被这个没人来接管情劫的老光棍没当回事! 安清不服气极了,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喜欢我吗? 司千景不假思索:自然是喜欢安安的。 安清哈哈干笑,嘴硬想扳回一局:不信!你怎么证明? 我做的这些事不都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才做的吗? 按摩足底的力道变成轻挠,安清被挠的直往后缩,差点人仰后翻倒,被他牢牢抓住脚踝才幸免于难。 安清被堵得语塞,司千景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总不能说是她之前觉得司千景老谋深算心眼多,对情爱没兴趣,对她宠爱不过逢场作戏……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没心没肺了。 如此想来,两人都没把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当成是认真的。 因为喜欢安安,才想知道你的一切,才愿意把半魔的秘密告诉你,才想把你想要的都找来送给你。他叹息,可是安安对我的喜欢还不够。 他的意思是,他在感情中没有安全感吗?……安清开始反思自己,可悲的发现,司千景好像是对的。 “好吧,那你喜欢的比我多,但是你不能说我的感情是什么错觉,真要如此,当初怎么会与你成亲呢!” “不是因为看我是‘美人’才愿意的?” “你、你怎么知道……不对,我怎么会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把自己嫁了,我同你掏心掏肺的讲,你净跟我耍嘴皮!” 脚丫抗议的往前一踹,隔着衣物碰到了熟悉的巨物,司千景闷哼着按住她不安分的动作,眼睫微颤抬起,“安安轻点,会踢坏的。” 安清最看不得美人委屈样,顿时被蛊得五迷叁道,司千景想要她服帖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他低眉故露柔软一面:“你若真喜欢我,可愿意服侍我?” 安清已经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鼓足劲想证明给司千景看,满怀信心答应,“当然可以,我说了喜欢你,有什么不能做给你看的,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就是,肯定做到!” 司千景看无知的小狗傻乎乎冲进了笼子,宠溺的笑开,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他起身搂过纤细的轻巧少女放到石凳上,高大的身影用飘逸宽大的白袍环住她,挡住幽凉的夜风,安清跪坐低俯,高度刚好贴合在他的下身。 “乖。”他捋开安清遮住脸颊的碎发,拇指扯开她的柔唇,低声诱惑,安安用这里帮我一次。 ——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是真喜欢(拉扯 女鹅需要80%就够了,因为她自己都指不定能付出80%对人家呢,就不奢求对方了 司千景要100000% 真坏哦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1、鸡巴磨脸/主动口交(h) 原来司千景喜欢让她口交吗?还以为他介意用嘴碰性器,一直未提起过,久而久之,安清就默认了这个雷区。 她偶尔也会有想用嘴的念头,纯粹是好奇,而且司千景天人一般完美的身材,很难不让她动邪念…… 白衣解开,露出勃起的阴茎,满是司千景的清雅体味和空气中淡淡的凤凰木香,安清光是闻着味道就意乱神迷了。 怎么会有人连这里都是香的? 他的手穿过发丝,按着她的后颈按向巨物,石凳的面积太小,为了维持平衡,安清抱住了他的臀肌两侧,十指在坚实的肌肉上陷进浅浅小坑。 安清摸得他心乱,哑着声催她,好安安,吃吃它,想你许久了。 肉冠碾着粉唇,挺腰往前送,肉棒擦过了唇角,摩擦在她柔软的脸颊肉上,小孔分泌出的透明汁液沾得小脸到处都是。 他顶的力道不大,奈何安清的脸颊被他养护的极为娇嫩,硕红的肉柱顶端把小脸撞的凹陷变形,她也只能仰抬着颈儿,顺服的任他用屌磨脸。 安安……在用它洗脸呢。 安清旷久了身体,被情欲灌溉成熟的娇花也馋的不行,听他荤话,小口嫩逼热乎乎的骚动起来,被肉棒勾的开始发情吐水了。 “呜……你别乱动,说好让我来的。” 眼下更重要的是上面,用力捏了捏臀肉警告,她嗔怪的瞪了眼性急的肉棒,司千景听话的停下动作,将主动权交给她。 安清伸出小粉舌顺着高高翘起的弧度从肉囊上方舔到冠沟,留下一条湿漉漉的唾液痕迹,头顶上方的喘息变得一重,声音盛满了迷欲,像是在鼓励她继续。 小美人专注的抻着脖子一下下的将肉柱舔湿,鸡巴头贲张成惊人的大小,她心头燥热,摊平了舌肉,贴着肉冠一圈的凸起小幅度的舔弄,舌苔上的小小颗粒触碰时发出沙沙响,在男人性感的呻吟中胆子越来越大,围绕顶端甩弹着小舌舔舐。 嗯……唔啾…… 舌识虽已恢复正常,被司千景长久吸着小嘴调教过,她原本的小舌头也变得敏感十足,一旦被刺激了口腔,就能爽到流水,甚至能光靠亲吻达到高潮。 安清觉得这很不正常,口交怎么会这么舒服,她变成变态了……可是被摩擦着舌苔的感觉很快让她忘记了常理和羞耻,使出所有能想到的方法,让两人都能舒服快活。 她歪着脑袋让龟头对准,亲吻上顶端,只用两片唇瓣浅浅含住一小片肉头,铃口也被含入,刚感受到温热口腔内的吸力,兴奋的跳动着想吐出黏液,唇瓣就离他而去,继续去舔磨肉环。 司千景尝到过甜头,只舔那里怎会满足的了? 安安,再来含会儿前头,吸的舒服…… 安清就等他开口,心中忍不住得意朝他一瞟,眼丝媚态横生,就这么看着他,一边张唇,快速的点头,啵啾啵啾的吃着肉柱小口。 含吮得浅尝即止,胜在频率高又快,舌尖偶尔还狡猾的往小眼里钻,生生陷进去一小段,勾出它越来越多的粘液,全被她卷走咽入喉中。 出精口像在被舌头活活奸淫,男人性感的嘶哑喘息逐渐按耐不住。 骚美人开发出的小动作浪到没边,怎么会有这么粘人又爱勾引的小东西送上门给他肏? 胯下香艳勾人的画面点燃了司千景的欲火,他抚摸着安清长发的手抵住了后脑,在安清低头含入龟头前端时用力按下,同时胯间前顶,将一整个龟头插进了口中。 安清只猜对了一半,他确实想上面这张小嘴很久了,之前不碰的原因,除了他的舌识在安清身上,他用起来有芥蒂,还有一个。 难受吗? 安清摇头,卖力的张开双唇,下颚不断往下沉,给口中的巨物让路。 龟头只是插进来并没有抽动,但是口腔内壁能清晰感受到肉物皮囊下跳动的经脉,她光是想象着,牙根酸软,开始分泌出一股股唾液湿润。 大手很快松开,但突如其来的插入还是噎了她一下,她后撤吐出来,如同呛奶的小动物,可爱的噗噗吐了两声。 没事,不难受的……她很快调整好,重新撑开小嘴,吐舌垫着肉屌缓缓吃进。 呜……噗唔……滋滋……唔呃…… 小人儿痴醉的前后摆头吸嘬,认真努力的模样,誓要让心上人享受到口技,司千景舒服的往后单手撑桌,另一手继续抚着她的头顶,眯眼望向凤凰木重重花叶中隐藏的月轮。 另一个原因是,他在等安清真正把心交给他的这一刻。 过程有些麻烦,但他很满意现在的结果。 现在小狗在他身下听话的给他含屌,又乖又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安清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污秽想法,全神贯注的吞吐着肉棒。 一开始的动作不快,但次次入到她能容纳的最大范围,还在尝试把肉棒含的更多些进来,一直让肉头顶到了软腭,在引起生理不适前拉出来。 掌握了动作范围后,她扶住未照顾到的后半节又硬又烫的肉物,加快了速度,龟头顶在她的上颚,次次抵着磨过里头的软肉,插得她喉间发出呜呜的低咽,似是受不了这巨物的驰骋。 旁人看来都会觉得她在被强迫着口交,实际上她小嘴里欢喜得紧,津液源源不断,哧溜溜得吸吮不停,前半截被包了一层又一层黏糊糊的津液,一直到肉棒都挂不住了,牵成丝挂在厮磨的衣物上,更多的砸在了地面石板砖。 上面的小嘴像嫩逼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插得洪水大发,安清尽力放下羞耻不去想此刻司千景眼中的她会是如何糟乱,嘴被撑开成圆形,破碎的字句夹在吞咽水声中。 呜啾……呜呜……舒服……滋…… 安清想问他感受如何,可惜话也说不清,在司千景听来的意思变成了骚美人自己吃得舒服爽了。 舒服就再往里吞些,安安努努力,还能再入深的。 她有些怕,怯生生的抬高眼瞟他。再往里就要碰到小舌头了,以他的长度,能直接捅进她喉咙里…… 司千景的耳尖染上了粉色,眉眼尽是放松之态,他的手挪到了她的后颈,轻柔抚摸按压,不知按到了哪个穴门,她酸痛的脖子舒服许多,被摸得上头,酥酥麻麻的爽感直穿到尾椎骨。 狭长的眼尾慵懒迷人,他知道安清会听话,并不急着逼她,享受着温软口腔包裹的伺候。 安清的如他所愿,心理斗争只持续了一会,那点恐惧在看到司千景充满欲色的迤逦容颜后就跑光了。 她也能让司千景做出这种表情嘛!安清受到极大鼓舞,小脸往胯间靠近,让肉柱插进了更深处,小舌头被可怜的挤到一边,给肉头让路,直顶到她软嫩的喉口。 呜……呃…… 她极尽忍住干呕的冲动,停住动作挨过这一阵,才开始小幅的让肉柱在她口里捣弄。 忍过了难受的点,她逐渐得了趣,深处软肉平日被藏得隐秘,被龟头楞子刮得毫不留情,从未受过这种强烈刺激,快感超过了痛苦,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绯红着脸咕啾咕啾的卖力吞食,肉棒插的喉间发出一声声有规律的淫叫,甜的腻歪了调,竟是越插越喜欢。 安安其实很想被肏小嘴吧,当初舌识还在小嘴里的时候,舔到里面的小舌头就很爱流水,多到我都差点咽不完了。 他被深处那圈软肉筋挛锁紧得嘶了声凉气,骚浪得让他几欲失控。 呜、呜、滋……喜欢……喜欢…… 抵住喉间那个小弯道就能把她插得呜呜闷喘,拔出来时还能带出她一串吸吮的水声,重复机械的动作完全不让她疲倦。 她手握成圈套弄着后截肉根,几下觉得无趣,再往前探去,托住股囊的精袋盛在小手心里。 他们已有月余未做,这里比印象中还大了两圈,都是要射给她的精液…… 塞满的嫩嘴里溢出了更娇腻的骚啼,安清夹紧了双腿,翘臀不安分的挪动,摇着头让鸡巴在嘴里插到各种角度,顶得她脸颊微鼓,加大了吸力,垫在肉棒底下的舌肉蠕动着,滋滋口水声响亮,咻噜噜的吸舔声不间断,只想让司千景先射出来次。 —— 0点二更嗷 22、小狗和主人/狂肏口穴/深喉吞精(h) 她热情榨精的样,彻底点燃了那破土而出的妄念。 小狗……我的小狗,你吃鸡巴的样子真可爱…… 男人炽烈的欲望,几欲要灼穿那层温柔和雅的伪装,沐浴月光中的仙人,早已沦为欲望支配的恶魔。 小、小狗?是说她吗? 安清呜咽着撑大嘴吐出肉棒,轻咳着顺好气息,你怎么这么叫我…… 安安不喜欢吗?话本上都说,恩爱夫妻在私下亲昵时都有爱称,增进感情,小狗与你一样可爱,我就想换种称呼,与安安更亲近些…… 他蹙眉,情欲未褪的美人染了落寞,像食色欲的妖精似的,美得要勾走她的魂儿。 安清顿时觉得自己罪过大了,小狗这么好听的爱称,她不嫌弃! 只在这种时候叫的话……没有不喜欢,你想叫就叫吧。 安清接受速度之快,助长了司千景的邪念,他温声诉求。 可是你只唤我名,太与我生疏了。 安清虽然没有过亲身实践,奈何互联网发达,她阅读无数,是位精神上的巨人老司机,明白男人在性事上物种统一的劣根性。 他暗示的明显,安清支支吾吾的,内心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主人…… 乖。 司千景内芯是个疯子,在她愿意当他的小狗,在她含羞的糯糯喊他主人的时候,那层拒人于外的屏障就碎了,扎得他浑身是伤,却甘之如饴。 小狗在情爱里乖顺又懂事,稍稍提点下,就会做出他满意的反应。 就该给他肏的。 乖宝张开来,还想被主人肏小嘴对吗? 抬支起安清的脸,奖励性的按摩她小尖下巴那块嫩肤,对望中能清晰地看见,眼中只有追逐欲与爱的彼此。 司千景的注视,让她像块融化的冰,被他灼热的火融成一汪春水。 是……好喜欢,主人肏哪里都好喜欢…… 痴痴地听话张嘴,任那粗壮了一圈的肉屌捅进小口。 决定主人与宠的瞬间,她就属于他了。 小狗这么听话,该给奖励的……嗯…… 呃——呜呃! 不再放纵她小打小闹的舔屌动作,掰开下颚让嘴撑开最大,站直身子,姿势的改变让肉棒角度一转,直接拐着喉头的小弯,肏进了喉管里。 安清被肏进小弯儿的瞬间就被逼出了泪花。 呜呃……呕……呜……嗯噗、呜噗…… 肉屌全部肏了进去,像肏逼穴似得狠劲入着她的嘴,龟头上涨红的那圈肉楞反复撑开里面紧缩的壁障,精囊兜满了存货,啪啪啪地甩在她下巴。 也许神识曾经缺少过的影响,司千景肏口穴时情绪异常高涨,眼热得看着含屌的小姑娘脸都撑变形了,圆杏眼无辜可怜的看他,眼泪如断线玉珠不住的流,脖颈都痉挛着,被他插的上下蠕动皮肉。 纤细稚嫩的小脖子能看出他每次抽插时被带上捅下,嗓子眼都被肏软烂了,干呕声都被无情堵了回去,只会在骚哭里小心翼翼的夹杂进去两声。 噗呲呲噗呲噗呲—— 呜姆!……嗯!……啾啾……主人……呜呜…… 粗暴的耸动让安清受不住得往后退,温柔抚摸后颈的手化为了铁拷,托住她后脑,轻松阻断了她的退路,甚至更过分的往粗屌上按,插得里面几乎要撑满撑爆。 呜噗——咕啾……呜呃、呃、呃…… 呼嗯…… 前所未有的体验,男人舒爽的叹息,粗壮的鸡巴在骚嘴里一连串紧密的猛挤狂插,榨出突破上限的快感。 他从不在性事上压抑本性,喷薄的欲望释放,是他在人前伪装和步步为营算计的无聊人生中无法体会的快感。 她的哭声变得更大,肉屌深喉着捅得她唔唔闷叫,泪眼翻白。 明明是该感到痛苦的事,可是嘴巴还在不停地嗦着肉柱,肉楞刮着口腔里的骚点让她越来越知趣,津液只增不减,根本咽不下去,只能随着他的抽干溅得交合处湿哒哒一片,糊粘了半张小脸。 小狗的骚嘴原来喜欢亲鸡巴,呃……我该早些入这里的。 他双眸眯起,将安清被肏透的淫态记在眼中,捏着下颚的拇指沿着她的线条摸上了嫩唇。 软嫩又香的小唇瓣,以前最爱追着要他亲,央求着被含在他在嘴里吮肿吃干抹净,吐出来后的唇肉比抹了胭脂还要娇艳美丽。 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惨样,被巨物撑的变成长条,泛着白色失了血气,沾上不断翻涌溅出的透明粘液,被糟蹋的淫贱样只想让他再更过分的摧毁殆尽。 呜、呜噗…… 不是的,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这样做…… 安清很想传达出此刻心情,可司千景放纵承认了对她的喜爱之情,却不愿意相信有人会爱他。 唔噗……咳咳咳……呃……咳咳……哈啊…… 瞬间的嗜血魔气叫嚣着要突破封印,想尝尝宠物口中的滋味,司千景不得不分心按下骚动的秽物,不想让脏东西坏了月下好景色,拔出肉屌,缓和下周天内的气息,顺便也让安清喘口气。 安清泪眼盈眶,抽搭着小鼻子不住的咳嗽,她还记得自己夸下海口要服侍好司千景,连声不要都不敢说,自己先前拍胸脯保证做到的事,要是先求饶就太丢脸了。 司千景的耐心只有一点,她还在喘咳干呕的骚惨样只能引起他的施虐性欲,掰开她的双唇重新将鸡巴撑进去。 咳咳……呜、呜呃呃!! 肉物重新塞满了喉咙,上来就是粗暴异常的操干,两个精袋被甩得飞起,啪啪打痛安清的嫩脸,被打到的肌肤迅速泛起薄红,润得小美人又骚又惨,一副被欺负到底的样。 她被肏得快不能呼吸了,双手挣扎着拍着他的胯想推走,他一手锁住两腕抓在一边提着,反而更助他发力。 美人发丝凌乱,仰着脸,嘴被迫张成超出承受范围的圆形,肉屌在口间疯狂的进出,脑袋都要被插懵了,被凌虐得像打蔫的花蕊,一昧的承受男人欲望的宣泄。 好深……要被肏死了…… 乖宝再忍忍,很快……嗯……骚嘴真能吸…… 等她理解司千景说的很快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是被肏失神的状态。 泡在口液里的肉柱暴涨,精关大开,浓厚的精液直接灌爆进她的食道,又快又急射出的液体,安清咕咚咕咚的全都咽进肚子,烫进她的身体里,哆嗦着被射满一肚子精。 司千景迟迟未退出来,享受着她吞咽时蠕动的喉口,软肉淫贱的按摩着大鸡巴元凶,一直到她全部吃下后才撤出。 安清跪坐在石凳上,咳得力气都没,精液又多射的又急,直冲到胃里,味道在她身体里久久不能散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留下了他气味的标记。 事后的小人儿还未缓过神,魂游天际时,双手无助的抓着衣袍,双眼失焦看着堕落的仙人。 小狗被肏傻了? 他拿起桌上的琼花玉露饮下,含着一口,附身渡入小傻瓜的嘴里。 仙酒奇效,安清的神智归位后,眼巴巴的看着恢复正常的男人,心心念念着她的目的。 现在能证明我喜欢你了吗? 这一眼直勾勾地撞进他的心口里,软成一片。 司千景闷声发笑,没想到你还念念不忘,我信你便是。 只是还不够。 她喜欢的是伪装惯了的他。 他骨子里贪婪低劣,安清的感情于他而言只是荒星中的一汪细泉,而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安清,安安……要更多的,再喜欢他,再依赖他一点,与他一生相守,生同衾,死同穴。 安清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听他答应就信以为真,开心极了,将他的手牵到自己的腿心,还想要他的奖励,那你也帮帮我……下面都湿透了。 司千景与她上身相贴,手被按在她的花穴口,手指一勾就带出一泡淫水,她娇声嘤啼,叫得司千景氤氲的眸色微腥。 想要哪里帮你? ……鸡巴。她小声,脸色通红,现在未彻底进入状态,说出淫词还是会羞人,但她方才口交的时候,下面实在是想要它来通一通。 小骚狗。病刚好就要馋着吃,也不怕再病倒了。 他抽手,最后还狠狠拧了花核一把,安清尖叫着差点泄身,委屈巴巴的瞪他。 明明是他先开头的,又在装什么圣人! —— 其实后面有在空中做(实现春宫图) 但是没写,想看的话这个世界结束了我再补个番外 我剧情比较快,但距离下次吃肉还有好几章~给司千景写肉总是要想情节理由,好麻烦的男人 23、反派干嘛来害她! 霜过崖下。 离魇化作一缕黑烟,从山底寻到了进入凌云顶的路,刚巧看到了正在闭目思过的凌少杰,不留他反应的时间,迅速的展开精神入侵,夺舍进入了凌少杰的身体内。 再次睁眼,凌少杰已经换了一个芯子,气势迥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离魇操纵着陌生的身体,僵硬的舒展四肢,起身走了两圈,逐渐适应后,瞥了眼地上扔在一边的龙纹玉佩,一脚踩压过,循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往出口走去。 他已是一缕残魂,冒险一人深入了仙道的大本营,只为了向司千景复仇。 司千景为了得到梦魇症的治疗术法,战斗最后关头答应留他一命,却在索出答案后,毫不犹豫的斩杀了他! 离大将精通于精神术法,即使肉身殒灭,也有办法能活下去吧。 离魇最后听到这句话,恨不能用尽全身力气啐他一口! 他拼死逃出的神魂,已无力再与司千景一战,转念想到司千景要救的人,听闻他娶的道侣是个杂灵根废物,对付她,以这残魂之力,绰绰有余。 现在正值仙道这群乌合之众的聚会,他记得清楚,叫……青龙角会,人流最复杂流动的时期,魔族以前也会趁此混入搅乱局势,没想到正赶上了,真是天助他也。 - 古有神兽青龙,延川曾遇天灾水难,死伤无数,为保安宁,青龙以身填海平息灾祸。 大灾过后,人们在浅滩上发现了一对蓝青龙角,流传至今,由仙道为首的大派保管。 为表对青龙舍身救天下的敬重缅思之情,从当年起都会举办青龙角的祭祀大典,青龙在世期盼六道安宁,修道者勤勉修习,日益精取。 为遵循青龙的道义,祭祀典礼演变至今,已成为仙道最盛大的交流盛典,青龙角会。 青龙角会举行一月,期间有炼器,炼丹,比武大会的试炼,还有分叁大场的拍卖会,所有仙道不分大小门派与散修,皆可参与,除了比试,各路道友也可以自行支摊,买卖法宝,交流心得。 安清听碧霞介绍了许久,昏昏沉沉的都快睡着了,听到能摆摊卖东西,顿时吸引走她的兴趣,向碧霞讨来一处摊位,打包起自己的符箓和丹药就要去卖。 “先别急。你的符箓用法精妙,我从未见过延川有哪家符术像你这般,放在集市上卖倒可惜,不如去拍卖大会那登记寄卖,至于集市,你随便带些玩意儿去玩就行。” 碧霞出言提醒了她,符箓还是个稀奇玩意儿,送去拍卖大会能值不少钱,顺便看看,她的符箓市场如何。 这两日安清挑了几张关于镇压魔气的符箓交给拍卖会寄卖,再选了点司千景陪她找过炼丹用的天地灵宝,一齐打包上丹药和普通符箓拿去摆摊了。 近日魔族异动,祸乱四起,司千景来不及参加青龙角会,又出去镇压魔族,青龙角会的活动只能她独自游玩,不知他能不能赶上角会最后一日的角前武试,拿到掌门之位? 现在凌云顶内唯一能与他竞争的凌少杰因心魔被废修为,实力已赶超无望,司千景的掌门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无奈凌云顶长老们难咽这口气,死咬着掌门位一定要是角前武试的胜者,还在临比试前把司千景派上阵前。 如若他赶不回来,安清都能想到凌长老们要以此为借口将掌门位传给凌少杰。 安清坐在自己的小摊上唉声叹气,狗血,真是狗血至极,来之前她还嘲讽鬼官写的话本子俗套,没想到入局后,她把这剧情搅合得更加浅薄,本来是好好的精彩武斗,怎么变成门派内勾心斗角的事儿了。 “师姐,为何叹气,可是愁东西卖不出去?我们来捧场啊!” 她的小摊是一张简单的木桌,守着摊位神游之际,人影挡住了阳光,唤回了安清的思绪。 安清抬头看向说话之人,正是以前勤学堂共读过的小师弟师妹们。 “好久不见,各位小师弟小师妹,可看上我这摊子的什么了?” 安清今日穿的是新订做的一身金丝云纹绢纱罗裙,颜色乍看素净,金丝在光照下隐隐若现,像日出云头,天际霞光,衬得人明媚如春。 她乖巧坐在位上,打扮的像个瓷娃娃精致,冲着弟子们露出微笑,恍花了众人眼,“先说好,要是再像勤学堂念书时,冲着司千景的面子照顾我,可就别想买走我摊上一样物件。” 前阵她才知晓,勤学堂与她一起学习的弟子们,都是司千景挑选打点过的人,安清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控于手。 这还是次要的,安清想到司千景刚去弥海深林,她就与弟子们疯玩几日的事,以为没被发现,结果人家早就知道,没戳穿她罢了! 安清内心哭天呛地,这副没心肝肺的模样都被他看在眼里,难怪司千景觉得她的喜欢是儿戏。 入门弟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弟子朱芳挠了挠头,尴尬的站出来解释,“安清师姐,你怎么知道……就算仙尊先交代过,我们也是真心喜欢与师姐读书玩乐的时光的!” “别紧张,你们又没做错事。” 这批入门弟子皆是外姓散修,司千景开口让他们做事岂有拒绝的余地,安清挑明把话说开,也是不想心中藏事,顺口一说,没想到小弟子们个个紧张兮兮,生怕她动怒。 “诺,这些东西,十个灵币一件,买我一件商品,这事就翻篇了。” 灵币是仙道最基础的通货币,十灵币的价钱跟白送无异,这一桌还有不少的稀有灵草,安清的意思就等于是要白送给他们这些。 安清是仙尊的道侣,光看大婚时的聘礼就知她家底雄厚,出手竟也如此阔绰,小弟子们看着心动,纷纷掏腰包凑上前。 朱芳是人界名门出身,对仙家知识也颇有了解,想提醒安清这些宝物价值不菲,也让其他人冷静些,话刚说到嘴边,一道尖刻的声音先替他说出来了。 “难怪是小门派出来的土包子,将流火菁花十个灵币卖给入门弟子,是想让人知道是我们凌云顶财大气粗,还是有眼无珠,把珍宝当废材啊?” 安清见那群眼熟的凌家弟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她来,心想,司千景让她不要乱跑,就是怕碰上这些胡搅蛮缠的嘴碎之人吧。 “凌师弟……们?”既然都姓凌,安清也懒得挨个问他们名号,“见你们精神这么好,看来明堂的烧伤已经痊愈了,真是可喜可贺,若不然再送你们几瓶静心凝神的丹药,大热天的火气这么旺,别又不小心烧着自己了,放心,这药我十灵币都不收,权当照顾同门了。” 安清甩出的符箓被烧得不留痕迹,这群小弟子没眼力瞧出问题,最后只能对外解释成天干物燥,当然,在场亲眼所见的弟子们没人相信。 华衣女子惺惺作态的一番话说得凌家弟子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急败坏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 朱芳这会也反应过来,与同行的朋友们护在安清前面,代她出声,“凌莫言,你是忘了在明堂妄议仙尊,引得天谴自焚了吗?如今仙尊在为延川太平出征战魔族,你却还有心思来诋毁安清师姐,引得内讧!” “内讧?谁跟你是内!分清楚,凌云顶姓凌!” “若没有长老们,你算什么,现在实力最强的是司千景仙尊,即将接任掌门,你们凌家小辈全都固步自封,停滞不前,单执念于血脉优势,有何未来?” 两方吵得激烈,集市上不只有凌云顶的人,各路道友明里暗里的都支起耳朵听戏,凌氏嚣张,司千景的起势,都潜移默化的植入众人的印象中。 安清乐得不用自己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碧霞执掌角会,明令禁止在非武会时不得私下斗殴,他们矛盾再激烈也不会动手,来回唇枪舌剑几番,她听着听着,逐渐觉得不对味。 这个朱芳,是司千景的迷弟还是他安插进来的娱记?变着法的说他如何厉害,被凌家欺负的多惨,还兢兢业业的除魔卫道,说的多么高风亮节,虽然说的是事实不假…… 安清假装漫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见路人不少对凌家所作所为感到愤怒,轻易代入了营造出的情景情绪中。 司千景的风评是杀妖魔用血绩堆砌起来的,在场不少人都被司千景庇佑过,听闻凌家人对司千景如此排挤,还当众出言讽刺仙尊道侣,果然是门门有本难念的经,纷纷向安清投来同情怜悯的视线。 安清被看得汗毛竖起,彻底没了看戏的心思,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舌战。 “你们都闭嘴,集市上百家门派都聚集于此,在这里喧闹,是想给凌云顶抹黑吗?” 凌少杰满脸阴沉的站在圈外,厉声喝道。 哄乱的闹声霎时消匿,安清咽回了劝架的话,好奇道他为何出现于此,才不过几月,就思过完了? 她细想督公院判决的陈词,只说关去霜过崖思过,却未言明思过禁足需要多久,也就是说,他其实想什么时候出来就可以什么时候出来? 安清想通这层,对凌家老祖们护短偏心的程度叹为观止。 那边凌家小弟子们低头苦哈哈的挨着凌少杰的训,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凌少杰指使他们多找林安清的麻烦,为何从霜过崖出来后翻脸不认,反指着他们的不是了? 纵有再多郁闷,小弟子们也不敢说出口。 凌少杰说教了半天,似乎才想起有安清这号人,大步走近,朱芳这群入门弟子被高阶修士的威压震慑住,不敢拦他,凌少杰径直来到安清面前,目光审视打量。 “碧霞长老唤你有事,随我走吧。” 安清被他的视线刺得不适,这人忒是心高气傲,觉得被她救很丢人吗?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我不跟你去,碧霞长老在何处,我自己去寻她。” 离魇心中烦闷,这小女子适才怼回的话不多,能听出是个牙尖嘴利的,没想到防备心也挺重。 要是他的原身未毁,一只手便能当众捏碎这个金丹期小儿,还需在这费心编造好言诓骗她? 本是作威作福的魔道大将,如今残魂风中飘零,离魇想起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压下心中悲愤,面上模仿凌少杰自负高傲的心性,冷哼道。 “你以为我愿跟你同去?是长老……母亲找你我二人,关于角会武试的事相商。” “角会武试?与我?” “武试只有我与司千景二人角逐,现有武试事宜相交代,他不在,一无亲人二无师长,难道不该由你去吗?” 他说的好像也没错,安清再拒绝就是要当众让凌少杰下不来台阶了,思索片刻功夫后,想起了什么,手自然插入袖中,碾碎一道符文,灵力悄然散走,无人发觉。 指尖灵力引起的微热褪去,安清不再拒绝他,“好,我随你去找长老,朱芳,帮我看会儿摊子,别让我卖亏本了!” “安清师姐,我也跟你一同去——” 朱芳焦急想阻止,凌氏中当属凌少杰对司千景恶意最大,怎么能放任安清跟他一起走呢。 安清摆摆手,他只是个入门弟子,真要出事,挨上凌少杰一拳就没命了。 看他来时还教训了同族师弟,像是有开窍醒悟的苗头,说不准剧情被她这一帖符,给扭回来了。 —— 接下来是女鹅奇怪的脑回路表演 24、报复 事实证明,天真的是安清。 此刻灵力化成的锁绳捆住手脚,她倚靠圆柱坐在地上,懊悔怎么没多出门走走,除了书阁和凝香榭阁哪儿都不认路,连碧霞姑姑的居所都不知在何处,以至于让‘凌少杰’把她带到这不知名的偏院,进门就被五花大绑住。 离魇已是胜券在握,踱步于安清面前,蹲下身,虎口掐住喉颈,逼她抬头对视。 “你倒是与司千景般配,修为如同蝼蚁,胆量倒不小。你已是瓮中之鳖,竟还不敢到害怕吗?” 要是害怕就能解决问题,她能立马吓得抖成筛子给他看! “你为何这样做?我与你无冤无仇,也算帮过你,若与司千景不对付,那你去寻他打一架呗,抓我有何用。” 他堂堂魔族大将,自然不能说是打不过司千景才迂回来找其他弱点。 戳中了离魇的痛点,男子阴测测道,“司千景与我之仇,自会有他人帮我报。我倒没想到,背叛魔域的小畜生竟有一日生了牵绊,为了他人私用魔族术法,若是将你杀了,他定会痛不欲生。” 安清听出他语意不对劲,凌少杰不可能知道这些,脑筋转过弯来,惊道,“你是魔族?” “还不算蠢笨。”他嗤道,“托本将的福你才能活,梦魇症可不是随便谁有办法能治好的,你这条命是我给的,现在任凭我处置!” 安清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过司千景说过一个名字,离魇,她对这个生死簿上的路人甲知之甚少,经过司千景梦境之事,她对魔族更没什么好印象,可眼下形势不允许她再反驳激怒离魇,为了拖延时间,安清一忍再忍,按耐住想骂人的嘴。 “离魇大将,你说司千景背叛魔族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凌云弟子吗?” 知晓她存了拖延时间的心思,但离魇并不把安清那点实力放在眼里,凌云顶只有司千景和式微的外姓弟子护她,有两个实力稍强的想阻挠他,也被他制住丢到一边去,不可能赶到这里。 他最后的残魂撑不了多久,许是人之将死,安清那句大将喊得识相,他大发善心愿意同小儿多讲两句。 “哼,看来他也知自己身世不光彩,不与你讲,本将就让你死的明白。他身为半魔,出生就被丢来魔域,魔王见他天生圣体还有用处,留他一命,放他出来卧底仙门,静待时机打开魔域封印,与我族里应外合,击垮仙门,可他竟狡猾逃脱了控制,反来剿杀我们魔族!” “既然说他背叛,你们大可以在仙家众派面前揭发他呀。” 她故意顺着话接,离魇斜睨了眼,面露不屑。 “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居然让敌人揭露自己的道侣……再说你能想到的,魔族不会?可是这小畜生在仙人两道的人望太高,他们怎会信魔族之言?难得说了实话,仙道小儿们权当是在挑拨离间,司千景……早该在魔域的时候将他扒皮抽血,一滴不剩!怪魔王留他活路,害得我今日形神俱毁!” 凌少杰清秀的面容受离魇影响变得扭曲骇人,残魂的魔力出现了强烈的起伏波动,安清感觉到手脚的束缚力减弱了些许。 她一直表现的柔弱不反抗,总算等到了机会,因为回忆,残魂对她的注意力下降了,安清调动全身灵力汇聚于掌心,想要冲破绳索。 “说起司千景的身世,我想起来件有趣的事……”离魇手指划过她的面颊,癫狂的笑容放肆邪恶,“司千景的半魔血统,还有我的一份,如此算来,你该改口叫我父亲。” “若是你也被人骑辱胯下,司千景的脸色定会更加精彩。可惜我的肉身已灭,不能教你生下半魔之子,遗憾啊。” 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襟,安清忍无可忍,手上的束缚解除后立刻甩出全部的驱魔符,推开男人欲压上来的身形。 离魇大喊着痛苦地后退跪倒在地,身上丝丝的黑气溢出,化成实质灼热的温度烧破了衣服,露出伤口里的外泄魔力。 安清再没有更高攻击力的符箓和术法了,趁他被击倒的时机再度凝力解除自己脚上的控制,光团才刚凝聚成型,一道寒光突闪过,挽出的剑花染上鲜血的赤红。 待看清脚腕处的伤口被划断了筋,疼痛才席卷而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了施法,安清重重跌靠回地,煞白的小脸紧绷,含恨瞪着持剑而立的男人。 “离魇,你真恶心,活该被司千景灭了,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离魇撇头吐出口中的血沫,咒骂的话他早就听厌听习惯了,不如说,正道的恶言在魔族耳中就是至高的赞赏。 “这是什么符箓术?我的好儿媳还留着这一手,可惜我是夺舍了这具身体,魔气已融为一体,对我的影响也只能到这步了。” 听到夺舍,安清顿感悲凉。凌少杰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现在他只剩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被邪恶的灵魂占据操纵。 “你害我吃痛,我该从哪刺一剑讨回来呢?身浴鲜血行乐事,乃是极乐之境……” 剑锋指向了安清的胸口,轻佻地拨开她凌乱的门襟,挑挑选选中了右肩方向,挥剑刺去,安清本能地蜷缩身体躲开,全身泛起一层浅淡的红光灵罩,坚如磐石,猛地弹飞了离魇手中的长剑。 赤凤琉璃簪别在发髻间发出耀眼光芒,挡下一击后失去了灵气。 安清瑟缩在角落,耳边是离魇的尖锐怒骂声,和不断的攻击灵罩的击打声,心生绝望,用完了司千景留给她的最后护身符,待保护罩被击破,她还能用什么方法自救? 她跟凌少杰走之前捻碎的符,是那日督公院外碧霞握着她手时塞给她的,有通讯作用,也是碧霞道谢的信物,允诺她一件要求,作为答谢的礼物。她当时不知凌少杰被夺舍,传递出去的话也未斟酌清楚,不知碧霞接到消息后,何时才能找到这里? 脚筋断裂的疼痛刺得她头脑发热,总感觉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离魇几次叁番在安清身上栽跟头,发狂的一次次用灵力魔力交织的攻击,在密集的攻势下灵罩不堪重荷碎裂! “你与司千景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麻烦的贱种!” 他掀开衣袍,黑气侵蚀的疲软性器握在手中撸动,因残魂不稳,迟迟未勃起,离魇烦躁的转手去撕她的衣服,安清推手挣扎,被反手狠甩一巴掌打歪栽倒在地,双耳嗡鸣。 眼前一片白色雪花,她已经看不清离魇在干什么了,她咬牙拼死反抗,双手胡乱在空中挥打,心一再坠落到底。 她死了,长清怎么办……她救不了长清,真是个没用的姐姐。 还有司千景,坏男人,自己在外没收拾好尾巴,来反噬到她头上,司千景有主角光环,她没有啊! 而且她还,她还想多与他在一起……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只是瞬时发生的事,温暖包裹住了她的双手,压制她的男性躯体消失了,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清……安……安清!” 是幻觉吗?为什么她眼前的人变成了司千景? 眼前雪花随着温和的灵力洗濯消散,安清看清了现况。 提剑的司千景满身鲜血,骇人的彻骨冷冽,目不转瞬地看着她;倒在一边的离魇被胸口一剑刺穿,死不瞑目,他努力半天才硬起的性器在死亡之时达到高潮,白浊与污血溅在她的衣衫上。 安清甩甩头,确认这都是现实,还未彻底放松,一口气又悬在胸口憋闷,不可置信道,“他死了?你没留活口?” 司千景黑着脸,压抑怒火,“留他做甚?” “他是离魇,夺舍了凌少杰的身体,你直接杀了他死无对证,在外人眼中就是弑杀同门!马上就是掌门武试,凌家长老定会大做文章……还有姑姑,碧霞快要来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安安别想这些,先送你回去,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现在她的情绪几近失控,司千景以为是受惊过度,手心温度渐升,莹起白光覆盖住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放下手后青肿好转了许多,他四处检查,目光凝滞在她脚腕处的剑伤,翻涌的嗜杀魔气就要破封印而出。 25、放手 安清视力恢复,脑中的晕眩还未散去,疼痛麻痹了的神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思考速度好像在做慢动作,太多事的冲击已经搅乱她的大脑了。 此时她心中唯一怕的就是,大劫的事件会不会被她毁了! 酆都大帝交代她的是帮助完成大劫,除了情劫还要确保其他劫数的正常运作,现在全乱套了! 就算查出与魔族有关,以仙道对沾染上魔的忌讳程度,凌氏素来又看重颜面,怎会让这个消息外传出来? 如今凌少杰身死已成事实,司千景就会被凌家长老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杀人犯,即使凌少杰已经在被离魇夺舍的时候就死了……到时候掌门之位也会被凌家旁系收入囊中。 她要想办法……想一个即使夺舍之事无法公之于众,也能让司千景动手变得更加合理的原因,让凌氏不得不承认的原因。 心焦与此事,安清无心关注司千景后来说了什么,此刻门外动静变得热闹,人声中她辨别出碧霞的声音,唤着凌少杰和她的名字,已经到了院外。 来不及了,她心一横,扯乱司千景替她拉回的衣襟,揩起红白相间的秽物往腿间抹去。 恶心是第一反应,安清差点呕出声,还怕不够明显,想继续添,被司千景攥住手,此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几分吓人,安清来不及解释,几乎是同时,碧霞带人走进院内。 司千景默不作声,拿出长披替她裹上。 “安清,我被炼器比试场上的事故拖住,耽误了时间,你传符来,可有恙……” 偏院房的大门在司千景来时已被劈烂,从大院门走进几步就能看清房中的情景,血腥气更是飘到了院外。 碧霞在赶来路上就感觉到了偏院的异动,血腥味更加证实了她来时的不祥预感。 司千景护人的动作虽快,她也还是看清了,安清浑身是血,向她炫耀过的新衣裳被撕得破烂,肿胀淤青的面颊,还有腿间的精污…… 刻在她骨子里的那夜记忆被触动,红唇微颤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挡住了身后随从的脚步,独自一人进了正堂。 走近看到了凌少杰了无生息地倒在血泊中的惨状,与他涣散的瞳仁相对视后,崩断了她最后的弦。 “司千景……这里是什么情况。” “安清的护印有异动,弟子赶回来后看到他正对安清出手,便杀了。” 他平直的语调漠然描述着,对杀人不怀一丝愧疚之心,连同门情深的戏码都懒得装了。 少——他怎会做出这等荒唐出格之事,你抓住他问清后再做惩处也不迟,怎能狠心直接下杀手? 念及院外还有人候着,碧霞挥出一道屏障隔开声音,恨声质问,“你是觉得掌门位非你莫属,我拿你没办法吗?” 长老,看到那种场景,弟子并非圣人,事事完满,也做不到冷静。 司千景鲜少有失控不掩饰情绪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发现身旁人的异常,迷茫于不知该如何安慰,左看右看怒到极点的两人,确认眼前更需要稳住碧霞,手中握紧他的臂膀,哑声开口。 “姑姑,事情不全是你看到的这样……” 她视线转到了被离魇撕碎在地的驱魔符,碧霞注意着安清,见她视线所及之处,发现了那堆符纸。 两人经常在书阁相聚,碧霞也记得安清画的符箓样式各有何属性,见到残片上的纹样,震惊得站不稳脚,再看安清,想从她的眼里确认。 门外还有其他人,安清不当众明说凌少杰的死因与魔族间的牵连,让碧霞难做,只得隐晦提醒。 安清默默点头。 魔,又是魔,从她决心修道征战的那天起,早该想到,与魔道对立,杀孽的罪终会报应回来。 从前是她,现在是少杰。 碧霞悲戚,浑身竖起的尖刺失去了攻击性,颓丧无力,她不再与司千景争吵,缓步捡起丢落一旁的佩剑,剑穗处空荡荡,放在凌少杰的尸首旁,深深的看他最后一眼,替他阖上双目。 “安清你受惊了,先回去修养治伤要紧,其他的事先不要再想了。” 碧霞守着爱子,并未回头,柔声安慰安清,“我会还你公道,也还少杰一个公道……司千景,你随后来督公院监守,罪罚待我查明因由后再定。角会不可生大事端,这件事现在不能声张。” 碧霞是母亲,也是凌云顶现任的代掌门,叱咤延川的上一代佼佼者,角会出现魔族,她还要部署防敌,彻查真相。 人死灯灭,痛却会跟着生人,如影随形,蚀骨缠身。 “是。”这回司千景没有再辩驳,抬头唤了两个名字,只见一对双生子灰头土脸的从窗外翻进,跪在几人面前。 “请仙尊降罚,是属下们未保护好夫人。” “失职之责容后再论,去找苏轲先生来治夫人的伤。” “诺。” 碧霞向院内向下手嘱咐后事,司千景交代完双子的事后,送她回了凝香榭阁。 “千景……” 比起离魇袭击留给她的后怕,司千景冷冰冰的样子更让她心惴不安。 冷若寒梅的清俊男人一言不发,安清脚伤不能沾水,他就打来一盆清水,替她换下脏衣,用丝布擦拭着肌肤上的污印。 “是我的错。”沉寂打破,他低低自嘲,“真是可笑,我自负立于延川之上,可你如若没遇见我,或许过的反而平安顺遂。” 听他又要拒人于外,安清忙道,“我没事,除了脚痛,都没有大碍的……况且做坏事的是魔族,又与你何干?最后关头你还是赶来救我了呀,琉璃簪也为我拖住时间,你不要自责。” 擦拭到腿间干涸的半透明的胶质,司千景长睫下的瞳仁隐隐有金光闪烁,薄唇紧抿,手中力道加重,娇嫩皮肤顷刻留下了红印。 “安安总是会原谅我。在你心中,我真的是能护你之人吗?” “当然……”她声音弱下,“在这里,我的家人只有你。” “那为何你还在我面前逞强呢。”他指腹轻摩苍白的脸颊,“往日磕碰破皮了眼睛都要红一圈的人,为什么被伤成这样还没有哭,硬撑着也要在碧霞面前抹黑自己失身,现在还先反过来安慰我?” 人总是在被揭穿的那刻心防塌落,圆润眼儿里的水波忽闪着就盈了上来,鼻腔间酸涩翻涌,声音都细稚了几分,她语速慢慢,一点点与他解释。 “我怕……可是我更怕督公院的长老判决时,不承认离魇夺舍,诬你杀害同门,若是发现我被辱,碧霞姑姑疼我,定会顾及叁分,到时或许会将这件事化小。角会武试在即,若你因此事错失掌门之位,我……” 离魇对她造成的痛,她可以当被狗咬了转头就忘,才不愿这晦气事占着自己心不走,可一旦有人释放安慰她的讯号,安清就忍不住委屈的掉泪。 “安清,你太小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再静下心想想,若凌氏真不同意我当掌门,有千百般理由阻挠,又怎会让我稳坐首席位?我知你是好意,但你涉世未深,不了解这其中的复杂,你这样做许是能让碧霞动恻隐之心,但更多的是教自己受伤,让我难过。” “我曾说过,不需要你为我做事考虑这些,徒增烦恼。你想提修为摆脱世俗偏见,我可以助你双修升阶,教你识物炼丹;你喜欢珍稀玩宝,我出入秘境都为你寻得;你向往外界山水民风,我也同你游遍天下,你日日喜乐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司千景神情凄然,“可这些都不过身外片面之物罢了,你在最要紧的关头还是不信任我能处理好,第一次在督公院时如此,现在亦然。我不知你心中为何顾虑之多,但既然与我一道会让你陷入危险,不如放你回故乡,带着聘礼能享福一世,对你也好。” 安清呆怔住,许久才消化完他的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是给你选择。”司千景拭去她连串的泪珠,低低道,“我第一次结缘,也想与你白首偕老,可若你并非真心信我,觉得我给不了安稳,我宁肯斩断,替你准备好其他退路。安清,我想要的是全心全意,我以为在古陵那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安清想辩驳,她没有不信任他,是她始终将自己放在外来者的上帝视角上,带着任务而来,认为她所造成的变故,就需要她来解决,却忽视了一点,本来就能在乱世中称雄的司千景,真的会没有能力,被这些事影响大局吗? 就算这个世界全是虚构的,司千景也是唯一真实存在的那个,她却总在剧情出现偏移时急着修正,忽略了他的感受。 是她错了?她该怎么做……安清满心茫然,没有人替她指路,只能奉酆都大帝的几句话为信条,恪守执行,不知不觉间在纸上的数行字中迷失。 “督公院还在等着,待我的判决定完,再来听你想好的答案。”他扶着安清躺下,掖好被角,轻柔的将她双脚放平,“休息吧,珉江珉林很快就会把苏轲先生请来,先生医术了得,你的脚定会恢复如初。” 他的态度太奇怪了,犹如诀别前的最后柔情,安清惶惶不安,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放,“你会回来吗?我想你陪我。” 他眉目有一瞬的放松柔和,“会的,只要你需要。” 安清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轻声喊他,“主人。” “在你想好之前,不用这么叫我。”他无奈摇头,“我走了。” 司千景没有再回应,安清张大着眼,定定看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安清转头呆滞的望着床顶帷幔,恍惚间好似看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间房时的光景,她躺在床上,司千景俯视着她,眼底无情冷漠的检查她的神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同,那双漂亮的双眼里会有许多的情绪变化了,刚才甚至第一次见到他凄怆的神色…… 可安清还是搞不懂司千景到底想要什么。 26、虚伪疯批与空巢小狗 青龙角会是仙道大聚的活动,妖魔两族历年来都会发动攻势,搅乱角会。 自从妖道被镇收服之后,角会少了外道的骚扰,人们都不觉得少了妖道帮扶的魔族还会来袭,尤其是,今年的角会在凌云顶进行,毕竟镇压他们好伙伴妖道的司千景就在此。 凌云顶长老们春风得意,觉得面都长在他们的脸上了,凌云顶被延川捧到至高点,更不能容忍安宁数十年的角会,在凌云顶的地界上被打破。 霜过崖被严防死守封起了结界,好在这里处于凌云顶的边界,人烟稀少,又在山崖底下,残余的魔气并未被人发觉,仍旧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角会,满怀期待角会落幕时的压轴好戏——凌云顶掌门之争。 众人现在还未曾可知,两位本是角会最后主角的天之骄子,一位被魔族大将夺舍身殒,一位被秘密罚下十叁道雷劫,驱来清除霜过崖的魔气。 霜过崖气候冰寒,寸草未生,枯木枝桠上结满了倒挂的冰锥,晶莹剔透的结晶面晃着微光,折射出此地唯一行走的血衣人影。 司千景踏着轻盈的步子,抬手滑过空气之处,丝缕黑死气息化为实质追随着他的指尖,纳入体内,辉映的瞳眸因魔气的滋润,眼瞳的金更加纯粹耀人。 吸食完魔气,霜过崖下也已净化彻底,他走到寒潭边停下,被离魇踩裂成两半的龙纹玉佩静静躺在那。 他并未视线停留在那块玉佩上,就算知道这是碧霞花心血给凌少杰雕刻的,他的心绪也未曾有片刻波澜。 督公院的刑罚引来的是天雷,换做旁人,挨上几道就要魂飞魄散。 圣体有自愈之力,短期内也无法完全恢复雷刑之伤,他身上的白衣已被血浸染透,寒潭中倒映出的模样让他也有些怔神。 许久未见这副落魄样了。 安清见过他幼时在魔域的惨景,要是让她看到,又要勾起吓人的回忆,伤势恢复的慢,他还是先不与安清见面了。 放到以前,司千景会借势卖惨,让安清同情心疼,软着身子来安慰贴他,就同他在梦魇症时喂下她的那颗丹药,让她入了自己的梦时一样。 梦魇症时她被自身梦境记忆困扰,睡得一日比一日久,再耗下去必死无疑,为了将她拉出记忆的循环,让她在陌生的梦境中能更好得保持清醒,便用了那颗引梦丹。 司千景存了私心,搜神一事是他有错在先,借梦中过往的苦肉计,安清事后能心软原谅他。 他无法干涉梦境,在梦醒后能知晓梦里发生的一切,在安清面前还装作不知情,听她生涩的诉请,来填补他内心无穷尽的渴望。 曾经他是被剥夺了情感的傀儡,被生母抛弃斩断亲情,魔族分食日夜折磨,妖族偷袭命悬一线,凌氏欺辱不公平对待,魔气缠身对他日以继夜的洗脑,数不清的恶念侵蚀着他,司千景都未恨过他们。 仙与魔不过是换了件皮囊,内里都是一样的腐烂无趣。 亲情他不曾拥有,妖魔本就与他对立死敌,凌氏与他有利益相争,魔气是他血脉所背负的孽。 他只需一步步踏上顶峰,俯瞰天地。 他与他们本就不同。 穷极一切所追逐的只有顶峰的权与实力,他修炼天赋异禀,又刻苦勤学,在外杀妖证道,统领仙门除魔保护人界,内斗除去凌氏想扶持的旁支,守住首门地位,让凌氏不得不承认,毫无背景的他是除此之外最好的人。 享誉盛名,又孤冷独立于世。 安清像他躯干中唯一缺失的零件,当她出现后,他腐朽的情感开始运转,开始有了七情六欲,尤其对她。 安清喜怒嗔痴的可爱表情仿佛切实在他眼前出现了,寒潭波影中的男子放软了眉眼,倒映出清丽绝色的容颜。 她在偏院的那番话句句都在敲碎他的心,恨不能立刻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她刚受了惊,又蹭到了脏东西,本该由他好好呵护的。 安清愿意为他着想,宁肯往自己身上抹脏精,让碧霞心疼好放过他,那种出于本能保护他的意识……证明是真的喜欢他吧。 真好,妙极了。 他诡谲的笑起,金瞳闪烁着光,吸食足魔气的堕落仙尊此刻愉悦之极。 他收获了世间最难得的至宝,独一无二专属于司千景的。 那些虚伪的话他说起来顺口极了,放她离开?只有安清才会信,一直坚持到回凝香榭阁都未曾掉泪的小人儿,听到要让她离开时泪花怎么都止不住。 那一刻司千景内心瞬间被填满了,诡异病态的满足和痴迷,魔气躁动发狂的在体内乱撞,兴奋活跃程度,几乎同一剑刺进在凌少杰身体里的离魇一般。 他的感情令自己都窒息,理智清醒的知道他在做错误的选择,可他仍旧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独木桥。 像疯狂的恶魔,奔逃在漆黑无望的道路上,相信终点有人在等着他,愿意接纳承受他的异样。 安清是荒漠中的甘霖,幽夜中的明光,滋润他的干涸裂缝,点亮他的死寂灵魂。 他要做她的唯一,与她合而为一,才能慰藉到心中的死之地。 - 安清脚筋被断,她本以为回天乏术,认命要坐轮椅过日子了,可这位她从未听过的苏轲先生医术高超,治疗了几日,断裂的伤口处肉眼可见的在转好,听他承诺,半年内就能恢复如初。 苏轲先生外貌是年逾古稀的白发老人,精神气十足,通身的浑厚出窍期气息,是位十分了得的隐士圣医,他与司千景有过命交情。 此次受邀前来角会,本是来见见当今仙道的势头如何,放个小假闲散休憩一趟,结果不出几天,又被拉来当医师救人了。 “你们小俩口真是一个比一个能造,司千景要上战场,受伤难免,你居于凌云顶,应当是延川最安稳的地界,还能被魔族伤了,真是倒霉透咯!” 苏轲先生治疗包扎时爱说话,隐世一人独居久了,难得出来见人,话头一起就止不住了。 “我记得就在前几月,他受伤得频繁,几次叨扰老夫静修,有次胳膊都快断了,手里还捏着物件不松,问他是何,就说是给内子的伴礼,那时我就想见见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他如此倾心,如今看来……” 苏轲先生眯缝褶皱眼轮皮肤下的眼神颇为嫌弃不解,小女娃生的容貌不错,可修为低微,几日来都是这副呆傻迷瞪的状态,想来智商也堪忧,纯粹是个绣花枕头,怎么会让司千景坠入情网呢? 被质疑智商的安清两眼放空,她每次接受治疗的同时要接受苏轲先生不停歇的关于司千景的八卦过往,实在是听的头疼欲裂,此时她想的全都是关于司千景的劫,又是怕听到这个名字,又不得不围着他思考打转。 “罢了罢了,司千景那怪人,心中有他的衡量……不过那日那他提的说法,让你归于人道暂避风头。你心中可有决断了?老夫那日无意听得后,总想知晓后文,老夫阅历深,你先告诉老夫,帮你参谋一二如何?” “……”安清头无力一歪,这是苏轲先生第几次提起这事了,“苏轲老先生,不如晚辈告诉你件其他的趣事,保准独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比我的事精彩多了。” “是何,是何?” “蓬莱岛主看上了花门的小师妹,欲以双修之术勾得她上榻,却被拒绝数次,碍于碧霞仙子的面他也不好动作太大,想等到过两日角会最忙碌之时趁乱下手,老先生妙手仁心,又是出窍大能,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您出手揭穿他的面目,既能看好戏,又能救人一命,多好。” 苏轲先生耐不住如此劲爆的大料,几乎立刻就要动身去一探究竟,“你怎会知?我也听过蓬莱岛的名声,虽靠双修术起势,但风评也不差,不会是强迫女子的下叁滥货色。” “晚辈说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岛主与外界说的一致,是位守德的男子,那这消息还怎能算独家秘事?” 她重新躺下,恹恹道,“老先生不信便不信吧,只可怜那小师妹,唉,不知造化如何,可惜晚辈脚伤,不能亲自前去美女救美女……” “好了好了,宁肯错杀不肯放过,老夫去探探便是。”苏轲先生还硬装着是为了大义的口气,快速整理药物的动作早已暴露他赶去吃瓜的急切,“明日老夫再来给你换药,切记不可下地,不能沾水,老夫先行一步!” 送走了苏轲先生,安清长舒一口气。 她说的事切实记在册上,只是原剧情中那位小师妹失身后才被发现,蓬莱岛主身份尊贵,又是凌云顶的夫婿,长老们为了维系两家关系想小事化了,是司千景强硬要求处置蓬莱岛主,最终还花门一个交代,也让凌氏一族丢尽了人面。 凌云顶内姓外姓阵营分割情势更加严峻,凌氏威望一旦损毁,他便能更顺理成章的接手门派,这件事不过是个插曲,无心插柳柳成荫,倒顺水推舟成全了他的目的。 如今剧情全变,这件小事对司千景的也没太大影响,那她索性把这事告诉苏轲先生,说不定还能救下人来。 这会儿睡意全无,安清閤眼了半刻钟又睁开,向屋外人唤道,来人,帮我把轮椅推进来,想出去透透气。 诺。 她换好了枕边的衣物,珉江扶着她坐上木制的机关椅,往庭中推去。 安清披散着长发,唇色浅淡,懒散靠在椅背上,观赏着盛开的凤凰木,久未出声。 珉江守在身后,心有忐忑。 他与珉林起初也是看不上这位仙尊道侣的,这次仙尊远门,吩咐他们兄弟暗中保护好人,以为是件轻松差事,还埋怨此次不能一同前去剿敌,却不想在家门口被夺舍的魔族迷惑,险些让安清丧命。 如今又被派来服侍她,内心别扭羞愧得拧成乱麻,偏偏安清也不提,除了偶尔她不方便的时候唤他们来帮忙,基本都在一个人放空发呆,让兄弟俩独自纠结。 莫不是因为此事,仙尊与道侣要断情了吧?那他与珉林就是第一罪人,还有何脸面再跟在仙尊手下! 珉江表面淡定,内心其实慌张得上下打鼓,机关椅上的女子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更让他吓得一口气没喘过。 珉林,把凤凰木砍了,司千景会生气吗? —— 我因为写的不够疯而感到惭愧 总之这里男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27、场外连线 夫人,属下是珉江……凤凰木是仙尊最喜爱的置景,不过夫人若是不喜欢想砍了,仙尊待人温雅,又宠爱您,定会答应,不会与您置气。 是吗,他不会气得过来找我算账啊。 安清突然精神振起,往扶手重重拍了几下,既然如你所说,那他为何十几日来一次都不曾来见我?不是说去完督公院就要来听我的答案吗,他人呢,人呢! 安清在外人眼里每日忧郁出神,是她心情确实不佳,疲于做好表情管理,其实她脑袋里一直在思考。 她日思夜想,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事。 安清反思过自己,一遇到脱轨的事确实容易冲动上头,可她越想越气,明明是为了他好,怎得不夸一句还要训她? 说什么信不信,真非要将她养成他手心里的废物米虫,什么都靠他信他,一有难就把她藏起来,自己一人解决,那司千景还悉心教她这么多知识术法干什么! 彼时在生辰日上答应过司千景要听话的事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她郁极,只想找司千景来当面吵一架,她都差点失身丧命,臭男人不来安慰她,扔下她就走,还要赶她离开,说什么爱她心悦她—— 他有病吧! 夫人说谁?需要再请苏轲先生来吗? 安清热血上涌,看着凤凰木就想起当日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气得大喊,被珉江如此耿直一问,顿时熄火了大半。 算了,苏轲先生治不好这病。她丧气,缩回了轮椅内,司千景哪儿去了?他不来看我,你推我去找他。 珉江又开始装哑巴了,安清要被这闷葫芦气得吐血。受了脚伤得哪儿也去不了,做什么事,去到哪儿 ,都要经他人手,她已经十分烦躁,偏偏这一件件事,一个个人都与她唱反调。 珉林你走开,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属下是珉江……诺。珉江再度认真纠正他的名字,被病弱美人发狠一瞪,弱声应答退下。 身边没人了,安清独处自在了许多,心静下来后火气也降没了,这处呆腻了,想换处逛逛,把动木轮往树下移动。 细数下来,在司千景继任掌门后,就会集结延川各方势力,将魔域松动的封印重新解除加固,过程中魔域大开,魔族会蜂拥而出,对抗他们,守到封印完成之时,司千景将飞升成仙,六道经此统一,大劫就算完成。 已经进入尾声,可安清还不确认自己的情劫任务到底算不算完成了,她第一次生出找酆都大帝的想法,现在庭中无人,她面朝凤凰木,双手合十,闭眼默念。 「最英勇机智最伟大我最敬重的酆都大帝,请您为晚辈指点迷津,情劫任务要做到何种程度才算完成呢?」 良久过去,耳边只有杂音风声,安清以为自己异想天开,没想真有一道熟悉的浑厚神音在她脑中响起。 「……喔,是林家小辈在找吾,让本座看看——嗯,不错,真有几分本事,这司千景的劫数即将走尽,这些劫数终于有救了,好、好啊!」 快完成了吗?安清恍然,不可置信的问道,「情劫任务也快完成了吗?司千景……这位大人真的……」 「林家小女,你做的很好,这个小世界中,他的执念已成,情劫归位,剩下只待命簿劫数历尽,即可大成!」 安清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纠结干涩得不知从何开口,酆都大帝只当她被夸的不知何处,对这位优秀外援大肆鼓励,盼她赶紧完成。 「你不必妄自菲薄,司千景外热内冷,你能打动他心,自然有你的特别之处,本座对你也是信心十足啊!最好再快些回来,这个劫结束了,还有其他叁位等——」 酆都大帝那传来嘈杂的声响,片刻后是大帝勃然大怒的吼声,安清听得脑内轰鸣,似乎是其他几位大人的劫又出问题,给冥司惹祸了。 等那头忙完,酆都大帝继续为她解惑,「这副躯壳是为大劫任务准备的,当司千景的所有劫数走尽之时,你在这一世的命数也会结束,不过即使这躯壳死了,原生世界的你和你的灵魂也不会有问题。」 「当初本座赋于你司千景的一缕神识,也是塑造这副肉身的神力,待最后一劫时,这份神力会归回他的体内,完成这一世,你的魂魄自然就会回冥司了,只是最后归神之时你们二人需要同在一处,否则神识会弥散于天地,你会灰飞烟灭,司千景也无法渡劫了。」 酆都大帝详尽解释,安清消化片刻后才回应,「大帝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清自当不负期望。」 「放心,林家小妹的魂本座已找回了两道,里面有记忆残存,等你第一回大劫过完,回来也可看看她。」 大帝看似是在给安清一个能再见到长清的机会,同时也在警醒她,在最后关头不要掉了链子,功亏一篑。 她虽倾心于司千景,可他们终究人仙殊途,大劫历完的他要飞升重回上界,她也有自己要完成的心愿去为之努力。 「多谢大帝,安清……会助仙人完成劫难的。」 一日又过。 夜色爬上树梢,安清与大帝一番神识交流后愈加萎靡不振,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看的狗血八点档,父母不同意男女主婚事,逼得女主走投无路,投海自尽,五年后又华丽归来,重新与男主相遇,还带着男二男叁男四一起多角纠葛…… 可是在延川的安清死后,这副躯壳就会消散于叁千世界,司千景回归上界,哪有电视剧写的那么多巧合机缘能再相逢。 她这才明白司千景为何不信她的感情有多少。 被酆都大帝点清后,安清才看清自己内心早有的答案。 这段感情从开始就宣告了无疾而终,比起对司千景的心动,她更不希望半途而废,失去救回长清的最后一线希望。 什么东西是她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安清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长叹一声又一声,声音越来越响,仗着没人,也不怕有人听到,多喊喊,她心口也不会那么堵了。 安清,可是伤口不舒服,怎得一直唉声叹气? 安清一口大大的唉气卡在喉咙里硬生生憋了回去,支起身朝来人讪讪一笑,姑姑,这么晚还来看我呀。 碧霞的祭祀华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就赶来凝香榭阁,比起往日常服的她多了威严与凌厉,一看到安清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又恢复成了柔情似水的知心长辈。 近日青龙角会就要结束了,凌云顶事务繁多,我每日安排处理到深夜,想来找你时都睡下了,今天运气好,总算来得早碰上你还未休息,怎得一直难过得叫,这里伺候的人呢? 我身体没事,就是心中烦闷,想着喊两声,能畅快些。安清只想快点揭过这个话题,随口搪塞,我不习惯有人服侍,让珉江珉林去院外守着了。 碧霞满眼不赞同,你前不久才遭魔族袭击,怎得能不让人贴身保护? 安清想到了死去的凌少杰,心中堵闷,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低头诺诺,是。 你不必感到愧疚。长老们已经查清,少杰他……确实是被魔族夺舍,你与少杰都是受害者,我也不会将丧子之恨转移到你们两个身上,我要报仇的敌人从始至终,只有魔道。 安清震惊,不仅是因为碧霞的心胸宽广和明辨是非,更因为,夺舍被查——夺舍为什么会被查到! 她在书阁看的都是说,被夺舍之人记忆共享,外貌声音如出一辙,身上无迹可寻啊! —— 老板·酆都大帝,只在你做出业绩时给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