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兄妹骨科)》 第一章 (ωoо1⒏ υip) 江雪懒懒地坐在软榻上,任由彩儿从头到脚给她梳洗整理。 彩儿给她换下脏兮兮的罗裙,又将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一丁点伤口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花。 “小姐,那些贼人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将你掳了去,谁不知道我们无月城在江湖上的威名,还好你这次没有受伤,否则他们别想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小姐,你这几日受苦了……” 彩儿是从小就跟着江雪的丫鬟,比她大两岁,又爱操心唠叨,当真如亲姐姐般为她事事操心。 江雪无奈地揉了揉脑袋,打断彩儿的话:“好了彩儿,我不是已经说了我都没事了嘛。” 正在这当口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江雪循声看去,便见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着素衣白衫,身量颀长,身姿挺拔,面容亦生得俊朗,远观若松山柏木,近看如昆山之玉,行走间若清风拂月,令人见之忘俗。在他身上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温柔至极,刚硬至极。 “哥哥!” 这人正是江雪一母同胞的哥哥——林如风。 江雪欢呼一声,小跑着扑进林如风的怀里。 林如风伸手抱住她,待她站定,又急切地拉着她上下打量:“让我看看可有受伤。” 江雪缩回手原地转了个圈:“哥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担心了。” 林如风道:“我已经派人去追那绑你的人,等我抓到他,定饶不了他。” 江雪连忙摇头阻止他:“不用了!他们并没有伤害我,而且他只是为了救朋友才会去盗血蟾蜍,哥哥你也知道库房的看守有多严密,他们虽然绑了我,却也情有可原啊。” 林如风的脸色沉了一瞬,雪儿居然帮着不相干的人说话,林如风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江雪轻轻一笑:“因为这是事实啊,你看,血蟾蜍他们也还给我了。”她把桌上的锦盒拿给林如风,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他们无月城珍藏的至宝血蟾蜍。 血蟾蜍可解百毒,救人于命悬一线之机,多年来不知被多少武林人士所觊觎。 几日前那伙贼人不仅将血蟾蜍盗走,还将雪儿也掳走,他又正巧在外办事,得知消息,担心得几日食不下咽。 血蟾蜍失窃倒还事小,若是雪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 万幸,如今雪儿正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血蟾蜍也回来了。 “雪儿,你认真告诉我,那些贼人真的没有欺负你?” 江雪点点头:“嗯,真的,我觉得他们并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反而更像行走江湖的侠客,仗义疏财,重诺守信。”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害怕,那天我本来在花园里散步,忽然闯进来叁个蒙面人打晕了我,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马车上了。我很害怕,想大叫救命,可是他们点了我的穴道,我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我便一直哭一直哭,后来他们被我哭得烦了,就跟我说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借用一下血蟾蜍,等他们救了朋友便把血蟾蜍还给我,还送我回家。” “我也是半信半疑,万一他们骗我呢?但转念一想,我打不过他们,就算他们说话不算数我也没法跟他们理论,便一路上偷偷注意他们的言行,我发现他们对旁人倒非常礼貌,明明自己的钱都不够住客栈了,却还是把钱送给路上的婆婆给她孙子买药。后来他们发现我不闹了,也不哭了,就解了我的穴道。有一次路上有人卖糖葫芦,那东西看起来真可爱,我又没有吃过,一直盯着那小贩的糖葫芦看,那位姓沉的大哥便给我买了一串。” “到后来我也不怕了,他们急着赶路,我反而有闲心欣赏一路的风景。到了姑苏城,他们果然用血蟾蜍救了一个朋友,之后他们打听到无月城的人在这儿,便送我来了。” 林如风听江雪讲述了她被绑这一路的经过,总算是有惊无险,这才略略放下心来,但这事还是让他难以释怀。 第一次,他明白自己可能失去雪儿会有多心慌。 “哼,既然是借,大可大大方方来借,又何必来偷?可见他们也不是你说的那般光明磊落。” 况且,他们更不该动你,林如风心中暗流涌动。 江雪捏住他衣袖一角,撒娇似的左右晃了晃:“哥,你就不要再介意这件事了好不好,不然显得咱们无月城多小气似的。” 林如风拗不过妹妹的撒娇,抬手轻轻捏了下江雪的脸:“好,我听妹妹的,不和那起人计较,倒是你呀,不能轻信了旁人,别人给你买串糖葫芦就是好人了?” “哥哥,你还是对他们心存偏见。” “嗯,就算我是偏见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回无月城。” “啊?明天就回去?”江雪低头,心里非常不情愿。 “怎么,不想回家?” “我……”江雪脚尖轻轻地踢着地板,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想……在外面玩一会儿,平常我都出不了门,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有好多有趣的东西我都没玩过,我不想回去。再多呆几天吧。” 林如风笑着拍了拍江雪的肩,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玩,那我去给娘回信说我们晚半个月回去。” 江雪小雀跃地踮了踮脚尖,搂着林如风的胳膊:“哥哥你真好。” 林如风宠溺地点了点江雪的鼻子。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第二章:吃醋的哥哥 江南最是繁华,罗绮盈户,满市珠玑。 江堤柳丝款摆,十里长湖,荷香浸浸。 好景留人,江雪自是流连忘返。 街边的糖葫芦裹上了薄薄的糖浆,晶莹剔透得仿佛甜到了人的心里去。 旁边泥人摊子上的泥人或惊或喜或怒,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江雪拉住林如风,停在泥人铺子前。 老板是极热络的,见他二人,连忙招揽生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泥人,我泥人张的手艺整个姑苏城那可是没人能比,您瞧,我这儿各式各样的都有,包您满意!” 江雪指了指自己,道:“可以捏个我吗?” 老板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到我这儿的姑娘小姐们,八成都要个她们自己的小人儿。这活我熟着呢。” 江雪看着老板把一块彩泥捏成了她的模样,果真像模像样,小巧可爱。 江雪看得意犹未尽,又指着一旁的林如风,道:“老板,再给他也捏一个!” 老板觑了林如风一眼,爽快道:“好嘞!”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翩翩的小公子就诞生了。 江雪欢喜地接过泥人。 老板不忘恭维道:“正好一对儿,姑娘您拿好了,祝您二位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啊?”江雪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这位老板的不言而喻的表情,顿时窘迫万分,他竟误会了她和哥哥的关系。 江雪下意识去看林如风的反应,却见他神色如常,一脸平静地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板:“不用找了。” 老板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又赶紧说了一堆吉祥话:“公子真大方,小娘子您可是有福了!” “老板您搞错了,我们不是——”江雪急着解释,却直接被林如风拉走了。 “走了。”林如风拉着江雪,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江雪一路上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说:“哥哥你怎么不让我和那位老板解释,他都误会我们是一对了。” 待走到没人的地方,林如风才停下脚步,打趣道:“我就是想看你着急的样子,最好急得哭鼻子才有趣。” 江雪气得跺脚,上前去踩他的脚:“好啊,你又取笑我!” 偏偏林如风功夫了得,轻轻松便躲过她的攻击。 两个人无拘无束地欢笑打闹,好不热闹。 江雪以为林如风故意捉弄她,殊不知,当泥人老板说出他俩是一对时,那一瞬间,他的心情甚至是愉悦的。 不知何时起,他对江雪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产生了复杂的情绪。 从小,这个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小玉人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他喜欢她牵着他的手,喜欢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喜欢她依赖着他,喜欢他的雪儿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消化着这隐秘的,见不得人的情绪。 今日竟被一个捏泥人的小贩点破他深藏在内心的秘密,一瞬间他几乎要笑出来,虽然被人误会是一对,他却觉得无比甜蜜。 另一方面,理智又不断地碾压他的愉悦,一遍遍地提醒他,他们是亲兄妹,根本就不可能。 他自嘲地想,他的隐秘心思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知晓,也只能在此时偷来一点甜蜜罢了。 所以他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故意开玩笑,逗弄眼前的姑娘。 不远处锣鼓喧天,人头攒动。很热闹的样子。 江雪好奇心起,也跟着过去看热闹。 只见在一方宽敞的擂台上,竖着大大的“比武招亲”字样。 台上比武的人打得难解难分,台下的看客叫好声此起彼伏。 江雪转头问林如风:“哥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比武招亲又是何意?” 林如风道:“比武招亲就是上擂台比武,最终胜出者便可以和招亲之人成亲。” “是吗?原来江湖上还有如此有趣的事,哥哥,你武功那么厉害,要不也去比比。” 林如风一怔:“这可不能比,比赢了可是要娶新娘子的。”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还没成亲,正好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江雪的无心之语却在林如风心里掀起轩然大波:“雪儿,你希望我成亲吗?” “嗯,当然了,娘提了好几次要给你说亲的事,还说到时候让我去当给你军师呢。” 林如风有些面色不虞:“不要提娘的意见,我只问你,你当真希望我娶别人回家,和她共度余生?” 江雪有点疑惑道:“可是娘说你娶了嫂子以后,嫂子会非常地爱护你关心你,多一个人关心你不是很好吗?” 当然不好! 我只想照顾你一生一世,而你却可以毫不在意地说着让我娶别人的话,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意。 林如风板起了脸,掩藏住内心的情绪。他越是这样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往往就是他生气的时候。 林如风转眼却又看见江雪两眼放光地对着擂台,似有期冀地喃喃道:“等我成亲了,也要办一场这样的比武,嗯......不对,不只是比武,还要比文采,我的夫君一定要文武双全才行!嗯......光有文采和武功,万一长得很难看怎么办?不行不行,还得加一条,不能长得难看......” 林如风听见她对未来夫君的畅想,心中更加吃味,脸色更黑了叁分:“你成亲还早着呢,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走了。” 林如风强行把江雪带走,江雪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比武还没看完呢。” 他现在真是后悔,不该答应她再多玩几天的,就应该立刻带她回去,藏在家里,只和他在一起。 第三章:意外 因为江雪说到了自己的婚事,林如风心里不大痛快,当即决定启程回家。 江雪觉得,哥哥最近真的很奇怪,变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说好要带她在这儿玩半个月,忽然间又说话不算数了。 江雪不情不愿地跟着林如风回了流星阁。 流星阁表面是一家经营布匹生意的庄子,实际是无月城在姑苏城的一处秘密据点。 刚进大门,林如风的心腹林诚便递来一张帖子:“少城主,六道门送来帖子,要你立刻过府一叙。” 林如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柔声哄江雪回房休息。 待江雪走后,林如风才一脸肃然道:“六道门素来与我无月城不对付,这会儿怎会给我下帖子?” 林诚压低了声音:“我们的人打探到,清风门的门主卓远昨日死在家中,死因是中了无月城的独门武功移星掌。” “什么?卓远死了?”林如风眼神一凛——他昨日刚见过卓远。 多年来无月城作为江湖中的邪教异端,不为武林正道所容,为此不知生了多少事端。清风门作为六道门下一大旁支,也与无月城结怨颇多。 此次林如风来姑苏城本是为了和清风门和解的。 自从他父亲林越掌管无月城以来,就改变了当初四处树敌的策略,尽量与武林各道和平相处,近来年武林确实平静了许多。 昨日他刚和卓远谈拢长河水运相关事宜,今日便传出卓远死于移星掌的消息,明摆着是冲着他无月城来的。 林如风轻振广袖:“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而且得我一个人去,你留下,保护好小姐。” 林诚急道:“少城主不可,六道门高手众多,你只身前去,恐会遭人暗算,还是让属下跟你一起。” 林如风摆手阻道:“放心,这时还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你派人守好流星阁,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听令。” ………………………………………… 林如风不在,江雪只能无聊地对着窗外发呆。 这座宅子的位置很好,依山傍水,从小阁楼上临窗远眺就能看见静湖里的十里荷花。 今日的静湖里尤为热闹。 夏日盛暑,正是采莲的时候,静湖里的荷花是当年县令为惠及百姓所种,不为任何人独有,故而到了这个时节,当地百姓便不约而同地划了船来采莲子。 彩儿端来消暑的绿豆汤,江雪随便地吃了一两口,忽而闪着明亮的眼睛,笑对彩儿说:“绿豆汤喝着没意思,还是你做的莲子羹最好吃。” 彩儿放下碗:“小姐想吃莲子羹了?彩儿这就去做。” 江雪连忙拉住她的手道:“莲子要刚采下来的最新鲜的才好。” 彩儿笑着:“彩儿知道了,这就叫人去集市上买最新鲜的莲子回来。” 江雪抓着彩儿的手不放:“哎呀,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啊,我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去采莲蓬吧?” 彩儿顺着江雪的目光望向静湖里:“原来小姐方才和我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是又贪玩想出去了。” “对,正是此意。”江雪坐直了身子,“你去叫林诚安排一条船,我们待会儿就去游湖!” 彩儿兴冲冲地去了,不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林诚说,少城主吩咐了,不让小姐您随意走动。” 江雪上扬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我都快要闷死了。我去找林诚说。” 林诚牵挂着林如风的安危,此时正坐立难安地守在江雪楼下,谁叫他们少城主如此宝贝这个妹妹呢,搞得他这个无月城里一等一的高手每天的活就是看门。 方才彩儿来说小姐想出去游湖,他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结果不出他所料,这位大小姐不死心,亲自找他理论来了。 江雪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看着来势汹汹,一出口又极是委屈:“林诚,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林诚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道:“少城主吩咐了——” “不要拿哥哥来堵我。”江雪打断他,“我只是去游湖,哪里就危险得不行?你不让我去,我自会想办法去,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你就称心了?” 一边是少城主,一边是小姐,就他在中间受夹板气。林诚叹了口气:“唉,行吧。”与其让她待在宅子里做出过分的事来,不如应了她的要求,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也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江雪心满意足地登上小船,林诚也要跟上去。 江雪一把拦住他:“等等,你不要上来。我有彩儿陪着就行了。” 林诚:“彩儿不会武功,保护不了小姐。” 江雪蹙眉:“林诚你真是练武练傻了,懂不懂什么叫做诗情画意?诗中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彩儿~采莲,当然只有彩儿陪着才有意思嘛,你这么一个大块头杵在这儿,多煞风景啊。” 林诚无语:“行吧,我是个武夫粗人,不懂你们这些文人的雅趣。” 于是江雪在船头采莲,彩儿在后面划船,而林诚带着十几个人分坐在另外几艘船上,紧紧地跟在后头。 正玩得开心,迎面缓缓驶来一艘大船,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这船的主人也像这船一样,八面威风。 周围采莲的,赏花的人们,无不被这艘大船吸引了目光。 有见多识广的认得这艘船的主人:“这是本地富商刘员外家的船,听说光是造船的工人,就有八百多!”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啧啧赞叹。 江雪也抬首看去。 正在此时船首探身出一个姑娘,以为江雪是普通的采莲女,颇有些趾高气扬:“喂,你手中的莲子我家小姐买了。” “你要买我的莲子?”江雪惊讶了一番,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要找她买东西,顿时又觉得有趣,无月城外的一切事物好像都很新鲜有趣。 “我家小姐买你的莲子是瞧得起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不卖我就找别家了。”对面的姑娘显出些不耐烦。 “诶,等等,我这里有两篮,你都要吗?”江雪不假思索,连忙把刚刚采的所有莲子都拿了出来。 “嗯,都给我吧。” 彩儿低声呢喃道:“小姐,这可是我们刚才辛苦采的,你都要卖了呀?” 江雪朝她机灵地眨眨眼:“我们是出来玩的嘛,又不是来采莲子的。再说了,只有都卖掉,才能借口再多采两篮,多玩一会儿啊。” 不一会儿有两个小丫头伸了两个带钩的竿子过来,一个竿子上挂了钱袋,先前那姑娘开口道:“这是给你的钱,你取了钱,把篮子挂在铁钩上。” 江雪依她的话照做,不过对方的船高大,荡起的水波也大些,晃荡得江雪她们的小船摇晃得厉害。 江雪勉强站稳了身子,取下钱袋,挂好了一篮莲子,要再去挂第二篮时,水面忽地起了大风,卷起大浪,拍打在她们的小船上。 小船撞上了大船,完全失去了平衡。 “啊——”咚咚两声,江雪和彩儿两人都掉进了水里。 就在这一瞬间林诚已经扑进了水里救人,他朝着她们落水的方向游去,只看见一抹淡蓝的衣角,连忙把人捞起来一看,却是彩儿。 林诚片刻间慌了神:“小姐呢?” 随行的侍卫都已经下水救人,偏偏都没有见到江雪的半个影子。 周围一片嘈杂混乱,众人惊魂未定,有人窃窃私语:“方才那东西是什么?会不会是水鬼?” …… “不会吧,静湖里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传闻。” …… “我刚刚明明看见有两道黑影,倏地一下游了过去,就在那阵妖风吹起的时候。” …… 彩儿苏醒过来,恢复了神志,听见周围群众如此说,心酸万分:“不会的,小姐不会有事的。” 林诚黑沉着脸,将周围的水域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没有江雪的踪迹。 这下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不必等少城主回来问责,他就可以服毒谢罪了。 林诚闭了闭眼,素来沉稳的嗓音颤抖了几分:“继续找!” —————————————————— 下一章应该会有肉渣(?gt;?lt;?) 第四章:哥哥吃醋了 这世上自然是没有水鬼的,江雪也并没有被水鬼吃掉。 她只是又被人绑架了一次而已。 要说她此刻身处何方,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入目是一片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小树林。 不过江雪此时心态还算稳定,因为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没错,就是之前绑架过她的沉大哥。 方才她乘坐的小船被掀翻,她落入水中,瞬间就被河水淹没,她呛了好几口水。 很快有人拉住了她,那人的武功很高,在水里行动极快,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被带出水面。 而眼前已全然是陌生的场景。 她被扔到地上,后背撞上树干,疼得她皱眉。 她稳住身子,靠着树干喘匀了气,这才看清在她面前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生得矮小,四肢瘦得像枯树干,另一个赫然是沉晋。 他二人迎面而立,都握紧了各自的兵器,紧绷着身子,周遭流露着紧张肃杀的气氛。 看样子,二人应该是对手。 疾风忽起,矮瘦那人率先出手,挥动了手中的长鞭,沉晋以剑对招,二人动作迅如疾风,快如闪电。 江雪往后缩了缩身子,躲到一丛茅草后,小心翼翼地观战,她一直蹲到脚麻了,打斗才停止。 矮瘦那人的功夫其实不及沉晋,但此人江湖经验丰富,在对阵时各种阴招损招频出,着实让沉晋吃了些亏。 过了二十多招后,沉晋看出他的破绽在右侧下方,于是专攻他弱点,那人转攻为守,逐渐落了下风,知再与沉晋缠斗讨不了便宜,于是掷出烟雾弹,趁机跳入河中溜走。 见沉晋赢了,江雪才敢从草丛中探出身子:“沉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人名唤赖皮蛇贾方,江湖上恶名昭彰,恶贯满盈,上次便是他伤了我的朋友,为了抓住他,我已经跟踪他很久了,今日正巧碰见他鬼鬼祟祟跟着刘员外家的船,我便想趁其不备将其捉拿,没成想被他察觉,他便掀翻了你的船,又捉了你做人质。” “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沉大哥你了。” 沉晋爽朗笑着,说:“江姑娘不必客气,上次借血蟾蜍之恩,我也还没谢过你呢。” 江雪道:“那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阿嚏~”从落水到现在,江雪一身湿衣,又经凉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沉晋见她瘦弱,寻思若不赶紧烘干衣服,准是要病一场。 于是拾了一堆干柴,点了一个火堆,随后很自觉地走到几丈开外,背过身去看风景。 江雪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见他的举动,反倒提醒她注意男女大防的规矩来,瞬间便红了脸。 江雪羞赧地低下头,解开系带,脱下衣衫,只余一件中衣。 两个人沉默着,气氛逐渐尴尬。 沉晋刻意把注意力放在远处的草地上,不知不觉打了个喷嚏。 江雪捕捉到这一幕,出于关心,便叫他也把衣服脱下来烤干。 沉晋笑着推辞:“不必了,习武之人这点事不算什么。” 江雪不再坚持,一边专心地烤衣服,一边积极地找话说:“对了,沉大哥,你是做什么的呀?” 沉晋道:“沉某没什么本事,不过是浪迹江湖罢了,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 江雪露出钦佩的神色:“你们行走江湖一定很好玩儿。沉大哥,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在江湖上的趣事吗?” 沉晋思索了片刻:“嗯……就和你从六道门说起吧……” 六道门,顾名思义是由六个门派组成,这六个门派为武林中最具威望,最有实力的正道门派,意在团结武林最大的力量,共同维护武林秩序,对抗邪教的侵扰。 沉晋便出身于六道门之首的旭正门。 “我爷爷是旭正门的门主,从小他就对我严厉,日日逼我在家练家传的武功,总是让我担起旭正门的担子,唉~我呢,最不想被这些责任规矩束缚着,所以啊,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离家出走了。” “真的?那你后来有回家了吗?” “那自然是没有。我一出来就遇上了方砚,袁明,我们叁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当即就结拜了兄弟。” “你那个受伤的朋友……?” “受伤的就是袁明,这次我们是疏忽大意,才着了赖皮蛇的道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的事,是路过一处寺庙,那寺里的和尚与强人勾结,做了好些个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们看不过眼,杀了那伙强人,一把火烧了那贼庙,结果那寺里的住持竟跑到旭正门去告状,污蔑我们杀了他的寺众,我爷爷气得和我断绝了关系,说再也不许我踏进旭正门半步。”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爷爷解释?” “哼,我才懒得回去当他的提线木偶,现在这样啊,正合我意。你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有趣多了,再给你说一个我们在雪山的故事……” 江雪听得津津有味,没发现衣角都掉进了火堆,等她发现不对劲,衣料子上已经燃起了明火。 “啊——”江雪惊呼一声。 沉晋连忙转身,夺过她手中的衣服,拍打几下灭了火,幸好只烧点一小块,沉晋摸了摸衣料,已有九成干了,便还给江雪,道:“已经快干了,再烤一会儿就可以了”。 江雪刚伸出手,林如风暴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雪儿!你在做什么?!” 林如风的脸板得死死的,身上也带了莫名的威压,下巴抿得很紧,因此下颌线更显凌厉,江雪下意识地被林如风这样给吓住了。 “哥哥……”她呆愣住了,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林如风见到这副场景,简直怒火中烧,他的雪儿竟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这荒郊野外,举止亲密,她的衣服竟还在那男人的手里! 林如风一回来就听说江雪失踪了,那瞬间他的心慌乱极了,他不知有多害怕雪儿遭遇不测,却万万没想到他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如此扎眼,令他怒不可遏。 浓重的醋意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雪儿身边的男人。 他也的确如此做了。 一招星云掌直击沉晋中门,沉晋因着江雪的那一声哥哥,知道了林如风的身份,心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下意识想和他解释,因此并无防备,堪堪中了林如风一掌。 江雪见林如风不问缘由,直接动手将沉晋打得吐血,又惊又怒,连忙挡在沉晋面前。 “哥哥,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无故伤人?” 这一举动偏偏令林如风更加怒火中烧。 刚刚发过功的手掌还蕴着力量,此时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她居然挡在那个男人身前,还质问他。 这些都是生平第一次。 林如风心情糟糕透了,他一直乖巧听话的妹妹,似乎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了。 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林如风再度摆出招式,“他敢打你的主意,该死。” 江雪白了脸,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如风这表情不是开玩笑,江雪是第一次看见林如风这副样子,她真害怕会出事情,于是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林如风,将他双手紧紧拉住:“哥哥,不要这样!” 林如风又惊又怒:“他对你如此重要?” 江雪点头:“当然了,沉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会在这荒郊野岭,还拿着雪儿的衣服?分明是另有图谋,雪儿太过单纯,自然是被他哄骗。 林如风反手握住江雪的手腕:“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马上跟我回去,以后再也不许见他!” —————————— 写太慢,要下下章才能有肉了(?˙ー˙?) 第五章:即将黑化的哥哥 江雪的衣服还在沉晋手里,林如风脱了自己的外袍,直接将人一裹,抱上马车。 一路上,林如风都没有说话,他的手用力握着江雪的手腕,江雪感觉疼痛,轻轻挣扎了一下,林如风却握得更紧。 江雪不敢再动,乖乖地缩在马车角落里。 林如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江雪试图和他说话缓解马车里紧张的气氛,林如风却将身子向后一靠,合上眸子,闭目养神。 二人间的气氛瞬间又冷凝几分。 江雪能感受到,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她用另一只手挽上林如风的臂弯,讨好似的将身子靠在他的胳膊上。 这是她撒娇的方式,以往她惹哥哥生气了,她只要粘着哥哥,靠在他身上软软地示弱,哥哥的气便渐渐消了。 可这次,哥哥的态度没有因为她的撒娇变得柔软,江雪便更用力地抱紧了他,低头在他胳膊处蹭来蹭去。 终于捏着她手腕的手放松了力气,改为轻握,带有薄茧的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带起一阵温暖的痒意。 江雪偷偷笑了笑,就知道哥哥不会真生她的气。 他身上熟悉的暖意让江雪很安心,马车平稳地向前跑着,江雪枕着林如风的手臂睡着了。 一缕阳光自窗缝透进来,正打在江雪的脸庞上,林如风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抚摸她如玉的脸庞,心旌一阵摇晃。 那张幼时稚嫩的小脸,已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褪去了儿时的青涩,焕发出一丝少女成熟的芬芳。 林如风嗤笑一声,他笑自己的卑劣心思,却又无法抑制地任其疯长。 妹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阴影处,一双黑亮的深眸,静静迸发出灼人的光芒。 马车停在观星阁门口时,江雪也醒了。 她要起身下车,腰上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扣住,在她的一声惊呼声下,林如风直接将人拦腰抱起下了马车,一直进到后院的温泉池,才将她放进浴池。 水汽氤氲蒸腾着,模糊了江雪的视线。一下水,她浑身立马湿透了,打湿的衣物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林如风忍不住喉头一紧,转念又一想,她刚刚就是这副样子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他还没完全消下去的怒火更大了叁分。 江雪却皱了眉头,一回来就被哥哥扔进浴池,她甚至还从林如风刚才的动作中感受到几分粗鲁,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江雪以为林如风在故意惩罚她,心中也生起几分气来,从水中站起身来与他对质:“哥哥你还在生气?” 林如风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道:“今日这情形,难道我不该生气?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有没有欺负你?” “沉大哥是个好人,才不会欺负我呢。” 林如风一听见江雪还在维护那个男子,心里的怒气更盛,而江雪站起身后,被打湿的衣服再次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暧昧地展现在他眼前,仿佛在提醒他,她的每一寸肌肤与他都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在有心人心眼中,这无疑是热情的邀请。 林如风被压下的欲火又重新燃起来。 林如风闭眼深呼吸一下,把江雪重新按进水里:“身上弄得这么脏,赶紧洗干净。” 江雪不服气地坐回水里,开始认真洗澡:“那你先出去。” 林如风转身出去,当他走到浴池边的纱帐外,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身后哗啦的水声在他耳边格外清晰。 他几乎能想象到水珠淌过过江雪每一寸肌肤的样子。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下也竖起了小帐篷。 他真想把她从水里捞起,双手掐着她的柳腰,亲吻她浑圆的乳房,抚摸她的粉颊和如玉般的躯体,舌尖卷住她的小舌恣意吮吸,分开她的双腿,把他的那话儿捅进她的幽密洞穴,狠狠操干。 干到她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男人,在她全身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他被钉在这儿了,动弹不得,脑中天人交战,欲望与理智撕扯着他。 脑海中的想象越发露骨,他快要失去理智,彻底被欲望吞噬。 汗水从额头滑下,背上渗出的汗水打湿了背上的衣襟。 不,不能吓到雪儿。他在心中默念叁声,下定决心离开。 可是当他数到第叁声时,脚步却鬼使神差地朝身后迈去。 第六章:做点开心的事(微h) 隔着重重维幔,他隐约看见了江雪的身躯在朦胧纱帐的掩映下,显得那样婉约曼妙。 水声渐止,江雪洗好澡,从浴池里上来,擦干身子,拿起迭放整齐的纱衣缓缓展开,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一想到那轻薄织物下,包裹着的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玲珑躯体,林如风清楚地听见他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既然始终都要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为何不早一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呢? 林如风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大步向前,撩开重重纱帐,走向她。 江雪讶然道:“咦,哥哥你怎么又进来了?” 林如风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横抱起江雪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江雪一跳,但他们从小亲昵,江雪很快就适应了林如风的怀抱,笑着对他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没事,可以自己走,快放我下来。” 从前江雪不爱走路,总爱借口身体不舒服,央求林如风背她。后来她长大懂事了些,再不做这样丢脸的事,谁知林如风竟上了心,每每见她体弱不胜之时,或抱或背,不让她受一点儿累。 见林如风没有放下她的意思,江雪瞬间有些鼻酸,哥哥待她这样好,她却总贪玩惹他生气。 江雪心中愧疚,没注意到林如风晦暗不明的眼神。 她不知此刻林如风平静的表情下,蕴藏着多么汹涌澎湃的欲望。 林如风抱着江雪的脚步略显急促,一步步走向床榻。 江雪感受到林如风不稳的呼吸,凌乱的脚步,僵硬的手臂。 她担心地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如风没有回答,把她平稳地放在床榻。 江雪伸手触摸林如风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还好,没有发烧。” 林如风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一语不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表情有些许怪异。 江雪伸出手轻轻握着林如风的手臂,捏着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道:“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林如风却突然猛地抓住了江雪的手,他握得很紧,江雪被他弄得有点疼,想要抽出来却被他更用力握住,江雪忍不住惊慌道:“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啊?” 林如风微微笑了笑,手掌轻捧江雪的脸,手指轻轻抚摸江雪的嘴唇,道:“雪儿,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碰你,你明白吗?” 江雪有点懵。 下一瞬林如风的脸就压了过来,嘴唇覆上一个微热的东西,那是林如风的唇。 江雪想要说话,刚一张嘴,就滑进了一个湿漉漉滑溜溜的东西,江雪意识到那是什么,瞪大了眼睛,双手使劲推拒着林如风的肩膀。 “唔……哥哥……你做什么……” 林如风丝毫不为所动,欺身上前把江雪压倒在床上。 林如风一下就扯开了她的衣襟,江雪惊慌失措,她使劲扭动身子,双手握成拳想用力摆脱林如风的桎梏。 可是林如风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这点挣扎的力量,于他而言,没有一点威慑力。 她的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握住,压在头顶。 狂风骤雨般的吻疯狂落下,江雪慌乱地躲避。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迷茫、恐惧占据了她的心头。 他的舌头又再次开了她的双唇,钻进她的口腔,在她嘴里灵活地扫荡,纠缠着她的舌尖,久久不肯放过。 “唔……”江雪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林如风从江雪口中退出来,两人都呼吸不稳,粗喘着气息。 江雪气息不匀,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哥哥,你快起来,你压得我身上疼。” 林如风轻啄了下她的下巴,道:“乖雪儿,只要你不乱动,我就放开你。” 江雪不悦地皱了下眉:“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如风笑着对她道:“傻姑娘,我在做让我们开心的事啊。” 第七章:指奸(微h) 林如风若无其事地微笑着,浑身却散发着让她透不过气的危险气息,江雪颤抖着摇头:“我不要,我觉得害怕,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林如风置若罔闻,俯身亲吻她纤细的脖子,湿热的舌头在她颈间打转,发出啧啧声响,偶尔他会含住她的一块软肉,重重吮吸,有时牙齿摩擦到她的肌肤,微微发疼。 江雪的呼吸渐渐乱了。她被他的动作撩拨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着她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林如风更急不可耐地去撕扯她的衣服。 丝滑的绸缎被他轻松撕裂,四散开来。 雪白的胴体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眼前。 江雪对男女间这事一无所知,但她本能地察觉到这是属于男女之间不可言说的隐秘。 恐惧害怕的情绪愈发高涨,眼泪扑簌簌落下。 江雪被吓坏了,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语无伦次地求林如风住手:“哥哥,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 林如风的动作一滞,表情刹那间变得阴鸷,他沉着脸道:“为什么不可以?” 从他发现自己对妹妹的心思以来,他无数次因兄妹身份倍感煎熬,此时江雪的话明晃晃地提醒他这不伦的事实,更让他敏感过激。 江雪无助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娘说过男女有别,不能有肌肤之亲。而且,我们是亲兄妹,不可以……不可以的。” 林如风面露悲戚,凝重地合了下眼,苦笑一声,尔后睁眼,又恢复了锐利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地盯着江雪:“可是我们不是一直都很亲密吗?雪儿也喜欢哥哥的对吧?” 江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是喜欢你,可是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就应该在一起。我不会娶别的女人,你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我们就这样,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好不好?” 江雪脑子有点糊涂了:“……总之就是不行。” 林如风咬紧了牙,呵呵笑道:“好雪儿,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跟我的。” 说完,他再也不顾江雪的眼泪,顺手解下她的腰带,将她两手捆在床头。 江雪极力挣扎,双腿使劲踢蹬林如风的胸膛。 林如风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按在床上,跨坐在她身上,江雪霎时间动弹不得。 他的手触上她的肩膀,缓缓下滑,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的身体,粗砺的指腹带来一阵阵战栗。 江雪乱了呼吸。 大手一路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钻入腿间。 江雪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哥哥怎么能碰她那个地方!她用力夹紧双腿,企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触碰。 可林如风轻松地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身子挤进她的腿间,手掌覆上她的玉户。 手指灵活地分开肉缝,层层花瓣绽出,林如风温柔地揉按每一处。 江雪呜咽一声,软了身子。 小腹不受控制地紧绷,一股奇异的暖流逐渐蹿升,汩汩蜜液自花穴溢出,打湿了流连此处的手指。 林如风满意地笑着,愈加放肆地抚弄她的穴口,就着滑腻的液体,挑开紧闭的穴口,向里探进一根手指。 异物的进入另江雪难耐不堪,身体的异样和心里的羞耻相互撕扯,她的脑子一片混沌。 修长的手指不断向里深入,未经开发的小穴稚嫩紧致,层层壁肉紧紧包裹着手指,仿佛在主动吸附无礼侵入的元凶。 指尖触碰到一层薄薄的嫩肉,停下了进入的势头,退了出去。 江雪松了口气,下一刻,那手指又插了进来,不似方才的缓慢推进,带了几分急躁地向里冲撞,进到深处,又快速退出,反复进出抽插。 江雪一阵战栗,穴口快速收缩了几下,流出更多淫液。 经过一阵扩张,甬道更加湿滑松软,一根手指已经进出非常顺利,林如风趁势又放入一根手指。 江雪喉头发紧,不由地屏住了呼吸,身下的感受异常清晰,盖过她全身感官的感受。 两根手指显然进入有些困难,穴口被撑得更开,有些发疼。 江雪扭动屁股,曲起膝盖去阻挡林如风的手。 林如风反手将她一条腿抗到肩上,制住她的动作,双指对准花心,瞬间没入,江雪疼得皱眉,哭着摇头求饶:“不要……” 林如风正在兴头上,哪能如她的意。 双指进入得更深,抽插更快,渗出的淫液伴随着啧啧水声,在指尖变作泡沫。 “哈啊……啊……”几经摩擦,微疼的穴口逐渐发麻,生出阵阵痒意,手指每次插入,刮擦过穴口的蜜肉,便能缓解泛滥的痒意,让她莫名舒畅。 手指的抽插越来越快,她像被他掌在手中的鱼,张着嘴急促喘息着。 水声荡起的淫靡声回旋在耳畔,江雪体内一阵激荡,不知不觉中,绷紧了脚尖,穴口快速收缩,一股淫液喷薄而出。 林如风抽出手指,举到江雪眼前,上面布满了透明的粘液和白色泡沫:“我的好妹妹,你下面这张嘴可比上面那张诚实得多,你看,它对着哥哥流了这么多水,它爱惨哥哥了呢。” 江雪尚在喘息,瞥见她沾在他手指的淫液,又羞又恼,别过脸去兀自掉泪。 她的脸还泛着潮红,林如风吻上她的脸颊,舌尖舔弄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躲避他的亲吻,却被他扳过脸来,掐着下巴,堵住了双唇。 火热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挤进檀口,掠夺她口中的每一处芬芳。 江雪紧皱眉头,想躲开他的亲吻,用力扭头挣扎,却忽然间僵住了身子,她惊恐地发现,一个硕大的硬物抵上了她的花穴。 第八章:占有(h) 江雪模糊地猜出了那物是什么,泪眼迷离地望着林如风,小心哀求道:“不……哥哥……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林如风恍若未闻,低头衔住她的唇,一记深吻。 “唔……”热烈的吻攫取了她的呼吸。 身下的触感越发清晰,那物抵着她的花心,又烫又硬,沿着蜜穴上下滑动片刻,奇异的感觉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忽然间,穴口那物停止了不安分的滑动,随之传来一阵钝痛,下身仿佛被撕裂开来,那物正张牙舞爪地往她身体里钻。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江雪无声地哭泣着,整个身子都变成了林如风手中随意摆弄的布娃娃。 他的手如铁钳般擒住了她的下巴,她只能张开双唇,容纳他粗砺的舌尖,承受他强势的亲吻。 舌头和嘴唇被他吮吸得发麻,重重呜咽被堵在口中。 身下硬物还在有条不紊地往幽密小穴挺进。 江雪难耐地扭动脖子,企图摆脱林如风的亲吻,可等她一得到空隙,他的唇又像毒蛇一般纠缠了上来。 眼泪滑落到嘴角,唇舌交缠中卷进口中,满满咸涩的味道。 以前她只要一哭撒个娇,哥哥就心软了,对他百依百顺,但是现在无论她怎么哀求怎么哭泣,林如风都无动于衷,甚至更加用力。 体内的硬物在疯狂地冲撞,每一下都似烙铁般,刺得她疼得打颤。 腿根因猛烈的撞击而发软,林如风轻握着她的膝弯,双腿被分得更开,穴口因摩擦又渗出了许多蜜液,仿佛在热情地欢迎着对方。 林如风进出愈发顺利,他快速抽插着,每一下都连根没入,深深插进甬道最深处。阳具摩擦过甬道内的层层褶皱,敏感地颤动。 身子被折迭,全部被禁锢在他的身下,隐秘的私处还在不断地被捣弄,汁水四溅,江雪晕晕乎乎的,呻吟声被堵在口腔,呼吸变得急促,胸膛急剧地起伏着。 林如风终于肯放开她的唇,呼吸到新鲜空气,江雪呼吸不稳,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平稳了气息。 林如风再次打破了这短暂的平稳,他转而亲吻她雪白的胸脯,精致的乳房不大不小,正是挺翘柔嫩的模样,被男人一手握在掌中,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乳尖,带起一阵战栗。 灼热的手掌隔着乳峰,触摸着心脏,江雪的心跳狂乱,胸脯随着时而绵长时而短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林如风低头,将肿胀发红的乳尖含入口中啃咬舔舐,江雪周身泛起绵密的酥麻痒意,不清楚是来自被撑开的花穴,还是被舌尖摩擦的乳头。 江雪断断续续地轻哼着,甬道内强硬的阳物快速抽插着,仿佛不知疲倦,穴口被摩擦得发麻,削弱了最初的痛楚,噗噗水声在静谧的夜中无比清晰,她几乎能想象到,肉棒挤开花蕊,撞进小穴,晶莹的粘液被搅弄混合,四处横流的画面。 这真是,太羞耻了。 江雪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去忽略那些异样的感觉,可肉棒捅刺小穴的异物侵入感,艰难的容纳,撞击臀部的啪啪声,都无比清晰地传达到她身体的每一处,小腹处不由自主地紧绷,似在等待彻底的宣泄。 林如风压低了身子,阳物又死命地往里进入更深,双重的刺激令她头皮发麻,全身发软,似一团柔软的蒲草缠绕在男人身上,被他支撑着,掌控着。 不知何时她搂上了他的脖子,侧脸贴着他的耳畔,痛苦压抑地小声哼唧着,莫名的感觉吞噬了她,小腹本能地收缩了几下,一股微凉的蜜液顺着茎身流出,濡湿了泛红的花瓣。 “啊哈……”身下的撞击突然加速,江雪忍不住呼出了声。 林如风忽然用力掐着她的腰,快速挺动腰身,动作甚至有些暴戾,集中向一个方向撞去,江雪被撞得乱颤,那里痒痒的,却又舒爽极了,每撞一下,穴口都不住收缩,紧紧吸附着体内的肉棒,那物像是活过来般,抵着最深处猛烈抖动着,温凉的液体喷洒在稚嫩的肉壁上。 江雪受不得这样大的刺激,更多的蜜液喷溅而出,那感觉似尿意又似痒意,吞噬了她的理智和灵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毛孔散发出热意,小穴急速收缩着,死命绞着粗大的肉棒,似要将它嵌入身体。 林如风粗喘着气息,喉间低吼一声,又重重地抽插几下,将剩余的精液喷射在她体内。 高潮的余韵过去,江雪失神地望着床帐,双眼迷离。林如风轻轻拂开她额间汗湿的碎发,落下一个轻吻,顺势躺倒在她身后,从背后搂着她。 一直在她体内逞凶的肉棒一点点抽离,“啵”的一声,肉棒滑出穴口,红白相间的浊液顺着流出,泥泞不堪的黏稠湿意充斥着花穴。 江雪抱着被子,无声落泪,林如风一直沉默着,不时用指尖拂去她脸上的泪花。 清晨,彩儿端着洗漱的热水推开房门,还未察觉到整个房间被异样的寂静笼罩着,当她绕过屏风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水盆哐啷掉在了地上。 江雪抱膝坐在一片凌乱的床上,发丝也凌乱不堪。 她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眼睛直直地向前看着,眼珠子像死鱼眼睛一动不动,浑然没了生气。 彩儿吓坏了,瞧她这模样,定是出了什么事。 彩儿连忙上前去唤她,抚着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过了好一阵儿,江雪才回魂似的转了下眼珠,看见是彩儿,眼神闪了闪,泪花倏然落下,像个懵懂的小孩哭着向她道委屈:“彩儿姐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哥哥他好像变了个人……” 第九章 彩儿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竟不知如何反应。 她比江雪大两岁,自然是要成熟些,她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更为震惊,她不敢相信林如风会大胆到做出这种灭绝人伦的事情。 他怎么下得了手,小姐可是他亲妹妹呀。他们虽然一人姓林,一人姓江。 外人不知内情,多以为江雪是城主收养的养女,或是林如风的童养媳,但彩儿从小侍奉江雪,对此中内情倒也了解一二。 这段秘辛还得从上一辈说起。 许兰因本来是正派人士,年轻时与城主不顾一切地相爱了,可惜好景不长,许兰因不得婆婆的喜欢,在长久的磋磨中,二人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 那一年城主因事外出,老夫人趁机赶走了许兰因,许兰因当时正怀有身孕,伤心欲绝,她已与母家断绝了关系,无家可归。 走投无路伤心欲绝之时,她遇到了江雪的父亲江寒。 江寒为人体贴善良,无微不至地照顾打动了许兰因。 诞下林如风后,又过了三年,许兰因与江寒生下了女儿江雪。 又平静地过了五年,江寒病逝,此时已经掌握大权的林越又遇到了许兰因,旧情复燃,不顾一切地带回了许兰因。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了。 良久,彩儿才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僵硬地上前将江雪搂入怀中。 彩儿熟悉的怀抱令江雪觉得心安,她卸下心防,大哭一场。 哭到后来,江雪明显没有了力气,不再发出哭声,只是无力地抽噎,眼角淌出泪水。 彩儿轻拍她的肩,哄得她平静下来,又哄她去洗漱吃饭。 江雪感受到身上的粘腻,回想起林如风昨夜对她的种种,顿觉不适,实在觉得身上脏死了,慌乱道:“我要洗澡。” 彩儿要出去吩咐人准备热水,江雪见她转身,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央求道:“彩儿你不要走,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彩儿安慰道:“放心,我不走。” 彩儿另叫小丫头去叫了热水。 没多久就准备停当。 江雪颤抖着坐进了浴盆,彩儿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洗身子,碰到红痕处,江雪疼得嘶了一声,不禁羞红了脸,彩儿会怎么想她呢?一定会觉得她不知羞耻吧。 江雪悲伤地想。 她不愿意让彩儿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尤其是腰腹下面,更是不堪直视的糟糕。 江雪接过帕子,小声嗫嚅道:“我自己来吧,彩儿,你不要看。” 彩儿应道:好,我不看。”遂转身走到纱帐后面。 江雪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彩儿你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小姐放心,彩儿会一直陪着小姐,寸步不离。”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江雪孩子气地应了一声“嗯”。 擦洗到林如风碰过的地方,江雪直犯恶心,昨夜的一幕幕全都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江雪鼻头一酸,憋住眼泪,疯狂地擦拭被他侵犯过的隐秘之处,仿佛这样,就能够洗去不堪的记忆。 端来的饭菜只动了几口,江雪便没了胃口,她不敢去床上,病恹恹地缩在窗边的木榻上。 彩儿在一旁陪她坐了大半晌,江雪终于支撑不住倦意睡着了。 彩儿将她安置好,将房内收拾打扫了,凌乱的床单和衣服都换下来,让小丫头子们送去洗了。 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林诚站在门口要敲门的架势。 彩儿没有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林诚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彩儿:“少城主吩咐我送药过来,你好生伺候小姐,可千万别出岔子。” 彩儿震惊地瞪着他:“这还叫没出岔子?林诚,你知不知道少城主他做了什么?你可知他这样做小姐的一辈子就被毁了!怎么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出别出岔子这种话?分明罪魁祸首就是少城主!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倒要叫你这么个下人来跑腿?是不是自觉心中有愧,不敢来了?” “彩儿!”林诚喝止一声,“你怎敢如此议论少城主?” 彩儿不忿,正在气头上,偏偏要冲破主子的权威:“怎么,他做得我说不得?我今天倒偏要去找他理论理论,他为何如此丧心病狂,为我们小姐讨回公道。” 彩儿说完,就要往屋外走。 林诚听她竟要去找林如风理论,顿时沉下脸来,扣着彩儿手腕将她拉到隔壁偏房。 “林诚,你干什么?!” 林诚却一改平日的淡漠神色,眼神狠戾,面容严肃,威胁道:“彩儿,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当不知道,否则你没机会再呆在无月城。” 彩儿身子哆嗦了一下:“你想干什么?要赶我走还是杀了我?” 林诚眼神闪烁了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无月城如今是谁在当家做主,以后又是谁掌管无月城?就连你当初能去伺候小姐,也是少城主选中的,你以为你能怎样?告诉城主和夫人?少城主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无月城未来的主人,就算你把这事告诉他们了,你想他们会偏向谁?是少城主?小姐?还是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若果真如你的意处罚了少城主,少城主遂不了意,到时必然迁怒于你,他是不能对城主、夫人和小姐怎么样,但是处理一个小小丫头是不在话下的事。你家里不是还有父母要侍奉吗?难道你舍得二老受苦?” 彩儿彻底迟疑了。 “我的话说到这里,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彩儿瘫坐在地,内心挣扎。 方才的满腔勇气像沙漏中的细沙缓缓流失。 林诚说得对,少城主想要踩死她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少城主对抗,而且她还有家人。 彩儿无力地垂下了头。 只是可怜了小姐,遇上这样禽兽般的哥哥。 第十章上药(微h) 彩儿紧紧攥着手中的白瓷瓶,犹豫着该怎样劝说江雪擦拭药膏,如何安抚她的情绪。 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选择隐瞒,做少城主的帮凶,以后该如何面对待她如亲姐妹的小姐? 江雪睡得不安稳,梦中不断呓语,喃喃地说着“哥哥不要。” 彩儿走过去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另取了褥子铺好,在江雪榻边睡下,她得守着小姐,不能让她出了什么事。 门被推开,风顺着门缝吹进来,桌上的烛火跳动不已。 彩儿瑟缩了一下,站起身来。 林如风踩着黑色的影子,一步步走过来。 彩儿被他迫人的气势震慑住。 林如风径直走向沉睡中的江雪,俯身瞧了瞧她的脸色,见依然不是很好,林如风皱了皱眉。 林如风抬手轻抚江雪的脸庞,深情缱绻,那神情仿佛是这世上最深情不已的痴情男人,但一想到面前那人是他的亲妹妹,万般的深情都化作了令人作呕的污糟。 彩儿强忍着恶心,强颜欢笑道:“小姐疲惫极了,少城主还是先回去,让小姐好生歇息着吧。” 林如风仿若未闻,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江雪的侧脸,描摹她的轮廓。 彩儿还想再劝,却听林如风淡淡的声音:“你出去,把门关上。” 彩儿慌了:“小姐命我贴身伺候,寸步不离。” 林如风显然不耐烦:“我的命令不需要重复第二次。” 彩儿战战兢兢:“万一小姐醒来不见我,恐怕……” 林如风一个冷眼瞥过来,冷冷道:“林诚,小姐一向仁厚,纵得手下人也越发没了规矩,把她带下去,好好学学规矩。” 一直守在门外的林诚闻声进来,把彩儿拖出去。 房内很快安静下来,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江雪睡得不安稳,茫茫中好像感到一丝危险,猛然间睁开了眼。 下一刻她便尖叫着坐起来,拼命往后退。 林如风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江雪下意识地流泪。 惊慌失措。 “你来做什么,你放开我,出去!” 林如风轻叹一声:“雪儿,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今日便全部剖白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否认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是把你当妹妹,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深爱着你,只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要有其他人介入。” 江雪被他握住的手臂仍是不停地颤抖,她看向林如风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里面充满了陌生和不解,还有深深的憎恶和怨恨。 他们是有血缘的亲兄妹啊!哥哥怎么可以有如此离经叛道,枉顾人伦的想法! “可是,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哥哥,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我永远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 林如风哑然,虽然这话他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到江雪说不可能喜欢他,他心里还是像被一根刺狠狠扎了一下,刺痛无比。 他像个固执的疯子,不顾江雪的挣扎强行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箍住,就像拴住她的身体,让她绝无可能从他身边溜走。 “雪儿,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从小就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我们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从前是,以后也是,你放心,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爱护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疯了!” “雪儿,你明明从小都那么亲近哥哥,爱护哥哥,为什么现在就不肯了呢?” “因为我不想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是因为那个姓沉的男人吗?从他出现以后,你就变了。” 江雪气结,明明是他越界,强行改变了两人的关系,他的心里却只纠结她与沉晋,仿佛他做下兄妹乱伦的事,是毫不值得在意的事情。 “就算没有沉大哥,我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林如风脸色一沉:“没关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 江雪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从他的语气中能判断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能说到做到的。 江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牢笼中的困兽,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枷锁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等她回去,就把他做的事告诉娘和林叔叔,忽然又想到如果说出来,她可能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她只是默默地流泪,心里暗下决心,她要等到回家,让母亲为她做主。 江雪安静下来,林如风以为她终于是屈服了,心里十分满意,手指顺了顺她的长发,又恢复了以往那沉静温和的笑容:“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 林如风在江雪侧脸轻轻落下一吻,才终于舍得将人放开。 刚才他抱得紧,勒得她手臂发疼,他一松手,她就低头揉着发疼之处。 林如风很喜欢她这柔弱无助的模样,看的他心中发痒。 他拿起从彩儿手里夺过的药膏,打开瓶口,对江雪说:“是不是还没有擦药?” “什么药?”江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他。忽然看见他手中捏着白瓷瓶,眼神却往她身下瞟去,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因警惕和害怕变得僵硬。 林如风的手探向江雪腰间,扯住系带轻轻一扯,腰带便滑落。 江雪连忙挡住,问:“你做什么!” 林如风:“你是头一次,不上药的话会难受很久的。” 江雪的脸瞬间红了,她已明白林如风的意思,更觉得羞耻。 “不……不要……” 林如风几下便解开了江雪的裤带,褪下亵裤,指上沾了软膏向她腿心探去。 江雪连连躲避,林如风便欺身上前,一手将她乱动的身子死死按在榻上,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卡在她两腿中间,江雪便动弹不得了。 这姿势令她想起不堪的回忆,遂别过脸,闭上双眼,颤巍巍的眼睫上沾染了泪水。 林如风刚触摸到她的花穴,花穴就颤抖了一下。 他用手指拨开穴口的花瓣,寻找到那最隐秘的洞口,俯身细细查看,粉嫩的穴口微微颤抖着,有些红肿。 林如风将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穴肉上,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江雪瑟缩了一下,可怜的小穴也因此收缩了一下。 林如风忍耐着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欲望。 穴口外间的部分已经涂满了药膏,显出一片水润,长指利用药膏的湿滑,顺利地挑开花瓣,插入干涩紧致的甬道。 江雪惊喘一声,下身却被林如风死死地制住,只能任他予取予夺。 长指在甬道内转了一圈,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穴内软肉上。 然后退出,再挖取了一块药膏,就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动作,将药膏送进去,一点一点地抠摸着内壁,将每一个角落都留下印记。 身下的手指实在太过放肆,在她体内如若无人地肆意妄为,敏感的地方被不断触碰按压,江雪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嘤咛之声。 看着她从极度的抗拒到现在这样沉沦其中,林如风颇为得意,待涂好了药膏,撤出手指用手帕擦净了,便拢好江雪的裤衫,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江雪皱着眉朝后退去,林如风也不恼,笑脸盈盈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好休息吧” 林如风从江雪房中出来,夜已深了,天空被一片乌云笼罩着,无星无月。 林如风缓步走在行廊上,眉间紧蹙,面沉如水。 雪儿这边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了,六道门那边的事情却浮上心头。 这次他本是奉父命来与六道门和谈,可就在他刚见完清风门的掌门卓远第二日便传来了卓远身死的消息。 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他。 卓远的伤口看似出于落星掌,但其实不同。 虽然他及时向六道门的沉老掌门做出保证,无月城绝不会是杀害卓远的凶手,并承诺找出凶手。 沉老掌门毕竟经历世事多年,江湖经验丰富,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疑窦?遂极力压住了一些急着讨伐林如风的门徒,暂时稳住了局面。 然而暗流涌动,林如风有预感,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林如风一路思索着事情,竟不觉已过了长廊,来到假山石林。 假山的黑影将他的身形完全笼罩。 突然,箭矢破空声“铮”地响起,携满了浓烈杀气的利刃划破长空,向林如风袭来。 林如风早有预感,闪身避开箭矢,躲进一旁的假山石洞。 箭矢扎进石壁,箭羽还因余下的劲力嗡嗡作响,可见来人功力不浅。 林如风心中一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迎敌。 一阵“唰唰唰”的箭雨落下,皆被林如风躲过,外面似乎安静下来了。 林如风却不敢松懈,看似平静的时候往往就越是蕴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石洞中刺入一柄利剑,林如风耳朵灵敏,及时撤身后背贴在石壁上,那剑堪堪从鼻尖滑过。 一招未中,剑柄那头的手腕旋转,剑尖便由竖变横向林如风脖颈砍来。 林如风眼疾手快,右手双指运力夹住剑尖。 刹那间一柄利剑又从他右方刺来,林如风又用左手抓住令一剑身。 原来方才那阵箭雨并不在取他性命,实为了将他逼入这极狭窄的假山洞中,这时多人一齐发难,令他措手不及,双拳难敌四手。 片刻间一柄寒光闪过林如风的眼睛,他头顶的山石上亦有人偷袭,冰冷的剑锋已通过狭窄的石洞刺将下来! 此时林如风左右两手皆不得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如风匆忙往左移动半寸,全身内力注入手中剑矢,用力一折,两柄长剑瞬间应声断作剑块。 林如风双掌带风运劲,剑块铁屑般飞出,只听噗噗噗三声,隐在他周围的刺客全部毙命。 事情实在发生太快,不过眨眼之间,林如风已结果了三名近身刺客。 隐在暗处的护卫第一时间便赶来救主,与其余黑衣刺客缠斗难分。 除掉林如风的最佳时机已过,越来越多的护卫赶到,刺客们心知再缠斗下去,今日必不能活着回去,遂放出迷烟为号,匆匆离去。 林如风掸了掸因方才一番打斗而凌乱的衣服,缓缓步出石洞。 众人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手下人已经将刚才那场打斗中刺客的尸体整齐摆放在地。 出了被林如风一招毙命的三名刺客,还有死于护卫缠斗时的二人,再加上逃跑的五人,共十名刺客。 林如风阴沉着脸,观星阁防卫森严,竟还是让人取得可乘之机,意图行刺他。 林诚将手下从尸体中搜出的令牌递给林如风,林如风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六道门”的字样! 林如风眉头一皱,将令牌收入袖中。 一旁的林诚低声问道:“少城主,莫非真是六道门的人行刺?” 林如风瞥他一眼,将令牌晃了晃,扔进林诚怀里:“你去刺杀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把我们无月城的令牌时刻待在身上?” 对啊,六道门的人还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吧。 林诚缩了缩脖子,难怪方才少城主看他的眼神,有点像在看一个白痴。 林诚一拍脑袋:“看来是有人想陷害六道门,让我们互相猜忌!” 联想到前日卓远身死被疑是他们无月城下的手,现在又来刺杀这一出明显想栽在六道门身上,林诚不觉背后一凉。 这幕后黑手看准了他们和六道门的矛盾积怨久远,想引得他们双方猜忌,故而从中破坏双方的和谈。 “少城主,策划这些事的人到底会是谁呢?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呢?” 林如风轻声哼笑道:“先是卓远,再是刺杀,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之人在下一盘什么样的大棋!” 第十一章 第二日一早,林如风就让人将几具刺客的尸体带到了六道门。 沉老掌门沉北垣看着地下的五具尸体和林如风拿出的六道门令牌,陷入了沉思。 这五人他都认得,其中四人是清风门的门人,还有一人亦是六道门的弟子。 他从未下过暗害林如风的命令,手下人没有他的命令,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人为何会私自行刺? 他们受了何人指使?还是仅仅因卓远门主的死亡不忿所以报仇? 林如风抱拳道:“沉掌门,此事实在蹊跷,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捣鬼,我相信查出行刺的幕后主使,必然也能顺藤摸瓜,找出杀害卓远门主的真凶。” 六道门其他门人皆愤愤不平,自林如风进门,憎恨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尤其是清风门的弟子正沉浸在门主丧生之痛中,现又见林如风抬了几位同伴的尸体进来,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年轻的弟子早已坐不住要把手刃林如风为门主报仇。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知不是你故意杀我同门,污蔑他们行刺,故意说有什么幕后真凶,来掩盖你杀害我门主的事实?” 此人一呼,旁人立刻更风,嚷嚷着要讨回公道。 沉老掌门大声喝止激动的人群。 “诸位弟子,我知道卓远门主的逝世大家都很悲痛,但是此事疑点太多,我们应该查清真相,切不可此时大动干戈。卓远门主此时从蜀地赶来,是为了和林公子和谈,我们多年矛盾,大家也苦于纷争,无月城实在没有必要在此时谋害卓门主,更没有必要与我六道门为敌。想此事必是有人想破坏我双方的合作,无非是想破坏我们的合作,所以暗中挑起我们双方的矛盾,我们更不能上当,遂了坏人的意。卓门主的死和林公子遇刺之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此事我已性命担保,若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便在威武碑下自决。” 众人见老掌门以性命担保,力排众议,自是不敢再有不满。 实际上有不满的大部分是清风门的弟子,其他五个门派虽也有门人为此不忿,终究因为死的不是自己门派中的人,所以有那么点袖手旁观的意思。 也多少有点局外人的视角,所以还是能感受到连着发生的两起事故就是为了破坏无月城与六道门的合作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破坏掉二者的合作,他一定能从其中获得利益。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家不是看不清楚。 若有哪一方忍不住挑拨动了手,就是真的上当。 沉北垣连同其他四位门主商定,还是和林如风签订了盟书。 盟约无月城与六道门互为友好,无月城允许清风门的商船从其控制区域通过,旭正门允许无月城的商船从其渡口通行入海,双方通力合作,互为便利。 沉老掌门在六大门派的弟子齐聚一堂,在众人面前亲拟盟书,林如风及六位门主各自捺印,共结盟誓。 至此,六道门与无月城的合作在一片混乱猜疑中敲定下来。 盟约一定,林如风便立刻吩咐林诚准备下去,启程回去。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迟则生变,我们得速速赶回无月城。” 江雪的身子还未修养好,就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并未意识到随行的手下众人都变得更加谨慎,整队人马的气氛都便的凝重。 林如风命人一路只需快速行路,不得停留,夜晚只在自家设立的暗桩修整。 连日的奔波让江雪吃不消,浑身疲乏,食欲大减。 林如风心疼,还是命人去雇了一辆大马车,马车内垫了厚厚的毛毡,宽敞舒服,林如风更是亲自驾车,令其不至于颠簸,江雪这才好受了些。 谁知偏偏天公不作美,行到午后轰隆一阵雷响,天空噼里啪啦下起雨来,众人不得不放慢了行进速度。 今日落山之前眼见是到不了他们的下一个据点,到天黑时,只好寻了路边一间客栈投宿。 因下雨,今日客栈中的客人较往日多了许多。 客店主人本想说客房已满,可林诚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只好连连改口:“哟,大爷,您稍等一下,我看一下,上等的客房只有一间,其余就只一间耳房,实在没有其他房间了。” 林诚放开了店主,去请林如风进店。 乌压压一行人进来以后,还算宽敞的大堂里瞬间显得逼仄。 其他客人见他们是江湖人士都有些发怵。 林如风一进去就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虽不在意,却不想雪儿被别人探究打量,于是携着雪儿的腰,款款上了二楼的客房。 毕竟是山野中的客栈,虽是上房却布置简单,只能算凑活了。 林如风扶江雪在床边坐下。 彩儿进来伺候着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又将他们二人的贴身物品安置妥当,便退出房间。 林如风披着闲居的内衫,悠游自在地倚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手中拿了一本书却不看,只平静地望着她。 自发生那事以后,她再没和他正经交谈过,他却还像从前一样事事关心,嘘寒问暖,维持着一副好兄长的表面,试图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 可是,他强迫她做下了有违伦常之事,怎么可能一切如初呢? 江雪眉间轻蹙,低头回避他灼热的目光:“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出去。” 林如风不紧不慢地收起手中的书,站起身来顺手拿过外衣披上,“这次客房不多,今晚我就宿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便开门出去。 江雪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容置疑,愤怒不已,看着他的背影被关上的门隔绝在外,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他想怎样安排她就怎样安排?凭什么自己就好像被他捏在手中的一直麻雀,只能听他摆布? 她以为自己发火把他赶出门去,殊不知他是留是走,不过凭他开心而已。 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江雪满心郁郁,一下栽倒在床上,捂着眼睛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江雪昏睡过去。 江雪醒过来时发现林如风坐在床边,等她一醒来,他就叫他吃东西。说她晚上没吃东西,又连日舟车劳顿,再这样下去身子可要垮掉了。 江雪其实不太饿,毕竟现在遭遇的事情对她冲击太大,实在是还没有缓过来。 林如风喂她吃东西,她不想吃,刚好彩儿进来送茶水,茶水凉了,说她连小姐都照顾不好,让小姐现在身体虚弱,是他们下人的失职。 林如风就大骂彩儿,要将她发配。 彩儿叩头求饶恕。 江雪拉住林如风:“你不必拿下人开刀,我吃饭就是。” 林如风满意地笑了下,让彩儿出去,换一壶热茶来。 然后给江雪喂饭。 江雪偏过头没吃他喂来的东西,自己伸手接过碗筷:“我自己来吧。” 吃完饭,江雪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林如风亲自接过手下打来的热水,用娟巾打湿了,给江雪擦手脸。 江雪想再接过毛巾,林如风死死拽着怎么也不肯松手,江雪知道他固执的性格,也便不再忤逆他。 林如风掐着江雪的下巴,给她擦了脸,又准备擦那纤细的脖子。 被擦拭过的肌肤水润光滑,林如风心念一动,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因为第一夜的荒唐与混乱,他顾忌她的心理,一直没有再发生过关系。 或许是今晚的黑夜沉沉,或许是外面雷雨交加,周遭环境带来的压迫感令他情绪激昂,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在此刻得到释放。 林如风一只手死死扣着江雪的后脑勺,她想要后退躲避的可能性被他完全杜绝,只能仰着脸被迫承受他激烈的吻。 他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强势挤进她的口腔,缠住她的小舌。 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像在发泄着这几日江雪对他冷漠的不满。 江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艰难地挣扎。 林如风适时地放开了她,手掌顺着她耳后的长发抚摸到她肩头,倾身向前将她按倒在床上。 江雪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中万分忐忑。 “你放开我!” 林如风低下身子,握住她两只手腕牢牢压在身侧,继续刚才的热吻。 江雪挣扎到没了力气,自暴自弃般放弃了挣扎。 从一开始,她就是他口中的猎物,逃不掉了。 林如风捏着她腰上的系带,只要他轻轻一扯,她的身体就会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江雪眼泪夺眶而出。 忽然一声,打断了林如风的动作。 刹那之间,只见剑光纷乱,有人行刺! 第十二章 刹那惊变! 就在江雪被林如风压在床上,绝望地以为逃不过时,江雪亲眼看见林如风本来还沉浸在情欲中的神色忽然一变,伸手从枕下抽出长剑,动作如迅雷之快。 林如风以手执剑,与房内的几位穿黑衣的不速之客进行缠斗。 来人身手敏捷,招招都是杀招,林如风以一敌十,又要以自己为盾,护住身后的江雪,左支右绌,眼见就要落入下风。 忽然有人趁他不备,袭击他身后的江雪。 江雪已经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愣住了,突然一剑刺到她的面前,江雪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不知如何反应,只怕下一刻那剑就会刺穿自己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铮”的一声,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原来情急之下林如风反手一剑格挡,劈开了那人的剑。 他这一招向后出剑,却漏出了身前的破绽,肩上啪啪两下,中了两剑。 林如风闷声一哼,忍痛继续与黑衣人缠斗。 正打得难解难分时,林诚带人闯进来,众黑衣人敌不过,死的死伤的伤。 黑衣人很快被拿下,就在手下把他们捆绑起来时,有几人纷纷抽搐一下,以头抢地,顿时气绝。 他们服毒自杀! 林诚反应极快,立时将挨他最近的那人捏住下巴,果然从他嘴里掏出了隐藏的毒药。 林诚卸了他的下巴,点住他的穴道。 顷刻间,其余黑衣人都死去了,只留下这一个活口。 林如风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林如风身上又添了两道伤口,说完已是体力不支,一下栽倒在床沿上。 江雪见他满身是血,本来威风凛凛脸的此时也显得虚弱,满脸挂了泪去扶他:“哥哥,你没事吧。” 林如风笑了笑,昏倒在她怀里。 林诚赶紧扑过来,给林如风止血包扎。 江雪在一旁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也帮不上忙,只能用手绢给他擦着额头的汗。 一边心酸地掉眼泪。 长夜漫漫,林诚已经给林如风收拾好了伤口,他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昏睡。 这还是第一次,江雪看见如此虚弱的林如风。 她想起方才,千钧一发之间,是他不顾危险救她,才置自己在危险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哥哥当然是爱她的,她能够明白,可不能接受这份简单的兄妹之情变了质。 从前他们兄妹的感情是最好的,现在却又为何变成这样。 ………… 清晨的阳光自窗缝钻进来,林如风悠悠转醒。 江雪昨夜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此时已趴在床边睡着了。 林如风看着她的睡颜,心中一阵平静。 似乎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江雪醒了,一抬眼,正对上林如风的眼神。 林如风轻抚她鬓边的碎发,语气温柔:“昨晚是你在照顾我?” 江雪受不了他赤裸裸的直白眼神,慌忙起身去找下人伺候林如风穿衣。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林如风心满意足地笑了,其实这点剑伤于他而言本不算什么,他不过顺水推舟使了这一番苦肉计,能够让他知道雪儿心中是在乎他的,林如风觉得非常划算。 林如风并没有休整多久,一起来就安排大家整理行囊上路。 经过昨晚的刺客,林如风一行人更加小心,并未在此多停留半分,一行人径直赶路。 不多时就到了最后的一家属于无月城的据点,这里已属无月城的势力范围。 其实按计划昨晚就应到此地,林如风一上路都觉有人跟踪,所以昨晚天降大雨,林如风便将计就计,特意住进了路旁的一家野店,露出破绽,就是要引出幕后之人。 那伙刺客果然半夜来袭,林如风早有防备,所以在房间里作出要和江雪亲热的假象令对方放松警惕,而早已偷偷握住了藏在枕下的利剑。 林如风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并未给对方留下可趁之机,而昨日他们原定要到最后一个林家驿站,到了这个驿站,就已经进入林家势力范围,对方便再无出手的机会,所以林如风住进路旁的野店,料定他们必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是那群黑衣刺客训练有素,居然都服毒自尽,只留下一个活口。 有了活口,他就能盘问出幕后主使是谁,弄清楚这一路上是谁在针对他,挑拨他和六道门的关系。 无月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天然绝佳的好地方。 江雪离家不过一个月,再次回来,心境却早已大不相同。 她回到熟悉的家,只觉得物是人非。 母亲听说她回来了,原本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染病的身体,此时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在丫鬟的搀扶下迎出大堂,颤抖着手将江雪抱进怀里。 江雪一见了母亲,顿时心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扑进母亲怀里痛苦。 许兰因也不禁心酸落泪。 两人哭了一阵,许兰因情绪平复,终归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许兰因心中自是喜大于忧,于是转悲为喜,笑着扶起江雪的双肩:“让娘好好瞧瞧你,这几日在外是否清减了。” 江雪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如何对母亲说? 难道她要告诉母亲哥哥强行毁了她的清白? 不,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江雪沉默着,只是不住地流泪。 默默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下肚里。 许兰因看她神色异常,双颊果然瘦削了许多,心中怜惜,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有受到什么危险? 林如风在一旁尴尬地呵呵笑道:“娘,有我在,怎么会让雪儿受什么委屈呢?只是我们回来这一路上,遇到刺客追杀,所以一路风尘仆仆,想是雪儿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所以精神略差了些。” 江雪听见哥哥这一顿胡说,直觉好笑,明明是他欺负了她,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装好人。 江雪恨恨地瞪他一眼,强忍着泪水:“娘,别担心雪儿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许兰因忙差遣丫鬟扶小姐回去休息,亲自看着她睡了,又守在床边一刻也不肯离开。 林如风见江雪这个表现,就已经明白她不会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告诉母亲,心中微悬的石头便落地了。 现在就只剩另一件麻烦的事了。 捉到的那名刺客已经被关押进了无月城的大牢中。 林如风早已通过无月城秘密的联络渠道将消息传给父亲林越,刚才趁江雪母女两人细叙相思之际,林越父子俩已暗中交换了眼神,江雪和许兰因一走,林越林如风二人便来到大牢办正事。 无月城并非武林正派,对付这些刺客自有一番手段。 此刻这刺客双手双脚均被铁链缚住,双手被吊起来,脚不沾地。 林越问:“弄清这人的身份了吗?是谁派他来的?” 负责审讯的人回:“启禀城主,此人冥顽不灵,嘴硬得很。” 林越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手下得令,用手一拉缚住那人的铁链,刺客又被吊高一截,此时他已双脚离地,双手应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而脱臼。 又有人拿出二寸长拇指粗的钢条,生生钉入了刺客的琵琶骨上,惨叫声顿时充盈在整个地下石牢中。 其他人早已见惯了这副景象。 林越和林如风在一旁的扶椅上坐下,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刺客的意志力着实顽强,即使受了如此的重伤,却依然咬紧牙关,守口如瓶。 林如风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背后主使到底是多么有能耐的人物? 那刺客显然已在重刑之下快要招架不住,头已支撑不住地垂了下去,就在他要晕过去的刹那,一瓢冷水令他不得不再次清醒地面对眼前的折磨。 “启禀城主,在这人身上找到一个香囊。” 这是刚刚从刺客衣襟中掉落下来的。 林如风注意到香囊掉下的片刻,刺客眼里闪过瞬间的光芒。 林如风启唇一笑,看来这人并不是铁板一块。 林如风接过属下递上来的香囊,绣工精致,角边一个精致的“萍”字,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张平安符。 “阁下如此视死如归,但是看来还有人在深深牵挂着你呢,你真舍得就这样死了,独留佳人在世上,孤独一生?” 刺客的眼神显现出片刻的迟疑,闪烁。 林如风作势要把香囊扔进一旁的火堆里烧了,刺客的情绪激动起来。 “反正你也活不了了,留着这东西也没多大用处。” 火苗触及到香囊,林如风忽然收回手:“不过你要是能够告诉我背后的主使者是谁,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还可以和你的萍姑娘再续前缘。” 刺客望着火光掩映下的香囊,仿似想到了什么,良久,流出一行眼泪,丧气地低下了头:“我说。” 原来这刺客是青莲教的教徒,也是精心培养的杀手,他们刺杀卓远,刺杀林如风,都是听从坛主吩咐。 “青莲教?” 林如风与林越对视一眼,一条模糊的线索逐渐清晰起来。 青莲教是一个非常秘密的组织,存在了多久已不可考。 大多数混江湖的人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听过这个名字的,必然是江湖中的泰斗人物。 就连林越所知的,都只是一些传说。 传说青莲教是关外的组织,却在中原各地都设有秘密组织和分坛。 他们的教众遍布各地,且都很隐秘。 这次青莲教挑拨他们无月城和六道门,其中必然有所图谋。 林如风道:“只可惜他们的阴谋被我及时识破,功亏一篑。” 林越摇摇头:“只怕一事不成,他们还有更大的计谋。” 林如风正色道:“我立刻去吩咐手下,严查城中各处,铲除青莲余孽。” 林越点头:“不过此事不可声张。” “放心吧,爹,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越拍拍林如风的肩:“如风,你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爹很欣慰。” “爹,您过奖了。” “下个月是你的生辰 ,过了生辰你就二十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你娘之前和我说起此事,我想也该给你说亲了。” 林如风心中一惊:“爹,儿子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说亲一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林越笑问:“怎么,有心仪的姑娘了?” 林如风迟疑了一会儿,道:“我的确已有心上人,只是她现在还不喜欢我。” 林越惊讶:“是谁家姑娘,眼光也忒高,连你都看不上?我去找她父母提亲,我不信凭我无月城的威名,会有人不愿意。” 林如风汗颜:“不,爹,这事不必你费心,我自有分寸。” 林如风并没有食言,将那刺客放出了无月城。 “你出卖了青莲教,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的萍姑娘,看你自己的造化。” 不久,在平静的表象下,一场狂风暴雨席卷了无月城。 林如风亲自带人将城中各处有青莲教出没的地方全部清洗一遍。 青莲教收到风声,自知事迹败露,也不敢再稍有张扬,将所有势力全部收回。 无月城,固若金汤,轻易不是他们能够渗透进去的。 第十三章 江雪不敢把哥哥做过的事情告诉母亲,表面上仍然装得和以前一样,不让母亲疑心。 林如风最近似乎很忙,回到无月城以后,他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她。 或许他也知道这不对,所以不敢在父母面前胡来,收敛了许多。 江雪这样安慰自己。 心中的戒备也稍稍放下了些。 这日晚间,丫鬟们都已睡下了,江雪睡不着,正自倚着床头发呆。 忽然风吹开了窗户,江雪正要叫人关窗,唇边忽然一热,一只手掌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江雪心惊胆战,脑子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是个人影。 不是林如风是谁? 江雪冷下脸来,推开他的手。 林如风顺势把她圈进怀里。 江雪蹙紧了眉头:“你干什么!” 林如风在她耳边轻轻说话:“嘘,别吵,吵醒了旁人就不好了。” 江雪又惊又怕。一个劲儿地叫彩儿,可是彩儿都没有反应。 林如风说这段时间忙着干正事,都没有来看她,非常想她。问江雪想不想他。 江雪:“不,一点也不,我只期盼着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林如风:“那我希望你这个愿望永远都不要实现,我们俩要永永远远一辈子都在一起。” 林如风终于还是进入了正题,去流连地亲吻她,解下她的衣衫,用衣带绑了她的双手,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流连忘返。 江雪仍是不能承受他的进攻,疼得落了许多眼泪。 林如风这次似乎特别有兴致,来来回回忙乎了一夜,都没有停下。 江雪被他磋磨得没了性子,早已累得昏昏沉沉,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双手揽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彩儿来唤她起床。 江雪睁开眼睛,一时竟有些恍惚。 昨夜一夜沉沦,她现在全身酸痛。 看见彩儿,江雪暗自心惊。 哥哥呢? 想起昨晚她最后清醒的时刻,就是两个人赤裸相对,江雪不禁脸红。 可现在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床铺也很干净整洁,丝毫没有凌乱的迹象,若不是她身体的不适,她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噩梦了。 江雪将这些事暗暗压在心里。 彩儿见她神色不虞,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江雪摇摇头:“没什么事,你打水来我洗脸吧。” 彩儿得了吩咐,伺候江雪梳洗过后,收拾房间时,突然惊奇道:“诶,小姐,桌上何时多了这个东西?” 彩儿是江雪的贴身丫鬟,对江雪身边的事物比她自己还熟悉。 江雪闻声看去,见彩儿手上拿着一个瓶子,正打开看,彩儿闻了闻,是上好的玫瑰露。 “最近天气干燥,这花蜜正难得呢,小姐现下正合适用这东西。”彩儿边说着,边把东西收起。“我昨儿找库房要还没有呢,难为他们费心,及时送了过来。” 江雪垂眸,从昨晚她睡下到现在,哪有下人进过她的房间?又怎么可能给她送玫瑰露? 彩儿说得高兴,却见她低眉不语,悄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江雪低声道:“彩儿,昨晚,他来过了。” 彩儿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玫瑰露跌在地上。 不用说,彩儿已明白那个“他”指的是谁。 除了江雪兄妹二人,其他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她和林诚了。 林诚是林如风的心腹,自然不会泄露。 而她也早被林如风封口。 虽然保守了这样一个大秘密,可该如何面对江雪,彩儿却很无措。 “少城主他又欺负你了?” 江雪:“彩儿,我该怎么办?” “要不,告诉城主和夫人吧,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江雪似受了惊吓:“不,不要告诉娘和林叔叔,彩儿,我求求你,千万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彩儿无奈地点了点头:“小姐……” 两人正抱在一处叹息难过,下人传夫人来了。 江雪忙拭干脸上的泪痕,笑着迎接母亲。 许兰因拉着江雪的手,两人在榻上坐下。 江雪强颜欢笑:“娘,你怎么来了?” 许兰因命下人们把精致的早饭摆出来,“我看你最近的脸色总不大好,专门做了些补身子的东西。” “谢谢娘。” 江雪接过当归莲子粥,小口吃着。 许兰因笑意盈盈,欲言又止。 江雪放下碗,奇怪地看着母亲:“娘,你想说什么?” 许兰因道:“那日你林叔叔和你哥哥说起他的婚事,你哥哥说他已有心上人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江雪拿碗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勺子在碗壁敲出清脆的声响。 江雪浑身僵硬,摇头说:“是吗?没有听说过。” 许兰因叹了一声,道:“我想着你和你哥哥从小就感情好,还以为他会跟你说一下。听他的意思是,那位姑娘竟不喜欢如风,可他还痴痴地念着人家,不愿说亲事呢。” 江雪正舀着碗里的粥往嘴里送,听母亲此言,心头一跳,手腕一松,半碗粥洒在了桌上。 “哎哟!”许兰因叫出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可别烫着自己。” 说着就拉过江雪的手查看是否无碍。 江雪一听母亲说哥哥有了心上人一事,当下一颗心就悬了起来,他既已有了心上人,又为何来招惹她? 又听到说那位姑娘不喜欢他,而他执着云云,忽然心头一跳,他莫不是在说她? 江雪一阵心虚,生怕母亲看出端倪。 心中忐忑地说:“从没听哥哥提起过这件事。” 许兰因点点头道:“原本还想着你哥哥这次回来,就给他说亲事,有好几家的姑娘都有这个意向,现在看来不大需要了。” 江雪沉吟片刻,忽然眼中光亮一闪:“之前从没听他说过有心上人,定是他编出来的借口,娘亲你莫要被他骗了。” 许兰因眉头一凝。 江雪继续添油加醋:“娘,我觉得就该给哥哥说门亲事,给他找个嫂子好好管束着他,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既然他喜欢的那位姑娘不喜欢他,又何必全部都耗费在她身上,让哥哥见见其他的姑娘,说不定他就遇到喜欢的了呢?” 许兰因觉得江雪这番话也有几番道理,并没有听出江雪的话外之意。 晚间吃饭时,江雪难得地出了房门到厅堂中与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自她回来,一直缩在自己的房中,不曾出门。 林如风在饭桌上见到江雪,心中高兴,想来她已渐渐接受自己了。 闲谈时,许兰因又提起让林如风相亲的事:“如风,你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娘打算三天后为你办一场相亲宴,到时请上无月城中品貌俱佳的姑娘,你去看看,若有中意的,就把婚事定下来。” 林如风急道:“娘,我都说了我不想成亲。” 林越嗔道:“诶,你娘为你的事,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你娘的一片苦心?” “可,可是……爹……我不是说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你说你有中意的姑娘,却又说不出她的名字,如何让我相信这不是你编出来骗我们两个的借口?爹的话放这儿,要不你就把那人的身份告诉我,我亲自上门提亲,要不就听你娘的安排,三日后准备相亲。” “爹,您不能逼我。” 许兰因道:“如风,不过是让你去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又不是非逼着你娶亲,就去一次,又有何难呢?” “娘……” “我问过你妹妹了,她可说从来没听你说过有心仪的姑娘,可别再哄娘了。” 林如风眼神一凛,看向一旁沉默的江雪:“哦,原来是雪儿让你这样做的。” 许兰因笑道:“是啊,你妹妹关心你。” 林如风呵呵一笑道:“雪儿你怎么在爹娘面前乱说,我心中喜欢谁,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真是疯了,他怎么敢在爹娘面前问她这个问题! 江雪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喜欢谁,我怎么会知道?” 林如风轻哼一声:“难道你不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江雪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你敢说出她的名字吗?” 林如风一怔:“这有什么不敢?我喜欢的那人就叫——” “哥哥!”江雪高声打断了他,她真怕他当真不管不顾地说出来,她承认,她失败了。 林如风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他看着她像一只被他困在铁笼里的小兽,垂死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铁笼的束缚。 林越和许兰因被他二人的争执弄得莫名其妙:“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呢?雪儿,你知道如风喜欢的人是谁?怎么不告诉娘和林叔叔呢?” 江雪:“我……” 林如风总是反应极快,游刃有余:“是我记错了,我确实没有跟雪儿说过这件事。” 江雪松了一口气。 许兰因道:“那说好了,三日后陪我去清灵山上的清灵寺里烧香还愿。” 林如风道:“雪儿也一起去吧。” 江雪立即推脱:“我近日身子仍不舒服,就不去了。” 林如风道:“清灵寺里环境清幽,正好供你将养身子。你不是一直说等我娶亲时,要给我做军师么?你不去看看你未来嫂子是什么样?” 许兰因笑道:“好,这样也好。” 江雪见推脱不掉,郁郁地低了头。 第十四章相亲 到了定好的这一日,众人都早早地起床。 江雪和母亲共坐一辆马车,林如风则骑马在前,加上丫鬟护卫们一行数十人,前往清灵寺。 清灵寺后山有一片芍药圃,花开得正好。 许兰因平日里与城中许多世家夫人们交好,打听了几位很好的姑娘,向对方父母拜了帖子,相约这日上清灵寺赏花。 就中目的便是让林如风与各家女儿们见见面,看看眼缘。 林家车马到时,寺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宝马香车。 江雪搀扶着母亲下了马车。 一旁的草亭子里,围坐着几位衣着富贵的妇人在说说笑笑,旁边还有几位妙龄少女侍坐一旁,旁边侍立着一群侍女。 正中的几位妇人见了许兰因,喜笑相迎。 这便是今日应邀带了女儿来相亲的了。 许兰因与众人寒暄过,众人一起进庙,在大殿中烧了香祈福。 祈福完毕,寺中的小僧人便领着大家到了客堂歇脚,端上斋果点心。 众人坐毕,许兰因把林如风叫上前去,向诸位介绍:“小儿如风,任性意气,不成才,还不见过诸位长辈。” 林如风一一向诸位夫人见礼。 众人见他样貌出众,举止端方,喜欢得紧。 江雪坐在母亲身边,冷眼瞧去,林如风行礼时,那些随母来相亲的女子,无不掩了嘴角羞涩笑着,眼神却朝着林如风瞧去,媚眼如丝,真真是一幅百花盛景图。 只是林如风却不解风情,对各位小姐们抛来的眼神全部忽视。 许兰因很是开心,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给这些孩子们一些独处的空间,更多了解,便拉着江雪的手,叫住林如风:“我和你这些伯母们有我们的话要说,只怕你们这些年轻人觉得拘束,你带着你妹妹,还有这些姊妹们去后院赏花去,可要仔细照顾好大家。” 江雪道:“我就在这里陪母亲。” 林如风上前扯着江雪的衣袖,道:“那可不行,我终归是个男子,怎么好单独与这些姊妹们赏花,只怕唐突了大家,有你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许兰因道:“如风这话有理,雪儿,你便陪诸位姐姐们赏花去罢。” 江雪心知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走吧,咱们赏花去!”林如风笑着拉起江雪,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她眨了眨眼,低声说道,“雪儿,别在我眼前耍花招。” 江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臂被他掣着,没人看出来林如风用了挺大的力气,江雪根本动弹不得,只得随着他的脚步。 几位小姐也得了各自母亲的示意,由丫鬟陪着出了客堂。 林如风只管拉着江雪在前走得飞快,把几位小姐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江雪一路死命挣扎着,林如风生气他被父母安排相亲,她却津津有味地看戏,竟毫不在意他,本心硬着想定要给她些教训,听她呼疼,一下又不忍心了。 林如风停了脚步,松开手。 江雪埋怨地看着他,后退几步,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臂。 忽而眼前一亮,整个人都停止了动作。 后山的芍药花铺满了半个山坡,粉白相间,丛丛簇簇,迎风招展,宛若一幅山水图画。 三三两两的赏花人从旁走过。 悠闲静谧的气氛瞬间弥漫在山间小径。 江雪看这美景呆了,一时将方才和林如风的不愉快也抛诸脑后。 两人静静站着,各自想着心事。 诸位小姐们紧随而来:“林公子,雪儿妹妹,你们在这儿呢,让我们一通好找!” 有的比较害羞,装作赏花,却把眼神一个劲地往林如风身上瞟。 稍大胆些的,就找他说话:“原来此处风景如此秀丽,难怪林公子方才健步如飞,把我们都甩在身后。” 林如风没有说话,只望着江雪的身影。 此时有另一位姑娘正拉着江雪,二人说说笑笑赏着花。 这姑娘被林如风冷落,心中不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中一沉,心想原来林如风看中了江雪身边的李家姑娘,所以竟对自己不闻不问。 这姑娘姓刘,是城中某某大户的女儿,父亲也曾跟随林越。 此次听母亲说起林家招亲的事,便有了心思,无月城中谁不想嫁城主儿子?这可是一辈子的荣华。 刘姑娘以为林如风看中了李姑娘,心道不妙。 刘姑娘眼神一转,计上心头,主动上前拉着李姑娘:“李姐姐、雪儿妹妹,你们在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李家姑娘和雪儿用手一指,不远处的花丛下,两只黄鹂鸟正打闹嬉戏。 一只瘦鸟儿停在一株花杆上,另一只胖鸟想引它注意,在瘦鸟跟前上蹿下跳,时而打开自己的翅膀左右扇动,时而上前用尖喙啄弄瘦鸟的翅膀,拼命想引它注意,奈何瘦鸟偏偏丝毫不为所动,仍是懒洋洋地靠在花枝上,待胖鸟再一次试图上前靠近,瘦鸟翅膀一扇,胖鸟一下被掀翻在地,胖滚滚的身子在地下滚了好几圈,而瘦鸟转头飞走了。 这正是雄鸟在向雌鸟求偶失败,江雪几人不懂,只觉得胖鸟的样子憨态可掬,行为滑稽甚是好笑。 众人看了傻鸟的笑话,皆是忍俊不禁。 李姑娘感叹道:“这只笨鸟真可怜,瘦鸟为什么不肯看他一眼?” 江雪道:“这瘦鸟显然不喜欢这胖鸟,分明是这胖鸟不识趣,巴巴地往上凑。” 刘姑娘心中一梗,江雪这话听着就想在讽刺她,她巴巴地上赶着讨好林如风,他却连正眼也不瞧上自己一眼,心中不悦:“我看是这瘦鸟不解风情,别人向他示好,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算什么君子风度?” 刘姑娘这样说着,扫了林如风一眼,分明是在讽刺林如风对她的不理不睬。 刘姑娘哪里能想到,林如风现下一颗心里,想的全是雪儿那句话,是不是在雪儿心里,他也像那胖鸟一样被她嫌弃。 林如风眼神灼灼,盯着江雪:“我也说是这瘦鸟无情。” 没想到林如风竟会赞同自己,刘姑娘心中一喜,方才的许多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江雪却恍然明白林如风的话外之意,不再与他争辩,扭头就走。 众人本借着赏花的由头来见林如风,谁知他不解风情,众人无趣,随便赏玩了些时分,便回到客堂。 许兰因与诸位夫人正相谈甚欢,见他们回来了,脸上皆是笑容。 众人用过晚饭,各自回了斋房小憩。 许兰因趁机偷偷问江雪:“可有见你哥哥对哪位姑娘有意?” 江雪笑道:“我觉得各位姐姐们都很不错,尤其是那位李姐姐,和我很谈得来。” “我问得是你哥哥中意哪位,有不是说你。” “哥哥他心思深沉,什么都不表现在脸上,我怎么猜的透他的心思,说不定每一个他都喜欢呢?娘你问他去。” 许兰因沉吟片刻:“时间太短,怕也瞧不出什么来,我看咱们也别急着回去,在这儿住上两日,让你哥哥和那些姑娘们多些时间接触。” 江雪对此不置可否。 林如风不想再进行这项无聊的活动,说家里还有事情需要自己回去打理,许兰因偏要他留下,不许偷溜,江雪便更加煽风点火:“我瞧着个个都好,我也要多留几日,和各位姐姐们好生玩几天。” 林如风瞧了江雪一眼,她现在总是拆他的台,处处与他对着来。 林如风心里明白江雪是在针对他。 林如风看着江雪自以为计谋得逞的得意神情,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眼眸微沉,不知在盘算什么。 江雪白天累了一天,到晚间早早地就上了床。 寺院的晚上很静,木鱼声和诵经声时不时随着微风传来。 只要这次相亲成功,林如风有了妻子,肯定就不敢来骚扰她了。江雪想到这里,心神舒畅,很快就安稳地睡着了。 江雪本来睡得很香,睡梦中忽然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减少,自己缩紧了身子,往温暖的地方钻。 知道她被冷风吹醒。 睁眼一看,她根本就不在房里,而是窝在林如风的怀里。 江雪立马弹起来,然后她发现林如风竟然把她带到了芍药圃里。 江雪对林如风怒目而视:“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林如风也是冷脸看着江雪:“现在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江雪低头寻到路,提起裙角就要往回走。 林如风一下就抓住了她,从身后抱住她的身子,不许她离开。 林如风在她耳边说话:“要帮我相亲?要帮我选妻子?我看你最近过得开心的很呐?” “哥哥要娶嫂子,多好的喜事,我为何不开心?” 林如风气她的冷淡态度,转过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第十五章芍药圃野合(h) 炽热的气息萦绕在二人呼吸间,林如风吮吸着江雪的唇舌,强硬霸道得仿佛在发泄情绪:“你就这么想我娶别人?” 江雪挣扎开的间隙说道:“我们是亲兄妹!” 林如风心如刀绞,将江雪轻轻拥入怀里:“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雪流着泪:“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是亲兄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林如风轻抚着她的发顶:“这些世俗的规矩,我不在乎。雪儿,你告诉我,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江雪痴了片刻,摇头道:“不,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如果。” 林如风一时哽住无话,眼圈泛红,抓着江雪的手腕,恶狠狠说道:“好,那我再说最后一次,雪儿,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听明白了吗?不要想着给我找妻子就能摆脱我了,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的。” 江雪听着林如风威胁的话,头脑发懵,浑身僵硬在了原地,她的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她知道林如风不是在开玩笑,毕竟过分的事情他都已经做过了。 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林如风不顾她的反对在此吻了下来,他夺走了她的呼吸。 黑暗中,她只能听见自己狂跳的心,和耳边急促的气息。 林如风把她放倒在芍药花丛上,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胸脯在夜色中反着泠泠的白。 林如风埋首在她身前,挑弄着可爱的乳尖。 江雪呜咽一声,发出短促的呻吟。 尽管她很不愿意与林如风有这样违背伦常的关系,但是尝过男女之事后,江雪抗拒不了一些本能的反应和欲望。 她攥紧了身下的花枝。 入眼处都是纷繁的花朵,还有面前的林如风。 亵裤被褪下,江雪现在已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林如风习惯地伸手探进她的身下,挑开神秘的幽穴,插进温热的甬道。 江雪仰长了脖子,全身发软,只听见耳边芍药花被她压碎的细微声响。 林如风的手指进进出出,江雪的身下泛出湿意,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林如风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阳物,对准了穴口。 江雪颤抖了下身子。 巨棒挑开花瓣,直插入底。 江雪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林如风浅浅地抽插了几下,感到甬道湿滑,随后重重地将整根巨物埋进花穴。 江雪紧咬着唇,双手抓着芍药花枝太过用力,被枝叶摩擦得生疼。 身下林如风打开大合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深深撞进她的身体。 晚风吹过,江雪瑟瑟地抖了一下,顺手扯下一朵芍药花打到林如风的脸上:“太冷了,我要回去。” 林如风笑着捡起那朵花,簪到江雪鬓边,小兔子又闹脾气了。 他将她双腿扛到肩上,俯身去亲吻她,膝盖被压到胸前,她的身体对折成两半,被林如风圈在身下。 林如风搂着她的双臂,身下加快了速度。 她的身子被他撞的前后耸动,那朵芍药花早被颠簸得从她发间掉落下来。 林如风快速捣了百十下,泄在了她的体内。 江雪以为他结束了,挣扎着爬起身。 林如风又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上,只在胸前敞开一半,低头舔弄她细腻的乳房。 另一只手扶住阳物,对准花穴,再次进入。 江雪坐在他身上,这一次进得很深。 江雪胸部被他吮吸舔弄着,身下被他深深浅浅地抽插,承受不住这刺激,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双手下意识紧紧搂着林如风的肩膀。 林如风抬起头,衔着她的唇深吻一遍,又去亲她的脸颊,最后衔着她的耳垂细细研磨。 “这样,就不冷了。”林如风在她耳边挑逗着说。 江雪面色潮红,此时因他的话,脸色更红。 林如风挺动腰肢,阳物快速摩擦着甬道内的褶皱,戳到江雪的敏感点。 江雪此时已完全沉浸在情欲里,浑身发软,口中无意识地哼叫呻吟着。 林如风迅速将她放倒,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腰肢迅速挺动,闷哼一声,射在了她体内。 林如风给江雪穿好衣服。 两人抱着躺在花丛上,平复呼吸。 林如风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手中轻抚她的发丝,心中十分满足:“雪儿,你说,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多好,两个人在僻静的地方,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江雪凝望着明明灭灭的孤星,怔怔地流泪。 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黑暗,被黑暗吞没却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么挣脱,甚至,她在与他一起沉沦。 “雪儿,永远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江雪害怕他说“永远”这样的词句,挣出他的怀抱,直起身子:“我不要!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娘亲,我要让她知道你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了什么!” 林如风立即起身拉住她。 “你放手!” 林如风一个掌刀劈在她后颈,将人打晕。 第十六章(h) 第二日一早,就闹翻了天。 江雪失踪了。 早上丫鬟去叫她起床,就发现房里没人。 大家在寺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但是都没有江雪的踪迹。 许兰因急得团团转。 其他夫人见许兰因家出了这样的事,也帮着派人找,陪着许兰因消解心事。 许兰因现在自然是没有心思在说林如风的婚事了。 林如风派人到处找了,说没有线索。 许兰因哭得很伤心。 其他夫人安慰了许兰因一阵,现在也不是说婚事的时机,大家不方便待在这里,所以纷纷回家了。 这边,无月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林家上上下下都为了小姐失踪的事情忙碌。 林如风借故找江雪,一个人骑了马,去到他的一处隐秘的私宅。 推开房门,江雪正安静地睡着。 林如风抚摸着她的脸庞,喃喃自语:“雪儿,现在无月城上上下下都在找你,娘为了你的事几日不曾合眼,其实我不想这样做的,雪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 江雪睫毛颤动,慢慢睁开眼,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眼前的场景都很陌生。 床边坐着林如风,江雪吓了一跳。 林如风告诉江雪就在这里休息。 江雪明白过来林如风是想要把她囚禁在这里。 宅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是被毒哑的陌生人。 江雪想要逃走,却处处都被人监视,林如风允许她在宅子里行动。 林如风天天都会来看她,晚上和她睡在一起,但并不会天天做那种事情。 他还是照以前一样,买她喜欢的书和新鲜的玩意儿,但是现在江雪根本就没有心思做那些事情了。 过了一阵,江雪已经快要发疯了,她不得不弹琴画画看书,来消磨孤独。 甚至有时候她开始期盼林如风快来和她说说话。 林如风又来了,他看了她的画,就是池塘里的睡莲。 林如风夸她画技进步了。 江雪心想,要不是被你关在这里,我也不必每天用书画派遣郁闷。 江雪用布把画盖起来。 林如风在她身后把她抱住。 江雪推了他的胸膛一下。 林如风往后踉跄一下,顺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林如风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摸到她的腰,摩挲了几下,江雪感到一阵酥痒,手臂圈住了林如风的脖颈,嗔怪道:“别动手动脚的。” 林如风把她横抱起,穿过重重纱帐,来到后院的温泉。 林如风抱着她,一步步跨进温泉,温热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热意传遍全身肌肤。 林如风慢慢贴近她的脸颊,江雪微微扭头避开。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还有必要躲我吗?” 江雪羞恼,嗔怒瞪他一眼。 林如风呵呵笑着,轻吻她的脸颊,脖子。 他吻得很轻很慢,倒不像以前那样急切。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势在必得,所以有时间慢慢享受,同时一点点消磨掉她的意志。 热络的吻带起她身上的热意,江雪能感觉到全身都在散发着热。 江雪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林如风轻如羽毛的吻,滑过自己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痒意。 林如风又来到她的唇边,一点点啄吻她的双唇,江雪受不住,轻吟出声。 林如风趁她启唇的间隙,舌尖闯入檀口,江雪大脑发胀,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主动触碰到林如风。 林如风得了她的回应,心中大动,再也控制不住,狂风席卷般卷住她的丁香小舌,旋转缠绵。 江雪舌尖被他亲到发麻,想收回来,林如风缠住不放,又挑弄了一番才退出来。 江雪气喘吁吁,靠在他的肩头,心中后悔刚刚的出格? 林如风把她推到温泉池壁,江雪背靠着坚硬的石壁,林如风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石壁上。 沿着她的秀颈一路向下,吮吸舔舐,她白色的寝衣已经全部都被池水打湿,肌肤若隐若现。 林如风舔过她的锁骨,张口衔开她的衣襟,腰上的双手顺势扯下她的衣服,江雪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江雪羞涩地低了头。 林如风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现在换你给我脱衣服。” 江雪双手猛地往回缩,林如风钳住她的手,往他身上带。 他握着她的手指,一点点教她怎么做。 衣带沾了水,变得紧实,不大好脱,着实废了一阵功夫,江雪的脸已红透。 解开腰带,他有捏着她的手指,拨开他的衣襟,露出坚实精壮的胸膛。 江雪呼吸凝滞,充满雄性气息的肉体包裹着她,让她无计可施。 林如风捧着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亲吻舔舐,不断揉捏。 江雪浑身战栗,双脚发软站立不住。 林如风搂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一条腿圈在他的腰上,摸索着探到穴口,浅浅扩张了几下,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阳物埋进她的身体。 “唔……嗯……”江雪惊喘一声。 林如风双手握着她的腰,抵在石壁上,狠狠进入。 起起伏伏的动作激起水花,拍打在两人身上。 江雪仰长了脖子,不断呻吟。 林如风又把她两条腿都圈在自己身上,江雪身体悬空,只能搂紧林如风,不让身子下坠。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彻底。 接下来,是更彻底的沉沦。 结束以后,林如风把江雪抱出浴池。 晚上,两人第一次平静而没有争吵地睡在一起。 江雪背对着林如风,回忆起方才在浴池的大胆放纵,她厌恶那样陌生的自己,她好像正在清醒地向着深渊沉沦。 她心中悲伤,默默流泪。 林如风听见她鼻息粗重,扳过她的身子,果然看见她满眼泪痕。 林如风连忙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江雪一见了始作俑者,怒气上涌,捏起拳头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林如风哎哟一声,捂着鼻子揉了揉,江雪力气小,根本伤不了他。 “我何时又惹你生气了?” 江雪撇了撇嘴,“我一看见你就生气!” 林如风被她打骂,也不生气,笑着躺了回去。 他现在已经得逞,她闹闹脾气,又有何妨? “夜深了,睡吧。”林如风自她背后环抱住她,她单薄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一股温暖的热意包裹了她全身。 江雪擦干了眼泪,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双眸闪烁着光芒,不能一直被他困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林如风这日无事,带着江雪出外踏青。 月余过去,这是江雪第一次走出这座山中别业的大门。 她像一直久未离笼的鸟儿,一出牢笼,立刻鲜活起来。 林如风牵着她的手,两人缓缓走在山间小径上。 现在江雪已经摸清楚了林如风的脾气了,只要她大部分时间顺着他,不说离开他这样的话,林如风便对她纵容些,就算她打他骂他,把一些怨气撒在他身上,他也乐着接受。 就算不理睬他,他也一个人乐在其中。 就如现在,林如风搂着她的肩,指着山间的花儿鸟儿说有多好看云云,江雪一眼不瞧,他也依旧说得津津有味。 他们顺着石径,登上了山顶,山顶视野开阔,山下层林尽染,山鸟高飞,山中盛景尽收眼底。 林如风命人建了一座亭子,闲时在此赏景品茶,自有无限意趣。 林如风倚柱坐下,拍拍大腿。 江雪顺从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雪儿,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一对平常夫妻?” 江雪道:“我又不知道寻常夫妻是什么样的。” “我消失了这么久,不知道娘现在怎么样,她一定担心得很。” “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吧,我得回去看看娘亲。” 林如风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了几下:“放心,等再过段时间,我就送你回家。” 江雪坐直了身子:“真的?” 林如风点点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雪思绪飘远,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她能不能信他? 林如风把头埋在她的肩颈里,轻嗅着她颈间的体香。 手也不规矩起来,钻进领口,握住她一边的丰满,揉捏抚摸。 江雪深吸一口气,他说的听话就是这样?任他侵犯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江雪迷蒙了双眼。 林如风的手指捏住了乳首的红樱桃,揉搓拨弄,发出阵阵酥痒。 江雪喉头一哽:“别……别在这里……” 林如风道:“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现在她明白了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林如风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只褪下她的裤头,掏出自己的阳具,对准了紧致的小穴,一贯而入。 江雪眼角溢出泪水:“你混蛋!” 林如风衔着她的耳垂,一遍遍地亲吻。 “我一个人的时候,很喜欢来这里,一个人肆意地想着心事。后来我总想着,要带你来看看这美景,这地方我只带我喜欢的人来。”林如风瞥了一眼亭中的石桌,“你知道吗,我曾经在这张桌上,几十张纸写满了你的名字,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和你在这里,就像现在这样,水乳交融。” 江雪摇着头:“哥哥……别再说了……” 林如风亲她的嘴角:“今天我的幻想都成真了。” 他抓着她的大腿,就着这样插入的姿势,抱起她。 “啊……”江雪惊呼出声,她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因为身体的重量下坠,他的阳物在她体内插得更深了。 林如风抱着她走向石桌,每走一步,他的阴茎都因双腿走动在她体内抽动,江雪抓紧了他的肩膀。 他把她放倒在石桌上,把她两腿扛到肩上,挺腰耸动。 “啊哈……啊……哥哥……你轻一点……” 林如风听见她软糯的叫声,心底的欲望更加勃发,一下一下插入得更加快速。 山清水秀间,一对鸳鸯抵死缠绵。 第十七章惩罚(h) 转眼已过两月,江雪现在已表现得很乖巧。 林如风对她的警惕下降了许多,也放开了一些禁令。 比如晚上睡觉她不习惯有下人守着,林如风便撤去了原先派去看守江雪的仆人。 还允许她出大门,到后山附近转转。 江雪每日都要出去走走,默默记下了下山的路。 这一日,江雪照例外出散步,身旁跟着两个小厮两个婆子,这些人都是受林如风的命令看守她的。 江雪今日特地走得远比往日更远。 行到石阶小道上,江雪假装滑倒,“哎呦”一声叫道:“我的脚崴了。” 婆子赶忙去扶她,江雪推开婆子:“别动,你一动我的脚更痛了。” 几个随行的人急得团团转,早知道,没照顾好小姐,林如风可是不会轻易饶了他们的。 江雪看他们慌乱,强忍着疼痛道:“你们也别急。”她指了指那两个小厮,“你们回山庄抬一顶轿子,待会儿把我抬回去,我自己再悄悄敷药,也不用惊动了其他人。” 两个小厮飞快领命去了。 江雪瞧两个小厮走远了,下面就该想法子支开这两个婆子了。 江雪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忽而激动地摸着后脑,惊道:“我的玉簪呢?!那可是哥哥专门送我的,可不能掉了,你们快回去找找。” 两个老婆子左右为难。 江雪催促道:“还不快去?”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折回来路,去找江雪的簪子了。 还剩一个婆子,仍是死死地看着江雪。 只有他们还真有点难。 江雪暗暗地想。 “啊呦,我的脚麻了,你快扶我起来,到那边的石头上坐一下。”江雪又支使这婆子把她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 这婆子小心翼翼地扶她过去。 江雪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这婆子。 这婆子寸步不离身地跟着她。 江雪趁她弯腰扶她的时候,拿起方才偷偷从地上捡起的石头,朝这婆子脑后砸了一下。 这婆子晕倒在地。 江雪抓住机会,一路往山下跑。 山间道路崎岖,江雪一路狂奔,衣裙都被杂树枝桠划破,手脸也被划了道道细痕。 江雪不敢停留,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那些小厮回来发现她不见了,很快就会知道的。 这附近全是密林,江雪出了这座山,前面还是山,这里根本就是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 所以林如风在这儿建了一座宅子,肆无忌惮地把她藏在这里。 江雪有些气馁。 四周都是忘不尽的山林,即使她从宅子里逃出来,恐怕也很难走出这重峦迭嶂。 隐约听到河水叮咚的声音,江雪大喜,寻声过去,果然看见一条小溪,顺着水流走,一定能出去。 江雪走了不知多久,已累得筋疲力尽。 她躲在一丛杂草里歇息一下,忽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江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找她的人很快就追到了这里。 江雪的心噗噗狂跳。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听见外面有数十人的脚步声,有人剥开杂草的声音,有人用刀剑劈开灌木的声音,在搜寻她的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停了,霎时间,周围变得静悄悄。 江雪怕那些人没有走远,又躲了很久才敢从草丛里探出头。 她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人影,这才起身。 不知道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可不要碰见他们才好。 江雪这样想着,继续沿着这河流的方向,用草丛做掩护,疾行而去。 忽然她踩到一颗石头,摔到地上。 江雪撑起身子,揉了揉摔疼的手臂,忽然瞥见就离自己寸许距离的地方,盘着几条蛇,正吐着蛇信,紧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江雪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逃跑,可现在她的腿发软,根本动不了。 那蛇吐了吐舌头,猛地窜向她的面部。 江雪恐惧尖叫。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或许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江雪绝望地大叫着,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片空白的大脑也回过神来,仍旧多姿多彩的世界映入她的眼帘。 我……还没死? 身体的知觉开始恢复,奇怪,身上并没有被蛇咬过的疼痛。 江雪长舒一口气,随即愣在了当场。 她看见刚才那几条蛇已经变成了碎掉的几节。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人出手杀掉了蛇。 江雪此刻心中弥漫着更深的恐惧。 她已经瞥见了身旁一抹白色的衣角。 “雪儿,以后可别再乱跑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江雪只觉得遇见了鬼魅。 她的后背已经浸出了一身冷汗。 “跟我回去吧。” 江雪猛地起身,朝杂草丛中跑去。 她不会再回去,任他将她囚禁。 可还没跑出几步,林如风已经追上了她。 他将她拦腰抱起,任她如何拳打脚踢也没有丝毫放松。 江雪又被林如风带回了聆风别业,回到这间熟悉的房子里。 林如风像是审判犯人,愤怒地审视着江雪。 江雪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脊背,愤怒地回瞪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为什么要离开我?” “原来这段时间你的那些柔情蜜意全部都是假的,这段时间,你对我笑,对我主动,都是为了今天离开,是不是?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啊!” 江雪哼声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留在你身边,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林如风一怔,她确实从来没说过,每一次都是他看她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他主观上以为她接受他了。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林如风气急,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江雪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 他压着她的唇,舔舐撕咬,发泄心中的怒气。 他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打开放在床边的木盒,取出一条银色的锁链。 江雪颤抖着身躯:“你……你想做什么?” 林如风用锁链将她双手锁住,另一端锁在床头的栏杆上:“你不听话,这是惩罚。” “不,你放开我!”江雪使劲去扯那链子,可她的力气根本扯不动分毫。 林如风牵着她的手,在她脸上落下轻轻一吻,:“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 林如风说完,一手顺着她的侧脸,一路下滑,抚摸过她的肩头,脊背,挑开她的衣带,质地柔软的真丝衣物瞬间滑落。 江雪用手去推他,手腕上的链条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热烈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遍她的全身,似烙铁般灼伤她每一寸的肌肤。 这次林如风的动作有些粗暴,啃吻噬咬她白皙柔嫩的肌肤,留下道道红痕。 林如风将她的衣物除尽,大手拉起她的右腿,手指粗暴地插进花穴迅速抽动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把阳物插进她的花穴。 江雪哭泣,咒骂,死命咬着他的肩膀,直到口中尝到丝丝腥甜,咬出血来。 小白兔会咬人了。 肩上的疼痛给了林如风极大的刺激。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身下加快了速度。 肉棒在甬道内横冲直撞,碾开每一道褶皱。 穴口渗出丝丝晶莹的蜜液,湿漉漉的,因肉棒的撞击拍打出白沫。 肉体的快感迅速升腾。 江雪紧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林如风握着她的脖子:“叫出来啊。” 江雪流着泪,倔强的摇头。 林如风一手掐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紧抿的双唇,长指顺着唇缝探入,挑开她的齿关。 “唔……唔……”呻吟声不受控制地逸出。 手指夹住她的舌头,上下挑弄。 江雪从他粗暴的动作中感受着他的戾气。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场称得上是惩罚的性事持续了很久,江雪最后哭着求饶:“哥哥,你……你轻点……快停下。” 林如风却不会放过她,重重顶弄:“说你爱我。” “我……不爱你。” 林如风一记深顶,江雪惊喘连连。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林如风抵在她最深处,释放出来。 江雪早已筋疲力尽,瘫软在床上。 林如风唤人送了热水来,亲自绞了帕子,给她擦洗身子。 她彻底被他圈养了起来。 手上绑着锁链,根本逃不了。 江雪开始绝食。 林如风急得扳开她的嘴灌进去,可她铁了心要绝食,让林如风拿她没办法。 第十八章有孕 绝食两日,江雪晕倒了。 等她醒来,林如风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神色晦暗难明。 她背过脸去,不愿看他。 “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想过娘会多么担心你?” 江雪真是佩服他的不要脸程度,明明是他做出了违背伦常的事,不敢让父母知道,将她囚禁在这里,让母亲担心,却还怪她不爱惜自己身子。 林如风从怀里掏出一直玉佩,是母亲常戴的。 “母亲为了你,日夜难寐,我知道不能再这样让母亲担心,我也不可能一直留你在这里。” “我答应你会送你回去,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再多陪我一阵,不多,就三个月就好,只要这三个月你好好吃饭,不要再做逃跑和伤害自己的事情,我就送你回去。” 江雪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想透过他的眼睛里看进他的内心。 但是,她看不透他。 “好,你说的,三个月,可不许反悔。”尽管她怀疑林如风的目的,但除了相信他的说辞,她还能怎么办呢? 贴身照顾她的下人已经换了一批。 而且她双手被锁链锁住,行动范围只有这张床。 床上铺了厚厚的毯子,房间里桌椅板凳,花瓶器物等物件全部被收走。 林如风仍是防着她逃跑。 不过还好,林如风这段时间并未与她同房,她的心里总算没有那么压抑。 最近送来的食物全是山珍海味和各色补品,婆子还定时端来汤药要她服用。 江雪嫌药苦,喝了几次就不愿再喝。 林如风:“你现在的身子很虚弱,若不好好将养母,到时回家母亲见了你的样子,势必又要担心一番。” 江雪听了他的话,乖乖喝药,好好吃饭,气色果然一日好过一日了。 虽然面色好了许多,但江雪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更加娇弱了。 许是最近饮食太好,她明显感到小腹上长了很多肉,整个人也变得贪吃贪睡。 一日总要犯困几次。 就这样懒着也好,等她养好了身子,回去也不至于令母亲担心。 江雪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每日倦在床上,林如风闲时常来找她说话,带些书来给她看,让她不至于太闷。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雪渐渐感到她身体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她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林如风又命人顿顿给她弄好的吃,所以她最近长胖得很快。 小腹处甚至微微隆起一些赘肉。 下人再送来吃食,江雪便只捡了几样清淡的吃。 林如风闻讯赶来:“为何不好好吃饭,又闹什么脾气?” 江雪:“我没有闹,只是觉得最近长胖了,想节制一下饮食。” 林如风拉着她的手腕,给她号脉。 号完脉后,林如风安静了许久。 江雪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林如风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道:“雪儿,你现在已有将近四个月的身孕。” 江雪万分震惊,瞪大了双眼,怎么会! 她一时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醒来后,林如风正沉默地抱着她。 原来,他一直在哄骗她。 他骗她吃饭养生,不过是将怀孕的她蒙在鼓里! 他们是亲兄妹,怎么可以生下乱伦的孩子! 而林如风居然一直瞒着她真相,难道他还要这个孩子出生不成? 江雪感到一阵恶寒,现在的林如风就像一个魔鬼,令她不寒而栗。 江雪哭着挣脱林如风的怀抱,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大骂道:“你这个魔鬼,禽兽!” 林如风沉着脸,任她对他发泄狂风暴雨般的脾气。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我不会生下这个孽种!”江雪一遍遍似中了邪说着这样的话。 她举拳超肚子猛地挥去,一下下打在自己腹部,似不知疼痛。 林如风制住她双手,把她紧紧抱紧怀里:“雪儿,不要这样,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江雪:“相信你?你每次都用些花言巧语来骗我,我相信你的后果,就是怀了你的孽种!你到底还有多少计谋在等着我?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了。” 林如风:“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放弃他。” 江雪一怔,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江雪的行动受阻,房内所有锐器都被收了起来,而她甚至被用软布带绑住了手脚,除了一日三餐,会放开她的手脚让她行动一会儿,其他时候她都被绑在床边,要么安静地坐着发呆,要么躺在床上发呆。 前两日,江雪大哭大叫,一个劲地咒骂林如风。 到了第三日,她已经声音沙哑,精神颓靡,整个人都泄了气。 这期间,没人和她说话,只能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难熬。 她用数数来保持头脑的清醒,数到一万多声的时候,她就记不清数到多少了。 心中的孤寂和烦躁无处发泄,她转而盯着窗户上的雕花,数上面的花纹。 到了第十日,她已经数遍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巨大的空虚和寂寞席卷了她。 甚至,她连时间过了多久都记不清了。 白天她无聊了就睡,到了晚上,又对着无尽的黑夜失眠,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顶。 江雪心中的坚持在一点点溃散。 她现在已经不报希望了,两眼发直,渐渐失去了光彩,像个鲜活的人偶。 尽管每日吃得十分丰盛,但江雪仍在迅速消瘦。 直到这一天,林如风来看她。 她的眼神甚至流露出惊喜和期盼。 林如风靠近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江雪抬起头来,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不要把我关在这儿,我都听你的话!” 林如风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解开了锁在她手上的锁链。 江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双手,手腕处被锁链锁住的地方,泛着白。 林如风揉着她的手腕:“这段时间你受苦了,其实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又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江雪呆望着他,对他说了什么话全无反应,只偏头好似好奇地瞧了他一会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哥哥,抱抱。” 林如风睁大了双眼,江雪的反常行为,说明她已陷入精神混乱。 这一切当然是拜他所赐。 但是面对江雪无意识的主动,他心里却有隐晦的愉悦,他甚至卑劣地想,雪儿就这样痴傻着便好。 自从江雪精神陷入错乱,她就像变成了小孩一样,白天缠着林如风陪她玩游戏,晚上要林如风哄着她睡觉。 而且她全然没有自己正怀有身孕的意识,走起路来脚步轻快,有时还在院子里跳着追蝴蝶。 林如风一路在她身后跟着,偶尔教训两句:“雪儿,哥哥是不是说过,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不能跑得太快。” 江雪听见哥哥的声音,就乖乖地停下了脚步:“哦。” 她低头疑惑地瞧了瞧隆起的肚子,就因为这个奇怪的东西,她都不能尽情地玩,撅着嘴巴:“我不要这个东西。” 林如风故作严肃地板了脸:“胡说,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不要?” 江雪见哥哥凶巴巴的,眼眶一红。 林如风赶紧扶住她的身子,点点她的鼻子:“别哭,哥哥不凶你了,但是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捉蝴蝶,让哥哥帮你捉,好不好。” 江雪转悲为喜,点点头道:“好!” 林如风脚步轻点,施展轻功,飘逸的身姿凌空而过,翻飞的蝴蝶瞬间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命下人找来琉璃瓶,将蝴蝶放入琉璃瓶中,放在廊下的石桌上,供江雪赏玩。 江雪拍着手,欢喜地坐在石凳上,看着琉璃瓶里的蝴蝶。 蝴蝶伸展着彩色的翅膀,翩翩起舞,可是它们的翅膀拍打不了几下,就碰到了瓶子,然后轻轻摔下瓶底。 蝴蝶使劲飞舞,不停地往瓶身撞去,却怎么也去不了近在咫尺的浩瀚天空。 不一会儿,蝴蝶飞累了,趴在瓶底再也不肯动。 在看到蝴蝶一系列碰壁而妥协后,江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林如风哄道:“我们去后院看花好不好?” 江雪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呆呆地望着蝴蝶许久,打开了瓶盖,蝴蝶霎时间飞向天空,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林如风怕她睹物感怀,想起什么,赶紧插话道:“好了,不玩了,该吃药了。” 江雪举起手中的琉璃瓶,砰的一声摔碎在地。 林如风心中大惊:“莫非雪儿想起什么来了?” 下一刻,江雪走到林如风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哥哥,我困了,想睡觉。” 林如风挤出笑容,将她抱回房间。 第十九章 江雪每天仍是没心没肺的玩着。 林如风置办了些小孩的衣服和玩具。 江雪拿着小衣,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 林如风指指她隆起的肚子:“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它的。” 江雪瞪着不解的眼神,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忽然尖叫一声,似受到了惊吓。 林如风紧张地问:“怎么了?” 江雪指着肚子,惊讶道:“它动了。” 林如风闻言,愉快地笑着安慰她道:“没事,是孩子在你肚子里动了一下,这表明他长得很健康呢。” 江雪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他的表情显示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放下了心。 林如风把耳朵贴到江雪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 江雪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奇怪的举动。 林如风抬头,正撞上她的视线。 女孩儿沉静的面容秀丽,林如风腹中一紧,他已禁欲几个月了,此时见她纯净的眼神,竟被勾动了欲火。 他欺身向上,抚摸江雪的肩膀。江雪有点害怕地向后缩。 “雪儿,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 江雪瑟缩着缩到床脚,林如风扣住她的肩膀:“别乱动,小心伤着孩子。” 他贴近身子,俯身轻轻地吻她,长指解开她的衣衫。 因为怀孕,她的胸脯又大了一圈。 林如风低头,吮吸她的乳肉和乳尖,仿佛有淡淡的奶香萦绕鼻尖。 手指抚过腰际,揉捏着丰满的臀部,解开她的裤子,分开她的大腿,隐秘的花穴顷刻间暴露在他面前。 江雪本能地觉得羞耻,抬手去挡。 林如风扣住她的双手,不许她乱动。 他低头舔她的花穴,舌尖挑开湿软的花瓣,舔舐碾磨。 江雪抓紧了床单,在他的挑动下,她竟然泻了身。 林如风又将自己的巨根慢慢插进去。 湿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林如风感到无限的欢愉。 因顾忌着她的身子,所以林如风的动作很轻柔,他浅浅抽动,动作幅度很小。 穴口被挤压摩擦,江雪感到一阵痒意,忍不住夹紧双腿。 两个人就这样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雪有孕已近五个月,林如风注视着正与下人玩闹的她,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自从江雪消失以后,明月山庄派出了所有人去找,但都没有消息。 许兰因每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已经形销骨立。 林如风这一日回家以后,直接来到许兰因的房间。 她正躺在床上休养身子,听见他来了,立刻爬起身子,急切地问道:“如风,有没有雪儿的消息?” 林如风挥退了房内的下人,坐在她身边扶着她,低头沉默片刻,启唇道:“娘,我的手下,在xx地方发现了雪儿的线索,不过……” “不过什么?!”许兰因心中大喜,激动地追问。 “不过……可能有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你快说啊!”许兰因焦急地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林如风别开眼神,低着头神色为难:“雪儿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什么!”许兰因如遭雷劈,愣在了当场。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问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割般令她痛苦。 林如风拧紧了眉头,沉重点头。 “冤孽啊!”许兰因捂着胸口,放声大哭。 其实,这些最坏的后果她不是没有想过,就像那次雪儿在家里被劫走一样,这次却是好几个月无踪无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许兰因沉浸在悲痛中,林如风一直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过了许久,许兰因才缓过劲来,抑制住哭声:“快带我去见她!” 林如风命人备了马车,自己亲自驾车,带着许兰因,来到城南一处不知名的宅院里。 林如风扶许兰因下了马车。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神志错乱,娘您等会儿可别吓着她。” 许兰因两眼通红,听他说雪儿现在甚至连神志都不清醒,瞬间又滚下泪来,双手颤抖着,手中的丝帕被她撕成了两半。 跨进院门,院中一颗繁茂的花树花叶招展,江雪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把玩手中的花枝。 许兰因一见此景,整颗心都碎成了瓦砾。 她看到自己视若心肝的宝贝女儿,云英未嫁,此时竟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似孩童般和人玩着游戏。 许兰因心中大恸,万分后悔安排了那场相亲,若不是她坚持要给林如风安排相亲,雪儿也不会去清凉寺,更不会从此失踪,再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许兰因艰难地走到江雪面前,紧紧将她拥住。 “雪儿,我的雪儿……” 江雪突然被人抱住,一时害怕,推拒着许兰因。 许兰因心一阵绞痛:“雪儿,我是娘啊,你不认得我了?” 江雪歪着头认真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这人十分亲切,奇怪,她怎么一直哭呢?江雪伸手替她擦干眼泪,许兰因却哭的更厉害了。 她一把将江雪抱住,放声大哭。 “雪儿,我是娘啊,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江雪觉得她的怀抱温暖,好像已经习惯这份温暖很久了,江雪忽然触动了心房,拾起了一些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紧紧抱着许兰因“娘,雪儿好想你。” 许兰因和林如风俱是一惊。 许兰因捧着雪儿的脸:“雪儿,你认得我了?” 江雪却只是痴痴笑着,重复着刚才的话:“娘,雪儿好想你。” 见她只是认出了母亲,并没有恢复更多记忆,林如风松了一口气。 江雪许久未见到亲人,本能地依赖母亲,此时粘着许兰因,一刻也不愿分开。 吃饭时,她缠着许兰因一定要她喂,吃完饭也一定要她陪着玩游戏,玩累了,许兰因哄着她睡着了。 待她睡下,许兰因从江雪房间出来,浑身疲惫。 林如风在门外守着。 她与林如风对视一眼,示意他去一旁说话。 许兰因语气愤怒地问道:“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林如风道:“我们的人是在xxx发现雪儿的,据查,那是某某某的地盘,那个人,我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许兰因恨恨地道:“做得好!” 林如风抬头看她一眼,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找到雪儿后,我第一时间就把她带了回来。” 许兰因道:“雪儿腹中的孩子……该如何处置?” 林如风:“这也是我没第一时间带雪儿回明月山庄的原因,大夫说胎儿月份已大,若强行除去,恐怕会累及母体安危。” 许兰因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溺死,这件事一定不能走漏了风声,坏了雪儿的名誉,你明白吗?” 林如风眼神闪烁:“这……孩儿明白。” 第二十章 他们把江雪安置在这座宅子里,这件事只有林如风和许兰因知道。 许兰因亲自在这宅子里照顾江雪的饮食起居。 时光飞逝,江雪的肚子一天天的更大了。 到了快要临盆的前一个月,林如风秘密请了几个稳婆调理照顾,直到生产那天。 江雪的生产并不是很顺利。 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在鬼门关走一趟。 江雪一直在惨叫着。 林如风焦急地在房间外踱步。 一直从天黑等到天亮,伴随着朝阳升起,房内穿出第一声婴儿的啼哭。 随着一阵混乱的声响,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是个女孩儿。 林如风颤抖着双手,抱住那软软的小小的一团,他的胸腔剧烈地震动,全身汗毛直竖,谁也不知道,这个由他妹妹孕育出来的、不被家人欢迎的孩子,是他的。 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得来了这个孩子,这孩子是他锁住妹妹的牵绊。 许兰因安顿好江雪后,从产房走了出来。 她连一眼也没瞧那个孩子,只对林如风道:“按照之前说过的做。” 林如风僵硬着脊背,之前母亲说过,等这孩子一出生,就把她扔水里溺死,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林如风当然不会这么做,他当时假意答应母亲,但此刻却仍存了半分希望:“这孩子毕竟是雪儿的亲生骨肉,稚子何辜?要不饶她一命,只说是收养的一个孩子?” 许兰因猛地变了脸色,孩子的哭声萦绕在耳边,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怀胎十月生下林如风和江雪,那种为人母的感觉,至今历历在目。 不……我不能心软,这个孩子的存在,却成了自己孩子的人生污点,没有这个孩子,才是对雪儿真正的好。 许兰因片刻动摇后,更坚定了她的心。 这个孩子必须除去! 看来并没有回旋的余地,林如风没再说话,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江雪昏睡了两天终于醒来。 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许兰因只许她躺在床上静养。 江雪惊讶地发现她隆起的圆滚滚的大肚子没有了,她还记得那天肚子突然很痛,有水从身下流出来,娘和哥哥都很着急,后来一群人围着她跟她说着话,在彻底疼得昏迷之前,她看见她们从她肚子里取出来一个小东西,然后抱走了。 江雪不停追问她肚子里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许兰因告诉她说,那是一个吸了她精血的妖怪,现在已经除去了,所以她也不会再难受了。 江雪却觉得空落落的,那怎么会是妖怪呢? 她又去问林如风。 “她是你的女儿,怎么会是妖怪呢?你现在先好好地养好了身体,我就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江雪靠在他的身上,轻轻点头。 “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 “也不能告诉娘亲吗?” “当然不能。” 一个多月后,江雪出了月子,这段时间的休养,令她神色恢复了许多,面色红润了些,但因生产带来的疲惫仍未完全消散。 江雪天天吵着要她的小宝宝。 许兰因觉得奇怪,为什么江雪一直闹着要那孩子,那孩子生下后,江雪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那孩子,更何况江雪现在神志不清,她哪里会懂这些? 还是说,作为一个母亲,与孩子之间的牵绊是割舍不掉的? 林如风因顾忌她身子不好,吹不得风,所以一直没有带她去。 但江雪却记得这件事,时间越久,她越吵得厉害。 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开始闹脾气。 许兰因实在心酸无奈。 这时林如风提议:“娘,不如随便找一个小婴孩来冒充,安抚雪儿的情绪,我想雪儿也是认不出来的。” 许兰因沉吟半晌,终于点头同意。 手下很快就找来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也是一个月大小,皮肤光滑细嫩,正和江雪的孩子差不多大小,林如风说是从一户农家里花了钱抱来的。 那日江雪生产,许兰因根本没细看过那孩子。 此时婴儿长了一个多月,早已大变样,所以她并未认出这就是那天她看着出生的那个婴儿。 林如风这一招瞒天过海,转了一圈,孩子又正大光明地回来了。 林如风抱着孩子拿去给江雪看。 江雪好奇地看着这个小东西。 小小的,软乎乎的,还会动,一咧嘴就是咿咿呀呀地哭。 江雪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红彤彤的脸蛋,滑嫩嫩的,江雪愉快地笑了。 ……………………………………………… 待江雪的身子恢复以后,林如风便安排了马车,带她回到明月山庄。 而这孩子,自然是不能带回去的。 若城主家的小姐失踪一年以后,回家竟带了给襁褓中的婴儿,可知别人会说什么样的闲话。 可这样一来,江雪就不愿意了。 许兰因本想着,抱了这个孩子,让江雪暂时平复下来,等她厌烦了,再把孩子送走。 没想到江雪对这孩子非常喜欢,从早到晚都要逗着孩子玩,根本割舍不下。 许兰因于是哄着江雪:“雪儿听话,现在宝宝身子弱,不能跟我们一起坐马车,我们先带你回家,之后再来接宝宝好不好?” 江雪懵懵懂懂地点头,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小半日,停在了一处偏门外。 如今江雪精神不好,未免被人看出端倪,许兰因嘱咐低调行事,不走正门,尽量不被府中的下人发现不对劲。 一进了门,江雪就感到一阵熟悉。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让她觉得亲切。 江雪被带回她的闺房安顿下来。 回到睽违已久的地方,江雪心脏狂跳,神思恍惚,仿佛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彩儿和一众贴身伺候的丫鬟早已等候在此,见江雪回来,彩儿忍不住哭了。 就在江雪失踪,而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彩儿便猜到是林如风,但她什么也没说。 彩儿陪着江雪在房间里玩,江雪对房中的每一件东西,都有种莫名的熟悉。 她一件一件地看过屋内的摆件,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她翻来柜子,在显眼的一层,摆放了一个檀木盒子。 江雪取出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的却是一些小孩的玩具。 小孩玩的风车,竹蜻蜓,供小孩拿在手中把玩的玉雕…… 江雪拿起风车,轻轻一吹,风车转动起来,在空中划出善良的弧线,记忆仿佛转动的扇叶,在脑海中滚滚向前。 她想起,小时候看见别人在玩风车,非要缠着哥哥给她做…… 记忆如潮水般涌向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