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你没商量(nph)》 第一章:喜讯 第一章喜讯 “大爷,夫人生了。”接生婆擦了擦头上的汗,笑了出来。 门外努力保持冷静的男人,冷汗顿时从额角掉了下来。 连手也控制不住轻轻地颤抖。 还好。 还好。 他还以为夫人会出什么意外,要是那样,他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夫人一起下去。 房里,女人浑身是汗,狼狈不堪地看向床上的龙凤胎。 她满心欢喜,摸了摸被接生婆放在外侧的女儿,只看了一眼就看向被放置在里侧的儿子。 太好了,有一个是儿子。 只是心里下意识一想,女人就在谴责自己。 如今这个世界可不是之前她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可不能重男轻女。 而且在这个世界,女儿反而比较重要。 就像接生婆放置的位置一样,女儿放得离她近一些,儿子放得离她远一些。 要不是她强烈要求准备的襁褓都要最好的,估计儿子身上的襁褓总是要比女儿身上的差一些的。 想到这,女人心里下定决心。 看来,她要对儿子好一些,不然在这个世界儿子始终待遇比女儿差不少。 “娇儿。”男人踏步进来,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辛苦你了。” 女人眼眶突然一下就红了:“景哥哥,好痛。” 刚才还强忍着,现在一碰到熟悉的人,江娇儿就忍不住泪水朦胧了。 “不痛,不痛了。”男人搂着女人,温柔地哄着。 娇儿不像这个地方的女子,生来就娇气爱哭。 看来这回又得哭红眼睛,要哄好长时间了。 这时另一个一脸不爽的男人走了过来,推开了徐景阳。 “娇儿,孩子真可爱,像你。”男人直接大半个身体搂住江娇儿,一只手逗弄刚出生红彤彤皱巴巴的女宝宝。 至于另一个男宝宝,只看了一眼。 在这个地方,男宝宝生来就是不受待见的,如果不是沾了旁边女宝宝的光,可能都不能被多看一眼。 生来,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不能读书,不能学武,不能做一切不该他做得事。 只能待在自己的家,等待着成熟那一天,就被嫁出去。 然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妻主做生意的,就要跟着一起抛头露面。 妻主有门手艺的就跟着妻主一起打打下手。 要是妻主富裕的,就在家学着当个主子。 管教下人,理清进账。 要是妻主家是农民,也要跟着下地,种地,辛苦劳作。 所以在这个地方,生而为男就是他的罪。 男人搂着低头害羞的女人,低低抬起了嘴角。 还好他嫁了一个宠着他的妻主。 不会因为他未嫁时便抛头露面,同女人谈生意,出入酒楼。就看轻他,践踏他。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没想到遇到娇儿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 就好像他生来就是等着与她相遇的。 “李楠竹,娇儿才刚生完,你干什么!”被推开的徐景阳眉头一跳,皱眉表情苦闷。 要不是因为娇儿喜欢,他绝对是忍不了李楠竹这副做派的。 一点都不像男儿,粗鲁,燥乱。 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挂在妻主身上。 明明未嫁时就被教导,要矜持,不能缠着妻主燥乱。 可是李楠竹这个家中无人教导的,无论是青天白日还是夜半黄昏。 都无时无刻不矜持,不克制,不冷静。 就像之前娇儿本该歇在他房中,就被李楠竹一勾就勾到他房中造作了一天。 第二天娇儿腿都快站不稳了,让他又心疼又愤怒。 本该是他一人的妻主,本该是他一人的。 就因为李楠竹这个不知耻的男人,害他不得不与人分享,他的心都痛死了。就该把这个燥荡不堪的男人拉去游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就是形容他和娇儿的,合该着他就该和娇儿在一起。 那时候娇儿跟着江家夫人,学着习字,学着记账。 天天苦恼的掉眼泪。 小小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 跟他说,太难了,不想学。 没办法,他只能偷偷摸摸跟着姐姐一起学,想着自己琢磨会了,也好教娇儿。 就因为他跟着姐姐学习字,被母亲打了一顿鞭子。 男子无才便是德,怎可如此厚颜无耻。与女子凑做一堆,成何体统。 那时候真的感觉好痛,好痛。 明明姐姐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教习的课上,他却只能偷偷摸摸装作经过。 偷偷地学,偷偷地悟。 就算这样他也没放弃,在课堂上学。 跟着娇儿一起练,后来他也学会了。 终于娇儿眼里有了光,让他帮她抄书。 这样他们也就可以一起去玩了。 后来八岁了,男女八岁不同席。 父亲时常教导他,该懂分寸了。不要成天想着与江家女儿厮混。 不然会败坏他的名声,嫁不出去。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想嫁娇儿,不想嫁给别的女人。” 可是母亲却脸色一暗,冷下脸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你说可以就可以了吗?” 那时候他才知道,母亲的威严。 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那时候他都以为,母亲不同意他和娇儿在一起了。 本着就算私奔也要和娇儿在一起的想法,他依旧偷偷摸摸地去找娇儿。 可是母亲却又换了一副嘴脸,找江家夫人商量他和娇儿的婚事。 然后就等长大将他嫁出去。 那时候母亲跟江家夫人说着他的优点,贤惠懂事,长得英俊。 明明是夸他的话,他却高兴不起来。 但是只要能和娇儿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娇儿也跟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话独许诺给他一人的,让他对娇儿的爱满的不能更满了。 年少欢喜,一往情深。 凤冠霞帔,新婚燕尔。 明明这么幸福,这么痛快。 让他连母亲嘴里那些不痛快的话也不在意了,因为太幸福了。 就算父亲让他成亲后想着给姐姐笼络客户,帮助姐姐的生意做得更红火。 他也没皱过眉头。 那时他恨不得和娇儿日日痴缠,融为一体。 可是身为大户之家的儿郎,他不能忘却那些读过的男德。 男儿不该纵欲。 要主动提醒妻主,知节制。 每次入睡,明明还未知足。 可是读过的男德总是在影响他,迫使他停下来。 看着娇儿水润,艳丽的嘴唇。 他最终还是违心地说:“娇儿,该就寝了。” 每当这时,娇儿总是难掩失落。 那时他多想禽兽一回,放纵一回。 可是大家出身,顽固沉重的思想禁锢他不得脱身。 也就在这时候,李楠竹这个该死的男人出现了。 他张扬的样子毫无疑问深深地吸引了娇儿。 明明是男儿,却学着女人做生意。 喝酒吃肉,没有规矩。 可是就是这么没有规矩的男人,女人唾弃的男人。 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的娇儿。 当看见娇儿和李楠竹纠缠在一起,满足的神情时,他知道他输了。 他不可能抛弃下十七年大家男儿的教养,去像野蛮生长的李楠竹一样。 肆意妄为… 看见娇儿急忙向他解释,只不过是喝多了时,他只是善解人意地问:“妻主什么时候娶侧夫进门。” 明明手都捏地蹦出一条一条青筋了,可是他还是笑着的。 因为男人,不可以歇斯底里,不可以善妒。 要隐忍,要体贴。 就算他嫉妒到发疯,也不可以露出一丝不雅。 就这样,李楠竹插入到他和娇儿的家中。 时时刻刻,缠着娇儿。 亲近地像娇儿求爱,阻挡着娇儿和他亲近。 一次又一次,在娇儿明明说了要歇在正房时。 肆意地抢走了娇儿。 一次又一次。 只偶尔李楠竹忙着生意时,才得以和娇儿耳语厮磨。 当他想起求助父亲,想着惩戒李楠竹时。 娇儿却在这时候怀孕了。 李楠竹进门才不过几个月,娇儿就怀孕了。 而跟他成婚一年也未传出好消息。 这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时,唯独他失去了惩戒李楠竹的机会。 就这样,十月怀胎。 终于等到,胎儿诞下。 是时候跟李楠竹算账了。 “当然是关心妻主了。”李楠竹挑眉看向徐景阳。 不认为这个他一向不看在眼里的正夫有什么威严可言。 “娇儿你看看,这是我特意给我们孩儿打造的黄金锁。”李楠竹拿出金锁,笑容爽朗。 “娇儿,有些事我本不该说。可是既然在有孕之前,你与李楠竹和我都行过那事。这孩子该记在我门下,因为我才是你的正夫。”徐景阳说的话并不大声,但还是瞬间让气氛转变。 江娇儿脸一红:“景哥哥。” 本来是妻主想诞下谁的孩子就在一段时间内与谁进行那事,可是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女子。 所以也没有遵循这个规矩。 不然也不会连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被徐景阳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正夫这是逞威风来了?”李楠竹眉毛一挑,顿时整张脸就气势十足:“据我所知,在我进门之前,妻主可从未有孕。正夫怎么就觉得孩子是你的呢。” “规矩如此,就算你再不顺心,孩子也本该叫我父亲。”徐景阳不再看李楠竹只是看向江娇儿。 “娇儿,你觉得该记在谁的名下。” “我…”江娇儿纠结地看向徐景阳:“就不能一名下一个吗?” “规矩不可违。”徐景阳只是执意看向江娇儿。 “那就记在你的名下吧,景哥哥。”江娇儿表情还是纠结,抬头看向不高兴的李楠竹。 安慰道:“楠竹,之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终于,李楠竹收起了阴沉的表情:“娇儿说的也对,谁让正夫生不出孩子呢。” 徐景阳只是抬步走出门外,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夫人。” 作者有话说:我重新发一下,字数规定为三千一章。 第二章:竹马出场 “父亲。”女孩脸上肉嘟嘟的,笑容甜甜的。 “若清。”男人神色温柔。 本以为两个孩子都不可能是自己的血脉,但越长大两个孩子长的越来越不像。 女孩像他,丹凤眼睫毛浓密且多,天生一副多情眼。嘴唇薄而向上挑,就算不笑也像在笑。 但整体还是比他多了几分清秀,少了几分锋利。 笑起来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估计长大后也是个美女子,迷倒无数未出嫁的男儿,像她母亲一样。 至于男孩,则越长越像李楠竹。 浓密的眉毛,大而凌厉的眼睛,尖尖的嘴角。 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连他都不敢相信,一同出生的两个孩子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父亲。 虽然两个孩子都养在他的名下,但那个男孩子越长大越亲近他的生父。 就像养不熟的狼崽子一样,天生就是无情的。 跟他生父相处久了,就跟着一起针对他名义上的父亲了。 “哥哥又在二爹那里吗?”若清无辜地问道。像是不知道这是多扎心的话一样。 徐景阳笑了笑,小孩子总是带着天真的残忍。 直来直往的。 也不会知道说出的话扎到他的心上了。 “不说这些了,功课写了没有?”避开话题,徐景阳看向江若清。 “写了。”拿出抄写的整整齐齐,自带风格的文字来。江若清表情镇定,非常自信的样子。 看着小孩子气的女儿,徐景阳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不可盲目自信,要谦虚。” 不过女儿这一手字写的真是好看,比她娘当初可强上太多了。 比起她母亲,若清样样优秀,什么都要拿第一。 一点都不像她母亲,倒是有些像他。 可惜当初他被母亲训斥,不可像姐姐一样学习。 不然他也会像若清一样优秀吧。 比起他,若凝可真是幸运啊。 娇儿什么都不限制他做,读书,习武,骑马,游术。 简直把他当女儿养了。 可是这个真正的女儿也没见娇儿多上心。娇儿只是叫若清多学学贤惠温柔,别事事要强,不然没男人要。 也不知江家怎么养出了娇儿这么温柔的女子,像是从小当成男儿来养一样 可能是他不得娇儿的心,就连若清也不得娇儿的喜欢。 明明是别人家梦寐以求的女儿,却比不上越来越像李楠竹的若凝。 “父亲。”江若凝停在一边,看着笑吟吟的妹妹,神色不太热情。 自从亲爹跟他说,家里谁受宠谁独大之后,他就不太看得起被自己压一头的妹妹和正夫了。 就算是男儿,他也比妹妹得母亲喜欢。就像亲爹比正夫更得娘亲喜欢一样。只要谁得宠,谁就是这个家里的老大。 母亲事事都依着他,只要他抱着母亲撒娇,什么都能送到他的手里。 就连妹妹喜欢的簪子,小宠。 都可以从妹妹手里抢过来。 虽然很享受这种争抢的过程,但看着傻乎乎不会生气的妹妹。 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跟迂腐的正夫一样,都是困在乏味的规矩慢慢腐烂的枯骨。 乏善可陈。 “若凝,若清刚刚还问了你的去处。”虽然觉得这孩子对他的态度越来越肆无忌惮,但是徐景阳还是觉得一胎出生的孩子始终是要比起岁数小的弟弟妹妹亲近些的。 他很是乐意让两个孩子变得亲热起来。 就算姐姐时常看不起他,但始终和他同父同母。 所以,再怎么吵闹也还是会聚在一起的。 “哥哥,你是不是去找二爹玩了?”江若清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清澈而愚蠢。 “这没必要跟你说吧。”江若凝直接经过江若清,带动一阵清风。 “也对,男人之间总要说些悄悄话的,父亲。”并没有受到江若凝态度的影响,江若清看起来依旧笑的灿烂,天真无邪。 只是不知是阳光折射的原因,还是她本身的原因。 她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耀。 又像是墨一样,看不见底。 “哥哥又擅自出门了,我隔壁家的李家哥哥长这么大都没出过门呢。” 徐景阳摸了摸江若清柔软的头发,定了定。 “他还小。” 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就好像这样就能把过去母亲不让自己和姐姐一起出去玩的委屈抹除掉一样。 就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不是谁都像若凝一样,有着最过宽容的母亲。 “那我也去找李家哥哥玩。”扬起一个最是乖巧不过的笑脸,江若清屁颠屁颠跑去一墙之隔的李家。 “李哥哥。”敲了敲门,应声而开。 不过是一个女侍人:“江小姐来了。” “我来找李哥哥。” 眼前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可可爱爱。 “少爷今天可能没时间。”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机灵得很:“今天李家姐姐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走了过来,揉了揉江若清的脑袋:“又来玩了?” “李姐姐。” 小姑娘虽然对着她说话,但眼睛一直往后望。 李茗烟摆了摆头:“去吧去吧。” 一副无奈的模样。 本来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应该最是不过倾慕比自己大的姐姐的。 结果她在江家小妹妹这里,屡战屡败。 总是比不上自家弟弟更得小姑娘欢心,果然是同性相斥吗? 真是令人伤心。 “你怎么又来了?”眼前的少年,一双狐狸眼,嘴角一颗小痣。 “这篇我刚学过。”江若清指了指少年面前的书。 “我不会比你差的。”少年不服气地合住书,眼里都是骄傲。 “母亲说了,现在提倡男子学四书五经。等我学有所成就去考个状元。”少年意气风发,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有多困难。 就算现在因为朝中男官,推行了男子读书,男子书院。 可事实上真正读出成就的男子还是少之又少,更别提上朝为官的了。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状元的。 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男官。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好像说说目标就能实现一下。 “李哥哥你好厉害。”面前的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虽然是被个小孩子崇拜,但少年还是很高兴的。 “算你有眼光。” “李姐姐刚刚去干嘛了?”小姑娘靠着他坐着,靠的很近。 不过少年却觉得,太近了。 头发都快戳他脸上了。 都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要找个女人结婚,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像他姐姐那样粗鲁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像隔壁江夫人一样柔弱的他也不喜欢。 面前这个小姑娘也不喜欢。 反正他长大后绝对不要随便找个女人嫁了,那样太讨厌了。 还是听父亲的话,好好读书争取成为状元,使祖上有光。 这样他也能上族谱了。 “你都打扰到我读书了,你回去玩吧。”挥了挥手,少年准备赶客。 又不是他粘着她的,是这江家小妹妹总喜欢缠着他。 都害的他不专心起来。 时时刻刻期待小妹妹的到来。 这样不对,读书怎能这样注意力不集中。 “为什么?”女孩的脸离他近到只要他一个呼吸就能碰到她的脸。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你干嘛靠这么近!”少年吓了一跳。 “是你自己突然转头的。”江若清笑了笑,跳下椅子,转头走了:“最近哥哥好像跟李哥哥的同窗走得很近啊。” “你说周若吗?”李茗德脱口直出。 后来反应过来,训斥道:“你一个小姑娘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小姑娘依旧笑眯眯的。 就好像随意询问了一下亲近的哥哥去哪了。搞得少年以为自己语气不好,还罕见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也可能是他有一点过激了,一个女孩问男孩子的私密这的确是令人感到不太对的。 就算是亲哥哥也有不方便对妹妹说的事,更何况据他所知这对兄妹并不亲近。 可能是住在隔壁的原因吧,江若凝跟他关系还挺不错的。 他也挺喜欢这个优秀的玩伴,比起江若清他跟江若凝比较好亲近。 所以在面对江若清时,总有种防范敌人的错觉。 而且就算是敌人那也是他江若凝的敌人,跟他也没啥关系。 可千万不能因为江若凝在他面前说起江若清总是和他争抢东西而对她有所偏见。 君子可不能背后说人。 就算江若凝说的是真的。 江若清真的是那种不友爱哥哥,不尊重哥哥的人,他也不能用厌恶的态度去面对江若清。 父亲常常对他说江若清将来就是隔壁的家主,不可得罪。 虽然他是觉得比起江若清,江若凝更加优秀。 但这个时代断断没有男子当家做主的道理的,所以再怎么为好友不平。 还是改变不了这个大国女子为尊的事实。 想到此,李茗德看了看已经离去小姑娘的背影。 矮矮的小小的。 这样的小姑娘真的要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吗? 感觉小肩膀要被压垮了。 日常找隔壁哥哥,保持友好。 至于被赶出来可不是她的错。 是她那个爱挑拨离间的哥哥的问题,毕竟她可是从来没有跟他抢过东西呢。 而且那些小宠簪子都是她故意从手里漏出去的,不过是为了博取母亲欢心。 母亲不是最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嘛,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做不好呢。 希望母亲永远不要改变,这样最好呢。 第三章:开始布局 “大小姐你回来了。”下人急忙打开门迎接。 “母亲呢?”江若清依旧一副柔软的样子。 跟这个地方的女子不太一样,神情倒像极了她的母亲。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 下人想到。 之前还认为大小姐长的不太像夫人,可是这样看起来又一模一样。 都不太像这个年代的女子。 都一样的温柔,随手可折。 “夫人刚刚回来,在二爷房里。”下人本不想说出来,恐怕是污了小姐的耳朵。 青天白日在房里,能干什么好事呢。 还不是那回事。 “小姐,你要不等一下去见夫人吧,这回夫人可能跟二爷有事要谈。”下人劝诫道。 小姐还小,可不能过早的知道这淫秽的事情。 “好吧。”江若清表面上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心里也是毫无波澜。 果不其然,母亲依旧像以前一样呢。 “大姐姐。”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江若清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随手拨弄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跟弟弟维持好关系,也是日常任务呢。 可不能让哥哥轻易挑拨他们的关系。 “若雾,姐姐牵着你。”拉着小手,江若清低头在他耳边说道:“若雾,想不想二爹。” “想。”小男孩点点头。 “那你带姐姐去找二爹好不好。”江若清眼睛越发黑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就代表她很愉悦。 “走。”说话还不是很流利的小男孩,牵着姐姐的手,带她走向屋子。 小孩哪懂什么呢,他只不过很喜欢这个总是抱他,带他玩的姐姐罢了。 至于从不和他过多交流的哥哥,忘了。 脑容量不太够,只记得住几个比较亲密的人。 听着屋内传来淫秽的声音,江若清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样:“娘亲,你在吗?” 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江娇儿连忙捂住了嘴。 防止从嘴里溢出奇怪的声音。 “嗯~”尽管格外隐忍,但还是免不了发出声音。 江娇儿瞪了一眼男人:“快点出去。” “再来一下下,娇儿,娇儿。”两个人一齐到达巅峰。 “二爹。”男孩奶声奶气地喊。 “若雾?!”李楠竹连忙穿好衣物,帮妻主也整理一番。 “若雾怎么来了,带她的下人呢。” 江娇儿脸蛋还红彤彤的,眼神格外娇媚。 勾的李楠竹又起了欲求,但还是忍住。 一出门就把小男孩抱在怀里:“怎么就你一人到处跑,赵奶娘呢。” 不小心闻到男人身上淫乱过后的味道,江若清皱了下眉毛。 单就一秒,恢复了笑颜。 李楠竹并未注意到,只是关心若雾。 至于江娇儿则是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匆匆忙忙穿好衣物。 现在感觉里面有东西往外流,有些难受。 身体也粘腻得很。 “奶娘有事,我来找你。”小男孩奶呼呼的看向李楠竹。 “有什么事比小少爷还重要的。”李楠竹眉毛一挑怒意就上来了。 这时候匆匆忙忙赶来的奶娘看见这情况就知道要遭,立马解释:“恐污了二爷的耳,我刚刚是去了趟茅房,哪知道突然闹肚子了,一时竟出不来。” “下不为例。”虽然很是恼怒,但如今奶娘也不好找。 把这个辞退,下一个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要不是贫苦人家的妻主,谁会跑出来做奶娘。 “是是是,谢二爷体谅。”赶忙牵过小少爷的手。 奶娘也疑惑自己怎么就突然闹肚子了,明明也未贪凉。 江若清则是笑意更深。 看来那茶里的药还是有用的。 不然这个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陪伴着小少爷的奶娘,可真不好支开。 时间是刚刚好呢。 就像天意都在帮她一样。 “娘亲,哥哥怎么不在府中。”抬起头,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江若清演的非常到位。 母亲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子嘛。 看啊,母亲。 你的女儿成为你最喜欢的样子,你欢喜吗? “大少爷去哪了?”问过旁边的下人,江娇儿也才知道江若凝不在府中。 虽说她处处向着江若凝,但光天白日无女人陪着一起出门,这是不受礼的。大户人家的男儿出门断不可如此孟浪。 严重些被人看见面容,可要被罚跪祠堂的。 “我叫下人陪着的,没事。而且若凝像我,我这么大就跟着娘亲出门谈生意了,有什么大事可言。”李楠竹不以为意道。 “可我看见哥哥好像未带幂篱。”江若清像是刚想起一样,看向江娇儿。 顿时气氛安静了一下。 虽然江娇儿觉得这不是大事。 但看见李楠竹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犯了大忌。 等江若凝回来肯定要罚跪的。 想到此,江娇儿还是劝道:“一定是下人忘记准备了,若清定是一时急忙未想起此事。” “命人送去就行了。”江娇儿在中间充当和事佬。 李楠竹也不是真的要惩戒江若凝,只是做出态度罢了。 既然江娇儿给他台阶,他也不会不懂。 “去给少爷送幂篱。”吩咐下人,李楠竹这时候看向慢慢神态举止变得越来越像妻主的江若清。 “来找若雾玩吗?大小姐真是姐弟情深。”对于江若清,本以为是个极大的威胁。 可是妻主格外喜爱若凝,就在男子可参加科考之后便让若凝立马用功读书。 等着考中就让若凝管理家中事务,像是要把家交到若凝手里。 自此之后,对上这个似乎并没有受到半分优待的嫡女。 李楠竹也不再竖起尖刺了。 本来他名下无女,只有若雾一个。 极其担心今后江若清成为家主,懈怠他们。 没想到妻主竟直接跟他说今后所有一切都交给他的儿子,他的若凝。 果然妻主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样,和这大国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 深得他意。 就好像是上天专门赐给他的一样。 “我很喜欢若雾。”江若清眼神真挚,看向江若雾的眼神格外温柔。 如果不是知晓刚刚奶娘的不对劲是她搞得,估计谁都深信不疑。 当然,江娇儿和李楠竹都觉得这孩子是个生性爱笑柔软的人。 和江娇儿一模一样。 前提是没有江若凝的话,江娇儿估计会更加喜爱她。 可是没有这个可能。 也不可能有那个可能。 毕竟江娇儿心里和身体都离不开男人的,无论是儿子还是男人都是她的天。 真想看看天塌了,娘亲崩溃哭泣的样子啊。 没关系,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下呢。 “我也喜欢姐姐。”小若雾脸蛋红彤彤的,还不习惯江若清这么外放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不过他还是羞涩的努力回应。 “大小姐小少爷感情这么好,真是太好了。”奶娘看向这一幕也格外喜悦。 比起她家里的姐弟打架,眼前这一幕才让人不由得羡慕。 哪像她家的姐姐不稳重,弟弟不谦虚。 弟弟老是觉得她偏宠姐姐,姐姐又觉得她生了弟弟之后把爱都分走了。 两个人是一天打一架,一天都没得消停。 “是啊,当姐姐了,就是懂事不少。”江娇儿摸了摸女儿乌黑浓密的头发。 女儿长的越来越好看了,让她都不由得心生嫉妒起来。 而且,无论是正夫侧夫都格外满若清。 本来她也格外喜爱若清的,可是如今谁都夸一句她养的女儿好。 没有谁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明明她也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 可是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了,都看向比她更年轻更优秀的若清身上。 江娇儿收起心里扭曲的嫉妒,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娘亲的表象:“若清,太辛苦了也不好,要记得劳逸结合。女孩子不要太拼了,累坏了对今后娶夫生子不好。像娘亲一样,将担子都分担给两位爹爹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像你一样甘愿当莬丝花吗? 没有男人就生存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像你那样。 明明这是女子为尊的大国,却像你一样自甘堕落。 扶不起墙的烂泥。 依旧是将所有恨意掩盖,江若清笑吟吟的:“可是娘亲我很喜欢做这些事。” “太要强了。”不喜女儿反驳自己。 江娇儿脸上也不温柔了:“女孩子天生身体就比不上男人的,辛苦的事交给男人去做,这是天经地义的。娇儿,你是我的女儿,要听我的话,要像娘亲一样,才会有男人喜欢你。” “好,我错了娘亲。”看着江娇儿用话来压她。 江若清笑意更深了。 如江娇儿所愿,低下头来。 至于心里认没认错,谁又知道呢。 “真乖,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看向李楠竹,江娇儿眼神闪烁着光。 看着江若清被江娇儿训得抬不起头来。 李楠竹也很精明的道:“夫人真是喜爱若清呢,要是若凝知道定要吃醋了。” 这是在借着我让娘亲保证哥哥的重要性呢。 真狡猾。 不愧是一脉相承。 “若凝定不会的。”江娇儿笑着。 自己儿子被自己宠成什么样,她能不知道嘛。 比起在她面前,屈膝求着母亲施舍一点爱的女儿。 儿子才是拥有宠爱的那个人。 若凝除了刚开始在她夸奖若清优秀时,去小小捉弄了若清一时。 之后就再也没在明面上表达吃醋了。 足够多的爱把他养的更像现在这个国的女人。 也更像她原先世界里的大男子模样,绝不会柔弱可欺。 “那我去找父亲了。”像是故意又像是不小心一样,江若清淡定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去吧。”只简单回复一句,江娇儿就将注意力放在若雾身上了。 “下次奶娘不在不可以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 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江若清放下所有假装,身上都是寂寥。 看来,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呢。 第四章:截胡买人 简单和父亲说出要外出的事,江若清拉着徐景阳的袖子:“父亲我出去玩了,你可不要太想我。” “去吧去吧,谁会想你。”被女儿逗笑,徐景阳放下书。 现如今男子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书,他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而且比起娇儿,他更喜欢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 这样也能减轻一些寂寞。 自从江若雾出生后,娇儿更是喜欢侧夫。 比起无趣的自己,侧夫才是她的真爱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自讨无趣了。 “父亲,故事真有趣呢。”像是在说徐景阳手里的游记。 又像是有什么言外之意。 徐景阳只觉得若清也对这些有兴趣,阻拦道:“这些都是大人看的书,等你长大了才能看。” 现在比起游记,更应该看四书五经。 不然等举行科考,一问三不知可不行。 “知道了。”江若清背过身,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大小姐,要出门吗?” “对,好戏刚刚开始呢。” 江若清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是要去看戏吗?”样貌清秀,肤色黝黑的女孩长大眼睛。 她还没看过戏呢。 “对,带你去看戏。”微微磨了一下双手,江若清嘴角上扬 “太好了。”小萝卜丁,也就是从小跟着江若清一起长大的女孩开心的欢呼。 比起跟着大小姐一起练字磨墨她更想出去撒野。 她也就七岁的小孩,除了玩啥都不想。 比起心思繁多的其他下人,她更像是个单纯的孩子。 在江府,基本上是没有私下的争斗的。 家事全部是温和懂礼的大爷在管,也不会苛刻下人的月例。 也不会私下处罚下人。 而且她的娘是家生子,她在江府天生就比别的下人多着一份肆意。 闯出祸来大爷也会看在她娘的份上饶恕她的。 虽然她也尽量不去惹出祸来。 但总是维持不住伏低做小的作态,还好大小姐也不在意。 感觉大小姐比她成熟多了,像一个小大人。 让她都快忘了大小姐跟她一个年龄呢。 “下车吧。”不用搀扶,江若清直接一个健步下了车。 重来一回的好处就是,她的身体有了肌肉记忆。 所有学过的招数都能一一浮现,将其熟练的使出来。 读过的书,那些内容也可以分毫不差的写在纸上。 “让我来扶你,大小姐,被我娘看见她又要骂我一顿。” 小豆丁迈着短腿,跟在江若清身后。 一前一后到了酒楼里。 刚进来下人就忍不住惊呼:“好多菜啊。” “大小姐你是要请谁吃饭啊。” “我们不是来看戏的吗?” “嘘。”食指轻轻按在嘴唇上,江若清让下人安静。 “好戏不是马上开场了嘛。” 只见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男子的声音传来:“江哥哥,这回你真能保证自己拔下头筹?” “有何不可。”男子矜贵的声音传来。 “可我听说你家妹妹也要参加。”旁边男子跟着说道。 “不为所惧。” “大小姐,这墙不太隔音啊。”下人还处在迷糊中,悄悄地凑近江若清耳边。 “所以你要小点声。” 不然被哥哥发现了怎么办。 一想到哥哥被发现说这话的表情,江若清心情更好了。 是被发现夸下海口的尴尬,还是恼羞成怒呢。 真期待啊。 可惜,不能看见了。 这回她出来是有正事要干的。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怪可怜的。” “听说是很远的那个国家的人,长得也不一样。” 好戏开场。 棋子这不就到位了。 上一世,她错过了,这一世怎么可能错过呢。 她会将母亲所有依靠的东西一一毁去。 正如母亲对她所做的一样。 “大小姐,好可怜啊那些人。”趴在窗边,下人眼睛里都是对下面的人的同情。 比起那些被绳子绑着,抽的血肉沸腾的小孩,他真的是太幸福了。 能在江府有吃有喝,还有娘亲疼 下面那个小哥哥被迫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明明也就跟她差不多大,实在是太可怜了。 “是啊,真可怜呢。”江若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脸色一变。 呵,母亲你还真是来了呢。 上一世也是这样,突然赎回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回家。 说当下人。 结果却让下人爬上了床,当了她的三爹。 真是讽刺真是好笑。 明明这男人比自己的女儿才大几岁而已。 更别提之后这个男人所带来的一切,让她痛苦不堪的回忆。 这回,母亲你可别想得偿所愿。 “大小姐?”刚刚还在看热闹,下人就发现人不见了。 突然发现,站在人群里的不是自己的大小姐吗? 什么时候下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你这贩卖人口,不太好吧。”江若清一副为人出头的样子:“而且用鞭子抽打他们,也是不道德的行为。” “哪家的大小姐,不买看什么热闹,走走走。”干的是作奸犯科的事,女人可不管什么地道不地道。 只要赚得了钱,她什么都能干。 并未被女人吓退,江若清指了指男孩:“他怎么了?好像要死了。” 被江若清的话吓了一跳,看见男孩身下在流血,真以为男孩死了。 女人赶紧把男孩的身体往上一扯,一张艳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半张脸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男孩嘴角在流血,眼神也略微呆滞。 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真晦气。”女人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脸。 “别死了,让我赔钱。” 简安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漫长的路上,一路上爹娘为了护着他,都死了,都死了。 明明他是最最尊贵的小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因为娘收受贿赂吗? 明明家里从不富裕,从不奢侈。 为什么就凭那个人一句话,他的家毁于一旦。 他本来也是要被卖到青楼的,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爹娘护着他,不惜付出全部将他送出来。 然后…他不记得了 只看见好多的血,太多了,看得他都要瞎了。 无论是妹妹的血,还是爹娘的血。 还是他自己的血,都太多了。 在一个陌生人搭救自己之后,他醒来发现又落入狼窝。 本来是被官兵压放,现在是被人贩子压着。 无所谓了,都一样。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是爹娘还是妹妹,都离他远去。 “你还好吗?”面前的女孩眼神温柔,像极了他的妹妹。 “小宁。”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不是小宁,只是将你买下的人。”是的在刚刚人贩子开口唾骂的时候,江若清直接出手买下跌价的男孩。 比起就这么死掉烂在手里,人贩子更愿意小赚一笔。 非常痛快地放了人。 “大小姐!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没钱啊。” 刚还在说着男孩可怜,大小姐就买回来了,这不是让她付钱的意思嘛! 她真的付不出那么多钱啊。 月例都是让娘存起来等今后给她娶夫用的,真的一个铜板都没有啊她。 “这是?”简安这才发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也可能是失血过多,让他集中不了精神。 眼里只看得见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 “这个是我家的下人,叫花开。”江若清用手帕擦拭着男孩脸上的血,吩咐道:“花开,你去医馆请大夫给他看一下。” “好的,大小姐。”只要不是让她付钱,什么不能干呢。 匆匆下楼,花开也看见了男孩身上溢出的血。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马虎。 “你…”不知道说什么。简安安静下来。 经过这么大的起起落落,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了。 可能是感激的,也可能是怨的。 何不让他就那样死在人贩子手中,这样他也能和爹娘妹妹团聚了。 “花开跟你差不多大,她还傻乎乎的说你可怜。” 像是不经意间说道。 江若清脸上都是温柔:“她跟我说,要是她落到人贩子手里,她爹娘绝对会暴打人贩子一顿的。” “…”简安依旧沉默。 “所以你要知道,你爹娘绝对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女孩的声音轻轻传来。 像是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思想一样。 简安不由得落下泪来。 他真的不该如此软弱,在陌生人面前哭泣。 可是谁又能抵挡别人一句安慰的话。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打击,他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是女孩一句轻轻的安慰。 就这么击溃他以为已经封闭的心。 可能是因为她太像妹妹了吧,妹妹也跟她差不多大,同样的那么爱笑。 一想到妹妹,那么点大的妹妹被贼子斩杀在他面前。 简安就忍不住捂住心口,痛,太痛了。 “大夫来了。”花开的声音传来。 看见捂住心口的简安,花开疑惑道:“咋了,那里被鞭子抽了吗?” “是的,所以让大夫帮他看看,我们就让他独自待一会吧。” 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情况,但听大小姐的话就对了。 只不过;“大小姐,那你定了那么多饭菜,谁吃啊。” “你想吃?”像是看出来一样,江若清双眼望向脸色不自然的花开。 “没有,我怎么能吃大小姐的东西。”这点规矩花开还是懂得。 就是实在是太馋了。 那么多好肉好菜,就算她娘也舍不得这么吃一回啊。 不过她娘跟大小姐可比不了,大小姐今后是要当家主的人,肯定银子少不了。 而且正夫也不会少给银子给大小姐的,光是大小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要银子。 “等大夫离开,你让那个男孩多吃一点,剩下的全部归你。”江若清随意说道。 本来这顿饭就是给里面的人准备的,至于他吃不吃就是他的事。 剩下的就当给眼前这个单纯的小豆丁一个福利了。 第五章:把小狐狸也救回来 “怎么样了?”江若清看向大夫。 “身上没一处好的,而且面色发黄。怕是饭都没吃饱过,身体虚的厉害。只能吃些中药好好调养身体,看看养不养得回来。” 结了银钱。 江若清就让花开上前。 花开还没开口,男孩肚子就饿得叫。 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小姐…”简安羞涩的抬不起眼睛来。 大家出身的他,从未有如此窘迫的一面。 “大小姐,他饿了,肯定是要吃东西。”保证完成大小姐的任务。 花开准备扶着简安去吃饭。 看见简安脸上的抗拒,江若清阻拦道:“就端一些到里间吧,粥就行。其他的他的胃也吃不下去。” 女孩体贴的话让简安心头一暖,还来不及感谢,女孩就走了:“花开,我有些事,等下回来。” “好的大小姐。”眼里只有吃的,花开保证完成任务,剩下的都归她了。 咽下脱口而出的感谢,简安安静的吃着东西。 本来这都是不合规矩的,不戴幂笠见到陌生女子。 被下人喂食,这都是不合规矩的。 可是,又好像是维护了他的尊严一样。 这一切都被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走出去之后谁也不会知道他刚刚有多么不守规矩。 自从经历这么多以后,简安也不想那么多了。 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是老老实实,当个下人。 还是蓄谋为爹娘妹妹报仇,一切一切都没有头绪。 至少此刻他可以放肆的不守规矩,只做自己。 “哎呀,果然在这里。”拨开草丛,江若清看见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狐狸。 仔细看了看小狐狸的耳朵,三颗红痣。 没错,就是他。 “刚刚听见你在叫,原来是受伤了啊。”江若清化身宠爱小动物的小姑娘。 轻轻抱起小狐狸,安抚他。 “呜呜。”小狐狸委屈地哭了。 他只是想到人间来玩一下,谁知道会碰见一群专门打猎的人。 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皮给剥了。 人类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好不容易逃脱魔爪,却被捕兽夹被捉住了。 要是没人来救他估计这条腿是不可能要了。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比起之前追他的女人男人们看起来无害一些,但小狐狸还是不敢放开戒心。 万一这个小小的人类也想剥他的皮呢,那要怎么办。 被小姑娘摸着脑袋,小狐狸在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就发现,小爪子是没了沉重的捕兽夹,只有被缠好的绷带,一圈一圈的。 这个人类也太好心了吧,要是碰到爹娘岂不是给吃的渣也不剩。 看来他要好好练习法术,保护好这个人类。 不然被他的同类一口吞了,会心疼死他的。 “眼睛是橙红色的呢。”听见陌生的声音,元兴竖起耳朵。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呢。 这个呆头呆脑黑乎乎的小女孩是谁。 “大小姐,你又捡了东西回来啊。” 貌似也被概括道捡的东西里面,简安也好奇地看向安静爬着的狐狸身上。 “他受伤了,很可怜。”江若清看着花开说道。 “不能因为可怜就捡回来啊,养起来要花很多钱的。而且这个看起来就娇气,更费钱了。”虽然句句都是在说狐狸,但简安总感觉是在说他。 他很娇气嘛,没有吧。 明明在家里他也跟着父亲一起舞刀弄枪,怎么算得上娇气呢。 元兴用爪子扫开小黑的手,找寻好心的人类。 是的,花开被狐狸取了别名就叫小黑。 看起来倒也算符合。 “呀,这狐狸会抓人,大小姐你快把他放回去。”花开一副想把狐狸丢了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江若清倒是被她可爱到了。 只是… 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么可能丢了呢。 上一世她没有出门,也没碰到她的三爹。 很晚的时候碰见江若凝,他抓起她的手,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然后就被蒙着眼睛丢到荒郊野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那时候她也没想到,江若凝会如此过分。 就被他联合几个下人丢进一个山洞里。 磕磕碰碰的,她揭开蒙着眼睛的布,就发现手下居然有个活物。 以为是蛇,她吓了一跳。 结果是一只还有呼吸起伏的小狐狸。 抱着小狐狸,江若清在山洞睡了一晚。 直到天亮,江若凝才迟迟出现,将她送了回去。 还率先说她贪玩,大晚上出去。 害得他找了一天。 那时候她百口莫辩,娘亲觉得她太过任性。 明明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让她不要事事跟哥哥争。 就大晚上的跑出去害得哥哥找。 也是这一次,父亲也罕见地训斥她。 让她跪了一天祠堂。 明明是江若凝欺负妹妹,怎么变成她不懂事了。 他们还要将她的狐狸扔了,好不容易她才抢下来的。 这是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被小狐狸碰了碰,江若清眼睛黑如墨。 是啊,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怎样都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想走,也不可能。 她会拿锁链铐住,一点一点拖到自己身边。 “哇,这小狐狸还会像人一样做动作呢。”花开稀奇地看向狐狸。 我本来就可以化为人形好嘛。 元兴又用爪子扫开小黑。 这小黑说话真讨人厌。 “你会不会讨钱,就两只爪子合拢,拜一拜。”花开对着狐狸自说自话,也不怕狐狸听不懂。 拜你个头! 元兴直接蜷缩在江若清怀里,杜绝小黑的一切目光。 “大小姐,他好凶哦。”花开撇撇嘴。 明明平日里她最讨动物喜欢了,怎么碰到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动物。 突然就无计可施了。 戴上幂笠,简安自在多了。 也看向同样是被捡回来的小狐狸,友好地想。 你和我同一天被她救下来,真有缘分呢。 被个男人盯着,小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男的是不是觊觎他。 人类太变态了,一个傻子一个变态。 还是救他的小姑娘好,身上也软软的。爪子碰到小姑娘的脸,还挺有肉的,元兴戳得高兴极了。 不是很在意,怀里狐狸的动作。 江若清坐下来喝了杯茶。 接下来开始下一步棋了,希望哥哥不要这么快就认输才好呢。 “怎么回事?”徐景阳皱着眉头。 这一只狐狸一个人都眼巴巴看着他。 都是他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干出来的事。 “小狐狸受伤了,我想让他好好养伤。父亲能不能让他住在我房间,我是不会让他打扰到别人的 ” 徐景阳无奈道:“那他呢?” 被说到了,简安顿时浑身紧绷。 是去是留,全看眼前之人。 总之,比起露宿街头。看起来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 顿时,简安收敛下所有的骄傲。 跪了下来。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大小姐可怜我。不该让大小姐花费那么多钱买下。大老爷,请你不要怪罪大小姐。” 明明看见简安眼里的不堪,但江若清还是冷眼旁观。 倒是徐景阳让他赶快起来:“别,这可折了寿了。” “倒是大家出身,可习字?”看此人文质彬彬,知书达礼。 徐景阳想到,若清旁边倒还缺一个习字的侍人。 “从小便学,现如今不敢夸下海口,但往常书卷都已研读。”简安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上面之人。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卸去了他的尊严。 只能在别人面前,低头哈腰。 “那岂不是又多一个习字的哥哥。”江若清解围。 “若清,你的哥哥只有若凝一人,可不能什么人都叫哥哥。现在他是你的侍人了,你给他安排住处吧。”徐景阳先是训斥了江若清一番。 将隐藏着的怒火发泄了一番。 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出去一趟就买了个人,真是让人无奈。 等一下,妻主估计又要训斥若清一番了。 比起让若清被妻主训斥,还不如让他先去请罪。 妻主对若凝的偏爱他看在眼里,所以若清只能他多担待些了。 无论是闯出多大的祸,他都能挡在前面。 谁叫她,是他的女儿呢。 “妻主。”徐景阳恭敬道。 自从若雾出生之后,他们越发生分了。 “夫君。”江娇儿知道来者何意。 她出门,结果意外之间看见自己女儿被围在人群之中,买下了一个男孩。 这谁能忍住,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她说一声。 这是挑衅她。 这是将爹娘放在眼里吗? 不问长辈就花钱乱买东西,看来这次得叫她长跪祠堂,好好长长教训。 看见江娇儿冷淡的声音,徐景阳还是不免心痛。 这本是他的妻主。 怎能生分到此。 但他还是收敛起自己不冷静的一面,主动揽下错来:“一回来若清就跟我说了,看见那个男孩无父无母还被抽打的身上血淋淋的。善意上头,就买下了下了。” “她像妻主,心善,见不得一点黑暗。”徐景阳夸道。 这也不是假话,娇儿从小就不像别的女人一样。 什么都怕,怕黑怕血怕虫。 心软的一塌糊涂。 “可我气的是她现在都不问问我,就擅自做主。”江娇儿还是不喜女儿逃出自己的掌控。 “她哪来那么多银钱。” “这是若清自己赢得。”徐景阳生怕江娇儿误会他私下给钱。 妻主最是不喜,他给若清钱不给若凝钱了。 妻主总觉得钱就该给若凝,单凡多给了一些若清就要被训斥的。 虽然他也喜欢不重女轻男的妻主,可是有时候看着若清这样也很可怜。偷偷给了一些银钱。 但也不算多。 不可能买下一个人,就算人贩子出价再低,以他给的钱也不可能买下。 而且更别说,这买下的人还识字。 要知道多件本事,就多个优点。 更不可能压价了。 “从哪赢?”江娇儿倒是好奇起来了。 什么时候女儿居然自己就可以搞钱起来,不靠家里的生意。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琢磨来的,同人赌自己是不是第一。输了她便倒给十倍,赢了就按两倍算。”虽然赌不好,但同同窗小打小闹也不算什么大事。 所以他才未告诉妻主。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妻主知道肯定会罚若清的。 所以他也帮着瞒着。 却没想到,到现在就这么一下子揭露了。 还是为了不让若清被罚。 结果倒越说越错。 “你唤若清过来吧。”江娇儿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罚她的。” 安抚好徐景阳这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江娇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可是一切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啊,难道是自己精神疲劳。 肯定是楠竹哥哥天天缠着她,让她身体疲劳。 今后还是拒绝一下楠竹哥哥的求欢吧,不然受累的还是自己。 看着忧心忡忡的父亲,江若清早就知道结果了。 “母亲要我去吗?” “你放心,娇儿跟我说不会罚你的。”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头发,徐景阳露出担忧的表情。 现在娇儿也不知,会不会惩罚若清。 甩去脑海里的东西,他怎么能不相信娇儿呢。 从小一起长大的是他们,娇儿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嘛。 最是心软不过了。 “你等一下,对着你母亲撒娇。你母亲绝对不会怪你的。” “好的,父亲。”笑了笑,江若清看向揣测不安的简安。 “没关系,母亲最是心软了。” “嗯。”不知道说什么。简安只是在心里期许那位夫人或许真的如老爷说的那般心软。 “母亲。”江若清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江娇儿现在也不是那么生气了,只是苦口婆心道:“若清,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母亲的话。” 又开始打感情牌了。 露出迷茫的神情,江若清感觉上前牵住母亲的手:“母亲,怎么了。” “你之前都有好好听我的话,可现在你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请示一下。你是不是怪我疼你哥哥,不疼你。” “若清,你让我好是伤心。” 瞧瞧,要不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女尊国的小女孩,估计已经被她pua了。 什么叫让她伤心。 买个东西不跟她说就叫不懂事。 他江若凝毁了她的人生怎么就叫懂事了。 “母亲,我不知道。”依旧是一副迷茫等着被人洗脑的样子。 江若清低头不敢看江娇儿。 “我知道若清最是懂事,定不会做出让母亲伤心的事。”江娇儿将江若清搂进怀中:“只要若清跟娘亲一样,做一个柔弱懂事的女人,就会得到好多人的喜欢的。” 令人作呕! 江若清像是受宠若惊一样:“好的,我一定好好听娘亲的话。” 看了眼越发好看的女儿,江娇儿忍住划伤她脸蛋的冲动。 “女孩子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在家里待着都快待出病来了。我让若凝带你一起出去走走。” 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但江若清还是受宠若惊地说:“那哥哥会愿意吗?” “你哥哥最是喜欢你的,怎么可能不愿意。” 江若清表现出还想在母亲怀里多待会的样子,江娇儿反而将她的肩膀往外推。 “只要若清听话,今后就会像娘亲一样,有人宠着爱着。” 像你一样什么事不做,靠男人身上张开腿吗? “我一定会像娘亲学习的。”江若清举起小拳头,非常可爱。 可是落在江娇儿眼里的,反而是她越发好看的脸蛋。 在这个大国,无论她怎样保养,都始终逃不过衰老的迹象。 明明才二十多岁,皮肤就不水润了。 哪像她的女儿,正是水嫩的时候。 要不是她没有求仙的天赋,她也想去当仙人,长生不老,容貌不变。 可惜了。 “真乖。”抚摸着软软的小脸蛋,江娇儿发自内心笑了。 “父亲,母亲没有罚我。”江若清扬起笑容。 徐景阳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他就知道他认识的那个娇儿一直都在,一直都没变。 正随着两人一起高兴的简安,却发现小姑娘好像不太高兴。 注意到旁边之人的目光,江若清还是扬起嘴角。 笑容非常完美,像一个假人一样。 “喂。”小狐狸直接一个攀爬就坐到了小姑娘怀里。 因为不能化形,他发出来的也是狐狸叫:“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啊。” 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江若清叫来花开:“你将他安排到一个单独的客房里。” “哦哦。”花开立马行动。 “你跟我来。” 简安还想关心一下江若清,却被花开挡住那小姑娘的背影。 想着等弄好住处,总会见到小姑娘的,简安按下躁动的心,随花开走了。 “人类,你干嘛去了。咋笑的和哭一样啊。”小狐狸举着爪子想把小姑娘嘴角拉下来。 不想笑就不笑了呗,干嘛这样。 真的是复杂,想不通。 到了房间,赶走下人,江若清拿起镜子练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然后一点一点擦除掉脸上属于江娇儿的气息。 恶心,恶心,恶心。 怎么能这么恶心。 明明都是女人,明明都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 怎么能这么恶心。 捏着的镜子,慢慢地开裂。 割伤了江若清的手,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诶?你干嘛伤害自己。”小狐狸急忙舔舐江若清的伤口:“我这口水恢复伤口效果可好着呢,每次受伤舔一下就好了。” 看着小狐狸,江若清的眼神深不见底。 自己还是失态了。 本来不应该的。 可是那个女人,凭什么以为一个拥抱就可以抹除所有的伤害。 她带来的伤害,像刺青一样一点一点刻在她的血里肉里。 痛不欲生,难以忘记。 第六章:第一次和乱伦 “怎么了,好起来了吗?”小狐狸拿手掌拍拍小姑娘的手背。 关切地看向小姑娘。 两只眼睛亮堂堂的。 因为年幼,所以格外清澈透明。 抬起手来,江若清脸色一变。 一双眼睛染上喜色,看来小狐狸还跟以前一样好用呢。 只见小女孩白皙的手上已经看不见狰狞的伤口。 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大小姐。”花开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依旧是一副完美无趣的表情。 花开说道:“大小姐,我完成你给的任务了。” 一脸等着夸奖的样子。 “真棒。”丝毫不犹豫地夸奖。 江若清继续说道:“嗯我去看看。” 花开却难掩失落,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给点钱钱吗? 大小姐是不是忘了。 看着花开搞怪的小表情,江若清忍不住轻轻一笑。 她就是故意的。 有时候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总得找点乐子。 果然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花开还是这么好玩。 可惜了,被她连累。 娘亲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花开。 所以啊,找着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 就把花开给驱逐了。 等她再找到花开的时候,她已经被蹉跎的不像样子了。 明明不过二十,却像那四十岁的老妇人。 为什么,世上就对她这么坏呢。 是不是就因为她的命就是这么贱。 当这句话浮上心头的时候,江若清笑了。 笑得肆意。 母亲啊,如你所愿。 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底。 可是,我才不信命。 就算这是我的命,那我也走出一条血路来。 把路上所有说我命贱的人,一个一个铲除掉。 就像母亲你为哥哥做的一样。 简安局促不安地走在屋子里,看了看显得寒酸的屋内摆设。 一时心里的落差也难以避免。 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 不过一届下人罢了,还哪来的勇气去挑挑拣拣。 早已拿下遮脸的幂笠,这东西是大家公子用的。他一个卖身的下人,已经不配用了。 摸了摸铺在床上的布料,粗的差点划伤他的掌心。 除了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张床,便是什么多余的都没有了。 窗户上也是拿普通的草纸糊上的,勉强挡风。 就在简安还在笑话这等落差之后,江若清已经站在房外,轻轻敲了敲门。 “可适应?” 话才落下,就看见一个脸色凄然的男人。 “怎么了?” 江若清疑惑地看向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果然,表面上装的再像。 看见这个名义上的三爹,她内心的怒火却怎么都浇不灭。 只是比起在母亲那受到的刺激。 现在她已经熟练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男人无疑是摧毁过她的人生,可是比起以情感绑架自己的母亲。 至少,他也算是恶毒的可爱了。 “大小姐。”一看见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姑娘,简安就有点掩盖不住自己的委屈了。 床太硬了,窗子还有点漏风。 就不像人住的地方。 但他还是想起来,刚刚似乎小姑娘心情不太好。 所以还是乖乖的。 “大小姐,夫人是不是责罚你了。刚刚我看见你心情好像有些糟糕。” “是吗?”看来有些失控了,居然被发现了。 今后还是要压下去啊,不然被母亲发现了怎么办。 母亲可是最讨厌原来的她了。 “没有呢,你看错了。” 被小姑娘反安慰之后,简安就放心下来了。 他又不是什么需要察言观色的人,从小被娇宠长大的。 偶尔关心一下别人,都算是可以的了。 所以察觉不到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没被夫人责骂,只认为没事就好。 然后简安像是把江若清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亲热地抱怨道:“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还没住过这么简陋的屋子呢。” “是嘛?”也算是幻视了一遍屋子里的摆设。 普普通通的客房,什么都没有。 从没有人住过,自然要保持简单干净了。不然堆杂物养蟑螂吗? 她倒是怀疑母亲怎么哄的眼前这位三爹,哄的他死心塌地地害她江若清。 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是讨厌她这个人吗? 所以就肆无忌惮的下死手。 不过,真是娇气呢。 比起下人几个人挤做一堆,住的地方。 这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养出来的男人,不懂得审视目前的处境。 还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大少爷么,居然向她抱怨。 不过江若清想着将人笼络过来,还是笑着:“那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住吧。” 接着说道:“反正父亲都让你当我的侍人了,住的近也方便一点。” 只是因为眼前的人长的跟妹妹一样,简安不由得放下心来。 他也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啦。 但是小姑娘这么好,这么温柔。 就不由自主地向小姑娘撒娇了。 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喜讯,不用住这破屋子了。 如果不得不住这个屋子,被逼着跪下来。 他可能也会学会怎么去做一个下人,做一个懂人脸色的人。 可是他也才十几岁,还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 就算一路上受到这么多打击,但遇到和妹妹那么像的人。 就满血恢复了。 本来他就不是什么冷静,冷漠的人。 他在家就是炙热的小太阳小温暖。 扬起微笑,简安立马答应:“好。”生怕江若清就一秒钟的时间就变卦不让他住了。 “谢谢大小姐。”虽然是感谢的话。 也没感觉他像一个下人一样,恭敬害怕。 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在我面前可以这样,但在娘亲,父亲面前。可得懂礼。”依旧是笑着指点。 简安也未不知好歹。 他知道的,小姑娘好心收留他。 他可不能给小姑娘带来麻烦。 “我叫花开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简安则是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不由得看了好久。 要是妹妹还活着,也像这样温柔可爱吧。 其实说起来,大小姐跟妹妹长的不太一样。 只是笑起来的弧度,嘴角一个小梨涡。 太像了,像的让他失去意识之时觉得妹妹回来了。 不由得唤出了妹妹的名字。 还好大小姐也如妹妹一样,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真的是太好了。 在这个地方,他应该能平静的生活下来吧。 “你将里间的塌收拾一下,给他住吧。”江若清进行着每日的练字日常。 写好一手字,也是加分项。 在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也会多夸奖她几句。 这样,也能压哥哥一头。 让母亲不开心。 母亲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啊?”磨着墨的花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花开了。”跟着伺候这么多年,花开都将大小姐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虽然她是笨了点,也不识字。 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过一个会习字的男人嘛! 一眼就看明白花开在想什么,江若清笑了。 “你在想什么,没有人能代替你。” “真的吗?”顿时,花开两只眼睛就放光了。 “真的。”江若清继续抄写着。这是明日的功课,她要提前读透。 然后在夫子面前,给出满意的解读。 “可是,为什么让他住在那里啊。”花开哀嚎,就连她都是跟娘亲住在下人房。 凭什么这个刚来的男人就这么顶替了她。 就这么抢走了本该是她的位置。 “花开你还不懂。”江若清停顿了一下。 既然住在她房里了,就是她的人了。 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还是让他当他的侍人。 只是念在她年纪小,没有过多解释。 只是说让他跟着她,陪着她读书。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么。 毕竟这个世界,女子的第一次通常都是交由侍人的。 这个侍人通常比女子大,能更好的去取悦女子。 让她享受。 父亲是大户人家出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矩。 不过本就是她一意孤行,非要买下这个人,也只能由她自己担着了。 只是她买下的那个人,简安。 倒也傻得可爱,要住在她的房里。 真的是把她当小孩,还是真的没人告诉过他嘛。 不过不管他在想什么,现在他也只能是她的人了。 母亲如果想抢的话,也要看看是不是不要名声了。 抢自己女儿的侍人,是要被人不耻的。 路上都要被人丢臭鸡蛋,买东西都买不到。 更别想好好的做生意了,做生意的人名声最是重要。 不然别人不会买你家的东西,就别想着开店赚钱了。 不把你店丢满臭鸡蛋就算好的了。 而且这女子为尊的世界,最是忌讳乱伦。 之前那周家侧夫与嫡女搞在一起,就算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那侧夫也被沉塘了。 至于女子,则是因为宝贵的身份。 缩在家中躲着,一时不敢出门。 所以啊,母亲。 这回我把你的三夫侍抢过来了。 你还拿什么去对付我。 至于你仪仗的疼爱的哥哥,也马上就坠落悬崖了。 真好啊,一切都朝着最好不过的方向走着。 花开愤愤不平地收拾着,这香香的被子。 这绣花的床单,这雕花的好木材做成的床架子。 真羡慕啊,处处都是钱打造的。 她也想住啊。 为啥每次她跟娘亲提起自己今后想要住进大小姐里间的时候,娘亲就敲她的脑袋。 让她长长脑子,不要再说这种放肆的话了。 为啥住一起就是放肆啊,而且她有脑子好不好。 不过娘亲再敲下去就真的敲傻了。 反正她今后还是要多做多看,争取把新来那男人挤下去,自己住进来。 想想就是美好的生活。 住进来,大小姐觉得她做得好就会赏她钱,存钱存钱,存满她的小罐子。 她也是有钱人了。 周记糕点,李家酒楼。 通通都迎接她进去。 还有她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她要买一百根。 第七章:大花猫,小老虎。 并未与花开过多交流,江若清完成今日的功课之后就到隔壁李府去了。 “李哥哥。”看见李茗德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江若清专门从他身后吓他一下。 “你干嘛!”李茗德捂住一不小心敲上桌子的脑袋。 好痛,该不会要撞出大包了吧。 “哈哈哈。”半真半假的笑了。 江若清也有点被他逗笑,她本无意伤害此人的。 可是谁知道他自己就那么撞上了桌子,额头也变得红彤彤的。 鼻子也红了,可爱极了。 “你怎么能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青竹没拦你吗?” 李茗德捂住脑袋,不免怪罪。 明明说好了要用功读书,结果隔壁的江家妹妹总是来找他玩。 烦死了,要不是看她这么喜欢粘着他。 他定是要甩脸色的。 只是不好对江家妹妹指责,就只能去找个人发难了。 “你是说那个蹲在外面看蚂蚁的小孩吗?”江若清指了指外面。 隔着窗子,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正专注地看着蚂蚁。 “青竹!”李茗德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少爷。”小孩乖乖地跑过来。 还是一脸懵懂:“江家小姐来了啊。” 对于江若清的到来,小孩已经不吃惊了。 要是不来,那才叫奇怪呢。 江家小姐喜欢黏着自家少爷,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吗? 所以,也没必要拦着了。 “你在干嘛?”李茗德脸色低沉,很是不爽自己的下人居然对江若清这么宽松。 都是跟你学的好不好。 当然李家大少爷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江若清每天的到来。 明明才比江若清大几个月,却做出一副大哥哥做派。 估计他自己都信了。 “刚刚蚂蚁在那搬家,可能要下雨了。”青竹回道。 非常实诚。 “可能是要下雨了呢。怎么办,我没带伞呢。”江若清也跟着看向天空。 突然就阴云密布,阵阵微风轻拂过去,空中有股泥巴的芬香。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李茗德被粗神经的下人搞得无语极了。 “还有你,这里可没伞借你,自己回去。”李茗德指了指江若清。 青竹看了看李茗德,又看了看江若清。 还是开口:“可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所以我让她在没下雨之前自己回去。”李茗德无奈的回了一句。 只是天公不作美。 话应刚落,倾盆大雨冲刷着土地。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香气。 “怎么办,好像走不了了。”江若清看着李茗德浅笑。 只是看着气急败坏的李茗德,她偏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既然李哥哥不欢迎我,那我淋雨回去吧,就几步路,也不会怎么样。”江若清说着就往雨中走。 两人之间顿时气氛僵持。 “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李茗德扯住江若清的衣袖。 一时间,四目相望,寂静无声。 “这么大雨,等雨小一点我让青竹打伞送你回去。”真没办法,谁让他是哥哥呢。 总得多照顾点妹妹。 是的,仅仅大三个月的哥哥。 “不赶我走了?”江若清看向轻轻扯着她衣袖的李茗德。 “让你留下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那就走。”李茗德后知后觉般松开自己拉着江若清衣袖的手。 只是脸色突然红润。 把脑子里那些东西都抹去,李茗德谴责自己。 只是领居家的小妹妹,害什么羞。 不过是扯了下衣袖罢了。 依旧是笑吟吟的,江若清看着李茗德害羞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说来,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了。 自从李家哥哥长大之后,就只剩仇恨的眼神望着她。 一时间,还真有点怀念呢。 年少时脸皮薄的李家哥哥。 在屋内,李茗德专心写字。 只是写着写着就忍不住看向屋子里存在感格外明显的另一个人:“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我该看哪里?”江若清趴在椅背上,一副瞌睡的样子。 “总之你别看这边。”强硬地用笔移开江若清的脸,少年别扭的说道。 只是这笔一下子偏了,墨一下子甩了出来,染在了江若清的嘴上。 “诶!我不是故意的。”李茗德急忙将手拂去嘴上的墨。 只是越抹越多。 连他手上都有了。 “李哥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在轻薄我吗?” 江若清调笑。 “乱说什么,你这种小丫头我都不会多看几眼。”李茗德慌乱地将手指抹在衣摆上。 像是这样就能抹去手指上传来的异样触感。 女孩子的嘴唇,都这么软的吗?又软又轻。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孟浪。 急忙撇去脑子里的想法。 李茗德凶巴巴的:“还不是你总看着我,把我的心都扰乱了。” 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李茗德顿时羞红了脸。 什么扰乱他的心,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了,李家哥哥是喜欢我,所以不喜欢我看你。”江若清看着李茗德羞涩的样子,更是来劲了。 逗弄李家哥哥,真好玩。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李茗德训斥道。 像是下意识的反击,只是就像挠痒痒一样。 对江若清毫无意义。 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被这句话打击到。 “李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不过也喜欢你罢了。”江若清看着李茗德,双眼沉如墨。 倒不知吐出的是情话,还是算计。 “轻浮。”李茗德推开了江若清,自己赶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而且,他的心乱了。 他不过是将隔壁家的江家小姐当做妹妹罢了,怎能产生如此孟浪的想法。 而且,江家小姐怎么能说出这种流于表面轻浮的话。 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实在是过分。 读过的男德,让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就算江家妹妹还小,他也不能和江家妹妹说这种话。 他这是犯了错,犯了大错。 “你回去吧。”不敢直视江若清的眼睛,李茗德忘记了大雨还在下。 忘了江若清脸上的墨还未擦净。 “让我这样回去吗?”江若清凑近李茗德,逼他直视她的眼睛。 李茗德这才看清,江若清简直像个小花猫。 半张脸都是墨迹。 “哈哈哈。”李茗德发笑:“大花脸。” 实在是没见过江若清这么狼狈的样子,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笑吟吟冷静的模样。 害的他在她面前,都不由得规矩一些。 不然的话就像他露怯了一样,明明都是大家出身。 他比起江若清绝对不能出错,他也学了规矩。 “好笑?”江若清勾起微笑,轻轻擦过李茗德的脸。 “小老虎。” 只见俊秀的小公子,顿时就成了小老虎,多了六根胡须。 “你干了什么?”李茗德赶紧拿起镜子,看见一张不再干净的脸。 啊,他的脸。 怎么能这么对一个男子,不知道这很过分吗? 不是说喜欢他吗?喜欢他就欺负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李茗德背过身去,江若清笑了。 李家哥哥真是可爱啊。 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欺负下去呢。 这双眼睛,没有染上恨意,真好看。 “还你。”李茗德也将江若清额头上画上了三条杠。 “看。”把镜子对着江若清,李茗德得意的笑了。 “大老虎。” 指着江若清的额头,李茗德笑得肆意。 看着不再干净的脸,江若清也没发怒。 比起做陌生人,这样拉近距离也好。 “少爷,雨小了一些。送李家小姐回去吗?”全程旁观了这一幕。 青竹上前打断。 “什么?”李茗德望向窗外,只见雨又突然变小了。 “看来得回去了。”江若清顶着一张狼狈的脸,跟青竹说:“回去吧。” “诶,你等一下。”李茗德连忙拉住江若清。 看见一张大花脸看向他,还是不免笑得开心。 “你等一下,让青竹打盆水给你洗一下。”边说边笑。 青竹在一边流下冷汗。 少爷这不都是你搞得吗?你还笑得这么幸灾乐祸。 不过青竹还是赶紧到厨房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被厨房的人问为什么要热水,只能说少爷不小心把墨甩到脸上了。 这锅,少爷你就背好吧。 反正本来就是少爷把墨甩江小姐脸上去的,这么说也没错。 “谢谢青竹。”江若清依旧礼貌。 “不用谢。”青竹有些受宠若惊,干嘛对一个下人感谢啊,这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 李茗德也皱了皱眉头:“你不谢我,谢他干嘛?” 不是他让青竹给她打水洗脸的吗? 结果她倒是对青竹和颜悦色的。 就应该让她花着脸回去,让人看笑话。 “吃醋了?”江若清看向李茗德,轻挑眉毛。 “你别乱说!”李茗德把帕子丢到江若清脸上。 “洗你的脸去吧。” 只是他的心却不可避免的因为这句话多想了。 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他才没有跟青竹吃醋呢。 他只是把江家小姐当妹妹罢了,乱说什么。 而且,她今天也太反常了吧。 总是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不是有男人在外对她说了这种话吧,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开窍了会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想到此,李茗德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眼见着自家姐姐房里那小侍不正经的样子,不会江家妹妹也收了小侍吧。 想到此,李茗德摆了脸子:“你从哪学来这不正经的话?” 已经将脸洗干净的江若清,看向李茗德指向自己的手。 轻轻揽过来擦拭。 “什么话?”不是很懂,江若清向李茗德眨眨眼睛。 至于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谁又知道呢。 “诶!”怎么能这么孟浪。 被江若清的举动吓坏,李茗德要扯回自己的手。 只是依旧被江若清牢牢扯在手里,半点挣脱不得。 至于青竹,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看来,自家少爷要栽在江家小姐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再过几章开启新剧情。 第八章:吃醋的小狐狸和买来的三爹起争执了 刚从李家哥哥那回来,还未踏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那眼巴巴的等着,像一只大型小白兔,弱小无辜又可怜。 当然忽略旁边那个咬着别人裤脚的小狐狸,这副画面还是很正常的。 “坏男人!坏男人!”小狐狸气愤地咬着简安的裤脚,呀,这人刚刚居然敢摸他的耳朵和爪子,这变态果然觊觎自己。 简安求救般看向江若清:“我刚刚就想摸摸他,他就突然好凶的张开嘴打算咬我。” 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被桌椅绊的跌倒在地。还怕小狐狸朝他脸上呼,赶紧爬起来跑到屋外面。本来想着这样就安全了,结果小狐狸冲上来咬他的裤脚,吓得他不敢再动一下。这是咬自己的裤脚,要是把他脚也给咬了怎么办。他也是个病患啊,刚刚躲避小狐狸的时候还扭到了脚,简直是伤上加伤。 想到此,简安半张鼻青脸肿半张容色艳丽的脸不由得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额… 江若清看着简安,有些无语。你这脸扭曲的实在是可怜不起来,麻烦你还是将表情恢复正常一点吧。 当然,表面上江若清还是赶紧上前抱起小狐狸:“松开。” 戳了戳小狐狸嘴边的软肉,江若清强行将他拉着离开简安的裤脚。 “变态!坏男人!恶心的人类!”小狐狸被拉开,还是张着嘴。龇牙咧嘴的同时骂骂咧咧的,实在是气不过。想着自己从来没被同性这么轻薄过,简直怒不可遏。 在狐族,就算他是半妖,也没有谁敢这么对他。这个恶心的人类男人居然趁他睡觉的时候摸他的耳朵和爪子。变态,恶心。娘亲都跟他说过了,狐族只给自己认定的另一半摸耳朵尾巴和爪子,结果这个恶心的男人把他第一次都给拿走了。气死狐狸了他要杀了这个男人,把他劈成两半。 “你做什么了?”强行将小狐狸的脸捂住塞进自己怀里,江若清虽然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但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没看见简安被吓得退到了十步开外吗? “我就是摸了摸他,我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所以看见他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就忍不住摸了摸。”简安见小狐狸被压制,终于不再脸色苍白了。要知道他刚刚差点以为要毁容,那小狐狸往上一跃,就要把爪子往他脸上呼。就算他在被卖的路上被打了一顿,但是抹抹药膏揉一揉就好了,这要是被小狐狸一爪子呼下去,他岂不是要皮开肉绽,留下一个大大的疤在脸上。父亲娘亲都跟他说过,男子靠的就是一张脸讨女人欢心。要是脸毁了,哪还有人会娶他。 虽说有的女人会看见男人的内在美,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遇得见这样的女人呢。所以,脸还是很重要的。不然为什么眼前的小姑娘为什么看他可怜就买了他,而不是买了他旁边同样被蹉跎的体无完肤的男孩呢。 并没有意识到,在当时那个环境,他的脸也没比他旁边的男孩好看到哪里去。简安执拗的认为,就是因为自己长的好看,所以小姑娘才解救他的。 其实他也有私心,比起被有了夫君的老女人救下来出卖身体,还不如跟着小姑娘装傻充愣。 反正小姑娘也不像是开了窍的样子,他只要装装样子,讨取小姑娘的欢心,然后小姑娘一高兴,说不定就赏些银子。再加上自己当值所发的月例,攒些钱就可以把自己赎出去了。 看着简安无辜的表情,江若清心里抽了抽嘴角。你这是简单摸了摸一个喜爱的小动物吗?你这是摸了个妖怪啊。真的是无知者无畏,要是小狐狸全盛时期,命都没了。 这还只是自己崴了脚,要是慢一步说不定就没了头。 其实小狐狸并没有江若清想的那么凶残,他只是想给这个人类一个教训,想着划花他的脸。这时候小狐狸还没有那么凶残啦。他可是因为小姑娘对人类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遇到了一些凶残的人想要他的皮毛,但是还是有小姑娘这么好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人类的啦。 “你还是给他道个歉吧,小动物也不喜欢别人突然摸他的。就像你在睡觉的时候有人看你可爱摸你你也会生气的吧。”安抚着小狐狸,江若清顺着摸了摸小狐狸柔软的毛发。 小狐狸从软软的怀抱里钻出头来,打量着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的简安。 “大小姐你让我给他道歉?”简安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出身,谁还没撸过几只猫啊。明明是猫要伤害他,让他毁容。结果却让他给猫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小狐狸眯了眯眼睛,伸出爪子,亮出几只锋利的指甲,威胁着。让他道个歉就这么算了,还是看在小姑娘的份上。这个人类居然还不愿意,看来他还是得遭受点惩罚。 简直给脸不要脸。 “你跟他说一句对不起,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好吗?”看着简安分明没听懂自己的比喻,江若清无奈。是不是她表面上太柔软可欺了,就连这个被自己买进来当下人的男人都敢顶嘴了。内心分外烦躁,越是内心烦躁,江若清笑得越是温柔。 被小姑娘哄着,简安也红了脸。感觉像是自己无理取闹,被跟妹妹一样大的小姑娘哄着一样。好了好了,自己今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被一起买进来的小狐狸同住一屋。还是别让人家心软的小姑娘为难了。 “对不起。”声音微弱,简安羞耻的不敢直视小姑娘。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你这可恶的人类。你这是跟我道歉,还是跟小姑娘道歉呢。你对着小姑娘的方向是干什么,把自己不放在眼里吗? “好了,那今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将小狐狸的爪子搭在简安的手心,让他们的手摇了摇。这样就算是和好了。 小狐狸威胁着男人,亮出了锋利的指甲。只不过放出来一秒就收回去了不让小姑娘发现。 至于简安,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小狐狸的威胁。 他也跟小狐狸较劲,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谁稀罕啊,要不是看在小姑娘的份上谁要和这只畜牲和平相处。 是的,自从发现小狐狸要他毁容之后,简安就不喜欢小狐狸了。自此,看见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他绝对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狐狸也看见人类幼稚的行为,还是个幼崽的小狐狸也知道被人类嫌弃了。他骂骂咧咧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嫌弃伟大的妖王后代,你个胆大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反正不是好话就是了。 简安忽视掉小狐狸,看向江若清:“大小姐,我将里间都收拾好了。” 今后这个小姑娘可是自己讨好的对象,可必须把小姑娘的心情照顾好。早日逃脱这里,他今后绝对要给爹娘复仇。还有妹妹。 杀了他们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的目标就是借助眼前小姑娘,达成自己的目的。 怎么会看不懂男人眼里的贪图,江若清笑了笑。这样才是她认识的三爹啊,这样她才可以毫无负担的利用他不是吗? 本来之前她还奇怪,一个搭上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的男人怎么会如此无害,如此傻。 现在看来,还是在装呢。不过这样也好,比起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复仇,还是说服自己他本就不无辜比较好。 “今后你就负责辅导我的功课就行。”江若清状似好奇般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叫什么,只是等着他来编出什么样的假名来欺骗她罢了。 “大小姐,我叫如竹。”扬起笑脸,简安以自己的名字随便化了个假名。 “好的那今后你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江如竹。”江若清笑得两眼弯弯。 看起来格外天真,格外烂漫。 也看起来更像小宁了。 简安有些怀念地看向江若清,要是小宁在,也是这般天真爱笑吧。所以啊,今后为了小宁,他也要去杀了那些仇人。为此,就算出卖自己所有的东西也行。 “还如竹呢,真难听,比起本妖太子的名字难听多了。元兴,多好听啊。如竹,不知可谓的烂名字。”小狐狸依旧在那骂骂咧咧。 可惜,简安内心正在怀念自己的妹妹。江若清则是看着简安,露出更加灿烂的表情。 哎呀,真是久违呢。江如竹这个名字。 “哼,我的名字更好听,小姑娘你可不能喜欢他的名字,不然我会生气哦,我会不高兴哦。”小狐狸拿未露出锋利爪子的肉垫轻轻拍着江若清的脸蛋。 只是拍着拍着就上瘾了,QQ弹弹分外好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被小狐狸拍了又拍。 “怎么了?”江若清将小狐狸的爪子握进自己的手心,看似松松垮垮,可是一旦小狐狸挣脱就会被牢牢锁在手心,不得逃脱。 无论小狐狸是恨她还是爱她,都不能离开她。上一辈子,她就算死也要拉着小狐狸一起。这辈子无论是输是赢,她也不会放开小狐狸。无论怎样,小狐狸都必须陪在她的身边。就算她死了,他也得殉葬。 小狐狸此刻却是分外双标。 小姑娘手软软的,也好好玩。 拿着肉垫继续戳着小姑娘的手,小狐狸玩得不亦乐乎。都忘记了刚刚自己还在吃飞醋,只是傻乎乎的想着。小姑娘明明更喜欢自己,没看见小姑娘都没摸那臭男人的手吗?果然,对于小姑娘而言,自己才是最特殊最重要的。 呵,狐狸。是不是忘了刚刚男人摸你一下你就要将人劈成两半的凶残了。 当然小狐狸是不懂什么叫双标了,只是依偎在小姑娘的怀里,分外开心。 小狐狸懂什么呢,他只知道他很喜欢小姑娘,所以爪子给她随便摸。 作者有话说:打起来打起来。 第九章:激怒哥哥 第九章:开始惩罚哥哥 带上小狐狸,江若清匆匆忙忙地从走廊中穿过,恰巧撞上了一个男人。 “周哥哥。”江若清笑得可爱。 周若被撞的身体一歪,但还是连忙扶住小姑娘。 “江妹妹。”周若轻轻唤道,眼中的惊艳都掩盖不住了。 虽然江若凝总说他的这位妹妹多么娇纵,多么不懂礼。但每次见到他都会乖乖的唤他一声,怎么能说不礼貌呢。而且小姑娘长得漂亮极了,将来肯定也会出落成美丽大方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想必没人不想嫁吧。 江若清扶着周若的腰,勾起一个含蓄的微笑。 “好久不见周哥哥来了。”江若清的眼里满是情意。 周若顿时脸就有点红了,江妹妹眼里的爱意太过明显,让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才好。明明不过是因为与江若凝是同窗,所以来往的密切了一点。没想到却遇见了这么一位让人难忘的小姐。 年少爱慕,人之常情。 隔着幂笠,眼前人的目光似是要将他融化。 “周哥哥。”江若清慢慢将手移动到了幂笠旁:“戴着这个不碍事吗?” “难道我在周哥哥心里是外人吗?”鼓起脸蛋,江若清好像生气了一样。 就像现在,周若被她扰的心也乱了。 “怎么能说是外人,是我一时忘了摘下来。”在外面可能要顾及着名声,不可私自摘下幂笠。可是这是江府,又没有人会私自将他不戴幂笠的事说出来。每次来找江若凝也不可能总是戴着幂笠说话的。 准备摘下幂笠,周若刚碰上幂笠。就被江若清的手抚住了,两只手贴在一起,时间静了一秒。 “我来帮周哥哥摘。”江若清单手抚开幂笠,轻轻的将其取下来。 周若则是脸色发红,情难自己。 “江妹妹。”顺势牵住江若清的手,周若暗自欢喜。 她肯定是极喜欢自己的意思吧,他定不会会错意。江妹妹,绝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这大国,对于男子总是有那么多规矩。他不能擅自去问一位女子是不是欢喜自己,是不是今后要娶他。 虽然想到此,但周若还是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将江若清的手紧紧握着,不想放开。 牵着江若清的手慢慢走过这段回廊就好,他不会在让外人看见的。 小狐狸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张大了嘴。 这人是谁! 怎么敢牵他小姑娘的手。 难道小姑娘喜欢这种貌不惊人的男人,不行不行,这审美太怪了,他一定要纠正小姑娘的审美。等到他可以化形,让小姑娘多看看他的脸。他的爹是狐族第一美男,他的娘亲是人间第一美人。怎么比他都比眼前样貌平平的男人强多了。 周若还未从两人牵手的甜蜜回过神来,就看见江若凝在亭中的身影。连忙将两人的手松开,格外避嫌。 倒像是在回廊中牵起江若清小手的不是他一样。 江若清倒也没变过脸色,只是看向亭子里的哥哥笑了。 “江兄。”周若上前去,看见江若凝正在绘画,画的是一副青山绿水。他慢慢地浓墨,勾勒,淡墨,烘托;轻彩,渲染。顺着山林慢慢勾勒,缓缓地向上,画得美不胜收。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怎一个好字了得。”周若夸赞道。 江若清此时也冒了出来,看了看江若凝的背影。掐着小狐狸的脖子用了几分力,小狐埋怨地看向小姑娘。 干嘛呀,干嘛突然掐他脖子,吓他一跳。 虽然被掐,但小狐狸还是乖乖待在小姑娘怀里。 江若清看着小狐狸,无奈。 看来指望小狐狸,是干不出来什么坏事了。还是靠自己吧。 “哎呀,哥哥画的真好。”江若清将画抢过来,一不小心就让江若凝的笔歪了一下。 整张画就像被撕裂般,从中间被划下一道痕迹。 “你干什么?”江若凝心疼地抢回自己的画,这可是要送给公主的画,她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毁坏了他费尽心血画的东西。 “江妹妹,你这…”周若不赞同的看向江若清,毁坏别人的画作不亚于掀翻读书的墨台,踢翻正在吃饭之人的饭桌。 就算再怎么喜欢江若清,但这样不懂事的作态可不能成为一位稳重的妻主。这样可不行,今后他要是跟她成婚,岂不是还得替她料理烂摊子。 并不知道周若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江若清也不会在意。 真当她看得上他吗? “江若清!”对于这个一胎同生的妹妹,江若凝向来是看不上眼。 看了看被毁的已经不能看的画作,江若凝推开江若清,分外生气。 “你这蠢笨如猪的东西,娘亲生出你来简直是作孽。” 被推倒背撞上柱子,江若清闷哼一声。 “你莫要装模作样。”江若凝还是气的很,扯起江若清的衣领,却看见小姑娘后脑勺流出了鲜血。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江若清睁大眼睛,满眼无辜。 笨蛋,大蠢蛋! 江若凝气得甩袖离去,也不管江若清什么惨样了。 小狐狸被这意外搞得反应不过来,只是看见小姑娘流血了,第一时间冲过去要划伤江若凝推搡小姑娘的手。 就是这只手对吧,他要废了他。 周若则是愣在一旁,这种家庭矛盾,他也不好掺和。只不过既然江兄走了,看不见这里,他也好上前去关心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也太惨了些,更别提他心里挺喜欢小姑娘的。要是脑子被撞傻了怎么办,今后他可不要跟一个傻子成婚。 “没事吧?”周若扶着小姑娘,眼里流露出心疼。 “没事。”江若清笑得灿烂,还顺势说了句好话:“有周哥哥心疼我,一点都不疼了。” 看着小姑娘强忍着疼痛的表情,周若更是觉得江若凝太过分了。 本来是兄妹之间的矛盾,他不好掺和。 只是现在,他也觉得江兄过分了,妹妹不过是不小心的怎么能下此狠手。 扶上小姑娘的脸蛋,周若情不自禁亲了上去,安抚着小姑娘。 反正他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还在乎什么世俗的眼光。 至少在这一刻,他被小姑娘给可爱到了。也管不了别人能不能看见了。 “什么东西。”江若凝刚走就被划破了袖子,看见一只红得灿烂的小狐狸龇牙咧嘴的看着他。 江若清笑了笑,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他撒气的,正好他现在还有气发不出来呢。一只被烂货养的畜牲也敢和自己发狠,真是不知所谓。 “我说了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知道吗?”将小狐狸掐在回廊的柱子上,江若凝露出一个不算得上开心的笑容。 小狐狸也不是好惹的,抬起爪子就是一抓,江若凝的手上就多了一道痕迹。 江若凝习过舞,这时候被激怒了,立马利落的上前抓住小狐狸的脖子。 顿时想扭断他的脖子。 可是他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小狐狸,所以又是被划了三道口子。 江若凝看着手往下滴血,笑得更是狰狞了。本来在酒楼他就发现了江若清的身影,发现她捡回来两个废物。 没想到这废物还能伤害他,真是可笑。之前就因为男子的身份被那些女子调笑,说什么今后没人娶他。 他会需要那些丑货来娶他简直是笑话,他自己才是人上人。 那些臭女人只配跪在地上被他踩着,成为他的擦脚巾。只要攀上了公主,成为驸马。等到公主登上皇位,他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至,将那个一人之下也拽下来成为他的垫脚石。 就差那么一步,他的画就画完了。只要讨取公主欢心,他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就因为这个处处都要跟他争的愚蠢妹妹,毁了他的计划。害的他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现在,看着一直流血流个不停的手,江若凝更是想要撕裂这个畜牲。 小狐狸察觉到危险,赶紧掉头就跑。 妈呀,好可怕,这个人比那些要剥小狐狸的人还可怕,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神中要被杀一千次一万次了。 打不过还跑不过嘛?赶紧跑,命最重要。要不是他还未化形成功,眼前这个人类哪里打得过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追的东逃西窜了。 江若凝在追逐小狐狸的过程中,顿时看见不堪入眼的一幕。他从小交好的好友居然疼惜的抱着江若清,亲吻着江若清的脸蛋。 他居然背叛我! 霎时间江若凝也不去追小狐狸了,他走到里面推开江若清:“你是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勾引我的朋友,下贱。”从未将江若清看在眼里,就算是江若清各项成绩优异,跟他能一较高下。 江若凝也从未将她与聪明对等过,在他眼里江若清就是一个碍事的垃圾。如果从一开始江若清就死在娘胎,他就不用面对她了。 他们生来就是敌人。 明明留着相同的血,却恨不得对方死去。 “江兄。”周若赶紧拦着。 殊不知他这一拦刺痛了江若凝的心,他看不在眼里的东西。却让他深交的好友看在眼里了。 真是讽刺,真是好笑。 “哥哥。”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江若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周哥哥。” 周若被打动了,心跳的剧烈。 他也喜欢,江妹妹的。 江若凝还是不知道这冲出心脏的心情叫什么。 如果他知道,估计就是被绿茶恶心到的心情。可惜他不知道。 他只能憋屈的看着好友心疼又不敢上前的样子,恋爱脑朋友被脏东西玷污的心情谁又能懂他。 一碰到一个对他表达喜欢的女孩,就昏头转向不知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修罗场开始,都给我打起来。 第十章:小小惩罚 第十章:小小惩罚 “江兄,你不要对江妹妹生气,是我情难自己。”周若看着江若凝满眼的不赞同,就像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一样。 “这账我等一下和你算。周若等你冷静下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前言是对江若清说的,后言则是对好友说的。 江若凝扶上额头,格外头痛。 不过是给贱人一个教训,倒像是他做的过分了。 看着手上的伤,江若凝脸色更难看。比起自己受的伤,周若眼里只看见那个贱人的伤了是吧。凭什么他受伤了周若就看不见,那个贱人只流了几滴血,现在伤口都好了周若还是心疼的在那想要抱抱她安慰她。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这所以没有做出那种行为罢了,既然这样那他走就是了。 看见江若凝分外黑的脸色,周若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江兄心情格外不好。 但是他只是想着,这么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之后再去向江兄解释吧。其实要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兄不喜欢江妹妹他也要跟着讨厌江妹妹。他压根就没错不是吗?江妹妹喜欢他,他也喜欢江妹妹,今后江妹妹也会成为自己的妻主,想比江兄那时候就会释怀的,时间是利器可以磨灭一切。 就像他小时候也很讨厌在江兄嘴里格外讨厌的江妹妹,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是被蒙住了眼睛。明明江妹妹这么好的女子,怎么在江兄嘴里就那么不堪。看来他还是要好好在江兄面前多夸夸江妹妹,让他们俩和平相处,不然今后他夹在江妹妹和江兄中间左右为难。 一个是妻主,一个是兄长。简直是两边都难讨好,他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娘亲每次面对爹爹和爷爷起争执的画面时格外烦恼了。明明都是最重要的人,这两个人却时时干架,这不是让喜欢他们两人的娘亲夹在中间格外困扰吗?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劝诫江妹妹,让他放下偏见。也一定要让江妹妹稳重,不要再去做惹怒江兄的事,这样家里才不会三天两头鸡飞狗跳的。像他家,时不时的爹爹总要和爷爷干一架,这样太影响家庭和气了。 并不知道周若已经想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气自己的哥哥,所以利用了周若这枚棋子。江若清摸了摸脑后已经结痂的伤口,眼珠子越发黑了。 她只是顺着江若凝的力道飞出去罢了,实际上这伤也是她控制好力道撞的,看起来严重不过是皮外伤。比起刚刚她看见江若凝手上那三道深深的口子可算得上是微不足道了。 想到此,江若清摆手召回小狐狸,摸了摸他的脑袋,做得真好。 就算不是在现场,江若清也已经想象出江若凝气急败坏的表情。只是这伤没有划在脸上,让人很是遗憾啊。 刚刚看见江若凝走了,小狐狸才敢从躲身的草丛中出来,简直吓死狐狸了,怎么有这么凶残的男人,感觉自己被他抓住已经不是被剥皮这么简单的,而是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 “江妹妹,我带你去医馆吧,你这伤可不要留疤才好。”虽然是撞在后脑勺上,但留疤始终是不完美了。就算在这大国对女子容貌并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规矩,但脸上有个大疤也不好看啊。影响姻缘的。就像那个城东边的傻子女人长得好看的一大堆男人争抢,献媚。那个城西边的女子不过是天生长了一大块紫色的胎记在脸上,就无人问津。除了那些死了妻主的老男人,想睡她。基本上就没有正经男儿与她相看了。 所以啊,这女人的脸啊皮肤啊也算是重要的,不然没男人看上,要当个老女人孤独一生的。 就像那个脸上有着胎记的女人已经一个人独来独往很久了,每次她路过到处都是嫌弃的目光。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老都没娶过夫君,本身就是有大毛病的。估计是又丑又穷身体上也享受不了男人,所以这么老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 “嗯。”江若清对于已经成功收揽过来的周若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太轻而易举得到的,注定让人难以放在心上。更何况,周若相貌并不出众。就连所谓的美色,都没有。 只不过看着周若,将她已经当成自己未来的妻主来管教了。江若清心里还是厌恶的,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男人,都一样的普通且自信。 不过稍微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觉得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了吗?真是又自信又普通呢。 “那快些去吧,要是留了疤今后那块不长头发了怎么办,今后岂不是都要带个帽子遮着。”周若上前揽住江若清,着急的像下一秒江若清就变成秃子一样。 只是看着周若越是焦急的表情,江若清的心里越是冷漠。 这个大国,医者最是尊贵。没有什么你有钱就让大夫上你家门来治你的道理,要想看病自己出门,如若是自己出不了门的让别人抬着去。在最繁华的申城,什么最多,当然是医馆最多,几乎走几百米就有一家。基本上都是女医者,男子多为做粗活给自己妻主打下手的。当今圣上,鼓励女子学医经商当教书先生,这两年才让男子上学堂,让男子的生存条件宽泛许多。要是之前男子跟着姐姐妹妹蹭着学习,严厉点的封建点的母亲就要上家法了。 不出意外在一家男子坐诊的医馆里看见了自家哥哥,只是江若清当作没看见被周若扶着到了另一家医馆。 只是瞥了一眼,又看见让人生气的一幕。 周若这个大傻蛋又扶着江若清去医馆了,真是好气又好笑。 江若凝捏着手忍不住想捶桌子,被下人制止。下人是从小跟着他的,也跟他一样格外看不起江若清。 看见此等情况立马骂道:“周家少爷怎么能那人待在一起,简直是甘愿与下等人为伍,自甘下贱。” 虽然听着下人骂江若清挺合他心意,但是连周若也一起骂了怎么回事。 “周若只是被她蒙了眼,等看清她下贱的本质自然不会糊涂下去的。”江若凝严肃的制止下人。就算是他现在很讨厌和江若清在一起的周若,但也不是下人可以随意贬低的对象。毕竟他也不过是个指望着他生活的下人,有什么资格随便评讥自己欣赏的至交好友。 “是我言多过失。”下人赶紧跪下来,求江若凝饶恕。 跟着少爷这么些日子,他也知道少爷不是个良善之人。不过跟在少爷身边,让他感觉自己都不像个下人了,无论是比他出身高贵的大小姐还是那些贵族小姐,都被他少爷踩在脚下。让他也跟着激情澎湃起来,不过是些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生成一个女人,就比他们这些男人高贵了吗? 在他少爷眼里,那些女人都是贪图享乐傲慢无礼的被饲养的猪崽罢了,享受安乐,却不知屠刀正悬在脑袋上摇摇欲坠。 只要少爷成为人上人,鸡犬也能升天,他也成了尊贵的人儿了。当初欺负他的那些女人,都别想好过。 想到此,下人跪的更加真心实意了:“少爷,您可别气坏了自己,不然我也是要心疼的。” 江若凝冷漠地看着他:“滚吧。”不过是一个攀着他享乐的狗,也好意思敢蹬鼻子上脸。 “是,少爷您别气了就行了。”下人赶紧出了医馆在外面等着。 他也知道少爷这是心里有气,不是真的让他滚,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看着被涂上药的手,江若凝脸色黑沉:“会留疤吗?” 唯一一家男子坐诊的医馆,这男子可是因为家中未有女子才能接受娘亲的传承。所以他格外珍惜所有的病患,就算眼前这男人小小年纪就戾气重的很,他还是温和道:“配合我所制的膏药,基本上不会留疤。” “我是说,一定能够不留疤吗?”江若凝看着不过二十的男人,脸色更是低沉。 虽然被娘亲教养,但是无论再怎么抵抗那些陈旧的规矩,男子以皮肤和脸为傲这个无比女凝的规矩还是牢牢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今后公主看见他手上有疤,不白净了看不上他了怎么办。 想到此,江若凝的脸色更是难看。 男子虽然格外温柔,但是面对一只发狂的刺猬也没有伺候的必要了:“不一定。” 这种难伺候的大少爷真是难见,简直让他都有些温和不起来了。果然就不应该开放男子读书的政策,也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不是被宠妃吹了枕头风居然同意让男子科考,让男子学习。 这么多年也就这几年才能见到这种脾气大的大少爷了,之前几年除了出嫁的男人基本上别想见到男人。哪像现在,一大堆戴着幂笠的男子出没在街上,吵闹不堪。 并不知道自己也被造福的大夫,格外不喜欢这些读书过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大少爷。 “那你开什么医馆,庸医。”这话轻的不值一提,但是大夫还是愣在了当场。 自从他当上大夫之后,哪家人不是对他无比尊敬的,这男人读了书真是绝了。自傲到如此程度,读的男德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给我几盒你开的药膏,没用我就砸了你的医馆。”江若凝心情很是糟糕,被宠的无法无天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低调什么是谦卑。 只有在面对比自己身份高的公主时,他才有温和的一面,其他的人都不配。 “要些时间,等我调制好送到府上。”大夫却像听不见江若凝的威胁一样,态度算得上温和。 本还奇怪眼前之人没有露出丑态,但看见大夫捏着的拳头,江若凝很是高兴。不过一个给人看病的,还给自己耍脾气。本还想让爹和娘掀翻这个医馆,但是这个大夫还算懂事。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干嘛不接受呢。 而且是他自己要送上门的,又不是他逼的。 想到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江若凝又高兴了,直接丢下几淀银子扬长而去:“剩下的赏你了。” 大夫则是看向江若凝的背影,本来还奇怪为什么今天有个黑黑的小姑娘跑来跟他说请他帮个忙,他一定会帮的忙。等到时候他就知道了,然后丢了一些药材给他。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药材,只不过让男人不举罢了。 本来他还不想答应这等污秽之事,只是看到江若凝衣服上的花纹以及银子上的江家纹路,他就知道这事他是帮定了。 这人正是小姑娘嘴里的需要他帮忙对付之人,本来他当医者就是致死扶伤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但是这个男孩,和他也算是结下仇了。他好不容易当上的大夫,在他眼里竟是一只轻而易举就被碾死的蚂蚁。 他这个蚂蚁也想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吃吃亏,不过是令男人不举的药。 这么大的男孩吃了也是抑制他的男性毛发,以及暴躁的脾气罢了。也不是什么大教训,他也不必遭受良心上的谴责,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答应吧。反正这是有人要害他,与自己无关。 他只是默许了罢了,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毕竟只不过是不长毛发,脾气变得温和,又不是什么毒药,谁又能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大变化呢。 而且那个黑黑的小姑娘承诺事成给他几百两,随他置办家产还是吃喝玩乐,这等好事,他也难以放弃啊。 就当是大少爷你自认倒霉吧,谁让你遇到恨你的人了。不过这种脾气,没几个敌人那才叫奇怪呢。 看着江若凝出来,下人立马充当脚凳被江若凝踩着上了马车。向上看了一眼,看来大少爷心情好着呢,这样他也就能放下心了了。看来今后在少爷面前不可说起周家少爷的坏话,这是大忌讳。 也怪他不懂道理,要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喜欢上一个自己觉得不靠谱的渣女,他也是怪那个渣女欺骗朋友也不会怪自己的朋友的。 果然还是要谨小慎微一些,周家少爷决不能多说一句不好。 本来在大少爷面前说惯了大小姐的坏话,以为周家少爷这回背叛了少爷站在大小姐那边,大少爷也会置气,讨厌周家少爷。没想到大少爷居然罕见地认同这个好友。 栽了个跟头,下人连忙爬上车厢给大少爷端茶递水,递上好吃的糕点。 讨好现在心情还不错的大少爷,不然等一下被大少爷想起来他对周家少爷的不敬要罚他怎么办。 真倒霉,明明平时说再多大小姐的坏话,大少爷都是一副高兴的表情。 今天就突然触到大少爷霉头了,还好大少爷不喜欢打人,不然他更是没有好日子过。 作者有话说:别乱磕,哥哥喜欢女的。 第十一章:选择与棋子。 另一边江若清坐在医馆里,被大夫包扎好头部。还是牺牲了一些头发,看着不太美观。 周若看见大夫拿刮刀剃江若清的头发时,简直恨不得立马推开大夫。怎么能把他以后妻主的头发给剃掉。要是长不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今后那里都没有头发。 一想到今后面对一个秃了的妻主,睡在一张床上面对她秃了的后脑勺,想想都痛苦。 “头发会长出来吧?”周若连忙问大夫。 “当然了,又没有伤到毛囊。”女大夫很不耐烦,这是在侮辱他的医术。 被女大夫顶了一句,周若也不敢造次了。这大国就是女子为尊,特别是女医者,脾气大的很。说不治你就不治你,到时候你只有求她的份。 所以,周若不敢多问了。既然大夫说江妹妹无碍,应该会长出来的。 “有点痛。”江若清轻轻摸上后脑勺,轻微的痛感袭来。 小狐狸赶忙用脸蹭蹭小姑娘的脸,安慰她。唉,要不是他打不过那个凶残的混蛋,一定要给小姑娘出气的。 “谢谢啦。”江若清摸摸小狐狸的头,笑意仍不达眼底。 不过周若倒是有些欣慰,他看中的女子果然性子极好,就连动物都喜欢她。 上前拉住江若清的手,周若笑得矜持:“江妹妹,你放心,我定会说服江兄。让他能够支持我们。” 江若清愣了一下,只是一秒就恢复了笑颜。但暗地里还是将周若牵住的那只手抽了回来。 “江妹妹。”还想再牵回来。 周若很是不解,为什么之前还那么大胆表达爱意的江妹妹突然这样对他。 江若清则是被周若无语到了,她前世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压根就没想到这位是这种性格。 难道她给他一种认定他非他不可的感觉吗?什么叫说服江若凝,她有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吗?虽然说这样能气到江若凝,但是这样信誓旦旦他们今后要成婚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作呕。 不要侮辱这个词,她永远都不会和他有任何未来的,他不过是她手里还算的上好用的棋子。 “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哥哥一定不会高兴的。”江若清皱着眉头,像是害怕极了江若凝。 一想到江若清被江若凝推搡至伤,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弄僵,周若连忙替江若凝解释:“江兄只是情绪外露了些,他平时从来不这样的。” 江若清则是看着周若,低下头:“哥哥一定是在怪我,是我不对。” 本来还在为江若凝解释,一看到喜欢的女孩似乎很是自责,愧疚。 周若立马就心偏了:“江兄也是一时冲动,江妹妹不必在意。想必江兄心怀开阔,现在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一些小冲突了。” 是啊,小冲突。 江若清看着继续为江若凝找借口的周若,笑容越发深了。是啊,比起她这个刚互诉情长的爱人当然是朋友最重要了。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性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可是,抱歉呢,她就想让他们手足相残,你死我活。 “我会向哥哥道歉的,我看哥哥好像很看重那幅画,那幅画有什么重要的含义吗?”江若清看向周若,眼里都是诉求。想是要求求他,怎么取得兄长的原谅。 周若被喜欢之人这样看着,竟然一时疏忽说了出来:“在公主生日宴上,江兄本打算惊艳众人的。” 公主生日宴,上辈子她可是没收到邀请呢。到底是她这个空有虚名的嫡女没被公主看在眼里,还是母亲做了什么。 一时说了不该说的,周若连忙捂住嘴,糟糕,江兄明明都跟他说了不要随便跟外人说的。但是他亲妹妹,应该不算外人吧。而且江妹妹今后也是他的妻主,自己的妻主有什么不能说的。 “多谢周哥哥告诉我,我定不会辜负哥哥的情意。”江若清连忙堵住周若的嘴,让他别再扯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现在她的耐心已经基本没了,也不想与这个满脑子调教未来妻主的人说话。真的像只野狗,抬起腿标记一块地方这地方就是他的了。 以为亲了她一下,她就是他的人了么。管来管去的,烦不烦。 “江妹妹,我送你回去。”被江若清这样深情地看着,周若脸红红的。不敢直视江若清,立马找了个借口。 本来不想与周若一起回去,可是一想到说不定哥哥还在等着周若,江若清在心里就坏笑起来。 “好的,周哥哥。”女孩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快些回去吧,马上就到用膳时间了,江夫人定是在等你。”周若一边说着一边缠着江若清的手。 小狐狸无语地看着这个啰哩啰嗦的男孩,他就没见过废话这么多的人。 其实人家周若也没说几句话,但是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小狐狸看他跟发了情的野鸡一样,对着他的小姑娘张牙舞爪地秀起自己的羽毛。他简直恨不得像之前拔了那只野鸡的羽毛一样,将这个人的衣服也给撕得一道一道的。让他丢脸,出大糗。 又看着这男孩挤过来想要拉着小姑娘的手腕,小狐狸炸毛了,凶巴巴地朝周若嘶吼。 干嘛呢干嘛呢,他还被小姑娘抱着呢,就想越过他占他家小姑娘的便宜。也得问过他同不同意吧。 “这个狐狸是江妹妹捡到的吗?江妹妹真是讨动物喜欢呢,像我就总是招动物的仇恨。有时候我家那只看家狗就总喜欢对我吼,好凶的。”并不知道自家狗就是欺软怕硬,周若从小就以为自己不讨小动物喜欢。 看见江若清这么讨小动物欢心,更是觉得江若清是个与自己格外互补的人。 明明非常凶的吼了眼前这个多嘴男,但是因为被家里的看门狗凶惯了,周若对于小狐狸的凶恶丝毫不看在眼里。又不是要暴起拿爪子伤人,他没必要怕一个乖乖地趴在江妹妹怀里的小狐狸吧。 而且对于动物是不是要攻击他,他还是有对于危险的直觉的。就像之前去父亲家玩,那几只大鹅上来就追着他咬,他也知道避开乱跑的。直到父亲上来抓住那些鹅的脖子,他才敢出来。 家里的大黄,虽然总是吼他,但也没真的要咬他。感觉这只狗就是不喜欢他,就喜欢凶他。 “是我路过不小心看见他受伤,捡回来的。”江若清上了马车,看着周若慢慢地爬上来。 其实她可以拉他一把,让他不用那么狼狈的,可是她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拉他。 看着他越是颜面尽失,她心里越是高兴。刚刚还在女大夫面前说她要是秃了怎么办,害得一大堆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想起了以前,她被人围观殴打泄愤时那些人的眼神。而这些都是他的好哥哥带来的。 所以,哥哥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惩罚。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了呢。 “江妹妹,你真是好心。怪不得这些小动物也这么喜欢你。”周若跟江若清坐得很近,两个人垂着的手背几乎贴在一起。 小狐狸下巴有些酸,凶人也很累。他这一天经过跟那个凶残的男孩那一场争斗后已经有些困意。现在更是困的直接趴在江若清的腿上睡着了。因为这男孩说话也太催眠了,小狐狸表示实在是坚持不住。谁懂啊,就像在语文课上被催眠一样,简直困得眼皮打架。 周若看着两人的手背随着马车晃动一下一下慢慢地贴在一起,有些大胆的尝试着牵住江若清的手指。 看着江若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慢慢地十指相扣。一点一点将江若清并不温暖的手锁在了自己的手心。 虽然也研读过男德,知道男子不该如此孟浪,但碰到喜欢的人谁又能控制住不去靠近那个人呢。 江若清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已经睡沉了的小狐狸,像是要用此来消磨去恶心的要吐了的那种感觉。 还陷在甜蜜中,但是看着江府到了,周若也不得不放开江若清的手。 “江妹妹,下次我再来找你,和江兄。”中间卡顿了一下,周若连忙为自己找补。说什么来找江妹妹,这太过直接了。而且来找江兄也没错,他本来主要就是来找江兄一起读书的。 “周哥哥你不一起来用膳吗?想必哥哥知道你在此留膳会很高兴的。”江若清有些意外,要不是他还能气江若凝她才不会让他牵她的手呢。结果他倒是就这么要走了,什么意思。 “江妹妹,我…”看着江若清如此热情,如此舍不得他,周若就要答应了。但一想到他只是跟父亲说他要去找江兄并未说不在家中用晚膳,要是被母亲知道他不与父亲交代就擅自在江府留下吃饭,肯定要生气罚他的。 想到母亲的威严,周若还是忍住对江若清的恋恋不舍:“我要回去了,母亲会担心的。” “周哥哥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多待一会吗?”江若清留恋地牵住周若的手。 周若头脑一空白,就答应了。 事后想起懊悔不以,这下子回家一定会被罚跪的。 “不用担心周哥哥,我已经叫下人送信给周府,等吃完晚膳就令人送你回家。”江若清安抚着周若,眼神格外温柔。 周若突然想起,他不用江若清送。他今天也是乘马车来的,现在马车还等在外面呢。 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起身跟马夫说了声自己要在江府吃晚膳,可能要晚点回去,让他也可以去附近逛逛。 作为最繁华的申城,晚膳时间是最多人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小吃摊卖东西的摊子都开着呢。直到晚膳时间过去天慢慢变得乌黑伸手不见五指,人才慢慢散去。 毕竟那时候宵禁时间到了,除了青楼,哪里都关了。 “好的,我等少爷,少爷记住要在宵禁前回去就行。” “知道了。”周若放下心里的忧虑,高兴地跟在江若清身边。 “江妹妹,多谢。”没想到江妹妹这么喜欢他,为了多和他留一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送信给他家里人。 这不是昭告天下的意思吗?这就是在说她喜欢他。女子本就与男子不同,留人在家里用膳就基本上是告诉家人他们的女儿有了喜欢的人了。想到此,周若也被江若清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给宠的不知天南地北了。他发誓今后绝不善妒绝对会做个贤惠懂事的正夫,绝不会辜负江妹妹对他的厚爱。 并不知道周若想了那么多,江若清只是让花开去找青竹,告诉青竹周若要在这里用晚膳,请江若凝给周父周母写去一封信,免得周若回去被罚跪。 知道最是看重他这好友的江若凝绝对不会不写,江若清一想到江若凝气得不行,还是得提笔写信的憋屈样子就心里畅快。 至于旁边周若感动的表情,江若清当没看见。 “哥哥。”果然江若凝写完信就过来找周若了。 把江若凝这命门拿捏得死死的,江若清心里越是觉得讽刺明面上笑得越是开心。 看见江若清这副软弱的样子,江若凝越是心烦。眼里的嫌弃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周若你这蠢蛋,谁让你在这吃晚膳的。”江若凝打量着满眼江若清的周若,怒其糊涂,努其可悲。 亏得他怕这蠢小子被周家夫人罚跪急忙派人送信去,没想到这小子还在这里爱来来去的。 而且爱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余光看了眼头上绑绷带的江若清,江若凝又想捏捏自己的太阳穴了,感觉真烦。 等一下那个迂腐的正夫又要跟娘亲说他的不是了,本来他就不想跟正夫有什么冲突。毕竟他算得上是那个男人养大的,明面上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对他太冷淡。惹得名声不好,等下传出去个不尊长辈的烂名声。 要是周若不在他就无所谓,可是周若这小子偏偏要来蹭他家的饭。哪一回这小子不是为了赶着宵禁不留下吃饭,这回当他不知道他这蠢蛋在想什么嘛? 明明读书的时候聪明的不得了,是他唯一欣赏的好友。结果碰上江若清蠢得不能再蠢了。 虽然他这个妹妹表面上对谁都笑吟吟的,可是越完美破绽越多,当他真不知道这女孩心眼多着吗?只是对他耍心眼,最后也是要被娘亲骂的。 所以他由着她在他面前装得弱兮兮,无所谓她再怎么喜欢演戏。反正他想搞她就搞她,娘亲难道会帮她吗?可笑,娘亲还有爹都不会帮着她这个假面上尊贵的嫡女的。她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当一个名存实亡的主子。 是的,江若凝知道江若清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温和。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他只是觉得不重要罢了。无论江若清演不演戏,他都讨厌她。 “江兄,你今天都骂我好几次了。我知道你心情不佳,但是总要给我留点面子吧。”周若看着江若清,为了撑面子,主动说了江若凝几句。 江兄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和江妹妹两情相悦,怎么能这么在江妹妹面前说他。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周若并不知道,他今天在亭子里还明哲保身不想参与江若凝与江若清之间的私事。结果现在因为江若清反驳了江若凝。 虽然是因为江若凝骂他,但是有没有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哥哥,周哥哥也是想与你多待会,你就不要那样说他了。”江若清主动上前替周若说话,将周若感动的不行。 “我让你说话了吗?贱货。”江若凝语气凶狠,眼里都是看不起。 在他眼里,江若清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污秽的东西,现在只是不方便处理。等有一天他无所忌讳的时候,第一个就把这个污秽铲除。 “哥哥。”江若清低下头不敢说话。 只是余光却看向了皱着眉头的周若。之前你还不敢为我说话,现在给你机会了。 你还会继续对哥哥宽容,给哥哥找借口吗?现在是你心爱的女孩重要,还是你最重要的的朋友重要? 作者有话说:多写点,明天三千。 十二章:放弃 “江兄,还是先用晚膳吧。”周若转移话题,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一个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孩。哪边都放不下得罪不起,所以只能逃避了。 正好这时候下人也来请他们去用膳,知道周若也留下,厨子特意多做了几道肉菜,可谓是非常丰盛了。 江若清眼神一暗,明明是笑着,眼神却非常悲伤。又被放弃了呢,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也能够更加纯粹的为目标奋斗,不会对别人有一丝期望。 啊,一颗棋子废了呢。想到此,江若清很是烦躁。每次露出爱意,看他们沉沦,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江妹妹。”也不知何时周若走了过来,想要安慰一下江若清。 想两头都讨好,也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江若清笑着避开了周若。 看着明明还是笑着的江若清,周若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去做点什么,肯定会有不好的结果等着他。 但是看着旁边江若凝脸色发黑,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周若迟疑了。 “倒也识抬举。”江若凝看着不再对自己好友勾勾搭搭的江若清,心里舒服多了。 “你也别犯蠢了,没看见她不理你了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她那里没用了。”江若凝丝毫不顾忌刚刚一颗芳心暗许,将江若清当做自己今后妻主的周若怎么想。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开心。 看吧,贱人始终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就连周若,也只是看中她的皮相。在他和贱人之间,周若选择了他。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脸比不上他和周若之间的友情。女人都是挡路的,阻挡了他们通往大道,所以周若也最好像他一样把女人都不放在眼里,最好。 “父亲。”江若清看见徐景阳就一愣,父亲看见她头上的伤一定是要过问的。 一想到父亲伤心的样子,江若清就有些担忧。父亲最是心软,等一下要怎么安慰啊。 徐景阳看着江若清头上白色的绷带,脸色一凝:“怎么弄的?” 本来还高高兴兴来接自己女儿一起去用膳的,徐景阳看见她头上刺目的包扎就震怒不已。是谁敢伤他的女儿,难道是李楠竹。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吗?只要得到妻主的喜爱就如此折辱他们。 这回他一定要替若清讨回公道,就算妻主护着李楠竹他也绝不姑息。 “父亲,是我不小心的。”并不打算让徐景阳担心,江若清直接将锅扣在自己头上。而且就算跟父亲说了又能怎样呢,让父亲跟着她一起伤心一起烦恼吗? 江若凝在母亲心里的地位,她永远比不上。这只不过是个轻伤,母亲会怎样,母亲只不过会给一个口头惩罚罢了。每次都是这样,她都习惯了。 “若清?”徐景阳上前观看江若清的伤势,看到只是一个小伤口才放心下来。只是听着江若清语气里的丧气,忍不住开口唤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父亲说的,你憋在心里有什么用呢?遇到困难直接跟大人说就好了,你一个小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呢。难道依靠父亲让你觉得难堪吗?”徐景阳这回才感知到,是不是因为李楠竹明面上将他压制得死死地,所以他的若清也觉得他帮不了她主持公道了。 “父亲,真的只是不小心。我们快去用膳吧。”江若清挤出一个微笑。 这边李楠竹也带着江若雾来了,看见徐景阳只是瞟了一眼就略了过去。倒是江若雾指着江若清喊道:“是姐姐。” “姐姐!姐姐!”被李楠竹拉走的江若雾非常急躁地想要喊回自己爹爹的脚步。让他停下跟姐姐说话。 “若清,刚刚二爹没看见你。没想到这小子眼睛急就看见你了。”李楠竹没办法,只有有孩子的人才知道孩子的要求有多难不去满足,一旦不满足小孩子撒泼的模样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正夫也在啊。”像是才看见一样,李楠竹看了一眼徐景阳。 全程目睹李楠竹的操作,徐景阳罕见地生气了。已经猜测若清是迫于无奈所以不敢说出来害她受伤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很可能是李楠竹。一看到李楠竹假惺惺的样子,徐景阳就忍不住气愤。 嘲讽了一句:“侧夫眼里真的是什么人都放不下呢。” “吃错药了?”李楠竹不想与徐景阳起冲突,压根没意思。之前还怕妻主与正夫旧情复燃,害他地位不保。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绝对会是家里唯一的主子,他才懒得跟失宠的人呕气呢。 “李楠竹,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徐景阳重重的捏住李楠竹的手腕,两人之间一个觉得莫名其妙一个怒火中烧。 “你一个弱书生还敢和我动粗,真好笑。”将徐景阳的手打落,李楠竹转身就强行牵着江若雾走人了。 “姐姐!”江若雾非常舍不得的松开江若清的手,哭唧唧地跟着李楠竹走了。 看着自己留下印子的手,徐景阳有些难堪。在李楠竹面前动武,他真是一时气糊涂了,让若清看了自己的笑话。让若清见识到他是多么没用的父亲。连自己女儿受委屈了都不能从施害者身上讨回公道。 “父亲,你没事吧。”看着一蹶不振的父亲,江若清有些心疼。 比起永远偏心的娘亲,她还是喜欢自己性格温柔的父亲。虽然父亲怎么也强大不起来,但这都没关系,她受到的所有委屈她都会从那些加害者身上讨回来的。 无论是不称职的母亲,还是性格狭隘的二爹,还是冷漠的哥哥,她都不会放过。 “若清,爹没用。”看着小姑娘一脸担心,徐景阳神情瑟瑟。 “没事的。”江若清将小小的手放在徐景阳的手上,安慰他。所以果然还是漏算了,没想到父亲这一环。今后还是不要利用自己身体上的伤口来对付哥哥了,也没多大效果。还害得爹爹担心,简直得不偿失。 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以为周若会轻易叛变,没想到那个人太过墙头草了。也可能是她对自己的认知太过狭隘了,以为爱情就可以控制一个人。却没想到有些人并不是恋爱脑,爱情并不是一切。 比起她所看见的将爱情当做一切的男人,哥哥和周若可能是臭味相投吧,两个人都是冷静又刻薄的男人。 特别是周若,装得好像很喜欢她一样,还不是唯唯诺诺,不敢维护她。 真是好笑,哥哥是清醒地讨厌着一切压在他头上的女人,周若是糊涂又浅薄地爱着每一个对他表达好感的女人。 看着小姑娘安慰自己,徐景阳更是难过了。不过这也更想让他去为小姑娘讨回公道。妻主肯定不会偏爱李楠竹的,若清是江家的嫡女,妻主一定会为了若清惩戒李楠竹的。非常信任着江娇儿,徐景阳从来不会去多想,江娇儿到底是不是他心里那个一如既往善良的人。 “娘亲。”江若清恭敬又无害地笑着。 倒是江娇儿有些吃惊:“这是怎么搞的?”看着江若清头上的绷带,江娇儿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就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作为一个母亲,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孩子受了伤一样,就好像这样能掩盖她并不爱这个孩子一样。 “我只是跟哥哥玩闹不小心撞到了头。”无辜地替自己辩解。 虽然知道母亲不会替自己做什么,但是这好歹也是自己算计好了受伤的,总要有始有终。至于接下来,母亲是要暴怒惩戒江若凝还是轻轻一笔带过,总之都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了。每次她都看惯了母亲无一例的偏见了。想必这次,也是老套路吧。 “若凝,怎么回事?”江娇儿语气重了些。 徐景阳期待地看向江娇儿,妻主果然还是看重若清的,想必这次若清都流血了,妻主定不会放过侧夫那些人的。 “我倒是要问问妹妹怎么回事。”江若凝不慌不忙的。 “妹妹可有跟娘亲说说,你是怎样将我好不容易耗费七天完成的画给一下子毁了的。”看着依旧面带微笑的江若清,江若凝轻视得分外明显。 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 “江若清!”江娇儿怒了:“你怎么能将哥哥要送给公主的画毁了。” “送给公主?什么意思?”徐景阳顿时看向江娇儿。 什么时候若凝跟公主走的那么近了,这是什么意思,娇儿这是要卖子求荣吗?娇儿明明从来都不是那种看重权势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他想错了。 只是看见江娇儿慌乱了一秒的表现,徐景阳突然心沉了。 “娇儿?你要将若凝送给公主吗?”总归是记在自己名下养大的,他对江若凝还算得上好。这么多年的相处,不可能一丝一毫感情都没有。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徐景阳更是不能接受江娇儿的行为。 “这怎么算得上是送呢?明明郎貌女才,有何不可?”李楠竹打断徐景阳的话,不是很乐意徐景阳咄咄逼人的态度,没看见娇儿都被他逼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吗?而且徐景阳说这话搞得像是他和娇儿是什么大禽兽一样,卖自己儿子。明明公主喜欢他们儿子,儿子也喜欢公主,两个人又不是不配,送幅画怎么了? 并不承认自己禽兽,他和娇儿又不是要通过跟公主结亲获得什么好处。 想要儿子嫁得高,嫁得好也有错吗? “娇儿?”并不理会李楠竹,徐景阳一心只想得到江娇儿的回应。他相信娇儿绝对不是那种卖子求荣的人。 “正夫你不要再说了,传出去对若凝的名声也不好听。”江娇儿连忙打断,不是很想面对徐景阳的质问。一时愤怒,居然口无遮拦的说出公主这回事,明明不该让徐景阳知道的。江娇儿暗自懊恼。 “也对,我也不是若凝的亲爹,管不了这事。”看着江娇儿回避的态度,李楠竹桀骜的样子,江若凝嫌他碍事的表情。徐景阳知道,自己算是付出错了感情,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人,他算得上什么啊,还去管他们的事。无论他们想干什么,只要不要把他的若清卷进去就行了。 想到此,徐景阳深深地看了江若清一眼。若清头上的伤已经清楚了,就是江若凝干得。他一定会为若清讨回公道的。 “妻主,就算若清不小心损坏了若凝的画,若凝是否下手太重了。”揽住江若清的肩膀,徐景阳直视着江娇儿。 “这算什么,小孩之间打打闹闹罢了。”李楠竹不以为意。又不是真的打残打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偏心显而易见,如果是江若清将江若凝打伤,又怎会如此不以为意。恐怕都要暴跳如雷了吧。 江若清心里格外冷淡地看着这些人,这场闹剧。只是脸上还是唯唯诺诺地笑着。 “我在问妻主,没问你。侧夫是否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怼了李楠竹一句,徐景阳继续看着江娇儿。 “你!”李楠竹格外讨厌别人说他没读过书,就因为从小不被允许读书,他才学着经商的。 “正夫你不要这么说楠竹了。”江娇儿护着李楠竹,又将徐景阳的心伤了。但现在徐景阳只想替若清讨回公道,其他的私人情感他都不予理会。 “是我推的,难道她不该受点惩罚?”江若凝冷淡地看着江若清和徐景阳。就像看两只在耳边嗡嗡嗡不停的苍蝇。 “哥哥对不起。”江若清赶紧上前说道:“是我的错,父亲你不要再说哥哥了,娘亲会不高兴的。” 趁机损坏一点江娇儿的名声,反正也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江娇儿藏着掩着,生怕别人知道她宠儿子灭女儿。怕有人知道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是这些人奇怪,弄个什么女子为尊。明明男人才是尊,男人才是顶天立地撑起一个家的人。为什么让她跟男人抢这些东西,她才不要。她只要做个贤妻良母就行了,反正男人都会宠着她的。 江娇儿藏着掩着的心思,江若清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知道江娇儿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外人面前说她格外疼爱江若凝,甚至超过对江若清的疼爱。 “若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娘亲当然最喜欢你了。”江娇儿连忙反驳。 只是突然意识到那么多下人都看着她,今天还来了外客。 要是不做点什么实际上的行为,估计就要传出去一个重男轻女的名声了。 “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给你道个歉你就原谅哥哥。”江娇儿抓着江若清的手,抠得死死地。 江娇儿的手格外用力,江若清都感觉到手在隐隐作痛了。这是在威胁她呢,母亲真是擅长pua别人。可惜她见多了,一点都不受到影响。 “母亲你别这样,我害怕。哥哥会生气的。”江若清继续装可怜,一副被欺负狠了的表情。像是有心理阴影一样,怕江若凝怕极了。 “若凝!”江娇儿瞪了一眼江若凝,提醒他不要败坏自己的名声。 江若凝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上前说道:“是我做错了。” 语气淡淡,非常不以为意。 看着江若凝道了歉,江娇儿揉了揉江若清的头发,温柔的笑道:“若清,哥哥给你道歉了,你不要再和哥哥计较了好吗?” 被揉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母亲明知道她的后脑勺受伤了却还是在揉她的后脑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但江若清知道,母亲就是这种人,你跟她说你有多痛苦她转头就忘,还谴责你不体谅她多辛苦。 天生自私,这就是她的母亲江娇儿。就算是她的女儿,也可以冷漠地撇开关系。还义正言辞的说是她自己犯的错自己要承担,然后将女儿抛之脑后。 母亲,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希望今后能让你也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呢。 “嗯。”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江若清只是低着头非常懦弱无能的样子。 “妻主!”徐景阳看见女儿这样子,心都痛了,他娇宠着的女儿,凭什么要怕她的哥哥。明明是一个今后就要嫁出去的男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他的妹妹。 “正夫,你不要再说了。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大人就不要掺和进来了。而且,他们已经和解了。”江娇儿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正夫真是小肚量呢,该不会还要打我们若凝吧?你这是要替若清讨回来喽?”李楠竹煽风点火,看热闹看的特别高兴。娇儿越是厌恶徐景阳,他越开心。 “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江娇儿不悦的表情,徐景阳辩解着。 江若清在一旁看着却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默戏一样,无论是父亲挽回母亲的认同可悲的模样,还是母亲厌烦的表情,还是徐景阳得意的样子,还是江若凝事不关己的模样都太可笑了。 父亲你在搞什么啊,明明是母亲重男轻女,你在辩解什么?难道你辩解了母亲就会高兴了吗?你都要惩罚她最爱的儿子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你呢?自证自己的清白才是最可笑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上不来,现在上来了就发了。 第十三章:天性 “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要搞得打打杀杀的。”江娇儿不看徐景阳。 丝毫不想听徐景阳说明他的无辜,明明若凝的画都被若清给毁了,正夫还是这样偏爱若清,还要打伤若凝给若清出气,也太过分了吧。在女尊世界就这么欺负她的儿子,简直太过分了。 若凝只有她宠着了,这里的人都这么重女轻男,只有她能守护自己的儿子了。 江若清笑着看向失落的徐景阳,分外开心。父亲干嘛要讨好母亲呢,自己一个人不好吗?非要像她之前那个世界的女人一样,对小三重拳出击,对老公唯唯诺诺。明明一个人过得更好,这么一个自私贪色的女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非常乐意看见徐景阳在江娇儿那吃瘪,这样父亲也就能早点死了心了。这样就可以离开那个无情的母亲了,不然等她复仇的时候伤到父亲可不好呢。 “用膳吧,菜都冷了。”撇开话题,结束这尴尬的气氛,江娇儿很是不喜欢徐景阳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妒夫一样,面目可憎。 “娇儿,我们走吧。”上前贴着江娇儿,李楠竹分外高兴。不知死活居然敢说他没读过书的正夫,现在的脸色真是精彩呢。 “姐姐。”江若雾想要安慰江若清。虽然他现在还小,但是刚刚母亲训斥姐姐那严厉的语气他还是感知到了。怕姐姐伤心他特意等着江若清,想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大堂用膳。 “不用了,二爹在等你。”江若清捏了捏江若雾肉乎乎的小手,把他轻轻往李楠竹那推。 正好这时候李楠竹发现江若雾居然又跑去江若清那里没跟着他,在唤他:“若雾快到爹这里来坐。” 没办法,江若凝只能迈着还不稳妥的步伐走到李楠竹身边。 “父亲,走吧。”轻轻拍了拍徐景阳的背,江若清笑得可爱。 只是徐景阳现在没心情欣赏了,娇儿就那么厌恶他了吗?明明他只是想给若清讨个公道,怎么就变成他虐待若凝了。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是他不该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还是他不该去讨回妻主的爱。 明明小时候,他和娇儿两小无猜,这么几年就变成相看两厌了。娇儿变得不再天真可爱了,她变成他最不喜欢的那种势利人。只看得见好处,看不见真心。 他的真心她难道一丝一毫都看不见吗?那个李楠竹最开始,难道不是看重娇儿的家世和好控制的样子才跟娇儿发生关系的吗?难道当他不知道?娇儿你是真的喜欢李楠竹,还是只看得见钱和势。将儿子献给公主,宠李楠竹这个侧夫灭他这个正夫,做出这些事的娇儿真的是他从小就认识的那个怕黑怕累怕虫子的小姑娘吗? “嗯。”收回杂乱不堪的心,徐景阳撑起一家之主的模样,至少家里归他管,谁都别想让他下台。娇儿就算不喜欢他,看在他父亲母亲的份上也别想休了他。 “江妹妹。”还是黏上来,周若也不太想相信好友说的话。他认识的江妹妹那么弱小无辜怎么可能像江兄说的一样,喜欢就利用不喜欢就丢开呢。 只可能是江妹妹因为他不维护她伤心了,绝对是。只要跟江妹妹解释清楚他的难处,江妹妹绝对不会再那么冷漠了。 “周少爷。”江若清保持着距离。这要是被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骂她什么呢。 母亲最是讨厌她勾搭男人了,一旦她和哪个男的距离过近就会被母亲叫过去训斥一番,说她小小年纪只知道勾引男人,将来谁会要她。说她是个贱货、婊子、浪货、骚东西。 不过这一世母亲没这样说呢,但母亲只是看在她还算听话的份上饶恕她罢了,毕竟母亲从心坎里就觉得她这个女儿是低贱的东西。无论她表现的再听话再优秀,只要母亲不高兴照样会责骂她。 比起母亲最疼爱的儿子,她算个什么呢?奴隶还是宠物?不对,应该是这两样的结合体吧,既是奴隶也是宠物。母亲高兴的时候也会赏她东西,温柔的喊她若清。但母亲也会理所当然的剥夺她的一切权利,利用她换东西,将她当成一个货物随意买卖。只不过在这女子为尊的地方,她换不了了,除非把她卖到窑子里,供那些死了妻主的老男人和丑的嫁不出去的男人泄欲。 就像上一世,江若凝和母亲做的一样。他们愤怒她居然敢反抗,殴打她拘禁她,要将她毁了容送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然后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母亲在火里哭着喊她的名字,一开始是求救,后来是咒骂。那时候她是第一次看见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惜母亲被人救了,没有痛苦的死去。不然怎么会有这一世呢,肯定是老天都在帮她,看不下去母亲的所作所为。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再做母亲的女儿,然后向母亲复仇。 “江妹妹,你怎么如此客气。”周若有些慌了,连忙拦住江若清的脚步,想解释。 “周少爷,请自重。”江若清避开周若想拉她的手,走在了徐景阳身边。 “若清!”周若第一次这么叫她,明明是亲昵的叫名字,却是在害人呢。 江若清不知道周若在发什么疯,她只看见了父亲脸色变了,看着周若的眼神很是冷漠。母亲也听见了,在看着这边。 “周少爷,小女是有什么错吗?”徐景阳将江若清护在身后,不是很高兴女儿被周若看中。周家少爷,他也知道,若凝的同窗好友。跟在若凝身边来过江府几次,与他也碰见了几次。这个少年除了江若清,也不知道倾慕过多少女人了,只不过跟她的若清见过几次,就这么勾勾搭搭粘糊着。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觉得这个男子行为太过孟浪了,不像个研读过男德的男人,配不上他优秀懂礼的若清。所以对于这个女儿的烂桃花,徐景阳很是不赞同。 “怎么了?”江娇儿看向江若凝,看着儿子脸色似乎不好。 “没什么。”不打算在母亲面前非议好友的感情,这对于好友的名声不好。只是江若凝脸色还是黑的能下沉出水来。 周若这个蠢蛋,都跟他说了江若清就是个装得温和无害的贱人,还上去贴着江若清。 另一边徐景阳跟周若对视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周若看着避开他视线的江若清心里难受的很,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这么快就失恋了。 咽下心里的苦涩,周若道:“只是看江妹妹似乎是对我颇为冷淡,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江妹妹生气了。” 徐景阳听着这话更加明白这周少爷就是看上他的若清了,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周若。长得不好看,还没有他年轻时候好看,性格也不讨喜,咋咋呼呼一点都不稳重。 将周若处处数落了一顿,徐景阳才解了心头的气。 “若清,不要这样对客人。”徐景阳明面上是在训斥江若清,却是在提醒周若两人之间关系生疏,不要靠近他的若清。 “是的父亲,周少爷对不起。”江若清只挤出一个不那么灿烂的微笑看着周若,一点也不想去看周若眼里的神情。反正他对谁都能一见钟情,喜欢的特别浅薄。可别被他给骗了,搞得像他特别深情一样。 “你别这样,我受不起。”周若心里闷闷的。他真的喜欢江妹妹,长的也好看也是第一个向他表达喜欢的女子,这在他心上的地位也是不一样的。他还以为他今后会与她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江若清被徐景阳揽着进了大堂,不予理会周若的自作多情。 “正夫这是怎么了?”江娇儿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失落的周若和一脸冷淡的徐景阳。 “妻主没什么,只是小小的误会。”不想多说,徐景阳对于女儿的烂桃花并不高兴。也不想被李楠竹知道,告诉娇儿肯定李楠竹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不用多说。 “若清,你来说说怎么了?”江娇儿从徐景阳那问不出来就转向听话的江若清。 “只是周家少爷看见我今天弄脏了哥哥的画,所以斥责了我几句。”江若清光明正大的扯谎。 反正母亲只听见周若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了,而且父亲也不想告诉母亲。至于江若凝则是喜而乐见她和周若闹僵,更不会说了。 除了看起来表情有些闷闷不乐的周若,谁都没有异样。 吃了一顿食之无味的晚膳,周若高兴的来,低落的走了。只不过就是一句话,江妹妹就这么疏远他,心都要碎了。 “少爷?咱们回去吧。”马夫早已等候多时,看见周若出来了就准备启程了。 周若没回他的话,只是到马车内坐着。 掀开窗户看慢慢亮起的小星星,周若眼角湿润。还不兴失恋了伤春悲秋一下吗? 江若清并不知道周若在为她哭泣,她印象里的周若是个滥情的男人。上一世周若跟在江若凝身边,跟女人调情分外熟练。 不像这一世的样子,但还是轻浮的不得了。跟她第一次相见就说对她一见钟情了,以为她会信吗?不过轻浮的男人真是好勾搭,多说几句情话就搞得好像很喜欢她一样。 甩开这个没用的棋子,江若清继续布局。 “如竹。”江若清看向那边似乎已经没有声响的里房。这就睡下了,不可能吧。要知道他可是以小侍的身份住在她的房间,真没有一点自觉呢。 “嗯?”似乎听见有人叫他,又好像幻听了。简安迷迷糊糊继续睡去,实在是太疲劳了。这么多日子的徒步,突然能够吃好穿好,一下子身体就困的不得了。没等到小姑娘回来,他就坚持不住睡着了。不过在睡之前他乖乖地吃了花开给他熬的药,伤口总得要好,不然总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小姑娘也不会对他要好感的。 “都睡了啊。”江若清嘀咕着,看向了趴在她床上睡着的狐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的。 粗暴的推开小狐狸,江若清躺下。占她的床,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呢。 第二天小狐狸睁开眼睛却没看见小姑娘,迷糊的想:“一夜没回来吗?”不对,他中途醒来好像看见小姑娘了,不应该啊,人呢? 之前被那个聒噪的男人说得睡意来袭,他就自己回小姑娘房间睡觉了。本来是想等小姑娘回来就跟小姑娘说说话的,但怎么等着等着就睡的老沉老沉了,跟被下迷药一样。 另一边里间简安也醒了,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睡了一夜。本来就是想小睡一下,等晚上还要照顾小姑娘。结果睡着睡着天就亮了,小姑娘不会生气吧。 明明是一个下人却睡得老沉了,一点都不称职。想到花开跟他说晚上一定要保持清醒时刻注意主子的需求,简安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子。这下子小姑娘对他印象肯定非常差吧,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人一只狐狸,同时在反省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 并不知道江若清为了能够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一直在点香,两人一直以为是自己贪睡。 一大清早,江若清就早早用了早膳,带花开出去了。 “吃什么?”江若清询问花开。作为昨天办事的奖励,江若清非常大方地犒赏花开。 “大小姐!你真好。”花开喜不胜收,没想到只是传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就得到这么大的奖励,实在是太好了。只是比起吃的,她更想得到赏钱,就是不知道这么说了大小姐会不会生气,不奖励她了。想到此花开还是老老实实的:“大小姐,就那赵家的叫花鸡好了,我早就想吃了,可惜娘亲嫌太贵从来不买一次。” “嗯,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交给花开一两银子,江若清坐在马车上没下去。 也算是放松心情了,跟着花开买东西,看着花开开心的表情,就好像她也在鲜活的活着。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记忆,不去想怎么复仇。只要她足够强大,花开会一直是她的开心果。 母亲也别想磨灭花开的天性,让她变成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说:一次性发两章,因为前两天上不来网站。 第十四章:有缘人 “大小姐。”花开笑着看向她,傻傻的,可可爱爱的。 江若清抿嘴笑了,对花开轻轻招了招手。 花开拿着油纸包冲向了江若清,却被人撞到一边。花开抬起头一看,发现是不认识的老男人。顿时疑惑地看向他。想干嘛呢这是,撞她干嘛! “小姐。”男人上前来搭讪,像个轻浮的色鬼一样。没有围幂笠,盯着江若清的眼神也让人感觉热烈火辣。 只是江若清却看见了他眼里的夸赞,所以并没有阻挡男人抓住她的手。 男人将江若清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小姐何不去老檀山参与收徒大会呢?” 江若清轻轻微笑颔首,示意他继续说。这时候花开也挤过来,贴在江若清身边防止这个男人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 “小姐不知道老檀山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吗?我看小姐身上有灵根,可以一试。”男人继续说道。 “先生是仙人吗?”江若清问道。上一世根本没有所谓的男人来跟她搭话,那时间她也没跟花开出门来。所以什么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只是把目光局限在江家跟那些所谓的家人斗来斗去,恨不得你死我亡一起同归于尽。 至于这个男人也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所谓的仙人知道是知道,但也没觉得自己会走向那条路。 “是也不是。”男人神叨叨的,花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男人笑了笑:“只不过略懂些卦术罢了,算出小姐的有缘人是我。” “有缘人?”江若清疑惑地看向男人,怎么上一世他就没出现呢。这人也不像个靠谱的人,凭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放弃江府,离开去什么所谓的修仙收徒大会么。 怎么可能。 意欲赶客,江若清看向花开。示意她请人走。 花开哦了一声,说道:“先生怕是算错了,小姐今后是要做家主的人,哪里会去什么收徒大会。” “缘,妙不可言。”男人倒也没生气,笑吟吟地走了。 他走后江若清反而正在沉思,不知道是有人隐瞒还是消息没传到深城来,收徒大会她上辈子压根没听说过这东西。 “小姐,什么收徒大会啊?”花开啃着鸡腿,一脸呆萌。作为一个被拘束在深宅大院的女孩,她也有好多事不知道。 所以乍一听她也感觉到特别稀奇,想去凑凑热闹:“小姐你看我有没有那个什么灵根,我要不要也去试一下。” “贪玩。”江若清笑了笑,不当回事。 花开也只是开个玩笑,她这种天生就是下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看上收为徒弟呢。就像厨娘也绝不会收她这种只会吃的人做徒弟,她收徒弟既要长得好还要嘴巧手巧。反正娘亲每次想让她跟着厨娘学的时候,那女人总是挑剔地看着她:“太黑了,跟灶一样黑了。她分的清自己的手跟灶吗?要是把手给炒了怎么办?”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花开知道这些什么收徒的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啦。她是要跟在大小姐身边做最衷心的仆人的人,这个梦想绝对会实现的。 两人将其暂时抛之脑后,回了府中。等花开走了后,江若清又窜到了隔壁去,依旧是没人拦着顺顺利利的到了李茗德书桌旁。 “李哥哥。”江若清待在李茗德身边分外安心,无论怎么样,这个人都不会变,一样的不会说话不会主动去向谁示好。 至于李茗德心里还在想着江若清孟浪的话,困扰他好久了。隔壁的江家妹妹是不是房里收小侍了,不然那些污秽的话在哪学来的。 抬头看了眼江若清,李茗德又嘴角朝下,不太高兴了。 一声不吭的来,就这么看着他,想干嘛。反正女人的话都不可信,就像娘亲一样对哪个爹爹都说最喜欢你了,可是还不是娶了那么多男人。 反正他是不要相信女人的鬼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虚的,他的目标只有考上功名当男官。 但是真的有点在意,隔壁江妹妹是不是真的收小侍了,她也跟她娘一样很小就收小侍,等春潮来了就与小侍睡在一张床上吗?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只知道娘亲跟爹爹睡一张床上就有了他,所以李茗德分外不高兴,怎么能昨天才说喜欢他,过了一天就收了小侍。真是渣女! “李哥哥。”江若清继续唤他,她刚刚分明看见他偷瞄她了。做什么装模作样不理她,之前也没这样啊,顶多是不耐烦赶她走。怎么现在就当她不存在了呢?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说她坏话了? 不应该啊,李家姐姐也不是这种人,青竹也不是这种人。那还有谁说她坏话,莫不是李哥哥自己在心里琢磨着她有多坏吧。 并不知道无形中真相了的江若清,见唤了两声李茗德不理她,就把椅子挪过去靠近李茗德继续看着他。 看得李茗德感觉下笔都不痛快了,回头看了江若清一眼,嘴巴憋着气嘴角向下垂。明明是这样古怪的表情,李茗德做起来却格外可爱。江若清看着都觉得李家哥哥真是可爱,让她更加想逗他了。 “哥哥。”江若清轻轻向他脖子里吹了一口气,把李茗德搞得抖了一下。回头狠狠地瞪着她:“你干嘛?” 突然向他脖子里吹气,还突然改口叫他哥哥。绝对是有人教她这些不正经的事,一定纳了小侍了。跟那些臭女人的德行一模一样,他还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呢。 无形中已经习惯了江若清每天来找他,叫他李哥哥,现在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污染了一样,李茗德心里不是滋味。 谁能高兴啊,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已经将江若清当做自己的妹妹了,李茗德不是很高兴自己认同的妹妹居然变成那种世俗上的女人了。那些女人和她娘亲都是一类人,喜欢男色,嘴里的话就没一句正经的。都喜欢逗弄他,以为他听不懂她们语气中的不正经吗?就算听不懂说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话就是了,所以他才不要他认同的家人变成那种普遍的世俗女人。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李茗德以哥哥的身份教训妹妹。 只是江若清看着他格外无辜,笑得无害:“我只是跟哥哥玩。” 逗没开窍的男孩就是好玩,掩盖住心里的恶趣味,江若清看着李茗德想教训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明明是要教训她却还要她主动承认错误,真是好玩。不坦率到这种地步了,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李哥哥才是她熟悉的李哥哥。 “我是说你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看着女孩丝毫不认错,李茗德皱起眉毛声音大了些。 “哪些?”江若清乖乖的坐着,两双大眼睛看着李茗德,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这位哥哥生气了。 李茗德气的不想说话,就想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反正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干嘛管她是不是长歪了。可是还是过意不去,咽不下这口气。李茗德扯着江若清的袖子拽着她坐下,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纳了小侍?” 只是嘴里突出的话莫名有种酸味。连表情也像是妒夫一样,论谁看见都要觉得这是一场正夫质问妻主的场面了。 只是李茗德却不这么觉得,他只是关心隔壁家的妹妹怎么了?没有妹妹,正好隔壁家有个妹妹,关心一下又怎么了。他只是当兄长当的很负责也不行吗? 江若清笑着挑了挑眉:“李哥哥从哪听来的?”简安被安排到她房里的事现在也就她和父亲花开知道,她不认为李茗德能知道这个消息。一心考取功名的男孩哪有心情去关心一些琐碎的私事呢?而且人们只看见她买下了这个少年,也不确定少年后来怎么样了。她的年龄也太小了,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禽兽的编出她把那个男人收了的传闻吧。而且有几个人认识她呢,她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除了几个相熟的人谁又知道她是江家大小姐。 所以,江若清很是疑惑李茗德从哪得到的这种消息。 “我问你是不是你只要回答就行了。”并没有从谁那里听到这种事,只是凭着直觉,李茗德当然回答不出来是谁告诉他的,因为压根就没人告诉的了他啊。连下人也不知道的事,能有谁告诉他。所以李茗德只能装腔作势,对江若清拖拖拉拉不回答的样子进行攻击。 江若清也照着他想要进行下去的布局进行着:“李哥哥,没有呢。”反正她现在还小,简安也只能算得上一个二等侍人,专门清扫她的房间和衣物的。也算不上李茗德嘴上说的那种人,所以她说的又没错。 非常理直气壮的说完,江若清看见李茗德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但李茗德还是继续拷问她:“那你这些动作都是跟谁学来的?”像是羞于启齿,李茗德不好描述江若清轻薄的动作,只是用“这些”来代替。 江若清笑意更深,整个氛围就像一只大蟒蛇围着并不知道陷入危险的小白兔,看着他被她一圈一圈收紧:“我自己就想这样做了。” “不可能,绝对是你无形中学坏了。”虽然老是让江若清走开不要打扰他学习,但江若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茗德还是知道的。他并不觉得江若清一下子就改变那么大。 可事实上江若清就是有了多世的记忆所以切换的非常突兀,从一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变成一个胸有成竹对别人丝毫不惧怕的大人。 只是李茗德看不出来,只觉得江若清突然变得很孟浪,不对头一点都不对头。 “李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啊。”江若清又贴了过去,靠近李茗德,超过安全距离了。 李茗德罕见地有些僵硬,不敢动。他要是躲了不就代表他惧怕女子的孟浪行为吗?要是不躲又显得他跟着一起孟浪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是他问了那么一句话开始的。难道他不该问吗? 暗自苦恼,李茗德想推开江若清。犹犹豫豫想下手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被江若清抱住了手臂。虽然隔着两件衣服,但李茗德更加僵硬了。 不行这也太近了,脑子一片混乱,男德怎么写的完全记不起来了。要推开吧绝对要推开吧,明明在脑内预言演了那么长时间,但李茗德还是没伸出手去推江若清。就好像是在允许她的得寸进尺一样。 但江若清知道,李哥哥开窍晚,现在还是小朋友思想呢。 所以放过了李茗德,让他冷静一下。 “你这样越距了。”李茗德现在才想起男德说的,男子与女子不得过分亲密,就算是自己的妻主也不能时时刻刻孟浪的贴着,说一些污言秽语。 作者有话说:竹马是木头脑袋。 第十五章:诬陷 “什么?”装作懵懂的样子,江若清却是没再为难李茗德了。虽然逗弄李家哥哥的确好玩,可别玩的哥哥都不理她了就不好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看着明显没开窍的,只是小孩子心性的江若清,李茗德谴责自己,干嘛把江家妹妹想成那种女子。她也才七岁而已,懂什么啊。 只是刚刚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江家妹妹无意中做出的轻浮举动,李茗德却突然想起。 他不是要问江妹妹她有没有纳小侍的事吗?干嘛被她的动作这么随便一搅乱就忘记了。江家妹妹实在是狡猾。 看着笑吟吟的江若清,李茗德垂下了嘴角不搭理她。她都不想告诉他,干嘛还要去操这个心关心她有没有纳小侍。 “李哥哥你怎么了?”江若清看着突然变冷淡下来的李茗德感到困惑,她还没干什么呢,李哥哥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她又哪里惹她生气了? “聒噪。”李茗德不理她,继续看书。想要集中注意力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心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她又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她纳了小侍也不轮不到自己来教训她。干嘛还替他操心,担心她沉迷男色,无法自拔。而且他们的关系平时不都是冷淡而平衡的维持在天平两端吗? 他好像也没和她亲密到那种关系吧。 看着李茗德脸色更加冷淡了,江若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他似乎不想理她的样子,就以为跟平时一样,自己被嫌弃了。所以江若清就直接跟李茗德说:“李哥哥,那我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李家哥哥暂时不想看见她,那还呆在这里讨人嫌干什么。 不知道在生谁的闷气,李茗德看见江若清直接走了更气了。 走走走,再也不要来,他也不稀罕管她的破事。明明是她死皮赖脸天天来找他,黏着他的,搞得好像他粘着她一样。 捏着书的手更加用力了,书本都被少年给掐出印子来。 江若清刚回到江府就被闻到她气味的小狐狸扑倒,看着似乎要哭要掉眼泪的小狐狸,江若清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毛发。 “怎么啦?” 小狐狸操着一口狐狸语:“你去哪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府里待的多煎熬。” “那个讨人厌的猥琐男还跟我待一个屋里,我都害怕他对我做什么。” 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但看他骂骂咧咧的感觉不是好话。 江若清也只能继续安抚他:“乖哦,我回来了。”只是心里却是有些厌烦的,从来没被人爱过的她也不懂爱别人。跟李茗德的每日相见也是打卡一般的存在,至于任务开外需要她安抚的小狐狸,她是非常不耐烦的。就好比要加班,谁也不会高兴的。 只是江若清除了那次被刺激狠了情绪外露,基本上都可以面不改色装的非常完美。小狐狸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江若清温柔表象下的一颗冷漠的心。 就连隔壁的李哥哥江若清也没用多少真心,好玩了逗一逗,需要了哄一哄。不需要了也可以一脚踢开,毫无心理负担。就跟踢开那个不敢背叛江若凝的周若一样,不能利用了就直接踢开。也不会顾及一个废棋在想什么,这与她有关吗? 小狐狸目前还是有用的,他这一身妖力在上一世可是护了她好几次呢。无论哥哥想杀她多少次,她都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次又一次爬起来,誓要拉他下地狱。 所以就算格外不乐意安抚小狐狸,但江若清还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毛发温柔的哄他。 正看见小狐狸匆匆忙忙往一个方向跑的简安也意识到小姑娘可能回来了,也脚步匆忙地赶来。 他也不知道这期待的心情是什么,明明他跟小姑娘昨天才认识,怎么就跟久别重逢的旧人一样呢。想到此简安暗自好笑,明明是为了复仇蛰伏在小姑娘身边伏低做小,却装的不够彻底。 他啊,真是读了太多书,优柔寡断了。想到此,简安放慢脚步,缓慢却优雅地走向小姑娘。却在看见小狐狸肆无忌惮地蹭着小姑娘的脸蛋,跟小姑娘撒着娇的时怒了。 明明是他先跟小姑娘认识的,凭什么他一个后被小姑娘捡回来的牲畜,就能轻易得到小姑娘的信任。 只是虽在心里愤愤不平,但简安还是和善平和地向小姑娘笑了:“大小姐,你回府了。” 虽然也很想知道小姑娘一大清早去哪了,但周围的下人都隐隐约约在排挤他,不可能会告诉他一个外人。而花开也忙得很,并未与他碰面。所以他只能待在里间里纠结,小姑娘到底去哪了。 现在小姑娘回来了,他的心也放下来了。至少他是小姑娘捡回来的人,小姑娘不在谁也别想随意处置他。 这份安心感,是小姑娘给他的。想到此,简安心头一跳,他真的要借助小姑娘的钱和身份去帮他完成复仇吗?他真的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只是才浮现出一丝愧疚,脑海中就浮现出妹妹洒落的鲜血飘在他眼前的模样。简安还是狠下了心,他就不该私自庆幸小姑娘给他带来了安稳的现在,他注定只能是个骗子。 “如竹。”江若清唤道。 眼里还留着哄小狐狸的温柔,就像在哄他一样。 简安红了脸,一个小孩子那么令人心动干什么。他可不是七岁的小男孩,已经具备了动情的能力,他懂爱也会去爱。他碰见好看的少女也会多看几眼。 小姑娘有时也的确好看,让他都看不出她是个七岁的女孩了。看起来格外成熟懂事,丝毫不让人担心。不像他妹妹,跟小姑娘一样大成天哭兮兮的,跟谁都闹,就是一对他笑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谁能忍住不去哄她,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呢。 又想起那些开心的事,简安一双眼有些无神。显然还陷入快乐的回忆中,不想出来。 只不过几秒后,简安就回过神来,看见小姑娘在看着他,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叫他没有回应。 简安连忙解释:“刚刚只是突然发了一下呆,不是故意对大小姐不礼貌的。” 江若清也没纠正他,本来就是买回来当下人的,又不是当朋友。对她恭敬才是正常的,跟下人称作姐妹的就只有她的娘亲了,她可不是那种人。 既然享受了封建社会带来的好处,就别惺惺作态。不然被容易产生怨念的人咬下一块肉来,那才叫一场好戏呢。 就比如现在跟在娘亲身边做事的管家,就是娘亲当初的丫鬟。 看着娘亲娶了又好看又爱娘亲的两个男人,看着娘亲一举得女,看着娘亲被宠成小姑娘。自己却只能在娘亲手底下做事,拿着微薄的银子,被父母催婚,娶了个不好看不爱她的男人。被家世比她好的夫君压在头上,浑浑噩噩的过着,生了一个又一个儿子。生不出女儿也不准许妻主纳侍,却偷偷地跟喜欢的女子暗通款曲做着那刺激的勾当。 也不知道王管家,是真的什么都不抱怨吗? 江若清笑了笑,看向简安:“今天做了什么?” 看着小姑娘,简安不知道怎么跟小姑娘说他今天啥也没干,就一直在等她。 这样说岂不是搞得他好像想要勾引小姑娘一样,明明说好了就像是对妹妹一样,慢慢哄着小姑娘给钱赎身。可不能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这样会给人轻浮的假象。好歹也读过男德,简安知道男子不可对女子说些孟浪的话。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整理了一下房间,和小狐狸玩耍了会,沏了壶茶等大小姐回来喝。”实际上是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看见有些乱才随便拍了拍,然后无聊地沏了壶茶翻了翻小姑娘的书看了起来,看见小狐狸想逗弄会被小狐狸拍红了手。 虽然昨天才说要讨厌小狐狸,但说真的毛发柔顺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谁不想摸两把。睡了一觉他就忘了之前的不痛快,然后被小狐狸狠狠地打脸了。小狐狸装都不装一下,讨厌他讨厌得非常彻底。 “倒是非常充实,看来对这里很习惯了。”江若清依旧是一副笑颜,只是心里却不是很关心这些无聊的话。 要不是为了不让这个娘亲的大帮手回到娘亲身边与他作对,她是压根不想理他的。现在被迫捡他回来给他熬药给他住的地方,还要时不时关心一下他。 实在是太麻烦了。 想起药的事,江若清关心道:“今天的药花开给你煮了吗?” “煮了的。”就那么丢在房屋外面,进都没进来。这是有多不喜欢他啊。他是连花开的面都没见到,只看见一壶热腾腾苦的要命的药。喝完之后他还又吃了小姑娘桌子上的糕点压下那种苦味。要是被小姑娘发现了怎么办,才想起这件事,简安决定甩锅到小狐狸身上。反正他又不会说话,今天还打他了。替他背个锅不要紧吧。 揣测不安的跟在小姑娘身后走向小姑娘的屋子,简安捏了捏手,感觉身上冒冷汗,这做错了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要是被小姑娘发现他偷偷吃她的糕点,破坏他的形象,引得小姑娘不高兴怎么办。看来小狐狸你这锅是被背定了,对不起了小狐狸,算是你打我应得的吧。 江若清推开房门就发现自己的床上乱糟糟的就像是两个人在上面混战了一样,顿时皱了皱眉头。 简安跟在旁边看见小姑娘的表情,顿时更加不敢说话了。心虚的,这也算他间接导致的。他想摸一下小狐狸被小狐狸打了一下之后小狐狸就在床上跑来跑去生怕他过来,正准备小心翼翼地越过简安,可是看见简安贼心不死又吓得跑回床上,把床给弄得乱糟糟的。 “怎么回事?”江若清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被子,再看了看桌子上被人动过了的糕点,又看向小狐狸。 “你偷吃我东西了?”掐住小狐狸的嘴边软肉,江若清质问他。 小狐狸顿时看向简安:“你他么的,居然说是我做的,明明是你吃的。” 虽然并没有明说,但简安冷静的表情清清楚楚的,江若清自然以为是小狐狸做的。毕竟只有他会做出这么不合规矩的事。他只是一只妖又不懂什么人间的规矩,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只是江若清并不是在兴师问罪,她只是确定了罪犯之后发泄一下自己心头的不痛快。本来哄隔壁的,还有捡来的就很累了。小狐狸还给她的房间来个大破坏,这谁看了不烦。 “你别信那个猥琐的变态,我没有吃你的东西。我要吃东西我可以自己去厨房啊,而且我只吃肉,谁要吃那甜不拉唧的东西。”小狐狸用爪子轻轻拍拍江若清解释道。 简安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小狐狸,你就受着吧。 第十六章:弃子… “是不是有病啊!你这变态。”小狐狸气得原地打转挠地。耍心机耍到他头上来了,等小姑娘走了弄死你。 看着小狐狸焦急的样子,江若清也不在乎。是谁做的都无所谓了,她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途径。看了眼一副无辜样子的简安,江若清笑了笑。糕点从小狐狸的反应看来不是他做的,但床上就很可疑了。 小狐狸注定不是无辜的,所以她也不算是污蔑小狐狸了。 “把床上整理一下吧。”江若清看着简安说道。 “啊?”简安呆了呆,随后反应过来他的确不是来当大少爷的,而是来当下人的。只是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是那个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大少爷。所以才没在小狐狸弄乱的第一时间去把床铺整理好,只是想着把锅甩在小狐狸头上。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应该第一时间去把现场整理好。而不是留着乱糟糟的摊子等着小姑娘回来。 笨拙的将床单拍了拍,将脏东西拍下来,拍顺后简安就对江若清说道:“好了。” 看着依旧不怎么干净的床单,江若清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娘亲怎么容忍这么一个美丽废物的,就凭美色吗? 正好这时候花开也过来了,大小姐在她自然也要当值的。 “花开,你把床单换了洗了吧。”江若清简单吩咐一下,就看向了桌子上那盘糕点。 “这个也不要了。” 以为江若清是在嫌弃小狐狸吃过,简安虽然被小姑娘嫌弃的态度刺了一下,但又想到小姑娘这样的行为很正常,他也不会吃动物吃过的东西。 并不知道江若清早已知道糕点被他动过,简安心安理得地看着花开将糕点带走。估计是要被丢掉了。 江若清看向简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会让花开带一下你,让你熟悉职责的。至于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若清走后,简安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小姑娘对他真好,果然跟他家的小宁一样善良。 小狐狸看着男人,眼神一暗。哼,小姑娘走了你这大混蛋也该受到惩罚了。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简安察觉到危险,赶紧避开。在流放途中形成的条件反射轻松帮他避开了小狐狸的攻击。 小狐狸见一击不中继续来,终于过了十招之后,小狐狸自闭了。为啥那个凶狠恶毒的男人打不过,这个变态也打不到啊。 气死人了,攻击一次这男人就躲一次,一点武德都没有,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欺负狐狸。 简安依旧心有余悸地看着小狐狸,想着这畜牲可别再攻击他了,实在是太累了。躲避也需要力气的好不好。 一人一狐之间的气氛微妙,顿时安静下来。简安借着小狐狸没反应赶紧跑到里间把门给关上了,打不过还跑不过嘛。 小狐狸看着弱的一批的男人,气炸了。就这种胆小的废物他都干不掉,实在是太气人了。果然是遇见小姑娘之后沉迷吃喝玩乐,忘记修炼法术了,他一定要专心修炼。争取把围在小姑娘身边的臭男人都打倒,让他们不要污染他善良的小姑娘。 简安则是想着,找个机会让这小动物无声无息的消失掉。这东西就跟他有仇一样,时不时的要打他,要是划伤他的脸怎么办。是个人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他要是失去这张脸,怎么博取小姑娘的信任。 下次就拿点肉下麻汗药,迷晕小狐狸然后丢到深山老林里去,不信他还找得到路跑回来。不然总是时时刻刻担心小狐狸在小姑娘不在的时候发疯攻击他,心里总是不安的。 一人一狐狸都心照不宣的想着怎么干掉对方。 另一半江若清走在路上,只想去套一下娘亲的话。那个奇怪的算卦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上一辈子她没遇到那个人,是骗子还是有人在搞事情她都要查清楚。 在路上正巧撞上了笑着的江若凝,看着他手上的画,江若清眼神一亮。这是娘亲买的吧,上面还是才女的印章。娘亲果真疼爱哥哥啊,这么有名的才女的画作也给哥哥寻来了。真是对哥哥攀上公主这事势在必得啊。 暂时决定按兵不动,江若清并不打算出手做什么了。毕竟看着哥哥越走越高,然后拉下来的乐趣不是更高吗?上一辈子差一点点就成功了,也不知道是哥哥的命太好了还是她的命太差了,就那么失败了。哥哥真是难杀呢,杀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坚挺的站在她面前毁掉她的一切帮手。只是因为他是母亲喜爱的男人嘛?母亲就像是话本里的女主一样,无论是谁和她作对都没有好下场。她偏爱的就是对的,与她站在对立面的都是坏人。可惜这一世她不仅要杀掉母亲最喜爱的哥哥,还要毁掉母亲所仪仗的男人。 让母亲一无所有,承认她自己是错的。 “哥哥。”甜蜜地唤道。江若清语气甜的简直像加多了糖的蜂蜜一样齁得腻人,只是另一面却又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被蜂蜜甜晕头的弱小猎物。 江若凝看着这个同胞妹妹,语气不善:“有事?”在江若清面前他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厌恶,反正江若清就像个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一样,装得假的要死,还要继续黏上来。踢都踢不开,像只苍蝇。他已经容忍好久了,恨不得掐死这只苍蝇,但却找不到机会。无论再得宠,杀死同胞妹妹这件事在这大国也会引起大轰动的,到时候他的前途就全毁了。只等继续蛰伏,等着有一天秘密处理掉这个讨厌的妹妹,让谁也发现不了。现在他的能力还是太弱小了,不能收拾掉这些烦人的苍蝇,等等吧,总有一天江若清会从他眼前消失。 就如同那一人一狐一样,一男一女也是在心里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只不过江若清却像一个世间做普通的一个小孩一样,自然地靠近江若凝。手悄悄地扶上了江若凝的腰:“哥哥这个画是母亲给你买的吗?” 被厌恶的妹妹触碰,江若凝身体一僵。打落了江若清的手,只是江若清却依旧厚脸皮地看着江若凝:“哥哥你干嘛要打我,手都被你打红了。” 眼里都是委屈,可怜巴巴的。 看着这张和自己长的一点也不像的脸,江若凝脸色更冷了。惺惺作态,学不来娘亲的半点温柔。 “知道我要打你,还做这种事。”江若凝指的是江若清厚脸皮贴上来,还搭他的腰的事。 江若清却说:“我只是问哥哥为什么有母亲买的画,我都没有。” 像是很伤心一样,江若清看着江若凝很是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虽然江若凝以母亲为傲,分外崇拜母亲,发誓今后也要找一个和母亲一样的女子为妻主。但看见江若清这副样子,却是怎么都忍不了了。装装装,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假的要死。 他这句话倒是说错了,除了一胎出来的他,并没有人识破江若清完美无缺的表演。他们从一点一点的婴芽发展成一个弱小的婴儿,紧紧抱在一起十个月,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只是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一个人被宠得无法无天。注定他们这辈子不死不休。 “自然是因为母亲讨厌你,才不会给你买。”江若凝说出的话特别毒,但江若清只是假装伤心的哭了两滴眼泪,像是饱满的珍珠一样从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滚落。 只是还是执意问道:“那哥哥送给我好不好,我知道哥哥喜欢我的。” 说罢手就紧紧地搭上了江若凝的手,扣住了他让他难以挣脱。 没发觉自己这个喜欢演戏的妹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江若凝一时居然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画就要被江若清拿走了,江若凝赶紧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江若清的手背。 只是江若清嘴上说着哥哥干嘛打我,好痛,却还是动作坚定地用另一只手制止住江若清,同时靠在了江若凝背上。 两个人仿佛最亲密的亲人一样紧紧相贴,一个想着用什么酷刑结束哥哥的生命好呢,一个想着今后要将江若清的手脚剁掉装在罐子里让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只是在那边打扫的下人看来就是两个人在玩闹一般,不敢再看主子,就继续打扫下去。 “哥哥,给我嘛,好不好。”江若清附在江若凝耳朵上轻轻呢喃,听她的话像是最甜蜜不过的撒娇了。但是江若凝却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讨厌的人这样贴着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江若凝挑起锋利的眉毛,狠狠瞪着江若清:“放开!” “好不好嘛?”江若清依旧稳固地圈住江若凝,他们俩现在还是女高男低,女孩通常在十三岁之前长的高些,所以现在江若清可以轻松圈住江若凝,制住他的动作。 就算再怎么反抗效果也微乎其微,江若凝出奇的愤怒。直接拿脚去踩江若清的脚,却没踩到。像是能提前预知一样,江若清轻轻松松躲过江若凝的每一脚。江若凝气得直接拿头往后撞。 这次江若清用手抵住了,小姑娘的身体还在发育,脆弱的小胸可容不得这么大的撞击。 只是这么一送就被江若凝找准时机打了江若清一巴掌,把江若清搭的脸一偏,可怜极了。 江若清看向旁边正匆匆赶来的管家,捂着脸:“哥哥。” 像是向最喜欢的哥哥撒娇一样,不疼不痒的。 只是江若凝却极其恶心她这样,骂道:“贱货,就凭你也想抢我的东西。” 那边管家上前来阻止江若凝再说:“大少爷,大小姐是您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算什么就来制止我,不过是一个卖身的下人,滚。”在气头上,江若清直接推开管家走到江若清身前想要再扇她一巴掌。左右两边对称才好看。刚刚居然敢那么放肆地欺辱他,他定是要她付出代价,现在就算不能搞死她打几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娘亲总会找个借口让此事过去的,有什么值得他犹豫的。 那边管家被推到一边,看着江若凝眼神低沉下来。只是她没上去制止了,反正打的不是她的女儿,巴不得打死最好。 已经扭曲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王管家已经厌烦这一切,凭什么没生到女孩就被周围人指指点点说她断子绝孙。凭什么小姐就那么好命生了一儿一女,现在你的儿子正在打你的女儿。呵呵,她没有的女儿,小姐也不珍惜。这样这个女儿就不要存在了,看看小姐失去女儿之后是不是还像现在一样,过着令人羡慕的好日子。 恨不得江若清直接被江若凝打死,两败俱伤。王管家非常乐意看见这一幕。 而这边江若清看着王管家依旧是笑着,看来她是很成功的催化剂呢。 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江若凝的画,江若清目的只是为了激怒江若凝,逼他去和王管家起正面冲突。刚刚花开找借口请王管家去找母亲,正好时间对上了。 想必等会王管家就会告诉母亲她被哥哥打的事实吧,只是母亲可不会心疼她呢。说不定还要训斥王管家不拦着点哥哥,让他名声不好。 也不知道王管家会不会产生扭曲而恶毒的思想,为她所用呢。 无所谓王管家刚刚是不是想看她被江若凝弄死,江若清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她的棋子。谁会为一个死物的想法伤心呢,棋子当然是用完就丢了。 那个周若已经没用了,所以在哥哥和她对峙的时间,也不知道死没死。河水的味道好不好闻,冷不冷啊。 就算你做了水鬼,也不准恨我来我梦里,因为我从不做梦。 那边周若想透透风,缓解一下失恋伤心。结刚在桥上望着风景却被两个人蒙着蒙汗药拖着往没人的黑暗地方走。周若两只脚踢得飞起,在心里大喊救命。 这边两个人直接将周若从桥上丢了下去,旁边稀少的人才发现有人落水了。 连忙喊着有人落水了,看着水逐渐恢复平面,两个人露出笑容。这下子又有钱赌了,这回一定要赌赢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两人走后,周若狗爬一样从浅水区爬了上来,还好被蒙住第一反应就是紧紧闭着呼吸,而且他虽然不精通划水但也不能说不会,这不就把他的命救上来了。 众人看见周若爬上来没事了赶紧一哄而散,人群中还是有人教训他:“站稳啊,小小年纪这么调皮枉为男子。落了水也算是给你个教训,让你不要在河边乱跑。” “是啊,净胡闹了。男德不知道读哪去了,一个男孩怎么能贪玩在河边乱跑。” “看来我也要跟我家孩子说说了,让他不要在河边乱跑,像他一样掉下去了怎么办。” …… 周若听着这些人的话心烦的要死,拖着湿透的身体回府去了。 看见他这样,下人赶紧一拥而上:“大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赶紧换身衣服,我叫小崔给你烧水。” “是啊是啊,赶紧换衣服,等一下冷到了怎么办。” 听见下人的关心问候周若才恢复一点笑容:“没事的,不小心掉水里了。”并不想说出自己差点死掉,周若安慰大家。反正就算说了也是平白让大家担心。 第十七章:母亲的鱼水之欢 并不知道周若逃过一劫,江若清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悦。看着怒气冲冲想再扇她一巴掌的江若凝,脸上却依旧是平和的。 下一秒捏住了江若凝的手,让他打一下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成功。 江若凝扯不动自己的手,表情凶狠,还想着拿另外一只手扇回去。正在气头上,谁也拦不住他。除了江若清。 看着两只手都被制住的江若凝,江若清笑了,笑得开心:“哥哥,你是在和我玩吗?” 江若凝两眼凶狠,丝毫不惧。就算把他的手制住了又怎样,他难道会怕一个废物。 被宠得无法无天的江若凝从不知道怕是什么,也没有什么可值得他害怕的。 看着江若凝死不悔改的样子,江若清笑意更深了,直接牢牢锁着江若凝:“哥哥,一点都不乖。” 感觉骨头都要被压断了,江若凝顿时挣扎起来:“小畜生,放开我。” 看着江若凝已经痛到流冷汗,江若清松开了他,看着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就连白色的衣衫都染上了灰尘,看着狼狈极了。 江若凝重重倒地,整个人一时无法出声,看着江若清的眼神依旧是厌恶的。只是江若清从不与他计较,不乖的狗她会一点一点打断他的骨头,让他俯下身子为她臣服。 要是哥哥轻易投降,那才叫没意思呢。还是这样的哥哥看起来好玩,起码能勾起她内心的恨。 “哥哥,真可怜。”俯下身子,江若清高高在上地看着江若凝的狼狈样子。依旧是笑着的,但江若凝却看见了她隐藏在小小身子里的恶魔。 就算是恶魔又怎样,他也会除掉。 江若清看向一旁的王管家:“哥哥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突然摔跤了呢。” 王管家这才上前来,想要扶起江若凝。脸上都是对主子的关心,就好像刚刚事不关己的人不是她一样。 “管家,你可要帮我。不然等一下娘亲又要怪我惹哥哥生气害哥哥摔倒了。”江若清语气好像很烦恼,可是看着她明明在微笑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王管家生生感觉到了寒冷。 刚刚她还在咒这小丫头死,不会被她发现了吧。 虽然有过疑问,但王管家明面上还是一个忠仆:“是的大小姐我定会向夫人解释。”无论这是不是眼前少女的警告,但王管家知道如果她刚刚想要主子死掉的想法传进夫人耳朵里,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以前无论是谁对夫人有二心,还没打算干坏事呢就被发现被乱棍打死,凄惨地躺在床上一个月。然后夫人也不让人抬去医馆就那么活生生地痛死了。 那个人也是个女子,本来以大国的法律女子为最重要的人就算犯了死刑也可以免罪,但两个女子之间发生的事,又不能把另外一个女子处死。更何况这是一位女主子处理不听话背叛主人的另一位女仆人,已经死了一位难道还要再失去另一位吗? 所以一直以来女子打死女子,更别说打死的还是自己的仆人,从来不会说要那女子为仆人偿命。 真不公平啊,明明同样是被官规保护着的女子,只是因为一个比另一个地位高就可以什么罪都不受,当做无事发生。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让人怎么能不在意。这些年再怎么嫉妒夫人她都从未做过错事,因为她知道一旦做错了绝对是死刑。阶层地位把人压得死死的永远不能翻身。 但是她知道,就算再怎么样恨这一切,她也不能越距被夫人发现。刚刚本以为她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没被人发现,没想到被这个一直以来柔柔弱弱的大小姐给发现了。暂时只能受制于人,王管家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表面上还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江若清看着江若凝没再骂人了,被王管家给拖走,浅浅微笑着:“那我就多谢王管家了。” 江若凝紧紧抱着自己的画,没再继续看着江若清了,无论如何画是保住了。他这个爱演戏的妹妹估计暂时也不会再来争抢,等会一定要向母亲诉说她的放肆她的不听话。 身上特别是肋骨那痛死了,江若凝在心里狠狠骂着江若清。等他不痛了他一定要让江若清跪下来求着他,给他舔干净鞋上的灰尘。 王管家来到江娇儿的书房准备敲门,说清楚情况带江若凝去医馆,也不是什么大伤只不过是皮肉之苦。多抹些跌打损伤的药酒就行了。 只是还未到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楠竹。”江娇儿衣领敞开露出被吻得开出一朵又一朵红梅的锁骨,头向后仰着从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泪水。 脚背绷得紧紧的,手无力地攀附在男人身上。 “娇儿。”李楠竹已然动情,迫不及待地从那脖颈处的锁骨转移到犹如绽放的花蕾上。 江娇儿眉梢眼角藏欢,眼角红彤彤的,像是被欺负的狠了皱着眉头,嘴唇微张露出艳红的舌头。 快感从胸前袭来,江娇儿发出一声荡漾的声音:“嗯~楠竹。” 正在白皙水润的酥胸前兢兢业业的伺候着江娇儿,看见江娇儿状似痛苦的表情,李楠竹知道她也动情了。顿时眼睛绽放出更加兴奋的光芒,他的娇儿在鼓舞他,让他的欲望更加澎湃了。 将江娇儿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下,那里已经鼓起一个高高的弧度,透露着凶狠。被灼热的温度烫到一般,江娇儿娇羞地缩回了自己的手。轻轻拍大了一下李楠竹的胸,让李楠竹闷哼了一声 胸口微微立起来的玉石被娇儿轻轻地那么一碰,舒服的下面在吐出一股又一股粘液,沾在衣服上极其不舒服。粘腻,就好像失禁了尿在了里衣里一般。 李楠竹连忙将腰带解开,释放出欲望来。江娇儿等不来李楠竹的安抚往下面看去,只看见李楠竹那根孽根就那么弹出来打在了她一丝不挂的下半身,将下面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出来。 被这么突然一刺激,花骨朵中间慢慢吐出一摊粘哒哒甜腻的淫液出来,直接留在了那玉柱上,那朵小伞被打湿了,湿漉漉的看着格外色情。 江娇儿体内迸发出空虚渴望来,娇哼了起来:“你摸摸这里。” 将李楠竹的手牵引到自己的下身那里,江娇儿羞红了脸蛋。 看着江娇儿脸上的欲念,李楠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急色,一只手轻而急切地打开那花苞露出里面的艳色来,伸出一只手指强硬地挤进去,被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吸允着抗拒着。 另一边李楠竹也没空闲,拨开本就大露的衣衫露出那白皙的丰满中的花蕾来,肆无忌惮地揉捏着。 “嗯~啊~”上下夹攻,江娇儿爽地绷直了脚背,紧紧夹着李楠竹的瘦腰。倒像是在渴望着能更加激烈一些一样。 被这么一夹,那孽根直接蹭到了花苞,只是略微碰到一些就滑到了下面。 被这么一蹭,江娇儿愈发的动情了。 “娇儿,娇儿。”李楠竹愈发不满足,将下面插进去三根手指头连续抽插着,把那花苞搞得湿漉漉的,外面的花瓣都有些外翻,露出里面的艳色来。 同时轻轻吸允着另一边的丰满白馒头,一只手轻轻撵着,一张嘴慢慢含着。 就这么把江娇儿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大叫一声:“啊!要到了。” 顿时手上被喷出水来,连孽跟根也被浇透了。 双眼无神地躺在书桌上,江娇儿屁股还在不停抽搐,上下摆动着仿佛还沉浸在刚刚激烈的前戏中。 就那么白皙那么丰满的两只奶子晃荡着,李楠竹看着也忍不住了。 一边揉一边将孽根插在奶子里,激烈的上下动作着。模仿着真正的性交一样,分外的色情。 那奶子被打的啪啪作响,紫红色的孽根在白皙的奶子里穿梭,一黑一白显得格外艳糜。 江娇儿无力地扶着李楠竹的肩膀,承受着这场狂风暴雨,剧烈的动作使得桌子都移动了一步。 并未满足,李楠竹轻轻舔着江娇儿的嘴唇,逼着她与他的舌头嬉戏玩闹。将江娇儿嘴里的缝隙全部占满,让她只能露出涎水来李楠竹这才满意。 “呜呜呜~”被一张大嘴亲着,简直难以呼吸只能沉浸在这场粗暴的亲吻中,江娇儿眼神逐渐迷离,身下的水是怎么都止不住一直往下流着。 感觉到里裤被打湿,李楠竹眼中闪过浓厚而沉重的欲望。 “这里真会流水。”拿手拨弄着女子柔软的花苞,李楠竹打趣道。 江娇儿好不容易从炙热的亲吻中回过神来,看见这一幕还是娇羞的不敢直视。 “啊~嗯~”被手指插入砚磨着,江娇儿被着温柔的动作折磨得不上不下的,体内叫嚣着空虚,急需一个东西填满她。几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江娇儿可怜兮兮地看向李楠竹:“楠竹,进来。” 将四根手指全部插入完毕,李楠竹下面硬得难受,但还是依旧克制地将前戏做好。不然等一下伤到妻主,就算他在房事上再怎么放荡也知道伤到妻主是会被妻主厌弃的。 就算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狠狠地肏死她,也只能慢慢地让她接受他的粗大,不然等会伤到那柔软又可爱的花苞就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轻轻抚摸着阴阜,李楠竹继续激烈地将花苞里所有的淫液都要捣出来,一下又一下成功地将江娇儿送上了高潮。 两眼翻飞,脸颊上泛红。整个人露出一副春潮样。 看着这样的江娇儿李楠竹眼里的光一闪而过,有些粗暴地蹂躏着颤颤巍巍变大的红色花蕾,在白皙的大馒头衬托下这两颗花蕾小得可怜,被李楠竹反复轻挑揉捏之后成功地更挺立了起来。 李楠竹继续揉着白色大馒头,让它缓缓拨动起来,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 一口吃掉这吸引他的白色大馒头,李楠竹吃吃这个,吸允那个,把江娇儿搞得尖叫连连。 声音大的方圆四里都要听到了。 江娇儿将手放在他的黑发上,忍不住拽了一下。被吸允的太过大力,江娇儿难以控制地扯了一下李楠竹的长发。被李楠竹惩罚般的更加用力吸允了。 江娇儿被刺激的想要挣脱那牢牢掌控腰部的双手,却被惩罚般放在了窗子上。窗子是关着的,但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木头订着粘上油纸,根本不敢用力。江娇儿只能将身体倾倒在李楠竹身上,借力使得自己不摔下去。 “爽吗?”李楠竹恶劣地拍了拍江娇儿的屁股,引来江娇儿一声娇哼。 被这声音勾的,李楠竹再也控制不住,将那孽根往洞口一插,就直接捣了进去。 “啊!”被这么一刺激,江娇儿又高潮了,里面的软肉收缩着,夹得李楠竹眼睛越发红了。 帮江娇儿泄了这么几次,李楠竹再也忍不住粗暴地全根没入只剩那两个进不去的蛋,简直恨不得连蛋也捣进去。 “嗯~楠竹。”江娇儿忍不住求饶。已经爽了那么几次,实在是受不住这粗暴的性爱。 可是李楠竹才不听呢,红了眼的李楠竹只想把她按在窗子边肏到爽。 第十八章:狼来了 江若清站在那没动,她可是小孩子,不懂这声音是什么很正常的对吧。看了眼脸色未变的王管家,江若清看她挺能忍的。 王管家本来想直接走了,可是里面好像快结束了,就继续等着,结果好像越等越久了。 听着里面的嬉闹声王管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在家里她的正夫从来不会缠着她日夜不休的做这种事。明明是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夫,从未说过情话,与她之间的房事不过草草了事。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而且因为正夫让她生不出女儿,害得她断女绝孙,周围人都打算等她死了来分一杯羹。可悲的是明明她想再娶一个让她生的出女儿的侧夫,正夫却压在她头上,逼她只能放弃那个想法。就因为她家里条件没有正夫好,可是当初是正夫在街头与她一见钟情,然后顺其自然成婚的。凭什么现在才来用身份地位来压她,说她好日子过惯了再闹就什么都没有了。 威胁她,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杀了她。 王管家想起那日,她看着正夫的眼睛,全然冷漠。就好像她是他的一枚棋子,不听话了就丢掉一样。 那日她吓得不敢动弹,被正夫掐在脖子上,看着他眼睛慢慢染成深褐色,像是邪恶的恶魔。她搞不懂为什么,年少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年少欢喜也能相看两厌。 所以就算正夫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她还是问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我?”她也不是真正的傻子,一旦意识到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那时候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吧,明明她那时候脸上都是灰尘,刚刚被人撞到地上去过,狼狈的让人不想多看一眼。怎么就能被正夫温柔地擦拭她的脸蛋,还继续约她私会,说着喜欢她的假话。 明明她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就能跟大户人家的公子顺利成婚。这一切一切一旦寻思起来就知道了真相,可笑的是她还在一直自欺欺人。 就连那与她圆房的人也不是正夫吧。明明是新婚之夜却屡次让她熄灯,那时候她是怎么欺骗自己的。 每次跟她行事也是将她当成一个器物一样不管不顾,鲁莽地在她体内射精,然后也从来不抱她一下。 自从怀孕后就更别说与她亲密了,只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哄骗着她这个傻子。 是啊,哪有什么如话本一样的爱情故事,哪来的大家公子爱上穷女人的傻事。累了也倦了,她只想重新找个爱她的男人也有错吗? 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她到底是在担心自己死后两个儿子被人吃绝户还是想着骗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 当时一滴泪就落了下来,女人本不该轻易流泪。可是面对这个人她真的恨不起来,那是她年少的初恋,这么多年的爱人。 她好狠啊!自从得知自己的正夫喜欢上的是她伺候多年的主子之后,她恨不得生吃了江娇儿的骨髓啃噬她的血肉。 原来接近她不过是因为当时江娇儿与正夫成了婚,他不甘心心爱的人娶了别人当正夫,所以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她,试图冲淡自己对江娇儿的爱意。 一时冲动,就毁了她的一辈子。 她记得掐着她脖子时那人冷漠的眼眸:“你想死吗?” 后来还是那人旁边的护卫拦下了他,说着:“杀害女子特别是自己的妻主是大罪。” “杀也杀不掉,真烦。”她爱了那么久的正夫居然当着她的面说着这种话。 瞬间,心冷了。 本来只是因为受不了被人嘲讽断女绝孙,所以才想着纳侍。可是自从听到那句话,她只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无论怎样,她也不想再和恶魔过下去了。 至于江娇儿,一切的源头,害了她这么久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明明有着两个爱她的男人却来跟她抢她的正夫。生来就是大小姐就对么?明明从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靠着竹马帮衬居然也把江家撑起来了。更别说还有一个李楠竹,商业大老板,全申城的几家酒楼都是他的。 凭什么那么一个抱着金汤匙出生的只知道靠在男人身后的烂泥可以过得那么幸福,甚至毁了她的一辈子。 江娇儿,你不得好死。 听见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下,王管家摆出一副尊敬的模样在门外说道:“夫人,我有事请示你。” “什么事?”被李楠竹整理着衣服,拿着早就备在一边的绸缎擦拭着狼狈的身下。江娇儿声音还听得出那种事后的嘶哑。 “是关于少爷的。”王管家声调依旧平平。 “若凝怎么了?”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江娇儿见自己身上已经整理好立马推开了门。 里面的味道掩盖不住地往江若清和王管家鼻子里钻,江若清故意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娘亲,好臭。” 看着江娇儿脸上的难堪,江若清心里的笑意更深。 王管家没管江若清说了什么,要是以前她可能会训斥江若清什么,但是自从见识到这个小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后王管家也不去惹她。 “少爷不慎伤到了肋骨,可能要去医馆。”王管家公事公办,一丝多余的语调都没有。 只是江娇儿也不在意,先前被江若清给损了一道她心里还有些气,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还说难闻。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上你这个,不会说话的没情商的小孩。 又听到江若凝出事了,更是没心情管王管家有什么异常了。 “怎么还不送去,要是严重了骨头断了怎么办?”她的若凝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后还得靠着他来维持这个家怎么突然就受伤了。骨折了可不是小事,可别骨折了。这古代又不像现代医术那么发达,又动不了手术。损伤在上半身,要是扎到了内脏内出血怎么办。 越想越急,江娇儿连忙冲向王管家:“若凝在哪?我带他去。” “少爷在亭子里休息。”拖到半路发现这样可能对伤者不太好,而且这么长的路走着实在难受,王管家就把江若凝放在亭子里了。倒是江若清跟着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江娇儿不想承认自己作为父母的失职,将错推在王管家头上。 王管家看了看她没,说道:“是下人的不对” 已经好久没听到王管家对她自称下人了,江娇儿听着一时有些呆愣,但以为是自己一时嘴快伤到王管家的心了,便哄道:“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一时着急,你赶快带我去找若凝,备车去医馆吧。” “我也一起去。”在江娇儿和王管家说话的时候李楠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听着事态紧急立马跟上去了。 没人管在一旁的江若清,他们的心里都是江若凝。除了王管家,看着小姑娘笑眯眯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包药。 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一瞬间也就那么一秒的时间做了什么。 除了当事人。 王管家跟着江娇儿匆匆赶到亭子里,果然看见江若凝抱着身体喊痛。 抱着江若凝,江娇儿担心极了,不停地说着:“若凝,看看娘亲,你别睡啊。”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小伤呢,别真的骨折了啊。她的若凝绝对不会死掉的。又想到怎么不是若清给她的儿子抵过,明明王管家是跟若清一起来的,肯定是若清和若凝在一起时,若凝不幸运地摔倒了。怎么不让她的若凝好好的,让那个若清替她的哥哥受过呢。她的哥哥在这女尊的世界已经过得够可怜的了,她怎么就不能帮他受伤呢。 明明心里是最恶毒的想法,江娇儿却觉得理所当然。比起在这世界得宠的女儿江若清,她更喜欢被她赋予爱意的江若凝。 “娘亲?”并没有睡着,但等的时间太久了,他就有些难受,趴在桌子上就迷迷糊糊的。困意迎上来,但骨头那透出的疼痛又折磨着他。那里一摸就疼,不知道怎么了。 “快,快去医馆。”抱不动江若凝,江娇儿求助般看向李楠竹:“楠竹,你抱着若凝。” “好。”李楠竹不多说,他也担心他优秀的儿子出了什么差错。这大国,夭折的孩子特别多,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活不过满月的特别多。培养这个孩子也废了他好多心血,好不容易两个人亲近起来,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儿子出事。 “母亲,爹。”私底下江若凝从不叫李楠竹二爹,只有面对外人时才会叫。 “怎么了?”抱着儿子飞奔,李楠竹没听到也不怎么关心儿子溶于风中的弱小声音。 倒是江娇儿耳朵很急地听见了,只是也赶着去马车就没说话。等到了马车上,江娇儿牵着江若凝的手担心得很。 “若凝,跟娘亲说说话。”两只手抱着江若凝的手,江娇儿弱小无辜,又脆弱。 看得李楠竹有些心疼:“怎么把肋骨伤到了害你娘担心死了。” “都是江若清干得。”正好早就想告状了,还不是娘亲和爹赶来的匆匆忙忙把他抱到马车上,失去了机会。 “怎么回事?”江娇儿捏着江若凝手的玉手一愣。怎么又是若清,明明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干嘛还来害她的哥哥,怎么这么过分。 “你说清楚。”李楠竹也冷下了脸。 正夫无缘无故找他的茬,这小东西也来找他若凝的麻烦了。不过是推了一下就记恨着要还回来么? “江若清那个贱人,想抢我的画,抢不到就用力气狠狠地挤压我的肋骨。”江若凝非常愤恨,恨不得立马将江若清处死。 借着母亲和爹对他的宠爱,江若清你这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管家,是真的吗?”江娇儿知道是管家来找她的,她绝对是目睹了全程。她问一下只不过是准备给江若清定罪,好让她惩罚江若清。不然只听信江若凝一人之词绝对会传出微词。说她偏心江若凝,对他的姐姐下狠手。这世界本就对女子过分宽容,更别说江若清还是他家的独苗苗。 正因此,江娇儿更加生气了。明明在自己面前都和若凝和好了,怎么背地里做这种事,难道在她面前的听话都是假象吗? “少爷只是摔倒了。”王管家语气淡淡。 听着倒格外的值得信任。 因为有过前科之鉴,推伤了江若清,所以江娇儿有些怀疑地看向江若凝。 “母亲,你不信我吗?”江若凝脾气暴躁地甩开了江娇儿的手。那个贱人到底是装的有多好,让这么多人都信她不信我。 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被自己的女儿骗了,这种不受掌控的样子,江娇儿不喜欢。 所以听见王管家的话,下意识松了口气,可能又是若凝受了伤脾气不好故意想要把锅甩到若清头上去。 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心疼他她就会惩罚若清,只是惩罚过后又逼着若清和若凝和好。 所以江娇儿不是很相信江若凝:“还是先去看上伤吧,等回府再说。” 被打开的手隐隐作痛,若凝的确是对女子有些仇恨过度了,若清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是伤害若凝的人呢。上一回若凝推倒若清,头上的伤还没好透呢。要是还顺着若凝的心去惩罚若清也未免太过分了。正夫也要和她闹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回就不顺着若凝了。 李楠竹看见江若凝的动作不是很高兴:“怎么对你母亲的?读书读这么久都忘了吗?” 就是因为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期盼自己的儿子有学问,结果学出来这么个看不起人的鲁莽样子。 李楠竹很是不喜。 比起江若清他可能偏心若凝,但是跟妻主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跟他老来相伴的妻主。更别提若凝这小子比他还嚣张,更是让他不喜他蛰伏做派了。怎么能有人踩在自己头上,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第十九章:关心 “好了好了,先看好你的病再说其他的好不好,”江娇儿无奈,她要是真的信他了难道真的要惩罚自己情同姐妹的王管家吗?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算了就这样吧,逃避也算是一种解决方式。 已经看透江娇儿的想法,对她失望了。江若凝现在只想靠着自己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挥棒甩到别人身上。 车上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医馆很快就到了。 虽然刚刚甩了江若凝一巴掌,但李楠竹还是将江若凝抱下了马车。既然已经给了不乖的儿子严厉的惩罚,就不必把闷气憋在心里了。 所以李楠竹脸色很正常,只是失去了一开始的焦急,倒是不急不慢的。 江娇儿倒是连忙跑去医馆让人给江若凝看看。正巧合的是这回进的还是那个有男子坐诊的医馆。显然这是李楠竹的安排,比起让女子检查伤势还是男子更好,不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在一个女医者面前脱衣服,就算若凝才七岁也是不好的。 男女有别,就算七岁也要懂得避嫌。不从小教育,长大又怎么能意识到男子贞洁的重要性呢。虽然他是跟妻主结婚前就睡了,但那是他愿意的。那次也是他的第一次,在这之前他可是很看重自己的贞洁的。 “拉开衣服,哪里不舒服?”显然男医者也记得这个人。 上次那个脾气差得很的大少爷谁不记得,他还映像深刻呢。也不知道这大少爷怎么又进医馆来了,是谁有能耐伤了他。 比起上次,这次有父母在身边,江若凝收敛很多。更别提刚刚被亲爹打了一巴掌,他现在也不敢发脾气了。 先是按了按,确定哪里痛。然后再敲了敲是不是骨头的问题。 大夫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一些皮肉损伤罢了。多休息几天不要用力,涂点药酒就好了。” 江若凝连忙将衣服拉起来,不让人看见。他可不是那种浪荡的男人,他的身体可不会给谁看。 对于这种嫌弃他的病人,大夫本应该是生气的。可现在看着这个小少爷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身上又多了伤。大夫只感觉有老天在惩罚这个心思恶毒的小男孩,罪有应得。 “你,上次没来江府吧。”才想起来这个大夫答应他的事没做到,江若凝眼神一黑,分外压迫。 已经打算耍小少爷一遭,没想到又碰到小少爷受伤还刚巧来他的医馆。 大夫直乎一句真倒霉。 本来想等着他把自己忘了,要是没忘派下人来找他,那就送过去呗。 没想到下人没来,大少爷亲自来质问他了,不过他又应对的方法。 药膏也准备好了,递给江若凝。 “你抹自己身上试试。”江若凝一点都不信他,再加上性格的谨慎,没有第一时间收到自己怀里。 大夫毫不犹豫涂在自己身上,只是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回要不举了,本就未成亲,不举一段时间后又浪费他一段时间不能相看女子了。这段时间只能乖乖待在医馆哪里都不去了,要是相看途中被女子看中,与他亲热发现他不举然后宣传出去怎么办。 虽然这大国男子贞洁是看的很重要,但是相亲之后总得试试看男子那方面行不行,行肯定会立即成亲的,不行也正好好聚好散。这是相亲的潜规则,反正只是摸一摸能不能立得起来,也不算什么失了贞洁的事。更何况需要相亲的都是年纪大了的男子,更不会在意了,还盼着多有女子来试试他行不行呢。 总之,大夫心里暗暗叫苦。 又浪费一点时间不能相亲了,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本就因为苦读医术耽误了自己的姻缘,错过了好几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子,现在稳定下来人生目标也完成了,结果越来越晚。越是着急越是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好几次相看看见那个女子五大三粗黑的像碳一样,还不爱干净。男大夫就很绝望,甚至还有人介绍给他一个死了三个夫君的女人。吓坏他了,媒人还跟他说那个女子有钱养的起他让他不要再当大夫了在家伺候她就行。跟她多生几个娃娃,热闹些。一想到那个奇葩的女人大夫就隐约作呕。 那女人想试他的时候他立马就跑了,家里有十二个小孩还想跟他生,太可怕了。 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夫在想什么,江若凝看见面色平淡地涂了药,就将药收回怀里。 “如果我的手有什么问题,我会砸了你这家小医馆。”他对着大夫的耳边轻轻说的。 江娇儿与李楠竹都没听到,只看见江若凝很是依赖大夫,都跟大夫靠这么近了。果然找个男大夫还是对的,若凝也能更加轻松地说出自己的不舒服。 刚刚听见大夫说若凝没什么大事之后两个人就都放松下来了。孩子没有大事就好。 只是到现在他俩才反省自己刚刚对孩子的态度不好,只是作为父母哪有向孩子道歉的呢。他们只会觉得明明是孩子不懂事让他们这么操心,应该是孩子跟自己道谢才对。就因为这样的认知,跟自己的孩子离了心也不知道如何挽回。 关心江若凝,江娇儿上前询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笑盈盈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这句话就问的不是时候,有点微妙了。所以两个人都没理她,搞得江娇儿有些尴尬。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无视过她,让她一时感觉非常难受。 大夫是冒出一点冷汗,脸上倒是面无表情。心里则是快速说道:【咋办咋办,这位夫人干嘛要关心这个,就不能当我关心他儿子吗?要是是个小孩子还比较方便糊弄,结果大人也生疑了怎么办。要是知道那药膏是我给的,今后那个大少爷带着这个夫人真砸了我的医馆怎么办。那是我的命后半辈子的依靠啊!】 江若凝则是不太乐意揭开自己的伤口,明明手都流血了也没人关心他一下他的心已经封闭了。 都只知道关心江若清自己造作的头伤,说不定那伤口现在都已经愈合了呢。哪像他还需要抹药去疤,今后一旦手上留了疤那些恶心的女子看见一定会嚷嚷嘲笑他的。那些人就是那么恶趣味。而且公主也不喜欢手摸起来粗糙的驸马吧… 想起都是那江若清造成的,不是她也不会有那么一个畜牲随意进出江府,随意划伤他的手。 将恨意全部集合在江若清头上,江若凝也没心情回答江娇儿的话。 现在娘亲也没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刚刚明明还摸着他的手关心他。就跟没把他这个人放心上一样,装出来的母爱一样。 嘴上说着对他好,却从来没舍得帮他除了罪魁祸首还有她的跟班。 还是大夫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说道:“大少爷手上有伤托我弄到名医手上的药。” 算了算了先否定自己给的药吧。就算一个谎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也不管了。 “嗯。”罕见的,江若凝并未指责男大夫撒谎。只是心情不好地附和了一句。 比起弄明白这个大夫为什么说这药是找别人调制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让自己放空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指责仇恨任何人。明明满腔委屈和愤怒,江若凝却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一副赶人的模样,可惜江娇儿又怎么会随他的意思呢。自己的孩子为啥自己不能照顾,她的儿子需要她,正是受伤脆弱的时候,一定需要娘亲的关爱的。 现在才发现藏在大大袖子底下儿子的伤口,江娇儿吸了一口气,这也太深了,怪不得要求神医的药。 她的若凝真是受苦了,是谁伤的她的若凝她一定要把那个人乱棍打死。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逐渐不把人命当回事了,江娇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不像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感觉已经是完全被同化了,将人命当做什么呢?随手可折的东西还是低贱的东西? 王管家站在一旁,当自己是个木头看着他们俩母慈子善。 “若凝,告诉娘亲是谁伤的你。”摸了摸儿子手上的痂痕,江娇儿有些难受。 刚刚是她亲自将儿子的手放入两只手之间的,怎么救美能发现这件事呢。 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将江若凝的手轻轻捧着,并没细细摩挲。江娇儿依旧觉得自己两三天才发现儿子的伤口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就像是为了赎罪一样,江娇儿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娘亲呢,娘亲知道肯定会找熟人帮你治帮你去疤的。 ” 就像是这么一说就能摆脱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一样。 江若凝的眼睛黑沉沉的,透不进去一丝光亮。 “娘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娇儿继续说道。她怎么会不爱她的儿子,只有儿子是跟着她一辈子的人。她肯定会好好爱她的儿子,今后也好让儿子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养儿防老不就是一句古话吗?这话自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是真理。 她的儿子今后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嫁给公主,然后带着他的娘亲享福。虽然若凝是商户之后,但只要公主喜欢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她的若凝今后一定会有出息,她当然得好好关心她的若凝打好关系了。现在若凝已经对她的爱产生了怀疑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若凝,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公主。你不是最喜欢跟公主一起玩吗?开不开心?”江娇儿继续说道。现在两个人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江若凝看着跟其他的男孩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透着一股成熟可靠的样子。自然公主就喜欢他多过别人了,当她被下人不小心洒茶到身上时还是江若凝冷静地将她带到一间房间,自己出去让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绅士的不得了,这样的男孩谁不喜欢啊。 又会避嫌,又长得好看。有礼又懂得分寸,脾气还好。 那边江娇儿说这话是对着江若凝的耳朵偷偷说的,谁敢在外面说自己跟公主扯上了关系啊。要是被传出去,被那些别的公主的党羽知道了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公主现在是考验期间,只是凭着女皇对她的喜爱才被立为储君的。 除了这位公主配叫公主,其他的都得加上排行。这些人不足为惧,但是最烦的的那些党羽,就像是押宝一样,自己的赢了就没事。但是别人一旦赢了他们,就跟狂躁症犯了一样逮谁咬谁。 现在江若凝只是跟公主秘密来往,都不敢给人知道他们认识。公主也知道作为储君她的责任有多大,她的婚事也基本上很难自己做主。所以就找朋友好了,朋友的话也不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说了几句别的公主的坏话,导致她的朋友被强行失踪了。她知道这宫里多的是人想看她下台被废,所以她更是要做个有用的人,帮助母亲,成为这个国家下一代的女皇。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爱的人。 第二十章:回忆 “开心。”语气不是很高兴,江若凝闭上眼睛:“娘亲,你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除了让她讨好公主,还会说什么? 被他们一直在脑边洗脑着,本来他是无所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可是他们一直在说只要他讨好公主,今后成为驸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他有必要跟那公主屈膝吗?要不是他们非要他在公主面前献殷勤,他会做出那种给公主换洗衣服和房间的事吗?这不都是他们安排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公主和他扯在一起了。现在还遮遮掩掩,当初恨不得昭告天下。 一个公主看上他家的儿子了,这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啊。真的是与有荣焉,就像他们自己被公主看上了一样。 那个公主他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有一个印象。一个小小的身子上面堆着华丽的头饰,身上绣着凤张牙舞爪的。 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一双单眼皮还有点肿,鼻子也有些不美观不秀气,但配上一双薄唇也算得上和谐。 只是站在五官锐利深邃的他身边,就显得寡淡了。 想起那个笑着跟他道谢的公主,江若凝心里不是滋味。一开始不是娘亲他也不会接近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公主,比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位公主外形看上去更脆弱。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收敛着的。 总感觉都跟她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她就要倒地不起了,反正他基本上都是礼貌的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算坐那么远他还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关心他。 对于这个文弱的公主江若凝没太大兴趣,只要她不来烦他,他们可以和谐相处。他也会给她一个好脸色,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也别为难他,不然他说不定会改变这位公主今后的命运的。比起公主他更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无人能敌的话语权。反正公主不听话,那就下去吧。 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其他的都不重要。甚至他还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比如两人两情相悦的假象。 这次的画也是特意打算在公主生辰时献出来,做出一个倾慕公主已久的形象来,娘亲不是想要他跟公主成婚吗?他自然会好好哄着公主的。前提是公主不作妖的情况下。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江娇儿有些惶恐不安。笑得有些勉强:“若凝,你是不是生娘亲的气了。” 儿子越长大越把控不住,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比起一直以来轻轻松松将儿子往自己期盼的那条道路赶着走,现在儿子慢慢地偏离了路线。不听她的话了,这种微妙感,让她内心深处最不想发生的事重现了。 上一世,儿子就是这样。明明叫他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娶个老婆早日生个孙子,她给他带孩子。 他却偷偷在大学毕业之后跑去跟人创业,被骗空了积蓄,还借了裸贷高利贷。让她被他爸狠狠打了一顿,说她没管好儿子。 让她自己帮她的宝贝儿子还债去吧,她没办法啊,一个中年妇女扫扫地,捡捡垃圾还去洗盘子,给人洗衣服打扫卫生。一切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是凑不齐那些钱。 所以,她只能求她的女儿了。女儿年纪轻轻在外面打工,听说能挣很多钱。只要陪着喝酒月入几万,她哭着求着女儿给她的哥哥还债。 女儿压根不理她,还骂她不要道德绑架她。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了。闹得鸡犬不宁,闹得警察都来了。 把女儿给抓进去了。 警察把女儿的包交给了她,她求着女儿告诉她银行密码。女儿不告诉她,说都这样了还指望她告诉她吗? 警察不喜欢女儿对跪下的老母亲这副态度,逼着女儿告诉了她银行密码。她就知道老天一定是帮着她的,她抱着女儿的包,在柜台拿出女儿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取走了这四十万。 钱不多,但能解一时之急。 她找到儿子,儿子混得挺好的。没有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还搭上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只是儿子不认她,只说跟千金大小姐说自己是孤儿。让她不要来找他。 她打了几次胎才生下来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她泣不成声,但还是拿出一大包钱交给了儿子。这都是娘给你的,娘希望你过的好等老来给我和你爸送终就行。 这是他们老孙家的种,怎么可能给别人家当儿子。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等啊等,等到儿媳妇怀上了他们老孙家的种,生了下来。她立马跑过去吵着要见儿子,自己的老母亲怎么能不认了呢? 她老伴听说儿子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孩子都生了也连忙跑过来笑着:“儿媳妇真谢谢你给我们孙家添丁了。” 拿着一百块钱红包,老伴递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是个不识抬举的,抬手就打落那一百块吵着说谁是你儿媳妇哪来的脏老头,赶出去。 连带着她被一起赶了出去,她哭啊闹啊都没办法。 儿子脸色乌青地看着她:“都说了我是孤儿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对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娘。后来她就一直被儿子派来的人盯着,不准她擅自打扰儿子儿媳妇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看见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未见的儿子还是那么好看,随了她和老孙的优点。只是这次回来儿子不是来警告她的,笑着跟她说今后她就能享福了。 后来她才得知她那短命的儿媳妇哦,生下孩子两年就死了。还是被发现跟一个男人死在一起,给儿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只是从那之后儿子越来越风光也越来越不理她,打发她到那和老孙一直住着的破屋里头,继续住着,给点钱打发了。随她和老孙盖房子还是存着养老,今后都被找他了。 她不知道为啥儿子这么绝情,直接跑去找儿子。却看见了跟在儿子身边那和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的孙子。 她虽然觉得这孩子可能是长得像他那短命的娘,但还是高兴地让他叫她奶奶。那孩子居然尖叫,说她长得这么丑长得这么黑才不是她的奶奶。 把她心都伤透了,让儿子再娶一个命长的再生一个像他的孙子。这个孙子跟他娘一样都看不起她。 儿子面色铁青:“我已经结扎了。” “你说什么!”她老孙家的种啊,就这么一个长得不讨喜的了。 虽然吃惊但好歹孙子生了,她也没办法。就这样糊涂着吧,孙子不喜欢她和老孙,但儿子喜欢就行了。她和老孙就靠着儿子过上好日子了。 那天回去后她又得到了儿子一笔钱,但她交给了老孙。男人管钱,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女人要是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连买菜钱都没了,她才发觉老孙将钱全部赌了。那么多钱啊,就没了。她没办法还是去找儿子。 儿子依旧面色铁青:“妈我都说了你不要来找我,你找我除了找我要钱还会做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她伤心极了:“我们养你小,你不得养我们老吗?”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算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到。偿还你们的养育之恩足够了。”儿子不理她,这次也没给钱。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啊:“我的儿子你不能不赡养你的母亲啊。母亲养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妈到六十岁之后我才需要赡养你,你才四十多岁就不要这样了。”儿子甩开她拉着他的手就那么走了。 她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哭着:“我的儿啊,娘活不了啊,你这是要娘死啊 。” 可惜这次她真的死了,连同她那老伴一起。漂浮在空气上方,她才得知儿子居然恨她恨了这么久。 原来是她找上门所以儿子才被逼迫着结扎,原来那个孙子也不是她儿子的。是那个大小姐跟野男人搞出来的野孩子,原来她害了她的儿。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二子的,就算要什么都行。只求儿子别恨她了,她受不了。 “没什么。”讨厌到一听到江娇儿的话江若凝就想作呕。现在才姗姗来迟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之前他说那么多次他们不相信他,都回避掉。 能有什么可说的,他还是对娘亲的爱期盼太深了。以为自己被宠得无法无天,结果还不上娘亲想要攀岩富贵的梦想。 “你不要什么都不跟娘亲说。”江娇儿依旧笑着,很温柔:“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你一定要知道。” 她的儿子,生在这苦命的年代,她一定要好好对他的。 嫁给公主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这怎么能算是害他呢,上一辈子她的儿子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的儿子肯定不会怪她的,这都是按照最好的未来走着。比起在这个一点都不公平的年代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家世不好还要纳小侍的女人,还是跟地位高的公主成婚当驸马最好。 “嗯。”不想多说,江若凝闭上了眼睛。 虽然觉得他心情不好,但看见他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了。江娇儿自然认为已经哄好了儿子。 看向李楠竹:“楠竹,让若凝歇一会,我们等会再来接他。” “好。”李楠竹上前握住江娇儿的手腕笑得开心。妻主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妻主,对他这么温柔。一定是在哄他吧,刚刚被若凝气到了,他其实现在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的。只是一看到他的娇儿还主动来哄他,还抛下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顿时浑身舒坦了。 王管家留下来照顾江若凝,总得留下一个人,驾车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随着江娇儿夫妇走了,所以现在是她和这个男孩独处。 虽然生了两个男孩但王管家并不知道男孩子都在想什么,而且刚刚她听见了大少爷说要惩罚她的话了,所以一时安静如鸡。 倒是江若凝觉得太安静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在这干什么?” 对于这个陷害自己陷入自证陷阱的王管家,江若凝讨厌至极,恨不得立马置她于死地。现在是他受伤了活动不灵敏不然就凭他自己他都要掐死她。反正死了娘亲就算伤心也不能继续包庇她了。 看着男孩眼里的恶毒和恨意,王管家并没有害怕。 “大少爷。”王管家轻轻唤道。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种事,还谈什么害怕可言。那件事揭露开来可比这次撒了个小慌严重多了。 只是已经不能回头,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狡猾的大小姐给她这个东西不就是要她做事做得干净利落吗?看啊一个大小姐居然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就这么一滴,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只要等回到府里,滴那么一滴她讨厌的人就能死的透透的。正好也让她看看她那正夫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这样就算她被乱棍打死,也会笑得开心极了。因为这样她才能缓解心头之恨,一切一切都是欺骗她的,这些人都给她痛苦去吧。活着继续痛苦可比死去一了百了更好。 也不知道夫人那两个夫君会不会哭出声,失了仪态。想想那副场面就是开心呢。 “滚。”在江若凝眼里王管家就是个死人,才不会管她说什么屁话。 “夫人让我留下的,大少爷就不要抗拒了。”王管家心情很好,面对江若凝糟糕的态度也依旧笑着。 第二十章:回忆 “开心。”语气不是很高兴,江若凝闭上眼睛:“娘亲,你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除了让她讨好公主,还会说什么? 被他们一直在脑边洗脑着,本来他是无所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可是他们一直在说只要他讨好公主,今后成为驸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他有必要跟那公主屈膝吗?要不是他们非要他在公主面前献殷勤,他会做出那种给公主换洗衣服和房间的事吗?这不都是他们安排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公主和他扯在一起了。现在还遮遮掩掩,当初恨不得昭告天下。 一个公主看上他家的儿子了,这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啊。真的是与有荣焉,就像他们自己被公主看上了一样。 那个公主他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有一个印象。一个小小的身子上面堆着华丽的头饰,身上绣着凤张牙舞爪的。 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一双单眼皮还有点肿,鼻子也有些不美观不秀气,但配上一双薄唇也算得上和谐。 只是站在五官锐利深邃的他身边,就显得寡淡了。 想起那个笑着跟他道谢的公主,江若凝心里不是滋味。一开始不是娘亲他也不会接近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公主,比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位公主外形看上去更脆弱。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收敛着的。 总感觉都跟她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她就要倒地不起了,反正他基本上都是礼貌的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算坐那么远他还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关心他。 对于这个文弱的公主江若凝没太大兴趣,只要她不来烦他,他们可以和谐相处。他也会给她一个好脸色,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也别为难他,不然他说不定会改变这位公主今后的命运的。比起公主他更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无人能敌的话语权。反正公主不听话,那就下去吧。 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其他的都不重要。甚至他还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比如两人两情相悦的假象。 这次的画也是特意打算在公主生辰时献出来,做出一个倾慕公主已久的形象来,娘亲不是想要他跟公主成婚吗?他自然会好好哄着公主的。前提是公主不作妖的情况下。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江娇儿有些惶恐不安。笑得有些勉强:“若凝,你是不是生娘亲的气了。” 儿子越长大越把控不住,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比起一直以来轻轻松松将儿子往自己期盼的那条道路赶着走,现在儿子慢慢地偏离了路线。不听她的话了,这种微妙感,让她内心深处最不想发生的事重现了。 上一世,儿子就是这样。明明叫他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娶个老婆早日生个孙子,她给他带孩子。 他却偷偷在大学毕业之后跑去跟人创业,被骗空了积蓄,还借了裸贷高利贷。让她被他爸狠狠打了一顿,说她没管好儿子。 让她自己帮她的宝贝儿子还债去吧,她没办法啊,一个中年妇女扫扫地,捡捡垃圾还去洗盘子,给人洗衣服打扫卫生。一切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是凑不齐那些钱。 所以,她只能求她的女儿了。女儿年纪轻轻在外面打工,听说能挣很多钱。只要陪着喝酒月入几万,她哭着求着女儿给她的哥哥还债。 女儿压根不理她,还骂她不要道德绑架她。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了。闹得鸡犬不宁,闹得警察都来了。 把女儿给抓进去了。 警察把女儿的包交给了她,她求着女儿告诉她银行密码。女儿不告诉她,说都这样了还指望她告诉她吗? 警察不喜欢女儿对跪下的老母亲这副态度,逼着女儿告诉了她银行密码。她就知道老天一定是帮着她的,她抱着女儿的包,在柜台拿出女儿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取走了这四十万。 钱不多,但能解一时之急。 她找到儿子,儿子混得挺好的。没有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还搭上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只是儿子不认她,只说跟千金大小姐说自己是孤儿。让她不要来找他。 她打了几次胎才生下来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她泣不成声,但还是拿出一大包钱交给了儿子。这都是娘给你的,娘希望你过的好等老来给我和你爸送终就行。 这是他们老孙家的种,怎么可能给别人家当儿子。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等啊等,等到儿媳妇怀上了他们老孙家的种,生了下来。她立马跑过去吵着要见儿子,自己的老母亲怎么能不认了呢? 她老伴听说儿子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孩子都生了也连忙跑过来笑着:“儿媳妇真谢谢你给我们孙家添丁了。” 拿着一百块钱红包,老伴递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是个不识抬举的,抬手就打落那一百块吵着说谁是你儿媳妇哪来的脏老头,赶出去。 连带着她被一起赶了出去,她哭啊闹啊都没办法。 儿子脸色乌青地看着她:“都说了我是孤儿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对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娘。后来她就一直被儿子派来的人盯着,不准她擅自打扰儿子儿媳妇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看见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未见的儿子还是那么好看,随了她和老孙的优点。只是这次回来儿子不是来警告她的,笑着跟她说今后她就能享福了。 后来她才得知她那短命的儿媳妇哦,生下孩子两年就死了。还是被发现跟一个男人死在一起,给儿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只是从那之后儿子越来越风光也越来越不理她,打发她到那和老孙一直住着的破屋里头,继续住着,给点钱打发了。随她和老孙盖房子还是存着养老,今后都被找他了。 她不知道为啥儿子这么绝情,直接跑去找儿子。却看见了跟在儿子身边那和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的孙子。 她虽然觉得这孩子可能是长得像他那短命的娘,但还是高兴地让他叫她奶奶。那孩子居然尖叫,说她长得这么丑长得这么黑才不是她的奶奶。 把她心都伤透了,让儿子再娶一个命长的再生一个像他的孙子。这个孙子跟他娘一样都看不起她。 儿子面色铁青:“我已经结扎了。” “你说什么!”她老孙家的种啊,就这么一个长得不讨喜的了。 虽然吃惊但好歹孙子生了,她也没办法。就这样糊涂着吧,孙子不喜欢她和老孙,但儿子喜欢就行了。她和老孙就靠着儿子过上好日子了。 那天回去后她又得到了儿子一笔钱,但她交给了老孙。男人管钱,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女人要是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连买菜钱都没了,她才发觉老孙将钱全部赌了。那么多钱啊,就没了。她没办法还是去找儿子。 儿子依旧面色铁青:“妈我都说了你不要来找我,你找我除了找我要钱还会做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她伤心极了:“我们养你小,你不得养我们老吗?”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算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到。偿还你们的养育之恩足够了。”儿子不理她,这次也没给钱。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啊:“我的儿子你不能不赡养你的母亲啊。母亲养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妈到六十岁之后我才需要赡养你,你才四十多岁就不要这样了。”儿子甩开她拉着他的手就那么走了。 她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哭着:“我的儿啊,娘活不了啊,你这是要娘死啊 。” 可惜这次她真的死了,连同她那老伴一起。漂浮在空气上方,她才得知儿子居然恨她恨了这么久。 原来是她找上门所以儿子才被逼迫着结扎,原来那个孙子也不是她儿子的。是那个大小姐跟野男人搞出来的野孩子,原来她害了她的儿。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二子的,就算要什么都行。只求儿子别恨她了,她受不了。 “没什么。”讨厌到一听到江娇儿的话江若凝就想作呕。现在才姗姗来迟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之前他说那么多次他们不相信他,都回避掉。 能有什么可说的,他还是对娘亲的爱期盼太深了。以为自己被宠得无法无天,结果还不上娘亲想要攀岩富贵的梦想。 “你不要什么都不跟娘亲说。”江娇儿依旧笑着,很温柔:“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你一定要知道。” 她的儿子,生在这苦命的年代,她一定要好好对他的。 嫁给公主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这怎么能算是害他呢,上一辈子她的儿子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的儿子肯定不会怪她的,这都是按照最好的未来走着。比起在这个一点都不公平的年代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家世不好还要纳小侍的女人,还是跟地位高的公主成婚当驸马最好。 “嗯。”不想多说,江若凝闭上了眼睛。 虽然觉得他心情不好,但看见他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了。江娇儿自然认为已经哄好了儿子。 看向李楠竹:“楠竹,让若凝歇一会,我们等会再来接他。” “好。”李楠竹上前握住江娇儿的手腕笑得开心。妻主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妻主,对他这么温柔。一定是在哄他吧,刚刚被若凝气到了,他其实现在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的。只是一看到他的娇儿还主动来哄他,还抛下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顿时浑身舒坦了。 王管家留下来照顾江若凝,总得留下一个人,驾车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随着江娇儿夫妇走了,所以现在是她和这个男孩独处。 虽然生了两个男孩但王管家并不知道男孩子都在想什么,而且刚刚她听见了大少爷说要惩罚她的话了,所以一时安静如鸡。 倒是江若凝觉得太安静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在这干什么?” 对于这个陷害自己陷入自证陷阱的王管家,江若凝讨厌至极,恨不得立马置她于死地。现在是他受伤了活动不灵敏不然就凭他自己他都要掐死她。反正死了娘亲就算伤心也不能继续包庇她了。 看着男孩眼里的恶毒和恨意,王管家并没有害怕。 “大少爷。”王管家轻轻唤道。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种事,还谈什么害怕可言。那件事揭露开来可比这次撒了个小慌严重多了。 只是已经不能回头,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狡猾的大小姐给她这个东西不就是要她做事做得干净利落吗?看啊一个大小姐居然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就这么一滴,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只要等回到府里,滴那么一滴她讨厌的人就能死的透透的。正好也让她看看她那正夫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这样就算她被乱棍打死,也会笑得开心极了。因为这样她才能缓解心头之恨,一切一切都是欺骗她的,这些人都给她痛苦去吧。活着继续痛苦可比死去一了百了更好。 也不知道夫人那两个夫君会不会哭出声,失了仪态。想想那副场面就是开心呢。 “滚。”在江若凝眼里王管家就是个死人,才不会管她说什么屁话。 “夫人让我留下的,大少爷就不要抗拒了。”王管家心情很好,面对江若凝糟糕的态度也依旧笑着。 第二十一章:青睐 江若凝看着王管家的眼神不善,只是等着秋后算账,就没理她了。 两人一时间都是沉默的,只有外面热闹的走路声还有聊天的声音传来。 那一边江娇儿陪着李楠竹回了府,江娇儿专门找了找江若清。 只看见江若清在房间里和花开说话,同时陪伴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的侍人。 江娇儿一眼就看见了江若清身边那个容貌惊艳的男人,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给她一种感觉,那个人就该是她的男人。 江若清收起散漫的姿态,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简安和花开:“娘亲和二爹来了。” 简安连忙照着花开的姿势低着头躲在江若清身后,只看得见一道影子停在他的身前就不动了。 “这是新来的?”江娇儿问道。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但是又无端端显得做作。 知道江娇儿在想什么,江若清笑笑:“是新来的。我跟娘亲说过,父亲也应该跟你提过。” 像是故意提醒江娇儿的多此一举一样,江娇儿倒没察觉出来,很是厚脸皮:“那么多事交给我,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楠竹站在一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贬低了简安几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民,脏不脏啊。” 这句话是句双关,不仅仅指的是表面上的脏还有身体里的脏。 简安也听出来了,顿时揪住了衣摆。但是他不能做出什么错误的事危害小姑娘。她买下了自己收留了自己,而且他还要靠着小姑娘慢慢复仇。绝对不可能发脾气的,但被这么侮辱,他会记在心底。等有一天他不必再对着这些人屈膝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欺辱过他的人们受到教训的时候。 “楠竹你说什么呢。”娇喝一声,江娇儿连忙哄了哄自己的夫君:“都没有你好看。” 李楠竹虽然还是生气,但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算是被哄住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妻主多往别的男人身上看。把娇儿的心好不容易从正夫那里抢来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又把心挪到别的男人身上去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简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倒是花开悄悄看了眼他,瞪他一眼。狐狸精,专门勾引女人。 刚来的时候就抢走大小姐的目光,现在连夫人的目光都留在他身上了。娘亲都说了这种男人最是坏,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可不能让大小姐和夫人被他给骗了。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大小姐他居心叵测的想法,把他赶出江府。 简安还不知道旁边他觉得有些小性子很忙的丫鬟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了,他现在只觉得内心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在往上喷。 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也是大家公子。也曾经高高在上,不把别的地位比他低的人看在眼里。但也不会像他们那样侮辱别人,男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了。在大小姐面前说他脏,就算是大小姐的母亲他也不会放过。 不过是小小一个商户之女,靠着两个男人才维持着家不散,结果现在还在自己头上威武起来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顶顶好笑。 要轮以前,这两个人给他磕头都不配。 被江若清放在身边照看着,简安又失去了那份刚开始的惶恐不安,也不再伏低做小。有时也会跟江若清说说笑笑,只要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跟大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所以他一时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当下人的。 结果这么两个人一来就打破了这脆弱的假象。是啊,流民可不就是流民吗?他的父母妹妹都死了,他不就是漂泊在异国他乡的流民。一想到此简安心里就隐隐作痛,难道是他自己想变成流民,变得脏兮兮的吗? 江若清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似乎不像是会旧情复燃的模样,就上前跳开话题。 “娘亲,二爹找我有事吗?”江若清仰着头看向江娇儿和李楠竹。 梳着两个双丫髻,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又大又清澈,睫毛也密而长。看着就像个真人版木偶,得人疼极了。 只是眼前这两人却从不会在意小姑娘外表上的出色,两人看向江若清眼神都是严厉的。 “听若凝说,他受伤时你在场?”江娇儿质问道。 李楠竹也附和:“你不要撒谎,说说你做了什么?”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可能就要被他们的态度吓到口不择言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江若清这个心思深沉惯会演戏的人。 “娘亲。”看了看江娇儿,又看了看李楠竹:“二爹。” 江若清抬起清澈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是哥哥自己摔倒的事吗?” 看来王管家没告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母女相残的戏剧她很是喜欢呢。恨母亲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真的不错啊,王管家。 “你还在撒谎,你哥哥都说了是你伤了他。”江娇儿语气严厉,很是不喜江若清这副无辜的模样,像是她冤枉了她一样。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想将罪名扣在江若清身上,但她不准许别人说出来,说出来谁都知道她有多偏宠若凝了。 只有将若凝保护好她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不是闹出宠儿灭女的笑话来,将若凝的名声搞得不好听。 李楠竹上前捏住江若清的手:“若凝说你就是用了这双手捏痛了他的骨头。” 被迫举起双手,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李楠竹:“二爹我没有,我力气很小的。” “小什么?”继续收紧双手,把江若清捏得直喊疼。 李楠竹都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花开看着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都想冲出去了。可看见大小姐流着泪摇着头,她知道大小姐在示意她不要出去。 可是花开还是难受的不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大小姐啊,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么?她只不过是个弱弱可怜的小孩子啊,干嘛要这样对她。连她娘亲都没有这么过分,只是轻轻地敲她的头骂她笨而已。 难道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的女儿么?花开看向一旁的江娇儿却看见她将头偏了过去,就好像这样就不能看见了,就好像这样就是别人做得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在自己眼里一向温柔的夫人,花开睁大了眼睛。 倒是李楠竹被花开的眼睛盯着,很是不和善地看过去:“你这丫鬟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是跟着你学坏了吗?” 江若清强忍着哭泣,但还是从喉咙里冲出泣声哽咽道:“没有,花开懂规矩的。二爹对不起,你不要惩罚花开。” 李楠竹脸色不是很好看,在外面跟别人勾心斗角,在家里他就是老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正是心情不爽,连带着看着这两个下人也不爽。 “一点规矩都不懂,跪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跪到你家大小姐承认错误为止。”示意两个人出去。 江娇儿这时才有点反应:“楠竹,跪在那上面膝盖不是要废了,你…”刚想说放过他们,看见李楠竹一副了然的样子,江娇儿又闭嘴了。 果然是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下人了,李楠竹心情更是不爽:“还不快滚出去。”踢了一脚那个男侍人,李楠竹继续看向江若清。 “是不是你娘亲太纵容你了,都敢欺负哥哥了。”比起娇儿信任着王管家,所以觉得这件事定然如王管家说得那样。 他倒是觉得那王管家就不是个好人,从她看着娇儿的眼神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个忠心的仆人。 而且若凝又怎么会受伤,他从小习武锻炼身体,又怎会自己把自己摔了个前面骨头痛。比起因为偏信王管家的娇儿,他倒是觉得这个王管家有问题。至于这个江府嫡女,江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串通了口供收买了王管家。 一直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那么乖顺,但娇儿喜欢她他也没办法,而且名义上她也是嫡女地位在他之上,所以他顶多是对她态度不怎么客气。但是从这件事上这个女孩露出了马脚,娇儿也纵容着他将错归纳在这个女孩身上。那他就不必继续收敛着,不去追究了。 更别说这回她伤了他的儿子,一个失败者的女儿也敢欺负他的儿子。这回就让她好好见识到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是她那懦弱的父亲还是他这个江府的侧夫。 “娘亲,我没有。”江若清想挣脱李楠竹的手,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怎么挣脱得了。江若清流着泪喊着娘亲。 一声声的,搞得江娇儿的心也有些乱糟糟的。 但是一想到江若凝还找她讨个说法,要是因为若清将若凝的心给丢了,这可得不偿失。 宠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的心笼络过来,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若清,反正你也受了这么多回委屈了,这回就再受一回算是帮帮娘亲吧,只要你承认是你做的只会被罚跪而已。已经被罚跪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的。算娘亲求你的,若清你帮帮娘亲吧。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从小被江娇儿洗脑的江若清果然顺从的放弃了挣扎。娘亲在苦恼着,她身为女儿怎能不帮母亲分担呢。 如果是第一世,江若清可能还会谴责自己。现在江若清的脑子里清明得很,自己要去讨好儿子就用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她去帮忙。到底是她江若清是江若凝的妈还是她江娇儿是哦。 不屑江娇儿这种牺牲女儿成全儿子的做法,江若清心情很是糟糕。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哭泣着,不再挣扎。 “是你做的吧。”李楠竹说道。 “是你将你哥哥弄成那副模样。你哥哥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你你就想他骨折,你怎么能如此狠毒。”李楠竹看着一张小脸蛋可怜兮兮的江若清,语气很是不善。 “是我,我错了,娘亲。”江若清看向江娇儿,依旧是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李楠竹也不屑继续欺负小女孩,搞得像他严刑逼供出来的结果一样。 将这些事全部推给李楠竹做,江娇儿就这么将自己的罪责逃避过去。反正她不是那个狠心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侧夫做的。若清一定不会恨她,不恨她就行。是她的乖女儿就行。 “这次你承认错误,娘亲宽恕你主动承认,就只需要在祠堂跪一晚禁食一天就好。”江娇儿大发慈悲地说道。 就好像自己是个正义的化身,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一样。 江若清跪在江娇儿的身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还带着哽咽:“谢谢母亲,我错了。谢谢母亲的宽宏大量。” 李楠竹看着江若清很是不喜,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对自己的亲哥哥也怀恨在心,搞得像是他屈打成招一样。 而且这惩罚也太轻了吧,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 李楠竹看向江娇儿,说道:“这次她欺负同胞兄弟,只罚跪祠堂吗?”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很是不平。明明娇儿那么宠爱若凝,这次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他的若凝了,怎么惩罚还跟之前一样呢。 江若清依旧低着头啜泣着,江娇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这次王管家都说了是若凝自己摔得嫁祸到若清身上,她都已经惩罚若清了还要更过分吗?这不是显得她是个狠心的母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若清给了若凝一个交代,干嘛还要更加过分下去,伤了母女之间的和气。 第二十一章:青睐 江若凝看着王管家的眼神不善,只是等着秋后算账,就没理她了。 两人一时间都是沉默的,只有外面热闹的走路声还有聊天的声音传来。 那一边江娇儿陪着李楠竹回了府,江娇儿专门找了找江若清。 只看见江若清在房间里和花开说话,同时陪伴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的侍人。 江娇儿一眼就看见了江若清身边那个容貌惊艳的男人,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给她一种感觉,那个人就该是她的男人。 江若清收起散漫的姿态,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简安和花开:“娘亲和二爹来了。” 简安连忙照着花开的姿势低着头躲在江若清身后,只看得见一道影子停在他的身前就不动了。 “这是新来的?”江娇儿问道。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但是又无端端显得做作。 知道江娇儿在想什么,江若清笑笑:“是新来的。我跟娘亲说过,父亲也应该跟你提过。” 像是故意提醒江娇儿的多此一举一样,江娇儿倒没察觉出来,很是厚脸皮:“那么多事交给我,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楠竹站在一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贬低了简安几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民,脏不脏啊。” 这句话是句双关,不仅仅指的是表面上的脏还有身体里的脏。 简安也听出来了,顿时揪住了衣摆。但是他不能做出什么错误的事危害小姑娘。她买下了自己收留了自己,而且他还要靠着小姑娘慢慢复仇。绝对不可能发脾气的,但被这么侮辱,他会记在心底。等有一天他不必再对着这些人屈膝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欺辱过他的人们受到教训的时候。 “楠竹你说什么呢。”娇喝一声,江娇儿连忙哄了哄自己的夫君:“都没有你好看。” 李楠竹虽然还是生气,但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算是被哄住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妻主多往别的男人身上看。把娇儿的心好不容易从正夫那里抢来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又把心挪到别的男人身上去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简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倒是花开悄悄看了眼他,瞪他一眼。狐狸精,专门勾引女人。 刚来的时候就抢走大小姐的目光,现在连夫人的目光都留在他身上了。娘亲都说了这种男人最是坏,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可不能让大小姐和夫人被他给骗了。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大小姐他居心叵测的想法,把他赶出江府。 简安还不知道旁边他觉得有些小性子很忙的丫鬟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了,他现在只觉得内心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在往上喷。 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也是大家公子。也曾经高高在上,不把别的地位比他低的人看在眼里。但也不会像他们那样侮辱别人,男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了。在大小姐面前说他脏,就算是大小姐的母亲他也不会放过。 不过是小小一个商户之女,靠着两个男人才维持着家不散,结果现在还在自己头上威武起来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顶顶好笑。 要轮以前,这两个人给他磕头都不配。 被江若清放在身边照看着,简安又失去了那份刚开始的惶恐不安,也不再伏低做小。有时也会跟江若清说说笑笑,只要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跟大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所以他一时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当下人的。 结果这么两个人一来就打破了这脆弱的假象。是啊,流民可不就是流民吗?他的父母妹妹都死了,他不就是漂泊在异国他乡的流民。一想到此简安心里就隐隐作痛,难道是他自己想变成流民,变得脏兮兮的吗? 江若清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似乎不像是会旧情复燃的模样,就上前跳开话题。 “娘亲,二爹找我有事吗?”江若清仰着头看向江娇儿和李楠竹。 梳着两个双丫髻,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又大又清澈,睫毛也密而长。看着就像个真人版木偶,得人疼极了。 只是眼前这两人却从不会在意小姑娘外表上的出色,两人看向江若清眼神都是严厉的。 “听若凝说,他受伤时你在场?”江娇儿质问道。 李楠竹也附和:“你不要撒谎,说说你做了什么?”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可能就要被他们的态度吓到口不择言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江若清这个心思深沉惯会演戏的人。 “娘亲。”看了看江娇儿,又看了看李楠竹:“二爹。” 江若清抬起清澈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是哥哥自己摔倒的事吗?” 看来王管家没告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母女相残的戏剧她很是喜欢呢。恨母亲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真的不错啊,王管家。 “你还在撒谎,你哥哥都说了是你伤了他。”江娇儿语气严厉,很是不喜江若清这副无辜的模样,像是她冤枉了她一样。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想将罪名扣在江若清身上,但她不准许别人说出来,说出来谁都知道她有多偏宠若凝了。 只有将若凝保护好她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不是闹出宠儿灭女的笑话来,将若凝的名声搞得不好听。 李楠竹上前捏住江若清的手:“若凝说你就是用了这双手捏痛了他的骨头。” 被迫举起双手,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李楠竹:“二爹我没有,我力气很小的。” “小什么?”继续收紧双手,把江若清捏得直喊疼。 李楠竹都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花开看着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都想冲出去了。可看见大小姐流着泪摇着头,她知道大小姐在示意她不要出去。 可是花开还是难受的不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大小姐啊,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么?她只不过是个弱弱可怜的小孩子啊,干嘛要这样对她。连她娘亲都没有这么过分,只是轻轻地敲她的头骂她笨而已。 难道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的女儿么?花开看向一旁的江娇儿却看见她将头偏了过去,就好像这样就不能看见了,就好像这样就是别人做得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在自己眼里一向温柔的夫人,花开睁大了眼睛。 倒是李楠竹被花开的眼睛盯着,很是不和善地看过去:“你这丫鬟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是跟着你学坏了吗?” 江若清强忍着哭泣,但还是从喉咙里冲出泣声哽咽道:“没有,花开懂规矩的。二爹对不起,你不要惩罚花开。” 李楠竹脸色不是很好看,在外面跟别人勾心斗角,在家里他就是老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正是心情不爽,连带着看着这两个下人也不爽。 “一点规矩都不懂,跪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跪到你家大小姐承认错误为止。”示意两个人出去。 江娇儿这时才有点反应:“楠竹,跪在那上面膝盖不是要废了,你…”刚想说放过他们,看见李楠竹一副了然的样子,江娇儿又闭嘴了。 果然是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下人了,李楠竹心情更是不爽:“还不快滚出去。”踢了一脚那个男侍人,李楠竹继续看向江若清。 “是不是你娘亲太纵容你了,都敢欺负哥哥了。”比起娇儿信任着王管家,所以觉得这件事定然如王管家说得那样。 他倒是觉得那王管家就不是个好人,从她看着娇儿的眼神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个忠心的仆人。 而且若凝又怎么会受伤,他从小习武锻炼身体,又怎会自己把自己摔了个前面骨头痛。比起因为偏信王管家的娇儿,他倒是觉得这个王管家有问题。至于这个江府嫡女,江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串通了口供收买了王管家。 一直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那么乖顺,但娇儿喜欢她他也没办法,而且名义上她也是嫡女地位在他之上,所以他顶多是对她态度不怎么客气。但是从这件事上这个女孩露出了马脚,娇儿也纵容着他将错归纳在这个女孩身上。那他就不必继续收敛着,不去追究了。 更别说这回她伤了他的儿子,一个失败者的女儿也敢欺负他的儿子。这回就让她好好见识到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是她那懦弱的父亲还是他这个江府的侧夫。 “娘亲,我没有。”江若清想挣脱李楠竹的手,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怎么挣脱得了。江若清流着泪喊着娘亲。 一声声的,搞得江娇儿的心也有些乱糟糟的。 但是一想到江若凝还找她讨个说法,要是因为若清将若凝的心给丢了,这可得不偿失。 宠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的心笼络过来,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若清,反正你也受了这么多回委屈了,这回就再受一回算是帮帮娘亲吧,只要你承认是你做的只会被罚跪而已。已经被罚跪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的。算娘亲求你的,若清你帮帮娘亲吧。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从小被江娇儿洗脑的江若清果然顺从的放弃了挣扎。娘亲在苦恼着,她身为女儿怎能不帮母亲分担呢。 如果是第一世,江若清可能还会谴责自己。现在江若清的脑子里清明得很,自己要去讨好儿子就用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她去帮忙。到底是她江若清是江若凝的妈还是她江娇儿是哦。 不屑江娇儿这种牺牲女儿成全儿子的做法,江若清心情很是糟糕。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哭泣着,不再挣扎。 “是你做的吧。”李楠竹说道。 “是你将你哥哥弄成那副模样。你哥哥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你你就想他骨折,你怎么能如此狠毒。”李楠竹看着一张小脸蛋可怜兮兮的江若清,语气很是不善。 “是我,我错了,娘亲。”江若清看向江娇儿,依旧是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李楠竹也不屑继续欺负小女孩,搞得像他严刑逼供出来的结果一样。 将这些事全部推给李楠竹做,江娇儿就这么将自己的罪责逃避过去。反正她不是那个狠心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侧夫做的。若清一定不会恨她,不恨她就行。是她的乖女儿就行。 “这次你承认错误,娘亲宽恕你主动承认,就只需要在祠堂跪一晚禁食一天就好。”江娇儿大发慈悲地说道。 就好像自己是个正义的化身,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一样。 江若清跪在江娇儿的身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还带着哽咽:“谢谢母亲,我错了。谢谢母亲的宽宏大量。” 李楠竹看着江若清很是不喜,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对自己的亲哥哥也怀恨在心,搞得像是他屈打成招一样。 而且这惩罚也太轻了吧,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 李楠竹看向江娇儿,说道:“这次她欺负同胞兄弟,只罚跪祠堂吗?”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很是不平。明明娇儿那么宠爱若凝,这次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他的若凝了,怎么惩罚还跟之前一样呢。 江若清依旧低着头啜泣着,江娇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这次王管家都说了是若凝自己摔得嫁祸到若清身上,她都已经惩罚若清了还要更过分吗?这不是显得她是个狠心的母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若清给了若凝一个交代,干嘛还要更加过分下去,伤了母女之间的和气。 第二十二章:找茬 “楠竹。”只是用惯了装可怜的模样,这么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李楠竹就知道她的娇儿还是信了王管家的话。 说到底王管家与她一起长大,跟她住了那么多年,情同姐妹。他又怎能让她相信王管家是个坏人呢?王管家只不过说了一句谎话,他难道凭着这么一句难以证明的谎话让娇儿丢弃这么多年与王管家的感情吗? 算了,只能找出来证据让娇儿相信王管家已经生了二心。这样也能证明他的若凝没撒谎,也好惩罚这个惯会装可怜的大小姐江若清。 并非没有看出来江若清装可怜的样子跟江娇儿一模一样,李楠竹只是觉得江若清不配与他的娇儿相提并论。不过是西施效颦,是个笑话罢了。 江若清依旧匍匐在地上非常可怜,江娇儿不忍再看:“若清你自己到祠堂去吧。” 表面上江娇儿是个善良的夫人,怎么可能做出屈打成招的行为呢。所以这仇你记也记在你的二爹身上,别记在我身上。 李楠竹看着江娇儿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心中有些一突突。这倒像他是个坏人一样了,明明是那个女孩伤了他的若凝。他名正言顺替若凝讨回公道,怎么被娇儿这么一搞就像是他在欺负这个女孩一样。 要是传出去,一个虐待嫡女的罪名扣在他身上他还怎么做人。这年头女孩子稀罕成什样子,犯什么错都不会收到大的惩罚。 要是被府外的人知道,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说不定要被那些遵循着女子为尊男子为卑思想的女人们说个叁天叁夜,编成歌传来传去。 已经看见过一个男子只不过说了句女子貌丑配不上他就被那女子说成嫌贫爱富、水性杨花、浪荡成性。 那男子还被那些闲的没事干的书生们编成一受歌传唱在街头,连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小孩子们都在玩耍中唱着这首歌。 在家中躲了一年那男子才敢出门。 要是他的名声也被败坏了,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本来商人都是女子居多,要是知道他虐待嫡女,就不会再信他的人品与他做生意。 一想到此,李楠竹看见江娇儿故意避开江若清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一突突。总感觉他的娇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与传闻中最是善良的名声有着明显的冲突。 只是心里还是爱着江娇儿,想起两人之间的那些甜蜜的往事,李楠竹还是将这股不对劲压下去。他的娇儿最是善良,定是不忍心责罚孩子才让他代为过的。 并不知道心思敏感聪慧的李楠竹从她态度中察觉出了什么,江娇儿现在只想早点摆脱这个烂摊子。 “不许乱和别人说,我和你娘亲罚跪你的事。这是你罪有应得,记住了吗?”李楠竹看向慢慢站起身柔柔弱弱像是坚持不住站立的江若清说道。 “还有外面那两个下人乱说话我就割掉他们的舌头。” 江若清瑟瑟发抖,哽咽道:“是的,二爹。” “去吧。”放江若清自己去祠堂罚跪,李楠竹跟江娇儿说道:“走吧。” “嗯。”江娇儿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 路过简安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完整露出那张脸,浓眉狐狸眼厚唇一副勾人的样子。 江娇儿突然心里有些痒,明明她不是那种好美色的人,怎么就突然见到他心跳加速了呢。 并不承认自己是之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也并不承认自己好色。只觉得是这男人勾引她,将她的心勾得痒痒的。 已经彻底融入女尊社会,将自己也彻底当成女人了。江娇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错,都是这个男人勾引她的不是吗? 简安被那粘腻的目光注视着,仿佛吃了最讨厌的生姜一样。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花开切了一声,又在勾引夫人。两个人各跪各的,谁也不理谁。 花开是在生气呢,明明大小姐都这样了,作为下人不一起为大小姐担忧,他还眼波流转勾引女人。勾引大小姐的娘,这可真是不要脸。 并不知道自己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花开依旧看向旁边的鹅卵石发呆着。 “不要脸?”简安听见了,重复了一遍。更气了。 居然说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家公子不要脸,这个小丫鬟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说他,作为一个女子就可以顺便谈论男子了么?谁给她的勇气谁给她的底气。 被江娇儿蛇一样的眼光打量着又被身边的小女孩骂,简安彻底绷不住了。 他原本可是被人宠在手心,没吃过什么亏的人啊。那些女人一旦对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就会被娘亲妹妹训斥,哪有女人敢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也不敢有人骂他不要脸。 当他听不懂吗?不就是觉得他勾引那个年纪那么大的女人,他眼光再差也看不上那心思恶毒的女人。随意惩罚自己的女儿,明明女儿头上都被打伤了,还依旧要惩罚她。这样心思恶毒年纪大的丑女人送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原本没发现小姑娘受了伤,只是今天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才发现有一块没了头发还有一个结痂的伤口。他慢慢向着外面的叁等侍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姑娘被这个府里的大少爷欺负了,还要被那个老女人以顶撞哥哥为由罚跪祠堂。 真的是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老女人。偏心儿子偏心到这种程度。他家里的父亲母亲都很爱妹妹,他也很爱妹妹。也不会像那个大少爷一样欺负自己的妹妹,所以越是想到此越是愤恨。 被这么个恶毒的老女人看上了已经够恶心他的了,还要被个黑皮小丫鬟骂,骂他勾引那老女人。简直是侮辱,天大的侮辱。那老女人都足够当他娘的年纪了,还想玷污他的清白。 其实江娇儿也才二十六…还当不了他娘。就是在这没有保养没有Spa没有打针医美的年代,江娇儿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显老了,眼角细纹一笑一大把。脸上也开始肉少皮多,但是因为防晒做得好皮肤还算白,也没吃过苦。比起那些穷人家的妻主算得上年轻的了,只是在简安看来就是一个恶毒的老女人在觊觎他。 “你说什么?”听到旁边的人在嘀嘀咕咕什么,花开转头看向他。 简安生闷气没理她,骂人不是他会做出的事。就算这个小丫鬟说他勾引人他也骂不出难听的脏话。他也不算大,十几岁的少年罢了还没长大呢。所以也只是在心里生闷气。 气的是自己被一个老女人看上被一个小丫鬟骂,气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帮不了那个女孩子。明明当初那个女孩子将自己救出魔窟,她却无能为力帮她只能看着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走去祠堂罚跪。 心痛的感觉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搞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开始垂头丧气起来。读了这么多书,他还是没本事去保护别人。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连自己的恩人都保护不了。 他都后悔没跟着妹妹一起学武了,要是这样好歹能保护小姑娘不被欺负吧。也不对,欺负小姑娘的是她的娘亲,他也不能把她娘亲给揍了啊。那样子小姑娘在这府里也还是没有容身之地,算了吧头脑想得难受死了。 看着旁边的人突然焉了,花开搞不明白。只是还是在气他背叛大小姐,背过身不理他。花开也没发现自己在心里想的骂人的话居然说出来了。 另一边江若清慢慢走向祠堂,跪在地上。看向那些张牙舞爪的画像,还有成排成排的红蜡烛,还有那些木牌子。 要是一个娇养的小姑娘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估计就要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定严重点还会吓出病。 已经不知道跪了这祠堂多少次了,已经很是熟悉这副场景。江若清很是无所谓地往蒲团上一跪,这也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的保护自己的膝盖了。 蒲团里面是编制的草,外面缝上了布。毕竟只是逢年过节过来拜一拜,谁又在乎这蒲团到底柔不柔软呢。 只有经常长时间跪着的人才知道这蒲团到底有多硬,跪着有多难受。 只是江若清也不是傻子,早就知道没好事。所以在被衣服遮盖住的膝盖处缝上了一大堆柔软的垫子。里面都是柔软的棉花,跪在蒲团上也舒服不少。 而且又没人看守她跪的正不正经,傻子才一直保持着跪姿呢。面对着这些所谓的祖宗,江若清依旧是肆意的不得了,直接把两个蒲团一集合躺在上面,反正有人来她的耳朵最是灵敏,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只不过是跪到明天,谁怕谁。 倒是跪在鹅卵石上的两人开始难受起来了,花开都快哭了。好痛好痛感觉膝盖要跪出坑来了,第一次被这么罚,花开痛的受不了。看见旁边扫地的叁等下人,立马掏出了银子。这还是她辛辛苦苦攒的等着今后娶夫用的呢。可惜了,为了自己的两个膝盖只能牺牲你了。 “好姐姐,帮我向我娘支个信,就说我不小心惹到侧夫了让她帮我求求情。还有我身边这个也给求求情。”善良的花开知道跪在这石子上面实在是痛苦,没办法也给旁边的人求了情。虽然讨厌他乱勾引人,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腿废了啊。 “你…”一时语塞,本来想问你干嘛帮我。但是看花开依旧瞪了眼他不理他,简安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 是他想多了,眼前这小黑丫头明明是善良的小黑丫头。绝对是他想多了,没看见这小黑丫头还向他求情吗? 已经忘了两个被罚跪的下人,李楠竹草草跟江娇儿吃了些东西看天也快黑了就打算去接楠竹回家吃饭,不然宵禁到了也不好接回来了。 这边花开的娘收到丫鬟递来的口信狠狠骂了花开几句,说她这马虎的性格就会惹到主子吧。真是傻蛋,哎呦喂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傻蛋,气死她了。但是女儿不能不救,跪在那鹅卵石上跪到什么时候啊,腿要是跪废了怎么办啊。这可是她唯一一个女儿,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废了一双腿。 正好江娇儿也在,花开娘也是来找她的。要是真的来找侧夫求情人家能给她面子吗?她是江家的老家仆又不是他李家的。 “夫人。”花开娘讨好地请了个安。 脸上带笑,分外尊重主子。可不能哭天抢地的来求情,那样求情可能把自己也给求进去了。主子给你点情分那是主子你的赏赐,可不能给了叁分颜色开染房。 “嬷嬷。”江娇儿看见她很是稀奇:“嬷嬷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伺候她爹娘开始的老仆人,她一直以来很是尊重。只是因为有时跟着侧夫一起外出,有时在府里和侧夫厮混,基本上府里的事都是正夫在管,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位嬷嬷了。 第二十三章:求情 “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花开娘看向江娇儿:“只是不知道花开犯了什么大事,惹恼了夫人。我这当娘的实在是愧疚,没教好她犯下如此大罪。” 李楠竹顿时眉毛一皱,原来是那个不知死活居然敢瞪着他分外无礼那丫鬟的娘。 “的确是没教好,规矩一点都不懂。”李楠竹回了一句。 花开娘没有看李楠竹,只是跪在地上:“夫人,念在我跟了江府那么多年你能不能饶过花开他们呢。”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江娇儿赶紧扶起嬷嬷,她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的人能理所应当接受下人的跪拜。 花开娘知道夫人心软,就算是面子上见不得别人求,那也行啊。至少她找到了方法去救花开不是么? 李楠竹看着地上的老嬷嬷,脸色不善。就因为他是个侧夫就敢这样无视他么?之前对着那个讨不到娇儿欢心的徐景阳这老嬷嬷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妻主。”李楠竹的声音插进江娇儿和花开娘的谈话。 声音沉重,唤醒了江娇儿一时就要同意的嘴。 “怎么了?”江娇儿看向李楠竹。 嬷嬷都这样求她了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太过分了吗? 而且只是两个下人放过就算了吧。想起那个长相好看的少年,江娇儿的心顿时就软了。 只是小小给个惩罚就行了干嘛要大动干戈呢。 本来她就打算让那两个人下人起来的,只是吃着东西与楠竹谈笑了一会,又被楠竹提醒要去接若凝顿时就忘了那两个人。 所以等来了嬷嬷,来求她了。她也不是心狠之人,有什么不可以同意的。 李楠竹看向疑惑地询问他的江娇儿,脸色更不好了。娇儿一定是看上那个下人了,不然怎么说同意就同意。不行,一定是那个下人故意勾引的,见江若清那个废物被他们压制得死死的就要攀上他的妻主,他的娇儿,他绝对不允许。 而且那个小丫鬟看他的目光也格外放肆,想想李楠竹心里就不痛快。一个小丫鬟也敢那样看他,谁是主子谁是丫鬟还不懂吗? “既然已经放下了惩罚,就不能随意更改。难道我的话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李楠竹提醒道。 可惜江娇儿不听他的:“可是你不是说让他们跪到若清知错为止,若清已经知错了啊。” 钻空子中,江娇儿直接戳穿李楠竹。 想到那个美丽的侍人两条腿会废掉,江娇儿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暴陈天物啊,她可不喜欢残废。 “娇儿。”李楠竹无奈。 这是因果循环,报应么?之前他出现的时候徐景阳是不是也像这样语塞。原来他的娇儿也可以将他堵的难以开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明面上娇儿只不过是一个善心的主子罢了。她也没表露出对那个男侍人的格外偏爱,这就显得他咄咄逼人了。他的娇儿总是能让他陷入难堪的地步来,感觉爱一点一点偏移开来。就像娇儿的爱从徐景阳身上一点一点挪到他身上来。现在就要将爱收回去,挪到那个侍人的身上。如果自己继续阻止只会得到娇儿疑惑不满的目光吧,就好像在说他怎么能这么恶毒一样。 “谢谢夫人”花开娘见到江娇儿已经开口免罪了,立马见台阶就下。 “我去教花开规矩,绝对不会让她冲撞到主子。” “嬷嬷你去吧,我也要去接若凝了。”江娇儿随意说道。 “那夫人你忙,我就退下了。”花开娘说道。 江娇儿也不在意:“好的,你走吧。” 李楠竹看着那个嬷嬷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说过话,对他的存在非常漠视。内心极度不爽,问道:“娇儿,你不觉得这位老嬷嬷不将我看在眼里吗?” “哪里呦,你又在被害妄想什么。”江娇儿无奈。嬷嬷这不是挺尊重他们的吗?连走都要跟他们说一声,是楠竹自己不与她说话罢了。 这就像婆媳关系一样,现在变成了女婿和婆婆之间的暗斗。然后江娇儿变成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女人。并非不知道嬷嬷不喜欢李楠竹,当初成婚的时候嬷嬷就跟她说过正夫是个好男人,不要辜负了正夫。可现在她也不喜欢正夫了,彻底违背了嬷嬷的话。现在她都不好意思在嬷嬷面前说些什么楠竹的好话,两个人之间只要不吵起来就行。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出来江娇儿在和稀泥,逃避这个话题。李楠竹能怎么办呢,这是他选的女人。他知道他什么性格,难道他还能逼着她必须给他讨公道吗?只是乱上挂不住所以说了一下,也许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娇儿向着他的,可惜娇儿依旧是它认识的那个女孩。弱弱的无害的温柔的,唯独没有攻击性,对谁都是。 要娇儿训斥嬷嬷,不可能的。 所以算了吧,也别想那么多了。就这么算了吧。 咽下委屈,李楠竹说道:“去接若凝吧,他还没吃。回家来吃点东西,明天再去医馆换药。” “好。”牵上李楠竹的手,江娇儿依旧笑得温柔。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觉得娇儿对他还是有爱的,他不能自乱阵脚,惹火娇儿。这回算那个侍人好运,下次再惹到他可没有好下场。 另一边花开看见娘亲高兴极了:“娘亲!你真的帮我去求情了。” 高兴的花开被揍了一巴掌,哭兮兮地摸着后脑勺:“娘亲你干嘛打我会打傻的。” “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都跟你说了谨言慎行,你真的是被大小姐宠得无法无天了。”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花开捂住脸:“打人别打脸。” 还想再扇一巴掌,看见花开这可爱的模样花开娘也笑了。 “小机灵鬼,回去再收拾你。” 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简安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了。她也像这个嬷嬷一样,性格开朗爱笑。 对妹妹,也如花开娘对花开一样。虽说总爱打妹妹,但妹妹依旧喜欢与她斗嘴。那段时间非常的开心快乐。 每次下学听见院子里传来妹妹与娘亲的嬉闹声他总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开心极了。 “起来吧。”花开娘看他还跪在这石子路上,以为他是跪麻了起不来,上前扶着。 只是刚扶起来看见完整的一张脸,花开忍不住爆粗:“妈耶,比花开他爹那个烂人还好看。” 想到以前要不是那男人哄骗她,与她睡了又睡。怀上了花开,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专门骗女人钱的贼呢。又骗色又骗财,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 还以此为荣,说那些没睡过女人的处男都是被封建条规束缚住的傻子。 本来她是想喝了药就不要花开的,可是这崽在自己肚子里动的欢挺,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再不生可能怀不了了。所以才留下花开这个傻蛋,天天气她。 也不知道那烂人被沉塘没有,一点都不自爱。比女子都不如,女子也不会像她那样发誓要睡够一百个的,女子顶多睡个四五个就够多的了。 因为只能娶正夫侧夫纳叁个小侍,这还是富人家的,穷人只能睡一个就是自己的正夫。 不过有些女子喜欢上青楼,那些也是烂人就不算进去了。 这大国男子都把贞操看得重要,不可能婚前发生什么实质性行为。所以女子也只能在婚后睡男人。 不像她遇上的那个烂人,不知道睡了多少个。还好没染上病,不然她恨不得弄死那个烂人。 简安有些脸红:“你不要这么说。”虽然知道自己容貌不错,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围着他转,讨好他惹他笑。 但是被这么夸奖实在是让他有些受不住,这么清新脱俗的夸奖方式实在是难得一见。 “娘你干嘛呢?你不是说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吗?”花开很是不喜欢自己的娘对眼前这个背叛大小姐的男人这副好态度。 背叛大小姐,她给他求情了就算不错了,还敢来蒙蔽她娘亲。 “而且他还勾引夫人,不是个好人。”自以为小声,其实简安已经听到了。 “什么?你是这种人,看不出来啊。”花开娘上下打量了一番简安:“不过长的好看像是夫人会喜欢的那种男子。”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你不要诬陷我。”一下子说他不要脸一下子说他不是好人。就算简安觉得这个小黑丫头并不是个坏人,也忍受不了她败坏他的名声。 要是小姑娘也这么认为了该怎么办,明明他在小姑娘面前演得一副有气质的模样,一旦被扣上狐狸精勾引人的称号他该怎么办。所以他才不要别人乱说被小姑娘知道。 被吼了,花开也委屈:“你吼什么,是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夫人都看你看得挪不开眼了。” 花开娘倒是没有因为那个烂人愤恨每一个长的好看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说实话年纪都可以当她儿子了。 跟夫人差了那么多岁,感觉并不合适啊。而且她希望的还是夫人能够跟正夫在一起,比起贤惠的正夫谁也撑不起这个家。 所以花开娘严肃地说:“作为一个下人不可以擅自妄想,能不能爬上去都不是你该想的。就算主子喜欢你也不过纳为小侍,你一个没父母没地位的小侍,侧夫说发卖就发卖难道你还敢反抗吗?” “我没有那种想法。”简安反驳道。谁都不可以诬陷他喜欢那个老女人。明明他面对那个老女人的视线都快吐了好不好,凭什么认为他看得上那个老女人啊。 那个侧夫也不是个好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像是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没脑子到那种地步上去。 爬床的人有什么好下场他难道不知道吗?虽然他的父母恩爱如初但总有那些心思肮脏的下人想爬床,都不用父亲做什么,母亲直接将那些人卖了。 不安分的下人有什么下场他能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犯这个错误。 “没有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做好自己本分。”花开娘随意提醒了几句。没办法,看见长的好看的男子总忍不住心软提点几句。要不是因为她这毛病,哪会被那个烂人骗财骗色。 还以为那个男人很喜欢她,才会在婚前给了身子给她。哪知道他会演得很,对哪个女人都一样,烂的彻底。 第二十四章:恶意 简安缓了缓,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被弄得一个性格极其君子的人都无语了,不得不说,花开娘这副敲打的话语搞得他有多反感就有多反感。 看着瞪着自己的花开,简安无奈的笑了。算了言多必失,他也没必要对自己有意见的人解释什么,而且既然花开已经觉得他是那种人,他能说什么呢。一个人把别人的形象已经定格住了,他也只能接受别人的态度了。 看着娘叁言两语就把这个背叛大小姐的人给说的低头不敢说话了,花开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娘亲。 简直太厉害了,果然是她花开的娘。 这边花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娘亲,那边简安拿出之前还没用完的跌打损伤的膏药敷在白皙的膝盖上面。只是跪了那么点时间,两只腿就乌青了,看起来格外恐怖。 刚处理好两条腿,想到小姑娘被那么偏心的父母给关到小黑屋里禁食了。简安就拿着花开藏起来的烧鸡给送到小屋里,他先去看看有没有人守着。有人守着就支开他,没人守着正好方便他投食。 正好花开那个小黑丫头还当着他的面骂他不要脸,这只烧鸡也别想要了。 那边江若清几乎要睡着了,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也很是耳熟。就像是住在里间那个男人的声音。顿时张开了眼睛,调整好了跪姿。 在那些人面前她是个柔软可怜又无辜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偷懒躺着睡觉呢。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简安悄悄地挪开一点门缝,笑了笑:“大小姐。”虽然一开始叫大小姐他也很不习惯,但跟着花开一起叫啊叫的,也就慢慢习惯了。 江若清垂着头跪在蒲团上,头一点一点的。 简安看见很是心疼,小姑娘才七岁,跟他妹妹一样大,就受了这么多的苦。 简安赶紧拿来烧鸡:“大小姐你吃点吧,趁他们不在,别饿着自己。” 并不是那种胃口大的人,江若清看见这只烧鸡就知道一定是花开买的。 府里从来不会有这种东西,只有炖鸡汤或者炒鸡块哪会有这种成品熟肉,需要麻烦的工艺。 所以也不可能是简安从厨房里顺来的,也更不可能是他从外面买的。基本上没有主子带着,这些年纪小的下人都不可能出的去门。或者由地位高一些的老仆人带着出去采买,除了这两种方法基本上不会有机会出门。 “这是哪来的?”江若清两只眼睛还带着红,似乎有些微肿。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兔子。 简安心都有些化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那么狠毒还罚她跪。简直太过分了,就没有谁保护这么弱小这么可怜的小姑娘吗?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大人来保护她,就比如我。 不知道这人眼睛骨碌碌的,在想什么东西。 江若清继续问了一句:“这个烧鸡哪来的?” 简安连忙回道:“这是我弄来的。”在小姑娘面前肯定要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且可恶的花开今天还说他不要脸了。非常记仇的他表示怎么可能会给花开揽功劳。 江若清手轻轻搭在鼻子上笑了:“是吗?那我可要多谢你了。” 看着这个叁爹一脸正经撒谎的样子,江若清都快藏不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心了。 真好玩,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叁爹是这么有趣的人。 只是想起那个总是讥讽地笑着将江家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双眼尽是冷漠的叁爹。再看看这个一本正经瞪大眼睛撒谎的叁爹,江若清停住了笑容。 两个人一冷一暖的形象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浮现闪过,江若清止住了笑容。继续低垂着身躯直直的跪着:“算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等会娘亲回来知道我擅自吃东西会责罚我的,这里的空气密封着什么味道都藏不住。” 一直提醒着自己除了复仇别的什么都不想,但身体还是小孩子。她还是会为一些可爱的东西触动,就比如父亲对她的爱。 也会为傻傻的花开笑着,但是眼前这个人怎么能对他放下戒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前世帮着娘亲将哥哥扶上去的是他。在江家江父亲和二爹挤下去的也是他。 他难道是个良善之人么?不是的,他现在讨好她也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吧。从一开始救他回来,她就发现了他对她有一种看着宝藏的眼神。 不过是在知道自己救了他之后才收敛了一些,这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势利。可不能被他表面上跟花开一模一样的傻样给骗了,花开上辈子为她上坟烧纸。可怜兮兮地叫她大小姐,她的心触动吗?肯定是有所触动的,可是这辈子她的心里什么都不能留住,只有那颗复仇的心在维持着她的生命。 所以无论是花开也好,小狐狸也好,叁爹也好只要他们走进来试图靠近她温暖她。那么就只能全部被她拉进来吸收养分。 只要他们好用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感情不感情的。就是因为所谓的感情她被压迫成什么样了。 母亲不也是以亲情威胁她么?坐过牢的她难道等来了母亲的慰问吗?是啊孩子对父母的爱是天生就割舍不掉的,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嘴上说着不近人情的话,行为上却一次又一次对放开。柔软的心被扎的千疮百孔,她也想要拥抱妈妈。可是每一次伤害她的都是她的妈妈,她这辈子只想把她和妈妈之间的阻碍全部清除掉,然后跟妈妈来个母女会谈。 只要妈妈多说一句让她不满意的话,那她也正好彻彻底底死了这条心。割肉还母,谁也不欠谁了。 只不过她不会像哪吒一样自刎,她只会好好活着折磨妈妈。 “大小姐你不要怕,我给你把味道扇走。”不知道从哪里摘来一片大叶子,简安连忙扇着风。 祠堂的画被他扇的呼啦呼啦响。 江若清收敛了所有的想法,只是带着假笑:“等一下要是有人来看见这副样子可要罚你了。” 依旧与简安调笑着,只是眼底平静无波。 简安笑了笑:“那我赶紧捂着头跑掉,他们也不认识我。” “那要是他们追上了你将你按倒在地呢?”江若清笑意仍不达眼底,只是表面上笑得温柔。 简安只想讨小姑娘欢心,什么破话都扯的出来:“跑不过我就趴地上,让他们看不见我的脸。” “你啊,乱说。”江若清像是被他逗笑了一样,捂着嘴笑盈盈的。 只是心里却在冷笑,是啊又在算计她了。想必是知道她今后可以为他所用所以就开始布局讨好她了啊,真是聪明啊叁爹。这辈子被她所救知道她是大小姐就开始讨好她上辈子被娘亲所救就立马睡娘亲床上去了,坐上了这江家第叁个侧夫的位子。要知道这大国只能娶一个正夫一个侧夫,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好本事将娘亲迷的团团转,就这么让他和二爹同起同坐。 真是好笑,也不知道他在她长大后会不会爬她的床。不过要是他敢的话,她绝对会让他好好尝尝迷魂散的滋味的。 男子只要服下这个药,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陷入幻觉,感觉自己被无数的裸女围着放大内心最大的欲望,只能一直自泄出来,一直泄出来一直硬挺着。直到身体坚持不住泄出血来痛不欲生自己把自己敲晕才能抗住药效。 这种药还是上一世这个叁爹找来的毒方子呢,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将二爹搞得再也不敢找娘亲同房,失了娘亲的宠爱。 不过上辈子他们狗咬狗她在旁边看戏,还是被两只狗发疯咬到了。 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家人,两个人对她可下尽了毒手呢。就连娘亲也恨不得弄死她,免得她丢了哥哥的脸。 最恶毒的是她的娘亲啊,在她被耽误不能参加科考之后居然为了不让她害哥哥就将她囚禁在井水里拴着,她爬也爬不上去身体冷透了。怎么拍打喊叫都没一个人来看看她,只能由着身体被冰冷的井水生拉硬拽着,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要沉下去了被脖子上的锁链那么一拉就醒了。痛感把一切都给蒙蔽,她只知道脖子好痛好痛。只能拼尽全力扣着砖头,直到指甲断裂也不敢松开。不然她总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锁链扯断了,她不想死。 在哥哥回来之后他们才想起来这个被他们关了好几天的女儿,生怕她发疯。又把她关进房间里随便送几餐,就不管她了。 那时候只有小狐狸一点一点喂她东西吃,怕她死掉还化成人形抱着她暖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将她救回来。 只是她还是不被他们放过,哥哥得了前十甲,被公主风风光光的娶回家。她被小狐狸偷偷摸摸救走了,不让他们继续虐待她。小狐狸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小狐狸帮了她那么多帮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最是清楚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所以啊他们逃的远远的,远走高飞。 后来的事太惨了惨到她将那份记忆封锁在脑内皮层深处,不敢触碰。 所以,看着这个想要讨好她的叁爹,江若清心里冰冷一片。就好像看见了上辈子那条毒蛇慢慢向她靠近,只等一个时机直接冲上来咬透她的心脏。 只是表面上她还是一个爱笑的小姑娘,就算被自己的娘亲罚跪也丝毫不会产生消极的想法。 依旧是那个笑起来有一个梨涡,甜甜的小姑娘。 “大小姐,快吃吧。”并未伺候过人,但简安还是知道哪里肉多好吃,撕下来一个鸡腿,简安连忙递过去。 “如竹,谢谢你。”江若清还是接过鸡腿吃了起来,比起饿肚子挺过一夜,这样也好。 看见小姑娘拿鸡腿过去吃,吃的嘴上都粘上油了,简安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 轻柔的动作,与前世重重甩了她一巴掌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时候他冷笑着对她说:“真以为你还是大小姐了么?等你哥哥回来你的下场只有到窑子里去,做一个最低等的妓子被那些鳏夫和臭老头玩弄直到染上病死也死不掉,痛苦挣扎活着。” 那时候他是有多讨厌她啊,讨厌她顶着一张形似她妹妹的脸却尽是恶毒想法。讨厌她总是对别人散发着恶意。 第二十五章:横着走 可是谁又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如果我也能像那个善良的人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那我也会变成一个善良的人吧。可惜没有如果,她就是变成一个疯子,见谁都咬。她歇斯底里咒骂着哥哥,讨厌着他这个叁爹。那时候娘亲也不喜欢她,比现在做得更过分。无视她,对她的生活也不管。物质上只有最差的,住的地方只能说比下人房好一点。 就因为娘亲知道她是她上一辈子的女儿,所以她讨厌她到了极点。恨不得甩掉她这个污点,可惜被父亲阻止了。 她顽强地活着,顽强地读着书,试图用这个将哥哥压下去,好求娘亲不要那样对她。可惜寒窗苦读十四载,娘亲居然前一夜就放任着哥哥和叁爹在她喝的水里下药。那一夜她昏睡过去久久不能醒过来,自那以后她永远永远的失眠了。 就像是自虐一般,只有点上催眠的熏香她才睡得着。 这两世将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蕴含着恨意的怪物,她学会伪装,变成一个没有丝毫阴霾的小姑娘。就像是没有那些记忆一样,乖乖的叫着娘亲,跟哥哥也笑眯眯的试图和谐相处。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就是看出来她的表里不一,非常厌恶她。 但是那也没关系,只要娘亲还相信着她这副假脸就好了。这样她才好在未来将所有障碍铲除掉的那一天好好坐下来问问娘亲,是喜欢这样的她还是喜欢上辈子的她。欣赏一下娘亲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实在是太令人愉悦了。 明明脑海里闪现出眼前这张脸狰狞恐怖的样子,江若清还是笑着。就好像笑容刻在她脸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简安只觉得小姑娘吃的很开心,擦着小姑娘的脸蛋继续维持着这温情的一面。那时候妹妹也喜欢吃的嘴上都是点心渣渣他y也是一点一点将妹妹嘴上的糕点慢慢擦掉。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给小姑娘擦嘴就像是看见了妹妹。那种幻觉让人不想醒过来。 江若清轻轻将手搭在简安手上,戳了戳他的脸蛋。 “如竹你怎么又在发呆了?” 简安连忙回过神,将呆滞的神情转换掉。 “大小姐你快点吃吧,不然他们回来了就不好了。”他催促着小姑娘,实在是害怕又被那个难相处的侧夫针对。 虽然刚刚嘴上说着有人来就跑,但那都是逗小姑娘玩的,谁跑的过那些人啊。而且不跑还好,跑不就代表他心虚了吗?这被捉住还不是要吃板子。今天膝盖跪肿了可不能再吃板子了,这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都,可不能这么瞎搞了。 “你快回去吧,等会他们回来你也该到厨房吃饭了。”江若清提醒着。 错过了饭点可什么都捞不着,花开对她说的她记得非常清楚。 “那大小姐你吃完扇扇风。”又扯了一条鸡腿下来递给江若清,放下那片超级大的叶子,简安飞速跑了。 吃了新来的亏,没人告诉他去哪吃饭硬生生饿了好几顿。那个花开小黑丫头也藏着坏不跟他说,害他饿了那么久。这个烧鸡等他藏起来,自己饿了吃也不会还给花开那个坏丫头了。 才几天,简安就被花开传染的开始幼稚起来。明明一开始还是文质彬彬的大少爷模样,现在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跟花开斗来斗去。 也不知道花开知道自己的烧鸡没了会怎么样,简安想到就觉得解气,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还敢跟他斗。 明明你也才比她大了几岁而已,两个幼稚鬼。 那边花开被花开娘牵着耳朵一路喊疼,花开娘可不客气:“现在知道耳朵还长着呢,之前干嘛去了娘跟你说的是一点都不记啊。” “娘!娘耳朵掉了。”花开不敢喊疼了,越喊她娘掐的越大力,受不了了,耳朵好痛。 花开娘一直扯着花开的耳朵到了屋子里才松开,花开感觉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将门窗闭好,花开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现在知道痛了,以前娘教你规矩的时候不是在打哈切就是在做梦,现在醒了没?” 花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连忙说道:“醒了醒了,娘你别打我真的醒了。” “我看你还迷糊着呢?”花开娘恨不得再在花开脑门上敲个包,让她别这么傻里傻气让她操心了。老来得女,恨不得捧在心口,含在嘴里怕化了。 哪知道这个臭妮子一天没注意就给她惹祸,吓得她魂都快没了。那是一个人在后面追魂在前面跑啊。 之前看她小,把她塞到大小姐房里伺候,那是羊放在草原上,疯了一样撒野啊。大小姐又不是什么不好伺候的主子,叁天两头带着小花开吃好吃的,还给额外的铜钱打赏花开哦。她那个时候就知道将花开送到大小姐那里是真的送对了,伺候了这么多年主子,她能不知道主子有多难伺候吗?一句话惹她不满意了就得趴在地上磕头说好话,生怕主子不如意就打她板子。 打板子那是好事吗?一个不小心就要命的啊。屁股开花流血,要是伤口没处理好就发热烧死了。 见多了被打板子的下人就那么躺在床上再也醒不过来,所以花开娘养成了见人说人话油嘴滑舌的做人方法。 哪怕很累,但是谁都喜欢听人说好话,所以等到现在的夫人当家做主了。也没人敢看不起她了,她是这个府里的老人了,谁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花开这个傻丫头不知道被撕多少回了。那些盯着这个位置的叁等丫鬟是好惹的吗?比起在外面扫落叶,洗一大堆人的衣服,她们谁不想爬上去专门伺候大小姐。 而且大小姐脾气那么好见人就笑,谁不喜欢这样的主子啊。 可惜花开娘的威严在那,没人敢真的找花开麻烦,只是嘴上酸几句肯定就有。但花开人傻也听不懂啊,她们气的牙痒痒人家花开笑着让她们继续扫落叶,她刚刚看见又飘下来好多落叶了。 看着花开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油饼子,叁等丫鬟们嫉妒的简直红了双眼,恨不得自己取代她。 这最低等的丫鬟不仅要洗那些比她们等级高的下人的衣服还要天天擦拭着走廊,亭子各种难打扫的木制家具。而且吃的还是窝窝头噎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天天累的倒头就睡,明天依旧是那么多事要做。 只是比起花开简安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个当管事的娘了,天天被落叶糊了一脸是他经常遇到的事他都习惯了。那些落叶糊着泥土就这么往她脸上飞过来,经常遭受到攻击。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欺负这些小孩,只能忍住不发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要大小姐不在家他就不出门,那些人难道还敢跑到大小姐屋子里撒野吗?吃饭的时候那些丫鬟也得吃饭更不可能跟他斗了,所以吃完饭他就回房,久而久之她们那些叁等丫鬟也知道这新来的是个找不着影子的人,也放过他了。 欺负人也要力气的,她们也不想给一天的辛苦劳作再加个班去欺负人。 花开傻傻的走在路上,倒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见人笑着,偶尔还将吃不完的东西丢给那些丫鬟们吃,久而久之的那些人也不排挤她了。还经常跟她聊天跟她汇报府里的事情。 这倒是比简安更得人心一点,只是花开娘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她的傻花开还跟那些欺负她的人做朋友,白送别人好吃的。傻的一批,简直一点都不像她。当然也不像他那个油嘴滑舌的爹,不聪明又怎么能欺骗那么多女人。 也不知道这个花开是像了谁,不会是隔辈遗传吧,把她姥姥姥爷那边的智商遗传过来了。 并不知道自己在娘亲眼里是个傻子,花开依旧捂着耳朵揉揉揉,谁都没欺负过她,欺负她最过分还是娘亲好不好。 天天打她还揪着她的耳朵恨不得揪废了,太过分了。 “我不糊涂。”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反驳自己不是傻子,被娘亲这么说了花开当然也要反驳了。 “你哪里不糊涂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花开娘继续指着花开的鼻子骂着:“你要是不糊涂也不会要我求情把你捞起来了。” “怎么就糊涂了?”花开不明白,叫娘亲捞人怎么算糊涂呢。 “傻蛋,真是傻蛋。我说的是那个事吗?这件事上你还算机灵知道找我捞你。但是我说你糊涂的不是这件事,说的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我需要捞的模样了。”花开娘重复着臭骂花开。 把花开都整蒙了,什么叫不是这是,又是那事的。 “娘你说啥奇奇怪怪的啊。”花开瞪大眼睛看着花开娘,不知道她说一大堆到底在说什么。 花开娘被她气得都要吐血了,但还是忍住了:“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没做错什么啊。”花开无奈,她从来没有被罚过,哪里知道今天侧夫突然骂她是为什么啊。 她都没做什么,侧夫就那么生气。侧夫不是还让大小姐罚跪了吗?大小姐也没做什么错事啊。所以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个坏心眼的侧夫瞎搞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他非要惩罚大小姐和她们,她们又怎会无缘无故地被罚。难道就因为他是侧夫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你还是不懂。”花开娘抚了抚花开乌黑亮丽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我的傻花开哦,你不懂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主子一旦落难你就没有好下场。这你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你永远都是这副傻样了。没办法只能靠娘给你收拾烂摊子了,谁让你是我的傻女儿呢。”花开娘摸了摸小花开的头发。 小花开却蹦出来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娘你是让大小姐厉害点,我就不会再受欺负了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花开娘捂住花开的嘴吓一跳。下人可不能非议主子,因为主子一念之间就决定她的生死。所以她才将花开硬生生送到大小姐身边去,明面上大小姐还是受宠的。大老爷的亲生女儿,江家嫡女。夫人也喜欢她,基本上在她身边做下人可以横着走。 第二十六章:逼供 可是我,不知道为啥这次侧夫突然插手,以前就算让大小姐罚跪也是夫人的意思,只是很小的惩罚罢了。这次侧夫一出手就是又罚跪又禁食,还迁怒大小姐旁边的下人。 这回也太不一样了,她得搞出去怎么回事。眼前这个傻女儿就是最好的目击对象,花开娘问道:“你在房间你听到为什么侧夫要惩罚大小姐吗?” “我只看到侧夫凶巴巴地冲进来吼大小姐,非要让她承认自己伤害了哥哥,不承认还捏住大小姐两只手将她举起来。”花开复述时越想越气,这不就是逼供吗?太过分了。 “那你怎么被惩罚了,侧夫说了什么?”花开娘继续套话,这绝对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侧夫说我像大小姐一样不懂礼貌,说大小姐没教好我。”花开皱着眉头非常难受。 跟大小姐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将大小姐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花开哪里肯大小姐被人那样对待啊,当时那愤恨的眼神就控制不住了。就被侧夫抓住把柄趁机收拾。 她真的太讨厌那个侧夫了,比讨厌简安这个漂亮的爱勾引女人的男人更开讨人厌。至于一直没正面惩罚江若清的江娇儿,花开压根没觉得夫人有什么对不起大小姐的。仇恨全部被拉到侧夫身上去了。如同李楠竹察觉到的一样,两个下人只会觉得他恶毒,没人会指责一个不敢看侧夫虐待女儿的母亲。 这就是江娇儿想要维持的她的形象,目前来看维持得很成功。 “你做什么不懂礼貌的事了?”花开娘皱着眉头,思考着。到底是她这傻女儿真的做了什么冲撞主子的事还是侧夫看大小姐不爽故意惩罚大小姐身边的下人。 “我没有,娘亲你不要乱说。”花开连忙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侧夫对大小姐以大欺小,我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糟了,捂住额头花开娘这算是明白了,估计是那个什么好看的小侍被夫人多看了几眼,大小姐又跟大少爷起了冲突,很有可能是大少爷欺负大小姐。只是这次大小姐反击了,伤害了大少爷所以侧夫才大发雷霆亲自惩罚大小姐。而那个好看的侍人没出是没错自己的女儿居然抬头了。肯定不是花开所说的看一眼,她肯定是瞪人家了。她还不知道她女儿是什么样子吗?虽然护主是没错的事,但是在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前在做这种事吧。就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人家侧夫还不是说处理就处理了。 唉,这要怎么跟花开解释清楚呢。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能太冲动地护主了。这要是说了花开肯定要闹了,当初说要我护主的也是你,现在又让我不护主的也是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护主还是不护主? 脑子一根筋的花开,花开娘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只能零模两可地说道:“花开啊,你知道吧你跟大小姐的身份是不能比的。” “我知道啊,大小姐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以为娘亲是想她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但花开早就看清了,她从来不会嫉妒为什么自己不是千金大小姐。她只想过上能吃能喝,攒钱娶正夫的潇洒小日子。 “也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娘亲的宝贝女儿。”花开娘安慰她。 花开有些别扭:“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不是要打她吗?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怪不习惯的。 “我继续说,你也知道你跟侧夫之间的身份差距吧。”花开娘严肃地看向花开。 “我…”被问傻了。花开的确因为侧夫对大小姐不好一直不喜欢侧夫来着,只是之前侧夫也没突然发疯骂她不守规矩。 “唉,我就知道。”花开娘摸了摸花开的小黑脸蛋:“你要知道这江府的主子不仅仅只有你要伺候的大小姐。” “我知道。”底气有些不足,花开从没想过那么多,之前就跟着大小姐到处吃喝玩乐。只要跟着大小姐就行了,所以对于其他的主子她只是有个模糊的影子,她跟他们碰面也极其少。再加上母亲总跟她说当下人就要好好跟着现在的主子不能有二心,所以她就这么一心一意跟着大小姐,啥也没想。傻傻地过着,哪知道今天就被侧夫发难,让她自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花开被娘亲的话打懵了,之前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天天跟着大小姐疯玩救认为自己真的是她的姐姐了,对于欺负妹妹的侧夫她就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愤所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侧夫找到错处给惩罚了。 说到底也算是她没看清楚自己的地位,还想着给大小姐出头。只是知道自己是个下人才没做出那胆大包天的事情,但也没完全意识到自己是个下人,只觉得自己跟大小姐就像是姐妹一样。 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花开娘叹息:“是娘害了你,将你放在大小姐身边去,结果你还真跟大小姐处出感情来了,破了规矩。就算大小姐喜欢你,你也不能认为自己是她的朋友知道吗?这身份地位产生的鸿沟不是你就能填平的,你千万不要产生自己跟大小姐是姐妹的错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错再错。” 花开愁眉苦脸的,被打击到了。她也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啊,她被这奴隶的规矩压抑着。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大小姐,当大小姐的姐姐结果却连累了大小姐害得大小姐受累了。她要是不瞪侧夫,侧夫也找不到机会骂大小姐了。也不会害得大小姐为她求情了。 看着大小姐跪着跟侧夫说自己错了,花开看着难受极了。那时候想的是就算跪倒在这也不会让大小姐再做出这种难堪的事。 结果还是大小姐为他们求情,承认了子虚乌有的事情。 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大小姐的姐姐呢呢,都保护不了大小姐还害得大小姐受了伤。受了那么多的惩罚,果然她就是笨蛋啦。 花开眼睛酸酸的。 花开娘看见这小黑脸哭嘁嘁的,忍不住帮她抹去泪水。 花开嘴硬得很:“我没哭你可不要乱说。” 只是边哭边哽咽着,让人难以信服就是了。 花开娘也知道这脆弱的傻孩子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开始难过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这么早就体会到人情冷暖,但是作为一个下人她早点知道也是早点对她好。至少今后她也不用操心她走后花开傻乎乎地惹火了主子怎么办,现在看她似乎也懂得一点人情往来那就好。 那边江娇儿跟李楠竹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都有些犯困了。李楠竹揽住江娇儿让她睡一会,等到了再叫她。江娇儿也没有抗拒,困意袭来直接就倚着李楠竹的大腿睡着了。 李楠竹笑了笑,娇儿还是这么可爱。睡着的样子也不像当娘的人,感觉还是个小姑娘呢。 幸好他的娇儿还愿意跟他亲近,不然他的心定是要难受的。之前威逼江若清的时候他难道不难受吗?明明是自己的若凝受了委屈,那个女孩却摆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模样,搞得像他欺负她一样。她身边那个小黑丫鬟还用那种眼神看他,让他顿时怒火就冲上来了。 不管不顾的强横处理江若清身边的下人,他生怕娇儿看见他这样怪罪她。还好,娇儿并没有对他产生间隙,依旧像以前一样,倚着他的腿睡得很香。 想起以前两人的甜蜜时光,李楠竹也笑了笑。 那时候他天天缠着娇儿,生怕她再回正夫的房里,恨不得跟娇儿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娇儿都有些受不了了,脾气那么好的她还吼了他,让他不要再胡闹了。天知道这话对他有多大的打击,让他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只是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娇儿轻轻搂着她的腰,将下巴蹭在她的胸上轻轻舔舐着。他太熟悉娇儿的身体了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果然娇儿就软下了身子拉着他的衣服娇喘连连,直接将那隆起的地方对准他,恨不得送过去让他多含一会儿。 只是他知道娇儿可能还有点生他的气,所以没有扒开她的衣服只是在外面一圈一圈研磨着轻挑着含着弄着。 直接把娇儿弄得都顾不上生气了,直接吵着:“你多摸摸,多摸摸嘛。” 他就顺着娇儿的意思,多摸摸她的那对乳儿。将那处拿来揉捏挑逗着,直接将那处摸得小红豆豆硬邦邦的直接挺立在肚兜上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娇儿娇笑着,就那样亲上了他。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亲密的行为,只因为他不会也不懂。只知道那些粗俗的图画上演示的东西,只知道换着姿势狠狠地肏干着这副肉体。 那次他被娇儿那种怜惜的样子给闹懵了,久久不动弹。直接把娇儿搞毛了:“你干嘛像个石柱子一样,你亲亲我嘛。” 他才试着像娇儿一样慢慢地含住她柔软湿润的嘴唇,一点点试探着含着她的唇肉,将那肉含的红彤彤的才罢休。 娇儿还嫌不够一样,引导他去勾她的小舌,他那时候才知道爹娘说的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种滋味,太幸福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跟喜欢的人唇齿相交是这种滋味,只知道下面爽了就行。现在被娇儿教着他才知道这种轻柔的动作也可以将下半身弄爽。 他狠狠地吸允着娇儿的娇舌头,一点都不让她逃窜,直接将她嘴里的津液全部卷到他这边来吃掉,感觉香香的特别好吃。 一边亲着一边慢慢褪去娇儿的上衣,那衣服本就被他扯开方便手伸进去揉弄那柔软的奶子。现在只需要轻轻一带,那衣服就从肩膀上直接掉到了小手臂那,被关节压着不能继续往下掉。 第二十七章:落 那两团白皙可爱的奶子就那样从肚兜里弹出来,从肚兜旁边露出来不少春色。这样欲漏不漏的样子,让他更加按耐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直接学着嘴唇相连的样子,卷走那挺立的红豆子。轻轻用牙齿咬着,动不动重力一允吸着。 那白皙的乳房被他弄得都是一个一个红印子,像红梅点点盖在上面,艳糜极了。 就直接将肚兜往上推,他继续一边轻揉着挑逗着,一边种种吸允着。娇儿被他搞得娇喘连连,身体直接弓起来,顺着娇儿弓起来的弧度他从乳房一直舔舐到肚脐眼一直到那被衣物盖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娇儿那处没有很茂密的毛,跟图画上的不太一样。 但是这也很方便他清楚看见那里长什么样子,那阴阜鼓起来可爱极了,上面有些稀疏的毛发,他轻轻一揉娇儿屁股就弹起来了,让他更加方便地从那里舔到那小蒂蒂,然后舔到下面肉乎乎的两瓣肉,直接用舌头进攻着将她那还未张开的小缝给填舔的微微往外张,用有力道的舌头迫切地往里钻,舔的滋滋作响。 娇儿仰着头大张着腿被他玩得娇喝:“不要了不要了,停下快停下。” 刺激的新尝试直接将娇儿玩得喷出了一些粘腻的液体到他嘴边,他全部吃了,闻起来甜甜的。 他忍不住继续与娇儿亲吻,深深地进入到娇儿抗拒着不让他进去的舌头深处。 然后紧紧扣着她的脑袋让她难以动弹,直到娇儿几乎喘不过来气他才将她分开。 两个人黏糊糊贴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将手伸到娇儿身下,她动情了。他才方便接下来的动作,在这大国强迫妻主要是妻主想要追究的话他可能还要被关几天。 他慢慢脱下遮盖身体的布料,赤裸地将娇儿放置在床上,然后慢慢地脱下来她的衣服。 她很白跟他不太一样,虽然他也算得上白但是总归在外面晒多了,没有她白。 所以看见那是有一点小肉肉但也不是太丰满的肉体之后,他下面控制不住硬起来了。他直接将枕头垫在娇儿的腰下面,将她的屁股垫起来。那时候作为新手的他总是找不着入口在哪顶来顶去的将娇儿顶的娇喘连连,却始终进不去。所以娇儿让他垫个枕头,自己找一下地方。 自那以后他都习惯垫个枕头在娇儿身下了,就算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也还是喜欢垫个枕头看着浑身白皙将阴阜翘起来的娇儿,那样的娇儿太美了,美的让他下面兴致更浓。 他喜欢这样的娇儿,就好像娇儿非常非常的爱他。 每当这个时候娇儿总是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祈求他快一点满足他。 他摸了摸自己下面的硬挺,揉了揉娇儿的乳房,直接将那孽根从那可怜的小洞口生硬地插进去。 娇儿的肚子都被他顶出一个形状来了,直接缩起了屁股恨不得逃走。 可他不让娇儿逃走,恶狠狠地全根没入,看着娇儿那可怜巴巴的小花瓣被他顶的外翻,红艳艳的,那小洞极度张开容纳他的孽根。可怜极了一张一缩想要适应这庞然大物。 可惜他从来不给娇儿适应的机会,一个抽身再一个挺入,将那里面的软肉都带出来一点。 感觉到前端传来的包裹感和允吸感,他忍不住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出留一点前端再狠狠地没入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娇儿。 “嗯!啊!太深了!啊啊啊啊!”娇儿因为这样的肏干哭泣着,那样子甚是可爱。 “嗯,娇儿明明这里坏的很。”摸着那吸允着他的洞口,他知道娇儿肯定喜欢的紧。不然怎么会吸允地那么用力呢。 “不要摸啦。”娇儿被他摸得身体一抖,里面的紧缩感更明显了。他知道这是娇儿被刺激到了性欲,看来真的是喜欢得紧呢。 不理会娇儿那口是心非的模样,他将娇儿的两条腿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令两人的性器更加紧密连接在一起。 也更深了。 深的娇儿连连想要往后挤出那还在涨大的孽根,只是这样更加刺激到他了。 他直接将娇儿抵在床上疯狂地用孽根肏弄着身娇体弱的娇儿。 从床尾看只能看见一只通身黑红的孽根深深地插进那洞穴,一往下插那屁股就往上弹跳着。就像是主动迎合着那孽根的抽插一下,那雪白的屁股一弹一弹的。跟那孽根一起动情地舞动着,看起来格外艳糜。 只见那洞口被孽根深深地捣进去,肏干的又深又重,女人的屁股连带着小穴都狠狠地收缩着颤抖着。 那洞口被快速的肏干着,穴肉外翻,可怜极了。只见连那小穴旁边的肉都被激烈的动作搞得红彤彤的,像是被虐打了一样。 可是男人却怎么也不停下来,还继续加速,快到女人还没从插入的快感中抽身就只能迎接下一轮插入,感觉下面被激烈捣着,里面的淫液被搞得飞溅到床上,散发出一股淫乱的味道。 “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江娇儿被肏干的两眼翻白,无力地用两只手搭在李楠竹的肩膀上。 李楠竹也汗水直流,但身体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开大合肏干着,从未停下来一秒。 江娇儿实在受不了这快感,挪着屁股往后面躲,被李楠竹发现了,不太高兴。 直接将江娇儿抵在床头,连丝毫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任男人激烈地肏干着。 “爽吗?娇儿。”李楠竹一边动作一边问她,因为问她还有些分心,动作慢了一下。 江娇儿以为得到了一丝丝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接下来是更大的狂风暴雨。 两只白白的腿被搭在黑瘦的肩膀上,女人哭泣的声音传来:“慢一点慢一点。” 可男人依旧在说:“下面这么喜欢,娇儿你真是喜欢说反话。” 两人相连之处一片泥泞,捣出来的淫液成为泡沫在小穴那被孽根往外捣着。 男人动作不减,很是游刃有余,丝毫不顾及女人尖叫一声:“啊,到了。” “又高潮了,娇儿你怎么这么敏感。”男人依旧不放过女人,虽然高潮过后的小穴收缩的格外明显,但他还是重重捣进去,将里面的穴肉重重捣开,挤进去直到最里面。可惜挤不进去了,孽根还差一点挤不进去。 趁着女人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男人重重地一捣,直接将整根都进去了。 “啊啊!”江娇儿忍不住尖叫,怎么感觉下面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 “娇儿这里真会吸。”李楠竹正在兴头上,可不管江娇儿,非常高兴地将孽根在里面砚磨,让小穴慢慢接纳自己。 里面那一端从来没被捅进来过,江娇儿赶紧有些奇怪,但被慢慢地砚磨,里面慢慢传来快感,忍不住摇屁股往前摆着。 “娇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李楠竹笑了笑。 “你不要乱说。”江娇儿娇羞的抵着男人的胸膛,不敢多说。 忍受着下半身慢慢地砚磨,让她感觉里面都有些痒起来了,就想让人加重一点。 但是她害羞不敢说,只能摇着屁股艰难地吞下这孽根,整根吞下又慢慢吐出来淫糜极了。 李楠竹受不了直接一整根捣进去,江娇儿受不了地塌了屁股,但被枕头垫着怎么样都逃不过去,只能被激烈地肏干着。 女人抓紧床帐子,被肏弄得一晃一晃的,直接将床帐子拽了下来,掩盖住春色。 看着奶子一晃一晃的,李楠竹上手就抓住揉弄,将乳肉抓得津津有味。 江娇儿趁他放松下面的力道的时候,突然抽出孽根坐了起来:“换个姿势吧,太深了。” 被冷落的孽根吐露着液体,像是在表达不满。 李楠竹还是答应了:“换什么姿势?”没办法,这个大国就是以妻主的性欲为主。 “你背对着我,我侧着。”那样也不会太深用力也不好用,她也能缓缓。泄了好几次实在是有些累了。 将江娇儿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李楠竹狠狠地趴在奶子上吸着。 “不是这样。”江娇儿被吸的娇喘连连,但还是连忙摆脱。可这回没有这么好运气了,李楠竹说道:“不都换了姿势吗?娇儿不要再折腾我了。” 没办法接下来的声音全部被李楠竹吃进了嘴里,那双大手牢牢铐住江娇儿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将她的腿往上拉,直接一个深顶轻而易举地从还没收拢的小穴里肏了进去。 “唔~”江娇儿都哭了,怎么还是那么深。 面对面的,本来就更深。只是江娇儿不知道罢了。 从没试过这种姿势,江娇儿只感觉不仅仅是陌生还有难以适从。 想要拉开她和李楠竹的距离,可惜李楠竹才不给她机会,只是将她一个劲地往怀里搂。将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进,让他们密不可分。 紧紧贴着,就连下面也紧密连接着。这一刻两个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李楠竹慢慢抽动起来,将孽根钉在里面不想出来,只是慢慢地研磨着。 像是在享受这难以遇到的独处时光,一点一点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的曲线这个人的内部柔软的小穴也全部记住。 然后再深深地标记住,直到他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惜他的娇儿不太满意,这样慢慢地操弄着她。有些失了乐趣,想借着李楠竹的胸膛将他推开,然后将里面的那根孽根也抽出去。 看见他的娇儿这样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娇儿可不喜欢陪着他慢慢享受这场欢愉。 所以李楠竹直接顺着他的娇儿的意思,将他的娇儿扭转着趴在了床上。那孽根在小穴里转了那么一圈将里面的肉刺激地紧紧收缩着。 他知道他的娇儿最是喜欢这样粗暴动物动作了,既然如此那他就满足她。 只见男人双臂的肌肉硬邦邦的,两只手就那么压制在女人身侧,将女人紧紧地困在床榻上。难以逃走,难以动弹。 只能被迫被男人牢牢锁住,翘起屁股来磨蹭着男人的小腹。像是在引诱眼前的男人更加用力一点,更加残暴一点。 男人没办法,只能遵循着女人的意见,直冲冲地将孽根狠狠地插进那不知足的小穴里。一插到底,深的女人连连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江娇儿难受地翻白眼,手抓着床单用力极了。 李楠竹笑了笑,口是心非。 明明下面那小穴还在用力地吸允着他的孽根,恨不得将孽根给嗦化了。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够,说不定早就泻在这小穴里面了。 用手拍了拍那晃动着的白色臀肉,李楠竹扒开看见那淫糜的小穴紧紧地收缩着,吃着他的孽根。可怜兮兮地穴肉外翻着,红艳艳的。 “屁股抬高点,你看你多喜欢啊。”李楠竹将江娇儿的屁股往上抬,逼迫她塌下腰,为他献出那可口的肉体。 就像野兽交合一样,他牢牢地掌控住娇儿的躯体。让她被迫着抬起屁股像一个发情的母兽一样,摇动着屁股诱惑公狼一样。 舔食着娇儿露在外面的脖子,李楠竹满足极了。这种完完全全将娇儿压在身下的感觉冲破了身体直达灵魂。 他真的太爽了,太开心了。这都是他的娇儿给他带来的。 扶着娇儿抖抖索索的手臂,摸着娇儿柔软的乳儿,深深地肏进这完全向他敞开的小穴。直达最深处,一下又一下将娇儿干的坚持不住身体的稳定,一次又一次被他撞击地晃晃悠悠的。 那小穴也像是被搞得受不了一样,不停地在抽搐着。 “又高潮了。”拍了拍娇儿丰满的屁股,李楠竹不太高兴道:“要给娇儿惩罚呢,都不伺候一下你的夫君就擅自泄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了。”实在是泄了太多次,江娇儿只想歇下来,感觉身体要坏掉了。 “不行。”李楠竹不允许江娇儿的腰塌下去直接将她的腰捞起来,让她被迫承受着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孽根的攻击。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捣进去再没猛地抽出来,只要娇儿妄想逃跑,就会被拉着脚强行拖回来,然后接受更加用力的力道。 “啊。”江娇儿的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重重撞了进去。这种一下子落下来一下子升起的感觉让江娇儿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可惜她的身体并没有晕过去,非常坚挺地承受着猛烈的攻击。 “嗯,娇儿,娇儿。”李楠竹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更加加快速度重重的捣在那可怜巴巴的小穴上,把那里撞的红彤彤的,捣出来的都是体液形成的泡沫,淫糜极了。 “啊。”两个人一同高潮,李楠竹将精液全部射了进去,跟里面的小穴牢牢纠缠着堵在里面不想出来。 承受着那喷射的精液,小穴里面实在是涨的难受,江娇儿真的哭出来了。 “出去,好难受。” 李楠竹摸了摸江娇儿的肚子的确有些鼓鼓的,连忙将孽根扯了出来。 发出啵的一声。 一扯出来,小穴就缓缓地流出白色的精液,耷拉在前面的毛发上色情极了。 终于可以将腰塌下来,江娇儿张开大腿,瘫倒在了床上,那红艳艳的小穴旁边的穴肉外翻着,里面不停地冒着白色的精液。那洞口还一时之间复原不了,留下一个小洞,可怜极了。 想起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李楠竹笑了。那时他们多年轻多开心啊,只要想对方了恨不得在床上做个叁天叁夜。 这也不算是夸张,那时候他还真那么想做过。可惜娇儿受不了与他厮混一天就受不了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合格的侧夫,他只能受着了。想起娇儿喜欢挑逗又体力不行的样子,真的可爱极了。那时间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彼此都有些认不清了。 他也不知道他的娇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但想起以前的回忆,他还是愿意相信娇儿。她一直都是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如他心中随意诬陷的一样呢。娇儿定是不忍心惩罚若清才让他来的,他的娇儿最是善良不过的了。 江若凝睡了一觉,看见那个下人还坐在他旁边顿时应激地弹了一下。将在打瞌睡的王管家也给惊醒了。她看向江若凝,露出警惕的表情。 对于这么一个目光透露着厌恶的男孩,她可不敢放下心来。要知道他可是想要弄死自己的,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发现。 看见男孩没有动作,江管家才恢复成平静的表情来,只是有些疑惑地看向窗户外。 天色渐晚,也不知道夫人怎么还没来。并不想在医馆过夜,王管家忧愁地皱起了眉头。 这边江娇儿慢慢转醒,看向一边的李楠竹有些迷糊:“到哪了?” 看来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来。 李楠竹让她牵着自己的手下车,正好才到不久,他看见娇儿睡得香不忍心吵醒她,没想到车平稳地停着一会儿娇儿就醒了。 “那我们感觉去接若凝吧。”江娇儿连忙跳下马车等着和李楠竹一起去接她的若凝。 李楠竹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结伴进了医馆。 “若凝你好些了么?”江娇儿牵着江若凝的手,关心不已。 江若凝淡淡道:“好了。”对于母亲对那个下人的偏心产生了隔阂,他的委屈难受还不能让那个下人受到惩罚吗?凭什么那个下人可以若无其事地陪在受害者身边昏昏欲睡。 刚刚发现那个下人居然在他身边快睡着了,江若凝格外难堪。凭什么他因为疼痛睡得难以安稳,她却在他身边坐着都要睡着了。 心里的不平衡再加上母亲对那个下人的偏袒。江若凝讨厌极了母亲虚伪的表演。就这样吧,母亲喜欢维护那个下人,那就维护吧。反正他对母亲也已经失望透顶了。 看着儿子明显疏离的态度,江娇儿内心咯噔一声,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哄好了吗?一定是她没说将若清罚跪的事,听到这件事若凝一定会开心起来,高兴地叫她娘亲的。 “若凝,我已经惩罚了若清,想必今后若清定然会尊重你的。”轻轻拍着江若凝的手,江娇儿觉得自己做得好极了。 这样子若凝一定会放下那些事,乖乖的当自己的乖儿子。 却没想到江若凝只是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江娇儿看向江若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以前她一惩罚若清若凝不就很高兴的吗?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到底是谁惹了她的若凝啊。 难道还要惩罚王管家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管家又没做什么,只是无意间看见若凝跟若清发生冲突了,她只是不幸运的碰上了主子在发生冲突,她有什么错啊。 真是的,烦死了,到底怎样若凝才肯原谅她这个娘亲啊,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叁个人沉默着到了家中。 一时之间江娇儿都有些提不起劲来,李楠竹看见这状态却没说什么。这样也好,娇儿总是管的太多,宠得太厉害了。将若凝宠得无法无天,正好也让娇儿冷静一下想想她这种教孩子的方法压根不对。 王管家则是看向了衣摆,那里有着剧毒的药,她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虽然在心里咒骂着江娇儿,恨不得她立即去死。但是真的要做了,从来没有杀过人的王管家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手抖。 一时之间身体都有些紧绷地难受,状态不对劲起来。 李楠竹早觉得这个下人不是好人了,看见她那副模样就在心里留意,这个管家怕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并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已经被心思机敏的李楠竹发现了,王管家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江若清在祠堂里没办法观看这场好戏,还有些遗憾,只是在心里想着母亲的反应。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晕倒还是指责,想想都好玩。 在这场各有心思的晚膳中,江娇儿心不在焉地接受着王管家的投喂。以前也是这样,但自从王管家当了管家之后就没有给她夹过菜了,想想还有点怀念。要不是这次宵禁到了王管家要留在府中,真的不能享受到她的伺候呢。真好,果然维护王管家是对的。她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若凝就要惩罚她。虽然是自己最爱最宠的儿子,在不占理的情况下,她还是不会同意他擅自想要欺负王管家的。王管家在她的父母双亡之后就是支撑着她的力量,他早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姐妹了。论关系,若凝还得叫王管家一声姨娘呢,只是论地位他是大少爷她是王管家。 看来还是要好好跟若凝讲一下道理,让他知道王管家当初带着他出去玩,他们之间有多亲密啊。干嘛要闹到这种地步,就算再讨厌王管家也不能这样子对她啊。 有什么不对的,简单说几句就好了,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第二十八章:求 李楠竹慢慢喝着酒水,实际上却是倒在了袖子里面,一滴未沾。看着因为受了伤挑食什么都吃不下只吃了两块点心的儿子,李楠竹才放下了自己想要阻止儿子的手。 不能打草惊蛇,他倒是要看看王管家到底想干什么。 至于娇儿,他频频向她示意,还踢了一下她的脚被她瞪了一眼,压根阻止不了她吃饭的决心。唉,算了。就这样吧,看起来也没啥异常。 看看王管家,这么殷勤,生怕不知道她想搞事么。 在路上战战兢兢,事到临头王管家突然又想反悔了,但是想到那些屈辱的事还是一个不清醒就将药涂在了手上沾在了筷子上,夹的每一道菜都粘上了药。 怕药效不够她在手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用衣服遮掩着手,谁也看不出来筷子上也沾染了一些药。等夹完菜,王管家用迅速的动作擦拭掉了筷子上的药,顺便擦掉了手上的药。 不安地看向江娇儿,王管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到底是等她立马吐血死掉还是苟延残喘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她下药呢。 不管是哪一种王管家都知道她没有退路了,这时候她才感觉恐怖感袭上心头,她真的做了这种事。 她的两个儿子怎么办,虽然总是说讨厌生不出来女儿,但是从她生下来这两个儿子并且好好养大就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对儿子丝毫感情都没有的母亲,她也是一个正常的母亲,她这才后悔了。 可惜她只能等着刀子袭来,对她判刑。 江娇儿走路的时候还是很正除的,李楠竹松了口气。当时在桌子上他并没有看见那个下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动作他才放任娇儿吃饭的,而且那个时候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做恶人不让王管家伺候娇儿吃饭。要是娇儿觉得他咄咄逼人怎么办,还好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他想多了,虽然王管家撒了谎但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坏心,也不可能伤害娇儿。毕竟娇儿跟她在一起可是二十年啊,两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娇儿的事。 只是却没想到还没走到他们的房间,只是走了叁分之一的路途,娇儿就突然晕倒在地上。 跟在身后的王管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但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她是这个家的家生子,死掉了还连着根呢。而且一旦她跑掉了她的两个儿子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儿子的。不行,她不能跑。 就这么僵持着,王管家待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江若凝冷漠地看向江娇儿倒地不起的地方,勾唇笑了。 这就是母亲喜欢的仆人,真是好笑。 当他没发现母亲倒下时那仆人藏不住的慌乱表情吗?真真好笑,母亲真是重感情啊,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李楠竹看向王管家,冷声道:“王管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自然他也没放弃提防王管家,只是江娇儿这么一倒下他立马想到王管家的果然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端凝,那从额角留下来的汗水几乎是铁证。 只是王管家想着证据销毁了,她能挺多久是多久,硬着头皮就是不承认:“侧夫可不要冤枉人。” 李楠竹可不和她虚与委蛇:“来人啊都给我将王管家抓起来。” 在附近巡查的护卫都过来了,直接一个大力将王管家押住。 “侧夫这是在干什么,我可是夫人从小伺候到大的丫鬟,你这样做可是诛了夫人的心啊。”王管家嘶吼着,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夫人都没听到她的自述就死掉了,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被打死她不甘心。 就算是见到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她也可以放下。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但是情况与想象中不同,绝对是那女孩做了什么。药不对,她换了。不然效果不是这样的,除非她换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然的话夫人怎么会才走几步路就倒地不起。那个瓶子上写的药绝对不是这种药效。 王管家立马将江若清供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大小姐让我做的。” 反正侧夫也不相信她无辜,那就将罪名全部抛到大小姐头上去好了,相信大小姐一定会很意外的吧。 当她真的是一条狗吗?指哪打哪。 不过是一个眼神凶狠的小姑娘而已,她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会怕她吗? “江若清?”李楠竹顿时皱起了眉毛。 “你们把大小姐给我请到大堂来。” “至于你,别以为就可以将罪名全部推掉。给我关进牢房,锁着。等我安顿好娇儿再来处理你。” 那边已经宵禁了,李楠竹也没办法找医生,急得团团转掐着江娇儿的人中,抱着江娇儿找着药胡乱地往江娇儿嘴里塞。 那一刻他真的几乎绝望,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不过是用了点手段抢走了别人的妻主所以就要受报应了吗?受报应就受报应吧,干嘛要落下他的娇儿身上,要杀就杀了自己好了。 被死命掐着人中,还被塞各种各样的药丸,江娇儿离奇的复活了。 吐出嘴里的东西,咳着想把东西给咳嗽出来,没想到却被人牢牢地抱住了。 “娇儿你是不是在吓我。”李楠竹抱着江娇儿简直要哭出来了。 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千万不要啊。 “楠竹你怎么了?我只是吃完饭突然犯困就睡着了,吓到你了吗?”江娇儿有些疑惑,怎么自己吃完饭就感觉脚下的路开始重影,然后她就好困好困啊,就那样睡着了。 “你别吓我,真的没事吗?”李楠竹将江娇儿左看右看,恨不得扒开衣服看看。 江娇儿羞涩地捂住衣服:“楠竹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这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楠竹抱着失而复得的娇儿,恨不得打死之前因为被那下人仇恨,所以怨到娇儿头上的自己。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焦急,发生什么了?”看出李楠竹状况的不对头,江娇儿连忙摸了摸他的手,让他抓着。 抓着江娇儿的手,李楠竹才说出来:“刚刚你吃完饭突然就在回房间的路上倒下了,我怀疑是王管家要害你就将她抓起来,结果她说是若清让她做的。” “若清?”只抓住了这两个字,江娇儿立马严肃起来:“是若清对我恶作剧吗?” “不是恶作剧,她是要你命啊。”李楠竹惶恐不安,生怕再度失去自己的娇儿。 “楠竹你别乱说,若清不是这种人。”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那么听话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绝对是个恶作剧罢了,可能是若清这次没有做什么就被她罚了心里不痛快,做了一点坏事。小孩子嘛,再怎么听话也不喜欢被人冤枉多了,是她这次做得过分了些。 心里一直在否定,江娇儿可不愿意谁都把她当傻子耍来耍去。 “那王管家呢?已经确确实实从王管家手上找到让你陷入睡眠的药粉,另外在草丛里找到了那瓶药的瓶身。” 看来是王管家被抓住之后匆忙丢掉的,一直没找到机会丢,被抓住之后不敢留着证据就那么慌乱之间随便扔掉了。 “让我去看看她。”一时安静下来,江娇儿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心乱如麻。身体里还残留着药效,还有点昏昏欲睡。只是人中那传来的刺痛让她依旧清醒着,掐了掐自己的小臂,江娇儿不让自己睡过去。 另一边王管家终于等来了江娇儿,嘶吼着:“夫人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你不要来找我,做鬼也不要来找我。” 看着王管家,江娇儿皱了皱眉。可能是灯光太昏暗了,王管家被自己吓成这副模样,真的觉得她是鬼吗? “真的是你害得我?”江娇儿询问。 “不是我,是大小姐让我做的。”王管家发抖,生怕那双手就要锁上她的脖子,带她走。 “那是不是你下的药。”江娇儿继续询问。 王管家突然瞪大眼睛:“是又怎样,你死了我还怕你吗?都是我做的,额就是想让你死。来啊你来杀了我啊,没错就是我干的。” 可能是意识到怎么说这个鬼也不会放过自己,王管家凶相毕露。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过上这种日子。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被我的正夫骗得好惨啊,他喜欢你却来接近我,嫌弃我还让他的仆人夜夜折磨我,让我一直在怀孕一直生孩子就不去烦他了。为什么我要被这么折磨,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该死,你就该去死。”王管家扑上来打算掐死江娇儿这只鬼,先下手为强。 就算打不过又怎样,破罐子破摔谁又能怕谁。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自为之。”看来都是王管家做的,嫁祸给若清的。 若清不可能会做出下毒这种事,只是王管家一个人因为仇恨恨不得弄死她。 心里闷闷的,江娇儿皱着眉头转身离去。王管家因为被绳索绑着不可能伤到她,但是她感觉心里受了重重的伤。她也不想做什么了,就这样吧。 隔天王管家被逐出江府,今后是死是活都与江府毫无关系。 夜里等待着的江若清被江娇儿蹲下来询问着是不是恶作剧给了王管家安眠药,被否定之后江娇儿也安了心。看来这一切都是王管家做的,就这样放过自己吧,不要去追究了。 在这独处时间江若清问了江娇儿关于仙人的事,说着仙人十年收徒的事。看见江娇儿明显是知道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若清笑了。看来母亲是真的一点都不诚实,所有的事都隐瞒她隐瞒的死死的。 “母亲,我被仙人看中了,他让我去拜师,你觉得我该去吗?” 江若清故意问江娇儿看向她的脸,看她的反应。 果然看见江娇儿脸上的嫉妒一闪而过,听见她说:“求仙之路很辛苦的,一定要去吗?” “母亲我想去,好不好吗?就算我求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撒娇着,江若清依旧做出乖巧的假象。 江娇儿还要劝,却听见江娇儿说:“仙人说了明天就带我走。” 江娇儿只能无奈的答应,怎么她就没有那么好运。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衰老,她也想成为仙人容貌永驻啊。 抢又抢不走这机缘,只能放任那机缘流在自己大女儿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黑 第二天王管家的正夫带走了王管家,走之前还不忘向江娇儿表达爱慕之情。 江娇儿这才知道原来王管家说得都是真的,这男人居心叵测地接近王管家就是来接近他她的。好几次借着王管家的名义来找她,谈笑风生。那时她觉得他是有夫之妇,还真的不是特别好看比不上自己的两个夫君就慢慢疏远他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贼心不死,害惨了王管家。 看着像死尸一样被那仆人拖着的王管家,江娇儿到底是于心不忍:“这银子算是我给你的,断了我们之间二十年的感情,今后你不要再说认识我。” 看着银子被那仆人拿着,那男人脸上有着很大一块胎记,但是忽略那胎记也算得上好看。怪不得王管家两个儿子都长的那么好看。原来是跟这个仆人生的,她还以为基因突变了呢,两个其貌不扬的生出两个小美人。 看着男人忘向王管家的眼神也不像没感情的,希望今后王管家也能早日放下对那正夫的喜欢,看清身边人的爱好好过日子吧。 第叁十章:修仙之路 拿起自己的小包裹,带着一个马夫,还有花开,就这样上路了。 简安也吵着要跟着她去,可是她并不想带上他,麻烦。一路上本来赶路就烦的要死,还要面对他带着目的的讨好,烦得要死。 所以,她直接将简安送到隔壁哥哥的家里,给了一些银子,让他安置简安,等她回来再说。 两个人之间的火花感觉都要泵射出来了,但是比起在江府被自己娘亲看上,还是就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要去多久?”一直以来黏着自己的领居家小妹妹居然就要出远门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是他说得夸张了,江若清只说了十年左右回来被他曲解成这样。 简安不安地看向江若清,十年啊,他今后要怎么办。本来以为找到一个小靠山,结果这个靠山就要走了,他今后的路还要重新规划。难道要讨好这个看起来性格就不怎么好的男人吗? “这是你的赎身契约,今后你就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朋友,在这里暂住好好跟着李家哥哥学习,也去科考吧。”江若清甩下一句话就那么走了,只留简安愣愣地看着这个薄薄的一张纸感动的不能自己。 李楠竹撇撇嘴,看向江若清留给他的钱:“这点钱就想我收留一个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废人,怎么可能。今后等她回来一定要讨要回来。” 简安没理他咄咄逼人的话,他从这少爷傲娇的话中也看出来他并不讨厌大小姐,看来又是一个敌人呢。阻止他获取大小姐芳心的敌人,但是现在没办法还得在这个敌人家里生活只能暂时讨好他了。 应该比起小姑娘,这样大的男孩他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吧。 才消失几天的小狐狸匆匆赶到江府冲进小姑娘的房间里,他的人类小女孩朋友去哪里了,好几天没见她了,她不会担心他去哪了吧。 一想到小姑娘可能哭兮兮地到处找他,小狐狸心急如焚地往江府赶,正好错过了在隔壁李府道别的江若清。 闻着充满小姑娘味道的房间,却唯独没有小姑娘。小狐狸突然感觉到迷茫了,他的小姑娘不见了。 眼睛急一下子就看见那道快如闪电的红色影子,江若凝上前踢开江若清房门。 “小畜生,这几天不知道被你躲到哪去了,可算捉到你了。”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江若凝套上去,却被小狐狸一个闪现避开了。 提升了不少法力的小狐狸鄙夷地看向他,真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小狐狸了吗?切,现在他是小狐狸二号,快如闪电狐。 极速奔跑甩开江若凝,小狐狸施了一个法术将江若凝关在里面,直接跑去厨房还有大堂亭子里去寻找小姑娘,可是地方太大了他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我把我的小姑娘弄丢了,我善良的人类好朋友。 小狐狸一双橙黄色的眼睛有些黯淡无光,感觉下一秒要哭了。但还是提起精神,等他更厉害就给小姑娘施上一个寻魂法,让小姑娘在哪他都能找得到。 花开也抱着小包裹,有些害怕,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她既兴奋又害怕。江若清不好告诉她,到了目的地她就要回去的。她只是派来互送她照顾她的下人,不然的话花开娘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被大小姐拐跑了。 这辆车后面还有两个人骑着马,那是娘亲给她找的打手,在有人欺负她们的时候出手。 就这样,外面的马夫负责赶车,一路上在酒楼或者小摊子吃饭。他们走了一个月终于赶到了距离目的地不远的村落,村落都是小摊子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因为带着地域差别,小食也有不同口味也不同。不过花卡还是很兴奋地嚷嚷:“哇!大小姐你看这个是什么?” “粉蒸肉。”见惯了美食的江若清对这些都很冷淡,这些美食在她眼里都是后世的家常菜。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花开这个想吃那个想吃,江若清没办法只能制止,真当她的钱大风里刮来的,要不是父亲给了那么多钱,一路上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养着四个人,钱哗哗的没,她还得省着点用,谁知道山上的生活需不需要银子。 花开被训斥闭上了嘴,那卖东西的摊主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看见是个小姑娘挥手赶人走,花开被他扇的差点站不稳摔倒,被马车踩踏。 这可不是小事,江若清顿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看着格外恐怖。 摊主也不怕她:“滚滚滚,穷人看什么看,别把口水喷我东西上哦。” 还没等江若清打算拿钱抽他,然后教训他一顿的时候有个人帮了她。 “你这肉都馊了,谁乐意买啊。”男孩说道。 江若清看向男孩,本是无意一瞥却觉得分外眼熟。 顿时捏紧了手心,熟悉的无力感袭来。 居然是他,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这张脸。杀了小狐狸的凶手。 只是看清在和老板吵架的这张稚嫩的脸,江若清才安抚住自己,现在还不是,他也不是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人不是上辈子那个时候的她,她没必要害怕,没必要举起手里的刀。 并不知道自己帮助的小姑娘对着他在暗地里举起了刀,男孩笑眯眯的。 格外外向可爱:“你不要怕,我就生活在这个镇子,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对了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啊?” “没什么。”不想多说,江若清也表露出友好,两边脸上的梨涡也显现出来。 花开还站在一边没说话,娘亲教育过她不准乱说话,除非有大小姐的允许。虽然刚刚差点要脱口而出拜师,但还是闭嘴了,捂着嘴,花开庆幸自己没嘴快,没看见大小姐都没说话吗? 男孩见状也笑了:“你看,我这里也有。但我奶奶总说这是两个洞,是不好的东西。你看你也有,说不定这是缘分呢,你这么好看这两个小洞洞长在你脸上也好看极了。” “你乱说什么?”花开训斥他:“这个是梨涡,我们夫人都说了这是美人才会有的,才不是不好的象征。” “是吗?可我奶奶说这就是两个洞。”男孩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花开骂他:“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花开。”江若清依旧是温柔的笑着,只是花开不敢说话了。 唉,嘴快没办法。骂人的话捂都捂不住,该罚该罚。 可惜江若清才不会罚她,才宠得她敢冲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的。 男孩对花开不感兴趣,这样的黑丫头村子里多的是没什么稀奇的。 他看向皮肤白皙,长相好看身上还有香味的江若清执意问道:“你叫什么,我刚刚还帮了你呢?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被气到,花开刚想骂他,被江若清轻轻地推到自己身后。 “江若清,可以了吧。”江若清依旧是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并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上一辈子的仙人现在是一副乡野少年的样子,皮肤被晒得黑黑的,只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洁白的牙齿露出来。 要不是她对他这张脸刻入心底,还真不可能认得出来。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呢,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依旧横冲直撞地追着江若清,男孩不依不饶的。 江若清带着花开甩掉了他,回到了住宿的酒楼。 “好可怕,这里的男孩这么奔放的吗?”被男孩这么不管不顾的追着,而且那男孩还露着一张脸任别人看,让花开这个一出门就看见围着幂笠的男孩子们,矜持地注意不碰到路过的女子的花开觉得不适应了。 江若清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见多了自信又普通的男人,这种小男孩纠缠不休算什么大事。 只是江若清却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在酒楼大厅休息听着说书的时候,一只手在她面前摇了摇:“若清。” 好了光凭声音就听出来是谁了,不用多说了。 花开听入迷了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大小姐被骚扰了。 “你要不要加茶。”从酒楼路过正好看见江若清,白子成立马不要钱成为倒茶小厮,老板哪里有不愿意的,笑眯眯的正好缺人手,不要白不要。 “满了。”江若清示意白子成看她的茶杯。 “可我刚刚不是看见你喝完了吗?”白子成疑惑地看向江若清,不过还是乐呵着。 “没关系等你喝完了我再给你倒。” 趁白子成光顾着跟她说话的时候江若清才立马移形换影,将花开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花开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吃糕点,所以一滴未动。 江若清还是习惯喝茶,慢慢地将茶杯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 白子成看向她微微弯起的嘴角,也学着她那样子翘着嘴角,却发现那好像是她天生的他怎么学也学不来。 只是看着看着白子成就入迷了,拿着茶壶没有反应,呆呆地看向江若清,她真好看跟村里的春花小燕一点都不一样。 就像是炸药碰到火一样,从未出过小镇的农家小子碰到娇贵养着的大小姐一下子就如同纸碰上火,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花开被江若清捏了捏脸蛋,往后一看才发现那个黑小子又来找她的大小姐了。 第三十章:恐 “还来,你到底想干嘛?”花开忍不住大声了一点。 将白子成惊醒,连忙拿住自己的茶壶,脸红红的,只是因为黑看不清楚。 “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直来直往的少年碰到喜欢的女孩,突然感觉到自卑。 她真好看,嘴巴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手也好看。 只说得出好看两个字,白子成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里的男孩都不准读书只等着嫁出去换钱,他只知道别人夸嫁出去的男孩好看,只知道这么一个形容词。 所以在面对这个让他心动,让他紧张的女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配不上别人。她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觉得我说话太过直接。 不知道这叫做自惭形秽,白子成又兴奋又低落。兴奋的是自己能看见她,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低落的是自己可能要见不到她了。 是的花开又嘴快说出她的大小姐是要拜仙人为师的,跟他不是一台路的人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白子成有些羞涩。 是不是若清也是这么看他的。 故意让花开去怼人,江若清不想理他。就这样暂时当成陌生人吧,不然她真的会控制不住杀意的。 现在还能说服自己他不是他但等他成为了他的时候,那一天她就不会放下手中的刀了。希望他趁她还能分清他和他的区别的时候离她远远的,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可惜白子成不是那种被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他只知道他喜欢她就行了。比起嫁给那些讨厌的同村女孩,他要嫁给她。 “你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倒。”将茶壶倾倒,白子成趁此机会近距离看清江若清白白嫩嫩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嘴巴就像是涂了口脂一样红润透亮真好看。 唉,花开叹了口气,真的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看着男孩的眼睛定住看向大学,动也不动一下,花开真的无奈。 她也没碰到过这种人啊,谁知道怎么对付,谁来帮帮她。 “不用了。”明确拒绝掉,江若清并不打算给他一点希望,就这样各自安好。不然她总感觉自己要把他弄死,所以他们还是各过各的。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仙人怎么这辈子是这么个落魄模样,不过越是落魄越好。比起能成为自己的劲敌还是做被她轻而易举碾死的一只小蚂蚁就好。 “你这都空了,给你满上吧。”白子成就像听不懂江若清的拒绝一样,指着茶杯说到。 “小姐,怎么办被缠上了。”花开趴在江若清耳朵边说着悄悄话。 “要那两个护卫赶走他吧。”花开继续说道。 江若清看向那两个享福一样看向说书人表演的护卫,嘴角抽了抽。 指望他们,我看他们才像是主子。 花开也反应过来那两个人的不靠谱,皱了皱眉头,下定决心:“那我赶走他。”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不理他自然会走。”江若清觉得就算赶走他也会越挫越勇的。还是等她上了山,他跟不上来自然而然就断了心思。 “我给你倒上啊。”白子成笑得傻乎乎的。 将茶继续倒满,白子成就杵在一边不动了。一个劲地看着江若清发出诡异的笑容。 “他脑子有问题吧?”花开更害怕了,妈呀傻子,讲理都讲不通。 “花开。”江若清训斥他。 “不可言他人不是。” 花开可怜兮兮的闭上了嘴,不说就不说,哼她娘亲总说她傻,这个人比她更傻好吧。要不是带不过去,她定要叫娘亲看看这个大傻子。 喝完茶,江若清起身。 白子成也跟着走了过去,也没人拦着他。作为一个新上任的临时小厮,酒楼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也不会管着他,不做事就挨打。 “你干嘛?我们要上楼休息了。”花开训斥道。 这时候那两个护卫听见上楼声才发现自己要看护的大小姐被人跟在后面,连忙走过来。 “臭小子,干什么,这是你能招惹的,赶紧滚。”护卫的态度更加凶残,被拦在外面的白子成没被吓到。 他奶奶凶他的时候可比这凶多了,还会扭他的耳朵,打他的屁股呢。这算什么,就语气上凶,压根什么效果都没有。 只是这次却不如白子成的意了,因为这边的吵闹声,那边收钱的掌柜过来了,看见白子成闹事连忙拉他下来。 “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你别拉我。”白子成看着江若清慢慢上楼消失在他眼前,只想扒拉开眼前的女人。 “你这丑小子。”掌柜的才不管他尊敬不尊敬她,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不想干就给我滚出去。” 被那么推出去,白子成狼狈的跌在地上,扬起一层灰尘。 可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看向二楼的窗户,只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毅力。知道人在哪,还怕什么。 白子成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果然一回来就被扯着耳朵,白子成连忙嚷嚷:“奶奶我错了不要不要。” “我真的是欠你和你那对冤种父母的,谁让你出去和人吵架的。我都被隔壁的王奶奶告状了,说你骂那做生意的李叔叔的肉是馊的。你说说,谁教你这么乱说的。”程奶奶无奈,叹了一口气。 谁家男孩子像她家里一样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到处乱冲,皮肤晒得黑黑的,跟个泼猴一样。 今后她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哦。一个男孩子长得又不好看,还黑,嫁不出去待在这里族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这房子都要没收了,今后住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她这个老不死的还在这,她们那些女人早就将这里抢走了。 也就是她这孙子冥顽不灵,就知道玩玩玩。一天到晚的厮混叫他读书也不读,说认全了字就行了,知道自己姓啥能写自己名字就可以了。 真的是气得她火冒叁丈恨不得打死这个顽皮的孙子,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为了他今后有好日子过她有必要这么劳心劳神的为他规划着以后的路子吗? 让他跟村里的女孩打好交道,今后嫁给她们其中一个也不错,青梅竹马不是挺好的吗?结果她这个孙子,天天跟着她们玩,还说她们长的又黑又丑,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就因为孙子太黑了,不符合这个大国对男子的审美,她才拘束他不让他乱跑,只偶尔跟同村的女孩打打交道,方便以后有人看中他愿意娶他去,结果他呢,不仅晒得越来越黑还跟那些同村的小姑娘吵架打架。 叁天两头的跟小姑娘们的家长道歉,她受不了的时候跑到儿子儿媳妇的坟那哭啊。怎么这么为难她一个老不死的,怎么走的时候不把她也一起带走啊。 哭她的命苦啊,年轻的时候夭折了好几个孩子,等好不容易将唯一一个儿子养大之后,他们出去做生意就那么死在了路上了,死状凄惨就像是被妖怪吸光了血肉只留一层空皮。她知道这个大国有妖怪,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在这仙人脚下的村落住着,谁知道她的儿子不知道啊,出去做生意就那么被害了命。 等她跟老伴一起将孙子养大的时候,老伴身体不好前两年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头朝下栽倒在了大石头上一命呜呼。她哭她年老死了老伴啊,哭她这命苦的一生啊。 白子成摸了摸耳朵,为自己辩解:“是那个做生意的李叔叔骂别人我才帮那个小姑娘的,明明是李叔叔经常拿不好的东西出来卖高价,有什么不能说的。的确碰到过他拿馊掉的肉出来卖的事,我只是提醒人家小姑娘罢了。” 程奶奶卡了壳:“你是说你帮人家小姑娘?”怎么回事,哪来的小姑娘需要他们这顽皮猴一样的孙子帮了,平时不都是他跟人家小姑娘们打架吗?哪来的心去帮别人哦,怕不是他这孙子对人家小姑娘有什么想法哦。 程奶奶心里在转着,想着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姑娘没跟她家这个顽皮的孙子打起来,她倒是要去看看是怎样的人。 看人家跟她家小孙子有没有得可能性哦。 并不知道奶奶跟孙子一副德性,江若清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人被掌柜的给扔出去了,正好断了他们俩的孽缘。 坐在床上,江若清思考着花开打听来的消息。原来这个小镇子就是仙人辈出的镇子,基本上出了不少仙人。 住在这里的小孩都去测过,只要有点灵根就可以被选上,成为山上的人。 只是从没见过他们下山,人类的一百年哪能跟仙人的一百年比呢。 人类的一百年一辈子就过去了,而仙人才刚刚开始享受自己的人生。 只要自己能掌握这份机缘,无论自己是否是个天才,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好好学习,等回到江府的时候她就有能力跟母亲说话了。 只要那么一天,她就可以将母亲身边的一切都铲除,让母亲看看身边空无一人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让母亲承认自己的错误,她的想法只有这么一个。 只是前提是母亲身边卡空无一人,不然的话母亲总是会靠着别人来伤害她,那样她就不可能跟母亲来个友好的交谈了,所以还是要将母亲身边的人都铲除掉呢。 “哇,好热闹啊。”花开趴在窗外面,窗户正对着街道,到处都是陌生的人,看来都是来这边拜师的。 “小姐,他们都是来拜师的,你要不要也下去玩一下啊。”花开建议着,实际上是她自己想去玩。 “别吵了睡觉。”江若清刚刚沐浴完,倒在上就睡着了。 其实这种面对未来的恐惧感,已经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脑海。所以比起一无所知只知道玩的花开,她对那拜师路上有着面对未知的恐惧。 真的如那算卦的人所说的她有不错的资质吗?她真的能成为仙人吗? 第三十一章:野 上辈子杀了小狐狸的那个人,她真的要下死手吗?成为仙人是不是就不能杀人了。 那这样的话自己手里已经沾了人命,还能心无旁骛地拜师吗? 并不知道周若没事,第一次下手杀人江若清的内心是惶恐不安的。虽然觉得没有鬼魂,但是还是会为自己手上沾了血而感到害怕。 作为一个叁好学生,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江若清的眼睛里染上忧愁,面对着墙面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了。 她就是一个不被人所喜欢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只是被推搡着走着,中途被打断了计划而已。 本来她是打算这一世好好考上功名谋得官位在家中有一席地位,然后再看看娘亲到底是选她还是哥哥罢了。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不敢违抗家人的小女孩,是母亲一步一步把她逼成刽子手的。 为了自己的目的,谁一旦不听话她都会杀掉,反正已经杀了第一个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这样吧,仙人她一定要成为。不仅仅是为了小狐狸还是为了自己,她知道这个大国有着妖有着仙人,她得好好活着,不能被其他的物种杀死。 只有这样留着命在她才可以回去找母亲报仇,这是一个女儿的复仇,希望母亲能承受的住。 “那里有个黑丫头偷看我们!”下人对着身边的主子汇报到。 男人皱了皱眉头,露在外面的一双眉眼格外好看。只是眼里却满是厌恶。 “哪家的小丫鬟真是成何体统,给自己主子丢脸。”下人继续说道。 “你去教训一下她。”男人性子极其不好,直接叫下人去教训花开。 下人得令也不客气地挽起两只袖子,直接冲上了楼拍打着门。 昏昏欲睡的掌柜被上楼声吵醒了,看清没有人就继续睡觉了。 这个时辰,正是热闹的时候,到处有人游玩,他也出去转转透透气呢。 是的这么一个小镇可没有宵禁,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时辰出来玩,街上挂满了一个又一个亮堂堂的灯笼,下面是一个又一个小贩。 男人带着下人也出来透透气,欣赏一下这异地的美食和特色。 谁想知被个无礼的小姑娘一直盯着,惹得他心情更是暴躁。 本来在他家乡那些女人就喜欢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现在被个小黑丫头冒犯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 叫下人去教训那个丫鬟,只想看见那个丫鬟鼻青脸肿的样子,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下人被扭着胳膊送了出来。 掌柜的这才惊醒,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扭着一个矮小的小厮下楼,赶紧询问:“这是怎么了?” “他打扰到小姐休息了。”两个人面对正事的时候还是值得信任的。 唬人也是有那么一套的。就像店老板被他们唬的不敢多说。生怕他们打人,怪罪他没看好陌生人上楼。 “那多谢两位了,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掌柜见台阶就下。 这两位大神可不敢得罪了。 两个人是认识的,对视一眼就将那小厮丢了出去。 “还以为这钱好赚,没想到还真有不走眼的来找麻烦。”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 “谁不是呢,我都快睡着了,就被砰砰砰吵醒了,一仔细听居然是在敲大小姐房间的门,赶紧起来了,还好睡觉也没换衣服。” “我也是啊,被你吓醒立马起来了。” “要不是为了挣钱养孩子,有必要跑这么远吗?” “是啊,都是干的临时出头的事,没想到这回还走个远路,屁股都颠疼了。” 江若清被他们聊天声吵醒问他们怎么了。 两个人这才说有个小男孩过来找事,被他们送走了。 江若清夸赞了他们一下,就继续睡到床上去了。他们两个护卫跟车夫住在一起,她跟花开住在一起。 估计车夫这会睡下了也懒得起来看看出什么事了,倒是花开有点不对劲。 藏在桌子底下不敢说话,倒像是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 江若清看向桌子底下的花开问道:“怎么了?突然缩成个鹌鹑样。 “大小姐我惹祸了,刚刚我发誓就看了那么一眼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被那个小厮瞪了一眼,然后他就气势汹汹地跑上楼找我麻烦了。我冤枉啊大小姐,谁知道就看那么一眼他就要打我。”早知道就应该听大小姐的话早点睡了,还想着出去玩这还没出去玩呢就要被人打一顿了。 她实在是怕了,果然她应该听娘亲的话,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路上乖乖跟着大小姐。 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自己跑去惹麻烦,她真的知道错了。 “没事了,那人已经被赶出去了。”江若清安抚花开。 花开还是小孩子心性爱玩爱闹,那些人只不过是脾气太臭了罢了。花开又没做什么看一眼都不行吗?既然那样干嘛出门直接捂在家里不就谁也看不见了,真是的。又不能像李哥哥一样安分守己待在家里,又不能像父亲一样性格温和。这样的男子,干什么跑出来祸害别人。 申城可从没出过这样不讲理的男子,果然是哪个地方养出哪个样子的男人。 就像他们申城个个男子都懂礼的不得了,看见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要跑上来打女子了。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来那个男子也是不好惹的。 花开也算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了,也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继续来找麻烦。 来这么一个小镇子就碰上两个难缠的人,江若清皱了皱眉,还是不想想那么多,本来心里就在为拜师的事烦恼,花开还净给她惹事。 “乖乖睡觉,不准乱跑知道了吗?”面无表情看着花开,被吵醒的江若清心情很是烦燥。 被这么看着花开赶紧捂上了嘴点点头:“我不会了。”同时声音从被捂住的嘴里传出来。江若清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花开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连忙躺在小榻上不动弹了。 江若清也躺在床上安眠了,奔波了那么久既然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那就好好睡吧。 第二天江若清被花开伺候着梳好了头发就下了楼,准备吃点早饭。一下楼就被人拦住了,一看是一个陌生脸的小男孩相貌平平眉毛杂乱长相非常普通,反正是见过就忘记了。 江若清还没怎样,花开应激了:“你还敢来找我?” “是谁?”江若清问花开。 跟在她身后的护卫连忙回道:“就是昨天闹事的人。” “那你们解决吧。”江若清拉着花开退了一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却没想到这回两个护卫碰到掌柜的阻拦:“诶诶诶,两位好汉等一下这都是误会,这两位也是入住我们客栈的贵人,可不能互相伤了和气。” “是的,昨天小童不懂礼,我带他向小姐道歉。”男人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从他的肢体动作,江若清知道这位估计就是那位暴躁的主子了。 没理他直接从他旁边拉着花开下去了,花开碰见那个恶的不得了的小厮也不敢抬头了,直接低着头跟着大小姐。 看清花开乖乖听话的样子,江若清很是欣慰。 不过心底还是有一些惆怅的,自己宠着的小丫头被别人打击到了,怎么办。 但想起花开给她惹得麻烦,还是继续受打击吧。 男人看着江若清从他身边经过还带来一阵阵微风,有着香气就像是从她身体里传来的一样。奇迹般暴躁的心情被安抚了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女子,怎么这么香。他那边从未有女子熏香,只提倡自然的味道。只有男子爱熏香,奇怪了。 天天熏安眠香,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还能安抚男人,江若清知道了估计也是嗤笑吧。 她为了自己能睡觉睡好点的香,对别人来说还是一种药。真好笑,明明都治不了自己。 昨天依旧是点着安眠香睡的,只是花开睡得跟猪一样,她还是难以睡安稳。 女孩只有一米叁,刚刚到他的肩膀那,非常娇小可爱。 就是这样的女孩,是那个讨厌的小黑丫头的主子吗? 感觉一点都不像,女孩笑起来眼睛明亮嘴角弯弯着上扬,和善极了。怎么可能是那种用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小黑丫头的主子。 本来还想找茬来着,等着那两个护卫不在给那黑丫头一个教训,但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想让那么较小的小姑娘哭,男人还是算了。 他娘亲也是这么娇小的身材,虽然爱哭但撑起了一个家。 看着同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男人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欺负弱小还是算了。 本来想打听一下女孩的名字,反正住在这的外地人都是来拜师的,等拜师路上再去教训她。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照面,女孩从他身边侧身而过他就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黑丫头,黑丫头。”匆匆忙忙吃了自己做的早饭,就拉着自己的奶奶赶来了。 白子成连忙挥手,掌柜的这回还在呢看见他都不让他进来了,让跑堂的拦着他。 连忙叫着花开,示意她帮忙求下情。 “呀,她又来了。”正在吃东西,花开嘴里的东西都没咽下去,看见白子成感觉天都黑了,娘啊救救她吧。到底他是女的还是她是女的啊,从没见过这种男孩。 野蛮生长的男孩,的确是不和在闺阁中长大的大家公子一样。 也没有父母拘束,只是天天被奶奶打,打着打着更皮实了。 更加无拘无束了,反正在外面闯祸顶多是挨一顿打,有什么大不了。 并不知道自己打还打坏了,程奶奶看向跑堂:“我们是来消费的,拦着我们干吗?” 跑堂的女人看向掌柜的,用眼神问她拦还是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