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第1章 《入魔》 作者:逆境丛生 免责声明:本书由奇书网()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我被狗咬了。 “呸!”了一声,我一脚踹开了那只半死不活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的老黄狗。看着那骨瘦嶙峋的畜牲一头栽倒下去,随着鼻口中两咛咛声,便再也没有站起来。 哼,小样,装可怜不是? 拧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 幸好,现在是寒冬腊月,我又是个超级怕冷的人。厚实的棉裤挡住了那满口带菌的的哈喇子的入侵。 幸好,幸好。不幸中的万幸。 “老爷。”站在一旁的周掌柜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于对我的敬畏还是做出了痛惜的样子。可是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报漏了他的真实内心。 围观的不少蓬头垢面的八婆和老不死对我指指点点,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甚至有一个悬着两条鼻涕的小孩漏出了满口烂牙,还拍手叫好。 眉头深拧,哼,小兔崽子,看我不弄死你。 “福来,给我放水,我要洗澡。”比太监还高八度的嗓音,命令那个长得比太监还太监的小二。 “靠!tnnd。。。”一路谩骂着,跟着装模作样的小二上了福楼的二层。 我的福楼,酒楼,俗称黑店,除了不做人肉包子以外,什么都做。 特别是宰路过的,骗隔壁的,更重要的收入是放高利贷的干活。 “呸!”“王八。”“狗养的。”“死人妖。”身后不时地还可以听见唾弃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谩骂声中,福来依旧一副狗腿子的样子跟着我。周掌柜的却是恢复了面无表情,低下头吧嗒吧嗒的拨弄着他的红木算盘。 “老爷,这是您的毛巾,还有衣服。您还需要些什么?”福来低着头,在半开的窗户外边笑呵呵的说着,嗓音吊得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福来~”我眯着眼睛尖叫,“刚才,那条狗,谁家的啊?” “东边李家。”福来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我。“还欠了咱们福楼四两二钱呢。” “再把利息提高五厘。三天内还清。”哼,不敢名里和我对着干,竟然放狗咬我。 “是。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声音一沉,说到。“把那只狗剁了,给刚才那个小屁孩吃下去。”看着泡的有些臃肿的手指,胖呼呼的还很白皙,根鬼有的比。不错不错,这几个月把自己养的不错。 “要加料么?老爷?”福来迎合。“拉肚子的?” “小样儿,”我嘿嘿两声。“这回试验一下便秘的。” “是,小的明白。老爷您洗好。”深鞠躬。 耳根慢慢清静了下来,福来踩着破鞋丁丁冬冬的下楼了。 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来这个穷僻壤半年了。从一个落魄的穷书生,到了过街喊打的周扒皮。用了也不过半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晃荡晃荡,还不错,满有分量的。在这乱世之中,还是黄金让我开心。 “老爷。” “是你啊。” 再度睁开眼睛,看见周掌柜的墨守成规的站在我的床前,眼睛不停的在地上寻找着蚂蚁。 “外头又不平静了。”周掌柜老老实实的回答。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去叫福来,翠花准备一下。” 我挥挥手。“这破地方,半年来,放高利贷也没有赚到我目标的十分之一。” “那老爷的意思是?”福来和满脸灶灰的翠花进来了,打量着我。 “我们找着明媚的地方,要好好的打算一下我的未来了。”我思索着。 “是。”异口同声。 这个破地方原本是我的出生地。 地处中原,封闭保守,固步自封,难怪会被北方的金国打个落花流水! 现在金国虽然只是霸占了最北方的都城,但是马上就会大开杀戒,将全国上下洗劫一空。 为什么? 金国,位于本大陆北部的国家,北邻蒙国,南边就是被灭掉的京国了。 一个马背上的皇帝,领着土匪一群。看准京国国土小,人口少,顺便灭掉了。 京国虽然资源少,但是地处中原,东西南北交通都要经过此处。好好耕耘一番,还会有所得,不过那帮土匪估计只知道烧杀淫掠。 反正不关我的事。 我掂好我的钱袋。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当时慌慌张张的逃亡,贪污多年的金银珠宝搬不走,国家一亡,一打银票也作废了。不然我怎么会沦落到了穷乡僻壤收高利贷为生的地步。 再度叹气,老天,你真是对得起我,难道是我红颜多薄命? 我咯唠叨到的感叹我可怜的命运的时候,翠花和福来却是坐在驴车的前方,捂着耳朵。只有周掌柜的坐在我的衣服澡盆还有锅碗瓢盆垒成的小山上,接着吧嗒吧嗒的拨拉他的算盘。 “财迷!”我瞄了他一眼。 “老爷,您说我么?”周掌柜的放下了算盘,眼睛里闪烁着我熟习得不能再熟悉的光芒。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我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肚子里几条蛔虫,我还不明白,当着我的面算计,不想玩了? “老爷,此西去伍拾里,有一帮强盗。”周掌柜恋恋不舍拨拉了最后一下,将算盘放下。 “土匪。”我呸了一声,也抓起一个野果啃起来。“那又如何?”明知道我不是劫富济贫的料。 “老爷,那群土匪相当的有名呢,因为地处京,云,金的境界,很会东躲西藏,几个国家的边防都管不到。但是那群土匪确实相当的厉害,”福来大声地宣布,似乎这是一件关乎他光宗耀祖的一样,光荣地批留皮瘤的。但是后边那两个字却没有出口,于是狠狠地咬了一口野果。闷不吱声。 小样儿,还知道你老爷我的嗜好。 “对于贫民百姓,只会劫持一般的有姿色的女子,但是他们主要的目标却往往是那些商队还有供品之类。”周掌柜接着补充完毕。 “是么?”我眉毛一挑,直立起身子来,看得福来和翠花吓了一跳,立马停住我们本来就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的驴车。 “老爷,听说他们对于那些有姿色的少年女子也划分三五九等,平平的赏给一般的人员,一等的给大王做妾侍,九等的可能会被转卖掉。”翠花看着我。 我微笑着,扫视了一周,翠花和福来屏息凝视,周掌柜也有些严肃。 “知道了。既然如此好玩的事情,怎么能错过。”我丢下了苹果。眯着眼睛看着周掌柜。 “翠花,调头西去。我们也去尝尝当大王的瘾。” “翠花!”我半躺在地上,身泪俱下地扯着翠花的一条腿。“我不要离开你~”顺便抓了一把泥土往自己的脸上抹,生怕演得不够生动,不能打动那些个狗p土匪。 “老爷!”翠花不愧是从小跟我到大的,那在我教导下出来的演技简直就是无话可说,没有让翠花投胎到好莱坞,混个小金人真是上天的不公。“翠花也不要离开你~”说着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我扯得她太痛了。 “翠花~”我在她的裤腿上抹了一把鼻涕。花猫似的脸更是凄惨。 “老爷~”翠花的眼中迸出了火光。意思是老娘她累了。不想玩下去了。 “靠!你们哭哭啼啼的完了么没有!”土匪1号终于忍受不了,仰天长吼。 “哇~”我立即转身,拽着他的裤腿。“大爷你行行好,我就翠花这么一个妾,如今家道中落,也没有钱续弦,你抢了翠花,让我咋活呀?” 谁给我做饭洗衣端茶倒水铺被子捉蛐蛐? “老爷,老爷我不要离开你。”翠花捂住了脸,实在是因为她哭不出来,才这么装样子。可能是想起来了她给我的做饭洗衣端茶倒水铺被子捉蛐蛐的悲惨生活,她实在哭不出来。 “滚!”土匪2号横眉一条,一脚踹开了我,“大哥,跟穷酸书生罗嗦什么。抢了人走了。” “呸!今天大爷我心情好,看在你照顾俺家翠花的面子上,饶你不死,想活命,以后别再出现在鹰钩寨。否则要你生不如死。” 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翠花。。。 “老爷。”福来第一个跑过来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扯开了我的衣服,检查我的伤势。 靠!我又没有内力,这么一脚,不在我的细嫩的胸膛上留下个脚印才怪。 “早说让我来扮演了,那些混账那么粗鲁,竟然伤了老爷。”福来发狠的跺着脚。四周的树木愤愤地飘落下了叶子。 “老爷。”周掌柜的慢层层的走出来,大气不敢出的低头找蚂蚁。“我的失职。” “算了,是我自己找乐得。没想到他们掠走我的翠花,还伤了我。真是。。。” 可怜啊。有些同情那些狗东西了,不过这样的同情维持了不到一秒钟。 这帮家伙,得罪我,可真是怪你们自己命背。 你们欠我一脚。 这一脚,我决不轻饶。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就算人不犯我,我还会是不是找找乐子。 这可是我的宗旨。 嘿嘿,因为,这一辈子,我只为自己而活。 随心所欲而活,为所欲为而乐。 你们的贱命,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呵呵。 第2章 。。 (逆境:另类的受,另类的受,逆境发誓要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受。 众大:。。。 逆境:哈哈哈,逆境总是走在受受潮流的顶端的。 众大:。。。 逆境:嘻嘻,先不告诉你们,调调你们的胃口先。 众大:兄弟们,操家伙,开打。) “这么晚了,翠花真是慢。”我嘴里含着狗尾巴草,嚼啊嚼。 “老爷,您饿了么?”福来凑上来。递给我一块牛肉干。可能是嫌我嘴里的狗尾巴草不够干净。 我看着远处半山上的零零星星的烛火,心里盘算着。就算要举行什么狗屁洞房仪式,灌酒,也不用这么慢吧。 翠花呀翠花,你可别失手了。否则你老爷我上哪找你这么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婆娘呢。 “老爷,要不我去看一下。”福来自告奋勇。 “我们一起去。”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周,走吧。别打算盘了。” “砰!”的一声,半山腰上似乎有爆炸的声音。看来翠花动手了。我加快了步伐。 远远的,似乎听见了哭叫声,吵闹声,打斗声。 “福来,你先去帮忙。”我命令着。 “周,你带我上去。” 因为背着我,我们比福来晚了半步。到达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地的烧焦的尸体,和炸飞的四肢,还有一群蓬头垢面的伤患,破口大骂的泼妇,不知所云的流浪汉。我皱眉头,这什么破地方,不是土匪窝么?怎么什么乌合之众都有。 “老爷。”翠花一身大红的飞到了我的身边。我瞄了她一眼。还好,虽然头发有些乱,衣服上有些血迹,但是整体来说还是没有什么损伤。 “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办好事情就撤退的么?”我低声骂着。 “老爷,我。。。”翠花低头,也学会了周掌柜在地上书蚂蚁的架势。 “老爷,别怪翠花,实在是她心软。”福来接着来到我的跟前,手中握着一团针线,隐隐约约的有血液在嘀嗒。 “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我揉揉太阳穴。 “因为来喝喜酒的还有土匪头子的两个小孩,一个三岁,一个四岁,所以翠花把那两个小孩子偷走了才下手。” 我眉头皱紧,什么时候了,还妇人之仁,救了他们有什么用,你把他们的父母都炸飞了。难道留下来等他们给父母报仇。 我本来都算好了,因为翠花长的十分好看,土匪头子肯定一高兴,为了给足自己的面子,来一个隆重的婚礼。既然隆重,那么除了走不动的,和需要看小孩的,剩下的都会来看热闹。只要几百号人口聚集在一起,那么呼隆一下,就可以一举歼灭,然后我领着周掌柜屁颠屁颠的来搬金元宝就好了。 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可惜翠花,竟然为了两个小屁孩违反我的命令。 “翠花,你去搬金子。福来。过来。”我说着。 “老爷,求你饶了他们吧。他们才3,4岁,不会报复的,也不会记得。。。”翠花急了,竟然还跟我讨饶。 “滚!”我挥挥手。 “福来。还不过来。”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福来。“怎么连你也想违背我的命令?”我接着下狠药。 “翠花,你快去吧。”福来推走了翠花,摇摇头。走过来。 “你去把那些杯关押在他们牢里的放出来,人手一把刀,顺便给那些还能活蹦乱跳的下点重药。”我盘算着。借刀杀人,这样到时候就算有人查起来,混乱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自然不会把帐算到我头上。 “是。”福来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走了。 我打量着那两个让翠花违背我的命令的小孩,没有出声。夜色深沉,还真是有些冷了。 “老爷,我来动手吧。”周掌柜一直没有吭声,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你那小算盘,我会不清楚。[奇`.书.网提供]你把他们扔下悬崖,让他们听天由命是么?” 可惜,你老爷我最讨厌用跳崖来解决问题,实在看多了,信奉了每个悬崖底下必有高人,或武林秘籍,或宝藏,或神剑,或时空传送器,或和你有着渊源的沉睡的银发帅哥这一伟大的晋江公理。 “。。。我知道了。”周掌柜拎起那两个瞪大了眼睛的小孩。啪啪两下,心脉尽断,让他们在无痛无苦的情况下离开了这个并不仁慈的世界, 在夜色的掩盖下,我坐在驴车上,闭目养神。翠花因为劳累,倒着睡着了,福来赶车,周掌柜数着木箱子里边我们的新的财富,算盘打得噼哩叭啦。 “我们这样,和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福来自言自语。 我慢慢的进入梦乡,那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三十日后,我们赶着驴车进了城,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京国的南方那个富饶的海圳国。因为南边和东边两面临海,物产丰富,生活水平和京,金国就是不一样。 “您有什么打算?”周掌柜近日来因为生活过的过于滋润,除了拨弄拨弄他的算盘,其余的时候都是盯着我,防贼似的。 “你说呢?” “我还真不敢随意猜测。”装得毕恭毕敬的,小样儿。 “您要是真的打算安定下来,我也无话可说。” “你想说什么?”我打了个哈欠。 “老爷,您最近不是心烦,觉得翠花和福来越来越不听话了。他们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环境变了。而是。。。” “而是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话总是吊半瓶似的。讨厌。 “而是他们也在努力的适应新的环境,特别是在您的精心教导下。”周掌柜说完,看了一下我的眼睛。“他们也需要时间适应。毕竟以前的环境和现在不一样。我们周围不再危险重重,看多了可怜的贫民,他们两个也开始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无辜善良的人的。防备心不那么重了。所次才会掉以轻心,才会犯错。” “你说,这个地方这么富裕,我做些什么小本买卖好?” “全凭老爷做主。” “?”这么听话。 “老爷不管做什么都会做的顶好。” “嘻嘻。你什么时候学会福来那调了。”我调笑。 “我说的是实话。老爷。”周掌柜微笑着,掏出了算盘。 “海圳明文规定,不能放高利贷。而且这里的当铺也不少,酒楼也不少,花楼也不少。就看老爷准备往那方面发展了。当然,老周只管算账,其余的全凭老爷定夺。” “好吧。那么我们就来。。。” “做什么?做什么?”福来走进来,后边跟着几天不敢现身的翠花。 “吃喝嫖赌拉撒睡一条龙。”我打开我的扇子,忽闪忽闪的得意了起来。 吃喝嫖赌拉撒睡一条龙还没有开起来,我竟然又干回了老本行。卖狗皮膏药。 也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资本,而是最近风声比较紧,若是我们一行人突然出现在福州城,二话不说拿出一箱子带着官印的金元宝来开什么赌场,不是被眼红的坎死,就是被有心的一纸告上官府,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何况,几日来,夜夜抱着金元宝睡觉。我已经养成了离开它们睡不着的习惯,自然不愿意和我可爱的孩子们分离。 想了半晌,还是给自己换了一张窟雏的脸皮,贴上了三撇小胡子,让自己看起来仙风道骨,让后挑个大木棍,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甲半仙,保管算命卜卦治病开药一条龙服务。 在翠花和福来的眼皮底下,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周掌柜倒是干起了老本行,算账,不过这回不是在酒楼,而是在典当行。专门理财,也就是俗称的收纳。翠花去了福州城排名第三的酒楼当厨娘,顶着她日复一日的一张黄脸婆的脸皮,操起了她的宝刀。也就是杀猪坎羊剃鱼骨。福来也在福州有名的花楼二元堂当起了跑堂的,也就是所谓的龟公,俗称拉皮条。 我们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分工合理。收入良好。而且小道消息就这么自留自留得涌入门来,不至于与大好形势脱离轨道。 话说金国灭了京国后,烧杀抢,现在京国的稍微有点门路的都逃到了西方的云,南边的海圳,还有东边的东盐,没有门路的都被金国折磨得差不多了。 堂堂京国,二三百年的历史,就这么嗝儿辟了。 不过因为金国的突然入侵,和莫名其妙的大获全胜。 原本就不怎么和平的九国蠢蠢欲动。要不是大家都心知肚名那个笨蛋金国的皇帝一事无成,鼠目寸光,得了京国也成不了大器,其余的人马早就动了。 不过,目前来说,一时半会儿富裕的海圳也不会突然垮台。所以我还是乐得半日悠闲。 也对,看了看对面那些卖糊涂面条的小贩,卖糖葫芦的外婆,扎灯笼的,捏面人的,还是一片平静,乱世的风头未起,谁会在乎,就算战乱开始,关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胡子,又开始吆喝起来。 “甲半仙,算卦,看风水,不灵不要钱了!” “大婶,看你愁云惨雾的,是不是家中有什么小病小灾。让我甲半仙给你卜上一卦,保你一家平安。” “大叔,看你印堂发红,可是有喜事临门,在我这里求个满堂彩的符咒回去,保你三喜临门。” “大娘。。。” 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和察言观色这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小本生意也很火热。呵呵,虽然铜板不多,但是丁丁当当的响起来也是很招人喜爱。 第3章 正当我听我的钱袋的乐和劲,一个半大的丫头把我拉到了角落。 “哎呦,小美女,干什么和?让我甲。。。” “闭嘴,你就是甲半仙?”小姑娘凶神恶煞的,我赶紧拍拍胸口。 “对啊。呵呵,甲半仙就是我,我就是半仙,一半神仙,虽然未曾位列仙班,但是也得到成仙,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年,我就可以直升化飞了。” “少罗嗦,跟我走一趟。”小丫头开始动手帮我收拾我的摊子。 “姑娘,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哪?”被塞到了密闭的马车上后,我毫不担心的问,反正我的身上有上等的追踪香料,只有周掌柜能循香找来。 况且,我的冤家对头早几年就被我一齐送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一时间,也不担心有人对我不利。尽管我不会武。 “哼,你不是半仙呢,你告诉我啊?”小丫头脑袋上的两疙瘩头发包包一晃一晃。看得我头疼,丫我最讨厌这样地头发造型,愣是让我想起来了以前看咸蛋超人时的感觉,没错,那两个包包好象苍蝇的大眼睛一样让人。。。呕! “姑娘,我这半仙可是开过天眼的。只不过平时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现象。”我边吐边抱怨。早说过我不能做马车,只能骑驴车的,这不,吐得臭气熏天,估计现在就是苍蝇见了我也要绕道而行了。 “到了。我可警告你,一会儿见了老夫人小心点,别瞎说,否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拉着我瘦弱的身躯下了马车。 乖乖,这哪个暴发户的宅院,门口有溪水,院后有苍山,四周有竹林,大红的院墙将里边围的严严实实,除了那2人高的大门上和那金灿灿的“唐门”大字外,我什么都瞄不到。 哎呦,暗自叫不好,难道,这,这,这,这就是金爷爷传说中的四川唐门?那个用毒世家? “你胡说什么呢?那哪是唐门,明明就是厦门。”丫头片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把嗒嗒嗒的跑走了。 “原来是厦门,谁让那个厦字那么从简。吓我一跳。”(逆境:参考厦门大学那几个金字,逆境第一次看照片,真的认成了唐门大学。白激动半天。被友人唾弃。) 大门打开,还是很宽敞的嘛,中间是红色的正堂,镂空的窗户,金色的柱子,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妖婆坐在正位上,喝茶。 “你就是那个贵州城有名的甲半仙?”妖婆的声音让我抖三抖。 “正是。老佛爷有何吩咐?”我立马献媚。 “我儿最近身体不适。找了全贵州的大夫也没看出个毛病。你。。。也给他看看吧。” “小得明白。”我就纳闷了,什么毛病大夫治不好,要看神棍。 “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心疼得紧,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缠身,所以才请你过来,告诉你,好好看看。定有重赏,不然。。。” “姐姐,我明白了。”我挥挥手,赶跑了那苍蝇包丫头。 进入了厢房,立即捂住鼻子,靠!有钱人家就会浪费,用这么浓重的循香,就算蚊子都能熏死,何况是人。甩甩袖子,我靠近了那特大号的床。 床上躺了猪一头,大冬天的,光着上半身,正打着呼。看那肚子上三层肥肉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我赶紧放下帘子。 “半仙,可有办法?”书童1号问道。 我托着下巴。“有倒是有。不过。。。” “半仙,只要你吩咐,没有厦家买不起的良药。”家丁一号附和道。 “办法是有,不过需要长久。这样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帮我请两个人过来。他们是我师弟妹们,一个擅长煮药,一个擅长推拿。他们来了,我就方便动手了。”我捋着胡子,装模作样的说着。 “这。。。” “咂?信不过我不是?我就知道,那么让我说一下你们老爷的症状如何?你们看看是否对上?再说信我与否?” “。。。”两人点点头。 “他是不是食欲不振?睡眠不良,性生活不稳定?” “啊?”大眼瞪小眼。 说得过于现代了,“咳,我是说老爷他最近吃不好,睡不香,连夫人们也很少宠幸了?” 两人面面相虚。“半仙,您怎么知道?” “佛曰,不可说。总之,把我师弟妹们请过来,就好了。快去,快去。” 看着两个笨蛋出门,我嘿嘿一笑,从袖口拿出来一排针线。 最近周掌柜老说我混吃骗喝,不思上进,于是我决定学医,翠花又怕我医死人,死活不让我抓药。于是我就从福来那里借来针,开始学习学习古代的针灸。 这肥猪,什么毛病也没有,有,也是富贵病。吃的油水太多,睡得时间太长,加上无所事事,纵欲过度,现在身体垮了。 没关系,看在你们这么蠢的份上,我会好好医治你的。可爱的针灸试验品,我来也。 “老。。。师兄,您这个方案可行么?”翠花看着我左手一把针,右手一把刀。摇摇头。对于我的任性妄为她一清二楚。但愿我不要玩出命来。 “就这么办。告诉门外边的,这一个月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否则这只猪就活不了了。翠花,这是他的食谱,你就按着上边的东西做。周,这是锻炼方案,你照着上边的督促他锻炼。” “那师兄你呢?”周掌柜收好了算盘,看着我。 “我么,呵呵,我高兴了给他扎两针,不高兴了给他开两刀。相信我,一定能成功。” “呵呵呵呵~”明媚的清晨在我的奸笑声中开始。方圆十里内的乌鸦就被我的奸笑逼迫的搬了家。 “师兄早。”周掌柜拎着他的算盘,和我们养的那头小猪过来向我问好。 翠花早早的将我的早点摆放好。这一个月来我可谓骗吃骗喝的好快活,天天给厦家开的药方子,从山珍海味,到鸡鸭鱼肉,一样不少,都给翠花做成了上等的美味献给我。 这一个月来,那头猪缩水了一半,我却胖了好几斤。拍拍小肚皮,满意地剔着牙缝中的羊肉。 “早啊。哈哈哈哈。”看着那只小猪无精打采的脸和恶狠狠的盯着我碗里的鱼肉的样子,心情大好。 “师兄今天有什么打算?”翠花也过来,开始收拾我的碗筷。看着小猪那哈喇子快流到地上的样子,我挥挥手。 “本大仙今天准备开始你的最后一个疗程。”我眯着眼睛看着小猪。现在已经算不上是胖猪了,充其量算是可怜的小猪。本来圆形的脸现在竟然出现了下巴,水桶腰上出现明显的折痕。还有现在他的宽度总算是比长度短了。不再像是个四方体了。 “大仙今日往哪里去?”小猪米精打彩的地看着被翠花倒掉的剩菜,深深脖子,吞吞口水。 “花楼。”我平静的说。 于是乎,一行四个人,坐着我的专用驴车吧哒吧哒的赶进城。 “老爷,您确定要去那种地方?”周掌柜在我的耳边小声说。 “放心。”我安慰他。“要治愈厦老爷的不举,当然要去那种地方。” “可是。” “安啦。” “我去找福来安排一下。”周掌柜的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我摸摸小猪的肚皮,当成枕头躺下来。 蓝天,白云,二月底的天空,即使是在海圳这样的南方,还是有些寒冷。 迷茫中,似乎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老鹰。一定是海鸥,看错了,一定是。 “哎呦,这不是厦老爷么?怎么一个多月不见,您越发的精神了。”尚未踏入二元堂的大门,就听见了比母鸡还难听的声音。废话,在我的魔鬼减肥方案下,瘦了一半,当然精神了。只见厦商嘴角裂开,腰板挺得更直了。 这个地方他想必不陌生,因为他那八位妇人中有六位就是这里的出身。 倒不是说夏商他家有多开放,不在乎门当户对,而是这个二元堂里出身的娘们不简单,竟然让老奸巨滑的厦老妇人妥协了一次又一次,娶了一位又一位不生崽的母猪。 我跟着厦小猪的后面,不吭声,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鸨,似乎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莫非她身后还有什么靠山。 “阿福!快点,贵客来了,愣什么愣,倒茶上酒。”老鸨冲着看到我有些不自然的福来吆喝着,接着拖着她那圆规似的身材替她替大的上楼。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厦老爷来了,接客喽!” (逆境:太经典了,早就想说这一句话了,总算让我有机会说出来了。) 于是我和厦小猪,还有女扮男装的翠华坐在金光闪闪的包房内,喝着不知道放了多少春药的茶水,看着福来领了一批又一批地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我挥挥手,赶走,再进来,我再挥挥手,再度赶走。 “老爷,这都不满意,您到底要什么样的啊?”福来苦着脸,看着我。 “半仙,您说呢?”厦小猪对于我有一种潜意识里的畏惧,什么都听我说。估计是做针灸试验品的不良症状。 “叫你们的头牌出来。又不是掏不起钱,这些胭脂水粉,还不入我的眼呢!哼!”我抱怨。 “可是。爷。”福来凑过来。“听说这头牌可不好见,”压低了声音。“我来了几个月,也没有见到过呢。” “废话少说。厦商,掏钱。” 啪啪,一万辆银票扔到了桌子上。 “呵呵呵呵。”福来收起来银票,笑眯眯的退下。 “我也没有见过这里的头牌呢,来了这么多次。”厦商罗嗦。“每次来都是醉醺醺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清醒后就发现又多了一房媳妇。” 第4章 那是你笨。 “厦老爷。”老鸨消失后又出现了,大概没有料到这回厦上这么不好下料。废话,就你那三等春药,想玩我,早着呢。我可吃这些东西长大的,早就免疫了。 “您要见头牌。”老鸨看看厦商,看看我。 “对。我又不是掏不起钱。”厦商嘟囔着脸,面色发狠。好样的,没有白跟你爷爷我混。 “可是。” “啪?”翠花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吓了老鸨一跳。她看看厦商,看看翠花。 “好吧。老规矩,一千两出场费,陪喝酒再加两千两,陪一晚上就要再加五千两。还有厦老爷,我们如玉可是细皮嫩肉的,又被我惯坏了。您可要多担待。” “我知道。我知道。”夏商笑着,和翠花起身,挪到了隔壁。 “查清楚了么?”福来进来,给我端了一杯清水。 “是的,爷。” “厦猪头呢?” “睡着了。就他那修养。哼。”福来呸了一声。 “我也就拿他当个消遣,你真以为我喜欢在厦家,要不是好吃好睡好玩,又有他们的大少爷给我当玩具,我才不会浪费时间。”我拍拍福来,安慰他。 “老爷。”福来像只狗一样凑过来,笑呵呵的。 “不过,我留他有用。你给我看好他。” “是。” “像拿他炼针也可以,反正我也扎得他浑身是洞,多几百个也不多。”我看着福来无聊的样子,说着。 “是,老爷。您走好。”福来搓搓手,兴高采烈的鞠躬。 粉色的轻纱一层层的隔开了那个正在床榻上等着宠幸的人。 烟雾缭绕,我叹口气,熄灭了那催情作用的焚香。顺便把酒壶推倒了地上,啪啦的声音,碧玉的酒壶摔得粉碎。 床榻上的玉人似乎听到了,回眸,隔着千层,他看不见我,我也看不清她。 “老爷。还不睡下么?”许久,床上的人儿坐立起来,看着我。 “如玉,如果你的生命中出现了神仙,准许你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我轻声地问着。 “。。。呵呵。”清脆的笑声飘过来。似无奈,似讽刺,似嘲弄。 “老爷你是神仙么?”青葱玉指伸出来,挑逗着我的耳垂。我推开他。 “也许吧。”我回答。“你是想要自由,离开这里,隐名埋姓从新开始,还是要金钱权利,掌握二元堂的生意,做你自己的主人,还是要找个夫婿,安安稳稳的一生。”我猜测着。 “如果说我什么都不要呢?”玉指收回,拨开层层轻纱,他跪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如果你想摆脱。我也可以帮你。无痛无苦,让你离开这里。”我笑着,双手卡住了他的脖子。“顺便跟阎王爷讨个情,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老爷。”如玉没有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想死。” “好。”我放开他的脖子。 “我想活。”他站立起来。“我不想当老鸨。也不相信有人愿意接受我这样的人。”他转身,看着我。“不过,我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辈子无忧无虑,出门有马车,入门有奴仆,晚年,还有儿孙成群伺候着。。。就算你是神仙,也不可能吧?”说着,又轻笑了起来。带着诱惑。 “翠花。”我轻声。 “老爷。”翠花走进来。手里拎着昏迷的厦商。 如玉看着我,不明白。 “这只猪名叫厦商,厦门的老爷,你认识吧?如果让他照顾你的后半生,你可愿意?” “老爷说笑了,海圳排名前十的富贵人家,厦老爷的八位夫人可不是好惹的。还有好几位都是这里的出身,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可是几位姐姐的手段。。。” “放心。”我笑笑。“只要你不嫌弃这笨猪就好。剩下的交给我。翠花,你去办吧。半年后复命。” “是。”翠花左手拎着夏商,右手拎起了有些震惊的如玉,飞逝的走了。 “周掌柜。”周掌柜走进来,手里又开始吧哒吧哒的打起了算盘。 “你觉得二元堂的生意好做么?”我懒洋洋的说。 “很赚钱,当然如果老爷接手,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呵呵,那还等什么。” “老爷,您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地方么?”福来跟在我的后边,一头雾水。 “讨厌归讨厌,有钱赚就好了。”我挤挤眼睛,周掌柜颤抖了一下。[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要更新,就要有留言, 米留言,没有力气 顺便说一声, 不要灌水来的。 前世,我已经快忘记了。。。 被推下大坝的那一刻,我是笑着掉下去的,恐怕我那笑声能让他毛骨悚然三天三夜。 其实我不怕死,因为我的心早已经死了。 阎王殿上,转世投胎前,冥王界的人 (谜面:逆境以前的文里提到过的一个人,以后再揭发。)跟我做了一个交易, 他愿意让前世所有得罪我背叛我欺骗我的人受尽折磨,一生痛苦而漫长的活着。 前提是这辈子要我做一个丧尽天良的混世之魔,提升阎王殿的人口出纳率。 我说,不管是否堕落入魔,我只要为自己而活,为了活得快乐高兴随意而活。否则我宁愿做个孤魂。 他笑着,点点头。 但是,他说, 你可以, 丧尽天良, 屠杀无数, 为所欲为, 无恶不作, 但是, 你会成为天煞孤星, 无法动情, 一生孤独, 无子无孙, 死无葬身。 你一定能处理得自如,他笑。 我不会看错你的。 我保留了所有记忆投胎投胎转世。 投了个龙凤胎,却被亲生母亲丢到了花楼的门口。 也不晓得她是出于最后未泯灭的良知,还是出身富贵的无知,把我丢错了花楼。不是小官的花楼,却是妓女的花楼。 于是,老鸨收养我为儿子。 我成了花楼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没被割过的龟公。 吃的是加过料的食品,喝的是加过料的茶水,所以未到八岁就遗了精。 除了偶尔被众位痛恨男人的姐姐们报复似的打打骂骂羞辱一番外。 除此之外,我比许多花楼昙花一现的短命鬼幸运了许多。 我知道,我的记忆就是我的最大的财富,有朝一日,我能自我的时候,这种财富会带给我难以想象的回报。有朝一日。 我这辈子没有觉得亏欠过睡,就算泯灭良知的杀戳的的时候,也从不因为对方是七老八十无法反抗的老人,或者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而心软。 反正他们终究会回到阎王殿。那里应该比这个世界多一些公正和善良。 不得不承认,一生中唯注意过两个人。 十岁时遇到的如玉,那时他不过八岁大,还有十三岁时遇到的念知,那时他十四。 如玉活到了九岁,念知却没有活过十四。 如玉的故事很简单,他是雌雄同体,这个年代这个名词意味着怪物。如玉在花楼的地位连我都不如,起码我还是个龟公,他却是地地道道不男不女的祸害。 我遗精后,老鸨好几次想要把我卖到小官的花楼。可惜,我那时候整日往自己脸上抹灶灰,而且死活不愿意吃饭。到了十岁,还骨瘦嶙峋,跟个半入棺材的差不多,没有人愿意买我,所以我依旧过我小小龟公的生活。 如玉却是日渐丰满。要不是他还小,老鸨早就把他转卖了。 一日花楼来了个醉醺醺的客人,应该是江湖上的人,点了几个姑娘都不满意。姑娘们血粼粼的出来了。老鸨害怕玩出人命她损失了姑娘得不偿失。把我们几个小龟公推进去,说是趁着黑灯瞎火看不出来,让那个人玩个尽兴好了。 大汉摸到了如玉,如玉再也没有醒来。 事实就这么简单。 可以怪如玉长得不好,谁让我们7个小龟公只有他的胸部最大,被玩死也是他投错了娘胎。 其实诚实一点来说。那个大汉最先抓到的是饿昏了跑得最慢的我,我咬掉他一皮肉,他一怒之下再度抓我的时候,我把如玉推了出去。 然后整整一夜,如玉从哭闹不停,到求饶,到最后没有了声音。 我看不清楚,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夜是我一生都没有忘记过的噩梦。 也是那夜开始,我开始学会放弃, 让人性中最后的那点良知变成过眼云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此成了我信奉的宝典。 记得如玉残破的尸体似乎被丢入了河里喂鱼,猩红的河水和那臭味三个月没有消失。 其余的。。。我不记得了。 我不愿记得。 隐隐约约的听如玉跟我说过,他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的胞妹。不知是真是假。 被卖到了小官的花楼。 如果如玉有一个被误认为妹妹的弟弟卖到了小官楼,那么这个雌雄同体的如玉应该是他的弟弟了。 可惜,那个如玉没有这个如玉这么幸运。 被当物以稀为贵供奉为红牌。 或者说那个如玉比这个幸运,早早的离开了这个血染的世界。 “老爷。”周掌柜在我的身后轻声地呼唤,打断了我的沉思。 “老鸨在哪里?”我挥挥手。 “这里。”周掌柜打开门,就看见了面露恐惧的老鸨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两个,三个。 第5章 。。呵呵,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我兴奋得颤抖的手指,慢慢地伸出。。。 背后,周掌柜恭敬的关门。。。 在人不知鬼不觉地时候。二元楼的老鸨消失了踪迹。二元楼来了个拿着金算盘留着三撇小胡子的执掌生意。有些人认出了他是典当行的会计,有的人说他是曾经极富盛名的甲半仙的师兄,周大仙。 不过甲半仙的名字渐渐被遗忘,更多的人记得是周掌柜的敛财的名望。 三个月后,二元楼关门整修,许多姑娘不知了去处。 不久,更多年轻美貌的姑娘进了花楼,二元楼改名为忘忧楼。 紧接着,二元楼对面的一元楼的老鸨也不见了踪影,一元楼也被关门整修,三个月后,一个名叫翠花的满脸雀斑的老鸨打开了一元楼的大门,以前的小官们都都不知了去向。 不过也没有人在意,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多更俊更年幼的男孩被送入了改头换面的忘情楼。翠花老鸨更是因为吃骨头不吐肉的好财而出了名。 此时,老爷我就在忘忧楼里便吃喝玩乐。身边还有福来伺候着。 虽然没有翠花胆大心细,不过也不错了。 “老爷。”周掌柜红光满面的走进来,看来他的小资生活过的挺火热的。 “老爷。”翠花也顶着让人呕吐的脸走进来,看来她的富婆生活过的挺滋润。 “这个月的帐本。”两人递上来。 “坐。”我让福来给他们上坐。 我翻了翻,记忆让我对于这方面的理财观念运用自如。往往需要别的伙计一个月的时间料理的帐本,我一天就可以完成,翠花一向对算账不感兴趣,周掌柜虽然很擅长,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也顺便交给我做了。谁让我只对钱有兴趣。 “老爷,我认为时间上可以了。”周掌柜的拿出了我新给他打造的金刚算盘。又开始劈哩叭啦。 “如玉还好么?”我没有直接回答,看着翠花。她在厦商身边监督了半年,应该打典的妥妥当当了。 “老佛爷最近放心的搬去南湾的别院修养。所有的事也都交给了夏商。夏商的八位夫人们也死的死,疯得疯,跑得跑了。” “翠花。斩草要除根,不能手软。就算了跑掉的和疯掉的也不能放过。” “是。如玉已经怀上了孩子。厦商,寸步不离,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还有所有的仆人都听信了甲半仙的话,认为如玉是送子观音,对他毕恭毕敬,老佛爷很是放心,生怕自己的阴气害到了如玉生产,不到如玉产子的时候她不会回来。当然看完了孙子她也会照着甲半仙的叮嘱立即离开,这样如玉就能一手遮天了。” “到时候,还是麻烦你开刀了。毕竟他也不容易。”我点点头。雌雄同体的身体不能承受太多的生育的折磨。不过,现在他总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母凭子贵,上百个佣人随时等候召唤,连老佛爷也被甲半仙骗走了。 而厦商本就是猪脑袋,连以往的六个夫人都斗不过,何况是红牌出身的如玉呢。 不过,厦商你这头猪,还是便宜你了。给你一个漂亮老婆,还有儿子。看你如何感激我。 我愤愤地想着。 “老爷。厦商已经将您的仙位供奉起来,每日拜祭。”看出我想法的翠花接着回答。 “扑嗤。”福来笑出来。“白痴。” “老爷。”周掌柜咳嗽了两声。 我看着他。 “春兰,秋菊,冬梅,夏草都已经训练好了。可以出堂了。” “准备好拍卖场,看谁能出得起忘忧楼最新的四大美人的出夜权。” “是。” “你那边呢?” “西施,貂蝉,贵妃,昭君的琴棋书画也磨和得差不多了。马上就会放出话了,只卖艺不卖身,一夜的出场费平均一万两。八大保镖也找好了,每人两个,绝对不会有人闹场的。”翠花自豪的说着。 “扑嗤。”我差点没有把茶水吐出来。 “老爷,我说错了么?我是按您给的方案办事的。”翠花看着我。 “没人闹场是不可能的,翠花。不过,如何解决闹事的客人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慢吞吞的说着。 当时解决掉老鸨的时候,我可是费尽心机装扮成她们的样子好一阵,为的就是探知她们深厚的后台,瞒天过海,让那些后台误以为老鸨身染重病,逐步退出,并且选出来了信任的接班人,使他们放心。一旦发现后台不怎么地的时候,就连后台一并处理掉了。 毕竟,我可不想一辈子顶着从死人面上剥下来的面皮过。 那脸皮每夜都要泡在防腐水里保持新鲜,白天还要喷上香料遮掩味道,幸好我聪明在脸皮和自己的皮肤中间贴了一层薄膜,否则还不知道我宝贝的肌肤被弄成什么样。 (此刻请众位大人们高唱:逆境是bt,逆境是bt,我们是免疫地,我们是免疫地,用敌杀死广告的调调。) “只是要记得,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就好了。你呀,就是太过善良了。”我看着翠花。 “我明白的。” “忘忧楼的隔壁是金堂馆,一个半赌博,半酒楼的地方,偶尔附带色情服务。不过还是以赌博为主。”周掌柜插话。“自从金堂老板的独生子半年前跟着一元楼的小官私奔后,老板就无心经营,如今的金堂大不如从前,不少地痞流氓发现了这一点,开始聚众闹事,让金堂损失了不少。” “去把那老东西支开,给他点信息,让他追寻他的宝贝儿子。然后从他们二掌柜的手里弄来地契。按照他出的一半价钱给就好了。福来,你去办。”我微笑着,老板不在,二掌柜肯定蠢蠢欲动,如果他忠心耿耿,我们还可以用偷的,用抢的,用骗的。 这半年来,翠花和周掌柜没少给衙门上供,看到时候谁斗得过谁。 “是。” “不要让他们看出来你和我们的关系。就说你是京国出来的有钱人家少爷,想在此地落地开花。” 福来点点头。 “忘情楼的隔壁是贵昌酒楼,饭菜贵得要死,而且酱油长的颇多。”周掌柜接着说。“不过因为地势好,生意连连,不少有钱人家的少爷喜欢在那里聚会,吃饱喝足了再来嫖妓。或者包这里美人然后去那里给聚会时撑门面。老爷,这地方也要买下来么?” “不用,从明日起,告诉那些嫖的,我们忘忧和忘情楼会给他们免费上菜,只要酒钱,顺便让我们的姑娘们和小官门推销一下,怎么也得把贵昌的厨师挖过来。我要他一个月内关门大吉。”我说着。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赔了。免费上菜可是一笔不少的开销,特别是我们现在的生意这么好。客人多。”翠花说。 “等他关门大吉,我们将地方盘过来,再装修一番,装成高档次的酒楼,垄断了生意,狠狠的一笔赚回来。” “还是老爷有远见。” “老爷,这么麻烦,怎么不直接把他们解决了。”福来说着摆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呵呵,这样才有趣吗!”我笑着,“生活还是要有些竞争,挫折,才会有情趣。懂了吧?” 福来不知所以的点点头,翠华也不明白。 福来和翠花带着疑惑办事去了。 这两个直肠子,最喜欢的办事方法是一刀一个。虽然直接,可是却不是最好。 “老爷,最北边的英正镖局您也打算买下来么?”周掌柜小声地问。 “英正镖局可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和江湖挂钩太紧。” “那您是要弄过来?”周掌柜看着我,准备拿出他的算盘接着算计。 我摇摇头。“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就算我一下子铲平他们,他们的裙带关系五湖四海的,一时半会儿也消灭不干净。当初我是有打算把整个街道都变成咱们口袋里的,不过我没有动他们的念头。毕竟适可而止,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动手。” “是,老爷,这我也放心了。您还有什么吩咐的么?”周掌柜起身,准备离开。 “我今天配好了几付安胎药,拿给如玉吧,厦门。。。” “我安插了不少眼线,如玉很懂事。不会有危险。说实话,我不明白老爷为什么那么担心他的安危,要我说厦门那么个密闭的地方,家仆众多。老爷干吗还安插那么多的保镖。”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回答,总是害怕此如玉跟那个玉一般易碎。 “?” “没事了,你下去吧。明天叫四大美人和四大公子过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说。” “是。” 吹灭了蜡烛,看着清冷的月空,即使这个房间隔音良好,还是能听见楼底下热闹的声音,还能将对面忘情楼的无限风光看的一清二楚。 我讨厌一个人,只有在纸醉金迷中,我才能找到安稳,才能睡得坦荡。 “老爷,人都带来了。”周掌柜打开门。 春兰秋菊冬梅夏草,人如其名,一个温柔文雅,一个气质缥缈,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如火。虽然整体上来说算不得数一数二的美人,但是适当的着装打扮将她们塑造成了炙手可热的四大美人。 “今夜是你们的初夜权拍卖,虽说是初夜,也只是陪酒陪舞而已。我想周掌柜已经将你们训练的很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怨恨也好,高兴也好,记住,只要你们有本事赚够了钱,就可以早日离开这里。周掌柜是个体贴的人,今夜的客人们也都是精挑细选的,想想,你们比平时那些姑娘们好命多了,起码你们的客人都是有修养的,不会太胡来。 第6章 还有,你们出卖的不是肉体,是你们的技巧,只要有本事能让客人掏钱,我不管你们做什么都好,总之一句话,金子为上。挣钱越多,你们地位越高,我也越不会为难你们,如果胆敢忘记这一条,就看看楼下那些卖笑的姑娘们,问问她们是如何生活的。” “好了,带下去吧。”我看着周掌柜。 “四大公子也来了。”翠花走进来。 我看了看那些平均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们。有的还很稚嫩。每个人的身后跟着两个肉块似的保镖。 “你们的任务是让客人掏腰包,我不逼迫你们卖身,但是也不要太骄纵,如果你们的表现不好,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去做龟公,让客人掏腰包没有什么诀窍,就是让他们看的到摸不到。你们的琴棋书画虽然是临时恶补出来的,也算上得了台面,如果赢了客人要懂得退让,如果赢不了也不能自卑。还有保镖是用来保护你们的,不是用来帮你们打架欺负人的。如果碰上难缠的客人,记得忍,找你们翠花娘出面就好。当然也不是说我忘情楼的四大公子可以任人欺负,该骄傲的时候骄傲,该谦卑的时候谦卑。等你们赚够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现在多说无益,一句话,金钱至上,明哲保身。贵州城富人多,有钱有势的也多。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四个人点点头。看着那些跟我差不多上下年龄的男孩子。我挥挥手。“实在不明白,找你们翠花娘,她比我心软。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翠花娘都能担下来的。今天是你们出阁的日子,你们今夜的出场权会在会场上拍卖,不要怕,早日挣够钱,早日自由。看你们的表现了。翠花,你也带他们下去吧。” “是,老爷。” “福来。”我揉揉太阳穴。 “老爷,按照您说的方法,已经将四位美人和公子的画像分发出去,现在全贵州城年轻有为富得流油的公子哥们都蠢蠢欲动了。这可是一件可以引以为耀的光荣。甚至都有外省的贵公子们慕名而来。就等今夜了。” “是么,如果能给每个人找个好归宿,我也会开心,只可惜,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我嗤笑着。“你今夜把好关卡,那些富得流油的肥头大耳的猪可不能放进来,省得老爷我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小得明白。小的一定把他们安顿好。哪怕一个一个下老鼠药,也不会把他们放进来。”福来答应的高兴。“老爷您就是有爱美之心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小得怎么敢损老爷呢?” “呵呵。”谁让我美男美女见多了。眼睛养的刁钻了。 “福来,走吧,我也去凑凑热闹吧。” “是。” 今夜忘忧楼和忘情楼联手,同时推出名震四海的四大美人和四大公子,据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不仅气质好,才情高,更是身价百倍。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挤破了大门就为了目睹八位美人的初夜权的摆卖,虽然不卖身,可是还是有不少公子哥儿喜欢这口,已经摩拳擦掌了。 更何况,老爷我懂的宣传效果,给众多公子哥儿的宣传画册可是让一个画春宫图的人做的,每个人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衣服,欲拒还迎媚态尽显,就算挂在床头也能聊以自慰了。 出得起价钱,入得老爷我眼的贵客们早早的被福来从偏僻优雅的密道送上了二楼,放下了帘子。 所以整个跟半个足球场差不多大的忘忧楼一楼已经搭好了舞台,站好了一圈人高马大的打手维持秩序,人声沸沸扬扬的,有的坐在桌子旁边,和姑娘们调笑,有的激动地站立起来,跃跃欲试。 门口还有不少东张西望的,更多的是往里边挤得,找座位的,找熟人的。上百个姑娘们今夜充当起了端茶倒水的角色,穿的是统一的大红色的印度露肚皮装。(老爷我精心设计的。自从推出来,其他的花楼纷纷效仿。恨的老爷我早知道开几家服装店狠狠赚一笔了。)虽然姑娘们被吃了不少豆腐,可是这样才能衬托一会儿出场的美人。周掌柜的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每个来过一次的客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字,不愧是我的周掌柜。 翠娘则是在二楼不停的串场子。二楼大约有二十几个包间,采用的是开放设计,那些半面墙大的窗户拿掉了就是和一楼相通的感觉,放上去就是密闭的空间,你在里边杀人放火都行。现在,虽然几十个包间的窗户不在,但是都用层层沙曼遮掩,包间内的将一楼一览无余,但是别人却看不到他们。 当然这二十几个包间也看不见对方。 而老爷我,正吧嗒吧嗒的嗑瓜子,喝茶,福来,翠花,周掌柜忙得热火通天,我却一个人在这里享受,真是罪过啊罪过。不过,谁叫我生得好命呢,恩,翠花炒的瓜子真好吃,嗑得我的牙快出豁口了。下回我要让她多炒一些出来,我好在忘忧楼和忘情楼中间相隔的桥上摆摊赚钱。 “福来。”我看着进来的人,“你偷懒~”老爷我抱怨着。 “老爷,来了一位贵客,要见您。我可不是偷懒。我想您应该会见他的。”福来献媚地笑着。 “欧?让他进来吧。”我打开我的大铁扇子忽闪忽闪。这把扇子有些重量,这样不仅可以扇风,还可以顺便减肥。老爷我真是聪明。 “如玉。你来了。”我抬头。看见了挺着皮球的如玉。 “你们家那位呢?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福来拉开椅子,让孕妇坐下。 “我没事,来凑热闹,好久没有回来看看,都不晓得变化这么大。”如玉慢吞吞的坐下来,似乎看上了我的奶油瓜子,也不经过我的同意,顺手抓了一把,开始磨牙。算了,他是孕父,我不和他计较。 “厦商在门口,不敢进来。” “呦!厦小猪变成妻管严了?”我调笑。 “还不是你这个神仙教训,说什么除我之外不能近女色,就是亲娘也不行。为了保住他们厦家的儿子,他可是忍得辛苦。”如玉笑着说。 “那还是你管教有方,再说有我们如玉这样的美人,他别人也看不上眼了。”我忽闪忽闪,眼睁睁看我的瓜子落入别人的口中。 “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谢谢。你当时说神仙允许我一个愿望,我竟然没想到成真了。”如玉看着我的眼睛。 “虽然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我也不怎么想知道。不过,我如玉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不会拒绝。毕竟现在我。。。” “呵呵,如遇还是不相信我是神仙么?我可是阎王殿的大红人,要不是阎王求我帮忙,我这会还赖在他那里混吃骗喝呢。”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呵呵。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你都做到了。[奇`.书.网提供]我要走了,否则厦商又要坐不住了。现在他离开我半步都发慌。不晓得你怎么调教他的。”如玉说着,端起来我的瓜子盘子。 “这个东西我喜欢,我拿走了。有空来看看我,我的孩子快出世了。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我还可以怀孕。看来不相信你是神仙公子也难。” “老爷。”福来送客去了。“我去去就来。” 而我开始哀悼我的瓜子。翠花啊,你快回来,老爷我的零食被抢了。再不回来我就开始啃桌脚了。 如玉啊,我不是什么神仙。 你本来就是雌雄同体,怀孕没有什么难的。 难的是你当时进了花楼喝的那碗不孕的药,伤了身。 要不是翠花的帮你调养,让你怀孕,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不过,也正是这样,才给厦商找了个理由崇拜你一个,毕竟你男女混合的身体也许在俗人眼中是怪物,却在我的坑蒙拐骗下变成了投胎的花仙。厦商得贵子的唯一途径。 还有厦商为什么离开你心慌,这要感谢华尔森的行为心理学理论。 不晓得你记得不记得,当时吃水煮萝卜吃了几个月的厦商,吃到的第一盘肉是你喂他的,他潜意识里对你产生了无法抗拒吸引,实在是饿得发慌的猪看到了美食后的行为效应。 所以他现在离开你半步就产生了一种又要回到吃水煮萝卜的日子的莫名其妙的恐慌。 “呵呵呵。”我趴在桌子上开始笑着。抬头看见了门口的身影。“贵客?有何贵干?”我捋了捋胡子,站起来,大铁山子忽闪忽闪。 “你就是这里的幕后老板?”左方人马中的代表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甲半仙?”右方人马带头的贵公子叫出了声。 “呵呵呵呵。”我刷拉一下,把扇子翻了个面,本来空白的一面对着我。另外一面对着他们。“天下第一仁者无敌宇宙霹雳---甲半仙”几个狗爬似的草字展现在客人们的面前。 不过显然没有任何一方人们认出来我写的手笔,直接不请自来。 看来今晚会很热闹。 “哎呦~,几位爷,干嘛在门口当门神哪,赶快进来,赶快进来。”翠花那恐怖的尖叫声紧接着响起来,在我的眼神下,翠花挺着她塞满了棉花圆规般的身材,顶着她满脸恐怖的黄斑,笑嘻嘻的招待着客人。 “几位爷,坐哪。是不是嫌弃小店不够舒适。福来!” “在!”福来有模有样的进来,用白毛巾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凳子。“几位爷,坐!” “春花秋月,贵客来了,上茶!” “妈妈,我们来了~”只见两个露肚皮的妖女飘了进来,端茶倒水,又带着淫笑深处淫爪神速得飘向了两位带头的客人。 第7章 不过在两方人凌厉的目光下,她们识相得掩面飘走了。 我看着翠花表演她的拿手好戏。 其实让我在毫无防备下被两方人马堵截是她的失误,她最近忙得有些不知轻重,所以疏松了我周围的防备。 别看翠花现在这副模样,我保证她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如果老爷我少了根头发,翠花都会吓个半死的。 福来也吓破半个胆。 “好了,妈妈你下去吧。”我说。 翠花看我没有生气,了解她今夜的任务重大,默默地出去。走时还不忘对两队人马抛了个让人呕吐的媚眼。 “福来,你忙去吧。” “是,几位爷,如有需要,我就在隔壁。”伺候。 这话冲我说的。 “几位有什么事情?”我看着左边的人马,人高马大,似乎不是海圳(地理位置大约是上海到深圳,等逆境有空,弄个地吐出来,就是不会在晋江贴图。哪位大人教一教)人。他们看了看对面的几位。没有吭声。 “没事,那好,这几位爷,你们又有什么事情?”我看看右边的人马,虽然是海圳当地人,但是也很人高马大。他们看了看对面的人,坚持沉默是金。 几位爷不看我,相互打量着。幸好这不是21世纪,不然我还以为他们看上了对方想要来场激烈的xxoo呢! “也没事。那好,福来~”我开始吊嗓子。 “等等,半仙公子。” “?”我哼了一声,看得出我的易容,知道我前一个身份。 “老大有请,希望半仙公子到时候上门一叙。”说着,起身,抱拳,流星步离开。 我瞄了一眼那请柬。没有署名,但是那特殊的标记。 黑底金色的狮子,呵呵,英正镖局。我收好请柬。然后看向剩余的一方人马。 “你们先出去!”其中一个命令。 我看着开口的他的脸,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那绝对是一层面具。而且和我偷工减料的面具不同,那金属合成的面具,特效,无副作用,不会引起发炎,呕吐,红肿等症状的合金面具。手痒痒的想去抓来研究一下下。 “我来嫖妓。”他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睛。 废话。我回瞟了他一眼。 “但是我没带够钱。”说的义正言辞。 “扑”我的普洱茶如愿以偿的喷了出来。以抛物线形每小时8公里时速落到了木地板上。 “福来。”我咳嗽一下。 “在。”福来从窗户飞进来。 “给我送客!” tnnd,没钱还想嫖妓,你个白吃,想得美! “你怎么还没走?”楼下已经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好戏块开场了。 我看了一眼带金属面具的男子,他纹丝不动。 虽然面具很不错,不过估计本来的面目也不差,因为没有一定端正的脸型,无法衬托出那合金面具的冷峻气质来。 而且他的肩膀很宽,虽然穿着和这个季节不怎么搭配得长衣青灰色外褂,腰间扎了一条黑色的缎带,看得出来,嗯,嗯,腰身不错,可惜大大的衣褂搭落下来,看不出来他的pp的形状。 有些惋惜的摇摇头,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主宰别人的。 喜欢征服,喜欢挑战。 喜欢支配,喜欢强劲。 似乎遥远的时空中有几个类似的人,曾经甘愿为我断肠,最后我也为他们断命。 呵呵,有些想笑的冲动,因为此时此刻,那遥远的记忆已经成了水晶的碎片,无法伤害到我,反而在我的石头心肠下砸成了粉末。 果然,不会再动情了呢,真好。 真好。。。 “我。。。” “咚咚咚!” “嘘~”我说。“先坐。我要看戏。别妨碍我。”虽然无法动心,不过喜欢美男子的个性依旧不变,和气得拉着面具帅哥坐下来。 “咚~咚~咚咚~”楼下传来了鼓声,只见三个光着膀子肌肉发达的男子表演起了击鼓,随着鼓声越来越密集,那三个肌肉男的胸脯一颤一颤。 大堂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客人也找到座位坐了下来,实在坐不下的靠在了墙边。 “咚咚咚咚~啪!轰!”大堂的火把被同时扑灭。 “呜~”人群中一阵骚动。 悠悠古筝声音响起来,夹杂着竹笛的声音。还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仿佛在一个夜深人静的雨夜,诉说着一个诡异故事的初始。 慢慢的,舞台上出现了第一片光亮,由于没有现代照明工具,老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凑齐了那几颗夜明珠。 银白色珠子下,是个白色的朦胧的影子。 因为光不亮,隐约看得见她窈窕的身躯,和面纱下艳红的嘴唇。红唇轻启。 微微歌唱 “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发如雪词:方文山曲:周杰伦) (逆境当了一回文化盗贼。惭愧) 当然虽然味道没有变,可是曲调还是改了一下,怕是古人接受不了周董的滑音和吐字不清。 一曲终。白色面纱下仿佛看得见一颗冷清的泪珠。徘徊在白嫩的脸上,久久没有坠落。 台下安静的忘记了鼓掌。夜明珠慢慢得退色。 热烈的掌声鼓动,连二楼也也骚动起来。 惹人怜爱的女人激起了保护欲,和征服欲。看来,不会卖个太低的价钱了。 “咚咚咚咚~” 激动的鼓声再度响起。三个肌肉难得胸脯接着发颤。 不过,这回出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穿着翠绿色的衣裙,一个穿着和黄色的外袍。黄袍的手中持剑,朝翠绿的人刺去。 “啊?”观众席中传出了惊叫声。 可是翠绿的女孩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微笑着,从胸口抽出两条韧带。细看似乎是丝织品,可不是普通的丝绸,而是内缝有金丝的缎带,韧性和蛇皮有的比。只见她轻轻地转身,丝带轻轻滑过半空,划出了一道明显的弧形。自信的笑容霎时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明光一闪,宝剑落空。 “呼~”有人出了一口气。 可是一口气还没有出完,弧形的缎带转了一个方向,朝黄袍飘去。 “啊?”又有人为黄袍少女捏了一把冷汗。 在缎带尚未抚摸黄袍少女的嫩颈的时候,黄袍少女一个俯身下去,柔软的身躯成拱形,正好露出了她的半边白嫩的胸部美好的弧度。众人被迫吃了一计冰激淋。 “哈~”哈喇子流了一地。 讨厌,我皱眉头。满地细菌。 黄袍少女也不羞涩,一个后滚翻,站立起来,手中宝剑立即指向了翠绿的少女。于是,银光闪闪的宝剑和金光灿灿的丝绸在空中划下了一个又一个让人眩目的弧形,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是大堂内唯一的噪音。 背景的鼓声一阵激烈过一阵。终于。明黄色的缎带缠上了银色的宝剑。宝剑划破了缎带。鼓声“彭~”的一声,终止了。 夜明珠再度被遮盖住了光辉。 大堂再度迷失在掌声中和喝彩声中。 “轰!”火把点起,明亮的大堂被照得灯火通明。 一个红皮圆鼓出现在了中心,桶的顶部只有半步天地,椭圆形的牛皮周围是五只露出来半截的利剑,寒光一现,心头一紧。 因为美女单脚而立,临然不动。 她穿的是景泰蓝一般艳丽的衣服,用孔雀的羽毛点缀过的头发,紧紧地贴着头皮。 没有面纱遮掩,娇艳欲滴的唇晶莹而丰满。芊芊玉指拉着她的左腿。 众人捏了一把冷汗,因为美女的眼睛被厚实的棉布遮盖。她看不见。 二楼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意思这是什么名堂? 古有赵飞燕能在掌上翩翩而舞,如今这美人虽然没有赵飞燕的盛名,可是这张牛皮鼓确实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就会伤筋动骨。 周围满满的显现了另外几样物品,四个不同大小的鼓,两个金色的盘子,三个玉瓶,还有六个水晶杯子,装满不同高度的水。 众人屏息凝视,美人动,手中水袖甩出,蓝色长袖打击到了背后的红鼓。 “咚!”沉闷的鼓声,转眼之间,美女已经换了个动作,半空中悬着的脚踢向了前方。 “咚!动!”美女再动,双手平行射出,水袖飞向两个方向,打到了中鼓,和小鼓。 观众似乎听出来了些名堂,全神贯注。 “叮咚,洞顶顶顶。。。”美人的速度较快,水秀飞向了金盘玉瓶。奏出来的节奏铿锵有力。美妙不可言。同时,动作也飞速的转换,但是每一次短暂停留都是完美无瑕的立于那半片天地之中,不曾碰到利剑,也不曾颤动。 看起来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那身体的柔软度令人惊叹,奏乐的技巧令人叹为观止,乐声出其不意如同泉水夹杂雷雨一般动听自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功力。 第8章 让人联想翩翩。这样的身段,这样的柔韧,这样的力量,这样的精确,如果能在床上雨云一番,是多么的美妙!能变幻出多少高难度动作阿! 我冷笑着,喝进了一杯热酒。肚子中热气翻滚了两下,够劲。 舞台上出现了翠花的身躯。她笑嘻嘻的,揭开了最后一层幕布,刚才高歌过,热舞过的四位不同风格的美女已分别坐在四张红木椅子上,面纱下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各位爷,今夜就事我们忘忧忘情两楼万里挑一的四大美人和四大公子的初夜权拍卖。一万两白银起价。老鸨我也废话不多说了。请各位出价吧!首先是春兰!” “奴家给各位老爷公子少爷门请安了!”粉红色的少女轻快的站起来,落落大方的做了个礼。 “一万五千!”连一楼中也有人耐不住了。 我闭上了眼睛。相信翠花会处理的很好。 很快的,一楼中的叫声没有了,倒是二楼的几个包间还在激烈的抬价。已经抬到了七万两。 “老爷。”福来走进来。看了一眼我旁边那个面具男。 “这是图纸。”他塞给我一张二楼包房分布图,包括各个公子的详细身价背景。看来周掌柜早已经把结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爷,要我请这位客人回去么?”福来接着小声地问。 我瞄了他一眼,他还是一脸津津有味的注视着舞台。 “你先下去吧。” “是。” 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虽然不了解这个人是什么人,但是凭着我的直觉,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否则怎么敢指出我是幕后老板,敢在我这个爱才如命的幕后老板面前说什么自己没有钱。这不明目张胆的挑衅么? 有胆识!老爷我欣赏。不过欣赏归欣赏,钱还是不能少拿。 看老爷我怎么从高老头身上拔下一层金子来。 如果不能拔下一层金子,拔下一身衣服也是可以抵债的。 让他去跳脱衣舞,内心恶劣因子开始暴动。 背后不时地传来惊呼声,喝彩声,鼓掌声,想必四大美人的初夜出场权已经被拍板子了。那么四大公子的也不会少了。不过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主要是这个家伙的金属面具我---好想要。 脑筋转了壹佰八十个弯,坑蒙拐骗偷抢。我正在思量着哪一种方式比较适合。 “这里不够安静,可否换个地方说话。”他开口了。 “好。正有此意。”等你入了我的房门,就会发现这是多么美丽的错误啊。 “主子。”门口的三位门神看看我,看看人高马大的面具男。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这位老板有事情要商量。” 其中一个光半个脑门,一条小辫子歪在另外半个脑门的男子似乎惊讶的很,看看我,看看面具男。 看什么看,没有看过胡子比你头发多的人阿?我瞪着他。 “是。走吧。”三个人点点头,走了。 “请进。”我推开门。 跟屁虫似的福来倒好茶水。探探脖子,终究是没胆子留下来。 “说吧。什么事情?”我慢吞吞的坐在我的床边。 他看着我的大床好半天没有吭声,怎么,古人就是古人,没有见过这么宽敞的床吧,就是少见多怪。呵呵,谁让我睡觉喜欢打滚,所以特制了这么张超级大床,玩3p都绰绰有余。 面具男依旧看着我的床,似乎握紧了拳头。 忌妒我的床比你的大,比你的舒适也不用这样激动吧? “你是来嫖妓的?”我问。 “算是。”点头。 “你说你没有钱结帐。” “算是。”这回连头都没有动。 这个人不好打发。 因为从一个人的言语往往能探知许多他的背景。 外貌可以变化,说话的习惯却是不经意中流露出来了。 特别是他的口音,可以窥知他的出身地点,如果是过分字正腔圆,就有刻意打造的嫌疑。 他的用词造句,可以得知他的知识面,他的父母老师的文化背景,如果过于贫乏,文化程度不高,过于繁琐,又有迂腐卖弄的嫌疑。用词的精确繁简,反映了他的造诣。 他的声音频率,可是探知他的态度。。。 但是这个人如此精简,我几乎什么也探知不到。 “那你找我是希望赊账?日后再还啊?还是希望我卖个面子,一笔勾销。”我喝了口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都不是。”他说着,看了一眼窗户外边。 “清音。” “啊?” 嗖嗖的一声,一个人硬拖着一个箱子进来。 同时,福来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手中捏紧了他的针线。看来来人武功内力在福来之上,否则他不会这么紧张。 “打开。”压低的声音命令着。 那个可能是影子护卫的清音踢开了有些破旧的箱子。 映入眼帘的是几件银白色的皮草。 “送给你。” “嗷。谢谢。”条件反射的说出来了谢字。 “福来,出去。你,”我看了一下清音。“也出去。” 清音不动,福来不敢轻举妄动。 “出去!”面具男似乎有些不耐烦。 清音走出去,听得出来他守在了门口,福来也悻悻地走了,死小孩,可能又钻牛角尖了。想象得出来未来的半年内,福来回没日没夜的练功,力求蒸蒸日上。 “为什么送给我?而不是用来抵债?”我看了一眼凳子,示意他坐下来说话,这么大个人,我要抬起头来说话,会扭到脖子的。 “我在这里没有花费。” “嗯?” “只喝了两口茶。在包间里坐了片刻。算多少?”他似乎笑了,玩弄着我的茶具。 “充其量不过百两。”我说。“其实交个朋友,我也不会冲你要钱。你何苦送我这些东西?我们以前不认识吧?” 他摇摇头。“我乐意。” “这个箱子里边起码六件白色皮件。三件白狐,三件白色裘皮。你可知道白色的在这里有多罕见,价格之高,万金难求。随便一件出手,少说也有十几万两银子。”虽然天气听暖和,冬天里一般用不到,但是富贵人家就是喜欢这些排场。 “。。。”他没有回答,不过看样子并不吃惊。 “为什么送给我?” “我觉得你似乎怕冷,而且你穿上去一定很适合。”面具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来。 “这个理由,出手百万。”我轻哼一声。“还是有事相求?” “没有。开始来这里,贵州城一元楼,二元楼改头换面,让人好奇。 后来四大公子和四大美人的画像传到手里,让我更是好奇短短时间内买下两大花楼重修后再度开门,幕后是不是有位高人?”面具男看着手中的茶杯。“今天看到了,觉得有些。。。激动。”他的嘴角裂开了一个弧度。 “激动?” “是的,看见你就觉得这个。。。朋友。。。一定要交。所以才借口无法付钱想要和你攀谈。结果你竟然不要我的礼物。”说着,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还是觉得见面礼送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可是我不觉得,朋友就要真心相待,我钱不多,金银珠宝不多,但是这种皮草还是很多。送你,我觉得正好。你要是不喜欢,拿去随便怎么处理。” 我站立起来,走到箱子边上,看着那几件皮草。 “公子可是蒙国来的。”肯定句。只有那里盛产皮草,才不会觉得出手送皮草是很奢华的事情。 “我,贺联棘。”他笑了,胸口跳动一下。 “贺联,可是蒙国的国姓。”我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个家伙,看来是真心要交朋友的,一点也不隐瞒身份。 “正是。若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到时候来我蒙国,我一定带你游遍我国山光。” “呵呵。”我接着笑。朋友,这个词真的太久远了。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这么爽快地人,答应他比拒绝的好。 “不过我不收你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这些都是你们辛辛苦苦狩猎回来的。我觉得与其让我糟踏了,不如拿去给会珍惜的人。” “胡说,配你正好,你才不会糟踏。” “听我说完。我只要这一件。”说着,拎起来一件带红色菱形的狐皮大衣,那火红色的菱形正是狐狸喉结的那一块,据说,这种狐狸的皮毛可以御寒防火。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我收下,你也要收下我的见面礼。礼尚往来,我才会觉得心安理得。”我笑嘻嘻的说着。 “好。” “而且。我的礼物不回到你蒙国不能打开。不然我。。。” “我答应。” “爽快!福来!” “老爷!”福来格登地连滚带爬的进来。“您吩咐。” “拿好酒来。今日有缘结交一个朋友,不醉不归。” “老爷稍等。” 喝过三巡,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人,我接着笑嘻嘻的饮酒。我喝酒哪怕喝得倒胃吐出来,也不会醉。 醉,早就成为了一种奢饰品。 “对了,贺联大哥,来海圳可是要办事?”趁着福来,周掌柜和对方拼酒,我问一点醉意也没有的贺联棘。 “嗯。” 我点点头。 “不瞒你。最近京国又开始动乱,金国也不安生。屹商,东盐等也不安生,我才过来探些究竟。” 第9章 “你不必告诉我的。”我说。 “我既然把你当朋友,怎么可以隐瞒?” “不怕我告密?”我笑嘻嘻地给他加了一块鱼肉。 “你不会。”他坚定地说。“我信你。”顿了一下。 “多谢大哥了。”我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海圳还没有搅着趟浑水,你们不去东盐,来这里怎么探秘?能探知什么?” “海圳的情报网是最发达的,四皇子,六王爷,七王爷的人马遍布四海,八王爷手下还有一个贩卖情报的网路。与其四处奔波,不如来这里买去情报比较快捷。”贺联棘一饮而尽。顺便给我加了一块排骨。 “有道理。”我点点头。“大哥可也是想要在乱世中称雄?” 贺联棘摇摇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再度点点头。 “莫非大哥还在犹豫中?” “称雄称霸我没有想过,这一辈子我只想自己过得自由自在就好。如果说我不得不称雄称霸,那也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毕竟,太麻烦的事情我懒得弄。” “呵呵。”我笑了。一个自私的人,跟我差不多。 “忘我。” “嗯。” “你可有娶妻生子?”问得认真。 “没有。”我摇头,默不吭声的把剩余的酒饮下。 “忘我今年多大了?” “。。。”我低下头。 “怎么,不方便说?” “也不是,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竟然还要算一下才知道。” “我今年二十有余。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大哥呢?” “大哥我今年二十八,尚未。也不曾想过。不过几个妹妹都成亲了。弟弟们和我一样,都光棍着呢。” “那你爹娘不着急死。”想想厦小猪二十四,八门媳妇,一个猪仔也生不出来。他娘都快绝望了。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不用道歉。生死有命。爹娘很晚才生下我们几个兄弟,不指望能看到我们娶妻生子。走得也不遗憾。而且。。。” “而且?”我含者筷子。看着他。 “爹娘是手握着手走的,我那时就在想,我娶妻生子也好,不生也好,但是我一定要找一个可以和我携手天下的人。向他们那样才不会有遗憾。”说着,跟星星一样闪亮的深褐色眼睛看着我的。 “呵呵,天下女子众多,我祝大哥早日喜结连理。”说着,一干而尽。 贺联棘,你闪烁的眸子什么意思? 我莫忘忧虽说天生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也不会爱上任何男人。我只爱我自己,趁早断了你的妄念。 “谢了。”贺联棘没有多说,笑着一干而尽。 第12章 忘我,我对你虽然有爱慕之心,却绝对没有轻薄之意。你无法断送我的妄念。而我也答应你只要你不点头,绝对只做你的朋友兄弟大哥。不会对你有任何越轨,甚至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好不好?” “所以?”我看着他。 “所以,我还是你的朋友,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我要回去了。忘我,好好照顾自己。到了蒙国,别忘了找我。我答应过你带你游遍蒙国山河,我不会食言。”回想起那日贺联棘离别时的告白,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有这么样一种人? 一见钟情的荒唐, 一点挣扎也没有。 早就说跟他做朋友有些蹊跷,本着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没想到他怀的是这样的心思。 就算这个年代男子可以娶男子为妻。那又如何? 贺联棘,你太过阳光,那种耀眼的会把我灼伤的光芒。 我这样黑暗中打滚的生物,还是不要和你有挂钩的好。 不过,说实话,真是羡慕你的诚实。 “老爷,老爷。”福来 “什么事?” 摸摸他留下的金属面具,有些出神。那么优秀的男子,挺拔的身材,性感的面孔,可惜当时没有机会把他拔光。 不过我敢保证,喝羊奶,吃牛肉长大打猎为生的他身材一定很好。都是我最爱的型,贺联棘,你为什么不早一百年出生,在我依旧单纯相信爱情,亲情,友情的时候。 再我尚未开始怨恨爱上男人的自己之前。 如果你出现了,会不会一切就都有所改变。 不可能的,是么? “英正镖局的车架在了门口。”福来轻声汇报。 “真是迅速。才收到请帖,就登门了。告诉他们我坐自己的车去,马车,我还是坐不惯。” “知道了,老爷要带几个人去。” “叫周掌柜上来,其余的,你们各办各的事情去吧。” “是。老爷走好。” 我也没有坐我的专用驴车,毕竟英正的地盘就着这条街道地尽头,从忘忧楼就能看见他们的正门,就算用爬得也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省了他们的马车,也免了我的驴车。毕竟一个人赶着驴车在花街似乎太过于招摇。绝对比马车耀眼一百倍。 看了看门口的狮子头,我叹口气。在大门上敲打起来。 “甲公子,请进。”来迎接的应该不是正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还很年轻,不过走路几乎没有响声,肯定是练家子。 周掌柜总算打起精神一点点,收起了他的算盘,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开始数蚂蚁。 “甲公子,请坐。我们老大马上就到。” “好,你去忙吧。不用招待我们了。”我点点头。反正主人为了显示他的威严,总不会比我早到,否则看起来就像三堂会审,审问囚犯了。 估计此时此刻那个老大就在窗户外边,就等我把茶杯放下的那一秒钟算好时间近来。 我抿了一口茶,慢腾腾的放下。 “甲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我也抱起了我的拳头。然后放下我的拳头,开始打量来人。 来人也在打量我。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似乎有些年幼的男孩子,不晓得是不是他的贴身书童。不过听说大户人家的贴身书童都有另外一种意思。 嘿嘿嘿,我捋着我的胡子,眯着眼睛,像是称肉一样拿捏着书童,看的他面红耳赤,低头找蚂蚁。 然后我的目光放在了英正老大的身上。嗯,看起来似乎很稳重,宽阔的肩膀,国字形的脸庞,整个看起来一个五好青年,前途不可估量。 不过似乎有些诡异,倒三角的身材似乎不勾对称。国字脸庞也过于僵硬。特别是他笑容死板,看起来跟刻画出来的木头一半。 “噗哧~” “嘻嘻~” “啊哈哈哈哈~” “欧呵呵呵呵~” 周掌柜和书童少年同时从数蚂蚁中清醒。抬头看着两个开始傻笑的人。 “看你那三撇胡子,是马尾巴上拽下来的吧,好多年没洗了,浆糊都快干成面粉了。哈哈哈哈,就你这样还半仙,贵州的笨蛋太好骗了。” “哥~”书童恼羞成怒的跺脚。 “我呸!还说我,看你那肿脸皮,什么做的,别是猪屁股上挖下来的,又臭又硬,多少天没有泡水了,都窟畜皮了。臭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搬们造斧。” “老爷。”周掌柜及时出声。 “靠!老子我多男人,贵州成不知道多少女人扒着我这张脸不放。看看你,一看就是软脚虾。多少年没有晒过太阳了。” “p嘞,还男人呢,看你那大三尺的衣服里边塞了多少棉花,没有肌肉还想充男人,娘娘腔。女人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还是看上你的也都是娘娘腔。” “那你,本来堂堂大好青年一个,故意装神弄鬼,弯腰驼背,小心再过几年就直不起来了。棺材都塞进不去,谁让你背都掰不直。” “干你鸟事。我看你是欲盖弥彰,说不定是你那里太小,找不着老婆,连男人都不要你,才故意打肿脸充胖子,自以为身材好,不还都是充的,软塌塌!” “虾米!你竟然竟然说我软塌塌!你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怪不得去开花楼,肯定是因为不能人道,故意遮掩自己的缺陷,才会置身于花楼之中。” “你!”冷静,冷静。 “怎样!”吹胡子瞪眼。 “二哥!” “老爷~” “哗哗,你放开我,我不教训这个阿斗他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不就是开了两家花楼么,有什么了不起。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说着扬起了拳头。 “老爷。”周掌柜倒是不敢像哗哗那么大胆的拎着我的耳朵。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着呢。老爷不想闹笑话吧。” 我立马蔫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窗户外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脑袋,都是男性同胞 的脑袋,不少都是光溜溜的,不愧是镖局,男人就是多。估计都是被我们的争吵吸引过来的。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唰得打开扇子,开始扇风。 “哼。老子有的是教养,不和你争。”说着也坐下来,开始喝茶。 空旷旷的大厅外边一堆人面面相虚。 书童和周掌柜倒是热乎起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周掌柜笑嘻嘻的说。 “我是师家的老三,我叫哗哗,不晓得这位爷怎么称呼。”小公子乐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是忘忧楼的掌柜,叫我周掌柜就好了。”周掌柜心情显然很好,不由自主地掏出了算盘。 “幸会幸会。”小公子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吧哒吧哒拨弄算盘。 第10章 “这个,不晓得今日邀请我家老爷有什么要事?” “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眼见着忘忧楼和忘情楼落地开花,想要道贺。一直找不到时机,更是希望几位爷能赏光,来英正镖局一叙,毕竟大家以后都是街坊邻居了,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公子做辑。 “多谢多谢,忘忧楼忘情楼生意这么好,还是靠着镖局的面子,要不是有你们在这里镇者门面,不晓得要有多少砸场子的闲人了。”周掌柜眯起了眼睛。 “哪里哪里。”哗哗谦虚。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相互合作。”周掌柜拉近乎。 “那是当然。”哗哗回答的很有诚意。 “对了,今天我们的新的酒楼开张营业,如果三公子不嫌弃,在下愿意做东。”“酒楼?哪里?原来!不会吧?你们把贵昌给盘下来了,我就说为什么贵昌突然关门大吉了。周掌柜真会做生意。” “唉,其实主要是我们老爷嘴巴太挑剔,想要吃顿清淡的食物都找不到,所以才重金买下贵昌,想要改善一下伙食。而且我们把金堂也买了下来,马上就会重新开门,赌场生意不变,但是也会增加特色的饮食。” “真的,太好了,有好东西吃了。”咂咂嘴。 “要是三公子不嫌弃,这赌场和酒楼,还有花楼的生意还要请镖局来担待。至于酬金吗,我们不会给的比原来的少。” “好说,好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贵昌吧,还有半个时辰就开门了,虽说是重新开门,今天的人不会少,不过我有预留位置,三公子赏光。” “好,走吧。” “请!” 我和软塌塌横眉冷对,这两个人相谈甚欢,都忘记我们的存在了。 “咳咳”软塌塌冲着他书童打扮的弟弟咳嗽了两声。 “老爷。”周掌柜冲我一鞠躬。 “哼。爱去不去。”我甩下一句话,然后拉着哗哗的袖子。 亲切的不能行“哗哗,我们走吧。你二哥可能身体不舒服,无法出席,不过你去也是一样的。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有大将风范,比某些软塌塌好多了。”踏过门槛,我对这一众人说。“今日贵昌重新开门,图个吉利,反正以后各位还要多打交道,今日我一并请了吧。” “太好了!” “谢了。” “可以吃饱肚子了。” “贵昌呢,食物很贵呢,呵呵真好。” “没白来看吵架。” “没想到老大的脾气那么差。” “就是,骂得真难听。比泼妇骂街了。” “真丢人。” “你说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不会吧。” “难说。你没看老大气得脸都绿了。” “怪不得小三十了还没有成家,原来是。。。” “虚。。。别挖老大伤疤。” 领着一帮光头走了。 队伍的尾巴上还带着一个气得七窍生烟的软塌塌。 虽然故意气他,生意还是要谈的。周掌柜安顿好了一帮大胃食客,两个公子倒是跟着我们进入了三楼雅间。 “贵昌也改名了,叫什么?”哗哗一幅乖小孩的样子,坐好。不过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那当然,这个地方可是老爷我亲手设计打造的,就是为了脱颖而出,一炮而红。 原来的贵昌被整个拆除重新建造。一反传统,用的是青石泥沙砌筑,不仅实用持久,而且冬暖夏凉。共有三层,一楼大堂采用落地窗户设计,白天,把所有窗户卸下,充分的利用了外来的阳光。晚上,混着荧光沙的墙壁会充分的反射烛火,让整个大堂显得金碧辉煌。更添一层神秘。 二楼采用原始的红木镂空雕刻,每个桌子跟每个桌子见的距离差很多。所以有一种独立而不孤僻的感觉。而且最值得骄傲的是二楼所有的桌子都临窗户。而且一张桌子只能坐四个人,不过两个桌子可以并在一起就是了。这样翻座率会大大的提高。 三楼是独立的包间,隔音设计。每个包间都有一个主题。比如说我们现在做的是龙门石窟,墙壁上绘的是金黄色的沙丘和橘红色的太阳,夹杂着开着七彩大花的仙人掌,远远的还能看见绿洲,白色的屋顶,在水边汲水的少女,还有圆顶的海市蜃楼。最栩栩如生的是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墙壁上的眼镜蛇,似乎在司机而动。不小心的可能会吓一跳。 当然包间什么设计,菜单也与众不同,推出的是阿拉伯套餐,采用全烧烤为主,烤羊,烤马,烤鱼,摊烙饼为辅,夹杂各式各样绿色的,紫红色的腌菜,和调味品,更是给人一种到了地中海的感觉。(其实蒙古的烤全羊味道上来说更好吃,和地中海的不同的是,蒙古全羊讲究烤的过程加附注作料,另外一个讲究烤的时候原汁原味,好后蘸着配用佐料吃。) 当然不忘为男性同胞们准备了特别的加了料的酒。 蛇胆,蛇血,蛇鞭(有这种东西吗?瞎说。)泡酒,可是有着特殊的功效!呵呵呵呵。 也不是说这里点不到其他菜,不过人嘛,好奇心是有的,总是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的。 第13章 “忘杯。” “啊?” “忘杯。” “名字好怪。”哗哗老老实实地说。 “意思是食物好吃的连喝酒都顾不上了。”我笑呵呵的解释。 “这位。。。” “叫我莫大哥吧。”我笑嘻嘻的对着哗哗说。 “哼。”软塌塌抱着双手,冷哼。 “大哥姓忘么?为什么所有的地方以忘字打头。” “我不姓忘。我姓莫,我叫莫忘我。我很喜欢我的名字,才把所有的地方以忘打头字。” “欧~”哗哗点点头。“这个地方的设计很别致。” “是么?可是我精心创造的结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很棒吧。” “哼。” “对了,我大哥现在不在,生意由二哥掌管,二哥叫做师吉吉。我叫师哗哗。莫大哥叫我哗哗就好。” “哗哗今年多大了。” “我?我二十三了。” “扑~”茶水喷出。吐了吉吉一脸,他厌恶的看着我。 原来是长了一张娃娃脸。我还以为只有十五六。 “莫大哥呢?” “我?呵呵。”笑着糊弄过去。 “老爷,菜来了。”福来进来,手中捧了一个巨型的盘子。 “烤全羊。” “真的是全羊。”哗哗有些诧异,手中的筷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等等。”福来笑嘻嘻的让后边的人把所有的配菜端上来。 “这是什么饼子?” “印度大饼。”福来接着说。“各种调味酱。” “其实用饼子卷大葱和甜面酱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其他的调味酱也不错,这是辣酱,这是酸浆,这是爸比桥酱,还有花酱。”福来一一介绍。 哗哗看得眼花缭乱,吉吉也有些坐不住了,伸长了脖子。 “那么,小公子喜欢哪里的肉。福来我亲自长刀。”说着将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刮了两下,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福来,把整只羊处理一下,然后你照顾其他地方去吧。今天开张,生意忙,不用特意照顾我们了。”我说。 “好。”福来话音未落,已经开始了他的绝活,千刀斩,眼花缭乱之后,一只全羊被五马分尸,大块大块的肉还很完整,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切口整齐干净。 “哗哗,吃。” “好。”哗哗也不客气,实在是香气太诱人了,夹了一大块连肥带瘦的肉入盘子内,然后小心翼翼的卷起了饼子。并且保守的选择甜面酱和大葱吃起来。 “好吃。”吃得满嘴流油的哗哗看着我,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道谢。 “老爷。”福来将骨髓带骨头放入我的盘子内,浇好酱汁。然后鞠躬离开。 “好好照顾镖局的兄弟们。” “小的明白,老爷慢用。” 转眼看吉吉,已经往嘴里塞第二张大饼卷肉了。也不再对我冷哼了。似乎是若有所思。 “你的手下,功夫不错。”他满嘴流油的说。 “当然。”我笑笑。用勺子挖出骨髓,细细品味。 “真好吃,莫大哥。”哗哗也说。“对吧,二哥?” “嗯。”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烤全羊配上上等的烧酒,吃到最后,吉吉撕开了自己的面具,脱下自己的棉包衣服。不顾形象用手撕起羊腿来。 我笑笑,继续挖羊脑吃。 其实我的饭量不大,因为胃早就缩小得不能再小了。吃多了反而会难过。所以我吃饭一向讲究精华,富贵后更是挑食得要命,曾经为此,废了翠花不少时间专门伺候我可怜的胃。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厨师翠华哪里找来的,不过值得夸奖。有一种让人怀念的味道。 酒足饭饱,哗哗拎着送给他的糕点,拉着吉吉,和一帮子手下,走了。我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因为镖局就在隔壁。 “怎么样?”傍晚,烛火通明,不过忘杯楼并为因此而安静下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平静了一天的忘忧和忘情楼也开始运转起来,夜幕就是这两个地方的初始,正好跟其他的物业运作时间相反。 对面的金堂正在装修,白天怕吵着食客和补眠的姑娘小官们,所以选择在晚上叮叮咣咣。 “老爷高明。白请了英正镖局一顿,可是今天所有来骗吃骗喝咂厂子的人都看见了英正人马的进进出出,想必日后必然不敢枉自捣乱。” 第11章 福来说。 “那是,更何况英正就在隔壁,可谓近水救急。”翠花复合。 “周,你说呢?” “英正的吉吉,哗哗,还有幕后的师巫巫。值得交朋友。” “就算我们白天大吵了一架。”我微笑,拿出我的扇子忽闪,四月了,开始入夏了。该准备开始防范蚊虫潮湿了。 “老爷,故意和吉吉吵架,为的是探底?可有收获?”周掌柜看着我。停滞了拨弄算盘。 “没有。”我摇头。“不过。总算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倒是也没有探出我的底。也没有看到我的模样,所以,我不吃亏。” “呵呵。”福来抿嘴。“老爷今日和英正当家的吵架,可谓气动山河,我们都听说了。”福来似乎在隐忍。 “怎么说的?” “说得可难听了,忘忧楼,忘情楼说你们一个不举,一个阳痿。” “有什么不同?”翠花给我上茶,不明所以。 “一个站不起来,一个软塌塌。”周掌柜说。接着拨弄他的算盘。 “啊?” “周,雇用英正给我们当保镖的事情你掂量着吧,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又要好好利用他们的能力。” “知道了,老爷。” “翠花。” “在。” “从明日开始,你负责酒楼的生意吧,花楼交给福来和周。” “是。” “一个女孩子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好。”福来点头。表示赞同。 “呸!少瞧不起人。” “翠花的厨艺好,我也舍不得她荒废了。”我慢悠悠的说,背后传来翠花和福来切磋的声音,夹杂了吧哒吧哒的算盘声。 金堂比我预计中提前完成,估计是这批水泥工匠们已经熟悉我的设计了,建造起来得心应手。金堂改造后叫做忘寝,意思是玩的废寝忘食。 总共有两层,屋顶上也不采用瓦转设计,而是平顶,并且让人移植了上好花草,分季节开放,还有一个小小的鱼塘,假山,鱼塘里下了荷叶的根。盛夏来临,就会有荷花开放。这样设计也不是没有道理。忘饮楼共有三层,但是由于地势高。所以坐在忘杯楼的二楼就可以欣赏到这个别致的空中花园的景色,当然如果有幸能到忘杯楼的三楼作客,不仅仅是这个花园,就是整个福州城也能一览无余,景色绝对堪称一绝。 忘寝楼的一层是开放式的赌局,因为只有两层,加上为了招揽众多赌客,面积上开阔了许多。增加了不少赌桌,并在门口设计了一个可以随意兑换银票银子的地方。 二楼还是半封闭的包间,但是打开包间的赌注会下得很大,只有贵客才有这个资格。赌场一向是最混乱的地方,所以从英正聘请了五十个中级镖师,长期雇用。 赌场一般来说是全天开放,三班倒换,不过人少的时候不用那么多人,人多的时候会多分配一些人,反正英正老窝就在旁边,方便的很。 每个赌桌严格的由本楼分派的庄家负责,庄家不在不能开局下注。规定庄家绝对不能参与赌博,这和以往都有不同,怕的是作弊。同时还有一个不定时不定场巡逻队,为的是防止里应外合骗钱,洗钱。 赌场新添的服务包括了供给饮食和快捷的船床铺,只要在赌场赌博两个时辰,无论输赢,都有最负盛名的忘饮楼提供饮食茶水。 反正饭菜多做了也是剩,不如喂了赌客。 而在赌场赌博超越四个时辰,无论输赢,香楼提供床铺一张,让他们免费睡觉休息打泡。 主要是鼓励长时间赌博。 而最最最让老爷我得意的是,赌博除非特殊情况,不能赊账,不过可以用儿女抵押,会按照忘忧忘情楼的价格给与金钱,一锤子买卖,不能赎回。 这点是最让福来不明白的地方。 “老爷不是讨厌这种人肉买卖么?” “是讨厌,不过福来。生意归生意,同情归同情。厌恶归厌恶。亏你跟了我这么久。” “福来还是不明白。”现在福来接管花楼,翠花掌管酒楼,周掌柜当然负责赌场。谁让他算盘打得噼哩叭啦的响。 “厌恶不代表不用它来赚钱,何况老爷我从来都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别人。其实反过来想想。我们花楼已经很好了。尽量安排那些不情愿的人卖艺不卖身。本着推销出去一个是一个的原则,而且严格筛选客人,不让那些虐待狂进来,给所有的姑娘小官门一个靠山。总比让那些人把孩子卖给人做驴的好。” “老爷你对你的那头驴。。。挺好的。”福来插嘴。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帮不了所有人。更何况,老爷我喜欢的是金子,其他人如何,与我何干?”我冷笑。“我不怕死后下地狱,不求心安理得,不在乎人言可畏,只求一世逍遥快活。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凭我高兴而已。” 福来不吱声了。 “下去吧。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好了。记住,人过于善良,是不会有好报的。” 这回福来没有回答,鞠躬退出去。 傻孩子,我用了一生醒悟的道理,怎么错得? 第14章 也许所有人认为花楼的生意一定是最好的。 其实酒楼的利润比花楼高,赌场的也不差。(逆境曾听妈妈说,酒店生意纯利润是世界第二高的,仅次于走私贩毒。逆境妈妈是酒店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应该是对的,不过并没有求证过。) 特别是修造酒楼和赌场的钱是从八个美人的初夜费中拿出来的,所以稳赚不赔。当时八个每人的出场费从7万两到十五万两不等,可谓天方夜谭,一时传为佳话。 在这半年里,更是有无数的公子哥儿上门要求为他们赎身。不过统统被周掌柜谢绝。花楼有一个规矩,不干满一年,不能赎身。并不是我不愿放人,而是那些人不挣够钱不愿意离开。他们也害怕风华正茂被赎身,新鲜感一过就会被抛弃。 毕竟这年头,风花雪月能维持多久,有钱才是万事通。看来老爷我给他们灌输的思想是没有错的。 六月立夏,姥爷我依旧不张扬,披着我的面具,捋着我的胡子,做我的幕后老板,每日日立三干而起,等着翠花给我端茶倒水送饭,倒是他们三人辛苦的忙里忙外,外带照顾我,还要忍受我的任性,不过我内疚感一点也没有,反而乐在其中。 一日,实在是无聊透顶,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个伟大理想,于是重新分配了我的胡子,由三撇变成两撇,让翠花给我炒了五大袋瓜子,在忘忧忘情楼的中间不定时地摆起了地摊。顺变撑了个大棚伞。摆了两张桌子,免费送茶水 第一天,没有人买瓜子,倒是有人问我大棚伞卖不卖。 第二天,米人买瓜子,有两个八婆白白喝了两壶茶水。我在第二壶里放了不少灶灰,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白喝。 第三天,一个小孩子流着鼻涕看着我,我捉起一把瓜子砸了他一脸。丫我最痛恨小孩了,特别是乱流鼻涕的小女孩。 第四天,福来挤出时间跑过来愣是陪着我坐了半个时辰,然后急急忙忙的被拽走了。 第五天,翠花也来了,不过是来送饭的。念叨我不好好吃饭,竟是虐待自己的身体,这么大太阳的还摆摊。不过也没办法,收拾了碗筷后也走了。 第六天,周掌柜经过,算盘吧嗒吧嗒的,头都不回,没有多看我一眼飘过。 第七天,瓜子皮了,扔掉了一大半,没有扔掉的都事已经让我自己吃掉的,翠花送来五小袋新鲜的瓜子,我又开始了。 第八天,哗哗来了,看见我笑了半天,说听他二哥说我在这里,来捧场。买了半斤瓜子。我没给他要钱。小子也不客气,不过,后来来了两个挺干净的小孩,各买了几样的瓜子,说是带回去给小姐们消遣。所谓小姐,这条街上也就是忘忧的姑娘们了。有女童的都是比较高等的。 第九天,来了一堆小孩,说是要买瓜子给小姐公子们。我本着新鲜开张,买一送一。卖出去一大半。 第十天,卖瓜子走上了正常的轨道。来的小孩子们越来越多了,我已经能叫出几个的名字了。送了他们免费的瓜子,用迷你袋子包好,他们挺乐的。 然后,瓜子越卖越火,别的地方的书童跑过来买。我和小孩子们越混越熟,不少开始在这里喝茶聊天,免费磨牙。吉吉经过,盯着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免费送给他俩包,他p颠p颠的抱着走了。“你还真能搞。怪人。”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二十天后,卖瓜子要开始排队了。我也怕累,从忘情楼里边找来两个年幼的帮我摆摊,我就坐在河边树下乘凉发困。 一个月后,卖瓜子的队伍少了一半。因为花楼已经免费供应给小姐小官门零嘴,不过是限量的,从瓜子,到果铺,到西瓜冰,应有尽有。怕是对他们的皮肤不好,每个人吃的什么都是严格控制的。当然越高级的越少限制,他们比我们当老板的更清楚自己那张脸皮的价值。 然后卖瓜子的摊子不见了,因为老爷我已经摸清楚有多少人从哪里买零食,胭脂,丝绸,古玩,珠宝,药草了。呵呵,情报搜集,我独树一帜。 “地契拿到了。”卖瓜子后的第四十天。周掌柜,福来翠花我们又麝鼠一窝聚集在了一起。 “嗯。” “花了多少?” “二十万两雪花银。我那个心疼啊!老爷。” “心疼也是我心疼。不过也不多出格。”我看这地契。不过是张破纸而已,自己伪造也不是不可以。 第12章 不过贵州称大,这里的知府和八王爷有着千丝万缕,我还没有想过要玩他。起码现在没有。 “全部入了知府大人的腰包,真正入国库的一份没有。”福来打笑。 “真狠。”翠花应声。 “管他呢,总之我们和他也算得上官商勾结了,他目前表现良好,合作愉快,也没有漫天要价。”福来总结。 “不简单,由者我们一手遮天,是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准备一网打尽。”我笑着,把地契丢给了周掌柜。“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好好挣足我们的金子吧。” “是,老爷。”他点点头。 “一个月。”我伸出一个指头。 “服装,胭脂,古玩,珠宝首饰,药材。”周掌柜数着。“还有最后一个是什么?” “情趣用品商店。”我笑着。 “啊?” “那是什么啊?”哗哗坐在我的旁边,瞪大了眼睛。反正只要我请他吃饭,他从来不会拒绝,大概是觉得反正酒楼是我家的,不吃白不吃。 “新的分布图。”我推到了吉吉的面前。 今天我们用的是海洋之星,整个包间采用蓝色系,海水波光粼粼,各种艳丽的珊瑚,贝壳。为了逼真,还真的让人去找来一堆珊瑚一半镶嵌入墙内,一半留在外边,很有立体感。不过最中央的还是以神秘为主,远远的似乎有三只比基尼美人鱼坐在礁石上,诱惑着水手们的沉沦。 “你们封了半边街就是为了这个。”吉吉皱眉。“还嫌你的生意不够大。树大招风。” “呵呵,不是还有你么。”我抿嘴。翠花已经让人送上来了海鲜大餐,看得哗哗口水大溜,左手拿钳子,右手拿叉子。准备开动。 我是为了保密,让人把花街南边那本来荒废的地方用黑色的布全部包起来,不仅仅是为了神秘,还为了隔音,日夜赶工。马上,商品一条街就要建立好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吉吉不看我,看着碗里的大闸花蟹。 花蟹比我有魅力。我承认。 “五十个人,我需要保证没有任何人闹事,当然是全天轮班。不会亏待你的。” “我的手下都被你带坏了。”吉吉没有应声,“都没有时间训练了。” “怎么会。”我打哈哈。 “工钱加半。” “知道了。不过我要二十个高级镖师。”我抬价。 “工钱番三倍。” “成交。” 吉吉拿起了分布图。边和蟹脚战斗,边无意得说。“大哥快回来了。” “怎么,我树大招风,连巫巫都找来了。”我吃着我的鱼头。 “别以为大哥跟我一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谁让你的声望震撼江南。等着大哥回来,看你还这么嚣张不?”吉吉恶狠狠的说。 “大哥除了有些冷漠,有些严肃,有些不讲情面,有时候作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外,其他的时候还是可以理喻的。”哗哗接着说。 “扑哧。”看来,这个大哥真的不好应付,连可爱的哗哗都这么说了,能有假么。 “而且哥哥不近男色,你对他使用美男计也没有用。”吉吉点头。 “大哥也不近女色,你手下的四大美人也不怎么可能打动他。”哗哗吃完了螃蟹,在海螺和长贝中犹豫。 “我突然发觉。”吉吉停手。 “什么?”哗哗抬头。 “大哥他好像不喜欢美食。” “嗯,嗯,也不喜欢赌博。”哗哗点头。 “不收集珍奇异宝。”吉吉皱眉头。 “也不研究药草。”哗哗低头冥思。 “哎呀,莫大哥,你玩完了。”哗哗总结。“你没有什么能打动大哥的法宝了。” “我还以为,师大哥和你一样,是站在我这边的呢?”我看着吉吉。 哗哗埋头苦吃。 “看你能不能摆平他了,我相信你。兄弟。”吉吉拍拍我的肩膀,露出了一种堪称黄鼠狼的笑容。“他可是连我的帐都不买。” “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了,后天开张,哗哗来玩吧。” “好好,我去。” “我也去。我要监督。”吉吉说。顺便骗吃骗喝。 第15章 黑色的布在清晨全部清楚,在大多数人们和周公下棋的时候,花街的南半边,正式开张了。没有追求过分喧哗的隆重,和花楼,酒楼,赌场开张时的气氛全然不同,几乎是追求一种宁静。 丛忘忧楼往南,隔着桥,是水果店,专门供应一些五香瓜子,果铺,柿饼,杏仁,酸梅,还有摸茶糕,玉米高,蟹黄馒头等小吃。不过这的东西不能卖给花楼的人,本意还是严格控制饮食。倒是在酒楼吃过饭的人凭借收据可以在这里享受一次性八折的优惠。 果铺的旁边是玩具店。都是给小孩子的玩具,从积木,七巧板,拨浪鼓,泥人,风筝,竖笛,到镶嵌着宝石的瓷娃娃,应有尽有。购物的大人如果带着孩子,会免费赠送糖葫芦。 玩具店的旁边是胭脂房,当然是供应各色各样的胭脂,水粉,香料,薰衣草,香炉。买够一定数量的会赠送精致的水晶瓶子,或者真丝秀的香囊,不过更受欢迎的算是带铜镜的盒子,一半装粉,还有一个小巧的刷子用来上粉。 果铺店的对面是冷饮店,不仅有热茶,凉茶,大碗茶,花茶,枣茶,还有薄冰,西瓜汁,荔枝等。一般来说是给女士们小官们一个磕牙的地方,所以地方宽敞,独立空间,用木板隔开,凡是花楼的,酒楼的,赌场的,甚至英正都在这里享受半价。 甜品的隔壁是古玩店,名贵字画,古筝,萧笛,玉石围棋,珠宝首饰等等等等,可是姥爷我从土匪窝搜刮过来的,当然出卖的是没有官家标志的。 古玩的旁边是服饰,不仅卖最好的丝绸布料,也卖成品,都是很性感特异的剪裁。最主要的事每个样式,从平凡到极品,成品不超出二十件,物以稀为贵嘛,虽然一般姑娘家也不会到这里来买衣服。但是最主要的也不是卖给花楼自己的姑娘,小官们,而是给各位公子哥一个机会,让他们掏腰包讨好欣赏的姑娘小官。特别是兴趣变态的,可能会为了模仿某个姑娘,买回去套在自己妻妾身上。 再往南走,就是碧口堂,和仁忠堂,两个虽然分开,但是属于一个管事。仁忠堂管抓药,特别是珍贵药材,保证不能断货。不过不看病。倒是碧口堂是个可以泡澡的温泉。一般来说只有仁忠堂鉴定过的高级贵客才能在碧口堂泡澡,因为碧口堂可是传说中包治百病的圣水源地。当然圣水不圣水,加点花瓣,香精,海盐就好了吗,老爷我可是小本生意,玩不起太奢侈的东西。 然而老爷我最最最喜欢的是最最最南边的隐蔽在几排柳树后边人造池塘边的一个古老精致的房子。也是老爷我呕心沥血的情趣用品店,名字叫做---蜜糖坊~~~ 场地隐蔽,而且四个入口,三个出口。可以不经过花街直接进入,也可以从花街进入,从别的地方离开。神不知鬼不觉,谁叫古人都还是很羞涩的呢? 卖的东西不用说了吧,(开口要逆境解释的你你你肯定不够格当同人女。逆境的读者中有没有同人男的?报上名来,物以稀为贵,逆境想要认识认识。) 好了,为了证明老爷我是仁慈的,还是解释一下。卖的东西里边,sm的很珍贵,皮鞭,套子,铁链,项圈,银环,打针器---打耳洞的,别想歪了。 最多的是润滑油,润滑膏,润滑剂,润滑霜,还有润滑糖,一入即化,无色素,不含防腐剂,各色口味的,各色疗效的,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老爷我真是盗世发明创造的专家。 而且所有购买的顾客都会放在一个名单上。 因为这些东西罕见,价格也会极其高。成本不高,纯利润高,不然我干吗卖这些高风险的物品。 为了保证收获量,专门找了几个老油条,会耐心和颜悦色地给顾客们讲解各色用具的神奇功效,除了不能亲身示范外。 带着吉吉和哗哗参观了整条街,确定了各个镖师的位置,保证隐蔽而且能展望四方后。 在哗哗的强烈要求下,被拉入了蜜糖。 可能哗哗以为这里是卖糖的地方。 然后我口干舌燥,尽心尽力讲述了所有产品的功能作用发源地以及未来改进方案发展趋势。 哗哗张大了嘴巴,吉吉中间逃跑三次未遂,被哗哗死拉着不放。 在我明明得意时,身后一个人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哥!”哗哗叫出声。吉吉脸色发绿,要不是为了在我面前摆面子,可能早就拔腿飞奔了。 我呵呵的笑起来。 冷空气低气压从东方登陆,一直持续低温状态,在高温云层低温气流作用下,寒流夹杂有零星小雪,最后寒流飘向了西方,在未来的三个时辰内,整个区域会持续降温。 这是我看见巫巫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 “呵呵,俊男。”我哥俩好似的拍上了巫巫的肩膀。顺便看了一眼他旁边易容过的人。“要是你给他挑,我建议你买五联珠。”五颗连成一串的巨大的珠子摆在了眼前。 两个人瞪着我,没有吭气。 “当然,要是你给他挑。”我一扭身,扒上了面具帅哥的肩膀,有些够不到。“我建议你买白色雪夜。”一包糖果展现在眼前。“悄悄告诉你,”我故意压低声音,别看他现在一张死鱼脸,等他吃了这个,可就任你摆布,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意想不到的享受,保证他能漏出你意想不到的表情,展现出你意 想不到的风情,嘿嘿嘿。” 第13章 在我还没有得意完,哗哗终于黑着脸,拉着吉吉跑掉了。吉吉早就瘫软得跑不动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面具帅哥冲着我大笑。“好,给我包好,我买了。” “颜笑!”巫巫龇牙咧嘴。 “放心,不是给你用的。” “闭嘴!”巫巫回伸过来,罪魁祸首我已经顺着我的专用密道溜了。 老爷我不是害怕,而是吃饭的时间到了,翠花找不到我会担心的。而且不准时吃饭是不健康不道德不标准不行为的。 “得了吧你!”吉吉啃着翠花给我准备的脆炸蟹角。“老老实实承认你被我大哥的气势震撼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会笑话你,大家都是难兄难弟的。” “这个真好吃。”哗哗喝着乌鸡乌龟二乌大补全汤。点点头。 “嗯,这个也不错。”吉吉开始吞噬翠花排骨。 “哥,给我留一点~” “去!” “我拿鱼头和你换~” 这里好像是我的地盘,他们吃得好像是我的晚餐,为什么两个不敢回家的小孩比我还嚣张。 不过,我也不饿就是了。 因为有些胃痛。 那个面具男我不认得,但是我记得。颜笑。言筱。 六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他不记得我。 不可能记得我。 尽管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过目不忘,很难忘记。 不过,见过我面目的人都死光了。不是么? 第16章 “老爷可是胃病犯了。”周掌柜开门,端上来一盆子热水。让我更衣洗澡。 “还好。”我摇摇头。一天了,没有吃东西,但是非但不饿,还隐隐作恶。 “老爷可是担心。”周掌柜叹气,倒是很少看见过他露出什么人的表情。 “老爷嫌赚得还不够多么。”扶着我进了澡盆。往里边倒了不少名贵的药,一股子树皮干草的味道飘入我的鼻子。 “老爷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周,你今晚怎么这么多话?”我皱眉。翠花和福来似乎也来了,站在外边东张西望,虽然窗户是开的,但是我不担心,我这个地方一般来说进来的除了他们三个,就只剩下死人了。 “周愈矩了,老爷别放在心上。”自知问了太多,连忙闭嘴。 “金子吗,当然越多越好。金子可比人心诚实,绝对不会背叛你。”我说。 “老爷,这是药膳。请您务必喝下去。”福来在周的指使下端上来一杯稠乎乎的东西。“可能味道不太好,不过翠花加了调味的。应该不那么难喝了。” “知道了,放下吧。”我拧着眉头。 “你们忙去吧。” “是。”福来退出去。“翠花今天晚上会在外边守夜。老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看我没有再度拒绝,拉着翠花走了。 “老爷,怎么处理那批官银了。”周顿了顿,尚未离开。 “你不都知道了,装什么傻。” “小的只是不明白,老爷要的是什么?老爷拼命的挣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调解,可是却能转身把三十万两黄金送人,虽然不是我们自己挣的,可是。。。” “天下苍生。”我微笑着,用调羹搅拌了一下药膳。一股清香扑鼻,苦艾,柑桔,翠花真的是怕我不喝。 “小的会一直追随老爷您的。”周掌柜握紧了算盘。没有多问,点头下去了。“也请老爷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从地狱爬出来,就是为了毁尽。。。 天下,要的是天下之乱战。 苍生,要的是他们的血染。 “他真的撤了么?”我玩弄手中的青石戒尺。 “是的。吉吉和哗哗也被他弄走了。师家的长子才是掌握师家一切的人。”周掌柜说着。 “原来如此。”松手,戒尺落下,摔在了木地上。青灰色的粉末和碎片落了一地。 微笑,不语。 “老爷。要用我们自己的人。。。” “哗哗去哪里玩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武林大会?有这样的集会么?” “没有。吉吉逃跑了,至今不知下落。哗哗被送到了潜流。说是西域来了一大批美人,在潜流要求所有美人来个。。。” “选美大赛?”我打开我的扇子,忽闪忽闪。 “是,巫巫不想他们两个涉足皇位斗争中。”翠花点头。 “谁让他选择支持四皇子言筱,说他聪明还是愚蠢。唉~”我摇摇头。 “老爷,我不明白,言筱虽然不是最有实力的,绝对是最有能力的,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最值得老爷欣赏的不是么?”翠花看着我。 “周,准备一下下,关门大吉吧。” “老爷?” “既然没有了英正的支持。我们也没有人力管理这些个酒楼花楼。与其看着地痞流氓闹事打架弄得我心烦意乱,不如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换成黄金。对了,把值钱的美人也打包打包吧。” “老爷~”福来吓了一跳。 “当然,我的御用厨师也不能少,翠花把你的那些好徒弟们带上,还有我们自己的打手。还有我的床,我的古玩,我的字画,我的面具。。。” “老爷,这是为何?就算没有了英正,我们也不是。。。”周掌柜的变得严肃了,连算盘都不拨拉了。 “老爷我要罢工。老爷我身体不好,最近发生了这么几起打架斗殴的事件,让老爷我心灰意冷,无心生意。” “小的明白了。小得去办。”福来笑嘻嘻的出去了。 “你们两个,我都想带走,可是必须有一个人留守,别的人我信不过。” “我留守。”周掌柜说。 “不,你去,我来。你武功比我高。人比我聪明。”翠花咬牙。“不过照顾老爷的事情你没有我细心。这回出远门,多担待。 “翠花。”叫住了翠花。 “这玉石。可是经不住摔的,摔破了一角就不值钱了。” “老爷?”翠花不明白。 “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与其让人霸占,不如一把火烧了。”我冷冷的说着,何况是泥石的屋子,烧完了也可以重新启用。虽然可惜,但是老爷我见不得自己的成果被别人享用。 “你看着办,知道么?”我挥挥手。“一次烧不尽,多烧几次。” “明白了。”翠花咧开嘴巴,笑了笑。带些恶意。小丫头片子,被我带坏了。 “老爷可是釜底抽薪之计。”周掌柜看着我,开始了缓慢的拨弄算盘。“英正抽了他们的人,想必是言筱在背后指示。一来想要探知我们在人力方面的实力,看我们能不能支撑得起来花街的秩序维持,二来也牵制了我们的一部分实力,好针对我们定出方案,收复还是毁灭,全在一念之间。” 我点点头。总算想明白了。其实周掌柜很精明的。 “知府大人受八王爷的指示,借用你来探知言筱皇子的实力,所以无论这两方人士怎么交手,恶斗,或者是合作,我们都是出头鸟。被牺牲的一方。”周掌柜狠狠的说。 “所以?”我笑笑。 “所以,老爷全身而退,让他们自己勾心斗角去,保存了我们的实力,保留了我们的人力,虽然这一条街这么放弃有些不值得,但是也让他们看清楚了老爷的威力。没有老爷的智谋,任何人都不可能把这条街管理的妥妥当当,还能缴税,还能扬名。等到老爷带走了人,带走了钱,任由那些流氓捣乱闹事,我看知府就会后悔的要死了,钱没了,说不定还会因闹事闹得厉害被罢官。八王爷自然也可能会损失贵州这个地盘。至于言筱,先不说英正损失了金钱,也损失了声援。毕竟让他们来代理这条街的保安也是给他们一个扬名的机会,他们却放弃了。我说的对不对,老爷?” 我笑着。点点头。 “所以老爷让翠花留守,不定时挑起一番争斗,如果有人借此机会霸占了花街,也可以一把火烧干净,让知府大人到时候哭爹喊娘去吧。” “如玉呢?” “给了厦家消息,他们一家五口不定期出去云游去了,可能先去看他们的老佛爷了。” “好。”虽然如玉不是我的弱点,可是我要保的人,别人最好不要动。因为我发火的时候,是要很多人陪葬的。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凌晨。”我说着,倒头开始入睡。 “周,我们有多少钱?” “折合成金子,二百三十万两,零头是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五。。。” “好了,知道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零头都算得这么仔细。 “贺联家最近有什么动向?” “招兵买马。不过很秘密的进行就是了。”周回答说。“想必老爷送他的金子他运用得很自如。” 唉?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我闭目养神,周知道我在思考,也不打扰。 “把那些零头给贺联棘送过去。当然不能用英正的镖师。” “您是说,一万三千。。。。” “我是说,两百万两黄金。”我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周掌柜。 果不其然,算盘,周掌柜人不离手的算盘咣当的吊在了地上。虽然嘴巴是紧闭的,但是贼大的眼睛可是让我笑出了声。哈哈,好久没有看到周掌柜吃鳖的样子了,真是怀念啊。 “怎么了,怎么了?”福来冲进来,看了看周掌柜,看了看我。慕名奇妙。 “老爷可真的决定了?”周掌柜起身。“去搞这混事之乱。” 第14章 “老爷我决定了。”我点点头。“去搅乱这场浑水。” 所以,贺联棘,你敢招惹我。 不把你拉下水让我怎么玩呢? 送你两百万辆黄金,足以让你的军队升华, 把你摆在和其他各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看你还如何得出这浑水。 我在后推波助澜,你就尽管帷幄乾坤吧。 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 实力相当的混战流血伤亡才越多。 应夜纱,这就是你要我付出的代价,对吧? “人都送出去了。”福来一改了他老油条的装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紧衣,人也很精神,戴上了我新给他打造的合金面具,看起来是很可爱的。 “嗯。我说我们花楼的要去参加潜流的选美大赛,为我州争光,并且花了二百雪花银,那些人压根没有查,让我们顺顺利利的通过了,现在早已经离开上百里地了。” “那些金子也送走了。用得是死镖,雇佣的是英正的死对头,我说我们和英正关系太过密切,希望他们保密。所以不出意外,不到蒙国是不会拆封的。”周掌柜回答。 “意外我也不要,可是两百万两呢。找人盯紧了,如果有人抢,金子沉入海底,镖师也不能留活口。”用得是海运,虽然花费时间长达几个月,不过不用经过几个国家的层层盘查,从南湾的海港上船,一路逆行而上,经过东盐,屹商的海域,最后到达蒙国的海域。 “那么,老爷,起身吧。让翠花给您更衣。”翠花有些不高兴。毕竟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召唤她。 “好吧。”我看着周掌柜和福来。伸开了双手。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替我打点。 “好了,老爷多保重。”翠花瞪了福来一眼。“皮收紧点,敢让老爷有一点磕碰,回来跟你算帐。” “知道了,姑奶奶。” “周,临走前,去一趟英正吧?” “老爷?”周紧张了一下。 “老爷还是把巫巫约出来谈话吧。他们人多势众,如果恼羞成怒,扣留了老爷。。。” “放心。”我笑着。“白吃白喝白拿了我这么多,怎么也要给我三分薄面。真的闹大了,也不见得我们会吃亏。主要是不削巫巫的气势,老爷我心有不甘阿~哈哈,走了。” 看着巫巫惺忪的眼睛,不禁鄙夷。不是都说练武的人铁打铁扎的,不睡觉也不会如此精神不振的么?莫非是。。。看了看巫巫衣服,似乎有些不整齐,再看了看言筱的衣服,连折痕都米,而且言筱精神抖擞。一看就是处于兴奋状态中。。。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言筱在上边。巫巫在下边。 “少用你龌龊的思想衡量我。一入门用了三天三夜处理吉吉留下的烂摊子,再是铁打的都受不了。。。”巫巫说。 三天三夜,猛男,我同情你。同情地看着他。早知道给你带些大补全丹来了。 “我和巫巫不是上下关系。”言筱笑嘻嘻。“怎么三更半夜来访?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是来找我帮忙的?还是请我们去花楼赏光的?”巫巫似乎有些不耐烦,清了清嗓子,准备回去补眠。 “都不是,我是来道别的。”我说的诚恳。 不过后一秒钟,已经有两个人同时伸手,狠狠的抓来。 “两位爷,动口不动手。”周掌柜用算盘挡开了。 “道别?你要走?”言筱没有了笑容,看着我,一点表情也没有。 “去哪里?多久?花街你如何打理?”巫巫倒是一下子变得神色凝重。 “我要去潜流观看选美大赛,至于多久,起码这几个月内不会回来了。花街,嘿嘿,就拜托两位照看了。”我打马虎眼。 “巫巫。”言筱看了巫巫一眼。巫巫嗖的不见了踪影。 “来,上座,沏茶。”言筱慵懒得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我。 “呵呵。天快亮了,我还等着天亮前出城呢。”我没有坐下。 “不着急,大不了我送你出城。坐啊。” “不用了。”我摇头。 巫巫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了,这回完全没有了没睡醒的样子,看我的眸子似乎很阴冷。“你带走了上百号人,关闭了半条街,你究竟想干什么?莫忘我?” “呵呵。”打开我的扇子。 忘忧忘情莫忘金 忘杯忘寝莫忘银 几个大字映入了眼帘。[奇书网isuu.] “大少爷,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么?” “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哪里哪里。” “给你这么一好机会让你独立自主,完全脱离我英正的扶持,你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过奖过奖。” “说吧,你想要什么?”巫巫说。“要我英正出人出力,明说就好。你还真是舍得你的百万家业。” “唉。巫巫,你我兄弟一场。你怎么就是这么不会做生意呢?” 言筱自始至终坐在上座品茶,没有动。 “你说,我们两家又是接邻,又是伙伴,互惠互利多好。你非要听信他~”我指着言筱的鼻子,巫巫的眼神更加的阴沉了“的谗言。损失了钱不说,也损了你的名望,率先违反合同抽出人马的是你,我没有找你要赔偿金,是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贵州城都知道你们英正毁约在先,到时候砸了你的百年招牌,就不要怪我了。” “你~”巫巫站起来。 “坐下。”言筱轻声命令。 “当然,商场上无兄弟,也没有敌人这一说。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合作的。巫巫。老爷我走了。你多保重。不要熬夜了,对皮肤不好的,皮肤不好,是会被人抛弃的。”啦啦啦~看两个人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领着周掌柜屁颠屁颠的走了。 “要拦截么?”巫巫问。 “竟然明目张胆的溜走,你认为他会没有防备么?估计这会儿,所有的人马早就离开城镇百里之外了。” “我们这招棋摆错了。”巫巫摇头。 “怎么说?” “不仅没有办法拉拢他,也没有利用到他来打击到八王爷。” “也不全是,起码知府大人损失了一大笔收入,搞不好还得罢官。八王这次牺牲他来对付我们,也是一步损棋。”言筱慢叨叨的说。 “如果和八王合作,吞并了花街。可是一大项收入。” “你以为,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人,会把自己闯下来的花街送给我们?” “什么意思?” “即可与之,亦可毁之。如果我们盘下来,不仅不会挣钱,反而会拖后腿。” “那怎么办?找他回来?” “只要保证八王不动手脚,他定会回来。到时候可要换种方法让他屈服了。”言筱放下茶杯。 “如此难以屈就的人,为什么不毁了。就不怕别的王爷收买了他。” “巫巫啊巫巫,这么难以屈就的人,是说毁就毁的嘛?光是那个拿算盘的人的武功,就不再你我之下。恐怕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被收买的人,既然和英正合作,就代表他有投靠之意,而且就算抽回了所有合约,也没有把话说死。不是么,巫巫?” “那你是要用我英正为筹码,换回他的效忠?”巫巫脸黑了。 “表弟,有了他,你英正只会更加地赚钱,不然你以为你那两个弟弟为什么跑了?不就是不想得罪他,不想帮着你对付他。其实他们两个比你聪明在一点上,就是有利可图。英正吃人家的,拿人家的,赚人家的,还树立了威望。何乐而不为?” “你既然知道,还要我抽回我们的人。宣言筱,你故意的?你竟然用我们英正为饵,试探他?” “呵呵,大不了,我赔钱。” “宣言筱,你死定了!看招。” “还是回去睡觉吧,他不是说了,不好好睡觉,皮肤会不好的,到时候会没人要的。” “少废话!动手!” “莫大哥。”哗哗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你还真是会享受,竟然用这么好的马车。我还以为你会骑马呢。”我摸着软和的马车内壁,感慨。 “奶奶说的,这样比较舒服。”哗哗看着我对他的马毛手毛脚。 “有意思的奶奶。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碰面了,你的马车走得太慢了,比我的驴车都慢。” “奶奶说的,这样可以游山玩水,一路欣赏景色。” 奇怪的奶奶。不晓得这样很招贼么? 第19章 “怪不得你提前一个月出门,走这么慢。” 不久前,在阳关大道看见了熟人,英正的人,打过招呼后,才知道哗哗坐在这么豪华的马车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呢。 “莫大哥也是去参观选美大赛的?”哗哗跟着我到了我的驴车,虽然是敞篷的,但是比他的马车不相上下。 “嗯。你知道了。” “大哥传书过来,说是可能会遇到你。如果遇到,让我跟着你走,你会照顾我的,对吧,莫大哥?”哗哗挤挤眼睛。 巫巫,让你弟弟监视我么?开窍了,知道我的重要性了,没有了我你活得不舒服了? “包在我身上,我出门一趟不容易,可是十分讲究的,看,我可是带了一个车队的人,光是厨师,就有一车。” “太好了,不过大哥就惨了。” “怎么了?” “听说整天被人念叨,抽回了英正借给你们的人,现在既没有免费的吃喝,也没有银子了。” 第15章 哗哗低下头。“虽然大哥不在意美食,可是我整日吃美食,他吃不到,唉。” “你小子。我知道了,合约书可以重新起草,只要他不再犯傻,英正还是会继续照看花街的。” “谢谢莫大哥!我一会儿回信给大哥,省得他担心。” 小p孩,装天真。不过,有钱就是好事,本来我不打算,带了这么多的人走了,还能让花街赚钱,不过看来巫巫和言筱开窍了,那么嫣有让大好的花街赔钱的道理? 幸好留下了几个中流砥柱撑门面,一时半会儿翠花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反正美人走了,可以再买,厨师走了,可以再训练。 就是周掌柜不在了,这个账房翠花似乎不是很拿手。 赶鸭子上架,只好。 “哗哗跟着我走,这一批保镖就用不到了吧?” “莫大哥要用,尽管拿去。” 避开了哗哗。 “福来。” “老爷,送回去一班账房和厨师,那批压箱的古玩统统送回去卖,告诉翠花,生意照常运作。那半条街也可以重新起动。人手不够,具体的要求英正帮忙,合同照旧。” “是。” “不过,所有的钱每日一结,换成黄金。” 看了一眼周掌柜。 “就暂时藏在那个地方。切记,所有的银票换成黄金。” “知道了,爷。我押人回去,去去就回。对了,为什么不让那些姑娘们也回去一些。” “本就没带多少出来,反正是去选美,她们也要抛投露面的。更何况,这些人,随时都可以买卖,在哪里都一样。” “知道了。” “虽然八大美人不在会少赚一批,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也红火一年多了,新鲜感没了不是?让翠花再训练一批出炉吧。” “是。” “这回可就又能赚一笔初夜费了,嘿嘿,要赶紧想个训练方案才好。” “老爷,您还是要多休息。”周掌柜开口了。“翠花不在,您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罗嗦。” 然后我就在我的驴车内咬笔杆子,策划训练方案。 什么样的才技美人能让贵州的公子哥们再抖三抖呢?当然是说下边。 自由自在啊,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呵呵,这片土地,这片竹林,这片青山绿水会在战火中持续多久呢? 我恶劣得想象着光秃秃的山头,烧焦的树木,水被血染成了殷红。尸体已对罗贼一堆上,瘟疫更是连苟且偷生的人都不会放过。 光是想象就够我兴奋的。 嘿嘿。 “烧烤喽!烧烤喽!” “老爷。”周掌柜看着,我似乎有些手舞足蹈。 “快点,这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可是风水宝地,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不会这么好心情了。我们来烧烤!叫翠花的徒弟们上来。我们来烧烤大赛。” “老爷,我们只有干粮,出门没有带牲口来。”福来恭恭敬敬的回报。 “去!去!去抓去!限半个时辰内给我家鸭鱼肉山禽野味上来!” “老爷,这个。。。” “快点。” 于是,一行人围在一起,去猎食的猎食,生火的生火。透气的透气,也该那些美人们出来透透气了,都走了十多天了。我都憋不住了,亏得他们够文静。于是远远的,约十丈左右,八大美人,两个两个地走出来,加上他们仕童和童女,车夫,人也不少,要不是这几天整日对着几十辆马车和一辆驴车,我都忘记了车内除了一些家当,还有一堆堆美人。不愧是我一手栽培的,很有风度,着装高雅。 废话,能不高雅么,光是装他们的行头的箱子就比我们古玩还多出来一倍。 “老爷,这个鱼肉我们打回来了,鸡鸭我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是无论如何也打不着了。” “废话少说,上架,开火!” “是!”福来应到,只见十来个左右的厨师一字拉开,分工合作,上料的上料,洗蘑菇的洗蘑菇,有给鱼开场破肚的,给鸟拔毛的,给野猪去脂肪的,还有给兔子剪脚趾甲的。--||| “莫大哥真是会吃。”哗哗看我下命令的时候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拍拍肚皮。 不肖半刻钟,一切就绪,上锅,沸水,开锅,下菜,配料,均匀拌开。那是一锅子素食,野菜和野蘑菇。 蘑菇的野味四散开来,仿佛能闻到泥土的芳香。 这边,大约五十条鱼同时串成五大串,浇汤汁,反复翻滚,上料,均匀烤匀。“” 鱼肉的腥味被炭火遮掩,只能闻道浓重的肉香。 一只野猪三个人才能搬动,在早已经挖开的地下坑内被木炭熏烤着,野猪的全身被荷叶包裹的严严实实(按照夏威夷烧烤全猪方法应该用芭蕉叶,不过地理位置上来讲,芭蕉是不会出现的。普通的猪也不会出现在野外。)虽然香味闻不到,但是听着脂肪被烤化的吱吱的声音,想想都留口水。 剩下的,兔子被红烧,野鸟也被红烧。看着红色的酱油稠度的汁在酒精作用下放出了蓝红色的光芒,口水啊,嘀嗒嘀嗒。不过不是我的,而是围了一周的人。 出门交给周掌柜,这会儿才发现,我这一趟出门起码带了几百号人,这要是摆在现代,可是个中小型抢劫走私贩卖人口的犯罪团伙了,这要是摆在南帝时代,这怎么也算得上是堂堂一个丐帮的分堂了,不过要是放在二战期间,可是连迷你集中营都算不上。 “老爷,好了。”福来递给我一个破碗和一双长长的筷子。 小子,真是了解老爷我的嗜好。 在众人迷茫的眼神中,老爷我气运丹田,在破碗上敲出了夜曲的旋律。 “开饭喽!”福来顺势扯开嗓子大喊。 只见我们自己的车队还能基本上保持镇定,远处却有咚咚,哗啦啦,霹雳旁浪的巨响。 “老爷。”周掌柜捏紧了算盘,看着我,等着指示。 “怕什么,来者既是客。福来,准备迎接客人吧。” 第20章 福来嗖地穿过围了一圈的人群,然后嗒嗒地跑回来。我们的人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几个保镖自动把美人们挡到了后方。 其实没有必要,要是土匪强盗歹徒,看到我们的仗势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敢动,福来早和他们打起来了。这回还能在福来后便跟过来,看来不是简单的角色,或者只是路人好奇而已。毕竟我们这人马看起来跟蚂蚁大搬家似的。 “老爷。人来了。”福来笑嘻嘻的说着。 “几位,想必你们也等开饭等的很久了,不必客气,跟我们老爷说一声,我们老爷可是很好客的。” 眯着眼睛看着来人,共有三个,都是半大的小孩子。不过十五六岁。 其中一个长得水灵灵的,穿得很朴素,白色的,料不是高级的,不过很干净整洁。 另外一个瘦高的长得有些消瘦,连绵的棱角分明,眼神很犀利,不错,不错。有当杀手的潜力。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不过似乎在泥土里打过滚了,上边站着泥土,灰尘,还有乱七八糟的痕迹,因为是黑色,看不出来。不过可能是血。 最后一个年纪最小,长得也是水灵灵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如果不是发觉她的眼睛直溜溜的转动着,就会被他那装出来的天真欺骗,小孩子穿的是带着补丁的比他的身材大一号的灰布衣服。上边也有一些灰尘。 “来者是客。福来。上菜。”我示意着福来去给我们小客人们准备食物。 倒是哗哗一副好奇的样子从旁边走出来,看看几个小萝卜头,看看我。 “莫大哥,你什么时候捡到的孩子?干什么的?” 听者哗哗这么说,那个黑色衣服的小孩子有些防备的看着我。 “不是我捡的,是路过的,我请他们吃顿饭而已。”看着他们三个。“好了,不用拘束了,反正我们人多,口粮多,多你们几个也不会吃光,福来在那边,你们去向福来拿东西吃吧。” “护阳哥,走吧。”那个小小补丁娃娃拉着黑衣的孩子走过去,吃东西了,倒是穿白色衣服的孩子一直看着我还有哗哗。 “我也饿了。”哗哗说着,去领东西吃了。 “不饿么?也去吃吧。”我看着他。 “我是绥阳。”他慢腾腾的说着。 “你好。我是莫老爷。你可以叫我莫老爷,或者莫大哥。” 似乎有些不满意我的态度,“切,等你有本事和我平起平坐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全名也不迟。” “哼!”似乎是示威似的向我握紧了拳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过去。“迟早。” 哼什么哼!“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没有礼貌。” 说着,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等着福来给我端食物上来。 远远的,烤得发红的业主被四五个厨师从坑里便拉上来,荷叶被一片一片撕开来,顿时,猪肉木炭的香腻飘满于空中,让人胃口大开。 福来再次展示了他精绝的刀工,不一会,一头野猪就被分开,放入了大大小小的盘子内。每一块猪肉上都连着油红发亮的猪皮,一层肥肉,最里层当然是烤得流油的瘦肉,三层不同的柔韧,不同的口感,不同的油腻程度相互交错,绝对是绝品。 同时,五十多条鱼也被从铁船上取下,分别放入了盘子内,厨师们自己包拢了不多的野兔和野鸟。那一大口野蘑菇和野菜熬得躺也被放入小碗内,人手一碗,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尝个鲜绝对是够了。 第16章 福来看来很喜欢那三个小孩,给他们三大盘子肉,堆成了小山形状才能放下,还多给那个小小孩子多了一条鱼,那个黑色衣服的男孩多了一块猪脚,那个挺哼的小孩多了一只红烧全鸽。 然后才端着我的盘子走过来。 我的银盘子内是几块骨头,骨头的中央是还冒着烟的骨髓,一小块猪肝,一个鱼头就这一碗鲜汤,汤碗里只有三棵蘑菇,没有野菜。不愧是福来,了解老爷我的嗜好。 哗哗也端着一大盘肉坐在我的旁边。 “福来,光吃肉太腻了,把那些调味酱拌出来一些发了吧。” “是。”福来吧哒哒的跑过去找我们的甜面酱了,海鲜辣酱去了。真是忙碌命。 看来我们的厨师手艺太好,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吃得静悄悄的,有的用甜面酱混着猪肉吃,原有的用大饼蘸着汁,总之应有尽有,连我们的小朋友们也埋头苦吃。 看来我的美人们平时都不敢怎么大吃特吃,现在也是和他们的女童男童们吃得满嘴流油。算了,反正这么一顿也不会长胖。就怕长痘痘。 吃饱了,就想睡觉了,哗哗回到马车里边去午休了,镖师们也在树荫下三五成群的打盹。美人们还好,还聚在一起聊天透气,并不怎么显困。 倒是三个吃得饱饱的小孩摆着肚皮,并排躺在一起。 看那三个孩子,举手投足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野外混饭吃的地步。一定有着一段令人激动的故事,不过,老爷我不是那么好奇的人罢了。多赏给他们一顿饭我不会损失什么,要是让他们记得感激我就好了。 “福来。” “老爷。”福来是最辛苦的,也是最后一个吃上饭的,现在还在那里一个人咀嚼。 “看来,这趟出游,我们不会寂寞。” “啊?” “周。有人来了。准备接客吧。” “啊?”福来张大了嘴巴。 周掌柜停止拨拉手中的算盘,精神一振。气运丹田,向山后喊道。 “远方的朋友,为何还不显身?” 可能是太大声音了,连树叶都被震动的飘落下来。镖师们也精神一振,跳起来,各就各位了,美人们被搀扶着进入马车。毕竟血腥的场面不利于美人的身心健康发展。 倒是那三个小孩子蹦了起来,相互看了看,一脸紧张。 “老爷,共有两方人马。左边大约三十人,功夫不是上乘,倒是拿着不少刀枪。右方只有五人,但是功夫绝对精进。” “知道了。”我说着,向那三个小孩子挥挥手。 “那五个人是找你们的么?”懒洋洋的问他们。 绥阳眼神一沉。“我们现在就走,不会连累你们。” “呵~”笑出了声,招徕他的不满。看来这小家伙真的对我不满。 “是来迎接你们的,还是来杀你们的。” 绥阳没有吭声,倒是那个小小不点含泪拉拉我的袖子。“大哥哥,我是开阳,那些家伙是坏人。是来。。。” “知道了。”我甩开了他的手,我不喜欢被人碰。 “福来,去吧。那三十个人估计是强盗,可能早就知道我们的路过,等我们吃饱了,瞌睡了,再来打劫。至于右边那些人马,周,你带人去解决掉。” “知道了。” “大哥哥。”开阳看着我,“你要杀了他们?”似乎有些不确定。 “不然呢,开阳需要留他们的活口么?”我微笑,低头看着他。 “不需要。”护阳开口。说道。“如果你替我们杀了他们,日后必会答谢。” “呵呵。”人小鬼大啊。 不出所料,先回来的是福来,精神奕奕的,身上有一些零星的血滴,一看就是杀人时不小心,飞溅上去的。他似乎带着点胜利后的兴奋和喜悦。 “都搞定了。老爷。” “怎么这么兴奋?”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喝茶。翠花不在了,连喝茶都要自己动手泡,真是麻烦。 “老爷,这批土匪很年轻。” “年轻?” “对啊,我是说他们似乎是在打游击战,并没有固定的场所,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他们的藏宝处。就在后山的山洞里,可真是宝地,里边有温泉,还能挡风遮雨。不过给他们当土匪窝,真是便宜他们了。” “嗯。” “老爷,那些藏宝。。。?” “你小子,手痒痒了。算了,都是些什么宝贝东西?也让你高兴成这样?”要知道,这条道虽然是南北的交通要道,走的人确实不多,因为一路上的土匪太多。久而久之,走这条道路的就只剩下些镖师和穷人了。 “这。。。”他看了看周围,附在我的耳边。“金子不多,有两小袋子,倒是玉器不少,什么玉佩,玉壶,玉杯子,还有一个一掌高的玉雕,雕的可是一个大美人。我想老爷这么喜欢美人,一定也喜欢。” “好了,少废话了,去取回来吧。一会儿分赃。” “是。” 福来架了个马车,飞也似的去了。可怜的福来,可能是以前过穷日子过习惯了,见到玉器就会兴奋个半死,在他的脑袋里玉石是有钱人的标志,比黄金值钱,只有玉石,哪怕是最便宜的玉石都是可爱的。怪不得这么兴奋,原来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土匪,搜集的也都是玉器。 周掌柜也回来了,跟在身后的是我们的十几个人。其中有厨师,有车夫,等等。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看来平时周掌柜就把这些人分放在各个领域,到了关键时刻才能起到作用。 “死了三个,残废一个,活捉一个。”周掌柜汇报,看着他似乎裂开的袖扣,就知道战斗十分激烈,不然十几个人对五个人,还不如福来对付三十口强盗得快。 “嗯,去看看吧。”说着,起身跟着他们到了一片树林的中央,离我们的车队不远,但是层层的树林遮住了一切。三个小孩跟在我的后边,不请自来。 “还真的是很残废。”我看了一眼那个残废的,眼睛都瞎了,不停的流血,右手也断了,左右捂住伤口,似乎想要止血,虽然双腿还在,可是估计已经废了,不然不会跪在地上。 活捉的那一个被蒙住鼻口,穿透了锁骨,绑在了树上,脚筋手筋应该都断开了,白骨铮铮可见,就是不见多少流血,估计穴位也被封了。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大滩血,和三具尸体,准确地说是,两具半。 “你们认识的。”我看着绥阳,似乎他是这三个孩子中最稳重的。 “嗯。”点点头,神色凝重。 “都死了,怕什么?”我看着开阳。倒是护阳有些激动。 “他们死了,还会有另外一批过来的。”许久,绥阳才长长地叹气。 “没关系,来一个咱杀一个,来一对咱杀一双。”我笑笑。 绥阳看着我,没有吭声,可能在猜测我的身份,同时我也在猜测他的。 “怎么办,老爷?” “活埋。”我随口说道。 “是。”一群人准备挖坑。 “等等。”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老爷?” “还是烤了吧。一把火烧个干净。省得有人来查。” “是。” “也不用挖新坑了,就我们那个烤猪的坑好了。还有剩余的火和木炭呢。” “是。” 坐进了哗哗的宽敞的马车,我开始分福来带回来的赃。三个小孩也挤了进来。 最后实在挤不下,护阳出去坐在了赶车的位置旁边。 “莫大哥,这些是什么。”我,哗哗,开阳,绥阳围着那口破箱子。 “脏物大甩卖。来,看一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反正不要钱。”说着,打开了箱子。因为告诉福来他喜欢的都可以先拿,估计一些玉佩什么的都被他拿走了。福来就是喜欢玉佩。 “啊?” “土匪窝里捡来的,不用客气,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我拍拍哗哗的肩膀。 “这。。。脏物不是要上交官府的么?”开阳开口,看着我。 “那又怎样?”我瞪着他。 “官府不是应该负责把这些东四还给丢失的人的么?”开阳接着说。 “切,那些土匪杀人不吐骨头,这些物品的那些主人早就不在了,就算在,官府也不会管给他们。” “为什么。”绥阳问。 “当然是卖钱,你想想看,官府大人的年薪有多少,不到五百两银子,可是他们的排场有多大,光是府邸就要用上万辆银子,加上马车,仆人,几十房妻妾,这些开销从哪里来,当然是脏物。也有不少贪污的。这年头,谁都知道钱的重要。哗哗,不要客气,看喜欢什么,莫大哥我送给你。” “呃,谢谢。”哗哗还是一副乖小孩的样子,只捡了一套青色玉石茶具,一个茶壶,六个茶杯,倒是不错的色泽,没有什么杂质。“我要这一套就好了,谢谢莫大哥。” “到你们了。”我嘿嘿两声,拍拍绥阳和开阳。 可能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分赃过程,俩小孩都很紧张。 “反正你们也是逃亡的,不拿不如多拿,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对吧?” “嗯。”哗哗应和。 “那我可不可以要这个雕塑。”开阳小心翼翼的开口。 “咦?美人?”我大叫。 绥阳护住了我抢夺的手。 “嘿嘿,你们干吗这么紧张这个玉美人?” 两个人没有说话。 我继续卖力的演出。“不过,说实话,看这个美人倒是和绥阳有三分像呢,和开阳也很像。 第17章 不过是另外的三分。” 两个人毛发立起来,看着我。 “看你们紧张的,说说而已,又不是不给你们。好了,你们拿着吧。绥阳,到你了。” “我要这些。”绥阳真是不客气,拿了一些小巧的玉版指,耳环,项链,手镯之类的,估计是方便拿去换钱。 “好了。剩下的都是我的。”我看了看剩余的不多的玉器。拿在手中把玩。 最后还是好心的一把白玉笛子和一把紫玉佩刀塞给了绥阳。“不能忘记了护阳。” “嗯。”他可能真的是缺钱,也可能是觉得护阳会喜欢这两件,收下了。 嘿嘿,都是些不识货的家伙,可知道剩下的那几件东西有多值钱?他们拿了这么多,除了那件玉佩刀和玉雕塑外,加一块都不可能有剩余的东西值钱。还是老爷我聪明。 一件是玉石盔甲,上千片薄如羽翼的青绿色玉石被金丝穿起来,据说这样的玉石衣服是给人死后穿的,能保持尸体上千万年不腐化。好东西,收起来了,死的时候穿。 还有一块黄不溜秋的石头,和其他的玉石相比只能称得上是石头,可是这可是正宗的原石,里边肯定有着简直连成的玉石,好像和氏璧那样,不经过琢磨,是不会发光的。既然和这些玉器在一起,肯定也是强盗抢来的,他们可能不晓得价钱,估计是和其中一部分玉石一块抢夺过来的,没有舍得扔掉就是。 不识货,要是我,早就请人把石头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宝贝来。 还有一个破杯子,似乎是缺了一脚不值钱的杯子,虽然也是青白色,但是这可不是玉石,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宝贝一件的荧光杯。也就是传说中只有上等好酒才能让他发光的杯子。在这个年代更是价值连城。收好了,不能让懂得门道的人知道了,否则可有的抢。 再剩下的都是些大件首饰,不方便卖钱,所以绥阳没有拿。倒是方便我送人。揣兜里了。 等分赃完毕,姥爷我的肚子又多了一大层,玉器塞得满满的。 剩下的一路,我们走走停停,也没有再次遇见土匪强盗之类的,让姥爷我郁闷了好久,要知道,咱遇到土匪一次,就等于发一次横财,那些土匪的窝里便有多少他们搜集的宝贝啊,想想我都要流口水。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大赛的四天前,我们尽了潜流的中心-独拜城。 可能是因为和波斯临近,所以潜流的人文状况受到了波斯的影响,很是开放。女人穿的裙子比中原地区的短了半截,男的也可以随便穿金戴银大耳洞。街上的建筑一半是方形的,一半是圆顶的,还有不少的寺庙建筑。街道比一般的城市要窄,人口确实不少。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和我想象中的潜流的大不相同。 “你以为潜流是穷乡僻壤?”绥阳看着我。似乎在看怪物。 “因为潜流靠西方嘛,我以为广人稀,经济不发达。”我回答。 “可是潜流是波斯入土的重要道路,北边的蒙国太凶,人少,气候不好,自然只有从潜流进入大陆。而波斯一向胜产黄金,玉器,丝绸,还有盐和烟草,这任何一向都是成千上万的收入。所以潜流趁机转了一大笔入口税。”开阳像是背书似的说。 “挺精明的。”我点头,想想要是能把这入关口弄过来,那一年之中可是多少税收。如果可以利用,垄断这几项的入口,赚取中间差,岂不更是财源滚滚。 “绥阳哥,我们。。。”开阳似乎有话要说。 “再等等。”绥阳回答。 我笑笑,和哗哗出去看热闹了。街道窄,一目了然,街道两旁的酒楼,烟草铺,古玩店,蜜枣铺,丝绸铺等等等等。我们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进,然后就看着我大把大把的把东西抬上了车。毕竟这里的东西便宜的很,带回去到花街卖钱去。 哗哗虽然好奇,不过没有买多少东西,除了一些果铺蜜饯葡萄干。真是小孩子,喜欢零食。 “绥阳他们呢?”等我们回到马车内,他们三个已经不见了。 “走了吧?” [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跟着我们这么久,就是寻求躲避,现在在潜流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自谋生路去了,估计当时拿了那些玉器就是为了今天能离开。毕竟我不是什么完全可以信任的人,跟着我也不怎么保险。当他们看见我下令杀人和抢劫土匪的时候估计就明白了这一点了。 “走了?”哗哗沉思。 “嗯。” 哗哗没有多问。乖小孩。 我们的其余车队入住了郊外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毕竟城里边因为美人大赛,挤满了人,找一间没有主人的店铺包下来是不可能的。郊外人少,倒是没有困难。 我让福来照顾好几个美人,准备参赛,我和哗哗,周掌柜住进了市中心。我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还是中心方便。 走了半天后,哗哗的马车到了一个不大但是挺具波斯特色的酒楼。要了两间上房。 “老爷又在想什么?”周掌柜霹雳吧嗒的拨弄着算盘,看着我。 “这个地方不错,要不也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开在花街,说不定能招揽不少客人。”我笑。光是想着一大笔银子进帐,心情不禁大好。 “可是老爷,现在局势不安定,万一光是投入,无法收回岂不是亏大了。” “风险越高,进帐越大。再说,我只是说说,还不一定呢,回去,回去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就看我们是要投靠八王爷还是四皇子了。毕竟生意在贵州,不得不决定了。在海圳灭亡以前,最好能靠着一个不会那么快就玩完的。 至于选择谁,我都会从他身上播下一层皮来再说。 要我投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这次的大赛共分为两部分。”福来狗腿的送上了参赛名单。 “不就是分男的,和分女的么?”啧啧。 “其实不是,而是分卖身不卖身的。” “有什么不同?” “这卖身的都是香楼里边送出来的男男女女,不卖身的几乎都是江湖世家或者家族富裕提供的青少年子女。想要在大会上出风头,提高身价。” “却又不屑与香楼女子为伍。”我点点头。 或者说是不敢和粉尘中的男女比拼,毕竟这些人的魅力不是一般清白人家的孩子比得上的。 “美其名曰不屑,其实是不敢。真是挂着贞节牌坊当婊子。”嗤笑两声。沉默。 周掌柜和福来有些紧张得看着我。 他们到现在也不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为如何。毕竟我不是对美人感兴趣的色狼,也不是对出名在乎的老鸨。 “而且。”福来清了清嗓子。“虎洛阳平被犬欺,我们的美人并没有被看好。” 我眯了他。他继续说。 “这本册子是各大参赛的美人集锦。上册就是那些不卖身的,下策就是卖身的。”说着翻了翻半人高的宣纸画册。“很明显,不卖身的那些男女画出来的都衣着鲜亮,看起来也红光满面。” “卖身的这些看起来有些土头土脸,甚至有些晦气。” “而且这卖身的男女画像里边,靠前边的还不错,靠后边的就不怎么能如严了,都是模棱两可。”周掌柜点头同意。“而我们的两个香楼里边出来的都排在了最后。” “福来,你们没有给那画师塞狗钱吧?” “塞了,可能是跟别人比还是不够吧?”福来挠头。98 福来出手倒也不会小气。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就是他不敢得罪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了吧?” 玩这种把戏,要有觉悟。 喝了一口银杏茶。“不可为我用者,留之何用?” “小得明白。”福来点头如捣蒜。 知道我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出。 “这比赛就剩下没有几天了。画册都发派的三三五五了。就算烧也来不及了。” “各大香楼也不甘心,纷纷制作自己的画册。”周掌柜接着说。“只不过许多所谓的公子哥不屑一顾罢了。” “嗯。”有那些正经人家的男女参赛,他们才是重点。毕竟这样的娶了,即能当花瓶,又能巩固实力。何乐而不为。 “不能为我用着,留之何用?” “老爷?”周掌柜不明来了。 “既然大赛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何用?” 我打开扇子,忽闪了两下。看着繁华的窗户外边。不少慕名而来的各地青年才俊在大街上疏疏而谈,各显风采。各大香楼里边派出来的美人,在街上装模做样,希望能得到青睐。 “虽然我们的美人确实不错。可惜在这百花齐放的地方也显示不出特色来了。”周掌柜拨拉着算盘,默默地说着。“但是放一把火,烧了百花丛,那么留下的就算是跟草,都显得无比珍贵了。” “物以稀为贵。”打了个哈欠。转身躺下。天空万里无云。还有两个黑点。 “为什么,我所到的地方都有乌鸦跟着?” “老爷,那是老鹰。”周掌柜抬头看了一下天。老老实实的回报。 “这里盛产么?打下来烤了吃如何?” “那鹰是有人养的。”周掌柜说。 “考了也不见得好吃。”福来接口。“皮厚肉粗的。” “算了。” |蒙屹商 | |金 |潜流云京东盐 |海圳 | |南湾群岛 大约地理分布图,逆境不会制作地图,凑合凑合看吧。 第18章 等学会了在发上来一个更加全面的。 23 薄衣而立,清风瞬起。 金黄色与乳白色纵横的房。 似平静的清晨,在暴动声中始起。 潜流的中心—独拜城。 远远的看,霎时美景。 大街小巷的人马乱了天, 往外跑的,往里逃的。 只知道火势勇猛,却不知道火势往哪一边蔓延。 我独步穿行于拥挤的街道上,却也不觉得慌乱。 独拜的里三层,外三层, 中心是皇城,外围才是商业区。 火势起于外一层,自然是向外发展的。 至于皇城,那自然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周掌柜和福来纵火去了。 我难得享受半刻一个人的时间。 天空的红晕看起来不错,除了那咆哮着飞过的两只苍鹰。 似两头苍蝇没头没脑的乱飞,凄厉的喊叫者。 不晓得在寻找什么,警告什么。 风起,云动。身后有一股冷峻的气息。 微笑,唇动。应声往前栽下去,尚未头贴地,已经被夹了起来。 带着麻醉的布捂住了闭口。 我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结实的觉。 睁眼,不见阳光。甚至不见五指。 对空气流动极为敏感的我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流向上。 地牢。 周围有懦弱的哭声。 黑暗中,还有一双未失神的眼睛。 冲他微笑,他立马警觉的看着我。 然后沉默。等待着宣判,或者营救。 “下一个。” 地牢的门被打开,被拎出去了多少个人,才轮到我们的这个房间。 拍拍身上的泥土,我准备打前线。 这种地方呆久了,也是很无聊的。 被铁链子拴了四肢,还有颈项,被当成狗一样拉到了一个依旧昏暗的大堂。 “你就是忘情楼,忘忧楼的老板。”不罗嗦,先发制人。 “是。”抬头,微笑。 台子上那个人不过三十,一身轻劲的服装。 如果没有猜测错,就是潜流的摄政王---图鹞。 “你的香楼来了13位参选的人?” 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是审问了不少的犯人了。真是事必躬亲。 “来了13个美人,不过参赛的只有3个。”老实的回答。1 “为什么?” “剩下的,我是想找个好人家,把他们嫁了。”我点点头。反正钱赚够了,他们的新鲜感过了,与其扔了,不如做个人情,塞给有权势的人家。方便日后做生意。 “。。。”他沉默了一下。 看不出来我有这么好心吧? “这三位,可有当选的可能?” 我摇摇头。一言难尽。 “又是为什么?”不耐烦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的香楼距离这里太远了。没有什么势力。”有些抱怨。 再度沉默。 “独拜失火。你可知道?” “知道。大人捉我的时候,我正在逃命。”我说。 “逃命?我的属下说你慢悠悠的走,一点也不惊慌,倒更像是放火的。” 套话?“放火?”我笑。“大人不会认为我因为自己家的美人无法当选,就放火吧?” “那我也太胆大妄为了。”使劲地摇摇头,叹气。 “。。。”他看了看四周。 “你不胆大妄为么?提审了42个人,你是唯一一个还能站立,不发抖,不求饶,不哭不闹,甚至连跪都不跪的人。” “那也是因为我心中无鬼吧。大人明察。”我献媚,[奇`.书.网提供]就要下跪。“跪不跪,不是因为我胆大,而是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不晓得哪些礼节。跪错了方法岂不是更惨。” “算了,免跪。” “谢大人。” “写一封手谕,让你家的十三个美人来入宫献艺。” “是,大人。”我弯腰,退下。 “来人,带他下去吧。” 图鹞,潜力的摄政王,潜流14岁小皇帝的舅舅。 和小皇帝的亲母,皇太后是亲兄妹。 本以为是个油脂猪肠的外戚。不晓得还是个狠角色。 放火这一查赖到了无法出头的各个参赛的人家身上, 借此机会要各家贡献出自己的美人来,我可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给小皇帝选出身贫贱的美人。产下了皇子,立为妃,方便你控制? 沉思片刻,大笔一挥。狗爬版的字出现在宣纸上。 “福来,把我们的美人训练好,三日后入宫献艺。”沉思片刻。“我,吃得好,睡得好,等你们的消息。” 当夜。 “周,你怎么来了?”睡得迷茫中,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不怕这是摄政王的一个陷阱?”让我们这些参赛的人家吃得好,睡得好,放松警惕,然后等待接头人潜入皇宫。一网打尽。 “老爷,我很小心。”周掌柜轻声地走过来。 “老爷。” “嗯?” “又有人来了。”周掌柜躲到了门后。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影子悄悄的打开了门,周掌柜还未动。那人先出声。 “忘我。”深沉圆厚的声音只属于一个人。 “大哥?”我微笑着。 再次看到贺联棘并不是很意外, 有消息说蒙国最近很活泼。所以他应该也是无处不在的。 更何况,潜流这块肥肉。我都想着流口水,何况是有雄心壮志的他。 “跟我走吧。”他慢慢的做在了我的床边。 “为什么?”我不动声色的往里边挪了挪。 他看了看周掌柜。点点头。“这次图鹞趁机要挟你们献美人入宫,其实是为了。” “逼宫?”我接口?老戏马了,从康熙帝国,到雍正皇朝,到戏说乾隆,那一次不来几出这戏? “不是,是为了逼图图尔生子。”他回答。 “所以?” “被要求入宫的美人都会被圈点为妃,而你这样的。。。老板就会被全部屠杀。” “他还真是敢。”我托着下巴。 “山高皇帝远。就算你在潜流如何,海圳也管不到。何况,他为了掌握图图尔,杀几个人还是小事。” “杀人灭口。”不让别人知道入宫的美人那里来的,不让这些美人留有后路。变成到头来只能听从他的话。 “而且,还有一点。”欲言又止。 “什么?”好奇。 “图鹞跟先王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图图尔染指过的女人,注定也会是他的奴隶。” 变态。 “甚至连皇太后,他都有一腿。” 乱伦。 “说不定图图尔也难逃过他的手心。” “可是我们走了。。。?”落荒而逃不是我的作风。 “带着你的人马早点走吧。我担保你走。不会出什么问题。”贺联棘示意。 “可是。。。大哥可是要救小皇帝?” “我想办法带他走。大不了。。。” 皇宫重地,小皇帝又是个香饽饽。 看守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武功再好,杀着杀着也手软了。 “我不走。”我笑。“入宫照常,美人照献。” “亡我。”他握着我的肩膀。又一种窒息的不舒服感觉。“你走。不要任性。性命第一。” “好。”我拉开他的手。“我走。” 和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走,我还会回来的。 潜流,你想独吞,我管不着。 可是这波斯入口的关税利益,我不会放弃。 贺联棘,到时候谁抢得到小皇帝,就各凭本事了。 第24章 “这四大美人里边,冬梅的武功最好。”福来说。“其他的虽然会武,但是没有内力。” “四大公子里边,只有昭君的容貌最似女人。”福来接着说。“其他的虽然秀气,但是颧骨高的颧骨高,骨骼架子太大的架子大,脚丫大的脚丫大。” “你念经呢?”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千挑万选的四大公子都如此不堪?说出去还不砸自己的招牌。 “所以说,还是昭君公子最好。个头不高,容貌清秀,皮肤细白,没有汗毛。骨骼尚未张开,脚也不会大得吓人,眉清目秀的。我选他。”双手赞成,就差没有举起双脚来了。 “罗唆。”打开我的扇子,忽闪了两下。 不耐烦的吧嗒一声关上。 “剩下一个呢?”横眉冷对福来和周掌柜。 他们先是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看向我。 图鹞见过我,虽然带着面具,不过他那么精明的人。 我摇摇头。 “老爷,您看我这身段,扮美人也成不了吧?”说着使劲吸了一口气,把挺挺的肚子伸过来,自动拍了两下。 嗯。短粗短粗,而且皮肤黝黑不够嫩。 瞟向周掌柜。 “老爷,我这身子板,也扮不了小家碧玉吧?” 嗯。瘦长瘦长,跟麻秆似的。塞俩西瓜都撑不起那平扁的胸脯肉来。 “还是我来吧。”合扇,叹气,低头。 要是翠花在就好了,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必须选出一个来入内宫。 为难。 “老爷。小的这就去准备。”福来急忙献媚。 “把那张压箱底的面具一并拿来吧。”我说。 “。。是。”周掌柜拎着算盘走了。 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红半边天, 潜流三年一度的选美被迫终止。 年轻的公子哥儿们怀着无比惆怅的心情离开。 第19章 却不知道大批的参赛美人被悄悄送入了皇城。 便宜了图鹞。 我们的11个美人这几天发挥了他们最大的优势, 竟然在灰头土面的独拜城种自相开出花来。 (其他美人的行头都化成灰烬了) 穿着鲜艳的衣着,慰问者平常人家。 显示了风度,还有善良的心肠。 于是不甘心白走一遭的公子哥们纷纷掏腰包。 定下了人家。 他们的出身,做妾侍已是难得。 翠花和福来教育出来的人手段不会少得。 能拐得公子们立为正室。 非妻不当的骨气还是好的。 我也没有为难他们, 让他们带走了自己在香楼这些年挣的私房钱和家当。 此去,他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是死,是活,还是生不如死,各凭能耐了。 摇摇头,把手里的赎身费银票塞给周掌柜。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耳边是击鼓连连的欢舞声。 乘坐着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家专用马车, 道路旁站着是着金色和水蓝色喜服的士兵, 反光的白玉石地面上成列队的喜娃娃们欢欣鼓舞的跳着。 一路的六个关卡都很顺。 不晓得这马车内哪些人会成为小皇帝的新宠,那些护卫不敢得罪。 看了看我们的马车夫,放下了马车的帘布,陷入沉默。 我,着装入宫,只为一个---那个香饽饽---图图尔。 其实我可以全身而退,看着贺联棘和图鹞上演一出好戏。 可惜,唯恐天下不乱的我,当然是怎么乱怎么来。 浑水,一向都是越搅越混。 混乱,往往都需要推波助澜。 着鹅黄色纱衣的冬梅和水蓝色丝绸的昭君,老老实实的对面坐着。 他们并不晓得我是谁。 证明我的着装很成功。 闭眼,听着空气的流动。 五四三二一,马车顿了下。 不倒瞬间,继续走动。 “没事。马儿有些不听话。”先前的车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福来装模作样的沙哑。 我微笑。“那就好。” 又过了两道关卡,我和两位美人被扶下马车。 看来这九关卡,最后一道是要用步行了。 瞟了福来一眼,默默地跟上了大队人马。 这今天入宫的美人没有成千,也有三百。 没有一个不入眼的。 都是各地香楼里边的绝色,来参赛不成,竟然要葬身于潜流的皇城。 摇摇头,默默地退到了队伍的尾部。 昭君和冬梅的献艺是分开来的,一个舞一个弹奏,风格不同。 我排在了队伍的尾部。在偌大的厅堂等着被传唤。 从日出等到日落,结果这三百美人还没有被传完一半。 摇摇头,开始打盹。 昭君和冬梅也进去了。 估计是上位者也有些不耐烦了。不再是一个一个的传唤,而是十个十个的一起。 到后来,就是二十个二十个。 进去都没有再回来。 我找了个偏远的角落坐下来,等着,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光闪烁一下,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顿然惊醒。 只见昭君慌忙得出来。在仅剩下的六十个人中东张西望。 朝他瞪了一眼,他立马冲到我的身边。 “怎么出来了?不都是进入了不出来的么?”拉着他坐在我的身边,强硬的喂了他一口茶,让他安静,不惹人注目。 “你能有办法出去么?”昭君有些慌乱,拉着我的手生痛。 “做什么?你被非礼了?” “不是。”压低了声音。“想办法把这个给我们客站的姐妹兄弟们。” 都走光了,给什么?“为什么?” “不晓得,我也是。。。唉,总之一定要送到老板手里,拜托拜托了。事情紧急。”说着,翩然而去。 老板就是我。我就是老板。还真是巧了。 漫漫的打开那张纸条。 一棵梅迎风而立。梅的根部被削成了尖,刺向了一个面具似的脸。 “啪”得一声,我合上了纸条。身上的冷汗再度浮现。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将纸条默默地吞了。 画这幅画的不管是谁,都是为了警告我,梅,冬梅,已经叛变。 而我的面具,我的伪装,不晓得还可以维持多久的欺骗。 也对,连吉吉都能一眼看出来我平时的伪装,何况是以画人物出名的昭君。 不过昭君乖巧文静,看出来也不会多想,更不会说什么。 倒是江湖出身的冬梅心思一向比别人细。 不甘心一向比别人强烈,想要得到的也一向比别人多。 不管她目前来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认出了什么, 我都会准备。 带刺的梅枝,比玫瑰可怕。 可惜,我连荆棘都能折服,何况是你这小小的一根易折的梅? 当务之急,是通知福来。计划有变。 双手伸向那塞满毒气的胸部。 却在刹那间,被一只毫不留情的飞镖射中了手腕。 众多美人惊呼出声,此起彼伏,尚未安定。就看见图鹞领着人前来。 唉,说过了,我不会武,何苦如此兴师动众? 那带刺的冬梅,跟在最后,看见我似乎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往后躲了躲。 然后有人闯进来。只见图鹞顿了顿,听报信的说完,急忙掉头。 紧接着迎接我的就是又一次地牢狱之灾。 看来我这个月和地牢很有缘。 不同于上回的情形,我被关在了一匹狼的牢房间。 那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蛇一样盯着我看。 我和他对瞪了一刻钟。 “喂!” “嘶。”真的是蛇?他移动,带动了烂草。 “你到底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我的手腕上的飞镖。” “表。。。”模糊的声音表达了他的意思。 “麻烦。”动手使劲拽下了深入骨的飞镖。扔给他。 他看了看地上闪着寒光的镖,看了看我的手背白骨。没有动。 “没有毒。” “。。。写?” 我没有流血,心头一阵痛动,感觉到了肉体生长的神速,夹杂着骨头缝合的狰狞。 “我体质特殊。”这幅身体,好着呢。 百毒不侵,包括春药。 刀枪可入,但是不会流血。 皮肉骨头都会自动复合。 虽然没有无聊到砍断自己的一根指头,看看会不会长出新的来。 不过,只要不是致命的伤,都无伤大雅。 甚至。 感觉不到疼痛。 他沉默了一下,迅速的捡去,舔了舔上边的血迹。 还挺聪明的,知道血液中含了大量的铁,钙。我恶劣的想。 隔了半天的时间,我被提到用刑室。 图鹞高高在左,周围倒是一方往常的没有什么人影。 “莫老板,你把我骗的好找。”图鹞有些狰狞。 慢慢的起身, “不过你那个美人倒是滋味不错。” 伸出了带茧子的手。 “其实你手下的美人都不错,一个迷倒了图尔,一个迷倒了我。” “迷倒?”我冷笑。“就冬梅那个样子,怕还是比不上你们潜流皇太后的滋味吧。” 两根细长的手指卡住了我的脖子。无法呼吸,说话。 “你有什么目的?潜入皇宫?说。” 手指稍微放松,我只能喘半口气。 “。。。”不语,你早已经下了定论不是么? 手指卡住我的咽喉,仿佛在一用力,就会拧下我的头颅。 一字一句,如果鬼魅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已经灭国的京国十三王爷---鬼愁王—莫月剑。” 第25章 篇外记得当时 得到昭君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有落泪的冲动。 我以前的名字里边也有一个郡字,却不是君。 记得当时年幼时, 娘念, 郡,郡,郡 我咒你一生不得平安。 那时候娘已经疯了。 每天没日没夜的做草娃娃扎针,不会管我。 那时候,爹爹早就离开了家。 留给我的除了一个不吉利的单名外,就剩下了娘和不喜欢我的奶奶。 记得当时年少时, 最后一次看见爹, 他正和奶奶吵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嘴里边都是围绕着那个郡字。 奶奶不停的咒骂, 爹爹不停地冷笑。 爹爹最后只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踢开了发疯的扑上去的娘,说。 我只喜欢带把的。 直到多年后我入了香楼,才明白了爹娘间的恩怨。 奶奶让娘入了门,让娘怀了我,爹失去了他最爱的郡,从此不入家门,浪迹天下只为寻回爱人。 娘疯了,奶奶也气急败坏。 而我,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带品。 记得当时年少, 我只喜欢看书绘画。不喜欢耍枪论剑。 直到堂弟的出生,我搬去了别园。 竟然不知,那一别,是最后一次看见我那疯子娘和奶奶。 再之后,家道破落,别园里边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 写信给奶奶,换来一句。自寻生路去,从此不入门。 因为我男生女相,注定是个妖孽。注定成为像郡一样的祸水。 去教书,被抢,被当成女人献给强盗头子,撕开衣服后发现是个男子后。 第20章 不喜欢带把的强盗头子高价卖给了忘情楼。 忘情楼。。。 常有人说, 一入香楼愁似海 一入香楼苦连连。 其实,我不讨厌忘情楼。 忘情楼在我的一生中算是一个开始。 并不坏的开始。 “哪里来的?”他瞟了有些狼狈的我一眼。 “强盗抢来,发现是个男的,又想高价卖进来。” 后来才知道那长得有些可怕的女的是我们的老鸨,其实面恶心善,对我们都很照顾。我们都叫她翠花娘。 “扑哧,”他嗤笑。“男女不分的强盗?”“现在人呢?”扇子晃动两下,合起来。 “等着领钱。在外边。”翠花娘有些紧张。 “处理掉。浪费那个钱干嘛?”撇撇嘴,捋了捋胡子。最后瞟了我一眼,转身,没有回头。 “是。”翠花娘松了口气。 我对忘情楼老板的第一印象,似乎掌握者翠花娘的生死大权。 后来听我的客人们偶尔谈起来,才知道那个强盗窝在贵州郊外很有名,猖狂了几年,却一夕之间莫名其妙地被消灭了。 整个山寨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 包括老人小孩女人,连身强力壮的强盗都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正巧发生在我入忘情楼的第一个夜晚。 有些好奇,不想帮我付卖身费竟然到了需要挑掉一个强盗寨子的地步。 “其实,老爷人很好的。” 问翠花娘时,她这么说。 “消灭强盗寨子。。。并不是因为不舍得付你的卖身费。而是。。。那是我们老爷的兴趣爱好。唉,我们这些下人。。。能说什么。”翠花娘叹口气,接着帮我梳妆打扮。 真是奇怪的爱好。莫非他是衙门的人么? “昭君,你是好命。” “因为我可以只卖艺不卖身么?”没有想到我的画技可以成为我保得清白的筹码。 “不是。像你这样的长相,做什么都。。。到了忘情楼,这里就是老爷的地盘。老爷脾气很怪,也很爱护短。见不得外人欺负他手下的人。你平时忍气吞声一下就算了。不过关键时刻,只有我们老爷这样的人可以保得你周全。你明白么?” “明白。”确实,这里的生活比我以往当少爷的时候还好很多。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而且我的客人大都是客客气气文文雅雅的公子哥,谈吐之间都是书画诗词多一些。让我有一种不是在香楼,而是在书院的感觉。 比上那些楼下一层卖笑卖肉的小官,已经好太多。 郡,我咒你一生不得平安。 偶尔还想起那句话, 试问:是不是用昭君这个名字,我就能祈求一声平安了呢? 得到平安后,可不可以祈求更多? 记得小时候奶奶曾经不经意地训斥过, 郡,郡,郡, 没有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你这个样子,最好一生都不要期望些什么。 入了香楼将近两年,我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钱,加上平时客人们心情好塞给我一些珍玩。大都是些名贵的字画。 绝对能让我离开香楼后也可以一生富贵。 可是我迟迟不愿意离开。和西施貂蝉贵妃一样。 我们都明白,我们这样子,离开了香楼,哪里还能保我们如此周全? 那些愿意为我买断的客人们,等过了这最年轻美貌的几年,你们哪里还能记得我们的容颜? 翠花娘说我有些过于悲哀。 贵妃说我太过文静,不讨客人喜。 西施总是说你呀,傻人有傻福。 貂蝉却总是喜欢出神地望着窗户外,皱眉叹气。 我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故事。都有他们的伤痕。 我,可能是四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受过太多苦,受过太多伤的人了。 所以,我不明白他们的血,他们的泪。 去潜流参加选美大赛的时候,贵妃跟着一个客人走了。 据说那个客人他刚认识没几天。 海圳那么多想要娶他的客人,他一个也不入眼。 找个遥远的地方,也许就能抹去一段历史。他说。 西施和貂蝉跟着一个富商走了。 虽然看起来人挺和善,长得也很挺拔,可惜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有些时候,幸福是抢过来的。不是等待就等的到的。他们告诫我。 很多年以后,再度遇到他们, 才猛然发现那个带贵妃走的人原来不是什么贵客。而是他的青梅竹马。贵妃用挣的钱一次还清了赌鬼父亲的债,跟着青梅竹马,到了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遥远的农村务农。还领养了两个小孩。 才猛然醒悟当年那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没有妻妾家室,甚至膝下无子。对两个人也很是不错,和睦地过了几年后,撒手归西,把家产都留给了两个人。看见西施和貂蝉,他们已经成为富贵一方的贵人,两个人相辅相依,似乎很幸福。 这些都是后话。 那么我呢? 我入潜流的皇宫时,倒是紧张了一宿。 翠花娘不在身边训斥着,我本以为我就要入宫为性奴。 我,冬梅还有一个我们没有见过的美人一同入宫。 不过最先被亲点的是冬梅。她长得也许不是最出色,不过那一身傲骨总是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这些是贵妃的评价。 而我,在人群中并不出众,跟着二十来个美人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坐在宝座上的打扮的珠光宝气半大点的孩子指着鼻子让我们跳舞给他看。 乐师奏起音乐,可惜我太笨拙,不会舞。只期望他不要看见,于是退到了最后边。 一曲结束,那个孩子叫我跟着他到后边去。 “你刚才为什么不跳?”那时图图尔14岁,却已经有了独揽群雄的气势。虽然比我还低一头,不过气势上绝对不输任何人。 也许就是他的气势太强了,造成了我多年都翻不了身的结果。这是翠花娘后来的感叹。 “我不会。”我皱眉。我只会看书画画,不会动来动去的那些。 “哼,想引起我的注意么?又来这一套。”图图尔冷哼一声,扫手摔碎了一个茶杯。 别看气势庞大,确实小孩子脾气。我摇摇头,似乎引起他的更多不满。 “我只会画画。不会其他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看来这个小孩子级别挺高的,要小心伺候。 “来人,摆案。”他大喊一声,近来一队人马,摆弄文房四宝。 我手到擒来,画了一幅最拿手的黄鹃鸣柳赞西湖。 他点点头。“还不错。就是很死板,再画一张。”顿了顿,沉思。 “不能画风景,画美人!”生硬地命令。 我最拿手的美人图是画我们的贵妃,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让客人们爱怜。 不过一个人过显单薄。翠花娘常叫我把四大公子,包括自己画成一幅画,送给贵客。虽然有些难度,不过也很顺手。 “这个是你,其他人呢?”他拉开有些长的宣纸,仔细研究。 “是我的伙伴们。” “人呢?”看着我,眼光闪烁。 “昨天都嫁人了。” “就你嫁不出去不是?所以他才送给我?”他挑起了眉毛,似乎有些动怒? 我摇摇头。“我们老板说我和冬梅要入宫的,不能出去找人嫁掉。”就算让我找,我也不会去找,我比较喜欢在香楼安静的作画。 “嗯。还有些底子。不过还是死板,接着画。”他平静了些。 “什么?”真是难伺候。不晓得多少公子哥儿扒着我把四大公子图画出来送给他们。 “画你最喜欢的人。” 摇摇头,叹口气,花费了一些时间回想他们的面容。 “这是谁?这么丑?”他拿起我的图纸,晃动两下,眉毛更拧了。 “翠花娘,是我们的老鸨。别看她长得不是很美,不过人很好。”我小声辩解。 “剩下的两个不会就是你的男童了吧?” “你怎么知道?” 嘴角裂动,似乎有粉末抖散下来。“你还真是单蠢。” “再画一幅吧,就画你今生最开心的一刻。”他叹口气,扭头过去,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开心么? 从被娘诅咒,到被奶奶嫌弃,从被强盗抢劫,到如香楼卖艺。 最开心的时候。 翠花娘说往往第一个浮现在我头脑的场面就是我最直接的答案。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才完成,激动得出了一手汗。连笔杆都握不住。 “这是什么?”他拿起这张纸,再度研究。 “这是我。”衣衫不整。很狼狈。面如惊鸟,忐忑不安。 “这是我们的翠花娘,也就是老鸨。”我指给他看。 “那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是我们的老板,也是我们香楼的主人。”挺难画的,因为就算他一直带者面具,我也经常见不到。偶尔远远的从窗户上看看他散步于桥上。那模样,似乎包含了世间所有的爱恨情仇。最后只剩淡然。 “这是我第一次入忘情楼,老板,和老鸨。还有我。” “入香楼,你很开心。”声调高八度,退后三小步。很吃惊的模样。“不都是强迫的么?” “不是。我本来被强盗抢去,结果他们发现我不是女的,就把我卖掉,老板不喜欢强盗也不喜欢和强盗做生意,就把强盗处理掉了,然后找我入香楼下。其实老板人很好的,翠花娘也很好的,我平时也就画画画,看看书,从来不用卖身,也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而且我的男童都很关心我,而且贵妃西施貂蝉他们也都对我很照顾。 第21章 他们都说我傻,但是傻人有傻福,所以,老板和翠花娘帮我教训了欺负我的强盗,我很开心。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会保护我,他们都保护着我,让我真的是很开心。”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讲。顿都不顿一下。不晓得他听明白没有。 应该是听明白了,只见他沉思片刻,把先前的几幅画烧掉了,唯独这一张塞入袖口。抬笔会动两下。“你待会儿出去,想办法找人给你们老板送过去。” “啊?”我接来那幅画。不明白。 “看他的造化了。” “什么?” “你们香楼真是人才辈出,那个叫冬梅的已经拔上了我舅舅,听说她要舅舅领着人去逮捕你们老板。” 我霎时间热血沸腾。 “我周围都是他的人。只能看你的本事,和看他的造化了。你去去就回。” “好。”我急忙揣好。幸好那还有一个美人比较靠后,估计还在大堂等着。 “还有,不要让人发现你是男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嗯。” 老板,给了我名字叫做昭君。 不晓得有什么用意,不过比那个让我痛恨的郡字好了许多。 因为从那之后,我算是时来运转了吧。 老板是护下人的人,他的手下还有许多我这样的人。还有翠花娘。 老板这样的人,不能受到伤害。 不然,他就不能再帮助我这样的人了。 所以,我。。。 第26章 好久, 好久, 好久。。。 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呢。 多久了? 将近四年。 每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我, 都霎时浑身血液沸腾。 鬼愁王,鬼见愁,鬼见到都发愁。京国的那个先皇给了我这么一个封号。 说明了我的实力,我的令人畏惧。 我笑。真是不想回忆。 被我狰狞的笑声弄得浑身不自在,图鹞松开了我的咽喉。 “你们京国已经灭了。” 我知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灭的,甚至还推波助澜为金国军兵打开了皇城的大门。 “你也没有什么能耐了。” 我知道,我的暗部三十六众手下在我的命令下集体自杀,不愿动手的我亲自割破了他们的咽喉。 “想着复国么?靠霸占我们潜流?不可能。” 我笑。图鹞啊图鹞,你真是太会想象了。我要的是你们的入口关关税代理权。谁要你这潜流破地方。给我都不要。 “传闻说鬼愁王容貌出众。到不晓得你是幅这般柔弱模样。”似乎为我有些惋惜。啧啧两下。 此出众非彼出众也,美丽的人算是出众,过于骇人的人也算是出众的一种。 “传说见到鬼愁王真面目的人都注定会身首异处。”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到了我的下颌。“还是说,这容貌出众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呢?” “需要用特殊药水的,你要是真这么撕下来。保证你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血肉模糊一片。”开玩笑,我的面具要是都这么好卸,我也用不着带了。 “好。”他冷笑着,退开一步。 “你自己把它弄下来,或者我就亲手把你的脸皮一同撕扯下来。看到时候谁喊痛。” “你还真是不怕邪。”我摇头。无可奈何。 看到我真实面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活着。面前的这个偏偏不信传言。 “来人。”嗖嗖两个黑衣人进入。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你本来的面目。”他挥挥手。离开。 黑衣人驾着我的双手。准备挟持我去找我的药水。 尚未扶稳,已然倒下。未见血,先封喉。好招数。 看着从窗户翻越进入的人。不得不感慨一下下“你还真是危险人物。”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估计在地牢里一个人关太久了。忘记了基本的交流功能。 “我看你的身材和他们差不多,随便扒下来套衣服换上吧。” 他眉头皱得更深,似乎不赞同。 “你身上这身目标太明显,一看就知道你是从打牢里边逃出来的囚犯。瞎子都能发现。” 他看着我,鼻子朝上。哼了一声,似乎不满。 “瞎子闻到了你身上腐臭的味道。都能猜测出来。”我解释。“我还指望你带着我逃命呢。” 他扭头,似乎不愿意搭理我。呵呵,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给了他一把飞镖,他替我解决两个人,仅此而已,不愿意多掺乎我的事情。 嘿嘿,这样的人,不挽留就太亏本了。 于是开口。“你多少年没有重见天日了。不晓得外边的事情了吧?你以为你换身衣服就能摸回你自己的国家么?知道一路上强盗有多少么?就算你武功好,那还有每个城镇,每个国界的管卡,没有银子通融,你硬闯的过去么?” 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你确保你发出信号有人接头?这么长时间,难免有变动。何况这里离中原没有万里,也有三千。一路上还有沼泽,沙漠,岩石流,没有专业向导带路,你以为凭着什么地图靠打猎为生能摸回去。”想想,又加了一句。“况且地图也只有皇家和军队才有。” 他转了身,盯着我。没有动。 “我是从海圳来的,反正马上要回去了,救人一命升造七级浮屠。我雇用你当我们车队的保镖。管你吃喝,你离开的时候还有工钱。如何?” 他犹豫着,终于点头。 “好,那么,现在带我去皇帝的寝宫吧。” “昨。。甚。。” “当然是绑架小孩子勒索去。”好不容易入宫一场,不拿白不拿,不如去拿那个最值钱的香饽饽。 在我的坚持下他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然后夹着我飞快的奔向了内殿。这里虽说是图鹞的审讯室,却离图图尔的内殿不远。耳边生凤,脚步加快。 “老爷。”尚未踏入图图尔的内殿,就看见福来赶着一辆皇家马车招摇的在空旷的中心厂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狼眼夹着我扔进了马车。车内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用问,也知道那个半高不大的金币辉煌的跟财神娃娃似的小p孩就是我的香饽饽。 伸手想要捏他那涂满了白面的小帅脸,招徕厌恶的眼神。 “老爷,贺联棘带来的人现在和图鹞正在周旋,我刚才碰见他们,他叫我带着您先离开这个似非之地。” “那这两个人呢?”怎么回事?香饽饽图图尔和我们的昭君手拉着手,似乎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激动。 福来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如胶似漆了。不过翠花说昭君就是有吸引小孩的魅力。贺联棘刚才走的慌忙,还不晓得我的马车内装着图图尔。” 嗯,香饽饽。 我盯住昭君,他有些迷茫,倒是图图尔戒备的看着我。 “这是我们香楼的保镖。”照君对图图尔介绍福来。“这是我们香楼入宫的另外一个美人。” 图图尔瞪着。“我跟你们走。” 真是简单有力,掷地有声。没有废话半个字。 知道你在宫中的地位嵬嵬可及,与其留下在成为图鹞的傀儡和性胬,不如放手一搏。起码你相信昭君的为人,不是么? “好。福来你去赶车。” 说着,指了指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你和福来一同,有把握闯出去么?” 他点点头。 “那么,小心。” 我和一个小美人,还有一个小帅哥坐在马车里边。一路颠颠晃晃得很,不过福来找的马却是好马。估计是战场上用的,比平时里骑马用的高一倍还多,而且十分凶悍,所有拦截的士兵估计都要退避三分。 竖起耳朵,窗户外边呼啸成风,时而传来刀枪相碰撞的金属声音。不过我们的行程并没有因为打斗而缓慢半分。看来福来的驾车技术加上那个狼眼的凶狠坎人功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出了里三层的皇城。 “老爷,周掌柜他们的人也回来了。” 我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有些狼狈的众人。 “老爷,我们的厨师和其他的闲杂人等都已经出了潜流,等着我们赶去汇合。”周掌柜说。“不过贺联棘。。。” “走吧,等他干什么?”不等他说完,我大踏步地进入了自己的驴车。 别小看这头驴,不比一般的千里马差多少。可是老爷我费尽心思招徕的千里神驴。 “那匹皇家马车太显眼了,把宝石挖下来放火烧了。” “是。”福来屁颠屁颠地去挖宝石了。 昭君和图图尔则是被半强制地扶上了另外的马车。 “周,火速回城。”我闭上眼睛。“还有那个人,你看着办吧。” “知道了。” 不晓得贺联棘发现他要的人被我偷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是不担心他的死活,如果连潜流的图鹞都无法驾驭,那么我都要怀疑我的眼光了。 选择他作为天下乱战中的最后对立的两个霸主其中之一这样的策略是否正确?那么,另外一个候选人又将何时出现? 贺联棘,给了你这么高的评价,不要让我失望。 嘴角微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境。 第27章 篇外记忆之伤上 “那里住的是谁?” “是。。。东盐质子念知。不过你不要去打扰他。”七哥哥和蔼地说。 “为什么?”我忽闪忽闪大眼睛,歪着脑袋。 第22章 “。。。”七哥哥笑笑,拍拍我的脑袋。“听话,月剑。” 那时正逢春暖花开,灵秀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纱衣,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一根青玉似的錾子挽住了头发,只留下了两绺青丝。他在湖旁边的柳树下沉思,望着湖水出神,没有发现我和七哥哥的脚步声。 那年我十三岁,念知刚入十四。 。。。 当时,我刚被七王爷月宁从香楼里边买回去,说我本是皇贵妃的儿子,遭到恶人所害,还在嗷嗷待哺就被劫持,从此不知下落。 我笑笑,甜甜的叫他七哥哥。 从此,注定了他一生和我的纠葛不清。 七王爷月宁一直照顾着我的起居,皇上迟迟没有找我入宫,也一直没有赐予封号。皇贵妃,那个丢弃我的人母,还有两个儿子。 我的大哥,当今的二皇子--月令。 还有六哥,当今的六皇子--月息。 七王爷找到了我,为什么,要做什么,我那时并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七王爷通知我盛装打扮,因为我的大哥,二皇子月令要见我。。。 于是七王爷府上准备唯恐他人不知的盛大聚会, 仆人忙里忙外的进出,连梳头的丫环都格外的精心。 也许,二皇子是太子之争的重要人选,七王爷却是太子之争的另外一个人选。这样的聚会会有不少人,雾里看花,别有用心。 其实,我只要负责傻笑自保就好。我这样以为。 当我正在镜子前边转圈的时候,念知却推开了我的房门。 守房的丫环似乎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收拾着走了。 “念知哥哥。”虽然他比我大不了一岁,不过叫哥哥总是没错。特别我装模作样的天真可爱一向最得七王爷的宠爱。 “月剑,今晚的聚会不要去。”斩钉截铁。 “为什么?”歪着脑袋。看着有些淡然的天空,天快黑了。灯火快点起来了。正是这交接的时刻最显昏暗。 “月剑,不要去。”念知伸手,拉住我的袖口。 我愣住了,念知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他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太震撼。 似乎,曾经,我也看见过这样的一双眼。在我前世跳下去的时刻,仿佛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湖水倒影出来的眼神。。。也是这样,不过那双眼神多了些坚决,念知的眼神多了些挣扎。 “念知哥哥。”我拉着他的手。“为什么。”晃两下。 “总之,你不要去,我去。”他笑了笑,有些无奈。“我替你去,就好。”小声得不能再小。 “如果一会儿七王爷找你,你就说你头疼,然后满地打滚,知道了么?不要去聚会,不要去。不要去。。。” 他念完那三个字,飘然离去。 我擦干了脸上的粉,拽下了头上的錾子,弄乱了自己的秀发。甚至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又往上边摸了两层泥。 念知的坚决,我不懂。 可是他的意思,我能体会。 深深的叹气,念知。念知。念知。你何苦? 七哥哥,你这又是为何? 我一夜未宿,趁着鸡叫前摸进了念知的房间。 他的模样很憔悴,他的身上很干净。 太过于干净,反而有一种无法信服的感觉。 “念知哥哥。”强忍住呕吐的愿望。“为什么?” 念知看着我,拍拍我的脑袋。“我没事。” 没事么?那么你颈项上的血痕是什么?你手腕上的瘀肿是什么?你床头的那个精致瓷瓶内为了后庭疗伤的药是为什么? 我在香楼生活了十三年,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见过。 嘴唇轻启,却是最怨恨的口气。“是二皇子么?”看着念知的眼睛。 他咬紧了嘴唇。浑身发颤。 “别怕。告诉我,我替你报仇。”我握紧了拳头。 报仇不报仇,最重要的是知道谁想这么对我? “没有用,他们是你的亲人。”无可奈何。 那就是二皇子还有六皇子。还有老皇帝么? “为什么?他们是我的哥哥,不是么?为什么要对。。。” 念知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出生皇家,并不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看看我,看看你。”说着,闭上了眼睛。 “七王爷利用你,你要小心。有些时候,不要相信一个人的表面。” 他说。 。。。 月剑是皇贵妃和宫中护卫私通产下的孩子。因为皇后那时和贵妃勾心斗角的厉害,贵妃怕皇后发现这个秘密,以此为把柄威胁她的身份地位。就找人假装绑架了我,思索再三,终下不了手杀了我,只好把我扔在香楼的门口。企望香楼那种地方能磨灭我出身皇族一身的傲骨,成为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再会去找她事情的孬种。 而她也借由绑架自己亲生儿子此事,成功地让老皇帝怀疑上皇后,以为皇后才我消失的幕后主使。皇后从此失去宠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七王爷发现了我,想要借此打击皇贵妃一派。 如果聚会上二皇子认我,然后来个滴血认亲证明我是杂种,证明贵妃偷情的事实。 如果二皇子不认我,那么把趁机把我献给二皇子。告诉老皇帝二皇子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一样打击皇贵妃门。 可惜念知的到来吸引了二皇子和六皇子的目光。 东盐质子念知,十二岁到京国,由以仁慈美德出名的七王爷照顾。 七王爷看念知容貌出众,身份特殊,破了他的身。那时他十三岁整。 从此,念知成了七王爷招待贵客的法宝,从军机处的大臣,到塞外回归的将军。人人渴望压倒身份尊贵的念知,一逞兽欲。 “为什么不逃?”我问。 “逃不掉。只会连累我身边的人。”念知看看他身边的丫头。也是从东盐带出来的人。 “为什么不死?”像他这样一身傲骨的人受辱恐怕比死亡更难以容忍。 “月剑,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保护你,为什么?” 摇头。 “东盐我还有一个弟弟,不晓得如今怎样,希望不会也被送人当质子了吧?” 我闭嘴。 “我不怕死,但是我想看我的弟弟,我想在知道他活得好好的情况下离开。否则我就白受这么多罪了。”念知看着微光粼粼的湖面,出神。“如果我死了,如果他们需要另外一个质子,也许他们就会送我的弟弟顶替我。我已经不干净了,何苦死后还要连累自己的亲弟弟遭受同样的苦难?” 我撇撇嘴,念知太善良。 如今二皇子和六皇子因为念知的中途进入,了解七王爷的用心良苦,所有既不能明目张胆的接纳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除掉我。 七王爷对我不再宠爱有加。因为我就像是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他也任由我搬入了念知的隔壁。 念知爱风,因为他喜欢坐在湖边沉思,他说温柔的风会让他有短暂的平静。 念知爱画,因为他喜欢坐在凉亭中动笔,他说画中的人物永远那么干净平和。 念知爱雨,因为他喜欢站立在淅沥的雨中,让雨水冲刷自己的身心。的7d04bbbe5494 念知爱书,因为为他喜欢油墨的芬香,让他想起了自己手把手教弟弟读书写字的美好时光。 。。。 念知十四岁生日前夕,七王爷特别允许我们去京国的东边望穿湖游玩。念知很兴奋,因为念知知道,望穿湖的另外一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东盐。 可惜念知不知道的是,念知没有过完他的十四岁生日。就像他信誓旦旦答应我和我一起过的那样。 因为两个字――强盗。 我们遇到了强盗。 强盗抓住了我们。 念知,他的丫头,还有我。 七王爷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侍卫,那些侍卫并没有太用力的保护我们。 于是,我们三个落网。本应保护我们的侍卫却不知所踪。 我们三个人咬着牙被带到了强盗聚会的大堂。 他们面目狰狞,火光闪闪下更是显得骇人。围成一圈总共有二十个。 “妈d,老大,还等什么。”一个拿大刀的黝黑短粗的男子吐了一口痰。“这种货色。难道要便宜了别人。” 我明显的感觉到握紧我的手的念知抖了一下。 “老大,这样的货色,不如卖给山下的香楼,少说也能卖个万儿八千。到时候分给兄弟我们,大家都能乐一乐。” “就是,这样细皮嫩肉的,说不定不能撑得过我们兄弟俩,更别说在座的人。” “不行,我们没有抓到他们的护卫。”一个看起来稍微文静些模样的男子开口,应该是他们的狗头军师。“万一那些人找来就不好了。还是不要卖给香楼。” “也对,那就。。。老大,动手吧。” 念知把我护在身后。他的小丫头却是硬要把念知护在身后。 “小美人,让大爷我们爽一爽,如果我们爽够了,就留你一条活路,如何?” “念知。。。” “强扭的瓜不甜。”念知突然放开我的手,往前迈上一步,露出了和他的清秀的脸极其不符合的要美德笑容。“各位大哥,我愿意,可是请各位放过我的弟弟和我的妹妹,如何?念知愿意一人承担。” 念知, 我去拉他的手,成空。 “不,还是我来。”那个小丫头突然往前跑了一步。“我是女的,比男得好多了。” 第23章 不成句子的话表达了她的心意。 “退下。” “我。。。”小丫头急红了眼睛。 只有我一动不动。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最自私的一个。我不要念知去,可是如果让我去呢,我宁愿其他人受苦受难受罪,也不愿自自己收到一份伤害。天性如此,无法改变。压在喉咙眼的话无法说出口。 “嘿,都这么想被爷们上阿!还等什么,兄弟们,看谁抢得到先!说不定还是个处呢?” 说着,那个刀疤脸已经把魔爪伸向了念知。 篇外记忆之伤下 “啊!” 晴天霹雳。众人呆住了,没有了蠢蠢欲动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我没有忍住。 不知道怎么挣脱了束缚从哪里拿了谁的一把斧头,竟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砍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怒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活生生的把他的脑袋砍坏。 只是坏,却没有断掉。 因为年纪轻,力气不够。砍掉了一半,眼睁睁的看着那那把斧头镶嵌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断开了一半,喷出了如同激流一般的鲜血,他那圆鼓鼓的眼泡仿佛是他临死时无法置信的证据。 我的内心只有兴奋两个大字。 “tnnd.”周围的人忍耐不住我这样的挑衅,一个人抓了念知,一个人抓了丫头片子,眼看念知的衣服被扒开,露出了光华的胸膛。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尖就那么刺了进去。 “应夜沙~~~~~!”我仰天长喉。 你答应过我,我可以为所欲为,杀人成麻的。为何却在这时任人宰割? 一声五雷轰顶。 空气窒息,树叶停摆。 强盗们停止了暴动,除了我,这个世界被按了暂停。 “呵呵呵呵呵~~~~~”乌鸦惊飞,天空中出现了他,依旧那样的神圣。就是不晓得如此神圣的人为何内心那么bt。(因为也是逆境的亲儿子,所以bt都是遗传的。) “你叫我?”一幅玩世不恭,一幅嚣张。 “你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死人越多,我越开心。”他很诚恳地回答。 “我不要他死。”我指了指念知。刀子尖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粉红的心房破了一个洞。 “我是要你当魔王,不是要你当救世主。”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把这些强盗都杀了,你让他不死。”我讨价还价。 “何苦呢?”应夜沙仿佛不理解,叹口气。“其实,你入魔的代价,我当时只说出了一半。” “也就是说有商量的余地。”我笑。 他打了个哆嗦。“你别笑得跟奸商一样,好不好。” “你做魔王,也不是一点能力没有的。看你愿意不愿意用了。” “说吧。” “入魔。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念摄魂和夺舍。”他顿了顿。“也就是说,你可以随意夺取身边任何人的灵魂,至于你想要将那灵魂完全毁灭还是放入另外一个人的躯壳,全看你的意愿。”他点点头。 “这么简单?”面前这个人一向吃肉不吐骨头,有得必有失。“不会又是什么无法动情,死无葬身之地的代价吧?” “不是。你夺取的灵魂越多。你离成为魔王的那一天越接近。而真正的魔王。”他顿了顿,笑。有些深意。 “真正的入魔 无法动情, 一生孤独, 无子无孙, 死无完身。 真正的魔王,则是 浑然忘我, 孤独永世, 血触即疯, 只记杀戳。 也就是说,到时候,你会忘记你的前世,你的今生,你会忘记你的亲人,爱人,友人,甚至会忘了自己,你只会记得杀戳,再杀戳,遇人杀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直到。。。被杀的那一天。” 他笑,笑得奸诈。“你还愿意么?” 再笑,笑得邪恶。“你还敢么?” “入魔?” 我不认得所有,我会失手杀死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些对于我来说,现在都还太遥远。 “我愿意。。。入魔。”我笑,坚定不移。 到时候,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乱杀一气,破坏秩序。 死人太多也不好管理,不是么? 希望,那个时候,我能死在你的手里。应夜沙。。。你创造了无奈入魔的我,了解自甘堕落的我。所以可以结束掉我。为我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好么? 我不是什么深思熟虑的人,顾不得将来的种种可能。 我现在只想得到可以杀人的力量。 保护自己,如此而已。 其他的,我顾不得,顾不到。。。 “好。”他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我点头。 “祝你玩得愉快。”他看了看依然纹丝不动得强盗们,啧啧两声,假装叹息两下。随着一道闪光消失于云层之间 整整二十个强盗的灵魂,我把他们塞入了最低贱的性胬的身体里边,加上两道封印。 除非肉体腐烂成泥,否则他们的灵魂无法脱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们奸污了那么多亡魂。就让你们的下半生在被奸污中度过吧。 我还觉得便宜了你们。 七王爷找到唯一生存的我,有些吃惊。 因为二皇子向父皇要了我和念知,与其让我和念知去成为二皇子的人,让二皇子利用我和念知拉拢众位大臣,不如先下手为强借刀杀人灭掉我们,对吧?七哥哥。 我最脚稍微上扬。本就不指望你,没想到你真的不上货。 一切都很圆满,只是念知的灵魂不愿意重新成人。 “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完美干净年幼的身体。如何?” 暂时住在晶石中的念知摇摇头。 “为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要占别人的身体那一套理论。” “不,我累了。这里很温暖,我很舒服。我不想再成人。”晶石中的世界由他的意念控制,他可以随意幻化出居所,仆人,风景线。 “你也不想再看看你的弟弟和东盐了?” 念知接着摇摇头。“我想看,可是。。。” “你要我去东盐?” “月剑,我很羡慕你,你活得很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的负担。我也想那样,我想通过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也许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更多的信心。可是现在,我想休息。顺其自然,等到你遇到我弟弟的那一天,也许我就会醒过来了。月剑,谢谢你。” “任性。”我摇摇头,把晶石收好。 “你呢?也要住进去跟着你家少爷修行么?”我看看他的丫头。 “我跟着你。”掷地有声。 “为什么?”皱眉。 “我也想向少爷那样,体验一下人生。这回用不同的方式。” “可以,不过,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服侍你家的公子。以后要听我的,我说的话就是宗旨,就是圣旨,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反抗。不可反悔。否则魂飞魄散。你可愿意?” “恩。”她点点头。 “那好,先从名字开始吧。”我看着手掌中的灵魂球。 “我喜欢吃翠花排骨,跟我的姓,就叫你莫翠花吧。” “谢少爷。”灵魂球发出了一瞬间的光芒。 十三岁那年,我正式入魔。踏入了成为魔王的第一步。 安顿了念知,收了翠花。 十四岁,被觉得亏欠一直念叨的老皇帝封为十三王爷。入宫和皇贵妃团聚。 十四岁年秋,我杀了行刺老皇帝的几位王爷,皇子的使者。 老皇帝感慨地说,如果他心目中最上乘的武功是见血封喉。那么我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不见血,只封喉,甚至不近敌身。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见我怎么杀的人,只见我眼皮抖了抖,所有的人就那么倒下了,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于是封了我宅第,爵位。 鬼愁王――象征京国第一杀戳王,鬼见愁的十三王爷,月剑。 十四月年冬,老皇帝过世。二皇子和七皇子之争上了台面。 十五岁年初,内乱。 皇贵妃莫名其妙的失踪,知道她真正下场的除了死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十六岁年夏,二皇子和六皇子大笑着一同奸杀了七皇子和他的所有妻妾,从傍晚到清晨,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一直都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十六岁年秋,二皇子登基。各国大臣皇子均来庆贺。不见东盐的念知的弟弟。 十七岁年冬,二皇子暴毙,六皇子登基。 知道月令他真正死因的除了死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十八岁年夏,金国入侵,我打开了城门,绞杀了自己的部下,在皇宫暗道里眼看着六皇子和他的妃子们惨死。 领着翠花,福来,周匆忙离开。 是已,京灭。 天下九国,只剩其八。 福来曾经问我为什么不抢来皇帝自己做,我的能力绝对可以让自己称霸一方。 我摇头,我的目的不是称霸,我的目的是杀戳。 假借他人之手,挑起战乱,让尽可能多的人相互杀戳。 还有,我的能力,一般都不用。 因为, 我不想, 入魔。 不想忘我。 给自己起名,忘我,莫忘我。 如果连自己都忘记了,我还算是什么? 如果连前世的爱恨情仇都不记得了,我这一生都是为了什么? 第24章 如果连今生的恩恩怨怨都忘记了,我入魔又为了什么? 所以,我可以入魔,心甘情愿的入魔。 但是我不要忘我。绝对不忘记自我。 绝对,绝对。。。 第29章 回到海圳的路途虽然遥远,但是在少了一半人马(嫁掉大部分美人和流血牺牲后),快马加鞭情况下,我们不到一个月就赶回来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差点忘记了那块晶石里边住的人。 是因为刻意不想记起我的过去,还是一向只看到我的目的地。 我不知道。 晶石一直供放在花街的顶楼,我房间窗户堰,透过楼花的窗户。让念知闲暇时能看看我的经历。不晓得他会感慨,还是会心疼。 翠花每日给我送饭的三次。都会擦拭三遍。 不锁入盒子内倒也不怕别人偷抢,因为晶石的灵魂,不会让晶石离我太远。 更不怕别人打量,因为我的房间,除了死人,近来过的不过4个人,加上贺联棘 我一向都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别人的生死我从来不眨眼,除了跟我亲近的这三个手下。可是,对于他们,我也充其量是怀着好不容易拉拢过来如此好用丢了可惜的念头。虽然对于他们从来不吝啬什么金钱赏赐,确实也从来不关心他们的过去和情感。 看着已经愈合的完美的手。 看来,杀人过多,我已经慢慢的失去了感知和情爱。。。 “老爷。”翠花摆放好了碗筷。“巫巫已经把镖师早早得都送回来了。现在花街的收入只升不降,而且我们好多古董珠宝都卖的差不多了。” 我笑。动荡的局势,行贿受贿成了生还的渠道。 “我这次从潜流也搜刮了不少,你看着自己喜欢的先拿着好了。其他的接着卖。” “是。那个。。。”翠花犹豫一下。 “嗯?” “四大公子四大美人都走了。不少人颇有微词。而且现在昭君。。。” “大家知道昭君还在,可是却不再接客。也颇不满意。” “满意?”我眨眼。快忘了我们的小昭君了。 “开香楼确实应该以顾客为上。可是昭君身边的那个人看的死紧,我想,是不是让昭君出阁,找个地方安置他们两个。”翠花真是善良。这个时候还是会为昭君着想。可否因为四个公子中,昭君的善良可怜迷糊和她曾经呵护的人最相像? “嘿嘿,要不是局势所迫。我还正想让那个小帅哥也为我们招揽生意接客。”念头一转。邪恶心思上心头。“想想,潜流的小皇帝沦落为妓,一定不少人处于征服与好奇愿意花大手笔。” “老爷?”翠花一惊。心脏提到了喉头。 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所说所想都会付诸于行动。 “不过,香饽饽不同,找个人把昭君和香饽饽送到蒙国。”我挥挥手。 香饽饽是个精明的人,看他在潜流生活这么多年。知道用最精贵的粉饼往自己脸上抹,不是为了装娘娘腔,却让那个摄政王对自己提不起兴趣。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也是往自己脸上抹灶灰的时刻。 这种人骨子里和我一样。逼死了总是会狗急跳墙。我若动昭君一下,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反扑。我若动他一下,要么一口气捏死他。不然,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反过来踩死我。 这样的人,适合被安抚,给他恩情,他一定会百倍偿还。 还是让他亏欠于我,早日为我所用的好。何况,昭君一向是翠花的心头肉。昭君又很听话,让他和小昭君一起,怎么说日后出了什么事,他也会顾僧面的关心我们。 “我们千辛万苦绑架了小皇帝,不就是不让贺联棘找到。”一直默不吭声的周掌柜说话。“还要送给他,好做个人情?” 周掌柜一直对贺联棘不感冒,总觉得不应该把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白白送人。财迷。没办法,谁让他是管理帐物的。 “我只说是送到蒙国。没有说是送人。” “老爷?” “当今八国,哪一块土地会在战火中存活?海圳?潜流?” “老爷的意思是蒙国地广人稀,不会有多少人打他的注意,而且草原宽阔,藏一两个人绝对不成问题。我知道了。我去安排。”周念念。“把人藏在贺联棘自己的地盘,哼,危险也最安全。我看贺联棘找不到。” 一旦战争打起来。恐怕最安全的就是最贫瘠的地方了。 “英正的帖子一直放着,说是让老爷一旦回来必定去找他们一趟。”翠花说。 “看来是要威逼利诱我们投靠了。”点头。不语。 “老爷会怎么做?”福来一直插不上话,憋了一肚子。 “老爷决定了么?海圳的六七八三大王爷,加上四皇子,现今没有任何势力的太子。老爷会去搅浑水么?” “帮我回话给巫巫。只要我花街经营得好。我愿意互惠互利。绝对不会亏待英正。自然还是英正的兄弟们比较亲。”我说。投靠就投靠,那么也要靠一个能让我赚够本钱的。 “只不过,现在我还不去见他们。这回潜流闹得这么大,估计他们多少也有些耳闻。等着看我的说辞。”顿了顿。 就是不晓得,图鹞身边间谍有多少,会有多少人听说当年叱刹风云离奇失踪的杀戳王还活着并且联合了蒙国这个消息。 “我有一件事情要做。翠花,准备一下,我要去东盐。” 翠花明显眼皮跳了一下。“做什么?”激动还是紧张。 “探亲。”我笑。 浑水不够浑乎哉。照这种速度下去,不晓得我头发花白前战争能否开始结束。 贺联棘目前不会灭了图鹞,那么我绑架了图图尔,让图鹞以为我和贺联棘狼狈为奸,给了他们潜流一个很好的开战借口。 贺联棘本来就招兵买马,肯定也是野心勃勃。 金国的那个自大狂蠢驴皇帝,当年我不经心的挑拨,就让他举兵进犯,如今更是蠢蠢欲动,只要给他一个理由,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么,海圳倒是稍微平静一点,因为内乱隐隐在即,除非能短时间内找个压倒局面的人继承皇位,取代了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皇帝。那么内乱一定评定,就等着外乱了。 东盐,看看手中的晶石。 念知,我有感觉,你快醒过来了。 因为东盐也嵬嵬可及了。 微笑,只要这几个国家动起来,那么我的目的迟早会实现的。 “应夜沙,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让这地方处处死人,血染田园,让你那个时候数死人数的头痛。 呵呵。念知。就要看见你的弟弟和亲人了。高兴么? 第30章 再度出门,倒是没有上次那么兴师动众。毕竟,巫巫那里盯得紧,再来一次釜底抽薪恐怕会有困难。 嘿嘿,釜底抽薪不会了,不过该放手时牺牲一条街我还是做得来的。 我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到,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绝对不会让他们坐享其成。恐怕他们也是知道了这个道理,言筱连带着八王爷那别都是静悄悄的。不轻举妄动。 也是,花街这么一大块肥肉,对谁来说,都弃之可惜。 老爷我现在倒成了一块香饽饽,大家都想拉拢来着。 赶着我的驴车。带着一行三个人。屁颠屁颠地慢悠悠的赶向了东盐。 翠花自从出了贵州城就情绪有些不稳定。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擦拭着晶石,一会儿找福来挑衅,非要打上一番。一会儿积极主动地去路边的小树林里给我的晚餐打猎,猎野兔,猎野鸭,猎野猪,猎野狼,猎毒蛇,猎蜈蚣,猎青蛙。。。><|| 福来和周掌柜加上老爷我都是瞪大了眼睛一次又一次地猜测下一回她又带回来些什么东东。 福来也被弄得不得清静,毕竟老爷我的驴车不是动物园,不会收养这么些大大小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福来拿起他的刀,给大大小小的动物们拨了皮,去了下水。放在盐袋子里腌制。至于那些实在无法腌制的,比如说毒蛇,青蛙,蝎子蜈蚣。只好放在瓶子里,等着翠花回来给它们碾制入药。翠花的专长不仅仅是煮饭婆,包括了用毒造药。 我摇摇头。看来今天的晚餐我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省得吃着吃着不知道吃出些什么昆虫类的调味料。 过了两个时辰,翠花似乎是发泄够了,没有剩下多少力气。 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良行为,有些愧疚的看着我们,接着一头钻进树林里。 “希望她能给我带回来熊掌,穿山甲之类的。老爷我还没有吃过呢。”我自言自语,蹲在火堆旁边。 天黑了。安营扎寨。这个时候,虽然刚刚入秋,不过此去一直往东北而上,气候变化明显,越来越冷了。 季节不对,穿裘皮还太热,穿单衣又很冷,搞得老爷我一直往衣服里边塞棉花。 翠花最后一次回来,湿淋淋的。 “我掉河里边了。”她悻悻地说了一句。“你去烧鱼!”说着,把一捆草鱼扔给了福来。自己跑进驴车换衣服了。 “我还不知道,草鱼能长成信鸽的模样。”我顺着那捆草鱼看去,明显的两只肥硕的白色信鸽。 福来赶紧把信鸽腿上的便条拿过来。看着我。 “信鸽一块儿烤了吧,鸽子肉很有营养的。”我挥挥手。 一块黑色的绢布,上边用金色的秀刺着一行小字。 “看不明白。”我又不认识甲骨文。 第25章 周掌柜小心翼翼地接收。 另外一块白色宣纸,上边用黑笔写着两行字。“变,肃杀。” “也看不明白。”太简洁了。周掌柜再度小心翼翼地从福来手里边接过去。 “黑色的是。。。”周掌柜顿了顿。“福来那两个信鸽埋了。”声音大得吓了福来一跳。 不过福来倒是眼疾手快。连忙把手中正在剥毛的鸽子埋掉。毁尸灭迹。 我不明所以,凑过去。等着周掌柜的下文。 “老爷,这黑色的信鸽是东盐皇室暗部的传信令。这金色的字里含着追寻香。一旦入火,会有特殊的气味发散,经过训练的狗能千里追寻。” “所以说?”眨眨眼睛,还不一口气说完,调我胃口。 “所以说。这只鸽子不能烧,它的羽毛也沾了这样的追寻香。一旦烧掉,就会有人发现他们的信鸽被干掉了。” “上边说什么?” “他们的暗语,我倒是不太明白,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追杀令。” “切~无趣。” “这个符号就是那个被追杀的人的标志。每个标志代表了一个特殊人物,一旦被下达追杀令,那么各地的暗堂都会行动,将他找出来,再灭掉。” “那这个呢?看起来那么便宜的似乎也是追杀令?” “对,这个到不晓得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信鸽,不过,估计也是让人杀掉什么人的信息。上边没有说明,接应的一方明显知道说的是谁。至于肃杀一般是杀手所指。” “杀人灭口?”福来凑过来,手中的鱼串成了一串,放在火上烧烤,自留自流的流着油。 “肃杀,指的是灭门。”周掌柜不愧是杀手出身,真是什么都知道。 “切~早知道不动那两只信鸽了。”好端端的可以给阎王殿送去几十号人口,现在等于说间接救了他们的小命。我又不是救世主,干什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信鸽还是埋了吧。”周掌柜摇摇头。“这样的信鸽都是上乘货色,而且被训练得极为出色,每日行千里,而且每一段路会在特定的地方做上符号。如果一方收不到,那么随着这些符号,可以查得出来是哪里断掉。谁动了他们的信鸽。” 周掌柜转念之间。“福来。翠花。” “我们走。” “干吗?”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老爷,最多不过半天,就会有人追踪而来。我们现在走掉,毁去我们的踪迹,不会有人发现。。。”顿了顿。“是老爷你把他们的高级信鸽当成晚餐。” “怕他们不成?算了。福来,带上我的鱼,我到车里吃。” “福来,你带着这两张纸,去河里泡一泡,去掉身上的香气。” “知道了。” 周掌柜真是霸道,接着我们一行加快了步伐,不能再野外晃荡了,每到一处,必在城镇落脚。虽然客站里边的食物也不错,可是就是没有野外烧烤那么新鲜。 翠花恢复了平静,开始拿那些她捕捉来的毒蛇毒虫子们炼药。那些心脏还有苦胆,红红绿绿的,看着怪恶心的。 “过了这河水,对面就是东盐了。”周掌柜对我说,倒是看着翠花。 “你最近情绪不稳定,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安静一点。若是老爷因为你出了什么万一,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声音带着威胁。 “我不会了。”翠花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下。可能是想到了我的可怕。 “嘿嘿,不用那么紧张。我也不过是去游玩的,我们一路好吃好喝就行了,你说对吧,福来?” “对对。”福来点头哈腰的。“我去弄条船,老爷稍等。”说着飞跑走了,留下了我们大眼瞪小眼。 “船是不错。”看着绣花镂空的龙船,虽然花钱不过为了舒适,倒真的不少公子哥们都喜欢租用这种船。 “老爷喜欢就好。别看这船华而不实,行驶得也快,到对面不超过两个时辰。” “嗯。” “而且租船的包括了饮食酒水加上丫头还有划船的唱小曲的。” “嗯。”嘿嘿两声,上去。 “风景好,风景妙,风景呱呱叫。”我甩开我的扇子,装模作样的忽闪。对面的几个弹琵琶拉二胡唱歌的小丫头都捂着嘴笑。还以为我是半瓶子咣当的公子哥来着。 “不过,福来,左边那越靠越近的是什么船?海盗?” 周掌柜嘴唇明显抽动一下下。“老爷,那是湖上巡视船只。衙门的。” “那右边靠近的那只船呢?河贼?” 周掌柜嘴唇又抽动一下下。“老爷,那也是巡视的,不过是东盐的。” “因为东盐和海圳交接是入海的河,建立国界岗哨就不合理了,所以两国都建立了河上巡视的队伍。时时刻刻把好门。” “是啊,公子!每次到了这个河中心,他们都上来看一圈的。很快的。不用担心。” “是啊,是啊,而且他们似乎和我们老板有些交道,租这条船不会受到太多的搜查的。” “就是。”几个唱歌的小丫头看我比较平易近人,连忙附和。 “请人上来吧。” 黑色的巡视船上扔过来了两块夹板。 “对不起了,例行巡视。” “福来,好生招待几位大爷。” 福来接了我的眼色,准备跟他们进入地下的储藏室。 “不用了,我们不过看一看。”几个人似乎不明白。 不一会儿上来,两个衙门的巡捕都是兴高采烈的贼目发光的。 “打扰公子了,多谢公子招待。” “不谢不谢。”我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手。“两位也是辛苦。为我海圳出力。” “哪里哪里。” “打发了这一波,还有东延的。”我对福来说。 “嘿嘿。”东盐的似乎知道有好处拿,上来了好几个人。从船舱出来后也是不怀好意的笑着,拿了福来手中的包裹。双手一拜。“祝公子在东盐吃好喝好,玩好。我们先走了。” “嗯。”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值了。 “我累了。下去船舱内室休息了。” “翠花。” “老爷。” “跟我下去。” 船舱内室。看起来使用了一番心思装饰,不过也难怪,促船的钱够买一条船了。 看着我床上那个霸占整条床的人。脸上的粉似乎有些乱,似乎是哭过后的痕迹。头发散开。似乎是被蹂躏过后的痕迹。身上穿了一件很薄的轻纱,隐隐约约看得见青紫。似乎是激烈欢爱后的痕迹。 事实上,那粉是我乱铺的,头发是我乱抓的,连青紫都是乱掐的。 他目光中带着火。扑而来。 “看什么看,要不是这样,你能躲过官兵的搜查。”说着,故意捅了捅塞了两个榴莲的胸罩。老爷我专门设计的。 估计是榴莲的皮坑坑洼洼,他动了动。 “你。。。想干吗?” “你的言语功能恢复了?不错不错。” “不过,你对救命恩人态度太差。”接着捅榴莲。就是不拿出来。 “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嘿嘿,从河边救起似乎是奋力挣扎游到河边浑身是伤的他。就觉得有戏。这个人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到潜流被关押,到东盐被追杀。 “命背不能怨社会。” 接着捅 “命苦不能怨政府。” 再捅。 “忽啦。”他掏出了榴莲准备往我脸上砸。 不过,我的指甲先卡住了他的咽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还真是一匹狼,白眼狼。救了你两次,如此回报我?” “是你?” “虽然换了副模样,就不认识了。” 放开我。 “我现在在哪里?”挣扎坐立。 “我正好去东盐游山玩水,你在我租用的船上。”我坐在旁边凳子上,开始剥榴莲。(其实逆境讨厌榴莲,一股臭味。) “你为什么救我。”盯着我。 “不为什么,让你欠我一次,好再还一次债。”把剥好的榴莲放在他眼前晃悠,他皱眉。我捂住鼻子。虐人虐自己,连忙把榴莲整个扔得老远。 “我不能去东盐。”斩钉截铁。 “我知道,不过追你的人可能会在海圳乱找一气。他们不会料到你又回了东盐。”我忽闪着扇子。“而且,你现在这个模样,跟着我最安全。别人,救不了你。”也不会救。 “你到底是谁?” “你不都知道了,我在海圳的贵州拥有自己的一条街。怎么说也是富贵人家,你不用担心我把你卖了。”不过身材真是不错,给他动手换衣服的时候摸了个够本。嘿嘿,这样的身材如果能放在香楼,一定很赚钱。 “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他突然动手准备拿我的面具。 “想把我的面具撕下来,你还不够资格。”我推开。“我带面具,不过是因为本人太丑陋,会吓倒小孩的。然后带着,带着就习惯了。” “你好好养伤。”起身。给翠花下了命令。“一周之内给我养好。” 站立在船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东盐,别有一番景象。和江南的水乡海圳大有不同。 看着手中的晶石,想着船里边的人。嘴角上扬。 相信,东盐之行不会无聊了。 第31章 “你到底是来东盐做什么?”白眼狼坐在我的驴车上,(这驴可是神驴,好不容易才通过货船托运到对面来的。)从早上盯到了晚上,似乎想从我的面具上找出些破绽。 看得我是免疫了,该做什么做什么,打盹,嗑瓜子,让福来跑东跑西给我买吃的,让翠花上上下下的给我烧烤。 第26章 搞得最后白眼狼实在坐不住了。 “游山玩水。”剔着牙缝间的牛肉,慢悠悠的回答。这北边的人做出来的五香牛肉就是口味够重,下料够多。爽,香辣的滋润。 “你昨天才说你是来探亲的。”他看看窗户外边的景色,树木枯黄,乌鸦丛生。 “欧?是么?那就是。”我点点头。不记得了。 似乎看见青筋欲爆。“为什么要跟着你。”说着,甩了甩身上的天蚕束缚衣。 别看不起那一小件背心,可是把他的锁骨和和上半身的穴位封了个死死的。虽然不会伤身,不过想要挣脱刀枪不入的蚕丝。现在是不可能。 可是老爷我辛辛苦苦从老医怪那个老头那里骗来的,宝贝一件,天下至此一个。据说当年某个色皇帝还用来锁住他的皇后,锁了那个高手皇后整整二十年,愣是没有弄断。最后还是死亡才让那个高手得以彻底解脱。 不晓得你不知道,据说那个色皇帝可是你的太爷。 当年用来锁别人东西,如今用来锁他的重孙。也不错。 “凭我救了你一次,两次,”伸出两根手指。“怎么你也要做牛做马知恩图报。”奸笑。 要不是你还有更大的用途,不然绝对把你拔光去忘情楼作台柱。虽说这年头走的多半是水水嫩嫩美少年路线,不过奇货可居。你这样个性异常刚烈的绝对能惹得那些肥肠满肚的老头们流口水。说不定还会有几个胭脂贵公子求你干他们。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咬牙。 “做什么呢?”打开扇子。 “。。。不用你管”切齿。 顿了顿。“逃避追杀,还是去找你的旧识?”我稍微坐立了起来。忽扇扇子。盯着他的眼睛看。其实那有些泛着绿色的左边的瞳子很是不赖。虽然白天不明显。不过这样的金银妖瞳在现代都难得一见,古代更是宝贝了。可惜这个破地方没人欣赏,只好老爷我自己独乐乐。 “你都这幅凄惨的模样了,你以为你的那些属下们还能有多少生还。”摇头。这孩子怎么就是死脑筋。 白眼狼眼光一寒,要不是身上旧伤未愈,估计这会儿就上来卡我的脖子。 “你也真是的,做暗影做久了,两眼不看眼前路,两耳不闻天下事。”我啧啧两声。表示叹息。说着用扇子轻佻地跳动他的下巴。看着他的闪烁的眼睛。 “让我告诉你吧。你就是这会儿赶到海圳,也没用了。”扭头,看着窗户外边。 “你知道我是谁。”拳头握紧。 点头。 “你知道我的身份。”一字一句。 这不是废话。 “他们。。。我旧日的伙伴。”哽咽。 “周。”我喊了旁边的周掌柜。 “整整七十二个。”周掌柜递上来张条子。白眼狼明显一震。那样的印章是海圳八王爷出卖情报为生的专用盖章,上边的消息都是死士们拼命得来的。绝对准确无误。 “七十二个,死四十九人。失踪十三个。剩余的投靠。”周掌柜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也不容易了。东盐就是tmd比灭国的京排场大。想想他以前在东盐的地位和我在京国的差不了多少,都是负责暗杀的头子。只不过幸运一些,虽然是贵妃的私生子却一直没有被发现。他就凄惨些,明明是亲生的,却被诬陷成野种。成了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想当初我的三十六个部众,还让我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在皇城内的大马路上人人听见十三这两个字,连王爷都不用喊出口大家就一阵风的逃走。被我的巡视的铁骑踩死了只能认倒霉。 他拥有过的七十二个绝顶杀手,他也不过成为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不然,刺杀潜流的皇帝那里轮到皇子,不然,他怎么会在潜流囚禁了足五年得不到任何的解救。还傻傻的指望能趁此机会逃离了潜流,接着回国为那个老皇帝效力? 沉默了一下。他似乎从回忆中恢复了。不愧是杀手出身,就是素质高。赞一下先。 “你是谁?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我了。”话题一转。“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也不会让我知道了?” 我摇摇头。我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等看清楚了你的价值,我会好好开发,一一利用的。“暂时不会。不过,跟着我你不会吃亏。”我笑。 “吃亏?我只是不喜欢被利用。”斩钉截铁。 “呵呵呵。”装傻。 “我不是你的仆人。也不会成为你的仆人。”说着看了看外边的三个。 “当然。”你连他们都不如。“都把你当成佛爷伺候了,怎么会把你当成下人。” “我也不会出手帮你做任何违反我意愿的私情。” 点头。做什么也用不上你。 “如果你真的需要用我,我暂时跟着你,等到你觉得用够了,我也还清欠你的两条命了。”他说。 “成交。”我嘿嘿一笑。伸出手。还清,那是不可能的。我可时奸商。 他没有犹豫,握住我的手。算是达成了短暂的交易。他跟着我,我负责保护它。我负责利用它,他负责被我尽情开发。 “原来你还不到中立而年。” 手掌心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呵呵。年轻出少年。”抽回来。擦了擦。我的手指被我泡澡跑了这么多年,很是圆润,当然好摸。可惜,不是免费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如果光看我的手,你会猜我多少岁。” “四十。”我迅速回答。坑坑洼洼,大伤没有,小伤不断,包括那醋糟的茧子和音位长期握武器有些微屈的内侧。 “是啊。”自嘲的笑笑。又陷入了沉思。 一路上,我和他虽然怎么说话,不过也不至于冷场就是了。我甚至怀疑他把我当成了完全恢复言语功能的联系对象,总是讲些高深的,我听不太明白地说。 “老爷。”催化端进来一盆子叫化鸡。 混得熟了,他也不客气,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好日子过。跟着老爷吃好的。谁好的。自己动手开始撕鸡腿。招徕翠花严重的鄙视。 本来这些好吃的都是我先挑。不过他喜欢的都是些大鱼大肉的部位,和我吃得精细也不相冲突。 我笑笑。安抚翠花。“怎么了。” “可否允许我离队半天?” 我笑。“找周掌柜领点银子,和银票。我给你一天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谢老爷。”眼光闪烁。似乎有些激动。莫非她还有些什么亲戚不成?不过以她著名的屠刀手法,我从不担心她会受到任何欺负。而且她的身体灵魂是我组装的,有什么问题,我是第一个时间感应。 “翠花。” “是。” “东盐是个不错的地方,波斯的景色也不错。不过南湾不会差不到哪里去。” 翠花退下。 “吃饭吧。”递给我被取了鸡腿鸡胸鸡翅膀的叫化鸡。 还真是能吃,怎么不干脆给我盛下骨头架子好了。“好。” “看你心事重重。。。” “嗯。” “你那几个手下也好似神色越来越凝重。” “嗯。” “可有麻烦?” “不告诉你。”我笑笑。 “我不是想探听些什么。不过你这个样子很奇怪。” 吃人嘴短。在吃饭的时候他话最多。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跟他说过什么话。 “奇怪么?戴面具的生活习惯就好了。”我说。“每个人都有许多个面具,有的人能把自己的肉皮运用自如笑里藏刀。我只不过是懒得训练纳些虚伪的表情,直接戴上面具省时省力罢了。” “我以前带的都是黑布,不过是用来杀人放火布被人出来罢了。” “身体好些了么。眼睛恢复了么?”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看着我。 “在地牢那种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管那么长时间,你的眼睛没有废算是幸运了。更别说你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结石。真是奇迹。”连翠花都连连感叹。 “习惯了。没有过过太舒适的日子,所以那些地牢里边的日子对我来说除了没有人说话,也不算什么。” “你的言语恢复的也很快。”实话。才一个月就正常的跟平常人一个样了。 “嗯。”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埋头苦吃。 “喝口茶吧。翠花的茶叶采集技术也是万里挑一的,我的茶都是她亲手酿制的。” “她,你的手下都很贴心。” “是么?” “可时。。。” “什么?” “你似乎感觉不到他们的用心。” “怎么会呢?我对手下可是出奇的好。不然他们怎么会忠心耿耿跟我一辈子。”看着旁边的福来,我笑。 “那是,老爷对我没话说。”福来似乎闲暇,坐在旁边献媚。“当时别人都把我当成狗踩在脚下,又打又骂,只有老爷对我好。” “老爷,你没有吃多少?”福来眨眨眼睛。 “我没胃口。” “是么?只有他把你当人看?”白眼狼摸了摸油乎乎的嘴,不经意地问。 “不是,老爷当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就是做老爷的狗,比作所有狗的主人都强,因为可以把所有的狗主人踩在脚下。任意打骂。这不,我跟老爷至今,老爷从来都不亏待我们。你要是哪天也跟我们成了伙伴。你就知道了。” “呵呵。”我笑。福来感情是以为我要收白眼狼为下属,开始拉起近乎来。 第27章 “福来,去打听打听吧。” “是。” “打听什么?” “附近有什么强盗出没。” “也对。”白眼狼点点头。“小心一点好。” “嘿嘿。”打听强盗出没只是一种习惯,“你马上就知道了。”我笑。不再多说。 “怎么了?脸色如此白?” 心中一阵痛。估计福来也察觉了些什么。 “老爷!” 翠花回来了,我还没有开始吃晚饭,也太快了。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怎么了?”周掌柜和福来眼神交际。迅速的退到后方,小心警惕。 “老爷。”披头散发哭得不像人似的翠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眼狼看看我,看看翠花。没有吭声。 周掌柜使了个眼色,四周没有人跟踪。 “起来吧。”我叹气。这孩子,估计是遇到困难了。 “求老爷做主。”翠花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包裹。 福来倒吸一口气,周掌柜上前。我挥手。拿起了那还在腐蚀的铮铮白骨。 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32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能量,手掌中的那根诉说无限凄厉的白骨铮铮作响。 白眼狼吃了一惊,不过确实没有动弹。 福来扶起来了翠花。乞求似的看着我。 周掌柜神色凝重。最后还是当了出头鸟。“老爷,我来收拾吧。”看来是不想让那骨头脏了我的手。 “这是谁的?”我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从最后一次看见应夜沙,将近十多年了。我手中的命没有上千,也有五百。见过的各种各样,从完好无缺的,到被剥了面皮,抽了筋骨的,到腐烂成泥的,到只剩铮铮白骨的。见多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进来说吧。”让福来吧翠花扶进了驴车。白眼狼倒是很有自觉的跑了不远处发呆。 翠花似乎还在震惊,我先开口。“一个男孩子,不过十多岁。”把白骨还给了翠花。 她当个宝贝似的揣在怀里边。 “死了也有十一年了。”叹气。感觉不到念知的震撼,所以不是他的什么人。而应该是翠花的亲戚? “我的弟弟。”翠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了出来,那眸子中的火让福来明显地一震。 “说说吧。”我看着翠花的眼睛。“你跟着我也有十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别人的欺负?” “老爷。”翠花摸了一把脸,镇定了一下。“他是我的弟弟。名字叫做。。。他当年也是在念知少爷的府上当差。我父母穷,为了养活我们的大哥,只好把我们卖掉。可是,他们不愿意我和弟弟轮落入香楼,幸好少爷心肠好,收了我们当下人。” “然后呢?”不经意地看了那周总管。使了个眼色。周总管飞快的走了。 “当年少爷被选为质子,只能带一个人去。很多人都不愿意挑重任。我看我弟弟年幼,不懂得照顾少爷,为了感激少爷,就自愿跟随。” “嗯。”可以理解,翠花一向把我照顾的妥当,估计和她那知恩图报的性子有关。 “没想到,我今天回到少爷的府邸。”说着,哽咽了一下。 “一片荒凉,虽然还有人打扫,可是当年的人大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好不容易找遍了,才发现了。。。在后山的角落里边。。。发现了成堆的白骨。似乎是被屠杀的。。。然后发现了。。。” “怎么确定?”打断了她的激动。 “我弟弟一直佩戴父母亲给的同心锁。我。。。”翠花掏出来一个发绿的铜项链。 “我不甘心。”翠花握紧了拳头,手掌中滴出了鲜血。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时极端的仇恨。 “老爷。”周掌柜回来,看了我们一眼。“我去问过了,当年念知王爷被送去当质子。之后不久,就,”顿了顿“府上没有人撑腰,其他的的几个王爷见府上的年幼少年少女不少,起了贼心,准备瓜分。府上多人不服从,他们最后一怒之下,把府上的男女老少统统围在后山。”周掌柜倒是很平静,毕竟死过一次的人,都知道老爷我的本事估计比阎王。 “还有呢?”怪不得怨气如此巨大,想一想,也对。念知那么心地善良,出身富贵,收养几百个可怜的女仆男仆倒也不出奇,可惜的是其他的几个王爷都是那色胚。起了色心,趁着念知不在当然要欺负欺负。就是不晓得他们如此大胆,竟然敢灭口。 看来,东盐离灭国不远矣。 “皇帝虽然后来动怒,不过是因为怕念知王爷在京国捣乱,罚几个王爷闭门思过三个月。倒是这念知王爷府成了孤魂野鬼聚集的地方。后来还是暗卫清了场,请了法师做法,收了冤魂。”说着,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白眼狼。 他那内功,肯定也是听到了些什么。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不过到没有明显表示。没有想到翠花是念知王爷曾经的女仆。估计翠花那伪装虽然他虽然看得出来,不过没有料到翠花原来还是年轻貌美的少女。 他看我的眼神也犀利起来,要不是和念知打过几次交道,知晓我绝对不是念知。不过还是无法估测为何念知的女仆成了我的下人。 “你!”翠花飞快出手,白眼狼躲都没躲。倒是周掌柜速度更是快。 “老爷都没发话,你发什么疯?”说着,扣了翠花的睡穴位,“老爷,她太激动了,冷静一下。” “也好。”点点头。 “那个做法的法师在哪里?”怪不得我捉不到灵魂,原来被破道人收了。 应夜沙,你是不是嫌我的日子太无聊。 “老爷?”周掌柜看了看白眼狼。“那个道人后来为了皇家做过了好几场法,成为了德高望重的—金关道人。” “也是当今的东盐国师,目前居住在清风道观。” 揉了揉太阳穴。“那还等什么?福来你把翠花弄到客站等着我们。” “好。” “道士,道人,道观?哼。”真能捣腾。 我倒要看看你在阎王爷的面前怎么道。 邪恶的种子深根发芽。 “你呢,要跟我们去么?”问了问白眼狼。 “你究竟是谁?”他看着我,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之后的话没有问出口。 “我去。”他回答。“这件事情我知道。” “那就跟着去吧。” “这道观虽然漂亮,不过守卫到不怎么样。”我瞥撇嘴。 “老爷,这道关人不多,不过都是那法力高强的,大大小小的鬼符,阵法怎么说也有上百个。一般人,”看了看白眼狼。“是进不来的。当然老爷您例外。” “嘿嘿。”阵法,对我这个魔鬼来说管个屁用。符号,对付小鬼倒还凑合,对个魔王似乎也没什么效果。说着,大手一挥,肉眼看不见的大大小小几十个阵法化为灰烬。 “来者何人!”大门打开。后边的门关紧。冲出来一行人,看到我们,愣了愣。可能本来还以为遇到个妖怪来的。 “你们那个金什么来者的道人呢?叫他出来。”今天心情不好,晚饭没吃让我跟这些狗皮道士打交道,心情能好么? “你是谁?”防备的看着我,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妖气。不过看了看地上那被我毁得一干二净的法阵,还是退后三分。 “你是何人?竟然破了我们一十六局天干地支阵发。可是修道人?” 修个球。“叫你们师傅出来。”周掌柜发话。“我们来只为一件事。” “办完了就走。” “你,你,你?”道行高一点的道士再度退后三步。 “夺魂夺舍大法?你怎么。。。” “怎么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的?”周掌柜冷哼一声。 笨蛋,那是什么夺魂夺舍大法。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不过死后硬是被我重新塞了回去。 “施主找我为何?”从他们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一把桃木剑在腰间,三绺胡子,看起来就是清风道骨的样子。可惜的是,他的气息太浑浊,可能是因为收了太多冤魂的缘故,废去了不少精元。 “找你要个人。”周掌柜拿出了一根看起来稍微干净的骨头。“一个人而已,希望大师性格方便。” 道人看了看白骨。瞳孔缩了一下。“这我不能答应。” “为何?” “孤魂野鬼放浊世间,只会为非作歹。何况怨气如此强大的鬼魂。” “道士你这就不对了?这些孤魂野鬼为何不愿投胎?为何怨气如此之大?为何为害人间?”我开口。 “阎王爷既然放任他们为非作歹,也确实因为他们的冤情,如若不能让他们了了报仇的心愿,如何安抚亡魂?如何公正?” “恕老道无法服从,这鬼魂都不过人,谁管他们的冤枉。”眼神一骏。 “是么?”呵呵,不过是个给皇家卖力求荣的狗一条。还跟我谈道法。 老道士嘴唇飞快地动,似乎在念什么咒语。 “道家可看到院子中那条黄狗。”我慢吞吞的说。 他没有回答,倒是其他几个人有些紧张。“可惜,有些拥挤。”说着,凝聚了一些力量。“既然道家无法帮忙,那么道家留着何用?” “无用。”周掌柜点点头。 “无用之人,早早丢弃了吧。”说着,双手一回。面前的是几个道士统统倒了下去。他们的灵魂画出那个了大大小小的球,被我收在了手掌中。 “你干什么!”道士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施法。 第28章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你身上一点妖气鬼气也没有?” “嘿嘿。”不搭理他,手掌用力一捏,手掌的球体统统化为尘。从此魂飞魄散,烟消云灭。只把其中三个扔入了老黄狗的体内。三个人多一个舍,老黄狗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喊。 “不过冲你要个人,都要如此麻烦。”啧啧两声,摇头。 “你,你不要过来。” “那么道家可否答应我们的要求?” “我答应。”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摇摇头,拿出他的一个法器,似乎是个盅。 默默的念了咒语。“这盅内我市年来收集的所有冤魂,一旦出世。” “哼。”关我什么事,反正都是东盐的冤魂。 白眼狼自始至终没有吭声,不过看我的目光越来越犀利。 “施主,望施主好自为之。” “走吧。”得到了我想要的。 “你越来越让我吃惊了。”坐在驴车内,白眼狼发表感想。 “呵呵。”打马虎眼。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顿了顿。“你现在是我最感兴趣的人。” 没有答理他,“周,我们去后山。” “是。” 第33章 周掌柜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看鬼看得一清二楚。 白眼狼身上阳气太重,看不见,可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怨气,不由自主地站远了些。 “这。。。”周掌柜虽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上百个青面的小鬼围绕着一个白骨成堆的尸场,一言不发,冷嗖嗖的看着你,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当然,我是个例外。 “靠~”我皱眉,tmd这么多,都是半大点的孩子的亡魂,没有完全发育。看起来都是小小的,满脸鲜血的,四肢残缺的。都差不多。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翠花的弟弟。 “老爷。”周掌柜看见我有些不耐烦,头上开始冒冷汗。跟我时间久了,知道我的性情。我平时没有什么脾气。可要是发火,那结果是活人变死人,死人变灰尘。 “你们,哪一个是翠花的弟弟?”周掌柜硬着头皮说话。 “他们知道翠花么?”我瞟了一眼。翠花是我后来起的名字。 “是。”周掌柜擦了擦汗。“当年跟着念知公子去京的女仆,哪一个是他的弟弟?”周掌柜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山谷足足回绕了三次。 几百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迷茫,有些龇牙咧嘴,有些眼神涣散,有些张牙舞爪。最后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一个半大点的男孩子闪烁着灵魂走出来。 “就是他了。”身上那个同心锁还一颤一颤。 “5。”声音很小。 看见他,连一向冷静的周掌柜也明显的抖动。拳头握紧,似乎就要发火。 我摇摇头。 想当初,我转世前,帮应夜沙当了一段时间的阎王殿判官,各色各样的冤魂见闻不少,这些 可怜的孩子还是能让我动容。 这次,我管定了。瞟了白眼狼一眼。 这是一个不甘受辱,咬舌自尽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被抓青的地方到处都是,七窍有未干的血迹。一张一合的嘴巴内是破碎的舌根。 这样的,死前咬舌自尽,死后连舌头都找不着,无法发音。 “过来。把手给我。”我伸出手。 小男孩也不怕生。 死过一次的人是这样的。身边有三个活生生的例子 钳住他的小手,力量控制恰到好处。白光一显,小男孩有些吃惊的摸摸自己的脸。 “我的舌头,我的舌头回来了。”激动得哭了起来。 “我也要!我也要!”本来还是默默地站立的小鬼魂们纷纷上前,祈求的看着我。有些还小声地哭了起来。 这一个一个来,还不烦死我。大手一挥。哗啦啦的[奇`.书.网提供],所有的人都恢复了生前的境况,不再是冤魂,充其量算得上是得道的灵体。各个衣着光鲜,不再鲜血满面。断肢的也都找回了器官。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灵体,还真以为他们是活人。 周掌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再次擦了擦汗。“你姐姐现在是我们老爷的丫头,她在客栈,你跟我们去吧。” “老爷。”小男孩为难的看着身后的人。 嘿嘿,灵机一动。“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小鬼的眼神黯淡下去。 “你告诉他们,他们这点功力,闯皇宫是不可能的,皇宫,阳气太重。不过,”转折一下下。我收起了笑容,冷漠的说。 “当年几个欺负你们的奸人都有自己的王爷府,以你们现在的状态,臭道士那一套已经不再管用。王爷府上阵法鬼符挡不住你们了。” 说着,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就算阎王殿来抓人,也要卖我三分薄面。等你们玩够了,去转世,告诉他们给你们一个好一点的轮回。”这些小鬼身上有我的气息,相信应夜沙的那些手会对他们多少照顾一些。 小鬼眼神一亮,跟后边的小鬼说了一下,他们一哄而散,只见天空中一道接着一道绿光。这些灵体统统不见了踪影。 白眼狼莫名其妙的看着照亮的天空,紧紧地盯着我。不过估计知道他怎么也斗不过我,只好叹口气,接着发呆。 嘿嘿两声,估计小下面一段时间,东盐皇城有的乱了。 清醒的翠花抱着自己的弟弟又是哭又是笑的。小鬼也是哭笑着。周展柜悄悄跟我商量。“老爷,要找一个身体给他么?”“看翠花的意思了。”我闭目养神,用自己的力量次数越多,离那个境界越接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漫漫增长,虽然缓慢,但是迟早有一天,到但魔王的地步。“我以前做不到,只能给他找个身体帮他夺舍。”我小声说。不过房间内的三个人一个魂都静了下来。 “不过最近能力有所增长,即使不夺舍也可以把他弄的人模人样,所以你看着办吧。” 只要注入一定的能量,就能让他变成正常人的模样,平凡的人看不出来,修道的人就算看得出来,也不敢动手。力量就是实权。 翠花怔了怔,在他弟弟的耳边说了几句,小鬼点点头。 “老爷,这世道也不平静。”顿了顿,看了看窗户边的那颗晶石。“我想让我弟弟他照顾少爷。两个人,也有个伴。” “也好。”一道光芒。小鬼不见了踪影,又是一闪,小鬼出现在眼前。 他吃惊的看着我。估计是见到了念知的地盘。 “你可以自由出入那个地方。没事陪陪念知,还有你姐姐。”说着挥挥手。准备打发众人。 “老爷。”小鬼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嗯?” “老爷,可否求你一件事情。”[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老爷。”翠花也跪了下来。 “说吧。”我揉揉太阳穴。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 “当年,我们被围剿。被杀的就是我们这些扔在后山的。还有几十个。。。”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府上得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被围在后山受辱,眼看有的被奸杀,不甘心的的都咬舌自尽了。那些王爷们大怒,一气之下下了杀手,剩余的都是死在他们的刀刃之下。” 翠花阴沉个脸,那些她的伙伴姐妹们跟她很有感情。 “嗯。”喝了一口茶,这些我都猜测到了,不然那些小鬼们怎么会那幅凄惨。 “还有几十个姿色不算好的,当时虽然逃过一时,却都被卖到了城外的强盗那里做性胬。” 茶杯掉在了地上。 翠花明显一惊,不敢说话。福来不动声色把那些碎片清扫了出去。 “接着说。”我冷笑。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的下落,不过。。。如果可以,请老爷也把他们的孤魂超度了吧。求老爷。”小鬼跪在地上。 “求老爷。”翠花也同时说。 “老爷拿个主意。一声令下,我就去办。”福来也愤恨的说。 周掌柜看着我,不动声色,不过小算盘不再拨拉。难的看他们同仇一气。 我笑。看着自己的手掌。 看来,想不成为魔王也不可能了。 杀戳王,这个称呼非我莫属。 “翠花,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明日我们上山会会这些强盗。” “谢老爷。”翠花激动的拉着自己的弟弟,两个人抱在一起。 福来一溜小跑,估计去磨刀了。周掌柜的算盘也拨拉的响。 强盗,我还真是和强盗有缘。 念知,念知,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愿意出来么? 那么,上山之后呢? 我冷笑着,满满的擦拭那块晶石。 “下回看见你的伙伴们,告诉他们都来伺候昔日的主子。” 小鬼兴高采烈的点点头。 念知。你不愿意步入凡尘。 看我能不能把你逼出来。 “呸!这什么强盗寨子。”一行人站在山脚下,福来吐了一口痰。“还起名叫做清风寨。清个头。” “呵呵。”我笑。不语。 翠花依旧默默无闻的擦拭着她的屠刀。上边的鲜血快凝聚成了锈。 周掌柜也慢慢的拨拉他的算盘。 别看这两个人们不吭声。其实心中憋了一股怨气。 小鬼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皇城郊外的强盗集团。我们哪里知道这附近林林总总的强盗寨子不下五个。 第29章 还形成了一个联盟,各有各的地盘,各抢各的路段。 挑了一个又一个,砍人砍到手软,擦拭刀刃用的白布足足用吸了五丈鲜血。最后才发现不是我们找的那一个。 “只剩下这一个了,不是也是了。我们就当难得作一回好人。一直做到底。”周掌柜发表意见。“看在我们解救了那么多被囚禁的人的份上。也算是不亏。” 这倒是,牢房里关着大批的少男少女,不少是强盗们自己的性胬,还有准备卖给外地香楼的。我们不仅放了这些人,并且人人赏了一把强盗专用刀,说是让他们给自己报仇雪恨,能砍多少坎多少,能抢多少抢多少。 那些孩子不少尚未丧失心智,一窝蜂地暴动。帮助我们杀了不少人,还有人带领着山下自己的家人来上山抢劫,反正抢劫强盗,又不犯法,杀死强盗一家应该也不算。 可能是因为皇城附近的居民受够了这些为非作歹的强盗的气,竟然一呼百应,纷纷冲上山来,片刻之间,这些强盗寨子就化为乌有。房子被拆了,大堂被烧了,宝贝被抢走了,连人也被砍光光了。 开始白眼狼还对我们连妇女儿童都不放过颇有微词,后来看到那些暴动的居民,估计也明白了这些强盗的邪恶。不再吭声,闷头帮我们砍人。不过砍的都是成年的强盗。 那些强盗瞬时间被砍成了马蜂窝,估计就算他们的亲娘也认不出他们了。 “嗯。”翠花点点头。“东盐的贩卖人口如此猖狂,砍死他们王八蛋一家老少。看以后谁还敢。” 我笑。忽闪我的扇子。翠花这回不再有她的妇人之仁,不管七老八十,还是年方二八,甚至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刀一命。决不手软。因为他知道放任了这些人,这些人长大后又是欺压良民百姓的强盗。 “不过,既然今天所有的强盗头子都在清风寨聚会,那么代表他们的大部分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周掌柜说。 “那又如何?”我忽闪忽闪。害怕了他们不成? 也算是赶巧,今天是他们一年一度的联盟大会。所有的强盗头子早早的带着自己的兄弟聚集到了清风寨,因为每个寨子霸据一方,而且都坐落在半山腰的峡谷,所以这里还看不到远方几个寨子的熊熊烈火。便宜了我们。 “是。”周掌柜不再吭声。我的本事他多多少少都耳闻目睹。形成了一种畏惧的心态。 “看来我们今天不会寂寞。”我瞟了一眼清风寨的大门。慢悠悠的说。“你伙伴们也来了。”看了一眼白眼狼。 这清风寨还和朝廷有些勾结,今天的大会连三个王爷都来了。带了不少部队分散在山脚下。 “虽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几个王爷,不过也不差。”翠花冷哼一声。开始磨刀霍霍。“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不是兄弟,我要砍的人,除了老爷,谁也不能阻止。”这句话是冲白眼狼说的。 “你要如何处置他们?”白眼狼有些沉默,估计这几天来接连受了不少打击。先是看见了我降服了国师,又是看见了小鬼。处于一种极端迷茫中。我还骗他说我是替天行道的阎王殿使者。他挡也挡不住我,所以他乖乖地跟着我们,看我们杀人放火。不吭一声。 “放心,这大头我们自有安排。不会让他们死掉。”我笑。“起码不会让他们那么轻而易举死的那么早。”恶狠狠。 “等一下,我去对付那些官兵,然后静悄悄的上山。”我说。“我想要先会会那些强盗头子还有小王爷们。翠花。”我顿了顿,翠花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把念知带上。” 翠花明显的一顿,白眼狼瞪大了眼睛。 翠花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把那颗晶石拿出来,似乎是念叨了些什么。 “那就是念知?当年太子念知?。。。”白眼狼还在震惊中间。“怎么变成了一块石头?” “念知少爷住在这里边,住了十多年了。有什么不好,远离纷争,远离那些欺负他的人。”翠花冷哼一声,托着宝盒跟上了我的步伐。 “他还活着?是不是?你可以让他复活?”白眼狼拽着我的袖子。 “活着又如何?念知不愿意为人,我劝说了十多年都不管用。”我看着他。“没错,我可以让他为人,可是他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他。” “为什么不呢?念知太子。。。”白眼狼一咬牙。“如果他还活着,东盐就不会这么乱,起码这么多王爷里边,念知心地善良,为人耿正,颇得民心。如果能让他。。。” “重新成为太子?”我笑。 看着我的笑容,白眼狼打了个冷战。 “然后呢,太子可以被当为质子,受尽欺压。太子府可以被随意瓜分,甚至灭门。你告诉我,当这样的太子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你们东盐那个狗屁皇帝牺牲一切?” “你敢骂。。。”吃惊。 “骂了又如何,告诉你,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我不敢骂。”冷冷的呵斥。“你到底是愚忠,还是白吃?” “我不是。”似乎上了脾气。 “那么那些人利用你,欺负你,甚至连你的未婚妻和部下都不放过,你凭什么还要为他们效忠?难道就因为你身上流着他肮脏的血?” “你胡说。”青筋欲爆。 “你不想面对而已。那只是一种懦弱,不是一种忠诚。你是不是还期望着他们能回心转意,重新接纳你入他们的范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亲兄弟一样?”我忽闪着我的扇子,冷冷的看着他。 白眼狼明显的震撼了。 “如果可能,你就不会成为上不了台面的暗卫,你就不会拼死拼活,你就不会被捉到,当然也不会被关押了五年没有人关问。” 白眼狼沉默了。握紧了拳头。我说的事实在理。 “你的手下不会被自己的兄弟捕杀,你的未婚妻不会被自己的兄弟霸占,你的娘亲也不会被自己的亲爹绞杀。” 顿了顿,白眼狼明显想到了那些,浑身开始抽筋。似乎是一张愤怒到了极点的前症。 “这些人,你还指望他们成为你的兄弟,你的父亲?你,”狠狠拉着他的下巴,看进了他的眼睛。“太可笑了。” 白眼狼明显的一震。不再颤抖,不再说话。 “如果说你的出生是一个错误,那么不要让你的一生也变成一个笑话。”我甩开了袖子。扭过头,不再看他。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皇家永远没有你所寻找的亲情,你家没有,我家没有,所有的皇室都没有。有的不过是―――杀与被杀。” 冷哼一声。 “要不是我,你现在也是被杀的一员之中了,不要告诉我,你吃了这么多亏,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差一点进入鬼门关,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明白,可是。”白眼狼握紧了拳头。 “没有可是。明白就好。从现在起,你要向我学习向我看齐,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看看我。” 他抬起头。 “再看看你自己。” 再度低头。 “告诉我,那一个活的更潇洒,更快活?” “。。。” “你被束缚了太久,好好放松一下。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东盐的暗卫。”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拽住了我的手。使出了十分的力气。 “你不再是上不了台面的暗卫。而是东盐的十六皇子。”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放低了声音。在耳边轻语。“也会成为东盐的太子,东延的皇帝。既然得不到他们的亲情,不如把他们全部踩在脚底下,到时候,你要他们哭,他们不能笑,你要他们笑,他们不敢闹。” 许久,他搂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是把所有的重力都压在了上边,“我知道。”猛然放开,露出了自信的一笑。 仿佛扒开云彩重见天日的阳光。 第35章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所有官兵四百七十六个人的魂魄飞出了壳。上百个灵魂球顿时烟消云散。穿着镶金丝的黑色布衫的官兵同时倒下。静悄悄的,诡异之极。 即使是跟着我许久的翠花福来周掌柜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片刻之间,官兵统统站立起来。只不过眼睛都失了神。 众人一同看着我,不知所措。 摄魂,其中一种是把灵魂抽干,让这些新鲜的肉体为人所控制。好像摆弄布娃娃一般。 “福来,你带着这些人把整个山脚包围起来。让他今天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是。”福来似乎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所有没有了灵魂的官兵对他恭恭敬敬的行礼。 福来呵呵一笑,胆子大了些,一头钻进了树林,那些纷纷总总的官兵也一字排开。拿好了武器,准备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砍一双。 白眼狼重重地叹气。“你到人间来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主持公道,你信么?”我们慢悠悠的步行上山,一路上,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不过可能因为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官兵的守护。所以都以为我们是朝廷的人。 “我信。”白眼狼点点头,然后摇摇头。“所以你看不贯东盐的所作所为。” “是的。而且我还要你做皇帝。”我微笑。拉起了他的手。“做的了么?” 沉默一下。“我尽力。不过,如果是主持公道。哪怕我做不了,也不会让那些欺压百姓的做了。” 终于想通了。好孩子。 “山上聚会都有哪几个王爷。”他接着问。 “不清楚。” 第30章 我摇头。“你看呢?” “能领兵调将的不过三王爷,四王爷。看样子今天少不了三王爷。至于另外两个,估计是三王爷那个喜欢出门溜达爱玩耍的弟弟十九,还有一个不晓得。” “念知的弟弟。”我默默地说。 “你是说。。。” “没错,你们最小的那一个弟弟。” “也是当今皇后最宠爱的。”他附和。 这东盐老头要么不生,一生生了二十几个,前边的二十个皇子都是一年生的。所以尽管念知最大,其实和二十皇子差不了一岁。就是不晓得这中间有多少是老皇帝亲生的,多少是娘娘们自己想办法塞进肚子里的。 “所以你把念知带来。”似乎是自言自语。 “所以我把念知带过来。我想,看见自己的亲弟弟,不晓得,念知会不会出来?” “那个不是国师道人,怎么也来了。”他指了指前边慌慌忙忙满头大汗的金关道人,老道似乎是一路奔跑上山,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看见我们。 “狼狈为奸来的吧?”我也不晓得。“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伸手,拍了拍老道的肩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昨天还扬眉吐气的道士如今像是一夜白头。失去了所有的光辉后剩下的一堆黑泥。 “狗屁道人,你怎么也来了。”翠花狞笑着看着道人,顺便晃了晃那明晃晃的屠刀。看的老道退避三舍。 “你!你。。。”老道像是见到鬼一样看着我。“你为什么。。。” “我怎么了?”我装无辜。 周掌柜拎起了老道,我们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你来干什么?”老道问。“你可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 我保持沉默。 “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我忙碌了一晚上。你到底对那些小鬼做了什么,几个王爷如今都吓得住进了皇宫,几个王爷府闹得鸡飞狗跳。一夜之间硬是活生生吓死了上百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 “造孽的也不是我,我警告你,一会儿上山,你就说我们是你的朋友。然后放机灵点,该干什么干什么。否则。。。”我嘿嘿一笑。一字一句威胁。“就把你变成猪。” “你!”气的脸色通红。不过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徒弟如今被锁在了大黄狗的体内,便不敢吭声。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我如果照你说的做,你会饶我一命?”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我拍拍胸脯。 我绕你,就不晓得翠花和她弟弟会不会饶你。嘿嘿。 绕过了不少庭院,终于到了聚会的地方。别小看这些强盗,住的不比那些王爷们差多少。 “国师!你怎么来了。”一个似乎是聚会主持的模样站立起来,看着国师,看看我们。翠花已经把屠刀收起来,现在站在我的身后,小媳妇似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丫头。周展柜也把算盘放进了胸口,直挺挺的站在我的左前方,不知道的可能认为是我的保镖。 我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在心中那个冷笑。 衣着光鲜的一圈人,看不出来是强盗头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高级服装展览会。 别出心裁的庭院,山清水秀,鸟木纵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文人的郊游聚会胜地。 红木的桌椅,青玉石的酒杯,紫金的茶壶,空气中弥漫着女儿红的浓郁还有毛尖的清香。 心中那个啧啧两声,摇摇头。 “这个,那个。。。”道人尴尬的笑着。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几个王爷呢?昨天出了一点事情,不晓得几位听说没有,皇城中突然小鬼们猖狂。老道今天也是奉命,为了王爷们的安全而来的。这一位是我的至交,对佛法道术颇有研究,我就拉着他一起上山。来确保王爷们不受那些肮脏的东西的骚扰。”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姓莫。这是我的丫头。”指了指翠花。“还有我的护卫。我只不过稍微懂得驱邪避鬼之道。如今厚着脸皮跟着国师学习。”谎话说得不打转。 “原来是莫公子,久仰久仰。请坐请坐。”强盗头子笑嘻嘻的,也不怀疑,估计是看我一副弱书生的模样。“国师也请坐。王爷们去后山参观山水了。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开饭。还请国师大人多担待。还不给国师大人上茶。” 进来一众年轻貌美的少女,纷纷袅袅,穿着七彩的的衣服在我们的桌子上摆弄着茶水和糕点。 “多谢多谢。”国师色迷迷的,不过在我瞟了他一眼后,急忙端坐。额头上除了细密的冷汗。差点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 “王爷到。” 众人起立,致礼。我也起,不过是冷眼旁观。 “国师大人。”先步入的是三王爷,跟念知一点都不相似,倒是跟白眼狼有三分相似,相似的都是那股狠劲。长得也许算不上初中清秀,但是那眼睛中包含了无限杀机。身上也有一种高傲的气质。“没想到您还是来了一趟。” “就是就是。国师大人不用太担心我们了。”他身后的是一个稍微低一点的,看起来似乎带了些稚气的小翻版,一看就是十九王爷,也是三王爷的亲生弟弟,眼中少了份狠毒,多了些疲倦。“我今早听说那事,还不可思议好一会儿。不过你看,我们也没有碰上。” “我们没有碰上,是因为我们没有造孽。”三王爷呵呵一笑。“十九弟。倒是几位兄弟们忙得焦头烂额。荒荒不可终日。谁让二皇兄,四弟,六弟,七弟他们那么。。。哎,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 “就是就是。”十九王爷附和。“还是三哥一身清风,人正不怕鬼敲门。”[奇书网isuu.] “呵呵。”国师干笑。顺便瞟了我一眼。 “对了,还没有介绍,这位?”三王爷看了我一眼,十九王爷先搭腔。 “莫公子,我的一位至交,也很懂得那些驱邪避鬼之道,如今跟着老道我实地学习。顺便帮帮我。老道我也年纪大了,需要年轻的人支持一下。”国师赶紧开口。 “幸会。” “拜见三王爷,十九王爷。还有。。。”我毕恭毕敬。 “二十三王爷。”十九王爷接话,看了看身后那个有些莽莽糟糟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比十九王爷更加地矮小,而且有些害羞。这点倒是和念知有些相似。 “二十三王爷。有礼了。”我冲他微笑。 他拉着十九王爷的衣袖,冲我点点头。“幸会。” “不过既然国师肯赏脸,留下来吃顿便饭吧。”三王爷似乎很开心,自己的兄弟们被恶鬼缠身。 也对,那个束缚盅里便不仅仅是小鬼,还是老道十年来收集的恶鬼,多多少少都是皇家成员作了孽,他奉命清查的。所以不少王爷大臣受到了牵连。如今都不敢出门。 “正好正好。开饭。国师肯赏过,也让我们碰壁盛会。”强盗头子连忙开口。 老道只顾笑。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我则是一只盯着二十三王爷看着。翠花似乎感觉到了,默默地碰了碰我,我冲她点点头。目前为止,只感觉到了晶石的颤动,尚未发光,念知,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进来了不少人,估计都是清风寨强盗头子的家眷。 那个二十三王爷还有十九王爷和我一桌,国师三王爷强盗头子一桌。 二十三王爷乖巧的很,估计是没有出过门,什么都让十九王爷动手。他们的旁边还有两个人,似乎是强盗头子的次子,三儿子。长得也很是不错。 只见那个三儿子志新和十九王爷有说有笑,看来是混得不错了。 倒是次子志扬慢慢的给二十三王爷倒酒夹菜。二十三王爷念诗红着个小脸,别人给他夹什么,他吃什么。 稍远处,几桌子强盗们吃的欢心,已经有不少猜拳的声音。我们算是比较文静一点的。 “二十三王爷可是不经常出门。”我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年龄相同,或者天性活泼。十九王爷开口。“就是,不过皇后娘娘看得紧,谁让二十三是她唯一的孩子,平时连我都很难见上一面,要不是今天三哥出面保证,皇后娘娘都不让二十三弟跟我们玩。” “到是十九王爷见多识广。一定喜欢游山玩水吧。”我笑。 “那是,三哥忙得要死,没有人陪我玩,我都是一个人游山玩水,倒也见识了不少东西。”拍拍胸脯,似乎很得意我夸耀他。 “如果给念诗多讲一讲,也好多鼓励他出门。”志新开口,捅了捅十九王爷的胳臂。“不如我们轮流给念诗讲个有趣的故事。如何?算是让他开开眼界。” “好!没问题,我先来!不准跟我抢。”十九王爷推开志新,开讲。 念诗乖乖的聆听。不过是一个他下南湾看见传说中的美人鱼的故事,多半是瞎编乱造的。不过念诗还是瞪大了眼睛。 “到你了。快点。”志新点点头,也开始讲。 讲什么我没有在意,因为远处房檐上白眼狼优哉游哉的打了个哈欠,我冲他笑笑。他看着我,点点头。 “下面呢,不如你来讲,讲个鬼故事。”十九王爷看着我。“反正你遇到的多了,挑个刺激点的讲吧。”几个小家伙很是期望。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点头。看了翠花一眼。 “从前有做生意的一家子。生了许许多多的儿子。后来这家子生意做亏了。欠债不少,就告诉那个借钱给他们的家庭,原意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他们养,以此缓和一下借贷偿还的期限。” 第31章 “气!无趣!什么故事!”十九王爷嘟囔一声。“贫民百姓的无聊生活。” 倒是念诗似乎有些兴趣,冲我点点头。 “然后呢?” “十九王爷切勿担心,这个故事充满了诡异。保证新鲜。”我慢悠悠的说着。 志新点点头,志扬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这个欠债的家庭慢慢的忘记了他们的大儿子。倒是,这个抚养大儿子的家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变化?” 逆境:念知,会醒过来的, 人,会得差不多的。 仇,一定会报的。 第36章 “这个家庭因为事业做的太大,老头子财大气粗,生前纳了不少侧室妻妾。生的儿子林林总总的很多个。几个侧室所生的儿子眼看着家大业大,所以都红了眼睛,准备趁着老头子病重在床,瓜分一杯。” “嗯。也正常。”十九王爷点点头。 “这个可怜的大儿子被自己家人遗忘,所以在非亲非故的地方受尽了欺压。”我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念诗。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 “不仅仅老头子的长子欺负他,次子也欺负他,甚至连这个大家庭的仆人总管也都欺负他。” “他不知道反抗么?逃跑也行啊。”志新摇摇头。 “不是,他当然想反抗,可惜,人家人多势众,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怎么办?”我也摇头。“而且他还有一个不能反抗的理由。”我看着念诗,微笑。 “他的家庭欠了很多钱,如果他胆敢反抗,他害怕他的家人受到牵连,特别是他的亲生弟弟。他害怕,”顿了顿。“如果他逃走了。他的家人会拿他的亲生弟弟顶替他的位置。被欺压了这么久,他不愿意他的弟弟也活到那种地步。不然他的牺牲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算是善良。”志新摇摇头。 志扬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盯着我。 “倒是有一个孩子对他还不错,两个人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嗯。这还差不多。”十九王爷点点头。 “这个孩子在这个家庭里开始也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两个人都成了众人欺压的对象。特别是第七个儿子是个狡猾奸诈的家伙,他常常算计两个人,想要两个人为他干活,还不给钱。想着如何毁去自己的几个哥哥,自己好多分一份家产。” “什么家庭?”志新似乎有些愤怒。 “诡异的地方呢?”十九王爷似乎不怎么关心。 “诡异的地方?”我喝了一口茶,笑笑。“听我说完,虽然这个儿子也没有什么地位,但是这个大家庭的正妻死得早,这个孩子的母亲虽然是个侧室,但是也能排得上地位。而且他的两位哥哥也算得上是长子。身份地位摆着,七儿子只能做些小手脚,不能太明显的欺负他们两个。两个人平平安安难得过了一段日子。” “只不过嘛,好景不长在,好花不常开。眼看着大儿子二儿子亲兄弟两个人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七儿子起了心思。他想要害死这两个孩子。然后栽赃陷害自己的两个哥哥。” “成功了么?”十九王爷听到杀人,来了兴致。 “他的方法很简单,不过也算精明。如果明目张胆的找人杀了两个孩子,不仅仅自己病重的爹会怀疑,而且那个侧室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想到了。”我顿了顿,几个人凑过来聆听。“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志新重复。看来几个孩子没有听说过这一类的故事,开始若有所思。 “对。”我笑。“而借得刀就是土匪强盗。” “你是说我们家?”志新看着我,一脸惊讶。 我摇摇头。“天下何其大。强盗不只你们家。” “所以不是我们家。” “不是。” 他舒了一口气。 “你们家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人利用?这伙强盗肯定是没有头脑。活该被利用。”十九王爷点点头。 我微笑。念诗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这么复杂的故事。 “这帮强盗真的是在七儿子的煽动下抢劫了两个人。两个男孩子,一个伺候的小丫头就这么被带到了众多笨蛋强盗的面前。” “然后,然后。死了么?”志新问。 “笨,死了就没戏了,不过不死也不够诡异了。” 我看着念诗,不知道为什么,志扬握住了念诗的手,瞪了我一眼。 我微笑着,接着讲下去。“大概二十几个强盗把三个半大不点儿的孩子围在一起。准备开堂会。” “那是什么?”十九王爷看着志新。 志新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野兽堂会?” “没错。也就是所谓的。。。”不晓得怎么措辞。“轮奸。” “轮奸?轮什么?”十九王爷看着志新,志新摇摇头,不敢多说。 “就是轮着强奸。”我说白了。 “什么!还把不把枉法放在眼力?这个七儿子怎么这么狠,别人家的孩子欺负欺负也就算了。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而且两个人都是小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握紧了拳头。 我摇摇头。“那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挡住了小的,想要保护他,只不过。”接着顿了顿,何可一口茶水。 几个人凑得更紧,想听。 “只不过那个小的不是正常人。” “是什么?鬼?”十九王爷来了劲。 “小的孩子是个借尸还魂的主,” “疑~好恶心。”十九王爷哆嗦一下。 “跟阎王爷认识,所以懂得些妖法。只不过这个妖法在救命关键时刻才能动用,平时也使不出来。” “怪不得别人可以欺负他。”志新点头。“什么妖法?” “那个大的想要保护小的,小的却站了出来,拿起了强盗的斧头,砍断了强盗的脖子。不过可能因为人小力气不够大,只砍断了一半,鲜血喷了出来,白骨露了出来,那个被砍的强盗丢了自己的一半脖子,瞪大了眼睛。” “别说了~恐怖~”十九王爷开始叫,不过多半是兴奋,不是害怕。 “几个强盗眼看自己的人被砍,纷纷拿起了刀子。准备掠了大的孩子,要挟那个妖怪。” “成功了么?”念诗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就在关键时刻,妖法启动,阎王爷看不过去,下了凡,他告诉那个小的孩子,他可以杀人放火,可以作所有的事情。不过前提是杀了那些强盗门。不让他们再为害人间。” “小的孩子点点头,学会了妖法,把那些强盗们的灵魂放在了最低贱的人的身体里边,算是报复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然后把自己好朋友,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放在一块白色的石头里边,让他好生休息。” “然后呢?”十九王爷摩拳擦掌。 “然后,那个小的孩子学会了报复和借刀杀人。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联合自己的大哥二哥杀死了自己的七哥和七嫂们。然后,”我顿了顿。平静地说。“他的大哥继承了家业,他又联合自己眼红的二哥杀了自己的大哥。然后,”喝了一口茶。“他的二哥继承了家业,他联合了外人杀了自己的二哥。” “为什么?”念诗不明白了。“要杀自己的亲哥哥。” “可能是为了自己的朋友愤愤不平吧。”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变成了妖怪,所以不得不杀人吧。可能天性喜欢杀戳吧。” “这么恐怖。”十九王爷摇摇头。“会遭到天堑的。” “也许吧。”不过不怕而已。 “那之后呢?”志新问我。 “之后,当然就是这个妖怪带着白色的石头四处流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朋友从那块石头里边出来团聚。只可惜,他的朋友不喜欢纷争的生活,一直生活在那块石头里边,不愿意出来。所以,有一天。这个妖怪找到了那个朋友的亲生弟弟,期望着是不是见到了亲生弟弟,朋友就会出来。” “你知道得真多。”志新点点头。“听着复杂,不过够刺激。” “对啊,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听起来跟亲生经历过似的,吓唬人。不会是你瞎编乱造的吧?”十九王爷附和。 “当然是我亲生经历过的,我说,”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就是那个妖怪,你们相信么?” “气~”十九王爷。 “不信。”志新。 “骗人!”念诗。 “翠花。”我看着一只听故事沉默不语的翠花。 她掏出来一颗白色的晶石放在桌子上。 “这就是证据,现在你们相信我是妖怪了吧?” 看到石头的时候十九王爷吓得跳起来。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太过分了,怎么连道具都准备着,骗我们可以,但是也不能吓着我们。你说对吧,志新。” “不过这块石头倒是很值钱。花大手笔买道具,佩服佩服。”志新抱拳。 念诗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块石头,仔细打量。“没什么么,不过好像会发光。” “发光?” 快忍不住了,是么?那么我要给你再来一个加速剂。 “真的会发光!”十九王爷凑过去,“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是什么,夜明珠么?” “到我手里怎么就不发光了。”志新不忿。 “就是,在念诗手里会发光,好玩,这样的道具也挺能唬人的。”十九王爷拍拍胸脯。 志扬一直紧盯着我,好像蛇。 突然,风动。云起。 “不好了~~~不好了~~~”鬼哭狼嚎的嘶喊声传来。 第32章 看看还在打盹的白眼狼,给他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众人看去。 “老大,不好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瞎嚷嚷什么。没看见我和几位王爷正在兴头上。”强盗头子不满。 “可是,老大,其他几个寨子来了报信的人。” “什么事情?让他们进来。”几个寨子的强盗头子都凑过来,不过并不紧张。倒是下一幕,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好像是从地域里边跑出来的冤魂一样。 四个失去了右脚右手,鲜血淋淋的人爬了进来,那被切断的手脚刀口如此整齐,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管,还有白色黄色的药。 脸皮硬生生的被剥去了一层,眼球硬生生的被挖出来一颗。不但不能求死,还被烈性药支撑着,半死不活爬着进来。 “老大,给我们做主啊~” “嫂子,嫂子。。。和少爷都不行了~” “555~” 凄厉的喊声回荡于空旷的半山腰之中。震撼了所有人的心。没有一个人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倒是其中一个眼尖的突然发出了惊天动地嘶喊。 “魔鬼!魔鬼!魔鬼来了!救命呀!” 顺着他鲜血覆盖的手指,众人看向了一方。 那个冷笑着,用扇子忽闪忽闪的人。 他左边身后的小丫环嬉笑着抽出了巨型的屠刀,上边明显的擦拭过的痕印掩盖不了狰狞的血迹。他右边身前的保镖抽出了一把金刚算盘,不仔细看,看不见算盘穗上串着鲜血淋淋的五个眼球。 不晓得为什么,所有的人心里彻底冷掉了。 37 “你到底是谁?”做东的强盗头子算是比较冷静一点的,拉着自己的手下,不出手。 “何人?”我笑,扇子煽动得更加得起劲。 “别着急。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扫视了拿出明晃晃的刀子的众人,叹口气。摇摇头。看了看几个想要赶回去救人的强盗头子。“别忙了,你们回去也只有被杀的份。不如留下来,一起听故事。” “你胡说什么!” “我们寨子兄弟上下几百口。” “就是!睁眼~” 我在骂声中看了看那几个报信的残人。 “信报过了,留着何用?”默默地看了看周掌柜。 “无用。”后掌柜的算盘哗啦啦的响了一下,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那四个残人已全然倒下,他们缺掉的眼睛珠子也纷纷塞了回去。周掌柜默默地拨了拨他的小金刚算盘,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熟练程度。 “老爷,跟他们废话什么。”翠花倒是极度不耐烦。 我看了她一眼,她低下了头。 “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两件事情要办。”眯着眼睛。 目前为止,尚未在清风寨杀人,所以做东的强盗头子不怎么害怕。 几个王爷仗着人多,也不怎么感冒。 “一,给念诗的故事只讲了一半。所以我要讲完。”我笑嘻嘻地看着小念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乖,坐下来好好听完吧。大家也一起听吧。是个不错的故事呢。”呼扇得更加起劲。 十九王爷似乎想把念诗推到身后。顷刻间,白眼狼从房檐上飞了下来,捏住念诗的两只胳臂。逼迫着他坐到我的面前。 我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 “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那个妖怪带着那个白色的石头像要找到朋友的亲生弟弟,希望石头里边的朋友能有朝一日重新出来做人。”顿了顿,翠花再次把那块石头放在念诗的眼前。这回,他们就算不相信我的故事也要怀疑上三分,念诗明显的不想碰那块石头,硬生生的挪了挪。可惜白眼狼那个武功高强,这么多皇子里边估计谁也打不过他。 “那个妖怪,也就是我,带着石头到了东盐的皇城。” 三王爷挪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召集山下的卫兵。我没有答理。 “到了朋友以前居住的场所,想要看一看是否朋友的家人还在。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十九王爷壮着胆子,咽了一口口水。 “满目苍凉,朋友的府邸早就破败,特别是后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白骨,不下上百人。” 三王爷似乎想到了什么,明显的一惊,抬头审视我。 “原来,那位朋友去做质子不久,几个所谓的兄弟就起了异心,想要瓜分他府上的女仆和男童。大大小小的上百个半大点的孩子,硬是被围在了后山,开膛会。” 扫视了众人。大家都沉默着。 “野兽膛会?”致新问。 “你是说?”念诗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想想自己被送到别人家百般侮辱就罢了,自己的仆人也被自己的兄弟欺压,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冤屈?” “再想想,几百个孩子当众被羞辱,不甘心的咬舌自尽,有的被硬生生的折磨致死,有的被一刀子砍去了四肢,有的被拧断了脖子。”看了看四周。众人还是不敢动,可是他们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我召唤着那有我的力量的几百个鬼娃娃,他们现在默默地站在四周,一动不动,虽然没有了往日的血迹和残缺的四肢的模样。可是那股子怨气油然升起,折磨着在场所有的人。 “可是,就连这几百个死去的孩子他们也不放过,甚至请了狗屁道人收集他们的冤魂,不让他们投胎,不然他们报仇。”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那个狗屁道人是谁了吧。念诗。”我笑咪咪地看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是。。。”念诗猛烈的摇头。 “国师大人,看着衣着鲜亮,不过是你们皇家为了镇压那些你们残忍迫害杀死的冤魂的一条走狗而已。”我一字一句的看着念诗。 “不可能!你骗人!” “对。差点让我忘记了,当年那几百个孩子中有几十个姿色并不出众的人被卖到了郊区外的强盗那里,就是你们家了吧?”看着致新,他剧烈的摇头。 “没有这回事么?”皱眉,看着强盗头子。 “没错。”强盗头子到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是有这么一回事。” “爹?”长子不明白了。喊出了声。 “二王爷让我处理的。” “那么那些孩子的去向呢?”我端起我的茶杯。慢慢的放在嘴边,却没有了品尝的愿望。 翠花和周掌柜能看见在场的冤鬼,不少是翠花的伙伴,翠花激动的差点握不住屠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强盗头子看着我,冷哼一声。 “不告诉我,告诉他们,可以不可以?”大手一挥,上百个小鬼站立着不动声色的模样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鬼呀!鬼呀!”狗屁道士屁滚尿流地爬在了地上。“你们不要找我,不是我干的,我不过是奉命而为呀!作坏事的是二王爷,你们要找找他去呀!” 十九王爷嗖的躲在了三王爷的身后,不由自主地哆嗦。 “告诉他们,可不可以?”盯着强盗头子。 “。。。”强盗头子艰难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摇摇头。 “他们我没有卖掉。当年,我的小女儿正要出生,我怕折福,就把他们送到了南湾一个朋友那里。我怕,我怕没有完成任务,二王爷会找我的茬,所以把他们送走送的远远的。唉!作孽啊。”强盗头子扔下了自己手掌中的刀,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也不再反抗。默默地喝起闷酒。 几百个小鬼听见他这么说,齐刷刷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怎么办。 “你们进不了皇宫,不过这儿不是还有你们的一个仇人么?”我看了看老道。 “tnnd,不要跟我抢,先让老娘我先砍一刀再说。”翠花突然打了个激灵。冲上去。屠刀落下,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下来。“好了,老娘砍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办。”翠花拿出带血的摆布,开始擦起屠刀来。 在场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上百个小鬼一窝蜂的冲向了老道,把他团团围住。 昔日光鲜的国师发出了惊天动地地死后,最后没有声音。 小鬼们慢慢的散开,我们只看得见一团肉饼,甚至看不出来一分钟前那还是个人。 “念诗。”我开口。 小念诗自从看见众多小鬼,就一直在哆嗦。至扬倒是慢慢地拍他的肩膀。 “你说,我那个朋友的弟弟如此无知,如此白痴,什么都不知道,不仅仅跟着哪些欺压他哥哥手下的刽子手称兄道弟,还跟着强盗厮混打磨。你说,我如何甘心?” “我不明白。。。”小念诗似乎流出了眼泪。 我慢慢地抚摸那块石头。“你说,他在别人家受尽欺压,不愿意自杀并不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是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受到牵连顶替自己受到折磨。你说为什么他那么善良坚强,为什么他死后连自己昔日的仆人都要跟着遭殃?受自己兄弟的百般折磨?而他最想保护的亲弟弟竟然一脸白痴的模样看着我,告诉我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说!”十九王爷骤然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你是说念诗是那个人的弟弟!” “没错。”我残忍的笑着。看着小念诗。邪恶的念头冒出泡泡。“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晓得你的哥哥为了你牺牲了多少,不晓得你的哥哥死在强盗的刀子下,还跟强盗称兄道弟,不晓得你的几位哥哥残忍的杀害了你哥哥的奴仆,瓜分了他的居所。 第33章 留你何用?”起身,摔破了茶杯,迈出了步伐。 “老爷!”翠花惊叫出声,周掌柜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她不再造次。 “留你何用?”狠毒的说着,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卡住了念诗那细嫩的脖子。仿佛嫩芽的孩子,一折就断。 所有人看着我行凶,动都不敢动,身边的小鬼他们碰不到,可是小鬼却能把他们压成肉饼,道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他们不敢动,也不能动。 念诗疯狂的反抗,脸色也变成了青紫,至扬发了疯般上前,白眼狼二话不说,刀尖刺上了他的喉咙,让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不要!”飓风起,乌云显。 正当众人吃惊得不能再吃惊的时候。一个白衣的人出现在眼前。 我哼了一声,放开了念诗,他蹲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紫色的小脸也慢慢的变白。眼泪哗哗的流淌。可惜我都没有注意。 “不要!”白衣人如同仙子一般,双手张开,保护着身后的念诗。“不要伤害他。好不好?”他脸上晶莹的泪珠如此的结晶无瑕。 “念知。你终于肯出来了。”我微笑着,在众人越发惊讶的目光中,慢慢的抱住了念知的脖子。 “终于。。。” “嗯。”念知慢慢地拍打我的背后,仿佛在呵护他的孩子一样。 “大皇兄?”十九王爷莫名其妙的叫出了声。“你真的活着。” 第38章 “念知。你准备重新入世了么?”好久,我才记得周围还有一堆要处理的人。慢慢的抬起头,看进念知的眼睛。 “好。”念知点点头。 微笑。拉着他的手,感觉巨大的能量流出了我的身体,那个白衣的人越来越现实地出现在眼前。 “欢迎回来,念知” 念知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好了。你也回来了,那么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拉着念知的手,扫视了众人一眼。 念知猛然一惊,“你要。。。” “不要阻止我念知,你也知道这些强盗丧尽天良,干了多少坏事。今天留着他们,他们迟早要迫害其他善良无辜的人。” “我虽然一直不愿意出来。可是这么多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所以?”皱眉,不懂。 “不要杀我的弟弟。”念知看着地上至扬怀里边还在微微发抖的念诗。“不要杀爱护他的人。其他的,我阻止不了你的决定。也不会管。”说着,念知慢慢的叹口气,走向了小念诗。 “嘿嘿。”手指微动。强盗头子站起来,默默无闻地做过来。 “我给你一个选择,带着你的全家老少还有念诗去南湾你朋友那里定居。我让你带走你一生的积蓄,不过你必须保证照顾念诗一辈子。他想要的所有东西都要给他,包括你的亲生儿。”看着那个至扬的样子,明明就是动情了。 “剩余的人你一个也带不走。” “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他看着我。不理解。 “第二个选择,就是你和那些蠢货试着跟我的手下打打看,如果你们打过了我们,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的选择如何?”我问。 “我的兄弟们。。。”他为难的看着我。 “我说了,这里的人,你一个也带不走,我要的命,你一条也救不了。”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好。我走。”咬牙。还算聪明。他知道。他加上所有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他的儿子和念诗有点情谊,我连他一家子也不会放过。 “我现在就走。”他沉痛的看了看在座的自己的兄弟。摇摇头。 “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战争结束前不要离开南湾。好好对待念诗,我就保你一生平安。” “我知道了。”他流行大步离开了大堂。连个告别都没有。“至汗,至扬,至新,我们去收拾行李。” “念知。你要如何?”我虽然想念念知,喜欢念知。可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欣赏。而且我要掀起的风暴也有着绝对的影响。 “如果可以,我想云游四海。”念知看着我。不过还是摇摇头。“在战争结束以后。我一直都看着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所以我不阻止你,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我要跟着念诗去南湾。等你完成你的理想。我就会来找你,那个时候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好不好?” “好。”我微笑。带着些无奈。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认不认得你,念知。我会不会有朝一日也用我血腥的双手卡住你细嫩的脖子? “不过,你不用回来好我,你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嗯。一言为定。”念知转身,拿起了那块石头。对着众多小鬼温柔的张开了怀抱。“跟我走吧。我来照顾你们。不会让你们再受欺负了。” 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所有的小鬼纷纷地扑向了念知,一道道光芒注入了晶石,形成了最美好的流星。 “再见。忘我。” “再见。念知。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善良了。” “再见。”念知的身影慢慢的消失,那块白色的晶石最后落入了念诗的手里边,念诗擦了擦眼泪,把晶石揣到自己的怀里,至扬拉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不担心念知,汲取了大部分力量的念知现在对付一个人类绰绰有余,那些小鬼也是一呼百应。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白眼狼看着我。 “呵呵呵呵,当然是大开杀戒了,反正杀了这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冷笑着。“两个王爷还有利用价值。先带走。剩下的,”顿了顿。“我不要见到任何一个活口。”冷冽的目光看了看翠花和周掌柜。 “是。”两人异口同声。 身后传来了尖叫声,嘶喊声,求饶声,哭闹声。 不过都传不进我的耳房。 坐在我的驴车上。福来兴冲冲地走过来。“老爷。都办妥了。” “一把火烧了吧。” “是。” “怎么了。”白眼狼也闪进来。“你还是不开心。因为念知的离开。” “不知道。”我摇摇头。 他拉起我的手。默默的按摩穴道。 我闭上了眼睛。 看见念知感觉不到开心,看着念知离开感觉不到失望。 杀死成千的人,依旧没有血液沸腾的心动。 连杀人的兴趣都失去了。 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翻滚。 。。。看来。。。 。。。离成为魔王那一天。。。 。。。越来越近了。。。 那么我的计划也必须加快步伐了。 “三王爷会把他的兵权交给你,十九王爷会想办法把你弄进皇宫。” “你呢?”白眼狼不明白的看着我。 “他们两个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只会听候你的使唤。”我接着说。 “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进宫?”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你能掌控整个皇宫的那一天,我会的。” “不要让我失望。我相信你的本事。”拍拍他的肩膀。“证明给我看,我没有看错人,我选择的你就是笑到最后的人。” “好。”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窜在手里,带着茧子的粗造的手掌,微微的热度传入我的手心。 “还有,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不要心慈手软。” “我明白。”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狠毒。想象你的兄弟们怎么对待你的,怎么对待念知的,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分。我也许可以给你更多的帮助,但是我不会,因为我要你证明你才是最强的那个人。然后我会来为你祝福。” “保重。忘我。”白眼狼突然拉我入他的怀里,狠狠的揉了揉我的肩膀。“保重。等着我的好消息。” “保重。。。”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爷。”翠花递过来一杯药茶。 “你没有跟你的弟弟们离开。”我喝了一小口,闭目养神。 “我生是老爷的丫头,死是老爷的鬼魂。我当年发誓永远不离开,我的主人现在是老爷你一个人。”翠花点点头,然后摇摇头。“不管您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您,我会陪着您一直走下去的。因为我相信,” “什么?”我笑。小丫头。 “其实,您是个好人。”翠花似乎有些痛楚的眼神。 “哪怕我杀人如麻?” “您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她坚定的看着我。“就算您杀死了所有人,我只知道您对我好,您救了少爷,您救了我的弟弟和昔日的伙伴们。您对于我们来说是神,其他人,我才不管。” “呵呵。”我笑。“好了,别拍马屁了,我饿了。去找吃的吧。” “好。”翠花嘻嘻哈哈的走了。 “周,我们全速回海圳,东盐马上要内乱。海圳也差不多了。” “是。” 谢谢风来雨往和睦非大人的长评。 您的几篇长评和email我都看了,很激动,很受鼓舞。 谢谢其他几位大人篇篇留言鼓励。谢谢谢谢。 谢谢所有支持的大人,和追文的大人。 透漏个小道消息,逆境准备写的网游已经开了个头,不过并不打算现在发表。 因为网游小说一般来说没有个2-3十万字是看不过瘾的。准备起码写好15万字等入魔结束后再拿出来的说。而且这回这个网游小说逆境不打算定字数上限。 第34章 想怎么写,怎么写来的。 不过可以欣慰的告诉大家,所有你们可以期望的网游里边都会有的。什么华丽里的宠物系统,阴森森的死灵召唤,庞大的国战,军事系统。变态到底的神器和技能。 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玩家做不到的。呵呵呵呵。不吊胃口了。 当然,同时写网游小说不会影响入魔的更新的。只有入魔这边没有灵感了,才去写网游。逆境保证。 预告: 东盐开始内乱。 海圳各大势力开始动乱。 忘我加快进入魔化期间, 他会支持谁,会算计谁,会策划推动什么? 几个小攻会不会明显表态? 敬请期待,入魔的下一部分,海圳篇。 当然,众大人们所喜爱的杀人放火还是少不了的。 第39章 “老爷。言筱的人马到了门下。” “板凳还没有暖热,就派人过来了。”我摇摇头。“看来是等不急了。东盐这次的动静这么大,不晓得他们知道多少和我有关。”自言自语。 本来不想掺乎那么多。可惜,一旦牵扯到念知和强盗,管不了自己的发热的头脑。竟然做得如此决绝。白眼狼,不要让我失望。 “东盐这次的事件,目前还没有人清楚经过结果。”周掌柜拨弄着算盘。“我也花了钱让八王爷的情报网络查清楚,得到得情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所扮演的角色。唯一知道的是皇城突然传出了闹鬼的传闻,几个本来很有实力的皇子发疯的发疯,避讳的避讳。十六皇子突然回归,二十三皇子突然失踪。现在邻国虎视眈眈。准备趁着东盐大乱捞一把油水。” “金国的蠢猪。”我摇摇头。“不过既然没有人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正好。准备一下。我去会会我们迫不及待的客人。” “是。” 这次的会面放在了四皇子的别所。贵州城外的一处不起眼的寨子。重兵把守。看来老皇帝离死不远了。言筱也算是把我当作他的幕僚之一了,不然不会放任我参加他们的聚会。 “好久不见,春风得意啊?”巫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哪里,哪里。”我微笑。心中竟是不起波澜。 “哼。不晓得你听说没有,你去东盐的时候,东盐大乱。”他似乎在试探。 “是么?”我喝了一口茶水。 “算不算是红颜祸水?”话题突转。 我笑。“你是说。。。我是红颜?还是我是祸水?” “忘我。”巫巫突然认真起来。“言筱是个不错的人。” “嗯。”我点头称是。“四皇子当然不凡。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不,不仅仅是这样。他是我的表哥。”猫腻地笑。 “嗯?”想要说什么。 “如果有你这样的人在他的身边,他可能算是如虎添翼吧?”巫巫贼贼的笑笑。 “我不是已经来了。”莫名其妙。 “我有预感。”顿了顿。“你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如说?” “我总觉得你比你表现得样子更加得耐人寻味。我期待你的表现。”他挥挥手,扭头离去。 “莫忘我。莫老板。”几个大臣模样的肥猪向我做辑。我也握住拳头行礼。 “幸会幸会。能有幸瞻仰几位大人的容颜,我是三生有幸。”拍马屁的话还是要说的。几头猪很高兴我这么只肥羊的加入阵容。兴高采烈。 言筱别有深意的笑着,看着我。和几位大臣们商讨着看似一般的国家大事。实际上句句话透漏着杀机。 “忘我,你怎么看?” “我其他的没有,既不能出人,也不能出力。唯一的就只能出钱。我愿意倾囊赞助四皇子。愿四皇子大富大贵拿到成功,到时候我也可以跟着沾些光。” “呵呵。”几个肥猪笑眯眯的。想到我身上出的油水,够他们用好长一段时间了。 黄金我有的是。何况,东盐一行,扫荡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强盗窝子。搜集的金银珠宝足够言筱包养一个军队了。反正不是我身上出的,无所谓。 “那就多谢莫老板了。”言筱点头。“有了钱,有了人力。我们还缺什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巫巫也附和。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 “有么?”站在湖边的亭廊上,吹着傍晚的风,看着日落的黄昏。别有一番风味。 “东盐之行的收获不小吧,竟然让一向吝啬出名的莫老板愿意慷慨赞助。”言筱站在我的身后小声诉说。 “呵呵。哪里。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还是要靠你自己。你的智囊团。反正你成功那一日,我还等着沾你的光。发更多的财。现在就当作长期投资的第一笔资金吧。” “忘我。”靠近一步。 “嗯?”没有回头。 “喜欢这景色?” “还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果不是我喜欢睡懒觉,我想,我更喜欢夕阳。” “不如,我把这处院子送给你,住在香楼里也不得清静吧?”热气吹在耳边。 不舒服。我转身,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四皇子。我已经答应你做你的赞助人。无限投入资金。你就不用安抚我了。好好筹划你该做的事情,尽早实现你的理想,就是对我的最好报答。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毕竟,夜晚才是我的活动时间。”擦身而过。 抓住我的手。“忘我。”“我发现,你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装傻,不语。 “你答应过我告诉我你的潜流和东盐之旅的收获。我等着听故事呢。不如。。。” 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我刚刚回来,很累了,有空我做东。请你喝酒。我们的忘杯楼里厨师手艺好得很。四皇子还没有试过吧。” “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言筱” “再见。”微笑。 “晚安。” “靠!”重重地甩在我的床上。 “老爷,吃点东西吧。”翠花站在床边上。“我知道您不喜欢外边的油水太多的食物。特意准备了清淡的夜宵。” “嗯!放下来。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慢慢的爬起来。“刚从东盐回来就被抓住去应酬。还要大出血掏钱。真是命背。”看了看还在门口的翠花还有福来。“怎么了?” “没什么,似乎觉得老爷最近心情时好时坏。”翠花小心翼翼的说。 沉默。“没什么,可能是计划加速,心里没底而已。对了。福来。” “我答应了四皇子的金钱,明天先给英正送去50万两黄金。等他们催了再送去后边一半。” “是,小得明白。” “老爷。”周掌柜进来了。一脸沉重。 “怎么了。” “有客人来了。” “。。。”心情顿时阴沉起来。 什么日子,不让我好好休息。 “不见。”大约猜测到了是谁的人马。 “是。”周掌柜点点头,表示赞同。 “周。告诉他们我已经睡下了。明天中午再说。” “知道。” “我来守门。你们去休息。”闭上眼睛后,听见周掌柜吩咐另外两个人。 一夜无梦。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户外边的金红。“我竟然醒得这么早。” “那是日落黄昏,不是清晨日出。”翠花走进来。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夜过去,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我还是昏昏沉沉的迷茫状态中。 “老爷,擦把脸。”温暖的毛巾递过来。 “嗯。”咽了一声。 “贺联棘。。。” “在大厅等着。等了一天一夜了。”翠花急急忙忙的汇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大哥。”调整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笑眯眯的迎上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贺联棘没有吭声,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嗖的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客厅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怎么了?”给他倒了一杯茶。 “忘我。”他笑了笑。伸手。 我握住。 “你没事就好。”吃力地发出最后的声音。 “扑通一声。”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身上,不支倒地。闻声进入了翠花,福来还有周掌柜。 摸了摸,一手鲜血。神色凝重起来。 “翠花,烧针,磨药。他中了七夕之毒。” “是。”翠花愣了片刻,飞快地出去了。 “七夕。可是。。。”周掌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看看贺联棘。 “没错。”我笑笑。把贺联棘放在床上。“大哥,幸好你碰见了我。不然。阎王也救不了你。” 七夕。情毒。下在一男一女的身上。如果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只能多活七天。如今,就是第六天了。 大哥,你欠了谁的情债? 为什么忍住,为什么要等我一天一夜。是惭愧还是在赌博? 摇摇头。为什么我心口这么郁闷。 第40章 打了个哈欠, 又打了个哈欠, 再次打了个哈欠。 “老爷,要是累了。请先休息。”周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 解这七夕之毒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翠花磨药熬汤,要把三十公斤的树枝树根花花草草熬成一斤重左右的药汤。开了足足三个火炉。三口大锅。那搅拌用的汤勺跟铁锨长了一个模样。 看了看臭乎乎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的黑色药汤。 第35章 汗,幸好不用我来喝。 福来掌针,要把他全身三十六个主要穴位各打通一半,不能多半分力,不能少半分力。幸好不用我来扎。 周掌柜负责传送真气,被当成媒介一样。一手推拿病人的后背穴位,一手从贺联棘的几个护卫高手身上吸收真气。足足吸了六个时辰,胳臂举着举着都麻了。幸好不是我懂得吸性传送大法。 摇摇头。其实,不如然先把他弄死了,我再把他弄活来的容易些。 只是,中了七夕之毒的人死后形象恐怖,连回收尸体都做不到. 再度摇摇头,所以还是辛苦些,解毒来的实际。 “你们这么辛苦,我怎么好意思偷懒?”我懒洋洋的身个懒腰。 “。。。”周掌柜头上的青筋似乎在跳动。 “好了,你们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我来负责看着他把药统统喝下去。嘿嘿。”奸笑着,把一个漏斗形状的东西塞入他的喉咙。众人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一勺一勺的灌下去。 纷纷作出呕吐状。 翠花先是受不了,跑了出去。 福来第二. 周掌柜摇摇头。跑到门口捂住鼻子倒头便睡。 我捏着自己的鼻子。笑呵呵的。很享受虐待人的时刻。 “大人,您为什么要捏住他的鼻子。”贺联棘的一个手下不明白的发问。 “这是我发现的诀窍。如果我不捏住他的鼻子,他是不会乖乖的喝下药汁的。”诚实回答。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摇摇头,捏着鼻子,一脸同情地出去了。 我接着灌药汁。其实那药汁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是为了亲眼看到贺联棘半昏迷状态下还能皱眉拧鼻露出如此不受教的表情,值得。 反正我充其量是闻闻而已,有个人可是要统统喝下去。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呵呵。可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吧嗒。”手被抓住。 看了看似乎发高烧不清醒的人。不明所以。我药都快喂完了,你反抗也晚了。 “我好象。。。看见你。。。笑了。” “啊?”摸摸自己的脸,我在奸笑。我在幸灾乐祸,没错。 “我一定是在做梦。”贺联棘似乎在做梦。“不可能的。。。不可能了。。。你不会冲我笑的。。。忘我。” “我在。” “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贺联棘。挠挠耳朵。虽然说是叫着我的名字。可是好象另有所指。算了。关我什么事。 然后翠花倒头睡了一天一夜,福来睡了一夜,周掌柜睡了两天两夜,又各自恢复,重新站守岗位去了。倒是贺联棘一直没有醒过来。 “老爷。”翠花走进高级包厢。“我们新培养的六个美人也训练好了。虽然有些匆忙。不过。。。” “这次,不可能光卖艺不卖身了。”我喝茶。 “我不明白。”翠花猛然抬头。 “国内动乱一开始,金银珠宝也好,美人也好,都会变成桌子上的筹码被送来送去。用来拉笼人。所以,如果你心疼那些人,不如一次性卖了。给有钱人家当妾也比当鸡的高级。如果你不在乎,那么做好准备,这些人迟早都会被送到大臣面前,百般折辱。” 翠花握紧拳头。“我明白。” “我不是慈善家。翠花。你看不见的地方有多黑暗,你想都想不到。”叹口气。 “我不是善良的人,翠花。牺牲掉一百万个无辜的人也不能让我皱一下眉头。” “?”翠花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记得上回去潜流,冬梅做了些什么么?”话题一转。 “对了,差点把她忘记了。她还关在我们的差房。”翠花点点头。 “嗯。” “不过按照老爷的吩咐,每日喂慢性迷药,如今恐怕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知道。那么就把我们香楼有史以来最出名的美人当成今晚的重头戏吧。” “老爷?” “找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们来当众开花。”冷漠的说。 “您是说。”翠花皱眉。 “哼。既然敢背叛我,既然敢攀岩图鹞,那么留着她也没有用了,不如好好利用她最后的资本,给我们的客人们好好展现她的全面。相信那些慕名的客人们一定会很激动的吧?我们一向卖艺不卖身的冬梅如今变成了人尽可夫的下等妓女。是何等的不入眼?我等着看好戏。不要让我失望。” “是。”翠花打了个哆嗦。出去了。“我去准备。” “还有。” “我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受辱。不然,就不好玩了。”微笑。 “明白。”翠花飞速的离开。 仰头,一饮而尽。茶叶的苦涩甘甜弥漫着我的喉头。 不久,楼下传来了惊呼声,我放下了窗帘。那邪恶的一幕我亲手导演。冬梅会被调教师在舞台上一点一滴生吞活剥,甚至加上各种类型的sm刑具加以开发,也算是多多推销一下我们的情趣用品店的商品吧。 呵呵。 “不要看。”双眼被捂住。 “不要听。”双耳被堵住。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肩膀上,热量传过来。 不舒服。 “大哥。”我扭头,微笑。“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摇头,叹气。 第一次看见他清醒时不戴面具的脸。 方形的脸代表了坚毅。粗犷的轮廓代表了豪迈。浓眉代表了权欲。高挺的鼻子代表了血统 无血色的嘴唇代表了沧桑。 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的味道充满了空气,气势压人。 “坐。”我笑。 “忘我。” “嗯?”慢慢的倒茶。没有抬头。 “你的愿望是什么?” “啊?”清了清嗓子。 “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贺联棘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眼神如刀一般。 “你在说什么?”装傻。 “你想要什么,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看不懂。” “你是说我出钱这件事情么?” 摇摇头。“你可以不在乎你挣的钱,支持我,支持言筱,支持。。。”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用心。” “用心?”我冷笑。“如果你是担心我有所图,大可放心,我钱多得很,既然支出,就不怕收不回来。我不是你们,我只不过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我只有把钱握在手里,最安心。我只求能在纷争中继续我的生意,赚我的钱,其它的我才不管,我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用心。如果说我有,也绝对不是受你莫名其妙的职责。”嗖的站立起来。“我累了。先走了。” “不。” 手腕被狠狠的扣住。 “不是这样。”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只是想替你实现你的愿望而已。不管事什么,我都想帮你。” “你以为你是谁?”冷哼一声。你的命还是我救的。“所有的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不劳你操心。好好养伤,早日回家。省得你的家人担心。” 顿了顿。“至于那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早已经没救了。” “你知道?”他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 我扭头,微笑。贺联棘皱着眉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放心了?”甩开他的手。“晚安。既然你怀疑我的目的。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正好省下一笔钱。” “你为什么这么偏激?”叹气。无奈?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喃喃。心疼? “我不解释我受伤的原因。因为我问心无愧,任何的解释都会变成借口。我希望你相信我,即使你不信。我也不会解释。因为没有必要。”冷冷的说。“反正那个女人也变成了腐尸。和她有关的一切我都会消灭得一干二净。不会影响我们的任何。无关重要。” 够狠。我停住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确信。”恶狠狠。 “我们之间没有结束。”坚定不移。 “我不会放弃。从不。”一字一句。 “至于你的目的。我迟早一天会知道。到时候,不管你要求与否。我都会帮你完成。”顿了顿。“你说得对,我不是你的谁,现在不是。。。”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流行大步离开。 我冷笑。我伤了他?他自找的. 贺联棘。你不过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你的利用价值,我压根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管你对我怀着怎样的心思,都不重要。 因为忘了告诉你,我今生都不会动情动心。也不会受到伤害。 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呢?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会利用自我,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将不择手段。 反正,我迟早都会变成魔鬼,不如先选择自我堕落。 “老爷。”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您在烦恼些什么? “我正在考虑,”一本正经。“你老爷我值多少钱?”摸摸自己的面具。我本来的面具绝对算不上倾国倾城,甚至有些吓人。可是,既然这么多的人有暗示。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个价码? “您在开玩笑,老爷。”翠花下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反问。“您开玩笑的,对吧?” 起身,叹气。“今天中午请言筱,定在欲望之都餐厅。” “晚上请贺联棘。定在。。。就定在北国风光。” “知道。”翠花摇摇头,下去了 ※※※※※※ (上部完) 入魔(下)+番外集by逆境丛生 第41章 吃了两顿食之无味的饭食,厨师们知道我宴请了贵客,纷纷拿出看家的本领。 第36章 只可惜。面对这气势压人的客人,没有食欲。 跟着言筱言不由衷的东扯西扯了有的没的。席间,他倒是够文雅,只笑不语。巫巫则是询问我们的美人的去向。 “嫁了。”回答。 “那昨天晚上的重头戏冬梅。。。 “她活该。我开香楼也有我的规矩。破坏了规矩的人是不用客气的。”正好给了所有骄纵成性的人一个警告,既然得宠如冬梅都有沦落的一天,他们势必小心,否则得罪了香楼,坏了规矩,不管是谁,都难逃一罚。 “原来如此。可惜。。。一代美人。香消玉损。”巫巫啧啧两声。 “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只不过可能不会那么有风味罢了。” “为什么?”言筱挑眉。 “已经疯了,还有些痴傻。这样的人即使硬压在床上恐怕也失去了风味了吧?”我笑。慢慢的嚼着筷子。 言筱看了看巫巫。“也好,就算痴傻,恐怕还是有不少公子哥儿想要一亲芳泽。” “这倒是,排队而来的人登记的名单都有三张宣纸。可惜,她一天只能接三场。。。你也是其中之一么?”质问。能当大任者绝对不是好色之徒。我以前怀疑言筱和巫巫相互解决生理问题,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拼命地向我暗示言筱不错呢? 摇头。“美女的用途仅仅可以用来观赏,或者传宗接代。如此而已。”言筱说。“如果真的要找灵魂契合的对象,我宁愿找像你这样的男子。” “?”莫名其妙。 “相辅相承。而且个更能理解对方。”言筱微笑。 装傻笑。 “不过,既然痴傻了。也好,省得坏事,忘我,我就向你讨了她,价钱你定,你认为如何?” 耸肩,“无所谓。”反正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了,送给谁不是送,做人情当然要做个最大的人情。“免费送给你。我也好少养一口人” “如此多谢了。”言筱微笑着,给我夹了一块青菜。“看你食欲不振。可是最近身体不舒适。” “可能太累了。”搪塞。“从潜流回来又去东盐。这长途跋涉不是人干的活。”说着,活动活动肩膀。 “东盐马上就要易主了。只可惜。。。”言筱话说一半。 我竖起耳朵聆听。“什么?” “金国蠢蠢欲动,想必是他们一举灭了京过,如今又想图这个便宜。只不过,屹商一直看着。而且我父皇已经答应东盐,如有侵略,出兵相助。” “这有什么可惜的?”巫巫看了他一眼。 “可惜屹商的公主殿下了。” “啊?” “就要羊入虎口了。”言筱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微笑。“你是说? “没错,金国的王子要娶屹商的公主。只不过嘛,屹商的公主出嫁,这路途遥远。他们还偏偏要走官道,经过三国边境。” “也就是说,到时候会一口咬定东盐一定会破坏,而那个时候两个国家有了借口,一定会开战?”含着筷子说。 “也许吧,谁知道呢?我父皇身体已经日渐益下。此番变革,让人担心。” 直接说你想你父皇操劳致死不就得了。 和贺联棘的一顿饭更是食之如蜡。他盯着我闷声不吭,他的手下埋头苦吃。我慢悠悠的喝茶,甚至不去故意没话找话。最后还是有内部情报说紧急,贺联棘才匆忙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打。 看着一行人在夜幕匆匆下急急忙忙地走了。我摇摇头。 慢慢的坐回自己的大床。 “老爷。”周掌柜敲门进入。 看着他手上的汤肴。我挥挥手。“一向是翠花送饭来。怎么换你了。” “老爷。刚才贺联棘接到情报。走掉了。”欲言又止。 “我知道。” “老爷,屹商的公主殿下被东盐劫持了。”放下了汤肴。慢慢的搅动。 “意料之中。不是东盐干得他们也一定栽赃给东盐,不然怎么名正言顺的开战。”点点头。 “老爷。情报传来,十六皇子铁血政策,力排争议,今天早上宣布老皇帝已经无法处理事务,自己即将登基即位代替处理朝政。”放下了汤勺。拿出了小碗。 “嗯。”不错,没有看花眼,白眼狼还是很有能力的。 “老爷,据说他手下除了支持他的三皇子,十九皇子,其余的皇子王爷们都被关押入大牢。并且应天府找出了其中几位皇子欺压百姓的证据,公布于市。目前引起了民愤。新皇帝说决不包庇。登基后要给皇城百姓一个交待。应天府将公审于光天化日,当众处决。”搅动两下,把汤肴盛入小碗。 “嗯。”不错,借刀杀人,又能拉拢民心。 “老爷,东盐说屹商公主对新皇一见钟情,决定两国联姻,共同对抗金国。”地送过来一小碗汤。 “。。。” “两个人将于明日早上登基大典时完婚。” “。。。”抬头。 啪嗒,周掌柜手一松,汤碗摔到了地上。溅了一地黑色。 “怎么这么不小心?”叹气。我还未说什么,就先被吓倒了。 “老爷不觉得生气么?”周掌柜迷茫的看着我。 “生气?气什么?他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短短时间内收复了东盐,如今又搅了局。如果说我气,唯一可气的地方就是这仗又要延迟些开打了。” “我以为老爷。。。”摇头。 看着周掌柜小心翼翼收拾着碎片。 “我怎么?话要一口气说完。” “我以为老爷喜欢他。” “没错我是喜欢他。”作为乖巧的棋子我当然喜欢,这颗棋子可比贺联棘好掌握许多。 “老爷不气他结婚?” “为什么要气?莫非。。。”嘿嘿两声,看着周掌柜冷汗淋淋。“你以为老爷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周掌柜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老爷心情舒畅就好。不过依我看来。当时他对老爷似乎有些情动。就不明白为何如此快速成婚。” “成婚,当然是为了联盟。奠定他东盐的基础。就算再怎么改变,他依旧是东盐的皇子,向着东盐是自然。而且他对我的感情恐怕多半是感激感恩。他当年还有一个未婚妻来的,所以说他不是喜欢男子的。”默默地诉说。 “只要他乖乖的做我的棋子。其他的我不会生气。明白了。” “嗯。我去给老爷拿个碗来。” “不用了。你放着下去吧。估计东盐最近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不晓得他登基。会不会邀请我去参礼。”记得当初说过,如果他控制了皇宫,我就去找他。 “是。” “不想出远门啊。不过不得不出了。正好,从东盐出来,可以顺便拐到金国,那头蠢猪可是很愿意开战的。稍加劝说,就能成为导火线。然后再去贺联棘那里串串门子。这样,离天下大乱那一天就不远了。呵呵。” 周掌柜皱眉看着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退了出去。 “老爷开心就好。” 开心,我当然开心。 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比鲜血成河让我更加开心呢? 默默地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掌。 青葱玉指。皮肤白皙的发亮。 越来越堕落了, 入魔之道,为期不远。 已经就快没了心。 在我发作之前,一定要搅和得天下大乱。 一定。 那么,趁着战争纷乱我就可以随意杀戳解渴。 也可以,找个借口推开这些跟了我这么久的人。 也可以,跟所有我认识认识我的人断开风筝线, ※z※y※b※g※※ 然后,自我放逐,等着应夜沙到来的一天。 慢慢地闭上眼睛。 慢慢地忆苦思甜。 苦涩噙满了我的喉咙鼻口。 现在不仔细回忆一遍,以后就记不起来了。 所以无论酸甜苦辣,都要好好品尝一番。 毕竟,这些记忆是唯一能确定我的存在的东西。 即使不甘愿,即使心痛伤痕,也不愿意丢弃忘却。 如果。。。那一天提早到来,我宁愿自毁在先。 第42章 “老爷,您还是不要出远门了吧。”翠华皱眉,看着我。 “不行。全速赶路。”我挥挥手。有些无力的看着众人。 “可是。”翠花愁眉苦脸。 “与其担心我,不如快速赶路。早些到达,早些可以调养休息。”冷漠的扇着扇子。 “可是老爷您看起来似乎生病了。”翠花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微笑。“那又怎样?” 翠花不再多嘴,放下了窗帘。 摸了摸自己高温的额头。猛烈地灌下去一大杯水。 摇摇头,拍拍我的枕头,侧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驴车在福来和翠花的驱逐下快马加鞭。 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缩成了9天。 可怜我的神驴。快要累死了。 “老爷,东盐到了。” 一路上开始睡得太多,竟然造成最后几夜失眠。 “知道了,我们直接进城吧。周,你去打点。”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吭声。 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越来越高了。 握住自己的动脉,速度越来越快了。 我知道。 入魔, 已经为期不远了。 不然, 从没有生过病的我不会突然发起了高烧, 而且, 一烧不退。 恐怕, 这高烧就是热血沸腾的前兆。 永远不会退却了吧? 第37章 看着窗户外边飞逝的景象。我微笑。 早已经忘却了伤心,早已经干涸了眼泪。 如今,也只能微笑以对。 我怨恨么? 摇头。这是必然的结果,是我的选择,是我作恶多端的报应。是我为所欲为的代价。 只不过。临到头来,才突然发觉。心中的牵挂依然这么多。 不是说已经没有感情了么? 那么手掌心的余热算是什么? 跳动的心脏诉说了什么? 翠花,福来,周,如玉,念知。。。 没想到。。。 我们的缘份走到头了。 匆匆十余年。 你们陪伴我,照看我,效忠我。。。 算是尽了全心全力。 那么, 我为什么还要在即将忘记你们的前刻拖住你们在无法控制的身边。 我再度清醒的时刻,我知道。 我将会毫不留情杀光身边所有的人。 眼睛中除了杀戳,没有了任何的焦点。 直到,被杀的那一天。 “福来。”大喊一声。 “在。”福来探进头来。一脸不明所以。 “你现在去蒙国。好好照看图图尔和昭君。如果战争爆发,照看不了他们,就把他们送到贺联家族。说是我送给他们的大礼。” “老爷,现在动荡前期,还是留着福来号照顾您,不然我找个人去。。。”周掌柜伸头进来。 “福来。你去。”迷上眼睛,不愿意多说。 “是。老爷。我现在就出发,您保重。”福来挠挠头。“等我安顿好他们,我就赶回来。” “不用。”冷冽的训斥着。 “老爷?”福来吓了一跳。 “反正我云游四国的最后一站是蒙国贺联家,你安心等着我好了。对了,听说蒙国生活用品贫瘠。你给我准备充足了,我去那里可不是去吃苦耐劳的。”微笑。 “好的,老爷,包在我身上。”福来笑呵呵的领了几张银票走了。 “翠花。”顿了顿。 “老爷。”翠花哆嗦了一下。 “金国皇帝身边听说有一个头脑清晰的军师。想办法把他的头颅给我送来。” “这。。。”翠花犹豫一下,点点头。 “不用自己出手,找人做就行了。只要肯花钱,什么干不成。实在不行,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你懂得吧?” “嗯。我明白。”翠花坚定的点点头。 “一旦地理位置处于中间的金国乱掉,离战争不远了,所以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我一定做到。”翠花拿出屠刀挥舞两下。 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只剩下了苦涩, 甚至没有了甘甜。 我的味觉。。。心中苦笑。原来失去的不仅仅包含我的心和情,连嗅觉味觉也慢慢淡去。 双眼,也快了吧。 “你完成以后,快马加鞭去和福来汇合。打点一切,等着我的到来。” “好。那么我不在的时候。请老爷小心身体。”翠花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我还有周掌柜。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家。总不会饿着我。”身体,已经不重要了。 “老爷只会自己饿自己。”周掌柜插花。 “老爷,我走了。保重。”翠花看看周掌柜,飞速的不见了踪影。 再度灌了一大杯水。湿润着冒烟的喉咙。 “周。。。” “老爷,您已经赶走了两个人,还想赶走我么?”走掌柜拉动了栓子。驴车的速度慢慢放下来。 “呵呵。”拍拍脑门。“瞒不了你啊?” “老爷,吃些退烧的药吧。”周掌柜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小瓶药丸。 摇摇头,推开。 “没用了。”望着远方发呆。 “虽然治标不治本。起码减轻老爷的痛苦。”周掌柜把药丸掏出来,放在我的手掌心。“老爷。您不会死的。”坚定的一字一句 “死,我不怕。” “周。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害怕过死亡。”阎王殿估计也不想现在要我。 “老爷。。。”周展柜摇摇头。帮我蓄茶。 “周。” “老爷,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支开他们两个。不过,我会陪在老爷的身边。” 冷笑。“周,死亡我不怕,我害怕的是忘却。” “忘却?”他不明白地看着我。 “你以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修炼成我这副模样么?”伸出了晶莹白皙的双手。狠狠的一刀扎下去。鲜红的血液翻滚着,始终没有流出来。倒是伤口迅速的愈合,一会儿,就不见了痕迹。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感觉不到疼痛,也就感觉不到兴奋。 “。。。”周沉默了。 “是有代价的啊,傻孩子。”微笑地看着他。 沉默笼罩了上空。许久。“周。我马上就要入魔了。” “您是说?” “也许不会变成传说中青面獠牙的魔鬼,可是会忘记一切,会失去自我。那个时候,入魔的我就不再是我了,也不再是你们的老爷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周。答应我,跑得远远的,我不想让我自己的双手断送了我最出色的部下的性命。” 叹气。 “那个时候,就去找翠花,福来。拿着我们多年来的积蓄。好好的过日子。如果他们问起来我的去处。就告诉他们,老爷我得到成仙飞升了。不要再回来一步。等。。。战争结束后,帮我。。。去看看念知和如玉。” “那么。。。我既使身在地狱,我的灵魂也会看护你们的。”我笑。看进他的眼睛。 “老爷!”周掌柜跳下来,跪在地上。激动的颤抖着。浑身颤抖的不像个样子。“老爷我生是老爷的杀手。。。” “我所说的话都我们之间的秘密,也是我的命令,不准违反。知道了么?”硬生生的打断他的话。 “等到你们百年之后。到阎王殿。告诉那里的执事,你们都是我最忠诚的部下,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们安排个富贵胎。然后。。。你们也就不会记得我了。” 缘分致此。为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再深爱的人也会化为白骨,再疼爱的人也会变为灰尘。 往事如烟。我深有体会。 前尘,如今,离我,竟然,比我想象的远。 那么当我化成灰烬时,还有多少人能记得我?记得我的存在。记得我的出现,记得我的猖狂,记得我的。。。名字。 “我。。。” “周。到皇城了。我先睡一下。见到新皇的时候再叫醒我。”一口气吩咐了那么多,有些口呷舌燥,喝了些水,躺下。不知昏迷后的所以然。 第43章 “咳咳。这皇城从外边看起来和从里边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啊。”我笑着说。 “老爷,到了。”窗帘慢慢得卷了上去。 一只粗造的大手伸了进来。依旧坑坑洼洼,依旧伤痕连连。不同的是这双手的主人已经摆脱了昔日人生中的黑暗。如今衣着光鲜的站在最高峰,俯视着所有的人。 “呵呵。”我微笑着,握住了他的大手。 “能让我亲自迎接的,如今也只有你一个人。”他自信的笑笑,白眼狼不再是白眼狼,而是俯望东盐的新皇。用这铁血政策让人闻风丧胆的十六皇子—念恩。 “好久不见。”我冲他点点头。“你果然没有失约。亲自迎接我入皇城。” “欢迎。忘我。欢迎。”拉着我站在他的身边。身后是一排排不敢抬头的大臣。 给周掌柜使了个眼色。他飞快地消失。 “怎么样?这皇城上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吧?”如今不能再悄悄叫他白眼狼了。只能称他为皇上。 沐浴着夕阳和春风。我点点头。后边的大臣稍微退后一番。 我低声问。“怎么样,生活的还习惯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当然是有的。”他冷笑一声。“不过,都被我解决了。” “你是说那几个不争气的皇子?”我皱眉。 “嗯。放心。他们我除了被愤怒的群众失手打死的外,我都废了关在了地牢,任你处置?” “处置?”眉毛一挑。什么意思。莫非不是借刀杀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身后中百个莫名其妙的官员蠢蠢欲动的关键之际?不会是让我当箭靶子吧? “也就是那几个欺负过念知府邸仆人的皇子。我想。交给你处置最好。省得不够你出气。” “也好。那么,等我离开的时候,交给我。我会好好安排他们的。”点点头,应声下来。 “你是说?”他眉毛一挑。然后舒展。“呵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然是你的风格个。好了,看完了夕阳,我们去吃御膳。保证你食欲大开。”他拉着我的手,大步的离开。 我无声地叹口气,跟着他走。 念恩,你到底有没有发现身后上百个文武重官的窃窃私语,无法赞同,有的甚至漏出了下流和凶恶的眼神。 恐怕是威严习惯了,不怕那些小儿的手脚。 摇摇头。甩开了一切的无妄念头。凡事小心就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满汉全席我曾经吃过翻版,可是那满汉全席估计也比不上眼前的百兽宴。 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珍禽野兽如今都是小菜一碟,更多的是不知名的稀有动物珍奇野菜。看着大大小小上百个金盘,算计着,这一盘子尝试一口,也撑死两个我了。不过,不吃又对不起自己难得的机会。 第38章 为难。 “我平时不是这么奢侈浪费的。”念恩给我盛好一碗汤。“不过对待你,自然不能怠慢。” “念恩。” “嗯?” “你老婆呢?”怎么大大小小的丫头侍卫上千个从眼前闪过来,闪过去就是不见女猪。 念恩脸色一怔。然后摇摇头。失意我不要说下去。 “先吃完饭,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点点头。莫非他的登基和大婚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酒足饭饱,他领着我来了御书房。干净整洁的大厅内只有一张红木案板,一把宝座。几张红木椅子和茶桌。一看就是商量要事的地方。念恩在身后关好了门。 “怎么了?” “屹商这次可谓用心叵测。” “嗯。”我点点头。“我都听说了。我本来好奇你会怎么处理。结果没想到金国这回吃了个大亏。不过屹商的做法确实值得推敲。” “屹商本来。。。”他顿了顿。“也没有打算把他们的公主送给金国那个半死不活的皇子。” 金国的皇子和他老爹一模一样,都被欲望磨平了个性。整个一欺软怕硬的纵欲过度的家伙。正常的父母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所以,他们假借送给金国,其实推给了你?让你不好拒绝。” “拒绝,我可以拒绝。不过没有必要!如今正是东盐的紧张过度期。”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我对那个狠毒的公主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和没有和她同房。” “扑哧。”笑出了声。“这些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吧。闺房之事。。。” “还是让你清楚明白比较好。省得。。。省得你误会我。”白眼狼挠挠耳朵。“而且她心狠手辣不说,欲望极大。” “你是说?屹商这回派出个女皇帝来?莫非不是想要怀上你的孩子,然后落井下石。。。” “目前还没有想到那么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需要东盐的实权。而我正好利用婚姻稳定我的地位。毕竟。。。我不是个名正言顺的皇子。加上做了这么多事情。几个有实权的大臣颇有微词。”苦笑。 “忘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握住我的肩膀。 “你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拍拍他的肩膀。“迟早有一天,你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撑起东盐这片天空,那个时候你就自由了。不过在那之前,要小心。这宝座不是那么容易稳住,不晓得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有多少人想着你的颈上人头。” “我知道。不过幸好那么多年的历练,目前来杀我的人还没有成功的。” “对了,你以前的未婚妻怎么样了?”突然想到八卦。 “她。。。不晓得。”似乎有些惊讶我突然这么问。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抢回来,扶正。” 摇摇头。“不可能了。而且,”顿了顿。“我对她已经没有了感觉。”说着,看着我。笑话似的说。“如果你能当我的贤内助,有多好。”然后摇摇头。 “呵呵。”装傻。“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晚安。” “晚安。”他拉住我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好好睡下。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周。”黑暗中看着来人。 “老爷,这皇城中的势利布局极其复杂。我认为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掌握政权。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应该早些告辞。”周掌柜无声的拨拉着算盘。 叹口气。“我知道。我也不想逗留。明早,我们就告辞。” “恩。老爷早些休息。” 点点头。 一夜无梦。 “老爷。” 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怎么了?” “老爷,我们被绑架了。” “哼。”冷哼一声。“真是贼心豹子胆,敢在皇城绑架我们?” 周展柜似乎迟疑一下。“恐怕就是内贼所干。” “我知道了。”女猪,还没有见到的就是她了。没想到行动这么快。这东盐比我想象的要忐忑不安。不晓得念恩会如何解决。 “这里应该是皇城内某处地牢。”周掌柜吞吞吐吐。 “而且。”我看着他。黑暗中目光炯炯有神。 “而且。我身上的应该是我们的天蚕衣。” 怔了怔。“不是给白眼狼了么?” “莫非是他主谋?” 摇头。“我的本事他见过的,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恐怕这另有内幕。你挣脱不了么?” “这。。。”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老爷。自从进了皇城,我就和我们的人马连接不上了。恐怕有猫腻。请老爷凡事小心。” “放心。来一个咱解决一个。你现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说着,甩开了身上的铁链。用力过大,累得有些喘。身上还在高温不断。竟然在我入魔的关键时刻捣乱。到底是你命太大,还是你的不幸? “呵呵呵呵?果然是个妖孽啊!”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尖叫般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涂着指甲的女人走入,迈着高傲的步伐,拖着长长的步裙。 “原来是皇后陛下啊?”我微笑。看着他。 “皇后请小心。此人是个妖怪。”女人的身后出来一个賊\眉鼠目的矮个男人。他的身边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水桶肚。我见过。有过一面之缘。念恩的右手,国相刘得光。 “呵呵呵。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好,竟然把皇上迷的晕头转向。”妖女龇牙咧嘴。 “呵呵呵。把他的面具撕扯下来。让我们也目睹目睹狐狸精的真面目。” “老爷。”周掌柜欲上前。 “坐下。”默默的吩咐。“还轮不到你出头。”冷哼一声。他们既然耳闻目睹我的本事,如今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所以,我要从长计议。 不过,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你不成? 第44章 “滴答,滴答,滴答。” 额头上的热气冲天。逐渐陷入了昏沉。手脚发软,脉搏抽线。 我想,如果现在有面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通红满面。 因为硬生生的撕扯下来的面具连皮带肉剥下来一层。 鲜血溅了一身。 不过不疼,真的不疼。 只是耳闻目睹连皮带肉丝丝拉拉愈合的声音。不习惯。 如此,而已。 “滴答,滴答,滴答。” 迷茫中,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红色的血液。和干草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红色血泥。 抬头,看见对面那头还在使劲挥舞皮鞭的猪。身上名贵的丝绸溅满了我的血迹。 皱起了眉头。 原来,我还是会流血的。 如果,伤口愈合速度跟不上皮肤撕裂拉伤飞速的话。 “滴答,滴答,滴答。” “tnnd。tmd伤口怎么愈合这么快!”国相大人掳起了袖口,光着赘肉乱颤的胳臂伸出了不少油水。“我都打了半个时辰了。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事!而且他连半个字都没吭一声!” “滴答,滴答,滴答。” 摇摇头。 不痛,真的不疼。 只是骤然看见许久不见的自己鲜红流淌的血液。不习惯。 如此,而已。 偶尔听闻伤口骤然愈合骤然撕列的唏唏穗穗声,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一般. 除了皱眉和摇头,也没有太大反应。 “我就不信这个邪?难道你没有其它的办法?”女人的尖叫依然如此刺耳。 皇后脸上的妆在这沉闷的地牢里花了一次又一次,上了一层又一层。 “嗯。”那个看起来怪怪的鼠眉之人果然古怪。在这紧闭的空间,我竟然使不上我的摄魂之术。 反而,每次聚精会神,总会有头骨撕裂的后遗症。久而久之。学会了安然放松。 “他的身上有着封印。恐怕。。。”顿了顿。诡异的笑着。“不好办。” “我不管!这样治不到他,要我如何甘心?”刺耳地尖叫。 真希望我能堵住耳朵啊。这声音比自己皮肤撕裂的声音更加让我难以忍受。 “嘿嘿。如果要他死。我有办法。”賊\眉鼠目的人见笑着。在女人的耳边策划。 “嗯。嗯。如此。可好。好!”顿了顿。精神抖擞的看着我。“好主意。即使死去,我也不要你完整的死去。刘得光!” “在。”国相大人擦拭着满头大汗。看着女人。等待着吩咐。 “去拿我的针线来。” “哼!我不信我治不了你!”女人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愈合的肌肤再次裂开。不过不痛。一点儿都不痛。 费力的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敢和我抢丈夫!找死!告诉你,上一个女人就是被我活活折磨死的。你,这个丑八怪!也配!也敢!” “呸!妖孽!” “皇后娘娘,您的针线包。” “呵呵呵呵。” 叹气。摇头。闭上了眼睛。真的是死都不让我安生啊。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 看着周掌柜愤恨的眼光,只能无力的眨眨眼睛。摇摇头。忍,忍人所不忍。才能重见天日,才能去搬救兵,才能。。。 心口明显的一沉。 靠!她到底缝了什么东西进去? “好,好,很好。”硬生生的扯断针线头。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你不是能自动愈合么?愈合。愈合。。。我要你愈合,我要你愈合。我要你愈合!!!哈哈哈哈,也多亏了你的这个功能,不然我还完成不了我的杰作。” 第39章 咬紧了牙关。这个变态的女人,竟然缝了一块布入我的胸前,愈合的功能被逼发挥了神力。硬是把那块破布包裹起来。 体内的烂肉不停的翻滚,排挤着不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而体外的皮肤不停的生长,想要包含我所有的血肉。 两相竞争。竟然活生生的吞下去一块异物。 好,你够狠。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睛便成了血红色。 最好祈求不要让你落入我的手中。 否则,哼哼。 不论入魔与否。 不论生死与否,我都会好好的偿还。 “你笑什么!”女人尖叫起来。 “喂!你把他处理了。笑得我浑身发毛。”随手扔掉了针线。扭头,抬起高傲的步伐,出了去。“嘴巴给我绷紧点。否则我要你好看!”冲着国相嘶吼一通。我早已经听不见。 好热,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火. 怎么这么热? 是因为我发了高烧的缘故。 还是我已经入了魔? 不对。 猛然睁开眼睛。 海, 火海。 一望无际的火海。 寥寥草原,星光火舞,看不到边缘,望不尽界限。 哼。冷笑一声。 撕碎身上的铁链。 顽强的站立起身。 独自一个人, 面对这死亡的挑战。 来不及愈合的肌肤被三味真火沾染。 烧焦的味道入了我的鼻喉。刺啦的声音入了我的耳闻。 鲜血,黑色的罪恶的血液,尚未滴答尽, 身上那狰狞的伤痕,边缘烂肉还在翻滚。 我笑。 冷冷的笑。 放大声冷冷的笑。 我是打不倒的, 我是死不了的。 我是入魔道的。 试问? 我害怕么? 我痛苦么? 我失望么? 我怨恨么? 呵呵呵呵呵。。。大笑过后只剩下了无尽凄凉。 不。 早就发誓。在入魔的前一刻,自毁在先。 如今,不用我动手,已经有人推我入殓。 唯一可惜的是, 我不能亲手解决那些陷害我的人。 呵呵。 死无完身。 死无完身。。。 最后看了一眼无尽的火海。 缓慢的的闭上了早已无法流出眼泪的双眼。 终于走到了今天。 好累。累得不愿也睁不开双眼。 夜幕匆匆中。。。两匹英俊高大的千里马一前一后飞快地奔驰着。 “大哥。” “快!少废话!”前面的人没有慢下来。 “大哥,我的马跑不动了。”后边的人渐渐的失去了速度。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没有答话,神色凝重地看了身后一眼。 “大哥!”后边的人祈求般地看了一眼。 “没用的家伙,滚!”快马加鞭。到了,马上就到了,等我。。。不要离开我。。。 “大哥!等。。。” 黑衣人消失于夜色苍茫之中,远远的火海一片。照得星空红遍了天。 天的另一边, 星星之火燎原。 三味真火烧了一晚一天。 第45章 第二天清晨。寂寞的天空无云。 飘落下来一个穿着洁白长袍的银发人。 “南之!”绝色的面容上布满了悔恨。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南之!”在空旷的黑色死亡草原呼唤着那个名字。 突然,他发现了自己的目标。跪下来。不顾地上尚未烧尽的干草的滚烫,捧住了火堆中白色打一下一个双目紧闭的人,眼角依稀有泪。不过那眼泪的颜色是刺眼的鲜红。 “南之。对不起。”白衣人的眼泪禁不住滴落。“对不起,南之。”哽咽着自言自语。随着他的晶莹的泪珠,苍天为之色变,霎时间,乌云翻滚。大颗的雪花飘落下来。白色茫茫顷刻间覆盖了黑色的死亡草原。 “夜沙。”温和的声音惊动了白衣人。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人慢慢地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乖。不要哭。”轻轻的摸了摸眼角的泪珠。黑衣人皱着眉头,记得他上一次皱眉头的时候死尸千万,堆满了八座山。 仿佛没有听见,白衣人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冲着苍天一喉,狂风骤起。夹杂着雪花,覆盖了整个大地。仿佛在感叹。 “夜沙。南之他没有死。”黑衣人小声说。 “哼!”冷哼一声。“那帮余孽竟然还敢作乱。我要他们。。。” “夜沙。南之还活着。”打断。 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黑衣人温柔的笑笑。“自从我的叔叔,木人奇那次惊动四界的冤案开始。冥王一族就宣布了一条法案。凡是冥王殿出生的孩子都会分出自己的一部分原神。。。由几位长老完成复杂深长的法阵。将我们的灵魂与冥王殿千万年的根基相融合。只要冥王殿奕奕不倒。我们也永远不会魂飞魄散。” 白衣人眨眨眼睛。“怪不得你叔叔他们怎么看都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旺盛。” 黑衣人继续说下去。“而且冥王殿的孩子自出生就要学习一种古老的法术。” “什么?” “五行生相。我们的身体里或多或少自出生都被强行注入了五种不同的力量,有的多,有的少。用来保命,用来救命。防止木人奇叔叔的例子再次出现。防止司风木而生的孩子无法接受真火的考验。” “那。。。”眨眨眼睛。 “南之的本命是司水木而生。只要注入一定的木之重生的力,加以水之能的辅佐,就会复原。”1 “那你还废话这么多,快点,快!”拉住黑衣人的手。1 “只不过。夜沙。你要做出一个决定。”看来是十拿九稳,不缓不慢地继续。1 “什么?”1 “是让南之继续这么不稳定下去,还是打开封印。把他原本的力量统统还给他。”1 “可是南之早已经不记得以前了。如果力量骤然恢复。他现在这么任性,会不会破坏这接连几个空间的平衡?”白衣人满脸疑问。1 “区区几个空间,和南之相比。”黑衣人轻轻的吻了吻尚未干涸的泪痕。“哪个重要?”1 “当然是南之。他是我的兄弟。”白衣人点点头。1 “那么,平衡不平衡,又如何?”冷漠的说。1 “恩。”白衣人再度点点头。1 “而且,如果再有魔界的余孽来迫害南之。南之也不会像这次无招架之力。南之。”顿了顿。拉住白衣人的手。“你的兄弟,你的半身,怎能任人欺负?” “对。你也把五行之力给南之分一点,省得他下次对付不了三味真火。” “好。”黑衣人拉着睡着的那个人的手。慢慢的动了动嘴唇,念出了几句咒语。“现在他的力量还很薄弱。不如。。。带回去修养?” “好,你把他带到老师那里。我去教训那些余孽。”白衣人起身。干劲十足。 “夜沙。”拉住他的手腕。 “我想。南之的个性,恐怕是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黑衣人笑笑。 “呵呵,他们惨了。竟然敢得罪南之。不晓得南之会让他们怎么痛苦的死去。也好。” “我感到老师了。我们走吧。”黑衣人用自己的额头碰碰白衣人的额头。“回去后也可以通过水镜继续看护南之。” “恩。”白衣人伸出了手。黑衣人握紧。 两个人消失于天地间。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变天了,福来。” “我担心老爷。”福来挠挠头。 “老爷有阎王庇护,不要紧的。”翠花笑呵呵。 “听说这大雪来的莫名其妙。整个大陆,从北到南,连最南边的南湾岛国都下了暴风雪。”图图尔围着火炉,喝着热茶,靠在昭君身上取暖。 “老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昭君拼命点点头。 “他?祸害千年。放心吧。他那种人一定是长命百岁的种。”图图尔蹭了蹭,还是昭君身上暖和。又柔软。呵呵。赚到了。 翠花摇摇头。这昭君怎么就被这小皮孩吃的死死的。 “皇上。下大雪了。”东盐的皇宫内。聚集了三寸白雪。升起了巨大的火炉取暖。 “皇上。”娇声。 批奏折的人没有抬头,默默地写着些什么。 “这雪来的诡异。从南吓到北。不少人说都六月雪冤情动天。”一个大臣模样的胖子小心翼翼的说。“是不是要国师大人算算看。” “哼,怕什么。”一个涂着鲜红指甲的女人狠毒的说。 “说不定是我国国威震天,老天爷送雪开光。祝我东盐和屹商一统江山。” 宝座上的人没有抬头,没有吭声,默默地继续写些什么。 “就是。就是。呵呵呵呵。皇后说得好啊。我们等国师大人回来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消灭了这个妖孽。。。”另外一个大臣模样的人油腻的笑着。 “啪嚓。” “皇上?您不会还念念不忘那个妖孽吧?”妖女不满地说。 宝座上的人放下手中断了两半的毛笔。摇摇头。没有说话。皱褶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 因为,他有预感, 这雪,这变天, 预告着 一个疯狂, 一个灭亡。 那个人,不会轻而易举的死掉,那么他回来复仇的一天,就是地狱大门敞开,血流成河,死人无数,魔鬼开眼苍天不现的一天。 第40章 仿佛可以预见。。。 汇成河流的血海,数以千万的残肢,无辜的孩子的嘶喊。流离失所的家庭,找不到头的冤魂。红海。火海。血海。 对,火海。。。一眼望不到边。 这一切。 都得不到那个人半分的同情和心软。 因为, 以他的个性, 一定会血债血还。并且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一滴捏碎你所有的希望和生命线。 摇摇头。甩开头脑中的血染的一幕。 忘我。。。期待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我要看看,看你的复仇,你的怨恨,你的怒火可以来燎原。 只要不灭东盐,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办。 扫视了一屋子得罪了死神还不知道危险马上要到来的人。 摇摇头,继续写些什么。 我相信,你是不死之神。 暴风雪没有极限。 风雪覆盖的雪原中只有一个人。 被冰雪覆盖的眉毛。结成了冰柱。被冻结的睫毛。掩盖不了喷火的双眼。 “我不会失去你的,不会,不会。。。”自言自语些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不会再失去你了,不会。绝对不会。我要所有的人都给你陪葬。我要血洗东盐。忘我。回答我。我不会失去你。不会。。。忘我!”似乎突然看见了什么。 冰柱一般的人发了疯似的冲上前。 那是。 一抹红, 一抹火红,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如此地不显眼。 慢慢的跪下来,小心翼翼掀开了白狐的裘皮。裘皮下。一个人紧闭着双眼,可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身上没有被任何的冰雪侵蚀。红扑扑的脸蛋,白皙的脖子隐隐约约有着脉搏的跳动。鼻口不时地喷出热气,转眼消散。 冰人笑了,笑得开心。仿佛得到了人世间最宝贵的珍藏一般。 二话不说。包起了那个还在沉睡得人流行大步消失于天地之间。 “英,那里住的是谁?”一个梳着许许多多小辫子的红衣女子问。 耸耸肩,“问大哥去!”穿着藏蓝色的衣服的男子回答。 白了一眼。“要是能问大哥,我还问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尖叫。 “嘘~,小声点。要把我们的贵客吵醒了,看大哥不把你扒下来一层皮。” “哼。我怎么那么命背。被大哥拉去当苦力。被大哥抛弃,丢在雪地里。连我最心爱的宝马都累死掉了,还得不到大哥一个表示。”嘟嘟囔囔。 “你啰嗦些什么,你没看到大哥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谁现在敢去招惹他?跑得快保住小命就不错了。”红衣女子摇摇头。 “你去,把茶饭送进去。” “我不要。大哥还在附近,你要我去送死。” “笨,你就进去,立即放下茶饭,说不定大哥还没回来看见你,你就脱身了。” “姐姐,你莫不是要害我?”挑眉。怀疑。 “你去不去?”红衣女子扬起拳头。 “我去。保佑我的小命。” 小老鼠拉开帐篷厚实的门帘。任命的进去。 我慢慢得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立起身。 仿佛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厚实的棉被,熊熊的火堆。圆形的吊天顶。 精致的碎花壁挂仿佛是一匹马的模样。火堆上的水盆冒着蒸蒸热气。几把弯刀随意的散在了地板上。还有一个衣柜似的柜子,半开着口。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一个个头不低的娃娃脸的男孩子端着银盘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自然没有把我看入眼。 “这是哪里?”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啊!”像老鼠见了猫,仿佛可以看见他脖子后边竖立起来的寒毛。 “现在是什么时间?”皱眉。 “呀!”惊吓的推了一步。眼见着盘子在他的手里晃了三晃。始终是没有掉落地上。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满头大汗的喘了口气。然后警戒似的看着我。好像一只小老鼠。 “这是哪里?”撇撇嘴,估计他没有听见我的问题。 “尼尼尼尼。。行了?天啊!神呀!天神呀!”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飞奔了出去。“大哥!大哥!不好了~~~~”小老鼠飞逝掉了。 我轻哼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果然,复原得很好,恐怕除了。。。用力撕开自己的衣服。 叹口气。胸前坑坑洼洼的起伏之地,那里边是我最不想去面对的过去。 我的脆弱,我的软弱,我的懦弱。没有了力量的我被人踩在脚底,仿佛蚂蚁一样。 这里边就是最深刻的证据。如今神力恢复。可是抹煞不了曾经的遭遇。 扫视一圈高大的帐篷,似乎只有那火堆管些作用。 慢慢的走近。伸手。 嘶啦啦,似乎,有些炙热。 双手用力,举起一根巨大的燃烧着的木头。 微笑着。缓慢的放在自己的胸膛。 痛,或者不痛。 似乎不是很痛。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冲进来一个人。暴风雨来临一般。撕痛的怒气卷盖了整个空间。弥漫在空气中。 “放手。”强大的力量从手掌穿过来。扭曲的手腕让我一头冷汗。咬牙切齿睁开眼睛。贺联棘。 “我不会留着这个伤痕。”指着自己胸膛上狰狞的伤痕。“你知不知道里边埋了什么。”耻辱的证明。 “放手。”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拒绝。他冷酷的命令着。“你伤到自己了。”贺联棘眉头紧皱。强硬到丝毫不让步。一手握着我的火把,一手拉扯着我的胸膛。 具体一点来说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我们都在自虐。 只不过,我感觉不到痛。他的手早已经灼伤,烤熟了的肉的味道传到了我的鼻子里边。 “不行。”我不为所动。“我不要留着这个伤痕。你要么让我做完,要么帮我做完。”死都不放手。痛死你。 他夺走了碳木。狠狠的扔到了一旁。[奇`.书.网提供]眼神中尽是痛苦自责的神情。拽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许久,他开口。 “好。我来。”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我留着伤疤,怎么样都行。反正我的愈合速度很快,很完美。不会留疤。 “我来。好。我来。我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贺联英,滚进来!”冲着帐篷外大吼一声。 小老鼠愁眉苦目的窜进来,靠着墙边慢慢挪动,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哥!我。。。我不知道他怎么这样发疯?不要打我。”抱头乱窜。“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扑哧。”笑了出来。这小老鼠真是胆小。长这么大块头,不过也只有贺联棘这样的才能镇服他。 “去拿我的工具袋来。”贺联棘没有空欣赏他弟弟的幽默感。 喉头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小老鼠飞快地窜了出去。几乎没有空闲,飞快地窜了回来。“大哥。您。。。您要。。。作。。。作。。。什么。” “滚!”贺联棘大手一挥。 小老鼠再度飞快地窜了出去,大气都不喘一下。 “呵呵。”我笑出了声。带动了心脏,咳嗽了几声。 “忘我。” “嗯。” “好好睡一觉。”说着。双手砍过来,我陷入了昏暗中。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看看他疲惫的眼睛,摸摸自己的胸膛。“好了。” “嗯。你愈合的速度很快,也很好。没有伤疤。” “那又怎么样?”冷笑一声。伤疤不在,可是记忆之伤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忘我。” “嗯。” “你没事就好。”说着,沉重的力量再度压在我的肩膀上。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鼻口。竟然睡着了。恐怕为了我的命,我的伤,忙碌了好几天了,如今看见我安然无恙,突然神经放松。所以睡着了。 “呵~”长长的叹口气。把他放在我的旁边,我也闭上了眼睛。 第47章 偌大的帐篷,一堆人围着熊熊火炉大口吃着成块的烤肉,大口喝着冒热气的小酒。 我则是被硬生生的扔在在一旁的床铺上,说是必须精心养伤。 伤?我笑。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哪里还有伤的模样? 依旧的白皙晶莹,依旧的光滑平趟。 贺联棘严厉的眼神下,沉闷的气氛中。 我撇撇嘴,不反驳吭声,慢慢的拉好了衣领,闭上了眼睛。 养就养吧,咱住在人家屋檐下,睡在人家炕头前,怎能不听人家的话? 只不过,伤势不用养的,改成养膘好了。 “这风雪下了一连半个月了。”一个梳着一头小辫子的年轻女孩子开口。贺联棘的唯一的亲妹妹贺联星,如今已经成亲,偶尔回来照看自己的兄弟们。 “就是就是。”小老鼠依旧穿着一身藏蓝色,连忙点头。贺联棘的第二个弟弟贺联英。 “怎么办哪?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联棘的大弟弟贺联井本来是个闷葫芦,也禁不住出口。 这一家子,凑在一起,男的是人高马大,女的也是人高马大。愣是占了半个帐篷得地方。怪不得贺联棘的帐篷比别人的大一倍。是有需求的。 点点头。 贺联棘慢腾腾的拿出来一个小盘子,喝了一口烧酒,眼神不经意地瞥了过来。 看什么看? 第41章 想让我看你仍旧打着绷带的手臂不是?看到了,不用再我眼前晃来晃去了。 “照着这种速度,今年的牛羊就要死一半了,我们的军队也无法正常兴兵了。”贺联井似乎还是个军队里的领头。“虽然这雪各个国家都一样在下,可是。。。” “枪打出头鸟。”我多嘴的说。实在太无聊了,很想掺合一脚。 一队人高马大的人瞬时间扭头看向我。真有压力感。 “不用你们出头,金国一定第一个兴兵东盐。”我慢吞吞的说,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烧酒。 “你怎么知道。”小老鼠瞪大了眼睛,忽闪忽闪的。 “因为金国皇帝的独子被暗杀了。”帐篷掀开。另外一个穿着深色衣服人高马大的牛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扔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坐在火堆旁边,搓起了手。 我微笑。翠花呀翠花,没白疼你。我随口瞎编的军师她没有找到。就拿皇帝的血脉开刀。不错,不错,独子独孙的金国,如今没有了继承人,想不发火都难。何况是个沉不住气的老东西。 “连大哥。喝酒。暖暖身。”贺联星连忙给进屋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倒了一壶热酒。 看着眼馋,咽了口吐沫。 “你身体虚弱,不能喝我们的烈酒。”姑娘见状,体贴的说着,抱歉得笑笑。看见自己大哥凶恶的眼神后,不再吭气。 “你又做了些什么?”贺联棘若有似无的叹口气。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 “金国兴兵不正是好事。你担心什么?”撇撇嘴。 “如果灭了东盐。。。” 摇头。“不可能。东盐,”顿了顿。“屹商虽然兵力不够强大,但是两家的领导者可是心狠手辣,不会那么快被消灭。”我说。能消灭他们的只有我。我既然决定要亲手手刃他们。就不会给其他人这个机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东盐说话?”贺联棘冷哼一声。“不管金国,能灭掉东盐屹商的只有我。” “说得好,大哥!”小老鼠感动的站立起来,就差没有鼓掌了。 我盯着他。看得小老鼠浑身发毛。默默的坐下,不敢再出声。气氛尴尬起来。 “东盐也好,屹商也罢,迟早会灭亡的,但是不会是现在。” “你还惦记着。。。” 打断他的浑话。“就算灭亡好了,他们的颈上人头只有我才能取。”微笑着,看得所有人浑身打哆嗦。“贺联棘,你好好的领兵遣将,打你的江山就行了。跟我抢着杀人有什么意思。” 贺联棘沉默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站立起来。 “大哥。。。”贺联星有些紧张得看着我,看看他。 “我不跟你抢。”贺联棘突然笑了。看着我。“我们各凭本事。”说着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靠!nnnd。 微笑地看着小老鼠。“给我倒一杯酒吧。我突然觉得浑身都寒冷。” “贺联英,你敢给他酒试试看!”帐篷外突然传来狮子吼。 小老鼠颤抖的手哆嗦了一下,看着我。挠挠头。然后叹口气。摇摇头。“我不敢违反大哥的命令。对不起。” 看着红衣女子。她也摇摇头。剩余的人都是45度角仰望着天空,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请求。 tnnd,贺联棘,我们梁子结大了。 这里的食物我吃不入口,没有清澈的茶水,没有翠华亲手熬的药汤。连洗澡都要跑到几十里地外便的温泉。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一口。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哼。”冷哼一声。接着闭目养神。 “应夜沙,你入我的梦做什么。”看着那个依旧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银发男子。 “呵呵,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这么的语气跟我说话。”说着,故意皱眉。 “我受那么多的罪我还没有为你是问呢?”我冷笑。“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对着他我的力量用不出来。” “喂,喂,动口不动手。这可是我刚买的大衣。不要弄皱了。”说着,拉开我扯着他领口的手。 “那个,算是我的算计失误。那些人其实不是人类。” 废话。白了他一眼。 “他们是我昔日敌人的手下,魔界的叛逃者。溜走于各个空间,你的身上的巨大力量吸引了他们,所以他们才能找到你。” “然后呢?” “呵呵,为了补偿你,我把你的封印打开了。”他微笑着,灿烂得跟朵花似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的百年之前,暂时不会入魔。而且试验一下你的力量,你会发现更多的好处。”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面对那些余孽丝毫不成问题。本来我想出手的,不过我想你比较喜欢自己解决自己的恩怨情仇。所以交给你了。” “。。。” “喂,喂不要怀疑我的话,我骗你干什么?” “没有代价不会有收获的。你说过的,对吧。代价是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放慢入魔的速度,而且给了我更多的力量。” “我不是说了么,死人的数量要上去,而且你百年之后还是要入魔当魔王。为我效力,我也不亏什么。不过是区区几十年。你好好的当你的杀戳王。不要让我失望。”拍拍我的肩膀,仿佛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我从未让你失望过,不是么?” “是的。所以我相信你这次也不会。”他起身,点点头。“你亲手导演的战乱快要开始了,好好耕耘吧,才有收获。说不定,”顿了顿。“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呦?呵呵呵呵。再见。” 猛烈地睁开眼睛。帐篷内无一人,外边风雪还在飞舞。 我慢慢的起身,赤脚走了出去。不晓得现在是夜晚还是清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白茫茫的天地。伸开了双手。迎抱着狂风。默默地念着。 “停了吧。” 睁开眼睛。雪花骤然变小,狂风骤然暂停。天地间仿佛从未暴乱过一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感觉得到力量的涌动。握紧了拳头。狰狞的笑着。 应夜沙,你没有骗我。 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 经过这次事件,我已经不在乎以后会不会入魔了。 起码现在起,我要更加猖狂的生活下去,在我迷失自我之前,给自己一个最高潮的人生。才不枉为人。 “你。”身上顿时暖和起来。“总让人操心。”当年他送我的狐皮大衣沉稳的包裹住了身体。 身体突然变得轻盈。竟是被抱了起来。“外衣也不穿,鞋也不穿。”贺联棘嘟嘟囔囔。“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 “你刚才看见了多少?”坐在床铺上。直视他的眼睛。 “。。。”他顿了顿,没有看我。“我是妖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第48章 “天气冷,”贺联棘依旧没有看我的眼睛,“早些睡觉。”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拉住他的肩膀。“不肯面对,是么?”无奈笑了笑。“确实很匪夷所思,一般人也不会相信妖怪的传闻。不过。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而且,”顿了顿。“是天生的。” 严格来说,我不是妖怪,我是阎王殿里的一缕孤魂。可是在这个时代平凡人的眼睛里,他们无法理解我的出身,对他们来说,我的力量,我的长相都是妖怪的行径。 许久,才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好好睡。”贺联棘粗糙的大手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颊。“明早我带你去温泉洗澡。看你也快安耐不住了吧?”说完。确定火堆熄灭了,才放下门帘,离开。 他是避开我是异类这个话题不想面对,还是另有打算? 用左手在右手上画了一个圈,周掌柜似乎已经被人救走了。翠花福来恐怕看着这暴风雪的停息,也要有所行动了。 空气渐渐由湿热转的干燥。虽然蒙国的雪停了,可是下雪不比化雪冷。何况,现在又是初夏时刻,大量的太阳余热用来溶化千里冰封。一丝丝凉气窜了进来。一点点水迹侵蚀了帐篷的边缘。 “好冷。”翻了一个身,把自己裹的更加的严实。呼了一口热气,哆嗦两下。骤然坐起,想起来自己好像不是人类。应该不用这么怕冷吧? 双手搓了搓。盈盈的白光从手掌中传出来。巨大的热量释放出,顿时温暖了整个帐篷。 眯着眼睛点点头,好啊,就是好啊。没有白白变成魔鬼。 对空气流动及其敏感的我动了动耳朵。外边有动静。虽然轻微,可是怎么逃得过我的耳朵?贼笑一下,把自己包裹严实。背对着门帘,躺下。 “雪停了。” “这可怎么办。留下脚印来就不好了。” “我不管,既然走到这一步,怎么也不会现在罢手。” “贺联大人他。。。” “小声点,贺联大哥就睡在附近。不能惊醒任何人。动手吧!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可是。” “放心。” “嗯。” 立起耳朵。一个人守住了门口,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近来,使用的是上乘的轻功,几乎不留任何痕迹。银光一闪,匕首的刀锋刺了下来。 “你!”来人大惊。眼睁睁的看着我用手握住了他的凶器。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小贼。哪里跑?看老爷我最无聊的时候送上门来供我玩耍。 呵呵,用力一甩,他被我摔出了帐篷外边,在雪地上划出了好远,留下了深长的痕迹,才慢慢停下。 第42章 邻近的几个帐篷升起了亮光。小贼见行刺不成,转身想跑。却被一个大手拎了起来。 “怎么回事?”贺联棘显然是刚刚睡下,现在一副没有睡醒被打扰后恼怒的模样,身上也不过披了个单衣,露着半边胸肌站在门外。横眉冷对的看着两个人,然后看着我。 “不晓得呢?”把自己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正好扔在闻声赶来的众人脚前。“你的熟人?”笑着看了看他。“为何要我的命?” 贺联棘没有吭声,沉默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所有的人低头不敢看他。那阴冷的气势确实让人喘不过来气。 急速的撕裂小贼的面布,贺联棘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阴沉个吓人的脸。把手中的人往地上狠狠的一摔。转身走进来。 “看来,今晚上谁也别想睡了。”他从衣橱里翻出来一件长褂,给自己穿上。然后走到我的身边。仔细看了看。 “没事?”疑问。 “嗯。”点点头。伸出我的手掌让他看。“他们是谁?” “说来话长,不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贺联大哥。”和小贼一伙的同伴撕下自己的面布,开口娇声叫道。 贺联星明显的皱起了眉头。她老公在一旁和她使了个眼色。 “闭嘴!”贺联棘丝毫不领情。“贺联英,去吧古尔塔叫过来。让自己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女们。” “贺联大哥!不关我姐。。。”小贼急忙开口,眼睛中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啪!”贺联棘不知道从哪里挑出条鞭子。把小贼捆了个结实。小贼龇牙咧嘴,估计那一鞭打的实在。 我撇撇嘴,丝毫不同情,打了个哈欠。表示无声的抗议。你们在这里亲亲我我的上演伦理剧八点档,我可还是要睡觉! “你和你姐一个也别想开脱,我现在不杀你们,等你们的爹来了再杀不迟。”贺联棘冷漠的说着。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那个娇女明显的瞪着我,躲了跺脚。 “贺联井,点火,升堂。”贺联棘边命令着。边把几把匕首刀锋装备上自己的身。 “是,大哥。”贺联井迅速跑开了。 “好困。”揉揉眼睛,我把狐皮包了个更紧,就快把自己包成粽子了。 原来贺联棘是有自己的豪华居所的,不过他喜欢游牧生活。总是和兄弟们在外边打一枪换一炮住惯了帐篷。 他的居所在不近的地方。经过这不大不小的行刺事件,所有的人都收拾好行李,收起了帐篷,说是准备回程。我们一路奔驰,终于到了一个隐蔽的大院子。大院子四周都有重兵把守,看起来像是个秘密军事基地。 贺联棘些沉默寡言,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凝重地思考。 一到地方,我立马跟着小老鼠到了大厅等人。其余的人马纷纷扬扬的忙里忙外。 “忙什么呢?”揉了揉太阳穴。 “升堂,要处决内部问题了。”贺联星倒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我,给我倒了两杯水。“这一杯是米酒,比烧酒轻微了许多。能暖身,也很甜,你喝喝看。另外一杯是清水,省得你口渴。今晚上恐怕要忙到天亮,先垫垫饥吧。我一会儿再去准备些食物。” “谢谢。”真是豪爽乖巧体贴的女孩。可惜已经成亲了。 “现在大伙都不能安稳。这两个家伙,唉!”小老鼠在一旁抱怨。“竟然敢惹大哥。恐怕。。。”惊恐的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恐怕。连古尔塔也保不了他们了。”贺联星叹气。 “不过那是活该。”贺联星的老公连云涧走过来拍拍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做什么都不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呀!”那语气,仿佛活生生的说贺联棘就是一头老虎,而我不幸的就是屁股上那一嘬毛。 “莫大哥,不要担心。没有你的什么事。估计也就是需要你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就好了。”看见我的不满。贺联星连忙安慰。 “这古家也太霸道了。一个女儿搞个天翻地覆,现在又来两个。一个儿子搞个惊天动地。另外一个还在旁边不知悔改。”连云涧喝了口米酒,发表意见。 “欠他们的?”贺联星默默地抱怨。 “怎么回事?”我来了兴趣,反正夜色不能睡了,来听故事吧。特别是贺联棘的故事,一定刺激,我有兴趣。 “对了,莫大哥就是解了毒,救了大哥的人。”小老鼠突然想到了,眼神一亮。“对不对?” “嗯。”点点头。 “原来如此。”其余的人也点头。 “莫大哥,你可知七夕之毒的来历。” “嗯。” “这个毒说实话本是我蒙国烈性女子研制出来的。说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同生共死。两个人即使死,也要死一起。”贺联星说。“所以,这种毒药,只要两个人都活得好好的,倒也没有什么,曾经被深情的夫妇用在自己的身上,表明自己的决心。后来这毒药就慢慢被误用了。” “对。听说一个女的在一个不爱他的男人身上下了这毒,然后自杀。玉石俱焚,硬是带上了一条命。那个男人的真正情人愤恨之急。毁了这个女的一族。这件事情虽然发生在百年前,可闹得挺大的,这毒药后来也就被禁止了。虽然感情好的夫妻偶尔还是会用,不过不那么明目张胆。只不过,古尔塔的大女儿一直暗恋我大哥要紧。” “嗯,就是。从小到大,不知道示爱了多少次,老哥就是不理她。有一次逼急了。大哥说他一生只有一个心爱的人,不会再动心。而他对古尔木一点也不动心,所以古尔木早就没有了机会。” “然后呢?” “然后古尔木不相信,因为大哥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女子。除了我是他妹妹外。” “后来大哥去云游四海。回来后郑重告诉古尔木还有族里边的人,他找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顿了顿,看着我尴尬的笑笑。“警告那些族里边的想和大哥联亲的不能再烦他,否则要论罪处罚!” “古尔木不甘心,大哥出去办事的时候跟着走了,没想到。就在大哥身上下了毒。而且古尔木后来也死了。” “自杀的?” “恐怕不是。”贺联星摇摇头,欲言又止。“大哥是不会受任何威胁的。从小到大都是。这里的人没有敢惹怒他的。否则。。。难说。” “古尔塔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表亲。现在大哥要处理他们。恐怕族里会有异议。” “不过莫大哥你放心,大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又不是香饽饽,需要他来保护? “对,要相信大哥。”小老鼠握紧拳头。眼睛闪烁,看着我。 第49章 “好,信就信吧。”我微笑着,喝了一口米酒,很甜,好喝,不过多喝了会口渴。 贺联星一直在旁边照顾我们的饮食和茶水,小老鼠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陪在一旁跟我们说笑。连云涧不一会儿就被叫走了。 “看来事情严重了。连大哥他。。。”贺联星看了看小老鼠。压低了声音。“我丈夫他是军队里边的将军。” “嗯。”点头。不明所以。 “现在他被叫去点兵,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顿了顿。声音压的更低。“古尔塔一族的人都来了。大哥也准备好迎战了。” “要打架?”挑眉,精神抖擞。来了力气。 “打架!”小老鼠不满。“你当我们蒙国好男儿是什么?地痞流氓么?我们只打仗,不打架。” 冷笑一声。“那现在算什么?你们贺联一族,连云一族,图塔一族等联合起来对付古氏一族。别告诉我他们不是你们蒙国的人。” “莫大哥别气。他们古氏是我们的表亲。如今他们理亏,来了这么多的人,恐怕就是来祈求大哥的原谅的。”贺联星放下手中的盘子,坐下来,和我们私语。“你是大哥的贵客,这是公认的事情,对你不敬也就是对大哥不敬。何况,他们行刺的时候,你住的确实是大哥御用的帐篷。间接等于行刺了大哥。现在古氏一族恐怕都在忐忑不安。等着大哥的处罚。。。只不过,到时候,唇枪舌战,明枪暗箭。莫大哥恐怕要受些口头上的委屈。” “嗯。我不怕。”摇摇头。大不了今天古氏一族的人头就留在这里了。贺联棘怎么说也是我千挑万选的霸主,不会轻而易取被打败。对付区区古氏,看他的游刃有余。 “人来了。”门外一阵脚步声。 “升堂了。”连云涧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穿上了军人的盔甲,拿着个金枪大刀。看起来威风凛凛,不可侵犯。朝着贺联星的方向点点头,似乎在安慰她。 跟着连云涧陆续进入大厅内两队军兵。立正稍息,庄严肃穆。 小老鼠从座位上站立起来,退到我的身后,贺联星站在我的身后。悄声说。 “莫大哥莫怕,我奉大哥的吩咐,站在你的身后,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谢了。”我微笑。点头。 听着大厅外人仰马翻寒虚问暖了一番,终于一堆人大踏步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消失了半个晚上的贺联棘。如今穿好了他的族衣。青黑色的大褂把整个身体包的极其稳妥。显示了较好的身材。又不失气势。他的头上随意绑了一跟绳子,把长发束缚在后。手中没有明显的武器,可是腿上腰策等起码别了五把--刀,匕首,短剑,软鞭。 “升堂。”贺联棘坐在中央的宝座上,没有看我一眼。紧皱的眉头让所有人心里一咯噔。想要草草结束的人心想这下难办了。 第43章 “点火。”连云涧喉了一声。门外进来五个人。领头的恐怕就是古尔塔,虽然不惑之年,看起来依然结实,宝刀未老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眼神略带凌虐得看了我一眼,然后抱拳。 “古尔塔。” “古尔甲。” “古尔墨。” “古鳄新。” “古鳄绝。” “拜见贺联大寒。”低头点头。 五个人都是古氏一族的。看起来五大三粗,一看就都是好打手。 “行了,不用行礼了。说正事。”贺联棘挥挥手。 我摸摸嘴,精神越发抖擞。这可是只有在电视连续剧中才出现的场景啊,多么的惟妙惟肖,让我大开眼界,这蒙国的文化风情果然有趣。 “带人。”贺联棘看着旁边。 连云涧顺手一扔,被皮鞭绑得结结实实的古小贼和他满脸泪痕的姐姐出现在眼前。 “古尔塔。我想,我要你做来干什么我也不用废话了。全族都知道我的贵客在我的帐篷内疗伤修养。你的一对宝贝儿女。竟然深更半夜,蒙了面,拿着匕首来,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贺联棘哼了一声。 “贺联大人。”古尔塔瞪了地上的人一眼。“我确实不知。他们两个昨天就离开了我们的帐篷,说是担心大寒身体,要来看大寒这边的灾情。。。”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你自己的孩子,不看好。是不是说,他们怎么样,都和你无关了?”连云涧开口。“那么,怎么处罚他们,也和你无关了?” “大人,我只有这么最后的一对儿女了,请大人手下留情。大人对我的大女儿无情,夺走了她的性命。我也并不抱怨,可是,大人不能连我最后的血脉也夺去。我虽然年迈,可是我的儿女就是我财富,我的宝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为他们拚命。” 我默默地冷笑一声。这番言语。威胁带求情,说得好。就差没有掉眼泪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大女儿差点害死了大寒,你的儿子又要行刺。。。”连云涧开口。 “大人。我想小儿并不是要行刺您,他恐怕另有说词。”眨眨眼睛。丝毫不畏惧连云涧。 贺联星在我身后咳嗽一声。 我微笑。不用为我担心,傻丫头。 “是呀。父亲大人。我不是要行刺大寒。我看不过他。。。”凶狠的眼神票向了我。“我怀疑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为了探清楚,才出手。大人明察。” 我微笑着,看了看古小贼,他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奸细?”贺联棘冷笑一声。“我的朋友我信得过的人,怎么会是奸细?古尔耶,你伤害我的人,分明是挑衅我的权威,莫非,我所有的朋友都要受你的勘探才能入帐?” “大人,小儿虽然鲁莽,可是并不是没有道理,大人可要公私分明。此人出身海圳,又是云游于那种地方。”说着,恶毒的看了我一眼。 众人都刷的看向我。明显的惊讶那种地方的含义。“听说和海圳的权贵走的很紧,不知怎么又得罪了东盐屹商的皇族,不然,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 “住口!”贺联棘大喊一声。“我的人,怎么能让你如此中伤!” “大人,我爹说的都是事实,大人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眼睛。” “大人,这些事情句句属实。”古尔塔也附和。 真聪明,把箭头放在我身上,如果能确定我奸细身份,那么他们不仅仅不用受到处罚,还能要我的命。 我微笑,看了看座位上高高在上的贺联棘。意思是看你怎么处理。 “古尔塔,你太糊涂了。”从幕后走出来几个老人。 “贺联族的长老。我说错了么?我都有证据的啊。”古尔塔声泪俱下的演说。 “首先。”贺联族的老人清了清喉咙。“贺联大人的朋友,就是他信得过的人,你们质疑大人的眼光,岂不是。。。要证明大人有眼无珠。” “不敢。”众人看着越发阴霸的贺联棘,一起摇头。又不是不想活了。 “证明大人不会看人,不配当我蒙国领袖?”长老接着说。 “不。”古尔塔顿了顿,回答。 “那么,你们质疑大人的朋友,大人信任的人,不经过大人允许行刺在先,就是挑战了大人的权威,质疑大人的尊严,也是质疑我们蒙国公众曾任的领袖的权利?” “长老,您怎么能这么说!”古小贼的姐姐红了眼睛。 “那么,他是不是奸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大人的贵客,无论他是什么人,什么出身,做什么的,只要是大人的贵客,就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汗毛,否则就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不把我贺联一族放在眼里,不把蒙国公认的领袖放在眼里!你说,他有没有做错!”长老的拐杖声声敲在地上,惊醒一圈人。 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吧。呵呵。 “长老,小儿也是一时糊涂。想不通这个道理。” “贺联大人的贵客受到了惊扰,贺联大人定夺处罚。”长老清了清喉咙,不再多说,看了我一眼,站到了后边。 我摸着下巴,觉得长老不一般,似乎还有好戏在后头。 “按照我族的刑法,刺杀我的罪行。。。”贺联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皱眉看着长老,默默地说。 “等等,大人,他虽然是您的贵客,可使试探并未成功,而且我而恐怕也并未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不然,他那么文弱,怎么可能躲得过我儿的行刺?”古尔塔突然说。 “贺联大人,按照规矩,这要赏鞭五十。如今没有成功,就折半好了。”长老开口。示意贺联棘不要太过火。 “谢大人。” “等一下。”贺联棘哈哈的笑了笑,笑得所有人头皮发麻。“我是蒙国的领袖,我说的算。赏鞭五下,连云鞭,我来打。” “大人!”古尔塔发出惊吼。 长老也不赞同得看看我。 “连云鞭,长五尺,百年蛇皮制作,坚韧无比。而且,皮鞭上镶嵌者大大小小上千云刺,扎在身上,痛痒无比。”贺联星在我身后悄悄地说。“连云一族有名的刑罚用具。” 我笑,冲着贺联棘点点头。好样的,没有看错你。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挑战你的威严,就要受罚。 “大人。这未免狠毒些。”长老不赞同。“看在大人已经夺走了古尔木的性命。。。” “哼。如若不是我的这位朋友,现在我就是腐尸一条,早就死在古尔木的毒药下,你们竟然要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该打。”贺联棘冷笑着,众人沉默。 古尔他自知理亏。也不吭声。 “可是,大人,这连云鞭下去,不死也拖半条命,甚至会断子绝孙。”旁边的另外一位长老为难的看着古尔塔。意思是不能让古族血脉断送。 “那打在古尔莲身上好了。”贺联棘笑了。 “贺联大哥你!”女贼哭红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贺联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小老鼠小声地问。 “贺联大哥,我是要嫁给你的人,你不能打我!” “噗哧!”我忍不住了。真精彩呀!八点档,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众人看着我。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你勾引贺联大哥!让贺联大哥杀了我姐姐,又来对付我!你!我跟你拼了。”女贼没有被束缚,冲了过来。 背后的贺联星已经掏出来了鞭子。准备动手。 我微笑着,耳听“咔嚓”一声。 推开了贼女。 众人沉默了,看着我。不知所措。 “断了两根肋骨,”我看着贺联棘,站立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手下留情了。”想了想。“看在你的面子上。”加了一句。 “好厉害!你会武功!”小老鼠不分场合的发出赞叹。 武功?我不会。我只会杀人。 背后贺联星舒了一口气。走出来,扶起了女贼。“我带她下去。”说着,拎着女贼走了。 “你,究竟何人?为何武功如此狠毒?出手如此之快?”长老沉默了。 “长老。”贺联棘站立起来。“既然你们苦苦相逼,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他不仅仅是解了我身上的毒,救了我一次性命的人。而且也是我们军队的最大恩人。前前后后500万两黄金是谁出的?连云涧?” “是莫大哥支持我们的。”连云涧回答。“他是我们盟国的幕后英雄。” “那他怎么会和其他几个皇族挂钩?”一个人问出了声。 “你以为能拿出来500万两黄金支持我蒙国称霸天下的人会是什么人?平民百姓?他是做生意的,大富大贵,认识几个皇族饭桶,拉拢一下权贵有什么?”一向老实的贺联井也出声辩解。 “哼。”贺联棘冷笑一声。“古尔塔,我把你的儿子还给你,今晚,洗好了,明天提给我。这5鞭一鞭都不能少。因为忘我不仅仅是我的恩人,朋友,赞助人,更是我的心上人。” “。。。”众人大惊,猛然抬头。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望眼欲穿,都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些盯着看这个人,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好出去后宣传。 我揉揉太阳穴。不去看贺联棘。 我头疼啊,行不行? 贺联棘拉着我走了。留下一众人。 “怎么了?”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 “古尔塔不会轻而易举的把儿子交给我受刑。他们恐怕会逃脱。今晚。” “所以?” “所以,我给你三个选择。” 第44章 贺联棘站近了些。看着我,笑笑。摸摸我的鼻子。 我后退三步。 “一,我一个人今晚偷偷过去杀了古尔耶。废了古尔莲,回来后准备好等着和古尔塔开战。” 摇摇头。 “二。我明天把古氏一族留下来,看他们逃也逃不走。这5鞭照打,然后放他们走,等着古尔塔记仇报复。” 摇摇头。 “还有就是,我什么都不做。留给你爱怎么做怎么做?” “你竟然舍得?” “舍得不舍得?我告诉过他们,你是我的人,动我的人就要有准备。上回古尔木,这回古尔耶,下回难保谁再来。。。防不胜防,不如一举歼灭。永除后患。” “你不怕。。。” “怕什么?蒙国这么大,靠的是实力当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们的财神。巴不得能报答你,替你做些什么。” “我来吧。”我沉默了一下。“还是我来动手。至于什么时候,什么时刻,由我决定。” “你确定?不用觉得我为难,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能做到灭了他们一族。”贺联棘有些不爽快的看着我。 你就那么喜欢灭族?我就是不开口,不然真的成了依赖你了。 “我是妖怪,还是我来比较方便。” “你不是妖怪。”贺联棘脸色阴沉。 “你见过我杀人么?”我摇摇头。 贺联棘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还不认识你的时候,调查过你。见过你杀死过的人。不过,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神力,还是不要用太多次,恐怕会有代价的。你想杀人,下次。我替你杀好了。”潇洒的说。仿佛杀人如眨眼般容易。 我笑。那岂不是很无趣。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异类,而且不介意?” “蒙国男子不拘小节。只要认准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区区妖怪两个字退缩。”他镇定地说。“不管你是不是妖怪,你都是我的宝。” 沉默。 “天也亮了。去睡觉吧。” “嗯。睡醒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他扭头看着我。 “去接人。” “。。。”等着下文,但是看来心情不好。 “我的丫头和仆人。你们的饭菜我实在吃不来。还是我的厨娘做得好。” “我陪你去。” “好。”点点头。生怕你不陪。那。我岂不是很辛苦要一个人骑马。我讨厌马来的,这里有没有马车。 开始想念我的老驴,不晓得怎么样了,不会被剥了皮当大鼓吧? 第50章 “看,我就说。祸害活千年。”图图尔搂着昭君的肩膀,对我挤眉弄眼。“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几个月不见,香饽饽已经长大了,跟小昭君一样高低。现在的小屁孩真是越活越嚣张。看着他那一副昭君是我的,你们摸都不准摸的模样,我就来气。怎么说,昭君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 “少废话,帮忙搬运东西。”翠花瞪了他们一眼。 “哼。”见昭君乖乖的帮忙,图图尔也开始动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么沉?” “老爷的日常生活用品。”翠花笑眯眯的,“老爷,周掌柜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他。”我拿起我的扇子。打开呼扇两下。“说来话长。” 门外边,翠花和福来看见贺联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低头,闷不吭声。 “还真的被你拐了去!”贺联棘看见图图尔,摇摇头。“我说,翻遍皇宫都没有见他的踪影,还以为被藏起来了。” “你是谁?”图图尔挑眉。 “以后收养你的人,乖一点。不然他可不比我好说话。”刀手砍上去。砍的图图尔哇哇叫。 “我为什么要收养他?”贺联棘冷哼。 “我不要他收养我!”图图尔跳脚。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瞪了图图尔一眼。 “你不想收养他?”当初不是很积极主动地要夺得小皇帝的么? “。。。收养就收养吧。我知道,收养了他,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潜流的摄政王。”贺联棘突然叹口气。“只不过,看见他那模样,。。。我想,我真的不喜欢小孩。” “那你的几个弟弟妹妹怎么长大的。”莫名其妙。 “自生自灭。”贺联棘笑笑。“父母去世后,我妹妹是交给连云一族的一位独身女子养大的,也就是连云涧的姑姑,不然也不会嫁入连云一族。至于我的弟弟们,更加好办,直接扔到部队里边,任其发展。” “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现在还有两个半大的弟弟们在部队里边打混,不到蒙国男子成年仪式是不会让他们回来的。” “好狠。” “其实,跟着其他人都比跟着我强。” 为什么?眯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我的身边是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说着,看着我。 咳嗽两声。“老爷。都搬运好了。”翠花识时务的走过来。 “走吧。” “哇!哇!”小老鼠被叫过来帮忙搬运东西。发出一阵阵感慨。“哇!你好有钱!”捧着几个做工精细的玩具玩弄起来。都是我们花街商店里边出卖的由我策划的玩意儿。比如说魔方,麻将,桥牌。 “喜欢,就送给你了。” “真的?谢谢!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小老鼠捧着玩具兴冲冲的。 “你的生活真是奢侈。”贺联井摇摇头,手里边握住一把透明的玄铁冰刀爱不释手。 “好,你要喜欢,也送你了,反正我杀人是不用匕首的。” “可是,这把刀。。。”贺联井摇摇头,表示太贵重不能要。 “没关系,不是我花钱买来的。是抢过来的。” “抢?你打家劫舍。”众人皆吃惊。 摇头。微笑。 “我们家老爷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替天行道,消灭强盗。所以,顺手也就把他们长年累月的宝贝拿回来了。”翠花微笑着。把刀送上去。“几位都是老爷的救命恩人,不用客气。”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多谢。”贺联井点点头,收起了刀。 “还有,这位小姐。这里有许许多多的珠宝。您也不用客气。老爷带着这些东西也就是送朋友的,反正我们都没有用。”翠花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霎时间金光闪耀。对贺联星说。 “这。”贺联星看得眼花缭乱。蒙国虽然皮草多,但是精致的手工艺产品真是不多。即使身为蒙国唯一的公主,摊上个不闻不问的大哥,恐怕真正的女孩子用品和珠宝也是少之又少。 “连大哥,你帮我挑吧?”贺联星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一眼,温柔得说。 “好。”连云涧也是个豪爽不客气地主,听说我的宝贝都是从强到那里抢夺回来的,众人都不再客气。分赃起来。 “就是,不用客气,送完情人,还可以送姐妹。送父母。”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几个宝箱。不少宝贝看起来眼生。估计是翠花行刺的时候顺便打劫了一下金国的皇宫。金国老头最喜欢一些没有的华而不实的金银珠宝,一看就是他的作风。 “这个是什么?”连云涧怀里边揣了不少。顺手拿起来一个蝴蝶般的卡子。 “放头上的。”翠花示范了一下。“这可是我们老爷的设计,当时在我们的商店卖的很好。所有贵州城有钱人家的小姐们都争相订购。每个蝴蝶的样子都是独一无二,绝对没有重复的。”翠花厉害,真会推销。 “我帮你别上去。”连云涧笨手笨脚的把蝴蝶的发卡别在贺联星的头上,两个人相识一笑。 “这些你们也拿去送人了吧?我带在身上也是累赘。”我说着。看了看翠花和福来。 “好。”连云涧来了劲头。“我把门的蒙国女子打扮得票漂亮亮的,我们的蒙国男儿更有劲头打仗。”说着,找了两个人搬走了宝箱。自己也搂着贺联星出去了。 小老鼠不吭声。 “怎么了?小少爷可是不开心?”福来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接替了贺联星的活。现在终于停下来。 “羡慕姐姐他们。”小老鼠撇撇嘴。 “过来!”我勾勾指头。 他老老实实的走过来。 “你也到了思春的年纪。”我默默地说。 小老鼠红了脸。别过头去。 “这一包东西。”翠花递过来。“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要有个大哥的样子。这一包东西,算是送给你未来的心上人礼物。”翠花伸手把一包上等玉石首饰递过去了。 “你们真正的大哥是个闷葫芦,看看你姐姐身上的行头就知道了。不过既然你们都认了我做大哥,我就不能小气!你们兄弟姐妹们人人都有,你先收好你的,等有了心爱的姑娘,送给她,保证她开心。怎么说也是蒙国的王子,不能太寒蝉了。不是?” “其实大哥也不是小气。只不过都用心在部队上了。”小老鼠接过去。还顺便帮大哥说话。 “他是他,我是我。其他的不敢多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我有的是。你们开心就好了。” “谢谢莫大哥。我姐姐一定很开心年。你不知道,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大哥送了一块草地,外加几百头牲口当嫁妆,她至今为止首饰也不过那几件,还都是连大哥的姑姑给的。” “嗯。” “哼。”贺联棘走进来,冷哼一声。小老鼠哆嗦两下,找了个借口跑出去了。 “你倒真会拉拢人。” 翠花倒好茶水,放下糕点。 第45章 退出去。 “那是。”我微笑。喝了一口上等茶叶和露水泡出来的极品。“怎么说拿人手短。我带来这么些东西就是为了拉拢人的。” “本来族里边的人对你的存在还有些疑问。现在也不怕了。”贺联棘坐下来,喝茶。“你真会享受。” “人生苦短。当然能享受就享受。至于其他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送人到时最好。”我说。那些珠宝首饰小玩意儿分发下去,怎么说大家都要对我恭敬三分。那些自从古家闹事后对我有些质疑的人,现在也都被收买了。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对了,还有一批黄金。放着也是放着。开仗了,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你资金吃紧。找个人跟着福来他们取回来吧。” “我们之间,难道只能谈这些事情么?” “不然?”放下茶杯。看着她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准备去东盐?”贺联棘看着我。“我们蒙国的大雪停下了。可是其他几国还在雪封之中。不过,这金国的老头儿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出兵东盐。” “嗯。”我点点头。“雪会停下来的。”不然战争是无法顺利进行的。“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东盐一趟。不。。。”摇摇头。 贺联棘看着我。“东盐,目前还不能去。我要直接去屹商” “为什么?”贺联棘叹口气,放下茶杯。拉着我的手,研究似的看着。“你对他还念念不忘?”似乎是自言自语。“我对你,还不够么?” “扑嗤。”笑出了声。站立起来,看着他, “贺联棘,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些事情。” “你说。”他坦然得面对。 “我这辈子都不会动心,也不会动情的。” 贺联棘眼神一变。拳头握紧了。似乎就要掐出鲜血。目光越发的凶狠。 “你。。。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害?。。。”喃喃自语。 “不过,”低下头,凑到他的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并不代表我不能跟人常伴终生,白头偕老。” “你是说。。。?”他猛然抬头。 我笑了起来。毫不顾忌。“即使不会动情,我一样可以做到不离不弃,只不过,要我作到不离不弃的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扭头。 “至于个人是不是你?证明给我看吧。”微笑。 “如果你靠着你的实力,大败东盐,一统八国。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托着下巴。 “如果,你做不到。”眼神变冷。 “那么,连你死,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再度微笑。 “我只信奉强者,我只欣赏强者。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如果。。。”沉默。 “你不在乎我一生都无法爱上你的话。” “我知道了。”他突然笑了,笑得诡异。“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得到你的心。不过最强者可以得到你的人。不过对于我来说,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我都势在必得。” 他站立起身。“我会得到这个天下,我会亲手捧回东盐皇帝的颈上人头,我会证明给你看。你这一生,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捧住我的下巴。 “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受过多大的伤害,我都会把那些一一抹去。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 点头。“努力吧。” “那么,我去证明给你看。”他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翠花。福来。” “老爷。”两个人走进来。神色凝重。 “准备动身,我们去屹商。” “是。”异口同声。来了干劲。 第51章 在夜色匆匆掩盖下,我告别了贺联棘一行。贺联星特意没睡给我们准备了些薰肉。 “早去早回。”贺联棘只说了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大哥又去操兵了。”小老鼠惺忪的眼睛,看着我。“莫大哥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大哥的话。最近大哥发疯似的整顿军队。幸好我不在军队中了。可怜我们的两个小弟弟,要被操劳死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我说的话影响了他?”微笑。 “也只有你能影响大哥了。”贺联星看了看连云涧。相视一笑。“恋爱中的人比较不可理喻。大哥看起来就是那个模样。” “总之,早去早会。保重。”贺联井过来告别。 “就是,希望你回来后大哥的心情会变得开朗一些。” 我领着翠花福来走了。 身后还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大哥什么时候心情开朗过?”小老鼠。 “憋太久了。”连云涧。 “啊?”贺联井。 “莫非?”贺联星。 “大哥还是。。。”贺联井。 “什么?”小老鼠。 “处男?”连云涧。 “莫大哥太难点头同意了。”贺联星。 “大哥也算可怜的了。”贺联井。 摇头,叹气声。 “扑嗤。真是可爱的一家人。”翠花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羡慕么?”我默默地问。 翠花点点头,摇摇头。“我有老爷就够了。” “傻丫头。迟早要嫁人的。” “老爷?”翠花瞪大眼睛。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死过的人,还有资格么?” “连念知都知道追寻自己想要的,你又怕什么?”我笑。“怕老爷我给不起嫁妆么?” 摇摇头。“老爷,我想,我的心已经老了。平常的谈情说爱,男欢女爱恐怕是入不了我的眼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跟着老爷,伺候老爷,然后有朝一日和公子,我弟弟他们团聚。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气横秋的。”我摇摇头。“福来。要你打听的消息得到了么?” “是。东盐的皇后娘娘按照习俗回家省亲了。宴会就定在半个月后。屹商现在所有的皇子公主们都往回赶。估计到时候可以一网打尽。” “嗯。”点头。 “老爷,他们怎么得罪你了?”福来有些好奇。 “福来。”我笑。 福来打了个哆嗦。 扯开自己的衣领。“这里,曾经,让人缝了一块破布进去。” “老爷!”翠花惊叫。 “不过,现在已经拿出来了。老爷我恢复得快,你们是没有机会目睹了。不过。既然敢惹我。我就邀他明白一件事情。”整理好领口。 “惹怒阎王爷,都比招惹我强。因为,我会让他们痛苦而漫长的活下去的。求死都不能。” “是。” “快马加鞭。十天之内到屹商,我还要去接周归队。” “是。” 在两个人敬畏的目光中,风雪停下了,一望无际的雪地硬生生的开闭出来一条道路,方便我们的马车行进。 “。。。”两个热大眼瞪小眼,不再多嘴。 十天后。我们进入了屹商的皇城范围。 “就是这里么?”翠花推开一扇破门。 “嗯。”点头。 “谁?”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你说呢?”我笑笑。“你们抢走了我的护卫,我来讨还的。” “大哥哥?”一个孩子冲了出来。“真的是你?” “原来是开阳少爷。”翠花点点头。“是我们。不过,你们怎么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开阳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拽着翠花进去。“说来话长。我们能活到今天已经不错了。都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 “护阳哥,绥阳哥。莫哥哥来了。”漆黑的房间内,充满着发霉的味道。 “老爷?”浑身绷带的周掌柜走了过来。差点栽了跟头。“周。你没事吧?” “身上断了五根肋骨。如今固定住了。只不过我们钱不多,没有办法给他太好的药和营养品。”开口的是护阳。半年没有见。如今看起来越发的有气势。 “翠花。”看了看身后。 “是。”翠花点点头。福来扶着周掌柜进了马车。“反正你们也是躲避仇家的,我刚好是来寻仇的。不如跟我走吧。” “这?”开阳看着护阳。“我们。。。没有钱。而且还有人追杀。” “放心,看在你们救了我最得意的手下面子上。这些都好办。” “真的么?太好了。”开阳拉着护阳的袖子。“绥阳哥,你说呢?” “嗯。”一直在黑暗中的绥阳点点头。“我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跟着他走,起码能让你吃饱。” “嘿嘿。”开阳笑笑。清瘦的小脸,依旧宽大的破衣服底下看得见骨瘦如柴。这半年来不好过。我点点头。 “周已经好了?” “是的。”翠花欲言又止。 “说吧?” “老爷的能耐似乎又增长了。以往这些调养身体的事情都是我来做,这样严重的伤口怎么说也要花上个把月。如今半个时辰。。。就已经看不出来伤口了。” “嗯。”我点头。“你倒是犀利。你说得没错。” “翠花。” “是,老爷吩咐。” “我之所以会栽在他们手上,因为他们手里也有我这一类的人。” “您是说?” “所以,这回大屠杀你要眼疾手快,碰见那些有着奇怪力量的人,退到我身边,让我来。” “知道了。”翠花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放心,我不会再栽倒了。我的力量之所以增长,也是用来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是。翠花明白。” “叫那三个孩子进来吧。” “大哥哥。”最活泼走在最前边的依旧是开阳。 第46章 “我吃得好饱。谢谢大哥哥请我们吃饭。”说着,拍拍自己的肚皮。 “对不起。”绥阳抱歉的笑笑。“让你委屈了。” “绥阳哥说什么话,要不是绥阳哥,我早就没有命了。”开阳拉着绥阳的手。“还有护阳哥也是,拼命的保护我们两个。我们三个是注定要在一起相依为命的。” “嗯。”绥阳拍拍他的脑袋。顺手拉着一直默不吭声的护阳坐下来。 “喝茶。”我说。 翠花倒好茶水。站在一旁。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我来屹商是来寻仇的。” “嗯。”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看来半年的生活磨练了他们不少,如今都成熟得同小大人一般。 “可以说是你们的幸运,或是你们得不幸,我寻仇的那一家,正好是追杀你们的那一家。”我喝口茶。 “您是说?”绥阳有些激动的开口。“要替我们报仇?” 摇头。“不是。如果硬说是,也不过顺便而已。” “为什么是我们的不幸?”开阳开口。精明的小孩抓住了我的话语的关键。 “因为,得罪我的人,都要死光光的。”我微笑。几个孩子吃惊得站立起来。“包括他们的所有家人和族人。” “你想干什么?”护阳站在最前边,把两个人挡在身后。 我摇摇头。“这是我开出来的条件。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说。”绥阳开口。 “那个陷害你们父母的人和整个皇族都要陪葬。” 几个人哆嗦一下。“当然,你们除外。” “不过?” “不过,即使他们都死光光了。你们也夺不回你们的身份地位和昔日拥有的一切。” “因为你们不是我相中的人。”放下茶杯。“天下即将大乱。两个霸主注定要打个你死我活一决胜负。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将要胜出,取得胜利。”看着窗户外边。 “到时候。你们的国家将不复存在,你们的一切都将属于那个胜利的强人。” “你要我们做什么?”开阳开口。 “我要你们屈服于那个胜利的人。”我笑。 “你们一家子都死光光了,这整个屹商名正言顺的主儿就剩下你们两个人。绥阳,开阳。到时候你们就是所有人拥护的新皇。” “只不过,这个皇帝是要拱手送人的。”绥阳看着我的眼睛说。 “其他的我保证不了。不过,给你们这些昔日皇帝封侯加爵还是会的。你们依旧有自己的收入。总比现在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好多了。不是么?” “好。”绥阳开口。“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养活开阳。。。还有护阳。其他的你看着办。” 吃过苦就是知道艰难。 “可是,那些叔叔婶婶们。。。”开阳看着他。 “我们被流放追杀,他们都没有开口帮助。还管他们做什么。”绥阳开口。“我现在只关心你们两个。其余的什么血缘,都是狗屁!” “呵呵。说得好。” “翠花。” “是。我知道怎么做。不过,是要把他们送到贺联棘那里去?” “暂时不用。贺联棘刚刚收养两个小孩,又让他收养三个,他不抓狂才怪。就把他们安置到图图尔身边吧。也好有个伴。不过,不用刻意让贺联一族知道。” “明白。” “去吧。跟着翠花。好吃好喝。好好长大。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嗯。”开阳拉着两个人,一步三回头走了。 “准备好了。” “是。”福来点点头。 “激动什么?就把那些衣着光鲜的人都当成强盗婆子一刀一个就是了。” “嗯。”福来点点头。 “老爷,那我呢?”周掌柜伸了个懒腰。走出来。 “你就给我守好四个门口。出来一个捕杀一个。知道么?”我笑。 “没问题。哼。”周掌柜掏出了他的小算盘。开始拨拉拨拉。 “至于我么,当然是去会会妖女了。” “老爷请小心。” “呵呵。” 真的是衣着光鲜亮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选美。男的俊俏,女的娇艳。不过也难怪,看看绥阳开阳就知道了他们的血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不是今天大开杀戒,还真想把他们都统统扔到我的香楼里边去卖钱。哎?有道理,怎么就没有想到。 传着衣着鲜丽的礼服,混入了朝拜地大臣之间。这妖女,也算是有些手段,混成了长公主,混成了皇后,混到如今人人敬仰的地步。谁还会想到她的娘不过是个宫女呢? “老爷,准备好了。”周掌柜一个手势。我点头。迅速的转移到了妖女的寝宫。当初没想先到这瞬间转移的好处,不然,就不用紧赶慢赶赶到屹商来了,一眨眼,就到了。就是不知道瞬间转移能转多远,带人否?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几个丫环娇声叫道。 “呵呵呵呵~。都起来吧。”妖女奸笑。 “娘娘,这是皇上送过来的珠宝。您今晚要不要戴上。” “不用。”恶狠狠。 “娘娘,这是皇后送过来的皮草。您要穿上么?” “不要。”不耐烦。 “娘娘,这是东盐送过来的金叉,您要么?” “嗯。这还不错,我要戴上,让他们说我夫妻不和。见鬼去吧!”说着,在镜子前扭了扭。 “不和,怎么会有这个?”说着,拍拍自己的肚皮。 我笑。一个两个,我赚大了。 吹了一口气。顿时烛火昏暗下去。 “怎么回事!快点灯。”妖女尖叫着。 “呵呵。点什么呢?”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笑得青面獠牙! “啊~~~~~”救命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我抓住。掐昏。托着下巴。思索着。那几个怪物怎么没有随同她过来。不能一网打尽。 不过。不要紧。我要慢慢得玩。好好的玩。 “来人呀!来人呀!”宫殿外边灯火通明。我拎着妖女顺利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52章 歌舞声扬大堂上,歌舞伎扭动着蛇腰。 彩旗飞舞飘扬。诉说着一个顶尖的屹商。 乌云飘过,暂时遮住了月光。大堂上的灯火随即闪了闪。一阵阴风吹过去。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倒酒喝酒敬酒的声响。 乌云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大殿的屋檐上。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因为他的背对着月亮。所有的侍卫握紧了大刀。准备冲上前去邀功请赏。 只不过。蠢蠢欲动的人群下一刻钟纷纷作出了呕吐状。 因为他们今天的贵客,本来最光鲜的皇后娘娘赤身裸体被缠绕在了一根粗大的蛇皮上。蛇皮的一段在那人影的手中。蛇皮的另一端垂到了地上。 “快去救娘娘。”不知道谁喊出了声。 众人涌动。纷纷上前,就是没有人出手。 娘娘不娘娘,她的赤裸身体展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个娘娘是无论如何也当不成的。 我冷哼一声。握紧了蛇皮的端口。 “啊!”凄厉的喊声在巨大的场地回旋,缭绕。寂静的不敢出声的人群硬生生的听到了回响。 仔细一看,那块蛇皮原来是活的。活生生的蟒蛇,头的一端握在了手里,握得越紧,它扭曲得越厉害。能将人的四经五脉活生生的肋断。 “快去!快去!”老皇帝上口气接不上下口。“她肚子里边还有皇种。救不了她也要把皇子救下来。” “叫什么叫!”我不满的皱眉。“个把月大的小孩子出来也不过是血肉。”撇撇嘴。 “你究竟何人!为何抓我们的娘娘。”东盐的猪头大臣大气都喘不上来。 “你想要什么!有话好说。你要钱么,我们给。。。”老皇帝开口。 “我要你们瞪大了狗眼看清楚。她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今后的下场。”我悄悄地说。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侠饶了她的命,她可是东盐的皇后。” “废话。”我会不知道么。 “如若不行,留下她肚子里得孩子也好。大侠。。。” “嗯?怎么留?”我晃动晃动手里的蛇头。众人听见那巨蛇唧唧得痛苦的叫了两声。皇后娘娘也呻吟出声。 “大侠留下她生下小皇子。如何?”猪头大臣开口。擦试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然后呢?” “然后我们把她送到大侠您的府上。任您处置?”老皇帝接着说。 妖女张牙舞爪者,似乎在表示不满。可惜她的喉咙被卡的死死的,发不出声音。 “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你说呢?”我看了看身下的妖女。 她显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找上门。瞪大了眼睛,喷火地看着我。 “呵呵。本来想看你出丑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托着下巴。“好吧。你们三个月后来海圳皇城外领人吧!”我点点头。 乌云再次覆盖。众人同时出手。不少高手飞跃上了屋檐,可是,月光再次照耀大地的时刻,哪里还看得见他的影子。 “糟糕了,糟糕了呀!”猪头大臣哭天喊地。老皇帝气愤地直抽气。 所有下人低头纷纷语语,不少露除了淫笑。 这堂堂皇后娘娘的所有都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中。为了封口。皇城内今晚一共处决了上千人,可惜,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老爷?”周掌柜和福来看了看四周。“我们回来了。这么快。” “嗯。嘿嘿。”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妖女。 第47章 “不回来怎么给她开刀!” “嗯。可是,老爷我们还没有开始动手杀人。”福来挠挠头。 “别担心。从明晚开始,我每晚都送你们去屹商的皇城个把时辰,你们也不用多,每晚杀伤几个皇子公主大臣之类的就好了。” “这个人如何处理?”周掌柜默默地问。手中的算盘已经捏了个紧。 “开始接客去!而且要把她的容貌大肆的宣扬。福来,你画好春宫图放出去。赶在屹商的人追查前发给贵州各大商人。” “知道。”福来点点头。 “翠华回来后。给她开刀。把孩子给我完完整整的取出来。密封好。送还给东盐皇帝。” “嗯。”周掌柜点点头。福来愣了愣。估计是鲜少见我如此对待一个人。 “然后把这个放到她的肚子里边。”递给周掌柜一个瓶子。“保证给我缝好了,用最好的药养好,给我看护好了,不能让她轻易死掉。” “是。” “十天后。我们来开堂会。” “你是说?” “她不是喜欢刺绣么?我们也来刺绣好了。”从怀中掏出来妖女的针。“我保证完成一幅巨作。举世惊人。” 贵州城最近还是吵吵嚷嚷的,不过最让人探讨的话题还是忘忧楼。自从不久前忘忧楼的四大美人之首冬梅被当众开了堂会。这忘忧楼的生意再度掀起了高潮。 如今,一个神秘女子的画像被传承于各个富商老爷手中。看着那妖艳女子的面貌,不少水桶猪头露出了淫秽的笑容。据说十天后这个没落皇族出身的神秘女子将要被开膛。众人纷纷蠢蠢欲动。赶在开膛前先一亲芳容。毕竟,在忘忧楼里边当众开过膛的人可就是人尽可夫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了新鲜感。 不少公子哥儿摇摇头,不明白这个女子又怎么落入那个老板的手中。可怜哪。不过可怜归可怜,这重头戏还是要看的。纷纷出了重金,定下了个近距离的座位,准备欣赏刺激的场景。 不久翠花也回来了。并且在我的嘱咐下完成了一系列的手术。 “三天后。。。”卡着手指算。 “是。”翠华点点头。 “完成这最后的光辉一幕。把剩余的那些金银珠宝分给众人,让他们逃命去吧。告诉他们往南走。去南湾群岛。至于逃过,逃不过,看他们的造化了。” “是。多谢老爷。”翠花咬紧牙关。 “我要保证那个死婴到达东盐皇帝手中时,便是我们开膛时。 我要保证,屹商皇帝皇子们颈上人头落地时,就是我们开膛事。我要保证结束时。花街的人都要离城百里,然后一把火。烧了吧。”叹口气。 “知道。” “光辉的一幕,有我开启,也由我结束它。”我喝口茶。 如果说,经历战火洗礼后,贵州城还剩下什么,那么就是那个花街。曾经最光辉的时刻,曾经养育上万人的花街,一夜之间,被大火消灭。没有人知道那里边的那男女女去了哪里。只知道。烧了三天三夜的火熄灭后,那里静悄悄的,一具尸体都没有。仿佛从未出现过。至今,所有人都记得大火前兆是可怕的可怖的可惧的堂会。惊动了贵州城。也正是挑起了战火的端砚。回想一下。那一天,其实早已经有了预兆。 大厅静悄悄的,灯火通明。各个肥头大耳的老爷挤满了楼下,二楼包厢内到市空无一人,除了我。 “这女的,也算风骚。” [奇书网isuu.] “可惜了,可惜了。我才玩了两次,就要杯开膛了。” “唉。就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出高价买下来都不可能。” “不晓得又是怎么得罪了这花街的主儿。” “谁知道呢,看今晚有什么好戏?” “呵呵,记得上回那个冬梅开膛,可是很有看头。足足弄了两个时辰。看得我都忍不住了。” “就是。不少人当众就脱裤自慰了。” “嘿嘿。不晓得今晚会不会一样刺激。” “肯定。肯定。。。不然不会花高价来了。” “嘿嘿嘿。。。” “为了以防万一,人我已经吩咐,都走光了。不少人五天前就开始走掉。如今都出了城了。”翠花吩咐。“今晚送茶倒水的都是我们自己的杀手。” “嗯。反正要走,看看能抢劫的抢劫了,能杀死的杀死了。一把火,烧个干净,也落不到我们头上来。” “那我开始了。” “好。” “请老爷好好欣赏。”翠华擦了擦汗。退了出去。 灯火闪耀的大堂上。翠花出现。不过伪装成肌肉男的翠花。 “各位大爷,今晚上忘忧楼忘情楼只有这一查戏。各位大爷看好了。等我完成了,请各位大爷上台来,各位大爷随便怎么样都行。” 观众中爆发出哄笑声。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还有胃口的话。”我默默地喝茶。 “啊呀!”听见一声惊呼。显然翠华已经掏出来了一排针。从大到小。调好了格式的颜色。 “各位大爷看仔细了。37幅春宫图。嘿嘿。”说着,飞快地动起了手。妖女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在众人的火焰中变成了吟叫。不少人开始流汗。 “这第一幅。请看。”翠花擦了擦额头。这两分钟内纹身而且要完成精美的春宫图可不是容易的,虽然练习了几天,还是有些吃力。 给福来一个眼色。“嘿嘿,第二副。由我来。”接过针线。开始飞快地穿插着。我点点头。福来的拿手好戏就是针线活。杀人也是靠了这样的本领。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不是纹身。而是采用传统刺绣。一针一线结结实实的刺进肌肤,既不能碰到穴位,也不能碰到经脉。难得。 不少人变了脸。受不了走了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不过更多的人兴趣十足的样子。变态,越是虐的厉害,越是性质昂扬。 给了翠花一个手势。他们两个人各占一遍,开始飞快的动起手来。喧闹声不再入耳,我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做了。”走进来一个人,伸出来大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怎么来了。”睁开眼睛,看着那熟悉的金属面具。 “本来是贺联井跟着来搬运黄金的。我听说了些风声,也跟着来。”皱着眉头。“你打算放弃这里了么?” “有什么办法,战火是没有眼睛不认人的。”我摇摇头。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听说。。。” “嗯?” “东盐和屹商派了大量人过来,大肆搜索。我担心你。。。” “今晚过完,我就走。”我点点头。 “一定要做完么?” “你要替她求情?” “不是。”贺联棘坚定的摇摇头。“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她活该。不过,做一半,岂不是更好。留下她。看她是活着痛快。还是死了舒服。” “我本来打算把图刻完,剥下她的一层皮来挂在门外的。”我瞥撇嘴。“不过,照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 “翠花。” “在。” “留下一半,然后把她扔在这里。我们走。对了,给她下好药。不能让她死掉。” “是。” “坐我的马,我们今晚就能绕过金国。”贺联棘说。 “好。”本来我想说要瞬间移动的,想想还是算了。打了个哈欠。“带上我们的人马,走吧。” “是。” 东盐皇后娘娘赤身裸体在海圳内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断送了半条命。身上大大小小纹身刺绣不下二十几个。仔细看,那几十幅春宫图的主角竟然是金国的老皇帝。 这一下,海珍也好,金国也好,逃不过东盐屹商的责难。正式加入了乱战。 东盐皇后娘娘六个月后在屹商产下了一个孩子,不过是个怪胎。据说是条蛇样的怪胎。东盐皇后娘娘从此失了心智。整日口里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被关入了屹商冷宫。 东盐废了皇后地位。同时对金国等宣布开战。 如今,金国和海圳对屹商东盐开打,夹在中间的云国不可避免卷入了战火。蒙国同时也对潜流发动了战争。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带着图图尔占领了潜流的皇宫。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暖和。”小老鼠喝了一口酒。说着。“看来大哥南下有望了。” “当然。”我回答,抓紧了狐皮。看着外边的景色。默默地喝茶。 “春天就快到了。”顿了顿。“死的人也会更多的。” “你说什么?”小老鼠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 贺联棘带兵打仗一路倒是很顺利。马上就会加入纷争。贺联星随着丈夫出征。贺联井也带兵到潜流把守。 至于东盐,白眼狼,你会怎么做? 我都不关心。 还是我最清闲。喝了一口茶。靠着火炉。眯上了眼睛。 逆境: 开战了。也有一个高潮部分。然后才是h部分。 预告: 两军对持。本来势如破竹,大获全胜的蒙国竟然出了奸细,损失惨重。所有的证据指向了一个人,曾经和东盐走的最近的人。 贺联棘会怎么做? 忘我又该面临着什么样的抉择? 敬请关注。下一篇。 希望明天头疼好一些,那么就可以继续掀起另外一个高潮。 本来打算这个周末把文章写完来的,现在看来身体状况不允许。 53章 “老爷,喝些汤暖暖身体。”翠花端上来一盆珍珠米酒,给我成了一小碗。 第48章 香甜的米酒内泡着晶莹透亮的大大小小的糯米丸子数十个,看起来就是引人食欲大振。 “嗯。”开吃。 旁边的小老鼠早就按耐不住给自己盛了一碗。只不过我的小碗是从南方带回来的掌中大小。他的那个碗怎么看怎么像脸盆。 “你生活好幸福。”小老鼠边吃边感慨。“会做饭的丫头,会帮你打架的下人,还有一个帮你跑来跑去的奴仆。幸福啊。” “呵呵。”翠花笑了出来。 “这也是我自己争取的,”我说。“想当初,我生下来那会儿连一日三餐都吃不全呢,吃的也都是猪食狗食,加了不少春药的猪狗食品。” “啊?”他瞪大了眼睛。 “所以现在我特别注重生活乐趣。钱财乃身外之物,只不过人生走一遭不容易,能享受的时候一定要享受,否则七老八十也享受不起了。” “哦。”似懂非懂。 “你马上也会有这样的享福了。”顿了顿,“如果你大哥打胜仗的话。” “咦?”不明白。 “想想看,你大哥打了胜仗,你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王爷了。可不比一般的王爷。那怎么说也是大富大贵,出门八头马车,入门六个小老婆的。” “不会吧。”张大了嘴巴。摇摇头。“不可想象。” “当然,如果打不了胜仗。。。”撇撇嘴。会死光光的。 “大哥不会那么宠我们的。”小老鼠抹抹嘴巴,慢慢地说。 “为什么?” “大哥常说。吃苦才能造就人。如果我们都像你说的那个样子,蒙国的兵力也不会这么强大了。” “说得好。”贺联井走了进来。 “二哥,你回来了。” “嗯。” “怎么样了?你不是在潜流驻守的么?” “潜流基本上已经稳定住了。交给了贺联青,算是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至于我这样的人,还是跟着大哥打仗比较来的爽。” “也对。”小老鼠点点头。 贺联井冲我点点头。“大哥已经正式加入了混战。不过如今金国实力大减,特别是他们不计风雪出兵,已经折兵损将近半。冬盐屹商,还是冬盐的军队实力较强,屹商内部已经很乱了。如今群龙无首。根本无心打仗。至于海圳。” “嗯。”点头。 “似乎也没有打仗的兴头。老皇帝耗着一口气还没有挂。内部八王爷和四皇子的争斗放到了台面上。看起来内乱不平。他们不会有心出战。” “也好。”等他们平了内乱,也没有机会出战了。 看着窗户外边的景象,今年冬天不算冷。所以蒙国大兵得以顺利入住中原。马上就要碰上东盐的大军。 贺联棘,看来是耐不住了。 “老爷。”翠花给我倒了一杯茶。“春暖花开了。” “嗯。”点头。眯着眼睛欣赏美景。生活有些无趣,除了打盹,只能打混。 “最近蒙国连打胜仗。东盐似乎。。。”周掌柜难得来一趟,平时吩咐他去当保姆,带小孩了。教几个昔日的小皇帝们武功和做人的道理之类的。 “东盐不是那么没有用的种。”我默默地说。“什么样的人在地牢里边五年没有丧失心智,时刻准备杀出条路。那样的人,知道如何隐忍。希望,贺联棘不要低估了他的对手。” “嗯。”周掌柜点头。 “让你带小孩怎么样了。”翠花开口。 周展柜痛苦的摇摇头。“按照老爷的说法是。五个男人两出戏。” “?”翠花眨眨眼睛。 “图图尔想着如何变得强大,好在体型上压倒昭君。”老实的回报。 翠花跺跺脚。“凭什么。哼。” “另外三个人还没有想清楚如何。。。过。” “3p也是要讲究技术和体位的。”我点点头。表示同情。 “把我收集的春宫图高难度类别里边随便拿一本送给他们,让他们研究研究。” “是。”周掌柜冒出了一头细密的冷汗。 “小子们都差不多到了思春的年龄。也算正常。”我喝茶,默默地表示赞同。 “思春?谁思春了?”贺联星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模样,有些怪异。 “这。。。呵呵,我奉大哥的命令,来看看你。”贺联星坐下来。大方地说。 “我,挺好?还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回来?”继续喝茶。 “军队中出了一点事。不过不要紧。”欲言又止的点点头。“反正我跟着他们也没有用,除了帮忙做饭外。还不如在这里陪着莫大哥,也好让大哥在前方安心。” “嗯。”我微笑。 “莫大哥,最近又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贺联星压低了声音。 “比如说?”住在贺联棘的宅院里边,受过我好处的贺联一族和连云一族都毕恭毕敬的。身边还有翠花照料我的起居,小老鼠当我的牌友。活得比他还像个皇帝。能听到什么? “我们打了好几次的胜仗。可是大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东盐一直在躲避我们的正面攻击是的。”她神色凝重地说。“然后,有些小动作。我们军中似乎出了不是自己的人。” “奸细?这个时候?”看着她的眼睛。 “目前来说,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我们都不愿意相信蒙国自己的男儿会出卖自己的部队和国家。不过。。。凡事小心为妙。” “这跟贺联棘让你陪着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后方,你们部队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了解。” “我也不晓得。大哥的吩咐,我就照做。可能是有什么苗头。大哥的直觉一向很准。不过,我陪着莫大哥,莫大哥不要嫌弃我多嘴。” “怎么会?”我笑。摇摇头。 恐怕事情远比贺联星知道的要严重,不然不会派了自己的亲妹妹,连云一族的长嫂来看着我。 说是陪,不过是监视。好听一点就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有个证人。 贺联星陪伴我一个半月后的深更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贺联棘?”睁开眼睛,看着穿透前坐着沉默不语的男人。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怎么你弟弟你妹妹回来后,你也回来了?不要告诉你们打了败仗,这么快就完蛋了?”半开玩笑。穿好了衣服。 “跟我走。”冷冷地说了一句。 “嗯?” “现在来不及跟你说,跟着我,你比较安全。”贺联棘伸手拉我起床。 “老爷。”门外边翠花已经打点好一切,看来他们早就通知了翠花,最后一个才叫我起床。 “莫大哥,大哥。”贺联星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跟着小老鼠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直指军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默默地问。非要和我睡一个帐篷的贺联棘,如今闭目养神,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的他似乎在困挠着什么。 “奸细。” “我听说了。” “。。。早些睡。明早还要行军。”说着,翻了一个身,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再吭声。 奸细?我默念着,陷入了梦乡。 “不好了不好了!”清晨,被一阵阵军号声音吵醒。身边的人早已经起身不见。贺联星红者眼睛走了进来。 “怎么了?”贺联棘迅速穿好衣服,看了看走进来的一圈人。 “就是他。”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穿着厚重的军甲,手拿长毛指着我。 “就是他带走了连云涧将军。” “我?”微笑。起身。等着下文。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几个人连忙点头。 “怎么回事?”贺联棘阴沉着脸,沙哑着声音问道。 “大帅,昨晚上有人告诉连云涧将军您出去探听敌情,不幸被包围,要求将军出快兵解围。连云涧将军去了一整晚,至今未归。” “是谁假传情报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贺联棘佩戴好军刀。走了出去。 “就是他!”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指着还在打哈欠的我。 逆境: 感冒要吃药。要吃饭。 逆境就是吃饭不够。所以抵抗力下降。后来还是吃了许许多多的鸡蛋羹。西红柿,青菜,之类的现在才好一点点。 要多喝水,热茶最好。才不会脱水。 然后还是要吃药。吃了两片药,出了三身汗,足足把被子都汗湿了,现在头竟然不疼了。高兴的想跳。 好了,如果头继续不疼了,今天可以把这个高潮写到。 至于卡在关键时刻与否。看大人们的留言了。 谢谢睦非大的长评,看了心情大好。 第54章 “胡说八道!”贺联棘愣了一下。“不可能。” “没错,大帅,我们都看见了。我们不可能都一起说谎的。”其中一个带头的人突然窜出来。看起来像是个领头的。“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因为事情突然,连云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看到来人的模样和他的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我继续打哈欠,继续懒洋洋地问。 “就是大帅的令牌。” “我的令牌?”贺联棘愣了一下,摸了摸身上。脸色突然阴沉下去。然后扭头看看我。 “我没有见过你的令牌什么样子。不要看我。”我举起双头。表示无可奈何。 “他不可能是传令的人。”贺联棘叹口气。“他昨晚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 “可是,大帅。如果他药昏了您,拿了您的令牌,骗走连云将军。 第49章 。。” “就是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我附和。“然后我拿了令牌还不知道快走,偏偏傻乎乎的呆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指认,我还真是愧对我的英名一世。” “可是。。。”看见我的毫不在乎的模样,所有人都在冒火。 “够了。我说他和我在一起就是在一起,莫非你们认为我身边什么人走动我都不清楚!” “大帅。现在是关键时刻,您千万不能包庇。。。” “啪嚓!”一拳头甩过去。贺联棘阴霸的眼神让所有人都闭了嘴。“我难道会拿自己的军队的前途开玩笑?” “是,大帅。”众人不再吭声,都是怨气冲天的看着我。 “贺联星,你进来。贺联井,你去查清楚怎么一回事!” “是。” “大哥。莫大哥。”贺联星焦急的转了一圈。“怎么办?连大哥他。。。” 翠花倒好了茶水,站在一旁。“贺联棘。”我喝了一口茶。“你找一个人进来,问问那个骗走连云的人有什么特色。” “你是说?” “容貌可以假扮,声音动作肢体语言还是会略有不同。”顿了顿。“不过,能明确假扮我的人毕竟不会是陌生的人,不是么?说不定,你的军中真的出了奸细,还是很亲近的人。” “我知道。贺联星,你陪着他在这里,这个帐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我去阅兵。”贺联棘扔过来一把匕首给我。“带着防身。” “嗯。放心。”我挥挥手。 “喝点茶。丫头。放心。连云涧那么精明的大块头。不会有问题的。” “嗯。”贺联星看着我点点头。她是和我在一起最久的人。我这两个月干了什么她最清楚,既然有人盯着我的模样骗走他的丈夫。不会是什么好事。万一处理不得当,不仅贺联棘的英名受损,连云一族会起疑心。军心大乱。那么得意地是。。。东盐? 呼啦的站立起来。“糟了。” “老爷?”翠花和贺联星看着我,有些差异。 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们一下。摇摇头。“东盐。” “东盐?”小老鼠窜了进来。背上扛着大刀。“莫大哥。你还好吧。” “你也来了。”贺联星点点头。 “莫大哥,大哥虽然下了军令,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往下决定,可是连云将军颇受爱戴,如今他和他的伍千骑兵下落不明。谣言传的很迅速。现在帐篷外边不少人想要。。。想要。。。”挠挠耳朵,不知道怎么措辞。 “欲杀我而后快?”我笑。 “对!”小老鼠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莫大哥,你是好人,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 “笨蛋!怎么可能是莫大哥做的,明明就是有人要混淆军心。我和莫大哥这几个月都在一起。莫大哥除了整日喝茶发呆,吃点心,逗逗几个小孩,哪里都没有去。根本不可能向他们说的。。。不。过。。。”贺联星摇摇头。 “贺联棘也算为难了。”我点头。叹口气。 “他们都认为你迷惑了大哥。大哥要包庇你。”小老鼠垂头丧气。“不过莫大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拍拍胸脯。 “好孩子。”我笑。我还用不着你们来保护。 “贺联棘呢?” “点兵去了。还派出去许多人马搜索。不过五千骑兵一夜千里,如今到了哪里也不晓得。”小老鼠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们有军师么?”我顿了顿。 “有。你说图塔一族的图塔孟。” “叫他来见我。” “帐篷外边的人越来越多了。”翠花小心翼翼的探视。“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不如,老爷您先走。我断后。” “傻丫头。”我摇摇头。我现在不能走。不然就中挑拨离间计了。 “军师大人!”门外吵吵嚷嚷。 “军师来了!” “军师大人您作主吧!” “大帅他。。。” “住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亮的喊起来。 “莫先生,还请你出来一步说话。” 小老鼠精神抖擞,贺联星愁云惨雾。翠花掏出了屠刀。我挥挥手。示意他么安静。 “好。”我微笑着,拉开了门帘,走了出来。本来空旷的地方围了上千的人。不少都是重兵装备的步兵。手中挥舞着长矛。似乎在示威。 “就是他,骗走了连云将军。” “就是就是。” 人头晃动。 “莫先生,我是图塔孟,大帅的军师。”一个清瘦的男子出声。看起来确实一副书生模样,比起那些大块头士兵养眼许多。“大帅不在的时候,我说的算。” “嗯。”点点头。 “有人说。昨晚莫先生拿了大帅的令牌,骗走了连云将军,可有这回事?” “没有。”摇头。 “昨晚看见莫先生的人统统站过来!”他户喝一声。站出来几十口人。 有备而来。 “你们可看清楚了?”严肃的审问。 “看清楚了。” “可是眼前这位莫先生假传军令,捏造令牌。骗走了我们的将军大人?” “没错!” “杀了他!” “杀了他!” 人头继续晃动。 我脸上的微笑不在。 “不是。”贺联星一脸愤怒的走了出来。“莫大哥没有这么做。” “连云夫人。”军师点点头。“您可有什么证据。” “我这几个月跟着莫大哥,莫大哥压根没有跟任何可疑人接触过。怎么可能是敌人的奸细?更何况。”她冷哼一声。“莫大哥对待我丈夫如同亲兄弟。和我大哥就是异性兄弟。不可能会作出伤害我丈夫的事情来。我,”顿了顿。“和大家一样期望着连大哥的平安归来。不过,我相信莫大哥的为人。他不可能背叛我大哥。不可能背叛我蒙国。”斩钉截铁。 众人沉默。人头不再晃动。 “这就难办了,这么多人说见到了他。将军夫人却说相信他。”军师点头。“大人。”中间一个士兵走了出来。 “什么事?” “听说莫大人平时都带着人皮面具。可有其事?” 军师看着我。 “没错。”我点头。 “恳请莫大人摘下人皮面具,让我们看清楚?” “为什么?”军师扭头看着他们,表示不理解。“你们昨晚看见的就是这个人,既然是他,就是带着面具的他,不是?” 那个人摇摇头,点点头。“因为莫大人一直带着面具出门。昨晚连云将军害怕有人仿造同样的人皮面具,特地让莫大人摘下了面具。。。一表真相。” “可有人看清楚了?”军师神色凝重。 “有!”连个人相继站出来。“我们是连云将军留守的副将,昨晚连云将军为确保万一,确实这么要求莫大人。莫大人也确实摘下了面具。” “然后呢?”军师托着下巴,看看他们,看看我。 “莫大人好皮相!” “呵呵!”嘲笑声相继传出来。不少人知道贺联棘在古氏一族闹事的时候担保我。知道我是贺联棘的所谓的心上人。现在都讥笑起来。 “莫大人长的可谓倾国倾城?”军师皱眉,询问着。 “倾国倾城我不敢说。狐狸精一个倒是真的。” “住嘴!”翠花在我的旁边想要出手。 我阻止了她。 “哼。” “呸!” “大帅怎么看上了这种人。” “妖言惑众。” “娘。。。” “既然这样,请莫先生也摘下面具来让我们一睹风采吧。”军师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摇头。“我不愿意。” “为什么?” “能看见他的真面目的只有我一人。”贺联棘从背后默默地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图塔孟,你倒真会煽风点火。” “哪里,大帅。我也不过顺应军心,特来兴师问罪而已。大帅虽然领兵,但是连云将军的行踪可是牵系着所有人的心。我不过顺应民心而已。希望大帅不要介意。” “介意?哼!”贺联棘拉着我,准备转身。 “大帅,这么多人指正?你莫非还要包庇?莫非大帅也是沉迷于酒色之人?弃我蒙国将军于不顾?”军师抬高了声音。 “闭嘴!他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相信的人,可以交托性命的人,怎么轮得到你来质疑?” “大帅!” 人头继续开始晃动。 “大帅为了一个狐狸精不顾兄弟情分,还要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问上一句。那么大帅可是为了心上人弃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不顾之人?” “。。。”贺联棘动怒了,一把拉过我,怒视着军师。“他是我的人,要想动他,踏着我的尸体。” “大帅息怒。我们并不是要杀他,不过要见见他的真面目而已。对吧?” “嗯。”几个作证的人点头。相互看了看。 “如果是。那么就请大帅忍痛割爱,交给刑法处置。如果不是,大帅也算能洗清他的嫌疑。何乐而不为?”站在贺联棘面前的人丝毫不怯懦。 “不行。” “大帅三思。可不要在包庇了。” “够了。”我叹口气。从贺联棘的肩膀前抬起头来。“要看就看吧。就是不要吐。” “怎么会呢?”军师笑眯眯的。“一睹芳容,可是三生有幸。” “忘我。” “放心。拿药水来。”给翠花一个眼色。 慢慢的洗清了脸,慢慢的撕下了面具。慢慢的抬起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第50章 贺联棘握紧了我的手。 军师脸色大变。所有人都惊呼出了声。贺联星眼睛红红的,小老鼠吓得张大了嘴巴。 那不是什么所谓的倾国倾城。而是半边清秀的容颜,半边被毁尽的脸,如果仔细分辨,被人为伤害过的左边的脸上刻了几个黑色的铅子。“东奴”东盐皇宫的刑法用具留下来的象征。如果不看那半边脸,这个人算得上是一个惹人喜爱的人,只不过,什么人狠下心毁掉了如此洁白的肌肤。丑陋的伤痕如同毛毛虫一样布满了半边。 怪不得要带面具。不是为了遮掩美貌。而是为了遮盖伤痕。 蒙国男儿纷纷摇头。幸好自己都是修为高,心胸开阔的人。不然,很难接受这样的相貌。那么大帅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图塔孟,还有什么要求么?”贺联棘大手一挥,把我抱在他的胸口。一幅你们敢再多事试试看得模样。 “不。”军师摇头。似乎欲言又止。“可是,连云将军他怎么会错认?” “连大哥没有见过莫大哥的样子。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平时,大哥都不准莫大哥不带面具出门。”贺联星揉了揉眼睛。“连大哥可能以为莫大哥倾国倾城。也就没有怀疑吧。” “你侮辱了我的人,煽动这么多兄弟对我的心上人不敬。你说,该如何治你的罪?” “我。。。”军师不敢抬头。 “算了。”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对不起。忘我。对不起。”贺联棘紧紧地抱着我的后脑。慢慢的轻吻了我的额头。“对不起。”深沉的歉意。“我没有保护好你。” “算了。”在他的怀抱里摇摇头。“我无所谓了。” 人群不再晃动。纷纷哑然。不晓得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几个证人红了眼睛,一脸后悔的模样。 “滚!”贺联棘怒视着众人,大手一挥。小老鼠屁股尿流的去疏散人群。不少人不愿意离开,想要道歉的话却无法说出口。他们侮辱了大帅的爱人。当中揭开了人家最沉痛的伤疤。如何开口道歉? 窃窃私语的人走掉了,猜测着那大帅的情人怎么得罪了东盐?大帅如此积极对抗东盐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情人报仇雪恨? “你,跟我进来。”贺联棘俯视着军师。 “其他的人,滚开。”大吼一声。众人作鸟兽散。 走进帐篷,放下门帘。 “呼~”推开贺联棘的胸膛。我呼了一大口气。憋死了。 “精彩!”啪啪的鼓掌声起来。白脸军师大人笑眯眯的看着我。“真是精彩。不愧是大帅看上的人。足智多谋令我甘拜下风。” “哪里。军师大人,请坐。”我笑笑。冲着贺联棘点点头。“翠花。上茶。” “是。” “好茶。”军师大人眼神一亮。点头称赞。看了看翠花。“莫大人也是会享受的人。” “嗯。如今所有人都怀疑贺联棘和东盐的不和从国恨升级为家仇,只要稍微煽风点火。说出我以前被东盐的皇后虐待过,就能煽起情绪,毕竟这里不少人都是贺联棘的崇拜者。为了他甘心脑浆涂地。”我默默地说。把面具重新带好。 “嗯。还是莫大人这一招高明。先是指正自己,又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所有怀疑莫大人的人都会怀疑到东盐的头上,士气将会更高。”军师大人佩服的点点头。 “没错。只不过。连云将军的踪迹还是个问题。”我叹口气。摇摇头。虽然说白眼狼和贺联棘对战,我俩不想帮。可是碰到诬陷我的问题上,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和军师大人联合演了一出好戏。也算是扭转乾坤。 众人沉默一番。 “不晓得军师大人可否听说过东盐的国师。”静静的开口。 第55章 翠花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少人发现她这个举动耐人寻味。等着我的下文。 “上一代的国师是个道士,负责做法收灵。这一代的,听说过而已。。。似乎曾经和皇后娘娘走得很近。”军师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是个奇人异类。”我喝了一口茶。 “奇人。。。?”军师开口。 “异类?”贺联星接着疑问。 “也就是说他拥有一些奇怪的能力。”点头。“军师可以不用相信我的话,可是我曾经载在他的手里,就是受了他力量的牵制。” “嗯。您是说。”军师神色凝重。 “假扮我的人很可能是他。骗走连云将军的人也会是他。只不过。如果是他,那么连云将军现在凶多吉少。”摇头。 “我吩咐下去。如果这个人善于易容。恐怕不是件好事。”军师放下茶杯,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贺联棘。“大帅的令牌可有下落。” “没有。一直随身携带,如今被拐了去,只有一个可能。”贺联棘闷闷不乐。“隔空得物。” “连大帅都如此说了,可见这个人了得。”军师看了看我们。叹口气。“此人不除,事端还会层出无穷。” “嗯。”我点头。“我去。” “大人你?”军师看着我。皱眉。“还是小心为妙。” “我吃过他的亏,知道他的弱点。放心。交给我。目前,也只有我能制止他。”看着贺联棘。点点头。“反正迟早要找他报仇。现在最好。” “外边什么声音?”军号声再度传送。不同于早晨的急忙,现在是一种深沉。“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我看了看众人。 所有人脸色大变。军师黑着脸。“看来,果然出事了。” “连大哥回来了。”贺联星飞跑了出去。 跟着贺联星到了一个不远的帐篷。围了一圈的人。看来都是个将军统帅聚集讨论事务的地方。 “星儿。。。”一个老人模样的男子开口。似乎欲言又止。 “不!连云老爹。”贺联星扒开众人,冲了进去。 “不!”一声撕天裂地的吼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连云涧浑身血粼粼的容颜出现在眼前。浑身上下大小刀伤不下上千。一看就是被乱刀砍死的。 “连大哥!”贺联星扑了过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翠花一手拉住。 “莫大哥?”贺联星看着我。莫名其妙。 “还没死,还有气。贺联棘。准备热水,纱布,剪刀,小刀,生醋。药草。快去!” “莫大人!”连云老爹扑过来。拉着我的手。“我的儿子领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 “我说有就有。少废话!”推开他。拽起来贺联星。“信莫大哥否?” “嗯。”贺联星通红了眼睛,无声的眼泪嘀嗒嘀嗒的往下滴落。 贺联棘沉默的看了看我。然后吩咐了下去。 “诸位可以不用相信我。不过让我试上一试又有何妨?你们可有损伤?”冷冷的注视着所有人。“不瞒你们说,我曾经跟着神医学过几年,贺联大哥身上的七夕之毒就是我解开的。” “好!”连云老爹点点头。“我儿。。。交给你了。”一咬牙。“拜托。就算。。。不行。留个全身。我决不会怪你。。。你这份心。。。我领了。” 使了个眼色。翠花把所有闲杂人士退了出去。 “老爷。”翠花摸了摸气息。“死了七个时辰了。死因,失血过多。” 废话,这我也知道。 “嗯。”双手放在额头上。呼唤着灵魂的互动。 “搞什么鬼!应夜沙,你阎王殿的作业率哪有那么快!他的灵魂呢?给我放回来!” “呵呵呵呵呵~你是魔王,不是救世主。我不要。”银发人任性地说。 “不要?”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不要?”威胁的语气。扯住他的衣领。 “喂喂喂,我新买的衬衫,不要弄坏了。”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每次都这么粗暴。” “说吧,什么代价?”横眉冷对。和他打交道。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你越想要的,越不给你。越想要。越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伸出手指摆了个“十”字。 “什么?”挑眉。 “十万条命换回这一个人的性命?”应夜沙笑笑。 “成交。”点头。战争吗,想办法去大屠杀就是了。 “你们蒙国的将领一级,你救一个,就是十万条人命。做到了。怎么样都行。”应夜沙微笑着,消失。 真的嫌弃我入魔不够快,不够彻底,是么? “哼。”冷笑一声。“翠花,给他洗干净。包扎好伤口。” “是。老爷。”翠花看不见听不见应夜沙地府的呼唤。默默的动作着。“气息顺畅了,除了伤口多一点。亦无大碍。” “嗯。”点头,准备离开。 “扑通!”什么东西从床上摔了下来。 “莫大哥。”连云涧跪在地上。一脸崇拜敬畏的看着我。“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多谢。。。大人的。。。恩情。” “你知道就好。至于你怎么解释。想清楚了。” “知道。” “还有。。。”顿了顿,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他。“你这一条命是我用十万条性命换回来的。想必阎王殿的判官告诉你了。” “嗯。”低下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那么,战场上好好杀敌。十万条命。杀到杀不到。。。想想你的家人。。。想要活下去,一条也不能少。” “是。”声音颤抖了一下。 “别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莫大哥吧。别见外。我既然坐镇你们蒙国的军营。自然不会胳臂肘向外拐。” “谢。。。大哥。” “我有一个疑问。” 第51章 连云涧老半天才消化了我的言语。开口。 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翠花摸不吭声的处理着房间内的血迹。“说。” “大人既然一人抵千军万马,为什么。。。” “为什么?”我看着他。“连云涧,你知道你的一条性命是我用十万人命作担保换回来的。那么,你可知。。。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摇头。“不。” “那么,就不要多问。做好你的事情吧。贺联星还在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顿了顿。“莫大哥。” 喝了三杯茶水。翠花也包扎得差不多了。看了看香,“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是,老爷。”翠花擦了擦头上的汗。 打开门帘。屋子外边站满了坐立不安的人群。一批有一批的人走过来,走出去。 “莫大哥?”贺联星似乎体力透支。走了过来。 “进去看看吧。”我点头。拍拍她的肩膀。 “啊?”贺联星抬起头,立即飞奔进去。 “连大哥!”一声惊喜的叫声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震撼了,震飞了。 “我儿!”连云老爹也冲了进去。“你醒了。” 不顾身后涌进去的人潮。我往外走。默默的接受所有人越发崇敬的目光。不少人指指点点地宣传者神医传人的事迹。 “老爷。擦擦汗。”翠花跑出来。递给我一条温暖的毛巾。 “嗯。”装模作样的擦了擦。 “连云将军真的没事了?”军师赶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我。似笑非笑。 “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点点头,摇摇头。“现在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不过。”跟在我的身后默默地笑。“大帅的心爱之人是神医的传人,想必这个传言更加地震撼人心。而且救了起死回生的连云将军。这样所有的谣言和先前的怀疑都将粉粹。”点点头。 “只不过。。。” “那个人的事情我会处理。今晚,”顿了顿。“就说我体力不支。要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多谢大人。”军事抱拳。“我替所有蒙国将士谢大人的恩情如天。” “嗯。想要谢我,就在战场上把敌人都消灭光。”我说。“不能留有妇人之仁。” “是的。这点我明白。”军事点头。 “你要出门。”贺联棘等在他的帐篷内,一直们不吭声。 “去把你的令牌找回来。”点头。“你做什么装深沉状?” “我总觉得,在你的面前,我很无能。” “呵呵。”笑了笑。“没办法。谁叫你天生不是狐狸精。” “忘我。” “嗯?” “小心。” “等我的消息。” “还有,”顿了顿。“如果不想那么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张口。豪爽的看着我。 “此去杀敌。不要留活口。” “。。。”皱着眉头看着我。 “对方的百万大军。都替我屠杀干净了吧。” “为什么?”贺联棘站立起来,看着我。明显的疑问。“我先前还以为你对东盐有些感情。” 摇头,微笑。“我说过,我没有任何感情。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起点终点。这一百万人口,就当作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吧。看你,”顿了顿。“下得了手?” “死人。对于我来说,远远比不上你。”贺联棘哈哈大笑。“一百万,还是一千万,都一样。既然你开口要求,我就要做到。如今你在军中的威望,恐怕不比我低。煽风点火,所有人就会仇视东盐。到时候。你想要多少人死,都不是问题。” “好。那就一言为定。” “相信我。忘我。”贺联棘突然神秘地笑笑。“信我。”催眠似的说。 “如果你每次都能做到对我的承诺,那么我对你的信任,自然会多一分。”笑了笑。“我走了不然明天早上来参观我的人恐怕就会落成堆。” 转瞬即逝。 睁开眼睛到了东盐皇宫。 第56章 庄严肃穆的东盐皇宫。弥漫着一种死人肃杀的气氛。转了几个身,闭上了眼睛,寻隙着那个妖怪的气息。 “嘿嘿。”找到了,伸手。卡住了一个人的脖子。轻轻使劲。 “你!”贼眉鼠目的张大了嘴巴,不停的咳嗽。 奸笑着。感觉到手中的青筋在爆裂。慢慢的放缓了力道。 “还有同伴么?”悄悄地问,声音直接传入他的大脑。 他惊恐的颤抖了一下,仿佛在疑问为何封印不了我力量的源泉。 “呵呵,真是不老实。”咔嚓一声,捏紧了喉管。把握好力量,放开一半,捏紧一半。让他半死不活的悬着。不然一旦杀死他,释放了他邪恶的灵魂,又是一场追逐战。 “还有么?”抬起我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散失了焦距。我的手劲恰到好处的卡死他所有的穴道。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魔魅的灵魂被困于这个不属他的肉体中,生死无门。 “有。。。”费力的回答。 “几个?”慢慢地放松了手力,感觉他的再度挣扎,再度使劲,咔嚓,有一根筋骨断掉。 “三。。。”不等他说完,双手卡上去,一使劲。注入大量的力量,眼前的人化为一团烟灰散去。 “哼,也不过如此。”放下手。看了看地上的黑色痕迹。摇摇头。 “三个么?等着瞧。”冷哼一声,再度消失于空旷的东盐皇宫之中。 “大明咒?”树立于屋顶,看着四周的补角。四方的明石树立于皇宫四个角落里边,形成了一个巨大保护膜。摇头。“这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管用。白眼狼,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轻手一挥,弹指之间,四块石头无声不息的崩裂。看见了三道影子迅速的传送于皇宫之间。 “找到了。”四个妖人联合起来下了阵法,想要将我捕捉。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力量又大幅度的上涨,是他们无法估测的。 一手捏断了一人的咽喉。一手砍碎了一人的半身。 “剩下一个。” “忘我。”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冰冷的声音。“你来了。” “嗯。”没有回头。双手卡进了最后一个人的咽喉。轻轻的掰断了他的所有骨头。趁着他的灵魂还在迷茫的时候再度注入了大量的力量,弹指之间,这个人也化为了一地灰尘。 “还是这么决绝。”身后的人走到我的身边,站到我的面前。丝毫没有在意地上的遗迹。 “你好么?”白眼狼冷漠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呢?”微笑看着他。“你呢?老婆孩子还好么?”故意将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知道她曾经伤害过你。。。”沉默了。 下文。 “我也知道你必定会报仇,只要你不死的话。。。” “只不过,没有想到你的报仇手段。。。”断了断。 “我在想,如果我有能力阻止她的所作所为,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白眼狼看着我。“她死了,我不可惜。可是死得如此。。。被千人骑,万人枕,我也算是最没有面子的皇帝了。” 你的面子算老几?很想树立起中指,不过还是没有那么做。反正他也看不懂。“给你一个很好的开战理由,不好么?”微笑,看着他的眼睛。“给你开起一个称霸的道路,不错吧?” 摇摇头。白眼狼看着我。“我本来只想治理好东盐。如今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天下之大,只容其一。我和贺联棘只有一个人能存活。”背过身去。“我原本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如今看来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站在他那一边啊?呵呵。”偷笑两声。“你的死小孩还在吧?” 背面的他明显的握紧了拳头。 “是你的骨肉?”不经意的问起。“还以为你们夫妻不和,看来大家都想错了。” “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碰过她。” “那就是她自己偷得的种。。。可惜。”退后一步。 “我还没有决定站在那一边,你也不要太绝望了。太绝望不是你的作风。我当初看重你,让你成为东盐霸主,也是看中了你的坚韧不屈不饶。” “你是说?”白眼狼突然转过来。 “如果不是你老婆,我想我现在不会这么偏激的。错在你,不要怨别人?不过,战争没有结束,不要妄下结论。你和贺联棘都是我千挑百选出来的人才。不会被轻易打败。反正这场争斗,我依旧会两不帮忙,你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慢慢的往后退。 “你是说,我还有机会?” “机会是你自己创造的。不如我也教你一招。”我笑。“把你的死小孩挂在城墙外,说不定会士气大振?呵呵。我等着你的成果论败。”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最后消失前,听见他这么说。 转身,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随手扔入了火炉,融化掉字迹。 再转身,看了看惊讶的低凹眼睛的古尔莲,卡住了她的脖子。轻轻一掰开就断了。闻声闯进来的古尔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手中的人头和身体。不晓得尖叫出声喊救命。 “得罪我的人,是活不了的。”我默默地说。伸出了手指。 “啊!”晴天澈的叫声震动了整个古氏一族霸占的军营。看了看手中血淋淋的眼睛珠子。想想,似乎还不够。接着一伸手指。 第52章 他的舌头断了半根。 点头,差不多了,把手中血淋淋的眼珠扔在地上,踩上几脚。 “也是死不了的。”在他张大了嘴巴无法发声的耳边轻说。嬉笑着消失。 呵呵。这场战斗越来越好玩了。让我为他推波助澜吧。 “你回来了。”贺联棘依旧等在他的帐篷内,对我的凭空消失和出现没有任何的微词。 “嗯。”点头。把手中的模糊不清的令牌扔给他。“恐怕已经不能用了。” “嗯。”他看了看,揣好。没有多问。没有多话。 “你还好吧。” “你说呢?”笑笑。“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你手上的血迹和灰尘。。。”贺联棘默默地看着我在水盆里洗手。拿起白毛巾擦了干净。 “呵呵,不是我的。” “。。。那就好。” 今晚的他似乎特别沉默。“连云涧其实本来已经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掏掏耳朵。表示不明白。 “没事。”贺联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今晚还要点兵。我会让弟弟妹妹们陪着你。你就不要乱跑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不少人都想见你,我帮你挡回去了。” “嗯。”脱下外衣,躺下,盖好被子。“我睡了。” “嗯。”贺联棘默默地捡起来我的已经脏掉的外衣。走了出去。 清晨,军号再度响起来。不过不是缓慢而深沉的,而是焦急而迫切的。 “莫大哥。不好了。”贺联星第一个冲进来。后边跟着贺联井。 “又怎么了?”揉了揉眼睛。 “古尔塔带着人闯过来了。说是要拿你问罪!” 第57章 真是多事之秋。 打了个哈欠。慢腾腾的起身,翠花伺候着我洗脸刷牙。喝茶吃早点。优哉游哉的不像是担心的模样。 小老鼠在一旁瞪着我的早餐咽口水。 “好了。我做了很多。人人有份。少爷要现在用早餐么?”翠花柔和的笑笑。 小老鼠迷茫的点点头。 “莫大哥?”贺联星焦急的转了一圈。“md,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古氏还是这么会倒腾。搞什么!”接过温茶猛地灌了一口。 “不过。莫大哥你放心,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昨晚救了连大哥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古氏一族现在不敢拿你开刀。” 我默默的吃了一个虾饺。旁边的小老鼠早就按耐不住,大口的吃烧卖,叉烧,虾饺,还有皮蛋肉粥。吃的满嘴流油。口齿流香。 “你干什么呢!吃吃,就会吃!”贺联星边抱怨,边喝粥。顺便给自己夹了一块牛柳。 贺联棘大踏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们几个人围着火炉吃早餐有说有笑的模样。 “我让你们来照顾他,就是让你们抢他的早餐吃的?”贺联棘揉了揉太阳穴。 “大哥,你来了。这个翠花的手艺很好的。你要不要吃。”小老鼠跳起来,吃的饱饱的,笑眯眯的。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贺联棘看着小老鼠。几个人一窝蜂把剩余的食物瓜分了,端着脸盘般的碗出去。 “说吧。”我喝了一口茶。 “古尔莲的事情是你做的。”肯定句,不是疑问。 “嗯。”点头。“为难你了?”不带感情地询问。 “。。。”贺联棘站立起来。“我知道了。如今古氏一族来寻事。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放心。”似乎顿了顿。欲言又止。“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做?”自言自语一般。 “顺手而已。”我说。 “为什么不做个彻底,还留下古尔耶指正你?”贺联棘扭头看着我的眼睛喷火。 “高兴罢了。”喝茶。 “昨夜,东盐传出一个传闻,他们的皇帝的儿子被蒙国挑了心肺,血淋淋的挂在城外示威。为什么?” “。。。”耸耸肩,表示不晓得。 “你还是念着他,对吧?” “。。。”低头不语。随便你怎么想。 沉默,许久听见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我不会输的。不管你向着谁。” “那么我拭目以待。”微笑。点头。以资鼓励。 他走了出去。 “古尔塔,你太混账了!”帐篷内,几十个老不究的围在一起争论得热火朝天。 “连云老爹,你有儿子,我也有儿子,我为了我的儿子出头,有什么不对?”古尔塔高傲的说。“你们还是不要包庇那个莫什么的。交出来。不然就算大汗来了我也不。。。” “也不什么?”贺联棘走进去,扫视了一圈。“紧要关头,战争期间,你不把好你的官卡,还来主帅的军营闹事?说吧,我来了你怎么样?” “大帅。”连云涧点点头。 “大帅,我知道你向着那个莫什么。不过如今铁证如山,他杀了我的女儿,毁了我的儿子。叫我如何忍这口气。”图尔塔印证言辞的看了看周围。“我古尔塔和我古氏一族三万人,为了大帅出兵打仗,吃苦卖力。难道我们如此尽心尽力的下场就是连自己的儿女都要莫名其妙的死去?” 不少人摇摇头,这个古尔塔虽然说得对,可是昨晚上的时候,那个大帅的情人压根没有离开军营嘛!指正也要指正得漂亮些。纷纷摇头。等着大帅的论定。 “我不过要个公平,即使大帅在怎么包庇爱人,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古氏一族。”掷地有声。 “公平?哼。”冷哼一声。“我给你个公平。” “连云涧。” “在!” “此去古氏的营地,要多少里?” “四百余里。” “以我们最快的坐骑,要多长时间来回?” “一日。” “多少?”贺联棘挑眉。 “八个时辰。”连云涧暗自冒汗。这个白痴古尔塔,死到临头还不知错。 “古尔塔,他昨夜都在我的帐篷里,我一直都陪着他。你可以不用相信我的话。你指责我包庇他。那么,在座的一十六将军所认证的话,你也要怀疑么?” “这。。。怎么说?”古尔塔开始坐立不安。一十六将军,统率了一百六十万人。 “八个时辰前。连云涧,你说,他在哪里?做些什么,都由什么人作证?” “八个时辰前,莫大人还在军营里。不过。。。”连云涧顿了顿。看着自己的爹。 “六个时辰前,莫大人在这里,”连云老爹指着内里的帐篷。“跟他的丫环还有我的儿子在一起,为我的儿子救命。” “在座的一十六将军都是证人,莫大人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来,出来后就已经累得不能行走自如,然后直接回了大帅的帐篷休息。再也没有出去。”军师大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至今还在调养生息。” “古尔塔,我们都可以作证,还有昨夜来探望的几千上万个士兵。”其中一个将军开口。“你说你要指正,不如让你的证据也放上桌面来。我们已经。。。对不起莫大人了,不能再让他受了不白之冤。”指的是当众揭人家伤疤的事情。 “就是。你不过自己的女儿捣乱,心里不爽,如今又混淆军心。该死!”一个直率的将军开口,手中的晃了晃,要不是大帅在此,早就动手了。 “我儿。。。”古尔塔愤恨的说着,一个人蒙着绷带的眼睛进来。“告诉他们,谁伤了你!” “声哼呢。”张开嘴巴,半截舌头楼出来。大约能听见说的是姓莫的。 沉默。贺联棘一直不再吭声,不过有点颜色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临界点已经要爆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人家的爱人,这大汗的威信何在? 不少人闭嘴,不在多话,省得成为炮灰。 “你的眼睛都瞎了,怎么知道?”贺联棘冷笑。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开口。 “呢回了我然仍。”他毁了我的眼睛。 “你的嘴巴也废了,怎么指正?”贺联棘接着冷笑,托着下巴。 “呢!”你! “一个眼睛瞎了,嘴巴废了的笨蛋,也要听信他的话,古尔塔,你老糊涂了吧?” 糟了。几个将军相互看了看。低下头。要发威了。 “我昨日饶你一次。看在你也是为了连云涧出头的份上。”看着军师。军师立即低头表示内疚。“今日再度有人挑衅。我这个大汗,也做的真是窝囊。你们说。。。”阴狠的扫视众人。“是不是?” “大汗。”众人汗。 “闭嘴!自己的爱人一而再再而三被行刺,被欺负,被冤枉。。。啧啧。我看,我这个大汗不要做了,当个普通人比较好,对不对?。。。连云涧,你说呢?” “大哥。。。”连云涧开始偷偷擦冷汗,看着自己的爹。 “古尔塔,我明白告诉你了。今天,你既然敢再度挑衅我的威严,我就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连云涧!” “在。” “把如今违反命令私自入主营的人马统统绑起来。吊在营外,每人五十鞭子。” “大汗。。。” “古尔塔和古尔耶押入刑堂。按照军规处置!” “是。”连云涧接着冒汗。 “大汗你!”古尔塔的嘴巴立马被一个将军捂住,那个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直爽将军顺便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不轻,让他立即跪在地上。 “古尔塔也好,还有在座的各位也罢,我想我今日一次把话说清楚好了。”顿了顿。 “我容忍,我忍让,是因为不想在关键时刻看着自己的兄弟倒戈。不过,我突然发现,这种容忍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哼哼。” 第53章 “今日容忍一次,明日就必须容忍第二次。照此下去,我威严何在!” “大汗,没有人敢质疑您的威严。。。”直爽的人愤愤不平。他可是大汗的头号崇拜者。 拍拍他的肩膀。“传令下去,以后,所有挑衅我的爱人和我的人都要按照军规处置。不管多少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堆杀一双。不能再胡闹下去!我倒要看看还有人敢不敢挑衅我的威严!” “大汗。。。那古氏一族。”军师开口。 “你们自己看着办!”甩开袖子。“再敢闹事。就不只是古尔塔的下场了。” “怎么办?”众人看着军师。 “古尔塔个糊涂呀!”军师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话不能瞎说。[奇`.书.网提供]这么办吧,连云将军受了恩惠,最好不要出面。我图塔一族也内疚的很,最好不要出头。贺联一族更是气愤,不能公平处理。结集尔。” “在。”直爽的将军挺起了胸脯。 “你跟古氏还有贺联一族都不怎么亲近,比较公正。你去执行处罚吧。顺便重新整编一下古氏的军营。” “是!” 嘿嘿。军师暗自笑了笑。古尔塔,不要怪我,你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我们蒙国还靠着人家出头呢。 “其他人,以后传令下去,就不要有的没的打扰大帅的帐篷了。大帅如今在气头上,不如让他和莫大人多聚聚。消消气。” “嗯。也对。”几个老头点头同意。“这个笨蛋古尔塔。” “不过嘛。”军师托着下巴。“大帅的爱人是个神医呢。。。”看着连云涧。“我们都要多担待。这年头,好医生可不好找。” 连云涧继续冒汗。 “呵呵。” “你说要我担任军医?”看着笑面虎里军师。我默默的喝茶。 “想都别想。”贺联棘一口否定。 “大帅。。。”军师苦个脸。 “我说了。不可能。”贺联棘黑个脸。军师在贺联棘耳边叽里呱啦了几句。贺联棘沉默了。 “莫大人的意思呢?”军师笑眯眯的看着我。“当然莫大人身体不好。不用整日行医,也就偶尔那么顺手救死扶伤几个比较重要的军兵,好了。” 可是我懒得动。奴奴嘴巴。“翠花。” “是,老爷。”翠花毕恭毕敬的走到军师身旁。对着他的耳朵。 “我们家~老爷~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河东狮子开口大吼。 军师吐出了一地茶。 贺联棘略带同情的看着军师。摇摇头。走出去。 军医?我可不是救世主,我是杀戳王。 死人的速度跟不上,我哪里有那个心思扶贫救世? 东盐已经正式和蒙国对上,前方死人数量尚未大幅度增长。让我心里发慌。 看了看帐篷外的水源。来了主意。 第59章 “最近几天没有看见贺联棘了。”我喝了一口茶,整日捂在帐篷内,都捂出自闭症了。主帐外边大大小小的官兵围了几圈,虽然个个都是装作偶尔经过,可是看那密集度,谁不知道这`里住得谁? “大哥到前线去了。前方战况吃紧。”小老鼠说。边吃着翠华给我准备水果。 “不过,我想,大哥知道你想念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缺根筋。 “姐姐也跟着连云涧出去防守了。”小老鼠接着回答。“二哥去的更远。探路去了。” “此去前线多少里?” “千余里。”小老鼠满头问号。 “那你大哥在前线乱晃荡,还能抽出时间回到这里来?” “。。。” “怎么了?” “还不是为了莫大哥你。”小老鼠叹气。“不过大哥的坐骑一日三千里,辛苦一点每天都能见到你。” “。。。”摇头。打仗可不是儿戏。“翠花。” “老爷。” “叫军师来。”不等我话音落下,一个黑影就走了进来。 “莫大人叫我,可是我的荣幸。呵呵。”说着,装模作样的皱眉。“可怜贺联大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无法抽身,特别是。。。海圳似乎好像马上要派军支援东盐。” “然后呢。”等着下文。 “连云将军准备去堵截,由贺联井将军负责在东盐左右善后。”军师笑眯眯的接过茶杯,每日都来这里晃悠,估计就是为了那些上等茶叶。 “再然后呢?”等着他继续。 “我方前线也很吃紧,东盐最近一鼓作气,破了我三线军马,虽然损伤不严重,不过可以看出来。东盐皇帝不再隐忍了。” “不过即使伤亡并不严重,我们蒙国的军医还是太少了。比起中原那些名医世家,差得很远。。。可怜了我们的兵士呀。可怜。。。可怜。”啧啧两声。说着,还看了我一眼。然后装作愁苦状。 “我可以随军出诊。”我说。 军师大人立马大放光彩的看着我。“那好,我去通知贺联。。。” “不过,去连云涧那边。” “啊?那边喝海圳还没有打起来。” “反正迟早要打的。”挥挥手。“我不去前线。” “嗯。。。也对,省得贺联大人还有随时担心莫大人的安危,分心来的。也好,本来要莫大人出诊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鼓舞人心。毕竟我们有个阎王怕鬼见愁的神医,所有的军兵和他们的家人都会更加放心去打仗。那我。。。这就去安排。莫大人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 “嗯。”点头。“翠花,去准备一下吧。把福来拉过来。毕竟你要负责我的伙食,就让他去治病,都一样。” “是的。”翠花退出去。“你呢,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断后?”看着小老鼠。 “跟你走。”小老鼠点头。“怎么说如果你除了什么万一,大哥一定会扒了我的一身皮。而且跟着你,吃的好。” 诚实的孩子。“有个条件,到时候都要听我的。打仗可不比平常。不听话。。。就把你踹回来。” “知道。一定一定。”猛烈点头。 看到贺联星的时候,正合连云涧,连云老爹,贺联族的一位将军,图塔族的两位共同商议,虽然是为了对抗海圳后来加入的大军,可是马虎不得。海圳的部队人数不多,也不怎么吃苦耐劳。开始设备齐全,尤其是步兵的装备也都是闪亮的。因为有钱。他们的投石机,连弩数量惊人。不过派不上什么用场罢了,又不是攻城。所以只要到时候两军混乱,他们的这些大型武器就发挥不出水平。 “莫大人有何见解?”我坐在旁边发呆,几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我?”顿了顿,“不懂这些,还是将军们决定,我来这里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说得真好听,心里都不忍不住鄙视自己的道貌岸然。“你们的重病患者抬入我的帐篷就好了。”谦虚地说。 “嗯。多谢莫大人的救援。这样,我们的军兵都会很高兴的。起码生命有了保证。”连云老爹很是高兴。这里都是贺联棘的坚强支持者,对我很是毕恭毕敬。 蒙国的女子比例相当少,只占十分之二到三,所以男女成亲的人一旦生下小孩,都会有许多人自愿照料并且奉送一大堆东西。以此鼓励多生育。同姓名一族内的小孩大都集中在一起由女子们照料长大,到了一定年龄再有战士们分别带着学会许多生存技能。 ※z※y※z※z※※ 由于女子少。蒙国结合成异性兄弟的男子大有人在,也同样相当受到尊敬。而且大都被分派到一个兵团,同一个战场上相互合作,互相照料,由于默契的关系增强不少战斗力。我估计同时解决了不少生理问题。因为蒙军他们的许多行军打仗的帐篷都是双人用的。(嘿嘿,逆境的yy) 当初那十几箱因为太珍贵价钱太高在海圳卖不出去的珠宝,还有从金国老皇帝那里偷抢的华而不实的金银首饰,分发给了贺联,连云,图塔三族。虽然首饰不多,可是女人也不多,几乎都是人手一件。几个格格公主包括贺联星优先挑选,瓜分了不少。 可是让三族的女子乐得好几天都没有睡着,虽然都知道是我打劫土匪强盗得回来的,不然也不会大大方方接受。亲过来道谢的就排了两天的队。后来让其他几族的姑娘羡慕了许久。陪同女子共同前来探望的壮士们也很开心。称赞贺联的大方和我的大力赞助。 前后八百万两黄金支持一个国家军队正常运行和大面积扩张,使得几乎全蒙国的能战斗的男子都入了军。这样的大手笔不是谁都能出得起的。 所以三族的人对我的尊敬程度可能比贺联不相上下。 半夜,睡得正香。听见了军鼓声。 “干什么?偷袭了么?”迷迷糊糊。 “老爷,听说海圳派了八十万军马,冲过来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 “不是偷袭?”倒头接着睡。 “老爷?”福来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这里只有五十万人马。老爷不担心?”翠花准备好了清水毛巾。 “海圳那些富贵子弟,有什么出息?不能吃苦耐劳的军兵不成气候。”背对着他们,闭着眼睛养神。 “可是。。。” “伤亡会有的,你们准备好针就行。”嘿嘿,虽然蒙军一个塞俩。现在两方基本上属于势均力敌。好也~。没有白来。 “老爷故意选择这里,可是有原因?”翠花拉着我的一条胳臂,用温水擦拭,让我慢慢清醒。 第54章 “知我者,翠花也。” “到时候老爷吩咐我们就行。”翠花笑了笑。点点头。“好久没有杀人了,都手生了。” “翠花,杀人时不必的。见血是一定的。” “啊?” “你们今天主要就在帐篷内外救死扶伤好了。死掉的,或者半死不活的,堆在一起,交给我。” “明白。” “至于那些,也不要心慈手软。” “啊?” “听说。”打了个哈欠,起身,擦擦脸。“海圳某个名医世家研制出了一种剧毒。配方简单,可以大批制作” 福来刷的站立起来。“老爷是说?” “保守估计,今天见血死的人不会少。嘿嘿。”奸笑两声。“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志气高扬的闯过来。” “老爷可有对方?” “我是不会偏向任何一方的,翠花。所以我们不要插手,等着处理死尸就好了。” 逆境:大约每两个小时能完成一篇,可是要留言,留言~~不留言,不贴出来~~,《-逆境的威胁。 还有,如果逆境要熬夜写文,多少大人们会陪着逆境? 第60章 虽然我的帐篷是在后方,离前线有一段距离,不过扎在半山腰上,看得一清二楚。天黑朦朦的,人黑压压的。集成了一片,要不是两方的人装备颜色款式不一样,可能都要分不出彼此来了。 打了第十七个哈欠之后,军鼓一响,开始对战,对方出了连弩。工具是不错,可惜人手太生疏。加上蒙军骑兵的速度,很快混乱成了一片。毫无艺术可言。 再打了第二十三个哈欠之后。我们帐篷开张做起了人肉生意。身后军医其实也不少,不过不到重病一般不会抬到我这里来。 “老爷,你看?”翠花手中一条明晃晃的银针半截变成了黑色。 面前一个咬紧牙关满头大汗似乎曾受极端痛苦的士兵,半躺在地上,手臂上一片乌黑。 “果然。”点头。看着福来。 “入骨不深,止住血流,毒并没有扩散。”福来忙里忙外的扎针。 “切下来就好了。”我说。这什么狗屁毒药,扩散那么慢,从前线抬过来,半株香的时间,竟然还没有扩散到心脏。 “可以治好?”躺着的病患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们。“可是我中毒了。” 翠花撇撇嘴。“我们老爷可是神医。这种毒还不放在眼里。忍着点。”把一根带肉的排骨塞入病患口中,屠刀一闪,一大块连皮带肉下来。不过没有多少血,然后利索的撒上了白色止血粉,绷带一缠。“好了,一个星期不要碰水。然后拆开绷带,没事了。” “谢。。。大人。”扶他过来的人冲我一抱拳头。 挥挥手。“不用。”揉揉太阳穴。然后打了第二十四个哈欠。 “老爷累了,我去准备早餐。”翠花起身。 “不用了,你没看见那些人头,都上来了。看来这些毒药果然有些作用。就是扩散太慢。”他们哪里找来的。低水准。抱怨。 然后翠花福来小老鼠贺联星投入战斗。割骨,切肉,撒粉,绷带。流水作业线。真是方便。再后来来得人渐渐少了些,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些带毒的人并不会立即死伤。 “总觉得有些怪异,海圳那么富有,什么毒药造不出来。为何。。。”看着翠花手里边的银针。“把水拿来。” “啊?”翠花看着我。 “把带毒的银针放入水里,入水即化。。。”然后用手指碰了碰毒药。看着自己的手指变黑。“原来如此,通过触碰也是会传播的。还算好用。”甩甩手,毒药甩了出去。 “这海圳人好歹毒。”小老鼠跟着我们忙里忙外,满头大汗,摇摇头。“一般来说,毒药尚未扩散,我们蒙国都是要用嘴吸毒的。尤其是结为异姓兄弟的兵士们。因为他们在战场上要相互照顾,一旦一人受伤,另外的一人就要负责他们抬到后方。” “这种毒药一旦入口,恐怕就无法弄出来了。”贺联星摇摇头。 “嗯。我从来不去考虑用嘴吸毒这一方法,太不卫生。”皱眉。二十一世纪的习惯。 “所以抬过来的病人都是直接割骨切肉,上药绷带,也不去碰伤口。”翠花点头。“后边的那群军医们出于对老爷的敬畏,也都是有样学样,跟着做。扑哧!”翠花笑了笑。“可畏歪打正着。” “只不过,这些腐肉!”福来看了看我们割下来的青黑污渍的骨肉。“集中在一起,我自有用处。”嘿嘿一笑。 “是,老爷!” “莫大哥,我去传话下去,告诉他们不要碰伤口,就不会有事的。”小老鼠一蹦一跳跑下山去。 “我也去。”贺联星跑了下去。 “又是无意中帮了贺联棘。”皱眉,揉揉太阳穴。“算了。”死人够多,管他死哪边。 “好像有动静?”翠花看看半山下混乱一片。虽然东方白起,天刚刚亮,可是人头挤人头,实在看不出名堂来。“看来是有人想要破坏军医帐篷。”说着,狞笑着,从身后拿出来一把明晃晃的超大号屠刀。 这丫头,身上整天都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周围的人都是冒冷汗的看着翠花。我笑。连有些军医也瞪着这边。不晓得我们要干什么。 “莫大哥放心,我连大哥正派人阻止他们。”贺联星气喘吁吁的上来。刚才她两边跑。在这边帮伤号缠绕绷带,那边去通知病号不要触碰哨口。 “倒也不用。”看着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这十来几个人都是单身,由于被抬过来的晚了些,毒已经入了腿骨。如果要治疗,必须割掉他们的骨头或者脆骨或者筋肉的一部分。 “喂!你们是要废了一条腿,还是死也要去再砍上他们一刀。”我问。蒙国的男子很烈,如果砍断他们的腿,不如让他们自杀来的容易,毕竟马背上的男儿失去了腿,等于废人一个,自尊不允许。所以一直都堆集在这里,等着我的下文。有几个已经按耐不住,本着即使死,也要再上前去砍杀一番。 “砍死他们。”几个壮汉纷纷开口。“大人,我们不怕死,可是我们不愿意做一辈子的窝囊废。” “就是!”附和声。 “那么,你们是要保住一条腿了?” “大人?”几个人似乎不怎么相信我能做到。 “福来,去放几个人上来。” 福来一溜烟跑下去。跟几个军兵说了说,几个人点点头。 “翠花。割骨换骨。” “啊?”翠花迷茫的看着我。然后“嗯。”了一声。 “不要怕痛就是了。”我嘿嘿一笑,反正麻药不多,节省着用好了。 “我不怕!”第一个实验品。 “我先来,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学着点。”福来翠花在我身后。 几个军医也跑过来,准备观摩。 “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大概六七个海圳的士兵冲了过来。翠花屠刀一闪。倒了一片。他们吼叫着。福来银针一出,他们的吼叫变成了呻吟。 “忍着点。”病患一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估计是看呆了。“肉骨头!” “是。”翠花从身后掏出来一根骨头塞入他的口里边。 我看了看倒地的几个海圳人,像是拿捏猪肉般挑了挑。 “就他吧!” “嘿嘿。”翠花的小号屠刀一出,再度明晃晃的一闪。一条切口整齐的腿扔了过来。 几个军医捂住嘴巴。病患一号张大了嘴巴。由于塞了骨头无法发声。 锋利的小刀切开了他的黑色的小腿,小心的把腐肉刮了下来,看到了乌黑的筋骨。把软骨取出,扔掉。把白骨上的黑色毒粉刮下。听到了咔嚓的声音,看来肉骨头被咬断了。 把那根敌人的腿切开,测量一番,取了一块软骨,塞入这边,福来递上针线。我缝合,然后再度取了些干净的皮肉,给病患一号腿的外围补了一些。福来在我的眼色指示下慢慢的缝合。看起来完好无缺。右手放上去,释放出了些力量。毕竟自己不是医生,装模作样后还是力量比较管用。 那个人似乎有些惊讶,嘴里吐出了肉骨头,看着我。 “怎么样?” “不痛了。”晃动两下。“真的不痛了?”病患一号兴高采烈的跳起来。走了走,蹦了蹦。“好了?真得好了,哈哈,我能走动了!” 翠花皱眉。“喂!坐下来。”一脚踹他屁股上。 “可是。。。”病患一号有些委屈的爬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表面上好了,里边还没有愈合。”我微笑。“用绷带支架固定住,一个月后拆开。就完全愈合了。期间不要碰水,多吃些流食,少吃些鱼肉海鲜。三个月后完全复合。” “谢大人!”病患一号感动的爬过来。“谢大人,谢大人!”满眼热泪盈眶。“莫大人是我们的福星!” 旁边的几个病号也都激动得喊起来。“有救了。” “翠花。福来。”悄悄的排着他们的背。分给他们一些力量。“照着做,然后要输入大约三分热的真气。才能保证完全愈合。” “明白。”两个人点头。 周围的人高兴的议论纷纷。 于是乎,在众人膜拜的目光中,山下的海圳笨蛋被放上来,当做提供骨肉的材料。他们还以为冲破了突围沾沾自喜的时候,已经堕入了地狱。我坐在一旁看着福来翠花忙里忙外,小老鼠和贺联星忙着分发绷带止血三。一些被照顾过的病号由于不能再度回到前线,都留下来帮忙。 第55章 好在病人并不多,所以我很清闲。 其实想想也对,海圳今天用了一个毒剂,看透了蒙军的秉性。如果我不在,那些人肯定是要把毒药吸出来。然后一个中毒的人会拖累起码一个没有中毒的人。估计是算计到了这一点,所以前线上海圳的人在打伤蒙军兵后,并不灭口。等着他们被抬入军医帐篷,为了散播毒药。可谓歹毒。不过由于我的莫名其妙的处理方式,让他们无法撒播毒药,蒙军死亡人数自然也大幅度的减少。 “老爷,那些。。。”翠花擦拭着头上的汗,递给我一条白色的毛巾。 指了指军医帐篷后边不远处一座小山。“腐肉已经堆了一堆。要挖坑埋了么?” 摇头。“留着,自由用处。” “可是会发臭。。。” “我知道。”起身,看了看几乎少了一般人的前线。依旧黑压压的一片,站立的人还在打斗,不过地上已经尸体四散。 “准备好口罩。叫几十个身体强壮的没有多少伤口的病号过来。还有连云涧。” “我去。”福来跑下去。 “老爷。”翠花低下头。 “翠花,你可知,这条河发源于哪里,通往哪里?”看着附近的河水,我笑。翠花抖了抖。摇摇头。 “这河,从蒙国的山脉泉口缓缓流出,汇集成溪水,就是蒙国内的有名的救命泉水。为蒙国提供了大量的水源。” 翠花抬头,依旧迷茫。“然后一路东南下,汇合着几个发源口里边的水源,聚集成了河水,也就是现在我们站在这里金国和东盐的清水河。再往东去,这条河和更多的内地流水聚集在一起,也就是东盐和海圳边界上的定水湖。” 翠花看着我,眼神似乎清醒些。 “再往东南去,湖水分散给了海圳的四方,为金,东盐,海圳提供者生命的源泉。” “老爷。。。” “翠花,你想,如果我们可以堵住蒙国泉水口。是不是全大陆都要断水了呢?” “嗯。。。这。。。不知道。” “不是,因为虽然泉水是发源地,其过程中还汇集着几大地下水资源。不过。。。看了看那堆发臭的腐肉,如果我们在上游的水中放些什么东西,这东西如无意外,会顺流而下,经过三国,一致倒流入大海的那一刹那。。。翠花,你说,会怎么样?” “。。。”翠花吓得往后跳三步。 “好了,小丫头,我不吓你了。你不用担心,南湾那里的淡水资源连着另外一个靠收集雨水成湖地方。流不到那里。” “老爷,我不是担心少爷和我弟弟他们,只不过,老爷这一举动,可是要。。。死人千万。” “那又如何?总算”顿了顿。“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啊!” 双手沾满鲜血,背负怨魂无数,生刃活人,死肉白骨。 不用堕入地狱,即使皮肉看似为人,我也早已经是入魔了的。 毁灭根深入骨。又何苦在乎? 第61章 “前方战况基本上已经结束了,除了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在辨认我们尸首。”连云湔满脸鲜血的爬上来,手里边还握住一把大刀。‘今天我们消灭了将近三十万的,敌人,俘虏大约二十万,剩余的跑走了。可能还会回来。’估计是念念不忘我强迫他杀人十万的约定。他小心翼翼的说。“也不知道海圳是怎么了,此次战役,只是砍伤我们的士兵,并不急于砍死,所以我方的伤员不少,死亡人数倒是微乎其微。” “我听星儿说你找我?” “嗯。”点头。 “什么事?” “。。。”我没有立即回答,看相远处几十个强壮的蒙军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们面带口罩,手带手套。来来回回用铁掀和推车搬运着腐肉。倒入河流。虽然大家对于我的举动不怎么理解,可是蒙国军兵不会想那么多。倒是几个军医跑过来,问我为什么。因为这些是入水即化的毒药,可能会污染水源。我都以“自有用处”打发了。 “他们在干什么?”连云湔莫名其妙的看着。 “。。。”没有直接回答。 “你们对于死人是怎么处理的?” “啊?你是说敌人的还是我们的。” “都行。” “我们的死亡人员,会火化,然后带着骨灰遗物送回他们的族里边。至于敌人。当然是不顾。尽管贺联大人曾经点燃一把火烧个干净过。不过,我觉得不必。反正都会腐蚀风化。” “你可知道为什么死人的埋葬地方长不出植物来?”打断他。 “嗯。。。闹鬼?”他不晓得我的下文是什么。 “呵呵,没事。找几个帮手,把那些死尸扔到河里去吧。”我命令。 “为什么?扔在这里不就好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看我,看看地上用来贡献骨骼的敌人。 “照作得话,对蒙国的取胜很有帮助。。。去吧。” “嗯。。。好。” “还有,把那些人也推入河水。”指了指河水边上的成堆的死尸。扭头走入帐篷。 贺联棘,感谢我吧,谁让你住在出水口,而不是入水口呢?白眼狼,不要怪我,谁叫你家住在河边上呢?呵呵,都不是我的错,对吧? “老爷,喝茶。您今天辛苦了。”富来恭敬得端上来一杯茶水。 “呵呵,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老爷。”翠花走近。 “告诉连云湔,收拾收拾帐篷,我们后退吧。” “嗯。” 我们的大军飘荡回了主军的正前方,位置出于金国和蒙国的边境上,堵住了一切海圳入主的可能。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连云湔一直闷闷不乐,不过,对于我的强烈要求也不敢违背就是了。 “你会知道的。”我接着喝茶。“你也累了几天了,回去陪老婆吧。我这里,有人照料。” “好的。” “老爷,军师大人在外办,求见。”翠花说。 “嗯。” “呵呵,听说我们和海圳打,大胜,都是莫大人的功劳呀。”笑面虎一样走了进来。一付春风得意的模样。 “嗯。” “在此多谢大人的慷慨相助。要,不然恐怕会让海圳的敌人得手。他们竟然想到用药,真是。。。小人。” “嗯。”喝茶,等着他的陈辞。 “对了,大人,贺联大人,最近几天会比较忙碌,特让我过来前看。希望大人不要怪罪他。” “前线,还好?”放下茶杯。 “呃。。。怎么说,算是都不沾光,特别是东盐的敌人狡猾的很,从来不和我们正面打。我们进攻,他们回避。我们后退,他们围剿。大汉也打得很辛苦。不过因为我们基本上势均力敌,他们也无法前进半分。不晓得,这么打下去,要到何年何月?对了,我们这次的俘虏,大人有何看法?” “看法?”我微笑,看着笑面虎。他咽了口口水。 “军师大人的意见?” “我。。。还不清楚。如果杀死,会激对方的发民愤和士气。不过,我们的人手已经吃紧,看管这将近二十万人也是个问题。特别是他们的粮食和用具。” “依我看,一个字。杀”我默默得说。 “。。。”笑面虎没有开口,等着我的下文。 “只不过,杀人也是一门艺术。”我慢吞吞地。 “比如说,意气用事的用刀子当着众人的面砍人。聪明一点的或者力气小一些的下毒。不过,军师大人可知杀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求大人赐教。” “借刀杀人。”我吐出四个字。 “大人是说要斩草除根?”笑面虎军师皱眉头。 “只是可惜,如今这二十万人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都放了吧。”我笑嘻嘻的。 “啊?” “那些力量过大,过于聪明,意气用事,或者爱国心过强的,都要留下。其他的,比如说,胆小如鼠懦弱自卑。不喜打仗的。要求他们解甲归田。给他们分发一些银两和便衣。从遥远的道路送他们回到海圳。最好,他们到达的时候是一个半月以后。” “大人,我彻底糊涂了。” “你会明白的。”我笑笑。“你会明白的。” “一个半月,是吗?”军师站立起身。“我知道了。大人。我去处理。” “一个半月以后,怎么样?”福来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凑过来。 “半个月,这里的血流成河会流入东盐海圳交界的定水河。污染源泉。半个月。定水河入主海圳的水源。半个月,污染的水源会带去灾难。”我笑呵呵。 “然后,就是死亡性的毁灭。想想一定很光鲜。让我忍不住的兴奋。” “老爷,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如果蒙国的前线推进入东盐,也会遭殃。”翠华看着我。欲言又止。 “嗯。没错。”点头。 “不需要通知贺联大人么?” “不用。生死有天。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我说,慢悠悠地喝茶。 “可是。。。”翠花开口。 “你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丫头了?处处为他着想。”挑眉。 “不敢。”翠华低头不语。 生死有命。如果贺联打入东盐,是他的不幸。如果打不入,是他的无能。至于念恩。我想,一定会恨死我了。呵呵。。。可惜,我不在乎。 应夜沙。。。你可满意? 第62章 上天真的很爱护贺联棘。 第56章 而且也很爱护白眼狼。 叹口气,看看沉闷的天空,梅雨季节就要来临了。“倒茶。” “是,老爷。”翠华依旧温顺得跑水倒茶。不时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不知道想些什么出身的贺联棘。 一个月过去了,瘟疫和病毒尚未传播开来,几次前线对阵,不是白眼狼靠前,就是贺联棘靠前。互不相让,只不过,三天前,情况有了决定性的转变。白眼狼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靠借着大雨瓢泼。硬生生的把贺联棘的骑兵逼退千里。这不是,这个贺联棘现在就在驻军的帐篷里边发呆。 “雨水真讨厌。”我默默地抱怨。不能出去玩了。不过到时会更快的帮助瘟疫疾病的传播,毕竟这些雨水会逐步的渗透底层,把更多的病毒传送到四方去。连云涧紧紧遵从我的提示,始终把前线放在金国的边缘地带,绝对不前进一步,加上海圳上次的败退,一时不成气候。到时那十余万人被悄悄的送走了,如今估计差不多到了海圳的境内。 如果不出意外,海圳还会再次召集这些逃往人马,再次征兵出征。只可惜,所有的人都不如我精明。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手心之中。除了。。。不晓得面前这个看着我发呆的人想些什么。 “你要是无事可做,可以去参观病号,慰问伤员。不要窝在我的地盘。”反正这么长时间都是握住,这个最大最奢侈的帐篷我早已认为是我的私有物了。 “嗯。”贺联棘点头。不过没有动。 “算了,我去散心。翠花。。。” “在。” “我们去兜风。” “是。” “好主意。我也去。”贺联棘突然站立起来。笑了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力气真大,似乎可以一手把我拎起来,好像母鸡拎小鸡或者大狗带小狗那样。这都什么比喻?挥挥手,会散我的怪异的想象力。 “不过,你不用去了。”拎着我出了帐篷,甩下了瞪大眼睛的翠花。 策马急风,转眼间到了一个山涧似的半山腰。夜幕已暗,(表激动,还不到那一步。)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夜黑杀人夜。”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真是。。。没有情调。”贺联棘无可奈何的笑笑。“破坏气氛。” “破坏什么?”掏掏耳朵。 “本来还想来个花前月下的。听贺联星说比较能打动爱人。” 沉默。“哪里来的花儿半朵,哪里来的明月晴空?我看就是月黑杀人夜。你不回去?说不定会有人偷袭。”保护我的贞操为要,往后退了半步,拉开小段距离。 “哈哈。”贺联棘上前,拎着我的领子,看着我的眼睛。“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胜利了,那么就和我在一起。”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好像有说过。”皱眉。“你离胜利似乎还有一段距离。干嘛?” “先让我讨些利息。”说着,低头, 捂住嘴巴,踢了他一脚。(h尚未成功,小功仍需努力。《-逆境语)“等你胜了再说吧。” “吓唬你的。放心。”贺联棘叹口气,放我脚踏地。看着雾气马黑的远方。“如果他胜利了呢?”似乎在自言自语。“你会跟着他走么?” 摇摇头,很坚定。 “为什么?” “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我回答。“国与家,人民与领地。” “所以你早早的放弃,来到我蒙国。” “我跟他,从未开始过,来什么放弃一说?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见一个好男人,就要培养一个的人吧?”皱眉。什么意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我呢?” “啊?”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他好多了吧?”贺联棘突然阴险的笑笑。“起码我还独身,我的第一次留给你了。”拍拍我的肩膀。 汗,这个人真是个不正常的小处。“你比较自私。跟我很想像。我很欣赏。”我说。 “嗯。” “你似乎是那种不在意任何人事物的人。” “除了你。”贺联棘插嘴。 “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够强大?我够另类?我够富有?” “不,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我一定要得到。无论如何。”贺联棘看着远方。坚定地说。“你是我的信仰。我愿意为你而战。” “可是,太莫名其妙了些。我们相处得时间还不如我的丫头多给我倒茶水的时间多。” “会多起来的,等我胜利的一天。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想知道,等我死去的那一刹那,我想,我可能会鼓起勇气,告诉你。” “真么神秘?”不以为然地笑笑。 “走吧。天冷了。”我说。 “嗯。这里真是看不到什么好景色。” “那是什么声音?”远方的军号再度吹响,似乎很怪异,有些抑扬顿挫。比起激昂和深沉的都不相同。“偷袭?” “不是,重要情报来了。走。” “老爷,不好了。”回到帐篷,尚未落地,贺联棘被军师拉走,我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又怎么了?” “似乎雨水加速了病毒的传播。”翠花急急忙忙地说。“我刚偷听来的消息,那个前方的东盐似乎有些动荡。” “嗯?” “瘟疫开始了。”翠花有些激动地握进了手。 “嗯。”点头。 “海圳还好些。东盐比较厉害。已经有三个小一点的城市准备迁移。” “嗯?”迁移什么? “并重的人太多,不少人迷信,都要搬离。以前由惯例,如果瘟疫的不到制止,那么一把火烧干净的事情官府是不会犹豫的。” “嗯。”不错。 “老爷不开心?”小心翼翼。 “谁说的,我很开心。虽然比我预料的早了些。不过也不差那么几天。就是东盐的部分兵马还在前线,这些水流到他们那里恐怕要些时间。”(注意:水往东南流。东盐的部队在正东方,可能会传染的慢些。) “军师大人刚才还别有深意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翠花拍拍胸口。“估计可能是猜测到了老爷的用意。” [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不是。” “啊?那是什么?”翠花凑过来。 “他盯着你看了好久,是想看看你脸蛋和胸脯。” “老爷。”翠花尖叫。 “可能想娶你吧?反正笑面虎单身,钱也多,职位也高。除了有些皮笑,其他的都不错。” “不要。”翠花摇头。 “等着他,说不定战事稳定,他就会像我提亲来的。” “哼。”翠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中号屠刀。明晃晃的还很干净。“砍死他。” “那也要等战争结束。” 闭眼睛,睡大觉。感觉我的被子突地离开,冷风嗖的包裹了身体,我一激灵,跳起来。看见来人。 “你搞什么?黑灯瞎火的。被子还给我。” 贺联棘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不过被子先给我。”拉过来。 他似乎扯大了劲。被子飞了出去。幸好帐篷的地上铺着棉布,不然可惜了我的鹅毛被子。翠花专门给我缝制的。 “说!”没好气。 “我听说了。” “。。。”下文? “你命令连云涧把许多的尸体推入了河水。” 沉默。看着他的眼睛。 “你还让军师把那十几万人送回了海圳。” “你是来指责我的。”恢复了冷漠的我默默地说。坐在床铺上,仰望他。一幅痞子模样。 “不是。”贺联棘猛烈地摇摇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对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我笑,高深莫测。“瘟疫开始,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激动什么?坐享其成吧。” 话音未落,嘴巴被堵上。似乎是暴风雨般的吻,没有任何的激情和艺术可言,如同野兽般想要吞噬我的嘴唇。估计已经被吸出了些血红。没有反抗,任由他发疯。 “为什么?”许久,他才放开我的嘴唇,轻轻地用拇指擦拭了一番,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热气喷在我的肩头,传入了我的颈项,才感觉到这个人,面年这个高大的男人其实也很真实。 他似乎在冥想。我们两个人许久都没有开口。我仿佛雕像一样任由他。 “你指责我杀人放火?心狠手辣?”不带感情地询问。 “为什么。”自言自语。“我说过的,你要杀人,我帮你。”喃喃。“不要杀人了,好不好?” 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凭什么命令我?”冷冷的看着他。 “不是命令,是恐惧。你知道我不让你杀人,并不是认为你做不到。”贺联棘顿了顿。苦笑。“而是我害怕。。。” “世界上还有你怕的?”讥笑。 “是的,我怕。我怕你会受到天罚。” 天罚?我不怕,早已经入魔的心,还会害怕惩罚? “你想要杀人,告诉我。即使我办不到,我也会为了你做到。”殷切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呢,不想要伴随任何人。我知道。”真诚的目光。 “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你拼命的挣钱也不过为了驱动战争。。。”我紧了拳头。 “我知道你选择赞助我不过因为我是你遇到的最好的对象。你选择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资质高。”颤抖的嘴唇。 第57章 “可是,也许。。。如果说。。。杀过人的人死后回下地狱,那么我希望藉由我的手替你出去一切。”他自嘲的笑笑。“那么你就可以获得坦荡自由。” “即时永世不得超生,也让我代替你去接受惩罚。。。” 沉默。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入了你的眼的,除了血流成河?杀人放火。你甚至不会照顾自己,吃饭饭量太少,还很挑食,喜欢喝汤和啃骨头,不喜欢吃红萝卜和大鱼大肉。被子很轻且不够厚,大冬天晚上还会光着脚穿着单衣出去踏雪,洗温泉总是泡太久,头晕脑涨后还不穿大衣,不擦干头发直接睡觉。。。你看似天下无敌,可以运筹帷幄,挣钱很多,却不乱花享受。。。其实你很寂寞。哪怕你身边围绕了许多的人,他们也都不过是敬畏你的下人。那些人永远无法了解你的内心,无法达到你的要求,无法河泥平起平坐。也无法像我这样。。。追随你。” “只不过,我的追随你不要。”他自嘲的笑笑。“你要的是血流成河。而我。。。不过是你杀人的工具。。。。如此。。。而已。”贺联棘扭头,转身,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即使得到你的诺言,即便胜利后可以得到你的陪伴,我也。。。心甘情愿。” 突然变得恶狠狠。“等着我的消息。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别想跑。”走到了门帘。迈步出去。“因为只有我。才能温暖你的心。所以。等我回来。” 第64章 “远方的号角吹响了。”翠花说了一句。 “嗯。”东方白起,仿佛可以看见远处战场的热和如天。 “这号角的意思,代表决一死战。”翠花顿了顿。 “说吧,都说出来吧。” “听军师大人说东盐的瘟疫散发速度之快,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目前除了前锋的主要部队,其余的城市都出现了感染的症状,水资源污染严重,清水的价格被一度再一度的提高。还是有价无市。不少人家为了净水打的头破血流。乱不可分。老爷。。。”欲言又止。 “你认为我做的太绝了?”我笑。 摇头。“老爷做的一切都有道理。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东盐可能会鱼死网破。毕竟现在似乎只有东盐的百万大军没有受到多大的威胁,其他的人。。。迟早都是阎王的手中餐。” “嗯。你看得倒是透彻。” “老爷!”翠花突然激动起来。“翠花没有读过多少书,没有见识过多少世面,可是翠花的本事能耐还有一切都是老爷赐予的,老爷救了少爷和我的弟弟他们。老爷。。。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有话直说。” “老爷,您以前杀人也不过是上前。如今生灵涂炭。翠花害怕。。。” “你怕什么?”皱眉。 “我怕老爷会受到天罚。”翠花的眼睛中出了晶莹的泪水。“老爷一身本领,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认为老爷是最好的人,老爷救了那么多人,老爷杀了不少人,不过都是身不由己。可是翠花还是害怕,这千万的人命下去,也许神仙会不满意?” “可惜,已经不能停收了。”我苦笑。“你猜对一点。那就是我的一身怪异不是没有代价的。” “啊?”翠花走过来。瞪大了眼睛。“老爷愿意告诉我?” “嗯。告诉你也无妨。代价就是百万人的性命。”我叹气。“我是从阎王殿出来的鬼魂。转世投胎不过是为了造成灾难。” “那么老爷就不用担心了。”翠花点头。“如果是任务的话。” “好像吸毒一样,如果不杀人,就没有能力拯救自己在意的人,可是杀人越多。。。我越。。。” “什么?”翠花眨眨眼睛。 “没什么,反正我百年之前不会有事情。” “那就好。老爷,我觉得贺联棘人还不错。” “呵呵。你果然向着他。”我笑。 “不是,只是当初在花街的时候,似乎所有接近老爷的人都是为了金子。然后在东盐,所有的人对老爷好都是畏惧老爷的能力。现在,这个贺联棘明明知道老爷的本事。从不开口要求老爷做些什么。勉强些什么。而且。。。每次我去军种炊事处。他总是吩咐给老爷做些多样化的食物。”翠花坚定的点点头。“开始我不觉得,因为我觉得他反正是个靠老爷的金子起家的野蛮人,后来发现。他似乎对老爷极度的爱护。您不知道,军师大人好几次想要找老爷,都被他瞪了回去。连云大人也是。他的弟弟妹妹们也是。不希望所有人打扰老爷的日常生活一样。” “鬼丫头,你被收买了。他能不对我好?”连我的人都想要。贪心不足。 “本来我还以为他装模作样,可是时间长了,我看得出来他看老爷的眼神很怪异。” “是么?火辣辣的那种?”欲求不满。 “也不算是,有些。。。感觉他似乎和老爷已经走了成千上万年。对您是既宠爱又怜惜。眼神虽然一时可以装,但是每次都是这样应该不是装的了。所以周掌柜讨厌他。” “嗯。” “我也讨厌他了好久。因为感觉他是个大大的威胁,仿佛有本事把我们的老爷夺走一般。”翠花点点头。“嗯。就是气势太强了。有威胁感。” 沉默。当初也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太过于强烈,才资助他打仗。 “好了。我们走吧。估计两军对战,这么盛大的场面不可错过。” “真是忙乱。”看着军种的人大大小小的忙碌着,尘土飞扬。我皱眉。 “老爷小心。”的心字还没有出翠花的口。 我已经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头晕脑胀坐定,才发现那个罪魁祸首快马加鞭的飞向前方。 “去打仗?带着我?”皱眉,这算什么,把我这个大医生带在身边,保险么? “嗯。”贺联棘握着我的一根胳臂抱得更紧。“看着你,我会有最大的勇气。” 驻军的营帐难怪那么乱。因为东盐的士兵已经再度兴兵千里。离我们的主营帐不到千里之余。“决一死战么?”我叹气。 “如今有着干净淡水资源的除了南湾就是我们蒙国还有被蒙国占领的潜流和云国。他们已经要生死一绝,因为如果打不过我们,那么他们的家人,人民就会死在没有水资源的情况下。”贺联棘说。 “他也来了。正在指挥作战。” “敌方百万,本着拼死拼活的军兵。我方一百二十万。如果平时,我可是说他们这种不过自杀行为。如今,不到一方全部被歼灭是不会停止的。” “嗯。” “你可开心?” “当然。”我笑。 “那就好。那么开开心心的观赏我和他的决战吧。然后。。。”话没有说完。 东盐前方气势磅礴的前进着,他们知道,没有胜利,就只有死亡。没有水,就只有灭国。分成了大大小小的阵势一而再在二三的逼退蒙国的骑兵。 蒙国前方虽然准备充分,但是被那些宁死不屈的气氛压制住,被大大小小的阵势牵制,发挥不出正常的水准。以此下去,可能溃败千里。 “主帅来了!”军号声起。本来乱糟糟的蒙国骑兵立马各就各位。 东盐也慢慢的让出一条路来。 “贺联棘!”缓缓地从后方冲出来一头高大的黑色骏马,马背上是东盐的皇帝念恩。 “你扰我国土,毁我水源,罪不可赦!”他穿着黑色的盔甲,露出来了眼睛,那血红的眼珠代表了杀戳之气。手中的长枪上沾染了鲜血。看起来不可侵犯。 “该不该杀!”回头冲着东盐大军喊了一声,用尽了真气。所有的东盐人听见不禁一怔。然后异口同声。“杀!杀!杀!” “戎念恩。”贺联棘冷笑一声。随即看了看后方的我。远远的,虽隔数里,可是严重的迁移一目了然。“我妻救你于潜流大牢,助你登基于东盐顶峰。你恩将仇报!念恩,念恩。知念不知恩。你纵容你皇后大臣行凶,火烧我蒙国燎原,将我爱人困之其中。几番将死不生。就是对我。对我蒙国最大的挑衅!杀你由不为过!”然后扭头看着蒙国的士兵。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受过我心爱之人的恩惠!” “我!” “我!” “还有我!”不少人举手。 “莫大人帮我解的毒。”一个人叫嚣。 “大人帮我割骨换骨,我才能再次冲锋陷阵!”一个人大声说。 原来是病患一号。我笑。贺联棘你利用我真是彻底。好戏。想起先前军种传说我的面貌时,更是肯定了我曾经受过东盐虐待的一说。 “莫大人救了我一命,治好了我的腿,大人是大大的好人!你们狗屁东盐狗眼不识人,凭什么毁我大人的面貌!还烧我国的草原,想要逼死大人,你们,你们”他突然跳起来。“太歹毒!该死!” “对!该死!该死!”所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喊。 “哼。”白眼狼看向我。不吭声。他不知道这些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他不晓得我的愈合功能有多强,不晓得他的老婆当时对我受用了什么刑罚。 “兄弟们!”贺联棘开口,所有人安静。 “他们放火烧我最爱之草原,可否纵容?” “不!” “他们欺负我的爱人在先?可否容忍?” “不!”同声喊到。 “他们如今又要侵犯我神圣领土,想要夺取我宝贵资源,欺负我们心爱之人,毁灭我们的族里家园?可否退让?” 第58章 “不!决不退让!” “我,贺联棘。再次。向你挑战。生死由命,决不退缩!” “我要替我最爱护的草原报仇!” “我要替我最心系的家园决斗!还有,” 顿了顿,看着白眼狼。 “我要替我最爱的人讨回公道。”说着拿出了长刀。飞快的冲向了白眼狼。 “报仇!决斗!公道!”后方的人喊出了声。两方再度混合在一起,不过不同于先前的一再的被压制,蒙国的骑兵的斗气被激发,冲锋陷阵,冲了过去。 “还真是激烈!”笑面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翠花挡在他的前方,不让他靠前。 “是你啊?”我笑。 “如果不是我们早就一直认为我们可以统一山河。我还以为大帅进攻东盐只不过是为了你出气。” “哼。”我冷笑。 “不过最先崛起统一的念头的也是大帅,特别是我们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了大笔的黄金作后盾,没有人犹豫,毕竟我蒙国的人最好战。”笑面虎自言自语。“不过想想,大帅的念头也是由你而起,因你而继续。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你才要一统天下?” “你认为呢?”反问。 “我觉得有可能,你不了解大帅的为人,或者说你不去费时间了解。,我和他还有他的兄弟们一同长大,他这一生中,还没有讲过他对谁那么好过。连对自己的弟弟都不佳辞色的人,为什么对你如此执著?” “不知道。”我默默地说。 “我也不明白。也许,就是缘分吧。说不定,大帅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遇见你而准备。为了得到你而奋斗。可怜啊!”笑面虎故意啧啧两声。“如果说,你一开始就会料的今日的局面,才诱惑大帅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可怕。” “不过嘛。”笑面虎突然笑。“你是个好医生。我觉得大帅再辛苦,都值得。反正不是我辛苦。为我们蒙国赚了个好神医。值得,值得。” “你狗嘴里说什么呢?”翠花出声。 “没什么。”笑面虎举起双手。“大帅胜利了。我会亲自祝贺。” “如果他失败了呢?” “呵呵,他不会失败的。因为他够执著。”笑面虎离开。“从没见过他对什么感兴趣过,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感兴趣的人,你说,他怎么可能会放开?” 前方混战一团,东盐的步兵穿着厚实的铜盔甲,蒙国的骑兵穿着铁甲。颜色都是沾染了鲜血,不分你我。从我的角度看来,似乎只是密密麻麻的黑影相互蠕动。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贺联棘和白眼狼的缠斗。贺联棘属于力气大速度猛烈一型,靠着蛮力也能将白眼狼逼得节节后退。可是白眼狼属于正统武功出身,喜欢敌进我退,以力打力。虽然躲闪,却也不吃亏。 “念恩小人,你躲什么躲?被打怕了吧!哈哈哈哈!”军重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念恩一愣,给了贺联棘一个空隙,绝大的大道横扫千军。,念恩本能的躲避,却被刀刃划破了手臂。念恩眼神凶狠,再度翻了个筋斗。从下攻击。贺联棘的凶器太长,对于近距离的攻击有些牵强,不断的后退。被打得有些被动。 翠花握紧了拳头。激动得不能行。 “你干什么呢?又不是你的生死决斗!” “老爷,您所有不知。这可是关系到我今后出去的问题。当然要激动。” “什么跟什么?” “如果贺联棘胜利了,我们就注定在蒙国落地开花。如果他失败了,那么我们还是要继续漂泊流浪。以打劫土匪强盗为生。” “?”不明白。 “是这样的,老爷,以贺联棘大人对老爷的感情,如果胜利,那么老爷救难陶他的掌心了,如果他失败了,白眼狼虽然也算个英雄,不过老爷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因为老爷心里有个结。就是他曾经娶妻生子。那个下贱女人还硬生生的欺负过老爷。所以东盐胜利了。老爷会消失,东山再起。蒙国胜利了。我们就会成为彻彻底底的蒙国人了。” 我沉默。小丫头想得真多。“你支持谁?” “贺联大人。”连称呼都改了。“因为他很疼爱老爷。” “。。。”无话可说。 军角声再度响起。“海圳的人来支援了。” “嗯。”我知道。“那又如何。破败之君。” “如此,可就是一百二十万,对一百一十多万人马。此战下去,不死也死一半。”军师大人再次出现。“你希望谁赢?” “你希望谁取得胜利?”心中一个声音出现。 “很重要么?怎么样的局面不都是你的胜利。” “你希望谁能得到你?” “我说了,不重要。死人最重要。” “错。你一定会偏向一边,只不过你的念头被你的理智打压,告诉我,南之,你希望谁赢?你希望继续流浪下去,孤独一生,还是敞开心扉,忘记过去,和他在一起?”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南之,你的心在哪里?” “我没有。。。” “不,你有的,你只是看不见,可以蒙蔽,不要被过去所困扰,南之,告诉我,你最衷心地希望。南之,看。” 我看过去,成千上万的死尸堆成了山,仗还在打,只不过有些举步艰难,想想踏着成堆的尸首对打,也算不易。血流成了河,顺着泥泞扩散,绿草被染成了红色,连山谷都看起来那么猩红。 “南之,告诉我。你希望谁赢?” 贺联棘和白眼狼还有后来赶过来增援的蕴萧混乱成一团。刀光剑影之间,只看见了鲜血,我的眼睛是红色的,我的手中握满了别人的冤魂。 “南之。如果他们当中只有一个能活,你希望谁死?” “念恩。”我不由自主地开口。他的命是我给的,我气他不知道感恩,竟然纵容妻子对我下毒手。我恨。。。 “那么,南之,告诉我,你希望谁赢?” “蒙。。。”国字尚未出口。仿佛看见了一个银色的影子,和同样一个红色的影子重叠。 “夜沙?”一个银发的应夜沙,一个红发的应夜沙,不同的是,红发的充满了柔和光彩。银发的只有冷漠和淡然。“南之。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们是。。。”顿了顿。“兄弟。”他手一挥。一个白发的年轻男子出现,那是我,不对,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银白色的华丽的头发,他的身上也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如此熟悉,谁在呼喊我? “是谁?” “那是以前的你和以前的我。”应夜沙笑着说。可是,如此苦涩的笑容让我无法开口。 “红发的我和银发的你。” “我们。。。” “几千万年以前,曾经。。。” “是兄弟。。。” “第二代的创始神,只有你和我。我代表了情感,而你代表了怨恨。我们被创造出来,平衡空间。” “你在说什么?”我不相信。 “只不过。我的灵魂被聚集的异类打散,失去了力量的我流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所以我的肌肤,我的头发没有血色。”让我看他的眼睛,才发现那是不正常的银白色,没有任何的血色,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肌肤,白色的嘴唇。没有血的颜色。 那是如何的痛?被抽干了鲜血。一滴也不剩。 “你为了救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所以。你漂亮的银发被鲜血所污染,凝聚成了最黑暗的颜色。”说着看了看另外一个我,仿佛在怀念般。“我们的元神被打散,消失于宇宙之间。直到千年前。” “你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我不想再骗你了。南之,跟我回到这里来吧?” “地狱么?”我苦笑。 “不是,也算是,这里掌管了万物的生死。不过却不同于传说中的地狱。南之,你不得不杀人,因为杀人越多,你身上的怨恨之气越凝重,你才能早日收回你的力量,回到这里来。” “如今,死人够多了?”我笑。原来我的人生是个笑话。 “不,因为你不开心,你活得太压抑。我们是同根的兄弟,我感觉得到你的一点一滴。可是,如果不逼迫你杀人。你就会像上辈子那样永远被冤杀,如此循环。。。因为你身上的怨恨之气总会感染你周围的人,要么你杀死他们,或者他们杀死你。我不愿意。。。南之,他们杀死你,所以骗你,让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南之。对不起。我骗了你。”应夜沙难过得低头。“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却欺骗了你,看着你痛苦,我却无法偿还。” 重要么?反正走到了今天。“我们。。。是兄弟。”我抱着他。“算了。我不怨恨你。” “我知道。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南之。”应夜沙突然抬头,愤恨的看着那两个幻影。“回不去了。为什么我最疼爱的南之,最柔弱的南之,最喜欢在我怀里撒娇的南之被他们污染成了这样?你可知道,要多少冤魂的鲜血才能把你漂亮的银法变成地狱的染色?” “重要么?你不也是失去了最后一滴鲜血。” “所以,我恨。我不再是代表爱情的神。我是堕落的神。只为开心而生存,哪怕生灵涂炭。” “我也一样。夜沙。所以,你不要再抱怨了。” “南之,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替你杀干净他们,你的前世那些欺负你的人,你的这辈子,那些讨厌的人。我让他们死,我会毁灭了这个空间,好不好? 第59章 跟我走。” “夜沙!”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出现。“你不能!” “滚开!”应夜沙突兀的喊着。 “夜沙。”影子包围了夜沙。“南之。。。老师。。。你不能拆散他们。” “为什么?” “夜沙,你不原谅我可以,但是不要让他们分开,好不好?夜沙。”黑色的影子似乎抱紧了夜沙。 “可是南之不会再爱他。” “有关系么?夜沙。他心甘情愿。”充满惆怅的语气。顿了顿。“就像我,心甘情愿。爱情不会长久,即使你永远不会再对我敞开心扉。。。可是。。。永远的失去才是最不能让人忍受的痛苦折磨。夜沙。跟我回去吧。南之的力量还不稳定,会时刻影响你的人格心情情绪。”黑鹰包围下,夜沙笑了笑。似乎恢复了平日的懒洋洋的模样,捏了捏那个人的脸。 “你希望谁赢?南之?”应夜沙对我笑。 “贺联。”我苦涩的笑笑。 “那么,百年之后,我在黄泉等着你,我最疼爱的弟弟。”应夜沙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我们。都回不去到过去了,南之。你找到了你的依附。我有了我的牵挂。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永远都是,哪怕我们的灵魂早已经损伤破散,哪怕我们早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两个神。哪怕隔了千万年。哪怕我爱得是。。。而你却爱上了。。。我们是兄弟。记住这一点。。。南之,百年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等你和你的爱人来和我们团聚。到那时,我们就好似回到了从前,四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快乐么?”快乐么?我扪心自问。 “是的,曾经最快乐的四个人,经历了千万年。还是我们四个人。不同的是,他们都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代价却是。。。我们。。。也早已不是我们。” “老爷!”翠花尖叫。“贺联大人!” 闻声望去,一个人从马匹上倒了下来。 第65章 “你希望谁赢?” “扪心自问,我希望他能赢。” “那么,南之,我等你。” 脑海中的影像消失。我默默地叨念。盯紧了状况。贺联棘的马被一个影子砍死,介入了他和白眼狼的战斗中。不过,受了重伤的他似乎越战战猛烈。可能是发了恨。节节击败对方。白眼狼往后退,那个介入战争的家伙也连连躲避。 “老爷,情况有些怪异。”翠花默默地说。 “怎么?” 顺眼望去。还在站立的人在对打,只不过,浑身鲜血影响不了他们的速度,满地尸首也丝毫不妨碍他们的进攻。 “有什么问题?我看不清楚。不过感觉有些诡异。”翠花打了个颤。 “嗯。我也觉得鬼怪了些,好象打不死的生物似的。”我无意中说。那些满脸鲜血,浑身浴血奋战的人越打越勇猛。越打越激烈。 “对了,就是那个感觉。从我看来,那几个人不应该还这么有力气,特别是那一个,老爷你看。”指着一个身上插着斧头的人。“那把斧头就算挡住了鲜血流失,也应该影响到了几个重要穴位,为什么他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啊?” “那个人,看得出来是哪一边的?”我握紧了拳头。 “不晓得,浑身都是血。不过身上那斧头应该不是蒙国喜欢用的。老爷?老爷你去哪里。。。” 这就对了。不死生物,难怪。这些人越打越猛,因为他们感觉不到,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不死生物。按照常理,这些人早就是该死的了,可是如今应夜沙的介入。 他们即使肉体到达了临界线,灵魂不被地狱所接纳,只能存在于这个躯体,不同的是,感觉不到了痛。原来如此。 “那么,没什么好看的了,打不死的人是无敌的。贺联棘赢定了。”我转身离去。 主营帐空空如许,人都拥挤到了前线,这里剩余的大约只有炊事和巡房。 我走入了自己的帐篷,吸气,吐气。坐下。漫长的一天。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应夜沙说我是他的兄弟,那么我就是了。他说我是怨恨的集和体。身边存在着杀戳与流血。果然如此。。。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迷。 感觉脸上有什么滴水的东西。慢慢的挣开。“你回来了。”迷茫中。看到了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树立与眼前,贺联棘。 他似乎受伤不轻,左手捂住右手的刀口。双腿在在微微颤抖。 “我赢了。”他缓慢的开口,不过不是欣喜地情形,而是沙哑而深沉。 “嗯。”在我尚未回答的一刹那,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让我来不及反应。 “大帅胜利后就不顾一切冲到这里。他说,你会在这里等待他。”军师走进来。“我们胜利了,虽然代价惨重。你没有看见吧。成堆的尸体,分不清那个是我们的兄弟,哪个是敌人。许许多多的人还在一个枪上插着,穿成了一串。” “嗯。”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 “嗯。”军师没有多说,扭头离开。“他,不愿疗伤,谁也拦不住。交给你了。” 重重的叹气。我终究是打乱了天平,偏向了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死,还是。。。不去多想。用清水帮他擦试着伤口。大大小小的刀伤,枪伤,锯齿的裂口。遍布了全身。原来这些鲜血不仅仅是敌人的,也掺杂了他的。包扎好了全身,看起来如同一个木乃伊一样体无完肤。放在我的身边。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步,我该如何? 其实,我满可以离开,去黄泉,那里有我的兄弟。 只不过。我还有白年。我还不愿意离开。人间毕竟我活了很久,有所留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日夜星辰交替了两次。才听到身边有了些动静。 “忘我。” “嗯。”看着白色的绷带上渗透出了血迹。有些感概。“我在。” 伸出来的手搜寻了许久,在找到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你逃不了了。” “扑嗤。”我干吗要逃跑。 “你是我的了。”似乎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只是可惜,我现在这副模样,入不了你的眼。” “呵呵。我是神医。你会好起来的。”这么样都死不了,能不好么? “等我好了,就可以索取我的报酬了。” “你能不能不往歪处想。”处男当久了,就是思想不正常。 “忘我。莫忘我。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是想要忘记,还是不要忘却?”他闭着眼睛自言自语。 “。。。”手中的温暖传了过来。让我如何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如果我今天战败,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不会。” “真绝情。” “我跟你有什么情可言?” “哼。”转过身去。“迟早修理得你下不了床。让你狂。”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 “算了,睡觉吧。你也累了。” “我不累。”我累什么,虽然帐篷外边吵吵闹闹。兴奋的打闹声,欢呼声,唱歌声,还有几次笑面虎徘徊在外不进来的碎碎脚步声。都不影响我。吃的喝的翠花一样不少给我送来。 贺联棘的身上的伤不清,过了整整七日才爬起来。拆开绷带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表示对自己的皮面的不满。 “你没有福气,谁让我的修复功能好。”我调笑。 “不对,是你没有福气。你的皮肤好,也是我沾光。” “怎么说?” “反正是我摸,倒是我的身上伤口结疤痕,手感不强。到时候,难过得是你。”他突然奸笑。“听说温泉对伤口又帮助,不如。。。” “你现在不能下水,会感染。”翠花老老实实的回报。 “可怜,好比看得到吃不到口里的美食一般。折磨人。”他愤恨的站立起来。“反正我这副模样也是不好过,不能让其他人好过。我出去走走。” “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军师大人愁眉苦脸的走过来。“莫大人呀,主帅是不是欲求不满。” 开始冒汗。 “他竟然让我们操行整兵。我们现在还没有清点完尸体呢。怎么能继续练兵?” “跟我不相干。”退却责任性。 “大人一定行行好,劝劝他。”笑面虎扑到我的脚下。“我都累得几天没有合眼了,您不知道,打仗的时候是主帅大人累,打完了课就是我忙碌了。医救病好,寻找尸首。清点人数,通知家人。忙死了。还有收取战利品等等等等。好苦呀!” “你鬼叫什么?”贺联棘走进来,精神似乎好多了。 “大人,您是要我们的命。那些兄弟们都想回到自己的双人帐篷里边休养生息,您干吗要我们去出操呀?” “哼。”贺联棘冷哼一声,脱下来身上的外套。 “算了。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马上几个国家的瘟疫得不到制止。还有你们的忙。虽然打败了敌人,可是收复国土民心也是个疑难。”我衷心地说。 “滚吧。” “谢大人。”军师笑眯眯的跑出去。 “原来你出去走走就是这么去破坏人家温存。”我摇头叹气。 “我郁闷。” “你活该,谁让你受伤。” “不受伤行么?他们两个人打我一个,还都是敏捷型的。不过,我也不亏,你知道我砍死念恩的时候最开心。” “杀人狂?” “不是,他死了,你就是我的碗中餐了。 第60章 我当然开心。” 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他。 “不过,我们清点人数后。发现。。。”他顿了顿。“我们的重伤人员不少,死亡的人数可以说是奇迹般的少之又少。连军医都说许多人活着实在神气。是。。。你做的么?” “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我说。 “无论如何。谢谢你。” “谢什么?”一个两个都谢我。 黑色的影子包围了我,重量,在我的肩头。炙热的气息通过颈项的末梢神经流入。“忘我。” “嗯?”忍住打他以拳头的念头。毕竟我答应过他。胜利后,我会留下。 湿热温暖的感觉窜入了我的嘴唇。他的舌头抚摸上了我的上颌。停留了几番,流连忘返,似乎在犹豫,前进还是撤退。最后忍不住伸进了伸出,慢慢的舔弄着我的舌根。除了湿润和温暖,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由腹部升起。 “真甜。”发出了赞叹,不满意的再次侵略过来。 “闭嘴。”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人曾经这么对我,今生还是第一次。那遥远的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再度涌上心田,可惜昔日的记忆同时涌出,不仅仅是甜蜜,还有无可奈何的苦涩 “你不喜欢我说出来。”贺联棘顿了顿。“那么我做给你看好了。”说着,大手不安分的伸进我的领口。 “嘶啦。”棉布的外衣被撕开。虽然声音很轻,可是霎那间涌入的凉风让我往后退缩。 “不准逃。”黑色的影子加速进攻,一边啃着我的颈项上的肌肤,留下了潮湿的动感。一边逼入了墙边。 “现在是白天。”我苦笑。 “借口。” “你身上还有伤。” “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贺联棘似乎不满意我的故意打断。报复似的啃了一口。牙齿刺入我的肌肤的瞬间,感觉浑身触电一般瘫软。 “看来你和我一样。”右手抚摸着左边的肩膀顺着曲线,而下,找到了我的,十指相交。被捏紧的感觉仿佛被人需要一样让人觉得窒息。 “啊?” 突然,他使出了力气,很烈的将我的左手卡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下来。不再轻柔,不再给人喘气的机会。舌头直深而入,暴虐的占有所有可攻之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开口,可是随着每一次的张合,他越来越深入。左手更是直接从破碎的领口进入,直接伸向了敏感的地带。 “吾。”虽然说不在意,可是直到激情被带动时才感觉的自己的无奈。为什么,这样的时刻我不是欣喜的接受,而是想要留着眼泪,苦笑? 不过,没有推开的机会。因为他太强壮,将人紧紧地抱围在墙壁和胸膛之间。逃脱不得。 “忘我。不要逃。”耳边响起了一句似乎微弱的叹息。然后。。。 自己的敏感,最脆弱的部分,曾经以为今生今世都失去了搏动的感觉的部位被玩弄着。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肆虐, “放。。。”手。不喜欢这样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往。即使前生最猛烈的时刻,也不曾。 有些悲哀的看着那不受控制的部分生龙活虎。贺联棘突然笑了,笑得诡异。“还好,不是没感觉么。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朦胧的眼睛看着模糊不清的影子。虽然还是白天,可是密闭的帐篷内没有灯光,只有雾蒙蒙。 “我希望你能享受到。。。”顿了顿。“这里。”被牵制住的不能动弹的左手碰到了滚烫的胸口,还感觉得到粗燥的皮肤上的疤痕。“还有。。。这里。”顺着他的炙热的肌肤下去,碰到了。。。 想要抽回手,却无力。 “感觉到没有?我对你的所有感情不仅仅用言语。用肢体一样可以感受得到。” 我苦笑。虽然模糊,可是那滚烫的巨大不是我能承受的,我这个身体没有被任何人接近过。能不能打退堂鼓? “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我知道,你怕痛。” “即使你不会受伤。”再度轻柔的咬住了我的耳朵。 一激灵,想要往后退缩。可是耳朵在他口,敏感在他的手中附和。哪里逃? “糟糕。”贺联棘突然气急败坏的退后,站立起来。“混帐!” 不能动弹的我往前挪了挪。“怎么?”还不晓得什么能重要过这种时刻。 “可恶,忘记准备了。。。。不行。”贺联棘愤恨的披上了外衣,用他的另外一件外衣包裹住我。 “做什么?”还在热火朝天的狂潮中,难受着,这家伙怎么搞得?不管了,想要触碰自己的薄弱。被他连人抱起来。风一般跳上了马,坐在他的身前。快马狂奔起来。 马背上很不舒服。可是身后的人的巨大火热的顶着抖动的部位,不安分的蠕动在蠕动,要不是他毅力好,我怀疑这一刻会立即发生在马背上。 往前靠不得。因为前方依旧被一只手握紧,不停的逗弄,就是不让我释放。两边的景色飞跃,可是我看不到,因为头硬生生的被扭过去,和他唇齿相交。不停的战斗。银丝顺着边角流出。呼吸都变得困难。 “到了。”不经意的折磨间,到了一个密闭的山谷。 冒着热气的水池看起来烟雾缭绕。被抱了下来。尚未发出感慨。下一刻钟,喉咙中已经充满了带着矿物味道的水。 第66章 “你想淹死我?”站立起来。愤怒的看着他。 “这里就不怕了。”贺联棘的影子再度气压上前,逼得退入了巨大的石头前方。 “怕什么?”莫名其妙。 “这泉水有着治疗的作用,不怕弄伤你了。”不等我开口反驳。已经堵住了嘴巴,撕开了所有的衣服抛上了岸边。没有任何的犹豫。硬生生的分开了大腿。 “不要。”推开他。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不准逃跑。”贺联棘似乎也恼怒了。握住膝盖的后侧,顶住。身后是岩石,前方是他,逃不掉。 不,我不喜欢这种激情,感觉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不由自主地附和。 是不出任何力气的双腿被分开,卡在他的遥测,脚踏不到实地感觉我不喜欢,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肩膀。 “这才乖。”贺联棘笑笑。往前推进一分。 猛烈地摇头。“不行。” “乖。”双手握住了浑圆,包裹的一丝不剩,剧烈的向中间揉弄了一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厚。然后用力的分开,顺着缝隙的地方探索下去,皱眉,深呼吸。一根手指伸入了体内。 不痛,只是不舒服。异物入侵的感觉仿佛折磨人的漫长。手指明显的往深处探索,不停的在柔软的嫩壁上抚摸轻柔。 他眉头皱得更深,另一根手指同时进攻,一根往左,一根往右,仿佛要最大幅度打开洞穴那样,往两边扯得生痛。 “乖。忍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声音和动作完全不符合,一个是温柔的哄骗,一个是暴虐的侵占。 “嗯?” “嗯。”不晓得是谁的声音。 他的笑容越发的浓烈。低头,伸出了舌头,舔弄着我的耳朵边缘地带。敏感的动了动耳朵。仿佛可以听到笑声。 “不。。。”四根手指,两根深在内处,两根还在边缘折磨。虽然不痛,可是被戏弄的感觉很不好,尤其那个部位。猛烈的一缩,末梢的神经共同的作用下,感觉得到他手指内肚那些的粗造的茧子。 “宝贝,你真好。”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嘴唇再度入了他的口。舌头前所未有的深入,喉带都不再是属于我的私人地盘,硬生生的张大嘴。想要呼吸空气。可惜来不及,有一种窒息的快感。同时的动作,手指的深入浅出,不停的磨合的内壁,一张一缩的地血口,那种律动让人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就在以为自己要昏迷的时刻。巨大的部位猛烈的靠前,大腿内侧的肌肤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腰,被磨擦。被碰触。 喊不出声音的喉咙注了一股痛苦。眼泪流的不由自主。痛彻心肺,同时也触动了全身的感觉。仿佛身后的穴不再属于我一般,只包容炙热滚烫的一根。 “别哭。”贺联棘的眉头拧成了一条。双拖着圆润,一动不敢动。嘴唇轻轻地扫过了脸颊,落在我的嘴角边缘。若有似无的轻吻着眼睛,鼻子,喉头。 狠狠的一咬。 “不要。。。”那么快。破碎的语音发出来,在他的耳中可能会变成呻吟。明显的推动,明显的被扩大的内壁忍受不了似的猛烈地张开再猛烈的收缩。如此几次回合。看得出来对面的人早已经忍受不了折磨。 “对不起。”耳边传来最深沉的歉意。然后是决对的侵占。下半身的麻木不仁,深厚的火热,一张一缩的感觉,每次都能迎合他的节奏,紧紧地将他包裹的如此之紧。 不再是歉意的话语,耳边只剩下了粗喉,伴随着他自己制造出来的节奏,那吼声仿佛原始动物一般真实。紧紧地被积压在后方的石头上,每一次的进攻和后退,都能明显的听到水被急迫的声音,如此的淫靡。 在烟雾缭绕中,看得见一个浑身发红的人,疯了。狂了。除了动感,感觉不到其他。 大腿内部的磨擦,身后被撑大,紧紧地积压,缓慢的后退,如此之用力。一次次都能看见那巨大的粉红色带着些乳白迹缓慢推出,拉出一条条银丝。再次猛烈的进攻。如此的深入,饱满的两圆顶在圆润上,拍打得激烈的声音和水被迫挤出来声音。夹杂着怒吼和自己的呻吟。 第61章 不晓得我还能坚持多久。 可是他依旧不肯放过我。时而停留在内地,邪恶的转动着,刺激那最激情的一点一滴。时而缓缓地进入,小心翼翼的避开。直到忍受不了煎熬啃上他的肩头,才停止这样的游戏。不过最经常的是直接的对那一点的施压。因为他说。我的叫声最能激发他的所有。 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韵律的变奏,牙齿啃上了胸前的两点圆。留下了大量的银色。不满意的再度允吸着所有可触碰的肌肤,说是要留下他的印记。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跟不上加速的韵律,除了张大口呼吸和喊叫什么都做不了。仿佛沉迷的小船,迷失在暴风雨的大海之中,直到被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木不仁的身后注入了一股沸腾的岩浆。 [奇书网isuu.] 闭上了眼睛。自己的前方也慢慢的退缩。 任由激情的水流落。不晓得是汗水还是眼泪。 没有退缩。没有言语,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等待他慢慢冷却,等待我慢慢清醒。温柔的吻落在了嘴唇。 “忘我。你是我的了。”陈述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一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闭上了眼睛。 “醒了?”挣开眼睛,我们回到了主营。帐篷内依旧昏暗。只不过身上的热气丝毫不减。 “出去。”无力的抱怨。 “不要。”贺联棘的大手从后边伸出来,握住我的手,不让我逃跑。 我苦笑。 “我累了。” “那就睡觉。” “这样我怎么睡?”虽然已经不再激动,可是那异物依旧留在我的体内,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气息。不敢动,害怕再度引发一场战争。 “习惯就好。”说着,往前挪动一下。“感觉得到我的温暖,你会睡得更好。”耍赖皮似的蹭了蹭我的脸。 “忘我。” “嗯。”没有力气答应。 “跟我回蒙国吧。” “反正逃不掉,不是么?”我说。 “也对。”他扭头我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一下。“反正你逃不掉。你敢逃跑。我就把你绑在我的床上。” “笨。”威胁不管用。 “睡吧。”咬了咬肩头。抱紧,进入梦乡。 “好累呀!”再次见到笑面虎,他愁容满面。 “干吗?又出操了么?” “当然不是。”恢复一本正经的面孔,别有深意的笑笑,“主帅大人春风得意了,不过我凄惨了,虽然兄弟们得以回去修生养息了。我可倒霉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慢吞吞的起来。贺联棘是在帐篷内窝藏了几天,实在躲不了了,被拽走了。 “这个,主帅大人要收兵。回去蒙国。” “废话少说。切入主题。” “是。瘟疫开始,东盐无主。您的意思是我们去帮助这些灾民。。。” 瞪了他一眼。 “那好似不用了。那么如今大面积地带被污染,如何?” “迟早会清楚的,那些被污染的水源一旦入海,就好了,恐怕亚等上几个月了。特别是现在初夏的梅雨季节。照我推算,怎么也要到秋天才能稳定。只不过,死人太多,会加快流散。” “大人有何建议?” “那些灾民会往西北方迁移。迁移不动的就是死掉的。你可以设立一个边防线。找一个特定的区域给那些迁移的灾民。反正上源头的水都是干净,不缺那几个人。” “得了民心。可以帮助稳定,顺便拉拢未来的人才。”军师点头。“实在容纳不下,也可以帮助他们前往潜流,一旦打破他们的文化和根源,融合成一体。那么真正的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好办。” 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走?” 笑面虎苦笑。“大人之后要跟随主帅大人回到蒙国。” “嗯。”废话连篇。 “那么您的几个仆人呢?” “跟我走,伺候我。” “这个,大人您看你要回去,是不是要留下一个医生水着我们这些为了主帅大人吃苦耐劳出生入死的人?” “那么,福来留下来看病。翠花跟我走。” “大人!”匍匐上前。 “滚开!”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的是刚刚进来的贺联棘。本来兴高采烈的脸变得阴沉。 “主帅大人回来了。呵呵。”嘀咕嘀咕,看着贺联棘神色凝重地点头,摇头。 “他想要你的丫头,你觉得呢?” “不可能。”翠花是我一手养大,那做饭煮药熬汤的技术没话说。走了翠花,谁伺候我喝水倒茶吃饭洗刷? “听见没?不可能。”贺联棘狞笑着,把他拉到了外边。“那个小丫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可是她总算手脚利落聪明伶俐。他走了,谁伺候他喝水倒茶吃饭洗刷?” “主帅大人做不到啊~~”笑面虎脸色一变。讥讽。 “不是做不到,是做不好。我做不好,他就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然后我心情以不好,就要倒霉一大片,你说,这个丫头给你给不得?” “也对。”挠挠耳朵。军师大人露出个算计的笑容。“那么主帅大人一辈子都要分出一多半时间让丫头伺候你的爱人,你就争着眼睛看好了。” “闭嘴!”翠花端了茶水。走进。“我跟着老爷,那理论得到你插嘴。要不是老爷呆在这里,需要你们的照顾,我才不会搭理你们任何一个。你放个什么狗p?”两手掐腰。泼妇骂街状。 “老爷,消消气。喝茶。” “嗯。”打了个哈欠。 “老爷累了,滚!”翠花把人拽了出去。 “总算清静了。”贺联棘脱下外衣,走过来。“看你忧心忡忡,有什么事么?” “嗯。”我突然发奇想。“你说,如果你登基当了皇帝,会不会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佳丽来的。”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当皇帝。我不回治理国家,我喜欢战争杀戳,可是让我去勾心斗角那一套我就心烦了。刘给其他人担心吧。” “那你做什么?而且其他人也不会服气?” “找个我的兄弟做,就好了。不过贺联英胆子小,贺联井算是个闷葫芦。贺联清还好,就是容易满足于现状。贺联家的小不点可以重点培养。嗯。”用力点头。“就他吧。我支持他,没有人敢说什么,他小,又不会找事。” 摇头。“美美的差事,多少人头破血流去争,你说得跟个垃圾是的,说丢就丢。”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等稳定后,我们去游山玩水,如何?” “嗯。”可以顺便打劫强盗。不错,不错。有道理。大赚一笔。后半辈子都把金砖当抱枕。 “睡吧。”贺联棘说着,吹灭了蜡烛。 “嗯。”沉醉于发财梦的我没有注意身后那个人的得意笑容。飞快地脱衣服的动作。 第67章 大批的难民涌入边境上的难民营,蒙国因为资助难民深受欢迎。其实是买卖,来的人带了不少黄金和珠宝跟蒙国的军兵换水和粮食,还有日常用品,贺联棘命令这些金银珠宝存起来,从潜流运送来大批的日常用品分发。 一年以后,灾情渐渐的受到控制。屹商的新皇开阳帝宣布附属于蒙国,保留爵位和部分税收,东盐无主,自动并入。海圳死伤太多,一直没有缓和,新皇言笑表示同样接受合并。得保留爵位和收入。 三年后。贺联棘最小的弟弟贺联优登基,贺联棘保留军权,可是大部分指挥的任务交给了连云涧,贺联井,贺联清。 位于南方的南湾群岛表示附属。因为他们的位置偏僻,领主接受赏赐和授勋。保持部分税收。开放所有国界线和边境。 而我早就踏上了打劫强盗的旅程。乐呵呵的,领着福来,翠花。 周掌柜被拉过去监视几个小p孩,苦不堪言。 倒是军师大人一直跟着我们的屁股后边跑。 “大哥。我最近让人围剿了几个著名强盗窝。”小皇帝开始冒冷汗。 “。。。”盯着小皇帝看。 “是二哥说这样可以获得好评,得以平定。不过。。。”小皇帝立即奉上一份名单。“这是全国各强盗土匪分布图。大大小小几百个。够您在未来的十五年内跟着莫大哥一同消灭。” “嗯。”哼了一声。 小皇帝稍微擦拭了下冷汗。长兄如父,特别是这个不吭声就吓死人的大哥。 “十五年后呢?” “这个。。。”小皇帝愣了愣。“总会有新的土匪窝形成吧?” “哼。”贺联棘拿过图纸。“你好好做。我时刻都在看着你。” “知道,大哥。” 贺联棘离开。 “土匪窝多了是我管理不好,土匪窝少了不够他们两个消遣。”小皇帝嘟嘟囔囔。“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现在知道我当年活得多压迫了?其实军种的生活还好些,起码没有大哥。”贺联英进去。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自我感叹。 。。。 (其中的幸福生活会在篇外描述。当务之急是揭示前因后果。) 百年。说长不长,贺联棘算不上个好家人,但是绝对是个好情人。我们没有吵过架,争执也没有过。基本上都是我说什么,他附和。不管我的行为多么诡异,他似乎都可以接受。 除了在做多久,做多少次,什么体位上他从不退让,其他方面倒也算不错。不再寂寞。 第62章 翠花后来被笑面虎坑蒙拐骗得生了对孩子。带着孩子去看自己的弟弟们了。 福来后来也当了爹。找了个和他绝对不搭趁的小家碧玉。 不过这都是许多年后的事情。 周掌柜一直在三个小p孩之间调和,真正成了纯正的奶爸。 念之得了道。准备修炼成仙。整日除了带小孩就是念经。变得有些罗嗦。如玉还是老样子。懒洋洋的享受小猪的讨好。 再然后,所有人都安定了,只剩下了我和贺联棘依旧喜欢出门踏春风。依旧碰见拦路抢劫的我会笑得比那些强盗狰狞得多。 偶尔会看看贺联家的弟弟妹妹们。除了贺联井那个木头找到了一个异姓兄弟,其余的都娶妻生子。小萝卜头一大堆,吵得头晕脑胀。也懒得回去了。 我的容貌多年来不见变化,贺联棘虽然老去,可是由于早期锻炼的结果或者是一直不松懈的缘故,除了头发花白看起来和当年差不多。尤其在体力上可以体验出来。 百年。说长不长。可是我竟然没有想到。早已经忘记了过去,放下了前生的我可以活得如此逍遥快活。握着他的手。一同步入我们最后的一战---黄泉。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地狱。可是我知道,彼岸,有个疼爱我关心我的兄弟在等待我。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黄泉。”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发抖的贺联棘。 应夜沙呢?怎么没有来。满头问号。 (应夜沙:不要挡着我,我要去接南之。晚了就被得手了。 木:就是不让你下床。 然后两个妖精开始打架。) “嘘。有些东西要你看。”他看着我,笑笑。恢复了第一次我看见他时的容样,有些遥远的感觉,不过很是年轻英俊。 “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那是一面镜子。准确地说是一口水潭,反射出了奇异的景象。 “我不想看。”我扭头,前生那个骄傲的我的身影从潭水中映射。不同的是,那个失去了灵魂的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呼吸罩下如此的平静。医院。我讽刺的笑笑。靠在贺联棘的肩膀上。他搂着我。 “那是我的前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人。一个最亲的人。一个疼爱的人。”水中出现了波光粼粼。 “嗯。”抱了我,轻轻地吻了额头。果然时间可以洗刷一切,仿佛记忆中不再有那三个人的身影,有的只是面前这个。 “你看,那是我的曾经的爱人。多么的光耀。教父一级的。天之骄子。旁边那个小不点是我们领养的孩子。跟我差十四岁,跟他差十七岁。可爱的孩子,我们领养他的时候才十岁,可爱得不能行。笑脸园嫩嫩的。”叹气。仿佛心中那痛不在,有的只是没有情感的流水记忆。 “那一天,我得到了设计的奖项的通知。” 手被握紧。 “回到家里给他个惊喜。” 抱得更紧。 “没有想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苦笑。 “不要说!”贺联棘堵住我的嘴。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摇头。“他和我们的孩子在床上,不分你我。”潭水变得更浑。出现了那一天的景象。 “如何?换做你你认为如何?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疼爱的人纠缠在一起。你觉得如何?” “忘我。不要说。” 坛子中两个人的肉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那个我默默地退出,给他们关上了门。 “然后。我头乱如麻的去散心。在大坝上,被推了下去。”我说。自嘲得笑笑。 “没关系,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在我的怀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其实死没有关系。反正他们都放弃了我。只不过,我回首的那一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坛子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推我下去的事我最亲爱的弟弟。唯一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长大。在一起二十余年。他亲手推我下去。为什么呢?”我笑。 “没事的。我在这里。”贺联棘抱我抱得更紧。几乎窒息。 “其实我早就不去追问缘由了。肉体的背叛也好,精神的放逐也罢。没有人关心我。我何苦在乎他们的想法?你说,对不对。” “嗯。”几乎不可闻。 “我本来跟阎王交换,如果让他们痛苦的活下去,我就帮助阎王杀人放火。如今看来,完全灭有必要。” “为什么?”贺联棘看着我的眼睛,里边只有痛。心痛。很痛。 “因为只有爱才有恨。没有爱的人不会去恨。不会去怨。我放下了过去。跟你走了四十年。时间,真的可以洗刷一切,我早就不记得他们了。 贺联棘。我想,我不愿意去回想了。 我只想好好的走我下面的路,过去与我。不过云烟。”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笑。“没有吃过苦,哪里来的今天。也算因祸得福了。”我起身,“走吧,夜沙还在等着我们。” 贺联棘没有动。看着坛子。 “有什么好看的。”我扭头。看见了那张我最不愿意看见的脸。“走吧。” 贺联棘摇摇头。“也许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再度坐下来。看着下文。 跳下大坝的那一刻,一个银光上去。我的灵魂跟着应夜沙去了阎王殿。 只不过,另外一个影子飞快地冲到了河水里边,发疯的打捞着尸体。然后是灯火通明。直升飞机,轮船。大批的人马。黑压压的一片。 那个疯子还在寻找死去的尸体。有什么用呢?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跟你在一起 “找到了!”一个人出口。 那个疯子飞扑过去。抱着我的尸体。拼命的嘶吼。 “南之!南之醒醒,好不好。南之。不要睡。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南之。不要抛弃我。我在你的身边啊。南之。是我。是我。。。” 我扭过头,不去看镜子中的人的模样。眼泪不由自主地流落下来。那惊天动地的吼声掺杂了太多的情愫。我不想,不去看。不去听。 “乖,不哭。”贺联棘看着泪水满眶的我。“不哭。有我在。”抱紧了我。 沉重地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镜头一转,医院里边。那个疯子似乎是多少天没有离开,胡子拉碴的。眼睛通红的盯着病床上的人。手里边紧紧地握着。“南之。乖。好好睡。我等你醒过来。好不好?南之。我等你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宝宝。然后你挑一个你最爱的宝宝,好不好。当我们的小孩。南之。最乖了。不要睡了。好不好。” “你看你都睡了这么久了,不乖了不是?快点醒过来。我们去看宝宝。” “南之。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唱完了你就醒过来。告诉我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香园糕。我们去看你最喜欢的家具展览。然后我们买上一大堆。回来。让你开心。好不好。南之。” “我不想看了。。。”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贺联棘看到我凄惨的模样 贺联棘摇摇头。吻了吻泪水。 镜头再一转。 “老大。找到了。”黑色的人影说。 “就是你,害死我的南之。”冰冷的不带任何声音的感情。看着弟弟跪在地上,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有你,帮凶。”看着吓得直哆嗦的养子。 我皱眉。莫非还有隐情? “敢碰我的南之。我要你不得好死。” “不是的。爹。” “住口!孽子!”巴掌忽闪上去。养子口吐鲜血。“养你七年,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哼,好,好。好。”连吐三个好字。“给你们脸不要脸。连我都敢欺瞒。”踹了一脚另外那个一直爬在地上的人。 我皱眉。 “你以为,如果没有了南之。我会喜欢上你么?” 看着弟弟哭泣的模样,跟我很像。 “如果没有了南之。我连搭理都懒得理你。竟然给我搞了个这么东西!”说着,看了看那个被拽起来的人。 “啊!”惊呼出声。一个和疯子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可能?疯子有兄弟?双胞胎? “你们害死了南之。我不会饶恕你们的。不过我也不会杀死你们。就让你们在漫长的岁月中后悔和我作对吧。”冷哼一声。“把他们带下去。好好调教。” 镜头再度转变。我沉默了。 医院里边,那个人似乎变了很多。虽然不再胡子拉碴。不过精神颓废了不少。消瘦的身体若如同骨架。 “南之。我今天又来看你了,你过得可好?”黄色的玫瑰放在了枕头边。轻轻的吻了吻一动不动的人。 “春天来了,我把窗户打开,窗户外边只有树,没有花,你不会打喷嚏的。”说着打开了窗户,看着窗户外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是医生说你动不了。怎么会呢?南之。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你亲手设计的那个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定了一批家具,你以前设计过的,找了好久,才找到呢。总算被我找到了。”疯子看着窗边的人。自言自语。 “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把这里换换,你一定会喜欢的。”仿佛合伙人对话般。继续说着。“我本来夏天有个聚会。不过我不回去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出差。” “所以趁着他们忙碌的时刻,我陪你在这里看星星。我找人把外边那棵树移走了,不会再挡你的视线。一定能看得见星星。 第63章 你喜欢哪颗?星宿么?心宿?我陪你看。把他们都找出来。” “昨天一个朋友的人过来看了你,你猜他告诉我什么。”笑笑。 “他说,你的灵魂早就被带走了,你说,好不好笑?可笑吧?南之。你一直都在这里,不愿意醒过来,我知道,你的灵魂还在,我知道。所以他说的话真可笑。对吧?南之。为什么不回答我?”坐在床头。握紧了手。 “你弟弟想要我的钱,找了个人整成我的模样,故意让你误会,骗你走出我得保护范围。你看见了吧?那个人,我已经把他毁容了。那个贱人,怎么能根我一样呢?我是你最心爱的人。南之。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就像你在我心里也是一样。虽然我平时不会花言巧语,可是你都感觉得到,对不对?我知道。因为你对我总是很包容,很温柔呢。南之。”点了点鼻子。 “所以他说你不在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的。”顿了顿,“可是,你怎么总是在睡觉呢?错过了五次的展览,你食言了。南之,不过我不会怪你。等你起来。我们一起去。算是补偿我损失。”痛苦的捂住了脸。 “你的灵魂怎么会不在了呢?怎么会。你不会舍得我得。对不对,南之?”泪水顺着指缝留下。 “奇怪,听到他那么说,我怎么会难过,我怎么会流泪。呵呵,不要笑我。南之。我从没有在你面前流过,可是你这睡下。我竟然把今生的泪水都流干了。”起身。深沉的看了看不会响应的人。 “南之,我爱你。晚安。我去看你的家具。晚上过来。希望那个时候可以看到睡醒的你。”疯子捂住了嘴巴,再度背过去。 “晚安。南之。晚安。”关上了灯。 镜子混浊了。 而我,无语。 “还想回去么?”贺联棘默默地拍打我的肩膀。 摇头。“不想。” “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摇头。“感情失去了不会回来的。哪怕因为误会而失去。”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抚摸了我的泪痕。 “因为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如果南之一辈子不醒。。。” “可是你不愿意回去。”贺联棘叹口气。拉着我的手。“如果说。。。我陪你回去。你愿意回去么?” 继续摇头。“回去怎么样?抛弃他,不如让他陪伴着没有灵魂的肉体,起码还有个期望。” “傻瓜啊!”贺联棘笑笑地说。点了点我的鼻子。 “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摇头。不想知道。怎么样我们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图增烦扰而已。 “那个通神的人找到了接应点。”贺联棘默默的陈诉。“给疯子一个选择,如果说可以抛弃一切,去把南之的灵魂追回来。那么他是否愿意。” 叹口气。“当然愿意了。没有了南之生活如同行尸走肉。只不过。再次睁开眼睛的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整整二十八年,每夜做着同样的梦,梦见自己找到了南之,可是南之又离开了自己。身边的人出生死亡,都和他无关。因为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一个人。南之。那个人,就是你。” “我糊涂了。” “不愿意呆在一个地方,四处流浪,只是为了找到那个含恨而去的爱人。四海为家,本来以为就要失望的时刻,终于听说了一个奇特的名字。” “望忧楼,忘情楼。出了西施,貂蝉,贵妃,昭君。满怀希望的跑过去,希望见到传闻中的那个人。” 我的心跳加速。看着他的眼睛。 粗燥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见到了那个人,才发现,5年的痛苦等待和二十八年的噩梦都不算是什么。因为总算有了期望。哪怕希望渺茫。于是借口没有钱,和那个人认识。见到他的家具,依旧是那么的特殊,喜欢睡大床,喜欢鹅毛的被子,喜欢破碗喝水。只不过。兴奋的同时也开始了痛苦的折磨。心爱的人早已经变得认不出自己,认不出他人。心中除了冰冷没有多余的感情。除了杀人没有任何入眼的事情。” “真的是漫长的折磨。看着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堕入深渊,放弃了所有的爱恨,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行走。以杀人为乐。心。真的很痛,比看着南之沉睡的容颜更痛。南之,我的南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因为我,因为一个阴谋,一个误会。”贺联棘苦笑。 “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哪怕被你利用,被你掌握,只要你开心,只要是你觉得对,我一定会做。哪怕你说你不会再爱人,我也不会放弃。得到你的陪伴,比什么都重要。南之。告诉我,如果我说。我陪你回去原来的世界。你愿意么?” “我。。。”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 感觉很复杂,曾经最爱的人,最恨的人,我竟然无法辨认,似乎是被欺骗了许久,可是他的凄苦更是让我心疼。 “跟我回去吧,南之。黄泉漫漫,人生苦短。不过有你的陪伴,才会有幸福。是不是?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以你为中心,不论做什么,我都不愿意失去你。” “你是,我永远无法承受失去的代价。” “我。。。夜沙。。。” “管他干什么,要不是他,你早回去了。走吧。”他似乎认识应夜沙,更多的是痛很?(在夜沙篇会写出来。呵呵,这里留个悬念。逆境最爱干了。) “乖。南之很可怜,疯子也很可怜,你忍心让他们天人永隔。” “不。”被吻的窒息的我总感觉有些不对,什么天人永隔。南之就是我,疯子就是你。你说。。。什么鬼话?看见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白光一显,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下麻木不仁的手腕。伸个懒腰。 “南之。你醒了。”一个人影冲进来,抱紧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一般。梦中,我们都回到了古代。”他说。“然后我求你回来。你就回来了。” “也许,不是梦。”我摇摇头。睡得太久,睡落枕了。 “嗯。不是。不管怎么样。你醒了。就好。南之。”趴在我的肩膀上。“原谅我。” “嗯。”我拍拍他。“我饿了。” “我带你去用餐。”说着,拔下了输液水,氧气罩。乱七八糟的针管。 皱眉。不舒服。抱起了我,走向了餐厅。 “我刚把餐厅装修一番,你一定会喜欢的。按照你以前最欣赏的设计方案。而且你以前赞不绝口的厨师我也都挖到了,就等你恢复了。” 打了个哈欠。贺联棘。你装什么傻?你那一身肌肉哪里像是痛苦了消瘦5年的人? 算了,也许,你不想再回首过去,也许你是个只看向前方的人。 反正都是你。我还在意什么? (正文完结) ※※※※※※ 入魔番外合集by逆境丛生 篇外可怜的猪 可怜的猪 我叫厦商,因为我家历代经商,所以我娘亲给我去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不忘父辈的优良传统,继续经商,继续光宗耀祖,继续发扬光大。 我今年二十六,娶了八门媳妇,可是还没有给我娘生个一儿半女,实在是不孝。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们厦家的男人都是如此,少产短命。我爹还没活到五十,就在他二十七个妾的床上死去。至今也没弄明白是谁把爹害死的。用的什么毒药。 (逆境:你爹是肥胖过度,脑血栓+糖尿病,心脏病发作而死的。根你的仇家没有关系。 仇家:555~,谢逆大给俺们澄清。 逆境:乖~,跳支艳舞给娘看,让娘高兴高兴。) 从我十四岁开始,我也开始呼吸不顺畅,整日无精打采,就连走路都要气喘吁吁。娘整日担心,可我们家遗传如此,我早就不指望我能长命百岁。 所以更是为所欲为的吃喝玩乐,可惜,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连最长逛的花楼也提不起我的兴趣。干脆往床上一躺,结果,半月后,我发现,我不举了。 就在我娘哭天喊地,所有的大夫都连连叹气,就在我以为我离大去之期不远的时候。贵州城来了一个半仙。姓甲,叫做甲半仙。 据说这个甲半仙仙风道骨,替人去病消灾,不灵不要钱。 据说不少人家已经夭折的小孩就是给他就会来的。 (甲半仙讲座1:那是现代剖腹产技术高超。这年头生下来的小孩哭不出来就会被当作死婴埋掉,不懂医学道理笨蛋。不知道小孩子很容易被呛着,哭不出来的吗?还有懒惰得要死的小p孩死活不愿意哭的吗?比如说逆境那个p孩) 据说不少已经停止心跳的老人也是他硬从阎王殿给捞回来的。 (甲半仙讲座2:运用了心脏起博高科技现代医学原理,救回来的拉倒,趁机敲诈一笔,救不回来的我也只能摇摇头,替他们超度,再敲诈一笔。不过,我只是用手撞击那些老不死的腹下三分,没有给人工呼吸,就算需要,也是逼着别人做。丫我最讲究卫生了。得意中~) 据说不少年轻的囤积的未出嫁的姑娘和少爷在他的指导下找到了夫君共度一生。 (甲半仙讲座3:这个红娘当的是有学问的。特别是在本大仙送给了未出嫁的小姐们人手一本玉女经后,未出阁的少爷们人手一本龙阳大全69式后,还有所有娶妻的男子夫妻性生活一百问后,几乎没有不适合的。嘿嘿嘿,又趁机赚了一笔。) 于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娘把半仙强硬地拐入了我们厦门。 第64章 可是,我悲惨的生活也从此拉开了序幕。 清晨,鸡叫而出。 以往我不到午饭是绝对不起床的,可惜那个半仙的周师弟总是拿着他那算盘叫我起床。 不起来,就用那算盘打我的pp,痛死了。不得不起。 然后那个周大仙站在树下打算盘,顺便监视我的早间功课。 也就是围着我住的园子跑上五十圈,我一生中头一次那么痛恨我爹没事干嘛给我修建一个这么大的园子。 我第一天一上午夜没走完半圈,就到下了。 后来是周大仙用算盘把我打起来的。 跑完五十圈,我才能吃早饭。我的早饭是米饭一小碗,总共250粒,不多不少,我都数过好几遍了。不晓得翠花大仙怎么每次都能装的刚刚好。水煮萝卜一根,水煮黄瓜一条。水煮玉米一颗。 吃完早饭,就要去洗澡。 也就是在满屋子蒸汽的地方坐上半个时辰。那个屋子是甲半仙建造的,说是引用了后山的仙水,能包治百病的地方。 总之,在足足搓下半斤灰后,我被翠花大仙拎到一个青石平台上,开始享受甲大仙的漫长而痛苦的服务,也就是针灸。 一般来说,针灸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到三个时辰不等。 这期间,被毁坏的针无数,甲大仙说我身上毛病太多,连他的定海神针都快治愈不了。(其实是每次差错地方,戳进骨头,掰断了。) 期间,我昏迷次数不定,不是被痛昏,就是被痒昏,有时候还有一种掉入了冰窟和火炉的综合感觉。每每逼着我讲出自己的感受,甲大仙都会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下什么,说是针对我的情况好好研究。 在我痛昏无数次后,痛醒无数次后,还会有周大仙拿着两颗不知道什么的大树枝,在我的身上打打打,不过,他打我的时候我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也就不觉得疼了,除了听得见皮肤被打得生硬的声音外,其余的没什么。 然后我就可以享受我一天中的最后一顿饭,还是一碗米粥,250粒,不多不少,水煮茄子一个,水煮腊肠一根,水煮大蒜一头。 再然后,我会在深更半夜拖着我筋疲力尽的身躯跑上厕所无数次,有时候,去厕所的路上,会碰上翠花大仙,用一种莫名的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摇摇头。拍拍我的脑袋。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如果碰上的是周大仙,他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直到我浑身发毛,窜回被窝,还能感觉到周大仙恐怖的目光。如果碰见的是甲半仙,他会笑呵呵的捋着胡子,劈拍我的肩膀。说:“好孩子,我这都是为你好啊,等你长命百岁的时候可不要忘记我对你的付出和辛苦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大仙衣就会用更加恐怖的目光看着我,而翠华大仙会用愈发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一个月说长不长,但是我已经有了一种死而复活脱胎换骨的感觉。 (可怜的小猪完) 篇外厦小猪的苦难终结日 我叫厦商,今年二十六岁,祖上历代经商,到了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是坐吃山空,山也不会空的。可能正是因为我们家太会赚钱了,别的方面就略嫌不足,特别是人丁不够旺盛。 自从甲半仙出现在我们家以来,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神仙一样供奉,不过甲半仙还真是。。。没话说。 想当初,整日煮红萝卜的日子里,我没少怀疑过甲半仙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冤仇,还无数次在内心里恶骂他。 555,甲半仙,我对不住你。 后来才发现,您真是我们厦家的神仙。 为什么涅? 要从如玉入了我们家门那一刻说起。 话说我整整吃了48根水煮红萝卜,48根水柱玉米,48根水煮大肠后。 我在头晕转向的迷茫中看见了神仙姐姐,或者说是我实在是饿昏了,把刚进门的如玉当成了神仙姐姐。 如玉给我的第一印象深刻让我终身难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会成为我的老婆,我孩子们的娘。我们厦家的送子观音。 但是当如玉手上捧着一盆羊肉面条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就冲这一条,我就已经把他划分为神仙级别。比甲半仙还高级的那一级。 看着我狼吞虎咽吞光了他手中的食物,如玉扑哧笑出声,真可谓一笑倾城。还用带着熏香的手帕帮我擦嘴。 555~如玉,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地。 不过我还在想,为什么甲半仙和如玉同样位列仙班,口素神仙和神仙咋就差这么远涅? 一个笑得沐浴春风,青葱玉指划过脸庞,让偶神秘向往。 一个笑得像青面夜叉,还老捏我的脸蛋和肚皮,说是太多脂肪。 直到后来的后来的后来,很多年之后,我才偶尔从如玉口中听说甲半仙的身份。 如玉说甲半仙自称是阎王殿的人。 果然,偶就素说。 甲半仙和如玉虽然都是神仙,但是出产地不同,我的如玉是天上的花仙。 甲半仙和我们家的如玉没得比的。还是我好眼光。 随着如玉的到来,我的吃饭饭不香,睡觉觉不甜,甚至逛妓院都无精打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哈哈,我现在吃啥都是香的,睡觉也是踏实的,甚至在梦里还遗了精。 如此可见,离我们厦家传宗接代那一天不远了。哈哈哈。 我娘知道后,哭着拜祖宗拜了一晚上,还在我的强烈支持下把甲半仙的排位也放在了我们家的祖宗排位中间。 甲半仙安排如玉在我们家住下,甲半仙悄悄和我还有娘说。本来我们厦门到了我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就应该断子绝孙了。要不是我们祖上积德,也不会让神仙破了一次又一次的戒。一直延续至今。 想想挺有道理的,我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自开始,我们家就开始人丁不旺,不仅仅每代都是单传,而且都是老来得子,还有好几次儿子差点夭折。(那是胖的走不动路的缘故。) 我娘吓了个半死。 咳咳,不过呢。甲半仙看了我一眼,说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我娘立马凑过去聆听。 甲半仙说我这辈子传宗接代的唯一希望是迎娶花仙神子。 我娘立马蔫了,这人世间,上哪找仙女去啊?没望。 也不是。因为,甲半仙捏着我的耳朵告诉我。 他一指算天机,正好三百年前碗花花仙因为得罪了月神,被蹁下凡,受尽磨难,才能赎罪回到宫廷。 而如今,这个花仙正好投胎到了海圳。 我娘立马精神抖擞,半仙,全靠你了。塞过去一打银票。 我这不是帮你呢么?甲半仙收好,笑眯眯的捋胡子。 甲半仙说他早就算到了花仙这辈子名字叫做如玉,被弄到二元楼受尽苦难。 原来是如玉。嘿嘿嘿,我傻笑。 甲半仙捋捋胡子,厦商啊,幸好我洞察先机,把如玉给你弄回来。不过你怎么做,可就是你的造化了。 怎么说?我不明白。 如玉是花仙下凡,而花仙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所以说如玉可男可女,全凭借他的兴趣爱好,如何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生孩子。。。这。。。难啊。 请半仙明点。我娘声泪俱下。接着赛元宝。 半仙收好金元宝。说。 花仙不喜欢女子,当然也不是说他喜欢男子,但是他因为痛恨身为女神的月神,尤其讨厌女子,所有的女子。 啧啧,可是你厦商可好,尚有娘,下有八位夫人,我看花仙下嫁于你,难啊。 有何难?儿子,你明天就把所有的夫人休了,娘我也会搬走,你好生给我生儿子就好了。 于是,娘走了,甲半仙接着指点。 厦商啊,花仙可是仙子,以前是住琼楼玉宇,出门飞天马车,入门上百童男童女的奴仆。连喝水都用的是白玉瓷壶。 我明白,招徕账房,该给如玉的所有东西都换成了万里挑一。 红木家具,青玉茶壶,狐皮大衣,紫金香炉。 绫罗绸缎,名贵字画,珠宝首饰,还有八匹红枣马的车。 赶得上知府了。 如玉看到我的努力,总算冲我笑了。笑得我的心里都痒痒了。 最后配上五十名童男侍卫,五十名人高马大的保镖。 如玉看到我的作为,总算点头下嫁了。 洞房,甲半仙果然没有骗我,如玉果然可男可女。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如玉身体好敏感,叫声好妩媚,差点让我精进而亡。 但是最重要的是如玉很快就怀孕了。 偶要当爹了。高兴得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听说远方的娘,得到这一喜讯,都乐得晕厥了。 甲半仙离开前,对我说,如玉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多怀几次孕是可以的。如果想要人丁兴旺,就一定不能违背如玉,好吃好喝好玩的不能少。否则如玉随时可以一脚把我踹开,回去天庭享受他花仙的待遇。 我点头。一生都没有忘记这教导。 然后半仙坐着他的专用驴车,带着三箱金银珠宝,在如玉含泪下,冲我摆摆手。 半仙,半仙,我厦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半仙~,555。 一年后,如玉生下了三胞胎,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和如玉一样也是花仙下凡。 我娘的嘴巴都乐歪了。抱完了孙子,孙女,和神仙下凡的孙子,丢下了给如玉搜集的珍玩异宝和珍奇药品,最后依依不舍的告别,走的时候不忘叮嘱我多给半仙上香。 所以,甲半仙的牌位至今摆在我家的祖宗堂,每次看我认真地上香,如玉在旁边都会抿着嘴,似笑非笑。 第65章 每每低头看到我的脚尖(肚子瘦下去,看到了脚尖,还出现了六块肌。),抬头看我的娇妻,我的儿子,我的千金,还有那个粘如玉粘得要死的小小花仙。我都会多给甲半仙上一炷香。总公四柱,不多不少,已经成为我们厦家的传统了。呵呵。 其实我一直都不信半仙是真正的神仙,我倒宁愿相信他是阎王殿的牛头马面。 但是当我磨掉了一身赘肉,让我摆脱了老娘的管束,摆脱了如狼似虎的八位夫人的压榨,给我找了一个心地善良温柔文静让我心爱到心疼地步的妻子,还帮我让我得到了一堆小萝卜头。 我管他是仙是鬼。香我一柱也不会少上的。呵呵。 二十年后。。。 儿子去南边看老娘了,看来老娘着急了,准备开始给他相亲了。 女儿听她娘说了我们相遇的故事,非要出去找甲半仙,说是也要给她牵姻缘线。 笨妞儿,唯一知道他行踪的人在那四方红墙深地之中,可是你进得去的。 “玉儿,下雪了。进屋去吧。”给我容貌丝毫不变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并不是那时发明了拉皮机)娇妻披上白色的裘皮。 他看着我,靠上了我的胸膛。 “可是担心仙仙?”我们那和如玉一样的孩子。也跟着狐朋狗友出去闯荡江湖了。 “嗯。” “放心,总有跟我一样傻的人会真心对待他的。” “嗯。”如玉搂着我的脖子撒娇。“你一点也不傻。” “呵呵。”如果只有变成傻子才能遇到你。我情愿装疯卖傻。“进屋吧。变天了。” “嗯。” 如果真的没有跟我一样的傻子愿意照顾仙仙,那么我情愿照顾他一辈子。就像甲半仙至今还时不时地送来间谍看我的如玉过得好不好。看我有没有对他不好。 笨蛋半仙,我厦小猪的爱妻,用得着你来关心? 厦小猪的自述完 篇外奶奶的黄金定律 话说巫巫,吉吉,哗哗的奶奶,是一个传奇般的的人物。 当年英正方圆一百里内上至八十岁的乞丐,下至裹尿布的的小孩,没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一观点。大伙都说爷爷敢娶奶奶这样的人,真是勇气可嘉。 大家不知道的是,当爷爷发现奶奶的本性的时候,反悔已经晚了。 师家江湖气息浓重,一般不休妻,特别是七出里一条也没有犯的奶奶。相反,奶奶简直就是跟七出反着干。 奶奶当年还是年轻的媳妇的时候,因为婆婆去世的早,下边只有小叔,没有小姑,就一手遮天起来。 首先,奶奶当年坚决反对无子。以她的话说就是无子素不道德的,不理想的,不健康的,不正常的,有反人文定律的,没有女子可以原谅,没有男子,特别是一打飘飘的小p孩根本就是令人鄙视的行为。 至于自己生不出来的话,领养一堆飘飘的小孩更是必要的,应该的,符合社会福利,解决乞丐问题,触动民生资本,牵动国家发展,影响市场经济的,宏观上有着长久利益,微观上更是有精神得益的,全民们都应该发展开拓振兴坚持继续的――运动。 “为什么?”爷爷问。 “没有男孩造成人口失调,女性同胞负担增重,重男轻女现象上升。。。。不过都不是终点,重点是没有飘飘的小孩一堆一堆简直就是对晋江的亵渎,对鲁西佛的不敬,对我梦寐以求的伟大理想的阻挠。” 爷爷很多词汇没有明白,不过还是很高兴,奶奶喜欢男孩,师家就有后了。 话说到淫秽,奶奶更是典范,奶奶不喜欢别人碰她,但是很喜欢碰人,而且是把人推倒在地的碰法。 当年英正上上下下几百来口人,除了奶奶和丫环,厨娘,没有女人了,只见奶奶日日跌倒,东一个把二少爷的书童推到了三镖师的身上,让两个人丝毫没有防备的全面亲密接触,然后肢体语言代表口头承诺,天雷勾动地火。 西一个把三少爷的拜把兄弟推到了了地上,结果没有命中目标,让他摔进了池塘,奶奶为了弥补措施,直接把三少爷推进池塘,美其名曰救人,结果把两个人从盖过膝盖的鱼塘里拉上来,奶奶再一推,把他们推进了同一个烟雾缭绕的澡盆。 奶奶进了英正的那一年,共推过成年男人三百八十六次,青少年一百零六次,儿童六十七次,还有含着棒棒糖穿尿布的三十八次,美其名曰让他们习惯一下自己的推手,长大后会被推得更加得心应手。 ※z※y※※b※g※ 爷爷觉得奶奶可能是不小心,或者是讨厌男人,所以很放心奶奶的清白。 那一年,英正的男男成亲率比去年上涨了三百个百分点。 奶奶更是很疼爱她的小叔们,好吃好喝的,允许他们睡到日上三竿睡觉美容,然后命令人们给他们用羊奶沐浴,浴盆里还一定要撒下大量的鲜花花瓣。 而且从奶奶进门,每个小叔的书童数量成立方上涨,影卫数量也翻倍。奶奶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还举办了好几个群英会。爷爷以为是为了壮大英正的生意,结果几次后,小叔都定下了夫婿,而且都是入赘。奶奶那个又是忙里忙外的准备婚礼,高兴的颠颠的。 有人开始担心英正的孙子出生率不会高,因为除了爷爷,剩下的少爷都嫁人了,爷爷说奶奶心疼小叔们,好样的。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奶奶不喜欢说坏话,应该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奶奶说过任何一句坏话。奶奶喜欢在镖师路人甲的面前把镖师路人乙说的天花烂赘,让路人甲觉得不把路人乙抱回家真是会损失严重内分泌失调。 然后奶奶会在路人乙面前把路人甲说的英雄盖世,让路人以对路人甲格外敬佩爱心重重非他不嫁深思相约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当然,偶尔奶奶会在路人甲的未婚妻面前不小心的提到,路人甲今天又夸奖路人乙温柔了,真是心地善良,明天会在未婚妻面前不小心透露,路人甲昨天抱路人乙回房间,真是体贴,而且还帮他盖被子,真是热心,最后还给路人乙暖被窝,真是。。。哎呀呀,未婚妻怎么跑走了? 奶奶从不盗窃,而且慷慨的很,英正后来几乎每个月好几次的婚事都是奶奶一人操办的,还乐此不彼。 奶奶更是从不妒忌的典范,还经常劝说自己的老公纳妾,比如说今天看见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好想让老公弄回来做自己的姐妹,明天看见一个高大的英俊猛男也说不错,让老公抢回来做自己的手帕交。 奶奶更是从来没有过疾病,尽管忙碌,尽管要看好几百号男人和不到二十个丫环。奶奶做的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概入门三年后,奶奶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爷爷开始冒冷汗,还经常无缘无故的梦到自己的双胞胎儿子私奔,吓得惊醒。 再后来,双胞胎中的小儿子在爷爷秘密的督促下出远门云游,说是不娶妻生子不准回家,结果妻子没有娶到,生下三个儿子后,意外失踪。奶奶担当起了奶妈的职责。 奶奶的大儿子在奶奶悄悄的安排下嫁到了西边的波斯做王妃,和王爷过了一辈子。最后甚至连奶奶爷爷也接过去生活,不过这是后话。 “你说,这个孩子娶什么名字?”爷爷抱着长孙,感慨。自从奶奶进门,英正门内的人口出生率几乎是零。整天面对着一堆堆一对对得狗男男,也很无趣。特别是在英正的大门内,公众打情骂俏,示爱表白,亲密接触,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等等等等都是允许的,还会被鼓励。 “巫巫。”奠定了崇高家母地位的奶奶大笔一挥。 “。。。”爷爷寒,看不明白。 “嘿嘿,人家喜欢轩辕巫巫。” “不认识。”爷爷黑线。 “而且你不觉得55,好像叫床的声音,太媚了,这样咱们孙子未来的一半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醒悟,就会立马坠入爱河,就会立马拉着咱们的孙子上。。。” “知道了。”爷爷同情地看着巫巫,小子,你要争气。别被你奶奶卖了。 后来,第二个孩子到了命名的年龄。 “这个孩子叫什么。” “嘿嘿。你看。”奶奶大笔一挥,两陀墨汁滴在纸上。 “这是。。。好像洞房上的喜字,莫非是双喜?”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 “什么双喜,我赔,不识字。看清楚了。这明明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两个男人的标志在一起。) “。。。这好像不是汉字,是符号。不过,这样看来。好像吉吉,好决定了。” 不过吉吉听起来好别扭,什么东西的谐音。 “这样别人一听就知道咱们的孙子那里尺寸特别赞,就会挤破头们想要娶他。” “。。。555。”吉吉,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不抱希望了,“这个孩子叫什么,你一块取名了吧。” 奶奶大笔一挥,丢给爷爷一张纸,然后出去忙婚礼了。 “哗哗?”不会又有什么含意吧? 几天后,才发现爷爷认错字,本来是花花,不是哗哗,字太草了,光是那个化就用了半天才认出来,愣是没有发现旁边的一陀是什么。 “去,本来想起名草草,小草,桥头草,不过不好听,后来想取名后庭花,菊花,也不够含蓄。花花多好,又亲切。又是双数,代表咱们孙子的小菊花,一个赛两。” “。。。”爷爷沉默。 “好了,不要废话了,去给孙子们做衣服。” 第66章 “为什么?” “废话,现在三个人穿的衣服样式差那么远。。。” “好区别。。。好培养成不同的个性。。。” “少废话,去给三个人做情侣装去,既然我痛下决心要把咱们的孙子中的一人培养成我最鄙视的强攻,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就得逼他娶他的兄弟中一人或两人,有人管治他,才行。快去,快去!” 所以,为了搭配,年幼的哗哗被套上书童的衣服,和强悍的大哥搭配。 结果巫巫在奶奶还没有实现最后的三个愿望的时候,爷爷拉着奶奶去波斯定居。说什么波斯美男更多。奶奶忘记了波斯盛产美女一查,上当受骗,把自己搜集的上下六千年旷世美男写真集锦,春宫花月夜――皇帝和其男宠不得不看的内幕,龙阳大权百科全书打包,带走了。 巫巫逃过一劫,哗哗跟着吉吉长大,却是改不了穿书童衣服的习惯。 奶奶说,出门坐软乎乎的马车,这样才方便车里做一些剧烈运动,方便剧烈运动后不会蹲着pp。 哗哗喜欢软乎乎的垫子,所以奶奶说的是对的。后半句他自动过滤,没有听见。 奶奶说,出门要慢慢走,可以欣赏景色,才能认识一些喜欢抢白白净净高高瘦瘦表面弱不禁风内心倔强无比的人开始逼做妾,后来求着做妻的黑道老大,或者能碰见英雄救美的气动山河,喜欢你不敢说因为拖家带口,有师傅,有父母,有未婚妻,未婚妻的爹爹也是前任帮主的武林帮主。 哗哗喜欢看漂亮的山水,所以奶奶说得也是对的,后半句太长了,压根没有记住。 奶奶说,遇见主动与你结拜的人,单身的可以,丧妻的可以,有妻有子的不可以,青少年可以,孩童可以,老头不可以,戴面具的可以,银发的可以,眼睛无神的不可以,皇帝可以,乞丐可以,只有不举的不可以。对了,女人也不可以。 哗哗发现,莫大哥算是非常可以,结拜了。莫大哥给他吃,给他喝,所以,奶奶说的都是对的。 奶奶的黄金定律完 篇外往生 我是个孤儿。生下来没有父母,七岁的时候,被所谓的叔叔婶婶卖身于七王爷府,干些低贱的杂货,无关重要。不过后来因为机遇,年幼时碰到一个挺有本事能隐忍的师傅。 师傅瘸了一条腿,整日喝喝小酒,调笑一下府里的小丫头。无聊的时候就教我武功,说我资质好,天分高。能忍人所不能忍。所以打打骂骂期间,练就了我一身杀人的功夫。 或许是靠着比别人都狠毒的干劲,或许是年轻妄为,也算是得到了总管的赏识。太重要的事情没有接触过,不过小打小杀的事情做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曾经最希望的就是能攒够钱,等到日子稍微安稳的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开个小酒楼,小本生意,老老实实过日子。 结婚?没有想过,因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血债,有命安度晚年就不错了。老天也不可能让我这样的人平平安安传宗接代的。 当年我在七王爷府里当差。也就是迎接护送贵客而已。偶尔帮助那些大腹便便的贵客欺压良民百姓,强抢民女。七王爷府里外跑得多了,见识了不少人。 第一次看见老爷,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刚刚被七王爷领养回来。在偌大的府邸上,放风筝。 只不过。看着侧面的他,完全感觉不到小孩子游戏时的开心。因为沐浴着逆风的他仿佛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迷失了自我。 后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我被七王爷看中,调往机密处。负责皇城治安的机密处,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件。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和许许多多皇子的手下打交道。一不小心,就要祸从口出。我一向沉默是金,虽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也不讨长官的喜就是了。七王爷看我升迁无用,无法为他带来更多的情报,也就放任我,不再笑脸相迎。 我失落的同时。七王爷不再宠爱月剑小王爷。下人们也不再巴结讨好。甚至有的还表现出了不屑。月剑小王爷搬入了东盐质子的庭院,那之后。很少在府邸上碰见他,不晓得他是不是明白了些什么,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所有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偶尔,瞧见那个孩子依旧放着同样的一只旧风筝。 远远的看着他,没有被任何事情的改变干扰到。依旧在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沉思,似乎在捉摸些什么,寻找些什么。那平静的模样,很难相信会出现在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身上。 隐隐约约的,我有感觉,这样沉住大气,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孩子迟早有一天要做出一番事业。这样有心机能隐忍的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于是,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见面总要称他一声小王爷。没有向其他那些人那样表现出不屑和鄙夷。偶尔他会沉默地要我帮他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也点头答应了。反正我很闲。知道他没有什么零用钱,我就自个人垫上了。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压人的气势。也再三地告诉自己,这样的人,能帮助就帮助。总之不得罪就行了。 再后来。月剑小王爷不再出现在王府上。而那个和他最亲近的东盐质子也在没有在宴会上出现过。我被长官排挤,七王爷嫌弃我没有用,就安排了一个皇宫里边的杂差。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给我任务了。 那个过分成熟的孩子放风筝的寂寞模样也在脑海里渐渐迷失。 直至京城变天的那一天。 一日,皇宫内突然灯火通明,狗声震天。大大小小的侍卫心急火燎的进进出出了。我这样为之低下的人是不用操心的,也就算了。不过,好奇心是有的。“怎么了?”拦住一个点头之交的级别高一点的人问。 “不好了。”声音压低,在我的耳边。“皇宫被人占领了。” “敌军?” “哪呀!听说几个不争气的皇子眼见太子之争无望,联合起来要夺宫!”急急忙忙地说。他们不知道哪里请来的杀手,功夫了得!堂堂三千骑兵拦不住,硬是闯了进去。现在大内高手三百人正在和他们周旋。还没有信儿哪!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株连九族!” “那你忙什么呢?你又不是大内高手!” “我。。。嘿嘿嘿。”伸出来一个手指。“当然是奉命去保护娘娘们了。不过保护是假的,看热闹是真的。东城的小顺子开了庄,压谁能旗开得胜呢!怎么样,兄弟,要不要去赌一把?” “算了吧。”摇摇头。不过还是伸手拿出来一锭银子。“我也跟着您去看看?行不?看看这高手都是长着什么样的三头六面?” “好,兄弟。跟着我跑。记住,低头看地面,不要抬头,省得被职位高的人记住了,当成靶子发火,就惨了。跟紧喽!” 我当时也就是本着见识一下三头六臂的高手,看看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差距的心情。没想到,刺客刺杀皇帝的场面远比我想象的激烈。 这皇宫内各个皇子,各个娘娘的势力三五九派的,谁的人都有,没有派系的人是进不了皇宫的,真正向着老皇帝的恐怕很少。所以,这几个不得势的皇子一闹,支持他们的娘娘,和大臣们还有那些受他们不少好处的侍卫宫女少不了放水,装模作样一番,也就是嘴里喊着刺客来了,护驾护驾。其实什么事情也不做。 闹得乌烟瘴气。 昔日接待各地百官的文武大殿空旷的地上起码有上千人,闹哄哄的,看不出来一二三。我跟着那个兄弟到后院,本来是去奉命保护喜真娘娘的。结果也就凑巧,老皇帝害怕自己的老命,躲到了那里。 打扮得漂漂亮亮庭院里边围了上百号人,大都是高等侍卫的模样,也有不少暗卫。不过看起来都是两只眼睛冒光,等着看好戏。奇怪的是,这里不比大殿,一切都静悄悄的,所有的人把老皇帝和贵妃娘娘围在了中心。手里握住宝剑,小心翼翼的等待消息。 扫视了一下四周,我找了个角落的地方也防备起来。 “呀喝!”呼啦啦的小鸟飞起一片。大内高手们的队形变换一下,对这飞扬起来的屋顶戒备着。所有的人屏息凝视。连一向高雅华贵著称的贵妃娘娘也在悄悄擦拭眼泪。 “狗皇帝!哪里跑!”说得迟,那时快。屋顶上窜出来一行人。我一看,六个。都是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的面罩,看起来就是职业的杀手。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我的师傅当年也是顶级杀手。听他说过,这杀手和剑客可不能比,面对面地打架也许杀手占不了便宜,可是乱中作怪,取一两个人的脑袋还是轻而易举而且有诀窍的。眼见着一排又一排飞过来和杀手过招的侍卫被打飞。老皇帝惊恐万分,连被拽着的娘娘也往后退。 夫妻本是同根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过这高手毕竟不是吃素的,几十个人围着六个人慢慢的缠斗,采用疲劳战,占了上风。 “小心!”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之间一个高等侍卫模样的人突然离开了队形,窜到了皇帝的身边。看来这人早就潜伏许久,等着临阵一刺。老皇帝算是倒霉。自己的人里边出了叛徒。 “哗啦啦拉链!”没有看清楚什么人出的手。没有看清楚什么人出了什么招。[奇`.书.网提供]那个假扮的侍卫莫名其妙的倒下了,直统统地栽到了地上,发出了“扑通”的巨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众人惊吓得情况下。 第67章 显得诡异。 另外的六个黑衣人慌了,立马冲过来。可能因为一鼓作气。侍卫的队形乱了脚。六个黑衣人一起冲上来,眼看着就到了老皇帝的身边。周围的侍卫因为气势输人,慢一拍。 “扑通!”“扑通!”“扑通!” 这一会儿,是所有的人真真正正的愣住了,一排六个人,前赴后继的倒下去。在地上砸出了声音。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上前,量了量鼻口。回报“皇上,都没气了。” “。。。”众人沉默着,也忘记了收剑。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谁出的手,为什么出手,怎么出的手。没有一个人看见。连一向狠快准的我也不敢打保票我能搞清楚是谁干的。 “父皇,您不用担心。他们都死了。”一个稍微稚嫩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庭院内响起来。循声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金丝袍子的人站在黄帝的侧身后。手里玩弄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透明的刀。 “你是。。。月剑?”皇帝伸出了手。 月剑王爷跪下去,似乎在享受老皇帝的父爱。“是。儿臣叩见父皇。” “刚刚,是你出的手?”老皇帝拍拍他的肩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余年。 “儿臣不肖,出手缓慢。让父皇母妃受惊了。” “儿呀!”皇贵妃突然哭起来。“儿呀!母妃我好苦呀!当年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偷走,如今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眼看就要一家团聚,又有人要你父皇母妃的命。儿呀!我的儿呀!母妃对不起你呀!”说着拿出了手绢。仆倒在皇帝的肩膀。 老皇帝拍拍皇贵妃。看了看所有的人,神情肃穆。摇摇头。“我养了五十几个儿子,三十几个女儿,到头来,有的要杀我,有的等着看好戏,有的没有本事救不了我。唯一的我对不起的没办法养在身边的儿子,反而关键时刻舍命保护我和他的母亲。。。”叹口气。“众人听命。” “是!” “从今天开始,封月剑吾儿为机密处大臣,掌握皇城治安,并且监大内和暗卫掌权。特许随时进宫不需申报权限,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谢父皇!”十三王爷在微笑,不晓得为什么,看了那个微笑,我的心口一阵冰冷。 “吾皇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刚和母妃兄长们团聚,请求父皇让儿臣和母妃多聚居。也请求两位兄长们能帮助儿臣适应新的职位。” “好。好孩子。”老皇帝拉起了小王爷。看了看贵妃。“爱妃,还是你教出来的孩子最懂事。” “哪里。那都是皇上的功劳。”贵妃哭诉。 “好好。说得好。今晚酒设宴,我们一家五口好好聚聚。”老皇帝突然高兴起来。 “谢皇上。”贵妃大喜。眼光中却有我所不理解的算计。 “这次闹大了。听说皇宫内被彻查的大大小小侍卫有一千六百多人。” “对啊,今天被处死的就有八百。现在所有的大臣都惶惶不可终日。” “那十三王爷真是好厉害,不怕得罪人么?竟然开审,仗着皇帝贵妃的宠爱,和那御赐的金牌。在大殿上一札子一个脑袋就那么下去了。众大人还得在旁边观礼学习。吓得不少大人都尿了裤子。” “就是,听说那刽子手砍人,都砍坏了好几把刀,砍到手软,换人接着砍。人家王爷愣是眼皮都没眨一下,喝了几杯茶,还吃了好几块糕点。” “这会儿。哎,人家和二皇子六皇子一家人,砍得都是别的皇子的人。这还不清楚么?” “可怜喽!连仕女都不放过。连几个娘娘的丫头都被弄去开肠剖肚。” “考!还不是为了他的母亲贵妃娘娘扫去了所有的屏障。” 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我摇摇头。 我曾经猜测月剑王爷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的模样,只是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的心狠手辣。也从没有发现过他的功夫莫名的快狠准。杀七个人不过转眼之间。也难怪老皇帝让他住进皇宫,保护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不仅仅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十三王爷找你有事,快去!小心脑袋!” 莫名其妙的被拉到了十三王爷的办公的地方。 小王爷依旧年轻,只不过。 “王爷准备成立自己的三十六部众。你们就是王爷亲自选出来的人。明天起接受训练。”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尖声的教导着。 “可是现在这里起码有上百人,怎么选出来三十六个。”一个屠夫模样的人耐不住,开口。 我扫视了大厅,各色模样的人都有,不少平民百姓的妆扮。这小王爷选人,口味真怪。不晓得为什么选中了我。 “总有办法的,不是么?”小王爷坐在宝座上,似笑非笑。“不要让我失望。一旦入选,那么就是你们最大的幸福。” 入选后才明白他所谓的总有办法是什么。不能杀人的人,不要,不能防火的人,不要,看着小王爷示范剥人脸皮不能一脸平静的人不要。不能忍受痛苦的人,不要,不忠诚的人,不要,不聪明的人,不要,不能担当大任的人,不要。不能经受女色男色诱惑的人,不要,不能做到服从命令心狠手辣屠杀婴儿妇女的人,不要。 不要的人没有用,而没用的人都不要。不要的人都要被默默处理掉。 后来,问过已经成为我的主宰我的天神般存在的王爷。为什么选中了我。 “你没心没肺。无心无情。和我很像。” “但是,你知道进退妥当,知道不卑不亢,直到隐忍锋芒。这点我很欣赏。” 他笑眯眯的说。 ※z※y※※b※g※ 虽然王爷做过的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都有很多的疑问,不过我从来不去打探,因为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希望。跟着最强的人,我才能变得越发强。而且,跟着王爷,生活的很猖狂,让我很满足。 再后来,京国在王爷的导演下灭亡,王爷命令我们自杀。不少人二话没说动了刀子。王爷微笑着,夺走了我还有一些不心甘情愿的人的命。自始至终,我也没有看清楚王爷的武功,怎么出的手,怎么我已经没有生命? 王爷哈哈笑着,把我们几个不甘愿自杀的人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身体。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从此,王爷,老爷成了我一生追随的偶像。不为其他,只觉得,跟着最强的人,一定能得到最精彩的人生。 曾经不经意的问过老爷。为什么看中了我。我知道翠花的悲痛,福来的辛酸。我相对而言,最不可怜,最不出众。 “你曾经帮助过念知,他被七哥哥府上的恶仆欺负的时候。”老爷眯着眼睛说。“那个时候,我就决定要培养你,成为我的最忠诚的护卫。因为,”老爷站立起来,看着远处。“你的内心其实,远比我的善良。” 老爷这样的人不会死的。 我坚信。 哪怕经历再多的风雨,再多的伤痛?他都能一次又一次屹立不倒。自我隐忍然后一鸣惊人。 老爷是鬼,是神。 老爷。你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我最后一次闭上了血红的眼睛前,看不到你自信的笑容。 雪地里。一个浑身鲜血的人默默到下。手里握紧了一把小巧的金刚算盘。 (好了,这里就是周掌柜的篇外。结束事就是被妖女折磨后丢掉了。然后去寻找老爷结果没有找到,体力不支到底。) ※※※※※※ (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