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欲孽》 将军府 三月桃花开,今日一大早镇国大将军府便忙活起来,原来是府内的老夫人要带着儿媳妇和孙女们去郊外踏春。 老夫人花甲之年,但身子骨硬朗,白发红颜,保养得极好。 待丫鬟们收拾好外出的行头,老夫人靠在榻上,目光炯炯地来回看着儿媳妇们,显然对这次春游很是期待。 大儿媳王氏样貌虽然平常,但举止间最是沉稳;二儿媳李氏清瘦优雅,犹如空谷幽兰;三儿媳赵氏样貌最是艳丽,但也规矩。 等看向孙女一辈时,老夫人一拍桌子,“枝儿哪里去了?” 谁不知道将军府大房有个痴呆的庶女,还是个吃啥都长肉的胖姑娘。因为她,将军府都多受诟病,说是大将军杀孽太重,才得了报应。 王氏面色上露出一丝裂痕,“娘可是要带枝儿去?” 老夫人瞪着她,“废话!我昨儿交代得还不够清楚吗?” 王氏看向身边的大丫鬟柳月,训斥道:“你是怎么办差事的?老夫人交代的事怎么能这么粗心?” 柳月叫苦不迭,明明是大夫人故意将三小姐落下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怪罪起她来了? “奴婢知错了!”柳月急忙下跪认错,“求夫人原谅奴婢这一次。” 老夫人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王氏,你这是做什么?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二夫人李氏嘴角微勾,淡声道:“白芷,去把三小姐请来吧!” 白芷在李氏一旁轻轻应一声,挑起门帘出去了。 三夫人赵氏轻嗤一声,“两位嫂子这是一大早地唱戏给谁看呢?” 老夫人精神不济,旁边伺候的大丫鬟靛秀急忙上前帮老夫人按摩放松。 三个夫人一看这番情景,都像鹌鹑一样缩了起来。 老夫人的大儿子,也是大夫人王氏的丈夫,名叫春正祥,官封正二品振国大将军,最是孝顺老夫人。 如果被春正祥知道了此事,三位夫人怕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半晌,老夫人疲倦地挥挥手,“也罢,今日你们三个便留在府中吧!我带孙女儿们去逛逛!” 三个夫人相互看了看,齐齐应下声来,“是!” 老夫人暗暗打量三人神色,分家的念头愈发强烈了! 三个儿子中,大儿子春正祥不必说了,整个将军府都得仰仗他。 二儿子春正才就是个书呆子,偏偏也读不出什么出息来,文人那套风花雪月倒是学了不少,府内和府外哪都有他的红颜知己。 三儿子春正青最是机灵,却不用在正途上,每天耍小聪明就想着从府内抠挖出点小钱来占便宜。 等白芷领着春枝进来,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目光中或多或少掺杂着鄙夷和嫌弃。 因为生来就是个痴呆儿,如今也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却没人愿意上门来提亲。 再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是像柳枝一般瘦弱柔软的美人,偏偏春枝长得前凸后翘,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五大三粗了。 她样貌也不出众,搭配着那副茫茫然的神色,无端地就让人对她轻视起来。 老夫人怜惜地朝春枝招手,“枝儿,到祖母这里来!” 春枝愣愣地看着老夫人,“祖母?” 靛秀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引导着春枝向前走,“对呀!三小姐前段日子不是还吃老夫人特意留给你的梅花糕了?” 等老夫人握住春枝的手,靛秀才站到一旁,吩咐其他丫鬟给春枝倒茶端点心。 春枝歪着头,突然眼睛一亮,欢喜地叫道:“梅花糕!祖母!” 老夫人微微一笑,欣慰地道:“枝儿最近几个月似乎有些好转了!” 三夫人赵氏娇声道:“我也听胡太医说,三小姐的症状似乎减轻了不少呢!” 二夫人端茶喝,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事儿。 当三夫人转头看向大夫人时,王氏捏了捏手帕,挤出一丝笑,“我也听胡太医这么讲了,枝儿能好转这是好事!” 出府时,春枝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下上了老夫人的马车。 大夫人自己的女儿春蕙嘟着嘴朝王氏发脾气,“祖母怎么不干脆只带着那傻子去?” 王氏安抚道:“别闹脾气了!她再怎么得老夫人的眼也就是个傻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春蕙这才抿着嘴上了另一辆马车。 “四妹妹这是怎么了?”一进去,一个举止优雅端庄的少女柔声询问。 春蕙哼道:“惯会装模作样!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多大的老姑娘了,死赖在府里不出嫁!” 另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回怼:“是那些人入不了婷姐姐的眼!某些人只怕还没人上门求亲呢吧?” 春蕙两眼冒火,“春芳,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才多大就要找婆家了?” 春婷是二夫人李氏的女儿,在府内排行第二,她一身素白纱裙,端着茶杯慢悠悠喝水,并不插嘴另两个人的争执。 春芳是五姑娘,她凑到春婷身旁,“婷姐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提亲的人都快把府里的大门踏坏了!” 春蕙胸脯起伏着,“我呸!装模作样的骚狐狸!” 春婷这才放下茶盏,“四妹妹,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一路上,几个小姑娘都在争执斗嘴,远不远近不近地隐隐约约能传到老夫人的耳里。 老夫人轻叹口气,伸手抚摸着卧在她脚边的春枝,“还是枝儿乖巧!” -------------- 人物关系可能有些复杂,这章是交代将军府的大致人物关系, 强调一下,这不是宅斗文! 横渡寺 京城郊外,路过一座山寺时,老夫人喊停了马车,“这是什么地方?” 春枝也扒在窗沿上,两只清澈的眼睛充满童真地望着建在半山腰的寺庙。 马夫朝山上望了一眼,思索着道:“似乎是个叫横渡寺的小庙。” “横渡寺?”老夫人品味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一听老夫人要去寺里上香,几位小姐率先不乐意了,这地方荒僻无人,肯定没有上山时专用的软轿。 春婷向老夫人告罪,“今日婷儿身体略有不适,怕是不能陪祖母上山了。” 春蕙和春芳也急忙跟着说自己肚子疼,不能走路了。 老夫人淡淡看她们一眼,叮嘱跟来的府内诸人,“将几位姑娘安然送到别院内,然后再来接我和枝儿。” 跟来的管事应了一声,留下几个将军府的侍卫保护老夫人,然后跟在小姐们的马车后继续赶路。 老夫人握住春枝软绵绵热乎乎的小手,温声道:“乖枝儿,跟着祖母去上头瞧瞧。” 春枝乖乖地随着老夫人慢吞吞上山,她眼睛望着那座山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专注的原因,脸上的茫然之色居然消散了不少。 那寺庙看着距离不远,没想到走的时候,颇费了些时辰,等爬完长长的阶梯,老夫人气喘吁吁地由靛秀等几位丫鬟扶到一旁的石墩上歇息。 春枝长得胖乎乎的,没想到体力也很不错,她只是爬山出了点汗,身子有些热,白皙的小脸也染了一层红晕,看起来精神更好了!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春枝,对靛秀道:“我就知道这些孙女儿里还是枝儿最懂事!” 刚才上山时,春枝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到后面老夫人体力不支时,还陪着靛秀一起搀扶老夫人。 靛秀知道老夫人喜爱春枝,便赞同地点头,“三小姐现在只是混沌未开,心却是世间最真最宝贵的东西!” 老夫人一听这话,略微意外地看向靛秀,“靛秀啊,没想到你还能讲出这样有禅意的话来!” 靛秀羞涩一笑,打趣道:“这还不是经常陪着老夫人的缘故?!” 老夫人笑了笑,见春枝正好奇地看着寺庙,便道:“扶我起来吧,咱们进寺里讨杯热茶。” 一行人沿着特意铺出来的石子路来到寺庙门口,只见一座简朴大气的寺门上挂着一张牌匾,其上恭恭正正地写着横渡寺三个大字。 庙门也大开着,有小和尚看见他们,便上前来招呼,进入寺内,老夫人见这里收拾得甚为整洁,环境也清幽,顿时心生好感。 “小师父,敢问寺中住持是哪位大师?”老夫人好奇地问前面引路的小和尚。 小和尚生的清秀,转过身来面对众人回话的时候略有些拘谨,“贫寺住持法号锡杖。” 见老夫人目露疑惑,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壳,补充了一句,“前几日住持的好友惠远大师前来拜访,正在谈论佛法。” 老夫人一惊,“惠远大师?” 小和尚点点头,“是的!”说完后他好奇地朝旁边的春枝看了两眼。 春枝也正好奇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杂质,清明得好像能让人一眼见底,可正是这份清透却让一般人越发觉得看不透了。 天下没有人不知惠远大师禅道参悟颇深,如能有缘得惠远大师的几句话语,比背诵几本佛经还要管用。 可惜惠远大师抛却凡尘,前去游仙访道,好多年都不曾再现世了。 没想到今日却有缘在此相遇,老夫人立马上香拜佛,又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然后提出想去拜访一下惠远大师。 监寺大师见有贵客上门,主动请老夫人等人去厢房暂坐,“贫僧去问一下惠远大师现在可有闲暇?”然后行个礼向后院走去。 春枝乖顺地紧挨着老夫人坐下,拿起桌上寺庙中做的云片糕吃。 忽然,外面似乎有人经过,透过窗柩只隐约看到几个人的背影,想来是寺庙中的香客。 老夫人静静地看春枝专注地吃点心,想到惠远大师,她心思一动,一句诗词突显——“锡飞常近鹤,杯度不惊鸥。” 难道这寺庙的出处竟来自于此? ------- 一写起来就完全跟着想象走,有点过细。 初遇(露男主) “好香啊!”春枝捏着吃到一半的云片糕,木愣愣地站起身就要出门。 老夫人急忙喊她:“枝儿,你要去哪儿?” 春枝抬手指向外边,老夫人和靛秀一看,才发现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有个拐角,那边估计是个独立的小院,从她们这里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一角粉白色的樱花。 靛秀看那樱花确实美丽,笑着开口道:“三小姐的鼻子真灵!隔这么远都能嗅到花香味。” “花花香!”春枝两眼期盼地看着那樱花,一手撒娇般握住老夫人的衣袖晃了晃。 老夫人一下子便心软了下来,“雪雁,你陪姑娘走过去看看,如果有主人在,要懂礼数。” 雪雁低头行了个礼,“是,老夫人!” 春枝是个不记事的,一见老夫人答应,便兴高采烈地往外面走,边走边嗅着空气中弥散的花香。 “这个香味是甜甜的!”春枝被雪雁小心地扶着,还张嘴嚷嚷道。 “开花占得春光早,雪缀云装万萼轻。” 一团团一簇簇的樱花安静地在枝头开放,堆云叠雪,美丽轻盈, 春枝看在树下仰头傻傻地看着,繁盛的花瓣映在她乌黑的眼眸中,流光溢彩。 雪雁也惊叹道:“没想到这棵樱花树这么大!” 在厢房看过来时,还以为只是山中移栽的一小棵樱花树,没想到这个院落转过后空间很大,只是这么大的院子单种一棵樱花树难免有点奇怪。 雪雁朝周围张望了一下,走到房门前抬手叩门,“有人在吗?” 如此三番,都没见人回应,雪雁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人。 “一,二,一,二……”走到春枝的身边就听她一个人小声嘟囔着什么,雪雁仔细听了听,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这痴儿在数花瓣呢! 雪雁虽然在春枝身边伺候,却是非常心满意足,因为只要照顾好了春枝,其他的就没她什么事了。 照她来到这里三年的时间看来,春枝虽然是个痴儿,但需要她操心的事还真不多,就像看顾现代的学前班小朋友一样,而且春枝在大部分时间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小朋友还要好照顾。 一阵风吹来,樱花被吹得微微抖动,雪雁看了一眼春枝,发现她居然还在继续数。 突然,肚子里传来一阵抽搐,雪雁抱住肚子,心道:坏了!怎么有种想拉肚子的感觉? “三小姐,你先在这儿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雪雁说完,轻轻拍了拍春枝的肩头,急忙去找茅房。 又隔了好一会儿,春枝才迟钝地摸了摸被拍的地方,“雪雁?” 她慢慢地转身,手上抓着几瓣落下来的樱花,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直接地朝眼前的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只见其内十分空旷,不过地上铺满了华美柔软的地毯,正对门有一扇巨大而豪华的屏风,其上绣着鲜活的樱花, 屏风前摆着一张矮几,其上素雅地摆放着茶壶和茶杯,桌角还摆着一只精心摘选出来的樱花。 春枝起先愣愣地自问自语:“祖母?” 等看到那扇樱花屏风时,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花花……不香了?” “哗啦啦——”屏风后隐约传来一阵水声,春枝耳朵动了动,眼睛却还死盯在屏风上。 轩辕夔启从浴池中踏出来,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结实性感的胸前肌滚滚而下,沿着块垒分明的腹肌,经过蜂腰流到下面茂密整齐的黑色密林中消失不见。 他转身时露出结实紧致的翘臀,伸手拿起软绸的白色浴衣,趿拉上木屐,边披衣服边迈着长腿向外走去。 因为屋内到处都铺了地毯,轩辕夔启走路的声音并不明显, 正在认真数屏风上有多少个樱花的春枝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的耳朵机灵地动了动,在轩辕夔启站立在屏风后面时,摸着耳垂直愣愣地走进了屏风内部。 轩辕夔启皱起眉头,肃着一张俊美的冷脸看春枝慢吞吞地向他走来。 不知死活的女人! -------------- 雪雁是个穿越女,但不会写她太多,她就是个穿越到古代本本分分做丫鬟的人。 嘿嘿~~ 初遇2(露女主)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时,夔启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发现这女人有些异常,给人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遇到陌生人的春枝还是反应迟钝的模样,但她心底存有小小的怯懦,微抿着唇不敢再开口。 掠过那张平淡的小脸,夔启的目光向下,看春枝一身剪裁得当的早春纱裙,布料不像一般人家用的,紧紧地裹着她胖乎乎的小身子。 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夔启清冷地看向春枝,“你是谁?” 春枝抿着嘴,两眼忽闪了一下,小声道:“祖母!”她记得祖母是在房间里的。 但她却没有记住房间的不同。 夔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道:“你去别的地方找一找吧!这里没有你的祖母。” 春枝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朝夔启离开的方向慢吞吞跟了上去。 夔启刚脱下浴衣,就见那女人又慢吞吞地朝他走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拿起里衣里裤套在身上。 春枝透过悬挂的素纱看夔启赤裸着身子穿衣服,虽看不太真切,但她却忽地想起自己在家穿衣时的情景。 她一想问题便忘了其他,停在原地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光溜溜待在浴盆的样子,莫名地笑了笑。 等想完了这件事,春枝又忽然闻到了樱花花香的味道,拿鼻子嗅着,她拐了个弯撩开纱帘走进了房内的浴室。 只听房间内突然“扑通”一声,是那女人落水了。 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走着走着就拐弯向自己刚才洗澡的浴池而去。 夔启瞥一眼,转身拿起外衫披上,却又见那女人慢吞吞地从池子里爬了上来,跟只不会叫的落水狗一样。 夔启摇摇头,莫不是个傻子吧? 他闲适地斜倚到一旁的矮榻上,倒了杯热茶来喝。 春枝眼巴巴看着,抖着湿淋淋的身子慢慢移了过来。 夔启实在不耐烦应付她,“如果你不走,我只能让人把你送回去了!” 春枝抱在身前的一只手向夔启伸去,然后展开,一脸讨好地道:“花花!” 夔启抬头看一眼,似乎是他浴池里面的樱花花瓣。 他看向春枝,基本确定这是个傻子了! 春枝小声道:“花花香!” 见夔启没反应,她挪到一边的矮榻上自己坐下来,刚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慢慢地身体放松,然后便学着夔启的样子斜倚在上面。 夔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觉得这小傻子有几分意思。 她倚在上面还不停地翻腾身子,似乎在找舒适区,等折腾完,就见她伸手从前面的小矮桌上捏了一块糕点,慢吞吞吃起来,吃饱了,又去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喝。 夔启颇有点哭笑不得,眼看她就要打个哈欠就地睡觉了。 夔启喊了一声:“青衣!” 只见墙角隐现出一个黑衣女子,冷冰冰地躬身道:“在!” “给她换一身衣服,然后送走!”夔启冷声吩咐。 青衣略微差异地抬头看一眼斜倚在矮榻上的女子,及时收回目光恭声应道:“是!” 不多时,青衣便拿了一套与春枝身上差不多的衣服走了进来,见夔启也不回避,她便直接解了春枝的衣裙。 春枝睡意来袭,迷迷瞪瞪地任她动作。 不得不佩服这个叫做青衣的女子思绪周到,她甚至还拿来了一件肚兜。 等把春枝身上的衣服解得差不多时,青衣踌躇了一下,余光中看见夔启一脸淡然地喝茶,她便手脚利索地把春枝剥光了。 春枝穿着衣服时确实给人一种圆滚滚的感觉,脱光后才知道她就是个小妖精。 胸前两团浑圆白花花迷人眼,像两座高耸的雪峰一般,雪峰顶端各开了一朵娇艳的桃花, 沿着妖娆的曲线向下,只见另一座惊人的起伏,像个饱满的蜜桃一样。 整个身子白皙光滑找不到瑕疵,她小兽一般蜷缩在矮榻上,微眯着眼睛,像个刚刚化形的妖一般。 夔启捏在唇前的茶杯久久未动,两眼幽深地不知在想什么。 青衣也愣了一瞬,但她反应很快地抓起带来的新衣,快速地为春枝穿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临走前,青衣侧头看向夔启,“主子?” 夔启略挥了挥手,“不能露出破绽。” 青衣微一点头,带着春枝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 这一点点,写了一个下午,真想拍自己一巴掌 而且男主有点出戏,没写出那种高冷的感觉,我会加油! 一个小配角 雪雁返回来不见春枝后,第一时间在周围院落找寻了一遍,然后返回老夫人的厢房,得知老夫人去拜访惠远大师了,且春枝似乎没有一起跟着去,她顿时着起急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和尚突然来找雪雁,说打扫客房的时候发现一位女施主在其内睡觉,雪雁慌忙跟着小和尚去客房。 确实是春枝,雪雁上前轻声唤她:“三小姐?三小姐!” 春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愣怔地看着雪雁。 “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雪雁小声嘀咕,“难道是走错房间了?” 想到老夫人去跟和尚谈话去了,雪雁为春枝掩了掩被角,“你再睡一会儿吧!小傻子!” 青衣回去复命时,夔启漫不经心地问:“可知那女人是何人?” 青衣回道:“是镇国大将军府的三小姐,随将军府老夫人来的寺中。” 夔启慢慢点头,“下去吧!” 大开的木窗外,樱花飘零,夔启观赏了一会儿,低头笑道:“原来真是个傻子!” 等老夫人回来,雪雁叫醒春枝,细心地为她披了一件披风,然后众人下山向郊外走去。 别院内,三位小姐刚来到时,大抵是觉得环境新奇,还在桃花林里嬉闹,等过了新鲜劲儿,又开始分帮结派的拌嘴。 春芳年纪小,最喜欢的就是什么事都纵着她的春婷,只要春蕙一提话头,她立马像只扎了毛的小母鸡一样站在春婷面前。 “傻子!”春蕙朝春芳翻了个嘲讽的大白眼。 正准备转身,就听春芳大叫起来,“你姐姐才是傻子!你是傻子的妹妹!” 春蕙瞪向春芳,“你说什么?我哪儿来的什么姐姐?我只有春熙一个哥哥!”她绝不会承认春枝是她的姐姐。 那个傻子是她和整个将军府的耻辱。 春芳冷笑道:“你不承认?可整个天下都知道你们大房作孽,有个傻子女儿……” 话没说完,春蕙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让你嘴贱!” 春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春蕙,“你打我?”然后尖叫着朝春蕙扑了上去。 来到别院时,老夫人本来想休息一下的,却不想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四小姐和五小姐打起来了!” 老夫人一皱眉头,“把她们给我带上来!” 春蕙和春芳两个人蓬头垢面,但一路上还在不断地吵架,与旁边举止优雅的春婷成鲜明对比。 老夫人被他们吵得脑壳疼,她失望地摆摆手,“送她们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管事眼珠子一转,“是送小姐们回将军府?还是……” 老夫人皱着眉扬手:“送她们回府去!” 春蕙倒无所谓,春芳却喊道:“凭什么送我们回去?” 老夫人顿时火起,怒声斥道:“真是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她一仰头,拿出当家做主的气势,“王全,回去后让众位夫人好好教养小姐们!” 等春蕙和春芳被带走后,老夫人瞥一眼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春婷,淡声道:“让二小姐一起跟着回去吧!” 春婷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失声道:“祖母?是婷儿哪里做错了吗?” 老夫人两眼深沉地看着这个颇受外人赞美的二孙女,缓缓道:“你没错!” 春婷委屈道:“那为什么婷儿要被祖母送回府去?” 老夫人摇摇头,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春婷姣好的面容,“你今日不是身体不适吗?别院中没有郎中,还是回府让人给你诊断诊断,祖母才能安心!” 春婷张了张嘴,想起路上她不想上山时找的托词,小声解释道:“婷儿感觉现在好多了!方才身体不适可能是在马车上有点颠簸的原因。” 老夫人抬了一下眉头,“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 “如今不同往日,你可是大姑娘了!我早就催促你母亲给你找个好人家,然后把你好好嫁了了事。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 “等回去后,让你母亲去和你大伯母商量商量,尽早决定下来,女孩子家的事儿最不能拖!” 春婷的脸瞬间充了血,想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强自镇定地道:“祖母,婷儿不急的!” 老夫人一脸不赞同,“你小姑娘家不懂事儿!这是你急不急的事吗?时间可不等人的!到时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检查有没有被侵犯 春婷走后,靛秀一脸从容地为老夫人斟茶,“老夫人,眼看快中午了,我去小厨房看看去?” 老夫人点点头,特意交代,“去问问枝儿中午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准备上。” 小偏院里,雪雁正捏着春枝的衣裙细看,“怎么滚边不一样了?” 春枝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两眼迷蒙着不知在想什么,另一个小丫鬟正安安静静地为她调花茶。 “有花花吗?”春枝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小丫鬟不明所以地抬头,“小姐想喝什么花?” 雪雁伸手指向其中的一个小罐,“拿这个泡,她想喝樱花!” 小丫鬟看向春枝,就见她两眼茫茫地微点了下头。 靛秀过来问春枝中午要吃什么时,雪雁拉了拉春枝的小手,“三小姐,您想吃什么东西呀?” 春枝看看她,慢慢抬起手掰手指,“手手,鱼鱼,白白,圆圆……” 雪雁急忙阻止,“只能点三个!” 春枝愣了愣,砸吧了一下小嘴,皱起小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半晌才慢吞吞道:“圆圆,手手,鱼鱼。” 雪雁扭过头对靛秀道:“三喜丸子,炖猪蹄,还有一个清蒸鱼。” 靛秀笑道:“还是雪雁妹妹懂三小姐,我这就去小厨房吩咐一声,时间也不早了。” 雪雁送她出门,“靛秀姐姐慢走!” 回来后,她嘀咕道:“三小姐,你怎么全吃的是荤菜呀!” 等吃过了午饭,老夫人照例要午休,春枝在雪雁等人的搀扶下回房休息,等一脱衣,雪雁感觉她整个脑子都要炸了! 本来只是脱下春枝的外衫准备让她上床躺会儿的,春枝却偏偏闹着还要脱,小手抓在胸前的软肉上,嘴里嚷嚷:“不舒服!” 雪雁疑惑下给她脱了里衣,就见一件粉色肚兜紧紧地裹在她娇挺的两团上。 雪雁着眼一看,才想起春枝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肚兜,她脑子里一下就空白了,“三小姐,这是您自己换下来的吗?” 春枝不理她,嘟着嘴抬手解肚兜上的系带。 显然是青衣拿来的肚兜尺寸偏小,箍得她不舒服了。 雪雁把她扶到床上,拿被子裹住她的身子,突然想起那件外衫也很奇怪,她急忙拎起来查看。 这番仔细翻看,才发现不只滚边不一样,裙子上绣花的花线也不一样。 雪雁看向乖乖地待在床上被被子包住的春枝,“难道是那群秃驴里面有杂碎?”这肯定是在横渡寺发生的事。 去给老夫人说明,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雪雁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一咬牙把春枝给脱光了,然后把床帐放下来,忍着羞意将她两条丰满笔直的长腿拉开,朝腿心张望了张望。 “呼~还好还好!没有被侵犯的痕迹!”雪雁也曾伺候过春枝洗澡,但那和仔细观察完全不一样。 看着春枝两眼茫然的任她掰扯两条腿,雪雁心里突然生出罪恶感来。 但同时她又不得不感慨,上天赐给了这小傻子一副好身子,雪花花长得极均匀的一身肉,光溜溜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女人最重要的几个地方更是长得极美。 看着春枝腿心处长得极好看的白虎肉馒头,雪雁差点流鼻血。 微思索了一下,她轻轻掰开那里,稍微观察了一下,“呼~膜还在~~” 小傻子被别人动了身子,也好奇地看过来,雪雁急忙松开手,然后拿起亵裤给她套上。 “没事了!没事了!”雪雁虽然私心决定将这件事瞒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心虚,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得把春枝看好,不能再出意外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杂种欺负一个心智不全的人!不怕被雷劈吗?”雪雁心内怒意滔天。 ―――――――― 好想放摄政王扑倒春枝,但码字速度明显赶不上我的构思 李氏与春婷母女 接下来几天,春枝都被雪雁跟得紧紧的,直到回府,雪雁才松下口气。 刚回来就听下人们说春婷回来后就病倒了,雪雁也跟着打听了些小道消息。 靛秀将这事讲给老夫人听时,老夫人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去跟枝儿伺候的人说一声,让她们陪着枝儿去看望看望二小姐,毕竟姐姐妹妹的。” 靛秀应着下去,走去大房的院子,听她说完后,雪雁也点头,“我正想着要不要陪小姐过去看看呢!” 两个人因为春枝和老夫人走近了一些,靛秀也不急着走,闲话一般把那天送春婷回来时的场景略提了一句。 雪雁心内暗暗撇嘴,嘴上却道:“看来府内不久便要操办喜事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雪雁最先发觉春枝的脑力似乎恢复了一些,最明显的就是开始记事了,远的记不住,近的似乎能记住一些。 她也把这件事与靛秀讲了讲,“我虽然觉得这是件好事,但也不敢妄言,还是得胡太医来看看才能安心。” 靛秀极是高兴,“肯定是三小姐好转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这件好事!然后请胡太医来看看。” 去二房前,雪雁边帮春枝梳头发边摸了摸她的小脑壳,嘀咕道:“难不成真的要开窍了?” 春婷对外称自己得的风寒,毕竟她是个未嫁女,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对她闺誉不好。 因此雪雁为春枝准备的只是一些小点心,另加一些能显出春枝对姐妹情谊珍惜之意的小礼物,还特意包了一些去别院采的桃花瓣。 一路上她碎碎念交代春枝要关心一下春婷,春枝若有所思地点头,居然一副听懂的样子。 如果忽略掉她脚下时不时磕绊一下的脚步,还有经常游离的目光,雪雁真的就要以为这位主儿变正常了! 来到春婷的玉立楼,雪雁最先撇了撇嘴,就算自己再怎么亭亭玉立,也不能这么明目地亮出来啊! 可见这位二小姐心有多高多傲! 刚进门,就听里面春芳忧心忡忡地叽喳道:“婷姐姐,你这病怎么一直不见好呢?可把我给担心死了!” “听我娘和大伯母说,最近正跟二伯母商量着给你定亲呢!你一直病着,耽搁了婚事可怎么办?” 想到靛秀跟自己讲的话,雪雁快速地低头咧嘴笑了一下,这五小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是在戳二小姐的痛脚吗? 春婷咳嗽了两声,表情淡下来,“芳妹妹,你今日先回去吧!我有点乏了!” 春枝愣愣地站在屋内,雪雁低头跟在她后面,见春枝一动不动地,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是练好的暗号。 然后春枝眨巴了一下眼睛,向前挪了几步,攥起小手张嘴道:“二姐姐,你好点了没有?” 惹得春婷和刚起身的春芳都看过来,两个人都挺惊诧,因为春枝之前话说不清楚,都是蹦出一两个字来让人猜的。 雪雁有眼色的抱着礼物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和五小姐!” 春枝看了会儿春婷,因为路上雪雁跟她讲,要去看望一个躺在床上的姐姐, 所以她一心只看躺着的春婷,连个眼风都不给春芳。 春芳顿时不爽了,“三姐姐怎么只跟二姐姐打招呼啊?” 春枝这才看向她,半天嘴里冒出一句,“我想喝茶!” 雪雁在一旁尴尬了,路上她对春枝说,屋里除了床上那一位要好好打招呼,其他人都是伺候人的小丫鬟,小丫鬟端来茶水和点心,如果想吃就可以吃。 显然春枝这是不认识人,把春芳给当丫鬟了! 春芳立马跳起来,“什么?喝茶?”她两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雪雁急忙道:“五姑娘,不是的,小姐是跟我说的,你也知道小姐她比较迷糊!” 急忙把礼物放下,雪雁拉着春枝,在春芳爆发前避了出去。 五小姐春芳的脾气就是炮仗,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着了便会突然爆炸。 春枝走后,春芳胸口起伏着,激动地喋喋不休,“那傻子竟然敢使唤我?气死我了……” 春婷心里更烦她了,她咳嗽几声,对大丫鬟紫桂使了眼色,让她把春芳请出去。 等屋内安静下来,春婷才一掀被子,下地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拉开一扇小门,从中拿出一幅画卷,温柔的抚摸。 突然,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春婷刚想发火,一见是二夫人李氏,她嗔道:“娘,你怎么这么冒失?” 李氏双眼发光地对春婷道:“娘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宫内贵妃娘娘要举办宴会,就在不日之后,娘已经跟你大伯母说好了,让她到时候带你进宫去。” 春婷喜不自胜,“真的?” 李氏点点头,显然也极是兴奋,她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而且她也是支持女儿的。 即便那人再位高权重,有了将军府这个外壳自重身份,再加上女儿这番容貌才情,想要嫁给那人也不是没可能。 李氏毕竟活得一把年纪的人了,她拉住春婷坐下来,“等会儿娘就去请郎中来,然后让人把你病好的消息传出去。” 春婷直点头,“都听娘的!” 一想到自己能进宫,就有可能见到她心中的人,春婷跳起来,“我要穿什么衣服呢?还有首饰?” 她翻看了一下梳妆台上的发簪,平时那些舍不得佩戴的玉簪金钗,她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落了下乘。 李氏拉住她,“婷儿,平时为娘都是怎么教你的?” 春婷委屈地低了低头,李氏继续道:“这些小事娘自然会为你考虑好,你只管保持住自己的仪态,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进了宫更要好好表现自己。” “别怪娘说的话不好听,即便你以后如不了愿,也得挑个上好的人家,别到时候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 我完全按古言情思路来了,希望小可爱们不要耐心不足抛弃我哟~~~ 老夫人拍板决定让春枝进宫 当老夫人提出要带春枝进宫时,大家都是一愣,紧接着就以为老夫人是糊涂了! 三个夫人在这个问题上统一战线,一致反对。 老夫人哼哼道:“你们说的不算!”她看向王氏,“你如果不带她,我只好到时候递折子自己带她进宫了!” 王氏深吸口气,“娘您也知道枝儿是什么情况,带她进宫真的是为难人了!” 老夫人反问她:“枝儿是什么情况?你这个做嫡母的不知道?” 王氏话被堵,只好憋着气拿起茶杯做掩饰。 老夫人如今是得了胡太医的诊治结果,才做出的决定,以往她也不敢让春枝出门,主要是怕她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告状。 “你们都给我听着!胡太医说枝儿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枝儿的贴身丫鬟也说枝儿的脑子好使了不少,以后不许你们再嫌弃这嫌弃那地嫌弃她。”老夫人霸气宣布。 “还有,我觉得枝儿以后也得多出去转转,胡太医说多跟人接触对枝儿的病情有好处。” “王氏,这是你这个做嫡母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氏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她想来想去,打着以退为进的主意开口:“娘,您看这么着行不行?” “枝儿的病刚好转,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看这次进宫先不要带枝儿,不要到时候吓到她了,反而对病情有碍就不好了。” 老夫人这么一想,也有点犹豫了,“那你打算带府内的哪些姑娘进宫去?” 王氏一看有戏,忍不住松了口气,“说起来,几位姑娘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大家毕竟是一家人,弟妹们也想让婷儿和芳儿去见个世面,再加上慧儿,一起跟着去吧!” 老夫人不高兴了,“那不是只剩枝儿一个人了?” 王氏连忙道:“娘,只这一次不带她,以后我走哪儿把她带哪儿。” “哼,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耽搁了我枝儿的亲事可怎么办?”老夫人一撇嘴,“我看就这次吧!把枝儿带上!” “都不许再说了!就这么决定!”老夫人一拍桌子定了下来。 等众人离开后,老夫人喜笑颜开,“今年一定是枝儿的转运年!你说她那病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在贵妃举办宴会的时候有好转了,这是不是件奇事?” 靛秀一如既往地捧场,“三小姐是有大福气的人!” 老夫人高兴完后,抬起胳膊道:“你快扶我起来,我得给枝儿准备些进宫用的东西。” 靛秀笑道:“老夫人不用着急,距离进宫时间还早呢!” 府内的人大都对老夫人这么偏爱春枝有疑问,也不知道这天性不足的痴呆三姑娘什么地方讨得了老夫人的喜爱。 靛秀虽然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却也不甚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 写的时候,发现绕不过这一点 穿漂亮衣服进宫 临进宫时,春枝穿上了老夫人特意为她准备的罗裙,名贵轻盈的布料,俏皮可爱的颜色,裙下摆点缀的绣花图案是翩翩欲飞的蝴蝶。 春枝自己也喜欢极了,雪雁为她梳妆的时候,她不停地扭动小身子,大眼睛里亮晶晶的。 等梳好头发,戴上老夫人特意拿出来的朱钗,雪雁看着镜子里大改面容的春枝,夸赞调笑道:“小美人儿!” 春枝摇晃着小脑袋,朝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地,还跟着雪雁学舌,“小美人儿!” 等准备好后,雪雁带着春枝去上房老夫人的院子,去跟老夫人请安,顺便让老夫人看看春枝的打扮。 一进屋,春枝就收获了满满的一身嫉妒,但她自己察觉不到这些人恶意的目光,今天她心情好的很! 老夫人眼睛一亮,招手道:“枝儿,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春枝便在雪雁的搀扶下掠过众人,径自走到老夫人面前,任老夫人上下打量。 “不错!枝儿今天可真漂亮!”老夫人满意的点头。 春枝似乎意识到这是在夸她,露出个可爱纯真的微笑,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 春蕙在下面气得小脸一鼓一鼓的,闻言小声嘟囔:“这么漂亮的衣服,谁穿上不漂亮?” 春芳紧挨着她小声赞同,“就是!祖母偏心眼儿!” 春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眼睛落到春枝衣裙下摆的绣花上,突然间觉得自己苦心付出经营出来的仪态万方有点可笑。 李氏从前面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春婷捏紧手帕的指节。 这里面最心中不平的应该是王氏,因为春枝是大房庶女,老夫人居然待这个傻子要比自己嫡出的女儿好这么多,让她心中怎么心平气和? 等出了府,王氏又发现一件更让她愤愤不平的事,老夫人居然还特意为春枝准备了一辆马车,派自己身边伺候的靛秀跟着去照顾那傻子。 一上马车,王氏拿起茶盏咕嘟嘟灌了自己一大口水,希望能浇灭自己心内的怒火。 旁边的春婷小心翼翼地提醒,“大伯母,不是您特意交代进宫前不能喝太多水的吗?” 王氏手上一僵,端起自己将军夫人的风度,尴尬地笑道:“婷儿记性真好!大伯母年纪大了,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春蕙和春芳都耷拉着脑袋,“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进趟宫,风头都要被那傻子抢走了!” 王氏训斥道:“你们胡乱说些什么?宫中的贵人们岂会只看外在,因貌识人?都给我抬起头来,把背挺直!” 马车内瞬间安静下来,三个半大不小的姑娘都乖乖地做好,偷偷打量王氏的神色,怕她真的发火。 无人看到王氏把玩着手上的玉戒,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幽光。 后面紧跟着一辆白马领头的漂亮马车,春枝被雪雁小口喂着果脯,安详地听靛秀一遍遍地讲述进宫后要注意的事情。 临下马车时,靛秀紧张地喝了一大口茶,滋润自己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又拉着雪雁嘀咕:“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雪雁倒还好,她安慰靛秀,“只要咱们不惹事,就算小事上做不好,想来那些贵人们应该也不会太计较的,她们毕竟也是人嘛!” 春枝一脸迷糊地看着她们,拖着长调子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靛秀和雪雁忍不住相视而笑。 宫宴,绯闻 等马车停下,众人依次下车,站稳脚跟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那肃穆又大气的宫门。 几个宫人迎上来询问身份,等王氏亮了牌,则由一旁的宫女领路进宫。 几位小姐们很快察觉到王氏与府中完全不同的端肃面孔,不由也学着她一步一步规矩地走路,肩膀都不放松一下。 雪雁跟在最后面,看她们跟被衣架子架起来了一样,不由低头轻笑,但很快收敛唯怕这也会惹祸。 她偷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春枝,发现她倒是轻松的很,虽然也做着相同的动作,但处处透露出一种茫然和慵懒,似乎还有点小不耐烦, 小脑袋按照交代端端正正立着,眼珠子却一会儿转左边一会儿转右边,虽然还是慢吞吞地有点傻,但无不表明,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一行人进入殿内,才发现已经有很多人来了,正温雅地交谈着什么,脸上也俱都带着优雅有礼的笑容。 王氏先后和近前的几个夫人简单地点头示意,得知高贵妃还没有来,然后带着府内的姑娘们先去与几位嫔妃行礼。 这些人大多还是攀谈儿女,因春枝面生又打扮得可人,不由多问了几句。 王氏和蔼地拉过春枝的小手,“这是府内的三姑娘,我那房庶出的,先前一直在养病,现在有所好转了,便带她出来转转。” 见众人面色有异,王氏故作不知地笑道:“毕竟年纪不小了,该为她打算打算了!” 京城有几户人家不知将军府的三小姐是个痴儿?有几位夫人多心,以为王氏这是要说亲,急忙找借口走开了。 正好宫人传话,高贵妃来了,王氏掩嘴咳嗽一声,低声吩咐靛秀,“把三小姐看好了!” 要说起高贵妃,还真是个奇人! 高贵妃原是首辅高德潜的女儿,名叫高若华,相传从小便聪颖无比,而且美貌无双,还未及笄时便是风闻天下的大美人。 最为传奇的是她嫁给了比她小八岁的当今皇帝,成为了宫中最受宠爱的贵妃,就连皇后都要看她几分脸色。 直到现在人们还念念不忘皇帝迎娶高贵妃的那一场恢弘壮阔的迎亲场面,有人直言其规模直逼当今皇后。 当然,发生在高贵妃身上的传奇远不止这些, 就在高贵妃嫁给皇帝的第二天,整个京城忽然到处在传,高贵妃未出阁前有一位红颜知己,却是当今摄政王轩辕夔启。 令多少人咋舌不已! 高贵妃高调地走进殿内,但见她细眉,凤眼,琼鼻,樱唇,雪肌,两鬓抱面,华服着身,居然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跋扈,而是几分可怜可爱。 春婷偷眼打量,直觉这高贵妃也不过如此。 刚想低头,就见高贵妃停下脚步,缓慢转身,走到了春婷前面的王氏面前。 “你叫什么?”高贵妃开口,那声音慵懒又优雅,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春婷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一下子与高贵妃对了个正着,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讲话,春婷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回避,她心内的骄傲和自信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打碎了。 王氏急忙回话,“回禀贵妃娘娘,此女乃臣妇的侄女儿,将军府二房的嫡出,名叫春婷。” 高若华把玩着手上的护甲,轻轻“喔”了一声,“就是那个年过半百依然名声赫赫的京城第一大风流才子的女儿?” 王氏脸上的微笑一僵,半晌点头道:“是的!”声音几不可闻。 春婷从一脸愣怔慢慢变得满脸涨红,毕竟年轻有傲气,她有些不服气地抬头看向高若华,却见高若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同睥睨蝼蚁。 春婷紧咬唇齿,脸色变得惨白,最后大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高若华不紧不慢地掠过她,一步一步走向高位,稳稳地坐下后,才道:“规矩没学好,心术不正的人以后还是不要进宫为好。” 烫伤 席间,高若华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与那些朝臣的夫人相谈甚欢,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好像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春枝端端正正地坐着,优雅地夹起靛秀为她布的饭菜食用,虽然她脑子发育不足,但举手投足却是老夫人盯着慢慢培养起来的。 旁边有人看见她这番模样,不免诧异,与相近的夫人嘀咕,“难道真能好?”一手抬起暗暗指了指脑子。 王氏心情也平复下来,心里不由对春婷产生几分不满,都是因为她不守规矩才害她和整个将军府丢脸了。 瞥一眼春枝,王氏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雪雁正在劝春枝少吃一点,怕一会儿要上茅房麻烦,衣袖忽然被人扯了扯,是个跟来的小丫鬟。 雪雁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小丫鬟捂着肚子为难地哀求雪雁,“雪雁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上一趟茅房?我肚子疼得受不住了。” 雪雁见她脸都憋红了,着起急来,“你跟夫人讲了吗?” “夫人忙着跟其他人应酬,只叫我自己去,但我是第一次进宫……” 旁边的靛秀淡然道:“我带你去吧!” 那小丫鬟急忙道谢,两个人走后,雪雁将春枝的筷子强行拿下来,低声道:“可不能再吃了!你也上茅房那该怎么办呀?” 春枝嘟起小嘴,有点不满,倒也没闹别扭。 这时忽然一个宫人又把茶水洒了,她站得位置正好在春枝她们背后。 滚烫的茶水撒到了春枝的右肩上,她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引得众人都望了过来。 雪雁一下着急了,急忙拿手帕擦,旁边王氏站起来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雪雁心里也恼了,随手指了指趴在地上告罪的宫女,“是她不小心洒了茶水!” 春枝一身细皮嫩肉,脖颈那一块眼见红起了一大片,她张开小嘴像个幼童一般“哇哇”哭起来,眼睛里的泪水又大又圆地向下滚。 别人都在看热闹,王氏蹙起眉隐秘地掐了一下春枝腰间的软肉,“哭什么哭?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春枝“哇”一声,哭喊得更大声了! 雪雁这时也有些无措,现在毕竟是在宫里,她求助地看向王氏。 王氏将身边的大丫鬟明雨叫来,“带她们去处理一下!” 正好高贵妃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派宫女过来了,雪雁这才带着春枝走出大殿,跟宫女来到一处偏殿内的房间。 “痛痛~”春枝委屈巴巴地挨着雪雁走路,她也知道什么人跟她亲近。 雪雁边走边给她吹肩膀上被水淋湿的地方,“我给你吹一吹,很快就不痛了!小姐再忍一会儿!” 春枝咧着嘴点头,“吹吹就不痛了!”泪珠子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等雪雁给她抹上宫女拿来的烫伤药,她才慢慢地收了哭声,打着哭嗝道:“凉凉,舒服!” 她此时趴在美人榻上,上身只着一件小肚兜,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雪白的美背,雪雁向宫女讨来小被子给她盖上。 明雨主动把衣服接过来,“我去找地方烘干吧!”雪雁急忙朝她道谢。 春枝紧拉着雪雁的手指不放,眼里茫然又有些不安。 可偏偏事情一件件找上门来,有宫女跑来说似乎是靛秀得罪了后宫某位才人。 雪雁心内越来越不安,靛秀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如果出了事可怎么办? 但她又不能离开春枝,她是个没心智的,被人欺负或者是自己闹起来了都不是小事。 雪雁看向那个宫女,塞给她几个银裸子,“这位姐姐,能不能托你去前头宴会上走一趟,把这件事告诉镇国大将军府的王夫人一声。” 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宫女回来,雪雁这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宫女只是粗使的下等宫女,根本不能随意进出宴席,雪雁头脑顿时一懵。 明雨不知道去哪里烘衣服了,靛秀又出了事,她还不能离开这里,雪雁从没这么慌张过。 看春枝两眼有点迷糊,现在刚过午饭时间,她有午睡的习惯,雪雁不由想自己跑去宴席上再跑回来应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托宫女照看春枝,雪雁提心吊胆地跑向宴席找王氏。 再遇 春枝并没有睡着,她对陌生的环境感到不安,尤其还是在被烫伤的情况下,猛一睁开眼睛,发现雪雁不在身边,她顿时着急起来。 不顾旁边宫女的劝阻,她身上只裹着一件小被子便跑了出去。 那些宫女不知道春枝的情况,追了几步便返回去继续当值了,以致雪雁回来时已经完全不知春枝的踪迹。 夔启是在被小黄门邀往乾清宫的路上遇到春枝的,当时她披着一件小被子,头发也跑乱了,正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 离得老远,夔启不自觉地皱眉,京街上的乞丐什么时候也能混进宫来了? 小黄门看着她也很奇怪,哪来的疯婆子?莫不是冷宫里跑出来的娘娘? 等走近了,小黄门上前去赶她,春枝拉着被子角像只狗一样往一边爬,哭声也开始颤抖,似乎胆子小的很。 夔启侧头看去,正对上她两只怯生生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清濯濯地,黑白分明,像新生婴儿的双目。 但显然她不记得他了! 夔启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日在寺中的场景,她可是一点不认生地和他坐在一处,吃喝他的东西,还任由别人把她剥光换衣服。 打量一下这小傻子如今的模样,似乎又没穿衣服,夔启嘴角勾起。 他略一抬手示意小黄门停下动作,“你先回去吧!” 小黄门不明所以地看向夔启,“王爷?这……” 夔启略一挥手,“回去!” 小黄门只好讷讷地行礼退下,走之前看一眼春枝,低声道:“这人怕是冷宫跑出来的嫔妃,奴才等会儿带人来将她架走。” 等人退下后,夔启走到春枝的面前,“小傻子!” 他抬脚朝她屁股的地方轻轻踢了两下,“起来!” 春枝听话地站起来,只一副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模样,脚下不安地动来动去,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夔启,也不敢吭声。 不知为何,夔启一见她心情就莫名地愉悦,他抬手用修长的手指捏起被角向内看了看, 果然是没穿衣服,只一件鹅黄色的肚兜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胸前,身下倒是围着一件绸裙。 带着她拐进近处的一处宫殿,夔启给宫内的暗线发了信号,不一会儿便见一身黑衣的青衣出现在殿内。 夔启正仔细观察着春枝的神情,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又一副跟你混熟的模样,完全不见刚见面时的胆怯和对陌生人小小的防备感。 她拉扯着被子,小嘴一张一合,冲你娇娇地叫唤:“痛痛~” 夔启一眼就发现了她脖子上烫伤的红痕,再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没穿衣服和出现在宫内的原因。 再见春枝,青衣也是一愣,这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主子身边了! 夔启食指轻敲桌面,“你去!找一下她的衣服哪儿去了?然后查一下高贵妃宴席上的事。” 春枝顺着夔启的视线看向青衣,她木愣愣看了会儿,突然起身跑到了夔启的身边,紧挨着他往他身边直凑。 夔启嫌弃地用手指抵着她,“一边去!” 青衣转身离开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样的主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摄政王帮小枝枝上药 夔启也是烦了她,一副小奶狗的模样眼巴巴看着你,还一边像只小猫一样直叫唤。 他抬脚走进宫殿内室,春枝就披着小被子紧巴巴跟着他走进去,“痛痛~不舒服!” 夔启本来是进来拿药的,这是皇帝休息的一处地方,他也比较熟悉。 刚找到外伤药,就见春枝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快成狗皮膏药了!谁让你招惹了她? 夔启直接将她的被子拉开,打开药罐剜了一些白药膏,给她抹到脖子和后背上。 冰凉的药膏让春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夔启站在她的身体后侧, 眼见她雪白的背部出现了一条滑顺的背沟,连接着上面形状美好的蝴蝶骨,隐没在她翘起的臀部衣裙之下。 他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一下乖巧站立的春枝,她微张着红唇,正专注地感受药膏浸入伤处的感觉。 夔启嘲弄般扯起嘴角一笑,用指肚推开药膏,快速地帮她上好了药,然后拎起小被子又给她披上,“小傻子!” 却不想春枝嘟嘴瞪了他一眼,小手一指旁边的铜镜,叫唤道:“小美人儿!” 她这是看见铜镜想起早上雪雁帮她梳妆时夸她的情景了。 夔启向镜内看去,发现她指着的正是镜中的她自己,一头凌乱的头发,朱钗也松垮下来,更别提身上披着一件不知哪儿的被子。 她从哪儿看出这是个美人儿的? 春枝偏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不甚满意地抬手抓了两把头发,却把自己搞得更乱了! 夔启看她一副着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回去找寻春枝的雪雁都要着急坏了! 原来靛秀和那个小丫鬟根本没有得罪什么才人,倒是明雨跑来说晾晒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一听雪雁说春枝不见踪影,二人急急地赶回宴席上找王氏拿主意。 外面有人走动的时候,夔启察觉不是自己的人,拦起春枝的腰身躲到了一旁的木床上。 是两个太监,正抬着什么东西走进来,等放到内室的地上后,二人打量着那物件淫笑道:“也不知道皇上准备折腾哪一个贵人?” 两个淫荡的太监也不走,就杵在屋内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后宫秘史来。 春枝呆呆地望着明黄色的床帐,突然拨开身上的小被子,抓起肚兜让夔启看,一手还指着帐子,意思是两个颜色是一样的。 夔启瞥一眼,哪里一样了?质地和颜色的深浅都不同。 为防止她傻傻地叫出声,夔启只好侧身附到她上面,拿手捂在她嘴上。 春枝不舒服地挥舞了一下四肢,夔启给她一并压住了。 温热软绵的触觉通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夔启紧盯着春枝纯真的眼睛却动起了别的心思。 这傻子虽傻,但还挺好玩的! 可以拿来当个宠物养着,闲暇时逗弄一番也能解闷儿。 等人走后,夔启翻身坐起,打量着春枝轻笑了一下。 撩起床帐,一眼就看到了太监抬来的东西,是一把逍遥椅,他皱眉看了会儿,这能怎么玩? ---------- “啪啪”赏自己两巴掌,似乎把高冷男主写蠢了,,, 小枝枝天真地掰穴给摄政王看 青衣回来时,并没有直接进去内室,她的直觉告诉她,主子似乎对那个传说中的将军府傻姑娘有兴趣。 但她绝对不会想到她主子对人家姑娘的兴趣是这样的! 隔着一扇墙的内室,夔启正目光幽深地看着春枝大开的两腿间。 这事说起来,还要归功于雪雁那次拉开春枝的双腿为她检查贞操。 夔启在外观察逍遥椅的时候,春枝也不知道打通了哪根筋脉,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件事。 她没有解开裙子,她也不会解,直接把裙子撩到胸前,摸索着把里裤脱了下来。 两条腿无意识地摆弄了一会儿,她才费力地抬头,然后伸出双手摸到了自己腿心处的白虎穴肉上。 夔启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出来,不耐烦地将帐子一把掀开,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淫荡的画面。 见他进来,春枝两眼纯真地看着他道:“看看~看看……”她两手还把那两瓣白生生粉嫩嫩地软肉使劲儿掰着。 夔启顺着她两条丰满白皙如玉柱一般的长腿看向根部,白胖胖,肥嫩嫩的阴户像刚出笼的雪白馒头一般, 其下一条粉嫩的肉缝,把馒头分成两片肥美的大阴唇,成漂亮的圆弧状,给予人视觉上的享受。 肉缝合得很严实,即便被她掰着,也没打开多少。 夔启不自觉滚动喉头,“小傻子,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看看~看看~”那天真的低语令人血脉膨胀,夔启深吸口气,压抑下小腹处的骚动,弯腰将她的里裤拉起来。 只不过拉到腿根处的地方时,忍不住伸手到那雪白大馒头上摸了一把,真他么嫩! “啊~”春枝小傻子被他这一下摸得低呼了一声,两条腿也下意识并了起来。 夔启“呵”了一声,拉她起来。 喊青衣进来时,夔启目光落到那把逍遥椅上,心内突然冒出个玩法来。 再次为她穿好衣服,青衣看着春枝的目光有些复杂,之前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春枝在青衣面前特别乖,像个刚上学的小宝宝惧怕老师一样,夔启淡淡看一眼,心内感觉甚是有趣。 后面的事还是交给青衣去处理。 眼看她跟着青衣头也不回地离开宫殿走了,夔启居然有点小不爽。 高贵妃听说宴会上有人居然走失了,还是将军府的人,颇为不可置信,“是初次进宫的小姐吗?” 她身前的大宫女兼得力助手羽心点头道:“是的!” 高若华嗤笑一声,“将军府近来挺热闹的嘛!” 羽心想起刚才对高贵妃不敬的那位小姐,低声道:“走失的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大将军的庶出女儿,一直以来京中传闻……” 高若华抬手,“派几个人去找找,她心智不正常,应该走不远的。” 羽心应声退下。 高若华看向下首仍然在和其他夫人寒暄的王氏,不屑地冷笑一声,“自作孽!” 雪雁和靛秀站在王氏身后,都对王氏产生了不满,难道府内人的安危还比不上她现在跟其他夫人的几句客套话。 等王氏说的口渴了,靛秀上前将春枝的事再次提了一次。 王氏慢悠悠饮一口茶,才淡淡地道:“早说了不带她进宫的,老夫人非不听,看现在这不是出事了?等会儿宴会结束以后再去找吧!这是在宫里又不是其他地方,能出什么事?” 雪雁转身就想自己去找,靛秀一把拉住她,“先不要着急,咱们如果不小心出了错那就真完了!” 雪雁深呼口气,“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 靛秀一听,吃惊地道:“你是说……” 雪雁急忙示意她不要出声,“现在找到小姐要紧,咱们再去问问那几个宫女试试看。” 叔侄 宫女领着痴痴呆呆的春枝回来时,雪雁简直要哭了! 问她跑哪儿去了?她伸出小指头一指一个方向。 倒是王氏身边的大丫鬟明雨奇怪地道:“三小姐什么时候拿走衣服的?” 回府后,不等休息,王氏等人都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春枝正在内室被老嬷嬷检查烫伤。 一见王氏进来,老夫人“啪”地将茶盏扫落到地,她一手指着王氏一手捏着佛珠, “我且不追究枝儿烫伤的事,就想问问你这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连将军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莫不是以为现在是你掌家,就可以玩些不入流的手段来瞒天过海?” 王氏腿有点发软,但面上还算沉稳,强自辩解道:“儿媳平日做事确实有不周到之处,但今日之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哼!”老夫人不屑地撇嘴,“你先把对牌交上来吧!今天的事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都只能说明你的无能,我可不放心你这样的蠢人再当家。” 王氏眼前一花,尖叫道:“娘!您怎么可以这样?” 二房院内,春婷正扑在床上痛哭,她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进宫她就要永远失去进宫的机会了! 而且只是因为那高贵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李氏的脸也阴沉着,不过她想的实际一点,宴会上那么多夫人在,希望她们不要因为这件事传出什么闲话来才好。 李氏拉春婷起来,“婷儿,哭有什么用?你得振作起来才行!” 等王氏走后,老夫人进去看了看春枝的伤,心疼地直抱着她喊“乖乖~” 老嬷嬷柔声道:“宫里的药不一般,我看着红肿消了不少!” 等把春枝哄睡了,老夫人才叫来靛秀和雪雁,“你们俩给我仔细讲一讲进宫后发生的事!” 即便两个人对王氏心有怀疑,也只讲述事情经过,其他的老夫人自有主意。 听过二人的陈述,老夫人沉吟片刻,“扣你们二人每个人三个月的月钱,以后可长点记性!” “再遇到这种事,要分得清轻重,我不准你们再离开主子半步!” 雪雁和靛秀齐齐应了,心底也松了口气。 宫内,花园一角,绿茵丛中,隐约可见一个男人古铜色的结实臂膀,正挥汗如雨地埋头苦干。 “唔~嗯~啊!啊!嗯……”只听男人身下传出几声女人绵绵的娇吟声。 随着花枝剧烈的抖动,一只女人的绣鞋突然甩了出来, 紧接着就见两条雪白纤巧的小腿在空中踢腾了几下,却被男人蒲扇般的大掌抓了回去。 “啊——啊——”女人似痛苦似欢愉地尖叫,如夜莺啼鸣一般。 无人发现不远处的宫墙处一道黑影飞快地掠过。 从乾清宫出来,夔启与当今皇帝轩辕鸿朗并肩而行。 “皇叔,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轩辕鸿朗一身明黄色龙袍,亲昵地朝夔启道。 夔启脸上亦挂着和煦的微笑,他摇头拒绝,“不了!” 鸿朗撇嘴,“你府内又没有美娇娘在等,回府一个人吃饭不孤单寂寞吗?” 夔启脚下一停,挑眉看一眼鸿朗,“不知清和殿有哪位美娇娘在等陛下您呢?” 说完,他衣阙翩翩地朝宫门走去。 鸿朗一脸疑惑地嘀咕:“清和殿?” 旁边的大太监贺宝提醒,“丽贵人!” 鸿朗抬头望天,“丽贵人?清和……” 话没说完,他恍然大悟,“诶呀!昨晚玩了观音坐莲后,小丽答应我今天在合欢椅上再玩一次的!” 贺宝老脸一红,陛下怎么还是这样子啊?人前一点都不避讳! “快快快!”鸿朗催着贺宝向清和殿走,走着走着他又突然停下来,“皇叔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走进清和殿,鸿朗沿着房间的边边角角检查,从桌子上的碟子里捏起一块糕点,盯着上面的牙印,“不对啊!皇叔从不吃这些东西的!” 贺宝叫来殿内当值的宫女,宫女们低声道:“高贵妃设宴,奴婢们都被叫去帮忙了!” 鸿朗小心地将糕点放下,刚进内室就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药味,“吃了糕点,还用了药?” 他瞥一眼地上的逍遥椅,撩开了床帐,这一下可把他惊呆了! 那床上有人躺过的痕迹! 鸿朗兴奋地身子直颤,比高潮时还激动,他高声叫来贺宝:“去给朕查!今天摄政王在朕的房间内都干了些什么?” -------- 鸿朗算是男配,是小枝枝闺蜜般的存在 夜入闺房 “你听说今天的事了吗?”高若华酥胸半露,纤细的脖颈上挂着一件红色肚兜,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妩媚地娇声道。 “什么事?”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后男人有点餍足的反问。 高若华眯起凤眼,勾着红唇道:“你们府的三姑娘在宫内走失的事儿啊!难道没人通知你一声?” 男人罕见地略一皱眉,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看向高若华,“走失?” 这男人正是镇国大将军春正祥,他此时只披了一件里衣,宽厚的胸膛袒露出来,正被高若华暧昧地抚摸着。 高若华轻轻一笑,“你总是这么敏锐!我估计是你那位夫人搞的鬼。” 说着她缩起屁股,将两条大腿紧紧并起来,扭着腰身喘息,“将军的大东西就是不同凡响!” 春正祥低头看一眼,自己驴大的物件正被女人紧紧地夹在两腿间摩擦,大半截的黑长棒身直挺挺地从细白的软肉中翘出来。 他双手握到女人的腰间,微一用力将她抱起,然后放到一旁的石凳上,“今日不早了,我先回府!” 高若华幽怨地望着男人胯间的巨大肉根,“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宫啊?倒不如留下来……” 春正祥肃着一张脸,利落地穿衣系腰带,然后大步穿过草丛渐渐消失在树林掩映之下。 “也不知道那傻子身上有什么秘密?”高若华蹙起细眉低声自语。 回到王府后,夔启简单地用了些晚膳,照例走进书房阅读公文。 青衣蹲在房檐上值班,月亮升起时,她忽然看见夔启走出了书房,正疑惑时,只听夔启淡声吩咐:“不必跟来!” 青衣心头一跳,不明白主子要去做什么。 等夔启走出府后,青衣飞上屋顶,就见夔启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视野内,而他去往的方向,似乎正是镇国大将军府。 …… 春枝正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泡脚,一盆胡太医特意配置的药汤,一盆温热的清水。 她已经沐浴完毕,身上套了一件雪雁为她缝制的娃娃领睡袍,衬着她懵懂的小脸,可爱极了! 小丫鬟拿着厚毛巾正在为她干发。 “呼~”春枝打了个小哈欠,“困困,想睡觉!” 雪雁伸手试了试水温,也泡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小丫鬟麻利地从盆中捧起春枝胖乎乎的一双小脚,擦干后为她套上绣鞋,端起脚盆退下去了。 春枝揉揉眼睛,“睡觉觉~” 雪雁把她的手拿下来,“不能老揉眼睛的,长皱纹!” 等把春枝送到床上,细心地为她掩好被子,雪雁才吹熄床前的灯盏,走到外间的小榻上守夜。 整个过程,夔启在屋外看得清清楚楚,等内室只剩她一个在床上睡觉时,他一个翻身轻巧地进入房内。 女儿家特有的香味混合着残留的药香钻进了夔启的鼻内,他微抿薄唇,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撩起床帐,微垂眼帘看她已经熟睡的香甜睡颜。 跟个乖宝宝一样,让人看着就心内升起喜悦和柔软。 夔启思索一下,探身钻进账内,躺到了她的身边。 同床(算是100珍珠加更吧!明天继续两章) 这对夔启完全是一次陌生的体验,自记事起就没有哪个女人能距离他这么近了。 她小小的呼吸就在耳边,夔启侧身支起脑袋看着春枝,将她带回府去的念头再次出现。 应该是可以的吧!只不过是个小傻子而已,带回去好好养着就是。夔启默默地想。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将军府大房院内,王氏哭得泣不成声,“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 春正祥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王氏,“哦?听说今天你在娘那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氏一愣,反应极快地道:“明天一早我便去向娘认错!” 春正祥一手摩挲着自己浓密的眉毛,嗤笑一声,“不必了!” 王氏似不明白般抬头看春正祥的表情,“将军?” 春正祥起身道:“再让你到娘的面前演戏吗?” “明天一早你给我住到静思庵去,我不准你回来你就要一直住下去。”春正祥冷酷地将这句话一字一字吐出,准备出门。 王氏不可置信地尖叫:“将军!我是你的妻啊!” 春正祥如同没有耳闻,一步不回头地离开了。 王氏颤抖着站起来,大张着嘴巴“嗬嗬”地呼吸,明雨从门外探进来,小心翼翼地扶了王氏一下。 王氏厉声笑起来,表情像魔鬼一般,她边笑边两眼看向明雨,“都是因为那个傻子!” 明雨被这样的王氏吓呆了,“夫人?” 就在这时,王氏忽然将失控的表情收起,推了一把明雨,“你出去吧!我没事!” 她伸出一只不断抖动的手抚摸了一下鬓角,抬起因强忍而剧烈抽搐的脑袋,大喝一声:“出去!” 明雨急忙跑了出去,再不敢向屋内看一眼。 “砰啪哐啷”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院内的仆人们都低头噤声。 想要起夜的时候,春枝看到了夔启,夔启正侧身支着脑袋假寐。 春枝还记得他,她忽闪着纯真洁净的眼眸,有点小迷糊,因为帐子不是黄色的了,她房内的帐子是粉嫩的纱帐。 她对夔启的记忆停留在清和殿内的房间里,半晌,她感觉有点憋不住了。 春枝伸出小手揪了揪夔启高挺的鼻梁,“嘘嘘!” 夔启缓缓睁眼,“连尿都不会吗?”抬手把她作乱的小手一把握住。 春枝憋得难受,嘟着嘴不停地喊:“嘘嘘~嘘嘘~” 外面的雪雁听到后,趿拉着鞋走进来,“小姐,你要小解吗?” 夔启松开她滚到了床内侧,他一身黑衣,加上房内光线暗,一般人注意不到。 春枝一听雪雁的声音,声音变大了,“要嘘嘘!” 雪雁将她扶起来,“怎么今天又要奴婢帮你了?前些天不是学会了吗?” 春枝将夔启忘到脑后,她着急想尿的样子特别好笑,像个小男孩一样一手捂在自己的私处,走路的时候两腿间像夹着什么东西一样迈不开步。 夔启看一眼,一手捂到眼前,无声地笑起来。 雪雁本来睡意朦胧,看见她这幅样子也忍不住“噗嗤”一声乐起来,“你那又没有长水龙头,捂个什么呀?” 春枝放松不下来,她一脸小纠结小着急,就那样别别扭扭地小步挪入了后面的净房,蹲坐在便盆上像小溪一样“淅淅沥沥”地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雪雁拧了个湿帕子帮她擦了擦手,“小呆子,回去继续睡觉吧!” 春枝吐一口气,似乎轻松了不少,踩着绣鞋返回去钻到了床上。 雪雁将她小解的东西倒入恭桶内,拿盖子盖好,洗了一下手便出去了。 床上春枝和夔启四目相对,夔启轻声道:“还记得我吗?” 春枝微点了下头,然后拉开被子示意夔启进来,“睡觉觉~” 夔启轻笑一声,真移到了她的被子里面,春枝也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夜色渐浓,繁星点缀在美妙的梦境中。 -------- 忽然有点不想打破两个人这么纯洁的相处模式了,,, 哈哈哈 如果后面突然写肉了,请不要嫌弃转折得生硬 事后众人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夔启起身回府,只不过走之前在春枝白嫩的脖子上戴了个小玉印,意思是春枝已经属于他了。 青衣几乎一夜未眠,她誓死效忠夔启,无时不刻不在担忧夔启的安危。 等夔启神清气爽地回来时,青衣松了一口气,退下去休息时她拐了方向,悄无声息地飘进了另一个人的房间。 暗衣正在沐浴,闭着眼睛道:“我说过,不准你随意进入我的房间。” 青衣点点头,“我不是随意的!” 两个人沉默下来,青衣翻到房梁上,“你觉得咱们要有女主人了吗?” 暗衣睁开眼睛,皱起眉头,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我好像能看到六成的希望。” 第二日,在大家去向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王氏突然宣布想去静思庵潜心修佛。 春蕙尖叫一声:“娘!” 这次没人怪罪她不懂礼数,王氏掩下心中苦涩,拉起春蕙的手道:“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孝顺祖母和……你爹!代娘照顾好他们。” 春蕙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鬼地方?” 李氏和赵氏也俱都吃了一惊,“大嫂,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王氏强颜欢笑道:“昨晚忽然梦到菩萨了,心内有些感慨,想去还个愿。” 赵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氏拉了一下。 老夫人捻着佛珠目光有些复杂,“王氏,你可想好了?” 王氏压下心内的怨恨,低头道:“娘,儿媳妇都想好了!” 老夫人缓缓点头,“那你就去吧!菩萨面前记得要心诚!” “儿媳谨记娘的教诲!” 等王氏坐上马车走后,李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宫内,为夔启引路的小黄门正跪在殿内,鸿朗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是冷宫跑出来的嫔妃?” 小黄门点头,“是的,陛下!” 鸿朗仔细想了一下,糕点是弃妃吃的,因为冷宫吃不饱穿不暖。 伤药也是给弃妃用的,可能是在冷宫被人欺负了。 最后上床…… 皇叔果然口味独特呀! 鸿朗命令贺宝,“把冷宫住的什么人都给朕统计出来!” 犹豫了一下,又道:“另外,朕要亲自去冷宫看望一下嫔妃们。” 高若华宫内,她正倚在美人榻上听羽心讲将军府传来的消息,听到王氏被赶去静思庵念经去了,她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位三小姐的身世确实有点复杂,探子也没能打听到更深的东西,只听说是将军从外地抱回来的。” 高若华奇怪地道:“不过是个傻子,怎么大将军和老夫人都拿她当个宝似的?” 羽心低头在翻了翻香炉中的香料,主子和镇国大将军的事她是知道的。 送完王氏返回的路上,看到春枝在雪雁的陪同下正在花园内漫步,李氏停下脚步,两眼深深地打量了她许久。 不过,很快李氏不得不放下对春枝的思索,因为春婷的终身大事确实被这次入宫毁了。 京内流言四起的时候,春婷痛不欲生,几欲自杀了事。 老夫人看她闹得不像话,亲手接过她的婚事,要给她寻亲。 春婷却对李氏说:“祖母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她能为我找个什么好人家?” 李氏也有些顾虑,怕老夫人看不上那些富贵人家。但由老夫人出面,说不准会有一些人上门提亲的。 春婷见李氏犹豫,拿了把剪刀来作势要出家做尼姑去。 李氏急忙拦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春婷赌气不理人。 李氏慢声道:“娘还能不为你打算?你也知道咱们二房的底价,如果不是因为没分家,早前会有人上门来提亲?” 春婷更气了!“难道他们都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吗?” 李氏微微摇头,“婷儿,你想,就算他们中有人是因为你上门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你能看得上吗?” 见春婷不语,李氏继续道:“如今有老夫人张罗,肯定要比母亲的面子大,假使老夫人真不肯对咱们用心,到时候咱们找个借口退了便是。” 春婷这才消停下来,不过想到她已经无缘的意中人,还是忍不住悲上心头,也恨高若华恨得牙痒痒。 舔穴 夔启这几晚都会摸进将军府和春枝睡在一起,春枝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有时候还会强撑着睡意等他。 夔启很满意,觉得这小傻子有调教的希望。 但男男女女总呆一处,无聊的时候就想找些什么东西来解闷。 夔启这几晚钻进春枝的被窝后,有时候会到她身上摸一把,纯属好奇无聊所致。 春枝像个乖宝宝任他摸,有时候被摸舒服了,就缓缓拉上眼皮睡觉。 两人之间也是融洽得很! 再说说对夔启好奇研究的鸿朗,他自去了一次冷宫,回来后噩梦连连,迫不得已将丽贵人,妙贵人,莞贵人等一众人集合到了一个殿内,陪他睡觉。 第二天不出意料地被朝臣进言了,说什么的都有,大概意思就是他这么做太荒唐了! 下朝后,鸿朗拉着夔启可怜兮兮地道:“皇叔,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人了?” 夔启莫名其妙,“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鸿朗逼问:“那天你去清和殿是不是带了一个女人?还跟她上了朕的床!” 夔启挑眉,“如果不是女人呢?” 鸿朗呆若木鸡,“不是女人?难道是男……” 夔启无奈地摇头,“朗儿,如果你能把这份心思用到处理朝政上,皇叔我早就可以退休了!” 出宫回府后,夔启走进书房静等天黑,青衣见怪不怪地飞上屋檐值班。 夔启看了会儿书,捏起一块梅花糕放到嘴里,昨晚去得早,正好看见小傻子捏着梅花糕美滋滋地往嘴里送,那模样怪馋人的! 夔启嚼了嚼,觉得有些甜腻,他不太喜欢,微摇着头端起茶杯解腻,决定不再碰那些糕点了。 半晌,他搓了搓食指,又捏起一块梅花糕放到了嘴里。 今日比较闲暇,夔启看得是一本史书,当读到“春官昨进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时,他嗤笑一声:“胡言乱语!” 这是一段有关皇太后下嫁摄政王的秘闻逸事,其后还描写了一长段摄政王新婚夜与皇太后被翻红浪的场景。 夔启将书摔到桌上,觉得这史官是脑子进风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黑着一张脸向将军府而去。 春枝正躺在床上,手上把玩着夔启送给她的小玉印,她微蹙着小眉头,小脸也有些发白。 夔启心情有些不爽,进来后径自掀起被子躺下,然后将春枝拢到怀里,“睡觉!” 春枝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一脸懵懂地观察他的神色,小手抵在他胸前的衣领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半夜里,夔启忽然惊醒,他似乎听见春枝的低吟声了,“你怎么了?” 仔细一看,春枝白皙的额头上挂着一层细细的密汗,夔启心里一惊,拿起帕子帮她擦了擦。 伸手摸了摸,也没发烧,夔启轻轻拍她,“小傻子!” 春枝努力地支起两条眼缝,嘴唇发白地呻吟:“痛~” 疑惑之下夔启仔细检查她的身子,等闻到细微的血腥味时,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的睡袍掀了起来。 伸手摸进她的腿心探了探,指尖上沾染了一些黏腻的液体,夔启并起手指捻了捻,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是血! 他第一反应就是惊怒,怀疑她被人下手暗害了! 等把春枝等个下体抱起来查看时,夔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令他整个人一怔,紧接着便有些不自然。 难道她是天葵来了? 春枝两条丰满的大腿就挂在夔启的胳膊上,整个下半身门户大开。 夔启凑下去看了看,只见她白嫩的两瓣阴唇下,似有一丝红色从紧闭的肉缝中蜿蜒而下。 她那处生得实在太美!总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舔上去的冲动。 此时那抹娇艳的血红妖冶至极! 似有魔力加持一般,夔启低头朝她肥美的阴唇吻了上去。 太嫩了! 夔启张开嘴巴含住那瓣嫩肉时,整个人一颤,紧接着他趴在那里像狗一样疯狂地胡乱舔吃起来,沿着细缝将春枝的葵水吃到了嘴巴里都没意识到。 春枝两条腿弹跳了一下,她虽然因为小腹的剧痛而浑身无力,但夔启火热的唇舌所给予的刺激实在太陌生太强烈了。 “唔~大哥哥~”春枝虚弱地呻吟,她攥紧被角挣扎,想要夔启松开她。 夔启几乎痴迷了,他能感觉到细缝中流出了另一股液体,淡淡的甜味,与腥臊的葵水味道截然不同。 “小姐?”雪雁清亮的嗓音在屋外响起。 夔启整个身子连同大张的嘴巴一僵,她身体的甜香还在不断地钻进鼻子里,他狠闭了下眼睛,将舌头收回来。 自己在干什么?夔启不可置信地盯着身下的春枝,视线缓缓落到他刚才如饥似渴般疯狂舔弄的地方。 当听到雪雁走动时趿拉趿拉的声音后,夔启为她掩好身子,飞快地翻出了房间。 月事 春枝迟来已久的月事终于来了,老夫人知道后极是高兴,特意令小厨房煮了姜糖水,还熬了些滋补身子的汤粥准备着。 春枝抱着汤婆子一脸懵地靠坐在床上,两腿夹着屁股一动不敢动,因为她的腿心处正夹着一块东西。 老夫人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小手,一脸的欣慰,“咱们的枝儿也是大姑娘了!” 老嬷嬷在一旁细细地叮嘱小丫鬟们,春枝月事内需要注意的事项,雪雁和靛秀也在一旁听着。 摄政王府,青衣和暗衣蹲在屋顶面面相觑,天还没亮的时候主子忽然从将军府跑回来,然后呆在书房一直没出来。 夔启坐在书桌后,捏着眉心低头不语。 他嘴里到现在还残留着春枝下体分泌出来的蜜液和经血的味道。 夔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就那样毫无形象和尊严地趴到一个女人的体下。 他有点接受不了那样形骸浪荡的自己。 半晌,他沉声向屋外吩咐一声:“备水!” 等收拾齐整自己,夔启披一身简易的白色浴衣,拿起一本医书翻看。 小傻子来天癸了! 他略翻了几页,心里忽然生气一股小气,她来天葵干自己什么事? 特别的是,还在自己干了那样的事后。 这算什么? 但下一秒,青衣忽然听书房内主子传话,“去请太医院夏院使来!” 青衣一愣,主子生病了?不应该呀!而且就算主子生病也不会请太医来看的! 听完夏院使一通啰嗦,夔启在窗前意境深沉地站了半天,等天刚擦黑的时候,一个飞身不见了! 春枝先天不足,因此虽然体型圆润微胖,但根子虚。一场月事来临,随着经血的排出,她整个人也异常乏累。 因此早早便歇息了,雪雁不放心她,跟着睡在一旁的小榻上,方便伺候。 夔启两眼冷冷地瞥一眼雪雁,给暗衣打了个手势。 相比青衣,暗衣距夔启最为亲近,就连夔启上恭房,暗衣也随时跟着。 得到主子的命令,暗衣闪进屋内,伸手到雪雁鼻下一搓手指,然后朝夔启点了下头,便又消失不见了。 夔启翻进屋内,有条不紊地踩着地毯走到春枝的床前。 她正微蹙着眉熟睡,看得出来脸上气色不太好。 夔启伸手摸进她的被窝,怀里和脚下都放着汤婆子,他抓起她的小手握了握,确实有些发凉。 “唔~”春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夔启,略微一笑,“大哥哥!” 乖萌乖萌的小模样! 夔启脱鞋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肚子可还疼?” 春枝一脸郁闷,翘起小嘴嘟囔,“屁股夹着东西!” 夔启看着她若有所思,眼神流转中缓慢开口道:“大哥哥帮你看看怎么样?” 春枝皱起眉,有点为难地小声道:“不敢动!” 夔启微勾起唇角,“没事的,大哥哥不会乱动的。” 将她被子掀开,然后撩起睡袍,虽然极不愿意再跪趴下去,夔启却还是臣服一样趴在了她的胯下。 他将她两条玉白的长腿小心分开曲起,寻到她系在腰侧的系带拉开,用薄棉缝好的长条状月事带便被缓缓拉了下来。 春枝也仰着使劲儿向下看,等看到月事带上的血迹,她小声惊呼一声,“啊!怕怕!” 夔启心里升起怜惜,暂且凑到她脸上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角,“不怕!” 为安抚春枝,夔启指了指外面的雪雁,“她也会这样的!” 春枝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雁雁也会?” 夔启又吻了吻她,轻声道:“是的,还有很多人会这样。” 春枝愣了愣,想了老半天,伸出小指头指向夔启的身下,“大哥哥也会?” ----- 还是磨叽,我都烦了,但就是突破不了,,, 袒露 夔启下半身一僵,把她的小指头握到手里,“大哥哥不会!” 春枝两只眼睛瞪得圆圆,下一秒忽然瘪着小嘴哭起来,“大哥哥~大哥哥~” 夔启的整颗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能感觉到春枝此时对他如亲人般的依恋。 她把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惶惑都朝他哭了出来,就像委屈又胆怯的小宝宝一样。 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春枝伸手紧紧地巴在夔启的脖颈上,低声呜呜哭。 夔启吻着她,沿着她曲线优美的鬓角,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大手轻轻拍她的后背,以沉稳的声线安慰她,“不要怕,有大哥哥在!” 春枝哭得伤心极了!窝在夔启宽厚的胸膛中,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双手也哭得直发颤。 忽然,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像只小兽一样开始胡乱拉扯夔启的衣服。 夔启也任她胡闹,甚至帮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春枝一边抽噎着一边钻到了他怀里,然后向下就要扒开夔启的裤子。 夔启心内略一犹豫,还是随了她。 他已经决定找个时间把她带回府去了。 春枝在夔启结实的腰间摸摸索索着,像个撒欢的小狗一样忙活,等终于气喘吁吁地将夔启的裤子扒下来后,便迫不急待地向他两腿间的位置看去。 这一看,可把春枝小傻子看得愣住了!甚至都忘了刚才自己还在哭泣的事。 她红着鼻头,脸上挂着两串泪珠,小嘴还咧着保持刚才大哭的姿势,两眼却直直地紧盯夔启胯下丰盛的黑色丛林中蛰伏的巨兽。 夔启的性器长得极是不凡,鼓鼓囊囊的一包,疲软的茎身憨头憨脑地搭在他两个皱巴巴但异常硕大的紫红色阴囊上。 “这是什么东西?”夔启来不及阻止,春枝已经一爪子抓到了上面。 “嘶——”夔启无奈地支着身子,扬起修长的脖颈抽了口凉气。 春枝也被吓了一跳,小手立马缩了回来,转而扑到了夔启的怀里,小眼却防备地看着刚才摸到的大东西。 夔启低头朝自己那里看了一眼,再看向懵懵懂懂的春枝,有点哭笑不得。 他坐起身,两手掐到春枝的腋下,将她像小孩子一样抱坐到自己的身上。 夔启这时才发现春枝的月事带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两腿内侧沾染了大片的经血,像红色牡丹一样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春枝两腿开跨坐在夔启的腰上,眼皮上还挂着哭过的痕迹,她呆呆地看着夔启小声道:“不一样!” 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几乎袒露相对,甚至两个人的下体就紧紧地贴在一起。 春枝的经血还在流着,顺着夔启的腰身向他胯下的黑色森林蜿蜒。 夔启垂下眼角抿了抿嘴,开始给春枝小傻子上生理课。 ------- 哎,写的有点艰难,不知道该怎么描写咱们夔启大大的蛋蛋,,, 奴仆二人 你说能跟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傻子掰扯清这些东西吗? 更别说还是一个注意力超级不集中的学生。 夔启在讲的过程中,也迫不得已三番五次地被“捣蛋学生”打断了授课内容。 这次是真的讲不下去! 他的性器正被春枝抓在手里揉玩,并且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勃起。 茎身抖动着如同发芽的巨根一样,大龟头也探头探脑地伸了出来,整个阴茎呈现出华贵如蟒袍的紫色。 几乎是他的阴茎稍一跳动,春枝便被惊吓得乖巧下来,可等一会儿,她试探地伸出指尖去戳一戳,然后就又抓了上去。 夔启向她流血的小穴看了看,将她捣乱的小手抓过来,“别胡闹!” 春枝顺势软趴趴窝进他怀里,“大哥哥!” 夔启抚摸着她软软的长发,“睡吧!” 春枝听话地闭眼,她本就在经期内气血不足,身子疲乏,又闹到了这么晚,没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夔启将她轻轻地放下来,下床去净房拧了个帕子帮她将腿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拿了条干净的月事带给她系上。 走之前,他还轻轻地吻了吻春枝小小的鼻尖。 雪雁是在天将亮的时候醒过来的,她没想到自己能睡得这么沉。 走进净房的时候,雪雁发现了一条换下来的月事带,她有些惊讶,难道是小姐换下来的? 摄政王府,夔启正躺在床上补眠,鸿朗突然闯了进来,“皇叔,你怎么了?” 夔启翻身坐起,有些不满地看先向鸿朗,“陛下,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早朝吗?” 鸿朗上上下下地打量夔启,“朕听说皇叔昨天叫了夏院使来看病?” 夔启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了口水,“只是有些问题请教罢了,我并没有生病。” 鸿朗也在一旁坐下来,长吁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皇叔你怎么了呢?” 夔启睨他一眼,“陛下是不是应该回宫了?” 鸿朗哀嚎一声,“皇叔,朗儿一点都不想回宫,也一点不想当皇帝!” 夔启摇头,“朗儿,你已经长大了!” 鸿朗截断他的话,“朗儿不想长大!” 夔启朝屋外高声喊道:“贺宝,陛下该回宫了!” 贺宝立马恭声应道:“喏!” 回宫后,鸿朗思来想去,命贺宝去把夏院使找来,旁敲侧击地打听夔启找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夏院使最是古板,他毫无遮掩地回答:“王爷找我询问女子天葵之事。” 鸿朗一脸怪异,“女子?” 夏院使摸着胡子点头,“黄帝内经云:女子二七而天葵至……” 鸿朗挥退了夏院使,拉着贺宝进屋,然后关上门,一脸地神秘兮兮,“你说皇叔询问女子的天葵,这是因为什么呢?” 贺宝拉着衣袖抹汗,“老奴不敢妄自揣测摄政王爷的事情。” 鸿朗没好气地道:“没看朕都把门关上了吗?” 贺宝哆嗦着身子就想下跪,“老奴,老奴真的不敢呐!” 鸿朗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点他,“贺宝啊贺宝,看来朕以后不能指望你了!” 说完他气呼呼地在屋内转圈,最后脚一跺地,“我看皇叔他是藏了一个私生女!” 贺宝这下是真的瘫到了地上。 也是服了陛下的脑洞! 私生女乌龙 摄政王夔启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纪,比皇上鸿朗大将近十岁。 按照夏院使的说法,女子十四岁才会有天葵,难道摄政王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了荤,还搞出了人命? 虽然历朝历代皇室子弟的两性教育从未被耽搁过,但贺宝还是不敢相信,毕竟风闻摄政王如今还守身如玉呢! 鸿朗带着贺宝向高若华的重华殿而去。 听说鸿朗要来,高若华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沐浴更衣起身迎接。 要说高若华嫁给轩辕鸿朗这件事,知道真相的人恐怕要惊掉大牙。 作为一朝首辅高德潜的女儿,高若华从小受到的教导便是要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她在父亲高德潜的安排下,首先美名远扬,紧接着便是接近年少时异常被人瞩目的轩辕夔启,还打入了京中贵族圈结交了不少勋贵家族的姐妹。 所以说谣言也是有几分根源所在的,但高若华显然不明白她接近夔启的原因中到底掺杂了多少真心实意。 当轩辕鸿朗出人意料地登基后,高德潜快速调整战略,让高若华对鸿朗使出美人计。 深深孺慕皇叔的鸿朗没有中计,他同情高若华的遭遇,并对高德潜更加痛恨了。 被逼无奈之下,鸿朗迎娶了年长他八岁的高若华,但两个人之间至今清清白白。 鸿朗一直安慰高若华,等他掰倒她的父亲高德潜,就还她自由,并由他做中间人,让她与皇叔双宿双飞。 高若华表面一副可怜样,背地里却做了她父亲与鸿朗之间的间谍,还勾搭上了镇国大将军春正祥。 重华殿,鸿朗一脸天真地问高若华,“你可与皇叔生过孩子?” 高若华一口清茶呛到了喉咙,“咳咳……什么?” 鸿朗以为给他猜中了,高若华才这么大反应,他两眼放光地道:“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呢?堂妹都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 高若华瞠目结舌,“不!不不不……我跟他并没有!” 鸿朗不相信,“怎么可能没有?皇叔年轻时难道还有别的女人?” 高若华一听,心里升起妒忌,毕竟夔启是她年轻时候的“不可得”! 想到夔启风华绝代的样貌与身姿,还有他待人时疏离客气的举止,高若华心里狠狠地酸了一把。 鸿朗也想明白了,高若华没那个时间怀孕! 他奇怪地嘟囔:“那会是谁呢?皇叔藏得这么严实!” 送走鸿朗,高若华气得推倒了好几个名贵的花瓶,紧接着吩咐大宫女羽心,“你回府一趟,告诉父亲摄政王有一个私生女的事。”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春枝正被雪雁伺候着更换月事带,她两眼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帮她掩好被子,雪雁伸手朝她鼻尖勾了一下,“三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春枝转动着眼珠子看向雪雁,好奇地朝她下身看了看,“雁雁,你也会这样?” 这是昨晚夔启安慰她的话。 雪雁忍笑,不知道春枝的脑子里又搭上哪根筋了,她认真点头,“奴婢也会这样,一个月一次呢!” 春枝翘起小嘴,脸上弯出一抹可爱的笑颜,大哥哥没骗她! 口+打手枪(微H) 经过春枝来月事这件事,夔启与她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有时候都有点黏黏糊糊的。 春枝小傻子每天晚上都要巴在夔启的胳膊上,导致夔启早上离开时抽不开身。 等春枝月事完毕后,她还专门掰开小穴给夔启看了看,“没有了!”脸上惊奇又兴奋。 夔启垂眼看了看,忽地想起那次趴下去舔吃她那里的事,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诱发那件事发生的原因。 他喉头发紧地捏起睡袍想要为她掩上,“这里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可下一秒,夔启突然极快地俯身,钻到了睡袍里面,朝春枝肥嘟嘟的唇肉上轻咬了几下。 春枝还以为夔启在和她玩,“咯咯咯”地笑了几声。 屋外雪雁睡得浅,闻声询问:“三小姐,你是醒了吗?”倒是并没有进来。 夔启闭了闭眼,真应该让暗衣再给她下点药的! 最后朝她的小穴上吮了一口,他钻出来将春枝抱到怀里,“睡觉吧!” 春枝闭了会儿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揪夔启的高鼻梁,“大哥哥~” 夔启睁眼看她,春枝甜甜一笑,但大眼睛里像氤氲着什么,雾蒙蒙地又像蒙着一层光彩,还有点小狡黠的样子,一看就是在打什么主意。 夔启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怎么了?” 春枝缩着身子钻到了夔启的身下,将他的里裤一扒,盯着夔启的大物件兴奋地道:“我也要玩这个!” 夔启小腹一紧,春枝已经一脸天真地张嘴朝他那里含了上去。 当下身被软软的温热包裹时,阴茎很快便开始变得坚挺。 夔启猝不及防地受到这种刺激,两条腿忍不住绷紧,结实的胸肌也轻轻颤动。 春枝学着夔启刚才的动作用牙齿在茎身上轻咬了几下,夔启吸着气道:“不……不要用牙咬!” 春枝觉得好玩,她大眼眨了眨,在嘴里鼓鼓圆圆的大东西上狠狠地吸吮起来。 “嘶——”夔启腰臀轻轻拱起,上半身用手臂支着,微阖眼看一脸纯真地张嘴吃着大龟头的春枝。 他不知道现在的行为会有多么被人唾弃,但他无法开口拒绝,心底也不想阻止。 这感觉太爽了!如果不是怕伤到春枝,他真想低着她的小脑袋,将棒身伸到她的喉咙深处抽插。 当春枝伸出舌头舔到龟头最外缘部分的一圈龟环上时,夔启喉咙一个滚动,低低地呻吟出声。 同时,大龟头顶端的铃口也溢出了大股的前精,整个茎身抖动着粗大起来。 春枝嘴里忍不住发出“唔唔”的琐碎声音,透明的口涎连同夔启体内泌出的精液顺着唇角向下流淌。 小嘴巴含不下的时候,她仰头向夔启疑惑地问:“大哥哥的东西,怎么越吃越多了?” 拜托,你以为你是在舔冰淇淋吗?! 夔启抿直唇线,伸手摸了摸春枝乌黑的头顶,缓缓突出一口浊气,声音低哑地道:“会吃完的,枝枝再吃一会儿!” 春枝皱起小眉头,伸出小手握到上面抓了抓,奇怪地道:“长大了!” 然后歪着头打量夔启阴茎的模样,还伸手揉了揉下面两颗鼓鼓涨涨的囊袋。 识货的人就会发现夔启阳具的不同与优异,他的分身不仅长得粗大,而且周身成华贵的紫色,如同披了一件鳞甲,其冠硕大如球。 此阳具正是传说中男子百般名器之首——紫鞠。 春枝可不管这些,她看着夔启的大家伙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吃的完啊?她晚饭可吃得饱饱的。 夔启有些难耐,他闭上眼睛捏了捏抽动的额角,然后抓过春枝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肉棒上。 春枝呆呆地任他拉住自己的手在肉棒上套弄,“大哥哥~好烫!好热!” 夔启手上一边动作,听着她绵软的声音,心思一动,哑声道:“大哥哥的肉棒大不大?” 春枝一脸认真地点头,“好大!它还会长胖呢!” “枝枝喜欢吃大哥哥的肉棒吗?”夔启最后轻声问道,紧接着挺腰噗嗤噗嗤地射了出来。 春枝的小手上挂满了浊白的浓精,她举着手木愣愣地点头,“喜欢!” 夔启胸口起伏着粗声喘气,拿起一旁的手帕帮她和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拥她入怀。 端午 正式入夏前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宫内御膳房早早地便忙活起来,不仅需要包大量的粽子,还需要研发新产品,来讨皇帝及各宫主子的欢心。 将军府也热热闹闹的,思及在静思庵苦修的王氏,老夫人心疼春蕙,向春正祥开口道:“大过节的,让王氏也回来吧!” 春正祥可无可有地点头,“听从母亲的意思便是!” 李氏在一旁含笑听着,春婷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对方是安国公府的嫡次子,她极是满意。 等儿子儿媳们退下去后,老夫人让靛秀端来针线篓,仔细地挑线捡针,她要亲手给春枝缝个五彩小香囊。 春枝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仆人为她搬来了躺椅,旁边还放着瓜果和茶水。 她便在桂花树下惬意地躺着,由小丫鬟伺候着吃吃喝喝,雪雁领着另两个丫鬟在小厨房包粽子。 “大哥哥~”春枝仰头看着天上的一片云,有点想夔启了。 夜晚,夔启来的时候,春枝异常热情,整个人扑到夔启的身上,嘴里“大哥哥~大哥哥~”地唤个不停。 夔启轻笑,将她抱在身上,等上了床,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胸口,“今天干什么了?” 春枝拿小脑袋在他胸前拱着,“吃瓜瓜,吃饭饭,吃糕糕,想大哥哥~” 夔启笑起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捧起她的小脸,朝她的樱唇上吮了一下,“大哥哥也想枝枝!” 春枝开心地笑,大眼弯成月牙,不知道多可爱! 夔启低头又吻了上去,张开嘴将她软软甜甜的樱唇肉含到嘴里,仔细咂摸。 随着夔启不断地辗转吮吸,暧昧的声响从两个人中间发出,春枝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 等夔启停下来时,她朝夔启的薄唇上看,伸手去摸,然后扑上去学着夔启的样子又吸又舔。 真是不能低估小傻子的战斗力,夔启一个不防备差点被她吸得喘不过气来。 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夔启抚摸着她的鬓角,“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春枝两只眼睛明亮亮的,张着小嘴摇头。 夔启朝她眼皮上啄一口,“小傻子!明天要过节的!” 春枝迟钝地道:“肉粽子!” 夔启低笑出声,“有长进了!” 暗衣已经打听到将军府的安排,府里的各位夫人连同小姐们会去朝阳湖看龙舟赛游玩,可能会在朝阳楼吃中饭。 但春枝不会被带去,老夫人怕人太多她会出意外,她明天应该会和老夫人呆在府内。 夔启低声道:“想跟大哥哥一起出去玩吗?” 春枝点头,粉扑扑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想!” “那枝枝要听大哥哥的话好不好?”夔启轻声诱导她。 春枝满脸纯真地点头。 夔启扭头打了个手势,青衣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 春枝一见青衣,茫然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她极快地缩到夔启的怀里,依赖地小声喊:“大哥哥!” 夔启轻轻地拍她的背,“明天跟着她来见大哥哥好吗?” 春枝愣了好半天,才缓缓点头,“好!” 其实夔启原本的打算是直接让青衣把她带去找他的,但怕吓到春枝,才特意交代了这一番。 兰汤 端午节当日,众夫人带着府内小姐一起出门后,老夫人拉着春枝给她佩戴小香包,还在她双手双脚上系上五彩线。 最后捏起靛秀端来的肉粽子,亲手剥开喂给春枝吃。 春枝乖乖地坐在老夫人一旁,张开小嘴秀气地吃粽子。 吃完后按照雪雁提前教会她的,笨手笨脚地为老夫人剥粽子,“祖母也吃!” 把老夫人感动得都红了眼眶,“枝儿真懂事!” 等老夫人终于放春枝回自己的小院,青衣才找机会将春枝带了出来。 一路上春枝乖巧极了! 基本就是青衣怎么指挥她怎么行动,不声不响,一声不吭地,惹得青衣朝她奇怪地看了好几眼。 青衣总觉得这小傻子心里对她有些看法,要不每次一见自己就好像老鼠遇见猫一样。 等终于到了摄政王府,春枝小碎步一路走着,她也不对周围陌生的环境好奇,就一个劲儿地跟着青衣。 夔启远远地从窗口看见这一幕,还是觉得好笑,也不知道青衣身上有什么魔力,能让她像个小跟班一样这么乖觉。 等两个人终于见着面了,春枝还愣愣地跟在青衣身边,虽然脸上朝夔启灿烂地笑着,脚下却跟扎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夔启摸摸下巴,挥手示意青衣离开,春枝这才扑到了夔启的怀里,“大哥哥~” 夔启捏捏她的小下巴,领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喜欢青衣吗?”精工雕琢的檀木大卧榻上,夔启低头问正抱着大粽子啃的春枝。 春枝胡乱点头,嘴巴里填得满满的,她还如法炮制地像孝敬老夫人一样,剥了个粽子喂给夔启吃。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夔启抱起她,穿过一扇镂空假墙,来到一处纱幔低垂,设置得极宽阔舒适的浴室。 最引人注目的是浴室内宽大的白玉石浴池,里面是由香草和艾草还有清薄荷等药材泡成的兰汤。 春枝小傻子翘起鼻子吸气,“好香呀!” 夔启将她放到一旁的浴凳上,轻轻拉开她的衣带为她脱衣。 春枝也配合着伸胳膊伸腿的,很快便变得光溜溜。 夔启看着眼前玲珑有致甚至有些妖娆的玉体,眸色加深。 春枝却叫喊着要进浴池子里,伸开胳膊要夔启抱她,“抱抱!” 夔启的视线在她胸前异常丰满挺翘的双乳上停留片刻,弯身将她抱起。 温香软玉入怀,他的手直接放在她绵滑的肌肤上,微一用力,指尖好像能陷入弹滑细软的嫩肉里。 几乎瞬间,夔启的小腹下便起了反应,一股强烈的燥热自身下沿着后背直冲大脑,让他有片刻的眩晕感。 春枝窝在夔启的怀里,两只手抬起抱到他的脖子上,底下的小腿小脚翘着,将整个身子都交给了夔启结实的臂膀。 等入水的时候,春枝从夔启身上滑下来,攀在浴池边沿吸了口气,还搞怪地打了寒颤,“好舒服~” 夔启收回刚才放开她那一瞬间的若有所失,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除去外衫。 春枝好奇地仰头看他,“大哥哥也要进来吗?” 夔启睨她一眼没回答,下一刻,他“扑通”一声跳到池子里,溅起个偌大的水花。 春枝被淋了一脸,等夔启划到她身边时,她后知后觉地小叫一声,扑到夔启怀里兴奋地道:“我也要玩!” 舌吻 托春枝的福,守在府内外的青衣和暗衣等一众暗卫有幸听了主子大半个钟头的“扑通”落水声。 屋内两个人紧贴在一起,都湿漉漉地,一个全裸着身子,皮肉粉嫩可人,胸前还抖着两坨白花花的挺翘乳肉。 一个人披着湿透的里衣里裤,展露出自己结实性感的肌体四肢。 春枝因为兴奋两眼明亮亮的,在夔启停下来后,她扭着腰肢攀到夔启的肩头,朝夔启形状姣好的薄唇上用力吻去。 夔启岂有不接之理? 他站在浴池中,结实的两条腿稳稳地立着,身上抱着丰美娇软的春枝,仰头开始激烈地回应。 他吻得实在太炙热用力,春枝无力支架地软了身子,当呼吸紧张的时候,她微微张开了小嘴。 夔启趁机向她口内攻去,带领着她的小舌共舞,将小嘴里甘甜的津液全部掠走。 “唔唔”春枝躲闪了几下,忽闪着眼睛瞪夔启。 夔启眯眼看她,“怎么了?” 春枝伸手摸到夔启的嘴巴里戳了戳他的大舌头,夔启下颌骨一动将她的指尖咬在了嘴里。 “啊!”春枝被吓了一跳,等看到夔启眼睛里细碎的光芒时,伸出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肩头,“坏!” 夔启略微一笑,松开了她,不能再胡闹了,不然今天就没时间出门了。 不过在替春枝穿衣的时候,他两手捧起春枝胸前的丰盈揉捏着玩弄了一会儿,还上嘴轻轻地吸吮了几口。 为方便,也怕被将军府或熟识的人认出春枝,夔启让青衣去寻了一身男子装扮给春枝穿。 两个人上马车时,王府的管家直瞪眼,也不知道王爷上哪儿拐了个这么俊俏可爱的小郎君? 皇宫内,鸿朗站在露台上,正拉弓射箭表演才艺,台下是一群盛装打扮的嫔妃和宫女。 这是宫内的端午节习惯,吃粽子前会进行射粽游戏,不仅当皇帝皇子的会射粽,宫女们想吃粽子,也得拉弓射箭比试武艺。 鸿朗轻巧地射中了最中间最难射的小粽子,赢得了一众人夸张的欢呼。 他满意地一仰头,跳下了露台,贺宝上前递给他一张湿帕子拭手,并低声道:“刚才余统领传来消息说,摄政王爷似乎驾车出府了。” 鸿朗点点头,“皇叔可是要进宫来与朕一起过节?” 贺宝抿了下嘴,声音略低地回道:“摄政王爷似乎去明阳湖与民同乐了!” 鸿朗转头看向贺宝,“什么?皇叔端午节不来看朕吗?” 贺宝急忙低头,蚊子般哼道:“似乎不会来了,余统领说摄政王爷的马车上另有他人。” 鸿朗一瞪眼睛,瞬间暴起,将帕子用力地掷到地上,大叫:“是谁?!是谁敢与朕抢皇叔?!”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出宫,整个皇宫大殿被他的任性举动搞得人仰马翻。 -------- 两个人现在亲热的场面很少,还请大家耐心等待,小枝枝绝对是个尤物。。。 遇见鸿朗 明阳湖虽然不若朝阳湖那么大那么热闹,却也别有一番过节的小情调。 春枝一路上看着觉得新奇极了,也愈发黏夔启,时不时地就要凑到他脸上嘴上亲一亲。 春枝在年纪还小的时候,也被老夫人带着出来过,只是她不记事。 等到了湖边,夔启扶她下马车。 春枝有些紧张,依赖地喊夔启,“大哥哥!” 夔启拉着她的手捏了捏,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害怕,然后拉着她准备上船。 二人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目,好多年少的姑娘们看到夔启都忍不住羞红了小脸。 等看到夔启手中拉着的春枝,众人神色各异,春枝虽然穿了男装,头发也收进了帽子里,但前凸后翘的身材却没掩饰,很容易便能看出是个女孩子。 等二人上了船,渐渐走远以后,岸边的人们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端午节的民间活动甚多,明阳湖上漂着好多其他的船只,供一些文人骚客祭祖或追忆屈大夫。 还能看到一些人在向湖内投粽子,可把春枝给看傻眼了,人家扔一个粽子,她心疼一个,两眼就跟着粽子来来回回的移动。 夔启看不得她这傻样,耐心地给她讲投粽子的典故,把春枝听得云里雾里。 最后,夔启伸手将窗口放了下来,不让她再看。 接过青衣递来的雄黄酒,夔启让春枝尝了尝,春枝咂摸着小嘴道:“辣辣的!” 夔启微微一笑,也浅尝了一口,他也不爱雄黄酒的味道。 喝剩的雄黄酒被夔启用毛笔涂抹在了春枝的额头上,夔启给她点了个兰草的图样。 春枝摇晃着小脑袋问:“好看吗?” 夔启想起那次在宫里的情形,捏起春枝的小下巴,调笑道:“小美人儿!” 春枝嘴角一翘,露出个满足又可爱的笑靥。 本来时间就不多,二人在湖上漂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去了。 可等扶着春枝上了马车,不远处百姓摆摊的地方却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夔启眯眼看去,正好看到打头的鸿朗。 鸿朗也看到了夔启,张嘴就想喊人,临时又想到二人的身份,他急忙改口:“四叔!” 夔启皱起眉,斥道:“胡闹!” 鸿朗一脸委屈,“谁让四叔你大过节的也不想着朗儿!” 夔启无奈地摇头,“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府了!” 鸿朗眼珠子一转,赶在夔启前面跃上马车,然后快手快脚地掀起帘子。 这一看,只一眼,鸿朗呆呆地,半晌没了反应。 车内,春枝一身红色锦衣,外面披一件黄色小褂,头戴同色镶宝石的小帽, 底下一张白嫩小脸,额头点了略红的兰草图样,精巧的五官带着看到鸿朗时的惊诧和茫然,给人的感觉纯净至极。 鸿朗忽然觉得自己的举止太鲁莽了,怕是会吓到里面这如同精灵般的小人儿。 他紧张起来,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口:“你……” 话没说完,夔启已经示意青衣将鸿朗提溜了下来,他沉声道:“赶快回去!” 鸿朗挣扎着,这下他不是为了他最亲最爱的皇叔夔启了,而是为了马车里的春枝,“不!我不!” 夔启已经冷着脸抬腿上了马车,紧接着吩咐马夫回府。 等马车走远,青衣低声告罪:“请陛下恕罪!” 鸿朗立在地上,望着马车走远的方向,心里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身上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娶亲成家 回将军府的时候,青衣直接将换回衣服的春枝从摄政王府一路抱着飞檐走壁地回去,途中春枝的嘴里还在嚼着专门御供的樱桃。 夔启站在窗口望着她,决定挑个时间上将军府提亲。 对于自己要娶这样一个,在世俗眼中是小傻子的女人,夔启只在最初产生娶她的想法时犹豫过一阵子。 她的身份不允许自己直接带她回府安置,另外夔启也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目前看来,夔启只产生过娶春枝为妻这一个念头。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第二日夔启进宫拜见了老太妃,讲明自己的意思,想让老太妃为他拿个主意,操持一下。 这也是表示他对娶春枝为妻的尊重吧!毕竟以他目前的地位直接上将军府讨人都是可以的。 乾清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鸿朗面前的奏折堆如山积,他自己却像被勾了魂一样托腮发呆。 贺宝叹口气,昨日的情形他也看到了,但陛下在马车里看到了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难道摄政王爷的马车上藏了一面勾魂镜不成? 宫内并无皇太后,庄老太妃也久居深宫不曾与外界来往, 闻听夔启的来意,她老人家颇为欣慰,不住地点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看来这次是有真正心仪的姑娘了!” 夔启朝老太妃行了个礼,“还请您老人家费心了!” 作为宫妃,庄老太妃当然不会出宫上门去当媒人,她略一思索,“我请蒋老太君带着我的信物上将军府走一趟怎么样?” 夔启点头,“蒋老太君历经三朝帝王更接,福泽深厚,自然再好不过!” 庄老太妃亦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宫内的消息向来流传的很快,夔启去见庄老太妃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鸿朗的面前。 鸿朗当即跳起来急急地向顺祥宫赶,与此同时,高若华也得到了消息,她挑眉问羽心,“可知摄政王此番为何而来?” 羽心摇头,“老太妃虽然老了,但却依然精明,顺祥宫的人嘴都挺严。” 高荣华冷笑一声,“老妖婆!” 夔启现在看见鸿朗就头疼,哪个皇帝能像他这般悠闲任性? 而且他有种直觉,鸿朗对春枝也有兴趣了。 在夔启的认识中,鸿朗就是小孩子心性,觉得春枝对上眼了,心里也就记挂上了。 如今却是不同了,他马上要迎娶春枝,就不允许鸿朗再产生这样的想法。 二人寻了一处小楼,夔启端起酒杯准备跟鸿朗谈一下。 “朗儿,皇叔得通知你一件事!”夔启慢慢开口。 鸿朗一怔,抢着开口道:“是不是关于昨日马车里的那个小姑娘?” 没等夔启点头,鸿朗兴奋地差点跳上桌子,“皇叔!她太可爱了!像天上的吉祥娃娃一样!不!天上都不可能存在像她那样好看的女孩子!” 夔启放下酒杯,捏了捏眉心,正想制止鸿朗激动的言语, 就听他说:“皇叔,她是不是朕的小堂妹啊?” 夔启讶然,“小堂妹?” “对呀!皇叔你不是有个私生女吗?”鸿朗兴奋地道。 “……私生女?” 鸿朗一瞪眼睛,“还不是?那天你叫夏院使去,不就是因为小堂妹来天葵了?” 夔启低头一想,忍不住抬手给了鸿朗一个爆栗,“朗儿,你的心思什么时候能往正事上放一放?” 鸿朗委屈地抱头喊叫:“朕早说了不想当皇帝,是皇叔你非要拉朕坐上去的!”说着说着他还委屈地哭起来。 夔启叹气,“朗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起身离开之前,夔启轻声道:“皇叔将要娶亲成家了!” 舔乳 夔启出宫后,皇宫内忽然响起一道强烈的惊悚尖叫! 入夜,夔启按习惯又飞去了将军府,春枝正裹着小被子等他呢! 夔启钻进她的小被窝,“今天不困吗?” 春枝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想大哥哥!” 夔启轻声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了?”他看着乖巧的春枝,眼底隐藏着暗涌。 在春枝闭眼之际,夔启贴到她耳边,“可愿意一直这样与大哥哥在一起?” 呼出的热气钻进耳朵里,春枝伸手摸摸,娇声嘟囔:“痒!” 夔启张嘴含住她粉嫩的耳垂,用牙齿轻咬了一下,春枝敏感地一缩脖子,偏头看夔启,眼睛里存有疑惑,“大哥哥?” 夔启半压在她身上,伸手抚着她的秀发,低头吻上了她娇软的樱唇,在唇瓣上辗转碾压,张嘴用力地啃吃。 春枝乖乖地闭上眼睛,只是在夔启撬开她的唇齿,卷上她的舌尖时,懵懂地睁开眼睛,呆了一阵子。 她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子舌头被含住吮吸的感觉,悄悄动了动自己的舌头,调皮地缩到一边。 夔启微微睁眼看了一下,紧接着追了上去,缠住她的小舌,含在嘴里啧啧吸着,更加用力地亲吻。 春枝囫囵地“唔唔”几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小脑袋也越来越迷糊。 夔启又吻了一会儿,才松开她的小舌,在春枝仰头呼吸时,啃上了她的细嫩的脖颈。 颈上的肌肤微痒中带着刺激,春枝胡乱地摇头,嘴里喃喃道:“大哥哥~” 夔启低低地应了一声,“枝枝喜欢大哥哥吗?” 春枝略低了低头,喘息着道:“喜欢!” 夔启捧起她的双乳,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地道:“枝枝这里能不能给大哥哥吃一吃?” 春枝皱起小眉头,伸手抱到夔启的头上,“枝枝那里不好吃!” 夔启咬开她的睡衣,隔着肚兜在香软的乳肉上张嘴啃咬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道:“大哥哥爱吃!” 春枝下意识挺了一下前胸,小小惊呼一声,低头疑惑地看夔启的头顶。 他一手捧着乳肉送到嘴里吸咬,一手探进肚兜里抓着另一个大奶子揉捏把玩。 水粉色的肚兜在他的拉扯下变得松垮垮地,春枝靠在长枕上吸着气小声呻吟,“唔!大哥哥~嗯……” 等把肚兜扯下来,夔启激动地看着玉体上隆起的两个玉峰,在他刚才的舔弄下,粉色的奶头变得鼓涨涨凸起,愈发诱人。 夔启两手大力地抓上去,任雪白柔软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溢出,再由他的手掌拢起。 他再次舔了上去,将她粉嫩的小奶头含在舌尖仔细舔弄,用力吸吮,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来一般。 “啊!嗯~”异样的感觉传上来,春枝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她小蛇一样扭动自己的身子往夔启的身上贴,“大哥哥!好热~” 夔启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尽数除去,吻了吻她安慰:“忍一会儿,马上就不热了!” 他自己何尝不是一片火热,身下的分身简直快要忍到爆炸。 ―――――― 现在没有开吃,会留到新婚夜的。 抱穴舔吃 将春枝丰满雪嫩的大腿拉起来,夔启摸到她的粉嫩馒头上,寻到肉缝上下摩挲,指尖居然摸到了少许黏滑的液体。 他低头看去,就见肥嫩嫩的雪白馒头底下的粉嫩肉缝中正颤颤巍巍地向外分泌着几滴晶莹的液珠。 实在诱人至极! 夔启喉头滚动一下,低头张舌将那几滴淫液吃进了自己嘴里。 “啊~”火热的舌头刺激得春枝小腹一缩,就想合腿。 夔启两手把着她的大腿根部,跪坐在她两腿间,俯身紧盯着那两瓣肥美的阴唇。 她这里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么让人看了就像中了邪一样?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沿着她肥嘟嘟的阴唇描摹它好看的形状,只这么摸着,他就激动得不行,肉棒在亵裤内剧烈地弹跳。 夔启强忍着肏干她的冲动,伸手将她的大阴唇掰开,美丽的桃花源就此出现在眼前。 大阴唇紧紧包裹的小阴唇像两瓣粉嫩的桃花瓣一样颤巍巍地与夔启打招呼, 沿着里面粉嫩的细缝向下,只见一个极小极美的圆圆小口正乖巧地缓缓流出诱人的透明蜜液。 小小的一方天地,美好的想要人去呵护,但又让人忍不住滋生出暴虐的心理,想将那片粉嫩嚼烂吞下肚去,或是用力捣毁。 夔启深吸口气,黯哑着嗓子道:“小傻子!知道你有多美吗?” 春枝迷蒙着眼睛看夔启,嘴里娇娇地呼喊:“大哥哥~大哥哥~” 夔启猛地将她两条腿向上抱起,有些粗暴地将她的腰身折起,只露出她丰满挺翘的臀肉与腿心处的肉穴。 不顾春枝的惊呼与挣扎,低头朝她肥美的小穴舔吃了上去。 她那里简直太嫩了! 夔启指节用力地捏着她丰满的臀肉,下颌骨用力地一张一合,在穴肉上舔吃得啵唧作响。 春枝整个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小穴因为剧烈地刺激开始分泌大股的蜜液。 夔启伸出舌头上下扫荡,将透明无味的蜜液舔吃入口内,越吃越贪心,最后直接将两瓣大阴唇大大地掰开,沿着唇肉内侧细细舔舐。 “呜~啊!啊~嗯~啊……”春枝无力地呻吟,迷离的双眼茫然地看着自己被抬得高高的双腿。 当夔启伸舌舔到小穴口时,春枝大叫一声:“不要!” 她小穴剧烈地收缩颤抖,夔启只觉自己的舌尖被小小地咬了一口, 他惊奇地看向春枝的小穴,就见一股小溪般的液体咕嘟嘟地从穴口冒了出来。 春枝大口喘息着,小腹处轻轻颤着, 她攥紧小拳头咬到自己的唇齿间,小声抽噎着骂:“大哥哥坏!” 夔启心内一软,低头将她的蜜液连同穴口包裹到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吸了两下, 才将她的双腿放下来,附到她身上轻柔地吻她的小手小嘴,“感觉不舒服吗?” 春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控诉夔启,“大哥哥坏!” 夔启亲吻她的眼角,“告诉大哥哥他哪里坏了?大哥哥改!好不好?” 春枝瘪着小嘴,要坐起身来,夔启向后退了退,伸手拉了她一把。 春枝一坐起来,就张开双腿,掰扯着自己的腿心,寻到自己的白虎肉穴上,仔细地查看。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对夔启有多大的诱惑力。 夔启胸脯起伏着,像只即将爆发将她扑倒的野兽一般,强忍着冲动缩起自己的利爪。 春枝脸上挂着泪珠,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小穴,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般将腿一合,嘟着嘴冲夔启撒娇道:“枝枝害怕~” 夔启将她抱到怀里,“是怕大哥哥吗?” 春枝愣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怕大哥哥吃掉枝枝那里!” 腿交(h) 你说让夔启怎么忍得了? 她光着身子窝在你怀里,小嘴里说着不着调的浑话,底下两团挺翘粉嫩的乳儿,雪白娇嫩的皮肉,甚至腿心处的小穴还在汩汩流汁儿…… 他今天是怎么也不能放过她了! 夔启低头吻了吻她的小脸,“大哥哥吃掉了吗?” 春枝乖乖摇头,“枝枝害怕!” 夔启忽然懊恼起来,怎么偏偏今天要开这个头,他应该先教会她再开吃的! 他把春枝抱到自己的双腿上,低头拉下裤腰,肿胀的粗长肉棍瞬间弹跳出来,憨头憨脑地冲春枝点头。 春枝一眼看到,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大东西!” 夔启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带着她上下滑动,铃口泌出的前精顺着棒身被她绵软的小手均匀地抹开。 春枝呆呆地小声呢喃:“好热呀!烫烫的……” 夔启深吸口气,缩着腰腹,将头抵在春枝的肩窝上,黯哑着嗓音道:“帮帮大哥哥好不好?” 春枝的小手略一用力,夔启低呼道:“不要捏!” 吓得春枝又不敢动,夔启低头看她,“帮大哥哥摸摸它!” 春枝皱眉,“太大了!”说着她好奇地用小手沿着棒身轻柔地抚摸。 那感觉如同过电一般,夔启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还记得那天枝枝帮大哥哥吃这里吗?” 春枝指尖沿着肉棒上浮现的青筋滑动,两眼若有所思地点头,“大东西又长大了!” 夔启朝她眼角吻了吻,“枝枝再帮大哥哥吃一次好不好?” 春枝盯着大肉棒看了会儿,缓缓点头,“好!” 她心里想的是那天也是夔启先吃了她的,然后她才帮夔启吃的。 夔启引着春枝,让她趴到自己的小腹上,扶着棒身送到她的小嘴边,胡乱地戳着她的小嘴,他忍得实在受不住了! 春枝将戳她的大龟头一把抓住,盯着它教训般开口:“不能乱动!” 紧接着才“啊呜”一口吃进了嘴里,硕大的龟头将她的小嘴撑得圆圆,铃口抵在她柔软的小舌上一咬一咬的。 春枝急忙吐出来,寻到龟头最前面的铃口处,拿手摸了摸,着急地向夔启告状:“它咬人!” 夔启被她接连的刺激,早已欲火焚身,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在没将她一把扑倒,拿肉棒直接插她的小嘴。 如困兽般低吼一声,夔启赤红着双目抱起春枝,让她趴在床上,撅起丰满白嫩的臀肉。 紧盯着她因为屁股高高翘起而露出的两瓣丰美阴唇,夔启朝那里用力地吸吮几下,挺着腰身将自己的阴茎插到了她的腿心处。 春枝被这一番巨变惊得惊呼一声,“大哥哥!” 夔启贴到她光滑的后背上,吻着她细嫩的后颈,“不要怕!大哥哥爱你!” 话音刚落,他挺动着肉棒开始在她腿间抽插摩擦。 春枝被顶得身子一耸一耸,胸前的两个大奶子也因为趴伏的姿势在空中甩动摇晃,她低声哼哼:“嗯!嗯~” 用腿交的姿势远不如口交舒服,棒身得不到润滑,皮肤相比与温软的唇肉还是太硬。 所幸春枝肉乎乎的,棒身被丰润的大腿肉夹着也令夔启舒爽不已。 而且这个姿势能让他有良好的的视觉体验,光是看着她鸭梨一般的身姿,还有因为自己的顶撞而颤动的蜜桃臀,就足够夔启获得快感。 更别提因为肉棒的火热摩擦,她的小穴也开始分泌淫液,滴滴答答地浇在他的棒身上。 “啪啪啪……”接连的挺送,使春枝肉嘟嘟的臀肉拍打到夔启结实的腹肌上,不断地发出清脆而暧昧的肉体拍打声。 春枝抱着长枕张着小嘴呻吟,“哦!噢~嗯嗯~嗯……” 摇摇晃晃中她的声音也发着颤,夔启一边抽送腰身,一边伸手捞起她摇晃的乳肉抓揉。 “啊!大哥哥~”春枝缩手想要掰开夔启的大手,却被他激烈的撞击顶得无处使力。 快感来临时,夔启双手掐在她的小腰上,加快腰臀耸动的频率,一下接一下地猛烈撞击。 春枝被他顶到了床头,她有些被吓到了,攀在床头的横木上一边张嘴娇吟一边低声“呜呜”哭起来。 夔启心中积攒的快感即将爆发,这种感觉绝不亚于男人取得事业上的成功时的春风得意。 他抵在春枝的翘臀上,只用腰肢和臀部的力量快速耸动,巨大的紫色肉棒在她雪白的大腿间快速闪现隐没。 伴随着一连串的“啪啪啪”声,夔启低吼一声,紧紧地低在她的丰臀上畅快地射出一大股浓烫的白浊。 爱不爱的问题 事毕,两个人都剧烈喘息着,夔启随手拿起春枝的小衣,把自己射到她身上的精液擦干净,然后从后面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春枝这时候才有时间委屈地大哭出来,她泪眼婆娑,小嘴大张,跟个爱哭的小宝宝一样。 夔启渐渐平复下呼吸来,虽然心疼春枝这幅样子,但一场艳事结束,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却是满足的,甚至有种继续欺负她的冲动。 轻轻地吻上她圆润的肩头,夔启看着她轻声道:“大哥哥今天做得过分了,在这里跟枝枝道歉好不好?” 春枝睁眼看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小嘴一张一合却是伸手摸到了屁股上,“疼~” 夔启急忙寻到她的臀肉,可能是因为自己大力地撞击,挺翘的臀尖有些发红,他伸手揉了揉。 春枝才渐渐止了哭声,睁着水润的眼睛看夔启,“大哥哥是在打枝枝吗?” 夔启一愣,心内生起愧疚之情,她还什么都不懂,却被自己这样欺负了。 他朝春枝的小屁股上吻了吻,翻身将她抱到怀里,“大哥哥怎么会打枝枝?大哥哥只是太难受了!” 春枝疑惑地仰头看他,夔启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疲软下来的阴茎上,“大哥哥这里难受!” 春枝用小手摸了摸,惊讶道:“大东西又变小了!” 她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注意力很容易转移,她钻到夔启的身下,拿小指头戳了戳耷拉下脑袋的阴茎。 夔启努力压抑下分身还想抬头的冲动,将春枝拉到自己的胸膛上,两眼幽深地看着她,“枝枝爱大哥哥吗?” 春枝愣愣地摇头,“不爱!”两个字干脆利落,回答的毫不犹豫。 夔启心里明白她或许还没有爱的概念,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酸,有种扎心的感觉。 他捧起春枝的小脸,沿着她的眉头,眼角,鼻尖,细细地吻下来,最后将她的小嘴含到嘴里重重地吸吮了几下。 “大哥哥爱枝枝,才会对枝枝做这种事!”夔启盯着春枝黝黑的眼珠道。 春枝默默与他对视,懵懵懂懂地仰头送给夔启一个吻。 闹到这么晚,春枝第二日没能起得来,雪雁来叫了她几次,都没能叫醒她。 二人是不知道,整个镇国大将军府一大早便炸了锅。 原因是蒋国公府一大早派人到将军府递了一道帖子,老夫人一看帖子上的内容,急忙叫来春正祥和王氏。 “蒋老太君要亲自上门来,这……这是所为何事呀?”老夫人神色凝重地问大儿子。 春正祥也有疑惑,不过看帖子的时间,他先吩咐王氏:“你先去准备着,小厨房也得派人盯着。” 王氏到底是当了多年的当家主母,当下恭敬地退下去,派人通知李氏和赵氏来帮忙。 春正祥扶着老夫人坐下,“娘,您不必多虑!说到底老太君是递帖子上门来的,说不准她就是想串个门找人聊些家常呢?” 老夫人被他的话逗笑了,“说得什么话?人家想聊家常多的是人往跟前凑!” 蒋老太君可是个大人物,儿子孙子都做了国公,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帝老儿的岳父。 还有一点便是蒋老太君与太祖,即鸿朗的太爷爷交情甚好,就凭这点她老人家便身价倍增,让人对蒋府趋之若鹜。 相看 蒋老太君年过古稀,两鬓斑白,慈眉善目,穿一身暗橘色对襟锦衣,头戴宝蓝色发钗,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矍铄。 将军府一干人等站在府门迎接,在蒋老太君落地后,春正祥扶着老夫人上前见礼。 紧跟在身后的王氏李氏等人纷纷上前行礼,场面不大却是迎接贵宾的规格。 等蒋老太君在老夫人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入府后,李氏目光微闪,对春婷身边的大丫鬟紫桂招手,悄声道:“你去给二小姐报个信!” 老夫人的金桂苑正热闹的时候,春枝才在雪雁等丫鬟的服侍下慢吞吞起床,她今天格外没精神,目光游弋,浑身也软绵绵的。 雪雁疑心她生病了,正想着要不要去请胡太医来看看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三等小丫鬟突然匆忙跑了进来。 “雪雁姐姐,今儿不久前蒋老太君上府里来了!这会儿老太君想见见府内的各位姑娘呢!”小丫鬟气儿都不喘地一口气说完。 雪雁一听,立马招呼其他小丫鬟为春枝换衣梳妆,期间还不停地叮嘱春枝各种见礼的环节。 春枝眨眨眼睛,冲雪雁道:“雁雁,你别着急!” 雪雁一愣,哭笑不得地为春枝系上环佩,“怎么能不着急?你这是去见大人物呢!” 对于这位蒋老太君,雪雁也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反正在这个朝代是个牛逼哄哄的女性代表就是了! 紧赶慢赶,春枝还是落后别人一步到达,老夫人的屋子早已挤满了人。 春枝慢吞吞把众人看了看,有些迟疑地看向雪雁,雪雁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扶她上前走到老夫人跟前行礼。 老夫人接过春枝的小手,慈爱地鼓励她:“枝儿,这位是蒋老太君,你给老太君行个礼去!” 春枝缓缓点头,乖巧地转向蒋老太君行礼,“老太君安好!” 蒋老太君不着痕迹地端详春枝上下,和蔼可亲地朝春枝微笑,“这位就是府上的三小姐吧?” 春枝如今智力有所好转,简单的对话她都是懂的,嘴里的话也是学来的。 听蒋老太君问,她点头,小脸蛮认真地道:“排行老三!” 底下的雪雁一惊,满脸惭愧地低头,这是她无意中说出口的,三小姐你怎么光记这些边边角角不碍事儿的呀? 蒋老太君连同众人皆是一愣,底下的春蕙春芳早已忍不住掩帕讥笑起来。 老夫人将春枝拉到身边,满脸疼惜地道:“老太君莫怪!这孩子小时候受了些苦头,以致心智受损,如今方有好转。” 蒋老太君大感意外,想到庄老太妃的嘱托,她暂压下疑惑,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 才眉眼略深地看向春枝,“我观三小姐雪嫩可爱,想不到还有这番遭遇。” 她朝春枝招了招手,“过来我瞧瞧。” 老夫人有些意外,仔细辨认了一下蒋老太君的神色,这才拍了拍春枝的小手,“枝儿,你过去给老太君瞧瞧!”说着示意靛秀跟上去扶一把。 春枝心内有些小烦躁,她因为昨天夔启折腾她的事,脑回路还没理顺呢,现在又让她见这个见那个的。 蒋老太君仔细看了看春枝,示意服侍的嬷嬷递上礼盒,“我看这孩子合眼缘,这有个小玩意儿送给她玩去吧!” 老夫人心内越发感到奇怪,好在她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物,她不动声色地示意靛秀暂且接下来,让春枝给老太君行礼感谢。 然后春枝就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中,领着礼物回去了! -------------- 写这章写得好尬呀!全凭以前看过的古言情的桥段写下来的,大家简单理解为:蒋老太君是代替庄老太妃相看咱们的小枝枝去了! 说亲 等府内不懂事的姑娘们退下去后,蒋老太君才沉稳地开口:“实不相瞒,老身此行是为促成一门亲事!” 底下三位夫人一听,俱都激动地竖起耳朵,两眼殷切地等着蒋老太君开口。 能让蒋老太君亲自上府内来说亲,可见对方是多么高的权贵! 今天真是意外连连!老夫人捏紧佛珠,“不知老太君是为何人而来?” 蒋老太君多年不曾参与应酬,镇国大将军府也是近几年才崛起的新贵,她之前耳闻时还颇不当回事呢! 但她现在对将军府的这位老夫人印象极好! 说起夔启的这桩婚事,再想到刚才见到的春枝,蒋老太君心内还是忍不住地怪异。 她咳了一声,“乃是宫内庄老太妃的嘱托,她不便出宫,让老身代她走这一趟。” 如同没听周围人的吸气声一般,蒋老太君将信物拿了出来,“是为摄政王婚事而来!” 老夫人起身行礼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蒋老太君。 听到这句话,李氏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这不就是婷儿一直盼望的吗? 难道她们这么快就要如愿了? 然而下一秒,蒋老太君的另一句话却让她浑身一僵,如同被人用巨石砸到了后脑勺上一样,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蒋老太君见老夫人的样子也不意外,示意身旁的嬷嬷扶她起来,这才慢吞吞道:“摄政王有意与贵府三小姐喜结连理,共结秦晋之好。” 一时间,屋内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一个穿水蓝色衣裙的少女忽然尖叫道:“不可能!谁不知道将军府的三小姐就是个痴呆的傻子!” 众人一惊,向她看去,李氏也惊得跳起来,她慌忙中看了眼蒋老太君和老夫人的神色,扑到少女的身前拿帕子捂住她的嘴,“婷儿,你疯了吗?” 春婷红着眼睛推开李氏,指向老夫人及蒋老太君,“是她们疯了才对!” 她一张秀美姣好的脸庞变得扭曲丑陋无比,声音尖酸刻薄,“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祖母你这样!现在连他们也这样!” 想到她日思夜想的人竟然要娶那个她从没放到眼里,甚至连看都不会看的傻子, 春婷大叫道:“王爷要娶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老夫人厌恶地瞥一眼发疯的春婷,朝老嬷嬷使眼色让她带人把春婷拖了下去。 李氏脸色惨白地瘫到了地上,她本来是想把春婷留下来,等有机会与蒋老太君接触一下,能入得了老太君的眼最好。 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老夫人不再看底下闹心的三个儿媳,专心地与蒋老太君说话,“老太君,枝儿的情况您刚才也看到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您这么一提亲事,我……我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呐!” 蒋老太君心内也疑惑,要娶亲的可是摄政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看上将军府的一位庶出女儿? 她还以为是这女人有几分魅惑男人的本事,结果一看,就是个乖巧懵懂的小女孩, 还是个心智受损的痴儿! 蒋老太君沉吟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中间人,再者也是第一次上门,为大家考虑,咱们也不必一次性把事情定下来,我今儿先回去,你们缓和一下,这事儿不着急。” 老夫人连连点头,“对,这事是得缓一缓!” 秘事 春惠和春芳出来后,跟着春枝去她的小院子里,打算亲眼看看蒋老太君送了她个什么东西。 春枝拖着步子走在前面,二人一路上尾随,还不停地嫌弃着她,“你说这傻子怎么那么好运气呢?” 雪雁也知道她们两个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心眼,不过毕竟年纪还小,她怕她们看到礼物闹起来, 便道:“这礼物可不能随便打开,待会儿老夫人会亲自过眼的,到时候才能决定要不要收。” 春惠立马道:“你骗人!难道连看都不能看了?” 雪雁无奈地道:“这是蒋老太君送的,岂能与平日里的礼物相提并论?” 春惠这才气呼呼地不再问了,转而拉着春芳要回去,却在半路上听说了摄政王要求娶春枝的事,二人惊讶得下巴掉到地上碎成了渣渣!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若华从顺祥宫探不到消息,便从进出顺祥宫的人身上下手, 拐弯抹角地知道了蒋老太君上将军府的事,紧接着便打听到了夔启想要与将军府结亲的事。 她不可置信地问:“此事可是真的?” 下午的时候首辅高德潜进宫,示意高若华稍安勿躁,“你可知那摄政王求娶的是何人?” 高若华不悦地摇头。 高德潜嗤笑一声,“是将军府那个赫赫有名的痴儿三小姐!”他认为夔启脑子进水了! 高若华静默片刻,心内好受了一些,只是一个小傻子,夔启能看上她什么? 高德潜看了看女儿,低声警告:“你嫁给皇上都多少年了?怎么连个子嗣都没有?别忘了高家当初嫁你进宫来的初衷!” 高若华眉心一跳,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轩辕鸿朗就是个蠢货!他不跟她上床,她能怎么办? 等众人散去,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在榻上,老嬷嬷点了安神的香料,轻轻地为她按摩放松。 老夫人合着眼轻叹口气:“派人叫祥儿来!” 春正祥一进房,就眉头紧锁,他已经知道蒋老太君所来何事了。 老夫人抬眼看他,“你说这事可是真的?” 春正祥干脆地道:“难道母亲不知?” 老夫人缓缓点头,“空穴不来风,蒋老太君嘴上挂着庄老太妃,此事……” “唉!你说他们怎么就偏偏看上枝儿了呢?” 春正祥眸色一动,似有什么东西闪过,但被他很快掩去。 两个人静默半晌,老夫人叹气道:“天命不可违!枝儿的路也许就该这么着走。” 春正祥指节捏紧,冷哼道:“事在人为!” 老夫人仰头看着大儿子,“娘不许你去阻了枝儿的路!万事皆有缘法,一不小心害了她怎么办?” 春正祥不语,转身向屋外走去。 目视着大儿子魁梧挺拔的背影离去,老夫人愁眉紧锁,“那摄政王是怎么知道咱们枝儿的?” 屋外墙角一片枣红色锦衣闪过,李氏正急匆匆地离开。 她本来是想过来替春婷向老夫人道个歉,然后帮女儿讲些好话的,不想却听到了这番云里雾里的只言片语。 李氏绞紧手帕,越发感觉老夫人和春正祥私藏着一件秘事,且还是与春枝有关的。 同病相怜 夔启也在家等着消息呢! 想到昨晚与春枝在床上的旖旎艳事,他有些心急,恨不能立马将她娶进府里来,又盼着天黑再去一次将军府找她。 听说蒋老太君从将军府离开后直接进了宫,夔启让人备马也向皇宫而去。 鸿朗正加派锦衣卫搜索夔启娶亲的事情呢! 他伤心欲绝,皇叔居然要娶妻了! 蔫儿答答地在龙椅上坐了半天,鸿朗起身失魂落魄地朝重华殿而去,他觉得高若华应该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们毕竟……同病相怜! 顺祥宫,老太妃连同老太君都一脸惊诧,“你真的要娶那三小姐?!” 夔启缓缓点头,眼神坚定地道:“是的!”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好吧!”她们虽是长辈,却不是夔启的直系血亲。 说到底她们也就外面风光,有个破壳子支撑着,论到实权还是握在男人们的手中。 这件事上自然还是夔启有话语权,她们做不了主。 鸿朗这会儿正在重华殿同高若华倒苦水,还一脸同情地看着高若华, “你可怎么办呀?到时候就算我能放你自由,皇叔也不可能再娶你了!难道你要给我皇叔做妾去?” 高若华恨不得掐死他,你这是专门上我这儿来捅刀子来了! 将军府,春枝的小院子里也挺热闹,好多丫鬟仆人来来往往地,雪雁也听说了这件惊天动地的亲事。 她看向歪在美人榻上的春枝小傻子,这位也算是这个朝代的一大奇人了!有木有? 春枝正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口的一盆花栽,嘴里懒懒地嚼着果脯,有时候喃喃一句:“大哥哥~” 伺候她的丫鬟只当她在讲痴话,小心翼翼地端起杏仁儿奶酪喂她一口。 靛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春枝这幅样子,悄悄问雪雁:“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雪雁无奈地摇头,“似乎心情不佳?” 靛秀拉着雪雁走到一旁,“老夫人让我来拿蒋老太君送的东西。” 雪雁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拿起还未开封的礼盒递给靛秀,“真是吓死我了!三小姐的亲事不是真的吧?” 靛秀也满脸疑惑,“这我还真不知道了!但看老夫人那意思……” 雪雁惊讶地张大嘴巴,“难道是真的?!” 靛秀没回答,“总会知道的,耐心等一等吧!” 好不容易捱到了夜晚,夔启思来想去,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私人库房,亲自挑了一串五彩珍珠制成的手链,向将军府而去。 春枝今天早早睡了,她身子虚,经不起长时间的耗神,今天因为思索夔启的事,让她心神有些疲倦。 夔启推开窗户,就见她一副熟睡的样子,心内稍有些失落,这才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她乖乖等自己来的画面。 正打算进去陪她睡一会儿,却听到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夔启略一迟疑,将窗扇轻轻地放了下去。 昏黄的房间内,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被烛光倒映在窗壁上,夔启心内一惊,支起窗口看去却发现这人是镇国大将军春正祥。 “男女七岁而不同席”,这么晚了,他独自一人到自己女儿的房间干什么呢? ---------- 写到“同病相怜”的时候我要笑死了!! 怒火 春正祥一身武将常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春枝的床前, 他眉眼略深地看着熟睡中的春枝,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半天都没有移动身形。 夔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内闪过一丝疑虑,春枝的身世他也查过,就是春正祥的一笔风流债。 春正祥在将春枝带回府后,平时都不会过问她生活的怎么样,怎么在别人提亲的时候,他却又跑到了春枝的房间? “锵——” 夔启急忙看去,却见春正祥抽出了一把短匕,不等夔启动作,春正祥已经将春枝身前的交领亵衣挑了开来。 春枝毫无所觉,仍然睡得平稳,胸前露出一抹粉色肚兜,及肚兜包裹的两团高高耸起的乳肉。 夔启心内蓦地升起一股怒火,春正祥与高若华在宫内偷情的事他早已知晓,并且对二人的行径颇为不耻。 没想到,春正祥竟然荒淫到了这种地步! 枉顾君恩不说,现在居然要对自己的女儿行不轨之事了吗? 这个大淫魔! 屋内的春正祥忽然嗤笑一声,“来客可是摄政王?” 说着他将春枝胸前的小玉印挑了起来,“没想到摄政王居然能将此物送人?!” 夔启冷笑一声,翻身进屋,首先将春枝抱到自己怀里,“本王也没想到堂堂的镇国大将军对行龌龊之事情有独钟!” 春正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人长得粗犷,做出这种表情来显得邪肆无比,“吾也没想到摄政王有大半夜到女儿家香闺中闲逛的怪癖。” 夔启眯眼看向春正祥,“今夜如果不是有此一行,我都不知道做父亲的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随意出入女儿的房间。”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春枝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夔启她眼睛一亮,“大哥哥!” 夔启的神色柔和下来,旁若无人地朝春枝的额头落下一吻,“今夜怎么没等大哥哥?” 春枝伸手摸了摸夔启的修长的脖颈,小声乖乖地道:“枝枝困~” 旁边的春正祥冷哼一声,“大哥哥?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这就是大不敬了!任你大将军本事多大,摄政王的地位都远远在你之上。 再说,夔启也不一定就比你会打几场战争的莽夫差在哪里。 暗衣消无声息地出现在春正祥身后,一把锋利无比的银剑抵在了春正祥脖颈上动脉跳动的地方。 剑刃冰冷如同蛇信子一般隔着薄薄的皮肤浸入血脉,春正祥身子一僵,“暗卫?” 夔启不屑于再同他搭话,他抱着春枝走到床上,将春枝塞进被子里,吻了吻她的眼皮,“枝枝不是困了吗?快睡吧!” 春枝有些不安地紧握着夔启的食指,眼睛忽闪着掠过他宽厚的肩头看向春正祥,“爹爹……” 春正祥两眼深沉地看着她,紧抿冷硬的唇线一语不发。 夔启有些意外,按说春枝常年不见春正祥,本不该对他印象这么深的。 难道是因为血脉?夔启示意暗衣暂时放开春正祥。 谁也不知道春正祥心里在想什么?暗衣放开他的时候,他居然一个转身就这么利落地离开了! 渣渣的反应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将军府二房的玉立楼,李氏狠狠地甩了春婷一巴掌,“知道你今天的言行有多么愚蠢吗?” 春婷捂着自己的脸颊,起先像失了心魂般一动不动,紧接着才痛苦地掩面哭泣,“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李氏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毫不留情地泼到春婷的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春婷下意识环抱住自己,尖叫道:“娘!” 李氏平时柔和的眉眼间显露出严厉的锋芒,她像想起什么一样眉角一挑,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春婷私藏多年的画卷拿出来。 打开来看,只见一位白衣俊朗公子跃然纸上,眉宇间与夔启有几分相似。 李氏转身走到一旁的灯烛下,掀开灯罩,将画卷点燃了。 春婷尖叫一声,“不!” 等她扑到李氏身前,画卷早已随着烛火化为了灰烬。 李氏拉起春婷,将她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婷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与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定亲了!” “你今天在蒋老太君面前讲的话,还有这画,都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春婷面带绝望,“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吗?” 将军府大房正院,王氏的屋内也灯火明亮,她一脸怨毒地望着春枝院落的方向。 明雨守在门口,有些胆战心惊。 王氏忽而温柔地问:“惠儿可是安歇了?” 明雨恭敬地回道:“四小姐戌时正点就已经歇下了!” 王氏温柔一笑,“那就好!” 她抬头紧盯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嘴里喃喃道:“我的惠儿才是大房的嫡女呀!” 将军府三房,赵氏正与丈夫春正青嘀咕,“那傻子真是好命!从小就被娘当块宝一样宠着,如今更是了不得!” 她激动地从春正青的怀里坐起来,“摄政王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却要娶那傻子!” 春正青眼睛里精光闪现,他将赵氏拉到怀里,“我跟你讲,你可别跟二嫂学,不知道天高地厚去肖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 赵氏撇撇嘴,“我连想都不行了?” 春正青道:“小心你想得走火入魔,干出蠢事儿来!今儿那婷丫头,你没看到她疯成什么样了吗?” 赵氏抿抿嘴,死鸭子嘴硬道:“你又不在场!知道什么呀?” 春正青一挑眉,“我跟你打个赌,明天一早,安国公府就会有人上门退亲来!” 赵氏抽了口气,“不能吧?” 春正青一脸肯定,“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这事儿准跑不了!” “这……”赵氏伸手捂到胸口上,还是不敢相信。 春正青瞄一眼,不屑地道:“二房真是蠢一家!摄政王要与咱们府连亲,这多大的喜事啊!” “不趁此机会打捞点好处,反倒要当搅屎棍?你信不信,就凭今天这事儿,娘就厌了他们,没准儿还想把他们给分出去呢!” 他两眼看向赵氏,“分出去的二房会是什么模样,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赵氏身子一抖,“啊?二房分出去,咱们三房……” 春正青点一下头,“所以呀~咱们要趁着现在娘还想着咱们,尽量捞点好处,尤其是芳儿的婚事,你可得注意着。”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得意一笑,“我看安国公府就挺好,反正二嫂她们看不上。” ―――――――― 一直觉得爱耍小聪明爱钻空子的人挺有意思,他们脑回路转的快,而且想法清奇,所以后面可能还会有春老三的戏份。 定下来了! 第二日一早,夔启回府后,立马召集众位管家开了个小型会议,告诉他们自己不日即将成婚,让他们按照惯例准备出一份礼单来。 管家们俱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大管家急忙问:“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什么时候下聘?什么时候迎娶呢?” 夔启伸手敲桌子,“镇国大将军府三小姐,尽快准备好!就这两天的事儿!” 管家们退下去后整个人都是懵的,王爷什么时候染上恶习的,怎么变得这么不着调了? 夔启自小在宫中长大,生母不详,把他抚养成人的是皇太后惠端文皇后。 进宫后,他先到钦天监打了个招呼,吩咐他们挑个就近的良辰吉日,用来成亲用,然后让礼部准备祭祖的事宜。 出来后,夔启向乾清宫去找鸿朗,他作为摄政王主要是在朝政上辅佐鸿朗,发号施令的当然还是皇帝。 鸿朗一听,立马把玉玺抱在怀里不肯动作,他耍无赖,“你得告诉朗儿,你娶那什么三小姐是不是真心的?” 夔启缓步走到一旁坐下,“她是我唯一动过娶妻念头的女人。” 鸿朗差点没把玉玺摔了,“皇叔,你认真的?” “皇叔什么时候同你开过玩笑?”说到这里夔启顿了顿,直接对鸿朗道:“就是那天在马车里的小姑娘!” 鸿朗如遭五雷轰顶,“什……什么?”那居然不是他的小堂妹吗? 匆忙间忙了两日,夔启找了个空又飞去将军府找春枝。 这两天夔启没顾得上来找她,一进来春枝就哇哇大叫着跳到夔启身上,“大哥哥!” 夔启抱着她,让她像个树袋鼠一样攀在自己身上,寻到她香甜的红唇上亲了两下,“想大哥哥吗?” 春枝不老实地在他怀里乱动,跟个撒欢的小奶狗一样,大声回答:“想!” 夔启抱紧她,一边亲吻一边移到了床上, 意乱情迷的时候,夔启附在她身上,看着她迷蒙的双眼,轻声问:“可愿与大哥哥一直这样在一起?” 春枝小口喘着气,“愿意!” 夔启欢喜地再次压了上去,只衔着她的小嘴研磨。 自那次走火以后,夔启一直克制着自己,他想找机会先给春枝来个性启蒙。 早上离开的时候,夔启第一次产生了不舍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他颇为惊奇与感叹,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情绪,还是她给予他的。 上午时,夔启领着仪仗队去净山祭祖的途中,宫内传出圣旨,春枝与夔启的婚事正式敲定。 老夫人将春枝拢到怀里,一脸的感慨:“小乖乖呀!你离了祖母可怎么办?” 春枝还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懵懂地看着老夫人乖巧地喊:“祖母!” 老夫人怜爱地看着她,“我们枝儿也要成家了!” 一旁的王氏拿帕子按了按抽搐的太阳穴,努力保持镇定,“娘,三丫头要嫁人了,嫁妆怎么安排呢?” 老夫人定了定神,沉吟道:“毕竟是嫁摄政王,你按嫡女的规格安排出一份礼单来,由我亲自过目。” 王氏觉得这次老夫人说的话挺公允,答应一声退下了。 老夫人这才让身边的老嬷嬷上来,“你去把我的私房清点一下!” 她一边抚摸着春枝光滑浓密的长发,一边道:“给我们枝儿添些嫁妆!” 春婷退亲 二房,李氏与春婷呆若木鸡地看着安国公府的大管家,要退婚是什么意思? 李氏差点晕过去,她硬撑着问:“这是老夫人定下来的婚事,你们怎么上我这儿来退婚了?” 大管家一听,心内愈发看不上这家人了,“正是因为这是贵府老夫人出面商定的事,才上你们这儿来的。” 春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似丢了魂,一张脸惨白如鬼。 李氏勉强笑道:“事情可不是这么做的,您要不然先回去吧!说亲退亲都是大事情,怎么也得两方亲自见面才能决定吧?!” 大管家点头,“您说的是,我们夫人也是这个意思,您要是同意,明天她上贵府来走一趟,把事儿结了!” “您要是死活赖着,我们夫人明天去看望看望老夫人去。” 李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一个狗奴才居然也敢这样与她讲话? 大管家看一眼旁边的春婷,不屑地撇嘴走了。 赵氏派来的小丫鬟也趁机溜回了三房,将偷听的话讲给春正青和赵氏听。 挥退下人,春正青得意地朝赵氏道:“怎么样?” 赵氏伸手锤了他一下,“还不是你使得坏?” 春正青挑眉,“刚才你也听到了,安国公府迟疑是因为咱娘的面子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赵氏眼珠子一转,“你说咱们芳儿能成吗?” 春正青捏起一块桂花糕,“这就要看那三傻子和摄政王的亲事了!” 他将糕点扔到嘴里,叮嘱赵氏,“让咱家那傻闺女别再上二房去了,免得沾染上晦气。 这几天多去三傻子那走动走动,再去娘面前卖个乖,加上我的聪明才智,不愁不成。” 王氏坐在账房打量着厚厚的记账簿,半晌都没翻动一页, 过了好一会儿,她啪地将记账簿合上,随手指了一个管事,“你准备出一份三小姐的嫁妆单子来。” 管事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却五味杂陈,谁不知道三小姐要嫁的人可是摄政王,这么大的事儿你做当家主母的不管,交给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个意思? 王氏叫来明雨,“我这会儿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去歇一会儿。” 安国公府没等明天,下午便去二房退了亲,安国公夫人亲自上老夫人那道了个歉,送了赔礼便回去了。 王氏听说后若有所思,她对明雨道:“这可是大事儿,你陪我上二房走一趟。” 李氏是个极看中面子的人,即使心里痛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她端着平时优雅高傲的架子,一派和气地招待王氏。 等王氏提及安国公府退亲的事,她才面露哀色,“都是我们二房不争气,被人家这么欺负。” 王氏安慰她,“这是他们安国公府没眼色,婷儿多好的姑娘啊!” 说着她环顾周围,问李氏,“婷儿呢?她不要紧吧?女儿家脸皮薄,不要被这事儿伤着了才是。” 李氏微微摇头,“婷儿向来脾气倔,被人这么打脸,她是有些被气着了,不过还好,小姑娘家过一阵子就好了。” 王氏微微点头,“我就知道婷丫头是个懂大道理,识大体的!要不这会儿我去看看她?” 李氏心底琢磨不明白王氏是怎么个心思,不过二房向来势弱,以后还要依仗大房, 她按下心内的狐疑,引了王氏去看春婷。 遇险 春婷气色不佳,却不是因为安国公府退亲一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道定下春枝与夔启亲事的圣旨。 李氏与王氏进来时,她手持一卷书正倚在凭几上发呆。 王氏打量着她的神色,柔声唤道:“婷儿!” 春婷急忙起身行礼:“大伯母!” 李氏招呼三人坐下,“婷儿,你大伯母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瞧瞧。” 春婷露出微笑,“多谢大伯母,婷儿如今还好!” 王氏拉过她的小手,“看这懂事的模样,真让人心疼!” 春婷垂眸不语,她现在没那么多心思像平时一样迎合应酬别人。 李氏适时地插话,“还是大嫂疼人!” 王氏笑道:“府内的姑娘们,我看着也就婷儿最是出挑,不疼她疼谁?” 她也没多停留,只道老夫人交代她去给春枝准备嫁妆,说着便离开了二房。 宫内,鸿朗颁下圣旨后久久不能回神,原来他这几天一直牵挂着迷的小姑娘是将军府三小姐! 她貌似要做自己的婶婶了! 怎么感觉这么荒谬呢? 但他心底也有一丝高兴,这样的话他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经常见她了呢? 鸿朗流着口水胡思乱想。 摄政王府,夔启在管家整理出来的礼单上略添加了些东西,转身进书房翻出尘封已久的《玉房秘诀》。 他伸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眯着眼眸看书皮上粗糙的春宫图。 众人焦急的夜幕终于降临,将军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夔启怀里藏了一本春宫,如往常一样飞身向将军府而去,却在不远处发现他经常去往的小院子似乎着火了。 “暗衣!”远远地,夔启紧盯着那一簇火苗,眉眼异常凌厉,“这是怎么回事儿?” 暗衣也发现了异常,他心内一惊,“主子别急!暗衣即刻前去查看情况。” 夔启在那晚发现春正祥私进春枝房间后,便命暗衣安排暗卫在春枝的院落周围, 还下了死命令,如若春正祥再敢靠近春枝半步,不用手下留情。 暗衣赶到的时候,将军府一片混乱,他的手下正和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而春正祥带着人护在春枝周围。 看到未来女主子没事,他松了口气,然后加入撕斗中。 夔启紧接着赶来,他一眼看到缩在春正祥身后的春枝,急忙飞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春枝仰头看向夔启,慢慢张嘴,从无声变有声,最后“哇哇”哭起来, 就像走失的小朋友终于找到了家长一般。 夔启将她拢到怀里,轻轻地拍她后背,“没事了!大哥哥来了!” 春正祥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已经这么深了! 刚才他将她从被火包围的卧室中抱出来时,她整个人都乖乖地,异常沉默懂事。 当时他还挺欣慰,觉得她长大懂事了! 却不想,她之所以那么乖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是那个她从心底依赖的人。 春枝委屈大哭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中忽然传出一道哀嚎,“皇叔!” 夔启循声望去,就见鸿朗一脸狼狈地躺在地上,嘴巴上还挂着一块黑布。 他一皱眉,“朗儿?” 鸿朗嚎啕道:“皇叔,我好疼啊!” 双方慢慢停止战斗,春正祥上前扶了一把鸿朗,“陛下?” 鸿朗一把将他推开,“好你个春老大,竟然敢在府中公然行凶!” 春正祥没有为自己辩解,干脆地下跪请罪,“请陛下恕罪!” 鸿朗看向夔启,“皇叔,我可是为救婶婶才受伤的!” 夔启深吸口气,“你先告诉皇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 快了!因为前面罗里吧嗦,到了现在这些东西好像不能省。 行凶之人 鸿朗支支吾吾半天,才把事情始末讲清楚。 原来他自知道春枝的身份后,就一直记挂着,今天实在忍不住,带上几个亲信偷偷溜出了宫,直奔将军府而来。 好不容易摸到春枝的院墙上,却看到几个人在春枝房屋附近倒火油。 他刚想出手阻止,却不想被夔启安排的暗卫一脚踢下了墙头,然后双方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缠斗在了一起。 而真正放火行凶的人匆忙间也点了火,还顺利脱了身。 鸿朗委屈巴巴地看着夔启,“我就是想来跟小婶婶打个招呼!” 信你个鬼! 夔启看向春正祥,“这事还请将军查个明白!” 春正祥沉默不语。 暗衣已经领着其他暗卫快速退了下去。 鸿朗看向正在夔启怀中抽噎的春枝,“小……”面对春枝他真的喊不出口。 春枝也很怕他,从夔启怀里支起一条缝偷窥鸿朗一眼,立马缩回去,将眼睛埋到夔启的胸膛中,“呜呜呜……” 春正祥刚开始着手调查放火一事时,暗衣已经禀报,“是将军府府内人行凶!” 说着,另一个暗卫拎着被人打晕的白衣少女,将她毫不留情地摔到了春正祥面前。 春正祥心内略微不悦,但还是示意亲卫查看少女的身份。 “将军,似乎是二小姐。”亲卫谢远低声回禀。 鸿朗跳脚道:“什么?” 他一指地上的春婷,“哇呀呀!世间居然还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而且还是你们将军府的小姐!春老大,朕对你很失望!” 府内动静这么大,其他人还怎么睡得成觉,老夫人一听是春枝的院子着火了,不顾别人劝阻,穿鞋就要下床。 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来时,春正祥正与急匆匆赶来的王氏交代:“府内出了这么大的事,首先是你管家不严,这点暂且不追究。” “这是婷丫头吧?”春正祥指着地上的女人问。 王氏点头,“我也没想到,婷丫头平时挺沉稳的,没一点迹象露出来。” 春正祥冷声道:“她不能留了!” 王氏这才吃了一惊,失声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春正祥睨她一眼,“不能留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老夫人正好听到这句话,她抬高声音道:“什么不能留了?” 由靛秀扶着快步走过来,一眼看到埋在夔启怀中的春枝,老夫人一愣,“枝儿?” 春枝小脑袋动动,慢慢转过头来,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她看着老夫人瘪嘴喊道:“祖母~” 把老夫人喊得哟~心都要碎了! 老夫人慢慢走上前,打量着气宇轩昂的夔启,“这位可是摄政王爷?” 夔启没有松开春枝,他有礼地点头,“老夫人!” 老夫人现在可没心情与夔启讲究那些虚礼, 她一个担心春枝在着火的时候伤着了,再一个看到春枝与夔启这番亲昵,也是心下狐疑。 老夫人两眼不断地在春枝与夔启间打量,半晌,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枝儿没事吧?” 夔启礼貌回道:“没有伤到,估计是有些被吓到了。” 老夫人扶着胸口点头,庆幸道:“还好还好!” 鸿朗怪叫道:“还好?您老人家莫不是糊涂了吧?” 他一脸疼惜地看着眼角挂泪珠的春枝,“她这样美好可爱的小女孩,居然要遭受别人惨无人道的放火烧杀,虽然幸运地保住了小命,但是……” 鸿朗加重声音,“她被吓到了!” …… 老夫人老眼昏花,没认出鸿朗来,她眯起干眼皮,“这位是……” 鸿朗又是一声怪叫:“哇呀呀!你居然不知道朕是谁?真是没见识!” 老夫人一听,有些高血压,怎么连皇上也来了? 默默立在一旁的王氏也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身狼狈的鸿朗。 --------------- 也许大家已经猜出凶手了,但我还是唠叨了出来。 性启蒙 春婷最后由老夫人做主,送到了府内偏远地区的庄子上,李氏自此称病闭门不出。 将军府里的其他人也都安稳了下来,不敢再打其他主意。 春枝搬到了离老夫人不远的小院子居住,每晚都需要夔启抱着亲着才会乖乖睡觉。 雪雁对此事有所警觉,那晚夔启如同神祇般忽然从空中降落,可把她惊着了! 没想到哇!摄政王居然是这么个极品男人! 后来她守夜的时候就发觉春枝似乎一直在等人,半夜梦醒时也能听到内室里似乎有其他人在活动。 雪雁不只一次看着春枝发呆,她每天这么痴痴呆呆地,都能把这个朝代最优秀的男人搞到手?! 那晚夔启现身是如何男神级别,然后是如何把春枝抱到怀里,又是如何温柔地安慰春枝。 她作为春枝的大丫鬟,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简直是把春枝当块心头宝啊! 回想一下那画面,雪雁暗暗给春枝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个神人! 距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夔启前不久也已上门送了聘礼,奢华程度又让将军府几位夫人心底暗暗酸了一把。 老夫人也仔细清点了一下嫁妆,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差耐心等待吉日来临。 这晚,老嬷嬷按照老夫人的叮嘱,从柜子底翻出几本嫁妆画还有一些玉制的压箱底,打算慢慢教春枝懂些夫妻间敦伦之道。 殊不知,夔启早已暗底下给春枝做了启蒙老师。 老嬷嬷柔声给春枝讲了半天,见春枝懵懵懂懂地点头,一脸欣慰地离开的。 夔启在窗下也听了会儿,等进去时就见春枝手上把玩着几个玉制的小人偶在玩。 春枝抬头看到夔启,抓着几个肢体交缠在一起的小人送给夔启,“大哥哥玩!” 夔启轻叹口气,看来那嬷嬷的上课效果不大。 翻身上床,夔启左右端详了一下人偶,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人偶在普通人看来会很容易联想到床事。 但在春枝眼里,恐怕就是两个人在打架。 他将东西拨到一边,重新拿出那本《玉房秘诀》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分别画着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的性器。 夔启把书摊在春枝面前,“还记得大哥哥同你讲的话吗?” 春枝看着画,捂住小嘴像个小老鼠一样吱吱笑,“丑~” 夔启看了一眼,想到春枝那处的美好形状,果断地翻起另一页,上面讲的是男女交接之前的嬉戏之道。 夔启凝眉看了会儿,这怎么跟小傻子讲呀?她根本就不听。 还不如那几个人偶来得直观呢! 春枝从夔启的身侧钻到他怀里,看着书上的鬼画符,伸出小指头点着:“小蚂蚁!” 夔启转头奇怪地看她,看来以后还得找人教她识字了! 宫内的鸿朗可翻出了好几本私藏,像什么《春宵秘戏图》就有好几个版本,上面还绘声绘色地上了颜料,香艳无比。 鸿朗可愁了! 他看着贺宝,“朕有点伤心!” 贺宝嘴唇嚅动着,他其实很想说:你是皇帝!那女人既然看上了,就去抢啊! 鸿朗却看着他摇头,“朕忘了!你没那物件儿了!” 贺宝低下头,不想再搭理这糟心的主子了! “唉~”鸿朗黯黯神伤半天,喃喃道:“这样也好,我最喜爱的皇叔娶了我最喜爱的女孩!也挺好的……” 成亲 六月初六一大早,将军府便忙活起来,春枝被人从被窝挖出来,惺忪着小眼被人送进了盛满香汤的浴桶中。 等她终于清醒了一些,正被丫鬟们伺候着上大妆呢!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惊讶道:“呀!我怎么变样了?” 丫鬟们听到春枝的大叫,顿时哄得大笑起来。 雪雁笑道:“小姐这是从小美人儿变成大美人儿了!” 春枝听了,挺起脊背似在思索,“大美人儿比小美人儿好看吗?” 小丫鬟们情绪也特别高,自己家的小姐要做摄政王妃了,听到春枝的话,一个个笑着回道:“都是小姐,哪个都好看!” 春枝听了,点着小下巴道:“我也这么觉得!” 她还记得昨晚大哥哥说让她今天打扮得好看点去找他玩呢! 嫁衣是夔启下聘时专门送来的,轻盈的江南红菱纱,上面绣着明艳热烈的牡丹花,尺寸也拿捏得正好。 甫一上身,嫁衣鲜艳的红搭配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立刻收获了众人满满的艳羡目光。 王氏和赵氏站在一旁,嘴角的笑容酸涩,倒是赵氏开口:“三丫头今儿可真漂亮!” 春枝朝她甜甜一笑,“谢谢三婶婶!” 赵氏一愣,忽然就对这样的春枝嫉妒不起来了。 春枝转头看着旁边的大铜镜,对着里面的自己夸赞道:“大美人儿!” 春蕙和春芳看着这样的春枝,呆呆地没了言语。 夔启毕竟还是皇家人,宫内特意派了姑姑来帮春枝戴凤冠。 春枝觉得这凤冠怪沉的,但她戴着也确实好看,有点小纠结地道:“能戴个轻点的吗?” 她如今的思维敏捷度较之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心性还是懵懂的,不明白凤冠意味着什么。 宫内的姑姑奇怪地看她一眼,“这可是摄政王妃才能戴的凤冠,本朝只此一件。” 春枝眼珠子慢慢转了转,“没有别的了?” 雪雁上前安抚她:“小姐今天先戴这个,等明天给你换个好看又轻便的。” 春枝这才乖乖地没再说话。 被红盖头遮起来的时候,春枝眼前一暗,她低声嘟囔:“一会儿就能见大哥哥了!” 将军府大门口,夔启一身红色新郎服站在花轿一旁,他身形挺拔,五官俊美,一双凤目脉脉地注视着被人扶着慢慢走动的春枝。 当小手被人交到夔启手上时,春枝下意识一缩,夔启凑到她耳边,“大哥哥来接你了!” 春枝这才安下心来,“大哥哥!” 临上花轿前,她有些疑惑地问:“大哥哥,为什么见你还得玩游戏呀?” 夔启低笑:“好玩吗?” 春枝想了一小下,拿小手拍了拍夔启宽大的手掌,“好玩!”她今天可美了! 到了摄政王府,春枝被人扶着下花轿,然后由夔启用红绸牵着入王府大堂。 她晕头转向地由靛秀扶着与夔启拜堂,在周围嘈杂的恭贺声中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好不容易坐下来,忽地眼前一亮,她头上的红盖头被揭开了。 春枝抬眼看去,正好看到精神奕奕的夔启,他手上拿着金秤,也在打量春枝。 春枝高兴地喊:“大哥哥!” 夔启一笑,晃花了周围来新婚房凑趣的众人眼。 宫内的姑姑端来合卺酒,交给两人一人一个葫芦瓢,在祝祷声中,二人喝下。 春枝看夔启与她拿的葫芦瓢一模一样,甜甜一笑,凑到嘴上喝了一小口。 等众人祝贺语说完,便陆续离开了房间,夔启看着春枝,第一次露出毫无克制的大笑。 他将春枝打横抱起,将她压到床上,“小傻子!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了!” 春枝嘟嘴道:“大哥哥还没夸我呢!” 夔启大笑出声:“枝枝今天可真漂亮!像个小仙女下凡了!” 春枝不理解,“小仙女是谁?” 夔启这会儿心情好,陪着她说胡话,“你就是小仙女!” 春枝微微摇头,小脸很正经地纠正他,“才不是!枝枝现在是大美人儿!” 洞房 夔启出去应酬客人后,雪雁和靛秀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老夫人担心春枝,把靛秀安排到了她身边伺候。 二人已经在夔启安排的管家的引领下,先去厨房看了看,准备了一些洗漱的热水。 见春枝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雪雁和靛秀松了口气,示意后面的丫鬟们把东西端进来。 等带着春枝走入房内的浴室,二人皆是一愣,光是偌大个白玉浴池,就让她们张着的嘴好一会儿无法闭拢。 里面已经备好了热汤,雪雁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池壁上有一个送水的入口。 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奇思淫巧! 这奢华程度! 伺候着春枝卸妆,脱衣,然后扶着她入池子里泡澡。 等收拾完毕出来时,才发现夔启已经回来了,春枝欢喜地扑上去,“大哥哥!” 雪雁与靛秀一看,红着脸匆忙退下去了。 夔启将春枝拦腰一把抱起,他刚才也已经在别处沐浴完毕,身上带着清冽的香味,害得春枝钻到他怀里像只小狗一样乱嗅。 夔启抱着她上床,走动时他的手已经沿着她大红色的睡衣摸了进去,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摩挲。 春枝的小手也在夔启修长的脖颈上乱摸,“大哥哥,床好大呀!” 夔启轻笑,“喜欢吗?” 春枝一双纯净的大眼看着他,天真烂漫地道:“喜欢,以后可以和大哥哥一起在床上玩!” 夔启一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眼幽深地注视着她:“现在就可以玩的!” 春枝歪着小脑袋仰头看他,“玩什么?” 夔启吻吻她的小嘴,从一旁的长枕下拿出一本春宵图来,他翻开其中一页,示意春枝看上面的图画,“玩这个怎么样?” 图中是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画面,二人赤身裸体,姿势别扭地纠缠在一起。 春枝看了看,惊呼道:“呀!这是大哥哥在压枝枝!” 夔启朝画中男人丑陋又抽象的性器上看了看,摇头道:“不!画中的人不是枝枝与大哥哥。” 他伸手将春枝的两条腿打开,就见她雪白的臀肉连同一截大腿肉露了出来。 这是夫妻新婚时的习俗,新娘的亵裤是宽大的开裆灯笼裤样式,以防新婚男女交接时找不到地方而尴尬。 春枝乖乖地任他摆弄,在夔启两眼寻到她的桃花源时,小嘴咕哝道:“大哥哥要吃枝枝那里吗?” 夔启眸色微深,伸手摸到她胖嘟嘟的穴肉上揉捏,“还记得大哥哥跟你讲过的男女交合之道吗?” 春枝岔着双腿,两只眼睛看向床帏,长长地“嗯”了一声,“枝枝记不清楚了。” 说着她玩弄着手指,小脸上有些委屈,“枝枝太笨了!” 夔启俯下身亲了亲她,“枝枝不笨的,今晚大哥哥再教你一次,保证枝枝以后都不会忘记。” 春枝伸手抱他的脖子上,两眼亮亮地,“真地?” 夔启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慢慢地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 不是故意断的,下章上肉呀~ 进宫 日上三竿,春枝才慢悠悠地醒来,雪雁先帮她端来一杯温热的清水饮下解渴,才服侍着她穿衣。 春枝像往常一样伸胳膊抬腿,丝毫不顾忌昨晚睡下时,夔启没帮她穿上睡衣。 旁边服侍的人一见,登时一愣,雪雁反应过来后,轻车熟路地翻出肚兜来,忽略掉春枝颈间与两团乳儿上的嫣红吻痕,为她系上肚兜。 靛秀却是第一次见,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听到屋内动静的缘故,她脸上泛起一团红晕。 当下不流行似春枝这般的丰腴身材,文人雅士多喜爱女人家的纤瘦之美,最爱少女的蒲柳之姿。 但眼前的春枝,乳儿圆圆又挺翘,两肩也圆润玲珑,竟是说不出的可爱与诱人。 她自己没在意过这些东西,她只管自己吃好睡好安然舒适,平日里爱护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一点磕着碰着。 等雪雁帮她穿好里衣,靛秀才羞臊着脸帮她递来一件中衣,然后命人去请夔启。 听说春枝醒了,夔启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梅仓,走来主卧看他刚进门的媳妇。 他进来时,春枝正好梳洗完毕,喊着肚子饿呢! 靛秀出去安排传膳,雪雁在一旁候着,夔启微一抬眉,对雪雁淡淡地道:“等会儿本王会带王妃进宫一趟。” 雪雁应诺,这是提醒她准备进宫的东西呢,不过“王妃”二字…… 挺高大上!她悄悄看一眼春枝,退下去准备衣物首饰去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夔启将春枝抱到桌前,朝她脸上吻了吻,“睡醒了没?” 春枝睁着大眼点头,小声道:“枝枝饿了!” 夔启亲她,“等一会儿!” 春枝又乖乖点头,她现在才有时间打量新婚房间,略一看,她垂下眼睛窝在夔启怀里等饭吃。 新婚房间依然是夔启平日里住的主屋,夔启曾带春枝来过,只是家具窗纱之类的全部换新了一遍。 二人吃过早饭,又等丫鬟们帮春枝打扮了一下,便坐上马车进宫了。 庄老太妃闻听夔启要来顺祥宫,急忙命人准备,她也拿出一对上等的翡翠玉镯来,准备当新婚礼物。 本来以为夔启不会来拜见她的,这毕竟是皇后与皇太后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夔启的想法很简单,一是因为宫中也就剩下庄老太妃能算得上是他的长辈了,新婚夫妇见见长辈老人还是挺吉祥的。 二是因为婚事上庄老太妃出了力,他想事后拜谢还是得进宫来,倒不如带着春枝来转悠一圈,也能留个好印象。 至于蒋老太君那里,夔启早已命人去送了谢礼。 这还是老太妃第一次见春枝,春枝行了礼后,老太妃慈祥地拉她到身边说话。 老人就喜欢春枝这样的乖巧孩子,老太妃一眼便喜欢上了春枝,亲手递给春枝糕点吃,送完玉镯后又命人拿出一只名贵的宝石金钗来。 这也算是对夔启与春枝结婚的认可与祝福,等二人走的时候,老太妃又让人给春枝装了一食盒点心。 春枝心里挺开心,觉得老太妃和祖母一样疼爱她。 偶遇高若华 从顺祥宫出来,春枝由夔启伸手拉着出宫,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高若华。 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纱裙,头饰也极简洁,一张略有些消瘦的芙蓉面,说不尽的风流才韵。 离远了看,倒不像是已经嫁人多年的妇人,通身反而带着几分闺阁女子的淡淡烦忧。 看到夔启与春枝远远走来,她不知避退,反而迎了上去。 夔启淡淡地看她一眼,并不打算行礼打招呼。 反而是高若华,像在没入宫之前一般给夔启行了个大礼。 夔启略皱眉,“贵妃不必如此!” 春枝早忘了她还与这高若华有过一面之缘,听夔启说话她才抬眼看向高若华。 离近了看,就能发现高若华韶华已逝,皮肤已经有些松弛,她虽然只比夔启小一两岁,但显然男人更能经受得住岁月的摧残。 高若华柔柔一笑,“只是听闻摄政王昨日大婚,若华作为旧识,想献上一份祝福罢了!” 夔启略一颔首,“既如此便谢过贵妃美意。” 春枝看了会儿高若华,见她只望着自己的大哥哥,便伸手朝夔启的手指上掐了一小下。 眼皮子低下,高若华焉能没有注意到,她眼底迅速升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夔启也瞥了一眼春枝,捏捏她的小肉手,准备离去。 却听高若华急急地唤了一声:“晟韫!” 夔启脚步一顿,微微侧首,高若华却像失言一般以手掩唇,“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春枝亦回过头来,看向高若华。 夔启停下来似是在想什么,不多时便风轻云淡地与春枝相携离去。 徒留高若华形单影只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等一场苦情戏演绎完毕,高若华垂头准备离去,却见鸿朗从一旁的假山石上跳了下来, 把她唬了一跳,脸色更加惨白了! 鸿朗一脸怜惜地看着高若华,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禁连叹三声:“唉!唉!唉!” 高若华捏着手帕,努力掩饰掉心底的厌恶,柔声开口:“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鸿朗摇头看她,“你跟朕装什么呢?” 高若华心底更加不悦,却不敢表露半分,“臣妾听不懂陛下什么意思?” 鸿朗为她踱步转圈,“刚才朕都看见了,可怜你一腔深情终付诸东海,无法挽回呀!” 高若华垂下脑袋做惭愧状,“臣妾……” 鸿朗大度地一拍手,“朕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居然专门来祝福皇叔,还专门穿这么丑,以更好地显露朕的小婶婶美貌无双。” 高若华蓦地咬上舌尖,什么?!那傻子美貌无双? 别说她刚才没将那什么摄政王妃看到眼里,就算是那傻子有两分姿色,一个傻子还能有多少令人欣赏的地方? 不过想到夔启堂而皇之地将人牵在手里,她心中升起一丝对春枝强烈的厌恶之感。 马车上,春枝趴在夔启的双膝上,仰头眼巴巴地看他。 夔启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大哥哥脸上有东西吗?” 春枝不答,还是一个劲儿地看他,“那位姑姑一直看大哥哥!” 夔启略一想,知道她说的是高若华。 想到那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淫贱女人,夔启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同她本就没什么交情,也不知她今天做出这一番模样来意欲为何? 回门 三朝回门的时候,夔启备上礼品带着春枝一早便出了门,向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也一大早地便开始准备归宁宴,老夫人早坐不住了,催着老嬷嬷让人把她抬到大门口等春枝回来。 隔着一整条街,夔启远远地便看到了将军府门口的热闹,低头看看趴在自己膝盖上还有些迷糊的春枝。 他摸了摸她的柔滑的黑发,“小傻子,知道我们现在去哪儿吗?” 春枝眨巴一下大眼,忽地伸手袭到了夔启的裤裆上。 …… 临下马车的时候,夔启哄她,“待会儿回府给你!” 本想着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昨天下午又闹了一场,怕累着她,没想到却给她记着了,竟是一晚上都不能省! 等把她抱下马车,她还不乐意地撅着小嘴。 夔启无奈地拉拉她的小手,示意她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又特意引着她看向满脸期待的老夫人。 春枝脸上的小翘气渐渐消失,尤其是看到老夫人时,她大眼缓缓睁大,紧接着便是一粒粒晶莹的珍珠泪掉落。 这个时候你再说她是没心没脑的傻子,那便是眼瞎心也瞎了! 她分明拥有一颗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最真实最饱满的心! 老夫人一声:“枝儿!”竟也哽咽着抹起了眼泪。 靛秀原来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见此情景,也跟着哭起来。 夔启叹口气,拉着春枝慢慢地走到老夫人跟前,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将军府对春枝的意义。 自结婚后,他一心扑在夫妻间亲密与自己享受的事情上,无暇多虑其他, 甚至在发现春枝没有想念将军府与家人时,还暗暗高兴,觉得她最后还是独属于自己了。 现如今,他从她的一滴泪上便发觉出藏在她心底的那些,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 夔启感到心疼,还有无法言喻的感动。 她真的是一块无上之宝。 等众人簇拥着老夫人以及夔启与春枝进府后,小厮才“啪”地一声把将军府大门关上,开始热热闹闹地摆起了宴席。 进屋后,老夫人把春枝拉到身边,不住地喊着“小乖乖呀”“心肝肉啊”…… 细瞧着春枝全身上下,竟是没个完了! 春枝小声地打着哭嗝,她也极亲近老夫人,“祖母祖母”地叫个不停。 下首陪站的春蕙与春芳早得了亲娘的教诲,以后要好好儿待春枝,与她好好相处拉近关系。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甭管春枝原来怎么样,现在人家是摄政王妃了,她们都得巴结着人家。 春蕙与春芳乖乖答应下来,她们也知道摄政王妃挺风光的。 可这会儿看着老夫人一个劲儿疼春枝,两个人都有点憋不住气了! 就算是摄政王妃,大家都一个祖母,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呢? 不过,念着刚才看到的夔启,二人又悄悄将心底的酸意按捺下来。 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见摄政王,那样的气度与风华,一下子便把两个整日待在闺阁的小姑娘给慑住了。 心底对春枝也悄悄加了一份敬畏之心。 春老二与春老三 正厅,春正青尴尬地在夔启与春正祥之间来回看,一旁春正才也难得地露了回面,只不过一派清高自重的模样,对春正青狗腿的样子颇为不屑。 夔启自顾自端茶喝,反正让他喊春正祥岳父他是喊不出口的,也不想对这道德败坏的人客气! 那厢老夫人终于解了相思,挥手对三个儿媳妇道:“你们去忙吧!宴席的事多上点心!” 王氏答应一声,率先出门,她早不想在里面呆了。 等人都走光了,老夫人才拉着春枝进内室,她打量着春枝的眉眼,小心翼翼地开口:“枝儿,祖母问你个事!” 春枝愣愣地点头,“祖母说。” 老夫人揉捏着她的小手,柔声开口道:“你可与摄政王爷做了那嫁妆画上的事儿?” 春枝虽然脑子糊,却也听明白了人们口中的摄政王就是她的大哥哥。 听老夫人提嫁妆画,她歪着小脑袋想了下,“有幅大哥哥压枝枝的画!” 老夫人听得糊涂起来,这时旁边的老嬷嬷道:“夫人不若叫来靛秀与雪雁丫头问上一问。” 老夫人听后一拍脑壳,“瞧瞧我,糊涂了不是?让那两个丫头进来吧!” 老嬷嬷转身去喊人。 一听老夫人问的是春枝的房中事,靛秀与雪雁对视一眼,俱都红了小脸。 老夫人见她们这幅样子,一下子放下了大半的心。 但不免觉得二人年纪小经验不足,她问道:“如今在枝儿身边伺候的嬷嬷是哪个?” 靛秀道:“是去年您派到小姐身边的王嬷嬷,颇有几分做菜的手艺。” 老夫人点头,“我想起来了,只她一个怕是不得力,还得再寻一位嬷嬷跟着伺候才行。” 午宴时,一大家子人分了男女两大桌席,中间用屏风隔开。 男方的席面上依然保持怪异的平静,春正青咳嗽一声,站起来敬了夔启一杯酒,“今天是三丫头回门的大好日子,我在这儿敬王爷一杯!” 夔启给面子地捏起酒杯,“多谢!” 春正青哈哈笑,一下子便打开了话匣子,言语间多是他混迹坊间时碰上的民事纠纷与行骗之事。 春家三兄弟什么情况,夔启早就了解,看春老三口若悬河,他不动声色地听着。 春老三见夔启在听,更是起劲,一旁的春老二春正才却是不屑,“秽言污语,也不怕污了王爷的耳朵?” 春正青一顿,碍着夔启的面不好发作,却是恶狠狠地瞪了春正才一眼,“我不像二哥,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消磨时光!” 春正才不以为耻,“跟你这样的俗人讲些什么?”说着弹了弹衣角。 春正青眼珠子一转,忽地笑道:“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怎么不见二嫂出来热闹热闹?” 春正才一愣,他这人最是爱脸面,前不久他与友人出外游玩,忽然接到家中来信。 等看到李氏与女儿春婷的事情后,大感蒙羞,一气之下便起了休掉李氏的念头。 不料回府后,却被老夫人拦了下来,反而怒斥他整日无所事事,没有大丈夫的担当,连对妻儿该负的责任都承担不起。 春家姐妹 归宁宴就这样结束了,中午时,老夫人特意给夔启准备了一间客房,让他午休使用。 春枝则回到她原来的闺房,春蕙与春芳跟着,想陪她说会儿话。 春枝到底是有了长进,也能与她们搭上几句话。 春蕙与春芳感觉还挺惊奇,她们以前哪与春枝说过话呀?至多是偷偷欺负了她,听她委屈巴巴地叫唤几声。 春蕙轻声唤了春枝一声,“姐姐……”她颇不好意思,从小就没这么张嘴叫过,脸上不免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春枝回头看她,她反应慢,半晌才点头,“嗯!” 春蕙松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玉佩来,“这是熙哥哥送你的!” 大房长子春熙,十三岁时便被春正祥丢到了西北边塞,已经七年没回过家了,现如今在军营做从五品游击将军,也是年少有为。 春枝早忘了春熙,还是雪雁上前接过了玉佩。 春蕙也知道她什么情况,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春枝想了一会儿,伸手拉过春蕙,带着她坐到榻上,端起点心盘子送到她面前,“吃糕糕!” 如今春婷不在府中,春芳便当了春蕙的小尾巴,虽然还是争吵不断,二人却是经常黏在一起的。 见春蕙被春枝拉着坐下来了,春芳心内有些酸,她走过去挤到了春蕙身边。 不甘示弱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赵氏让她送给春枝的,先前她还想瞒着赵氏私自昧下来呢! 春芳将小盒子塞给春枝,睨一眼春蕙,“你怎么自己不送礼物,只替熙哥哥送?” 春蕙一愣,“咱们也要送?” 王氏没有给她准备,春熙的玉佩也是刚送回来,说是送春枝的新婚礼,新婚礼她早就送了的。 春芳得意地道:“当然了!我娘说如今三姐姐可是摄政王妃了,要送贵重的礼物才行!” 雪雁拿着给春枝预备的赠礼走出来,一听春芳这没心眼的话,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春蕙正生闷气呢,听到雪雁的笑声,恼道:“你笑什么?” 雪雁急忙收起笑,嘴上道:“我是见四小姐与五小姐待娘娘这么亲热高兴的!” 她将礼盒放到小矮桌上,“这是娘娘特意命奴婢给二位小姐备的礼物。” 春蕙早在听到雪雁口中的“娘娘”时,便将心里的闷气掐断了,又见眼前的礼盒精美,好奇地问:“里面装的什么?” 春芳将自己的那份礼物抱起来,“里面肯定是夜明珠,对不对?” “我娘说三姐夫当时下聘的时候,给三姐姐送了一整箱的夜明珠呢!” 春蕙眼睛一亮,瞪着春枝惊呼:“真的?”怎么自己娘什么都不与自己说呢? 春枝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呆呆地点了一下小下巴。 雪雁无语了,为免她们误会,只好将礼物说了出来,“王妃送的是一对金荷蝴蝶簪与眼珠子大小的南珠,外加两块蓝宝石。” 听到不是夜明珠,春蕙与春芳有些失落,不过听雪雁说完,二人惊讶道:“这么多东西?” 雪雁笑道:“娘娘特意挑出来的!” 可不是,昨天抽空让春枝去宝库挑礼物,她嚷嚷着里面晃眼睛,就站在库房门口随意指了几件。 春蕙与春芳一听,对春枝更加亲热了,话也多了起来,“三姐姐长三姐姐短”地叽喳个不停。 猜想 婚假结束,夔启前去上朝前,提前关进书房将堆积的文件阅读了一遍,在看到春正祥主动请缨前去南海剿匪的事情时,若有所思。 鸿朗也看到春正祥上的折子了,他大手一挥便准了。 听到小黄门来报,说夔启终于进宫了,他兴奋地从龙椅上跳起来,“皇叔!” 见鸿朗一副上蹿下跳的样子,夔启不悦地皱眉,“陛下!” 鸿朗立马安稳下来,眼珠子转个不停,“小婶婶呢?” 夔启不理他,直接道:“陛下可看到镇国大将军所上的奏折了?” 鸿朗心不在焉地点头,“看到了,他想去剿匪就让他去喽!” 夔启眉头皱得愈深,虽然春正祥去剿匪是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但鸿朗这副态度实在过于敷衍。 听说夔启去上朝了,春枝愣愣地从被窝钻出来,瞪着两只溜圆的大眼,“大哥哥怎么不带枝枝一起去?” 雪雁道:“你那大哥……”她急忙住嘴,也是最近被这对小夫妻闹得,夜里睡不着,白天还得伺候着,有点神经衰弱了,差点说错话。 雪雁便为她穿衣便絮叨,“王爷作为丈夫是出去工作挣钱养家了,小姐作为妻子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丈夫回来就是。” 春枝乖乖地没出声,等吃过早饭,照常歪在美人榻上发呆。 雪雁习惯了她这幅样子,见她安安稳稳地,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倒是靛秀经常在老夫人跟前伺候,比较细心,见春枝不言不语地,小声对雪雁道:“我见三小姐在与王爷相处时似乎比较活泼,这其中有什么因由吗?” 雪雁笑着抬头,刚想说她想多了,脑中却忽然一道亮光闪过。 她看向此时默默地待在一旁的春枝,“这……” 雪雁从小便跟在春枝伺候了,因为她芯子是成人,平时做起事来就显得稳重,才被老夫人挑中的。 但成熟也有成熟的弊端,比如她没生过孩子,对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春枝缺少母性的细心关爱。 也因为她成人了,虽然外表一副比春枝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却做不出小儿玩闹的事情,便缺少了与春枝的互动。 再加上知道春枝是个心智受损的人,雪雁平时除了细心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也没有对其他事情过多关注。 现在一听靛秀的话,她突然咂摸出几分味道来。 到底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雪雁一下子便将春枝的情况与心理问题联系起来。 春枝在遇到夔启后,确实改变良多,两个人在一起时虽然挥退了她们,但作为贴身侍婢,还是能遇到一些亲密的画面。 那时候的春枝身上确实多了几分活力,嘴里的话虽然不着调,却是认真地与夔启搭话的。 如此一比较,雪雁心里一惊,她急忙拉着靛秀走到一旁,“自小姐定亲以来,大家都忙着筹备婚事,倒是把胡太医按时看诊的事情落下了!” 靛秀点头,“这事儿不能大意!” 雪雁便把自己的猜想与靛秀说了说,靛秀疑惑道:“这能与三小姐的症状有关?” ------------ 本来想上肉的,,,, 夫与妻 府内就春枝与夔启两个主子,事关春枝,还得禀明夔启才能决定。 等上午夔启回来后,雪雁便向夔启开了口,只说负责医治春枝的胡太医许久没来看诊了。 夔启听过后,看一眼正在啃云片糕的春枝,点头道:“约在下午让他过来吧!” 他也知道胡太医为春枝治疗的事,正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等人退下后,夔启将春枝抱过来,将她手上吃剩的云片糕扔到自己嘴里, 然后将手探入她的衣内,摸到绵软细腻又鼓鼓的小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道:“怪不得这么肥,嘴就没闲过是不是?” 春枝抬头看夔启,“上朝?” 夔启略微一愣,思索一下她说的字眼,笑道:“是早上发现大哥哥出门了吗?” 春枝点头,“雁雁说……” 她掰着手指小声嘟囔,“丈夫……养家?妻子……” 夔启明白过来,知道她这是从那个雪雁嘴里听了什么解释,但他着实喜爱她这幅样子,尤其是“丈夫”、“妻子”这两个词。 “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夔启抵着她的额头问,他与她的结合确实是他人生中一个料想不到的意外,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春枝看向他的眼睛,她其实是记得的,老夫人不可能不与她念叨这些事。 夔启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眸,轻声道:“如你我一般,你便是妻,我便是夫,我们一起吃饭睡觉的地方便是家。” “生同衾,死同穴,大哥哥永远都不会与枝枝分开了!” 春枝浓密的眼睫轻眨,小声唤道:“大哥哥!” 她觉得现在的大哥哥似乎有一些不同,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么看着让她心内有些热乎乎地,软绵绵地,让她想起春天里忽然而至的温暖小雨。 夔启略垂着眼睫看春枝,尤其是她清澈的大眼,想到自己刚才情之所至脱口而出的一番话,不知怎的心底涌上一阵激情,一贯清隽英俊的面上又有些涩然。 真的是……说什么“生同衾,死同穴”呀?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肉肉麻麻的酸话了? 眼瞧着她用人畜无害天真至极的目光一寸寸将他打量,夔启心内一阵着恼,想起婚前问她爱不爱自己时那简单干脆的两字拒绝。 夔启蓦地将春枝抱紧,然后侧首将她的红唇含到了嘴里,开始蛮横地攻城略地。 是的,他从没忘记那次她脆生生地从小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 不爱?得亏他知道她是个脑子小不清白的,不然,看他不拿铁链镣铐将她绑回家来,日夜折磨! “唔!”嘴上一阵麻麻辣辣的刺痛传来,春枝挣扎着伸出小手推了推夔启结实硬朗的胸膛。 夔启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用力地吸吮了一口,才将她放开。 春枝对待自己最仔细了,虽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却是从来不肯让自己遭受一丁点苦痛的。 夔启一将她放开,她便捂着小嘴缩着身子想离开夔启的怀抱。 常年混迹朝政,接触一帮油滑的朝臣,即便是身居高位,夔启也需要懂得人情往来,察言观色。 何况他现在面对的是这么个喜形于色的小傻子。 春枝刚一动作,夔启敏感地感觉到了春枝的情绪变化,他将手掐到她的软腰上不让她离开。 “让大哥哥看看,是不是咬到你了吗?”夔启看向春枝的小脸,嘴上哄着她,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哟,居然还会闹小脾气了! 诊断 春枝现在就是小孩子脾气,夔启略哄一哄,她便乖巧下来,与夔启亲亲热热地一起吃中饭。 饭后二人稍作休息,胡太医上门来,夔启坐在一旁静等胡太医给春枝把脉。 胡太医是在春枝五岁多的时候被春正祥请到将军府的,那时候的春枝柔柔软软的小模样,像个玉雪团子一样,乖乖地坐在老夫人怀里。 但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同之处,因为她在看东西的时候,目光极其专注,甚至可以说有些呆滞。 胡太医当时不动声色,听老夫人说完情况,他心内有些惊讶,因为在此前外面似乎并没有关于春枝的传言。 胡太医对春枝“病”的诊断,一直有个模糊的界定,从病理上看来她只是身子有些弱,按常理她的其他情况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脑部是个复杂的部位,胡太医不敢轻易下结论,当时的春枝也还小,胡太医便只为她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 这么多年来,那个让人看了忍不住喜爱又心疼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了,甚至神奇地嫁给了摄政王夔启。 胡太医甚为感慨! 将春枝的身体情况简单的讲完,胡太医沉吟片刻,谨慎地对夔启道:“娘娘如今有了很大的转色,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夔启道:“太医请讲,不必避讳。” 春枝对胡太医有些熟悉,并且对他感到好奇,尤其是胡太医给她把脉的时候,让她疑惑又觉得神奇。 大家讲话的时候,春枝摸着刚才胡太医按指的地方,眼睛不住地盯着胡太医讲话时一翘一翘的白胡子。 “下官认为,娘娘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他看了一眼如同稚童的春枝,神情温和地继续道:“娘娘或许只是认知发展比其他人慢了许多,只要耐心地给予引导,给她时间,她会成长起来的。” 夔启眼神变换,这是一种新奇的说话,但不否认他心内涌动的激动。 他拉起春枝的一只手,忍耐下亲吻她的冲动,理智地问胡太医:“当真?” 胡太医犹豫片刻,点头道:“依下官看来,确实如此。” 靛秀和雪雁都激动不已,两人相视一眼,靛秀对雪雁点了点头, 雪雁上前一步,对夔启行礼道:“今儿奴婢无意中听靛秀姐姐说娘娘在与王爷相处的时候活泼一些,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便猜想多些人与娘娘互动是不是对娘娘有所帮助?” 靛秀也道:“原先在府内,大家都只知道三……娘娘是生病了,平日里只小心伺候着,现在看来正是这份小心翼翼与维护,使娘娘少了与人交流的时间。” 说着她有些愧疚地低头,“以前看到娘娘一个人呆着,不哭不闹的,还觉得娘娘懂事乖巧,如今看来还是奴婢们疏忽大意了。” 夔启看她一眼,并没有多言,心内对这两个近身伺候春枝的丫鬟却是留下了印象。 他略一点头,同胡太医道:“您看?” 胡太医摸着胡子点头,“有些道理,娘娘现如今正是启步的阶段,多些人与她说说话有好处。” 雪雁垂着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现代社会给小孩子启蒙兴办的学前班之类的主意。 赵氏上门 春枝昏睡了一整晚,中间被迷迷糊糊地喂了小半碗鸡汤,第二天上午起来时饥肠辘辘,腰酸背痛,整个人蔫蔫地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靛秀有些心疼,却听小丫鬟说三夫人赵氏带着女儿春芳拜访,她急忙带着小丫鬟们帮春枝穿衣梳妆。 将军府三房现在一个劲儿地想攀上安国公府,可惜有心无力,没人肯搭理春正青。 春正青吊儿郎当的,却也不气馁,教唆着赵氏来巴结春枝, 他们当然也知道春枝的情况,主要还是想借助摄政王府的名势狐假虎威,如果能跟摄政王爷夔启搭上话就是烧了高香了。 赵氏带着春芳进来,看见春枝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奇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春芳因为上次春枝送的礼物够大方,自己年纪也还小,倒是对春枝有了几分亲近之心。 又因为出门前得了赵氏的叮嘱,给春枝见过礼后,便大大咧咧地问春枝是不是生病了? 贵人们都是不喜欢这样口无遮拦的,王府内的嬷嬷看她这样子暗暗撇了撇嘴。 赵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春芳在一旁的炕桌上坐下,才微微训斥春芳,“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又开始和春枝拉扯些闲话,春枝也渐渐地打起了精神,她现在记忆力增强了,倒还记得春芳。 赵氏胡扯的时候,她就顺着记忆想起了将军府和老夫人,不由对赵氏产生了几分亲近之心。 一旁服侍的雪雁靛秀等人对赵氏的厚脸皮也是目瞪口呆,春枝虽然乖乖地陪坐一旁,但一看就心不在焉,赵氏居然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张嘴唠嗑。 就连刚进门的夔启站在门口也略显惊奇,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能和春枝聊得这么热闹的人了? 知道是将军府来的人,他点点头,脚下转方向先进书房去了。 春芳也很无聊,她也不知道赵氏唠唠叨叨地在讲什么,趁着赵氏喝茶的功夫,她剥了个橘子递给春枝。 “三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挤眉弄眼地拉了拉春枝的小手。 春枝两眼眨巴着看春芳,春芳露出她平时得意的表情,带着几分小神秘道:“我听说呀……婷姐姐在庄子里跟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商贩跑了!” 她最是无心,以前喜欢黏春婷,但转眼间便抛到了脑后,加上丫鬟婆子们私下传言春婷品行不端,她又心性未定,便扭转了自己以前对春婷的亲近心思,转而开始随大流唾弃春婷。 靛秀和雪雁听到这话俱是一惊,面面相觑无语良久。 赵氏也是眉心一跳,急忙放下茶杯,“芳儿!” 她捂住春芳的快嘴,然后看向春枝及靛秀等人,急道:“你这是说什么呢?也不怕污了你三姐姐的耳朵!” 然后狠狠地瞪了春芳两眼,就带着春芳急忙回府了。 出府后坐上马车,她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一时间懊悔不已,回府后便差人去寻春正青回家。 摄政王府内,春枝连同伺候的人都被赵氏的行为搞糊涂了。 好一会儿,春枝才呆呆地道:“饿!想吃糕糕!” 逛街回府 春正青回家后,一听赵氏的话,拍桌子抱怨道:“妇道人家就会坏事!” 赵氏嘴角抽了抽,却也没回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挺反常的,一点没了自己平时的“机灵劲儿”。 春正青的脑子向来转得快,只是想出来的主意多是旁门左道,他叹道:“明天还是我出马去见见王爷吧!” 春枝吃东西的时候,夔启走了进来,挥退了服侍的人,他亲自捏起云片糕喂春枝。 春枝笑眯眯地张开小嘴任他投喂,吃饱喝足后,却突地张嘴道:“大哥哥,我想回家了!” 声音清亮亮的,话语说得也利落,夔启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春枝的眼睛,慢吞吞道:“枝枝现在住的就是自己的家,枝枝与大哥哥的家。” 春枝的两道秀眉皱成可爱的褶子,似乎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她闷闷地道:“我想祖母……” 这话说得惹人心疼,夔启微皱下眉,答应下来,“好吧,正好昨天答应带你出去玩了。” 下人们准备马车的时候,春枝却忽地拉了拉夔启的袖子,小声道:“可不可以先去玩?” 夔启一愣,随即失笑地捏了捏春枝的小鼻子,“真是出息了!” 他便吩咐下去,先去东市转一圈,春枝两眼亮晶晶地跟着夔启上了马车。 东市是京城比较热闹的一处地方,小商小贩街上摆摊的人群比较多,马车便行走的比较慢, 这也正好方便了春枝买小食,她窝在夔启的怀里,伸出玉白的小指头,颇有种“指哪儿打哪儿”的感觉。 跟在旁边伺候的小厮也机灵,手脚麻利地在摊贩上穿梭,不一会儿就两手满满,捧着各色吃食送到春枝的面前。 春枝满足地笑眼弯弯,先捡了些颜色鲜艳的吃食捏起来小口吃,吃到对胃口的东西便肯定地点头,“嗯!” 夔启看着她,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却不肯让春枝多吃,怕她吃坏了肚子。 春枝倒也听话,尝一尝就放下了,让雪雁把东西都收好,她爬到车窗上,又开始贪心地指使小厮跑着帮着买其他东西。 夔启默不作声的纵容,春枝因而对夔启更加亲热了。 好不容易出了东市,马夫机灵地拐了个小道,向将军府行去。 将军府也提前得了春枝要回府的消息,大管事殷勤地迎在门口,看到摄政王府的马车,急忙吩咐小厮:“快去禀了老夫人,小姐和姑爷到门口了,让她老人家不要心急!” 小厮朝渐渐走近的马车望了一眼,小跑着进府送消息。 马车里,夔启将春枝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糖葫芦夺了过来,拿起手帕帮她擦嘴, 春枝不高兴地鼓了鼓腮帮子,夔启捏到上面,凑到她耳边冷声道:“待会儿要听大哥哥的话,回府的时候不能像以前那样闹了,知道吗?” 雪雁一眼瞥见,还以为两人要亲热,急忙将头垂下,装作自己不存在。 春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夔启见状便轻声道:“晚上想和大哥哥一起睡觉,便要听大哥哥的!” 春枝眼珠子一骨碌,点了点下巴答应下来。 鸿朗送礼物 两人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问道:“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王爷不忙吗?” 夔启道:“今天陪她去东市逛了逛,想到有段时间没来拜见老夫人了,她也想您老人家了,便过来了。” 老夫人脸上满是笑容,知道这是因为春枝的缘故,人家才这么有礼有节的。她拉着春枝的小手道:“我们枝儿嫁给王爷有福了!” 等夔启出去后,靛秀急忙上前道:“今儿一大清早,三夫人带着五小姐上门,然后三小姐便与王爷说想家了。” 老夫人微微点头,“三夫人上门干什么去了?” 靛秀道:“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想到有关春婷私奔的话,她微顿了顿,思忖着道:“倒是五小姐提了一下二小姐。” 老夫人眼中有暗光闪过,见春枝拿着从东市上买的小吃食喂她,忙喜笑颜开地尝了一小口,“枝儿可真懂事!” 老夫人又细细地问了一下春枝平时的饮居情况,才拉着春枝说了些亲近的话语,祖孙两个待了一会儿。 下午夔启告辞回府的时候,春枝乖乖地跟着上了马车。 夔启给了她一个奖励性的吻,“枝枝真乖!大哥哥喜欢!” 行走的半路上,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随从急忙到前面查探,看到一身便服的鸿朗,见过他的人俱是一惊。 夔启知道鸿朗又私自出宫,不觉有些头疼,他冷声吩咐:“先回府!” 鸿朗却骑着马走到他们的马车旁,敲着车窗小声道:“皇叔,我给小婶婶带了些糕点!” 春枝耳朵微动,小手捏着夔启的衣领,眼巴巴盯着车窗瞧。 夔启哭笑不得,他拍了拍春枝的小脸,“小馋猫,你今儿吃的还不够吗?” 又摸了摸她软软的肉嘟嘟的小肚子,“不怕肚皮被撑破?” 鸿朗摸着怀里的小匣子,心里直翻腾,这里面还装着他想给春枝的礼物,是一只黄玉做成的小猫坠子,可以系在腰间把玩。 他就是喜欢春枝,想和她一起玩,想把好东西都送给她! 回府后,三个人坐下来喝茶,夔启也无意阻止鸿朗与春枝的正常来往,毕竟是一家人,他也了解鸿朗的为人。 两个性格如同孩童般的人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互动,他看了直想笑。 春枝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坐在炕桌旁,鸿朗拖着板凳坐在她下首,一会儿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糖,一会儿又拿起他带来的八宝盒,全部送到春枝的手上怀里。 装不下的时候,鸿朗便把八宝盒放在春枝身边,又伸进怀里摸东西,这次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夔启能看得出春枝对鸿朗献上来的东西挺喜欢的,不过送首饰这个,他怕鸿朗不懂这方面的常识,闹出笑话来。 “咳……”夔启提醒鸿朗适可而止。 鸿朗直接把盒子塞到春枝的手上,直接道:“是个小猫坠子,小玩意儿!” 春枝大眼睛眨巴眨巴,悄摸摸从八宝盒里拿出一块糕点,将油纸撕开小口吃。 鸿朗看见,眉开眼笑地问:“好吃吗?我特意到莲心斋买的,宫里的东西又冷又硬还没滋味,我想着我都不喜欢吃,你肯定也不喜欢。” 春枝冲他露出个亲切的微笑,点头赞道:“好吃!” 鸿朗咧嘴笑,差点把嘴咧到耳朵根,比得了夔启的夸奖还开心。 语春院 送走鸿朗,夔启捏着春枝的小手把玩,他忽然看向雪雁,“你再说说上次跟我提起的那个什么启蒙园。” 雪雁迅速打量一眼夔启的表情,上前一步低头恭敬地道:“奴婢是根据胡太医上次诊断的话想到了这么个主意,娘娘在府内呆着,大多时候是一个人闷着,如果有机会让娘娘与人们多接触,娘娘也多些与人互动学习的机会。” 夔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雪雁偷瞄一眼,不再多言。 不过是出个空宅子,聘个有耐心的女先生,又是摄政王府出面,梅仓很快便办好了。 至于日常陪春枝玩耍的小姐们,夔启敲着桌面道:“启蒙园得换个名字,女学生得仔细点挑。” 说着他停下来,看向梅仓,“你可懂我的意思?” 梅仓恭敬地行礼,“明白,王爷放心就是。” 如果外人听了启蒙园的名字送小童上门就是误会,考虑春枝如今的情况,陪她的女学生最好能与她玩到一处。 不过几日,梅仓便从有意送孩子来的人家里挑出符合条件的,列了一份名单送到了夔启手里。 启蒙园也改成了语春院,挺不错的名字。 夔启看了眼觉得不错,“先这样吧,让她们处一处,如果不行,送回家去就是。” 梅仓点头,却突然提起将军府送了春蕙与春芳来的事,“小人想着这是娘娘的娘家人,还是娘娘做决定的好。” 夔启明白梅仓的意思,他是因为不了解春枝与娘家人的相处情况,尤其还不是一房的,不敢做决定。 夔启直接道:“让她们先来便是了。” 梅仓心念一转,在心里嘀咕:意思是以后也能送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人一走,春枝拎着画了小人的书走了进来,小脸挺认真的。 夔启有些想笑,成了亲怎么跟养了个女儿一样,尤其是还要送她进学去了。 雪雁和靛秀这几天一直在春枝面前嘀咕上学的事,春枝听得多了也明白了些东西。 特别是雪雁说去上学可以让她变聪明,春枝可不是听到了耳中,记进了心里?! 又被教着认识了书本笔墨,她这几天对这些东西可着迷了。 来到夔启身边,春枝翻开图画书,小背挺得笔直,她把书上面画的小人指给夔启看:“这是枝枝!” 夔启挑起眉头瞥一眼,春枝却像得到了肯定般把另一个图画指给夔启看,“这是大哥哥!” 夔启低头一看,却是个大毛猴! 这眼神…… 春枝一本正经地指着大毛猴又粗又长的大尾巴,伸出小指头摩挲着嘀咕道:“这是大东西!” 夔启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将书“啪”地合上,“今天先不看了,枝枝中午想吃些什么?” 推剧情 身下铺的被褥早湿透了,夔启喘息着抚弄了一下春枝额间的软发,在她鬓角轻轻印下一吻, 然后将她卷到旁边的小被子里,叫人送热水进来。 二人沐浴的时候,雪雁带着人快速地收拾屋子,靛秀则到小厨房让人做些吃食来。 春枝昏睡在夔启的怀里,身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桃花,痕迹斑驳, 夔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帮她洗干净身子后,他抱着她上床,轻轻地帮她按揉放松。 看着优雅用餐的摄政王,雪雁默默地将提醒春枝还要去语春院的事咽了下去。 宫内的鸿朗也得知了春枝要去语春院上课的消息,他叫来贺宝,又叫来两个贴身侍卫。 贺宝现在看见他就头疼,你说好好的皇帝不当,多少人几辈子盼都盼不来的日子不过,非要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 重华殿内,花瓶茶盏摔碎的声音不断传出,服侍的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跪趴在门外。 殿内,羽心低头跪在一旁,额角有被东西砸伤的於痕。 高若华满脸愤怒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过了许久她才喘着气停下脚步,伸手按压住凌乱的衣襟,低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羽心深匍在地,不敢言语。昨日高若华让她偷偷给将军府春正祥送了一封私信,结果春正祥看都不看便让人把信送了回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春正祥便不再回应高若华的私会,刚开始她以为是春正祥要外出剿匪没工夫回复。 结果剿匪成功后,鸿朗为他准备了一场小宴会以示庆贺, 宴席上高若华亲自敬酒,春正祥却不给面子地拒绝了,让高若华有些下不来台,这可是她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在夔启那里,她虽然求而不得,但在人前夔启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拂人脸面,夔启给人的感觉是疏离而冷清却有礼有节的。 那一次,高若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间有种遭到轻视的耻辱感。 她忍耐着性子不再理会春正祥,希望他能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向她道歉。 结果几日过去,十几日过去,他没有给出她任何一丝的联系。 高若华心内苦恼的同时,也因为深宫寂寞,想起春正祥在她身上驰骋的画面,内心瘙痒得越发难耐。 想着他常年带兵打仗,做事时一派的莽夫作风,高若华主动给他找了借口,然后送去一封类同求和的信。 结果却受到这样的对待,她遏制不住地发起了大火,一时之间恨春正祥恨得牙痒痒。 鸿朗出宫了,微服走后门进了语春院,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设置清雅靓丽,摸着下巴点头,“还算可以!” 他问旁边侍卫扮成的小厮,“可知她们几时来上课?” 侍卫道:“上午时,下午时不知什么原因,王府内忽然传出消息说王妃不小心扭了脚踝,上课时间另行通知。” 鸿朗着急道:“扭了脚踝?严重吗?怎么回事?” 侍卫小心道:“应该……不严重?” 鸿朗一把将他推开,向就近的摄政王府飞奔而去。 委屈的鸿朗 夔启没让鸿朗见春枝,“你小婶婶正休息呢!” 鸿朗不依不饶,“就让朕进去看看吧!悄悄地看一眼!” 夔启一愣,徒然发火,“朗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在他严肃的面容下,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良久,夔启才道:“她是你的婶婶,这一点你要牢记!” 不管她有多少吸引人的魅力,也不管你对她有多少亲近的好感,那都只能是他夔启一个人的。 出府后,贺宝小心翼翼地观察鸿朗的表情,见他蔫答答地耷拉着个脑袋,一咬牙轻声道:“陛下,王爷他说的没错。” 鸿朗红着眼睛看他,“连你也这么想?” 他只是喜欢她罢了,又不会越轨去做一些让皇叔和其他人伤心的事情。 鸿朗猛地冲出马车,强夺下侍卫的骏马调转马头向远处跑去。 贺宝大惊,他大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追上去,陛下如果出了事……” 鸿朗不学无术惯了,脑子里也大多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歪主意。 他先是骑马出城,引得众人追出去后,跃马而下藏起来又溜回了城中,重新买了匹马来到摄政王府。 他想向夔启说明自己心内的想法,而不是让他如同其他人一样误会自己对春枝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刚走到街角处,就见夔启骑着一匹马飞奔了出去,身后跟着自己带来的暗卫。 看来是出去找他了! 鸿朗喊了一声:“皇叔!”正着急的夔启也没听到。 鸿朗却是心念一转,一个歪主意又涌上心头,他转到王府后面,翻墙进去了。 王府戒备森严也硬是被他钻空子找到了春枝睡觉的地方,服侍的人因为春枝在沉睡,便找了些别的活计去做。 丫鬟们守在房门口一边做绣活一边低声说话,鸿朗从床边向内看了看,摸了摸鼻子,手脚利落地翻了进去。 这还是鸿朗第一次进春枝的房间,他好奇地从炕桌上捏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又到她的梳妆台上摆弄着那些首饰胭脂把玩。 最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被帷帐围起来的木床前,用激动得直颤抖的右手轻轻掀起纱帐一边,两眼瞪起向内看去。 春枝正小声呼着气睡觉呢! 小脸粉嫩嫩的,小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眉目柔顺地阖起,微暗的光线下像尊菩萨座下的小童。 鸿朗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惊扰到春枝。 他呆呆地看了许久,才回过神,然后入了迷一般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床沿。 刚刚经历过情事的春枝,整个身上犹带潮意,鸿朗又是个开荤早爱胡闹的人。 慢慢地就察觉出几分端倪来,他轻嗅下鼻头,眼珠子轱辘着在春枝的脸上搜寻蛛丝马迹。 很快在她的鬓角下方靠近耳垂的地方发现半枚草莓印,鸿朗红了红脸,觉得他好像窥视了什么。 想到夔启对他的警告,他又有些委屈,他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他想看到皇叔跟她好!他想他们两个能好好地过一辈子! 如果还能生出个小宝宝来就更好了! 他会亲自给自己的侄儿侄女做木马,做风车,捏泥人…… 嚎啕 想到来之前侍卫说她不小心把脚扭了,鸿朗摸到床尾,轻轻掀起锦被,仔细地在她脚踝处查看。 好像并没有伤着,鸿朗从小就得习武健身,这些常识还是懂的。 正狐疑的时候,却突然在她莹白如玉的脚面上发现了一枚嫣红的唇印。 鸿朗一惊,耳朵通红,原来…… 王府内的暗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在鸿朗准备回宫时,暗衣带着侍卫将他活捉了! 得到消息返回府中的夔启简直要气疯了! 他瞪着乖乖认错的鸿朗,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今天是谁值班?” 暗衣低头,回答得很迅速,捉到鸿朗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大跳,如果这是个刺客,后果难以想象。 夔启深呼口气,“按军规处置!” 暗衣躬身退下了。 鸿朗一直拿眼角觑着夔启,见暗衣带着一帮人退下去后,手脚有些无措,他也很怕皇叔的! 两个人默默片刻,鸿朗小心翼翼地唤道:“皇叔!” 夔启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沉声道:“陛下,臣再重复一次,臣只有一个妻子,如果陛下认我这个皇叔的话,她就是您的小婶婶。” 鸿朗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圆凳上,想站起来却没有气力,反而将圆凳一下子踢翻了。 他干脆坐到了地毯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夔启看得一怔,微微有些无措,“你……” 话头刚出,他又紧紧地抿起嘴角。 鸿朗一脸失意,他被夔启一口一个“陛下”、“臣”的伤到了。 正巧这时,春枝不知怎么的醒了过来,从内室走了出来,呆呆地看着两人,“大哥哥……” 夔启猛地回神,看见她只穿了中衣,也没穿鞋,就这么光着脚丫子, 他不由叹口气,走过去见她横抱到怀里,“什么时候醒来的?”边说着边准备抱她进去。 身后的鸿朗却突地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吼道:“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当什么皇帝了!” “是你!是他们!逼着我去,让我守着一座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死城!” “现在连你也不要朗儿了吗?” “我说过我不会对小婶婶做什么的!为什么不信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夔启沉默了一下,朝外面候着的贺宝喊道:“送陛下回宫!” 贺宝也替鸿朗心酸,进来后流着泪替鸿朗说话,“王爷,您就信了陛下吧!陛下是您看着长大的……” 春枝不明所以,透过夔启的肩头向哭得正凶猛的鸿朗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在夔启脚边流泪的贺宝。 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小声依赖地喊:“大哥哥!” 见鸿朗和贺宝主仆二人还在不停地哭泣,嘴里絮絮叨叨地,夔启皱眉:“你还要在她面前闹到什么时候?” 鸿朗的哭声一停,他看到了夔启怀里春枝蜷起的可爱脚趾,他立马紧紧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贺宝不明状况,嘴角喃喃地不知还在说什么,却被鸿朗站起来拖了出去。 夔启已无力再多看他们一眼,他吻了吻春枝光洁的小脸,“别怕!他们都是大哥哥认识的人。” 春枝将双手抱到他肩头,微微点头。 上学前 鸿朗的事很快被二人抛到了脑后,夔启觉得自己该撒手的时候还是撒手,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尝试着想明白。 就是鸿朗本人也在回宫呼呼大睡一觉后便自行忘记了自己闹的事,过了两天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那时候挺莫名其妙的。 这日一大早,王府后院墙角处不知什么时候抽芽的一株野牵牛终于攀上了墙头,迎着朝阳颤巍巍开出一朵喇叭状的粉嫩花瓣。 透过精美的窗柩,柔和的光线打在铜镜前春枝的侧脸上,玲珑有致的五官上纤柔的毫毛近似透明,柔嫩得如同奶油。 当身穿蓝色锦衣的夔启走进门时,春枝透过铜镜朝他微微一笑,翘起的嘴角挂着几分调皮。 等雪雁将最后一只钗插入她如云般的发髻,她迫不及待地起身朝夔启喊了一声:“大哥哥!” 夔启嘴角弯起,视线落到她粉白色的齐胸襦裙上,向下看到她的粉色绣鞋,不由微微点头。 旁边侍候的丫鬟们都悄悄向后退了几步,每次王爷和王妃在一起,两个人之间都会形成一层无形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为他们腾出空间来。 春枝俏脸微红,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夔启,浑身充满了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息。 夔启向她慢走两步,在距她半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丰姿绰约地再次点头,“我的王妃今天很漂亮!” 春枝非常自得地一笑,“枝枝今天可漂亮了!” 这时靛秀走了进来,手上拿着简易的笔墨纸砚,看起来不起眼却都是夔启自己用过的东西,因此她拿的时候异常小心。 靠门口站的雪雁看一眼二人,示意小丫鬟们摆饭,然后帮着靛秀帮春枝装东西。 二人忙活的时候,在餐桌旁坐下的夔启忽然问:“那是什么?” 二人下意识看过来,靛秀看一眼雪雁,雪雁抽回手恭敬地道:“这是奴婢二人为娘娘制作的书包。” 夔启盯着她们手上的布袋子,面露疑惑,“书包?”他微偏着俊脸,似乎在咂摸这两字眼。 春枝却是一把放下象牙做的筷子,急急地站起来走到二人面前,她一边让靛秀伺候着背上双肩包,一边来回转悠着身子让夔启看。 “大哥哥快看!今日枝枝便要这样上学去!”她踮着脚转了一圈,然后小跑到夔启面前,活泼极了的样子。 夔启忍不住笑起来,在她将这看起来有些怪异的布袋子背起来时,他就明白了这所谓的“书包”是怎么个意思。 他伸手拎了拎书包,发现并不沉重,便没再注意,拉过春枝道:“先放下,再不吃饭上学要迟到了!” 靛秀急忙将书包从春枝的两肩上接下来,春枝被夔启的话唬到了,也急忙坐下来认真吃饭。 辰时(7点),春枝由换了衣服的雪雁伺候着上马车,向语春院而去。 上学 春枝的到来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初次见面结识的两个小官之女针对她的脚伤还慰问了一番,由雪雁找借口回答了。 两个小官之女是闺房密友,两家人都住在皇城外郭城的巷子里,两个人说话时,春枝便坐在一旁静悄悄地认真听。 闲聊告一段落,其中一个梳双丫髻瓜子脸好奇的问春枝:“王妃娘娘,您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春枝一愣,旁边的雪雁则有些尴尬。 春枝在家日常便是吃喝睡觉加发呆,夔启在家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吃喝休息就是在床上、榻上、桌子上等一切可能的地方做羞耻运动。 面前的两人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春枝努了努小嘴,犹犹豫豫地,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雪雁怕她天真地讲些口无遮拦的话出来,急忙道:“娘娘如今嫁了人,在府内时主要服侍王爷。” 春枝懵懵懂懂的点头,她知道雪雁们有时会称呼她王妃,称呼大哥哥王爷。 瓜子脸的转头看一眼另一人,然后齐齐朝春枝投来艳羡的目光,“就只是这样吗?” 春枝在二人如火般热烈的目光下再次点头。 就听二人齐齐道:“我真想先下便回家去让母亲给我张罗亲事去!” 春枝与雪雁皆愕然,怎么就要张罗亲事了? 二人你言我语地说起来,原来是嫌弃家中父母让她们每天练习针线,看账目,还请了女先生进府教琴棋书画,有时还要她们亲自下厨做菜,背菜谱之类的,极是繁忙。 春枝看她们表情烦恼便有些同情,雪雁暗暗擦了把冷汗。 上午来上课的是位清瘦的女先生,姓赵,眼神清明坚定,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穿一身月白色棉布衫,带有一丝书卷气息。 雪雁离远看了一眼,不由点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内心的想法总是会从眼睛里最先暴露。 她收回视线,走进一旁的耳房内煮茶摆点心,和其他小丫鬟闲聊几句。 春枝坐在席下,脊背挺直地看向上面说话的赵先生,小嘴抿得紧紧,认真极了! 赵先生也知道摄政王妃的事,她在讲课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春枝, 见她仰着白嫩小脸,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谨,虽然有些不符合她甜美略显稚气的外貌,却意外的可爱。 赵先生心内略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对春枝的喜爱。 这么乖的女孩真是可爱! 赵先生年纪近三十,因为年少的一段感情,一直单身至此,也因此未有子女。 如今看到春枝,她讲课时眼睛便不受控制地频频转向春枝,等回过神来,立马转移视线,隔一会儿又看了过去,如同着了魔般,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上学初之烦恼 课间时,赵先生出来走动,春枝刚刚吃饱喝足,从窗口处一眼看到老师,她下意识反应像只见到猫的小老鼠。 雪雁见了掩唇偷笑,刚想说什么,却见春枝端起点心向赵先生走去。 雪雁心内微讶,但见春枝走动间显露出的闺女凤仪,便放下心来,急忙跟了上去。 她跟上去的时候,正巧听到赵先生温声问春枝,“课听得怎么样?可听得吃力?” 春枝微微羞涩地点头,“先生讲得好!学生喜欢听!” 却避开了她是否听得懂,赵先生微微点头,“慢慢来,不急!” 说完拿着春枝送给她的点心道谢离开。 中午回府,春枝背着她的小书包一头钻进了夔启的书房,在夔启给她设立的书案前坐下来。 也不用雪雁伺候,她自己将里面是书本拿出来,一本正经看着上面的“鬼画符”,回忆着赵先生上课说的话,磕磕巴巴地复述。 让早早下朝归家等她的夔启哭笑不得。 他坐在春枝一侧,将她揽到怀里,看着书上面明显不是她所读的字,凑到她耳边问:“今日上课感觉怎么样?” 春枝停顿一瞬,抽空回答他,“很好!”接着便呆了下来,仔细回想刚才自己读到什么地方了。 夔启轻轻眨巴下眼睛,“哦”了一声,然后伸手拿走她读的书,吩咐摆膳,“时间不早了,先吃饭!” 春枝立马鼓起脸颊,嘟起小嘴不依道:“不,枝枝要先读完书才吃饭!” 夔启这才认真看她,好半晌道:“这样可好?你先陪大哥哥吃饭,饭后大哥哥陪你一起读书。” 春枝抿了抿小嘴,她其实是听不太懂课,觉得自己笨,才一回家便进来书房看书的。 这能让人变聪明的东西果真是难得很! 听夔启这么讲,她犹豫片刻便点了头,放下书的那一刻春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进餐时,夔启见她像平常一样吃得香甜,便不再问学堂的事。 饭后见她端着消食的茶杯发呆,也默不作声地陪她,见她眼皮子懒散地耷拉了下来,才轻声道:“先午休吧!” 春枝在那一瞬间清醒了片刻,想到那本对她来说极难的课本,便有些逃避地点着头钻到了夔启的怀里,由他抱着进了内室。 夔启在心底暗暗叹气,她心里似乎不太痛快。 等她睡着,夔启才起身问雪雁,“今日上课王妃的表现如何?” 雪雁想了想才道:“听得很认真,也结识了两位小友,课间的时候还送了赵先生一碟子点心。” 夔启微微点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微皱下眉,回房陪春枝躺到床上,“唉!你有什么事告诉了大哥哥,大哥哥才能为你找到解决的办法呀!” 等下午送春枝出去后,夔启也忙着办自己的公务去了。 晚间回来,别说夔启,就连雪雁和靛秀等人都察觉到了春枝的异常。 丫鬟们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伺候,夔启不知道缘由一直在心底暗暗琢磨着怎么开口。 待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后,却见春枝如同小兽一样拱进了他的怀里,小手灵活地探进他的中裤内,将耷拉着脑袋的物什抓在了手中。 摄政王教妻 两人虽然闹到了很晚,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同时起床了,上学的事本就因为二人的荒唐延迟了,如果再发生一次外面的人该说闲话了。 春枝手脚无力地坐在夔启怀中,眼底泛着淡青,她慢慢地由夔启亲自服侍着吃粥。 守在门外的靛秀一不小心瞥见那情形,微微有些脸热。 趁着她嚼粥的功夫,夔启低声道:“老师讲的课你能听懂多少就听多少,听不懂拿笔圈起来带回家来给大哥哥看,大哥哥帮你学。” 春枝点头,眼睛微微发亮,咽下食物后扭头朝夔启英俊的侧脸颊上香了一口,软软地道:“大哥哥真好!” 夔启愉悦地勾起唇角,“你不是喜欢赵老师吗?想和她做朋友吗?” 春枝扭头看他,“朋友?” 夔启点头,“是的,朋友!在课堂上她是老师,你是学生,来到寻常生活中,你们就可以做朋友,像和姐妹亲人一般相处。” 春枝略一点头,若有所思。 夔启又道:“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枝枝只要一点点学,一步步走,总会有所学成。” 春枝一下子又云里雾里了,“蹴鞠?” 夔启无奈一笑,“枝枝只需记得,你的人生还很长,要慢慢地去学习。” “学习也不局限与课堂和学堂,也可以跟着周围比你好的人学习,也可以从生活中汲取知识。” 春枝听着只觉很有道理,不由抱到夔启的脖子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道:“大哥哥,你可真聪明!” “你就是比我好的人!” 春枝又充满元气地出门了,背着她的小背包,噔噔噔地走上马车,期待着今天的上课。 上课时仍然认真听讲,在听到有印象的字眼便嘴角微弯,觉得自己有点小收获。 课间时,两位小官之女过来,瓜子脸的少女叫做闫桂喜,拉着自己的闺蜜好友。一起吃了些点心,她们连连称赞王府里的点心好吃。 然后打量着春枝的小书包道:“娘娘装书本的这物是个什么东西?昨天看到就觉得稀奇,回去后差人去买,结果跑遍全城都没买到。” 春枝将书包拿给她们看,“这是雁雁帮我做的书包!” 雪雁便简单地把书包作法讲了讲,二人使婢女记下来,打算回家也去做一个。 回家后,春枝将画满小圆圈的书捧到了夔启面前,“大哥哥,帮我补课吧!” 夔启看了一眼,从开头一个字一个字写到纸上,然后指着教春枝学习,旁边的雪雁见了若有所思。 春枝也伸着小指头认真地呀呀学语,也不知道是不是饱暖思淫欲,夔启闻着怀里小人儿身上所带的馨香,垂眸看着她身穿齐襦学生服所露的半边酥胸,忍不住有些心生摇曳,神思不定。 午睡休息时,夔启捉住她狠狠地吃了一通小嘴,又摸进她的中衣内狠狠地揉捏了一通,才将她放过。 雪雁 下午的时候,雪雁朝夔启提起现代的一些启蒙知识,夔启听后有些感兴趣,特意叫来为自己写文书的幕僚,又打量一眼雪雁道:“好好做,王妃高兴了少不得赏你!” 雪雁心里偷偷笑,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道:“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娘娘,不敢要什么赏赐。” 夔启挥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雪雁只是按照前世里幼儿园学前班的教学内容略微讲了一下,最后对那个中年长胡子的幕僚道:“婢子学识浅薄,只是想到了这么个主意,具体的还需先生多废些心了!” 那幕僚捻着胡子打量雪雁,“你也不必谦虚,这些方法我从未听说过,可见你有慧根。” 雪雁忙道:“先生是跟着王爷做大事的人,平日事务繁忙,哪能面面俱到?是奴婢一直在娘娘在身边伺候,操心的都是娘娘的事,自然才能想到这么个粗鄙的主意。” 幕僚哈哈大笑,雪雁说的粗糙,他在她讲的过程中便想到了其中多处需要补充的地方,又听雪雁这么说,也没将她放在心里,不久便离去了。 靛秀陪着春枝下雪归来,听说了这件事,晚间特意请雪雁去吃了杯茶。 靛秀紧盯着雪雁,眼内似藏了些不明意味的东西,她笑道:“往日间在将军府只知道妹妹能干,却不想妹妹竟有着这等本事,王爷的幕僚竟有一日要在妹妹手下办事了!” 雪雁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只是见娘娘读书辛苦,突发奇想罢了,张幕僚能来是给王爷面子,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娘娘能开心。” 靛秀低头饮茶,“也是,都是为了娘娘好!” 雪雁回房时朝靛秀的房间看了一眼,原本的小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养了一株与王爷书房窗下有些类似的兰草。 走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嘴中还残留着刚才所喝茶水淡淡的香味,这种茶她似乎只在为春枝斟茶的时候闻到过。 想到刚才靛秀讲话时笔挺的背部,微抬的下巴,那种隐隐地有意无意地想让人注意到的故作姿态。 雪雁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耐烦与嘲讽,慢慢走回主院当值去了。 刚走到月亮门前,就见几个小丫头红了小脸脚步微乱地跑出来,雪雁朝院内意味深长地张望了一眼,转身进小厨房命仆人备水。 无聊地等人完事时,一个老嬷嬷看着她这副私底下懒懒散散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同你一起在娘娘身边伺候的丫头呢?” 雪雁微微一愣,装出寻人的动作,疑惑地对老嬷嬷道:“咦?靛秀姐姐跑哪儿去了?” 老嬷嬷久历风雨的眼睛微微一动,拉着雪雁走到一旁无人的所在,低声道:“小丫头,我看你是好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平日里太懒散了些!” 雪雁微微一福,“嬷嬷教训的是,雪雁记下了,以后一定改!” 老嬷嬷左右张望一眼,才继续道:“不是我说,那个叫什么靛秀的刚进府的时候我就看她端着个假架子,如今更是不把自己当下人看了!” 说完还撇撇自己干瘦的嘴角,颇有些看不上的样子。 雪雁忍不住笑了笑,“我倒觉得靛秀姐姐一直是老样子,嬷嬷这么讲应该也有嬷嬷的看法。” “但我只是个做奴婢当下人的,只尽自己的本份行事,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老嬷嬷张着嘴半天没言语,最后又看了雪雁一眼,陪笑道:“这也是,是老婆子我话多了!” 雪雁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因为各种目的和利益才纠缠在一起,靛秀想做什么她可管不了。 不过,做事情是需要底气的,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最重要。 学生装play(前) 底下人的勾心斗角从不会大剌剌地摆到人面前。 春枝就更不知道那些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了,她现在正冰火两重天受折磨。 她被夔启两腿分开绑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令人羞耻的是她衣衫里面的中裤被人脱去了。 薄薄的纱裙下两条均匀有致的细长白腿若隐若现,春枝可怜巴巴地看着夔启,大腿竭力合拢想要将自己的私处掩起来。 夔启手上拿书,站在书桌前看着书桌后异常禁忌诱惑的人,清了下嗓子垂下眼眸,然后捏起衣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春枝则一脸紧张地看着夔启写字的修长手指,还带有一丝委屈。 方才大哥哥说要帮她补课,可是那些字她都不认识,便被大哥哥说学习不认真,她当时委屈极了,大哥哥却一点都不心疼,不仅脱了她的裤子,还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夔启字写的极快,如果是认识他字的人,一定会说他这个字写得有失水准。 他拎起写字的纸指着上面的字问春枝,“这个字怎么读?” 春枝盯着看了半晌,咬着嫣红的下嘴唇微微摇头,“枝枝不认得!” 夔启的嘴角不自觉微勾,眼睛朝春枝的两腿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枝枝可准备好了大哥哥接下来的惩罚?” 春枝脚趾一颤,大眼睛里的泪珠险些滚落下来,“大哥哥,大哥哥不要这么对枝枝!枝枝好害怕!” 夔启将她可怜巴巴的表情压到心底,拿着戒尺挑开她两腿间的纱裙,觑着拿出洁白粉嫩的阴户道:“怎么惩罚枝枝呢?” 春枝被摆出这样羞耻的姿势,腿心处早泌出了湿润的花蜜,再被夔启这么直直地看,肥嫩的阴唇忍不住害羞地缩了缩。 夔启按捺住体内的燥热,拿戒尺沿着她胖嘟嘟的大阴唇摩挲。 冰冷的陌生触觉让春枝忍不住身子发抖,底下的小穴也颤抖着吐出一小股液体。 夔启看到后,便用戒尺挑起一些黏滑的淫液,收回来用手指捻了捻,“枝枝的小穴怎么流水了?” 春枝看着这样的夔启实在有些陌生,她猜不透他想做什么,惊慌之下她忽地想起夔启抱着她在房间内和床上做的那些亲密事。 她朝夔启的胯下看去,看得夔启的阴茎越发勃起,过于直接的目光让夔启停下了动作。 “我要大东西!我要大哥哥的大东西!”春枝急急地喊道。 夔启手上的戒尺险些没抓牢掉到地上,他稳住心神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问:“要大哥哥的大东西干嘛?” 春枝急得眼珠子乱转,她胡乱喊道:“枝枝吃大东西!枝枝的小穴穴也吃大东西!” 她两腿打开成欢迎入城的姿势,上身粉色的学生襦裙却整齐地穿在身上,两厢对比更让人难以把持。 夔启紧握着戒尺上前一步,不知哪儿来的冲动,举起戒尺朝她雪白馒头似的骚穴上“啪啪”拍了两下。 清脆的啪打声先是响起后又突兀地停下,两个人一坐一站都愣住了。 春枝先反应过来,紧接着不可置信地瞪着夔启,“大哥哥!哇——” 夔启略有些手足无措,他急忙上前,却又口不择言地厉声道:“不许哭!字都学不会还有脸哭!” 听到“字都学不会”几个字,春枝咧大了嘴却一下子消了音,晶莹的泪珠挂在脸颊上无声滑下。 夔启见她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又是一怔,想起刚才自己有些严厉的话语和表情,心内有些不自在的同时,一股怪异的满足感不知从何而生。 …… 失禁 “让你满嘴的淫言秽语!”夔启挺起腰板,双手握着戒尺背后,装作严师的样式慢慢踱步到春枝的面前。 春枝死死地闭上嘴巴,害怕哭声泄露出来。 夔启又道:“什么叫枝枝的小穴?什么又叫大哥哥的大东西?” 他提到这些,春枝倒是想起来这些东西她都是怎么学会的了! 她忍不住小声道:“这都是大哥哥说给枝枝学会的。” 夔启便道:“好的不学坏的倒是一学即会!”说完他举起戒尺朝桌上一拍。 小枝枝被他吓得浑身一抖,小腹一缩,居然有了一丝尿意,她攥着小拳头,眼角闪着泪花哀求道:“大哥哥把枝枝放开吧!” 夔启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回答问题!回答的让大哥哥满意了,就将你放开。” 春枝忽闪着水润润的大眼睛,依然老实地小声道:“是大哥哥……” 夔启挥起戒尺朝她的阴唇上拍了数下,完全不理春枝泪眼花花,“枝枝的小穴不老实,大哥哥帮你教训她。” 他越打春枝的尿意越明显,隐藏在肥厚阴唇下面的小肉芽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夔启看得喉头滚动,口干舌燥,他拿戒尺的顶端戳到粉嫩的阴蒂上,让戒尺代替自己的大肉棒在阴蒂上摩擦。 “啊~啊啊~”春枝受不住,小声吟叫起来,越来越想尿尿了, 她下意识紧收小腹不想失禁,却还是在夔启的挑弄下没能憋住。 清亮微黄的细小水流成抛物线扬起到空中,再急速下降淅沥沥地溅到地板上,淋到夔启的衣摆和皂靴上。 春枝小脚蜷起,小手紧攥成拳头,小脸也憋得粉红,等撒完尿才“嗯嗯”地啜泣起来。 夔启也没想到她会失禁,不过这画面着实诱人! 那水流从她两瓣形状姣好的阴唇中间射出来,尿完以后雪白的丰臀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小屁股上的软肉下意识地哆嗦,如同上等的晶冻。 夔启丢下戒尺,走到春枝面前蹲下身来,然后捧起她的两瓣肉臀,将整张俊脸埋了进去。 春枝大叫一声,她原本觉得这样子尿尿很羞人,心里有些气夔启,不想搭理他的。 不想被那厚热粗糙的大舌头一舔一吸,她便没出息地全身激动,体内一些残留的尿液也噗嗤噗嗤地喷射了出来,夔启急忙张大嘴巴去接,还是喷到了他的鼻梁和眉头上,更多的尿液沿着他的嘴角染湿了衣襟。 春枝低头看着他微垂的眼睫,喃喃道:“大哥哥别吃!” 夔启却张嘴朝她的尿道口吸去,还拿舌尖去戳那小孔大小的尿道口,便吃便含糊地道:“枝枝的全部都极美味!” 春枝哪受得了这等挑逗,她大张着腿瘫到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呻吟,心内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大哥哥喜欢吃她那里竟是想吃她的尿尿吗?” 绑在椅子上(高H) “嗯……”春枝敞着双腿仰面靠在太师椅上,在男人愈发高超的舌技下,渐渐神识涣散。 两个人的情事中,春枝总是被取悦的那一个,夔启也只想让她快活,让她泌出更多香甜的汁液。 因为他明白,只要她快活了,自己就会从她那里获得十倍百倍更多的回报。 他低头在她温热湿润的花瓣间舔吮,撩动着舌尖在她微微打开的小花唇上起舞,直到那两瓣颤巍巍的花唇受不住,渐渐便得嫣红,肿胀,愈发可爱。 春枝像一条沉没入一张大开的海网的小鱼,只能无助地摆扭着身子,双眼迷离着张嘴呻吟。 很快,她自私密处颤抖着流淌出一股滑湿,温热甜腻很快转凉,沿着臀肉缓缓流下时不经意间带着些许瘙痒。 她全身轻颤,特别想挣开束缚舒展一下,或者拿手指将那液体擦去,可是她却不得动弹。 夔启整张脸贴在阴唇上面深吸口气,也迫不及待地撩起衣摆,只将巨龙从裤腰处解放出来,便急不可耐地低到洞口长驱直入。 结合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夔启微微弓步耸动腰身开始肏干。 太师椅猛地后退,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响声,夔启便伸出双手固定在椅背上,伏在春枝的上空在她的小穴内直进猛出。 这样的姿势对春枝来说极为难熬,她四肢不能动弹,小穴却被夔启凶猛地插送,无奈至极。 被捣弄地穴内软肉酸软难耐时,她只能收缩着小腹,将大肉棒紧紧地夹着缠着。 夔启忍得额角青筋贲起,全身的肌肉因为此时高强度的动作紧缩成强健的形状,隐隐从衣衫中显现出来。 这样娇弱的春枝让他心里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再抓一样,他在进入她体内后,就只有一个念头愈发强烈。 那就是想肏死她!不停地肏!不停地干!不停地入! 古朴肃穆的黑色太师椅在他强烈的冲击下不堪其力,吱吱呀呀地发出即将残败的呜咽。 春枝胸口起伏着大口呼吸,间或受不住地大叫,满脸满身的春情四溢。 夔启在解了痒后,忍不住放慢节奏,俯身亲吻她鬓角的汗珠,待看到有汗珠滚落到她的襦裙里去时,便一动前后动作着,一边将她的系带拉开,将包裹在绸衣内的两团绵软释放出来。 两只白兔甫一露面,夔启便红着眼含了上去,大口的啃吃咂摸,身下也跟着猛地发力,差点将整张椅子掀翻。 他吃得专注优雅,春枝在他的一舔一吸中又渐渐回神,微一低头看到他浓密的黑发,便想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抚,手腕处的绸带却将她紧紧地绑在扶手上。 她不由挣扎了几下,夔启察觉到,耸动着下体朝她花心撞击,嘴里因为吃着乳肉,含糊不清地道:“叫你不老实!” 从远处看,只能看到黑色太师椅与男人姿势大开的健硕四肢,如不细看,你一定会疑惑他趴在那里不住地甩臀晃腰在干嘛? 待俯身下视,女人酡红的娇媚小脸连同嫣红的樱桃小嘴便露了出来,直叫人看了移不开眼。 如果再向下望去,更会让人心生摇曳! ……女人腻白如瓷的两条腿儿大开门户,中间白嫩嫩,胖乎乎的蚌肉中间插着一根威武异常的紫红色肉棒,不停地飞进飞出,捣得那花穴处汁液飞溅,艳色无边。 如果一不小心移开目光,便会被两只细瓷般的小脚吸引过去,略一向下,弧度美好的小腿连同粉红色的膝盖与弹跳的两个白嫩大乳几乎挨在一处,随着男人的撞击微微颤抖,惹人怜爱。 快要搞事情了 继夔启拉着春枝玩了小半个月的师生play后,梅仓按吩咐修的秋千也办好了,正在书房报告,忽听门房来报,将军府三爷春正青又来拜访王爷。 夔启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烦之感,梅仓说完就离开了,小门房垂首而立,想到之前几次夔启都不见人,小心地问:“王爷可是不见?” 不想这次夔启微微敲了下桌面,淡声道:“让他进来吧!” 作为春枝的叔叔,夔启如果没有摄政王这层身份,也是春正青的晚辈,不过春正青一点都没有被拒见的尴尬。 夔启在书房见得春正青,见过礼后,春正青坐在夔启下首,寒暄了片刻,直到看出夔启有些心不在焉时才道:“王爷,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想告诉您!” 夔启看他一眼,示意“有屁快放!” 春正青才不再磨叽,“安国公府本来有意娶我二哥家的婷丫头的,结果婷丫头……” 夔启眼神略沉,想到了婚前春枝险些遇害的事。 春正青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家芳儿和大房的惠丫头陪老夫人去了一趟横渡寺,不想与安国公府老夫人巧遇……” 夔启不耐烦地打断他,“将军府与安国公府想要再续姻缘?” 春正青喜上眉梢,“我见那安国公府公子的模样与我家芳儿般配得很!” 夔启无语,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家里的女人还长舌? 春正青心里暗暗想象了一番春芳与嫁到安国公府的画面,脸上不由带了几分傻笑。 想到家里的事,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他朝夔启吐槽,“可是我那大嫂也有将惠丫头嫁与安国公府的打算,这几天都没让惠丫头上学,整日里带着出门参加宴会。” 这狗屁大嫂,尽会干些与人抢东西的事! 夔启拿起桌面上一只粉色貔貅把玩,这是春枝留下来的,想到春枝,他便想到了这些日子二人在一起后愈丰富的亲密姿势。 这书房内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她的香汗与爱液洒落,想着想着有些欲念便把控不住地滋生出来。 春正青说着说着也意识到房间内有些安静了,他话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看向房内另一个人——夔启。 见夔启面色古怪,他略一想自己刚才漫无天际的话,猛地一拍脑门,“看我,说着说着把正事忘了!” 夔启回神,皱眉看向春正青。 春正青急忙道:“是这样的!我大嫂不是准备抢我们三房的亲事嘛,我就派人暗暗注意着大房的动静。” “却不想,真给我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他瞪大眼睛看向夔启,“我发现近几日大嫂和二嫂走得很近,您也知道,因为那心思狠毒的婷丫头,二嫂每天坐在屋里念佛,基本不见人影。” “我那日无意间竟发现大嫂和二嫂两人偷摸摸出门,且见了一个人,王爷,您猜那人是谁?” 夔启略一挑眉,春正青道:“正是那婷丫头!”说着他大喘口气,眼珠子乱转,“我看那几个娘们还是不消停!” 夔启心里微动,但也没当一回事,几个女人何以为惧? 春正青走后,夔启吩咐下人来收拾清理书房,并吩咐管事再收拾出一间专门会客的书房来。 他也是刚才才发现,他不想让外人在他和春枝一起呆过的地方多停留。 想到春老三的话,夔启叫来青衣,“你从现在起,到王妃身边当差。” 青衣 吃过晚饭,夔启依靠在小炕桌旁,端着一碗茶汤慢慢喝着消食,眼角却暗暗觑着对面的“女学生”。 青衣得了夔启的吩咐,下午时便换了一身府中寻常丫鬟所穿的淡青色绣草虫交领棉布衣,微微适应了一下丫鬟们的日常工作。 待到晚间,她便充作春枝房内的近身丫鬟端了碗碟来伺候主子用餐。 没想到春枝对她印象极深,这一餐晚饭用的小心翼翼地,生生把自己一个大食客吃成了一个食量只有碗碟大小的小猫咪。 且青衣给她夹什么菜她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嘴。 夔启最开始也难以置信,在看到她乖乖地吃了许多自己不愿吃的芹菜后,却有些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等用餐完毕,春枝也不闹着积极写作业了,迈着小碎步挪到了夔启身边,陪夔启一起慢慢喝茶。 她这会儿捏着茶杯盖子,神思却明显浮动,只一眼一眼地瞄着青衣,好像能从青衣身上看出朵花来,偏偏青衣从小便养成了一副棺材板样式的表情。 站在兰草盆景旁边的雪雁好不容易憋住大笑的冲动,强行从春枝和青衣身上移开目光,盯着新开的玉色兰花转移注意力。 靛秀见这情景虽也失笑,却看着素未谋面的青衣若有所思。 夔启轻嘬一口茶水,抬眼重新打量青衣,他选的暗卫俱是些其貌不扬的人,扔到大街上,人群里找都不找出来的人。 青衣的样貌平平,还因为每日风餐露宿的,皮肤变得有些小麦黄, 如今穿戴了女人家的装扮,在夔启眼中仍然是一副老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春枝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反应这么大? 收回嘴角的那丝笑意,他搁下茶杯,挥手让人退下。 春枝在一边眼瞧着青衣连同其他人走后,才慢慢放松身体,垂着小脑瓜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夔启瞧她一眼,起身将她抱到自己怀里,逗弄着她的小鼻子,有些好奇地问:“知道那人是谁吗?” 春枝如今于人事方面已有很大进益,加上每日读书习字健脑,眉眼间有些渐渐显露的敏锐,如同稚兔出穴,可爱又机灵。 她先是瞧了一眼夔启的神色,明白他说的人是青衣,才慢慢道:“枝枝想与她做朋友,但……枝枝有些怕怕……” 夔启闻言一怔,再仔细体会这一番话,却觉出了很多内容。 她对不熟悉的人一直是克制又有距离的,像小动物打量人类会不会伤害她一般。 因此看到有好感的人想与他们进一步交朋友时,行止间有些放不开,却因为心内蠢蠢欲动的想法而时不时地注意着对方。 从她对待青衣的行为上,这点可以看出。 至于说怕她,夔启看向怀里人低垂的浓密长睫,心内有淡淡的惊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感! 青衣是他身边的暗卫,并没有因为性别的原因便特别对待,从将她编制到暗卫时便是丢到了一堆人里训练的。 能从那些人包括很多男人中脱颖而出,青衣的外在素质和心性、头脑都是突出常人的。 在他身边当差这些年,手上难免沾染了血腥…… 想到这里,夔启微眯了下眼睛,温柔地吻着春枝的额角,“枝枝不怕,有大哥哥在!” 家常调戏 青衣出自乡野之地,进入摄政王府后几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平时做暗卫也被训练的快失去了语言能力,像个机器人一般听命与人做事。 没想到一碰上春枝,万年寒川一样冷冷的内心却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一角,她在春枝跟前当班的日子,眼珠子总是会无意间被春枝吸引,怎么也看不腻一般。 雪雁本就聪敏外向,对青衣这样高冷中带着几分现代网络上传言的女王气质的女人也很有好感,尤其喜欢青衣行事动作间所带的飒爽气息。 人们一般都会和与她一样的群体待在一起,雪雁主动与青衣打了几次话,两个人便亲近起来,虽然平时话很少,不像有些人吵吵闹闹,但却有了一种挚友的感觉。 春枝看到雪雁与青衣亲近,心里的不自在也便丢到了脑后,夔启不在家的时候,她便时常带着两个人做些小活计,或是到花园里闲逛。 靛秀渐渐被人们遗忘到了脑后,春枝性情天真,少有人能被她时时记挂在心间,更何况是一个因为老夫人才多见几次面的靛秀? 靛秀却不这么想,她觉得雪雁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这么防备着她,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青衣,一脸的趾高气昂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一个人心思歪了以后别人不管做什么在她看来或许都是在针对她。 雪雁是觉得对于痴心妄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知道白日做梦的人不需要多加理会。 靛秀则是从小养成了冷性子,除去夔启的命令她一般什么都不听。 暗自生了好一番闷气,靛秀来找春枝,说是好久没回府想念老夫人了,春枝点点头同意让她回去了。 夔启下朝回来后,春枝便黏在他身上,“枝枝也想祖母了!” 她浑身软绵绵地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在自己身上乱蹭,夔启伸手揽到她细软的腰肢上,眯眼不知在想什么。 等春枝不满他不搭理自己,然后胡乱扭着身子撒娇的时候,夔启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小下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下巴这几日有些变尖了。 “可以让你回府住几日,不过……”夔启的视线落到她抹了粉色口脂的小嘴上,“让我满意了,我就准了!” 上了这么多天学,春枝也算有所进步了,但平时生活与学习上的进步远远不止夔启在床榻上给她上的课。 等夔启慢慢抬眼与她注视时,春枝竟然罕见地小脸一红,含羞带怯的缓缓垂下眼睫,小嘴可爱地嘟起,“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啊?”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夔启默默地看她,小傻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不过夔启还挺吃她这一套,觉得这幅样子挺有意思,怪好玩的。 可能是察觉到夔启久久不出声也不动作,春枝偷偷抬起眼角觑他,殊不知夔启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等她转着眼珠朝夔启脸上看去时,正碰上夔启嘴角微勾着,眼神直勾勾地瞧着她,等她受惊想要缩回去时,夔启低头,用离她极近的距离,低声问:“大哥哥怎样了?” 缠绵 男人身上所带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过于专注和直接,这些都让春娘感觉有些不自在。 当夔启摩挲在她腰间的手指爬上鼓翘翘的胸脯,还暧昧地抓揉转圈时,春枝的整张脸像爆炸一样突地一红,觉得大哥哥这幅样子可真坏! 但又有种说不清楚的魅惑,两个人平时交缠的画面忍不住浮现在她脑海中,春枝脸红着玩了一会儿小手指。 在夔启耐心等待着她的反应时,终于主动抬头回视着夔启,然后扑上去抱住夔启的脑袋,“坏坏~大哥哥好坏!” 春枝本就在夔启怀里,这么一抱正好把夔启的脸抱到了自己的胸脯里,暖香扑鼻,夔启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隔着衣服往她柔软的乳肉里拱了拱。 春枝一下软了身子,“大哥哥~”夔启抱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让她整个人挂到自己身上。 春枝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把夔启当棵树一样爬上去,用四肢缠在上面,夔启顺势捧住她弹性十足的胖屁股,十指揉捏了几下,“看着你最近有些瘦了!” 春枝嘟着嘴,伸出柔软的小手摸夔启俊朗的面孔,“大哥哥也瘦了呢!” “是吗?”夔启张嘴咬住她摸自己唇角的食指指尖。 “呀!”春枝低低地小呼一声,用另一只手掰夔启的下巴,“不要咬枝枝!” 大哥哥怎么这么爱咬自己呢? 夔启紧盯着她,用力在她指尖上嘬了一口,“枝枝平时咬大哥哥的时候还少吗?” 春枝蹙起眉尖,“枝枝没有!”说完还朝夔启挺直的鼻尖咬了一口,“都是大哥哥在欺负人!” 夔启抱在她屁股上的一只手慢慢滑入她腿间,修长的中指按到她饱满鼓起的阴阜上,“枝枝的小妹妹可是没少咬大哥哥的大东西!” “呀!”春枝缩了缩屁股,把夔启抱的更紧了。 夔启带着她迈步朝内室走,隔着薄薄的布料沿着那条诱人的浅沟摩挲,春枝紧紧地攀在他身上,渐渐发出细细的呻吟。 “啊……嗯……”被夔启搁到床上时,春枝早已衣襟大开,两条丰腴白皙的大腿无意识地相互摩擦。 夔启低声命令她:“自己把衣服脱了!”说着他抽开衣带,利落地脱下身上所穿的朝服。 春枝双手无力,只拉着胸前交叠的里衣,眼巴巴看着夔启,等他脱得只剩下一条中裤上床的时候,四肢像藤蔓一样缠了上去。 夔启用幽深如深渊一般的眼眸凝视着她,帮她解衣时颔首将她嫣红的小嘴含住,嘬着那抹柔软像在品尝上等的美味一样。 春枝也紧紧地抱着夔启的脖颈,细嫩的鹅颈高高扬起,闭上漂亮的大眼睛轻颤着长长的眼睫小心翼翼地回应他,像瀑布一样浓密的发丝垂在半空然后柔软地铺在锦被上。 夔启的眸色渐渐加深,也染上了些许浓烈的情欲之色,他伸出长舌顶开春枝的唇齿,拉起她的小舌逗弄。 双手也不闲着,将她的双腿拉到自己的腰间,一边轻轻地隔着衣料摩擦顶弄,一边抚摸着她绵滑的肌肤,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折磨人心(高H) 这一次夔启待她实在太温柔了,又是亲又是舔又是摸,有时候拿牙齿去咬去吸也是轻轻地,像有无数的羽毛在春枝的心尖撩拨一样。 直到她着急的像个小奶狗一样哼哼唧唧不满的时候,夔启在握着钢枪一般又热又硬的肉棒送入她的体内。 紫红色的粗大肉棒顶开直流汁液的小穴,摩擦着柔软紧致的穴肉内壁,直达花心,大龟头顶上花蕊一般轻颤的花心时,春枝呻吟着,小叫着第一次高潮来临。 她高扬起细嫩的鹅颈,双脚绷紧,小手牢牢地抓在夔启紧实的小手臂上,发出长长的呻吟声。 夔启轻轻拨开她散乱在额角的柔发,轻轻落下一吻,然后一手撑在她耳边,腰部开始发力运动,挥舞着又粗又硬的阴茎捣着她刚才喷射出来的蜜汁,九浅一深地前后上下抽送。 “啊!大哥哥……”像有无数烟花在春枝的脑子里炸开,她头晕眼花地牢牢抓住夔启害怕被晃散身子。 夔启这次不仅温柔还耐心十足,像个严谨又禁欲的执行家一样,九浅一深、三浅一深、一进一出都像在执行什么任务一样克制,春枝的小穴却越来越瘙痒,滴滴答答地不时喷出小股的淫液。 “枝枝水好多~”夔启抚着她的腰肢,一边抽送一边咬着春枝的耳朵低哑地道。 他其实一直在忍,全身的肌肉被巨大的意念折磨着,紧紧地鼓起性感的弧度,她体内热情的穴肉现在就是不谙世事的刽子手,对肉棒每一次的挽留与迎接都是割在他心上的软刀子。 但又不得不说,这样的肏穴过程中煎熬难耐又有说不出的爽意,仿佛每一刻的忍耐都是为了迎接最后冲锋陷阵时发泄的大快人心。 想到以前两个人依着心意折腾,剧烈地抽插顶撞直到最后高潮时的快感,夔启劲瘦的腰部又是一阵阵微颤收缩。 他要忍! 他这么绅士克制地肏穴,却是在折磨两个人,以前激烈的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减少了,但肉棒捣着淫液的叽咕叽咕声却像急促的交响乐,催着两个人的情欲不断高攀。 春枝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的皮肤都被烧成了粉红色,樱唇也像展开的荼蘼花瓣,妖艳明丽,微露一点糯米白的牙齿与粉嫩的小舌。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挥舞着小手摸夔启一上一下的俊脸,“大哥哥……好胀~肚子里好胀……” 其实那感觉很矛盾,被撑开被堵满带给她异样的满足感,可心却像被高高吊起一样,怎么样也不知足,一种害怕又期待的被凌虐的渴望油然而生。 她想让大哥哥狠狠地插她,想被大哥哥弄疼,不想他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她想念那个把自己绑到椅子上狠狠玩弄狠狠肏干的大哥哥。 “大哥哥!”春枝忍不住缩着小腹叫道,同时使出全身的气力攀到夔启的肩头。 夔启被她吓了一跳,立刻俯身低头,“枝枝怎么了?大哥哥在的!” 春枝喘息着咬夔启的耳朵,身下也开始咬他的肉棒,“肏……肏枝枝……枝枝想要!枝枝想要~” 夔启被她的小穴紧紧箍得险些翻白眼,终于打破自己的规律入穴做法,紧抱着她极快地耸动屁股,想要征服那些她体内藤蔓一样缠上来的穴肉。 “啊~啊啊啊……”肚子里面被肉棒堵住的淫水随着身子的剧烈抖动一下一下跳动着冲击花心,春枝眼前突然变得空白,她闭上眼睛紧抓着夔启结实的身体,平时保养的形状美好的指甲在其上留下道道红痕。 最后一刻来临时,春枝大叫:“大哥哥……再用力点……” 夔启被她逼得满脸通红,最后他猩红着双目朝她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挥舞着热汗全力冲刺,在她身上急速耸动了近百下,两个人才一身狼狈地同时到达高潮。 大哥哥,我的小肚肚里长了个小东西 夔启慢慢起身,把依然坚挺的阴茎从她体内抽出来,春枝抖着身子“噗嗤噗嗤”地接连喷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液,夔启着迷地看着余韵未消的春枝,握着自己的下身沿着那两瓣粉嫩的阴唇转圈。 等春枝终于缓过来,夔启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春枝也伸手回抱住夔启,好半天才慢吞吞控诉:“大哥哥……你真坏~” 夔启低头睨着她用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微一挺身把阴茎顶到她的腿间,“我怎么坏了?” 春枝嘟起小嘴,刚才她被他折腾地要得不得,后来就像快要死了一样,虽然最后也特别爽…… 夔启看着她翘起的小嘴,最后视线落到她丰满的乳肉上。 等春枝反应过来的时候,夔启已经捧着她的乳肉揉捏了起来,身下的肉棒也在她腿间一顶一顶地蠢蠢欲动。 “嗯~”春枝嘤咛一声,小小挣扎着扭捏了一下,然后埋进夔启结实的胸膛中,“大哥哥……” 夔启缓缓脱下她身上快要掉落的其他衣物,将她整个白生生的身子剥离出来,爱不释手地缓缓抚摸,一边手握钢枪准备再次入洞。 就在这时,夔启发现她身下沾染了几滴血色,像红梅花瓣盛开一样,他蹙眉仔细看去,发现她的小穴口中正缓缓流出蜿蜒血迹。 春枝还在等着大东西入洞,媚着小眼翘起小脚点了点夔启鼓起的臀部大肌,“大哥哥~~” 夔启也心里不甘,捏了捏春枝的小鼻子,“枝枝变小流氓了!” 春枝睁大潋滟的眼睛,“枝枝不是!”她还是知道好赖话的! 夔启伸手到她下体摸了一把,然后把指尖染上的血渍给她看,“月事来了!小流氓!” 这对春枝来说可是她的头等大事,她顿时腰不软了,小穴也不痒了,爬起来扒开自己的大腿,小手指探进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看满手血,急忙朝外面喊:“雁——” 夔启捂住她的小嘴,将她压到身下,“枝枝想让外人现在进来吗?” 春枝大眼珠一骨碌,“雁雁又不是……” 外面雪雁没能进来,因为青衣拦住了她,青衣做暗卫听力了得,这些相处的日子里雪雁多少也知道了,她指了指屋内,表情有点暧昧。 青衣面无表情,“食色,性也。” 雪雁拿眼打量青衣,最后大胆地在青衣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你呢?食色吗?” …… 等夔启给自己和春枝胡乱穿好衣服,然后喊人进来给春枝收拾月事。 因为春枝先天性疾病的原因,她的月事一直不稳定,虽然一直在吃胡太医的药,却不见好转。 大家都没怎么太在意这件事,春枝每到这几天就会懒在床上,她一直觉得下面流血的时候是她体内受伤了,要乖乖呆在家里养好身子才行。 这次却有些异常,就连雪雁也发现春枝的身子似乎有些虚,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交代小厨房给春枝多熬了点补身子的汤药。 这天下朝回来,夔启把春枝抱到腿上,挥退其他人,照常亲自喂她喝汤,“感觉身子怎么样?” 春枝乖乖喝汤,“懒懒地,想睡觉觉~” 夔启吻了吻她的额角,“乖乖地,快点好起来!” 夜晚睡觉时,春枝窝在夔启的怀里,忽然迷迷糊糊地对夔启道:“大哥哥,我觉得我的小肚肚里面长了个小东西。” 怀孕 三更半夜地被人叫来摄政王府,胡太医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生怕是春枝出了什么事。 急匆匆走来,就被人请到了主院,胡太医暗暗急出了一头汗水,进屋后一瞧夔启略显凝重的脸色,胡太医吓了一跳,“这是……这是怎么了?” 夔启抬手阻止他废话,“你先来给她把脉!” 旁边雪雁也心里有点急,这摄政王什么话都不说,又这个时候把胡太医找来,难道是他们那晚折腾出什么事了吗? 胡太医急忙上前,床帏是拉着的,他也不敢多看,低着头开始把脉。 春枝早睡着了,微嘟起小嘴闭着眼睛小小地呼吸着,睡得香甜。 过了好久,胡太医的表情从刚开始进来时的着急,到把脉过程中的神色渐凝,又到不可思议,现在神色慢慢放松。 屋内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把呼吸放到了最轻,夔启也没有坐着,全身紧绷着站在胡太医旁边。 等胡太医收回手,夔启冷声道:“怎么样?” 把胡太医和其他人又吓了一跳。 夔启其实是心里紧张,以致声线都紧绷着,他怕春枝是身体出了问题。 胡太医抬起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给夔启恭敬地行礼,“禀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夔启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空,眼睛都忘了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唇舌干燥地问:“你……你说什么?” 雪雁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抬高声音对夔启大声道:“王爷,咱们王妃有喜了!” 在众人恭贺声中,夔启僵直的身躯这才有了反应,他几乎丢掉了所有身为摄政王,身为一府之主该有的风仪,脚步急促地跑到床边,掀开床帏的前一刻,又压低声音吩咐:“都先下去!” 等人撤下去后,夔启撩开床帏,怔怔地看着熟睡中的春枝,眼眶微红,眼睛里盛满了深情与温柔。 等他整理好情绪再次出来见胡太医,胡太医已经给雪雁等人交代好了注意事项,给春枝补身子的汤药也做了调整。 外面圆月高挂,已经将近凌晨,胡太医虽然身子疲乏,却坚持坐在外面等夔启出来。 终于等到夔启后,他仔细地给夔启讲了一下孕期行房的事,又把春枝这次的月事分析了一下,害怕是行房导致的出血。 把夔启吓得不轻,因此听得十分认真,等胡太医走的时候他还特意送了一段路程,又吩咐梅仓着人给胡太医送了厚礼。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回了主院,一番洗漱后上床,将春枝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就那么看着春枝,有时温柔地落下一吻,守着春枝呆坐了一夜。 枝枝感觉到的,小东西在里面会动的! 第二天春枝朦朦忪忪地睁开眼睛,夔启因为熬夜长出胡茬的一张脸就悬在她上空。 “大哥哥!”她伸开胳膊要抱抱。 夔启轻柔将她揽到怀里,低头沿着她的五官慢慢细吻,从额角到鼻尖最后辗转于唇舌,把刚睡醒的春枝吻得又迷迷糊糊地。 夔启伸出一只手抚到她细软的腰间,最后埋到她的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枝枝,大哥哥好爱你!” 春枝的小脑瓜糊哒哒地,像以往一样小小声回应他:“枝枝也好爱大哥哥~” 夔启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开始吻她,从光滑圆润的肩头到细嫩的脖颈,一边吻一边喃喃道:“我爱你!我爱你!大哥哥爱你……” 春枝有一个小习惯,周围环境比较昏暗温暖的时候心情就会放松下来,每当这时候被夔启温柔地抚摸一下身子,或者轻柔地亲吻时就容易迷糊想睡觉。 被夔启这么温柔地亲了一会儿,她刚睡醒还没清醒过来的大脑没一会儿便又昏昏沉沉地。 等夔启想叫人起床的时候,春枝已经又睡了过去。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进洗漱间泡了个温水澡,解除一下身体的疲累感,然后换了一身居家常服,吩咐雪雁等人进来伺候春枝,他先出去去了书房。 梅仓昨晚亲自送的胡太医,自然知道了春枝怀孕的事,作为夔启身边多年的忠仆,他心里由衷地为夔启开心。 夔启一句句吩咐梅仓:“房内都要换上地毯,桌角也要包上,小厨房的人要加几个懂药膳懂医的人,院里院外的花花草草要仔细检查,还有路都要仔细修整一番。” 梅仓一一记下,见夔启还在思考,便道:“不如为王妃从宫内找两个有经验的老嬷嬷来伺候?” 夔启缓缓点头,“你先去把本王刚才说的事办一下!” 等他再次回屋时,春枝正在被人伺候着穿衣,夔启站在一旁等她,在她的衣服穿好后,他不顾身边还有人将春枝一把抱起,直接把她抱到了小炕桌旁,又仔细地伺候她吃饭喝汤。 今天的汤是按孕妇口味专门调制的,春枝尝了尝,满足地喝了小半碗,只是食欲仍然不好,没有以往吃的多。 等夔启快速吃完饭后,她窝在夔启的怀里奇怪地嘟囔,“怎么感觉糕糕的味道变了?” 夔启笑道:“怎么变了?” 春枝拉起夔启的大手掌一边玩一边嘟囔,“变得枝枝不爱吃了!” 夔启轻叹一声,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放到她的腹部,“知道吗?枝枝的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 春枝很自然地点头,“嗯嗯,大哥哥,我也觉得小肚肚里面有个小东西呢!” 夔启的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他觉得她不像在说傻话,联想到昨晚她在睡觉前的呢喃,夔启抬起她的小脸,打量着她问道:“枝枝是怎么知道的?” 春枝思索着回答:“枝枝感觉到的,小东西在肚子里面会动的!” 夔启伸手到她肚子上摸了摸,“大哥哥怎么感觉不到?” 他感觉很神奇,难道孩子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可以和母亲有心灵感应了吗? 走剧情 古代有女人怀孕三个月前不能声张的讲究,所以王府内在春枝身边伺候的下人们都被下了吩咐,许久没有出面的靛秀也得到了消息。 她私下让人往将军府送了一封信。 春枝的月事渐渐停了,胡太医又来诊了一次脉,春枝去语春院上课的事也停了,开始宅家养胎。 夔启也把大部分政务推了,把不知道情况的鸿朗郁闷的不轻。 在春枝出嫁以后,将军府就像变作了一片安静的湖水,只是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涌动。 春婷回来了,瞒着所有人偷偷回来的,她打扮的像个已经出嫁的少妇,浓妆艳抹,身姿也变得比以前丰盈。 李氏心里有猜测也不敢多说,因为现在的春婷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有些阴晴不定,甚至还变得暴戾。 李氏看着女儿这幅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虽然她不太赞成春婷对春枝下手,可也无可奈何。 因为春婷能回来是得了一个土匪的帮助,她现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是因为这个土匪在背后给她撑腰。 要说普通的土匪也不敢这么大胆地闯到京城里来,只是这个土匪的身份不一般,他不是汉族人,叫做戈吉雄,是本朝土地边塞的一个小国太子,生性残暴,被夔启下令追杀的时候甚至爱上了吃人肉。 春婷遇上他,整日都在恐惧和虐待中度过,因此性情大变。 收到靛秀传来的消息,得知春枝已经怀孕,春婷满脸狰狞,在屋子里发了好一通火,然后给戈吉雄传信,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靛秀传来的消息本来是传给王氏的,因为王氏是春枝的主母,靛秀被老夫人派到春枝身边伺候以后,王氏见缝插针,以夔启身边缺人伺候为名,有意让靛秀为夔启做妾室诱惑靛秀。 作为春枝身边的贴身丫鬟,还是老夫人倚重的身边人,靛秀一直受其他下人丫鬟的尊重,她心内还是有些傲气的。 可是王氏说出的话又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响,因为那个人可是摄政王夔启啊! 百般注意名声,塑造贵女仪态的春婷只因为得知夔启要订婚的消息就发了失心疯,毁掉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形象,还被赶出了家门,失去了一切。 由此也可知夔启的魅力有多大了,靛秀说不心动是假的。 夔启与春枝成婚后,情情爱爱地床事不断,靛秀未经情事,却忍不住暗暗芳心大动。 加上王氏游说,用春枝心智不全难堪王府主母大任的理由,劝靛秀为夔启多话几分心思,也好以后能帮助春枝,这样一来就没人会怪罪她了。 靛秀心里一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偌大的王府内,春枝虽然是王妃,但管家之权并不在她手里,靠得全是夔启与众管家管理。 这中间谁知道哪个管家会不会中饱私囊? 而且夔启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守着春枝过一辈子,府里迟早要进来其他女人。 她如果能做了夔启的妾,到时候还能帮着春枝让她不被人欺负。 欲望的苗头一起,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尤其是看着春枝每天无所事事,就只是吃吃喝喝安逸享乐,靛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在青衣出现在春枝身边后,靛秀心内不安,前几日回府便是为了向王氏递投名状。 大哥哥,我屁股痒~~ 戈吉雄得到消息时,正敞着怀,露出黑亮的肌肉在大口吃肉,看完春婷的书信,含糊不清地道:“娘的!还真被这贱逼子说着了!” 原来春婷心里恨春枝抢了自己的婚事,也把自己的所有不幸都怪罪到了春枝头上,得知戈吉雄的仇人是夔启后,便献计策要戈吉雄挟持春枝,戈吉雄看不上女人家的小肚鸡肠,本来没当回事。 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春枝现在怀孕了,怀的还是夔启的嫡长子,这样一来春枝的身价在戈吉雄眼中就大大不同了。 摄政王府,春枝窝在夔启的怀里,她心智渐全,在听了夔启的耐心讲解后,明白肚子里是有了小孩子,一时之间母性上涌,每天都要摸着小肚子嘀嘀咕咕地讲小话。 看得出来她也喜爱孩子,对孩子有着最天然的母爱。 夔启嘴角温润地看着她,只觉得周身懒洋洋地,再也不想动弹,这么静静地看她成了他最近最大的乐趣。 春枝虽然胃口不佳,口味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却没有出现孕吐的症状,按着她的口味厨娘们调整好膳食后,她每天吃的东西也不算少,夔启看着放心不少。 这晚临睡觉时,夔启眯着眼睛,一只手环在春枝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摩挲她腰间的软肉。 春枝忽然睁开眼睛,小手推了推夔启道:“大哥哥,我屁股痒~” 夔启眼皮子微动,轻轻拍她,“孩子还小,别胡闹!” 他以为是这几日没疼她,春枝想了。 没等一会儿,怀里的人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辗转着身子不安稳地翻了几下。 夔启刚想安抚,春枝挣开他虚环着的怀抱,坐起身来。 她起身的动作有点大,把夔启吓了一跳,“枝枝……” 春枝瞪他一眼,“真的好痒!” 然后夔启便帮着她把薄薄的睡裤扒下来,春枝侧着身躺着,夔启沿着她丰腴的白皙臀肉摸,“哪里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腿间鼓起的胖馒头。 从身后看,那圆胖胖的白馒头更加诱人了,尤其她感觉痒还一缩一缩地微微动着屁股。 春枝回过头,也看不见自己痒的地方,只好身后摸到屁股上,好半天停到尾椎骨那一块,“这儿痒!” 夔启心里微微松开一口气,原来不是想了?没伸到小穴那一块。 可又有说不出的失落与惆怅…… 他伸到春枝的尾椎骨上屈指帮她挠了挠,“还痒吗?” 春枝哼了哼,“用力点!”声音娇娇软软地,别样勾人。 夔启微叹口气,将她抱到怀里,两个人勺儿一样并在一起,夔启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慢慢地,春枝觉得舒服了,合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夔启看她一眼,将被子盖上来,两个人暖洋洋地睡觉。 第二日睡觉前,她又痒痒了!夔启照例小心地帮她抓挠,这次留了心,怕挠的时间长把她细嫩的皮肤伤着。 这样又过了两三日,夔启便觉得奇怪了,问她:“只这一个地方痒痒吗?” 春枝迷糊地“嗯”了一声,夔启低下头打量她那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的尾椎骨似乎冒了一点小尖尖。 娇媚的能将人心迷惑 过了头三个月,夔启才将春枝怀孕的消息送到宫里和将军府。 鸿朗得到消息,立马拉着各种珍玩出宫,跑到摄政王府,夔启早有预料,在前院接见的他,没让他去看望春枝。 将军府老夫人特意派自己身边的老嬷嬷来看望春枝,王氏也派了明雨来送贺礼,二房李氏则是准备了东西由明雨一起送来,三房春正青与赵氏商量着准备让赵氏带着春芳亲自来看望春枝。 鸿朗憋了这么久,其实还挺想念春枝的,只不过他是个什么也长久不了的性子,夔启从中拦了几回,他对春枝心思确实淡了几分。 这回一听春枝怀孕了,那心思又复燃了几分,与夔启告别后,他半路上一直打着小算盘怎么偷偷去找春枝。 与此同时,戈吉雄与春婷正准备着劫走春枝,靛秀正暗暗觊觎着夔启。 —————— 夔启最近的心思都在春枝的身上,她屁股尾椎骨那一块最近总是时痒时疼,找了胡太医并一众郎中,都说看不出怎么回事。 只能涂抹一些止痒的药暂缓,让夔启更加忧心的是,春枝的尾椎骨那真的长出了一个小尖尖。 看起来有些突兀却并不丑陋,粉嫩嫩的一点点,如果不是夔启没其他闲心,担心着她身体出了毛病,那一点点粉嫩其实看起来很诱人,搭配着她挺翘丰满的两瓣雪白肉臀,怪异却稚嫩,给人一种想摧毁的冲动。 那地方实在隐秘,夔启只拉着胡太医口头上隐晦地讲了讲,剩下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翻医书。 都被她屁股上的怪症吸引去了注意力,谁也没察觉到春枝的面容也慢慢发生了一些改变。 原来带着婴儿肥的菱形脸不知不觉中消瘦了几分,略有些清秀的五官也渐渐变得立体,小下巴也变尖几分,隐隐透露出倾人的娇媚,一些脸生的小丫鬟们有时碰到春枝,竟会看着她入了迷发起呆来。 雪雁和青衣过了一段时间才有所发现,雪雁与青衣道:“你有没有发现王妃最近变美了?” 青衣向来不以外貌取人,只不过她的身份使她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她略一思索道:“是有一点小变化,但又感觉还是这个人。” 春枝倚在美人榻上懒懒地朝她们俩招手,“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微微抬起手臂,露出细腻的一截手腕,粉嫩的指尖翘起漂亮的形状, 横卧于榻上越显身姿婀娜,高耸的胸脯,因为怀孕微微隆起的小腹,可也遮掩不住那盈盈小腰,再往下又是突兀的一截圆弧,如峰峦一般,那是她漂亮的臀部曲线。 作为近身侍候的婢子,雪雁不知怎的想起帮她洗澡穿衣时的画面,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家险些喷出鼻血来。 青衣不动声色地掐了她一把,因为夔启到了,亦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春枝。 “王爷!”雪雁猛地惊醒,急忙与青衣一起上前行礼,随即便退了下去。 春枝看到夔启,朝他甜甜的一笑,“大哥哥~”然后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求抱抱的姿势。 夔启眼神变幻,掩下心里的惊诧,朝她走了过去,“今日想做什么?” 她混沌渐开,加上怀孕性情不稳,最近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像个小顽童一样。 果然这么一问,春枝微蹙眉尖,垂下浓密的眼睫,扳着小手指嘟起小嘴,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 夔启趁机仔细打量她,这么一看,她还是一副娇憨懵懂的样子,似乎刚才那个张着手臂风情娇媚得能将人心迷惑的人只是自己的一时眼花。 春老大出场 将军府,老夫人看着自己身姿挺拔的儿子,微叹口气,“命该如此!” 春正祥背手而立,望着窗外的一丛翠竹,身形一动不动,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她不是普通人呐……”最终,他这么叹息道。 —————— 精心雕刻的窗柩外,一轮明月悬在夜幕中,月亮周围紧紧地环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开明月,才发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 春枝眨巴着眼睛赏月数星,她仰头看月,夔启在一旁看她。 最近夔启总是看着这样的春枝神思恍惚,她眼中纯净的神采没有变化,与自己撒娇时憨萌的神态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她整个人所带的气质却改变得翻天覆地。 那是一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主动臣服的改变。 “大哥哥,枝枝困了~”春枝扭头看向夔启,微抬着小下巴眯着眼睛嘟囔。 烟行媚视,这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她最为合适不过。 夔启俯身将她轻轻抱起,一截藕臂藤蔓般环到了他的颈上,软玉温香顿时下凡入怀。 “小宝宝也想睡觉觉了呢~”春枝在夔启怀里忽而俏皮地道。 夔启低头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低应一声,“是吗?”然后抱着她步伐稳健地向内室走去。 窗外绿丛中慢慢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面孔,一双美目看着夔启如同抱着珍宝尤物般的春枝慢慢消失在视线内,羡慕妒忌与丝丝怨毒渐渐流转浮现在眼内。 这人身材窈窕,身穿罗锦,头戴珠翠,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是消失在众人视线已久的靛秀。 枝叶掩映下,她静静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开。 院角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合欢树上,一朵淡红色的合瓣花悄无声息地飘落,青衣淡淡地看一眼靛秀离开的方向,身轻如燕般落地,转瞬也身影消失。 等春枝迷迷糊糊地睡着,夔启轻轻起身,温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出门走进了书房。 等他离开后,一道魁梧的黑色身影极快地闪进了房间,然后向熟睡的春枝走去。 就在他站到旁边向春枝伸手的时候,夔启突然去而复返,立在门口朗声道:“不知镇国大将军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床上的人掀被而起,却是暗衣手握利剑飞身出现。 春正祥倒一派坦然,目视夔启遥遥一礼,“拜见摄政王!” 【身世揭秘(上)】枝枝的娘亲出来了~~ 淡淡的月光下,两个身份仪表俱都不凡的男人按主次上下分坐。 夔启坐于主位慢慢饮茶,看似气定神闲,可微颤的指尖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想不到春枝的身世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 春正祥道,春枝是他与自己的长姐春亦舒的女儿。 春亦舒其人,夔启在年少时也有所耳闻,据说生得貌若天仙。 但见过春亦舒的人都只会记住这个形容词中的一个字,就是“仙”字,她生得确实貌美,但最让人注意的却是她不染俗世的出尘之色,叫人不自觉地仰望与向往,不敢产生一丝亵渎之心。 尤其春亦舒有一个特别的喜好,就是爱读经书,人家出生后第一次开口说的就是:“一切有为法。” 小小的人儿,还不会动胳膊动腿儿呢!小嘴巴一秃噜这句话说得那个溜~ 春亦舒也因为这一句佛偈扬名京城,都拿她当个小神童稀罕。 奇怪的是,春亦舒讲完这句话以后却是怎么也不开口了,多年过去以后,春亦舒也慢慢淡出了京城一众权贵的视线。 春老夫人作为母亲,自然暗暗为不会说话的女儿着急,请医看病的事儿没少做。 直到老夫人有一日带着女儿去寺里上香,春亦舒开了她平生第二次口,她跪在佛像下,春老夫人的手边上,突然就嘴皮子一掀,嘚啵嘚啵地念了一篇严华经,还是凭空无物地背出来的。 把春老夫人那个吓得呀! 差点以为她被什么上了身! 请了寺庙里的得道高僧来,秃驴和尚又说:“佛曰:不可说。” 气得老夫人再也不想上寺里上香了! 说起来,春亦舒就是个奇人,还是个翩翩若仙的奇人。 后来的事情发展离奇又不伦,因为春正祥,将军府的嫡长子,小春亦舒两岁的嫡亲弟弟,偷偷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春亦舒自第二次开口后,就彻底沉溺到了佛经的世界里,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再出门,俨然一副闭门修佛的架势,春老夫人溺爱女儿,不曾阻拦。 所以春正祥在春亦舒闭门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彼时年少无知不知情滋味,春亦舒是彻底被人们遗忘了。 世事就是这样,对常人尤不按常理出牌,对奇人当然更不按常理出牌。 春正祥十五岁那年与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玩耍时误入春亦舒的地盘,一见倾心。 春亦舒却十分看不上他,说他杀业重,身上不干净。反正挺嫌弃的,还勒令他不准再进自己的地方半步。 第一次被人嫌弃,还是被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女人嫌弃,春正祥勇敢的夜闯闺房了。 事情败露后,当时还在世的老将军将这孽子送到了大西北边疆蛮荒地方守疆,一守就是近十年。 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十年,春亦舒身上又有奇事发生。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春亦舒对这句话也深以为然。 读完经书后,她时常对月长叹,觉得自己心里缺了点什么,琢磨来琢磨去倒把自己琢磨瘦了,瘦了以后整个人更仙了。 可是把春老夫人心疼得不轻,怕一阵风真把这女儿吹天上去做了仙女姐姐。 心病还需心药医,春亦舒的心病就是想出门去寺庙里走动走动,无奈之下老夫人点了头。 这件奇事就发生在春亦舒寻寺拜佛的时候,她整日整日地念经却把肚子念大了。 不染俗尘的亦舒仙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暗暗怀疑自己这是经书念多了,不是有个词叫“满腹诗书”么?她这是“满腹经书”了? 回府后,春老夫人一看自己女儿这大肚子,差点半口气没上来去见了佛祖算账,急忙叫人一把脉,怀孕了!!! 最离奇的还不在这,别人十月怀胎,她怀了整整一年,十二个月。 小春枝出生的时候到没什么大人物出生的天生异象,就是个很寻常的日子。 春日里,太阳当空照,小树抽枝条,周围暖融融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风光。 看到小春枝,春亦舒流下了她在俗世里的第一滴眼泪。 春正祥是不可能将这些事对夔启和盘托出的,他只说春枝是他与春亦舒的女儿,编造了些虚实掺杂似是而非的故事情节。 夔启沉思时,春正祥垂下眼帘掩下眼底深处的暗涌。 将春正祥的话消化一番,夔启想到了春枝尾骨上近日长出的粉嫩小尖,那到底是什么呢? 夔启看向春正祥,皱眉思索应不应该向他提及这事。 春正祥不动声色地起身告辞,“天色已晚,臣先告退。” 在春正祥走后,夔启对月长思时,忽而心尖一跳,急忙回屋找春枝。 ……已经晚了 我想到啥就都写啥了,这样写着比较顺。。 春枝的身世之谜还没完,请大家多多支持呀~~ 夔启大大着急了!(走剧情) 春枝被人劫走了。 夔启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春正祥,但他始终想象不到春正祥要带走春枝的原因。 命人迅速追去后,夔启去了将军府,春正祥一脸坚定地否认了。 没等到天亮,春正祥在身边随从前来报信时,神色大变,随后御马出府。 混乱中,无人发现一直在伏低做小的李氏消失不见了。 ———— 春枝是被戈吉雄带走的,众人四处追寻她的下落时,她正窝在一辆外表低调的马车内熟睡。 春婷紧捏手帕,难以置信地看着闭眼睡觉的春枝,“这是那个傻子?” 春婷震惊于春枝脱胎换骨般的改变,但一旁忧心忡忡的李氏却没那份心思注意这些,听到春婷喃喃自语,她胡乱地点头,“不是她是谁?” 挟持王妃的罪名可不小,深居内院的李氏心里一半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半满是被人发现后的恐惧。 她有点后悔了,但看着自己已经接近疯狂的女儿,又心软下来,“婷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留在府里的?被人发现我不见了可怎么办?” 春婷闻言冷笑,“你懂什么?让你留在府里,你能扛多久?”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李氏看见后吓了一跳,“婷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春婷紧盯着春枝雪嫩的脸蛋,眼睛里放射出一道奇异的光线,“你说她是不是变美了?” 李氏以为春婷要杀春枝,下意识阻拦了一下,“婷儿,你可别犯傻!” 她现在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自己的女儿变了,想到自己付出心血一手培养长成的大家闺秀,李氏低头垂泪,那时候的春婷多么优秀啊!哪个人说起不称赞一句? 她的孩子曾经是她寄托了一生希望与骄傲的存在。 ———— 夔启是在派人注意春正祥行踪的时候得到春枝被另一伙人劫走的消息的。 可想他当时有多心痛,耽搁的这段时间已经让他失去了追击劫匪的第一手资料。 心痛欲裂时,青衣将靛秀带到了夔启面前。 靛秀是主动找上门的,听闻春枝被劫走的消息,她也慌乱极了,毕竟她从没想过害春枝。 但慌乱害怕过后,心头却不知为什么闪过一丝喜悦,强自镇定下来,她为自己做好了打算。 见了夔启,靛秀把王氏找自己的事袒露了八分,然后把春婷回府的事讲了一下。她对春婷的事了解不深,只是在多次回府时察觉到春婷擅自回来了。 夔启面无表情地听完,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让她把没说出来的事吐出来。” 靛秀先是一愣,等两个魁梧大汉走上来时,大叫道:“王爷!”她还没向他表白自己对他的仰慕与爱意呢! 真当夔启这摄政王白当的? 要站在皇帝身后掌控整个朝廷乃至天下的人,没有冷硬的铁腕和几分毒辣的手段,他恐怕早被人推下台了。 只不过在府内,在家中,在春枝面前,他不曾显露另一面罢了。 不到一刻钟,靛秀背后的那点小猫腻被尽数抖露了出来。 夔启命人直闯将军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像捉拿犯人对待罪人一般毫不留情地把王氏一路拖到了摄政王府的后门。 王氏这才真正怕了! 不同于惧怕春正祥,那毕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王氏敬畏之余其实还留有几成底气。 被大剌剌地暴露在街头巷尾时,接受着众人或意外或惊诧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时,王氏被吓破了胆。 她不敢想象她的下场如何。 夔启这么做的目的,只在于自己的心情如何。 他愤怒厌恶着这些人像肮脏的耗子般躲在暗处觊觎、窥探着自己最在乎最心爱的女人! 他悔痛着自己居然因为这些藏着见不得光的心思的丑恶妇人让春枝遇到了意外,遭受了劫难。 滔天的怒意在夔启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正欲脱笼而出。 玩小尾巴自乐 夔启一下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京城的人都被惊到了。 将军府老夫人得到消息后直接卧病在榻。 鸿朗派侍卫千方百计地打听消息,不顾群臣对夔启的告状,另派了一支自己豢养的私兵去追寻春枝的踪迹。 ———— 秋季来临,漫山遍野的树林渐渐变得五颜六色,春枝从一所茅舍中慢慢走出来,短短二十天的时间,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她一手抚在身前,一边低头看路,仔细看,可以发现她眉间微蹙,似乎笼罩着一层轻愁。 是的,春枝在发愁呢! 她屁股后面真的长出小尾巴来了,差不多有一指长,她伸手去摸一摸,那尾巴似乎还会轻轻地摇摆,似乎在回应她一样。 可春枝是真愁啊! 她本就身材丰腴,前面的双乳长得丰满挺翘,后面的屁股也圆滚滚肉乎乎,肚子又被孩子撑起来了,整个腰线便凹了进去。 如今这尾巴也在长,抻得她不得不翘屁股,走路时姿态也有几分别扭,而且也怪累的! 微微抬头看远处的山色,她低低地叹息,“大哥哥……” 那副模样别提多有意味了! 戈吉雄翘腿躺在不远处的大石头顶上,眯着眼打量春枝。 从他的角度看,春枝的身形实在是尤物,前凸后翘,双腿笔直,微抬的小下巴也说不出的可人。 但最勾人的还不在这,是她身上所带的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娇娇作作地,并不让人厌恶。 还有一种不同于妇人的柔媚感,让人觉得她天生就应该被宠着,而且是那种不管多高多好的宠都该着全部给她。 戈吉雄这么一看就入了迷,等醒过神来,春枝早回屋里去了。 他起身吐口唾沫,在心里狠狠地咒骂夔启:真他娘的会享受!怎么什么好的都到你手里了呢?老天真是不公! 春枝钻进屋里干嘛了? 她关上门,爬上床,把床帏拉下来,小手从衣裙下摆伸进去,然后去摸自己长出的小尾巴。 虽然长出来了是累赘,但她还挺爱玩的,小尾巴嫩嫩地,要轻轻地抚摸,它才会乖。 把小尾巴摸舒服了,一股温柔的暖流顺着脊梁骨冲上头顶,春枝便晕乎乎地跟吃了仙丹一样。 她玩得不亦乐乎,却没发现屋内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外人。 戈吉雄手上一把锃亮的匕首,微微挑起春枝放下来的床帏,歪头朝里看着,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在冒烟。 真没想到,这娘们好这口! 还怀着小崽子呢!都能把自己玩高潮了! 看她那飘飘欲仙的模样,保准男人的大家伙一入洞,她准变得又骚又浪。 春枝舒服了以后,轻轻在小尾巴上顺着摸了两把,然后身子微微颤抖着,捧着自己的小肚子蜷缩成一团。 戈吉雄从她享受的脸上移开目光,下一秒瞄到了她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根。 略一犹豫,他还是迈步走了进去,靠近春枝时,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异香。 春枝正神志模糊,眯着眼睛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凑过来,下意识以为那是夔启,她朝他伸手,“大哥哥~” 被打断了 戈吉雄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莹白小手,用粗糙的大掌用力揉了一把,然后瞪着两只铜铃大眼曲腿跪到床沿上,他长得人高马大,像头熊一样傻傻地看着春雨过后如同娇花一般的春枝,差点垂涎三尺。 呆呆愣愣眼神直直地看了春枝好一会儿,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去拨弄春枝颈间有些凌乱的交领衣襟。 等一抹玉白映入眼帘,戈吉雄顿时一阵口渴,下意识想寻水喝的时候,才突然觉得自己行为可笑。 他堂堂大基霸国的太子什么时候磨磨唧唧地变得像个娘们一样了? 他狠狠定了下神,管她是什么妖精尤物,就是天上的仙女,落到他手中还不都得乖乖雌伏到他胯下? 这么想着,戈吉雄忍不住伸手到下体揉弄了一下早已淫性大发的大鸡巴,两眼也变得浑浊起来。 春枝刚才迷迷糊糊地喊着夔启,但孕妇嗜睡困得比较快,等戈吉雄抽掉腰带撩开衣下摆的时候她已经眯眼睡着了。 哈哈哈~娇人儿~我来了~ 戈吉雄在心里狂呼着,张开手臂准备下一刻就朝床上熟睡的春枝扑去。 只是不等他扑上去,旁边忽然传来饭碗摔碎的声音。 戈吉雄回头一看,李氏正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脚边散落着摔碎的汤碗,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她两眼瞪着戈吉雄胯间黑乎乎烧火棍一样挺翘的大鸡巴,呆若木鸡。 戈吉雄一看是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她这副蠢样子一下子便火了,“滚!” 李氏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蹲下身想把汤碗捡起来。 戈吉雄以为她耍什么心眼,一边骂咧咧道:“老不死的丑女人,想跟老子玩什么花样儿?”一边大跨步朝她走过去,衣衫也不整理一下,挺着那丑陋又吓人的玩意儿立到李氏面前。 李氏正慌里慌张地收拾东西,眼前一暗,跟一座大山忽然落到了她面前一样,不等她抬头就被戈吉雄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了门外。 “啪”一声门已经关上,李氏捂着被踢的肚子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滚。 外面的春婷听到动静走进院来,一见李氏的样子,急忙上前扶她,“娘,怎么了?” 李氏抬手指了指关上的房门,只是一时说不上话来。 春婷还以为她是被春枝推倒的,猛地站起来便想去找春枝算账。 李氏忙又拉住她,使劲儿地摇头,春婷疑惑不解,“到底是怎么了?” 李氏大喘着气儿,吞吞吐吐地道:“那个……他……他在里面。” 春婷一开始还想着是谁在里面,后来猛地一下便想到了戈吉雄,李氏因为惧怕戈吉雄的模样一直不敢称呼他。 想到自己最想嫁的人去了这傻子,现在连抢去她身子清白的恶人居然也觊觎着那傻子。 春婷想不明白那傻子有什么好的,她起身去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住了,便一个劲儿地拍门,一边又叫又骂,像个泼妇,“戈吉雄你个狗玩意儿!王八蛋!鸡巴没二两黄汤有一斤,你还太子呢?我看最没用的男人就是你!” 她把从乡下庄子里下人婆子口中骂人的话学来骂戈吉雄,李氏被惊得目瞪口呆。 不知是因为春婷敢骂戈吉雄,还是因为她此时粗鄙的言行。 戈吉雄好不容易趴到春枝的身上,结果一对聒噪的母女一直打搅。 加上心里一直在防备着夔启的人追上来,一时半会儿地,心底那股邪火暂时压了下去。 他翻下床,却见春枝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极其纯净的眼眸在看他,小脸睡得粉扑扑,嘴巴也红红地诱人,跟只刚出生的小崽子一样,他顿时感觉一阵不自在,好像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特别邪恶的事一样。 打赏章(无内容,小可爱们不要点) 更多连载小说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