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番外:环姬》 一 美人图 东陆的云泽州如今富饶繁华,发达的水陆交通和政策的优待,使它成为了东陆交通中转的必经之处。几代人开凿出的运河和商道辅佐着这座曾经的废都,让它吸引来了无数商客和旅者,他们的短暂停留带来了丰厚的金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在云泽州首辅的有意引导下,这里慢慢形成了东陆最大的自由贸易中心,同样的,伴随金钱出现的欲望膨胀,也带来了赌场,妓院,和黑市。云泽州是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仙境,也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连皇室都不敢对这里轻举妄动,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前来任职的首辅也仅仅是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一个傀儡罢了。 谜一样的云泽州在常人眼里是华丽的销金窟,在皇帝眼里却是一个蛰伏的妖兽,开国至今没有一位帝王敢违背祖训踏入云泽州半步,那云泽主人就是他们午夜的梦魇。 云泽的黑市里有世间难得的珍宝,也有惟妙惟肖的赝品,端看买家可有那火眼金睛。而那云香阁的八仙会上用来交易的宝贝,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真迹,只是因为无法估价只能以物换物。这日,得到云香阁请帖的客人们依旧是焚香沐浴后带着面具依次入场在各自位子上静候着开场,能踏入云香阁的人早已见惯世间珍宝,一心只想要不寻常的孤品来丰富自己的藏宝罢了。 “陈叔,还剩几件没展示?”带着面具的男子提起茶壶给杯子里续上水,声音平淡,但是被唤作陈叔的中年男人却是知道主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来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道:“主子,还差最后一件了,请您再忍一忍。” 跟外面喧嚣的交易商讨甚至争吵不同,这间雅室的门帘始终没有被撩开过,里面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直到八仙会进入了尾声才有了点动静,两句低语很快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掩盖。最后一件藏品即将登场,依照惯例,藏品的所有者会在侍卫的护送下依次进入雅间内,给客人展示讲解,让他们心里有个估价,然后就是客人们展示自己肯交换的珍宝若是能合了藏品主人的意,便能成交。 而这藏品所有者进入的第一间便是那安静的雅室,也是整个八仙会上最上等的一间。这个商人是这些藏家中的异类,完全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所以生的一双厉害的眼睛,经他手的宝贝都因为独到之处世间罕有,而十分抢手。进了屋内只有两人在,一坐一站,招呼他坐下的那人是主子模样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后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侍卫。 这个商人也不推脱,径自坐到了中年男人对面,随行的两位侍女上前来,先在桌上铺开了白绢,一位双手捧着锦盒摆放其上,一位给三人递上丝绢缝制的手套之后才退到门外静候。商人戴上手套,小心取出卷轴,向着两人缓缓展开了画卷。他得意地看到了对面两人突然被定格住的模样,也没有错过那年轻侍卫一时乱了的呼吸,商人对这意料之中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摸着胡子正想开口说什么,那年轻侍卫一手撑在桌上,俯身凝视着画卷,开了口:“这张美人图除了你,还有谁见过?” 商人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好个无礼的下人,但见那中年人没有制止,也不好发火,说道:“按规矩这画的来历是不能说的,但是我保证,在二位看到之前,见过这画的不超过三个人。” 听闻这回答,那低头看画的侍卫突然抬头盯住了商人,那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这个精明狡猾的商人心底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寒意,好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磅礴气势,让商人有些感觉不妙了,本能的想要离开,可他此时已经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猎物,早已软了双腿动弹不得。 “画留下,把另外两人的名字报上来,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赎回那艘商船。” 年轻人无意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抛出了条件。 “这,这,这不合规矩啊,大,大人。。。”商人颤抖着手去摸出帕子来擦汗,这个人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老底。要知道那艘商船因为走私军火被官府扣押,帝都直接派了督察亲临办案,即使他当初作为幕后指使自然有人帮忙顶罪,查不到这里来,可是那船价值连城,一旦没了也是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啊。知道这么大的烫手番薯,此人还能笃定地抛出条件,商人已经隐隐想起了什么却是不敢相信,可心里已经暗呼吾命休矣。 那年轻男人这时正拿着那副画卷在灯下细细观赏,头也不抬地冷笑了声,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他话音未落,勉强坐在椅子上的商人身子一软就滑到了桌下,哆嗦半响才吐出了两个人名。那始终坐着的中年人恭敬地看着自家主子,道:“小的已经记下那两人名字了。” “恩,这里按老规矩办。给我备车。”年轻男人淡漠地吩咐着,两眼却是一直瞧着已经被收回锦盒里的画卷,他有些着急要回去,要在书房里好好地再看看这美人图。中年男人猜得到主子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等年轻人一离开,便立刻张罗门口的人把备选的另外宝贝拿出来送去下一间雅室,自己则领着那位商人去账房里签个契约。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已经被放入白水晶画框的美人图上,丛丛簇簇的海棠花间玉体横陈的半裸美人慵懒地睁开双眸,作画之人完美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神韵,迷蒙的,无辜的,怔怔望来的神情和眼角的泪痣,让这个娇怯的美人愈发楚楚可怜,轻易就撩起了男人们的征服欲。画中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光景,斜倚在檀木软靠上,双手摆在枕边似乎才刚刚睡醒,雪肤乌发,高鼻樱唇,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块薄薄金纱似有若无地遮拦着胸口,圆翘的小屁股充满着弹性,修长笔直的长腿交叠着微微曲起,长发半掩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发梢微微遮住了双腿间无法企及的私密之地。 年轻人一手支着下巴,一手隔着薄薄的白水晶在美人身上流连,明明是个还未长开的幼女,骨子里便生出这等风流,若是等她再长大一些。。。男人的指尖停留在少女的双腿间,眸色转暗,心道:“这处桃源怕是守不了几年了。” 这幅美人图上没有任何署名,不论纸张还是颜料也都非古迹,笔法甚至还不够老道,但是他不会看错,这正是他四处搜寻的最后一副真迹。这位作画之人年纪不会太大,但显然师从高人,尽管描绘的是半裸的幼女,不同于市面上大胆香艳的春宫图,画风纯真中透着淡淡情欲,并以民间香艳传说为载体作画,每个故事各不相同,那主角却始终是同一个面目模糊却勾人心魄的美人。其成名作便是水中仙,讲述池底修行的蛟龙因为瞧见了在水中洗浴的女子而心生爱慕,无心修行而化作人形前去求欢的故事。整幅画作是透过波纹涟漪的池水朦朦胧胧看见半裸的少女坐在塘边戏水的场景,没入水中的一双玉足秀美小巧,脚趾微微曲起,脚心一枚红痣看得人心神荡漾,以小见大能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美人图的主人身份也极为神秘,因为每隔三五月才放出一幅美人图,十分符合作画所需时间,所以外界自然认定他就是那个画家。因而当此人被发现死在屋内后,引来轩然大波,要知道这位画家生前曾透露这第五幅画中美人将露真容,所以得到了无数人的翘首企盼。结果却是这世间仅存四幅美人图,而那应当画完的第五幅却是不翼而飞,有人猜测是因为他画出了美人真容才招来杀身之祸,总之,这等珍宝如今已是有市无价了。鱼目混珠的画作比比皆是,仿得好的仍旧卖的出大价钱,可惜却再没有哪一幅能画出美人的神韵了。 年轻人想到这里轻叹了口气,看似随意的改变了下书桌上笔墨纸砚的摆放顺序后,一道暗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书架边,他小心带着这幅新的画进到密室里,同其余四幅摆到了一起,然后退了几步满足地欣赏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才想要离开,却舍不得转身,他踟蹰了下,又将画带了出来,最终放到了自己卧房的床头暗格里,这才安心更衣就寝。 镇南王府,玉初堂。 玉初堂是老王爷为了小孙女特意命人修筑的,这位年幼的郡主被保护得极好,除了家中亲近之人,几乎从未在外人跟前露过面。老王爷过世后,原本放弃继承权的苏鸣因为不愿违背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成为了新一任的镇南王,膝下一子一女,年龄却差了近一辈。自幼被众人捧在手心的郡主不仅没有贵女们一贯的傲慢骄纵,还生得一颗菩萨心肠,玉初堂的花园内散养着不少鸟兽,甚至还有梅花鹿和鹰聿,它们都是受伤时遇见了跟王爷出游的小郡主,才逃过一劫得以在玉初堂内治愈恢复的。小郡主不让人拴着它们,任由来去,放生时不肯离开的便再带回花园里养着, 小动物们都很喜欢她,只要郡主一露面,便纷纷跑过来示好亲热。 王爷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极为宠爱的,只要是郡主喜欢的都由着她去做,从不阻拦。原本每隔一个半月王爷就要带小郡主出趟远门,这次眼看出行的日子要到了,侍女都开始替她收拾起行囊,苏鸣却被政务缠身,一时脱身不得,为了如约带环儿启程回去看柳真真,苏鸣瞒住了环儿,在书房一待便是一个通宵。若不是下人说漏了嘴,环儿就被一直蒙在鼓里了,她泪眼汪汪地去找爹爹,扑在他怀里带着哭音道:“爹爹,环儿不去看娘亲了,你不要熬夜批文了好不好?环儿好担心的,呜呜呜。。。。” 苏鸣又心疼又欣慰,搂着才到肩头高的爱女,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乖,环儿不哭,不哭了啊。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后不熬夜了好不好,乖宝宝,不哭了啊。” 环儿哽咽着抹着泪水乖乖点头,苏鸣坐到书桌边将女儿抱到膝上,用帕子轻轻给她擦脸:“怪不得这儿长了颗泪痣儿,我的小环儿可真爱哭,嗯?”环儿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搂着爹爹的脖子把小脸埋到了苏鸣颈窝里不肯抬头。刚出生的环儿并没有这颗泪痣,反而是随着年纪一点点长大了,眼角下渐渐长出了颗泪痣,映着那水汪汪的美眸,让环儿愈发招人怜爱了。 “小环儿真的不想娘亲么?”苏鸣问她,环儿趴在他肩头小声说:“想的,环儿想娘亲,可是爹爹也不可以生病的。” “乖,爹爹不会生病的,爹爹还要一直照顾着小环儿呢。 我也想你娘亲了,这样吧,爹爹再想想办法,一定让环儿见到娘亲好不好?” “真的?爹爹最厉害了啊!”环儿听了苏鸣的允诺开心极了,她又能见到娘亲和妹妹们了。苏鸣瞧着怀里肖似娇妻的小女儿,怜爱地抚着她的长发,用指腹轻轻摸摸女儿的小脸,环儿像只小猫似的眯起眼儿在他的大掌里蹭了蹭,又软软依偎进爹爹的怀里。苏鸣抱着爱女就这么坐在靠椅里,静静享受这天伦之乐。当爹的自然知道小女儿是很想念娘亲的,怎么舍得让心爱的宝贝儿难过。左右为难的苏鸣没有头疼多久,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顾宁远这年已经是十七了,他和弟弟宁泰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在四处游学,究其原因最主要的可能还是受不住家中整日春意绵绵,云雨不歇,纷纷出来透气。正好是游历得百无聊赖时,发现此地离镇南王府不远,便来祖父这儿拜访一下,顺道瞧瞧小姑姑。 对于顾宁远的突然到访,苏鸣大为欣喜,一面是好久未见孙儿,一面总算能了却一桩心事。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人最能让他放心,而且自己女儿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环儿身子娇弱又畏生,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开爹爹独自出去过,每回出远门都得让人抱着才能睡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宝贝儿怎么能安心托付给外人?辈分上她虽然是宁远的小姑姑,可是比宁远和宁泰都小,在侄儿们跟前更像个小妹妹,如果宁远能护送环儿,苏鸣就是十万个放心了。 顾宁远自然是一口答应的,他差不多是看着环儿她们长大的,论排行,其实珈儿才是最小的,但是这三个姑姑里,就属环儿最为娇小柔弱了。二姑姑珠儿自幼习武,十二三岁就敢背着顾风扮作男儿出门游历,结识了不少年轻一辈的高手,三姑姑珈儿多数时日在北陆,骑射御狼样样在行,唯有环儿还黏着自己爹爹和娘亲,开开心心养着一大窝小动物和一院子的花花草草。 环儿也没有意见,能和大哥哥一样的顾宁远在一起,她就一点都不怕了。小时候她就是顾宁远他们的小尾巴,由他们牵着四处玩,长大后聚少离多,大家都很怀念儿时的美好时光呢。苏鸣总算是松了口气,跟顾宁远商量了下行程,让他们先到云泽州等着,云泽州热闹繁华,治安也不错,只要环儿乖乖带着面纱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顾宁远还是私下跟他说了声,自己近期在这一块逗留也是因为要见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可能会顺路跟他们一起到云泽,此人比顾宁远年长一些,但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加上武艺高强,还是值得信任的。苏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嘱托宁远还是不要让他的朋友瞧见环儿真容,也不要让两人单独相处就是了,顾宁远一一应下了。 等上了路,顾宁远才发觉小姑姑不仅比想象中还要黏人,走路时要他牵着小手寸步不离,坐在车里也要抓着他袖口衣摆才安心,而且一起上路的还有一只大白兔子,那是环儿最喜欢的宠物了,另外,最头痛的莫过于夜里睡觉了。顾宁远问环儿苏鸣是如何陪她的,环儿眨着眼睛说我和爹爹一人一床被子,我睡里面爹爹睡外面,然后爹爹会整晚都拉着我的手睡觉的。顾宁远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祖父把小姑姑都宠成什么样儿了,这么大了在外面还不敢一个人睡。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被环儿那水汪汪地满满期盼的眼睛看着,他只得照着环儿的说法,这般和她挤在一张大床上睡。 这日又到一个镇上,顾宁远牵着环儿去客栈里投宿,侍卫们分工有序地在外头搬行李牵马车,那掌柜一面收了钱给他们一间天字号房,一面小声提醒这对年轻夫妇:“公子莫要怪老头子多嘴,这些日子附近都有些不太平,夜里无事就不要外出的好。” 顾宁远习惯了这种误解,也不在意,谢了掌柜的提醒,给身后侍卫一个眼色后,便牵着环儿上楼去了。过了会那出门打听的侍卫折了回来,顾宁远哄了环儿去内屋给白白喂菜叶,自己跟侍卫走到外头院子里说话。 “公子,是相邻的镇上相继死了两人,都是倒卖的商贩。” “跟那些画作可有联系?” “暂时还查不到,但是属下觉得有点头绪,让暗卫们继续查下去了。” “恩,既然我们手上的线索断了,就从这里接上去吧,还是要尽早把失窃的画作找回来才是。” “是,属下自当尽全力,请公子放心。” 顾宁远转头看着屋里抱着肥兔子的环儿,按了按眉心,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走进去。这时,环儿正抬手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将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了左眼下的那颗泪痣。 二 不速客 环儿先天体弱,从小开始便照着顾山的叮嘱,不仅白日里有各种药膳补着,夜里还要泡香汤,这样才好养身子。这日夜里,顾宁远看着小姑姑乖乖泡好了香汤,喝了加餐的红豆汤,最后钻进被窝里躺好,这才帮她拈了拈被角,自己开始去洗浴。 环儿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宁远洗好出来拉着手一起睡觉,可这时白白一蹦一跳地来到主人床边,努力把短短的前爪扒到床沿上,可怜兮兮地看着环儿,试图传递着主人主人白白好饿的信息。听到动静的环儿坐起来,伸手揉白白的脑袋:“白白?你也怕黑么?可是你不能到床上来睡觉的哦,乖~” 白白被摸得很舒服,可是还是肚子饿呐,它张着三瓣嘴开始轻轻咬环儿的手指。“嗯~”环儿想了想“白白你是不是饿了?今天晚餐喂过你了哦~” 即便这么说着,环儿还是爬起来了,她抱着白白坐到桌子边,从篮子里挑了菜叶递到白白嘴边,只见它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忍不住笑起来:“唔,白白你越来越能吃了。” 她撑着头正玩着白白垂下的耳朵,原本窗门紧闭的屋里忽然起了一阵风,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屋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壮汉。转身瞧见陌生男人的环儿下意识地抱起白白往床上躲,她也知道只要自己喊一声,隔壁的宁远就能赶来,可是因为太害怕,她不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腿也在发软,才走了几步就坐到床边的脚踏上。 那壮汉并未蒙面,一脸络腮胡子,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鹰一般盯着软坐在床边的小美人。环儿心里其实好怕好怕的,吓得只想闭眼睛,可是记着娘亲的叮嘱只能鼓起勇气跟那人对视,恩,首先自己不能乱了阵脚,这样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环儿在屋里没有带面纱,让那闯进来的男人瞧见了容貌,那人神色从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恢复镇定也不过一瞬间的事,他毫不犹豫地大步朝着环儿走过去。这个男人的突然动作,使得即使心里有了主意的环儿在瞧见那人几步就到了跟前后,还是吓得小脸发白,但好在身体害怕的感觉过去后,就能动了。男人一过来,她就飞快撑起身子坐上床,一面退后,一面三下两下就扯来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粽子一样缩在了床角。 此刻的环儿看不见外面,只是紧紧裹着被子,用自身的重量压住边角,而白白还窝在她的小腹处瑟瑟发抖。环儿试图想要开口呼救,可是她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一定是颤抖的,小声的,那还是不要出声好了。毕竟娘说过的,哪怕真的害怕,也不可以让对方觉察呐。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分分钟内的事,即便在水声中也没有错过隔壁间动静的顾宁远匆匆套了长裤就赶了过来,他推开房门进来,只见宁九生单腿跪在床上,半放下来的床幔遮挡了大半视线,还没等顾宁远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时,就听见了环儿的尖叫。他也顾不得什么,喊了声“九哥,住手!”就冲过去扯开了宁九生,这才瞧见床角裹成粽子的环儿。顾宁远知道环儿胆小畏生,宁九生又是这副模样怕是吓坏小东西了,因而来不及跟宁九生说什么,就赶忙坐到床上抱住棉被粽子,耐心哄起来:“环儿?环儿,不怕,不怕了嗯?没有坏人的。我是宁远啊。” 听见了宁远的声音,环儿才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见到真是宁远在边上,立刻伸出手儿去环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宁远颈窝里抽噎起来:“呜呜呜,阿远我好怕,呜呜呜呜。” “好了,环儿,乖,不怕了啊,我在这里呢。他不是坏人,是我的好朋友,还要保护环儿去云泽呢,小环儿不怕了,好不好?”小姑姑虽然娇怯些,可也很少哭的,所以听到环儿的哭声,宁远还是非常心疼的。他用被子好好裹着环儿,把她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还不时低头吻吻她的发鬓,好声安慰着。白白也钻出了被窝,往环儿怀里拱,顾宁远瞧着环儿伸手把那团白茸茸的毛球抱到胸口时,神色间有些哭笑不得,小姑姑倒是把这白兔儿护的极好,只得把一人一兔都抱进怀里来。 “不好不好~他,他好凶,白白都怕他~我不要他保护,我只要阿远~呜呜呜~~~”环儿到底还是饱受宠爱的小郡主,受惊后的有了人怜惜,便委委屈屈的开始使小性子了。 环儿一点面子都不给宁九生,这倒是苦了顾宁远。要知道宁九生是何等人物,道上提起九爷的名号,谁敢不给他一个面子。能有宁九生一路跟着,他可以放一百个心。就连祖父顾风当年也承过九爷的人情,所以苏鸣听到宁九生的名字后,只是例常嘱咐几句,就非常放心的让他们启程了。素来被高高在上的宁九生如今被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般嫌弃,顾宁远都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一旁的宁九生瞧着环儿哭的小猫似的,满心信赖地依偎在宁远怀里软软撒娇,而平素几乎不近女色的宁远却满是怜爱地抱着她轻声安抚,好似对亲密无间的神仙眷侣一般,自己却成了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男人脸色青黑,袖中双手紧握到青筋暴起才勉强恢复了神色, 开口道: “环儿姑娘,在下宁九生,往日远弟屋里不曾有过外人,这才误会了。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出乎环儿意料的,和这个男人强壮野性的外表不同,宁九生的声音非常好听,如果只听声音会将他像做一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而不是这么个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粗人。 她趴在宁远肩头这般闷闷想着,但也知礼数,那男人既然都放下了身段,她只得微微偏过小脸,把头靠在宁远肩膀上,抬眸瞧向那高大得几乎挡住所有光线的男人,轻声道:“原是一场误会,环儿若有失礼之处,也望宁公子海涵。” 顾宁远听见怀里美人如此通情达理,言辞得体,十分满意地抱着她轻声夸奖起来,错过了宁九生对上环儿美眸时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环儿被那骤然亮得惊人的鹰眼看的小心脏扑通直跳,立刻转头把面埋进宁远颈窝里去了,还不忘紧了紧怀里的白白,她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之前扯不开自己的被子,就伸手进来摸自己的脚,放才瞧着自己的眼神又好似要吃人一般,这个人好危险,好可怕。 宁九生摸摸鼻子,从怀里摸出枚平安扣递给顾宁远:“远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头一回见了弟妹,不仅没有见面礼,反倒是吓着她了,来,一个小玩意,送给弟妹压压惊。” “别,九哥,” 顾宁远见了那枚玉扣连连摆手,笑道:“这扣儿太贵重了。”要知道这可是宁九生的江湖令,见扣如见人,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宁九生笑起来,俯身将那玉扣塞进了顾宁远手里:“我也就这个东西是拿得出手的了,别嫌弃。” “说来也怪我忘了同你提这事,反倒让环儿占了这么大个便宜。”顾宁远推脱不得,收了下来,拉过环儿的小手塞给她, “环儿素来胆小怕生,我也舍不得让她见外人,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 说着,他低头同环儿耳语几句,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小美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由他小心放回床上整理好了被子,放下了全部床幔。也幸好环儿之前弄乱了床铺,没叫宁九生瞧见一张床上的两个被窝,这才给了顾宁远机会掩饰一番。 宁九生看得懂顾宁远同小美人说了什么,无非是让环儿先睡,再三保证自己很快就回来云云。如此看来,这小东西果真是顾宁远的女人,自己是来晚一步了么?宁九生压着心头的无名火,神色如常地和顾宁远去外面说话。即便如此,顾宁远还是能觉察到宁九生的不悦,只当是自己隐瞒了环儿的事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一出门便说道:“哥,这事一时说不清楚,我改日再同你赔罪。” 宁九生摇摇头,靠着扶栏问他:“可是有难处?我帮的上忙么?” 顾宁远无奈地笑笑,也摇了摇头,将话题带到了别处。宁九生纵然心里有千般猜测,终是不好再提起,只得作罢。 他夜里躺在床上,想那小人儿想的心烦,可闭上眼,脑海里也还是环儿。第一眼瞧见时,他真当自己在做梦,因为整日都想着那幅画才生出了这样的错觉, 雪肤乌发,瑶鼻樱唇,怯怯水汪汪的眸子,还有那眼角下的泪痣,俨然是画里海棠间睡醒的花神。不,她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 已经是十四五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减了两分稚嫩,却多了三分灵动, 没有想象中那般娇弱好欺负呢。想到她扯过锦被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的模样,宁九生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头一次见到时还真是惊讶啊,不过确实叫他一时无从下手了。这小东西倒是挺会保护自己的,她的嗓子可真是软糯,撒起娇来还会拖着长长的尾音,听的人骨头都酥麻起来。她同自己说话时的声音也这么好听,明明又羞又恼,还带着几分委屈,却不提自己摸了她脚丫儿的事,不过那娇气的模样真叫人想抱进怀里狠狠亲上几口。至于他摸到的那只小脚丫,宁九生下意识的搓了搓拇指和食指,那嫩嫩滑滑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原本已经把那还没有自己手掌大的小脚握在了手心里,可惜没来得及拉出来瞧瞧可有那红痣在脚心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胯下高高隆起的一团,叫他如何睡得着,只能坐起来,一面想着环儿一面自渎,不多会又浓又多的精液尽数喷到了他准备好的帕子里,他用棉帕干净的一角擦了擦自己软下的阳具,将那湿漉漉的一团丢入火炉里。宁九生瞧着火苗吞灭了棉帕,心中暗道,这些都应该喂给她的,满满地灌进她的小肚子里才是。宁远,她若不是你的女人该多好。 三 登徒子 “别,你别过来。。。”环儿在床上不住地退后,可是床只有这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呢?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可是一只大手却从下面伸了进来,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都扯了出来。任凭她如何踢腿都甩不掉这个坏人,反叫人轻易地就扳开了双腿露出了没有亵裤裹着的娇嫩处。男人粗喘着将她长腿夹到肩头,饿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顶着那处桃源,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缓缓俯下身来。 “唔,别,求求你不要这样~~”环儿哭着求饶,可是那个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他一手抓着环儿的一条长腿从脚趾开始一根根舔着,吸允着,另一只手则摸着她的光滑细嫩的大腿,并轻轻触碰着她滚圆鼓起的小阴蒂。“不,不要碰那里,不可以的。啊~~宁远,宁远,救我~救我啊~” 环儿哭醒来时,一旁的顾宁远也惊醒了,他有些困倦地抱住环儿,知道夜里的事吓到小姑姑了,心里满是愧疚地安抚着她:“乖,环儿乖~是阿远不好,阿远来晚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嗯?” 环儿点着头抱着顾宁远的腰,问他:“小远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嗯,只要环儿需要,我永远都陪着你,保护你。。。” 得到了顾宁远的保证,环儿才安下心来,她仰着小脸看向顾宁远,希望他能像小时候那样在一个被窝里抱着自己睡。顾宁远哪里猜不出她的小心思,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环儿长大了,不可以再跟男人睡一个被窝了,知道么?乖,我看着你睡。。” 环儿嘟了嘟嘴,还是乖乖躺好,拉着顾宁远的手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顾宁远看着她睡着了才松了口气,他怜爱地看着环儿熟睡的小脸,听着均匀绵长的呼吸,低头吻了吻环儿的额头,才轻轻躺下来,同她十指相扣的睡着。这个夜好美,好静。有这么一个不是妹妹胜似妹妹的小姑姑真的很幸福,他会一直守护着环儿的,这份誓言会持续到生命的尽头。 次日早上,等环儿睡醒时,顾宁远已经打完一套拳法,坐在窗边看书了。晨曦的微光给这个俊美的少年镀了一层金霜,正是鲜衣怒马的轻狂年纪,他却是少见的年少老成,刀削般高挺的鼻梁或许过于刚毅,继承于秋露夫人的白皙肤色和饱满的双唇却将那份凌厉柔和了些许,眼角微挑的凤眸也给他清冷的眼眉间凭添了几分风流。环儿看着顾宁远心里生出几分自豪来,这可是她的侄儿啊。 昨晚的噩梦已成碎片,可仍然会让环儿又羞又恼,现在脚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手掌的温度,还有粗糙指腹轻轻划弄她脚心的酥麻感。宁九生这个人已经是她心里的危险人物,登徒子,大坏蛋,一定要躲得远远的才行。可是转念又被那羞人的梦境臊红了小脸,她拉高被子蒙住头,只觉得两颊烫呼呼的。环儿心里知道她是如何会有那样的梦境的。 七八岁时环儿还住在顾家,原本午睡的她不知怎么就突然醒来了,揉着眼睛发现身旁本该睡着的娘亲不见了。小环儿又急又怕,流着眼泪哭哭啼啼地去找娘亲,因为扶摇夫人屋里是没有下人的,小环儿只好本能的去爹爹的屋子找苏鸣。路过一处小花园时,听到很像娘亲又不全是的声音时,哭累的小环儿努力迈着小腿走过去,才想喊娘亲抱,就从虚掩的门缝间瞧见六爹爹阿苏勒和娘亲光着身子抱在一处。娘亲蹙着柳眉,一声声哭吟着,明明是痛苦的感觉,她的神情却妩媚而快乐,而爹爹任凭娘亲在肩头啃咬,或是在他背上划出血痕也不喊痛,只是一脸痛快舒畅地低吼着,等娘忽然娇吟一声浑身颤抖片刻后便软倒在爹爹怀里,然后爹爹小心让她躺在石桌上,就这么将娘的长腿架到肩头,细细舔咬起来,每一次亲允,娘亲都会颤抖一下,低吟出声。 环儿懵懵懂懂地看着大人们做着她不懂的事,但也知道那是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于是捂着小嘴悄悄离开回去躺好。等环儿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感觉到娘亲回来了,她身上还带着洗浴后特有的清香味,环儿下意识地往娘怀里靠,柳真真温柔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把她搂在怀里重新睡下。等环儿再大些,娘亲也开始慢慢教给她不少东西,床笫间男女之事环儿也知晓了一些,可是幼时的那一幕始终记在她的脑海里,成为最香艳动情的一幕。她知道以后只能和自己夫君做那样羞人的事,可这般美好的愿望却被那个男人给搅和了,如何不叫她气恼。 此刻在顾家等着宝贝女儿的柳真真正在细细检查新裁剪的衣裙,都是她亲自画好样子请了最好的裁缝做出来的,件件精致华美,叫人爱不释手。柳真真满意地瞧着一箱子的华服,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叹了声。一旁的紫苏见了连忙问道:“夫人,可是有哪儿不合意么?” 柳真真轻轻摇头,笑了笑:“这些衣裙都是我做女儿时穿过的式样。我娘亲还在世时,也是这般画了样子找人裁剪缝制的,各式各样足足几大箱子。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小,好些都还没穿给她看过,娘就不在了。再后来离开那儿,几箱的衣裙一件都没带上,现在只能凭着印象做出这几套了。” 柳真真低头抚摸着衣料,抬手抹了抹眼角,有些不好意思:“你瞧瞧,人老了,整日就想些有的没的。。。。” “夫人哪里老了,您这是想环儿了。”紫苏帮着柳真真把衣裙都收入箱子里,好声安慰着:“环儿可喜欢漂亮衣服了,等她瞧见了,准要一套套试过去。” 柳真真笑起来:“是啊,有些时候没看到小环儿了,昨晚还梦到她小时候的模样,整日跟在大人身后要抱抱。真是舍不得她长大,过些年嫁了人再见一面就更难了啊。。。不想这事了,你再陪我去挑些首饰来配它们,我要把环儿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三个宝贝女儿里还是环儿最贴心,珠儿喜欢舞刀弄枪的,嫌衣裙麻烦,总是央着娘亲给她做男装,还几天几天的见不到人影。珈儿虽然穿裙装,可也不是东陆贵女们那轻柔飘逸的华服美裾,她可是要常常和爹爹一起骑马狩猎的。唯有环儿最喜欢和娘亲一起挑布料做新衣裙,每日都会梳妆打扮,不仅容貌随了柳真真,连那爱美又娇怯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此刻,软榻上环儿抱膝坐着,也在想娘亲,她每次回去娘都会亲自给她烧好吃的,一同泡温泉,还装了好多漂亮衣服首饰让她带回去,唔~娘亲最好了。半开的窗户正朝着院子,顾宁远和宁九生都在院子里的石桌便喝茶聊天,从宁九生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环儿尖尖的下巴和微微扬起的嘴角,他一面跟顾宁远聊天,一面猜测那小丫头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心情这么好,却不知自己的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顾宁远心里有事,也没有留意对面男人神色的变化,他在心里盘算着这次的事可要九哥帮个忙?失窃的画大部分都找回来了,市面上流出的几幅都没有环儿的正脸,唯有最后的那幅始终下落不明,手下人查到跟那画有关的人全部都死了,偏偏画还是没有踪迹。到底是自家事,他想了想还是先算了,正好小二把炖好的鸡汤送过来,顾宁远接过后,让宁九生稍等下,便端进去给环儿。 宁九生一脸了然的让他快去,可是顾宁远转过身去时,他的神情还是暗了暗。从那半开的窗下,他看得见顾宁远坐到了环儿边上,就这么看着小美人捧着小碗,乖巧地喝着。少女细长白嫩的指儿捏着白瓷小勺,舀着鸡汤,偶尔也会侧转身子喂一勺给顾宁远。宁九生随意搁在桌台上的手无声地握紧了又松开,他转着手里的杯子想大概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吧,所以看见他们这般亲密,还是会生出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这么想着,俯身将脚边的一团毛球抱了起来,那是环儿的白白。白白只是吃饱后出来玩的,它正发着呆,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了!在宁九生的注视下,白白挣扎都不敢挣扎老老实实让这个男人拎起来打量。因为环儿要抱白白,所以胖兔子每天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松蓬蓬的毛让它显得更肥了。宁九生掂了掂手里颇具分量的肥兔子,脑海里又浮现出环儿两手抱它那略吃力的模样,心想小东西倒是把这兔儿养的这么沉甸甸的,怎么不把自己养好些呢,生得那般纤弱娇小。他见兔子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那无辜湿润的眼睛倒是跟它主人有几分像,便换了姿势,将它抱进怀里。这般凑近了就闻道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兔子的味道,而是他那晚俯身把玉扣塞给宁远时,隐约闻到的,来自小东西身上的好闻香气。 宁九生把脸埋入白白丰厚的绒毛间果然闻到了属于小东西的香气,无声叹息:“我宁九生何时沦落到妒忌一只兔子的地步了?”可是想到这只肥兔子居然有和环儿共浴的艳福如何不叫他眼红。白白无语问苍天,这个人到底要对白白我干什么,就要咬我了么,呜呜呜,主人快来救白白! “嗯,九哥也喜欢兔子?”端着空碗出来的顾宁远瞧见九哥居然抱着白白,很是惊讶,可怜的肥兔子如何挣扎都逃不出那双大手,还是顾宁远救了它。 “没,瞧着这兔子养的不错,所以抱起来瞧瞧。”宁九生神色自若地把白白交换给了过来的顾宁远,看着他把白白一放下,肥兔子一溜烟就跑进屋里去了,很快房里传来少女轻柔而模糊的安抚声。 听了宁九生的话,顾宁远笑起来:“环儿喜欢饲养这些小东西,她有个院子,里面的动物只只都养得瞟肥体壮。她是最喜欢白白,所以到哪里都带着,不过这兔子是养的太肥了些。” 午膳后便再次启程,牵着乌骏的宁九生在门口看着宁远一手牵着环儿,一手抱着白白出来,那只贪吃的兔子嘴里还嚼着一片菜叶儿,正努力咽下去呢。环儿的面纱把整张脸都蒙住了,衣裙外还罩着长及脚踝的披风,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这幅打扮倒是让宁九生很满意。顾宁远扶着环儿上了马车,再把白白递过去,他瞧见肥兔子居然还在美美的吃叶子,便伸手将那剩下一小半的叶子给拿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午饭!!!白白眼睁睁看着那到嘴的食物被人抢走了,难过得往环儿怀里蹭,呜呜呜,主人,他们都欺负白白。顾宁远对上环儿想要讨回菜叶的神情,好声劝她:“乖,不要纵容白白,你掂掂它多沉啊,再吃下去你该抱不动了,恩?” 环儿抿抿小嘴,点点头,抱起伤心欲绝的白白,乖乖坐好了。没东西吃的白白恹恹地睡觉去了,环儿便靠近小窗从窗帘的缝隙间看看外面。她此时只是蒙住了口鼻,露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而这么一看出去,正好瞧见骑在马上的宁九生,后者感应到了她的注视,微微偏脸看了过来,那双熠熠发亮的眸子里很快带上了几分笑意,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柔和了几分。环儿只是同他对视了一眼,就立刻放下了帘子,转到另一边去了,这个人笑起来也是坏坏的样子。 宁九生对环儿的无视已经有了适应力,可眸色还是暗了暗,尤其是他发觉接下来的路环儿都只趴在顾宁远那边的窗口,两人还不时说说笑笑,顾宁远也会不时露一手摘朵花,捉只蜻蜓给环儿玩。来自九爷的阴郁气息让随行在他这侧的侍卫们个个战战兢兢,而在顾宁远那侧的,却个个表情轻松愉快。 有了宁九生的护送,一行人非常顺利的到了云泽州,更让人惊喜的是,苏鸣已经早早候在约定的下榻处了。 “爹爹~~爹爹,爹爹~~”环儿乳燕投林般扑入苏鸣怀里,环着他的脖子要抱。苏鸣抱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爱女,向上前行礼的宁九生点头致意,他摸着环儿的长发将女儿放下来:“来,环儿,还不谢谢宁公子的一路护送。” 环儿心里想着明明也有小远的功劳啊,但还是乖巧地给宁九生行了礼,软软道:“环儿多谢宁公子,公子数日奔波,辛苦了。” “郡主多礼了。”宁九生瞧着那个整日躲着自己的小东西,在镇南王跟前倒是乖巧大方。 苏鸣哄着女儿回房里先歇息,这头还特意挽留了宁九生,晚上打算设宴款待。当初若不是顾廉找到他师傅,这才算出柳真真的下落,否则光凭苏鸣他们实在想不到堂堂北陆大君阿苏勒居然在暗处虎视眈眈,乘乱掳走了柳真真,险些让他愧疚到自刎谢罪,这份情是整个顾家和镇南王府欠下的,所以连带他唯一的徒儿也奉为上宾,以礼相待。 环儿不知道为何爹爹如此看重这个登徒子,但她知道即便今晚晚宴是私人家宴,对爹爹而言却似乎十分看重,所以还是好好打扮一番才出来的。家宴只有苏鸣,顾宁远,宁九生和环儿四人而已,三个男人在庭中赏月饮酒,小桥流水边还有桃花满园。姗姗来迟的环儿抱着琴,踏着随风飘落的花瓣从桥上款款而来,环佩击响,华美无双,好似月色里乘风而来的花神,勾走了宁九生所有的心神。环儿平日里皆是清雅妆扮,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难得换一身绯红金纹华服便愈发美艳不可方物,连苏鸣和顾宁远都为之惊艳不已。 所谓良辰美景便是此时的模样吧,美酒佳肴,清风明月,更有美人抚琴助兴。宁九生平生第一回喝醉便是在这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月夜里,他记不到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何人说了什么话,甚至连吃了什么东西都记不清楚了,唯一清晰的记忆便是那静静抚琴的美人和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不过他倒也不必觉得丢人,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可是三人中最后一个倒下的。一早头疼欲裂的醒来, 这是宿醉的代价,可是他对此甘之如饴,只是抬手去按额角时,觉得肩膀似乎有些痛楚。他走到镜子前,脱去半边衣服,见到左肩后面赫然是一排牙印,细细密密的齿痕,显然是属于一位姑娘的。 四 情迷乱 宁九生抬手去摸那牙印,“嘶——”,男人笑了笑,小东西看来是下狠心了,咬得还挺深么。要知道如今能让他九爷受伤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可带着这么个牙印,他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宁九生随意披着外套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捋了捋胡须,他琢磨着能把小东西逼急了咬人,想来自己醉酒后应该做了些脑里一直想做的事才惹恼了美人儿,可惜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宁九生敛了笑意,一脸懊恼,昨晚的事实在记不得了,好不容易能跟美人儿亲近会,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统统忘了,该死! 他心里盘算着,等会试探试探环儿,看看她反应如何。这般想着,宁九生端起茶杯,打算喝了几口润润喉。 “噗。。。。”一口茶没咽下,就被宁九生尽数吐了出来,尽管他动作够快,还是中了招,只觉得整个嘴都麻木了,连舌头都感觉不到。他皱眉,谁这么胆大包天给自己的茶里下了无色无味的麻沸散,可直觉告诉他,极有可能是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宁九生照着镜子想要笑,可是麻痹的肌肉不受控制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男人索性面无表情,眼里却毫无恼意,只是有些懊悔。 啧啧,看来昨晚把小东西欺负惨了。他抬手拍着胀痛的脑袋,叹息,什么都想不起来真是太糟糕了! 另一边,苏鸣只是起的晚了些,倒是没有宿醉后的头疼欲裂,他本能的想去找环儿,就见小女儿裹着被子猫儿一样窝在床的内侧,正睡得香甜。他宠溺的瞧着爱女,环儿是如此肖似柳真真,这两个宝贝儿都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啊。念头一想到柳真真身上,美人那妩媚的凤眼,勾魂的呻吟,和香气扑鼻的绵软身子一下就在眼前鲜活起来,有些日子没沾女色加之清晨又最不易把持,苏鸣很快就有了反应不得不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浴出来,环儿已经起床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了,她又换回了素雅的衣裙 ,长发绾髻缀着一只银簪。苏鸣倒是更喜欢女儿昨晚的打扮,艳丽华贵如带刺蔷薇,让人不敢亵渎,而非这般清纯如枝头初绽的茉莉,娇弱惹人怜,令人忍不住相采撷。 “我们环儿怎么打扮都好看,不过爹爹很想再看你穿昨晚的新裙子呢。”苏鸣取了梳子,替女儿梳理披散下的长发。听闻爹爹的夸赞,环儿显然很开心,她眼睛亮了亮,又暗了下去,只是轻声道:“环儿只是不想路上太过张扬。” 苏鸣知道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甚在意,反正依着宝贝儿就是:“待会跟爹爹一起下去用早膳么?” “不要~”环儿一口回绝了:“我要在屋里吃,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不好玩。” 苏鸣笑起来,摸了摸环儿的小脸,便出门下楼去了。然后让他意外的是,只有顾宁远候在桌边,宁九生却不见了。苏鸣用眼神询问顾宁远,后者回了个无奈的表情:“九哥昨晚喝的比我们都多,环儿的解酒汤都没太大效果呢,只好带话说自己不方便下来了。” 苏鸣点头,神色间有些惋惜,他很看重宁九生的师门,有心示好,而顾宁远也乐意好友与家人相熟悉,昨晚把酒言欢时已经拉近了不少距离,现下却只能再等等了。苏鸣对女儿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环儿可是顾山的亲传弟子,虽然宁九生本事不小,但人总有弱点的吧,一定是这小子酒量还不够。被暗算的宁九生虽然不知自己在苏鸣心里落了个这般地位,但也知道昨晚得以赴宴是苏鸣希望交好的信号,原本可以再接再励拉近关系的,偏偏现在整张脸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连张口说话和吃饭下咽都做不到,跟不要说神色自若地谈天说地,可见那麻药药效之厉害。眼看所有盘算都落了空,宁九生又好气又好笑,若真是环儿给自己下的药,那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这个看似无害的小东西啊。不过,这倒是不妨碍他留心外面动静。 苏鸣一早出现时,宁九生就竖起耳朵听起来,可惜没小东西的脚步声呢。等过了早膳,发现她午膳又给送回房里去了,而且。。。宁九生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拇指和食指,给环儿的午膳居然送进了苏鸣的房里,难道昨晚她是跟苏鸣一起睡的?若是没记错,小东西已经十四了,苏鸣和顾宁远这是玩的哪一出?午休的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在床上盘腿运功的宁九生终于找回了脸的感觉,饿了两顿倒不是大问题,困扰他的还是环儿的事。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想不通的事情,想直接去找环儿问问,偏偏她是在苏鸣房里待着,等等,是不是昨晚吓到了小东西所以才躲到自己爹爹房里的?为何不是顾宁远呢,嗯,大概是在自家爹爹跟前不好跟未婚夫太过亲热吧。瞧着苏鸣虽然对顾宁远也是和颜悦色,十分欣赏,但他这么宠爱女儿的人肯定是不许顾宁远和环儿太过亲近的。找到解释的宁九生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不过瞧着苏鸣已经把顾宁远当自家人看待的模样,他和环儿的亲事想来不会有错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宁九生神色间闪过丝烦躁,不得不闭上眼念了段清心咒。 来日方长,以后再有转机也未尝不可。这般想着,宁九生心里却突然有了个注意。 苏鸣正在窗边看环儿练字,听见有人叩门,开门一见却是宁九生。 “宁公子?快进来,我这里正好有新上恭的雀舌茶,你也尝尝。环儿,给爹爹沏壶热茶来。”苏鸣对自己欣赏的小辈都十分随和,尤其昨晚跟宁九生聊到品茶一事颇为投缘,所以十分高兴地招呼他一同品尝。宁九生大方应承下,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是回复了味觉才过来的,不然舌头若再麻着,可又要出丑了。这般想着,他一面同苏鸣闲聊,一面不动声色地观察边上沏茶的环儿。美人全神贯注地在备器、择水、取火、侯汤、习茶,一双灵巧白嫩的小手在青瓷茶具间舞蹈着,那九杯茶不消尝,光看着就赏心悦目了。 “爹爹,请用茶。宁公子请用茶。”少女软糯好听的声音撩得宁九生心头直痒,可在苏鸣面前却不敢放肆,只能老实喝茶。好在环儿在爹爹跟前也不敢动手脚,没有再给那个登徒子的杯口抹上药粉。不过她听说了宁九生整个白天都没露面就知道他一定中招了,就不知道他这时过来可是要告状的?环儿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安,她以前从未用自己的医术害过人,若不是宁九生欺人太甚,她咽不下那口气才给了他一点教训。爹爹平日最疼自己,肯定不会轻信这个登徒子的话的。 好在宁九生这回来只是辞别的,他还有要事需办,得先行一步了。苏鸣也不再挽留,只是嘱咐他有空可以来府里坐坐,宁九生自然一一应下。临走前还不忘同环儿告别,看着小美人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恨不得他立马消失,但在苏鸣跟前只能得体地还礼:“愿宁公子一路顺风。” 心满意足的宁九生一出门便满脸笑意,小东西要跟他玩还是太嫩了些,唉,可是我昨晚到底做什么美妙的坏事啊。 这边等苏鸣有事出门后,在屋里闷了一天的环儿终于能到院子里转转了,她抱着白白坐在石凳上,把脚边的碎石一颗颗踢进小溪里,每踢入一颗都要在心里说一声坏蛋,登徒子,坏人!昨晚她先发觉爹爹神色不对了,连忙叫来侍卫,看着他们把爹爹送回屋里洗浴换衣,自己再去看小远,却发现那儿只剩宁九生一个人了。 “宁公子,阿远呢?他也回房了吗?”并不知道剩下的侍卫已经把同样喝醉的顾宁远送回去的环儿毫无戒心的走近了宁九生,她见这个男人坐在那儿抱着自己的琴,以为他清醒着,却不知这个男人早已醉了。 “阿远?”宁九生低头拨着琴弦也不看环儿,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不如你也叫我九哥吧。” 环儿这才觉察到眼前这个男人原来也醉了,她才不要这么个哥哥呢,抿着嘴儿上前想要拿回自己的琴:“宁公子,把琴还我吧。你醉了。” 听到后面三个字,宁九生好似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谁说我醉了?我怎么可能醉呢。” “喝醉了的人才不觉得自己醉了呢。”因为侍卫们都派去照看爹爹和小远了,环儿只能自己去把琴拿回来,她伸手去扳男人的手指:“你快松手嘛,我要回去了。” “回去?你要回哪儿去?”宁九生急了,一把抓住了环儿的小手,含糊道:“你不许走,我没醉,真的,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不等环儿拒绝,他就将小美人扯进怀里,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口,舌头轻易就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住了那根软软滑滑的小香舌吸允起来。美人儿挣扎的手被他单手扣在了身后,只能任由这个男人肆意亲允。宁九生觉得还不够,他松开环儿的小嘴,伸手拿了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再嘴对嘴地喂给怀里的小美人。被他吻得晕乎乎的环儿被这后劲极强的酒一灌,愈发迷乱无力了,她红着小脸浑身发烫地靠在宁九生怀里任凭男人亲着小嘴,脸颊,甚至把舌头伸入她的耳里舔弄,忍不住细细叫了起来。那如黄莺初啼的娇吟令原本就情迷意乱的宁九生腾升出强烈的欲望。滚烫的大手不安份的隔着衣服抚摸起怀里的环儿,这时他已经放开了环儿的双手,可小美人也无力抵抗了。她被亲吻抚摸得好舒服,几乎无法思考了,拉着男人衣襟的小手,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迎合。好在宁九生还有一丝理智,抱着她几个起落就回到了自己房里,将环儿按在了床上,一面俯身吻着,不让小东西乱动,一面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半压着环儿,将她的小手按在心口让环儿摸着自己结实的肌肉和因她狂乱的心跳,自己则一手解着裤带一手牵引着那只柔荑往胯下摸去,当环儿无知无觉地握住他炙热粗硬的肉棒时,宁九生很没出息地低吟了一声。 好舒服,被她摸着那里真的好舒服,宁九生就这么一面吻着环儿,一面握着她的小手开始揉搓套弄自己的阳具,很快又多又急的精液就喷射到了宁九生的腹部,环儿的衣襟上,甚至小脸上。房间里充满了情欲的气息,得到纾解的宁九生也想让小东西舒服下,便去脱她的长裙。环儿意外地挣扎起来,人也似乎清醒了不少,她试图推开宁九生的手,可是哪里敌得过男人精虫上脑时的力量。宁九生轻易就将她的两手扣到了身后,一面低头亲她的小脸,说着:“乖,不怕,我会让你舒服的,乖。” 最后还是环儿一口狠狠咬在宁九生肩上,才让他吃痛得松开了手,环儿也不知哪儿生出的力气和镇定,抬手按了发簪上镶嵌的宝石,从空心的簪首摸出了细长的金针扎在了宁九生的穴道上,这才让他昏睡过去。恢复了些力气的环儿,走到镜子跟前才发现自己不仅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小嘴微肿,脸上身上还沾着男人浓白的体液。她又恼又气,连忙用水洗干净了脸,重新绾发,擦掉了外衣上的精液,想到醉酒的人容易口渴,便在屋里的茶壶口上摸了麻药,这才匆匆回到爹爹房里。好在夜色掩护,爹爹也早早躺下了,只有门口两个侍卫在,无人觉察她的不妥。 环儿在浴室里认认真真洗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那套漂亮衣服本是想要丢的,可这是娘亲给她的,环儿舍不得,只能咬着小嘴洗干净晾起来,心里恨死那个大坏蛋,登徒子了。 五 平生乱 顾府,霜华苑。 屋里,柳真真双手环着苏鸣的脖子,踮起脚仰着小脸同他缠吻着,男人搂着女子的细腰,将美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解相思。两人这般亲热够了才坐到软榻上去,柳真真从背后抱住苏鸣的腰,把下巴搁在男人肩上,软言道:“苏鸣~嗯,环儿还小呢,我们不要让她这么早嫁人好不好?环儿这般的模样,也不愁好人家嘛~~~” 苏鸣摸着美人的小手,低笑:“嗯,你放心,我也舍不得女儿。这次来,原本也是想同你说这事的,我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说到这里,苏鸣还是轻叹了声:“我也想不好该给我们环儿许个什么人家呢。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环儿那般心性我怎么放心的下。寻常些的人家,又怕委屈了她。这么看,到底是大哥有远见,也不知现在还来得及。。。嘶。。。。唔,心肝儿,为夫也就是说说么。。。” 苏鸣腰上被娇妻纤纤玉手掐一把,只得轻拍着美人的小手赔笑。柳真真捏着拳头打他的背:“珠儿的狂蜂浪蝶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你别再给小环儿招一堆来,不然床都不给你上,哼!” 男人笑起来把美人拉进自己怀里抱着:“说到这事,这回倒是没见到珠儿呢。” “阿远,阿远~~你快点告诉我珠儿在哪里嘛~~”花园里环儿拉着顾宁远的袖子跟在他后面软软问着。顾宁远苦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他该怎么解释珠儿如今的困境呢,环儿帮不上忙还是不让她担心才对。可是看着环儿漂亮的小脸和那双无比信赖他的大眼睛,顾宁远只好小小的出卖了一下珠儿,他四顾无人,便神神秘秘地把环儿拉到藏书阁里,压低了声音同小姑姑耳语起来。既然这大事不能给环儿知道,那就只能让她知道另一件相对来说小一点的事了。 比如,因为珠儿大意,有几幅美人图失窃了,不过差不多都找回来了。听了顾宁远的话,环儿用小手捂着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道:“小远~~你说那些图被人偷了吗?真的吗?那我,我。。。。” 她伸手去抓顾宁远的袖子,仰着小脸问他:“你看了那些画没有?还有哪些没在外面的?呜呜呜,娘亲知道了要骂我的,呜呜呜呜。。。。” “乖,环儿乖,我们还没有跟大人们说呢。只要都找回来了就会没事的,嗯?”顾宁远把哭哭啼啼的小美人抱进怀里,好声安抚着,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那日他一回去,就听下人说二姑娘在书房等他,开始还吓了一跳,以为珠儿上回那一掌不解气,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才想抓紧认错,就听见珠儿难得低声下气地来找他帮忙。等顾宁远得知帮忙的内容后,原本内心的暗自得意变成了叫苦不迭, 这么个烫手山芋,他不接也得接啊。为了防止更多人看到环儿的美人图,他和珠儿各自带人分头找画,所以,顾宁远确实看了不少环儿的美人图,但他只得跳过此事了。好在环儿的心思全在画上,也未追问,得知还有最后五幅画里都是脚心,手臂什么的,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顾宁远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干眼泪,温柔地安抚着环儿,看着小美人红着眼睛抱着自己手臂央求:“小远,小远你最厉害了。剩下的画都找回来好不好?不然环儿会怕。。。。” “好,环儿不怕,我一定把它们都找回来的,好不好?”顾宁远宠溺地捏了捏环儿的小脸,说道。 “嗯!”环儿认真地点头:“小远最好了。” 顾宁远牵着环儿回去,心里叹息要是珠儿也像环儿这般省心该多好。不过,若是把珠儿换成了环儿,怕是更加麻烦了。 珠儿虽然年纪比环儿小,但发育得却早,初潮未至却已生得高挑丰盈,好似小荷露角,跟环儿站在一块,倒是更像姐姐一些。幼时的珠儿因为顾风高挺的鼻梁和英气的眉宇更似漂亮童子,现在五官长开后,传承自娘亲的美貌愈发显现。因为身为顾家嫡女,皇室对珠儿的关注只会有增无减,年年都要同父母入京觐见皇帝,而太后也回回都召见珠儿,夸赞其小小年纪已姿态不凡,颇有大家风范,那般口气俨然是将她视为太子妃的不二之选了。这么一来,就算顾风有心为女儿另觅佳婿,恐怕也无人敢消受这般美人恩了。 眼看不到两年就到能出嫁的年纪了,珠儿心里也急,却不好表现出来。她知道爹爹和娘亲比自己还要担心,好几次都瞧见娘亲在屋里偷偷垂泪,不愿让爹爹和自己瞧见。而爹爹也时常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次顾宁远来,两人坐在屋顶上,越过高高的围墙看着市井间那些忙忙碌碌生活的人们,珠儿突然歪着头问顾宁远:“阿远,男人们是不是很看重女子的贞洁?”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顾宁远奇怪地看着珠儿。珠儿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说:“那你呢?如果知道你未过门的妻子已经不是处子了, 你还会要她么?” 顾宁远对此嗤之以鼻,哼哼道:“但凡是我喜欢的女人,只要她肯嫁我。哪怕她生了别人的孩子我也敢娶回来。” “世上的男人都会这样么?”珠儿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顾宁远伸手戳她的头:“小小年纪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又去青楼里偷看。。。啊。。。。” 不等顾宁远嘀咕完,就被珠儿一把推下去了。 “顾宁远,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珠儿拍了拍手,看着稳稳站在地上仰头看自己的顾宁远,冷冷说道。顾宁远看着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变得冷漠倨傲,忍不住扬起嘴角:“二姑姑,你这般模样还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不等珠儿飞身跃下,他就一抹青烟似的飞快溜走了,尽管如此,身后强劲的掌风还是削掉了他一片衣角。顾宁远吐了吐舌,心想,太子妃这般厉害,太后您可知道么? 而珠儿最近一次同他见面时,正事说完后再次问了一样的问题,觉察出不对劲的顾宁远出言告诫:“珠儿,你千万别做傻事。且不说你的名声,万一皇帝迁怒下来, 最先问罪的可是祖父啊。”珠儿抿着小嘴良久才道:“我就是说说罢了。” 这回珠儿突然离开,一半原因仍旧是下落不明的美人图,另一半也是为了散心。因为下月太子生辰设宴,特意早早给顾家送来了请帖,皇室按惯例邀请了顾风,而太后则以私人名义邀请了柳真真和珠儿。往年觐见因为有正式的礼法约束,加之还有其他女眷命妇,太子无缘得见珠儿容貌,而今既然是家宴,他一个“无心”便能在皇祖母那儿见到所谓的云州第一美人。 苏鸣对珠儿的婚事也是清楚的,顾家几个男人都在为珠儿想办法,他只要负责安抚好柳真真便是了,这也是他这回坚持让环儿回顾家的缘由。环儿的到来可以让柳真真转移一些注意力,免得为了珠儿的事,日渐消瘦下去。 苏鸣对宝贝女儿还是十分了解的,环儿十分依赖柳真真,从小就总是软软叫着娘亲,寸步不离地跟在柳真真身后做她的小尾巴。即使如今长大了,一到娘亲跟前又变回儿时的模样,到了的第一天晚上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来到霜华苑里,撒着娇非要同柳真真一起睡,于是自作自受的苏鸣就被女儿挤到隔壁客房去了。 睡前娘俩一同在温泉中泡澡,环儿羡慕地看着娘亲饱满滚圆的双乳,再低头看看自己, 仍旧是平平的模样。前两月同珠儿嬉戏时,也曾不小心摸到了妹妹的胸口,已经是柔软可观的一团了,想到这里环儿神色黯然,她抿着小嘴靠在柳真真肩头,小声问娘亲自己以后也会想她一样有对雪白漂亮的双乳么。她虽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也从妹妹悄悄塞给自己的画本里知道男人们都喜欢大奶子的女子呢。 柳真真笑起来,摸着女儿的小脸安慰她:“乖,不担心,我们环儿只是要晚一些才会长大呢, 所以环儿晚上要乖乖喝补汤,嗯?” 环儿听话地点点头,看着柳真真洗好了先上岸用软帕擦干身子,娘亲的举手投足都那么充满诱惑,难怪爹爹们这么喜欢娘亲。柳真真穿好了里衣,这才让环儿起身上岸,即使知道女儿已经长大了会自己洗澡穿衣了,却还是想像环儿小时候那般,亲自给女儿擦干身子再穿上衣裤。作为娘亲来说,女儿长大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宠爱够呢一个两个都不在身边了。不过作为过来人,她深知美貌给予女子的厚待和危险,因而她的顾虑比寻常做娘亲的还要多些,为了更好的教导女儿们,柳真真都是一对一的因材施教。环儿娇怯内向,虽然跟着顾山学习医术,涉及男女之事的,顾山只能给予最正统的讲解,真正欢爱间的那种情愫悸动还是要柳真真细细灌输才好。偏生环儿先天体弱,葵水迟迟未至,属于女子的柔美曲线在她身上还尚未体现,柳真真也不急于让女儿了解太多,好在环儿不比当年的柳真真,美貌出众,却空有头衔,在男人们的虎视眈眈下无依无靠,如今的环儿养在深闺,无人觊觎,更有镇南王府和整个顾家做靠山,她只是先教导环儿如何保护自己而已。 所以在和女儿相处的每段日子里,柳真真都会不时考考环儿,看她可是记住自己的教导。于是,她一面给环儿擦干身子,抹上花油,一面听环儿软软背着:“莫要擅自去温泉等地沐浴,必须要带上可信的侍卫进行把守才可以。在外面洗浴不可衣衫尽褪,衣物一定要放在看得见,够得着的地方。发簪是可以护身之物,一定要随身携带才行。。。。。” “嗯,环儿真厉害,都记住了。娘再给你补充一点,不管男人把话说得多好听,也不要在他们洗浴的时候进去,嗯?” “哦,好的。” 夜里环儿和柳真真睡在一个被窝中,过了会,听得环儿睡熟了,柳真真才悄悄起身,下了床。她才推门出去,就被候在外面的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苏鸣低头胡乱地亲吻着怀里的美人,将柳真真抱去了自己屋里一解相思。而另一边半夜里环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娘亲不在了,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虽然知道娘亲去了哪儿可是小脸还是红了。家里的事环儿是长大后才渐渐有所了解的,自己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只有一个娘亲却有好多爹爹,爹爹们都很疼爱自己。而且,而且娘亲似乎还有很多的秘密,小时候她跟妹妹们一起在藏书楼里捉迷藏,就不小心打开了一个密格,看到了里面的很多幅画。画的都是娘亲,可是也是不穿衣裙的娘亲,其中有一副非常漂亮,就是海棠树下的裸体美人。画上只有留有一个顾字,却给了环儿她们极大的影响和灵感。后来分别擅长画花草和人物的两姐妹在小妹的配合下一同完成了一副类似的美人图。珈儿帮忙放风,已经有了经验的环儿褪去衣裙只披着轻纱横卧在海棠之下,那美人图中的女子便是珠儿按她的模样画的,而余下的海棠等物则有环儿亲自描画,只是当时尚未署名而已。 然而次日,环儿在那密格中几番翻找都没有看到那副美人图,不由得心慌了。她记得顾宁远说过珠儿弄丢了好些画,还剩五幅不曾找回。莫非,自己的那幅画也丢了?不,不可能的,明明说好那幅画不能给三姐妹外的人看到的,所以要一直藏在这个密格里,珠儿难道把这画带出去了?环儿的顾虑很快被顾宁远证实了,但是那次事情实在发生的太意外。珠儿除了喜好习武外便是绘画了,顾风亲自教的女儿绘画,可以说是从顾廉那儿一脉相传下来的,除了正经的那些山水外,珠儿尤爱画些香艳的美人图。这世间能瞧见美人最多的地方自然是青楼了,所以她时常女扮男装混迹其间,加上能把美人儿画得栩栩如生,所以颇得美人们欢迎, 尤其是有些地位的名妓们更是为了求得她的一幅画推拒掉自己的客人。这样,无形中引来了一些权贵的不满和大盗们对她钱财的眼馋,偏偏那日为了获取灵感而重新看了海棠美人图的珠儿,将此画藏在了自己隐蔽的落脚点里,结果还是被人寻到后悉数偷走。哪怕她一发现就私下调用了顾风给的三十六个暗卫进行追捕,还是有一小部分流落在外,尤其是那副最重要的海棠春睡,迟迟未能寻回。 环儿半响无语,最后倒是反过来安慰顾宁远:“小远,你再见到珠儿的话,告诉她我不怪她的。虽然也是珠儿不小心,但是既然那时我答应让她画了,就该预料到可能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们得想想对策,万一此画公开了,该如何收场才是。你让珠儿不必愧疚,更不必躲我呀。” 顾宁远点点头伸手揉乱了环儿的长发:“小环儿这倒是有些当姐姐的模样了,你也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不让你担心的事发生的,嗯?” 云泽州,肃堂。 最近肃堂的下人们个个都小心翼翼地在干活,钱伯发现主子这趟回来后连着几天都沉着脸,估摸着是心情不好了,所以特意将下人们告诫一番,免得惹恼了主子。可是,他同时也很困惑,虽然以前也有这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让主子不爽,不过照着主子的脾气一定不会憋着的,他已经有十几年没瞧见能让自家主子有气无处撒的人了,莫非此人特别厉害以至于主子都拿他没办法了?这可了不得啊,多少年都没有这样的人出现了。 而宁九生翘着脚坐在扶栏上喝酒,手里刚收到的密信在他的指尖被搓成细细的碎片,细雪一般落入池塘被鱼群当做饲料争夺吃掉了。他低头看着脚下的鱼群,水波的涟漪把他倒映的脸扭曲成了怪异的模样,即便如此,他也猜得到自己脸色很难看。 难怪顾宁远回去镇南王府护送环儿,难怪在客栈里苏鸣不曾挽留自己,也没说他们的去处,原来镇南王是要带环儿去顾家,所以才避人耳目。顾家这些年来防守相当严密,墙内之事无人能够探听得到, 即便是宁九生也只是知道顾家上下都十分喜欢环儿,顾宁远偶尔会出门,而环儿始终住在顾家主母的院子里,俨然顾家已经认了这个媳妇。 宁九生一进到自己屋里就会下意识去看床头的暗格,哪怕那儿关的严严实实的,他的脑海里也会浮现出那个看过千万遍的倩影和盈盈如水的美眸。烦躁的宁九生叫来钱伯给自己备车,打算去西岭的竹居住些日子再回来。那是师门留存下的修行之地,远离世俗,可以让他领悟更多天道。这些年随着技艺精进,心如止水,他已经很少去那儿了。没想到区区一个环儿,让他心神大乱到要借助外力才能静心,也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质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钱伯在傍晚时打点好了一切,马车候门外,他立在车边,看着主子两手空空迫不及待地上车后让侍卫立即启程,可是马车尚未走到路口就停了下来,主子下了车连几步路都不愿走就直接翻墙进了府内,片刻后又夹着个四方的布包翻墙出来,这才最终消失在了视线尽头。钱伯摇摇头,招呼下人把门关上,同时熄灭了大门上的灯笼,这就是告诉那些前来拜访的客人们,主子不在请回。 宁九生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却还是抱着那个布包,不过他始终强忍着没有打开来,到了竹居也是如此,他终日不眠不休地打坐沉思或者看着那布包出神,却始终没有打开。 “九哥就住在这里?”顾宁远喘着气跟在钱伯身后攀爬上了西岭背面的断崖,在断崖一处草木掩盖出有个一人高的穴口,这样一个简陋寒酸到可以用艰苦形容的山洞就是宁九生修行的地方。 顾宁远在钱伯的帮助下进到了洞口,昏暗的石道深处,只有人为凿出的石床,上面铺着一块薄毯。石床上原本盘膝而坐的宁九生在他们进来时就睁了眼下地来:“远弟?出什么事了?” 宁九生闭关时一般是不让人打扰的,但是这次他离开时叮嘱了钱伯若是顾宁远有事相求,就带他去竹居找自己。这也是顾宁远最终能找到这里来的原因。 “九哥,环儿出事了,顾家虽然调用了所有力量可还是太慢了,我求你,帮环儿算一卦,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她。”顾宁远似乎已经奔波多日,身形憔悴,神色间难掩焦虑。 宁九生心里一震,却知也不是盘问详情的时候,而是重新坐下,伸手接过了顾宁远递来的生辰八字,开始起卦,同时让他们去外面候着。 六 蛊王出 三日前,云州。 因为玉桂夫人忌日将近,柳真真按惯例是要去附近的寺里住上几日的,环儿她们小的时候也都同娘亲一起去过,这次自然也要一同前往的。只不过这回顾风有些不放心,他本是不想让环儿去的,因为那几日恰逢菩萨生日,朝拜之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街上固然热闹非凡,但近段时间陆续有多处眼线上报说,发现有打扮疑似邪教中人的男女,三两人一夥在大街小巷转悠。所谓邪教不过是民间说法,西南蛮夷之地有善用虫蛇巫蛊之人,可以驱虫控尸,百毒不侵,对於寻常百姓而言确实是妖邪般的存在。後来他们的首领携族人归顺陵朝,以云州为界,云州以南名曰雾州,年年按时进贡,开国至今都相安无事。因为习俗不同,两地百姓也鲜少往来,顾家世代居住云州,某种意义上也是希望他们可以监控雾州,因而尽管对方尚未有所动静,仍不可掉以轻心。 可是经不住肖似娇妻的小环儿抱著他的胳膊讨好撒娇,顾风无可奈何的揉著环儿的头顶,一再叮嘱她不可独自踏出寺门,不可与陌生人搭话,不可接过陌生人递来的东西,等等,到了出发那日又加派了几位女侍卫,这才目送她们离开。 侍卫们个个高度警惕地守卫著两位主子,好在几日下来都相安无事,转眼便到了回顾家的日子。因为早市时行人如织,马车走得很慢,环儿带著面纱从窗帘缝隙间专注瞧著外面的热闹,忽然瞧见了品松坊的招牌便想起那儿有卖她和娘亲最爱吃的蛋酥糕,现下正好是新鲜出炉的时候,喷香酥脆的金黄蛋酥带著热气被一块块摆到木盘里,光是远远瞧著就叫人忍不住咽口水了。 “娘~~你想不想吃品松坊的蛋酥呀?环儿去给你买好不好?” 环儿抱著柳真真的腰仰起小脸问她,看著女儿大眼睛里满是期盼,柳真真笑起来伸手刮她的鼻子:“小馋猫,等马车停门口了再下去。” 明知可以让侍卫们去买的,柳真真还是不忍拒绝环儿的请求,和珠儿她们相比,环儿的生活要封闭太多,是这些年调养得好了才能出来走走。加上几日来一直相安无事,马车又是停在门口侍卫们也能看得到环儿,左右想来还是安全的。 却不想,环儿才下车进去,突然就多了十来人推攘插队,原本井然有序的店里乱成一锅粥,被人群冲散的环儿身边只剩两位侍女勉强护著,三人却越来越远离门口。觉察出不对的侍卫长迅速安排了人手保护夫人,守住门口只给出不给进,另有人守住後门,然後自己再带著剩下的侍卫进去带小姐出来。然而最後他们只在後院找到了昏迷的侍女以及侍卫,大小姐却不见了踪影。 因为环儿对外的身份是镇南王府的郡主,无故失踪自然是非同小可, 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於是一面让云州知府在明面上尽全力搜寻,另一面由顾家暗卫秘密搜寻。当日晚些时候,苏鸣安抚著自责不已的柳真真,看到亲自去现场勘查的顾风只身一人回来,同行的顾宁远却不见了,他用眼神询问著顾风,後者看了眼他怀里的柳真真,和桌上未动的碗筷,示意稍後再说。 顾风走过去把哭得伤心的柳真真抱进怀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乖,不哭了。为夫跟你保证,环儿会没事的。真儿不哭了,嗯?” 柳真真张了张嘴,想问是谁掳走了自己的环儿,可也知道即便顾风说了,自己也不懂,她只要相信夫君们会救回环儿就可以了。顾风哄著柳真真吃了些东西,看她睡下了才离开,而苏鸣已经在书房里等他了。 “阿鸣,掳走环儿的是雾州的人,镇南王府近来可是与雾州有过节麽?” “雾州?镇南王府从未和雾州打过交道,环儿久居府内更不可能跟那些人有接触。大哥,你确认是雾州的人干的?”苏鸣皱著眉问道。 “我曾在那边任职,见识过不少蛊术。侍卫们身体无恙,却至今昏迷不醒多半是被人下了蛊。侍卫长抓住的也只是一个普通蛊师,他自称是一位大巫的弟子,奉命出来寻人的,另外。。。”顾风轻敲著桌案,有些歉意地看著面露焦色的苏鸣:“你先别担心,环儿不会有事,我想他们是抓错了人。” 迎著苏鸣看过来的目光,顾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窗边给两人沏茶:“子不教父之过。想来是珠儿惹的祸端,平白让环儿担上了,不过那人。。。既然抓错了人,想来不会为难环儿。你且放心,我已经派人知会珠儿,另外阿远也被我派去找宁公子了。不出几日,环儿就能回来。” 苏鸣点头,拍了拍顾风的肩膀:“大哥既然已有安排,我自然能放心。只是珠儿那儿可有危险?雾州我也有所了解,能让大巫们屈从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珠儿那孩子。。。。”顾风提到爱女,神色间满是无奈:“听那蛊师的意思,似乎是她无意间带走了蛊王的一件宝贝,这孩子也不知何时跟那边扯上的关系。长老会中我还有几个朋友是能说得上话的,希望归还巫族宝物,就能将此事化解了去。我们先等珠儿回来问明白吧。” 苏鸣先一步离开,他独自走在花园的小径,看著头顶的满月,依旧满怀心事,说不担心环儿是假的。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环儿那般柔弱,也不知道掳走之人是否会让她挨饿受冻,也不知她夜里能否安睡。 云州 天矶 市郊一处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树枝间垂挂著休息的蛇群,巴掌大的蜘蛛在墙壁上四处爬著。蛊女们蜜色腰肢在短袄下若隐若现,手腕脚腕上叮当作响的银饰折射著绚丽的光芒,她们娇笑著跟汉子们调情,而男人们大多光著头,繁复的纹身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胸口,赤裸著精壮的上身,任女人们抚摸,大掌也在那起伏柔软的曲线上肆意游走。 这时院门忽然打开,一个佝偻的老妇拄著拐杖缓缓走进来,後面跟著的四位少年则抬著一口木棺。见到这位老妪,原本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自觉让出一条道路,守在正厅门口的一位妇人迎了上来:“吉玛上师回来了,您可找到了蛊王要的人?” 老妪轻轻颔首,那妇人便领著她叩门後进去了。左震原本就著烛光看著手指间的那枚玉珠出神,听见叩门声後才将它收入怀里,从里屋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到吉玛和她身後的木棺,神色间有了几分欣喜,言语间也带著肯定:“吉玛,你把她带回来了。” 吉玛抬手示意少年把木棺打开,一个蒙著面纱的美貌少女正侧身沈睡其中。名叫月宁的妇人瞧见族长的眼睛在看见那少女时骤然亮了起来,她亦细细打量著那位少女,美则美矣却实在年纪太小,也不知道能否满足大人的需要。 而左震眼里此时只剩下那位美人,他俯下身,即便知道因为药粉的缘故,少女不会醒转,还是放轻了呼吸,小心取下了她的面纱。这个清冷的男人神情似乎依旧淡淡的,但是轻抚少女脸颊的手却分外温柔,他缓缓将少女侧睡的小脸转正,却在看清少女容颜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左震轻轻摩挲著环儿左眼角的泪痣,神色里有了一丝疑惑。这个少女和柳珠儿有七八分像,看著年纪却更小一些,因为知道小东西的易容术还不错,所以他猜想可是她给自己的小脸动了手脚。 “吉玛,你是如何找到这姑娘的?”左震一手撑著木棺的边沿细细打量著沈睡的少女,一面偏头问那老妪。 “大人,是金玲儿感受到她的气息开始躁动不安,所以老身把她带了回来。”吉玛说著将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了下来,轻轻掰开,空心的镯身里飞出一只金色的小甲虫,它径直飞到了少女的颈脖出停了下来,就在它打算咬开那细嫩肌肤喝点血充饥时被一只手指弹开了。恼怒的金铃儿正要发威,突然感应到了一股强大而恐怖的气息慌忙飞回镯子里躲藏起来了。吉玛将镯子恢复成原样後,重新带回手上,问道:“大人,可是吉玛带错了人?那明日一早,老身再重新去找过。” 左震摆摆手:“不必了,这姑娘即便不是我要找之人,想来对那人也十分重要。把她叫醒吧,我有事问她。” 吉玛取出个小竹筒打开塞子,很快一只浅绿的小虫从少女的发丝间飞出来,钻进了竹筒里。老妪欠身道:“一柱香後这小丫头就会醒来了。” “好的,吉玛,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左震说著俯身将少女从木棺里抱了起来,手上传来的重量和感觉让他确信这个少女却是不是那个小妖精,她要更为娇小瘦弱,这是易容术改变不了的。那麽她可是那人的妹妹。不然怎会生得如此之像? 左震抱著少女坐在靠椅上等她醒来,嗅觉灵敏的男人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神色微动,凑近了少女的颈窝处轻嗅,混合在处子体香里的还有极淡的一抹草药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左震抬手放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玉蝉,那玉蝉一出来便轻盈地停到了少女心口,半透明的翅膀轻轻抖动著显示出它非常高兴,好像找到了失散的小夥伴一般试图跟对方交流。可惜,没等它叙旧多久,左震就将玉蝉收回去,他把少女垂下的长发撩到她耳後,托起那尖尖的下巴,端详起那张小脸来。 细看了两人确实还有不少差异,这个姑娘柳眉杏眼,五官精致柔美,沈睡地模样也十分娇柔可人,跟那妖女比起来更加惹人怜爱,想来性子也是柔和无害的那种。不过,他还是很想念那个小妖女,前一刻还是端庄优雅的富家女,转眼就会变成飞檐走壁的女剑客,如何不叫人对她充满好奇。 他还记得两人腰缠树藤在悬崖壁上艰难攀爬时,小妖女喘著气,眼睛却亮晶晶的,还不忘鼓励自己:“马上就要到了,十香藤就在那里。你的玉蝉也在等你哦。”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小妖女费劲周折要找一颗十香藤给她的姐姐治病:“外面的世界这麽好玩,姐姐看不到多可惜啊。等她吃了药病好了,我带她来见你好不好?我的姐姐很温柔很漂亮的!” 想到这里左震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温柔了很多,虽然那时她花著小脸,头发里还夹杂著枯草和沙土,可是那洋溢著的希望和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看著怀里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更像是小妖女的妹妹,可若是先天不足的缘故,也说的过去。 这边,环儿缓缓醒来时,睁眼便瞧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她下意识地向往後躲,却差点从男人腿上掉下去,好在左震之前一直虚揽著她的腰,托了一把让小姑娘稳稳得坐好了。 “谢,谢谢你。。。”环儿抓著左震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道谢,然後才想起自己之前发生了什麽。她原本已经买到了蛋酥糕,打算离开的,可是不知为什麽店里突然乱成一团,好在侍女们身怀武功,即便有些被人群冲散了,还是一直有两个在她身边护著,只不过三个人被人群挤到了後门那儿。环儿因为瞧见一个老婆婆拄著拐棍在人群里被人推挤著,便好心伸手去扶她,她只记得那老婆婆对自己和蔼地笑了笑,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她再有意识时,就坐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腿上。环儿抿著小嘴猜到了自己的境地,她竟然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了。 想到这里,环儿再看左震时就带了些许警惕,她想离这个男人远一些,可是他的目光里有著无形的威慑力,叫她不敢动弹。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麽抓我?我的侍女呢,你把她们怎麽样了?”环儿的嗓音听在左震耳里是软糯糯的,全然不似那个小东西,说话脆生生的,笑起来如银铃一般悦耳。 “别怕,是我的部下抓错了人,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至於你的侍女,待会我帮你问问吧。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左震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以免吓到这个小白兔一样的姑娘。 “我叫柳环儿。”环儿怯生生地看著左震,鼓起勇气跟他说:“既然公子抓错了人,可不可以放环儿回去,爹爹和娘亲找不到我会很担心的,我想娘亲,我要回家。。。” 一想到娘亲,环儿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说到後面话里已经带了哭音,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左震看著环儿梨花带雨的模样,眼里有些无奈,明明容貌是那般相似,可他认识的那位完全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女,哄小女孩可不是他擅长的啊。 “乖,先不哭。虽然抓错了人,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因为我要找的人,你或许认识。”左震说著,伸手掏出帕子递给环儿,一不小心那颗玉珠也掉了出来,他翻掌接住了重新放回怀中。 “恩?你怎麽会有那颗珠子?”环儿瞧见了眼熟的玉珠,哽咽著仰头看向左震。 男人看著她,又像透过她的脸在看别人:“你就是珠儿的姐姐吧?” 环儿努力拼凑著脑海里零碎的片段,却不肯再回答左震的话。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套话,却猜不到他到底想知道什麽,反正肯定是跟珠儿有关系,她自然是少说少错。 左震见环儿别过脸不肯配合,也不恼。男人轻轻捏著美人的下巴,将那张美丽的小脸转向自己,言语温和:“你们长得真像。只是你好柔弱,所以她才会那麽执著地去找十香藤对不对?” 听见十香藤的名字,环儿身子一震,她还记得那时回来的珠儿脸上身上手脚上,全是细细密密的伤口,自己哭著给她搽药包扎,可是珠儿却笑眯眯地跟她说:“环儿我找到能治好你的药了,以後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啦。” “你是。。。”环儿闭上眼用心去想那个从珠儿听过几百遍的名字,因为关在地牢里终年不见天日而变得苍白的肤色,冰冷淡漠的表情,清冷乌黑的眸子,可不就是眼前这个男子麽,她唇齿开合,轻轻吐露:“左震。” 她睁开眼,看著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表情终於有了变化,眼里光芒闪耀,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来,声音里都带著笑意:“是,我是左震。她跟你提起过我了麽?” 左震努力想要克制,可还是有著几分殷切期盼从双眼中流露出来,环儿不再惧怕他,放松下来,回忆著珠儿说的那些话,转述道:“嗯。她说你很厉害,很聪明,若没有你的帮忙,她也采不到十香藤。 这样说来,我也该谢谢左公子才是。” 环儿每说一句,左震的眼睛便会亮一分,笑意也越浓,像一个好不容易才得到夸奖的小孩子怎麽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最後,他摆摆手:“不必多礼,看来你已经服用过十香藤,身体好些了麽?” 环儿点头,她先天体弱多病,所以身形比妹妹们都要娇小瘦弱,正是因为那一株十香藤,她的身子才真正有了好转。现在只要再细细调养一年半载便能恢复和常人无二了。可她想不明白,按珠儿的意思,两人也算过命的交情,为何左震要派人去抓珠儿,甚至要扣下自己做人质呢? 她才起了头,问他为何要抓珠儿,外面便响起叩门声,是月宁端来了为环儿特意现做的晚膳。 “好了,环儿姑娘先用晚膳後早些休息吧。 我这儿还有些适合你的草药,就安心住在这里好好养著。” 左震心情很好,也不欲多说他和珠儿之间的事,而是先放开了环儿。因为他身形修长,环儿坐在他膝上脚尖都够不著地,还是得了男人帮助才落地站稳。接著,左震便亲自领著环儿去了一间布置得非常温暖舒适的客房:“这几日就委屈环儿姑娘先住在这里了,有什麽需求只管告诉月宁便是。” “最後,借你簪子一用,给珠儿瞧瞧。”左震说著抬手取下了环儿发髻上的银簪,交给了候在一旁的月宁。环儿心里一惊,说了声不要,便欲伸手去夺,可是男人轻易就将她细细的手腕握在了手里,垂眸看她:“乖,等珠儿来了就还你,恩?” 环儿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得抿了抿小嘴,轻轻点头,只是在左震离开前,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请求道:“左公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求你不要伤害珠儿好不好?” 左震点头:“放心,我只是问她要一件东西而已。” 七 鸳鸯散 清晨,一队人马疾驰过城中的青石板路,又踏入湿润的草地驶向郊外,最终停在一座普通的庄园前面。 为首的男人才勒住马打量着这个几乎没了生气的院子,他身旁那位带着斗笠的年轻人却不等马站稳就翻身下去,堪堪足尖点地便跃到门前,一掌推开了虚掩的门。 “珠儿。”顾风沉声唤着爱女的小名,让她不要这般冒失,可是珠儿哪里听得进去。因为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她顾不得爹爹声音里隐隐的怒气,便喊着姐姐的小名,径自往里面走了。 顾风皱了皱眉,让侍卫们在外面守住各处出口,自己也跟了进去。他任凭珠儿熟门熟路的往后面跑去,倒也没有急着跟上,而是黑着脸打量着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跟外面看上去的平淡无奇不同,庄园之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显得十分雅致华丽,然而这一切看在顾风眼里却全都变了滋味。换做任何一个爹爹,看到陌生男子和自己女儿的幽会之处,都不会高兴的。哪怕建造之人再如何用心,落在顾风眼里就是一个企图骗走掌上明珠的华丽陷阱,精致鸟笼罢了。 而另一面,珠儿径自去了正厅之后的卧房,她一间间推开房门,却找不到一点踪影,直到那间她下意识留在最后的主卧。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口的珠儿一眼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半坐在屋后水榭的门边,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数月前,自己也是这样推开门,就看着那个半敞衣襟的男子靠在临湖的水榭边的远远看着自己,波光淋漓的湖面让他的眼睛亮的惊人。可是现在却没了当时的雀跃,只剩满心茫然。 左震看着那个带着斗笠的年轻人,他知道她是谁,所以看着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容颜,也看见了那挂满泪水的小脸。左震的心猛地收缩起来,他站起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写着她都知道了。 “你就是蛊王?你早知道我是谁,既然有心算计我,我认了,为何要为难我姐姐?若是环儿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珠儿一步步走向他,一字一句的问。她的声音那么镇定,甚至还轻笑了一声,好像在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可是,一字,一泪。 心爱之人的眼泪已经让左震心痛不已,听到后面更是皱紧了眉,他大步上前不顾珠儿的挣扎将她牢牢抱住。任她在怀里踢打抓咬着自己,却不肯放手:“珠儿,不要这么说。我没有要算计你,也不想骗你,因为我,我不想你难过。。。。。” “可是我从别人那儿听到了,更难过!左震,你骗我,你骗我!”珠儿踢打得累了,憋了一夜的委屈和眼泪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左震抱紧了怀里的美人儿,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偏脸去吻珠儿。那温热的眼泪落到他颈脖处又滑落到他心口,好像一滴滴滚烫的油刺烫着他的灵魂。左震摸着珠儿的长发,低低说道:“珠儿,我们自初识起便一见如故,跟身份地位皆无关系。每次话到嘴边又无法开口,越是明白我对你的心,越是不愿你知道我是谁。珠儿,我很担心,真的很担心。蛊王,不是外人想得那般简单的,我。。。” “放开她!” 不等左震说完,一声怒喝便如惊雷般炸响屋内,只晚了几步的顾风瞧见左震将珠儿紧紧抱在怀里,那低头耳语浅吻的模样也格外刺眼,一路按捺的怒火终是被点燃了。他的断喝也惊醒了珠儿,她慌忙推开了左震,在男人想要伸手抓住她手腕前,跑到了顾风跟前。珠儿小脸通红,好似做坏事时被抓个正着的孩子,也有被人撞破心事的羞赧,但毕竟是女儿家,她知道这事也是自己的错,爹爹急着救姐姐,没有跟她计较,现下却是难说了。 “爹爹。。。”她仰头看了一眼顾风,带着哭音的叫了声,又低下头去,爹爹脸上难以掩饰的怒意和失望,让珠儿愈发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泪眼朦胧里看着跟前那双靴子绕过了自己走到身后,伴随着爹爹从未有过的冰冷语调, 一件东西被抛给了左震:“既然知道不该招惹我的女儿,那么该做什么你也明白。现在带上你的东西从她眼前消失吧,从今以后别再踏入云州半步。然后,把环儿交出来,她若有一分损伤,我必定要你百倍偿还!” 左震接住那只竹筒时,心狠狠抽痛了下,眼睛却始终沉默着跟顾风对视,从他眼里看得到一个父亲的坚定意志和滔天怒火,左震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有一点异议,一句辩解,都有可能引来一场恶斗。他的目光又落到顾风身后那个不住抹眼泪的娉婷身影上,这两日已经让她够伤心了,动手难免有误伤,绝对不是珠儿想要看到的。于是,他点头,将那竹筒放入怀中:“另外,昨夜有人闯进来把环儿姑娘救走了。那破阵的高人,也是顾大人的旧识。左某人只能保证环儿姑娘在这儿时绝对毫发未伤,至于离开了我的院子,就不敢打包票了。” “哼。珠儿,我们走。”顾风冷哼了声,揽过珠儿的肩膀将她带走,至始至终,珠儿都未再转头看左震一眼。 珠儿被顾风领着出了院子,一行人重新上马离开,路上无人言语气氛安静得吓人。到了镇上,街道已经热闹起来,顾风让下人找了间不错的客栈临时落脚,歇息一会。珠儿小尾巴似的跟着顾风进了房间,看着爹爹坐到床上叹了口气,神色间难掩疲色。身为一家之长,从环儿出事到现在,顾风事必躬亲,一日一夜都未合过眼,除去奔波劳累,他还要挂念着柳真真,担忧着环儿,操心着珠儿,现在终于能喘口气时才觉察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珠儿懂事的递上茶水,小心地靠近爹爹给他捶背捏肩。顾风拍着身边的位子,让珠儿坐下。他揽过女儿,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就像她还是小不点时那样轻轻拍着珠儿的后背:“珠儿,爹爹不怪你,是我对你关心得太少了。总觉得什么都教给你了,就可以放心。可是你还是个小姑娘呢,我这么就这般大意。伤了你的心的人,就不要再去想了,那宫里爹爹也是万万不会让你去的。别多想了,什么事都有爹爹撑着,嗯?” 听着顾风的话,珠儿抱着他的脖子又一次哭了起来:“对不起,爹爹~~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听话。以后不会了。。。珠儿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爹爹,呜呜呜~~~” “爹爹,那环儿呢?谁把她救走了?”珠儿靠在顾风怀里,任爹爹给自己擦眼泪,哽咽着问。顾风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温言道:“想来是宁远吧。我们休息会再上路,晚上便能见到环儿了,嗯?” “好的,那爹爹先睡会,珠儿在这守着。” 顾风摸了摸爱女的头顶,合衣躺下,才闭了眼便沉沉睡去。而珠儿乖巧地趴在桌上,无声的流泪。 与此同时,三人两马在一条小道上缓缓前行,宁九生独自纵马走在前面,顾宁远抱着熟睡的环儿跟在他身后。昨日傍晚,宁九生算出了环儿的方位后就和顾宁远赶了过来,这处庄园不在他预料之中,但是带着环儿之人他却是清楚的。跟事发时尚不知情的顾风不同,宁九生在头一回跟左震照面时,就发现他看珠儿的眼神不对了,但也困惑那人为何要为难环儿,按道理他是不可能抓错人的。 不过宁九生既然推算出了环儿的失踪与天虫有关,自然有所防范。他辛苦破阵却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了顾宁远:“环儿最是信任你,快去把她带出来吧。” 与顾宁远而言,谁去都是一样,便没有推脱地进去了。留下来的宁九生靠着符箓阻拦了大批毒虫,却也耗费了他的精力,地面划线之处仿佛一度无形的墙,层层叠叠的虫蛇前赴后继的涌上来,却无法靠近,随着时间推移,竟是成了堵半人高的虫墙。这时,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墙后传来:“九爷,好久不见。” “蛊王大人好雅兴,最近开始玩抓人的游戏了。”因为汗水打湿了发鬓和胡须,一缕缕的黏在脸上,宁九生显得格外狼狈,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份傲慢。 墙外的人轻笑,忽然虫蛇如潮水般褪去了,显露出那个苍白清瘦的男子:“你们这些懂大道理的读书人总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一次失手也不知是福是祸。九爷不妨帮左某人算一卦,我便放你那心上人离开?” 宁九生的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被一个外人点出不为人知的小心事可不是件愉快的事,可是他又无法否认。不过看眼前之人确实心思大乱,一时有些惺惺相惜:“我们就互相保密吧。” 顾宁远背着环儿出来时,瞧见的仍然像是他进去前的景象,只是宁九生已经湿透了衣衫,面带疲色,他也不敢多耽搁便翻墙出去,待宁九生也翻墙过来后便立刻策马疾驰离开那庄园。环儿是被顾宁远从梦里唤醒的,还有些迷糊。她坐在宁远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后面那个一脸汗水的男人用袖口胡乱擦着脸,一直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她想,小远说是九爷帮忙才能救出自己的,这个男人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这么坏了呢。 然而左震和宁九生却在这一晚各怀心思,再难入眠了。左震想着宁九生给他卦象,大凶之兆说他无法心随所愿,但是峰回路转还有一线生机,且看他是否把握的到。而宁九生却被左震透露的秘密给难倒了,左震很肯定的告诉他自己之所以抓错人,是因为环儿和珠儿有血缘上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真的么?那么说环儿跟顾宁远也有血缘关系,是表兄妹,所以定亲了才亲上加亲?若干年后的宁九生想到那日这样明显的提示摆在自己眼前都能被遗漏,真是恨不能跨回去把那个被假象蒙了眼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八 别时乱 云州 承门。 午后的荷塘边,水榭四面垂下帘幕,环儿捧着碗乖乖吃饭,眼睛却瞧着珠儿。珠儿低头用筷子夹起一块米饭又放回去,两眼看着碟子上手绘的那对描金蝴蝶出神。环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珠儿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姐姐笑笑,低头吃起来。 环儿本想开口问珠儿在想什么,却瞧见珠儿身后的帘幕外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她顿了顿,话在舌尖一转:“珠儿,我吃好了哦,那先去午休啦,你也快点来睡觉呐。” 珠儿点点头,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这米饭。环儿起身走出水榭,那站在外面之人已经抬手替她撩开了帘幕,两人无声点头示意,擦肩而过。环儿未走上两步,里面相继传来珠儿的笑声,碗筷摔落的声响,再是衣料撕碎和湿漉漉的吸允声。 环儿小脸一红,加快了脚步离开, 她走过九曲长廊时回头望水榭里看了一眼,风吹拂起轻薄的纱幔,隐约可见桌边缠吻的男女,还有少女大半裸露的雪白身子。 在床上抱着被子午睡的环儿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进屋的响动,想着是珠儿回来了,便也未开口。两姐妹从来都是睡一张床的,可是那进来的人却没有进房间,而且环儿隐隐觉得好像进来的不止一个啊。她想揉揉眼睛起身,就听见隔着屏风的外间有女子的低吟:“别,别在这儿,环儿会醒来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珠儿的声音会变得如此勾人,而那沙哑的男声却毫无惧意:“不会的,只要我们动静小些便是。乖,快,快让我亲亲。” 环儿再如何迟钝,也晓得发生了什么。来不及等她想好该怎么办时,外面已经充满了吸允发出的水渍声和少女勉力按捺的轻哼声。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和珠儿的娇吟隔着屏风钻入环儿的耳里,两人暧昧露骨的话语,让环儿也浑身发热,无意识地用长腿夹着绵被隔着衣料磨蹭着她鼓鼓的肉核,环儿咬着下唇,呼吸微微加重,私处传来的痒痒的感觉好奇怪,而被子的磨蹭又让她觉得好舒服,好像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员,承受着男人言语的爱抚。这场缠绵最终以珠儿带着哭音的长吟结束,而环儿也满脸通红得夹着棉被微微颤抖起来,那人好好安抚了珠儿一番才离开了。 环儿还夹着被子轻轻喘息时,珠儿已经走进来了,听到脚步声的环儿只来得及把露在外面的长腿收进去,转头就瞧见了一丝不挂的珠儿只抓着一件薄衫勉强挡了胸乳。逆光而立的少女看不清表情,尽管长发蓬乱,可是丰盈美好的身形和雪白的肌肤令她愈发动人。等她走近坐到床边了,环儿才瞧见珠儿小脸粉艳艳的,眸子里一片水色,小嘴被人吸允的微肿,嘴角和下巴还有着白色干涸的液体。环儿伸手想去擦掉妹妹嘴角的白渍,珠儿往后躲了下意识地开口要说话,嘴里含着的浓白精水却再次留了下来,她羞红了脸偏过头将那精水尽数咽了下去,才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珠儿抬手时,露出了满是男人吸允出的红印的娇嫩胴体,那对嫩生生的雪乳更是被人揉捏的通红肿大,粉嫩的小奶头被吸得亮晶晶的。 “珠儿,你,你痛吗?”环儿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带着几分沙哑。而珠儿摇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满是男人印记的身子轻声说:“不会的,很舒服,我真的好喜欢被他这样弄,环儿,我是不是好不知羞?” “才不会,只是,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让爹爹知道的。”环儿轻轻梳理着珠儿的长发说道。 “嗯。环儿,谢谢你。”珠儿抱住环儿,靠在她怀里很认真的说。 “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就好。”环儿轻轻拍着珠儿的背,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日不忍拒绝左震的请求,让他再次见到珠儿,如今还帮着他们时常幽会,这可是正确的选择或是会害了珠儿?左震那时的神情憔悴与珠儿相比有过之而不不及,两人一见面便紧紧相拥的场景看的环儿眼眶都红红的。她觉得左震是很喜欢珠儿的,另外她也实在无法看着一向充满活力的妹妹一天天消沉黯淡下去,起码现在的珠儿要开心很多。 “环儿,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珠儿在姐姐跟前也不遮遮掩掩地,就这么光裸着身子同她撒娇。环儿也觉得私处湿漉漉的,便应了下来。 因为珠儿原本就没有衣裳,所以一到屋后的池子里就直接泡进去了,然后趴在石头上看环儿脱衣裳。三姐妹里环儿的神态仪貌最肖似娘亲,一举一动间都曼妙无比,而珠儿更是有意无意地偷偷瞄着环儿双腿间那处秘地。年幼时她们跟娘亲一起洗澡时就偶尔瞧见过娘亲那处粉嫩鼓胀的肉粒,她们好奇地问娘亲时,娘亲只笑着说是以后会让她们快乐的地方。要知道小姑娘们都把娘亲当做心里的标准,长大了都想要变得跟娘亲一般美丽,可是偏偏只有环儿的小肉粒最鼓胀明显,十岁之后就无法穿亵裤了。 往日里三姐妹在一处玩耍时,也会悄悄拉起床幔,相互瞧见对方的私处,环儿那粉白鼓胀的小肉粒尤其讨人喜欢,总要被两个妹妹伸手去摸摸。那时年纪小并未觉得有何快乐,等长大了却是聚少离多,也多了羞涩。今日这般的姐妹赤诚相对也是难得,倒是环儿有些不自在背过身去脱了裙子才泡入池子里。温泉里两具白生生的身子好生美丽,环儿羡慕地看着珠儿那对已经饱胀起来的双乳,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珠儿这对乳儿最像娘亲了,真叫人羡慕。” 珠儿笑嘻嘻地凑近环儿同她耳语:“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同你一般的,只是叫那坏人儿揉久了,就变得越来越大了。环儿我跟你说哦,男人们可坏了,先骗着你要亲亲小嘴,亲着亲着手就摸上来了,到时候啊,小心你奶子大得遮都遮不住。。。” 珠儿掩着嘴嗤嗤笑起来,环儿却红了小脸手里用了些力地揉妹妹的奶乳,从手心里传来的饱满柔腻之感真是舒服极了,她这才晓得为何爹爹们都爱悄悄把手伸进娘亲衣服里摸来摸去的。反正泡在池子里没事干,珠儿便跟环儿咬着耳朵分享起自己的快乐。环儿这才知道左震疼惜珠儿年幼,并未摘了她的花冠,只是好好疼爱着她的身子,连那私处也细细舔允让珠儿好好感受那种高潮的快乐。而能让男人纾解的,也是要女子好好伺候那根肉棒,珠儿嘴小,只含得住肉棒的顶端,那也足够左震爽了,偶尔兴致来了忍不住也会直接喷射进她的小嘴里,还不许她咽下去,非得含上会儿才行,这才有了下午的那幕。 夜里两人原本换好衣服准备睡下时,门外又响起两声轻叩,左震等了会便推开门进来,珠儿绕过屏风出来把他往外推:“干什么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来吵我们。快回去睡觉。” 男人知道是小东西在娇嗔,却不善言辞,而是直接行动,将她扛上肩头后,隔着屏风跟环儿道了晚安,就把珠儿给带走了。左震只是很奇怪,明明宁九生对环儿很有意思,作为交换,自己也告诉了他这处外宅的位置,可是一直都没见他的影子,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沉得住气呢。 这年入夏后的雨季好像特别长,环儿觉得这雨下得都有一个多月不停歇了,她都快要长蘑菇了。而珠儿有左震逗她解闷,没事还能亲热上一整天,连绵的阴雨一点没影响到她,然后她们不知道的是一小队人马正急急忙忙的往这里赶来。 这晚,因为外面雷打得特别厉害,珠儿放心不下环儿便特意过来陪她睡觉,两人正熟睡着,珠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屋外的动静,不等她醒来,就感觉到院子里的灯全亮了,下人们好像全被叫了起来忙碌开来。很快屋外传来左震的叩门声,让她们抓紧起来,收拾些细软后到正厅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感染,珠儿她们迅速的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手挽手的去了正厅。 这次来的虽然是顾家侍卫,但为首的却是宁九生,他依旧蓄着胡须,只是养长后细细打理过倒是有了几分儒雅之士的感觉。待他说完后,环儿他们才知道连日的暴雨使得河水上涨,上游的三道筑坝已是岌岌可危,一旦失守整个宁河流域将会生灵涂炭。尽管此事并不会影响到顾家,但毕竟是会牵涉云州不少百姓的身家性命,所以顾家上下已经带着私军和招募的民兵全部去了上游帮忙筑堤,只得把接回环儿的差事托付给了宁九生。 原本环儿她们所在之处应当是安全的,上游的堤坝并未上报险情,所以顾风才放心将此事交给宁九生。然后令宁九生不安的是他特意沿河过来,却发现那堤坝竟无专人值守,只雇了老农夜里巡逻,防止偷盗。当地县令显然贪污了朝廷每年拨来的维护款项中饱私囊,而这堤坝筑建时是否偷工减料宁九生并不确定,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这两日必然有洪流爆发,为防万一还是抓紧带上环儿等人速速离开才好。 环儿临走前特意到了宁九生跟前道谢,而宁九生扶她起来时趁机抓住了她的小手也不顾环儿抽不出手时用那漂亮的大眼睛瞪他,非得摸够了才放开,气的环儿踩了他一脚后扭头就走了。宁九生无所谓的笑笑,他还要去找到县令让他留心堤坝,尽早疏散了百姓才是。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夜幕,一道道闪电伴着巨大的雷声炸响在耳边,即使不是宁九生这般窥探天机之人,也能感觉到天象异常。不过人的命数已定,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幸好是左震在这里,也顾不上顾风那日的话,宁九生给左震指明了路线后让他带着环儿她们由侍卫护送连夜离开,他会随后赶上来的。 然而情况比宁九生预料得还要糟糕,尽管已经提前疏散百姓了,洪水尚未到达前先爆发的是泥石流。等宁九生一身狼藉的赶上左震他们才发现连官道都被冲毁了,尽管顾家的马匹全是经过训练的战马并不畏惧惊雷,但是这几日不仅路途艰难,饲料短缺也让他们的体力开始出现不支,左震已经当机立断的舍弃了马车和大批细软,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干粮清水等必要的东西。环儿不会骑马就和珠儿共骑一匹,剩下的那匹马作为替换使用,这才勉强撑到现在。 宁九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看着前路依山而行,而大雨磅礴毫无停下的意思,只能赌一把了。然而运气似乎并没有这么好,尽管众人是将姑娘们护在当中的,前面经过的人并无问题,偏偏是珠儿与环儿骑马走过时,脚下的路竟然塌陷下去。两个男人毫不犹豫的扑出去救自己的女人,左震是在后方,他前扑抱住了珠儿滚到了完好的路基上,而走在前面的宁九生折身反扑却是一手揽住了环儿,一手抓住了山崖边的藤蔓,坍塌的路基形成一个巨大松软的土坑,在外围的左震和侍卫根本无法接近宁九生他们。宁九生一面低头叮嘱环儿抱紧自己,一面冷静地查看地形,这处并非陡峭悬崖,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地通下下面的山谷,往上爬已经不可能了,但若往下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宁九生十分镇定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左震,让他们先抓紧前往最近的县镇求救,自己会带着环儿先下到谷底再说,有一线机会都不要放弃。 左震点头,拉着珠儿抓紧赶路,珠儿对着宁九生和环儿大声哭喊着:“宁公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来救你们,求你照顾好我姐姐,求你了!” 九 初尝欢 从悬崖上下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宁九生还带着环儿。好在环儿懂事,只是抱紧了宁九生,不吵不闹。 宁九生几番努力后双脚够着了岩壁上的石头缝,这才勉强能站稳一些,他轻轻拍着环儿的背低头贴住了她的小脸,温言道:“环儿好乖,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现在,我需要你配合下。来,用手环住我的脖子,嗯?” 环儿虽然对宁九生这般亲昵的举动有些不习惯,可也知道现在这个男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于是乖乖环住了他的脖子。 “好的,来,再用双腿夹住我的腰,一定要牢牢抱紧我知道么?这样我就可以把手腾出来,下去得也会快些。” 环儿稍稍停顿了下就照着宁九生的要求,以颇为羞耻地姿势挂在了男人身上。宁九生瞧见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偏脸去亲了环儿一口,他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两人最后的相处时光了,自然是能占点便宜是一点了。环儿轻轻呀了声,却因为害怕掉下去而无法躲避,只得把小脸往他颈窝里埋,不让这个登徒子再得逞。 环儿始终是紧紧闭着眼睛挂在宁九生身上的,大雨早已让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受不住寒冷的微微发抖宁九生是觉察得到的,再如何心疼,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安慰:“环儿,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怀里的小美人听话的“嗯”了声,听得宁九生心猿意马,偏生又亲不到她,只在有腾出手借着把环儿往上托的机会,摸摸她的小屁股,而环儿唯有任他揉捏。眼看天色渐暗,四周全部是茂盛的藤蔓,除了下去的方向外,连他也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入夜天气就要更冷,宁九生有些心急的借着微弱的光线寻找着可以过夜的地方,挑了一处勉强得以遮雨的地方。那是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的根部,盘根错节的树根几乎和山崖融为了一起成了一个巨大的窝状,茂密的枝叶和微斜的崖壁让这儿不容易淋雨。 宁九生他们终于可以有地方坐下来了,而环儿已经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手脚都有些僵硬发麻,不听使唤了。宁九生小心将她放到靠近山崖的这边,好让她靠着休息,自己便坐在满是苔藓的湿滑树干上,开始揉搓拍打着她的四肢,让血液循环起来。而这时的环儿才看到宁九生的手上全是被植物的尖刺和锯形叶片划出的血痕混合着雨水与泥土,他的脸颊,鼻梁和眼角也有被岩石棱角划出的伤口,可是宁九生顾不上去擦,只是闭着一只眼睛在给环儿按摩双腿。 看到这样的宁九生,环儿心里可矛盾了,这个男人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可是他也在尽力护着自己周全,这种感觉真是好奇怪。即便这般心软的环儿还是用恢复知觉的小手去给他抹脸,男人有些受宠若惊的看过来冲她笑笑,却因为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须鬓滴落下来,看得环儿心惊肉跳:“你,你别笑,伤口又流血了。” 宁九生毫不在意地抬起胳膊要去抹脸,却被环儿一把抓住了,她焦急地说道:“先别碰了,小心拉扯到伤口,还是让我看看吧。” 男人眯着眼任由小人儿捧着自己的脸,细细检查。过了会,环儿十分认真地告诉他:“宁公子。。。” “说好的,叫我九哥,不要这么见外,恩?”她一开口就被宁九生打断了。 “哎呀,你不要说话啦,看看又流血了。”环儿小心地用袖口干净的地方擦着血迹,试探着地问他:“我帮你把伤口边的胡子都刮了好不好?不然它们要是掉进里面就糟了。” 宁九生比划着表示自己想说话怎么办?环儿正想办法时,一只小手被男人抓了过去,在她手心里写起字来:你会不会剃胡子?可别给我脸上再开个口子。 环儿以为宁九生害怕,便好声安慰他:“宁。。。九哥,你放心吧,我帮很多小动物治过伤,剃毛这些都是我亲自来的。” 宁九生点头,写给她说既然要刮就全部都剃了,然后掏出了自己随身的匕首递给她。环儿小心接过来后,认认真真给他刮起脸,作为顾山嫡传的徒儿,她的手艺非常好的。 “好。。好了。”终于刮干净宁九生脸上须鬓的环儿,松了口气打算瞧瞧刮干净了没,一个好字才说出来,瞧清楚了宁九生的模样,怔了怔才说完。没有了满脸胡须掩盖的宁九生长得可真好,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匪气和蛮横感,整个人都年轻俊秀了不少,只是眉宇间的气魄倒是一点未减,只可惜了右脸那道伤口,看着有些吓人。 被男人那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环儿有些不自在,但出于医者的本能,她低头从怀里摸出了小锦囊,里面的药粉是用油纸包的还能用,就小心挑了药粉一点点敷在那道长长的口子。“爹爹的药粉止血愈合的效果很好,就是有些刺痛,你忍一忍,明天就可以结痂了。”她如是说着,却低头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便被男人拉进了怀里,一般宁九生是可以单手扣住了环儿同她好好讲道理的,可是现在得换个法子,于是不得不点了环儿的穴道,让她短时间内浑身绵软无力。对着怀里小女人如受惊小鹿一般的湿漉漉眸子,他一面低头在她手背上写着“不要怕”,一面因为空间太小只得半弓着身子脱光了衣裤,将那麦色的精壮身体赤裸裸地展露在环儿跟前,可怜连闭眼都不行的环儿,只能涨红了俏脸看着跟前一丝不挂的男人,还有他腿间那根半垂的微硬阳具。宁九生的神色里也有一抹羞赧,却还是从容不迫的先绞干了自己衣裤,晾在树枝上,接着靠近了环儿,无视她惊恐的小脸,开始动手脱起小美人的衣裙来。 宁九生摸了摸脸上的伤,感觉血已经止住了,微微动动脸也没有太大影响,这才挨着环儿的耳朵轻声说道:“乖,不把湿衣服脱了要生病的。环儿刚才不是都冷的发抖了么?” 男人一面轻轻舔着小美人的耳珠轻声说着,一面小心地脱掉了环儿的外衫,里衣,还有那贴身的肚兜,露出少女微微隆起的双乳和白嫩的身子,环儿美目盈盈却无法浇灭他眼里幽幽的火焰。宁九生有意无意地将两人衣衫都挂在四周树枝上,围出了一个小天地,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地脱下了环儿的长裙,而小美人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那没有小裤遮掩的光滑私处一展露在宁九生眼前,环儿就瞧见他眼底的小火苗“呼”地就窜上来,瞬间烧红了那对眸子。 宁九生的呼吸变重了,他索性一手将柔软无力的少女往怀里抱,一手顺势扯掉了她仅剩的衣物挂在一旁。男人火热的大掌温柔有力,又不由分说地调整着少女的姿势,好让她跟自己严丝合缝地贴着,并不住地亲吻着她的小脸和眼角的泪水,用沙哑的嗓子轻声哄着:“乖,小环儿好乖,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嗯?” 他屈起长腿让环儿靠着,接着掰开了少女白嫩的长腿盘在自己腰上,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那粉嫩紧闭的小嫩穴还有那颗鼓胀可爱的小肉粒,他胯下巨物早已觉醒,高昂起脑袋,容不得环儿忽视。宁九生将环儿搂向自己,用手掌托着少女富有弹力的小屁股,让她那圣洁的处女地紧紧靠着自己滚烫的阳具,甚至还特意低头确认自己的肉柱能够摩擦到那颗小可爱。男人伸开双臂抱紧了环儿,拥她入怀,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对方的体温,而少女柔软的小腹和私处紧捂着男人粗长的肉棒,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抚摸着那儿。宁九生把舌头探入环儿耳里挑逗着她,两手轮番抚摸揉捏着她的脊背,翘臀,长腿。 很快两个人的体温都在上升,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水,即便穴道已经自行解开,环儿却被男人的体温和爱抚抽光了所有力气,只能靠在他怀里任凭男人四处点火,轻轻喘息着。宁九生扶着她的肩膀将小美人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深深凝望着那双已经沾染上情欲的美丽双眸,微垂着眼,低头吻住了那张梦寐以求的小嘴,贪婪地吸允亲吻起来。 这一切多像他时时回味的那个梦境,不,还在美妙,他可以真真切切地和环儿亲呢,抚摸她的身子,吻她的小嘴,对她做一切想要做的事。 “咕~~~”两人情迷意乱时,有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宁九生轻声笑了起来,松开了环儿的小嘴,看着小美人又羞又恼的小脸,亲她的脸颊:“是我不好,让小乖挨饿了。” 幸好左震把干粮分给了众人随身带着,给环儿她们又额外多些,还能撑几天。只是肉干和烘干的馒头片都没有那般容易吞咽,宁九生便先将它们含在嘴里用唾液润湿含软了,才看着眼巴巴的环儿要她张开小嘴让自己口对口的喂。环儿从未挨过饿,再加之男人方才的百般爱抚挑逗,心防已破,便如雏鸟一般张开小嘴让男人哺食。 宁九生一口口喂饱了他的小黄莺,哄着她主动含住自己的舌头,舔干净了,才肆意地亲吻舔咬起环儿的脖颈和肩膀,少女只是虚扶着他的肩膀却未反抗。湿漉漉的舌头一点点接近她的双乳,轻轻蹭着那小小的奶头,环儿轻声哼着,只觉得好似有一股股让人颤抖的热流从乳头蔓延到全身,小肉核开始变得好痒,她想要伸手去挠痒,却被宁九生抓住了。 “小乖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好痒?”宁九生反扣着环儿细细的手腕,用指腹轻撩着那颗肉嘟嘟的小阴核,刺激得环儿腰肢款摆,扭动如蛇,忍不住蹭着宁九生撒娇:“嗯~~嗯~~九哥,九哥哥,不要弄了,好痒,真的好痒啊。。。。” 环儿的服软和那声九哥哥叫的宁九生心情大好,他低头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想不想我给你揉揉,就像这样。。。” 说着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搓了搓,舒服得环儿带着鼻音地哼哼起来,可是宁九生很快就停了,看着环儿还不曾完全纾解的模样道:“听九哥哥的话,就帮你揉好不好?” 就这样半哄半骗的,宁九生让环儿主动把小舌伸进他嘴里,让他吸允亲吻着,嘴里含着小美人那软嫩软嫩的小舌感觉真是棒极了。满意了的宁九生在环儿央求的眼神中将两人稍微分开了一点,让环儿靠在树干上,然后伸手握住自己已经怒涨的阳具,用那硕大的菇头去揉搓环儿的小肉粒。 “啊~~”环儿忍耐良久,被这般刺激后一没忍住便哭叫出了神,那悦耳的嗓音如春日里的黄鹂鸟一般动人。敏感羞涩的小肉粒被男人滚烫硬实的龙首蹂躏着,顶撞,碾压,揉搓,环儿抓着男人结实的臂膀,一声声娇吟着。一股股晶莹黏腻的汁液从紧窄的肉缝里渗出来,慢慢沾满了大肉棒,潮湿的空气里弥漫起腥甜的气息。 宁九生套弄着自己的那儿不住顶撞着环儿的小肉粒,敏感的小美人很快就受不住,长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绷紧了身子,一小股汁水喷了出来,尽数浇在他的肉棒上,而环儿也两眼失神地软倒下去。宁九生见环儿已经尝过了情欲滋味,自己加快套弄后把浓精都射到了手心里,再将环儿抱过来,趁着她神智涣散时把自己的精水喂入美人小嘴里,看着环儿有些费力地一口口咽着自己的精水,宁九生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小脸,这个小妖精,连喝精液的模样也能勾引得他再度勃起,可惜这里真不是亲热的好地方。 夜里,宁九生将环儿抱在怀里,让她睡觉,靠他运功烘干的衣裳都盖在了环儿上,而他赤裸着身体盘腿打坐。一整日耗费着体力,又不吃不喝,对常人而言是不小的考验。好在作为修行之人,宁九生自有应对之策, 山谷里灵气充足对他而言也大有裨益。 等他神清气爽地睁开眼,已经天色大亮,环儿还是那般乖巧地裹着衣裳如小猫一般缩在他怀里睡着。宁九生爱怜地抚摸着环儿乌黑的长发,觉得她就像一朵开在清晨的蔷薇还带着新鲜的露水,而自己就是那轻嗅的猛虎。 在这无法完全舒展身体的树洞里宁九生实在不能尽兴,他认真研究好了抵达谷底的道路后,吻醒了环儿,替她穿上衣裤,中途自然是不忘揉一揉那颗经不起丝裤摩擦的小肉核,惹来小美人低低地娇呼。 与此同时,左震已经带着珠儿他们抵达了顾风与宁九生约定碰面的酒楼。因为得知环儿他们所在的小镇洪水肆虐,心急如焚的顾家人几乎全部都汇集在了此处。侍卫们首先抵达,向顾风等人汇报了情况,而晚一点踏入此处的左震毫不意外的迎上了未来泰山大人凌厉的目光。 “珠儿,过来。”顾风看着珠儿皱起了眉,连柳真真也觉察到了夫君的怒意,起身抱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 珠儿最怕爹爹生气,下意识就要过去,却被左震一把拉回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毫不畏惧的跟顾风对视着,作为雄霸一方的权臣,顾风的气势足以压过年轻的蛊王,只是他怀里有爱女做筹码,让他出不地狠手。珠儿轻声唤着左震,她不想他几番惹恼爹爹,僵化了关系,而左震只是更紧的抱了抱她没有说话。有些无助的珠儿自然看向了娘亲,蒙着面纱的柳真真遥遥望着女儿,无声的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左震用下巴轻轻蹭着珠儿的发鬓,这样亲呢的举动令顾风捏紧了拳头,咯咯作响。左震十分郑重地告诉顾风:“顾大人,左某亦无心用珠儿作要挟,还望大人先听在下说完,左某听凭处置。如今宁九生和环儿姑娘命悬一线,即便安全下到谷底,前去搜寻也难于登天。左某不才,对驱御虫蛇略通一二,自当鼎力相助,尽早寻回他们,将功补过。” 说完,左震才松开珠儿,轻推了下示意她去到自己爹爹那儿,而柳真真也抬手招着,让女儿过去,她瞧向左震的眼神里倒是带着几分嘉许。顾风的神色略有缓和,他让娇妻先和女儿上楼,下面要安排搜寻了。看着顾风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背着手走去后厅,顾至礼等人也都相继跟上。左震一时摸不准自己该怎么办,便先静候一旁,让这些未来的大舅子和叔父走在前面。人群中有一位僧人,容貌端庄和蔼,他经过左震跟前时,停了停示意他跟上自己:“我是顾山,不论如何也是要谢谢蛊王大人安全带回了珠儿。” 得知这位也是珠儿的长辈,左震行了大礼,快步跟了上去,有了顾山的示好,他终于放下心来,起码现在顾风还没打算把他踢出去。 十 妾心乱 环儿依旧挂在宁九生身上,昨夜那般撩拨后虽然宁九生没有动真格,但也让娇弱的环儿浑身乏力,他只得把美人儿抱在怀里往谷底去。环儿把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两手环着他的颈脖,微凉的清晨里身子却被男人的体温熏得暖暖的,她总是忍不住悄悄去看宁九生线条分明的侧脸,这个男人剔去了胡须后的模样很叫她喜欢呢,不过心里还是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昨夜的情迷意乱确实让她尝到了情欲的滋味,被男人那烫呼呼的大肉棒蹭着穴口的滋味真是舒服死了,而另一面,她越是发现自己很喜欢被男人紧紧抱着,让他温柔的抚摸揉捏,心里就越有负罪羞耻感,好像背着大人们做了坏事一样,既觉得新奇刺激,又好怕别人知道。 尽管柳真真深知环儿害羞胆小,对于珠儿她们偷拿话本儿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心让女儿们,尤其是环儿对男人和情爱之事不要抗拒,那是会让女人很快乐的事呢。但宫里派去给教郡主们立规矩的嬷嬷却总有形形色色危言耸听的告诫,还绘声绘色的讲着那些未出阁便失身的少女或是不守妇道的女子都有怎样凄惨的下场,有时环儿会依偎在娘亲怀里小声跟她说那些严苛的规矩,心里怕怕的。柳真真便理着她的长发好声安慰她不要把这些个规矩放在心上,我们的环儿跟别人家姑娘不一样,你想要过怎样的日子就按着心意去做,有镇南王府和顾家做靠山,有什么好怕的。那边一转身,柳真真就趴在苏鸣怀里给他吹了枕边风,让他早日把那些礼教嬷嬷都退了,别吓坏了宝贝女儿,所以乖乖的环儿会让妹妹给自己画裸体美人图,也会偷偷在被窝里看珠儿塞给自己的戏本儿,还半推半拒得被一个男人亲吻抚摸了大半夜,在他怀里泄了几回身。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宁九生已经成功到了谷底。他放下环儿抱到膝上,坐在大石块上休息,尽管手上都是泥混合了血水和植物的汁液,他也毫不在意地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就隔着衣服去摸环儿的身子。怀里的美人儿轻叫着想躲,可是身子没多少力气,哪里躲得开呢。 宁九生一手就扣住了怀里扭来扭曲的美女蛇,腾出另一只手去揉着她的小屁股,一面捏着圆翘的臀肉,一面亲她的脸,低声道:“环儿不乖了呢,是不是?” 环儿摇头,怯生生地说:“不,不是的。现在是白天呢,九爷你不要这样~” “哼,怎么白日里连称呼也变了,那晚上就能让我摸了,嗯?”宁九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啄着她的小嘴,拍着她的屁股要她把小舌伸到自己嘴里来。 环儿哪里说得过他,才犹犹豫豫地张开小嘴吐出舌尖,就被男人叼住吸进嘴里含允起来,她嘤咛一声软倒在宁九生怀里,任凭他吸允自己的津液又渡过来自己的。而男人那火热的大掌老早探入裙底肉贴着肉,揉面团似的捏着环儿的臀肉,不时掰开又集拢,直把小美人弄得娇喘吁吁,只得答应夜里再让他摸自己身子。可是宁九生哪里会放过她,见她如今无力反抗,便一面吻着,一面就开始脱她的裙子。环儿原本搂着他脖子的小手连忙去推他的胳膊,她那点小力气宁九生根本没放在眼里,一把就扯下了裙子,让环儿光着长腿儿和小屁股坐在自己腿上。 环儿大羞,腿儿并得紧紧地往宁九生怀里缩,男人松开那张被吻肿的小嘴,用舌头舔着那嫩嫩的嘴唇,垂眸瞧着怯怯的环儿,哑着嗓子道:“小乖乖要听话,来,自己把腿打开。。。” “我不要~~”环儿娇声娇气地拒绝了,宁九生就低头又同她深深舌吻一番,再一次要她自己打开长腿儿,越来越肆虐的深吻让环儿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终于是被吻得晕晕转转,通红着小脸把腿慢慢张开了些。 宁九生自己也是血气翻涌,,他换了个抱法,让环儿背靠在自己怀里,两腿架在自己膝上,并她耳语:“乖,再张开些,让哥哥瞧瞧环儿的小肉粒。” 得知男人目的的环儿哪里肯再分开腿儿,且不说那私密地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展露在男人眼前,那鼓胀的肉粒也是叫环儿极为羞与示人的地方。可是她现在这个姿势,上身被男人抱住了,两腿又夹在宁九生的腿上,于是轻易的就让宁九生用双膝分开了那双长腿儿,加上他身高腿长,一眼就看见了那颗昨晚尚未好好瞧够天就黑了的小肉核,那处珠圆玉润的小淫核正圆鼓鼓探着头出来呢。环儿捂不住男人的眼,只能用小手蒙着自己的脸,她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却令宁九生邪火横生。他拉下环儿的手用一只手固定在胸前,腾出了另一只手让环儿看着自己如如何抚摸揉捏她的小肉核。 环儿虽然偏着头,带着哭音地哀求他不要这般弄自己,但眼睛也是瞧着那指甲修剪齐整的修长手指毫不犹豫地伸向了身体最敏感的那一处,按了下去。很快地,环儿就被撩拨地娇吟连连,那肉核儿也兴奋地愈发鼓胀,黏稠的春液淌了男人一手都是,宁九生根本不给环儿喘息的机会一口气就将小美人弄泄身了。那嫩白的长腿交叠起来,却是把他的手也夹在腿间,让他愈发恶劣的用指甲刮着肉核,让环儿敏感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哭叫着绷紧了身子,一小股透明的水柱从她双腿间喷了出来,她竟是叫男人玩得潮吹了。 看着环儿神色涣散地瘫软在怀里,宁九生亲着她的脸,问她:“舒不舒服?还要不要?” 环儿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腾云驾雾一般,身子不像自己的,可是那种奇妙有舒服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便遵从了自己的心意点点头。 宁九生低笑:“环儿,我的小乖,好听话的小东西。。。” 与此同时,山谷之外,已经有大批人马集结,安营扎寨起来。顾风和苏鸣亲自指挥,顾至礼和顾宁远这两辈的人全部悉数到场,而顾林他们留在客栈里看护着柳真真和珠儿。雾州的巫蛊之术确实出神入化,左震往林中挥洒了药粉后,以骨笛为媒与山林间的虫蛇交流,让自己的本命蛊做元帅,率领一众虫蛇前去搜寻宁九生和环儿的下落。看着林中草叶抖动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虫蛇都纷纷出来又纷纷离开,在场的其他人无不惊叹。 看着那些能驱使的虫蛇离开后,左震才转身先同顾风苏鸣他们行了礼,这才说道:“在下已经安排了搜寻,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可以动身进去,沿途会有他们留下的标记指引方向的。” “多谢蛊王出手相助,敢问为何是半个时辰?”对着左震顾风依旧冷着脸,倒是苏鸣关心着爱女,同他攀谈起来。 “左某方才抛洒的药粉是召集虫蛇之用,约莫半个时辰才能散去,此药粉虽对人无害但沾上了就容易招来虫蛇平添烦扰。王爷不必太担忧,宁公子身手不凡,又倾心郡主,必定会保她周全。” “九哥他看上环儿了?”左震原本只是有心让苏鸣对宁九生有个好印象,却不想顾宁远皱着眉插话进来。 左震是已经猜到知道顾宁远与环儿她们的关系的,所以也并未对他有所隐瞒:“在左某看来,宁公子对郡主可是在意得紧呢。” 顾宁远面色如常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那密林,脸上神色莫测。 而这时对山外之事一无所知的环儿已经被宁九生脱光了衣裙正交叠着长腿两手抱胸,羞红了小脸的坐在大石块上。宁九生是看到附近有小溪才哄着环儿把脏衣服换下来让他拿去洗,此时他亦光着身子站在溪流里搓洗着小美人的贴身衣物。跟前几日天漏一般的瓢泼大雨不同,这天已经拨云见日,环儿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也不觉冷,还是不是地偷瞄那个身体精壮的男人,看着宁九生洗好了两人的衣服晾在溪边的树枝上,然后自己又下去洗了回澡,这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朝着环儿走过来。 “呀~”冷不防瞧见男人胯下依旧高高挺起的欲望,环儿轻呼一声捂住了眼。宁九生却是毫不介意地这般走到她跟前,两手一举便轻易地把小美人抱了起来:“小乖怎么又害羞了?来,让九哥给你洗洗身子,嗯?” 男人坐在溪流间的大石块上,把环儿抱在膝上,一手掬了清水从上往下的替她细细清洗揉搓起来。环儿羞红着小脸埋在他颈窝处,身子倒是配合地任他搓弄,不时因为男人略带情欲的揉捏那娇嫩小巧的奶头而轻轻娇吟, 眼看那大手越来越往下去,环儿还是有些害羞地把长腿并起来了。 宁九生毫不客气地掰开了那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儿,掬了清水,就这明晃晃的阳光细细清洗起环儿的花蕊儿,粉白的肉瓣,娇粉的穴口,滚圆的肉核,连后面的菊眼儿也没有放过。他低头看着紧闭双眼的小美人,去吻她的小嘴,说道:“瞧瞧,你的小穴儿有多嫩多美,记着这儿除了我,绝不许任何人碰它。若是有人强迫你的,那便另算,可若是你主动张腿让野男人瞧见的话,我可要狠狠地惩罚你,嗯?” 环儿听了宁九生带着威胁的要求,怯生生瞧着他乖乖地点头,宁九生爱极了这个乖巧的小美人,奖励似的又同她缠吻起来,大掌摸着少女光滑细嫩的腿儿,让她面朝自己两腿分开地坐在自个身上,这样他高昂的阳具就能正好抵住环儿的穴口磨蹭起来。环儿扶着男人的肩膀,宁九生的大掌握着她的细腰,教导着小美人前后摇动小屁股用自己的小嫩屄亲舔着那根粗长火烫的阳具。没有几下,宁九生就感觉得到滑腻的汁液裹满了自己的阳具,好敏感的小东西那膜还未破就能吐出这般多的汁液来,等他要了美人的身子后那还了得。 只靠这般磨蹭,男人如何能过瘾,他还是半哄半骗地抓了环儿的小手来握住自己的阳具套弄起来。小环儿俏脸通红地跪坐在男人双腿间,美目盈盈地瞧着一双小手都握不住的粗长阳具,在男人地抽气和舒服的叹息声里努力地套弄着,很快宁九生突然自己接手,加速地套弄起来同时用一只手按着环儿的后脑勺让她张开檀口去含自己的龟头。那如小儿拳头大的顶端环儿也得长大小嘴才包裹的下,她不知情地乖乖张嘴含住了那龟头,男人的手微微使力便迫使她深深吃下了小半截的男根,抵上少女咽喉处后宁九生才让自己释放出来,把那又多又浓的精液尽数喷入小美人的喉咙直直灌入她的胃里。 环儿不由自主地吞咽下了所有的精液,还在宁九生的哄骗下乖乖吸允着他的大鸡巴,把剩下的那些精水都吸食出来,还用小舌把整根阳具和卵囊都一一清洗过了。口腔和舌尖残存的气味并不让她觉得不适或难受,而且那种吸允男人阳具的感觉让她愈发动情,吸允舔舐那大鸡巴时小腹里就酸酸涨涨的,不住地有春液从小穴里流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子呢,做这般羞人的事时竟然只会觉得快活。 纾解了的宁九生怜爱地把环儿抱起来,搂进怀里亲吻安抚着,小美人双腿分开地坐在他膝上,微微翘着小屁股好让男人去摸那湿漉漉的小穴儿,宁九生一面揉搓着发硬的小肉核,一面问她:“我的小乖水好多啊,九哥的精液好不好吃?你都快把我吸干了呢。” 环儿咿咿呀呀地轻吟着,话儿羞于开口却是轻轻点了点头,宁九生眼角带笑地去亲她的脸颊和小嘴,低声道:“我也喜欢你小穴里的汁液呢,好吃极了,想不想我再给你吸一会儿?来,自己爬到那大石块上跪好。” 小美人依言乖巧地爬到了半人多高的大石块上,跪趴着翘起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两腿微微分开好露出那湿哒哒粉嫩嫩的小穴口给男人看,那饥渴空虚的小嘴里一直不住地流着爱液,看的男人邪火乱串。 “啊~~~”那敏感的小穴儿刚被男人含住,环儿就忍不住哭吟起来,好舒服,被男人舔着小穴儿真的好舒服,大股的汁液涌入宁九生的嘴里被他尽数喝下,灵巧入蛇的长舌一点点挤入那紧实的花径里四下舔着,还不时退出来去拨弄敏感的肉核,用牙齿轻轻刮着肉核的顶端,换来美人一阵阵抽搐。 等顾风等人搜寻到他们这儿时已经接近了傍晚,宁九生已经燃起了篝火,正抱着环儿口对口地喂着肉干,他听见了远处的动静这才放开环儿,警惕地注视着那处地方。当顾风一行人露面时,他虽神色不改,心里却好似美梦初醒一般失落,因为环儿很快就被苏鸣抱进怀里安抚着,然后在顾至礼他们的护送下先行离开了。苏鸣只来得及谢过宁九生便惦记着宝贝女儿也匆匆离开,顾风和左震他们走在前头,顾宁远和宁九生在队尾慢慢走着。顾宁远想等着九哥开口,可是宁九生并不知道左震揭了自己的底,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个小人儿。 直到众人回到下榻的客栈,先抵达的环儿被柳真真接回了屋里好好洗漱后已经睡下了,珠儿还在大厅里候着爹爹和左震。众人一番寒暄客套后,也各自回房休息,顾宁远这才有机会拦住了宁九生问道:“九哥没有什么话要同宁远说么?” 宁九生只是一愣就猜到他所指何事,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没有瞒住他,不过这事迟早是要面对的,只是事发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纵使知道自己对不住顾宁远,还是开了口:“远弟,我见她第一眼便是动了心,因为知道是你的人所以一直忍着。但是,抱歉,我无法再这样了,她还过你顾家的门,我就有机会。这个女人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顾宁远冷笑了声,道:“那么你那位未婚妻该怎么办?” 宁九生神色转冷:“远弟不必担心,我自会给她安排好人家的。” “那,不如等你安顿好了那位姑娘再来招惹我的小环儿,不然可就两头空了。”顾宁远抛下这话便径自离开,留下宁九生一人在走廊上久久不动。 十一 两生花 与此同时,女孩儿们都聚在柳真真的屋里,环儿身上穿的还是落入悬崖的那身,只是外面还披了苏鸣的外套,柳真真才不管女儿的衣裳脏不脏,看见了心肝宝贝就一把抱进了怀里,没说两句便落下泪来。珠儿也靠过来,抱着娘亲和姐姐,也哭起来。这般哭哭笑笑了一番,柳真真才抹了眼泪,轻轻拍着环儿的背,安抚她:“我的心肝,你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真真细细瞧着环儿,见她神色里没有什么惊恐不安,便知道那宁九生将宝贝儿保护的极好,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之前备着的热水现在温度刚刚好,便要带着女儿们一同去洗澡,往日里,小女孩们最喜欢跟娘亲一起洗澡了,总是争着抢着要柳真真替她们洗身子。可是这一会,环儿却有些不安了,她悄悄用脚尖踢着妹妹的脚后跟,一面抱着娘亲的胳膊撒娇:“娘,你都替环儿担惊受怕一宿了,怎么好再让你操心。环儿长大了,可以自己洗的。” 会意的珠儿也在一旁帮着:“娘,爹说你一夜都没睡安稳,要是担心姐姐的话,珠儿陪她一起啊~~” 柳真真板着小脸,装作生气地模样说:“你们就是嫌弃我了,长大了就不肯陪娘亲了。我不管了啦,珠儿你陪着姐姐一起洗,我要跟你们爹爹告状去,哼。” 两个小美人知道娘亲在同她们说笑,三人笑闹了几句后,这对姐妹花便手拉着手去了浴室。柳真真倒是没有先走,而是等女儿们在外间脱了衣裙,进了内间泡澡时,稍微看了看环儿的衣裙。外衣长裙略有几处扯划破的口子,里衣却是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柳真真低头闻了闻,衣服上也是一点气味都没有,她抿了抿小嘴,一扭腰去隔壁找顾风他们了。 柳真真才扣了一声,房门便打开了,一只大手将美人儿一把拉入怀里亲吻起来。柳真真轻笑着勾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那根烫呼呼硬邦邦的坏东西正不怀好意地顶着她的软腻之处。顾风洗好澡出来,便瞧见美人坐在苏鸣怀里被亲允地娇喘吁吁,说不出话来,长腿儿交叠在一处,显然是被撩起了情欲。他也不客气地将下身围着的棉袍解开丢在桌上,就这么挺着高高昂起的阳具走了过去。 之前对女儿的担忧烟消云散后,他们自然又有心思来一番男欢女爱。原本顾风是来苏鸣这里洗个澡坐一会的,他的房间已经让给了柳真真跟女儿们说些贴己话,本来以为今晚才能一亲芳泽,没想到宝贝儿自己送上门来了。顾风他们多数都是轮流与真真欢爱的,偶尔合作下多是尝个鲜,但不可否认的是,不同性格男人的组合带来的快感都非常强烈,上一会他跟苏鸣一起与柳真真交欢后,让美人儿喷精太多以至于两三日都下不了床,整具身子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为此顾山难得严肃地告诫大哥和苏鸣,再有下次就不能这么索求无度了。 这边的屋里颠鸾倒凤,那厢房里也是春光乍泄。柳真真还未离开前,浴室里的两位小美人就嬉笑着闹成一团,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叠在一处。原来珠儿在看到环儿脱了外面的衣裙后,就立刻看到姐姐脖颈和腿儿上浅浅的红印了,她捂着小嘴笑:“唔,环儿,山里蚊虫好多,不知被咬了是个什么滋味呢。” 环儿羞红了脸,便伸手要去扯掉珠儿的衣裤,她才不信妹妹身上就没有印记呢。没有料到姐姐这一招的珠儿措不及防地被扯掉了小肚兜,立刻露出一对翘耸耸的美乳,雪嫩的奶子配着嫣红挺立的小奶头,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和手印,显然刚刚才被男人揉捏过没多久呢。 趁着环儿愣神的时候,珠儿立刻扑倒了姐姐,因为晓得环儿身子几乎没有发育,转攻了她的下面,扯去姐姐的衬裙。果然,私处光洁的环儿毫无遮拦,轻易就让妹妹瞧见了晨日里才被男人吸允得又红又肿的小肉核和亲吻得微肿的小花瓣。 两个小美人打闹成一团,都不曾觉察娘亲进来翻看了她们的衣裙又出门去了,只是各自脸红心跳的嘴硬着,就是不肯先说,又非要对方说了才一起洗澡。 珠儿素来大胆直率,跟姐姐推拒一番后索性挺着一对奶乳道:“好了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就是喜欢阿震摸我奶子,男人的手跟我们不一样的,所以摸起来好舒服。奶头被他含在嘴里吸的时候也会有感觉呢。难道姐姐不喜欢九爷碰你么?他弄疼你了?” 环儿俏脸通红地小幅度摇头,轻轻柔柔地应着:“嗯,被男人摸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呢,我没有不喜欢他碰啦,只是,只是。。。。” 她偷偷瞄着妹妹那饱满滚圆的奶乳,再看自己只是微微隆起的两个小面饼儿,声音便是越来越小:“他只是摸我的肉核儿。” 珠儿感觉到了姐姐的心思,便拉着环儿各自跨入两个浴盆里泡着,然后面对面的趴在木盆边沿聊天:“环儿你不担心啦, 我听人说娘的奶子大的话,女儿的奶子也会大的呢。” “珠儿你的奶子倒是像极了娘亲,好生漂亮,我若有你一般好也知足了。” “唔,那个,环儿,其实你只要让九爷多揉揉就会大起来的呢。我听人讲女人的奶子就是要被男人不停揉弄才会变大的啦。”珠儿咬着下唇跟姐姐耳语:“你也知道的,爹爹们最喜欢娘亲的奶子了,有时我们在屋里,他们也要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去捏两把的。” 说完两个小美人对视一眼都偷偷笑起来,爹爹们跟娘亲感情可好了,就是太腻乎连哥哥们和宁远他们都受不了,每次来住个两三日就纷纷回去了。 “男人真的会把她们揉大么?”环儿还是将信将疑地问珠儿,珠儿狡黠的一笑:“呐,你可要给我保密哦。就是阿震把我的奶子揉大的哦, 自从他头一回摸了我胸口后,那里就慢慢开始涨起来了。刚开始真的会有些难受,不小心碰到胸口了还会疼的。等再见到他,跟他讲了这事,阿震就很温柔地替我揉,还亲那儿。只要他一摸就一点都不痛了,然后就觉得两个奶子越来越大了,他也越发爱揉捏那儿,跟爹爹们一样总是寻着机会要抱住我揉几把才过瘾。” 珠儿看着环儿的一脸羡慕也好奇地问姐姐:“九爷怎么玩你的小肉核啊?环儿的小肉珠那般可爱,九爷一定很喜欢的。阿震说我太小,舍不得碰我那儿呢。” 环儿的小脸红扑扑地,小声告诉珠儿:“唔,他就是用舌头舔那儿,还用舌尖拨弄,然后吸到嘴里允着,有时还要用牙齿轻轻刮。我都要被他弄哭了,可是怎么求他都没有用,非得被逼喷水儿喷得他满意了才肯放过我。被他这么弄一会,那儿就会肿上好几个时辰,刚开始时连腿儿都并不拢呢。” 珠儿睁大眼睛的问环儿:“哦,天呐,环儿你会喷水了?只是让九爷玩玩小肉核就会潮吹么?好厉害哦!那是什么感觉啊,我都没有试过呢。” “嗯,就是小解的那种感觉,一有了感觉就憋都憋不住,好像尿出来一样的。头一回真是羞死人了,人家还以为真的尿出来了。”这时的环儿双眼含水,满脸春情,艳丽得叫人移不开眼。她也没好意思告诉妹妹,今早她真的被男人弄的失禁了,尿了宁九生一身,把他那根顶在小穴口上磨蹭的大鸡吧也浇了个透湿,还让男人因为被突如其来的热尿刺激喷了精。 两个小美人这般细细的交流,说的两人都有了些情欲,珠儿还欲再问,就见姐姐神色惊慌地瞧着自己身后,她扭头没看到人却是看见浴盆的水面上多了几缕红丝,是血!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听的小腹发热涌出了几股热液,只当是自己动情后流了淫水,原来竟是来了初潮。 葵水一事,尽管柳真真同女儿们讲的很清楚,也要她们不必惊慌害怕,可是头一回碰上,两个小美人还是有些花容失色。环儿难得显现出作姐姐的镇定,她扶着珠儿从浴盆里出来,把擦身子用的干净棉布叠好了垫在一旁的竹榻上让珠儿坐着。这个过程里,妹妹的下体一直有血流出来,顺着珠儿修长笔直的腿淌到地上,印出了血脚印。 环儿有些手抖地给珠儿擦着血,给她披上袍子,还不住地跟妹妹确认她痛不痛,不要撑着。因为环儿的从容,让慌了神的珠儿也安静下来,她安抚着姐姐:“环儿,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就是我感觉得到那儿有一股股的血流出来。我在这里坐着,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嗯,好的,我马上就去,你不要怕,我很快回来的。”环儿安顿好珠儿,就匆匆忙忙擦干身子胡乱套了衣裙便跑出去敲隔壁的门。 因为心急和害怕妹妹流血过多的担忧,使得环儿的动静有些大,她敲着门叫娘亲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音,把一直留心外面动静的左震,宁九生和顾宁远都惊动了。爹爹的屋里尽管很快传来苏鸣有些沙哑的应答,但还夹杂着各种衣料家具的声响,这边门还未开,对面的三扇门已经全部打开了。左震只看到了环儿自是猜想可是珠儿出了事,而对于宁九生和顾宁远而言,环儿的一切动静都是会留意的。只不过这三人里能直接表达对环儿关心的自然是顾宁远了。 宁九生尚且顾及这是在顾家的地盘,心上人又扣了未来岳父的门,自己实在不好贸然过去。而顾宁远一出房门瞧见了焦急又惊慌的环儿,便一个跃身,足尖点了长廊扶手便纵身跃到对面,脱了外袍,将衣衫松松垮垮的环儿包裹住抱进怀里,一面低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刺眼的一幕让宁九生脸色发黑,不过环儿还来不及回答,柳真真便披散着长发,披着一件外袍开门出来了。环儿一瞧见娘亲,也顾不及宁远,只是让他呆在外面,就拉着柳真真去看珠儿了,而苏鸣接着出面示意,让其他人各自回屋。 坐在屋里的宁九生脑海里还浮现着方才在看见柳真真的那一刻,他的脑里一团乱麻,明明有什么线索闪过,只是没有抓住而已。方才环儿唤的是娘亲,那女子完全是少妇版的环儿,绝对是她的生母。这么说,环儿的娘亲并没有过世,还一直被王爷宠幸着,不然也不会睡在苏鸣的屋里。可是为何环儿会和珠儿一起在顾风的房里,还要拉着自己的娘亲去看珠儿? 而且更让他想不通的是,按理说珠儿的娘亲也就是顾风的夫人,她和顾风都没有离开,应该是在屋里的,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珠儿的生母不帮忙反而要找环儿的娘呢?自己可是还漏了什么?对了!那件外袍,环儿娘亲披的外袍并不是苏鸣的,而是今早顾风穿着的那件,因为做工精细,宁九生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么说来,苏鸣露面时,靠走廊的窗边似乎隐隐有个人影,他只当自己看错了,现下想想其实顾风就在苏鸣的屋里跟他一同玩弄着那个美妇人吧,只不过人多眼杂不能露面罢了。顾家与镇南王府走得极近,却是因为共用着一个夫人么?如果,如果这美妇就是那绝代风华的扶摇夫人呢?宁九生简直不敢想下去,顾家共妻之事他是晓得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同意了外人来分享这个美人,而且还生育了子女。 倘若环儿真的是扶摇夫人与王爷的女儿,那么她便是珠儿的姐姐,是宁远的小姑姑了。难怪扶摇夫人从来不在外人跟前露面,宁九生和左震都未见过她的模样,这么想来环儿和珠儿果然有着相似的美眸,皆是继承自扶摇夫人的美貌。 这样混乱又惊人的发现显然对宁九生打击不小,尽管隐隐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但他还是要亲自确认后才敢相信。而左震,却有些了然地点头,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绝世美人后,他已经确认了自己先前的猜测,那位艳绝天下的美妇果然是环儿和珠儿的生母。世人都说雾州民风彪悍,没有常伦不甚检点,殊不知这豪门望族里也有这般淫乱之事,竟是多人共用一妻呢。不过,这会不会意味着日后自己也要与他人共享珠儿呢? 想到这里,左震的脸色也变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碰珠儿的,对了,这么看,眼下最要紧的是破了珠儿身子,然后把含有本命蛊幼卵的精液都射进宝贝的身子里,这样,只要有别的男人跟她交合,就会有蛊虫通过阳具钻进他身体里,只要自己吹声口哨,就能直接废了那野汉子。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女人,永远都不行,哪怕他死,珠儿也得守着她的身子。怕是顾风也顾忌着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才一直不愿珠儿跟了蛊王,可是这儿女情长又岂是他能斩断的。 柳真真听了环儿低声说了珠儿和葵水两个词便猜到了是什么,一面安抚着环儿,一面关了门,从衣橱里拿出一直备着没用上的月带去给珠儿穿上。走到浴室里,乖乖坐在棉布上不敢动的珠儿一见到娘亲终于哭了出来,她身下的棉布已经被浸透大半,鲜红欲滴。柳真真安慰着珠儿,和环儿一同扶着她再清洗了下身子,然后教她如何穿戴好月带,这才把女儿们再次聚到身边来,又细细讲了便这葵水之事,让宝贝们不必太紧张惊慌,也叮嘱着珠儿要好好休息,注意忌口莫碰生水。因为有娘亲在身旁,小美人们都觉得格外安心,一人一边地抱着柳真真的胳膊靠在她怀里同娘亲说些女儿家的事,又央着娘亲跟爹爹们去说说,她们今晚要跟娘一起睡。 对于女儿们的要求,做爹爹的总是无法拒绝的,更何况环儿才脱险,珠儿又成大姑娘了,只能饿着自己的兄弟先将就一晚。这晚一大两小的美人们睡在一张床上聊聊天说说话,好不开心,可是男人们却都不好过着呢。 宁九生有心事睡不着,便要了壶酒,抓了碟花生米坐在客栈后面的小花园里自斟自饮。酒没喝几口,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显然是来者有心让他知道动静,宁九生起身相迎才发现竟然是顾风。顾风喝着宁九生递过的酒杯,也同他一般捏几颗花生米下酒:“这么晚不睡,在这儿赏月喝酒么?” 宁九生与他轻碰酒杯,笑道:“顾大人不也没睡么?” “嗯,被夫人赶出门,无家可归,可怜的紧呢。”顾风对着宁九生倒是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当初宁九生师傅圆寂后的大半年里,还是他帮着宁九生的师叔们找到的这个转世童子,并时常去看望过他。在顾风眼里宁九生也算半个儿子半个朋友。“小宁难道跟我一般,也是为女子发愁么?” 宁九生知道顾风方才是瞧见了自己的疑心,而且他也默认了那位从苏鸣房里走出来的女子,正是扶摇夫人。 “扶摇夫人也是环儿的生母,对不对?” 顾风很干脆的点头:“不错,环儿是她与苏鸣的骨肉,也是珠儿的姐姐。” “大人你,顾家,顾家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何必。。。这般呢?”宁九生斟酌了一番始终有说不出口的话,只得含糊过去,顾风却是听得懂的。他自己拿过酒壶倒了一杯,说道:“不是顾家看不到希望在自暴自弃,相反,我们很乐观,也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日子。 你也不必太心急,我们已经等了几代人,有着足够的耐心,只求一击命中。” “小宁,命数一事你应当比我更明白其中的虚虚实实,其实你的执念太深才会一世世的轮回,想要破解掉那个诅咒。顾家的女儿太难得,能生育的更是少之又少。”顾风看着宁九生微微发白的脸色,继续说下去:“珠儿是顾家的女儿,更难得是她可能有着生育的能力,所以自她一出生便订为你的妻子,因为你要通过她来解除顾家的魔咒。” “可是你不爱她, 甚至帮着别的男人得到了她的心。” “不,我帮左震,是因为他是珠儿命数里的劫, 珠儿躲不过去的。” “可是你心里没有她,这一世就没有化解的可能。” 宁九生的神色里露出无能为力的痛苦,他艰难的开口:“是,我对珠儿没有感情,我心里有的是环儿。对不起,我没办法改变我的心意,也没办法救你们。” “小宁,你不必自责,纵使九世轮回你所继承的不过是百里他的天赋和能力,而非他的记忆。 我们手上所保管的两份密文只是提到百里青的转世要与顾家的女儿繁衍下后代虽无法改变共妻之事,却能解除与皇室的血契。你可曾想过与我们而言,环儿一样是顾家的女儿。” “不,可是她没有顾家的血。” “珠儿也没有。其实顾家还有一个女儿,也没有顾家的血液。”顾风十分从容地看着宁九生骤变的脸色,将自己身世娓娓道来:“我也并非顾家的嫡子,珠儿也非真正嫡女,可是我们却和顾家息息相关。天机之数实难揣测,但我觉得也并非一一契合才能奏效,你不妨随心所欲做你所想,把心事放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豁然开朗的宁九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顾风行了一个大礼,这才一身轻松地回了房。而左震却没有他这般运气,顾风对他多有提防,珠儿的房间夹在顾风和苏鸣之间,两人都是实力超群的高手,再加上顾家三代男子都住在这里,左震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顶风作案,好在有珠儿配合,避开了一干耳目才能在无人角落里亲热上一小会。而夜里他又不知珠儿出了何事,只能暗自忧心,辗转难眠。 十二 云雨赋 完结 次日一早,当珠儿和环儿手挽着手一同下楼用早膳时,才出门就感觉到一道紧紧相随的视线,她顺着方向看过去,正对上左震关切担忧的双眼,看着情人明显因为担心自己而一夜无眠的憔悴样子,珠儿自然是心疼的,可是爹爹就在下面坐着,她只得悄悄给左震一个眼神,让他等会去后面院子里等自己。 跟这对可怜的小鸳鸯不同,昨日得到顾风点拨的宁九生则毫不掩饰他对环儿的关心和在意,因为他作为贵客坐的上宾之位,也不知是谁的有意无意,让环儿正好坐在了他边上,珠儿挨着姐姐坐,斜对面才是左震的位置这边宁九生同环儿轻声细语的说着话,替她布菜,还不时逗一逗小美人,惹得环儿掩嘴轻笑。苏鸣瞧着眼前那郎才女貌的一对,眼里到多是赞许。顾宁远见宁九生的神情里全然没有之前的挣扎,便估计是祖父同他谈过了。肯叫这个男人一声九哥,就自然是值得他钦佩的,但是作为下任家主的顾宁远是知道九哥的未婚妻应该是珠儿才对。宁九生的师门背景皇室是知道的,一旦公开珠儿是宁九生的未婚妻,就是太子也不敢公然跟他抢亲,从大局上而言,这门婚事是百利而无一弊的。可是事不随人意,得知九哥看上的是环儿后,顾宁远自然担心九哥为了师门的祖训,辜负了环儿又拆散了珠儿,现在既无后顾之忧,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而左震却是暗下决心要亲自拜见顾风,这位未来泰山绝对是他抱得美人归的最大阻碍了。 用完早膳后,珠儿借着休息的名义去了后院,才到了幽会的假山洞前就被扯入一个火热的胸膛里,男人紧紧抱着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长而有力的舌头探入她嘴里勾着那小香舌,缠绵起舞,微微长出来的胡茬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惹得美人儿轻轻哼着。左震一面缠吻着,一面将手探入珠儿的衣襟里摸着她的身子,低声问道:“昨夜出了什么事,我都担心死了?可是哪里受伤了,嗯?” 珠儿难得流露出羞涩难言的神情却把左震迷得不行,他忽然心里一动,神情变得有些激动又强行克制着,只是勾起心上人的下巴,反复啄着那娇艳的小嘴,哑着嗓子问:“小妖精,快回答我。” “阿震,我没事啦,只是,只是头一回来葵水,有些手足无措而已。”珠儿把小脸埋在男人颈窝里悄声说着,小手却摸到了男人胯间那根已经勃起发烫的肉棒,隔着布料轻轻揉搓起来。尽管不是头一回被小美人揉搓套弄自己的阳具,左震还是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珠儿抱到腿上让她坐着,大手覆在美人儿的小腹上轻轻揉着,问她:“小珠儿,我听人说女儿家初潮多是腹痛难忍,昨夜里我的心尖尖可是遭罪了?” 左震的体贴让珠儿很感动,她搂着情郎的脖子亲他的脸:“阿震你真好~我昨晚没有肚子疼啦,我娘亲她当初也是不疼的,所以大概我也不会呢。”珠儿说着眼睛一转,娇声道:“只是,人家还是有疼的地方呢。” 男人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地问她:“哪儿还疼?我给你揉揉好不好,不然我还是去找大夫?” 小美人轻轻捶了他一下,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被双乳撑得鼓鼓的小肚兜,拖着嗓子软软道:“人家只是觉得奶儿涨得疼呢,阿震想要叫大夫替珠儿揉揉么?” 左震一把便握住那早思暮想的大奶子,温柔而有力的揉搓起来:“小妖精,别以为来了葵水便敢这么挑战我的底线,想被野男人摸是不是?看我今个不揉烂你这骚奶儿。” 特殊时期格外敏感胀痛的双乳被男人火热的大掌揉搓着,娇嫩的奶头则被拉扯着,珠儿只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动情了,下身的热流一股接一股的涌出来,过不了多久又该换条月带了。“嗯~~嗯~~阿震~~~轻些~~莫要吸,嗯嗯嗯~~~”珠儿仰着小脸咬着小肚兜含糊地哼哼着,那两只原本雪白粉嫩的娇乳已经被男人亲咬吮吸得红肿透亮,比先前足足大了一倍,奶头翘嘟嘟地挺立着,裹满了晶莹的唾液。 因为吃不到小美人只能过过干瘾,左震还是适可而止地停下了,替珠儿整理好了衣裳抱在怀里依旧不老实的亲亲咬咬。珠儿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我该回去了。” 原本就为眼下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局面烦闷的左震听了珠儿这么说,更加不由分说地抱紧了她:“怎么了?才见面就要回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不许回去。” 珠儿听了男人孩子气的话,嗤嗤的笑,伸手去摸左震的头,好像在给自己的豹子顺毛一般:“不是啦,人家也想你呀,可是,可是我要回去换月带了啦。乖嘛,晚点再见就是。” “不行,我不答应!”左震低头去舔珠儿的耳朵说:“那月带在哪儿,我给你换,反正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这后院里假山林立,认为这是幽会不二之选的自然不会只有左震一人。顾风冷着脸的站在亭子里,那双素来温和的眸子此刻却锐利地搜寻着女儿的身影,他一个没留神珠儿就不见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被蛊王骗去哪儿私会了。这不,他一眼瞧见一处假山石洞里似有人影交叠,接着一条白晃晃的长腿就露了出来。这客栈内的女子只有三人,真儿就在自己身后,环儿还在前院给苏鸣和宁九生弹琴,剩下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他正欲厉声呵斥,却被柳真真捂住了嘴,美人儿整个挂在他身上,娇嗔地责备道:“怎么喜欢环儿的人你那般欣赏,偏偏对珠儿喜欢的人百般挑剔,不许偏心啦。我瞧那年轻人生得清朗俊逸,也不知道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顾风听了后半句后眼神一暗,大手紧扣住娇妻的柳腰,低声道:“我的小真儿怎么替别的男人说起话来,瞧见年轻力壮的就心动了么,嗯?看来最近我们没有喂饱你啊。” 不等柳真真辩解什么,就被顾风扛回了屋里按到床上,热吻起来。她的几位夫君们倒是年纪越大心眼越小了,但凡她多瞧了别人一眼都会叫他们吃飞醋。不过柳真真才看不上青涩的毛头小子呢,她本就喜欢那些年长的,会体贴人的,夫君们又特别有经验,总是将她操得媚眼如丝,娇吟如泣。生作女儿身,若是能尝到这般情爱的滋味便是不枉此生了,所以也愿女儿们都尝得到这般美妙滋味才是。她还特意让环儿在珠儿初潮的这段日子里跟妹妹同吃同睡,好引一引她迟迟未来的初潮。 暮秋的镇南王府,环儿倦倦地半躺在屋里的美人靠上,翻看着手里的戏本儿,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宁九生,夜里睡在他怀中的温暖,那低沉好听的男声总是带着宠溺地叫她小乖,温柔地揉搓自己双乳的大掌略略粗糙却又让她无比舒服。只分开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想他了呢。虽然从小也是被爹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但是宁九生给予她的宠爱却更让人沉沦。 自从那次被宁九生救过后,这个男人就强势地插入了她的生活。世人皆知宁九生与镇南王成了忘年交,总是搜罗天下名茶去镇南王府同王爷品茗赏茶。宁九生的爱好自然不会单单是品茶一事,苏鸣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每次宁九生登门拜访时,便会让侍女们请来环儿,隔着帘幕煮水沏茶,再弹上几首曲子,让这个懂规矩的年轻人解解馋。 因为宁九生和镇南王的关系极好,外人跟前环儿都得唤他一声九叔。起初她还担心宁九生会恼,殊不知宁九生头一回听小人儿这般叫自己时,当场就硬了那儿,所幸那时是坐着的,他微侧了身子才遮掩过去。环儿也未尝没有觉察,私下里若是叫了他一声九叔,那男人的眼底便浮出欲望来。有了这层身份,宁九生才有了和环儿独处的机会。 这日环儿练琴练得乏了,便挥退下人,在一旁的软榻上小憩一会。近来环儿总是胸口的胀痛,被稍微碰一下都疼的紧,可是娘亲不在身边,又羞于告人,所以只好把衣衫都松松系着带子。 当宁九生踏入琴房时,瞧见的便是衣衫不整的美人正熟睡在翠绿的竹塌上,浅粉淡朱的华裳细带散开,少女白嫩的长腿,微微鼓起的奶乳,还有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都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 宁九生侧身坐到软榻边,轻轻揭开虚掩的小肚兜露出少女开始发育的娇小嫩乳, 粉嫩的奶头小如红豆,男人凑近去,闻得到处子的淡淡幽香,他伸舌舔着那小小的奶头,看着它一点点发硬,挺立。睡意朦胧的环儿无意识地低哼着,想要转个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她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时,才张开小嘴,便有一根湿滑有力的舌头钻进来四处舔弄,小美人只得嘤咛一声,任凭男人将自己压在身下肆意亲允。 其实在听到了宁九生的声音前,环儿便平白无故的软了身子,因为她已经嗅到那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了充满力量的躯体。 少女的胴体牢牢记着第一个侵犯它的男人,并先理智一步地表示了臣服。宁九生自然觉察得出怀里的小美人毫无抵抗之力,但是他得先跟小乖算算账。 “小环儿好生心狠,一离开那山谷便是不肯再多瞧我一眼了,嗯?”宁九生此时也解开了外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仗着身形高大,将环儿整个罩在了身下,大手摸着她羞红的小脸儿,低声说道。 确实如此,在谷底时环儿好似抛开了一切尽情遵从着自己的心,享受男人给予的快乐。可是等她回到了爹爹身边,却好似大梦初醒般对那日之事羞于启齿。偏生宁九生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倾慕,那双带着光芒的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却像是在提醒着她曾经甚至何等放荡。所以尽管在爹爹们跟前还是迎合着宁九生,私下里却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跟不用说是跟他对视了。这让原本以为关系会进一步的宁九生反而被倒打了一拳,羞答答的小兔子逃得更远要躲起来了。 “看着我,小乖,看着我的眼睛。”宁九生决定不再这么等着小兔子开窍了,他要让小东西时时刻刻都记得那日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娇吟啼哭的,已经容不得她再逃避了。环儿那怯生生的美眸一对上男人那充满欲望的眼睛,立刻紧紧闭了起来,她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着:“不要,不要~九叔,会有人来的~你走啦~” “乖,不会有事的,那起码,让九叔先摸摸你的小奶子,嗯?” “不,不要~~”环儿抓着他的手,怯怯地说道:“这些日子环儿胸口一碰就疼的。” 宁九生听了她的话,神色里也有了几分心疼:“乖,让我瞧瞧,九叔轻轻的摸一摸,万一得病了怎么办,嗯?” 环儿最怕生病了,只能闭紧了眼,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在男人的大掌覆上双乳时,让她觉得好生舒服。看到环儿眉目舒展,宁九生也知道她这是要胀奶儿了:“我的小乖乖在长身子了,所以奶儿开始发胀了,九叔这样揉得你舒服么?想不想九叔每天都来给你揉揉?” 然而不等环儿做声,他就拉扯开美人松松垮垮的衣裙,从乳尖开始一点点的舔弄起来,随着他舌尖的画圈和唇齿的允吸亲咬,敏感的环儿已经扭动如蛇,不住地求饶了。宁九生将她的长腿扛在肩上,低头去吸允她的小肉粒,将舌尖插入了那嫩穴里,环儿立刻哭叫着绷紧了身子,喷出一大股精水来。她泄了身子,尝到了滋味,自然是不再硬撑了,开始顺从地配合着男人,高高翘着小屁股让他舔,最后跪在竹塌边吸允着男人火热的肉棒,咽下了他所有的精水。 宁九生的问话只不过是给环儿打个招呼,他哪里容得小美人的拒绝,那日之后,便以教琴的名义,日日将环儿搂坐在腿上,听着她弹琴,手指却揉捏拨弄着那对渐渐饱满起来的奶子和小肉核,琴课最后会以环儿吞咽下男人浓白的精液而结束,宁九生在吃不到环儿之前,最值得期盼的莫过于看着小美人跪坐在自己双腿间,带着几分羞怯地舔舐自己的阳具了。 “这个调错了,要用点劲的拨它。”宁九生把重音咬在后半句上,手指也微微用力的弹了弹少女粉嫩敏感的小奶头。环儿身子一颤,又一股热流从下身涌了出来。也不知是喝多了男人的精水还是被他揉弄得太久,没过几日便有了初潮。这事自然是瞒不了宁九生的,他便在夜里悄悄潜入环儿房内,搂着她入睡,大掌按在少女的小腹上,男人身上散发的热量给了环儿一种安全感,在宁九生的怀里她能睡得很香很香。 环儿已经发觉自己离不开宁九生了,或者说她的身子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的抚摸和亲吻了。每天早上都能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男人会温柔的亲吻她的脸,抱着她一同去洗浴,两人浸没在热水里,大手会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缓解胀痛,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幸福。因此,当葵水结束没几日后,某天早上,宁九生温柔地问过她后,突然说他今晚不再来时,环儿心里好生失落,她搂着男人的腰跟他撒娇:“不~~不嘛~~我喜欢你抱着我睡,九哥哥你晚上还来嘛~~” “我若是再来,就不只是抱着你睡了,嗯?”宁九生说着,拉起她的小手去摸自己的阳具。小美人握着那根粗壮坚硬的肉棒,隔着布料乖乖套弄着,她想了想羞红着脸说出自己可以做到的条件。“那环儿晚上吃两次大肉棒好不好。” “我想尝的是环儿下面的小嘴儿,用九叔的大肉棒狠狠地插进小乖的嫩逼里,把所有的精液都射进小乖的子宫里,我要你给我生孩子 。”宁九生忽然把环儿用力抱紧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番话来,环儿尚未从对男人毫不掩饰的欲望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时,一根滚烫如热铁的肉棒就被塞入她两腿间顶上了娇嫩的私处。 已经完完全全熟悉了环儿身子的宁九生轻易地就撩起了她的情欲,环儿起初还有一些抗拒,可是小穴口已经被滚烫的大龟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真的好大,九叔的阳具实在太粗太大了。她好怕自己会被弄坏了,可是那种将要被喜欢的男人插入体内的期待又令她有些兴奋,最终环儿把一切的决定权都给了宁九生,他要,她就给。 宁九生自然是不会放过环儿的,今日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是要变成他的女人的。而环儿放弃反抗的小模样,倒是让他愈发怜惜:“乖,我会小心的,多吐些水儿就不会这么疼了。” 当宁九生挺腰深入时,环儿有一霎那的错觉,好像有一只猛兽要扑向心脏一般,破瓜的痛楚固然让环儿忍不住哭出了声,男人心疼的抱着她连连安抚着,同时爱抚着她的身子,好转移一些注意力,那静止在少女甬道中的火热铁棍还有着与男人心跳一致的脉动。宁九生因为强行忍耐着阳具传来的那种让人窒息的快感,脸上布满了汗水,小东西的身子紧得要命,也热得要命,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轻咬着自己的肉棒,再不动一动,他真的要死了。 宁九生轻声说了句“抱歉,小乖你忍一忍。”便前后挺动了一下,环儿并未发出他所担心的痛呼,而是娇媚地长长呻吟起来。男人的阳具实在太长,轻易地就顶上了她的宫口,每一次抽动整个小腹都有着强烈的快感,环儿根本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声音。 “小妖精,这么快就有感觉了么?”宁九生看着自己抽出的柱体上还沾着处子的鲜血,可是更多的是糜白的春液。 美人柔媚如蛇整个人都缠在男人身上,女人所散发出的热情自然给予了男人极大的鼓舞,宁九生索性抱着环儿下了地,将她顶在上墙自下而上的一次次贯穿着那娇嫩的花径。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果便是环儿微微隆起的小腹,粗长的阳具深深顶着宫口,把那些新鲜滚烫的浓白精液都堵在了少女初次被侵犯的小子宫里。环儿已经被他操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半眯着美眸,两眼失神,还沉浸在连续不断的高潮余韵中。宁九生紧紧搂着美人儿,用半边身子压着环儿,不让她动弹,好乖乖消化掉自己的浓精。 眼看到了用早膳的时辰,郡主都还没有出来,候着的侍女只得在外边敲门询问。环儿此时哪有半分力气应答,正担心侍女们进来撞见自己翘着小屁股让男人从后面操着的模样,就听见宁九生竟然开口让她们直接备热水沐浴了。显然被宁九生吓到的小环儿无意间将男人已经临近爆发点的阳具裹得愈发紧实,逼迫男人话未说完便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喷射了出来。 “小环儿,”宁九生虽然在喷射后显露出几分疲惫,却依旧带着几分笑意地喘息着问怀里的小美人:“方才夹得我好爽,可是听见我回话紧张坏了,嗯?” 环儿闭着眼儿靠在他怀里,轻声应着:“那是自然,你,你这般一张口,岂不是让人知道你在我屋里头了么?” “怕什么, 难不成他们真不知道我夜夜宿在你房里么。但凡瞧见你这小模样的,就看得出是被男人天天滋润过的。”宁九生伸手揉着那已经饱满如桃的美乳,捏着粉嫩的奶头道:“瞧瞧这两只奶儿,如今我一只手都要握不住了。 来,再让九叔吸几口。” 整颗奶头都被男人含入嘴里嘬的啧啧有声,好似真有奶水喂入他口中一般,环儿的一声声娇吟听得他骨头都酥了,这个天生就该在床上伺候人的小妖精已经让宁九生欲罢不能了,再不娶回屋里好好藏着,怕是要招来些狂蜂浪蝶了。 环儿只道是宁九生说笑的,身子绵软无力地被他单手搂在怀里让男人吸允着娇乳,耳里却听得侍女们离开的脚步声,忍着骨子里的酥麻酸胀,要宁九生快些离开。她知道爹爹的脾气,若是叫他撞见两人这般模样,那还得了。依稀记得十来岁时玩得累了,爹爹抱着自己同娘亲一起往屋里走,他们只当她已经睡着了,聊着聊着便说道了自己身上。 那时,苏鸣一手抱着小小软软的环儿,一手轻轻摸着她的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爱怜地同柳真真说:“我们的小环儿像极了你,有时瞧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宝贝她才能让她晓得爹爹有多爱她。” 柳真真被男人哄得开开心心的,轻笑道:“你们当爹的都一个样,抱着女儿都不肯撒手了。以后环儿嫁人了,看你怎么办。” 苏鸣轻叹了口气,低头用脸蹭着女儿的发顶:“一想到以后小环儿不在身边了,心都会揪起来, 她这般单纯柔弱真怕被人欺负了去啊。” 男人把小女儿抱紧在怀里,眼眉间也带了忧色:“你瞧瞧她现在的模样,如今还能留在屋里头藏着,再过个几年到了年纪,少不得要露面,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保护她周全?万一,万一被人骗去了身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亲手杀了他。” 话说到后面,苏鸣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充满杀气,仿佛又成了昔日叱咤沙场的那位玉面阎王。柳真真安抚地轻拍着他的手臂,将话题岔开了去,然而爹爹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却让环儿牢牢记在了心里。日后娘亲也一再叮嘱,尽量莫在出阁前失了身子,若是叫爹爹知道了,少不得要受家法。 这家法苏鸣自然舍不得让女儿来的,必定是会亲自教训那哄骗了心肝宝贝的混小子。王府的家法不论情节轻重皆是重罚。一想到这儿,环儿急的都要哭了,她催促着宁九生快些走,不然要是爹爹来了,会动家法的。宁九生却像任性的小孩子一般,只顾将环儿按在身下亲吻吸允,嘴里含糊的应付:“乖,没事的,大不了挨顿打便是。我的小环儿真是美极了,九叔一时一刻都离不了你这身子了。来,再让九叔的大鸡吧捅一捅,嗯?” 说着,宁九生扶住自己的阳具“噗叽”一声就整根没入小美人的嫩穴里,搅动着里面的精水淫液,深深浅浅的抽送起来。环儿被他操得极舒服,可是心里却是急得不行,小嘴里只能随着男人的力道颤声娇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终于是哭了起来。 宁九生本是吻着她的小脸的,忽然唇齿间滑入一滴微咸的液体,才发觉小美人竟然哭了,连忙将环儿小心抱起来,仍旧用大肉棒堵住她的小穴,然后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一面低头去吻她的泪水:“乖,小乖不哭。。怎么了?被我弄得受不住了?那九叔再温柔点,嗯?” 环儿此时正靠在他胸口轻轻抽泣,并未见到男人眼里那浓的化不开的宠溺爱怜。他其实是知道环儿为何而哭的,嘴里尽说着些荤话,但却将心肝宝贝牢牢抱在了怀里。 小美人果然被他的话气到了,粉拳一下下打着他的肩膀,带着哭音道:“呜呜呜,你快走嘛,干嘛要被我爹爹打。会很痛的啊,我不要你挨打嘛,呜呜呜,你走啦。” 听了环儿的话,宁九生的心就好像泡在蜜糖里一样,又好像膨胀成了软绵绵的云朵,总之是很开心很幸福的感觉。他一手揽住环儿的头将她搂住,一面低头去亲她,极尽温柔地低语:“小乖,我的小乖乖,你是心疼我对不对?怕我受伤,怕我会痛?” 环儿认真的点头抽咽:“要是你被打了,我的心也会痛的,你不要受伤好不好?我好怕你会痛,但是,但是又忍着不告诉我。” 宁九生轻叹了口气,低头去吻她的小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不再逗小宝贝了,很认真的告诉环儿:“不会的, 爹不会对我用家法的,小乖乖不哭了,嗯?我已经向你爹提了亲,他也允了,只是舍不得你这么早就离开家,还要再在身边留两年。这婚事便晚些再办,小乖乖不会生气吧?” 环儿从男人怀里仰起脸来,正对上宁九生眼里的深情,这个男人在外人跟前一向极为克制,而两两相对时才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缠绵时注视自己的那种宠溺迷恋,已经把环儿的心紧紧裹住了,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在无旁人插足之地。 “真的吗?爹爹,他允了?”环儿注视着宁九生的脸软软问道。男人点着头,俯身吻她的额头,鼻尖,再到小嘴:“是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小乖不要哭了,你哭得为夫好生心疼。那,还让不让夫君继续操你的小屄屄了。” 环儿羞涩地点点头,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长腿盘在了男人腰上,这样好把那根火烫的肉棒吃得更深一些,她附在宁九生耳边小声唤他:“夫,夫君,快来操环儿的小屄屄,恩啊~~~” 她话音未落便被一记大力的顶送弄酥了身子,挂在男人身上,任凭这个高大结实的壮汉自下而上一次次贯穿自己娇嫩的小穴,在小子宫里灌入滚烫充足的精水。 “唔,好烫。。。。九叔,恩啊,满了呢,唔唔唔。。。。”每次灌入浓浆时环儿都会被烫得直想躲,可是宁九生紧紧抱着她的身子,迫使她承受着自己的浇灌:“乖,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因为不想环儿过早生育,还需再养两年,柳真真便从顾家带了药丸给苏鸣。那本是她的公公们当年为了弄大她的肚子生下孽种,而私下里服用了来增加男人精液量和浓度的,可是因为那时还在世的喜嬷嬷改了其中的两味方子后,用药期间精液变得又浓又多又烫,有时光射精就长达半分钟以上, 常常在床上把柳真真折磨得欲生欲死。如今,顾山再次改良了药方后,使得男人按要求分次服用药丸,停药后不仅依旧能让女子怀孕,精液量和浓度却不会减少,于是宁九生便有了机会来试试。 他正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精通道家采补之术,服药后堵在小环儿的子宫口强力喷射了好一会,把小美人给灌得连连挺着腰肢,不住地颤抖娇吟。待宁九生抽出大肉棒,竟是一滴都未漏出来,满满地装在少女娇嫩的子宫里,烫呼呼的烘烤着环儿的身子。环儿失神地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美眸半眯,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长腿儿也无法合拢,原本紧闭的小穴微微张开,含着汪春水, 鼓胀的肉核儿嫣红如玛瑙,比平日里大了一圈。 宁九生心疼环儿初次破身,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搂着她一同休息了会。 等环儿再醒来,午膳的时辰都已经过了。宁九生已经给她擦干净了身子,正把她揽在怀里看书。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醒来,这才放下手里的戏本,低头同她说了会话。宁九生为了能常常来看环儿,在城内也购置了一处私宅,不时要回去办事。这日,因为有些急事要办,他喂着环儿吃完了午膳后,哄着她睡下便离开了。可是环儿只小憩了一会便醒了,她知道宁九生不在,心里有着几分失落,本想着下床走走的,可是一动便觉得浑身都酸疼,而且小穴里明明没有东西,却已经有着被巨物撑开的错觉,好像宁九生的那根大家伙还深埋期间一般。 因为身体的晃动,小腹里也有热汁流动的感觉,一小股液体不受控制的从她私处流了出来,浸湿了她小屁股下垫着的厚厚棉布。那是专门给交合受精的女子垫着的衬布,用来吸收渐渐变稀的精水。小环儿就这么红着脸乖乖坐在垫子上感觉的一股股热汁慢慢流出来的,小手按在微鼓的小腹上轻轻揉着,她真的不知道男人的精水会这么这么多,还那么那么烫,当时的煎熬现下却成了享受,她又忍不住想要感受下被夫君喷射的那种快感了。 夜里宁九生回来时,瞧见小环儿抱着她那只木头兔子已经睡下了,便也没有叫醒她,自己洗漱一番也搂着美人儿和木头兔子一同睡下去。这一晚两人却同时做了一个及其香艳的梦,梦里看见这只木头兔子正摆在窗边的多宝格上,一位容貌酷似环儿的美人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一位老者身上同男人缠吻着,丰腴雪白的双乳蹭着男人的胸膛,美人修长雪白的小手环着男人的脖子,半眯着眼仰起小脸,任凭男人舔着自己的粉颈,耳朵和脸颊。并且配合的翘起屁股,让男人扶着阳具对准自己的小穴然后缓缓坐下去。他们两人很快交叠在软榻上,充满肉欲的啪啪声响了起来,两个人不住地湿吻着,紧紧抱在一起喘息。那老者虽然头发已白却保养得极好,身材高大,体魄强健,俊朗儒雅,望着身下女子的眼神里是不容错辨的眷恋。在射精时更是紧紧抱住怀里的美人不许她躲避,把所有精华深深灌进去了才罢休。美人娇吟着承受着男人的浇灌,待结束后回了神来,男人的那儿还堵在花径里。她依偎在男人怀里,管他叫老祖宗,并且娇笑着同他窃窃私语。场景几番转换,都是这两人在各处颠鸾倒凤的情景,甚至出现了老祖宗为美人画下海棠春睡图的场景。那老祖宗显然对美人迷恋至极,每次交欢都足足要数个时辰才结束。一日,老祖宗搂着美人儿在被窝里躺着,给她看那只渐渐完工的木头兔子,一面摸着她的小腹,说道:“小真儿要给我生一个兔宝宝呢。只可惜爹爹无缘见他了,让这个小兔子代替我陪着他吧。”再后来便是那美人一身孝服坐在床上,看着在院子里那一件件烧掉的婴儿衣裳和小玩具,哭倒在顾风怀里。 翌日醒来,环儿涨红了小脸拉着宁九生的衣角,要同他说昨晚做的一个梦。宁九生才听了个开头,就发觉两人竟是做的同一个梦。他轻轻安抚着环儿,指着她的那只小兔子道:“为夫体质异于常人,约莫了做了媒介通灵了。想来这木料还是树身时便已过百岁,这才有了些灵性记下了不少事情吧。” “那,那女子可是我娘亲?娘亲,她,她跟老祖宗也。。。也。。。”环儿觉得害臊极了,一点也说不下去了。她只知道娘亲是和几个爹爹都睡过觉的,却不知道她还同太爷爷也有私情在。那么,那时下人们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了? “小傻瓜,梦境如何能当真呢。”宁九生心里想着却是那副美人图,梦中所见与自己手中那副并非出自同一人手里,却极其雷同。他正要问环儿此事,小东西却自己开口说起了那图。 “不,梦里的事一定是真的。你还记得我太爷爷给娘亲画的海棠图么?顾家真的有一幅呢,只是没有署名,我和珠儿她们都当是爹爹们画的。还,还照着那图也画了幅。只是后来因为珠儿大意,被人盗走后再无音讯了。这个小兔子是我抓周时就抓到的,娘亲说我只要看到了小兔子就不会哭闹,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带着身边。夫君,我,我会不会不是爹爹的女儿,是太爷爷跟娘亲她,她,乱伦后生下的孩子?娘亲是被,被强奸的吗?可是,可是他们好像又很恩爱的样子啊。” 环儿已经完全糊涂掉了。梦里娘亲看着太爷爷的眼神那么温柔依恋,难道娘亲除了爹爹们还爱着太爷爷,并怀过他的孩子么? “好了,小乖不要乱想了,你一定是爹的女儿的。”宁九生轻轻拍着环儿的背脊,说道:“乖,梦里的事真真假假,怎么能都当真呢。你看,你并非属兔,一定不是她与老祖宗的骨肉,那个孩子约莫是被打掉了,所以最后你娘亲才哭的很伤心。你且当它是个梦境,别再想了,嗯?” 环儿怔怔的点着头,却想着自己的心思。她知道这一定是真的。以前还在顾家时,她和妹妹就偷听到那些嬷嬷们私下里说娘亲的坏话,便告诉了紫苏,让她把那些嚼舌根的妇人们都打发走了。现下才发现可能那些事都是真的发生过的,那么温柔美丽的娘亲可能真的被下人们奸淫过,甚至当过祖父们的性奴,想到这些可能时环儿却突然有了感觉,下面的小穴儿竟然微微湿润起来了。而宁九生正恼着小美人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在那里胡思乱说,他本是想将环儿按住泻泻火的。可是去抱她时,小东西突然很敏感地挣脱了,他神色一暗,手腕翻转将环儿一把抱进怀里,伸手去摸她的小穴儿,那里已经是湿乎乎的了。 “小淫娃儿,方才想什么去了?竟然流着这么多的水,嗯?”宁九生气恼地将长指插入那小嫩穴里捅着,看着环儿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他其实是有几分顾忌的,昨夜梦里瞧见扶摇夫人与顾廉欢好的模样,即便知道是环儿的娘亲,因为那样相似的容貌,他的心里还是一紧。他知道自己的独占欲,是绝对无法容忍和别的男人一同拥有环儿的,也绝不允许环儿用那样动人的眼神看着其他男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小乖,可是在想其他野男人了?是不是也想被老头玩弄身子,嗯?”宁九生抓住一只美乳揉搓起来,他咬着环儿的耳垂低声问道。环儿晓得这个男人最是霸道,连连摇头,却还是被宁九生摆成她最不愿的犬交式。 “不是的,夫君,不要这样。。。环儿不要这样嘛。。。”可是环儿哪里挣脱的了,只得委委屈屈的跪趴着翘起了小屁股。 宁九生喜欢这个姿势是因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捅到小乖的最深处,也可以单手就制住这个不住扭动的小东西,空出的手则可以揉她的奶儿和肉核儿,感觉着小美人不住颤抖的身子。他把肉棒缓缓插入湿漉漉的小穴里,抱紧了环儿揉着那对娇嫩的奶儿,开始挺动喘息起来:“小乖,我的小乖儿,你的小屄只能被我一个人操,这两个乳儿也只能让我一个人玩,那肉核儿只可叫我一人揉捏,这肚子只能被我一人灌精进去,就连这张不诚实的小嘴儿也只能含我一人的大鸡吧,知不知道,嗯?等你再长大一些,后面的菊眼儿为夫也要插,你只能是我的,知不知道?” “啊~~~恩啊,环儿知道了,恩啊~~~夫君,夫君轻些儿。。。。唔唔~~~环儿都是你的,环儿只给夫君一个人操,啊啊啊啊~~~” 因为有了男人体液的滋养,环儿已经生得愈发勾魂起来,两只奶儿胀鼓鼓的挺在胸前,薄薄的衣料反而让那对饱乳愈发摇摇欲坠,让人禁不住想伸手托住。而那柳腰翘臀走起路来小屁股一扭一扭,奶儿一抖一抖的,光看着就叫人口干舌燥。因为有扶摇夫人的先例在,宁九生已经开始一点点做规矩起来,免得让其他野男人搞上了环儿,从自己这里分了杯羹去。所以不仅不让外人瞧见她的模样,最好是连她的身影都别让人看见才好。 自这日后,宁九生便留在环儿屋内的时间便是越来越长, 他的小宝贝天生就是个吸精的尤物,身娇体软又耐操,经过了男人的一手调教后,床第间让宁九生简直欲罢不能,根本不想把肉棒抽离她那会不停嘬吸的小嫩屄。晨日里云雨后,宁九生便覆在环儿身上,把脸埋入那对美乳间轮番吸食着两只小奶头,耳里是小美人呀呀地轻吟。他怜爱地低头亲吻着环儿俏红的小脸问她:“小乖被为夫操得舒服么?”环儿点点头,偏脸去蹭他,男人满意的笑起来,将她抱入怀里耳鬓厮磨着说些情话。 在环儿正式出嫁前的两载光阴里,都与宁九生一同在镇南王府里度过。世人只道镇南王府有位小郡主嫁入了云泽州却对她的音容相貌一无所知,这位不输顾家嫡女的美人虽未在世间留下名声,却得以安安稳稳地相夫教子,享受夫君的满心宠爱。 ---------------------------------- 我竟然一直忘记了传这个结局,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