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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又是在家里,不是在河里,会淹死什么呀?”

    他管不了妈妈大呼小叫的说些什么,依照往常生性习贯,只要是睡觉醒来,他要做的动作,大多总是先眯着睡眼,懒秋秋的在睡处坐起半身,然后握紧拳头,伸个赖腰,打个长哈,甭管现在是天昼还是天黑,叫上一句:“早上好!goodmorning!”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就只剩下张眼的功夫了。

    继此之后,他若果有好心情,或许还会放眼观观“世界”?

    现在上帝心境形势若坏,但是他的心境感触优犹。他怀着好心情,放眼观看“世界”。

    “哇啊!”

    上帝这一次放眼观“世界”,看到一个大奇迹。奇迹就是:眼前大厅厅内,洪水泛滥,波澜壮阔;大厅内一切可以漂浮的物体,全都飘浮在水面上;上帝睡处皇座也不例外,正在洪水面上荡漾——这也难怪上帝在梦里,狎吻嫦娥性感玉唇之时,他内心盟生的感觉,是那般的柔和,那般的舒畅,那般的优越——也难怪上帝一觉醒来,捱了一记巴掌,心境感触还那般优犹!

    上帝妈妈下首处身子全浸在水中。

    她险要被洪水吞匿,双手借用皇椅为浮木,她才得幸不被洪水吞没。而上帝爸爸、古亮,大厅里已没有了他俩的影子,两父子像是被洪水吞匿失了踪?

    “水漫金山寺!”上帝然见眼前洪水当道的恐怖场景,一开口就叫出一句笑人齿唇的话。

    上帝妈妈倚在上帝耳根旁,惊心动魄,叫骂:“水漫金山寺,漫你个头啊!你干嘛睡觉流口水,金山寺都被你的口水淹没了,钱塘江百姓那可是无一幸勉,在不停止你的口水的话,老娘也要被你的口水淹死了。”

    经妈妈一提醒,上帝一抹嘴,才若然醒悟般的发现,自己自从在睡梦里被嫦娥那性感玉唇招惹的时候,口水就在流,一直流个没停,至现在醒来,也还是没停息,这一来,以致口水泛滥成灾,若胜洪水殃及无辜。

    上帝截止欲念,止住口水,口水这才停流。

    之后,大厅洪水缓缓弱去,得以平息。再放眼钱塘江,钱塘江原本被洪水淹没、侵吞的所有事物,渐渐脱出水面。泛滥成灾的大地又得已复苏。

    上帝妈妈侥幸,历经九死一生,慌乱心致久久难平。

    ……

    待心情平定,她责怪上帝:“你这个死仔,老娘叫你讲故事,你就睡大觉,睡大觉也不打紧,你干嘛还要流口水呢?流口水也不打紧,可是你流口水也不能泛滥成灾,殃及无辜呀!钱塘江数以千万计的人口生命,全都枉做了你的口水之魂了。上帝呀!你出去瞧瞧,单单就是因为你的口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口生命惨死了,做了你的口水鬼。还有你的爸爸,你的弟弟全都殃及在你的口水之下,现如今失了去向,生死未卜。”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有意的。”

    滋事体大,自觉也是无计悔改,上帝很惭愧。

    但惭愧也只能惭愧,还是无计於事,他唯能慰藉妈妈,他掉下眼泪说道:“妈妈,你还是节哀顺便吧!可能弟弟和爸爸被洪水淹死了?这看来是一个不可以更改的事实了?你还是节哀吧!”

    他提出怨言:“这都怪梦里的果子太招惹人了,太好吃了,让我的口水流淌流不尽……”

    上帝接着便把,刚才所做之梦,讲给了妈妈听。实际,上帝睡梦流口水,最大的原由还是被嫦娥的性感玉唇,招惹得过了火。只是上帝羞於这等男女之间的隐情,不便借之为由出之口,於是避重就轻的把梦里故事,说了一通。

    讲完梦里故事,上帝一拍后脑勺,像是突地想出一回事情来?原本忧郁的脸,突绽笑容,说道:“噢!对了!妈妈,我这次可摘了果子,专门用来孝敬你老人家的。”

    “果子呢?”

    上帝妈妈听故事,听到美丽的地方就望了伤心事,上帝说为她摘了果子,她喜出望外,开口就索要:“拿来!”

    “布袋里!”

    想到拿果子的时候,上帝想到布袋,想到布袋的时候,上帝突又不知道布袋在什么地方了。

    他回想起刚才做的嫦娥梦,若有记意:在他去宽解嫦娥腰间袋子之时,嫦娥突然醒来,发现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很响的耳光……

    上帝无奈,抛空两手,在妈妈面前亮相,表示一个意思——果子没了。

    “哈哈哈”上帝妈妈顿顿续续的僵笑了三声,笑语声中夹杂了不少羞怨。

    “知道你个死仔就是没用,在梦里摘的果子,能够拿出梦外给老娘吃吗?这不是等於没拿。”

    “嘻嘻嘻!”上帝喜笑三声,自觉羞愧,搔搔后脑根,低首至胸,不敢作声了。

    ……

    “嘣!”

    大厅门口,猛地激起一阵巨响。响声振耳欲聋,而响声的发原地,就在大厅正门的门外正口处。

    上帝爸爸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三角裤,一身沾满了臭鸡蛋汁液,还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从几重天高的地方坠下身来?弄成这服惨恶模样。

    堕地后,他四肢扑地,像只死乌龟,作奄奄一息壮,像是要死了?或许他已经死了?他那惨样,像是强忍受了极大的屈辱?

    还好,他并没有死。他突然有了挣扎的动向,他内心的痛苦,撕杀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挣扎着,脸面表情呈极度痛苦壮,吸尽最后一口气,他奋力的扬起右手,坚了一个手指头,手指头指向大厅正门门面处被门面墙壁庶挡的阴影部份。

    他好像是挚意要上帝与上帝妈妈赶快回避什么?好像在说,有一大群恶狼,将要窜进屋门?

    总之,不管是什么危险,这个危险,一定不是个小危险。

    “儿子,外面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呀?”

    上帝妈妈心惊肉跳,惶问上帝。

    “我不知道!”上帝也心惊肉跳,胆肝俱寒。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有什么恐怖的事物?”上帝妈妈催促上帝,想让上帝出去望个究竟。

    上帝趑趄前进,不敢出门一望。他胡思乱想,说道:“可能是狼?”

    “狼呀!”上帝妈妈叫骇得要死。

    她六神无主,惊跳不已,魂惶矢错,一蹬足,不要死活的往上帝身上跳去,躲避可怕的一幕。在她胆怯的心境致使下,她仿佛看见大群大群的狼张开血贪大嘴,露出锋利牙齿,溢出鲜红舌舔,圆溜着眼睛,冲她一步一步逼近,然后,狼群们将她击倒,把她的身子乱齿分尸,东扯一块,西扯一块……最后,她只剩下一堆白骨,狼群们再咬着她的白骨东奔西窜……

    上帝也很惧怕狼,一想到狼,也吓得要命。见妈妈往他身子上跳,他也要往妈妈身上跳。

    二人那恰力一跳,结果落了一个两屁股堕地的哀号:“哎哟!疼死我了!”

    尽管疼,可是二人双手各自抱着各自的疼屁股,赶忙站起身,拼命的又往对方身子背后钻去。那种情形,似若谁挡在谁的身前,谁就会被狠吃掉一样?

    ——那情形,事实上不管谁挡在谁的身前,若果二人所遇之事物是狠的话?其结果,只能有一个:二人全都必将遭之狼之齿舌。上帝与上帝妈妈你推我,我躲你,其实这种举错的行为,实际上对自己够不成一点保护。但也许他们这样做,只是因为受惊过度,六神失主的表现?

    “上帝,你快出去看看,外面倒底来的是不是狼呀?你快去把狼赶走!”

    “妈妈,还是你去吧!我不敢,我怕狼,你去把它赶走吧!”

    “臭小子,老娘白养你了,老娘怎么生了个这么胆小怕事的孩子呢?”

    “妈妈,你行,那就你去吧!我实在是不敢,一点也不敢!”

    二人六神失主后,你推我,我躲你,都想让对方做自己的“挡箭牌”,都想让对方出至外面一睹究竟。

    [第25节]第二十五章冥幻世界(1)

    只是后来,谁也当不成谁的“挡箭牌”。他们在为致命邂逅进行无用的挣扎。

    眼前情境,该如何行做方为好呢?

    一翻躲促之后,上帝与上帝妈妈究竟谁能出到外面看个究竟呢?还是上帝与上帝妈妈真的谁也憾动不了谁?门外事境,真是有一批欲要窜进家门的狼吗?

    二人待心境得成冷静之后,最后商定,一同踱步,出去门外观个究竟。

    二人怯懦着步调,缓缓挪步至门槛。

    视线,往门外的一道怪异的“风景线”索去。这一索视,上帝、上帝妈妈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骇然晕撅下地。适此情形,远不是二人见了一狼群之后,那种心情恐怯法。这种恐怯是极度的恐怯!

    眼前所见,不是狼群,恰似人群,但又不是人群。门外那“人群”,人们穿得破破烂烂,拖泥带水,嘴巴还不停的呕水出。他们眼珠子翻转,面色苍白,活脱脱的一股死相,分明就是死人。

    ——眼前所现,正是一群冤死的死魂。

    ——眼前致景,难怪会让上帝与上帝妈妈,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甚至晕撅。

    上帝的弟弟古亮,身子被倒掉在一三木支成的木架上。死魂们,排着队,挨个挨个大施拳脚鞭达古亮。古亮失声交痛,哀声缠缠,那处境,凄惨之致。

    现时的他,已经成了只正被割皮的癞哈蟆。

    上帝爸爸,那惨痛情形,瞧上去,想来,也是经受了死魂们一顿狠狠的鞭决?此时,他四肢僵冷,扑在地上,犹若顽石一般,一动也不动的,像是死了?

    一个死里死气的死魂大施拳脚,痛整古亮一顿之后,冲人群问话:“里面那一对母子出来没有?快叫他俩出来!出来受死!”

    “出来了。”

    死魂们暴喊开来,发出一阵让人闻之发栗的鬼叫声。它们纷纷手指着晕撅在地的上帝、上帝妈妈说道:“就在那儿呢!”

    “这么没胆气,才出门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