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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里死气的死魂见了上帝、上帝妈妈,先是吃一惊,后才说话;接着,他又冲死魂发话:“拿桶水来。”

    死魂堆里,有死魂马上提来一桶水,死里死气的死魂接过水,把水往上帝、上帝妈妈身上浇去。

    上帝、上帝妈妈蒙胧之中,只觉身子像掉进冰层里一样的凉了起来,接着就是苏醒。

    可是二人见到死魂们,见那怖场景,震骇之余,又晕了头。

    “拿水来!”

    死里死气的死魂又冲死魂们要水。死魂堆里,有死魂又提来一桶水。死里死气的死魂接过水,照旧一桶浇了去。

    迷蒙中,上帝、上帝妈妈又获苏醒。

    只是二人见了死魂,又再一次犯晕。

    死里死气的死魂往来复去不知浇了多少桶水,直到累得精疲力尽、瘫倒在地;只闻得它说出最后一句话,口喘粗气说道:“老子拿你母子俩没办法了!”“母子”二字,自然就是指上帝与上帝妈妈。

    ……

    继后,死魂堆里,另一死里死气的死魂走出,提了桶水往上帝、上帝妈妈身子泼去。上帝、上帝妈妈受冷之后,头脑一清醒,立即明目,明目一观死魂群之后,顿又头脑犯晕,不省人事。

    见上帝与上帝妈妈屡屡被水泼,屡屡醒而犯晕,这死里死气的死魂不心服,一桶接一桶的泼水……

    遗憾的是,不管那死里死气的死魂怎么往上帝、上帝妈妈身上泼水,上帝与上帝妈妈却始终重复着一个老套动作:明目开眼,吃惊犯晕。

    水来不断,泼水不断……

    最后结果,这死里死气的死魂也累得不行了,瘫倒在地,也说出一句话:“老子也拿你俩没办法了!”

    ……

    继后,死魂堆里,再一死里死气的死魂走出,他再提水,再泼。上帝与上帝妈妈,再醒,又再犯晕。继续重复那一老套动作:明目开眼,吃惊犯晕。

    二人不醒,死魂们亦无计,只得挨个挨个的,按序泼水,接下去。欲要浇至上帝与上帝妈妈获醒,不再犯晕为止?

    只可惜上帝、上帝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就只是演绎那一出动作的角足:明目开眼,吃惊犯晕。

    ……

    最后,整个莫大的死魂群,竟全都困倒在地,卧地叫不行。

    气喘呵呵、粗声四起之中,他们异口同声喊着话:“老子们,全都拿你俩没办法。”“你俩”二字,自然是指上帝、上帝妈妈二人。

    ……

    良久之后,上帝、上帝妈妈在没人泼水的情况下,反而渐渐苏醒,直至最后不可自攻的大获苏醒。

    二人摸索被水灌湿的衣体,之后,禁不住放眼於死魂群。

    这一次,眼见着众多生相怪气,面目狰狞的死魂,上帝与上帝妈妈没再感到恐慌,因为他俩看到了死魂们另一可歌致景:死魂们的疲乏与窘迫,上气不接下气的憾天境壮。

    经此一致景,上帝与上帝妈妈垫足了脚尖,排身站在一起,不由得奋声亢歌:“这是何等的奇迹,这是何等的壮观,这是何等的杰作……”二人一同高歌,大诉抒情之语。

    死魂们,俨听着二人抒情壮语,只觉字字入帘,如雷贯耳,但是它们并不因此而感觉到心情舒畅,相反,更多表现是,头疼不已,感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似一把把钢刀往自己脑门里插进。那般难以忍受。

    直至后来,死魂堆里,一死魂,再也耐不住疼痛,出语喝止:“你他娘的,朗颂的是什么屁诗啊?怎么那么难听?别在念了!你好像是在念佛学经文?老子的头痛死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上帝妈妈见有死魂苛话,绝止“佛学经文”,她问死魂们话:“你们是哪里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上帝妈妈一句话,不知施的是什么兴奋剂,一语出,整个瘫痪的人群,“轰”的一声,纷纷起身。刚才所有写在脸上的疲乏与窘迫,全都跟着了魔似的烟消云散般的消失了。

    他们站起身,但队伍站得乱七八糟的,正是因为这种队伍的糟乱,恰如其分其份给人蒙上一层恐怖无边的阴盛气氛。

    死魂们一齐答复上帝妈妈的问话:“我们是钱塘江人,从钱塘江来,要到你家去,找你儿子索命。”声音恐怖之极,阴森之极,把鬼家哭豪的气氛全都暴显出来。

    上帝妈妈先是吓了一震,随后,为死魂们刚才那翻话,觉得奇怪,问道:“钱塘江人,不是死光了吗?”显然,现在上帝妈妈还不知情,眼前人儿,是一具具冤死的死魂。她认为它们还是人,只是这些人的表现行为显得有些可耻罢了,让她第一眼瞧见,她就不能接受。

    “废话,我们要不是死人,又怎么会找你儿子索命呢?”一个死魂叫道。他说:“我们现在都是死人了。”

    接着,又一个死魂叫话:“上帝‘口水漫金山寺’,钱塘江无一人辜免。”

    接着,又一个死魂叫话:“我们全都是会走路的死人。”

    接着,又一个死魂叫话:“我们是被你们家上帝的口水给淹死的,我们是上帝的口水鬼。”

    一个死魂喊冤:“我们死得好冤啊!”

    最后,死魂群,愤怒起来,怀着无限怨恨叱喊:“我们要向上帝索命!”

    “天啊!怪不得我一见到你们就觉得你们好恐怖,原来你们是死人。”上帝妈妈叫出声来。

    上帝与上帝妈妈,震骇万分,差一点又将晕撅。只是这一次,二人因为事先受惊过频,已形成习惯,正此震骇的心理恐慌程度,远比先前所见死魂情景那种感觉还要恐慌百倍、千倍,但是没有再犯晕。

    二人脑子里,只闪砾一个字:跑。

    二人撒腿就跑。

    死魂们早就注意了这一点,马上闪开队伍把二人围裹起来。

    “拿命来。”死魂们用一张翻着白眼球的脸,注视着上帝与上帝妈妈,一步步逼近,恐怖气氛达至巅峰。

    上帝妈妈内心恐惧也达至巅峰程度,她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但是若果一个人的恐慌程度,真能达至巅峰的话?这个人,面临的反应有两种,要么是晕倒,要么内心的恐慌成份走下坡路。

    上帝妈妈这次没再被死魂们吓倒,见无路可走,她走的是下坡路,跪在地上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放我母子二人一马吧!我家上帝他是无辜的,他不是有意要用口水淹死你们的。就请你们,饶他一命吧!待等你们回了阴间的时候,我烧一大堆的纸钱给你,让你们在阴间亨尽清福,享尽极乐,我还请法师超度你们这些鬼魂,让你们荣升天堂。”

    [第26节]第二十六章冥幻世界(2)

    “我们不依!”死魂群说道:“我们要你们家上帝尝命,是他流口水淹死了我们,如果我们不把你们家上帝托至阴间受罪的话,我们就将永世得不到超生。”

    死魂群一步步逼近,甭管上帝妈妈怎么求情,他们全然不理会。

    眼前局势,已是无计求和。上帝妈妈该怎么办呢?为人母亲,见儿子有难,做母亲的一定会为之千方百计的袒护,是不能随意就犯的。上帝妈妈想出一个对策,决定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对策对付死魂们,拿出一个镇鬼法宝——铜钱。

    只要是人,就会知道,鬼很怕铜钱。

    鬼一见到铜钱就退缩,就会哀号。

    她把铜钱对着死魂群照了去,说道:“你们不许过来,只要你们一过来,我就拿铜钱照你们,散了你们的魂。”

    铜钱一亮,那些胆小怕事、弱不经风的死魂全都吓得号陶大哭,急忙退下阵去。

    “哇哇哇!”一阵鬼哭声。

    鬼怕铜钱,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是铜钱镇鬼只是针对一些不成气候,小不隆咚的鬼魂而言。倘若所遇之鬼魂是那种胆大妄为形之鬼魂,铜钱镇鬼威力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形同虚设。

    眼前死魂群,就有五个胆大妄为形的死魂,在铜钱的威逼下,他们对铜钱没有一点恐惧的表情,似如若无其事,一步步迈足进前。

    没得选择,上帝妈妈只有默念咒语,兼配铜钱之功效,用铜钱照鬼,这五个死魂被照得哇哇直叫,哀号不已。

    之后,有一个死魂耐不住铜钱的光照,退阵下去。

    五个死魂镇去一死魂,但是还有四个死魂张牙舞抓,撕牙裂齿,一步步迈进。

    它们强忍受被铜钱照光的痛楚,奋力靠近,扑近。

    一靠近上帝妈妈,四个死魂便探出狰狞之手,往上帝妈妈脖子上掐去。欲将掐死上帝妈妈,毁灭铜钱。

    情况危极,十万火急。

    若果上帝妈妈再无其它对付死魂之对策,必定要糟之罹命。

    眼前险境,该如何攻破?上帝妈妈可否还会另有妙策,攻破眼前局势?

    所幸幸运,上帝妈妈的命,未经至大限之时,危极之中,她急中生智,眼观四个死魂的形态表情:只见这四个死魂,四个死魂中,男死魂老摆出一服色眼眯眯的眼神,女死魂溅溜溜的,老一个劲的作发骚壮。

    抓住眼前机会,上帝妈妈心语:人世间永恒的主题是爱,那么阴间永恒的主题肯定也是爱了?我要让几个死魂尝尝爱的滋味。

    想到爱,上帝妈妈就有了计策。原本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必死无疑,心情很是底落,现在她精神大振。

    四个死魂,狰狞之手在掐上帝妈妈脖子之时。

    “停!”上帝妈妈大喝一声。

    四个死魂忙把手缩回去,问道:“臭婆娘,干嘛叫我们停手?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停手呢?”语了,探手又要掐上帝妈妈的脖子。

    上帝妈妈有计赶紧用,敷衍道:“你们别索我的命,我给你们每人烧一个纸美人怎么样?”

    四个死魂听罢,先是一惊,接着问道:“给我们烧纸美人干嘛?纸美人有什么用啊?”

    上帝妈妈说道:“我给你们烧纸美人,可待你们去阴间度日之时,能让你有一个漂亮女人做你的老婆,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