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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城,老城区独一处。

    二新子跟两个从新疆跟他一起回来的朋友,连同过去的一群手下十几个人,正在商量怎么对付叶皓东。

    二新子三十八岁,典型东北大汉的身材,三进宫的经历,铳子与攮子就是老婆孩一般的随身带着,一向好勇斗狠的名声,即便是放诸省内也称得上赫赫威名的大痞子。店里最好的位置,一桌儿的人,小土豆儿、宝二爷等十几个小有名气的痞子围着他,好似众星捧月。

    成名近二十年的二新子崛起于文1革后期,道上盛传在那段混乱的时期这厮手上曾有过人命。心狠手黑加上讲义气让他成为了钢城道上执牛耳级的人物。

    两个新疆来的狱友都是黑省人,一个叫保全儿,另一个叫卸腿儿,都是外号,大名没人知道。一个善守所以叫保全,另一个专门做打手,他的强项看名字就知道了。

    二新子满脸悲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山龙军兄弟是我二新子的好兄弟,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风浪都过来了,他们哥俩在凤凰岭曾经救过我的命,所以这个仇无论对手是谁我都要报!”

    宝二爷也是跟了他多年的老炮儿,但他同时跟朱三儿的关系也不错,这次受了朱三儿之托想要说和这事儿,叶皓东那边已经把价码开到一百万,对于道上混的这伙人,那笔钱够买二十条命了,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劝动二新子放弃报复叶皓东。

    “二哥,我过来的时候,朱三儿给我打了个传呼,我跟他唠了两句,他的意思是叶皓东打算给您一笔钱,看看能不能了结了这事儿。”

    二新子很平静的:“你答应他了?”

    宝二爷:“没呢,这不还没跟你说呢,这事还得你点头啊。”

    小土豆儿插句嘴:“他打算出多少?”

    宝二爷语出惊人:“一百万!”

    在座所有的地痞尽数倒吸一口气,叶皓东这个小崽儿好大的手笔!

    二新子神色依旧:“曾宝禄,你觉着我是不是应该答应他?”

    曾宝禄是宝二爷的大名,十多年前就很少有人叫了,不是老兄弟,这个名字没人知道。二新子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叫他,口气不善。可惜曾宝禄并没有领会二新子的意图。

    “我是这样想的,二哥,你说咱们弟兄出道混,在一起也十多年了,到今天一没置下什么产业,二没个正经营生,唯一会的手艺就是打个仗,来钱道也就是收点保护费什么的,现在这个世道,干这行也是越来越难了,我现在已经被逼得找了一群力工,专门在铁西家具城那边包场搬运家具挣点养家钱,到了这个岁数,我混的心也淡了,但义气二字还是要讲的,我的日子算是有了点保障,可二哥你跟这么多兄弟还没个好出路呢,咱们这岁数也打不了几年了,如果拿了那一百万,你带着兄弟们开个正经的买卖,凭着你这么多年的名号跟关系,准能干成些大事,到时候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都买房子娶媳妇,不比什么都强。”

    二新子一开始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讲,讲到后来表情越来越难看,等曾宝禄讲完,二新子终于按捺不住,手上操起一个酒瓶子,重重的轰在曾宝禄的头上,可怜曾宝禄可不会叶皓东那两下子,被砸的头破血流,当场倒地。

    “我兄弟的命比什么都贵!谁动了,就得拿命来换,从今天起你狗日的曾宝禄不再是我兄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饶你一命,痛快儿的给我滚蛋!”

    第三十五章 一百万依然买不来的安宁

    叶皓东在城区的新房子里。夜。

    叶皓东,李卫东,保利刚,丁大伟,朱铭富,五人刚听完曾宝禄叙述完几天前独一处发生的事儿。

    叶皓东:“你们都知道我答应给他一百万的事了,我是真心实意的不想惹事儿,但现在看来,效果很不好,二新子给脸不要脸,以为我怕他了,我打算把他约出来面谈一次,这次聚一块就是商量一下谁跟我一起过去。”

    其他四人相互看一眼:“皓东你安排吧,你说让谁去谁就跟你过去,你打算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叶皓东:“刚子跟我去吧,卫东现在厂子那边一天也离不开你,道上的事情以后你就少参合吧,大伟家四叔不能离开人照顾,这次跟二新子谈,弄不好要出大事儿,一进去就不能轻判,你也不能去,朱哥你那边跟三哥知会一声,给我派十几个弟兄,主要是保护我的产业,发现事情不对了,别上前儿,只要立刻报警就好。”

    朱铭富点头,有些担忧的:“嗯,没问题,可是二新子那头你打算怎么约他谈?难不成就你跟刚子俩人?”

    叶皓东:“唠唠嗑,又不是打群架,去那么多人管什么用,放心,就是真有事,我也有后招,二新子翻不过天去。”

    朱铭富更加担忧:“你想惊官?”

    叶皓东摇摇头,否认:“还没到那一步,只要他只是针对我个人,我就不会惊官,我毕竟也算道上人了,我还没做好跟全钢城流氓地痞作对的准备。”

    李卫东:“那你还有什么后招?”

    叶皓东看了他一眼:“对我没信心了?你哪点都好,就是老把芝麻大个事儿看的比西瓜还大,给你开开眼吧,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桌子下拿出个长条盒子递给保利刚,说道:“看看,喜欢不,一会给我们露一手。”

    山脚下,一处无人的山沟里。

    盒子打开,里边是一把硬弩,保利刚手法熟练的将这把弩组装上后,闷声:“俄罗斯军方秘制的柳卡斯强弩,有效杀伤射程三百米,气动助力结构,可以推动加了镍的合金钢箭飞行五百米以上,号称世界上最强的弓弩。”

    盒子里另有合金钢打造的箭二十支,保利刚抽出一支,装进上了弦的弩里,瞄准远处一百五十米外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一扣扳机,嘣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一闪即默,几个人走过去,那支箭已经深深的扎进树干,竟将这树干扎透了。

    叶皓东略得意的做总结性发言:“到那天,刚子你就远远的找个制高点,谁想对我不利,你就射他逼养的,二新子以为人多势众就有多了不起,却不知道兵贵在精,多了反而容易坏事,尤其是干这行的。”

    钢城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内。

    局长洪宇宙眉头间结成个大疙瘩,双手压着会议桌支撑着肥胖的身体,吼声震耳欲聋,听的与会人员各个惊心动魄。

    “一个月内,连续出现枪击案件,一死九伤,这钢城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你们穿着这身老虎皮,有一点老虎的样子吗?我不管是不是什么黑帮分子火拼,我只知道现在外面的老百姓在戳咱们的脊梁骨,只要他们不信任咱们,你们的工作就没有做好!”

    政委马国庆:“下面宣布一个新任命:原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林凯调任永平区分局副政委,原新光区分局刑警队队长江威调任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全面负责对这几起枪击案的调查。”

    江威衣着笔挺,神情庄严,站得笔直敬礼接受任命。

    朱三儿跟叶皓东在小酒馆儿,房间里只有他们俩。

    朱三儿:“二新子在新疆弄了两把枪,你要小心他对你下黑手。”

    叶皓东仰壳,恍然大悟:“我说狗日的咋不见我呢,敢情是弄枪去了。”

    朱三儿:“这小子最近有点疯,他手下有个号称‘黑省第二杀手’叫卸腿儿的,上礼拜天刚在老爷庙把郭保坤家的老五打死了,现在全钢城的雷子都在调查这件事,我打听到,事情的起因是郭保坤不允许二新子的一个朋友把面儿往沙河区卖。”

    叶皓东微感惊讶:“他还沾了这个买卖?”

    朱三儿点头:“我看他这次回来的变化很大,没有以前猛,但手段阴狠了许多。”

    叶皓东:“并不是没以前猛了,而是老辣了,没以前那么冲动了,看意思他是打算先抓钱呢,难道说那天他打曾宝禄是为了笼络人心?他原本就没打算跟我死磕?”

    朱三儿眼睛一亮:“是有这个可能,如果那时候他就打着做这个买卖的主意,那他就离不开手底下这些兄弟捧他,所以他那会儿必须表这个态笼络住人心。”

    叶皓东摇摇头,脸部表情坚毅:“没这么简单,咱们不能大意,还是要谨慎些,现在被他搅得我生活大乱,有家都不敢回,终究不是个事儿,我打算再找他谈谈,如果这次他再拒绝,我就办了他!不受这鸟气!”

    新绿纸业办公楼。

    钟志敏怒不可遏大吼着:“这个厂长你爱找谁干就找谁干,反正我是不干了,之前就因为上了这套破机器,生产的产品跟市场不对盘,才弄得厂子差点倒闭,现在你居然还要继续使用这套机器,而且还生产那些卖不出去的铜版纸,还打算扩大规模干,我决不能看着你再次把企业带入火坑,眼看着这些工人刚建立起的信心,再次被你摧垮。”

    叶皓东不动声色听他把话说完,坐在椅子上向后仰起身子,很随意的:“说完了?说完了就去干你该干的活儿,早知道你全是些废话,我就多余过来这趟,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跟着我一起干了这么长时间,我的决策错过没?”

    钟志敏的气焰弱了下来。问:“你有稳定的销售路子?”

    叶皓东干脆的:“暂时没有!”

    “那你还要冒险继续用那套设备生产那种卖不出去的铜版纸?”

    叶皓东:“我这趟去南方大开眼界,那边发达地区的建设已经跟国际上一些较发达的城市接轨,你知道那是多大个地方吗?相当于多少个香港?多少个东京?未来国内铜版纸的市场需求铁定会呈井喷式增长,因为那代表了纸业的未来,咱们要做的就是抢先一步,走在其他人的前头,树立起咱们新绿纸业铜版纸国内第一品牌的名头。”

    “可咱们现在怎么办?”

    叶皓东:“销售这一块我会想办法,肯定要囤积一些货,但绝不会入不敷出,咱们的原料主要依靠废品回收这一块,现在仅省内给咱们供货的废品回收站就不下两百家,本身咱们又是搞制浆的,货源充足有保障,原料成本比其他人低,我相信咱们的纸肯定会有市场,国内暂时不行,咱们就先去国外或其他地区,等到国内的市场需求上来了,咱们也已经在高端纸领域内树立了自己的品牌形象,到那时候订单能忙的你回不了家,你还愁厂子干不下去?”

    第三十六章 以嫖客之名小鸭子哪跑?

    热烈庆祝收藏增加一位,加更一章。

    秋风吹过街道上黄叶飞舞,国庆假期刚过,钢城火车站前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荣景象,与这肃杀的季节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豪的奔驰车停在站前停车厂,他人却一直站在寒风里望着出站口,看意思是在等待某个重要人物。新一班次的列车进站后,农俊婷带着随身的女助理,两个梳着寸头摸样身形都十分精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执钢城商界牛耳多年的宋大老板远远看见,忙紧跑几步迎了上来。

    对宋大老板的热情远迎,表情难过的农俊婷只略略的点头示意,她身旁的女助理则很有礼貌的微笑着说道:“您就是宋老板吧,我是农小姐的生活助理虞枫,多谢您来接站,农小姐这次过来也许会呆上些日子,她不想住在宾馆里,希望您能给安排个合适的地方住,给您添麻烦了。”

    宋豪伸出去的手被这个女助理握住,农俊婷身边那两个保镖式的年轻人则警惕的看着他。这让宋豪感到有些奇怪,农府青年才俊们的傲气他是早有领教的,但还没见过哪位子弟出门有这么大阵仗的,以他的家世,自然看得出这两个保镖身上穿着的西服上别着的中央警卫团独有的徽章。

    宋豪温和的:“都安排好了,嘉盛兄还好吗?”

    农俊婷强压住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劲儿,勉强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对不起宋叔叔,刚才我很难受,一张嘴难保不吐出来,现在好一点了,我爸爸还好,他还常常提起你们上山下乡时的事。”

    宋豪关怀的问:“晕车了?”

    农俊婷再度皱眉,没开口,有点羞恼,看着像难过。手捂着嘴,摇摇头又忙不迭点点头。

    一旁的女助理:“宋先生,麻烦您快点安排农小姐去住的地方吧,她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下。”

    宋豪没再深问,领着几个人分别上了两部车,迅速的驶离广场。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农俊婷独自依偎在躺椅上,享受着秋日的照射,多晒阳光对宝宝好。现在她怀孕三个月,正是反应大的时候,就算一动不动的躺着时不时还会犯恶心,这一路火车坐过来,就算照顾的再周到,火车运行的多平稳,她仍然无可幸免的遭了不少罪,肚子里早吐得干干净净,为了宝宝的营养,她又勉强自己吃了点东西,在来宋豪家的路上又吐了个干净。就在刚才,她刚刚喝下一碗燕窝粥,心里正想着:叶皓东,你这个可恶的小酒鬼,姐姐我来找你了,看看你配不配做我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你别指望一颗不负责任的精1子就能让你有资格成为我们农家的女婿。

    宋家待客厅,宋豪刚从女助理虞枫那大概得知了这位谱儿大得没边儿的农家丫头来钢城的目的,他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起来,想不到农家丫头竟是冲着叶皓东那个小家伙来的。

    虞枫从他表情里看出端倪,问:“您认识这个叶皓东?”

    宋豪没隐瞒,将就他所知的关于叶皓东的事情和盘托出。他有自知之名,如果叶皓东得罪了农家,人家想收拾他,比碾死个蚂蚁麻烦不了多少。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不过他还想到,如果是为了收拾那小子,何须这位身娇肉贵,身子明显不便的大小姐千里迢迢过来。

    虞枫把宋豪关于叶皓东的介绍转述给农俊婷,农俊婷听的津津有味,一副若有所思状。

    叶皓东这会儿正被二新子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这个二新子依旧按兵不动,叶皓东第二次向他发出了邀约,他也同意了,但却没定下日期,理由是暂时没空,什么时候有时间不一定。

    太平门儿市场上的台球厅里,一群今年毕业的小青年儿在那打台球。辍学两年,在这条街上已经闯下赫赫名头,却没几个人认识的叶皓东也混在其中。

    今天这一出来自一场同学聚会。从初中到高中的几个还不错的哥们儿想他了,约他见个面一起玩玩儿,叶皓东想着老爸病重那会儿,家里揭不开锅,这哥几个曾经在班里号召大伙儿给自己捐款的事儿,出于对过去单纯年代的怀念,叶皓东欣然答应。

    今天来的六位同学,都是叶皓东上学时班里最调皮捣蛋的,大学没考上,复读没希望,现在小哥几个都在家待业。前途一片渺茫,他们倒没怎么太担忧,叶皓东请客,哥几个也没跟他客气,连吃带玩闹得正欢。

    十五个球的游戏属于北方台球室里最常见的玩法,叶皓东的球打得臭不可闻,偏偏自我感觉良好,一颗球一块钱的赌注,两个小时不到他已经输了两三百。保利刚站在一旁抿着嘴憋着笑,看着叶皓东出糗。没事儿的时候,哥几个闲聊,叶皓东经常喜欢吹嘘自己的球技了得。今天原形毕露了。

    最近保利刚跟叶皓东几乎是寸步不离,过去他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兄弟的关系,现在保利刚则更多的把自己摆在一个保镖的位置上,尽管叶皓东依旧拿他当兄弟,从未小看过。

    叶皓东他们玩的这路打法叫抓兔子。三个人一起玩,用扑克决定谁打几号球。谁先把自己的五颗球打进洞,就可以化身成狼,打击别人的球叫抓兔子,抓住一个就是一元钱,在没把自己的球打完以前把别人的球打进洞,叫点炮儿,一次两元。目前为止叶皓东没当过一次狼,点炮儿倒是不计其数,打自己球的时候奇臭无比,偏偏总能把人家球蒙进去。他每把输了钱,保利刚就会立刻兑现,一起玩的小哥几个一开始还很高兴,后来渐渐觉着不对味儿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来。在他们心里对叶皓东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家庭困难学习好拳头硬的高一少年时代。这样赢叶皓东的钱让他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在他们看来叶皓东现在的做法有些打肿脸充胖子,一旁别着最新款摩托罗拉精英汉显寻呼机的保利刚明显像个放贷的,叶皓东跟他借钱玩,能有什么好结果。

    穆永强是五个少年中最有威信的,他最先站了出来:“皓东,今天就玩到这吧,咱们玩点别的去。又对保利刚一抱拳:这位大哥,我们几个其实都是高中同学,说白了还是小孩儿呢,皓东今天跟你借的钱对你而言没多少,但对他来说却不是个小数目,他家里有些特殊情况生活比较困难,所以我们打算把刚才皓东借的钱现在就还你,你看行吗?”

    保利刚再也憋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叶皓东尴尬又感动,脸色通红,走到保利刚近前,低声骂:“笑个屁,给我憋回去,闻着笑屁了?”

    台球厅内另有几个包间,里边都是大小两台案子,环境也要比外边好的多,有专门服务的摆球小姐,还可以打斯诺克,那里是论小时收费的,每小时五十块钱,属于这些少年们仰望而不可及的高消费场所。叶皓东刚逼着保利刚把闻到的‘笑屁’咽回去,一间包厢的门从里边打开,一行三个青年从里边走了出来,为首的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头长发焗成了黄色,脸上戾气乖张,眼睛挑衅的盯着穆永强。

    “刚在里边就听着像你的动静,出来一看还真是你个逼崽子,上回在曙光路的事儿你不会忘了吧,今天叫老子撞上了,说吧,准备怎么个死法吧?”

    穆永强从这几个人出现起,脸色就很不好看,叶皓东看得出,那是怕的。问:“怎么了?永强,你跟他们有过节?”

    穆永强点点头:“皓东,徐超你们几个走吧,今天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我知道皓东你拳头硬讲义气,但这伙人咱们惹不起。”

    叶皓东有些感动,更多却是觉着好笑:这条街上如果还有自己惹不起的,那他叶皓东也就不用在整座钢城创名号了。

    保利刚好奇的:“老弟,你说说什么事儿?”

    叶皓东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狗日的,刚让他憋屁,这小子就来占老子便宜,我跟穆永强平辈论交,你管人家叫老弟,不是占老子便宜是什么。

    穆永强没说话,一旁的徐超接过话头,一指长发青年:“永强的姐姐跟他处过对象,是他死皮赖脸追的,后来永强他姐发现他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就提出黄了,这小子不同意,还去永强家闹,去永强他姐下班的道上堵,上次在曙光路这小子又去堵永强他姐,被永强撞上了,跟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