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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西征印月第六章踏上印月面对着高耸入云、冰雪覆盖的群山隘口,风雨没有一丝的退却。

    对于印月的西征,风雨已经准备了一年多,尤其在占领高唐之后,几乎所有的运作都是围绕着这一天展开的,所以行动非常顺利。

    事实上,他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

    就在印月和尼、锡、丹三国,甚至是风雨军的许多重臣大将,都以为他会停留在萨迦或者是纳木措,一边品尝着爱情的幸福,一边等候三国的政局演变的时候,他却突然前往高唐西面的城市巴葛,并以此作为基地,迅速集结了五万大军,准备进行一次前无古人的伟大进军。

    两万名赤狮军将士和三万名高唐僧兵就这样加入了这次远征,成为历史的见证。

    为了战争的需要,风雨把原先的军队进行了部分整编,跟随他西征的赤狮军将士个个配备的战马,许多都是秋风军中调过来的,战士们也都可以说是骑‘射’的高手、军中的‘精’锐。

    尽避道路崎岖艰险,高原气候恶劣,但是充足和周详的后勤准备,再加上前者对统帅近乎盲目的崇拜和后者对宗教丧失理智的狂热,使得全军上下充满着士气和斗志。

    因而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是在风雨的统帅下,将士们都保持着乐观的情绪,除了经过有可能发生雪崩的危险路段必须保持沉默外,一路上军乐和战歌不停的挑拨着人们亢奋的情绪。

    随行的南天‘门’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运送他刚刚发明的火炮。

    他把大炮炮管装到掏空了的松树树干中,使炮耳和树干上大的v形切口合紧,然后在雪中运送,不管是在上山还是下山,大炮都很稳,不会撤出来。

    士兵们以百人为一组,轮班拉炮。这些大炮虽然数量不多,却注定要在未来的战争中大显神威。

    跟随风雨前来的还有‘蒙’璇,这个小‘女’孩一点都不娇气,事实上她一路上‘精’力充沛,和偷偷跟过来的欧仁他们忙着玩打雪仗,无形中倒也给整个军队带来了不少乐趣,弥补了行军的艰苦。

    这一次风雨把轩辕军校一些学生加入到西征大军中,一方面是让这些学员在战场上进一步得到锻炼,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一些大将重臣的子弟留在身边作为一个牵制,所以像欧仁、李逸如、拓跋家族的拓跋成、拓跋蔚以及耶律明雄的儿子耶律留珀,都成为了西征军的一员。

    风雨的原意是把他们编在洛信那边,那里比较安全,条件也好,不料这些鬼灵‘精’怪的小家伙早就对战场跃跃‘欲’试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他们看来战场就是建功立业的好所在,根本没有考虑到其中的艰苦和危险——事实上像所有的少年人那样,他们早就把危险当作自己英雄气概的考验,艰苦当作自己成就功业的磨练。

    所以在欧仁的领头和‘蒙’璇的暗中帮助下,也偷偷的加入到风雨的突击队中。

    当风雨发现这些小家伙的时候,已经上路好几天了,也无法把这些家伙单独留下,所以只好苦笑着把他们也带上了。

    除了这五个小家伙外,还有刚刚加入轩辕军校的褚频——他因为以前家境贫寒没有读过书,所以先在少儿营待了一年学习,不过本身的刻苦再加上确实立了不少功劳,今年终于也加入了轩辕军校的少年班,成为了欧仁他们的死党,这一次当然也跟了过来。

    再加上被尊奉为大姐的‘蒙’璇,这七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女’,很快就成了大名鼎鼎的风雨军七煞星,闹得天翻地覆,以至于很多年后印月人依然是闻之‘色’变。

    不过这场‘精’心筹画的西征,后来却因此被戏称为风雨军第二代名将实战训练班,却是风雨始料未及的。

    整个行军一共‘花’费了一个多月。

    虽然风雨在临行前做了许多周密的安排,但是如此艰苦的历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禁受得起的,即使是‘精’力充沛的七煞星也在走了十天之后,开始疲惫起来,尤其是文弱的金岑,要不是风雨向手下下了死命令,恐怕也就真的得埋骨异乡了。

    危险的路程和艰苦的生活,使得大批战士还未踏上征战的土壤,就已经永久倒在了群山之中,五万大军最后达到目的地的只剩下三万余人,折损了一万多人。

    “战士们,你们踏过了大雪山,你们翻越了千里山岭,事实证明你们当之无愧是当代最勇敢的将士。

    如今,在你们面前一望无垠的印月大平原,那里有窥伺我们家园的豺狼等你们去击败,那里有无尽的财富等待你们去挖掘,那里有辉煌的功业等待你们去建立,那里的佛‘门’等待你们去整肃,荣誉等待你们去摘取,征服印月同时也是意味着保卫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的妻‘女’、我们的土地免遭蹂躏的危险,身为风雨军的战士,我为你们而自豪,你们更应用伟大的战果让万世子孙对你们崇拜!“

    在风雨***的动员下,将士们摆脱了长途跋涉带来的颓废,如狼似虎般的冲向了广袤的平原。

    在这块异地的土壤上,注定将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来铸就一个伟大的传说,成为一个伟大帝国再次崛起的战利品。

    而印月人也非常的配合,由于韦朗达已经赶回去禀报了一切,使得暴烈的阿育王终于下定了吞灭三国的决心,大批最‘精’锐的军队调往了三国的边界,完全没有想到原本大造声势要通过三国边界进入印月的风雨,居然会翻越一般人看来根本不可能通过的群山峻岭,直‘逼’阿育王朝的心脏,以至于整个印月半岛毫无防备。

    风雨看着这块土地,也是浮想连篇。

    印月其实是一个地理名词,它甚至包括了三国和大陆诸公国的一部分,以及大食东部的一些势力范围。

    这块大陆北有喜马拉雅山,西北有兴都库什山和苏菜曼山,这些山脉把印月与整个东西大陆的其余部分截然隔开,犹如一块大半岛。但处于大半岛西北的勃兰山口和开伯尔山口,为后来其他文明的传入提供了便利条件。

    这个大半岛东临孟加拉湾,西接阿拉伯侮,南为广袤无垠的大洋。半岛地处***带,以温得亚山和纳巴达河为界分为两片区域。

    北部,西面的日河流域以及东面的月河流域构成平原地区,仿佛是一个大大的八字贯穿整个半岛。

    尤其月河所经之地土质‘肥’沃,易于农耕。

    南部,以德干高原为整体,东西海岸则蔓延着东高止山和西高止山两条山脉。

    半岛的沿海区域则是一系列狭长的平原,比较适宜于农业的发展。

    印月地处圣龙西南,大陆公国之南,大食东南,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与各文明都有联系,印月文明就在这种有利的条件下诞生了。

    目前风雨军一到印月,南下就是直接进入了经济最为发达的德干高原。而这块高原目前正处于阿育王朝的统治之下,而且也是阿育王朝的经济命脉所在。

    这块地区城市众多,工商业兴盛。

    当时铁器已经普遍使用,农业生产水平和产量大有提高;手工业分工细密,产品技艺专‘精’。

    佛经中所记手工匠人即有十八种之多,金银珠宝、香料香水、‘精’纺纱麻等印月传统工艺品扬名国外,‘交’易频繁,流传到东西两大陆。

    在阿育王朝之前,印月内战不断,政治上群雄割据,学术上百家争鸣,形成了十六国争霸的列国时代,以至于经历了西大陆的东征和大食的东扩,迫使印月半岛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东移,日河的西北部成为了西方强国争斗的猎场,而东方的月河流域却突然崛起了一位名君——阿育王。

    当时的印月实行着非常严密的种姓制度。这种制度一共分为四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婆罗‘门’作为第一等级,在社会上有首脑之尊;其他各等级包括国王在内的刹帝利,对婆罗‘门’都应敬重礼让。

    婆罗‘门’由主管宗教祭祖的士族贵族组成,日后成为婆罗‘门’教的祭司,也可以经管其他行业,但只动口不动手,即作为业主和管理领导人员。他们不仅垄断宗教文化大权,也参与执政,常作国王的顾问,以占卜念咒等方术影响国王的行动,甚至随军出征。

    婆罗‘门’拥有大量土地和奴隶,除这些剥削收入以外,婆罗‘门’正式的补充收入是接受布施,来自国王贵族的布施,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对战争掳获和国家税收的分配,往往表现为大量的馈赠。婆罗‘门’也是最富有的阶层。

    刹帝利作为第二等级是由王族和军事行政贵族集团组成,他们被视为社会之臂膀,即统治阶级执掌国家机器的人员。

    在理论上,婆罗‘门’优于刹帝利,但作为最高统治者的国王属刹帝利等级,这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两个种姓之间的争雄。这种争夺有时也在思想文化上表现出来。

    刹帝利同婆罗‘门’一样,是拥有大量土地和奴隶的统治阶级,甚至更富于婆罗‘门’,因为战争掠夺物和国家收入是由他们直接占有的。

    第三等级吠舍是整个社会的支持者和供养者,意即养活整个社会的工农劳动群众。吠舍原由一般公社成员组成,日后用以包括从事农牧工商各行各业的平民大众。由于小生产者分化也产生贫富的两极,吠舍中有些少数发家致富之人,甚至从事高利贷活动。

    在婆罗‘门’和刹帝利统治之下,吠舍已无政治权利可言,只有‘交’税服役,供养统治者的义务。不过比起第四等级,他们仍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

    理论上,吠舍与刹帝利、婆罗‘门’都属高级种姓,死后投胎可再度为人,因而称再生族。第四等级首陀罗则属非再生族,因此吠舍可参加婆罗‘门’主持的宗教祭祖和听讲教义,首陀罗则绝对不能。

    首陀罗为第四等级,指压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

    他们最初是由被征服的各族组成,后来也包括由于种种原因而被降到这个最卑贱等级的自己的族人。

    他们失去了政治、法律和宗教上的一切权利,处于不受保护、冤苦无告的低贱地位。他们从事农牧渔猎,以及种种当时被人视为低贱的职业,其中有少数自食其力的工匠,但多数沦为佣工和奴仆。

    作为最低贱的等级,首陀罗的地位和奴隶相差无几,其中也有一些人就是奴隶。

    种姓制度一旦固定下来,各个等级所从事的职业就不能任意改变。各个种姓之间原则上禁止通婚。种姓制度的本质是保护上层种姓的特权地位。它通过宗教、法律、社会习俗等种种手段为婆罗‘门’、刹帝利两个统治阶层披上神圣、高贵的光环,让吠舍、首陀罗供养‘侍’奉他们。

    由于种姓制度在以后各时代有变本加厉之势,它一直是印月民众沉重的锁链。

    首陀罗出身的阿育王,原本只是为国王饲养孔雀的仆人,因为机缘巧合而深受国王的信任,被国王任命为将军,在战场上建立了不少的功勋,最后大权在握的他杀了国王,娶了国王的‘女’儿,继承了王国。

    之后,又四处征战,不仅将北印月统一在手里,而且还将势力渗透到了南印月,大有成为历史上统一整个印月半岛的第一人之势。建立了包括五万象兵,二十万骑兵,七十万步兵在内的庞大军队。

    但是在风雨看来,这个庞大的阿育王朝实际上存在着很多的隐患。

    如果在一个平静的年代里,阿育王也许真的会成为一个最伟大的君王,但很不凑巧的是,这是一个群雄并立的年代,呼兰帝国在北面如日中天,通过对大陆公国的控制牵制着阿育王朝,大食帝国也正处于宗教的鼎盛时期,宗教势力的东扩恰恰和秉持佛教的阿育王朝产生了‘激’烈的碰撞。

    国内则因为严厉的种姓制度造成了严重的对抗和矛盾,虽然是首陀罗出身,阿育王半点都没有想过要改变种姓制度,再加上被征服国的余党依然在四处活动,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复国,臣服于阿育王的各土邦王公贵族的忠心,也显然是以阿育王的赫赫武力为前提的。

    这一切对于决心通过扩张疆域、征服四夷来提高自己的威望和权势,重振圣龙雄伟,再造神州盛世的风雨来说,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虽然有许多困难,但是有着敏锐政治嗅觉和军事才华的风雨,感觉到这块土壤应该成为圣龙中兴的第一个战利品。

    半岛自身的各种矛盾促使这里相对呼兰更容易征服,而‘肥’沃的土壤、发达的经济和辽阔的疆域,使之一旦被征服下来,促使圣龙国力大增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将唤醒圣龙人沉睡多年的尚武‘精’神,使得原先闭关锁国、老子最大的井蛙心态转变为万里觅封侯、喋血建功名的进取奋发,从而最大限度的凝聚民族向心力,一致对外迎来圣龙的第二次大扩展。

    “我来了,美丽的土地!”想到这里,风雨轻轻的自语了一声。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对于年轻气盛的定凉侯而言,国内的手足相残既不屑、又心痛,多少民族‘精’英就这样自相残杀,无疑是亲痛仇快,削弱了神州自身的力量。

    他决心以对印月的西征来拉开圣龙团结对外的序幕,以此作为神州尚武‘精’神再次焕发的起点。

    就在风雨踏入印月半岛之际,在尼、锡、丹三国也很快燃起了熊熊战火,一时间金戈铁马、风雨飘摇。

    “哈哈,看来我军在这个月底就可以到高唐会师举行庆功宴了!”阿育王朝的远征军统帅巴布尔骑在战马上,意气飞扬。

    短短五天工夫,阿育王朝的大军兵分三路,由于锡国和丹国早就被印月渗透,所以没有多费周折。

    第一路在大将阿玛的带领下,以三万兵马拿下了丹国,第二路在大将莫克斯的带领下,以两万兵马控制了锡国,将原本彼此间还遮遮掩掩的统治与被统治关系彻底挑明了。

    如今自己的主力组成了第三路,在尼国亲印月派实力的帮助下,也进展迅速,一举夺取了国都、***了国王。

    虽然尼国主战派的领袖迦叶王子正在满迦堡集合反抗势力,不过凭着自己身经百战的十五万大军,又岂是区区一个尼国所能够抵抗得了的?

    想到了这里,巴布尔的目光远眺东北方,一旦拿下了满迦堡就可以到达广阔的高唐,虽然驻扎在高唐的风雨军传说非常能征善战,但是风雨军本身受到了北方呼兰帝国的牵制,国内也有不少敌对势力,所以在高唐的兵力并不雄厚,最多也不过几万人而已,巴布尔一点都没有放在心里。

    要知道阿育王十七岁起兵,征战四十余年,放眼整个印月半岛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巴布尔是阿育王一手提拔的亲信大将,也是有了三十多年沙场经历的老将,这次跟随他出征的大军也大多都是经过了多年征战,出生入死、经验丰富的老兵。

    他坚信这样的雄师劲旅,绝对不是才建军两年、兵力又处于劣势的风雨军可以抗衡的。在他看来不仅是夺取尼国,就算是拿下高唐也是指日可待。

    说起来印月和神州一样,都是悠久的文明发源地,但是长年累月的内战和***,使得印月只能关起‘门’来自相残杀,对于天下人而言始终是一个弱小的民族。

    但是上天垂怜,终于诞生了印月自己的英雄阿育王,在他英明的统帅下,统一了印月半岛的大部分地区,只剩下南印月联合王国偏安一隅、苟延残喘,已经是不足为患了,所以如今的印月在阿育王朝的统治下空前强大。

    现在更是天赐良机,自己得到了英明的阿育王青睐,获得了担任远征军统帅的光荣,只要把满迦堡的那些尼国残兵败将消灭了,然后就可以进入一马平川的高原,拥有着两万象兵、五万骑兵和八万步兵的印月大军将粉碎敢于阻挡的任何军队。

    到时候就可以以高唐为基地,藉助高原的地理优势,向地势平坦的东方神州进攻,把那些兀自在内斗不休的圣龙猪全部掠来做奴隶,再好好享受一下传说中的那些圣龙美‘女’,让天下人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伟大的印月人才是真正的强者。什么呼兰、圣龙,都不过是因为印月这个伟大民族没有参与其中,才能够耀武扬威罢了。

    意识到自己将有可能因为带领勇敢的印月人冲出国‘门’、统治世界而受到后世的赞颂,成为当代仅次于伟大的阿育王的英雄(他还不敢和阿育王相比),巴布尔不由感到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股烈火在燃烧。

    “将军,前面的峡谷入口处发现尼国的军队,大约有三万人!”正在此时,探路的骑兵送来了前方的敌情。

    巴布尔微微一楞,前面的峡谷是通往满迦堡的必经之路,他早已预料到应该会有阻截,为此想好了多种对应的策略,但是都以敌军埋伏在峡谷内为前提,根本没有想到对手居然会放弃峡谷中伏击的地理优势,把军队摆在了峡谷口。

    虽然在峡谷口布阵,可以利用谷口的窄小地形,便于单兵作战,一定程度上消除自己兵力方面占据优势的影响,但是毕竟自己人多势众,单靠这样一个峡谷口就想把自己挡住,未免太天真了!

    仿佛看到了胜利一般,巴布尔冷静的命令军队压了上去。

    骑兵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开路,整齐的军阵踏的地动山摇,弓箭如同雨点般向尼国的军队飞‘射’而来,给予采取守备阵形的尼***队相当程度的打击。

    尼国的军队在盾牌手的掩护之下,缓缓的退入谷内。

    凭借前列的盾牌手和后列的长枪兵死死的抗击着进攻的印月人,而在后面的弓箭手则不停的发‘射’袭扰。

    由于谷口的狭窄,使得印月人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只有最前面的士兵才可以投入战斗,所以虽然稳步向前推进,但是一时间也无法尽数消灭敌人。

    巴布尔倒是并不着急,多年积累起来的丰富战斗经验,使他担心眼前的敌人可能是引他入谷的‘诱’饵,为了防止自己的军队被对手引入谷内一举歼灭,所以他一方面命令前方的军队死死咬住比口那支尼国的部队——尼国的军队本来就不多,相信对手绝对舍不得把这样一支三万大军和敌人同归于尽,另一方面则命令后队拉开距离,以便对前方加以策应,还特地派遣了数千人从侧翼攀援而上,抢占谷内的高地。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形势逐渐有利于阿育王朝的远征军。

    尽避尼国的士兵利用有利的地形奋勇善战,但是一方面军队的素质原本就不如印月的军队,另一方面自身的兵力又处于绝对的劣势,所以随着时间的延长,伤亡不断的增加,开始抵挡不住了,慢慢的向谷内后撤,并且出现了溃散的危机。

    印月人紧随不舍,咬在了尼***队的后面,虽然由于地形上的限制,无法展开包抄,但总的来说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向印月人倾斜。

    巴布尔不由有些得意,对付这样的军队真是太容易了,对方统帅自作聪明的举动只是加速了灭亡,相信消灭了眼前这支三万人的军队之后,尼国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象样的抵抗力量阻挡自己拿下满迦堡了,就像那些妄图阻挡阿育王的印月小柄一样,这个高山之国也应该可以宣告消亡了,而且相信不久之后,圣龙也会步入后尘。

    盘算着今晚将扎营在满迦堡,如何同这次随军带来的那些尼国后宫嫔妃好好疯狂一夜,而过几天更可以尽情把玩那些圣龙‘女’子,巴布尔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坐不住马鞍了。

    不过出于谨慎,他依然控制着军队进攻的步骤,把战略预备队同前方的进攻部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防止中伏——尽避他并不认为尼国还有多少兵力可以设伏。

    于是,在整个战场上,大约五万印月军队斗志昂然、势不可挡的向前进攻,如同‘潮’水一般不知疲倦的冲击着尼国已经岌岌可危的防线,而更多的军队则保持着整齐的队形,观赏着前方友军大显神威的杀戮,还有一部分军队则开始向峡谷的两侧运行,探索是否上面有伏兵。

    每一个印月的士兵都相信自己毫无疑问是胜利的一方,如同以往在伟大的阿育王麾下进行的所有战役一样,阿育王朝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峡谷外的左右侧翼和后方突然卷起了大量的烟尘,大队的高山骑兵在尼国着名的勇士迦叶王子的带领下,呼喝着、奔驰着,挥舞着泛起白光的刀片,向印月人的后军袭来。

    巴布尔不由大骂了一声,这才发觉对手根本就不准备在峡谷内设伏,而是利用自己的心理偷偷把军队运动到峡谷外的侧翼,发动攻击。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慌张,因为谨慎的作战部署和充裕的兵力使得自己游刃有余。虽然两万骑兵和三万步兵在峡谷内作战,无法‘抽’身,但是剩余的两万象兵、三万骑兵和五万步兵足够把眼前这支万余人的军队碾碎。

    所以他很沉着的命令象兵出击,步兵紧随其后,三万骑兵则作为机动力量,策援战场的各个方向,并且实施迂回包抄,同时命令峡谷内‘激’战的军队加大攻击力度,一举击溃那三万尼国步兵。

    信心十足的巴布尔决定在这里一举消灭所有反抗的尼***队。

    事实似乎也很顺利,那突袭的尼国骑兵在最初攻击得手之后,开始了游斗,躲避象兵的攻击,再也不敢正面战斗。

    虽然这种避实就虚的战术造成了印月人一定的损失,不过那位迦叶王子显然只是一员猛将而已,在他英勇战斗的时候好像忽略了一个潜伏的危机,那就是他麾下勇猛的骑兵逐渐被印月的象兵驱赶到了一起,而印月的三万骑兵则开始了迂回包围,这样下去的话,这支高山骑兵最终的结局无疑是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峡谷内的战斗更加朝尼国人不利的一面倾斜,大概是看见印月人没有预想的那样在尼国骑兵袭击下溃退,反而是进攻的越来越猛烈,所以士气迅速的下滑,很快就变得溃不成军,向谷内逃散。

    由于尼国的骑兵已经出现,而且四万人的军队基本上也差不多是尼国反抗军兵力的总和,所以巴布尔认定谷内应该不会再有伏兵,命令大军放心大胆的追击。

    可惜往往就是事与愿违。

    突然间,谷内两边的高地旌旗展动、杀声如雷,大批的军队犹如从天而降,飞快的杀上高地,消灭了原本在两边山地探路的几千名印月人,然后居高临下的发动攻击。

    原来遵守着风雨同迦叶王子之间的协议,当印月人出兵之后,风雨军也迅速出动。东线是由孔宓在实际上主持着大局,这是风雨临行前的‘交’代,而洛信只要有仗打就开心,倒也合作愉快。

    在孔宓的安排下,五万高唐僧兵埋伏在峡谷两边高山的下方。

    当印月人终于被引入谷内之后,迅速出击将在山上毫无戒备的那几千名印月军赶了下去,从而占据了有利地形。

    只见那一面面“风”字大旗在山谷上迎风招展,密集如蝗虫般的箭弩无情的‘射’向下方的敌军,峡谷的入口处也突如其来的滚下了数根燃着熊熊烈火的巨木,切断了谷内印月军队的退路。

    一时间双方的士气来了一个彻底的逆转,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昂的印月人顿时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东窜西躲,抱头鼠窜,原本眼看就要溃败的尼国士兵则开始重新拾起了斗志,变得英勇顽强起来,寸步也不退——事实上是想退也不可能,因为孔宓害怕尼国士兵溃退,所以将峡谷的另一个出口也堵住了。

    峡谷外的战斗也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专心致志对付尼国骑兵的印月人背后,出现了二十‘门’乌‘洞’‘洞’的炮口,几乎在同一时间震天动地的发‘射’起来。

    这些经过南天‘门’半年时间改良的大炮(自从凉城城下发生的那起乌龙事件之后,风雨就严令南天‘门’一定要改进这些大炮),立刻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炮弹在密集的印月人群中绽开了一朵朵死亡的玫瑰,大批的印月士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更糟糕的是受惊的大象开始失去了控制,横冲直撞的‘乱’窜,增添了印月军队惊慌的气氛。

    在大约一炷香的炮火攻击之后,洛信挥舞着长枪,率先冲了上去,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万名勇敢无畏的风雨军将士。

    印月人很快发觉两支军队的巨大差距,虽然阿育王的军队在印月号称无敌,但是面对着继承了圣龙军团优秀传统,同时又经历过呼兰大军生死考验的风雨军,实在是不值一提。

    身经百战的风雨军将士虽然不能说以一挡十、以一挡百,但是和闭起‘门’来打内战的印月人不同,圣龙原本是一个世界‘性’帝国,吸收和容纳了各国的长处,又长期同彪悍的游牧民族作战,军队长年积累下来的战斗技巧根本不是印月所能比拟的,更何况风雨军在风雨等名将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成为圣龙最强大的军团之一,所以一名风雨军的战士往往可以抵挡三名印月人。

    再加上连环突袭的成功战略,使得印月人的注意力被担当第一‘波’突袭任务的尼国骑兵所吸引,将背面全部***了出来,在承受了猛烈而前所未见的炮火攻击之后,已经是变得惊惶失措、毫无斗志。

    如今的印月士兵看见凶神恶煞般的独眼将军洛信,率领着如此强悍的军队冲杀过来,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迎击,而是怎样逃命。

    恐惧的情绪犹如瘟疫一般传播开来,巴布尔拼尽全力也无力回天。

    对于他来说,现实是灾难‘性’的:大批的战象原本是进攻尼国的骑兵,因为突然受到了炮火的惊吓,一时间难以调转笨拙的身躯,摆开印月人引以为豪的战象阵迎敌;骑兵一部分被陷在了山谷内,一部分则正在进行侧翼的迂回包围,无法及时的回援;唯一可以投入的印月步兵方阵,战斗力本来就相对薄弱,在惨遭炮火洗礼和受惊大象的冲击之后,面对气势汹汹的风雨军,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在谷外的十万印月军队虽然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是由于无法形成整体的战斗力,各兵种、各团队之间无法有效的配合,也不清楚对手到底有多少兵力,只感觉到处都是敌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形势的惊慌,使得他们竟然在洛信和迦叶王子的骑兵冲击之下迅速崩溃、无心再战。

    在这种情况下,战争很快就宣告终结。

    进入谷内的两万印月骑兵和三万步兵全军覆没,谷外的十万大军也遭受了灭顶之灾,大约损失了三万多人、狂退了三十里,方才稳住了阵形。

    这还是因为洛信手里只有一万风雨军,而孔宓统率的由十万高唐僧兵和三万风雨军组成的主力尚未到达,以至于没有足够兵力无法完成对敌全歼的缘故。

    事实上,如此巨大的胜利连圣龙人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原本计画用一个月时间进行的驱逐战,竟然在印月人入侵的短短五天之后,就完成了一次战略‘性’大捷,挫败了敌军主力,对于整个印月战局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