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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兄,你想的也太简单了,那武雄关墙厚一丈有余,哪是普通火炮便可打得破的!而且武雄关上两面也各有五座炮台,只怕你那三尊火炮还没开火便先被炸上了天!”木纹龙不以为然。

    “纹龙呀,哥哥这三尊火炮可是非同一般,乃是两位王爷不远万里从圣魔帝国带来的,经过改进后威力大增,射程远、准度高,制造炮弹的火药也因增添了特殊的材料,威力更大,此炮有开山裂石之神威,仁义军第一次攻打苍龙行省便是用此炮先击毁了苍龙城的几尊火炮,所以伤亡并不多,整个仁义军中也只有七尊这样的红衣大炮,仁王珍若性命,此次西征,却让我一人便带上三尊,这是对我多大的信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舍不得用的,而且为了阻止紫炎毓秀东进,武雄关的火炮是毁不得的,不到最后我也不敢轻用此炮!”谈及红衣大炮,黄时雨颇为自豪,眼神中充满了崇敬,这不是一尊普通意义上的火炮那么简单,这是仁义军的军魂,是仁义军战无不胜的象征!

    “天下间竟有如此火炮?!”木纹龙吃惊不小,他在扈尔特王国也曾听说过圣魔帝国的火炮威力巨大,绝非神龙帝国可比,却没想到竟厉害至此!“表兄,若你说的全是真的,那么魔兽联军攻打东平关二十余年怎么还拿不下来?”

    “魔兽联军的火炮虽比我们神龙帝国的厉害,可也还没有达到红衣大炮那样的威力,我不是说过吗,这种大炮以及制造炮弹的火药都是经仁王改进过的,整个亚克拉星球也就只有仁义军的这七尊红衣大炮才有这样的无敌威力!”黄时雨道破玄机。

    “没想到仁王竟还是个火炮方面的行家!”木纹龙赞叹道。

    “何止如此,仁王还是一位医术超群的盖世神医,原来金鸡岭寨主梦云楼的女儿心梦小姐身染怪疾,请遍方圆千里的大小名医,全都束手无策,根本诊不出所患何病,最后还是巧遇仁王,这才手到病除,不费吹灰之力!”莫孤雁替心梦小姐治病黄时雨并未亲见,言过其实,莫孤雁治好了心梦小姐的病不假,却没有黄时雨说的那么轻松,莫孤雁当时自己也差一点儿丢了性命,多亏关键时刻心梦小姐体内生出一股异力相助,这才使两人都化险为夷。

    “世间竟有如此才俊,听表兄这么一说,小弟就更想见一见这位仁王了!”木纹龙更加震惊。

    “会有机会的,而且我相信等你见到他们以后,你也会为他们心折的!既然纹龙已加入了仁义军,为兄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仁义军的机密,义王不在军中已半年多了,眼下仁义军只有仁王一人主事。”黄时雨干脆说个痛快。

    “哦?”木纹龙不明所以,“身为首领不在军中半年之久,这倒是闻所未闻!”

    “何止半年,怕是再过百年义王也不会回到仁义军了!”黄时雨不由怅然,何时才能再见义王一面?

    “为什么?莫非他二人有矛盾,义王已经被害了?”木纹龙给黄时雨勾起好奇心。

    “非也,两人感情甚好,赛过同胞兄弟!”黄时雨对两人的同生共死也由衷敬佩,“义王不在军中是另有要事,因为仁王是魔族最古老的宗教派别魔神教的圣子……”

    “圣子?!”木纹龙瞠目结舌,嘴张得足可塞进两个鸡蛋去!扈尔特王国虽也属于人族,但他们与魔族却有暗中贸易往来,扈尔特想学习魔族的先进技术,魔族则想通过扈尔特这块跳板进攻神龙帝国,进而掠夺神龙帝国丰富的资源,双方各有所求,一拍即合,因此木纹龙在扈尔特听说了不少关于魔族的事,对魔神教的事更是耳熟能详,听说堂堂仁义军首领竟是魔神教的圣子,怎不吃惊!

    “所以义王才不得不回到魔神教去,以期重掌教权,恢复魔神教在魔族的地位,你想他还能回到仁义军吗?”黄时雨接着把被打断的话说完。

    “当然不会了,无论成与败,都是回不来了!如果成功,他不能一走了之;如果失败,他身为圣子,魔神教的最高领袖,更不能孤身远遁!”木纹龙脱口而出,“如此说来,仁义军与魔族也算是有瓜葛了?”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两人乃是上受天命,使人魔两族实现和解的特使!”黄时雨讲出石破天惊的秘密,将两人遇到天神的事讲述了一遍。

    木纹龙一时,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表兄,小弟今日才算长了见识,原以为自己是一个天纵奇才,上苍的宠儿,此刻方知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小弟总算明白表兄何以会义无反顾地加入仁义军了,换作是小弟的话,也必当如此,只有这样宏伟的目标,方能使你我的人生不在寂寞,纵是万死,又有何妨!”

    “纹龙,此次西征,正是用人之际,定风虽然神勇,但智谋不足,遇到事情为兄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你看让他镇守剑牙阁、接济粮草,你随我一同出征如何?”黄时鱼说出心中打算,紧接着解释道,“这并不是哥哥信不过你,实在是你留在这里太过大材小用!”

    “你我兄弟哪用得着说这些,我一切都听表兄的就是了,而且小弟也实在不想这么快表兄分手,如此以后可以朝夕相处,小弟求之不得!”木纹龙爽朗一笑。

    兵贵神速,双方比的就是速度,谁先占领灰龙行省,谁就取得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从而以压倒性优势击败对方。黄时雨深知其中利害,并不敢在剑牙阁多待,第二天便领军出征。张定风在黄时雨身边待惯了,这次要他一个人留下,说什么他也不肯,还是木纹龙有办法,告诉他跟着黄时雨没有酒喝,留在剑牙阁却可以喝个痛快,一向嗜酒如命的张定风也明白哥哥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才勉强答应,依依不舍与两人道别。临走前,黄时雨千叮咛万嘱咐,酒可以喝,但绝不能因酒误事,否则军法处置,并留下几名文官从旁协助。

    飞云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往武雄关,等黄时雨他们到达时,先头部队早已在关前空地扎好营寨。飞云军在玛娜尔大草原也是一支响当当的队伍,多次参加各种战斗,对于安营扎寨这等小事自是不在话下,营址选在地势平坦、接近水源的开阔之地,可以防止敌军偷袭,营盘疏密合理、错落有致。远处的牛头山高耸连绵,如一道天然的壁垒横在飞云军面前,武雄关就建在山口之上,如同在这座高大的天然围墙上开出了一道门!城头上剑拔弩张、严阵以待,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显然是他们并不认为这五万飞云军可以攻下这座有着“西域第一关”之美誉的雄关,多年来未曾有过一败的骄人战绩,使得他们在应对任何来犯之敌时都是那么的从容镇定、有条不紊,却也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他们骄傲轻敌的毛病,和别人不同的是他们确实有着值得骄傲的本钱,只可惜他们这次遇到的是仁义军的精锐——飞云军,所以他们必败,没有人可以阻挡住仁义军前进的步伐,慕容狩不能,刘循业不能,慕容宛晴也将注定不能!

    飞云军大营中,炊烟袅袅,一派紧张忙碌的生活景象,悠扬的箫声在恬淡而凝重的气氛里飘荡。飞云军战士早已习惯了这种杀戮的生活,并不把即将到来的战斗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与吃饭、睡觉没有什么两样,就像吃饭时不要想着睡觉,睡觉时不要想着吃饭一样,只管尽情享受眼前,不去管未来,战争教会了他们珍惜现在,所以他们宁可无聊地去捉蚂蚁,也不会去想明天的生死;等战斗到来时,他们便会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战争之中去,浑然忘记一切,也不觉的有什么活着的遗憾,只想着尽情地厮杀,他们是懂得放松自己的人,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今天天色已晚,他们不来,咱们也不用去找他们的麻烦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另外晚上加强警戒,防止他们偷袭,你盯着吧,我先去睡会儿,下半夜我替你!”黄时雨抬头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的木纹龙道,说完回自己的帐房去了,他要充分利用战前的有限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在军中,不会睡觉的将军往往也是不会取胜的将军,毫无规律可言的军旅生活使得休息成了一件大事、难事,休息不好的军队是打不了胜仗的,你必须想办法使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比如来的路上木纹龙便骑在马上美美睡了一觉,所以他上半夜要警戒,下半夜天冷雾重,黄时雨留给了自己。

    黄时雨刚走没多久,军门来报,外面一队人马在营前讨敌骂阵。

    “好阴险,欺辱我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待我去看看!”木纹龙冷哼一声,披挂整齐,跨上战马,手提断魂枪,带领一哨人马冲出大营。

    营门前面,五千余人马二龙出水式列队排开,队列前一匹黄龙马,马上一员女将,头戴凤银盔,身穿镏银甲,背披杏黄披风,手上一大一小两把牙月弯刀,中间银链相连,乃是远攻近搏皆可的利器,粉面含怒,秀目含威,正盯着这边,身边一面大旗上一个斗大的“刘”字。

    “来将是谁,报上名来!”木纹龙断魂枪一挥,手下兵丁长蛇阵一字排开,本以为是刘增辉亲自前来,没想到来的却是一员女将,自己并未见过,朗声问道。

    “你可是飞云军黄时雨将军?”那女将娇声问道,同时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把木纹龙通身瞧了个遍,随后抿嘴一乐。

    木纹龙给她看的极不自在,心道:这女子好没羞耻,你这是干什么,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相亲的?脸色当时便阴了下来,寒声道:“不是,我乃黄将军帐下先锋木纹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