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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是大金牙请她和明叔去香山洗温泉,在那里温泉别墅的一晚虽然没再听到大金牙那熟悉的喘息声,但明叔的不争气身体再次让她失望,她的内心再次不安并蠢蠢欲动起来。

    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大金牙送明叔去机场,韩淑娜也在场,明叔在首都机场登机后要直飞香港,而韩淑娜则自己回青岛,她为自己买了一班火车票,在离开前她曾暗示大金牙可以试着跟她约会,大金牙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种非分之想,也不敢,因为那个时候他和明叔的生意还没开始,当三个月后大金牙和明叔的生意被提上了正式的日程,并逐渐稳定了下来后,大金牙才逐渐试着去挑逗韩淑娜直到他跟她在小白马旅馆约会那已经是他们第二十次见面了。

    星期天的早上,韩淑娜接到了大金牙从北京打给他的电话,她有点激动也有点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金牙过了这么久才找她至少比正常晚了一个月,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问他“你怎么才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了新欢早把我忘记了”

    “不是,出大事了你赶快来北京我再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大金牙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

    “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里就不能说的,难道是国家机密”

    “死人了,跟我们俩有关你赶紧过来,我不多说了在店里等你”大金牙无力地挂上了电话。

    大金牙的一番话让韩淑娜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她就是再聪明再调动全部脑细胞去猜也蒙不对答案所以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天中午就买到了机票,坐着晚班机飞去了北京。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大金牙想了很多事情也查了很多资料,他觉得韩淑娜对他够不成危险,她也不会陷害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潜伏的危机,这种无形的危机一直困扰着他让不得安宁。他只是一个生意人要说在生意场上那他算得上一个狠角色,有光头屠夫的称号,只要能赚钱他可以耍手腕,使出阴谋诡计,在他光秃秃的脑袋里装的是一部赚钱的机器,“这部机器”他曾自豪地说“中央银行里的印钞机都没这里转得都快”,但这只是生意场上,一旦真的遇到了生命上的危险而且还是不易察觉的危险那才让他头疼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有一种活在鬼门关里的感觉,好像性命危在旦夕,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完蛋。

    过了悠闲周末之后就是忙碌的星期一,从早上开始,天空中就阴云密布,从东南的天际缓慢地飘过来了厚重的青黑色乌云,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金牙站在店门口,感觉这乌云就要落到了他的屋顶上。一声炸雷响过,几道闪电在他的光头上留下了一片荧光,他缩了下脖子,脱口而出“这该死的天气”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啪的落了下来,红白两色的条纹雨篷上雨水汇成了小溪,向各个方向飞流而下。

    当他抽完了两根香烟的时候,闷热的空气已经凉快了下来,店铺里充满了让人神轻气爽的负氧离子。雨越下越大,店门前的世界就象在水底,瀑布般的水幕之中人影晃动,雨水形成的门帘间分开了一道缝隙,穿着黑色皮制雨衣的客人走了进来,大金牙抖擞精神从摇椅里站起微笑着迎了上去,赚钱的欲望暂时冲淡了心中的恐惧“您要找点什么”

    “我找你”女人回答。

    大金牙觉得声音非常熟悉,等对方把罩在身上的黑色皮制雨衣脱掉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小娜,想死我了,来里边坐,我先挂上暂停营业”

    韩淑娜一转身脱去滴水的黑色雨衣,搭在挂钩上,用手捋了捋微卷的头发,朝金玉古董店的内室走去。等大金牙关好了店门走进内室的时候,韩淑娜已经站在了透明的浴室里拧开了水龙头,带着点怪味的温水从灰色的飞龙状喷头里划着弧线缓缓落下,沿着韩淑娜红润的脸颊、娇嫩的脖颈,经过很有骨感的肩膀由丰满的躯干部一直汇集到脚底,大金牙斜依在浴室门口的一尊侍女石雕上,透过玻璃窗痴迷地望着里面凸凹有致的美妙躯体,当韩淑娜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金牙露在外面的那颗金牙“你这里的温水怎么有怪味”她问大金牙。

    “没,没什么怪味”大金牙抹了抹眼睛“要我来帮你擦背吗”

    “不—需—要”韩淑娜故意在高耸的乳房上抓了几下她在挑逗他“真难熬啊”

    “我也是”大金牙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刚要点着,韩淑娜在里面怪叫了一声,他抬头眯起眼睛盯住她的肚脐下。

    “不要抽烟,我现在的心情不好”韩淑娜从他的手中夺过香烟投向远处的垃圾桶,这盒高级烟听话地飞了进去“全垒打”韩淑娜看到香烟飞到垃圾桶里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什么全垒打”大金牙把兜袋翻了出来里面剩了点碎烟草。

    “你从来都不看体育节目吗”韩淑娜朝他伸出手,大金牙把浴巾递给她。

    “体育是他妈什么玩意,一群傻瓜的游戏,他们在那跑跑跳跳的为什么,那块烂牌子有那么重要吗”大金牙抓了抓有点发痒的光头,然后去牵韩淑娜的一只手。

    “别碰我”韩淑娜突然间转变了态度躲开了他那只带着烟臭味的手朝着红色的苹果牌沙发走去,那可是大金牙最中意的家具,韩淑娜重重地坐在上面,把滴着水的双脚放在沙发垫上,大金牙撇了撇嘴“小娜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天气不错啊!”

    “不错个屁,我从青岛这么远来你也不去机场接我哦,让我一个人在机场傻傻地等了一个小时,最后没办法了知道你不会来了,就叫了个的士,哪想到那辆破车还没到潘家园就抛了锚,修了一个小时也没搞定,我穿着司机的雨衣走到这里,你说我怎么了,就为了让你高兴我才跑到这个烂地方—”韩淑娜在沙发垫子上狠狠地发泄着不满,接着抓起来扔到大金牙的身上。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在机场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还有你走之前也应该告诉我你坐的是哪个航班,这不能怪我吧”大金牙接过沙发垫子轻轻地扔了回去,落在了韩淑娜的脚踝边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快点来你这里,这个鬼地方”韩淑娜大声叫了起来,站在店门口都能听到。

    “冷静、冷静,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这段时间我过得乱七八糟的,就是因为我们住过的那个小白马旅馆死了人”

    “死人关你什么事,自找烦恼还是喜欢”

    “死的人就在我们睡过的那个房间,也是一男一女就在我们离开后半个小时左右,你说我能不怀疑吗,是不是—”大金牙突然间没了和韩淑娜上床的心思,尽管之前看到韩淑娜的站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很想。

    “死人不是很正常吗”韩淑娜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过了段时间我找一个当警察的朋友查了下,发现那并不是一般的谋杀,死的那两个人并没跟什么人有什么冤仇还是个普通的旅馆职员,有谁会为了一点小仇用手枪杀人的,我觉得他们都不配,要是被用刀捅死的我还不会怀疑,你说呢小娜”大金牙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踏着深色的地毯走了过来。

    “那你怀疑是谁下的手,我吗?”韩淑娜踢给大金牙一个湿的沙发垫子,大金牙拍了拍坐在了上面“小娜,你想想有谁跟你有仇吗”

    “我?有谁能跟我有仇,我可是清白的很”韩淑娜抱起双膝头向后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彩画“你布置这卧室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千把块钱,多数是找认识人买的,用不太值钱的古董换的”大金牙也抬起了头跟韩淑娜望向同一处“那彩画是真货一个古墓里盗出来的,我自己用的,不错吧”

    “卖掉不是更好,留着可惜了”韩淑娜松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光着脚走到门口处的冰箱旁边从里面拿出一罐牛奶,撕掉锡皮后喝了几口“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点酸”

    “那是酸牛奶,你以前不是喝过吗?”大金牙把双手抱在脑后背靠着舒服的沙发垫“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跟他们有那么大的仇,或者说应该是是谁跟我们有仇?”

    “是谁?我想不到!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是看录象看多了产生的错觉”韩淑娜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感觉那瓶酸奶的味道还不错,可能是另外一个牌子的,她在商标上多看了几眼。

    “绝对不是错觉,我这个人先天的直觉很强,有好几次差点被抓到都是靠着我的这个直觉避过去的,这次我看也不会错”大金牙望着韩淑娜的大腿“小娜你看不会是明叔知道了什么吧”

    “什么,他,那个老不死的,他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私事”韩淑娜差点被黏糊糊的酸奶噎到,她用力拍了拍胸部,大金牙趁机走到她的后面双手绕在她的胸前,手掌抚在韩淑娜的乳房上,摩擦了几下。

    “先去洗澡,瞧你身上的汗臭味,还有那恶心的烟味,滚远点”韩淑娜在大金牙的手背上打了几巴掌。

    “好—、我滚远点,那你一个人先坐这想想会不会是明叔,这个问题我一个人解决不了”大金牙从韩淑娜的语气里听出了门道,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了,他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脱掉了衣服让温水从头淋到脚底,玫瑰花香的高级沐浴露让大金牙的皮肤再现光泽,他用力在身上搓了起来活像怕水的猴子。

    韩淑娜坐在沙发上想了会,她觉得解这个谜很无聊,如果换成她她才不会蠢到去报复谁,可是她不是明叔,对于明叔这个人她也只是知道他对女人很好、很顺从也很少发脾气,即使她做什么错事他也从未责备过她,就象当初自己的古董店刚开业那会,一时的粗心搞砸了一桩大买卖,其实应该说卖赔了让对方拣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