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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吃饭去吧。”我在桑的耳边说。桑伏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我就静静地抱着她。过一会儿,走廊传来脚步声,经过我的门前,[奇/书\/网-整.理'-提=.供]又走远了。我和桑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互相看看,诡秘地笑。

    我和桑找了一家川菜馆。两碗米饭,一盘辣子鸡,一盘素菜。桑吃得小嘴通红。就这点好,桑从来不涂口红,可是她的嘴总是那么鲜润。这就是年轻的优势。可以不必化妆,保持着自然的朴素的美。

    吃完饭,我和桑一人拿着一罐可乐,沿着街道向前走。

    “以后,不许你再找王海琳。我不许你理她。”

    “为什么?”

    “就是不允许,我觉得她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你不对劲吧?她又没惹你。”

    “可是她惹你了,我不想让她靠你太近。以前的就算了,以后可不行。”

    “桑,你太霸道了,你真是狼啊。”

    “我就是狼,就是不想让你跟她在一起。”

    “桑,别这么狠,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的。你不是把她当情敌了吧?”我笑着说。

    “她?情敌?她还不配,她哪里是我的对手。”桑有点得意的样子。

    “寻你就不必管了,放她一马。”

    “不行,就是不行。”桑撅着嘴唇。

    我抱起桑转了两圈:“我让你不行,我让你吃醋,让你吃醋。”

    “放下,放下。快点放下。”桑叫出了声。

    我放下桑,桑身体软软的,要瘫倒在我的怀里。“我头晕。”桑靠在我的肩膀上说。

    “怎么了,宝贝?”我看到桑的脸有点苍白。

    “别紧张,女生都这样,贫血。”桑轻轻地说。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带你到医院去查查吧。”

    “不用不用,这是常事。”

    “网络上这样的故事可不少啊,一个男孩爱上一个女孩,女孩或者男孩得绝症,然后另一个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去寻找治病的良方,结果呢?”我操着学得半生不熟的东北话。

    “结果是良方没找到,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离开人世,然后是背景音乐响起,一个催人泪下的sh就诞生了。呵呵。”桑跟着我讲了下去。

    “这样的故事太多了,你不会咒我吧?”桑问我。

    “哪里会呢,我的桑长命百岁,千年不老,万年不灭。”

    “你骂我是千年的蛇万年的龟。我揍你。”桑向我伸出小粉拳。

    “禁止体罚。你看前面,交警!”我指了指前面,一位警察大哥骑着摩托车向我们开过来,又缓缓地从我们身边开过去。桑仰起俊俏的脸和我的脸贴在一起:“杨,疼疼我。”我拉着桑的手继续走。

    “今晚去哪里?”桑问我。

    “你回学校我回家。”我逗她。

    “回答错误,扣十分!”

    “露宿街头吧。”

    “好主意,刺激,不过,还是错误,扣二十分。”桑轻轻地搂着我的腰。

    “你来决定怎么样?今晚我交给你了。”

    “好啊,好。”桑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带我去狼窝好吗?”上了车,桑偎依在我的身上撒娇。

    “好。”

    汽车穿过城市的霓虹,穿过城市的风。在城市绚烂的灯火里,我只愿与桑生死相依。如果生命真的能够轮回,我愿做时光的河流里随浪漂泊的沙子,也许走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但是我只要今生今世,只要痛快地燃烧。城市的夜啊,不要拷问我的灵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一样爱恋浮世缤纷的温馨。

    正文第二十八章遭遇

    第二十八章遭遇

    爱的欢娱可以使我们暂时忘掉烦恼,可是桑要在毕业之后回大连的现实又压迫着我的呼吸。

    我还是每天按时上班,桑还是偶尔到我的家里。我们一起听歌,一起看电视,一起上网看小说、看电影,我们亲密无间,可是我们都自觉的回避谈论一个话题,就是关于未来。偶尔提起也是一带而过,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的爱情将在桑离校的那天添上了一个休止符,那个时候,所有悲伤的情歌将为我们而唱。我和桑相约——离开的那天不听流行歌曲。其实我们都错了,我们的所有作为不过是在为离别铺垫,这些铺垫不会成为减少伤悲的筹码,只会加重痛苦的份量。

    我仍然泡在图书馆、阅览室。我为我的下一个课题做一些准备。我不想做一个平庸的教书匠。王教授说,我应该继续努力,成为一名学者,而不是教师。我在努力着,我用工作的繁忙压制着空闲时的空想。王海琳也很长时间没来找我,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是啊,在我们的心里,毕业了就到了爱的末日,而在别人的心里,可能是美好日子的开始。

    周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莫怀慈的电话,说出事了。我心里一惊,莫怀慈说与我出租出去的房间有关,电话里不方便说,等我下班了再面谈。

    一下班,莫怀慈的车子已经等在校门口了。我一上车,莫就问我是先报警还是先去那个酒店公寓。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莫怀慈简略地跟我说了一下,我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酒店公寓里监控室给莫打电话,说他的房间出入的人太多,而且身份不一,好像很杂乱,向他了解一下情况,是不是在搞什么不良活动。莫怀慈是房间的主人,当然是向他了解情况。

    我把房子租给一个写手了,莫是知道的。我跟莫说还是先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省得出了事很被动。当时租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办过正常的手续,万不得已不报案。

    我和莫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没有人开门,看来,里面没有人。莫问我有没有带钥匙,我说没带。我打那个女住客的手机,通了,她说她正在下班回来的路上,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那个女子就上来了。以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长得还不错,说不上美丽,但绝不俗气,是比较有气质的那种。不过体态丰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关于她的工作我不感兴趣。我们把情况向她说明了之后,她就解释了一下。她近来约了一些中学生来谈料。莫问什么叫料。她说是写东西的素材,她约的人多数是中学生,她最近在写一部关于中学生心理健康的书。来往的有学生,也有学生家长,还有一些中学教师,这里成了她的会客室了。

    虚惊一场,我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我和莫出来就直奔一家茶楼。莫后悔说刚才应该向那位作家讨教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莫说他们的孩子要上小学了,还是贪玩,不知道怎么教育。我说这好办,把孩子交给学校的老师就可以了,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孩子的老师,也可以到师大找个搞青少年教育的专家,那些专家的话一定要多听听的。孩子一定要进行正规的教育,别把他们当实验品。

    谈到王海琳,莫仍然对她赞不绝口。我心里暗笑,王海琳都要被你逼跑了,你还夸她。我笑笑说我给莫总推荐的肯定是人才。然后我跟莫说我班上有个女生,到现在还没有落实好工作,能不能帮她解决一下,找个像样的单位。最好不是私企。莫说很难,如果到他的公司上班是没有问题的。我说以后再说吧。

    我跟莫坐了不到一个小时,莫的手机就响了。嫂子打来的,让他快点回家。莫苦笑着说:“我生活在母系氏族社会,处处受老婆管。”我说:“老莫,你够幸运的了,母系氏族社会是一妻多夫,你现在享受的可是专宠。应该是非常幸福的生活了。”莫摇摇头说:“我早晚要让我的家庭过渡到父系氏族社会。”我惊愕。我想象不出莫怀慈被一群美女前呼后拥的情景。不管怎样,就目前来说,莫怀慈还是个比较正派的商人,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我和莫一起走出茶楼。莫走在前面,他的车停在街对面,走到路中间的时候,我看到一辆摩托车从左边飞驰而来,眼看丰就要撞到莫的身上,我伸手把莫往后一拉,莫被我拉了过来,我的身体向街对面倾倒,被摩托车带了一下就摔了出去。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莫怀慈和莫嫂子都在我旁边。莫嫂子一脸的焦急和关切,莫却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的头脑还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的。嫂子戳了莫一下,说:“你快看,他活过来了。”莫说:“什么叫活过来了,他本来就没死,他身体棒着呢,经常踢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是给吓的。妇道人家,大惊小怪。”“没受什么内伤吧?”“没有,早检查过了,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刚到,你哪告诉我了?”我心里暗笑这对活宝夫妻,什么地方也不忘拌嘴。我转头检查了一下这里的地形,这里怎么都是白色的,原来是医院的病房。如果没有这夫妻俩,这里应该是安静的。我问莫:“我没有什么事吧?”莫说:“老弟,要不是你,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我当时把你扶上车的时候,你还昏着呢,头给摔马路上了,流了点血,我以为这下你玩完了。谁知道到这里检查了一下,什么都基本正常。说没有什么事,就脑部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我说:“脑部受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说不定下半辈子我就成植物人或者白痴了。”莫说:“你要是被摔成植物人或者白痴了,你现在还能说话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莫说的话也满有道理的。莫嫂子推了莫一下说:“说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还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