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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我也是信望叔叔请来的客人哪。”山川秀吉笑道。

    “凳子就在你身后,又没人拦你。”流风灵雨不冷不热道。

    山川秀吉笑笑,并不动怒,往后看了看,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眼睛却始终盯着流风灵雨,越看越爱,便是这生气的模样竟也如此的动人!心中更加得意:今晚你就属于我了,看你还能傲慢到几时!原来他这次来是别有用心,羹里是下了至毒的春药的,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客客气气道,“雨妹,你也坐啊。”

    “我师父呢?她自己怎么没来却叫你送来?”流风灵雨离他远远的坐了下来,躲瘟神一般。

    “逐月前辈和信望叔叔他们都在搜查一个混入府中的刺客。”山川秀吉答道。

    “你怎么不去?你可是新教堂堂的副教主啊?”流风灵雨问道,语中含讽。

    “我担心雨妹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山川秀吉借机付好,并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带刺。

    “不劳你挂心,我这里没事,师父她老人家刚才早来过了!”流风灵雨不假辞色道。

    “你没事当然最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山川秀吉陪笑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摸着羹温已可以入口,流风灵雨顾不得烫,端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喝了下去,将玉碗递给山川秀吉,“拿去交差吧,我要休息了。”

    “我扶你躺下。”山川秀吉见她喝的一点儿不剩,心中大喜,趁机抓住她的双手。

    “放手!”流风灵雨秀眉倒竖,娇斥道。用力挣扎,突然一阵头晕,意识渐失,玉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山川秀吉将她揽腰抱起放到榻上,轻纱敞开一角,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山川秀吉看得血脉喷张,淫笑不已,狠声道:“我山川秀吉还从来没有这么对一个女人动心过,这十年来我想尽各种办法来讨你的欢心,可你始终都不正眼看我,心里一直想着山川明浩那死鬼,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你却要厚此薄彼?我也想和你双宿双飞,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你偏偏不识抬举,一次次使我的梦想落空,我今天这么做全完都是你逼的,现在我已经对你彻底绝望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今夜之后纵然我不杀你,你也没脸活下去了,我就是要你身败名裂,落得这个下场全是你自找的!”

    突然屋内一片黑暗,阴风嗖嗖,撩动着幔帐,情景十分的诡异,“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屋顶上徘徊。

    “谁?”山川秀吉惊出一身冷汗。

    “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吗?”那个声音阴阴地道,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忽强忽弱。

    “大哥?!”山川秀吉终于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竟是死去的山川明晧,吓得魂不附体!“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灵雨并没惹你,为何对她下此毒手?还好没出什么事,你我兄弟一场,我饶你这一次,去吧!那个声音指责道。

    “小弟知错了!”山川秀吉手忙脚乱的爬到门口,突然又停住了,错过今晚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自己十年的付出就这么付之东流不成?想到与帐中美人消魂的滋味,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冷笑道:“山川明皓,你生前都不是我的对手,死后也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赶紧离开,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不然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当真不肯回头?”那个声音问道。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有胆量就出来与我面对面一较高下,让我看看你做了鬼之后有什么长进没有?”山川秀吉不为所动,寒光一闪,宝剑出鞘,护在当胸,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看来今日若不出手,你是不会走的。”那个声音失望而又无奈地道。

    “少废话,有什么招术全使出来吧!”山川秀吉功运全身,举剑傲立。突然从四面八方道道寒气无形无质,似蛛网一般将他缚住,不但身体再不能动,连体内的灵力也似冰封般无法运转,这种感觉如同噩梦中被鬼怪追赶却又丝毫动弹不得!山川秀吉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厉害,两目满是恐惧!

    “我若杀你,就绝了山川家这一支的香火,父亲也不会原谅我的,你走吧。”那个声音无奈地道。

    周围的束缚随着那句话凭空消失,山川秀吉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连声谢都顾不上说,掉头就跑,将那间阴森诡异的房屋远远甩在了身后,头也不回!难怪流风灵雨十年来都不曾为他的真诚所动,原来是这死鬼经常来找她!山川秀吉感觉自己一下了明白了心中多年来的疑惑,在他眼中,流风灵雨似乎也成了鬼魅,人类怎么有那样勾人心魄的妖力?想到此,跑得更快。

    见山川秀吉已经知难而退,何若日这才现身心道:“你刚才替我遮掩行踪,我现在救你一命,咱们两清了!纹龙变声的功法倒是有些意思。”转身便欲离开,突然身后传来流风灵雨情欲高涨的呻吟之声,回头一看,帐中流风灵雨媚态横生,因情欲无处渲泄七窍都流出血来,何若日禁不住眉头紧皱:刚才只想着将山川秀吉赶走,却忘了跟他要解药!

    第一百四十章只为情苦

    流风灵雨醒来时天已蒙蒙放亮,两个丫环的敲门声将她叫醒,“进来!”流风灵雨无力地道,浑身酸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流风灵雨欲哭无泪,恨不能将山川秀吉碎尸万段。

    “小姐,早饭送来了。”其中一个丫环怯怯地道,见她没有答话也不敢再叫,生怕惹恼了她又被她惩罚,只把饭菜放在桌上,抬走昨夜的浴桶将房间收拾了一下。

    见两个丫环已走远,何若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送来的饭菜,都是清淡一些的东西,他是无肉不欢,虽然腹中有些饥饿,可这些东西实在引不起他的兴趣,摇了摇头来到流风灵雨床前,柔声道:“你应该起来吃些东西。”

    “你怎么又回来了?”见是他,流风灵雨吃惊不已。

    “不是又回来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何若日纠正道。

    “的确是这样。”流风灵雨回起来了,昨晚她昏迷之时何若日确实还没有离开。“这么说昨晚山川秀吉作恶时,你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了?”流风灵雨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然坐起身来双手狠狠抓住何若日的前襟,似要吃人般怒瞪着他。

    “你没穿衣服。”何若日善意地提醒道。

    “啊!?”流风灵雨惊叫一声,触电般缩回双手,抱起被子捂在胸前,蜷缩在墙角,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不住地颤抖着,骄傲的她却还是极力地克制自己,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救了你,你却眼睁睁看我被那个禽兽欺负不管不顾!”

    “我怎么没管?山川秀吉不是被我给赶走了吗?”何若日争辩道。

    “这么说他并没有得逞?”流风灵雨追问道。

    “当然了。”何若日脱口道,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妙。

    “昨晚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流风灵雨一字一顿道,语气冰冷。

    “能做的都做了。”事到如今,何若日只有厚着脸皮坦言承认。

    “你个混蛋!”流风灵雨怒不可遏,抓起身边的枕头狠狠扔向何若日,不过这种鸭绒枕头实在不是打人的好东西,碰到何若日之后就自动反弹了回去。

    见她还要动手,何若日只有先将她制住,轻声道:“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首先我昨夜进入你的房间是无意的,其次昨晚上我也没想过要占你的便宜,你中了山川秀吉一种极为歹毒的春药,我若不那样你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我牺牲自己全是为了救你,你明白吗?”见她点了点头,何若日解开她的穴道。

    “牺牲自己?亏你想得出来!占了我的便宜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真是厚颜无耻!十足的伪君子!”流风灵雨一脸鄙夷地望着何若日。

    “我占你便宜?”何若日冷笑一声,伸手扯去自己的上衣,流风灵雨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前胸、后背、肩头累累的伤痕,大部分是指甲划出的,有些则牙齿咬的,有的伤口深可见骨还在流血,其状惨不忍睹!

    “这些全是我弄的?”流风灵雨颤声道,看着自己指甲里残留的血肉,心里已知道了答案。

    “不是你还是我自己吗?”何若日没好气道,将上衣重新披上。

    “说不定是你用的苦肉计呢。”流风灵雨低声道。

    “你咬自己后背一口给我看看!”何若日闻言怒不可遏,“没想到你看起来贤淑温柔,发起狂来却像头母狼!”

    “这能怨我吗?你要救我为什么不想别的法子?还不是因为你见色起异!”流风灵雨毫不示弱,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有,一是找到解药;二是动功帮你驱除体内的毒素。”何若日实在不愿跟一个女人争什么,据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流风灵雨逼问道。

    “解药我没有,运功帮你驱毒见效太慢怕来不及,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比较省事的办法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若日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一走了之。

    “你真的只是为了救我那么简单?”流风灵雨继续问道,何若日却懒得再理她,流风灵雨讨了个没趣,幽幽道,“没想到我流风灵雨守身如玉十几年,最后却便宜了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老天真是不长眼!”